《剑至虚空》 序章 自古武道之极乃破虚空。然而千百年来,破虚空之人寥寥无几。 江湖武林留下了种种传说和谜团。然而传说是真又或者是个惊天骗局?无数人一生探寻,然而迷终究是迷。 看一个失意之人如何在这方世界书写下自己的篇章。 第一章 情尽 夜空当道皎月高挂,不时几架飞机闪着灯光由远而近再远去,不留痕迹,还天空一份安宁。 “我恨啊!”sz市某大厦的楼顶,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咆哮着,右手拿着酒瓶。吼完又往口里灌了口酒,在灼热的液体流过喉咙苦涩泛起,少年哭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 “我恨这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本分之人得不到该有的,而那些安享其成的却是作威作福。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离开我?雪莲我恨你!”江海眼前又浮现了前天的景象 “我们分手吧”雪莲平静地说着。 “为什么?”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呵呵,三年的感情你就这么放得下?”江海苦笑着。 “三年了?”“你也知道三年了?你看看你给过我什么,就这个项链?”说完从脖子上摘下那串纯白的项链放在桌上。 江海看着项链心里一阵刺痛,那是他每天猛的加班,用几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如今她就这么放下了,如同舍弃的是一件毫无作用的垃圾一样。 “我们不分手好么,我会给你幸福的,用我的双手。”江海试图挽留着。 “那还要我等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就你那个月每月四千不到的工资,几年能买车几年能买房?”雪莲有些鄙夷的看着江海。 “房车,以前你不是说过不在意的么?” “人总是会变的,我的青春该是美丽的绽放,而不是等你等到我人老珠黄。”雪莲语气有些激动。 “呵呵”江海苦笑连连。 眼前的恋人如此陌生,眼神之中已经失去了曾经的纯真,其实江海早就有所察觉。女友最近打电话总是躲避着自己,而且天天有人打电话过来,甚至有不回家的几天。江海起初认为她只是偶尔的放松,到中期出轨的迹象,江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他相信她对自己的爱不会改变,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只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的。 “你真以为杨威会和你结婚,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公司多少女人被他玩弄”杨威是公司董事长的儿子,娇生惯养一无是处,整天就在公司骚扰职员,许多女性苦不堪言。要不是公司的待遇要远远高于同类公司,相信这些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生活不容易许多人还要养家糊口,更有传闻不少女人被他玩弄。 “可是他有钱啊!”雪莲没等江海说完抢先接话,神情中说不出的激动。江海不可思议的看着雪莲,不相信曾经洁白如花的雪莲能说出这种话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雪莲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随即就消失了随后接着说“也省的我绕弯子了,他答应给我在这边买一套房子,三室两厅一百二十平米,而且每个月给我十万,这让我没得选择。” “所以你来了?”江海勉强地张嘴吐出这么几个字,却是满满的无奈和心痛。然而雪莲并不在意他的痛,还要往伤口上撒了把盐。 “醒醒吧,江海!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再去找个女人吧。” “呵呵,可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 “叭叭”不大的房间之中唯一的一个窗户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这是一种信号。只见雪莲挣脱开江海挽留的手说道“我真的要走了,他在外面等我,祝你幸福,忘了我!”说完转身走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走到了门口的雪莲回了头又走了回来。 “你不走了?”江海一阵的欢喜,再次伸出手挽留这将要失去的幸福。 “对了,这是我两年上班存的两万块钱,本来打算和你结婚用的,现在用不着了,你拿着再找个女人吧。”说完转身走了,江海相信这次她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永远的失去了。 江海看着桌上当的项链和银行卡,收回了伸直的手,抓住的只是空气,瘫软在地上。一段感情就这么结束了,看着出租屋的一切还是如昨天一样,只是伊人已去徒留满屋的回想。一夜无眠,第二天江海也没去上班,也不出门就这么静静的呆在出租屋。 想起第一次见到雪莲,如她名字一样的纯洁美丽。一身月色的长裙飘飘,披肩的长碎发随风飞舞,明媚的双眼仿若清澈的溪水一眼见底。小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很高兴见到大家,我是新来的经理助理。”说完一脸通红多么羞涩的人儿,看的江海一阵阵的心动,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美丽清纯又羞涩的女孩。心里开始泛起怜惜,丝丝情愫蔓延自心底涌向全身,暖如深秋的阳光,我一定要追到她!江海暗暗的决定着。 又想起了第一次的约会,两人偷偷的背着众人,像两个地下工作者。 那是雪莲来公司不久的一次公司聚会。大多同事都在拼酒,缓解工作带来的苦闷,各个都喝的面红耳赤。唯独雪莲和江海两人,逢酒便推,起因是江海给雪莲的一封短信晚上八点去看电影。雪莲只回了一个字“好”。 在大伙儿喝的差不多的时候两人偷偷的跑出了酒店。 江海先到电影院门口,隔了很远就看到雪莲跑了过来小脸通红。虽然雪莲推了不少敬酒,但是她公司人缘好,一些关系特别的同事还是推不掉不免喝了几杯。雪莲一路小跑到江海身边,口里还喘着粗气,吐气如兰的。混合着少许的酒气,一种特别的味道,江海微笑看着雪莲,等她喘过了这口气。 “没迟到吧” 江海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没有,刚刚好。”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迟到了” “那我们进去吧。”江海顺其自然地拉上了雪莲的手,明显感到雪莲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挣扎。不过她的脸更红了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让江海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而且头埋得很低了。 来到观影厅门口,已经用布条围了起来。检票阿姨看着两人不满的说“小两口约会都不看时间?电影都开始了半个小时了,你们还看不看?” “看”江海雪莲异口同声地说着。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握着的手捏的更紧了。阿姨奇怪地看着两人,边摇头边打开了围着的布条,看着两人走进影院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我是看不懂了,不过男才女貌” “你喜欢吃什么雪莲?” “我喜欢吃东北饺子,特别是鲜肉韭菜陷儿。皮薄肉厚咬下去满口流汁,只是这sg镇没看到有正宗的东北饺子,很难吃到好的。”雪莲嘟嘟嘴不满的说道。 “会有的。”江海则是信心满满地回答。 至此每天早上助理办公桌上都会有一碗鲜肉韭菜饺子。味道很正皮薄肉厚,只是都是冷的,雪莲都还是吃了,因为知道是江海弄来的。只是奇怪江海从那里买到的,听江海的室友说江海每天六点就起床了,问他干什么,他就回答说是锻炼身体,这让雪莲心生疑惑。 一次雪莲六点来到了江海宿舍下,偷偷跟着江海,发现他一路小跑,从sg镇竟然跑到了两公里外的sj镇。然后在一老婆婆的小摊前买了一碗饺子,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sg镇。雪莲默默跟着,顾不上喘息与汗水,看着江海小心翼翼的将饺子放到自己桌前才抹了抹自己满头的汗水。雪莲心里很不是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上心间,咬咬牙雪莲下定了决心,跑到了江海身后抱住了江海。 “咦,你怎么来这么早?”江海转身发现是雪莲。“你不是725731才来公司么?而且一身的汗水。” “笨蛋!你是个笨蛋。”雪莲已经稍带哭腔。“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只是哭腔带着满满的幸福感。 “你知道了?”看着雪莲的一身汗水。“难道你跟踪我?” 只是没得到雪莲的回答而是责怪,深深的责怪“笨蛋为什么不坐车?” “这不是没闲钱么,还得存钱娶媳妇。”江海挠挠头微笑道。 “那你天天买早餐的钱就不是浪费了么” “这不一样,你不是爱吃那老婆婆做的饺子么,他们都说那里地道。” “笨蛋,以后不要买了!” “为什么?韭菜吃腻了?明天吃虾仁。”江海连忙说道 “不是啦,韭菜饺子暖的只是我的嘴,而你暖了我的心。心都满足了,嘴巴也就满足了。”说完雪莲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江海。 “你的意思是??”江海还是有些纳闷。 “笨蛋,你媳妇不需要你有那么多钱”还白了一眼江海。 “哦哦哦!”江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承诺到“我会给你幸福的,用我的一生。”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地有声般的誓言。 “嗯嗯我等你”说完抬头默默看着眼前的江海。 两人的眼光交错,迸发出绝美爱的火焰,如同烟花璀璨夜空;如同暖阳化了寒冬;更像是点燃的导火索。“呲呲”声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紧紧的,然后交错天雷勾动地火,火星撞上了地球。 第二章 过往 曾经的种种已深深地烙印在江海的心头,曾经那么的相爱,如今有的只是苦涩。一千多个相伴的日夜,两颗彼此慰藉的心。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违背自己的内心,抛弃情与爱,甘心面对一张自己认为丑恶的脸。 “呵呵,曾经啊曾经!”那些江海心里最美丽最甜蜜的回忆,此刻更像是一把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剑,轮番地刺向那颗鲜红无比的心,让它流血让它痛不欲生。斩不断,剪不开,像是狗皮膏药黏人,想撕开却发现更痛。 “你再去找个女人,忘了我,忘了我!”雪莲离开的话语又一次在耳边回响。那么冷,又那么绝情 “我他x忘不掉,三年啊!哈哈咯咯”江海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有一地的酒瓶,心痛只能靠酒来麻痹。“没酒了?”江海往嘴里倒酒发现怎么也倒不出来。扔掉酒瓶,酒瓶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啪”如同受伤的心。 “酒,我要酒!”江海跌跌撞撞地四处找酒,发现全部都是些空酒瓶。一不小心还被酒瓶绊倒在地,头倒在刚才碎掉的酒瓶上,刹那间鲜血满头。擦去头上和眼眶附近的血,松开手又红了眼。 “x的,连你也欺负我。”他抬头仰天大骂“贼老天,你是有多么恨我。夺走我的父母让我读书不成,女朋友也跑了,恨我为什么不一雷劈死我算了?” 江海老家在hn省的一个偏远小山村。民风朴素村民友善,只是交通阻塞加上四面环山,经济贫苦。不过江海的父亲江山作为乡里唯一的几个高中毕业生,在村里教附近几个村子的小孩读书,家里相对的还算富裕。自给自足,家里荤腥不断,所以江海在很小的时候还算过的不错,直到江海五岁的时候,他永远记得那天是五月十二号。 清早父母把江海交给了爷爷奶奶对他说要听话,父母去乡里赶集。对于五日一次的集,村里人还是比较积极的,可以去买日用,也可以将自己家刚熟的水果、花生、蔬菜等拿去卖换些零钱。主要只有集市才会有新鲜的肉卖,鲜肉对于村子的人来说只能是过年杀猪时才能吃得到,平日里想吃只能走几里地的路去集市买,还得有钱。 直到傍晚还不见父母回来,江海哭着找父母,爷爷奶奶也只能安慰。 “平日最晚下午就该回家了,可今天怎么还没回来?”爷爷嘀咕着。夜里八点传来噩耗,江山夫妇回来时搭的便车在恶谷附近翻车,车掉进谷底。 这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奶奶当时就晕了过去,而爷爷也不知所措手不停的抖动,浑浊的双眼流下了泪。夜里村里人都打着手电筒往恶谷赶,希望江山夫妇还活着。直到第二天才找到了江山夫妇的尸体,用白布盖着,几个叔伯用藤条编成的担架抬着,放在堂屋前。 “江叔江婶来见山兄弟最后一面吧。”几个叔伯请来江海爷爷奶奶。两个老人走到担架前,掀开白布,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就这么离去,老脸纵横哭不成泣。奶奶一把抱住江山。“儿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丢下我和你父亲还有江海啊”哭的伤心欲绝,这种痛叫痛不欲生,这种痛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紧紧地抱住江山不撒手,一头倒在江山怀里。而一旁的爷爷全身抖动说不出话来,双手颤颤巍巍地抱住一动不动的江山。 “江叔江婶节哀吧,山兄弟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你们还有江海要照顾。”领头的伯伯扶起两老人,将他们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来,江海见你爸爸妈妈最后一眼。” “爸爸妈妈”江海哭着叫着却是没有听到熟悉的回答,两人静静的躺着。“爸爸妈妈我是江海啊,你们不要我了?你们起来啊”江海双手各握住爸妈一只手,入手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双手都是绷直,任凭江海怎么握他们的手就是闭不上,想拉起父母却是无力。 “爸爸妈妈,以后我会好好听你们的话,你们起来好么?这里冷我们回房睡!”父母一动不动,在江海松手的时候,母亲的手更是坠到了地上。江海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妈妈你摸摸我,你平时都是要摸的吗,今天你还没摸我呢”江海多希望母亲能用她的手在摸下自己的脸,只是那手又掉在了地上。“不”江海大吼一声然后晕倒 父母的离去让江海变的沉默,也让原本富裕的家庭带来了阴影。年迈的爷爷奶奶不得不挑起家庭的重担,这一切江海看在眼里,慢慢的变得懂事。田间地里挑柴喂猪割草,家里的一切他都抢着干,失去的父爱母爱,却收获双份的亲情。 父母的赔偿让江海读完了高中,可是老天又在江海十八岁那年夺走了爷爷奶奶的生命,清贫的家庭风雨飘摇。江海放弃了大学的录取,问村里的叔伯借钱安葬了爷爷奶奶,在那个葬了自己四个最亲人的山坡上呆了三天三夜,便收拾行礼南下打工了。 “咔嚓,当当当”大厦楼顶的大钟响起,自楼顶向四面八方散去。“十二点了,呵呵我命该绝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孩儿马上就去陪你们,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江海一步步向外走去,走到了边缘处,闭上眼能感觉到凉爽的风习习吹来。 “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我的朋友,虽然很少!”张开双手向前迈了一步,瞬间跌落自二十七楼往下。 然后便是等待,等待落地的瞬间带走自己的性命。 “雪莲,我是真的爱你。”心里喊完最后一句话,一股剧痛涌遍全身,呼吸变得极为困难直到不能呼吸,然后意识消散。 第三章 始末 江海缓缓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这就是地狱,怎么这么暗?牛头马面呢?不是应该来勾走我地魂魄么,人呢?江海全是疑问。 仿佛听到了江海的话,突然江海的正前方出现了一道光,然后慢慢扩散形成一道门,很是刺眼。江海用手挡住眯着眼往前走去,想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 进入光门,眼前一片豁然,柳暗花明的。 入眼是一片原始森林。古木参天,手臂粗的藤蔓蜿蜒其间,如一条条木龙狰狞,细听仿若能应到咆哮之声。最细的树也要三人合抱,粗如山岳擎天之柱,高耸入云天。甚至怀疑它们是否成了精,吞吐着白色的气体,却是不浮也不沉弥漫其间,如仙境梦幻。 不时有雀儿在林间展翅嬉戏,鸣叫时悦耳动听,飞翔时如精灵般唯美,看得人心宁神舒。不对,那不是雀!是一种江海从未见过的鸟类。雀儿大小模样也似,只是尾巴是条状,像两条斑驳的彩布随风摇摆。 那又是什么,猿类?只是为何生又有两个头。毛脸雷公嘴,身着金黄色皮毛,短尾确实猿类,只是在其转身的时候发现有两头连载一起,一左一右。让江海心惊又心奇,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古怪的生物? “我不是死了吗,地狱难道就是这样?”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肩膀,却发现手从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再看看自己身体如青烟一样漂浮离地。“我还是死了!” “你确实死了。”四周传出一阵阵波动。 “谁?”江海望向四周,只见其右手侧百米左右的位置,一头麋鹿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江海望着它,它也一动不动并没挪开身体,也没惊声而逃。只见其体长不过五尺,头顶的一对鹿角却占据了三分之一,如同大树的枝桠四散、毛发的色彩竟是五彩之色、斑斓若雨后彩虹散发耀眼的光芒,尤其是头顶处,如佛陀佛光普照。四只鹿蹄踏地,顿时看到一圈圈光晕向外扩散,如湖中涟漪只是显的神圣的多。 ‘咦,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五彩神鹿?’ 仿若听到了江海心语,神鹿一步步往江海走来,光晕扩散增大,形成一个大圈而江海处在其中,却是见它蹄不着地。 “擦!这不是真的神鹿吧?”“请问刚才是你说话么?”神鹿不曾理会也不作答缓慢的飞行着。在江海五十米开外停下来。 “不是它是我”这次听清楚了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只是江海四处张望也不见其人。 突然神鹿上空的空间一阵扭曲,如漩涡搅动,缓缓的自虚空中走出一个人。一身衣物十分怪异有点像道袍却又要华丽许多,灰色的长袍遮身,上面绣着金色的装饰,有朵朵的浮云;一些江海不认识的兽与字。兽还能辨认出形状,但那有点神似象形字的图形江海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但一种直觉告诉他那是字,而且是种标记。正是那些标记摄人,让灵体的江海一阵阵悸动,发自内心的恐惧。 自高空落地,落在神鹿旁。神鹿低着头亲腻的用额头蹭着神秘人的腿,他弯下腰伸手抚摸了下神鹿的额头,神鹿一脸舒服的样子像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一种完全听不懂的话语自神秘人口中说出。神鹿听后转过身乖巧的飞进森林,眨眼消失不见,随即森林也消失无影,周围景色一转两人竟然来到了一个亭子。 高山流水亭子在山腰处,亭前桃花盛开,一片殷红之色,不时几片桃花滑落如雪花飘扬,清香四溢心宁神舒。旁边一条小溪水流潺潺,几片桃花飘浮在小溪水上,随着溪流慢慢的往下。神秘人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手里端着被热腾腾的茶,江海走到神秘人前拱手。 “先生,请问这里是地狱么?我记得我死了” “你确实是死了,但这里却不是地狱!”周围又响起他的声音却是没见到神秘人嘴动,而是一种精神波动传入江海耳中,让江海明白他所说的意思。接着又听见他道“这是我的内世界。你以为死了人就会下你们所谓的地狱?可笑!”见江海听到内世界后满是疑惑,只见他又道。 “通俗的说你现在所在的世界就是我创造的。”“看!”说着他所坐的石凳竟然变成了一张老板椅,而周围场景又是一变变成了一个办公室,他手里端着杯咖啡。下一刻又变回了亭子,神秘人手里又捧起了茶。看着江海煞是惊讶,口里都能塞下几个熟鸡蛋。 “你是神?”江海首期惊讶问道 “我不是神,我是一个你们这个文明所叫的道人。” 道人?江海脑子里浮现起一群身披道袍,手拿浮尘,口呼无量寿佛的道士。 “对和你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的道不同。”他竟然能听到自己的想法 “别惊讶我说过了,在这个世界我就是主宰。还有别问我什么是道,说了你也不明白。” 江海发现在他身边自己什么都不能想,因为他都知道。“不知道道长为什么救我?”江海知道是眼前人救了他,因为没有地狱,那么死去的人多数是烟消云散了。 “呵呵聪明,知道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轮回没有来生。至于为什么救你?你已经死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只是我不想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什么意思?”江海听不懂了。 “在你魂飞魄散之前我想让你看个东西。”说着道人食指中指竖起,其余三指弯曲,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手指桌面,石桌上顿时出现了一副画面。 一间不大的房间,门口堆满白的花圈,正门口一个大大的奠字。一个女子穿着白衣外面披着件麻布织成的布甲,头上也围着白巾,这是葬礼。女子转过头面目清秀,柳叶眉,凤眼迷人,鼻梁微挺樱桃小嘴,只是一脸的苍白。不对,这是雪莲! ‘她不是和那个王八蛋在一起了么,难道那王八蛋死了?真是老天长眼啊!’江海心里大呼痛快。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答礼”。不是有宾客来给亡者上香,雪莲一遍遍的磕头答礼,不时有泪水滑落。江海知道她是真心的心痛,一起几年他了解她的一切,只是她怎么会这么爱杨威。 “宾客来,一鞠躬”杨威!他怎么来了,死的不是他那是谁?雪莲父母,那也不是未亡人的答礼,究竟是谁? 画面一转,一张黑白的照片,一个男子微笑着。这是我!江海记得那是一次游玩时所拍的照片,如今成了他的遗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给我披麻戴孝。 “啊!你凭什么给我戴孝。我是你什么人,我都死了你还拿我来作秀?我恨你雪莲!”。江海大声咆哮以为雪莲图名,刚和江海分手又投入杨威的怀里逼死江海,现在作秀讨个好名声。江海头发根根倒立,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你好狠的心啊。” “家属答礼。”雪莲回一跪礼。杨威走到雪莲跟前小声说到“你这样做值得么?你爱江海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这样的结局好么?” 雪莲不作声只是哭泣,心里难受至极不时阵阵刺痛若虫在心间撕咬。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癌症晚期,陪他走完最后的日子?”“呵呵说到底这次帮你却是害死了江海,我也有责任!”杨威苦笑着。得知雪莲癌症晚期,决定陪她演一出戏给江海看。成功的让江海相信雪莲离他而去选择了自己,只是没想到江海竟然选择了自杀。 爱是给他幸福,爱又是彼此善意的伤害,只是结局如此凄惨。他摇摇头走出了灵堂。 “海,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和你说实话的,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伤心。你应该幸福的为什么这么傻?”雪莲望着灵牌伸出手抚摸着,就像是抚摸着江海一样。只是入手冰冷的触感丝毫没有过往的厚重,而江海还是不动着微笑着,顿时雪莲泪如雨下,心痛不已瘫软在地。 “客来,一鞠躬”雪莲振作了起来。对着灵牌勉强笑道“海,等我,等我忙完你的后事我也会来的。我们在九泉之下再续前缘。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不分离。”然后对着来宾弯腰磕头,画面渐渐从石桌上消散。 江海悔恨不已仰天长啸“不!为什么是这样?”原来雪莲是爱自己的,到死还是爱他的。“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我们可以回我老家结婚,安静的度过你剩下的日子,!啊,我怎么这么蠢!”江海悔恨地伸手抽自己的耳光。却是发现抽不到! “啊啊啊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她怎么会是那种人。啊啊啊我恨啊。不,不,不,我要去见雪莲,我陪他走完这些路”说完起身对着道人跪下“道” “妄想!”还没等江海说出话来道人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忘了你已经死了?你没烟消云散因为你在我的内世界里,你出去试试,立马回归灰飞魄散。即便你见到她又如何?她看不到你,自你死亡的时候起你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她还有几个月的生命,而你已经死了。” “可是道长”江海还是不甘心想说什么,道长摆摆手示意他不可能。 “上苍是公平的给了你生命你没有珍惜,一切就断了,至于让你看这些就是不想你不明不白的死去。还有”“算了就这些了。”道人欲言又止。 “这”江海一时间接受不了。就这样和她永别了?怪自己太冲动也不相信雪莲,悔恨却是无能为力,瘫软在那一动不动。 “上苍是公平的,你可以这么想倘若你不死亡,她会躲着你直到死亡,你还是和她缘分。” “难道就这么完了没有办法?” “我不是这文明的人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是个过客。而且这个文明的本源对我压制的很是厉害,只怕我也抵抗不了多久。” “本源?那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种法则,规律。” “法则规律?那又是由谁控制?” “天生天养,或者就是天本身!”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 “当然,说是法则却能感觉无形中一双手在掌控着这一切,我要去的地方可能解开这个答案。”道人说道 “可能?你去哪?”江海感觉今天脑子真的不够用。 “我也不知道去哪,无形中有种召唤牵引着我去那。具体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有人猜测说是仙界,也有人说是其他域,真真假假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但是去过的人没有一个有音信的。”道人解释道 “那怎么去那一届” “武破虚空!” 武破虚空这江海还是知晓的,一些武者武艺登峰造极,撕裂虚空。 “那你何时去” “差不多了,穿来这一界看到了你与我一个友人有些像,心生了怜悯之情所以才让你看到了这一切。然而还是改变了你的一些轨迹,你与我沾上了因果。这个世界你是死了这改变不了,也罢我送你去我那一届,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 第四章 路未尽 “你可愿意?当然作为交换你得照顾我的后代,他们若是活的不错就不用费心,若是困苦能力之内伸手一助。这有一定风险,你可能在虚空隧道中烟消云散,考虑一下!” “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她?”江海此刻想的还是雪莲。 “可以”他手一伸手掌的画面上出现一个女子,披肩长发若青丝细舞,双眼清澈明亮,鼻梁微挺,樱桃小嘴可爱迷人。江海看着将她默默记在脑海,再见了爱人,永别!然后闭上了眼手示意够了。 道人收回手“准备好了没?” “可以。” 说着道人一招手两人出了内世界。“在走之前给你一点有用的东西,算是对你额外的帮助。”在江海头上一点,一段段文字传入江海脑海中形成一本经书。而后衣袖一挥,高空中顿时出现一条几丈长的裂缝。黑色的裂缝如同蜈蚣定在高空,不时从中刮出一道道阴风接触道人之久湮灭,能看到里面四处都在扭曲,像是绞肉机一样。 “现在还可以后悔。”道人最后说到 “后悔?我后悔的是不该轻生。可是现在能改变什么?要么彻底死亡,要么听你的话,我还有的选吗?哈哈!”江海苦笑连连“况且我去你那一届还能见到她不是么?” “呵呵你悟性不错,虽然没有轮回但是万千世界总是会出现两朵相似的花朵。好了我送你去吧!”说着大手一挥江海觉得一股巨力将自己推向裂缝中,虽然大力却是不伤江海,更像是一种保护,抵挡了裂缝的扭曲搅动。随后那道裂缝慢慢愈合直到天空回复宁静。“好了我也该去那一届了,你说究竟长啥样为何这么多人对你向往?”。说着右手在空中一抹天空又出现了一条丈长的裂缝,然后纵身一跃进入虚空中” 当晚sz卫视 “今天下午sz市空中出现两条裂缝,这是周边市民拍摄的画面”。只见第一条裂缝刚刚愈合在其右边又出现一条,然后慢慢消失。“请听现场目击群众的报道”,第一个人出现在画面中。 “第一条裂缝旁有一团青色的气体,而第二条我看到一个人跳了进去” “我想这一定是有高人渡劫,或者是两个绝世高手对战,要么我市来了一个妖孽遭受了天谴!”这是第二个观众说的 “瞎说,这应该是外星人给我们的提示,或许不久就会星球大战,到时候星际舰队漫天飞,各种高科技激光轰炸想想都有些激动” “好了谢谢这几位观众!”主持人连忙岔开话题,显然不想让话题越扯越远“我们来听听专家的解说” 这时画面出现一个秃顶的满腹便便的中年人,头顶仅剩的两根毛贴着头皮。“事实是这样的我市天气转冷冷空气带动气旋,在高压的作用下在空中破裂出现裂缝。这是正常的现象不是渡劫也不是外星人的提示,更加没有青色气团和人跳进去,所以大家不要惊慌。顺便提醒大家一句注意添加衣物,预防感冒,裂缝没什么可怕的!”说完时头皮上的两根头发也跌了下来,他头一甩两根毛又回到了原位。 “啊啊啊”一阵阵惨叫自虚空中传出,只是没人听的到,没错这正是江海。江海自道人打通的隧道前行,起初在道人的袖风下倒也是相安无事。看着周围漆黑的隧道,扭曲的空间、时间;粗壮的闪电,雷击不断,阵阵心惊胆寒。误入其中,绝对身死道消,灰飞烟灭。慢慢看着气罩在扭力、电击的作用下变淡,变薄,能感觉到一丝闪电打在自己身上。瞬间麻痹,双手不听指挥的乱抖,头发也跟做了离子烫一样根根倒立,好是狼狈。“我艹这就是雷击?妈蛋。”江海吐出口中的白烟,一阵咒骂。 这还是有气罩保护的状态下,虽说变薄变淡,但是也消去了十之八九。如果没有气罩都不敢想像,只是这保护迟早消失,消失的瞬间就是江海灰飞烟灭之时。危机感涌现,只是江海没修过武,也没有学过法,又能干什么呢?对了刚才他不是传我一些东西么?江海闭眼努力找出脑海中的东西,那是救命稻草,是活下去的凭借。 “气如龙沉于海,引少阴少阳,达四肢百骸”这似乎是道家的炼气之术。“我……¥……就给我这么个东西?我现在临时抱佛脚学能挡住这空间、时间的扭曲,光是闪电就能玩死我。道人你真不靠谱我”江海不住的咒骂着。 与此同时在未知的隧道中。“哈欠”飞行着的道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咦,难道我感风寒了?不对啊,我三四百年没感风寒了,难道有人想我?道爷我都破虚空了,又没人知道谁会想我。”“一定是你们作祟!”双手划动原本覆盖在其身上的闪电惊雷旋窝,如风吹般被刮到道壁处。“哼”做完这一切道人一阵轻哼,然后闭上眼继续盘坐着。身体缓缓穿行,显然他将某人遗忘了。 还有什么办法?江海又想起来雪莲绝美的容颜,‘雪莲我一定要再见到你,哪怕是相同的花,所以我还不能死在这里!’,可是该怎么办?眼看气罩即将消失,上面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如条条刀疤,不时有咔嚓的声音传出。冷静,我必须冷静,江海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头脑发热只会是魂飞魄散,已经死亡过一次的江海特别明白生命的意义。他还有未到的世界,未见到的人。 对了江海灵机一动,食指和中指并用在虚空中刻下一个个字,那是道人道袍上的字,江海勉勉强强记得几个。他认真刻着希望有用。没用?咔嚓,气罩已经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缝,霎时间阴风灌入吹向江海,江海如烟飞散的灵魂又淡了一层。更可怕的是那闪电惊雷如钻,猛的从裂缝处往里面挤着想要劈散江海这个入侵者。 还是有钻了进来的打在江海身上,如抽筋扒皮,那附带的旋窝似要将江海卷散。我就这么死了?不行! 在旋窝中他努力回想着那几个字,弯钩折点原来我写错了。他的手指艰难的伸出,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吸着,写出那几个字。顿时虚空中光芒四射几个大字立于其中,如夏日雨后的烈阳刺眼,照射着这个通道。旋窝瞬间消散,阴风逼出气罩,江海喘着气,那种窒息感消失。‘看来我猜对了那字是种道纹,是道人对大道的理解,更是道人的道。’ 只是自己记住的几个字更像是辅助作用,回复能力提升。看着气罩在其中一个字的照射下慢慢恢复当初的金黄色,江海知道那是恢复。然后另一个字照射气罩让它变成了紫色,那应该是能力提升。 那这个字是什么?它立足虚空不发光也不显现它所蕴含的道,只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消失,但是江海相信它绝对不会消失,而且异常强大。旁边那三个字离它远远的,像是在恐惧它,这个字是江海进虚空时,道人抬手间在其衣袖处瞥到的。 就这么一个字单据整个衣袖,足以说明它的强大。江海见危机解除松了口气,只是此刻他十分虚弱,灵魂受到重创,他只想休息,眼睛慢慢闭上。也不知道穿行了多久,一身巨响,天玄大陆空中出现了一条裂缝,一阵白光自虚空中飞出。江海知道目的地到了,只是他睁不开眼虚弱至极,如沧海一粟风雨飘摇,在虚空中遭遇重创。 恒水河畔的江村 “魂归来兮,莫留恋,莫迷失”一段段古老的咒语自一个中年道士口中道出。一道道神秘符文涌向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如同一道道锁链自虚空中往外拉扯着什么。 “嗝”道士满脸污垢,头发杂乱无章地披散,一身道袍破烂不堪,像是在垃圾堆捡到一般。眼睛也是半闭半睁着,不时打着嗝一股股酒气自他口中散出。 让旁边一个妇人直皱眉,不时拉着其左侧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孩子他爹,这样行么”显然对道人很是不放心。 “等吧,一会儿就有结果”男子安慰着妻子。然后满是心疼那个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阿海啊,你要挺住啊。” 自己的孩子自出生就体弱。不时伤风发热,以至于比同龄孩子娇小的多,也让夫妻两没少折腾。只是这次被惊雷吓到,人更加弱,气息越发薄,村里的大夫也说不出什么,只是隐晦的告知准备后事。 可是这孩子才一岁啊,就这么夭折?那是他的孩子哪怕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弃,最后村里一个老者相告让他来这河边找疯道人。 于是两人来求道人,来到江边道人住处,看到破烂的一切让两人心寒。而且道人昏睡两天,让夫妻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道人醒后,疯疯癫癫的全然不顾两人喝着酒,无奈的江涛只得跪倒在地,他相信老人不会骗他。也只能祈求道人救救自己的孩子,道人不曾理会,甚至背对着江涛躺下睡着。 半天过去,江海看着丈夫再看看怀里孩子面容苍白,也不怀疑的跪了下来,只是一股巨力阻止着她,将她轻轻托起。 江涛看着这一切知道道人多半能救自己的孩子,示意妻子起来,自己还是跪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傍晚阳光穿过树枝投在地上弱弱的。 “你可知罪?”道人自睡梦中醒来说道。 罪?江涛疑惑,看着道人不似疯癫样眼睛透着光,那是一种明智。“莫九?”道人语气不重,但此刻却是含有千万斤的压迫力。“不知我可否说对,你年轻时犯下的杀孽,可曾消去你的孩子如今沾染了。” 江涛听后瘫软在地,知道眼前的人哪是什么疯癫道人,是个极为厉害的高手。 颤抖的说到“道人救救我的孩子,我自己的罪我来赎。”还不时磕头。 江涛以前是个杀手,拿钱杀人,直到厌倦逃离杀手组织,隐姓埋名。 “你的孩子注定有这么一劫,去吧!”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那你可曾想过你杀过的人他们的孩子是否无辜?” “我的杀戮我来承受,我愿一命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只求道人救救我的孩子。”说着拔出腰间的长剑,势要剑抹脖子自尽。 “不要!”夏蓉焦急的阻止他 叮,金属撞击的声响,一个石子打在剑上,剑掉落在地。 “也罢,我曾观察过你,也算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给你次机会。” “谢谢道长”。 道人站起,伸手一个漩涡自出现,夏蓉怀中婴儿飞入他手。于此同时江海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吸引着自己往一个极度黑暗的地方去,他无力挣扎,也睁不开眼。 “魂归来兮”怀中的婴儿一阵挣扎,渐渐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随后舒服的轻哼了一声,最后闭上眼睡了起来,还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好了”道人停止诵经,夏蓉焦急的跑到跟前接过孩子。看到孩子脸色红润眼睛闭着,小嘴不时吧唧吧唧的动着,心里那块压了自己快一年的巨石总算放下来了,对着同样焦急的江涛露出微笑示意,江涛也是松了口气,只是还是跪着不曾起身。 道人转过身“去吧,记得你今天的话,多做些善事。”逐客令已下。 江涛还是对着道人的背影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在夏蓉的拉扯下起身离开。 两人离开后道人面露疑惑自语道“怎么会这样?”片刻后又道“罢了,花开花谢终天时,不过是又一个生命的开始。” 第五章 新的开始 圣武四百七十五年。 江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如今已经六岁,经历了种种来到神秘道人的世界。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百家争鸣,千红争艳。魔、武、道、佛、纵横,几分天下,其中妖兽魔兽乃至神兽穿插,只不过它们远离人类的世界,或在深山老林,或居于与世隔绝的洞穴 圣武纪年,乃是一代天骄圣武大帝统一东方各族立国泰,取国泰民安之意,结束了以家族为主的制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戴甲之兵莫非王臣。其余各地效仿,纷纷立国。 秦,泰,武,卫,韩分据天玄大陆,如同五个庞然大物。为纪念圣武大帝,以大帝出生开始纪年,到如今整整四百七十五年。只是大帝的去向一直是个未解之谜,如今的泰帝国已经不是大帝的后裔,有人说他羽化成仙,有人说武破虚空,有人说他最终英雄年暮,葬于大海之上。 五年过去花开花谢,春去秋来,曾经襁褓中生命微弱的婴儿如今已经六岁了。 “小海,该吃饭了”。远处一个妇人喊道,粗布遮身却也挡不住娇美的容颜,火爆的身躯。 “马上去。”孩童答道,没错这就是江海。阴差阳错进入这个身体,经过几年恢复,如今神智重开,只是让江海郁闷的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大老爷们突然变成了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一切又得重新开始。不过也让自小失去父母的江海感到父爱母爱,无微不至呵护,疼爱有加。这种温暖无法用言语表达,更不能用自然界种种去比喻。渐渐的江海也习惯这生活,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幸运的是这具身体刚好也叫江海,这让他感到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 江海默默收功,是神秘道人在其脑海中留下的心法,心法名叫入微,是种上乘心法。因为和父亲教的心法相比,高深许多如同米粒之光与浩然之阳,要知道江涛传授的心法也绝非水货,江湖成名杀手的心法岂是那么随便。江海还是偷偷的修炼着,如今已经到了心法第二重。 心法共七重,对应七种境界,分别是入门、凝气、沉海、金丹、微境、洞府、秘境,每个境界各有三阶。和江涛的心法相比,这心法只有到达相应的境界,才能在你脑海出现,至于如何知道它有七层,只因四九之数是一个大圆满之数,再者道人有所告诫。江海在这世界已经是个三阶剑士,心法第二层的一阶,与刚入门是那微薄的真气相比,如今已经能散发出橙色的真气,抹于剑上能砍断手臂粗的树干。 真气也是七种 赤、橙、黄、绿、青、蓝、紫,到目前为止江海也只见到绿色的真气。那是一个龙虎镖局的一名镖师,前天路过此地,一群黑衣人劫镖发生战斗,只见那镖师一身绿色斗气外泄,顿时人群中一黑衣人大呼。 “后天强者!情报有误,撤。”只是后天强者的镖师哪会让他们逃走。第二天那条山间小路,满地黑衣人的尸体,显然后天强者的镖师安然离去,也让江海明白了绿色斗气只有后天强者才能使用 清晨的阳光略显柔弱,洋洋洒落在林间暖暖的,湖中波光粼粼,不时几只锦鲤自湖中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那激起的水滴映射出阳光的色彩,五颜六色,煞是美丽。 江涛走到妇人旁乖巧的叫道“娘” “乖”美妇人伸手擦去江涛额头的汗水。“走吃饭去,你爹在等你。” 说着牵着江海走去。 一间普通的民舍,干净整洁,简朴但却温馨,一个威武的中年男子坐在虎皮的凳子上,一身兽皮腰间配着钢制长剑。眉宇间英气逼人,双臂上的肌肉透过衣物隐隐若现,这就是江涛,江海的父亲。 “拜见父亲” “海儿回来了?先吃饭吧。” 母亲不时从灶台边拿出已经做好的菜。红烧山猪耳、清蒸山猪蹄、爆炒山猪耳,“咦今天怎么这么丰盛”?江海问道 “昨天你父亲进山打了一只山猪,咱们家分到了一只猪蹄、一点猪耳、还有几十斤肉。咱们先吃点,剩下的我准备晒干做成肉干入冬吃。” 江村民风朴素,村民团结友善,进山打猎都会平均分配战利品。江涛的到来让进山打猎狩猎的猎物增加,而且为人友善,总会分给村民,村民很快忘记了他是个外来者,接受了他当他是一家人。其实老百姓就是这样淳朴,谁对他们好他们都会和你掏心掏肺,没有一丝心机,他们要的也是简单——温饱而已。 很快威武却又和蔼的江涛便在这里落根,娶了邻村的夏蓉有了江海。村民见识到江涛的不凡,一致推举他为狩猎队的队长,也作为保护村子的护卫长。 母亲做的菜虽然没前世那么多配料,但却是可口美味的家常菜。 “父亲我要学剑,” 江涛看着儿子往他碗里夹了块肉。“不是说过了你要达到两阶才能学剑么?” “我已经两阶了!父亲请看。”江海放下碗筷微微使力,浑身顿时涌现出一层层橙色的真气。江涛看到后面露微笑“确实是两阶,吃完饭咱们学剑。” “耶”,江海高兴的手舞足蹈。 夏蓉看到“吃饭,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剑不是么。” “是,母亲,”说罢拿起碗筷快速的往嘴巴里扒着饭。 此时江涛心里一阵遐想。孩子周岁抓阄时,满屋的东西,书、木马、玩具、孩子看都不看,而是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角落指着墙上自己挂着的长剑,吱吱唔唔的让自己拿给他。这难道是天意?自己不想他踏足的领域他注定要进来? 孩子两岁那年,江涛问他长大做什么,他口齿清晰的对自己说“父亲我要学武,长大了保护你和母亲。”孩子说的特别真诚。 那时江涛默默想着,罢了我拦不住的。以后便也开始教起江海来。只是江海修炼速度有点让江涛吃惊,两年多点的时间连续过五个小阶。如今已经是橙色真气的两阶剑士,根据观察应该不是刚进两阶的。 这种速度也着实让江涛担心。自古多少天才,甚至不乏妖孽之辈,可武道乃是日积月累,过快增长的结局是过快的衰落。‘是时候和他说说了!’江涛下定决心。 吃过饭父子两人来到屋后的平地“小海,记住剑只是器。可以是凶器,也可以是保护弱者的工具,这取决于使剑的人。同样的道理,习武之人,可以锄强扶弱,也可以杀人越货,武者得有武魂,你认为武者是什么?这决定你以后的路,希望你好好回答,说真话。”江涛满脸严肃从未有过的认真。 江海知道父亲是在检验自己答曰“父亲我认为武者即是侠客!” “侠客?”江涛不解 江海自地上捡起一截树枝在地上郑重的写了一个俠字。“父亲您看,这俠字左边一个大人右边两个小人挂在腰间。难道不是韵意,俠乃是帮助弱小之人,乃是锄强扶弱之辈,所以武者应是侠客!” “好,好,好一个侠客,”三个好字证明着对答案的满意,只是却不是江涛说出来的,他还没开口就有人抢先了。 自林中走出一个老者,一身破烂不堪的道袍,胡子邋遢头发杂乱无章,满脸通红。 “道长”看清楚来人,江涛放松警惕双手合抱朝来人行礼,只是满脸疑惑。这道人神秘无比,远非表面这样,上次救了海儿,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看到江涛满脸疑惑道人悠悠说道“我路过此地,听到此子一番话甚是喜欢,故来看看此子。顺便和他说几句话,不知可否?”道人看着江涛。 “道长光临寒舍实在三生有幸,岂有不行之理,这边请”江涛说完领着道人进屋。 在和道人对眼一刹那,江海身体一震。那双眼深邃无比,仿佛能看穿自己一样,江海认定这道人绝对比前天见到的镖师厉害,两世为人,江海感觉很准。只是他找自己说什么?难道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 进了屋道人坐在凳子上,江涛夫妇立在两旁。看着江海走了进来,道人放下手中的茶对着江涛夫妇说“两位能否给点空间我有几句话想对这孩子说说”。 “这?”夏蓉迟疑着。“好吧!”倒是江涛干脆说完还拉着妻子往外走。 待两人离开道人没开口只是盯着江海,这让江海很不舒服忙问道“不知道长找我有什么事?” 道长打着哈欠说道“不知道还习惯这个身体么?” “这?道长说这什么话?我听不懂。”江海试图掩饰。看着道人疯癫的样子,那眼神却是吃人,仿佛能看透一切,恐惧,深深的恐惧。 “别惊讶,你还是我带到这个世界的!” “什么意思?” “哼,还和老夫装蒜。五年前你进入这具身体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魂魄,当年的你虚弱无比,再者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放你一马。” 见道人说出了这一切江海也是坦然了说道“道长都知晓了何必问在下。”” “通过几年的观察,小友与我道家有缘啊,先是我招魂将你引来,再者你修炼的心法属我道家秘法,我虽没见过但那蕴含的道意隐藏不了。前几日,你在湖边写的那几个字也是某位先辈的道经是么?”道人收起不恭的态度,正经的看着江海。 “起初我认为你是某位先贤的转世,但却没有丝毫的内劲,也没有一点点的道学基础。”“后面我认为你是某位强者练功出问题导致魂飞魄散,再被我引渡,但我却是没见过你这么一号人。说吧小友,我想听听事情的原由。” 江海此刻心中翻江倒海,知道此人差不多将自己看透,该怎么办。杀人灭口?这绝对打不过他,告诉他实情那又牵扯太多,算了这么办。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某个世界。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一个强者将我送到这里,只是途中出了意外,接下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至于心法和道经是属于那个强者的,他是你们道家先贤。” “哦,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道人没有一丝惊讶,像是在等自己坦白一样,江海送了口气,看样子自己回答的不错。 “你刚才所说的先贤不知道号为何?” “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缘。” “嗯,你刚才对你父所说的话可是那前辈所教?” “不是,是我的肺腑之言!” “哦!”道人看着江海陷入沉思,晾后者于一旁。 片刻后道人收起沉思,道“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你是我带到这个世界的,你身上的好东西太多,若你心术不正怕是这苍生的一劫。但是看你心性明朗确实不错,再者与我道有缘,我消除了曾经的杀心。” “观你悟性资质不错想收你为徒,可你已经习了他人之法。算了。我还是清净些好。”道人说完往口里灌了口酒。“还是你好!”道人抚摸着酒壶,瞬间恢复疯癫状。 “道长与在下这么有缘,不知道可否传授在下一些技法?” “什么你还想学我功法?你又不是我徒弟,不给!”道长头微仰 “道长,道长,道长!”|江海连叫几声,一声轻过一声仿佛撒娇,还顺势抱住大腿往上爬。 “走开,你口水都流到我衣服上了。” “不要啊,道长你看我来到这世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们这么有缘你都不留给我点什么” “哦。小子你要不要说的这么侨情?罢了传你一套剑法,赶紧下来别爬了,弄脏我衣服了。”道人鄙夷道 “切!就你这衣服也叫干净?我家抹布都要比你干净。”说着眼睛还瞟了瞟灶台上的黑抹布。 “你知道个啥?我这可是天蚕丝织成的” 啥东西?江海表示不知道 “看好了”道人身躯一震原本肮脏无比的衣服瞬间一尘不染。洁白无瑕几个金边镶在其中,整整齐齐,满脸的污垢也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一张刚毅的脸,下巴处点点胡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高耸的鼻梁,如一道山脉横列,长发披散,倒也是仙风道骨。“小子这才是道爷本来的面目”。道人头微仰却是豪无风采更像是得瑟。 “不对,道爷已经两百大几了,算了不说了,还是教你剑法吧,看仔细了!” 道人凝气成剑,身形一闪开始舞剑。如一阵阵疾风,“这套剑法名曰三生,是一个老情种所创,共三式。” “第一式形单影只”,剑影迷离横劈竖刺,进划后挡,斜推折挂,剑气如虹似龙腾星空。一股压迫力散发,突然剑离手光速旋转,剑影旋转江海却是看到了一种悲意、一种寂寞,无尽空虚的灵魂。一个人的悲哀,雪花飘落自剑中,一个人立在雪地,苍茫白雪,孤影一人身凉心凉。 “第二式两情相悦”道人左手接剑,右掌出击刹那身形后撤,突然往前奔袭,势如奔雷。剑影舞动右手也接连出击,密不透风,左手剑法中破绽右手封住,丝毫不给喘气的机会。如两小无猜的情人心意相通,一个眼神,一丝微笑,就能通晓彼此的想法,配合的天衣无缝。与上式的剑意凄凉不同,这式处处散发着暖,如冬日的暖阳,如喝了蜜糖的心房,情人间情浓我浓的怀抱。 “第三式情定三生”画面一转,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老翁一老妪。立于榕树下,彼此抚摸着对方如枯槁的脸,今生已是无悔,来生再会,来生的来生再会。十世太远,只争前三。道人立定不动,突然一道人影飞空,如鬼魅由下至上攻去,然后又一道人影却是更快,接着第三道人影携不可阻挡之势由上往下刺出。然后三影归一,道人回归地上,空中一阵气爆之声。 看的江海一阵心惊动魄。这剑法超俗,与人相斗绝对斩人剑下,第一式又可群攻,最可怕之处竟然能引动人心神。 “这老情种的剑法不错,虽说只有三式。”道人捋了捋长袍满是得瑟的说着。“看清楚没,学到多少是多少,不教第二遍。”道人斜眼看着江海。 “我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道人惊掉下巴般看着江海,自己当年和那老情种斗了多少年才将这三生剑法看透。如今自己只给他演示一遍他竟然记住了,果然妖孽! “你真的学会了?” 看着江海认真的点着头。 “既然你学会了,那就好,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我就先走了,嗯,真的不错!”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门口。 “道长别走啊!”江海反应过来喊道“再教个十几二十篇呗”说着抬脚往外追。 屋外道人和江涛夫妇说了几句话见到江海追来。与两人道了别,转身往前跨了一步却是行了不知多远,“咫尺天涯”门口的江涛喊道。这道人真的不简单,一步千里,步法速度的极致。 赶到门口的江海看着消失的道人,朝远处大喊“道长别走啊,十篇不行那就五篇呗,可以商量的。” 远处不知多少里外的道人一阵抖动,然后口中传出“小子你我缘分已尽以后别见,记住没事别来找我,有事更别找我。” 江涛听到后问“你都对道长做了什么?” 江海抓耳挠腮的说道“他传我套剑法我学会了让他多教几篇,他就这样了” “你这小子!”江涛无奈地敲了下江海。“海儿你可知道他传你剑法那是行师父之礼,再者他对你有救命之恩,来跪下磕头” “可是他说不收我” “不管他收不收你,这跪礼你必须行。”江涛严厉地说到 江海明白这个世界尊师重道,功法不外传,也就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第六章 紫海 村子前方是衡水河,后方是无尽的大山和森林。江海没去过只是听狩猎队的人不时提起,还有就是村里的老人茶余饭后的交谈中,不过都有共同点。 里面很危险!各样的猛兽沼泽雾瘴蠹虫妖蛇,稍不注意就会死亡。村里人其实也不愿意进去,只是为了活着必须进去冒那份险,里面究竟是怎样没人知道。他们去的最远的其实也只是离村十几里,相对方圆万里的妖月山脉来说这其实只能算是边缘的边缘。 其实不只是他们就是整个天玄大陆都没几个人去过深处,它就像一个迷。传说里面充满机遇,有无尽的宝藏,功法、神兵、传承是一个已经羽化成仙的大能洞府;也有人说是某只神兽的栖息地,众说纷纭却只留下它神秘无比的面纱。 “二十几年前,一个门派的太上长老大限将至,知自己时日无多前往深处寻求最后的机遇以求突破,武破虚空。最后那位太上长老身负重伤回到教中,一个月后便死去,至此妖月山脉彻底成为一个禁地,与其他几处绝地合称天玄四禁。” “其他三处又是哪里?”江海认真地询问着父亲。 江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今天怎么有兴趣问这些?” “孩儿也只是问问”江海此时心里却是其他的想法,毕竟村子太小,上天既然让自己来到这里,那么江村绝非是自己的终点。自己要找那一朵彼岸花,自己要破虚空去那未知的世界,要做到这些必须充实自己丰满自己,江海可不认为自己一定会做到,但是他有一定要去做的理由,但毕竟自己还小所以还是先多了解这个大陆的一点。 “其他三大禁地分别是天渊、紫海、万窟。” “天渊、紫海、万窟?” 天渊位于泰帝国的西南方,四面山脉环绕,中间一条深渊如同刀剑劈开,四壁平整光滑无处可搁脚,终年烟雾弥漫世间绝顶高手望不穿。当年泰元帝花费大量资源造的玉蚕丝绳,系于一先天高手身命其下去打探。 玉蚕绳长约七千丈一头系在一颗百年树上,还是没落到底,而且先天高手不久便极不自然的死去。 “七千丈都不见底?那可真的算得上万丈深渊了!”江海惊叹随后又问了万窟。 万窟则在西漠属于韩帝国。 茫茫十万里西漠中有一洞,洞中上万窟,条条相连交错不知通向何处。除去如迷宫一般的路还有各种危机,传说万条大道只通一条,其余皆是死路。就是昔日百晓生进去也是有死无生一去便不见其踪,多半是死于窟中。就是后世天机门遣派上万只寻地鼠找寻昔日门主百晓生,最终也只是找回他的一些衣物和一份笔记,百晓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等江海从惊愕中醒转江涛继续道。 紫海位于东海某处常人不可入,顾名思义就是紫色的海。相比其他三处神秘朦胧,这处禁地则要清晰不少,因为一则传闻。 传闻有一渔夫东海打渔,忽遇狂风暴雨大浪滔天漩涡骤起,渔夫认为自己会葬身大海,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神仙境。 抬头三面环山,一面向海,那一座座山如一座座铁塔直插云端,不见其峰。数不尽的仙灵瑞兽穿行其间,甚至有几只由远而近飞过渔夫跟前,如一颗颗流星划过不见。远处一片桃林映山而红,如一处处仙藏仙气弥漫如痴如醉。 最为诡异的是那海,望不清尽头,一片紫色。如同偌大的绸缎随风舒展泛着光,透过海水许多连打渔半辈子的他都叫不上名字。 渔夫忍不住弯腰用手去舀 “施主小心”突然传来一声呼叫。可是慢了,渔夫的右手已经伸进了海水,刹那间一股电流导入渔夫的心房,身体也像是被磁铁吸引的铁黏在水上。明明有自己的意识可是就是动不了身体,呈一个怪异的姿势漂浮了起来,只能通过眼角余光看着说话的人。 来者有三,头发或披肩,或盘束,穿着宽松的衣物,与其说是衣服更不如叫做袍,而且不是此朝的产物。都是老者但却是精神饱满红光满面远非一般老者该有的圆润。见渔夫此时的样子一人伸出大手拽住其腿让渔夫从漂浮中得以解脱出来。 渔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谢上仙救命之恩” 出手老者摆摆手随后扶起渔夫微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这水除我们村子的人碰不得。” 随着他说完渔夫这才看到其身后的村子一排排木房呈弧形环抱大海。只是先前为什么不曾看到,对了,是那仙气!此时阳光照耀氤氲之气渐散,方才显出其真容。 “过门既是客”中间披肩的老者接口“我们这几千年未曾有人来过,这就是缘。我观你面有苦色定有暗疾,我这有颗丹丸能助你解脱。”说完自衣袖口拿出一颗洁白无暇的药丸,色如玉脂,浑然天成。渔夫接过手,一股清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不疑有他渔夫一口咽下。 顿时一阵清凉自膻口流向四肢百骸,果真神药,原本直不起的腰突然有了力量。“谢上仙恩赐,小人无以为报今起吃斋念道。”流着热泪弯腰准备行礼。 “我们可不是什么上仙,我们只是一群避难者来这寻求庇护”,第三位老者托起渔夫答道。 正在这时自村口传来厚重的钟声,“当当当”连续三声,三人转身望向村口的位置,然后束发老者躲着渔夫说道 “本应留客几日以尽地主之谊,奈何村中有事,就此作罢我送你回去。走之前能否应承老夫一件事?”说完看着渔夫。 “上仙请吩咐但凡小人能做的万死不辞。” “那好今日之事不可与第四人说起,也不枉我等救你一番。” “好,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三位知。” “如此甚好你且去吧,记得今日之话”说罢大手一挥一阵风卷起渔夫消失在天际。 渔夫自梦中醒来。抹抹额头的水渍,自己躺在渔船中,难道是梦?绝对不是,长年累月的腰疼完全好了老寒腿也去无踪。 至此东海之上少了一个渔夫,而江湖多了一个绝顶高手,自号东海渔者,一支鱼竿打遍同代无敌手。无人知其功法源起何处,姓甚名谁怎会有如此天赋,他就是一个迷。直至其死也未曾与第二人说起他的经历,还是其后人在鱼竿夹层中探到了真相。 知道了紫海,知道了那一仙境,。只是自渔者之后再无一人去过。茫茫东海万里之遥又岂是靠只言片语所能找寻,没有确切的位置,也无那机缘巧合,仙境会是那么好找?先不说大海茫茫无尽的妖兽,单那吃人的漩涡,吞天的巨浪就是先天强者都不愿踏足半步,古来今往多少强人异士葬身鱼腹死于大海,所以这也就成了一禁地。 对于练功江海是万分努力的,前世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无为,今世江海发誓成为人上人龙中龙,朝练剑夜运气提升心法。夜深人静时盘腿而坐呼吸吐纳,虽不能吸收日月精华为己用,但也能让人神清气爽、无灾无难、强功练体。 一些事是能让父母看到,一些事就不能,例如此时此刻的江海跑到了小河边,是乘着家人熟睡之后。 毕竟现在江海也才九岁,如果让人看到一个九岁的孩童身上拖着近百斤的石头练体,人家会怎么想。妖孽,自寻死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娘一定会大哭,而且不让江海这么做,甚至不让自己继续练功。 可是自己不努力拿什么和人家比?那些大家族的后代,那些隐世强者的后代,那万族的天才,那些妖孽到近兽的人,这是一个璀璨的大世,同时也是残酷到极点。要想强于他人,你得付出比他人多的努力,强者之路本该就有一颗强者的心,强者之心为何物? 江海归结努力、毅力、耐力、信仰之力。所以江海一直默默坚持着。从最初的10斤,每5斤往上加,直到现在95斤。 江海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拖着,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那树皮藤蔓揉搓的绳索绑在他弱小的身体上。细细望去肩膀处已经磨破了皮不时有鲜血流出,江海全然不股,此番除了能练体还能练毅力。 强者对战,除去技、巧、法,毅力也是万分重要,这点江海十分清楚。481482500江海每走一步记一下。当数到500时,江海累倒在地,解去绳索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看来95斤的极限是500步。”江海喃喃自语 相比90斤2000步少了3倍啊,压死骆驼的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何况是实打实的5斤石块。看来今天不能练了,就此打住,循循善诱才是根本,不能像前世的某武术大师活活把自己练死。 休息半柱香后,江海把石头和绳索藏好,脱去衣服便在小河中游泳。小河静静地流淌水势不大,因为要配合夜的宁,缓缓的流向远处的衡水河。轻风吹拂,树影绰绰,头上是怡人的夜色,身旁是凉爽的河水,偶尔还能听到因风吹草动激起的犬吠,到也安逸。 洗去汗水与血水,顺便舒展下因练体带来的僵硬,然后偷偷溜回家,驾轻就熟显然不是第一次。 自从四岁开始偷偷练体开始,几年来江海气力大增,左臂负重70斤右臂80斤腰腹拖拽110斤,百米冲刺速度十二秒左右。放眼前世就是许多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所不能,何况是一个就岁的孩童,可是江海总是感觉不够,欲与万族争雄的他还远远不够。 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房间,四周安静无声隔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江海盘膝而作默运真气,静待天边那一道晨曦。 第七章 猴儿酒 练完剑吃过早饭,和母亲打过招呼,江海匆匆离家。那颗硕大的梧桐树下,两个少年坐在地下,一个虎头虎脑小名虎子的江虎,一个瘦不拉几尖嘴猴腮外号瘦皮猴的江哲等待着,见江海走来两人站起。 “东西弄到没有?”江海询问。 “我好不容易从我爷爷那里偷来的,如果晚上你不给我一壶猴儿酒,估计我爷爷会打断我的腿。”瘦皮猴小声说到四处张望见没人从怀里摸出一个葫芦。江哲自小没有父母,据说是死在大山里,是跟着爷爷长大。他爷爷喜欢喝点小酒,对于江哲也是管教有加,村民总是笑话他,只要他爷爷一个眼神他就吓得路都走不动。 江海接过葫芦打开塞子,一股刺鼻的酒气散发出来带着阵阵泥土清香。这只不过是村民酿造的再普通不过的高粱酒,这份厚重的清香应该是埋在地下许久的原因,看来瘦皮猴偷的是他爷爷的珍藏,塞上塞子。 “你呢?”虎子也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还有一些青李。 “我的酒可没有猴子的好,我可不想被打断腿,”江虎打趣着江哲 “去一边呆着去,一个尿床的老虎你说谁呢?”江哲反击到 江虎五岁还尿床,也是在村里流传着,据说因此他家天天晒被子,如今年龄增长自然改掉了这毛病,只是这尿床的老虎也成了他的标记。 “你,几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江虎挽起衣袖露出拳头恶狠狠说道 “行了,带上东西,我们走!”江海打住斗嘴的两人 见江海发话了两人只好打住,毕竟拳头才是真理,作为村里同龄人的老大这点威信还是必须有的。 三人偷偷的摸出了村子,一直往北走去,大约走了几里地来到一茂密林。 “就这了,你们看这附近植被茂密,果树多,酒猴一定会在这里出没。你们两把酒塞拔开,往地上倒些酒然后把酒壶平放在树下,青李也放上。”江海吩咐两人。 待两人做好后躲在旁边的杂草中。 “老大,这样酒猴能带我们去他们的窝?”江哲询问 “你傻吧!”旁边的江虎敲了下猴子的头“别忘了酒猴爱喝酒” “妈蛋你再敲我头我发火了”两人不忘拌嘴 “咱就是让它喝醉,它才会带着果子往家里跑”江海搭腔 “哦”江哲揉揉头 酒猴一种低阶的猴类,喜欢喝酒,算得上猴中的酒鬼。战斗力不高,但是机灵无比,没什么卓越的天赋,所以也没什么人捕捉当灵兽。虽然不能当灵兽战宠,但是它的另一技能却是让人羡慕,酿酒。 它们各个是酒鬼,但各个都是酿酒大师,他们酿的酒清醇可口,如同喝果汁一般,只是后劲特大,在你不知不觉间就醉的不醒人事。说也奇怪,这些酒猴只要被人抓住,无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再酿酒就是杀了它,也是如此。所以也就造成猴儿酒的可贵,市面上一瓶猴儿酒最少纹银五两。要知道五两银子那可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正是如此间接的保护猴群的安全。 “对了,老大你还没和我们说你为什么要偷猴儿酒。”江虎问道,江哲也望着江海 “我听我娘说过几天是我外公的七十大寿,我想用它做寿礼” “猴儿酒做寿礼那是相当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弄到。唉,要是弄不到我死定了!”江哲幽怨的说着。看着远处的酒随空气挥发,再想想自家爷爷那竹条,江哲面露苦色。 “相信我。”江海嘴上安慰着江哲,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趴在地上的江哲都闭上了眼他睡着了江海心里都打起来退堂鼓,难道方法用错了?算了还是再等一会儿,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那诱饵上方的树上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来了!江海拍了拍睡着的江哲江虎示意他们小声。 只见一只浑身褐色的猴子一手抓住树枝一手扒开树叶正贼眉鼠目地四处张望,望了一会儿确定没危险爬下路树拿起葫芦又飞快的爬上树。坐在树上最大的枝杈上,鼻子闻了闻葫芦人后就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放心大胆的喝起酒来,边喝还不停的唧唧叫着。 眼看一葫芦酒喝完猴子已经满脸红润,显然有些醉了,自树上爬下抱着青李一步三晃悠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江海三人见状悄悄的尾随着,成功与否就看它了。 大约走了几里地,这里远离村子但江海知道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已经能看到不少酒猴,从四面八方而来。或如那只醉酒的猴一样怀抱着果子,或拿着硕大的芭蕉叶,又或者用荷叶捧着水万分小心地端着,全部朝一个方向走去。这些应该是酿酒用的,看来这次有戏,三人均露出喜色,对视而点头,待它们走远,无声中却更加小心的尾随着。 这已经算是密林深处了,但还是属于妖月森林的外围甚至边缘。因为不曾见到各种野兽,连兽类生活的痕迹也没有,这还属于人类的生活范围,江海已经见到了脚印,虽然很少但还是踏出了不少小路,弯弯曲曲如同蚯蚓蜿蜒。众多酒猴都走了其中一条,一条看不到脚印的路,远离人类。 总算到了。一颗颗大树林立,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将一块空地围绕其间,空地上大大小小的酒猴几十只忙得不亦乐乎,但却分工明确。 负责采摘果的猴子将采的果子堆在一起,不多时地上就堆起来一个小果堆,各式各样的果子五颜六色,放下果子那些猴子就离开了继续采果去了。 取来的水,却是一点点倒入其中一个水缸中,与其说是缸更像一个池子。一块巨大的石头,长宽几十米中间已经被掏空,里面已经注了大半的水,另一个水池已经注满了水。 荷叶芭蕉叶则放在池旁,然后就是负责清洗的猴子,把果子一颗颗放入池子中,用毛绒绒的手搓洗着,然后捞起来,沥干水用荷叶包住放在地上。 接下来另一批猴子端着洗好的果子爬上树,细一看每一颗树都是特别的,自树干枝杈处一个个天然或人为的凹槽。猴子先将荷叶铺在凹槽里,再将果子一颗颗放在荷叶上,接着用余下的荷叶从另一个水中舀水,注入凹槽。 待水快溢出为止,接着将那硕大的芭蕉叶铺在上面,里里外外八层之多,却是不封死留一个小小的缝隙。最后在缝隙正上方将茂密的树枝和树叶折断,让阳光能照到缝隙,取日月精华酿酒。 如果没猜错那酿酒的水不是山泉就是花露雨露,一颗树一棵树地重复直到果子全部用尽,见没事做那群猴子便可开始四嬉戏玩闹你追我赶,要不就是彼此之间翻动毛发捉虱子。 见猴子渐少江海决定去中间那颗最大的树,那是个好地方,猴子都不敢去那里,虽然那里有一个天然的树洞。三人偷偷的潜进树洞,刚进去便听到一阵阵如雷的鼾声,闻声望去一张石床上一个比普通猴子大一倍的猴子躺在上面。褐色的毛发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屁股哪里是脸部因为一样红,如果不是一根尾巴垂在床外,还真以为屁股顶在石枕上。 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只三阶白眉猴王。一般酒猴一品酒猴王也就两阶,如果眉毛泛白那就是三阶了,三阶与一两阶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战力。相当人类的剑师了,显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初级剑士的江海所能抗衡的。好在猴王已经醉倒,只是三品的酒猴王真的少见,千只出一只已经算是好的了。 树洞中酒精的浓度有点高,三人悄然躲在一角,通过一扇人为开凿的窗户看着窗外的动静。 不时有猴子从外归来,果子、荷叶、芭蕉叶、水放下然后离开。负责酿酒的猴子则是洗果子灌水铺叶开缝,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已经是傍晚,太阳西去即将落下,自大山的西边,微弱的阳关勉勉强强从树枝间穿过,一地的金黄。酿完最后一些果子,那群猴子便不再继续了,忙碌一天趁天色未暗,纷纷走出林子觅食去了。 确定猴子都离开,江海三人自洞中走出去取猴儿酒,三人分别爬上三颗树。拨开层层芭蕉叶。不是!江哲摇摇头,酒还没酿好,另一边的江虎也是摇摇头。 江海透过缝隙没闻到酒味对着两人摇头 然后爬上另一颗树,还没拔开叶子就闻到了一股酒香,不刺鼻,一阵阵果香如同果汁。“这里”江海小声招呼两人。江虎江哲闻声而来,拔开叶子,一股浓烈的酒香迎面扑来,煞是好闻。 江哲忍不住用手沾了一点放入嘴中,然后一脸陶醉“好甜”说完用手舀了一捧,美滋滋的喝起来。见状江虎江海也沾了一点入嘴,清甜可口有果子的爽口,又有甜品的甘美。 “别多喝了,这酒会在你不知不觉中让你醉。”江海招呼着两人办正事。 三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葫芦装酒。 这时自洞中飞出一道金光,速度极快眨眼间落在江海腰间,看清楚了来者江海叫了一句“猴子?” 正在一旁装酒的江哲茫然地看着江海。 “不是叫你!”江海用手指指腰间。两人顺着手指望去,果然在其腰间攀着一只巴掌大的猴子。毛发柔顺,呈金黄色,眼睛水灵灵的实在可爱,毛绒绒的像一团毛球。此时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江海一脸讨好,唧唧地叫着。 江海看着小猴子,“你也想喝?”用手指指了指酒。 小猴点了点鸡蛋大的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原来是一只贪酒的猴子,看来没说错酒猴天生的酒鬼,一定是趁父母觅食去了被酒香引来的小酒鬼。 江海用小拇指点了滴酒滴到它的嘴里,小猴张嘴允了一下,然后便看到小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一脸陶醉。当真是个小酒鬼! “唧唧” “你还要?不行你不能喝这么多!”江海连忙制止。 小猴听了,露出不满的神情。 我晕,这么灵性?! 只见小猴爬上江海刚装满酒的葫芦,竟然拧开了塞子,抱着胡子喝起来。 “我靠,你还真自来熟,得得得你喝吧,反正是你们家的酒。” 三人把带来的葫芦装满酒,然后又把芭蕉叶盖好保持原来的样子,只是偷酒不是来糟蹋酒的,酒猴们也是不易。长时间的接触空气酒会变凶失去原来的甜美,三人陆续爬下树。 待最后一个的江海刚刚爬下树,正面刚好碰到一只觅食归来的猴子,正用一截树枝剔牙。 完了,不待江海三人有任何动作,那猴子开始吼叫,带着阵阵愤怒。愤怒自己的东西被人偷,而且还打包,三人腰间尽挂着两三个葫芦。‘这三个人类真的可恶,我们辛辛苦苦你们偷喝也就算了还打包这么多,要知道我们一天都喝不到这么多。我得通知大王抓住这三个可恶的人类,弄不好大王会赏我一壶,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猴子心想着“唧唧” 惨了,虽然江海听不懂兽语,但是感觉到对方的语气变化,前面是愤怒中间的遐想,后面更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向家人告状,明显家长就是那只白眉猴王。 果不其然树洞里传出来一阵阵怒吼,一只巨大的猴子从里面飞奔而来,下一刻就来到了江海三人面前。白眉紧皱带着怒意省视着三人,旁边那只猴则献媚一般的跑到白眉身旁,唧唧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指着三人的葫芦。 “吼” 不理会那猴子,只是扫了一眼三人。 这下死定了,刚才在洞中没感觉到猴王的威严,此时近距离相视,强烈的无力感产生。剑师对剑士的天然等级压制,让江海小腿直泛酸。头痛啊,打?绝对打不过这只三品猴王。跑?自能跑,江虎两人怎么办?再说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从外觅食归来的猴子,里里外外的将三人包围着,只待猴王一声令下三人就会被瞬间揍成泥。 江虎两人已经被着阵势吓的不轻,颤颤巍巍地拉着江海“老大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我正在想办法。”只是心里却在寻思,猴王半天不动手此刻眼睛盯着自己的腰间。顺着目光一只金黄金黄的小猴子攀在他的腰间,一只手抓住江海的腰带一只手则抓着葫芦,此刻已经睡着。 透过毛发皮肤红通通的,虽是喝醉了嘴角还挂着一条晶莹的细线,不时落下又给小猴吸回。也许是给小猴滑稽的模样逗乐,猴王收起刚开始的怒意对着小猴露出笑意。 这一切江海看在眼里,有戏! 对着猴王开口道“尊敬的猴王,这您儿子?还您!”说完用手轻轻拉了下小猴的小手,拉不动?微微用点力,还是拉不动,再加把劲,还是不动。看不出这小猴还挺有劲,再用力?不行了!再用力就该弄疼小猴了。到时候小猴子一叫唤,自己三人绝对交代在这!对着猴王无奈的摆摆手。 猴王露出无比人性化的眼神表示理解。 “您看天色已暗,要不您放我们离去?” 猴王没反应只是看着小猴,江海见状给江虎两人一个眼神,两人把腰间的葫芦放在了地上。“这酒我们还您,至于我腰间的,您看能不能给我,我给外公祝寿的。” 猴王吼了一声,围着的猴群顿时让开了一条路,方才那只打报告的猴子一脸不情愿。 “那就谢谢猴王了,小猴等它醒了我送它回来。”三人快速往外走着,生怕猴王反悔留下三人。这时熟睡的小猴不知是梦语还是什么,唧唧叫了一声,猴王唧唧回复了一句。 然后就见到从猴群中走出一只壮如施瓦辛格般的猴子,举着一块长约几米的巨大石块掷于地下。轰隆一声,然后一拳打在石块上,顿时一个坑出现。施瓦辛格猴做完一切立在边上,接着几只酒猴托着荷叶,荷叶上全是酒,往石坑中注满酒水。 猴王动动眼神,示意几人拿着酒赶紧走,江海看着巨大的石块面露苦笑。 “大王你看我们也扛不起啊。”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副面目,三个孩童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壮如施瓦辛格般的酒猴举着一个石块,里面注满了酒。 回到家中天色已黑,村子里到处是微弱的灯光,当看到跟着三人身后的酒猴都是一惊,纷纷拿出了武器,没办法酒猴长相太凶恶。 江海三人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众人方才放下武器。酒猴放下石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人低着头不说话,等待着他们是自己长辈的教训。 “江哲你给我过来。”江哲爷爷首先发难,一手捏着江哲的耳朵一手竹条抽着屁股。“叫你偷我酒,叫你偷进妖月森林,叫你” “爷爷别打了我错了,再打屁股要开花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江哲一边哭着保证一边往家走去。 “江虎你还真当自己长成老虎了?你给我过来!”江虎的母亲咆哮着,江虎灰溜溜的走到母亲身边听着她的各种说教一步步走向自己家。 江海的父亲倒是没说什么,母亲却是各种说教,最后不得不保证再也不进去妖月森林才罢手。 至此江海家便多了一员,一只毛茸茸巴掌大的酒猴,对此江海家人没什么意见。 一来小猴子吃不了多少东西,二来江海没有兄弟姐妹多了只小猴可以当伴。 小猴子吃不了多少东西,是压根不吃人类的食物,只吃些野果之类,喝的就是猴儿酒。所以江海门口每天都会有一堆各种野果和一葫芦酒,显然是那只白眉猴王令人送来的,担心自家的孩子。只是对于小猴为什么不回家,江海很是纳闷,而且猴王还不急着寻回小猴。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送走小猴的那晚,猴王就一阵手舞足蹈,一阵阵嘀咕,不时还有笑声传来,如果有御兽门人就能听懂 “哈哈哈,总算送走了这个小祖宗了,这段时间可把我苦的只能终日买醉,你就和他呆着别回来了啦啦啦!” 第八章 夜宴 小猴很好养活吃饱喝足之后就是睡,一天中十之八九在睡眠中,剩下的就是和江海嬉戏,然后在嬉戏中又睡着。于是江海的腿上、怀中、手中、肩膀处都是它的窝,这不刚刚还在江海头上找虱子玩,下一刻就趴在江海头上睡着了。小手抓的那叫一个紧,无奈的江海只能像戴了一顶小帽一样。 江海的外公家其实离的并不是太远,但是也有几十里路。听母亲说,夏家在附近要算的上大姓,而外公家则是这里的佼佼者,因为夏家在给金剑门办事种药材,地位自然高于平民百姓家,家里时常能见到金剑门的强者。 来到外公家已经下午时分,隔老远就能看到夏府两个大字悬挂在大门之上,张灯结彩的,一个老人正指挥几个灰衣下人将一个红纸金漆的寿字往上挂,大大小小的彩带八十条,正是八十大寿。 “往左一点,对对!过头了,再往右边一点,我说往右移你手抖什么?低了!”老人指挥着。 “云叔!我父亲呢?”夏蓉喊着。 “没看我忙着么?等会!”夏云显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转过身“大小姐!”夏云显得有点激动。 一旁的江涛也打招呼“云叔好” “姑爷好”,“来来来,你们几个机灵点!这是大小姐”。夏云给几个下人引见。 几个忙着的下人连忙问好“见过大小姐” “你们忙,小八你来看着”夏云叫来一人,自己却拉着夏蓉三人走到一边。 “小海这是你云爷爷,你小时候他经常抱你哦。”夏蓉拉着江海说道。 “云爷爷好” “呵呵长这么大了,再也不会往你云爷爷身上撒尿了吧?”夏云扶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那是江海几个月大时,一次夏云抱江海,江海总是拉夏云的胡须,夏云装作气呼呼的样子,“再拉弹你小雀雀”也许是回应夏云,江海一泡尿笔直射在夏云的身上了。 江海万分尴尬不住挠头,苦笑着 “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呵呵” “对了云爷爷我给你带了点小礼物。”连忙转移话题,说着自腰间取出一个小葫芦递上。 “哦?!我来看看是什么?”夏云拉开塞子嗅了嗅,然后眼睛瞪大“嗯好东西,谢谢表少爷”。 “对了夏志呢?”夏蓉没见到自己的弟弟寻思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不见人。 夏云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在药田,晚上金剑门有人来!” “那我父亲呢?” “他在书房。你们走了一天了我带你们进去。”说这领着三人往里走去。 沿途有下人给几人行礼,之后便各自去忙了。 书房处一个老人正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行云流水,不急不慢,仿若融入纸中一般,细一看是一个个寿字。足有百个多,只是完全不一样,百寿字! 当当敲门声想起,老人放下笔,将笔放在石砚上。“进来” 夏云进入屋内“小姐回来了。” “哦,小蓉回来了?” “走!对了把这幅百寿字裱起来回头挂我书房。” “好的老爷。” 一会儿夏松便走到了客房,“父亲!”夏蓉叫着眼中有着泪花。 “回来了?都当母亲的人了还哭成什么样子?”夏松一把抱住夏蓉,抚摸着她的长发。 “父亲大人”。江涛叫道 “回来就好。” “外公”,江海也叫道 “我宝贝外孙长这么大了?来外公抱抱,这么重?” “外公!我不是重是壮!”江海撇着嘴说道。 “呵呵,是外公说错了我们家小海是状。”笑呵呵的抱起江海,脸上尽是笑容。 “父亲大人,这是大地兽肉不久刚打到的,”江涛自行礼中拿出一大块兽肉。 “大地兽?当初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常人,看来我没看错”。 江涛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瞧您说的,你女婿有出息还不是长您的脸?”一旁的夏蓉说道。 “就知道胳膊肘外拐,当初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夏松满带回忆的说道。 “我现在过的很好啊父亲” “过的好就好!”夏松尽是欣慰。 “外公,父亲的礼物不算什么!我有比他更好的。”江海接话 “哦,我们家小海给外公什么礼物?”夏松笑嘻嘻的看着江海。 江海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仔细看他怀里还有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 “这是?”夏松接过葫芦拉开塞子,一股酒香扑鼻。“这是猴儿酒?不对这是猴王酒,看来我们家小海的礼物更为贵重。” “那是,我以后是强于父亲的男人,我要在这江湖上书写下我的传奇!”江海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着。 三人只是微笑看着江海,曾几何时年少的自己不是也这般说过? “好了!你们也累了休息会晚上还有晚会。” 天还没黑便陆续有人来祝寿,宾客三三两两的到来,大多是本村的村民。 “夏三来,送礼十斤山猪肉”管家叫道“十号桌” “夏文来,送礼纹银二两,八号桌” “夏天来,送礼字画一副,十一号桌” “里边请”一个个下人领着来客去对应的餐桌 “夏风来,送礼碧玉一块,六号桌” “夏鑫来,送礼挂饰一坠,十二号桌” 因为都是乡里乡亲送的礼也是随意,但却是他们所能拿出最好的,管家全部记着以便以后还上。礼不在重在于情,千里送鹅毛,鹅毛几轻,情谊几重? 不多时大厅中摆下的十五桌已经坐满,交谈声不绝于耳。只是主人似乎还在等来宾一样,不曾宣布开席,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看着一桌桌美食美酒却是不能动筷子,只是久了便也压制不住了。 “怎么还不开始?” “就这么办事的?,还不开始是要饿死老子哦!”村民平日里粗言粗语惯了,此刻也不矫情。 “再不开始,我就回家吃了。”有人大吼道 眼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后厅的夏志走向自己的父亲“父亲,金剑门的人还来不来?” 夏松听着外面吵闹的声响皱着眉“金剑门的人应该会来,他们这个季度的土灵草还没拿,咱们再等等,你出去安排一下。” 夏志走出后厅来到大厅。 “大家伙儿安静一下,今天是家父八十大寿,首先得感谢大家前来祝寿,夏志给在座的父老乡亲鞠躬了。”说着面朝大家深深地鞠躬“知道大家等的辛苦,不过事有耽搁,在这里给大伙说声抱歉。请大家在耐心等待一会儿,我在这里请了醉仙歌的红满江来给大家唱个小曲,一曲之后我们就开席。”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红袍的妙龄女子拿着二胡走了上台,一个老者拿着凳子走在她的身后,放下凳子,女子坐下。开口道 “今天是夏老大寿之日,小女子送上小曲儿一支,希望夏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也希望大家听的开心,江湖笑送给大家。” 手开始拉二胡,一阵委婉连绵的开场序曲随后女子高昂的腔调响起 江湖笑,恩怨了 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 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 人会老,心不老 爱不到,放不掉 忘不了,你的好 江湖笑,爱逍遥 琴或萧,酒来倒 望天笑,全忘掉 潇洒如风,轻飘飘 “好一个江湖笑!唱的人心澎湃,江湖啊江湖多少儿女情长多少英雄梦。姑娘唱的好,有赏!”。一个声音自大门处传来,随后就见到一锭五两纹银飞到那女子身前,女子捡起欠身行了一礼。 “不好意思夏老,来晚一步实在抱歉。”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人们眼前,后面跟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略显稚气,只是眼神中不时透出一股子的高傲,还做不到收放自如。 听到这声音,夏松从后厅走出亲自迎接这两人。“长老亲自前来寒舍蓬荜生辉啊,哪有道歉之理。” “哪里哪里,夏家乃是我金剑门的贵宾,我不亲自前来那才是失礼,对了这小小贺礼不成敬意。”说着旁边的少年递上一个精装礼盒,打开礼盒一颗人参躺在其中,根须足有成人指长,显然有些年份了。 “这是一颗百年野山参。”少年不屑地说着。 夏松全然当没看见接过礼盒。“两位里面请,一号桌。” “好了酒席开始,大家开心的吃喝,吃好喝好,红姑娘就麻烦你再唱几曲给大家助助兴。” 台上的姑娘点点头示意知晓。 一号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江涛父子三人,夏志妻儿子女。待两人坐下夏松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儿,”说着指着夏蓉 “哦,原来是令千金啊,果然是腐败貌美!” “小妇人见过上仙”夏蓉对着李阳微微施礼 “这是我女婿江涛外孙江海” “见过上仙”两人同声道 “其他几位你见过了,对了你身边这位是?夏松问李阳 “他是我刚收不久的徒弟,杨森,一个天赋还行的孩子。”然后示意杨森 只见他沉气,浑身真气涌出,如土黄色光圈笼罩。 “初级剑师!”一阵阵欢呼。十四五岁的剑师已经很是少见了,显然这是一个天赋很高的孩子,只是却被说成天赋还行,显摆?场上几人心里嘀咕着却是不去点破。 “恭喜李长老收了一个好徒弟。”“恭喜上仙” “来来吃菜,这可是大地兽肉啊!有钱你也不一定吃的到,这是我女婿弄到的。”夏松道 “大地兽?”李阳夹了一块“肉质鲜美至嫩果然是大地兽肉,你能猎杀大地兽?”看江涛一副猎人打扮怀疑的问道。 “哈哈,说来也巧得知丈人大寿,我想我一村夫能送啥,唯有打点野味给丈人打打牙祭。也许是天意,我进山当天一路见到许多野兽的尸体,当时我就想啊,今天怎么回事难道妖月森林的野兽集体自杀?又或者是相互殴斗?” 李阳看着一脸憨厚的江涛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微微摇头听他继续说下去。 “看到这些我就好奇了所以一直追来上去,这不看到了” “你倒是说你看到了什么?”李阳有些许不耐烦 “看到了一个绝世强者一剑斩了这大地兽然后从它腹中拿走了一个蛋!” “蛋?应该是魔核!” “应该是吧,反正我是没见到过,我见他离去没拿走大地兽肉我就扛走了。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会有这种运气,今天看到上仙才知道老天这是要我借花献佛啊,给上仙打打牙祭!”说完还谄媚的笑着 “那是江小友有福,我只是沾沾光。”李老笑呵呵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是嘀咕,‘你命真好,这四级大地兽肉居然就这么让你捡到了。’“不知道那个绝世强者长什么样子?”李阳看似无心的问道 “这个我真的没看清楚,应该是个男的,只是奇怪我怎么也看不透他的面目。”江涛面露不解 “这也不怪绝世强者的风采不是我等能窥探的。”李阳说到 ‘到底是谁?让人看不到面目,一剑就斩了四级大地兽,虽然只是防御兽类但毕竟是大地兽啊,出名的便是厚若盔甲的兽皮,寻常人怎么能斩的了?这人最少是个剑宗强者可能更高。’这让李阳一阵担忧,一般剑宗强者都是宗门之主,我金剑门主也是个中级剑宗强者。在我金剑门地盘上出现这等强者,是敌是友,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简单的为了猎取魔核还是有其他目的?不管怎样在眼皮下出现这么一个人,我得赶紧将这消息传回门中,明天拿到了土灵草就回去。 “李老喝杯酒,这是猴儿酒,是特意为李老准备的,”夏松在一旁说道,他并没说是江海弄到的。一些秘密不能让人知道,而且是这种只有利益往来的盟友,夏松很是清楚这一点。 “哦,夏老何必这般客气,如此就显得见外了要知道我们是重要的朋友。” “对于朋友自然是好好招待了。” “看样子夏老是打算将在下灌醉,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没事喝醉了,我这夏府大把上等客房,你想住几日就住几日。”夏松豪迈的说道,手中酒杯又端起。 在敬酒劝酒中,一顿晚宴吃了许久,大厅中早已经散席,农作还得继续,生活并不会因为某些事改变。狼藉的大厅,杯碟满地剩饭残羹,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几个下人正在收拾残局。 “对了夏老,一季也到了不知道这个季度的收成可好?”李阳脸色红似江边火显然喝酒不少,询问道 “老朽年迈已经劳作不起了,这事犬子在管。”一旁的夏志连忙道“上仙放心,这个季度的收成良好,这几日就可以采摘,上仙随时可取。” “那我就放心了,门派有些事不能耽搁,不知能否明早就为我采摘?我中午就得回宗门。” “李老这么急?我还打算多留几日好好招待你。” “不了,事情不容耽搁就劳烦公子了。” “不敢!上仙只管吩咐,我明一早就为上仙采摘。” “那样甚好,这样吧夜色已晚,老夫也不胜酒力,今日就此作罢?” “好的。小六带两位上仙去上房休息。”门外的下人领着两人往外走。李阳在杨森的搀扶下步履蹒跚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走到客房待小六走后,原本睡眼朦胧酒醉不醒的李阳刹时变得清醒,对着自己的徒弟杨森说到“我观你有话要说,说吧” “师傅我很是不解,你为何对这等山野村夫和颜悦色,,而且还送他百年山参。” “你这性子欠缺火候啊,先前不说自你进屋就没看到你给过他们好颜色,我相信那桌人十之八九都觉察到了,要懂的掌控自己,做到收放自如。” “那又如何,一群村夫值得我去结交?” “算了,以你的资质加上宗门的培养,这些人与你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况且那参也不是什么百年山参,不过是药田栽培的,年份也不过才四五十年而已。” “那也不至于对他们低声下气啊。” “孩子你真的太年轻,要知道这世界有种东西叫做利益,因此有些人才有他存在的意义”。 “利益,存在的意义?不知道师傅此话怎讲。” 说个故事给你听 五百年前天玄大陆巨头之一的五行门门主突然失踪渺无音讯,门派群龙无首,分修五行的五位长老把持政务苦苦支撑十几年。 门主失踪宗门失去了战力第一的强者,门主专修的阴阳圣法也随着失传。五位长老极力探寻阴阳之术,因为这是门派屹立大陆之巅千年不倒的凭证也是保障。可是圣法就是圣法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探索出来的?原本的大山一步步崩塌,在一众门派的打压下,加之门派内部之间的争斗终于一分为五。 “莫非我金剑门就是” “对,就是其中一个。”开山立派的就是那位主修金元素的长老也就是我们的祖师爷。时间流逝起初我金剑门在这大陆上也算数一数二,可到来如今我们甚至在秦国都只能算是三流,这是为什么? 功法的残缺与技艺的流失一代不如一代,无数先贤前辈苦心寻找解决的办法,一步步完善功法,使他趋近于完美,可是效果都不明显。想我金剑门偌大一个门派门主竟然只是一个剑宗强者足以说明问题。 可问题出在哪里?一代一代人的努力终究破不了这个梦魇,直到百年前一个长老误食一种草药,竟然突破了。 “困扰了几百年的难题解决了?” “没有,这种草药只是缓解功法的副作用,有了突破的可能,这是一个希望。” 你可知道那种绝望么?是一座我金剑门人永远无法翻阅的大山,困扰了足足几百年的噩梦。是怎么也醒不过来,无数人在绝望中挣扎,却是发现那是徒劳,束缚着的绳索只会勒的更紧。许多人直到死都没能踏出人生的瓶颈,如一个诅咒折磨着我们。 “后天都踏不进去,在这个强者如林的江湖中,你可曾想过我金剑门的前辈是怎么熬下来的?可是现在问题得到了缓解”李阳自激扬中缓过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这种药草了,它名土灵” 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阴阳互补,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我们主修金元素,土生金土灵草对我们来说,那是希望是救命稻草” “我们需要大量的土灵草,可是我们研究了几十年发现根本就不能大量繁殖。生长的条件太苛刻只能野生,可是野生的能有多少?偶尔发现的也是天价远远不能满足我金剑门的需求。” “难道就没有替代?”杨森问道 “替代的效果不是这么好。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夏松,他在兜售土灵草,我花了极少的价格买了他全部的土灵草。几个月后同样的地方他还在兜售,我又全部买走。直到第三次,我才知道这个人能大量培育土灵草,他一定有方法。可是我无论如何都套取不了。只好与他达成协议,他的土灵草我金剑门全收,现在你知道为何这般对他了?” “他有办法,就不能收买下人去偷么?” “试过了,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药田,山泉之水甚至土壤我都去研究过,根本培育不了。” “那个老家伙隐藏的很深,一定有其他方法,难道不能从他家人嘴里套出秘密?”说着比了一个手势。 “孩子你真的太年轻了,没有万分把握就不要做后果很严重的事情,代价太大胜算太少,根本就不值得。” “可是就一直这样?”杨森有些不甘 “改变不了的就维持现状,不过很快就会改变,好了你也回去睡吧,我们明天拿到土灵草就回宗门。” 待杨森走后,李阳并没立即睡下,盘腿而坐一阵心思,我是不是被什么遮挡了?确实有这么一种感觉,可是回想自己一天所做所见却是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是错觉只是这个无名强者到底是怎么回事?放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地盘上终究不是好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得赶紧调查清楚。逼近喉咙的剑这种感觉可不是很好受,江湖上摸爬滚打半生趋吉避凶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得赶紧回门中!’ 第九章 逐鹿学院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正准备熄灯就寝的夏松被敲门声打断“谁啊,这么晚什么事?”披件外套就去开门 “是小海啊,这么晚不睡觉找外公干什么?”夏松见到是江海开门让他进来,待江海坐下问到。 “你不会是想和外公一起睡吧?”夏松笑呵呵地看着江海,这是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如同他父一般,也不知道这么晚找自己所为何事。 “外公我想求你件事”江海诚恳地说着 “呵呵,我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大半夜我还以为你来陪爷爷睡觉的,原来只是有事相求啊。”夏松打趣到 “说吧是看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还是看上哪家的小姑娘呢?莫非是今晚十号桌那个?难怪她来你就一直盯着人家看。”夏松抚着胡须继续打趣。 “外公你说什么呢!”江海无语。十号桌那个女孩那可是虎背熊腰身,高七尺有余,双臂能跑马、胸口碎大石,走路那叫一个威武霸气,横冲直撞江海想着就一阵心颤。 “那姑娘不错,屁股大好生养!那架子骨娶回家干家务保证利索” “我的亲外公啊,您打住我真的有事。”江海已经满脑黑线自己才多大就给自己找亲? “好吧孩子,有什么事?” “外公我想要一套内甲?” “内甲?又不是去战场杀敌护身用,你要来干什么,你父母知道么?” “他们当然不知晓,要不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找您。” “你是一个武者?”夏松面色郑重起来。 江海真气稍微外漏一点,夏松看到并没什么惊讶,理应如此。江涛是武者,江海迟早也会踏上这条路。 “那你和外公说说你要什么样的内甲。” “普通的就好,但是我还要护腕、护膝,重量还有点小要求,内甲重量我要一百五十斤,护膝一百斤,护腕九十斤” “哦,小海要求还真是高,内甲一百五十斤护膝什么?你能佩戴这么重!”夏松吃惊的看着江海 “暂时还不能,不过很快就能了,忘了说了我现在是三级剑士。”说吧手指聚拢真气,一股橙色的真气自两指间往上涌出。 “九岁的中级剑士?了不起啊!你瞒的外公好苦,我原本以为那杨森已经是人中龙凤和你一比差远了” “杨森此子目中无人,对情感眼色完全不知道收敛,成就可见一般,外公怎会拿我与他相比较。” “怪外公小瞧于你了”心里却在自思,‘小小年纪眼光独到,观察细微能以小观大此子前途无量啊。’‘而且还是我夏家之后,再观他不急不躁心智可见异于常人。’ “方才你说过不久就能办到,能不能给爷爷看看你现在的本事?” “可是外公这屋内不好施展” “走,去外面!” 走出卧室到了后院江海挑了一块假山上的顽石,询问夏松“外公这块石头你看如何?” “如果我没记错这块石头正好有一百五十斤。” “那就好!”说罢江海双手抓住顽石,两臂用力运用真气将顽石抱了起来,而后全身绷紧,腹部手臂再用力整块顽石竟生生让他举起。 夏松看在眼里,无法想象一个孩童身体里竟然藏这这么巨大的力量,远远看去江海还没石块大。这下夏松彻底相信了江海的话,感叹其天才之余也是满心欢喜,示意江海放下石块。 江海将顽石放回原地,轻轻的不带一点响动。 “小海啊,你和你爹一样让外公看不透啊,竟然让我这老家伙也是大吃一惊啊。以后有什么需求只管找外公,在外公还能散发最后几道光的时候,你先去睡吧,明天我让你云爷爷带你去城里看看,你自己选选吧。” “好的外公,那外孙告辞了。” 江海走后夏松叫来了夏云。“明天你带江海去城里转转,去铁匠铺打些内甲、护腕、护膝给江海,按他的要求,不过一定要隐蔽。” “是的老爷,你今天看上去有点高兴啊” 看着眼前跟随自己多年的老管家,如果说整个夏府谁最了解自己,那无疑是夏云,这个多年的下属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功劳苦劳俨然已经不是下人这么个定义,是家人是至亲更是兄弟。也不怀疑将江海来找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与夏云听。 夏云听到江海能抓举一百五十斤的顽石时惊得嘴巴能塞下几个鸡蛋。“他真能这般?”看着自己多年老友认真的点着头夏云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恭喜老爷了,夏家有福啊,老爷苦苦地支撑终于得到了回报。” “是啊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人齐齐的望着天空那轮皎月,四周安静的不带一丝声响,唯有两人发自内心的笑。 竖日 江海还在练剑就看到李阳带着杨森匆匆的离去,并没到响午,真心不知道金剑门发生了什么。一干人只是看着,只有江涛心里明白是什么回事,这也是变相的帮助夏家。 吃过午饭夏云就询问江海“表少爷听说城里来了些新鲜的玩意儿你去不去看看。”还不时对着江海使眼色。 江海表示明白回了一个眼色,大声道“云爷爷城里有什么” “听说从西边引进了一批玩意,例如永远不会倒的小物件,还有沐浴时用的叫做香皂的东西,听说洗完会很香很香” “父亲,母亲我想和云爷爷进城去看看行么?”江海询问父母。 “去吧路上小心点,听云爷爷的话要乖哦,别捣蛋知道么?”夏蓉在一旁答应道 大门外一驾装好的马车,一个马夫还有一个拿剑的护卫在等待夏云,江海上了马车,马夫驾车往前驶去 路上夏云一个劲打量着江海带着欣赏的微笑,才过了一个晚上夏云就这么看着自己,让江海很不舒服。 “云爷爷你有事?干嘛一直盯着我。” “没有啊,就是想好好看看我们家表少爷。” “我有什么好看的。” “小家伙隐藏的很好啊,现在还给老夫装?” “我装什么了?”说完头向外转了转 “哦,看来是老夫想错了!”夏云瞬间明白,外面还有两个下人,于是点了点头。 看来是外公告诉他的那夏云就是值得相信的人。 “看来老爷期盼的东西还是出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所有的坚守看来是值得的。” “云爷爷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说外公在期盼什么,是期盼我?坚守的又是什么?” “有些事现在和你说也是无用只会是负担,如一壶酒月圆之时喝和平时喝是两种不同的意义,以你的心智应该明白这简单不过的道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挣脱这个牢笼,向着走去哪怕是爬也得爬到那儿。”说着用手指着遥远的天空。 “是的云爷爷我会努力的。”抬头那是遥远的天空,那是永恒的追逐,那里还有一张记忆中的脸。‘雪莲等我!’ “加油吧小家伙,在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的时候,会为你们遮挡出一片安全的天空,让你们茁壮成长。但愿我们支撑不起的时候你们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庇护这我们这群老家伙。” 夏云说的很是小声,不管江海有没有听到或许压根就不想江海听到吧。 “停下车接受检查”一个守城卫士叫到 把江海自睡梦中弄醒,这身体还是太弱了精神力不足,刚才不过是想了想前世的往事及以后的发展就不知不觉这么睡着了。‘看来有空得专项练习啊’江海心想着。 “表少爷到护江城了,你等等我去交涉一下。”说罢掀开车帘下了车。 “原来是云管家啊”守卫笑嘻嘻的看着夏云,不是夏云有多大面子也不是守卫畏惧夏家势力。护江城虽说只是秦国一个边远小城但还有隶属秦帝国的,国家的守卫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地方的小势力,而是他每次到来自己就有钱财入账。 只见夏云将守卫长拉到一旁自衣袖口递给其一锭纹银。“各位长官辛苦为民,我等是看在眼里感恩戴德,无以为报。现在天气炎热难耐,只有请各位长官喝喝茶聊表心意,只是各位长官心在尚在执勤,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守卫长接过纹银瞬间收进怀里“如果人人都像你们那这般明事理,我们就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说罢示意手下放行,“夏家乃是忠义之家不用盘查了,放行!” 几个守卫拉开警戒让马车过, “几个长官辛苦,老百姓会记住你们的。”说着上了马车。 想不到那里都会有这种交易,很难想象真正的平民老百姓进个城得有多难,如此明目张胆的收钱。 看着江海若有所思,夏云知晓怎么回事说道“看开点吧这就是真实的江湖,并不只有侠骨柔情,机缘巧合,仙功道法,还有现实的压迫种种的黑暗面” 夏云所说的江海很清楚不过。 透过窗,那是一堵雄伟壮丽的城墙,一块块巨大无比的石块堆叠而成不掺一丝其他,却是宛若天成衔接无缝结实无比。隔老远,便能感觉到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想来经过了不少的风吹雨打。墙体上不少刀痕箭记俨如百战老兵身上布满了战争的洗礼,那是一道道胜利的勋功章,证明这它的存在,屹立在此,守卫着身后的家园。 正上方是它的名‘护江城’三个大字每一个都足有车轮大小,一笔一划浑厚有力,笔锋刚毅霸气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但肯定的是此人绝对也是个武者,那字中竟然透露着丝丝灵动。如今城墙的些许菱角已然遭风化,年月带走了一些却也改变不了它的内蕴。 走过城门,一种豁然开朗的既视感,相比城外寂零的秃石草木羊肠小路城里就显得繁华的多,人来人往却不接踵,道路两边各种小摊门店,叫卖吆喝不断。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鲜美之极各位还不来尝鲜,过了此城就没这店了!” “冰糖葫芦啊,好吃的冰糖葫芦,外甜里酸甜与酸的搭配老少皆宜妇孺可食啊” “狗不理包子正宗的狗不理包子,一口满嘴流油,不好吃不要钱大家快来买啊。” 这些都还是比较正常的叫卖唯独一个吆喝却是那么另类。 “江东温郡最大的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王贺吃喝嫖赌欠了三百五十万两,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办法,只好拿着皮具抵工钱,王贺王八蛋,我们辛辛苦苦跟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钱,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让人奇怪的是围观的人很多却是无人上前买。一个老者正小声的对身旁的人说“别上当这人在这里卖了几年皮具了,有人说他就是此城土生土长的哪里去过什么江东温郡。” 旁边的人表示理解,世界很大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表少爷,赶了一下午路了想必你也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江海点头 “老符去前面醉香楼吃点东西。” 车夫驾轻就熟的驾车转向目的地。 醉香楼是护江城最大的酒楼,装饰也算得上金碧辉煌分为两层,据说别的城层数跟多。这也是怪,护江城这么一个小城哪来那么多人去消费,城中的贵族也是少数,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平民,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来这里享受。 下了马车四个人在一楼选了一个位置坐下,位置是江海选的,离中心不远但却是不那么显眼。什么地方最能打探消息?酒楼茶馆!这两地鱼龙混杂,但却是消息流通最广的地方,茶余饭后之间的交流、攀谈可以结交,也可以吹嘘。大多都是江湖奇事或者趣闻。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这里人却是不多寥寥无几。偌大的一楼只是坐满了六七桌大多都是江湖客。还有一桌应该和江海一样属于底层的员外之家,看穿着应该算是富裕家庭但却是在一楼大厅吃饭。 “表少爷你知道这醉香楼最出名的是什么?”夏云问 “我猜是鱼。” “表少爷是如何猜到?” “此处虽然离妖月森林很近但却是不可能在里面肆意捕杀野味,那么自然不是山珍野味,那就应该是生猛海鲜了,众所周知这里临海那就鱼了。” “表少爷心思缜密缜啊,对,这里的招牌就是醉生梦死鱼。” “噢,醉生梦死鱼?” 夏云还没回答就有人接话道“此鱼自鱼苗开始便在酒水中喂养长大,养至两斤,经过特殊的烹调方法,一炷香内它还是活的,所以此菜最佳食用时间就在这一炷香。”一旁的小二自豪的介绍着这道菜。 “好吧那就来一份。” “客官您明智,要知道这菜只有我醉香楼才有,也只有我护江城的醉香楼才有。”显然这小二善攀谈。 “你还点其他的吗客官?” “你去问他吧。”江海可没闲工夫和他谈太多,选这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到一些可贵的信息,望着窗外实则用心听着大厅内其他桌的谈话。 “知道么?卫帝国元靖太子死了,二皇子元明被封为太子,”一个武者说道 “当然知道了?这消息早就漫天飞了。”旁边的回答 “那你一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武者继续说道 “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秘闻?愿闻其详。” 方才说话的那武者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咳,这元靖太子自小便是个武学奇才,三岁就能舞剑,四岁已经是剑徒,五岁中级剑士,六岁便是初级剑师了!” “哦?一年跳一阶,真的是天才”旁边的人听后大惊,而后更是惋惜道“此子如果不早逝,那前途真的不敢想象啊” “是啊,可惜了,天妒英才啊!就他的天赋说不定能达到他的祖上,诗酒剑仙李太白的高度,也许更高。”另一人接话 众人听到一阵惊叹更多的是惋惜。 武者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如果说元靖太子是武,那元明皇子就是文,此子自幼饱读诗书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听说连卫国大学士都赞其文采非凡,可见其文识有多高。” “可是”武者便不再说了,显然是掉大家胃口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这样吊人胃口算什么意思。” “来来,我请你喝酒你慢慢说。”旁边一人受不了这般,提着一壶酒来到武者旁边。 “可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文人又能怎样,显然不得卫皇的赏识,那么身为一个皇子他的命运注定只能做一个偏远的王爷,而不是卫帝国的帝,除非” “除非元靖太子从这个世界消失,相对其他皇子的无为,那么自然元明皇子就会得到宠爱!”旁边的另一人接口道。 “对!要知道那可是皇室,皇室无亲情,有的只是对权力的追逐,什么友情、爱情、亲情在那个地方都是虚假的。你们看现在元境一死,元明就立马当太子了,他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这种宫廷之斗实在是看太多了。” “你们再看看卫帝国的态度,卫帝下令卫帝国所有人都不得再说此事,你们不觉得此事的蹊跷,如果真的没什么会那么在意平民怎么说,显然自身有鬼。” “只是可惜了一代天才就此陨落了,看不到他的大放异彩的那天了。” “对了,兄台能不能再说点其他的,毕竟卫帝国离我太远了” “对,再说点”其他的旁边人起哄 “可是没酒了!”武者摇了摇空掉的酒壶。 “没事,小二给这位兄弟上壶酒算我账上。” 见有酒武者继续开口“那咱就再说点,逐鹿学院你们知道不?” “知道!这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天玄四院之一号称弟子上万,帝国人才输送站的逐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这还有什么说的?” 武者喝两口酒“那你们知道本届学院招生么?就在这个月的中旬。” “可是学院只招收那些天资聪慧的弟子,而且我们的年龄已经过了。” “你是不是傻的,你们的家人或者亲戚有适合的可以去尝试啊,要知道只要是进了学院不出,那就相当于了进了帝国为官,而且每个帝国都抢着四大学院的学生,想发家致富,想出人头地,这是机会!”“现在时间还有近半个月你们还有机会。” “是么?不知道我们家小强能不能有这运气,如果有那算我祖上冒青烟了。” “得了吧,你们家小强那德性我看难!”旁边一位狠狠打击到 “是啊,唉!我们家小强不行,对了你们家虎子听说不错,可以让他试试去啊。” “我们家虎子估计也不行,不过我还得带他去试试,总不能一辈子和我一样风餐雨宿吧,好了各位我先走了。”说罢离桌而去。 ‘逐鹿学院!’,江海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瞬间明白自己该去哪里了。 “敢问兄台消息自哪得到的,”那桌员外之家的一个长者走到武者旁边拱手问道。“哪里听到的,我一个兄弟在里面当杂役他与我说的。” “谢谢兄台,小二这桌酒钱算我账上。” “那多谢这么老者了,怎么你家公子要去?。” “听到你的消息,他应该可以去尝试一番” 片刻之后店小二将醉生梦死鱼端上“客官趁早吃,过来时辰味道可就没那么好了” 盘中一条鱼正鲜活的游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好一个醉生梦死,光这创意就是一个奇迹!江海举起筷子将鱼肉夹进嘴里,入口即化虽看上去是鲜活的鱼可是没有一点鱼腥,肉质鲜美带有点点的酒香,虽不至于醉人但却是另有一番风味。而盘中的鱼肉虽被吃但却是没有一丝痛楚,依旧不紧不慢的游着。 在酒水中生长反应神经慢的可怕,众人赞叹美食的可口之时也不经想着,大厨的厨艺早已登峰造极,江海无法见到这道菜的制作者,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 不多时一条两斤的的鱼肉就吃完了,留下一盘的汤汁和一尾鱼骨。而鱼骨正在盘中摆动,不知道是感受到了痛苦,又或者是死前的挣扎,终究是不动了。对生命的向往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有那曾经的抖动的鱼骨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第十章 父爱无言 夜间的护江城人也是不多,虽不至于百家灯火照无眠,但也不显得冷清。街上还是有些许人在体验黑夜的美好,一些店铺尚未打烊,多是些酒家酒馆,尚在服务着一些流浪武者又或者是生活底层人们。酒和剑那是男人陪伴,剑是大多人只能仰望的东西,酒则相反。 走近些许就能听到吃酒猜拳之声“五魁首,八匹马,六六六”宣泄内心的压抑又或者纯粹的消遣,只有走进他们的世界才能知晓他们的想法。 一路走来还有些街边小摊,混沌、水饺、阳春面,平常无奇的食物,却满是香气,热腾腾的食物总能引发起人的食欲。多是些老头老太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也许只是生活所迫。世界就是如此,无论哪个界面哪个次元总是那么多无奈。 大多店铺是关着门所以每走一段就会暗一段直到下一个没打烊的店铺,江海打着灯笼,走的很慢却也是别有一番风趣,车夫和护卫则留在客栈。 “出去散散步,你们就不要跟着”江海知道夏云的想法也是心怀感激。 一段黑路只有两个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迎面突然冲出一个蒙面人手里提着一把柴刀,冲到两人面前用刀指着两人“打打大劫”说话颤颤巍巍,不知是心虚还是冲的太急拿刀的手也在颤抖。 夏云正要上前被江海拦下开口道“你要打劫多少?” “三两银子!” 夏云听到一阵疑惑,问道“为什么只打劫三两银子,而不是我们的全部?” “打劫了你们的全部你们怎么生活?我只要三两银子给我娘治病,我看你两人也是富贵之人三两银子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而是做这种勾当。”夏云继续问道 “我也不想啊,呜呜呜这年头大旱数月,田里庄稼颗粒无收俺娘又病了”说罢铁骨的汉子丢下柴刀竟然哽咽起来,甚至能看到汉子眼眶竟然湿润了。 夏云江海两人相视,而后江海说到“这样吧,我们这有两个人一人三两,给你六两银子算是打劫我们了。”眼神示意夏云。夏云上前给了他些许与银子 “谢谢两位好心人,无以为报只有”说着他豁然跪了下起来。 这让两人大吃一惊,夏云上前扶起了那人“谢谢就不用了你应该是第一次干这勾当吧。” 汉子抹了抹眼泪“是的俺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行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娘以后别这么干了。” “两位放心,俺也不是贪财之人,两位的恩情小人记在心里他日定当回报。” “回报就算了,这么晚了回去照顾你娘吧,明早一早带她去看大夫,如果真的想感谢我们那以后你就好好的务农。” “俺明白了!”说完走进了黑暗中那条胡同,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两人 “看到没,这就是现实不带有半点情面,天灾人祸受苦受难的永远是下层的老百姓,他们要的多么?甚至打劫都不敢多要,区区三两银子会让一个人流泪下跪。” 其实不用夏云多说此行确实让江海感触颇多。汉子淳朴的无奈之举,对两人的感恩都深深打动着江海,也让江海更加确定自己的路,那就是坚定无比的向前再向前。 “不知客官要些什么。”铁匠铺里两个赤裸上身的铁匠手拿锻造之锤正一锤一锤的敲打着铁器,见有有人进来年长的铁匠放下手中的锻造之锤询问到 “你是这里的掌柜?”夏云上前询问 “是的,不知客官要些什么,购置铁器还是锻造其他?” 铁匠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问道 “我要锻造一副内甲一对护手一对护膝” “如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那边有锻造好的,客官可以去看看。”说着手指向江海所在的柜台前,此时江海正在观看着各式各样的护甲护手 “掌柜的就按这样的款式锻造内甲;这对护手;以及这对护膝。”江海一一指到“不过有要求,内甲重一百五十斤护腕九十斤护膝一百斤。” “敢问客官急的要么?” “不急,只是不知道锻造需要多久” “按客官您的要求,我们师徒俩加紧赶工需要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还行,那就劳烦掌管和小师傅了。” “对了一共多钱?”夏云问道 “总共纹银二十两” “这么贵?掌柜的不能少点?” “客官您要这么重,现在铁价这么高,而且时间这么赶只能是这个价。再少我们就亏本了,我们这小本经营,还往客官体谅” “行了就这样吧,押金多少?” “三成押金,你给六两就成!” 夏云交了押金 “不知道锻造的人来了没?要给他量尺寸” 江海走了过来“师傅量吧!” “什么?是少爷您穿您穿的?”一旁的年轻师傅惊叹道有些不敢相信。 掌柜皱着眉急忙叫到“小威去拿尺子给这位少爷量尺寸。”年轻的师傅急忙走进内屋,显然是看到了自己师傅的不悦,也怪自己多嘴。 江海看在眼里,这掌柜的也是个聪明人儿。 没多久在小师傅的帮助下记录下尺寸,两人准备离开,江海来到掌柜的面前“能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走到了一边。 江海开口道“掌柜的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分寸,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做,诺!这是你的封口费希望你能帮忙保守这个秘密。”自衣袖拿出一锭银子悄然间塞进掌柜手中 “小的明白,放心这事我们会守口如瓶。” “那好我们走了”江海拉着夏云往回走。 江海两人走后不久 铁匠铺,正在打铁的掌柜又被打断。 “客官是购置铁器还是锻造?”见有客上门掌柜的询问到 “既不是购置也不是锻造我来问你点事?” “问点事?客官问吧,知道小人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才来你店子的那两人来干什么?”来人询问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不能透漏客人的信息!”掌柜为难道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来人递上一锭银子“你赚些钱不容易说几句话就能拿钱,这买卖划算的很!” 掌柜的接过银子“好吧,那两位来我们店说是打造一些农用具?” “农用具?” “就是一些锄头铁铲之内的” “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这个真的没有。” “你没有骗我?”来人问道 “我怎么敢欺骗大爷” “哦,那就这样,我不希望我来这的事有人知道你知道怎么做了”?来人看了一眼掌柜 “小人明白,小人绝对守口如瓶。” 来人又消失在黑暗中仿若从没来过,掌柜的关了门‘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师傅”小师傅显然有话要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小威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很冒失啊,有些事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要知道祸从口出。” “徒儿知错了” “好那今天为师再教你打铁之外其他的东西。你且听着” 该你知道你可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那么好奇,今天来的两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得罪的起的,而刚才那个人一身的杀气应该也是刀口上饮血的营生。谁我们都惹不起,稍有不慎可能有杀生之祸,你刚才是想问我为什么骗人吧。这叫左右逢源,希望你懂得,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不去坑蒙拐骗偷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过日子,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要因为自己的言行无端丢了性命,那样不值得,你家里还有父母妻儿知道么? “徒儿知道了,” “我不是让你知道而是让你记住我的话,记在你的心里。” “是师傅我会将你的话记在心里。” 铁匠铺里发生的一切江海并不知道,此刻他正在运气打坐。 休息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马不停蹄赶回夏府,来到书房外公正在写他的书法一笔一划显得甚是认真。 “回来了?怎么样还合你心意么?”夏云放下手中的笔此刻正提着一旁的鸟笼逗鸟玩,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是您老自在啊,这又写书法又逗鸟的,那叫一个安逸啊。” “嗨怎么你羡慕?要不我两换换,你再这颐养天年我去外面打拼?”外公打趣到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年龄不够么,我要是您这年龄我也这么干。没事我还养条地狱魔犬,没事就去遛狗,再栽棵天元果树没事就修修树枝,搞不好有生之年还能结出几颗天元圣果,想想都舒坦!” “小子皮痒了?敢说你外公老!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地狱魔犬?传说中存在的七级圣兽,你就不怕它一口吃了你,这种神兽人家巴不得拿着香炉供起来,你却拿去溜。还有我没听错吧,天元果树,几百年才开花几百年方结果的天元圣树?还几棵天元圣果!你牛,传说到目前也就一人吃到过,你知道那人是谁?我们的圣武大帝。你啊,慢慢在这做梦我去遛鸟,我可溜不起地狱魔犬。” “别啊,爷爷我们来说点正事。” 夏松收住往外迈的脚步回头坐在了椅子上。 “外公我在城里听到逐鹿学院这期招收。” “是啊,应该就在这段时间,怎么你想去?” “是的,外公我觉得那才是我的路。”江海回答。 “和你父母说了吗?” “我这不是先找你么,听听你的意思。” “你母亲我估计是不放心你去的,她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还这么小。”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江海如实说到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同意,但是现在我同意你去,你是头雏鹰迟早要展翅九天之上,这是我们拦不住的,鹰属于天空你属于江湖。”夏松意味深远的说着。 “可是父母那关怎么过?”江海有些担忧 “你母亲我看难,但是你父亲你还是不太了解他啊”。夏松话中带话“去吧孩子,找你父亲好好谈谈吧,过了他那关你母亲自然会放你走的。” 找父亲谈谈!江海下定决心,迟早是要说的,还是和他坦白的说吧。说完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走了。 江海走后夏云逗玩着鸟“喳喳唧唧雏鹰长大了,该离开母亲的怀抱了,去吧拥抱你的天空,去吧书写你的未来,我在这里仰望着你” 嘟嘟嘟敲门声 “门没锁进来吧”夏蓉的声音传了出来,江海咬咬牙硬着头皮进了屋。 “是小海啊你回来了,怎么城里好玩么?”夏蓉看到是江海询问道,手里正在做些针线活,而江涛正在给一颗盆景修剪枝叶。 “还好拉,人是挺多的,吃的东西也多。” “那怎么就玩了一天就回来了,而且还没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那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外面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啊,金窝银窝比不上咱家的狗窝。” “对对我们家江海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夏蓉欣慰看着自己的孩子内心美滋滋的,犹如喝了蜜糖一般。 “父亲,我单独找你有点事”江海说到。 江涛放下手中的剪子,跟着江海走出了房。 “小子什么事还得瞒着你母亲,是不是又惹祸了?”江涛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江海。 江海立马辩解“哪有啊” “还没有!你这小家伙自小就少没给我和母亲添麻烦,简直就是个孩子王,整天惹事。你还记得你三岁那年把你江喜伯伯的糯米甜酒偷喝了,然后打翻了他所有的酒?然后红着脸躲在桌子下死活不肯出来?”“那你是不是还记得你四岁那年,和几个小调皮去河边钓鱼,然后衣服给野狗叼走了你们几个小家伙怕丢人死不肯回家,搞的全村人打着火把到处找啊,你们可好躲在一个洞里一个个光着小屁股吊着个小雀雀。还有” “得了,父亲别说了!”江海双手捂着脸满脑子黑线 “呵呵,知道害羞了,对你找我什么事”江涛现在才想起来江海找自己的事 “父亲我想去逐鹿学院,我觉得那里是我想去的地方。” “逐鹿学院?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你去吧!”江涛平静地说到 没有想象之中的情绪波动,也没有过多语言,甚至连挽留的没有,只是平平谈谈的一句,这让准备了很多说辞的江海一时无言。 “父亲您就不说点什么?”江海疑惑的问道 “你让我说什么,挽留你,让你别去你会听我的么?”江涛反问江海 “不会!”江海如实回答 “那我留你有什么意思?孩子大了就会离开父母,就像雏鸟大了会离开的家建立一个自己的家一样,你自小就很不老实,出去也好祸害他人。” “原来我在您心中就是一个祸害啊!”江海有些幽怨。 “那应该是什么?是半夜拖着百斤石头满山跑的野孩子,又或者是为了寿礼不要命的进妖月森林的莽小子?又或者是为了练功跑去锻造重甲的你?” “原来您都知道啊,这么说您一直跟着我?”江海心惊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想不到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守护。 “我能不跟着你么?你是我儿子!还这么捣蛋这般调皮。” “父亲!”江海此刻忍不住的泪流满面,扑到了江涛怀里,原来这就是父爱。相对母爱的唠叨,父爱更多的是一种沉默无言,但不代表那是无为,更多的发自己内心的保护,默默地奉献。在你活动的某个角落,或者是你的身后总有那么一双眼睛关注着你。 “傻孩子你去吧,去找属于你的未来,你母亲那边我来解决,你知道你母亲爱唠叨的。”江涛抚着江海的头发“别哭鼻子了多大的人了。” 江海擦了擦眼泪。“好的父亲。” 江海对于江涛来说是天赐麒麟儿,虽然有时候是个活脱脱的熊孩子,但是他的天赋和刻苦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 记得第一次看到江海在河边拖着几十斤的石头时他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孩童这种锻炼方式骇人听闻,想都不敢去想,吓坏了远处的江涛,江涛忍不住的想去上前阻止。可是江海双眼坚定,并没因为肩部的流血而停止,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走的很是吃力但却是安稳。 江涛第一次有了小瞧于他的感觉。‘这孩子前途无量啊,江涛不的不服,主要心性不错。’一年后回答江涛的侠客一词,这是江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但却是那么贴切。习武之人不就是锄强扶弱么?江涛瞬间明白自己的儿子注定会一飞冲天,与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怪小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少,但那有如何?有再多的秘密也是自己的儿子,秘密多了说明了他的机缘,也证明他的不凡。 江涛默默下了决心保护他,直到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离开自己,转眼一想雏鹰不经历千百次跌倒翅膀如何硬,又如何展翅九天之上 只是夏蓉那里又该怎么和她说?这可是个难题。 第十一章 招收风云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和母亲说的,母亲竟然同意了,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是这几天动不动就会被母亲叫去。 “小海你真的要去逐鹿学院?” “母亲,孩儿要去那里学习” “可是逐鹿学院娘听说在千里之外湘郡啊!”说话间有些哽咽。 “远,才能说明它的可贵啊,母亲”江海苦笑道。 “可是娘还听说几年才能回家啊,小海你能不能不去?”夏蓉试图说服江海 “娘,学院每个月都有被遣返的学员,搞不好我去了几天就被遣返了。” “瞎说,我们家小海这么厉害他们求都求不来,会舍得遣返你?”夏蓉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自己的孩子没那么差。 “行了,孩子他娘!哪有孩子长大了还跟着父母屁股后面跑的?孩子大了就会有他的想法,我们应该支持才是。”江涛插话 听到这夏蓉瞬间来火,幽怨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你倒好就这么把孩子放出去了,孩子才九岁啊!你这狠心的爹。”原本只是哽咽现在已经哭出声响。 这让江海不知所措,江涛示意江海离去这里他来搞定。 待江海走后江涛一把抱起自己的妻子 “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多呆在身边的父亲,可是孩子大了总得去外面闯荡的,我们家小海自小就是什么个性你知道的,你不会希望他和我一样打一辈子猎吧?他不属于我们这个小山村,他属于外面的大世界。”江海说着, “这我也知道我们家小海是人中龙凤,可是他现在才九岁,是不是太小了点?”听到这里江涛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几天逐鹿学院招收的消息已经是漫天飞,竟然传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其实有专门的人员四处散发消息。与酒楼听到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秦帝国的每个郡都有分部,负责分担逐鹿学院的压力,而附近的招收点却是在广郡。 这几天江海除了练功打坐其他的时间都在陪着母亲。 “小海去菜园里摘点葱,这道糖醋鱼浇等点葱花味道会更好的。”待江海摘来葱刚才帮忙切碎,却被母亲叫住“行了!你就呆在旁边不用帮忙,男子汉可是不能进厨房的。” “绣花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还要学?去去去,没事和你父亲学剑去。”母亲说着。 “可是我刚刚才练完剑啊” “哦,那你还是旁边看着,如果那天你衣裳破了,而母亲又不在身旁,这些你还是要自己来的”母亲语重心长的说着。 江海知道自己母亲所想,也不好说些什么。 母亲忙完自己手头上的活儿,过来将江海抱在怀里,“我们家小海如今都这么重了,母亲都抱不动了。还是小时候的你好,那时候胖嘟嘟的,那小脸红通通的,如今长大了就不听话了,要走了。”母亲还是没忘记念叨着 “母亲”江海正准备说些什么。 “小海啊,母亲知道你的想法,你长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母亲会支持你的。这几天你的想法做法我也是知晓的,你是想多陪陪我们吧?其实真的不必,孩子长大了就会离开再正常不过了。” “母亲,放心我会多回来陪陪你们的。”江海在一旁说到。 夏云的到来,预示着江海就要离开,离开之日远比想象的要快的多,夏蓉是满脸的愁云,在收拾着些什么。 “小海这是你喜欢的地瓜干,饿了可以充饥,出门在外很多时间你们是吃不上饭的,这个你随身带着。”说着递给江海一包地瓜干。 “小海这是新鲜的羊奶,你路上喝的。” “小海这是” “小海这是” “行了!”一旁的江涛看不下去了。“你这是打算把我们家都搬空啊?” “对啊,母亲我实在带不动了”望着手里大包小包的,夏蓉也觉得江海带不动。 语重心长的说着“娘不再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为了练功就忘记吃饭,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吃饭不要挑食,要饮食均衡;不要和坏同学来往,在学校听导师的话,不要和同学打架,要团结同学;有空多回家”夏蓉说了很多,隐约间有哭的痕迹终究还是没哭出来。 江海认真的听完。 “好了,轮你父亲说了” “你母亲唠叨,而我要说的和你母亲一样。”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表达方式,却是相同分量的爱。 马车上,江海思绪有些感伤,此时此刻他想其一首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这便是母爱。母爱是无私的奉献疼爱,重如山岳的恩情,没有一丝掺假。儿行千里母担忧,会担心你吃不好,睡不暖,会不会受苦,有没有被人欺负;恨不能无时无刻不在你身旁,照顾你、保护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是最真是的写照。哪怕你在千里之外,他们的目光似乎也能化作星辰无时无刻不注视着你,永远无法报答的情,无论你给予多少都偿还不完的恩。 连日的奔波劳累并没让江海感到不适,相反还有些兴奋,终于来到了引圣城,终于离自己的目的地更近了一步。‘我的路将自这里而璀璨。’江海心里想着。 城门处排着几条长如龙的队伍,正逐个接受检查。如今的逐鹿学院已经是天下的焦点,它的几个分部也同样引人瞩目,无数人踊跃而来。原本的检查口从原来的一处增加到来如今四处,处理着来往的人流,城门上装甲森严的卫兵一队一队,应对着人多带来的隐患。 虽然来的多是应试学员与陪同的家长,但是总得防范个别人的别有企图。 很快便过来检查,进了城中找了五六间客栈才找到了两间房,当真是人满为患。这还是夏云有先见之明提前两天来到引圣城,实在无法想象再晚来一天会是怎样,或者只能露宿街头了。 大厅处已经坐满了人,掌柜的正笑呵呵看着来往的客人,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 “表少爷,那桌空了咱先吃个饭吧。”说罢拉着江海走去。 小二正在收拾,收拾完夏云随便点了几个菜 江海则扫视了一眼大厅,十桌有九桌都是来应试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唉,这位老者你也是带孩子来应试的?”旁边桌的人搭讪夏云。 夏云转过头,那桌是两父子,相貌不算是出众,唯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老爹体形。胖子,巨胖!快看不到他的眼睛。与掌柜不同他是肉太多,坐在那处就像一座肉山,说话间脸上的赘肉猛的抖动。 “是啊,我带我们家少爷来试试运气。” 胖子老爹看了看江海,江海只看到了一座肉山挪动了一下。 “少爷也是一表人才啊。”他客气地说道 “哪里哪里,还是你家公子相体质非凡”!夏云尴尬的说着,本想说下相貌堂堂,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只好临时改词。 任何地方都不会缺乏引出话题的人,就像某地永远都有为了博人眼球的拉低下限者一样。 “不知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招收”说到这里打住,这是一种说话技巧,如今什么最让人在意?学院招收!说一半留一半更能引起他人的瞩目。 江海一看这是一个青年人。 见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自己吸引,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世界自己就是中心。只见他不急不慢的喝了口酒而后道“这次招收名额有限,听说总共只有三千个名额。” “这么少?”有人发出感叹,确实太少了光是引圣城来的人就不止三千,更别说其他的大城。要知道此次分部不下百个那么有多少人应试?少说十万以上,这几率太低了。 “少?我如果说此次引圣城最多只有五个名额,你们会怎么想?” “什么,才五个名额?!此时城中不下万人才收五个?”显然有家长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五个。那我可怎么办?”一个少年哆嗦的说到“我千辛万苦地赶到这里啊!”。显然现实有些残酷。 “对啊,怎么可能才五个?我不相信,这么多孩子逐鹿学院才招收这么点?我去给城主叔叔投诉。”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说到。 “哼,孩子你记住那是逐鹿学院,是天玄大陆四大学院之一。如果不是上一批学员的离开,这次还不会招收,引圣城主?就是帝国的帝皇都得给学院几分面子,更何况是一城之主。也不去下想想现在帝国多少官员是出自逐鹿学院,更别说其他帝国。”青年人毫不留情打击到 “你们看到今天城中的士兵没,有什么特别?” “对了,那是帝国三军团中的赤血军”一个人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套盔甲怎么那么熟悉。” “现在相信了?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分部都能让赤血军团来守卫,你想想学院的地位。” “这些我们都知道,只是这五个名额实在太少不知兄台有方没?”有人问道 “呵呵,我也想帮你们,可是我也没办法他们定的规则没人能改变,要不你学院有人,要不你家世显赫能左右学院,如果都没有那么努力去争这五人之一吧!” ‘啊?如果我有我还在这!’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对了好心再多说几句,天赋异禀的除外,我可听说有几个人已经被学院提前招收了。” “兄台能否说说是哪几个人?” “楚国战神项鼎之孙项甲,还有小李飞刀传人李黎,还有两个一个叫紫衣,另一个是醉香楼的一个护卫,叫什么就不知道了”那人继续道 “项甲就是那个自小天生神力十岁就能双手举鼎的?我记得也才十二岁吧!” “恩,战神之后又怎么会差!” “小李飞刀传人,号称飞刀例无虚发李寻欢李探花的传人?” 众人不禁倒吸口气显然这人也是个狠人。 如果说前面这两人是大家族的产物,那后面这两人就闻所未闻。 “有劳兄台说说这两人?” “紫衣具体叫什么我并不知道,一身紫衣遮体天赋异禀,被学院发现时正徒手与一只白晶大虫搏斗,最终徒手打死了那只白晶大虫被导师看中带回学院,现才十一岁。” “我x”一个人忍不住爆了粗口“这特么还是个人么?”想想自己十一岁那年在干什么,在玩泥巴!尼玛人家能徒手杀虎,人与人之间还真不能比? “至于最后那位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使剑,本来是个护卫被学院的一系之长带回学院。能被学院的一系之长看中岂是池中物?” 听到这里很多人已经接受不了。听听人家再想想自己,和这么一群变态争名额胜算几乎没有,很多人已经萌生退意。这躺走来到底是对是错?不禁怀疑 “掌柜的,还有位置吗?”两个身穿赤红盔甲的卫士走进了客栈 赤血军! “娘的吃个饭跑了几家”其中一个人大咧地说着。 “刚好有空位,两位军爷里面请”掌柜的小心招呼着两人,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可是赫赫有名的赤血军!可不能把他们怠慢了。 走进大厅的两人看到了说话的那个青年突然跪下了。 “大人” 大厅众人不知所谓,这可是帝国的赤血军将士,见到此城城主都不会行礼的人竟然给一个人下跪!这可惊呆了周围的人。 “起来吧,我和你们一样来吃个饭而已” 两人这才起身,显然这个人地位很高啊。 “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免多说了几句,得了你们吃饭我出去转转。” “大人需要我们跟着么?”两人小声问道,不敢有一丝不敬。 “你们不是吃饭么,跟着我们干什么?”青年不满道,显然也是个极其洒脱的主 “是的大人”两人这才敢坐下。 走到门口青年停了下来“忘了说了,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能进学院那我就是你们的师兄,因为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说着大步走出了客栈 那人走后大厅安静了下来,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感叹那人的尊贵身份让赤血军人都得下跪,人家也说了出自逐鹿学院,进了逐鹿学院出师之后就能有这待遇,让人向往,可是一想到只有五个名额让很多人绝望,愁云满脸啊 江海一一看在眼里也知道此刻他们的想法,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仿若一条通天大道,突然断裂了怎么不让人绝望。唯一让江海吃惊的,就是旁边那桌那个小胖子,不为所动,刚才那个大人的话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全心全意地做着自己的事,对!全心全意地啃猪蹄。或许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或者只是猪蹄的诱惑更大一些吧。 见江海不说话,“怎么,怕了这也难怪对手实在太强,人也太多了,过几天咱就回去,就当是游玩了几日”夏云自顾自的倒酒喝了一杯 “怎么可能,这次我志在必得,我承认前面几个比我强,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超越他们。”江海斩钉截铁地说到 见江海如此夏云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天生神力;一个例无虚发;一个徒手杀虎;一个万分神秘;项鼎、李黎、紫衣、某某我且记下你们几个,他日我定当超越你们呢。’江海在心里下定决心。 某地黑暗中 一个老者问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如果铁匠铺掌柜在,一定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打探江海信息的人。 “没什么,上次去铁匠铺只是打些农用铁器,只不过这次夏云那老家伙去了江村,去了几天了”。 “去了几天你不去跟着探查?”老者略有不爽 “可是,那不是我们的地盘我怕” “哦,我让你小心探查,可没让你去惹事生非。” “小的明白。”跪着的人起身离开 那人走后老者自语“去江村还去了几天,老家伙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啊。” 吃过饭江海和夏云两人决定去城里转转 傍晚夕阳被拉的很长,一道道人影来来往往,城中已经满是人,刚赶到引圣城的人正在四处寻找歇息之所,无奈中只得奔往下一个客栈。 相比护江城那样的小城,引圣城明显繁华不少,高楼林立,店铺满街,吆喝声叫卖声不断。找到住所的外来者正往来各个店铺之间,挑选自己想要的货物,商铺店家多是笑逐颜开的看着来往的客人。 也有和江海一样闲逛的,为的只是一览大城的风采,地标建筑、名胜古迹,也聚集大量人员;身穿赤红战甲手提铁戈的赤血军士穿行在城中各处,维持城中秩序。直到此刻还有大量人员进城,出城的很少多数拿着帐篷,应该是找不到住所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不辞艰辛跟着子女前来应试甚至连睡觉的地方都没,风餐雨宿却也是无怨无悔,只为孩子能有更好的前程,伟大的父母。 引圣城最大的客栈君悦客栈,因为导师的入住,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没有了空房,此时更是围满了人。谁都想提前知道此次考试的内容,而主考官就住在这里,谁都想进去探查,掌柜和一干店小二几个护卫拼命的拦住众人。 “我知道各位的想法,你们是为了此次招收而来,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们想见那位主考导师可他不在。”掌柜对着众人说到 “瞎说,谁不知道他就住在天字一号房?” “就是你当我们傻,这么好糊弄?” “就是,快点让开我们要见见导师。”群众显然不相信掌柜的所说。 “我并没骗大家,这位导师自从定了房之后就没看到他人。”掌柜安抚众人的情绪 “我们不相信!”几乎异口同声 “好,为了让大家安心,我让你们去看看,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们必须保证不能打扰到其他客人。”见大家都不相信掌柜做出了让步 “我们保证一定非常小声不打扰到其他人。” 然后掌柜带着大家前往天字第一号房,推开门房里安静的出奇,竟然没有一个人。众人进屋四处查找,几乎将整个房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那个神秘的导师 “众位,现在相信我所说的了?这位导师我也只见到了一面。” 众人在不甘中不得不离开客栈,只是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导师去哪了?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十二章 你钓何物 一群老人手拿着鱼竿,坐在护城内河中垂钓,专心致志全然不顾往来的人群,或许只有他们不处在这次风暴中吧。 引圣城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只是四处随意的走了走天就黑了。灯火灿烂,人还是很多,有种人才济济,不,是人才挤挤的感觉,天知道这座城这几天容纳了多少人,明天后天相信会更多,因为离考试就剩三天了。 回客栈的路上,竟然看到还有一个人在钓鱼,不免让江海起了好奇之心走到其跟前。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根钓竿垂于水中,坐在地上。身旁放着一个竹篓,里面却是无鱼,这让江海好奇。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他下午就在,这么久一条鱼没有钓到? 让夏云先回客栈自己站在一旁,这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闭着眼的。 夜间的风吹的那叫一个安宁,让人心生愉悦,安静却又祥和;水面波光粼粼,映射着百家灯火,随波浪若隐若现;听水波拍打堤岸,江海也闭上眼睛,默运真气内念心法。 不知过来多久,那垂钓者突然睁开了双眼,把鱼竿慢慢拖至岸边,这也打断了江海。他睁开眼看到那人正往岸上拖着鱼竿,终于有鱼上钩了,显然这鱼很大竟然把鱼竿拖成了弓形。不知道这鱼竿鱼线是否结实,绷得紧紧的让人怀疑它下一刻就会断掉。好在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画面,只见那人将鱼线缠在自己手臂上,一用力竟然将鱼拖到了岸上,江海这才看到鱼。 这是一条大鲤鱼,瞧那圆滚滚的大肚子,触须足有一尺,不下三十斤。难怪能和一个成年人僵持这么久,那男子的气力也是惊人,单臂能把这三十几斤的鱼拖上岸。 鲤鱼上了岸不停地摆动身躯体,鱼嘴一张一合,鱼尾拍打在石块上,啪啪作响,这是在挣扎,好一个顽强的生命。男子解下手臂上的线,一把抱起鲤鱼,鲤鱼摆动的身躯竟然有让男子抱不动的趋势,“小家伙还挺有劲!”男子双臂用力抱住,将鱼箍住直到动弹不得,才腾出一只手将鱼钩从鱼嘴处取出。 江海这才看到鱼钩压根就没倒钩,也是厉害这都能钓到鱼,难道这就是愿者上钩? 而后男子将鲤鱼丢进了水里,激起一片水花后鲤鱼消失不见。 “前辈你这是?”江海很是不解这鱼卖出去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他就这么说丢就丢。 “这条鱼有些年份了,不管是杀或是卖有损阴德。”男子看都没看一眼江海,坐下将鱼竿上好饵丢进水里,然后又闭上了眼,不知道是休息还是其他。 这是高手啊,明明就在江海眼前,可是怎么也捕捉不到他的气息,仿若没有这么一个人。就是运用真气去探查也是像隔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望不穿里面是什么,连忙收回真气。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窥探,况且是这么一个强者,强者有强者的尊严,虽然江海功法甚微,探查不到什么,但这会让人感觉到不尊重。好在男子并没做出什么反应,闭着眼仿佛任何事都不在眼中,心静如水。 没想到今天一天就知道了这么多高手,先前那个上届逐鹿学院学员赤血军的大人,以及他口中那四个破格录取的学员,还有眼前这个神秘的中年男子。 也不去多想,江海此刻只想看看男子还能钓上什么鱼。这条护城内河宽几十余丈深不见底,想来鱼类应该很多,也就静下心闭上眼默默地等待着。 不知过来多久,感觉到了周围的响动,睁开眼有鱼上钩了,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大动静,男子轻松就将鱼提了上来。鱼钩上一条普通鲫鱼正挣扎着,看样子最多两斤男子捡起鱼解下鱼钩,不出意外的又将鱼放进了水里,这么一个强者又岂会在意这些鱼。如果在意,先前那条鱼王就不会放掉,所以他的鱼篓才会一直是空的,只是他钓的不是鱼,那又是什么? 后面陆陆续续钓上来几条不大不小的鱼,却都被他放了,江海见他还没有罢手的迹象,天色这么晚,也只好回客栈休息。 竖日 江涛又来到了护城河在那男子身旁坐下,男子没有任何动作。 这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中年男子是个话语不多的人,如果他和江海说很多说这才会让江海感到奇怪。 两人相对无言都是闭着眼,自从昨天在这里打坐一个晚上真气竟然有力精进。江海并不知道是什么引发的,但可以肯定是在这里引起的共鸣,所以来这里找寻。 男子日常的提鱼放鱼,然后等待并没有什么特别,江海记住他的每一个动作然后在心里揣摩。分解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没用都不是这些,那究竟是哪里? 江海看着男子,闭上眼一动不动宛若一块磐石,腹部规律地起伏着气息平和,仿佛与平静的水面融为了一体。有鱼上钩了,男子不紧不慢的提鱼、解钩、放鱼、垂钓然后坐下闭眼,整个流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气呵成,最主要一直保持着那恐怖呼吸规律。 就是这!江海总算明白共鸣的所在,气息规律这应该是一套高深的心法。既然已经捕捉到了那丝悸动,剩下的就是领悟了,江海闭着眼,默运心法,尝试着男子的气息规律。呼吸呼吸放松身体。心如止水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一片空明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吸气23秒间隔05秒,之后呼气23秒06后再吸气,记住这节奏然后重复让身体适应这种节奏。 有点难,一会儿江海就气喘嘘嘘,让一个人突然跟着另一个人的节奏多少都会不适应。调整,再调整让自己习惯那种感觉,让它成为自己的节奏,这需要时间,而江海有一天的时间,所以不急。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败后总算成功了,吸气23秒间隔05秒,呼气23秒06秒后再吸气,渐渐的江海陷了进去。与那男子一样的呼吸,仿若也融入这一片山水,心静如水,脑子空明就这么处在一种神奇的平衡状态,无欲无求忘记所有。 只是江海并不知道此刻他丹田之处的变化,原本那鹅蛋大小的真气正在扩散,吸收着江海身体其他处的真气急剧膨胀。如今已经有了拳头大小,还在扩大,足有一个磨盘大小了还不见休止。 由原来的橙色逐步褪色,慢慢变得橙黄,再变得浅黄,直到彻底变成黄色则不再有所变化,而是继续膨胀,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头。过了许久也许是达到了饱和,便不再吸收江海身体其他处的真气,正悬浮在江海丹田处,足有一个星辰大小。 而其他没被吸收真气则是化作繁星漂浮在那星辰四周,那颗星辰泛着金黄色彩的光圈,乍一看有如一颗巨大的鸡蛋,周围皆是它的壳。 慢慢的那壳上竟然有了裂缝,“喀嚓喀嚓”裂缝还在扩大,如同一条蜈蚣依附在蛋体上,直到蛋体满是裂缝,金黄色的液体自蛋中倾泻而下。如一道自天而下的瀑布,又像是银河决堤,壮观无比竟然形成了一条海。金黄色的海水翻滚咆哮,滚滚流向四周漆黑的虚空,而天上繁星点点,散发着数不甚数的光束照耀着那望不见尽头的海。 轮海,当丹田之气化作轮回之海,战斗力有了质的飞跃,如果前者真气只是那一团,那如今真气就是这一片海。轮回海水流向江海的四肢百骸每一根血管、神经、穴位,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温养它们。血管一步步扩大,神经变的极其细微 而这一切江海并不知晓,如今他处于一个忘我的境界,自身周围的一切全然不知。当然也不知道他在踏进轮海的那一瞬间,身边的男子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丝欣赏的神情,接着又闭上了眼。 “咕咕咕”江海自空明的状态中醒来,肚子叫的正欢,怎么会饿这么快?不是刚吃过早饭么,抬头天色已经黑了。不是吧!就感觉坐了一会原来都过了一天,难怪肚子叫。除了肚子饿竟然还有一种满是力量的感觉,检查了一下自身的状态,居然达到了轮海的境界。 暗运真气,手指上凝聚出了一道金灿灿的真气,一跃两级直接踏进了剑师的境界,这让江海忍不住大叫“啊啊” “干什么呢?”守城的将士吼了他一句。“公共场合不得大声喧哗。”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小激动。” “声音小点,”一个甲士说道。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只是学着它的呼吸就让自己连跨了两级。 “咦,这家伙人呢” 那位置上已经没了人影,钓竿和竹篓还在,这个点应该去吃饭了。不怕东西给人拿走?城楼上那些带甲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得了我也赶紧去吃饭! 刚回客栈的就碰到了夏云。“云爷爷吃饭没?” “早吃了还等你啊?” “哦,我先去吃饭” “小海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夏云问到 “有么?” “还没有,整个一捡到钱了的神情。” 捡钱哪能这么开心,见四周有人凑到夏云耳旁小声说道“我晋级了,初级剑师哇哈哈!” “初级剑师?你都碰到了什么奇遇?我记得你昨天还只是中级剑士啊。”夏云诧异 “没什么就是在河边睡了一觉。” 睡觉就能连跨两级?这家伙果然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夏家就有救了。 “对了后天的考试有把握吗” “这次考核我是瓮中捉鳖十拿九稳!行了,不说了我真的饿了。” 刚晋级的剑师境界,江海必须去巩固,自己的身体的改造还没完全这需要时间,而江海目前只有一个晚上和明天一天,后天就是考核了。 第二天一早,江海就来到了护城河,男子一早就在那里了或许压根就没离开过。闭着眼,全然不顾来往人群和喧闹的环境。 江海在一旁坐下等一个时机。过来一会儿鱼线动了有鱼上钩,男子睁开眼,将鱼竿收起,这是一条花斑鲫鱼,并不是什么特殊鱼种。男子还是将它放生,上好饵将鱼竿垂进水里,坐下准备闭眼打坐时被江海打断。 “前辈,前辈我观你这几天钓鱼,鱼都放生了,那么前辈你不是钓鱼,那你钓的又是什么?” “我钓的是什么?如果非要说个东西来,只能是时间和安静” 时间和安静?江海表示不解。这安静还好理解,此处相比城中其它各处的喧闹,确实安静祥和。只是这时间又怎么解释,男子怎么看都不是那种随意挥霍时间的人,只是他究竟是干什么的?这让江海很好奇,大隐于市的隐士? 男子闭上眼“那么你钓的又是何?” 一直沉默寡言的男子,总共才说了三句话,而且这次还是主动的问话这让江海受宠若惊,也是老实的回答。 “晚辈钓的是前程” 没有了下文,男子沉默也许是明白了江海所说,如今拥堵的引圣城不正是怀揣同样目的的人们造成的? 第十三章 茶楼插曲 时间过的说快也快,但大多数人还是嫌它过的慢。这不天还没亮,客栈里就稀里哗啦的的响个不停,这让江海很不爽。 “娘的还有完没完,特么离考试还有几个时辰,你们急个毛线。”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已经没法继续安心打坐了,在咒骂中江海起床。而夏云明显也遇到了同样的困扰。 在客栈吃过饭,天才微微泛白。“哎!不得不说这群人的精力真的旺盛。”江海摇着头对夏云说到。 “也怪不得他们,谁让今天的日子特殊,大浪淘沙淘去浮华,人人希望自己是那五人之一。”夏云安慰着江海 “得了吧咱也出去转转吧。” 两人自客栈走出。 街面上已经满是人拥挤不堪,不少人还提着灯笼,可想而知起的是有多早,人群全朝一个方向君悦客栈。 江海可不想去那么早,在那里傻傻的等待,要知道离开考还有两个时辰,领着夏云往护城河走去。 此时城门已经大开,不少人匆匆的赶着进城,这都是找不到住所在城外睡帐篷的人。守卫逐个仔细的盘查,今天是最重要的日子,上边可再三交代不容出半点差错,如果因为一时疏忽放进去几个不法分子,那可就得提头相见了,赤血军的军纪可不是开玩笑的。 护城内河旁空无一人,那个中年男子并不在,或许是还没来。 得,这躺白跑,夏云显然看出江海的想法“小海反正也是无事时辰尚早,那边有个茶摊咱去泡壶茶喝。” 江海同意,两人走向茶摊。 茶摊只是一个普通的民舍改造的,并没有太过奢华的装饰,油纸布搭成的帐篷,几条长凳几张桌子。改造的灶台上一排铜壶,烧开的水正搅动着壶盖,摊主是个老人,接待着客人倒水沏茶上点心手脚甚是麻利。茶摊人很多,想来也是和江海差不多,不愿在外面空等,又无处可去来这打发时间的。 夏云找了一个空位坐下,片刻老人就来询问“两位客观喝什么茶。” “你这都有什么茶?”夏云询问 “有龙井,铁观音,山新还有老农自家种的苦茶。”老人熟练的介绍 “来壶苦茶尝尝鲜” “可是这茶,客官怕是喝不惯,”摊主指了指江海“这茶很苦很苦,一般人喝不下的。” “有苦方有甜,老者只管上茶”江海笑着说到 感觉老者特别的看了江海一眼。 “那要不要点心,有新鲜的桂花糕,杏仁饼,莲子酥” “来牒桂花糕” “好的客官稍等。”说着老人准备去了 江海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了一个熟人,胖子父子正坐在一个角落。父亲文鉴正唠唠叨叨不知说些什么,儿子文辉低着头并不应答。也许是受够了喋喋不休,也许是被刺激到了,坐着的文辉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父亲大声说道。 “你真的够了吧,自寅时开始唠叨到现在一个多时辰,吃个早茶你也不消停,要我说多少次?这次我稳过。”情绪有些波动几近咆哮,让整个茶摊的人都是看着他。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坐下,还不住给四周人道歉“对不起打扰大家了” 还小声对自己父亲说道“父亲啊您消停会吧,我脑子都快炸了。” 听到小胖子的话,夏云笑呵呵的对江海说“看到没又?一个和你一样自信的小家伙。还没考试就知道自己稳过,现在的年轻人” 自信的人多少都有些实力,当然除了那些二傻子,可是你看他像一个二傻子么?除了胖了些还真不像。 两人谈话间,摊主已经把糕点端了上来,随后是一壶茶。 夏云拿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这桂花糕倒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应该是新鲜的桂花配上面粉揉搓,点的是朝露,才会如此可口。只是不知道这苦茶又是如何特别? 夏云端起茶杯,用盖拨开尚漂浮在茶水上的叶片,轻轻饮了一口。 “怎么样云爷爷?”江海问到 “很特殊的味道,”夏云停滞了几秒说道 “怎么个特殊法?”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海也试着饮了一口 这这也太苦了,好比喝中药一样难受,难怪老人先前说自己喝不习惯,这么苦的茶水比的上黄莲水了,让他忍不住想吐。 “别吐,喝下去”夏云仿佛看穿了江海内心想法正经地说道。 江海忍着那股冲动咽了下去,正准备问夏云为何,自喉咙处涌上一股暖意。不是茶水的暖,说是甘不算甘,说甜也没那么浓烈,非要定位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味道。慢慢流向舌尖、唇间、嘴里一半苦一半甘甜确实很特殊的味道。 “感觉到了?” 江海点了点头,又饮了一口,这次的感觉就柔和的多,并没那么苦甘甜依旧,在腔口四溢很是神奇。也许只是舌尖味蕾适应了这茶的味道,江海又饮了一口,味道很淡很淡,已经感觉不到那种苦涩,甜味却没有半点消弱,应该是此消彼长的,此时却是如此。 “这茶真心不错!”江海发自肺腑地说道,一旁的夏云亦是点头。 正在一旁收拾桌子的摊主,老人欣慰的看着两人,“再好的东西也得有人懂的才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少见啊”老人语重心长地说着。 这时旁边的桌一个正在喝茶的男子,突然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这特么什么茶,苦死本少爷了。”此人年岁不高,相貌堂堂且衣着华丽,身旁坐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中年男子。 老人连忙走了过去,“这位客官,刚才就有言在先,这茶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什么!你的意思我是一般人,少爷我可是注定要进逐鹿学院的。”青年愤然 “这位少爷,老农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茶只是老农自家种的,不是什么好茶,这茶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老人在旁边解释到 “现在苦了本少爷的嘴,老家伙你看如何是好?”青年瞪着老人身旁几个护卫已经挽起了衣袖。 此情此景让老人不知所措,颤颤巍巍说道“这位少爷,不如我给你打碗山泉水漱漱口。” “什么一碗山泉水就想打发本少爷,今这事没完。”旁边一个护卫一只手已经拎着老人的衣襟,一把将老人提了起来。 整个茶摊安静的出奇,人人都看着却是无人上前制止,人生地不熟不想惹事,也许是知道自己不如那几个护卫,上前也是无用。 老人脸憋的通红喘着粗气“少爷饶命啊,小老二小本经营混口饭吃,哪有什么能赔偿的”老人带着哭腔看着四周的人。无人上前,冷漠的人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人心寒。江海忍无可忍,正准备上前一把被夏云拉住。 “为什么拉住我”江海反问 “解决事情的方法并不只有武力,你这冲上前去会怎样你想过没有,一番恶斗引来赤血军被带走,你该怎么进逐鹿学院?”“可是那老人就要” “看好了,今天你云爷爷教你一招,”而后朝外面大喊一声“赤血军“ “哪里?”听到赤血军三个字,那护卫瞬间放开了手,老人跌落在地大口喘气。几个人一起看着大街,并没有看到赤血军的身影,意识到被耍了。 “艹,刚才谁叫的出来”其中一个人愤怒地叫嚣。 夏云慢慢悠悠自人群中走出,立足人前。 “就是你个老东西戏耍我们?”一个护卫恶狠狠的问到 “正是小老二叫的” “你这是找打。”护卫正准备上前动手被青年拉住,青年是此郡的一个贵族看到夏云行为举止,再看衣着得体不卑不亢,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别惹到一些不该惹的人,便拦住下人“不知老者是何用意”小心试探地问到 夏云不急不慢地说“我这是救公子啊” “哦?不知道长者此话怎讲”青年越发肯定这人不简单,便也尊称一声长者 “公子此番应该是为了逐鹿学院而来,可是在这闹这么大动静,想来此刻已经惊动了赤血军。如果因此被抓我想逐鹿学院也不会收公子了。也许公子家中有势力,但我想还是得罪不起赤血军的。”夏云一一说出厉害关系 “那可如何是好。”显然青年此刻也明白其中厉害,询问夏云。 “能否借一步说话,” 青年走到夏云身边凑耳上前 “现在我猜想赤血军正在路上,要不公子您先让下人给老人陪个不是,然后再打发些银两说些狠话。想来那人也不敢再计较,只要他不计较赤血军来时就说是场误会,这事不就过去了,你看如何?” “可是”青年有些犹豫 “还可是什么?进逐鹿学院最重要,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一生你可愿意?时间来不及了你还是快点。”夏云打断青年 青年犹豫了片刻,叫来护卫在其耳边说了几句。之后护卫跑到摊主面前说了几句,然后还塞了些许银两。 此时一队赤血军风尘仆仆的跑进了茶摊,领队走上前“有人告发说此处发生打斗可有此事?” 老人望着远处盯着自己的几人再想想那威胁,“没有没有!大家喝茶品点心,只不过是大声争论了几句并没发生打斗,应该是场误会。” “误会?那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 “这是热气给烫的,”老人极力掩饰,显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领队望了一眼四周,久经世俗的他大致猜到了经过,只是老人不愿意说也不好勉强,看了看老人,扫了扫众人开口道 “我不管这里是否发生过打斗,在座都给我听好了,我赤血军奉帝命保证此次招收的顺利。眼看就要落幕了,我不希望出一星半点的差错,如果有人跟我们赤血军过不去闹事,你们可以试试后果,不管你是谁!” 众人连说不敢领队这才带队离开,而那青年随后也带人离开,走之前对夏云道了谢。 “看到没?冲动解决不了事,有时只会害了自己。要学会分析事情,不管是在哪方面都有用,记住!”夏云语重心长地说着。 茶馆的小插曲并不能改变什么,在添了一壶水后茶已经索然无味,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江海夏云决定起身,在付钱时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收钱,说是答谢夏云的仗义出手,再三推脱不了也只好作罢 君悦客栈,此时已经人山人海,里里外外围了个滴水不漏,人流相接水泄不通,就等导师出来的那一刻。等待是漫长的,时间如闲庭漫步一般在分秒中度过,一些人已经来了许久,手里的灯笼诉说着等待的艰辛。 第十四章 选拔 眼看相约的时辰就要到了,客栈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大门紧闭里面的客人早在昨天已经清空。如今里面剩下的就只有导师和赤血军。 一些人趴在门上透过缝隙想要看看里面的动静,隔着很厚的木板还有遮布相挡,根本就看不清楚。摇头,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严实。 时辰总算是到了,那紧闭的大门缓慢的开启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一队赤血军走了出来分开众人拉起了警戒线,然后另一队把持两侧,只见几个身穿天蓝长袍的男子慢慢走到门前。居中的那人神色严峻不苟一笑,胸前的标识一对巨大的鹿角向外散开,雄伟壮丽、万分传神、。这人就是逐鹿学院的导师,此次的主考官。 ‘我擦,这不是那个钓鱼的么?’江海透过人群看到了主考官,就是那个在护城河钓了几天鱼的中年男子。难怪敢在护城河里钓鱼,守城卫士看到了也视而不见,再一扫其他的几人,还真的是钓鱼的那几人。 此刻江海似乎明白了时间和安静的意思,作为主考官显然这几天是要白白浪费,料想到家长会来找自己,为了避嫌几人化作渔者,既可以躲避人群又能很好的了解城中的动态,主要还能静下新来继续练功,实在是一举三得。 主考官黎峰扫视了一眼众人,张口道 “我是此次的主考官黎峰,相信大家来这里的目的不需要我来说、此次名额有限,我必须在你们这一群让人中挑选我最满意的几人,所以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些测试,直到选出那最优秀的几人。” “当然在这之前我得说句忠告,此次参与人员众多,实力不济的、天赋不行的还是自行离开吧。” 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有人离开。这也在黎峰的意料之中,很多人是跋山涉水,不辞万里来到这里,毅力十足,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 “好,没人离开我当你们全部准备好接受测试了,那咱就开门见山测试开始,家长请远离。” 家长自觉的离开场地,只留下大大小小的孩子。 “第一个测试,十二岁以上剑士以下的请自觉离开,你们的资质天赋不佳,最佳的年龄段也已经过了,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不要浪费资源和大家的时间,趁早离开。” 人群中议论纷纷,一群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极不情愿的离开场地,走向自己的父母长辈。很多人走之前看了看黎峰,自己的路就断在了一语之下,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的天赋确实低于在场的很多人,甚至连学院的最低要求都达不到,也是怨不得他人。 “父亲,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跟你学炼器,再也不会痴心妄想的冲击武道巅峰了,那才是我的路。一个孩子对着父亲说到,只是孩子的右拳紧握,‘我一定会锻造出世界最强的器具’孩子内心暗暗发誓。 “少爷咱们回家吧,武道不通那就专门习文,好好读书继承家业将来富甲一方是算是名扬天下。”一个老管家说到,少爷点点头。 “枫儿咱回家吧,名扬天下固然是好,但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母亲语重心长的说着,更是将自己的孩子拥入怀中。 “师傅,放心这点打击还压垮不了徒儿,它只会更加激励我,回去之后我会更加努力,我相信天赋并不能证明一切,我比别人低那就笨鸟先飞。”看着自己的徒弟斩钉截铁般的毅力满是欢喜,拉着他往外走,原本以为是场磨难,想不到也是一个助力。 “好了,第二个测试马上开始,一个个排成排,逐个往里走。”黎峰指着重兵把守的客栈,并没有因前面人的离开而有波动,而后走进了客栈里面。 一个个孩童瞬间排成排,一条如龙的队伍排到不知何处。江海挤到了靠前的位置,看着前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走进客栈,不知道里面又是怎么样的测试。 片刻后就见到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全是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一看就知道这又是被淘汰的学生。江海默默数了数进去的百人竟然出了九十余人,真算的上百里挑一,这让江海没了底气。 先前的底气十足只不过是江海做给他人看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在意自己的人又何必让他们操心。只是两个测试就淘汰了这么多人,让场外等待的家长也是愁云满面,如果说先前的幻想是天堂,那么此刻的现实就是地狱,将一切美丽的幻想撕碎,扯入地狱化作乌有。 此刻真心不想见到自己的孩儿,见不到就证明他她过了这关测试,那么离幻想就又近了一步,反之那就只能和前一批学员一样灰溜溜的回家。‘孩子你挺住啊,千万别出来,’这是许多家长的心声,此刻不少家长都是祈祷。奈何现实的残酷,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自己知道幻想破碎了,一切回到,收拾心情尽量微笑面对。因为孩子的心此刻更不好受,受伤的是他们,他们需要安慰,稍不留神可能会在他们心中留下阴影。 “孩子没事的我们回家” 快轮到自己了,心里此刻不能平静,这是一条分叉路,只有通过测试才能前往下一个路口,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分岔口。但如果这关都过不去,那么连下一个路口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终点,这关必须过!江海给自己打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是心脏还是扑通扑通乱跳一通,脑子一片轰鸣,就像等待处决的犯人。 进去的学员九成走了出来,只有极少的前往下一个关口,临近警戒线,江海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自客栈的传出,稍纵即逝却还是给江海捕捉到了。 这是?不同于油灯的光,也不似夜明珠的光,这种光前所未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咦!前面进去的那个人竟然没有出来,光传出来的一刹,赤血军将士就又放人进去,那人应该是过关了,那么这关与那光束有关,江海心想。 前面的几人也发现了,正在低声交谈,是旧识 “不得交头接耳,不准聊天”一旁的将士喝止几人。 接下来许久也没见到那光束传出,进去的学生全部都原路返回,垂头丧气面无光彩。淘汰!果然与光束有关闪了光就过关,不闪就淘汰。 “你进去”门口的将士让路,待江海进了屋又挡住了门。 进了屋,屋里是两名赤血军,还有两个身着天蓝长袍的男子,桌子上放着一块顽石。 石头坑坑洼洼形状怪异、无菱无角,并没什么规律可言,甚至还有些青苔,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这是在水中放置久了,其腹面一处甚是光滑也与粗糙的石体成鲜明的对比,方才的光束是怎么一回事,此屋又别无他物,江海纳闷。 “你将双手放在那石头上,腹部运气就好”其中一个导师机械地说道 江海走到石头前,双手置于石头那光滑处运用真气,入手冰凉一股厚重感传出,真的是普通的石头,可是自双手间涌出的真气此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点回应,全部给这石头吸收了。 吸收了江海真气的石头此刻有如死者复生一般。渐渐泛光,起初只是零星半点,慢慢扩散到布满整个石体,再到发光,直到照耀整个房间,金灿灿的,如同一块仙家奇石。 ‘我去,看走眼了,这哪是什么普通顽石,这尼玛就是一块神石啊。这东西好,一点点真气就能照耀这么久,嗯,拿回家灯都不用了。’此时江海的所想如果让几位导师一定会吐血,要知道逐鹿学院闻名天下,除了出了很多大人物,号称藏书万卷之外,还有几件宝器,这天明石就是其中一件宝物。 听说出自深海,能测出人潜在的潜能,这块天明石只是其溢出边角,可想而知它本身是有多大。正因为这个能力所以逐鹿学院招收都会带着,据说还有趋吉避凶的能力,具体是还有什么能力暂且不知。 屋子里其他几人都是目瞪口呆,仿若嘴里能放进几个鸡蛋,全然忘了现在还在测试。见到光江海知道自己过关了,可是这导师怎么不提示下?看着两个导师呆如木鸡,唯有自己主动询问了 “那个导导师我现在怎么做?” 几人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先前说话的导师询问。 “我叫江海来自江村。”江海一五一十地回答 “好了,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去那屋”说完指着其中一个房间。 江海走了过去。 “这个小子前途无量啊,”在江海走后另一个导师说到。 “是啊,我当导师这么多年来,也就见到过一次这种情况,那还是二十年前我刚进学院那会儿,那个变态创造的。”李姓导师回忆 “我也是很久没看到天明石放出这种光芒了,当初那个变态如今都成了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了,难道这小子的天赋和那个变态一样?看样子这次我两是捡到宝了。”杨姓导师回话 “这不一定啊,要知道那变态师承的是谁,也只有那种传奇人物才能教导出那种变态,名师高徒。潜在天赋或许一样,成就就不一定了,要看他的运气了。这几十年我们搭档也见过了不少天赋极佳的学员,也没几个能有变态那种成就,先天重要后天也不可缺少。” “是啊,看看他以后得机遇,不过得看他能不能过了黎导那关吧,他那关可是不好过啊,想当年我也是勉勉强强才算是过了,如果说我们这是百里挑一那后面就是万里挑一了。”“对了老李你刚才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心动了。”杨姓导师问道 “心动是难免的,毕竟那么好的一株苗子,谁都想塑造他。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成就了,只能把希望放到下一代了,如果调教出几个好苗子,我们也能沾沾光不是么,一切得看他能不能过了后面几关再说。”李姓导师心有感触。 “老李不是我打击你啊,他年岁尚小天赋又如此强,过后面几关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过不了,就这天赋我估计也会被招收,这苗子这么好你”杨导师话没说完留了一半。 李导师知道自己多年的搭档的想法,这种苗子估计也轮不到自己教导,算了随缘吧,也不在搭话摆摆手示意下一个。 此时外面却是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刚才那孩子进去很久了,不见出来也不见放人进去,出什么差错了?” 而一旁等待的夏云也是捏了一把汗,‘小海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淘汰了这会也应该出来,没淘汰又不放人进去是几个意思?小海你要加油啊,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可指望着你啊。’直到将士放人进去江海也没见出来,看样子是过关了,夏云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进入第二间房,偌大的房间内空空如也,人员屈指可数除了黎峰和一个导师两个赤血护卫外只有四个学员,此刻都盘坐在蒲团上,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指示。看着地上排布均匀的蒲团,大大小小几百个有余,江海心生疑惑并不知道这关考的是什么?第二关导师还会机械的说,这关什么没有,黎峰和另一个导师都闭着眼没说话,安静的出奇、甚至能听到均与的呼吸声。 江海选择一个蒲团坐下,有样学样也开始运息打坐,很快也融入这份安静中。 第十五章 虚拟幻境 第二关的测试还在继续,进门摸石然后转身离开,少有人能继续前进,虽然淘汰率奇高,也不能浇灭后来者的热情。这是一条独木桥,过了就是天空海阔、阳关大道,只是如今是千军万马齐相聚争着要过桥。武者不就是与天争与地争,还要与人斗么?更何况是这种兵不刃血的争斗,百舸争流鱼跃龙门,这种争是必然的。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第三关的测试是什么、那是胜利者的果实,只有过了第二关的人才能揭开它的面纱。事实上如今的胜利者也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偶尔有人进来了,也是按部就班地学着前来之人,运息打坐等待着导师测试。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待了许久打坐的众人被叫醒,黎峰睁开了眼,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不知不觉间慢地的蒲团已经坐了大半人。 “都睁开眼来这关由我主考,这关考的是精神力。”然后示意一旁的导师点了一炷香 “看到这炷香没,一下我就会吟一段魅惑之音,谁能坚持住这一炷香就算过关。”“切记不可硬撑,会有性命之忧、坚持不住睁开眼自行离开。” “好了我们开始,全部闭上眼” 众人闻声闭眼 随后一段段奇异的玄音灌入耳中,幻音幻听断断续续、若隐若现。虽然知道出自黎峰导师,却是感觉不到来自何方,仿佛四面八方而来、又像是本来就存在脑海。不时出现一幅幅画面,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也是不一样的体验。 江海来到的是一处圣地。此处鸟语花香、仙气氤氲弥漫期间、山体不高却是形态各异,各具神韵;不远处有一池春水荡漾开来;水池旁一个石缸,山水顺着一节节竹管自深山中接引,流进石缸中,再流入池中;池中应该有鱼,水面泛着粼粼波光,难怪此处会有一个水池。 一颗参天大树临水而生,树干粗壮无比,目测需要六七个人方能合抱,第一节树杈间搭造了一间木屋。走进一看全是树枝和枯叶参杂一些不知名的藤条,不费一钉一绳全是自然取材又不伤大树一分一毫;简单实用还那么新意,可见建造之人独具匠心。顺着藤梯爬上树屋,推开门屋里空无一物,甚至连最起码的生活用具都没有,落叶铺成的床成了唯一装饰,想来屋主也是个极其洒脱的主。 江海奇怪自己为何来到这里,可既然来了就有它的原因,下了屋,四处寻找奇异之处。这里还有农田和土地,郁郁青青的麦苗随风摇曳,一块两块三块成三足鼎立之姿罗列;一旁是几块地,其中一块上有人影在动。走近一看,这是一个老农慈眉和目、鹤发童颜,戴着斗笠手里的锄头正在薅草。他抬头看来一眼江海,便不再理会弯腰一锄一锄继续自己的劳作,江海也不说话静静看着老农将手中活做完。 老农拿着锄头返回树屋处,江海跟了上去。摘下斗笠在石缸中舀了一瓢水喝起来。江海看那水瓢不是铁器,竟是一个大葫芦切开而成,老农喝了水放下水瓢这才认真打量江海。 “你是谁?”江海率先发问 “我是谁,重要么?应该说你是谁?”老农反问。 江海眼中有光闪烁,而后斩钉截铁般回答“我是谁?我是江海!” “你是江海,哪个江海?”老农仿佛将江海看透了一样。 他的眼神让江海想起了一些尘封的往事,那个地球的江海。 “都是我,我是江海你究竟是谁?”对于眼前的人江海感到了害怕,没什么比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更让人心惊。 “我是谁?这得问你,因为是你创造我的。”此刻他的脸竟然变得梦幻忽男忽女、时老时少。 “对,你是我创造的,你应该是那梵音产生的幻觉幻听,你想魅惑我?我心如磐石万邪不侵,你无可奈何还是散了吧。”说完举拳砸向对方,那人也不闪躲任拳头打向自己,刹那芳华拳风金黄打在其脸上。那变化的脸瞬间破碎,整个人自脸部一点点裂开,直到整个人全部裂开,如同纸屑散落一地,然后见到一团青气飘起与江海等高。 “你竟敢伤我不可饶恕,我要杀了你,”青气竟幻化出了一双手臂,骨瘦如柴却是奇长,且长出不是一星半点,晶莹修长的指甲形同鬼魅。挥爪奇快无比,要不是江海天天练体,反应异于常人此刻绝对反应不过来。左手抬起挡住那意在自己头颅的爪子。 还好挡下了,若是再稍稍慢一步估计头上就是几个窟窿。可是手臂上还是让其抓了五条血痕,血慢慢渗了出来隐约能看到其中的白骨。虽然知道自己身处环境可是痛楚竟然如此真实,痛的江海直咬牙,让人忍不住想睁开眼去包扎伤口,可是江海知道自己不能,睁开眼就代表自己的失败。 握紧双拳迎向那团青气,双方你来我往交手不下百招,“当当当”拳拳打在那骨臂上。莫非真是钢筋铁骨不成,响起的全是金属之声,浑厚却又清脆,直震的江海双臂生痛。看着自己的双拳多处骨裂,正不住往外淌血,双臂隐隐麻痹,握不紧。 “放弃吧江海,你是斗不过我的,睁开眼就能告别这痛苦!”青气试图说服江海 “少来,如果你真能八我怎么样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直接解决我岂不更好,问题你不能,你只不过是个幻象,想要我自己放弃。”江海仿若看穿了一切。 “是么?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忘了那家伙所说的会有生命危险,为了测试丢了性命真的值么?” 回想黎峰所说的话“支撑不了就放弃,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江海眉皱作了一团。 “也罢你考虑考虑。” 而此刻屋里的其他学员,或多或少出现了状况,有人眉头紧皱、有人咬牙切齿还有呆若痴状、还有人大口喘气,也都在经历属于自己的考验。 “生不逢时啊!内忧外患、大战连连我恨上苍不予我时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便能扭转乾坤倒转昆仑。”一个皇帝愤然吼出声响,望着敌国的士兵已经攻陷皇城,宫女大臣四处逃散,知道自己大姜国气数已尽。“传承几百年的基业葬于我手可恨啊!”声音不甘却也凄凉。 几个忠心耿耿的将士还围绕在自己身旁,不曾如那些宫女大臣一般逃亡。“陛下您还是逃吧,逃到域外,留着青山在他日便能复国,我们为您断后。”眼看敌军已经冲了上来,将士迎向敌军,犹如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刹那间的抵抗罢了。 皇帝不曾逃走眼睁睁看着最后的几个护卫倒地“朕又能去那里?这里才是朕的江山,这里才有朕的子民,一切都是朕之过,朕有何脸面面对列祖列宗,又该怎么面对这生灵涂炭满目创伤的苍茫大地。” 热泪盈眶止不住地滑落,摇摇头下了决心,捡起了地上一把剑,“朕属于这里,这里才是朕的家,朕哪里都不去就葬在这片土地当是了罪。”挥剑自刎。 倒地一瞬间“父皇皇爷爷你们若是开明,这天地又岂会易主,你们若是有心又怎会留下这千疮百孔的天下予朕”只是他已经开不了口 画面一转,自己还身处屋内,四周不是烽火连天的皇宫,也没有国破家亡的战斗,只有盘腿而坐的众人还有那炷焚烧了四分之一的香,少年知道自己失败了。赤血军将士示意自己起身离开,淘汰!想不到这梦境如此真实,竟然知晓自己是姜国的后裔。 夜深人静月夜风高,想来此刻那贼人已经睡下,正是行刺之时,自己终于能手刃仇人了。“父亲母亲、姐姐还有我童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口人,片刻之后我就能为你们报仇了,自己忍辱负重十年,隐姓埋名不惜远走千里终于该解脱了。”男子有的是憧憬,一切即将结束的轻松感。 十年前的今天,李通贪图自己家传剑谱联合一干人等,先是在饭菜里下毒想逼就范却没想到遭到了拒绝,不惜屠杀自己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余口。要不是姐姐眼看不对将自己藏在粪坑中,相必那时自己也死了。亲人长辈一个接一个倒在自己眼前,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姐姐的话还萦绕耳旁“记住这些人将来为我们报仇,剑谱在老家” 第十六章 真实梦境 潜进李府,门口两个护卫闭着眼正在打盹儿,运用轻功轻松躲开巡逻的内卫,来到李府的主房。用铁丝钩开倒栓,推开门至一人过的位置,屏住呼吸悄然关上门不发出一丝响动,那李通也是江湖有名好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动他,那将会引来一场恶斗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借着月光隔着纱帐便能看到里面被子盖的及其严实的人,扒开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刺几剑。不对,并没有刺中人的那种感觉,一看原来是塞了几个枕头。 坏了,中计了。恍然大悟,堂堂李府怎么会只有这么几个内卫巡逻,而且守门之人也太敷衍了,只怪自己大意了。 果不其然,门外突然间灯火通明,砰的一声响门被踢开。门外百多个护卫举着火把拿着武器,四面八方将主房围的严实。 “恭候多时了”一个声音自人群中传出,这声音自己记得就是李通,死都不会忘记这贼人的声音。 李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是该称呼你冰雪剑士呢,还是该叫你童浩呢” “随你怎么称呼反正都是要杀你的人” “呵呵,此情此景你还想杀我,你认为你有机会?放心,一会儿我就送你和你的家人去阴曹地府相见。” “十年前我就该死了,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还没杀了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我会死但那也是在杀了你之后。” “十年前让你逃脱,今日我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虽然我不会帮你实现。”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自认做的很是隐蔽 “你可认得木子兰么?” 此刻总算知道哪里露出破绽了,原来是她!也对木子李,李兰原来她是李通的女儿。造化弄人,爱上的原来是仇人的女儿,不冤! “还愣着干嘛,上”李通一声令下,一干护卫蜂拥而上,童浩四处躲闪,拔剑不时斩杀眼前的护卫,奈何对方人太多斩之不尽,双拳难敌四手。 几个周转之下,自己已经多处是伤,手臂几处腿上几处,最致命的还是肩膀处那一刀。乘自己对敌李通从侧面偷袭一刀劈向自己,要不是闯荡江湖几年养成的反应,侧半步身躲过,想必那一刀劈就是自己的头。可那刀还是斩到了自己肩膀,整炳刀深深砍进肩膀,左手握住刀顺势也刺了李通一剑。 那李通吃痛松手退到一旁,一剑震开來敌,咬牙拔出那炳砍进肩膀的长刀。“啊”忍不住的呼出喊叫,点了肩膀处几道穴位血勉强止住,自怀中取出金疮药敷上。这时一道寒光直挺挺的飞向自己,看清那是一只速度极快的箭羽。 主房外几个弓箭手蓄势待发锁定了自己,这群人可不会给自己喘息的机会,看来得先解决掉这几个弓箭手。 头一偏躲过箭羽,“翻云覆雨”祭出剑谱中一式。一道道如翻天巨浪冲向包围自己的人群,霎时间人仰马翻,包围圈活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迅速冲了出去,锁定其中一个弓箭手的位置,那弓箭手也是知道不能给剑士进身,借着人群四处奔走, 想逃?你逃的掉吗。 “一柱擎天”两指并拢一道指力自双指飞出,瞬息之间穿过人群直指那奔跑中的弓箭手。“噗”穿过其心脏那人瞬间倒地。 解决了一个还有两个。 “你也别跑了!”飞身而上踩着几人的头扑向那个角落中的暗杀者。此人已经箭在弦上弓拉成满月状,蓄势待发瞄准自己,“唰”箭如流星携摧枯拉朽之势飞向自己。 眼看躲避不了唯有正面以对,双手举剑相挡。箭尖与剑刃相持迸发出激烈的火花,直震的双臂生痛,不住往后腾飞。终于是止住了后退,再一用力剑刃劈开箭羽一个转身。那人已逃到了另一处,不能让他拉弓“一柱擎天”打在他手上,再瞬间移动到那人身旁。 那人正准备拉弓发现童浩已近身,抡起铁弓砸向童浩,童浩用剑挡住,一脚踢向其腹部。 那人吃痛抱着肚子在地下翻滚,童浩一剑要了其性命,还有一个!只是此刻已经看不到那人身外何处,躲在哪个暗处在等时机给予自己绝命一箭。方才剧烈运动已经撕裂肩部的伤口血水不住往外淌,片刻红透了衣裳,不能耽搁了,要速度解决了李通,这次打草惊蛇下次就更不好杀他了。 “布阵撒网”看着自己这边伤亡惨重李通看不下去了。 主房内出现了五人人,一人站住一个方位将童浩包围其中,随童浩的移动而动,时刻将童浩围在中心。这是五个好手,那气势就与他人不同,看来恶斗难免了。 其中一人,欺身而来剑劈向童浩,童浩侧身躲开,却发现另一人自童浩躲开的一侧袭来,童浩挥剑震开来人。这时第三人又攻了过来,一锤砸在地上地板四分五裂,还是让童浩躲开了。遭了,背部还是让第四人砍了一刀,第五人趁机踹了童浩一脚。 接连受伤童浩受力倒在地上,这几人配合天衣无缝啊,稍不留神就要遭创。童浩眼睛快速的转动,捕捉几人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思索破阵之法。这应该是阴阳五行阵。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五人相聚绝不是一加一的相加,应该是成倍增长,威力无穷相互弥补,瞧这配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这下难了。 几人根本不给机会已经动手。拿锤之人一锤定音砸在江海剑上,另一人一个扫堂腿直指江海下盘,第三人更是一掌拍像童浩天灵盖,背部一剑更是剑指心脏,还有一指点向太阳穴。童浩看清了几人的用意,只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 拼了!默默燃烧自己的真元,将状态调整到最佳。“燃烧真元,护我残身,赐我不败,斩敌于前”这是剑谱中的一个禁忌秘法,以生命和未来为注换取片刻的不败,童浩默念心法。 刹那间童浩身体犹如佛光普照,万丈光芒加持在身。身体的创伤在一步步愈合,先是化作一道疤痕直到消失不见,浑身充满了力量,丹田之处真元满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就是禁忌的力量么?童浩热血沸腾。 “啊,给我散开”震开打在自己身上的五人。那五人只感觉一股巨力打在自己身上,犹如撞在了一头洪荒巨兽身上。膻口一甜“噗”不约而同地喷了口心头之血,都受了极重的内伤 怎么会这样?这小子刚才还被自己几人打的不能喘息,只是一刻就有如天神附体不可战胜,一招下来不仅自己五人的绝杀落空还重创了我等,他一定用了什么禁忌邪术,短暂的提升自己,童家剑谱果然不同凡响。 攻防易主,童浩不在是一味的防御,现在风水轮转轮到童浩追着几人打了。冲上前去,拧起其中一个一顿老拳打在他身上,刚才就是这人背后砍了自己一刀,宣泄刚才的压抑。 “方才就是你偷袭砍我一刀,我这人向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说完也在相同的位置刺了他一剑剑入骨三分。那人瞬间吐血,背上的痛楚加上先前所受内伤昏厥了过去。“倒是便宜你了,在昏睡中死去。” “下一个”走到那个拿锤人跟前 “小畜生你想怎样”那人惶恐地看着童浩问到 “我啊,送你归西。”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不是喜欢锤人么?今天也让你试试被锤的滋味!”说着拿起了遗落一旁的铜锤 “不要啊……“” “不要?你刚才锤我的时候可是招招致命啊现在怕了?没事痛只是一时的不会太久!”也不多说抡起铜锤朝着他胸部就是一锤。那人五官扭做一团,胸口瞬间塌陷吐了一口血便咽气了。 第三个 “你喜欢拍人天灵盖?”眼睛盯着那人,只是在那人眼中此刻童浩就像一个鬼笑的恶魔。 “少侠饶命啊,先前是我等不好绕了我们吧!”三人同时求饶。 “现在都求饶了,你们刚才招招毙命的歹毒去哪了?死去那两个可是你们的兄弟,他们在下面会想你们的,去陪他们吧。” 一把提起那人不管他说些什么,朝着他的天灵盖就是一掌。那人咒骂的嘴闭上了,七孔流血倒在地上抽搐,离死不远。 “该你了,我想想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做出思考状“想起来了你是点我太阳穴!” 那人瘫软在地,双股之间竟然有浑浊的液体流出,吓得小便失禁。“原来你也怕死?可是你等与狼共舞,出招阴毒可曾想过今天。哼!”运气在其太阳穴一点,那人双眼翻白死的极为痛苦。 “我时间不多了,也不和你多话”顺势一剑结果了第五人。对付恶人就要用恶人的方法,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自己花了很大代价请来的几人就这么死了?李通有些不敢相信。 “你出来了?”总算是看到最后一个弓箭手了。瞬间漂浮其身前,一剑了了其性命。弓箭手死不瞑目世间会有这么快的身法。 禁忌之法果然逆天,修为提升了几个等级,攻、速成倍增长。只是代价也是巨大,以生命献祭获取不属于人间的力量,此战过后就是自己命丧之时,童浩心想。 一战之后众护卫已经心生畏惧,这哪是一个人简直就是战神再世天神下凡。为了这点钱财丢了性命可是不值,都是丢下手中武器逃了,童浩也不追,毕竟时间有限报仇事大。 李通见手下全部逃亡,也是跑了,童浩紧随其后,见李通逃进了一间屋子。一脚踹开门李通还在往里面跑,童浩哪能放过也追了上去。 “咔嚓”踩到了机关,自屋顶一张铁网罩了下来,将童浩网在其中不得动弹。 “你真是蠢!如同你父母一样竟然敢跟进来,十年前没杀到你十年后你还是死在我手中。”李通按了下机关,网被拉上悬梁,从四面八方飞出密密麻麻的箭羽射向童浩,瞬间童浩被箭贯穿如同一个人型刺猬。 “和老夫斗你还差点,哈哈”李通抚须大笑 “是么?可是我还没死”一个声音传来,没有半点痛苦,反而还带有笑意。 这不可能,万箭穿透还不死那双眼睛还盯着自己,看的李通心惊胆颤。“去死吧”又是一拉机关,几柄长枪瞄准童浩“唰”空之声响起之时,几柄长枪已经穿过童浩的身体,一柄甚至从其心脏穿过,心脏处一个窟窿。 这下该死了吧!李通抹去汗水。 “我还没死!”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看看童浩那胸前的窟窿确实还在,“你到底是人是鬼?”李通如今已经吓傻。 “哼,看来你并不知道那剑谱的神奇啊” “吼”童浩震开铁网落在地上,一用力那插在身体里的箭支全部逼出体外。伤口一步步愈合,那胸口的窟窿也在片刻宛若新生。 “现在还看你怎么逃!”一步步走向李通。“你现在经历的绝望,不过是当初你给我的万分之一。” 李通战战兢兢看着童浩,宛若恶魔正一步步走向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还没从惊吓中醒来。 “我该怎么让你死?杀了你那样太便宜你了。你屠我满门一百二十三口,我要挖你身上一百二十三块肉以忌我童家之人。来先卸你一只手,当作利息。”以气驭剑直指李通右手。 “不要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只见一个白影飞向剑,是李兰!她用身体挡住了剑,童浩反应不急剑已经刺进了她的身体。 童浩跑到她身前,拔出剑丢在一旁“你为什么要挡这一剑,为了他值得么?”童浩宛若钢铁的心有了痛楚。 李兰嘴角溢出血,脸色苍白“他是我爹无论做错什么,都是我爹爹。” 而此时的李通悄然捡起了剑,一剑劈向童浩,童浩眼都没抬手指一仰夹住了剑“你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爹爹!十年前屠我满门,现在也不知悔改。”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可他是我爹爹我没办法看到他死,错只错在我出生在这个家庭。” “你和他不一样,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童浩眼眶有泪滴滴落下。 “不要哭,我没有出卖过你,只是我们相会被爹爹的人看到了”说话时已经有些吃力,还是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不是你,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怪你。别说话了,我这还有一颗九转丹你吃了吧。”说着将另一只手伸进怀中 “别拿了,这样的结局很好,他的养育之恩我算是还了,你铁心要杀他,我又怎么与你相对,今生我们无缘但求来生再会。”头一偏香消玉陨 “啊啊啊”童浩仰天长啸“你这个败类生了个好女儿啊,可是你不懂珍惜啊,你去死吧”手指折断那剑,将剑尖插进李通胸膛,头也不回地抱着李兰走出李府。李通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抽搐了片刻双腿一蹬就此结束性命。 屋外开始慢慢飘雪,一片一片如鹅毛般晶莹,飘落在童浩李兰身上。真元燃烧殆尽,那不属于人间的力量正在慢慢散去,无穷的力量正在逐步被虚脱替代,童浩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知走了多远,童浩已经很是吃力。这就是秘法的代价,真元的燃烧,生命正在被剥夺一步步蚕食着童浩,终于无力了,李兰被跌落在地。童浩也是仰躺在雪地大口喘着气,这就生命的尽头么?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头扭向李兰,想要记住她的模样。 ‘此生已是闻名天下,大仇已报算得上潇洒一生了,如果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不能与你白头。如果有来生不要闻名于世,也不要富甲一方,只求平平淡淡与你共度一生。’意识在模糊,直到不再有。 睁开眼,哪有什么灭族之仇,又哪有儿女情长来生再会,不过是黄梁一梦。四周已经有不少人离开了,而那柱香不过才燃烧了不到一半。好一个如此真实的梦,一梦梦一生!“不用说了我知道被淘汰了”少年起身独自向外走去,或许如梦所言一样,不求富甲一方,不求闻名于世但求寻一人与之终老。“哈哈,我命中的佳人待我来寻你。” 千种梦千种人生 一人攀爬在天梯之上,天梯共九十九阶,登上天梯最后一层就能羽化成仙。人人道成仙难,仙道无路无以为仙,身后这条仙路路又是何?不过是前人为成仙而走的路,也变为了仙路,只是几人知晓这仙路有尽,天梯拦道。天梯以上尸骨遍野,百世为一仙最终却是落得身陨道消无处葬身。可叹这些人英雄一世,追逐半生只为得道成仙,却是死在这天梯之上直到化为灰烬前当与石阶相伴。 这天梯一阶比一阶难登,千辛万苦种种磨难。 万年以来也不过登上了第九十八层。想自己风华绝代一世,屹立万族之颠,古来今往在所知的文明时代,也是处在金子塔顶端,历史长河唯有几人能与自己一战。可是来到这成仙路攀登这天梯竟然花了万年之久,弹指一挥间,相信外面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同代旧识香火传承也是百代以后,万年啊也没踏上那顶端。 如今又要尝试这第九十九阶,千年以来自己已经尝试了不知多少次攀登,都是以失败告终,哪怕再登上一万次,哪怕再耗十万年也一定要登顶。为了成仙已经放弃了太多太多,不容有失! 调整到最佳状态,迈出一只脚踏上石阶,一股毁天灭地之势迎面而来,如一尊巨人推着自己往下。任它罡风肆虐我如磐石坚定,脚下生根牢牢站住了前脚,一只脚百年前就能踏入,这后脚难上啊。 抬起右脚置九十九层石阶上方,如同蜗牛爬行。要知道此刻的右脚仿若有百万斤重,提起都要使尽全身力气,更别说将它移动,只能是随时间推移慢慢移动。如此也说明这天梯的可怕,想不到一个简单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要花费这么大精力,这已经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精神力绷的紧紧的。不容半分松懈稍,不留神就会如同前面的几百次一样跌落至九十八层,身体更是如同背负一座神山前行,举步维艰,挪动那么一丝一毫都是万般艰难。 时间过去了十年,在一毫一厘间算是将右脚抬起了,折腾许久也没将脚放下。身心疲惫不堪,却是不敢松懈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到达了如今这地步,一个泄气就会前功尽弃,这是万万不能有的。僵持,直到适应如今的压制,才能慢慢放下右脚真正踏上这第九十九层天梯。 尝试慢慢放下右脚,却是犹如万箭穿向自己的右脚痛不欲生,何曾受过之痛,自己自成道以来,已经无人给过这般感受。脚上的星辰战靴也是受不了这种压迫轰然破碎,想不到的世间第一坚硬的星辰石打造的战靴都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战靴破碎冰蚕天丝袜也随着付之一炬,只剩赤脚直面那能撕碎一切的罡风。右脚之上不多时就已经满是伤口,罡风顺着伤口处往里窜,犹如一把把尖刀削肉剔骨,眼看自己脚上的肉全部搅碎只剩下那森森白骨。 缓慢的放下,整个右脚掌也是一点点裂开如同一个瓷器一点一点掉落。天梯规则还限制肉体重生,咬牙全然不顾粉身碎骨之痛,猛的一脚踏地,巨大的冲击令自己半只右脚粉碎。 规则神链自四面而来锁向自己,任凭各种神通齐发,那神链穿过神通牢牢将自己锁住不住往外拉扯。试图将自己拉下九十八层。 “千斤坠”双脚犹如灌铅一样牢牢钉在石阶之上,任它百般拉扯我自脚下生根。 第十七章 天道雷罚 天空忽然变了色,显然老天愤怒了,天道又岂会让人挑战它的权威。为仙者不死不灭不坠轮回,不染因果,严重破坏了世间平衡,天道将会降下天罚,惩戒这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家伙。 阴沉压抑的天空,狂风暴雨吹打,惊雷闪电突起,一道道手臂粗的闪电自高空劈下打在被神链捆锁住的自己。身体麻痹动弹不得,不过并没生命危险,自己肉体強橫已半成仙体,只差最后的升华,这种程度的天罚还奈何不了自己。几道雷劫打落虽然受了些小伤可也算不上什么。 天道见没有劈死眼前人,又降下第二道雷劫,一道紫色惊雷划开长空直指自己,状如磨盘大小。不经倒吸一口气果然天道无情泯灭一切,不论你是多优秀。一道接一道打在身上足足十道,一道强于一道,只震的眼冒金星,发根倒立,痛的只咬牙。特别那伤成白骨的右脚,本来就剩半只如今在雷劫之下已经不足四分之一,好在是抗住了两波。 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雷劫,天空的劫云不曾暗淡,如此下去只怕是这天梯之上又多一副白骨。 第三道雷劫尚在蓄势,不多时一道宛如山岳的红色雷劫降下,意图明显这是要磨灭自己。“贼老天啊!当真不给一丝生机?”出口大骂的同时也是使出全身神通抗击雷劫。咆哮的雷劫携毁灭之势打在神通之上,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终究是神通强盛一点几道雷劫被磨灭。这雷劫还有几道,神通被击散结结实实扛了几道山岳粗的红色雷劫 身体瞬间被击散,留下一堆碎骨洒落在地。 “我x你祖宗” 天道化出的神链尚在,依旧牢牢地锁住自己,同为天道所化本是一根,看来雷劫也是有差别的在攻击。瞬间想到一个办法,能不能化作神链雷劫就不会攻击。试试! 趁着雷罚的间隙开启天眼神通扫视神链,其内规则所化的符文神秘无比,竟然有上万种之多,环环相扣,相互补充。这也难不倒自己,在脑海推演那些符文。“天地万物不离其根,规则为我用,神形为我化,幻形之术!”身体化作一道道神链五脏六腑也化作其中的符文。 天罚降临星辰大小的雷罚自天而降,却是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也是没发现逆天者,神链之上空无一物,找不到目标雷罚定在空中一动不动直到消散。 看来是对的,那雷劫并没发现自己,看来这雷罚有方法度过,只是笑着的嘴还没闭合天道竟然收起来神链。看来天道也是知道了这个漏洞,连忙收了起来。如此也好,没有神链相锁自己算是自由了,也不再用身体扛了。 “以我秘法修我残躯,再生之术!”散落的道骨拼接,从头部到上肢再到下体,很快一副道骨成型,仙体已复尚差血肉。一声轻喝,自神魂处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仙骨之上,白骨生肉身体创伤慢慢愈合,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贼老天你要灭我,你得问问我的拳头是否答应,想我死没那么容易,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五道雷劫已成,竟然化作了白虎状,其躯遮天蔽日,背上一对雷翼闪动,不知多少万里。还能化形为物也是第一次见到,白虎怒吼冲向自己,张来大嘴誓要将自己撕碎。 撑开法相与白虎同高,挽起衣袖赤手空拳斗白虎。巨爪扑来两爪间白驹过隙,时间之力穿梭更是携带毁天灭地之势,眨眼就临自己,这是一种威视。 也是不甘示弱,迎掌相接掌中日月星辰,四季更迭,朝霞夜幕尽在其中,也是时间之力。 仙道对天道,不同的领悟都以时间之力对敌,两者相碰令这片天穹哀鸣,大地崩毁,天梯亦是极度扭曲,好在是天道所化不曾毁坏。时间之力彼此吞噬,高空之上形成了一个黑洞阴森恐怖,曾经、未来、现在穿行其间。不断交融也就生成那黑暗地带,相信任何一人不慎沾染,定当磨灭其中。 一击势均力敌,同为时间之力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并不只是这一击就作罢,白虎腾空,背后那一対雷电所化羽翼正急剧膨胀,本来就是遮天蔽日,现在还在增长,恐有撑破这片天地之势。吸收四面八方的灵力、天地之精、万物之灵,天梯之上白骨尚未消散的道行道果也在其中。 天梯之下仙路上仙树灵草正逐步枯萎,精力被羽翼剥夺,白骨中一点点淡蓝灵光也被抽取,羽翼吸收这些灵力牛吞鲸吸一般。天道本是反哺万灵孕育众生,此刻却是如同几月未食一般。猎取众生连死人也不放过,可见其愤怒誓要磨灭眼前人,不惜一切代价。 羽翼终究没有撑破这方世界,或许是这方世界特殊。那羽翼不再增长,却是自白虎背上脱离飞向自己。也不怀疑其威,吸收众生之灵的羽翼恐怖如斯,铺天盖地而来,如同一尊巨人俯视蝼蚁。 “哼,众生之力么?那又如何!”并不畏惧“我自无敌,给我开!” 背脊之骨裂开从中飞出一天龙,那是自己的本体。天龙盘旋昂首挺胸并不将羽翼放在眼里,腹部五爪齐出,一把抓住那羽翼。 也是奇怪,众生之力触之不得,天龙竟以爪相触,并没沾染信念,并没燃烧。其实也不奇怪五爪金龙乃天地神兽,出生之时就受万民敬仰以庙为尊,吃的百家香火万族念力,这信仰之力又能何奈。 不但不能磨灭金龙反到是温养了金龙,天道强取豪夺众生之力为己用,却是弄巧成拙,违背他人意愿他人又能以你为尊?而五爪金龙就是不同,天生神兽守卫百姓为之呼风唤雨,众生自以它为尊。 金龙吸收众生之力为己用,双爪竟然撕碎了那对羽翼,窜动的电流不甘咆哮着撞向金龙。金龙却是不为所动任电流击身我自无敌,生生将羽翼撕成碎片,无数电流乱窜失去其威。金龙张嘴成一股漩涡,成片的电流碎片吸入口中入了腹,小小肚腹竟然能全部吸收干净,虚拟空间? 金龙张嘴口吐人言“身为天道,众生以你为尊视为信仰,你却不庇护众生,反倒是吸收众生之灵,如此天道要你何用?身为神兽之长今日灭你!” 攻守易主,金龙主动攻向天罚所化白虎,白虎也是不甘被动。两兽相互纠缠,扭做一团,打的山崩地裂、日月无光、河水倒流,分不清东南西北。天空之上星辰成片崩碎,一颗颗落下,好在这是一片特殊的空间,要不真的毁天灭地了。 法身小不知道几万倍的金龙反而占据了上风,在攻守之间稍强一等,打的白虎无力换手,身上多是裂痕无几处完好,还好是天罚所化要是血肉之躯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了。一招神龙摆尾抽在星辰大小的白骨身上,白虎被抽的不能动弹怒目而视五爪金龙,其躯干被抽之处如同瓷器破碎成片落下,金龙不给它机会一爪掏去,一拉,白虎彻底破碎不成人形。 龙争虎斗以五爪金龙大获全胜而告终。 第五道天罚消散,天道回收雷劫,金龙回归,雷云孕育着第六道天罚。 “我看你还有何能耐,这仙我成定了。”想不到真身原来是龙族,而且还是龙中皇族的五爪金龙。 第六道天雷还是孕育出来了,自劫云中脱颖而出。这是? 上次是生翼白虎,这次竟然只是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草,两叶一芯没有巨大无比的身躯,也没有毁天灭地的绝杀气势,柔弱无比,看上去弱不经风捻手既碎,正随风舒展枝叶。 雷劫所化又岂是凡物,活了几个纪元也从未见过此物。白虎主杀,杀伐之气最盛尚且能理解,这株无名野草又是何意,不容多想主动攻伐, “天地无极,以法为镜照耀四方,轮回即定,轮回镜!”一面青铜镜出现,镜身刻有鸟语花香、珍禽异兽,四大神兽分位四方中间一口轮回池,八方万族跪拜。镜框边缘符文雕刻,神秘强大宛若天成,古朴沧桑之气弥漫。 手持轮回镜照耀那株野草,镜面射出一道道光束,那是开天辟地之时诞生的玄黄二气。野草一动不动,玄黄二气射向野草并没出现穿透野草的景象,只见玄黄二气生生给野草吞噬竟融入了嫩叶之中。无往不利的玄黄二气都吃了憋,这株草来头有点大啊! 要知道玄黄二气那是天地初开之时就诞生的,与天地同岁日月同辉。不敌也就罢了,证明那是同时代的禁忌之物,而如今竟然会被吞噬。 这株草是天地未开之时的东西?天眼开启要将其看个通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气,朦朦胧胧看不太清大致是一株草别无他物。天眼都看不透只能证明两点,野草境界比自己高存在等级压制;二,它真真切切只是一株草。更愿意相信是前者,只因雷劫所化的野草会比一个至尊修为高?那只能是后者,那浑身弥漫的青气又是何物挡住自己的天眼。 突然想起那本无字天书上写的一物‘混沌之气’‘天地未开之时宇宙乃是一片混沌,模糊不清…’ 原来是它,知道那守护的模糊气体是混沌之气,就瞬间明白那野草是何物,宇宙中第一灵根!‘天地未开混沌当道,混沌之气孕育一根滋生一仙草。’玄黄二气在它面前那只是算是后辈中的后辈,原来如此。 混沌仙草又岂是天道所能驱使的,这不过是天道临摹其印记再由雷劫所演化。虽然知道是演化之物,但演化的可是混沌灵根啊!可不敢掉以轻心,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混沌青气一丝丝透过灵根渡向自己,不敢硬碰收起轮回镜,此物无用。翻天掌拍出,一道巨大掌印飞出,翻天掌上翻九天星辰、下翻山岳江海。 此时却是无用被视若无物一般穿透,不紧不慢的依附在了自己手上。那还了得?用神力往外逼却也是无用,只能看着手掌如同纸屑般燃烧,直到一只手掌彻底燃尽。这混沌之气果然了得!不过是演化之物竟能伤我到此,肉体强橫也是一大依仗,如今竟然如纸脆弱,那可是仙体啊! “肉体重生”至尊一念即法、一语成则。混沌之气弥漫全部逼向自己,看上去慢慢悠悠却是拥有极速,至尊也是无用。自己身边的时间、空间领域如若无物。混沌之气面前天地都是晚生后辈,都要敬畏三分又何况天地法则呢?很快将自己包围,任凭至尊无敌,任凭神法通天都是拦不住。 如同三味真火焚身,痛不可忍不住在地下抽搐翻滚,燃烧血肉仙骨、五脏六腑,燃烧能燃烧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元神。神魂都在挣扎,却是威力不减誓要让自己神魂俱灭,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抗,最终是血肉燃烧殆尽,元神燃烧一截那混沌之气方才停止。 灵根一个瞬移来到跟前,叶瓣青翠妖娆,上面上有丝丝水汽翻滚,叶瓣动了一下两道如同天道铡刀轰隆隆斩向元神,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斩在自己元神之上。元神受到重创,这是有史以来自己最重的伤,不同与血肉受损,此刻是元神重创。前者片刻就能治愈,后者得零星点点的去修复,如此重伤不知要多少年方能痊愈。 元神仿若要两分为三,天道铡刀势不可挡,虽然元神足够强大但又怎能与灵根相比,如同热刀切牛油,轻松将元神斩开一分为三,三团元神之光微弱,如同油尽灯枯奄奄一息。 就要死在这里了么?不能,大业未成岂能先逝!此人也算逆天召唤元神硬生生重组元神,虽然不能痊愈但勉强三团元神相接一起,有一战之力。 “来吧,还有什么通天本领使出来吧!” 灵根来时旋转,周围灵压不断产生了风,形成了一个风的领域夹杂气爆之声,一个个风暴成形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势如破竹不可阻挡,百米之外一块十几万斤的巨石被卷起,顿时四分五裂,一颗颗不知多少纪元的参天古树。如同拔葱捣蒜般轻松被拔起,成为风暴中的一个个物件,摧枯拉朽! “任你神法通天,我心无敌,无敌之心肉身重组力拔山河兮!”如同战神降世沐血而生,只是一拳就击碎其中一个风暴,然后接二连三毁掉其它几个风暴。“一直你攻我,现在我来攻你”举拳就上,管你天下第几照打不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灵根上,不痛不痒没有一丝作用如同打入泥潭一样,无敌之拳被百分之百的化解。 “枪来”双手划破虚空,一杆漆黑长枪飞出落在手上,拳法不行那就兵器。“一点寒光星辰破,枪如游龙莫惊风”枪出地动山摇,携无上威势如同游龙一般幻化扑向灵根,“给我破”灵根轻摆游龙也是无可奈何没有作用,万法不侵。 “果然是混沌灵根这般逆天!我就不信了,五昧焚天”口吐真火此乃五昧真火焚烧天地一切。那火自出现就开始燃烧一切,空间都在扭曲,空间时间乃至天地都在燃烧却是烧不到哪灵根。灵根自成一域超脱出来不在三界也不属五行,连五味真火都是无用?灵根两叶一芯,随风摇曳看上去弱不经风,此时却仿佛生有一口竟然将这铺天盖地,焚烧世间一切的五味真火吸食。 “你赢了,万法不侵这还怎么打!”根本就无从下手,灵根是逆天却是天道演化,不足真身十分之一,但就是这十分之一也是让自己万分狼狈,很想见到真正的那株灵根。可是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仙物,没有机缘又如何能见到,或许是灵根择人它不想出现如何也是见不到。 双方攻伐百招灵根自是万法不侵,神通不吃。而自己只能是硬扛伤害,百招下来,身体破碎重组,再破碎再重组反反复复元神创伤不断。本就强行拼接现在更是伤痕累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愈,终于还是扛了下来,第七道天罚时辰已过天道所化灵根消散于天地间。 瘫软在地,一点都不想动弹,身心疲惫神魂受损虚脱。“天罚你敢不敢等会?爷真的太累你乃规则所化我只是血肉之躯”。 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雷云闪烁在孕育最后一击,成则得道升仙败则形神俱灭化为灰烬。在此一举,显然雷云也在给予时间要自己以最强姿态去面对最后一击,间隔时间比以往长了不少。 赶紧从空间之中取出一味神药服下,神药效果非凡,元神逐渐愈合结疤直到疤痕消失。 起身“来吧我准备好了!” 第八道天罚落下 那是一个人型生物看不清面目想来也是天地宠儿。“哼,管他是谁吃我翻天掌”一个巨大掌印飞出,遮天蔽日、日月无光。对面那人手掌仰起那是? 同样是翻天掌,一模一样的掌法同样巨大的掌印。两掌相碰,一声惊天巨响天地都在剧烈振动,谁也不占上风势均力敌。 “你也会翻天掌?好,那这招你可会?”一道指力飞出极速前进,穿透虚空直指人形生物的头颅。这是‘灭神指’顾名思义乃是灭人元神的指法,中了此指法重者元神覆灭空留肉身,轻者也是元神重创留下隐患。 人型生物也是不急不慢,一指指天随后一道红色指力飞出。灭神指!两道又是同源的功法,针尖对麦芒谁也奈何不了谁。 第十八章 生死磨砺 “有点意思!是不是我会的功法你都会?看我‘游龙七步’。”这是一套高深的步法,一步快过一步神鬼莫测。 共七步第七步踏出神魔惊色,上达神庭仙殿下游地府轮回,只是想不到那人型生物也是同样的步法袭来。 “六道覆灭”又是同样的神通,两种神通同时爆炸,两人被余波逼退。 “法相仙途”背脊骨开启五爪金龙再现,张牙舞爪的,只是如同镜像,对方也是五爪金龙。这不可能!金龙一族已灭自己寻了几个纪元也没找到同类。 “飞龙在天,龙行虎变,亢龙有悔,流水游龙,神龙摆尾……”龙族战技全部使用,两头五爪金龙相互纠缠咆哮撕咬。 “你到底是谁?”在一番争斗后思考,自己施展的神通道法对方全部都会,本体也是一样如同镜像。 “镜像?你是我的镜像!”天道临摹自己化出一个分身,这最后一劫果然难渡。 与自己争斗?!神通、道法、本体、元神都是一样。想不到该如何去摆平眼前这个自己。自己的战斗技巧甚至战斗习惯,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对方的自己也是知晓。彼此都知道对方弱点,神通的破绽,稍不留神就会被抓住,与以击破。 双方都是不敢轻举妄动。棋逢对手,应当谨慎再谨慎都在思索破解之法,首先得改掉自己平时的习惯,可是这又谈何容易。那么就是比对方境界高实力碾压,至尊之境一步成仙,只有战败眼前的劫难方能为仙!那么境界碾压也是无稽之谈。看来只能正面以对,也好就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强! 试探的进攻了几式却是被对方轻松化解,在化解同时还抓了自己一个弱点反打几式。果真是了解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走位都给抓住了,抵挡住来袭的攻击。 管不了这么多了,强攻!游龙八步踏出一步逼近对方翻天掌接着拍出,在对方遮挡之时一脚踢开对手,巨力将对方掀飞,轮回镜瞬间祭出。一道毁灭之光射向空中,虽然对方也踏出游龙七步但这玄黄二气不击毁对手不回头,结结实实还是打在他身上。 “轰隆隆”一旁的山石飞溅,被波及的光束击中,顿时四分五裂碎落一地。狼烟散去那人没有一点损伤,仙体果然非同凡响。突然一只巨掌自高空向自己拍来,要将自己拍碎。 “哼!给我开”双手化作龙爪刺穿巨掌生生将它撕裂,只是那人早就料到踏出游龙七步一步欺到身前,灭神指直指元神。穿透仙体逼近元神,那盘坐的小人睁开眼,两道毁天灭地的光束将灭神指力击碎同时还射向那人,眼看挡不住那人头颅之中元神也是飞出张嘴牛吞鲸吸般将那光束吞噬,然后迎向自己的元神小人。 两小人在空中激烈对战,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打的那是山崩地裂日月尽毁四周一片狼藉,飞沙走石落木萧萧。千招之战不分上下,自己元神肩膀处打穿,一只脚上也是伤痕累累,那人元神也是一只手掌彻底断掉。 各自飞回主体。“噗”一口精血喷出,想来受伤极重,那人也是喷了一口精血。 杀!都不给对方机会,趁你病取你命。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全然不顾自己的伤,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这是一种近乎自杀式的战斗,寻常战斗很难分出高下唯有拼命才有机会。双方肉体不知崩毁了多少次,爬起来身体继续战。被对方锁住了手,那就自断一臂再来,什么?双手都断了,那就用头顶,用脚揣,用牙咬…… 终于在这种疯狂之下,两人总算分出了胜负。一击之下对方无招架之力只得是形神俱灭,化作雷劫,几道天罚都平安度过。天空那一朵雷云不得不散去,总算是度过了,自己这十几万年的努力不曾白费,就要羽化成仙了。 可是眼睛都不想睁开,瘫软无力如同软泥,太累了近乎虚脱。当然如果这还算身体的话,右半边身体已经彻底轰碎,心脏处更是一个巨大的窟窿透着风,头发也是燃烧了一半,怎一个惨字了得。 闭上眼彻彻底底的睡去,没有一点意识安安静静的,十几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深度睡眠。不知睡了多久才慢慢醒来,舒服啊!很久没有这般舒服了,只有年少无忧无虑之时才有过安逸。 只是一睁开眼彻底傻了,这哪里是什么仙路天梯,不过是第三关的测试罢了,方才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一场梦境。好一个奇怪的梦境,招式修炼之法如此怪异如同异世,神通法则也是自成一体,成仙?只道是武破虚空,哪曾为仙?仙?那只是存在神话之中,道经古典之中。 “敢问世间可有仙否?”少年心里大喊。 那柱香只不过燃烧了四分之三,才这么点时间自己就一梦十几万年?这魅惑之音果然神奇,明明那么真实却是梦一场。赤血军将士示意自己离开,看样子淘汰了,不甘的离开蒲团脑中还在回忆那梦。 梦幻神音尚在继续,只是黎峰已经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男少女们姿态万千,此次来应试的很多都是资质不错乃是可造之材,只是名额实在有限,只能将资源给最好的学生,实在可惜。 一眼就看到了前排的江海,这小子可是自己看好的人,此刻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如同木化,‘加油啊小家伙!我希望能带着你回学院。’ ‘梦幻天音’乃是至高无上的一种音功,那可是修炼精神力的绝佳功法,只是修炼的门槛太高,远不是眼前这群小家伙所能驾驭的,正因为这样黎峰只让他们坚持一柱香,可别小看了这一点时间没几个人能坚持住。想当年黎峰初练此法也才坚持不到一柱香,那时黎峰是剑师。 如此近乎苛刻的条件才能让明珠发光。 原本几乎坐满的了的场地,现在已经没多少号人了,都是坚持不到时间而离开的,留下的不到十人,然而测试还在继续,到结束的那一刻不知道还能留下几人。 此时的江海,与那团青色大战了几天几夜一脸疲惫,使出了全身解数也是对这团青气无可奈何。两只手打碎了不少,身上流血不断,俨然一尊血人。额头的伤口正在淌血,那是给青气抓的,血流进眼睛里视线都在模糊,疼痛难奈,困意、倦念无时无刻不在冲击江海的神经。 “放弃吧,何必受这种苦,死亡那是一种很是恐怖的体验……” 耳边是如同鬼魅的诱惑之音试图撼动江海脑中那根绷直神经,击溃它让他放弃。这是种煎熬,意志力在挣扎,坚持就承受这种非人的痛苦,放弃就能获得轻松。江海感到眼皮很重很重,睁开都要花费很大的气力,只是疲惫不堪的自己哪里还有气力。江海眼睛慢慢的闭上,痛苦正在减轻,轻轻的,静静的 “江海你在干嘛?这就累了?你不是说过要找到我么,我就不远处,你就这么睡过去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江海脑中响起,那是一个个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雀鸣江海努力的向那个声音望去。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正盯着自己。披肩长发若青丝细舞,双眼清澈明亮好似空谷幽兰,鼻梁微挺,樱桃小嘴可爱迷人这个人江海就算喝了孟婆汤也能将她记住,因为已经深深刻在灵魂中,雪莲! 江海伸手去抓却是从雪莲身体中穿透。这? “江海记住你自己的承诺,我在前方等你”然后消失不见。 “雪莲”江海大吼然而依人已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眼睛慢慢睁开,那疼痛感也在逐渐增强 “怎么会?”青气幻化的人形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还没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收起你的劝诫,男人只有战死没有回头!” “可恶!我要杀了你取出你的心脏看它是否如你所说心如磐石。”青气彻底愤怒了青筋毕露,面目狰狞,一脚踏在江海身上,江海受伤极重无力反抗,被踹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不放弃也行,我让你生不如死。”脚抬起犹如擎天之柱坍塌。“喀嚓”江海左手应声而断成为两截,巨痛传来。“啊”他忍不住的大声惨叫出来。 “先别急着叫啊这才一肢啊,你就如此惨叫等下我断你四肢你可怎么办?”青色此刻如同恶魔再世,笑得的那叫一个恐怖阴森。 “哈哈哈,你能折磨我但你却不能让我放弃,终究我将战胜于你”江海大笑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是嘴角不是有血渗出来笑得那般妖艳。 “是么?那这下又如何”青气有如鬼爪的手钳住江海的右臂,一用力生生将其折断。顿时巨痛传来,自己整个只手被青气抓在手中,当着江海的面丢在一旁,肩膀处血如泉涌。 “啊”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回响在这片山野之间,惊起飞鸟无数。 一时间失去了两只手,接二连三的痛楚袭来江海不住的在地下打滚,换作是其他人此刻恐怕是悲痛过度昏厥过去,可是江海并没有而是硬生生扛住了,任这痛楚加身。他很是清楚此刻若是昏厥过去那么前面的一切努力,承受过的痛苦都将枉费。必须坚持到胜利,或者是自己坚持不住的,或许到真正死亡的那一刻。这是毅力、时间之争,江海并不知道现在是何时,只能是一点一点的争取着时间。 “哈哈哈,痛苦加身只能锻炼我的精神,我得感谢你,你真的是个很好的陪练”江海大笑几声宛若癫痫,一字一句中满溢着疯狂。 “小家伙,你真的很让我吃惊,我无法想象这般年龄的你毅力如此之强,我不得不佩服,可是这里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你又拿什么和我斗。” “意力不倒我当永存,”江海咬着牙顿字顿句说的真真切切。“这一切都是虚幻,我早已看透,还有什么你只管来吧,小爷我侯着”大义凛然超脱生死。 此情此景那青气亦是看呆了,曾几何时出现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主,深深震撼了他。 震惊归震惊欣赏归欣赏,来到这方天地结局早已注定,要么自己输要么对方死,这是这方世界的规则。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手上逃脱,也不能让眼前这小子破了戒。 看着江海,手里不知何时变化出一把巨剑,握着剑柄一道白光落下,只见激起一尺多高的血花,江海双腿自根部生生截断。 “啊”江海已经痛不欲生,连呻吟都是奢求,身上腿上的鲜血已经流作一滩如同一个水池。而江海漂浮在上面,失去四肢如同一个人棍,双眼翻白却硬是不死,正有气无力的喘息。 “还没死?你赢了”那青气看到如今的江海,或许是生了一丝怜悯。“算了,我也不杀你了就此作罢,如果在那时间内你还没流血而亡算你过关。”说罢那青气凭空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终于痛苦不会再有了,如果身上的痛不算,血正在一点一滴的流着,这是煎熬,等待着死亡来临。 天空是一望无垠的蓝,白云不知所踪,鸟鸣嬉戏相互追逐。不知是身体正在冰冷还是那微风吹得清凉,树枝叶摆动窸窸窣窣如同书页翻动,一片叶缓缓从江海眼前飘过,最终是落在了血泊之中,本该是无声却是听到了声响。如此真实的世界,美丽富饶,自然总是那么和谐,这是江海不曾有过的世界。 回想幼时的自己无忧无虑却哪懂欣赏这份美丽,年少时漂泊在外背井离乡哪有闲情雅致去观赏天地之妙,情窦初开之时眼中自是佳人倩影自然之姿又怎么会看的上眼。匆匆一生过,此生更是全身心投入武道修行,想不到竟然遗失了万千沿途的风景。 现在有时间欣赏了却是这种机遇,人生真的是奇怪。如果此生成就有限不能武破虚空,那么待我老时自当寻这么一方水土度自己余生。 耳旁回响起那银铃般的声音。 “江海你会陪我到我容颜老去,行将就木么?”这是一次看电影之后雪莲被情节所迷问自己的话,那情景历历在目。 “傻丫头我不陪你谁陪你。”江海摸着雪莲的头轻声说着,满是柔情。 “可是那时我会很丑的,满脸皱纹一层层的,头发也都掉光了。光着头没有了这乌黑的头发,身材也变得臃肿……要什么没什么,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么?”雪莲急切的看着江海等着他的回答。 “我会爱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把你放在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哪怕你头发掉光,皱纹满面,青春不在我都会像现在这般爱你至死不渝” “可是一辈子很长的你真的不会变心?” “没有几个傻瓜会和你一样看上我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你就是我的全部,我又怎么会变心?”江海笑着说到 “可是……” 不待雪莲可是,江海一把抱着雪莲,嘴已经凑上了她的唇,任何解释都是徒劳远不如行动来的实在。 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吻过以后雪莲便不再问东问西了,因为吻中的深情厚重是任何虚情假意伪装不来的,其中有誓言和承诺雪莲懂了。满是喜悦的依偎在江海怀里,一切尽在一吻中。 “江海你以后的想法是什么?”雪莲露出头问着 “你说哪方面?”江海疑惑 “生活打算” “农妇山泉有点田,与你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如果可以我想回老家,这座城市什么都好,就是活不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也许是看透了人情世故也许是故乡情怀。”江海意味深长的说着。 “你说的我都懂,这座城市节奏太快,什么都要求高效率,却失去了应该有的人情味,灯红酒绿也抚平不了人心中那种孤独感,听说你的家乡山清水秀民风朴素,我们以后就去那里生活。” “可是那样对你很不公平,你会不喜欢的还要吃苦。” “嫁给你,不跟着你我跟着谁?” 往昔依依浮现在眼前,却是恍如隔世,我的家乡也是这般美丽,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们的约定没有实现。 雪莲我真的好想你。 等待极其漫长 现实中那柱香总算是燃烧殆尽,烧尽了许多人的梦想与坚持,承载了太多人的期盼,也碾碎了很多人的希望,留下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寥寥无几。万里挑一就为选出最美的那束花朵。 “全部醒来,”此刻黎峰的声音如同之音拯救众生,剩下的几人缓缓睁开眼,满是疲惫倦意。 “总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环境,真的真的太恐怖了,此生不愿再进那里,”一个人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瑟瑟发抖,可想而知是有多凶险。 “妈蛋,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竟然同自己大战了几天几夜。你们不知道那种感觉,另一个我的战斗方式让我看到了异样,我想我看到了另一种战斗方式,”一个人悻悻说道,这是劫后的感悟和收益。 “是啊,我也感觉了自己体内真气充盈了不少,一定是刚才的战斗积累,真的是危险与机遇并存,只是危险系数真的高。”第三人接话。 几人一起看着江海在等待着他的感悟。 “我比较惨,压根没什么感觉,因为我特么从一开始就被压着打,打的无还手之力,纯粹的人体沙包”江海回答。 “哈哈哈”自然引的几人轰然大笑,三人多少都有感悟,只有这小子什么都没被当沙包揍来踢去,也是可怜。 只是真的是这样么?江海认为自己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精神力。濒临死亡时的感触是可遇不可求的,现实之中尚且没有过死亡压身,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体验。 第十九章 闲暇 正因为有了这生死的体验,江海得到了几样异常珍贵的东西。 坚持,对事实事物的追求。不放弃、不妥协、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直到得到想要的东西。哪怕困苦折磨,死亡压身,我心依旧不达目的不罢休。 认知,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两世为人以为自己已经是无惧一切,直到真正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真正发现自己还是那般弱小。在绝对力量之下,技法都是无用只能是被动的挨打,除了对力量的渴望,还明白了自我。原来真的还有畏惧,畏惧死亡,畏惧尚未完成的使命,畏惧没寻到的那一朵彼岸花,畏惧自己会一无所成。 追求,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实力,来之前很多人都说自己是天才,甚至自己都感觉非同寻常了。只是没想到输的那么彻底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对手最后放掉自己,或许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正返回来时的路,终究是小瞧了天下人,做了井底之蛙。茫茫人海自己这点实力又能算的上什么,强者才能拥有一切,要努力变强,才不会有今日的不济与狼狈。 这种体会又如何与人分享,先且不说人心难测,就目前这个房间的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他们尚且遮遮掩掩自己又何必坦白一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别看眼中五张笑脸,那笑脸之下隐藏的虚伪几人都心知肚明。 黎峰看着眼前的四人,都是少年才俊头角峥嵘,江海更是胜在年岁小,欣赏之色不加掩饰笑容满面的。 “恭喜你们几个过了这关,至于后面还得过两天才能知晓,你们几个在那位导师处留下住址,下关的考试我们会通知。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就先且回去吧。” 几人都在另一位导师处留下了住址,谈笑间走出客栈然后分道扬镳。只是没想到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两名赤血军士,是护送回家也是保护,这等待遇让四周之人都看着江海,堂堂赤血军士护卫也是面子十足,但更多是嫉妒。 在众人目光中江海回到客栈,夏云正独自一人喝着小酒等待着江海。见江海到来正准备问三问四,可是看到了江海身后的两名赤血军士只得把一肚子话咽回,满脑子不解。那两名赤血军士将江海护送回客栈却是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客栈门口不走了,看来这几天是要保护自己了,不容出错啊。 招呼江海坐下“你还没吃饭吧,先点菜我再问你”夏云海水善解人意的。 听到吃饭,江海这才感觉自己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为什么前面不曾感觉到,太专注了吧。 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着夏云 “小海怎么样,瞧你兴高采烈的应该是过了吧?”夏云放下酒杯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江海!或许现在还没人识我,将来我要让这天下无人不识君。”江海嘴里塞的满满,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小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谦虚,要懂得隐藏自己,”夏云不满的说着却是不含一点责备,伸手准备敲江海的头。 却是被江海挡住,“对外人需防备,对自家人还隐藏什么,那样是不是太虚伪。”“还有你现在不能打我哦,你瞧见门口那两尊门神没?他们在盯着你看。” “我忘了我们小海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有专门的护卫守候啊哈哈。夏云这才收回手抚须而笑,”夏云这才收回手抚须而笑, “那是当然,毕竟我是很有前途的学员,学院舍不得我出什么不测,毕竟这里鱼目混珠龙蛇混杂,再者嫉妒之心害人啊。” “你知道就好,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啊,你自己多留点心。对了接下来怎么办,学院什么时候接你?” “还才哪里到哪里,才过了三关要等全部人过了第三关才能决定接下来的测试,我现在等导师的通知。” “感情你炫耀了半天才过了第三关,瞧你那嘚瑟劲我还以为你被录取了,如果你没被录取我看你怎么和家里交待。” “你放心我一定能进去的。” “你这么有自信就好,丑话说前头淘汰了咱就立马卷铺盖走人,出来久了有些人会挂念的。” 江海听出了弦外之音却也不细细询问,如果能告知自己的,夏云一定会告知,他不说只可能是时机未到,但是能推断出不是什么好事。那夜外公的话中带话,以及夏云前面那语重心长,加上如今所说就不难猜测。现如今自己的重心都应该放在考试上不能分心,就暂且放在心上等一个时机再说此事。 赤血军士的保护当真是无所不在,江海一觉醒来推开门就看到了两个军士笔直的挺立在门口,敬佩之心骤起尽忠尽职,正是有了这么一群无私奉献的将士才会有如今的大好河山,国泰民安。 只是没过多久,江海就有些受不了了。这尼玛也太耿直了吧,虽然不是贴身保护但吃喝拉撒也不离十步,江海突然有了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庆幸自己不是个女的,如果是女的那这叫什么事儿。 对于这情形夏云是持乐观态度,一味劝解江海说是为了安全考虑,也只有这么一两天忍忍就过了,以后想有人跟都难。 至此江海身后多了两个人时刻保持在其身旁的十步之遥。 烦恼也由此而来,出门逛逛引来的自然是一路目光,想必自己是出名了,如同看珍宝阁里面的奇物一样的眼神。并不是江海有多引人瞩目,而是后面的两位太招风。 目光中有惊奇,羡慕甚至还有妒忌,末尾者自然是那些风尘而来却失意而去的人。看着自己的落魄与他人的风光,怎能不心生不平,放在另一时空这叫仇富心理。 迎着这些异样的目光江海也是无奈,一个简单的出行引来这么不爽,散步的雅致瞬间消散,大步赶回客栈。 两日的测试淘汰了十之八九的人。那些人不得不前往回家的路,一时间出城的人很多争先恐后。城中的外来者已经很少,留下的要不就是和江海一样等待下一轮测试,要不就是游乐而来,原本喧闹拥堵的引圣城顿时消停了不少。 前后反差最大的还是客栈酒楼,如今也是空闲了不少,相信最多两天就会恢复如初。 总还是有人坚持着,为了理想为了名利为了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个强大的信念支撑着数不清的少年才俊前赴后继,追逐那有限的名额。 傍晚时分江海坐在客栈的一角,要了一壶茶水些许点心,闲来无事看人来人往,市井之姿。为生计奔波的贩夫走卒;为将来奔走的学员;不辞艰辛的长辈亲人;尽职尽守的巡逻士兵。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这一切,超脱一切不在其中,安静的看着并不被这环境感染,就这样一动不动一个下午。 曾几何时,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安静,在安静中思考人生的方向,寻找内心的宁静。没有世俗的压迫也没有纷纷扰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如今看来多多少少是孤僻了。此生这样的性格已经不行,慢慢会磨掉雄心壮志,背负太多不能不去拼搏。 客栈一阵议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江海的目光自屋外拉回,这是文辉父子两人。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那肿胀的身躯,形态太引人注目,只是此刻议论的对象显然不是他们,而是后面的两个赤血军士。 此情此景江海知道这文辉也是过了那魅惑关卡,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学员,果然自信的人只要不是傻都有实力。 江海的两个护卫者此时也在大厅喝茶,江海自上午回来就不曾出去,他们也一直呆着此处。几个护卫是认识的,文辉的护卫主动打招呼,而后拼在了一桌几人交谈着。 “大牛二虎没想到你们也被分派出来了,原来认为我们队只有和我虫子受了这份了差事,哈哈哈,我现在心里平衡了。”一个人大笑 “你笑个鬼啊蛮锤,你以为我们想跟在人屁股后面?还不是老大安排的。”大牛满是委屈,跟小媳妇受了欺负一样。还真别说这大牛的外号真的适合他,体型健硕虎背熊腰跟牛一样的健壮,此刻这副模样让人忍不住想笑,只是无人敢笑出来。 “哈哈”那名叫虫子的军士却是笑出声来,都是苦命的主“来来,我们喝杯茶吧,酒是不能喝了这茶水代酒吧”几人举杯同饮而下。 “对了蛮锤,你们保护的那小子呢?” 蛮锤指了指一角的江海。 “原来是他”二虎说道 “你认识他?”虫子疑惑 “这小子就是和黎峰导师钓了几天鱼的家伙。” “哦,原来是他,你还不是说他……”蛮锤小声说到。 “不不不”一连三个不字打断蛮锤的话“你是没看到那天天明石发出的光芒,我刚好在场。” “你倒是说啊,还吊老子胃口”蛮锤也是个急性子一拍桌子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二虎。 “我特么口干了喝杯茶而已,你要不要这么激动。果然是个蛮锤冲动的很啊。”喝杯茶继续道 “那天他手刚碰到天明石,就令天明石发出了微弱的光,本来只要让天明石发光就算过关。只是还没等导师说话,那天明石突然之间光芒万丈,整个房间白光如昼啊,导师都看呆了半天不说话,还是那小子开口导师才醒转过来。” “这么说来这次逐鹿学院捡到宝了?” “捡没捡到宝我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我们那年轻大人以前跟我们说的没?他的光还不足这小子的十分之一。” “嘶”三人倒吸气 “这还没完,那李导师说这是有史以来天明石第二次发出这样光,你们知道第一次是谁么?是那个变大人!”二虎也是不敢直呼其名,这天下也没几人敢直呼其名的,本想说变态可是一想自己不够格只得改称大人。 三人看江海的眼神突然变了,这让江海不解。 “现在知道你们两保护的是什么了吧?那是一尊未来的神。”大牛二虎看着蛮锤和虫子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我艹!这次真的给老大坑死了。” 文辉父子走到江海跟前,“拼个桌?”见江海点头两人才坐下。 “小兄弟吃过晚饭没?没就一起吃吧。”江海也是好奇文辉所以答应了。 文辉主动问话“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哪里是什么公子,山野之人而已你叫我江海吧” “‘江海’好名字有江有海!普天之下什么最大那就是海,兄台前途无量啊。”文辉看似恭维却是话中有意。 “文兄不也是前程似锦么!”眼光也是有意地看了一眼那护卫。 “呵呵,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啊。” “这个可不敢说,说不定下一刻我就被淘汰了,我可没有文兄那般谈笑风生的实力。” “江兄说笑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才是我这次考试的最大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五个名额足够了,我又如何与你争,各取其一不就完了?”江海说着。 “也对,其实我比较特殊与你也争不起来的。” “特殊?怎么个特殊?”江海询问 “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说。”文辉拱手 谁都有一点秘密,江海也不深问。 而另一桌四人看着各自保护的人走到了一起。“看样子大牛二虎我们要一起行动了,你们的那个胖子和那小子一起了。”虫子说笑 “也好,我们一起分担分担一下压力。” “对了,那个小胖子又怎么样?”蛮锤询问文辉 “这个家伙有点特殊,他是个魔法师!”勾手示意两人两人湊耳上前。“他是个冰,火,雷三系法师,事关学院机密不可泄露,”几人都是生死兄弟也只好如实相告。 “多系法师本来就少见而且还是雷属性的三系法师,这特么也是一个宝贝级别的家伙哦!想不到这小小的引圣城就发现了两个,学院有福你们两个的担子也不轻啊。”虫子打趣。 “所以我才怨队长给我们这种苦差事啊唉。”大牛叹气。 “忘了和你们说他的奇葩事迹了。” “哦?还有这种八卦快来说说听听。”两人显然感了兴趣。 “大家都知道黎峰导师把守的第三关是最难的可谓是万里挑一,可是这胖子绝对是我见过最轻松的。别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龇牙咧嘴的模样,他倒好全程张着嘴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地上一滩。”“这倒也就罢了,也许是在梦境中遇到什么奇事,到结束导师叫醒他,他张嘴就是一句‘我的鸡腿呢,谁拿走了?妈蛋追了几天几夜了,是不是你’还指着黎峰导师的鼻子。” “噗”正在喝茶的蛮锤虫子同时将茶水喷到了说话的大牛脸上。 “这特么也行?!”捂着腹大声笑起来“哈哈哈” 大牛郁闷的抹去脸上的茶水,“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也太奇葩他,感情是追鸡腿追到流口水,吃货本性不改啊,难怪那么胖。” 两人不顾形象全然不理会大厅其它人的看法,该笑便笑。笑的那叫一个大声,想到不到铁血战士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这让众人大跌眼镜。这还是印象中那冷面如铁,不苟言笑,天塌不惊的帝国战士么? 江海和文辉也在这其中,好奇是什么样的怪事让有着帝国形象的赤血军士如此失态,当然好奇归好奇可不会傻的上前询问。 “停,我笑不动了肚子疼”两人捂着肚子勉强止住笑,只是另一桌的文辉感觉到了几道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看怪物一样,文辉顺着眼光看到是那几个赤血军士,‘说好保护我的,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江海看到了文辉的异样询问到 “这赤血军士就这么保护人的?” “唉!”江海心有同感,“你要试着习惯啊,我今天一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如影随形走到哪盯到哪!上个茅房都在你十步之内,你会明白这种感觉的。”江海心有余悸。 只是两人显然都理解错了对方的意思。想想那场景自己走到哪,都享受这种非人的目光,上个厕所四道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走在路上背后几道目光刺骨。这可如何是好,文辉脖子上已经冒出些许冷汗,一阵后怕。 “唉,同病相怜你要习惯啊!”江海拍了下文辉的肩膀。 “大哥你不能这么吓我啊,这也太恐怖了,我情愿再去试一次魅惑之音也不愿意他们跟着。” “这由不得你我,他们也是受令行事,忍忍也就过了。”江海拿出夏云的安慰自己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何文辉如此惧怕,这让江海想不明白。 文辉也是知道事情不由自己控制,低着头唯有接受。 一天无事,夏云知道自己有了赤血军士的保护,一天都看不到人影说是出去游玩一番留下江海一人。 说也奇怪过了一天而已,不知道为何这两护卫者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昨天还是十步之遥,一夜过去就变成五步,这还了得!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明天岂不是要同床共枕了?后天江海一阵哆嗦,想都不敢想下去。 这也怪不得两人昨天听到了江海的潜力,这可是宝贝啊得小心保护啊,不能脱离你我两人的视线。两人一致认定十步有点远,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怕反应不急所以改成了五步。 去吃早餐时发现文辉已经早早坐在那里,黑眼十足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见江海到来招呼江海坐下。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文兄一夜未睡?”看到文辉这样江海询问。 “唉,这两人真的如你所说如影随形啊,干什么都跟着。昨夜我每每有了倦意,可是一想外面总有两双眼睛盯着我,毛骨悚然啊,辗转反侧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他们是保护你的安全又不是图谋害你,你怕什么?”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习惯啊,只求早日得到传讯,我可不想这两尊大神跟着了浑身都不自在!” 这倒是说在了点子上了,江海亦有同感,自己硬是给逼这呆在客栈整整一天,眼看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也该有结果了。 两人正吃着早点,客栈又走进了一个赤血军士,被另一桌的四人拦下。 “小不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军中要我们回去?”江海文辉不愿意有人跟着,殊不知人家根本也不愿意跟着他们。 “差不多吧,我此次是来通知他们,已时前去君悦客栈。” “这么说我们快解放了?”几人都是激动不已。 “先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通知他们。”说着拿出一张表单。 “你不用看了,这客栈只有两个,啰,都在那一桌,”指了指文辉那桌。 那人走到桌前“你们两就是江海和文辉?” “是啊”不明白这个军士找他们何事,只得应答道 “已时君悦客栈学员应试。”简单明了的对话然后走出客栈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总算是等到了,再这么耗下去,江海感觉到自己会生锈。 终于可以告别监视,不,是保护!可以看的出来文辉也是挺高兴的。 吃过早点两人慢慢悠悠走向君越客栈,后面四人不紧不慢总在五步之内。 来到客栈前,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一眼望去最少五百人。两人相视都是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看样子又有一连番的关卡等待着自己,唯有苦笑。眼看已时已到,而主考官黎峰却没宣布宣布开始,一干人也只有等待,因为谁都能看出来此刻黎峰心情很差,黑着脸如同一尊煞神。 过了一会儿几个少年才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等到那口胸中气缓了过来才开口“对不起导师,我们迟到了。” 黎峰盯着开口的那人“你住的很远?还是你没接到通知?” “没……我……”说话间吱吱唔唔。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黎峰近乎咆哮声音直震云霄,过往的路人都被吓到。 “我住的很近,也接到他通知只是……” “没有可是,我记得你们所有人的资料。你叫杨富住在城东客栈,离这不过一里地,这么短的距离,而且很早就接到了通知竟然迟到这么久。”音量丝毫不减 “还有你,墨若你住在迎宾客栈也不过两里地。” “还有你孟豪……还有……” 黎峰接连说出几个人的详细住址,可见对于每个人的信息真的了如指掌。 “导师我住城西客栈”一个学员诺诺的开口。 “我知道你住在城西但是很远么?你可知道姜阳住在西城之外的树林,他为什么能准时到而你不能”指着一个其中一个青年说道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你们或许自视甚高与众不同,但你们忘了这是逐鹿学院在招收,你们没把它放在心上,那么你们就不配进入学院。” “李导师,今天迟到的所有人从花名册上淘汰,没有半分情面可讲,轰他们离开!” “不……导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几人苦苦哀求,黎峰却是不为所动,几人被军士拖离场地。 看到迟到的学员被带离,黎峰整了口气扫视众人。 “今天我教你们的叫做尊重,或许有人觉得我做的绝情,绝情也罢冷漠也好,一个连约定时间都赶不到又没特殊原因的人他能干什么?”“时间就是生命,你所浪费的现在正是昨天死去人期待的明天,这句话现在你们不懂以后会明白的。现场这么多人就等他们几个,他们是否尊重了我们?没有!那么这就是不尊重他人不尊重学院的代价。记住一句话,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 “好了,你们所有人都随我进来”黎峰走进了君越客栈,一行人跟在其后。 想不到这君悦客栈后面竟然有这般大的演武场,足足能容纳几千人,原本以为会拥堵不堪,没想到空空如也。 众人站好等待黎峰导师发话。 “你们看到场地边缘的那几头疾风飞鹰了么?” 众人这才看到几头巨禽,墨玉色的羽毛柔顺发亮,线条流畅;站立竟有两米之高,展翅如同遮天蔽日;一双鹰眼有如铜铃;一对巨爪能撕碎一头战马。看那体型就知道是成年疾风飞鹰,而成年疾风飞鹰能日行千里,速度是它另一代名词。 “你们当中只有几人能坐上它前往学院圣地,而如今这里除去先前淘汰的还有四百八十三人。所以我还要在每一百人中挑选一个,所以我们还得接着测试,直到只留下最后五人。” “现在第四关测试开始,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一个个临时搭建的木屋,看不见里面是何,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其中一个。不多时就看到进去的人垂头丧气的出来,被带出演武场,这是淘汰的,至于成功的就被带到下一个木屋。显然这关比前面几关都好过,因为淘汰的人极少,大多都被带到下一个木屋,细细数来进去十个出来五个成功率一半。 只是这样的木屋有七个,以此算来到最后只能留下三到四个。原来这关有这样的玄机,如果说前面的关卡都取的是质量,那么这关取的就是数量了,以多取胜,只是不知道这考的又是什么,只能进去了才能知道。 时间在流逝江海在等待,而等待是漫长的,在心脏跳动了五千六百多下时总算轮到江海,江海走进了第一个木屋。 屋里只有两个导师,护卫则在出口处,正面一张桌子,桌子上三杯白色的不明液体。 “这关考的是眼力,三个杯子里面分别装了不一样的东西,第一杯是水,第二杯是酒,第三杯是毒药,而你要做的是挑选一杯喝下去。我会以很快的手法打乱它们,如果你眼力惊人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如果你实在挑选不出来出门右转,有人带你出去。友情提示都是没有气味的,你是否决定继续?”导师解读了这关的规则 “我选择开始”江海瞪大眼睛盯着那杯毒酒,只要能记住这杯不喝它就是过关。 只见导师速度很快的同时拿起了毒药和水相互交换了位置,然后又拿酒和水对调,酒和毒对调,完全没有规则可言。虽然速度很快,但江海还是勉强能捕捉到。死死盯着那杯毒药眼珠跟着转动,眼中没有了一切只有那杯毒酒。 导师发现到了江海眼睛一直盯着那杯毒药,也是提升了速度,手法如同蝴蝶穿花看似闲庭漫步却是速度极快。江海完全看不到了已经分不清哪杯是哪杯,而此时导师停止了动作。 “好,你来挑一杯喝下去,如果是平淡无味或者酒味十足那么恭喜你过关,如果两者都不是那么你会死!当然你现在还可以放弃,只要你走到门口向右。” 江海脑中一直回放导师的每一个动作,前面还能记得毒药在第三杯只是最后三个动作实在看不清。三个动作三种可能,三分之一选到死亡,但也是很恐怖生死一念之间。 “你想好没,挑一杯或者放弃。” “导师你为什么催我?”江海询问 “因为测试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后面还有人你在耽误时间。”导师回答道 “知道么?我到现在有几个疑问,第一你为什么一直提醒我放弃,或许你是为了我好。”“第二,进来的十个人淘汰了五个,你这里三个杯子只有一杯毒药,照你的速度应该没人能看清楚,那么他们都是蒙的。那么淘汰的应该只是三取其一,而不该是一半!”“第三,我发现淘汰的人并没有被搀扶的,也没有痛苦之色,那么他们都没喝是主动放弃的。”江海继续说道 “那么我得到了一个结论,三杯里面没有一杯是毒药!那些淘汰的全部是被你诱导放弃的,而蒙的全部过关,所以这关考的就不是眼力而是勇气。” 说完江海随便拿起了其中一杯一饮而下,又拿起第二杯喝下,直到第三杯下肚,果然全部平淡无味。 “好小子,心思缜密从我话里听出异样,再结合自己看到的就敢如此,好了你过关!” “谢导师。” 离开第一个木屋在护卫带领下进去第二个木屋。 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把导师坐着一把空着应该是学员坐的,除此什么都没有,门口还是两个护卫站立,见江海到来示意坐下。 江海坐下后导师开口“这关考的的听力”。自桌子下拿出一个骰子还有骰盅。“稍后我会摇动骰子,你要在我摇完之后说出骰子的点数,答对就过关答错就淘汰。” “你准备好了没?” “开始吧。” 导师摇动骰子,“咚咚”骰子撞击骰盅的声响。江海闭着眼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双耳中,努力听着骰子撞击的频率,方才是一点撞一下是四点,再以后是五点,然后是二点,三点 只见江海两耳不停的动着,全然将骰子全部的动向记下。现在是六点,咦?怎么听到了一丝微弱的风声,很轻不是极为认真细致根本不能发现,容不得江海分心,还是听骰子的动向重要。 “嘭”骰子停止转动,江海睁开眼骰盅已经立在桌子之上。 “一到六说出你听到的点子。”导师微笑的看着江海, 江海听到的是五点,可是感觉了一点异样,这关考试不应该真的简单,还有这导师为什么要笑? “我听不出!” “你听出来了,只是不敢肯定不是么?小江海。” 这才看出这个导师是第二关那个李姓导师。“李导前面那关都有提示,您要不要给点提示。”江海努力做出可爱状眨着眼看着李导 “你个小子啊,好吧,一切都在细节中。”李姓导师无奈中给了点提示。 细节?江海回想刚进来到现在的一切。导师是从桌子下面拿出骰子的,然后摇动骰盅,其间有细微的风声,这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出异样。那导师那抹微笑又是为何?哦!明白了! “看样子你是有了答案了”李导看到江海的神情问道“来吧几点?” “李导,你比那位导师善意的多。同样是诱导,前面那位是诱导人出局,你是诱导人成功啊。” “这话怎么讲?”还是微笑着 “你并没将骰子放在桌上而是在桌子下面,之前还还特意让我看了一眼骰子。我闭眼的时候还听到了一点风声虽然跟细微但还是听到了,这应该是你刻意为之的。我在想这声音有什么意义,直到看到你的微笑,还是你提及的细节,我才明白。” “这骰盅中根本就没有骰子,那声音是你用的腹语,那风声是你给的的提示,至于你的微笑就是提醒了,所以我说你满是善意。” “哦,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告诉我点子数。” “我猜没点。”江海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导掀开骰盅里面空无一物。“恭喜你小家伙。细节决定成败,在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祝你好运,我希望能在学院看到你,有趣的小家伙。” “谢李导教诲,咱们学院见。” 走进第三关的木屋,导师也是坐在桌子之上,桌子之上放着五个杯子,分别是是金杯、银杯、铜杯、铁杯、铝杯。 导师开口“这里有五个杯子金、银、铜、铁、铝,它们当中有一个是圣杯,你要做的是用尽一切办法去挑出那个圣杯。” “有没有提示。” “有这么一句话,‘虚虚实实真假真。’” 啊?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真的看不出两者有任何一点共同处。 江海看着屋里一切脑子在思索着,回味导师的话语有没什么特别之处。屋里也是简单到不行,除了五个杯子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和前面两关一模一样没什么异样,这一下还真的难住了江海。 算了先看看杯子,拿起那个金光闪闪的杯子,入手很沉金属感十足,高脚杯身之上两条神龙相对,中间一颗宝石镶嵌,双龙戏珠!加之金本身就是奢侈品,整个器件高贵典雅皇道之气十足,正是如此江海摇头,所谓圣杯又岂会是这种等俗物。 放下金杯拿起银杯,也很沉却是不如前者。银光耀眼如同皎月,杯身之上刻有天地,天在上地在下。这种格局很让人费解,一般刻有天地之物不是祭祀用具就是供奉之物,吃人间香火也应该不是圣杯。 第三个是青铜角杯,三足两角古朴中散发着沧桑之气,应该是年代久远的一个物件。青铜器很容易生铜锈,而这个杯身却是光滑之极,经常有人使用,圣杯长久为人使用?这也不太可能,那么这也不是圣杯。 只剩下最后的铁杯和铝杯 铁器也是这个时代使用最多的金属。一来是容易得到,二来相对前三的要廉价的多,所以流动很广,这个杯子造型装饰都及其普通,属于大街一把抓的货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至于铝器就更不值钱了。原因很简单,没有其它金属的坚硬度,很轻也很容易变形。一般流动在平民百姓之家,廉价而且很像银饰,用处也不是很大,多是些装饰品之用。 只有两个选择铁和铝,成功率一半,只是江海并不想蒙,淘汰率也是一半啊。 ‘嗯,虚虚实实真假真’看来还得分析这句话的意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关导师似乎并没说这是什么关,前面两关都会有提示虽然都是假的。等等第一关是虚,第二关也是虚,总共七关对应的刚好是那七个字,第三关应该是实,那应该是真实的关卡,就不存在欺骗和诱导。 虚虚实实真假真,哦,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第五个才是圣杯,因为第五个字是真。 找到答案以后江海拿起那个铝杯,光滑的触感很轻很轻,却是没有那脆弱感,果真有古怪,如此让江海更加确定。 “我选这个杯。” “确定?”导师询问 “我确定”江海异常坚定 “恭喜你过关,去第四关吧。” 这又是一道真实的关卡,连番的动脑让江海感觉有点难受。毕竟年纪还小,脑容量有限,在进去第四个木屋前江海停顿了一下,小小的闭眼休息了一下,反正不见后来者。 休息了片刻江海走进第四个木屋,屋里一张桌子两个椅子其它什么都没。 见到江海进来导师也是开门见山。“相信通过前面几个关卡你也知道了都是考反应和思维的,我们选人除了看天赋,毅力更看中学生的临时反应和生活的积累。这关我会出一道题然后让你解开,没有标准的答案,得看你的答案是否能让我满意” “满意了让你过去,不满意请你出去,如果准备好了我就出题。” “说某员外丢了一件东西,看守者有两人可以确定就是其中一个人干的。知道其中一个说真话另一个说假话,你能找其中一个说句话,然后分辨出是谁偷的东西。” 这样的问题,分析重点应该分辨出谁是说真话谁说假话,而且还只能说一句,还得分辨出谁偷得东西,那么这就是说话的技巧了 假设一下,随便找其中一个人一问,‘东西是不是你偷的’。他如果说真话就会说不是自己偷的,如果是说假话就也会说不是自己偷的,所以这样分不出来;再假设找到一个人问,‘东西是不是他偷的’。说真话之人就会说是,说假话的人也会回答是。 两种假设都被自己推翻,还真的难住了江海,两个极端的人分不清谁是谁,还得找出真凶。一时间江海整个脑子如同满是浆糊,怎么问都不对。 两个人的回答通向两条不一样的方向,一个正一个负得到的答案也是截然不同,很难分辨。能不能让他们的答案一样如同绝对值符号一样,江海想起了前世的某种东西,只是问题天玄大陆哪有那种东西。 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十一章 魔法师 江海闭上眼脑子思索一切可能一切的方法,大约尝试了六七种,结果都是一样。这就是一个迷宫,怎么走都会回到。迷宫的话还有一定的规律,这完全没有,想的江海一个头两个大。‘妈蛋什么破题尽玩脑子,就不能来到简单点的,对决分胜负岂不快哉。’这些话江海可不敢说出来,只能咽在肚子里。 这番话江海仿佛看到了黑暗中有那么一丝光在引导自己走出这混沌。 我是不是将问题想复杂了,导师前面就说过在意的是临时反应和生活的积累,生活的积累不就是生活的常识,如此更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可能,生活一般来的简单而明了。 这么一想就豁然开朗了,导师先前就有说过没有标准的答案,试问真的一个题目本身怎么会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一个说真话一个说假话,东西一定是说假话的那个人偷的,试问一个只说真话的人又怎么会为贼?正因如此就很好解决问题了。找其中一人随便问他一个大众都知道答案的问题,如果这个人说真话就一定说出正确的答案;如果不是那就说假话,说假话的自然为贼了。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常识想不到自己逗转了这么久,唯有摇头与苦笑。 睁开眼,那导师正看着自己,他在等待一个答案。见江海睁开眼摇头苦笑“怎么样有答案了?”略有兴趣地看着江海 “导师啊,我实在想不到出的题如此简单。”简单到不可置信,其实也在常理之中。如果此时问你一加一等于几,明知道等于二但是很多人是不敢答的。如此场合一个人的惯性思维会认为答案非同寻常,然后把它复杂化,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你又如何得到答案。 正是这么简单,所以这种场合才显的诡异。“我承认我一时间着了相,其实问题的本身并不是谁偷东西,而是谁在说假话。因为说假话的人就是那个贼,所以随便问他一句只要分辨出真假就行。不知道我的答案是否让您满意?”如今轮到江海以那副神情看着导师。 “哈哈,恭喜你看清楚问题的本质。问题也好,武道也行乃至生活都是一个理,愚蠢的人将事情复杂化,而聪明的人会把事情简单化,这就是这关要教给你们的东西。”“后面几关教导的东西不知道你是否能体会,去吧。”逐客令已下,江海走出这间木屋前往下一间。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说慢也快,不觉间江海已经过了第七关,最后一关果不其然是黎峰导师亲自坐镇,在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总算是答对了问题, 江海欣喜若狂,终于是过了全部关卡,仿佛看到了逐鹿学院的大门已经在向自己招手,着实不易啊。一路走来艰辛万分,有实力也有一定的运气使然,苛刻的条件之下江海战胜了一切,包括那梦境之中的心魔。几经凶险几多磨难,如今都不重要了,江海感受着如今胜利的喜悦。 全程冷眉竖眼的黎峰也是难得露出笑容,希望与失望都在江海的一言之间,幸运的是江海答对了,也许是他与学院有缘吧。这么多人都没有机会,偏偏江海找到了化身垂钓翁的一干导师,还共度了几日时光。这难道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更可贵的是他天赋异禀心性俱佳,思维还灵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海可不知道黎峰此时的想法,已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黎峰也不打断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性还不成熟做不到喜怒哀乐不显于色,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前来,就让他高兴一会儿。 看着江海那兴奋劲甚至都感染了黎峰。想想自己也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还是年少无知好啊,无知所以快乐所以满足。而这份满足是成人世界少有的。‘加油,小家伙你有超越那些人的先天条件。’黎峰在心中为江海呐喊。 江海疯狂了一会儿,就及时收住了,人应该克制自己的情感而不是被情感左右,收拾自己的情绪询问黎峰“黎导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黎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醒转,心想克制力还算不错。遂开口道“接下来等人来到这里,你是第二个我们还要再等三个,毕竟五个名额。” “第二个?我前面还有一个人,他在哪?” “出来吧”话音落下孟秦从屋里走出。 江海这才注意到这间木屋比前面几个木屋多了一扇门,原来里面另有玄机,想来是料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用以休息的。这个少年温文尔雅很是消瘦,发丝柔软且青细,却是不长尚能遮耳,神庭饱满鼻梁不算很高,面容姣好可谓俊俏。看得出来以后会是一个偏偏美少年,不知年岁几许尚且高上江海丝毫。 “见过黎峰导师”话语很少有些腼腆,仿佛说多了就会脸红,不经意间露出虎牙两颗可爱的紧,却又连忙收住。 黎峰微笑以对而后解释道“他在你前面一步来到此处,前脚刚过你后脚进来,避嫌所以让他进去躲躲。” “你们两都过了全部的关卡,有什么感受没?或者说这七关你学到了什么。特别江海我记得你那日说过‘钓一个似锦的前程’”。 见导师问话江海思索该如何回答,索性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秦孟先说。 孟秦上前一步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有点神似空竹回响之音,很难想象一个男生的声音竟会如此,天道宠幸啊。“这七关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纵使了全身解数也是难过。有些运气成份所以也谈不上感受。‘细节、本质、平常心’学生资质愚钝只能领悟这么多。”说完拱手对着黎峰一礼 “你倒是谦虚,能领悟这么多已经是不易了,贪多无用如同嚼蜡。人不一样感受自然不一,如果能将你领悟的化为己用,对你日后大有用处。” “谢谢导师指点。” “那么你呢?”转头看向江海 “孟兄所言甚是,令我大为受益不能超越全当补充吧。”满满的都是客套话 “七关它们分别是引导、细节、朴实、本质、真诚、虚幻、博爱,每一样都是人生,每一种都是情怀。实在惭愧如今的我还领悟不到其中的真谛,尚需时日啊。”这倒是肺腑之言。 黎峰很是满意两人的回答,看着两人眼中尽是欣慰。“江海说的对,这七样是大家平日显而易见的,三岁孩童都能说出皮毛之意,只是深层次的谁又能说出一二。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能彻底领悟包括我,你们两个都很不错,如果你们刚才夸夸而谈只会让我感到不适。” “正因为我们不懂才要学,这才有了学院存在的意义,通过学习、锻炼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丰满自己这就是武道。不懂装懂自以为是那又是何其悲哀,这是习武大忌,切记切记!” “谢导师教诲。”两人异口同声 话题打开一发不可收拾,黎峰难得的讲了很多,这完全颠覆了其在江海脑中印象。初见时他是那个沉默寡言垂钓在护城河的垂钓者;再见时是那个万人中指点江山的导师;再者就是五百人前痛骂迟到之人不苟言笑的把关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事实上黎峰自己都在纳闷今日自己为何如此话多,也许是见到了几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心生好感故此多言了。 说的很多,上到日月星辰,下到武道感悟,奇闻异事,江湖传闻,百家之长千家之善 听得江海和孟琴目瞪口呆,精彩之处亦是激动不已,江海还会偶尔插上两句,或询问或是感叹。而孟琴全程不出声静静看着真是斯文之极,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家教甚好颇具儒生风范,这可不是山野乡绅的江海所能比较的。‘两人一动一静,各有风采各具特色,都是真性情谈不上伯仲,若能互补自是完美无暇。’黎峰说话之余心中评判两人的性格。 这两个孩子都是不错,进学院也是十拿九稳。成就就得看两人之后的造化,先天都是万里挑一的,家庭孟琴是占据上风的,感悟能力江海略胜一筹。不分伯仲,那么就只能看机遇和把握机会的能力了,加油吧两个小家伙。 作为接引之人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他们听,至于能领悟多少就得看各人。 江海受益匪浅,一路走到现在,全是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野路子,除了两世为人的经验外别无他物。可是不一样的世界那些经验有多少能用?江海只能瞎子摸象一般探索,从没有一个人能对自己说这么多东西,感悟也好经验也罢都是江海缺少的,如今有这么一个人无私的告知,江海认真听着,有些那是千斤难买的。 一时间两人分外安静,只有黎峰一人说。这样也让其感到高兴就怕两人不听,两人表现让人满意,黎峰也就趁时间多说一些。 说不定后来者下一刻就会到来。 在说完十八般兵器逐个的利弊之时,黎峰就听到了脚步声,遂示意两人进屋回避,两人起身走进休息室带上门,来者已经踏进木屋,不等黎峰说话了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 “啊,这椅子怎么还是热的,有人坐过?” “你是来闯关的,还是来感受椅子冷热的?”黎峰导师说了他一句,这人只得立马停声。 一墙之隔的休息室,咦?这声音有点熟啊,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江海一时间想不起是哪个。一旁的孟琴疑惑的看着江海。 “听下面的问题,然后回答我,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了,我希望你能成功……”黎峰导师讲出问题,来者陷入思索中。整个房间此刻安静的出奇,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咚咚咚”孟琴的心跳声极快。 “你怎么了孟兄?”江海出于关心还是问了一句 “这房间有些闷热。” “哦”明明就不热怎么会?江海心想但却是没有说出来,人的体质不一样,瞧他那么瘦弱可能身体真的不好。 “关爱自己兼爱他人”后来者说出了心中思考了很久的答案,然后忐忑的看着黎峰导师。眼前人下面说的话可是决定了自己接下来的路。 “恭喜你小家伙。” “耶,父亲我总算过了”。来者握紧了拳头恨不能捶打一下胸口证明此刻的心情。 “你是第三个过关的人,有什么想法没?”黎峰导师看着眼前的家伙,他的资料在脑中浮现。 “想法?我现在好饿也好困,我想大吃一顿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美美睡一觉。” 这样的答案也是惊人的,只是黎峰并没动容,见过大风大浪这点还是不会太过惊讶,最重要的一点见到过这货更不靠谱的一面。 房间里的江海全是听出来这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小胖子文辉,先前他说十拿九稳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个小胖子。 “出来吧”黎峰导师在召唤 两人推开门走了出来。“原来真的是你文兄” “不是我还会是谁,我就说我怎么不是第一个,原来你在我前面,这就不奇怪了。”只是还在打量一旁的孟琴。好俊的公子啊!这是文辉的心声 “文兄说笑了,我都是运气使然,再者先后顺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全部的关卡,你比我实力强我是知道的。” 谁不愿听到奉承话,文辉也是高兴“这位公子是?” “好吧我来介绍,这个是孟琴第一个通关的人,”黎峰指着孟琴。“这个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说到是江海。又对着孟琴介绍“他叫文辉。” “想不到你都只混了个第二,孟公子实力深厚啊” “那里那里,我只不过排在前面而已,并不是什么实力,比之两位还是不足的。” 几人一番客套。 “文兄的感言让人敬佩啊,实乃我辈楷模啊!”江海打趣文辉。 连一旁少言的孟琴也是莞尔一笑,可想而知那番话是多么震撼人心。 “你们两还别笑,我相信你们也是从已时到现在滴米为进,你们不饿?我不像你们那么要面子,我是个实诚人瞧我这强壮无比的身体就能知道。” 众人看着他的身材,也是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 “至于睡眠,呜呜”突然一副很是委屈的神情望向江海。 原因江海自然是知道的,自己何尝不是深受其害呢,只是这货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欠,试问一个男人一副小媳妇受欺负的模样看着另一个男人你会怎么想?而且这里的人都是心智超群之人,难免让人想入偏偏。 果不其然黎峰孟琴此时都是眉头紧锁望着江海,眼神中有种特殊的目光。 我去那还了得,一脚踢开文辉,“妈蛋你别乱用表情啊,会害死人的,你睡不着是别人害的,关我什么事。” 文辉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想想也对,遂收起了那表情。“也对,不说这个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吃饭?”黎峰孟琴这才收起鄙视的眼光,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态。 “再等两个人就可以结束了,” “不是吧就这种速度,我估计天黑我都吃不上饭,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一个胖子对食物的追求?那是生命,是我此生除去修炼唯一的追求了!”文辉做出痛心疾首状。 “文兄,不是我说你啊,追求事物的美味是不错,但是对你对武道修行只会是拖累啊,与敌对战你很吃亏的。”江海善意的提醒。 “谁告诉你我修行的是武道,我对敌要近身?” “那?”江海疑惑了看着黎峰导师,指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他情况有些特殊,是个魔法师。”黎峰解释到 “魔法师?”两道不解的声音同时响起 “傻了吧,我可是个法爷。”文辉瞬间得意起来,真的很欠的样子。 魔法师确实是个很特殊的职业,不必像武者一样近身相博可以远程攻击,运用自然元素御敌,真正的杀敌于千里之外。只是这种职业很少太高,只有得到元素精灵的认可才能拥有魔力,拥有了魔力才能学习魔法。只是很难,根本没有后天培养的魔法师,都是先天而生的也就是自生下来就拥有魔力,这样的人万里都挑不出一个。正因如此魔法师很少。所以每个魔法师都珍贵无比。 瞧文辉模样与高贵的魔法师相去甚远,一个大腹便便的矮胖小子真的是被誉为自然之子的魔法师?不都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自然之气尽显么?看来元素精灵选人的时候也出了差错,可能是风迷了眼,江海如此想到。 “逐鹿学院还有教导魔法?”江海询问黎峰 “当然,逐鹿学院应有尽有,虽然不如西方的魔法学院,但是影响力还是数一数二。” “等等?你们能不饶开话题么?不给吃饭有没有想过对一个食物爱好者造成了多少伤害?这是犯罪是压迫。”文辉愤愤道 “既然你真的这么饿,要不你先去吃饭,我叫两个军士护卫你。” “耶,总算能吃饭了。”可是一听赤血军士护卫,想想那眼神一阵后怕连忙讨价还价。“能不能不要军士护卫?” “不行,你们现在身份特殊,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必须有他们陪同我方能安心,”收到的是词正严明得到拒绝。 “突然之间我发现不饿了,我们还是等那两个后来者吧。” 突然之间的转性让几人不明所以,这说词也太敷衍了一点,都吃惊的看着文辉。 “我一个人去你们都不去,显得我有点脱离组织,算了大家一起扛吧,听说挨饿也是一种修行。”说完苦笑连连只是这笑比哭难看。 真正的原因只有江海知道,他是真的怕赤血军士有如跟踪一样的保护,无微不至贴心至极啊!只是叫江海都不知道他怕的是那目光,看怪兽一样的目光。 “黎峰导师,你预估咱们什么时候能等到那两个人啊,”缓解无聊的气氛文辉找找话题。 “按理说这会儿也应该差不多了,只是怎么会这么慢,你很急?” “没有,我只怕回去太晚不安全” “不怕,我会让人护送你回去的直到明天。我们还要飞回学院。” “啊?!……”文辉欲哭无泪绕了半天还是躲不过啊。 第二十二章 万花丛中过 太阳渐渐西去日光也变得柔和,已经是傍晚时分,夜的序章正在慢慢弹奏曲终则是夜幕,只是才刚刚开始。几只鸟儿自高空飞过,身影拉的很长。临近时惊慌不已扑翅极飞逃离此处,疾风飞鹰矗立在场地边缘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反正是干等几个人开始聊天,谈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文辉同江海所讲,孟秦偶尔会插上几言,这已经是非常难得。这个羞涩的少年已经没有刚见面是的却怯,也许是天生厚脸皮的文辉带来的良性氛围吧。 原本是等两人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一等就等来了五个人,连续的五个人,而且全部答对,木屋里已经有八个人,而此时选拔才结束。 黎峰看着几人犯难了,和预想的有差别啊,实在没想到会多出几个人,明天就要回学院了,今天一定要解决问题。 几人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此次之间都有敌意,谁都知道名额只有五个多出来的三人一定会淘汰。 思索一番打定了主意,黎峰开口 “众位,实在没有想到这种局面,原本准备的关卡不够,这是我们的过失我说声抱歉,临时决定加赛一场,选出六个人两两对抗,输的人淘汰。” “请问导师,那岂不是有两个人轮空?” “对,这两个人自动晋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抽签决定如何对战,我手上有四组签除了抽到轮空签的其余按数字对抗。” 众人都想抽到轮空,因为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争斗,事到如今没人有绝对的把握战胜眼前他人。 只是轮空签只有两个,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签,有人喜有人忧。喜的自然是抽到轮空签的,只是江海没想到竟然是文辉和孟秦两人拿到,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事到如今除了羡慕也只有提升状态应对接下来的比武了。 “好了,相信都有分晓了,都跟我出来。”黎峰一声令下几人跟着来到演武场。 “签上写着一的出来。” 两个少年走出人群站在人前。一个名叫吴道,小小年纪右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整个人如同一张满月之弓随时都在准备迎敌,另一个名叫韩林是个锦衣玉饰风度翩翩的公子,只是一双眼中不时流出凶狠,两人都不是善茬。 “我要说下规则,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实在不敌可以投降,出圈者输”场地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画上了一个很大的圈。 两人走进圈中相互对视,都在打量自己的对手。 “开始”黎峰喊到。 只见吴道率先发难,整个人如同一头猎豹飞速扑向对手,韩林也不坐以待毙,一只脚后撤一步手拿纸扇做出防守姿势。一拳打出却是被翰林用纸扇挡住,相持而下,翰林右手成掌瞬间击出,吴道岂会让他得逞也是出掌相迎。 “砰”掌力不相上下空气在爆鸣,两人皆是被余力震退几步。 一击两人算是平手,可是比武哪有平手之说? 吴道一击不中又来第二击,迅速冲向对手,突然一跃腾空而上,恍若大鹏展翅右脚有如鹏爪一样指向翰林。翰林哪曾想到只得双臂交叉挡住那临门一脚,只觉得双臂生痛却是咬牙抗住。那吴道借助冲击力左脚顺势踢出,又是挡住了,眼看自己就要落地。索性踢了第三脚上然后就看到韩林步步倒退双臂还是护住自己的要害,吴道落地那会给他喘息机会大步冲上前去,一个扫堂腿。 这边韩林林还没稳住冲击力,就见吴道冲自己下盘一脚,脑中思索中了这脚自己就会跌倒,那样就会暴露要害,这可不行。这韩林也是敢拼,猛的运气右掌一击,一个橙色的掌印拍向后方的土地,借助反冲力止住后退的身形,只是吴道的脚是躲闪不了,结结实实打在韩林小腿上 韩林身体一个踉跄往后倒去,众人都以为翰林会倒地露出破绽时,眼看后脑就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只见其腰腹猛的一用力,生生止住下落的趋势,然后整个人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线,面朝大地一拍掌,就这么站了起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分秒之间完成皆是没有想到还能这样。 “好强的腰腹力量啊,想不到一个公子哥的身体强度如此之高。”一个人低声自语,说出其它几个人的心声 江海自问目前还不能做出韩林刚才那套动作的行云流水,还真不能小看这天下间的任何人。吴道的攻击真的有如猛兽,接二连三丝毫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只是现在给韩林破解了。 吴道本来预想中的攻击随着韩林的的破解而停止。 “吴兄攻击倒是凶猛,只是不知道你的防守如何?”韩林微笑着说道 “你可以试试。”言简意赅也不是一个多话之人。 “呵呵,你攻击我半天了,礼尚往来是不是也该我了?” 说完摇了摇手中的纸扇,突然往前一掷,纸扇极速旋转飞向吴道。后者眼睛盯着纸扇,伸手夹住了肌体却是一痛,原来翰林扔出纸扇便快速上前,料想到其会接住或是打断,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一击。果不其然,一想击中吴道胸口,吴道吃痛手瞬间松开纸扇,翰林接过纸扇往前一刺,往右手位置一拉顺带封住其左手躲避方位。吴道看出了攻击意图只能往自己右手方向闪避,却正中翰林下怀。因为往右一拉纸扇却是从后背交到了左手,此时更是横向一扫。 “唰”虽然吴道反应极快往后一仰身子,但还是慢了,纸扇已经攻击了过来虽然没有伤到吴道,却是将其衣裳拉了一道口子。 “这个韩林心机很重啊,先是语言麻痹吴道,而后出奇制胜,料想对手的下一步动作,然后提前击破。接着又是设局让对手自己进局,好深的算计啊,岂不是料想到了自己对手所有的招?”有人开口 “切,一个偷袭之人也就那点能耐了,”一个鄙视的声音响起,江海转头看到的是文辉。这文辉也是个耿直之人,心直口快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高贵的魔法师自然看不起这种小人行径,其实江海更想看看文辉与人对战。 各种魔法乱飞,铺盖天地斗转星移,在远处与人对攻那或许更有趣。想象是美好的,不过现实是等下自己与人对战,其它人有如看耍猴一样看着自己。 那吴道也是干脆,直接将衣服自开口处撕掉,伸手朝翰林勾了一勾。这个动作满是挑衅之意韩林瞬间变脸,冷冷地看着吴道,将纸扇扔出那纸扇飞向吴道,吴道也是不接矮身躲过纸扇。原本以为纸扇会掉落或是继续向前飞行,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划过一道弧形飞回翰林之手,结果纸扇又是一摇。 “以气御物”黎峰导师大叫 “什么是以气御物?”有人不解 “与圣地蜀山‘御剑飞行’差不多的意思。只不过蜀山门徒御剑,这种功法御物。两者听起来差不多,其实有很大的区别,这个家伙不简单啊。” 听到黎峰的讲解众人算是明白这是一套很高深的功法,那么这个韩林是名门以后啊,不禁为他的对手吴道捏了一把汗。而吴道显然很是平静,任由那纸扇接二连三的攻向自己却是不接,只是一味躲闪,已经连续躲避了几次韩林的‘飞扇’。 几次都打不到吴道令韩林很是不爽,对手就像一条黏滑的泥鳅根本无从下手,遂开口道 “想不到吴兄除了天赋异禀连,躲避也是一绝啊,不知道你这脚底抹油的功法是不是跟泥鳅的学的?”赤裸裸的嘲讽。 “韩兄也是不差啊,家底雄厚动不动就扔折扇玩儿,你以为是抛绣球啊?你若是个貌美的女子这折扇我也就接了,可是……” “哈哈”场外一干人轰然大笑,想到两人嘴上功夫也是了得。更没想到沉默少言的吴道也有这么一面,显然是被刺激了才会反击。 此时韩林脸色阴沉,自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他何时受过这等气。 “你死定了!”大声叫道拿着纸扇冲到其身前,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眨眼功法已经是攻了七式。奈何吴道的身法实在诡异如同鬼魅,也仿佛看透了自己的攻击,自己的纸扇次次只能与他擦肩而过。 甚至还能看到对方脸上的嘲弄之意,也是不信邪收起纸扇,手脚并用攻势一波接一波,如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百招已过却是无用根本不能伤到吴道半分,甚至都不能碰到其身体。翰林已经大汗淋漓而对方却是闲庭漫步一般,在其身边转悠,气的翰林直瞪眼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个吴道真的好厉害啊,恐怕是我等之中的最强者。”一个人中肯地说到五人人点头附议,只有文辉不服,“谁说的?他是没碰到我,碰到我给他轰成渣!”几人却当没听到。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么?他不是实力高深,而是他的步法很诡异让韩林打不到。”一个很轻的声音响起来,是孟秦 黎峰很是满意的看着孟秦,这么多人就他看出来了,眼光独到啊。 众人这才意识到其如同鬼魅般的身法。 “导师这是什么步法?”有人询问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黎峰答非所问吟起了诗,众人不解却是无人敢问。 场中唯有一个人听懂了这句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是这种步法!那么这个吴道就是那个人的弟子或者后代,又一个来历惊人的家伙。’一个人心里想着,这个人就是孟秦。 第二十三章 棍法无双 场上的韩林很是郁闷,感觉自己所有的攻击全部都打在了虚空之中,不起半点涟漪。反倒是自己体力消耗巨大,汗水如雨散落,胸口剧烈起伏。更可气的还是吴道在其身边蝴蝶穿花般漫步,恨的翰林只咬牙。 韩林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拖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只是吴道完全不和自己正面对抗。对了,这家伙刚才嘲讽了自己一番,莫非我说的什么刺激了他?回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豁然明了。 “吴兄,果然是跟泥鳅学的一套好身法,实在佩服。” 一语直中要害,吴道闻言怒不可耐,冷眼盯着韩林“本想和你玩玩,你找死我成全你!” 停止身法从袖中拿出一个铃铛。看不清那是什么材质,似铜却是银白色,比银古朴沧桑感十足,说是铃铛乍一看更像是袖珍版的古钟,小小一个却是让人心生压迫,这是一件大杀器!众人目光都被吸引。 “麻古丫拿苦夕………”一套很是繁琐却又深奥的咒语,快速的吟唱仿若念经。同时手中的铃铛也是摇动,铃铛顿时光晕骤起如同涟漪往外扩散,碧波荡漾天生异象。 “大家别听那声音,”孟秦在一旁大声。众人不解却还是关闭了听觉,疑惑的看着孟琴,孟琴则示意看着场内。 场上的韩林没听到孟琴的喊话,就是听到了也是反应不急,因为离的最近那繁琐的声音已经进耳。那光晕是一个个神秘的古字组成,此刻仿若有生命一样拼命往翰林耳朵里钻,以耳朵为入口,一个接一个冲向翰林的脑海。 此时的翰林很是不好受,越来越不受控制,本能的想去点掉自己的视听穴。发现却是困难无比,双手不受控制,脑子那些古字正在影响自己的大脑,吞噬自己的意识,一个声音逼迫自己放下举起的右手。 铃铛还在吴道手中旋转,光晕不断入侵韩林的神识。后者还在抵抗一时间陷入平衡,可见韩林意识坚定,只是终将会被打破,关闭不了视听而古字源源不断的在入侵。 终于随着韩林的右手无力的垂下,平衡被打破,古文密字控制住了韩林的神识。韩林此时神形呆滞,目光涣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精气神,已经是牢牢被控制住了。吴道不再吟唱咒语,也收起了那个奇特的铃铛,异象消失归于平静。众人这才知道孟秦的好意,皆是感激。 韩林此刻垂着头全身没有力气一样,吴道走到其跟前,韩林才是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外走去,仔细一看翰林头上一根很是细长的透明线连接着吴道。韩林一步一步走向边缘,一步踏出了那个圈。 第一场吴道胜,一场是很精彩的比赛,韩林很强但还是吴道更胜一筹,众人拍手叫好。 “令师安好?”黎峰看着吴道询问 “家师身体无恙,在一密处休养。”也是奇怪黎峰能认识自己的师傅,却也只能回答。 “你已经胜利了,那么韩林学员……” “休比爱德怒思”又是一段如同念经的咒语。韩林慢慢清醒揉了揉自己的头,回想刚才的一切,自己踏出了圆圈那么自己输了,顿时恶狠狠的看着吴道“你!” “吴道略胜一筹!”黎峰在一旁总结也算是化解。 如此韩林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以你的家族底蕴,大可不必那么执着进学院,相信此番经验也会让你受用无穷,你回去以后凭你此间表现,相信会得到你家族的重视。祸福因兮……”算是给韩林分析形式,也是对他最后的教导。 “谢黎峰导师提醒,”韩林鞠躬施礼 “事已至此我该离开了,哈哈哈”走之前特别的看了一眼吴道。 一个人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正因为他不如吴道优秀,所以离开的是他而不是吴道。除文辉外众人都感觉到了压力,这是真实无比的演武场,如果前面种种都是虚拟的测试,那么在这里就是真刀真枪的比试。虽然有规则和导师的保护,可是拳脚不长眼,难免会有误伤。 最主要的如果此时输了比赛前面的种种都将白费,毕竟二选一,胜率五成淘汰也是五成,胜算淘汰都很高也很残酷。只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对,特别是接下来的两名学员,都是正襟危坐不敢一丝懈怠。 第二组上场,两人走进擂台相对视。 一个身材高挑,在兵器架上挑了梨木棍背负在其身后,他名李江。另一个则选的是一个铁手套,他名谢昆一看就是近战狂人,头发四散有如爆炸一样,野性十足如狼似虎。 两人相互施礼然后散开,战斗就此展开。 不亏是战斗狂人,对的起那副粗矿的长相,举着一双铁拳冲了上来。冲拳极快又准又狠,攻击密不透风,仿若是一张精心编制的网撒网李江。李江也是不俗见招拆招,化解谢昆的攻击。 铁拳打在梨木棍上被弹开,反震之力却是让李江虎口麻木。李江意识到坏了,这谢昆看上去毫无章法的攻击却是用意极深,相信这样下去,自己的双手最后连木棍都拿不了,那样还怎么应对铁拳攻击? 一开始就给自己下套,这个人也不像表面那么粗狂,是粗中有细。不行我得攻击,这是此刻李江的想法,想法很好只是这谢昆根本不给自己还手的机会,疯狂的乱攻。 ‘与其被你这样耗死不如放手一搏。’他下来决心 看准谢昆的一次攻击,也是不用木棍去挡,这个危险的动作显然也是没有让谢昆料到。对方会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已经是来不及收力,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其身上,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搅动像是挪了位,不过借着这个反震之力,终于与谢昆拉开了身位。 俗话说的好,兵器相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则一寸险,长棍的优点就是远处攻击,与人近身就功效大减反而不如近战武器来的实在,如同累赘。简单的道理却让自己忘了,这一拳算是买个教训。 只是谢昆那会让他如愿,这距离自己只会处处受击,迎上前去拉近身位才能压制李江。只是李江吃过一次教训,岂会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始终和谢昆保持一棍之距,这个距离才能发出棍这种武器最大功效。 一看就知道李江棍道好手,一手棍法使的出神入化,木棍此刻就像是起左膀右臂,指哪打哪驾轻就熟。点、挑、扫、劈击……攻势接连不断,打的谢昆毫无还手之地,只能是被动防御。这就是短兵器的弱点只能近身,远处只能处处受限制。 棍法如龙似虎,行云流水之间有一种举世无双之感,配合他高挑的身躯让人眼前一亮,仿若一个少年将军一骑红尘在万千兵甲中穿行。 “好一套棍法!”黎峰在一旁喊到,内心欣赏之情毫不掩饰赞美也不吝啬。 确实很飘逸的棍法,众人难得的思想统一。 ‘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想来也是棍道大家才能有如此造诣,李江的火候尚且不够,招式之间还是或多或少能见到些许瑕疵,但这棍法确实了得。’黎峰心里想着。 这棍法确实非凡,压的谢昆暗暗叫屈,丝毫不给自己近身的机会,接连中了几棍疼痛难耐。得想想办法了,要不然总会被打倒在地,不经意之间瞟到了土地,有了! 双手挡住了那棍,脚下却是一勾,地上的一块石头夹带着大量尘土飞向李江。李江不敢大意让尘土飞进眼睛可是要命,一棍扫开了石头,石头如同流星飞逝不知所踪。接连后退躲开那飞扬的尘土,也是怕谢昆借此机会近身。 待尘埃落定一看谢昆,那位置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不好,李江心中喊道,也是收起梨木棍呈防御之势。眼睛迅速扫视四周,都不见他的身影。那应该在自己身后,梨木棍快速往身后一击,却是击空,难不成消失了?不对在自己头上。 迅速抬头一只脚掌自天而降,这李江反应也是迅速,将梨木棍高举至头顶挡住了这雷霆一击。巨大的力量正打在木棍之上传到手臂疼痛袭来。 “啊” 李江大吼硬生生抗住了,然后全身使力往上一推,那变形的梨木棍一弹将谢昆震开。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谢昆大叫 在半空中的谢昆双拳猛的挥出“尝尝我的‘大地之怒’”此时的谢昆面容狰狞,眉头紧皱咬着牙,其双臂光芒四射,那流动的真气幻化出一个野兽的形态。只见此兽似鹿似马、狮头鹿角、全身龙鳞、竟有一条牛尾,这是圣兽麒麟。 圣兽咆哮着“吼”有如雷鸣,张开大嘴撞向李江,不对!是锤向李江手中的梨木棍。光芒万丈中李江也是将真气运用在武器之上,两种不一样的光相碰。 “吱吱”梨木棍也是坚硬,慢慢变形弯曲,这是力量的角逐,也是真气的爱拼,都在呐喊都在使全力。梨木棍成了弓形终于还是谢昆胜利了。咔嚓一声梨木棍承受到了极限断开成两节,李江两只手各持一半。 “武器都断了,我看你现在怎么在远程压制我的一对铁拳,。哈哈哈”粗狂的声音响起如野兽咆哮一般,发丝飞舞大笑连连,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在朝自己招收。 “你可以选择投降”收起笑声后谢昆盯着李江给了他一个选择 “投降?我的生命之中,不会出现投降两字。” “那么只有一战!” “来吧!”两人也是不再多话冲向对方。 第二十四章 无敌之意 ‘给了你机会你不投降,那就让你吃些苦头,然后再失败的离开。’这是此刻谢昆的想法。挥动铁拳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真真假假攻击李江,没有了远程压制就是好,谢昆的拳路大开大合,其中也参杂不少详攻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文辉说道。他是这方面的行家,法师不就是远处攻击么?一但给近了身不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设身处地的思考众人皆是点头同意。 黎峰默默摇头,这群小家伙眼光不够啊,见孟秦无动于衷询问道“你怎么看?” 见导师问话孟琴是猝不及防,思索了一阵才道“我看不见得。” “怎么说?” “这李江是个武者可不是魔法师,擅长使棍那么就是习惯远处攻击,教他棍法的人自然知道使棍的弱点。既然知道弱点我想他一定有针对这个弱点修行过,也就是说他有对策,” 黎峰点头,看样子这群小家伙当中孟琴是最心思缜密的,实力也是最强的;文辉最特殊;吴道来头最大;至于江海天赋最高目前还欠缺火候,其它几人未知,心中已是评价了一番众人。 不对!谢昆发现了异样,先前没处心积虑的折断李江的武器前,自己的攻击还打中几次李江,如今他武器都断我怎么还打不到他,细细数来自己的攻击全部给他挡了。 “嘶”吸气之声,莫不是失去远程优势也得到了防守之力。瞧李江的长棍一分为二此刻左右开弓,将自己的拳路尽皆挡下,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不行再试试! 也是加快了出拳速度,拳法也是一变添加了更多详攻可是结果都一样,那两只棍上像是生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拳一样。根本打不到李江,一时间仿佛李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可如何是好?谢昆感到危机,自己精心设的局把自己套进去了。 看到谢昆脸上的异样。 “忘了告诉你,我父亲教了我两套棍法‘长棍无双’‘两棍无敌’我得谢谢你断了我的长棍” 听了李江的话,谢昆脸成了猪肝色自己弄巧成拙坑了自己。 众人这才知道前面那套华丽的棍法叫做无双,无双已经见识过了名副其实,只是不知道这套无敌又如何? “前面那套棍法我看还行,只是这套无敌一味防守虽无懈可击,但无敌之名是否过了?”谢昆此时还是使激将法,意在打乱他的节奏。 殊不知却是刺激到了李江,李江气质骤变有如天神附体扫视谢昆,仿佛眼前所有人都不入其眼。如果说前面只是打杀四方的盖世将军,那么此刻就是苛求一败的战神。 “瞧李江眼神都变了,这套棍法看来也是非同寻常,连一个人的气质都能改变,这应该是棍法之中的信念。”有人开口。 众人都是看到了这一点。 “我可不管你什么有敌无敌,战胜你我就能进学院,要想过我这一关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谢昆大声咆哮宣泄心中的情绪,也让自己清醒不能让对手的信念影响到自己。 “吃我神龙摆尾”一记左勾拳打出,却是引来了李江冷眼一瞥,这眼神王之蔑视。右手断棍一扫,谢昆错开了身,却是右肘打向李江胸口,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木棍早已等在那里,一击又是不中。李江持棍挡住了,腰微微倾斜缓解那冲击之力,然后再收回来整个动作脚没动一毫。 当真是无敌之姿么?谢昆在怀疑。 “你攻击完了?换我”简单明了的几个字,仿佛说多了是浪费。 慢慢往前走了一步面无任何表情,一切都不在眼中。 “咚”,谢昆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李江再跨一步,谢昆的心脏又跳一下,这步法还能影响我的身体?看来又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虽然心有畏惧,却也只能迎战了,眼看就要进学院了,不能倒在最后一步之上。 谢昆咬着牙,就算是用尽全部力气也要裆下李江的攻势,瞧瞧你是否真的无敌。“战兽护体”真气自丹田之处疯狂外涌,遍布全身仿若穿上了一层真气外衣。真气慢慢幻化,这是一头不知名的野兽形态,将谢昆笼罩其中咆哮怒吼着。 李江却是无惧,无敌之意已在心中手提断棍直逼谢昆。左手高举直接劈向那头战兽,站兽伸出爪想要抓住木棍,却是徒劳,那木棍此时无坚不摧,生生击碎战兽爪子。战兽想要反击却是被右手木棍击中,也是瞬间碎掉。 李江冷漠看着谢昆不带一丝情感,双棍接连出击打在战兽身上。战兽咆哮却也只能感受痛苦,终于一击之后战兽彻底解体,谢昆本人也是被击飞在地,李江以棍指着谢昆的喉咙,却是没下手。 谢昆知道自己战败了。 “第二局李江获胜,”黎峰宣布战果。 听到这话李江才散了功,眼中有了光彩将木棍掷在一旁,弯腰扶起了谢昆。 众人眼前一亮,这才是决斗这才有比武精神,谢昆也是不矫情借力起身。 对着李江拱手随后开口“这局我输的心服口服,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番回去定当加倍努力,下次再见不会再败!” “难得你胜不娇败不馁,去吧将来这天下有你的一席之地。”黎峰赞美到 “谢导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地。 这倒是一个真汉子敢打敢拼也服输,男人立足天地之间就应该像此人一样,堂堂正正敢做敢当。 这有是一场很是精彩的对决,让江海受益颇丰。扫了一眼剩下一人,他就是自己的对手,那人也在审视江海,这个人应该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大的。 最后一场比试最后一个名额,两人都要争取。 “第三场开始” 江海和那人同时走向场地,在黎峰示意之下两人弯腰相互鞠躬然后分居一方。 “江海”“冯阮”两人通报姓名。 “江兄弟不知我们是拳脚比试还是兵器较量?”冯阮询问 “我随意,冯兄选择吧” “那我们先兵器,后拳脚如何” “可以”江海点头 两人走到兵器架上挑选,冯阮挑中一柄长枪,而江海选的则是一把铁剑 “江兄弟小心了,我这家传枪法可是会伤人的。”乍一看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感觉,这是一个暖男?可是江海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没关系我的剑法也是不俗,冯兄可得小心。”虽然有那么一点感觉,可是人家带着笑意,客套还是该有的。 冯阮先攻,枪法笔走龙蛇那叫一个快,江海直感觉一点寒芒先到,然后枪头已是近身直捣面心,哪能让他如愿剑往上提。 “叮”金属撞击声,枪锋已变“倒转昆仑”冯阮右手接过枪头,手拿反枪那末端顺势往下一劈。 江海只能是橫至剑身,挡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好在剑身坚硬,挡住了那枪棍,反是震开长枪,冯阮枪已离手转身反手接枪 “回马一击”反手一拍枪尾,枪划破长空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向前直指江海胸口要害。看出了他的意图,剑护要害“叮”长枪撞在了剑身上,嗡嗡作响到却是防住了。冯阮似乎料想到了结果几步上前,右掌击在枪尾,胸口巨力传来,若不是有这剑身护体,只怕此刻心脏已时被刺了个通透。 这家伙表面一套心里一套,表面称兄道弟,却是下手极狠,招招都是要害,稍不留神就会着道。好一个笑面老虎!江海算是看清了他的面目,这种场合只为求胜哪有兄弟之情,况且这人还不是。 江海处境堪忧啊,身体被生生逼着倒退,难以反击也难以逃脱。余光一瞥那圆圈就在几步之后,原来他意外如此。 岂能如他所愿,暗用全力右脚往后踏了一步,入土几分可见力道之大,却是止住了退势。“给我开”真气狂暴毫不掩饰的金黄真气外泄,包裹住剑一片金黄。“吼”一声大叫将冯阮连人带枪震开一旁,长枪更是飞了很远倒插地上,冯阮身体也是几个翻滚菜卸掉了那股巨力。 “哗想不到这江海年纪轻轻修为如此高深,已经到达了剑师的境界剑道大师”几人都是吃惊状,唯有黎峰导师无动于衷。因为江海晋升剑师是他亲眼所见,说到底还有他的几分功劳。 果然到了这里都不是常人 “不知道这个冯阮境界如何”文辉看着场上两人自语,这家伙似乎忘记了饥饿,完全恢复了本性。 冯阮蹲伏在地刚刚卸力,此刻吃惊的看着江海,显然也是不曾料到江海已到剑师境界。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道 “想不到江兄弟如此年纪,就已是剑道大师之境,愚兄佩服。” 江海更想不到此时冯阮还能对自己笑容满满。‘哼,好一个笑面虎!’要不是前面那一连串的致命攻击,还真不知道你的为人。也是不与之客套,江海本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冯阮你倒是不紧张,也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也是剑师”连称呼都变了可见江海心中的鄙夷。 如此的话语也是让冯阮吃了一惊,一瞬间的愣神之后迅速堆上了笑容。这让江海不得不佩服,一个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地步,一个人的虚伪可以这般表现。 “竟然江兄弟已经知晓,那愚兄也不能藏着了”,江海摇头,这时还在玩他那套心机,拿起长枪金黄乍现黄灿灿如同江海一样,一时间场上出现了两个剑师,众人皆奇。 并没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而是旗鼓相当,实力一样,各有千秋。冯阮胜在年长经验丰富,而江海更为年轻天赋更好。 到底谁会胜利进入学院,谁将失败告别战场,一切都在接下来的比试,众人拭目以待。 第二十五章 落幕 果不其然,这家伙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藏的很深,只是随口一句竟然成了真。 “你的祖传枪法我算是见识过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该让你见识一下我家传的剑法了。”江海还算客气地说到。 “江兄弟的剑法,我也是想看看究竟有多神奇。” 江海暗吸一口气引动星辰海的真气行遍全身,忽然间出剑剑影迷离,速度奇快仿若千万把剑漫天飞舞,剑气如虹似龙腾星空,压迫力骤起直指冯阮。冯阮只感觉自己被这千万把剑锁定无处脱身,分明知道只有一把剑却是分不出真假,都像是真实,他可不敢赌被劈中后果可想而知。 提枪扫开其中一把,真实的火花飞溅那把剑飞到一旁,那么其它剑就是假的,他心中如此想到。眼看另一把剑劈来,也只是象征性的躲了躲。 “嘶”手臂一凉那只袖子整截斩落,这把也是真剑?刚才的火花是那么真实,莫不是两把都是真剑,那他舞剑的速度得有多快,这么一想吓人之极,身体一凉心也跟着凉了。 冯阮不信邪,一连挑掉几把飞剑以后,放任一把飞向自己却也是及其小心的试探,剑气逼人肌体感觉到了剑冰冷的寒意,不对这也是真剑!多年训练的身体反应一弯腰躲开了剑芒,却还是给斩掉了一缕发丝,青丝坠地,冯阮的心也跟着茫然。 这还怎么打?全部都是真剑根本防不胜防,理性告诉他要么速度快,要么就是真假还没分出来。只是根本分不出来,慢慢的陷入种意境之中。 而一旁的几人都是吃惊,前面还见识到了无双和无敌两套高深的棍法,这一场却更是精彩,江海的剑法更是奇特,快的真假难辨只是一式就困住了同为剑师境界的冯阮,想来也是一套高深莫测的剑法。 而此时的黎峰却另有想法,从一开始他就很是注意江海的每一个动作,观察的比冯阮还是细致。 这莫不是那套剑法?黎峰眼中有了激动之色直到现在他彻底肯定了,这就是那套剑法的第一式。虽然江海刻意改变招式,使自己很难确定,但是不论你怎么费心修改招式,这意境你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四十年前黎峰见过这套功法,当时自己就给这种意境给彻底震住了,想不到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自己还有幸看到这套剑法。 原本以为来头最大的是吴道,现在看来这个江海也是不凡。今日惊喜还真的多,知道归知道却是不说出来,这江海既然改变招式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不动声色继续看比试。 场中的冯阮已经没有半点斗志,瘫软如泥颓废的坐在地上。见到如此江海知道他已经陷入了剑法的悲伤意境之中,如同第一次自己见到这套剑法时的感受,正在自我无限悲伤,也是收起剑招满天飞舞的剑归一背在身后。 今天是江海第一次对敌,实战远比练习要险恶的多,回想刚才的一切可谓是漏洞百出,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抓住,要不然输的是自己。 看来自己还得强加练习啊,江湖可是哪有如今这样百般保护,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是那样自己早已死了上百次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了解了自己的弱点,缺少实战经验,看来以后要多经历一些生死之战磨练自己,还好三生剑法足够厉害弥补了自己的不足,可是这套剑法不能经常使用,要不然早晚让人看出来。 江海可是记得很清楚,那老头说的是偷学,万一被人识出引来宗门追责之类的就麻烦大了。且不说这套剑法的宗门多强大,就是这理都是自己亏,偷人功法那可是大罪。 这边江海在自思,那边冯阮也是自省我怎么如此不堪,这么多年都活在狗身上了,同等境界还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是比他大了几岁 越想越是悲伤,感觉自己太过平凡,根本不能同其它人一较高下。除去江海连前面的吴道、李江也是打不过,谈什么进入学院又讲什么光宗耀祖,又拿什么给看不起自己的人一记狠狠的耳光? 算了吧自己根本就没跟人家角逐的资本,年龄大也就罢了资质也是一般,进入学院也是浪费资源。 悲意无限渲染着冯阮,仿若置身雪地的一头受伤的孤狼,孤独是它的伴侣,体味忧伤舔舐伤口、形单影只……反反复复没有终点,竟然使的冯阮嚎啕大哭。 众人皆是不解怎会如此,难不成和吴道迷惑韩林一样,瞧冯阮的样子也是差不多,这江海也是厉害!众人心想着 雪花成片落下,苍茫大地一片素静,怎的不生悲意?身冷心更冷。算了不争了我还是回家吧,家才是避风的港湾,家里有父亲有大哥…… “大哥!” 突然之间冯阮大叫一声。‘我的亲大哥啊,不是你我怎么沦落如此不堪,就因为你是嫡出我是庶出,为什么你能拥有一切,而我只能住在偏厅。还有看你们母子和一些下人的脸色,自己忍辱负重对所有人都是微笑,几人能懂我心中的不平!’ “我不服!”又是大吼声音震天。江海也是不解他为何如此反应,应该是无限悲伤才是。冯阮眼中满是愤怒,神志也是渐渐清醒,竟然走出了剑意此时正盯着江海,大笑道 “哈哈,想不到江兄弟的剑意如此之高,愚兄不小心就着了道,一时失态还望见谅” 江海不解他是如何走出来的,难道是那滔天的恨意,情感是真实的,眼角的泪水不会参假,如此看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你的剑法我已经领教过了,如果想以此战胜我进入学院那还不行,你得踏着我的身体过去,来吧一战。” 没有其它好讲唯有一战,两人都散发出滔天的战意。 一波三折,事情越发精彩了。众人都是擦亮眼睛盯着,就是文辉也是如此,全然忘了自己饥肠辘辘。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战意,奋力冲向彼此。枪光剑影彼此交错,冯阮的枪法大开大合全然不顾其它,只攻不守,一招过罢又接下式,如浪潮来袭一波又一波。江海则是见招拆招,偶尔在防守之后抓住对方的破绽回敬几剑,双方你来我往,已经对战百招不相上下。 江海并没使用三生剑法,而是普普通通的攻击,权当生死磨练,难得有这么好的磨刀石,也算是少用三生剑法的开始。 两人一战而退,一左一右,冯阮此时有些愤怒看出了江海的意图,这是赤裸裸的轻视,而他最讨厌就是轻视。 “你拿我练剑?你刚才使的高深剑法呢?老子就是输也只能输在最强之下。”言语之中的愤怒尽显无疑。 江海也是知道身为武者的尊严,遂开口道“好,我成全你!” 收起磨练之心,开始全力以赴。 江海左手接剑右掌突然出击,却是给冯阮挡住,借助反震后撤,却是刹那间奔袭,势如奔雷,剑影舞动,手也是不停歇接连出击,如同密不透风的网,那冯阮只得是挡东挡西,恨自己少生了一双手。身体连中两掌,一左一右,此时却是生疑惑,剑呢?时间有如定格,清晰的看见江海的双手停在自己胸口,剑已经不见踪影。 眼光一扫也是不见,直到在江海眼中看到那炳飞剑的影子,极速旋转在自己的身后。已经是反应不急了,那剑直指心脏,输了,果然是输在了最强之下!虽然不甘心但只能认了,闭上眼只等待剑穿透自己,与其失败的回到那个没有关爱的家,还不如死在这剑之下。 一时间想法很多,却是强行关闭只求一死,只是等了很久也没感受到痛楚,睁开眼江海已经收剑立在一旁。 “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求死,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生命的沉重是许多人渴求的,你就这么放弃了?” 江海那剑躲是躲不开的,却是能减轻伤害,看到冯阮突然间闭上眼,知道他求死,想想他那两声咆哮,大致了解他的故事也是个悲剧,于是瞬间接住了剑。 这不是和自己一样要结束生命么?所以江海救下了他,正如那神秘人给了自己希望一样。自己后悔了,那么以后的他呢?所以也是经验的说出了这番心里话。 “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生命,无牵无挂,可有想过真正关心你的人,他们又该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是决定一死枪就在一旁。”说完走了留下冯阮一个人思考。 “真正关心你的人?”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在困难是也是激励自己前行,也是她让自己学会微笑。‘是啊,自己死了她又该如何?’一个女子出现在他脑海。 事已如此该做的该说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 没过多久冯阮站了起来,走到江海身旁,弯腰深深鞠了躬,而后道“大恩不言谢,他日定会报答今日之果。”然后大声喊道“导师我输了” 随即黎峰导师宣布“此次学院的名额分别是文辉,孟秦,李江,吴道,江海。” 而冯阮却是独自一人离开,或许他接下来的路才是最难走的,但他还是走了,正如同自己现在一样。 江海看着冯阮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感同身受。 文辉此时却是高兴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江海“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的,晚上是不是庆祝一下。” “文兄你再用点力,我就要断气了!想想你的体积再想想我。”江海有气无力地叫着 “哦,对不起这不是高兴么,说好了一会儿去庆祝?”同时也去拉拢其它人。 第二十六章 相聚 江海回到客栈已经是戌时,四处灯火通明。整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还好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自己现在已经是半个学员了,就差明天进学院了。 夏云得知江海得到了其中一个名额,激动的差点落泪。“你真的拿到了”?言语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江海点头。 “你没骗我?” 江海无言了还是他身后的赤血军士帮他回答“这位长者,江海公子确实拿到了其中一个名额,明天一早就要返回学院了” 夏云这才相信喜悦之情不易言表,只见江海身后的护卫已经由两个增加到了四个,可见他现在的身份特殊。 “云爷爷您老早点休息吧,我一会还要和另外几人去庆祝一下。”江海说道 “好的,注意……”夏云本来想说注意安全的,可是一想他现在可是安全的很,也就收住了口边的话,只是从袖中拿了些许银两给江海。 江海走后夏云感慨万千。如今的希望有了,老爷我们的辛苦值得。遂提笔写了四个字‘鱼跃龙门’用信鸽传回给尚在等待消息的夏松,做罢就是安心的睡下,没有任何负担。 一行人来到了风生楼,包厢内吴道、文辉、孟秦、李江都已经到了,一旁是他们的护卫在另一桌,几人邀请过黎峰导师。 “你们几个小家伙庆祝我一个老头去干什么,我去你们反而不自在,放松一下可以可别耽误了明天的行程。”这是黎峰的原话。 江海坐下,几人早已打开了话匣谈笑风生,除了吴道和孟秦,一个本来话就不多,另一个则是性格偏柔。 “江兄的那套剑法真的是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啊,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啊。”李江到是放开了渐有大嘴之风,主动与江海说话。 “哪里哪里,不过山野之人胡乱使剑让大家笑话罢了,倒是李兄的棍法配得上无双无敌之名!”江海也是客气。 “你俩得瑟啥啊,你们是没碰到我,要不然让你们见识一下法爷的魔法之威。”都是知道文辉的性格也不放心里去,不过这口舌之争不能落人下风。 “是啊,不能棍打魔法师实在是太遗憾了,都怪那肥猪抽到了轮空,要不打的他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李江装作恶狠狠的模样盯着文辉,仿若眼中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江海接住话茬“除了是个运气好的肥猪,而且还特别色。”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文辉。 这是有原因的,几人提议去庆祝时这家伙竟然说去风花楼,风花楼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成年男子才能去的销魂窟,年纪轻轻就想着去那种地方。也是佩服他的胆量,有想法你也得有那能力才行。 自然是遭到了其它人的反对,且不说年龄和身体够不够,若是传出去还不丢死个人。 吴道和孟秦看着三人你来我往斗嘴不停,同时一笑,却发现对方也是如此,同是少言之人吴道举杯,孟琴也是会意举杯一干而尽。 “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挤兑我?”文辉看着两人。 “我们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莞尔一笑举是手中酒杯,为这‘英雄’两字干了一杯。今天是江海第一次喝酒,这酒也算是好酒,只是酒精含量极低,和前世勾兑过的酒水完全没法比。难怪这么多千杯不醉,感情这喝的是几乎清水的酒,还没猴儿酒好喝。 瞬间想起了小猴子不知道它现在在家可好。 “再和你们说一次,法爷这不是胖是壮,”两人又是拿自己的身材说事,不得不旧调重弹。 “行,你这是壮,和我们家小黑一样!”李江说 “小黑是什么?”心直口快的文辉不知道这是个套儿,询问道 “小黑是猪……”还没说完自己已经大笑 “哈哈哈”几人轰然大笑,就连孟秦都是“噗呲”笑出声来,然后意识到不文雅连忙用手遮住嘴,身体却还是不住抖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招了,脸成了铁青色,看着几人无比郁闷的啃着盘中的猪肘子。仿若这是他们几人,大口大口的咬着。 李江、江海、吴道都是大笑,丝毫不注意形象,也算是缓解几日以来的压力吧。 “打住,受不了了,肚子疼!”最后还是李江最先受不了。 “好了,闹也闹的差不多了,咱们说说正事。”吴道开口 “正事,还有正事?”文辉不解 几人直接忽略他,听吴道继续说“学院是有系别的,不同的系分属不同,这家伙绝对是魔法系的。”指着文辉。“至于我属于道家一脉的,李江、江海武学系的,至于孟琴我不知道了。” 众人看着孟琴等待他的答复。 “我是古武,应该属于武学”。孟秦说出大家的疑惑 “这么说来你、江海、李江还可能碰到,而我和文辉可能会和大家不在一起,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一语落下全是无声,想不到刚刚相聚相识,一夜以后又要分道扬镳重归路人。谁都不想说话,场面一时间很是安静有些清冷,最伤不过离别! “亏你们还是武者道系一脉,这点都想不通?”这时候文辉竟然打破僵局说话了。 “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名、利或者追逐那武道之颠,正因为我们是修行者,一路上难免会有悲欢离合,认识很多人也会忘掉很多人,分分合合这样很奇怪么?一点都不奇怪,我们也改变不了的。” “人生苦短百年之间,应当是快乐的,积极的,明天会怎么样谁能知道?就像你昨天根本不知道今天还会有这么一战,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 在座的都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也无需讲太多。 “是啊,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顾明日各自飞。” “一语点醒梦中人,想不到文兄除了吃和玩还有这么一面。”李江已是自感伤中脱离此刻又是打趣文辉。 “来来来大家敬文兄一杯,算是感谢他给我们上了一堂课。” 几人都举起酒杯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痛快!”到还是文辉更为洒脱或者说真性情,抓起那没啃完的猪肘子继续他的美食大业,嘴里还在督促。“一个个还楞着干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刹那间气氛变得很好,敬酒碰杯打趣不断,每个人都乐在其中,管它明天是什么把握现在。 “对了吴兄你的铃铛我很是好奇,能不能让我看看”文辉凑到吴道身边说道 “不行,这是我师傅给我的,是秘密。”遭到了吴道的拒绝 “别那么小气么,我就看一下”贼眉鼠目地盯着人家袖口看。 “你瞧哪里,说了不能看!”连忙将自己的袖子捂的严严实实。 “你说是是师傅给你的,我看是你娘就给你的,哪天碰到心怡的姑娘然后送给人家,要不然你藏这么深干什么?”眼看求不到只能用点小心机 “你胡说什么!找打?”显然嘴皮子说不过文辉,不过却是手上能欺负一下这个魔法师。上前一扑顿时就将胖子压在身下,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却都是不使力。 这边三人看着也是相当开心,孟秦也是露出了两颗虎牙。 江海挨近孟秦,“孟兄给我感觉很特别,很特别!”,一连用了两个特别。 “不知江兄此话怎讲”,孟秦诧异的看着江海,却是心里一惊,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的吧。 “我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很特别。很文雅、很有家教、很有气质,却感觉都不是。” “那只能说谢谢江兄夸奖了”心里却是放缓了原来还没发现。 “我们两来喝一杯?”江海端起了酒杯 “我酒量有限再喝就会失态了。”孟秦连忙拒绝。 “此情此景孟兄怎能拒绝,我们三人以后可是要同窗共读。”李江此时也来劝说。 孟秦推脱不了只能举杯,一杯下肚孟秦的也是满面红光,果真是不能喝,就这点酒精含量已有醉态。 李江却是不打算放过他,“看看一杯不就喝下去了,失态?今天我们本来就是来放松的,不醉不归。” “两位放过在下,真的不能喝了,”却是被连劝带灌的喝了几杯。此时已是飘飘乎乎整张脸红透,这才作罢。 另一边也是停手,文辉揉了揉脸“不给看就不给看,改天法爷自己也去打造一个比你大的铃铛,天天在你面前转”。一转身却是发现了孟琴的状态“好啊你们两个趁我不在,把我们孟兄灌成这样,别怕孟兄我来给你报仇。” 拉着江海、李江两人就是一顿喝,喝的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直到李江趴在了桌子上这才罢手。 江海此时已经有了醉意,这酒度数不高,相信喝个几十杯不成问题,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眼朦胧的很有感觉。而一旁的孟秦也是晕头转向,红着脸露着两颗虎牙痴痴笑着,到也别具风采。 见喝不趴江海,文辉端着酒杯和酒壶跑到了另一桌。 赤血军士虽然也喝了酒,却是没有那么放纵,毕竟责任所在,文辉的到来却不得不端起酒杯。文辉也是给力,一人敬了一杯,大着舌头跟他们称兄道弟,俨然打成了一片。 趁着高兴文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们为什么一直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那几个军士是笑脸十足“你可是我们的偶像啊,第三关全程流口水,醒了也是大呼我的鸡腿呢,你说呢!” 文辉一阵瀑布汗,原来如此“求几位哥哥保密,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啊。” “好的,其实这事没多少人知道。”几位军士答应的也是爽快 “没多少人,是多少人?”文辉恍恍惚惚地问道 “就我们军的人知道。” “那你们军有多少人?” “不多才千吧。” “噗”文辉一口酒喷出跌倒在地。 随后几人又喝了不少,最后都是喝的不省人事,地上倒了一片,至于怎么回家的,一人可是四个护卫抬也抬回去了。 第一章 前往圣地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看看时辰还好没有睡过去。起床洗漱一番出去吃早点,夏云早已在此等候。 “等下送走你之后,我就离开了,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么”?夏云询问 “麻烦云爷爷给外公带好,给父亲母亲报报平安,告诉让他们不要牵挂,我有时间会回去看望他们然后我很像我的小猴子能不能给我送来。最后就是那套内甲。” “我知道了会办的,到是你自己小心啊,一个人在外,多长点心。” 夏云没有多说,就是不想让江海有情绪波动,无论天赋再高,实力再强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只是多给了些银两 “省着点,不够了会送给你的。” 吃过早点一行人来到君越客栈,演武场上几只疾风飞鹰正精神抖擞,严阵以待矗立在那里。导师一行人还有一队队的赤血军士,吴道,李江,甚至文辉都早已到来。看来在等自己还有孟秦。 见到江海到来,几人招手示意。走到导师面前行礼 “黎峰导师早上好” “最晚玩得开心么?” “还行,谢谢导师关心” “那就好,等会你就不行了”突然这么一句让江海摸不着头脑。说完就没有了下文。 “那我怎么接下来干什么?” 黎峰看了看江海身旁的夏云,“你需要带仆人么?” “还能带仆人?”这让他很是吃惊 当然总有一些皇亲国戚,少爷千金之内的,满足他们需求。但是要收费而且费用昂贵,当然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免费。 “嘶,”还能这样,看来哪里都能拼家世。这学院也是会盘算。不过自己只是去进修,哪里需要什么仆人,再者夏云可是外公的左膀右臂,根本不可能几年陪在自己身旁。遂开口 “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山野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我一个人。” “哦,那就等等看看孟秦,看看他怎么选择。” 江海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几人看样子都是一个人,并未携带下人都只是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 “导师,你说这文辉是不是该收钱?那体积足有我两个大。”江海开着玩笑。 “你说的对,等下我就去收他费,然后说是你提醒的。”难得黎峰导师也开玩笑看来他心情不错。 “别啊,您这不是给我拉仇恨么。”江海连忙讨饶 没过多久孟秦来了,也是没带仆从。 “文辉一个人去第一头疾风飞鹰,李江吴道第二头,李江、孟秦第三头。老李老杨老孔第四头……”黎峰导师安排着 几人上了飞鹰。 “咕”震耳欲聋的鸣叫,疾风飞鹰拍动翅膀慢慢升空。 “回去吧,云爷爷记得我交代的事。” “自……己……小……心”只能是大概听到,这飞鹰真不愧疾风之名呼吸间已经飞上了高空,往下看密密麻麻的房屋建筑不过指甲盖那么大,人已经看不清楚了,四周是白茫茫一片那是很低的云朵。 这一刻竟然身在云朵之上,也许是升到了足够的高度,飞鹰开始直行,“唰”速度是真的快,瞬间只感觉劲风袭来,吹打自己的脸啪啪生疼。 这下江海算是明白了黎峰导师说的话了,飞鹰背上有两个导师一前以后保护江海孟琴两人也是掌控飞鹰。飞鹰很大感觉能驼六七个人,正因如此四面八方的风直接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痛苦。 最难受的还是迎面而来的劲风有如刀割,才一会儿就将自己整个脸都吹麻木了,冰冷仿佛没有了感觉。自己的头发并不长还不能束发,此刻像是武器一般不停攻击自己的头,滋味怎一个酸爽了得。 一旁的孟秦也是如此,整个脸写满了痛苦,头发比自己长此刻正在迎风招展,毫无规律的乱舞。唉,都是苦命的人,自己皮糙肉厚吃苦不断都是如此,这个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他的细皮嫩肉想来更为难受。 这里江海不得不佩服前面的那位导师,整个没事人似的还不住的哼着小曲儿。想来是经常享受这种待遇,可是苦了这几个少年郎了。 “啊泣”孟秦此时打了一个喷嚏,果然是扛不住。江海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孟琴“要不你坐我后面的,我这身板应该还能挡些风。” “那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扛呗,我皮糙肉厚没事,再说你坐我后面我一样都是正面迎风,没差的。” 孟秦知道他的善意,也不推脱了慢慢挪到了江海身后。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当和尚了,和尚好啊!。” 没头没尾江海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感慨,让人不解,静听他的下一句。 “和尚坐飞鹰绝对不会给自己头发拍打的思考人生,剪去了三千烦恼丝,也剪去了这等苦恼。” “噗呲”身后的孟琴已经笑出声来“想不到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笑。” “你看我们现在头顶是蓝天白云红日,云朵在身旁滑过,脚下是青山绿水黄土,更有良禽飞鹰相伴,我都快落下眼泪了,实在太美了,呜呜实在是太痛苦了!” “哈哈”孟秦听着前者还蛮富诗意,有如画中之境,可是最后一句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江海能感到孟秦的身体在抖动。 “娘嘞我苦哇啊啊啊”前面的竟然听到戏曲声,听这声音是文辉的,这家伙竟然唱了出来。 “胖子别嚎了,本来就很惨了,还特么要听你这破锣嗓子般的声音,还让不让人活了。等下引来惊雷闪电的我们都跟着完蛋。”李江也是吼了出来发泄苦楚。 “你懂个屁,法爷这是有感而发因景生情,这叫艺术,你一个耍棍的不会知道艺术的可贵。” 两个活宝高空之上还能斗嘴也是一绝,但是正因为这两人的耍宝其它三人都被吸引了,感官的转移身体的痛苦减少了几分。 “导师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文辉大声问到 “急啥,这才刚开始下午时分才能到学院!” “娘嘞实在要人命嗯嗯嗯嗯”声音拖的很长,继续唱着他的艺术。“曾经我的梦想是当一个飞行员,驰骋在高空之上,翻云覆雨执掌雷霆,游便帝国的大江南北万里疆土。现在想想那是年轻不懂事,法爷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地面之上。” 文辉继续充当活宝逗乐他人,导师却也是不制止,反正也是无聊就让他折腾吧。 “你们几个谁带吃的了?给我点,我需要补充能量面对这场浩劫”这家伙现在还想着吃,人才啊。 “就是带了,现在这个情形你能吃的到”江海忍不住搭话。 “那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悲剧,美食都不能吃。这就好比一个绝世美女出现在你梦中一样,只能看!苦哇啊” “你看还是文辉心胸开阔,这个时段了还能唱的出来”江海对孟秦说道 “文辉确实不是常人”。 此时某地一个仆从匆匆走进大厅,大厅之中一个青年正的捧着一本书品读,见到来人放下书。 “事情怎么样了。” 仆从弯腰恭恭敬敬“回大少爷,二……少爷已经拿到名额进入学院了。” “那就好,你现在不用管那边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他去了逐鹿学院。” “小的明白” “对了健叔你来我们家多少年了?” “少爷还没出生就来了,如今已经十五个年头。” “健叔,你是看着我们长大,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外人,你来说说我这么做对么?” 仆从看到少爷真情流露不似伪装,多年来少爷也是对自己一家很好,所以也不考虑,道 “少爷啊,二少爷性格实在不宜呆在这里,去逐鹿学院即可以修行,哪里也不会有人迫害,而且有人保护。如果在那里出头了,拉上这么一座大靠山将来也是一个资本。” “健叔啊你下去吧,去账房拿些银两,记住这事不能和任何人,特别是二夫人那一系”。 “谢大少爷,小人深受夫人恩泽,自然知道怎么做。”仆人告退留下少爷一人房中。 “加油啊,为兄只能保护你到这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可是我们这一系总得留下一个人和他们斗,你性格太柔就让为兄一人承担。” 与此同时相聚千里之地,一队人马来到一处,这里蒿草丛生竟有人高,还有些残破的旧时建筑,断瓦残痕,其中一片小土包无比苍凉,这是坟地, 一人走进坟地,不知道向谁禀报“老祖小少爷已经进了逐鹿学院。” 过了一会才听到一道无比沧桑的声音“知道了” 来人赶紧离开此地,不是命令他打死都不想来到这,这里总是让他心虚,上马一行人往回赶 “头领,你说老祖在这呆了多久了。”,一个小啰啰询问 “已经有四十年了吧。” “四十年?当年的失败让他这么受伤?” “你想不想要你这条命了?敢在这里提当年”头领给了他一巴掌,还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自己则是压低声音。 “老祖在这里修炼一种神功,听说快大成了,不成功是不会踏出这里一步。” “哦”一队人这才明白 “你们说,这次我们小少爷能不能拿到那样东西”其中一个人说着 “那还用说,小少爷可是百年来家族中天赋最高的一人,一定能那到那件东西”另一人自信满满地回答。 “都别说话了,赶紧回去复命。”头领发话不敢不从,全部收声抽打脚下马匹快速往回赶。 坟地之中这才看到一个老人,一动不动坐在一坟头之上,眼睛闭着仿若没有一丝生机,就像一个残破的建筑一般,头上已经让乌鸦坐了窝,一只乌鸦盘坐在上面。 老人突然睁开眼,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骤起,眼中两道光芒射出打在旁边一个石柱之上,石柱瞬间崩碎成为粉末,惊起飞鸟一片。 “四十年了,当年的耻辱很快我就能还给你了,他们说你死了,你会那么容易死?我出山之日,就是你灭门之时”恶狠狠说出这番话,然后又闭上眼,没有一点生机,四周又回到了那诡异的安静之中。 第二章 被抓了 “我说老头儿这天都快黑了,咱们也快到了吧”老远就听到文辉不耐烦的声音。 “快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那导师也是不计较文辉叫他老头,因为他已经知道文辉就是一个逗逼。 一个上午就没消停过,时而高吟时而乱语,下午倒是安静,也许是太热又饿没力了,只是这气温刚下降这货又开始。 原本孟秦趴在江海背上已经睡着,也是被这突然一声惊醒。 “这文辉精力实在充沛,胖子的脂肪可是能维持很久的生命运作的。”江海也是打趣。 “唉,再坚持一会儿吧,也该到目的地了”。往下一看已经远离了人区这里高山峻岭,想来逐鹿学院应该也是座落山岳之间,远离世俗贴近自然,既可以远离江湖纷争,又能阻绝繁华世界对学员的诱惑。 “哇哈哈虽然历经百般磨难,但法爷我总算是到了!” 前方文辉的声音已经响起,众人低头相望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一天的苦难总算到了尽头,也许是喜悦。 这是一片群山座座相连,最大的山岳也是最高,其间白气氤氲分不清是雾还是云,将那主峰衬托的美轮美奂,如同仙境。随着飞鹰的下降,渐渐能看到些许银白之色彩,那银白逐渐扩大才看清何物。 那是人工开采而裸露出来的山体,一个偌大的平台更像一个操场,足足两个足球场大小,座落在山腰之间。感叹山岳磅礴之余,也是佩服人力的无穷,生生开采出一个可万人同台的场地。这个位置看去平台之上已经有不下千人,可还是显得空旷。服装五花八门,应该是这批学院招收的学员,因为没有统一的服饰。 飞鹰彻底降落,众人下了飞鹰。 却是重心不稳险些摔倒,长时间的坐姿身体还没从飞行状态缓过来。调整一番后在黎峰的带领之下,一行人往平台深处走去,那里有民舍,而飞鹰完成了任务飞走自行觅食去了。 不时还有飞鹰降落带来学员。 “今天看样子什么都干不了,先带你们去登记入学,其它的只能等明天再说了。”黎峰领着众人前往登记处。 登记处只有一个头发斑白双鬓如霜的老者,有条不紊的给学员办理登记,轮到江海几人时,黎峰上前打招呼“风老麻烦给这五个小子办理下登记。” 老人抬头看着黎峰“你小子回来了,这就是刚招收的,不会像上次那几个一样一年不到全给遣返了吧?” 黎峰也是一阵尴尬,虽然自己年岁不低资历也不浅,但是在风老面前只能低头。“导师这里还有外人,你就不能给学生留点面子?” 众人这才全是了解原来两人师徒关系。 “行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那学生告辞。”,黎峰拱手飞快的逃离了,打心底的敬畏。 “他不是我们导师么?”李江询问。 “他哪是,只能算个引路人,把你们领到这里就算完成任务,这会儿他去报道了。”风老讲解 “姓名年龄所属”老人询问 “李江十一岁岁,武者。” “交费纹银四十两” “我靠这么贵?”李江嘀咕,这四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贵有贵的好处,如果你给淘汰了这钱还会返还!” 李江只好老实交钱,老者接过钱递给他两套淡绿色的衣服一个令牌还有一把锁匙。 “你们听着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这两套衣服就是未来几年你们所穿的,直到你们晋级或者遣返。”“衣服总共几种颜色, 绿色就是新进的学员;黄色就是正式的学员;蓝色就是导师;红色是导师系长;黑色是执法队;灰色就是学院杂工 记住除了灰色,其它的你们见到都要行礼。” 众人认真听着 “给你的令牌是你们的凭证,切勿丢失而且必须随身携带。如果丢失必须来我这重新办理当然程序很是繁琐,所以收费很高,你们身份信息全在里面。” “至于钥匙明天早上还我。” “啊?还你我们以后住哪”文辉询问 “明天就会分配到专门的导师,他住哪你们住哪!” “好了下一个。” 五人一一办理登记,然后拿着发放的东西,寻找各自的住所。 文辉锁匙串上写着‘魔甲,四百二十一’李江却是‘武戊,八十三’江海孟秦两人都是‘武丁,八十四’吴道则是道‘丙一百九十五’果真是分配散了。还好和李江孟琴一个系隔的应该不远,特别还是和江海分配到了一个房间。 “我去这住处这么难找的?”几人找了半天一个都没找到,不得不说学院够大,风老虽然有说住处在南边,可这南边这么大这么多房子一间间找也是头痛。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扫地的杂役,几人连忙上前询问。 “武往前走,看到一个路口左转前行那里就是”。“道往后走到底就能看到”“魔右转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左转” 这人一一指点,几人道谢然后就此分道寻找各自的住所。 进了房间江海直接跳上了床,这么多年来今天是最累的一天了,要不是还没吃饭,江海恨不得现在就休息。孟琴就显得文雅的多,坐在床上不停捶打手臂和大腿。 这房间不大刚好只能住下两个人,屋里也是及其简单就只有两张床,屋后一个竹屋一个水池,那应该是洗漱的地方。 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恢复体力江海询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吧我再休息一会” 江海立马冲到竹屋,片刻后穿着学员服出来了。“不得不说这衣服真的丑,也不知道那个设计的选个绿色,还好没发帽子,要不然丢人丢大了。”江海穿着衣服忍不住的吐槽 “知足吧,这可是拿钱买的,而且就我看来,你带帽子应该很好看”说完抱着包袱快速的跑进竹屋。 “什么意思?我又不戴帽子”。“哦,好你个孟秦!才两天你就学会文辉那套了。”“这文辉真不是个好人,把我们纯洁的小青年带坏了。”江海突然之间明白了孟琴的意思,却是将锅丢给了文辉,文辉无辜的中枪。 “啊泣,不是吧就感风寒了?”不远处的文辉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自语。 “你少来,文辉可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是大智若愚,”孟秦替文辉报不平。 “拉倒吧你,不就是昨天替你喝了几杯酒,要不要昧着良心说话。”江海还是不放过损文辉的机会。 “我说正经话,就他昨天那番话就能感觉到,他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切,说不定从哪道听途说,然后搬出来显摆的。” “我说江海,你这么败你的朋友为了什么,还是你能得到什么?”孟秦不解 “我能开心,快乐不就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么?”江海非常腹黑。“我说孟秦你一个大老爷们,洗个澡要这么久?”玩笑归玩笑总得适可而止,转移话题。 “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洗澡花多少时间?” “我是管不了,我在意的是等下食堂关门了,我们哭都哭不出来。”江海也算是提醒。 心里却是在想,这富家子弟就是麻烦事多。 也许是这话提醒了孟秦,孟秦立马出来,发丝之间尚在滴水,也是穿着新发的学员服,只是怎么看都比江海穿的要好看。 “我说为什么感觉你穿的比我好看,我不服,我要求和你换衣服。” “咦,江海我昨天怎么就没感觉到你也有逗逼的倾向,这叫气质你没有的东西。”说着还上下打量江海。 还真别说,孟琴身上真有那么一股很是特别的感气质,感觉很奇怪可是江海又说不上来哪里特别。 “好了不开玩笑了,赶紧去食堂。” 两人出了门叫上隔壁李江一同前往食堂,食堂已经坐不少人都是新生,清一色的绿服排队打饭,却是被告知。“今天特殊,所以到现在还有饭菜,以后都是辰时午时戌时准点开餐,过时不候!” 找到一处空位三人坐下,不得不说这学院伙食还真心不错,有荤有素还是汤。就是江海立马买了一个月的粮票,夏云所给的银两几乎花光。 李江孟秦也是遇到了同样的麻烦。 “看样子吃完这个月,咱们下个月只能喝西北风了。”李江苦笑。 “这才刚开始啊,天知道后面还有不有需要银两的地方。”江海也是摇头。 “算了别计较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孟秦到是看的开。 二人风卷残云般解决掉饭菜,孟秦还在细嚼慢咽,大家风范十足。 “你们慢慢吃等会我,我去解决内急,”江海匆匆离开。 “我去不是吧,每间茅房的门都关闭着都有人,这不是玩人么?”江海嚷着。看着那一扇扇关闭的门脸有些黑,赶回住所是不可能了,身体又在猛催。江海心一横也管不了许多了。找了一个人少的大树之下,脱了裤子匆匆解决,只感觉飞流直下三千尺,那叫一个舒服。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海,江海转头入眼是一片蓝,惨了这是一个导师。 “好小子,竟然敢在这里撒尿。被我逮住了吧,身份牌拿出来。” 江海提上裤子从怀里掏出身份牌,递给来人。这导师不修边幅,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物也满是泥垢,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导师啊我也没办法,茅房都给人占了我又急只好出此下策,求导师放我一马。”江海求饶 “不急,我来看看你是何人。”手上一道光闪过,“湘郡的江村人年龄九岁”导师读出江海的信息 “导师是怎么读的” “导师都有秘法能读出这种玄木牌的信息,以后你成正式学员就能学习。”那导师讲解。“好了念你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这次就放过你了下不为例。” “谢谢导师”江海拱手行礼 “你去吧”导师说道 江海赶紧逃离,生怕那导师反悔。 江海离开之后,那导师却是解开了裤腰带行江海一样的事,嘴里喃喃自语“今天还真的邪门茅房饱满,却是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江海是吧咱们明天见。” 第三章 理想与现实 “当当当”江海还在睡眠中就听到那声响如雷的钟声,立刻起床穿衣服,另一张床的主人孟琴也是迅速爬起,这可是学院的传讯声。 江海看着穿戴整齐的孟秦,“你睡觉都不脱衣物的?” “这不是昨天太累了么?回来倒头就睡着了。”支支吾吾神色有些紧张,像是在逃避什么。 江海却也不深问,谁都有特殊的地方,自己前世就喜欢裸睡,他身体那么瘦弱可能怕冷吧。也是顾不上许多,时间要紧。 操场之上已经满是人,听到召集已经全部跑到操场。 场中有一个演讲台,此时男男女女导师上百,天蓝色的一片中几个红色身影,见学员到齐,最中间的白发老者开始说话。 声音不大却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功力极深。 “大家好,我是学院的副院长,我姓徐。”老者介绍自己。“看到你们我喜忧参半,喜的是学院又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你们是希望。忧的是因为你们的到来,又一批学员将要离开,不过还是恭喜你们能来到这里。” “这里或许是你们开始的地方,也或许你们只是这里的过客,一切都得看你们的努力。” “看到我身旁的导师们了吗,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将带着你们学习修炼。” 台下江海询问孟秦“孟秦你想到跟着哪位导师了吗?” 孟秦指着台上一个女导师,相貌不俗英气逼人。 “你怎么选了个女导师,莫不是看上了人家的相貌,半夜还想爬上人家的床吧?只是你这小身板我看不行啊。”说着还打量孟秦。 “你去死”引来孟秦的不满。 “我走了你可怎么办!”江海怪叫着,孟秦翻着白眼也是全当没见。 “你不知道选谁?”江海摇头 “瞧你也是没提前做好功课,我来给你说说” “瞧见那个导师没?”孟秦手指一人“等会李江你去选他,他可是整个学院棍法境界最高的导师,一手棍法出神入化。” 然后又指着另一个导师“江海你可以选择跟他他剑法最佳。还有那个导师,他是整个学院最会教导学员的导师,现在帝国很多高官都是他的弟子。”孟秦给两人介绍。 而台上副院长还在继续。“如果有熟知的导师,你们现在可以自行选择。” 一声令下学员四散寻找自己钟意的导师,孟秦选择了那个女导师,此时正在她的身旁。李江选择那个棍法超群得导师,江海却是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虽然有孟秦的指点,但江海觉得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剑法他已经有了‘三生剑法’,还有父亲教的剑招多学无益。至于入朝为官,那只会是束缚也是不想要的,至于其它的又是一无所知,干脆原地等待。 大半的学员都找到了自己的导师,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如江海一样呆在原地。 时间过了片刻见有人不动,副院长开腔 “你们是不知道如何选择,一个个上台来,有人会为你们讲解。”这群人只得是排着队等待学院的讲解。一个导师手里拿着一本书,对上台的学员一一讲解,然后就看到那听了讲解的学员分别走向不同的导师,显然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轮到江海了,江海听着导师一一讲解每个导师的特长区别,脑中思索着。而此时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走到了副院长身边,低声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 然后就看到徐副院长走到江海身旁“你就是江海?” 江海行礼回答是。 “你不用挑了,学院已经给你选中了专门导师教导,散会以后你跟着这人走就是。”指了指一旁的灰衣人。 江海走下台心里却是无比高兴,别人都是挑选导师,自己可是被导师特别挑中,这可是好事。挑选导师就此结束。每个学员都有导师教导,只是同门多少之别。 学员最多的当然还是那个最会教导为官的导师,可见大多数人的想法还是荣华富贵,其它导师多多少少都有学员。最耀眼的还是孟琴选的那个女导师,几乎所有的女生都选择了她,虽然也有男生但是比例实在太少。 “原来如此,这孟秦思想真的不单纯。”江海瞧着孟琴俨然是万红当中一抹绿想道。 而文辉却是不同看法“导师我现在还能换导师么?” “整个逐鹿学院哪个有我魔法造诣高,多少人求我还求不来,你却想跑?”说话是的是个头发胡须斑白的老者。 “我想去那个导师门下,”指了指那个女导师。 “人家是武学系你一个魔法师去干嘛。”导师不解。 “我不管,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人家是个美少妇手下一班女生,而你一个糟老头手下没一个女的,你是想我当和尚?”文辉大大咧咧地说到。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导师有些气急败坏半天天才说出这么一句,随后更是摔了一句“没门” “我命苦啊……” 而李江也是满脸的羡慕,情况和文辉一样一看就是和尚庙,哪个女生会喜欢舞弄棍棒。 ‘我就说你,怎么非得去女导师门下,感情你是有先见之明啊,瞧这一干女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唉只能说自己没那命,心里也是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和孟秦多亲近,让他给介绍。 徐副院长又要讲话。 “你们现在都选到了导师,那么以后就要看你们自己了,瞧到那块匾没有,瞧到那道门没有?”手指向后方那门庭。 “没错那才是通往学院要地唯一路,而你们现在还不能进那道门走那条路。当那天你们脱去那身绿衣,穿上黄色或者之上的衣服时,你们才能过去甚至到达内院。这里靠实力说话,我在上面等着你们。”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都是睁大双眼看着前方,那是一座非常雄伟壮丽的门庭,两根石柱衬托一块巨匾,逐鹿学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一笔一画神韵十足内有莫名契机,传说是学院创始者那个神秘无比的院长所写,也是学院的一个宝物。路很窄是条羊肠小径,却仿佛一条通天大道,此刻却是阻拦了一大群人一队黑衣执法者守卫那里。 顺着那路似乎还能看到身处云雾之巅的内院,那就是自己奋斗的目标,几千人难得统一思想。 震撼已经够了院长开口“现在散会,跟着你们的导师创造属于你们的未来吧。”副院长结束了这次的会议。 江海看了一眼那道门庭,然后满心欢喜跟着灰衣人走了,去见他的导师。心里也是憧憬着自己的未来,还有老师的模样。 一段山路羊肠小道,只是铺着小石子,踩在上面吱吱做响。不时还有鸟雀在头上飞过,两边的树木顺着山风舒展枝叶,很是凉爽。左边那是山体,高山之上云雾缭绕看不清下面,倒是很高空谷来风啊。甚至还看到两只松鼠,在树枝间穿行追逐,速度很快片刻就看不到踪影。 这导师看来也是个享受之人,选的的住所风景甚好,应该是个高人,会不会是个仙风道骨,长发飘飘的世外之人呢?江海猜想。 “到了”灰衣人不前行让江海这里等待,自己却是转身离开。 江海打量四周环境,门前是一片竹林,竹子不大也无任何特别,只是普通的山竹。竹林一旁是一片园地,很大,栽种了不少郁郁葱葱的青菜,旁边有些果树,果实尚没成熟还是青涩的模样。 然后旁边还有几口很大的水池,并没看到接引的山泉,可是池中有水那就应该是挑水。正面就是一个不大的木屋,此刻正锁着门想来导师是外出了。木屋应该有些年份,整个屋身都是灰褐色,风吹雨打有了时间的痕迹。 这就是接下来日子自己住的地方,也还是不错,虽然简单到却有家的感觉。家不就是简简单单却是温馨无比么?更何况江海一直就喜欢山间田野。若不是此生背负太多,江海会一直呆在江村那个山清水秀,民风纯朴的地方。 他可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家伙,导师不知道何时才回,而昨晚到现在是颗米未进,腹中已是搅动多时,一直提醒自己该补充了。所以也是跑到那果林之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早熟的果子充充饥。 这倒是也是行家啊,每颗果树都精心修剪过,所以才是如今这样果实累累,总算是找到两个熟了的果子,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果子。 管它的在水池洗净直接开吃,还别说这果子不大,样貌不佳却是清甜可口而且非常脆,咬碎的刹那就能感觉到那股清甜顺着喉道直接往心肺而去,好东西。 “好小子,昨天还随地小便,今天又行偷窃之事,看我不抓你。”突然之间响起声音就在江海身后。 江海冷不防吓了一跳,却是发现声音有些熟悉,转身一看果然熟悉,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脏导师么。“我只是饿了,而且这是我导师的家,我拿他的果子不能算偷,”江海辩解却是发现那导师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导师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这这我应该在哪?这是我家!小家伙” “什么这是你家,那你就是我的导师。”江海此刻已经是如同吃了死老鼠一样的神情。 这哪里有什么仙风道骨,分明是邋里邋遢,什么长发飘飘不过是不修边幅,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就是理想与现实?怎么会这样,江海只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也是料想到江海的反应也不去解释“我是你的导师,我叫陈钧,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教导你的人。” 只是江海一脸怀疑的看着陈钧导师,一副我就是不相信的模样,也是陈钧这副模样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第四章 扬帆起航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你现在没得选。”这倒是个实话。“好了,跟我进来吧!”打开门领着江海进屋。 屋里倒是干净整洁,木制的旧家具擦拭的一尘不染,‘这完全与导师邋遢的形象不相符啊。’江海心想着。 “这两间房你随便挑一间住吧”屋内除了大厅,厨房还有五间卧室,陈钧指着其中两间说道。 “那几间房为什么不行?”三间都锁着门江海问到。 “这间我住,这间是你的一个师兄,至于那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去”陈钧也是说出了缘由。 只是没想到就导师这卖相竟然还有人跟着,原来以为就自己一个倒霉蛋。江海选了其中一间光线稍微好一点的,也就入住了进去。其实木屋四处通风,光都能透过缝隙穿透进来,选这间只是因为窗户更向外,能隐约看到外面。 房间里就一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一盏油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应该很久没有人入住了,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也是有几层厚,江海不得不打扫一下,放下包袱问导师讨要了一块抹布,开始清理。 江海忙着清扫,导师却是从他屋里拿出一把靠椅,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外面晒太阳,也是懂的享受。 江海是将这房间打扫干净后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就是自己的学院生涯,这就是自己几年内呆的地方。导师看上去那么不靠谱,只有一个师兄还不知道模样,自己这般倒霉不知道其它几个人又是怎样。 而此时的孟秦则是给她的导师叫到了一边谈话。 “你怎么来到这了,还这副模样,大哥知道么?” “姑姑,他并不知道,是大哥瞒着父亲送我来的。你不要和父亲说这事。”原来这两人还是亲戚关系 “唉,大哥的事我虽然离开家很久但也知道一点,你来到这也好最少我能保护你,我会替你保守的这个秘密,其他的事别管潜心修炼吧,对你以后有好处。” “谢谢姑姑。” “来让姑姑好好看看,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了,要不是你这模样还有你这名字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今天开始你就住姑姑这,对外就说你是姑丈旧友之子。” “好的,我明白了。” “几年不见,你受苦了!”将孟秦拥入怀中,宠溺的摸着孟琴的头,此刻孟秦竟大哭起来。 而导师也是听到了,抹去孟秦眼中的泪水。“几年不见,你受苦了” 江海在床上躺了片刻,听到屋外有水声,走出房间一看,一个小胖子正挑着两个水桶往水池倒水。 陈钧见江海出来了问“房间收拾好了?” 江海点头 “你来的正好这是你的师兄,杨帆”指着那个小胖子给江海介绍。 “师兄好”江海行礼。 杨帆放下扁担水桶点头算是回应。 江海这才算看清楚他的正脸,虽然没有文辉那么胖,但也肥嘟嘟的竟有双下巴,挽起的手臂比江海大了一圈,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好了午时了,杨帆你也休息吧,带着江海去吃饭吧。”陈钧看看时辰说道,两人受命与陈钧道别。 路上杨帆主动与江海交谈“我说你怎么会选择他当老师?” “我也不想啊,我是直接被副院长分配给他的。”江海想想都有些郁闷 “感情你也是被坑的?哈哈” 江海算是听明白了问“你也是?” 回答江海的却是一声叹息“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导师教学如何?”江海连忙问到因为这才是重点。 杨帆吃惊的看着江海“你开玩笑吧,教学?” 看到此时杨帆的表情,江海感觉了又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来了几天,天天挑水砍柴打扫卫生,整个就一跑腿的,我甚至都怀疑学院是不是发错衣服给我了,应该给我件灰衣。” 江海心里一凉果然不靠谱,却又是听出华中的异样。“你说你来几天?每个招收点昨天不是才比完么,” “这个,我比较特殊一点。”话到如此江海就不问了,毕竟那是他人私事。 可是杨帆并不遮掩而是大方说出也是不拿江海当外人。“醉生楼是我家的产业” 简单的一句,却是让江海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胖子师兄有这样的家世。 秦帝国有四大楼,分别是‘醉梦楼’‘醉生楼’‘风生楼’‘风月楼’分属两个大家族,前者姓杨后者姓李。 ‘杨李之争’说的就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两大财阀掌握着帝国的半壁经济,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想比李家的人丁兴旺,杨家的当代家主就只有一个儿子看来就是眼前的杨帆了。 这就让人费解了,如此一个金枝玉叶身份显贵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而且干着有如奴仆的事。 也许是看出了江海的疑惑杨帆开口道 “我们家老头子就我一个儿子,他怕我以后会遭人算计,自小就让我习武,我虽然不是那个料,可也是没办法。前几日生拉带拽的把我送到这里,也不知老头从哪听到陈钧导师是学院最好的老师,非得把我往他这送,所以……” 叹气不断 最好的老师?江海脑中想到陈钧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倒着算估计是最好。 “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几天吃的什么苦,这些也就罢了,我真心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好。” 江海点头表示赞同。 “还好你来了有个伴了”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江海。 言语间来到了食堂,食堂此时已经人山人海,排起了很长的队伍,江海走向队伍的末端准备去排队,却是被杨帆一把拉住 “跟着我你还用排队?这食堂就是我们家开的。” 径直走向队伍最前列,排队的人都是不满,其中不乏一些身穿黄色制服的正式学员,却都是不敢说着什么,看来也都是认识杨帆。 拍了拍最前面那个人,那人被拍肩膀也是不爽“那个敢拍老子!”回头一看,看到是杨帆立马变色 “原来是杨少爷,您请!”让开位置给两人。 掌厨见到杨帆“少爷您来了” “江叔两份学员餐,一份导师餐一会儿来拿,学员餐让他们送到楼上。” 二楼是正式学员才能上来的,一楼才是给新生吃饭的地方,可是有杨帆主人级别的人物在哪还有这么多规矩? 来到二楼清一色的黄装,其中还有几个绿装也是极为耀眼,看来也是身份显贵的人。很多人都是认识杨帆的,主动问好,杨帆也是一一回应。 这时却是一个特别的声音响起来。 “咦,这不是我们那个砍柴挑水的杨家公子么?”嘲讽之意非常明显 顺着声音望去这也是一个身穿绿衣的新生。 一脸嗤笑的看着杨帆,扬帆也是不怒反而笑着走到那桌“想不到又见到我们尊贵的李二公子啊”‘二’字咬的很重,提示他的身份。 两人是旧识,这李夏是李家的二公子,其它人都是尊称李公子杨帆这是称呼也是反击。 “又来我们家吃饭啊,给钱没有啊?知道你们李家不差钱,可你这人品我实在不相信,一会儿我让江叔查查看看,是否有人吃霸王餐。”众人听了这话想笑可是又不敢,那两家是势均力敌自己算个什么,别引火上身。 “你……我堂堂李家公子会缺你那几个钱?”被人当面嘲笑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只是李家二公子,怎么李伯父一直没跟你说?” “你……记住,我们走!”丢下一句狠话然后带人离开。 “好走不送,”杨帆此时已是哈哈大笑“大家吃饭别在意这个跳梁小丑” 众人牙根一酸,把李家公子这么比喻的也只有你敢了。 江海算是见识到了师兄的厉害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也是能打破一些规矩的。当然也不出格毕竟吃的还是学员餐,沾他光连饭票都没给。 食堂的杂役端来饭菜,江海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特殊。 学员餐是两荤一素一汤,导师餐是三荤一素一汤,而此时杨帆的饭盒一打开江海彻底傻眼了。哪来的荤素之别,清一色的荤菜满满一盒,连汤里面也尽是些肉,然后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也是如此。 “师兄你牛!”江海对其竖死了大拇指 “快吃吧,我们如果不吃好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至于为什么下午你就知道了。” 江海也是大口吃着丝毫不怀疑,因为杨帆是过来人。 “对了忘记问你了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九岁刚过,算十岁。”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你现在什么境界?” “初级剑师。”江海吃着菜回答道 “初级剑士?还行。” 江海嘴里满是菜没说清楚,将嘴里的肉吃干净这才说道“初级剑师” “什么九岁的剑道大师?”杨帆这才听清楚,无比吃惊的看着江海 江海点头继续吃饭 杨帆可坐不住了,拉着江海的手“你没骗我” 江海见其不信,只得在桌下两指运真气,一股金黄的真气从两指间迸发,杨帆看了,江海才收回真气。 杨帆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着江海,这让他有点受不了,然后大笑“想不到我的师弟是个怪胎,年纪轻轻境界比我高了一大截。” “师兄缪赞” “哪里哪里,这是事实。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一个中级剑士在他门下都觉得屈才,你这浪费天赋啊。” “谁知道呢,但愿他不像表面那样不靠谱,要不然咱俩就真的倒霉到家了。”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我跟了他几天了,我是没看出来他哪里靠谱,我倒也是希望他真如我们家老头说的那样好。” “谁知道呢,如今也只能相信他不会坑我们两。”江海说道 “但愿吧”杨帆也是希望如此。 第五章 劳役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吃着水果带着那份导师餐往回赶,当然这等差事由江海完成。它悄悄打开过饭盒,果不其然一色荤。 “你就天天给他这么带,他自己都不去食堂的?” “是啊,自从我给他带了一次尝到了甜头后,天天蹭我的,一天呆在家里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杨帆也是不解 “那昨天晚上他怎么去食堂了,我还看到他了。” “昨天他说和另一个导师吃饭,好像叫什么黎峰的吧。”如实说道 ‘黎峰导师?改天碰到他得问问’江海心想 “我看到厨房不是有米,菜园也有青菜啊。” “那是我没来之前,那家伙懒得走所以自己做,现在不做了蹭饭。” 回到住所,陈钧导师还躺在靠椅上,走近一看已经睡着,两人叫醒他递上饭盒。 “杨帆你今天的事情完成了?” “还没有,那你还不去?是不是天黑了你还想去?”陈钧睁开眼睡眼朦胧地对对杨帆说道 “还有江海,你今天就和杨帆一起,他干什么你干什么。” 两人只好挑着水桶去打水。 逐鹿学院在山腰之上接近山顶,水源不多只有特定的几处有水。而导师安排打水的地方则在山腰,这就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来来回回要半个时辰左右。 山地丛林之间有一处水源缓缓流淌着,水流不大几指粗,应该常有动物来此饮水,四周落叶之上还有些新鲜的脚印,围着那个水塘。 刚吃过午饭,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被叫来挑水,杨帆放下水桶,从石堆上拿出一个葫芦瓢在水塘中舀了一瓢水喝起来。 “爽,这个时候喝上这么一口水真是舒服。”杨帆满是陶醉,将葫芦瓢递给江海。 江海也舀了一瓢喝起来,还真别说这水真的好喝,入口冰冰凉凉有股特别的清甜,纯天然的大地气息,豪不夸张的说,这是江海喝过最好的水。此山灵气满溢,孕育的这股清泉也是沾染了这灵气,自山石之中灵木奇草间淌出,这陈钧也是懂的享受。 休息片刻两个挑着水往回赶,毕竟时间不多,导师安排给杨帆的任务是注满那水池,一个上午才一半不到。 杨帆两桶水都是半满,而江海则是满满两桶,前者劝过江海说挑不动,江海却是回答挑战下。杨帆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缓慢的往上爬。 走了不到五百米江海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双腿很重,肩膀处疼痛的厉害,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两桶水的重量。 江海有炼体那重量可比这水重,可他还是忘了其中的差异,一个是短时间的身体爆发,一个却是长时间的负重。显然后者的压力更大,何况这还是江海第一次,身体根本适应不了。 “怎么样,你还好吧,”杨帆看出了江海的吃力关心地问到。 “没事,我还能扛的住。”只是说话间都在喘证明他的勉强。 “要不你把水倒掉一点。” “不要紧,咱们慢点走” 杨帆也是看到江海眼中的坚毅,放慢步子让江海跟的上。 山路来时是下坡并没感到多难,而此时那蜿蜒崎岖、盘旋婉转的狭窄山路像是一道道坎,一步一个,江海每走一步都要废上不少气力。肩上的重担还得小心的注意脚下的路,没有铺石子一个不留神踩空就会人仰马翻,跌到不知哪里去。在体力,精神两重压力下,只能如蜗牛漫步一样缓慢,一步一个脚印却是不放弃。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两人硬生生爬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导师也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江海水桶里的水,然后又闭上了眼。 将水倒进水池,水池的水也不过四分之三,还要一躺才够。 顾不上休息两人又挑着水桶走了,这次杨帆两个桶都多打了一些水,江海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却是不减丝毫还是慢慢两桶挑在肩上,这让杨帆有些吃惊。 “我这种公子哥在家从来不沾半点阳春,甚至穿衣都有专人服侍,我从来不曾想过我有今天。但是我不厌倦,知道为什么吗?”走在前方的杨帆突然回头看着江海 江海摇头 “因为我要证明自己,因为我要自我超越。”见江海不解接着又道“我要证明,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纨绔,因为我要超越那个我自己都认为太过安逸的自己。” “虽然我的天赋不如你,甚至可能是逐鹿学院垫底的,但是我在努力。第一天来只能挑一点水,但是我没放弃,一点点积累所以那池水我打着灯笼挑到了半夜。第二天我加了一点水,可还是搞到很晚,每天我都会加了一点,直到现在勉强天黑之前完成任务。” 江海一字一句听着,却是想不到这个身份尊贵的少爷会有如此想法,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纨绔。 “其实我很佩服你,不管是你令人羡慕的天赋,还是毅力,看的出来你是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人。”杨帆说道 “得到的越多,你承受的也就越多。我的经历无法与你诉说,但是我不努力就会失去很多我所在意的东西”江海丢下这么一句给杨帆。 一时间两人无话,杨帆只能细细品味那句话中的深层含义。 四桶水倒下去,水池的水已经溢出,任务完成。 “天还没黑,你们两个把那堆柴劈了,晚上用。”导师发话 两人只得是拿起一旁的斧子,走向那堆木墩。 杨帆将一块木墩搁在树根上,双手拿斧高举势大力沉的一斧子,那木墩瞬间成为两半。捡起其中一半,又是一劈,总共三斧子才将一个木墩劈开成为柴火大小。 将斧子递给江海示意他来试试。 江海接过斧子,拿了一个木墩高举斧子,却是一咧嘴肩膀此刻传来了疼痛。原来挑水时江海的双脚已经红肿不堪,咬着牙忍着痛楚,一斧 “咔嚓”木墩裂开溅出不少木屑,两半躺在树根上。拿了其中一块,斧头轻轻一磕斧身钻进了半边木墩中,将斧子举在空中连带着木头一击而下。半边木头成为两块,依样将另一半也劈开,这才算完成一块。 瞧着那堆叠如山的木墩,江海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疼无比,这得劈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知道江海的想法,杨帆开口道“不用劈完,十个就差不多了。” 江海这才收起了担忧之色。 太阳一点点西去,直到山的另一边,夕阳下两人舞动手中的斧头劈柴,汗如雨下从两个尚且稚嫩的脸颊之上。 饭后天色已黑,时间飞快又是一天,山里的夜幕总是来的比较早,天也亮的比较快,此刻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悄悄的,鸟鸣蝉叫也是不见,夜幕拉下也是回归家中?黑暗中有些微弱的光传出,那是油灯的光在山的另一边,那是学院的位置。 江海三人围坐在火堆旁,高山上昼夜温差大的有些离谱,此刻恨不能披上棉被。好在日间劈了取暖用的柴火,关上门,虽然自屋缝处吹来的风四面八方,但还算温暖。 杨帆递给了江海一个药瓶。 “这是我们家特制的药膏,你抹在肩膀处和手上,不会结疤也不会生茧。” 江海表示感激这才是此刻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肩膀处不时疼痛传来,红肿无比还有些擦伤,手上也是磨破了皮如果不处理,明天干活会很吃亏。倒了些许擦在身上,一阵的清凉,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药草缓解疼痛,很是舒服。 “白天的事干完了,咱们来晚上的事。”陈钧说完走进自己房中。 “晚上还有事情做?”江海询问杨帆 “等会你就知道了。” 稍后就见陈钧端着一个棋盘走了出来,一看纵横相间分割了两方,各三十二个格子,这是象棋! “你见过没?”导师询问江海 “见过” “会玩么?” “不太会”江海回答到,因为江海印象之中的象棋是一代一代人完善的,起源也众说纷纭,并不知道他们的规则又是什么,所以只能这么说。 “那你先看看我和你师兄下棋。”拉着杨帆摆子开始。 杨帆执红先攻,想都不想直接当头炮,而陈钧导师对应上了一个士。攻方直接打掉黑方的卒,黑方不得不上象防守;攻方出马,黑方却是直接拱了边卒;攻方也是出車,而黑方此刻車也是出来了。一番你来我往,江海算是看明白了这和自己印象之中的象棋是一模一样。 几番斗智斗勇,杨帆完美的施展了红方的优势那就是先行一步,攻势一波波,而导师却是步步为营,化解其攻势。江海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却是为杨帆摇头,因为这家伙只知道进攻,防守都没做好,这样下去一定输啊。 果不其然四招之内黑方的炮已经打了进来,杨帆却是不顾,还在继续他的进攻。已经输了,想去提醒却还是忍住了,因为棋局上有句话说的很好,‘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是他爷爷经常教导的一句话。 杨帆的攻击被有如铁桶般的防守难住了,导师的大多数子都在防守,一环接一环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攻方的子都在僵持着反观黑方,还有几子已可行,三下五除二黑方的子一个接一个进入红方营地。杨帆这才回防可是为时已晚,那先前进来的炮已经成了腹中剑只指要害,想要斩杀,却是发现那炮在重重保护之下。一咬牙扬帆拿車换了黑方的炮,却是饮鸠止渴,失去了先锋也是防守大奖如同断臂,只能在形式之下选择投降。 第六章 对弈 攻守互换,导师执红杨帆执黑,不知道杨帆的防守又是如何。 前几回合都是常规攻守,到也看不出强弱。也许是吸取了上句的经验,这句杨帆防守做的很好,不给红方一点机会双方在河道附近布防重兵,兵家要地谁都想要争夺,一方借此进攻,一方以此保卫家园。 意料之中的僵持,就看谁的策略和观察力更强。 攻方拥有天然优势拥有先行的权利,只见导师兵行险招马回跳一步,两車直接相对,这是要换子啊。江海却是看出了他的动机,要以一車破僵局,凭心而论黑方不能换,要不然布置半天的防守就此破裂。 杨帆也是看出了这点,在思考其中利弊。 换子的好处在于能破掉僵持,令红方白走一步,也可以以此作为契机吹响反攻的号角,坏处就是一动则全身动,一环的丢失就是整环的破绽。 思考的同时也在注意观察红方的位置,幻想着换子之后对方的动作,都格挡在河道处,尚不为惧这是他的看法。一番思考后杨帆还是选择了互换,然后趁机将自己河岸的马跳过河,彻底转换为进攻。 败笔啊!江海看着心想。根本就不具备进攻的时机,强行进攻,本来的防守是环环相扣,失去一車一马。等若是半壁江山失守,又该怎么样面对那虎视眈眈的红方。 导师不急不慢从失守的一面接连进去杨帆的后防线,平衡已经打破天平倾斜。储备多时的攻方,就等待这个机会而偏偏杨帆给了这个机会。 结局已定,十步之间的抵抗,却是徒劳无功只得是失败。 “怎么样,看懂了吗?”导师问江海 江海点头,既然规则完全一样那就无惧,毕竟小时候天天看爷爷与人对弈耳濡目染。 “那么你来,”导师叫江海与之对弈。 杨帆让开位置还小声的在其耳边说“看你的了” 江海坐下两人摆子,江海攻导师守。 江海却是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将七星兵上前一步,两人都是没见过这种开局。导师盯着江海,而一旁的杨帆直接开口。“看了半天你没看懂怎么下?”显然他是不知道观棋不语这句话。 江海却是不恼只说了句“你看着就好”要是放在某地早就给下棋的双方一阵喷。 眼看如此导师直接上象,江海却是当头炮,导师出对应马,江海也是出马,导师直接将車摆出,江海也是出車。你来我往守在自己的河道处。在此其间江海不再进攻而是做出了防守姿态,先是上士然后将另一炮放在士位上。导师也是上士将另一車也放了出来。 轮到江海了,跳马在七星兵旁边,这才是首招出兵的原因,然后每一步都在围绕其中,直到现在进攻才开始打响。 杨帆这才看明白,高啊!如此一来导师的車就不能挡马了,因为有马后炮,而且刚刚好抓对方的卒。而对方的另一車而也是隔着管不到卒,无奈之间只能拱卒在車和象的双重保护之下。 江海也是收住不再管这边,另一边则是直接将車拉黑方腹地,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步。导师将马跳出试图攻击,江海却是直接跳马在他七星位。 这是一个尴尬的位置,陈钧却在思考对方想要干啥,将军?自己的士可是吃肉的,吃象?那是换子。索性将車下沉想要吃攻方的马,江海哪能如他所愿将右边的車调到左边守住自己的马同时与另一車成一线。这是要强杀自己啊。导师瞬间明白用意。 只能急忙将車拉下防守,江海却是顾也不顾直接马跳士位将军。这马是吃不得,士吃了,江海就会直接斩士将军,自己两士不连就是死棋,不吃吧现在正将军。 无奈之下只能拿車拐住马脚,江海直接炮打掉車,‘大局已定能走几步算几步吧。’导师心想着而后偏将,顺便吃一下炮。攻方炮右移到底,黑方拿車守住将军纵向,原以为这双車才是主力,原来这只是详攻,马炮才是夺命之剑,江海马跳一步将军。 不能上将军只能回到主位,此时江海却是偏将下了决心要强杀导师,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明白江海的用意却是挡不住攻势。 导师回想这局其中的每一步,这就是一个套,从开始出兵到上士保炮,再强行吃卒,一步步精心算计。其实马跳到七星之前自己都有能力去防守,可是错过了,让他車压住了死穴那时就已经输了。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奇招,不知道跟谁学的,因为不相信这是一个孩童能想出来的东西,如果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么这个孩子真的非常非常可怕。心思缜密,步步算计堪比鬼神一般以后还了得。 陈钧并不知道江海是九岁的身体,三十几岁的智商,更不会知道这是几千年来经过一代一代人改良的棋招。 那个老人教了江海很多,随时间的推移渐渐忘了,而那些棋谱也随着老人的离去成为了一堆灰烬。唯独这招奇袭江海是牢牢记在心里,那是老人一生的结晶,结合棋谱还有半生对弈创出的一招半式,如今已成了老人在他印象中的一个代名词。 输了,导师直接把将军翻了过来表示认输。 “耶”一旁的杨帆却是大叫起来,说不出的兴奋。江海也是不解自己赢了,他怎么跟自己赢了一样。 “你高兴个什么劲,又不是你赢了”,导师都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你天天晚上找我下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享受虐我的快感,我棋臭我也认,可是你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呵呵,现在被小孩子虐你可舒服?”杨帆斜眼看着导师。 “有你这么跟导师说话的?”陈钧怒目而视 “这是棋局之上不分辈分,赢了你眼前人再说。”杨帆认怂毕竟是自己的直系上司。 “等会儿再收拾你。”恶狠狠的甩了一句给杨帆,手上也没闲着,棋盘一转江海黑方,导师红方先攻。 “红方你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黑方如何。” 开局直接跳马,说句实话江海攻方还行,这防守也是无一战之力,因为江海防守也是不行。年轻人有几个懂的防守的重要,虽然那个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要攻防结合,可是那时的江海那里听得进去,认为防守远没有攻击来的那么有快感。 年龄的增长也渐渐懂得了老人的良苦用心,却是没有那个条件。 全当是重新来过吧,导师开局直接跳马,相应的江海也是跳出反方向的马,导师这才出炮居中。江海直接上象,全力做好防守姿态,也不想着进攻,在导师选择全面进攻的同时江海却是一个子都不过河,全员大将堆积己方,一环又一环。既然防守不行那我就全力防守,动用每一兵一卒。 导师也是奇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下法,莫非和上吧一样又是什么奇招,也是留意江海的每一步,别像上局一样不知不觉就中招了。 一观棋局真的有些头疼,完全不按讨论出牌,全员防守不给任何机会,但是这样就如同一个战士放弃了手中剑拿盾一样放弃进攻,可从来没听过象棋防守还能获得胜利。 事实也是如此江海一开始就放弃了进攻,正因如此结局早已写好,虽然给导师增加了一些难度,让他绞尽脑汁,却还是输了,这次轮到江海反置将了。 “一胜一负,小家伙你可比他强多了”导师指着杨帆。 杨帆也不争辩,头偏到一边,斜眼双手一摆,意思很明显我无所谓。 “好了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还要干活。”说着走进了自己房间,留下江海和杨帆两人。 显然杨帆还不打算睡,见火小了又添了一块柴,火苗增大,温度也是提升了不少。 “还说不会下棋,想不到你下棋这么厉害。”杨帆开口 “没有啊,我确实不怎么会下棋。” “不怎么会下棋你都能赢他一句,我可是听说那家伙下棋很厉害的。” “不会是他让我吧”江海疑问。 “怎么可能!他要是会让人我就不会天天被虐,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输他也就罢了,你是不知道他怎么说我的”, 整了整口气学着导师的腔调开口“教了你多少天了,你还是不行。唉”叹气之余不忘摇头“天天如此,要不是你今天赢了他一局,我估计又会这么说我们。” 江海这才算是明白刚才杨帆为什么会有那种动作了,这都是压抑久了的情感爆发 “你这么厉害,要不教我几招我也挫挫他的微威风。” 杨帆搓搓手看着江海 “你以为这是神丹妙药,还是绝世武功还能速成的?先不说他下了多久的棋,就是我教了你几招你也是下不过他,没看我都不行么?如果我行刚才就剃他光头。” “哦,我还以为你刚才是顾忌导师的颜面,故意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也不会留他的,他给咱的任务怎么没见他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我们都要加油争取剃他光头,我想那样子一定好看。”仿佛已经看到了导师的囧样,杨帆一眼的星星。 “那你得天天努力才行,要不我看难。”江海打击到, “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能光打击我,你得帮我”| “怎么帮” “教我一些东西。” “教你东西我可没那本事,不过有一个故事和一点总结你要听么?” “你说吧” 第七章 见鬼了 “从前有两个人下棋都非常厉害,几乎是无敌,一个下棋如行云流水,偏爱車马炮,看他下棋就是一根直线直逼对面要害,如一条腾飞的龙所以人送‘伏龙’一称。另一人则恰恰相反,他不偏爱个别棋子,而是运用每一个,看他下棋满盘皆兵,落子也是分散一片如同凤舞九天一般,所以人称‘凤雏’” “伏龙凤雏?那他们谁更厉害?” “师出同门,不分伯仲,但都是聪明绝顶谋略过人,一眼能看你五步棋的高手。” “嘶”吸气声,五步棋意味着能看透你的一切,这得是多么细微的观察力和骇人听闻的思考能力。杨帆吃惊的问到“这两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重要么?我说的这可不是重点。”江海诧异其怎么会问这个。 “我知道这不是重点,只是这伏龙凤雏之名好像在哪里听过。” “什么?你听过!”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划过江海的天空。前世的古代人物,这个未知的世界怎么会有人听过,莫不是同号之人,江海可不相信这两个后世如雷贯耳的人物会出现在这里。 “凤雏,我倒是没听过,只是这伏龙我一定是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因为有些印象。商人最重要的是脑子这里面就包含记忆,这个伏龙是不是复姓?” “对,复姓诸葛”江海也不说全名留了一个心眼儿。 “那么我敢肯定我看到或者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努力去回忆却是徒劳,那么多记忆找寻如同大海捞针。 “算了不说这个,哪天你想到再说”江海也是打断他的思考,指不定是同名之人毕竟这可不是一个人的专属。 “我们还是来说说你的问题。”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进攻方的时候几乎没有防守,全员压上后防空虚,只要对手挡住你的攻势,趁机反攻就直接进你腹地如同无人之境。”江海字字珠玑点明杨帆要害。 “不知道你这几天你又没有注意,反正今天我是看到。导师在红色方时,都是先防守再进攻的,和你下的那一盘我记得他是先出象,因为他知道你偏爱进攻哪怕你在守方。而和我下棋时先出的马,因为他并不知道我的棋路,所以先前半试探半防守。” 杨帆可没在意那么多,如今听江海这么一说回忆这几天下棋。“你还真别说和我下棋他都是先出象,我还以为这是习惯。” “习惯,真正的高手下棋都没有习惯一说的,或许一两招的试探,过后都是审时度势。下棋可不简单,因为攻守轮换很快在一招一式之间,所以才会有攻守兼备之说。” 江海将昔日老人所说口述出来。 “这里面斗智斗勇,更考验下棋人的思维和反应。思维就是你对战局的思考,对战术的贯彻;反应就是你对对手下法的认知和对应的破解,这也就考验你平时的积累。因为说的再多看的再多不如动手下几局,吸收的多你的应变能力也就越强,这就是新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 “你怎么懂这么多?年龄比我还小,甚至有些我听都没听过的,”杨帆很是好奇 “我情况特殊,这么说吧我有几个师傅,他们教我很多,有教武学剑法心法的,有教为人处世的,有教琴棋书画的。”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经历却是不凡,连师傅都有几位啊。能教出你这么个变态的,我想你那几个师傅也非常人”。杨帆感叹。 “如果我说他们当中有平常人家,甚至有无名无姓之辈你信么?”江海说的是实话,自己的爷爷谁认识?无名小卒一个,就是那个神秘人,那个疯癫老人这两个实力深不可测可是姓甚名谁自己都知道,难道不是无名无姓?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教我习文的导师也不过是个落魄书生,有才之人却无名无姓这天下太多了。有些人为了成名不择手段,可见这个名字有多诱人,而有些人成名了却选择隐姓埋名,可见这个名字有多害人,尔虞我诈大浪淘沙。” “这话是出自你口?”江海不相信他能说出这番极具深意的话来。 “不是,是我武师傅说的,我不是瞧这场合适么,就说出来了,怎么样有意境吧。” 本来很有韵味的一句话,却是出自他人之口。 “你有两个好师傅啊,都不是常人啊”江海由衷感叹,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会是凡夫俗子?也许是厌倦了江湖争斗而退隐之人。而他文师傅如果真的只是个落魄书生,又怎么会给杨家家主相中教导杨帆。 “难道你就没有几个好师傅?”杨帆反问。 相视一笑,熄火回房。 两人都不知道陈钧导师并没睡下,两人的一言一行他都知道。 江海是个人才,细微的观察力,聪明的头脑,不凡的经历,过人的天赋,主要品行端正,真的如同黎峰所说是个绝世天才,老黎啊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杨帆虽然各方面都差一点,却也一点就通,心性虽然没有江海变态却是超过同龄人一大截。也是不可多得,稍加改造是个将才。 默默对两人做了评价,也就此奠定了两人以后要走的路。这是后话先且不说。 “起床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一阵阵急促敲门声夹杂导师的喊叫。 江海睁开眼,天微亮只能算是刚刚破晓,尚没完全脱离黑暗,青色的天空鸟雀都还没叫。 开门见到了同样睡眼惺忪的杨帆,腰带都没收拾整齐。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懒的”导师训话“从今天起以后你们都得这个时辰起床,我不会再叫你们,爬不起来的当天任务量翻倍,” “不是吧”杨帆听了这话吓得瞬间清醒了而后盯着导师。 “好了,你们先沿着那座山跑步来回十圈,跑完才能吃饭,别想偷懒我给你们数着。”导师指着群山中的一座说道。 顺着手指望去,入眼的是满满的绝望。这是群山中的第二大主峰,也只是比逐鹿学院所在的主峰矮小那么一点,却是巨大辽阔无比。连绵不绝的山体,先且不说路况如何,就是一眼都难看到头,鬼知道到底有多宽。这一来一回算一圈,一圈都不知道要多久,何况还是十圈,估计身体扛得住这时间都来不及。 “唉”两人同时叹气 “哎什么哎,有这功夫感叹还不赶紧去跑,如果你们快点晚饭前还能跑完,如果耽搁别说吃饭,天黑打着火把你们都得跑。” “啊”两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跑向那座山。 想不到这丛林之间还有那么一条小径,还是有人踏足这里的,为数不多的脚印踏出了一条勉强一人能走的路。江海在前杨帆在后奔跑着,却是速度不快,一是不熟悉路二是路有些崎岖,最重要的是临崖。 没跑多久后面那位就已经气喘吁吁,人胖真的难。不同于挑水,这活更消耗体力,加上身宽体胖杨帆边跑边骂咧 “这家伙今天是发什么神经?起这么早也就算了,还让跑步而且还是空腹,这简直是要我的小命啊。” “你这几天都没跑过步?”江海也是有些难受 “鬼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平时也就挑水砍柴锄地之类的,今天来这么一出,我怎么感觉这是在针对我啊,不会是昨晚说了他一句怀恨在心吧?” “我想应该不会这么没有气度的,应该是训练。” “拉倒吧,我看这就是报复,可怜啊,早知道就不说。” “活该,”其实江海更觉的是导师刻意锻炼两人的体能,还能给杨帆减肥,毕竟人一胖反应神经活动力都会大打折扣,这可不是一个武者想要的结果。 “唰”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东西?江海反应极快的向着声音来源望去,只看到一个影子飘过,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身后的杨帆听到江海的喊叫,也是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一惊一乍的叫唤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了,”指着一旁的树叶“就在哪里。” 树叶绿油油的,是刚长出来的嫩叶,此刻正在摆动。 “哪有什么东西,你该不会饿的眼花了吧,我看就是风吹的。” 江海在脑子里回想刚才发生的瞬间,一个身影很快就消失,却是让江海捕捉到了一点灰色,像是衣服布料。 “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我敢肯定”江海说到。 “人影?你别吓我!这个时辰学院的起床钟的没响哪来的人影,该不会见鬼了吧”杨帆靠近江海抓着他衣角。 瞧他这模样,江海忍俊不禁“你不是怕鬼吧。” “我还真的怕,我四岁那年在老家祖宅见过。” “不可能有鬼的”江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些。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那时候服侍我的一个丫环就被掐死了”“你是没看到那个样子,眼睛瞪的如铜铃,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第二天看到时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想不到这胖子还有这么一个经历,可是江海却是不信这。至于那丫环的死一定是另有原因,毕竟大家族,争权夺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亚于皇室。幸运的是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在风暴中心但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性格才会如此,如果换一个环境如李家那样几个子嗣,那杨帆的性格也就可想而知了。 “咱们还是跑吧离开这个地方,我真的有点虚”杨帆开口 两人迅速的往前跑去,眼看就要离开时江海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看来那人是走远了。 第八章 疑惑 直到两人彻底看不见时,刚才位置旁边一棵树上却是一阵响动然后归于平静,这是江海料想不到的,来人根本就还在原处。 江海此刻内心里都是震惊,眨眼就消失不见的人影,速度快的离谱,这身法迄今为止是自己见过最快的之一,如同那酒疯子的步法一样。不知道年龄身份甚至长相,只看到了灰色衣角,导师还是学员?如果是学员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就这身法已经独步学院,可是为什么要逃走,而且是这个时间段难不成有什么?…… 江海不敢想下去,他觉得这事必须让学院知道,告诉导师会是个好的选择。 “当当当”学院的钟声此时才响起,一天才真正开始,一个个学员在导师的带领之下走出学院前往各地,不同的导师不一样的教法。 有的导师甚至已经在教导武技,老远还能看到他们挥洒汗水舞动手中的武器,还有学员则是跟着导师打坐入定,清晨在树林之间呼吸吐纳,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不少人。此刻太阳刚刚升起,尚且柔嫩的蛋黄自山的东边缓慢移动,透过树叶洒落在山间,云雾还没散去沾着光像极了一种街边吃食。 除此之外便只有青天了,还没彻底的化开变成蓝天,鸟雀已经苏醒还能听到蝉鸣,在林间穿行滑过偶尔落在远处,晃着小脑袋看着两人,树叶之上有些朝露,或是滴落地底或是被松鼠之流饮用,多么美丽的山水色调。 只是两人无瑕欣赏这画卷,瞥一眼足矣。 边跑甚至还能听到特别的声音,“咕咕咕”那是杨帆肚子在叫。 “天杀的,我饿了!你说要不咱抓几只鸟烤了吃如何?” 像是听懂了杨帆的话语,落在枝头的鸟儿展翅飞走了。 “我说你有这时间贫,还不如省点体力多跑点。” “你看那天上的云像不像一只烤的金黄酥脆的烧鸡。撕开肉油滴落下来,一口咬下去那叫一个爽。” 江海抬头一看还别说真的像。 “你说蝉炸着吃,好不好吃?”扬帆继续他的不靠谱 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个话题,看来饿真的能产生幻觉幻听。 “我说你思想能正常一点不,要不咱沿路注意下有没有野果充充饥。”江海提议 “算了,等下我偷偷让江叔给咱弄点吃的,这么下去,没有跑死估计我也会饿死了。” “那就这样,不能让导师知道。” 一圈跑完一个多时辰,这速度别说天黑就是明天都不能跑完,因为体力会下降还要休息。 “这样不行啊!我们还要加快速度。”江海盘算时间说道。 经过食堂时,杨帆弄了点几个包子两人边跑边吃不敢有半点耽搁,而且加快了速度。两个包子下肚,饥饿感减轻了不少,瞧杨帆还在吃也是不让他多吃。 “别吃饱,充充饥就可以了。吃饱之后人的反应会下降,注意力也会分散不少。” 杨帆不得不将嘴里的包子吐出来丢在一旁。“你懂的还真多,一点都感觉不到你才九岁。” “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智。” 眼前这个公子哥也算是个人物,吃苦耐劳不说,就是一个胖子对食物的追求他都能放得下,也是个成大事的人。 跑到刚才听到响动的地方,江海故意停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刚吃东西剧烈运动不好,你别坐下站着就好”见杨帆想要坐下休息出口制止。 “你现在绷紧的身体突然就这么放松,等会你想绷紧就很困难了,到时候我估计你动都不想动。” 最终杨帆没有坐下站着喘息,江海却是走到那树叶上仔细观察。 树叶嫩绿晶莹能看到其中的叶脉,看不出什么异样,伸手抚摸冰凉非常顺滑,还有一点凸手,这是什么?两指来回摩擦也是这种感觉。用鼻子一闻,这是泥土的气息,很是微弱难怪肉眼看不见,已经被阳光晒干几乎尘埃。 这下江海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前面这里有这么一个人,脚尖点了一下这片树叶,所以上面留下这些灰尘,因为清晨有露水就粘在上面,借助这番推测江海脑子里开始模拟画面。 一个人本来在这林间,听到声响或者看到两人不想暴露真容,便一跃而上借着这片树叶飞走。这片树叶朝南指着就是眼前几棵树,一片树叶的力度绝对不能支持他飞行多远,哪怕身法再好内功再高,那么他应该有第二个借力点。 江海分别走到那几棵树前一一查找,杨帆也不打扰让他查找。终于在第三棵树的枝桠上看到了一些泥土,很浅分不出脚印的轮廓。落地很轻说明没有压力很轻松的就完成了这个动作,这里距树叶足有两百米。 一步百米之外,这身法也是高深,实力之强难以想象。 叫来杨帆示意看看这些泥土,再指了指树叶,后者也是聪明之人,一眼就看懂了江海的意图。 吃惊之余开口“你听到声音然后回头这个过程几乎瞬间,而那个人却是完成了从那片树叶飞到这个枝头然后再飞走,眨眼功法你只看到他的衣角,这人轻功绝顶啊。”此刻他早已推翻了鬼怪论 “只是他既然功法如此之高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只是单纯的不想暴露自己?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是逐鹿学院藏龙卧虎,谁都想要留一后手,但是如果有其它目的就……” 显然也是想的和江海一样,立马收口指不定那人还在某处偷听。 “我看休息差不多了,咱还是快点跑吧,要不任务就很难完成了。”江海使了眼色大声说出,杨帆也是会意。 两人望着前方跑去,返回之时却是碰到了杨帆的熟人。 一队学员围坐在草坪之上,中间身穿蓝衣的导师说着自己的一些感知。学生听得十分认真,这可是经验之谈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人生阅历。 两个人慢跑过他们身旁。 “杨帆?”人群中有人叫到 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声音来源,一个少年从草坪上站起,“对不起导师” “去吧,”导师也是豁达之人,并没责骂。 走到杨帆身边,“没想到真的是你。” 杨帆与来人一个拥抱,他是身穿绿色正式学员。 “杨宇没想到这种状态下看到你,真的有些难为情啊。”扬帆话语之间怪里怪气 “你就是这么和你哥说话的?”来人有些不高兴。 “停,只是堂哥”看出了江海的疑惑扬帆半解释道。 “我们家大少爷不在家好好享福,跑到这里受罪?刚开始他们说在学院看到了你我还不相信。” “你不也在这里么,怎么着我也不能落后你不是么。” “还是老样子啊那我就放心了,二叔可好?三位叔母怎样?” “他们都还不错,就是我苦命一点。” “先苦后甜而已,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个无比压抑的家里舒服的多?”杨宇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到,“我知道从小你就不喜欢那个家,你不喜欢有人跟着保护,你不喜欢有人贴身服侍,你不喜欢家里的规矩重重……”“你很特别,总是做些与你身份不符的事” “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我的哥哥”杨帆打断他的说话。 “是不是太过了解你?你很早以前就说过。好了不和你多说了,难得的室外课可不能因为你浪费太久了,有事可以来找我。”说完不等杨帆回答,华丽转身回到队伍之中。 “他总是这么自以为事,可是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杨帆无奈的摆手“让你看我的笑话了。” 江海却没有多说,只是给你他一个大拇指。冲着几点,那天说的那番发自肺腑的言论,他的为人处世,还有他的身份,所以他值得这样的赞誉。 一个小插曲,也算是加深了对自己师兄的认知,他很好,是表里如一的一个人,值得深交。 回到住所难得的没见导师躺在靠椅上,而是带着斗笠在菜地劳作。 “你们这才第二圈,我看晚饭你们都不用吃了,”没有回头就知道是江海两人。 “导师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回头瞧见江海的神色异于平日,示意江海进菜地, 江海走到他身旁小声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知。“你说的都是真的”陈钧听完脸色一变“带我去,马上!” 两人不得不将陈钧导师带到事发地,感觉到了其的重视程度,这事应该不寻常所以不敢有半点耽搁。那片树叶不过是平常之物,却是接连遭人查看,不过是因为一个疑惑罢了。疑惑的人除了江海现在多了一个导师,认真细致的观察着树叶,甚至不惜将树叶采摘,放进了怀中。 然后走到江海所指的树枝上摸了一点泥土,然后又是折断了树枝,全程眉头紧锁,说不出的认真严肃。 “你们两个现在不用跑步了,吃饭然后挑水,我去弄清楚这件事。天黑我如果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你们应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说着纵身一跃,两个落地以后消失在丛林之间。 对于两人来说两个好消息,一终于不用跑步了,二是下午没人管了自由发挥。坏消息就是瞧导师的神态事情似乎有点严重,这是不在意料中的。只是两人谁都不曾发现一个问题,导师离开时的身法和那个人一模一样,都是三步离开消失不见的。 第九章 男女平等 副院长办公室 “院长,陈钧导师想要见你。”门外有人禀报 “让他进来”心里却在寻思他来找自己干什么,如果说学院里还有他不愿见到的人,那么这人现在已经来了。 陈钧直接进屋找了椅子坐下,丝毫不见外。 徐院长也是并不在意,面带笑容开口道“什么风把你从冬眠中吹醒” “我来问你几个问题”陈钧却是开门见山 “说吧,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七星拱月有几人会使?”陈均说额极为平静 可是听到这话的徐院长,立马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个人,面对提问不得不回答“你,我还有那个人。” “哦,那我问你,你今天何时起的床?” “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么?钟响之时!”如实回答到 “如果我告诉你就在今天钟响之前,有人使了‘七星拱月’的第三式‘三分天下’,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陈钧大声说到“别告诉我说你有弟子,你没有弟子,我也不会教我弟子这身法。” “不会看错了吧,天下武功那么多可能也有相似的”说话间徐明脸上有些异样。 “相似?”从怀中拿出树叶和树枝。“两物相聚两百米,都是右脚间点地,在空中只换了一步,你告诉我相似?”直接将树枝扔在院长面前。 “啪”的一声,院长也不说话。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或者他就是师傅。”陈钧万分激动,竟抓起了院长的衣领。 该来的终于来了,徐明也不反抗淡淡开口“你就这么对你师兄的?” 陈钧这才意识到不妥,松开了手。 “我跟你最后再说一次,师傅死了!他的坟地你也看到了就在后山上,不用我带你去吧。” “那你就老实和我说他到底怎么死的,别跟我说病死的,我走的时候他血气那么旺,我要知道真相!”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到最后已成咆哮从屋中传出。 惊动了外面的守卫直接冲了进来,看到两人开口询问“院长这……” “没事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传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守卫领命出去把守。 见来人离去徐明开口“你也知道你离开了,一声不响的离开,一走就是三年了无音讯。本来师傅是选你这个本门最杰出的弟子来继承衣帛。”“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就这么走了,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只是副院长么,因为在老师的心里,你才是院长首选。” “我并怨恨,因为你天赋比我高实力比我强,又胜在年轻。可我又不得不恨你,因为这本该你来承担的责任我一直在替你扛,本以为你回来我就可以解脱了。可是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又怎么敢将秘密告诉你。知道么,直到师傅临终前都一直在等你,可是你令他失望了,也令我失望了!” 一字一句有如剑穿心,当年的选择是一步错步步错,陈钧无言以对,只能痴呆在原地。 “你去吧,师傅已经死了,有些事我不和你说是为你好。等你哪天做好准备了,我会将属于你的全部交还于你,你也就能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院长叹息之余摆摆手示意陈均离开。 这话陈钧是听了进去,却并不打算离开而是问道,“什么时候?” “你从伤痛中走出,而且到达剑神之上的境界时。”徐明说出这话便不再理会陈均。 这是两个十分困难的条件,可是徐明的态度也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就此离去。心情经历起伏从希望到肯定再到绝望,往事也是袭来,真的万分难受。 而此时江海杨帆两人却是刚刚午饭回来,坐在屋里休息。 “你说,导师这么激动是好事还是坏事?”杨帆询问江海。 “我是没看过他这么严肃过,可感觉应该不是坏事,如果是坏事你想去这么久了,学院也应该有所动作了。你看看现在跟没事一样,那么应该是好事要不就是导师的私事。”后者认真分析 “那你说,他交待的任务咱还做不做?听他语气,今晚回不回都成问题。” “当然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 “呵呵,我也这么想的。” 杨帆起身挽起衣袖手伸进水池中摸索一阵,然后拔出了一个木塞。“哗啦啦”,水池里的水放了闸,片刻就流的一干二净。拿起旁边的水桶“走吧师弟,咱家没水啦。” 江海挑着两水桶跟上杨帆。 “怎么样身上的伤好了没” “还真别说那药效真的好,一夜过去连伤疤都不留。” “你也不看看谁给你的东西,自己人我会给你次品?” 万事开头难,虽然身上的疼痛还在,可是已经没有第一天那么吃力了。同样的工作量两人很快就完成了,比昨天还省了不少时间,两人劈好取暖用的柴火后就只等夜幕降临了。 生好火围坐在火堆旁下棋,这杨帆有怎么会是江海的对手,接连的失利也只好作罢闲聊打发时日。 “知道么,我一代就只有三个。一个自以为事的堂哥你看到了,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全方面都比我强的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江海在脑海依葫芦画瓢临摹出他妹妹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的摇头,这特么也太难看了。 “你那什么表情,我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到江海的表情杨帆也是猜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我妹妹很漂亮的,完美继承了我三娘的美貌,只是有点小小的任性。”回想起自己的妹妹杨帆也是一阵苦笑,想来也是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我一直希望她是个弟弟,以他的才能继承家族产业,相信一定能发扬光大可惜她不是。” 能看出他的真心,江海接口。“人家都希望自己独生继承家产,而你却想着他人继承。” “我自己什么斤两我再清楚不过,我更相信有能者居之这句话,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你被时代所局限了,眼光不够长远。”见杨帆被困出言相助。 “这话怎么讲?”见江海意有所指却是欲言又止。 “时代会成就一些人,也会压制一些人,为什么乱世出英雄?因为乱世中的格局会发生变化,这种压制没了,懂么。” “你接着说。”扬帆来了兴趣 “是不是在你脑子里就只能是男子当家做主?女子只能依附在男子之下成为称托?” “难道不是么?祖祖辈辈由古到今都是如此。” “如果我告诉你,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甚至一朝为皇,你怎么想。” “这怎么可能?天下怎能在妇孺之手!”杨帆感觉江海的话有些惊世骇俗,完全的另类。这些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超越时代,超越界面的观念,如果他能理解那才是怪事,毕竟根深蒂固传承了不知几千年的思想,怎么能说推翻就推翻。 江海也不奢求他一步就接受,只能慢慢来。“这样吧,你认为你妹妹是家主最好人选,那么你干嘛不让她继承?又或者你在明她在暗共同接管。” “你说让她接管是不可能的,毕竟女儿身早晚嫁人,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等若是家族落在外人之手。一些人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这共同接管却是个好办法。” 杨帆盯着江海认真观察,却是发现怎么也看不透眼前人,神秘强大又有些另类,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言论思想。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思考这江海说的话语。 “男女是平等的。”江海说很轻却是如同晴天霹雳冲击着杨帆的神经,正在逐步摧毁他从小就接触了信念。他彻底呆住了嘴里一直重复“男女平等”看来震撼已经够了,至于他能不能领悟那就看他的接受能力了,江海不再说话。 而杨帆脑子里却是炸开了锅。男女平等?真的能平等?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方都奉行男尊女卑,男子才是一家之主,男子才能出庭入仕。女子别说一朝为皇就是普通人入私塾都难,女子都是附属品,哪怕身份再显贵也是在男子的光环之下,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言论。 屋里安静的出奇,江海开始运息打坐,而杨帆却还是思考前者给他的震撼。 稀稀疏疏的声响从外面传来,有人前来是导师回来了? “嘟嘟嘟”敲门声传来“开门”不是导师的声音。 开门只见黎峰导师搀扶这陈钧导师,一股酒气,而陈钧导师满脸通红不醒人事。 “愣着干嘛还不帮忙!”黎峰导师也有些吃力。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导师,黎峰却是在其身上一阵摸索,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合伙将陈钧放在床上。 “累死了,”黎峰不住的喘气,大汗淋漓的。“给我拿块毛巾擦擦汗。” 杨帆还在忙着给导师擦拭身体,这活还得江海来,江海拿了毛巾,顺便倒了一杯水递给黎峰导师。 黎峰导师喝了杯水,然后擦去头上的汗水坐在椅子上。“你们导师今天心情不佳啊,一个人喝了不少酒啊,要不是我看到把他送回来估计今晚就睡外面了。” “怎么会这样?”询问江海,江海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知。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他怎么和院长吵起来了。” “什么?”江海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的导师这般生猛 “没什么,不该你知道的你别问,对了,学院还适应么?” “除了里面那位有些许不太靠谱,其它都还过得去。” 黎峰知道他说的是陈钧,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摇摇头然后一声叹气。“唉,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回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回来之后?江海听出了其中的东西询问“导师能否说说其中原委。” 黎峰看了一眼江海思考了一番以后,示意他坐在一旁然后缓缓开口。 第十章 往事 “你们的导师是学院的第一批弟子,当时的导师就是现在的院长,并不是徐副院长。” “就是那个消失几年的正院长?”刚刚从导师房中出来的杨帆插话。 “对就是他‘刀剑双绝詹九圣’使的一手绝世剑法,也写的一手好书法,逐鹿学院那匾额之上的字就是他题写。”“别看你们导师现在这样子,当年也是学院的天才,天赋和江海不相伯仲可能还要稍高一点” 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而且为人极好,长相不俗又刻苦,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自然得到了老人的特别教导,短短一年之内打败同期所有学员问鼎整个逐鹿,学院也是将他重点培养作为院长的不二人选。” “可是有一天这个天才却不辞而别了,寻不到踪迹。而也是这个时候学院发生了一些事情,老人临死之时将大弟子提升为副院长,也就是现在的徐副院长,之后便郁郁离世。”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江海问到 “其中发生了我也不清楚,这都是我的导师和我说的。”黎峰如实说到。黎峰导师就是那个学院管理登记的老人,他与院长是同辈所说自然不容猜疑。 “两年后你们的导师回到了学院,功力退步不说性格也大变,变的沉默寡言变得贪酒嗜睡,终日沉醉,原本的希望变成失望。” “学院院长之位一直空缺,就是因为双绝老人有交待,要陈钧来继承。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众人都明白不能将学院交给一个酒鬼,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现在。虽然几年过去,他已经有了些许变化可也是不复当年之勇。” “虽然在学院挂着导师的名号,却也只是收了你们两名弟子,特别是江海他主动找副院长索要你,副院长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也就把你分配给他。至于杨帆你父亲和他是关系特殊,他也无可奈何。” “那导师你可知道,他为何离开又为何离开三年,又是什么让他性格大变?”这才是江海关心的东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只字不提,是刻意隐瞒那段历史了。如果你们真想知道也是不难!”黎峰见两人急切的想要了解,也是告知有方法。 “怎么做?”杨帆询问 “凭你家族的实力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去还不简单?去‘天机门’去买信息呗。” ‘天机门’?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一次是父亲介绍四大禁地时有提起。如今又是听到很是好奇这个门派究竟是如何。 “那个天机门究竟有怎样的神通,会知道这些”开口问话 回答的却是杨帆“一个神秘却强大的情报组织,并不知道何人所创,门主都是江湖百晓生。号称知晓天下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有钱你就能买到你想知道我们东西,当然每一份信息的价格也是不一样,有的万金难买。”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门派,等若是窃取了天下所有人的秘密,这样不是很恐怖么?可是问题又来了,这么一个组织他们的情报来源又是何处。敢说知晓天下一切,这得有多大的情报网和势力。掌握着很多人的秘密却没有让它消失,那么它有着让天下人不敢动手的恐怖实力。这是江海的内心独白。 这等门派可不是江海所能招惹的,不过却是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天机门’,是否真的知晓天下的秘密。 “这样不好吧,导师既然不提就是有他不提的道理,咱们去背后调查是不是欠缺考虑。” “或许这能让他重新振作也说不定了”黎峰还在怂恿,不过出发点却是很好。 “你们两考虑下吧,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起身推门而去。 杨帆关门之后问江海,“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那是导师的私事我们插手不见得好吧。” “可是听了黎峰导师的一番话你就不想救救他,也算是救救自己?” “我考虑一下吧。”因为江海也不知道该不该那么做。 天色已晚,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却是听到了呕吐之声自导师房间传出,江海立马起身推开门,杨帆已经在里面因为离的近。 屋里酒气弥漫,床上到处是呕吐物看着实在恶心。两人也是齐心协力打扫,导师却是闭着眼直喘息,嘴里呢喃不知说着什么。 “唉”,江海一声叹息,仿佛看到了与雪莲分手时以酒度日的自己,借酒消愁愁更愁!自己为了情,可是他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将其摆正脱去他的衣物,这衣服是没法穿了。 脱去衣服的刹那却是镇住了两人,平日看不出来导师肌肉发达,一块块有所铁塔一般,里面的爆发力可想而知,更为重要的是身上很多伤疤,几乎布满上身。如一条条蜈蚣,最长的从胸口连到腹部。 “看来,我们导师那几年也过的不怎么样啊,简直就是刀口舔血。”杨帆开口道“能将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变得如今这样,那段经历也是不堪回首,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你呢?” “我同意你的做法,你去查吧,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啊啊师傅我对不起你啊”突然间陈钧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瞪如铜铃,咆哮着“我不该就那么离去的。呜呜”然后是哽咽声竟然哭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清扫的两人,呆若木鱼不知所措,只能这么看着导师哭。好在只是片刻就倒在了床上,哽咽声呢喃音还在只是音量小了不少,一会儿便睡着了,打着鼾有如雷鸣。 可算安静了,刚才那吼叫震耳相信方圆几里都听到了。 “汪汪汪”引的一阵狗吠,导师间还是有人养狗的,甚至能看到远处亮起了光,被吵醒起来查看的。两人立马熄灯,静等那光的消失。 “我看啊你要查的是两件事,一件是导师三年的去向,二是院长的死亡之谜。” “我看也是,明天我就让江叔他们调查一下。” “对了顺便让他帮我带个东西呗”。江海这才想起了小猴儿。 “什么东西?” “去一躺我家把我那只小猴子带来。” “小猴子?战宠?” “不是,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酒猴,我的伙伴。” “好的,明天我和他说说。对了怎么让你家人相信是你的委托,最少得给我一个凭证吧。”还是杨帆想的周到 “差点忘了这点了”,说完借着火折子的光摸回房,从包袱里拿出一个葫芦。这本是偷酒用的那个,不过小猴喜欢江海也就带在身边算是一个慰藉,递给杨帆。 “好了总算能休息了。明天见” “明天见。” 卯时江海准时起床,洗漱时杨帆也爬了起来,而导师还没起身。昨天醉酒很深这会儿正酣睡中,没办法两人只有去敲门。 “进来”导师扶着额头睁开眼见是两人,却是头疼的厉害。看了一下自己正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换了开口询问 “我是怎么回来的”昨天喝酒之后的事都记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疼。 “是黎峰导师送你回来的。” “那我身上的衣物是他换的” “我们换的”两人如实回答 一吸气,屋里的酒气还没散尽,但是屋里却是很干净,应该也是他们清理的。“咕咕咕”腹中直叫唤,想来是昨晚自己吐了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刚卯时” “你们昨天跑步跑了几圈?我记得是三圈,那么今天的任务就是跑完那七圈,你们先去吧我要再睡会。”然后就不管两人睡下了。 只是两人并没离开而是生火,因为听到了导师的肚子叫,昨晚吐了满地一晚过去早就空腹了。所以决定煮点粥给他留着。当然这都是江海来,因为杨帆这个大少爷压根就不会。 没过多时一锅粥就煮好,江海又将采摘的青菜切碎洒在上面,粥香混合着青菜的气息很是好闻。 “真香,想不到你还有这功夫”。杨帆先舀了一碗喝了起来。“好吃,手艺不错啊。”说话间一碗喝完。 “你以为都像你啊大少爷,我可是穷苦家的孩子,自给自足。”江海打趣道 “得得得,夸你一下你还喘上了。”手上却也是不含糊又打了一碗。 “你少吃点,这是给导师准备的,咱一会儿还可以去食堂吃点。” “就这一碗,我算是明白导师为什么要挖你过来了,不仅功夫好,还有一手厨艺,小家伙你真的可以。”杨帆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都喝了一碗,然后将剩下的粥用碗装起放到了导师桌上,相信他醒来就能看到,然后跑步去了。 午时三刻陈钧醒来,酒劲已经消去可还是有些许头疼,身上也是无力,他自己都不记得喝了多少。揉揉太阳穴,缓解下痛疼,腹中一阵搅动不知道什么时辰了,食堂是否关门。起身坐起却是发现了桌子上有一个碗,走进一看这是一碗粥。只是早已经干了,应该是起床时专门给自己做的,应该是江海做的,杨帆没这本事,来了半个月热水都没见他烧过。 端起碗一口口喝起来,虽然已经凉了到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味道,特别是其中青菜的甘甜。也算是用心,醉酒以后最适合的就是喝一碗青菜粥,青菜能洗去脏腑之间的油腻,粥也不至于伤到胃。 这个小家伙心思真的细腻,脑中渐渐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包括两人的照料。“两个小家伙都还不错!”这是陈钧的评价。 第十一章 攀谈 不得不说杨家的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原以为要很久才能接回小猴子,谁知道第三天吃饭时,老江就把小猴子送到了江海身边。本来还一脸不情愿的小猴子见到江海,立马笑逐颜开,两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顺着江海的手瞬间就爬到江海头上,在上面手舞足蹈不亦乐乎。 小猴子还是没变啊,还是喜欢呆在江海头上。身体也是一点变化都没,跟着江海快半个月一点增长的迹象都没,只是毛发更加金黄了。 “可算是交给你了,这一路上我可是没少被它折腾。”江叔一脸委屈地说到。“又抓又挠的,”边说还挽起衣袖露出其中的伤痕,手上一条条血痕清晰可见。 “叽叽叽叽”,小猴儿站在江海头顶不知道说些什么,还不停的跳动很是激动。 “怎么,你抓的你不让人说了?!”江叔瞧见小猴子的模样说到。 “对不起了江叔,给你添麻烦了”。江海不得不打圆场。 “没有的事,少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一番交谈,小猴子已经趴在江海头上睡着,小手抓着额头前的流海抓的紧紧的,一天的奔波它也很累了,其中还要和江叔斗法,见到江海心也就静了。 “事情办的如何?”杨帆询问 “回少爷,我已经和张管家交待过了,他说收到消息会传达给我们的。”江叔回答道 “家里人可好?” “老爷和三位夫人都好,就是挂念你,还有二小姐也是。” “她?不是吧!”杨帆头冒冷汗 “缠着我,直追问你的情况。” “你……” “放心,少爷你的情况我什么没说。” “那就好!”扬帆擦了擦头上的汗 “可是,不知道她怎么打听到你的消息的,说是要来看看你,好像老爷还答应了”。 “什么?不是吧?这下我死定了。”自己愿在这吃苦,那丫头也是一个因素,好不容易躲的远远的,可她还是要找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江海瞧见了杨帆的模样,忍不住的问江叔“你们家二小姐怎么这么可怕?” “这……这个你过几天见到了就知道了”。并没有直接说明留有悬念。 江海接过餐具,正准备上楼却发现了熟人,孟秦和他的众师兄师姐正在排队。隔着老远打了招呼,孟秦也是发现了江海点头示意,却也发现了江海头上的异样,指了指自己的头。 江海明白他的意思,示意自己在楼上等他,然后就看到杨帆给江叔使眼色放行。 片刻后孟秦几人也上了二楼与江海一桌。这孟秦混的不错啊,一行人中只有他和另一男生,其它全是女生,着实艳福不浅。 孟秦一一介绍 “这是我师兄某某,师姐某某,这是某某……”特别是介绍几个女生时还特别使眼色。 却是被江海直接忽略,什么跟什么,自己可不是李江不好那一口。 这时其中一个女生开口“不是说二楼只能是正式学员以上才能上来么,你们还有这权利?” 江海微笑道“如果这是你家开的,你就有特权。”说完看着杨帆。 “这好像是杨家的产业,你是?”另一个女生说着目光看着杨帆询问 “我就是杨帆” “你就是杨家的少爷杨帆?”女生大惊失色,原以为这只是杨家的一个高官后代,却没想到他竟是家主唯一的儿子,几个女生也是异样的看着杨帆,杨帆也是微笑。然后几人就询问起杨帆来,天上地下,家世,甚至还有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全然将江海孟秦丢在一旁,孟秦表示无奈。 “刚才没注意看,你头上这是什么毛茸茸的。”伸手去摸却是急忙收回了手,“怎么还有温度和脉搏” “这是我的伙伴,”江海将小猴儿从头上抱了下来。孟秦这才看到原来是一只毛茸茸,金灿灿的小猴子。 此时小猴子被人打扰睡眠,一脸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下意识的一只手遮脸一只手抓向孟秦。 江海连忙收回双手可不能让它伤了孟秦。小猴子抓不到人回头一看却是江海,然后非常人性化的翻着白眼,“叽叽”貌似在质问为什么打扰它的睡眠,江海只能将它放在头上,摆摆手道。 “这家伙认生,你刚才看到江叔手上的伤痕没,就是这家伙挠的。” “我还说江叔手上怎么有抓痕,原来是这么来的,不过这小家伙真的可爱。” “可爱,可是脾气也不小”。 小猴儿盘腿坐在江海头上,已经没有了睡意,正认真的打量这孟秦,活脱脱一个小人儿。 “真的是太可爱了,我能摸摸它么?”孟秦睁着大眼看着江海。 “如果它愿意的话。” 然后就看到孟秦对着小猴儿说话“小猴儿来我这好不好?”伸出双手等待小猴的反应。 小猴儿看了看江海,又看了看孟秦还有他那双手,仿佛是在思考。最终还是起身爬到了孟秦手上,然后眨眼看着孟秦。 孟秦这下高兴了,一只手托着小猴儿一只手不断的抚摸它的毛发,小猴儿也是温顺的任由他的抚摸,一副享受的神情。还翻身让他抚摸它的小肚子,两只小脚不停摆动也是闭眼享受。 这可让江海奇怪了,这小猴儿从不让旁人碰它,除了江海父子三人谁都别想,就是江虎江哲也是不让,谁碰挠谁。可是今天是怎么了? “你还真的好运,这小家伙从不让外人碰,你是除了我父母之外第四个让它心甘情愿给你抚摸的人。” “是么?小猴子。”孟秦笑呵呵地问 没想到这小猴儿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 “哇,真的通人性,”孟秦是越发喜欢这个小猴儿了,忍不住捧着小家伙贴着自己的脸来回磨蹭,小猴被挠到笑点嘻嘻笑出声来。 这时其他几个女生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发现了孟秦脸旁的小猴子,一个个眼冒星星。 “好可爱的小家伙啊,让我抱抱。”争先恐后的伸出手。这也难怪女生就喜欢可爱的东西,小猫小狗……就是孟秦那个师兄也不另外,也伸手了足以说明这个小家伙的杀伤力有多大。 只是小猴儿并不买账,看着这么多双手伸向自己,还有那可怕的眼神,然后一溜烟跑了,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几女发现它时其正贴在孟秦后背,埋着头却又不时抬头偷看众人。 天真可爱却又不老实,几人忍俊不禁,却是对小猴儿更加喜爱了。纷纷走到孟秦身后想要将它拥入怀中,小猴儿却是比他们速度更快,一下就钻到了江海怀中,还不时做出鬼脸给几个女生。呲牙咧嘴吐舌头然后又一头扎进江海衣服中不出来了,却是隔着衣服伸出头来偷看。 它也明白这些人没有恶心,要不早就动手抓挠了,可是它有它的高贵,岂是随便人能碰的。 “小家伙有些认生,我看算了吧”,江海不得不打圆场。 “可是为什么孟秦就能碰,我们就不让摸,”一个女生气呼呼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这小家伙除了我不亲近任何人。” “不行,我一定要抱他。” “下次吧,可能是还没熟悉,熟悉以后应该就能抱了。” 江海都这么说了几女也只能作罢,转头继续同杨帆交谈,这可是个金主,与他交好受益良多啊。 孟秦可不是那么势力的人,“你最近如何?”询问江海。 “我啊,除了苦点累点导师不靠谱一点其它都好,你怎么样?” “我都好,况且和导师有些渊源所以也是很受照顾。” “就是不知道文辉、李江他们怎么样了”。一起进学院的五人,文辉看似不靠谱却是蕴含大智慧,李江最爱和文辉斗嘴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吴道沉默少言,一般不插嘴只是静静看着。 “是啊,也是怪想念的,但愿他们过的比我好吧”,江海衷心的祝福。当初几人怀着相同的目的进去学院,却是不同的人生,各走各的路劳燕分飞。 或许现在时间还短分不出高下,可是久了孰强孰弱就会一目了然。几人都是不服输的人,明里没有什么暗里却是在相互竞争,几人中谁都不想落后其他人。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几人都在暗中努力,争取相见之日一决高下。 江海也是同样的目的,他比其它几个人更加渴望力量,渴望站在巅峰,所以平日里导师教导的任务也是完成的一丝不苟。除此之外自己的修炼也是没有丝毫放松,那颗绷紧的神经不会放松,一直这样的状态。 “你们啊,都是争口气不知道为了什么”,孟秦语重心长说道。 “人生在世有争也有不争,我也不知道我在争口气还是争的什么,但是我必须去争取。孟秦一直没有问你,你又是为了什么进学院的。” “我?一些特殊的原因,让我想要逃离想要获取自由,但是这份自由来之不易,需要我去用生命奋斗。不知道你听懂没有?” “懂,也或许不懂。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在努力,不是么?”江海说道 “是啊,所以我们都要加油,可不能让他们几人丢远了。” “加油孟秦!”。江海也是感觉孟秦并不像表面那么快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藏面,这在心底,不说出来无人可知也不会轻易让人看到,只是今天孟秦却是多多少少露出了一点信息给江海。 这事也为以后两人的关系添重重的一笔,这是后话先且不表。 第十二章 酒猴来历 小猴儿的到来,着实给枯燥乏味的学院生活增添了一丝生机,宛若寒冬的一抹春意珍稀无比。可爱却不乏搞怪的小机灵是真心的惹人疼爱,包括那个导师,虽然他们之间初次见面不是很好。 回到住所导师竟然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可是相当的奇怪,因为他平时不会离开这。 眼看天色渐暮任务还有少许没有完成,江海也顾不得小猴子同杨帆继续挑水,小猴子则自己在木屋玩耍。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陈钧导师回来时见江海杨帆两人没在估计还在做事,正感欣慰,准备进屋时听到了菜园果林有不寻常的响动,走进一看顿时咆哮起来。 自己苦心经营的果林给翻了个底朝天,树枝切断乱丢在地,甚至还有些刚刚结成花苞即将成果的青白幼朵。陈钧只感到心在滴血默默捡起幼朵,这是紫晴果,这是蛇血花,这是万青桃……“啊” 这不是要我老命么,自己果林里花费巨力栽种的果子眼看就快有收成,却是给人这般破坏。 “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咬牙说道 心里却是祈祷那凶手不要再继续向前了,因为最里面那棵果树才是整片果园最为珍贵的一棵。‘没有进去,绝对没有进去!’事到如今也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一步步往里老远就看到了地上的青果。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前面那些珍果让他心是在滴血,那此刻它正如泉涌。这是一棵圣树的一截枝桠,当年也是费劲口舌才从守护者手上讨要到这么一截枝,移栽在这果园之中,浇的是学院最好的山泉,施的是专门调制的肥。十年如一日的呵护,才有了如今的手臂粗的枝干。眼看今年竟然开花,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 更是足不出户的守护,就是盼望它结果成熟的那一刻,想不到今日陪同老友喝下午茶就遇到了这事。 一颗果树上六颗果子给摘了三颗丢在地上,这是何等的暴遣天物,这是犯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跑到树前,还好!树还在希望还在,上面三个青果迎着夕阳片片生机。一颗心勉强算是放下了,如果树给摧毁了,自己就算是将学院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人找到。 看着地下那三枚青果却是脸色铁青。“唦唦”有响动?难不成那人还没走,陈钧一个闪身朝着响动地飞去,眨眼就到。并没有看到人影,却是看到了一团金灿灿的小东西在那颗万青桃树上捣鼓,不停折枝丢在地上,看来就是这个小家伙干的。 这是什么东西?细细观察才发现是一只小猴子,却是从没见过的一个猴类。应该是个乳猴,奇怪这山上什么时候有这种猴子了,还是个破坏狂,陈钧容不下多想伸手去抓乳猴。 小猴正专心的破坏着,耳后突然生风,转头一看一只手掌正抓向自己。那能让他得逞,一跳到了另一颗果树上,速度之快让陈钧咋舌,速度反应是真的快,印象中还不曾有这么一种猴类能够达到。 小猴这才看清了陈钧的模样,不明白他为什么抓自己,斜着头思索。 果真是只乳猴,孩童一样的动作。可是不管怎样自己得抓到它,又是一跃飞向小猴子。却是被它躲过了。 连续的捕捉,让小猴子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个坏人要抓自己,顿时做起了鬼脸,还不住的朝陈钧吐口水,距离有些远压根吐不到。陈钧却是给这小猴子模样逗乐了,不但是个破坏狂还是个小淘气。 微笑着摇头,看样子抓是抓不住他了,强行捕捉难免伤了它,事到如今怎么会忍心杀害这个小淘气了。树还在果还有三颗,而且这个小家伙看样子也不是凡种,杀了伤天合。 小猴子见陈钧无可奈何自己,正在一颗树枝上蹦哒,还不住的拍手怪叫像是在挑衅。 “小家伙,你是不是认为我抓不到你?”陈钧见状开口。 小猴子当然开不了口,却是点了点头还吐出舌头。 ‘还蛮有人性有点意思!’“看好了”说完右手伸出,自掌中纹络处生出一道道光晕,慢慢交汇相融最后成为一股漩涡直指小猴子。“‘龙纹金波功’接好了小家伙” 小猴子瞧出了异样想要逃离,却是被漩涡牢牢锁住,身体动弹不得最后给漩涡卷走落在陈钧手掌上。小家伙不甘被捉奋力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如同钉在了陈钧手掌上。 “怎么样?小家伙还不是给我抓住你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敢破坏我的果园”故作凶狠的说着,却是左左右右仔细的观察小猴子。不是酒猴毛发色泽不像;也不似金丝猴脸部不一样;也不是金发战猿后者幼猴是它两倍大,接连自我否定了几种猴类,也没想出它的种类。 小猴子此刻很是不好受,感觉那漩涡没有消散如同一个磨盘研磨自己,痛苦无比。陈钧从思考中回过神,才意识到小猴子的处境。“我松开你,你可不能跑哦。” 小猴子没有回答,陈钧收功漩涡消散压力不见,小猴子自由了却是没有跑开。动了动筋骨然后盘坐起来,脑袋一偏不再看陈钧,如同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同父母赌气一样的神情。 “哈哈”陈钧看在眼里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还真是小孩子习性,抓到小猴子它也不跑了。 陈钧拎着小猴子,却是没有半点力气,生怕伤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一步步走出果园菜地往屋里走去。 “导师手下留情啊”正赶回来的江海瞧见此情此景,以为导师要伤害小猴子急忙开口制止。 “你认识它?”陈钧回头看着江海担心的模样。 “它是我的” 小猴也是猛点小脑袋,陈钧这才松开手,小猴子立马跑到了江海身边,眨眼就坐到了其头上。“叽叽叽叽”对着江海诉苦,然后朝着陈钧做鬼脸,陈钧不曾理会径直走向屋里。 江海两人将水桶里的水倒入水池,直到水满溢出,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劈了些晚上用的柴火,也就等着夜幕的降临。 夜晚几人坐在火堆之上,而小猴子已经睡着了,山野之风无常且冷,所以它并没呆在江海头上而是怀里,一动不动甚是舒服。 “前些日子不曾见到这小家伙”导师问话 “是今日才带来学院的” “哦,我记得你是来自江村,这个小家伙是何来历?” “我也不知道,原以为导师会知道,不曾想您也不知道。”江海将碰到小猴子一五一十告知陈钧导师。 导师听着却是不语在思索着。江村临近妖月,不乏奇珍异兽,这小家伙明显不是酒猴这么简单。脑中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说,再看看小猴子的种种似乎和传说一样,顿时庆幸自己没有伤害小猴子。 “导师是否猜到了它的来历?”江海见状开口询问 “没有,这小家伙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种奇珍异兽的子嗣,二是猴类中的一种变异。”陈钧说出两种可能。 而后又道“个人更看好第二中,奇珍异兽的后代不可能和酒猴混迹一起,多半在长辈身旁学习家族传承,也不可能出现在人类活动范围之内的。”“我看就是酒猴的变异。” 陈钧善意的欺骗了江海,却是没见到江海的失望。 “无所谓拉,反正我只当它是我的伙伴,也不渴望它有多么强大的来历能帮我多少,我的路还得靠我自己。我还是习惯可爱的它,如果真的是什么奇珍异兽的后代我可能还不习惯。”江海由衷的说到。 “你的想法不错,武道之人也该如此,借助外力终究不是正途。如今习武之人渴望力量丹药,阵法,一些邪门歪道无所不用其极,几人知晓实力是自己一点一滴积累拼搏出来的。” “我并不反对战宠灵兽之类的,可是他们能陪伴你的一生?过份依赖外物一旦失去了,又该怎么面对这个复杂纷争的江湖”。 “今天对你们说了很多,不希望你们全部明白,只是让你们记住,将来长大了也就会明白这个道理。”陈均认真说道 “谨遵导师教诲,不敢有遗漏。”两人异口同声。 “好了,今天不陪你们对弈了,你们来吧,我去休息。” “晚安导师。” 见导师进房,杨帆开口“我怎么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你这人啊导师不教你,你天天抱怨,如今教你了你还不适应,这不是有病么?” “也许吧,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事实上江海也是感觉到了这两天导师的变化,对待两人的态度也是有所好转,但是还没有彻底放开了,看来还是心结未解。相信杨家的办事能力,这事很快就会知晓,至于打不打的开,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尽力而为吧。 “得现在也是没事,来两局呗?”杨帆开口邀请,见江海点头去拿棋盘。 两人摆子对弈,“你让我一車一马。” 这几天的对弈,杨帆还是有所进步,从昨天的半边到今日一車一马,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和自己正常对弈了。可喜的是杨帆并没放弃,所以江海也就天天陪着,锻炼自己也锻炼他。 第十三章 加倍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起床,身旁的小家伙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外出觅食去了。丝毫不担心它走丢,这么早也没人在外所以也就不怕有人伤害它,兽类凭它的速度想跑也没拦不住。 洗漱之时导师也起床了,手中还拿着一把剑,看样子也是准备闻鸡起舞朝舞剑法了,将两人叫到身边道 “你们两个来多久了。” 江海回答道“回导师七天,今第八日” “我来半月有余了。”杨帆开口 “时间飞快啊,原本打算再考验你们些时日,如今看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你们的品行都是绝佳。” “你们一定认为我只是让你们做事,不教你们真本事?别人导师教功法,教经验一两天就带出去历练,而我只让你们挑水跑步劈柴干家务。知道为什么么?”不待两人回答又道“那是因为你们根基实在太差!” 太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自己,以往都是赞扬为主。 “别不服气,你们两哪个敢说自己是学院第一人?连学院第一都争不到,天下间这种学院有四座,且不说那些隐士大家后人,就是这四大学院中比你强的太多。”“别总是听取别人的赞美,要知道毒药可比良药好看。” 两人不敢反驳,因为对方有这个实力说这一切,毕竟当年的学院第一人。 “所以我让你们练些基础,万丈高楼平地起。”“身体都过不了都没有打好基础,还谈什么功法、心法、还有剑法。那些几天就教这教那的,那是在害学员。” “这些日子你们过的太安逸了,完全不是在锻炼就像是孩子玩泥巴一样。” 两人算是听出明白了,这是嫌锻炼强度不够啊。 “导师怎样才能达到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双臂负重五百斤以上。” 五百斤!两人听后着实吓了一跳,要不是导师一本正经的说,还真当他是开玩笑。 我真的能双手负重五百斤?杨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一个苛刻无比的条件。 “我说了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你们三年之内必须完成的,我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任务隔天翻倍,直到你们彻底瘫痪为止。” “啊!”原以为的苦尽甘来却是噩梦的另一个开始,两人只觉得牙疼,不过希望就在终点,完成了收获可谓巨大。 “怎么嫌少是不?要不一天三倍?” “不要啊导师,这两倍都是万难办到,这三倍简直要人命啊。”两人哀求 “那还不赶紧去,谁做事让我满意,我传他一套剑法。”打一榔头给个甜枣才有动力 “好耶”两人欢呼,挑着水桶快速跑去,这任务可是时间紧迫的很,能减少就减少。 “你说今天导师怎么会如此上心?”路上杨帆询问。 “可能是给你感动了吧”江海嘴里应答着,心里却在思索其它事。剑法?我有‘三生剑法’这导师所传于我无益啊,贪多嚼不烂。况且自己原本打算只是借鉴这三生剑法从中演化出自己的剑法。 创功立法这是一个惊天的想法,不能是花拳绣腿,也不是针织女工学样即可。这需要大量的积累和经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却是早早就埋藏在江海心里。 因为江海深知这剑法是他人所创,是他人的感悟和经验,先且不说适不适合自己。就算自己炼至大成也只能算是创法者第二,是继承而不是超越,这远非江海所想。 “导师所传剑法岂是凡物,搞不好是绝世剑法”,杨帆有些激动脑中不住幻想。 “怎么,你就那么想得到那套剑法?” “当然,这种好东西谁不想要,你不会和我争吧。”杨帆看着江海。 “我自己有套剑法,贪多嚼不烂你加油吧。” “你真的不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我和你争了你才相信?” “好了,我相信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平日里,总是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如同蚂蚁爬,最近却是感觉到了时间的可贵。远远不够用啊,经常是任务还没完成天色就黑了,两人也算是毅力十足咬牙摸黑完成。所以经常能看到深夜,山林之间有一点微弱的光芒闪烁,甚至连对弈也都放弃了,为了节省时间吃饭也是几口拔完,然后火急火燎的离开。 这日江海吃过饭匆匆下楼,却是给吴道遇见,吴道开口打招呼,却是被江海直接打断。 “我没时间了,告诉我你所在的班级来日我再寻你。” 吴道告之,话音未落已不见其人,这让吴道不知所谓,一看食堂掌厨师傅也是同样的神情。这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吴道心思。 锻炼强度大,效果却是明显。半月过去了两人都感觉到自己已经脱胎换骨,身体里满是力量,最为显著的当属杨帆,体型整整瘦了一圈,只是当事人并不知道。 “少爷,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刚从家族回到学院的江叔瞧见了杨帆的模样,一阵吃惊。 “有么?我没觉得啊。”杨帆不以为然 “确实瘦了不少,你就没发现么?”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的腰带还嫌短,最近感觉有些长了,我还以为缩水了。” “不会是伙食不好吧,老李明天开始少爷的伙食加量。”江叔对着管理说道。 杨帆连忙制止“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以前我们家老头不是老说我胖么,如今好不容易瘦下来了,也算是如他意。” “其实少爷如今的样子挺不错的。”江叔微笑着 “是么,回去之后我去照照镜子,这段时间忙的简直就是虐待。”江海点头表示认可。 “赶紧吃,今天导师好像有事交待。”杨帆督促江海。 回到住所,将饭盒递给陈钧。 “你俩先且放下手上的任务,有事情交待。” 两人走到跟前聆听。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你们的努力我也在看在眼力,我认同你们。” “都是导师教导有方。” “先别急着拍马屁,我话还没说完,我认同不代表学院认同!” 这么一说让两人不知为何。 “还记得你们刚进学院,院长说的过客一词么?你们还要接受测验,合格者继续学院生活,不合格者打道回府。” “那是怎么样的测试,时间又是几时?”江海询问 “明天,至于测试什么明天自会有分晓,我不便多说,加油吧别让我失望。”说完便不再说话,挥手让两人忙自己的去,两人任务没完成,只得是继续。 路上杨帆询问江海“你说说你进学院都测试的什么?” “你没有经过吗?” 杨帆挠头一笑“我这不是情况特殊么?” 江海瞬间明白这家伙是走后门进来的,也是一阵无语,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过五关斩六将才艰难进入学院,这家伙轻松就进来,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对着杨帆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将考试的经过全盘说出。 “哦,真的是万里挑一啊,”这人听完发了这么一句感叹,却是让江海忍不住的翻白眼。 杨帆知道他的鄙视,却是视而不见开口“如果明天测试也那么难,那可怎么办”却是没有丝毫担忧之色,想来也是信心满满。 “应该不会那么难,但也不会那么简单,进学院这么久,你发现没有正式学员不超过五百人。而我们这批新生有多少人?三千多!也就是说要淘汰接近八成。” “这也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啊。” “你胆怯了?” “笑话,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杨家大少爷只是战败没有投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昂首挺胸说不出的自信。夕阳洒在身上,金辉漫漫神圣庄重,那神情倒也有几分卖相。 一个月来地狱般的磨练,已经磨去其一身赘肉精气神焕然一新,虽然算不上高大健硕,但也是筋骨分明壮实了不少。仔细算来半月间,锻炼强度整整翻了八倍,举个例子。就是挑水半月前是一池今天就是八池,跑步半月前是五圈,今天就是四十圈。 可想而知身体在折磨中得到了多大的磨砺,速度、力量、承受能力甚至内力有多大的提升。 速度不用说了,必须的争分夺秒,在身负压力的同时加快步法,脚力不知不觉间上升了几个档次;力量来源于身体的积累,一点点的增加,让身体适应这种强度记住其中节奏,慢慢增加慢慢适应,关键时刻的爆发会是多么惊人。 至于承受能力这得两说,身体和精神。前者是力量的发起者,也决定着力量的强弱,一副好身体蕴含的力量也是强大的,承受而后记忆。后者也是不可少缺,精神不够强大一切都是空谈。虽然时不时抱怨但终究是坚持住了,无形间精神承受能力也是得到了很大的锻炼,这可能是江海认为最重要的。因为其它的都是有形的,这隐藏在品行中的东西最可贵。 最后就是内力了,武者讲究内外双修。外强内弱则气不足,落人下乘;外弱内强则反噬,两者皆不可取,后者更是大忌。与身体一样都是慢慢积累提升的,效果更是显而易见,用来抗寒挨饿忍困……数不甚数。 而这一切都在这半个月中有了飞跃,而明天就是检验这成果的时候,江海甚至有些许期待。 第十四章 初次考核 竖日 学院钟声照常响起,只是比平时多了两声,“当当当当当”接连五声。 这钟声也是有讲究,三声是起床声;四声是熄灯安寝;五声全体集合;六声贵客临门据说最高九声,那是生死存亡遣散师生,至今还没响起过哪怕七声。 这日导师并没安排任务,两人也是难得睡了一个懒床,天未亮导师就已经出发,那是导师的责任。 来到聚集地已经是人山人海,台前是一众带队导师,而负责的学员则排外自己导师身后。台上除了院长各系之长还有几名正式学员,而四周一色黑衣遮身的执法者护卫警戒着。 徐院长扫视着台下并没说什么,还在等待学员的到来。江海在最右边寻到了陈钧走到其身后站好,不时有些学员匆匆而来寻找自己的导师。眼看人员来齐,院长挥挥手示意安静,所有人鸦雀无声静等其发言。 “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相信你们的导师也已经告诉你们了,没错就是考核。你们来学院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今天也就是检验你们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你们是否用功还是混迹时日,这些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要做的就是删减不必要的人员。这一个月来你们也观察到了,整个学院的正式学员不过四百来人,而你们有三千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望向台下却是无人搭话,继续开口 “意味着你们中大多数人将淘汰,因为资源有限,我们要把来之不易的资源给最出色最对的起资源的人,所以你们要经过层层筛选,直到留下四百人或者更少。”“而今天我们将淘汰其中五百人,至于淘汰的方式很简单,你们有两个选择” “一所有人上台抽签,会随机抽取其中一千人两两对抗输得直接淘汰。”话音刚落台下议论纷纷,有人质疑。 “院长,那没抽中的那两千人不是太幸运了吧?未免不公正啊!” “公正,这个江湖有所谓的公正吗?适者生存,我更愿意你们信仰丛林法则,还有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二,看到这几名学员了么?你们可以挑战他们,只要不败也算过关。” 众人这才认真观察起那几名学员。年龄差不太多,目光中自信十足屹立以动不动台却是气势如虹,像是猎人等待自己的猎物,甚至还有一人双手抱剑闭着眼。 “给你们一点时间思考,顺便听听你们学长有何话说。” “莫问,该你了!”院长叫了一个人名。而那个闭眼的学员瞬间睁开眼上前几步,正面面对台下一干师生。 “我叫莫问,今天其实我并不想参加,因为你们在我眼中完全不堪一击。哪怕是你们新生中所谓的四大天王,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可是院长又应承,我只要我今天不让你们一个人过我这关,我就能进藏书阁两次不分时间段,所以你们来吧。” 一席话却是处处打击人,不堪一击?实在浪费时间?还真是盲目自大,台下已经沸腾。 “实在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力。” “牛什么,不就是早进学院三年吗,一会儿有你哭的。” “这家伙我真的不喜欢,就没人上去灭灭他的锐气?”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反问“你怎么不去?” “开玩笑枪打出头鸟,要去我也是第二个,这打头阵可万万不行。” 却是换来另一人的白眼。 气愤归气愤,却是没人上前,理智告诉他们不能着道。 没人上前场面一时冷清,院长站了起来“看来你们选择抽签了,那么一个接一个上前来全看运气,但是我得提醒你们,有可能你们的对手是四大天王之一,也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而莫问更是彻底,一声轻哼带着一抹鄙视开口“导师总说我们这一届多么的差,直到碰到你们,我们虽然差可是当年也是有人敢于挑战,看看你们一个两个跟缩头乌龟没区别。“”院长我看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内院了这群懦夫不配!” 队伍前都是年少方刚的青年小伙不论再怎么隐忍,听到这话也是怒气攻心。 “休的张狂我来会你”这是一个粗狂的少年,腰宽背圆虎虎生风,一跃而上擂台对着一干导师行礼。 台上的导师还有另几个学员也是散开,让出场地给两人。 两人相对而视,鞠躬行礼而后分居两方, “我以为没人敢上来,还真有不知死活的。”莫问却是无比轻蔑的说道。 “哼,你这般激我等,不就想有人上擂台么,总得有人中枪所以我来了,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嘴一样狂妄。”说完屏息凝神左脚后蹬一步借势冲上前去,率先攻击。毕竟是正式学员,让他出手估计自己没有招架之力,索性以攻代守。 别看他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派鲁莽范却是心细,在高速移动的同时也不忘迷惑对手,忽左忽右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两人间的距离不断缩短,莫问却是不急不慢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双眼半眯。 “轰隆隆”一声巨响,那人已经出拳攻到了莫问眼前,两道真气相撞白茫茫一片,让人忍不住捂眼避其锋芒。光芒过去却是见到那魁梧的青年身体正在横飞,刚刚好跌出擂台,再看莫问,左脚高抬成站立一字马, 一招就将来人踢飞?这结果让人一时间接受不了,虽然知道最终结果是怎样,可也是料想不到会这么迅速。 那人站了起来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却是对着莫问拱手道了声谢谢。众人这才明白莫问手下留情,那么激烈的碰撞,一脚正中胸膛,却是只将其击飞并没受伤半分。 明眼人却是瞧出了其中厉害,这莫问自始自终都只是抬脚一踢并没其它动作。那么剧烈的碰撞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受到一丝冲击,可是对手都飞出去了。这恐怖的控制能力,对力道的算计掌控当真炉火纯青。擂台之下一些人盘算,借此机会了解下莫问的武功却是大失所望,毫不费力的胜利瞧不出太多东西,只能说实力很强。 莫问缓缓收起左脚站立,长袍却是风吹一般的漂动几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是给几人捕捉到了。‘哼,真以为你不受影响,原来只是巧劲卸力罢了。’紫衣在队伍中心想着,眼神却是扫向了不远处的一人,同是学院破格录取的小李飞刀后人李黎。 李黎突然感觉到了敌意,转过头看到了紫衣。两人对上了眼,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流动,片刻后李黎看向另一处,紫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楚国战神后人项甲。 这项甲也是反应迅速偏头却是看到了两人,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满都是战意。相信只要换个场合,三人绝对一场混战。这是已知的三个佼佼者,至于另一个也许是太过低调至今没人知道。 “这第一人有了,可是不怎么样啊,你们就没一个能打的?”莫问不甘寂寞还在挑动大家的情绪。 “其实刚才那人我还是挺佩服的,最少能迈出那一步,这是挑战。而你们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只配在台下瑟瑟发抖。”眼光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话虽如此台下却是异常安静,谁都明白莫问的实力摆在那里,上去是不讨好,这么多人看着输了丢人。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也是自知不敌隐忍下来。 “哈哈,好不容易来了兴趣,就这么没了?你们真的无趣。”莫问摇头。 “莫急莫急,我来也”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少年上了擂台。神情自然面露微笑,摇着手中折扇典雅有理,面目清秀五官端正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翩翩公子,朝着莫问拱手施礼。 “莫兄在上,夜未央有礼了”。话未到礼先来,温文尔雅儒家之姿十足。 却见莫问皱眉头开口问询“江南夜家人?” “想不到莫兄知道我们夜家,实属荣幸。”继续摆弄折扇。 “你觉得你可以与我一战?”莫问看着夜未央 “并不,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此情此景不得不上来面对你,因为指不定你等下怎么说我等。”“与其被骂还不如让你打。这对阵可不能输了气势,刚才那兄弟开了一个好头,总得有人接下去不是。”微笑着望着刚才那落败之人,后者满是感激拱手施礼。 这人倒是个多面手啊,既能压制莫问气焰,又能给那人找回颜面,是个人物!江海心思。 “你既然上来了,那么来吧让你先攻。” “不不不,众所周知我夜家防守著称,进攻不是强项。”夜未央微笑不减却是摇头 “也罢,那我可来了。”话音落下,莫问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夜未央。 看似闲庭漫步,却是在一步步打击后者的心理,落地有声的步法如同一柄柄长剑攻击夜未央的心理,想要撕开他的防守。只是这夜未央也是大家之后,见惯了大场面并不退缩,摇动折扇也是摇散对方的节奏。 显然效果很好,莫问也看出来对方不吃这招,也是收起了那音波。一直环抱着的双手散开,右手提着佩剑却没出鞘,一步跨出就到夜未央身前。 第十五章 莫问 莫问提剑劈向夜未央,夜未央拿折扇挡住。又一个使扇的武者这已经是江海见到的第二个,同样的大家之后。似乎这些少爷公子都喜欢以扇为武器,无非是便携轻巧,增添贵族之气。 只是这折扇不是凡物,碰撞竟是金属声,是钢骨而且是好钢!声音清脆有光泽。反观莫问的剑鞘也非常物,剑鞘反光,不知道上面镶嵌的是宝石还是魔核。 和魔法师的魔杖一样,一些武器镶嵌宝石魔核会有一些特殊加成,最常见的就是减少磨损,越是高级的宝石魔核加成越特别。只是已知的宝石就那么几种,而越是高级的魔核越是难得,因为魔兽可不是那么轻易杀死的。所以镶嵌魔核的武器一般都是天价,更别说镶嵌高级魔核。 几番交战总算是看清,那剑鞘之上镶嵌的不是魔核而是蓝色的宝石,也是珍贵之极。夜未央几轮下来并没落与下风,而且防守的同时还尝试的攻击了几下。 如今两件武器僵持着,比拼内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莫问毕竟在修行路上多走了几年,没有特殊经历同为天才的前提下,夜未央怎么能是对手。片刻夜未央已是大汗淋漓,不住的从脸颊往下滴落,反观莫问却是没起丝毫变化,还是半眯着眼,除了挑衅之时的需要,其余时间他几乎都是这个状态,仿佛永远睡不好一样。 “我看你也就这样了”,莫问突然开口然后猛的一用力,剑鞘脱手在空中翻滚几圈然后重归手中,同时也震开了夜未央的折扇。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吃惊,明显照这么下去夜未央必败,主动帮对手解脱困境? 就是夜未央也是一脸疑惑看着睡不醒莫问。 “你堂堂正正的上来比试,我就让你堂堂正正的下去,这等结果不是我要的。” 众人这才明白此举何意,同时也是对莫问印象有所改观,这也是个性情中人。 “莫兄高风亮节,实在佩服。” “行了,也别浪费大家时间了,我承认你比前面人强多了,夜家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可是想要过我这关就目前这些还差点。”“这样吧你接我三掌,接住了算你过,接不住你自己下去。我得提醒你,出掌就不能收回,也不可能想刚才那样处处顾及想让了,接不过就举手懂么。” “谢莫兄提醒,放心我还不想躺床上,时机不对我会举手示意的。” “那好,开始吧。” 夜未央扎好马步身体前驱,做好了防守姿态,“来吧,莫兄。” 莫问也是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口诀后分开,然后右掌缓缓伸出,速度慢的出奇却是生出了异象。那掌逐步增大形成一个巨掌,不断射出金色的光芒,连带着莫问也是给金色光芒包裹,慢慢幻化形状,最后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佛陀。双眼睁开左眼日月星辰,右眼大地苍生,悯怀众生,这真的是救苦救难的佛陀? 有待考证!不过夜未央肯定不这么认为,这么一掌拍下估计够呛,气势恢宏的一击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挡住了,也是默念自家心法。夜家功法讲究防御攻守不兼备偏于守,有着最强防御之称,可见也不一般。 “佛陀伏圣”莫问睁大眼睛大叫出来。随着他右手落下,天空那巨掌也是快速落下。 “嘭”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气波自爆炸处向外扩散,擂台此时却是形成了一个光圈将一切笼罩其中,威力尚未散开就已经扼杀。还好这擂台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有阵法加持,石头也是金刚石足矣应付这种程度的冲击。 雾气渐渐散去里面的景象为人所见。莫问双手已经合上,还是眯着眼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至于夜未央满是狼狈衣服多处破裂,头发不时冒烟脸漆黑不已,看上去却无大碍。 出乎意料的结局,莫问使用的掌法一看就是出自佛家,可莫问不是佛家弟子怎么会使用佛门功法,这就是藏书阁里的功法?这藏书阁是个宝地,很多人达成一致的想法。一定要进内院,这样就能进藏书阁一览里面珍品。 这都给防住了,这夜家的防御能力果然名不虚传,众人这才注意到夜未央的奇怪姿势,双脚站立两手高举至头顶。 “这是什么姿势?”很多人不解 “这……这莫非就是夜家的绝学‘枯木逢春’?”其中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开口道。 众人都看着他,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这人继续开口“你们看他双手高举,双脚并拢,像不像一颗小嫩芽?” “别说,还真的像!” “像就对了,这就是枯木逢春的第一式‘雨过天晴’”“相传夜家四代老祖,在一颗百年枯木上看到这么一颗嫩芽,那是一个雷雨夜后,而这颗枯木遭遇雷击而不死幻化的第二春。”“夜家四代老祖在这枯木下呆了一年闯出了这套防守功法‘枯木逢春’” 听了讲解,众人大悟。 这枯木逢春果真是厉害既然能抵挡住佛门秘法,一掌不成不知道这第二掌能不能摧毁夜未央的防御。 这第二掌也是来的极快,没有第一掌来的气势汹汹,不似金光闪闪也没有如毁天灭地的压迫感,有的只有平白朴实。那色彩也像是消失殆尽了,灰蒙蒙的一只缩小许多的手掌直指夜未央。 “接我第二掌” 而此时夜未央也是严阵以待,手势不断交替如影随形,可不敢丝毫大意自觉告诉他这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作为最正面相对之人,其中恐怖没人比他更为清楚。 繁琐的手势总算是完成了,自夜未央为中心生起了一个碧绿苍翠的光圈,将其牢牢护在其中,那光圈像是一片片绿叶漂浮在上面流动,生机盎然莫不是有生命一样? 那灰蒙蒙的手掌像是生命的收割,而这娇艳欲滴的光幕是无尽的生机一般。两者眨眼间交织在一起,手掌要吞噬其中流动生命力,而那光圈也是想要唤醒手掌中的生生机,两者都不相让,像是对决更是宿命之争。 “这?就这么僵持着?”台下观众看的清清楚楚感叹着 “这莫问无愧是正式学员,果然是强的一塌糊涂,倒是这个夜未央不曾想也是这般强。” “哇,夜未央想不到人长得俊俏,这实力也是了得,我好喜欢!”一个女生满眼星星,姿势极度不雅地叫到。 “是啊,没曾想到啊,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我一班谁也别和我抢,”一个体型彪悍魁梧有力的女子对着一旁的女生狠狠道。 手掌继续压制着光幕想要攻破防御,然而光幕之中的夜未央全身生机盎然,源源不断生机给光幕。仿若那个雷雨夜中的那抹嫩芽,迎着狂风暴雨,任你电闪雷鸣我自不动,顽强无比的生命力。百劫而生沐浴风雨雷电,接受大自然最直接的惩罚,这雷击木的来头也是巨大,若不然怎会引得天地如此,但明显雷击木更为逆天生生幻化有了重生。 眼看无法攻破其防御,莫问直接变掌为爪,一把将夜未央连带光幕抓至手中,灰色巨爪在使力要将这光幕挤爆,更不时从手掌中溢出丝丝黑气要侵蚀绿色屏障。 这突然的变故也是让夜未央大吃一惊,明显能看到那黑气的恐怖,雷罚都击不穿的光幕竟然挡不住。那黑气直接穿透了流动的生命力,向自己袭来。 这又是什么功法?绝对不是佛门秘法,佛门可没有这么阴暗的气息,佛门那是普渡众生大慈大悲一心向善,真气也是至阳至刚的。 危机当前引以为傲的绝对防御也吃了憋,能怎么办,脑中在极力思索着对策。逃?身体动弹不了,这一刻就是极度有修养的夜未央也是急了。 在他分神的刹那,耳旁咔嚓一声响那光幕碎了,一片片坠落于地然后消失不见,夜未央被抓在空中。 可是随后那巨爪也消失不见了,黑色灰色淡化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夜未央也随之坠地,剧烈的消耗在地上不能动弹,睁大双眼看着莫问一步步走来。 太阳已经升起,光芒万丈照射在其身上,那还有半点阴暗,夜未央瞬间明白其中缘由,也是明白了对方的手下留情。 “你输了”,莫问走路有些蹒跚想来也是消耗过多,夜未央都动弹不得,而身为对手的莫问却只是有些吃力。 “你比我强多了,输的不冤枉”。夜未央勉强微笑,却是感觉比哭都难看。 莫问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知道输在哪里么?”双眼又回归半眯状态。 “障眼之法使得不错,乱我心智,不过体力和真气的消耗结局也是我输”“还得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我相信你再怎么累,最后一下我一定会受伤。而我现在只是虚脱,那么是你强行收招,如今这个状态也是这原因吧。” “眼光不错啊,不得不说你比台下大多数人要强,给你个机会一会儿自己去找登记导师,你算一个过的”。说完闭眼不再多说。 “这场比试莫问胜,”一旁负责裁决的导师宣布结果,而虚脱的夜未央在众人的欢呼下被其导师抱走。 第十六章 法爷登场 此情此景徐院长不得不开口“极为精彩的比试,这届的新生还是有很多令人期待的地方,希望你们以后会更好。” 然后对莫问开口“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下面的新生并不买账。 “哦,学院就这么怂了!刚才他可是威风八面,现在想逃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混在人群中辩不清方向,用意险恶实在阴险。 这无疑在带动节奏,可是明知道其中厉害还有人跟着附和。原因有二,一柿子挑软的捏,莫问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一个机会;二就算他如今这样是伪装,也能激起一些人上前一探,到时候或许能占个大便宜。当然还有一种,只是纯粹的气愤为先前莫问的话语所激。 “是啊,这才刚开始就换人,莫问明显还能一战。” “对,莫问拿出你刚才的气势,再来一战。” “还以为真的有几分能耐,原来三脚猫一只啊。” “不能让他下去” 一时间台下各种言论不满之声占多数,徐院长直皱眉摇摇头,不知是对言论的不满又或是对附和之人品行的否定。随后看了一眼正准备下台的莫问,后者点头回应,得到他的肯定后挥手道“比试继续” 莫问回归台中冷眼扫视着台下众人开口“如你们所愿我就站在这里,起哄的人期待你们上台。”一扫先前无力状声响如雷,震慑台下,宛若一尊战神屹立不倒。 原本喧闹的场面一时间落针可闻,都在自思,‘不是说真气用尽了么?这一吼如此气势看着不像啊。’也是庆幸自己没有贸然上台。 片刻后还是没人上台莫问一声冷哼。“还真的高看你等了,一无是处!”随后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人那是项甲,楚国战神之后。 “你要上来?渴望与你一战。” 项甲迎着目光不惧不缩,却是不为所动。 “还是你要上?”这次询问的却是紫衣,紫衣也是没有动作。 “那么你来么?”台下的李黎把玩着手中的飞刀,却是微笑着摇头。 莫问不由地摇头。 “呔,妖怪!你为何只看他们三人,小爷我不服!”一个声音突起打破了安静,然后就见到一个肥胖的身影一跃而起,落在台上。 莫问看着来人,这是一个胖子整张脸极度膨胀,双下巴,脸颊肿胀几乎看不到眼睛,主要是言语甚为奇怪。“你要与我一战?” 胖子点点头。 人群中的江海看着此人,料想这种场面绝对不会少了他,文辉!一个实力不明的魔法师,也好借此机会看看他的实力。 “那就一战吧。”莫问摆好架势。 “打住”文辉却是开口制止。 这让莫问不解。 “相信前面你邀战的三人也是看出来了,你此刻的伪装。那么猛烈的两击更是强行收招,反伤了吧?” “那又如何?你要战那便战!”莫问并不畏惧 “战是绝对要战的,只是不是此时,那三人都不乘人之危,我也不会落人下乘。” “那你上来何意?”他一番话让莫问更为不解。 “我上来,不过是不想给某些个投机倒把之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而后更是询问“徐院长,这擂台之上是否只能容下两人?” 院长点头 “那好,我给你时间恢复真气,一个时辰,一天也罢直到你恢复与我一战为止,我就站这里等你。” 一席话震惊四座,已经有不少人暗骂,这不是蠢么?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还自讨苦吃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更多的却是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堪,给莫问唬住了,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么飞了。 不过还有有些人赞赏文辉的做法,江海是一个,院长是一个。前者心想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后者更是欣赏的点了点头。 这莫问也是干脆,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丹丸吃下,席地而坐恢复真气,这便是院长所说的资源之一。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是苦了台下的众人,阳光已经有些毒辣眼看就要饷午,太阳最为狠毒的时间就要到来,简直叫苦不迭,而台上还是一点响动都没。 “该死的君子气魄,一脚解决了多好,非要折腾人!”。一人骂骂咧咧后只能用手遮挡着阳光。 “害人害己啊,你自己找抽也就罢了,让大伙跟着受罪真是混账之极。” 其中一些女生更是苦不堪言,女生最注意自己的容貌,眼下这般暴晒就有人担心自己晒黑。 “小兰,来看看我脸上有没有晒黑,早知道就带个面纱来”此女有些幽怨。 “没有,倒是我脸上火辣辣的,你看看是不是红了”小兰回答到。 “是有一点,这个胖子害人不浅啊。” 引来的是小兰的一声尖叫,“啊……”“我的脸啊!死胖子我诅咒你找不到伴侣” 事实上这个诅咒应验了一半。 随着莫问的起身,漫长的等待总算是结束了。 “不知道你是蠢呢,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不过还得说声谢谢”。莫问难得的对文辉拱手。 “谢谢不必了,我渴望与你公平一战,没有束缚放开手脚全力以赴。” “放心我会的,这算是报答你没有落井下石。” 两人相互施礼,然后分居两边,君子之间的比试也是正式开始。 莫问抢先出手,因为看到对方学生服上的魔字,知晓对方是个魔法师。衣袖一挥一道罡风席卷而来,如同一卷卷刀刃,锋利无比寒光闪闪。 文辉却是并不躲闪,慢慢抬起右手待罡风逼身才以掌相对。这个举动简直疯狂,相信下一刻那只手掌就会给刀刃整整切下,一些女生更是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没有惨叫也没有一丝响动,这才睁开眼看,只见莫问手掌中出现一个很是奇特的光圈,里面是五角的符文镌刻,有些不为所知的力量印记。不断地旋转竟将那有如刀刃的一袖罡风抵消磨灭,直到一点痕迹都不留,然后手腕一转那符文印记才消失不见。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击”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那是一个简单的魔法阵,然后那处开始泛红慢慢有了火光。最后一道足有脸盆粗地火柱,冲破魔法阵快速朝着莫问奔袭。 莫问反应迅速右手拔剑一道寒光闪过,然后剑重归鞘中,‘拔剑斩’又一门绝学,讲究快,准,狠相传练到最高境界,无物不斩无物不破,甚至看不到拔剑的动作就已经身首异处。难怪莫问一直不拔剑的原因,剑出鞘必斩敌,可见此次他也是认真对待了。 果然名不虚传的准,剑芒自火柱中闪过火柱一分为二。可这毕竟是火不是生命,不曾消散而是化作两团火继续向前,誓要焚烧莫问。 一击不成眼看就要逼近自己,已经能感觉其中的炙热。莫问一个翻滚起身后更是接一个闪身,已经远离了两团火。整个动作分秒之间,原以为那两团火会冲向远处,可不曾想到那火转了一个弯还是冲向自己。 “没有用的,这火除非熄灭,要不然会一直追着你。”文辉开口了。 也是如他所讲,不论莫问怎么避闪它总能追寻而至,被锁定了目标。 熄灭?也是不再避闪原地不动,一咬牙浑身金光闪闪“佛光普照”一尊大佛出现在空中。背后有一座仙山若隐若现,朦胧间佛陀菩萨三千,不时有诵经声响起那是梵音。 当真是佛陀不成,这背后的可是西天净土?只见佛陀缓缓伸出手掌,将两团火托在手中,火焰却是不甘被俘,在佛陀手中窜动。可是佛陀的五指又是那么容易逃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将其困住不得解脱。 火团试图燃烧佛陀手掌,毕竟是真气所化真气都能燃烧,这真气所化的佛陀烧不了?火团剧烈燃烧连四周温度都异常炙热,空气也是极度扭曲,可见其恐怖不是寻常凡火。 佛陀哪能如它所愿,另一只手掌迅速盖上,双手合十不留一丝缝隙。火团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化作一股烟缓缓消散。莫问并没收手,那金光佛陀依旧浮在半空。 “吃我这招‘大慈大悲掌’!” 佛陀出手囚禁四周,让文辉不能逃脱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击。金光压顶五指如同五根擎天之柱缓缓压下,这应该就是夜未央没有接下的第三掌气势果然强大。 台下的众人却是大惊,这莫问当真了得也是佩服台上那个胖子,想不到也是一个人物,果真人不可貌相。就是台上的另几个学员也是吃惊,这胖子竟然能逼莫问使用这招。这是下狠手啊,莫问当真了,就看这文辉怎么接了。 “你可接的了这掌?接不了就下去,趁我还没下手前。”莫问善意提醒着。 “不接怎么知道呢?说不定结果会让你吃惊。”文辉也是信心十足。 “那我看你怎么接?”说话间,五指山已经压了下来,遮住了天地上只能看到一个巨大黑影。 而文辉却是迅速的念着法诀。“游离世界的水精灵聆听我的召唤,出来吧‘水龙护体’”。 脚下瞬间出现一个巨大魔法阵,水蓝色的光环中一个不一样的五星符文闪现将文辉护在其中。“嗷”阵中传出一声龙吟。随后一个偌大的龙头慢慢从魔法阵中露出,接着是龙身,龙爪,直到龙尾,一条盘旋的蓝龙出现翱翔在文辉头顶。 第十七章 强势落败 蓝龙发出愤怒的咆哮,只因天空之中一只手掌压迫而来。随后一头迎向那只手掌,硬生生将五指山撞退挤出一片天空给守护者文辉。 天空之中两个庞然大物相互对峙,一方是佛门领主,一方是神兽之首。都是存在于神话中的至尊强者,强者尊严不容挑战,只是两大至尊各有使命。 惊天动地的几次交手却是不分胜负,互有攻伐皆有后撤。佛主有金身护体,而蓝龙则是强悍无比肉身无惧法则攻击,谁都无可奈何。 只看得台上台下一行人大呼过瘾,完全忘记先前漫长的等待。 莫问的强悍先前算是见到了一点,有所心里准备,但是这个文辉又是那路神仙?想不到也是这般强大。一个魔法师却不使用魔杖,除去这个大型魔法‘水龙护体’吟咒外前面几个魔法咒语都不曾吟唱,这可是大大改善了印象中那个动则吟咒画阵的魔法师,想来也是隐藏中的强者。 就是眼前的一番战斗,都能让其进入这届新生的前几。 此时笑的最开心的还属他的导师,那个他口中的老头。老者摸着下巴那银白的胡须,迎着其它导师羡慕的眼光,满是欢喜,给他一双翅膀此刻他敢飞。 最让人吃惊还是他竟是一个双系魔法师,要知道魔法师本来就无比珍稀,更何况是东方大陆这一片更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双系了那可真是凤毛麟角。 魔法师的特殊性是由于其无法后天培育只能是天生,出生之际魔法精灵的选择是否有你,决定着以后你是否拥有魔力。这文辉也是天佑之人,竟然得到了火,水两系精灵的认可,他日成就可想而知。 难怪这家伙一直那么神秘,黎峰导师也是关爱有佳,原来是这层关系!江海心想着。对文辉的实力绝对的肯定,这家伙可是瞒的一伙人好苦,同时却又在疑惑。 当时黎峰导师刻意的保护一行人中的文辉和孟秦,他的小动作江海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保护文辉的缘由此刻已经尽显。那么孟秦又是什么原因?这以后才能揭晓,以孟秦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上台挑战正式学员的。 震惊之余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两人,不敢有半点遗漏,战斗稍纵即逝一个眨眼可能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一番眼花缭乱的战斗之后,两个至尊都是无奈的归去,同样是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消耗巨大无疾而终。然而战斗并没因此停止而在继续。 只见莫问乘着文辉还没从中缓过神来,一步跨出已经近身而来,他算是明白了魔法师‘远程重炮’的称号由来。在远处以魔法师多样的攻击恐怖如斯的战力,自己万般吃力只能近身一博。 文辉显然也是没料到这突然的攻击,露出一丝吃惊,这让莫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台下的江海却是感觉了一点异样,这莫问恐怕要吃亏啊!和他相处的一段时间江海知道文辉并不像表面那样,他是典型的大智若愚拥有大智慧,一个魔法师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人近身,先前的处乱不惊那才是他的作风,而此刻露出的吃惊未免有些做作了。 而莫问显然不知道这点,离文辉已经只一个身位的距离。 “你上当了!!”,却是听到这么一句。莫问尚且在低空想要止住身形,因为已经看到隐藏在其四周的白光,先前并没看到。 “晚了,你进我三尺之内就已经注定了”,接着文辉一声大喝“结”莫问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一般不能动弹半点。脚下一阵白光乍现感觉越来越冷,白光处开始结冰自下而上,眨眼功夫已经将莫问冻住,他还保持着漂浮姿态。 这变故着实没人料到,准备近身一战的莫问怎么会给冰冻住,成为一尊冰雕。魔法师果真恐怖,不结印不吟唱的魔法师更是恐怖,完全看不到出手方式。 莫问此刻却在回忆自开始到现在文辉的一举一动,却是并没半点异样,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出手。 眼看对方冰冻不能动弹,文辉顿时松了一口气,脸颊之上也是涌现些许白皙。想来也是接连消耗所致,大口喘气有些吃力道 “这魔法叫做‘千里冰封’,目前我还只能做到三尺之内”。“你一定很奇怪我何时出招的对吧,还记得你先前的那‘一袖清风’可曾注意我的反应?”“我想你只注意我的右手,却没注意我的左手,没错就是那个时候。” 三招之前就料到对方会近身?听了一席话台下已经议论纷纷。 “这个文辉当真不简单啊,头脑也是恐怖。” ‘是个狠角色!’就是李黎,项甲,紫衣如今也是一副特殊的神情,已经将文辉放在了他们等同的位置。三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人此刻却是认同了文辉。 “长的不咋地,这实力却是不错啊”。这是先前诅咒它的小兰所说,承认他的实力至于长相实在难以恭维。 而孟秦此时可谓百花从中一抹绿实在耀眼,这阵势也让他遭受了不少的敌视,毕竟学院女生少的可怜几乎都在一个班,而且都围在他的身旁怎么不拉仇恨。孟秦全然不顾自语道“知道文辉厉害,可是没想到这般厉害。” “我只能说你的这一选择对其它魔法师可能奏效,对我可行不通,这结果看样子是我赌对了。”“对了实话告诉你但凡大一点的魔法对我消耗很大,是目前的我承受不了的,如果你继续与我远处对轰,落败的一定是我。” 听到这话的,莫问却是艰难的闭上的双眼,看来是为自己的决定承担着苦果。 眼见对方如此“结束吧!”文辉手掌之中冒出三尺火焰化作一柄剑,做出最后一击,火剑离手快速冲击冰雕,结局已定,想不到就这么终结了对方。 都在等待莫问落败的瞬间,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火剑之上,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他已经给打上了失败者的标签。莫问露出了一丝微笑,嘴唇上下抖动似乎在诉说什么。 火剑刺来的瞬间,莫问却是睁开了双眼。 “啪啪啪”冰雕破裂的声音,成为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晶散落炸开。 “胜利了吗?正式学员也就这样!”有人已经开始欢呼。 不对!冰火相融应该不是这般炸裂。文辉却是听到异样,自己想要的就是冰火两重天产生的效果冲击他最后的底线,可是如今这样证明并没命中。 待一切尘埃落定莫问却是毅力不倒,身后一道金身稍纵即逝,很多人并没看清楚,只有几人勉强算看到了。那不是佛主也不是菩萨,但能肯定属于佛门像一尊罗汉。 并没结束战斗,场面又一次变得鸦雀无声,这场比赛真的精彩至极,有来有回谁都不想认输。 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应该是动用一点杀手锏。文辉也有可这只是比试,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当真不敢使出。行走江湖,没有一点隐藏那会是极度危险,多一点神秘多一份安全。 完全没有料到它就在这大庭广众下施展出来,想来也不是彻底的杀手锏,至多算个秘密。却是不容多想,莫问又是欺身而来,这家伙是铁了心的要近身一战。 不过这次可小心了不少,特意放慢速度,察觉没有陷阱才上前。 “我是没想到你还能挣脱出来,我更没想到是你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在莫问右脚迈出的同时。文辉开口“结”这无疑是恶魔之声。 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姿势,莫问又是给冻成冰雕,这次没有浮空双脚一前一后呈蜻蜓点水之势。结冰的瞬间文辉却是脸色急剧苍白突然之间跪了下来,这可是个转折。一方冲破束缚却是再度被冰冻,一方却是消耗巨大已经无力站立,想来这最后一击就是成败的关键。 文辉趴跪在地头万分艰难的抬起望向莫问,莫问也是不好受,睁大双眼尽是不甘。 “你……这次还能挣脱不,如你……所见如果你能挣脱我就输了。”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动用腰力极度缓慢的坐起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花费许久。“看样子刚才那招也不是百分百能使出的,那么这次胜利是我!咳咳” 手掌伸出朝上面吐了一口气,到了这地步魔力都只能靠嘴呼出也是万分艰难。手掌之中一团小火苗突然出现迅速燃烧空气壮大自己。“呵呵看到没?以我现在的状态火都很难召唤了,最后一击来个了结。”手掌一挥火焰离手,而文辉已经倒在地上连眼睛都不想动。至于火能不能打中这很重要,却是看不到此刻他只想睡一觉,眼皮直打架。 而那饱含希望的火焰却是冲向莫问,剧烈燃烧着翻滚着,成败就在这一举。因为莫问也是强弩之末,接连极限挑战,要不也不会最后强行进攻也是放手一搏。对手已经倒地可是绝杀已经袭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而来,不能动弹半点,一步步接近一点点绝望。 突然火焰熄灭了,就在莫问眼前一寸处熄灭了!这无疑出乎所有人意料。 第十八章 项甲 安静绝对的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没有料到结果竟是如此。 可谓是一波三折,两人都曾占据上风,却都给对方理智化解,斗智斗勇实力与头脑并重。特别是最后原本以为冲破束缚的莫问会取得胜利,却没想到又入埋伏,眼看最后一击飞出却在眉间消散。 “啪啪啪”,台下不约而同响起掌声,精彩绝伦的比试过程,犹如起伏跌宕的海浪。 突然间一个人飞上擂台,看清来人这是文辉的导师,银白须发却是面容红润,显然精气十足。这是萧老,是学院最年长的导师,也是魔法学院的首席导师,是唯一一个高于系长的导师。 徐院长原本还站在远处观望,见此人上台是立马跑到跟前“您怎么上来了?”语气是绝对的恭敬,没有一点学院管理者的姿态。 “能不上来么?我这弟子都成这样了!”扫了一眼地上的文辉,后者露出无奈的表情。 “一会儿再来说你”绕开院长走到冰雕莫问面前,一挥手瞬间冰碎莫问得以解脱。 “你没事吧? “我还好,谢谢导师。莫问手在颤抖寒冷还未显散尽,真气耗尽是摇摇欲坠。 “这场比试我们输了,但是这次的名额我弟子要一个,你认可么?”声音不大却是贯穿全场。 “萧老您说了算!”随后也是大声宣布“此次比试莫问胜利,但是鉴于文辉学员精彩绝伦的表现,还有过人的天赋,直接进入下一轮。” 一语既出,台下却是嘘声一片。 “哦,我们的院长怂了,没脾气啰!” 起哄的人不在少数。 “去,去!你们知道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其中缘由只有自己知道,逐鹿学院导师有三大不能惹,前两人是德高望重,出自内心的让人敬畏。他们分别是登记处的风老,和如今眼前的萧老,这两位可是开国功臣啊,随院长也就是自己的师傅一起创立的学院,论辈分还得毕恭毕敬的叫声师伯。与其说是商量还不如说他已经特别要求了,不答应还真的不行。 萧老蹲下伸出消瘦无比的手掌按在文辉的腹部,源源不断的魔力涌入其干枯的身体,他极为舒服的轻哼一声,久旱逢雨露啊。 “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了?让你平时认真练习,你给我偷奸耍滑现在被人虐的可好?一个魔法师对战连魔杖都不携带,你真的可以啊!” “魔杖?你说的那个像拐杖一样的东西!我还没老到需要拄拐杖!倒是你”一种蕴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萧老。 “你个小兔崽子,不气死我你不舒服?今天开始你将接受我为你量身定制的特训,直到下次考核。想偷懒是不可能的!”“你们几个上来将他抬走。” 走上来四个师兄弟将之抬走,这肉山人少还搬不动。 萧老带着几人离开,徐院长是全程目送直到转弯,而后将莫问换下。 “还要挑战的继续,觉的自己没有希望的那就去抽签,看你们的运气。两个选择!”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全部人员选择了后者,大多数人的心思还是能理解,毕竟莫问曾经说过他是最弱的,最弱的都这般强大其它的人会是怎样?上去那是找揍! 只是公认的四大强者为什么不把握这个机会?实力不够吗?恰恰相反,正因为自信面对任何人都能对付,再者也是保留实力。 耗费不少时间所有人都抽签完毕,看着对战表有喜有忧。喜的是没有抽中直接轮空,忧的则身为千人中的一员,谁又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我去,这运气没谁了,我竟然对战李黎!”一个学员一脸不可置信。 闻言周围之人皆是起了同情之色,注定失败的结局。 “兄弟,你保重吧!”另一个上前安慰道,毕竟最强几人,心里也是庆幸死亡之签又少了一个名额。 “谢谢你朋友,输就输吧权当磨砺了。”说吧失落低头准备离开。 “兄弟你先别走啊,帮我看看一百二十场谁对战谁?我不识字。” 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扫了一眼对战表念道“一百二十场陆仁甲对战紫衣。” “尼玛!”这人突然出口情绪激动如同吃了死耗子一样的神情。 “你不会就是那个倒霉陆仁甲吧?!”低声询问着 “妈蛋!真不知道我老爹给我起这名时在想啥,有毒的!”它已经将全部责任归结到姓名之上了。 “朋友我们此次保重吧,我叫施丙乙。” …… 比试分十个场进行,江海被分道第八场对手是压根不关心,哪怕就是那几个人也不退却。这就是强者之心,勇于面对。 “江海,你在第几场对战谁?”杨帆询问 “第八场,对手管他的!反正谁都要一战的,逃不掉的。” “你倒是自信满满啊,我在第二场不过我运气也不差,没有碰到那几个人。呵呵” 至于导师陈钧,在两人抽签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多半是跑路了,这会估计是躺在靠椅之上了。两人分开去各自的比试场等待着,江海却是在等待区碰到了熟人。 “江海,没想到这都能碰到你啊。”孟秦打招呼。 “你也在第八场?我的对手不是你吧?”江海询问着,这并不是怕孟秦,他渴望与他有一战可不是现在,因为输的一方会给遣返回家。 “你啊!不会是连对手是谁都没有看吧,几天不见想来也在秘密特训吧?”孟秦对于特别的人还是善言的。 “别说了这几天压根就不是人过的,不过还有些效果所以迫切想尝试一下战果。”江海战力满满。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对了小猴呢?”孟秦也是特别喜欢小家伙,此刻却是没有见到故此询问。 “它啊,这几天我也不知道在弄些什么,除了早晚其它时间见不到影。” “你这主人是怎么当的,它还那么小万一出事怎么办?这山林之中可是有野兽的!”孟秦听后尽是数落。 江海一时无言,细细想来自己确实关怀太少。虽然小猴的保命能力强,但是心智小孩子不如,有空还得跟着瞧瞧它究竟在做些什么。 见江海不说话沉思,孟秦自思自己是不是说多了,又不是他什么人。 比赛已经开始,每个场地都有人在为了自己的梦想希望努力战斗着。不是生死相对却是更为残酷,这是一场没有硝烟斗争,胜利者得到是一张门票,失败者得到一张车票。 前者通往下一轮,后者原路返回。没有平手只有胜利失败,只能各使神通各凭本事。 实力相当的或许还能交战些许回合,如果差距太大就是一招半式之间胜负分晓。不知不觉间第一比试场围满了人,甚至还有不少人前去,江海抓住身旁一个准备上前的人询问,才知道原来项甲的比试就要开始。 “松开我,我还要好好去观察一下我未来的对手到底有多强。”这人行动受阻有些不满。 “不好意思啊,你去吧。”江海松开那人然后对着孟秦开口“我们去看看这个项甲是不是真那么强?” 孟琴答应了两人一同前往,找到一个偏好的位置观望。 正好这场比试刚刚结束,负责主持的导师正宣学员进场。“第三场蒙冰对战项甲,进场!” 两个人同时踏进场地。左边的人身材高挑,与名字极度不符,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斗志昂扬,拖着一个与身体差不多大小的大锤,很难想象是有多大的气力。 右边则是项甲,听惯他的名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容。只见他五尺有余接近六尺,身材壮硕孔武有力,在这个年龄段可谓鹤立鸡群,胸前高高隆起双臂也是粗壮无比,单薄的衣物遮挡不住,随时可能爆发出来。一步步走来,一种恐怖的节奏蔓延,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随身散发。行伍之气尽显,并非一朝一夕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 “这人有些门道,目前我不是对手”只是一个照面江海就说出这番话。 “我也不是对手!”孟秦也是直接。“走吧,看不出什么的,这对手太弱了!” “你这么肯定?还没看就知道结果。”孟秦还是那般看不透,一行人中就没看到文辉和孟秦出手,文辉刚才出手了实力强劲,而且相信他的实力还不止,因为不是生死相对还有保留。还好孟秦同在一组,一会儿也能看到他的实力。 “不相信?那好我赌一赌,一招项甲就将对手击败,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输了小猴借我一天。” “可以,反正它并不讨厌你。” 台上两人分开,蒙冰拖着大锤一步步走向项甲,并不是他不想快速解决战斗,只是此乃重器速度快不起来。不过看到项甲并无动作,心里却是暗喜,‘敢小瞧我,一会儿你就哭吧!’它自小就日复日的挥锤,早已将这一锤练的出神入化,‘蒙一锤’就是这么由来的。 项甲,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如同一颗苍挺笔直的白杨,蒙冰已经走到跟前,还是不动。 机会!蒙冰心中大叫,拖着大锤快速向项甲砸去,速度快的不可思议,这还是大锤么?怎么会有这种速度?一旁的导师也是严阵以待稍有危险就会制止,安全那是首位。 项甲终于动了,右手一拳击在蒙冰的举起的大锤之上,竟赤手空拳迎接铁锤!“轰隆隆”一声巨响。 第十九章 天眼 铁锤直接被震飞跌落在一旁,可是拳风并没结束,如流星拖着光尾直接打在蒙冰身上,秋风扫落叶无二直接将其打出地。 蒙冰摸了胸口并没受伤,也是知晓对方手下留情了,自己心藏杀机他明显感觉到了,可是并没下狠手,这大度让其惭愧。双手抱拳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连洒落的武器也是不顾。 就是一拳!从出拳到收手并没多余动作却是发挥了最大功效,这力道的把握只怕和莫问也是不相上下,江海思索方才的战斗得出结论。 项鼎转身离开轻松无比的神情,仿若刚才不过是举个手而已,一步步恐怖的节奏不减应该是外泄的。 待项鼎走后议论才开始,太多人畏惧他了。 “项甲真的强,那‘蒙一锤’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一击就败,看来这届他应该是最强的。”一人自语 “最强?别忘了还有紫衣李黎以及那个护卫,就是刚才的文辉也是不一般,依我看这几人都能与他一战!”另一人不服 “紫衣李黎我看可以,你说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护卫?还有文辉那个胖子,他好像输了吧。” “最神秘的也就是最致命的,这道理你懂?至于文辉你别忘了人家可是连魔杖都没有用,真实实力你认为就这么一点?”。 这番话却是说的他无言以对。 许多刻意来了解项甲实力的人是大失所望,因为没有观察到想要的东西。 “你输了,江海”。孟秦露出狡黠的笑容,别有韵味。 “你赢了,说话算话改天你来接小猴。”心里却在思索这孟秦眼光当真独到,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来这也是实力的一种。 两人不再交谈,看着他人比试。 观察人在对战时最能看清,因为习惯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显现,好的总是可以借鉴,坏的可以反省。 例如先前蒙冰的那一锤,就让江海感受颇多,铁锤尚需拖拽证明极重,却在挥出的瞬间拥有极速,那是一种可怕的旋律。毫不掩饰的巨大破坏力,如果不是对手太强应该防不住,想来也不一朝一夕就能拥有的。必定是年复年日复日练习才有如此效果,百会不如一精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就是现在比试的两人也是可圈可点,特别让江海注意的还是偏瘦弱的一方。这是一个很是瘦小的男子,正在仓皇躲闪狼狈不已,引来的四周的嘘声还有对手的挑衅叫嚣。 “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面对他?” 可是男子并不反击任由他们说。 “你怎么看?”江海询问孟秦。对于后者敏锐的嗅觉,独到的眼光经过几次接触已经没有半点怀疑。 “躲闪的一方胜!”,孟秦如实答道。 “我看也是,我来说说你的想法?” 这回轮到孟秦诧异了,索性答应“好,我听着” “这人自前十次狼狈中招后,现在没中过一击,实力自是不如对手,脑子却是精明的多。对手的攻击都在其意料之中,故此对手的攻击全部落空,看似狼狈的闪躲却是有惊无险,因为全在算计之中,这人好不简单的头脑。而且在最大限度的诱导对手的出手消耗对手,只为对手精疲力尽之时给予绝杀!我说的可对?” 孟秦不说话却是伸出了大拇指。 如同江海的分析一样,他的对手也是发现了这点,这人完全就像个猴子一样灵敏,自己的出手全都扑空,仿佛打在空气中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闪避过后又是一处处的破绽,想要抓住破绽再出手却又是扑空,然后对手再漏破绽。一念之后恍然大悟,这是在故意消耗自己的体力啊,明知道打不过自己选择了智取,不过他成功了。 一拳出手只感觉力不从心,收手有些困难,看来自己大意小瞧了对手。这次男子并没再躲闪也是瞧出了自己状态,左手成爪扣住自己尚未收回的拳,手腕一扭,只觉得一阵疼痛不得不跟随他的方向转动。如此一来破绽百出,他一手扣住自己手将之抬起,脚下却是不含糊暴雨梨花般的侧踢肋下,将先前所有的委屈疼痛返还。 疼痛难奈加之消耗巨大胜利无望只得拍地认输。 如此一来嘘声更是巨大了,这胜利来的太过卑微了。‘胜之不武’的叫声此起彼伏,男子权当不见施礼转身离去。 “当真可笑至极!比试就是比试,可以以武取胜就不能以谋改局?兵家尚说兵不厌诈,何况日后生死相对之时,对手还和你说这么多规矩道理?只会一门心思解决你,绝对无所不用其极!相信到时你也是如此。”江海却是为之不平。同孟秦说着却是小声只容两人可闻,不然特定又是一番群攻。 “江兄还是看开些,可怜之人有其可悲处!何必一般见识。” 江海摇头叹息后等待下一场比试的开始。 导师念完名字已经有一人上台。来人赤裸上身上衣系在腰间。筋骨分明古铜色的肌肤上分不清是抹的油还是汗,一看就是外修者。 区别一般武者,这类人很低因为内功的缺失也就是内力不足,所以主修体质。与佛门肉身菩萨同理,却是艰辛的多。因为缺失所以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淬炼肉体,最为常人熟知的方法就是猎杀野兽用其霸道无比的血液激发肉体强度。要知道野兽血脉中的杀戮之息稍微不慎就会击垮人的意识,成为行尸走肉傀儡一般的存在。成功以后的效果也是可观的,拥有一副堪比野兽的身体,小能抗击伤害弥补短板;大能刀枪不入真身不败;相传还可不死不灭,与天同存!当然这只是传说因为无人见过。 一方已经上台另一方却是迟迟不见,导师催促“天眼何在,天眼何在?” ‘天眼’还有叫这名字的?莫不是隐姓改名学院不管的?孟秦却是惊奇。 “导师我在,只有有些慢。”一个声音自人群中响起,众人顺着声音望去才看到其面貌。这人,这人是真的丑!而且是个瞎子。 一张脸让人看了一眼绝不想再看第二眼,满脸的凸点如同癞蛤蟆的皮流着绿色液体,感觉像痤疮又不像,却是异常让人作呕。一双眼努力睁着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因为眼皮上有火烧的痕迹眼皮皱在一起,拄着一长截翠绿无比的竹节,正一步一步缓慢向场内走来。旁边的人纷纷让道不是多么有素质,而是怕碰到他哪怕只是衣物。 难怪叫天眼,天夺其眼便以天为眼!江海解读名字的由来。 孟秦却是说了一句“他很强”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这神态让江海不得不相信,却是试着询问“有多强?” “比项甲只强不弱”后面几个字咬的很重经过一番比较寻出的结论。 “嘶”江海的吸气声,没想到这个天眼这么强。看来隐藏的高手很多,这么一个长相惊为天人的人,实力也是高高在上。这不得不让江海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注意他的所有动作,就冲孟秦这份认真。 “怎么学院什么人都要啊,这么一个癞蛤蟆也收,是不是改天瘸子、哑巴、傻子都能进来?”不明的人在埋怨,也是有人跟着节奏。 “大哥,您这份尊荣就下去吧,我是你我呆家里不出门,免的吓坏人。” “他脸上这些会不会传染啊,刚才他从我身边过的,我现在怎么感觉脸上好痒”。一个人使劲的抓挠自己的脸。 总有一些人在秀自己的下限,是无知或者寻找存在感。天眼并不理会仿佛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歧视,一步一步走向场中央,先前导师的喊话已经让其有了明确的方位,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便可。 四周的埋怨还在继续甚至有加强之势,群起而攻之是人类的特性如同落井下石一样是专属。也让场中的导师一张脸有如黑炭,随即开口一吼“停”气势如虹贯穿长空,众人只觉得耳膜一震忍不住的捂住耳朵,江海孟秦也在其中。 这个导师当真内力雄厚无比,有弱小者已经痛苦嚎叫,导师这才收声。 效果却是非常显著,众人不敢有半点言语。不过这第八场成了焦点,连同许多导师也是一起望向这边,心里却在思索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神经啊。 江海揉着耳朵心想着,这个导师当真特别。发现其它导师却是敢怒不敢言,便知这个导师怕地位不一般啊。 江海并不知道这可是学院一大煞星,很多人都怕,做事风格也是不拘一格。他是学院之中敢打学员的导师之一,管你皇亲国戚名门望族,火了照打不误,想动手了天王老子也罩不住出名的爆脾气,所以也是少有人愿意他门下。 “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让你们安静,如果我听到半点比斗之外的声音,轻者逐出学院,重者我打你一顿再逐出学院。” 话音落下,很多人自觉用手捂住了嘴。 这导师果然……想用言语表达,一时半会却是找不到词语唯有伸出大拇指。 看似疯狂的举动,却是在刻意为天眼创造一个安静无比的氛围,因为失明所以只能通过声音辨别,这人也看好天眼啊。 第二十章 你就这么来了 场面控制的很好,很是安静。 一番礼别之后就是比斗,天眼摆出放手的姿态毕竟眼睛看不见丧失先机。只见对手全身绷紧一步步逼近,如同一头猛兽走向自己的猎物。而猎物的防守武器竟是那截翠竹,细一看竹节碧绿无比娇艳欲滴,能撑起一个人的重量却不显苍老,也不是寻常之物。这里面是一把剑被其左手拿着,右手拇指正扣在护手处,做好了随时拔剑的准备。剑隐约透着寒光也是一柄宝剑,耳朵不停耸动辩听着。 而崇武却是赤手空拳,这便是外炼者,将自己的肉身淬炼成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同时坚硬如铁一般,肉身即是武器也是盾牌,只是尚不知晓他炼到如何程度。 右臂如同铁石一般击向天眼,天眼两耳停止动作,左手倒转剑身也随之变换,尾端生生挡住了金刚臂。崇武用力往下压想要击溃天眼的防御,却是感受到了重重的阻力,剑尾与手臂僵持不下这是力与力之间的碰撞。 终究不是炼体者的对手,天眼被压制眼看就要触地,一个翻身卸去其力道,重新站立在一步之外。崇武哪能就此罢手,一瞬间侧踢而出直指其下颚,这可是命门之一。 速度很快耳朵还没听到方位,那脚风已是袭来。也是反应迅速原地一个转身,之后剑往后一刺,就在一瞬之间。崇武收不了腿,背上吃痛整个人往前扑去迎面倒地。迅速爬起来之后停了片刻回想刚才的整个过程,这个瞎子没那么简单啊!不知是运气还是实力,两次都用剑尾点了自己的弱点处。如同金钟罩铁布衫一样,炼到一定程度方能无懈可击,自己尚且差些火候有几处未曾圆满。想不到两次出手就找到了自己两处,一处手臂关节那点,一处背部。更愿意相信那是运气而不是实力,如果是实力那未免太恐怖了,就是至亲之人都不曾知道的地方,一个照面就发现两处?不敢相信! 不过还得小心一点,能到这里的都有一技之长,可不能如上局那人一样着了道,再且试他一试。瞎子,有了!思出对策,右手一道气朝着天眼身前一尺打去。天眼两耳耸动却是不为所动,那道气打在其身前一尺然后散去。 这?他莫不是个瞎子?!结果让崇武有些意外,自始自终并没见其睁眼,应该是没感受到威胁。再且一试又一道指力朝其面目而去,这次天眼有了反应左手的翠竹剑一挡将其弹开。 崇武又尝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没有威胁的他会置之不理,构成威胁会不同程度的避闪或是解决。 这让崇武不得不叹,上苍是公平的锁了你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天眼虽然双目失明,但是听觉嗅觉甚至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要强于常人数倍。这些小伎俩不能胜他!如果还继续未免有些看不起人了,看来只能凭真本事。 崇武收起试探,积攒许久的力量这一刻全部爆发,因为已经感觉到了对手的不寻常,越是时间的推移越是感到无力,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随着他的放弃,对面的天眼却是嘴角一咧,像是微笑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一直观察的孟秦却是突然对江海说“这天眼有些怪异”见江海有些茫然接着又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反正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江海还是相信自己的朋友的,也在此时天眼突然间将头转向江海两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三人皆感到奇怪。 崇武已经攻来,大开大合全无顾及放手一搏,如同一头猛兽已经嗜血狂暴,发泄身体的力量橫推而至,誓要撕碎对手。而天眼却是不急不慢,躲避闪躲腾移,一招一式间化解对手攻势,虽是眼瞎却比寻常之人更是敏捷,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闪避就是闪避,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细心者还能发现,他每一个动作都在追求最大化的收益。 例如现下崇武的一个低度踢,天眼只是轻轻一跃避开,本来是一个连环腿也只能落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番攻击都是如此。让崇武有一种憋屈感,浑身的力量无处施展全部打在棉花上一般,而且有种感觉天眼并没使出全力,闲庭漫步一样,这是将自己看了个透?这怎么可能!他不信邪。 抬手间又是几式打出‘龙行蛇步’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躲避的同时也遏制了第二式的施展,不得已变幻套路也是同样的憋屈。自己就像是个三岁孩童一样所有动作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也不下狠手玩闹一样,全无半点吃力。第三次处第四处第五处崇武惶恐不已,身上五处弱点全被其竹剑点出。 这还怎么比?好在对手并没下狠手,要不自己这肉体多半是废了。也是瞬间明白了实力不在一个档次,对手完全像是指点后辈一样同自己过招,同时点出自己的不足,要不就不会是轻点而是用剑刺穿。 不再进攻将腰间的衣物也是穿上,对着导师说到“我认输!”观众并没多大反应,谁都看出了这个天眼实力强大异常。 崇武对着天眼抱拳然后转身离开。比试是残酷的有胜就有败,胜者留下败者离开,虽有不舍却是无可奈何。天眼却是没有半点动作,一张丑脸迎着风看不出喜怒哀乐空明无比。将竹节置地拄着摸索中离开,四周人纷纷让道有敬畏也有厌恶。 比试继续,换了下一组,江海却还沉静在上一场比试中回味着。 看似崇武占尽先机,却是处处受压制,天眼双目失明却是对崇武的攻击了若指掌,像是能料到他的出手提前避闪。崇武几番试探却是徒劳,意识到对手的强大就此认输,自始自终那柄竹剑都没出鞘。 又一个高手,不曾见到真实战力的人。只是简单几手就已经确立实力超群可争头筹。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实力到也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有来有回却是毫无亮点。江海等待自己比试的同时也在等待其它几人的表现。孟秦李黎紫衣还有那个神秘无比的护卫,其它几人尚且瞩目,这护卫真名是何无人知晓,可能混迹在人群中。 “对了,孟秦你什么时候上场啊,都到了这时候了。” “你这人真是奇怪,不关心自己的场次却还有心思顾及他人。” “这不是和你熟么,多少要关心朋友一些吧。”江海自然不会说出心中的小九九 “别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有机会看到的!说不好你还在我前面。”孟秦有些鄙视的看着江海。 后者也只能挠头苦笑,直觉真的准,哈哈! 话音刚落便听到场中导师洪武的话传出,下一场二十对战江海。 这下算是明白了孟秦话中的含义了。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比试就在这场,对着孟秦伸出大拇指“你,很好!” 后者却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有多媚就有多媚,按理说应该是厌恶男生如此神态,可江海总是厌恶不起来,相反还有一丝欣赏。这一定是真心将他当朋友了才会接受他的所有,对一定是这样!江海安慰着自己。 孟秦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瞬间收起神情。 场中那名叫二十的少年已经进场,瞧不出什么异样,平白无奇整张脸看一眼下一刻就会忘记,属于扔大街上就分辨不出的路人形象。一把朴实无华的剑拿在右手处,剑并不引人瞩目,剑鞘上有些风霜岁月的痕迹,剑穗也是有些掉色,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如果硬要说出特别之处,那就是右手拿剑。寻常之人都是左手拿剑,或者背在背上,因为方便右手拔出这是个习惯。此人却是逆向他是个左手剑客,也是个另类。还有就是称呼,这‘二十’绝对不是真实姓名又一个隐瞒姓名的人。 江海打量思索着对手的一切,正准备上前却是被孟秦一把拉住,询问着“你东西呢?” “什么东西?”江海是一头雾水。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不一般,有时候你就是一个典型的白痴。”孟秦有些气恼。 这江海必须承认,因为毕竟不一样的环境认知还是有限的,并不能将前世的一切按部就班的搬到这里用,两个世界有着天壤之别,所以江海有时的一些行径单纯到可笑。 “到了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孟秦忍不住的翻白眼,无力的用手指了指二十手的方向江海这才醒悟。 挠挠头有些支支吾吾“我没有武器,要不你的借我用用先,一会还你!” 江海却是不曾想到,这番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身为一个使剑者没有佩剑简直侮辱剑道,剑乃是剑客看做超越生命之物,剑在人在剑不在人也差不多亡了。正因如此,剑又怎么会外借?如同一人问你借你的命或者配偶你是否借,当然不借。 江海今天是特别缺根筋,因为一天之类见到几个强者有一个还是自己的熟人,内心之中的热血早已是沸腾,渴望上前表现一番其它的也是没想那么多。而今天的孟秦也是出人意料,衣袖一转将自己的佩剑奉上了! 江海瞧着这柄剑,剑鞘之上花花绿绿美艳的有些过分,甚至雕刻着翩翩飞舞地两只蝴蝶,色彩之炫栩栩如生也是稀少。剑穗打着结,蝴蝶结!竟镶嵌着昂贵的红宝石,还不止一颗足足四颗。装饰着一柄短剑显得有些许奢侈,这孟秦也不是寻常人家之后。 第二十一章 江海上场 江海那是一个激动啊,瞬间泪流满面的,这把剑如同女生的闺房一样艳丽。这也就罢了,这剑竟只有不到二尺!活脱脱一把短剑比匕首长不了多少。要知道一般剑长三尺六寸,再不济也是二尺八寸,这是标准。 看着孟秦真诚地将剑递给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好,拿这么一把剑去对战,他日还不得给文辉他们笑话到死。不接吧这话已经开口覆水难收,再者当真没有合手兵器,只是也太女性化了些。搞不好还是孟秦的师傅那个美娇娘的佩剑,因为以前也没见孟琴携带过。 江海一咬牙接住了短剑,笑话就笑话吧,不合手将就一下为了胜利拼了!江海扭头就走,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 却是听到了从后传来的声音“小心些对手不简单”。 这让江海一惊瞬间将自己的状态精神调整到最佳,因为那声音是孟秦提醒的,他的话可信度百分百。 江海进入场地在导师示意之下相互施礼,洪武导师却是微笑的看了看两人。 “加油两个小家伙,我想看看你们两到底谁会更强。” 这让两人是一阵的不知所措,这个洪武对待先前的天眼都没有如此,显然是知道两人底细的。可江海不曾与他有过交集啊,这一个月以来也并没有太过出色的地方,他是怎么知道的?同时也是更加肯定了对手的不简单,能让这个身份特殊的导师看重一定有过人之处。 二十也是认真的看着江海,而后将剑鞘扔在地上以剑指着江海,这当真是一把寻常之剑估计市集也就几两纹银。 江海只得拿出自己的剑,却是引得一阵骚动 “我没看错吧?这家伙剑上铭刻的是什么,蝴蝶?!剑穗也是打着蝴蝶结!哈哈哈……”一个人仔细观看江海的剑后捂着肚子大叫。 “我说这个哥们,你是不是将你师娘的闺中之剑拿出来了?”另一人赤裸裸的嘲讽。 “你怎么不在上面再弄些花花草草,那样更配哦,小姑娘!”越发不堪入耳。 江海也早早料想到了如此,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到,要不是逼不得已才不想拿这剑,厚着脸皮将剑拔出,而后将剑鞘夹在腰带处,他可不敢乱丢。其一,这剑不是自身之物,二来,这剑鞘一看就值钱,弄坏了可赔不起。 这动作却又是引的嘘声一片。 “这家伙真特么娘,我都想上去揍他一顿。” “唉,这学院还真是什么人都要,前面一个癞蛤蟆,如今又来了一妖人” 万万没想到这才一会儿竟把妖人之名都冠在了自己头上, 江海是欲哭无泪啊,这下自己是出名了而且是这名。场边的孟秦算是知晓江海刚才的扭捏样为何,也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再仔细想想觉得有些对不起江海。 这边的喧嚣自然引来他其它人的瞩目,其中还有孟秦的导师兼姑姑。她也是瞧见了江海手中的宝剑,眉头一皱,心里直埋怨着‘这孩子怎么把这剑给了一个外人,回去得好好说说他。’ 场上两人都是有条不紊的走向彼此,认真无比的同时也是战意全燃。 江海率先发难,右手一剑劈向二十,二十左手一挡然后弹开江海的剑,顺势一剑刺向江海右臂。这可是左手剑客的优势,因为特殊所以总是与常理逆向,而江海右手的剑也是无法及时回防,只能后退一步身体也跟着旋转反手一刺,类似回马枪一样出其不意。 二十却是早已有所防备,在江海转身的同时身体往自己右侧稍稍移了半步,也正是这半步,让江海回身一剑刺空。 江海反应也是迅速,收剑同时右脚侧踢二十的手背,手背吃痛自然反应地松开,长剑离手。江海趁机收回自己的身形后撤几步拉开身影,方才可是漏洞百出。而此时二十也是右手接剑,往下一挥“嗡”的一声回响。 响彻之后两人拉开。 简单的试探并没探出任何东西,都明白彼此的想法也不会暴露太多给对方。 江海却是看到了二十右手也能使剑,他不是一个左撇子!如果不是自己,他应该不会暴露自己,会以左手剑客示人,这个伪装也确实不错。 ‘试探看来不会探出东西了,得露点真本领了。’江海心想着。 二十拖着剑而至也是收起了试探,剑尖拖动着地面有些火花,在几步之距停下长剑拖起,一道剑气奔袭而来足足有五尺之高。这剑气剑师便能凝聚而出,更别说眼前的二十,身为剑师的江海都看不透眼前人的境界。只能说明他要么没有境界,要么境界比自己高,而他显然是后者。江海自问已经不是刚进剑师境界时的自己,可也没有把握凝聚如此的剑气。 所以他应该是后阶或者中阶剑师,不可能是剑宗强者,如果是相信很多导师会抢着收,而不是如今在这同自己争名额。高自己境界么?有些麻烦却是丝毫不惧。 剑气硬接那是不理智的,在临近自己时一个横移,那剑气擦身而过,虽然也是变化了小小的方位但还是没有击中江海,江海却是没有放松,因为已经看到了第二道剑气。 二十应该是料想不会击中自己使出的第二击,江海正准备向右边腾挪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只看到剑气并没看到二十的真身,突然决定一跃而起避开的同时眼睛转动在寻找二十。那二十正在自己右手方位,而且又是一道剑气而来,这道剑气明显要比前两道要快的多,想要终结么?不得不说时机选的真心不错。 按照如此速度根本来不及下地躲闪,尚在离地三尺时就会中招。不过并没结束,江海将短剑脱手,短剑瞬间落下然后被其用脚夹住,剑气眼看要击中时用剑挡住。 他的身形受到冲击不住后退,这可是个好机会!二十快速跑来一跃而起飞身一脚正指江海胸膛。江海也是没有料到如此只能双臂交叉挡在胸前。 双臂有如千斤压迫疼痛无比,不过却是不在要害,只是两人都在横移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脚下的剑气早已消散,眼看就要出场地显然这才是他的目的。江海哪能如他意,索性将全身的力量集中脚下将剑插在石板上减少冲击缓冲一番。 这么做有些冒险,因为这场地的坚硬是有目共睹的,剧烈爆炸都不能破坏,因此而将这剑折断那可就赔大发了。但是容不得多想了,情况危急他只能心里却在默念‘孟秦啊如果断了,哪怕用我一生也会再给你弄一把一模一样的’。 还好这柄短剑足够锋利竟划开了表层,“呲呲”之声中火花四溅,虽然入体不过两寸,但这就足够了,借着这阻力江海止住了身形。 这短剑的锋利让二十不曾想到,这击怕是不成了,腰腹用力往后翻滚然后提剑而来。这个时间江海已经拔出短剑,甩甩手缓解疼痛。 已经看到这柄短剑的锋利那就得好好利用,也是仗剑而驰使出父亲所教剑法,大开大合完全没有先前那般顾及。特殊加持过的巨石都能贯穿还怕断在你这把普通剑下? “当当当”两剑每碰撞一次就有火星飞出,两人分开后又冲向彼此,一番打铁声响过后又散开,喘息过后再次冲到一起。反反复复已经交战不下百招,这是力量、真气、功法的比较,两人不相上下。 只是兵器的较量早已分出高下,瞧两人手中之物就能知晓,江海手中二尺短剑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泛着寒光如同崭新的一样。反观二十手中长剑就没有先前的模样了。整个剑身参差不齐,不少剑刃已经弯卷还有凹下去,甚至剑尖也给削去了一小截,拿在手上怎么看怎么不像样,活脱脱一把锯子。 这等事又怎能少了四周那群好事之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接起来。 “我说二十兄,你手中之物怎么那么像我们家的锯子,莫不是趁我不在家窃的?”话音落下引来笑声一片。 “想不到你不但是个剑法超群的剑师,而且兼职当樵夫,佩服佩服。”一人说完还不住拱手弯腰。 “二十你这把锯子卖不卖,我八贯钱买了。” “瞎搞,二十兄这把神兵怎么才那么点,我出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引的其它人望向他,就连二十也是,而且还开口问道“当真?” “当然,只要你肯卖。” 二十没有回答,一旁的朋友拉住此人“你疯了?这东西你十两买?” 那人却是鄙视其友“你才疯了,到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个叫江海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历,倒是这家伙我已经知晓他是谁——就是那个神秘的护卫,先前我还在想怎么没见到这么一个强者,现在算是明白。” 一语四周都在沉默,全方位审视二十,别说还真的像,如果这人真的是二十,那么眼前这个江海也是不简单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能与他对战这么久不落下风那也是很强啊。 至于他是不是护卫,场上四人可以肯定,洪武,二十,江海,孟秦。前两人能百分百肯定,而江海肯定大半,至于孟秦如何知晓并提醒江海,相信除了敏锐的直觉独到的眼光外还有特别的东西,只是他不肯明说也不能强求于他。 “你们不要买了,因为它一会儿就要断了,我保证!”江海信誓旦旦的说到。“让你刚才一个劲追着我打,算是我对你的报答。”难得江海主动的挑衅,也是热情高涨啊。 “是么?你行那就来吧。”简单的回应也算是态度,将要决战到底。 第二十二章 反败为胜 江海有些迫不及待,除去这柄宝剑的锋利还有知晓了此人的身份,更为主要的是发现父亲所传剑法异常的适合这柄短剑,像是专门为短剑量身定做一般。 父亲的剑法自开始练习时就是三尺长剑也不曾发现有这般效果,若不是机缘巧合还当真不知晓。剑法讲究快,准,狠虽然都是些平白无奇的招式,但是注重脑力。隐藏自己化身黑暗之中的掠食者,等待机会的到来给予对对手致命一击。 ‘有两种人特别会隐藏自己,猎人和杀手,同样是黑夜的精灵,做法却是截然相反。’ 这是父亲江涛的原话,下面则是他的看法。 “小海啊,这是世界有光也有暗,光明固然是万人向往黑暗却也分据半壁,父亲当然希望你一路光明,那样证明你是一帆风顺的。”“如果你不小心融入或者沾染了黑暗也别太惊慌,光与暗虽是对立的却是相互交错分不开,光明并没想象那么好,黑暗也没他人口中那么糟。” “就像武功不分好坏,而在于使用它的人做的什么事,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记住人心才是善恶的标准。” 这是江海学剑时父亲的告诫,总感觉这话中有话,便也牢记在心。 时至今日江海或许有些懂了,为什么父亲传授自己剑法时要告诫了,也明白为什么使用长剑而非短剑匕首之类的短武器,因为这套剑法的阴暗面。‘隐藏’‘偷袭’‘绝命’甚至以命博命,这是先前比试之中得来的经验。过去还没有,换上短剑才有的感觉,也是让江海肯定这套剑法最适合匕首。换作匕首的话剑法之中每一招一式全指要害所在,心脏,天灵,下阴……可谓是狠毒。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父亲要确立自己心中的武德才允许自己习武的原因吧,最美不过父母心!“父亲放心,孩儿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对战之中二十明显感觉到了江海的变化,攻击更加凌利果断,杀伐之气平添了不少。却也是不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一化解,战斗经验也是不浅,只不过江海还在试招,招式间稍稍修改了方位。也算是对自己尚在萌芽中的创法一种探寻,更多的还是分析对手,自己究竟能逼出对手多少实力来。 二十也是没有露出过多实力,本想留着以后展现如今看来不露几手,这关当真不好过,眼前这人虽然境界比自己低,却是难缠的很。下定决心后也不再掩饰什么,丹田之中的真气涌上笼罩全身,震开江海。 突然间的变动,二十整个人沐浴在金光之中如同一尊神明。那黄色真气在体表流窜,隐约之间泛着绿,这是要进阶的体现。 方才震开江海稍未控制的真气外泄,真气如同涟漪以二十为中心往外扩散,生生推开了围观的人后退几步。一些实力稍弱的人更是掀翻在地,半天才爬起来。 哗,人群如同炸开了锅,里里外外几层之多,都是知晓他的身份来观看的。 “我就说默认的四大最强者之一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不隐藏了开始动真格了。”“这个江海实力虽然强可是遇到他,唉!”叹息之间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一般。 “你们看他的真气黄中泛绿,这是要晋升剑宗的啊,就这程度年内必定晋升剑宗,如此年龄的剑宗强者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能在史上留名了”。 在场的话全是褒扬之意都是看好二十,却有几人摇头其中一个还是一身紫衣。‘剑宗可是那么容易就进的’同为这个境界的人他最为清楚不过了,想要晋升需要的实在太多了,不过这个家伙果然没让自己失望,这次观望没有白来。对手的强大只会让他兴奋,‘江海啊,加油我还想多了解一下他的实力啊。’ 众人都不看好江海,特别是二十暴露自己真实境界之后。形势比人高啊,连孟秦也在担忧着江海。 江海此刻并不好受刚才突然的反击,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将自己震退,那股巨力化解了许久。与猜想的差不多他果然还没到剑宗,只是瞧这架势应该是剑师圆满境,境界的压制让他有些吃力。就在他运气的瞬间感觉自己的真气有些不稳,四处窜动不安,来源本能的恐惧。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一咬牙拿着手中的短剑朝自己的胸口刺去,短剑没入江海身体,“呃”疼痛无比,这是秘法就是为了消除压制。效果也是明显,躁动的真气在疼痛瞬间涌向胸口,阻止外物继续入侵,也在及其缓慢的修复伤口。一时间江海也不再隐藏,真气如同天河决堤一般涌现,遍布其身瞬间就是金灿灿一名金人,经过非人一般的折磨,江海境界也是有所提升如今已是剑师中阶。 一时间两个剑师强者立在场中。 “没想到啊,你竟然到了剑师中阶”二十看着对手古井无波地说道 “呵呵,比你还差的远不是么,不过想要赢我可没那么容易,这个名额我要了!” “哦,那么我只能打败你从你手中拿走。”真气作用在那炳锯子之上,如同绝世神兵一般耀眼,“剑法狂暴”就已经冲到了江海身边,这速度几乎就是瞬移。 容不得江海感叹剑已经袭来,果真如同野兽狂化一般全无半点章法而言,只为进攻压制。把剑当棍使,一次次砸向江海橫挡的剑上。“叮叮”打铁一般的声响,江海苦不堪言,右手臂已经麻木不堪,一次次的震动起初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理智的告诉他必须挡住。 好在这半月以来的体质特训,放在以前多半早就抵挡不住了,随着二十眼中的血红渐渐散去,狂暴状态解除。恢复神志的他见到江海无事,往后一跃拉开身位,江海则是趁机耸动自己麻木的右手臂,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剑舞”二十大叫一声使出了第二式,身影也是如同蝴蝶飞舞一般穿行在百花丛中。这一刻尚在这多鲜花之上,下一刻便在另一花朵之中,充满迷离。江海眼睛不停转动,做到时刻锁定二十。 蝴蝶一个展翅,二十已经在江海右侧,早已守候的江海一剑刺去却是落了个空,二十一个转身蝴蝶翩飞而去。这次是正面,可是当江海再刺也还是一个空,蝴蝶起舞偏偏于飞,忽上忽下难寻其踪。 这剑舞明显不是迷魂阵,不是要困住江海。江海面对忽左忽右,上面飘忽不定的二十却是不能不防,指不定下次就是真攻。如此而来江海已经扑空几十下,二十像是在戏弄江海一样,牢牢将其困住却是不斩杀让江海有些气恼了。 “你要如此,我陪你!” 低下头,周围温度骤降,隐约间江海周围起了异象,凋零无比的沧桑,草木也是全无,一人行走在凄凉之地,天都开始哭泣,雨滴洒落却在半空化作晶莹。六角飘落在大地苍茫了一片。直到异象将整个比试场覆盖,所有人都看到异象直打哆嗦。 “我去,我看到了什么?六月飞雪!”无数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睁开眼哪有雪花,只是自脚底产生的冰凉又是怎么回事?抬头艳阳高照,身上却是寒毛竖起。 二十看到了江海低下了头,也没停止舞动的身躯蝴蝶依旧偏偏,只不过已经不是春天的百花从中而是漫天飞雪。有种冻彻心扉的寒,莫名的悲伤感袭来。可二十毕竟是二十,躲过一片飘落而下即将化实的雪花,更是展翅煽动那数不清的六角,吹散它们,几个闪躲已经到了江海身前,江海不曾抬头。 就是现在!二十已经不敢再拖下去,身体正在寒冷。低落,痛苦,悲伤许多负面的情绪正在侵袭自己的心,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人,手中锯子劈下,同时高空之中一把巨大神兵也是降落正在江海天灵处。 危险的逼近将这才抬起头来,却是一副哭脸,眼角还不时有泪落下。江海也不想哭,只能说这三生剑法的强大,随着江海实力的提升,对剑法熟练度提升,剑意也有了质的飞跃。‘形单影只’的悲意落寞让江海忍不住的落泪,也是对一段回忆的真实情感。 抬头了却是正眼不看那天降的巨剑,只是一挥手,像是抚去落在自己头顶的落雪一样轻松。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眼前二十扇飞,连带着将那柄巨剑打回虚无。做完这动作之后又是低下头,缅怀过往痛并思念着。 而此时的二十却是极不好受,只感觉自己撞到了一头洪荒巨兽身上,锯子断成几截一口鲜血喷出,骨头也断了几根,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个变故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明显实力弱的江海突然之间将占据上风的二十所击败。 无疑一个重磅炸弹,台下议论纷纷。而江海此时也是醒转,看着几步之外满脸不甘的二十,缓慢的走了过去,不是不想快,谁曾想到平日施展几次三生剑法都不会有半点问题,今天只是一使就用干了自身所有真气。 走到二十身边指着断剑,一字一句说到“我赢你了。”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虽有不甘却只能认了。 洪武走进场内抓住江海的手高举,开口“本次胜利者是……” “慢着!”就给人打断。 第二十三章 谁敢动我弟子 说话的是一个导师,一步步自人群走出,看其穿着一身红衣似火竟是一系之长。 洪武看着来人却是皱眉,这家伙的到来没好事,只得弯腰恭敬道“原来是钟系长,不知你有何指教?” 钟系长走到场中,二十恭敬的叫了一声导师,原来是其门人,江海感觉事情可能要往坏处发展了。那钟良看了一眼江海随后问洪导师“我且问你,这江海境界比之我弟子如何。” ‘糟了’这是洪武的心声,嘴上却是答到“二十是剑师圆满稍胜一筹。” “那我再问你,自一开始我弟子是否压制着江海?” “是的,占上风。” 事到如今江海明白了,这家伙是怕自己弟子淘汰强行一保而来,瞧这洪武导师的态度,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既是这样,这江海境界没二十高,而且全程被压制,那么他又是怎么突然逆转取胜的?我想一定使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学院比武公平公正,却搞小动作这是不是该取消资格逐出学院?” 听完这番话,江海可谓是火冒三丈,这也大一顶帽子就扣在自己头上,堂堂正正的比试胜利了反被诬陷使了邪门歪道。 “你真的不要脸!”江海也不在顾及指着其鼻子骂道。 “身为学院弟子,见到导师不行礼,反而指手画脚太不尊师重道,快快跪下赔罪要不废你一身武功。”也是撕破脸皮直指江海。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身为一系之长不以身作则,反是张口闭口废人功法,不说我敬不敬你,你觉得你配?自己弟子实力不济败在我手,却是不思自身原因,反是恶意中伤他人,其心可见!说我邪门歪道,场中如此多人看着,你当他们都是瞎子么?”江海是越说越气,就差大吼。 “你!还没脱离嫌弃,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目无尊长,当我好欺?我且抓到你,好好查探你究竟使了什么邪门歪道!”说完一只大手突然抓向江海。 却是给洪武挡住“钟系长这样可不好吧。” “你要拦我?”钟良瞪着洪武。 洪武却是无惧,“钟系长实力高深我自不是对手,只是这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你私自动手不好吧,当执法院是摆设?”洪武心里清楚的很,想借执法院之名让钟良顾忌。 眼看远处不少黑衣执法者向着这个方向而来,时间不多了,钟良突然一掌击向洪武。洪武却是不曾料到直接倒地吐血,而后更是一手抓向江海。“待我搜你神识一遍就知你使何妖法了!” 不得不说这钟良的恶毒,搜神识入侵他人脑海,得到对方所有秘密包括功法,过后扰乱神志,那么此人就会变成一个傻子。 这是想要自己的剑法,而且杀人灭口啊。江海想要躲闪却是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抓向自己的头。就这么完了吗?‘父亲,母亲,雪莲!’甚至看到一旁的孟秦,只是已经被钟良的真气抗拒在外正不停撞击光屏。 “不” “谁敢动我弟子?”突然的一声大吼自远处传来,然后看到一只天青色的巨掌而来,直指钟良所构建的领域上。轰隆一声响那光幕破解,钟良也是受创接连后退几步,然后见到一个人落在场地上。 此人身穿天蓝导师衣物,胡须长且乱不修边幅,衣物上一些黑点不知何物,整张脸如同墨色,那是愤怒无比产生的阴暗,两眼瞪大有如铜铃,正是陈钧。走到江海面前将其挡在身后。 “陈钧老弟,你来了就好,愚兄无能啊!”这是洪武所说。 陈钧收起了黑脸看向洪武“洪兄可好?” “不碍事,做你该做的事吧。”其实他看钟良不爽许久了,这下好了欺负了小的惹来老的,殊不知对面有个大的。 学院有三不能惹,对前两者那是敬畏毕竟德高望重,对最后一人那是彻彻底底的畏惧。人家拳头大院长都揍过,而这个人就是眼前陈钧。真要是火了学院都给你拆了,只是近些年收敛了不少,现下可是火冒三丈。 确认洪武没事转头看向钟良,眼神无比的寒冷,钟良只感觉像是被饿虎盯上一般。 两指指着钟良,“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的弟子你也敢动。”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钟良就是几拳,只打的后者眼冒金星。 “你……”钟良那曾受过如此气,进去学院以来谁对自己不是毕恭毕敬,尊一声钟系长。眼下给人当众打了那还了得,就要还手。 “还不服?”陈均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提到空中“信不信我剐了你”掌刀已经就绪,正要动手之极。 “住手!成何体统。”这是徐副院长的声音他已经赶到,喝止陈均。 陈均见状知晓要给院长面子,遂松开了手钟良跌落在地。 “你们两闹够没有?光天化日两个导师还有一个系长,在本该学员比试的场地上大打出手,我想听听你们的理由。”也是有些怒意。 “院长,他呃”钟良指着陈钧正组织自己的语言,却又是吃了一拳。 “你再指我,你的那只手就会没。”陈钧的怒意可以感受的到,也是让钟良不敢再说。 随后更是无视院长的愤怒开口“我来了,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解决。如果今天学院不给我弟子一个合理解释,明天我和两弟子就此离开。但是”停顿一下而后一字一字说道“但是,他的脑袋明天会挂在学院的匾额之上”指着钟良。 说完全然不顾惊呆的众人,扶着江海转身离开。 “导师,这样做不好吧”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不给点厉害当我陈某人是软柿子?”“今天如果他弟子堂堂正正胜你,我声都不做,就是你战死也只能怨你学艺不精,我权当没你这弟子,可是如果玩花招得问问我的拳头!” 好个生猛的导师,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不靠谱啊。 “可是,这以后该如何是好?”江海还是有些担忧。 “以后?今天这事让我舒坦了,你以后该干嘛干嘛。若是不能的话我们师徒三人明一早就下山,从此不踏逐鹿半步。” 听了这话江海吓了一跳“您不会当真要杀了那钟良吧?!”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瞧导师如此肯定,说话落地有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感觉事情正在变化却是不由自我控制,该咋地咋地吧! 回到住处,将江海交给杨帆就离开了,杨帆正在劈柴。 “你没有比试么?”江海询问 “比试完了,我赢了对手,”说话间喜悦之情外露。“对手不强也没什么,但是你对战的那人,我听说是大有来头啊,怎么样赢了没?” “是有些来头,好像是一个大家族的护卫之内的名叫二十,不过我赢了他。” “我去,不会是那个被学院提前录取的家伙吧。” “好像是” “还是你牛逼,号称本届最强者之一都给你干掉了。”杨帆有些激动拉着江海,大力的来了一个拥抱。 “大哥,轻点”江海呼痛用手捂着胸口,有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对不起,对不起,”却是快速搀扶他往房里走去,将他放好后烧水去了。 看着杨帆忙碌的身影有些感触,患难见真情啊,导师不曾离去一直关注着,更是强行出手维护,孟秦焦急的神情也浮现脑海,最后就是眼前的杨帆,这些人才是自己能依靠的。 得知伤是自己弄的,杨帆一手竖起大拇指,然后给他擦拭伤口“果真是无毒不丈夫,对别人狠对自己下手也是不含糊。”“意思一下有效果也就罢了,你捅自己捅这么深,就不怕把自己捅死了?” 江海当时还真没想那么多。 “还好你碰到了我,要不然就你这伤口最少躺床上半个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间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丹药掐成两半,一半喂江海服下,另一半揉碎敷在伤口上。 丹药入口只觉得奇苦无比,忍不住的想吐,伤口也是痒痛难耐,像是洒了盐和跳蚤粉一样难受。 “这什么药啊,这等酸爽?!”。江海咧嘴有些难受。 杨帆收起瓷瓶瞧见这模样,忍不住给了江海一下。“你到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药寻常人还拿不到。” “这是我们家老头花了极大代价在一处圣地求取的,一炉总共六颗,我,家妹,我家老头各两颗。这可是用来救命的药,就这么给你浪费了一颗。”说着扬帆有些肉疼 如此看来还当真是珍惜无比的东西,同时心也是一暖,杨帆没拿自己当外人。 “行了,知道你心疼你的药,可是你想啊这药毕竟是身外之物,而我呢却是你兄弟,孰轻孰重你能分辨出来的。”江海安慰到 “身为一个商人,我怎么感觉还是亏啊,你答应帮我办件事,要不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啊。” “你套路我?这样吧,莫说一件事只要我江海有的、我能办到的,只要你开口十件我都为你办。”江海许了第一个承诺对自己的兄弟。 杨帆听后脸上浮现了笑容,有种奸计得逞的意味,见江海有些鄙视的看着自己,遂开口“放心,用了这药虽然完全康复需要些时日,但是过两天你就能活蹦乱跳。” 闹了这么大动静,徐院长是一肚子的火,可是比试还不能耽搁,只能留下几个监考导师继续监督比试,然后将其它人带走开会,事情必须处理哪怕是再头痛。 一干导师围坐在一处,座次分明按部就班,徐院长黑着脸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钟良身上,一拍桌子,“说,我想听听事情的全部过程,一点一豪地给我说清楚!” 众导师感觉到了其无比的愤怒,却是有苦说不出。 第二十四章 风波之外 这个时候没人敢接话,都是久经风霜的人儿,一开口得罪人不说还要引火上身,都选择沉默。 片刻过去,徐院长见无人应答也是知晓他们的想法,只能点将了。“洪武导师你来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 洪武默默叹气,这事自己是当事人躲不过去,瞬间的思索衡量之后只能是全盘说出。 原本有些愤怒的徐院长听了,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只是转头看了看钟良。 “钟系长可是如此?” “这院长那江海实力不如我弟子,甚至整场都处于被动,却是突然之间实力恐怖提升,一定是用了什么禁忌邪功,我这么做都是为学院着想只是有些过激,希望院长明察秋毫。” “为学院着想,禁忌邪功?”院长作出思考,转而看向右手位上一位导师。这是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如同春光明媚,却是脸上无肉,他就是监察部部长。 逐鹿学院有两个特殊的部门,一个执法院,一个监察堂。同样是神秘无比,不同点在于,执法队在暗都是黑衣黑面不知何人。而监察堂在隐,隐藏在所有学员中。这可是一个实权人物,掌控很多人不为所知的秘密和资料。 “据我所知,那个江海的小家伙并不会禁忌邪功,至于他所使用的功法,呵呵我只能说他身后的人很强大。” 监察部长的话语可谓是含金量十足,没人会怀疑也不敢。 只是此刻的钟良却是感到事情往坏处发展了。监察部长的话吐露了两个消息,江海没有黑暗面这自己最清楚了。想不到的是他身后有一股势力令部长都欲言又止,这可真的是个绝顶坏消息,这次踢到钢板了。 “钟良系长,你可还有话说?”院长听完问道 “院长,我……”钟良还想要辩解,却是直接被断。 “你什么你?怀疑学员使用禁忌之法,你当监察部何在!对导师出手,你当执法堂何在!私自干预比试,你当我何在!”一字一句,一声高过一声。 直接令钟良不敢有言,这可是让自己一下的得罪了学院最权贵的三人,若是再有其它言语只怕会得罪更多人。 场上其它导师感觉到了院长的愤怒之外,也是暗道钟良活该,明显是看上了江海的功法,想要强夺故此编罪名,先不说他身后的人,就是他的导师陈钧你都惹不起。他可是院长的师弟,这些年虽然收敛了不少,可骨子那股傲气不曾消散。 “当着那么多学员的面,却是丝毫不顾及学院的颜面,你让学员怎么看学院,你让其它三大学院怎么看我们,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院长的怒气正在一步步燃烧,两代人不懈努力才让学院有了如今的辉煌,可是却闹这么一出。 其它导师都是偏头或是斜眼不敢与院长有半点眼神接触,他现在就是一头狂化的野兽,随时会撕咬人。场面变得十分尴尬,院长一人指着钟良大骂。 骂了片刻,待彻底平复才转头询问左手位而坐的导师“张院主,按学院律法该如何处置钟良” 张堂主看了一眼钟良开口“依照学院第二十节三十八节九十九小节,应该开除学院移交官府。”停顿片刻“但是鉴于这三年来钟良导师为学院做出的贡献,应当酌情考虑。” 显然后面的话语让院长也是未曾想到,迟疑片刻之后开口“那以张院主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张堂主却是古井无波,仿若世间之事不入法眼“院长自有分寸,我不便多说。” “那你怎么看?”询问监察部长的意见。 性格相反的监察部长笑意满满,却是相同的言论,“院长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何必问我。” 听了两人的话语,其中态度已经表明,众人也都听了个明白。最高兴还是钟良想不到平日不苟言笑,万般冷酷的执法院主关键时刻还会抬自己一把,也是感激的眼神示意,后者完全没有表示。 “既然如此,这事情的该如何处理,你们给个方案吧,学员看着天下人也看着。”院长此刻也只能放低态度。 眼看气氛有所缓和,众导师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发表意见。 另一边江海躺在床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惊喜与危机。 惊喜,在于深刻了解了父亲所授剑法。这是一套不俗的剑法,适合短剑类最好是匕首。还有三生剑法的惊艳,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熟练度提高,这剑法有了质的突破,如果说以前是强悍,那么如今算得上恐怖。要不那钟良也不会犯险要搜寻自己的记忆,就是看上了这套剑法,这也让江海更加看好这剑法,究竟有多么惊人。 危机,无论自己多么低调做人行事,只要露出不寻常的东西就会招来祸害。匹夫无罪,错在身上有太多秘密。也是更加看清了这个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的世界,如果自己足够强大,钟良还敢如此? 如果今日没有导师自己是不是就遭遇毒手?就目前形式来看,刚刚入学院得罪了学院的权贵,不管学院的如何处理,这敌人是添加了。 强者之路当然是无惧。 傍晚时分陈钧导师才返回,看了一眼江海便返回自己的房间,随后杨帆带着晚饭而来,身后跟着孟秦。 “江海,你还好吧?”孟秦有些急切。 “你看,我自进入学院每天都是挑水劈柴做些杂役,如今终于可以休息了,多好啊!就是必须躺着!”江海努力面露微笑就是不想让孟秦太过担心,却是扯动了伤口嘴不由一咧。 这让孟秦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开口阻止,“行了你别装了,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我真的看不懂你,有时候像一个无比睿智的老者,有时候又如同个傻子。” “呵呵,这能由得我们么,该睿智时糊涂只能是枯骨一堆,该糊涂时聪明只会伤自我,我是武者所以游离两者之间。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的比试如何,以你的实力应该过了吧?” “恩,过了” “真的可惜啊,我一直想看看你的实力,这次又错过了看样子只能下次了。” “你就这么想看看我的实力?不强,比你有些距离,不过我有我特殊的地方,比谁都不会败。”孟秦如实回答。 可是江海并不相信,转头一副你忽悠谁的表情。这也不怪江海,只能说孟秦太过神秘,平日间的种种都在证明他的不凡。 “对了,吴道李江他们都过了,都很轻松。”孟秦告知江海,也算是提前感知江海的想法。 “想不到,我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弱的,就我受伤了。” “你是我们中最强,或许现在不是,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以后你会是。” “你说的我们是指所有人么?” 江海玩笑的一句话孟秦却是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去,你们把我放哪里了?我是注定会超越他的人。”一旁得杨帆可算插上话了。 “是的,你最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闹了这么大动静你们以后怎么办?”孟琴说出了这趟来的目的。 杨帆江海两人相视,而后江海开口“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来的我们阻止不了,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随导师浪迹天涯。” “那到不用,来时我姑……导师透露,学院处理结果对你们有理,不过要等比试结束才会发布。” 这时陈钧导师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孟秦而后开口“小家伙跟我出来一下?” 这让三人诧异,特别是孟秦,跟他素未相识他单独找自己是为何。 “借用你朋友片刻不介意吧?”这是对江海所说。 “不介意。” 孟秦随陈钧走出房间走到屋外,陈钧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更是开口“小家伙有些意思哦。” 孟秦此时却是忐忑不已,莫非是看透了自己,当然嘴上却是否认。“学生愚昧,不知导师何意”。 陈钧却是不生气反而大笑“哈哈小家伙在我面前还装?我认识你父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别说你真的很像你母亲,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原来是父母旧识,孟秦有些不好意思,这层伪装有些尴尬“抱歉导师,我……” “不必如此,故人之后当是后辈,你的苦衷我自知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 “导师有话只管说。” “看东西不要只用眼睛还要用心,你完美的继承了你母亲的血脉,相信那份能力你现在应该能够开启些许。也不要记恨你的父亲,他是在尽他最大的努力在保护你们” “怎么可能?”孟秦有些激动直接打断他,因为自懂事以来那个对自己漠不关心,有如外人一样的存在,此刻被人告知他是在努力保护自己,这如何让他信服。 “看来你并不了解你的父母啊,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存在,正如我前面所说他们是在保护你。所以并没告诉你,他们不说我也不能说,但是”陈均顿了顿,看孟琴焦急盯着自己等着下文,遂接着道 “你以为在你哥哥帮助下逃到学院,你父亲不知道?他早就给我打了招呼让我照看你。你真以为你母亲的短剑是你姑姑给你的?她又怎么会有你母亲的佩剑?傻孩子你自己想想吧!其实你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你,只是你并不知道。” 说完转身进了屋,留孟秦一人思考着。 第二十五章 父母 朦胧 ‘他说的都是真的么?那个人真的在关注我,他真的在保护我?保护我又怎么会有姨娘,保护我我又怎么会被逼出走?’孟秦的心乱成一团,父爱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不管不顾。 内心挣扎了许久也是没有将自己说服,或许真如江海导师所说自己了解父母太少,而记忆又不可靠,看来只能询问姑姑了。 走进江海房间,见两人有些担心之色,也是知道自己的情绪被他两人看到了,努力做出微笑状态。“江海我有点事要先走了,改天来看你。”作势要走却被江海一把抓住。 “你没事吧?”看到了孟秦脸色不对身为朋友怎么能不询问。 “没事。”有些苍白的答复。 “你忘记东西了!”江海拿出那柄短剑,这是孟秦借用的也是刻意带了回来。 孟秦接过剑却是发现江海并没有松开手的迹象 “孟秦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江海郑重地说到然后松开了手。 孟秦心里一暖更多的却还是烦恼,点头随后离开。 学院这次的比试直到夜间才结束,今夜星光璀璨,人来人往但是真的美么? 大多数人享受着胜利者带来的喜悦,少数人却在默默咽下失败的苦楚,这就是现实没有半点情面而言。其中还有个别导师。钟良这次是吃了个瘪,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有些不敢相信学院的处罚,却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关键时刻执法院主帮了一把,这会儿只怕身在牢笼之中。 学院某处 “姑姑我想知道我父母的事。” 杨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孟秦突然问起这个,遂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孟秦看到自己亲姑姑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掩藏什么,莫不是真如江海导师所说?她有了怀疑“没什么,从小到大父母在我脑海里都是一个模糊的面容,我好怕忘记又怕想起,我希望听听他们两的故事。” “你真的没什么?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反常。”当看到孟琴坚定的眼光只能接着道“你从小就失去你母亲,记不清也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说你父亲也是模糊,孩子你不能糊涂啊。” “糊涂?呵呵!是你们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我怎么能不糊涂!从小到大我没有母爱,更是感觉不到父爱的存在,我一直以为父亲嫌弃我,我要证明给他看我并不比其它人差,这就是一直以来得目的,我做到了,可是他还是不正眼看我一眼。” “这是为什么?所以我讨厌他甚至有些恨,可是就在今天有人告诉他是在保护我,他是爱我的。这让我如何相信!”情绪剧烈波动,眼泪如同水晶滴落,直接瘫软在地。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可把杨氏吓坏了。 “我想要知道为什么,难道连姑姑你也不告诉我?” 杨氏扶起孟秦将他拥入怀中,扶着他的短发“孩子啊有些事不告诉你,是因为保护你,你父母的事我知道,可是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父亲母亲都很爱你,可是他们面对这个也是没有办法。” “呜呜呜”孟秦在杨氏怀里痛哭。 杨氏继续开口道“告诉你这些的应该是陈钧导师吧,他和你父亲是旧识,年少时一起闯荡江湖。” 停了片刻又开口道“你父亲在一次青年才俊的集会上碰到了你的母亲,惊为天人,让你父亲心动不已。”“那时你的母亲很美很美,如同平静山涧的一朵洁白唯美的幽兰,不食人间烟火矗立众生之上,在人群中那么耀眼……”捏住孟秦的脸。“而你完美的继承你母亲的容貌,真的好像!这也算是你父亲不愿看你的原因之一吧,他是怕牵动心中压制的想念,哪怕他是真的真的很想。” “正因为你母亲天仙下凡般的容貌,你父亲的竞争者数不胜数,虽然你父亲还算出众有些名声,但是在所有竞争者中只能算是下乘,相貌不够俊美武功不是绝顶也没有强大的家世。”“可是他有一颗不放弃的心,陪伴是最久的深情!而你母亲和你一样的善良,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平凡的男人,他们结婚生子于是就有了你哥哥和你。” “但是,我前面就说过人到了绝境才会知道自身的渺小于无比,你父亲母亲终于还是面对了他们必须面对的东西。只是两边实力对比如同蝼蚁与巨兽一般,根本无力抵抗。你母亲因此离世,而你父亲因为你们两个的原因却是不得不残喘于世。”“你大哥武学天赋平平所以你父亲自小让他习文,而你继承他们的天赋所以被送到这里,一文一武朝两个不同地方发展,希望将来能够有能力面对他们。” “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想知道的迟早会遇到的,你还是努力变强吧,我想这也是大哥大嫂想看到的。” 孟秦认真听完,以他的聪慧多少明白了些许。只是哭过闹过,当事情突然的转变瞬间击垮了多年的信念,这一时半会该如何调整。抬头星空中,那颗最亮的星辰如同一个人的目光一样注视着孟秦,满是温柔慈爱,今夜又多了两个难眠之人。 学院的处罚通知第二日一早就贴出。‘战宠系钟良私自干预比赛,更是对其它导师出手,影响极坏,鉴于平日对学院的贡献,革除其系长一职。’ 除了他自己,似乎没人关心谁当系长,更多人关心的却是比试结果。江海获胜却是没在淘汰名单之中找到二十,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实力天赋都是这届新生中的顶尖。 昨日之事就这么过去了,看事不嫌事大的学员并没看到陈钧导师大打出手,不得不佩服学院的处理方法,也是堵了不少人的嘴。 而江海有名了这是许多人想要的,除去自身先前的出糗,最后一击的恐怖实力还有导师的加成,一场比试下来学院众人皆知。有如一匹黑马杀出,想要与其他几个分庭抗礼,外界闹的沸沸扬扬。 而我们的当事人此刻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小猴儿趴在其腹部,江海不停的用手逗它玩,挠到痒处引来小猴儿的咧嘴笑出声,好一个小人儿。 这时杨帆走了进来,“你没去训练?”江海询问 却是被告知学院放假几天,一是护送淘汰学员回家,二是让胜出的人可以休息一番,更是将学院的处理结果告知,江海却是不为所动。 “对了,伤口看看如何了。” 江海掀开衣服,胸口那道剑伤结了疤,虽然能看到其中殷红的血痕。 “不错吧,我就说这药可以的。” “行了我的大少爷,知道你的慷慨我记住了。”江海连忙打断要不鬼知道他又会坑自己什么。 “这几天你打算怎么过,我看这样子你明天都能翻跟斗了。” “怎么过?今天不打算有大动作了看看明天如何,好的话我申请回家一躺,你呢?”反问杨帆。 “我,一场比试下来收获有些多,也是看到了和其他人的差距,我留下来明天开始特训努力把差距减少。” “加油吧,师兄。” “我现在去找我表哥,你跟我去走走,还是?” “不了,你去吧我再躺会,好不容易有时间偷懒。”江海谢绝了师兄的好意。 杨帆走后江海继续躺着,小猴儿也是难得没有出去疯,可能看到了江海受伤陪陪他吧,当真通灵。 阳光慢慢自那扇尚未挡死的窗户照射了进来,不算强烈暖意十足。出来一个多月了,与刚出来时有了不少变化,有好有坏,不知父亲母亲可好?外公,云爷爷又如何,还有那套江海日思夜想的内甲也应该打造完成了,看样子该回家一躺了。打定主意之后,翻身起床走到导师房前敲门。 “进来”门内出来导师的声音。 走进屋里,导师正躺在木椅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见江海进来放下书,等待江海开口。 “导师,明天我要回家探亲。” 陈均听完之后盯着江海的胸口“你胸口……” “导师没事的,我用了师兄的特效药,效果还不错有了好转。” “恩”说完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牌子递给江海“去登记处找风老,就说探亲他会安排的。” 江海接过牌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感觉很硬明明是木制材料却感到了金属质感,和那身份牌差不多的感觉。牌子正反两面各有一个陈字。 “那弟子告辞了”转身离开之时带上了房门。 陈钧看着他离开,嘴角滑过的微笑藏不住,对于这个弟子他是真心满意,先不说实力天赋,就是那股子狠劲就让他看好。对别人狠不算什么,更多的可以看做自私,但是对自己狠没多少人能做到,面对劣势丝毫不惧,敢于在自己胸口狠狠插一剑,这份果断敢为在他这个年纪是无比稀少的。 正因为是江海,所以陈钧放心他独自离去,总感觉这孩子身上有着年龄不符的成熟睿智。 江海拿着令牌决定出去走走,小猴儿乖巧趴在他的头上眼睛四处打转。一路之上不少人都看到了他,有打招呼的江海一一回应,更多的是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讨论的是江海。只是不知道讨论的是那柄剑还是他这个人,这就是路人皆知得好处同尴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江海并没有直接去登记处,而是去找孟秦,他昨天的状态让人担心。却是被告知与导师杨氏一同出去了,江海扑了个空,江海又去找文辉,却被其导师拦住‘那小子在特训不要打扰!’ 江海只能就此离去,这两人都在修炼努力变强,相信学院很多人也是这样,很好有压力才有动力。 第二十六章 给我等着 “咦,这不是我们的江海么?” 江海正要往回赶,却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李江是谁。 李江可是个大嘴巴和搞怪的文辉一起那可是绝配,原以为只是他一个人没想到吴道也在,两人应该也是来找文辉的。 “走吧,我们的胖子正在努力考武状元,导师不让见!”江海直接告知他们白来,当然方式有些怪。 李江直接给了江海一个大拥抱,换作昨天估计江海受不了,用了师兄的药好了不少,可还是用真气护住了伤口避免扯裂伤口。 “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就知道你强,没想到你藏这么深竟然把二十都干掉了。看样子我也得努力了,可不能让你们把我丢下啊。” 江海也只能笑笑,吴道则是稳重的多,原本也是想拥抱的,可是看了看江海的胸口,只是握了下手碰了下肩,指了只江海的胸口开口“你的伤没事吧?我听说好像有点深。” “对了,你还真的生猛打之前捅自己一剑,你这是让对手吧。”李江接话顺便取笑江海。 “死不了,我还没给这位仁兄收尸不能死啊!”江海也不是善茬手指李江作出反击。 “我擦,你这话说的!”李江直接蹦起却无半点怒意。 “别以为文胖子不在就没人能治你。” “唉,一场比试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想和你们聚聚,可是文胖子孟秦都特训去了,我们三个是不是有些不思进取?”李江故作叹气。 “走吧少了他们两,我们该聚还得聚,咱们吃点喝点?”吴道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提了一个建议。 江海表示无所谓,李江也是点头。 “食堂?” 李江却是摇头,“食堂的伙食虽然可以,但咱这是打牙祭啊,下山找酒家?” “不好吧,路程有些远啊”江海有些拒绝。 “想好吃的咱就得走,天天窝在山上你不烦啊?”李江还在劝说江海。 “好吧,好吧,咱下山,不过得先陪我登记处,我明天回家探亲。” “就回家了?一年才三次回家的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 “家里有些事,我必须回去一躺。” 来到登记处这里围满了人,都是来办理退学的,毕竟淘汰了五百人。 只见风老和其它几个导师忙到不可开交。 “是你这个小家伙,看来那小子这次还真带回来几株好苗子。”江海知道他说的小子是指黎峰导师。“你不是过了么?来这干嘛?” 江海递上令牌如实相告。风老接过令牌在一本巨厚无比的书上写着什么,嘴上也没闲着。“小家伙加油,那小子可是很看重你的,说你会是这届的最强者,昨天的比试我看了,我也希望你是。”江海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在黎峰导师心里还有这么高的位置。 江海心里很高兴道“谢谢风老,我会努力的” “明天一早来这,有人送你下山。” “好的,那您忙”施礼然后离开。 离学院最近的城镇走路也要两个小时,可是这趟三人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直到晌午才到,这也是两人照顾江海。 一进城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那是久别的喧嚣,属于寻常人家的奔波,没有山野的清新鸟语花香,却是生活之息满满。 吆喝叫卖声,贩夫走卒的脚步,谈话声,马蹄击地的响动直接涌入耳朵中,久别之后也有一番风味。 李江更是重重吸了一口气,叫道“这尼玛才是生活,谁特么再跟我说什么山间野地醉人,我揍他!”也是压抑久了吧。原本以为只是一时发泄,可是接下来这人的举动不得不让江海吴道隔他远远的。 “老板糖葫芦给我来三串。” “小糖人给我捏几个。” “这饼来一个。” “这位少爷你确定要整个,您吃的下?”摊主指着足有李江两个人大的薄饼问道 “我不管我就要,切细了我带走。” “这个包子给我来几个。” 然后看到李江拿着大包小包走进一家酒店。 “你是不是疯了?”江海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个月怎么过的,一日三餐最多加个水果,嘴馋都没地方解决你说呢?”李江有些幽怨地说道。好像也是如此,对于一些好吃之人确实有些难受。 走进酒店却是直接给店小二拦下“客官我们这不能自带食材的。” “谁说我要在这里吃的,我要打包带走的。” 店小二也只能放行。 “就这间雅房吧,安静。”李江挑选了其中一个名曰风花雪月的房间。 “客官能不能换间,你看隔壁这间也不错。” “为什么要换?我觉得这间就不错。” “这……”店小二一时间答不上。 “别费话了,赶紧去把你们这的招牌菜什么的上一些”李江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的雅兴让人破坏。 “小王你过来”店小二尚在犹豫却是被掌柜叫到身前。 “掌柜,那可是风花雪月啊,”店小二提醒掌柜。 “去吧房间给他们,这几人我们惹不起”。掌柜也是阅人无数,这几人的谈吐举止都不是寻常人家,这些不是阅历尚浅的店小二所能看透的。 店小二去忙掌柜也是低头整理自己的事,生意人就要不管不问,该知道不该知道都不要知道,趋吉避凶。 “你们看还是这环境好吧,天天吃食堂,那么多人围在一个大厅真心难受。”李江无比遐逸的仰躺在椅子上然后接着道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我越来越感觉到与你们之间的差距,文辉看上去有些搞怪,但是实力摆在那里,而且没有使出看家本领;你吴道很神秘,看的出来你背后有绝世高人;江海,你是要么不鸣,一鸣惊人,身上秘密只怕也不少;孟琴,这个人我一直看不透,总是像蒙了一层纱。到现在境界也是没看到他的真实实力,就像昨天他的对手其实是我同门,我知道他的实力比我差不了多少却是让他三两下解决了,这让我不得不认为他是我们几人中最强的存在。”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江海有些不明白吴道更是无言。 “没什么,只不过一场比试下来感触颇多,竞争激烈对手很强,还有数不清潜伏威胁存在,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 “正因为这样才更要努力修炼不是么,这世间不乏天才甚至一些妖孽。高天赋好也是数不甚数,可是巅峰的就那么几人。千万人爬塔,还要机遇,心智,努力等等,所以也不必太过在意。”吴道试着安慰。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自我决定进学院那天起,我已经做好了与天下人一阵的准备。哪怕你们再强我也要争一席位,留下我的名,才不枉费我在世间走一遭。”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嘴巴李江。”江海乐意见到李江如此。 “吴道你比较稳重,你怎么看昨天的比试。”也算是他转移话题。 “我将所有人分为几个梯队,第一个梯队项鼎,李黎,紫衣,二十,孟秦。为什么这么排,前三你们应该都能看到,至于二十虽然败给了江海,但是我如果没看错你应该使用了杀手锏,而对方没有,硬实力你也没他强,要不也不会处处被压制。至于孟秦,昨天的我也看了,他似乎有一种能力” “能够料到对手的出手,所以他的对手根本无力抵抗,这和第二梯队的一人很像。” “第二个梯队江海,文辉,天眼,江海。文辉就不说了,李江分析的很到位,天眼这人我要重点说一下。这个人也有看透对手的能力,对战完全不像个瞎子,连对手的试探都能分辨,硬实力也很强而且出手很快,这很致命!” “接下来就是李江还有一些人吧,毕竟很多人都没出手。” “不得不说你眼光真的独到看人是真的准!那你自己呢?”江海认真听完发现他遗漏了一个人。 “我?”吴道也没料到江海会突然之间问自己,思索了一番说到“第二第三之间吧”没想到他把自己排的这么低。 酒店外 “少爷您息怒啊,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老爷也是一时之气才会那么说的,相信一会就过去了。咱先喝午茶,一会儿去宜春院泄泄火,听说来了几个新姑娘还不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满是谄媚的奉承着一个青年。 青年脸阴沉如墨,一行七八人走进酒店。 “呦,王管家还有周公子来了”掌柜笑容迎接。 “老规矩,快点上菜我一会要去宜春院。”周姓少爷开口作势要上楼。 “少爷,少爷,您留步风花雪月有人了,您换国色天香如何?” “什么?竟然有人敢占我们公子的位置。”少爷还未开口管家已经大叫起来。“是什么人?”并没冲动上楼而是询问。 “是三个少年,以前从未见过。”掌柜没开口倒是小二抢先一步 “三个从未见过的少年?”“阿大阿三你们两跟我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两个仆人跟着管家上楼。 “嘟嘟嘟”急促且大力的敲门 “这什么态度啊,上菜慢也就罢了还这么敲门,看我不骂他。”李江打开门正要开口,发现眼前却不是店小二。 管家也打量着屋里三人,开口道“三位是什么人。” 这语气直接让李江来气。“你们私闯我等地方,还质问我等,你们是何人?”连带屋里江海吴道都直皱眉。 “笑话,这成临圣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风花雪月是我们家少爷午茶专用房却让你们占着,还是你们的地方?” “请问你酒楼你们家少爷开的,还是你们少爷买下了,又或者你们订了?如果没有就滚出去,少来打扰我们。”李江有些火,一看就知道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那副嘴角让他恶心,主要还是语气什么嚣张让他很不爽。 “你……你”王管家一时间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指着李江半天才憋出几个人字,“给我等着!”说完匆匆下楼。 “妈的什么东西都有,好不容易来的一点性质全没了,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让我等着。” 第二十七章 城主 “少爷,那几个小子不让地方还出言不逊。”管家对着少爷说道 “周少爷您换房吧,送你几道点心!那几人一看就不是常人。”掌柜见事不好出言相劝。 那少爷的脸更加黑,曾几何时受过这气,加之先前父亲的咒骂气得不行“我管他是谁,在这临圣城还没有人敢打我脸。”“你们几人给我上来”气冲冲的上了楼 “砰”风花雪月的门直接给周姓少爷踢飞。 “给我打”一声令下,几个仆人如同饿虎扑羊一般冲向李江三人。 李江更是没想到会这样,一脚踢开来人开口“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这里我就是王法!给我卸了他们的腿,敢不给我面子。”周少爷恶狠狠的说道 说是说不过去了,只能下重手,抄起身旁的凳子直接打在刚踢飞又爬起来的下人背上。凳子直接碎裂而那人躺在地上抽搐,江海还没痊愈不敢太过用力,吴道算是火力全开一掌击出三人应声而倒。 这才一个照面自己这边就趴了四个手下,少爷顿时感到不妙,一把推开身旁给自己扇风的管家将之推向李江,自己转身往楼下跑去。 李江哪能让他跑了,一掌拔开管家一步跃下楼,然后华丽的落在那少爷面前。 这次真的踢到石头了,少爷心想着,却是被那少年一把抓住。 场面很奇怪,原本高李江不少的少爷被一把提在空中,嘴里不住的喊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一旁的掌柜也是过来劝解“少侠还是放了他快走吧,不然一会就危险了。” 这掌柜还算会做人,让自己放人的同时还让自己快走,并没要赔偿打碎的东西,也是示以微笑“无妨” “这不是周家少爷么,想不到他也有今天。”打斗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有人开口。 “少侠干的好,让他平时耀武扬威欺负我们。” 甚至还有孩童不住的鼓掌。 “瞧见没?这就是群众的态度,想来平时你也是不干好事的。”“让我放了你?你刚才不是要卸我们的腿么,来来来我腿在这你来卸。”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此时江海吴道也是解决了战斗走下楼来到李江身边。 “不敢,不敢,少侠饶命。” “本来很简单的事,你好言好语地说,换个地方又有何不可。”“可是你们呢?一上来管家恶语相向,自己更是教唆仆人伤人,今天如果不是我们,你岂不是真的卸人腿脚?”一把将少爷扔在地上,那少爷跌倒在地吃了痛,原本求饶的嘴脸又是一变。 “你们敢这么对我?城主是我二叔,看你们一会儿怎么办。” 李江转头看向掌柜,掌柜点头确认。那周姓少爷见到如此以为李江怕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整了一下衣物开口“你们现在跪下来认错我当没发生。”样子犹如战胜的公鸡一般趾高气昂。 李江却是摇头一声叹息“唉!”声音刚落周姓少爷腹部吃痛,看不清的出手李江就是一拳。“城主是吧,你二叔是吧,跪地求饶是吧?”然后又是一拳。 那少爷何时吃过这种痛,直接趴在地上打滚。 “你给我在地上呆着不要起来,注意你的嘴,小心我的拳头。”少爷瞬间不敢出声连哽咽声都不敢。 “笃笃笃”很重又规律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而且很多。 “让开让开!”那是一队士兵,推开围观的人群将他们阻挡在外。这是地方军没有赤血军那股正气,甚至感觉不到魂,高矮胖瘦都有没一点精气神,领头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有些秃头。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有人闹事。” 听到这个声音周少爷有如听到了。“余队长,余队长是我。” 那领头人顺着声音看到了地上的人,立马点头哈腰“原来是周少爷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周少爷起来。”两个士兵将周元扶起。 周元盯着江海三人如同毒蛇一般。 “这三个人没有任何缘由的抢我的位置,更是对我们出手,仗着武功将我的一干仆人打伤,余队长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嘘嘘”场上响起了一片嘘声,围观的人并不认可。 “安静,我自回处理”余队长喝止群众。“来人将这三个行凶之人给我抓起来,光天化日就敢如此,真当我们是摆设不成。” 出来六个士兵将李江三人围住。 “呵呵,原本以为是什么好官,想不到也是蛇鼠一窝。不分青红皂白只听他一言就定我们罪,不管百姓心声却是帮助歹人抓我们,瞧你这身形也是没少吃民脂民膏,你们靠不住还的我自己来。” 李江冷笑,越发觉得这周少爷的可耻,躲开两名围捕的士兵,转头对着江海两人微笑道“今天这雅兴是注定没了,麻烦缠身了,不过多些实战我看也不错。” 江海吴道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好啊,你们敢抗捕,兄弟们抄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一队士兵都是拔出了刀,将江海三人围在房中。 掌柜也是躲在了一旁,有些恨这三个少年不听话。 三人背靠背却是没有丝毫畏惧,等士兵的刀落下的瞬间,三个各施展神通,闪躲腾挪那是一个快让人看不清楚。十几把刀自然全部劈空,还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空中竟然飘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这不是李江是谁,吴道和江海一人抓他一只手,李江借着两人为支点将围着的士兵全部踢倒。 啪啪啪瞬间的十几脚,那些士兵几乎同时坠地,不过三息时间,一队人就这么给打翻在地,正在观看的周家少爷直接躲在了余队长身后。余队长虽然手里提着刀,却是不住哆嗦时刻要脱手的感觉。 “唉,这些人还没昨天那对手一般能打,未免也太不堪了吧。”李江打击到。 “确实不堪对你是没能力,但是对于平民百姓他们是能力十足啊。拳打儿童脚踢妇女,还能踹老人掀掀人家的摊子,收收保护费那叫一个威风。”江海冷冷地接话 “这样的人你得告诉他拳头有多大,他们才会怕。”吴道也是开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过来!”余队长已经有些后悔干嘛淌这趟浑水,瞧见三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再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手下,感觉就是三只恶魔。“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打我”手中的刀还是丢了,身体不住颤抖只能祈求自己的身份能有作用吓住几人。 其实李江三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没下狠手,只是打的全是痛处才有如此效果。“就怕了?你刚才那股狠劲呢?”李江走向前几步,已经快触到他了。 “朝廷命官?!就是有你们这些蛀虫一直在啃食百年的基业,百姓才如此难过,帝国才不能问鼎天下,哼!”吴道更是无情打击。 江海的气势不控制的,直接压向余队长还有他身后的周公子。两人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一般直接瘫软在地,蜷缩一团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一步步蚕食两人心里防线。“今天如果换作他人,只怕早已成了你们特殊权利下的亡魂了吧,真是好大的威风。” 他们的话两人其实已经听不到,因为已经陷入了恐惧之中。 围观的人都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两人仿若中邪一样,只有掌柜多少知道是三人弄的,这三人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一样不简单,瞧这年龄他能猜到三人来历。原本的劝解咽回了赌肚中,他也乐意这些人吃点苦,平日里作威作福没少跟着受罪。 城主府,正在修炼的周麒突然感到了一阵波动,有些强但是很短稍纵即逝。‘什么时候城里出现了这样的人?不行我得去看看。’一步跨出接着一跃朝波动来源飞去。 “你,平日没少欺负人吧,来小爷今天送一脚算是给你一个教训。”李江直接朝着他肚子一脚,余队长只感觉腹中翻江倒海疼痛无比。“如果你今天做点人事,哪怕是问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会如此对你,还要用刀砍我们?”又是一脚踢在他背上。“身为捕快不秉公执法,竟然去巴结权贵陷无辜之人于不义,吃我第三脚。”脚抬起正要踏下 “住手”一个声音响起,然后一个人落在了门口。 瞧清来人,温文尔雅脸尚算刚毅的中年人,这是个高手比自己要强,这是三人的想法。李江脚却不停,直接下,“啊”余队长直接惨叫有如杀猪般,也是刻意为之。 四周人看清来人,都毕恭毕敬的称呼他,“城主好”原来是此城城主。 城主看了一眼三人,再将现场扫了一眼,看到了倒地的官差,却无半点怒意,可是看到蜷缩一团的周元却是一皱眉。背后的长袍一抖一股真气拥入周元身体。周元只感到一阵清爽吹过如春风拂面,身上的恐惧消失眼睛有了光彩。也是看到了眼前的周麒,一惊连忙恭敬叫到“二叔” 有些不妙啊,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周公子的二叔。 “哼!”周麒算是回答了周元,然后转头看着李江三人。 “三位少侠是何人,为何对我侄子还有下属下手?”没有严词更像是长辈询问晚辈一样,有点平易近人没有官架子。 第二十八章 母爱无疆 来人好说话,李江自然也要好好的回答,拱手施礼“前辈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发生了什么,我一字一句于你说。”于是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便。 周麒没有半点情感地听完。古井无波,很好的心境。扬起了手掌,就在李江三人以为,他要对自己下手时。“啪”一个耳光打在周元身上。 “二叔,你……”周元也是没有想到。 “你什么你,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都是你给母亲宠坏了。立马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从今天开始不能踏出家门半步,你如果出来了我打断你的腿。”一声声呵斥。 周元也只捂着脸听着,他二叔可是说到做到。以后算是完了,不过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绕开三人上楼一脚踢在管家身上,“还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回家了!” 管家随从痛苦的爬起来,跟着周元步履蹒跚的离开。 三人并没阻止,凭城主的实力三人也是没有办法。 “让三位少侠看笑话了,也是我这长辈无能,管教不严。”语气平和看不出半点虚假,却是让李江摸不着头脑。 “城主不怪我们?我们可是打了你的侄子还有手下。” “怪你们教训我不成器的侄子?我还真乐意他吃着苦头,长些教训。”“至于地下这些,他们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何况,我还没有那权利处罚你们。”最后一句声音很轻只容三人听见,更是以手指天,对着三人微笑。 都是聪慧之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意思,是看出了三人的来历。 “城主是如何知道我们来自哪里?”李江询问。 “呵呵,瞧你们的年龄,战力还有气魄,又怎么会是寻常人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位置就不难猜出。”然后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道“大伙儿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只是一场误会。” 城主开口了,围观的人虽然心有迷惑也只能散开,原本拥挤的街道变的宽敞,只是还不时有人望向这里。 “掌柜的,今天这里打坏的东西还有三位少侠的费用,算在城主府账上,可不能怠慢了三位。” 掌柜心里是万分感激,周元走了这打碎的桌子,可也是一笔费用如今有了着落。“是城主,小人一会好好招待三位贵宾。” “行了三位,你们慢慢品尝这里的美食吧,我府中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这些人怎么办?”江海指着地上的官差。 “哼,他们有手有脚知道路该怎么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 瞧着周麒消失的背影,“这人真的强”李江说道,两人同意。 “三位少侠去国色天香吧,”然后领着三人上楼。这时躲在角落的几个小二才走出来收拾。只是并没管那十几名官差,因为不敢。 “你们觉得那城主如何”吴道开口 “很强,看不出修为,最少是个剑宗级别的强者。”江海对比之下的判断接着道“有些不按常理行事,不过依百姓的态度来看应该是个好官,而且有自己的原则,要不我们也不会完好无损在这评价他。” 李江也是开口道“实力强悍,为人正直,根本不像官场之人的处事方法,却在此处当城主想来也是有些故事。想不到这次下山就碰到这么一个人。” “不能小瞧天下之人啊,到处都有隐藏的高手,要知道小隐于林大隐于世啊。搞不好对面那个买鱼的老者就是一个绝世强者。” 李江,吴道透过窗户看向斜对面鱼摊注视这边的老人,老人笑了笑露出满口的黄牙。 “算了,反正这趟下山来的值,天下很大而我们还很渺小。”李江眼睛收回目光转而盯向学院方向,“我们还要变强,哪里是最好的地方。” 李江的这席话也让江海吴道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江海就乘着疾风飞鹰往回赶,天色但也不错,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青天白云,凉风习习。显然这次这名护送师要比上次的要交谈,所以也不至于漫漫旅途枯燥无味,直至晌午才飞到了江村。 相隔村口一里地,江海就请求停下了,不想打破村子的宁静,这里是他心中无瑕的圣地。 “你去吧,我会在暗中看着你的,”姜姓护送师说完乘着飞鹰消失在山林之中。江海径直往村子走去,脚步很慢完全没去先前的急切。 脚下是熟悉的触感,凹凸不平有些硌脚满是昨日的磕磕绊绊。田地之间的庄稼几经生长了不少,迎着风弯腰点头。一切都是熟悉的气息。 “汪汪汪”还没进村就听到了狗吠声,那是一只黄狗看到了陌生人预警,不过有些胆小躲在角落露出头叫着。“大黄叫什么,不认识我了?” 听到了江海的声音,那狗停止叫唤跑到了江海身边兴奋地围着打转,江海弯下腰抚摸它的头,那狗也是靠着他的脚享受。 “是谁啊?”,从屋里走出一个妇女,打量四周看到了江海。“是小海,你不是去什么学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婶,学院放假了,我回来看看父母。怎么见到虎子。” “虎子去他舅舅家了,可能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你吃饭没有,进屋婶给你做好吃的。” “不了,我回家。”江海谢绝了虎妈的好意。 “也对,你想你母亲了去吧。” 告别虎妈江海直接往家里走去,这个时间段村里的人都出去干活了,极少人在家,也是没遇到什么人。家门是敞开的,父亲应该不在,而且母亲坐在椅子上正在做些针线活。 “母亲,”江海唤了一声,夏蓉没有反应。 江海走进屋又唤了一声,夏蓉一震这才确定是自己的孩子。“小海”,夏蓉放下手中针线,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江海。 江海享受母亲的怀抱,却是感觉到了她的激动之情,抬头眼眶之中有些湿润。 “母亲你怎么哭了。” “瞎说,娘只是高兴。你不是应该在逐鹿学院怎么回来,不会是逃课吧?”顿时严肃了起来。 “我没有逃课,学院放假我在学院无事索性回来看看,母亲我想你了。” 当听到最后一句时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下了,“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我们小海最听话了,母亲也想你,天天想,时时想。”说完把江海楼的更紧了。 “父亲呢?” “你父亲进山了,应该晚些时分能回来。对了让母亲好好看看你。”松开江海认真打量着全身的每一处。 “脸比以前瘦了,可是好看了,头发长了,身上也没什么肉了,也结实了不少有些大人的样子了。学院的生活很苦吧?” “不苦不哭,不苦食堂伙食不错,有荤有素的,而且管饱。”江海连忙否决,要不母亲又要哭了。 “对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娘给你做饭。”说完就去灶台忙碌了。 江海坐在椅子上打量屋里,家里没什么变化,还是当初的样子,就是墙壁上多了一排肉,都是风干包装好了的。江海知道那是父母为自己准备的,因为尚没到为冬季储藏食物的时候,墙壁上多是些野味却全部是精华。天下间最疼爱你的永远是你的父母。 “江海你没有和人打架吧,”母亲不忘询问。 “没有打架,学院里面的人都不错对我都好。”江海想起了文辉,孟秦等人。 “要团结他人,人家对我们好,我们也不能藏着掖着,要懂的分享。”夏蓉教育着 “是的,母亲” “学院有没有女孩子啊,你有没有喜欢的。” “拜托,母亲我才多大我可没那心思。”这个话题江海有些招架不住尴尬的很 “你不小了,现在十三四岁为人父母的再正常不过了,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就主动点,母亲支持你。” 江海是忍不住的翻白眼,谁说古代就保守了,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却也不得不应答。“是的母亲。” “做不完的课业就放到明天,不要熬夜知道么?” “是的,母亲” “你现在还小可不能喝酒啊,影响身体。如果实在馋嘴,可以喝点点不能多” “是的,母亲” 对于母亲的说教,江海只能一一答应。因为不管你多大,多成熟稳重,在你父母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片刻之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了江海面前。 “先吃碗面吧,晚上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再做好吃的。” 江海接过面一看,面条不多,上面的配料却是不少。有两颗鸡蛋,还有些许不知道的肉类,被堆了整整一碗。 “母亲你不吃没?” “我先前吃过了,你吃吧,母亲看着你吃。” 一看就知道是特殊餐,只有自己能够吃到的,家里是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不穷但也算不上富裕,能解决温饱。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大自然中最美的存在母爱。 “看什么吃啊,”夏蓉一眼不眨的看着江海催促他快吃。 江海拿着筷子开始吃,平白无奇的面条,却是吃的那么美味,那么温暖。让江海的眼眶泪直打转。 “小海怎么哭了,不好吃么”。夏蓉看到了江海红眼。 “不是,母亲做的是世上最美味最可口的。” “只是烫到了眼睛。”江海流着泪解释到 “烫就等会再吃,傻孩子,”夏蓉从江海手中接过碗放到桌上,“来让母亲看看”,拉过江海,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对着吹,生怕弄疼了江海。 江海一下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泪如雨下。夏蓉也是搂住江海,轻轻抚摸江海的脑袋。嘴里温柔的说着“傻孩子“ 第二十九章 闹腾 傍晚时分父亲江涛才回来,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江海。 “小海回来了?” “父亲我回来。” “回来就好,我先去洗澡!”江涛衣物很是凌乱有污垢也有血迹,怕两人担心又是说道“不是我的,今天打了只金纹豹。”说完便去洗漱了。 父亲洗漱完换了干净的衣物,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小海多吃点,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小桌子上摆了五六样菜,全是江海最喜欢的菜,母亲一个劲的往江海碗里夹菜,而父亲则不时看着江海。 江海看着自己碗里满满的菜说道“娘,你看我这碗里都堆成山了,您就别再夹了” “让你吃你就吃,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江海也只能接受,心里却是温暖之极,这是外面世界永远不可能有的,朋友可以很多,甚至伴侣也可以换,父母永远只有一个。 一顿晚饭吃了许久,事实都是两人看着江海吃,还有母亲不时夹菜,直到最后江海吃撑不住打嗝才罢手。 “小海陪我出去走走,”父亲说道 江海跟随在父亲身后走过了那条河,那块平日练剑的空地。 “刚才你母亲在不好说现在问你,学院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没有啊,我觉得还好”江海连忙否认。 江涛却是笑了笑,道“把你衣服掀开我看看。” “父亲,是要……?” “你身上有股血腥味,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江海知道瞒不过去了,于是掀开了衣服露出了胸口那三寸长的伤口。“父亲这是我自己弄的。”将事情经过告知,当然也隐瞒了后面的事怕父亲担心。 江涛伸手在江海伤口摸了摸,“痛么?” “父亲不痛,一点都不痛,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药物。” “傻孩子,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意你习武的原因,我是过来人其中的艰辛困苦很是清楚。一开始我只想你平平凡凡过你的一生,哪怕穷点苦点只要你平平安安。”“可是你年龄的增长竟对武学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我不知道这是天命又或者偶然,你在上面崭露的天赋让我吃惊。” “我阻挡不了你,你属于武道。而身为父亲我只能默默的在你身后注视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远,过去如此以后也会如此。”“你比其他的孩子成熟,睿智,刻苦甚至拼命,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父亲点点滴滴都看在眼力,欣慰却也畏惧。欣慰的是我儿乃人中龙凤;畏惧你的表现引来不测,木秀于林,风必毁之啊。” 江海认认真真地听完才接嘴“父亲,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有人碌碌无为平淡一生,有人璀璨辉煌闻名于世,这是差距,却也同样卑微。前者或许远离争斗,却也逃不出天地牢笼束缚,后者虽然看上去风光却也逃不出生死轮回。” “上苍让我于世间走一遭便是恩赐,虽不一定超脱至上,但也要一争为人上人,这是使命也是追求。”“我自问不弱于人,他人能做我亦然,甚至要做到更好。”江海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江涛并无一丝意外,缓缓开口“父亲并不打算劝阻你,因为知晓你认定的事就一定去做,正如你母亲一样。自我决定教你舞剑时,就已经让你走自己喜欢的路了。” “谢谢父亲的成全,孩儿选择的路哪怕再艰辛万苦我也会走下去。” “孩子,江湖险恶你自己多加留意,外面风大,就回家!”这是一个父亲最后能给的承诺。 父子两人慢慢走着,江涛让江海说说学院的生活。 江海一一说出,神秘的吴道袖中有一个小小的铃铛;搞怪却不做作的胖子文辉,他是一个双系魔法师;大嘴巴李江使的一手好棍法;眼光独到,心思缜密又不乏神秘的孟琴;以及为人大方待人真诚刻苦努力的富二代杨帆;最后就是敢做敢当,无惧一切的导师陈钧。 “你的导师是陈钧?”江涛听到导师时询问江海。 “父亲,你认识我的导师?”江海有些奇怪 “不认识,只是这个名字很熟悉,不记得在那里听到过。” “哦,我导师以前是逐鹿学院最强者,你听过应该正常。” “那他应该很不错,你好好跟他学吧。” “是的父亲。” 两人转了一圈回家,母亲坐在火堆旁等待着两人。 “你们两父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就是和父亲说说话,看看村里的变化。” “有什么好看的,等你长大了出人头地了,你就会去大的城市居住。” “不,我觉得这里很好啊,长大了老了,我也会一直居住在这里。” “你会在这里住,问题人家女生会愿意陪你,哪个不爱繁华世界,哪个不爱灯红酒绿,会有人愿意陪你呆在这个小山村?”夏蓉说道。 “放心有愿意陪我在这里过的女生。”江海不假思索的说道心里想起了某人。 江海这么一说让母亲夏蓉眼前一亮“小家伙,这么说你是遇到了这样的女孩子了是吧,还不老实敢骗母亲!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 江海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大呼冤枉“母亲啊没有的事,学院虽然有女孩子可是在不同导师麾下,我整日修炼哪有时间认识她们,况且我才多大啊!” “你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追求吧,再过几年可以结婚生子了。”母亲肯定地说道 江海是一阵无语,又扯到这上面来了也是头痛。“打住,母亲我们说点其它的。” 一旁的父亲只是微笑地看着两母子。 第二日,父亲在家里并没出去,也是想多陪陪江海,知晓江海呆不长。 饭后猴子江哲就来找江海,江哲还是依旧的瘦小,看上去弱不经风。这也是同龄人不愿和他玩耍的原因都说他有病,除了江虎江海两人不嫌弃。 “老大,逐鹿学院好玩不。” “好玩个鬼,天天跟受罪一样。”在江虎江哲两人面前,江海是一副孩子王的神态,那是他尘封的记忆。 “唉,你走了,虎子也走了都没人陪我了,这日子真心难过。” “对了,虎子去干什么了,他不是最不喜欢他舅舅么?” “他能去干嘛,还不是虎子他娘让他去巴结,你也知道他舅舅混了个队长,他娘想让他以后在军队里混口饭吃。”猴子解释到。 “哦,虎子那体型当兵可以的,那么你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在村里瞎混吧。” “呵呵,我没有你那能力也没虎子那体格,武是混不下去了,过几天我去投靠我远房叔叔,他是个先生看看能不能考取个功名。” “那样也好,只是我们三兄弟就此错过了,分居三地不同领域啊。”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说帝国中好多官员都是出自你们学院的,你出来以后一定比我和虎子高。老大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投靠你。” “这事情也不好说,别说什么投靠我们什么关系,我有的你们只管取。” 两人在村里又是疯狂了一把,追六婶家的小奶狗,小奶狗四处乱窜不时叫唤,引来六婶拿着扫帚追赶两人,“两个小兔崽子,还让不让人安宁了?” 去掏鸟蛋,可是转了几圈硬是没寻到鸟窝,江哲更是在爬树时,滑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直叫,还好树不高。最后两人郁闷的在茗爷爷家偷了几颗鸡蛋全当鸟蛋烤着吃,小猴子也是极不安分跟着。江海注意到了它脚底下的黄色液体,那应该是偷蛋时不小心踩破了留下的。 小猴子看着两人吃完蛋,叽叽叫唤个不停,不时用手指着嘴巴。 “它这是怎么了?” “我估计是酒虫叫了吧!”江海说着 小猴子点点头,还当真猜对了,可是从哪去弄酒呢?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不要!”江哲发现一猴一人盯着自己,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爷爷会打死我的!”正要跑路,却被江海一把抓住。 “你跑什么,就去偷一点点而已。”江海继续教唆,而这时的小猴双手抱拳,眨巴眨巴眼,然后大眼看着江哲尽是祈求。 “好了,好了,我去!反正这可能是最后一次。” 江海松开江哲,二人一猴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江哲家,江哲轻轻的不发出一点响动溜进了家里,屋里爷爷的鼾声如雷,这可是一个好兆头。 走进卧室爷爷果真侧躺在床上,爷爷的藏酒就在床下,江哲慢慢趴下不敢有一丝响动,别看他睡的香耳朵灵敏的很,如果吵醒他发现自己偷酒一顿毒打绝对少不了。 床下杂物很多,好在江哲身体瘦小勉勉强强钻了进去,下面很黑只能用手摸索。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直到摸到最里面才摸到一个酒坛。这个太大了,这个可以!一个小酒坛足够小猴子喝了。 抱着小酒坛身体慢慢往外挪动。“当”眼看就要爬出来了,可是头不小心撞到了床板。 惨了,顾不上后脑勺的痛楚,一溜烟从床底爬了出来站起来。 “谁!干什么了?”江哲爷爷已经睁眼翻身,正盯着江哲看到他手上抱的酒坛。“好小子啊,又来偷老子的酒,看老子不打死你。”爬起床就要抓江哲。 江哲哪能让他抓住用尽吃奶力气往外跑,嘴里招呼江海,“快跑啊。”然后往村口跑去,江海将小猴子放在自己头上,跟着跑。 身后一个老者,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鞋,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洗衣棒。“好小子跑是吧,你跑的了初一跑的了十五?”眼看两人消失在村口,老爷子只能恨恨的走回屋里。“咦,刚才那个是江海吧?他怎么回来了。” 第三十章 再临夏府 村外一颗树下,两人不住的喘息。 “这下你惨了,看你家老爷子的情况,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江海将小猴儿从头上抱下来,小家伙竟然兴奋的直拍手,不知道是因为拿到了酒高兴,还是看到了两人的狼狈样。 “无所谓了,反正他以后也打不到我了,权当纪念吧。”话语间有些伤感,将酒坛拔开泥递给小猴儿。 小猴儿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伸舌头入酒坛。江哲的感伤江海很清楚,三人一起长大,虎子力大身体壮,心思却不够细腻顶多是个冲锋的大将,江哲却是相反,身体瘦弱心思却很是细腻,头脑也很灵活,鬼点子多像个军师。 眼看自己的伙伴,各奔东西寻找前程心里又怎么会高兴?虽然是万分不愿意离开这里,但却是没有办法。为了理想也好生活也罢,离开自己的爷爷,虽然爷爷总是打他,但是内心的疼爱却是不容置疑的。这一别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想见,种种原因又怎么不心酸。 江海拍拍江哲的肩膀“小猴子你也不必如此,江村实在太小容不下我们的未来,不管虎子愿不愿意,他是踏出了那一步,然后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聚首。” 江哲看了眼江海,眼前这个老大一直打心底里服气。虽然年龄小几岁,可各方面都强自己和江虎太多,这番话他也只能听出个大概来。甩甩头也不去想那么多了,管他前路漫漫,崎岖不堪又或者万丈深渊,该走的就必须走下去。 从小猴儿身前抢过酒坛,“来,老大我们尝尝这酒如何”自是引的小猴儿龇牙咧嘴。 双手抱着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动作太过猛烈不少酒水洒出,小猴子坐不住了,不住用小手拉其衣物,叽叽叽叫唤着。 “哈哈哈这小家伙急了,你别忘了这酒可是我家的,老大下次喝酒就得你解决了!”说完将酒递给江海。 江海接过酒坛也灌了一口,赫!这酒真的烈,不过真的纯,入口辛辣无比绝非辣椒可比的。“下次喝酒一定请你喝好酒,哪怕是琼浆玉露,九天神藏我也给你弄到。” “那我可是等着老大你的好酒。” 小猴儿见两人一来一回的喝酒,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索性爬到了江海手上直接将头伸进了酒坛,不给是吧,我自己动手抢。 “哈哈哈”响彻四周的笑声 两人一猴将酒喝完天色已暗,也算是彻底的疯狂了一番,谁人能知以后如何,不若把握今朝有酒狂欢,只狠酒水太少,不能饮个痛快。 江哲可没什么修为挡不住烈酒的后劲,早已翻到在地,嘴里不住说着什么。江海看看眼前玩伴,再抬头仰望星空,说不清的感受。 将江哲搀扶的送回家中,他的爷爷竟没有发火而是接过江哲道“小海啊,你是条龙一定能翱翔九天,以后帮我多照顾这个顽皮猴,我欠他太多了。” “放心吧爷爷,不说其它的,只要有我一口,绝不会让他少食。” 江哲爷爷点点头,然后将他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近家门,江海运气直接将全身酒气逼出,片刻之后才进屋,他可不想父母担心,特别的状态只给特定的人。 父母正等待江海不曾去睡,火堆的火烧的正旺,照射墙壁上的影子不住窜动。 “你回来了?”母亲开口。 “是啊去和江哲玩了一会儿,他这几天就要离开村子了”江海搬个凳子坐在母亲身旁。 “迟早要离开的,先是虎子然后是他,你们这一代人留在村子里的已经没有几个了。这里的生活环境太恶劣了,谁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过的好,送离这里也是无奈之举。”母亲拉着江海的手柔声道“我们家小海有出息,让我很高兴。” “父亲母亲这里生存环境差,有没有想过去外面大城市居住?” “我啊?你父亲在哪我就在哪。”夏蓉看了一眼江涛。 “外面虽然好可毕竟不是家啊,家虽然差可毕竟温暖,喧嚣的外界远不如这里宁静。现在就住这里吧,以后也许我会和你母亲去一个,所有人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住。” “那样也好!父亲母亲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去外公家,然后就回学院了。” “怎么刚回来两天就走啊,不能多呆几天?”母亲听到即刻询问。 “学院总共才几天假,我也没办法。” “你去你外公干嘛。” “我去外公家拿些东西。”江海应答母亲的问话。 “你去拿什么?需不需我陪你去……”夏蓉还要问却是给江涛打断。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这母亲应该放手。” 听了这话夏蓉对着江涛露出了不满之色幽怨道“你倒是放手了,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不管不顾,孩子一个人远走,你也不闻不问,只说我不放手孩子才多大!” 江海一个头两个大,最怕见到的事还是出现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母亲我不是一个人去,有学院的导师在暗中保护我,你只管放心。” “真的么?小海你没有骗母亲吧?” “我哪敢啊,真的有导师在暗中的。” 听江海如此说母亲的脸才阴转晴。“还是我小海有出息,出门都有专人守护。” …… 一大早天还未亮,江海就悄悄的离开了家,他是真的怕母亲又哭,索性提前启辰。轻轻带上门就朝村外走去,只是他并不知道,躺在床上的江涛眼睛早已睁开。 “咕咕咕”村外一棵树下那名护送师正在打坐,见江海前来疾风飞鹰先打了招呼叫唤了几声。 “麻烦导师送我去夏村,我去取些东西就回学院。” 疾风飞鹰无愧疾风之名,片刻就落在了夏村夏松府上。那巨大的飞鹰落下,着实让护卫吓了一跳,他们何曾见过这阵势。民风一直纯朴最多也就通报一下,可以算的上最为轻松的活了。 “野……兽进……村了,”一名护卫想要预警大家,可是手脚直哆嗦,连同嘴巴也是直打卷,另一名护卫更惨直接瘫软如泥。 那鹰落下以后,并没有攻击而是脑袋一偏,盯着两名护卫像是在琢磨,好在如今的时辰村民都还在睡眠中,要不会炸开锅一样。 “你不要过来”护卫勉勉强强手放在了剑上,那鹰完全不惧展开了双翅,护卫入眼全是羽毛,真的巨大,护卫不知所措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 “你们两干什么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然后看到江海从那鹰背上下来。 “是表少爷啊!”两人这才放下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这巨型飞禽上下来,不过身为下人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外公,云爷爷在么?” “老爷,管家都在家,我马上去通报”,那名瘫软的护卫连滚带爬的进了屋,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只想快点离开。先是跑到老爷屋敲门,“老爷,老爷。” “敲什么敲!现在什么时辰就扰老夫睡眠?”夏松有些不悦。 “是,表……表少爷来了。” “来了就来了,你慌张什么劲啊。”也是起身穿衣。 “你去了,就……知道了……”话音落下已跑到夏云房前,嘟嘟嘟,“云管家,表少爷来府上了在门口等您。” “额……知道了,我马上前去。” 夏松前者到夏云后者到,都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只巨大的鹰矗立在自己府前,着实将大门堵了个严实,墨玉色羽毛柔顺发亮,正随清晨的微风舞动,线条舒畅,站立之姿有一丈之高。不时的展翅更是如同遮天蔽日一般,双眼更是铜铃无二,钢爪有力虽抓地而立,但是丝毫不怀疑能否将人撕碎。 “外公,云爷爷不必惊慌,它不会伤人的。”江海说道 “咕咕咕”身后的叫唤一声表示附和。 两人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收起了惊讶夏松开口“小海你怎么回来?” “学院放假几日,我刚从家里过来,取些东西就回学院。” 听到这里,夏云连忙对着江海使眼色开口“你赶路也累了先进屋喝杯茶吧,也不急这会儿。” 江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对着飞鹰之上的护送师说道,“导师能否稍等片刻?” “你去吧!” 众人这才发现巨鹰背后的第二人,夏云更是开口邀请其进屋饮茶,却是被其谢绝。 三人进屋下人递上茶水。 “你先下去准备些许点心和干粮,给表少爷路上食用。”夏云打发了下人才开口问“怎么样小海,学院如何。” “学院不愧是四大院之一,里面藏龙卧虎我算是见识到了,竞争激烈啊,不过我并不畏惧谁人我都能一战。” “那你现在什么修为呢?”夏云依稀记得一个月前江海从剑士突破到剑师,这年龄如此境界,虽不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能留名了。 “我现在?剑师中阶。”江海喝了一口茶水暖暖肺。 “什么,一个月的时间你又突破了?”夏云有些激动大叫,可是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收声,转而小声问道“你真的剑师中阶了?” “千真万确,但还是和那几个人没得比”江海想到了二十,李黎,项甲,紫衣,还有孟秦。 “孩子,你还小大把机会超越他们,不要急于求成。”夏松安慰到。 “外公,这我自然知晓,对了我的东西是否打造好了?”这才是江海这趟回家的目的,那副内甲。 夏云夏松两人对视之后,夏云更是一扫四周确定没有第四人,才开口“你随我来。” 这让江海怀疑,为什么这么隐蔽,却也是不问跟在夏云身后。 第三十一章 返航 “云爷爷,你没有搞错吧,怎么带我来到这马棚?”江海望着四周,这个一个马棚里面栓着几匹马,看样子应该是良驹。 “嘘”夏云比划一个小声动作,而后轻言轻语道“接下来看到才是这个家的秘密,只有你外公、你舅舅、我、现在多了一个你四个人知道,切记不可让第五人知晓!” 江海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只能点头答应,眼见江海如此夏云转过身从一旁拿了一盏马灯,走到马棚一个角落。四处是干草堆,暗青色的排泄物洒落一地,酸味混合着恶臭真的刺鼻。 夏云扒开草堆在里面一阵摸索,突然触动了某个机关,“咔嚓”一声过后,最里面的草堆向两边散去露出一个勉强一人进入的狭窄洞口,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是何。夏云将马灯点着俯身往里爬,借着灯光看到里面有零星的光,只是看不清究竟何物。 江海也跟着往里爬行,刚进洞那草堆自动闭合了,没有一丝响动和痕迹,甚至看不到一点缝隙,当真滴水不漏。爬行大约百步之余洞口才慢慢增大,已经不需要爬行,两人站起来也只能勉强一前一后继续前行。江海打量四周伸手触摸墙壁之上那点晶莹,入手清凉很快化为水粒,这才发现先前看到的光是什么,那是一颗颗冰粒反射灯光。 随着两人的前进洞越发的开阔,如今已经能容下几人并排而行,可是温度却是越来越低。如今正是炎炎夏日却是感到了秋末的温度,有那么一点渗人,如果前面的冰块只是零星的点点,现在就是冰块贴附在石块洞壁,最大的能映射江海整张脸。 这究竟是怎样的地方,瞧这样子这洞很深,已经走了这么久也不见到底,主要是通风就证明有出口,才会有空气流入,绝不是马棚那气息。而且这温度是越来越低,不知道深处又是什么样的情景。 “云爷爷,这里是?” “我们将它唤作‘玄冰洞’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冰,常年如此不会消散,而且越往里面越冷。”夏云解释道 “那么这洞多深你们进去过么?” “深不可测!我还是有些修为的,曾身穿几件大衣自这往里走,走了不到千步便走不下去了。里面都是冰,连地面都是厚厚一层像盔甲一样,拿剑都刺不穿。最可怕的还是那温度,几件大衣根本无用,就像浑身赤裸身外冬季之中一样,那寒意直逼骨髓,我脚都抬不动只能回走。” “那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那也是你外公无意之举吧,正因为有了它才有了如今的夏家。”说着指了指一旁地上的种植的一地药草。 江海走近一看这才看清,药草只有两片叶子,不大却是娇艳欲滴如翡翠一般隐约映衬出大地之色。“这是‘土灵草’”,江海还是知道的,当然也是明白它的药用价值,除去神药灵药之外,这是最具土元素的药物。 “对,就是土灵草,它的用处也就造就如今夏家的地位,不上不下,甚至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算了不说了,还是拿你的内甲吧。”夏云欲言又止指了指一旁的木箱子。 江海不明白夏云为什么突然停住,或许时机未到吧。打开箱子,里面一整套用具泛着金属的光泽,伸手触摸有些冰凉,江海迫不及待的将它们一一穿戴身上。 首先就是空气的冰冷,然后才有金属的寒意,只待体温将之捂热,却是没有想像中的的压力感。 细细想来也是,这一月来不论是身体机能还是承受能力都大大的提升,早超过了这内甲的负荷。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不是神又怎么会料到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就算是,有没有这种预知能力还得两说。 瞧不见江海喜色,夏云连忙询道“这内甲不妥?” “到也不是不妥,只是原本打算借它炼体的,如今对我是压力全无,少了那功效。”江海摇头。 “压力全无?”夏云诧异地望向江海,见其没有半分异样,知晓他并不是说笑。东西的重量如何夏云再知晓不过,他亲自取回放入这洞中,斤两十足店家童叟无欺。就是这么一副内甲,自己搬取都有些吃力,江海竟然感觉不到压力。细细打量眼前人,短短一个月不过是眨眼既逝,那个曾经还要陪同的小家伙长大了,气质都有了改变,如果先前的江海是并未开锋的宝器,那现在逐鹿学院已经让他锋芒毕露,吃惊之余是满满的欢喜。 “小家伙你进步的速度当真了得啊,说说这一月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全是些杂役的差事,也受益匪浅。” “杂役的差事?”夏云点点头。本是如实相告的一语,夏云却认为这是谦虚,更加认可江海了。当真成长了,知道内敛,而非夸夸其谈。接着又道“这内甲无用,短时间内也无法另造一副啊。” “算了,我时间也不多得赶回学院了,这内甲我先穿着总比没有强。”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再另寻人造就一副,这斤两该是如何?” “就按这副的双倍吧。” 江海说的随意,夏云听得惊心。此甲分腕、膝、镯、甲、护腿几件。总的重有近千斤,一个九岁孩童竟还嫌轻,所求双倍之数那可是两千斤啊!震惊,欣慰,感叹齐齐涌来。欣慰的是以前的看法没错,这小家伙不可限量;感叹的则是,自己这一辈当真老了,未来属于他们。 一番交谈之后江海准备离开夏府,大门外疾风飞鹰展翅有如遮日,自是吓得两名护卫胆战心寒,挥动双翼然后‘嗖’一声消失不见。 “总算走了,看把俺吓的。”那名通报之人拍着自己胸口说道,转头看着另一个护卫“我说老六,你该不会尿裤子了吧?哈哈” 那名叫老六的护卫扶着墙,喘气有些粗:“还笑话老子,你先前又好到哪里去。” “是啊,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鹰,也不知道我们的表少爷怎么会以它代步,我是看着都怕。” “表少爷不是常人,是我们接触不到的阶层,看看也就行了。”老六眼中泛着光说道。 “换班了!”说话间两名护卫前来换班,一番交接之后离开。 “唉,老六你往那边走去干什么?” “我去买壶酒压压惊,刚才太尼玛吓人了。” “那你快去快回,府中规矩你是知道的,随便带点下酒菜。” “知道了,卤水干豆腐花生各一斤”说着往一边走去。只是他拐了几道弯并没去酒家或者商铺,而是来到一处小屋。 左右观察一番确定没人,上前敲门嘟嘟嘟三声,却是没人响应,随后又是嘟嘟嘟三下。门才缓缓打开,露出一个脑袋扫视四周一番,这才让他进屋。 屋里,那人沏了壶茶与他递上一杯“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我是有消息要告知大人,不知大人可否在?” “大人早已返回总部,有什么事与我说来也是一样。” “可是……”老六有些犹豫 那人也是个精灵鬼,怎么不知老六的心思,自怀中摸出些许银两递于他。 “为大人办事那是理所当然,怎能收取好处,”嘴上虽如此说却是一把将银两揣入怀中。“就在片刻前,我家表少爷来到府中不知为何却又匆匆离去,一同前来的还有身着蓝衣的老者。骑乘一只巨鹰,那鹰一两丈有余展翅遮天蔽日一般,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一旁人听着却是眉头深锁,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自己竟然不知道,也是失职责罚定不会少。 “老六消息我会告知大人的,如果没其他事你就离开吧,免不了他人怀疑,记得有消息立马告知。” 那老六拿到钱财才不愿在此多呆,应承一句便离开,前往酒家买些吃喝。 老六走后屏障之后缓缓走出一个人,说是走却是悄然无息如同鬼魅一般,配合一身黑衣也是阴沉无比。 那人感觉到身后一阵阴冷知晓那大人已经到来。急忙单脚跪地“大人小人该死。” “该死?又是为何?”那大人嘴角未动声音却是传出,阴冷异常让人如坠冰窟。 “小人,实在不知那老头何时将他外孙送去逐鹿学院的,想来也是一个月前云老头借送人名义暗地行事的。”那人唯唯诺诺的说道,他已经感觉了大人的愤怒。 “你倒也不傻,知晓是一个月前的事,可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与我说的?” 这可着实吓坏了跪着之人,只感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自己喉咙,下一刻就要置于死地。唯有不住磕头,“大人饶命,小的甘愿受罚,只是希望大人念在再下多年跟随之情,饶我性命。” “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右手瞬间一击却是没打在那人身上,一股黑色真气直接击中那人胸口。 那人直觉的胸中似翻江倒海无二,翻滚几圈在一丈外停住,张口一口鲜血喷出那人连忙叩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大人接下来,这夏家该如何处理?” ‘傍上了逐鹿学院?还有导师专人护送,想来那小家伙地位不低啊!’大人心想着。“如何处理,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让你的人最近安分点别招惹他们。逐鹿学院据我所知可是残酷无比,哼,我到要看看他那外孙能呆多久!” “只要一收到那小子被遣返就执行计划。”话音落下大人已是不见踪影。那人知晓大人已经离开,腹中疼痛难忍只能服些止痛药然后运息疗伤。 第三十二章 仙子降临 “我回来了!”江海大喊一声却是见不到屋里有人回应。推开门屋里空空如也,导师不知去哪潇洒,江海是见怪不怪,只是留下来特训的杨帆也是不见人影,就有些奇怪了。 屋外水池的水满满的,甚至连夜间取暖的柴火也是劈好,那就证明杨帆刚刚还在,只是此刻不知道去哪了,他的房间门大开也是没人。 江海正在思索大门让人推开,江海以为是导师或者杨帆,却是不然。 来者是两人一前一后都是女子。后者是个少女正是青春年华虽不似国色天香,但也是俊美之人,衣衫整洁却不鲜艳,更像是衬托前者的绿叶。 前者是一小萝莉,能让江海这么想的,无非是她比江海还矮。细细观察整张脸如同景德镇的瓷器一般精美,勾勒着色的完美至极,肌肤也是白里透红仿佛吹指可破,又如水蜜桃一般嫩出水来。双马尾分在两旁,身上金银玉饰绫罗绸缎绸,当真是个小仙子,只是不知哪家仙人的子嗣。 江海打量来人来人也在打量江海,随后那小仙子缓缓开口“你是何人,怎么在此?”声音清澈如幽谷清泉叮铃。 江海有些诧异开口道“这位小姐你来到我进修之地,却问我是何人,未免宣兵夺主了吧。” “喧宾夺主?”“哦,你就是我哥哥说的那个‘变态’江海?”更是凑上前来,拉扯着江海瞧个仔细。 变态?哥哥?江海这才明白眼前人就是杨帆的妹妹,杨家的二小姐,瞧着模样也是看不出杨帆说的可怕啊。只是突然间发现那小仙子竟凑到眼前,几乎与江海贴脸,那还了得一步右跨拉开两人距离。 “我说杨小姐,你和我靠着么近不妥啊,我毕竟是个男人异性有别,外人看见不好!”江海如此说只是想其顾及一下,只是貌似低估了小仙子。 只见小仙子头转向江海,双眼上翻给了他一对白眼,随后更是以上而下扫了一遍江海,接着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你,还男人?不过也是小屁孩子一个!’也有鄙夷其思想龌蹉。 遭人鄙夷还是第一次,江海有些受不住她的眼光,连忙开口“不知道杨小姐来这为何。” 小仙子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刚才还看到他,我唤了他一声转眼就不见他人了!” 想来是杨帆跑路了,不知道躲在何处。“我也是刚回学院并没见到他人”江海如实说道。 “哼,敢躲着我,让我抓到你要你好看!”,嘴微嘟双手叉腰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却是可爱的很“对了他住哪间?”, 江海只得带着去杨帆的房间,小仙子在里面搜索一阵确定哥哥不在其中。 “小姐,我看少爷躲着你,不若我们去问问江叔,他或许知道少爷躲在何处。”身后的那少女开口。 “走,我们找江叔,一定要逮住他。”作势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停下来了脚步,回头朝着江海喊道“那个变态记住,我叫杨芙。”说完迈着小脚蹦跳着走了。 江海摇头,这个杨芙还真的特别,正要回头进屋,发现杨帆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你到是会躲啊,躲我房间里,而且我叫你还不出声。” “我也是逼不得已,莫怪莫怪,”杨帆摆手道“你是不知道为兄的苦啊,那丫头以前每天变着方整我,这一个月不见鬼知道她要如何对我,惹不起我躲!” “有那么恐怖么?我看也没那么严重。”江海对杨芙的第一影响还不错。 “你是没见到才这么说,哪天你亲自尝试了就知道了。” “你这么躲能躲多久,总不能不见她吧,她专门来看你的。” “看我就免了吧,生命诚可贵,只求她快点回去,我好安心修炼,你也看到了那群变态了,不努力就要掉队了。” 这点江海倒是赞成,那一战差距尽显,自己的底蕴还是不够还需充实。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飞鸟归巢,忙忙碌碌一天的学员早是饿肠淋漓,都在往食堂走去,江海也是其中之一怀揣着杨帆的委托“给我带饭,不要让人知道” 掌勺大厨打菜时仿佛患了癫痫,手臂不停抖动,原本的一份菜活生生给打成两份,技术之精湛堪比大师。 “江海,我们家少爷呢?”江叔询问着,嘴更是偏到一边不停耸动。 江海注意到他的暗示,也是朗朗开口“杨帆不是怕你们家小姐么,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呵呵,少爷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姐。” “江叔打两份,给导师带一份。” 江叔这次并没发动手抖技能,而是打了满满两盒然后递给江海,同样是没收饭票,江海悠哉悠哉的往回走去。 这时从江叔身后站起来一个身影,那不是杨芙是谁。 “好啊,江叔你竟然帮哥哥不帮我,哼不喜欢你了”原来是伎俩全给看破。 江叔唯有苦笑着。 路上江海已经感觉了后面有人在跟踪,想来也是杨芙。‘唉,师兄啊你自求多福吧。’ “开饭了,”江海大喊,杨帆自江海房中走出。 接过江海手中的饭盒“如何?没人知道吧。” “有没人知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后面有人,不信你看。” 杨帆闻言看向远处,有两身影,其中一个是最不愿看到的,丢下饭盒下意识就要逃走,只是哪有那般容易让他走脱。绿衣少女已经抢先一步,落在他前行的路上堵在那处。杨帆只有弃路转头,却是不知何时杨芙已经堵在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成夹击之势。 眼看逃不掉了,只能停下脚步。 绿衣少女拉近与杨帆距离道“少爷怎么见到我们就跑,小姐可是千里迢迢赶来见你。” 杨帆唯有苦笑不忘瞟一眼江海,眼神交流‘你可把我害苦了’江海摊摊手。 “杨帆,你什么意思,本小姐大老远来看你,你到好见我就跑!”杨芙有些怒意。 “妹妹想多了,只是方才不知道吃了什么,腹中有些难受,想要出恭有些急,不想让妹妹你想错了”。 “是么,话说茅房不是在那边么?”杨帆指着身后茅房的位置。 “额?”杨帆忘了这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你就是不想见到我,你讨厌我,我看我还是回去算了,呜呜”双拳揉眼竟有哽咽声响起。 还真将杨帆镇住了,连忙开口“我怎么会讨厌我聪明伶俐,可爱动人的妹妹啊,喜欢还还不急,知道你来我是万分高兴啊!” 听到这话杨芙停止了哽咽,轻轻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杨帆信誓旦旦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决定了在学院多呆几天,好好陪陪你。”说话间已经松开了双手,眼角并没泪痕眼眶尚未湿润,这哪里哭过的模样,甚至此刻嘴角还挂着笑容露出银牙,一副得逞的样子。 杨帆没料到事情会这般发展,看到杨芙的笑容更是无语,这不知道是她第几次用这招了,偏偏每次自己都上当。唉,想想她还要呆几天那画面实在黑暗,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怎么又这副表情”,终是没逃脱杨芙的眼睛。 “没什么,不是说了腹中不舒服么。” 这般一说杨芙才勉强放过他。 一旁瞧见兄妹两的斗智斗勇,江海好笑不已,杨帆也有吃瘪的时候,当真应了,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同时也是感觉到了一丝温馨,那是家的温暖,有别于父母给的爱,哥哥总是谦让妹妹,妹妹总是修整哥哥。 “哥哥,我住哪?” “你当真要在这呆几天?” “那是当然,我衣物都带来了,放在江叔那里。” 果然如此,这丫头一开始就做了打算,只等自己进套,偏偏自己还上当了。 “既然你东西都在江叔那里,你干脆就住他那里也好有个照应。”这是杨帆的盘算,改变不了她留下的结果,可以改变与她相处的距离。 “不,江叔那里太吵!我要住在这里,离你近点。” 那还得了?杨帆是连忙阻止“你看我们三个男的住一屋,这屋子脏乱不已,你住的会不舒服的,再者我们天天都要修炼,没时间照顾你的。”希望她打消念头。 杨芙并没回话,但是绿衣少女接话了“少爷你忘了我了么,这些小事我来就行,你只管修炼我们断不会打扰到你。” 这少女名叫翠竹,喜欢绿色的所有东西,自小就在杨府是杨芙的贴身丫环,但地位超群。一是资历,二是老夫人的疼爱,把杨芙照料的很好,说是丫环更像一个大姐姐。 “好好,我是拦不住你们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导师那里看你们怎么交代。”认清了现状杨帆只能期待导师能够制止一下这个让人头疼的妹妹,转身就要回自己屋去。 “等等,哥哥”杨芙叫住了杨帆。 “你还要干嘛,”杨帆就差哭着说了。 “我不是说了,我的东西都在江叔那里么,你不是打算两个小女子去做这些事吧。”杨芙眨着眼看着杨帆,还不时拉扯他的衣角撒娇。 “我真是怕了你,走吧。”杨帆是一个头两个大。 “等等。” “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我觉得你还是叫上那个变态”用手指了指江海。 一时间杨帆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却也只能拉着江海一起去。 到了目的地,杨帆江海两人是彻底傻眼了,望着那有如小山堆的东西一阵凌乱。而一旁的小仙子却是露出些许歉意,脸红通通的。 “我说妹妹,这是什么?”扬帆指着其中一个箱子问 “我不是怕你过不惯这里的日子么,带的一些吃活儿。” 杨帆翻开一看,有桂花糕,麦芽糖,杏仁饼,雪绒柿饼……心想‘这都不是你爱吃的么。’ “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书籍,闲来无聊看看” “这是?” “这是我和翠竹的衣物” “这?” “这是女人打扮之物”也是足足一箱 “?” “这是抱枕” “你连这东西也带来了?”杨帆指着梳妆架,是无语到极致。 第三十三章 仙子论弈 好在杨帆江海都是有些气力之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搬走,虽不至于废多大劲但在多,一切搬尽已经天黑。翠竹在收拾哪间搁置许久的空房间,三人则围在火堆旁聊天,其实都是小仙女在问两人回答。 门推开了导师蹒跚的走了进来,带着山风吹动火焰偏向一旁,还有浓烈的酒气。半睁眼看了一屋内几人,‘咯’打了一个嗝“江海回来啦?” 江海点头,正要上前搀扶被制止。“咦,这不是杨家那个‘小恶魔’么,你怎么来我这了。” “伯伯,你怎么说人家是‘小恶魔’,我可是‘小仙子’”杨芙有些不满嘟着嘴。 “对对对,是小仙子,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来这干嘛?” “我是来看看你,顺便游玩一番。” “我看你是家里呆不住,来我这搞破坏吧?!”陈钧笑意凛然看得出对杨芙的喜爱。 “哼,不理你了!”更是撅起了小嘴。 “哈哈”陈钧大笑 “陈伯伯,我想在山里呆着日子,就住你这怎么样。” “小家伙,你看你把我家都弄啥样子了”指着尚没搬进房间丢在一旁的东西,“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还能不答应?” “耶!”杨芙对着杨帆做了一个鬼脸,杨帆也是没料到导师就这么答应了。 “行了,你们弄你们的,我先休息了”径直走向自己的房中,片刻就传来呼噜声。 “哥哥,你们一天都干什么。” “白天做些杂役,晚上开些智力。” “动脑子?我记得你可不喜欢动脑子的啊,一个月就变了?。 “就是对弈,磨练反应和思维。” “下棋?你的棋艺很烂!,”杨芙毫不留情的说着。 “是很烂啊,所以才学,江海棋艺很好,我天天输他。” “你和他下,我帮你赢他。”没外人时就内斗,有外人就一致对外。 “这样不好吧,你们两欺负我一个,再者观棋不语真君子也。”江海看这架势出口道 “老和低级对手下怎么会有进步,我这是帮你提高水平。”“再说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特别最后几个字几乎一字一字地咬出来。 一番斗嘴江海落下风,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仙子。 红黑各一方,其中楚河汉界之隔,双方都是严阵以待,刀枪剑戟铁马金戈,只待主帅(大将)一声令来,全军出击。江海也是想试探一番杨芙,故都是普通无奇的棋招,大开大合,直线行军,就是想看看对方是如何应对。 杨芙可能也是瞧出这点,并没全程指导只是关键时刻提醒一二。但就是这一二很致命,对弈如同行军打仗,除了讲究速度也就是先后之外,还有运筹,为了一步前面布置千万,一步阻如同堵了行军前行的路一般,再想进又得绕很远。 好在只是为了试探,结局并不重要,这杨芙果然比他哥哥厉害许多。虽说这局并没过多的铺垫,但她的观察的细微,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打击,隔断攻击形不成攻势,看似平静的四步却是实打实打在七寸之上,只能放弃。若是平日,杨帆与自己对弈,早已认输如今在杨芙帮助之下隐约让自己落在下风。 仔细看她人,精致的脸上写满了认真,与先前的玩闹时的神态相去甚远,眼睛注视着棋盘上每一个棋子,想必也在思索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仔细到自己注视她半天都不曾注意。 ‘这是一个很是特别的人,能玩能闹有些小孩子气,却也能认真。’江海心想道。想要的已经看到,江海直接将帅反盖以示认输,这个动作两人都是感觉到意外。 杨帆直接道“你怎么就认输了,明显均势。” 江海只是笑笑回应,但是杨芙开口“看似均势实则劣势,开局至今虽攻击不断却不成势,攻击沦落徒然;攻击直来直往,轻而易举便能看破;几十步为一招拆招则必败,既然如此唯有投降。我说的是这样么?”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海,颇有得意之色。 一番话引起了江海的侧目,说的不无道理,却也显露了其高傲的一面。‘呵呵有些意思!’ “如此说来,你很懂棋艺?” “懂倒也谈不上,只不过看了些许书有些感触罢了,其中一篇写的不错我念于你们听听,特么是白痴哥哥你认真听,对你有些好处。” “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此棋家之常法。”“古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而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 “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勿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随心而下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 夸夸而谈一通,江海却是认真的听,一字一句劳记在心,一看就是大师所为,棋道种种一一表出,其中更是蕴含兵家之法,为人处世之道,更有修行之意,实在是难得的东西。死记硬背在心留在日后慢慢体会。 江海是一字不漏的记住了,杨帆却是犯难了,压根没记住多少啊,唯有转头看着杨芙“我说妹妹要不你在念一遍,我没记住啊。” 杨芙翻着白眼道“说的好像我再说一遍,你就能记住一样。” 杨帆唯有苦笑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就不是那块料” “行了,那本书我还放在家中,哪天让人给你捎过来。”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杨芙不理会杨帆望着江海问道“你记住了多少。” “全部”江海如实回答 “不错,这记忆力倒是可以,就看领悟能力了,要不我们两对弈一句?” 江海早已此意,也就应承了。 杨芙却要红方,还美其名曰要谦让女自,江海也只能答应,虽然知道她要抢占先机。 两人拉开架势红方先行,只见她直接出了車,这可是一个怪招,不定那本书上看的路数。江海则是不急不慢对应出马,做好防御以静制动。杨芙又将另一車祭出放在同样位置,镜像开局,江海还没看不懂她意在何图,也是镜像出马。 场面的古怪让一旁的杨帆摸不着头脑,杨芙第三步也是走出,将一个車放在象心之上直指江海的士。事到如今江海算是看出她的意图了,对面下一步应该是将另一車压在相同位置,再下一步就是出炮。原因很简单自己必须支士,出炮就能更好的压制自己。 江海却是不让她如意直接将象撑开,让車镇守后方。杨芙也没多想如同江海预料一般镜像出車,想来是按计划行事。 已经知晓她的下一步棋自然就是破解,但是她是先手拦不住,就只能化解。她两車压士无非让自己上士防守,成为围困之势,再忌出中门大炮使自己三面受敌,再出马给自己绝杀。想法虽好但也不是无解,士必须上的,中路炮也是拦不住她架,只是这車咱可以堵,江海将士也是支开,如此一来右边只有一車守卫着将。 杨芙将炮搁置中路,三面之势已成,却见江海将防守的車也是掉到士位,直接让双方的車隔岸相望。这是一种考验,要么互换一車,要么相互防守着。 杨芙当然不愿舍弃一臂,如果互换等若失去先手,却也是不想浪费先机,直接支士防守。主动权落在江海手中,他半点不犹豫直接带走了红方一車,代价自是自己的車。防守一方,能换就换减低对方的攻势,当然是在巨大危机之下,再者主动权又会回自己手中何乐不为。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已经行至了第三十步。杨芙坚持着心中的盘算按棋谱所走,而江海则是见招拆招,时不时的和对方互换棋子。斗智斗勇中场面一时间看不出谁胜谁负,江海却是知道,胜负是属于自己的。 原因简单不过,杨芙的前几招虽是惊艳,可是后面就走的有些勉强了,因为已经给换掉了几颗重要棋子。棋谱只是对付些常规的下法,而特别的应对相信也不会考虑其中,毕竟棋谱是死的,棋局却是活的。 鲜活的棋局又怎么会给死的棋谱规定路线,所以江海做的也就是将棋局盘活,这包括互换折损对方的兵力,让她行不成围剿,不按常规行事对方逼着的绝不走,她逼着往东就证明东有埋伏。正因如此江海才咬到了现在,隐约有反攻之势,同时更加仔细的观察着棋盘的每一个角落,思索杨芙会有的反应,以及自己该有的对策,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着冷静。 杨芙又进攻了十几回都是徒劳无功,便有些急躁,在一个不注意之下被江海吃掉了仅存的一車,借次机会反击,杨芙左膀右臂尽失,防守已是万般无力最终认输。 “不下了,不下了!”,杨芙已经大叫更是指着江海的鼻子道“你这人太没意思了,不知道谦让女孩子。让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请你进门你偏要过门不入,还时不时与我拼命,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小仙女,你让我往东,那东边是千军万马,你请我进门,门里是铜墙铁壁。我进去了还有尸骨?至于拼命,你方才不是说了‘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我只是听你话而已。” “你……真是气死我了”杨芙是不住的摇头,想不到江海拿她的话堵她,这也是江海有意的,算是小惩她先前的高傲。 第三十四章 扬帆受苦 “哥哥,他欺负我!”杨芙直跺脚指着江海。 杨帆唯有苦笑,妹妹自小就是众星拱月万人拥戴,鲜有人能让她吃亏,包括自己,心里偷着乐却不能让她看到,要不吃亏得还是自己。忍住开口道“对局有输赢本领有高下,也说不上欺负吧。” 本想让哥哥帮忙,却是见杨帆如此,让杨芙瞪着大眼盯着哥哥心里又是一番盘算 片刻后打定主意,嘴角浮出一丝笑容道“哥哥,先前忙着搬东西,忘了你说肚子不舒服,我这有‘圣元堂’刚出的‘琼花露’,可是祛寒温胃调节调理的圣品啊”。 “翠竹姐姐,把那瓶琼花露拿来給哥哥” 屋里那正在整理的翠竹,一阵搜索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杨帆,然后四只眼睛盯着杨帆。见扬帆没有动作杨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杨帆却是瞧不出两人眼中有善意。 “你肚子不舒服,这琼花露最好了,快点喝吧。”杨芙有些急切恨不得拉开瓶塞将东西灌进杨帆嘴里。 杨帆咬咬牙大有壮士赴死之意,一口将那玉露灌进腹中,眉头皱作一团仿佛那是“丹顶红”‘断魂散’一般的毒物。 见哥哥喝下了那雨露,杨芙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雪白的嫩牙,却是急忙止住接过玉瓶“竹姐姐,房间收拾的如何了,我有些倦了。”更是伸腰打了一个哈欠。 “房间可以睡了,其余的东西明日再收拾吧,时辰不早了。”说罢两人走进了屋中,关上门之际,杨芙的小脑袋突然伸出朝着杨帆连吐舌头,然后关上门。 留下凌乱在厅前的杨帆,只感觉那玉露入口即化压都压不住的,顺着喉道直下势如瀑布之水直下三千尺。虽然很是温暖,但那只是表象。更是席地而坐运真气,真气自丹田处上涌,尝试将那玉液逼出,只是真气在体内完成了一个周天,也没将它逼出,像是消失不见已经融入体内。 “唉!”,杨帆一声叹息, “怎么了?”江海见他如此询问 “算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回去睡吧,指不定明天导师要让我们干些什么。”说罢摇着头走进自己房间。 江海也是看不懂这两兄妹,人家不说也懒的理会,一天的奔波已是疲惫不堪,躺下便睡着。 夜是悄然无息,风也安眠,没有灯火没有炊烟静静地等待天明。 “呃”杨帆醒来,腹中正在翻腾如同被如意棒搅动的东海,一个翻身匆匆地往茅房奔去,嘴里还在念叨,“就知道会这样。” 茅房中解下裤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通,那叫一个舒坦,让杨帆忍不住地轻哼。提上裤子,往回走还没走到房门口,“咕咕”肚子又叫唤起来,然后就是如山的压力。“啊……”不得不又奔向茅房。 这动静自然吵到其他人。 江海竖耳倾听,知道是杨帆就有些奇怪,他平日里了没有半夜起床上茅房的习惯,思索间听到他又一次跑去茅房,遥想先前他古怪的举止和言行,也是想到了事情的缘由。翻过身当没事一样继续睡下,只是心里多了一个认知,‘这杨帆不单是个小仙子,还是个小恶魔没事别招惹。’ 至于导师房中的呼噜声也是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响起。 “小姐,你这么对少爷有些过份吧。”翠竹有些不忍,听着动静这已经是杨帆第四次跑去茅房了,前后不到一刻钟。 “哼,我们大老远跑来看他,他躲着我们,看到我们立马跑还骗我说肚子不舒服,还有我被那变态欺负他也不帮我,让他尝尝苦头。” 屋外,杨帆已经是举步维艰,来来去去跑动不说,就是这么拉腿脚早软了,正不停摆动。“呃,真的要了命了,再这样肠子都要拉出来!”说的怎么一个凄凉了得。 “你给他吃的到底是啥。” 也许是听到了哥哥悲惨的叫声,杨芙起了丝愧疚感,撇着嘴弱弱说了一声“我不过加了些果汁。” “什么果汁?” “变质的西梅汁。”声音有如蚊鸣细不可闻,“是不是加的多了?” 杨帆再次从茅房中走出,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放弃往房中走的想法,天知道走几步又要回来。苦不堪言啊,两条腿直哆嗦,长夜漫漫何时才是头。 一早醒来阳光明媚,并没因昨夜一点小插曲有所改变。翠竹也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忙碌着,看样子在做早点之内的,到也像模像样,身为丫环这是分内之事。杨芙还没起床昨夜的始作俑者尚在睡梦中,杨帆的房门大开,想来昨晚的闹腾太累顾不上关。 “睡得可好?”翠竹瞧见江海打招呼。 “还好”,江海应承了句,昨夜料想到杨帆会折腾很久,索性闭了自己的视听看来效果不错。 一番客套,两人各自忙自己的,翠竹继续看着她的锅,江海捡起了一截树枝开始舞剑。 这是比试一来第一次运动,舞的自是父亲所授剑法,比试过后江海早有了比较。‘三生剑法’固然厉害,不能让他人看见,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例如钟良之流。再者消耗太大,不到必要时刻不能使出。父亲的剑法就没那么多顾及,加之这剑法本身就不俗,剑法的凶狠,隐逸,是生死相对时不错的选择,故此多加练习早日掌握其中精要。 气定不动身形,如同死尸一样任风吹拂,气息隐逸于无形,融入一方天地。突然间的出手如同一道奔雷,近刺,反手割,携手削,三击之后后撤,一个翻滚立在原处纹丝不动,仿若刚才一切只是幻影。耳中更是响起父亲的教导 “与人对敌,敌暗我明则隐,敌明我暗则击;周遭一般则待,待一个时机给予绝命一击,如毒蛇捕食。”“敌强我弱则避,避其锋芒以待弱,敌弱我强则破,且不可养虎为患,敌溃当秋风扫落叶,断不可留有后患……”“至强之人皆有敌,或他人或自己,寻找要害给予反击,狐假虎威也可行,这是此剑法之窍门。” 一番演练之后江海收手,翠竹那边也是刚刚弄好。 “少爷,小姐起床吃早点了” “吱吱”房门慢慢打开,杨芙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模样瞧不出的滑稽,发丝杂乱无章,特别右脸侧的那几缕细丝压着弯成一个角,江海是忍俊不禁。 见杨帆还没起身,翠竹走到他房门前,虽然那门大开还是敲了敲门“少爷你还没起床?吃早点了。” “哦……我……来了”房中传出了声音,片刻后杨帆才慢慢出来,面色难看之极,一脸苦色顶着猫熊眼,有气无力的走到桌前坐下。 杨芙偷偷看着哥哥如此模样心有心虚,低着头不敢瞧他的眼睛,只是这样她头上的那一角暴露在众人眼前,杨帆难看的脸上涌现了一丝笑意却是一闪即逝,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 翠竹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粥上桌,刚好捕捉到,顺着杨帆眼光看到了杨芙头上那一角连忙道“小姐,小姐。” 杨芙抬头“怎么了” 翠竹也是不做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杨芙有些疑惑,也是伸手去摸这才摸到头上的角,恍然大悟明白刚才江海为何对自己傻笑。顿时用自己的大眼瞪了瞪江海,“哼”然后便快速跑回自己的房中。 这个大小姐还当真不一样,不做梳洗打扮就敢出门见人,天性使然吧,每一个女性皆有爱美之心。 不知道导师昨夜的酒可否醒来,江海尝试着敲门,导师却是应答了随后也走到了餐桌。 瞧着桌上的粥和一些糕点,开口“看来我得收两女弟子了,最少早点不愁,一屋子男人也不是事。” 江海杨帆自是知晓他在说笑,也知晓导师今日心情不错。 “既然这样,导师不如把我们家小姐也收做弟子算了。”翠竹饶有兴趣的说着。 “那可不行,杨家就两宝贝,我都收为弟子了,你家老爷还不得找我拼命。” 众人都齐了,就差杨芙。“我们开动了,不等那丫头了?” “不用了,女生梳洗打扮不知要多久,一会都凉了也不见得她会出来。”这是杨帆的回答 “不用了,小姐也吃不了多少,我给她留的有咱们先吃吧。” 随后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打扫整个现场,片刻之后桌上只剩些空碗碟,一方面是翠竹的厨艺了得,一方面是食堂的早点实在单一,包子馒头豆浆天天如此。好不容易喝上这八宝粥,美味的糕点哪能错过。 其中吃的最多当属杨帆,整个饿死鬼投胎似得,也难怪,昨晚可是拉了一晚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现在这货仰躺在桌子上拍着肚子,不住打嗝有些吃撑,加上眼眶那圈黑跟猫熊无二。 师徒三人坐在桌前,翠竹则起身收拾, “导师我们今日做些什么?”江海开口。 “你的伤好了?” 江海拍拍自己的胸“你看痊愈了。” 陈钧点点头,随后看向杨帆“今天咱什么都不做,你们来学院也有一个月了,咱们今天好好谈谈。” “好好,今日咱们就谈谈”。杨帆是一万个愿意,因为现在肚子还在不舒服,一方面是吃的,一方面是拉的,腿脚也是酸软无力。 江海但也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导师今日心情不错,想来也是对杨芙的喜爱,正因为喜爱所以今天指不定会教她些什么。自己两人也连带着沾沾光,学个一招半式那就十分安逸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先休息片刻,吃的有些撑。”陈均说道,其实更多是等杨芙。 第三十五章 武与武道 “小猴儿……”江海唤了一声,果不其然这个小家伙一回学院就立马不见猴影,除了早晚其余时间都不在何处。 这个小家伙虽然淘,但是精灵可爱相信人都不会伤害它,可是就怕兽,这方圆百里都是深山老林指不定跑出几只什么东西。先前不担心它是因为不知道学院里还有战兽这类存在,特别知道了钟良是那系的系长江海就怕了,看来改天得好好看看这小家伙都在干些什么。 一番休息在杨芙出了房门为止,几人围坐一张桌前,导师甚至也让翠竹坐下一起。也许是知道和杨芙的特别关系,爱屋及乌吧,但是见识过其身手的江海知道这也是一个武道好手。 “都在了,难得一聚,我且问问你们几个,怎么看待‘武’。”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聪明之人,明白导师的问话有特别用意。 “杨帆你先说”导师点名 杨帆思索之后开口“‘武’,小者说可强身健体,中者保家卫国,上者更能追寻本源超脱生死,要说其它学生愚昧实在不知。”拱手表示歉意。 “说的很好,又何来愚昧,知便是知,不知就话不知,那些客套理教不适合你。” “弟子铭记。” “那么你呢?”这次询问的是翠竹,按的是座次。 “‘武’与我来我更多是锄强扶弱和保卫家人,要说那些人追逐的巅峰,甚至武破虚空离我太远,天赋和机遇就难得之极。”翠竹说完 “锄强扶弱,保护家人,如此就够了,那些遥不可及的看看也就罢了。” “那么小恶魔你怎么看?”笑呵呵的看着杨芙,等待她的回答。 “我不是小恶魔,我是小仙子”杨芙有些不悦听到这称呼就差跳起来吼道。 “呵呵,好好你是小仙子,那么说说你怎么看。”导师丝毫没有怒意反而一脸欢喜。 “‘武’左止右戈,意在止戈,这也是他们说的强身健体,锄强扶弱之内的用意。只是起初只是我们的先民对抗猛兽,异类的一种手段,随着时间推移如今进化成为了一种技巧一种生命的技能。上至一国之帝,下到贩夫走卒,甚至乞丐都会一招半式。这也说明的武的作用,我说完了。” “呵呵,说完了?说到不错啊,除了前面的止戈像那么一回事,后面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是先民对抗的一种手段而不是其它?” “我书上看的”,小仙子撇嘴嘀咕着,显然不满陈均的打击。 “书上说的,就全是对的?那只是写书人自我的一种看法,也是事实的一种但不能以偏概全,认定那就是全部事实。只有你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知晓,多动动你聪明的小脑子,饱读诗书固然好,不如行万里路。”陈钧一字一句说到,难得小家伙并不反对,也能看出其中的敬畏。 陈钧顺着座次看向江海,这里面他最期待的就是江海,想听听他的答案。“你呢,江海” 此前江海就想好了说词,把以前小时候对父亲说的那套侠义论说一遍,可最后还是自我否决了,因为时间变了,人也变了。 过去推崇的侠义精神,那是前世的思想熏陶,喜欢快意恩仇。只是钟良的一番所做推翻了江海的侠义,弱小时又谈什么侠义,人微言轻谁又能听。若不是有导师的雷厉风行,此刻自己只怕早已是一堆枯骨,孤魂野鬼一个。侠义也得建立在强悍的实力之上,弱肉强食的世界,更适合丛林法则,倘若自己实力足够那日之事可会发生? 所以江海慢慢开口逐字逐句“武区区一字却是饱含众多,我现在所认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夸夸其谈那和井底之蛙有何区别。” “而我所追寻的就是那武道巅峰,或者破碎虚空,哪怕前路千辛万苦,荆棘满布;哪怕路上我会粉身碎骨,烟消云散,都不能挡我;立志必行,也不妄我来到这世上一遭。” 几人同时看向江海,眼前这个少年稚气未脱,双目却尽是刚毅,如一道光射向远方,从未见过的坚定,身形尚显单薄语气却是沉重如山。 “好了,有目标就去行动,在此我也只能看你以后的气运。”导师既不打击也不赞扬。 “你们四个都说了自己的想法,有好有坏但是都不全,但也都没错。因为‘武’这一个字,就是现在的我都没参悟透彻。‘武’是何?谁又能说清,如同道家的‘道’一般。往大了说是这一方天地,宇宙万物;往小了说一招一式,都是武,却也都不是。” “其实今次,不过是听听你们内心的想法。” 众人莞尔,杨芙更是从座位上站起,“好啊,我还以为你会传我一招半式的,原来是空欢喜一场”正要往导师面前走去 “坐下!” 陈钧一声令下,却是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传你们一招半式有何难,可是武学招式终究是我的,再怎么学也只是我的形,与你们说的,你们记住那才是受用终生。” “前面说了武,现在说说武学,也就是武道。道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纵横则有纵横二气;佛门却是山高水深常人不能触;我们武道有什么?” 见众人在思索,索性自己接着道“武道之路不下千,千路皆通大道,乃是三教九流之内都有我武者,这又是为何?” “原因也是简单,道家讲究的是清修是无为随性;佛门更是七大条八大戒条条框框众多;纵横那是看势;阴阳家更是注重五行;……众家有众家的好也有他的束缚。” “我武道一门可没那么多讲究,准许你喝酒吃肉,也不要你清心寡欲,想怎样就怎样。至于那些个规则规矩都是门派间的管教,所以也是人数最多的。” “前面也说了有利有弊,没有规矩则散,这大陆之上武道的门派不计其数如同散沙。门派之间的争斗,谁都不肯多让都要争着强人一头,最乱的也是我武道一门。加之西方魔法的流入,受到冲击最大的也是我武道一门,几乎成了夹击之势,谁都想分一杯羹。” “这便是如今武道的现状,在逐步没落。下层众多,高层却是很少,全然不能与其它几门相比。”“你们几个好好想想我所说的,武道一门该如何?这便是我今天的课业,下午我回来问取你们的答案。” 然后在几人的目光下离开,不知去往何处潇洒,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破题嘛,武道的没落关我什么事,我还不照样吃喝睡。”杨芙嘟着嘴说着。 “你怎么看?”杨帆看着妹妹得模样赶紧问江海,心里则在想不要与她有眼神交汇,鬼知道她一会又会怎么对自己。 “怎么看?慢慢想吧,导师让我们一天时间去想,就知道他认真的。但愿天黑之前能想出答案吧,要不真的交待不了。”江海有些感叹 “是啊,赶紧想吧,不过好在能休息一天不用干活,昨晚可……睡得真好!”知道妹妹正在苦恼中,扬帆是连忙收住改口,这丫头可是记仇的很。 其实小丫头也是偷听,一双小手已经偷偷摸摸伸到杨帆大腿边,如果他敢说一句昨天的是就立马掐他,瞧杨帆如此说只能收回手来。 “唉!烦死了,想什么想头疼!翠竹姐姐走咱们去学院四处转转,好不容易来到学院总不能不看看。”拉住翠竹就要离开。 “你等等,不要乱闯祸,学院的内院不要上去知道么!”。杨帆喊住她。 “知道了,傻哥哥那地方我也听过,当然不会去的”。心里却是加了两个字‘才怪’ 见妹妹答应也就不再阻拦,两少女一前一后离开木屋。 “行了,她走了我也该回去补补觉了,我昨夜可是四更才睡着的,可把我整惨了!”说着也是转身回自己房间。 只剩下江海一人,小猴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索性搬出一个蒲团就地运息打坐,顺便思考着导师的问题,那份庄重说明答案本身也是不寻常。 “竹姐姐那是什么鸟?,”丛林之中一只金色的鸟飞过划过一道霞光,落在一截树枝上,摇晃着脑袋盯着两人。 “这应该是金斑雀,你瞧那羽毛不全是金色,而是一块块如金斑。” “你瞧这雀儿看着我们,眼睛眨都不眨,真的可爱,要不我们把它抓回来”,杨芙见那金斑雀如此模样心生喜爱。 “那是金斑雀不是金丝雀,关在笼子里不如让它在这林中,况且这金斑雀可是三阶不是那么轻易抓的,就算抓住了,这鸟在笼中也是活不长久,自小就在林中长大。我们还是走吧!” “哦,”小家伙只能悻悻的叹了一声,“小雀雀,我们再见,你还是在这林中翱翔吧。”离开之时更是不时回头,直到金斑雀飞走。 “竹姐姐我看到了小松鼠,”杨芙小脸通红说不出的兴奋,指着临崖处一棵大树。 翠竹望向她所指之处,一只不足巴掌大的小松鼠停在上面。全身灰色却是毛茸茸的,尾巴很长,也许是听到了动静,蹲在枝桠上正打量四周,小心戒备着,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立马躲藏。 “嘘,我们小声点,你瞧那样子可别吓着它”。翠竹轻声说道。 “那小东西摸起来一定非常柔软,我也好喜欢。”双眼更是成了星星状。 “再喜欢也是没用,抓不住!它的速度快的很,我轻功又没那么好。” “我也没让你抓它,那么可爱我会不忍心的。”小家伙嘀咕着。 一番观看以后两人继续前行。 “还是这里好玩,各种没见过的小动物,风景也漂亮,哪像家里那么死气沉沉,我都想在这里多呆一些日子了。” “老爷可是只让你呆就几天就回家的。” “好了,我知道。”小家伙有些不悦。 第三十六章 内院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跟在身后的翠竹问。 小家伙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才小声开口“这学院有这么一处好地方,咱们去那儿。” “不是吧,你准备去那!可是少爷说了不让去,而且那地方一定有人看守,只怕去不了。”墨竹自然知道她在打内院的注意。 “你想啊,这内院那么重要的地方,好东西一定不少,什么功法,奇珍异兽,仙草灵宝,想想都诱人咱们就进去看看。” “可是……”墨竹也是被她说动,只是嘴上还没松口。 “没什么可是,走吧竹姐姐”说完拉着墨竹的手往前走着,目的地就是内院,翠竹也是半推半就随了她。 半山腰操场上,此时人已经很多,或是舞刀弄剑或是挥拳踢腿,温度还没上升,一些人却是大汗淋漓十分用功。两人穿梭其中,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傲游花丛,加之两人面容都是绝美,自是引的众人的瞩目。 “呦呦,啥时候学院来了这么一大一下两个美人,莫不是刚进来的?” “小的,也太小了,我看大的就不错!嘘”这人忍不住的吹起了口哨。“哎呦”却是头上吃痛转过身去发现导师拿着戒条盯着自己,唯有继续听讲。 …… 也是有不为所动的多是武痴,一心为武万物皆不入眼。 两人当没看一般,继续前行,直到行至那巨大的门庭前。 这可是学院的门户,几根擎天柱支撑,上方没有金碧辉煌琉璃玛瑙,平白的一块巨大石匾,只有金漆写的逐鹿学院四个大字,几十年如一却也不掉色,咋一看笔走龙蛇似龙飞凤舞,让人瞩目牵引心神。 后面则是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山顶,山顶之上雾气常年不散罩了内院的大半,显得那般神秘。透过一角还是能看到其中的亭台楼阁奇峰异石,映着光泛着黄,阳光照射的地方是霞光艳艳,瑞气腾腾,似绸如缎。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则是安静祥和,洁白如云。 两人自然没见过如此美景不免入了神,久久才收住。 “竹姐姐,那上面真的太美了,跟仙境一般,这趟没有白来,我们上去吧。” 翠竹也有此感却是没有立即前行,而是四处打量了一番。‘奇怪,按理说内院如此重地怎么会没一个人看守,这学院未免也太随意了吧,莫非有陷阱机关?’也是拉住就要上前的杨芙让其等等。 “这,四周也太平静了,一个人也没有,还是等等再说。” 说也巧,从后方来了两个身穿黄衣的学员,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便沿着小道上去。 杨芙翠竹两人看他们一步步远去,确定了没有机关陷阱,甚至连看守之人也没有,大喜这不是正好,放开空门只待自己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往上走恐有变,却是没有几步,就给两只手拦下。 两人大惊,方才就没看到有人,他们是何时挡在自己前面的,这身法有些吓人,想来修为不低,能悄然无息靠近自己,不被发觉。 细一看这是两人,皆是黑衣遮身只留眼睛在外,瞧不出容貌,却是将两人分别挡在身前。 “两位,凭你们这穿着是不能上去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声音并不沧桑,再看那手也是细嫩饱满,不是久经风霜之人。 “我们只是四处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翠竹思维转的飞快连忙解释。 “如果只是游玩之内,除了我身后你们哪都可以去。” “可是我就想去那,你看看能否放我们前行。”小家伙有些祈求着,大眼连眨小手抱拳。 “这可不行哦,职责所在,你们还是下去吧,”其中一人直接拒绝。 “哼!”小家伙直接变脸,头微仰偏向一旁“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么?徐明是我爷爷。” “呵呵,我们没有接到通知,即使你真的是院长的孙女也不能上去。”当真是滴水不进,说完身体还往前一步,逼着两女后退。 “爷爷他们欺负我!”杨芙朝两人身后喊了一声,两人也是没怀疑转过头去。趁他们转头之际,两女绕开阻挡,迅速的往前飞去,动作之默契显然不是一两次这么做。 两执法者这才明白被骗,都是后脚一蹬借力跃起,下一步已经分别落在十米开外的两女身前。 “你们还是下去吧,再有逗留我们就要出手了。” “哼,一点都不好玩,我生气了”。杨芙气鼓鼓地说道,挽起衣袖以为要动手,却见她朝前方大喊道“徐老头,徐老头我来了,还不接我。” 两人哪管她,架着杨芙往下走,却是自内院深处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将他们带到我这来。” 两人自然听出了是何人传话,哪敢违背,只得一前一后将两女夹在中间,押送着往山顶走去。 杨芙也是无惧,路上与翠竹说个不停,将这内院自远处打量了遍。 不得不说这内院的布置当真了得,建造者深谙阵法之道,将内院分为东西南北四处皆是七层建筑。 东北方位筑有一座铜像,高三丈六尺五寸栩栩如生镇守一方,那是学院创建者。西北方位则是一颗参天大树,高不知伸向何处,那树干恐要十余人方能合抱。枝叶繁茂延向四方八地,其中少不了鸟雀飞鹰,瑞兽祥禽,郁郁葱葱那是一颗杏树。 西南处,放有一尊宝鼎三足两耳,鼎身没有光泽不似金属,却是洁白有些剔透像骨似玉,不知是何等材料。那面上镌刻也是奇特,不是寻常的龙飞凤舞,也不是仙禽瑞兽,更无鸟语花香。而是一个个奇装异服的人,或跪拜或高举双手,更有九人围圈而坐似在吟唱,顶处坐有一人朦胧不可识,却在俯视众生,想来也不是凡物。最为奇特的当属鼎中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正在熊熊燃烧,似要破鼎而出焚烧大地,却终是破不出,那火却是蓝色妖艳无比。 西北,相比前三处则俗气不少,只有一块硕大的顽石,石身背面密密麻麻一些小洞,眨一看不下千,都有小指粗细,皆是入石三寸。顽石斜插土中,正面有一团红色之物,疑似血液色彩却是重的多伴着黑。阳光照射这下,其中黑却是更浓,有些瘆人,似要与那血液分开。 正中则是一个水池,说是池却是大的多,却也说不上湖泊,流水潺潺自八方汇聚而来,而后散向山下各处,像是一个法阵的中枢。水池清澈能见水底的泥石游鱼,仙气氤氲分不清是热或是寒,不升不降也是不散源源不断,那游鱼却是安逸。 水池之水当不是饮用水,只为养了三珠青莲,青莲摄取池中之灵气竟有一株花开,花瓣十二皆是天蓝之色。清香无比引来蜻蜓一只立于花瓣之上,花心正向烈阳,风吹雨打百年却是纹丝不动,只是不知何年方能结果。 看完之后杨芙有的只是震惊,她当然看的出其中的大致布局,这铜像,宝树,仙池,圣鼎,顽石,就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这八方就是八卦,五行八卦都有,风雨雷电想来也具,这就是一阵法,绝世大阵! 再者这压阵之物都不是凡品,相信其中任何一件出世就能引起大陆剧烈震动,想不到这内院竟有这么多,也无愧四大学院的名,当真财大气粗。 “到了!”引路人将两女带到东院也就离开了。 “进来吧,”屋里传出了声音。 杨芙不疑有他推开门,却是见到了一个熟人,那是徐院长,正端坐在桌前等待两人。 “徐老头!”杨芙叫了一声却是直接奔向徐明,意在他的胡须。 “去!”却是被他拍了一下手背。“这又是爷爷,又是老头的,按辈分你得尊我一声师伯。”徐明提醒道。 “好的,徐老头。”杨芙故意叫着。 “你啊,几年不见到也长大了不少,只是还是那般淘,对我还是不尊重。”笑呵呵的也是不怒。 “谁让你小时候抢我糖吃,活该。”小家伙还是记得小时候徐明的逗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你这?” “你进学院开始我就知道,你父亲对你的疼爱,早已先前给我打了招呼。再说你这个小机灵来到学院了,这内院你会放过?与其让你惦记想法设法溜进来,我还不如大方点让你进来。”“不过我可是先给你说好,那西南北三院你别去。” “为什么?我想去看看。”杨芙当然不愿被束缚 “那西院是执法院监察堂,是机密。”“南院是学员修炼重地不想你去捣乱。”“至于北院那更是学院的重中之重,藏书阁。”“至于我这随你怎么折腾”。话语间已经有些严肃。 杨芙知道轻重,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 见她答应徐明才恢复笑容。“小机灵,跑到我这里来,难不成你那师伯对你不好?”指的自是陈钧。 “他啊,早上叫我们一起,原以为会教我一招半式的。谁知道给我们出了一破题,说什么武道的未来之类的,所以我和竹姐姐跑来找你,要不你给我点提示。”讨好的看着徐明。 听了前因后果,徐明却是摇摇头道“你那师伯是为你好,想来你也不缺些功法,多动动脑子。提示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告诉你,得靠你自己。” “哼,我还以为师伯你最疼我,谁知道你和陈师伯一样,不跟你好了”做出赌气状。 “我对你还不好?这内院都让你进,虽然我这的书没有藏书阁多,但是相信你会喜欢的。” “要不,你就让我去藏书阁?”杨芙还在打着主意。 “我说过那三处你不能去,想都不能想,不然我立马送你下山。”徐明立马变脸 “好,好,好,不想,不想……” “这才对嘛,我这也不差。” 第三十七章 论武 “来,喝,喝”学院某处两人围桌而坐,桌上几碟小菜两坛老酒,还有一铁锅。下方柴火烧的正旺,锅中正在沸腾翻滚,却是一锅狗肉香气满满,其中一人劝酒。 另一人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吱,想不到这仲夏吃着狗肉也是一番滋味,再配上这酒当真享受。” “当然,请陈兄喝酒怎么会是劣等酒,这可是二十年的花雕,废了我不少银两,如今可谓囊中羞涩啊。”原来这是黎峰。 “黎兄也会缺钱?你这管后勤的油水可是不少,而且还轻松,我倒是羡慕不来啊。”陈钧打趣道。 “整个学院还有比你更为轻松的?就算是院长都没你这般潇洒!你看现在这个时候,别的导师指不定还在哪里指导学员,而你在干嘛?” “在喝酒?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辛苦,我也累啊!” “当然累了,所以你睡得多啊,吃的也好啊。” “这倒是实话哈哈”。两人相视而笑,而后举杯共饮。 “当真舒服!”陈钧还在感叹。 “对了,给你介绍的那小子不错吧,看他把二十都打败了,我都后悔当时给你了。”黎峰说着。 “你自己申请的后勤你怪谁,不过这人情我记住了,小家伙挺不错的,日后成就比我们都高。”陈均感叹道。 “杨师弟的那个小家伙呢?” “他也不错,转变的让人惊喜,我也是特别喜欢,日后作为比他爹高是肯定的。”说着又夹了一块狗肉。 “你可得用点心啊,可不能没了两块美玉啊。”黎峰由衷地说着。 听到这话,陈钧伸出两指指着黎峰,“好你个黎峰啊,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又是花雕又是狗肉的,原是收了人好处前来当说客的。” “死开,你还吃不吃?吃我的喝我的还数落我,当心我浇了这锅狗肉!” “别,别!”陈钧是连忙阻止,生怕黎峰真的浪费这锅美味。 “来,继续喝。”黎峰端杯相邀 “不了,不喝,今天有些事做。”陈均却是拒绝 黎峰推开窗看着外边,天色尚早没有半点暮色。“你今天怎么了?时辰尚早啊。”有些奇怪陈钧的反常。 “你这说客都说了要认真些,我若还不认真对待,对不起你这花雕和狗肉。”说的很是随意。 见陈钧真有事,也就不再阻拦放任他离去。 木屋,江海已经盘坐了整整一天,宁静空明,真气则在身体里不停运转,不断扩充血脉筋骨。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异样,这动静不似风吹于是睁开眼睛,只见小猴坐在自己右肩膀上,正盯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家伙一脸享受。 “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小猴大眼不停转动像是思考,然后叽叽叽说着什么,江海虽然听不懂但是知道这小家伙压根没说,隐瞒着自己。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它的习性,它不说也不勉强。 再看一旁,杨帆也盘坐着运息,不知道何时开始的。瞧天色离导师约定的也是不多,一会儿就会回来检查自己的功课,闲来无事也就逗逗小猴。 挠一挠小猴,自是引的小猴龇牙咧嘴不停躲闪,可是哪能躲过江海的双手左右开弓,只能四面朝天叽叽叫着,也是欢愉。 正因如此小猴那圆鼓鼓的肚皮暴露在江海眼中,哪能放过,五根手指如同弹琴一般在上面轻敲,小猴一边大叫一边的用小手去拨弄江海的手。 也不知道小东西吃了什么,自嘴里漂出了一股香气,有果子的香气还能沁人心脾。虽只是残留的余味,却也能捕捉其中的灵气,果子不寻常啊,小家伙也是走运,难怪怎么问都不回答原来如此,真的是猴精猴精的。 “怎么只有你们两,那两丫头呢?”陈钧回到木屋看到只看到江海和杨帆,遂问道。 杨帆听到导师的声音,睁开眼回答道“不知道去何处了,自上午离开就没回来。” “如此,那便算了,你们两开始吧,这一天也是能有个好的回答”。 “不等他们?”杨帆询问。 “等什么?约定的时间人都不在,应该是想不到答案躲起来了,要么就是找到好玩的地方舍不得回来了,不管她们了你先说吧。” 其实陈钧猜对了,此刻的杨芙翠竹正在东院的二楼玩得不亦乐乎,可怜徐明的收藏给两人把玩了个透彻,至于陈钧交待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见导师如此说杨芙也只能作罢,心里却是怪妹妹不懂事,导师有意的教导也能忘记。整理自己的思维开口道“武道一门没落,我们该如何,我思前想后,问题出在我们自身上,因为千里之堤溃于蚁xue,内部破绽是最难注意的,有几个方法。” “其一,将粗麻拧成一股绳,将所有门派打碎成为一门。想那道家佛家为何强大,因为聚,传承不断则门派不散,如果天下所有门派合为一又何愁外敌。” “其二,壮大己身成为这方天地最强之一。如此一来就是那些庞然大物想要分一杯羹,也得思考一番是否有能力,大树底下好乘凉,我武道一门也能得其庇护。” “其三,破而后立。所谓大浪淘沙留下明珠,我们优胜劣汰,舍弃糟粕留下精锐,给予时间这些精锐也能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只是这三点都异常艰难,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唉!”说着杨帆自己都是一声叹息。“弟子也就想到这么多。” 陈钧认真听完,全程没有任何表情也没像平日一样点评。这情况杨帆看在眼有些气馁心想,看样子导师并不满意这答复,就听听江海能不能打动导师。 “说说你的想法”陈钧看着江海。 江海也是想了想而后武开口“武道一门没落我们该如何?起先我也如同师兄所想一样,统一门派;壮大己身;破而后立;甚至连舍弃武道另开一派都有涉及。” “可也想到了其中的弊端。统一门派,现如今武道的纷争不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么,可是几千年过去了可有结果?照样混乱黑暗不堪。甚至从最初为了统一武道变为如今门派之中的争权夺势,门派之间圈地斗狠,所以这不是解决方法。” “壮大己身,此法看上去合理,却也是治标不治本。先且不说武道之巅有多难登顶,就算成就了一个绝世武神,有了百年安宁。可是百年之后武道一门又该如何?可还记得先秦灭亡以后,天下是何场景?到时候武道一门就会如那时天下一样,更乱,这也不是可取之法。” “至于破而后立,也是行不通,难不成要我们挥刀自斩。亲手屠杀弱者,换取一个前景不明的未来?费时费力也不见的好。还有舍弃武道另立一派也不过是让纷争中增添一员。” “这些都是我盘坐于此冥思一个上午的想法,反复思索然后推翻,痛苦不已!”“直到我睁开了眼,看到那颗树”。江海顿了顿指向路旁的一颗树。 扬帆,陈钧几乎同时看向江海所指那颗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颗树,看不出什么异常,更是不解这个武道没落的关系,只能等待江海的解释。 “我在其中看到了随性,无为,还有时运。”“一片片树叶落下是季节的必然,不能阻挡的。身为树它能怎么做?不能!它什么都不能做,索性默默无为。” “同样的道理,武道没落了我们又能怎么做?也是不能,因为怎么做都不对,做的都是添麻烦。树因为季节变幻所以落叶,武道呢?也要因时运而改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永恒不变的定律。” “再者上古时期人族与兽族争这天下的霸主权。想兽族多强大,肉身强悍法力滔天,数量也是人族的倍数之多,更有麒麟凤凰引领。可为何最终却是弱小的人类主宰天地?麒麟身死凤凰失踪,万兽归于深山老林,只因天地时运。” “这天地时运是逆得还是逆不得?目前我们逆不得,所以无为吧。因此学生认为导师的问题是没有办法,最少目前没有。” 江海说完,句句发自肺腑只说的口干舌燥,不知道导师能不能接受,心里也是没底。偷偷瞧陈钧,只见陈钧脸上并无半点喜怒,不说好也不说差。 杨帆却是心喜,看样子江海的答案也是没让导师满意。 导师最终只是吐出了区区几字“记住你们的答案,按心里想的做就对了。”然后便进屋躺在了靠椅上,闭眼不知是冥想还是小歇。 眼看一天就要过去,杨帆去了食堂,打饭顺便找找淘气的妹妹,留下江海和陈钧导师。 江海见就要天黑拿起斧头去劈柴火。“哐哐哐”比平日自是慢了因为身上多了些东西。 “江海你过来。” 听到导师叫唤,江海立马赶到其跟前。 “你先前说的随性,无为,时运,应该是道家的理念吧,你在哪听说的?那上古之事你又是从何知晓的。”说话时眼也未睁开。 江海却是感觉到了导师的良苦用心,挑在杨帆离去时询问自己,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等自己坦白。可是这该如何坦白?上古之战是前世的看书所知,这道家理论出自老庄,如果照实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权衡之后江海还是决定坦白一些。 “导师,我小时候身体嬴弱,随一老道习了养生之法,那些都是他教的。”说完便等待陈钧的反应。 导师只是挥挥手“你去吧。”便没有了动作。 第三十八章 杀手 屋外雨似漂泼,今已是第四日,好在雨势渐小没有起初两日的铺天盖地,应该下不了几日了。 几人只能呆在木屋听风望雨煮茶对弈,谈经说道,虽是打发时日却也是无聊。杨芙早已呆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什么嘛,本小姐好不容易出来游玩,这老天到好,连下几天雨把我困在这里,呜我要出去。” “出去?胡闹!片刻就是一道菜名……落汤鸡。”“你若是不想喝那苦涩难闻的汤药,就老老实实呆着!”杨帆难得拿出哥哥的威严。 翠竹也是一旁拉着杨芙,她也只能坐下端杯茶饮,看哥哥和江海下棋。 只是心里惦记着院长那里的奇物,丹药,经书,又怎么静下心来?这茶饮的无味棋怎么看都是臭。“唉!”托腮尽是长叹。 说到急这屋中还有一人,不!是一只猴。小猴子也是极不耐烦,不时自江海怀中伸出脑袋,望向屋外看到那雨滴连成线。然后又耷拉着脑袋,钻回江海温暖的怀中,将自己卷做一团。 “变态,把你小猴子借我玩玩”,杨芙见状开口讨要。 江海到也干脆,直接将小猴拧了出来放在桌上,因为江海知道小家伙不喜欢杨芙。 果然那小猴子不满的看了一眼江海,然后发现杨芙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扭头跳下了桌子,一阵风似的跑向江海的房间,在杨芙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关上了门,“喀嚓”还上了锁。 这可把杨芙气的不轻双腮鼓鼓。“连只小猴子都欺负我”一拍桌子“我回房睡觉。”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翠竹也只能跟着。 “砰嗡”摔门声。 东边关门西边开门,江海房门开了一道缝隙,小猴子的小脑袋神了出来左顾右盼。确定杨芙不在,大摇大摆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棋桌上,脑袋偏向一旁背对江海,在为江海的出卖生气。 模样滑稽让杨帆也是忍不住伸手,抚摸它的小脑袋,小猴却是快速躲闪不让其抚摸,最后还是躲进了江海怀里,杨帆也是无奈。 这便是江海想不通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小猴只让江海父子三人,孟秦碰,其他人是一根毛也不让摸,就是上次托江叔带到学院也是像供奉佛祖一般,好话说尽才勉强跟着。 父亲母亲但也好说,只是孟秦也没见他如何对待小猴,小猴子就是与他亲近,让一同生活了这么久的杨帆是羡慕不来。只能说缘分不够,又或者说孟秦身上有什么吸引着小猴儿。 雨继续下着,群山本都是烟雾缭绕,如今更是看不出其轮廓,烟雨蒙蒙群山漫漫。 与此同时,相隔万里的某地却是晴空万里,一人徒步行走山村之间。 只是这山村实在美丽,竹篱密密围着茅屋座座,一条小路绵绵悠长。路边树木幽幽却不杂乱,远处更有一弯溪水叮咚直流向东,溪流上是一座木桥,上了桥视野便是开阔了。 几株参天杨柳矗立柳叶依依,更有果园片片,正是花开时,美艳满园香馨入鼻。 瞧此人穿着打扮也不似山野之人,怎会寻到这么一个妙处?此人进了村,轻车熟路般径直往西,来到一家店铺前。一番思索,确定如情报所说便进了店。说是店铺也只是茅屋一座,里面只有老翁一名,慈眉善目白发苍苍却是精气甚旺,见有人进门便招呼。 “客官买些什么?随便挑。” 那人将店内瞧了个遍,只有草帽一顶,蓑衣一件,棉布手套一个,破袜子一只,信封一个,五件东西。那人也是知晓这五件东西的含义,指了指那顶草帽道“我要一顶帽子” 老翁眼中泛着光芒“不知道客官要什么样的帽子,如果太好的小店是做不出来的。”得先确定这人不是巧合而来。 那人也听出了其中别意,手上滑动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随后道“店家只管放心,帽子不过是装头而已,不要太好。” 那老翁瞧见手势这才放心,开口道“客官说说要求吧”。 “面料自然是保定貂裘,顶上五珠,分为钢珠,霹雳火珠,塞外玄铁珠,佛骨舍利珠,还有一珠你们自选。只要不破损即可,我要戴上面见先人。” “客官要求都已记下,这帽子我们做。”老翁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记录着。 见老翁答应那人也是心喜“不知道这帽子价钱如何。” “如此条件的帽子价钱自然不低,如果你能自己做,便也不会找我们了。”老翁满是笑意。 “你开价吧。” 老翁思索一阵,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两?” 老翁摇头“五千两!” “未免也太高了!”那人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这家只有这个价,你大可找别家问问价格。”老翁微笑不减 那人也是思索片刻,才咬牙答应。 “客官先交三成押金” 那人只得从怀中取出两张银票递给老翁,老翁接过银票递给一个物件,似铁非铁像石非石,只是上方有着一个红色骷髅头张牙舞爪,说不出的诡异。 “你拿着这个凭证好生收藏,只认凭证不认人,事成之后自然有人寻你拿帽子。”老翁郑重的说道。 那人只得将物件收于怀中贴身保管。然后便离开此处。 他离开以后,一只白色信鸽带着老翁所写之物飞向深山之中。 保定城外一处酒家走进一男子,约三十来岁,是眉毛浓黑鼻梁坚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大嘴阔,但也对的起俊美二字。只是长发披肩并不束缚,右手掏耳,只掏的咧嘴皱眉,这是一个不羁之人。 选了一处坐下。“店家上壶酒,再切着一斤熟牛肉。” 那店家答应,吩咐后厨张罗。 男子这才观望四周,都是些赶路歇息之人,有农夫,剑客,商旅。或者吃喝,或在交谈,还有几人也在打量男子。 “客官,您要的东西,”那后厨直接将牛肉酒水放下,为男子倒了一杯酒。“客官慢用,再有需求只管招呼。”,即便离开。 腹中饥饿男子也顾不上有人观望,大快朵颐。 酒水饮尽吃至七分饱,男子拿了些碎银放在桌上,不急不慢的出了店向郊外走去。同时那几名交谈的农夫也是结账离开。 行了些许路四周已经看不到行人,男子停下脚步。“出来吧,这里没人了正是你们下手的好时机。”男子像是说与自己听一般,此处除了鸟鸣别无他声。 眼见没人出来,男子继续开口 “行走江湖少不了戒备。所以我先前入店时那些剑客,商旅对我的观望实属正常。几个农夫山野之人脚下却无半点泥,看似交谈一人的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在下。难道在下生的美?我自己的容貌我自己清楚!你们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眼神中有农夫不该有的冷漠,空洞。” 眼见伪装败露四人从暗处走出,正是先前的农夫。 “你们是何人?”男子大喝 “取你性命之人!”四人从怀中抽出匕首,慢慢将男子包围其中。 “杀”像是命令,前方之人手握匕首向着男子刺去,一道绿光闪过,男子知晓那匕首之上喂了剧毒。往后撤了一步,只见那匕首从上至下贴着肚皮而过却是没割中。男子顺势出脚踢在那人小腿之上,那人吃痛一个后翻退了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等后人。 男子不曾松懈,耳后突然生风知晓后方之人突袭而至,正是自己的后背,仓促之间只能是俯首弯腰。那匕首挥了个空,却见男子漏了要害,于是持匕首下刺,却是怎么也刺不下去原是给男子反手抓住了手腕。那人只觉得右手有如被巨钳夹住难使半分力。 那人见被擒哪能就范,右脚一抬左手摸进了长靴中,原来那里也藏有匕首。左手拿起匕首刺向男子,男子早已注意到,一个灵活无比的手法打掉其左手匕首,右手更是使力。“啊”,那人一声惨叫。 其余三人见状同时攻向男子,男子也是聪明以手中之人为牵制,让三人的的攻击无从下手。 僵持着,三人顾及同伴。被擒之人当然知晓,于是忍着剧痛一咬牙一口鲜血喷出,男子自然没曾料到只能躲闪。右手却是不松,那人趁着空隙捡起跌落的匕首,挥匕首而去,男子阻挡却是发现不是冲自己而来。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出飞鸟无数声音回荡山谷。 原来那人竟然将自己的右手斩断,只为脱离男子的控制。只见断手处血流不断,已经染红了一片,男子虽然痛却是脱离控制,不停向后移动。 再看那只手掌正被自己抓着,男子是丢都丢不急,“你当真是狠啊!” 一行四人废了一人,那三人也是发了疯一样扑向男子,男子右手伸进袖中,想了想还是没有取出。 只靠闪转腾挪赤手空拳对敌,来来往往几十回,不免有些手脚麻木。这三人更像磕了药一样,全然不顾身体的疼痛,找男子搏命。 男子已经折断了其中一人的右臂,踢断了其中一人的小腿骨可还是无用,对方完全不回退,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只能是在地方抓了几粒石子,“噗噗噗噗”四声,那石子快速飞舞正中三人,其中一枚还拐了弯打在那断手之人身上,四人都是动弹不得给点了穴道。 男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本打算活捉的,想不到废了这么大周折,好在制服了他们,坐在地上喘气。 休息一会儿,便来审问几人。 “你们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这般训练有数应该是某个杀手组织成员,我且问你们,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谁说出来,我便放了他。” 第三十九章 阎罗殿 四人皆是不答。 “挺忠心的,可是落在我手里,你们不说也要说,我有几十种方法让你们开口!”男子自信一笑。 扑通,突然之间四人相继倒地,男子也是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四人都是嘴唇发紫口吐白沫,抽搐一阵便没了动静,已经没有了气息。男子摇头,果然训练有素来之前已经服下了毒药,只怕失败之后被严刑逼供。 在四人身上一阵搜索,只有手臂之上纹着红色骷髅头,其余没有一点信息。‘阎罗殿’么?想来也只有他们才能训练出这种杀手,至于买主是谁男子自能猜到,猛虎寨的余孽么? 正要离开,突然间男子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只感觉头重脚轻腹中也是难受之极,中毒了么?连忙封住了自身几处大穴。 “没用的,毒气已经攻心,就是神仙也救你不得!”林中传出一个声音。 “谁……”男子大惊显得有些忧虑,忧虑此刻的状态该如何对敌。 “少侠内功雄厚实在是佩服,我这‘残花一笑’竟然坚持了半个时辰才毒发。”说话间一个人自暗中走出。 “是你!”,男子道,原来来人是那酒家的后厨。 “阁下安心去吧,你这头颅我借来用用。”也是抽出匕首一步步走向男子。 男子闭上了眼像是认命一般,嘴里说道“都说阎罗殿少有失手,看来传言不假,就这算计真是防不胜防。” 那人见他如此,也是起兴趣“你倒是说说如何算计的。” “你们此番有三招。第一就是你先在食物中下毒,第二便是怕我知觉就有他们几人故意消耗我,只待毒发,第三就是那匕首之上抹毒,如果我没猜错先前他喷的那口血中也是有毒。” “说的好,”那人竟然拍起了手。“少侠不但内功雄厚,头脑也是不简单。不错你说的都对,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撑到将他们全部制服。” “他们不过是棋子,甚至你也是,要不也不会早就服下毒药,我很好奇你是不是也服下了?” “棋子也罢,其它也好,你一个将死之人没有权利评价,你只能请求我取你头颅时,下手快些没有痛苦。”“至于毒我并没有服,那是执行人才有的待遇,而我只不过是个监督,自然不用服。好了不废话了你该上路了!”那人已经不愿多费口舌。 “在你看来我已经是个死人,只是在我看来你又何尝不是!”男子突然睁开眼盯着那人。 只看的那人一阵心惊,不敢上前,再三观望确定男子不能动弹,才继续前行。 “你害怕呢?身为杀手组织的人也会害怕,或者是对你的残花一笑不自信” “你在唬我”那人大怒冲上前去,匕首对着男子喉咙。 男子却是微微一笑“不知死活”袖中之物终究是取出,只见一道寒光飞向那人,那人躲闪不急被穿了个透彻,自空中跌落。“噗”一口鲜血喷出,在地上动弹不得,男子缓缓站起,松了松筋骨走到他身边。 “你……”那人有些不敢相信,想出手却是不能,那物件不但打中了自己还点了自己穴道。 “你是不是不敢信我还能动弹,我为什么没有中毒?正如你先前说了个明白一样,我也会告诉你一切。”男子弯腰捡起了打中他身体之物,原来一枚浑圆的钢珠,擦去血迹重新收回袖中。 “我身上有四颗珠子,你能碰到其中之一那是你的荣幸”就地而坐正对那人然后继续道“先前在酒店,我除了发现他们的破绽,还有你的。” “我哪里的破绽,分明掩饰的很好!”那人不敢相信。 “身为后厨,为客人倒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倒酒之时你为何将你的指甲也插在其中,我想毒就藏在指甲中吧?这是你的精明处,不在饭菜中下毒,而是那杯酒中。我这人不羁那些世俗礼仪,甚至邋遢,但还不会喝你的洗手酒,所以我没喝那杯酒。” “那个时候我还没确定你和他们是一伙的,直到我发现你的手。一个大厨手上没有一点茧,你天天拿着厨刀会没茧,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厨,那么你的目的就能想到了。” “哈哈‘五珠散人’,当真了得,从这些细节之中就能破局,我输的不冤,可是你应该杀了我,杀手不成功便成仁。你也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说着嘴一动一口鲜血溢出,整个人偏向一旁。 男子知晓他是咬舌自尽,也没打算阻止,从那四人之死就能知道他们的行事方法。 男子将他双眼一抹开口道“不杀你只是想让你死的瞑目,还有忘了告诉你那猛虎寨也有使毒之人,然而我没死”。“唉”一声叹息而后喃喃自语“行走江湖戒备不可少啊。” “本是不相干的几人却是因为钱财挥刀相向,而丢了性命,可悲也,可悲也!此地不宜久留,此地不宜久留。” 习惯性的小指掏耳,这是种享受。突然“疼疼疼”连呼三声,原是用力过猛掏出了血。 嘟嘟嘟,敲门声 “进来!” 听到召见那人推开,只见屋中人正在调息打坐,那人四十余岁,面貌并无特殊,倒是鹰钩鼻引人瞩目。 “大人,行动失败棋子全碎!”来人单跪在地说话间战战兢兢。 鹰钩鼻睁开眼,那人只觉的像是被饿虎盯上一般一阵哆嗦,知晓大人的愤怒。 “行动失败棋子全碎,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五珠散人如此厉害,你们没有一点信息?” “大人,那人身份我们有调查可是查不出什么,是近日才冒出来的青年才俊,不知在哪学的功法。” “是么,再找些人探探他的风,不可鲁莽行事。这单生意万万不容失,我阎罗殿蛰伏了十年,此次出师断不能辱了阎罗殿的名。” “是的,大人只是这事要不要向上面交待一番,我觉得这人有些门路,担心失了手。”那人担心到。 “不用,如果这件事都办不成,你让上面人怎么看我?这些年因为老九的事,他对我已经有了偏见,趁他闭关把这事办的漂亮一些改善下关系,要不这届的门主大选只怕落在其它几殿。” “遵命,小的这就去办。” 那人退去带上门,房间又回复了安静,石质的房屋特别冷清,更何况这偌大的宫殿。屋外的鸟语花香传不进来,被阻挡在外,如同对生机的排斥,有的只是阴森恐怖不见阳光,这里属于死亡这里就是地狱,只因宫殿之上的‘修罗殿’三个大字。一眼望去,这样的宫殿此处竟有十座,幽冥殿,黄泉殿,九幽殿…… 一大早江海便起了床时辰远比平日早,偷偷的出门不带一点声响,也非平日的行动路线而是往后山而行,这也非导师留下的课业,他是在跟着一只小猴。 接连几日的雨在昨天晚些时分便停了,这一大早小猴便呆不住跑了出来,好在江海留意它几天的躁动。 小猴穿梭在林中,江海也是废了不少功夫勉强跟着。也不知道小猴要去哪,这已经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瞧它驾轻就熟绕过各种树枝杂草阻碍,速度不减知晓还有些路程,虽然苦不堪言但也只能跟着。因为小猴是在树上跳跃,而江海在地上走,而此时根本就没路,荆棘,藤蔓低矮的灌木数不胜数,稍不注意就会割破衣物皮肤,恨不能带一把柴刀披荆斩棘。 心里只想小猴快些停下,小猴真当停止了,站在树枝上偏着脑袋张望,有些犹豫,随后跳下了树。眼看小猴消失在视野中,江海连忙跟上可不能丢了。 只见小猴在一处山洞前徘徊,有些不安。 那山洞离地几丈,洞口皆是些裸石,色泽却是鲜艳并没有长年累月风吹日晒的痕迹,想原来应该有泥土杂草之物遮挡,如今因为连日的大雨冲刷不见,地上几滩土显得格格不入应该就是那洞口的,洞口足有几尺宽,江海模样估计自己也能进去。 小猴怪叫一声便快速攀爬而上,进了洞。江海也攀爬而上,洞口传出来的风有些凉爽,还有一股特殊的气味,江海没有闻过,却是很舒服。 洞里有些黑,让江海忍不住想拿出怀中的火折子,摸黑爬了几步见到了些许微弱的光,也就取消了念头,出了洞却是跳跃而下。 想不到洞里还有这般天地。这里是一处人工开凿的洞穴,有四五丈宽,洞壁打磨的光滑无比,上面镶嵌着四颗夜明珠分布四周,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柔和的光照耀洞里每一处。洞中还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三个石凳,别无他物。 这是一个人的住处!江海有些吃惊,这荒山野岭路都没一条会有人居住?有人居住自己和小猴进来应该会被察觉,而如今并没见到,应该没人居住,瞧这桌凳的雕刻也非当代之物。 打量四周,正前方还有出口,自己进来的洞原本是通气孔而已,想不到会让小猴子发现从而引领自己进入。 洞穴之中不时有一股香气传来,吸入鼻中舒服之极,是从出口处传出的。眼前不见小猴踪影,估计也是奔着那香气而去了,因为与前些时候小猴嘴里残留的气味很相似,江海决定进去看看里面又是怎么样的景象。 第四十章 神秘洞府 进了洞眼前一片开阔,已经不能说是洞穴了俨然是一处洞府。洞府呈圆形有十几丈宽,采用的是日光所以也是明亮,只见顶上有一磨盘大的孔,笔直而上显得狭长,应该直通山顶,白日阳光能直射而下,夜间也能透着月光。 正下方就是一个沟渠引导水流之用,沟渠中水流不断足有江海手腕粗细,流水叮咛不知去往何处,源头除了顶上落下的雨水朝露,还有自石缝中渗透的山水。 遥望四周有门户四处,与江海出来那处呈五角之势分布,都刻有名称。只是上方的字迹虽笔走龙蛇浑厚有力,江海却是不识一个,不知是何时的文字。都有石门两扇大大敞开,却是朦胧瞧不出究竟。 府中一角还有一块碑,碑身一丈高六尺三寸宽,也是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观其字知其人,这个府主也是武林中人,字迹狂草却是有神,不是精雕细琢而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字入石几分是利器刺透而书。江海尝试用掌打击石碑,手掌发痛石碑完好无损,若是寻常之石只怕是早已断开,府主不但是武林中人还是个好手。 再看那上面的文字,知道写着重要的东西却是看不懂,也只能牢记在心回学院请教导师。 先前是从右边的门户出来的,那里面只是歇息之所,不知道其它四处又是什么。遂向着上方的门户进发,眼看一脚已经踏入门中却是怎么也踏不进去,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稍使了些气力想要强行通过,然后就看到江海给震开。 从地上爬起,揉了揉屁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处,确实空无一人,而且神识也没感觉有人。走近了些伸手去摸,确实有一层无形之物阻隔,进不去也看不到其中有何。 来到这里不进去看看岂不是浪费,说不定有绝世功法,先人传承也不一定。于是江海后退了几步,而后向前冲刺最后一跃而起,整个人腾空如离弦之箭。一头撞在屏障之上,只觉得有如撞在巨石之上头疼不已,却也借此看到了那门中一角,有些瓶瓶罐罐。瓶是盛药的玉瓷瓶,罐是捣药的罐,正想多看其它处,整个人已经被弹飞,这次是趴在了地上呈大字形。 “呃,真疼!”江海骂咧着动了动下巴,刚才坠地着实磕了个结实。当真有些古怪了,为何右边那叫卧室就没有这阻碍可以畅行无阻,偏偏这间就有,难不成就因为其中的瓶瓶罐罐?如此看来这府主还是道家丹鼎一门之人。如此里面应该还有鼎炉之物,江海猜想着,这是藏药之所是一处宝藏难怪会有禁制。 知晓了其中是何物江海更加坐不住了,进了宝山哪有空手而归之理?于是退到洞壁处,使自己的冲击力达到最大,而后咬牙冲向那阻碍之处,却是不敢有半点真气怕引起变故。 “当”如同撞钟只激起尘埃无数,江海全身都在抽搐,却也瞥见了其中两处,随后被掀飞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啊啊……”当真要命啊,眼泪不自觉的流淌而下。一处看到了一个灰不溜秋的丹炉,两丈有余上窄下宽两耳无足,上面有些不认识的印记,另一处则和江海出来那处一样有张石桌三个石凳,石凳呈三足鼎立之势围着石桌。果真没有猜错这是炼制丹药的地方,只是那石桌石凳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到这屏障这么强?也是更加肯定不能使用真气击破的想法。不过试探还是要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使了些真气掷出。 石子周围是江海的真气,如今已经金黄,剑师中阶只差临门一脚。顷刻之间石子已经击在那屏障之上,而那屏障已经化形,是淡蓝之色的一张网,网眼有些大只是那小石子竟然穿不透,卡在网眼处动弹不得。 “呼”,那石子竟然燃烧起来有了小小的火苗,细一看原来燃烧得是江海的真气,真气不多只是燃烧了片刻便烧尽了。那小石子更是碎裂成几块散落,而那蓝色的网也是归于无形。 江海心里一惊,好在没有使用真气强行突破,要不然刚才燃烧的就是自己,抹去两颊的冷汗。 这门是进不了了,可惜了里面的丹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而后不舍地转向其它门。这次选择了最左侧的门伸手去试探,手给那无形的网挡住,这门也进不了。 左下的门,右下的门随后也是依依尝试,都是被拒。 “我曰,还让不让人活了!”江海忍不住爆粗口。五间门唯一能进的还是那只有石床的卧室,这就好比一座金山或者绝世美女放在你面前你却只能看着,隔着不足一纸之厚却是天地之隔。 “啊……”江海大吼一声,想要冲上前去强行击破却还是忍住了,先前也是看到了禁制的威力冲击越强阻碍越大,甚至扼杀。生命诚可贵啊!只是这心中怒意没处发泄。 举起双拳对着墙壁一阵猛击,‘轰隆,轰隆’直打得双拳通红,洞府扬起尘埃落下碎石,还是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哎呦,疼!”,怒气消去疼痛袭来江海咧嘴叫唤着。这洞府在山中,洞壁不知多厚,吃亏的自然是江海。发泄之后江海开始思考现状,这洞府之中的禁制除了那网不见其它,相信也不止这般。就那网也是遇强则强,甚至扼杀来犯,想要进去也只有寻求那石碑解惑,江海相信那石碑上绝对有提示,要不府主也不会立在这里。 还有这洞府有五道门,一个卧室,其它四门中一定有一个出口也就是入口,只是不知道为何也是阻隔了。那其他三门又是放置的什么?好在门上都有文字,只待寻到识这种字的人就能知道。 最后就是小猴了,这小家伙一定是进了四门之中的一门,一定不是入口,因为这种洞府在深山中,入口绝对隐蔽而且没有好东西,小猴子自然不会前往。自己先前弄了这么大动静小猴子都不知道,无非两个原因,一小猴子被什么给吸引入了迷,二这洞府的禁制隔音十足,江海更相信后者。 最主要的还是小猴子怎么突破这禁制的,难道就是它疾如闪电的速度?恐怕不是,先前尝试过,那就是小猴子身上也有秘密。如今也只能在这等待了,看小猴什么时候出来询问一下就知道。 一番等待那小猴子果然从左下的一门而出,美滋滋地拿着一颗黄橙橙的果子,果子晶莹透亮。先前闻到的那特殊的香气又是传出,就是果子散发而出的。 小猴子瞧见江海,先是一愣而后将拿果子的手迅速放在身后,装作没事一样眨眼看着江海。 江海被这猴精逗乐了,摇摇头走向小猴。 “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藏私了?发现好东西竟然独吞,先前问你,你怎么都不说就是这个?拿出来我看看。” 小猴子看了看江海,有些不愿意。 “放心,你找到的东西属于你,我不要。”江海自然知道小猴的担心,也是承诺道。 小猴这才把手拿出来,将果子递给江海,而后更是眼睛死盯着江海,眨也不眨生怕江海突然吃掉。 江海将果子端在手上,离嘴远远的意在打消小猴的顾虑,然后才细细观看。 这果子就是江海也没见过,不过鸟蛋大小,金黄剔透能看到其中纹络,纹络有些特别如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竟然没有核。也就意味着果树极其珍贵,不是神品更达不到圣级,但果子清香扑鼻想来也不是普通果子。 果子刚从树上摘下,果的尾端还有浆汁,浆汁裸露风中随即消失无形。当真神奇的果子,相信吃上一颗对功力提升会有帮助,毕竟天材地宝一类。 将果子递还给小猴,小猴子是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模样可爱纯真,江海忍不住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你是怎么进去的,我怎么也进去不了。” 小猴子先是摆了摆手,叽叽叫了几声,意思我也不知道。 “要不,你再进去一次我看看。”江海想看看究竟有什么异样。 小猴子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江海睁大眼睛看着,只见之间小猴慢慢的走进了门口,一脚往里踏去,那屏障又是化形蓝网再显,誓要阻止来犯。可是自小猴的脚底也是起了一道光保护着小猴脚踏进,随后更是遍布全身形成一个盾渡它进入。小猴消失随后又走了出来,踏出来一瞬间蓝网和护体光芒一起消失。 小猴子很是平静“叽叽”叫着,告诉江海就是这样。 这小猴子果然不简单,竟然生有护体神盾。将它捧在手心,一番查看,甚至运用看真气在其身上一阵查探。 小猴子“呵呵”笑个不停,江海却是没探查到东西,似乎那神盾不存在它体内一样,只有在危险时刻才会出现吧。 “那你能去他门么?”江海询问 小猴看了看,指着右下那门点头,而后又指了指其它两道摇头,小脚也是抖动,江海知道小猴子这个动作是害怕,一定是小猴尝试进入吃了苦头。 “那门是出口么?”江海指着右下的门 小猴乖巧的点头。 与江海料想的差不多,那两道门的禁制更强,小猴的护体神盾也不能保全,看来只能回去查查那石碑和门上的字。 第四十一章 传法 回到木屋众人都已经起床,除去导师都在忙着给杨芙收拾东西,杨芙一脸不情愿。原因也简单,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学院却是连日的雨,雨停了归期到了,家书昨夜已经到来。 ‘夫人甚是想念,吾儿速回,父字。’ 几个简单的字却是命令一般的存在,杨芙昨夜硬是折腾了杨帆许久,没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回家。 杨帆看来心情也不也怎么样,哭丧着脸手脚却是麻利的帮忙整理。江海看着忍不住笑,也是难为杨帆了,本来万分喜悦却只能妹妹的淫威下装作不舍。 “竹姐姐,别收拾了,就带上徐老头给的几本书还有衣裳,其它留在这算了。”杨芙对着正在收拾的翠竹说道。 翠竹还没说话杨帆却是搭话了“你的东西留在这我们也用不着啊。” “谁说给你们用的,我会时常来这的,这里有好玩的好看的,再说徐老头,陈伯伯对我也不错……” “什么?!”杨帆忍不住大叫却是收住了“你在家帮帮父亲和姨娘多好,干嘛非在这凑热闹。” “要你管啊?我就要来这!我回去就和父亲说隔月就来一次,他那么疼我一定会同意的。”杨芙瞪了哥哥一眼自信满满地说着。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不收拾了走吧,来时一箩筐去时一小包。”最后几个字轻的让人听不见。 却还是给杨芙听到了,双手叉腰瞪大双眼喝到“你说什么!” “没……” 送走了杨芙,杨帆是异常开心,归来途中是打着拍子哼着小曲,就差一展歌喉。 “至于这么高兴么?”江海有些不解。 “送走那个小恶魔确实是件美事,可我高兴的并不是这。你还记得前些时候导师说会教我们些功法么?这几天因为下雨还有那个小恶魔耽搁了,我估计这两天就会教我们。” 杨帆一说江海也是想起,自己似乎也答应过他不与他争,只是也期待导师会教导什么。 回到木屋,陈钧导师立于门前思索着,见两人回来开口道“将那两丫头送走了?” 杨帆点头。 “可算是能消停些时日了。”陈钧叹道 “我曾经答应传你们一套功法,可也是说过要你们三年内手臂负重五百斤以上。显然你们没达到,不过表现还算可以,我思索了一番决定教你们一些东西。” 果然如杨帆猜想一样,杨帆更是不停给江海使眼色有些得瑟,江海全当没看见。 “我还是先说说你们两人吧。” 正在期待导师教导的两人,突然听到陈钧这么说,有些不解却也只能听着。 “先说江海,你身上的秘密真的不少,有些我能看到有些我也看不透。你的内功心法有些特殊应该不是我武道一门的,我没看错应该属于道家,而且是一种高深的心法,我说的可对?”说完看着江海。 “导师看的没错,是道家的心法,那是我……”江海正要告知却是给导师打断。 “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让人知晓,我也有秘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两个听懂没?” 两人一惊,这话中有话莫非知道了私下调查他的事。 只听他继续到“都是些过去的事我不想提,我自己也能解决,管好你们自己。懂么!” 两人相视而后点头。 “而你的剑法我瞧出了两种,一种高深莫测,一种实用之极。以道家之法御武道之剑,或许能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境界也无不能。所以心法剑法我都不想教你,贪多嚼不烂,使好你自己现有的,他日纵横天下也非难事。”“那你缺什么?在我看来一副足以抵抗所有冲击的身体,江湖经验,还有一套身法。前两者并非一日而就,也非口传心授即可,需要你慢慢积累。身法我倒是有。”“可是这套身法牵扯太大,不想为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不教你了。” “但是你来到学院就对了,这里有一套很是适合你的身法”“乾坤八转” “乾坤八转?”江海听名字也来了兴趣,敢以乾坤为名岂是烂大街货。 乾坤八转间 脚踏入云烟 一转修罗域 一转天外天 八转尽丹田 何惧身后仙 “这乾坤八转本是道家大能所著,机缘巧合落在祖师手中却是习之不得甚是可惜,最后只得收入了藏经阁中,你若是能取得,当真是何惧身后仙。” 江海一字一句听的仔细,心中是欢喜不已,只是寻思那藏经阁难得开放,就是正式学员也难进去一次,随开口询问“那藏经阁重地,我又怎能进入,再说祖师都学不了我又如何学。” “藏经阁万难开放一次却也不是没有机会,学院每年会全员比试一次,比试第一名学院会有奖励进入藏经阁一次。祖师习不得只因练的不是道家心法,你却是能。” “这也是我问你的原因。” 江海这才明白导师的用意,得知了适合自己的身法以及那身法的强大,但是阻碍也是巨大,每年比试一次今年应该没戏,那自己只有两次机会。成功与困难总是相随,也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得到。 “能说的我都一一为你点出了,我也没什么能够教你了,以后的路靠你自己,我不再干涉或是布置课业。” “导师,你这是要赶我出门么?”江海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询问。 “你想多了,给你自由是因为你有着你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你缺少的都在一一补足,我都看在眼里。我能给你的只是力所能及的保护。”说完更是拍了拍江海的肩膀,那力度就是穿着内甲也能感受,江海知道自己的加练导师也感受到了。 “你只管在学院安心修炼,出去以后自有你的一片天,你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事到如今江海也是没想到,导师就这般相信自己,相信到放任。这个道理也是知晓,虎在山中为王,在笼中只能是困兽。也就不再说什么提着水桶,扁担都不拿准备挑水,却是想到了一事又走了回来。 “导师,这种文字你认识么?”江海将石碑上的字写了两个在地上 导师看了看随后摇头,“未曾见过不是几大帝国之字,应该是古文,你去找风老问问,他对古文有些研究。” 江海拜别,徒手挑水而去。 “杨帆现在到你了,我说说你的问题。” 杨帆一动不动认真听着。 “我与你有些渊源,依你父亲你得叫我一声师伯,可是你父亲却不教你,送到了我这里让我教导,你可知道为什么?” 杨帆摇头。 “因为你达不到你父亲的要求,他认为你不够格认为你懦弱。当初你答应父亲来学院是为什么?因为你在逃避,逃避家族管理的接手,你认为不是那块料,我说的可对?” 陈钧一席话,句句诛心杨帆也只能点头。 “原本我以为你是个不懂事任性的公子哥,可是渐渐发现你不是,你的天赋没有江海强根骨也比他差,可是你刻苦努力,一点一点超越自己,你自知,不好高骛远,所以我看重江海却是更喜欢你。” “我认可你,所以把原本该你父亲传授给你的教导于你,希望你坚持下去,也是对你过去的肯定。”“我传你本门心法、身法各一卷,心法名‘凝神’,身法叫‘七星拱月’你且听仔细了。” “天地万物,皆孕神;神者谓之精气,神赢则体强,神亏而体弱;养神之需,诸道之首。何谓之凝,聚之也。此有内外之别,内者五脏六腑,外者九天十域。内修外引乃有其术;心如止水,不染杂念;亦静、亦空、亦忘却……” 陈钧说完却是看到杨帆一脸苦色“记不住?” 杨帆不好意思的点了头,陈钧只能又重新说了一遍,杨帆这才勉强记下了心法口诀。 “接下来是身法,口诀呢我就不说了,你看我走一遍总记得住吧?” 杨帆只能挠头苦笑。 只见陈钧导师右脚向前踏出两尺距离,随后以右脚掌为支撑身体旋转,左脚踏出了第二步,正面向杨帆。 “你好生看着我的动作,我两脚之间的距离,每步跨幅这都有讲究。” 实在有些难把握,杨帆只能在一旁跟着学样。 “你第一步跨的有些大,再退二寸,也不是脚掌脚跟一起着地而是脚掌,脚掌才有支持方便第二步,再来一遍。” “对,就这个距离,步子轻盈一些,是点地不是脚踏。” “转身干净利落些,不要犹豫,要飘逸随心而动那种感觉。” “转多了,这不是耍猴你认真点,好好看着我的动作!” 导师不停指出杨帆的错误,可能也在心想‘这家伙怎么那么蠢!’ 一个动作足足学了四遍才对。杨帆也是郁闷,这七星拱月最少七种动作不记组合动作,就目前这样起码要学二十八遍,耐心杨帆不差也不怕导师大骂,就怕他一急不教了。 也是心里默默羡慕了一把,为什么有些人学武看一遍就会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学!”见杨帆走了神陈钧几近咆哮道。 这边在挨骂,那边江海却是在尝试徒手挑水。 “哐当”一声,手臂承受不住松开,水桶跌落水流了一地。江海满是狼狈,看着滚落而下的水桶,摇摇头只能快速去捡,指不定会滚下山去。 路途漫长,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二章 解释不了 傍晚时分 夕阳即将西下,候鸟归家在林间叽叽喳喳,江海一身疲惫若不是肚子饿的难受,只怕是回房就会躺下,只得前往食堂。一路上双手垂落有气无力,因为两只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抬起都是费劲。 这个时候应该是人最多之时,这杨帆也不知道修炼的如何,没他在不知道江叔还给不给特权。正想着前面出现了一个人,那背影不是杨帆是谁,低着头也是有气无力的走着。 江海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帆回过头脸上写满了低落,见是江海开口“你也去吃饭,走吧。” 瞧他如此,江海也是不明白不是导师教功法了么,他应该高兴啊怎么这般模样,遂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导师没教你功法?” “教了,还教了我一个多时辰,我抓不住要领把他气走了。” 原来如此,江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开口安慰“慢慢来,别急!”而后一同前往食堂。 打了饭上了楼,楼下一个人位置一个人楼上则是零零散散,靠窗户的好位置都有人坐,中间却是空的,只有一个人坐着,好似鹤立鸡群一般,那不是天眼么,他也上了二楼。 “师兄,他怎么也能上来这里?”江海指着天眼问道。 “他啊有些特殊,他有令牌。”杨帆看了一眼回答道。 “令牌,什么东西?” “那令牌是杨家的一种信物,只要是我杨家的产业,手持令牌都能享受最尊贵的待遇,自然也能上这二楼。” “怎么没看到你给我一块玩玩儿?”江海戏笑 “那令牌虽然珍贵,但对我来说送你一块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天天和我在一起还需要那令牌?真要的话那天我让江叔给你一块。” “别介,我可不想掉了那令牌的身份,只是一说而已。” 杨帆知道他在说笑也不理会。 “那他怎么会有令牌的?” “这难说,指不定他是哪一家公子或者权贵,再说这令牌有几十枚,我那有闲心关心那个。” “你知道你现在一心向武。”说完拉着杨帆,却是走向了天眼那桌而不是平日所坐之处。 “兄台可否一起坐?”江海问着天眼,一旁的杨帆甚是不解为何要与他同桌。 天眼面目奇丑,脸上尽是脓疮一样的凸点,眼睛也瞎寻常人只怕躲都躲不急,江海却是凑脸上前。天眼将放在桌上的翠绿竹剑往自己跟前移了些,伸手示意可以,却是不说话也是话少之人。 江海拱手道谢而后坐下,打量天眼,这就是孟秦都说特别的人,吴道更是将他列在了最强一阶。 本来吃着饭的天眼却是放下了筷子,他感觉到了江海的目光,问道“你这般看着我是为何?”。 这天眼当真有些特别,明明是个瞎子却是连江海多看了几眼都知道。“天眼,你的比赛我看了,你很强”。江海由衷地说道。 “你也很强,连二十都败给了你。” 寥寥几语却让江海有些吃惊,打败二十学院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天眼又是怎么知道坐一桌就是自己。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两人不曾照面。 江海匪夷所思,眼前确实是一个瞎子,双眼的火烧痕迹不假,也是从未睁开过。他一定有自己特殊的辨别方法,也只能这么想。 天眼说了两句便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吃饭,这一桌也是安静了都开始吃饭,但是靠左边窗户在交谈。 “听说了么,沉寂了十年了的阎罗殿重现江湖了。”说话的是一个长发青年。 “阎罗殿?没听说过,”同桌瘦弱青年摇头。 “你真是孤陋寡闻,那‘阎罗殿’是与‘往生门’同名的杀手组织,号称只要付的起钱当世之人皆能杀,而且不死不休。十年前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消失,如今重现江湖,这江湖上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啊,唉。”一声叹气。 “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么,那十年前又是为何沉寂你知道么?”瘦弱青年问。 “不太清楚,传言与武当的纯阳真人被刺杀有关,我也只是听说。” “说说呗,我最喜欢听这江湖之事。”瘦弱青年起了好奇心。 “那纯阳真人可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更是道宗先代宗主,功法自然了得,不过还是在阎罗门杀手手中受了伤,那杀手给一剑穿了了心跌入海中。想来也是死了个透彻,事后阎罗门就隐逸起来了,而纯阳真人也是退位给自己的徒儿,也就是现在的宗主。” “这么说来,这阎罗门确实了得,成名几十年的纯阳真人都受了伤,这次又是为了杀谁呢?” “一个叫五珠散人的男子” “五珠散人?怎么又一个没听过的名号。” “这江湖之大没听过的自然多,是一个近日才冒出的后起之秀,前些日子干了件大事才引来了杀身之祸。将明琦山的一伙马贼杀了个干净,三百多人一夜之间全死了,当真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那大门之上如今还有他留着的血字。‘人神共愤,吾当诛魔’”长发青年一字字说道。 “明琦山,地质偏远山多洞深,丛林茂密马贼多也是正常。”另一人搭话原是临桌之人听到起了好奇心,便也凑到了一桌,与瘦弱青年成鲜明对比,壮硕的多。 “马贼三百余人,一夜之间就给斩杀了干净,这五珠散人也是厉害,不过这等灭门的作派,未免有失天理。”瘦弱青年感叹。 “妇人之仁!你可知道马贼都干的是些什么勾当?平日里拦道索要钱财,若是有过往商旅更是杀人越货,若是实在没了营生便打劫附近村庄百姓,这等人该杀!” “话虽如此,可是这等差事不是该由官府出面围剿么。” “官府围剿?若附近官府有用会任其发展到三百余人?可笑至极!只是可怜了那个替天行道的五珠散人。”长发青年有些激动控制不住情绪。 那壮硕青年则是连忙阻止,瞧了瞧四周,“我们只谈江湖琐事,这官府之事莫要乱说,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长发青年知道其好心却是摆摆手说到“这天下事自由天下人说,再者这里是逐鹿学院,还轮不到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兄台高风亮节实在佩服!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是上午在镇上的茶楼听到的。那五珠散人并没死,反而在保定城外杀了五名杀手,一路南下,昨天还有人在仙峰城看到他。”壮硕青年说着。 “这五珠散人到是个人物,只是阎罗殿不会善罢甘休,只能看他是否短命了。”长发青年一声叹。 “长命百岁,若是无为也是白活,那五珠散人二十来岁这番作为已是足够,对得起人世走一遭了。” 江海听到‘人神共愤,吾当诛魔’想来也是那马贼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引的五珠散人的出手。这五珠散人看来是个性情中人,就他屠杀三百人还有那五名杀手而言,这人有些厉害,其余便没太多感受。 天眼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那话他应该听到只是没有点动作,倒是眼皮欲睁而不开。杨帆也是事不关己只顾吃饭,也是见惯不惊。 江湖风雨不断,只是如今还没到一争的时候。 饭过人散,天眼柱着他那竹剑一声不响离开,性格如此也不能强求。与杨帆分别,杨帆回木屋,江海去找风老。 “嘟嘟”敲门声 “谁啊?”门推开风老瞧到门外的江海便询问“是你啊小家伙,这个时候找我莫不是明天你又要回家探亲?老是这样不好,小家伙你应该潜心修炼!”风老有些不悦。 江海听到风老想多了,连忙开口“不是的风老,我找你确实有事,不过不是请假回家而且有事请教。” 风老听到后脸色缓和了不少,打开门请江海进屋。 江海进了屋,屋里并没太多装饰甚至有些简陋,一张竹床两张桌子,一张茶桌一张书桌,书桌上笔架石砚墨汁浓浓,一只毛笔摆放上面,旁边还有张尚未写完的字,因为江海的到来而停止。 “随便坐,喝茶么?” “不了,我问些东西就走,不敢劳烦风老。”江海恭敬道。 “你说说找我问些什么。” “前些日子回家,翻找旧物时找到一古玩,里面有一封信,只是上面文字全是古文。我母亲说是先辈留下之物,只是都不懂写的什么,听导师说风老知晓所以特来请教。”江海将来时编好的缘由说给了风行,不敢实话实话指不定那石碑上写的什么。 “那你先写写给我看看”风老听到后起了兴趣。 江海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另找了一张纸,将那门上的字分别写了一个。四个大字写在纸上,那字如同蜿蜒的蛇蚯一般。 风行拿起纸细细观看而后道“这是百族千代时期的文字,距今至少千年。”见江海一脸不明接着解释“百族千代,圣武之前天下是百族并立,几经千代故称之百族千代。” “这第一个字是冢;第二个字是梦;第三个字是田;第四个字是丹。”风行一一解释。 江海也是确定了那洞府另三处为何,一处是兵器冢,一处丹房,一处是药田。 “就这四个字?牛马不及啊。”风行有些困惑。 “这只是其中四个字,我怕风老也不认识也就省了些气力。”江海解释道,“我这就全部写出,让风老解答。” 江海将石碑之上的字一一写出,只是将顺序打乱。一是牵扯有些大,二是不敢冒风险,若是那石碑是什么禁忌,那就不好解释了。 风行睁大了双眼,认真的解译那些神秘文字,片刻之后放下纸张,转头看着江海。 “小家伙,这东西我解译不了!” 第四十三章 五行道府 解译不了?江海有些不敢相信,那门上的字都能解译,为什么石碑上的就不行?连忙道“风老先前那字都能解译,为何这字无法解译这是一封信上的,不可能是两种文字。” “只怕不见得吧,小家伙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东西?”风行盯着江海眼中有精光射出。 那眼神看的江海有些心虚。“没……没有啊。”其实后背已经在不断冒冷汗。 “还没有,这内容哪是什么信,而是一桩天大的机缘,你以为故意打断顺序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些我一眼就能看懂,之所以用了这么久是因为我在重新组装正确顺序。” 风行一字一句说着,却是着实把江海吓的不轻,莫非这上面写的什么惊天秘密。若是如此只怕对方心生歹意,自己此刻的处境不是万分危险?一个钟良都可以轻易置自己于死地,更何况眼前的风行。也是暗骂自己蠢,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次只怕没人能保护自己了,也是有些绝望。 “还不肯说么?“风行冷着眼眼中透着寒光。 事到如今也只能说实话了。“这是我无意间在一山洞石碑上看到的,料想其中有宝物找你来解译,没想到最终便宜了你,你去寻那宝物吧。”暗里却是将护腕脱下,对方若是出手就扔出伺机逃走,学院呆不了另寻一路。 “终于肯说实话了?”更是突然大笑,“哈哈,小家伙一点都不老实,和老夫都耍心机。”笑过之后便将那张纸捏作一团,一用力化作了碎片飘出了窗外。 江海看着风行的变化,警惕却是没有松懈。 “收起你的戒备,我要杀你早在你写好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且无声无息!我倒是欣赏你的勇气和处事不惊的态度。”说完便坐在书桌的椅子上招呼江海“你也坐吧。” 语气一暖缓缓开口“我无儿无女,这把年纪更是一脚进了棺柩,要这机缘无用,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可以延些寿命。如今不过想在这高山之上颐养天年,看看你们这小家伙的成长罢了。““况且那处洞府你不是第一个发现的,如同石碑所写一样,属于有缘之人,而且上一个有缘人与我还有些渊源。” 江海看他表情不假,真情流露知道危机解除,也是放下了戒备坐了下来,只是不解他先前一番作为究竟为何? “风老,你这是?” “我若不诈你,你肯说么?试探而已。”脸上尽是笑容与先前的凶神恶煞相去甚远。“你不是想知道那石碑上的文字是什么吗,我告诉你。” “此处之物留待有缘之人,若是有缘自能取之,若是无缘自行离去,切勿飞蛾扑火。” “我还要告诉你一些石碑之上没有的东西。那洞府之主名叫‘凤鸣真人’,乃是一位道家大能;那洞府唤‘五行道府’;府中还有三阵,分别是‘日月之灵’、‘山庚之水’和‘五灵石阵’。 日月之灵是聚灵阵,维持洞府运作,补充灵源之用。 山庚之水是散灵阵,洞府之内的灵气到达饱和,便将多余的灵气化作这一股股清流反哺山石林木。“你是不是看到其中一股水流不止?因为如今洞府所需的灵气越来越少,洞府中一些东西已经移植别处。” 最后就是五灵石阵,这是整个洞府的关键,主攻也主守。“拦住你的自然是那阵法,阵角是那五个三椅环桌。切莫以为破坏了那元灵石桌椅就能破阵,除非你将整个洞府给击破或者就是有缘之人,要不进不去。” “最后再说一句,就算是少林的智空,道宗的纯阳来了,也是破不开五灵石阵” 江海慢慢听完思绪万千,风行对那洞府的了解竟然如此深,比亲自进入的自己还要知晓的多,也就证明了他所言非虚。原来自己发现的洞府,早就有人进入过,自己并非幸运儿。 再者说就其中一些东西已经移植他处,能移植的无非就是药草,灵树,仙藤一类。那丹药房,兵器冢,不知是否染指?这才是江海关心的。 丹药到还好毕竟只是外物,一件称心如意的绝世兵器却是对江海的诱惑很大,他至今没有一把合手兵器,若是其中有一把合适自己的,那可是如虎添翼战力平添不知多少。更何况指不定哪道门里面还有有功法、招式,也是让江海向往。 见江海不语在沉思,风行又是开口“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若是有缘进入自是一桩造化,若是无缘也莫强求,平常心对待吧。”而后挥了手道“你去吧。” 江海离开风老的住所往回走,心里却是有些低落。原指望石碑上写的是进去其中的方法,想不到只是告诫一般的话语。洞府之中的禁制想不到这般强,风老竟然说少林智空,道宗纯阳都破不了。 这两个武林北斗都破不了,那天下还有谁能破?看来只能是有缘之人进入其中。正是如此才让江海心寒,自己看似进去了洞府却不是那有缘之人,进不了重要的地方。心有不甘却也是决定明天再去一试,若实在不行也就罢了。 同时心中还有疑问。一般阵法都是开启入口,其余之处关闭或是封印。这五灵石阵却是开了其中一门关了入口,莫不是连日的雨乱了阵法根基?如此一想对进去其中的期待又多了一分。 回到房中,江海便将怀中熟睡的小猴儿揉醒。 这小猴一直有个习惯,每次吃饱之后就会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自从早上吃了那枚灵果后更是睡了一天也不见醒。若是长身体也不至于还是如今的巴掌大小,也是令人费解。 小猴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用手揉了揉,有些委屈的看着江海,打扰了它的美梦更有些生气。 瞧见小猴这样,江海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着“我问你一些问题,问完以后你再睡我不打扰你。” 小猴虽然淘,关键时刻却从不添乱,瞧见江海真有事便点了点小脑袋,而后更是打了个哈欠。 “今天你进去的那处里面是不是有一张石桌,四周围着三个石凳,呈三角之势?“ “叽叽”小猴先是叫了两声,知晓江海听不懂便点了点脑袋。 江海这么问是在验证风行所说的五灵石阵,小猴的点头也就让江海全信了风老的话,每个门中都有石凳石桌,只怕是入口处也不例外。 接着又问“那里面除了石桌石凳还有什么?” 小猴从江海手中跳了下去,当着江海的面用脚跺了跺地。 “里面有地?” 小猴点了点头,而后更是双手伸展画了一个圈。 “很圆的地?” 小猴摇头,又是比划了先前的动作。 “很大的地?” 小猴点了点头,随后指着窗外伸出了三根手指。 江海顺着小猴手指望去,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树,这次江海懂了小猴的意思。 “里面有三颗树?” 小猴点了点头,而后眯眼一副潺潺流口水的模样。 不用问一定是在想早上从那树上摘下的灵果。“你个小馋猴啊,里面还有其它东西么?” 小猴摇头。 “好了没事了,你睡吧。”伸出手接小猴,小猴跳上江海的手,顺着手臂爬到了江海怀中,卷了卷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便睡下了。 还是小猴安逸,片刻就能睡着,无忧无虑的,哪像江海如此是愁云满面。 里面原本是药田无疑,如今偌大的地里只剩下了三颗果树,其它的如风行所说已经移植他处了。竟然称之药田,灵草、药芝、瑞根只怕是满地,实在可惜了!现在只求其它东西没带走,等自己进去洗劫一番。 第二日 江海是一大早就出来门,自然是去那五行道府,有了昨日的探查就驾轻就熟多了。过了卧室来到厅中,洞府依旧流水潺潺,清晨的光已经透过顶上的洞照了进来,洞中到也明亮。 在石碑前驻足,内心一点都不能平静。“凤鸣道人,晚辈江海此番是第二次来到你这仙府,前次不知道前辈英名,无意闯入望前辈勿怪。”“不过晚辈既然进了洞府,就让我求取些造化,我所要不多,只要那兵器冢趁手兵器一件,望前辈成全。”更是对着石碑鞠了躬。 之后便径直走到了左边那片门扇前,这就是兵器冢了。石门大开给人方便,里面却是朦胧被无形之物遮蔽,这五灵石阵时刻守护这些门户。 江海吐了一口浊气,成败就在这一步了,进了就能取得其中兵器,进不去则也只能认命。闭眼迈出左脚往那门中,甚至有些颤抖。“一定要进啊,不要阻挡我!”心脏剧烈跳动同时也是祈求。 现实有些残酷,一股阻力透过脚传入了大脑,心里瞬间一凉,不是有缘人么?那肯就此罢休,脚上用力踏出这一步。却是没使用半点真气,全靠身体的力量。 江海使力的同时,那阻碍之力也是增加,而且增加的更多,要将江海脚弹开,江海也只能加力,两者相互对峙。直到江海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没成功反到是自己退了几尺远。 知道这兵器冢进不去了,也只能试试其它几处如何,走到了那放置丹药的门前,踏步也是不行,最后更是走到入口那道门,也是不能进。 “我去你”江海大吼,声音之大回荡在这洞中,里面的不甘强烈而又愤怒。 第四十四章 变化 吼声惊不起飞鸟落石,只怪阵法太强阻绝声波响动。 但是将怀中小猴吵醒了,从衣领处伸出头来,先是好奇的看了看江海,心想着这人大早发什么神经,而后扫视了四周。发现这是那处果园,眼睛瞬间眯作了一条线,嘴角不住的想流口水,于是跳下了地在江海的注视下,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左下角那扇门。 和昨日一样,踏进去的瞬间蓝网浮现阻止入侵者,可是给小家伙的护体神盾化解。 瞧着小猴进了门,江海苦笑自嘲道“这人混的还不如一只猴,让猴进却不让人进”“去你母亲的机缘造化,还得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也是暗暗决定,等小猴回来以后回家,老老实实练自己的功去。 没一会儿小猴就跑了出来,连蹦带跳的,两只手上各拿着一个东西,是那灵果。跑到江海跟前将双手摊开给他看,两颗灵果,一颗金黄剔透,另一颗色泽没有那么黄,熟的还不够透。 小猴看了看左手,再看看右手,最后对着江海点了下头。 “给我一颗,让我选?” 小猴连点两下小脑袋,江海却是高兴的不行,小家伙知道分享,就是灵果也丝毫不吝惜,一把抱住小猴脸贴脸摩擦。“还是你好,不枉费我这么疼你。” 一番逗弄,只把小猴摩擦的呵呵叫唤。 小猴将左手的那金黄的果子递给江海,江海没要而是选了其右手那颗有些青色的果子。“你这么喜欢你吃吧,我尝尝味道就行了。” 小猴咧嘴一笑尽是喜悦。在江海眼里小猴并不是宠物而是家人,因为家人才会无私奉献与你分享,也给江海内心注入了一丝暖意。 小猴坐在江海肩上小脚不停摆动,而后便将果子吃了起来,两眼更是成了月牙湾。咬了一口随后吧唧吧唧的吃着,不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尽是陶醉。 看着小猴吃的津津有味,江海也决定解决灵果,一口咬下去,味道有些特别,是江海从没尝试过的,果肉并非看上去那样柔软有些清脆。像苹果却是比它浓烈,像油桃比之润滑,细嚼之后,蕴含果肉中的汁液流出,如同绽放的兰花一样香馨,唇口尽香,顺着喉咙直下流入胃中。 这一刻江海只希望自己的脖子再长一些,能多享受一会儿这感觉,难怪小猴会那般模样,当真是种享受。一颗果子也就一口,不免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好在唇齿留香,还能回味片刻。 “走吧回家了”,小猴乖巧的钻进江海怀中,看样子又要睡觉了。 江海走进那叫间卧室,作势要跳上通风口离开此处。突然间腹中一阵搅动,这不是疼痛,是来自丹田之处,势要爆炸开来,这是要突破的节奏。 江海看了一眼四周,爬上了那张石床盘膝而坐开始运息,突破的契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赶紧抓住契机伺机突破境界,若是因此成就剑宗也是一段造化。 丹田处是一片海洋,海水涛涛奔腾咆哮,流向远方,望不见尽头因为四周之处尽是虚空,头顶是一片片星辰闪烁。有大有小,由远而近却是布满整个天空。远的仿若隔着千万里,近的伸手可摘,银光闪闪鲜艳zhao耀大海。 仔细看那海水竟是黄色,色泽之艳好似黄金闪闪,这便是剑师的证明。 江海入了定神游太虚,只觉得来到一处神秘地。说是地却无半点土,身体漂浮空中,脚下是金色的海洋,头上是星辰无数不见日月,四周漆黑,整个世界只有金银黑三色。除此之外不见一人没有一物,漂浮了许久也不见尽头。 “我不是吃了一枚果子吗?怎么就来到这么一处怪地,而且还学会了漂浮之术?”江海有些奇怪,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还有身体。 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不是吧!我t又成云烟状了,难道又是灵魂状态,我又死了,还是我在梦中?”不对,这不是梦,四周如此真实,我也没死,一定是吃了枚果子的缘故。 天空之上看似近,实则遥远不能一探究竟,于是控制往海上漂落,临近海水却感到了异样。这海上无风怎有波浪,浪花一卷一卷涌向四周,不见回头也没有边际。 伸手去触摸了一下浪花,这虚无之手竟然有了触感,暖暖的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手间流动,这不是水!而且莫名的有种亲切感,未曾触碰过却是熟悉,张开手指那水流滴落海中,随后流向不知何处,金黄金黄的,怎么那么像自己的真气? 我不会是进去了自己丹田吧?江海作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怪方才那海水会有一种源于自己身体里的感觉。江海确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也知道了自己丹田是一片星辰大海,这情形心法之上也没说明。 “轰隆隆”在江海感叹之时,天空传来了剧烈的波动,听声响像是打雷,只是天空之上并没半点云彩。 “轰隆隆,轰隆隆”声音更加强烈,由远而近频率也越来越快。脚下的大海也是开始变化,剧烈翻滚像是烧沸腾的水,浪花更大像是欢呼一般。 江海抬头仰望星空,期待着这方天地的变化。高空之上裂了一道缝,白光照入,起初还只是一处,随后整片天空都开始碎裂,出了无数的缝,缝隙慢慢扩大成了一道道光柱。 成了光柱便不再变化,它们只是一处处的通道,光柱之中开始落下一条条青色物体,如同一条条蚯蚓乱窜,撞击在光柱之上发出噼啪的响声。这就是灵果孕育的灵气?不是金黄么怎么成了青色,瞧模样还有些霸道。 无数的青色蚯蚓落下,铺天盖地如同下雨,落在那一颗颗银色的星辰之上,不多时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星辰,将之包围形成一个个蓝色的光圈,啪啪响个不停。 “啊”江海突然惨叫了一声,原来是那青色蚯蚓落在江海头上,只觉得的身体突然一抖,有些疼痛忍住叫了出来。这是电!力量还不弱,直往头皮里钻。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电流落下,江海是接连躲闪,可是如同下雨一样哪躲的过来,电流不断的落在江海身上。江海给电了个透彻,双眼翻白头发根根倒立,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无规律抖动,抽风一样。 电流落在海里,海水炸开了锅,激起无数的水花,噼里啪啦如同燃烧爆竹。噗通一声,江海跌入了海中,仰躺海面看着雨点般的电流落在自己身上,疼痛伴着酥麻欲哭无泪。不就吃了个灵果至于被这般电击么?电流虽然不致命但是数量多,而且霸道,全部钻进了身体里,身体每一处在被迫抖动,难受之极。 光柱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停止。原本只有黑色、银色、金色的星辰海,如今多了青色的电流,数不清白色的光柱。到也壮观,天空在轰鸣,星辰因为电击而摇曳,电流落入海中,海水咆哮翻腾而后相互交汇,分开融合再分开,像两个顽皮的孩童。 风景壮观却是无瑕欣赏,因为折磨不断,仰躺海中身上电击不断,电流落下携带的冲击打在身上也疼,耳旁炸裂声没有任何阻挡的灌入耳中,双耳嗡嗡作响,只怕早晚会聋。 不知过了多久,江海只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天空之上那青色的电流不再涌出,那光柱慢慢变小变短,成为一条裂缝再消失不见。天空恢复了平静,银色的星辰依旧闪烁,也不再摇曳,那电流形成的光圈却是没有消散。仔细看每一颗星辰之上坑坑洼洼,全是电流撞击而成。 海面却是没有平静,奔腾咆哮滚向四周,只是金黄之中多了青色的电芒。 痛苦总算过去了,江海看到了星辰海的变化以后,满足的睡了过去,也许是昏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江海看了看四周,石凳石桌座下是那张石床,叹了一声,“总算回来了,可整苦了我。”没想到那灵果之中蕴含了那么霸道的电流,只是吃了一颗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身体到是感觉充满了力量,默念心经引动真气,真气顿时从丹田处源源不断涌出,片刻就布满了全身,金光闪闪如同一尊神袛。 真气还是黄色并没蜕变,还不到剑宗境界,不过也是升了一阶,如今是剑师后阶了,因为一颗灵果晋升一阶已是意外之喜了。剑宗可不是那般容易,要知道强如项鼎、紫衣、李黎也不过是剑师后阶,如今已是与他们同阶。 细细观看那金色之中有些青色,不多,十之有一,想来是灵果之中的电属性,果然是灵物,难怪天下人梦寐以求这等天材地宝,效果真的好。 江海有些欣喜若狂,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魔法师可贵,双系魔法师更是百万里求一,为什么?因为他们多一种元素。多了一种元素便多了一门手段更何况是电,雷电可是宇宙本源,代表了自然,雷罚电劫便是本源的手段。惩戒威慑,也是最强的攻击,可无视任何防御,这真气中的电虽然没有雷罚电劫的威力,但它特殊的属性还是值得研究。 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四十五章 文辉蜕变 近日过的有些枯燥乏味却也充实,鸟鸣蝉叫时起床舞剑,白天修身炼体暮色而归,夜里或对弈或悟道。 江海身边的人都在忙碌,平静中努力变强,也是有例外,陈钧导师,小猴。前者依旧潇洒,特别是放任两个弟子自生自灭以后经常看不到人影。小猴也有所变化,前几日还常去‘五行道府’,这些天不去了那灵果或许吃没了。 天材地宝本就稀少发现一处便少了一处,况且这小猴不知道吃了多少枚。江海吃了一枚有了突破,小猴每次吃完除了睡觉其它没有丝毫变化,这也让江海感到奇怪。 此时的小猴正坐在菜园果林的一棵树上,盯着另一颗树发呆。江海自然知道那是陈钧导师最为在意一颗果树,来的有些不易自然珍惜,那果树之上有几枚青果尚没成熟。灵果没了小猴也只能另寻替代,自然盯上了这三枚果子,原本有六颗小猴刚来之时扔了三颗最小的,当时可气坏了陈钧导师。不过看着三颗青果越来越大,也就知晓了当初小猴的用意,只是都已经快两个月了也没见成熟。 杨帆不知躲在何处修炼功法,江海是从没见过陈钧教的想来也不是凡品。 其间江海找了一次文辉被告知还在闭关,距离第二次考核没几日了,这文辉也被逼着特训了近一个月,也是萧老的疼爱,只是以文辉的性格有些难为他了。 孟秦见过一次,他倒是没有刻意的去特训显得自然随意,似乎从上次的事件之中走了出来。小猴与他亲近,见面就跳到他肩上,孟秦也是喜爱小猴逗弄它,然后一大一小笑得异常开心,孟秦更是露出了两颗虎牙,有些特别韵味,一时间江海看入了神。 吴道和李江两人也是没寻到,前者说是随导师外出修炼,后者则是直接没了踪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考核临近,寻求突破而去。 江海也在期待考核的到来,一者刚突破不久想要验证实力一番;二者是期待这次能出现一两个强者;三者,想要一观那几人的真实实力,上次都只是小试身手,就是那二十也有底牌未出,不知道这次对上自己是否还那般被动。 江海平静中等待 五天 四天 三天 第二天 “江海,在么?” 正在运息的江海听到屋外有人喊,起了身走向屋外。 门外站着一个人,体格健壮脸颊如刀削,浓眉眼不大却是囧囧有神,天庭隆起嘴阔耳垂。身穿绿色的学员服,却是干净整洁如同新衣。 ‘是个青秀之人!’江海暗想。却也疑惑这人是谁不曾见过,听声音有些像一个人,文辉。再看看那如同菩萨般的耳垂,这是文辉?江海有些不敢相信,再三查看才相信眼前人是文辉。 一个月不见,曾经那个胖子都这般苗条了?先前以文辉的吨位来说,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六七,现在估计只有以前的一半,世界真的有些疯狂了! “走,陪我下山吃东西去。”文辉开口道。 江海认出了文辉,却是打算戏弄他一番遂开口”兄台我们认识么?你要下山只管去,拉着我做什么。“ “你大爷!”文辉那叫了起来,这让江海更加肯定眼前人,是那个口无遮拦的文辉。“我是文辉。” “文辉?莫要乱言,文辉可是一个大胖子,哪有你这般瘦!”江海继续逗弄他。 “好你个江海,你可记得进学院前那晚聚会,你摸了一下那端酒侍女的胸?当时看到这件事的有几人?” “两人,文辉和孟秦。” “我可是孟秦?”文辉问道,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好,我相信你是文辉了。”江海连忙打住,想不到这家伙还记得那件事。其实是那日醉酒寻找方便之所时,撞倒了正上酒的侍女,刚好自己的手肘碰到了侍女的胸部。 这文辉乱说,明明是无意手肘碰到,他竟然说是摸了一下,嘴巴还是那么厉害。 “我说胖子你咋瘦成这样了?”江海装作大惊。 “别提了,都是泪,好在一切都结束了!走,陪我下山,我要胡吃海喝一顿补补这一个月吃的苦。”文辉一脸委屈,隐约间眼眶湿润。 这模样江海忍不住想笑,明明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却跟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简直是天见了流泪,人见了伤悲。 走了许久的路总算进了城,还是那间风花雪月。掌柜的自然记得江海,是和颜悦色的将两人请进了楼阁中。 故地重游,上次是和吴道,李江还遇上了些插曲,这次是和文辉,就差没和孟秦一起了。两人找过孟秦,导师说他在深山中修行也就没打扰了。 瞧着满满一桌的菜,江海有些牙疼。“你怎么点了这么多?吃的完么?太浪费了!” “吃不完的摆着看!”说吧便扯下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三两口就将一只肥鸡腿解决掉,觉得意犹未尽,直接将整只鸡从盘中拿起吃,狼吞虎咽完全一副饿死鬼投胎样,就是上次的李江也没这么个吃法啊。 江海摇了摇头“你是一个月没吃饭了吧?小心撑死!” “撑死?你如果有我的经历只怕你比我吃的还猛。”说完又是一顿海塞,那张嘴如同一个无底洞。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江海很是好奇他的特训到底是什么。 “噗噗噗”文辉吐出鸡骨头,而后开口“经历了什么?先是把我身上绑了百多斤的石头,让我天天干着武者的事,满世界跑。这也就罢了,那老头自己一个悬浮术,拿着鞭子在后面把我当马赶,你看看我背上成什么样子了。” 文辉解下衣服露出背给江海看,上面一条条红印横七竖八的。穿上衣服,一边吃一边继续道“最过分是什么你知道么?饿了不给饭吃,天天给几块晶石让我吸收,那玩意虽然能增加魔力,可是不顶饿啊!他倒好在我面前各种吃喝,隔三差五的给我几个馒头啃,好歹也给我包子啊,我是一个月没碰一点腥,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估计我回去亲妈都不认识了我!呜呜呜” 文辉大吐不幸说的惨不忍睹,六月飞雪似的。“哈哈”江海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佩服萧老的想象力,做的够绝! “你还笑,我都这么惨了,你有点人性好么。”文辉斜眼瞪着江海, “哈哈,好我不笑了”,江海忍住笑意却是憋的难受,“噗呲”一声还是没憋住“哈哈,对不起没忍住!“ “妈的,你再笑我和你绝交。”文辉恶狠狠的说道。 “其实萧老是为你好,你一个魔法师太胖只怕是漂浮术都托不起你,你看如今这样多好。你不是缺少魔力么,他可是下了血本啊,那晶石虽然只是低级货,可也不便宜啊。”江海认真的说着。 “他当然肯下血本了,因为一早就知道法爷的秘密。” “什么秘密?”江海起了兴趣。 文辉却是摆了摆手道”现在不能说,你以后就知道。“ 江海也不强求。”那期待你考核的表现了。“ “不是我吹啊,现在的我就是对上项鼎紫衣等人,虐他们跟玩似的。”自信满满的话语。 “你就吹吧,到时候给人打趴下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你就等着看吧!”说完抓着旁边的猪蹄一顿啃。 “你如何?我修炼的时候可是听老头说你把二十都打败了,若不是他导师护着都淘汰了。” “那是他底牌没出,我投机取巧而已。” “管他强不强的,后天若是碰到了我,我让他好看。”接着又问道“孟秦出手你看到了没?” 江海摇头“我当时在比试,你要问吴道李江他们。” “孟秦很强啊,我一直有这么一种感觉,可是一直没见过他出手,哪天得特意看看。” “我也一直也有这种感觉,总感觉看不透他,神秘而且强大。” 文辉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都不说话,努力回忆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要瞧个究竟,可是除了那种感觉外其它都很正常。 最后还是文辉打破安静“行了不管他了,反正是自己人,我们五个一起进入学院,那就要一起爬到,只要不对上你们其中之一其它都不重要。” 江海点头。 第二天学院下了公告,是考核比试的规则细节,还有对战名单。此次考核没有挑战只有比试,规则与上次差不多只是增加了几条。 一,不准大声喧哗影响比试学员,违者重罚。 二,公平比试,点到即止,不得使用违规手段,违者逐出学院送交官府。 三,每个场地增加三名副监考,由执法者担当。 四,除监考导师,副监考其余任何导师不得进去场地,违者一律逐出学院。 看来这次学院下了狠手,这第三四条完全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上次的事,避免导师的干涉。至于第二条,莫不是有人使了邪门歪道?第一条,则是方便天眼,看来上次一战,天眼也是进入了学院高层的眼中,看到他身上的潜力给予方便。 江海心想着而后把所有名单都看了一遍,寻找认识的名字, 三场四十二,杨帆对战司马辉;七场十八,孟秦对战孔荣;五场二十五,江海对战蒋明;五场三十三,吴道对战聂天;六场第七,李江对战范龙;八场二十九,文辉对战樊华。 至于项鼎,紫衣,李黎,二十与谁对战江海没看,只要不是自己的朋友,管他淘汰谁!而且看名单也不知道对手是否强劲,毕竟还有许多人没出手,里面不乏高手存在。 众人有喜有忧,喜得的无非榜单之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可以在学院多呆一个月,忧的就是自己的对手是个已知的强者,还有全无表情的只怕是胸有成竹。 苦修一月就为一战 第四十六章 无双化莲 “当当当当当”学院的钟声照常响起只是比平时多了两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太阳已经升起没有风起云涌,只是今天注定不会平静。 操场之上,已经有人提前到来,人源源不断的往此处赶。 待人来的差不多,台上等待许久的徐明开始讲话,声音不大却是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废话不多说咱们珍惜时间,这是你们通往内院的第二次考核,赢的留下输的离开。相信你们看过公告,我也不再重申具体内容,希望你们遵守。”“我宣布考核开始,散了吧。” 列队的人群四散去往自己的比试场地等待,江海倒也不急反正前面还有二十四场,索性四处转转。 偌大的操场分成了十个小场地用以比试,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有一名主监考导师,三名执法者。执法者黑衣遮面瞧不出年龄性别,此番大大增加了比赛的安全性,保证学员安全也防止外来干预。 朋友之中最早比试的就是李江,就在自己的隔壁,江海决定去那看看。 人群之中看到了李江,这家伙双手抱着长棍于怀中闭着眼,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干啥,江海走了过去决定戏弄他一下。悄然无息来到跟前,正要抢那长棍,却是被一只手给挡住,一看原来李江不知何时睁开眼,正坏笑的看着自己,那只手就是他的。 “怎么还想抢小爷的棍?” “我这不是看你有没有睡着么?”江海收回了手看着李江。 李江解释道“这种时候你睡给我看看!这是我个人的一个习惯。” “习惯?什么样的习惯。” “每当我认为到了重要的时刻,我都会闭眼凝思一会,让自己冷静以平常心对待。” “这可是一个好习惯啊。” “也许吧”瞧江海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又问到“你不用对战?还是你也在第六场?” “你觉得我有这么好的命?我在隔壁场,不过排在二十五位,知道你在前面所以来看看。”接着又道“文辉那家伙出山了,一会你比完去看看他,有惊喜!” “惊喜?还是文辉?”李江起了兴趣连忙询问,可是江海如何都是不讲。 随后又去了第七场地,孟秦在人群中等待着。文静消瘦的他手里握着那柄短剑,认真的看着场地之上对战的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却也瞩目,气质非凡吧。江海也不忍心打扰索性回了第六场地,陪同李江等待他的登场。 前面没有成名好手,胜负分的也快,在一人被打出场地后。监考导师朝宣布”下一组李江对战范龙。“ 李江睁开眼一脸平静,背负长棍入了场,对手是一个手拿钢刀的青年,眉宇之中透着一股傲气,打量着李江道“打之前我要你记住我的名字,范龙人中之龙!不过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记住我一辈子,因为我将淘汰你。”青年说了一番霸气的宣言。 引来了观看人的骚动,却是不敢大声交谈,只是低语轻诉这人的自大狂妄。 江海也是皱眉,这人当真另类,是对自己实力的极度自信?这是一个还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强者?不过对象找错了,李江什么人?能与文辉斗嘴半个时辰的人,会受这份气? 不过让江海没想到的是,李江一脸平静完全没有怒意,反而朝范龙微微一笑道”我记住了,可以开始了么?“ 范龙见并没激怒对方,决定试试其深浅,提着三尺钢刀就冲向李江,李江也是快速抽出长棍做防守姿态。一刀劈向李江,以棍挡之,借住反弹力震开范龙,随后一招横扫千军反击,范龙只得后撤。 挥了挥钢刀又上前来,劈、砍、割、刺、挑一一使出,李江是能挡绝不躲闪,结结实实接了范龙十余招,没落一点下风。范龙后撤,再打量这眼前对手,李江也是不惧迎着他的目光等待他的进攻。 ‘这人有些难对付啊,莫非遇到了狠茬?’范龙心思,先前的宣言看似愚蠢实则是有意为之,当众挑衅只为激怒于他,若是上了头,取胜的自然是自己,可是他竟然一点不在意,这还是一个气血方刚的青年? 接连的进攻都没效果,则显得前面自己所说有些无脑,甚至能感受到四周鄙视的眼神。算了不试探了,使些真本事了,下定决心之后,眼神一变凌厉了不少。 李江自然知道对方要动真格的,先前的攻击看似凶猛全是试探,力道用的极少身为对手又怎么不知。 正是阳光照耀温度不低,范龙一手抹着钢刀看上去寒光闪闪,李江不明白对手这动作何意,只得小心戒备。突然间他一转钢刀,刀身反射阳光直指李江双眼。眼睛乃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外炼之人都难练到的区域,李江只觉得眼睛一闪,下意识的用手去遮。 江海暗叫不好,想到范龙会使这等手段,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狂妄却是冷静。 李江知道自己的遮眼会给对方机会,也是反应迅速的往后退,盘算到了场地的边角而后停住,长棍正对前方防止对方的突然袭击。 范龙是早已冲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只能突向李江左侧,钢刀一扫正是李江的腰。李江只觉的腰间一凉那是金属的锋芒,只得匆忙中以棍身相挡,却是防御大开让范龙踢了个正着,用力之猛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只得向一旁倒退。 眼看就是边角范龙那肯罢手,往下一蹲刀刀砍向李江的脚逼其后退,后面就是场外哪能后撤,只得连番跳跃躲避。也是在想,这般下去不是事,让其打中就是输,也就不在试探对方刀法的力度。 “乾坤倒转”大呼一声,棍尾着地为支撑一个翻越,人已经立在了范龙身后, 好一招乾坤倒转,不但脱离了原来危险的位置,更是将对方逼在了边角,这不得不让江海怀疑,李江往右倒退之时就算计好了。未免也太拼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顷刻之间攻守互换,李江一棍指着范龙,棍如过江之龙,那是一个快,眨眼间已经出棍十余次,范龙狼狈防御不敢有半点后撤。这棍法不止快,力道也是极大,打在刀声上叮叮如同打铁,只震的范龙虎口发麻恨不得丢下钢刀,揉上一揉。 见对方使了本事,也不敢再隐藏,叫到”喝,你也吃我一招,‘风卷残云’。“而后钢刀橫置,身体随之旋转如同陀螺,速度加快,只看到刀光闪烁不见人影,随后那陀螺周围起了风,呼呼直响,最后成了一道龙卷风。隔着很远,江海也能感到其中的凌厉。 那风卷竟有两丈之高,卷起飞沙无数,引的四周衣物直往其飞舞,若不是四名监考使了手段,指不定能卷走一两个人。 李江看着那风卷朝自己而来,这威能擦着就是伤,碰到骨头都能断上几根,挡是抵挡不住躲避也是不能,已经锁定了自己,也是知晓这龙卷风中央无风,自中心破之最为妥当。可是以自己的轻功跃不上那般高度,只怕没到它的上方就给卷伤,那就硬碰硬! 气质突变眼神从平静变得炙热,如同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锐利,强大,直摄人心。长棍即出,在空中勾勒着什么,随后又接连换了几处,行为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江海知道李江有两套棍法,瞧这华丽的气势应该是无双,只是从未见到这招,要么就是后来学成,要么以前就会只是无人能逼他使出,这范龙不简单啊! 李江勾勒完毕之后将混拿在手中,大喝一声“无双化玉莲”随后四周一片片光芒浮现,竟是先前勾勒之处,从光点慢慢扩大最后化了形。那是一朵朵的绽放的白莲花,都有巴掌大小,细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七朵。 白莲花旋转,喷薄光点好似花粉随风飘落,竟有花香传来,淡淡然不平凡!一边是龙卷之风,风卷残云暴虐残忍,誓要撕碎对方,一边则是祥和美丽神圣无瑕的白玉莲花,两种极端的体现。 众人都在期待。 那白莲花朵朵飘香围绕着李江,随后其中一朵在李江控制下飞向龙卷之风。莲花不紧不慢,临近之时受到风的影响有些晃荡,却还是没给风卷走,也不曾给风刃撕碎,终究撞在了风卷之上,而后剧烈燃烧,从花瓣到花蕊再到全部。 “轰隆”那莲花燃烧之后竟是爆炸开来。火光一闪烟雾散开,然后就是刺鼻的气味,感觉如此之真实与爆竹无二。待烟雾散去,众人才看清结果,风卷自莲花爆炸处有了一个缺口,可想莲花之威连风都能炸穿。不过终究是风,片刻就弥补了缺口,不过风卷却是小了不少。 ‘如此下去,这范龙要败’江海仿若看到了结果。雪莲花尚有七朵,而风卷虽然能再生却不能再造,如此消耗下去这范龙将无风可御,因为瞧出来,他旋转的速度放缓,代价极大。 李江也知道这点,已经不打算再拖誓要结束比试,控制剩余六多莲花一一飞向风卷。 第四十七章 银针刺穴 范龙见那六朵莲花飞向自己,不敢有一丝大意,先前那一朵的威力就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场面。只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怎么收手?唯一支撑过去,也是继续旋转,努力维持现有的威能。 ”嘣嘣“接二连三的爆破声起,响彻云霄,只把各处等待上场的人引来观看,里里外外围了几层。只看到场中升起了一个双色的屏障,似一半巨大的蛋壳罩着,多数是绿色只有不到四分之一是蓝色,四名导师防止殃及池鱼就地保护着。 屏障之中火光不断浓烟滚滚,噼啪之声不知是何物在燃烧,有风声潇潇却是显得有些不甘与愤怒,还有痛苦的悲鸣是人发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场中哪一位。 浓烟持续许久才看到其中尊荣,范龙大字躺在地上衣衫飘零,多处成了布条状伴着黑色硝烟,额头之上有血迹,流入右眼之中鲜红无比,随后顺着耳朵滴落,一旁是遗落的钢刀,范龙受伤了! 果然如江海预想一样,瞧这模样应该失去战斗力了,李江也已经收了长棍背负而立,等待导师宣布结果。 那主考导师,看看了场中情景正要宣布比试结果“这场比试胜利者是” “等等”,一声响起,是躺在地上的范龙发出。 “还没输,也不能输……咳咳”胸部接连抖动。右手摸了摸钢刀捡起,再借钢刀支撑艰难的站了起来。 用手抹去右眼的血,将残留手上的血放入口中允吸,而后嘴角诡异一笑盯着李江“你很强,竟能伤我到这种地步!哈哈,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这场我要赢!” 李江皱眉,没想到这‘无双化玉莲‘都不能将他打败,他如今的模样这般狼狈还这么自信满满,要么是傻,要么还有绝强的后手,李江更愿意相信后者。 主考导师看了看而后点头,示意比赛继续。 范龙将乱发往后捋了捋,看似因为遮住了视线而为的动作,却是没发现他手中还有他物。那是几枚银针远比一般针要细长,不显眼而且掩饰的很好,在众人不知觉的情况之下,刺入了头顶的几处大穴。 银针刺穴,这是一种秘法,远非一般的针灸刺穴。 人体之中穴道七百余处,死穴三十六处,头颅之上四居其一。妇孺皆知死穴点中即死,却是少有人知晓死穴也能激发人体的潜能,以适当法门引之,可将人的潜能短暂的爆发,其威之大不可小觑。 但一般秘法、他门都有弊端,人体宝库并非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有取必定有舍,取的是他日之能,舍的自然也是他日之物,无非拆东墙补西墙不可取也。 只见范龙一声大喝,气势突然间猛涨,使得隔了很远的江海都能感受。发丝根根倒立,受周身真气影响四处乱舞,脸颊上的血液瞬间风干,只留下浅红的色斑证明它曾经存在。脸上青筋暴露,双眼瞪大如铜铃,眼白之处尽是血丝,不甚狰狞,似一头野兽挣脱牢笼,要发泄愤怒。 感受最深的就是身为对手的李江,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为何突然之间有了这般气力,让人窒息的压力死死的锁定自身。先前还能感到境界相近,如今有了压制之势,这可不是好现象,万万不能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 长棍祭出抵挡如潮水袭来的压迫力,“咔嚓”拧开了长棍的机关,长棍一分为二。原来李江将那长棍改良,以便无双、无敌都能使用,如今也是被逼使用防御更佳的无敌棍法。 无敌一现岂有敌手?宛若一尊无敌的战神主动迎向范龙,咚咚一步一步如同擂鼓又像是奔雷。脚落之处光芒四射,无敌之意已在心中哪怕对手再强大,哪怕自己再无力也要一战,只因武者没有退缩。‘战,战,战!’”脑中一直回荡的声响。 范龙则如同一头猛兽,瞧着对手这般也是兽血沸腾,牙咬的咯咯直响,双眼尽是嗜血的凶狠,提着钢刀咆哮着冲向李江。 一边钢刀如利爪撕裂敌手,一边双棍似蛟龙苛求一败,是那针尖对麦芒,是那神虎战苍龙。钢刀轻吟寒光不断,每击都是力量十足;双棍怒吼黄影绰绰,招招皆有雷霆之势。双方来来往往已经交手十余招,大有势均力敌之像。 围观的人都是屏息,生怕错过一分,最精彩的就是这种均势,好看,也有期待,江海也是其中之一。 不明白范龙的突然反击,也是看到了李江的无敌,却是总感觉有些怪异,只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只能继续观看。 “哈哈,有些意思,我当真没有想到你能强到这种地步,若不是时间不够真想多陪你玩会。”范龙突然的说道。 李江并没回答,眼中只有坚定。 “接我最后一击,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算我输!”又是霸道的一句,却是不容怀疑。 钢刀一仰黄光瞬间围满刀身,接着一挑,一道十丈长的刀锋只直指李江。不能避开只能硬抗,也是不惧,双棍一左一右护住身体。 “轰”爆炸身响起激起尘埃无数,李江四周一个气盾保护也是挡住了这道刀锋并没大碍,只是被冲击逼退了几步,稳住了身形后,对面的范龙却是不见。 李江正在搜寻,跟前地上却是出现了一团影子,原来是范龙跃起了一丈之高。李江皱眉,这范龙修为最多也就剑师后期圆满,身法却是如此高?可以媲美初级的浮空法了,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却是不容多想。 那范龙在一丈高处身体呈弯弓状,双手握刀置于脑后,阳光照射之下光芒万丈不敢直视。大吼道“看我力劈华山”而后身体下落刀瞬势劈下。 呼呼,风吹得李江有些难受,发丝飞舞脸上的肌肉乱抖,眼神却是没变,那是战神之威永不散去。盯着快速落下的范龙,也是将全身真气全部使出,一个足有两寸厚的屏障护住周身,双棍更是置于头顶,要在这一招上分胜负么? 范龙咆哮着钢刀闪闪已经打在了两寸屏障之上,一方防守,一方击破,两股真气对峙谁都不肯多让。 “给我破!”范龙大叫,手上的刀茫更盛,万钧之力倾泄。“咔嚓”终究是范龙的力量大上一分,或者真气雄厚一点,那屏障破碎蛋壳一般,第一层防御破掉。 钢刀威势不减继续向下已经劈到了双棍之上,双棍交叉在头顶刚好卡住钢刀,已经不能退却,那钢刀会劈到自己。只是这万钧之力不好卸,纵使李江已经右脚后撤半步分担,也是难受。脸涨的通红,吃力的举着双手,脚也有些弯曲颤抖不断,只是眼神坚定。 这是他最后的抵抗,真气已经用尽只剩力量,结局已定能抵挡一刻是一刻,先前无双化玉莲废了太多真气。 江海在远处也是着急,看到了李江的败势,却也无能为力。按理来说这范龙的风卷残云也是极其耗费真气,只是为何还能使出如此多的真气?就目前表现的量来看只怕比自己的星辰海也不遑多让,甚至强一分。 李江闭上了眼手上已经没力了。既然不能站着赢也要躺着输,战死是武者最好的归宿,双棍松开微微一笑,等待死亡的临近。那范龙感觉到了李江的放弃,却是并不收手,他渴望钢刀劈到李江的身体,然后看到他鲜血喷发,以报先前狼狈之仇,眼中嗜血不减。 就在钢刀即将落下之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李江面前,范龙的钢刀怎么也劈不下去,原是执法者以食指中指夹住钢刀,让其不能动弹半分。 突然之间的变故,众人都在诧异,不是说不能干涉吗,这执法者何意? “点到为止,你可知道何意?”执法者的声音自黑衣中传出,听不出男女也不沧桑厚重。“他已放弃为何赶尽杀绝?”有不满责怪之意。 那范龙也是不惧,开口道“这刀剑无眼,已经出手若是强行收手只怕伤了我自己,况且我已经收了几分力。” “是么?那你的刀为何指的是他的头?” 范龙也是机警低下头来“我初次施展此招还不算熟练,还请执法者体谅。” “哼”那执法者不再理会,将钢刀丢在一旁而后朝主监考望去,后者点头。而后这名执法者开口“这场比试胜利者……李江。” “怎么会?”四周之人骚动显然对结果有些不能接收。 那范龙也是接受不了,大声质问道“你是何意?莫不是以监考之职强行改变比试结果,这四周如此多人围观,都看到我赢了,你若如此我只有见院长诉说。” “是啊,明显是范龙赢了,我们都看见了。” “执法者不秉公执法,大家过来看啊!”这是有心之人大叫,意外搅动局势。 “学院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这样的事,让天下如何看我们?”不明事理的围观群众跟着起哄,也是替范龙不值。 那执法者却是冷眼扫了一眼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何等强势。 对着众人道:“我会给你们解释的。”而后看着范龙,范龙只感觉后背发亮,如同被毒蛇盯上,正朝自己吐着鲜红的信。 “原打算就此作罢,你要作死我成全于你。”这话语让范龙心里一惊,也只能装作很是镇定。 第四十八章 特殊体质 “你给我过来!”执法者手做爪状朝着范龙凭空一抓,后者竟横飞向他。范龙落入其手想要反抗却是动弹不了,被抓住了手臂。 手臂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不得低下头来,执法者另一只手突然按住了他的头。 “不好!”范龙暗叫,只怕是自己的伎俩给他看透了,奈何给禁锢无法反抗,只能思量对策。 执法者使力那三根银针被吸在手中,根根竖立将之示众。“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暗器?扎针?哼!”一声冷喝看着范龙。 此时范龙已经想好了对策,遂开口问到“敢问执法者这是何物?为何你要放在我头上,莫不是说我使什么违规手段?” “还不承认么?好,我且问你。你修为不过剑师中阶,为何会突然之间到达剑师后阶圆满?你可以说对战之时突破了。没事,我再问你。你这真气未免也太磅礴了些,不是你这个境界所有的,而且你现在就在我手上,如何又跌落剑师中阶?回答我的问题!”执法者冷冷说完。 范龙看着这名执法者的眼神,有些害怕想要开口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回答呢?我来替你答,这银针刺穴是种秘术,能激发人的潜力短暂增加修为,可是弊端就是压榨生命。所以一直被武林正道列为禁忌,实力突增后的反噬一会儿你就尝试到。” 围观的学员一片哗然,原来如此。 执法者接着道“学员有规定比试点到即止,可是他在对手放弃之时还下杀手,这等人不配留在学院。”对着范龙说“你滚吧!” 范龙惶恐不安,甚至当场跪在执法者跟前“不,不,不能逐我出学员,我要拿第一我要扬名天下,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一早就给你了,你自己不要,去吧。”执法者挪开被抱范龙着的大腿,一步步朝自己的位置走去。“下一组进场。” “不,你不能这么做。”那执法者爱并不理会,四周也是一片议论,只是在他耳中竟是嘲笑,甚至后背竟尽是鄙夷,鄙夷他是一个失败者。 “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范龙突然之间的暴走,面容狰狞双眼血红,拿着钢刀朝着执法者跑去,要力劈于他。 那执法者当然知道并没回头反而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范龙气势汹汹而来,却是在距执法者一步的时候突然倒地。“啊”悲惨的叫声,捂着头不住的打滚,原本血红的双眼,自眼角竟流出了血水。手用力之深使得指甲伸进了头皮,也不能减轻痛苦,头颅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接着是腹部,脚部,最后是全身。 李江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我的娘呢,这禁忌之法果真碰不得!’ “救我!”范龙模糊之间朝着执法者喊到,这滋味直逼死亡恐怖至极。 “唉!”执法者一声叹息细,有些不忍还是转过身来,道“这禁忌之法的反噬我如何救你?你慢慢体会这痛苦吧,你使用的不多,不过是痛苦以后修为跌落一阶而已,下山之后从新做人,再练吧!” 那范龙听到之后闭上眼默默承受痛苦,执法者看了看四周,“你们谁认识他,带他回去休息,明日在下山吧。” 人群中走出两人将之抬走,正式先前起哄之人。 下一组 李江走出了场,江海一把抱住他,瞧他有些虚弱连忙说到”你可别死啊,我还得为你赔一副棺木,不值啊。“ 那李江原本有些难受听了这话突然暴走,追着江海就是一顿老拳。“在你眼力,老子还不如一副棺木值钱?”动作之快让江海怀疑,这还是不是刚才大战一场的人?不过瞧他如此生龙活虎也就不再担心,而是问到“那家伙那么激你,你居然没反咬他,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你说谁呢?要咬你去,我不会。我比试前念了几篇心经,自然不会轻易动怒,不过那家伙是真的讨厌,有机会再遇到一定骂到他生活不能自理,敢嘲讽我!” “你行不行?不行就回去休息,咱改日再聚,行的话咱去看看孟秦的比赛。”说着上下打量李江。 “废话什么,走起!去瞧瞧孟秦的实力如何。”李江有些不习惯他的眼神推开江海。 两人并排走向第七场,江海还是拖着李江,李江知道他是好意也不拒绝。 第七场地孟秦还在等待,才第十三场,还有五场才到他,转头时看到了江海两人连忙打招呼,两人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瞧见李江脸色有些虚弱询问。 “没什么,就是他在比试的时候给人打惨了。”江海抢先一步开口。 “什么叫我给人打惨了,我赢了好么!”李江连忙否认。 “对,对!你赢了,靠实力的。” “你这什么眼神,我等下要看看你怎么赢。”孟秦看着两人拌嘴是莞尔一笑,江海心里那特殊的感觉又出现了,一时愣住了。 “怎么怕了?”李江看江海走神,推了推他。 “没有!”,江海连忙否认,心里却还在努力抓住那感觉,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徒劳无功。 孟秦看着江海,开口道“你又这么来了?” 江海有些疑惑,我不这么来那我该怎么来?吆喝一声,我江海来看你了?人家一定当自己看傻子,也只能问到”怎么?“ 孟秦摇了摇头,对着江海翻白眼道“你来这比武,身为一个剑客,连把剑都不带?” 江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误会了孟秦的意思,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剑,也找不到合适的剑索性不用。” “哇塞,我们的江大侠就是厉害,与人对战都不需要带武器的,不管对手是谁我让你一把武器!”李江一边拍手一边怪叫。 “你比武还有多久如果快的话,我的剑借你。”孟秦一咬牙说道。 “还不急在第二十五场。”江海心里一暖还是孟秦靠谱,李江就是一个大嘴巴。 “哦,那你等我比完,再借你,话说你这样也不是个事,琢磨着明天还会放假,我们下山去转转给你挑选一把。” “也只好如此了”江海答应道。转身一看到李江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心里不免想到,‘我特么怎么就认识了这种货?’也觉得整整他,用手肘不经意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啊”突然之间的碰撞还是酥麻无比的手,直接让李江大声喊叫,引来了四周莫名其妙的目光。 江海连忙装作一副很关心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莫不是刚才比试受伤了?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作势要扶李江离开。 李江知道是江海在捣鬼,只能伸出食指指着江海恶狠狠道“你狠记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与他闹。 江海全当没看见一般。 好在五场很快就到,主考宣读对面双方,对手先登场是个从没过的青年。 “加油哦,我相信你能赢的!”江海说着。 李江也是鼓励着孟秦只是方式有些特殊“快点比吧,一会去看这家伙怎么让人揍。” 孟秦微微一笑轻言道“没事的,对手没我强,我已经看到了。”说完便上了场。 江海却是生出了奇异的感觉遂问李江“你不觉得这孟秦太特殊了些吗,总感觉他能看透所有人,而所有人看不透他。” “一看就没见过世面,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江给个江海一个鄙视的眼神,而后接着道“你可听说过体质?这世上有诸多的特殊体质,最常见的也比常人强悍不少,无论听觉,嗅觉,肉身甚至天赋,成就。只是这种人很难出一个,千里难挑一,万里挑一,甚至有些只存在与传说之中,例如灵梦体。” 这种体质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能御百毒,免疫千般法则,寻常的神兵利器都难动其分毫,能青春常驻不老不死,可谓是世上第一宝体。只是从没有人见过,不知是男是女,又或者男女皆可,无人知道,我也是听我父亲随口一说才知。 江海摇头表示听都没听过,也是让他继续讲解一番。 “千里眼,顺风耳总听过吧?” 江海点头。 “没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眼看千里,耳听八方?那只有可能是圣级以上的存在,当世有几人?倒是有这么两种体质,几里之外能见人影能看其容;方圆几里能听蚊鸣,甚至微风吹动树叶划落也是听得清楚,这种人我倒是见过。” “其余还有那些体质我并不知晓,反正同阶绝对强于我等,至于强多少也只能遇到之后才知晓。” “你是说孟秦有特殊体质?”江海问到。 “你自己都能感觉到他很特别,特别到我们一直看不清?你对他查探总能感觉有一层膜相阻,他的境界不会高我们太多,甚至我认为他都没到剑宗。那为何我们一直感受不到他的境界,除了某种特殊体质我实在想不到其它。” “特殊体质么?万里挑一么?难怪总是感觉他很特殊,神秘而且强大,与他一起心情都会好上许多,原来如此!”江海听完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他指不定有个好父亲好母亲,继承了血脉有了特殊体质。也可能是有了某些奇遇,食用了天才地宝灵草仙芝之类,身体产生了变异,还可能是上天恩赐出生就有,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那好好你看看,我是什么体质。”江海吃了灵果也想了解自己是否发生了异变,询问道。 李江仔细扫视一番,突然眼前一亮做出思考状,停顿了片刻而后道“普通体质!修为可是到达了剑师后期圆满。” 江海被他一惊弄的有些期待,可是他所说的却是如此,忍不住翻着白眼“不是特殊体质你激动个屁啊。” “我喜欢,你管的着么!” 第四十九章 玄女剑法 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也好,一切靠自己努力。江海也没放在心上,而专心看着场中比武的孟秦,看看他的真实实力。 两人相互行礼以后便分居两旁,比武正式开始。都是使剑之人,比拼的就是对剑的理解,谁对剑法的掌握更高更胜一筹。 青年先行出手倚剑而来,剑如青芒寒光闪闪宛若蝴蝶穿花,火力全开没有半点保留,因为先前的查探如石沉大海没有一丝音讯。要么对手太强查探不到,要么对手完全没有修为境界,能进学院的会没有境界?所以第一时间便将自己所学接连使出,形成压制之势寻求破绽。‘断不能让他先手,或许还有胜算。’ 场面也正如他盘算的一样,一时间他占据了上风,孟秦只能以剑相挡,潮水般的进攻一波未息一波又起。气势在也连番攻击之下渐增,没有丝毫的犹豫,意在让孟秦陷入自己的节奏之中。 反观孟秦并不着急,一招一式合情合理并不凌乱无章。闲庭漫步般,或挡,或闪,弯腰,后仰,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点多余的动作。青年的长剑次次都是擦身而过,似要得手却次次相差方寸。 孟秦本就是个清秀的人,招式间更是洒脱无比,配以消瘦的身影让人看的舒服。并非武者常有的粗狂凶狠,反倒是有一丝丝轻柔蕴含其中,更像是侠骨柔情。 围观的人中还有女子,应该是孟秦的师姐师妹,正在为其鼓掌欢呼,全然不顾其现在还处于被动。 “瞧见没?我们家小师弟使剑就是好看,就是平日里对我们有些害羞。” 旁边的女生接话“是啊,一点不像别的男生那么粗鲁,蛮横。剑乃兵器中的君子,什么是君子?就是风度翩翩,却又柔情似水。” “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挑夫君一样?”旁边一个男子实在忍不住的插话。 却是讨来两名女子的白眼,异口同声说道“你管的着么?一边呆着去,臭男人!” 男子摇摇手中扇儿小声嘀咕“古语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说的虽是无比小声可还是给近距离的两人听到,顿时暴走“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转过身却是发现不见其人。只有一道很小很小的声音传来“两位姐姐保重,小弟有事就先走了。”见情况不妙早就开溜了,两女找不到人,只能恨恨地转过来继续看场中比武。 “恩,不错!”李江看着场中比武的两人,突然之间说一句。 江海被他吸引转而问道“你发什么神经,你看出什么了,还不错?” “看不出来是你瞎,孟秦这么轻松应对完全没有压力,这场赢了!对手这么玩根本就逼不出孟秦什么,反而会把自己的真气耗尽。” 江海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口舌之争不能输,也是反讽道“就你能” 李江也不甘示弱反击到“就比你能。” “怎么不服?咱就地来一场。”江海看准了李江不敢答应。 “谁怕谁啊。”大义凛然的应答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等你比完了,咱好好来一场,而且我祝你碰到一个绝强的对手,不用谢我!” 双方势均力敌只能罢手。 反而场上起了变化,青年大开大合已经进攻了百招,可次次的结果都是落空,对方总能避开或者挡掉。有种千斤之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瞧孟秦轻松地应对,他不得不思考。‘这样的进攻让自己陷入他的节奏,被牵着鼻子走。不行!得逼他和自己分胜负’也就停下了攻击。 对着孟秦说道“我知道你比我厉害,可是我也想赢,与其被你这么耗,还不如使出看家本领分胜负,接住你赢接不住我赢。” 孟秦点了点头。 青年拉开身位,退居一旁。“我有三斩,混天斩、混地斩、混元斩。” 孟秦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顷刻间红了,想想了还是开口道“我有玄女剑法一篇。” “噗呲……” 四周不少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我就说怎么那般飘逸洒脱柔情,感情是套娘们剑法。” “长的娘就算了,你们导师还把你当女子教,实在有趣。” …… 如此一来,孟秦更加不好意思头埋了下去,唯一的两名女子抱起了不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一会儿连女子剑法都打不赢,我看你们这群爷们有什么脸。” 如此一来场外的学员清一色支持青年来,大声叫到“我说哥们加油啊,给咱爷们长点脸,干掉这个小白脸……” 眼看场面有些控制不了,监考连忙出面喝止,还告诫两人继续比武。 瞧见李江也是没心没肺的笑个不停,江海在他手上用力掐了一下,别人笑也就算了,都是朋友你也笑就有些不地道了吧,李江这才止住,只是还有些抽搐。 “混天斩”青年大叫一声,长剑高举,似乎在吸收烈阳之中的灵力,而后剑芒暴涨俨然成了一柄绝世神剑,剑芒呈蓝天之色,不停跳跃闪烁,倒不是修为成神而是吸收了某些特殊元素。剑芒还在扩大增多,六尺,九尺,一丈,两丈,最后竟有三丈长,一丈宽,好似天兵一件。 孟秦也是冷静了下来,手中短剑不断挥出。“呲呲”,利剑刺破空气的声响不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看不出剑的踪迹,只看到一身白衣的孟琴在飞舞。众人一阵恍惚,眼前已经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九天玄女,手中也无短剑,只有芊芊玉指十根不停动作,那是在结一个个古老且异常强大的印记。 众人也是收起了先前的嘲弄,静待眼前即将到来的碰撞。一方是绝世天兵,一方是九天玄女,都不是人间拥有,一定精彩异常,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青年天兵狠狠的劈下,雷霆万钧之势,天兵之上符文密字满满,神秘而繁琐,其中蕴含天空中的各种元素。有风呼啸,雷电齐鸣,雨水的生命孕育,有烈日炎炎……整整十余种,只是一瞬间就已经劈到天女面前。 天女手指修长洁白,一左一右却是隔着两丈之远。那天兵正劈在其中,却是如何也劈之不下,众人猛的眨眼,透过那诸多的光彩才看清原来天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缕纯白之物,正是那物将天兵阻挡无法近身。 只见那物弯曲弓形,却是不长,晶莹剔透,正中间有宝石一颗鲜红无比,下方是柄玄女左手握住,右手按着其顶端,头部似一朵朵白的云朵,一圈两圈,原来一个如意。正是如意相挡,那天兵虽有诸多元素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僵持住。 只是青年并不甘心,大喝一声“给我破!”双手加了几分力道也添了不少真气。那天兵光芒更甚在晃动轻鸣,要挣脱束缚要破开禁锢。玄女哪能如他所愿,右手瞬间又结了几道印,如意开始发光比皎月更洁,刺激的人睁不开眼。中间那颗红色的宝石也是闪烁不断,鲜红开始向外扩散,呈一个扇形,慢慢爬上了天兵之上,一步一步前行直到将整把天兵包围。 还见其散开,开始慢慢渗透天兵内部,先是诸多的元素,风,雨,雷,电,光,都一一渗透感染,最后是其中的符文密字。符文密字,不少散发着各色光芒对抗红光入侵,只是红光显然更加强悍,最终将那符文密字都染成了红色,整柄天兵都变成红色。 青年渐渐感觉手中长剑不受控制,不断悲鸣诉说着痛苦,任凭自己怎么尝试,都控制不住似无主之物一般,只能暗叫不好。 如意见已经感染了整把天兵,开始碾压天兵之上的元素,符文密字,光芒开始变小直到消失。最后只剩下一把普通的长剑留在青年手中,而那如意却是如初风卷,长剑脱手直接被吸附在如意之上。 青年见武器被夺,也是颓废的坐在地上,剑便是一个剑客的生命,剑在人在。 而孟秦也是收了手一切回归真实,哪里有什么天兵,哪里又有九天玄女。手中不过短剑一把,长剑吸附在上方,不甘的垂落。 “我输了。”青年虽然不甘也只能承认结果。 “没有,你很强相信那两斩威力也是巨大。”孟秦将长剑递给青年。 青年却是苦笑道“招式再强,剑都给你夺走又有什么用?知道你的好意,谢了。不过比武总得有输赢,我输了你赢了就这么简单,放心吧我不会因此消沉,路还长,若是有缘咱们红尘再见!” 青年接过剑回了礼,而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倒也是一个洒脱之人看的开,孟秦默默记住了他的名字孔荣。 孟秦出了场两人迎了上去,“恭喜了”这是江海的祝贺,‘表情如平日一样是个呆子!’孟秦心想。 再看看李江,话没说倒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瞧,看的孟秦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你看什么?有花?” “花倒是没有,我只是好奇你这玄女剑法一使怎么那么像个女的,来让哥哥看看你的玉手。”说完作势要抓孟秦的手。 孟秦连忙躲开,叫道“你要死啊,江海替我教训一下这人。” 江海看着一副找打模样的李江,也不拒绝直呼“得令!”就要对其下手。 李江跑开,嘴里却没闲着“你们两联合欺负人……” 第五十章 司马辉 “你们两个去第八场看看文辉吧,有惊喜!”江海对着孟秦,李江说到。 孟秦想了想对李江道“你去吧,他应该喜欢你去,我看看江海,明天下山你去不去?” 李江摇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没钱!上个月钱花的有些多,我老爹扣了不少钱,我还是看看那胖子有什么惊喜给我。” 来到第五场地,刚好开始第二十四场,孟秦不禁为江海捏了汗道“你若是再耽误片刻,只怕要从学院除名。” 江海倒是无所谓,“没这么惨的,天佑善人!我相信上苍会留下那么一点生机的。” “还好赶上了,若真的迟了你会这么说?” 江海只能无语,天道谁又说的好。 场上比武很快分出胜负,难怪这个场地如此之快,像李江,孟秦之人不多。 主考导师点了名,江海拿着孟秦的剑上场,等待对手,片刻之后那个名司马辉的登场。 江海认真打量对手,这是一个壮硕的青年,足足高江海一个半头,应有七尺,臂膀也是大了半圈,因为他挽起衣袖,拿着一个糖人正在舔食着。后背很宽,大有虎背熊腰之势,两把铜锤背在其后。见江海盯着自己看,紧忙开口“你就是我的对手,那个叫江什么的?你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要抢我的糖人?”作势将嘴里的糖人往背后一藏。 江海看到这动作是哭笑不得,听其声粗狂而厚重完全是过了变声期,可这动作完全一个小孩子作风,要么是傻要么就是戏耍自己。 只是司马辉接下来的话语让江海相信他是前者。 “你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要抢一个孩子的糖吃?羞,羞!”说完还用食指划了划那张成熟的脸颊。 画面太美,江海极度不适,却只能问道“孩子?你多大啊?” “我啊,想想,”说着将食指放入了口中,咬着指甲思考,“我三岁啦。”有些激动却是很认真的回答。 “叮”江海一时没忍住心中的崩溃将短剑丢在地上,慌乱中捡起来心里却在想‘三岁,你长这么巨大,吃什么长大的。’ 司马辉见到江海如此,连忙问“哥哥你怎么了?乱丢东西不好!” “对对不起。”心里却是如同吃了死耗子一般,‘大哥啊,我也才七岁不到,虽然内心年龄三十,可也禁不起你这么叫啊。’ 围观的人群早已笑出了声,实在是太有趣了。一个如同大汉的青年,叫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少年哥哥,而且为了糖人还在讨好。“哈哈”笑点低的人已经忍不住捶地。 就是平日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执法者,也能看到其面纱在动,也是在笑。 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表情,那是孟秦。因为他知道这个司马辉,因为是他学姐的弟弟,确实只有三岁,只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身体发生了变异成了如今模样。 江海是打心眼里佩服学院,招收果然不拘一格,什么人都招只要你有实力。如果那天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满面沧桑的老人穿着绿衫,江海也不会感到奇怪。 “我说弟……弟咱还比不比?”虽然万分不愿意但还是要问,因为关系着以后。 “哦,对了我姐姐说要我和你打一架,打赢了就给我买糖吃,打不赢还要打我屁屁。”恍然大悟之后摸着屁股,似乎有些惧怕他姐姐。 江海此刻却是乱想了起来,这家伙有个姐姐,指不定也是个巨人。“膀大臀厚,虎背熊腰,霸王举鼎……双臂能跑马,胸口碎大石”越想越心惊忍不住打了寒颤,我擦太恐怖了! “你听到没,我要和哥哥你打一架,我很有力气的你要小心哦。”说完快速将手中的糖人嚼碎,舔了舔竹签上残留的糖汁,而后扔到一旁。 这家伙心地倒是不错,打之前还告诫一番。 “来吧”江海拔出剑来摆好防御姿态。想试试他的份量,若是强则动真章,若是弱就将他推出场外算了,毕竟头脑有些问题。 司马辉从背后取下那两把铜锤,一个个足有脸盆大小。“我来了,哥哥小心。”奔跑时还不忘提醒,说话间已经冲到江海跟前,左手的铜锤已经挥出,江海使出了五成气力相迎。 “叮咛”一声之后,江海化出一个抛物线朝一边飞去。 “我我这是作死啊!”整个右手臂像是废了一般,握住短剑不停地抖动着,麻木的没有了感觉。想不到这家伙这么有力,看的出来还是没使用真气的结果,要不只怕自己会吐血,受不小的内伤。 眼看就要飞出场外,迅速出掌以真气连击几次空地,才勉强止住了身影,落地之时离边线只有半步之遥,倒是小看了他,虽然没败手上的抖动却是不停。江海只能以左手点住了自己的右手血道(血道不同于穴道,注意分别),这才让右手停止,可是右手也不能拿剑了,只得将剑入鞘插在腰带处。 因为发现了这个大个子,只会使用蛮力不会用真气,那就好办了!一会儿消耗他,待他累了把他丢出场外,江海盘算着。 见江海一连番动作后又回到了场中,司马辉竟然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手道“好玩,真好玩,刚才的你的动作太有意思了,哥哥要不你再给我表演一次看看。” “不了,不了!”江海连忙摆手。‘还来?你是打算废我两只手啊,打死都不想尝试一次。’ 司马辉听到之后却是在地上打起滚,嘴里嘟囔着“不嘛,我要看,人家要看嘛!你再给我表演一次。”捂着脸似要哭。 江海是一脑门的黑线无语凝噎。娘的,只怕这一战我彻底出名了,被一个巨形孩子说自己抢他糖,还欺负他不和他玩儿,到时候只怕是没脸见人了,只是这孩子未免也太吓人了些,头疼,真的头疼。 “司马辉,小辉,小辉辉。”江海接连换了三种称呼,因为不知道他家人如何称呼他。 司马辉停止了动作松开手睁眼,看着江海“你叫我干什么?”果然是小孩,哭的快笑的也快。 “你姐姐不是让你来和我打架么?打赢了我会给你买糖,你还想不想吃糖?”江海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怪蜀黍一样的存在,却也是无奈之举。 “糖?”司马辉双眼泛着光,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打赢你,我要糖!”说着觉着双锤又一次冲了过来。这次江海聪明了,瞧他出锤就躲乘机拉开身位,司马辉当然不愿意,觉着铜锤再来江海再躲,就是不让他打到自己。 如此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一个躲一个追,追上以后就是一锤然后落空,“当当当”全部锤在地上。这地虽然经过特殊的处理,也是禁不起这等折腾,片刻以后地上就有诸多裂缝,如蜘蛛网一样,看着一旁的主考直皱眉。司马辉也是执着,非要锤到江海。 江海喘着息躲闪,不时回过头来问司马辉“你累了吗?”“还不累”回答之后就是一锤,江海躲闪。 总算在跳了三百一十一步之时,司马辉回答“累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如牛声似霹雳。江海也在一旁坐下剧烈喘息,真的太累了,时刻得注意不挨铜锤。 “哥哥,我累了先睡会儿,等我睡醒了咱们再打,你可不能跑哦!”司马辉是真的累坏了,说完就躺在地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轰隆轰隆”,似雷鸣电闪。 可算将他弄趴下了,无论他如何巨大心里就是一个孩子,江海不忍心伤害于他,只能出此下策。“原谅我善意的做了坏人”。 江海还在休息那主监考可呆不住了,一个劲朝江海使眼色。江海明白他是督促自己快些结束战斗,也看不下去这场滑稽的比武。 江海将司马辉扛在身上,真的沉,少说也有一百七八,一步步朝场边走去,将他轻轻放下。只是这家伙实在太重自身又是嫉妒劳累,稍没留意一只脚也踏了出去。三名执法者,还有主监考仿佛没有发现一样。 “这场比武江海获胜,休息半刻,下一组准备下。”主考官宣布结果却是急匆匆的朝江海走来。 这让江海有些奇怪,他这是要干什么? 那主考走到了司马辉身边蹲了下来,拍了拍。原来是找他的,“小辉,小辉醒醒。” 司马辉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瞧见就主考“师父,我好困!” 主考笑了笑说道“困了就回去休息,这里怕着凉。”说话间竟是疼爱。 “可是,我还要和哥哥打架,打赢了姐姐才给我买糖吃。” “你赢了,我认输。”江海连忙开口。 “哦,我赢了,等我睡醒了我就去找姐姐拿糖。”司马辉显得异常高兴。 “好了,师父还要忙你先回去,明天就带你下山吃好吃的。” “恩,谢谢师父。”起身,拿着铜锤插到后背背带上,而后跳着脚,甩着手高高兴兴的往家走去。 那主考对着江海甩手示意其离开,然后继续自己职责走回场地内。 江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场比试,走向了一旁等待的孟秦。 “你想笑就笑吧”江海看着孟秦说道。 “我笑什么,笑话这场比武?我只能说你做的非常好。”而后更是凑到了江海耳中低声说着什么。 “原来如此啊,想不到他也是一个福泽之人有此机缘,难怪主考官那般在意他,只是年龄也太小了吧?!”江海说道 “正因为小潜力才大,所以一直带在身边,这届不过是对他的磨砺,下一届才是属于他的舞台。” “哦”江海心里也是记住了这个大孩子。 第五十一章 买剑 临圣城里,江海孟秦两人闲庭漫步。 时间尚早城中显的安宁祥和,周边的店铺大开方便之门只待客人进门,还有些点心,茶水的小摊,热气腾腾勾人食欲;杂乱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比的就是特别与声大;几个贪玩的孩童戏耍着,似翩翩飞舞的蝶穿梭;不时有贪嘴的望着美食摊狂吞口水,可惜口袋没钱只能离开……。 孟秦似乎很喜欢眼前的场景看入了迷。昨日文辉大放异彩,绚丽无比的魔法接连使出,好似烟花绽放一般,让围观之人大呼过瘾,对手知道不敌索性认输,这家伙又秀了一下浮空术,漂浮在空中虽然离地一丈不到,但也引的欢呼一片,其中还有很多女生,有两位还是孟秦的师姐。 他瘦了身形也让很多人吃惊,特别是李江只差惊掉下巴,两人一个是火神转世,一个如水神再生,水火不相容呆在一起片刻之后就是相互斗嘴。吴道胜的也是轻松,银铃还没祭出,对手已经不能招架,草草结束比武;杨帆也是赢了,对手很强,可是也比不上有了陈钧导师倾囊相授的他,大战一百回合之后不敌。 结果自然让江海高兴,邀请一起下山。杨帆道还要巩固所学,只是给了江海一物说是有用;吴道话要回家一躺,不能同去;文辉则是直接拒绝“昨天刚去,明天又去?累!”李江先前已经说过缘由,最后只有孟秦陪自己。 孟秦看了看江海平坦的腹部说道“江海,这武器之物,向来价格不便宜,你带足了银两没。” 江海摇摇头“我本就是农家之后,不瞒你说,这学院的一切费用开支都是娘家人资助。哪有那么多银两,此次不过是来看看,趁手的哪有那么容易遇见。” “万一遇到看你如何是好。” “遇到了,只能祈求他便宜些,要不就当没遇见。”江海平静的说道 “那怎么行?江湖中人怎么能没有一件兵器,遇见了自然要买下。”孟秦有些激动也有些诧异,诧异江海怎么一点不在乎。“银两我还有一些到时全给你。” 江海心里全是感动,这孟秦为人是真的大方,兵器说借就借,没有他人视若生命的念头,钱财也是毫不吝啬。只要缺就给,寻友当寻孟秦,好像身边之人似乎都不是吝啬之人,只是江海记住的是孟秦。 两人边走边聊,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一处有卖武器的,铁匠铺倒是有几家,卖的却是农耕铁器,只得询问路人。 顺着路人所指才找到了这家店,不在繁华的街道上,而是在一处角落,位置偏僻不说,还给一处青楼挡在身后,当真是绝了。 还好是在上午寻来,若是傍晚之后指不定闹出什么来,想起那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脸胭脂水粉的妖艳女子,江海打了个颤。孟秦也是眉皱作一团,不知是愁前面的青楼还是这家店。 这家店门面不大,也没有过多的装饰雕刻之物点缀,到是店名有些气势,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神兵阁》 “好大的口气,莫非里面都是神兵利器不成?”江海起了好奇进了店。 店不大兵器倒是齐全,刀枪剑戟棍……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琳琅满目的挂满了四壁,挂不上的便放在了展柜、兵器架上。一进去便感觉到了寒意,那是金属之物特有的寒意,而且还是这么多。 原本不大的店因为诸多的展柜兵器架显得狭窄,只留下一个五尺左右的过道,没有店员,只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在一张小桌沏茶喝,水壶翻腾冒出热气,热气徐徐上升。 见有客进门那掌柜起身相迎,脸上尽是笑容。“两位少侠需要些什么?本店只要是手中之物都有,大到长刀铁戈,小到袖箭银针。” 江海发现了一个特点,这天下的掌柜大多都是肥头大耳身宽体胖,大腹便便之人,是油水多吃的?还是这种人笑得灿烂看上去好说话? “我来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兵器。”江海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回答。 “不知少侠喜爱什么兵器。” “剑”江海回答道,。只因年少时看了展昭,从此迷上了剑。 “长剑短剑?” “都可以。” 掌柜在店里一顿折腾,随后抱着一大捆剑放在桌上,任江海挑。 江海一看,长长短短有一二十把,看色泽就知道多是些铁剑,青钢剑,材料不行样式却是多样。或古朴或秀丽,有大气的巨剑;也有小巧的袖剑;形若毒蛇吐信的锥形剑;也有直背肩宽尖窄的剑,只看的江海眼花。 “这是青城派弟子佩剑,少侠看如何。”掌柜拿出其中一把长剑介绍道。 江海摇头。 “那你看看这把,是百花谷弟子的佩剑,这样式就适合你们这般年纪。”掌柜见江海不喜欢又拿了一把递给江海。 江海看了之后连连摇头,这剑看上去确实比所有的剑都要秀气,但那百花谷可是一色的女弟子,拿与她们一样的剑? 掌柜又是挑了几把给江海看,江海都摇头。 一旁的孟秦看不下去说道“掌柜的,你这么大一个点就拿这么些普通货给我们,难不成当我们是去前面那楼的公子哥,装饰用?取些上品来!” 掌柜连连赔笑“少侠息怒,不过是走些过场罢了,本店刚好来了一批上品货,这就为两位取来一看。”说完抱着一堆剑往最里面的展柜走去,随手丢在了一旁柜台之上,然后取上品剑。 看到这一切,江海直摇头看似和蔼的掌柜实则圆滑之极,若是听了他的推荐,只怕早买了这些大街货,而且就他离开的时言语就能看出,此人深得商家之道,讨好与推卸。 片刻以后,掌柜拿出了五把剑放在桌上。 “这些就是本店的上品宝剑,都是龙泉门所铸,选用冷铁矿石为料。这冷铁矿石出自深海质地极硬,你听。“将两剑一碰“叮……”响声清脆而绵长。“这剑目前本店也只有这几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江海拿起其中一把,剑有些重,造型却是极美,只能说铸剑之人想象力丰富。剑格之处是一张虎嘴,上下颚的利齿吐出护着剑刃,剑刃也是奇特三层,第一层作椭圆状只是两侧开了两道口,寻思是卡住对手剑刃用,一大一小,分居两侧。 第二层与第一层相临,确切的说是与剑格的虎嘴相对应,护住第一层。向两侧延伸,如展翅的双翼,又像是人双手高举祈祷。而后变窄连接第三层,第三层剑刃前窄后宽,直到剑尖。整把剑看上去,霸气,锋芒毕露,唯一的弊端可能就是剑脊,不知是冷铁的纹路还是铸剑着刻意为之,弯弯曲曲似蛇卷身,失去了美观。 江海将之放下,又拿起了第二把。这把就朴实的多,没有前面那把霸气,是把短剑,突显就是厚重,没有过多华丽的东西。剑柄之上两圈凸起,为了增加摩擦,使握剑之人更加稳不至于滑手。剑格也是平常,四方之上镂空,其余就是剑刃,剑刃扁平,锋芒看似不利却是光泽不断。让江海有种感觉若是与先前那把剑碰撞,断的是那把。 江海放下又看了其余三把,各有各的特点,只是江海都没有感觉。第一把江海最喜欢只是太锋利易折损;这二把太注重稳重失去了剑的灵性;第三把则是太软是把软剑;第四把太像刀有点两不像的感觉;第五则是把钝剑;江海只能摇头。 那掌柜见状露出难色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批剑了,若是少侠还看不上,只能另寻他处了。“ “可是这城中只有你一家店,我去何处寻?” “正是如此,少侠不妨再看看,莫要花了眼。” “不了,剑都不错只是心里没有感觉。”江海有些无奈转眼看了看店外又问道“你先前给我拿的可都是上品?” 掌柜点头 “你这店名神兵阁,神兵呢?可否一看。” 掌柜眉头一皱然后道“神兵倒是有,只是一来这价钱有些高,二来神兵有些特别,只怕你会不喜欢。” 江海一听有戏,连忙开口到道“价钱不是问题,神兵特别说不定我更喜欢么,你只管取来。” “既然如此两位少侠只管跟我来。”往里屋走去推开门。“请”原来里面还有一屋,先前不曾注意到。 这时孟秦小声在江海耳旁道“你哪来那么多钱,小心一会儿丢丑。” “放心,你只管陪我去看,要是我看上眼了就买下来,相信我。” 孟秦还在疑惑见江海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能跟着进去那屋中。 进了屋两人彻底傻眼了,这哪里是神兵放置处,分明是住所。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衣服乱丢一气,被褥也不曾折叠。 孟秦皱眉道“掌柜,你说的神兵呢?” 掌柜有些不好意思,“两位等等,我这就取来。”说完直接趴下在床底找寻,两人都是大惊,神兵就是这么放置的? 还当着给他摸出一把剑来,只是卖相有些惨,黑不溜秋,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劳烦两位少侠让让”掌柜突然开口,两人不明所以还是退了一步。 “噗”掌柜对着剑身猛的吹了一口气,顿时扬起了漫天大雾,没错是大雾!剑身之上的灰被吹起,一层一层的,漫天飞舞,弄的三人满身都是,好不狼狈。 孟秦一个劲的拍身上的灰,很是不高兴,而江海是全然不顾,眼睛已经被那把剑吸引了。 剑鞘古朴沧桑,有三个大字,应该是剑名,只是字迹潦草完全像三岁孩童写的一般歪歪斜斜。上面还有一些雕刻鸟语花香,仙灵瑞兽,还有三颗四不像的物件,像宝石却是灰白,如石块却有色泽,散发着微弱的光彩。不是魔核却能感到其中魔力,像是鸟蛋却是四方。 “掌柜,这把剑怎么卖。” 掌柜摆了摆身上的灰,熟悉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因为这是一把神兵,所以价钱有些贵,你若真要就给五千两吧。” “什么五千两?剑都没让我们看,就敢要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江海还没说话孟秦却是大叫起来“鬼知道里面是不是外面那些次品。” “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外面的次品而是柄神兵,我也想拔出来,可是我说了这把剑特别,因为他择主。”掌柜继续笑道。 这么一说孟秦更不乐意了“你这也太坑人了吧,五千两就买一把拔不开的剑,等于买一把剑鞘,江海我们走,大不了以后我借你。”拉着江海就要离开。 江海却是不走对着掌柜说道“这剑鞘也好神兵也罢,我买了,只是价格能否再少些?” 掌柜摆了摆手“神兵自有神兵的价,五千两少一子儿都不行。” “真的不卖?” “五千” “真的不卖?” “不少” “好,孟秦我们走。”江海拉着孟秦头也不会的往外走,这让掌柜愣住了?看的出来江海对这把剑的喜爱,认定他会买,所以想多赚些银两,不想他却走了。 连忙出声“等等我卖,你出多少?”这把剑拔不出来等于废铁,只是出奇的坚硬,只要听到拔不开之后,前来问的人跑都跑不急,好不容易来一个要买的哪能放过? “我没那么多钱,身上只有十两银子你可卖?“ “十两?”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是去吧。我突然之间觉得不卖的好,我卖五千你直接砍了五百倍,卖你我就是傻子。” “可是我有这个!”江海拿出了那个物件。 第五十二章 神兵 江海所拿是一个扳指,不是普通的翠绿色而洁白无瑕似玉脂,造工精致平整光滑没有一丝杂质,拿在手中温润的很,似能感到丝丝缕缕的灵力。上面只有两个雕刻的字,正前是一个杨字,后方则是一个帆字。虽然是雕刻而成,伸手抚摸却没有粗糙感,一来是质地太好,二来也是那工匠的别具匠心。 掌柜的怎么会不识此物,这种扳指普天之下只有两枚,一枚是杨家家主杨天惊,一枚就是前面手中这枚。掌柜明显惊了片刻,随后问道 “少侠,怎会有此物?” 看掌柜的动作,江海瞬间明白了这枚扳指的重要,不紧不慢得开口“你知道这扳指的来历,就我的年纪还有此城的位置,应该不难猜出我是如何得到的。” “原来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江海却是不答。 “掌柜这把神兵我甚是喜欢反正也拔不出来,与其你卖不出去丢在床底,还不如大方些卖我做个人情。” 掌柜思索片刻有些扭捏,“卖给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只是这十两银子实在太少,我若是卖与你不好与上面交待。” 瞧见掌柜如此,知道眼前人是怕担责任,但又不知道江海与杨帆的关系,不敢得罪索性将实情说出。 江海哪会不知道其中之事,连忙开口道“展柜只管卖我,我回去与师兄说,他自然会帮你圆场没人怪你。”江海故意说出两人的关系就是为了让他安心。 掌柜听见之后说道“好,那就卖给公子了,二十两一口价。” 商人本性!却也无可奈何,江海也只得问孟秦拿了些交与展柜,掌柜将剑递给江海。 剑入手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特别神韵,古朴沧桑有种特殊的灵性,这感觉江海很是熟悉。对,就是这种感觉,江海十分肯定了,因为与脑中所想一模一样,为此才咬牙买下了他。 此刻掌柜满面春风“公子可还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的紧。” 两人相视而笑,离开之时掌柜托江海带话问好杨帆,江海答应。 剑买好了,虽然有些风波但是江海还是高兴,别人不识货,他识,这剑就是万金江海都会买。 瞧见江海如此模样孟秦也只有叹气,找了个小摊吃东西,一早就下山了饥肠辘辘,随便点了些菜。江海还在抚摸他的神兵,如同宝贝一般对待,让孟秦忍不住了。 “江海啊你是不是傻了,花了那么多钱买这把剑,拔出来我看看有多神奇。” 江海笑了笑“我拔不出来,路上试了几次。” 孟秦忍不住翻白眼,“你真的傻了,买了这么一件废铁,还花光了身上的钱,我看你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话语中有些埋怨。 江海却是无所谓道“反正我在学院吃饭不要花钱,大不了不用,对了,学院有没有什么可以挣钱的地方,我不吃不喝没关系,你的银子不能不还。” “谁要你还钱了。”孟秦是满不在乎。 “不要还你,我也的顾我怀里这个小家伙,这家伙可是个酒鬼,隔三差五没酒喝会闹腾的,你还是说说如何挣钱吧。” 孟秦知道小猴的习性,而后开口道“学院为了照顾贫苦学员在那后勤处设了一个赏金室,不时会发些任务,学员可去接任务,完成之后对应的给奖金。” 江海默默记下,决定哪天去看看。 “对了,钱不用我还,我给你些有用的东西。”在孟秦疑惑中掏出一叠小票,一看全是饭票。 “刚来学院时,不是担心乱花钱,所以买了一个月的,哪知道一张没用如今全给你。” 孟秦当然知道他师兄的身份,也就拿了那叠小票,嘴里却没闲着“是啊饭钱省下了,却给你买这废铁了。”有些幽怨,江海唯有苦笑。 回到学院木屋,导师自从教了杨帆以后便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杨帆也是足不出户一心修炼。 “回来了?看看你买的宝剑。” 江海将神兵拿了出来,杨帆看过却是大惊“你怎么把它买来了?” 江海却是诧异“有何不妥?” “你上当了,这把剑在神兵阁卖了十年没卖出去,想不到给你买了,这陈伯真的过份连你都骗,你没拿我的扳指给他看?” “拿了,不过是我要求要买的。” “你啊,是不是也这剑鞘骗了,这剑鞘虽然好看可是拔不出剑的,等于废铁一把,花了多少钱,若是多了我让江叔给你讨回来。” “不多,不多才二十两。” “那还好,真怕陈伯狮子大开口。” “对了师兄,能不能说说这把剑的来历?”江海询问道。 “这把剑是十二年前得到的,当时也不在此处,听我父亲说一个农夫拿来典当的,我父亲起先也是给这把剑的剑鞘吸引,也就给了那个农夫十两银子。” “拿到剑之后就是自然要拔剑,看着剑身,却是使了全身解数都拔不开,仿佛就不是一把剑只是一个剑鞘而已。我父亲寻思可能是剑则主,招来屋里所有人,百十口没有一人能拔出,哪怕气力再大。” “后来又寻来工匠探查是否有机关,工匠将剑研究了个透彻也没发现,只是告知这确是一柄剑。”“父亲一气之下,令工匠毁点剑鞘,却是刀砍斧劈不损分毫,父亲大怒抽出腰间七星玄铁剑也是难撼动半分,这剑鞘的的质地比那玄铁不弱。” 整整折腾了两年,想尽一切办法也是无用,这剑寻常之火难化,非神兵利器不能损伤,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兴趣,索性摆在神兵阁买。一摆就是十年,地方换了一处又一处,无人肯买。 随后又说“没想到啊,直到遇到你,哈哈。“ “你眼光怎么就这么特别,不过以它的硬度当铁棍使也不错,你这二十两没白花!”更是在二十两三个字处加大音量。 “它的妙处你不懂。”江海平静的说道。 “哈哈,好,我不懂,你慢慢研究,哪天拔出来让我瞧瞧这把神剑到底长什么样。”笑意更浓了。 面对师兄的嘲笑,江海也不去解释就像对孟秦一样,回了房锁上门,而后把窗户关上,这才仔细研究这把剑来。剑鞘漆黑且宽,上面三个歪歪斜斜的字是它的名,只是不识,正是它促使江海下定决心买。 因为它们很像,送江海来天玄大陆那名道人道袍上的字,虽然不是其中之一,但是其中散发的古韵,灵力却是一模一样,是同一时期的文字,或者就是道意。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江海在剑鞘上试着刻下那几个道字,一个接一个,先是那辅助能力的字,没用,剑鞘没有丝毫反应。再是那恢复能力的字,也是没用,接着是提升能力的字,也是没用。这让江海有些受打击,莫不是自己猜想错了,这就是一件废铁? 也是将最后一个字刻了出来,当初就是这个字救了自己,字写完,江海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剑鞘期待它有所变化,可是没有丝毫变化。 “唉”江海一声叹息,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被这剑鞘骗了。就在江海放弃想要收起废铁之时,那剑鞘上的三颗四不像宝石突然发光了。 光芒很弱像是即将熄灭的火焰一样,跳动挣扎着,光芒柔黄慢慢膨胀增大,剑开始抖动,打在桌上啪啪直响。江海伸手按住剑,整只手臂跟着剑抖动控制不住,好大的力量。 江海如今手臂能负重两百斤,却是控制不了这把三尺长剑。“唰”那剑突然间脱离了江海的手掌漂浮在空中,剑身不再抖动。江海眼前闪烁不断,原来那三颗宝石的光束到达了,似阳光普照一般耀眼无比,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以手相挡。却是见它突然暗了下来变的柔弱,下一刻又突然光芒万丈,如此重复,像是努力在冲破束缚一般,突破,压制再突破。 剑鞘上的字也是一样不过是淡蓝色,蜿蜒曲折像一条条蚯蚓。宝石黄光万丈之时,它便是一池平静的死水没有一点生机,黄光微弱将灭之时,它却是异常妖艳,仿佛要从剑鞘之上破体而出飞向天际。终究是冲不出,此起彼伏,与宝石一样都是无可奈何。 剑鞘包裹着剑身只留剑柄在外,不是万分吻合,中间有一纸的缝隙。缝隙不大,此刻却是围着一圈乳白色的物体,看不出是液体还是气体,朦胧无比。却能看到它如同有生命一般向外翻,类似爬行,不过有些艰难,片刻过去也就挪动了不到一寸。 说也奇怪,那两种原本对立的黄光篮彩,自从乳白物体出现之后安静了不少,停止了纠缠。直到它要流出之时,才有了动作,一边是万丈光芒,一边是妖艳无比,同时爆发一起涌向那乳白物体,将其包围一分为二,似乎阻止它的继续前行。 一时间剑上三种色彩斑驳,黄焰,蓝光,乳白纠缠一起,前面两种压制后者,不分上下,然后是剑的轻鸣。 “嗡嗡” 是不甘又好似倾诉,更像孩子悲泣而呼,一时间让江海乱了心智,伸手去碰那剑。一束光飞向江海,随后人给笼罩的光芒弹开,“当”剑掉在地上,江海瞬间清醒。 摇摇头,刚才怎么?听到剑鸣只有就失去了意识,模糊中感觉自己上前了一步,再看看自己竟退了两步,意识了事情的严重 这剑还能影响自己的心智?实在可怕,就地而坐默念心法《静字诀》“魔由心生,当弃杂念;静心凝神,超脱空明……”足足三遍,那种感觉才消失。 看着已经跌落在地,恢复正常没有光泽了的剑,惊喜伴着害怕。惊喜的是这把乃是货真价实的神兵,害怕的是这剑怎么还能控制人的心神。 好在自己的心法似乎能够控制,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第一章 赏金任务 江海没钱了,身为一个男人袋中没有银两就完全没有安全感。虽然外公每个月都会托人送些银两,可这个月才刚刚开始那些银两便给江海拿出买神兵用了,所以不得不去考虑弄些银两。那赏金任务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是些任务,若是寻人找物之类的那就免了,有那时间还不如闭关修炼,不过好奇心已经起了只能去看看。 后勤处在学院外院的西部,是一座独立的大楼,面东而立沐阳而生,三层之高。 进了一楼,却只有几名导师围坐一处正在下棋也是安逸,第二次比试刚过也是没多少事可做用以打发时日,在一名导师指引下,来到赏金室。 此处人就多了有四名导师,十几名学员在外等待,与江海怀揣同样目的而来,江海却发现了其中一个熟人——黎峰导师。 相比其它四位导师他就清闲了不少,桌前没有一名学员,手里端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喝着,时不时翻动桌上那本有三尺厚的书,随后仰躺椅子上。 江海走了过去。 “来做任务就去那边三处排队,这边不开放。”黎峰感觉到了来人却是头也都不抬地说道。 江海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其它三名导师桌前排了那么多人,那般忙碌了,无奈只得开口“导师,我是江海。” 黎峰闻言才坐起身来看着江海,“是你啊,怎么也缺钱了?” 面对黎峰如此直白的开口,江海只得挠头“是啊,银两花光了,来这里看看有什么任务可以做,赚些口粮。” “好,我来看看有些什么任务。”又翻动桌上的书,原来这是一本任务书,这么厚一本任务不知道有多少。“好,这里刚好有一个简单的,前些日子贾道师养的扁嘴银影雀不见了,你去找找?” 江海连忙摇头拒绝“导师啊,那扁嘴银影雀是天上飞的,飞入学院的后方群山之中,就是没给其它飞禽吃掉,那么大地方我也找不回来,你还是给我换换。” “行,我们再来看看还有什么。”说话间直接将书翻到最后一页道“这里有几个任务赏金极高,你想不想做?” 江海听到来了兴趣,“您说来听听。” “人说这学院后方的群山之中有一只麒麟兽,取其血液可得万金。”说完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海。 江海听完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以为是什么简单任务,想不到竟是这般逆天的任务,无奈地开口“导师啊,这麒麟圣兽少说也是七阶以上,我一个剑宗不到地小小剑师,只不怕不够它塞牙缝,您还是别逗我了。” 那黎峰却是哈哈一笑“嫌难是吧,好,那就再换换。”将书往前翻了一页,“这个简单,取青鸾之羽火凤之绒可得千金。” 江海是忍住的倒地有气无力地说道“导师别消遣我了,这青鸾火凤虽然不如那麒麟但也是瑞兽,远不是我能对抗的,还没照面就得死更别说绒羽呢,还是给个正常些的。” 黎峰觉得逗弄差不多了,合上了书开口说到“任务有这么一个,学院最近炼制丹药,少了一味原料,(雷光兽角)你去弄些。” “雷光兽?就是那燃烧平原上才有的魔兽?导师还在逗我?” 黎峰却是一本正经,“没有,这是昨日学院刚发放的任务,有很多人已经接了。” 江海整理脑中关于燃烧平原的信息。 燃烧平原,在学院后方的十万群山之中,地势辽阔方圆万里虽不能称之禁地,但也是异常凶险。里面有各种魔兽,一阶到六阶不等,传闻是上古人兽大战中落败的兽族栖息地之一。 平原之上的魔兽不会踏出平原半步只在平原活动,却是见不得人类,见到了就会绞杀,所以那也是人类不愿踏入的地方之一。 学院绝对知晓这些,可是为什么还要下放这种任务,现已知的最强学院也不过是后天强者,进去只能是勉强自保,何况实力更弱的新生无疑送死,江海皱眉想着其中凶恶。 黎峰导师也许是了解江海的想法说出了其中缘由 “所谓的赏金也不过是学院磨砺学员的一种方式,有钱便有动力。你们以后要面对的是复杂的江湖,远不是学院导师口述,身传的那些所能应对的,那些都是理论甚至是空谈。”“是否他日你们与人对战,还有这么多的限制保护,还有几名导师守候?绝对没有!你们缺乏生死的考验,缺乏鲜血的洗礼,缺乏的是如何生存,所以就有了这些赏金任务。” “而那燃烧平原依我看来,再适合你们不过了,所以我才让你参加。”平静地看着江海眼中有着期待。 江海点头“这任务我接,明天就去。” 燃烧平原边缘 江海一人潜伏杂草中,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前方一头巨大的魔兽,正靠在一棵大树上不断摩擦,原来是一头巨熊借此挠痒。那是四阶大地狂暴熊,身高两丈体型巨大如一座山岳,毛发浓密土黄之色,那是大地的色彩,样貌与普通的熊类一样,只是双眼血红。 这熊平日里性温,若是见了人双眼血红立马进去狂暴状态,故此有了大地狂暴熊之名。 江海身上本是绿色学员服,此刻更是披了些树枝藤条,脸上也摸了不少土,隐蔽自身不让自己暴露。小心绕开那熊,这已经是江海遇到到第五只四阶魔兽了。 进了燃烧平原三天,第一天遇见都是一两阶小兽,从他们身边走过被发现,那些小兽直接冲向江海,以江海现在的实力自然轻松应对,一一斩杀继续前行。 第二天遇见的全是三阶的魔兽,单打独斗江海自然无惧,只是猛虎架不住群狼,只要有打斗声响起,其它处的三阶魔兽就会赶来群攻江海。江海只能一边杀敌一边跑路,总算是跑掉了,有了教训便学聪明,也就有了如今的打扮。 来到这片领域,尽是四阶魔兽,好在四阶魔兽少有群居,走一段才会遇见一只。‘分属自己的领地,独享领地资源,有着四阶魔兽的尊严!’这是江海的评价。 三天过去雷光兽并未见到,同为四阶相信也是不远。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洒落柔弱又祥和,风吹拂杂草堆,齐腰的杂草堆偏向一处,风过再退回,像一片片的浪潮。远处是燃烧了一片,平原的土壤十分怪异全是鲜红色彩,阳光照射如同熊熊大火燃烧,甚至能感觉到炙热的气浪,难怪叫燃烧平原。 只是这土壤越看越觉得诡异,像是染了鲜血一般。江海抓了一把,不是干燥之物有些湿润,一用力尚能挤出了几滴水来。‘原来不是鲜红染红啊。’江海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神经啊,哪有生灵的鲜血能染红万里。” 眼看夜幕就要降临,得赶紧寻一个安全地栖息地。 平原之大无数的豺狼虎豹,蛇蝎蛛蟾,前者碰到无非就是受些伤,若是夜里给后者碰到还咬上一口,那可是要命的。趁着还能看清,一边找寻特殊地质一边小心戒备。 还真选到一处,这是一颗不大的树,树不大枝桠却是很高,瞧粗细应该能支撑江海在上面睡一夜。为什么选这原因有三。 其一,树小则不会有巨型飞禽,顶多有几只鸠雀,杀了或者赶走就是。其二枝杈高,就不用担心担心有毒的爬行类趁熟睡咬到自己。 最重要的还是发现了树的旁边有一堆粪便,粪便新鲜还散发着魔兽的气息,应该是标记领地所用,也是警告其它魔兽。正因为有它,江海也能得到庇护,至于这处的魔兽,在先前已经来这里巡查了一番,不会再来。 江海仔细检查了四周,生怕因为忽略了某些细小之处而丢了性命。并没发现其它,连个蚁穴都没有这才安心上了树。 平原之上似乎比别处黑的早,江海刚躺下片刻,天就如同泼了墨一般,只有星光闪闪,四周一片安静,偶尔吹来的风带动树叶哗哗作响,那些魔兽也是睡去了? 江海是巴不得它们都睡去,人到了夜里视觉就会下降远没有兽类灵敏,更何况那些夜间活动的魔兽,只求别打扰。 “咝咝”声响起,看来还是没躲开。江海闻声望去,借着月光看到那草丛之中不寻常的摆动。“咝咝”然后就看到了两个光圈正缓慢地向着自己而来,这才看到哪是什么光圈,而是一对蛇眼,黑夜中两盏灯灯一般明亮,正吐着鲜红的信,眼看越过粪便就要到树下。 这是只四阶的腹蛇,蛇身竟有一丈长水桶粗,扁平的脑袋一晃一晃,江海知道这种蛇剧毒,咬伤一口毒液进了血液,片刻就能要人性命,就是没毒只怕一口也能咬下江海的头。 它难道不怕这片领地的那只魔兽,闯入他人领地自然会招来祸端。眼看它不紧不慢,除了先前两次吐信发出声响外没有一丝响动,似乎也在小心戒备,原来是趁着那只映月苍狼熟睡,看到江海这个人类才敢冒险。可见燃烧平原上的兽类对人类的憎恨之情,冒着生死对决的风险也要杀人。 江海却是无惧,若是这蛇一来就快速冲向自己,畏惧它的气势或许还有些担心,如今它这副模样让江海早就做了应对。 第二章 狼蛇大战 腹蛇一步步接近瓦解着江海的心里防线,而江海在等待。 “呜…”一阵急促的呼叫,原来是那映月苍狼的长啸,“吼”声音愤怒急切,逐渐向着江海所在地而来。江海知道等待的东西来了,随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猴快速的跳到了江海肩膀处,朝着江海吱吱叫不停,像是邀功一般。 原来是江海见腹蛇如此小心,知晓它也惧怕映月苍狼,索性叫小猴引到这来。 小猴也是个精灵鬼,来到映月苍狼栖息地,那苍狼正在美梦之中,捡起地上一个石子儿扔在苍狼脸上。苍狼被吵醒睁开眼却是看不到偷袭之人,只见一道影子飘过,愤怒之中开启了额头印记,面对天空那一轮明月,长啸不断…… 显然才感觉到了自己领土中竟然有入侵者,快速朝那影子追去。 江海预计着苍狼赶来的时间,估计差不多的时候自怀中取处两物,快速投掷出去,分别打在了腹蛇的左右眼。腹蛇闭眼之时江海是急忙跳下了树,跑了几步一个翻滚进了草堆之中。 那腹蛇睁开眼之时,树上哪还有江海,眼前只有一头苍狼正呲牙咧嘴。 江海也是瞧见了映月苍狼,全身毛发柔顺程亮像是抹了腊,额头之上一个月牙印记如天上的皎月一样洁白,发些微弱的光晕。张开大嘴露出森森钢牙,腹中不时鼓动怒气冲冲,四肢雄壮有力抓击着地面,好似顶梁之柱支撑他小山一样的身体,竟然比腹蛇还要庞大,尾巴如一尾拂尘扫的唰唰直响,这卖相当真不错。 “吼吼”苍狼咆哮质问腹蛇,为何闯入自己领地。 “咝咝”腹蛇吐信却是无语只能吃下暗亏,瞧见腹蛇不理,苍狼彻底爆发冲向腹蛇。 “笃笃笃”一步步踩在地上发出惊雷般的响动,逼近腹蛇利爪伸出就是一爪,寒光一闪几道爪印飞出,腹蛇急忙躲闪,扭动蛇身躲过了爪印,那银白的爪印落空击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瞬间爆炸散开。 腹蛇瞧见也是怒了,快速冲向苍狼如离弦之箭,那巨大的蛇身想不到也能这么快,一个呼吸间已经到了苍狼眼前。张开血盆大口几颗毒牙露出,上面的液体瘆人,脑袋突然偏向一侧,竟朝着苍狼颈部而去。 苍狼岂会没有防备,在腹蛇转头之极也是侧身背后的尾巴扫出,结结实实打在了腹蛇脸上,力量之大生生将它打转了向。腹蛇顺势摆尾如神鞭横抽,打在了苍狼尚未收起的尾巴上,苍狼吃痛,”呜“鸣了一声。那腹蛇也是不好受,头晕脑涨在空中摇晃。 两兽皆是忘乎了所有,一者是彻底不知道,一者是被疼痛冲昏了头脑,都是涨红了双眼剩下的就是不死不休。 腹蛇率先发难,血盆大口突然仰天快速张大,夸张到能吞下一头小牛犊,尾部摆动身体卷曲成一团,只看到其肚腹在颤抖像是在蓄势。片刻以后闭上了大嘴,只看到它喉部慢慢变粗,变得浑圆,像是吞下了一个球卡在喉咙一样,不时有光彩从嘴角溢出。 苍狼发现了异样却是不敢贸然前进,蛇本就是奸诈狡猾之物说不定设下陷阱只等它跳。瞧那模样就知道非同小可,也不坐以待毙,额头向月口中轻呼”呜呜呜“。音调忽高忽低时急时缓,像是在倾诉又像是祈祷,额间月牙印记微微发亮与夜空中的皎月产生了共鸣。突然间光亮如昼,自印记处往外喷发,然后汇集成一层光纱覆盖在苍狼身体之上,从头至尾到脚趾,如月圣洁,典雅。 腹蛇大口再次张开,腹中之物喷出,那是一根米青色的光柱,打在苍狼身上。苍狼身披的结白光纱,此刻如同盔甲一般保护它的身体。“呲呲”彼此交错,自那交合处有光点,米青液体滴落,光点组成那光纱,而腹蛇喷发的光柱竟是液体。 光点落在杂草上便也消失了,而那米青液体落在杂草之上,那草瞬间变色然后枯萎,原来是腹蛇的剧毒。剧毒光柱源源不断喷出与光纱彼此消耗,两者四溅,落在树上树皮瞬间融化,滴向裸石也是如翻滚的岩浆冒泡,然后腐蚀,留下一个个窟窿眼,密密麻麻的。只是让江海有些奇怪为何滴入红土之中便没有了反应,这土特殊? 他躲在远处盯着两兽相斗,好似两个旗鼓相当的高手比拼内力,感叹造物主的恩赐,给了兽族无上的天赋,这战斗场面远不是人类剑宗强者所能拥有的。 造物主是公平的,给了兽族强悍的身躯堪比钢铁,同时也赋予了这个种族不一样的战斗天赋,各有各的优势。如今江湖上习练的形意拳,就是参考某些兽类特殊的战斗技巧,虎鹤双形,龙蛇猴豹,取的就是形与意。 相比之下人族就显得渺小的多,肉体没有兽族强橫,天赋也是不及,可是上古一战胜利者却是人类,除去兽族内部的问题,还因为造物主赋予了人类两样东西,堪比宝库的身体,还有心智。 前者可能是最造物主创造最为神奇的东西。人体复杂,每一处都是不可少缺,每一点都是用意之深,蕴含了无穷的机密,从古至今人类都在一步步探寻开发,可是也不曾有人开发出其中全部秘密。故此有传闻神兽之上可幻化人型,口吐人语 与人无异,为的也是探查人体之密。 后者心智也是寻常兽族所没有的,别瞧眼前的两个庞然大物体型吓人,也不过人类六七岁的心智,要不也不会因为江海的故意挑拨而生死相向。 一番比拼之后两兽都是精疲力尽,腹蛇吐出那道冲击波看似用了全身魔力,此刻萎靡不振大脑袋软趴趴贴在地面,身体也是瘫软,没有了先前的威风,只是三角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苍狼。 苍狼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映月之盾虽然裆下了大多数冲击,可其中的毒液还是溅了不少在身上,皮毛已不是先前那般柔顺程亮,给冲击吹的杂乱无章,甚至有些部位的毛掉落。毒液所滴之处,毛发腐蚀皮肉绽开,麻痹伴随着疼痛。正颤抖不已,不过体格强悍并不致命,只待休息片刻就能适应这毒性。 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眼看两兽一时半会没有战斗力,江海大可一上前坐收渔翁之利。可江海并没冲出,他知晓四阶魔兽可不止这点战力,指不定是双方都在示弱。 眼看腹蛇半天不动,苍狼甩了甩巨大的身体,其中尚在腐蚀的毒液带着些许腐烂的碎肉,乌黑的血液被逼出体外。”呜“又是对月一声长啸,额间月牙印记放大当真如一轮皎月,在苍狼上空盘旋,眼睛却是瞄向腹蛇,腹蛇眼中有着阴毒,喉部鼓动脑袋微抬,随后又跌落地上,喉部也是恢复如初,当真是用尽了气力? 苍狼头顶的皎月停止旋转,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向着腹蛇飞去,寒光闪闪好似一柄巨大的弯刀。眼看就要割到腹蛇的头,原本萎靡不振的腹蛇突然之间有了气力,大脑袋一偏躲开了锋芒,皎月旋转而过。眼看这是一个反击的时机,那腹蛇正要上前背后一凉,原来是那皎月划了几个诡异的弧线又飞了回来,这次是后脑。它不得不张嘴,隐藏其中的东西喷出,这是一团近乎黑色的液体。 ”砰“爆炸声响起,扫起杂草无数呈一个圈形,爆炸范围只留下鲜红的土壤,石头都不见一块,给轰得粉碎,也有那给黑色液体腐蚀干净的。 江海不禁感叹,果然是蛇蝎心肠,没有说错。这腹蛇故意示弱就是想引苍狼上当冲上前,而藏在喉间的黑液伺机给予绝杀,那可是毒晶。一瓦罐也就能熬出几滴来,自然是剧毒中的剧毒,想不到腹蛇竟然藏了这么一团。 正因为是毒晶与皎月相撞产生的爆炸,还在腹蛇背部,那毒晶也是溅了许多在身上。毒晶无愧是毒晶,竟把比寻常钢铁还硬的蛇鳞片腐蚀了不少啊,腹蛇不得不逼出那些鳞片担心伤了自身。 过程痛苦无比,腹蛇恶狠狠的盯着苍狼正是拜它所赐。 这一击过后两兽都是使了压箱底的功夫,魔力都是用尽,观两兽都在剧烈喘息,这次不是装的耗费巨大,可是双眼皆红,杀意不减。 喘息过后就是生死相向,没有了过多的技巧华丽的神通,纯粹的近身肉搏,你咬我一口,我还以颜色,拼的就是尖牙的锋利身体的强悍,你给我一爪,我扫你一尾。 打的异常激烈,在宁静的夜里动静不断,落地间地面咚咚作响如同擂鼓,碰撞时飞沙走石卷起杂草无数。那颗江海打算栖息的小树早已被连根拔起,跌落在三丈之外,江海也是接连换地方躲藏,不想被波及。 不时有鳞片和毛发飞出,四周碎肉点点,都是被对方咬下或撕碎的,可是战斗并没因此停止,纵使双方都是血肉模糊,流血不止。腹蛇在战斗之间总算寻得机会,用蛇身将苍狼团团困住,以为要将苍狼勒死时却是给苍狼咬住了七寸,蛇身一软就此死去。 苍狼得以脱困也是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江海本想上去补刀,想想还是忍住了,这么大动静只怕迎来了其它魔兽。虽然那腹蛇的肉体有些诱人,全身是宝吃了大补,还可以炼药,鳞甲也可以坐甲胄。这苍狼的毛发能卖不少钱,爪坚硬也能做成暗器,想想都有些肉疼,可是与生命一比,还是不值得。 只能是一步一回头的离开,离开之时周围已经听到了跑动声,而且不是一两只,看来想当渔翁不是一两位,只是那么多兽如何分,不免又是一场战斗。 第三章 吞天巨鳄 江海走后此处,果然发生了一场大战。 先前狼蛇大战引来了附近的几名巨头,为了扩充自己的实力范围,也为了两兽的尸首。越是高级的魔兽,体力蕴含的魔力越浓,寻常人吃了尚可增强体质,习武之人更能提升境界。对于四阶魔兽来说晋升之路何其难,若是吃了眼前这两只同为四阶的苍狼腹蛇,指不定能迈进传说的五阶,那时候还不争霸这一域。 可是怀着同样目的的兽竟有五只,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此刻江海的介入引发了蝶变,对峙着,谁都不愿意放下这进阶的机会,最后大打出手。 这些是江海不知道的,此刻他早已逃之夭夭寻找下一个栖息地。 只是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愤怒地咆哮声,声声震天,火光,雷鸣不断,风暴奔腾,在黑暗中不断闪烁,一时间如同白昼一般。大地在颤抖,剧烈震动,飞沙走石落木萧萧,一时间引燃了附近的杂草,齐腰的草堆片片燃烧,熊熊烈火红透了天际,映照着几只巨大的身影,相互缠斗。 持续了一夜,让附近低阶的兽类叫苦不迭,只能躲在自己的巢穴中瑟瑟发抖,等级之间的压制不可抗拒。 清晨江海醒来,身处在一个洞穴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兽类的巢穴让江海度过了危险的夜晚。 夜幕散去,阳光正在酝酿,透过宛若蓝绸的云彩露出点点霞光,不久将是万丈光辉。取出准备的干粮开始吃,递给小猴,小猴还是不吃它不食人间烟火,就是偏爱喝酒,拿起江海腰间的葫芦喝了起来。 “咕咕”酒水灌喉的声响,它是一脸陶醉,小嘴吧唧吧唧。 吃过干粮,小猴趴在江海怀里又美美的睡去,这家伙可以不吃不喝睡几天,也可以为了灵果几天不睡四处找寻,只是不知道它何时会长大些。 虽然是白天,江海还是得小心前行,越是深入魔兽的战力越强,可不要引出几只来,那样又是一番恶斗,只是借着草堆,巨石缓慢前行。 咦?这里有脚印!江海在草丛中发现了人类的脚印,而且不是一只,有大有小。江海推测这是一只赏金小队,而且里面还有成人相伴,看来也是为了雷光兽角而来。这脚印应该是刚踩不久,上面没有过夜的露水。人应该没走多远,江海跟上。这燃烧平原凶险异常有人相伴也是不错有个照应。 没走多远便发现了一行人,共有七人六男一女,其中三名男子穿着不是学员服,瞧胸口标识应该是雇佣兵。剩下四名则是如江海一样是这届招收的新生,其中有一女子,竟拿着一柄长枪英姿飒爽,有一名弓箭手,最后两名也是剑客。 不过此刻却是遇上了麻烦,正在合力对抗一只四阶吞天巨鳄。这吞天巨鳄在四阶之中也是佼佼者,无限接近五阶,战力惊人。鳄首人身体型巨大,竟有两丈三尺高,巨大的头颅之上双眼血红,似能流出血滴,鼻尖不时喷出白茫茫的怒气,大嘴上一排排森森白牙咬的吱吱作响。身上布满了晶莹的鳞片如同一副铠甲,反射着磷光,四肢孔武有力竟是直立,胸前一对巨爪,挥舞间罡风习习,空气随之爆破开来,尾巴不长也像人类的长鞭,左右摆动。 七人分工明确,显然有经验丰富之人在指导,六人分站六位将巨鳄围在其中,一人接一人轮番进攻巨鳄,却都只是牵扯,一击不成就退后,真正的攻击手段是那个弓箭手。趁着巨鳄被吸引注意,找到破绽张弓成半月,松手,箭矢划过一道寒光从六人间隙处穿过,射在巨鳄胸口,“叮”,金属撞击的声响传出。 箭矢跌落在地,被那鳞片阻挡,江海这才发现地上的箭也不是寻常之物,竟是钢铁箭头。四阶魔兽的防御果然惊人,这种程度的攻击都破不了防御。 ”吼“吞天鳄愤怒的咆哮,这钢铁箭虽然不能伤它,那撞击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一时间跟发了狂一样,乱窜击左突右,用力之大,让六人都有些难受。 “大家小心,这巨鳄狂化了不能硬抗,小心躲闪不行就退。”领头模样的人告诫众人。“傅冰,你试着射它的要害,双眼,口腔。” 弓箭手点头。 巨鳄虽然狂化可是理智未失,眼前这几个弱小的人类却是可恶之极,不和自己打,追哪一个哪一个就躲避,其它五人则攻击自己的后背,最可恶的还是那远处的人,不时放暗箭。眼看一只钢铁箭射向自己的左眼,立马用爪拍下。 放弃追击那人,双爪握拳猛烈的朝着地面锤击,接连锤击几下,“轰隆”大地在震动,然后便看到地面有了光彩,向外散发有东西升腾,那是一块块的巨石,大大小小,巨鳄四周的石块都腾空,在其身边漂浮,形成了一个飞石阵。 “不好,大家小心。”领头雇佣兵提醒大家。 众人接连后退汇聚一处,皆是将手中武器高举,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眼看那群可恶的人类聚在了一起,巨鳄再次直立,巨爪不断打击,那漂浮的石块,一个接一个的的飞向人堆,如流星飞逝。众人哪敢怠慢,长枪直击,剑影舞动,长刀劈出万不能给这飞石击中,击中不死也残。 那飞来的石块,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不是给长枪破开,就是给刀剑劈开,一块块四分五裂跌落在地,失去其威。巨鳄见状,尾巴直起一个旋转,其身后漂浮的石块尽皆给扫中,全部飞向人堆。 先前的飞石就让众人手忙脚乱,眼看此次的飞石更快蕴含的力道更大,知道又要费上众人不少气力。只怕这巨鳄意在消耗大家体力,和兽族比体力可不是个明智之举,一人咬了咬牙道“大伙儿退开,我来!” 六人看着他自觉后退了几步,这是小队中的二号人物,与领队绝对实力不同,他的经验更为丰富,头脑也是聪明属于智囊,若不是这佣兵三人组,只怕也走不到这里。 廖广大喝一声,“喝啊”随后双手舞动,快速而且变幻莫测最后放置腰间,瞧他脸憋的通红腹中鼓涨,知晓是压制着真气,等待飞石临近。 那飞石距其不足一尺时,“大浪滔天”双掌拍出,掌之中真气倾泄,源源不断一层又一层,汇聚散开,那是平静的海面碧绿无波,突然有了动静起了涟漪,像光晕散开,一圈圈自廖广手中,慢慢将飞石覆盖。却是不曾停止还在继续前行,那飞石也是不动,静静的漂浮在涟漪中,好似一艘艘停泊的船只。 廖广涨的通红的脸慢慢褪色,那隆起的腹部也是平坦,双掌泄出了最后一丝真气便晕倒在地,众人连忙上前查探,原来是精疲力竭后的虚脱。 那最后的一丝真气涌入涟漪中,却是一个信号,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翻滚咆哮,巨浪骤起,大有滔天之势。一卷卷铺天盖地,携摧枯拉朽之势向着前方吞没而去,那原本漂浮的巨石也随着浪潮前进,转了身向着巨鳄而去。 看到眼前变故巨鳄早有了防备,鼓动的每一处肌肉,只见身上的鳞片一块块竖起,寒光闪闪如同一柄柄刀刃。巨爪护住头部,尾巴也在晃动等待飞石而来。 那巨浪滚滚而来,在临近巨鳄时却是爆炸开来。“嘣嘣……”声音震天。接连响起,那巨鳄也是未曾料到,只能护住头部。 “吼”巨鳄愤怒地吼叫着,也是在廖广的滔天巨浪下吃了亏。傅冰也没闲着,张弓满月接连射了三支钢铁箭。唰唰唰三声三道寒光飞向爆炸处,巨浪爆炸连带着成片的飞石,飞石四分五裂全部砸向巨鳄。 “这下应该死了吧?”其中一人青年说道,青年名叫赵杰十五六岁,衣裳整洁不染风尘,面相白白净净,也算俊俏之人,腰间足有巴掌大的玉石发亮,他就是雇佣三人组的雇主。 “还没有,我还能感受他的气息。”领头人回答随即大声告诫“大家小心,可能有些异样。” 众人闻言皆是皱眉。 碎石落地,片刻后尘烟才散尽,众人这才看到巨鳄。双爪之上各夹着一支钢铁箭,最后一只却是被其用白牙咬住,眼睛瞪大里面是无尽的恨意。此时它有些狼狈,那爆炸让它受了些伤,腰间鳞甲给轰掉了几片,落在地上泛着光,鲜血滴落没有鳞甲保护在冲击中裂开,还有糊味,那伤口也被烤焦正在冒烟。 “吼…喀嚓”,巨鳄大嘴一张,竟将嘴里那只钢铁箭咬断,又嚼了几口,那钢铁箭断作几截噗被其吐出,飞向的是几人,几人连忙出手将之击落。 “小心!……”六人刚要松口气时,江海突然出言提醒。 原来先前吐箭不过是分散众人的注意,爪中两只钢铁箭已经不觉间掷出,两道寒光飞去,指向赵杰傅冰两人,眼看两人反应不急就要中箭。 领头之人不亏是在生死间滚爬许久之人,反应迅速,一脚踢开了身边的赵杰,赵杰猝不及防倒在一旁也是避开了飞来的一箭。 第四章 娶我 “啊……” 傅冰惨叫,他没这么幸运,离得稍远领头顾及不到,结结实实中了一箭。那钢铁箭自他的锁骨处穿个透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是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这可惊坏了赵杰,一时间队伍中就损失了两名战斗力,心里竟有了退意。 小声道“谭队长,要不我们还是逃吧!” 领头谭队长听到却是皱了下眉,这个赵杰看似金玉其外实则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自己的老伙计都拼到力竭,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说逃,不免心中有了鄙夷,正要开口训斥却是听到了一个声音先行了一步。 “逃?往哪里逃,逃的掉?”江海自草丛中走出,开口道“先不说这两个伤者拖累,就是你们这般惹怒它,它能让你们逃走?简直痴人说梦!” “你是何人,我等之事与你何干。”赵杰听到有些不悦,来人不但驳了自己的建议,还说自己是痴人说梦有了怒意。 “哼,你瞧我这身打扮你说我是何人?与我何干,若不是你惊了它使我不得过去,鬼才管你。”江海厌恶他的人品故此有些挤兑,却是不想得罪其它人,因此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你”赵杰心有怨恨只是无话可说。 江海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到其它人身边,问到“你们怎么看?” 另一个拿剑青年首先开口“逃当然能逃走,丢下两个伤者它自然奈何不了我们,只是一起出来的就得一起回去,我决定和它一拼。” “这才是一个武者所说的话!”,江海大声说到,更是看了看赵杰,那意思很明显,你不配当一个武者。后者眼神中马上有了一丝阴狠恶毒盯着江海,江海全当看不见。 一个剑师中阶也翻不起多大浪。 至于那个拿枪女子更是干脆“范兄说的对,我们不能丢下同伴,再者学院任务还没完成怎能就此离去。赵兄要走,只管先行,我等留下与它一战。” 说话豪迈没有丝毫做作,无愧江湖儿女,让江海另眼相看。她不过十四五岁,一身绿装不带一件金银,不施半点粉黛,素颜朝天。明眸洁齿一脸豪气,细一看双手也不似少女纤纤玉手,尽是伤痕,却是淡雅自然,江海对她的印象又高了几分。 江海拱拱手,算是敬她的自然豪迈,她也是双手抱拳回应。 那领头之人听到江海所说就知道他不是赵杰那贪生怕死之人,再一看它想不到年龄如此之小,却是担心又多了一个累赘。遂对赵杰开口“赵公子你要走只管离去,这里我们断后,这任务我们也算完成了,以后大陆朝天各走一边。”心中的鄙夷也是露出。 转向江海“这位少侠,眼前这只巨鳄有些难缠我们都不一定能对付,不想拖累与你,我看你也先行离开吧。” 江海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推诿,担心自己实力不足,反而拖累他们。也不在意反而笑道“在这险恶之地既然遇见了,怎么能不出手相助,怎么会因为你们的拖累而离开了。”说完右手成掌,星辰海中无尽真气涌出,金光闪闪瞬间包裹右掌,其中不少真气已经偏绿,只差一个时机。 领头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此年轻的剑师圆满,难怪对剑师中阶嗤之以鼻。实力摆在那里,眼下二弟失去战力补充一个剑师圆满胜算大了几成,遂开口“那只能谢少侠了,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江海。” “江海?!” 这不是领头说出而是那个女子大叫,神情激动竟然冲了出来,手中长枪刺出。 江海连忙躲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突然对自己出手,于是问道“这位姐姐不知道为何对我出手,我们未曾相识不存在过节,何况大敌当前。” 一旁的吞天巨鳄立在一旁不曾有动作,起先是因为看到江海出现,心中竟然有了危机感,再看江海不过是个剑师,比自己境界还低,再细看原来是手中那把剑让自己有了压迫,也是不动看看情况,只是想不到突然两人打了起来。巨鳄巴不得他们内讧,最好是那个人被杀死坐收渔翁。 “谁是你姐姐,没有过节?我叫司马兰你好好想想。”说话间长枪挥舞大开大合,劈星斩月一般。 江海一边躲避一边想着,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司马兰的女子,莫不是搞错了正要开口质问,却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巨人般的孩童——司马辉,难怪对自己出手。 “你是司马辉的姐姐?”江海不禁有些苦笑眼前人可不是先前想的那样‘膀大臀厚’‘虎背熊腰’‘霸王举鼎’‘双臂能跑马,胸口碎大石’反倒是柔柔小腰秀直,曲线优美虽不是婀娜多姿,但假以时日当是前凸后翘,现在已是初具规模,江海想着想着不免看久了些。 正好被司马兰捕捉到那有如色狼般的眼神,大骂道“你个流氓往哪看?果然是个坏痞看我不把你眼睛挖下来。”“喝看我舞动乾坤。”手中长枪旋转,越舞越快竟然起了风,引起四周的碎石随着枪尖飞舞。 这是要下杀手啊,江海叫苦不迭这算是六月飞雪么?对司马辉的好意被她误解也就罢了,如今又让她有了自己是个流氓的错觉。连忙冲向司马兰制止她的出手,要不然又是一番消耗,只怕最后便宜了巨鳄,嘴上也是讨饶 “姐姐住手,不是你想的那般,你弟弟司马辉是他师傅授意我才出手的,也是不想伤他才出此下策。至于那个你看我才多大,就是想胡来也没那本事啊!”这是江海心里话。 只是司马兰听着不是这么一回事,“你果然在想那等坏事,如今十二岁娶妻生子算是正常不过,还想骗我!”手中长枪加速舞动,风卷起更多的碎石,竟形成了一个风暴。 江海见她并没停止动作,心里一急不管了,你误会就误会吧总比丧命强,手呈爪状,快速向着司马兰的手臂抓去,要强行制止她,“姐姐快住手!” 司马兰哪能如他如愿,左手挡在江海右臂手腕处,江海一击成了空,情急之下真气没控制住震向她的手,司马兰手臂生痛,却也不想停止舞动乾坤,眼看江海再次抓来,只得抬腿踢了出去。江海欺身而来,距离司马兰不足三尺,见她突然抬腿, “我去”这方向不是要我江家断子绝孙吧! 位置有些尴尬也非司马兰所想,只是习武之人的自然反应。虽然平日像个男子,可男女有别还是知晓,听到江海的急呼才发现踢的位置不妥,只能暗暗抬高几分。 江海却是一把抓住了司马兰的腿,距离近抓住的竟是大腿。手上传来的触感丝滑,柔软,十分舒服,肥一分则多瘦一寸则少。江海没在意,嘴里还在叫着“姐姐住手啊,莫不要让巨鳄讨了便宜。” 司马兰却是脸一红心想,‘你这贼人还说巨鳄,分明是你接二连三占我便宜,看我不让你好看。’嘴里却是说到“好,我停手,你放开我。” 江海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脸红,听她如此说到也是慢慢松开手。司马兰收回腿,却是发现江海的手随着自己收腿,从大腿一直摸到脚踝处。轻轻的让司马兰有了特殊的感觉,心一横,叫到“我停你个头,你去死吧淫贼。”手里风暴就要击出。 江海听到她如此说,知晓她还没放弃,平日里养成的本能突然伸出右手抓向司马兰,伸出手的瞬间大脑才反应过来。那司马兰当然知道他是来抓自己的右手,不能让他抓住侧身一躲,下一刻才反应自己不该侧身的,因为…… 江海一手抓去,‘咦?她的手臂怎么这般软无骨似的,这感觉浑圆,柔软,顺滑,盈盈一握却是触感十足。怎么会这么奇怪?’江海手指动了动。‘恩,这才是江湖儿女应该有的,上面有疤痕,小小的一点硬硬的,不足细枣核大小。’江海还在感受。 “啊……”身边却是传来司马兰的大叫。 ‘切,大惊小怪!江湖儿女抓个手怎么了?’转过头却是彻底傻眼了,一时间呆如木鸡。原来自己的右手正抓在少女神圣的胸上,手指还好死不死的感触那点‘疤痕’。 “流氓……败类……淫贼”,司马兰一边大叫一边推开身前的江海,更是快速的收回双臂护住前胸。手中的长枪落在地上,风暴消失碎石落地。江海想收回手却是不能,让人点了穴道一般,但是食指中指还在动。 不过头脑却是清楚,这下死了,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这该死的本能反应,没想到抓住了最不该碰到的女生禁区,抓到立马松开也就罢了,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在上面摸一摸?江海此刻有些埋怨自己的手和本能了。瞟瞟四周,都是笑意满满,而司马兰的脸此刻比小猴的屁股还艳,这可是如何是好啊,我又该如何解释? 司马兰再大条此刻也是反应过来了,“啪”一巴掌抽在了江海脸上。江海脸上立马火辣辣的疼,不过定身咒也是解开,顾不得疼痛立马走到司马兰身边,因为她坐在地上脸埋进怀里哭了起来,江海最见不得女生哭。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呜呜”司马兰不曾理会。 “姐姐你别哭啊,有话好说。” “呜呜” “姐姐,我认打认罚,你消消气……” “姐姐,你说说怎么样才能不哭吧,我一定办到。” “真的?”司马兰抬起头,真当是暴雨梨花惹人怜,片刻就红了眼。 “真的!”江海也只能答应。 “那你娶我……” 第五章 圣水浇焰 “什么?”江海有些不敢置信 “我让你娶我”司马兰又说了一次,不过声音很轻几近蚊鸣。 江海这才相信自己听到的,可是相信之后便是茫然,这…… “你不愿意?”司马兰见他推脱心一凉,更是感到了无尽的委屈,想一个清白女子被人如此轻薄,眼眶的泪水就要开闸。 江海见她好不容易停止此刻又要哭,连忙开口“你看我现在才九岁,完全没到婚娶的年龄,姐姐正是芳华正茂万万不可耽误了年华。” 听到江海如此一说,似乎也没那么坏。“可是你这般对我,你让我之后如何见人,小,我可以等你几年。” 江海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叫什么事,完全是无意之举竟然就这么发生了。但也知道这世界的女子贞洁,清白的看重,无奈之下只能道“此生我背负太多只能一心向武,追求武道巅峰,今日对姐姐虽是无意之举,却也是做下,事已至此唯有承诺。若我而立之年还是无果,当与你结秦晋之好,生儿育女共享余生如何?” 司马兰见江海如此郑重,听了一席话也知他不是常人,心比天高。心里一喜,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夫婿是个盖世强者,眼前江海虽然只有九岁,可是一身修为在一行人中已是佼佼者。况且他还许下承诺,而立之年不过匆匆一瞥间,值得等待!抹去泪水,恢复先前的豪迈道 “大丈夫理应如此,若是成日牵挂儿女情长倒是让人看不起,我愿意等你。”说罢眼角还有一丝期待和羞涩。 江海没有看到心里却是直叹‘来到这大陆已经快十年了,一事无成还将第一个承诺送了出去,不知道是福是祸。’ 只是两人之间的而立之年却有区别,江海说的是三十岁,司马兰想的是十七八岁。 此事就此揭过,眼前要面对的还是那个吞天巨鳄,这家伙可不是个善类。 吞天巨鳄传说是上古鳄祖之后,鳄祖可是上古一大巨头,就是惨烈无比的上古一战都不曾让其陨落,实力之强超乎神灵,后来更是与佛教一位圣人大战七天七夜不落下风,过后便没了音讯或死或隐,时至今日只怕也成了天地长河的一缕烟。 身为鳄祖之后虽然不似先祖那般无敌,可在这四阶之内称王称霸还是能力之内,就是对上寻常五阶魔兽也是不落下风,可见吞天巨鳄的战力。 一行七人加上江海也就五人战力,赵杰虽然也在但是心有惧意只怕无心战斗。 江海看了看众人,道“这巨鳄浑身鳞甲有如钢铁,只怕非神兵利器不能破,我等站远些看看能否耗其体力,再寻突破。” 众人都点头同意拿起手中武器,一时间刀光剑影枪芒漫漫,全部砸向巨鳄,那巨鳄也是强悍,任由诸多真气打在身上鳞片寒光闪闪,片片倒立竟切开了那一道道真气,一番攻击全部失效。 倒是惹怒吞天巨鳄,大嘴一张血腥之气弥漫空中让人窒息。而后看到它嘴里生出了一点蓝色火星,慢慢燃烧膨胀最后变成一团熊熊大火,比人头还大被巨鳄喷出。飞向的正是最前方江海,江海拿起手中神兵一剑劈开,火焰在不甘中一分为二,落在地上引燃了杂草。 巨鳄却还没停止像是弓弩一般,接连吐了十几团同等大小的火,铺天盖地引的空气在翻腾,扭曲,悲鸣。想不到这吞天巨鳄还有这般神通,不敢有半点大意,有样学样的学着江海用武器劈开,却是发现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劈开的火焰下一刻就又恢复继续燃烧,接连几下才将它击落。再看看江海极为轻松的斩了三团火,这边还在跟一团火较劲,‘这就是境界的区别?’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十几团火在几人手忙脚乱中击落。火焰看似来势汹汹却是伤不了人,看巨鳄胸部剧烈起伏的样子,也是消耗了巨大的魔力,众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小心脚下!”领头突然叫道 众人这才看脚下,原来那劈开的火焰并没有熄灭或着消散,只是落在杂草上,那杂草很多还是嫩绿生机勃勃,一遇那火便剧烈燃烧,原本四散的火此刻围成了一个圈,将几人围在其中。 这火不是寻常的火,只是一点的草相融片刻就烧起了半丈高的火焰,热浪袭来,众人大汗淋漓,这才是巨鳄的真正目的,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若是这火直接喷到他们脚下,只怕是还没燃烧起来众人就跑了。吐向人群,他们则不能跑,只能劈开或者浇灭,因为人群中有伤者还有人昏迷。况且这火是魔火虽然浇的灭,一时半会他们也没那东西,只要控制吐火的方向就能在他们不经意间控制火包围他们。 眼看落入了巨鳄的陷阱中,双爪挥动,那火圈剧烈燃烧火焰凶猛窜动竟向内一点点逼近,正在逐步缩小几人的生存范围。 司马兰大喝一声提枪上前,枪头入土三分,绕圈一周猛地提枪,那一圈圈的土石跃起,浇向燃烧的火试图用土灭火,只是火势太大,没有作用。 “我来!”,三人中的老三王炀上前,双掌出击两只金黄的巨掌如同五指山一般拍向地面。“砰砰砰”,以他为中心的四周土石溅起而后像巨浪般扑向火焰,一波接一波顷刻间就将火掩埋。四周成了一圈土坑,如护城河般,眼见火焰熄灭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要是放任火继续压缩,后果不堪想象。虽说这火焰不过半丈高,当中一些人还是可以凭借轻功跳出,可是还是两个不能动弹的,只怕带上一两个人这弹跳高度会大打折扣。瞧这火就不是普通火若是沾上指不定发生什么,这巨鳄打的一手好全盘。 还好火掩埋了。 “不对,你们看!”江海出声。 众人看向那堆起的小土包,那蓝色火焰竟从层层土石之中慢慢窜出,一处,两处……迅速又形成了一个火圈,待全部窜出土堆,一跃土堆之上竟比先前还高了几分。熊熊燃烧,鲜红的土蓝色妖艳的火焰窜动,比先前更快的速度推进,这是遇土重生?不对只能说这魔火果然特别。 王炀自然不信,又接连出了四掌两掌向地,“轰隆”与土坑相邻位置出现了一个更深的土坑,更多的土石飞出,誓要掩埋这魔火。魔火窜动生生不息,被掩埋以后又迅速重组,比先前的速度更快愈合,且有高了几分。 好在王炀有准备,最后两道掌风冲向火焰,试试能否扑灭魔火。只是这魔火实在不凡,那两掌不过是扰动了火焰几寸,更是在相触之时剧烈燃烧起来,快速融为其中一部分。 “嘶”一片吸气声。这火焰连掌风真气也能燃烧,除去这里的红土似乎就没有不能燃烧的,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火圈在极速缩小,留个众人思考的时间无多。 赵杰看着那妖艳的火,不敢想象被火着身的样子,只怕会尸骨无存。有些焦急又有些埋怨,焦急无法脱身,也埋怨两人的拖累。匆匆开口“谭队长,眼下如何是好,快想些法子脱身才是。” 那领队谭锋早已看清他的为人,知晓他现在的想法,道“能有什么办法,你若是惧怕只管跳离火圈,相信你的境界做这些很容易。” “那队长保重了,我就先行一步”说完在众人鄙夷之下,高高跃起跳出了火焰包围,那吞天巨鳄也是不顾,它的目标是江海。 谭峰看了眼众人,“你们都可以和他一样离去,我的兄弟我来守候,我的职责我来完成。”说完等待几人的动作,几人皆不为所动,这让谭峰心里一暖,不是所有的人都贪生怕死。 赵杰跳出包围看着这些人,暗笑一群傻子,正庆幸自己聪慧时,突然屁股一疼叫了出来,一看原来是衣服上沾了火焰。此刻正燃烧着,眼看屁股着火也不敢去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是用力扭了几下,只是没有半点作用,这火扑不灭反而燃烧的越发猛烈,已经烧到屁股。鼻子闻到了阵阵焦味,疼痛中下意识的起身用手去拍,不料手上也引了火。 “啊啊” 惨叫连连,在地上打滚,最后不得不脱去上衣裤子只留条底裤,身上的火才灭掉,只是右手三根手指烧焦没了知觉。不停抖动着,还好只是沾到了些许要不一只手都要废,一脸苦色不住哀嚎,大家公子何曾受过这等苦。 众人看着他的狼狈,暗暗自喜,心直口快的司马兰更是说出了活该。只是看到了那火的特别,也得为自己考虑,火圈越来越小,已经离众人只有几步远,再不考虑破解只怕危险。 江海也是一筹莫展正在苦恼,怀中小猴竟然有了动作,伸伸懒腰,从江海衣领出露出小脑袋来,露出很不爽的眼神,正是这火将它热醒。 “吱吱吱”,语气中有责怪和愤怒,然后在江海诧异中跳下了地。 “小猴回来,危险!”江海连忙喝止,这小猴虽然有护体神盾,可这魔火实在诡异,担心它会受到伤害。 小猴却是不听已经冲到火圈前,娇小的身影在七尺高的熊熊蓝炎前那般不显眼。只见它双手叉腰,一阵动作然后便看到一条细线大小的液体冲向火焰。 这小家伙怎么这般调皮竟撒尿去了,也不挑个时候,江海头疼正要上前拉回小猴。发现小猴尿到的火焰竟然灭了,不见复燃,这……! 众人也是看到了这等奇观,土掩埋不了风灭不了的魔火竟被这小酒猴一泡尿浇灭了。 第六章 巨鳄返祖 小猴儿嘴里嘟囔着,细线却是不断,围着火圈不断施肥,一处接一处。众人皆是叹服,这小家伙的肚子装的东西真多,无穷无尽一样,这都施肥快一柱香了也不见停止。 在小猴子不断努力下,那蓝s魔火,不甘中熄灭,再难复生。做完这一切,小猴子身体一抖,对着吞天巨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在后者愤怒的咆哮声中爬到江海身上,一溜烟钻进江海怀里,再也没有响动。 不说别人江海自己都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小猴出手相助,一只小酒猴有护体神盾,这尿液还能灭四阶魔兽喷出的魔火,这未免也太神奇了?不得不重新定义它的身份,这可不是变异就能解释的,不过眼下还是解决眼前麻烦最重要。 众人看向江海的眼光一时间分成了几种, 第一种震惊,这江海不但实力强,而且随身小宠物也是不凡,轻松就解决了苦恼众人半天的火焰。不可与他发生隔阂,燃烧平原之行还得有他这么一个输出点。 第二种是怨恨,这种眼神只是赵杰一人,他心里想的却是,若不是江海的出现众人不会嫌弃于他;而且有小猴这么一手也不使出,非得自己吃了苦,落了个狼狈不堪才放小猴,分明是故意刁难。看着自己半残的手,他的怨恨又重了一分。‘江海我要让你十倍我的痛苦。’赵杰咬牙在心里默默发誓。 最后一种欢喜,少女情怀总是春,况且还是一个有着肌肤之亲的未来丈夫(她已经这么想了)看到他实力强橫,宠物逆天,意味着他的前途无量,到时候千匹骏马开道,百抬大轿迎娶,万人相拥戴,风光还不是自己?司马兰眼中透出了异样的光彩,有憧憬也有肯定更多的是笑意。 场上唯一没有任何表情的还是领队谭峰,他感觉到了异样,他可是个老江湖,观察力自然不是几个毛头小子能比。吞天巨鳄虽然愤怒小猴儿的挑衅动作,咆哮不断,却没有立马冲上来而是克制住警惕地看着江海。这与·它之前火爆的作风相去甚远。自江海的出现它似乎就没靠近过,它在惧怕江海! 可是江海不过是剑师圆满,而四阶魔兽可是人类剑宗境界,可能是江海有什么特殊本领让它害怕吧。 江海也是有所察觉,这巨鳄一直盯着他的神兵,样子有些惧怕。莫非它看出来这神兵的厉害?那天见识过神兵发威,他早已确定这把剑来历惊人。只是无法拔出,唯一开启它的方法还是那个神秘道字,而且还不是每次都成功。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江海亮剑高举,作势要将剑往它身上丢,巨鳄双眼一直盯着剑,看到这个动作竟然后退几步要躲,果然它怕这把剑。江海,谭峰同时肯定。 “江少侠,看样子它很怕你手中的剑,一会儿你用剑去吸引它的注意,其它几人去攻击,若是伤了它,分散了他的注意,你再用剑绝杀它。”谭峰也是迅速,呼吸间已经制定了战术,几人点头同意。 江海上前将剑横举,作势要拔剑,那兽双眼瞪大,大嘴张合,鳞片竖起,全身戒备着。就怕江海拔剑斩来。江海却是不拔,连带剑鞘舞了几圈,更是左右走了几步,全程都在巨鳄目光锁定中,而它没注意到几人已经潜到了它身后。 罗烈先行,一招落日斩,力劈而下,从其背部一直往下拉到了尾部,不得这说巨鳄鳞甲厚重,“叮……”剑刃与鳞甲交合处,火花四溅,响起阵阵悲鸣。没用破开鳞甲,倒是让罗烈虎口生疼。 巨鳄背部一疼知晓后方有人,正要转头,发现那江海已经右腿后撤一步身体微屈这是要奔跑袭来的架势,不得不盯着,后背受敌也只能尾巴一扫。势大力沉却是没有准头,罗烈轻松躲开。再看江海竟直起了身子往左走了一步,在它瞩目之下有扬了扬手中神兵,巨鳄恨的只咬钢牙。 趁此机会司马兰又是攻来,长枪一举,瞄准的是罗烈刚才劈过的地方。二点一线寒光即逝,‘狂龙出海’气流运转,威势巨大且迅猛如雷。“ 叮……” 又是金属之声响起阻挡住了。不过枪头中的巧劲爆发开来,扭曲、翻转、像一个漩涡。“嘭”的一声爆炸,鳞片掉落,炸出一个酒碗大的血洞。 “呃吼”巨鳄吃痛咆哮,尾部不停扫动,巨爪更是往后乱抓一通。眼睛却是盯着江海不放,皮外伤和性命相比就不显那么重。同时也是气喘如牛愤怒这群人类的可恶。 最后出手的王炀,他是一个外炼者,身体每一处都是武器,虽然没有巨鳄身体那般强悍,却也是钢筋铁骨。双拳紧握,竟生异象。一拳之上是威风凛凛的虎头咆哮,另一拳之上是张牙舞爪的狮首狰狞,‘狮虎同鸣’王炀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先后出击,打的自是那血洞伤口处,一击就退。 只见那伤口处虎咬狮刨,片片碎肉横飞,血如泉涌,余威振动好似涟漪圈圈向外扩散,掀起鳞片数块。原先不过酒碗粗细如今竟有脸盆大小。这便是剑师中阶与后阶的天壤之别。 “吼吼吼”那狮虎同鸣每刨咬一次,巨鳄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一方。它彻底暴走竟脱离江海的控制,转身而去。巨爪迅速挥出朝着身后几人,这次是不再盲目,接连几爪。王炀躲闪不急,腹部,几道血爪印深可显骨,血液不住滴落。谭峰只得随手一道掌风拉着老三退到一旁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这才止了血。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巨鳄暴走转身却是将后背留给了江海。江海也是迅速,提着神兵朝着它伤口就是一剑。出剑前江海也不知行得通行不通。这神兵材质特殊,就是剑鞘也是难损毁半分,坚硬无比,可是拔不出剑,也就没有刃。这巨鳄的鳞甲虽毁,但肉体依旧强橫不知能不能造成伤害,若是造不成伤害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王炀的流血。 不管了机会有限,神兵带鞘极速中前行,竟没有一点阻碍。热刀切牛油般,刺进巨鳄后背,还在深入,已经插如了一尺半。 巨鳄身体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嘴张合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引以为傲的宝体竟被这么伤。同时巨爪往后一抓,江海连忙躲闪,慌乱之际神兵竟然拔不出来了,镶进了巨鳄身体中。 巨鳄悲鸣嚎叫,痛苦不断,只有它能感觉到神兵的厉害,剑身渗透出了不明之物在一丝丝涌出,不可阻挡的进入它的身体,吞噬他的肉身。庞大如山的身躯在地上打滚。“咚咚咚”双爪更是握成拳不断捶地,缓解身体的痛楚。地动山摇般,一些偏小的碎石被震起一尺之高,痛楚也不减半分。 众人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趁它病要它命,拿着武器冲上前去。巨鳄自然感觉到了,张嘴又是几团魔火,众人躲在,它趁此机会起身退到了一旁,伸手要拔出后背的剑。剑身突然起了一道白芒,包裹着剑。巨爪触及那白芒,如触电一般迅速松开。 使了些力,那白芒更甚,电流更大,痛楚更加强烈。眼看这剑是拔不出来了。体内那不明之物已经蔓延到了肾部,能感觉到肾在慢慢枯竭,生命力在被剥夺,知晓时日无多了。 仰天长啸“吼”响彻云霄,身上起了一圈圈红色的波纹,妖艳又血腥。燃烧体内的鳄祖之血,使战力恢复最佳。双眼血红盯着众人,特别是江海,如果没有此人出现,它又怎么会有如今的痛苦。 “大家小心,这家伙拼命了,接下这一击我们就赢了。”谭峰感受到了巨鳄的强势,知晓这是它最后的挣扎,目的就是拖众人一起死。 红s魔纹扩散,一圈圈看似无规则的增长,却有了滔天的威势,压的众人难喘气。好似有禁忌之物出世,又像是上古巨头复苏。压制越来越大,众人摆好架势,连同受了重伤的王炀也登场,那赵杰却是跑开了,离的有十丈之远。众人无不鄙夷其人品。好一个贪生怕死的公子哥,同为大家之后司马兰直脸红,怕江海因他看轻了自己。 那红s魔纹最终凝聚一块儿,竟有十丈之高,当真顶天立地。模样与巨鳄无二,只是更加雄伟,气势更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大有唯我独尊之势。包围巨鳄,不过是道虚像,那是鳄祖血脉推演而成,竟有这般气势。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双眼半开半合,其中星辰日月,芸芸众生皆是朦胧,唯有天地清晰可见,尊的是天地而非万物。 江海大叹“这便是鳄祖么?这气势超凡入圣,神鬼莫测”。 当年人族先人就是从这等兽类手中夺走了天地的主宰权?人体潜密当真无限。同时也是震惊那神兵竟然没被逼出,想来也是非同小可,只怕也是同时期的禁忌之物。心里满是欢喜,若是拔出了还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眼下还是解决现状妥当。“星辰之海开!”无穷无尽的真气包裹其身,金灿灿中不时缕缕青色跳动,只是与那巨头一比不过蝼蚁。 第七章 绝杀 巨鳄停止了长啸,只觉的兽血沸腾,体力充盈浑身有着使不尽的力。藐视众人,若不是背部插着一柄漆黑的剑,散发乳白光芒,显得不伦不类,就仿佛鳄祖重生。 众人也是严阵以待,五道金辉灼眼相互照耀,竟掩盖了天边的日光。 众人选择率先攻击,因为吃不准能否接下这巨鳄的最后一击。它气势突增,隐约间有突破进入五阶的迹象。五道真气化形,剑影枪芒掌风拳印齐齐打向十丈鳄祖虚影。巨鳄未动,任由真气加身。 没有想象中的爆炸,甚至不起一丝涟漪。仿佛清风拂山岗,虚影是飘动了半寸,然后恢复如初。甚至六道金黄真气还被吞噬化入虚影之中。 这…未免太打击人了,五人联手都不能伤它一分,这可怎么打,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众人。 巨鳄显然不想拖时间,大嘴一张,“吼”一道风暴喷出,席卷八方,满是血腥之气还伴着阵阵恶臭,让人忍不住闭了嗅觉。 风暴凶猛,滚滚而来,吹得众人站不住脚,一阵阵踉跄。好不容易使了抓地之术,那风暴却是不断,尚在加强威能,吹起飞沙走石,断木残骸,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洞。 江海勉强睁开眼,伸手一抓,傅冰跌落的钢弓箭娄被其抓住。连忙挎在腰间,没有了武器,也许它们能起到作用。 随着风暴得加强,已经有些吃力,总感觉会被风吹走,真气不断外涌抓住地面,脚也是用力已经深深插进了土里,才能勉强止住身形。一看其它四人借是如此,狼狈不堪,风卷起的杂物不时打在身上,疼痛难耐。而巨鳄这股魔气不见衰弱,又吐出几道霞光,奔腾而来。 本就迅速在风暴推动下更是眨眼就到几人眼前,初见时不过拳头大小,到了跟前才发现比人头都要粗,不敢掉以轻心。怕这又是魔火之类,却也不能有大动作,稍有分神只怕被风暴吹卷到不知何处。 谭峰最先接触到,只见他微微侧身,那霞光从腰部划过竟错开了,就在众人认为躲过之时,那光又转了身。谭峰早就料到不会这般简单,右手反转将之引到掌中,却是隔空不碰,左手也置在其上空。两掌之间真气漫出围绕霞光将之包裹,两掌再慢慢逼近,如同磨盘一样,生生将之磨灭。 其次便是王炀,他是一个外炼者,自然没有谭峰的手段,不过却是直截了当用身体硬扛。双臂使力全身涨起,额头上青筋突起,血液流动加快清晰可见,宝体散光,五颜六色,想来也淬了不少兽血。那霞光撞在其胸口,火光四射,最终是消失不见。 接着便是司马兰了,枪头向前一刺,等待霞光。霞光无眼也无灵智,径直撞上枪头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夹击她。她已料到左手早以握住枪尾,往后一拉,左右摆动分别击散,霞光不甘飞回,她枪头画圈将两团霞光吸引然后用力挥出,两团霞光撞在远处红土之上爆炸开来。 …… 江海可比他们凶猛,他已经看出这霞光不过是魔力,不是魔火那般吞噬一切。手呈鹰爪抓住那头颅大小的光束,手指深深插进光束之中,一拉置于脑后,霞光不甘剧烈挣扎想到脱离,只是没有半点作用。江海身体后仰而后将光束掷了出去,目标是吞天巨鳄。 “乱吐垃圾可是不对的,伤了花花草草可如何是好,我还你!” “砰”霞光撞到巨鳄的大嘴爆炸开来,风暴停止,众人恢复自由。 正要出击,“吼”巨鳄又是大吼。 朝着众人大嘴一吸。一个漩涡骤起,几丈之外的赵杰都能感到吸引,又是退了两丈,这才彻底脱离。漩涡一圈圈由外向内,吸附着四周的一切。 起初还只是些落叶,碎石,被吸引漩涡之中顷刻便被搅碎。如今更是将千斤的巨石从地中拔出飞向漩涡中心,巨鳄口中。先是给漩涡撕碎,剩余的被森森钢牙咬碎。小些的树被连根拔起,稍大些得更是从中折断,在滔天漩涡中翻滚。 威力之大,铺天盖天众人都是用尽了全部真气才能稳住身影不被漩涡吸走。那圈圈的漩涡壁可不是开玩笑的,就是王炀也没把握在其中毫发无损,冷冷钢牙张合正等待猎物进嘴。 当中实力最低的还是罗烈,此刻已经将手中长剑全部插入土中,只留剑柄在外,一双手握着,不让身体被吸走,就是如此身体还是被吸附漂浮在空中,好生危险。 司马兰虽然比罗烈境界高一阶,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长枪三分之一插入土中,一掌抵住枪尾,更是以脚想隔才勉强止住前行,不过脸蛋涨通红,苦苦支撑,若是漩涡再大些只怕也是难以抗拒。 此刻江海算是明白它为何叫吞天巨鳄了,就这架势吞天噬日,日月无光。而且威力还在增加,十丈二十丈……那一圈圈旋转的纹络还在加速,疯狂运转,一块巨石直接在漩涡中爆裂。 “啊……”司马兰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手滑长枪脱手,整个人被吸进漩涡,一双手在挥舞。 “唉”江海一声叹息,右脚一蹬飞向司马兰。 司马兰正感到绝望,她已经准备闭眼等待死亡,却是见到一个绿色的身影飞向自己,眼神中有坚毅,决绝。看清来人原来是江海。他是来救自己的,心里一阵欢喜,过后确实淡淡的责怪,这傻瓜不要命了? 江海拦腰抱住司马兰。 “傻子你来干啥,要和我一起死?”司马兰有些幽怨地看着眼前人。 “我说姐姐,这个时候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你不是还等我娶你么?” 两人飞速向漩涡中而去,司马兰已经心满意足头靠在江海肩膀处。江海见如此,知晓她的想法,可他还不想死。脑中浮现了一法,剑宗才能施展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了,因为已经能看到巨鳄大嘴张开,森森白牙只等两人过去。 左手环抱司马兰腾出右手,默念心法,突然出现一张巨掌。掌心向下背面朝天,微微弯曲,上面纹络清晰可见,一条条像是血肉组成一般,细细看来那不是真气,而是一个个道字相聚而成。不同于神秘人处得到的字,却是同样繁奥。“擒圣手”江海大喝一声,巨掌向前伸去,一把抓住司马兰那杆长枪,一使力两人脱离漩涡飞回远处。 “姐姐能否松开我,抓住枪,我顶不住了。” 司马兰这才想起自己双手抱住他的颈部,脸一红立马松开,抓住了枪头。“噗”江海突然喷了一口血,更是无力地蹲在了地下。司马兰正感叹自己未来夫婿的凶猛出众,见到江海如此,一手抱住江海,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江海擦去嘴角的血,笑道“反噬了,这擒圣手只能剑宗使用。” “反噬?”司马兰听后更加急了,这反噬可不是儿戏,严重的可能危及生命,轻的也会损坏武格落下病根。“你真的没事吧?来让我看看。”作势要检查一番。 江海摆摆手,“放心没多大事,我本来就无限接近剑宗,真气也在转变缺乏一个契机。真气不足吐口血过后调养一下就好。” 听他这么一说司马兰皱起的眉才勉强松开,可还是不放心,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你先吃了这颗药调养一下。” 江海接过丹,只觉得幽香无比,还有一股少女的清香如同兰花般怡人。江海一口吞下,顿时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想来也不是普通疗伤药。 众人见到江海先前那一手都是震惊无比,堪称神来之笔。只是没想到他会吐血,如今好了也是大喜。除了赵杰,他还是阴森的目光盯着江海。 “大家听我说,我已经想到怎么杀它了,不过需要你们配合。” 众人听着。 “一会你们全力催动真气打向我,然后看我绝杀它。”江海看到了契机,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众人不明白,却也只能相信,皆点头 “姐姐,你扶好啦,我可没有多余的真气再抱你一次。”说完挣脱司马兰的手,被漩涡吸引飞走。 救司马兰时就想过用擒圣手捏死它,不过也只是想想。一是没有那么多真气使用,二者那鳄祖虚影也不是摆设。可是又一想神兵还插在它背上,就打算利用这点。 眼看可恶的人类,逃离漩涡巨鳄说不出的气,可是如今他又落在漩涡中心里狂喜,加大漩涡流动,张开大嘴等待羊入虎口。 眼看还有半丈就要落如漩涡中心,江海大叫“众位向我开火。” 等待的几人摩拳擦掌,真气全部砸向江海,就是隔得很远的赵杰,也是使了真气。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难得的机会,朝着江海两道掌风轰去,他是巴不得江海死去。 几道真气穿过层层漩涡在江海身后爆炸开。“轰隆隆”,好一朵巨大的烟花,巨鳄眼中已经没有啦江海的影子,嘴里还吃了不少烟,四处张望也是不见,莫非给炸死了? 而江海已经落到了巨鳄后背,原来是利用那爆炸将他弹出漩涡。这后背处没有气旋,所以行动自如,轻松就来到神兵处。使出全省真气包裹双手,握住神兵,先是猛地向里刺去,神兵轻松插入,不费丝毫气力。 “啊……”巨鳄疼痛,身体不停摆动更是伸出爪在后背抓去,江海哪能如它所愿,待整个剑鞘插入巨鳄后背中,双手反转,拖着神兵往下劈,自腰部直接劈到地上,脱离巨鳄身体。 相信这一击足够要它命,防止它垂死挣扎拉自己垫背,江海落地一瞬间跳开了。事实也是如此,那一剑已经伤了它的本源,巨鳄转过庞大的身躯快速奔向江海,要拉着江海一起死,一切都是这个人类。巨鳄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喝其血,吃其骨,一步一步最终在江海一丈处跌倒,再也爬不起来。 看到它向自己跑来,江海心里害怕的厉害,再也没有保命的手段了,好在巨鳄倒地了也是松了口气。等了半天才确定它真的死了,直接躺在地上,真累! 第九章 停歇 江海此刻正在逗弄小猴儿,上上下下翻看了个仔细,无物不烧的魔火竟然给他一泡尿浇灭了,那可是接近五阶的战力,相当于后天强者的奋力一击。 小家伙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小猴的身份,陈钧导师说它是酒猴的变异,你再怎么变异也不该有连越几级的神通吧。酒猴最高也就三阶的白眉猴王,现在的江海一巴掌能拍死几只。也没听说过哪只有护体神盾,或者有如圣水一般的尿液。 可这肤色,还有习性嗜酒如命的酒猴无二,一时间江海有些矛盾了。小猴双手捂着裆部,不撒手嘴里叽叽叫着,完全没有灭火时的雄风,坚决不让江海看。 “你是只公猴好么!”江海忍不住翻白眼,同时心里也大胆猜测。莫不是偷酒时遇到的白眉猴王是只母猴,给妖月森林中某只强大兽类法办了,然后生下了这么一只酒猴? “去去!”江海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些,一只强大的兽类又怎么瞧得起实力低下的白眉猴王,再者其强大的精魄也不是一只三阶猴王所能承受。算了,这事还得小猴长大些才能分辨。反正从来就没把他当战宠灵兽看,一直当伙伴,强大与否江海无所谓。 已是夜间,抬头明月高挂,圆盘矫洁,时间飞快转眼又到一月之中。茫茫苍野,密林片片,有一股青烟扶摇直上,伴着阵阵肉香。 一堆不大的篝火,上面架的一多块肉翻烤着,約有十来斤重。廖广已经苏醒,不过是气竭力尽,此时也恢复了不少,傅冰受伤稍重还在昏睡,不过服了药伤口结疤,面色也渐渐红润相信明日也会醒转。 司马兰此时才回,也是洗的够久,却是惊住了最外的罗烈。 罗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怪叫道“兰姐,你怎么这副模样,莫不是沐浴时水进了脑子?” 司马兰刚洗完,那清凉的溪水本来让她心旷神舒,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握其拳头仰了仰“你是几天不打,皮痒了?” 罗烈看到司马兰的拳头心想,看来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份暴力还在,平日里可没少受罪,有些害怕她真出手。对着江海叫到“我说江兄弟,你也管管啊……” “啊”话音未落罗烈一声惨叫,还是给司马兰揍了。 江海无故躺枪,思索着我管啥啊?听到惨叫回过头却是看到眼前不一样得司马兰。 刚刚出浴,长发尚没束起,披散而开,水露未干,一滴滴顺着青丝滴落或是额头或是脸颊,一张精致的脸洗去了污垢汗迹,虽算不上肤色白皙,但也有明珠蒙尘被抹去的感觉,双眼迷离,不知是水汽还是舒适所致。 上身还是那套绿衫,却是衣袖掀起,露出莲藕般的玉臂,与手上脸上的肤色有着天壤之别。或许是图个舒适,露出了平日见不到阳光的美景。下身竟然穿了裙子,这也是罗烈惊奇的地方,平日里她都是男性打扮何曾穿过裙装。裙尾之下长裤未遮,原是没穿袜子,露出白皙的脚踝,包裹在精致的绣花鞋中,这也是少有。 见江海转过头来,连忙放下手来,又不知道手放在何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有些踌躇。只得抓住衣角偷瞄江海,不知道他如何看待这身打扮。 江海也是愣了片刻,然后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去。到也不是司马兰的样子有多难看,反倒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受不了她的眼光,双眼迷离,如桃花印眼。 司马兰见江海转过身去,看他样子也是欢喜,心里也是高兴,不过看到罗烈那惊为天人的眼神,一蹬眼,后者捂着头立马走开。 江海找了一颗树下坐着,等待晚餐的到来。却不想司马兰竟然坐到了他对面,盯着她看,透着篝火看不清脸上是羞涩还是火光,有些娇艳。 原本看着这边的几人,突然之间挪开了目光,几乎同时,有捣鼓自己手指的,有仰天的,让江海有些错愕。 而且更是传来了罗烈的感叹,他仰天道“今天的月亮真弯,像是咬去了大半的饼。” 阵阵的尴尬,明明是满月硬是说成了弯月。 “流氓,你说人家这么穿好看么,”司马兰有些扭捏,头微微低下轻声问到。 流氓?江海听到这个称呼也是头大,这不是无心之举么,况且上午不是说好了么,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哪曾想到她还是如此称呼自己。转而一想一个清白女子给自己袭胸,也算对不起她,流氓就流氓吧。 “兰姐姐,本身就好看,穿裙子更配。” “恩”原本奉承的话却是让司马兰心生欢喜,女为悦己者容,想到先前奋不顾身的相救早是芳心大动。起初的袭胸,还只是责任,大展身手时是默认,舍生相救那是赢得她的心。开心道“那我以后天天穿给你看。” 江海就是傻子也知道她的意思,总不能伤了她的心,只盼时间淡了她的心开口道“好的姐姐,你开心就好。” 时间是相对的,愉悦的人感觉时间飞逝,反之则是分秒难过,司马兰自然是前者,开心的问这问那 “江海,你家几口人?” “江海你父母人好相处么” “江海你喜欢吃什么” “江海……” 江海则是后者,此刻如坐针毡,片刻功夫后背尽是汗水,一边回答司马兰如同捕快盘查一般细致的提问,一边却在思考如何逃离这里,与女人相处实在太恐怖了,比洪荒猛兽还要难对付。 “咕咕”原来是司马兰的肚子叫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江海却是大喜,这可是个好机会。忙开口“姐姐,一天也未进食,我这就去给你看看肉烤的如何。” “不要紧,我还有话要问你。”司马兰叫道 江海却是拔腿就跑,只恨自己只有两条腿,嘴里说到“可不能饿了姐姐。” 司马兰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全以为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挨饿,看他矫健的身影,心里满满甜蜜。“真贴心。” 江海逃命般来到篝火旁,一屁股坐下,抹去额头的汗水,王炀正在烤着鳄肉,看到江海此刻的神情微微一笑,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江少侠啊,年纪轻轻要注意……节制啊。”取笑之意很浓。 江海忍不住想吐血,这什么跟什么啊,压根什么都没做好么,自己只是仓皇逃窜,想什么呢。翻着白眼道“王大叔,你搞清状况好么,看不出我现在很狼狈?” “狼狈?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司马姑娘也不错,配你也不差,况且人家心里有你,好好珍惜吧!”然后作为过来人一样拍了拍江海的肩膀,转头一想“等等你叫我什么?” “王大叔!” “大叔你个头,我今年才二十三。” “不是吧?真看不出来。”江海惊讶的看着王炀,嘴巴大张,能塞下一颗鸡蛋。他是个外炼者,体格健壮身材魁梧不说,长相也是彪悍,看上去有些成熟,完全不像二十来岁。肤色黄中带黑,满满沧桑感,特别两颊的络腮胡十分浓密。说话也是粗矿的很,但是人不错所以江海也有些搞怪。 “你那什么眼神!”王炀有些受不了江海的眼神,自己的长相他很清楚。“别看了,我真的才二十三,且下个月才满。” 他特别强调了自己的年龄,随后更是哀声叹道“我这副模样也是无奈啊,那些野兽,魔兽的血液恐怖,用它们萃体,虽然得到了好处,可也把原本清秀的我变成了这般模样。” 原本以为说出真想,会引来江海的同情。转过头,江海却是头偏向一边斜眼看着自己,一副我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只能恶狠狠的拿起小刀在鳄肉上划了几道口,仿佛那是江海。原本烤得金黄的皮裂了几条口子,油脂滴落火种,火苗跳跃,呲呲响动,肉香传来。 江海直吞口水,眼前这个粗狂无比的大叔看来也是个心细之人,有这么一门手艺,想来经常风餐野宿。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分别拧来,倒了些在手中,一边翻滚鳄肉,一边均匀的洒。那红色之物江海自然知道是何物,一闻味就晓得那是辣椒粉,如此刺鼻,辛辣应该是野山椒。 “这银白之物是何?”江海询问 “精盐”王炀回答。 看的出也是享受之人,如今的世道,平民之家所食之盐都是一粒粒色泽昏暗的粗盐,未曾经过进一步处理,但是便宜。而那些色白的精盐昂贵,远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想不到他竟然带了一大瓶。 那鳄肉洒了盐和山椒粉,香气更加浓烈,引的人食味大开,连怀中的小猴儿也忍不住露出头来,可是一看是肉又缩回脑袋。却是给王炀看到,道“这小家伙才这么一点,想不到能灭了那魔火。” “这小家伙有些特殊,对了你见多识广能不能看出他是什么物种?” “物种?没见过,看样子是酒猴一类的,只是酒猴也没有这神通,奇怪奇怪!” 江海也想到了结果,不过听到还是有些不甘。 “这肉再烤片刻就可以吃了,一会儿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王炀看着金黄的鳄肉,有些得意看了看江海,想来想还是开口“江少侠,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大丈夫有何说不得。” 第十章 五大家族 “你可知道那赵杰的身份?” “赵杰?”江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就一个贪生怕死的二世祖么。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大家以后,只是人品实在不敢恭维,抛弃队友逃之夭夭。瞧他郑重的表情,摇摇头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那你可听过‘杨李之争’” 江海点头,这个自然知道,杨帆还是自己的师兄。 “杨家李家是掌握帝国半壁经济命脉的庞然大物,可他们也只在秦帝国家族排名第三四位,这些你可知道?” 见到江海摇头,他接着道“排名第一便是嬴家,当今秦帝便是嬴家子嗣。” “第二便是赵杰背后的赵家,与桃李这种新进的出世家族不一样,它们是传承久远的古武世家。平日里与外界极少往来,但稍有动作天下都要为之一震。” “第三就是杨家这是个新进家族,在当代族长杨惊天的带领之下,突飞猛进一跃而上,把持帝国半壁运脉,财大气粗,因此排外第三。” “第四就是李家,与杨家无二,也是富可敌国,相传是某个隐士大族扶持的结果。” “第五钱家,不是古语世家,也没有前两者的财力,传承也并不久远,可是与人敢惹,因为他们有权。权利遮天,当今丞相便是家主。族中一系人都在朝中为官,与嬴家关系不浅,相传当年嬴家建国就是得到了钱家的鼎力支持。” “这便是帝国五大家族。” “哦,王大叔,这排名是何人所排?”江海很是平静。 “不是人,是天机门所排。” 天机门?江海眉头深锁,又一次听到这个组织,仿佛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难怪敢以天为名。 “难道天机门就没把自己排进入,掌握了那么多人的信息,却是无人招惹,想来也是不凡。”江海说出了疑惑。 “你错了,天机门虽然遍布整个大陆却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帝国,超脱之外自成一域,自然不在秦帝国家族之列。” 江海不得不佩服这天机门的行事,果然了得!若是依附在任何一个帝国自然能得到大力扶持,成为情报组织。可是掌握那么多的信息,甚至秘密。其它家族乃至帝国一定打压,只怕有毁灭的风险。哪像现在这般,有了那些秘密,又游走各方寻找平衡,令各方敬畏制衡。 “等等,说了我才二十三岁,我还年轻不是什么大叔,我费尽口舌说了这么多,重点难道是天机门的种种?”王炀有些恨铁不成钢。 “知道了,大叔!你是为我好,想我知道赵家的庞大。我虽然是招惹了赵杰,但我想他们该不会为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子嗣,而找我这么一个蝼蚁的麻烦吧,谢谢你!”不管怎样他的一番真诚还得感谢。 “谢谢个鬼啊,说了不是大叔。我可是听说那赵杰可是赵家当代的公子,你可得小心啊。”王炀激动之外不忘告诫。 江海也是认真道“我是一个武者追求武道,前路本就迷茫不堪,若是真的因此对上了他们,就当磨砺吧。” 王炀也不再说着什么,因为看到了江海眼中的坚毅。用小刀划来肉,嗅了嗅肉。“烤好了大伙儿来吃吧。” …… 烈日炎炎,热辣灼心,虽是幽谷此时却是无风,好在植被还算茂密,不至于让人晕厥。江海几人趴在一处草丛中一动不动,眼睛都是盯着眼前。 眼前一群魔兽正在栖息,只有几只在戒备四周,算是守卫,这便是几人找寻的雷光兽。 说是兽,其实只是巨大的爬虫,因为喜阴怕阳生活在谷地,所以全身青绿。身躯一节一节有一层层甲壳包裹,只有关节处露出些许软肉,腰身有水桶粗细,有八九尺高。就是最高的外炼者王炀在它们面前也显的瘦弱,头顶一对触须之间有一铜镜大小的蓝色凸起物,这便是雷光角,内有电流窜动,腹部却是嫩白但也有厚厚的甲壳。竟有近百足,皆有小孩子手臂粗。 学院发布悬赏任务,也没有介绍它的模样,几人初见也是吓了一跳,何时见过如此巨大的爬虫,那浑身的刚毛看的瘆人。更别说呼吸间从嘴角溢出的绿色浓液,即便是豪放的司马兰看到也是大呼恶心。让人更没想到的是,它们竟然是群居,俨然像一个分工明确的家庭一样。家主也就是那只最大的虫躺在最舒服的位置,身旁两只守卫贴身保护,下面就是普通虫,横七竖八躺成一堆,其余的守卫将他们围成圈,戒备着。 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可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四阶魔兽,不能像先前一样围杀。若是引了一只,吵醒熟睡的其他雷光兽,只怕被围困的就是几人。最后还是谭峰提议等到他们散开觅食时再看看能否找到落单的。 几人只能眼巴巴的等,看着他们睡觉。只是众人都没想到一等就是几个时辰。性子急的望炀直接开口“老大这东西不会是夜间活动的吧,咱们这般干等不是事啊。” 谭峰看了看自己的三弟弟,缓缓开口“从他们的习性来看应该是夜间活动,我们只能等,不然去干什么,这燃烧平原实在危险,搞到雷光角咱们赶紧撤离。” 见老大这般说,也只能耐下性子等。一等就是夜幕,那只最大的雷光兽才幽幽醒来,睁开眼嘶嘶叫了几声,仿佛主帅下了命令。听到头领的声音原本熟睡的众兽纷纷爬起,对着头领低头。 随后头领又下了命令,原本看守的护卫便纷纷躺下睡觉,留下几只给他们放哨,其余的随着头领浩浩荡荡往外爬去。 让原本等待机会的人,忍不住地叫苦,还真是训练有素,竟然昼夜还有人轮换,根本没有机会,只能悄悄跟着寻找落单者。 原以为这群雷光兽是打算觅食,谁曾想到他们竟然是喝水,沐浴去了。 一群兽围在水源处,那头领先是喝了水,然后进了池沐浴,两只相对娇小的雷光兽也跟着进了水池,看到这一幕,其余的雷光兽纷纷转过身,背对水池负责戒备。那两只雷光兽爬到头领跟前,其中一只用腹部一对对足给头领擦拭身体,另一只则是在它身后,那动作竟是捶背。 一群人算是看呆了,都是没想到这雷光兽作风也是如此腐败,娇小的明显就是雌性,一起沐浴也就算了而且两只。指不定是跟某些人学的。 待头领沐浴完,其它的雷光兽才一一进池沐浴,等级制服森严井条有序。 所有兽洗完,天色彻底黑了,夜色下雷光兽那一対对幽绿放光的眼,向外散开,捕猎这才开始。 江海一行人选择其中一只跟着伺机下手,那头领的雷光角看上去很大,可是身边的守卫太多,不是目标。 谷地之间乱石林立,那雷光兽却是爬行的快,脚多也是好处。众人只得加快脚步,眼看行了几里地,远离兽群,前面那雷光兽停住脚步,才看到原来众人准备出手之极,却是给江海拦住。 “快躲起来!”江海说的有些急。 众人不解,可还是照办了,待所有人躲好之后,才看到原来那雷光兽停止脚步,是面前出现了另一头魔兽。 双眼也有幽幽泛光,身影比雷光兽还要高大,那兽走近了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丛林花斑豹。 丛林花斑豹,豹类的一支,身有一丈二尺高,臂膀强健体型如山,钢爪有力,身上斑纹一圈圈向外散开,仿若盛开的花蕾。因为生活在丛林地带,所以有此花斑美称,却是性格狂暴,十分嗜血。 此刻慢慢接近雷光兽,在其跟前打转,双眼如炬审视对手,钢牙毕露有黏浊的液体滴落,背部呈弓形,爪子正不住的刨地,隐约寒光闪烁随身准备出击。 而雷光兽,也是挺立身躯,背上甲壳耸动,将裸露的少许软肉覆盖住,俨然一副披戴甲胄的斗士模样。浑身的刚毛乱舞,像是一缕缕长鞭,额头的独角此时光芒绽放,那青色的电流竟窜动在角上。腹部近百只足虽然不长却是整齐排列,那是一只只短棍,打在身上滋味定然不好受。 同为黑暗的狩猎者,同是四阶魔兽,如今的相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二者只存其一。胜利者能美餐一顿,还有机会突破进入更深的地带拥有更大的领域,失败者也只能为人鱼肉用以果腹成为一堆枯骨。 众人巴不得它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也省些气力。只是那花斑豹虽然狂暴却也是不傻,知晓雷光兽群居,没有贸然进攻,只在其跟前呲嘴咧牙,做出凶恶,目的是试探附近是否有它的同伴。等了半天也没见其它的雷光兽确定没有同伴,后退一蹬扑向雷光兽。 雷光兽早已蓄力完毕,头上的独角对着花斑豹扑来的方位“噗呲”放电,一道青色电流如条青蛇,快速咬向扑来的花斑豹。 它已经避让不急,却是快速伸出前爪,几道寒光突显,将那青蛇打飞一旁,不过它的身影也因此止住,没贴近雷光兽身。 “嘣”那道青蛇击到一旁的乱石之上瞬间炸开,黑烟起,石头四分五裂,电流在不甘中融入地中。 “吼”,丛林花斑豹咆哮,狠狠盯着雷光兽。 第十一章 双雄相斗 不敢大意,那电流虽没有电劫雷罚那般毁天灭地,但也是雷电属性,是世间最凌厉的攻击元素,几乎没有生灵敢硬接。 雷光兽显然也是知晓这一点,头上独角光芒忽明忽暗,暗时是蓄势储力,明时是电流窜动,只是交替时间很短。 一时间,青色的电茫橫飞,接连不断飞向花斑豹,花斑豹速度也是不慢,左右横躲之时,也是尝试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若是逮住机会就要反击,更是控制自身落点,有意引导雷光兽的攻击。 一番躲闪之间,终究是寻到破绽,一个矮身躲开头顶划过的电流,极速向雷光兽奔来,掌中利爪亮出,朝心脏位而去。眼看就要得逞,电光火石之间,雷光兽的胸前的几只脚抵住了利爪。花斑豹更是露出獠牙咬向前者头颅,雷光兽并不躲闪,原来是周身的刚毛早已飞舞,一根根钢鞭似的,此刻更是左右开弓,抽打在花斑豹的脑袋之上。 力量之大,顷刻间皮开肉绽,有鲜血滴落。花斑豹吃了亏,只能快速后退,脱离鞭打,只是又落在了电流攻击范围。“砰砰砰”爆破之声。花斑豹有些狼狈的脱离所有攻击范围,那雷光兽也费了不少魔力,独角不再闪烁。 两方对峙,花斑豹在思索破局,这雷光兽头顶的电流,实在有些畏惧,可是似乎需要时间蓄势,并非随意挥霍的。而近身之后只要注意它的腿脚,和浑身的刚毛就可,刚才是有些急了才受了这皮肉之苦。 打定主意之后,花斑豹故作凶恶,后爪不住的刨地,俨然一副要扑上去一决生死的模样。雷光兽当然不知道它的想法,头顶之上青流又显,快速扩展有些许外露,在独角上窜动。待到时机成熟,接二连三射出,另一边花斑豹极其狼狈的躲闪,都是眼看青流近身之时躲开。炸裂的碎石,掀飞的红土打在身上,呲嘴咧牙看似有些痛苦,其实不然。这就是花斑豹的计策,一切都是示弱。四阶魔兽都是从生死之间爬出来的,身体坚硬无比,那般冲击虽然强势,也是无伤大雅。目的就是引对面放松警惕。 雷光兽不知,只是看到了自己占据上风,心里欢喜。对魔力的控制又松了一分,体内压制许久的魔力,自那一道缺口处迅速上涌。独角上光芒更甚,乍一看那青色电流原本只有小拇指大小,现在足足扩大了一倍有了大拇指般粗细,呲呲乱窜,花斑豹知晓它上当了。 雷光兽头垂下,那大拇指粗细的电芒朝花斑豹发射。后者还是一样狼狈的躲闪,越来越接近,却是击不中给它躲开。雷光兽也不傻,这样的躲闪只怕会看出来,花斑豹心想。一咬牙,看到眼前飞来的电流,也不躲闪,正面迎上。 电流自面门而入,瞬间就流遍周身,花斑豹一阵哆嗦,只感觉身体酥软,刺痛,还有点点麻痹。这只是初始,电流不曾散去还在脏腑之间窜动,冲击着,要破坏内脏。想要去阻止,只是还麻痹着只能等。 时间慢慢悠悠,花斑豹恢复,毛发竖立在电流中张开。面门之上还有黑烟伴着焦味,实在难看。正因如此雷光兽确定这不是骗局,也就不控制魔力了,青芒达到最大,隐约有赴向紫色的趋向。电流变粗增多,一条,两条,自独角之内窜出,相互汇聚交错,竟生成了一张电网,比它身形不差多少。 看着雷光兽头顶的电网,花斑豹并没贸然上前,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只是那网越来越大,竟比它的身体还大,一时间有些惊住了。万万没料到会这样的结果,想想先前的痛楚,这要是被网住,就算没给电流切割开来,只怕也会被麻痹不得动弹,无论那种情况都是不容乐观。 打起万分精神,应对接下来的攻势。 电网成型,长宽数丈盘旋而上,似雄鹰展翅遮天蔽日,原本漆黑的夜也照亮,不过不是白昼而是青芒片片。终究不在上升而是极速下降,边角收缩成伞状,势大力沉的下落向花斑豹而去。 花斑豹迅速躲避,可那电网仿若生了眼似的,偏转时刻锁定花斑豹。终是落下了不可阻挡,巨网收缩,挤压。将花斑豹围困其中。 花斑豹极力挣扎,看似有些苦楚,使尽浑身力道也是逃脱不开。只能双爪撑着电网,另两肢勉强支撑身体不趴下,力量的角逐。 片刻以后胜负分出,花斑豹腿脚一软,跪在地上身体也是趴下。那青色大网收缩,一条条电流紧紧锁着前者,轻松破开那柔顺光良的毛皮,瞬时间皮肉绽开,在挤压之中向外翻开。严重的还属背部,有些许位置透过血肉能看到森森白骨。 花斑豹身上血肉模糊,也是苦不堪言,自嘴角流出黏液,那是血液与唾液混合物。喉间低沉的吼叫不断,虽是痛苦无比,却也是高仰着头颅,前爪苦苦支撑,想要站起,高贵的狼族,永不低人一等。 青网之中的电流顺着伤口,猛地往内钻,进去经脉之中,涌入脏腑肆意破坏着。花斑豹苦苦支撑,双眼之中尽是痛苦和深深的恨意,头却是如何都不落下,不屈,顽强。 也许是使尽了精力,头突然之间低了几分,暗处的江海几人都以为它屈服在电网之下。却是见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嘴张开,一排排钢牙森森,咬住了电网,在有限的空间之中拉扯着。 这,难道它就不怕那电流?江海有些疑惑,可是一看那背上的伤口,确确实实存在,电流不断,正拼命往其体内钻。每进入一丝,伤口处就流出一股鲜红的血液,那是体内肉身的损坏。 再看它全然不顾,钢牙咬着网的一角拉扯着,原本收缩的网被迫停止,更是在拉扯中变了形。利齿之间是青流还有丝丝紫色。其中的电芒虽是凶猛地攒动却是不进嘴间,原来是两者之间还有一物相隔,那粘稠的唾液。 唾液滴滴落下,已经在前爪附近凝聚了一滩,而原本束缚的电网在碰到唾液之时竟然慢慢退到一边。 “它的唾液似乎有驱散电流的作用。”谭峰见多识广,此刻说出了缘由。“我先前就好奇它嘴角怎会流出口水来,就算是电网的挤压,以花斑豹高贵的血统来说也不会如此不堪,原来是这等原因。”思索一番接着开口“只是看它的样子被逼如此才流出,也不是想使出就使出的,应该与那巨鳄一样属于血脉传承,危难时刻才会显现。” ‘兽族的传承各有特点,都是神奇。难怪这么多江湖人氏都想寻高级战宠,这般体型即可当坐骑,又能平添外部实力。’江海心想着,看的有些心痒痒。却又是自我打断,一个武者风餐露宿的,带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实在不便,语言不通不说,就是它们的野性也无法驾驭,这等东西还是战宠系的人才适合,转而盯着战场。 江海对兽族了解太少,不懂也是情理之中。兽类的品阶越高,神通越大,圣兽可化人形,口吐人言与人无异;神兽稍逊,却也是神通广大翻云覆雨位列众生之上;其它品阶虽没这般逆天,也是有着或多或少的能力。例如五阶就能改变体型,可变大变小,只不过幅度不大罢了。 找寻战宠灵兽,除去战宠一脉,御兽一门,还有两大宗教喜好,分别是佛门和道家。 花斑豹一口咬着电网拉扯着,牙缝间不时有黏液溢出,滴落,如今已经流满了周身,整整一滩,如一个不小的水池。那电网触碰到,竟慢慢退来,它乘此机会挣脱开来。双爪也是夹住电网两角,一用力那电网给生生撕碎成三块,每一块都比人高。断裂处电流窜动,想要重组,想要击溃敌手。只是花斑豹已经发狂,加之手间流满浊液,电流击破不能,万般无奈之中给撕碎成纸张大小,丢在地上,失去原来的神通。这红土果真有古怪,片刻之后便将电流有如吞噬一般消化了个干净。 之后便是双眼如炬,死盯着雷光兽。先前的打算是让它气竭,再行杀手。只是没料到它会如此不计后果,火力全开。吃了大亏,一番皮肉之苦不说,还陷入危机。 燃烧平原,地里位置特殊原本就是一处妙地,更是相传为上古之战的一处战场。所以里面充满了各种禁制,还有机遇。更是后来兽族的一处栖息地。里面的大多数魔兽便是上古兽族各部战将的后裔。虽然随时间的流逝,血脉稀释。但毕竟是巨头的子嗣,霸道无比的血脉也留下各种莫名神通。 雷光兽虽然看似占据上风,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用去了太多魔力,要不也不会不在花斑豹被困之际下狠手。它真如花斑豹料想那样有些气竭,身形缩了一截,连独角也不再有光彩,恢复朴实。 而花斑豹就惨的多,身上满是血痕,纵横交错,在其背部一个个方形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滴落。不!没有鲜血滴落,伤口处有一层层灰蒙蒙的物质。正因有了它的存在,血液凝固缓慢的结疤,甚至一些稍浅的伤口开始愈合。 第十二章 再起事端 想不到有如此神速,那灰蒙蒙的物质看上去与唾液相似,不过一者液体,一者气体,想来也是同宗。 花斑豹此刻急需休息,恢复体力愈合伤口,可是并没停止而是咬牙上前,因为对手也在恢复。 钢爪,巨齿齐齐使出,每一击都在寒光闪闪,另一边的雷光兽虽然想要恢复魔力,见对手逼近,也只能迎上。刚毛挥舞,每挥动一下就带动空气的爆鸣。浑身刚毛数不甚数,啪啪啪尽是气爆。那百只触足也是上下齐动,挡住花斑豹攻击的同时也主动出击。 两兽纠缠一块,你来我往,已经交手百余下,没有魔力的施展,神通不显,全是肉搏。身上每一处都是武器,每一处都是盾牌。体型都是巨大,如此争斗,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就是夜间都是万分耀眼。 一番争斗过后都是伤痕累累。雷光兽脚给切断了数根,刚毛也是茸茸一地,身上的甲壳也是布满的爪痕,甚至能看到其中的嫩肉。而花斑豹也好不到哪里去,前肢多处淤青,那是给敲打的,身体摇晃站立都有些艰难。身上先前留下的伤痕虽然在缓慢的愈合,可这番争斗又是撕裂,或是敲打,有鲜血流出,滴滴滑落。纵是如此也是四处躲闪。 因为对手使出了另一神通。小嘴张开,一口口深绿黏浊的液体喷出。花斑豹躲开,那液体落在了杂草之上,那几株草瞬间枯竭,色彩由绿变灰,然后竟然碎裂开来,留下一抹灰烬。落在一块顽石上,刹那就泛起气泡,往上翻腾,破解。只是片刻就融掉一角。 嘶嘶一片吸气声,也是见到了这液体的恐怖,只怕除了那鲜红的土壤能融化所有。 花斑豹腿上伤口在移动中拉扯,一吃痛行动停顿,那液体贴脸而过,豹须瞬间短了几寸,少许射在前肢上。 毛发如同焚烧般泛黑,肉也随之炸裂,虽只有小指大小,入肉之深,能见森森白骨。却是入之不得给那灰蒙蒙的气体阻挡,丝毫间往体外逼。过往之处血水外翻竟是黑色,不但有极强破坏力,而且似乎含有毒气。 花斑豹咧嘴一吼,阵阵痛苦之音。也只能夹着尾巴躲闪,而那液体似连绵不绝一般喷射。不多时,身上就沾了不少。看似失去了战斗卷缩在地,嘴里微微咧来轻哼不断。原是前肢沾染了太多,不停摆动。 雷光兽又怎么错过如此机会,两腮涨大如鼓一道剧毒浓液喷向前者,浓液似柱,滚滚而去,也是没有丝毫保留下了杀手。 眼看不足半丈就要近身,那花斑豹双眼泛光突然间跃起,那还有先前的弱势,大嘴也是张开,一道还要巨大的绿色光芒射出。 漆黑的夜间那道绿芒显得及其诡异,众人只感觉温度提升。远不是夜间谷地该有的温度,那竟是一团火焰。 江海见识到了先前吞天巨鳄青火的恐怖,如今这绿色的妖炎只怕也是不遑多让,这时候使出只怕也是杀手锏。不过两者还是有所区别。后者不似前者那样焚烧天地,万物皆燃,要柔和的多,周身的焰随风摆动,虽然数量庞大却是微微弱弱一副即将熄灭的样子。 一者疾飞如斯,一者闲庭漫步,在花斑豹跟前三尺处相会。墨绿对上嫩绿,却是没有想像之中的大爆发。那墨绿毒液虽占据了主动却是突破不了,两者僵持。那妖火柔和嫩绿慢慢悠悠竟爬上了毒液之上。不吞噬,也不融合只是包裹一般,也不挤压。 在几对眼睛注视之下,妖火就将毒液全部围住。不进也不退,也不坠地。柔弱之中满是坚强,眼看妖火燃烧殆尽却又死而复燃,生生不息。 毒液哪肯就此作罢在炎壁处冲撞,腐蚀却是无用,即是最薄弱的地方也就几寸,也是难得脱困。两者交织发生了变化,如柱的毒液慢慢黑化最后黑炭一般,跌落在地,那妖火依旧依附其上。不熄灭也不剧烈燃烧。温和的连接触的杂草都引不燃,也是特别,直到毒液成为灰烬才消失不见。 雷光兽眼见如此,心中乱了分寸。魔力没恢复多少。连同保命毒液也是喷射殆尽,对方并没因此毙命,只怕是凶多吉少。 再望去,花斑豹不见了踪影。 几双眼睛都在找寻,直到地下印出如山般的黑影才看到,花斑豹在吐出妖火时,早已高高跃起,遮天蔽月。 雷光兽知道躲闪不急,只能本能的挥舞触脚。相挡,只是对方准备了许久。一个照面花斑豹落地。雷光兽悲鸣一声,头上触角齐齐断作两截。下一刻花斑豹的一只钢爪已深深里插进其头颅之中,挣扎片刻之后断了气。 花斑豹抽出钢爪,收了回去。却是无力收拾战利品,原来腹中给插进了一只脚。咬牙抽出那只体内的脚,顷刻便染红了毛发。嘴角咳出一团血水,躺在地上,任由体里那灰蒙液体修复伤口。 众人磨拳擦掌,想要借此机会了结了花斑豹。一者是其体内的魔核,二者便是那雷光兽角散落在其身旁。一时半会难以取到,正要上前给谭峰队长拦下。 “大家小心,一会儿可能有大战。”谭峰提醒道。 众人不解,他只是轻声道“嘘,轻些,看着。” 半柱香后 趴附在地的花斑豹猛地竖起双耳,眼睛盯着远方。片刻之后才听到轰隆隆的响动。全是来自一个方向,那是魔兽跑动的声响,而且还不止一只。 直到跟前,方看到绿茫茫一片,围成一圈圈一座座小山似的。原来是雷光兽群听到了同伴的惨叫前来相助。 一只只八九尺,甲胄森森皆是红了双眼。将花斑豹团团围住,若不是王不下令,只怕早已冲上前去,将之撕碎。 雷光兽王上前,围着花斑豹走了一圈。审视着它,眼中有光芒闪烁。其中蕴含复杂的情感伤痛,愤怒,甚至还有思考。 花斑豹虽是被困,却是不低头颅,战将之血尚在,盯着围困它的众兽,嘴里尚在轻吼,身体也弯成弓形,时刻准备着战死。 眼见如此,兽王一声轻呵,围着的雷光兽不甘中退了几丈,留下大片空地给两兽。面对高傲战士,给予他属于战士的待遇,——挑战他们的王。 胜便安然离开,败则留下尸首。 花斑豹本就筋疲力尽,险胜对手,如今也是强弩之末,面对雷光兽王没有丝毫退缩,奔跑冲锋,出爪。如同捍卫尊严的战士亮剑出击。却是失去了速度,腹部伤口又给狠狠踢了一叉而过,又是咬牙再冲,腹部再次受创。 一次 两次 三次 鲜血随着奔跑而散落,体内那灰蒙的神秘物质再难修复,超出承受范围,连同生机都在步步流逝。 四次 五次 …… 再奔跑到第八次时,流逝到了终点,一声悲鸣自空中坠落,前爪依旧锋利。只是离兽王还有些距离,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就此死去。 雷光兽王这才看向已经死去的雷光兽。这也是一名战士,为了它的职责坚守到了生命的完结,它也该得到尊重,招来身后的两只雷光兽抬着它前往它该去圣地,又换来两兽抬着花斑豹就要往谷地而去。 “吼吼吼” 突然传来了阵阵吼叫,是正前方传来的声响,有兽前来。 “吼吼吼” 又是几声,这次声响大了不少,由远而近速度不慢,这是突然起的变故。再看去前方尘土飞扬,看不出何种魔兽。只有踏地而起的咚咚咚,显然还不是一两只。 雷光兽王也是下令放下尸首,全部严阵以待,听这动静莫不是有其它族群趁火打劫。只能静下来等待,虽有一定的嗅觉,早被这漫天尘土所遮蔽。 十丈 五丈 对方终于停下了脚步,只看到几十双光束射出,照射着四野清晰可见,如同白昼。却还是看不见尊荣,只因那滚滚尘埃。 片刻之后终是落定,只话 片片祥云深夜开 不见皎月也无彩 苍穹之上辰两束 声声落雷震四海 原来是一群丛林花斑豹,皆有一丈之高,挺拔如山岳,卧倒也成峰。在花斑豹王带领之下,平排而立,腹中都在低吼。 花斑豹王,身高一丈六尺远比其它豹生的雄伟,毛发却没有其同伴的柔顺,如同杂草一般枯燥。甚至几处肉裸,露并无没点毛发相遮,细一看上面还有牙印,抓痕,风吹日晒早已成了褐色,那也是一枚枚的战勋。尾巴也是无毛甚至还断了一截。 正是这么一只豹身后跟着十几只花斑豹。盯着对面的雷光兽群,也是听到了同伴的悲鸣极速赶来。先前的呼唤也是得不到回应,而此时却在对方阵营之中,怎么不愤怒。 “吼吼吼” 又是阵阵的吼声,有质问,也有悲愤,却是被豹王喝止。双军对峙全看将帅,身为王得顾全大局,决不能因为点点而葬送族群,其余豹类也只能压制。 两王出阵,是战或是其它,就看两王交涉。 第十三章 感触 雷光兽群明显比豹群要多,可是后者并不畏惧,眼中都有渴求一战的信念。待奔袭的气喘消去,皆是无比精神,战意满满,豹王更是昂首挺胸走出阵前,不紧不慢散步一般,在雷光兽王一丈前停下脚步。 先是转眼看了那只已经死去的花斑豹,眼中有不舍的情感流出,只是片刻就消散了。随后回过头来,盯着眼前的雷光兽王。 两王相对,眼神交汇,却是就此停止。没有愤怒的攻击,连交流都没有甚至没有一点动作,静止的画面有些出人意料。 这片领域的两大族群,对彼此的战力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一者是对方的态度,一者则是思考眼前的形式该如何解决。 微风过后,豹王原本不多且杂乱的毛发摆了摆,也使它有了决策。 大嘴未张喉间有声音传出,一种人类听不懂的语言,适合于大多数兽类,圣兽神兽除外。它们不需要语言,有的只是至高的威严,能影响低阶兽类的神识,产生共鸣从而将意思传达。 众人听不懂,却是能感觉到它的情绪波动,有些愤怒像是质问一般。 雷光王面对豹王得质问,也未愤怒因为对方有这个实力,同为族长,同是四阶区域的霸主。小眼也是半张,心平气和地回答。 通过双眼也是看透了对方的想法,谈拢则散,不然便战。 听到雷光兽王的回答,豹王眉头一皱,这远非它所要的答案,对方只是诉说一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下。‘你的族人杀了我的族人,我只是给予它战士应有的尊重。’ 纵使如此豹王也是无可奈何,雷光兽王有它的尊严,若是逼急了会让事情更加棘手。真因此引发族群之间的大战,后果不堪设。想要么对方灭族,要么我方灭族,先不说对方人数占优,若是拼到生死时刻给其它族群乘虚而入,也是可怕。就是如今的位置也是一步步积累而来,万万不可因小失大。一番思索之后,豹王不得不压低情绪。平静地问到,你要如何解决。 “嘶嘶”,应该是你要如何,若是要战那便来。雷光王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如此一来,彻底惹了豹群,“吼吼吼”一声盖过一声,响彻云霄,更是不住刨地,身成弓形做好冲锋之姿。眼看如此,雷光兽群也是不甘示弱,纷纷上前快速拉近与王的距离,甲胄抖动护住周身,只留双眼在外,应对豹群的冲击。 形式突然直下让人始料未及,仿若下一刻就会发生混战。若是这是有人引导,铁定就是一番血战。 这结果两王都不愿意看到,兽王转过头盯着身后还在前进的众兽,只是一个眼神,不怒自威。身后的众兽只能停下脚步,往后退去,只是双眼还死死盯着对面的豹群,若是对方稍有动作就会一拥而上。 豹王眼见兽王如此,也是知晓了对方不想战的念头,也是轻吼了一声。身后的十几只花斑豹这才停止所有动作,静静立在原地不动。 吼 嘶嘶 …… 两王的阵阵交谈终是落下帷幕,最终还是达成一致。豹王唤了两名族人,走到雷光兽群中,叼着死去的同伴,然后离开。雷光兽群则在稍后也是离开,带走了死去的那只雷光兽,甚至连雷光角也一同带走。 待双方全员离开,江海几人才走了出来。 “得,白忙活了,亏我们等了这么久?”王炀开口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最少我们知道了这雷光兽的习性,还有神通。”说话的是廖广。 “是啊,我们是知晓它们的生活习性,夜间活动而且群居,只是你说这样我们何时才能搞到雷光兽角?你也看到了它们昼夜都有看守,外出也是群出。”王炀有些气馁,接着道“这燃烧平原实在太危险,我也是怕呆久了会出事!” 话音未完给人打断,谭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停止,说到“也不是没有机会,刚才不就有一只落单的,只是我们时运不济没把握住,再遇见了只要在它呼叫前绝杀它即可。” “再者我们是雇佣兵,不管这里是刀山火海,还是地狱深渊,既然接了这单,就得完成,哪怕是付出生命为代价。这是一个雇佣兵的责任,也是雇佣兵的魂。” 话语间,坚定万分,这才是一个男人,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一个真真正正的雇佣兵。 四人都是为其高贵的品质所感动。司马兰看着谭峰道“谭队长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雇佣兵,实在感动。也是佩服你的高风亮节。你们只管放心这次事了,你们剩下的报酬我给,而且是双倍。” 她本是大家之后,最不缺的便是银两。 三人听到如此几乎异口同声道“那就谢谢司马姑娘了。”也是不矫情没有丝毫的做作,三人都是清贫之人要不也不会干这刀尖上行走的事。 “谢谢就不用了,之前便是你们相护才能行到此处,以后还得仰仗三位。” “好说,好说。” 江海此时却是对司马兰刮目相看,起初对她的第一印象便是豪爽,巾帼不让须眉,再者便是对自己认知的坚持,现在才发现她的谈吐得体,深有大家风范。做朋友应该不错,这是江海心中真实的想法。 司马兰见江海盯着自己的脸眼都不眨,以为他在细细打量自己,脸一红心里有些许欢喜却是微微仰了头,让他瞧个仔细。 众人看到了她的异样,只能转开视线。 “老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怎么办是回休息的地方,还是?”王炀请求谭队长的意见。 谭峰思考了片刻道“回去了吧,这夜里也不是很安全。瞧这架势今夜无果了,回去早些安歇明日在座打算。” 一行人悄然间返回营地。生了火围地而坐,并无睡意。 “话说我们来这燃烧平原才七八日了吧?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却又是仿佛就在昨日。”说话的是罗烈,他正拿着捡来的树枝往火力堆添,脸映照的鲜红,感慨般说着又像是自语。 “怎么了,小家伙想家了?”说话的是王炀。“你这般年纪没出过远门,没经过洗礼,正常。” “想家?或许有一点吧,更多的还是感触吧。” “以前总是向往江湖,高歌美酒,功法无双,有些天赋便习了剑进了学院,一切都在向着幼时的憧憬前行着,因为修行进了这里,却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景象。” “这土壤之下埋藏了多少兽骨,有流入了多少鲜血才将这大地都是染红。弱小的兽类给魔兽吞噬,魔兽之上更有高阶魔兽,乃至神兽圣兽。大吃小,小艰难生存,不正像我们么?” “一步步前行,一点点修炼,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花斑豹,雷光兽同是四阶魔兽,单打独斗我们任何一人都难存活,放在这一域之外也是上天般的存在,今日却是死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也不知道是给族群分食还是令做他用,想来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这才进入多远,只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那里面生存的又是何种兽类,又是怎样的强大? 我们这般小心翼翼,只怕在遇上巨鳄级别的兽类都是难应付。更别说更上一级的。只怕是跑都跑不急。我们还是太过渺小,自保都是勉强。”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不难听出皆是肺腑之言。说不上怯懦,更谈不上无能,更没有逃避,因为全是事实。同为学员的几人都有此感,一时间冷了场,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连同雇佣三人组也是沉默,只是火焰燃烧的噼啪和风啸声。 “正因我们太过渺小,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修炼,不为顶天立地,但求自保于世。你们年岁都还小,天赋万里挑一,更是四大学院之逐鹿的学员,前途未卜。不像我们这般岁数,根骨早已定型武道走不长远。” “我想逐鹿学院的这些任务也是让你们经历生死的磨砺,强化心智,这是好事。这燃烧平原虽然极度危险,但也有莫大机缘。不说取到,就是在此生存磨砺,也是极好。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剑客才知道生命的厚重,才能让手中的剑更加锋利。” “你们都是聪慧之人,在学院听的大道理相信也多,莫不要动摇了心中的信念。当坚持本心。” 谭峰的一番话,虽然朴实无华却是真真切切,罗烈抬起头看着眼前之人,微微一笑道“谢谢谭队长的教诲,我不过是有感而发,感觉以前的日子过于太安逸了。谈不上动摇。” “那就好,在离开燃烧平原之前,我们可不能再少一员战力了。” 众人皆是点头,连同少言的傅冰也是望眼相应。谭峰看了看火焰变弱,从身后抱起一队拾来的树枝,往里添。然后又是起身。 “你们休息吧,二弟晚上守夜,我四处转转。” “你去干啥?” “去看看四周是否有潜在的危险,也去瞧瞧那雷光兽角是否有机可趁。我可不愿在这多呆。” “需要我去么,大哥?这晚上你一个人危险。” “放心吧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这次也不会,你睡吧。” “谭队长小心。” 谭峰挥挥手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第十四章 转机 长夜漫漫,冷风习习,众人围绕火堆而眠。 有人早已进去梦乡,无忧无虑。三人组中的王炀因廖广守夜,倒下便睡,片刻就有均匀的鼾声响起。也有人辗转反侧,只因感叹万千,那是最外侧的罗烈,心事重重。 江海虽然闭着眼却是全无睡意,身旁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有些难受,只能侧过身背对几尺外的司马兰。后者眼见如此也只能翻身看着漫天的星辰,不知道想些什么。 领队谭峰,去了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发现什么没有。若是没发现也应该早早回来了,只怕是有所收获。对他的安危倒是不在意,他的经验十足,一个人也没拖累,虽说遇到魔兽打不过,以他剑师圆满的境界躲应该也多大事。 火堆燃烧着,红艳艳散发着诱人温度,抵御寒冷。守夜的廖广不时添柴加火,看着睡成一圈的几人。低语着“还只是些孩子啊。” 随后转身又坐在了那青石之上,背靠石壁戒备着。 江海看着星光下的篝火跳动回忆起了往事。 谭峰离得的并不远,几里之外的一处。此刻却是小心翼翼,极力控制自己的气息不外泄。躲在一颗大树之上,借得着繁盛的枝叶隐藏,也是观察下方。 下方景象可谓壮观,几十只雷光兽在王的带领之下齐齐跪在地,弯腰叩首撞击大地咚咚直响一,二,三……接连十余下,才抬起头,却是不见起身,嘴里是整齐无比的念词。 虽是听不懂,瞧这阵势谭峰也能猜到几分,应当是祭祖之类。要不也不会这般虔诚,连一族之长也要行跪拜。 它们所拜的是一处洞穴,约有两丈高,一丈宽。洞中竟有光线传出,勉强映出洞口模样。两侧是巨石相挡,爬满了藤蔓之物,雷光兽喜阴,日间也能隔住阳光射入,更多的应是告诫警示,上方横七竖八的刻着些‘文字’,其蜿蜒折叠程度无疑于三岁孩童所画。不似剑刻刀凿般工整,却也是利器所书。内孕灵力,告诫人和兽,莫非兽族也有文字? 整个过程雷光兽全员闭目,嘴里整齐的吟唱着,样子无比虔诚,若是人身只怕会双手合十祈祷。虽是壮观可是繁琐而绵长,待全部完毕,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总算是礼毕了,兽王起身,爬行几步行之正中面向众兽,嘴里嘶嘶诉说着什么,谭峰以为只是告诫之类。殊不知这说又是一柱香过去了,而正中的兽王嘴里也不见停歇,尚在滔滔不绝,便是知晓一时半会只怕说不完。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会说“我去,这个世界也有领导训话了?” 某地领导讲话,洋洋洒洒,动则成千上万字句,简直口若悬河,让人佩服其口才之好。其实说讲之事无非些鸡毛蒜皮,且都是些老生常谈。唯一区别之处,则是下方听众竟无一人走神瞌睡。 眨眼时间过去了许久,好在谭峰队长耐心十足,硬生生等着兽王发完言。 兽王一声令下训话结束,终兽这才起身,两兽拖着死者的上前,后面跟着四五个雷光兽,想来也是这一族的中上层。在一人多兽的注视下,兽王带领着逐各走进了那处洞穴之中,没了踪迹。余下来的雷光兽却是没有解散,依旧笔挺挺立在原地等待着,当真训练有素。 此刻谭峰有些后悔了,应该趁着它们闭眼吟唱之时潜入洞中观察一番的,如今失去了这个机会,众目睽睽之下难于登天。眼看时间一点过去,已是深夜,只能祈求这次不要弄的太久。 好在这次并没耽搁太久,只是片刻而已,出来之时,却只有八只雷光兽并没将那只已经死去的抬出。谭峰心里大喜,总算知道了为何又是跪拜又是吟唱的,就连族长都不能避免。原是祭奠死者,平慰亡灵。同时也在盘算,如此里面只怕是如同人类墓地一般,是埋葬战逝雷光兽的尸体,雷光角也就不少。 兽王带着众兽离开,这个时辰正是狩猎之时,只是离开时留下了两兽看守这处重地。谭峰思索着无法进入也就返回营地而去。 江海在睡梦中感觉有人碰了他,常年修炼的本能让他立马醒来,只是并没睁开眼,因为没有半点危机感。 ‘不会的,一个女子再如何狂野也不会这般’江海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身旁的司马兰。‘应该是她睡梦中翻身打到自己的’江海心想着。 索性不动,只是‘司马兰’又一次碰了他,这次是拍肩膀。 江海再也没法装睡了,睁开眼转过身来“怎么是你们?” 谭峰微笑地看着自己,笑意中参杂着特殊韵味,身后则是廖广。“不是我,那还会是谁?”“还是你想谁”笑意更浓,头转向一旁看着司马兰又道“你该不会是认为一个芳龄少女会在这个时辰钻入你的被窝中吧” “你这天为被,地为床的,会钻你床的,只怕不是狐妖鬼魅,也是不三不四的女子。江兄弟可不要想太多啊!哈哈。”对江海称呼的转变,源于江海的为人还有真实实力。 谭峰说罢也带动身后廖广的调笑。江海自是知晓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打趣。可面对两人的笑声,再看着他们为了压制声量而憋的难受。有些尴尬,只能转头看向一旁。 一旁自是熟睡司马兰,司马兰此刻真如同一朵盛开的兰花,恬静,素雅,看似平淡却是有一种优雅的美丽。少了日间的豪迈,巾帼不让须眉的厚重,多了些小女子的轻盈,浑身散发着清澈怡静的柔光。 也许是感受到了江海似火的眼光,司马兰睡梦中皱了一下眉,有些不满的伸出手来。在精致秀美的脸蛋上抓挠了一番,直到不适感消失,才舒展了眉头,好似浓雾散去,魅阳复来。放下手臂交织胸前,嘴里吧唧了两下,就彻底恢复了先前的安然。睡态极美,一动不动。 ‘这才是一朵兰花该有的美丽。’‘只是可惜了一双玉手,但正是如此才显得与众不同。’江海心里想着。 “咳咳”见江海走了神,谭峰不得不打断他。 江海回过头来见他如此神态“谭队长有事?” 他指了指一旁的青石,正是廖广先前坐的那块,知晓了他当真有事,起了身不发出任何声响的走了过去,坐下。 谭峰将先前所见之事说给了两人听,听到没带出死者来,皆是欢喜。如此一来少了不少事,进去取到就能毫无风险的完成任务。只是后来又听到有人把守,有些气馁,一只也就罢了,还是两只。 “大哥,我陪你去,叫醒三弟让他在此戒备。我随你引开它们,你进去取!”三人一起多年,自然知晓他的习性。与自己说就是来寻求帮助的,只是不明白为何还要叫上江海。 “二弟啊,昨夜便是三弟守夜,今天又是陪了我们一天,如此劳累此番睡下不好打扰于他。” 江海也算是明白为何找来自己。说道“我随谭队长去吧!” “如此甚好”谭峰高兴 廖广还打算说服谭峰“可是……” “二弟啊,此次前去有些说不明的危险,江兄弟修为比你高上一分,自保也就强些。再者你去了,这一干人等的安危如何是好?江兄弟没你这本事,你去了我不放心他们。” 如此一来廖广也只能说“那就祝老大旗开得胜,若遇危险自当快速逃离,若是被困大声呼唤,就是刀山,我也前去。” “放心吧,我自会注意。” 谭峰所说之地,距离雷光兽居住的幽谷不过两里地,先前却是未曾发现。若不是谭峰跟随至此也不会轻易找到,谁会想到幽谷的山脉中藏有这么一处洞穴。 同一颗树上如今多了江海。两人眼前的两只雷光兽,比先前见到的那只还要庞大,乍一看跟座矮山似的。一左一右把持着洞府两侧,如同两尊门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江海摇摇头,“我去引来这两门神?你快些进去取如何?” “只怕是不行啊,先前你也看到了,这雷光兽奔跑的速度也是不慢,你的速度我看还达不到,若是给逮住就危险了。” 速度么?江海思索着。若是脱去身上这一身内甲或许能提升些速度,就是不知道能否比他们快,这是个未知。江海在考虑要不试试? “我看还是我去引来吧,这么多年跑腿儿,我这速度可是不差。”谭峰开口。 “我看还是算了,你的奔跑速度我是见过,是比不过那爬虫的,而且小心它电你,还有那腐蚀剧毒液体。” “唉,难道就这么算了?”叹息间江海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我怎么把它忘了。” 谭峰听到疑惑着,‘难不成还有人跟着他?’ 只见江海双手伸进了怀中,在里面一阵摸索,抱出一只毛绒绒巴掌大小的猴子来。这不就是灭火那只么? “江兄弟,这小猴虽然尿液有些神奇,可我不认为它能引开雷光兽,而且这么小,还吃不下雷光兽一缕电茫,你舍得?” 不知者不怪,江海直接忽视他。 第十五章 大圣归来? 小猴被江海揉醒,看着眼前景象先是翻了下白眼,嘴里叽叽叫着。诉说着它的不满,然后爬上江海的肩膀,坐下双手叉腰头却偏向一旁不看江海。意思很明确,第二次了,我生气了。 可爱的模样让江海有些哭笑不得。碍于眼前形式,江海拍了拍它的小肩膀。小家伙转过头来,看着江海,意思‘干嘛’ 江海指了指下方两尊门神,“你帮我引来他们,我要进那洞穴。” 小家伙歪着头做出思考状。然后伸出了手来,这是讨要好处。 “你去吧,这次事了所得的银两一半给你买酒如何。” 听到酒小家伙双眼泛光,点了点头。而后抬起头跳下树去,模样滑稽大有风萧萧兮,壮士赴死的气势。 这让一旁的谭峰忍不住问到“这小家伙行么?” 江海无比严肃的说道“你相信我就好。”江海自然无比信任小猴,它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首先它拥有护体神盾,就是这道家大能的五灵道府都不能磨灭它,还有便是速度。迄今为止也就在陈钧导师手上吃了亏。陈钧导师的修为如何就是剑师圆满的江海也是看不清。若只是剑宗江海还能感触丝毫。可是每次的探查都如同石沉大海,那么应该是剑宗之上,可能更多!如此对比,要在四阶雷光兽之下逃生不难。 谭峰见江海如此郑重也只能低头看着下方。 小猴不知何时捡了根枝条扛在了肩上,昂首阔步间已经走到了两门神脚下。喉间鼓动“咕咕叽叽” 两只雷光兽听到声响找寻了半天,才在脚下看到小猴子,有些不明所以“嘶嘶?” 小猴拍了拍胸膛“咕叽” …… 这景象着实让树上两人有些疑惑。这雷光兽不见动手也就罢了,还和小猴攀谈了起来。这!两人面面相觑都想懂它们交谈的是什么。相信谈话之中会有答案。 但是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谈话内容只怕两人会大口吐血。 小猴吼道“呔,妖月森林齐天大圣在此,妖怪还不束手就擒!” 雷光兽听到名号,有些吃惊看到小猴问“哪呢?” 小猴子一手扛着枝条一手拍了拍胸膛“在此!” 两只雷光兽一脑门黑线,心想着‘要不是你是只猴类,要不是有先祖的血禁,管你小不小一口吞了你’无奈之下只能摆摆手道“去,一边呆着去,没空和你玩儿。” 所谓血禁,血脉中的禁制这也是一段故事的。 兽族纵横世间执掌雷霆历经几个纪元,自远古时期直至上古末期,大战以后才衰败。天地易了主,人族主宰一切。 鼎盛之时,除万兽之长功法滔天,神通震世。又有潮水般的兽族大军,之外还有几大顶级战力,‘十圣部’便是其中代表。 ‘十圣部’分由十只神兽带领十部。论单兵作战自然是无法与那只逆天部族相媲美,但是贵在有十族,合之神鬼也难抗衡。加之十圣将皆是法力通天,战力无双之辈,所以位居第二。十圣成名在远古时期,上古大战之时已是血气干涸,英雄暮年。却是让人族多少大能大贤吃瘪。甚至宰杀圣者,其恐怖战力可见一般。 虫圣便是其一,相比其它圣者,它成名最晚,资历最浅,也是最后一位封圣。却是靠着自身实力硬生生厮杀至前列。令万族惊叹奉为神话。这虫族血禁便是与其相关。 虫圣本是只普通食尸虫,以人兽尸体为生,饮鲜血食腐肉,只是有些机缘出生之时正是兽族动荡。 兽族遵循丛林法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各族之间争斗不断,死伤无数,一者是平衡种族,优胜劣汰精锐队伍。二者也是恰逢天地变幻,万兽之长于冥冥之中捕捉到一丝天机。推演之余知晓无力改变,只能加速推动族群进展,寻求一抹生机。 过程是极度残忍和血腥。所到之处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食尸虫得到莫大好处,有着数不清的肉血。一点点变化,步步增强。动荡中期,食尸虫便有了一定的名声。因为所食之中不乏高阶兽类。血液中满含精气,肉身里皆是灵力,却也是饱受痛苦。 越是高阶的兽类,精血肉身中的戾气越大。食之或是引用,改变受用者的体质增强肉身的同时,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其神志。就是如今的外炼者使用高阶兽血时也会配上许多药材减轻戾气,削弱对本体的伤害。 食尸虫本是平凡没多少神志,更无灵识也没有相应的引导,只是本能的吞噬。逐渐也变得嗜血残暴,宛若木刻。空有强大肉身反被戾气所控形同傀儡,吞噬不少生灵,成为一方祸害。日积月累体内积攒的煞气爆发,削肉剔骨如同万蚁撕咬的痛苦也时刻折磨它。 直到一日遇到兽族一老圣,老圣见其苦楚,心生怜悯。以恐怖的实力镇压其血脉中的戾气,肉身之中的煞气。令其痛苦消失大半。更是教导引渡之法,让其彻底根除痛苦。食尸虫虽无灵智本能的跟随,老圣也不阻挡。 闲暇之余更是替其开了心智,取名弑天。教授修炼之法,讲解功法经验。食尸虫大为感激,鞍前马后成为老圣随从。老圣也将自身所学全数授之。一跟便是五百余年,老圣寿终,食尸虫方才拜别。 至此天地万物又多了一种,九翼弑神兽。一路高歌猛进于远古中打下一片声名。肉体强橫,神通盖世,可吞万物,可破万阵,九翼展开扶摇九天之上。万兽之长封其为九翼虫圣。 为念老圣恩德,弑天成圣之时便以精血起誓‘凡我虫族一脉今起,不得伤猴类分毫,违者形神俱灭,永不坠轮回。生生世世受那天雷灌顶,业火烧身之苦。虫族永与猴族结好。’ …… “叽叽咕咕(你们欺负我)”小猴说完,丢下枝条,一屁股坐在地下其双手捂着眼睛,这是哭的节奏?果不其然,下一刻竟嚎嚎大哭起来,声音之大剑至撕心裂肺。只是江海知道它并不是哭,更多的是演,也是没想到它还有这样的天分。 两兽却是不知小猴习性,一时间乱了分寸,瞧它们壮硕的身体便知道是雄性。面对孩童的哭泣无所适从。本能的告诫猴类都是一家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前一后将小猴儿围住,弯下腰身细细安慰着“嘶嘶。” 小猴松开一只手,睁开眼看到两兽的模样,偷偷朝着身后比了一个手势。告诉树上的江海两人,速速行动。而后更是一头下扎了其中一只雷光兽脚下(太小够不着怀)。着实吓了它一跳,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两脚却是不敢用上半分力道,生怕伤了小猴半分,勉强算是抱住小猴。虫圣弑天虽然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血脉尚寸,誓言依旧。 树上的两人虽然奇怪如此情形,但也是快速下了树,知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绕了一圈贴着石壁,快速行至洞口。江海示意停下,伸手摸了摸洞口,怕是和那五灵道府一样有禁制阵法阻挡,忐忑间手指已经伸进洞中,知晓没有阵法,招呼谭峰快速进入洞中。 进了洞穴,两人着实吃了一惊。眼前是一片开阔,先前的观察瞧不出仔细,以为只是一个不大的洞穴。可眼下足有一个足球场宽,长一眼望不穿,只能依稀看到远处有拐角处。高约四五丈,容纳千军万马没有丝毫压力。 洞外,小猴哭泣了一阵,细细听来其实参杂着笑声。也许是哭累了,动静越来越小,没有了哭(笑)声。在雷光兽腹部整了整面容,挣脱开来。嘴里叫着叽叽咕咕……“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族人,让他们来找你们” 嘶嘶“别啊,都是误会,自家人伤和气!”雷光兽极力辩解有些惧怕。 眼见如此,小猴子开口道“不说也可以,只是我口渴了!” “口渴?那好办,我马上进圣地为你取些水来,圣地里的水,效果更钟乳差不多,可口的很!” “我才不要什么钟乳,我要喝酒!” “酒?我们不喝那东西,也只有你们酒猴才喝,苦辣辣的不知道你们喜欢它什么,我还是去打些水给你吧”对面那只雷光兽说着 “当真没有?”小猴有些不死心。 两只雷光兽同时摇头。眼见如此小猴才死心,转眼一想江海已经进入圣地,回来之时不就有酒喝了?两只雷光兽都不错,小猴也不打算逗弄了。摆摆手道“我要回去了,你们继续吧。” 这小恶魔可算是要走了,两兽是打心底里高兴。不过转眼一想道“天色已晚,路上怕是有危险要不要我护送你回去?” 虫族真心不错,这是小猴此刻的想法,不过还是得和江海汇合才好。捡其地上的枝条,随手舞动了几个圈,道“我乃齐天大圣,何人能伤我?” 模样搞怪,让两兽想翻白眼。“好,大圣那您走好!” 随后注视着小猴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两兽相视皆是摇头。一看地下“瞧,这大圣棍都掉这了” 小猴儿并没离开,只是身形小巧借着石块草堆,在两兽摇头之时已经闪到了洞口,一溜烟也进入洞穴之中。 第十六章 黑暗进行 江海两人边走边观察这洞中,走的并不快,小猴寻着气息赶上两人。并快速爬到江海肩膀处,叽叽叫唤,这是在邀功。江海宠溺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放心不会少你的!” 洞中辽阔且明亮,虽无明显的风流却也没有不适感,想来那拐角处另有出口。土石之间,墙壁之中,隔三差五就有一堆红色的晶石,色彩之艳宛若血凝而成。江海大喜,这莫不是红宝石?数量如此之多,虽参杂着杂质若是取出打磨,相信也能取出不少。换取些银两不说发财,养活自己应当可以,正要上前查看给谭峰拦住。 他仿佛知晓江海心思开口道“时间万物形形色色,相近相似之物数不甚数,莫不要以貌定义。这些不是红宝石,而是鸡血荧矿。” “鸡血荧矿?”江海听都未曾听过自然不知。 “你瞧它色彩鲜红宛若鸡血,却是散发荧光,所以称为鸡血荧矿。”“再者红宝石虽然也是红色,却没这般艳丽。”“作用也是不大,是低等贵族,商贾用以照明之用,不值什么银两,还是别取,寻那雷光兽尸体要紧。” 如此江海也只能作罢,继续前行。突然感觉头发有动静,接着头皮一凉,伸手去摸一看原来是一滴水滴。水滴经过头皮再沾于手中却还是冰凉,比这洞中温度还要低上几分。 抬头仰望,洞顶上凝聚了许多水滴,映射着荧光,一片晶莹。土石之间瞧不出明显缝隙,倒是融合的紧密。知晓那诸多水滴只是山中水渗透而至。若是中空或者有流道,以这规模的洞只怕是早已坍塌。 水滴在极度缓慢中凝聚,若是超过承受便会滴落,叮铃响动,在这空旷之中也是悦耳动听。 脚下因为水滴,已经汇集了不少水滩。每行几步就有一处,大多在中间位置,两侧就干燥不少。走过便会映照出两人一猴的倒影。水滩都不深,最深也不过指节,皆是碧绿,里面长满了青苔绿藓之物。四周围绕生长着一些矮小的如同蔷薇般的野株,只是都叫不上名字。枝叶细小且多,与虫族一样都是喜阴避阳。 洞中还有许多岩石,不是很大,无法藏身也就谈不上埋伏。且摆放的杂乱无章,瞧不出与洞外岩石有何区别,应当是自然形成,而非刻意摆放的。除此之外,洞中别无他物,所以才显得空旷。 一路之上小猴倒是玩的兴起,站在江海肩上或蹦哒,或者尾巴挂在其手身体晃荡着。手不时接住身旁滴落的水滴,片刻而已小猴的双手都已湿透,毛发尚能滴水,却是叽叽咕咕有些合不拢嘴。 拍手之余水滴溅了不少在江海脸上。眼见如此小猴更加开心,甚至能笑出声来。江海自然不在意,随他闹腾。 只是看到小猴竟双手合捧,接住那滴落的水,随后竟一口饮了下去,有些好奇。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溅到的水。入口凉丝丝的有些甘甜。只是太少意犹未尽,学着小猴伸出手掌接滴落的水滴。约有一口之时饮下,这才感觉到丝丝妙处。那水流过喉道,竟让喉道享受香馨,待彻底饮下,腹部生出些许暖意。还蕴含些许灵力?正要细细品味之时,那舌尖喉间的甘甜,腹中的暖意竟齐齐消失,再无他感。正要双手去接水时见谭峰盯着自己。 开口道“谭队长,这里的水有些特别,你也接点试试?” 谭峰摇头道“山间之水经过层层石缝土层,自然是清凉舒爽之中带有一股灵气,再者这燃烧平原有些特殊,本就是一方机缘之地。所以这水特别也就不怪了。若是石林钟乳效果更佳。” 感觉那水作用不大,江海便不再接取,两人继续前行。反倒是小猴玩的不亦乐乎,孩童戏水一般,手、脚、尾并用,一身毛发皆是湿透,露出红润的肤色,却是嘻嘻笑着露出白牙,开心至极。 行至转角已经过去了一刻钟。往里探查,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洞中虽有大量鸡血莹矿却是给厚厚的岩壁阻挡,光照射不进,且岩壁密不透风几乎垂直,能见度不足五尺。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陷入沉思中。 从先前雷光兽虔诚的态度便知,这洞穴对于雷光兽族的重要性,乃是要地。可是这重视程度未免让人怀疑。只留下两兽看守,托小猴的福轻松进去洞中。 洞口没有禁制,却也小心翼翼四处查看恐有危机,只是空旷的洞中既无机关陷阱,也无埋伏,未免有些奇怪。身后有海量鸡血莹矿,为何这里没有,如此黑暗只怕才是禁制所在。 两人修为尚不能开启夜眼,这黑暗之中指不定隐藏着什么,没有了视觉寸步难行。两人怀中都有火折子,照明勉强能维持,只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贸然点火只会适得其反暴露本身。引来追杀不说惊动看守,就是腹背受敌,结果是死路一条。 “唉”两声叹息几乎同时响起,两人对视间看到彼此的顾虑,皆是摇头。见两人如此,小猴也是停止了闹腾。 “看样子,这里才是真正的门庭。只是这里实在不好过啊。”谭峰低声开口道。“其实我们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前进,一是后退回营地。”“若是求稳妥,可选后者,日间选落单者击杀,所得兽角只怕也有限。前者就得面对眼前的通道,有可能得到多些兽角,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丧命!二选其一”说完盯着江海,等待他的选择。 江海自然知晓这些,哈哈笑道“我选第三种!” 谭峰听完有些疑惑,道“要么前进,要么后退哪来第三种选择。” “既然没有第三种,我还有的选?既然都已到了这里,哪有后退之言,队长莫要激我。我若怕死,就不会有这燃烧平原之行,我若怕死也不会深夜陪你至此,武者只需前行,没有后退。” 话语掷地有声,尽是无畏。让谭峰欣喜‘后生可畏’ 只是江海又继续道“我也怕死!因为抱负,因为期望,因为此生的责任。若是死的不明不白枉为人一世,若是真死在此处只能当我命该如此!” “走吧。”江海将小猴强行塞进怀中,右手已经握住神兵,起步正要往前。 谭峰一把拉住,笑道“我才是队长,应当我在前方。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让领导先走。’”“若是我死了也有你来垫背。哈哈”说完抢先一步踏入黑暗之中。 谭峰的人品,自然不用多说。江海只有两个字‘佩服’。稍后也是跟着踏进黑暗。 前方谭峰带路,走的极慢,因为全身绷紧,神经拉的笔直。调动全身感官,嗅觉,听觉,触觉。感触着黑暗中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一丝懈怠,就连呼吸都调整的极其缓慢,因为精神高度集中。 这丝警惕也是感染了江海,右手紧紧的握住神兵,若是有半点异动就出剑斩去。左手则是在哪厚厚的岩壁上摸索着,一是探路,二也是怕有陷阱,若是当真遇上,也可抓出那岩壁逃生。右脚上前一寸一毫间向前移。移出一步便轻轻试探是否结实。确定之后左脚跟上,身体前行。如此反复,好在地面平整并无石块凸起物。若是有,只怕又会耽误些功夫。 纵使如此,行了许久也才不过两三丈,感觉越是前行越是煎熬。身心的高度集中,也是高度负荷。才片刻江海已是汗水满头。却是不敢停下去抹。因为那样会分神,如此时候呼吸都不敢大声,怕出意外,何况擦汗这个多幅度的动作。 谭峰所承受的还要恐怖,因为他在前方开路,探路,挡枪。所以江海精神大半是放在身后,将前方给了谭峰,就得保护他的后背。 突然之间,起了阵微风,两人都是大惊,如临大敌。正要施展拳脚,刺出神兵之时,那风已过。皆是自思‘莫不是太过谨慎,有些草木皆兵了?’ 继续前行,却是没有丝毫松懈,指不定下次就有危险了。 “呼”风又一次吹来,谭峰不为所动,正要前行。江海却是一把拉开他,右手神兵快速劈出,势大力沉一击,虽没使真气,但神兵非凡能补足。 神兵落下斩了个空,反是江海猛烈的劈出震痛了手臂。却是丝毫不在意更是双手握剑背靠着谭峰,谭峰正要问他为何。江海已经开口“队长感觉到异样没有。” “异样?”谭峰不解。 “外边多岩石,此处却平整光滑,脚下连石子儿都不见一粒,岂不古怪?外边洞口之大,洞内却是无风,此处高不过六尺,宽也就八尺却是阵阵微风,又是为何?行了许久你可有碰到水滴?” “不瞒你说,进了这里,总是感觉像是给野兽盯住一样,后背发凉。就是那风吹来,我起了一身寒毛竖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里真的有古怪,队长小心些。” 谭峰本就猜测此处凶险,听江海一说更是确定了,已经将手伸入怀中,不再保留。里面有他最后的底牌,若是遇见立即使出。 黑暗之中有一物快速地改变位置,继续潜伏着。 第十七章 误入 两人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虽然改变不了什么,却是消除了初时的茫然和不安。但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威胁依旧存在,越来越明显。 风不再吹来,自江海劈出那剑以后。只是江海那一剑确确实实是落空了,只有两种情况能解释。 一者那处本没有生灵,一者就是逃脱了,前者如今可以否定。那就是逃脱了,要么速度极快,正要出击时感受到了威胁收手了。要么依旧在隐蔽或者就在原地,只是隐了形。更愿意相信前两者,因为最后太过恐怖想都不敢去想。 身形化为虚无,不在五行中,存于世间又超脱世间。单凭隐形这般身法修为只怕早已超凡入圣甚至更高。又怎会惧怕一个剑师的攻击,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杀人,甚至只是威势都能扼杀两人。却是选择躲藏,等待下一次机会,如此只能说明实力相等或者对手弱上几分。还可能是处于某种特殊状态之中不得现世,如此一想两人心里好受了些许。 越是深入,越是难受,四周安静的诡异,只有两人心跳声。隐约之中有一股股威压袭来,触到就让人心惊胆寒,脏腑乱窜,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有承受不住跪下的趋向。是高度紧张产生的幻觉么?为何身体动作幅度如此之大。背脊冰凉早已湿透,惧意如此真实,让人想要逃离。莫不是第二次来袭,感官未曾捕捉到危机。 那威压虽然只是若隐若现间的碰触,却还是江海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畏惧。就是那巨鳄返祖也没有这般难受。看来猜测有误,对手实力恐怖至极,前所未有仿若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只是为何不直接出手而是恐吓。 思索之间,两人脑中皆是听到了一阵飘渺的声音,‘前行,回退?不若离去’。声音直接飘入脑海,未曾感觉到四周有其它动静。这话语像是告诫,有像是自语。听不清却是感受的到。在脑海之中一直回荡。没有感情,听不出从何而来。 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说也怪,停止脚步之间,所有的感觉甚至脑中的声音一起消失不见,仿若不曾来过。抬脚准备踏出之时又齐齐到来,比上次更加强烈。仿若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锁定了两人,不得逾越半步。 谭峰苦笑“看样子对方盯上了我们。” 江海也是道“只怕是我们进去洞穴开始,就让人盯上了,只是来到此地才开始行动。” “呵呵,这感觉实在难受,有些要命啊,如何是好呢?”“要不我们就此退去,如何?”谭峰自问自答着。 江海有些奇怪他突然的转变,正要开口询问却听他又是说“这声音不管真实也好,虚幻也罢,听信了也就证明我畏惧了。逃离这里,就是不给同行取笑,他日同我家小子吹嘘我只怕无话可说!” “小子?队长有孩子了?” “刚出生不久,尚在襁褓之中。不过很是好动,小手小脚动个不停,感觉以后也会走上武者之路”话语之间尽是喜悦,浓浓的父爱流出。 “那实在还恭喜,后继有人了,相信虎父无犬子。” “谢谢,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的,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江海看的出来,以后你会有大作为,答应我件事好么?“如果这趟我发生了什么意外,日后辉煌时拉扯我家小子一把,他叫谭正武” “队长啊,若是你发生了意外,只怕我也是命悬一线了。” “别,你还年轻前途无量,我这般年纪再难有作为,若是情况不对,你别管我转身就跑,知道么。” “这……” “让你跑你就跑,我是队长,你在我小队一天就得听我的。”谭峰几乎咆哮 见他如此执着也只能答应。 谭峰抬脚思索了片刻,还是踏出了那步,同时真气上涌扩充视听,做到精确到分寸之间。怀中之物已经取出,紧紧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江海紧随其后,星辰之海大开,海水倒流冲天而起,连带着那片片星辰也是射出耀眼的光芒。灌入耳,耳听八方;流入眼,视野扩展。左手扶岩壁,感受到土石的厚重还有洞穴的冰凉却是无他物。脚上亦是真气试探,达到最大范围回转的信息则是山路平坦,没有丝毫阻碍。 纵使如此都是不敢松懈,身后(前)有人,尽可能的保护他的安全。 无声无息中出现了一处通道。就在谭峰身前几步之遥。通道不大刚好容下一人过往,通道内无比深邃,幽暗之中散发着斑驳晶莹的光泽,细一看原是符文闪烁,却只有一纸之厚,竟躲开了两人真气的探查,甚至蒙蔽了两人的感官。 两人不知,缓慢的前行。 三步 两步 一步 直到两人踏入通道之中,通道消失于无形,而黑暗之中的那只生灵莞尔一笑。 踏入通道两人皆是一震,明显感觉到了四周的变化,洞穴之中的温度有些冰凉,而此处却是没有。江海左手扶着岩壁,此刻也是一手空空。 “还是被算计了么?”谭峰低语。拉着江海反着走来时的脚步。希望能回到原地,却是徒劳无功。 一样的漆黑,一样的诡异,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两人同时散出真气探查。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没有了回应。就连周身散发的真气也在消退,还能影响真气? “看样子我们是进入了一个恐怖的地方。”谭峰说到。 此处空气凝固,连带着呼吸心跳也变的极其缓慢,时间虽没静止也是漫长,像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节奏之中。 突然之间节奏加快,那恐怖如斯的威压,铺天盖天般袭过,两人始料未及。虽只是擦身,却也是势大力沉,两人直接横飞几丈远。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身体遭受重创,神志也是昏沉。倒地之时两口鲜血喷出才觉得好受些。 “这股力量与先前那处一样,威力却是天壤之别,瞧这架势还不是直奔我们而来。只是波及,若是锁定我们,那后果不堪设想啊,真的不知是何种生灵有如此之势。”江海低语道。 “注意自我保护,”谭峰提醒。 两人皆是将自身真气全部激发,这个时候了,也顾及不了会被影响,生命要紧。一时间两名金人屹立在黑暗之中,金光闪闪如同佛陀,全力对抗再次而来的威压。只是米粒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两人如那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被吹得七零八落,身体遭遇碾压。双腿一软,两人同时跪在地上。这还不算,只感觉后脑勺上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压着头往下磕去。欺人太甚,这是叫两人行跪拜之礼。欲使真气去抗衡,那真气竟不起作用,是面对上位者的臣服? 只能抬起双手拖住下颚,苦苦支撑着头颅,‘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两人激烈的回应。僵持中两人头颅还是缓缓的下坠,眼见就要触地,威压过去大手消失,回归了平静中。 一样的时起时落,这节奏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只得抓住时机恢复体力,真气,因为平静也不会太漫长。 一瞬间而已,威压如期而至。同样是霸道,无可阻挡。这次竟化了形那是一柄柄钢刀,刀锋有茫锋利无比。一眼望去黑暗中密密麻麻的寒光有如繁星点点。 再美再壮观也是无暇欣赏,这可是一道道催命符。 谭峰将手中之物放回怀中,抽出腰间长剑,以指抵住剑格身体前倾,看架势似乎是个快剑手,江海则是双手握着神兵。 刀锋已至,两人快速分开各自应付眼前。无形之中形成一个扇形,相互照应,补遗漏之刀。 “叮铃铃”,剑扫过刀锋,生出金属的清脆,如此真实! 那谭峰果然是个快剑手。呼吸之间,劈,削,刺,挑,扫……已经出手十余下,一朵鲜花于空中绽放,花散之时便是十余把钢刀被击落,坠地以后消失归于无形。 江海也是不差,虽没有谭峰快,却是狠劲十足。神兵在其手中成了铁棍,看似大开大合却只是一个动作,我敲!“当当”形同打铁,一棍(剑)之下,几柄钢刀遭殃。 原本安静的环境,一时间尽是金属碰撞之声。刀锋散去,威压无存,知晓又撑了过去。刚要停下休息,一个声音传出,似平地起了‘惊雷’轰隆隆,耳孔生疼,脑袋嗡嗡作响。 “何人扰吾安眠。”声音苍老而霸道,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不怒自威! 实在恐怖。只是一个声音就让人心生惧意,想要臣服其下。最主要的这声音不是嘴说出的,因为四周感觉不到生灵的存在,是直接涌入两人脑中,跟前面不同,这此有明确的目的。 痛苦之余,江海大声喊道“你是谁,为何困住我等。” 话音刚落,那声音又是传来“大胆,扰我清梦,还敢质问与吾,当罚”‘罚’字炸裂,江海捂头哀嚎,面目也是狰狞扭作了一团,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下一刻,只感觉脸上受了巨力像是装上了擎天之柱,被扇了耳光。人给击飞,坠地之时吐出一地血沫,还有六七颗碎牙。 第十八章 绝境 江海艰难的爬起,对着面露担心之色的谭峰报以无事的眼神。随后大声叫道“我道是什么惊天大人物,原来只是躲在暗中偷袭之辈” “吾纵横年间,即便是神也不敢与吾如此说话,你一红口小儿既敢如此,不知死活!” 声音之中已有怒气。 谭峰暗叫不好,想要上前相挡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江海蒲公英般被吹飞,在空中挨打,跌落。 那江海却是倔强,盯着威压咬牙前行。暗中生灵轻哼之声,威压增强形成了风暴,吹的江海后移了几步。身上衣物却是给绞碎,露出其中肌肤。 江海右脚猛的一跺,生生止住后退之势,身体艰难的前倾,抬起右脚,身体在风暴之中颤抖也是不顾,右脚前移终是落下不知使了多大的气力。狂风不断,头发在乱舞不时吹打在额头,如同鞭抽,眼睛都睁不开。纵使闭眼也要前行,这是决心。直到右脚站稳了,才慢慢收回左脚身子跟上,上前了一步。如此反复,前行了五步。 那黑暗中的生灵,又是一声轻呵。“哼”,随后风暴加上,毁天灭地一般,轻轻松松便将江海卷走,这次飞得更远,足有三丈。 后者摇摇头,甩去坠地冲击的晕眩,又是爬起发丝之间有鲜血流出,给磕伤了头。眼光却是炙热的光芒,将眼角的血液烘干,顶着怒风前行,只是如同蜗牛爬行极其缓慢。只是抬脚便汗流浃背,甚至冲淡了额头的血迹。 谭峰看着江海的样子,有些心痛却是无能为力,在默默祝福他的同时还有满心的倾佩‘多么坚毅的一个孩子,生子当如江海。’‘停住啊,江海’ “有些意思。”话音又是传来,竟带有欣赏之意,更多的却还是玩味。抬手一道罡风化作一道巨掌,把尚在挣扎前行的江海闪飞。横飞了很远,跌落的更重。 江海趴在地上全身抽搐,看样子受伤极重。 就连谭峰也认为江海支撑不住,就要蹬腿丧命。心里起了深深的悲意闭上眼来,眼角有泪滑落。‘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惜了。’ 江海停止了抽搐,一动不动和死人一样。过了片刻,尸体的右手食指动了一下,然后中指,一只手,两只手。竟慢慢撑起了上身,随后是下肢。勉勉强强撑直了全身,这已经是使了吃奶的力气。 谭峰睁眼看到江海起身,热泪盈眶。若不是被定身一定上前扶起江海来。这,才是一个武者啊。 然而那生物可不会让江海如此挑战他的权威。虽没释放威压,可是已经甩出了一掌,压着江海不让他起身。那手掌何其大,如千斤压顶,江海手一软险些又是趴下。却还是撑住了,真气早已给打散片刻难聚,气力也是用尽,靠的还是毅力。既不下降也不上升,就是如此僵持着。江海极其难受,面红耳赤那是给涨的,眼耳口鼻之间有丝丝血液流出。能看到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身体在抖动,骨头都在咯吱咯吱的响,就是不低头。 黑暗之中的生灵也是看呆了,曾几何时自己与‘那人相遇’,自己不就是这样的状态。若是没有与那人相遇,没有那人相助,岂会有日后的自己。一时间陷入了回忆里,忘了对江海的施压,连带着谭峰也是解脱。 快速跑到江海身边一把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传输真气“你没事吧?” 江海努力微笑着有些难看“没事,还死不了”心里却是在想‘我特么这是自找的,但凡实力绝顶之人,必定自信,所以最吃激将法。’‘只是对面这位你也太不讲究了,说动手就动手,可苦了我。’ 其实那生灵一开始就没对江海下重手,处处留情。若是不然十倍江海现在的修为也是弹指一挥间抹杀。 江海见威压消失赶紧借着谭峰的真气恢复体力,激发自身真气的流转,因为不知道那生灵的下一次威压是何时。 五百年过去只在一念之间,那生灵已经回过神来,威压自然的释放。江海却是大惊,以为又是冲着自己而来,吃过一次亏这次他轻轻开口说道“阁下实力自然是强大无比我们难以抗衡,可是我们光明磊落,阁下如此修为却是藏头藏尾,不敢露出真容,传出去,只怕被人取笑”话说完江海有些后悔了,自己两人分明是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那生灵却是不在意,反是哈哈一笑声音传来“你们人类果然皆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话语之中虽有笑意,两人却是听到别的东西 ‘你们人类!’这生灵竟是兽族。想想也是,此处乃是雷光兽一族的要地,怎么会有人类居住,族长都要行跪拜,证明此兽在族群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要么它才是真正的守卫。 语气一转“收起你的小手段,对吾没用,吾所经历的是你想都不敢去想的,若是惹怒了吾生撕了你!”语气果断而霸道。 下一刻却又是一转“吾做事的原则只有一个,看心情。今日心情不错,饶你们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起在此陪吾一千年。” “什么?”两人听后都是一惊江海正要开口被谭峰拦下,瞧此兽的态度就知道行事全凭己心,若是惹怒于他,只怕会丧命在此。道“人类寿命远不及兽族长远,活两百岁已是稀少,更别说千年之久。百年过去只怕我们都化作这世上一捧黄土。” “哼,吾说一千年那便是一千年,你们只管住下陪吾,吾自有法门为你等延寿千年” ‘延寿千年?’其他人若是听到只怕早已欣喜若狂,两人却是皱眉,一是此兽过于恐怖,二是太不真实。 寿命一直是人类的天敌之一。代代人追求,也是难有法门。无上大教太上长老,绝世门派门主前往禁地为何,就是大限将至寻求突破,突破便能延寿。秦帝国一代圣帝嬴政也是派遣重臣去海外‘仙山’求取长生不老药。延寿何其艰难,乃是逆天而行,此兽张口便是延寿千年。 两人对视,看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江海开口“如此,便以真身相视,我们相守千年”说完看着远方,等待那兽的答案。 “如你所愿,且看仔细了!” 两人眼前一闪,耀眼无比,再睁开眼之时眼前一片漆黑。抬头不见飞禽鸟雀,俯首不见走兽爬虫,神识外散也感觉不到有生灵气息。莫不是给骗了?正要开口却见眼前黑影晃动了下。 “不对!就在我们眼前,速退!”谭峰叫到。 两人快速后退,约行了百步,才算是看清眼前之物。 只见它高有千丈,宽也有五百,屹立之姿如星辰,似山脉。若要细看却有朦胧相隔,实难看清如同虚影一般。 头顶之上有明显的笋形凸起,那应该是雷光角,却如同一颗铁松。其下全是朦胧看不清面目。腹部却是明显,全部扩张开来。有像银枪斜插,有像钢刀橫卧,有像铁杵橫扫,有极细的针尖,有霸气的铜锤百足有百形,最让人惊讶的还有一双人手,挥舞时似芭蕉大扇。 高阶魔兽可化形,那吞天巨鳄便是鳄兽人身。这只雷光兽一双人手也是不足为奇。 地下却还有一双兽腿,如两根天柱,也只有天柱般的腿脚才能支撑它这遮天蔽日般的上肢。身体呈弓形,原以为是驼背,却是背负着一物,样似圆盘,宽大却是极薄。 外有符文闪烁,围绕其身。那是山川河流,土木海洋,有鸟语花香,有奇珍异兽全是地上之物,不见蓝天白云。尊的是大地而非苍天,是个别样的兽类。 朦胧相隔,真容不显,那雷光兽庞大的身躯一动,好在四周无物,若是有只怕地动山摇,嘴未动声音传出。 “走吧随吾进去看看,那便是你们千年所居之地。” 两人迟迟未行,这是拒绝。那兽怒了,威压骤起,铺天盖地恐怖如斯。一只大手极速伸出,竟有百丈,好似泰山压顶。这才知晓那是法身,而非真身。 谭峰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想到拉开江海,祭出怀中之物,却是发现身体动弹不得,眼角扫过江海也是如此。 ‘惨了。’这是两人的心声,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闭眼都是一种奢求。那威压先至。在两人身体上肆掠。浑身有如刀割,又像是细针根根往里刺。 那巨掌也至自上而下,要拍碎两人。两人都已看到成为肉沫的样子。 痛苦迟迟未来,两人努力翻着白眼往上看。 天空中那巨掌给一个光圈阻挡在外,光圈将两人围住。圈内温度上升,有火焰自江海怀中飞出,融入光圈,在其中流转如同跳动的火焰,越转越快,整个光圈都燃烧起来。让那巨掌无从下手。 巨掌收回,那巨大的法身竟着斜着硕大的头颅观察起江海来。喉中有语传出“呢唂吖啦瑟枯拉” 这是兽语两人听不懂。或者根本不是和两人说的。 突然之间的变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高兴,因为就结果来看,性命暂时保住了。至于那光圈只需等待便能知晓何人所为。 第十九章 往事 江海怀中一阵响动小猴醒了,难道是它出手?江海第一时间没曾想到。因为先前江海被打那么大动静也没将它吵醒,当时还在心中感叹小家伙真能睡 如今见它浑身发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快速爬至江海头顶。那光圈以它为中心向外扩了扩,才知道真是它出手。这是它的护体神盾?不过还是有些区别,初次相见之时还只能勉强围着小猴,形如蛋壳颜色也非现在这般艳丽。如今威能似乎增加了不少,是五灵洞府中的灵果吃多了产生的变化? 小猴立在江海头上瞪大了圆目,喉间有声音吼出,凶牙显露小手紧握,那是彻底的愤怒。先前江海怕有危险将小猴强行塞进怀中不让其露头,小猴也是乖巧的躺在他怀中。那雷光兽戏谑江海时,它也跟着受罪,本就是两阶在一次次冲击之下直接昏厥了过去,昏睡之中做了梦两个梦。 它和猴群在一处秒地玩耍,此地林木茂密,土石皆灵。有清澈叮咚的溪水流过,能见水底游鱼,走兽爬虫穿梭,尽是愉悦欢畅。远处奇峰险峻,述不出其形,其间某瀑布垂落仿若天河倒挂。四处仙气环绕,霞光溢彩,果树成群,桃李满枝。花开之时鸟语花香,蜂鸣碟舞,好一处美轮美奂的福地洞天! 突然狂风起乌云密布,黑云压境,雷鸣电闪,咆哮连连,夹杂着责问与呵斥,那是一群高大的生灵在云层之上。冷面白牙像是恶煞,皆是手握铁戈,腰悬宝剑背负精弓。 飞鸟惊走,走兽四散,猴群各自逃命。照面便是一轮遮天蔽日的箭雨,铁戈出击,宝剑伺机。更有数不清的良将轮番上阵对战于它,直到生擒。 生擒之后八百秃子围绕,整日焚香,念经‘感化’于它,九九八十一天不停歇,也是无用。 便用百尺神链锁其头,千只神针钉四肢。龙头铡刀铡头颅,柄柄神斧劈其身,这是要扼杀冥顽。九幽之泉灌其嘴,化骨之乳浇其躯。日日天雷灌顶,时时烈火焚身,更有神兵利器为阵,刻刻研磨其神魂,棒打鞭抽是常事,油锅烹炸为闲暇。 这二个梦则平淡,它面对一个老者。慈眉善目鬓白如雪,鹤发苍苍。褐衣披挂,赤脚盘坐,闲散自得。 身前是仙鹤齐舞,百鸟共鸣。身后是天马展翅,奔腾万里。其左是孔雀开屏,艳丽多彩。其右是神犬俯首,吞吐彩霞。双眼半开,左眼之中,日月同辉,星河璀璨。右眼朴实无华,无彩无瑕却是深邃,仿若无尽深渊般吞人神魂。 老者起身抬手间风云变幻,覆手时气定山河。 即使面对如此强者,它也无惧,本能告诉它与老者有些亲密。 老者负手眺望远方,悠悠道“浩劫将至,汝在其中,避免不了亦无处藏。且随天意,灾满之时,再战阴阳” “师尊……” 老者消失,四周也是不见。 原是那雷光兽仰起了大手,要拍碎江海谭峰两人。小猴感受到了危机心里一急从昏睡之中醒转。一激动神盾再现,连同两人一起保护着,之后身体更是飞出一团火来。让小猴都是一惊,心想道‘怎么睡了一觉变得这么厉害了?莫不是我生病了?’ 另一边,雷光兽那硕大的身体动了动,明显地看到嘴在张合,却是无声发出。江海两人一猴都是以为它又要出手。 黑暗中的那只生灵是却是听了个清楚,专门与它所说。“小家伙,你似乎放进来了一个故友。” 两兽几乎同源,它自然知晓眼前大人的过往。毕恭毕敬地回答“我注意到它的特别,所以引了进来希望大人喜欢。” “甚是欢喜,时至今日想不到还能见到它,你且离去。”那生灵退去,知晓大人要与猴子单独谈话。 小猴没见过那雷光兽,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肩作战过而且有一种冲动想要揍它。它盯着自己许久,而且还换了个姿势继续看,让小猴有些受不了遂开口问话“呔,对面那兽,你是谁?为何我感觉和你很熟,而且想要揍你出气。还有我脑中那白胡子老头儿是你弄的?” ‘熟悉,想揍吾,白胡子老头儿’雷光兽听完,一脑的黑线几乎能确定它的身份就是‘那人’可试探还是要的。“猴子?” 面对这样的答非所问,小猴当然不乐意了“你这兽如此不讲究,亏你长这么大个。我先问你你都没回答,反到问我。真丢兽脸,不对,你没脸!”“你问我是不是猴?好我让你好好看看。”说完竟转过身去,露出红通通的臀部,小手拍了拍,撒手之时能瞥见胯部小雀雀。 光圈之中的两人见到小猴如此,哭笑不得。对面那可是尊‘大神’而且喜怒无常。这挑衅的动作等若是在自寻死路。 对面那雷光兽简直无语,确定这小猴‘是那人’又不是它。没有怒意也就罢了竟还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若是给他们看见了不知道做何感想。”“今日心情真的不错。庆祝一下,杀了你‘圣火之盾’里面的两个人打打牙祭如何?反正如今的你也拦不住吾!” “你以为你个大,我就怕你?不打的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红。想动我朋友没门!”呲牙咧嘴不说还学人类要挽衣袖,欲出手。 “哼,实在可笑,死于人类之手,却还与人类为伍。你对的起那些兄弟?” “你怎么尽说胡话,我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无父无母何来兄弟!但是你不能动我朋友,不然我和你急”言语之间还是有畏惧的,因为脚下之人。 雷光兽无言,空气静止。两人奇怪之极,这兽何时这么好说话了。面对小猴的挑衅也是当做没看见,而且相谈甚欢。小猴真的只是只酒猴? 雷光兽想了半天开口道“你的事吾也管不着。不过吾有话要和你单独谈,吾让他们离开。”大手一挥‘圣火之盾’破裂,两人给吹到了天边,而小猴因此跌落,给那大手接住。 “你没伤害他们吧?”小猴子急切地问到 “吾说一不二,让他们离开就绝不会伤他们分毫。也就你们的面子吾给!” “那你找我谈啥?”已经顺着它的大手慢慢爬到肩膀处坐下,丝毫没有顾忌。 雷光兽也不在意“说说你记事起的日常吧,我在此待了万年,需要解解闷。” 江海谭峰两人醒来,头脑昏昏沉沉,都是皱眉揉脑‘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抬头仰望,是弧形的洞顶,左手是厚厚的岩壁几乎垂直,右手边却是凹凸不平,高约五六尺,宽则有七八尺。 “这不是那处拐弯么”谭峰叫到。 “是那处,可是怎么这般明亮,左边岩壁之处何时开了洞,引来了荧光”江海也是确定。 谭峰转头之时看到江海大叫道“你衣服不是破了么,怎么又好了,难道是梦?” 这一说江海才想起,自己似乎给一只巨兽戏耍殴打,受了极重的伤。连忙起身查探,真气充盈,力量十足。衣裳完整不见一丝损坏,身体也处在最佳状态。难道真是梦? 不对,小猴不在了!伸手探查时怀中平坦。“那不是梦境。”江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与小猴一起吃喝睡,它的习性我一清二楚,此地既无美酒,也没灵果,它断不会这般无声离去。” “先前我怕有危险也将它强行塞入怀中。有过交待,它虽顽劣却知轻重不会离开,如此只怕那不是梦境,小猴儿真救了我们”“再者,我们两人同时做同样的梦?还在先前那般紧张的情况下?” 越说越是急躁最后大声呼唤起来“小猴小猴……” 谭峰连忙止住“江兄弟江兄弟莫急,你这般吼叫不说它听到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估计也出不来。若是将那洞外雷光兽引来只怕危矣,还是从长计议。” 担心则乱江海知晓,努力平复情绪。谭峰又道“从那两只看守雷光兽态度就知,他们不愿伤害小猴。巨兽看来也是雷光兽一族,小猴那般挑衅都没动手,想来也不会伤害它,性命无忧,就好办了。” “你可记得,先前我们是如何遇见那巨兽的?” 江海点头却是不知他为何问这。 “你想啊,我们能进去又从里面出来,那一定有通道之类的进入方法,我们只需要按先前的方式再试一次,应该能进入那里见到小猴。” 江海恍然大悟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事不宜迟,我们回去再走一次。”拉着谭峰往回走。 某处小猴儿站在雷光巨兽肩膀上,一手指着着它硕大的头颅“你,你气死我了!哼”将头偏向一旁不看它可恶的嘴脸。 而巨兽则是“哈哈哈”大笑 小猴一肚子委屈,本是见它可怜陪着聊天说着平日小事。想不到那家伙虽然个头大脑袋却是不怎么灵光。 说幼小时在妖月森林偷喝豹奶,它哈哈大笑。说瞒着族人跑到外围,它也笑。说混进酒猴群落偷酒,它还在笑。说一日睡十个时辰,他又笑。说……他笑…… 一气之下,“我不说了。”还不住摇头。‘这家伙有病,估计药都没法解救了!’ 第二十章 壁画 “你说这洞府怪不怪异,瞧这地下平整就知常有雷光兽走动。只是那雷光兽皆有八九尺高,如此庞大的身躯在其中行走,该是多么艰难?”谭峰观察的极为细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点江海来时就已经发觉,也曾细想过。以那雷光巨兽的恐怖实力,别说扩展这小小的洞口,就是移平整个山脉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它没出手。先前还不知道为何,直到见到其霸道强势,行事凌厉而随性,如同一个帝王。臣子觐见自然要跪拜行礼。如此实力强橫的它自然也要一众雷光兽弯腰低头,这是上位者的尊严。 至于那借光的孔洞,时有时无要么由巨兽控制,要么这里藏有机关。 两人退回拐脚口,闭眼按照记忆之中来时的步法一步步前行。江海左手扶着岩壁,真气也是探查那处机关,走的极其缓慢。 ‘就是这里了’ 两人默数着脚步,盘算位置。就是从此处开始感到变化的,谭峰踏出脚步,江海跟上。 却都皱起了眉,洞中的凉意还在,不是碰到巨兽的那处。睁开眼果然四周光亮,还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江海大叫,同样的步法,同样的节奏,用时也是丝毫不差,所有的都是一样。“为何进去不了,难道走错了。” 江海细细想来,没漏一分一毫。谭峰见他如此只得拉着他从头开始。 …… 另一边巨兽还在大笑,仿若给人点了笑穴。小猴虽然不爽却还是继续说着它的往事,因为每次它生气不说的时候,巨兽就好言好语的请求它继续说下去,可是它一开口又是如此。 已经记不得停了几次,它求了几次。渐渐地小猴也习惯了它的一切,只不过是翻着白眼说。巨兽依旧自顾自的笑,让小猴心里直感叹‘啥事都不能憋太久,看这不就憋出一个神经病来!’ 突然之间巨兽停止了笑容,开口道“你那两个人类朋友在寻你” “什么?”小猴站了起来往下爬去,虽然和这个大个子呆一起不错,但还是江海的诱惑更大一些。爬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摸着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个子,要不你也扇飞我!”它见江海两人是这么运走的,以为出入的方式就是如此。 那巨兽忍住想笑的冲动“我可不敢扇你,怕你醒过来之后找吾麻烦!” “麻烦?怎么会,我们是朋友,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朋友?’巨兽一阵感叹有失落的情感在心头蔓延“你当吾是朋友?可是你连吾的名字都不知晓!” 小猴通红的双眼突然泛光,有气吞山河的气势从身体之中散出“汝乃弑……”话还没说完眼神一变又恢复到憨态可掬的模样“是?究竟是什么?” 小猴的变化巨兽全部捕捉到,自语道“你终究不是你了!” 声音虽小距离却近小猴还是听到了“我这样不是很好么,你还是先送我出去,有空再来找你!” “也许吧”一抬手一个黑洞出现在手掌上方“你去吧,吾也该闭关了,若是记起吾的名号再来此地。” 小猴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往手掌走去。 “你们来这的目的吾已从那人类神识中查探到,已为你们开了一门,只管去取。” 小猴身体渐渐消失在黑洞中,却还是传出来了声音“你平静(狂笑)的样子很好(傻)!” 巨兽怎会不知道它这点小心思,无奈地摇摇头自语着“空前辈,这就是你所说的再生?” 江海两人还在探索,无声无息间头顶出现了一个黑洞,同样避开了两人真气的探查,直到小猴飘到了江海肩上。闻到熟悉的气息,江海激动万分睁开眼一把将小猴抱住“你没事吧?” 小猴摇摇头,江海有些不放心在小猴身上扫了一番,这才确定小猴无碍。 “既然小猴儿安然回来了,此处太过危险,依我看还是回营地,再做打算。”谭峰提议 江海看了看前方的路,想了想那巨兽逆天般的手段,点了点头,正要回头离开。 小猴叽叽叫了起来,用小手直拉江海的衣服。 江海停止脚步看着小猴。小猴一手指着洞穴尽头,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脑袋上比划着。先是一个尖形的东西,随后伸出手指,一二三…… “你是说里面有很多雷光兽角?” 小猴点头。 “里面有也不行,太危险了!” 小猴连忙摆手,还大摇大摆做出往前走的姿势。 “你是说里面不会有危险,让我们放心大胆的进去?” 小猴点头, 江海见识了几次小猴的神奇,即便没有那神通他也会选择相信,看着谭峰想听听他的想法。 “小猴儿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里面有很多的雷光兽角,而且没有危险。”谭峰问到 小猴双手舞动,极力比划着,勉勉强强能看出它所指的内容,很大很大头上有角。 “你是说那只很大的雷光兽告诉你的?” 小猴点头 谭峰见过雷光兽对小猴的态度,想不到那巨形雷光兽也是如此,连这事都如实相告,思索一番决定前去看看。 通道在有光的情况其实也不长,片刻便走到了尽头。踏出的瞬间眼前一片豁然。不再是那般低矮要宽阔的多。正面是一面巨大无比的石墙,青色的石体浑然天成不见一丝缝隙,从没见过如此大的石头,深深镶进土里。 走近一看,上面打磨的平整光滑,如一面镜子。镜子中映照的却不是两人一猴,上面有灰暗的色彩,勾勒着大体的姿态,形形色色千姿百态,那是一幅幅壁画!雷光兽看似五大三粗,想不到还能干出这般细致的活来。 石块太大,一人看完实在浪费时间,又怕上面记载着重要的东西,如地图宝藏一类。两人分开,江海在右谭峰在左观看,不知能否得到重要信息。 壁画画的有些难看,简直是鬼画桃符。江海又非兽族自然难懂精髓,倒是小猴一屁股坐在江海肩膀上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眼前这一条蜿蜒曲折的东西江海有些头疼。是蚯蚓么?也没见过这么粗的;虫么?那嘴上尖尖的东西是牙齿?算了就当它是条虫吧,江海心里想着。 那虫依附在一团不明物体之上,再见时是一堆木棍?之上,接着依附在猫身上……一连用了九副图画这只小虫。被它依附的物体由小到大,最后被依附的勉强看出是一只体型巨大老虎,原来是说这小虫吞噬他物壮大己身。小虫一步步进化,最后成了一只,这是蝉?怎么有那么多脚,蜈蚣?也没翅膀啊。江海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画的是翅膀。一阵凌乱心想着“达尔文啊,你不该死这么早啊,应该来教教这群雷光兽生物进化论啊” 等等,雷光兽,翅膀,这不会就是先前遇见的那尊大神吧?江海努力回想那巨兽的模样与画中差不多,背上也有东西,难道那圆盘状的物件是翅膀?别说很大的可能画的就是它。 江海继续往下看去,那虫变强之后与各种生物战斗,厮杀,吞噬对方血肉。最后强大到没有生灵敢与他战斗…… “叽叽”小猴突然出声了,激动地跳跃,更是指着其中一副画对着江海大叫。江海看去,还是那飞虫,这次面对的是一只老猴,看了这么久也就这老猴画的最为传神。 桃形面孔之下,双眼似能射出光彩,塌扁的鼻梁,有张大嘴,嘴中喷薄着灵气。胡须长而不散,垂落其胸前,尾巴翘起此刻竟是作为武器与那飞虫战斗,从天上大战到地面,再从地面战到水中。 画面又是一转,那飞虫竟然跟在了老猴身后。 “同样是猴子,你认识它?”江海指着其中一副画问到,那画中老猴与飞虫盘坐一起,打坐冥想,老猴口中念念有词。 小猴先是点了点头,又快速摇了摇头,片刻之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翻弄起手指来。 江海也是给它这动作弄迷糊了,‘这小猴身上的秘密真的多’只是看它样子也不像是在隐瞒,其中有什么隐情?若是小猴能说话就好了。转而一想,口吐人言至少是神兽级别。要成神兽小猴不知要修炼到何年何月。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学院有没有学习兽语的方法更实在些。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我们继续看。” 小猴点头露出微笑又继续看那墙画。接下来全是战斗,一批换一批打的天灰地暗。画的又不工整,江海无心看下去。看了另一边的谭峰也是一脸苦色,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被这灵魂画师折服了,带着小猴走了过去。 “队长发现什么没有?” 谭峰摇头道“一团模糊!什么鸟啊虫啊,虎豹猴蛇混战,神仙打架我们凡人看不懂。”“你呢?” “我啊只看到了这些雷光兽为何对小猴这么好。” “为何” “似乎虫族的一位老祖受了一只老猴莫大的帮助。”“算了全是些没用的,我们继续前行” 两人继续前行,却是来到了一条岔路左右两侧,各有一洞,洞门大开却是看不清其中乾坤。 第二十一章 石梯 两条路在前方一左一右,如何选择,两人齐齐看着小猴,希望它知道如何走。小猴先是摇摇头表示那巨兽未曾告知,想了半刻指了指左边那洞,认真无比地点头。 江海见如此说道“男左女右,我等皆是男儿身,自当走左边,”然后一马当先在前边为他们开路。 来到洞前却是没有贸然进入,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感受到危机感,便迎头而上。“当”一声巨响江海被震开,只撞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好在脑袋坚硬加之用力不大,若是不然只怕是满面桃花多多开,缕缕殷红落下来。即便如此额头上还是起了一个包。 江海摸着额头从地上爬起,转过头正要数落小猴的不靠谱。发现小猴躺在地上指着他捧腹大笑,还不住打滚。黑着脸又走到那洞前,小心的伸出手来,果然有一层物质相隔,看不清形状也无色彩。知晓此处有禁制遂开口道“走吧,此路不通。” 抱起小猴轻轻捏了下它的耳朵以示惩戒,在小猴不满之中前往右边那处洞穴。 这处与左边那处不一样有两扇厚厚的石门,如今石门大开像是迎人而进。其间有丝丝白气溢出,既不上升也不下降,久久才散开。走近却是感到阵阵凉意,原来是寒气。 此处没有任何阻碍,两人一猴轻松进入其中。 一进石门便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虽不至于刺骨冻彻心扉,却也与洞外温度有着天壤之别,足足下降十几度。 眼前是白茫茫一片,那寒气多是贴浮地面,也有飘散于空中,使的视野不过一丈。朦朦胧胧之间仿若那九天之上的仙境,又好似大雪以后的山野村落。 “叮叮”,洞中有水滴落下的声响,很是齐整规律,却是不知道在何处。除此之外安静,祥和,似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 洞中之路极不好走,光线也是微弱。每走一段平路,便要爬坡下坡。也不知道这寒气从何而来,也不消散,似乎布满了整个洞穴,直到看到一处晶石。 晶石白皙透明散发着微弱的白光,洞中的光线就是它所释放的。样子像是冰块,形也如那雪花成六角,寒气也是从中而出。 “那是冰晶石”谭峰看到之后解释。“是从雪山之晶中提取而出的,含有大量的寒气,只需一点点就能使整间屋子凉爽十足。多是达官贵人用来消暑,却是极难获取所以价钱很是昂贵!” 江海听完认真观察着冰晶石。晶石贴着墙壁,却不是镶嵌其中,下方的岩石给切得平整,晶石安放上边。洞中有水,那水在晶石旁凝聚成一块块坚冰。洞中的温度一半是晶石所蕴含,一半是那冰块散发。 “江海,你释放神识看看四周!”谭峰突然间的叫道。 江海打开神识,却是吓了一大跳。神识之内隔着一两丈便有一处土坡,土坡上无草无花,却有一截植株,收缩神识才看到那是一棵刚刚栽种的竹苗。再往土坡内探去,竟是一具具尸首,皆有百足,是雷光兽。 这哪是什么土坡,而且雷光兽的坟地。立马收了神识,一看脚下也是坟头,三步化作两步跳下了坟头,没想到后背也是一座。 方才神识扫过的范围,竟有六七座之多。 若是坟地那便好解释了。为何此地远比与其它洞穴要冷,而且还放上了昂贵的冰晶石。一是怕尸体腐烂发臭引来虫食咬,二是防止尸体腐烂,也算是变相的让族人长存于世。三则是雷光兽自身的生活习性。 “这巨兽是何目的,竟然告知族群的墓地所在。难道我们要从他们身上切下雷光角?”谭峰疑惑道。 “我看算了吧。”江海连忙否决“要我从尸体上切取兽角也就罢了,这扒坟偷尸我无法办到,还是另寻他路。” 谭峰听完,微笑道“如此我们也只能继续前行,看看有没有其它方法。”事实上他也不耻这种行径。 两人继续前行。这山洞真的辽阔,比第一处山洞还要宽大,行走的时间多了一半不止,还没看到尽头。就这规模就是学院下的临圣城也比不上。一路走来粗略估计这坟头有两百之数,说明了是雷光兽族群基数的庞大,也证明了这燃烧平原生存的艰辛。 洞中水滴依旧叮铃,那是慰藉逝去的生灵的安魂曲? 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江海两人,见没有扒坟之事,这才收回视野,陷入沉睡中。 原以为这墓地便是尽头,却发现前方还有路,两人走了进去,又来到了一处。 这里相比较前面的洞穴,就显的狭窄的多,勉勉强强三人并排而过。一面是石墙,一面是土壁,却是高出太多来。越是向前越是高,起初还能看到头顶之上的岩顶,行至一半已经高不可瞻,隐约云层之上。盘算着位置,这里应是山脉主峰,才有如此高度。 不知不觉间前方已经没有了路,这算是山洞?更像是回廊过道。 打量起石壁来,这石壁从入口到尽头,如此之宽实乃少有,石体青色与那壁画一样的石材,却是更加巨大。 说是石壁更像石塔,下宽上窄。与山体相嵌,虽说露出如此之多却还是让人有一种冰山一角的感觉,仿佛山脉是以它为基石生成的。 石壁并不平整,凹陷凸起遍体,细细看去头顶之上五尺处似有一块石体伸出,江海一跃而起,站在了上面。 并非镶嵌或是插入,本是石壁一体,却是给开凿的极为平整,且大,就是雷光兽那偌大的体型也能稳稳地站立。抬头望去,其右上方还有同样大小的石板,再往上还有。“看样子发现了有趣的事,”遂朝下喊到“谭队长快上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谭峰闻言也是跃上石板,顺着江海手指看到了那处石板。“下方无路,这真正的路在石墙之上,我们上去看看,如果还是无所获,只能回去行那掘墓之事。” 两块石板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两人都是剑师圆满,自然不在话下。高高跃起似大鹏展翅,落在那处石板上,脚尖轻轻点地以石板为借力,又是向上跃去。 以如此石板为梯,只怕是那雷光兽故意为之。具体有何作用,两人自然不知,只是试试运气。辗转之间两人已经连上八十八阶,休息往下望去已经有四十余丈,若是小猴看到只怕会吓到。 小猴有两个弱点,恐高,畏寒。所以在那墓地之时就已经躲进了江海怀里。没有它江海也是轻松,就怕它跟着爬,懒的照看。 往上看去,却还是不见顶端,究竟有多少阶?如同爬树一样,上去容易下来难,就怕太高下来废神。 二百六十阶隐约能看到洞顶,却还是有些距离。 五百阶已经能清晰的看到那洞顶,只是洞顶是完全封死,不见有何乾坤。 七百阶 “这是雷光角!”江海看着石板内侧一堆物件大叫到。 谭峰也是看到,顾不上满头大汗,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点点头确定了这就是众人辛苦了八九天所找寻的东西,有些激动。地上足足有十只已经大大超出了想象,皆是漆黑如墨,失去了原先的色彩。捡起一只放在受伤查看,其中灵力尚存,有少量电流刺出,使得手指有些酥麻。 欣喜过后便是疑惑了,这十只兽角排成一列皆是竖起指着正上。而正上方正是洞顶,完全封死不见有何异样。先前在墓地处江海神识扫过那些尸体,都是没有角,角都放在此处!那又有什么蕴意?而这一切的疑问都是指着洞顶,也只有爬上顶端才能揭晓。 江海看了谭峰一眼,后者放下手中兽角,按照先前的排列方式,心领神会的往上爬去。 七百零一,也是十只兽角一列 八百阶,却是增加了十只。 九百阶,增加到三十只。 两人气喘吁吁,却在琢磨其中规律,若是说无意之举,又怎会如此规律,每一百阶增加十只。 “谭队长,你见多识广是否知道其中秘密。”知晓谭峰自幼便在江湖上行走,所知之事的自然要比自己多。 谭峰思索了半刻,将有用信息整理了出来,缓缓开口“我倒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则传说。与这情形有些相像”“书上如此说‘千世修行只为仙,仙路尽头天梯现,九九之术一为最,踏过既成大罗仙’” “想来它们如此建造就是仿照那则传说。你看脚下这处回廊像不像一条路?那这石阶便是天梯,这兽角就代表了登天梯者。效果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那最后一阶绝对有收获。” 两人继续往上,连续攀登,已经是精疲力竭,却有一股信念支撑两人向上。成不成仙,那是另说,这雷光兽角如此之多,随便拿几只便也就能完成任务。既已登了九百阶,那最后一百阶就是爬也要爬上去一探究竟。耗费这么大精力不相信真的只是仿照传说,纵使是传说,也是有一定的依据。 一步一步,艰难之中爬行着,终是登顶这是九百九十九阶,答案也该是揭晓的时候了。 第二十二章 往世今生 终是登上了九百九十阶,两人精疲力尽,皆是仰躺在石板之上,往上看着。洞顶离石阶只有三尺,却有一个洞,斜着往上不适有光霞散出,一眼看不到头。 两人心里都是愉悦,这石阶尽头果真别有洞天。剩下的便是恢复体力了,就地而坐,调节自身状态。虽说小猴说过没危险,但防范之心不能丢。 往下望去,那回廊如今细的如一条线。九百九十九阶五百余丈这石壁当真庞大。洞顶还不是其头,不知伸展到了何方。这天地真是鬼斧神工。突然间江海有了种大胆的猜想,那壁画处的青石就是这巨石的一面,如此一来这巨石究竟得有多大,神石一般,是否还藏有秘密? 两人爬了上去。 回廊之上竟是一处洞府。洞府不大,里面却是有石桌石凳,还有一张石床。皆是青色略显古朴沧桑,是那神石边角打磨而成。石桌石凳都比一般要宽大几分。也能看出府主的体格,比一般人类要高大。如此说明这洞府先前住有生灵,洞中一切都是那生灵所建造,只是后来给雷光兽一族占据了。 石桌上有杯盏茶饰,皆是玉石雕刻而成,碧绿精致,摆放在四方。隐约之间那茶杯上似有滚滚热气上升,生灵烧茶煮酒,以会老友,推杯换盏之间,茶香浓浓。 江海便是其中一位,端起茶杯要饮之时,那画面全部消散,茶杯中空空如也。江海手已经握住了茶杯,尚能感受到温热。如何使力也是不行,那茶杯已与石桌融为一体,魏然不动。茶壶亦是如此,透过壶嘴往里看,壶底有一团浆状之物,厚厚一层,经过时间的酝酿已经固化。却还能感觉到荡人心脾的灵气外涌,只怕也是琼浆玉液一样的灵物。 这可是好东西,江海起了心,右手使力要掰断那壶嘴。看似玉石制品,却是坚硬之极,比寻常钢铁还要硬。江海使了八成力道也不见那壶嘴动丝毫,提起手中神兵就要劈去,被一旁的谭峰拉住。 “这洞府非同寻常不可乱动,若是引发了禁制,只怕危险。还有……”眼神偏向一旁,那是暗示。 江海心领神会,怎么把它给忘了,若是破坏了此处,引来那巨兽的怒火,得不偿失。只能看着那壶中之物,一阵叹息。“可惜了啊。” 洞府中很是安静,却是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出,如同念经一般,尽是梵音。若是仔细去听,那声音又是不见。那是自远古传来的道音,是生灵对大道的感悟,经验,在特定的状态才能出现。却也在时间的侵蚀之中,朦朦胧胧断了神韵。 石床造型朴实无华,只有一个石枕别无他物,触摸也只是感觉到了岩石的厚重与坚硬。没有那五灵道府内石床的寒热交替。只是简简单单栖息之所。 再往前走洞壁之上镶有一块镜子。其边缘黑白相间便知是石料,与鹅卵石一般却是比它暗淡,远没那般光彩。石镜打磨的平整光滑,走近甚至能照出人面细微之处,毛孔也是清晰可见。 镜面呈圆形,分十二个方位刻画有物体,细细观看,也只是看出了其中十一个来,还有一个看不懂。那十一个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光(阳),暗(阴),风,雨,雷,电。这十一种前七是阴阳五行,后四是天地四元素,只要看出几种,后面也能大致猜到,只是最后一种实在猜不出,画的只是一团,不知是何物,也只能询问。 “谭队长这是何物,你是否知晓?” 谭峰也在认真观察着石镜,此刻也是愁眉,想来是在思索第十二种为何物。许久才回答道“这应该是‘毒’” “毒?这都是天地元素,这毒如何算得上?” “且莫小看了这毒,其中饱含众多。蛇、虫、蝎、蜘蛛、蟾蜍皆有毒,这是上天的恩赐,既能捕食猎物,又能抵御外敌。草木花腾之中有毒,也有相生相克的寓意在其中。人类也使毒,也是最晚知晓其厉害之处。是药三分毒,更有绝世门派研究其中规律,你说这毒是否为第十二种元素。” 如此看来便是,金木水火土,阴阳,风雨雷电,毒。 石镜两侧还刻有生灵,左侧是万兽之长麒麟。腾云驾雾,瑞气腾腾好生风光;右侧是飞禽之首凤凰。火光艳艳,展翅万里,无限威仪。 其下便是青鸾,火凤,五爪金龙,孔雀之王,大鹏之主…… 再下是熊、獐、豺、狼、牛、马、蛇、羊;鸠、雀、燕、鹤、雕、鹰、鸳、鸯……简直就是一副万兽图,没见过的,叫不上名字的占绝大多数。 最下边是龙飞凤舞的五个字。虽是不大却如同有生命一样,活跃在眼前,不知是石镜的名字还是符文镌刻。更多的还是前者,因为符文皆含有神秘之力,不同文字效果也是不一,绝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 石镜有灵,让两人的目光移动不了。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之上的自己。如木雕一动不动,要不是两人呼吸匀称,真像死了一般。 天地巨变大世凋零,万族气运消散。自太古,恒古,远古,上古,已经经历了四次这样的灾劫,只是这次的时间来的早了不少。天道授意打破现有格局,再造新世界新秩序。 大地萧萧草木凋零,在极速枯萎;生灵快速衰老,片刻便成一堆枯骨。生机,灵气被剥夺,形成斑斑绿点上涌,好似天龙吸水成了铺天盖地的风卷。天空之上一个偌大的黑洞,牛吞鲸吸般吞噬万物生机。 天道不可逆,纵使大地在怒吼,生灵在悲鸣,万物在祈求亦是改变不了现状。天道也是无情,设下三劫九灾阻挡逆天者,更有无数界面阻隔改天之人。 一个男子立足秃石山上,冷漠地看着天地巨变,知晓无力改变,纵是一心血泪也是无用之功。脚下本是一处神山,也不能幸免于难瞬间变成石山。 只见男子鹰眉剑鼻,长发飘然,面目清秀却不失刚毅,双眼中有炙热的光芒,那是愤怒和无奈。眉目之间与江海无比神似,腰间三尺血剑,凌人而霸气。一身白衣添了不少温文儒雅的气息。那天道之力似乎对他不起作用,风卷从他身体刮过,不带走一丝一毫。体内依旧生机勃勃,如同浩海,灵力也是充沛没有泄露半点。 他在静静聆听,心中默默推算。终是于浩劫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一声大喝“给我出来!” 一只千丈宽的白皙大手探出,竟迎着风卷而上伸进了那无尽黑洞之中。无惧黑洞的吞噬之力在里面一阵抓取什么。 “还想跑?给我出来”源源不断的真灵自体内而出,使那巨手如同烈阳一般照亮了那无尽黑洞。五根手指如同五只天柱在急剧收缩,禁锢着逃跑之物。 巨掌收回,那是一团黑雾,时而神圣如圣者降临,四周皆是祥瑞。时而阴森似恶灵入侵,诡异而不详。 男子大神质问“你是何物,为何替那天道行屠杀之事!” 那黑雾挣脱巨掌于空中增长,显化一张巨脸。巨脸不停变化,不见真容,张口有声而出,却不男不女“大胆,竟敢质问辱骂天道,当诛!” 一道天碑自虚空而出,笔直往下朝着男子而去,天碑之上镇魔二字金光闪闪,含有无尽的威势。 男子轻喝“哼!装神弄鬼,当我是魔,那我就魔化与你看。”话音落下红艳了天地,男子拔出腰间血剑,滚滚血气包裹其身,一头秀发在乱舞,竟成了缕缕银丝。双眼血红额头也是生出了竖眼。“我到要看看你这所谓的天道如何镇我!” 竖眼张开,天地惊色,一股滔天的血光射出,冲向压下的镇魔碑。 镇魔碑极速翻转,每转一下金光增加一缕,血光奔腾带着无尽的煞气,两者相撞。那石山抵挡不住,顷刻之间便矮了一半。一者要“镇魔”一者要粉碎。后者占据了上风,那镇魔石化作了漫天飞烟,血光继续向前淹没在黑洞中,被吞噬。 “有些本事,不愧是逆天改命者。天道不可逆,你终究要灰飞烟灭,还是跪倒在我脚下,赐你永生不灭。”黑雾诱惑道 男子却是不领情笑道“哈哈,我道真是天道,原来也会畏惧我这魔。连我逆天改命都知晓,看来你也是踏出那一步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没去那处,不会是给拒绝了吧。”说完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黑雾。 “找死。”抬手间一座神山祭出,朝着男子飞去。 “你这是默认了么?”男子反手便是一剑,斩开了神山。 …… 黑雾出手百次皆是伤不了男子分毫只能道“……何不联手而行,自然永生不死。”黑雾话语之中牵扯太大,前半句已被天道所屏蔽。 男子听后大怒道“纵使如此,我也不会与你为伍,盗取万物苍生生机为已用,要那永生有何用?!今日我便替这万物苍生斩了你,以免你祸害众生!” 第二十三章 圣甲 洞中温度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寒冷,小猴子醒来从江海怀中跳出。它被满溢的灵气所吸引。瞧瞧四周并无一株果树,连根杂草都没生,知道洞中有宝物。 眼前是一面石镜看相貌就知不是俗物,还让它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哪里见过?自从进了洞穴开始,总是有各种奇怪的感受在它脑海让它苦恼,却都是想不起。 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石镜一探究竟,脑中又是一个声音响起‘不是你之物触之不得,沾有因果’。只能无奈地收回手来,这声音像是潜意识中的自语,又像是他人告诫。听不出是谁,难道是那大个子?它疑惑着。 抬头看江海,眼都不眨地盯着石镜,一动不动如同石化。有些担心‘莫不是着了魔’连忙拉了他裤脚几下,他无动于衷。心一急爬上江海手臂,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流出。 …… 男子与黑雾大战几百回合,道法神通,真灵,元神齐出,都要绝杀对方。打的山崩地裂,江河倒流。让这原本满目疮痍的大地,更添一丝悲凉色彩。 突然空间扭曲,画面变得模糊,这是有人在将他往外拉扯。男子感觉到了异样,突然回头看着江海,面带微笑有话语传出“相信……小心……可变” 画面彻底黑暗。 江海回过神来,却是一脸的茫然,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那画面如此真实,身为旁观者的他感觉身临其境。男子为何与他如此神似,且腰间的剑鞘也是无差,男子又是如何知晓他的存在的?话语表达的又是何意?相信谁(什么)小心谁(什么)什么又是可变的?或者相信谁小心谁什么不可变? 见小猴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暖顾不上手上的疼痛,也没询问它为何没去睡觉。摸着它小脑袋柔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问题要去想,你自己玩别走远。” 小猴见他无碍笑着点头,随后去寻找宝物去了。 转头看着一旁的谭峰,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镜,眼角有泪落下,却是没有回神。其中有绝望,有痛苦,更多的还是念念不舍之情。不知道他又从镜中看到了什么,江海没去叫醒他,因为头脑之中有太多疑惑要解。 就地盘坐,默念心经中的《静字诀》,使自己心平气和,慢慢地去解脑中的乱麻。 自从发现那男子与他神似,江海便认真的观察其一举一动。道劲、神通、拳法、掌印,短兵相接时的武功路数、剑法招式。明明看的仔仔细细,此刻却是记不起零星半点,只有一个无比模糊的印象。难道是太过逆天,天地不容,所以自行从他脑海之中抹去,就像那黑雾对男子所说的话,屏蔽了其中精髓?逆天之法不显于世?未免多此一举,那等功法除非言传身教,要不仅凭观看如何学的会? 虽是不见,江海却能肯定一点,那心法与他修炼是同源,因为男子‘运气’之时江海丹田的真气起了共鸣。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感觉。这些手段不是当时的修炼体系,追求的也是不一样。难道是往世,后世?这是一种极为大胆的猜想,不论是两者中的那一种,都指向了一个方向——轮回转世! 江海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前世或者后世这般逆天,有没有轮回还是两说,那神秘道人去的地方就是为了追寻这个目的。 想到神秘道人,江海有了另一种猜想。道人救他时曾说过‘你像我一位有人,见你可怜,起了怜悯。’ 强大如他,自是见过诸多悲欢离合,会救下一个从未见过之人,甚至不惜沾染因果?江海不信,看来重点在前句‘故人’一词上。这故人自是男子,两人神似,就是俗世的两朵一样的花,道人这才相救,离别之时,传下心经。也是见到了他,道人才会让江海来天玄寻找雪莲那朵一样的花。如此那浩劫已是过去,如今是新的纪元? 这样还能解释一些疑惑。 至于手中血剑,应是大战之后给封印。而且不是一人,有两三道封印。 血剑威力已经完全见识过了,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可这是把双刃剑,能引人入魔。男子实力足够强大,拔出血剑之时。也给那滔天的血光,染红了眼,白了头,就连额头也生出竖眼。难怪当初江海只是稍微触碰了一下,险些被控制心神,还是那封印弹开了他。实力不济还是少碰为妙,江海心想着,若是不小心解开封印只怕会成为剑奴。剑为主人为奴。 男子的心法能引发江海真气的共鸣,男子也是因此发现了他。正如那酒鬼疯道人传授江海剑法,也是传别人的剑法。如此看来那心法起源于男子。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都只是猜测。都能解答眼前的疑惑,却都存在着未解之谜。真相究竟是什么只能以后查证。江海更愿意相信后者。若是真存在着轮回转世,只要有不被打散记忆之法,这一切还会发生? 谭峰回过神来,见江海背对他打坐,悄悄抹去眼角泪痕。江海还是感觉到了,询问“队长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微不足道且未知真假的小事。这洞中也没其它,我们去拿雷光兽角回营地,早日完成任务要紧” 这是明显的搪塞,江海并未点破,因此他也没问江海看到了什么。江海有些奇怪,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产生了畏惧想要逃离,他不说也不好询问。 “小猴小猴”江海呼唤小猴,天色不早还是决定回营地。 “吱吱,吱吱”小猴的应答还叫江海前去。发现什么了?语气中有愉悦之情,顺着声音前去。 里面竟然有暗格,岩壁伪装的大门敞开,小猴声音从里面出来,两人走了进入。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洞顶是一层水晶般的矿石,晶莹剔透虽是封死了,日光月光却能照射进来。小猴站在正中的石桌上。两眼几乎眯成一条线,嘴角弯弯像月牙,有咸湿的液体滴落,看着眼前的一副盔甲。 盔甲碧绿如翠,浮在石桌之上,有缕缕灵力散发。月光洒落照耀灵力,映在四周岩壁,仿佛身处一池幽绿的春水中,荡漾,神舒。盔甲厚重肩宽背闊,那主人应当也是个孔武之人。面前是一只巨大的兽首,从领口至衣角。无耳无眉,瞧不见鼻梁,样子有些奇特。就是石镜的万兽图中也是不见其形。虽有眼却是闭着,也是不减威严,强势。这是一族之王,不容怀疑与亵渎。后背两侧各有四个圆洞,大小均匀排列整齐却是不知有何用意。 ‘这是一件宝甲’两人看着造型心里感叹,也是个羡慕小猴儿的运气,竟能在山洞中寻到。 小猴儿终究是抵挡不住宝器的诱惑,伸出了一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接近盔甲。距离在拉近,没有任何异样。终于是碰到了盔甲,没有金属冰冷的质感,反而暖暖的。宝甲一缕灵力释放,与小猴的手指交缠,像是老友见面时的握手一样。小猴子大起胆子来,陆续将手指伸出,还是没有一样。另一只手也伸出,抱住了盔甲。欣喜之余更是使了力,要拉扯盔甲,盔甲巍然不动。使尽全身力气,也是不行。最后更是松开一手拉着石桌一角,借力拉扯。小脸涨的通红,盔甲依旧。 松开双手小猴无力的躺在石桌上,大口喘着气。等气匀了,站起来一手指着盔甲,口里振振有词。 虽是听不懂兽语,却能猜到,这是骂人。盔甲无动于衷最后只能眼神求助一旁的江海。 “行,看我的。”说完已经快速冲上前,手成爪状向着盔甲抓去。原本一动不动的盔甲在江海临近时,竟退了几分。躲开江海手的同时让江海收不回手上的力道。身体在前倾,江海原地一个转身,反手又是一抓。盔甲如同戏耍江海一样微微侧身又是躲开。江海默运真气于脚下,将速度提升到最快,一把抱住的盔甲。 盔甲剧烈摆动,然后江海便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那兽竟然睁开了眼睛,是一双血红的眼睛,冷漠而血腥。只是瞟了江海一眼,江海便撞到了墙上。 这!一人一猴都是张大了嘴,上一刻还看到江海抱住了盔甲,一眨眼江海给甩飞了。他摊摊手表示我也不行。 谭峰决定一试,挽起衣袖上前,下一刻也是趴在了地上,感受着江海的痛苦。虽不至于伤筋动骨,那撞击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只能无奈地摆摆手。 小猴不甘心,又尝试了几次,都是不行。却是气到了观看的两人,江海更是指着盔甲骂骂咧咧“你是多瞧不起人啊,我们来你撞飞我们,它来你就不动随他折腾。什么玩意!” 最后三人只能无奈的退出暗格,返回石梯。 三人一走,那暗格大门慢慢关上,盔甲跌落石桌上,霞光散去,兽首上露出多处裂痕。 小猴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去吧,你想起一切的时候再来,吾在此等你”这次它听清楚了,是那大个子的声音。 第二十四章 全员疯狂 洞口有两只雷光兽看守,两人都在思考如何从里面脱身,小心翼翼地走到洞边岩石处观察着。谁知那两只雷光兽突然转身,两人躲藏不急,给看了个正着。正要以为要逃离之时,两兽扭过头去,仿若没看到他们一样。 问号,两人都是没想到会如此。一番眼神交流之后,谭峰带头向外走去,内心是极度的忐忑。 两兽笔直挺立,目不斜视地盯着远方,两人从身边走过也是无动于衷。出了洞,两人甚至怀疑了,先前两兽是不是故意他们进洞的,要不一只四阶魔兽的反应也显得太笨了。 最后是小猴儿,它没这般谨慎走路大摇大摆,全然无惧两兽从他们眼前逛过。两兽自然见到了它,将它围住交谈起来,其中一只更是递上先前那截树枝“大圣您的武器。” 回到营地已经是四更天了。短短几个时辰恍若几年过去。篝火依旧,风吹的清凉,一干人围着火堆而眠,皆是卷缩着身子。只有靠着墙的廖广睁着眼睛扫视四周。见两人回来,正要起身,谭峰摆了摆手“明天再说。” 星夜满满,篝火飘扬,不闻虫鸣鸟叫,只有风不时的吹响,四野都很安静,这是黎明前的漫长? 一大早谭峰便将所有人召集起来,说道“大家洗漱,吃饭之后收拾东西,咱们打道回府了?” 打道回府?廖广守了一夜,听了这话全无困意一脸疑惑问道“老大这”他以为自己老大有了退意。 “回去?雷光兽角都没取到,这趟不是白跑了么?”罗烈也是接话 一看其它几人,那少言的傅冰也是皱眉,司马兰欲言又止。 谭峰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大家看。”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丢在大家面前。打开袋子里面有一根根粗壮的雷光角。 王炀一数,“竟然有七根,老大我这睡了一夜,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 “七根,这不是代表一人一根么?原以为搞到一根,大家平分就算了,还是队长有办法,你是从何处寻来的”司马兰看着雷光兽角上没有血迹,颜色也没那么艳知道这不是刚切割下来的。不过学院并没说明要新鲜的,这交任务应该可行。欣喜之余问谭峰出处。 谭峰闻言看了看江海,后者摇摇头,知晓他不想节外生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遂开口道“这兽角我们已经取到,足够大家去交任务了。至于从何处所得,我不便多说。反正来的极其不易,大家还是抓紧时间,我们回去。” 谭峰不说,大家也不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各自分开去忙。 江海正要离开被司马兰拉住“江海你知道怎么来的吧,能否和我说说?” 江海有些惊讶,她是如何知道的,就因为刚才的眼神?这观察也是细致,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却也不打算说出那洞穴来。这燃烧平原凶险异常,除了表面上的各阶魔兽之外,隐藏了太多危机。就是两人进入那洞,若是没有小猴,以那巨兽的恐怖实力,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平原如此之大,那种凶险之地不知道有几处,强如巨兽的生灵暗里又有多少。若是告知引起他人的垂涎,只怕是一场浩劫枉死多少人。这也是为什么不让谭峰说的原因。 摇摇头“我在你前面睡去后面起来,我怎么知道在哪?你想知道还是去问谭队长吧。” “你当真不知道?”司马兰眼神之中有明确的不相信,语调也有点怪异。 江海知道她猜想到了什么只能开口“不告诉你们,不是因为太重要而舍不得,是那处太危险而且诡异,不想你们冒险。” 本是实话实说,她却是想歪了‘他是在关心我(们)’心里一喜柔声道“你没事吧?” 江海纳闷我能有什么事,疑惑地看着司马兰。 她指了指额头,“你这怎么弄的?” 江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原来是做选择题时撞的那个包,不能说实话。“我睡觉不踏实,可能撞到了石头上!”眼睛扫了扫四周,刚好火堆旁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啰,可能撞那上面了。” 司马兰转头看了看石头随后有些幽怨“怎么这么不小心,”伸出手来轻轻在他额头摸了摸“疼呢?” “不疼。” 司马兰还是不放心,又给他揉了揉,“我睡觉老实么!” 不知是被她的柔情感动,还是揉的舒服。江海不假思索的回答“很老实,安静又美丽。” “讨厌,”说出这话时已经红了脸,将头埋的极低,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饭后,众人分了那袋雷光兽角,便开始往外行走。来时小心翼翼,去时匆匆如也,全因领头的谭峰马不停蹄,他有很重的心事,从观看石镜之后开始。 下石梯时,江海见他选了一排兽角装入袋中,却只分发了七根。一排是十根,还有三根他私藏了。几日来相处,他并不是那种视钱如命之人,如此做法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烈阳照耀,大地似燃烧,蒸腾的热气不知是何人的鲜血,在不甘中飘散。滴落到土石,土石变的诡异;渲染了众兽,终兽变的残忍嗜血。这便是燃烧着的平原。 正是一日之中,太阳最为火辣,众人却是没有感觉,有说有笑,没有刚来是的不安与谨慎,有的只是高兴。高兴兽角到手,高兴就要离开这里,返回人类世界,这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说也奇怪,一路之上竟然没有遇到一只魔兽。此处还是四阶魔兽区,领地虽比三阶魔兽要大的多,但也不至于这般辽阔。难道是天气太炎热,全部去午休了?江海记得这里是那只狂暴熊的领地。没遇到最好,省的节外生枝,耽误归期。 “谭队长,我们从清晨到现在走了几个时辰就,休息一下吧。”说话的是傅冰,他身上得伤还没痊愈,这又是烈日暴晒,又是长时间的疾走身体有些受不了。 谭峰看了看傅冰,转头扫了一下四周,指着旁边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说道“大伙儿在那树下休息下吧,一会儿再赶路。” “老大,你水袋中还有水么?”王炀问道 谭峰拿出水袋摇了摇,有响动,丢给他。王炀拉来木塞,仰头往嘴里灌,只是刚喝了一口便没了。只得问廖广“二哥你那还有水么?” “没了!” 谭峰皱着眉,这水袋还是前日灌满的,两日了也该喝完了。早上走的匆忙,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遂问众人“你们还有水么?” “我没了” “我也没了” “我的还有点点。喝完也没了”这是司马兰的回答。 没水怎么行,事到如今也只能叫王炀“三弟你去附近找找水源,给大家打些水来!” 王炀接过众人的水袋去打水,他记得附近有一处水源。 片刻,王炀满头大汗地赶回来,隔老远便叫到“大哥不好了。” 谭峰暗道不好,心中生出了自行不祥的预感。脸一沉说道“什么不好了?说清楚!” “那……这……算了你随我去就知道了。”王炀带路,谭峰在后,江海也跟了上去。 此处水源是一个内湖,平日下雨积成。四周有水草,芦苇丛生。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圈。 三人悄悄来到一处,拔开茂密的芦苇。眼前是茫茫一片的四阶魔兽,或是在湖中,或是站立在岸边等待。湖中也有大量的兽类。大大小小,偌大的一个湖泊竟有些挤不下。难怪王炀会大叫不好,这简直是诡异。 瞧那一群兽中,不全是四阶,还有大量的三阶魔兽。三阶魔兽跑到四阶领域,不但没给猎杀,反而极为和睦的在一个湖中洗澡。这还不算,没在湖中的四阶魔兽还站在三阶魔兽之后,这是在排队?什么时候四阶魔兽的尊严如此之低,肯乖乖的呆在三阶魔兽之后。? 领地之主那只大地狂暴熊,此刻正在湖中悠闲地洗澡,两只熊掌不停地在身上搓动,从头到脚仔仔细细。背上搓不到的地方,拿起了一截树干一点点挠。旁边是一只花斑豹,伸出利爪,露出钢牙,一点点在牙缝之间掏,这是在剔牙?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这群兽类这么爱干净了? 一不小心那剔牙的花斑碰到了搓背的大地狂暴熊,利爪刺进了它的背心,鲜血瞬间流出,本以为会引发一场大战。可是没想到那狂暴熊只是伸出一只指头,点了点花斑豹,那意思很明显‘你打扰到我洗澡了!’花斑豹回答呜呜一声,转了个身继续剔牙,狂暴熊也是没事发生一样继续搓背。 不时湖中有魔兽上岸,那都是洗的干干静静的魔兽,一只映月苍狼出水之后坐在岸边的芦苇上,用尾巴沾了会中的水,竟在扫自己的脚底,扫干净之后还偏着脑袋往腋下嗅嗅了,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才彻底离开,旁边等待的魔兽,跳入湖中。 疯了,都疯了!这些个魔兽今天全部撞坏了脑袋。谭峰看着那排着长龙般的队伍,大手一挥“我们去别处取水,取了水赶紧离开这里!” 第二十五章 祭圣 三人又跑到了几里外的一处水源,可一看这里也是一样,不同阶的魔兽混合一块,排队等待入池。看来又是白跑,又马不停歇的去网下一处。谭峰心里有如千万匹骏马在奔腾。今日究竟是个什么日子,‘世界和平日’还是‘兽族沐浴日’?担心在加剧,不能在这个时节耽误。 到了下处还是一样,三人连寻了四处水源都给群兽霸占,眼看取不到水,谭峰带领着回到树下。 将事情的告知众人,众人神情不一,有兴奋想要一观奇景的,有极为平淡面无表情的,更多的还面露担忧之色。人可几日不食,却不能几日不饮,没水喝会死人的。 “大伙儿都将水袋拿出来,装入一袋中,看看我们还有多少水可用。” 众人都拿出水袋,倒入一个袋中,却也只有半袋多一点。 谭峰看着水袋有些苦色“一人喝一口吧,等到晚些时分那兽群折腾够了我们再去取水。”话中安慰成份占多数,主要是提升士气。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群兽类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半袋水只有傅冰喝了一口,还是在众人一再要求之下。其他人都没喝,都是知道水不多,想留在最需要的时候。 眼见如此谭峰又道“大家休息一会儿吧,恢复下体力。瞧这动静只怕这燃烧平原有大事要发生,大家小心些。” “三弟,你去外面戒备。” 王炀走后,大伙儿散开,廖广就地睡下,他守了一夜,又奔波一上午急需补充睡眠。谭峰则是靠着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马兰挨着江海坐下,“给”递给江海一个水袋。她是队伍中唯一的女子,大伙儿照顾她,也就没要她袋中的水。 “不用了,你喝吧!”江海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并指了指自己的腰间,他的腰间竟然还有一个水袋。 “你,竟然还有私藏,这样可不对哦!”即使如此也没大声嚷嚷。 江海也不说实情。只是道“瞧着动静,只怕是一时半会都离不开的,这水可是珍贵了你自己藏好。” 小猴听到两人的谈话,从江海怀中探出了小脑袋来。它是给热醒的,先前在阳光下便躲在江海怀中不出,如今在树荫下自然闲不住,出来溜达。它看了看两人,径直爬向江海的腰间,那是它专用的酒袋。拉来木塞往嘴里送,却是没有熟悉的液体流入喉咙。大眼看着水袋,没有酒了。抬头间有白眼翻出询问‘说好的酒呢?’ 江海摊摊手表示无奈。 司马兰以为小猴子要的是水,便将自己的水袋递给小猴,小猴也不讲客气张嘴便喝。那水进了喉咙自然没味,被它一把推开。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江海。 司马兰不知为何,询问江海。 “它是个酒鬼,喝的是酒。” 这才知晓,却是被小猴人性化的样子逗乐。双手摊开向小猴儿“小家伙真可爱,来姐姐抱抱。” 小猴子看了看江海,挠挠头煞有其事做出的思考状,只见它试探地踏出了一步。在司马兰以为它要走到自己手中的时候,一个华丽丽地转身,干脆利落后留下红通通的屁股对着她,还回媚一笑。 司马兰愕然,江海又解释“小家伙的性格有些怪,生人熟人都近不了它身。” “真的?” 江海点头,却是想起了一个例外——孟秦 司马兰那肯罢手,得到江海的肯定之后,对着小猴威逼加利诱,还用上了声东击西之法。那小猴则是任你千变万化就是不妥协。最后更是快速地爬进了江海怀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来,还朝着司马兰吐舌头。它知晓对方没恶意,只是本能驱使不让人近身。 “你……”司马兰有些‘生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谭峰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多次叫来王炀“三弟你去看看,那些魔兽折腾完没有!” 王炀每次回来都是同样的回答“没有,洗的正欢” “唉!”谭峰一声叹息,小声自语“真的躲不过去么?” “老大你说啥呢?” “没啥” 眼看又是傍晚时分,天气已没那么炎热,还有清风徐来,树影向东被拉的斜长。按原本计划白日多行些路程,夜间也走上一个时辰,三天就能走出这燃烧平原。如今一天就要过去了,四阶区域都还没走出。 “嗷”一声惊雷突起,似神鼓擂动,声波震天,响彻这方云霄。这是何方神圣吼叫,引的这么大动静。众人皆是痛苦地捂着头在地上打滚,恨不得打碎头颅,取出那传入脑海的声响。一是情况突发众人未做准备,二是那声音实在恐怖,似神王雷霆。更别说其中蕴含无比的愤怒,极度的伤心。让几人都是不可抗拒,如圣君的发号,莫敢不从。 语气隆重,尾音拖的极长,虽只是一声却是无比的威严,众人在痛苦之中挣扎。那声吼叫过去了许久众人才从那痛苦之中醒转。艰难地爬起身来,却都是头昏脑胀,两耳嗡嗡,拍头摇脑,久久才散去。 看看周围之人,廖广,傅冰有些惨,其他人都是无事。廖广极累看到最信任的人在守护,便安心睡下,在那吼声到来之时没有第一时间捂住耳朵,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两耳之中有鲜血流出,半天听不清。 傅冰则是一群人中体质最弱的,先前又受了伤。已经结疤的伤口竟然撕裂开来,染红了衣襟,前胸。只得点了两人的穴道,喂些金疮药。 这究竟是何种生灵,吼声不但震天,还能让人皮肉绽开,正要去查看方位。 大地突然一颠,一股强烈的震动将所有人震起离地三尺,落地之时脚下不稳皆摔倒在地。这是地震?来平原几日不曾有过这样的事。“赶紧找空旷的地方……”江海话音未落,地面又是一震,这次没人摔倒,因为有了提防。不过是看清了,真的是地震。 今日到底怎么了?怪事接二连三的到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众人难得的想到了一处。 谭峰一脸严肃大声说道“大家呆在原地别动,有大事发生了。老二,老三你们在旁保护,江海随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事。” 司马兰一手握住钢枪,如同一位女将军“我要一同前往。” 江海拦住“姐姐就别去了,安心在这里等我们,再说有两个伤员,你一个女子照看的好些。”其实他是嫌麻烦。 司马兰看了看廖广,傅冰还是决定留下。 两人顶着逐渐加强的震级,来到震源处,一眼望去,却是大惊失色。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兽群,都是那些沐浴好了的魔兽,大大小小,形形色色。乍一看如同一只庞大的魔兽大军。大多是三阶的,四阶的也是不少,竟是全部跪在地上。喉间耸动有整齐无比的声音传出。“啊噜啦啪咔,洒莫嘿。”像是吟唱,又像是祷告一样。 吟唱完毕,全体磕头。“咚嗡……”又是整齐无比的声响,那些个庞然大物朝着一个方向磕头。大地在震动“轰隆隆”。群山也随之颤抖,山石滑落,树木倒塌。两人剧烈地晃动,若不是早早使了真气抓地,只怕不知道跌倒去了何处。 “咚嗡,咚嗡”接连磕了三个响头。何止是地动山移,就连那溪流之水都断了流。三叩之后群兽起身,朝着天空那轮尚没西沉的太阳长鸣“呜呜……”是质问,还是呐喊?一声盖过一声。 这边刚鸣完,那边同样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空谷回响,而是那边也有一群魔兽在长鸣。相同的语言,不同的声音,情感却是一样,虔诚而悲伤,这是为逝者而歌。那处之后,另一处又响起,如此重复两人足足听了八次,才彻底地停止。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两人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整个平原的魔兽都在聚集,如此规模的聚集听都未曾听过,这究竟要干什么? 长鸣之后,群兽又是跪地,朝向的还是正前方,幅度一致整整齐齐,素养比人族的精锐之师有过之而无不及。最为恐怖的还是,这群魔兽昨日还是生死相对的敌人,今日却在不知什么原因之下,和睦相处且相互配合。喉间还是先前那声音。 三跪九叩之后,彻底结束。全是挺直了身板没有一丝其它动作,像是等待检阅的将士一般。 “嗷”先前听到的那声吼叫再次传来,却是比先前更加嘹亮。风云变幻,极速之间消散开来。在傍晚多云时,天空竟没有了一朵云彩。天边如同燃烧了一般,在那平原深处。一帘帘的彩霞自天空降落,洒向那看不了的地方,接着是一圈火一样的光圈,一圈接一圈随那彩霞而下,照耀着四周一片祥瑞。 “轰,咔嚓”那彩霞四周惊显了闪电,一道道如山岳般粗细,劈在光圈之上,噼啪直响。更是垂直往下,劈那深处之地。“咔嚓咔嚓,”不知何物给劈碎,这是天道在惩罚? “吼”一声愤怒的咆哮响起,便看到一只火掌冲天,那火掌巨大无比,万里之外也能瞧见手上的鳞片。这不是人类,是一只未知的生灵。一招手那些如同山岳的闪电全部被吸入手中,合手将那些闪电捏在手心中。直到全部捏碎,摊开手掌,一缕缕精气散开回归天空之中。 随后那火掌支撑着大地,弯曲这是在使力,往外拔。“轰隆隆”像是在推山移海一样。 “吼,吼,吼”那站立等待的兽群突然咆哮起来,这是欢呼,难道它们等待的就是这只火掌的主人。 第二十六章 封印 这是一处圣迹,有圣灵正在显化,霞光四散,瑞彩喷薄。四周的草木在其照耀之下,肉眼可看的极速生长,枯枝败叶换新,随后生出花苞花蕾。一时间如那春日的百花园,齐相争艳,红,白,黄,兰……色彩之暖五彩缤纷。这只是那只巨手自然的释放气息,竟有如此巨大的血气精力,影响四周生物的生长,真不知道那生灵是何等的恐怖。 霞光继续洒落,火圈不断向那巨掌而去。隐约之中能看到有白芒,起先还只是晶莹点点,随着巨手的拉扯慢慢增多,一股恐怖的气息蔓延,最后形成一个白盾,笼罩着巨手。难道有一个巨头出世? 不!那是一层封印。白盾将霞光火圈阻挡在外,不让它们落下,地下有诡异,是那生灵的肉身。霞光,火圈都是天地精气,而那生灵再偷取,想要以此突破封印。 先前引来的电击便是警示,却不想那生灵如此果断,直接捏碎,这才激活部分封印阵法阻隔精力。 能封印如此生灵的阵法,在这天地之间也能排上名次。为何生灵的手掌破印而出,想想昨日未彻底圆满的月亮,便知道都是时辰,月亮惹得祸。 封印之阵分两种,一,以绝对的实力配上封印之法强行镇压,就好似一个精装男子对一个三岁孩童出手一样,实力的碾压,不可抗拒。 二,借宝器、灵物加上绝世大阵封印,这种法阵所需甚大,不是一两人可以完成的,多是用来封印实力强大的对手或是邪魔。灵物便有这日之精,月之灵。一月之中,圆月当空月之灵最重。阵法吸收这些灵力达到饱和,最强之时也是对应这最弱。加之地理位置的特殊,所以封印松动了丝毫,被那生灵所突破一只手来。 生机被阻碍,生灵自然不愿意,巨手向白盾抓去,要撕碎它。五指在收拢,碰到那白盾之后却是快速的收了手。里面似乎有它惧怕的东西。再看它的五指,中指明显短了一截,是触碰到白盾给震碎了?看似柔弱的白盾有如此威势,再一看原来白盾之中有一张黄纸。 这是一张符咒,上面写的什么,隔着万里自然看不清,就是看清了这等宝物也记不住,更别说临摹。黄纸符咒轻轻摆动,那巨手不敢上前半分。最后竟然慢慢地消散开了,化为了虚无。 这是法相虚影,若是肉身也太巨大了,手臂一伸便是千里之外。全身那得有多大,遮天蔽日?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看来并没有,那白盾未散,符咒在其中漂浮。原是生起了熊熊大火,片刻就满了整个白盾,将它也是染红。这是神火在远古烧死过不少神、尊。如今却是给一层薄薄的白盾所阻,只因那黄纸符咒。 神火燃烧之物竟是那鲜红的土壤,那土壤的诡异两人见识太多,似乎无物可毁却在那神火之下剧烈燃烧着,证明神火的不凡。即便如此神火与那白盾也只是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四野也是极为安静,群兽已经收起了先前的欢呼全是屏气凝视。等待那生灵的破土,正是它们以鲜血为引祭奠着生灵。 “吼”,那恐怖的吼叫又是响起,它要改变僵局。 “吼”群兽也是遥相呼应,响彻天地。随后就看到以那深处为中心,四周冒出了六道光柱,光柱天蓝之色盘旋冲天,隐约有六只庞然大物在其中,一只还是虎头模样。到达一定高度之时,全部收缩往那中心而去,这是要改变战局帮助生灵。 六道天柱分居六方,其中一处还在四阶区域。两人往那处看去,这方位是那雷光巨兽所在的洞穴,它也在其中。除了虎头其它四只又是什么?无人知晓,可以肯定的是都有惊天的战力。 原本平衡的战局因为五道光柱而改变。全部冲向那白盾,要击毁那黄纸符咒,里面神火在燃烧,火焰已经达到了最大。两者夹击之下,黄纸燃烧不见,白盾破碎,化作无形,原来也是虚影。 这层封印已揭开,那六道天柱回归原地,它们也都处在特殊的状态下,每一次现身都会付出几大的代价,如今得恢复原样。巨手再次幻化,在地下拉扯,又是拉扯出一只手臂来。 两手用力在地下翻找拉扯,却给打断并反弹回原地。空中出现一个漩涡在吸收四周的霞光火圈,一时间光芒大盛,让人睁不开眼。达到饱和以后不再吸收,光芒褪去,露出一个六角星阵,星阵之上还有一颗雪白的头骨。 头骨被风蚀的严重,右脑之上空缺了一角,不时有骨灰从缺角处被吹落,一粒粒的在星芒中显得晶莹。头骨看上去点指可碎,却是没人敢小觑它。能做为压阵之物岂是凡物,而且那生灵被弹开之后竟不敢上前,本能告诉它头骨极度危险。 安静,极度的安静,只有星阵在闪烁,还有众人的呼吸,群兽的气喘。那头骨自出现就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被风吹落,那生灵则是在等待,双手向前似要出击。 终是等不及了,时间的流逝阵法只会加强,生灵双手高举像那头骨劈去,两道手刀快速且霸道。星阵漂浮,那头骨随着微微一动,星阵快速变大,与那只巨手同等大小,相迎了上去。 “轰隆隆”剧烈的响动,如两颗星辰的相撞,两者皆是后退。没有分出高下,那余波散不出去,被阵法所笼罩,其中土石碎裂,林木尽毁,卷起风沙蒙蔽了所有观看者的视线。尘沙落定,只留下光秃秃的红土壤。 生灵几次冲击都给拦住,那头骨只是防守并不主动出击。可不论生灵如何都是破不开禁制,牛皮糖一样甩不掉还黏人。 “吼”,生灵大吼,双手快速地舞动起来,一个个繁琐复杂的印记结出,只看的眼花缭乱,如鲜花绽放,如蝴蝶翩飞。一条条彩带自它手中飞出,绚丽多彩似浪潮翻卷,手指停止动作,有七条在身后飞舞。其中六条飞向六角星阵,无视阵中释放的阻碍,贯穿其中各持一角,彩带绷直,将六角星阵顶在了空中。原来是为了限制阵法出击,最后那一条彩带直指头骨。 头骨在震动,这是它第一次的动作,却是控制不了星阵。眼见彩带就要击到头骨,头骨眉心产生一圈青色的涟漪。极速散开包裹着整个头颅,自那眉心处涌出鲜红的色彩,那是一滴精血。血液紧随涟漪而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额头之上竟然生出了腐肉,自上生出头皮,自下长出了鼻梁,两腮,下颚。 腐肉再变,长出经脉,生出新肌,最后添皮、生发、血液流动,已经是一个完成的头颅。 这是一个老者,头发、胡须皆白,苍苍茫茫,比冬日下的雪还要白上些。一双眼闭着,老面无肉形同虎脸,颚骨微高,肤色白里透红,显示他浓浓的血气,彩带袭来带着风吹动,银发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嘴张开有字吐出“吒”似那九天玄音响起,邪魔退散,鬼魅回避。使那手印所化彩带不得近身。最后张开了一眼,一道五颜六色的光束射出,虽没将那彩带击碎,却是将之钉死不得动弹。而那钉子却是几株无名野花,已经绽放开来,平凡却又美丽之极。之后那眼闭上,回归安静中。 那右眼清晰无比,不似一般老者的浑浊下陷。内有天地万物,无限生机,上到仙禽瑞兽,下到飞虫蝼蚁,人居其中。 ‘想不到,还能白骨生肉,只因头颅之中那一滴精血?这老者又是何人,这般逆天历史长河中应该留有姓名。看来得去学院的藏书阁中看看有没有记载。’江海心里想着,着实给眼前各种逆天的手段吓到了。 雷光巨兽虽强,感觉不及那被封印的生灵。生灵至强也无可奈何那老者,而且被封印。老者逆天却也给人斩下头颅,变作一颗雪白的头骨,若不是那滴精血早已化作了云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他们眼里自己连蝼蚁都算不上。这天地不简单啊! 生灵继续结印,更为强大的印记出现,这是要放手一搏。刀枪剑戟,拳棍钟鼎……一一化形,一时间遍布这层封印之地每一处。最后自八方四面齐齐飞向老者,老者感受到了危机,左眼睁开。 那是一只无比空洞的眼,眼珠已深深陷入眼眶,与之齐平。像是无尽的黑洞一般,诡异又带着强烈的杀气。生成了一道漩涡,漩涡之中阴气满满将那些印记一一吸入眼中,眼珠却是没伤到半分。只是一照面就解决了所有印记化形之物,随后又闭上了眼。 强大,又强势的一个人类老者。左眼是毁灭,右眼则是生机,驾驭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控制的却是炉火纯青。 “嗷”突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不同于生灵的怒吼,也不是人类老者的呵斥。天空之中出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马蹄,比那生灵的双手也不差多少,周身火焰腾腾,在剧烈的燃烧着,却是没烧着腿上的鳞片。一脚踏下,正是星阵笼罩的中心。 “咚,”那被彩带锁死的星阵承受这巨大的压力,剧烈摇晃,连带着那片区域也是震动不已。 第二十七章 重组真身遇痞子 又是一强大的存在帮助生灵脱困,平原之中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强者,两人不禁想问。 巨大的马蹄下踏,又是一阵的风起云涌。 虽被短暂的阻挡住了,瞧这模样也是支撑不了太久。迫使老者转头抬向高空,他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比那双巨手还要强烈。一双眼欲睁还难,不论是毁灭之眼还是生机之眼一时都使不上。奈何无手无脚,神通难以施展,只能一声呵斥“赦”。 银发,白须皆是竖起,其头颅涌现出了莫大的威压,向上阻挡。脑后却是放空无守。生灵抓住这个机会,双手似幽灵鬼爪一般抓来,这是要捏爆他的节奏。老者无惧任由其抓,并没抓碎,头骨坚硬,世间无可比。 可怜一代圣者落了到如此地步。他本是人族的大贡献者,守护人族一代,身死道消也落不得一分安宁,为后人所利用,头颅做了压阵之物。如今更是被同级别两大强者夹击。生灵还好,同是残缺之身,谁也奈何不了谁。主要还是那马蹄之主,它可是当世活生生的一尊圣者。一身神通难出只能是败下阵来,星阵崩塌,银发白须,血肉化为虚无。恢复到骷髅状态,那缕精血没于眉间,随后彻底消失。 眼见那头骨消失,两人心中生出了凉意,深深的刺痛,眼角不自然的流出眼泪。这是在为他伤心么?又或是惋惜? 阵法破碎,头骨消失,这层的封印彻底的松开。那遮天的马蹄收回,连带着天边的彩霞消失。原来那霞光,火圈是它所为,目的就是帮助生灵脱困,如今离去是因为没有了必要。生灵两手在地上翻找,又是一阵的地动山摇,最后搬出上身来。 原来不是整体的,看那断开处平整,是给分尸分别封印的,如今合在一起,却是无头。 再看胸口位置有一个偌大的洞,看去空空如也,心脏也给挖走了。伤口处时至今日尚有血液流出,那是圣器所创,除非天大的机遇,要不难以愈合。融合之后整个气质一变,这是变强了? 双手继续翻找,大动静又是引发了下一层封印。 …… 王炀回到树下,手里提着几个水袋,已经灌满了水,众人将他围住。 “怎么样了?”廖广询问。 “那些兽可算是从湖中出来了,我趁机将水打来,可是又有些奇怪。”“那群兽并没散去而是聚集,排列的整整齐齐,对着那平原深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你们想啊,成千上万的魔兽全部朝着一个方向磕头,能不地震么?” “那深处有什么?”廖广继续问。他们处在两座大山之间看不到。 “我隔着很远,只看到了一双巨大无比的手,在地上翻找,像是被禁锢了一样,拼命抓那空中。” 众人听完皆是皱眉,廖广开口“只怕这平原起了变故。” “管它变故不变故,如今我们水已经取到,去叫回谭队长、江海。趁着魔兽无暇顾及,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最好!”罗烈提议 “只怕难了,你们抬头看天上。” 众人抬头“怎么会这样!”。不知不觉间高空之上出现了一个淡蓝的光罩,眼睛能见之地皆被笼罩,只怕是将整个平原都罩住了。 “这是什么?”有人提问 “这应该是阵法”廖广思索片刻回答 “什么阵法,能布置万里。” “燃烧平原本就是一个福泽之地,有此阵法守护也不奇怪,看样子应该是三弟所见的那双巨手引发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廖广苦笑道“我们身处阵法之中,连那巨手都破不开,我们能如何?还是等老大他们回来,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们去了这么久应该有所发现。” “唉”几声叹息同时响起。 …… 同是平原四阶区域,一个青年抬头看到了光罩问身边一个中年男子“三叔,这是?” “灭圣陷仙阵。” “灭圣陷仙阵好生霸气的名字,难道真的能灭杀圣者不成?我怎么没听过。” “你年龄尚小不知也正常,我也是听老祖说的” “老祖?”青年想起了家族那个只见过一面却是实力最强的老人。 “恩他老人家年轻时游历八方,在一处古寺残壁上见到几行古字。”“翻译如下” 福泽之地有仙迹 陷仙一阵阻万灵 非有移山填海术 切莫找寻丢性命 本是天帝重生机 奈何气运又耗尽 …… “只是可惜了,这显然还有下半部的,却是遗失了,不过也算大致说清楚了。这福泽之地说的就是燃烧平原,寥寥几语已是道出此地的重要,与那阵法的厉害。” 不用男子多讲,青年已经知晓这里面所说之事,同是他也有疑惑。‘天帝、仙迹?难道道家一门所谓的飞仙真的存在?这里有成仙得契机?’‘算了吧,就算是有以现在自身的实力也无法获取。’随后开口问道“三叔我们现在该如何?” “等兽族的‘圣忌’过了再看看情况,如今出去无疑是找死。待那阵法隐去我们再去寻人,我到要看看你说的那人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男子回答心里也有所想‘这便是圣忌么?可算见识了。燃烧平原凶险异常,回去得和族中晚辈说说,不得进入。’ …… 那生灵入阵,破阵,再入阵。如此已经又破了六阵。每破一阵,就能取到身躯的一部分,其间再无强者相助,因为不需要。那压阵之物皆是圣器,所幻化之物也是非凡。可生灵也不是开始那般柔弱,随着躯体的重组多少有了当年的战力。 瞧他模样威武雄壮,大有气团山河、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概。除去几样之外就是一尊巨人,头上生有一只独角,手脚也是布满了鳞片。未曾听过他说话只是吼了几声如同兽吼,应当是兽族一员。如同恐怖的战力,幻化人型也是情理之中,如此一来真身又是什么? 身体其它部位已经完美连接不见一点伤疤,唯独胸口空空如也,那心脏已经被掏去。如今他还在破阵,那最后一阵应当封印的是它的心脏。 “咚,当,”掘地三尺的毅力。手脚具在,神通可显,大脚抬起猛地下踏。“轰”此地陷下去几丈之后,中间的土地被震起,形同一座漂浮的巨岛。两眼更是射出精光,在扫视其内部脉络,有一层朦胧相隔,看不清楚。 “给我开!”生灵难得开口竟是人言,只是语气有些怪异像是圣武未统以前百族千代的语言,大致一样,略有改动。双眼瞪大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一般,想看看清其中天机。 “咳,咳”突然之间响起了另外一个的声音,生灵捕捉到了,却是没有反应,连头都不回。 “嗯,”那个声音加大了音量,提醒生灵他的存在。然而生灵不曾机会,更是一掌拍向那浮岛。 “x,老家伙你还来劲了是吧。”前一个字吐出之时一道无形之气将那巨掌推开,更是将浮岛压回地面,白光过后那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中心竟然恢复了原样。 远远观看的江海,谭峰两眼对视。心里回荡着同一个想法‘恐怖如斯,这个人本领也是通天。’ “你看那远处,你这么多子子孙孙看着,也不嫌丢人。怎么说也是老邻居,百年才见一次,你敢不理我?” 生灵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这是一个“老熟人”。熟到巴不得他永永远远地死去,最好连骨灰都烧尽,神魂都磨灭。 此人漂浮在空中,看去正当状年。 身披白领祥云袍 头插柳根盘龙绕 腰缠金丝玉缕带 未穿帛履作赤脚 瞧此人穿作打扮,相貌堂堂,也颇有道家仙师之风,只是这一张嘴大大的降低两人心中的好印象。不管是不是熟人,直接粗口,修行之人不是有戒律么?难道这么随性洒脱? 他手提拂尘缓缓飞近生灵,两者之间的诧异无疑是巨大的。可是他那般的耀眼,只因脚下有一朵云载着,模样春风满面。临近之时收起了手中拂尘,却不是搭在肩上,而是自脑后插入后背之中。那腾出的右手在指节间点动,像是在推衍。左手也没闲着,四指弯曲唯独伸直小指,插进鼻孔之中在里面一阵掏挖。 “昨日我就算过,说我今日会碰到贵人,妈蛋!没想是你个老家伙,看来这天机真的会蒙蔽人。” 又是一句粗口,这哪是个世外高人,分明就是道家中的痞子。 他似乎也明白了这点“无量寿佛,罪过罪过,贫道又犯戒了……唉!”突然之间语气加重“无量个鬼啊,我在这陪你个老东西几年,见面给你打招呼,你敢不理我天尊也会怒。”“先吃吃我一击再说,弹指一挥间” 右手取出一弹,指间一团黑色的物质飞出,拖着光尾向着生灵嘴巴而去。生灵黑着脸随手一扇,那黑球飞向一旁的巨石之上,“嘣”巨石炸裂。 无语,极度的无语,两人都是张大了嘴,一团鼻子排泄物竟有这等威力,而且还叫的如此诗意雅致。这人物前辈太不讲究了,这已经不是痞子可以定论的,这就是一个混蛋。难怪生灵那样一副表情,只是为何他的话又给屏蔽,这也牵扯到发因果? 第二十八章 天机子 “我说老家伙,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一年一次,也是一夜缠绵。我们则是百年才能见一次,你这不理不睬,还出手相向有些说不过去啊。”前面还说的有理有据,最后竟然将责任丢给了生灵,完全忘了是他先出手的。生灵到是没有任何表示,它已经习惯眼前之人的行事作风。 “这阵法九层,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你却总是能见到我,这就是缘份啊!沉寂九十九年,就为见我一天,你也是够拼的。既然如此,我们好好谈谈,也不差这点时间!”不等生灵回答大手一挥,此层阵法变弱。那生灵仿佛同意了,脸色已没有先前那般凶神恶煞。 “上次一别我在这埋了坛酒,如今已是极品花雕了喝一杯?”也不等生灵回答手指一处。土壤松动飞出一个酒缸!漂浮而来,拍开封泥,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开。 “托你的福,这酒都变的香醇,有股霸道的气息。” 生灵也是闻到,众目睽睽之下缩小了身子,与他一般大小。纵使封印解开也没有上前与男子一起,分属不同阵营,立场不同,如今只是老友之间的交谈。 “给!”男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玉碗,将酒倒满随手一挥,酒碗飞向生灵,那酒鲜红却不洒落。生灵接过酒碗,没有片刻迟疑一口喝下,霸气中不乏胆量,也是对男子的认知而为。喝完酒将酒碗倒放,示意喝尽了。 至于男子自己则是拿出了一个翡翠杯,从那酒缸中引来酒水注满,拿在手中正要饮下,突然转向一旁朝那空中喊话“那小子,你既然在也来喝一杯吧。” ‘小子?’这附近还隐藏有生灵?难道是先前那马蹄之主并没彻底离去,还在暗中观察着? 祥云未来,那马蹄之主也并没出现,却是有声音出来“不必了,如今是你们之间的交谈,我一个晚辈出现有些不方便。” 竟然自称晚辈,看来这个男子来头甚大。 “既然如此,你还是退去吧,这是我和它之事。”男子指着生灵开口。 生灵也是看着那处点了点头。 “那晚辈就此告辞,祝你们喝的开心。”这次它似乎真的离开了,因为莫大的威严消失了。 男子看了看并没发现它的存在,这才端起了酒杯,鲜红的酒水翠绿的杯,晃动之后一口饮下“嗞嗞,这酒当真不错,比我大婚那天喝的女儿红还要香醇。”“只是一切都变了。” “我一生窥探天机,算天算地算人,却没想到到头来给这天机所算计。哼”叹息之后又是引来酒水,注满生灵的酒碗,自己的杯,邀请它共饮。生灵也不客气一碗酒水又是一口干下。男子竖起大拇指“痛快!”随后也是饮下杯中之酒。 一时间场面有些怀怪异,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生死相向,反倒是极为和睦的把酒言欢。一者盘坐云端之上,一些立足半空。 说是交谈其实全是男子所说,生灵只是陪酒,面无表情,因为处境差不了多少。 男子大倒苦水“当年你称霸之时我尚在襁褓之中,如今却是这番田地,我镇压你这老家伙的残躯,不是很可笑么?”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这花雕虽好空饮却不欢!若是有些花生,杏仁,再配两道小菜那就完美了,只是如今我们都是毫无自由之人,唉……” “若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算计我,生要食其肉,死了也要他挫骨扬灰!王八蛋敢坑老子!”情绪变化幅度之大让人愕然。 “唉!不知道我那些后人如何了”又是一声叹息 ……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男子的苦水听困了。生灵打了个哈欠,眼已经半眯,却也只能继续听。 一缸酒喝完,生灵到没什么,那男子已显醉态。脸色通红不住打嗝,语速变慢却还咧嘴笑着“我……咯……顶不住了!”“哈哈……灵酒你已喝下,也休息了这么久体力应该恢复了!战胜我的机会又大了一些吧。” “其实我很不愿意见到你,因为见不到你就证明你逃脱了这个囚笼。可是有害怕见不到你,因为你我才存在,哪怕只是苟延残喘着。如果哪天你彻底不见了,相信我也消失了,多么可笑的一层关系……”“我可怜你,也可怜自己,落入这阴谋之中,丧失着自由。” “啊……”男子突然仰天长啸,神情无比痛苦。左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右手道我不要做他人的棋子,休想操控于我!” 生灵见他如此,知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趁他还有神志开口“天机子,你是我人类第一个朋友。”话语不多,口吐人言也是第一次。 天机子听到勉强笑道“哈哈,你当我是朋友?真的荣幸之至。若是他们知道了我得有多风光!你不是传言的残暴不仁也没有野心,这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呃!”话音给他自己所打断,意识在渐渐模糊,身体越发难控制,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彻底失去。无比艰难的伸出右手小指插入鼻孔,连掏动的气力都在丧失。“呵呵,朋友但愿这次是最后一次见你。”话刚说完,那右手自然下落,端坐云多之上,一动不动,双眼也已经闭上,只是嘴角还有残留着尚未被抹去微笑。 生灵眼见如此大手一挥,那酒缸直接粉碎,却是小心翼翼地将翡翠杯还有玉碗放入藏酒之地,再移来红土彻底掩埋了。做完一切之后便盯着天机子。 天机子睁开眼睛,眼光依旧只是没了神,看着眼前的生灵。冷漠地开口“尘归尘,土归土,既是身死之人就当长眠土中。何故迷恋世间,自行归去,不然当……” 生灵不等他说完,已经出手,两指一点如同两条水龙盘绕而去。天机子眼见生灵如此,已有怒气,手掌摊开引来水龙在其手心处。水龙咆哮却是突进不了,只能慢慢化作一团水从他手心滴落。 “你敢如此!今日定要镇压你。”手指相互交错,变换着各样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这是在结印!“玄法通形,为我所化,出” 一物自他胸口飞出。此物墨绿之色,体呈弓形,周身布满钱眼般的纹络,似有青苔寄生背部。原来是一只龟壳,慢慢变大,飞至生灵头顶。 眼看那龟壳已经比生灵无差。生灵皱起了眉,它有着很熟悉的感觉。龟壳尚在变化,从壳中生出头来,青色的皮肤,头偌大且长,上下颚间竟有洁白的牙齿。四肢伸出皆有尖刀般锋利的爪子,尾巴很长摇晃之间如同鳄尾。大眼张开死死盯着生灵,周身伴有耀眼的灵光,一股强大而猛烈的威势袭来。 生灵细细端详,确定并不是当年那只,可这品相、灵压只怕也是那一族。既然不是,那便好说!龟乃水之灵,水怕什么?火!右手伸出,掌心之中一团火焰生出,接触到生灵的灵力快速增长,成了一根火株,火株顶端有一花蕾。生灵又朝着花蕾喷了一口精气,花蕾开放花瓣片片散开,中心有一只火鸟。 火鸟出世,吞噬了火株和花蕾,体形变得巨大无比。展翅高飞之时片片火羽散落,空气变得炙热无比,那片天空分了两色,一色青芒,一色火光。 瞧那火鸟长长的尾翼,线条舒展而华丽,江海想起了一种圣兽,“凤凰?” 谭峰却是摇头“这不是凤凰,而是朱雀,同是凤族一支,却比凤凰还要珍稀。” 那巨龟搭嘴一道青芒喷出,朱雀也是一口烈焰相迎,本是天地万物之最,一者至寒,一直至热,谁又能压谁一筹。焚天之焰烧不燃巨龟,极度严寒浇不灭朱雀。两者最后近身相搏,也是落得不相上下。 巨龟消散只留其壳,朱雀隐去不留星火 “今日为你算一卦,看看你是否会被镇压。”天机子说完又是一阵结印,那龟壳旋转,里面有撞击的声音传出。 片刻声音停止,头朝倒向生灵,壳内有物飞出,那竟是一枚巨大的铜钱。“一钱定生死。”铜钱压下,钱眼位置正对生灵。生灵甩手一道闪电迎去,那到闪电打在铜钱之上如同撞钟,却是没有阻止它继续前行。 生灵又是一掌拍去,没有击中,铜钱消失不见,寻不到一丝气息。再出现之时已经围在它身上。生灵想要反抗,却是发现身体动弹不得。钱眼刚好卡住双臂还在往下移动,锁住双脚,其中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往身体内钻,正是它们使自己动弹不了。 急忙引动体内灵力相抗,要将他们逼出体外。与此同时那龟壳又是吐出一枚同样大小的铜钱。从生灵头部进入,卡住上肢。接着是第三枚,锁住头部。再看那铜钱之上有两个大字——乾坤,乾在上坤在下。三枚铜钱锁全身,脑中更是传来迷惑之声,影响神识。灰蒙的光芒径直往身体里钻,胸前更有一个封字。这是三管齐下迫使生灵放弃,生灵自然不愿。忍受痛苦大吼“嗷”周身起了熊熊火焰。 第二十九章 显圣 火光腾腾,比那幻化的朱雀周身还要旺盛,祥和之气更浓。那花蕾未开之时便是吸收了生灵的一口真气化作了火鸟朱雀。看来这是一只火属性的生灵。 真的要焚烧天地一般,火焰还在剧烈生长。即使隔着万里也能感受到炙热的气浪,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纵使如此也没将三枚定身的铜钱烧融化。这也是天宝所铸造,那灰蒙的之气正在分释火焰,使的铜钱无事。 “收起你的神通,无用!中了我这三生锁只能被封印,即便是你也是如此。”“三钱锁三生!你可知道此物从何而来?这是我自崆峒山山主处求取而得,放弃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崆峒山山主,生灵自然知晓还曾与之大战一场,匆匆一战未分胜负。那可是一个不敬天地,异常凶猛的主。姓名无人知晓,虽是人形却不知为何种生灵,居住在崆峒山便自号崆峒山主,平日深居浅出少与人来往。却是无人敢招惹,战力虽不是举世无双,但可与之一战之人,伸指可数。成名一战更是单枪匹马杀入“魔狱”,独战群魔,斩杀无数。与那领头的‘风之恶灵’更是大战十天十夜,难分胜负。 这样一个人物所赠之物,岂是凡品,生灵深有感触。那三枚铜钱锁住全身,不断缩小。头顶那枚更有魅惑梵音时时影响神识。如同催眠一般,叫他放弃抵抗,使的头脑昏沉。腰身,脚踝处的铜钱是牢牢锁死四肢,更有灰蒙之气侵入身体,是破坏也是封印,封字越发清晰透亮就差完全融合。 眼见生灵如此,头顶之上云朵聚拢,那恐怖的威势又显,那马蹄之主并没离去。他是如何躲过天机子神识的盘查。若非是隐藏身法高明之极让天机子看不透,便是天机子有意为之。不管是何,如今它又想出手相救。生灵有所察觉一声轻斥不让出手,它要自行解决。 祥云不聚也不散,定在空中,它还是担心,必要之时会选择出手。 天机子已经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样,眼睛警惕地盯着那祥云,口里念咒却是不停,反而有所加快。 生灵是无比痛苦,铜钱在缩小,间距也在缩短,这是要三者合一完成封印。摇摇头,使自己稍微清醒一些。真血逼至舌尖牙齿咬破。一缕真血往脏腑而去,随后只见它身体剧烈的晃动,在承受着什么。 突然仰天长啸“嗷”,声波震天,不像是被困住,瞬间拥有了无穷的战力,只苦了围观的众兽。 各个苦不堪言,一时间全部跪下,战战兢兢承受不住这股威严,嘴里喊着同样的口号。江海,谭峰两人跟着受罪。一是那生灵恐怖的吼叫,散发的威严,一是数以万计的魔兽同时叫喊。耳膜都要震破,只能点了耳后穴,捂住耳朵这才得到安宁。 生灵低下头来,整个人气质大变,这是愤怒了。曾有评价,平日里尽是祥瑞,怒时形同恶灵。此时它的双眼血红且冷漠,完全不像人类眼睛。比那黑夜中看到的花斑豹,雷光兽的亮眼还有恐怖万分。盯着天机子,眼眸渗出火焰。确确实实的火焰,与它身边围绕的一样。鼻间也有热气喷出。背部弯曲在使力,身体绷紧,四肢腱肉膨胀似要爆开来,青筋如老藤缠树缠绕其表,显得不甚狰狞。尚能看到其中血液流动,超速运转达到负荷,胸口滴落鲜红的血液。 慢慢向外挤,要以宝体撑碎那三枚铜钱。铜钱虽是摇晃却也不碎,甚至还在极其缓慢的缩小,生灵如何挣扎也是无用。 身体不行,那就靠神通。身体左右晃动,慢慢的增大。本就是巨大无比,如今更是遥遥直上,似那气球膨胀。在达到蓝罩之时停止了增长,那蓝罩以它目前的状态无法触及。 瞧它如今模样,真是顶天立地,若是有云彩,只怕早在云端之上。高不知几千丈,宽不知多少里,只怕比的上大陆第一高峰了。再看那铜钱也是大了不知多钱倍,牢牢锁住生灵。 如此怪异,连法身都能锁?生灵不信邪,又是摇晃身躯。巨大的身体慢慢变小,五百丈,一百丈直到看不见为止。 这是挣脱了?并没有!片刻之后生灵恢复正常。那三枚铜钱好似那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让生灵好是奇怪,这三枚铜钱难不成和掏它心之物一样,是禁忌之物。绝世宝体撑不破,法身也是无可奈何,这究竟是何物? 天地未开,混沌当道,一位太上老祖身外化身为盘古,分了阴阳。阳在上为天,阴坠下成地。盘古有一斧,名为盘古斧,在与凶灵对战之时,战斧损坏一角遗落天地之间,再难找寻。 直到崆峒山主寻到,铸造了一把趁手兵器。天机子再三求见讨要兵器,山主便将余料赠送。余料不多,天机子又好卜天算地,便以地心之火熔炼,造了三枚铜钱。铜钱有此来历,自然不会轻易破碎。 生灵叹息,若是这层封印都破不开,心脏取不回又该如何破那头顶之上的陷仙阵,只会白费了这么多魔兽的付出。咬牙间一跺脚,身体弯曲两手也撑地,不再有保留。 只见生灵周身的火焰相互融合,不再散漫,身体发生着巨大变化从头至尾,竟成了一头兽形态。瞧此兽像牛不是牛,似马也非马,四不像一般的存在。生着狮头,却是顶着一只独角,眼是虎目、麋鹿般躯体上却有片片龙鳞,生有四肢皆是龙鳞附体,其下却是马蹄。尾巴毛状延伸如同牛尾根部却与龙尾无二,有一角带肉。 这是麒麟圣兽!江海差点大叫。心里无比的激动,传说中的麒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震撼,深深的震撼。若不是实力不济,江海都想冲上前去帮它一把。不管对与错就冲它是麒麟,相信它的高贵,仁爱,祥瑞,蕴意的平安,长寿,吉祥。 天机子似乎早就知道它的本体。冷漠开口道“总算现出原形了吗,可是哪有如何。”“三钱合一,封天封地。”三枚铜钱剧烈晃动,快速收缩生出了幻形像是要合为一体。 麒麟却是无动于衷,即便那铜钱来历惊天,如今已显本体自然无惧,本体强度不是法相所能比较。即便是当年大战,诸多圣器加身也未伤其本源。若不是突生不详吸引了它的注意,又怎会给暗中之人偷袭,被那禁忌法器挖去心脏丧失生机。 铜钱收缩却是难以彻底锁死麒麟身,即使天机子再三下令。铜钱抖动不已发出声响,直到变形,扭曲,却也不碎。毕竟来源于混沌之前,与麒麟是同代之物。 “轰隆隆”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遮住了未落山的夕阳。连那朵祥云也是驱散,漆黑之中只有闪电雷鸣,风暴卷起的声响。再看其它地方,却是夕阳无限唯独那中心地带。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就连压阵的天机子也是愕然,并非他的神通。随着那闪电劈下,他生出了恐惧感。连忙收回三枚铜钱,罩在头顶之上,护住阵心。 禁锢已去,麒麟却是无暇顾及天机子,因为大恐怖在上方。先前他极度被动之下也不肯露出真身,就是因为一旦显露就会引来灭圣陷仙阵的追杀,却是为那三枚铜钱所困担心白费了百年来的布置,不得已才显露。 如今那阵法已经苏醒,只是这残躯如何应对?麒麟头疼不已。只是事已至此哪还退路。 “嗷”一声大吼,声大如雷,甚至盖过天上的雷鸣,马蹄高举向那雷云踢去。 此时乌云中一道闪电劈下,朝着马蹄而去。结结实实撞在马蹄上,爆发出炫丽的光彩。麒麟吃痛虽有神火护体,那闪电竟然穿透烈焰。虽没伤到它,那冲击可是不小,后退了几步。 “吼”这是祥云之中的生灵咆哮。它在愤怒那阵法无视它,也是恼怒闪电打在麒麟身上。直接拨散云朵,一只大手伸出,朝那雷云而去。 雷云劈出五道闪电阻止大手前行。那手无惧,同样是火光照耀却要生猛的多,这可不是天机子要顾及麒麟的感受。任由闪电劈,风暴卷,径直抓向雷云。竟然抓住了,手心攥的死死不让雷云消散、逞威,另一只手也是探出。对着那雷云连番抽打,像是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啪啪啪”清脆的声响。已是十几下抽击,发泄着心中一直压制的怒火。那雷云遮住了日光此地如同黑夜降临可想有多庞大。只是被它有如羞辱一般的抽打中,慢慢变小,夕阳照出,那雷云消失,这才露出那生灵的面貌。 这是一个极为清秀的青年男子,脸上无喜无怒,周身却是霞光万丈,宛若披了件神圣之衣。皮肤白皙的能让女子感到蒙羞,自叹不如。棱角分明有些冷峻,眼眸深邃却是红珠。给人感觉高贵而优雅,却有似有似无的透出无尽的威严。 自称晚辈却是不给天机子行礼,深深的看了一眼麒麟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流露,随后大步往天边走去。因为那阵法还在运转,它要为麒麟创造时机。 第三十章 重获麒麟心 麒麟并不恼怒,这不算是破坏了约定。对于男子三番两次的出手相助也无表示,连便是谢意的沟通都不曾有过。原因有二,一是自身的地位,威严。二是两者之间的关系特殊。 那男子的马蹄,吼叫,乃至红眸都表明它并非人族,而是兽族的一支,而且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它一现身引来的是群兽欢呼雀跃的吼叫,是喜悦,也表诚服。男子一挥手,雷鸣般的声响才停止,背负而立望向高空。哪里有灵气在拢聚,有东西要显化,他在等待。 麒麟也是抬头知晓时间不多,得速度取回麒麟心。喉间有声传出,不是兽族也非人言,那是对天机子的歉意。 大口张开真灵聚集,一团火焰喷出。与周身环绕的火有明显的差异,更加艳丽。那是真灵所化的真火,是天地之间最纯正的几种火焰之一。比那巨鳄的魔火,花斑豹的妖火不知要强橫多少。 天机子当然见过这真火的厉害,即使铜钱在顶保护也不敢小觑。两指竖立,口中念动咒语,这是天灵咒,招来天河之灵,降下神水。 天空一阵耀眼的繁光之后,出现了一个通道像是堤口。里面一片汪洋,灵气氤氲,水面平静,有未知生灵遨游其中。真是天河不成? 无尽的河水自那堤口涌出,滔天巨浪卷卷而来,伴有雷鸣一般的声响。相比之下那团真火显得太过渺小,摇曳之间也有无尽的威势。又是水火两种元素相撞,一者似天河之流,一者是麒麟之怒,孰强孰弱。 水火交融之处,溅出海量的水花,雾气腾腾,朦朦胧胧如临梦幻。看来还是麒麟真火更为凶猛,将河水蒸腾成了水汽。 天机子有些无奈,他并非巅峰状态,只是残躯苟延于世,自然引不来天河之水,那只是神通幻化。不过并未放弃,河水依旧不见底,更是加快了念咒。‘天河’开了闸,如今是倾泄一般,往真火上浇。效果并不明显,眼看真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是吸收了河中灵气壮大了火苗,只得停止念咒。天河消失,壮大了的真火继续前行。 天机子知晓以现在的状态无法封印麒麟。只得催动三枚铜钱旋转,释放灰蒙的气体笼罩全身。但求自保,等那陷仙阵彻底的复苏绝杀麒麟,之后再出手封印它的残躯。这等生灵,天难葬,地难埋,只能封印,要不也不会百年让它折腾一次。还好铜钱来历惊人,借它拖延时间即可。 真火已经临近,被那铜钱释放的气体所阻,天机子在其中。见识过铜钱的神奇,只有击败里面的天机子才能彻底结束一切。 三枚铜钱在其头顶成三角,已自成一阵。天机子除了能占卜天机之外还是一名阵法大师,看似随意的举动实际上是在布阵。这也是为何幕后之人要以他的残躯为第九层压阵的原因之一。 那洒落的灰蒙气体密不通风,让真火难有作为。麒麟张口又是吐出三团真火,飞至铜钱之上。在钱眼处停留,观察阵法的变化。火焰与灰蒙气体相交缠,看似双方都是无可奈何,实则是前者在试探。之后随着那铜钱转动,时快时慢,寻找其中规律。 但凡是阵法,布阵难要估计地形,材料还有对阵法的精通程度。破阵也不易,讲究破解。要么以巧劲找寻破绽,找到规律,再予以击破。要么以力,绝对的实力碾压,如今实力相差不大只能用巧劲。 起先那真火还只是模仿着旋转,跟随节奏而动,如今已经和那铜钱运转的一模一样。连同释放都是一样,这是找到了规律。 那团正中的真火突然上升飞至三角中心,要从此处进去内部。三枚铜钱自钱眼处涌出特别的气体,要阻止它进去,可是钱眼已经给另外三团真火封死。它如无人之境地进入,另三团火也从相同位置进去了内部。 四团真火合为一团,吸收其中灵力疯狂增长,片刻就满了整个阵心。 天机子已经感觉到了热浪,挥手一道真元打出,却是无用反被吸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近身,只是沾染了一点,片刻就引燃了全身,真气,血液,燃烧着一切。 天机子在其中悲惨的叫唤。三枚铜钱也是无助,虽然第一时间赶回,却已经来不及,被火焰隔离在外。 “呃……呜……”痛苦无比的叫声。两个呼吸之间,天机子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一截手骨,龟壳掉落,铜钱落地。这才是他真正的状态,或者说这才是天机子。他早已在那场大战中死亡,如同先前那名老圣一样,残躯被幕后之人用来封印麒麟做了阵眼之用。至于宝器则是因为手骨之中有一缕残魂。 阵法还没彻底复苏之时是那残魂停止了阵法运行,更是挖来灵酒,拖延时间让麒麟恢复体力。阵法复苏之时残魂被镇压,阵灵取代了天机子,催动法器。所以前后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眼见天机子如此,麒麟极为不忍,眼角有火泪落下。轻轻地第二次吐出人言“对不起了,朋友。” 天机子仿佛听见了,手骨晃动了一下,一道光闪过。天机子从手骨中走出,看上去仙风道骨,却是拂尘插后脑,左手抓背,右手掏鼻。嘴角微笑“老家伙,我看就别再见了,每次都给你揍,难受!”话说完身形慢慢虚化,右手挥了挥,粘在手指上的黑色物体飞出。 此曾阵法彻底破开,剩下的就是取回麒麟心。麒麟立在空中嗓门大开,阵阵滚雷而来。“麒麟心何在,还不速速归来。” 话音落下,地面又是剧烈的震动,这次并非魔兽所为而是地面本身。麒麟脚下直接爆开,一道火光冲天。“咚咚咚”声音越来越清晰,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破土而出,尚在跳动,是它发出的声响,引发的震动。 麒麟前脚高抬,人立而起,迎接心脏的回归。火光朝其胸前而去,心脏归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接血肉经脉。却是留下碗大的疤痕,永远无法痊愈。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熟悉的跳动,那份充实涌显了。 血液自心脏处流出,向着全身各处而去。力量,无尽的力量在体力爆发,让麒麟仰天大吼“嗷”声音震天,半空中皆是火焰跳动。大地也是震动不已,声音所到之处,山脉摇晃,草木弯腰低头,走兽匍匐,飞禽落地而立。湖泊之水溅起三丈之高,小溪之流断路另走一道,就连天空中尚没成型的阵法屏障都退去三分,可见其威。 “吼吼吼”群兽在欢呼,迎接他们曾经的王。平原各处那隐去的六道光柱再现,六只生灵显化其中,虽看不清容貌,却也是单膝跪地以示祝贺。那守护的男子也是转过头来,冷峻的脸颊上有了笑容。 走兽以麒麟为长,飞禽以凤凰为首,如今看来验证了一半。 如此大的动静还是在陷仙阵法的压制之下。若是没有那绝世大阵,指不定翻天覆地,江海倒流。纵使消去了大半的威势却还是传便了万里的平原,甚是透过法阵散到四方。 早已是夜间,逐鹿学院各处都感觉到了强烈的震动。 内院在山巅感觉最明显,尚在入定修炼的学员皆是睁开眼。“怎么回事,地震?来学院里面也未曾碰到,今日怎会地震。”走出大厅看着群山深处,虽是深夜却比白昼还要明亮,眼睛能见之处尽是火光。这燃烧平原到底发生了什么?抬头一轮满月当空,洒落千万缕银辉。 就是一些年轻的导师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跑去东院敲门“院长,院长,大事不好了。” “进来。” 推开门,徐院长端坐桌前,正在看书。 “院长,学院后方一片火光像是起火了,您看……” 徐明放下手中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学员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可是……”那导师还想说什么,见院长挥手只能离去。心里却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走后徐明端起书自语道“看来导师说的没错,每过一百年月圆之夜就会发生怪事。” …… “那不是燃烧平原吗,怎么起了那么大的火光,看来是出大事了。幸好我没接那任务,瞧着架势,只怕去了没死于魔兽之手也会葬身火海中”一个绿衣青年说道。 “是啊,还好没去,可是我听说有七八个接了那任务,至今还没回,这样只怕有去无回了。” “唉!” “大哥这又是地震又是火光的怎么一回事” “看来封印的恶魔,破阵了!”所叫之人抬头看着天空回话。 “恶魔?这世间真的有恶魔?” “傻啊,这是我家族老人所说的能有假?平原深处封印了一个绝世魔头,让我不要进入,会有生命危险。” “哦,那我们怎么办?” “该干嘛干嘛,只要不进去就没危险。” 江海晨跑经过的那颗大树,一个老者盘坐上方,睁开眼看着平原自语道“百年又到了?时间如流水啊!这次它是否能成功?” 随后又闭上眼睛,没有一丝动作,已经完美的融入了天地之中,连头上的一只雀都没惊动。 第三十一章 五行之法(补) 麒麟重组真身,力量回归虽不是鼎盛之时,却也是惊天动地。在仙阵削弱大半的情况下也是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一声长啸宣告曾经的霸主再临天下。 长啸过后,它无比冷静地看着空中,那里有东西在显化。这仙阵也是奇怪,麒麟一步步寻回自己的真身,也只是略威的释放了几道连四阶魔兽都劈不死的闪电。麒麟心归位之时也是主动退让了三分,这是表达对对手的尊重? 如今麒麟彻底重组了,才显化。虽也是朦朦胧胧,却让麒麟与那男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并不是畏惧,而且未知。 阵法奇异且凶猛,流传了不知多久,麒麟生了神志之时,便知道此处有天大的机缘,有一大阵守护。大战之时便在此地, 它一兽战五圣,却是不分胜负。大战激烈各种神通释放激发了阵法的运行,生出无限的恐怖,它被吸引了注意。暗中之灵手持禁忌之物偷袭,挖去它的麒麟心。战局改变,麒麟身首异处,更是分成了八截。 再醒之时实力已经大减,头顶有绝世仙阵,身躯每处都有一阵封印,共有九阵。好在那阵法没百年就松动一次,借此机会重组真身,又会招来仙阵的狙杀。 千百次冲击,仙阵幻化之物也是不一。有青铜宝器,有玉石古玩,有一页经文,有兽皮卷轴,有撑天枯树,有杂草野株……甚至一滩烂泥,一块顽石。看似平淡实则大恐怖,要不也不会一次次将麒麟身打散。只是这次又显化的是何? 朦胧散去,真容显出,那是一座神山。双眼与天空一线也是望不见峰顶,因有灵气或是仙气环绕,横看也是连绵不绝与平原同宽,遥遥万里。 其间,松柏柳桦长青,奇花异株盛开,香气馥馥一片艳丽。更有清泉流动,叮咚直响,林间珍禽瑞兽嬉戏不甚欢愉。 最为奇怪的是,麒麟竟然不识这些兽禽,身为万兽之长,都不知晓的兽类。要么比麒麟年代还要久远,要么就是变异之种,还可能是异界生灵,如那飞升后去的地方。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无比恐怖。 山峰也是从未见过,天玄大陆不曾有过如此高山,接连着天际,恍若撑天之柱。只是撑天柱早已在大战中撞倒,模样也不是如此。 神山移动,看似缓慢至极实则不知行了多少里,朝着麒麟而去。慢慢下落,是撞或是压。 “哼!”男子一声轻哼,身份高贵的实力强大的它,自出生就是万人拥戴,何曾受过轻视。这阵法已经两次无视于他,怎么不生怒意,抬手间一座五指山撞去,管他来历如何,打了再说。 两山相撞,五指粉碎化作一缕灵气消散,而神山没受任何冲击一般继续前行,理都不曾理会出手的男子。 男子一满门黑线,双手舞动,结印。“起,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去”身影速度增长似要撑破天一般。与那神山同等高度才停下,双脚撑地,两手已经贴上山体。“给我停”全身绷直,腰腹使力,两臂之间的肌肉涨开似盘龙橫卧,双腿一蹬深深陷入地下顶着地面,生生将神山逼停。 麒麟眼见如此,也是低吼,四周金元素突增,金光闪闪朝一处聚集,迅速增长成为一柄战斧。战斧升空,从侧面劈向山体。“呲呲”顷刻就现出了巨大的火花,闪耀如白昼。自上而下,劈至地面才收回。再看那山体没有被劈开,甚至不起一丝痕迹。战斧刃却是翻卷的厉害,几乎翻到了斧背,等若是废了。想不到连金元素所化的战斧都不能将它劈开。 ‘土,男子已经使过,金,如今不灵,试试五行其它三法。’麒麟心想。遂对着男子开口“苦拉喜多吾”这还是它第一次与男子对话。 男子点了点头,大嘴张开炙热的火焰喷在山体之上。麒麟也是移到一侧,张口吐出火焰。两道火焰无论色泽还是量都是一样。 瞬间就燃满了整个山体。面对麒麟的真火神山不像先前那般不动,而是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便看到山体之中涌出乳白色的气体,满满包裹着整个山体。 火焰无穷无尽紧随其后也是将神山围住,剧烈的燃烧着。片刻过去了也没将神山烧着,甚至山上落下的枯枝败叶也不曾引燃。火焰接触到乳白气体,变的很弱,色彩都没先前那般艳丽,感觉不到真火那炙热的气浪。 不起作用!麒麟,男子都察觉到了,只能收起了火焰。 真火不行,那就水系法术。麒麟张嘴,空气中的水分增多,这次男子并没有跟随麒麟一起施展。而是念了避水咒,并非它不想,而是它不会,这便是它与麒麟的差距。 五行之术并非所有生灵都能实现,特定的种族有特定的本领,越是逆天的存在会的越多,麒麟为圣兽样样精通。人类在这方面则惨不忍睹,五行门主一死,大教四散,除去功法,便是体质。文辉能使三系魔法,就被学院当宝贝一样对待,可见一斑。 麒麟张嘴,一道惊天巨浪滚滚而出,打在山体以上,啪啪作响。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持续吐了一柱香的时间。 神山一出,此地便生了一个光圈,那巨浪打在山体后溅落地底却是无处可散,只能汇集。不多时,便将神山淹没,连同麒麟,男子一起淹没。麒麟自然不惧水流,男子也是念了避水咒,这两处自有空气流动,光圈中其它位置皆是淹没,远远看去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水球。神山虽是淹没但也有乳白气体保护,完全没受到实质伤害。 麒麟一声叹息也只能收了法术,那水倒吸回腹中。那腹部竟能吐出如此量的水,也能吸回,看来腹中有乾坤。 五行用了四行只差木系。男子大眼也是盯着麒麟它要观摩其中奥妙,麒麟更是面对男子释放。大嘴张开,喉间有绿芒闪烁,慢慢上升让人看见。 那是一颗鲜艳欲滴的种子,不过小指大小,却是耀眼无比,径直飞向那神山。路上吸收了麒麟的灵气,种子破开露出两片细叶和一截稚嫩的根茎。而后迅速生长,临近神山之时已经长成了百年大树。 枝繁叶茂,根茎壮硕如条条十丈长蛇,也好似那多脚兽的触足,挥舞之间像是有灵,向着山体刺去。 却是给乳白的气体所挡。那气体不沉不浮,被撞击也无声响发出,更像是打在了海绵之上。有力也施展不出,一条是如此,十条也是一样。 麒麟些惊奇这乳白之物究竟为何,连这颗神种也是无用。 这是一颗神种,也是它机缘巧合下获得,那时麒麟尚幼,未开灵智。被那混沌之中的绿茫所吸引,张嘴就咬,咬之不动。又用火烤之,也是纹丝不动,最后使了全身解数也没能将那种子如何。 麒麟虽没灵智也晓是好东西随身带着,之后发现那种子能生长,只是需要极大的灵力,精气。以它鼎盛之时也只能让其生长百年样子。似还能继续生长,只是从未见过。 这次使出也是寄托了两份希望。一是这阵法化形要狙杀于它。希望这枚神种能阻挡;二是神山中,精气,灵气满溢,若是神种能扎根其中,吸取那庞大的精气,指不定能有所突破,出现奇迹。如今的它真的需要一些奇迹。 眼看情况却与想象有很大的出入,不过麒麟并不放弃。神树在它的指挥下,枝叶舞动似生灵发狂一般,根茎也是加速往山体刺去。两个呼吸之间,已经刺了三四十下,神山依旧反观树根茎前端都是短了一截。 阵法所化的神山果然厉害,连这神种都不起作用。是神山的来历太过惊人比神种的时代还要久远,又或者是他实力不够?那乳白的气体又是何物?麒麟心中有了很多疑问,却是得不到解答,只得收了木之灵。那神树虚化,变回神种回到麒麟腹中乾坤中。 乳白气体还能腐蚀?它看向男子,男子顶住神山很久了,一双手掌沾染了气体已经消失。靠着手肘苦苦支撑着。样子不甚难看。清秀冷峻的脸涨的通红,额头有汗水成股流下,腹部剧烈起伏,气喘如牛。 麒麟眼中出现了不忍,与男子交谈,让他放开。男子看了看麒麟得到它的点头,这才松开双手。身体迅速后撤变回正常大小,那双手尚在融掉的只是法身。 只是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五行之术皆不起作用。当真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当世之法不起作用?麒麟心中能肯定神山大概存在的年代,只是那世之法它并不会。 神山恢复行动,慢慢地前移。不久就会到来,得寻找破解之法,要不又是百年一轮回。回想种种,它心中有对策…… 第三十二章 麒麟子 世界万物,一物长存,那便是天道。 天地会变化,族群有兴衰,各类生灵先后主宰天地。万年,十万年,甚至更久,可是在恒久长存的天道面前,也只是匆匆一眼间。 天道为何,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叫法。天地意志,宇宙本源,更有直呼为天的,‘苍天’,‘青天’……实质没有区别,即使规则本身,又是为规则所控。从未见过有人或者生灵超越,凌驾之上。就是那仙神一说,也只是口口相传,记于书本,存在于传说之中,未曾眼见。 天道最直接的体现,便是灾劫,人过灾劫延寿一轮(十二载)。麒麟如今十万于岁尚属壮年,也是历经三灾八劫,方为九阶圣兽,上方还可进阶,却是难于登天。 麒麟深知其中艰辛,特别是劫,又分几种,最厉害的莫过于雷劫。次次天雷灌顶,那滋味神鬼难挡。所以便有了对策,以御雷之术打击神山。 “丝各”麒麟传话于男子。而后身体也是退到一侧,张口一到闪电吐出。男子亦是念咒结印,也是一道闪电祭出。 两道闪电劈向山体,先是打在那乳白气体之上,后者直接退却,这是惧怕。再接触竟一点点消失,这可是一个好消息。 又吐出了几道闪电,加快破解那乳白气体的速度。只是片刻围绕的气体全部钻回山体内,不再出来,山体全部暴露。 漫天的电光,白茫茫一片将神山围困其中,而后一一劈去。神山左摇右晃,“当当当”发出金属的声响。却是比任何一种金属都要坚硬,如此多的闪电竟然只是让其摇晃。 难道它不怕电?麒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世间万物没有不怕雷罚的。如今这模样是雷电不够强度,雷罚那是天地之间最为凌厉的手段,纵使你如何强大,如何逆天面对雷罚也得小心翼翼。 如此一想,它对着男子说又说了几句。男子盯着麒麟,眼睛眨也不眨这是在学习。麒麟先是张大了嘴,喉间在慢慢隆起,有东西在聚集,是真灵。感觉真灵有些不够了,头仰天而起开始吸收四周的灵气。 四周起了零星点点的光斑,一粒粒晶莹且光亮。慢慢腾空朝着麒麟所在位置而去,以麒麟为中心四面八方的灵气聚来,它一一吸收聚在喉间,本是火光遍身的它多了洁白的光彩。 吸收够了低下头来,火红的双眼盯着男子,眼珠中射出一精光,仔细看去里面是一个个古老的兽形文字,那是兽族的法门,麒麟这是在教男子神通。 那道精光经过男子的双眼,直奔脑海而去,随后在他脑中组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一身红似火在燃烧,头发也是鲜红色彩。男子见到中年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句。 中年点了点头,有话语传出,男子认真的听,牢记在心。 男子静立了片刻感悟其中奥妙,突然仰天长啸起来,“嗷”,声音巨大震耳欲聋。虽无法与麒麟重组真身的那一吼相比,却也是差不了多少。它本身实力就是强大的离谱,如今更是毫无顾忌的一声吼叫。震的那层光罩也是一阵晃动,瞧那模样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看来那麒麟所传之物甚是强大。 四周的兽群眼见如此先是一阵的欢呼,而后有齐齐跪倒在地。 男子收声随后,双手结印。口里念咒“四国纳尼呦唄轰……”竟是听不懂的兽族语言。随后头部开始虚化,显现兽形。那竟然是一颗狮子的头颅,一只鹿角,长着虎眼,之下还有一对长须。 “这?”江海谭峰皆是惊叹。这男子头部幻化出了麒麟的形态?这是神通或者就是本体。 思前想后,江海得到了结论,这是它的本体。它就是一只麒麟,或者说它是那只被封印麒麟的子嗣。 先前第一声吼叫便是它吼出的,两者吼叫一模一样让两人都认为是那只麒麟所吼,现在看来是它。是它召集的万兽以鲜血为引扩大了第一层封印的松动处,使得麒麟的‘一只手’得以解脱。 而后更是令万兽吟唱,招来麒麟未散去的魂。使的麒麟手能动弹,那手本能的挖掘要重组真身,只是实力微弱。男子便在暗中出手帮助。在那道黄纸符咒大显神通之时也是它吼叫。招来的那六道光柱。以那六只兽的态度来看是麒麟昔日的下属。麒麟子相当于太子,自然也有号令群兽的能力。在面对人族老圣的‘生灭双眼’,麒麟面临危机又是他出手,第三次的帮助。 难怪对着天机子自称晚辈,相比与麒麟同一时代的天机子,它确确实实低了一辈。在麒麟答应与天机子单独做了断的情况下,发现麒麟有危险也是立即显化而出,这可不是一个部下或者好友做的事,它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安危。 几乎同一时间,两朵闪着异彩的雷层出现在神山上方,一左一右,大小却还是有些差异,左边的大几分,那是麒麟所吐出,右边则是麒麟子。 两朵雷云闪烁。“轰隆隆”震的人心惶惶,接着是闪电,起初还是洁白的色彩,而后越来越亮。雷鸣的声响也是越发的频繁,响亮,孕育了许久终是落下天雷。 “轰”末日审判一般的动静,将整个夜空都照亮,那是橙黄的两道天雷。一左一右打在神山上。神山剧烈的晃动,仿若即将倒塌,从空中跌落。左边的天雷先击中,神山向右倾泄,几乎倒塌,受到巨大的压力。神山之上有参天古木拦腰截断,滚落山底,巨石劈开四散而下。 这边刚完那边又起,神山又是偏向左侧,摇摇晃晃失去平衡。有草木被击中燃起了大火,烧尽之后留下一缕青烟。 果真奏效,没有生灵不怕雷击,即便是年代久远的神山也是如此。 不过那神山终究还是没被劈开,或是倒塌,虽是停止了前移,但是晃动以后又是恢复了平衡。一阵绿光扫过,青烟消失,那断了的古木,碎了的巨石,化为灰烬的草木皆是恢复了原样。 麒麟父子看着神山皆是皱眉,这神山真的有灵不成,还能自愈创伤,果然逆天。 ‘只是如此逆天之物为何不曾见过,甚至连名号都没听过?’麒麟在脑中回忆了自生灵智开始到死亡那刻,确实不曾听到此山的只言片语。 既然有效果那就继续,两朵雷云并没散去反是增大了不少,电闪雷鸣之间又在酝酿着下一道天雷。 神山受到先前的攻击,加上头顶两朵尚在蓄势的雷云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从正中射出一道灵光,击穿雷云以后又是一阵搅动,直到雷云彻底散去才合为一体回到神山内。两兽都开了天眼通,虽是看不出神山内部,却是将那两束灵光瞧了个仔细。 那不是什么神通法术,而是五个字,右边两个左边三个。写的苍劲有力,威风凛凛却是识不得,就不是当代的字体。那五字回归神山后,两兽将整个山体外侧瞧了个遍也是没看到在何处,那不是神山的名号? 那雷云不是真的雷劫,击散也是无用,在两兽的控制之下又是汇聚。更是将那神火之力也是融入其中,雷云烧得通红如烙铁一般,片刻以后降下天雷。 鲜红的天雷,比先前那两道还要大。看到先前起了作用,这是舍了真元加大威势,之后两兽都是剧烈的喘息,消耗极大。特别是麒麟,它是连番战斗,虽是喝了灵酒又休息了半刻。可是诸多神通施展纵使真元海量也经不起这般消耗,况且诸多神通法术都是惊天动地,消耗有怎么会少。 天雷来势汹汹,瞬间打在神山之上。“咚嗡……”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传出,山体自顶峰从中裂开,里面金光闪闪,好生耀眼。山间树木全部倒塌,石块一块块破碎滚落,连土壤也是如流沙一样滑下。眼看如此景象,恢复人面的麒麟子有了笑意,终于是战胜了这座神山了。 它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脸上并没有喜悦反而很郑重。‘难道还没结束?’ 山体之外的树木,岩石,土壤,溪流,全部消失,那绿光也没出现修复山体,显然是伤到了。可那神山并没有跟着消失,尚漂浮在空中。像是脱了壳一样先前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最内部金光闪闪依旧看不清是何,外面却是裹着一层皮一样的物质。像是鱼鳞片片贴身,色泽却是暗红更像是一层铁锈,这一处那一处。先前发出的声响也是金属之声,难不成神山最里面是一件金属。 麒麟子看着自己的父亲询问,收到的回答是麒麟摇摇头。“我也不知晓那是何物,从未见过,金属生变,化成武器还在情理之中。可是那经书,玉器,烂泥又该怎么解释?” 麒麟不知,麒麟子自然也不知,有效果就好,接着来。雷云又是接连降下六道天雷,之后便是消散了。 六道红色天雷,一一打在山体上。“咚嗡,咚嗡……”六声厚重的声响过去,并没其它变化,神山依旧是那样子。 击不破,天雷也失效了。麒麟子皱眉,先前两道天雷还有些效果,可是增加了四道反倒是没用了,它不知道该如何了。 知子莫若父,麒麟看穿了它传来教导。“孩子啊,遇事要冷静,你是兽族未来的王。我这样子是出不去了,以后族群的发展要看你的了。” “不,父亲我们还有希望,我要将你带出去。” “不管我出不出去,这天地都变了,我也已经十一万三千岁了。当年错都在我,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堂堂麒麟圣兽提及当年竟然有了悔意。 “该传的法都已传于你,该交待的事也是交待了。何去何从就看你了。切记一点,‘三灾九劫,坚守本心,他人莫信,它物莫依’。” 第三十三章 变故 麒麟子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说,像是交待后世一般,他是看出了这神山的来历,知道这次又是以失败告终?即便如此也不该是这番言论。这次不行,那就再等百年,百年以后还是不行,那就再下一次。以圣兽的寿命来说,百年不过是九牛一毛。 难道说与它出生前的那一次大战有关,里面还有它所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这阵法的问题? 一想到陷仙阵,麒麟子是火冒三丈。正是它的存在,让父子两一百年才能想见一次,其余时间让幼时的自己饱受孤独之苦。也是它一次次无视自己,还是它让父亲痛苦不已。 越想越想越是愤怒,心中之火已经燃烧,体内的血液也随之沸腾。“都是你!看我不破了你。”麒麟子几乎咆哮。全身在燃烧,身形控制不住,一阵扭曲之后形体撑破全面兽化。与麒麟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年岁不大体型要小的大,麋身上的龙鳞也没其父那般厚实,色彩也是暗淡一些。张口之间一道血箭喷出,那是麒麟真血。真血一滴滴散开,像是水泡一样炸裂。 麒麟眼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暗道不好,这小家伙如此冲动。竟然动用了真血。’别看麒麟子如此硕大的体积,逆天的神通法术,其实它尚未成年,算是幼体。它的双眼之中尽是怒火,需要发泄,若是强行干扰使它停下,只怕会影响到它日后的晋升。 麒麟虽是担心却也只能任它发泄。 那真血融入空气中消失,天上又是出现了雷云,比先前的还要巨大,也是红艳艳。因为真血之中蕴含的火灵更浓烈。 火雷降落劈在神山上,依旧是剧烈的响动,却也奈何不了它。麒麟子腾空而起,与那雷云并列,又是一口真血直接喷到雷云上被其吸收。雷云再扩,将神山罩住,十几道火雷接连劈下。神山除了晃动的幅度大了些,响声更重之外没有其它反应。 “住手,”麒麟不得已喝止它继续喷吐真血的动作。麒麟子听到了父亲的话,发泄一轮之后也清醒了不少。望着神山也是无奈。 平原一处,突然火光冲天而起十分耀眼,吸引了父子两的注意,这时候又起风波? 麒麟天眼看向那处,里面有一个生灵,喃喃自语道“是他!” 麒麟子也是看向那处,却是不知道那生灵是谁,遂问道“父亲,他是谁?” 麒麟不答只是告知“不是敌人,但也谈不上朋友,且看看他为何而来。” 麒麟子心有疑惑,父亲明知却是不讲。那处地方在整个平原是自成一域,里面生灵平日里不相往来。连叔伯下属也只是让它不要前去。 一次它偷偷前去,刚刚临近那处便生出了漫天大火,使它不得进去。最可怕的是那火焰让身为麒麟的它也是感到害怕,那温度不能抵抗,至此它知晓了平原里有一处禁地连它也是不得进入。 从未见过生灵的模样,如今显现了也只是人型,体外有宝物阻隔看不到真身。‘它(他)为何而来,难道也是为了父亲?’麒麟全身戒备。 那生灵闹出大动静却是不上前,只是隔着很远观望此处,甚是奇怪。 江海也是感到怪异,这破平原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是敌人还是前来相助,只是为何还在观看不出手? 那生灵确实是看着此处。麒麟子唤万兽之时它就知晓了,一直在暗中观望,并没出手之意。它与麒麟本是一族,只是很久以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两族大打出手,死伤无数,碍于大敌当前,两族只得放弃争斗共同抗敌。却也是分别立号各自为政,战后虽不是生死之敌,却也分裂至今。 就在刚才它听到了族长的声音,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竟让它相助麒麟。它不得不现身,心里却是叹息“那位大人还在念及旧日之情啊!” 男子抬手一物飞出,朝着麒麟方位而来,那物拖着光尾拥有极速,让麒麟子如临大敌。刚要出手给麒麟拦下“它是要助我” 那物绕过麒麟父子,飞向神山,在其头顶裂开之处插入,顿时发出如洁的彩霞,与神山的金光缠斗在一起。虽没有彻底的压制主那金光,也没被推开,扎在那裂口除如一枚钉子。 麒麟父子眼见如此,一起使力催动那天空中尚没散去的雷云。“轰隆隆轰隆隆”一时间天雷如雨落下,接二连三的劈在那裂口。神山震动的异常猛烈,十几道天雷轰击之下,抵挡不住这凌厉的攻击,那包裹之物纷纷落下。片刻之后就只深下金光片片。 眼见如此,男子挥手收回了那法器,麒麟天眼还是看清了那物,哪是什么武器只是一片赤红的羽毛。而后踏步离开,招呼都不打,正如它来时一样。 江海有些疑惑,麒麟父子施展了各种神通也没将神山击毁,这男子到来只是使了件法器就轻松破解了。难不成那男子的实力比麒麟父子还要高深?非也非也,老弱病残岂能与精壮男子相比,况且还借了他物。 再看那神山,锈斑虽是全部掉落,金光未灭甚至更为强盛,像是有物要破出,却是看不清。 麒麟父子皆是感觉到了异样,抬头看着那金光,阵法的威势尚没散去反而更加强烈了。“难道这陷仙阵还有第二层?”麒麟子问道 麒麟摇摇头道“我经历这么多次,从未有过两次化形,只怕先前那只是法身,如今显现的才是真身。” “如此逆天还只是法身,连法神几乎都万法不侵,真身得有多恐怖。” 金光由盛变衰渐渐淡化,其中之物得以看清。那是一根撑天巨柱,高耸入云约有万丈,宽也是一眼看不到头。上方有五个红漆大字如同神迹。字体苍劲有力,金光照耀之下显得威风霸气,却是古文难懂其意。是天柱之名又或者是告诫警示之语?仔细看去这是先前击散雷云那五字。 顶端看不清是何样,下方却是看的清楚。有几条盘绕凸起的雕刻物,像是神龙之身,又像是特定的纹络,自上而下连接顶尾。底部一圈却是光滑无比,散发着微弱的洁光,凝聚一起竟是乳白,难道那乳白气体就是此处散发的?那不惧五行之术,只怕雷击的存在。往上不远竟有一团火烧留下的痕迹,却是给雕刻成了一朵黑云。 如此天柱浮在空中若是倒下,只怕这平原都会压塌,别说是万兽,就是麒麟都看呆了。 这神山的本体竟然是一根不知年代的天柱,瞧这色泽,还有先前的响声,只怕是一种未知名的铁器。那又是何人有如此神通造就了这么一根铁柱,造就它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撑天? 盘古分了阴阳后,撑天支柱麒麟知晓有三座神山。一座在大战之时受到波及崩塌,另一座一夜之间消失,相传是一位人族圣人削去。最后一座名曰“不周”。虽然也是高大无比,却不是这般模样,更别说本体是铁柱。 难道是定海? 海中多精怪,更有凶灵作乱,时不时的搅动海水,淹没大地,使得生灵涂炭。人族的一位圣人炼制了一根定海神针铁,镇住了凶灵,使得水灾渐少。‘难道就是眼前根?’也不是!麒麟自我否决。那圣人与他同一时代,所书之字应当认识。眼前虽然也是五个字却不是定海神针铁。 难不成是一件武器?麒麟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随后更是仔细瞧着眼前天柱。其上看不见,余下部位还真的像是一件棒器。 “嘶”吸气之声。若这真是一件武器,那手持武器之人得有多巨大。虽然法身可以撑大如星辰,握在手中没问题。可是纵使法身能变,这天柱的重量无法改变,瞧着体积少说也有百八十万斤。而且战后有该如何处置这件巨器,化作神山只会更引人瞩目!除非 除非它能自由改变大小还有重量。当世的御兵之法无法办到,也没听过世上有如此的金属……麒麟越想越觉得怪异,从里到外都透着未知。 它乃是天地未开之时就存在的灵种,虽不知晓混沌之前的世界为何,却在追寻自身来历之时查出一些线索。线索指示在混沌之前还有文明,有生灵存在。那掏心的禁忌之物便是来源于那文明,却也不是这般让人费解,最多也就是充满诡异。难道这天柱存在的文明还在那物之前。 “轰隆”天空之中突然炸了一声响雷。让所有人都是一震。实力稍弱的魔兽听到了这响雷,直接倒地死亡。四阶魔兽也是惊恐万状在地上颤抖,江海两人早就捂着耳朵还点了穴道,所以受到的冲击也小,却也是半天听不清楚。看着惶恐不安的兽群心生疑惑,这又是哪般? 这并不是麒麟子所化的那多雷云发出,它也是一脸茫然。再看那天柱,听到这声雷响之后竟然往后移了一大段距离,已是十里之外,这是在下意识地躲避,怕有天雷降落,那么也不是它所造就的。四下再无他人,头顶也无劫云。那这雷声是冲着它而来? 就因为它多想了一些事?那些事似乎牵扯很大,让天道降下了警示。麒麟感觉到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了,这些都是禁忌,连想都不行? 第三十四章 万化神兵铁 麒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堂堂九阶圣兽,曾经主宰天地的霸主,一身傲骨。要不也不会明知天意,却要逆天改命。也不会灵魂不散,千百次的冲击灭圣陷仙阵。让它畏惧而不去想,不可能。 它不但要想还要说,对着麒麟子开口“这天柱是件……来自……比那禁忌法器还要……” 麒麟子听的是一头雾水?连忙问道“父亲你说的什么,能说的再清楚些?” 麒麟再说了一次还是一样。‘我说的话,都能屏蔽掉,看来牵扯太大天道所不容。’心里有些愤怒‘天道啊,我是如何招惹到你了,接二连三的针对于我!如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如此地步。切莫让我破了阵,再进一步看我如何逆你旨意。’它一直有种感觉。九层之数并非终点,登上却是极难,那层境界让天道畏惧,所以舍下了极高的门槛阻挡生灵进阶,从而减少威胁天道的存在。 突然它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下意识的推开了身旁的麒麟子,自身也是极速后退。后退中一道深紫色的天雷从它眼前劈下。“轰”一阵剧烈的波动之后,他们先前所站之处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天坑,天坑内土石尽碎,浓烟滚滚。虽然是极速逃离的中心位置,还是被余威波及到了,麒麟脚下一阵疼痛。 雷劫它经历过,渡三灾之时的雷劫更甚,可也不是这般毫无征兆。会起漫天的劫云,还要孕育一定时间才会降下,从普通闪电到灭世神罚。这次既没有劫云笼罩,天地也未变色是极为突然的降临。已经不是警示告诫,而是要毁灭麒麟,连带着麒麟子一起,就因为它心中的质问? 麒麟怎么不生怨恨,怒发冲冠双眼瞪大如天灯,仰天大吼道“世界如此美妙,怎能埋怨。(此处为和谐)” 虽是听不懂兽族,也能从它的神情感受到愤怒,那是标准的‘问候’,问候着天道及其亲属。连高贵的麒麟都会如此失态也是说明了问题。 回答麒麟‘问候’的是一阵阵的轰鸣,电闪之中天空在震动,那是天道的怒火。对于那些危及不到它的生灵,它不会退让,只会惩戒。 降下了一道道与麒麟身差不多大小的雷罚。麒麟大惊失色,以它目前的状态根本扛不住这打击。不过看那速度不是很快,脚踏着祥云,向一旁躲闪,雷罚降落全部打空,劈在地面。可怜那中心的地面原本就满目疮痍,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炸开了锅一般。 如此场面有些怪异,原本是陷仙阵狙杀麒麟,是麒麟父子与天柱的斗法。莫名的招来了天道的介入,天道降下雷罚,麒麟躲闪。而天柱像是一个旁观者早就退居一旁,现在也不得不移动,因为那麒麟是朝它而来,这是要拉它下水。 麒麟在听到那声雷响之时就已经盘算好了,要借天道雷罚来破这陷仙大阵。两者都是敌人,它们相斗自然是麒麟受益。两败俱伤最好,一者落败减少战力也行。 若是天柱有嘴能说,相信早已破口大骂,可惜它没有只能缓慢的移动。那麒麟有心为之又岂会让它逃离,两者距离一点点拉近。 刚刚接近,一道雷罚就劈在了麒麟身上,麒麟的脚刚好碰到天柱。而后就看到两者在那抽搐,天柱内部像是空心发出“嗡嗡”的声响。麒麟就惨的多了它是肉身,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流出。电流透过鳞甲直往身体内钻,胸口那愈合不久的伤口像是要再度裂开,坐在了地上。这可不是神通所化的雷云,而是天道的神罚,以残躯自然无法抗住。 “父亲如何”麒麟子担心地问道。 麒麟摇摇头“没事,死不了!” 眼看又一道雷劫降下,麒麟要施展五行之术,却被天柱给抢先了一步。不过不是朝着它这个罪魁祸首,而是天空那快要近身的劫雷。 射出一道金光,那五个红漆大字排成一列向着劫雷而去。两者撞击在一起,金光四溅,之后那青色的劫雷一点点衰弱。没有了先前暴虐的气势,最后归于无形。没想到那五个大字竟然无惧雷罚,而且还战胜了。 一道不成,又是降下五道,那五个大字分开,一字对应一道闪电。如有灵智一般顶着刚开始的冲击,随后慢慢消磨,五道劫雷又是无用。五个红漆大字多则分开对付,少则合力击破,又是消掉几波雷罚。金光变弱回到了天柱之上,原来也不是没有被消耗,只是极少罢了。 难得的空隙,天柱却是没对麒麟下手,是不屑,又或者天道的诱惑比麒麟要高。它在等待天道的雷罚。 天空中的雷劫又起,“轰隆轰隆”,响彻云霄,天道彻底怒了。不过这次的劫雷是劈向天柱,它已经进入了天道的眼中,要打击毁这个碍事者。 天柱摇了摇,极其快速的缩小,只是眨眼功夫变小了十分之九。虽是依旧庞大无比,但全貌得以显现让人看清。麒麟惊呆了,它能十分肯定这神山的本体就是一根铁棒。只是没想到这铁棒真能变小,以它人形态也能将其握住。这不是当时之物来头甚大,震惊之余得到结论。 江海也是张大了嘴巴,结合以前的记忆,他想起了一物——如意金箍棒。同样是神兵铁,同样是伸缩自由,大者能捅破天,小者能比绣花针藏入耳内,磕到即死,擦到便伤,难道真的是那件神器? 江海疑惑之中,怀里一阵动作,小猴儿在这个时间段醒了。先前那么多大动静不曾将他吵醒,只是体内的护体神盾略微的浮现保护睡眠中的小猴。如今只怕是被那宝物吸引,这家伙对酒和宝物的嗅觉厉害的不行。 只见小猴儿眼睛死死盯着那铁棒,原本眼睛就又大又圆,此刻更是凸出的厉害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小嘴吧唧吧唧伸出舌头在唇间舔着,两只小手不停的搓动。 江海瞧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还真是一个小财迷,最后拍拍它的小肩膀。小猴转过头来擦去嘴角的晶莹物,看着江海“叽叽”“干啥?” “收起你的小心思,那铁棒一看就知道属于神仙之物。不是你我能奢求的看看就行了!还是回去给你买酒来的实在。”他也怕小猴忍不住诱惑冲上前去。 “叽叽”小猴回答,那样子应该是答应了。它也是知晓前方是神仙打架,碰不得。可是它感觉那铁棒很熟悉,脑中有几个模糊的声音一直在回响“吾万化千变历经九劫……”“万雷灌顶,生死道消……”“天帝……为棍” 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几句,听得它头疼难奈,却是想将那铁棍握在手中,甚至连铁棍的触感都模拟了出来。 天柱缩小之后,微微倾泄顶端对着那即将落下的劫雷。在即将相触之时迅速偏转,而后极速地敲击劫雷。“咔嚓”一声响,并不是劫雷击中目标的声音,而是那劫雷被击成两截,飞回了天际。 鸦雀无声,观看者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天柱,想不到它如此强势,连劫雷都击断横飞。 第二道劫雷落下,比先前大了几倍还多,极速而下要让天柱反应不急。那天柱却是更为迅速,同样的姿势再来一次,劫雷再次化作一颗星星消失在夜空中。 如此被动天柱有些烦了,竟飞向了高空。那是劫雷显化的地方,它这是守株待兔,等待劫雷的显化,要在根源处解决问题。 空中出现了一处漩涡,天雷从中显化。刚刚成型就被天柱击回漩涡之中。第二道,第三道皆是如此,接连十几道全部给它打回,甚至一道只成型了一半的劫雷也给抽回漩涡中。 天道酝酿之时,那天柱再次变大,顶端与漩涡同等大小才停止,随后深深插入漩涡之中,堵住了这处通道。随后便听到了叮咚叮咚的声响,是那雷劫在漩涡中击打天柱,十余声后才恢复宁静。那漩涡也慢慢消失,天道撤走了,它对这天柱无能为力,感受到了威胁,认怂了。 眼下天柱缩小与麒麟同高,在其对面立着。麒麟见识到了它的强悍,心中又是生出了一万个疑问。 其一,这天柱如此厉害天道神罚都没辙,为何还让它父子两所化的天雷击毁法身,那法身再不济也有真身实力的三成,难道那神山不是法身而是封印,自己帮它解除了封印? 其二,明明有绝强的实力无惧神罚,为何要跑,躲在一旁看着它狼狈的样子寻开心?这阵法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以年龄来说,就是麒麟都得尊称它至少一声爷爷,如此的阵法会有儿童般的心性? 其三,明明能在虚弱之时解决自己,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对自身实力的极度自信,又或者只是至高者的的傲气,对对手的尊敬,要麒麟以最强状态对战它。 其四,如此逆天之阵到底是谁布下,有是什么目的? 其五,又是谁铸造了这等仙器。 …… 这些麒麟都不知晓,它知晓的是,自己要面对那天柱了。 第三十五章 麒麟身死 一个时辰过去,天柱并没动作,它是在给麒麟时间恢复,果然有强者的风范。麒麟子早已跑到父亲身旁,因为真正的战斗即将打响它要协助。 一阵风过那天柱动了,竟然幻化成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平白无奇也无光彩,就是一块最普通的岩石。麒麟却是不敢大意,它曾经遇到过这块岩石。而且给击败打散了身体。 麒麟子不知其中厉害,见那天柱先动手,张口就是一道绿茫,那是纯正的木灵。木灵在空中膨胀的厉害,最后伸出一条条几丈长的藤蔓。藤蔓如同箭羽化作道道流光,击在岩石之上,要击穿岩石。却是如何也击不穿,岩石坚硬无比,只得转了方向,将之缠绕。 木灵中藤蔓持续伸出,片刻就将岩石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浮在空中的绿球。藤蔓的尾部在木灵中绷紧,头部在岩石上缓慢的缠绕之后向外拉扯。木灵中的生机源源不断的流出,将藤蔓壮大,如一条条锁链将岩石栓死,这是要将岩石勒碎。 “砰”的一声响起,绿球尚在那粗壮的藤蔓却是从中断裂。连木灵中的生机都无法修复。木灵消散,岩石震动,将那缠绕的藤蔓摇落,化作一股股的灵气被地面所吸收。 麒麟早已知道了结果。它最初遇上这岩石时,也是想到以‘木克土’的属性压制。用了神种,神种也是奈何不了岩石,这区区木灵又能怎样。 岩石为天柱所变,天柱无惧雷罚。那天地十二元素有十一种对它是无效的。用毒?以麒麟的高傲,别说它没有,就是有也不屑使用,认为那只是些卑鄙的手段,登不上大雅之堂。 瞧麒麟子又要使其它法术,他开口制止“小子,别浪费精力了,对它无效。” 麒麟子收起法术,问“父亲那我们该如何?” “近身肉搏试试” 麒麟子身形一变,变回了清秀冷峻的青年模样,麒麟也是摇晃身体化作了人形。是出现在麒麟子脑海中的男子形象。 那模样与麒麟子无差,只是脸颊上多了刚毅和饱经风霜的成熟,线条也壮实不少。一身红衣遮体,霸气中带有沉稳。 父子两冲向岩石,照面就是一顿打击,拳打脚踢,掌劈指点。岩石咚咚作响如同擂鼓,百余招之后两人退开。 那岩石虽没被击碎,模样也是很惨,岩体竟是凹陷。那是被击打的印记。掌印,脚印,指印。整个变了形,麒麟体果然强橫,在天地间能排上名。 岩石摇摇晃晃,从内部涌出了那乳白色的气体。将整个岩体笼罩其中,如同仙气一般治愈着创痕。片刻之后那岩石完好如初,气体回归岩体内。岩石依旧无动于衷,仿佛就是一块试炼石。 两人却是高兴。那气体出现显然是先前的攻击奏效,没破裂只是说明攻击的强度还是不够。 麒麟思索了半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对着麒麟子开口“你体内流淌着我的血脉,一些法术神通天生就会。还有一些你不会要学我!还是一些需要你自己去领悟。”“如今好好看着,我再教你一些本事。” 说完大手伸到后背,在那抓挠着什么。眼鼻皱在一块,有些狰狞,那是痛苦的表象。而后掏出一块偌大的龙鳞,背面还有鲜血滴落,结印之后化作一把赤红战刃。 “我管它叫火麟刃。你成年以后也会生出。” 说完大步作流星飞向岩石,自高空势大力沉的劈下,热血沸腾,火麟燃烧,好似天外陨石砸下。刚刚与岩石相触便火花四溅如同烟花绽放,却有刺耳的金属震鸣之声。 麒麟全身肌肉涨开,握住火麟的双手不断抖动,它承受着巨大的反震。眼看火麟要刺穿岩石表层,突然泛起了一团金光,无比闪耀。将麒麟连人带刀一起震飞,麒麟在空中一个翻转立在了一朵祥云上,隔远观看那处的变化。 这突然闪耀的光芒,让江海突然有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像是经历过一样,只是一时又想不起。 岩石从外围一点点变淡,直到全部消失,核心位置却是金光闪耀里面还有一物,正是它将麒麟震开。许久才看清那物为何,是一页经书。说是经书其实只是一张纸,上面有八个古字。字体不算工整,不是刻意书写,而是匆忙之间所为。却是给人感觉无比恐怖,像是八只远古凶灵寄生,纸张的色泽也是白皙的异常。除却那八个大字外一尘不染,世间之物不配存在上方。 又是一件麒麟见过的东西。前一千次阵法所化形之物正好千种且不重复,这次为何出现了两次相同之物。难道这阵法只会千般变化?不过都有两个个共同点,都是无比强大,都是未曾见过之物。 它吃过这经书的亏,那次它不知厉害原地观望,那经书上的八字突然飞出,将它围住,定住它的肉身,而后向里挤压。最后活生生将它重组的真身挤裂开。 有了前次的教训,麒麟提着火麟刃上前要劈开那经书。八字从纸上脱离,一个个旋转而出,顶住落下的刀刃。一时间两种色彩闪耀,一半是金光闪闪,一半是火光艳艳。火光是麒麟之怒,金光是圣帝显威,针锋相对之间谁都不肯多让。 麒麟子前来助阵,在后方送来真灵,炎炎之火吸收誓要焚天;纸张也来增援,旋转之时一股股白芒涌向八字。金光洒满眼眶能见之地。 终究是金光占据上风,慢慢吞噬了火焰。那八字虽只是随手而写却满含圣帝巅峰的灵力。火麟刀刃肉眼可见的速度弯卷,麒麟被震飞落地,一口真血喷出,鲜红至极,燃烧着土地。火麟刃则是被打回原形,成了龙鳞掉在麒麟身旁。 麒麟子只是被震飞了几里远,却是没受半点伤。 八字腾空而来分居麒麟八方,降下彩霞形成一阵,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灵力。麒麟人形经脉尽碎化被逼回原型。可怜一代霸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禁忌,身体给定住,神通皆不能施展。眼睁睁地看着那屠刀般的灵力入体,却是无能为力。 麒麟子见到父亲的处境,心中尽是急切,情急之下冲了过来。“咚”一声巨响,它再次给震飞,依旧没有受伤。眼前出现了一道光壁让它阻挡,正是阵法的一角。 麒麟子张口一道真血喷出,焚天之火骤起,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全部施展,更有风雨雷电相伴,能使用的神通全部释放。化作一道彩霞撞击那道光壁,光壁化作一张大嘴竟然全部吸收了。 麒麟无比坚毅的眼中此刻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在阵法化作神山之时它已经知道了结果,正如前一千次一样,只是它极度不甘心。不说失去的主宰地位,它要找到当年的幕后黑手,报算计和掏心之仇。现在却是不忍见到麒麟子自损身体的相救,自它出生就没好好相处过,哪怕一天。 看着麒麟子一次次冲撞,一次次被震飞它心如刀割,想要长啸也是不能。‘仙阵啊,幕后之人啊,待我恢复鼎盛之时我要生吞了你们!’只能心中呐喊着。‘我不甘心!’‘我恨’ 它的痛苦无人知晓,它的呐喊也是无人能听见。 八个古字同时发光,八道光束朝向麒麟。麒麟身被生生切做八块,心脏也是掉出尚在跳动,“咚咚咚”。 “父亲,不…………!”刚刚爬起的麒麟子看到麒麟如此,跪倒在地势若癫狂,不断锤击地面而后仰天长啸,其声之悲感染天地。 天地变色,闪电不断雷声轰鸣。此地下起了倾盘大雨,伸出一摸那雨水竟是红色。那是鲜血,是天地在哭泣?不是,那是麒麟的精血,融入天空降下血雨。雨水降落,染红的大地,渲染了岩石。 远处万兽皆是跪地悲鸣,声声震天,那是为王者送别。平原六道光柱再起,其中六位生灵双膝跪地,眼中有泪流出,那是痛心与无奈。平原各处的湖泊,溪流之水跃起三尺朝向此处,那是表示哀悼。风呼啸而来又阵阵而去,那是在吟唱葬歌。草木萧萧,低头矮了三分,也在表达不舍 麒麟虽死,其魂不散。有不甘也有坚持,化作一缕青烟融入神种之中,掉落在地。天空乌云遮满月,满月即将复亏损。八字封印内,阵法复苏,各封一躯共计九阵,久久八十一物压阵。 两个时辰之后,此地彻底恢复平静。灭圣陷仙阵散去融入天地之中。自始至终未曾伤害麒麟子一分,它在平原土生土长,也未达到那等境界。 那九阵也是钻入地底,它如今是最佳状态,无人能破。除去那被轮番轰炸又被染红的土地之外还有一颗神种,此刻也是没有一丝光彩。 麒麟子总算能进入此地,捡起地上的神种,这算是它父亲的遗物,而且它看到了父亲的残魂融入其中。伸手之时里面有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 “小……子,以后看你的了……记住……我说的话”“即将突破圣级之时一定要离开这福泽之地……切记”“不要伤心……这是我的第九劫”“我好累我先睡会儿再陪你” “父亲!”平原中回荡着麒麟子的吼声。 第三十六章 归去 皎洁洒落银辉不断,子时已过,又到一日之始,却是无人向往,平原之中弥漫的是一种悲凉的气息。麒麟子的背影孤独而落寞,转头走向更深处,它如今的悲痛无人能懂,还背负着深深的自责。若是它实力足够强大,麒麟又怎会在它眼皮底下遭劫。若是它足够强大,族群又怎会四散,躲在这福泽之地不敢外出。它恨那仙阵,却又要在它的庇佑之下苟延残喘,终究是它的错。 战兽跪地哽咽之后并未离开,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王又一次失败了,十万年来这已经是第一千零一次,不知何时才能破阵而出,兽族前途又在何处。 王实力最强现在却是生不如死,那第一军团也不知去向生死未知。十圣将分割两阵,即便未分也是老矣,战力尚存不多。麒麟子,未成气候。谁能带领兽族重返巅峰?昔日人类只是兽族的口粮,如今本末倒置,人类凌驾兽族之上。劳役收为战宠不说,更是肆意屠杀兽类。 它们是高傲且强力的一族,它们无惧死亡,只是如今十分憋屈,平原虽大可不是曾经的家园,而是一个避难所。 江海谭峰两人也没离开,立在原地百感千集。从万兽相聚,到巨手破阵,再到阵法复苏,六圣来助,麒麟真身重组。到圣体被封印,几个时辰却是看到了他人一生所未见过的景象。 特别是江海,他见到了只在传说中出现的麒麟,身为一个现代人心中激动万分,却没想到麒麟只是个阶下囚。麒麟虽是残躯可实力在江海见过的生灵之中排名第二,只比那神秘道人差上一筹,也在这平原之中吃了无数败仗。是天地的阻挠,也是平原水太深。麒麟尚且如此没有自由,蝼蚁般的他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困在牢笼之中,只是不同的体现罢了。 这也更加肯定了他的目标。‘我要置身天地之上,让这乾坤挡不住我,我要探寻天地间的所有秘密,让天道无法蒙蔽,我要找到那朵雪莲花。’ 谭峰则是另一种想法,天意难违,强如麒麟也是无力反抗,我又能如何,如果那就是命,我认了。如此一想压抑许久的内心霍然开朗了。只见他眉头松开,有的的随意与洒脱,再无牵强之意。 不过两人都能确定一件事。燃烧平原为何‘燃烧着’,这是多方原因造成的。 其一,是因为平原的特殊位置,本就在群山之中,地势高,正处烈日之下。 其二,麒麟真身裂开,其精血散落大地,在土壤中不散去。那精血中火灵纯正,温度自然而然的要高,且吸收了日之精华温度更甚。 其三,平原中有太多的聚灵阵。陷仙阵威力无穷,发动所需的灵力那是天文数字,所以它一定有很多的聚灵阵。那“雷光巨兽”的洞穴中晶石铺满,就是聚灵阵,与它同级别的还有五处。最后还有那扔法器的男子处一定也有。如此多的聚灵阵聚集海量的灵气,不用之时自然满了整个平原。 这几个原因综合而下,平原就‘燃烧了’,燃烧的是精血还有灵气。 与此同时,学院的一处,那老者再次睁开眼喃喃自语“又失败了?仙阵果然是仙阵!只是你守护的是什么,等待的又是谁?”说完又是闭上了眼睛。 今夜注定无眠,多少双眼睛盯着平原,有人类,有未知生灵。看到一切落幕,有叹息,有伤心,还有高兴。 竖日 太阳照常升起,火力十足,云朵依旧为风抚,并没因为麒麟之死改变。但是平原洋溢着悲情的色彩,那土壤比来之前仿佛鲜红不少,一路走来也没见到几只魔兽,还在悲痛之中! 一行七人走的极慢,如同观赏风景一般,走走停停,没有了昨日的奔波赶路。只因领头的谭峰心境变了,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小猴也没平日的活波,感觉有些怪异。无论江海怎么逗弄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莫非是对那神棒念念不舍?江海也没在意。 其实小猴早上都好,回头看那平原深处之时脑中又有声音传出“万化神兵铁,九劫仙元棍,守护天麟子,道果永相存。”像是告诫什么,又像是提醒去做某些事。声音与前几次都不一样,要苍老的多。小猴是一脸茫然,用手直戳自己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叫你乱想,叫你乱想,我戳你,我戳!”“疼!”最后就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头给戳红了,那声音也没消失。心里直想着“爷爷,我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下午时分已经走到了四阶区域的边缘,众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四阶区里面随便跳出一只魔兽,都要七人合力还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击败。而且还不能是雷光兽,花斑豹这种群居的。三阶区则不用,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十来只还是可以轻松对付。 眼看走出了四阶区域,找了一块空地,谭峰下令全体休息,众人三三两两的坐下休息聊天。日间怕引来魔兽都不曾闲聊。最多就是轻轻的说上两句或者直接比划手势。 “昨天那动静是真的大,跟世界末日似的,又是地动山摇,又是雷霆海啸的。”罗烈发表感慨。 “那算什么,我偷偷出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王三哥你看到了什么,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罗烈急切的说道。他和司马兰一起照看晕厥的廖冰,不曾离开一步,除了感受到剧烈的震动,听到各种震天的响声之外。什么都没看到,眼下起了好奇。 “我看到了一道闪电,足有那座山那么粗。”王炀边说便指着旁边一座高山。“那电还是红色的,不知道有多吓人,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劈去。那山峰还围满了仙气,一电劈下来差点闪瞎我的眼睛,我立马跑了。” “真的假的啊,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的。” “骗你,难不成我还有好处?”见其它人都盯着自己,其中几双眼睛还带有怀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 “怎么可能那么神奇。”几人都是转过头有些不相信,心里却都是在想。 ‘这么大的动静真的只是地震么?还是他所说得那么神奇。’ ‘如果只是地震,那聚集的魔兽又是怎么回事?那惊天一吼又是谁发出的?’ ‘这里面绝对有古怪,谭峰和江海不是去了那么久吗,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这是司马兰所想。 她踩着细步而来,面对江海坐下。江海看着她的神情,知道这位小姐又是来询问他昨日之事的,丢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玩手中神兵,司马兰拍了排他的肩膀。 他闻到一股如兰的香气之后听到了询问“你和谭队长昨日去了那么久,半夜才回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抬头只见她含情脉脉,却没有小女子的羞涩模样,有的只是自然随性。 心里一阵叹息而后开口“我虽然看到了一些东西,可这说起来实在骇人听闻。牵扯太大,比我先前所隐瞒的还要危险万倍,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听到江海如此郑重的语气,司马兰心里一惊‘比之前还要危险万倍,难道真如族长所说的那样?’低声开口道“这么说来,真的是麒麟圣兽?” 江海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她慢慢说出了缘由。“我司马家在帝国家族之中算不上上流,可也是传承了不少岁月,曾几何时也是这大陆中的一方霸主,这点信息还是有的。”“你以为我这次进来真的只是来取雷光兽角的?我不缺那钱,磨练也不必来到这凶险之地。前不久有消息传出说看见了麒麟,我刚好在学院,所以族中派我来查看一番。这也是我昨日要陪你们去的原因。” 江海皱眉,先前还奇怪为何她一个女子还有赵杰那样的公子哥会进入燃烧平原,如今算是明白了。这大陆中还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麒麟的,那赵杰应该也是同样的目的。先前看到的不是麒麟而是它的子嗣。又有些好奇,这司马兰怎么会和他说出这等事,那应该是家族辛秘啊。 “姐姐,你就这么放心对我说这些,不怕我到处说?” “你是那种大嘴巴的人么?再说了这麒麟未死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知道。那麒麟一身是宝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垂涎。只是这里有大古怪,绝世强者不能踏足,要不早就有各方人马前来猎杀麒麟了。” 这确实是一个秘密。司马兰不说江海还真不知道,原来那灭世陷仙阵虽然狙杀了麒麟,却也在保护着麒麟子和残存的魔兽大军。将人类的绝世强者阻挡在外,只要他们不进入,以那些后天,先天强者的实力,在这燃烧平原中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反而有生命危险。 同时更加确定那灭世陷仙阵的强横了。阻挡住了麒麟的重生,也将所有人类强者拒之门外。那这阵法究竟是何人所布,又有何目的? “谢谢姐姐告诉我这些,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江海感觉道她是特意提起的 “谢谢就不用了,只要你记得我的好” ……江海无语。 第三十七章 兄弟情深 一番交谈之后,谭峰将王炀,廖广叫到一旁。 “三弟,你那还有酒没?”平日里生活一类的东西都是他在管理。 “老大,是要喝点?”眼神之中有精光射出,他喜爱喝酒,特别是烈酒。一来是雇佣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二来是压制兽血中残留的煞气。只是进了平原,谭峰再三交待不能喝酒误事,虽然东西在他这,他也是很多天滴酒未沾,可苦了胃中的酒虫了。 如今听他如此一问,也没想是不是老大对自己的试探。道“要喝的话,管够!” 廖广看着三弟的模样打趣道“你不会是偷喝了吧?” “哪能啊,老大千叮万嘱我可不敢违抗。” “谅你也不敢。” 谭峰笑道“没有就好,现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把酒拿出来,我们哥三喝点。” “得令……”王炀异常高兴,手脚极为麻利地从行礼中找出酒袋,一直惦记着,总算能喝上几口了。 “老大这样不好吧,还没彻底出平原啊”廖广在队伍之中就是智囊一样的存在,考虑的自然周全些,此刻有些担心。 “喝吧,没事的,最迟明天就会有強援来到,再说不是有江海在么,只管喝就是。” 强援?廖广更加疑惑了。三人一直是一组而且是单独行动的。就算有援助,又是什么时候去通报的,昨天和江海一起?见老大如此肯定,也只能选择相信,而这份相信一直坚持了若干年。 王炀到没那么多小心思,他的注意全在酒上,见谭峰点头了,拉开木塞,就往嘴里倒。那熟悉的液体进去喉道,一阵的舒爽“痛快!” 随后将酒袋递给廖广,廖广接过酒一口灌下而后打击道“瞧你那熊样,几年没喝过酒?” 见谭峰也是笑意凌然他无奈道“熊样?若不是我以兽血萃体,你们哪个有我秀气!”这倒是实话,兽血霸道改变了他的容貌。 “你若不用此法,凭你当年那小身板你能活到今天?”谭峰笑着说道。 “唉,这苍天真是不公平,容貌与性命我却只能选其一。你们再看看江海,只能说我命苦啊!”他见大哥二哥心情都不错也就搞怪了些。 谭峰也是灌了一口酒,“容貌与性命想比,还是性命更贵,你看你现在也不差啊,孔武有力这点我们可比不上你。” “这次出了平原,司马小姐付了尾金,加上这雷光兽角,我们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回去之后让大嫂给我们烧狮子头吃,大嫂的手艺真的没话说。” “我说老三,你有事没事就往大哥家跑,可曾想过大哥的感受,大哥大嫂晚上办事怎么办?” “我只是去蹭饭,吃完了我就走不耽误!”他嘿嘿一笑知道廖广是将矛头转向老大,索性随着他的意思说。 谭峰也不做声,随他俩说。廖广又开口道“我说你这样也不是个事,你还是赶紧找个婆娘算了!” 王炀一听心想‘好你个廖老二,我顺着你一起说老大,他不理你又来整我’于是张嘴道“我也想啊,只是二哥在前面都是单身,我身为小弟怎么能跑到你前面去。若是二哥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再找也不迟” “王老三,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挡着你娶媳妇了。是不是我结婚了,你立马也结婚?那好,出了这平原我就找人结,看你怎么圆今天的话” “有什么不好圆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结,我立马就结,看谁的后代先出来。……” 谭峰看着两人拌嘴,心里一阵温馨,这就是他想要的,若此刻妻儿都在那就完美了。一想到事情还没解决开口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这当老大的该赶快给你们准备大礼了啊。刚好我这里有些好东西就先给你们算了。”从一旁拿出一个包袱在里面找寻。 “老大,我们只是……”王炀见谭峰当真了连忙解释话还没说完,眼睛看到了一物,立马瞪大如牛。竟然是雷光兽角,而且比先前发放的还要大几分,老大竟然藏私。 两人都是转过头四处张望,见没人看着他们,连忙将那包袱系好。 “老大这……” “这什么啊这,原本打算出去以后再分的,你们竟然说要结婚,索性给你们当彩礼。” 逐鹿学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量收购雷光兽角,这东西自然水涨船高。再加上四阶魔兽又难对付不好获取,价格不便宜。加之先前发放的,三人几乎一人两根,这要是卖出去,年不再用冒险,有的吃。 廖广却是皱眉心里有疑问。 谭峰从王炀手中取过酒袋晃了晃,还有很多酒,张嘴又是一口“我们哥三一起多少年了?”将酒递给廖广。 “刚好九年多一点点”廖广回答 “九年了,时间真快啊,如今我都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谭峰若有感触地问道。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漫天飞雪,我们三个相聚了,为了争半块冻僵的馒头。” “是啊,那时三弟最瘦小,整个就剩下骨架了。我也是五天没进食,饿的前胸贴后背。老大个子最大也最壮实,自然是他抢到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他竟然平分给我们。” “那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两之后就跟着我,一起乞讨,一起偷吃的还是在这世间活了下来。现在想想当时真的艰难,活着真的不容易啊!” 三人同时间停止了说话,望着天空。那里有三个孤儿在为生存各种努力。捡垃圾,挖树根,吃观音土生活虽然艰难,却是快乐,因为彼此是依靠,因为彼此的慰藉。 三个人渐渐长大,又在修行路上自行摸索。 老大在乱葬岗捡到一把锈剑,每日在山间挥剑,终是习的一手快剑。老二以铁砂火石炼掌,创出一套掌法。老三体质最弱,便以兽血萃体,从猪狗牛羊,到各阶凶兽,样貌大变,体质增强,自保之余一身气力。 九年时光回忆也要半响,快乐或者悲伤都成了人生中的一抹印记,如今的翻读如米酒般醇香。 “今生相遇即是兄弟,来,兄弟喝”谭峰又是一口酒下肚,廖广随后,王炀最后。那说不完的话语和道不尽的情谊,都化作了一袋酒,在三人之间传递,一满袋酒给喝的干干净净。 王炀最先倒地,最爱喝酒之人却是最不能喝,头转向一边如雷的鼾声传出。廖广一脸通红打着嗝有些吐词不清“喝……老三你怎么就……就趴下了。”更是抬腿踢向王炀,王炀没有任何反应。他收脚之时险些摔倒,最后靠在一块石头上“你真……没用。” 谭峰没有一丝醉意,看着廖广踢了王炀一脚,开口道“老二,三弟已经睡死了,你也不用装了。” 廖广闻言起身,双手一抹脸,脸上的红润直接消失,双眼有神哪还有先前那一脸的酒态。 “我能骗过三弟,却骗不过你,他虽然心细却没你那么缜密,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要问我的?”“别急还有大把时间,我来一一给你解答。” 廖广也不说话看着老大,听他如何解答。 “首先是强援,因为我清清楚楚看到了有其他人在平原,而且是赵杰带来的。实力很强,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其二,就是这雷光兽角何处所得,是在四阶区域的一个洞穴之中,那晚与江海一起寻到的。至于为何藏私,因为我需要钱,你们也需要。不告诉你们地点,因为那地太过恐怖,是你我所经历最恐怖地方的万倍,我不希望你们前去,更不希望有人白白牺牲。” “其三,我为什么要放纵老三喝酒,还灌醉他,那是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讲。” “其四,为何明知道你们只是拌嘴,为何当真,还行为怪异,这也是因为我要说的话。” 谭峰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与心态,顿了顿继续开口。 “和你们一起九年,六年的出生入死,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天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原本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政道也出生了,我得为他考虑,让他们母子两不必那么担心受怕。” “所以我累了,不想再干这雇佣的营生了,找个山间野林过下半生算了。那些兽角相信能卖个好价钱,你们用来做些小买卖,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也不用再过刀口上行走的日子了。” “明白我说的吗?” “老大,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若是厌倦了,我们三人一起隐退就是,也不必如此啊!”廖广虽然疑惑却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散伙,各走天下。 “你们都有一身的武艺,跟着我退隐山林实在可惜了,还是为你们以后的前程去奔走吧。这躺结束,或者就是明天我就离开了,三弟你帮忙照看。”他心里还想到了另外两个人,却是没有说出口,无声的离去最好。 “可是……” “别可是了,我心意已决,等老三酒醒了,如果我不见了,记得和他说。”说完转身离开这处,走到了一旁无人看见之时,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对不起了兄弟,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要的只是你们能平平安安。’ 廖广颓废地坐在地下,脑袋空空,眼神涣散,像是失去了信仰的信徒一般。嘴里念念“怎么会这样?” “呼噜”王炀的鼾声依旧,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也是有泪闪烁。他外粗内细早就觉察到了异样,装醉却是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话。伤心又能怎么办,他知道谭峰的性格,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挡。再说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妻儿的爱护。难道这也不成全?二哥也是知道这点才没有去追寻谭峰。 事已如此,唯有泪千行。 第三十八章 赵子英 “三叔,你看那有炊烟,还有火光,他们应该在那。”一名青年给身旁一个男子指到 男子面上无肉形同虎脸看着青年所指之处。“走,去看看。” 青年眼中冒着凶光,心里异常兴奋‘江海啊,但愿你没葬身巨鳄腹中,那样太便宜你了’。随后与男子一同往那火光处进发。 火光处四个青年围坐一起,尚在交谈。 “你们说这学院每次,都大量收购雷光兽角,更是让学员去做这任务,是为了什么?”罗烈问道 “那是学院正式学员的福利,每月都有钱财和丹药发放,那雷光兽角就是丹药的一味原料。”傅冰难得插嘴。 “看来正式学员和我们还是有很大差异的,难怪第一次比试的学员都那么强,我们还是要努力向着内院而去。”司马兰也是接话 “话虽如此,可成功率太低了,虽然比试了两次,可学院里卧虎藏龙,不知道还有多少强者没出现,实力重要运气也不能少啊,就看到时候运气如何吧。”罗烈转头又对江海说道“江兄弟,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进入学院吧。” “这我哪知道,指不定哪天跳出一个盖世天才将我淘汰了也不一定。就是那四个人也不敢打包票,百分百进入内院中,”江海说的是实话,可罗烈认为他是谦虚。 “那四人可是公认的最强,他们都不能进入,这学院的门槛未必也太高了些吧。再说你可是第五人啊,不要这么谦虚。” 江海无话可说,司马兰心里倒是高兴的很。‘我的意中人是个绝世强者,虽然年幼,前途一片光明。’ “几位在这谈笑风生,真是安逸的很啊,就是走出了四阶区域也不招呼一声,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队友了。”突然传来了第五个人的声音,那声音很熟。 众人朝那看去,竟然是赵杰。他笑着走来嘴里说着“可怜我一个人在这凶恶之地,艰难的前行啊。” 分明是他抛弃队友,此刻竟然指责被它抛下的队友,罗烈站了起来,大声道“赵杰,你还……”他原本想说‘你还有脸回来。’可是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只能将后面的话咽回腹中。改口道“你还在啊” “我当然还在啊,若不是碰到了我三叔,只怕你们看不到我了。”口气中有着不屑 众人都在心中深深地鄙视他,还有脸埋怨别人,却是没人说出来。因为感受到了他身后男子的不凡,一言不发,却是逼人的气势散出,比在场任何人的修为境界都要高。 司马兰从人群用走了出来,她认识那男子“原来是赵子英赵三叔啊,晚辈这里有礼了。” 那男子侧身走了出来,脸上有了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因为整张脸上就只剩张皮。“想不到,司马兰大小姐也在啊。令尊,老族长可好?”看模样两族还是有往来的。 司马兰答道“父亲安好,老祖也是身体硬朗,多谢三叔好意。”心里却在想‘他都来了,看样子也是为了麒麟而来。’ “如此甚好,甚好。”随即转头看向众人。“相遇即是缘分,我一人在这平原行走,这次返回遇上你们,那就结个伴同行如何。”看似在寻求众人的意见,那霸道的语气却像是命令,畏惧他的修为无人回答。 谭峰站了起来。从两人来到此处他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笑着开口“前辈肯与我们一道,那是求之不得,以前辈的修为我们也多了一重保障,哪有拒绝之理,归去的路上就拜托前辈了。” 那男子并没回答,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反倒是望着江海“这就是江海,江少侠吧,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他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江海并没高兴反倒是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的眼神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吓人,蕴含着杀机,直接了当丝毫不避讳。 赵杰更是走到江海跟前,脸上尽是笑容“江兄弟啊,两日未见甚是想念啊!托你的福,现在我过得这般滋润。我一直都在考虑如何感谢你吗,现在可算是遇到了,感谢上天啊。” 如此情形外人看来一定会认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再聚,情感控制不住的流露。这几个人经历过那事,自然不会被他欺骗,心里有的只是满满的鄙夷。 江海先是往脸上堆满笑容道“赵兄弟,见到你也是异常高兴啊,估计今晚都睡不了觉了,赵兄弟高风亮节啊人都走了,担心我们的安危又回来帮助实在让人感动啊。”“你看我眼泪都快留下来了。”然后用手揉着双眼鼻子也极速的喘气,声音也变的哽咽“若是世上的人,都像你们赵家这样,那就是太平盛世了。” 说完还真的装模作样的挤出了几滴眼泪。让眼前的赵杰只皱眉,他怎么不知道江海说的反话,可是这表演的也太逼真了些,纯粹的恶心人。 众人都没想到江海还有这么一面,都是被他逗乐了,只是碍于赵子英存在憋着,那神情也是难受的很。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反话不说,其中更有指桑骂槐之意,这是将赵家一族之人都给骂了’赵子英心里想着。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么多人看着。而且他也没明说,那神情逼真的让人以为他是感动的潸然泪下。‘这小子必须除掉,就冲他面对自己丝毫不惧,还有辱骂。’他下了决定。 …… 赵子英的到来不但没有加快行程,反而是降低了行进的速度,如此刻意的行为让江海内心更为不安。 赵杰死死的盯着他,虽是满面笑容,那眼神就是饿虎,要生吞了他。就连司马兰都感觉到了,与江海的距离更加近了,她在刻意的保护江海。 最要命的还是江海身体有些不停使唤的颤抖,那是本能的畏惧。赵子英虽然没刻意盯着他,可那气息死死的锁定了江海。再看司马兰没事一样,就知道那无形的牢笼只针对他。对于他的境界修为,江海查探过,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更是让他察觉被瞪了一眼,那畏惧就此产生难以消去。这可不是后阶对中阶或者初阶的压制,而是一个大的境界压制。只怕赵子英是个剑宗强者而且不是初阶,难怪敢一人在四阶区域游走。 他的气息锁定了江海全身,自然也将怀中小猴笼罩。小猴在睡眠之中,那护体神盾再现默默保护它,使的江海怀中暖暖的。 赵子英有些奇怪,用家族秘法传音赵杰“杰儿,那小子身上可有什么宝物?竟然蒙蔽了我的查探。” 赵杰想了片刻传音“宝物不知有没有,但他怀中有一只灵猴,它的尿液浇灭了吞天巨鳄的魔火,很是不凡。” “灵猴难怪,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他干掉,那灵猴你若是喜欢就当是你过几日生辰,三叔送你的礼物。” “那就先谢谢三叔了,还是三叔对我好!”传音完毕,他面对江海的笑意更浓了。“你就再多看看这天地吧,因为你快没机会看到了” …… 夜间,众人停下来休息。“老大,没水了,我去打些”王炀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特别的异样。 谭峰点点头。 当王炀拿着大家的水袋要去打水之时。被赵杰叫住“王三哥,次次都是你做这些琐事,太幸苦你了。你又要保护我们又要跑腿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今天换换人?” 王炀皱着眉,其它几人也是看向赵杰心想着‘这家伙今天发什么疯,突然这么好?’ “我看江兄弟挺无聊的,要不换他去,顺便看看情况。” 鄙夷,众人心中尽是鄙夷,原以为他转性了,肯自己动手,想不到是指使人。‘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众人统一了想法。 江海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的出招,支开自己然后暗中偷袭?这么多人看着,他如果要偷袭也得背着众人,难道只是单纯的指使自己取乐?江海还在犹豫。 “江兄弟,你就出去走走吧”谭峰竟然也让他去,而且第一个走字咬的比较重。那意思是让他逃走,他也看出了情况。司马兰先前还准备阻止,听到了谭峰的话也是使眼色让江海去。 江海挠挠头,开口“反正也是服务大家,我就走一躺吧,来把水袋都给我。” 他接过众人的水袋就此离开,其间赵子英一动未动,也没开口。 “三叔,他不会就这么跑了吧。”原本只是简单的使唤一下江海,见到谭峰如此他有些担心了,连忙传音给赵子英。 “杰儿,只管放心他不会跑的,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不好下手,这点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如果跑了出了什么事可就怪不得我们。而且我在他身上下了一点小东西,能持续几个时辰,他就算跑了,我也能找到他。其实我更希望他跑,因为那样才好出手。 赵杰脸上出现就笑容“还是三叔你想的周到。”‘江海啊江海,你最好是别回来。’ 第三十九章 逃亡 “我回来了。”江海大叫一声,将水袋放在一旁看着众人的反应。 赵杰眼神依旧吃人,赵子英睁眼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是闭目盘坐,他似乎知道自己会回来一样。谭峰则是不经意的皱眉,这是怪他没有离开?司马兰先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传来的责怪的眼神,其它几人没有过多的表情。 江海知道,威胁是来自赵家两人。谭峰和司马兰是关心,意思他都知道他也想离开可是不行。 两人要对付他,先不说赵子英的实力比他高太多,能否离开是一回事。若是真的离开了,指不定哪处还有埋伏。若是真出事了,把责任往魔兽身上一推,岂不枉死。回到这里最少还有外人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况且光天化日之下目标有些大,还是回到这里再做打算,也可以观察一下两人是否有其它安排。 坐下之后面对司马兰幽怨的眼神,江海只能耸耸肩“唉!我这不是舍不得姐姐么?”其实他另有打算。虽然知道江海是开玩笑,她心里还是一甜,露出了几分羞涩之情。 休息之后继续前行,依旧是闲庭漫步,江海面对赵杰虎视眈眈的眼神也是做出了回应,斜眼掏鼻也是毫无顾忌盯着他看。若是眼神能化形,相信此刻已经是漫天的刀光剑影,流光溢彩武法齐出。纵使不能两人的眼光汇集处也是迸发出强烈的战意,连其它几人也是明显感觉到了。摇头暗道‘江海太刚烈了,不知道隐忍。’ 此乃江海刻意为之。一方面是借此盯住两人有没有交流或者小动作。一方面也是测试赵杰(子英)的承受底线。他不相信两人会不顾及场面对他出手。 江海想的没错,只是太看低了赵子英对赵杰的维护之心。突然之间江海感觉到心脏猛烈的跳动,有恐怖的威势迎面而来,那赵子英眼睛已经看向了他。气息释放如海啸扑面,压制着江海,令他身体抖动不断。 司马兰见状连忙用身体挡住江海,那压力才骤然消失。回头看着江海脸色好转,她对着赵子英开口“赵三爷,此举何意?莫不是要置江海于死地?” 赵子英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司马姑娘说的太过了,就算是心疼也不是这样。我观江小兄弟气宇轩昂,实力不凡,方才更是释放了熊熊的战意,本能的反应没控制住,所以才会如此。”“如今看来江小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连我的气息都能抵挡住,后生可畏啊!” “是吗?”危机已除,司马兰也不好强怪,只能继续挡住江海。那赵子英也是收敛了,可江海还是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盯着他。 …… 时至深夜星光漫漫,篝火静静,四周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某人的呼噜。江海心平气和看似闭眼实则没睡下,他要让暗中窥探的人感觉他已经睡死。他默默数着数,用心感受着四周的一切,他在等待,他要离开。 那锁定他的气息在半个时辰前就消失了。可他并没轻举妄动,而是又等待了半个时辰,这才睁开眼慢慢看着四周。 一旁是已经睡着的司马兰,她睡态安然用身体挡着赵家两人,她的心江海知道,甚至有些感动,若不是此生背负太多,娶了又如何。正因如此他也没说死,若是今生无为,就带着她回到美丽的江村度过余生,只是不是现在! 其身后不远处是赵杰,他面朝着这边,已经睡着,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竟然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其它几人都也安然睡下,远处是赵子英他盘坐一块石头上,眼睛闭上也能看到腹部均匀的起伏。那是入定了?江海不敢肯定,看了片刻也没见他动半分,这才移开了视线。 最远处是看守的王炀,他竟然和江海眼神相触了。只见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去背对江海。这个外粗内细的‘大叔’是让他离开。 江海悄悄起身,不发出一丝声响地往后走去,那是四阶区域的方向。因为他先前并没发现赵家两人的小动作或者交流,以防万一还是反向逃走,平原出口只有一处怕是有人守候,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夜幕之下江海走远。 王炀感觉江海走远了,这才转过身来,却是受了一击,脑袋一低昏睡过去,给人点了昏睡穴。随后便看到那‘入定’的赵子英睁开了双眼,正是他出手点了王炀的穴。他向四周望了望还不放心,又走到每一个人的跟前看了一遍,确定都在睡眠之中,这才一跃而起,向着江海离开的方向而去。 他前脚刚离开,谭峰也是睁开了眼,他知道先前发生的一切,却也没有解开王炀的穴道,因为这样更好。也是跟着赵子英而去。只不过他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速度,既不跟丢,也不让其发现。 江海离开之后,拼命的狂奔。对于一个剑宗强者他没有多少把握,更别说对方是帝国第二家族的人,定有不少秘法。恐生意外,甚至将自己身上的一套内甲所有的部件全部丢弃。只为提升速度,这可是逃亡,也顾不上许多。其中更是持续转换自身的方位无规律的奔跑,目的地却是四阶区域,甚至更深。 大约奔跑了一个时辰,才放慢速度,剧烈的奔跑身体受不住“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赵子英一路寻来,所走的路竟然与江海不差分毫。更是在江海丢弃内甲的地方停了下来,掂量那内甲的份量,无法想象是一个十来岁孩童身上佩戴的。自语道“这小子不能留啊,这等毅力这样的心智就是成人也有所不及。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待在一起还不能把你如何,现在你是自寻死路。”身影一闪即逝。 他走之后谭峰也是来到了这处,看着那千斤左右的内甲,心里最后的犹豫也是放下了,自语道,“政道啊,为父就为你做下最后一件事吧,以后的路靠你了。” 已经是四更天,江海放慢脚步找寻休息之地,虽说此地还属于三阶区域,可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又寻了片刻,也没找到洞穴或者谷地大叔,只得在一块空地上坐着,抬头看看天色大约一两个时辰会亮将就一下,天一亮立马启辰继续逃亡生涯。闭眼小小歇息一会儿,实在太累,不过神识却是没有放松。 “窸窸窣窣”四周的杂草竟然起了不寻常的摆动。这不是风吹拂,而是有人正在极速靠近,那冲击将杂草压弯。江海立马睁开眼,一个翻滚趴在了草丛之中,眼睛朝着那风吹来的地方看着。 一个人落地,竟然是赵子英,这可着实让江海吃了一惊。他压根就没睡着,是尾随自己而来!自己不知绕了多远又是极速奔跑也是被寻到,看来他有特殊的追寻方法,要么就是自己身上被做了标记。 赵子英落地之后,并没四处观望而是直接看向江海藏身之地,气息外放。开口道“江兄弟,别藏了出来吧,我能看到你。” 江海知晓自己被发现了只能从草堆中出来,看着赵子英道“赵前辈,你这么晚也来此地,是跟踪我而来?”挠挠头有些好意思“都怪我情急忘了告知大家,在四阶区域时我将师傅赐予的物件落下了。回去之后恐师傅责问,所以才匆匆离开去寻回那物。” 说完江海看着赵子英,他是故意说出师傅二字,就是想要让其有所顾及,因为已经感觉到了其恐怖的气息,要杀自己。 果然赵子英眉头一皱,他也在思索。江姓这大陆虽不少却不是大家族,古武家族也没曾听过,所以不是家族之后。瞧这修为不存在是自行摸索出的,那就是他口中说的师傅教导的。能教出这等弟子的定不是泛泛之辈,且莫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就渐渐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开口问道“你有师傅,姓甚名谁?” 江海知道目的已经达到,遂面带自豪的表情回答“我当然有师傅,而且他还能厉害。姓名我不知道,反正是个疯癫的酒鬼老头……”江海将那酒鬼老头的模样描述了出来,指望着那老头有些名声让他狐假虎威。“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最近也在这平原游走,说什么麒麟再现,前来一观。”江海不惜讲麒麟也是说出就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赵子英疑惑了,半天没有动作。知道麒麟的那绝对是个高人,可是疯癫酒老头,听父亲说。那可是在他幼时就已经登顶的存在,那老头还活着,这小子是他的徒弟?再瞧江海的模样也不似作假。一想到这小子先前的作风,如此无顾及?难道背后真的有这么强的靠山?不管如何,试探还是要的,脸色一变“小子,你敢骗我?”威压骤起,压的江海喘不过气来。 江海也是大惊,难道那酒鬼老头这么没名气?看来是被识破伪装了。冷静,一定要冷静,自己的小命在他手上。越是这个时候越考验应变能力,脑子一转朝着赵子英身后大喊一声 “师傅,您怎么来了?” 第四十章 猴儿显威 赵子英一听大惊失色,能无声无息的来到他的背部要害,还没让他察觉,这修为得有多恐怖,况且此刻还压制着他的徒弟,连忙转过身去。 江海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时间星辰之海的真气全部提上,力量瞬间爆满,手提神兵。将自己的速度提升最快,更是使用了父亲所传授的剑法。向着赵子英的后背刺去,瞄准的是他的心脏。 平日炼体的累积,况且丢掉了内甲,速度达到了极致。一道金光滑过,已是在其后方,神兵充能刺出。 那谭峰却是更快,头转过来看着江海,眼中有深深的杀意,微微侧身留下一道残影。右手平推而出,顶住了神兵。能轻松刺破巨鳄鳞甲的神兵也不能刺透他的手掌,再一看原来是他手中释放着一股深绿的真气,那色彩之深只怕是中后阶了。难怪对江海有如此大的压制。 一击不中,江海翻身对着赵子英就是一脚,如神龙摆尾一般势大力沉。“啪”的一声响起空气都在为之震动,后者只是抬了下手,那衣袖涨开挡住了江海的脚,身体前倾一使力,江海整个人横飞而去。 这也是江海想要的效果,级别相差太大,近身不是个明智之举,只能智取寻求对面的破绽。在空中一掌击地止住身形再一个翻身想要趁这机会再次冲击。当稳住身形摆好架势之时,对面赵子英却是不见。 “小子,自我成名以来,你是第一个骗我还敢对我出手之人,好,我且陪你玩玩。”赵子英的声音突然从江海头顶传来,他还未抬头双肩就感觉到了重量,其双脚立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海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身体此刻竟然动弹不得,难不成他使用了什么妖法?体内真气上涌至肩头,那真气金灿灿往赵子英脚上窜。 “有些意思,真气之中还有些许电元素,看来你也是个有奇遇之人。又或许真是你那师傅教导的不错,不过现在你觉得他能救你?” 江海这才知晓自己的话并没破绽。唯一不对的是时间与地点相冲。 “你给我下去”双脚一蹬,做大鹏展翅状跃起,江海则是受到了巨力往下坠落。上升一段高度的赵子英翻身俯冲而下,比江海的速度还要快,在江海即将坠地之时又是一脚,将他踢飞。 可怜江海如同沙包一样在空中下不来,身体各处遭受打击。那赵子英也是故意为之每一击都在穴道之上,如今真的动弹不得半分,最后一击江海撞到了一颗树上,那树直接从中断开。江海坠地口间有大股血液溢出,只是连下颚也是张不开只能认其流出。真是有苦说不出,不仅如此他打的还全是痛处,使的浑身都在疼痛。 一击过罢,那赵子英斜眼看着江海“小子,骨头到是挺硬的,你不是有灵物么?让我瞧瞧。”说罢右手成爪状往上一抬,跌落在地的江海给一双无形之手,提离地面。 江海知晓小猴子有神盾护体,此刻也是担心,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正往自己的胸口而来。 “啊喔”怀中的小猴感觉到了危机,幽幽醒来,扒开江海衣领见到了他的惨状。再寻着气息看到了对面的赵子英,身体中那神盾出现,而后冷冷地盯着赵子英作势要出来。 赵子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虽是听赵杰说过它的尿液能灭魔火,可没听到他还会使‘真气盾’。与之眼神接触像是被远古凶灵盯上一般,那探寻的手竟然下意识的放下。果然是一只灵兽,还只是巴掌大,竟有如此神通。同时他也在脑中搜寻小猴的品种,得到的答案却是从未听闻。 ‘好家伙,’赵子英心生了喜爱,“就拿你赠给杰儿做礼物”。那无形之手抬起向着小猴抓去,神盾光芒大盛,将之挡住。 赵子英只觉的像是一手抓住的是块玄铁,而非生灵。那么薄薄一层气罩竟有如此硬度,他不信邪手上又使了几分气力,想要将气罩挤碎而后将小猴捉来细细观看一番,那薄薄一层真气晃动不断却是不碎,久而久之赵子英竟然感觉到了吃力。手心似火烧一般灼人,周围温度在提升。‘嘣’,连真气都不受控制,那只无形之手竟然断开了。 ‘好生厉害的小猴,那神盾还是火属性的,能燃烧真气。’赵子英见状暗想道 小猴从江海怀中出来,双手攀着赵子英真气所化的手,来到江海肩膀处。张开嘴在江海脖子处撕咬,片刻之后另一只手也是失去联系消失不见,江海得以脱身跌落在地。小猴儿连忙询问“咕叽”。江海摇摇头表示无事。 赵子英竟然从一人一猴的眼中看到了感情,并非主仆而是同等的友谊。把彼此当做了朋友?这还是少有见到的。 江海看着眼前的小猴,心里已经极度确定它的不平凡,绝非是什么变异,而是一种很是高级的物种。从那‘雷光巨兽的态度’就能知晓。先前还好,一进入平原像是觉醒了一样。消失尿浇灭魔火,后是神盾护两人,现在竟然拦下了剑宗强者的攻击。瞧样子还不是全力,真不知道它成长起来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他心里很是高兴,原本就没指望它有多厉害,如今这么强悍等若添了一个强力助手。只是它究竟是猴类的哪一支,问了那么多人都说不知。‘若是这次逃脱了,得去天机门问问,他们应该知道这家伙的物种’江海心里想着。知道它来自妖月森林,可那是四大禁地之一,燃烧平原尚且如此险恶,妖月又是何等凶险,不敢进去查探。 小猴瞪大了双眼见江海有如痴呆一样看着自己心想‘不会给那个混蛋打坏了脑袋吧?’随后转过身,呲牙咧嘴做出无比凶恶的样子对着赵子英。 “大胆,敢对我凶?”一袖清风甩去。小猴连忙上前相迎,发现那清风是跟着它的,于是又绕了一个圈,怕伤到不能动弹的江海。将之引到一旁彻底脱离轨迹以后,小猴儿突然一个加速闪开。那清风撞在一块岩石上,岩石炸裂。小猴停下对着赵子英直吐舌头,那就是纯粹的挑逗。 “小畜牲安敢”他也是没有料到这小猴子的速度如此之快,比他的速度不遑多让,原本只是试探如今有些怒了。 身体化作一道闪电眨眼已是临近小猴儿身边,虎爪探出抓向小猴儿的头颅。小猴儿双脚瞪地,借着冲击向上跃起躲过他的攻击的同时也是拉开了身位。它的速度有所提升,但神通尚未觉醒不能硬拼,况且那神盾也不能收放自如,目前还处于被动状态,遇到危机才会显现。 小猴子机灵无比的躲闪,依靠着比赵子英的速度快,让他所有的攻击全部落空,而且躲开的同时还不忘嘲讽。各种古灵精怪的嘴脸露出,让后者恨的直咬牙。又一次手指与它擦身而过,小猴鼓起腮,“噗”一团晶莹的液体喷出,刚好落在赵子英脸上。他伸手去摸,顿时火冒三丈那是一口痰。 “畜牲,你这是找死”拔出腰间三尺青锋,掷了出去,一道寒光飞逝,临近小猴眼前。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像一把剑,而是像一把刀。刀身扁长,顶部似月牙,刀刃锋利无比,两侧各有一条深深的血槽,从刀尖至护手位置。刀柄却是洁白的异常,透出浓浓的血气,那是两块兽骨压制而成。如剑一般有穗,却是悬着几颗小小的白珠,不!那是鸟类的头骨。 这把刀只是仿制品,正主是大有来头,乃是赵家第二任家主在一处古战场寻出。历经不知多少的纪元,刀身依旧如新,岁月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那刀柄却是给齐齐斩断。之后便一直供奉在赵家祖庙中,为一代代人所研究。 小猴儿轻松躲开,却发现那赵子英也是快速奔来,一手接过刀,但不是朝着小猴而来,转了一个方向,那是朝着江海而去。他发现了奈何不了小猴,见它与江海关系亲密,要拿江海出手要挟小猴。 小猴立马也是奔去,万万不能让他得逞。它与赵子英速度相差不多,后者又是先行一步,自然难追上。 江海眼看那柄怪刀而来,身体却是动不了,身后是小猴急切的脸。‘我就要在这里死了么?’对死亡的恐惧袭来,心跳加速,更是调动体内的真气要冲击穴道,只是片刻只能难以突破。 暗中观望了半天的谭峰却没急着出手,因为他知道江海死不了。他所见到的景象一一都在实现,还没到他出手之时,还要等。 “吼”小猴儿在赵子英身后心急如焚,突然咆哮出了声来,声音之大让江海都是愕然。只怕是一只成年的三阶魔兽都吼不出这等声响来,其中更是蕴含着无比的威严,让人臣服和恐惧。 赵子英距离最近感受最为清楚。后背的毛孔骤起,身体在微微颤抖这是在畏惧。背后有巨大的危机而来,竟然比隔天所见得神仙大战一样,让他自心底起了畏惧感,难道又一尊绝世生灵在此显化? 第四十一章 两情相悦 不管如何,江海这小子不能留,赵子英咬牙顶着后背那莫大的压力,手持怪刀继续前行,眼看就要刺到江海。 突然之间身体再难前进一分,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腰身。低头一看是一只鲜红的毛手。而后腰身受到了一股巨力,整个人被扔飞,翻身之时才看到那只手是小猴显化的。 再看小猴面目狰狞,双眼血红布满血丝,狠狠盯着赵子英,其中怒火烧的正望。咧嘴之时四颗尖牙显露,比平时长了不少。额头青筋条条浮现,血液在剧烈的流动。身体里像是有无穷的真力向外翻涌,原本只是形成一层薄薄的气盾护体,如今竟然熊熊燃烧了起来,慢慢汇集要显化成形。 不知是魔力不够还是其它原因,只是显化出了一只手臂,手臂上除烈火燃烧之外还有一圈圈魔纹盘绕,释放不一样的气体,乍一看诡异无比。 江海看着小猴,心中是无比的担心。不管它的来历多么惊人,现在还只是一只幼猴。是见到自己危险才暴走出现如此形态。眼看它双眼之中失去了曾经的灵动,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会留下祸端。想要出口唤醒小猴的本心,却是动弹不得,只能加速真气的流动冲击那被点的穴道。心里则在祈祷‘小猴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赵子英也是诧异,如此一只小猴会有如此威力,那显化之手一看便知道强大无比。心想着这是只什么猴,这般本事。 小猴现在也是处于一种十分玄乎的状态之中,像是开启了身体内隐藏的锁。一时间各种各样零散的记忆碎片只往脑海里钻,身体似乎也在膨胀,那是力量在冲击。让它有些痛苦,只想发泄体内充盈的精力,还有满腔怒火,要不它会死掉。 一步踏出,即到赵子英跟前,赵子英眼前一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那只手臂提起,往一旁的岩壁扔去。“咚嗡”,剧烈的痛楚传来,那厚厚的山壁被砸了一个坑。这还是他本能地以刀相挡,若是身体直接相撞不知会是怎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猴又是出击。将他按在山壁之上。那手臂如打桩机一样频繁出击,“咚咚……”响声不断,赵子英只能如沙袋一样承受着打击,根本无力反抗。 他想都想不到身为剑宗强者,会让一只看不出级别的幼猴如此打击。不过并未伤及真元,他在等待机会脱身。因为感觉到那手臂力量在变弱,知晓那灵猴本身实力并没那么高,如今是处在一种特定的状态,如人类短暂的激发潜能一样。但凡这种力量或者法门都不是长久之计,短暂的升华会有或多或少的代价。那应该是血脉传承的力量,提前开启了,等它自行衰弱就好。他早就将身体用真气护住,减少伤害,因为知道江海在冲击穴道。 不知击打了多久,小猴的愤怒在减弱,体力也在急剧消耗中。那力量不属于现在的它,越来越感觉到浓浓的倦意。眼睛恢复原状,眼皮却是打起架来,好累好累。在出完最后一拳,小猴整个身体向后倒去。眼睛却是望向江海,他已经能动弹了正在极速的赶来。小猴嘴角微微动着,在说话却是无声传出。 赵子英感觉攻击停止,见它向后倒去,立马上前要捉拿小猴。江海奔命也是赶不急,若是让他捉住小猴那还了得。右手两指伸出,从脑海深处忆起那几个神秘道字。选择其中那能力提升的文字在虚空之中书写。霎那间江海速度达到极致,背后隐隐有光尾。在赵子英中指已经触及到小猴的毛发时,一掌将那手推开,而后迅速将小猴环抱在怀,借着冲击翻身后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眨眼已经与赵子英拉开几个身位。 江海极度担心的看着小猴,小猴即将闭眼之时见到了江海,又睁开了眼,勉强露出微笑。却是见到了江海眼中有泪滴落,伸出小手抹去江海眼角的泪珠。“咕咕叽叽”说了几句而后闭上了眼,那是告别又或者交代? 江海哪管的了许多急忙摸向它的心脏,还有心跳只是极慢,用真气探查其身,发现它的生机也是十分微弱。“啊”江海大叫一声,心无比的疼痛,像是要裂开一样。这可是他的朋友,此刻的却是这样的状态,如何不让他揪心。 ‘小猴你先等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学院,让导师救你。’小猴儿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跟死了没区别。江海将它放入怀中,脑中又是响起了平日里小猴儿欢快的叫声。 “啊!我要你死!”江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赵子英咆哮道。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身体因愤怒而抖动,血液因悲痛而加速,片刻就涨红了双眼。神兵在手嗡嗡作响也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痛。 三生剑法中形单影只舞动。白雪片片飘落,苍茫之中尽显悲凉,大地片刻就换上了素装,一望无垠的山野,只有脚印行行。孤独落寞与雪景映衬,希望渺茫路又在何方,风吹晶莹落,那是何人在仿徨?曾经俊秀的脸庞,如今尽是沧桑,过往的一切无法回想,清酒迹天涯,伤心愁断肠。 恐怖的剑法!赵子英看过之后心里评价着。想不到,一个剑师圆满境界的人会有如此高深的剑意。那剑意化形竟能影响他的情绪,莫名的低落伤感自心底蔓延开来,脑中竟然忆其了尘封已久的不甘。他最爱的人被夺走,夺走之人却是最不能恨的人。 不好!越是陷入这种情绪之中,对身体的控制会越低。本来就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招,在这种情况之下,更是看不清楚,这可不是好事。赵子英无愧是剑宗强者,立马就感觉到了危机。他战斗经验丰富,第一时间用牙齿咬了舌头一下,不重也不轻刚好咬破舌尖,鲜血入口。腥甜之味让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而后更是默念静心咒使自己彻底摆脱那恐怖的意境。 江海已是仗剑而来,赵子英捕捉到他的剑迹,左手二指伸出,夹住了那剑。传来的触感却是有些异常,并非金属的冰凉,也不是利刃的刺骨。却是让他有些胆颤,仿若夹住的是一件大恐怖。二指立马松开,右手的怪刀相挡,这才打量起江海手中的“剑”。 这哪是什么剑,只是一把剑鞘,剑都未曾拔出。可不知是何金属锻造而成,坚硬异常,竟然压制了手中的刀。要知道这虽只是仿制品,却也是极其稀少的寒铁晶所铸。这都讨不了便宜,看来那剑鞘也是宝物,剑自然也是不凡。 兵器不占优,境界却是强他太多,更何况已经摆脱了那恐怖的意境。哪还能让你继续逞凶。真气运行至刀刃,以力反压江海,而后一刀扫过。江海连忙推开,而后又是硬抗了赵子英几下攻击。只觉的虎口疼痛不已,这就是境界压制,一道天堑很难逾越。 江海如今实力增长,已不是刚学习剑法那般只是像其形,而无其意。对三生剑法的感悟正在一步步加深,每次使出还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消耗巨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剑法门槛很高,不知创法之人究竟是何等修为。已是剑师圆满境界,全力的施展也奈何不了赵子英。果然功法再厉害也只是外物,还是自身的修为实在。他又是试探了几招都是无用,第一式他的感悟就是隐逸绝杀,那层意境无用这第一式也就无用。倒是赵子英的反击险些劈中江海。 江海检查自身真气还存一些,他决定使出两情相悦,拼了。 身形舞动,剑芒绰绰,意境又是一变。如今已是冬去春来。百花齐放,万物盎然,勃勃生机之中孕育着缕缕情丝。闻者皆醉,比佳酿更美,比蜂蜜还甜,暖暖人心。两只彩蝶翩飞,在花丛之中追寻。那是至死不渝的两人所化? 蝴蝶慢慢远去,一男一女相视而笑。男子面容俊朗,女子长的秀丽,天造地设一对。女子弯腰抚花回媚一笑,万花因她而羞,男子愣住眼神之中却是柔情四射,满满皆是爱恋。情人相聚,浓浓春意。最美的风景只因最美的你。 一时之间,连同江海也是陷入这份意境之中,他想起了雪莲。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第一个吻,第一……往事历历在目有的只是甜蜜。 赵子英别看样貌丑陋,他也是有过美好的过往。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动人,曾经誓言重重,曾经情浓我浓。曾经的种种埋藏心底酝酿了许久,此刻如美酒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她的笑,她的哭,她皱眉之时的撇嘴,她生气离开之时的刻意停留,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知晓这只是幻想乃是他心底的记忆,只是他不愿意醒来。只因为真的很美,因为真的很爱。 境界的提升,这一次使出第二式,江海没料到连他也是陷入那情绪之中。片刻后才走出那种意境。神兵在手向着那痴呆的赵子英而去。 白衣罗裙,长发飘飘,一个女子立在草地,对着天空嘴角轻动有话语说出。赵子英感受到了自身的危机,却是没有移动半分,依旧痴痴地看着那女子。喃喃自语“海棠依旧美,子英已迟暮,此生断无缘,来世求共渡”随后闭上了眼。江海已经到了其跟前却是见到他如此,迟疑了一下还是刺出了神兵。 没有真气阻挡,神兵带鞘刺进了他的身体。他开口“小子谢谢你让我回忆起了曾经的美丽,作为报答我让你这一剑。”随后右手一把抓住神兵,抽离自己的身体。眼睛睁开没有了刚才的柔情,冷冷如锋。 第四十二章 神兵‘开启’ 赵子英一把扯出胸前的神兵。不顾鲜血的流出开口道“谢谢之后,你有两个选择。一被我杀死,二归顺我赵家,赐你赵姓。”霸道无比的话语。 江海不知道他是如何从那两情相悦的意境之中走出的,如今却是感受着他的威胁。 归顺?自然不能,小猴如今生死不明就是拜他所赐,更别说要俯首称臣改为赵姓。男子汉大丈夫当是顶天立地,岂能因生命的威胁而妥协。 战?连使两式三生剑法,体力和真气已经严重透支,又拿什么去和他拼。当务之急是离开此地,好好查探一下小猴的状况,最好是回到学院,让学院导师检查。只是这样的情形他又如何出的去,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去那雷光巨兽的洞穴请它出手。 “臣服或者死亡。”赵子英又一次开口,威压尽显这次是要动真格了。 江海望向自己怀中的小猴笑道“我生下之时便以江海为名,即便死去也该带走,赐我赵姓?实在可笑。你赵家之人行事……呵呵”言中既有倔强与自豪还是深深的鄙夷。 手握着神兵,体力真气虽以耗尽,但是头颅万万不能低下。这是自小老人教导的众多理念之一“身为炎黄子孙当是堂堂正正,岂能低头。”他也一直视为真理。 ‘小猴啊,只怕这酒你喝不上了,呵呵’因为他决定冒一次险,仅存的真气运至无名指从中逼出一滴血液。喃喃自语道“我不管你是神兵,或者魔剑,若你真有我所见到的那般逆天,现在我求你,赐我力量破局。”说罢引着那滴鲜血在空中写下一字。 就是那个道人袖间的道字。这是他第三次所写,逼不得已只能如此,他身上的秘密虽多现在能用的却少。这道字一次救了他的性命,一次勉强开启了神兵的封印,如今他又要借助了。 黑暗之中,那滴鲜血流转,片刻就成了一处黑洞,道字浮现大放异彩,鲜红至极。有道不清说不明的意蕴,释放丝丝血光流向神兵。 赵子英大惊,他早已看清了江海的状态,所以才以性命相威胁,看重的就是他和小猴的不凡。此刻却是没有料到他还有如此“后手”。顿时有种惹祸了的感觉。先前小猴的恐怖,再者他那高深的剑法,若同阶刚才就危险了。他真的是那酒疯子的弟子! 倒不是赵家不敢招惹,而是另有原因。当年一个大家族子弟惹怒了一个独行强者。那独行强者生生堵了其门庭百年之久。那家族只得关闭山门,下令族中子弟不得外出,连生活用品都是外人送至,百年过去那强者怒气方消。 赵子英怕这点,不过眼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间。那文字模样的“神通”大方光彩往那剑鞘之上。文字他都不识应当不是此世功法,先前那剑也是未曾拔出,那是封印!现在正在解除封印,隐隐约约有令他恐惧的气息流出。 哪能如他所愿,提着怪刀高高跃起,一步踏出就在道字之上,真气全部使出作用在怪刀中,一把绿刃劈下,要阻断它的运行。 势大力沉的一击并没任何效果,反倒是刀身剧烈抖动,嗡嗡作响似要裂开一般。随后一圈涟漪一样的光晕散开,将赵子英震飞,他跌落在地,“噗”一口鲜血喷出,受了伤。 他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一个文字而已竟让一个剑宗强者受了伤,这到底是何神通。有了这一次他不敢再试,只得从怀中取出丹药服下,调养生息,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天空中那个红字散发着红霞,往江海手中的剑鞘洒落。那剑脱离其手,悬浮在空中无规则的摆动之后,突然生出了三道光彩,分庭抗礼。黄芒如佛光普照光辉万千,蓝彩似星辰大海璀璨夺目,乳白却是不沉不浮显得怪异。三者虽都在剑上却是相互制约,彼此压制。 原本势均力敌因为道字的介入,平衡给打破。乳白吸收道字所释放的真灵,色彩变的更深,有突破而出的迹象。那两道封印自然不会让它得逞,竟然联合起来一起对抗那乳白的物质。三彩分成两阵角逐,维持平衡,时间流逝道字失去灵威消失不见,也没打破这平衡。 江海如今要借助剑的力量如何会让它们平衡。张嘴往自己手腕处深深咬了一口,牙齿咬破血脉,将流出的鲜血往剑鞘之上滴。 乳白的物质幻做了一个漏斗接下那流出的血液,顷刻就变的血红,显得极其妖艳。迅速扩散,将黄芒、蓝彩压制到了一角。那封印皆是一代豪杰所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破开,黄芒、篮彩虽然被动却也不消失,苦苦支撑着。 这封印如此难破?江海正绝望时,那物质再生变化,变成了一条红绸缠绕着江海的手腕,江海手上一疼感觉那红绸顺着伤口钻了进了血脉中,再感觉便是血液在被它吸食。 这剑果然是把魔剑,江海却没任何动作。‘吸吧,吸吧,只要能杀了他’放任它吸收血液。江海只感觉血液自手腕处大量的流失,头脑越来越昏沉,身体也在渐渐发冷。许久这种痛苦才消失,身体却是不受控制一般,眼虽睁开却是看不清东西。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脑袋虽嗡嗡响不断,耳旁却是能听到模糊的声响。 那声音奇特无比,不是此世之语。似那之音回荡,又像梵音迷幻,还像念经一般,不是告知而是自语,让他迷醉其中。 红绸停止了吸取,或许是顾及江海身体承受不住。整把神兵之上已经看不到那封印的色彩,尽是血红,黄芒、篮彩给压制回剑鞘之中。即使如此剑身也未能拔出,因为只是短暂的取胜离真正的破解相差还很远。 虽然只是泄漏了一一丝一毫却是足够了,神兵耀眼一片血红,模样与江海在石镜前所看到的无差,只是稍宽厚些许。 ‘江海’双眼盯着赵子英,眼睛不知何时变的鲜红,如一头凶兽般。只看的赵子英头皮发麻,第三次有了恐惧之心。眼前的江海身体虽没有变化了但气质变了,变的全无生机如行尸走肉一般,那眼中是深深的煞气。 只见他右手一伸,那血红神兵飞入其手。剑身上两条红绸顺着手臂,相互交错盘旋而上,所到之处留下一个个古老而神秘的印记,像文字更像图腾。行至额头交叉而过去往身体另一侧,额头像是生了一个竖眼样的图案,微微泛光。若是江海能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字几乎与道人衣袖处的字一模一样,可惜看不见也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那红绸行遍江海全身,裸露的肌体上都是刻上了图腾,且没有一处相同。仔细一看全是身体的穴位处,图腾发光有光芒入体顺着穴道而行。这是在刺激他全身的穴位,让他极速提升。只是如此多的穴位被激发,痛苦也是成倍的。纵使没有了神,本能也是无比痛苦的大吼了一身“啊!”随后便能看到他的发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成了根根银丝,整个人显得阴冷而诡异。 周身释放着无比强大的威势,那赵子英完全看不到他的修为,入眼的是一团熊熊燃烧且永不熄灭的火焰。这是何等妖法,提升也太过明显了吧,让他颤抖不已有了退意。 不只是他连谭峰也是大吃了一惊,他虽然早就看到了这一切,但石镜中只是看而现在是亲身经历。如此强势是他从没感受过的。让他有一种错觉,眼前之人乃是这方世界的主宰,是天地的帝皇。 不止是他们两,平原之中几双眼睛也扫向了此处,也是感觉到了突然之间爆发的威压。却都没有动作,因为那中心地带的仙阵此刻竟然大放光彩,有开启之势。都是疑惑难道这人类小子实力到达了圣级,让仙阵复苏要行杀绝。再一看他的修为都只能看到一团火焰在燃烧。他并没达到圣级,那仙阵的开启又是为何?六圣离去,一圣却还关注,‘这小子,究竟有何本事。’ 仙阵最终还是没有开启,只是浮现在那,作为一个旁观者观望着。 赵子英却是难受之极,从没有过的不安,多年的生死经历也没有如此恐惧。‘危险了,果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他感觉自己会死。‘死亡么?我早该死了,只是这事必须让族中人知晓。’ 他又一次使用了秘法。身体开始散出一缕缕无色的气体,向空中升起,这是家族的传讯。短时间内能记录下此地的气息,若是有赵家之人来此,就能接受这信号,锁定那气息从而查出事情的经过。 ‘江海’并没行动,任由其施展,只是眼光死死盯着他,一眨眼两道光束射出,似那微风抚青烟一般,将那气体吹散,更是燃起了火焰,将所有的痕迹全部烧尽。 连这等秘法都能捕捉到?还销毁了。赵子英想都没想从怀中另一侧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一口咽下,脸上尽是决绝。 第四十三章 约定 这丹药名‘续命丹’,别看名字以为是疗伤圣药,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毒药。可短暂的提升实力,相当于续命,可有很大的副作用,那痛苦是人所不能承受,所以这也是十分危难之时的选择。赵子英如今顾不上这些了,生命远比其它要可贵。 那药丸入口即化,流入肺腑,极为霸道。他身体都在颤抖,捂着喉咙痛苦不已,里面如同火燎。原本碧绿的真气沾染了药液颜色顷刻间变深,成了天蓝之色,身体也在痛苦中变强。这是进阶了?片刻之后只感觉身体内力量爆满,有着仿佛使不完的气力,连神识都变的清晰。 这就是‘续命丹’的妙用?他只知道作用,亲身经历起来才知道恐怖。将他的境界提升了一阶,如今已是超凡入神,步入了先天。默默感受着剑神境界的微妙,当真是神清气爽。若是不靠这丹药晋升那该有多好,因为他不止一次见到强盛之后的后遗,让人痛不欲生。 “都是你害的”,他也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江海,妖刀在手,铁牙紧咬。一阵风起已是奔向江海。“狂风骤雨”大喝一声,天蓝色的真气肆虐而起,吹动四周的植被,那一棵棵比人还要高大的树木,不得不弯腰点头,草株直接吹断。随后一道寒光落下,不是晶莹的水滴而是森森的刀锋。 刀锋临近之时,江海才抬手相挡,血光骤起与那刀芒相触,两股强大的真气对峙。 赵子英吃惊不已,自己已经吃了丹药晋升了一阶,全力一击竟然不起作用,堂堂剑神都不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那江海面不改色,说不上轻松也谈不上吃力,身体如磐石矗立,不动半分。明明只是小小剑师圆满为何有如此气力,难道他也使了邪法妖术,比家族所赐秘药还要厉害? 不容他想江海有了动作,右手缓慢上举,一股巨力袭来,将赵子英震开,在空中连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剑,是那把剑在作祟,他回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再看着那柄赤红的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是一把魔剑,与家族祖庙供奉的刀是一个级别的。 ‘嘶’想到这,他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那刀的恐怖族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寻来之时,二代族长便想一探其中奥义。真气一接触,那刀放出了无尽的煞气,让那族长身受重伤,不久便离世。死之前告诫族人‘这是一把妖刀,切莫强行探查,你等慢慢探索可保家族千年不倒。’至此这刀以祖庙为栖息地,世代供奉代代研究,也是从中探出了不少东西,这也是赵家屹立在秦帝国巅峰的凭借之一。 若真是这样,告知家族遣来高手夺取,再加以研究家族岂不恒古长存?只是这信息如何传出去是个问题。那剑在江海手中,如今是剑在御人,又如何夺取。 再来!赵子英又是冲来妖刀祭出,“吃我巨浪滔天”。风卷消散,海浪滚滚而来,每一卷都是三四丈高,连成一排排,那都是真气所化乃是一道道剑气。既然是剑御人,绝对没有人类的灵活,所以赵子英一连舞动十几道真气,为了看江海的反应也是寻找它的破绽。 如他所想一般,江海并没太大的动作,那剑气近身之时,才会舞动手中的赤血魔剑。赤血魔剑释放的剑光如同一条血鞭抽在那一卷卷浪潮之上,浪潮一分为二从他两侧划过,撞在一旁的山体石块上,“轰”炸裂以后归于无形。 接连几道剑气都是如此,除了挥舞没有其它动作,眼睛也是死死盯着赵子英,如同木偶一般僵硬。那眼睛莫非看不见?他决定上前一试。身形一闪借着剑气躲在了江海身后,再看江海并没转头,他知晓猜对了。收敛气息悄然前行,见江海挥剑劈那剑气,他突然加速,妖刀向着其头颅劈去。 电光火石之间,赵子英看着刀尖触到了发丝,眼角余光却是看到了一抹殷红,那是朝着他肩膀位置而去。那是什么?那是魔剑!刚刚反应过来肩膀处就传来了剧痛。他的整个手臂被定在空中,肩膀处还插着一把赤红的长剑。 他刚才不是劈那剑气去了么,怎么会这样?赵子英感到疑惑。 转眼看去,江海依旧背对着他,手臂却是向后高举魔剑。那手臂竟然能翻转如此地步,相信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做到这个动作。分经错骨虽然能偏转一些穴道,关节,可也无法做到这般镜像,他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容不得他多想,肩膀处鲜血如泉涌,疼痛的有些异常。是那剑芒化作了红绸直往伤口里钻,吸食身体中的血液。这果然是一把魔剑!若是让它这般吸食早晚成为一具人干,想要退去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试了全身也只发现左手食指勉强能动。 默默运气,从食指中逼出一滴精血,而后化作一把血剑往自己右臂斩去。“噗”他的右臂整整被切下,却也因此恢复了自由,连忙后退拉开距离,其间点住自身穴道,止住血流。他是万万没料到会被逼断臂,魔剑果然厉害,瞧模样真身还未出,只是稍稍破开了封印竟有如此威力。若是真身出世岂不毁天灭地,族中的妖刀只怕也是如此。 “我命休矣”这已经不是他能对付的,当年的妖刀只是释放威势便间接的震死族长,与它同级别的魔剑,自己又怎么会是对手,那族长可是半只脚踏入圣级。 “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世。”这是对江海所说,不管他能否听到。他的潜能无限,又有强大的靠山若是成长起来了等于给家族招来强敌,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死亡难免,我也拉你点背。” 说罢自点了身体几处穴道,封住了眼,耳,口,鼻……能泄露真气的全部封死。之后开始燃烧自身真气,这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无肉的虎脸涨起,血液流动如飞逝,头发也在缕缕的掉落,片刻就秃了顶,头皮上不时的鼓起似有东西在冲撞。腹部开始胀气,一圈圈像是被吹鼓的气袋,独臂和双脚在拉伸如同牛筋一样,向着江海而去。 江海挥剑斩去,那手臂和双脚极速躲开,而后如绳索一样将他缠绕。 谭峰瞪大了双眼,还是第一次见到手臂的拉伸能达到两丈,宛若无骨一般,突然之间头皮有些发麻。因为这是他未曾在石镜上看到的。石镜所现之事在此之前已经全部应验,为何在这节骨眼上发生变故,难道这不是命?这一切都能改变?疑惑,不安,甚至还有丝毫的窃喜。 江海并没太多动作,缓慢的转过头来,机械而诡异。手臂因为大意而被困住,那困住他的手臂和脚还在收缩,那肿胀的三肢将他完全锁死,只露出头和脚,能清晰的看到江海的身体受到挤压而变形。看着都疼,他却是没痛苦的表情,握剑的手指还是挣扎,魔剑发光在灼烧锁住江海的三肢。 最为痛苦的还是赵子英,身体膨胀如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爆炸,他这是要自爆。面容已经涨成了一团看不出眼耳口鼻。全是晶莹剔透,因为只剩下一张皮。真气全部燃烧,转化为恐怖的爆破力。难怪他先前要屏蔽七窍,就是怕泄露威能让破坏力见笑。他的灵魂都在燃烧,神识一点点的消散,三肢却还是本能的收缩,拉扯着他球状的身体靠近江海,要同归于尽。 谭峰远远的看着,心里尽是想法。难怪赵家之人只会战败不会被俘,因为一旦失败了就会自爆,只是这自爆之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他们又是从何处习的? 眼前是一个剑神级强者的自爆,威力可想而知。最稳妥的做法便是极速逃离波及范围或许还能活命。只是他双脚怎么也迈不开,他逃不了。从雷光巨兽洞穴至上一刻所发生的事,他全部知晓,先前还不能接收这事实,所见之事皆成真让他不得不信,也就做好了应对,已经接受了这既定的命运。只是没想到在赵子英这里发生了变数,那是不曾见到的景象,茫然不安还有丝丝窃喜。 前者就好比,你每天做同样的事情一尘不变,今日知晓明日之事,突然有一天事情变了,你会感到惶恐。至于窃喜,因为变数,那既定的命运可能改变,也是因为对妻儿的眷念,对兄弟的不舍。 如今真正抉择之时却不能离开。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接受命运的安排,你无法反抗。’ 摇了摇头,挥去杂念从暗中走出,他还是选择了面对,不为别的只是责任所在。 ‘他既是雇主,只要还在这平原之中我就得护他的周全。’ 君子约定,即便有生命之忧也在所不辞,因为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第四十四章 身死 手抵剑格,身影幻形他要赶在球体爆开之前,解下江海身上的‘锁’,然后带他离开。临近之时,剑已出鞘,那叫一个快,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剑已砍在赵子英的手上。 “叮”响起的却是金属之音,剑神的肉体果然非凡,不是这柄凡剑所能斩断的。剑影再动舞出几朵剑花,只是渐起了火花,那是剑在损伤,手却是丝毫未损。时间紧急他又斩了别处,都是一样。 看着球体越来越近,他别无选择。自怀中取出一个弹丸,圆形样貌奇丑凹凸不平,又黑不溜秋。这是霹雳弹,乃是江南霹雳堂不传之法,也是他机缘巧合下获取的,可破土开山,威力无穷。就是这小小的一枚也足矣移平一座矮山,原本作为保命之用。 看着那球体已经在爆炸边缘,若是正面引燃霹雳弹只怕会受到波及,还是在其脑后引爆吧。左手将那弹丸掷出,随后又是将手中的残剑也是扔去。 那赵子英已经没有了意识,自然感觉不到这点动作。霹雳弹在前,剑在后,后者速度更快。两者与肉球擦身而过,在其脑后相触。 光亮之后“轰隆隆”一声巨响,霹雳弹给引燃,内部蕴含的威力极速爆来。隔着一丈远也是能感觉到恐怖的破坏力,摧枯拉朽一般。让谭峰都是一震,果然名不虚传。连忙运行真气形成一堵气盾,挡住那气浪。巨大的蘑菇云外散,撞得气盾咯吱咯吱直晃荡,久久才散去。 肉球本就在爆裂边缘,肉球的头颅最先在冲击中粉碎,化作肉沫血滴不知飞向何处。头颅一散,压制许久的威力冲出,那一层层皮如同纸屑一般燃烧起来。一处两处,肉球之上尽是光束。 第一层冲击向外散开,谭峰虽然撑开了气盾却是瞬间破碎,威力是霹雳弹的几十倍有余。随后便感觉身体剧烈的疼痛,嘴里一甜吐一口血沫,其中还有脏腑受损的脱落的肉。即使如此他还是屹立不倒,以身体护卫身后没有神志的江海。心里却是痛苦至极,这只是泄露的冲击就有如此威力,那真正的爆炸来临会是怎样的场景。 皮肉全部洒落,那毁灭之力彻底解开,耀眼的白光闪瞎人眼。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双眼,任那冲击而来。空气中是浓浓的血腥味,曾经的赵子英已经满天都是。巨力袭来不可阻挡,让他身体向后倒去,剧烈的疼痛让其昏厥‘我尽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幽幽醒来,身体的疼痛让他不想动弹。不用看也知道身体的右侧全部被击毁,因为没了知觉。这还是让那肉球从后爆裂的结果,若是正面炸裂不知道会是怎样。转头看向江海。他身体相对要小又被挡住了全部的冲击,自然没事。 那柄赤血魔剑已经恢复原状跌落一旁,双眼依旧无神躺在一旁,痴痴地望着天空。 他知道江海会醒来,他在等待因为有事要交待。 江海还在黑暗之中前行,感觉行了很久却总是找不到出口,只得麻木的前行。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处光亮,让他欣喜若狂急忙向前奔去,黑暗之中有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响起。“出去吧孩子,你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江海哪顾得上许多,一头钻进了光亮处。 他慢慢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狼藉。四周不见一棵树木,甚至看不见一株杂草,尽是这碎石红土,尚在冒着滚滚浓烟。他正躺在一个巨坑中,直径五十余丈,深也有十丈。空气中除了烟味还弥漫着浓浓血腥,这是发生了大战? 江海努力回想着一切,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像是给人抹去了一般。他只记得咬开手腕的血脉往神兵上滴,那神兵化出红绸钻进了他体内,其他就不知道。看看自己的手腕那伤口还在,神兵也是在手边已经恢复了平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醒了?” 是谭峰的声音。江海顺着声音望去“你……” 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此刻谭峰的样子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身体的右侧完全消失了,像是给什么碾压了一般,甚至能从伤口处看到体内的器官与肠道,血液洒了一地让原本鲜艳的土壤越发红润。一只眼已毁,另一只眼正盯着自己。 若不是听到了声音,江海真不敢确定这就是谭峰。吃惊了以后便是担心,想要起身为他止住穴道。“啊……”还没起身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怎么会这样?感觉身体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你的状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还是安心躺下吧,我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是陪我说说话吧。” 身体如此江海也只能作罢,他真担心一拉扯身体会像瓷器一样碎掉。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趁我还能说话问吧。” “赵子英呢?我记得和他在战斗”江海看了一圈也没发现赵子英询问到。 “他死了,死的到处都是!” ‘死了?!’至于是如何死的他没问,因为看出了谭峰的状态。 “队长为何在这,而且弄的如此模样,难道你也是跟踪我而来?” “你就不问我,那赵子英如何死的?”“要说心智只不怕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这都能猜到,呵呵……” 话未说完,一阵咳嗽口口鲜血喷出。“我时间不多了,原本还想与你好好谈谈,看来是不行了。我还是留口气给你解答疑惑吧,咳咳” “先前在那洞府的石镜处,你不是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没回答你。因为我看到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还有我的死亡,虽然过程有些偏差,可结局一样。”“正因如此这几日我才会反常,私藏了三根雷光兽角,我怕我死后,我的妻子孩子会吃苦,所以为他们留下点财富,它们在我怀里你若是有时间替我交给他们吧。” “日间让你离开也是起了私心,我知道赵子英想杀你,但如果你提前离开了,这事情会不会发生改变?结果你又回来了,也让我知道天命难违啊。” “你开启了这把魔剑,魔剑御人逼的赵子英自爆。关键时刻魔剑上的封印复苏,而你处在浑噩之中没有反应。我不得不替你挡下那冲击。” 前因后果江海已经知晓,脑中的空白处,零星的凑齐真如他所说那般。“谭队长,你为何要替我……” “没有原因,你只是个孩子,而且是我队伍中一员,身为队长我得负责!咳咳咳”谭峰咳嗽的更为剧烈,身体都在抽搐。 “我没时间了,江海求你两件事。” 江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滚滚而下。这么一个铁血汉子,如此一个父亲,他的遗愿多少都得答应。哭出声来“队长你只管说,别说两件就是二十件两百件我也答应你。”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死了的消息不要让我的妻子孩子还有老二老三知道,我只说了厌倦而离开,就让他们恨我,从而记住我。”“如果你有能力帮忙照看下我的……”话还未说完仅存的那只脚一蹬,头一偏就此断气。 “队长……”江海一声大叫,声音凄凉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先是小猴因为他生死不明,再是谭峰队长身死荒野。除了对赵家的恨意之外,他更是深深的自责,若是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所谓的尊重、地位都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实力不济一切都是空谈。对于赵杰只不过是语言上的打击,便引来了杀身之祸,让无辜之人身死。若是身上的诸多秘密曝光只怕招来更多的祸端,那时候又会是谁给自己挡刀,朋友,父母? 不,今日的悲剧绝对不能再发生,哪怕不是父母,孟秦,李江,文辉等人也不行。我要变强,如今还远远不够。 眼看谭峰的尸体就在旁边,死都不能瞑目。江海心痛无比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渺小。 “队长啊队长,你为我而死,我却连埋你气力都没,只能让你曝尸荒野。哈哈,值得么?”江海含着泪苦笑着,尽是无奈。 此处的大战,相信已经引来了不少魔兽的瞩目,空气之中的浓浓血腥将会引来它们,到时候只怕连自己也会葬身兽腹。即便现在不来,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亮,魔兽出没也会发现。 除非在这一个时辰内恢复体力,离开此地。实在也难,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连偏头都用尽了全身气力,更别说将谭峰挖坑埋下,然后离开。难道就这么等死?小猴未救,彼岸花未曾寻到,虚空之谜未解,谭峰救命之恩未还清,父母恩情也未报,……种种都让他不甘。 ‘不,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江海试着抬起手指,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也是一道天堑,食指抬起不足一寸又落下。“咔嚓”一声骨头竟然断掉了,这让他绝望。 先前魔剑为主,以他的身体对战赵子英,以魔剑的硬度自然无损,可江海只是剑师境界。生生扛着一个剑神的攻击,开始还有剑气护体,可关键时刻那魔剑封印复苏,自爆的冲击虽给谭峰挡住多半,可也不是他能扛的。难怪感觉身体如瓷器一般,骨头都震碎了,这一动自然散开。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四十五章 九眼碧蟾(补) 星辰隐去,夜空达到了最暗,因为之后便是黎明。江海心急如焚如此死去实在太憋屈,但是又能如何? 仰望天空是一片的宁静,也只有它是一成不变,且处乱不惊。不知何时有了一层银辉笼罩头顶。那是灭圣陷仙阵再次复苏?只是并未感受到恐怖的威势,也没逆天的生灵气息,并不是行杀绝而来,那它又是为何显现? 仙阵布满夜空,隐隐约约如同蒙了一层纱,看似羸弱却是无人敢招惹,强如麒麟也只能在一次次挣扎中被打散真身。江海心里有的只是畏惧。那银辉若一个人的经脉一般是活动的,只是极为缓慢,像是呼吸吐纳,难道仙阵是这个时辰补充灵力的? “仙阵啊仙阵,若是你能赐予我一点力量那该多好,我真的不想这般窝囊的死去啊。”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变数,改变现状。 仿若听到了江海的心声,天坑正中的夜空闪烁了一下,随后一缕星辉洒落在江海胸口处。 江海只感觉胸口一阵阵的温暖,那星辉钻入了他的体内往四肢散去。舒服之极,连忙运用神识检验身体。原本断裂的经脉因为沾染了星辉,断开处竟然起了乳白之物。碎裂的骨头也在慢慢聚拢,这是要愈合的迹象。星辉行走周身渐渐变小最后进去了江海的丹田。 原本干涸的丹田,吸收了这仙气,慢慢产生了轰鸣,真气正在滋生,片刻之后星辰大海再现,那星辉却是彻底消失。江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欣喜若狂,他完全没料到这等变数。 慢慢的能抬起头来,身体也能动弹了,虽然不是痊愈了却也足够了。翻身坐起默运真气,行走周身进一步的调养。要赶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 暗中生灵一直注视着此地,将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它实在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阵法会出手相助一个人类。这人类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多怪事都发生在他头上。让它很想上前一探究竟,却是没有付出行动。天空之上那仙阵并没彻底褪去它不敢造次,就是当年巅峰时都不敢招惹的禁忌之物,以它现在的状态更加不行。 江海醒来,天空已有曙光,他必须快点离开了。身体控制虽没全部恢复但能行走了,将魔剑插在腰间,背起谭峰的尸首往深处走去。 就这里了!江海选了一处停下。此处地质平坦树木茂密,更有花丛簇簇,旁边还有溪流潺潺,决定将谭峰葬在此。以魔剑为锹开始掘地,嘴里念念有词“队长啊,我很想带你出平原选一处风水宝地让你安息。可我现在的状态实在无能为力,只能选这里葬你身,希望你不要见怪。”“相信你也在那石镜中看到了这种情况。我不能保证你的尸首不被魔兽啃食,但我能保证的是。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帮你照看你的兄弟,妻子孩子的。”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也能猜到,他顾及的是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发誓共度余生的结发之妻,生死与共的兄弟,于是江海又星辰隐去,夜空达到了最暗,因为之后便是黎明。江海心急如焚如此死去未免太憋屈。但是又能如何? 仰望天空是一片的宁静,也只有它是一成不变,且处乱不惊。不知何时有了一层银辉笼罩头顶。那是灭圣陷仙阵再次复苏?只是并未感受到恐怖的威势,也没逆天的生灵气息,并不是行杀绝而来,那它又是为何显现。 仙阵布满夜空,隐隐约约如同蒙了一层纱,看似嬴却是无人敢招惹,强如麒麟也只能在一次次针扎中被打散真身。江海心里有的只是畏惧。 那银辉若一个人的经脉一般在活动,只是极为缓慢,像是呼吸吐纳。难道仙阵是这个时辰补充灵力的? “仙阵啊仙阵,若是你能赐予我一点力量那该多好,我真的不想这般窝囊的死去啊。”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变数,改变现状。 仿若听到了江海的心声天坑正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随后一缕星辉洒落在江海胸口处。 江海只感觉胸口一阵的温暖,那星辉钻入了他的体内往四肢散去。舒服之极,连忙作用神识检验身体。原本断裂的经脉因为沾染了星辉,断开处竟然起了乳白之物。碎裂的骨头正慢慢聚拢,在是要愈合的迹象。星辉行走周身渐渐变小最后进去了江海的丹田。 原本干涸的丹田,吸收了这仙气,慢慢产生了轰鸣,真气正在滋生,片刻之后星辰大海再现。那星辉却是彻底消失。 江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欣喜若狂。他完全没料到这等变数。 慢慢的能抬起头来,身体也能动弹了,虽然不能痊愈却是足够了。翻身坐起,默运真气,行走周身,进一步的调养。要敢在天亮之前离开此地。 暗中生灵一直注视着此地,将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它实在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阵法会出手相助一个人类。这人类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多怪事都发生在他头上。让它很想上前一探究竟。却是没有行动。天空之上那仙阵并没彻底褪去,他不敢造次,就是当年巅峰都不敢招惹的禁忌之物,以它现在的状态更加不行。 江海醒来,天空已有曙光,他必须快点离开了。身体控制虽没全部恢复但能行走了。将魔剑插在腰间,背起谭峰的尸首往深处走去。 就这里了!江海选了一处停下。此处地质平坦树木茂密,更有花丛簇簇,旁边还有溪流潺潺。决定将谭峰葬在此。一魔剑为锹开始掘地。心里念念有词“队长啊,我很想带你出平原选一处风水宝地让你安息。可我现在的状态实在无能为力。只能选这里葬你身,希望你不要见怪。”“相信你也在那石镜中看到了这种情况。我不能保证你的尸首不被魔兽啃食,但我能保证,只要我不死,一定会帮你照看你的兄弟,妻子孩子的。”谭峰的话虽没有说完,江海却能猜到。他所顾及的是尚在襁褓的孩子,发誓共度余生的结发之妻,生死与共的兄弟。于是又一个承诺许下。 做完一切,江海在他的坟头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队长你且好走,日后再来看望”说吧转身离开。那木碑之上写着‘吾师谭峰安眠于此。’落款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江海。他以谭峰为师行了师礼,因为这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位导师,教了他许多。 他走之后那仙阵再放银辉,散落在那孤坟之上,使的整个坟星光闪闪,这是表达谢意的保护。 不论刮风下雨,黎峰总会升起,十万年间天天如此,之后也不会改变。营地的剩下六人都已经醒来,就是那被点了穴道的廖广也是摇晃着脑袋爬起。 “咦!怎么不见江海,谭队长,还有赵前辈。”罗烈发现少了三人疑惑道。 廖广听到以后扫视了一圈确实不见那三人,顿时眉头一皱。江海是他故意放走的,老大说过要走,也不会多此一举的点晕他,那就只剩下赵子英了。是他出手的,他为何要出手,是为了击杀江海!廖广不愧是三人大脑瞬间将事情的经过整理出来。 “老大先前和我们说过,会提前离开。至于江海和赵前辈我就不知了。”王炀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出。 此刻司马兰最为着急,若只是江海和谭峰不见还能想的过去,如今赵子英也不见了,这事就不会那么简单。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对江海别有所图。不免为他担心连忙问廖广“昨夜不是廖二叔值夜么,你就没发现?” 廖广摇摇头道“我寅时就让人打昏了过去,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哼,晚上睡觉就睡觉了,干嘛说让人打晕了”赵杰有些不耻,嘲笑道。这也是他故意说的,‘三叔可能是趁着大家熟睡已经对江海下手了,而谭峰是后面离开的。’这过程太容易让人猜想到,所以他要混淆视听,不能让人知道这事。 “三叔昨天就告诉我,今日一早要去寻那‘子午草露’,所以一大早便离开了。倒是江海走的不明不白,莫不是嫌我指使他做事,趁早开溜了?这人啊!” 司马兰自然不信他所说的,可是又无凭无据能怎样。只得询问“廖二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廖广正要回答被赵杰抢先一步开口“谭队长走了,我三叔有事也走了,我们还是趁早返回学院吧。” “可是江海……” “可是什么?那江海本就是独自一人进入平原,现在又独自离开,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傻傻的等他。指不定他嫌弃我们走的慢,已经先我们一步回学院了。”“我们走,别忘了我才是雇主。” 司马兰只得跟着前行,心里却在默默祈祷‘江海啊,你可前往别出事啊。’ 此刻的江海正在前行的路上,一身的药材味,这是他在路上采摘的,更是在一处溪流中好好洗了个澡。恨不得将皮都搓掉,又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只泡的皮肤发软,有脱水的迹象才出水,之后更是将采来的草药碾碎均匀地涂抹在身上才作罢。 昨夜他拼命奔跑,更是不停转换方位还是被赵子英轻松寻到,不知道他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印记。如此一来只是希望能消去那印记。若是带着那印记逃亡,迟早还是要给寻到。 如今已经行到四阶区域,他按照记忆去往那雷光巨兽的洞穴。一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遇到一只三阶魔兽都对付不了,只得闭眼释放神识探查四周潜在的危险,发现没有危险才缓慢的前行。 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身体震退了几步。让他有些疑惑神识根本就没探查到东西。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碧绿,那是一座矮山,山上无树也无株,山体上不知披了一层什么物质,似一张皱皮上面还有青苔样的凸点,看的有些恶心。 怎么会这样?江海闭上眼再开神识,前路一片平坦,睁开眼那矮山依旧在。怪了!真要是撞在了这座山上的话,也不该是这柔软的触感,应该疼痛才对。 “呱”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山体竟然在转动,吓了江海一大跳,拔腿就跑。这声音分明就是蛙叫,只能说明山上有魔兽,而且还是四阶的。 跑了几十步,也没听到魔兽追赶来的脚步,回头望去。这哪是什么矮山而是两只偌大的蟾(蛤)蜍(蟆),一左一右并排而立。 左边那只提醒稍大一些,江海先前撞上的正是它的后背。后背的那一层皮如同腐烂的橘子皮,上面布满了痤疮般的凸点,一颗颗碧绿透亮看的江海汗毛竖起,一想到刚才撞在了上面让他忍不住想吐。腹部却是光滑白皙,喉部正不停的鼓动,却是顶着一双死鱼眼,要死不活地看着江海。‘这是一只成了精的癞蛤蟆。’他做出结论。 右边那只则要好看的多,个头小巧,背部平整光滑并没太多杂质,绿白相间的皮肤,一双大眼迷离,盯着江海不住的眨眼。“这是一只母蟾蜍精”江海同样下了定义,若是两只蟾蜍听到不知作何感受。 两者看上去有些差距,却也有共同点。额头之上都有一个个复杂的魔纹,形状怪异如一只只魔眼半睁,有异彩流转。癞蛤蟆额头竟有七只,母蟾蜍也有五只。 这,江海瞬间想起了他们的来历,这是两只魔纹玄蟾!魔纹玄蟾最为显著的特点,便是额头生有魔眼样的纹络。起初是没有的,随着自身的进阶才会生出,进一阶生出一只。 人类主宰天地快十万年,也只是发现了几只,这是一只极其稀少且高贵的物种。传说最初是一位圣人在一处神山中发现,其额头也只有六只魔眼。而江海眼前这只竟有七只魔眼!如何不让他心惊,难怪能躲过神识的盘查。 某部古经上有文字记载,讲述它的不凡。 天有变种名玄蟾 额生魔眼游世间 不是鳞毛带足物 不坠轮回不为仙 说的就是魔纹玄蟾乃天地的变种,不是人族一支,也不属兽族一脉,乃是天生天养。自身实力强大,不死不灭,却是一个洒脱的主,嬉笑游历人间。 还有一点是经书上不层写到的。上古一战它属于中立一方,却是让两方没有任何怨言。 江海整理脑中关于玄蟾的一切,见到这种异兽却是半点都兴奋不起来,因为将它撞了,而且还是在他最虚弱之时。知晓了它的来历之后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因为这是个连圣人,麒麟都不敢招惹的主! 场面有些安静,彼此打量着。 第四十六章 投石问路 那只五眼玄蟾最先受不了,用蛙手抹了抹干涩的眼睛,之后对着九眼碧蟾就是一脚。“呱呱”,语气之中有深深的不满。 九眼碧蟾身形巨大境界也高,没动分毫,听到了伴侣的责怪一脸无辜的转过头看着它。没错是极为人性化的无辜嘴脸, 之后便看到他弯下腰来,两趾拎起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石子,往江海身上扔“呱呱?” 江海一脸茫然,不知道它为何突然出手,却是没有躲闪,一是怕惹怒了它,二是那石子太小又没感觉到杀机。心里却在嘀咕‘这家伙的玩心又起了,让它玩玩应该就没事了。’对,它只是玩玩而已,我装死就行,从来没听说蛤蟆吃人的。江海自我安慰。 那石子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跟挠痒一样,让江海更加决定了自己的想法。 九眼碧蟾扔完石子就没就动作,像是在等待什么,江海却是一动不动,场面又是极度安静。 “呱呱,”五眼玄蟾眼见如此,对着九眼就是一巴掌。后者瞪大了死鱼眼,有些幽怨,看到这神态江海忍不住想笑,想不到这般强悍的九眼碧蟾如此惧内。 九眼又捡起一块稍大的石子丢向江海,江海依旧没躲闪。‘丢吧,丢吧只求你心情好了快点离开,我也好去办事。’ 石子击中江海的左胸后跌落,他一动不动死人装的极像。五眼玄蟾一脑门的黑线,让一旁的九眼感受到了危机。它这是要暴走的迹象啊,连忙抓起一块石头就要扔向江海。 江海再也装不下去了,望着它手上的那块石头想骂人。‘你这是要玩死我啊。’那石块对于九眼碧蟾来说小的不能再小,可是对于江海来说就是一块巨石。足有他三个身体大,若是让那石头击中不死也残,急忙跳起来“我特么不陪你玩了。” 那巨石从江海脚下划过,落在地上“轰隆”一声响 “小子啊,你玩我啊”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落地的江海一震,莫不是赵家之人寻来了。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影,再看看九眼碧蟾大嘴张合,声音是它发出的? “夭寿了,蛤蟆会说人话了。”江海大叫,却是给它的巨掌按在地上不能动弹。那巨掌并没多大的力道,又全是肉球,不但不痛反而有些舒服。 “你有病啊,本大爷是什么,是堂堂的九眼别说是口吐人言,就是幻化人型都是小菜一碟。”“我且问你,我投石问路三次,你为何不回答我?” 问路?刚才它向自己扔石头是为了问路?这就是投石问路?江海震惊的同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投石问路哈哈”笑的激烈连身体都在抖动。九眼一手按着江海,一手摸着脑门嘀咕着“难道不是投石问路,是投土问路,或者投木问路?”“恩,试试,”说完松开了江海,一手抓了把红土,一手准备去折树。 “砰砰砰”一旁的五眼玄蟾终于爆发了,两只手左右开弓抽打着九眼的脸颊‘妈蛋,太丢蟾脸了。’九眼只得被动的挨打也不生气反抗,死鱼眼难得睁大不住眨着。‘果然错了,要不夫人也不会打我。’ 五眼玄蟾抽了一通之后气才消去,“呱呱”丢下一句话,九眼如获圣旨盯着江海开口“小子,这里是不是妖月属地?” 江海见它认真起来了,勉强收住笑意,可是一听他的问话险些又忍不住。妖月属地,说的应该是妖月森林吧,想不到这家伙不但惧内而且是个路痴,说什么额生魔眼游世间,我看是找不到路,走丢了吧。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这个尊贵的九眼碧(癞)蟾(蛤蟆),你说的可是妖月森林?这里是福泽之地燃烧平原。那妖月森林在西南方位,离着有千里之遥。” “呱,”五眼玄蟾实力不够尚不能口吐人言,不过却能听懂,此刻是一脑门的黑线。九眼感觉不对,立马想逃给它揪住了耳朵,只得求饶“疼疼疼,夫人还是轻些。既然来错了地方,就当游玩吧,再说那小家伙不是在这么,你不是说想见他吗。” 五眼玄蟾放开他的耳朵。它翻着死鱼眼盯着江海,那眼神已经将全部责任推到了江海身上。 在江海目瞪口呆中,身体被拧起,“小子啊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这气息有些熟悉,让本大爷好好瞧瞧。” 话音落下,其额头一只魔眼睁开,氤氲之光散落,将江海照了个通透。 这是什么法术,暖暖的让他舒服,只是有种感觉像是被脱光了衣服让人观看一样。‘我去,不会把我看光了吧。’江海心想着。对于身体内隐藏的秘密他一点都不担心,这等存在会窥探你那点小秘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事实上也是如此,魔眼照耀如那今生往世镜一般将江海的一些小秘密显化而出,只是有些地方还是朦胧一片。那是牵扯太大被屏蔽的。九眼碧蟾看着一切心里也是疑惑,‘连我都不能看到的东西,看来和那禁忌又扯上了关系。’转头又想‘大爷一向潇洒,改和谁有关系就和谁有关系,关我何事。’于是关闭了魔眼将他放下。 “小子啊,你有些意思,可惜大爷我有事要离开,咱们日后再见。”说完搂着五眼玄蟾慢慢悠悠向平原深处走去,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留下不知所措的江海在原地。它刚才再见二字说的很重,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或者只是客套话?有意思又是从何说起,是身上的某件秘密让它觉得有意思?那又是哪一件呢?“娘的你走就走了,留下这么多疑问给我是几个意思,果然是只有病的癞蛤蟆。” “你说什么?!”那九眼碧蟾虽然不见了踪影声音却是传来。 糟了这么小的声音都让它听见了。然后就看到江海的身体在空中飞,只是姿势奇丑,飞了一段距离以后,面部落地摔了个够呛。最要命的是鼻子前,竟然有一团不知什么魔兽留下的粪便,离江海的鼻子不足一寸。那浓烈的气息传来,这还是新鲜的。 “我顶你个肺$”江海连忙爬起却是不敢大骂,只能在心中问候九眼碧蟾。 百里之外的九眼碧蟾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它揉了揉鼻子“莫不是,哪家的俏蟾又想我了?” 随后头上挨了一巴掌,“呱呱,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只是打个喷嚏而已,夫人不必担心” 五眼玄蟾到也没看到他躲闪的眼神,只是说道“咱们还是去妖月属地吧,正事要紧。” “夫人莫急,你看这风景秀丽,虽不及我们居住的仙府,但也有另一番风情。玩玩,没事的万事有你夫君在。” 玄蟾翻着白眼,“还好意思显摆,若不是你这路痴带路,会偏差这么多?” 这点它无法反驳,只能认错“夫人说的对,都是为夫的错,怪我,怪我!” “哼,当年那么多蟾中,我为什么就答应了你,唉”叹气之余有丝丝悔意。 这就尴尬了,九眼无言以对只得对着前方大喊道“小家伙,本大爷来看你了,速来迎接。” 话音落下,迎接未曾等来,却又是吃了一巴掌“嚷什么,你要震聋我?” “唉……”只能一声轻叹。 行走了一日,江海来到了那处谷地,驾轻就熟的寻到洞隔老远就能看到两块巨石挡住洞口,更有两尊煞神笔直挺立,扫视着四周,洞中依旧有光散出。 他没有贸然进去,依旧躲在那颗大树之上。上次是小猴引领着进去,如今小猴这个状态不知道它们是否买账。可是在此地也就了那只巨兽有些实力,而且对小猴一极好,他不得不来求救。 在树上观察了许久,也没瞧出什么,这两门神是不是上次那两只,他看不出来,因为这帮家伙长相差不多,只是体型有别。想到怀中小猴的状态,江海别无选择纵身跳下了树。 刚下地那两兽就发觉了,头看向这边,发现是江海之后又转了回去。有戏,看来是上次那两只,连它们都认识我了,这就好办。他踏步上前,那两兽如两门神一动不动,全当没看见一样,这让江海心喜,加快了步伐。 离洞口只有几步之时被拦下,两兽伸出了触足。不让进?江海看着那两兽,两兽没有其它动作甚至眼睛都没看向他,注视着远方。 “是我啊,你们不认识了?”江海敞开衣领露出小猴儿“你们看。”两兽并没看过来只是摇了摇头,触足也没松开。这是怎么回事,连小猴的面子都不买了? 闯!江海第一时间有了这个想法,就在他打算强行冲关之时,山洞内传来了那股熟悉的恐怖威压,那巨兽知晓了他的到来。两兽立马跪下,头贴地毕恭毕敬。 巨手兵没有现身,只是传来了沧桑的声音“为何扰吾安眠。”这是责问。 “打扰之罪,还请见谅,这次前来……” 话未说完便给巨兽打断“你的来意,吾已知晓,还是你自行离去吧。” “可是……”江海怎能就此离去。 “它若是死了便不是它了,你还是顾及下你自己的安危吧。 第四十七章 赵家 自始自终江海都没能进入洞穴中,那巨兽说完之后便收起了威压。两兽起身依旧拦着江海不让进去,上次是另一位大人下令才“放”他们进去,要不就凭两个剑师能进去这处重地? 所求无果,江海只能离去,却是在这不远处歇下。一是不知道那赵家之人会不会寻来,若是寻来也好狐假虎威一次。二是要紧快恢复自身状态,他打算往更深的区域前行。 就地盘坐,气运丹田后行周身,与自然相融合,也可感知四周发生的一切,脑中却是思考今日之事。 先是九眼碧蟾探查了自身之后说下“有意思!”的话语。再是‘雷光巨兽’让他注意自身安危,这不得不让人起疑,里面是否存在着联系。真气缓慢运行也是盘查体内的异样,异样并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身体每一处都达到了饱和,散发着柔柔白光。这种情形江海经历过,这是要突破的节奏,若不是身体受损还没痊愈只怕会再进一阶,步入宗师境界。若是昨日发现这种情况,江海指不定会大笑,如今他却高兴不起来,特别是听到九眼和巨兽的话之后。 他现在才九岁,身体康复之后就是一代宗师,这是多么惊人的修行速度,简直妖孽,也正是如此才让人担忧。修行之路本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这种跳跃势进阶太违背常理了,才一年不到他已升了三阶。根基太弱,会留下祸端,日后再难有成,早熟的代价便是早衰。这样的例子,于漫漫修行之中不之有多少。 最著名的还属房仲永。此人一岁能舞剑,三岁能屠牛,五岁已是剑宗巅峰,古来今往修行速度无人能及。更是拜那天宗之主为师,可谓万众瞩目被誉为妖星,皆是以为他要破空而去。只是十三岁之后境界再难进半分,到死都卡在剑神之巅。 该压制了!江海下了决心要强行压制,要在初期打下无比坚实的基础。这就好比盖楼,不管你建造的多快,修了再多层,地基不牢固,入土不深,迟早也会崩塌。正是知晓这点江海才背负重物,近乎自残地锻炼身体强度,从最基础做起一点点增强,所以他也是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就要进阶了。 其实也简单,昨夜拼尽了真气使出两情相悦,自身就已是透支状态。随后更是开启魔剑,血气入体,魔纹激发潜能,扩张他的穴道经脉,增强体质用来承受魔剑之威。生死大战之中更是经脉尽断,根骨皆碎。仙阵洒下仙灵修复他身,潜移默化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之后谭峰身死让他深受打击,种种之因酿下此时之果。身体力行,精神情感都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还亏他平日的苦修,要不提升可能不止一阶。 这是好处,当然也有弊端。 匆匆之间,三日过去。 四人回到了学院,廖广,王炀各自离开。谭峰的离去让三人组破裂,他们多少也厌倦了这种生活,只是三人自小就在一块相护照应,相互依托,如今少了一人其中关系再难均衡,索性各自拼搏。 司马兰没去看望弟弟,第一时间赶去了后勤处的赏金室。推开门只有黎峰导师一人坐在桌前,正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 黎峰见到来人是司马兰,放下茶杯呵呵笑道“兰丫头,回来了?那平原好玩吗?” “世叔你骗的我好苦啊,那平原简直就是一处魔域。各种凶险不说,里边的魔兽战力也是惊人,傅冰因此还受了重伤。”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遍,在学院你得称呼我为导师。再说了我何时骗过你,你自己天天嚷着要变强,说学院修行强度不够,我才让你接受那任务,我一番好意,你却如此说我” “怎样,平原的强度够了吧。你若是真想变强,你就该多去平原,生死磨砺才能有所收获。”最后已经是告诫了。 “知道了,谢谢世……导师。” “你啊,都是你娘宠的,像个男孩子一样,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对于从小看她长大的黎峰的说教,她并没反驳只是极为小声的嘀咕“反正有人娶” “对了,丫头你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来解除任务的吧。” “哼,你就知道小瞧我。”从背后拿出那根雷光兽角丢在桌上。 “哎呦,不错哦,竟然弄到了一整根,你可是第一个啊。” 第一个?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世叔,难道这次兽角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完成?” “目前就你一个人交任务,自然你是第一个。” “江海也取到了兽角,他没来交?” 谭峰看着她“这么说你们遇到了江海?” “确实遇到了,也多亏了他的帮忙,我们才顺利拿到兽角。” “这样啊,看来导师没有看错人,这小家伙前途无量啊。”话语间有着自豪之意,那江海可是他带进学院,也是最看中的一个。 若是平时司马兰会乐开花,此刻她却是有些担心“他来没来?” “没来,你不是和他一路吗,怎么反来稳我” “没来?”司马兰的了不详预感在加深。 赵郡有一地,群山之间奇峰异石,有古木参天,其间藤蔓妖娆,珍禽瑞兽穿行,彩蝶蜂鸟常来。日间圣光照耀,夜里仙霞轻抚。山脚下也是长年雾气不散,宛若仙境。一条通天大道相连,可供十架马车并行,虽是深山中,路上也是来往不断。 大道尽头是一排排金碧辉煌的殿宇,雄伟壮观,细一数竟有七十二殿。造型各异,风格不同,有古朴沧桑宛若树屋,有霞光灿灿那是鎏金灌顶,也有小巧玲珑亭台之风。分属不同时代,居住者也换了一波又一波,从侧面见证了这一族的辉煌长久。这就是帝国第二的赵家,属地以其姓氏为名也足以说明赵家的分量。 那山群围绕挺拔之姿,直上云霄,似群龙抬头一般,懂阵法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是一处风水福地。只是并非完美还有一点瑕疵,大道旁竟有茫茫一片废墟,断瓦残垣,蒿草丛生,竟比人高。且有阵阵寒气袭来,细一看里面有数不清的土包,原来是片坟地。好好一处圣地却是夹杂了这么一处败笔,也不见赵家之人清理,不知他们是何用意。 正殿中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之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严。细看与那死去的赵子英有几分相似,他便是赵家当代家主——赵子武。 先代家主生有四龙,名为子武、子文、子英、子豪。子英居其三,家主之位长子继承。子武又生几子,圣、灵、俊、杰。赵杰最幼也是最得宠,也是因为其母的家世。 赵子武开口“三弟是否回来?” 堂下跪着之人恭敬的回答“老爷并未回归。”他是赵子英的管家名来福。 “你且退去,若是三弟回来,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我。” “遵命,族长,那老奴告退了。” 来福退去,赵子武自语“老三去了几日了,按理说此时也该回来了,莫非在那福泽之地出事了?”“不会的,只是去查探而已,以他的实力自保有余,应该是路上耽搁了,只是老祖在等回信,这三弟,唉!” 来福出了正殿却是没回府邸,而是穿了几条小径来到了后房小门,“嘟嘟嘟”敲门。 那门缓缓开启一个丫环左顾右盼之后露出头来,见到是来福打开门“三管家,夫人久等了,你快快进来。” 来福进了屋,那丫头伸出头来四处张望发现没人跟着这才将门关上。大家族之间不蛋隔墙有耳,转角还有人,提防还是要得。 两人进了屋,一个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秀发,听到脚步声却是没有回头开口道“三管家来了?近来可好。” 来福弯腰行礼“谢夫人关心老朽身体还算硬朗,不知夫人传唤所为何事。” 妇人放下木梳道“小菊你且去门外看着,不要让人进来,我有事与三管家相谈。” 丫环小菊退出,其间一语未发。因为身为下人,特别是后院的下人要懂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察言观色极为重要。有些事知道了反倒是惹祸,这大家族的后院不比宫廷内院。 妇人听到关门声之后,才缓缓开口“三叔这次走的如此匆忙是为何事?管家可知晓?” 来福在赵家多年是个老人精,路上已经猜到夫人找他的原因,若是其它人他会回答不知道,眼前这个美妇人问,却只能如实回答,并不是因为他是家主夫人,而且其它。 他的主子也就是赵子英与她关系特殊,赵子英一直未娶也与她脱不开关系,若是细细说来那又是一段孽缘。 “具体是什么原因,老奴也不知晓,不过主子出发前曾去过祖陵。” “祖陵?那应该是见过老祖。难道是老祖的旨意,他去的又是哪?”夫人皱眉间低下头,镜子清晰的反射出了她的模样。 笔直的长发下一张不算秀丽的锥形瓜子脸,看上去平静似水,却不乏高贵的气质。眉心有一颗美人痣,点缀之下更显圣洁,似修炼了什么高深功法,瞳眸虽是紧锁也能荡人心魂。直秀秀的的鼻子下一张小嘴抹的红润,芊芊素手映的白皙,那是包养的极好。整张脸柔媚又不失淡雅,眉宇之间别有风情。 ‘这就是迷住老爷的地方么?’来福心想着。嘴里却是回答“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老爷并没说,倒是前几日的传信是从湘郡而来。” “湘郡?”‘杰儿不是在逐鹿学院么,看来还得问问他。’ “行了,三管家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忙事吧。切记,和往常一样不要告知家主,也不要让你家老爷知晓。” “老奴明白。” “你先下去吧。”而后朝着门外喊到“小菊你去账房取些银两予三管家。” “谢谢夫人”来福推开门与门外待命的丫鬟小菊一同离开。 妇人见他离开又唤来一丫环“小竹备下笔墨纸砚,我要写封家书给杰儿。” 第四十八章 白骨成山 又几日过去 江海体表的伤已经全部愈合,只留下一处处豌豆大的疤痕,这也多亏了那仙阵降下的仙气。体内的暗伤只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盘算着时间第三次考核又要临近了,只求能在此之前恢复,并且安然回到学院。相信赵家再怎么逆天也不敢在学院对他出手。至于现在,只能继续躲着,顺便恢复。 怀中小猴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身体也是冰凉,若不是还有极为缓慢的心跳,真以为它死了。这也让他神伤,若不是他,小猴又怎么会这样。 “它若死了便不是它了!”雷光巨兽所说的它到底是谁,听语气应该是个极为厉害的存在,难道是小猴?江海并不知道,不过浅层意思听明白了,小猴并不会死。这也算的上不幸中的万幸了,看着它如今的状态也只能一次次对着它说“小猴啊,你要快些好起来啊,我还是喜欢看到你调皮的模样。” 他早已离开了雷光兽的领地,往五阶区域行进。那赵家之人并没见到,看来也是畏惧了平原的凶险在出口处守株待兔。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事,可以让他安心恢复。 五阶魔兽是何样他并不知道,所以向往,这种存在的领地应该有些好东西吧。时间在过去,他急需要外物修复暗伤。若是在里面寻到灵果瑞根之内得东西,也是一件美事。寻不到也可以涨涨见识,既可以了解五阶魔兽的战力,从中感悟天地之道,增强自身,也能躲避仇敌,一举三得之事。 一块石碑,不知存在了多少个年头,上面的字迹本来就看不懂,如今因为时光的侵蚀更加朦胧,甚至被风蚀掉了几个。江海驻足观察了许久,甚至用神识去观看也没发现异常,只能猜想那是提示之意,而后头也不回踏了进去。 刚进入这一区域,便明显感觉到了与前面的不同。如今正是上午却是极为安静,不闻鸟语虫鸣,甚至感觉不到风吹草动,四周也是有一层淡紫色的雾气笼罩。这便是五阶区域的特别么?低阶兽类不敢进去的领地,所以才显得诡异? 越是深入越是感到阴森,仿若进去的不是平原而是一处魔域。再看四周的树木形状也是怪异,都是张牙舞爪般,躯干黝黑不说,连树叶都成了尖状,一根根似淬了剧毒的银针一般,让人怀疑是不是被刺中了就会毒发身亡。如此诡异,江海抽处腰间魔剑,一剑斩向其中一棵树,“叮咛”一声响起,连树皮都没切开。 难道是玄铁浇筑不成?江海微微使了真气这才将树皮切开。切开处留出浓浓的液体,不是乳白的树浆,也非碧绿的树液,而是是墨色的浓汁,跟叶尖的颜色一样让人恐惧,只怕这也是没有其它生灵的原因之一吧。一眼望去树木皆是如此,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有怎样的存在,才能造就这般景象,唯有继续前进。 心跳在加剧,毛骨悚然的,背部早已经是一片冰冷,那是冷汗打湿了衣服。这是恐惧的结果,却并非是身体的恐惧而是精神层次上的。就好似深夜你一人走在墓地一般,幽暗阴森,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你目中无人。以江海目前的境界自然无惧那些。可他潜意识害怕那未知的存在,能造成如此景象的绝非五阶魔兽能为,莫不是那光柱中的某一只生灵居住在此? 腰间的魔剑此刻竟然抖动了起来,江海并没写下道字,它是自己动的。感觉它是在兴奋,仿佛遇见了什么好事,竟然浮空指着一处,这是让他往那一处前行?江海考虑再三还是顺着它指的方向而去,因为魔剑不受控制,取不下来,只得握着剑柄随它前行。 雾气越发深暗,由原来的淡紫色变成深紫色,白昼如夜幕降临一般,勉强能看到两丈距离远,使的四周的树木更显阴森。也不知行了多久,才有了丝丝白光,魔剑也不在拉扯着江海前行,在其身前停住,应该就是这里了。 运行真气打开神识望想那白光处,哪是什么光源,是一堆如山的白骨。皆是晶莹白皙,且光滑,显示其生前的不凡,瞧那骨架大小大多是兽类的骸骨,其中也有人类的手骨。兽类的白骨平原随处可见,这人类的手骨就显的不太正常了。以兽类对人类的仇视遇见只怕是先杀后食,骨渣都不会留下,更别说完整无缺的手骨。再者,这平原凶险常人都不愿意进来,那修为高深的强者畏惧也不敢深入,平原有仙阵几乎人人皆知,这就是保证兽类不被赶尽杀绝人类的一个屏障。 正因如此,这些不凡的人类骸骨又是怎么回事,探险遇难?或是曾经发生了什么大事?即使是战死了,又是谁将他们堆积在此,又是何目的? 白骨堆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想去揭开。江海并没上前,因为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前方是万丈深渊不可踏步,也是因为魔剑停止不前了。魔剑的非凡早已见识过,正是它拉着江海前来的,它此刻都没表示,江海自然不敢贸然行动。 魔剑静止悬浮,剑鞘处有光泽溢出。却非三色,是那乳白气体主导。气体不浮也不沉,它仿若是给无形的盾挡住了去路,正在争斗。片刻之后剑身剧烈抖动,那是生气的表现,最后突然加速向着右边的道路而去。它是想进入其中却是未能实现,只能寻找另一入口。 江海有些郁闷,被这魔剑牵着鼻子走,还只能跟着若是去了别处,这魔剑赖着不走了,完全是一个小孩子习性。当然他也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让魔剑如此激动。 魔剑再次停下,又见白骨堆,却也是有区别。堆积的全是头骨,不下千颗,特别是在朦胧状态下见到,着实有些恐怖。最奇特的还属山顶之上的那人形头骨,竟是水晶般透亮,从未见过骨骼能有如此形态。是变异还是功法逆天改了骨骼构造?江海吃惊之余也只能相信前者,因为当世之法没有如此神通。 尖塔般的头骨堆,那水晶头骨在顶峰,惊悚之外有缕缕光芒外散,想要冲天而去,却是不知为何向着更深处弯腰,有神秘的东西在压制和牵引,那便是秘密所在么? 魔剑早已按耐不住,一个劲的向前撞击,头骨堆的外围浮现了一层层暗壁,比墨还要浓,只撞的咚咚作响,也是进不去。让江海跟着受罪,只得松开握剑的手。看着红肿的手掌骂咧道“娘的你厉害,你来!” 几次冲击不成,魔剑发威剑鞘上白光大盛,乳白物质要从那夹缝之中挣扎而出,它要拼命了。可见里面的水晶头骨的诱惑有多大。光与暗的对决,一者是神秘的乳白物质,一者是那幽暗之壁,两者对垒究竟谁强? 江海感觉到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这绝非是五阶魔兽的领域,相当于人类剑神境界的魔兽弄不出这一切,虽然同阶相对魔兽普遍要强于人类。他似乎进去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再回想先前进去时的那块石碑,上面应该是告诫警示,只是岁月抹去了太多。让他无法获取到什么重要信息。眼前又将是一场争斗,他如今的状态不宜参合只能选择后退,拉开距离怕被波及。 还没挪开步子,眼前又生了变故。魔剑上的两道封印‘黄芒’,‘蓝彩’也是大盛,不是为了帮助乳白物质,而且要压制它,达成平衡。 魔剑在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之后被封印,那最初的封印便是这黄芒。起初还能压制魔剑的乳白物质,只是时间的推移,封印衰弱,乳白物质反而压制了原本的封印。魔剑出世在某个时代纵横千年,造就了一场腥风血雨般的动乱。 乱世出英豪,此时一个绝顶人物站了出来。与剑奴大战几昼夜,终究是宰杀了剑奴,而后更是强势封印了魔剑,这便是第二层封印‘蓝彩’。此人战力无双,心智也是无人可比,预料到千万年之后封印会削弱,于是研究了魔剑复苏了黄芒。形成了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势,彼此制约,共存。 乳白物质要破那幽暗之壁,强行突破,自然引来封印的复苏。它们存在的价值便是封印,不让魔剑出世。 一番争斗之后三种色彩齐齐退去,魔剑自空中跌落,江海上前一把接住。瞧着已经恢复朴实的魔剑,心想着“魔剑之威那般强势,却也有压制它的存在,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随着乳白物质的消散,那幽暗之壁也是归于无形,头骨堆依旧放光向着看不清的黑暗处而去。 “这又是手骨,又是头颅的,就差腿骨了!难不成前面还有骨堆?”江海自语道。 此处已经去不了,只能寻找其它路。如今只有后退,或者继续右行两条道路,因为左边那路是来时的路,他面临选择。 若是魔剑不显,他会选择左侧,走出这个诡异之地,如今他选择继续右行,因为他也想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在吸引魔剑。 不论是手骨还是头骨都能看出死者身前的强大,而选择如此之多的骸骨堆积一处一定有什么目的,而那骨堆散发的光芒所去往的地方是否就是那个目的?这让他起了兴趣。 第四十九章 破阵 没行多久就又是一堆如山的白骨,也正入江海猜想的那般,尽是腿骨。大的如古树枝干需几人合围,小的也有半丈之长,却是没有见到水晶腿骨,看来也并非是完整的尸骨让人分割。 江海继续右行,短短半个时辰已经见到了七处白骨堆成的山。江海不得不停下脚步,闭眼回想自初入到现在的景象,七处骨堆相距无差且呈扇形,都是朝着深处释放光泽。 这是一处白骨大阵,那七处骨堆皆是阵角,阵心应当是七处所围绕的中心。江海猜想到了骨堆的用途却是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对阵法一门所知甚少,等若无知。这白骨大阵如此不详,就连魔剑也是吃瘪,可看出其中不凡之处。只是这白骨大阵,究竟是何作用?封印?聚灵?又或者其它更为惊人作用?唯一可知的便是不止七处阵角,右边还有路,紫雾也未散开。 知晓了这是一阵,江海心中在犹豫。已经误入未知阵法之中,虽说目前为止还没出现危险。可正因为未知,所以才恐怖,一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启动了阵法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付出生命或者其它也不一定。只是心中好奇心已起,怎么填平,江海选择右行。 远远便能闻到空气中浓浓血腥,夹杂着腐烂的气息。第八处阵角与前七处大不一样。没有森森白骨,也未堆叠成山,甚至不见一缕白曦,有的只是一片暗红的色彩。 那是一颗颗心脏堆积在一处,成为一个小土坡。其中大多有脸盆大小,已成暗红之色,那是不知名的生灵的心脏,而且已经腐烂,空气之中的恶臭便是由此散发。其中还是有几颗心脏完好无损,色彩之艳宛若刚从身体之中摘取。咚咚咚竟然还在跳动,听着那心跳声江海头脑发胀,似要裂开一般,身体都在颤抖,想要臣服。 只得封住听觉,万万没想到那心脏的跳动还能影响人的心神。再看其它心脏的模样,难不倒这颗心脏的主人也如那麒麟一般,天难葬,地难埋?可是又是谁杀死了他(它),将心脏放在此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心生了恐惧,如此匪夷所思的东西指不定又是哪一个神仙之物。别说谋取了,他现在只想逃离。 魔剑却不是这个想法,又一次从江海腰间飞出。在空中悬浮,是在打量那颗心脏,伸手去摸了摸魔剑,没有丝毫反应。江海想象它若是人型,现在只怕是眼冒金星,嘴角流着晶莹,赶紧拉开距离就怕它突然发疯。 自从脑中那空白的记忆恢复,他心中是有些惧怕这把魔剑了。就怕它那天突破了封印控制他的心智,那可比武者大忌——走火入魔还要恐怖的事情。这当真是一把双刃剑,不过目前是江海的一大仪仗,所以也不能舍弃。 终于那魔剑动了,没有向前冲去,而是转了身剑指江海,随后又转了个弯朝着那跳动的心脏,剑身抖了几下。 这是让我冲破这暗壁,帮它取得心脏?江海瞬间明白了它的意思。‘开什么玩笑,你这般逆天的存在都办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行?’也不管魔剑听得懂听不懂开口“我说神兵啊,就我这点能耐,想帮你实在无能为力啊。” 魔剑仿若是听懂了一般,抖动的更为激烈了,它是气的发抖,因为江海完全误会了它的意思。 一处无比空旷的幽暗之地,半空盘坐着一位红发老者。老者此刻睁开眼来嘴角抖动有话说出“臭小子,若不是你我会如此狼狈?现在还不帮我可恶至极。莫等我恢复了,看我不打你。”这是一门极为古老的语种,当世无人会说也听不懂。说完看向远方又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你们两个走着瞧。” 这片虚空之境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其他的存在。一个蓝衣青年,一个光头老者。 魔剑抖动除了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它如今的状态极差,在那场大战之中受损,更是被封印了千万年之久。那封印松动它才重见天日。破除封印后自然是恢复自身状态,也许是封印了太久,渴望重临巅峰,它做的有些‘小小’的过了。引来了那万恶的蓝衣青年追杀,又加了一道封印,使得它又是昏睡了万年,若不是江海的救助,指不定还要昏睡多久。 它现在急需外力恢复自身,好不容易见到了能入它眼之物却又有阻碍在前。若不恢复巅峰,那使命又该如何完成,无奈深深的无奈。 江海感觉魔剑要发狂了,果不其然魔剑停止了抖动,却不是向着前方行进而是调转了剑锋朝着他而来。“我,你不是又想上我身吧?不要啊!”江海连忙向后退去。 更是指着魔剑大骂“你这个黑心肠的,若不是我,你现在不知道在干啥。”转头一想,一把剑怎么会有心呢?于是又改口“铁疙瘩,烧火棍,废铁块……” 他的速度又怎么比的了魔剑,魔剑已在其身前,剑身高举就要劈下。江海只能闭眼‘没想到我江海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一把剑下。’ 寒光闪过,江海半天没感觉到疼痛,倒是肩膀处有些异样,他睁开眼魔剑正在他肩膀上拍着。江海连忙退开,再检查身体,没有一处伤口,只是中指破了点皮。‘它这是在玩我?’ 然后见到中指上滴出血滴,江海这才明白它的目的所在。血滴下落,魔剑早已在下方等待,血滴瞬间滴入剑鞘之上没了踪迹,给它吞噬了。随后便看到剑鞘上乳白物质浮现,在这暗红的环境中显得无比耀眼,顷刻就布满了剑身。 “啥时候我的血液这么厉害了,还能破除封印。难道我也是某种特殊的体质,只是无人知晓?”他如此想着,也是自我安慰‘那李江也只是道听途说,他哪能看出特殊体质,对!他看不出,我是特殊体质。’ 事实如何?只见魔剑上的白光达到极盛以后突然全部消失了。这可是打脸啊,连两道封印都不曾出现,看来还是那道字的作用。 魔剑此刻转过头来,对着他做了一个想都想不到的动作,剑身弯曲成为弓形随后又恢复笔直,再弯曲,接连两次之后停止。这?这是鞠躬!魔剑如此通灵这是在求他?江海看的目瞪口呆,虽然知晓魔剑非同寻常来头甚大,却没想到它还能如此,这剑已经生了灵智,有了自己的想法。着实惊住了江海。 魔剑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反应,又一旁弯卷,江海以为它又要展示非凡之时。剑身恢复打在他的腰上,一股巨力袭来,江海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明白这是要让他写那道字。 江海爬起看清了形式,这魔剑是先礼后兵,看来他不写也得写了,势比人高啊,人得低头。二指并拢在魔剑之上一笔一画地刻画下那神秘的道字,随后双手张开说道“只求你珍惜下我的身体,用坏了以后你也上不了我身了。” 剑身上黑洞骤起,那不属于此世的道字浮现,强大而且神秘缕缕荧光释放。魔剑顷刻之间涌起三色,黄芒、蓝彩、乳白物质齐出。前两者是为了压制后者达到平衡,后者一边抵御着两道封印的联手,一边吸收道字那特别的灵气。 渐渐的乳白大盛压制着其它两道封印,那道字却是慢慢暗淡,以江海目前的修为境界也只能使它坚持片刻,释放的灵威也是有限,却也足够。乳白物质最终取得胜利,将两道封印逼回剑鞘,得到了主动权。 转过身朝着江海,而后突然撞向江海,使的他连退十几步才止住身形。身上却是没感觉到半点痛苦,却是感到疑惑‘咦,它怎么没上我身?’ 魔剑升空光芒万丈,竟成了血红之色,这才是它真正的状态,那乳白物质只是一种特殊的状态。血红的光芒还在向着四周扩散,好在这是一处特殊的地域有压制,要不然不知道它会变大成什么样,当真如一把天剑浮空。这也让江海明白为何无辜袭击他,这是让他离开以免受到波及。 百丈赤血魔剑缓缓落下,那暗壁之中有灵气流转也是达到了最强要迎接这一击。 “轰隆隆”无比巨大的声响,似那灭世神罚降下,只震的江海耳孔出血。这还是在魔剑刻意的保护之下,他的身体被一圈红光笼罩应该是推开他的时候留下的。“看样子,它也没那么坏。”江海感慨。 声音持续了很久,那耀眼的光芒也是照射了很久,江海早已闭上双眼怕被刺瞎,直到动静消去才睁开眼来。 那一层层的暗壁并未消散还笼罩着其中的心脏,只是正中位置裂了一道几丈宽的缝。暗壁从四周引来灵气要修复那裂痕,却是不能,断裂处有红芒残留正在缓慢地吞噬暗壁,两者僵持只怕是一时半会儿难愈合也难突破。 如此巨大的魔剑却只是弄出这么一个裂缝,也是说明了阵法的强悍。 虚空之境那盘坐虚空的老者,突然捂着胸口面色有些难看“唉,这状态真的太差,臭小子你真把老夫坑苦了。” 第五十章 如愿以偿 阵法虽破可魔剑看上去也是消耗极大,已经恢复原本的大小,浮在空中也是摇摇欲坠,两道封印呼之欲出已经露出了光霞来,江海立马上前咬破手指往上滴血。 江海知道虽然他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可他的血液之中也是含有真气的,魔剑此刻是虚脱,吸收他的血液也能起些作用。现在的他并不担心魔剑会如上次对战赵子英那样,吸食收他体内的血液上他身了,若是它想前一刻就做了而非推开他。 红芒散去乳白物质又显,吸收江海手指滴落的血液,原本暗淡的光泽也是清晰了一些。有作用!江海又挤了几滴血,全被魔剑吸收也勉强稳住了剑体,继续主导魔剑。 魔剑在前,江海在后进去暗壁之中。那血腥和恶臭加剧,离那堆心脏越近感受越重,让江海忍不住想吐,想要封住鼻子用嘴呼吸,他还是忍住了。若是封住鼻子用嘴吸气,那味道就会进入口腔,又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其它未知的有害物质。 也许是知道江海的困境,魔剑竟释放了一层膜一般的物质,让他稍稍好受了一些。那颗特殊的心脏还在跳动,每一下都含有特殊的韵律,因为有魔剑的照应他也无事。 魔剑在前,行的艰难,江海能感觉到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是源于心脏的跳动,它在阻止魔剑前行。它感受到了危机,是要自保。但是魔剑废了如此大的气力又怎么会在意它的阻碍,誓要吞噬它。 十步 八步 距离在减少,可魔剑的速度也是减慢,慢的不如蜗牛爬行。那心脏果然不凡,连同身后的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吃力,更别说正面相对的魔剑,此刻在剧烈的摆动,发出嗡嗡的响声,似要裂开跌落一般,可它依旧在前行。 五步 四步 魔剑像是停止了前行,只是左右的震动,江海知晓它是在前行,只是不明显罢了。同时也在担心,如此巨大的压力魔剑是否承受的住。碎裂虽不至于,但它如此耗费‘真气’对付灵压。气竭之时那两道封印就会摆脱压制,冲出反压制它,到时魔剑被封失去它的庇护,只怕他也会葬身于此。就算不被封印,耗费太多时间等那暗壁愈合,只怕也会被困在里面,成为这一滩滩的血水,肉泥。 江海自然不愿这种事情发生他要帮助魔剑。自身当然做不了什么,但他有还有道字。那增幅,恢复能力的正是魔剑现在急需的。 伸出手来,先后写下了那两个道字。剑身上涌现如水浪一样的波纹,似微风轻抚水面产生的一圈圈涟漪,荡人心扉。 虚空之境的伤口有了光彩,洒落丝丝柔光,老者接受这别样的“按摩”。直觉得神清气爽,这柔光不似最初道字那般霸道,却能缓慢的抚慰身体的创伤。随后第二团光辉出现,洒落的柔光又有所不同。色彩要稍稍深一些,作用也就明显的多。如了灵丹妙药下肚,效果立竿见影,感觉到身体中力量满满,就连恢复的速度也在加快。 ‘活了’无尽岁月的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神通,自语道“想不到啊这低等的界面,还有如此高深之法,倒是老夫小瞧了这世界了。”“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等我恢复了,我们的账还是得算一算。” 魔剑吸收了两道柔光,虽恢复不到鼎盛,但面对眼前危机还是能化解的。先是将那呼之欲出的两道封印逼回,后是稳住身形,与那灵压相抗衡在缓慢中前行。 三步 两步 感觉过了极为漫长的时间,魔剑终于离那颗跳动得心脏只有一步之遥,也让江海看清了那颗心脏的模样。 顶部连接之处给齐齐斩断,经脉断裂处尚有鲜血,既不流出也不回拢。那是给利器所斩,上面还残留着锋芒要破坏心脏,那血液是在抵抗。正中一条筋脉尚在均匀的起伏,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动,其中还有鲜血在流动,运转正常且独立。不得不感叹他(它)生前的强大,或许真是麒麟一般的存在。最下方不起眼之处竟然还有一个三角形的伤口,伤口不大却是极深,能见到其中是鲜红一片,还有根根血管。伤口难以愈合,有血液缓慢地滴落,原来地上那一滩滩血是它流出。如此巨大也不知道它滴了多久,却依旧在跳动。强!当真是强,难怪魔剑会如此奋不顾身的想要得到,只是它能否成功,江海也不知晓。希望它成功,这样能见到真正的魔剑,却又害怕它过于强大反而控制他。 魔剑近乎静止的前行,心脏跳动更为剧烈,它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突然之间那三角伤口中飞出一只红箭,朝着魔剑而去,竟突破那层膜抓向它,电光火石之间魔剑已经被缠绕住。再一看原是一段血管,此刻似一条血红神鞭将它困住,还在往里拉扯。这是要反客为主将魔剑吞噬? 魔剑那会让它如愿,剑身抖动血光遍体,如熊熊燃烧的圣火永不熄灭,也像一片血海将那神鞭笼罩,颜色竟比神鞭更艳。 神鞭似乎很是畏惧那血光,片刻就抽离了。这是它从未遇见过的神通,让他无从下手,只得在一旁立着,探查魔剑的破绽。魔剑顶着血光前行,有持无恐。 眼角就要相触,在心脏一次猛烈的跳动之后,周身的经脉、血管全部飞出浮在空中,粗一数竟有几十条。好似多脚兽的触须一般乱舞,随后根根飞出,打在魔剑上。 “叮当当”好似打铁一样的响声,这是一种自残般的攻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血光克制那触须,一根根打在魔剑上,虽震的魔剑苦不堪言,摇摇欲坠,但终究是没有落下,血光在一次次击打中变淡也是消耗太大。而那触须根部似燃烧了一样,短了足足一半,不过也迫使魔剑停止了前行,双方谁都没占多大便宜。 那一条条神鞭飞回心脏内,随后心脏周身起了一层血雾,朦朦胧胧唯闻心跳声咚咚如鼓擂,仿若是种进攻的明示。随后那血雾往外扩散,连外层那暗壁都给撑开。隐隐约约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那是一个人型生物。面目却是看不清楚,不过嘴角竟有两处凸起十分明显,应当是獠牙。这要么是巨兽幻化人型,保留了那对獠牙,要么此人就是如此模样。 这是拼命了么?虚空之境的老者看着心脏的变化一声叹息“唉,这又是何必呢,垂死挣扎?只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话音落下,气质一变全身肌肉皆是隆起,如盘龙橫卧,嘴里念念有词,那是极为繁琐难懂的咒语。 随后魔剑往空中射出一道白光,片刻之后片片水晶滴落,仔细看去那尽是碎片。反映出一个身影,或是白衣,或是蓝袍却是看不出面貌,从骨骼来看应当是同一个人。 碎片在魔剑上汇集,慢慢的也是幻化出一个虚影,虽然比那人型生物矮小太多,身上却是散发着滔天的战意。面貌依旧是看不清楚。那碎片所反映的人是他?虽然看不清楚面貌江海却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石镜中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虚影的手臂,额头皆是黑色,有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腾。是他!江海万分肯定了,耳中依稀回荡他的话语,还有微笑。只是江海自己都不知道曾几何时他的身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图腾。 男子手握住魔剑,顷刻间血光笼罩整个区域,那是他存在天地之间的印记,他虽身死印记却永不会消散,也是天道的妥协和尊敬。而后冷冷地“看着”人型生物。 那人型生物不知何时也是手提了一柄奇兵。样貌怪异,似剑非剑,说刀也不是刀,与男子正面相对不曾退却半分。 两人相对都是天地霸主级别的存在,如今是超时空对决。然而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只是四眼相对。‘眼神’交流中神通齐发,道法释放,古老的咒印,逆天的功法,惊天的手段 并非它们不想战斗,相反皆是斗志满满。只是这片区域特殊,不允许两人出手,再者两人都不在巅峰状态,甚至身体都不算完整,只能以一种极为另类的方式一决高下。 终究是男子技高一筹,却也胜的艰难,都是登顶之人,差距也只是半式之间。生灵仰头竟是一声长啸,真真切切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其中是不甘,是无奈,随后虚影消失只留下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 眼见如此男子手中结印,随后也是片片散开化作了水晶,向着天空而去,最后消失在这片特殊区域,永恒的飘荡在天地之间。 红发老者身形一矮一口‘鲜血’喷出“倒是对不住你了,不过以你如此的状态还不若彻底死了,也算是种解脱!”“老夫答应你,若是遇到你那对手我帮你报仇便是了。” 魔剑向前刺去,这次没受到任何阻挡。君子约斗,败便是败!轻轻松松刺如心脏中。伤口处瞬间流出股股鲜血,还未落地便被魔剑所吸收,它如同一张大嘴贪婪的吸收着这些灵药。 第五十一章 幻阵 以魔剑的能力吸收那颗心脏,竟花费了许久,让江海感觉过了半天。只是此地既无日月星辰,也无走兽飞禽,根本无法辨别时辰,只是靠着大致感觉去猜测。 心脏彻底消失,被魔剑吞噬干净一根毛都不剩,如果它有的话相信也不会放过。随后那魔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是抖了三抖,剑身上一股浊气喷出,没有任何威势。 这动作怎么如此熟悉?江海努力回想着。这特么是打嗝还是放屁?也只有这两个会有如此效果。前者是吃饱撑的,后者是排放体内废气,不管是那种,都因为它吞噬了那颗心脏。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魔剑指了指深处,随后竟然自主地飞回江海腰间。不用想也知道它现在是吃饱喝足要美美的睡上一觉。毕竟吃的喝的可不是一般的大补。这就好比饿了几天,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桌山珍海味,胡吃海喝一顿之后,你的肚皮一定涨的如同一个球,而且动都不想动。以它目前的状态一定要加快吸收其中灵力,而后突破封印。 只是没了这个挡刀的家伙在该如何平安的进去深处。 江海看了看深处,其中虽有黑雾却是在变淡,难道只有最外层是威力最大?而且就一层暗壁还给切开一时半会儿难以愈合。除去那心脏的威压,里面虽然阴森诡异却感受不到一点危机。真如那风卷一般,里面其实是无风且最安全的。他还是决定进去一看,指不定里面有什么奇遇。 阴暗之中因为雾气的原因朦胧不堪,勉强能有两丈的视野,四周又是安静的出奇,若不是那无风自动的怪树,真像是时空静止了一般。若要细细去看那树,却又是不动的。 ‘心若止水,叶落不惊;神似苍松,风啸自定;静心,宁神……’他默念心经使自身达到空明状态,平静中前行。 “咦,这颗树怎么这么熟悉,刚才我似乎来过这。”江海看着身旁一颗怪树,有些疑惑。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是两颗差不多模样的树? 江海抽出魔剑,也不管它是在炼化体内磅礴的灵力,还是在睡大觉。朝着怪树就是一顿砍,完全当它是一把砍柴刀。直到树上留下了几道剑痕才罢手,将魔剑插回腰间继续前行。 红发老者盘坐虚空之中,虽是闭着眼眉头突然一皱“小兔崽子,你就折腾吧,早晚会打的你皮开肉绽眼冒金星,哼!” 行了一段距离江海停下。眼前又是一颗一模一样的怪树,这已经是第三颗了。江海仔细查探,并没有刚才留下的剑痕,只是有一条细长的痕迹。怪树坚硬无比,若非魔剑江海根本就破不开皮。此处又无其它人,那这整齐的痕迹又是如何产生的?江海先前留下的是一个‘米’字形印记,而非这一条,而且砍的极深,眼前却是很浅,连树皮都没切开。 莫非是这怪树在愈合,只留下了这一条剑痕?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想,若是真实那会很恐怖。其一,这怪树有生命的,愈合能力极强,先前见到的舞动并非是江海的心理作用,它们是真的能动。其二,进入了一个迷阵,这半天一直是在原地打转。 两者都很可怕,若是怪树真的能动那就意味着眼前有成千上万的敌人在虎视眈眈。 即使是迷阵,也分攻击型,防御型。前者会主动出击攻击入阵者,后者虽不会攻击,困在其中也相当于慢性死亡,除非破阵,只是江海不懂阵法。 还是再试试,江海运用真气在魔剑之上,对着旁边另一棵怪树砍去,他怕是树的问题,所以选了一颗稍小的树。魔剑去木五寸,这才收回魔剑,而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奔跑。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处迷阵。 一路奔跑直到气竭方停下脚步。看着四周心里一凉,那颗被他刻下印记的树就在他的右手方,那深深的剑痕如今只有了三寸。这树果然是在愈合,而且愈合的速度极快,相信再过片刻就会恢复原样,不留一丝痕迹。不过也有好的发现,这树是不会动的,也就不会主动攻击。因为刚才江海故意在树下踩了个很深的脚印,那脚印依旧在,没有一丝变化,若是树动了与那脚印的的距离就会发生变化。果然是陷入了迷阵之中。 阵法之物江海全然不知,就是‘前世’他也对周易,八卦之类的不敢兴趣。更别说这世界那繁琐之极的阵法了。这可不是迷宫那种小把戏,要么破阵继续前行,要么困死在此地,他相信此刻就是回头也会回到原地。 一时间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拍了拍腰间魔剑,它全无反应。看来指望不上它了。江海翻动脑中的心经,目前所能翻阅的经文都没有提及阵法相关。看来以巧破阵行不通了,只能以力破阵了。 江海高高跃起,星辰海的真气引至周身,似一条条金龙缠绕,金灿灿的真气衬托之下他如一名金人闪耀,魔剑无华也是给映照的辉煌,璀璨。 而后一道剑芒飞出,“嘣嘣”所到之处全部炸裂。浓烟散去,几颗怪树裂开,地面却是平整,果然有禁制。江海大惊这可是他全力一击居然只起了这么点动静,瞧这样子,只怕威力再增加十倍也破不开这阵。这还是在阵法内部,若是在外轰击恐怖那暗壁会纹丝不动。 差距看来不是一般的大,他慢慢落下,观察那怪树如何愈合,希望能从中得到破阵启示。怪树断裂之处流出墨一般的浓液,如人体的鲜血一样在伤口处汇集,随后结出晶状物质,一粒粒很像水滴,脱离浓液贴浮在断裂处。那断裂处竟慢慢愈合,片刻就长出了新枝,只不过也是黑色。 江海先前做标记时未曾注意到浓液中还有这种东西。原来是它,才让怪树恢复能力提升到恐怖的地步。这定是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才有如此效果。若是作用在人身上就好比断臂重生,残肢重组。 好东西!若是必要时使用比那灵丹妙药不知好到哪里去。江海大喜连忙上前,想要接些细细观察。 手伸出去,却不曾料到竟贯穿了那颗树,抓了个空。再看那树飘渺如烟,虚幻似雾,只得收回手再去另一棵,结果还是一样。那树仿若是虚影般的存在根本抓不住。怎么会这样?上一刻还真实存在的东西,他还在上面刻画过印记,那树的硬度让他咂舌,怎么这会儿就成了幻影。 闭上眼,用神识去探查。眼睛也许会被欺骗,神识则不会,神识慢慢放出锁定眼前。入眼是一片明亮,正是阳春三月时。阳光明媚气温适宜,杨柳依依柳条垂须。似那年芳二八的女子,面目清秀形态精美。回媚一笑间,黄鹂不鸣春蝉不叫。 如此美景江海却是感到极恼,神识所见与肉眼所见完全是天壤之别。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初次是遇见九眼碧蟾之时。那还好想,那九眼碧蟾是何等存在,与它境界相差如天堑,神识又怎么能探到。这次就太不正常了,简直是太假了! 自从进入这片神秘的区域,所见皆是诡异与不详。无论是紫雾还是白骨堆成的山,又或者那颗跳动的心脏,一处处都是透露着灵异,看的他心惊胆战唯恐发生变故,何时又变成了这番靓丽的风景。试探还是要的,他伸手去摸那柳枝,入手很暖,是阳光温热的。再然后就是勃勃的时机,它是有生命的是真实的存在。这触感让江海更是疑惑,究竟是真是假?收回神识睁开眼之际耳边却是听到了风声,连续几下,又是错误的引导么? 肉眼所见,神识查探,耳听皆是不同,且两两相违背,这让江海如何敢相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迷阵是幻阵,极其高深,所化之物不管是哪一种都极为逼真,简直就是实物。 那破阵之法就隐藏在其中?力破不了,只能计破,江海逼迫自己抛开一切,解开这疑惑,慢慢的想到了几种可能 一,肉眼所见为真,相对的神识所见为假,耳听也为虚。 二,肉眼所见为假,神识所见为真,耳听也为虚。 三,肉眼,神识所见皆为假,耳朵听到的才是真实,那真实的世界尚没揭晓。 究竟是何种,江海不能确定,因为都只是猜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不定三者都是错误的引导。究竟如何破阵?又该相信哪一处感官,还是全部不相信?想着想着江海有些烦了。“什么鬼东西!你闯的祸,为什么要我来绞尽脑汁想着破解之法,你却安然大睡。”拿起魔剑重重打了几下,之后直接扔在了地下。 魔剑摇摇晃晃从地上升起浮在空中,一道白光射出,江海根本没有料到魔剑会如此,未曾防备被那白光射入了双眼。顷刻间眼中一片空白,仿若失明了一般,久久都是如此。等看到东西之时,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老者。老者见到江海微微笑着,甚至伸出一只手来抚摸江海的头,口中有话说出…… 第五十二章 虚幻之间 “小海你在哭什么呢?”老人一脸和蔼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头询问着。江海大惊激动的不行,这个老人他再熟悉不过,不是别人是他的爷爷,这连事他也知道是三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 ‘江海’送开小手露出肥嘟嘟此刻哭花的脸。翘着小嘴委屈的说道“爷爷,隔壁的杨孝又欺负我,呜呜呜。”一头钻进了爷爷怀里。 老人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我们家小海长大了,是男孩子了,不能整天哭知道么,人家会笑话说你长不大的。来和爷爷说说他怎么欺负你的。” “他,他今天从学校回来说学校教了写字,我让他教我,他不肯,还说我小屁孩懂什么。呜呜呜” “就这点小事,你就哭鼻子?记住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说说他学的什么字。” 江海摸了摸小脑袋瓜“好像是诚真的真?” “真诚的真是吧?” “是的,爷爷你快点教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上一刻还在嚎啕大哭,现在又是露出了笑容一脸期待。 “你个小家伙!”老人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从地下捡起一根差不多的树枝递给江海“爷爷平时写字,怎么握笔的你知不知道?” 江海接过树枝,有些兴奋“我知道”而后有模有样地握着。 “大拇指再上前一些,对,就是这样!”老人纠正他的姿势,然后一双苍老却有力的大手握着他的小手。 “这‘真’字,第一笔是一横,中国字讲究的是横平竖直,苍劲有力。所以这一笔,要和人一样,平平正正不弯曲。第二笔是一撇,撇要一气呵成,不能有停留,那样既不好看,也失去了神韵。再就是一竖,竖讲究的……” 一个真字写完,看上去歪歪斜斜,还是因为江海第一次写字,手抖又有些紧张。爷爷看着地上的字不但没有嫌弃字丑,反倒是赞赏有加“我家小海就是聪慧,比你爹小时候写的强多了。” “真的么?”小江海有些高兴,抬起头来问爷爷。 “真的,你多写写会更好看。”老人激励着他。 小家伙趴在地上一笔一画的写的极为认真。老人看着他心里尽是欢喜嘴里说道“你看这真字,上面是一个正直的直,下面原本是个心字。心直则真,无他想自然真心。做人也是如此,对人要真心,做事要真诚……小海你以后要做一个真性情,真心的人知道么?” 面对老人的说教他听不太懂却还是认真的点头。心里却是在想‘哼,杨孝,我也学会了,看你得瑟。’ 爷爷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也不会如此欢喜江海的好学,也就想多讲一些“如果那天你遇到了难题,无法确定选择的时候,问问你的心,因为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 画面渐渐模糊,即将消失之前老人不知有意或是无意地挥了挥手,再见么? 是再也见不到了! 全程江海都认真观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画面消失,此刻眼泪终是忍不住了滚滚而下。这是他内心深处的记忆,出去奋斗以后一直压抑着,因为要生存下去顾不上太多。 不知魔剑使了什么妖法,将这记忆提取再现他的眼前,那压抑太久的感情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 “爷爷我对不起你,未能完成对你的承诺,也回不去你安眠的地方陪伴了,孙儿不孝。”愧疚,自责此刻齐齐袭来。若非两个老人,江海活不了那么大,那是用他们生命所换来的成长,却因为他的冲动而葬送。 “爷爷你会怪我么?” 江海心中的情感爆发让他难以承受,竟跪坐在地嚎啕大哭。连魔剑也是未曾料到,它原本只是发泄心中郁闷,所以‘刺激’了一下江海,想不到他的反应如此激烈。原本要说的话只能咽回,静静地浮在空中,等待他的恢复。 过了许久,江海猛的睁开眼擦去眼角的泪水,冷漠地吐出几字“够了吧?!没想到你还能影响我的心智,果然不凡!”“不过也得感谢你,让我查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埋葬东西。 他慢慢从地上站起,右手搭在魔剑之上将它插回腰间。这让魔剑有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也就忘了先前被甩之仇,索性继续睡觉,因为看到了江海眼中的坚定,似乎有了破解之法不需要它来指点了。 江海起先也是认为是魔剑整他,只是后来心神越来越不安,低落到了极致,而且想要逃离。这让他起了疑心,观看之时默念了心经,也就知晓了是这幻阵在影响他的神志。事情是真,情感也没错,只是太过了些就显得假了。 老人所说的话还是提醒了他。“问问你的心,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幻阵,自然是真真假假让人难辨别,当得知陷入幻阵之时他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全部都是虚幻的,真实藏在虚幻之中。 “我就当你是虚幻的,看你如何拦我!”江海大步朝着怪树走去,若是旁人看到一定会说“这人疯了,没事去撞树。”江海没疯,心结已解此刻跟明镜似的,朝着一棵怪树就径直撞了上去。如他所料身体穿过了树,那树依旧是一团虚影,而后又是向左而去,一头扎进了另一棵怪树中,其间全无阻挡。随后他又撞了几棵树,全都是如此。 直到第八棵,头进去之后有了异样的感觉,有一股吸力。就是这了,江海全身进入其中。 他一直就有疑惑,为何进入之前这些怪树都是真实存在的,就是拿魔剑劈此地,那树也是结结实实吃了剑芒。而后却虚化了,而且还有阵阵的诱惑。因为入口就藏在这些怪树之中,迷惑他让他分不清。若不是幻阵弄巧成拙,让他记忆起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还真不会怀疑。 如今他猜对了,找到了入口。心中一个声音喊出“谢谢了,爷爷您的教导我会全部记下的。” 身体踏入其中,只是一瞬间而已仿佛过了百万之秋,鼻中传来的尽是古朴与沧桑,还有恒古的气息。江海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自己是否穿越到了某个世纪。光明涌来,身体已经来到了另一处,回头那和处通道已经消失,融入了天地之中感受不到一丝痕迹。 这才打量起四周来。入眼是茫茫一片,望不见尽头也没有尽头,天地之间两色分明。其上,天蓝如水晶透亮,晴空中霞光艳艳,祥云朵朵,无风却是缓慢移动,看的江海心旷神舒。 其下,却是黑暗一片,似浓墨重描,连同花草树木都似染了色一般。风啸狂怒,好似万人的嚎哭,诉说着自身的冤委。只是看了片刻,就觉得后脊发凉,有冷汗渗透,那瘆人的阴冷,比先前所见的魔域还要强烈。 如果说上方是净土,下面就是一处地狱。净土与地狱之间只有一线,如棋盘上的楚河汉届分明。那是双方画的分界线,分属不同的势力管辖? 江海这才看到自己不属于净土也不在地狱,刚好停在中间那根线上,身体浮空,并没半点依靠物。这才发现此地的玄妙——重力全无。也就造就了他现在的尴尬,是往上还是往下? 抬头望去两朵祥云之间,露出一截青白物,有些像是石料却是金碧辉煌,有彩光洋溢。这是何物?怎会出现在那个位置。待祥云散去才看到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之上并无太多雕刻,却也显的大气,且雄伟。如此巨大顶的又是什么?并未见其根部,是立在空中的,那空中应当还有特别的东西,只是被祥云所笼罩看不清楚。 “吱……”突然响起了特别的声音,声若惊雷划破长空。此处还有生灵?天空随即暗了下来,一道巨大的影子飞临江海的上空,正是它遮住了阳光。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羽毛,根根柔顺程亮,迎着风摆动。只看的他目瞪口呆,只是翅膀便能遮天蔽日了么?真身得有多巨大。 一瞬间那巨禽便飞离了江海所在的区域,扶摇直上竟是朝着那石柱而去。片刻之后收起了双翅,立在石柱之上。背朝阳光,金光闪闪,好似一只登了神位的仙禽。头上那缕弯卷垂下的羽毛甚是奇特,这又是一只未曾见过的飞禽。 它停下所带来的风,吹走了那片巨大的祥云,也是露出了神秘的一角。那巨大的石柱竟有两根,一左一右工整无比,与天齐高。那鸟立在左侧石柱中高高在上,而后竟隐去形态化入其中,原来只是石柱的一个雕刻而已。既然左侧有这么一只神鸟,那么右侧也该有一只。江海望去,果不其然右侧相对应的地方也有这么一只神鸟,样貌差不多只是毛发的色泽不太一样,而且身形要小。这应该是同等级别的存在,至于是何关系,江海实在猜不出。 两根石柱之间,是朵朵白云,与那祥云有所不同,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那么一朵,这是路?里面还有其他东西? 再看石柱竟是相连的,正中有一块无比巨大的匾额。上面有三个闪闪发光的大字,煞是刺眼比那日光更甚,江海不敢用眼睛直视,只得开启神识望去。却也是一团模糊让他看不清,这并非是字体潦草,反倒是工整清晰的很,只是有东西在阻挠不让他看清。 越是如此江海越不甘心加强了神识,一定要看清是何字。突然之间江海的头似要裂开,疼痛难耐,是那字在作怪让他承受不住只得收回神识。只感觉像是在窥探一座神袛,让他吃了不小的苦。 第五十三章 天庭 这是一处门庭里面另有乾坤,只是为雾气相隔让人看不出究竟。正因如此才显的不凡,以白云为阶供人行走,那行走之人又该是怎样的一群存在?门庭又是否如逐鹿学院的大门一样,里边还有建筑? 立足空中,云朵衬托,石柱为门,神鸟守护。里面莫非就是传说的神仙之所——天庭。天庭之名如雷贯耳,但凡是个人类都应该知晓。在老人闲谈之中,在说书之人的嘴里,在道佛两家的经文之中,皆有天庭的记载。 这是一处神秘的圣地,从来只有听闻,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传说与之有关。既然生出了如此的念头江海自然要弄清状况,不管上方是不是天庭也要一探究竟。 此地没有重力到也省了不少麻烦,江海尝试着控制身体往上爬去,却是不为所动,因为没有借力点。对了,我游!然后便见到江海姿势极为‘雅观’的往上游这,所使用的招式江湖失传已久的绝顶功法狗刨势,也是无奈环境所逼。 刨了许久抬头望去,那石柱笔直挺立,依旧隔的很远,这半天没有动么。难道如海市蜃楼一般,看似就在眼前,其实隔着不知多远?不行我得弄清楚! 所谓坚持不一定会有收获,不坚持一定没有收获。 手挖脚蹬了许久,总算是见到了一丝别样的景色。那白云之后遥远的距离有紫金之气透露,二气相互缠绕,既不融合,也未彻底分开。不知围绕着何物或者是何物散发而出。 紫这种色彩,相传最初是一个老祖自东而来身体所散发的仙气的颜色,珍稀而且不凡。时间的推移这种色彩为帝皇一族所垄断,成为贵族专属,也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金,本就是贵重物品,它本身的意义自然无需多说。至于另一种存在也是为万人追逐,当之人生的真理,也就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种族——拜金族。 门庭之内竟然还有如此的之物。江海猜想,要么里面是一位异常强大的生灵,二气由它所发。要么里面有一件极不寻常的物品二气是在看护。最后一种可能那是一位帝皇的宫殿,因为帝皇偏爱紫金。他心里更偏向最后一种,因为那天门,所以他坚信这里是天庭。 只有如此一来又有了疑问,为何天庭之下不是凡土而是一处“地狱”。是为了镇压地狱,还是其中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造成了今日的景象,想要知道唯有进去一观。 如今是真正的“登天”,看似近却不知相隔几万里,以他狗刨得速度真的难。 冥冥之中一抹绿茫映入眼帘,只是瞬间却也给他捕捉到了。 那是枝叶所散发的春意,他在脑中反复回忆那一瞬间,而后肯定。枝叶么?那里面应该还有一株仙根。只是捕捉的太少且短暂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自然看不透那仙根有多大,具体是什么仙种。 不过再一次的发现与他的猜想很接近了,也让他有了干劲。 时间的流逝极慢,江海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久的超越世纪。奇怪的是身体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感觉不到饥饿,疲惫。这种感觉他有过一次,那是在道人的‘内世界’里,那里也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外力也不起作用,一切都由道人控制。 这里果然有门道,难道也是自成一届,或者这是凌驾于天地之上的另一届?又或者是其它,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了此地的不凡。江海心喜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啊,感觉不到费力更好。 他努力地往上爬着,连魔剑什么时候脱离了他的腰间也是不知。等发现时,这货竟然直挺挺的插在他的背上,像是旗杆一样正指天门。还好只是背上若是特殊位置,他都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还是腹诽着。“特么的,你实在欺人太甚了,把我当坐骑?还是垫脚石了?” 他不敢说出来因为魔剑记仇的很,不过它都惦记的东西,只能说明不凡。 越是靠近那天门,越是感觉到此处的奇异。首先便是那金光散落,好似真仙显圣福泽大地众生,被那光芒照耀,江海一身轻松,如沐浴春风般神清气爽不说,连压制的真气也是蠢蠢欲动,这是要突破么。他只得费力地封住自己的丹田,这可不是突破的好时机。 再次就是迎面而来的沧桑气息,古朴而神秘,仿若是历经的千万年时光的洗礼,正在吐诉它的孤寂。那是极其漫长的纪元,它一直矗立在此处,即使门面又是看守。悠远流长,堪比岁月的长河,这是古董中的古董。 最后竟是抗拒,越是上前越能感受地清楚,刚开始还只是逆风前行一般,风不大,所以还是在前行。如今感觉像是有人在推他,这是在告诫仙境之门,不容凡人进去。一步步增加的阻力,也在警示来人慎重前行,若是硬闯粉身碎骨。 那抗拒的威压还在加剧,江海感觉浑身仿若是尖针在刺,很是难受。双手刨动的同时抖动肩膀要把那尖针抖掉。这一抖将魔剑弄‘醒’,一道红芒放出包裹着江海,让其感好受了不少。 …… 终是登上了云层,一眼望去茫茫一片,仙气氤氲,自脚下升腾而起,缠绕江海全身,再又散去,清凉的让人舒爽,使的他全身酥软。这便是仙气么,比真气要浓郁千百倍,只怕是时间之物难达如此地步。只是接触了少许,血管便扩张了一圈,血流也在加速。效果当真的强,若不是江海早早封住了自身丹田,这会儿只怕是登上宗师之境。即便是压制了,江海也能感觉只要一松开,就会突破。 抬头两根天柱竖立,如此巨大。让他惊叹何人有此能力造出如此之柱,就是撑天柱也没这般巨大。看样子只怕也是一座神山打磨才有如此规模。两根石柱之上不止那两只神鸟,还是些许兽类或者生灵,奇怪的是他从未见过,都是些极其久远的图腾之物吧,他也只能如此猜测。 天柱之间那巨大的匾额上,那三个大字如同一颗颗闪耀的星辰。这次江海是看清楚了却也是不识,这让他很是神殇,感觉自己已经目不识丁了,自从进了平原所有的字都不认得。想要记住那三个字回去翻阅古典看看是何文字,从中了解此处的信息。却是在脑海中怎么也刻画不了,只留下一团模糊。 怪了,当真是怪了,难道连大门上的几个字也是通了灵不成?又是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只能放弃。大门正中是片片晶莹,如一颗颗蓝白色的水晶铺成的巨大漩涡。漩涡之后却是看不清,恐怕只能进去其中才能知晓里面到底是哪般天地。 至于先前所瞥见的紫金二气,绿茫又是从何透露而出的。江海这才发现那漩涡是在转动的,转动的极为规律,像是顺应着某种法则,到达某个方位之时,那片片水晶翻转,有了九处缝隙,在大门的九个方位,又是匆匆一瞬间。 江海早已瞪大了双眼看向缝隙处。里面金光闪闪,那是一处宫廷建筑,粗看去并没太多华丽的装饰,皆是石质构造,再要细细观看,那缝隙关闭漩涡继续转动。 天庭!江海心里激动不已喊出那个词,随后大步向前走去。 “嗯哼”突然响起了两声鼻息。一声轻媚,一声厚重,这分明是一男一女发出的。 难道这天庭还有人居住,是仙人?江海大惊,右脚后退一步,手第一时间便是去抓魔剑,下意识的出手动作,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面见仙人也不该拔刀相向啊。那可是大不敬。 手却是抓空了,那魔剑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肩上。‘它这是享受呢?还是纯粹的整他玩?’瞧它没有丝毫战斗的迹象也就知晓没有了危险,随即收回了右脚,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是石柱所发出的声响,此刻石柱闪闪发亮,看上去石柱像是在膨胀。柱体上的图腾生灵竟游动了起来,它们也是活的?一只只眼盯着江海,面露出不善。最终它们并没从石柱中出来,都不是守门之人。 “吱……”两声嘹亮的鸟鸣之后,两只神鸟复活,自石柱顶端缓缓落下,落在白云之上,却是人形。 左边是一个是靓丽的女子,双眼空明不带丝毫情感,面目精致的不似人类该有,更像是精美的陶瓷品。一缕长发自头顶斜滑而下直至左耳,乌黑且浓密。整个人仿若仙女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这是先前那只神鸟所化。 右侧也是一个翩翩公子,面目也是清秀的不行,恐比世间最美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一身白衣称托之下,有的只是俊俏。这是另一只神鸟。 两者落地一步就踏在江海面前,纵使江海全神戒备着也是看不清踪迹。正在对他出手之迹,发现了不知何时又窜到了江海面前的魔剑。 “血魔剑……”两者异口同声。处乱不惊的它们都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敢相信这剑既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江海自然是捕捉到了,原来他们是旧识,难怪魔剑这般有持无恐。 第五十四章 地狱 魔剑晃晃悠悠向前,如同巡视的上级官员,来两人面前,而后又是围绕着两人飞了一圈,飞的极慢,这是在打量着两人。 两人早已收手眼睛却是跟着它转,他们深知魔剑的习性。天下对谁都可以放心,唯独对它不能,对它要时刻戒备着。 魔剑回到两人面前,指了指天门,这是询问两名看守的意见?两人相视之后一头,这是同意了。看来不但是旧识而且关系不浅。 随后女子伸出左手,男子伸出右手,两掌相对,产生了一束光射向天门漩涡之中。漩涡加剧白色之物消失独留蓝彩。蓝彩照耀下形成了一个通道,里面却还是氤氲一片,瞧不出什么。两人与魔剑一同走入通道之中,而后消失在江海视野内,随后那漩涡恢复原状依旧转动着。 “我”江海见状心里大骂着。他也想一同进去通道,去看看天门之内那金碧辉煌的石质建筑到底是何模样,也想去寻找些线索印证这里究竟是不是天庭,可是他却动不了了。在两只神鸟落地之时就动弹不得了,是他们定住了己身,还是别的? 他并不知道,第一时间只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连嘴都不能张。于是在心里对定他身的人问候了几遍,之后便是深深的不甘。 金山就在眼前,你却看都不能看!心里连叹几口气以后是深深的怨念。‘好你个魔剑,都不带我,亏我这么辛苦带你上来。’ 很久以后两人从漩涡之中走出,魔剑却是给男子握在手中,此刻正在剧烈的抖动,惹的男子眉头深锁。以江海对魔剑的了解那是气愤,于是脑中猜想刚才发生的事。 这货进去之后定是寻到了什么好东西,想要吞噬,给两位看守拦下,魔剑不甘心于是出手,然而它不是对手给驱逐了出来,还被限制了自由。 江海心里平衡就不少‘活该,让你不带上我,’ 男子松开了手嘴角在动,那是在说话,可是并没声音传出,也没见女子嘴角动,应该是在与魔剑交谈,指不定还是一顿呵斥。江海心里乐开了花,‘爽啊,让你得瑟,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随后另一只手掌伸出,有看不清的印结出。随后一道白光将魔剑,送至江海身前其间魔剑一动不动,它也被定住了。 女子开口,声音清脆似黄鹂鸣叫很是好听“血魔前辈,我和夫君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见谅。大人曾有令此间之物皆不能动,所以您也别动心思了” “好了,前辈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该离去了。”对着魔剑拱手以后一脚踢去,那魔剑流星一般坠落,江海也跟着落下,那高高在上的声音传来“走好!” 碍事之‘人’离开,两人并没回归石柱中,男子开口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是血魔剑啊。” “唉,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当。”女子语气之中有些悔意。 “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也让为夫踢一脚过过瘾,这老东西该!” “恩,知道了,一脚只怕不够吧,要多踢几脚才行。”没想到女子也是腹黑。 “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融入石柱中。 江海魔剑齐齐下坠,皆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他这才知晓是那男子搞得鬼,也明白了此天庭并非他印象之中的天庭,因为称呼有异。 天庭区域并无重力,他也感受不到危险,只是越过了分界线,就感觉到了异样。‘地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往下,那幽暗诡异的区域好似一头巨大魔兽正张嘴等着猎物入口。天庭有路不得进,地狱无门争着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先不说里面是否隐藏着危机,就是这么高的距离坠下还不粉身碎骨? 关键时刻还是魔剑站了出来,它已冲开了定身咒,释放出气罩稳住了江海的身形,慢慢下降。 落地之后收起了气罩。一瞬间阴森,寒冷涌来,同样是作用在精神处,江海身体一抖,险些承受不住。只得稍稍松开丹田,真气释放勉强抵抗这压力。四周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他色,好在能看清前路,这也是天庭洒落的神辉,勉强能用来照明。 此时最郁闷的还是魔剑,恨的牙痒痒。 它对天庭很是熟悉,熟悉到天庭的每一处有什么都了如指掌。当感受到天庭的存在之时,才会拼了老命破那无幻天域,带着江海前往天庭。碰到看守者也凭借这那张老脸进去了庭院,可是当它要对一件圣物下手时,‘两只小鸡’翻脸了,那对他出手。 以它如今的状态怎么会是对手,给驱逐出了庭院。 最后更是一脚踢飞了它,这可是奇耻大辱啊!想当年它巅峰之时,那两还只是‘小小鸡’见到它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尊一声前辈,现在翅膀硬了,敢如此。 虚空之境的红发老者,眼睛瞪大如铜铃他,鼻间有白气喷出“好你个臭小子,连我你都敢驱逐,你切记住了。”他知晓若非那人的指使,两只小鸡不敢如此对他。它将所有错都怪在了‘臭小子’身上。殊不知它的所作所为,两只小鸡早就看不顺眼了,此刻是借机发泄压抑许久的不满。 原本打算吞噬圣物恢复己身,如今只能放弃了。虚空之境尽是老者的谩骂“死小子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的……” 江海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他给眼前的景象所吸引。花草树木尽是漆黑如墨,一动不动,宛若没有生命一般。不敢直接用手去接,因为感觉这里有着说不明的怪异。真气化作一只手掌,要拔一株野草细细查探,手指刚刚接触还没使上力,那株草直接成了粉末,像是灰烬一般,如此的诡异!他又找了一个粗壮的树,一掌拍出同样没使多少力,那房屋顶梁柱粗细的树直接粉碎了,散落一地的黑末。这不是火烧的,而是生机被抽取了,只剩一层皮,江海神识探查的结果。 难怪空气之中一股股的衰败气息,还参杂着特别的味道,他从没闻过,只得屏住呼吸,因为直觉告诉他不能吸入会有危险。同样的环境同样的遭遇,不免让他猜想幻阵与这地狱的关系,难道幻阵是这里的一角,或者就是幻化的此处。 行走了一段距离,江海总算知道了异样所在了,此处无风,甚至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先前在分界线所听到的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并不是狂风吹拂,而是此地生灵的哀嚎,那灰暗的世界是不甘的灵魂汇聚而成?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唯一的凭证就是茫茫一片竟无一只生灵,连生灵的痕迹都不曾留有。 不知是神鸟故意为之,还是此处的吸引,江海在黑暗之中前行自主地来到了一座山前。此山并不高大,也没什么太过特别之处。是一座光秃秃的石山,山上寸草不生,尽是一块块凸起的巨石。最瞩目之处是山脚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面有微弱的光芒透出,成为黑暗之中唯一的色彩。 行知洞前,那诡异的气息突然加重了,像是在抽取江海的灵魂一般,让他头脑昏沉不已有入睡的倾向,怎么摇都不起作用。危机在蔓延他无力抗拒,脑中有不明的指引在提醒他,让他去完成某一件大事。 关键时刻,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灌入鼻中,让他作呕头脑立刻清醒了不少。抬头看去魔剑生辉,悬浮在他上方,它也感受到了不妥在保护他。 停留了片刻,江海还是决定进去洞中一探究竟。因为他知道刚才的危机并非来自脑海中的声音,那只是善意的提醒,是即将昏迷的产生的潜意识。还因为他听到了洞中有微弱的水流声,有水流就有生灵存在! 进去洞中,便感觉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片朦胧,眼前尽是黄色的雾气。随后便是阴冷,腐蚀的的气息,还有腐肉散发的臭味。即便封住了嗅觉也能感受得清楚,那是作用在他的灵魂无法避免的。 江海按着脑中的提示前行,那黄色的雾气越发浓郁,离源头越来越近了。 魔剑散发的浓浓血腥,那是在无数场场厮杀中所吞噬的血气。此刻大方光芒保护着江海不被感染,那黄色之中不知何时添加了丝丝黑气,那是死气缠绕。此刻竟围绕着这血盾,撕咬吞噬着。 魔剑舞动,剑影绰绰伴着清吟,像是远古的一尊凶兽发出的怒吼。斩在黑气之上,黑气顷刻便散开随后消失不见,血盾得以维持原状。 此处的异样让它也是疑惑。它对天庭了解极深,因为创建之时它也在场。此处原本也不是这样而是一片仙地,连洞穴都没有,这应该是它迷失的那段时间形成的。至于为何形成它也猜想到了几分,这就让他对两只小鸡的行为产生了疑惑。“两个小东西,你们真把老夫当剑使啊!” 行了很久感觉转了一个极大的弯,水流声突然加剧阴冷也更甚了,黄雾腾腾浓度已经达到了最大,应该是来到了黄雾的源头了,江海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很像‘黄河’ 第五十五章 奈何桥 并非是真的黄河,只是河水极其浑浊,看不清水里之物。也远不及黄河的奔腾,这河水流淌的悠然,难怪水流声如此之小。 江海正处在河的一岸,却是瞧不到对岸,一是那黄雾太浓,二是河岸极宽。河水下流,下边却是无路,看来只能向上前行。河水流的缓慢,却使的空气异常冰冷,那冷彻神魂,只是瞧了几眼又是昏沉欲睡。这还是身处血盾之中,若是没了这层保护,相信一眼他就会躺下,而后永远不醒,灵魂流入河水之中。赶紧念动心经,稳住神魂。 因为这河江海已经知道是何物,它是——忘川河。黄泉之水汇集成河,名为忘川,忘川河吸附神魂之物,最爱便是罪恶之人的残魂。 这是他第一时间的想法,难道真的是传说的忘川河么?那黄色雾气是魂魄?这条路是黄泉路?他不敢肯定只得看向四周。并未见到三生石,望乡台,两岸也没有花朵开放,光秃秃一片。桥倒是有一座,在前方刚好肉眼能见的位置。 奈何桥么,桥上难道还有还有一个老妪? 江海继续前行,并没见到孟婆。桥却是极长,且窄,两边也无护栏,只是普通的石拱桥,就像一条青线横卧在‘黄河’之上。 事已至此,他已经知晓这并非黄泉之路,那河也不叫忘川。 踏上石桥,透过鞋底传来的寒意如此真实,让他毛骨悚然,心经念动更为频繁,想让自身平静下来。只是那阴风阵阵吹来透过魔剑所释放的血盾,让它灵魂都在颤抖,仿若要破体而出,融入那河流之中。 更有恐怖的声响从桥的另一头出来,像是一个庞然大物的移动,只是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异常。 黄河之水流的缓慢,却是诡异的源头,他有了前次的教训,都不敢正眼相看。即便如此,也是感觉后背阴森森的,仿若那河幻化手臂在抚摸它。战战兢兢地行走,将听觉调整到最佳,要把任何的风吹草动听清,也是提防着浑浊的河水之中有未知生灵飞出。 若非是脑海中的声音指引他前行,他早就离开了此地,因为从未有过的恐惧。 走了许久江海身上衣物早已贴身,冷汗湿透了衣物,身心、灵魂都是感到了寒冷。魔剑持续释放血光突然不动了,剑尖指向河中,江海停下脚步运用神识看向那处。 浑浊之中竟有一团晶莹之物,随着河水自上游缓慢的漂来。强忍着头痛锁定那晶莹之处加强神识,这才看清了那是何物。那是一具骸骨。漂浮在河水之上,即使无头也有七尺之躯,比常人要高大,再看骨架皆是水晶般透亮。 这和幻阵最初的那颗水晶头颅如此神似。色泽,形态都是这般吻合,这就是那颗头颅的骨架!这本是一具完整的尸骨,只是不知为何分开了,头骨成了幻阵压阵圣物,而骨架遗留在这‘黄河’之中,江海大胆的猜想。 那骨架并未沉底,也没被黄泉之水所腐蚀,甚至发出微微的光泽这是在抵御黄泉中的死气。 果然是一具圣骨,仅仅是骨架都能如此强橫不惧黄泉,真身得有多强大,可这么强大之人也是落得身首异处的地步,也说明了还有更为逆天之人。 魔剑虽是盯住了水晶骸骨,却是没有冲下桥去,以它的性格当真的难得,敢于在天庭放肆的主,此刻却是安静了。压制住了自身的冲动,看来它也怕这黄泉之水,这是江海的猜想。 事实却并非如此。红发血魔眯着双眼,却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大笑,嘴巴张大能塞下两颗鸡蛋,“哈哈,你也有今天,”“看样子你还没死绝,我究竟要不要帮你一把呢?娘的,我帮着踩你一脚还差不多。”“你慢慢游,我就先走了,哈哈哈哈。” 一万三千步,江海盘算着距离终是到达了彼岸。彼岸有八门,一字排开,皆是高大的异常,皆是敞开了大门。门上各有一个图形,却非八卦的中的任何一卦,应该是提示之用。 这是让人做出选择,选择一门进去,门中有什么无法看到,所以可能有危险。若是八卦,江海还能认识,这图形他束手无策,只能停下脚步一一观察,希望瞧出端倪。因为关键时刻那指引消失了。 从第一道门走到最后一道门,江海观察的仔细,皆是暗青色石门,构造几乎景象,唯一不同的还是那字。只是那字着实让他头疼,不知是字体本身就是如此还是随性所画,比孩童写的还不如。只是字体透亮,有缕缕光芒散出,如虽不是八卦图形,却也是阵法之物,具体什么意义他猜不到。 八门定是连通八处,如幽冥鬼府有十殿,分属不同的地方。一圈下来全无收获,看来只能凭运气了。一到八,八个选项,江海想了片刻选择了第七道门进入。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反正是蒙,索性选择喜欢的数字,至于能不能到达目的地,全看气运。 江海进了门中,大门无声间关闭了,不留一丝缝隙,那门上的字闪耀几下之后不见了踪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洞中极暗凉飕飕的,不知是何原因。借着魔剑释放的血盾勉强能见眼前。黑色的死气浓郁到达了极致,还是滚滚血腥散发的恶臭,与血盾的血气截然不同。是一物的两种极端提现,一者生,一者死。看似和睦共处,实际是争斗不断,结果是魔剑的生气更重,压制着死气,血盾才未消失。 江海脚上突然感受到了阻力,接着“哐当”的声响传来,他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顺着声音望去,那是一截漆黑如墨且有些变形的手骨,江海刚才就是踢到了它。 瞧这骨骼粗细应当是人类,只是生前受到极大的伤害才使骨头变了形。只是为何是如此颜色,中毒了?世间也没哪种毒药能将骨头毒成这般模样,而且手骨内应该是空心的才会发出如此声响。 当真是怪,莫非和洞外的树一样给吸食只剩了空壳,即是空壳方才那一脚也该粉碎了。证明它比那些树要坚硬的多,却也没逃脱空中那腐蚀气息的入侵。 这里幽暗且深邃,仿佛没有止尽一般,他行走了许久也未见到光明也没找到出口。路上随处可见的碎骨,看的有些瘆人,大大小小,形态各异,并非只是人类骸骨,还有兽类,未知生灵的遗骨。皆是染的漆黑,这才是死气的源头吧,难怪都在嚎哭不断,皆是含冤而死怎么不哭诉。 越是深入,那不详的气息越浓烈,魔剑加强了释放的血盾,如今有几寸之厚,为的是应对危机保护江海。它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吞噬那颗心脏让它受益匪浅啊。如此长时间的主导魔剑也没见两道封印出来,看来离恢复也是不远了,巅峰使的它有多强,江海也有些期待。 “轰隆”四周震动了起来,那地上的碎骨被震起几寸高,落地哐当哐当响成一片,果然都是空心的全部只有一层骨皮。这突如其来大动静让江海有些猝不及防,稳住身形的同时神识探出,却是一片朦胧,这里古怪的异常,连神识都不能施展。 不过他全神一直都戒备着,两耳还是在诸多响声之中捕捉到了诡异。与石桥上所感受到的相同,声音大了不少,其中蕴含着深深的怨念,有不甘,和懊恼。还有铿锵有力的锁链之声,里面似乎困着一头洪荒巨兽,正是它改变了此处。 看来是赌对了走上了正确的道路,感觉这里有大事将要发生,而指引之声就是让他来完成这件事的。 突然之间,那黑色的死气凝聚成型,化作了一只鬼爪,径直朝着江海而来。眨眼之间那鬼爪已经逼近了血盾,两者相触血盾顷刻破碎消失,而后一把将魔剑拽在手心,提至空中。魔剑剧烈抖动也是不起作用,被钉在空中直至不能动弹。 江海大惊,先前的死气不能奈何魔剑,此刻凝聚以后实力大增,竟然突破了血盾还将魔剑定住了,它也不是对手。第一时间他想到了逃,因为魔剑是他现阶段最大的仪仗,连魔剑都吃了大亏,他又能如何,留下只会白白送死。脚还没迈开,另一只大手便将他抓住,无论他如何使力挣脱,都是不起作用,要解除丹田的压制了么。 刚要解开之时,发现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了,这是定身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身被抓离地面,为死气所缠绕,随后死气之中吹出一股妖气。身体动弹不了,只能被迫吸入。 只感觉精神都在恍惚,眼皮在打颤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慢慢闭上了双眼,深深沉睡过去。 …… 再醒来之时,眼前是一片敞亮,天已经亮了。 第五十六章 理想与现实 望向床头的钟不过才7点10分,他每天都会在这个点醒来,根本就不需要闹钟,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摇摇头,脑中还回味着昨日的梦境。说也奇怪,以他每日的工作量,天天回到家中一觉能到天亮,昨夜竟然做了一夜的梦。梦境也是怪异的很,尽是些武功、心法,还有怪魅仙神。他虽在漫长的地铁过程中会翻翻网络小说,但梦到还是第一次。 起床的酝酿时间到了,他正准备起身。 耳旁传来一个声音“老公,今天是周末休息,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的老婆——雪莲。两人相识相恋,度过了七年之痒,相识的第八年也就是年前,终是修得正果一纸红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江海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末,难得的休息时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说地挠头说道“你看把我忙的,这事都给忘了。哈哈。” 雪莲是个体贴的女子。此刻虽是睡眼朦胧,柔顺的头发经过一夜也显的蓬松,打着哈欠却还是温柔地说道“知道我老公辛苦,一会儿起床给你做好吃的。”还不忘用手刮了刮江海的鼻子。 样子有些俏皮,江海的注意却不在她的脸上,因为她抬手之间,一片春色显露。嫩白的肌肤,如婴儿般丝滑,似雪一般亮眼,胸前饱满而挺立,色泽鲜美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再回想昨夜缠绵下她的媚态,如水的身躯蛇一般的扭动,情浓之时的鼻息喘气 江海疯狂了,两眼发光顷刻便充满了血宛若一头猛兽。体内的血液流动加速,某处也已经蓄势待发,他感觉腹中的洪荒之力就要爆体而出,一个饿虎扑羊压向了雪莲。 雪莲感受到了他的‘异样’,连忙用手挡住江海。弱弱道“老公不行啊,这可是早上啊,再说昨晚不是才那个啊。” 江海如今的状态哪能管她,用用轻轻地拨开阻碍,让人类回归原始。嘴里说着“我们公司前年刚结婚的‘痿公子杨威’,他那口子又大肚子了,人家第二胎都快出来了,你看咱俩啥都不缺就缺个宝宝。”“难怪爸妈老是催我们,我们也该努力多做些运动,让他们抱上孙子,这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啊。再说了早上怎么了?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得遵守老人留下的宝贵经验,哈哈。”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雪莲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脸微微一红面露羞涩,娇嗔道“你真坏。”原本的抗拒就是象征性的,如今更是没力三下五除二给他剥了个精光。他一声狼啸……(省略一万字。) 一场风月使的日光生羞,窗外的几只麻雀低头。 餐桌上满满都是好菜,而且都是江海所喜爱的,自然是吃的满嘴流油。心中大赞,还是雪莲的手艺好,食堂的‘馊水’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顿吃下幸福之至。随后盯着还在吃饭的雪莲大声说出“有此娇妻夫复何求啊。” 雪莲听过之后心里尽是欢喜,却是说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脸上有花么?” 江海摇头“花是没有,潮红却有两圈,看的我好生喜欢。” 雪莲害羞“你现在怎么这么油嘴滑舌,以前怎么没有。” “你钓到了鱼还会给他喂饵料么?竟然成为了一家人自然要坦诚相待了,就像昨晚还有早上那样,你说是不?” “我呸,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好好,不开玩笑了,今天我难得休息,你想想等下要我陪你去哪,为夫誓死跟随。” “一会儿下楼走走,你啊现在缺乏的就是锻炼。然后去爸妈家看看,也是很久没去看望他们了。回来的时候去逛逛商场,冰箱里没有存货了……” 没想到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正的成为了一个管家婆,只得点头行礼“报告老婆大人,没有问题!” “下士,今天你来洗碗!”雪莲顺着他也搞起怪来。 “啊……” 饭后两人下楼,正是大好时光,还在楼梯口就看到小区的操场上好多人。原本这个时间段就是老头老太锻炼的时间,一个个精神饱满的老人或是在晨跑,或是在打太极,或是几人一起跳广场舞,这才是夕阳无限好啊。 其中还是有不少中青年,全是些上班族,平日里缺少锻炼,周末来补充。 刚下楼,右边便传来了银铃般的呼叫声“江哥,江嫂。” 夫妻俩寻声望去,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那是琴梦。 只见她瓜子脸颊如刀削,睫毛弯弯挂月梢,明目善媚,皓齿如贝,下面一张樱桃小嘴。秀发柔顺挽成马尾,发丝飘逸行走时上下跳跃着,像是舞动的精灵。 身着嫣红的连衣长裙,将她美好的身体展现无余,胸前浑圆高挺,仿若要破衣而出,美妙之处在裙中若隐若现。飘动之时露出莲藕般的美腿,玉洁光滑又优美修长,上面一根俏皮的青色静脉浮现,脚下是一双水晶凉鞋,伸出根根玉趾。 脸上尽是笑容,如阳春三月盛开的花朵般美丽,不觉间一左一右两颗虎牙显露。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生活垃圾,来到两人身前。 “江哥,江嫂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江海看惯了她的工作装,生活装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看痴了。还是雪莲回答“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倒是你周末不睡懒觉,起这么早是要去哪?”握着江海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我啊,去郊外的福利院做做义工,那些老人挺孤独的去陪陪他们。” “你的心肠真好,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好的福分能娶到你。”雪莲打趣道 “江嫂欺负人,我不和你说了。”脸突然红了,还是个害羞的人儿,只是眼睛瞟了瞟江海。 江海只能笑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记得去那福利院只有一趟车,你快些去吧,赶不上车就麻烦了。” 琴梦一看手机,连忙与两人道别,而后快速离开,一阵香风飘过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别看了人都走了,反正明天又能看到不是么?”雪莲平静地说道。 江海一惊这是一个套啊,若是他傻头傻脑的回答‘是啊’之内的话,相信会打翻醋坛子,那今日就不好过了。连忙回答“是挺不错的一个姑娘,真是人见犹怜,但是再好也不如我家的仙妻啊。” “哼,就你嘴甜。” 她虽嘴上这么说,可江海知道她心里此刻很舒服。 琴梦与他同一个部门,江海见她心地不错也就对她格外帮助。前段时间才知道她也住在这小区,所以平日里也就一起上下班,久而久之就有了别样的感情产生。江海知晓她的想法,只是时间不对所以也一直装傻充愣,希望时间久了这不该有的情感会淡。 小区内植被茂密,环境还算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正中有一个花园,如今鲜花盛开,引来了不少蜂蝶,一些小孩子在园中嬉戏玩闹追蜂捕蝶,像是一个个活波的小精灵,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一个小女孩。 她才五岁,身穿黄色碎花公主裙,一张小脸精致如翡翠靓丽,琼鼻小嘴尽是可爱。原本是穿着鞋的,不知是嫌麻烦还是不舒服,已经脱了光着小脚丫在草皮上奔跑,追逐着一只彩蝶,粉嫩的模样看的人心生欢喜。小小年纪便如此丽质,相信再过几年一定如她母亲一样是个大美人。她家在江海隔壁楼层602房,父亲名叫陈钧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江海特别喜欢这个小家伙,一是因为她实在可爱嘴又甜,也是因为未曾得到上天的恩赐吧。小家伙奔跑中见到了江海,停下了追逐。挥着小粉臂与他打招呼“江叔叔,江叔叔。”声音甜美像画眉鸟的鸣叫。 江海自然高兴,走过去抱起小精灵,在他精致的脸上亲了一口“告诉叔叔,你在干什么吖?” 小家伙伸出小手,指了指落在一朵红花的彩蝶,“叔叔,它欺负我,我怎么也抓不到,它还总是围绕着我转招惹我。”说完一脸祈求“叔叔,你帮我捉那只坏蝶蝶好么?” 江海自然不会拒绝,将小精灵放下,开始追着那只蝴蝶。蝴蝶翩飞,速度却是极慢,可是江海怎么样也追不到,更别说用手去抓,它就在眼前半米不到的位置,始终在那个位置! 这让江海感到什么奇怪。回头看着身后的雪莲和小家伙笑的十分开心,并没因他没追到蝴蝶而改变,就显的有些异常了。 再转头一看那蝴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四处都寻不到,眼角余光却是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很是奇怪。 人到正常,只是穿着打扮有些另类。说是袍又没那么长,又比衣服要宽松的多,像是汉服又好似唐装,有种四不像的感觉。男孩约八九十岁,脸上还有未退去的婴儿肥。头发很长披散脑后快至肩头。虽说如今的小孩都会留小辫子蕴意着好运,可也不是一头长发,而是只留脑后一缕。最让他诧异的是,男孩面无表情,写满了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成熟。 这,难道是小明星在拍古装剧? 第五十七章 八圣伏魔 江海看着四周并没陌生人,也未见到摄像机,这就不是在拍电视剧或者电影了。只是这服装造型也太怪异了,虽说看上去很有形。 江海下意识的前行,却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是那小男孩的。只得停下脚步,回头走向小男孩,只见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双眼有神似乎能放出光彩,一动不动地盯着江海。 四周之人仿若看不到小孩子一样,各忙各的,甚至一个男子与他擦肩而过险些撞到男孩。雪莲和李思情依旧笑的灿烂,不知道什么事这么值得开心,再看两人的眼珠中竟然没有小男孩,只有他一人,他心里一凉,感觉灵异的事发生了,就好像昨夜梦到的东西一样。 好在这感觉只是一瞬间,他摇了摇头心想‘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个神神鬼鬼,要相信科学。’ 来到小男孩面前,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额间的长头,飘荡起来也是好看。眼睛依旧盯着江海,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仿佛天地之间没有这个人一样。 “小家伙,你这么盯着叔叔看干什么?是不是迷路了?”江海微笑着算是打招呼。 “咪咕拉嘶哑嘿”男孩张嘴吐出几个字来。 江海却是皱眉,这是什么语种?根本就不是普通话,更不是这座沿海城市的语言,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方言一样繁奥难懂。再看他的穿着莫非真是哪个世外桃源出来的人? “小朋友,你说什么叔叔听不懂,你会说普通话吗?”江海并没放弃依旧尝试着沟通,大中华地大物博那么多名族,听不懂的语种正常,如今普通话这么流广,他应该会说吧。 男孩眼睛瞪大,感觉一道白光射入江海眼中,随后他脑中竟然回荡起了一个声音。“你叫我小朋友?你可知道我是谁?” 江海大惊,这可是武侠、仙侠里面才会出现的桥段,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他慌乱的望向四周,确定是男孩弄的,一时间愣住了,不知所措。 那声音又起“我叫江海,你是谁你可记得!” 江海?和我同名同姓?这也正常,只是为何要问我是谁,我当然记得我是江海 突然他脑中一亮像是触动了某根被压住的神经。茫然自语道“我是谁?我现在在哪?又要去哪里?” 男孩满意的点头这次直接开口:“看来你觉悟不够,要想知道一切,你得用心去看清真相。” 用心去看?这他还是懂的,勉强让自己心静下来,不带一丝波动,第一时间去看雪莲和李思情。两人竟是一团迷雾,再看向四周哪里是什么小区,哪里有什么花园全是一片白芒,最后才看那男孩,他则是团白光。 这让江海不敢相信猛的摇了摇头,再看,依旧如此! “真相往往最残忍,你已经知晓了一切,何去何从自己定夺”说完白光也是消散。 江海看着四周的迷雾白芒,无助地坐在‘地下’。“这是梦吗?我在梦中?又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 片刻之后,他大笑起来“我知道了” 第八道门中,江海睁开眼。眼前魔剑生辉,正源源不断地释放血气,是保护也在照明。四周是漆黑一片,并非那神秘之地的景象。 是梦也非梦,来的比梦真实,这是先前那恐怖声音中蕴含的暗劲,意在使江海陷入梦幻之中,在虚幻的世界沉沦最后死亡,在无声无息中化作白骨堆中的一员。 ‘虚幻也罢,梦境也好,当真是美好的一天’江海心里甚至还有些感谢。因为那是他曾经无比向往的生活,虽然错乱了很多,但有房了,有家人了,而且还和雪莲修成了正果。“如果不是梦那该有多好,现在么我得完成我的使命。” 说完他起身了,魔剑也在前行。 他知道他来到这里并非偶然,是必然的。只是一个声音就险些控制他的存在,一定就是他的目标,因为自从踏入这片神秘区域以来,各种各样的怪异之事接连发生,却又在危难之时被他人(物)所救,这一切的一切不像是一个局么,他是棋子,有一双神秘的大手在掌控着一切。 而这是他在那梦境中领悟到了,看来还不太晚,至于这次救他之人。是个小男孩就有些怪异了,因为他左思右想,那小男孩的模样就是江海照镜子时,镜子里反映出的人。他自己救了自己?他若是有这本事还会陷入其中吗。只怕是身体内的某处秘密显化他形出面点化他吧。到底是哪个秘密他猜不出,反正无害而且迟早会知晓,所以他并不急着探寻。 心中有疑问的并不只是他,还有他头顶那家伙。 血魔早就捕捉到了声音中隐藏的玄机,他有能力去改变,只是一种玄音而已。而他却没有去做。就因为心中也有疑惑,直到江海起身,他知道命运的齿轮又一次转动了。 行了许久总算是有了亮光,不过却是红色,与血盾一样的色彩,空气中的恶臭也是到达了巅峰,前方像是一处乱葬岗一样。炎炎夏日恶臭难耐,还是阵阵的杀气迎面,有显形的趋向,还好有魔剑的保护,才能摇摇晃晃艰难的前进。 进入洞中,一眼便看到了那光源,是一方血池。走进一看血池之深不见其底,瞧模样能容下十余人共浴。这般巨大的池子竟然装了大半的血液,血液不知放置了多久,颜色变的深红,恶臭也是由此放出,却不敢小觑那血液的威力。因为杀气也是在此,浑身此刻如刀割,究竟是何种族的血液如此霸道。此处没有半具尸首,连白骨都是没见,血液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地底冒出来的?若地下是连通的,应当是血液流走而非如今这样停留,所以源头并不在这里。而且这里放着一方血池一定有目的,不可能只是摆设,看来地四处转转探个原因来。 魔剑知晓江海的想法,自主的带着江海往一旁走去。 此处远比先前的通道要宽阔,有一股特别的气息流转着,行了一段距离算是见到第二物。那是一座虫形石像,以江海目前的身高,只能在其脚下仰望。此虫兽有六足,根根如柱,皆生倒刺,也是锐利如针尖。背有一对蝉翼,打磨的剔透,皎月之形,弯转处有刀锋之利,虽是石像雕刻却形神兼备,那两柄刀锋似能发出寒光。 头顶之上是独角,独角模样也是怪,好似云游僧人使的月牙铲,同样是锋利无比,大口之中几根獠牙显露,一双大眼凸起,模样也是吓人。此兽从未见过,却能感觉极度凶恶,浑身都是进攻的利器,自然实力不俗。 再看石料本身青褐色,上面有些黑色斑点,这应该就是‘金刚岩’。金刚岩是迄今为止发现最坚硬的石质,寻常工具难以切开,堪比金刚,所以称之为金刚岩。除去本身的硬度外,还特别耐腐蚀,而且极为难得,所以多做皇族陵墓石碑之用,寻常状态下,可千年不腐。 这石像竟全部为金刚岩打造,这般巨大就算是皇家也很难拿得出手吧,何人有如此大的手笔?再者打磨的这般精细,栩栩如生,连细微之处的色调都是涂抹的匀称,好似虫兽本身的色彩,如此精工细作看来也是个高人。 顺着石像面前的方向望去,正是先前那方血池的位置,两者是否有联系? 江海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又是见到了一座石像,与前者虫兽不同,这次是只飞禽,不过同样是样貌怪异。 此兽羚羊之身,却生四只马蹄,马蹄巨大堪比孩童的头颅。尾部极短却是弯曲似牛尾披散。蓝羽之下,白绒靓丽且有一圈圈纹络微微泛光,羊头羊面,羚角弯卷至后脑,背生一对鹰翼,顶部如浪花卷卷。 同样是金刚岩雕刻,同样是宛如活物,却同样是没见过的物种,模样倒是慈眉善目比前者祥和的多,也是朝着那方血池。 将这区域行了个遍,回到原地时,已经发现了八座石像,都是金刚岩雕刻,皆是些未曾见过的兽类,模样姿态却是各异。或凶猛,或祥和,或是诡异,或是神圣。有躺下的,有趴着的,还有伏空展翅的,也有四脚跪地的。不过都是围绕着那方血池。 这应该是阵法之物,要不也不会如此匀称。 “哗啦啦”突然之间响起了铁链的声响,如此清晰前所未有,听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江海抬起头仰望。 只见上空有八条黑色铁链绷的笔直,根根有百年树木的主干粗细,一头插入了四壁,一头正在血池上方。那里有一团黑雾,铁链镶嵌其中,黑雾朦胧遮住了视野,也就瞧不出其中有什么。瞧模样那铁链应当是锁着其中之物的,正是那物体的移动才使铁链发出了响声。 那石像与铁链并不在一个方位,是相互错开的。 “呃……啊”黑雾之中竟传出了声音,有些痛苦,还有不甘。 石桥上,通道中听到的声音就是它发出的!江海总算知道了罪恶的源头,也算是明白了里面镇压的是个生灵, 第五十八章 神通 江海尚在感触,那黑雾又是晃动,拉扯着神链哗啦啦直响,只感觉神魂都在随那铁链振动,原本漆黑的铁链渐渐透明淡化,竟是一个个神秘的符文密字生成。符文密字释放着别样的光辉,这已经不是铁链而是一条神链,牢牢锁住了黑雾,使它不能偏移,也使得下方的江海稍稍好受一些。 “啊……啊”黑雾之中的生灵愤怒的咆哮,一圈圈声波显现,自黑雾中散出,打在神链之上,尽是铿锵之声。且有光点火花散落,不知是符文密字被击落还是那声波。 火花落地瞬间便消失不见,仿若不曾出现过,在看那声波不断冲击着神链。 交合处神链有些损坏,原来是神链的密字给冲掉。如此一来,神链不就会被冲断,生灵脱困。 并没有,四周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响,寻声而去,是那八座石像在抖动,却不是因为声波的冲击。那声波虽然也是波及到石像处,却给八个光幕相挡。 光幕内,那石体竟在抖动中脱落,里面是一团光,射出霞光柱柱,竟有生灵显化,就是石像本身所刻画之物。而那脱落的石体并未消失,遗落在地,一看哪是什么金刚岩,而是一层层未曾见过的石衣。 八只生灵破除封印而出,它们本身就是封印,但也被封印,只为关键时刻显化,而现在正是时候。皆是高大威猛,释放异彩如一尊尊神灵。而后统一张嘴,红,蓝,黄,绿……八种不一样的霞光喷出,朝着正中而去。八道冲击波盘旋交错,汇聚成一道八彩神霞。 先是补足了光链缺失的密字,随后冲向黑雾,光明与黑暗的较量,自然是光明胜出,黑雾渐渐散去,露出生灵的真容。 江海早就瞪大了双眼,却未曾料到会是如此景象。头顶之上不是什么生灵,而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眼睛之大如同星辰,正不停地转动,那眼白处尽是血红,充满了魔血,显得妖异。眼角之处一滴鲜血滴落,在冲击之中受了伤。 那血液滴落刚好落入血池之中。“轰”下方原本平静的血池竟然翻滚了起来,生成了一卷两张之高的血潮,要从血池中跃出。 这血池之血竟是那独眼流出的,如此一池,就这般一滴一滴的落下,不知道滴了多少的岁月。那眼也是强大的异常一滴血就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果真是霸道之极。 眼看那浪潮就要涌出血池,江海感受了危机,正考虑是否出手之时。那血池的竟生出了白芒,片刻就组成了一张网,刚好罩在血池上方。自上而下慢慢收缩,那血潮拍打白网,却如同触电了一般,快速缩回,它很是惧怕那网。只能往下躲闪,白网也是不管封住池口便不再下压,随后网中竟起了一个金色字符。这次江海知道那是个封字,为的就是防止血液出来祸乱,看来封印之人已经料到会有这事发生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字符流露星芒,血潮慢慢平静恢复原状,随后那网个字一起消失。 “嗷”,上空又是传来吼叫,江海抬头仰望却是生出了疑惑,这东西连嘴都没有是如何发出声响的。原来并不是它若发出的,是从隔壁传来的,只是声音穿透而来,所以误以为是它所为。 隔壁?那应该是其它七门中的一门,原以为自己赌对了,看来并非如此。每一个门中都有一处封印,这边是只独眼,其它四处应该封印别的。如此看来,这生灵身躯是无比庞大的,实力定是不凡,才会分别封印。只是像不像麒麟一样被分尸就无从知晓了。 魔眼血红,不停转动像是在打量对手一般,只是稍稍接触它的眼神,江海神识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身体都在发冷。好在它的注意力不在江海这,而是那八只圣灵。原来那八只圣灵喷出霞光以后,竟转动了起来,速度之快只能看见一圈白芒,哪还分的清谁是谁。 魔眼四周还是能见血肉的,只是为厚厚的鳞甲所包裹,那鳞甲皆是斜插,像是龙鳞却是暗黑色彩。此刻也在张合,像是生灵的吐息。吐气时,狂风起,黑雾生,那是浓浓的死气。往外吹去,如今有了八灵的阻隔给化去了九成九,还剩一点流向通道。原来此地的死气是它吐出,难怪一路走来万物皆是乌黑,全给它感染了。 吸气时,也成漩涡,它在中心四周之物皆为它引,连魔剑都是抖动不已,险些给吸收去。洞外是咚咚直响,那是白骨被吸引而来,却被此地的封印阻隔,撞击在护盾上发出的响动。还是有点点星芒流入其中,那是众多白骨中仅存的一点灵力。随后便见到诸多白骨碎裂如那怪树一般成为灰烬。 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此处如此,相信其它七处也是一样,如此大规模的喷发死气,抽取生机,难怪此地尽是诡异。 既然知晓是它所为,目的也就明了了,猎杀它或者封印它。 多少吸取了些生机之后,魔眼生了变化,那鳞片自然分离,漂浮在空中以后迅速壮大,而后化了形,八片鳞片化作了八只异兽。 圣灵也是停止了旋转,分开站位对应那八只异兽。同样是庞大的身躯,一方是正义,一方要破坏,是针尖对麦芒。 双方交战成一团,八彩飞腾,黑气弥漫,刹那间,爪齿想触,神通对轰。有刀锋之寒是虫圣展翅,有神鼓擂动震慑人心,那是圣蹄踏地。有山岳镇压而来是异兽移山术,有巨浪滔天不知是那方唤来东海水,有黄沙倾盆而下,那是西漠佛土尘沙。幻音阵阵,吼叫声声…… 好在此处有禁制不至于山崩地裂,也着实让江海看呆,这动静可不必麒麟闹的轻。麒麟是圣兽还有完整肉身,这双方都只是幻化,却也有此威力,若都是真身相对会是何等景象。 片刻以后神通散去,异兽终是不敌圣灵被打回原形,八片鳞甲跌落在地,漆黑如墨没了神彩。最后更是为魔眼所吸收,连这点灵力都不放过。 魔剑蠢蠢欲动早已腾起几尺,本想冲出吞噬黑磷却被抢先一步,只能回到原处。一系列动作让江海忍不住想笑,这家伙啊就像一个贪吃鬼无时无刻不想着‘吃’。 魔眼再动,眼黑之中有光点在汇集,整只眼也是虚化透明,只有那光点在一点点扩大,那是在蓄势!八只圣灵自然不会给它机会,皆是吐出霞光,霞光交缠一块又是生成八彩灵力,要在光点形成之前破坏掉,他们也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八彩之光汇集八圣之灵力,也是八个世纪至高的神通,如今在特定的区域相融合。威力自然不是一加一这么叠加,而且梯形增长,已是先前的几何倍数,如此恐怖的威力也就这方神山外加绝世神阵才能承受。 咆哮着前行,那魔眼并未停止行动,反是加快了速度,彩光撞上魔眼,并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势,因为那光竟一点点被吸食了。如此恐怖的融合神通,就是通天圣人都不敢硬碰,因为已经超出大地承受的范围,若是在外面任何一处,就会引来天劫的毁灭。可如今连个响声都没起就给吞噬了个干净。莫不是这魔眼生灵已经超过了圣人境界,达到了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境界——仙? 江海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连忙自我否决。且不说世间有没仙这等存在,就算是有。按传说中描述,应当是不死不灭,永世长存,这等存在又怎么会给封印在这里,千百年不能动弹,难不成仙人之上还有更为厉害的存在,又或者仙人也有级别。这等子虚乌有的东西谁都知道,就是那踏碎虚空的道人也只是猜测要去的地方,能解开这些谜团。 那么只有几种可能一,那八彩之光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二,那魔眼是逆天之物有绝世神通,不惧这八法融合之力;三,它本身就有对八彩的免疫能力。 他自己更信前两者,因为若是免疫只怕先前就不会流血。 吸收了八彩圣力之后,魔眼的蓄势完成,那汇集的光点成了一团融入魔眼中,魔眼闭上再睁开时,一道毁灭之光射出。以它为中心转动一圈,只把那八只神经从中切开,皆是倒地断作两段。 随后魔眼恢复了原本的黑色,看来耗费也是极大,不过对手却是倒了。 八圣尸体恢复原样,那是八道彩霞,正在一点点退去。 魔剑撤掉血盾,竟向前飞去,迎着飞散的彩粒,它要吸收化为己用。原本如山的生灵如今只剩下拳头大小的光团,这是精华所在么。魔剑那叫一个快,径直撞向一处光团,这可是好东西啊。 突然那处光团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势,小小一团却是释放了千丝万缕的光彩。竟将魔剑震飞好远,跌落在江海身后几丈距离。 血魔也是大惊,他根本就没料到还有如此变故,只得睁大眼睛看着那光团的变化。 魔剑起身,停在江海肩头,那光芒渐去终是露出其真容。 第五十九章 再生意外 竟是八个摇曳生辉的字符,虽说字迹很丑,却显的磅礴,气势,这应当出自一人之手。因为风格很像,字体的格局蕴意却是不一,应当不属于同一种文字。 江海看的仔细,这八字就是先前大门上的八字,而它面前的那字正是消失的那个。看来这才是封印的关键所在,八门其实就是八字封印,每个字镇压着一处,而江海进去的这门,封印的正是魔眼。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让这封印松动了,魔眼得以挣脱,若非那神链锁住,只怕破封而出,重聚真身。难道是此处的字出的问题? 他看着第七个封印字符,光芒与其它无差,反倒是第三个字符光泽稍显微弱,那问题就不出在这。只是第三次封印字符的松动,为何此处魔眼会松动? 其实八道字符就是八阵,但并不是分别封印的,是八阵合一共同封印这未知生灵。第三处字符成了突破口,松动的也非魔眼,而是其它物。只是生灵异常强大,当年封印之人也只能勉强镇压他,而且当时的状态极差,根本镇压不死。生灵尚有余威,所以也就造成了此地的异样,当然身体的一部分,魔眼自然能动弹。 魔眼释放的毁灭之光并没将八个圣灵字符摧毁,只是将它们逼回原形。这也是它故意为之,八字封印自成一体,难以分辨,它虽部分解脱却不知晓到底是何处松动,如今原形已显,只要摧毁那薄弱处,阵法自然可破。 此地一阵晃动,血池之血翻滚并非它再次惩凶,而是有东西破土引起了血液的共鸣。山壁虚化透明,本就不是什么山体,而且阵壁所化。一团偌大黑影接近,撞在了阵壁上,那层薄薄的阵壁向里凹陷,达到最大变形以后,那黑影穿透而来,竟是一只手臂,同样是漆黑无比,同样是黑鳞遮体,四周还有浓浓的死气,顶端却不是手掌,而是一头腾蛇。 腾蛇张嘴白牙显露,咬在阵壁之上防止它愈合,尚在使力撑大阵壁的缺口,这是在开路,还有东西要穿行?片刻之后一只骨掌从那撑开的缺口进入,一节节缓慢前行不知有多长。而且并非是骨手,而是如同章鱼出手一般的触手,上面流着浓液,一处处疙瘩看的直恶心。这是怎样的存在,魔眼、骨臂上接蛇头、触手之上又是人形巨掌。完全就是是几种生灵的组合体,不知道他身体其他部位又是怎么一番景象。 许久以后那触手不再前行,蛇口也是闭合,不过在此之前喷出了一团浓雾,使的阵壁不能恢复。它还是受到了限制肉身还是过不来,一双‘手’突破阵壁已是勉强。两只怪手,一只魔眼,正是它的极限。 随后那一双怪手一齐出动,目标是那八条神链。黑鳞妖臂挽住一条神链,蛇口咬住一条触手缠住一条,骨掌握住一条,整整四条,随后一起使力。或咬,或拉,或缠要弄断神链。 神链本是符文密字生成,此时一粒粒放出光芒抵挡,一时间光芒四射,而静立一旁的八字符也是前来围绕着两手转动,神霞漫天飞舞,即是阻止又要镇压。 突然那两只怪手松开了神链,朝着八个字符而去,一之手断住它们的旋转,那蛇头手臂径直朝着第三个字符而去,蛇口大张这是要吞掉字符。原来它是使了声东击西之法,将八字引来,重点是为了彻底破坏第三个字符,使双手彻底脱困。 好一个算计,看来这生灵不但实力强橫,智商也不低。 第三个字符快速躲闪,而其它七个字符却是壮大,形成了铜墙铁壁,有莫名的光彩流转,不让蛇头近身。腾蛇双眼放光也是涨大,大嘴张开要将七枚字符一起吞噬? 两种神通之间的对垒,谁都不能奈何谁。 腾蛇虽是咬住了字符释放的盾墙,却是咬不碎吞不下,字符虽是流转神秘的气息,却是不能脱身。 关键时刻魔剑升腾而起,朝着僵持的双方。江海则留在原地给它释放的血盾保护着,它这是要趁火打劫吗?未免也太不计后果了吧,这等时刻对字符下手,得手之后那魔眼及怪手又该如何解决。江海皱眉有些头疼,这家伙真不是一般得不靠谱。 魔剑升起腾腾红芒,给原本就眼花缭乱的战场又注入了一片鲜红。 魔眼从开始就有注意到魔剑及其身后的江海,只是生死之敌在前无法估计这微小的生物以及这把烂铁,没想到这关键时刻,烂铁竟然冲了上来,眼看就要取得胜利,它这是来瓜分胜利果实的? ‘凭你也想!’眨眼就是一道白光,朝着魔剑。 魔剑并没躲闪,只是往后仰去,待白光近身之后突然向前,仿若是有人提着劈那白光。白光一分为二,向着两旁而散去被阵壁所吸收。血光大盛,并没能摧毁甚至阻挡不了它的前行。 又是高高扬起,而后快速落下,“叮叮”“嗷吼”两种声音传出,前者是魔剑劈在那蛇头之上响起的金石之音,后者是蛇头发出的痛苦的吼叫。 魔剑全力的一击,并没斩断那骨臂之上的蛇头,不过相触之后的疼痛还是让它有些难受。 也正是这声吼叫,让江海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它真的是只腾蛇的透露,这是许多生灵融合的产物并非是它的真身。 看来还是错怪了魔剑,它也并非那般不靠谱,它这是在帮神秘字符。 痛苦之后蛇头摇晃,它生气了,而后放弃了嘴边的七字符,要将这碍事者先行解决。化作一道闪电朝着魔剑而去,另一只触手也是横向击出,两面夹击魔剑。 七字符自然不会让它得愿,放出圣洁的彩霞挡在蛇头前,阻止它的前行,蛇头只得放弃前行,应对眼前之敌。 而另一面那触手已经击在魔剑之上,纵使它周身有浓浓的血气相护,也是吃了个透彻。触手之上的疙瘩喷出绿液,仿若是剧毒之物,顷刻就破坏了血气,而后甩在剑身上。 魔剑从中弯曲,剑身形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凹陷,随后如流星一般被击飞,插在了阵壁之上。四周的阵壁碎裂,魔剑抖动不已,受创不说还给陷入了阵壁中。 一旁等待的魔眼,则是快速发出了第三击,一束光射向魔剑。魔剑被困无法防御只得接下这一击。 一寸寸插入阵壁中,受到极大的冲击,剑鞘也是火红如同烙铁一般被烧红,让观看的江海又是担心,又是期待。因为他知道这魔剑并没原本的模样,这厚厚的剑鞘虽是坚硬无比保护着剑身,却也阻挡了它本身的锋芒,他期待剑鞘破碎,魔剑真身现世。 剑鞘红透,已经慢慢化成了液态只是依旧贴在剑身上。那冲击还在在加剧,它似乎也到达了境界点,下一刻就会彻底融化,从而滴落。 而正是此时,火红之中竟起了四种光辉,分别是蓝彩,黄芒,乳白之光,还有一种灰蒙之气。 前三种江海见过也知晓,两种是封印,一者是魔剑本身,至于最后一种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并不知道为何物。此刻竟是大盛,将蓝、黄、乳白三色全部包裹住,尚且在收缩,这是要将它们一起逼回剑身中。 三色本是几万年来竞争的对手,此刻竟然联合起来共同抗拒灰蒙之气。足以说明它本身的强大,纵使此刻后背还有敌手,也是强势镇压着其它三色。 原本血红的魔剑,此时可谓壮观,四色交替闪烁,更被魔眼所射之光照的耀眼。就是江海也是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化。血魔剑上的秘密只怕也是不少啊,感叹之余他有了一种猜测。那是血魔剑上的第三种封印,也是最厉害的封印,想要血魔剑彻底出世还得解决这灰蒙之气。 可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没用。也只能寄希望在那魔眼射出的光上,希望它足够给力,击碎这层封印。正如血魔一开始的想法一样。 只是两人注定失望,那灰蒙之气强橫至极,抵挡四种神通也是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将那魔眼射出的光都是耗尽。 魔眼也有心智,瞧见这等景象之后收起了神通,甚至停止了两手的攻击,它打算坐山观虎斗了。 虚空之境的血魔此刻一脸苦色,艰难的说道“纵使我如何挣脱,也是躲不过你的看守吗?”“啊……我不甘心”最后更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魔剑也是嗡嗡直响,抖动不已,那是它不甘的愤怒,却也是无能无力。 一直躲在阵壁旁的第三道字符,微微闪烁着正是它的弱化,才发生了今日的一切。它转动着如同一个人一样盯着江海,打量着他,更是放出缕缕灵力透过血盾逼近江海。 纵使他使出了真气阻挡也是无济于事。那灵力全然无阻地进入了他身,从头至尾游走了一遭,而后出了江海的身体,返回字符,这是在查探他的所有? 在江海疑惑之时,那字符竟虚化消失了。再看见之时,已经来到了江海眼前,而后江海便不由控制的张大了嘴。那字符一点点往里钻。 第六十章 肉身成圣 这过程是痛苦而且缓慢的,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上。江海嘴张到最大,字符一点点进入,异物进入身体的排斥让他想吐,只是动弹不得。 只能在心里大骂“你丫讲不讲究啊,问过我同意没有,就往我嘴里钻,当我这是避风港,还是垃圾回收站啊?”虽然知晓那字符的不凡,可从嘴里强行进入他身体还是让他接受不了。“你就不能化作一道气,或者向你先前试探一样,什么东西啊!” 也许是听到了江海的心声,字符做出来回应,往里钻动的更为猛烈的。一路直下,已经过了喉道,还在继续,江海欲哭无泪。 待痛苦消失,他能动弹时,第一时间就是伸出手指往嘴里掏。“呃,你给我出来,我这可不是出租屋。”也不管字符能不能听懂,手上扣弄的更大力,想要吐出来,因为发现那魔眼已经盯上了自己。它可是要破坏这第三道字符的,如今字符躲进了自己身体,它自然将仇恨定在了自己身上。 “我说大哥,前辈,您行行好赶紧出来,要不我这条小命就给你玩没了。” “呃”干呕之后也是没吐出什么,仿若那字符已经融入了江海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我擦你个香蕉皮,”他骂咧到,因为那魔眼一道光射来。以他的实力自然无法阻挡,连碰都不敢碰到,可是那光极快眨眼之间就已是近了江海身,那层血盾根本抵挡不住,身体已经感受到光芒中的毁灭气息,这可如何是好。 魔剑如今是自身难保,拼又没得拼,他只能希望身体里的诸多秘密,此刻能爆发一处挡住眼前危机,要么只能是死亡。 没有么?秘密不曾显化,他无奈的闭眼等待死亡,片刻以后也没感受到疼痛。这不应该啊!睁开眼,不知何时身上围了一圈薄薄的膜一样的物质,挡住了那道毁灭之光。再一看上面是七个字符,关键时刻是它们相助,真的出乎意料啊。 消去毁灭之光后,保护膜消失,七字一字排开,江海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第一个字漂浮在江海面前,面对面,江海甚至能看到其中流转的神秘气息,明显的沧桑意蕴,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灵力。江海疑惑它是要干什么? 只见它对着江海左右摇晃之后竟弯了弯腰身,像是点头,这是在询问他?如此有礼貌不愧是领头羊。不过江海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管它要干什么准没什么好事。 见江海拒绝,字符围绕他转了一圈,更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是撒娇?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点头更加坚定了。 字符突然放光,江海是瞪大了双眼,因为他的身体又动弹不了了,而且嘴巴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张大了。 ‘不是吧大哥,又来!’事到如今就是傻子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字符微微缩小了身躯,向着江海嘴里而去,随后又返回扩大了身躯,这是在测量江海嘴张的开不开,调整自身体积。 江海身子虽是动弹不了,眼珠还是能动弹,盯着第一个字符的动作,只见它向后飘动,而后突然加速,朝着江海嘴里冲去。 ‘我*,你调整了半天就这点眼力?’他嘴张的难受之极,好像要脱臼一般,先前那身位应该刚刚好,如今它又增长了几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第二次承受这种痛苦,江海当真想哭,可是一看后面还有六位排着队等待进去他体内,他哭都哭不出来了。‘神啊,上帝啊,你们是在玩我啊!难道这就是使命,我现在就差躺着了,要不还真像某些邪恶之事。’盯着那六个跃跃欲试的字符,想用眼神去杀死它们‘你们特么的以为是食堂打饭啊,还排着这么整齐的队伍,一个个上!’ 眼神确实能杀死人,可也不是他现在所能办到的,无奈之下他只能放松身体,自我安慰 生活就像和谐,反抗不了你就默默享受吧。 赵府后院,丫环手拿一张折叠的小纸条,进去一房 “夫人,四公……少爷来信了。”突然她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可还是见到了夫人皱眉,连忙跪在地下。用手不住地扇自己耳光惶恐地哭到“奴婢该死,求夫人宽恕。”使力之重,啪啪直响,她知道自己触犯了夫人的禁忌了。 夫人眼见如此,只得拜拜手,“算了,信件放这你下去吧,如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后果二字咬的极重。 丫环跪谢之后起身,放下纸条,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夫人望着纸条有些不爽,赵子武有四子,只有赵杰是她所生,她也并非赵子武的原配。好在原配早死她才能当上正房,所以一直对‘二夫人,四公子’两种称呼反感。若非这丫环是老夫人最宠爱之人,今日定要打烂她的嘴。 她展开纸条观看,确实是自己孩儿的字迹。 “咦,怎么会这样?”片刻之后她有些疑惑。信上所说,三日之前赵子英已经与他分开。 这!她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信上所说三日之前,加上通信一个来回要两日,就是说他已经离开了七日,以他的修为就算是走也该回府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小菊?”她连忙唤来门外守候的丫环 丫环进屋等待吩咐。 “你去三爷府上打探打探,看看三爷是否回来。记得出门走小门,要小心不要让人看见知道么?也不要让三爷府上的人知晓。” 丫环自小跟随她而且是陪嫁而来,自然知晓轻重,应答一声便匆匆离去。 小菊离开她自语道“子英啊,子英,你究竟在干些什么?” 同样是赵家,不过是一处角落。 赵子武跪在一堆枯草之上,一个老者背对他盘坐。一头银发面如枯槁,许久未动乱发之上已经给乌鸦做了窝,双眼也是紧闭。 此处是赵家的祖陵,只是模样实在寒酸,东一座坟西一堆土,而且没有排列而言,简直就是乡下的坟山。只有散落的砖瓦,琉璃,那未彻底崩塌的碑石诉说着它往日的辉煌。这也是赵家祖上一直强烈要求的,就是要让后人看着荒凉的坟地而自省。 老者盘坐在一处孤坟上,这可是祖陵,座下定是赵家哪位先人。即使如此也无人敢说他,因为他就是四龙之父,上一代家主赵天雄。再者少有人知晓他在此处,平时这里也禁止入内。 赵子武恭敬的说道“父亲,三弟他……”他注意父亲的神态见他纹丝未动,便继续开口。“三弟他已经七八日未回族中了,自您派遣之日起,以他的性格不该如此啊!” 他还是没将话说死,因为知晓父亲在练就一门极为高深的功法,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扰乱他的心神。 老者古井无波,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极为平静地说道“近日来,为父心痛如绞,眼皮跳动,手指乱摆,便知晓至亲之人可能离去,外出之人只有老三,和你家四小子,如今看来是老三出事了。” 语气一变有些冷了“你马上出发去逐鹿学院,一是打探那物的下落,二是去寻找你三弟的信息。他若是死在福泽之地就当他命该如此,却是他人所为,就算是将这秦帝国翻个遍也是找到那人。” “是,父亲”赵子武无比恭敬地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他知道父亲怒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对,隐忍了下来。 虽说是四龙,可是他最看重的还是三弟子英,若不是当年阴差阳错使的他斗志消沉,如今这家主之位还得两说。即便如此他在父亲的心中还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离开祖陵之时,他一声长叹,是无奈、不舍,还是其它? 赵天雄自然捕捉到了,却是没有在意,他嘴角抖动有轻微的话语说出“老三啊当年若不是为父你也不至于如今的模样,都怪为父。放心所真是人为不论是谁,我都会为你昭雪。” 江海在一系列的痛苦中,学会了自我催眠。 ‘你看那天上的月亮真的圆,夜景真的美,使的我心情极好。’事实天上什么都没只有一层光壁笼罩。 ‘啊,你看那大眼睛多萌,一眨一眨的像不像夜空的繁星。’那是魔眼闭合张开,有光芒汇集,它要发动攻击。 “我擦,来真的了?”江海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跳起。‘咦我不是被控制了么?’看看四周那七个字符已经不见了踪影,已经在他走神之极,全部进入他嘴里。 ‘啊,我啥时候能飞了?’江海看着自己脚下,刚才一跳竟跃起了三丈之高,而且久久没有落下,我这算的上飞么? 对了,它们全部进去我嘴里了,虽然看上去很是不凡,鬼知道有没有毒,还是体检下自身,这一看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眼睛所见至肩膀开始,身体往下是一片白芒,就像是玄冰在烈日之下散发的雾气,朦胧却又壮观。也好似一颗夜明珠在夜里散发的光彩。这? 伸出手来,手上也是如此,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手指上传来的质感竟是如此有力,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力量十足。 连忙开启神识查探自身状况,体内四处皆是白皙,连细微之处也是如此,七个字符彻底融入了他的身体。 甚至鼻间还能闻到到一股香馨,不同于花草之香,也有别于香料气息,这是他肉体发出的香味,让他鼻子都是享受。 他想起了一种可能——肉体成圣。 第六十一章 江海显威 所谓肉体成圣,并非是真的达到了圣级境界,而是一种体现。 身有异香阵阵,即使流汗也是淡淡清香,且力大无比。‘道人移山’‘僧人搏虎’即是由此而来,皆是纯肉身的力量,不施法术。寻常刀剑也难伤分毫,与‘丈八金身’同理,皆是肉身强盛的体现。 佛道两家更是注重肉身的修行。老僧,老道,人死而身不灭,寻常状态之下,千百年肉身不腐。血肉如生前,保持鲜活,不僵硬,经脉也不会收缩。 江海想起了关于‘肉身成圣’的种种,他虽也在锻炼体格却没有专门的功法,与技巧,只是着重增加自身的承受力,仅凭如此绝不会肉身成圣。 而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证实了这种存在,是八个字符的功劳。 他还在欣欣自喜,那毁灭之光已经袭来,还没触及到江海,便给他一手扇飞。看来那魔眼也是消耗巨大,难怪要孕育这么久,而且威力大不如前了。 ‘啊嘞?’江海吃惊了,因为他没有挥手,是‘成圣’后的本能么?不是!是他被字符上身,字符出的手。因为此刻他又腾空而起了,躲开两只怪手的夹击,朝着魔剑而去。 他的意识还在,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却也只是看到,因为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 ‘神啊,佛啊,原来你们只是要一具肉身而已。’江海总算是认识到他来到这里的意义了。如今他只能默默心想‘几位神仙,你们悠着点,别乱搞我的身体。’ 江海一脚踏出,脚下八彩铺路,落下时已在魔剑上空,右手伸出同样是耀眼的光辉,握在了魔剑之上。魔剑剧烈的摇晃,却不是拒绝而是一起使力,它要从阵壁之中出来。 “叮铃铃”阵壁破碎,魔剑拔出,上面灰蒙之气大盛,就差分毫便要将其他三色逼回剑身中。出了阵壁,它不在甘心被江海握在手中,分出一缕灰蒙之气,刺向江海。 江海手中光辉挡住,生死不撒手,再次躲开怪手的攻击之时,左手两指并拢朝着抖动的魔剑,写下几个字。不是八者之一,也非江海脑中的道字,是他未曾见过的字符。 随后更是听到自己的声音“镇!”魔剑抖动更为剧烈,这是灰蒙之气在反抗,它不想被封印,因为它本身就是封印。 一时间成了两个顶级存在的较量,江海分不出神来,只能承受两只怪手的攻击,如同鞭抽一般打在他的身后。“啪啪”,却不是打在肉身之上,因为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旋转的圆轮,释放特殊的灵力化解了怪手的攻击。 那圆轮也是怪异,若非是色泽不一样,真像佛陀,菩萨,真仙身后的光环。不过看来防御能力也是超群。 先前也没感觉到,七字符有这么大的能耐,虽说魔眼,怪手消耗了极大的灵力,可它们也在消耗啊。莫不是进了他的身体得到了提升?他又一次响起了特殊体质这种东西。要不没法解释眼前的景象,只是片刻就如此生猛?而且江海也是奇怪,他的声音虽还是尖锐未变声,可有一股沧桑和霸气,这不是他所具备的。 如今的江海果真厉害,将那灰蒙之气从混乱的战场中抽离,单独镇压了。虽说还在魔剑之上,但失去了先前的强势,难以挣脱,随后更是帮助乳白之气战胜两道封印,使的后者也是回归剑鞘。 如此一来血魔主导,浓浓血光布满整把魔剑,以他目前的状态拔出魔剑,显露真身还是有些困难的。即便是可以拔,他也不会去做,一来是消耗太大,接下来的战斗无法应对,二来是时机未成熟。 不过魔剑如此状态够了。 血魔重新主导,被江海握在手中,他感觉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激动的叫道“臭小子,我知道是你,赶紧给血爷爷解开封印,爷爷我要闹个天翻地覆!” 江海并没理会,反倒是伸手弹了下魔剑,这是在不满它的不敬。魔剑嗡嗡响,血魔大惊“你……”不过却也看到他的异样随后抚须道“原来如此。” 江海反手便是一剑,斩在那条怪手之上,又是响起金石之声,依旧坚硬无比。那骨掌也是张开,无惧魔剑的血光一把将它握住,那腾蛇之口也是咬向其手臂,它还是有些畏惧那魔剑的。虽说斩不断它,可那疼痛实实在在,吃的有些难受,要夺走魔剑。 江海定住身形,任由那手如何拉扯,如脚下生了根一般。身上光芒四射,嘴里念念有词“哈咕紫拉加奈一……”又是一句听不懂的咒语,随后身后竟长出了一颗法则神树。 神树摇曳,虚空而生,枝叶茂密,徐徐生辉且闪耀着晶莹。那不是颗颗果实挂满枝,而是一颗颗璀璨的星辰。星辰闪烁,有缕缕混沌之气飘洒,虽是神通所化却如真实存在一般,灵动而生机盎然,从未感受过的磅礴。 恰巧腾蛇咬来,一口咬在一段枝桠上,非但没将枝桠咬断,反是将自己两颗尖牙崩碎,碎裂处鲜血滴落。 咒法即成神树已显,随后更是转动魔剑,要逼迫那骨掌松开。血光阵阵,也是不起作用,骨掌不松分毫。江海猛的一拍魔剑,剑身震动之后,周身的血光,竟全部燃烧了起来,他第一时间松开了手,怕被那火烧着。 这火可不是普通凡火,江海本身都惧怕,看来也不是他的神通,而是魔剑本身。骨掌却是不曾松开,给魔剑引燃,丝丝黑气在不甘中覆灭。骨掌也是奇特,在熊熊火焰中坚持,虽是烧的通红透彻,却也不曾松开。 慢慢的手骨变黑,而且在缩小,还是给烧着了,最后粉碎成为魔剑上的一堆灰,最后在燃烧中彻底消失,火焰消失变回血光,重新被江海握在手中。 骨掌虽烧毁,可是手臂却是无恙,它不惧这火焰,此刻微微泛光,有东西在一点点生长,难道还能再生不成。 不是,这次生出的是一只芊芊素手,与那手臂极度不搭。手臂是一条兽类的触手,顶端手掌却是纤细,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身体在皱眉,江海感觉的明显,看来这八字符是认识这只手的,似乎不愿意遇到她。 从开始到现在,江海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各种各样的匪夷所思的动作。或是双手结出古怪的印记,或是施展看都看不懂得神通,又或是念着繁奥难明的咒语,一切都是那么怪异。他知道是八字符搞的鬼,可是竟然如此强大为何先前不施展,给人打碎了才施展。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体的某处秘密,使得它们得到了升华?如今也只能这么想。 身后是一株神树,身前是怪异的手臂,所遇见的都是想都不敢去想之事。 无论是那只玉手,还是腾蛇之头,或者那触手,都能感觉到非同寻常,它们都是单独的生灵,而且实力强橫之极。却不知什么原因被这未知生灵所控制。难道如石镜所见到的一样,那是一团黑色,本身是没有原形的,这也只是观望者的猜想。 江海再动,趁着神树拖延腾蛇怪臂,魔眼还在孕育下一次攻击的间隙,他要迅速解决掉这只玉手,虽然极度不愿意,现在也是没有办法。 一番恶斗之后,江海总算是斩去了那只玉手,玉手之上一颗黑痣特别明显,随后玉手化作了一阵白芒彻底消失无踪。 而那触手也是抽打了几下江海,见没有丝毫作用,竟想要从阵壁的破裂处逃走。江海自然不会放过它,身形一闪在它还没退去钱,一剑斩了。 触手断作两截,断裂处浓绿的汁液源源不断的流出,看的有些瘆人。魔剑此刻却是化出了一道风卷,将那汁液全部吸收,别看模样不咋地,这是可是大补品啊,不但不嫌弃,甚至飞出插在触手之上吸收,要全部吃掉,不留一丝一毫。 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了两层皮,这玩意虽然硬却是没有一点用处,而且卖相太丑,连不挑食的它也是嫌弃了。 三者解决了一个,只剩下那蛇头兽手了。不是它不想逃走,它给神树牵扯住了,根本没有机会。 神树枝繁叶茂,条条根茎如蛟龙,此处无风也是哗哗作响,那是它的吐纳呼吸之声。颗颗星辰闪烁,比夜空之中的繁星还要闪耀,仔细一看能看到其中有山川河流,沙漠绿地……那是一颗颗完整的世界,就差有生灵的居住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颗神树,所结之果竟是一方世界。这很像前世的一个神话传说。 难怪腾蛇在其手下吃了大亏。腾蛇兽手想要回退,给神树的根茎牢牢锁住,腾蛇张嘴便咬,剩下的几颗牙也是脱落,这还不算完,神树再伸出两条根茎,如挥舞的神鞭一左一右抽在腾蛇头上。 “噼啪噼啪”即使它头颅坚硬无比也是难以承受,因为是直接打在神魂之处的。 ‘呜呜’强大如它竟然被抽打起了哽咽之声,这是痛苦的求饶,可见神树之威。 神树有灵智,听到了呻吟竟停下了抽打,那对神鞭放下,锁住它的根茎却是未曾松开。 第六十二章 不详黑影 神树不忍,怎么说腾蛇曾经也是一尊圣灵,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无奈。 江海却是不顾这么多,‘他’已经高高跃起,魔剑高举向着腾蛇头颅劈去。腾蛇虽然被困,头部却是能动躲开不成问题,只是此刻它没有躲闪,甚至眼神之中还有期待之色。 它被控制,在神树的抽打之下,神志多少清醒了,认清现状寻求解脱。而死在‘江海’手下也不妄它的一生。 腾蛇倚血而生在一处古战场,那滩鲜血造就了它的强大,万年时间便登临圣境。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之一,只是一场变故成了如今模样,它也是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魔剑劈下蛇头断开,一缕黑雾升起随后消散。伤口处血如泉涌,使的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一大截。 蛇血虽不是冰冷之物,却也不热,它是随着四周温度而变的。此地乃是阵法之中,温度寻常,突然的升温就有些奇怪了。随后那一滩热血之上,显化了一个人型光影,瞧不出面貌,只是呼吸间便消失不见了。 腾蛇果然大有来头!这是血魔的想法,瞧见那一大滩热血,是两眼放光,在它眼力那可是大补之物。 自江海手中脱离,随后快速扑向那滩热血,生怕会有人抢先一步。人但是没有,神树有一颗。 神树两根触须,也是极速伸出,在魔剑即将触碰的蛇血之时,将它击飞。 魔剑起身,血魔发现是神树在捣鬼,破口大骂“问候你家三姨母的,一个神通所化之物,也要和我抢这机缘?真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物,都是混蛋!”更是操控魔剑劈向神树。 神树可不管它是何想法,见它飞来一只触须甩动,魔剑再次横飞。 “我&”,血魔也只能骂了,因为真动起手来,还真不是对手。 神树一段根须伸出,插入了热血之中,根须鼓动,热血在消失片刻之后全部给神树吸收。连那头颅都不曾放过,也是一并解决了。 “妈妈呢,还有个比我更狠的!好歹我还留层皮,你这是连根毛都不留下。”血魔是自叹不如。 不过他还是错怪了神树。神树唦唦作响,一个呼吸吐纳之后,树上升起了霞光,最后定格在一截枝桠上结成了一颗果实。和其它的果实不一样,这果实竟是蛇形,模样与先前的腾蛇无异,凸出一截很像红信。 “原来是这样”魔剑晃晃悠悠还是回到了江海手中。 那神树慢慢虚化最后成为一个光点,不是直接消失而是飞向他的额头,竟穿透而入。江海没感觉到痛苦,而且还捕捉到了一抹翠绿,这是一颗种子?与麒麟那颗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罢了。 三者已除其二,只剩下那颗魔眼了。这魔眼于他的感觉与那两只怪手,五种生灵融合的异形有所不同。怪手皆是有生命的气息,虽然不是很强还是能感受到。 而眼前的魔眼,一直就让他感受不详和诡异,没有一丝生机,仿若是死了千万年的骸骨一般尽是死气。就是开了神识也是一团朦胧根本就看不清,它或许是此处被镇压生灵的一部分。 死气?对了!江海突然想起来了,不管是魔剑焚烧骨掌,还是劈断腾蛇的头颅,都有一缕缕的黑雾被逼出。他们都是被那黑雾所控制的!魔眼虽是被神链锁住血肉,可那龙鳞之下能吐出黑雾死气。看来它真是生灵的一部分,那第三字符镇压的部分还未彻底显形! 江海猜想到了,那八道字符自然也是知晓的,而后操控江海一步步向着魔眼走去。 魔眼先前还会不停转动,或者张开闭合释放毁灭之光。如今盯着江海眨都不眨,若不是周身还有龙鳞血肉,真像只人眼。 眼中有光芒闪烁,并非是攻击,而是仇恨与怒火,仿佛不共戴天的仇人见面。只看的江海心里发虚,‘大哥啊不要这么盯着我啊,我也是无奈身不由己的,你要记仇也该是那八道字符,还有魔剑,我是无辜的。’ 虽是这般想道,手上却没含糊,左手成拳,上有不世神彩流转,金光璀璨。一拳轰出,有呼啸阵阵,好似佛门罗汉伏虎拳,其实不然要比之高深万倍。 拳风先至,吹得那龙鳞片片竖起,露出覆盖的肉体,竟也是漆黑无比。拳印后随,打向正中魔眼,魔眼早已瞪大,有茫茫多的黑色雾气聚集一层,将拳印阻挡。 “嗡……”拳印之上还带有阵阵玄音,也是爆发向着黑雾冲击。黑雾渐渐散去,却在魔眼一尺距离停下,那里也有禁文在流转抵挡拳印的第三击。四周压力突增,是两种绝世神通的对决。 好在此处有大禁制,若是别处只怕是山峰移平,湖海沸腾爆裂开来,承受不了这种威压。 “哗啦啦”禁制神链勉强承受住了,可也是乱舞,甚至甩在阵壁上,可见有多大威势。 “呃,啊”生灵又在咆哮,近在咫尺,却是难寻踪迹,因为阵法阻隔,他(它)在七门之一。 一阵炸裂好似世界毁灭般的恐怖,至刚之拳完成它的使命,消失不见。反观魔眼也是狼狈,它还是没有全部抗住。 周身覆盖的鳞甲片片跌落,原本不多黑色的肉体给冲击的炸裂,却也发现了异常,烂肉之中没有一丝鲜血。 刚开始魔眼受伤之时还有一滴精血滴落,而它旁边的肉却是没有,里面皆是漆黑,有缕缕黑雾散出,果然与江海猜测的一样,这魔眼才是生灵的一部分,而那龙鳞血肉也不是。 攻击过后,八条神链依旧锁着魔眼的血肉,只不过没剩下多少,勉强与魔眼连接着。随后魔眼抖动,射出几道光,将那所剩不多的龙鳞血肉也是清理干净。 这无疑是自残的一种手段,效果却也是很好,因为神链再也锁不住它了。最后一点烂肉融化,只有一缕缕黑雾升空,这次是给魔剑吸收了那血肉。 魔眼失去了牵制,只剩下一个巨大无比的眼珠。眼珠向前飞去,与江海相距不到三丈的位置盯着江海。果然两人之间存在的仇恨。 突然直接魔眼转了半个圈,朝着那先前被打碎,现在即将恢复的阵壁射出毁灭之光,那阵壁再次破了一个洞。 “咻咔眯发夕。”洞中传来一阵人语,与江海先前念动的咒语一样难以听懂,更别说了解意思。细细听,音调还有韵味是不一样的,分明是不同时代的语种,而且要古老。 随后那洞中涌出海量的黑雾,浓度达到前所未有,其中蕴含的死气,就像是吸收了亿万死尸的尸气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向那只魔眼,慢慢汇集。最后成了一个人型黑影,右眼正是那只魔眼。 这便是是他(它)原本的模样吗,原来它是一个人,可一个人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阴森,恐怖,诡异,不详,仿若就是世间一切邪恶的代言。 不!这并不是那生灵的本来面目,江海心中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凭空而出没有任何缘由,可是让他坚信不疑。 若是如此,那生灵的本体还是洞中,只是给封印住不得动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神交汇之处,一声爆鸣竟化了形。随后江海便看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增大,与那黑雾巨人一般高大才停止。同样扩大了十倍的魔剑,指着黑雾巨人,这是在挑衅敌手。 黑雾巨人眼见如此,黑手伸出朝着空中一抓,那虚空裂开,里面竟是涌出一把怪异的兵器,被它握在手中。 此兵,似剑非剑,说刀也不全然。兵器扁长,顶部弯弯如月牙,刃口尖锐锋利,虽也是漆黑并非实物,却也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意。随后是浓浓的血腥,与魔剑一样,吞噬了不知多少生灵的鲜血,才会生成如此血气。黑影之中能看到一条白缝,不知是为了减轻兵器的重量,还是对战之时卡住对手兵器,又或者有其它妙用。 很是怪异的一把武器,不过最让江海感到吃惊的,还是它一手撕开虚空,从中取物。这个世界习武之人所为何?不就是武破虚空,踏虚而去么,因为虚空之中有通道能去往那未知的世界。历经千难万苦也是未曾听闻谁成功了,可这生灵简简单单地一抓就完成了。 如此景象江海只见过一次,便是那神秘道人,难道这生灵达到了道人的境界? 既然有破碎虚空的能力,为何还停留在这世间,不去探寻那未知的世界,反倒是为祸一方,给人镇压,那镇压之人又是怎样的实力,能将这生灵也给镇压。 谜团么?看来只有在自身达到那种水平才能知晓一二,就是知道的人说给你听,也会因为牵扯太多,而给屏蔽。那些谜团日后再解,眼下还是看看‘八道字符’如何与生灵一战。 面对‘江海’的挑衅,黑雾生灵忍受不住,一声吼叫以后冲上前去,怪兵刺出。一招便是十八式,或砍,或挑,或削……挥舞之间阵阵清吟,似圣兽的鸣叫。 非但如此,十余种神通法术一齐释放。 一只漆黑长鞭立足虚空,那是真正的神龙之筋炼制而成。 一座七层玲珑宝塔悬浮,流转之间生机与死气分具,形成阴阳鱼,每一层都是圣灵守护正中。 一个圣人背对江海,抬头仰望星空,瞧不出男女之别,只有一头长发飘扬,白衣之上一条青龙睁眼扫视众生。 第六十三章 身外化身 还有一只三头黑犬,身形不算是庞大,顶多比人类高大几分,三个头颅呈三角之势,尽是张开了嘴,有三色光芒在喉间闪烁。这就是三头地狱魔犬,最顶级的存在之一。 十种神通或是绝顶人类,或是圣级魔兽,都是曾经这世界的霸主。 果然如此,这生灵仿若知晓天下所有的神通,连这些存在都能召唤,或者演化出他们的神通。其中一些甚至只出现在传闻中。 形态未知,攻击也是五花八门且不重复,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江海正在瞎想,那十种神通已经袭来。而后便听到他嘴里又开始念咒,难懂不说且昂长,跟超度祭祀有的一比,让江海都有些担心,怕还没念完咒语,就被神通击中,这身体可是他的。 而他体内的八道字符却一点也不着急,操控他的一双手如同穿针引线一般,变化各种姿势。连江海的眼睛也是难以捕捉到,只能看到一阵阵幻形。 而且有些诡异,那神通近身了许久却一直没打中他,细一看原来他的周身起了一种神则,圈圈向外扩散。 不是攻击法术,只是一种时间的法则,使的那十种神通不得前进,时间仿佛禁止了。再细看还是没有,只是极度缓慢而已。 但凡是绝代之人,必定神通广大,所谓‘言出即法,周身成则’。这种人天道也会避让,选择尊重。 江海也是吃惊。这八个字符竟如此强大只是入了他身,使他周身都成了法则。 魔眼微微眯着随后突然睁开,“轰”并非咆哮,是阵阵音波,迅速冲击向江海其中也是蕴含着时间法则,要破坏八字神通。 还有有些效果,他皱眉了,手中结印更加快速,原本就只能看到幻形,如今更是看不清了。 十道神通袭来,那神鞭已经甩下正指其头颅,这是要抽打其神魂。肉体可以不死不灭,神魂却是极难,要不那腾蛇也不会那般轻易死亡。 神鞭在前,宝塔在后,等的就是他的神魂给抽离身体以后,吸收从而镇压,不仅如此后面还有八道同样绝顶的神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难怪他的身体会皱眉而且如此反应,因为这可是十种最强一击。江海虽是未曾见过,脑中却是感觉,这乃是十个强大无比的存在巅峰的一击,不知为何为这生灵所幻化而出。 神鞭落下,已经在他头顶,接触到了他的发丝。 “轰……咔嚓”突然起了一声绵长厚重的惊雷。一道惊天电闪落下,那阵壁破解,上面竟降下两道霞光照向江海。 这?如此阵法已经两次给破开,一次是魔眼,这次竟然是八道字符本身,而且还是这般被雷击穿。 两道霞光落下,只是一瞬间就将那落下的神鞭震开。神鞭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主,哪会罢休,第二鞭又是袭来。左边那道彩霞,变幻成一座云梯,将神鞭生生压在下方不得动弹。 上方轰隆隆的滚雷之声不断却再没闪电落下,仿若是一个大人物要降临,神霞开道,万物避让。 眼见如此,江海的身体弯腰低头,双手高举,像是一个无比虔诚的信徒,等待圣迹。 其余九道神通也是给阻隔在外,不能前进半分。 “咚咚咚”云梯上有了声响,随后见到一个人影缓缓走下石阶,当真是君主降临一般,好大的气派。 那人下了地与他并排,江海这才打量起这人。 身形并不高大,勉强与他同高,若是个成年人只怕是个几级残废。兽皮当围裙扎在腰间,露出半边肩膀来,肤色虽是古铜色,看上去狂野,可是并没厚实的肌肉。即便如此给人的感觉也是盛气凌人,不要去招惹。 身下却是一双草鞋,此刻莹莹发光,唯一一处看起来就不凡的东西。 最为奇特的还属他的脸部,竟是朦胧不堪。不说是江海,就连那魔眼也是睁大,可依旧看不清,显然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以它的阅历都看不出的人物,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也就操控十种神通静立,还因为第二道彩霞迟迟没有动作。 江海见它的到来身体并未起身,依旧弯腰低头样子无比虔诚,他在召唤第二人。 静止的众人(兽),禁止的对立着,只有中间那道神霞放光。却是迟迟没有动作,不免让魔眼起了疑心。一旁的地狱魔犬在其示意之下,三头喷出三道真灵冲向江海。 江海及那兽衣男子动都未动,因为明显感觉不是冲着自身而来。那三道真灵分别是‘妖灵之域’,‘死亡吞噬’,‘附骨之魂’,都是至阴至毒的手段,寻常之人,哪怕成了神也不敢触碰。 三灵滑了一个弯朝着那道彩霞而去,撞击在上面却是没有起一丝波澜。彩霞依旧灿烂,上面那虚空也未闭合。 看来是出什么问题了。 此乃三生之法,顾名思义乃是前世,今生,后世,三世之身汇聚一世,寻求战力的极致输出。至于成不成功,其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这还是第一次使用。 不过前世身已显就证明功法无错,这后世身迟迟不来,只能说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说他没有后世声,也就是说此生他彻底灰飞烟灭,不坠六道轮回了。 这?江海感觉自身在皱眉,超出了意料么? 又是片刻,生灵压制不住,九道神通再次逼近,虽然不知晓那兽衣男子是何来历,不过仰仗己方人多,群攻而至。 兽衣男子与八道字符控制的江海对视,点头,已经不期待那道神霞的变化,一左一右分开对敌。 魔剑耀威,如烈火焚天一般,他面前正是那座神秘强大的宝塔。阴阳二气流转,形成了阴阳鱼将塔身笼罩,提剑斩去,那血气与阴阳二气相对,并不能真正劈到塔身。一声巨大的爆炸以后,阴阳二气护着宝塔后退几丈,‘江海’也是后退几十步,两者未分胜负,是个平手。 身形稳住以后江海极速向前,这次不是对上宝塔,因为它看出了宝塔似乎只会被动防守,他冲向的是那个背对仰天的男(女)子。男(女)子并未回头,头颅高高扬起,仿若世间一切不能入其法眼。江海一拳袭来正是那至高之拳,一声龙吟之后,他(她)有了动作,反手就是一掌,对上了江海的拳风。没有华丽的技巧,借力卸力的法门,只有力量与大道的感悟。铭文闪烁,符文感光,一击而下谁也奈何不了谁。江海只感觉拳头之上,骨骼奇痛,这是多少个纪元所不曾有过的,果然是同等存在,这破坏力不能小觑啊。 男(女)子虽是看不到模样,但也能感觉到他也不好受,至刚至猛的拳法可不是那么容易抗住的,他收回手掌,明显身体抖动了一下。随后背上那条青龙游动,喷薄出一道绿光,江海不敢再战,拉开了两者间的身位。 眼前还有三种神通,他不免摇了摇头,脸上却尽是果断。 另一边兽衣男子就强悍的多,原本只是露出一只胳膊,如今是袒胸漏乳,将另一边的兽皮也是挽在了腰间,一屁股坐在地狱魔犬背上。抡起双拳就砸,响彻四方的声响,“咚嗡咚嗡”如同擂鼓一般。 一是这魔犬肉体强盛,二是男子的双拳神威,一双脚还不停的打击魔犬的腹部,完全将它当坐骑了。 魔犬自然受不了这种屈辱,三颗头颅竟旋转了一圈,仿若没有骨头一样。张嘴钢牙寒寒泛光,一张嘴咬住他的右手,一张嘴咬住其左手,中间的嘴见机行事准备咬其颈部。 男子宝体放光,如同一遵魔神,避开魔犬嘴的同时还想拉扯双臂,双臂虽然没给咬伤,却也拉扯不动。只得加重脚下的力度打击魔犬,想以此迫使它撒嘴。 魔犬也是顶住疼痛,嘴上也是使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最后男子也是张开了嘴向着魔犬咬去。当真是一头人型猛兽,咬住了魔犬的颈部,先下手为强,也使得它不能咬男子。 三张嘴死死咬住对方不撒嘴,有点想小孩子大打架一般,全无风采可言,也是感叹兽衣男子作风如此生猛。 这还不算完,那魔眼见男子被困住,就是一道毁灭之光射出,有试探,也有扼杀之意。 男子虽然在和地狱魔犬斗狠,神识却时刻注意着四周,因为还有三种神通在等待出手。没想到魔眼先忍不住,他瞬间松开了嘴一缕黑毛落下,化作了一阵黑烟。而后张大竟将毁灭之光全部吸入嘴里,这可是一个大胆而又强横的动作。 在江海目瞪口呆中,他嘴里嚼了几下,像是咀嚼什么筋道之物。之后吐出一股黑雾,那是其中的死亡之气,接着张嘴一道神火焚烧那黑雾,直到彻底消失。 果然厉害,身体尚在对战的江海神识却时刻锁定着男子,这是一个迷一般的人物,实力强横不说,作风也是霸气十足。主要他有一种直觉,这家伙与八道字符只见有种非比寻常的关系。这就像是身外化身之术。 身外化身,身体之外再分出几身协助战斗。最著名的还属道家的‘一气化三清’以一化三又含大道之意。佛家也有相应的法术,只是更为繁琐。 第六十四章 两世身 佛有三身,分别是法身,应身,报身。 佛有三世,过去,现在,未来。 佛有三方,东方,西方,中方。 …… 即是身外化身,这兽衣男子应当是前世身,那未降临之人应当是后世身,只是今世身是那八道字符? 这未免也太扯了吧。唯一能解释的应该是,写这八字封印之人才是今世身。 如今是二战十一,数量上已成了压制之势。别看现在是江海和其前世身占据上风,其实不然,一者是十道神通并未群攻,它们都有自身的高傲,二者也是魔眼之主的试探,想看看那兽衣男子的真实战力。 不过也是给它吓到了,这男子异常的生猛,好似一头人型众兽。不免多看几眼,入眼一片黑暗,那是一处无尽的黑洞,吞噬它所有的探查。没有任何迹象,也从天地之间隐去了自身所有的信息,难怪以它的阅历竟然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不过魔眼之主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绝世神通,类似召唤之法。 召唤之法召唤的兽或者物或者人,那是能超越空间,时间的阻碍,就看缔结的式以及召唤者的实力。 震慑归震慑,一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它得冲出封印,而这两人是阻碍。觉得试探差不多之后,魔眼之主一声吼叫。 九种神通所化之物,一起进攻两人,因为那神鞭还在神霞镇压之下,虽是剧烈抖动,却是不得出。 星辉泛滥,彩霞腾飞,星辰片片陨落,神山镇压而来,或伸拳袭来,或是爪印破空,更有音波震荡一时间此地神通彩霞争艳,十几个不同时间段的顶级战力在此爆发。 江海及那兽衣男子也是强悍,竟顶住了这一波的攻势,在十种顶级战力面前不落下风。不过也只是顶住而已。 完全的防守姿态,不能进攻哪怕一招半式,哪算什么战斗,只能算是挨打,毕竟对面都是顶级的存在。 他的身体虽然在八道字符的改造之下‘肉体成圣’,可与那并非肉体的九个存在还是有些差距。此刻气喘吁吁,额头尽是汗水,累加上对方给的压力使然。 魔剑却是嗡嗡直响,他早已热血沸腾,作为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他巴不得捅破天。 …… 又是几波令人窒息的攻势,两人渐渐显的吃力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毕竟对手实在强大。 再看江海衣服肩膀处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还算白皙的肌肤,那是给冲击的,属于乘人不备。裤腿上几道裂痕,那是给抓的,大腿之上有些发青。这还是在八道周的保护之下,若是没了这层保护,只怕连威压都承受不住。 兽衣男子也是不好受,腹部起伏剧烈,因为左腰间有一指宽的洞,是给那仰天之人点穿的。还好不是肉体,若是肉体只怕会流血不止,因为其中有嬴弱的法则流转阻止伤口的愈合。背上也有一条黑印,神鞭挣脱给了他一鞭,只不过随后又给他镇压了。 情况变的极为不利,江海感觉身体皱了眉,不论是‘一气化三清’还是‘佛生万象’都是以一化三再生他变,三也是大道的基数,而如今缺少一位后世,威力大减也不好施展。 就如同现在两人背贴背,顾及不全,少了一方,承受的自然也就大了。 “适到如今你还不现身吗?”这次身体吐出的语言江海竟然听的懂,这是怕后世之人听不懂用神识所说。 右边那道神霞不但没有动静,反倒是变得更加微弱,色彩慢慢变淡,这是要消失的节奏。围困的十物见状,加快了进逼的步法,这是不给生路。 “我前世已显,今生无敌,为何后世的你迟迟不出,难道今生我彻底的死去,魂飞魄散?”江海自语又像是说给某人听。 “不!我曾感觉到你,你应当存在,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随后闭眼掐指冥算,片刻以后睁眼“原来如此。”朝着兽衣男子点头。将自己算的结果传递与他,随后两人大吼,决定与十物拼了。 做了如此决定,两人的出招都是改变,十道攻击来临,兽衣男子将江海往上空一抛,脱离攻击范围,自己独自去扛那伤害。 江海则是飞在空中头顶着阵壁,去往那道即将显然的神霞,二指并拢张口一吸,将那神霞收入腹中。而后口里念念有词,那是咒语。 这次是完全听不懂,而且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因为自神霞入体,他感觉到了无比的舒服,像是大病初愈之后的神清气爽,一身轻松,而且好像与身体得某一处想融合了,完美无缝的契合度。像是身体原本就有的东西,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 “嘛尼……轰”嘴里说出的像是阵阵梵音,直接灌入耳中,这是说给自己听的?江海尚在享受,突然那字音灌入耳中,耳内嗡嗡作响,如千只蜂鸣,而且还在入侵他的神识。 连同魂魄都在振动,八道字符究竟想干什么,那兽衣男子为何要如此?一切都与刚才他掐指一算有关,定是与后世身有关,只是为何自己这般难受。 起初还只是精神上的,到现在已经如毒素蔓延到了全身,似剔骨扒肉般痛苦,是自身太弱承受不了神霞之威吗。并非如此,那神霞已经融合在其体内,只待完全契合这需要时间还有机遇。 好在这痛苦只是短暂的,片刻之后身体又是一阵阵舒爽,这就好比压抑许久的东西爆发出来的快感。江海来不及回味,就感觉自己身体在下落。 “八道字符,你们又在搞什么?!”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异样,咦,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尝试着活动手指,果然能动了。抬头看向空中,阵壁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光影,竟是人形,且伸出了一只手掌,正是它推的自己。 再看那光影,与他一样的体格,同等身高,每一处都好像依着他的模子刻画的,只是面目不清,只能看到其中光流游动,那是鲜活的存在。 最让江海震惊的还是他身上,有八道奇异的图腾,分布在身体各处,那是八个字符封印。原来刚才那种痛苦是因为它们的离体。 “你大爷的,进来时让我痛苦不已,出去也不让我好过,上辈子欠你们的?” 嗯?江海下落之中又看到了其它东西,它的背后正对心脏之处是暗淡的,瞧四周形状先前应当是有东西存在的,只是不知为何消失了,所以才显得不同。与其它八道字符呈九宫之势,那里原本是一个字符! 这八道字符是从他身上出来的,那这白色的光流又是如何生成的,还有字符为何与那光流组成的人如此契合,两者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推开自己? 失去了字符的庇护,在这环境之中无疑是风雨之中的一叶孤舟,江海一时间疑惑重重。 而就在此时那白芒组成的人,竟朝着江海笑了,他并没看错,因为其嘴角已经翘起!脑中也是浮现了一个人的笑容,是石镜中所见的那个人,两者的面容嘴角扬起的幅度完全一样。 这,江海瞪大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脑中更是快速的整理连日来所见,得出了一个线索,只是太过惊人,扯上了因果轮回。 “真的是这样么?”他自问,也是在问空中光影,因为全是他一面的猜测,目前没有丝毫证据。后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嘴角都已经消失,只见光流。 纵使如此江海还是可以肯定一些东西,那光影和八道字符一样是从他身体中分离的。光影正是仙阵降下的仙灵。 原以为仙阵是听到了他的内心呼叫,而大发慈悲,现在看来错的离谱。它降下仙灵治愈残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帮忙解决难题,而这难题就是眼前被封印的未知生灵。 先前江海脑海中的指引,就是那星辉也就是眼前的光影人。 难道这处禁地就是仙阵的内部,它本身也存在着危机?这又是一个问题,答案尚不知晓,可能只有彻底出去才能知道。 眼前的形式也是让他费解,那兽衣男子为何要顶住所有的攻击,只是为了让江海脱身,而后方便那星辉与八道字符离体,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何? 江海感觉身上有两道目光,是尚在抵抗的兽衣男子,还有光影的,它们是在最后的确认。 自那星辉,字符离体,魔眼及其演化的神通,正眼都不瞧江海一眼,完全忽视了这等小人物的存在,都是心高气傲得主,也是至高者的眼光。 江海被推到一角,身后是流转的阵壁。 随后那光影与兽衣男子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两声长啸之后,光影手一伸江海手中握着的魔剑飞走,落入其手中。随后身上的八个字符图腾放出耀眼的光辉,那几条垂落的神链,虚化融入其中,竟是一条条的魔纹,将八道字符彻底连接,这才是它本来的面目。 兽衣男子则是张口,从中吐出了一颗洁白的珠子捏在手中,其余三指竖起,像是结的一个印。虽说是枚珠子却不是浑圆,有些不光滑,质地却是纯白,如骨似玉,这是武器还是丹药?因为并无光彩,所以不知道是平淡还是不凡。 第六十五章 终结 神通显化,两人周身都开始燃烧起来,起初还只是微弱的一点火苗,到最后全身都在燃烧。这情形和赵子英的自爆何其相似,只是后者是燃烧真气,而前者是真灵燃烧。 江海总算是知晓那一抹微笑是何意义了,就像当年那个老人临终之前的笑容一样,那么勉强,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寄托,希望他能坚强的活下去。如此牵动人心而熟悉的微笑。 两人成两团剧烈燃烧的火焰,燃烧四周的一切,此处的阵壁也是成了火圈,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不时喷出火焰来。阵壁也好,神链也罢都是八道字符本身,此刻全部燃烧,这是要同归于尽。 兽衣男子手中捻住的那颗白珠,也是升空,透过火圈悬浮在其上方,降下神则,自身也在燃烧。这是一件大杀器,一是巩固阵壁,二来也是增加火焰的威势。 这火也不是凡火,经过加持更为恐怖,远远看去就是一处巨大的火域。 十道神通所化之物都在反抗,各种法术的释放要击碎阵壁,或者扑灭火焰,只是都不起作用,反倒是引火烧身,都在痛苦的挣扎。 说也奇怪自始自终江海都没感觉到一丝痛苦,连一点炙热的感觉都没有,这是刻意的保护么?看来情况没有这么简单。 魔剑再次之前已经给那光影人扔了回来,此刻是暗淡无光,失去了先前的风采,握在手中也感觉不到丝丝波动,其中灵气给光影人吸收了! 江海也是奇怪,以魔剑的性格会这般无私奉献?指不定是光影人强势抽取的。因为这一路前来,要说好处谁得到的最多,还是魔剑,吞噬了不少血肉。那永不停止跳动的心脏,腾蛇的血肉,还有魔眼喷薄的死气。它想要破开封印江海知晓,所以才觉得好奇。 只是这次他又错怪了魔剑,这次是它心甘情愿的给予而非被逼。此刻血魔一脸苍白,眼睛慢慢的闭上,“小子啊,你又坑我一次了,我且记下了,这是第……” 江海虽然也在阵中,可是阵壁独留了一处空间没有烈火焚烧。他隔着阵壁看着里面焚烧,那十物乃是真灵所化,接触了火焰剧烈燃烧起来,只是片刻就烧了个透彻,浮起滚滚黑烟,要比之前浓烈的多,难怪如此厉害。 魔眼不是那死气所化,所以坚持的比较久,可也挡不住两位绝顶存在的自燃。眼皮慢慢融化,却非血水,而是一股如同墨汁一样的液体。滴落而下,被火焰烧尽。只剩下一颗眼珠,眼白处也给灼伤,结了疤。它还是不凡的,纵使如此也没彻底消灭掉。 兽衣男子最先烧尽,化作一股青烟,透过阵壁不知去向何处,连同那颗白珠一起消散。他的使命达到了,散发着最后的一抹光彩,至于他的真身,早就消散在某个纪元里。 最后才是那光影,他虽也是烧尽了,可那八道字符却是留下了,一颗颗依旧灿烂,连最弱的第三个字符也被仙气所修复。一颗接着一颗冲向那魔眼,定住其八方,使的魔眼不能动弹,这便是八道封印。 一切散去。此地恢复原状,这里是那处山洞,洞中还是漆黑,若不是八道字符闪烁着神韵,只怕看都看不清。 八字成八角,将魔眼钉在洞壁之上,更有神链交错缠绕,使它闭上了眼一动不动,慢慢的竟然石化了,如八字最初的状态一样。 结束了么?并没有!江海这才知晓自己真正的使命。并非只是带路肉体,而且彻底封印生灵。如今封印只是加强了,而且封的只是那只独眼,那发出咆哮的真身还在这座山脉之中,或许这座山也是一道封印,它现在正藏在其中。 至于拿什么封,他早已有了答案,那个神秘强大的道字。这道字乃是在道人的衣袖中窥探到的,并且偷记。在虚空中救了江海一命,还开启了赤血魔剑,如今就要用它。 这字倒地是何用途,其实现在他还不知道,不过是直觉而已,希望有用。 一阵刻画以后,虚空之中那道字浮现,刹那间光芒万丈,将这洞中照的的一清二楚,原来这是一个封闭的洞,四处不见一处出口。 江海也是吃惊,原本只是试探的举动,没想到这字竟是如此神威,以他的修为,这道字最多能持续四分之一柱香,而且不会这般的光彩,果然背后有人相助。 这一切的一切自最开始就被人设计了,江海只是一步步的按照那人安排的路走下去。若非如此,就凭一把不及巅峰千分之一的魔剑,能保护他来到这处险地?符文道字虽是他所获,但这出力之人并不是他,是何人他心中多少也有了猜测。 那道字向着魔眼而去,在其旁边撞了一个洞,仔细看那洞口的泥土不是新的,这是先前那一双怪手所破的洞,刚才应该是生灵掩人耳目使的障眼法,却是给道字发现。 道字进去其中,片刻之后传来痛苦的喊叫。阵阵音波回荡,虽也是古语,江海却是听懂了。“臭虫,你竟敢如此!等我出来,定将你碎尸万段。” 不仅如此还有丝丝缕缕的死气从那洞中流出,想扼杀了江海这个作俑者。只是还没出洞便给八道字符散发的灵力剿灭。 “哼,只怕你出不来了”江海吼道“别说是现在,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出来。”他知道这可是绝世凶灵,让他出来只会天翻地覆。 “臭虫,蝼蚁你等……”话音突然断掉,那洞口完全密封,成为第九个光源。 此间事彻底了却了,相信百八十年之内,那生灵再也不能出来。 随后洞中出现了一个水晶漩涡,其中氤氲且朦胧,江海伸手去,里面有微微风吹,看来是出去了路了。随后他提着赤血魔剑头也不回的进入漩涡之中。并不担心,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危机,要是真的会出危险,他也不会走到这里。而且他一直心里默念着‘我上面有人。’ 上面的人存不存在这要两说,只不过天庭倒是有一座。而且两根天柱之间洞门大开,那漩涡在一阵钟声以后全部退去,祥云朵朵,彩霞飞腾,有殿堂一座无比辉煌,气势磅礴。 其中能见瑞兽祥禽,大多都是不认识的,唯一能辨认的还是一只火鸟,火鸟有双尾。还有一条长虫,虫有四脚,全身鳞片覆盖 江海先前所见的那颗仙树,此刻剧烈晃动,哗哗作响,好似仙人舒展筋骨。舒展之后是呼出一口仙灵,如同刮了一阵灵风,其中有粒粒幽绿汁液,向下落去。 经过云彩成了一颗颗水晶,只是一口气而已到了下方那片魔域,竟如雨落下,覆盖整片区域。最先接触的还是那一颗颗高大且怪异的树,怪树以明显的速度溶解,好似浓墨沾染了雨露片刻就散开。 广阔的一片区域,树木数不甚数,全部溶解,地下流淌着一股股的墨汁,汇聚在地势低的地方,成为一个个黑湖。 仙树呼气之后自然要吸气,然后便看到地下那黑湖之水化作一条条黑龙涌向天庭,被那仙树之根吸收。吸收了墨汁之后,仙树身上的绿茫更甚,又使降下雨露予大地。 一次的吸收,一次次的降雨冲刷下方那片魔域,直到流出的水不带一缕黑才停止。祥云汇聚遮挡了那颗仙树,随后天柱之间的水晶漩涡也是关闭,最后天柱也消失,只留下片片云彩。 下方地狱经过层层仙露的冲刷已不见一抹黑,多是土石的黄,还夹杂着点点褐色。那是一颗颗种子,或是树或是花,更多的只是草种。 片刻之后天上有了阳光,原来是雨过天晴了。千万缕金辉洒下,万年不见暖色的地狱,第一次有了黑色之外的色调。 那一颗颗种子吸收了阳光,‘喀嚓,喀嚓’尽是碎裂之声,随后一根根嫩芽破壳而出,此处有第三种色彩,无限生机的绿色。 嫩芽茁壮成长,或是长成树,或是生成花,更多的还是一簇簇的草堆,至此又有了第四色、第五色。 再看那些花草树木,尽是不凡,随便一株都难在世上找出第二株,因为都已经绝种。 仙根灵枝么?想不到那一颗颗怪树妖草本体竟是这样。 此地仙气氤氲,已经不是先前那片地狱了,山峰之上也变得翠绿,尽是些珍惜的树木,比地下的还要久远,更有彩虹挂挂,如同带了一顶多层彩帽子,祸乱除去,恢复仙境。 若是细看,山峰之巅有一些不寻常的白光,跟那仙阵降下的星辉一模一样。 …… 这些江海并不知道,他进入通道之中,只感觉走了很久,很长。像是踏入了时间长河,从一个纪元走到另一个纪元,其中经过的时间只能以亿万为单位计算。 很长,很累,更多的是沧桑,即便是仙铁也已腐化成风,而他还在坚持前行。 终于是顶不住了,他闭上了双眼。耳旁是涛水之声,是风之音,其中是一代又一代的兴盛与败落。 第六十六章 怪异 也许过了很久真如他所感受的,也许只是一瞬间就是闭眼睁眼的刹那。 鼻中有了特别的气味。是那花草的芳香,是树木之中流动的生机,有些冰凉,有着雨露的湿润,是清晨太阳未出的时候么? 这段时间来,嗅觉都是封闭的,可还是被那死气入侵,他已经习惯那令人窒息的气味,如今这大自然的气息让他心神一震,连忙睁开眼看着四周。 眼前虽不是一片春意,却也实在。山青草墨,更有林木碧绿,正是曙光初现。草叶上还躺着朝露,颗颗晶莹而饱满,威风轻拂,叶根摆动,那一颗水晶滑落。滴在青石上,“叮”那是听过却不曾记住的美妙玄音。 空气中有一股血腥之气,正是如此才晓得正常,因为这里是燃烧平原,厮杀流血常见,若是没有这气味,才会让他觉得奇怪。 脚下的红土依旧鲜艳,若是中午时分会感觉到炙热,现在还算温和。麒麟之血果然厉害,流淌了十万也是威力不减,直接间接的改变了兽族的体质形态。相信再过十万年此地依旧鲜红,除非此地被移平。但是这也极难,因为有仙阵的守护,这也是他确定自身所在的凭借之一。 燃烧平原么?看来又给传送回来了。再回头那处通道已经消失不见,神识都查探不了。 眼前景象有些陌生,不过确实是燃烧平原,只是属于哪一片区域呢?不是四阶区域!难不成是正中心?因为他猜测仙阵与那天庭,地狱关系不寻常,若天庭,地狱存在于仙阵内,那自己就是从仙阵内出来的,眼下就是平原的核心地带。 如此一想他立马警惕起来,魔剑握在手中大气都不敢出,这要真是平原核心区域,随便跳出一只生灵都不是他能对付的,哪怕是只蝼蚁,相信也能轻而易举弄死他。 尝试着向一个方位走去,因为刚刚有太阳所以还是能分清东南西北的,他选择回走,因为不知道到底在哪,而且还有一个个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进去那处诡异之地,以里面的时间,过去了七八日了,只是现在的世界过去了多久?即是仙阵,指不定涉及到了时间领域,里面时间与外界时间一定会存在着差异,这就好比一则传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两地的时间差距也因为时间法则使用不同。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日?若是夜间还能凭借月的盈缺估算时日,日间就行不通了。而且他进去之时离第三次考核没几天了,若是因此耽搁,而被除名那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之急有三,一是弄清这是何处;二是要知晓时日;三是要尽快赶会学院。 行了半天,也未曾见到一只生灵,看来这片领悟是真的大,而且霸主的实力很强,才会使的其它魔兽不敢进入。虽没见到生灵,但他还是有所收获,这里并非是平原核心区域,因为空气之中没有感觉到压力,若是核心区域以他的见识。此地霸主最少是七阶魔兽,这等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兽类,举手投足,哪怕是呼吸间都会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爪印?看来此处的的领主是头走兽,而且是虎豹一类,因为有几团肉球。这类兽本就以速度见长,若是级别高的话,神通也是非凡。看来得更加小心,只是失去了魔剑的庇护,他还是有些心虚。 这一路走来犹如做了一个有一个好生玄幻的梦,圣兽见到了,魔灵也是匆匆一瞥。更多的还是未知见过也不知晓名称的强大生灵。那华丽无比的神通,让人眼花缭乱的法术,各种神秘的古字,符文,图腾,离的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自一开始就只能旁观,因为差距太大。 如今回到了现实,这种情况依旧没有改变,他还是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实力不济啊,在这样的领域之中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再看己身没有丝毫变化,那八道字符和仙阵降下的仙灵已经离体,就是那道彩霞也是找不到一丝迹象。损失的那只能用惨重来概括。 首先是小猴儿昏迷不醒,虽然被那巨兽告知还活着,只是这状态如何不让他担心,其次便是谭峰队长的身死。一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就因为责任,就因为他是队长,而江海只是队中短暂的队员,他便替自己挡住了死亡冲击。事到如今他的内心还在刺痛,同时也有愤怒,赵杰!这仇就记在你头上。 最后就是魔剑了,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它所得到的好处都已经给‘抽取了’不过算是做了好事。只不过以后真的只能靠自己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发威。道字么?他不想尝试,因为猜想得到魔剑没了灵力给另外两道封印镇住了,它如今只怕也不好过。 …… “呼噜”如同炸雷声响。有兽类存在,江海立马趴在一旁的草堆中,而后小心翼翼的露出头,寻声而去。 一只魔兽趴在一棵大树下,蜷缩一团如一座矮山。那露出的头竟是狮面,身上却是虎皮斑斓,这是一只狮虎兽,传闻是雄狮与雌虎所生,拥有两兽的本领。 此刻腹部均匀的起伏,嘴角还有青涎流下,它还在睡眠之中。 江海大喜,这是一只五阶魔兽,证明此地最多也就六阶区域,而非平原核心地带,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危险程度大大的降低了。而且最多三四天就能离开,返回学院,如果走的快还不需要这么多时日,如今他想要快点回到学院。 一来是考核,二来是为了小猴,它现在的状态堪忧,回到学院可以得到救助,最主要的还是可以观察赵杰的动态,伺机而动,为队长报仇。 绕开狮虎兽,现在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而且他也打不过,快速向外走去。 不得不说这这区域辽阔,是那四阶区域的几倍还要多,看来这狮虎兽也是强势,才会有如此大的领地,而且别的兽类不敢去进去,江海感叹到。 转而一想人类又何尝不是呢,一个帝国疆域十万到百万里,帝王拥有无上的权利。就是封疆大臣,也是管理着百城,那也是一个个天文数字,因为什么?实力。 帝国之中最出名的还是四王,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们的属地,远比一些小国还要广,其下雄兵百万,也是帝国几个强大的战力,就是秦帝也得礼让三分。 这等地位,或是名声都是在实力的基础之上,或者有强大的靠山也是一样,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办法。 一路疾走下午时分总算是走出了狮虎兽的领地,因为看到了另一只魔兽——刀锋兽。 刀锋兽模样最为好认,就是菜地果园常见的螳螂,一身翠绿,一对前肢好似两把寒寒发亮的大刀,体型相对于平原其它的魔兽要‘小巧’的多,却也有江海两个大。 最主要的它是只五阶魔兽,那么此地就是五阶区域,这对江海来说也算是个不大的好事,因为归途短了不少。 别看这家伙小,可是个厉害的主,就是先前遇见的狮虎兽都不会招惹它,因为它那对大刀恐怖之极。寻常的钢铁盔甲一挥就是两半。 而且它的背部有翼,虽不想像禽类魔兽那般能飞行百里,但是对战之时可以升空,可以说占据了上风,既可陆战也能空战,而且身形小巧灵活速度也快,这便是它立足的根本。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一脉无惧毒素,也不会因为狂暴以后丧失理智,因为它们的祖上是生活在一颗仙根之上,受仙气的影响,强大了体质。 江海本就没打算招惹它,只不过走的太极,而且看到了一处特别的地方,这才发现刀锋兽。这家伙姿势怪异,双刀交叉在前,正对前方,眼睛闭着,却不是睡眠,是在感悟。 一只兽如同人一样感悟?证明它的智商极高,好在不是盘坐着,要不然真成精了 只是看了几眼,他就专心观察眼前的异样,这是一面石壁,石壁本身但也平常,只是上面几道痕迹显得怪异。 痕迹极细且长,只有针线粗,却是极深,裸露的石体崭新应当是刚切开不久的。这是刀锋兽所为?不太像,就好比猛张飞用丈八蛇矛绣花一般,它能干出这么细的活? 如果是,那也太恐怖了,这对力道的把控只怕在毫厘之间。再说这乃是它的窝,你会在你家里拿着菜刀到处砍? 除非有兽或者人进入这里与它发生了战斗,战斗之后它在感悟! 兽能做到如此?若是人,那又是何物所划,刀剑? 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还有其它人进入了五阶区域,是敌人么?若是敌人就难了,不管时何种兵器所刺,这功法造诣已显神迹,这人对兵器掌控有好高的造诣。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这人出手极快,电光火石之间所形成的。就是这样,那手法也不是常人所能完成的,因为出手越快,力道控制也越难把握。 第六十七章 学院 三日后,江海回到学院,那唯一的路口并未见人埋伏,他大摇大摆地离开平原。 离开时回头一望,尽是感触,更是吼了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学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远便看到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这是要举办什么活动,还是活动已经过去,还没来的急收拾。 不好,莫不是第三次考核结束了?江海快速向公告处跑去。一路上人来人往,江海一身破衣烂布也没人在意,因为学院常有学员外出历练,与兽相搏,挂彩是常有之事也就不足为奇。 公告栏上白纸黑字,看完之后江海的心才放下,因为明天才是考核之期,来的也算刚好,至于为何张灯结彩,因为学院成立了七十年,正逢新生考核也就一起办了。 他这才将心中的大石放下。看来那天庭,地狱并非是在仙阵中,而在别处,而且其中的时间与外界并无差异,里面过了七天,现实世界也正好是七天 知道了一切,他的脚步放慢,也算缓解三天来绷紧的身体与神经。现在当然还是回木屋沐浴换身衣服,然后去找陈钧导师,询问他小猴的事。 十几日未见木屋依旧,那池中的水满溢,看来杨帆挑水的任务还在继续。那片果园也是青郁,陈钧导师也没少花心思,大门敞开着,走进却是不见一人。这都是去干什么呢,为何门都不关,难道是方便我的进入? 江海心里暖暖的,不论是导师刻意交待的,还是杨帆故意留门,这都是关怀。也是知晓考核在即,他要回来,怕不得进入。 江海尚在洗漱便听到外面的有响动,不知道是谁回来了。换了干净的衣物出门一看,原来是杨帆回来了,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把木剑,正朝着一处挥剑,来来去去都是刺,看来这都在练习基础,难道是导师教了剑招? 见到江海从屋里走出,杨帆收起木剑。“江海你回来?还怕你赶不上呢?” “师兄好,也是差一点就赶不上了,最近如何?” “能怎样,不都是些体力活,而且最近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弄了着石块,砖瓦,让我天天搬来搬去。唉!” ‘搬砖?’江海听到后有些忍不住想笑,这导师真是搞,不知道从那偷来的灵感。不过一看他刚才挥剑就明白了,导师这是在锻炼他的手臂力量,看来教授他的剑招对身体要求极好,是刚硬猛烈的招式。 “导师那是为你好,这是在锻炼你的臂力,腕力。”江海说出实话 “我自然知道他的好意,只是想想有点好笑罢了!”他看着江海又道“师弟这半个月来没少努力啊,这脸颊都尖了,人也瘦了不少啊!看来这次考核你又要大放异彩了。” 瘦了么?江海自己没有感觉到,不过想想也是,这些日子都是干的些什么事,提心吊胆不说,这跑来跑去,又被动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自然身体吃不消了。 “对了,师兄,咱导师人呢,怎么没看见,是不是又躲在哪处逍遥自在去了?” “我们导师是那种人么?”杨帆立马反驳,还未等江海接话,他自己说道“好像就是!不过这次你猜错了,学院成立了七十年了,各种琐事,而且还有不少大人物要来,给院长捉去做接待了。” “接待大人物?”江海也是好奇,究竟是怎么人物会让陈钧导师去接待,他的性格真的适合么?同时脑补他接待的场景。一脸通红,满嘴酒气,站都站不住,伸出手来,“咯,咯欢迎光临,您的大驾……”话还没说完,将昨夜吃的东西全吐在宾客身上,那画面实在太美。 杨帆不知道他的所想以为他在问什么人。于是回答道“帝国五大家族都有人前来祝贺,赵家家主更是亲自前来,当然我家老头也来了。”说完一脸苦色幽幽道。“我家那小恶魔也来了。” “还有一些名门正派,听说帝国的四大王爷也会前来,只是不知道真假,其它三院也是有人来贺……总之明天会非常热闹。到时候你要加油表现一下哦。指不定给某个大人看上了,你就发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师兄我啊。” 江海当然知道最后这一段话是玩笑。也是打趣“学院这么多能人异士,而且按照规则来说,不一定选到我出战。万一我给淘汰了,我还指望着师兄你,顾及同门之情,赏我口饭吃,给你端茶递水,跑跑腿,挡挡枪什么的。” “这是自然,有我一口饭吃自然也有你的。”说着说着杨帆自己当真了。江海自然也是高兴。 不过正事要紧。连忙问到“对了师兄,导师究竟在哪?”他得露个面,而且询问下小猴的状况。 “应该是在后勤处吧,学院就这么大,那内院外人又不让进,你若是有事,就那看看,多半能遇到。”他也是看出了江海有事。 “师兄你慢慢练剑,我就先走了。” 告别杨帆他径直向后勤处走去。 偌大的后勤处,大门外摆满了花盆多是些红花,也是蕴意着红火,而石阶上更是铺上了红地毯。远远看去已经是人山人海,蓝衣导师,黄衣学员排队等待,迎接来的宾客,暗处还有黑衣执法者在警戒着。。 好在这里有三层,能容纳一些人,不过也是不够因为来人实在太多,一部分宾客给接引去了学院的宿舍。而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警示牌,禁止学员去打扰,给足了待遇。而前来的宾客业务怨言,也是侧面印证了学院举足轻重的地位。 至于那些坐骑或者飞禽,就不知道学院如何安置,学院有灵宠系应该属于他们管辖。 天上狮鹫盘旋,更有金毛雕腾空,下有火焰马停蹄,(并非真火,只是一身红毛十分闪耀如同火焰一般)还有彩云狮,宣明豹,地龙兽…… 皆是高大威猛,好生气派,或是鸣叫,或是嘶吼,震慑人心,学院也不管因为知晓,这是他们的主人故意为之,因为风头二字。 这等盛事,所来之人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人不想拔的头筹,风光一把告诉天下之人,我族的强盛。 这场面就是江海前生的酒席文化。 所谓酒席文化。就是酒席时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平日舍不得穿的衣物。半个小时的吃饭花上几个小时去收拾自身的形象。因为饭桌如战场,有攀比,炫耀,暗踩,还有各种各样的‘嘘寒问暖’,目的就是为了表明我比你高人一等。其实都只是虚荣心在作祟。 …… 江海走向后勤处,感觉鸡立鹤群一般,各个衣装华丽,神采奕奕,穿金戴银的,只有他是普通的新生服。耳旁还尽是相互之间的吹捧。 “呦,这不是寒公子么,老朽这边有礼了。” 青年回头“原来是周管家啊,别来无恙啊”说完还了一礼。 “公子也是来祝贺的,怎么不见寒老爷呢?话说这几日不见,公子是越长越俊了,莫不是功力又精进了。”说话间还捂着下颚,做出观察姿态“嗯,我若是个女子只怕被公子你迷的神魂颠倒啊。” 那公子一甩头,发丝飞舞,朗朗道“家父让小侄前来,他老人家有事。再说我也就吃了几颗滋补丹,效果真有这么好么?” 抬头间江海见到了那青年的模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哇,麻子成精了!’一脸的红点数也数不清,看的江海胃中反酸。这!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这等昧良心的话也说的出口,这副尊荣哪里搭的上‘俊’字,他心里是阵阵的佩服。 那青年又开口“周管家,您最近身体也是越来越健壮了,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啊看来。” “哪里哪里,也就最近纳个小妾,那小狐狸挺会疼人的,所以胖了不少,哈哈……”抚须而笑,有种说不清的猥琐。 露出一口黑牙,面上没有几两肉,眼窝也是下陷的极深,身材也是跟竹竿似的,配上一身黑衣说不出的怪异,一看就是被酒色掏干了身子,跟健壮完全半点不沾边。 江海摇头,加快了行走的步法,也算是知道了‘睁眼说瞎话’这词的由来了。 人当真多的不像话,而且不全是男子也是女子前来,多是些年轻女子,长发披肩并未盘发。以纱遮面,即使防晒,也因闺中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即是如此他们来学院又是为何,其实也简单,看它们的神情就知道了。一个个都是张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不时点头,摇头,点头时会瞩目许久,摇头时立马转身走人,这是在看男人! 学院什么都少,唯独少年、青年多,不乏长相貌美的。再者能进去学院哪个不是实力超群,未来一片光明。就是极个别如杨帆,李家四公子之流,虽说实力差上几分,可人家家事雄厚,若是和人家对上眼,那岂不是美事。 正是如此,这些个女子前来学院,一方面是家中长辈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是春心荡漾了。谁不想有个金龟婿,所以不时间,解下面纱擦汗,或是掀开帽檐呼气。 而这一切都与江海无关,那些女子看到江海之后都转过身去,就是有停留也是短暂的。因为在不知道姓名的情况下,江海长的既不高大,相貌也差,主要年纪还小。趁着人多还是看看其他人,不在他身上耽误时间。 对于江海来说他也乐意如此,这等庸脂俗粉还不入他的双眼。并不是说这些女子样貌不行,还是有两个长的貌美如花的,引的四周青年的窥视,只能说各人喜好不同,若是与这群女子想比,他更愿意选择司马家的小姐,最少人家真诚。 第六十八章 学院(二) 也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是有特别的。这不江海跟前一个女子就全无顾及,明目张胆的四处张望,嘴巴也没闲着一会指着一个男子“哇塞,麻子成精了!” 没错就是先前那个‘寒少爷’,那青年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不住赔笑点头哈腰道“小姐说的极是!” 一会儿又指着一个体态丰盈的女子。“这位姐姐怀孕了,怎么还到处乱跑,伤到宝宝怎么办?” 那女子一脑门的黑线,发都未盘何来怀孕,转过身来想要开口大骂,可是一看说话之人,连忙将嘴边的话咽回去,压低声音,极为温柔的说道“姐姐只是丰满,丰满!不是什么怀孕。”微微笑着离开。 江海一看那女子的模样,立马转过身去,生怕被她看见。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杨家的小恶魔——杨芙。难怪那么多人怕她,相信都是知晓她的身份而不敢得罪,若非如此,以刚才她的大嘴巴,指不定给人抽了。 好在她被周围的‘神人’吸引了目光,没曾发现江海,要不以他们以前的过节,没准儿会找他麻烦。惹不起我躲! 小恶魔的举止显然被她前面的中年男子发现,回头给了她一个眼神,小恶魔立马乖乖地跑到男子旁边,挽着他的手。却不时四处张望,模样依旧俏皮可爱。 男子也只能摇头,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呵斥一顿吧,而且他也舍不得。男子方脸正眉,其他处也没什么特别,与江海的师兄有几分相似,不过显得成熟,而且内敛,有种宝剑未出鞘的感觉。除了方才的瞪眼面无太多表情,沉稳,自治。走路无声,迈步均匀看来修为也是很深,只是一个照面,江海便感觉此人的非同寻常,难怪能带领着杨家,一跃成为帝国的支柱。他便是杨家家主——杨惊天。 江海默默记下了这人,待两人彻底进入庭院,他才默默动身,耳后又听见有人议论。 “杨家的小姐长的真心不错,家世也好,过个几年定是个绝世美人,我当真喜欢。”一个青年摇扇说道。 “我说兄台,人家才是小萝莉,你就打注意了未免也太禽兽了些吧!”旁边一个男子听后说道,语言中有些不耻。 “呵呵,萝莉怎么了,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啊。”青年不到没感觉到羞耻,反而将自己的理念说出。 “兄台实在是……”那人听后有些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来“敢问兄台姓名” “再下王西。” ‘往西?我还往东了,名字不靠谱,人也不是什么好货,我且记下了这等败类,日后让身边的女子多提防。’ 王西收扇向着别处走去,嘴里还念着“江山如此多娇,美人这般妖娆,君子扶扇而至,姑娘你好你好”竟是对着那个最美的女子说着。 那女子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登徒浪子,连忙将因‘擦汗’而掀起得面纱放下,转头匆匆离去,给了王西一个背影。 王西并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这美人面秀背影也好,屁股还翘,当真是个极品。这么离开又是何意?莫不是嫌我孟浪,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恩,是的!看来她是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哈哈美人,我来了。”也是跟着女子前去。 没过多久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咆哮“滚!”声音之大如同河东狮吼,让人忍不住捂着耳朵。 随后是王西的声音“哈哈,性格也妙,我更喜……”话还没说完直接痛苦的叫了起来“啊……疼……夫人别乱扔东西,那不是绣球,是石头!……” 江海回头望向那处,这场面那是什么接待现场,完全就是个菜市场,什么人都有。也是刷新了他对世界,对人这种生物的认知。牛!佩服!也在特殊情况下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往西。 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黎峰导师正满面笑容地看着他,在接待了一位来客后,直接将位置让给了旁边一位导师,指着一处示意他过去。 两人走到一旁,黎峰一脸笑意,上下打量着他“小子这半个月不见,没见你长高,修为也没晋升,倒是把自己的大事解决了!可以哦我果然没看错人。” 一见面就说这些奇怪的话江海也是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把大事解决了。难不成他也知道封印之事?’‘不应该啊!’索性开口询问“导师你所说的大事,不知道是什么?” “小子还和我装蒜,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 ‘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江海有些茫然。 黎峰以为他还在装。 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孩子不错,比这些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强多了,再说她家世也算不错,你要好好待她知道么?若是其它人我还不答应啊,她族中的长辈可是要交待要我照看的。你可是我看上的人,我勉为其难的批准了。” 江海总算知道他说什么了,是司马兰那件事,他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 风老教了他功法武学,却没教他读书,要不怎么会乱说字词。什么叫大事,大字还没一撇的事,就解决了?仔细一想都袭胸了,也不能说他讲的错,只是这事司马兰都和他说了? 不行得解释一下,要不他会怎么看我,一直以先前的那种坏笑?只是还没开口,就给黎峰抢先了。 “她性格可能男性了点,可心底还是极好的,再说了女孩子么总得与众不同才好。”“而且以她对你的关心,你绝对赚,性格么,生了娃总会改的!”同样语重心长,完全的经验之谈,不过感觉像起推销货物一样。“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我这xx最美,最好,最便宜”这种感受。 ‘你到底是收了司马家多少好处,才能这般尽说她的好?’江海腹诽着,面上却是一脸受教。 黎峰心里却是另有盘算,江海这小家伙实力不说,就是心智、人品都是绝佳,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定是不凡。若真的是和那丫头凑成一对也是一件美事。 而且他是看着那丫头长大的,自然对她感情深,也算是对她以后的一种关怀。 最最重要的一点,江海身上的秘密很多,就是自身都不能看清。随着他散发光彩,相信不少人会注意到,例如上次那钟良的小心思会有很多。而江海现在需要的就是给他们震慑,只是学院还有陈钧是远远不够的,和司马家搭上线也能让很多人顾及,毕竟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 虽说现在差了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能一些庇护,这点庇护是江海现阶段所需要的。 江海见他说完以后有片刻的迟疑,推了推他,后者却是伸出一只手来。“拿来!” “嗯?什么拿来啊,导师今天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你来找我,不就是来交任务的么?交给我,东西给我等晚上我再令人给你奖励。” 原来是他误解了意思了。东西他压根就没带在身上,刚才洗漱的时候已经放在了房中,他也没打算上交,而是另有打算。将谭峰给的那根连同自己分的一起送给他的妻子,也算是一种力所能及的关照的,毕竟孤儿寡母的。 至于怎么给还得去麻烦杨帆,以他的神通找一个人应该不麻烦。 “导师,我并没有完成任务,只是来找陈导师的。”江海也不想去解释索性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话。 “没有完成任务?那好吧。”“你家导师进门右转,走到最后一间屋,敲门四下,记住敲门四下不然他不会开门的。” ‘这又是什么鬼?搞的跟接头暗号一样’江海心里疑惑。却也只能说道“那学生告辞了,这场面我是真心不喜欢。” “去吧!”对于江海的谎话他自然知道却没点破,这小子缺钱按司马兰所给的兽角来看,得到的奖励足够他挥霍一阵子了,可他竟说没有,定是有事,至于什么事就懒得问了,这小子让他莫名其妙的信任。 看着他有如逃跑一样的离开,黎峰摇摇头“这师徒两一个德行,人生在世不懂交际怎么行?” 眼看又有宾客前来,他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前去。心里却在感叹‘唉,这差事我也不喜欢啊。’ “嘟嘟嘟嘟”江海按照黎峰的吩咐轻轻敲了四下门,等了片刻没有一点动静。这怎么回事,黎导骗我?不应该吧,只怕是声音太小屋内的导师没听到吧,他又重重地敲了四下。 “你还有完没完?说了我不去了!”里面传来了陈钧导师的声音,只有语气有些不悦。随后那扇门打开,导师黑着脸走了出来,见是江海,脸色缓和了下来。 在江海还没弄清状况时,他一把拉着江海进了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这里,又快速的关上了门。 “你回来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修行也没耽搁啊,你身上已经有了宗者的气息,可修为还是剑师境界应该是压制了突破吧。”他一眼就看清了江海的情况而且点破。 “不错啊,知道巩固基础,你还是没辜负外面那人的期望啊。” 外面那人自然指的是黎峰,只是身为导师的他难道就不期待么?不,他缓和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六十九章 聚会 “导师,你怎么会?”江海询问着 “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你看看这群人有几个是真心来祝贺的?完全借着这个机会来自我炫耀一波,或者干脆就是来选夫的。”“这些人啊,想我去笑脸相迎只怕难,为了不让学院难堪,我还是躲起来算了。” “院长不会怪罪么?”江海还是有些担心。 “该接的人我也接了,就差一个了,那家伙对学院的比你还熟,就不管他了。”“对了,你来找我为了何事?”他还是比较了解江海的,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江海从怀中抱出小猴递给陈钧。“您给看看,这小家伙究竟是如何了?” 陈钧接过小猴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连忙使真气探查,发现它心跳极慢,生机也是似有似无。连忙问到“这是怎么回事?”他对小猴了解不多也只是从书上知道了它的名字,是种很强大的猴类。如今这状态虽说没有死,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先前探查江海并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在燃烧平原修炼时,遇到了一只凶兽,小猴因此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并没说实话,因为以导师的爆脾气知道了原因后,指不定闹出什么风波,对方可是帝国第二的家族,还是不要惹麻烦。这事他打算一个人扛,仇恨一个人记。 “凶兽?”陈钧也没怀疑,毕竟那平原之中尽是魔兽,遇到一两只强大的也是正常。与众兽相斗,身体未伤,脏腑也无碍,这种族果然强大。 结合自己所知还有书上描述他开口道“小家伙应该没事,身体没有一点损伤,呼吸也有。” “没事?为什么他不醒,而且呼吸这么慢。” “这有些像蚕结茧,将自己的身体机能放到最缓,减少能量的流失,一定的时间就会破茧成蝶。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我也不敢下定论。” ‘破茧成蝶?’江海的心勉勉强强算是放下了,小家伙的神奇已经说明了它的不凡,也许这次的刺激,会让它有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可是好事。 见江海停缓以为他还在担心,陈钧又道“你若还是不放心,可以将它送回它家人身边,相信它们会有办法的。” ‘家人么?我怎么把这给忘了,’看来这次考核结束我有必要回家一躺了。 夜里几人在食堂喝酒,这还是杨帆的吩咐,江叔自然照做,桌子上摆满了肉食酒水果珍。杨帆、吴道、李江、文辉、江海、孟秦,还有他的两个师姐围坐在一桌。 用杨帆的话来说,一是为江海接风洗尘;二来,明日就是考核,提前将庆功酒喝了图个好运;三,就是纯粹的聚聚。前前后后也是有半个多月了。只是他没想到孟秦会将他的师姐也带来了。 拘谨,本来一群男子在一起喝酒便是无忧无虑畅所欲言,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如今有了女子在场难免要顾及口舌、风度。以防酒酣耳热之时说出带有颜色的话题来。 最难受的应该当属文辉和李江了,放在私下这两人一定已经相互掐起来了,这会儿估计都是各种挤兑了。现在么,文辉体型瘦了下来多少也注意到了自身的形象问题了。 “我说,这又是酒又是肉的,胖子看你都这副模样了,半个月来没少吃苦吧,怎么斯文起来了。莫不是减了体重,连口也忌了?”还是孟秦先开口,他见文辉的模样比半个月前有瘦了不少打趣道,也是见场面有些冷清活跃一下气氛。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又背着石头跑了半个月么,而且那老家伙这次连腾空术也不施展了直接坐我身上了。本以为他没多少斤两的,可他偏偏使坏用了“千斤之法”可把我累惨了。主要天天萝卜咸菜的,突然这么肥腻的东西,怕肠胃不好。”文辉回答的风轻云淡不像往日那般激动,虽然也有吐苦水可是两句带过没有一丝情感波动。这有些装啊! “哎呦,这明天不会下暴雨吧,这有些反常啊!”李江作势看着天上,点头说道。 天上星辰闪烁,一片靓丽,微风吹拂舒爽之极,预示着明日会是个好天气,他这是意有所指。 “恩,也许吧!”文辉也是微微欠身,抬头看了看天平淡的说着。 几人都是怪异的看着他,‘这货不会是真的修炼傻了吧!这么挑衅都不还嘴,这还是文辉么?’ 还是孟秦懂事理,对着邻座的师姐开口道“兰师姐,你别在挤我了,再挤我就要扁了,你往旁边挪挪。” “我那又挤你啊”话虽如此说那个叫小兰的师姐,搬着凳子还是往左边移了一点,离文辉更近了些,随后脸一红竟有些不好意思。孟秦回头一笑露出虎牙两颗,众人算了明白了为何,这是在创造机会,也是在挑明关系。 难怪这‘死胖子’今天这么怪,瞧她害羞的模样,看来这半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啊,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了,看来孟秦也没少牵桥搭线。江海心想着。文辉有你的。 见众人都这么看着自己,文辉端起酒杯“咳,咳来,来,难得一聚我们还是先喝一杯。”巧妙的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众人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来是难找碴了。李江独自又喝了一杯,随后拉着孟秦说了起来。 “我说孟秦啊,你有些不地道啊,你给这死胖子都牵线搭桥了,咋就没想到给我也帮帮忙啊,”当然这并非是真意只是打趣而已。 “我也想帮你啊,只是总得有师姐与你对上眼不是?这事好比瓜,强扭不甜!”这意思很是明显,忙他是帮了文辉,主要的还是他们本人对上了眼。 “你这近水楼台的,我怎么没见你先得月?莫不是你眼界太高,其实吧我看这位师姐就不错,你要是错过了,我可要下手了?”难得吴道也插嘴了,看来他心情也是不错。 而孟秦的另一位师姐也是极为配合的,眨了眨眼,而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孟秦。孟秦还真心受不住,脸马上就红了,虽说相处久了他的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可是一个女子这般看着也是不好意思,主要还是他自己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看,把我们家孟秦给羞的,他这般小巧,可能喜欢别样的就好比这样的。”边说江海边用手去比划,所表达的意思只要是个男的通常都能看懂,前凸后翘,胸大臀肥。“身形还要高大,这样才能一肩扛起孟秦,你说对不对?”眼看哥几个都在打趣孟秦江海也不能落下,半月未见增加下感情。 “你……你才喜欢这样的,年纪比我还小,一天就想着这破事。真的不知所谓。”孟秦有些激动,脸涨的通红,站起来手指着江海,几乎是吼出来的。 众人也是纳闷,今日不仅是文辉变了性,连孟秦也变了? 江海是最无辜,平日里文辉这家伙说着有颜色的事情也没见孟秦多激动,怎么自己说就好像犯错了一般。再说了,你的两个师姐都没当一回事,你一个男的这么激动干啥。 孟秦吼过之后也是觉得不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见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坐下平复情绪放低声音,如往常一样说道“男儿在世,应当先创下一番伟业,再想这些事,如今我还小不敢去想,免得生了杂念乱了武道。” “哦”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感叹。却都是一副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就是不信的表情。 吴道最为稳重此刻又是端起酒杯,对着大家说道“为了我们以后创下的伟业,为了明天取的胜利大家再干一杯。” “叮咛”酒杯碰撞的声音,而后他又继续道“咱还是说说明天的事吧,毕竟明天的考核最重要。” “考核之事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这次怎么考,是比试,还是测验,这次学院都没公布,依我看明天的考核可能与那些大人物有关,指不定我们还得为他们表演。” “表演么?也是有好处的,相信现在学院里有许多人还在期待。”文辉接话了。“学院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富贵、大家族之后,这次这么多大人物相聚一堂,是个天大的机遇啊,若是因此得到赏识,带回族中哪怕只是做个下人,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好处?也是!只怕是钱财,面子的方面的东西吧。”李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哥几个怎么想的的。”说完他看着此次聚会的发起者杨帆。 “我还用去想这些事?只怕我想去某些家族转转人家也不敢收我,就算是皇室也会提防着我,毕竟怕官商勾结。而我已经被打上了杨家的印记改变不了。”这倒是大实话。虽说他十分不愿意接任家主之位,可他毕竟是杨家现在的唯一的男嗣。 “我自己么,喜欢自由受不了约束,不论是家族的,还是朝廷的,所以我也不适合去那种地方。要是我去了我家老爹会打断我的腿的。”李江也是说出了自身的情况与看法,他父亲可是个火爆脾气。 而后是吴道的态度“我倒是想随便找一家进去瞧瞧,可若是人家查到我师傅是谁只怕躲都躲不急,所以我也与他们无缘。” 江海想起了当初黎峰导师说的,他有一个很是厉害的师傅,连黎峰导师都要问好,而且不说姓名。 “我无所谓,在学院也好,去哪个家族也罢,只要与我所走的路不相违背就行。”江海对于此事的态度既不看好,也不反对。 “我去不了别家,因为我自己有家族。”这是孟秦的态度,简简单单一句,似乎不愿意提及自身过多的事。 “法爷么?要么留在学院当一个导师,要么去帝国为官,至于家族那种地方不适合法爷我。” 第七十章 帝国四王 众人或多或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是人生的看法,而这看法决定了以后的路,不过江海还是听到了弦外的一些东西。 在坐的一干朋友没有一个平民,除了自己,或是有家族为依靠,或是背后有强大的靠山。‘这群人都不简单啊!’ “来来来,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实在,我们还是吃吃喝喝。这么多的东西不解决掉,太浪费了,我可不像你们,我是实打实的穷人家的孩子。”江海边说边扯下一只鸡腿,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有了个带头的,大家都动起手来,至于江海所说的穷人这个阶级,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若是在乎又怎会相识,又怎会在一桌吃饭。 “我说哥几个,你们也别挑了,若是想找地方的安歇的,我杨家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杨帆这时向众人递出了橄榄枝。 “我说杨大少爷,就这么一桌东西你就想把我们全部收买了,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李江打趣道。 “对对对,我们难道就值这么点价值?”文辉接嘴。 在大家都感到他说的有道理之时,突然他又说了句,“起码两桌!” “切,”响起了一片鄙夷之声,混乱之中不知谁踹了文辉一脚,而后快速收回,可能是嫌弃他一晚上都在装斯文。 “娘的,谁下的黑手,怎么欺负老实人?看法爷把你们一个两个全部弄趴下,喝趴下。”见几人都在磨拳擦掌想对他出手,他想想还是改了口。端起酒杯找李江,在场之人他的嫌疑最大。 至于身边的人,看她笑逐颜开索性也就不装了,难受,还是本性最好。 看到这家伙都恢复了原貌,李江也放开了,与文辉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端起酒杯也开干。一杯接一杯不够,最后两人直接拿着酒壶吹。正因如此酒水消的极快,好在旁边放了几坛,也就不愁没酒喝,而且还有人在一旁温酒。 看着眼前斗酒的两人,一脸通红,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争吵涨红的。 “我说,你就这熊样也敢说把我们全部喝趴下?你李哥你都放不倒。” “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喝不趴你,我就……” “就什么?” “我就又胖回去。” “这是迟早的事,看你现在细胳膊细腿的我都看不下去。别说废话,喝。” “加油,我支持你,文辉干翻他。” “李江,弄倒他,让他得瑟。” “喝……” 围观的几人也是看事的不怕事大,在一旁助威呐喊。 江海吃着肉喝着酒,看着众人的神态,心里一阵舒服,这可是燃烧平原所没有的,不论是吃的喝的,还是几人的感情。心中阵阵感叹 ‘还是外面的世界好,还是和你们在一起自在。平原么?暂时告一段落了。’ 江海走了神,一旁的孟秦自然知道,他除了又一双明亮的眼睛之外。他还有特别的本领。 “在想什么呢?”语气平淡已经恢复本来的状态,朋友么,本来就不记仇的。 “没什么,只是感觉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快乐仅此而已。”江海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那是当然,我们是朋友啊,”孟秦说完还不忘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江海肩上拍了拍,原来是好朋友之间的鼓励。孟秦却是突然眉头一皱,手指上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连忙探出真气自手指往江海身上流去。奇怪的是江海竟然没有一丝感觉,他可是剑宗之境,也就是后天强者,若非是自我封印,现在可能连丹田都会发生变化,然而却是察觉不到‘外敌’的入侵。 江海身体虽没察觉却是感觉到了孟秦的停顿,转过头去看着孟秦变得十分严肃,连忙问到“怎么了?” “怎么了?我首先得恭喜你啊,想不到我们这一群人中竟然有一个后天强者,虽然你封住了丹田,我却还是感受到了剑宗的气息。” “什么?剑宗强者?”杨帆大叫。才几个月这家伙竟然晋升到了后天之境,果然是个变态,这境界都是跳跃式前进的。他已经忘记了先前被众人的委婉的拒绝,其实也没指望招揽到他们,现在有的只是震惊。 “我你丫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这就进阶了。”连斗酒的李江也是被吸引,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海。 “妈蛋,虽说晋升剑宗也打不过我,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法爷我来看看”文辉也是放下酒杯拉着江海查看,一顿乱摸仿佛他是件古玩。 吴道虽然也是吃惊却没两人这般疯狂,只是手托腮,盯着江海看。连孟琴的两个师姐也是看着他好似他是一头妖兽。 “打住,都别这么看着我,我还是个黄花大少爷,人家会害羞的!”江海厚颜无耻地说着还做出娇羞的模样。 “噗”众人都是被他这模样所恶心到,这什么跟什么。随后异口同声的说“给我打他丫的,太不要脸皮了。” 随后十几只手,十几只脚自八方作用在江海身上,江海捂着头,装出凄惨的声音说道“不准打我脸。” 不说还好,这一说全部都朝着江海脸上打去。 “瞧你这模样,脸上应该未曾受到进阶的洗礼,今天来给你洗礼洗礼” 一阵拳打脚踢以后,众人撒手江海露出头来,脸上尽是红印,不过是皮肉之苦,休息一晚就好,众人还是知晓轻重的。 “看你们干的好事,伤了我的帅脸怎么办!”江海继续搞怪。 “滚,有多远滚多远!” “去,去,不就是剑宗么,哥随后就到。” “来,我们继续喝酒,不管这个厚颜无耻之人。” …… 玩闹以后,众人对江海只有满腹的‘鄙夷’。这家伙竟然能这么搞,而且不是第一次了,甚至连两位师姐都动手了,看来也是给‘气’的不轻。 文辉李江两人继续他们斗酒事业,就是要放倒对方,斗嘴时不忘投来鄙视的眼神。 江海揉着自己的脸,独自喝着酒,这几个家伙出手有分寸也是能感觉到,对明天的考核完全没有压力。这就好,看来全部都是大心脏。 孟秦趁机拉着江海,他刚才没有动手,因为他并没完全看清江海,就是以他的特殊的天赋也不行。 “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探查不清只能看出大概来。”语气之中有关切之情。 “你查探了我?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江海并没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因为不想他知道免得担心。 孟秦对他却是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是遗传我母亲的一种本领,别说是你,就是先天之境也难察觉。”说到母亲他眼神中有那么一丝忧伤,那是一种痛苦和想念。即使只是一瞬间却被江海所察觉,这或许就是他一直不愿提及的东西,他的故事只怕也不是很快乐。 但对自己却是没有隐藏还是透露了点感动之余,也是有些惭愧不该对他隐瞒的于是道“发生了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而且不想你们过多担心。” “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换换话题。你消息一向灵通给我说说四王的事呗。” “你怎么对这感兴趣了”孟秦有些不解。“哦,你一定是不知道他们所以来问我是吧。呵呵他们你都不知道?”他一副看乡巴佬的样子盯着江海(没有贬低的意思,因为我也是乡下的。) “你到底说不说!”江海有些受不了那样子。主要是他真的不知道。 帝国四王。 东,镇江王嬴无姬,封地不大却是掌管东海偌大的海域,麾下以水军为主,号称有三十万水军。 西,护西王嬴无影,封地是四王之中最大也是兵力最多的一个封王。因为他所管辖的区域与泰帝国相邻,所以重兵把守,护卫着帝国。帝国三大军团,雄狮军就是其麾下,有五十万士兵,更有重骑,装甲兵。 南,陵南王嬴无仪,封地便是南部十郡,要说学院所在的湘郡也属于他的管辖,兵力是四王之中最少,只有十万,却各个都是精英,与学院关系最为密切,许多学员离院都是跟随陵南王,因为其麾下正是精锐的赤血军。 北,辽北王嬴无凌,封地最少不过百城,却是位高权重,因为其护卫着都是重地,天子之都由其庇护。所以他的军队武器最精良,也最为先进。有着帝皇护卫之称的银卫军,便是辽北王的军队。 “相信你也发现了,这四王都姓嬴而且是无字辈。当然这并非是四人的原来姓名。这四人都是孤儿,被先帝所看重,带在身旁。” “事实上先帝的眼光也是独到,在以后的几十年内这四人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被赐予嬴姓,无字居中,结合他们喜欢的字便有了名字。更是封地拜王。” “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与如今的秦铭帝也是兄弟相称。” “那他们明日会来么?”江海问到 “铭帝自然来不了,只是派遣了使者更是有宝物赐下。其余三王也是脱不开身,相信也不会来,至于陵南王,以他和学院的关系,这等重大的事他应该会现身吧。” “陵南王么?我到想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江海心想着。 第一章 圣灵学院 孟秦说的很认真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江海,江海也是全部听进。只是没想到其它几人都是看向这边,也是听着,也是有人不知道的,例如文辉,他和江海差不多都是稀里糊涂的。 “我说孟兄你真是不厚道,你牵线搭桥没见有我,现在开小灶也没我,都是朋友你这也太偏心了些吧。”李江说的很酸,让人有种很是委屈的感觉,不过大家都是熟人知晓他这是没事找事。 “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真没发现你有戏子的天赋,你咋不去卖唱呢?不知道是谁和文辉亲亲我我不理我们,唉我才伤心呢!”孟琴也开始展现他表演的天赋。 “啊,关我啥事?”文辉听见说到了他一脸茫然随后又道“和他亲亲我我,我还不如和头牛。” 李江听后不乐意了,“死胖子你说谁了,来来我们不管他们,今天不是你醉就是我倒。” 两个活宝继续他们的事业。杨帆却是移了位置和江海孟秦坐一起问到“你知道‘圣灵学院’来人没?我比较感兴趣他们这次会不会来” “圣灵学院,不知道也没听到导师说。不过这种时候同为四大学院怎么也得来人捧场。”孟秦回答到 “等等,什么圣灵学院给我说说呗”江海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不知道圣灵学院?”杨帆有些吃惊,这么‘出名’的地方他竟然不知道!于是问道“四大学院你知道几个?” “除了我们学院名逐鹿,其余全不知晓。” “那还好你总算知道我们学院的名字,若是这都不知道,我都想问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连逐鹿学院都是偶然得知的,要不我也不会来的。”江海实话实说。 “好吧,你赢了,你还是让孟秦给你讲吧,我服!”杨帆是心服口服。 孟秦白了江海一眼,这家伙大咧的地方还真是不一般。摇摇头道 “四大学院分别是‘神武’‘魔法’‘逐鹿’‘圣灵’” 神武学院在我国西边的泰帝国,看名字便知道主教武学,圣武大帝未成道之前便是在学院求学。而后大帝学业有成,便自号圣武,圣武乃是神武的谐音,也是大帝感激学院的栽培。就是在大帝统一诸族时立国之时,学院也了不少帮助。所以直到如今,神武学院一直是泰帝国的国院,学院不倒,帝国则长盛不衰。 魔法学院,在天玄大陆的最西边,属于外域,所以他们的导师多是些黄发蓝瞳的白色人种。以教授魔法为主,也是大陆魔法师的圣地。因为隔的远很少在东半大陆招收学员,以文辉在魔法上的造诣去魔法学院最为合适。 “顺便说一句,我们魔法系的系长其实是魔法学院毕业的,被老院长以特殊的的手段聘请来当导师的。” “此去西半大陆途径三个帝国,不少小国,那该是隔着数十万里,他们又是如何过来的。”吴道问道,也是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魔法传送阵!”文辉灌了一口酒之后转过头说道“我那导师老头没少藏好东西,一次我饿的受不了,翻他的东西时看到一本书,书上有记载能将人传送到指定地方,只是耗费极大。”“那魔法学院幽幽不知多少年,定有传送大阵,这点消耗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难怪说是高贵的魔法师,这等能力几乎神术,怎么能不高贵,江海想着。而后静静等待孟秦说圣灵学院,以杨帆的态度能看出这学院很是不凡。 “接下来就是我们逐鹿学院,这大体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有一定的了解,我来说点你们不知道的。” “逐鹿在四大学院中底蕴最浅,也是最为年轻的,只是短短的七十年就有了如此规模,一方面是‘输双绝老人’等人的努力,一方面也是帝国的扶持。泰帝国历经五百年还是这般强盛,就因为背后有神武学院,先皇也是看到了这点,才扶持了学院的壮大,为帝国输送人才。最最主要的还是学院有几件宝物,这才是学院强盛的仪仗。” “最后便是圣灵学院了,说到圣灵学院只能用‘神话’二字来形容,其一是因为久远,在文字成型之时就有关于它的记载” “其二,是因为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神话,从来没人亲身进去其中,也没见他们招收学员,但是每一次圣灵学院的人出世,就会在世间掀起一波巨浪。”“最著名的几次出世,第一次好似在上古年间,第二次则是在百族千代时期传下一卷经书与一族,该族强盛至今。第三次则是圣武称帝之时与之谈了三天三夜。” “即是如此强大且神秘的学院又是如何分辨的?” “胸口的标识,神武学院的标识是一柄神刀一把利刃交错;魔法学院标识是左手圣晶法杖,右手万法之书;咱逐鹿学院就是神鹿之角;圣灵学院则是白玉之莲上面一只素笛。” “这东西不能仿照吗?就不怕有人冒名顶替,坏了名声?” “呵呵,东西可以仿照,但那境界修为也能么?当年圣武大帝说过一句话足矣说明一切。” 若世间武道有顶,那当以圣灵学院之主为线。 “嘶,这么说,那圣灵学院的院长岂不是天下无敌?这等人物莫非已经达到破开虚空的能力?”文辉惊道。 “这无人知晓,反正很是厉害就是了,我很是期待明天圣灵学院的人会到来。” 江海听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能达到这种地步,哪怕是一个帝都是敬畏。或许孟秦说的有夸大的成分,但堂堂的圣武大帝都这般评价,这人是真正的恐怖。 “我擦,我咋感觉我来错地方了,我该去那圣灵学院当学员的,哪怕是去扫地。”文辉听后感叹道。 “得了吧你,首先你得找到圣灵学院的所在地,就是找到了人家还得收你,我可是从未听说这个学院有招收。”杨帆鄙视道,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只是没孟秦这么多。‘看来孟秦的家族也不简单啊,难怪一直让人看不透,也不提及家人。’ “不招收?那学院如何维持,难不成是一脉相承的。” “这个我真心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的,而且有传闻,这么久以来出现的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江海再也忍不住插话了。“从上古时期到现在,最少也有十几万岁,这还是一个人么?只怕已经成仙了吧。” “说了我也不知道只是传闻,也有可能出现的不是一个人,但是都长的一样。”孟秦解释道。 这解释江海还能接受。若真是一个人,只怕和麒麟是同一个时代的,那这人得有多恐怖,称为主宰也不为过。 同时对明天是更加期待了,先是陵南王,再就是圣灵之主。 “孟秦啊,还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事,说来听听。这人生的几大美事就是喝酒、吃肉……吹吹牛。”李江原来将聊女人也算在其中,想到旁边还有女子,就直接删除了。 “没有了,你当我是江湖百晓生啊,知晓天下的一切。”孟秦白了他一眼。 “江湖百晓生?”这是江海第四次听到这个人了。问道“你们说学院这次庆典,那百晓生会不会来?” “百晓生会不会来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天机门一定会派人前来,因为要知晓天下间的一切,必定要有无尽的耳目去搜寻信息。” “那他们是怎么样的,有什么方法辨认么?” “没有办法。你想啊他们搜寻信息定是乔装打扮不会暴露自身,因为也是有危险的。指不定现在就混迹在众多祝贺的人中。” “那就没人见过百晓生的真实面目?”江海继续问,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子。 “百晓生只是一个称呼,是天机门掌门的别称,而且都精通易容术,号称千面狐,自然不会有人知晓他的真实面目。就是平时的买卖信息资料也是很是正常。” “天机门在各处都有店面。若是有人想去问问题,进去其中说出想知道的事情,店家会评估价格,买家交付押金,给个地址,三天之内就会将你想知道的传达。越是机密价格越高,所需的时日也就越多。” “如此看来,只怕是每一处都有天机门的资料库,简单的就能立刻找到,机密的就得去总库查询了,这总库又是在哪?” “我靠你怎么这么上心了?难道你打算去劫他们的总库?兄弟不是我打击你,你就算是找死了也找不到。这就好比帝国的国库,能让人找到么?就是找到了又能如何有重兵把守的。” “师兄你倒是一如既往的看的起我啊,我年纪尚小还想多活几年,连媳妇都没不敢去做那傻事,只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江海只是一个比喻,杨帆却是想到一件事。 “对了,忘了告诉你,前几天,天天有一个女子来找你,样子很急长的倒是不错。莫不是你欺负了人家,被她找上门了?”扬帆以另类的眼光看着江海。 “嗯?”几个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几双眼睛看着江海,指望他的解释。 江海第一时间就知道那是司马兰,看着几人的眼神他有些头大,这该如何解释呢? “我在燃烧平原历练时的队友,只是她东西掉在我这里了,可能交任务急了,所以才会如此吧。”江海极为平静地回答,就是不想让众人乱想。 几人这才慢慢扭过头去,眼神都还盯着江海,那意思很明显‘我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第二章 厚颜无耻 一夜就这样过去。 “当当……”学院的钟声响起,而江海早已等待多时,夜里吃饱喝之后就回到了木屋,倒下便睡连个梦都没有。是这段时间里,他睡得最香的一晚。 先前进入平原要顾及自身安慰,神经时刻绷紧,而后进去那密处经历种种更是连眯眼都是不敢。最后不但要提防魔兽,连人都要小心。回到了学院就只要担心那钟声是否回响。如今钟声照常响起,那么就剩下期待了,期待今日所有发生的事,然而今日注定精彩。 来到操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台上昨夜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蓬,上面也满是人。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代表着不同的门派或者阵营。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最前方的那人是有椅子坐的。他们身份尊贵,是一派之长,或者就是某个家族的代表人。 江海站在台下扫视上方的人,他在找寻。 神刀利刃标识见到了,那是神武学院的人马。圣晶法杖,万法之书也是寻到,魔法学院也有来人。 果然如孟秦所说,皆是黄发蓝睛的白肤色人种,举止优雅风度翩翩,模样也是极佳,不愧是高贵的魔法师。其中竟还有女性,却是比东方女子生的要高大,体型也是丰满的多,特别是胸前臀部引的不少人的注目,就差留下口水了,异域风情加上魔法师特别的气质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找来找去江海并未寻到那玉莲素笛,连赤血军士都没见到,不免有些失望。圣灵学院没人来,连陵南王都没来!不过却是看到别的东西。 院长的右侧坐着一个男子,模样与那死去的赵子英极为相似,只是肉多了些,这是赵家的人,应该是他的兄弟——赵子武。瞧他模样但是生的不错,脸上也是尽是正气,不知这脾气是内外如一,还是如那赵子英一般。 除此之外江海并无所获,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人,倒是感觉到了五道眼神锁定在他身上。 是什么人对他有兴趣么?江海一一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四人,因为他们的眼神之中有浓浓的战意,是项甲、李黎、紫衣、二十。看来上次的考核自己大出风头,这几人都将自己视为了对手,对他来说这是好事,是肯定他的努力。 他以坚定的目光一一回应了四位。意思很明显,‘若是对上你,不会让你好过’。要是放在以前江海不会如此,现在他有些变了,这变化很微弱他自己都不知道,孟秦昨夜所感受到的异样就是来源于此。 那四人只是盯了一会儿便转回了目光看着台上,因为台上有他们的期待。 这最后一道目光又有些不一样,并无战意,究竟是谁。他顺着感觉望去,看到了一个人又立马转过身来,因为那是司马兰。一刹那而已就见到了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这是见到江海平安无事而高兴。 江海还是有些不忍,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点头示好,少女情怀总不能太打击,后者笑的更加甜了。随后江海也是看着台上,等待庆典的开始。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徐明院长走上前,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他不大到却清晰的话音入每一个的耳朵。 “今天是我逐鹿学院成立七十周年的日子,也是这届新生的第三次考核。看到台上这么多来宾,台下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学员我很是高兴。” “这得感谢很多人。首先就是我们的老一辈,詹院长,风老,萧老,明老……等等奉献的导师们,没有他们便没有逐鹿的成立,在此我得给他们鞠躬。”说完面朝一旁的深山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 “再者,得感谢秦帝国,是先帝给了我们场地,给了我们权利,在往后的发展中也是了不少的帮助。逐鹿学院是一片净土,少不了当今圣上的维护。这里公平的不论是贵族,布衣一视同仁,也是因为帝国的圣明。” “陛下国事繁重抽不开身,却是派遣了使者,我们来听听他有何话要说。” 随后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从院长身后走来。身材算不上魁梧,还有些瘦弱,但一身的气质却是无人敢小觑。他的登台,台上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只是声音很小不敢让他听到,眼神之中都是敬畏,看来这个男子身份特殊啊。 男子手伸进怀中从里掏出一个黄绸卷轴慢慢摊开,上面有瑞兽几只,还是几个金色大字,这是圣旨。 随后便见到台上台下之人一排排的跪下,眼看四周的学员都是整齐的下跪,江海有些犹豫,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跪礼还真心不想。 不止是他连那项甲,紫衣也未下跪,台上魔法学院,神武学院的众人亦是。他们都不是秦帝国的人自然不会跪接秦帝的圣旨。 而那使者也不在意,在场的都算的上江湖人士。自古这等人就有另外的信仰——实力和境界,而非权利。如今这么多人跪着,只能说明这些年来,秦帝国的管理不错,让人信服。 他开口,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而出,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为了增大音量而提动真气自然形成的。 “奉天承运,秦帝诏曰。正是逐鹿学院建立七十载,孤理当亲往,奈何朝中之事不能脱身,只得托付三弟替孤……” 三弟,这人是秦帝的兄弟?从未听闻皇帝还有兄弟,这人也未戴冠批袍,那么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就是陵南王赢无仪,江海心想着。 他从未想到大名鼎鼎的陵南王竟是这副模样。面貌平凡,只有眉毛还算挺拔,身材也是瘦小,顶多六尺,与普通人的七尺男儿身有些距离。并不是想象中的三头六臂,放在以前就是个残疾人。这就是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人?这就是被封王的人? 眼神倒是凌厉逼人,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有点失望,不过只是片刻而已。这副身材能有如此作为,再加上一些掌门,族长看他敬畏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有特别厉害之处。 陵南王继续宣读圣旨“几十年来,学院为我帝国,为东大陆贡献了无数的人才,这是抹不去功。今赏赐黄金万两,锦布千匹,玉玛神鹿像一尊,钦此。” 听完圣旨,徐明是差点笑出声来,这可是钱啊。跪着与一干人朗读那句亿万年不变的奉承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下那圣旨揣在怀里,随后四处张望,他这是在找人,找搬钱的赤血军士,可是并没看到一名。 陵南王经常与他打交道自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在他注视中又从怀中拿出两张纸来,递给徐明。 “那么多金子若是搬太耽误时间,而且我的士兵可是战场杀敌的,不是用来给你搬钱的。这一张是银票,这一张是布票,你可得好生保管丢了就没了。你要的东西还得找那个人,至于那神鹿像还在路上。”指着一旁微笑的杨天惊。 布票徐明看都没看便塞进了衣袖,拿着那张银票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仔仔细细地看着。直到看到那几个‘黄金万两,杨家钱庄’字样,这才放心地叠好贴身放置。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相信师叔家那小子敢抵赖,随后又是笑呵呵的看着陵南王,后者感觉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只听他声音洪亮地说道“王爷,您看今天这日子特殊,皇帝陛下都赐下了重物,相信您也不会少的吧。” 陵南王看着徐明的模样,一脸谄笑,样子要多奸有多奸,以如此声道说话,无非就是让他不能拒绝,好厉害的算计啊。其实他也清楚此次前来少不了被勒索,他也准备好了相应的东西,不过这般被动,他还是决定整整徐明。 “这个还真的不好意思,走的太急准备的东西落在营中了,要不我现在就回去。”作势要往下走。 徐明自然不会让他下去,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向他怀中。“我说王爷你这怀里有些鼓,定是受伤了,来老夫给你揉揉。” ‘这人不要脸了果然天下无敌。’看到自己胸前的隆起就知道有准备礼物,不给他还硬取。果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啊。陵南王也只能弹开他的手道“哦,你不说我还给忘了,原来我是带在身上的。” 从怀中取出那物,又是一副卷轴,白纸黑字的不知记载着什么东西。封面上有字只是打着结让人无法看明白。他拿在手中道“金银么,太俗;宝物么,我没有;既然来了总得准备些东西。相信很多人知道我,我这人就脑子稍微好使一些,这么多年的行伍生涯,对于带兵打仗还是有些感悟的,结合前人的兵法书籍,我写下了十条计策在这卷轴中。” “相信学院有人向往这些,就赠与学院了,若实在没人喜欢,只管当那柴火烧了。” “哈哈”他最后的一句话引的台上之人大笑,谁人都知道陵南王实力在四王中最厉害,而且计谋最多,其它几人打仗要带幕僚军师,他出行只需一人。若是按实力排,他定是第一,可惜的是按年龄。不过这逐鹿学院都在其护管辖范围,足矣说明他在秦帝心中的地位。 这样一个人物所写的的兵法良策,当柴火烧?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而且他还是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就是院长只怕也不敢吧。 “来人,将王爷所赐之物放入藏书阁中,留待有缘有实力的人。” 随后徐明将陵南王请上左侧那位子,与赵子武平排,后者点头示好。 他继续开口“要说感谢之人,只怕是这一天都谢不完,我是乐意一个个说,但是各位掌门,族长贵人多事,我就不一一点了,总之谢谢各位大驾光临。” “相信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祝贺,还是来我这挖掘好苗子的。那么本次的考核就此开始,规律和以往一样。比的是实力,拼的是运气,请大家去右边那张台前看看此次的比试是否有你,好了,大家散了吧。” 第三章 紫衣 说到运气江海是彻底服气了,这轮空的机会就没有一次落在他头上,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抽取的,这八字与他相冲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学院注意到他了,就是想让他次次出战,在对战之中磨砺。也许只是高层厌倦了他希望有一个人能出来淘汰他,不管是何他都得面对别无选择。 第五场十三号么,江海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那不是正在台前吗,当着这么多掌门、族长的面比试?看来自己得谨慎些,不到万不得已不施展三生剑法。怕被人瞧出来,指不定是那酒疯道人偷学台上莫人的。江海心想着,这学院也是,次次都能看到对手是谁,这次直接报姓名发张纸条,是为了增加不确定性么。 出来之时看到了李江,孟秦,文辉三人聚在一处,江海走了过去。 “哥几个如何?” 文辉一脸不悦想来是抽到了什么烂签。没想到他第一个开口“谁抽的破签,让我直接轮空了,法爷我辛辛苦苦一个月就是想要在此时大放异彩,现在可好白炼了!”语气很酸却不是装出来的。 还没等江海说话,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小声说着“娘的,这人有病吧,别人巴不得轮空省的被淘汰,他倒好抽到轮空还不愿意,欠抽啊!不愿意和我……” 话还没说完就给同伴捂住了嘴“你小心说话,这家伙就是第一次差点干掉莫问那个魔法师。” 那人挣脱开来“啊,那个胖子?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你看吧,人家都想要的签被你拿到了,知足吧你,”孟秦开口道 “知足个屁啊,法爷可是打算暴揍那四人的。” 四人指的就是项甲,李黎,紫衣,二十。几人也不怀疑他说的话,他的实力有目共睹的,现在身体又瘦了下来,这段时间的苦练,胜率很高。 “你们两呢?”江海直接无视文辉询问两人。 两人同时摊开手露出纸条,李江十场三十三号,孟秦八场七号。 看来就文辉一个人轮空,只是这真的是运气吗?江海心中打了引号。文辉是极少数的魔法师,而且是水火双系,被那魔法系系长极为看重,加上他有透露过他还有很强的底牌被系长知晓。台上又有魔法学孟秦院的人,难免会将他雪藏不让人发现。这就好比你淘到一块金子,你会让同行看到? 所以这次抽签有很大的水份在的。 比试开始,依旧是十个场次,每一个场地边缘围了不少等待得学员,而台上的众人是四处张望,寻找好的苗子。 孟秦最先比试所以提前去场地外等待,李江,文辉,江海三人则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隐藏的高手。 第一场地不知为何围观的人比别处多上一倍,几乎水泄不通,两个活宝自然要去凑热闹。挤入人群便看到了等待处的紫衣,抱剑而立正看着场上比试的两人。他是下一位登台的学员,难怪围了这么多人,都想看看四大高手之一的紫衣出手。 江海找了一个好位置观看,他也要看看这紫衣的真实实力。既然以超越他们为目标,那就得了解他们的实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紫衣登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连同台上的众多来宾,他们对学院都有了解,知道学院的一些风云人物。 对手也是一个使剑的青年,而且是个左手剑客。这种人有一个特点,与普通的剑客出力点不一样,剑招也是相反的,所以能打的对手促手不及。因为人的惯性思维,也因为防守的重心是相反的,若是修行不到家会成为要害。 而紫衣却是丝毫不在意,一步一步走的极为规律,甚至能感受到气息的外放,果然很强,江海心想着。如同第一次见到项甲一样,每一步都在震动人心。其中似乎蕴含着他自身的武道之意,所以与项甲还是有些区别的。前者是霸道强硬,后者却是神秘朦胧,有一股灵力,这也是江海从未感受过的。 两人相互行礼以示友好,公平比斗。紫衣退到一旁,怀中之剑并未松开,缓缓开口道“我能感觉到你很特别,比我先前的对手都要强上几分,但还是不够打败我,你使出你的最强一击吧,要不没有机会了。”语气很大,样子也很轻视,只是没人怀疑他所说的话语,因为他是紫衣,他是公认的最强之一。 青年拔剑,一柄不是很起眼的寻常铁剑,却是很有光泽,看来青年也是一个惜剑之人,定是没少擦拭磨剑,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整洁,虽生的不俊却有别样的神彩。 “最强一招么,我看不必,一招一战的比过,我才知晓我的不足,才能自我完善。”一席话让江海对他有了不少好感,这个人也不寻常啊,很是坚韧的性格,他很喜欢。 连台上的几人也是点头看好,虽说武道不是性格决定的,但是好的品质增大了成功的可能。 “请你记住了,我叫向前,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目标前行。”青年自报家门,左手握剑,已经欺身而来。 在紫衣身前三尺的距离停下,手中长剑刺出,目标的就是紫衣的左手腕,看似试探的招式,其实也是封招,阻止他出手拔剑,也算是回报之下他小瞧自己的态度。 紫衣却并没想过拔剑,甚至将抱住的双手都不曾松开。只是脚尖轻轻点地,整个身体向后移了几寸,刚好避过他的剑尖。 向前顺势跟进,长剑化出一道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右切去。紫衣依旧没反击,只是身子后仰,躲他的攻击。 借着这个空隙,向前手肘出击却是给他拦住,躲闪的同时脚已抬起似乎预料到向前的出手。 台下的女子都是骚动起来,原本紫衣长的就不错,风度翩翩,如今的躲闪也是尽显飘逸,脚步身形如跳起一段优美的舞蹈一样。各个顶着花痴脸,若不是有规定不准打扰比试,相信此刻已经有人为之欢呼。 江海却是另一种感觉,他并不是表面的那么轻松。因为小看一个从未对战的对手,是一件很是危险的事,对方的攻击他也并不是全部看透,例如一些要害处的攻击,他还是会用手脚去挡或者打断。他这是试探么?以自己的安危为代价的试探?果然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啊。 江海想知道紫衣真实的实力,可是竟然探查不到,只能看到一团神秘神圣的光,他现在可是剑宗级别的人,查探不到只能说明这家伙的功法很是怪异,而不可能是他已经超越了剑宗之境。 向前可是另一种想法,他只感觉到了轻视,不免有些生气,攻击的手段更加凌厉了,可紫衣依旧只是躲闪,偶尔还手也是打断致命的攻击。 他的想法很是简单只有两点。 其一,找到向前的‘度’,何为度,就是容量。一件同高的容器,它所能容纳的量也是不一样的,好比同一境界的两人,实力也会有强弱。眼前的人目前所表现的实力不过是剑师中期,但他特殊真气告诉他远远不止如此,他有所保留。究竟到了何种‘度’?所以他才使了小小得手段激他施展。 其二,他想要快速解决战斗。事实上他是秦帝国土生土长的人,先前宣读圣旨他却是没有跪下,证明他并非是一个热衷权势,钱财的人,他的目的只是与那四人一争高下。而且一直坚信,大丈夫跪天跪地,跪人。这人中并不包含帝皇,权贵。只有父母,恩师。所以自小到现在也就给带他回学院的导师下过跪,因为他是孤儿。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保存实力,在这高手如云的学院,没有底牌是很危险的事,现在他还不想暴露太多。因为他知道,胖子法师,还有瞎子剑客,这次都轮空了。而这些人就会将目光注意到他,这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是一件坏事。在荒野长大的他,知晓保全自己的方法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或者说自己有特别的威慑力。这就得隐藏,就像毒蛇一般躲在暗处,即使知晓它在草丛中你也不敢乱动,因为它随时可能咬你一口。 “你为何不出剑,这么小瞧于我?”向前停止攻击大声质问紫衣。这种没有反击的比试还不如去砍木头桩,那样还实在,这样反而憋屈。 “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我只想快点解决战斗,而你非要藏着掖着,就这点攻击不值得我出剑。”紫衣也是说出了缘由。 “哼,嫌攻击不够是么,那好。”接着是一声大叫“吼” 声波在场地转动,最后升上高空,原本就围满了许多人观看,现在更是添了不少人。都知道紫衣在比试,而他的对手似乎发狂了,怎么能错过这精彩的打斗。 吼完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凌厉,特别一双眼睛时时透露着战意。身体绷直如弓,仿若动一下就有无穷的威力。 “你使用禁术?”紫衣看着他的变化问到,如今已经能感到他有了剑师后期的实力。 “我还不屑使那卑劣的伎俩获取这场比试的胜利,这乃是我偶然得到的秘术,你且看好了。”声音也是变得洪亮,底气也是十足。 第四章 秘法 虽然向前说的是实话,但紫衣未曾听过还有这样的秘术,不免有些怀疑,盯着他看了一会。回想他先前的动作,并未看到有吃药,或者是偷偷刺穴,看来秘术的可能极大。 “所为禁术无非就是伤天合,或者伤己身,都是有弊端或者后遗的,我这秘术却不是。只是将平日的喜怒哀乐,痛苦,折磨全部压抑住,在关键时刻爆发,所以没有危害。”向前也是说出原理,不想被黑衣执法者给剥夺资格。 “如此甚好!”紫衣放下环抱的双手,将剑握在手中,拔开剑的一刹那,寒光闪过。这把剑也是擦拭的光亮,看得出来,他也是一个爱剑的人。“这样才有些意思,来吧让你看看我的实力。”随后以极细微的神音念着口诀。 台上的徐明在宣布比试开始后,并未离开而是坐在正中那张鹿皮大椅上。还真是享受,去过内院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专座。此刻正陪同左右两边的人聊天,因为一人是陵南王,一人是赵家当代族长。其余的人则是三两聚在一起评论着比试的人。 “老徐,你这安排有些问题啊。”陵南王开口。“你看那向前,这家伙现在可能还没展现锋芒,以后的成就不会低!紫衣更不用说了,都是好苗子啊,让这两人相比谁输你都亏。” 徐明也在愁这事,他没想到这家伙掌握着这等秘法。瞬间提升战力,这可是禁忌之法才有的功效啊。现在他是心在滴血,在盘算着怎么出现意外,才能保住向前。听到陵南王的话,再看他一脸坏笑,知道他这是幸灾乐祸。于是道“这比试的签都是抽取的,既然老天要让如此,我也没办法,毕竟国有国法,院有院规。” “哈哈,身为老友怎么会让你难堪,这样吧,不管两人谁输了,我都招回军中如何?” “这不太好吧,总得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吧。”徐明微微推辞了一下,随后侧过身摊开手勾了勾。这意思是要好处,当然只让陵南王一人看到。 陵南王忍不住翻白眼,这老家伙万事离不开钱,为了钱竟然将食堂都卖了,也只有他敢这么干了。随后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那神鹿像还要不要了,不给我人,我就留在军中了当装饰了,或者卖钱也不错,毕竟养赤血军不易啊。” 徐明一拍手“好,就这么决定了,输的人归你。”他已经不问本人的意见了。 这时一个魔法学院的导师走了过来询问徐明“老徐啊,我可是听说你招收了一个好的魔法苗子,怎么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呢?莫不是怕我们抢,你给藏起来了?” 徐明微微一笑道“詹姆斯院士说的什么话,只不过那小子这次运气使然轮空了,你若是想见他,去找你那师兄吧,现在在他门下。” 那院士只是回答了一声便离开了,并不是真的去找了,他师兄的脾气他还不清楚?打死都不会给他看人的,还免不了一顿数落,何必自讨苦吃。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公平,公正,不过是高层欺骗天下的理由罢了。 …… 紫衣身上的衣物一阵抖动,好似被大风吹了一般,而后一道光影极速飞向青年向前。虽然向前早有准备可还是反应不急,手中的长剑扑空。 天下竟有如此的速度?再看紫衣单手持剑立在原处,是从没动过,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回到了原处?他有些茫然,闭眼回忆刚才刹那间发生的事。 江海也是瞪大了眼睛,这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可是眼睛明显捕捉到了。幻觉么?他也有些怀疑。神识回放只是看到了一阵光,那光很是特别很难捕捉到,看来这就是他的底牌了,只是不知道是所有还是之一。 “那是!”台上之人眼界相对的要广的多,多是些掌门,族长,也不乏好手,其中有人就看懂了他所施展招式的名字。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名字来,在那支支吾吾“那是,那是”了半天。最终还是想到了名字“圣尊西去”“对,是圣尊西去!”他肯定到。 周围之人被它所吸引,旁边一个掌门询问。 “什么圣尊,神尊的,说清楚些别吊人胃口。”看样子就知道是一个急性子。 那人看着他魁梧粗壮的模样缓缓道“上古年间有一位圣人老祖。此人出生之时,天地震动,随后彩霞成片笼罩,祥云朵朵绽开,紫气自东而来,梵音阵阵,神光冲天。” “有人道此人乃是天尊再生,也有说是仙人转世再修轮回。不过此人一出生就是白发,面色虽是红润却是小老头一个。说到这里相信大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恩,我知道了原来是人族的第二代老祖。”一个掌门说到。 “紫衣,刚才施展的是紫气?看来这个小家伙身上的秘密只不怕惊天啊。”神武学院的一个年老的导师自语道。“看来徐老狐狸这次是捡到宝了,若真是与紫气东来有关,难不成与那老祖一样,这天地又要出一尊圣人?不行!” 他转身唤来身后一个人在其耳边小声道“速速下山去那天机门,但凡这小家伙的一切资料我都要,不论多少钱知道么?” 那人快速离开,消失在人群之中。他的离开并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暗中的执法者觉察到了,不过看到徐明摇头,也就放任他离开了。 “呵呵,刚才的话还算么?若是紫衣输了,我可要带走的。”陵南王面有笑容却与先前的不一样,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变化。 “自然,在你军中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就好。”说完直接朝着天空扔了一个小物件,那东西冲上天空留下一条红烟,这是信号!在召集赤血军? 看来事情变的有些不好控制了,江海看到台上众人的变化,特别是陵南王发出信号,知道事情变的很是严重了。一切都只是因为紫衣施展了一招光影。 而对战的两人并未察觉,一者是闭上了眼睛,一者也是因为全神贯注见对手闭眼,不屑偷袭。 向前睁开了眼,他反反复复“观看了”百次那一瞬间,才算是捕捉到了一丝东西。那攻击是真实存在的,并非幻觉,只是攻击的很是迅速来不及反应,而且那组成之物虽是真气,但是很奇异,特别的纯洁,特别的神圣,竟是紫色的。 难道他的境界这么高?不,那等境界只存在于神话之中,这等年龄不可能会踏入那种境界。若真是那境界还会在这与自己比斗?看来是他修行的功法很奇特,又或者他有什么特殊际遇,例如吞噬了天材地宝使的真气发生了变化,成了紫色。 看来得再试试他的功法。 向前全神集中,握住长剑,等待他的再次施展。紫衣见他摆好了架势手中铁剑一挥,一道光影又是飞出,这次向前用神识锁定那光影。 便是见到了一个人影,与紫衣同等的身材,姿势也是一样,就是以他为形所幻化的。只不过是白发银须,脸有皱纹,这是一个老者。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古老沧桑但却神圣,如一尊神袛。他虽是捕捉到了,想去击碎光影老者,但还是慢了,反被击中。那光影之剑穿过他的左肩,慢慢消失不见,只看看丝丝紫茫,果然是紫色的真气。 台上的徐明是无比严肃,因为他也看到了光影,真如传说一般,‘紫气东来’。事情大了,这等神话中的东西再现人世,可不是好事。若是提早发现还可以如文辉、天眼那样雪藏不让外人知晓,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几乎天下的人都知晓了。 已经没法藏了,这台上虽都是来祝贺的,可归根结底,还是分为几方势力。相信大家都想得到这人,所以他才答应陵南王,同时也希望紫衣落败,被他接手,这样一来其它几方势力就会将矛头转向陵南王。至于陵南王他一点都不担心,主要学院会得到周全。 不过现在的形式糟糕之极,紫衣占据上风,这就意味着陵南王得不到他,他会留在学院。徐明已经能感受到四周虎视眈眈的眼神。 ‘唉!’ 向前捂着左肩,那里有一道伤口正在流血,却是不大,这么大的动静就这么点威势?好比虎口大张却只有蚊虫叮咬的疼痛,也许只是速度快,气势吓人罢了,他心想着。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是无法战胜紫衣,那种攻击虽然小但是积少成多,也不是他能抗住的。 一咬牙,觉得是时候展现底牌了。 身体一阵细微摆动,顺应某种规律,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摇晃之中增加。原本柔顺的头发根根倒立,随后是面部抽搐,真气自然外泄,从深黄色变艳,最后成了金黄之色。还未停止变化,如同火焰燃烧一般,有变绿的倾向,这是要突破到剑宗之境么? 这又是他先前所说的秘法,还是禁忌之术?所有的人都是疑惑,因为他先前所展现的实力不过是剑师中期,现在已经是后期了。足足进了一阶,只是短短片刻而已,这若是他本来的实力,那是又是如何压制境界使真气变化的?从未听过剑宗,剑师,境界有如此能力。 或许是他瞬间得到了提升,又或许是他有方法改变真气,压制了自身境界。 只是他究竟要变化到何种地步? 第五章 变化 终归是没有突破剑宗之境,真气并未全部转化,只是无限接近转绿,但就是差那么一点。与江海又有所不同,后者是已经到达了那种境界,只是给他强行压制,就差一个蜕变的过程。所以他还只是剑师后期圆满。 看到他停下了变强,台下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剑师,若是直接进了剑宗那就太恐怖了,瞬间战力提升几个级别,若真如他所说没有一点后遗症,那这就是神术了,同阶比斗谁人能敌。 不过就是眼下也足足提升了两阶,也堪称神技了。因为圆满和中期虽只是两阶的区别,但是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巨大的,能用倍来算。这就是级别的优势,一个剑师初级可战十名剑士后阶不败也是同样的原因。 不 过这种秘法还是强大的,最少上限很高。向前目前施展算不上让人疯狂,可这只能说明他境界不够,亦或者是对这功法的把握缺乏,不代表不强。 提升的这一点到了后期,可是底牌中的底牌了。境界修为越到后期越是难提升,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不进一丝一毫的,更有甚者到死都停留在某一境界。所以才会有人不惧生命威胁,去往禁地求取机缘,只为提升。 兵器、功法也在其内,多多少少能提升一点战力。这个时候若是有此秘法,提升一大阶哪怕只是一小阶也是难得的。 正因如此台上的一些人还是希望紫衣获胜的,他们多是些小势力。与魔法学院,神武学院,赵家,杨家,陵南王这样的势力无法想比,知晓将紫衣招入门下的可能几乎没有,退而求其次,得到向前的机会更大。 先前陵南王的举动已经说明他要紫衣这人了,他正在召集他的军队。而魔法学院,神武学院背后都是两个帝国。杨家,赵家虽然不是帝国在撑腰,可也是秦帝国的庞然大物,特别是赵家背后还有隐世古武世家的支持。 现在就等场上两人的比斗结果。一结束那就是几大势力的角逐了,是和气交谈,还是争斗,也只能等。 向前秘法完成,收起了真气,一步步走向紫衣。身体并无太大变化,头脑也是清醒,双眼也未变红充血反倒是越发清澈,似两道剑芒凌厉逼人。目前看来如他所说没有副作用,只是过程有些吓人罢了,不知道比试过后是否依旧如此。 这等提升的功法,窍门,会没有代价? 他开口道“紫兄的神功我算是见识到了,也是极为佩服额。只是礼尚往来,现在也该轮到紫兄检验检验下我的攻击是否能入法眼了。” 也不等紫衣回答已经出手,左手一挥,将手中长剑掷出,如一道箭矢化破长空,只听“咻”的一声,那剑已经逼到紫衣跟前。紫衣以剑相挡,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呲呲的声响,那是两种真气的对峙。然而这股冲劲并没逼退紫衣半步,只有他的衣角在摆动,卸力么,如那莫问一样的技巧? 并不是!江海全程都是开着神识盯着紫衣的每一个动作,他抵抗的并不吃力,看上去只是举手而已。身上却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睁开看却是没有,是护体真气涌动吹起的衣角。 加强神识观看,他身上有一层盾,那盾却是人型,是一个白发长须的老头,只不过与先前出击的那老头不一样,气质不一样,只是样貌完全相似。 那白发长发老头竟然有眼睛,并盯着江海深深看了几眼。这!江海马上关了神识,背上一阵发凉。这是什么?怎么有种被人锁定的感觉,好像面对那雷光巨兽一样的恐惧。 那眼神无比冷漠,江海感觉坠入了万年冰窟一样,那人究竟经历了怎么的生死,才有这般眼神。不过却是鲜活的存在,还能感受到江海的窥探,那两眼是本能的反应还是对江海的警示?不管是那样让江海都不敢用神识去看了,本能的畏惧让他退缩。 他摸了摸自己后背尽是汗水‘看来这个紫衣也是有天大机遇的人啊,难怪台上这么多人要争他。’ 向前不知道这事,他压根就没开神识,见自己随手掷出的剑他都接的这么费力,以为他的防守不行。立马往后瞪了一脚,借力冲向紫衣,右拳伺机击出,那拳头握紧,上面青筋毕露,显然使了不小的力。这也是杀招之一,都以为他只有左手,其实他的右手染过一种生灵的血,至刚至硬。 拳风霍霍,贴近紫衣胸口,紫衣快手伸出左掌,挡住那铁拳。 咦,有些怪异!向前的拳头确实击中的东西,可并未感到冲击,甚至没有接触到的肉体、骨骼的触感。唯一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进了炙热又酥软的沙土之中,被沙土所吞噬了力道。 他看向自己的右拳,拳头之上那生灵的鲜血正在燃烧,也确确实实被紫衣的手掌所挡住。那手掌之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看不到真气的流动。细看一下拳头与手掌之间并未彻底接触,有不到一寸的间隙。两者之间有东西阻隔,正是它卸去了自己的拳风,力道。 这东西看不到,却是真实存在的,连感觉都是如此明显。向前连忙抽出自己的拳头退了两步,紫衣并未阻止,连手掌都未收回。他生怕出什么意外,自己有机遇对方也可能有。 他打开神识,看向紫衣的手掌,外部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身体内,自丹田处,倒是有一股股的液态流向各处,那是真气的运转及流动。 再仔细些,他增大神识,终于是看到了那股股的真气竟是绿色,并非一开始看到的紫色,这才是他原本的实力,这才是他德的真气,剑宗强者。 那先前的紫色之物是如何形成的,他有了疑惑,更多的却是震惊。 想不到他竟然已经达到了剑宗之境,睁开眼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到了……” 话还没说完就给紫衣打断“你知晓就罢了,何必说出,咱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他想将这个秘密继续隐藏,留待以后对战更强之人。 ‘难怪自一开始就仿佛被他看透,这是等级的压制,很难改变,除非。’说到底牌,目前可以说向前还没有彻底亮出。 他是个有机缘的人,在幼时遇见一个道人,道人见其哭啼不止,便教了他‘隐忍之法’。那法他一直修炼,控制情绪,压制脾气。直到七岁那年无意间探寻到这法还有第二门,那就是‘爆发’,将平日压制的以特定的方法引燃。这威力巨大让他突破了一阶,更是打伤了那恶人。 最近他又是发现这第二门还可以深造,只是不敢尝试,因为有弊端,不过效果是极为明显的。 于是他开口道“我这秘法,还能能让我瞬间进阶,我想那样和你应该有一战之力。” “什么?还可以进阶!”围观之人议论纷纷,台上的一个掌门直接喊了出来。这可是神技中的神技啊,他的眼神变的火热,因为他的功法到达瓶颈已经二十年没进分毫了,他渴望得到那秘法。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秘法的可贵,但是与那“紫气东来”的神话物想比还是轻了些,他们都在克制,也在等待。因为一者只是关系到眼前的境界,一者研究透了可能改变现有世界的格局,探查出曾经埋葬了的历史。 紫衣也是皱眉,他不过也是刚刚进入剑宗之境,身体还处于改造的状态,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强,是那机缘所获之物的作用。若是向前也是突破到了剑宗初阶或者更上的中阶,那这比试还得两说,他在思索如何应对。 不想向前在此开口“虽然可以,但是代价太大,跟禁忌之法的反噬如出一辙我不愿去尝试,况且我有言在先,若是以那卑劣的手段打败了你,我会恨我自己。” “武者的路是一步一个脚印,我要做的只是将平日压制的解放开来,成败另论。” 他说完紫衣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同时也有些佩服他的品行,最少正大光明。 台上的人却是听到两件事。一,现在他所使用的并不会有后遗症,二他现在所展现的是他本来的实力,他已经剑师后期圆满了。 ‘好东西,紫衣你战败他,这秘法我要!’这是很多势力的心声。 陵南王此刻是一脸笑意,这小家伙越看越喜欢,对着徐明道“这小子我就收下了,得谢谢你啊。” 徐明却是一脸苦色有些唉声叹气“你倒是收了一个好的干将,问题我就难办了,你看旁边那几人的眼神,都快把紫衣吞了。”他是一肚子悔恨,早知道会这样,连根毛都不给你们看。现在是进退两难,其实他两个人都想留下,只是‘迫不得已’将向前卖了。问题是卖了也不起作用,这紫衣都不好留,处理不好就是几大帝国只见的摩擦啊。 陵南王知晓他的担心,却是一脸豪迈说到“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敢在本王的地盘之上抢人,这人你只管留在学院,万事本王扛。”平日里陵南王也好说话,若是涉及到国家,他身上的军人热血就会沸腾,连称呼也是改为了本王。 第六章 等一下 “哼”陵南王一声轻哼,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变的凌厉,扫视着台上的众人,这是一种警示。像是睡醒的雄狮,宣示自己的主权。 台上的人皆是转过头来看着他,心想着,这个‘小王爷’是发什么神经。 离他最近的就是徐明,其次是赵子武。赵子武微笑地看着他道“王爷还是收起神通吧,这等时刻莫要误伤了自己人。” 嬴无仪内敛气息也是赔笑“赵兄说的是,我们还是接着看比试吧。”这赵子武可不是寻常人,对于国事他可以先斩后奏,以铁腕手段对待,但是‘家事’就不能如此,伤和气!而且对方还是家中老二。再者他也有表明是自己人,一会儿若是真动起手他是会帮忙的。 为了缓和气氛,嬴无仪说到“听说你家四公子也在学院,这次不知道会不会登台?” “还得谢谢王爷的关心,小儿一会儿就会上场,我也是来助威的。” “那就好,那就好。”两人平日里也没太多交集,如此虚与委蛇也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敌人,之后便是各看各的。嬴无仪在等待赤血军的到来,而赵子武却只有一个目的,等到一会比试结束之后细细与赵杰交谈,再做打算。 向前并未再次增加实力,只是定格在剑师圆满,以他的性格不会轻言放弃。铁剑在握,另一只手轻轻剑身,“老朋友,还得看你的。”随后真气全部释放,漫天的黄芒肆掠,竟然激起了主考官和执法者的联合护盾,看来他是打算最后一搏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金人极速奔跑,跳到紫衣上空就是一剑劈下,没有招式可言,只是全身的气力加真气,因为他也知晓了情况。他引以为傲的左手剑式无用,右手拳招也行不通,紫衣就不吃这等攻击,索性放弃华丽的招式,以力破法。势大力沉的一击,若是换个对手或许会因为冲击而躲避。 可紫衣就没打算躲,甚至连剑都没用,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在铁剑落下之时举到了头顶。 没有手断,血肉横飞的场景,甚至没听到一点声响,向前仿若被人点了穴,定在空中。紫衣伸直的手臂也没有弯曲一分,他并没受到冲击。 三秒,足足停顿了三秒,才恢复正常,向前落地,紫衣收回手臂。那一瞬间江海又是看到了紫色形成的人身笼罩些紫衣,也仅仅是闪了一下,那人身便消失了,这次依旧是个老人,不同的是并未睁开双眼,而江海也未开启神识。 再看看身边的人,都是一脸平静,他们没有看到那个紫色的老人?再看台上的人也是如此,是错觉呢?并不是他先前看到的眼神如此恐怖,那般真实。 向前不信邪,又是仗剑而来,手中铁剑连番挥舞。片刻时间已经出了不下百剑,他后退几步拉开身位,剑插在地下,剧烈的喘息。而对面的紫衣极为平静,呼吸均匀没有一丝疲惫。 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自己这样的攻击,对方竟然纹丝不动,连滴汗水都没落下。极为轻松的看着他,仿若刚才只是举了下手这么简单。这就是境界的压制么?还有他那神秘的真气,又或者是机遇,不管是那样自己现在奈何不了紫衣。 一时间他有些沮丧,幸幸苦苦了这么久,进入了学院这才第三次考核就给淘汰了么?不,我不甘心,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再突破境界到达剑宗之境,就能与他一战了。不,代价太大会伤了根基,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么做的后果。 ‘不这么做,就会被淘汰,这么多人看着丢人,对方现在都不出手,还不能伤他分毫。’ ‘别,正大光明的输,咱还可以从头再来,若是违规取胜,那才是让人看笑话。’ 两种思想相互交缠,让他做出选择,而这选择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相反的结局。 紫衣见他半天未动,以为他在恢复体力,也未攻击他,一是不屑偷袭,二来也不想再出手。 因为他在对战间隙看到了周围人火热的眼神盯着他,就连台上的人也是眼都不眨的看着他,这与他想要隐藏的初衷有些背离。再者那台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最少也是一门一族的代言人。不能让他们知晓自己的底牌。 索性只是防守,相信应该不被发现。 情况也如他所想的那样,台上的人之所以眼都不眨看着他,就是因为他们都未曾彻底看清紫衣的秘密,先前的也只是结合古典猜测而来。还不如江海看到多,江海看到两种相同形态,却是不同气息的老者,他们只是看到了一团紫气,而后结合古典得到结论——与那人族老圣有关。 至于江海为何能看到,因为他也有相对不低,甚至超越他的秘密。 最终向前并没有冒险,而是闭上了眼睛,心里在自语‘好险,差点着了魔’他心境处一直有一道心结,特别的时候会影响他的心智,这也是为何那道士见到他传他隐忍之法的原因。而后又是默念了三遍心经这才彻底摆脱了心魔。 之后他又是进攻了十余次,力量与真气的双重爆发,而紫衣只是防守。在铁剑袭来之时,或用手,或抬腿相挡,模样依旧无比的轻松写意。望着手中陪伴多年的铁剑已经弯卷的不成样子,他知道大势已去。 收起铁剑,也收敛的真气,对着紫衣开口道“你赢了,我还不够强。” 说完直接走出比赛场,头也不回,围观的人是一阵惊讶,这就放弃了?随后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路给他,不论如何他努力过,他的实力能得到认可,而且品行也是不错。 江海看着他一步步离开,并没有失败者的沮丧,很是平静,目光坚定未曾因失败而停止脚步,一个很不错的武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失败者可以走的这么从容,洒脱,而决绝。 这才是一个武者应该有的心理吧。 向前走了十几步,脑中很是宁静,这就是隐忍之法的功效。 台上是议论纷纷,这结果令人兴奋,紫衣争抢不到,向前也不错,一些人心里还在盘算一会儿该如何将他说服,让他来到自己门下,他那秘法诱惑太大了。 谁曾想到陵南王先行出手了,一跃而下,来到向前跟前。他也要这秘法?不一些人心里呐喊着。 向前见陵南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抱拳“王爷。”心里却在疑惑他这是要干什么。 嬴无仪面带微笑像是自语道“胜不骄,败不馁,这份从容淡定,我很喜欢。” 向前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还是开口道谢“谢王爷赞美,不知王爷找在下所谓何事。” 嬴无仪并没回答,反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比试输了,你从学院除名,以后你想去干什么?” “干什么?我是一个武者,一次的失败不能说明我弱于人,只能证明我的努力的还远远不够,以后当是走遍各地,潜心修行。”他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知,因为感觉这王爷人不错,没有距离感,当然只是感觉。 陵南王微微一笑“不知道我的赤血军营算不算上其中之一呢?” 这已经是招揽之意了,向前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眼前之人不仅仅是赤血军团的团长,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封疆王爷,最重要的他还是一个修为高深的武者。在他帐下自然是好处多多,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可是他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犹豫了。 他一个武者若是进了军营,等若是失去了自由,哪还有什么时间修炼。再说赤血军乃是精英,里面的条条框框一定不少,而且严明,他不一定能适应。 嬴无仪也是知晓他的所想道“并非让你当个士兵,你只要呆在军中,其它都不要求你,修行也不耽误,” 向前听他如此所也是心动了,以他的地位应该不会骗一个白丁,于是点了点头。 嬴无仪哈哈大笑“你先去收拾一番,一会儿再来此地找我,等其它兄弟的到来,咱就下山。” 而后一跃又回到了台上,向前刚才还是有些担心的,怕这王爷也如其它人一样双眼炙热为的就是那秘法,可他提都未提直接就离开了。看来他并不在意那秘法,自己选择对了,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返回自己住地收拾行李去了。 台上其它人都是对着陵南王道喜,心里却只想骂娘,可被他截胡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场比试,紫衣获胜,”主监考总算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大声宣布道。“下一组登台。” 紫衣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这场比试自一开始就出现了不少意外,可谓是一波三折,最庆幸的不是胜利了,而是自己的底牌并没暴露太多,他一步步走向场外准备回去继续修行。 “等一下”台上突然想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他一皱眉,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意外,停下脚步头转向台上。 第七章 一声叹息 不止是他,就是台下所有的学员都是不明所以,全部转头看向台上。 并不是院长发声,甚至都不是逐鹿学院的人,正是魔法学院先前那个询问文辉的院士詹姆斯。 徐明一愣,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随后转过头对着他笑问道“不知詹姆斯院士有何指教。” 詹姆斯的头发披散,一双蓝瞳聚集无比严肃道“这紫气东来神通,只怕你逐鹿学院还独吞不了吧。”说的语调极为别扭,因为他心情急切,也是不常来东大陆。 “呵呵,詹姆斯此言差矣,我逐鹿学院就没打算索要学员的功法,又何来独吞之说。” “不管你怎么说,这神话之物,就当拿出来让大家都来研究一番。”连神武学院的领队都站出来说话了,看来都对紫衣所施展的功法有极大的兴趣。 徐明料想到神武学院会插上一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两大学院联合起来问他要人,这可不好办了,他在思索该如何周旋。 陵南王却是开口了。“两位是否管过界了些,这紫衣乃是逐鹿学院的人,与你们没有一点干系,他们之间怎么,还轮不到你们来说吧。” “哼,陵南王这事你秦帝国是不是也要插上一脚?”詹姆斯反问到,也是耍了小心思。 “孤虽是秦帝国的王爷,可也代替不了陛下的意见,不过此地乃是本王的属地,不希望看到有流血争执在这圣地之上。”陵南王回答的也是完美,只道是个人意愿。 正在这时脚下传来均匀的震动,不是地震,而是整齐的步法引起的,有大量的人在登山。 随后便看到山林间一片片的红艳,像是大火烧山一般壮烈。“哐,哐,哐”整齐无比的脚步声,这是赤血军。 片刻之后,一队队身着火红铁甲的士兵跑了上来,将整个操场围住,皆是铁盔盖顶,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而眼睛都是目不斜视,有的只是深邃,刚毅。 学院的学员都是见过赤血军的,第一次相见就被他们的气质所震撼到,而眼下的这一批气势更甚。却也有根本上的区别,除去更为华丽的盔甲外,浑身散发的气息也是不一样,都是经过战场洗礼的,有一股股浓浓的杀气,这才是赤血军的精锐。 原以为陵南王只是只身前来,想不到他还带着这么一支军队,而且就安放在山脚下。为何上来的时候未曾发现?哦,是昨日夜里赶来的!这陵南王料想到今日会有事情发生? 台上的一干掌门,族长猜想着。 未卜先知么?不可能若是有这能力那还了得,应当是他们有特殊使命,亦或者是急忙赶来的。可也没看到他们气喘吁吁啊,离此地最近的驻扎点也有几十里,一见到信号便赶来了,这速度也太神速了吧。 猜来猜去也没人想到为什么。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上台,脱下头盔露出真容,江海却是认识。这是与夏云在茶楼见到的那个大人,他就是从逐鹿学院出去的。 那人先是对着徐明行礼,而且是学员标准的礼节。道“徐院长,安好?” 徐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果然是学院出去的人,而且当年还是一个风云人物,要不徐院长也不会记得。 最后单脚跪地双手抱拳,朝着嬴无仪“王爷,第三师已经集结完毕。” “起来,原地待命。” 大人起身之后立在一旁,陵南王先是大声喊到“今天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在太岁头上的动土。”而后下令道“第三师的众兄弟听好了,若是有人闹事,得让他们尝尝咱赤血军的拳头有多硬。” “是……”四面八方整整齐齐地回答,震耳欲聋的声响,同时响起又同时收声。 震撼!许多人都是愣住了,这配合的天衣无缝,可见平日的军纪有多严明。 “哈,哈,哈”台上响起了笑声,是那神武学院的领队。“陵南王算是让我见识了赤血军的军威了,如上次见到得那般,未曾改变啊,佩服佩服。”随后又道“你这又是威慑,又是调兵遣将的,难不成秦帝想要这传承?” “刘副院长哪里的话,这事发生的如此突然,我那大哥还未曾知晓。只不过我先前就有言,若是祝贺而来,我这南方十几郡来多少都欢迎,若是闹事休怪我将士粗鲁。”陵南王并未将话说死,先前下令时也是打算说杀无赦的,可还是改了口,毕竟帝国之间的摩擦代价太大,所以他尽量将事情定在闹事这一说上。 “陵南王怕是想多了,我们连兵器都未携带,又怎么会是闹事,前来祝贺发现些有趣的事,所以商量商量。”他也是不敢说的太过,并非是怕眼前的赤血军将士,以他的战力一挑百不成问题,他也怕涉及到帝国之间。 詹姆斯不太懂东大陆人之间的交结,见这么多军士围着他们本就是心有不悦,高贵的魔法师何曾受过这等待遇。而且还感受到了陵南王下令时的杀气,火冒三丈。愤怒道“秦帝国的王,你是什么意思,竟敢这么对魔法师,我很生气。” “生气?这里可是东方大陆,并非你马罗帝国,在这你得守规矩,懂么?”陵南王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詹姆斯也不是刘夜,他可没那么客气,毕竟两大帝国之间遥遥万里。 “你……”他一时气结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情急之下竟然说出了鸟语。虽是听不懂但也知道是骂人的话语,他也是气愤嬴无仪的态度,还有就是对他帝国的不尊敬,名字都叫错了,是罗马帝国而非马罗帝国。 “你敢骂本王,在我东大陆的地域之上?找打。”说完已是踏出一步,一拳轰出,有刚猛的劲力伴随。那詹姆斯也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看拳头临近,那拳风已经吹动了他的长发,暗道不好。他可不是近战法师,受不了这东方武者的近身攻击。 “轰,咚”竟是响起了爆鸣,那台上起了浓烟,看来这魔法师是凶多吉少了,魔法师给近身而且还是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许多人已经看到了结局。 浓烟散去,却不见詹姆斯受伤,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的男子。一样的黄发蓝瞳身板却厚实的多,五大三粗的一脸络腮胡,身体的肌肉也是爆炸般膨胀。原来西方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是俊美的,这人高大威猛的就像一头雄猩猩。 正是他用砂锅大的拳头挡住了陵南王的拳,而另一只手提着心有余悸的詹姆斯。在刚才一瞬间是他拉开了詹姆斯。 这人好快的身手,与他体格完全不相符的速度,他又是何人?一开始就没人注意到他,因为披着一件袍一样的服侍遮住了全身,身上也没有魔法学院的标识。 众多赤血军见陵南王动手了,全部向着台上冲去,却是见嬴无仪摆手又回到了原处待命。嬴无仪也不想真要他性命,只是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想要教训他一番,如今被人挡在也就算了。 而詹姆斯先是狠狠瞪了嬴无仪一眼,随后一脸感激的看着那雄猩猩“哦,感谢你,我亲爱的凯撒勇士,若不是你我会给这低劣的蛮族所伤的。”他说的依旧是鸟语,好在嬴无仪听不懂,若是听懂了一定会后悔叫停了士兵。 徐明怕陵南王再度出手,挡在了他面前,示意他停手。 詹姆斯转过头来看着徐明有些怨气道“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那神通不是你们所有,应当属于神明,贡献于我主。” 陵南王刚刚压下的怒气又是炸开“这里是东土,在这你得守规矩,若是不然滚回你的西土。” “我东方人族先圣的传承属于你主?滚。我看你是欠,我这就送你去见你主,让他和你说说什么叫别人的东西与你无关。”嬴无仪正在气头上全无风度而言,脏话说出不算,更是挽起衣袖就要上前揍他。 却给徐明拉住直道“王爷息怒息怒。” 那詹姆斯也是叫道“好好好,我这就回罗马,告诉大帝你们对待魔法师的态度,你们等着罗马铁骑的到来吧。” 徐明听后松开了嬴无仪,随后便看到詹姆斯挨了一脚跌倒在地,而那凯撒没有阻止。他只是罗马帝国的骑士长负责保护这魔法师的安全,对于眼界高高在上的家伙也是讨厌,乘此机会让他尝尝苦头也是极好的。随后拉着骂骂咧咧的詹姆斯,叫上其余人往山下走去,赤血军并未阻止。 少了一个竞争者,陵南王看着台上其余人平静地问道“你们是否也想要紫衣?”一干人除了神武学院的人都是摇头,他们算是见到这个‘小王爷’特别之处了,还别说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他们有的只是打心底的佩服,最少不惧打出了帝国该有的气势。 陵南王转头看着刘夜道“只有你呢,你到底什么想法,给个明确的答复吧。” “呵呵,就算王爷现在护着逐鹿学院,让紫衣留在学院,可你能护多久呢,或者说秦帝能护多久?明日相信这‘紫气东来’在秦帝国逐鹿学院出现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陆,那时候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争。” “与其这样不如将紫衣交出来,我们共同研究,相信以秦、泰两大帝国的实力,就算是他们联合而来,也讨要不到好处。” 刘夜也算是分析了事情以后的发展,陵南王有些犹豫了,就是徐明也在深思。 “唉。”突然响起了一声叹息,每一个人都听见了,是来自台的上空的。这声音很是特别,有一股神秘气息突然流转整个操场。 第八章 圣灵来人 什么人?众人都是不解,在这关键时刻响起的声音,又是哪一方的势力。 随后便看到搭建的台子上空,一个人缓缓落下,这是一个老者。鹤发童颜,衣履飘动,红润的面上带有笑意,穿着的衣物有些许怪异,很是宽大,像是道袍,样式却显古老,不是现下的格调,却也不是西方之物。 那老者缓缓落地,衣物也是停止不动,几乎是同一时间。这人对气、力的控制很是高深啊。第一眼的影响便是如此,众人都是看着他打量,一双眼睛清澈的不像话,没有一般老人的浑浊,宛若新生的婴儿,最主要是深邃,吞噬了不少人的神识探查,这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只是照面而已,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给了不少人震撼。不过他么并未因为探查而生怒,依旧笑面春风,一手抚着银须,竟是走到了正中,徐明身旁。 徐明在脑中思索着这个人的来历,没有任何印象,也探查过他的实力,古井无波且高深莫测。见他来到自己身边,虽是疑惑,可毕竟是这里的主人。只能弯腰低声细语,以晚辈的礼节询问“不知前辈是那方神仙,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又为何叹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年岁很高。 “哈哈”老人开口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没有一丝沧桑的痕迹。“小家伙就不认识老夫呢?也对,七十年未见了,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整整七十年啊!”话语之间有些感叹,却没有正面回答徐明的问话。 如此一来徐明更加迷糊了,见过,七十年?比他实力强还看不出真实境界的,应该有印象的,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人是谁。 老人见他还是迷惑双指并拢,身上泛起了一阵洁光,原本就宽大的衣服飘逸而起,有些仙灵的韵味。模样倒是没有变化,只是身上的衣服,竟然出现的图形,那是玉莲、素笛,这人是圣灵学院的人! “你是前辈!”徐明这才想起是何人,第一时间竟然是向着他下跪。还没跪下给他托起,不过身体未动,而是一道洁光。 众人都是吃惊,徐明可是四大学院逐鹿的院长啊。竟然会给同为四大学院圣灵学院的人下跪,这人倒地是何来历?。 而台下的陈钧也算是想起来了这人。那还是七十年前,学院刚刚成立之时,因为没有名气,前来祝贺的寥寥几人,而且都是师尊的朋友,几个创始人。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人,他不但预言学院以后会大放异彩,而且还赠予了一件宝物,正是现在几件镇院的‘神器’之一。当然他的模样陈钧不知,只是听师尊说起的,如今见到师兄下跪他这才想起来,原来就这么一个仙风道骨的存在。 徐明满是激动,现在看来这位前辈还是如此模样,岁月没有改变他一丝一毫,只是他已经老了。 “前辈安好!” “小家伙都还正值当打之年,我这老骨头勉强活着。”“我已一个花甲未曾行走了,这次出来路过此地,不想又逢你这学院庆典,瞧这模样倒还是不错,只可惜这次我没带礼物呢。” “前辈说哪里的话,您能前来已是蓬荜生辉,哪还能讨要礼物。”徐明难得的这么好说话,连陵南王都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人惹不起啊! “这事情我也算是了解了,你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一个孩子就要出手相对,也不怕让人耻笑。”“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紫气东来?” “你们看好了。”他手掌摊开,五指并没有老人该有的骨感,倒是很肉实。一番转动,四周的空气起了明显的变化,特别是其东侧的直接散开了,像是让路一样,随后生出了片片的紫霞,慢慢变化成为气体,向着他而来,将他笼罩其中。 “这并非什么紫气东来,世间不知多少法可以形成,看明白没?”一挥衣袖所有变化都是消失。 “退一步说,就算是,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学会?”说话间眼睛看着紫衣,微微点头,是打招呼还是其它? 紫衣却是茫然,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也未曾见过,不知道他为何帮自己,更是想不明白他这点头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是没有说话,因为看不透老者的实力,以徐明的态度而言,他们还是有些忌惮这个凭空出面的老人。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这般明智,还是有眼瞎的。一个掌门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你是何人?我们如何与你何干,莫要倚老卖老,还是哪来回哪去,怕一会儿伤到你老人家。”他不过是哥三流掌门,目的也只是出出风头。 老者并没理会他,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台上的其它人都是看着他,他也是沾沾自喜,这种时候别提多有面子,若是知道众人都是看猴子一样的想法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见老者没有吭声,以为惧怕了,也想让自己的‘声望’再上一层楼他又开口道“这紫衣,依我看还是交给陵南王吧,毕竟他才是这十几郡的管理者,你老人家我看还是送你回家吧。”这这么做也是讨好陵南王,若是得到他的看重,自己的门派何愁不壮大。 陵南王只得摊摊手笑了笑,也不接话,他已经看到那人伸手抓向老者,既然有作死的,就让他作,顺便看看这圣灵学院的人是否真如传闻那般强大。 其它几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只差为其呐喊加油了。 那人一招,“猛虎掏心”快准狠的抓向老者,老者头都没回,这种人不配给他正脸。眼见如此那人还是很高兴的,对于这个老者自出现到刚才表演一手,他还有有些担心的, 他并不傻,只是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现在见老人不回头,心里感觉这次成了。 嗯?他的手爪离老者的手臂只差那么一点点,不过发丝粗细的距离。却再难上前一分,随后身体一抖,竟然动弹不了,他张大了眼睛有些恐怖地看着老者,老者根本就没出手。 而他的身体竟然在缓慢的上升,离地一尺才停下,像是给人掐住脖子顶在墙壁之上。他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不该出头的,想求饶只是说不出话来,一动不动如同木偶一般。 老者全程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但大家都是知晓是他所为,目的就是惩戒那人的不敬。都是暗暗好笑,这货是自己作死怨不得他人,同时也感谢他算是试了试老者的深浅,果然强大的异常。 他可是一个先天神境的人,在主动攻击的情况下,无声无息之间被控制住,甚至不见老人出手,这种力量前所未见。还好,还好,自己忍住了没有出手,要不现在要死不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老者向前了一步,众人都是盯着他看,竟然没见脚动,这是飘逸,腾空?又是一惊。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因刚才的不愉快而生气,异常的风轻云淡。看着紫衣开口道“小家伙,老夫且问你,以后你打算如何?” 紫衣还在震惊之中,听到他的呼喊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的回答“晚辈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闯荡江湖,现下只想留在学院潜心修炼。”他实话实说,先前默不作声是因为台上的人都是大人物,他不敢得罪,也怕为学院招来祸,现在不一样了,这等神人问他,就是要帮他。 听到紫衣的回答,老者转头看向陵南王。“王爷有何想法。” 嬴无仪已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真的是在帮助紫衣,不过与他关系不大,本来他就打算让紫衣留在学院,此刻便是回答“他自己做决定就好,无需管他人意见。” 老者又是看向刘夜,刘夜已经看到了老者的实力,又怎么敢说不是,就是个傻子也看明白了,他是在帮紫衣。于是道“既然前辈都说与那神话无关,我自然不会为难紫衣。我先前也说过只是来祝贺,顺带发现了这个误会。”他回答的很是技巧,说了误会,也道了缘由,就是怕这老者与学院有关,从而怪罪于他,于泰帝国。 身为泰帝国人,他自然不会怀疑圣武大帝所说的话,那种实力的人不能得罪。 老者也没说其它,又是看着其它人,道“你们又是怎样?”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前辈说了算。”这事实就在眼前,连陵南王,神武学院的人都是低头了,他们又能怎样?作死么? “好,小家伙你就留在学院,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紫衣抱拳道谢“谢谢前辈”随后安心地离开了,他相信现在没人敢拦着他了。 “好了,我们来看看是否还有其它的惊喜要发生吧。” 问号?众人都是没懂他的意思,却也只能点头“好的前辈。” 徐明将他请到自己的宝座上,老者也未推诿,坐下之后看着右侧的赵子武,还有更右边的杨天惊。 “啊,把你们两给忘了,你们怎么看?” “前辈,这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来看我家孩子的。”赵子武也是认怂。 “对,一会儿我那小子就要上台了,希望到时候前辈指点指点。”杨天惊却是另外一种态度。 第九章 孟秦 接下来的比试台上极为安静,正如老者说的那样,谁都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瞧他看的认真,还有先前所说的惊喜,难道他在等待着什么? 陵南王很是无语,却又不敢离开,怕真的惹怒了这个异常强大的存在,他也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然后有个理由离开。此次并非只是为了祝贺,他有特别是使命要不也不会带这一只精锐师。 随后的比试也没见到特别厉害的学员,江海回到自己的场地,还未轮到自己,一想孟秦就要开始了,上次未曾见到他的实力,这次应该可以了,他走到第八场,果然孟秦很是平静站在等待区。 好在这里观看的人不多,而且全是男的,少有的几个女生也是孟秦的师姐,是为他助威来的。死胖子文辉很是不厚道,丢下两人直接跑到了那个小兰的姑娘面前。两人只有深深的鄙视。 “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要一把火把,”李江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干啥?” “烧死那对狗男女!”怨念极大。 …… 孟秦也是发现了两人,主动挥手致意。江海竖起大拇指,意思让他加油,前者点了点头。 台上的那个老者不知何时看向了这边,当看到孟秦竟停顿了几十秒,嘴里嘀咕着“这小娃娃有些意思。”再看到其旁边的一个男孩,他竟露出了笑容。 江海感觉又有人在看他,直皱眉,这又是谁?他转身看去,竟然是那个圣灵学院的老者。 老者对他点了点头,江海茫然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这么一个人物看着自己,岂不很有面子,但他又是为何点头了? 老者这番举动,被不少人所察觉到,陵南王碰了碰徐明,眼神询问,他看的那两个人是何来历?为何他会另眼相看? 徐明哪里知道原因。学院这么多新生,虽说给淘汰了两拨,可现在还有两千余人,他怎么会记得这么多。那瘦弱的青年他没有印象,江海他还是知道的。不仅仅是师弟的弟子,天赋,实力也算惊艳,上次更是出人意料的战胜了二十。若不是钟良,现在二十都不在学院了。 不过那臭小子也没给自己留面子,狠狠闹了一番。 难道他刚才说的惊喜就是这两人?不是吧,他又感觉亏了,这两人应该也藏起来的。想到这他一脸苦色的对着陵南王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啊!” 能被他看重的人,一定有前途,陵南王心里想着,不过他更想离开。向前啊,你咋像个娘们这么慢! 好在只是看了几眼就没注意他,江海也算松了口气,别人他都不怕,就怕这等神仙般的人物看到他身上的秘密。 …… 向前姗姗来迟,所谓的行李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最多就一身衣服,身上那件还是学员服,他也怕陵南王等久了,收拾好之后就立即赶来了。 可算是来了,嬴无仪对着众人大声道“众位继续观看比试,本王还有些要事处理,就不陪各位了,后会有期。”又是下令“赤血军听令,极速下山返回营地。” 随后陵南王带领着赤血军,急匆匆的离开,队伍浩浩荡荡,疾步如风转眼之间火红消失,只留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像是逃离。 总算是离开了,山脚下嬴无仪松了一口气,与那老者呆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境界越高感受越明显。所以他才要离开,至于学院他一点也不担心,这老者明显是站在学院一方的,有他在谁敢放肆。 第三师师长也就那个大人,问到“我们真回营地,还是去往那处?”他也没有说明地方,因为关系重大怕被人知晓。 “自然是去那里,继续赶往下一城,在城里乔装打扮一番,这事不能走了风声。” “是,王爷”随后更是下令“全军继续前行,不得有半点耽误,违者军法处置。” 山上 陵南王的离开并没改变什么,只是让人羡慕他跑了,神武学院的人也是想离开了,特别是那刘夜,他实力第二,自然也是不好受。‘唉,这叫什么事啊’内心长叹中。 孟秦登场,迎接他的是极为声小的嘘声,就因为人家越长越白,越来越俊,跟个小白脸似的。手中‘秀剑’不说,使用的剑法也是娘气——玄女剑法。 原本对外人就有些害羞的他脸涨的通红。不过只是片刻,观众的目光就转移到了别处,因为他的对手也登场了。 竟然是个女子,手中拿着与孟秦一样的短剑,学员服穿在身上,显的凹凸有致,身材倒是不错。只是脸看不清楚,被面纱所遮挡,而且不是细纱,颜色又深,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一头秀发倒是柔顺,披散在肩头,一步步走的摇曳生姿,偶尔能看到脖子,脖子上肤色白皙,温润如玉。 从没见过女子比斗的,而且还是同一个男子,所以也是引来不少人观看,只是片刻就围了很多人,一圈圈的。 主监考宣布“结礼”,两人走向彼此,行过友好礼之后散开,比试正式开始。 原以为是女子,所以节奏,攻击什么的会弱上几分,没想到那蒙面女子,直接拔出短剑,冲了上来,抬手之间就是几剑刺出。动作丝毫不比男子慢,而且还狠,攻击的尽是要害地,攻击凌厉力道也足,“唰唰”的破空声此起彼伏,完全不给喘息的机会。 反观孟秦就没有这份果断了,也许对方是女子的缘故,他自一开始就没拔剑,女子的攻击到来,也是一躲再躲,显得狼狈。 此情此景,他的几个师姐看到之后,低声说到“唉,我们家孟秦还懂怜香惜玉,只不过这场合有些不对啊,对手都想淘汰他了,他还这么退让。” “虽然我很喜欢一个男子这样的风度,可不是这个时候。” 周围的人却是不买账,小声叫着“我说娘娘腔啊,你这是干啥呢?跳舞啊还是调情呢?” 李江在旁边也急这可是他的朋友啊,想都没想直接叫到“我说孟秦现在可不是表现你君子风度的时候,别见个女的就手软,你看她脸上那么厚的面纱,不,这已经是面巾了。指不定是个丑女,眼斜鼻歪,厚嘴唇还裂了一半那种。” “噗”旁边的人听到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描述的也太丑了些,而且声音还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然后就有几道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一个是主监考,‘小子啊,你打扰到选手了。’ 另一个就是蒙面女子。虽是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是能感受她的愤怒。女子哪个不爱美,被人如此说谁受得住。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合适真想跑过去抽他几耳光。 最后几道却是那几个女子,同为女子她们看不惯李江这么说一个女子。 李江见情况不对,立马闭嘴灰溜溜的跑开,来到文辉面前,拉着他的胳膊,意思他也有份。 文辉那叫一个冤枉,正与小兰如胶似漆的,突然感受到了众多鄙视的眼神,一看原来是李江这货害的。连推带打想将仇恨轰走,李江任凭你如何就是不动,心里想着。火把我没有,但不会让你好过。 江海默默伸出手遮着脸,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李江这么一闹,孟秦有所好转,已经拔出手中短剑,寒光闪闪的,本身就是一把不俗的武器。 两人近身对刺,你来我往,江海还是第一次看到剑招可以舞的这般漂亮,那蒙面女子的出招有力,速度也快对于剑的控制也是极为精准,看的出来是个好手,主要是美。 而孟秦的剑法如他一般,柔。但却是不弱,两人争锋相对,不分上下,如两只精灵舞动,跳跃。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孟秦出手,美轮美奂,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子该有的柔软。 百招之内未分胜负,两人拉开身位开始以剑气决高下。 片刻间,剑芒漫天,两种同样是金黄的剑气窜动,撞击在一起皆是裂开,化作无形,都是极为锋利的,破坏力也可想而知,更多的还是飞向场外。却是不得出去,主监考连同执法者联合制造的真气护盾,罩住此地,防止真气泄露危及他人。 那数不甚数的剑芒打在护盾之上,响起的有如金属的撞击声,接连不断的响着,却不能破开,毕竟境界要高不知多少,而且还是联合施展。 蒙面女子不停转换着自身方位,躲避的同时也在寻找对方的破绽。孟秦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速度明显要缓慢一些,看上去极为被动。 并非是他的速度不行,而是他在积攒灵气,他要施展自他母亲处传承的神通了,这需要时间,还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蒙面女子也是看到了这点,手中的短剑挥舞的更为频繁,那剑气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想要彻底击碎他的防御。 孟秦也是小幅度的躲闪,不时挥剑斩开那剑气,可还是远远不够,几道剑气突破防御落在他的衣服上,瞬间就是几道伤口,鲜血滴落。 将要落地之时停止了。随后便看到孟秦浑身散发着洁白而神圣的光,鲜血落地,一瞬间而已,他整个人的气势变了。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那一双眼睛,极为空明,好似世间一切都不在眼中。 这种感觉江海有过一次,是那仙阵所降下的仙辉。 这便是众人一直看不透他的原因么?虽然没见他出手,但江海有一种直觉,不使用魔剑的力量无法与他一战。 第十一章 仙人指路 蒙面女子的拳法透露着霸气,还有特别的灵性,她是一个古武修炼者。这么一来她的身份就有些特殊了,背后要么有一个古武世家,要么有一个古武强者教导。 可就是这么一个古武者现在竟然处在下风,这让人有些理解不了,一时间都看着徐明。想通过他来讲述下这人的来历,徐明只是摇了摇头。 ‘这货怎么这么小气?说说来历会死?再说了有这么一尊仙神在,谁敢问你要人?现在还掉在半空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解释。’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其实徐明是真不知道,他现在是郁闷到了极致,这特么安排的什么?若不是自己抽的签,他都要骂人了。 一个向前已经让他痛心了,若不是前辈出现这紫衣都难保。现在又是如此,不论是这个蒙面女子,还是这个叫孟秦的,本身就是绝顶的好苗子,更何况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去你某某的抽签,下次我自己排。’他在心里喊着,如今也只能期待出现点什么意外,让比试作废,或者前辈再次出口。 只是里三层外三层这么森严的看守,又能出现什么意外呢?就是神武学院那几人都在前辈的威势之下,温顺的如同绵羊。 再看前辈,聚精会神地看着比试的两人,饶有兴致地着自己的胡子,看这情形就没打算出口。 惨了! 徐明院长面上尽是笑容,心里却是在滴血。 蒙面女子与孟秦僵持了一会儿,女子越来越来难受,而他却一直是那副表情,不能说是平静,也远远说不上难受,那模样像是庙里的一尊神像,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 “轰”的一声巨响,蒙面女子向后退十几步才勉强止住身形。这还是她强行炸开自己的真气,才能脱身,只是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再看孟秦,他只退了三步就稳住了,之后又是那看不出是喜是怒的神情。 ‘差距真的有这么大么?’蒙面女子有些不敢相信。所大家所猜测的一样,她确实是来自一个古武世家,现在所施展的也是古武战技。这是一套的战技,目前她只能施展剑、拳两式,而且把握的极浅。 可这毕竟是传承了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更为久远的古武技法,难道还敌不过红尘的三脚猫功夫?她有些相信出门时母亲所说的话了。 “红尘历练,不过练心。切莫小瞧于天下人,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我都不过是万千世界的一粒尘沙。” 身为古武世家的人,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傲,使的她不以真面目见人,以纱遮面四处求战。不想被一个同样遮面的男子堂堂正正的击败了,她四处打听才知道这人出自逐鹿学院,乃是其中的一名执法者。因此她进入了学院,成为了学员,为的就是找到那人,击败他。 几个月来,人未找到,这次比试又栽了跟头。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么?呵呵,我到要看看这山到底有多高! 她闭目凝神感受四处的风声,随后奇经八脉的血液加速涌动,流向其头部。好在面纱遮住了,瞧不出她那血红的双眼,她强行冲开了第二重,因为心中的高傲,也因为自身的不甘。 随后周身的真气开始狂乱,也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四处冲击,“呲呲”空气中也是起了声音。境界虽然没有提升,但是真气的质、量都是大幅度的增强,让观看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 “这姑娘发怒了。”一直无言的圣灵老者突然开口,别人看不到得东西,他看的一清二楚,哪怕是两人身上的秘密。“这小姑娘急了,即便是强行突破,也不是那小娃娃的对手啊,可惜了。” ‘嗯?这尊仙神’莫不是又起了兴趣?又开始指点江山了。对于他所说的话语自然没人怀疑,只是更加好奇这个男子究竟是何种身份。 徐明一听心凉了一截,他都这么说了,这结局还用去看么?可问题是这小姑娘不能给淘汰啊,她背后的先且不说,就是她这个人也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请’到学院来的,就这么放走了,那还不如杀了自己算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安排云洛比试的原因有二,一是让她消消怒气,因为找不到她要的人,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后果很严重,可能会乱了心智,所以他极不厚道让其它学员成为沙包。总不是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成为发泄的目标吧。 其二,也想借助她的实力,敲打一下学员,特别是那几个被高层所看重的人。他们的天赋,实力都强,可还远远不够,需要一个强大的对手来推动一下整体的前进。 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孟秦这般厉害,让她吃瘪。又是二选一啊,他有种吐血的冲动。 云洛可不管这些,一步踏出,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尚没跟进的狂暴真气。一瞬间便到达了孟秦的右侧,一拳挥出打向他的手腕处。孟秦只是轻轻一挡,谁曾想到这不过是虚晃一枪,她借着冲击翻转身体,又是消失,再出现时是在他的后背处。 这次是赤果果的一脚没有任何招式,只是打了一个时间差。脚上蓄势已久的力量爆发开来,摧枯拉朽的一击。“咚”一声闷响,这次是结结实实打在了孟秦身上。 他被动的向前弯腰走了一步,云洛的攻击却并没停止,赶到其旁边,又是一脚,这次瞄准的事他的脚,若是击中了,不说跌倒,脚上吃痛行动就会不便。 不过这次没有奏效,孟秦早已反应过来,修长的手指看似弹,实则是要抓住她的脚踝。无惧她周身的真气,五指手指好似五根神兵,不但卸去她攻击的气力,而且使她挣脱不开。 在其震惊中那手指已经轻轻扣住她的脚踝。她是惊羞中带着恐惧,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头脑清醒的她只感觉脚上传来的感觉这般清凉,好似微风拂面。这般天气,这般比拼他竟然没有一丝波动,身体也不起一丝反应,可怕。 还没深想下去,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横飞,余光扫过后方,要被扔出场外! 急忙调整身体,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是刚才被抓的那只右脚,这感觉不是疼痛,也非被麻痹控制不住,而是太舒服了,整只右脚不想动弹半分。这又是为何,一查探才知道原来是他刚才残留的‘真气’,无色更无形。 又一次失败?不能啊,我可是古武世家的人,怎能在红尘之中一败再败,提动身上的真气向外释放。减缓身体被动移动的同时,努力控制左脚踩着自己那只不愿动弹的右脚,以此为借力点,一用力身体生生在空中停下,还稍稍向前进了几分,看着斜下方那条边缘线,她有些庆幸,还好不是两只脚。 落地之后,他尝试着冲击右脚,好在他保留的‘真气’并不多。能动弹之后,更是一脚猛烈的踏地,宣泄自己的憋屈,也为了使右脚彻底走出那舒爽的状态。 近战不能,那还得使剑,可是剑招先前也是不起作用,这也要强行突破么?想到之后的代价可能身体承受不住,她有些犹豫,不过与失败相比她宁愿承受些许痛苦。 于是强行翻动脑中经书,仔细阅读第二层的心法,招式。果然与第一重有很大的区别,这威势至少翻了一倍。在脑中模拟招式的同时,玉手一张,那短剑自动出鞘,一声清吟以后,落在手中。抬手就是一招‘仙人指路。’ 一个浑身金光的人影出现,好似天神一般的压迫力,只见他身体倾泄,两指向前,飞向孟秦。手中是一阵繁光,好似一柄光剑。 光剑闪耀仿若有不能阻挡之势,那人所指的路,只怕是让对手去往地狱的黄泉路。 孟秦也是感受到了这威胁,半眯半张的双眼终于是彻底的睁开了,有神秘的气息溢出,流转,只是依旧的清澈而空明。 双手舞动十指交织变幻着,初看还美轮美奂,几眼之后就只感觉到眼花缭乱,有些繁琐。这一看就知道他是要出招了。 整整十几组手势之后,他终于是停止了动作,双手托举在头顶,除两根中指弯曲外,其余八指张开竖起,身体也是呈现s形,尚在微微摆动,可见这招还没彻底成型,还在蓄势中。 可那仙人一指已经袭来,不给他多余的时间。那仙人近身后,不知是真有自己的意识,还是云洛所控制,原本指向他胸前的光剑,变了一个方向,朝着其头顶那双手正中。他(她)感受到了危机,来源于那尚未完成的东西。 随后是两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交错对峙,一者正是仙人本身的,也就是云洛的金黄真气,一者却是青色的‘真气’。最开始孟秦与她对拼时,施展的不过是金黄真气,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得炉火纯青了。难道他已经到达了先天之上? 不,只能说明他施展的功法,很是怪异,难怪圣灵学院的老者会说下,‘小娃娃很有趣’的话,他身上的东西是当真有趣。 不过看到他因此而显露‘本身的真气’,也足矣说明那仙人指路的强势,无愧是古武技法。 第十二章 天女散花 僵持在继续,仙人指路强势的出击,使的孟秦的蓄势变的极慢,不过还是勉强维持现有的状态。‘两人’交手之处,由原来的双色均分,变得流光溢彩,各种光芒四射,仿若是放了一个偌大的烟花一样,炸裂之后,两人并未分开。 众人都是看呆了,想不到还有这般变化,就连李江,王西这yd的两人都是停止了他们那可耻的深度交流。不论是那个蒙面女子,还是孟秦,实力都是极强,一时间感触颇多。 文辉也是有些咋舌,这孟秦一直就很神秘,众人都是看不透,即便是上次出手,也没感受到太大的惊喜。想不到一个月下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最主要的还是,他只有剑师后期,连圆满都未达到。可造出来的动静让他这个以攻击华丽,破坏力巨大的魔法师都感到叹服。或许一起进入学院的几人中,孟秦是最强的,当时那黎峰导师才会偏心。原来我并不是最强的,他心里想着。 不仅仅如此,江海还在人群中看到了李黎,项甲的身影,他们也是被吸引而来的。 此时两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交战的两人,内心深处也是满满的震撼。学院何时又出现了这么两个人? 上一次出现了一个天眼,一个文辉,这次则是这两人,不知道学院倒地还有多少这样的风云人物隐藏着,‘公认最强’这四个字看来是虚假的,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取到了这一信息。 若是对上他(她)自己又有多少胜算了。这是两人的心声。 一声巨响之后,场上僵持的‘两人’分开。那仙人本就是剑招所化,被轰击之下直接换作一片光雨落下,最后消失。好在有真气罩住,不然定会四处乱飞,祸及周围的人。 剑招被破云洛也是受到波及,踉跄几步险些摔倒。那孟秦不但无事,此刻更是飞了起来,中指也在不知不觉间竖起,两只手托举着一团光球,当到达一定的高度之时才停下。 随后分裂出一片片嫣红之物,向下散去,他本身就处在真气罩内的最顶端,此刻那一片片未知的嫣红,如同铺天盖地的雨水落下,只是有些不一样,速度很慢像是漂落的。 众人仰望孟秦,他此刻在片片嫣红之上,整个人像是染了一层红霞。神圣之余更是添了不少媚态,俨然是位神女,停立在红色的祥云上。久而久之而那嫣红之物总算是看清了,竟是一片片的花瓣,那形状极像是桃花。 如此多的桃花,真气化作了真实之物?皆是不敢相信,只怕是幻觉。闭眼摇头之后再睁眼看,不是什么桃花瓣,而是那特别的真气,只不过施展起来让所有人都看成了桃花。 或许这本就是桃花也不一定。 再看空中的孟秦竟然微笑着,一双如同女子般纤细的手,不停拨动着身旁的嫣红,或是拈起一片,将之舒展再洒下。 此情此景如再梦境,华丽的同时更显美丽。让人生出幻觉,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一个天女,手提花篮,里面尽是花斑,不时伸手进花篮,抓起花瓣洒落。 “天女散花!”江海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他并不知晓孟秦所修炼的武功,只是感觉而已,却也是猜测到了他这招式的名字,正是天女散花。 而这也是孟秦最近才领会的。今天也是第一次施展,至于施展的感受,他自己全然不知,他现在除去极为空明的状态,介于睡、醒两者之间。所以现在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有感觉却不是很清晰。全是功法自身在运转,如同江海那次一样,他负责身体。 围观的人只能看个热闹,只有深处其中的人才知凶恶。云洛是个女子,而且年龄不大,看着这漫天的桃花自天上那神女的手中洒落,一片片向她飘来,是欢喜的不行。这就是家族禁地的那片桃林么,这般美丽,这般妖娆!为何族中长辈不让进去,就因为天上那神女么。 神女美的,时间难有笔墨可以描绘。她在朝自己微笑,她在降下恩泽?眼看一片桃花飘来,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接。 一瞬间手上传来的丝丝暖意,不是冰冷之物,像是母亲的体温,又像是阳光感染了花斑,好生舒服。不知不觉间她的手上流出了鲜血,她却全然不知,已经深陷其中,一片接一片的桃花来临,瞬间将其包围。 温暖在加剧,已经遍布全身,伤口也在增多,那一片片的桃花竟如刀片一样的锋利,她身上已经有很多如线粗细的伤口,渗出粒粒血晶来。 身体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皱,不对,这不是什么禁地,瞬间睁大眼睛恢复神志,看着自己的状态,她知道这次又败了,还陷入了那莫名的意境之中。 再看那源源不断而来的嫣红之物,那可是一片片的刀锋啊,输是输了,但战还是要战的,手中的短剑挥舞劈,砍,刺,挑,削,将飘来的桃花片片斩开,原以为会拉开身位,供她施展剑招。 不曾想那斩开的花斑,虽是一分为二,却没有落下,消散,而是继续前行,一化作二,二化作四,本来就密布的桃花,现在已经将她围住,片片贴身。 虽然一片片的很是好看,却是无瑕欣赏,随后便看到云洛的四周有片片碎布飞出,却是给切开的。 最先是面部黑色的面纱,让她得面容暴露出来,她大惊,连忙用左手遮住自己的面部,随后竟是那绿色的学员服,全部碎开,不但使她雪白的肌肤外露,还有那件可爱的肚兜。 她又是气愤又是害羞,只能丢下手中短剑来护住自己的身体。可手掌那么小,身子那么大如何遮挡的住,情急之下又是伸出左手来遮胸。 可一想自己的脸又暴露在外,又抽回左手捂住脸,一时间云洛有些不知所措了。特别是看着那一片片的桃花向着她下身而去,她害怕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情急之下,只能躲在地下卷缩着身子,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哇。”“呜”“嘘”周围竟然响起了起哄的声音,江海细一听其中一个还是十分熟悉的声音,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李江那货,转头看去果然是他。 他与那王西两人勾肩搭背的,朝着场中直吹口哨,四只眼睛也是瞪大如铜铃,其中散发着别样的精光。这是看到了场中的蒙面女子春光乍现之后的神态。特别是那王西,手指不停动着,好似能摸到她一样,就只差流口水了。 江海是彻底服气了,以前只知道李江是个大嘴巴,平日里也没少口花花,没想法这家伙心也是极花的,交友不慎啊。其它人虽也是盯着蒙面女子身上看,可也只是不时的瞟着,哪像这两人这么直接,恨不得人家身上一片布料都不存? 不过说起来这个女子的面容是真心不错。可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单看雪白滑嫩的肌肤之中透着少女的红润,就为第一印象添了不少分。更别说明眸玉齿,黛眉弯弯似月牙,秀美的瓜子脸颊上精致的五官相搭,秀发披肩柔顺而纤细。 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只是此刻却在埋头哭泣着。 也正是她的哭泣,让身为对手的孟秦慢慢清醒过来,眼睛虽还是明亮却有了神,不似先前那般空明。不过看到对面的云洛,他愣住了,不是因为美色,而是有种闯祸的冲动。 他回过神来那漫天的桃花顷刻便消散了,不过还是将她的裤子割开了不少口子,露出雪白的腿肉来。 啊!孟秦心里叫了一声,然后快速跑向云洛,其间已经将自己的外衣解下,跑到其跟前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停!”场上的徐明大叫一声,也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随后他整了整自己激动的情绪,装作很是严肃的说道“这男女有别,我也是没曾想到,如此的比试意义全无,倒是闹了不少笑话。虽说是抽签决定的,但与我院‘以人为本,人性化管理’的方针有背,这次比赛作废。” “但我可以在此保证,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说完之后,他用余光扫了扫台上的其它人,前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作为看戏人。神武学院的刘夜眼神之中有些鄙视,其它人却看都没看他,都盯着前辈,他们才不管这些。 看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愉悦,只要前辈不说话,管你神武学院还是其它人,这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同时也在佩服自己,怎么这么机智,这么一来,两人我都留下来了,哈哈。不过脸上还得保持严肃,可不能让学员看到。 真没人看到么?有,而且不少。都是心有想法的人,例如李江、王西这样的人,他们此刻满腹的鄙视话语。 “搞毛线啊,这裤子都快没了,你给我叫停了!” “妈蛋,难得的福利,就不让人看了。我去你大爷的院长,活该你是个副的,就这觉悟太浅了。” “这个死老头,这次不让看也就算了,连以后都不让男女同台?没听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 “呜呜,苦啊” …… 徐明也是感受到了,他全部无视,只要两人都留下了什么都可以忍,只是以这丫头高傲的性格,这么一来,她受得了受不了,万一影响到了心境那可怎么办? 第十三章 单独相谈 云洛卷缩一团还没感受到孟秦的接近,哪怕是徐明宣布比试作废也没听进,直到感觉身上一暖,抬头一看。 “啊……”一声尖叫之后若发狂的母狮一样,伸出手来,捶打在孟秦身上,只是没有半点气力和真气,她现在心里极乱哪里顾得上这些。 孟秦也不反抗任她捶打,只是弯腰捡起了因挣扎而跌落的他的外衣,因为在她发泄的时候,春光又一次乍现,很美很诱人,不过孟秦心中只有愧疚,这一切都起源于他。 都是江湖儿女,男女比斗难免有些不合时宜的动作,可如今这已经是影响到一个女子的名誉问题了。他有些头疼,虽说不是有意为之,可毕竟是自己控制不住,也只能做些事补偿补偿。 又一次感受到身上的暖意,云洛并不领情,一把推开孟秦,更是扯下衣服扔在地上。可这动作,又使的她背上一凉,只能继续卷缩哭泣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孟秦并不在意,将先前那个动作又做了一次,随后离她几步,开口道“姑娘虽说我是无心之举,可毕竟这情况是我造成的,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忍受,只是这件衣服你还是披在身上。” “呜呜,”云洛不曾回应,可也没扯下衣服。 “各位麻烦让让,”一个导师模样的中年女子走进了场地,手里拿着一个毯子模样绒布。走到云洛旁边,将她全身裹住,之后抱着她离开了,临走之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孟秦。 孟秦也只能记着,‘唉,真的有些对不起她了,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看来改天得上门请罪,现在么就算了,她一定还在气头上。’一边心想着一边走出场地。 刚刚出了擂台,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没有转头他就知道来人是李江,因为‘看到了’他的气息,还有熟悉的感觉。是来祝贺的? 李江手上使了点劲,对着孟秦大声说到,这下不用担心被人呵斥了,因为已经结束了。其实他刚才声音就大,只不过主监考完全当没听见罢了。 “我说孟兄啊,平日里见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同道中人啊。”“这次可是为众多‘有志之士’谋取到了福利啊,你与那女的隔的这么近,她身材好看么?”边说还边朝着孟秦挤眼。 孟秦摇摇头也不说话。他又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是朝着旁边的人“王兄,你看我这朋友给力不。” 王西打开纸扇朝着孟秦点了点头。“还是孟兄厉害,我们都还只是嘴上说说,你都直接下手了,我们也是跟着你大饱眼福啊,哈哈。” 对于这个不相识的人,他自然不会去理会,只是没想到对方伸出手来又道“孟兄,在下王西能否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孟秦有些不知道如何办,却听他又道。“不知孟兄可否割爱,将你手中这外衣给我,当然不会让你吃亏,”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我出五十两买下了。” 五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一个平民之家吃几年了。他更是疑惑了,你又不是学院的人,要这学员服有何用,出这么多银两买一件穿过的旧衣。 穿过的旧衣?再看着李江那有些邪恶的笑容,他明白了。因为这件衣服刚才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这世间的人啊,各种各样的口味,原来他们喜好这一口。摇摇头也不答复,直接走开了,面上虽没任何表示,心里却是直恶心,什么人啊! 一旁看热闹的文辉,突然感觉腰间一疼,转头一看原来是小兰在使劲掐他,面上有些不悦,嘴里说着“你以后还是少和那李江来往,我怕你给他带坏也成为那样子。”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谁带坏谁还不一定,你太小看法爷了。’ “怎样,你刚才样子有些奇怪,没什么问题吧?”江海走了过来询问孟秦。 孟秦心里一暖,自己这些朋友还是有正常人的,不像那两个。一个轻友站在远处问都不来问一下,另一个直接重色,虽是问了,可跟没问一样,还给他添堵,还是江海好。 于是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一种状态,熟练了就好了,刚开始修炼也是这样的。” “那就好,那就好!”随后江海搓了搓手又道“你看这五十两不是小数目,要不你就把那衣服卖给他算了,他得到他想要的,你又得了钱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孟秦原本的好心情听到这话,直接变脸。 江海又道“我这最近手头实在有些紧,你卖了之后分我些,实在不行,我把我那一件衣服给你就是。”说完看着孟秦,等待他的答复。 没想到对方直接说了一个字“滚!” 江海有些纳闷王西,李江两人说的那么露骨,而且还是些不耻的事,都没见孟秦生气。怎么自己只说卖衣服,他就这种态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好脾气,温文尔雅的孟秦么? ‘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番交谈以后,江海独自离开去往他的场地等待,他的比试即将开始了。 转一圈却在此处围观的人中,发现了几个‘熟人’。项鼎,李黎,二十,四大高手独缺刚刚比试过的紫衣,想必此刻的他已经在休息了。 前两人的到来,他并不感觉奇怪,因为是跟着他来的。至于二十就有些不明白了,一看他双眼之中并无半点情感,已经从战败中走出了,单凭这一点,这个人就很厉害。 他们都是来看江海的实力的,想看看消失半月的他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呵呵,我就不给你们看,我藏着掖着。’江海看着他们三人,打定主意隐藏自身实力。 除此之外,还有几百双眼睛盯着这里看,最特别的还是那圣灵学院的老者,江海一眼看去,刚好与他眼神交汇。老者嘴角一咧微微笑了起来,江海却是感觉心神一震,身体像是坠入了某个特殊之地。 他摇摇头看向四周,果然十分的诡异,此地的人都是一动不动,维持着上一秒的动作,被定身了?不仅如此,此刻太阳已经有些猛烈了,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热,甚至没有一点风,连声音也没。 江海大惊,这是怎么一回事,再看正中的老者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他和自己一样是可以活动的,因为看到了他喉结在轻微的动着。这一切是他弄的,在场的估计也就他有这能力,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一见他喉结在动,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单独与自己说,可与他从未见过,他又是要说什么? 江海猜测着,他还是无比惧怕这个老者的。 “小家伙,不要怕,老夫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谈谈。” 果然是找自己有事,问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知道的,或者得到的,难道是众多秘密其中之一?他这等人物都起了兴趣的秘密?想到这里他一阵害怕,若是他想知道的,自己不说惹他生气,岂不是死都没人知道。要小心些回答,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江海告诉自己。 ‘那前辈想要知道什么?或者说想要得到什么?’ “哈哈,小家伙果然天资聪慧,那老夫也不绕弯子了,我要你怀中之物。” 怀中之物?昨夜已经将雷光兽角交给了师兄,现在这会儿只怕是在路上了。那怀中还有什么,只有小猴了,他要小猴?! 若是其它之物,江海想都不想直接给他,免的得罪于老者,可这小猴与他情同手足,而且现在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打心底是拒绝的。 心里也是感叹,这老者能看透他,连他怀中小猴也是知晓,只能询问“不知前辈要它干什么?” 同时手偷偷的按在腰间魔剑之上,若是他要强取,管你是哪方神圣,动我兄弟,得从我身上踏过去。 他的动作全在老者眼里,老者对如此不敬的行为不但不生气,笑意反而更浓了,眼神之中有欣赏之色。 “小家伙,你可知道那小东西现在的状态,你带在身边是拖累不说,它何时能恢复?而且还耽误它。”“若是交给我,少则天,多则年,还你一个活蹦乱跳,而且更为生猛的战神。” 江海听后手慢慢放下,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会强取小猴,还会帮它恢复,主要是它好了之后还会还给江海。 “前辈此话当真?” “老夫说话何时有假,这也是友人所托,我也不想留个猢狲祸害在身边。” “那它现在这样不会有太大问题吧?”江海还是有些担心小猴。 “这世间还没有能彻底杀死它的存在,哪怕是我!”老者郑重地回答道。 江海这才放下心来,以老者的实力地位也没必要去骗一个后辈。主要他说的话与那‘雷光巨兽’相吻合。“它若是死了便不是它了。” “好吧,那就有劳前辈费神了。”得知对小猴无害还能提升,他决定放手了。 第十四章 妖神终无灵 江海的话刚说完,怀中就有了动静,小猴能动了?他有些激动,若是如此就不用送走小猴了。 可结果并不是,小猴依旧闭着眼,只是给一股无形的力托起,向着空中而去,这一定是老者所为。江海眼睛盯着小猴的方向,见它落在老者手上,心里满满的不舍。 随后老者手一挥,小猴竟然在江海眼皮底下不见了。 “不用担心,它现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地方很适合现在的它。”老者见江海一脸担心解释道。 “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就离开了。”“你今日有一劫,我不会帮你,可能有贵人相助,也可能没有,你好自为之吧。” 一劫?江海想要细问,却发现那老者离自己原来越远,直到化作一团黑。 江海摇了摇头,想不到只是与老者对视了一眼就昏沉了一会,他那黑色眼珠也有无穷的魔力啊。 不过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竟然那么真实,再看他的笑容,也是魔性,难道不是幻觉?伸手往怀里摸去,里面空空一片,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既然是真实的,那就随他去吧。 片刻之后,老者从椅子上起身,看了看徐明道“这热闹也凑了,戏也看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回去了。” “前辈难得出山,这次来了学院怎能这般匆匆离去,不如多留些时日,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仪。” “不了,不了,我若是再呆下去有些人会不自在的,哈哈。” 说的就是刘夜,他脸涨的通红,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现在还是勉强开口“前辈说哪里的话,您老人家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了,我们都愿意陪你。” “我们都愿意陪你。”其余的人也是附和。 老者也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奉承笑道“老夫真的要走了,你们好好看,有惊喜的!” 随后走到那被他定身的掌门面前。 “小家伙,就算是你的太祖爷爷见到我,也得尊一声前辈,你敢对我不敬?”“本来是要杀了你的,可今天这喜庆的气氛不能破坏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希望你能牢记。”手指在其身上快速的点了一下。 那掌门便能动弹了,检察了自身状况后,他脸都青了,忍不住叫出声来“我的十年修为……”还没彻底说完便自己捂住了嘴,再说又是得罪于他,不知又是什么惩罚,只能跪在地下“谢前辈不杀之恩。”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老者在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废了他十年的功力,多么强大而又强势的一个人啊。 随后老者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空中垂直飞升,没有任何征兆,脚未点地,手未抬起,就是这般缓缓上升了。升至半空,众人仰望。 如同仙神的他,身旁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笛子,与他胸前的标识有些像,却不是,因为颜色要深一些,但可以看出两者是同一种材料。 老者开口 像是吟唱,又像是诉说,念的像是诗却又少了一阙。 一首断肠曲,曲终人散尽 莫问是何人,妖神终无灵 若寻昨日友,月下心聆听 话语说完人已不见,他突然的来又突然的离去,只有一段段的笛声不知从何传来,是他吹响的吗? 细细听那笛声,其中蕴含的太多太多。 笛声略带忧伤意味,却也如同之音,忽高忽低,既充实又空灵。如梦如幻,像是生命的舞动,又仿佛是在倾诉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欢乐的,悲痛的,泪流满面的,大笑连连的……尽在一个个音符之间流转。 说是虚幻却那么现实,两者之间的交错,让江海心舒神宁的同时,又深有感触。他听到的,是情人之间的委婉缠绵,勾起心中的怀念。他听到的又是悲伤的离别,满是不舍与感伤。涌起的情与爱,痛并快乐着。 他看到的是一个绝代佳人,清丽绝伦,如遗世而独立的幽兰,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因为神圣,因为美丽。 他想到的是那一朵,日夜相思的雪莲花,清纯而大方,她的笑比出水芙蓉还曼妙,她的哭比暴雨中的梨花还惹人怜,因为想念,因为疼爱。 …… 春日、清风,勾人心神的笛声漫漫,让人如痴如醉。 终于是彻底的消失了,江海只感觉脸上有东西滑落,伸手一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说是厉害的音功,可能只是诉说他或者别人的故事吧,只是这故事与江海的经历极度相似,所以才会产生共鸣。 ‘这尊大神终于是走了,’许多人心想着,不过还是不敢确定他是否彻底离开了,因为传闻那种人物可知方圆多少里之事。所以也不敢有太多的表示,纵是心中喜悦,也只是盯着空中。 许久之后见还没声响,众人这才敢有动作,伸手踢腿的,好似休息了许久,现在活动筋骨,只是他们全是压抑了许久,不敢有半点多余的动作。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掌门,家族之主,最少也是一个代表者,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也是难为了他们。相互看着,都是解脱后的笑容。 刘夜自座椅上站起,却是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回头一看座椅上尽是水,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而且还是那老者的自然释放,若是有意针对天知道会怎么样。不过他能肯定,这老者是他所有见过的人最强的,连少林,武当那两位也是不及的。 他抬头仰望了许久,身体恢复半成之后又是等了半天,才确定那老者真的走了,也不去想他所说的惊喜,和最后那话的意思,他现在只想离开。 对面的徐明是一脸坏笑,定是看他狼狈在沾沾自喜,他也不理会,对着徐明抱拳。“老徐啊,这前辈也离开了,比试也看了,相信就是看上了什么好苗子你也不会给我,索性我就打道回府了。” “老刘啊,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有我的苦衷啊,我逐鹿学院不像你们家大业大,不论是传承,还是影响,都远远不及你们”“与你们相比这就就是山里的一座小庙,你又何必将我这庙里唯一的几尊佛像也搬走啊。”语气之中尽是心酸,一半是真实一半则是哭穷。 刘夜也知道这情况,离开心切也只是说道“好,好,不管是怎样我都要离开了。”说完向身后的两人使了眼色,两人向前一左一右,看似是护卫,为神武学院添加几分气势,实则是搀扶。 随后几人向山下走去,徐明见他所坐椅子的的水,说不出的高兴‘哈哈,你也有今天。’ 虽他们一起离开的有不少人,也是知道讨不到便宜的人,见两方最大的势力都离开了,选择同行,也可以增加与神武学院的感情。 大多数掌门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老者先前所说的惊喜,也想看看逐鹿学院还有什么不世天才,最少上次在学院闹出大风波的江海就要比试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至于江海本人,他正闭眼回想着老者的话。 一首断肠曲,就是先前吹奏的那首曲子,确实听得人肝肠寸断。 曲终人散尽,难道是料到了他走之后这些人都会离开,只怕也有作曲之人的伤感记忆。 莫问是何人,这应该是说的他自己。那下一句,妖神终无灵,应该就是他的名字,深层意思自然无法猜测,若只是表面那老者的名字应该叫‘终(钟)无灵’。 至于最后一句就有些难猜测了。 因为不是本人,也不知道他过往的经历,那这字面的旧日友就不知道是何人,所以怎么去找。月下,又是哪里的月下,或者说是何时的月下,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寻找。 一时间江海被难到了,深层含义不知道,表面的也未知,极其废脑力的过程。 等等,我是不是有点想多了,他这话可能只是告知一些东西,那被告知的人又是谁,也没见他与哪个人交谈。 除了自己!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告诉自己一些东西。“月下,终无灵,妖神。”江海总算是知道了他隐藏其中的东西了。 这旧日友说的是小猴,而他来自一处禁地——妖月。 这便和前面他所说的,被故友所托来带走小猴前后呼应了。小猴本就是在妖月森林的外围发现的,那这故友就是小猴的家人,或者是小猴族人。 让自己以后去妖月森林寻找小猴么? 目前他只是理解到了这些,最后那‘心聆听’又是何意,用心聆听什么,又或者和那名字一样是谐音,代表一个人。 纵使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通,但其中绝对有重要的意义。以这三个字来结尾,只是为了押韵,那换三个字不行么? 会不会是告诉他与小猴儿相见时候的方法呢,需要在特别的地点用心去聆听。即是如此,那地方就一定有危险或者是考验,最少也有迷幻在其中。 算了,想来想去也就能知道这么多了,具体如何只能等到时候去才能知道。 第十五章 激怒 在江海闭眼思考的时候,场中的比试已经分出胜负。 胜利者是振臂高呼,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失败者却是灰头土脸双眼无神,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场地。舞台自古就属于胜利者,那里有掌声,有众人的欢呼,失败者只能默默无闻,背负一切。 “下一场学员登场。” 江海有条不紊的走向台中,心中一片平静,并未因为老者所说的劫难而乱了心情,这也是在燃烧平原所获取的,价值连城的东西。 对手也是登场,让江海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熟人’。世间有轮回,苍天饶过谁,是赵杰。 赵杰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真的是江海。先前他有看到一个人影与他很像,没想到刚才看到得就是,当真是冤家路窄。 江海心想着‘一会儿比试时让你出些意外,受点小伤先给谭队长来点儿利息。。’他不敢有大动作,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对方的父亲就在台上。 而赵杰想的却是‘他竟然还活着,那三叔人呢,一会儿先问问他,再给你些苦头,最好让你求饶’。这也是记恨平原时江海给他的羞辱,而且手上如今还有疤痕,虽然吃了灵药没有大碍,可每次看到就会咬牙切齿。 “结礼”主监考大声说道 两人走向彼此,伸出右手,握在一起,而后更是碰肩以示友好比试。 只是从一开始两人就针尖对麦芒了。握手之时虽都是满面笑容,好似许久未见的故友一般,但是手上的却是使尽了吃奶的劲。若是细看,两人手都是通红,而且青筋毕露。 碰肩之时也是使了全身的力,能听见撞击声。两人都是嘴贴着对方的耳,江海小声说道“以前我是不信缘分的,可是现在碰到了你我信了。我们的缘分不浅啊,我一定一定会轻轻地不会下重手的”。重手二字是咬着牙说出的。 “哈哈,江海我所说的和你一样。我原来还好奇了,燃烧平原都没把你烧掉,现在看来你这命看来是留给我的。” “是么,我到想看看你这几天修了什么仙法,这么有底气。”江海半吃惊他的态度,半是打击。 “这些一会儿见分晓,我且问你,为何你从平原安然而退,我那三叔却是不见了踪影。” “可能是他误入了平原深处,惹怒了高阶魔兽吧,只能说他命不好。” “那我在问你,你那天晚上是去了何处,莫不是你使了什么妖术害了我三叔!” “呵呵,我有必要回答你么,别拿你的公子哥的质问语气对我,我们不熟!”江海并不想多说,因为怕那事的暴露,不过从他语气中还是听出来了,赵家的人虽然猜测赵子英的失踪与他有关,可是没有证据,要不也不会询问了。 “你……”赵杰怒了,却也无话可说。 “别你我他了,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先完成友好礼,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被你揍了。” 赵杰一看场面,两人这般亲热有些时候了,众人都是盯着看,也只能松开了手,继续笑着。只是手上使了力拍了一下江海,这可不是礼节,而且发泄。 江海也是不吃亏,同样拍了拍,只拍的赵杰咧嘴,痛楚可想而知。想要再来时江海已经后退,也只能往后走去,比斗时不怕没机会报仇。 “比试开始,”主监考宣布着。 而两人早已经等不急了。挽起衣袖,也不使用兵器,朝着对方就冲。如果说先前所有的比斗,都还有试探这么一手,那现在就直接跳过这一阶段,见面就是打。 兵器毕竟是冷的,哪有拳拳到肉那种触感。打对方一拳或许自己也会痛上几分,可这种痛只会增加战意,令周身热血跟着沸腾。 江海右拳出击,直挺挺地打出没有一点技巧,更没有详攻这么一说。赵杰也是没躲闪,因为他的右拳也是出击了,几乎是同时,都打在了对方左脸上。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后便是手上的阻力感,阻力越大,心里越兴奋,手上也是更有劲。 一击过后,两人都给冲击力震开。赵杰伸手摸了一下嘴角,一看竟然出血了,不过他并没过多在意,只是将血攥在手心,眼中尽是兴奋的战意,因为看到了江海也不好过。 江海用舌头扫了自己口腔一圈,一嘴的甜味,不用看也知道是血。他一口全部吐出果然是鲜红的血液。不过他此时却是满腔的热血,丝毫没被影响。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杀人,不喜欢一刀解决,而是百般折磨了,因为解恨。看着自己所恨之人在痛苦之中哀嚎,挣扎,想死又不能的情况岂不痛快。 以前他认为这种人是心理扭曲,现在却想成为这种人,一点点地折磨赵杰,因为谭峰队长,因为他的家人,也因为小猴儿,若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拳之后,两人又是冲了上来,出拳,踢腿,甚至用指甲抓,全无招式可言。就像是两个莽汉互殴一般,不过场外的人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看人比斗,要么就是能学到东西,出手的方式,特别的攻击手段,这种看的人会特别认真。 要么就是华丽无比的打斗,天马行空魔法,或者术式。这种是极为养眼的,人也喜欢看,自然就认真。 要么就是直来直往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因为贴合大众,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特别的手段,或者功法招式。再者拳拳到肉得感官也是好看,也因为人潜藏的嗜血,每一个人都有,只是或多或少罢了。 而眼下这场鼻窦就是如此,虽是让人奇怪,但也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因为看得出来两人都有火。 ‘这江海就这点手段?不应该啊,他是藏拙么?哼我看你能藏多久’项甲,李黎,二十都是眼都不眨地盯着江海。 “赵兄,四公子这般硬拼有些不妥啊,”杨天惊主动找赵子武说话。“他的对手境界明显比他高,这么下去四公子吃亏啊。” “杨兄说的极是,只是这擂台之上我也顾及不了啊,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为父亲的也只能看着。”赵子武说的极为平静,因为刚来之时已经给他准备了后手,对付一个剑师圆满足够,也是怕他在这等场面下丢了赵家的脸。 “说的也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得支持。”杨天惊也是有感而发。心里却是极度鄙视着赵子武。‘谁人不知道,你们赵家的人护短,若是他真出了事,你还不翻天,这般有持无恐一定是准备了什么对策,哼,小人!’ 场上,赵杰一拳打在了江海的右眼上,江海吃痛之后,看到了漫天的星星,只得闭上眼,却是凭着气息锁定到了赵杰的位置。他想趁着自己闭眼之时,再攻击。身体向右躲开的同时,侧向出了一拳。大致知晓能打中他,只不是不知道是头上的哪个部位。 “啊”赵杰呼痛,看来打中的是要害,刚才手上传来得感觉,凸起的,打下去有些脆,应该是鼻子。 睁开眼看向赵杰,只见他弓着腰一手捂着鼻子,指间有鲜血流出,果然是打中了鼻子。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江海心里一阵高兴‘谭队长,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着我先为你讨些利息。’ 他一开始就打算与赵杰硬拼拳脚,因为知晓赵杰的性格吃不得亏,一番之后他真的上钩了,这不是找打么。也就能多揍他,而且赵家之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被打得很惨,看着台上的赵家家主一脸平静,就知道这出苦肉计很成功。 只是鼻子流血还远远不够,他还想讨要更多,于是又是开口激赵杰“我说赵兄,你这鼻子和你的脸皮一样厚,定是花了不少时间练吧,打的我手都疼。”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甩了甩手,不住地往手上吹气,好似真的很疼一样。 瞧见他这副模样,赵杰气的不行,流血不说,他还变着方儿挤兑,说自己脸皮厚,怒火攻心之下,狠狠说道“江海啊,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我要打的你跪地求饶。”牙齿咬的咯吱响。 “哎呦,好怕好怕,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就求饶?要怎么做了,跪地是吧。”又是一番恶搞,走到他身边指着地说“你看跪这如何?” 赵杰有些不敢相信,莫不是他真的怕了,也是看着面前的空地,在这下跪? “好了,地你选好了,那就跪……吧”江海突然加重了语气,更是出其不意的踢向赵杰的小腿。 赵杰没有反应过来,小腿上就受到了一股巨力,身体本能的前倾,竟跪在了地上,正好是江海指的那个空地。 “啪”台上观看的赵子武,见到如此情形,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有了怒意,这小子是在打他脸啊。 “赵兄,他们是在擂台上公平比斗,我们也顾及不了,淡定淡定。”杨天惊将他原来的话还给了赵子武。 赵子武只能坐下,眼睁睁看着赵杰吃亏。 “你……我要你死。”知晓他在戏耍自己,赵杰的怒火彻彻底底引爆了,从腰间拔出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刺了一剑。 第十六章 化于无形 这一剑速度很快,可还没达到躲闪不了的地步,江海未曾躲避,只是控制了受力的地方。剑从腰部而过,能看到其中的寒芒,是把精钢剑。剑身擦破江海的衣服,留下曾来过的痕迹,一道极细的口子,瞬间就流出几滴血液,沾在衣服上。 江海伸出用手指在伤口上抹了抹,随后放下嘴里允吸。道“赵兄依旧这般会抓机会啊,让人防不胜防啊,话说你这剑法名字是不是就叫出其不意。高,实在是高,让人有些无地自容啊。”不但话语中指桑骂槐的,而且眼神中也是满满的鄙视。 赵杰哪能忍的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挖苦。不管鼻子上的伤口,一跃而起,手中的剑全当作刀在砍,一击不中,又来第二击。 江海能躲则躲,不能躲则拿魔剑相挡,也不反击,只是将攻击全部落在了嘴上。 “我说赵家四公子你这就愤怒了?”四公子几个字咬的极重。“你所谓的大家族的气质,风度哪里去了?你刚才不是要我跪地求饶么?貌似我还没有下跪,反倒是你给我跪下了。” “我给你非亲非故,又不是你的长辈,受不起啊。” “四公子,手上再使点力,我在剑师后期的时候比你的力气大多了,咋几日不见,你这般无力了,不会是腰子不行了吧!”边说还一个劲的盯着他的肾部。 “啊……”赵杰的肺都快气炸了,说话难听也就罢了,还说他不行,一个男子怎么能忍受别人说他不行。 一开始计划什么的,不知给抛到了何处,想的只是抓着江海先打一顿,也不管自己的攻击有多少是徒劳,或是说耗费了多少体力,就是砍。 眼看赵杰几乎发狂的表现,江海心里出了爽快,还有奸计得逞的愉悦。这赵杰不过是剑师后期敢对他一个圆满之人这么说话,定是有仪仗。虽说其父在台上,可这是擂台之中。相信他也不会那么不要脸面出手相助,那就是在他自己身上。 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不但是过过嘴瘾,也是试探。这家伙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只要再稍稍加把劲估计他就要施展最后的手段了。 当江海再一次挡住了赵杰的重劈后,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嘴里说着“唉,真没意思,原以为你那么大的口气会有些能耐,可惜啊。这么说吧你可能是我对战过的最弱的人,我闭着眼睛你都伤不了我。” 其实神经绷紧的厉害,就怕一不小心着道。看似轻松实际上全身都在使力。这段时间里这家伙也是所些进步的,最少真气更纯了,有进阶的趋势。 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扣了扣鼻子,掏出鼻屎之后向着赵杰弹去。“真的无趣。” 赵杰看着江海这样的动作,不免有些落寞,自己真的就这么差么,原以为这次比试会大放光芒,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场景。对手江海,他嘴里不停打击,模样也像是在逗弄孩童一样。我给家族丢脸了,他极度失落的看向台上的父亲,眼角不知不觉有泪滑落。 赵子武一直看着场上的形势,没想到儿子的对手这般狡猾,攻城不及攻心,一直在打击着赵杰。而赵杰却是不知,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一步步地被牵着走,原本打算让他磨练磨练的,看着他失落的脸。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太差,因为平日少有吃苦,也因为其母亲过度的宠溺。看来以后得多让他吃吃苦头,现在么他要提醒一下儿子。 这种情况下输,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赵家。 于是暗暗调动真气,向着赵杰传音。他所施展的类似千里传音之法,只不过也有差距。不像千里传音能传那么远的距离,也没有那么高的内功要求,十里之内可传给任何一个想被传的人,而且不让人发现。也是很难捕捉到其中的音律,这就是自那祖庙妖刀中得到的秘法。 赵杰看着父亲一脸严肃,心里更家凉了,父亲此刻多半也是在生气,只得默默转过头来,不想却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杰儿,杰儿” 这是父亲的声音,他在呼唤自己,正要回头,却是听到父亲又道。 “别回头看我,你就保持现在的样子就好,我现在使用秘法与你交谈,你只管听着。” “你落入对方的圈套中了,不要听他说什么,只管做你自己。他的境界在剑师圆满之上,可能已经突破了剑宗,你要当心。” “最重要的是,这场比试你只许赢不许败,不管使用什么方法。” 随后赵子武的声音散去。赵杰头脑也是清醒了不少,想到刚才若不是父亲的相助,只怕会越陷越深,这江海好深的算计的。不过现在好了,该我来整整你了,他没想到江海的境界也是提升了,剑宗么,看来平原之行,他得到了不少好处。 但那有如何呢,父亲说了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就是准许他使用那物,有了那物还怕他剑宗不成。 心里想着,脸上却还是那副失落的表情。江海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用手点了点赵杰,见赵杰没反应,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却不想他换了一个方向低着头,刚好躲过了这一脚。 江海本就使了全力,没踢到东西,反而自己脚痛了起来。咦?巧合而已,江海收回脚来,见他还是未动只是蹲在地上,决定用魔剑狠狠拍一下赵杰。 缓慢的前行也是怕他突然出手,因为刚才他低头的时候没见到他恼怒的脸,小心驶得万年船。临近之时也没见他动,这才快速挥出魔剑。 “叮”的一声响起,魔剑与那赵杰的精钢剑撞击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家伙果然在算计江海。只见他原本愤怒的脸上挂着笑容,加上鼻子上还没彻底风干的血迹显得十分诡异。 “想不到赵兄还是这般心胸啊,若不是我有提防岂不是中招了。”他的这一剑快的很,若是刚才还是踢腿,只怕这一会儿自己右脚之上空空一片了。 “呵呵,江海啊,你这算盘也是打的不错啊,险些就着了你的道了。” “没中又如何?你现在不过是剑师后期,而我已经是圆满之人,你认为你有胜算?” “不一定哦。”说话间赵杰全身的真气外涌而出,看那色泽已经金黄,里面还是丝丝缕缕的绿茫。 剑师圆满,江海一惊,只是片刻功夫,他就从剑师后期到达了圆满之境?这速度也太惊人了些。是一开始就藏拙,还是战斗之时领悟,所以突破了。 不,并不是!江海直觉告诉他都不是。一是他刚才的行为、状态、表情都不是表演能达到的,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再者战斗时的领悟,这几率小到离谱。就算是运气使然,也要一定的修为基础,先前他的战斗就没有这必要条件。 他定是使了什么方法,如金针刺穴,或者是向前那种秘法。 江海看着一旁的主监考,还有执法者,他们也是注意到了赵杰的异样。一番探查以后都是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连导师都没发现异样,看来这就是赵杰的有持无恐的凭借了。 赵杰微微一笑,连开始被江海打伤的鼻子也是恢复了挺拔,虽还是有细微的伤口,却已经不再流血了。 “江兄啊,如今我们境界相同,只怕你的优势就不存在了。哈哈,来吧,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烦咱们还是来做了断吧。” 境界相同又如何,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难道还能输给他不成,江海心想着。也是收起了轻视,玩闹的态度,开始变的严肃,得用些真本事了。 手握在魔剑之上,作势要拔剑而出,赵杰的目光也是被吸引,随后他身形一闪,竟然凭空消失了。 赵杰从上至下找了一圈也是没发现他人所在,真的消失不见了? 主监考还是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执法者先是一愣,一道查找之后还是看到了江海,所以也就压制了宣布赵杰获胜的想法。静静地看着赵杰,不能暴露江海所在的位置。 赵杰一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只是隐去了气息,身形躲了起来,并非消失了。 想不到他还是这么一手,眼睛看不到,也是感受不到气息,就只能用神识去查探了。他闭上眼,开启神识,以他自己为中心,神识向外散开,这也是怕江海突然袭击。 而江海此刻就在他身旁,不足一丈的距离,他所使用的是父亲传他的心法,随着他半脚踏入剑宗。他算是了解到了父亲所传心法的奇妙处,就像现在这般使些小手段就能‘隐身’。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就像是匍匐在丛林中的猎豹,只等羚羊的松懈,然后极速的扑上前去,咬断其的喉部。 而这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技巧,耐心江海并不缺少,技巧还在熟练之中。 半丈 一丈 赵杰的神识范围到达了极限,他的神识不足以扫到整个比试场。只能苦苦支撑着,因为不敢前进,江海就隐藏在某处。他也在等待江海出击。 第十七章 厚颜无耻 终究是猎物沉不住气,赵杰一步步缓慢地向前走去,他的神识探查不曾发现江海。时间越往后去,对他越不利,敌在暗,他在明,从处境来说就处于被动,神经时刻绷紧极为废神,身体也要处在随时能出动的状态。更别说要维持神识的探查,费神,费力,更是消耗体力,真气。 所以他要打破这种状态,寻出江海来。也并非是寻,而是让他自己现身,以自己为诱饵,钓出江海来。 往前走着,后防放空,却是时刻注意自己的后方。 见他如此,江海并没有贸然出击。他这模样就是‘来啊,打我啊,我姿势都摆好了。’越是这样,越不能上,你既然这么急,我偏偏不出来。 在几人的注视之下,江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腿盘起,闭眼竟然打起坐来,能见到他的人都是一脸吃惊。 ‘你这是摆明了耍他啊,而且这么拖时间,我们也跟着受罪。’ 徐明,杨天惊相视之后都是一笑,这家伙真的有趣,不但消耗了对手,而且自己再恢复体力,真气。只是这赵家的小子怎么办,真替他难过。 转头看向赵子武,他是一脸铁青,自己儿子被耍,他还只能看着。 不行还得提醒他一下,他再一次使用秘法,暗中出声。 “杰儿,杰儿” 赵杰在紧张中,听到父亲的话,无疑是久旱逢甘霖,他知道这又是父亲要提示他,也就停下脚步,聆听父亲的话。 可是许久也没听到赵子武接下来的声音,这是为何?他转向台上,想看看究竟是何事。 只见那杨家的家主杨天惊正拉着父亲说话,父亲显的极不自在,他是被迫的。此情此景他也是想到了,发生了什么。 父亲见自己被动要出言提示,可是被杨天惊所发现,从而干扰了传音,父亲只好作罢。他并不知道秘法的具体要求,到现在看来需要人高度集中。 没有额外提示么,看来还得靠自己,赵杰转过头来,继续自己的探索,心中却只想骂人。 “赵兄啊,既然你不想去我那做客,我也就不勉强了。”杨天惊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主动结束了对话。 “杨兄,客气客气,若是有空一定前去打扰。”赵子武虽是心生不悦,却也只能笑脸回应他着毫无营养的对话。对方只是打断自己的提示,也并没明说,就是给足了面子。 惊叹他是如何发现这等秘法的同时,也只能寄希望于赵杰自己了,目前这形式自己不能出言了。 高压力,高消耗,精神高度集中的痛苦在持续着,赵杰很是无奈。他从最右侧已经走到了最左侧也是不曾发现江海。这场地如此大,以他这种速度,如何找到隐藏中的江海。 最可气的是江海竟然如此有耐心,不出击。不行啊,得想着办法!他怀中有三颗‘增气丸’,先前已经吃下了一颗,这东西来之不易,药效最差的那颗也使他暂时性的增加就一个境界的真气,可也耐不住这般消耗。 感觉药效在减小,要找出江海。于是他大声喊到“我原以为打败二十的人,会是个人物,没想到是个彻彻底底的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和爷爷大战……” 话还没说完,后脑感受到了有东西在高速逼近,只得闭嘴,精钢剑向后刺去。“喀嚓”一声响,赵杰一看地上之物,竟是一个枣核,而江海并没现身。 不管了,东西竟然是从后方而来,江海一定就在后方。提着剑朝着那方位就是几剑,斩的空气漱漱直响,江海并不在此处。 “噗”场上的一个掌门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因为江海这小家伙太搞事了。原本闭眼休息的他,被赵杰吵醒,从怀中摸出一个枣,囫囵吞枣之后,将枣核扔出。之后竟在赵杰的愤怒之中,蹲在了地上,看猴戏一般的托着脑袋看着赵杰。 他这一出声自然引的其它人的瞩目,他们其实也想笑,只是赵子武就在跟前啊。果不其然赵子武狠狠盯了他一眼。那掌门只能捂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可如何是好啊,赵子武也是烦恼,自己出手是不可能了,杨天惊在注视着他。这笑话已经闹出来了,若还不能制止后果可想而知,那是丢脸啊。 “哼!”赵子武大声的咳了一下。随后对着众人道“不好意思,口有些干,要喝口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他这么做自然不是真的口干,而是提醒。 赵杰听到了父亲的提示,语气有些不悦,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发狂一样的向着一处猛烈的挥剑,一瞬间便是十几式,其间偷偷将怀中的一颗‘增气丸’吞下。 灵药下肚片刻就换成了股股纯洁的真气,让他有了力量感。不同前一颗,这颗增气丸已经趋近完美,药效还没彻底散开,就已经能感受到变化,身体如同注入了大量的水。而身体则是像海绵一般在拼命吸收,他有感觉再过片刻就能突破境界壁的阻挡,迈入宗者之境。 偷瞄了一眼主监考,和那三名执法者,他们除了一愣外并无其它反应,这药果然厉害,连他们也不能发现。 神识的范围也在变广,他扫了一圈,发现了隐藏中的江海,嘴角自然浮现一抹诡异残忍的笑容。 却是让江海一惊,那笑容怎么如死神的回媚。被发现了么?不敢用真气,或者神识探查,因为稍有动作就会暴露,他还是决定等等看看。 因为只是一瞬间而已,赵杰又看向了别处。 赵杰一步步向着江海的右侧而来,虽然不是正面向他,可这方位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江海已经从地下站起,魔剑虽挂在腰间,手已经搭在上方了,若有不对立马反击。 赵杰一步步而来,江海的心也是稍稍提起了,不像先前戏谑的心态。 两人交错,赵杰的剑向前猛烈的劈下,没有发现么,不对!他眼角精光一闪,剑锋已经偏转了,这是往江海的腰部斩来,只能看到一道幻形。 不知何时他的出剑这般快了,就像是又提升了一阶一般,江海来不及查探他如今的状态,只是出剑相挡。 “当……”一声长响,两剑交织在一处,是力的角逐,也是真气的比拼,江海竟有些抵挡不住,身体在后移,手臂之上也是阵阵的痛楚,果然又变强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江海被逼现身,这伎俩已经被看破,他额头之上汗水粒粒下滑,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怎么不躲了,刚才你不是玩得不亦乐乎么?”赵杰头向前逼近江海取笑道,手中更是在加力。 江海极为吃力地举着魔剑,嘴上却不示弱。“对啊,刚才玩的挺开心的,你像一只猴儿一样的被耍,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哈哈,看见了也没事,因为现在轮到你了。” 赵杰不愿再多讲,因为知道不及江海能说会道,他感觉到了江海的吃力,自然要在手上占回便宜。 精钢剑快速抬起,又迅速下劈,只听见阵阵的剑鸣,有些沉重,其中一把正在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发出悲鸣。 ‘这家伙是真的变强了,’江海没有查探他具体的境界,可这出手的速度、力度已经提升了不止一个级别,他莫非踏入了剑宗之境?有那么一点可能。 江海极为艰难的推开下压的精钢剑,更是一招神龙摆尾踹向赵杰,借着对方防守反击的力道,后退几步,从怀中取出几物,迅速的掷了出去。 几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赵杰自然反应不急,感受有东西逼近,以为是暗器,只能一道剑气劈去。 剑气足有三丈宽,厚厚一道,最主要的还是颜色,竟是幽绿,嫩青之色。好似刚刚抽芯的枝叶一般的色彩,带着黄却是绿。剑气扫过那物,炸出些许青汁,那是江海早上吃剩下的青枣。 果然是又进了一阶,如今已是剑宗初阶。一个时辰左右的比斗,这家伙已经展示了三种级别。最初的剑师后期,到圆满,到现在的剑宗之境。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一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或者秘术,只是让人查探不到罢了。无论是场外的观众还是学员,亦或者是台上的众多掌门,皆是皱眉,这未免也太假了,齐齐望向台上的赵子武。 赵子武也不能当看不见。只是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我家这小子连我都瞒住了,他竟然到达了剑宗之境。哈哈” 众掌门听后皆是道“恭喜赵家主,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哪里,哪里,侥幸罢了。”赵子武显得极为开心,也是看到了赵杰占尽了优势。 殊不知众人心中都是鄙视,特别是徐明和杨天惊两人看他的眼神也是特别。不相信更有怀疑,还有掩饰的极不好的鄙夷。 ‘切,就算是知道我搞了鬼又如何?你们有证据么?’赵子武全当没看见。 此情此景让两人更加反感这人,只不过真的没发觉到他的动作,也不好质问,只在心里说着‘小家伙,加油啊,他耍诡计,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击败他。’ 他们也是看出了江海并没有施展出全部实力。 第十八章 何为剑宗 “啪啪啪”江海竟然鼓起掌来,还对着赵杰竖起大拇指。 “赵家之人的实力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境界都如芝麻开花,一节一节往上窜的,还有什么是你们不能的?”语气之中的鄙视赤裸裸。 “怎么,怕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跪下求饶,我可以放过你。” “哈哈,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相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知道,你们使了什么伎俩,你却口口声声让我求饶。不说你还没赢我,就算是赢了,你认为我会向你们赵家的人求饶,如此阴险狡诈,你们也配?” “你说什么!”一阵天雷般的怒吼传来,其中蕴含的真气更是滚滚而至。是台上的赵子武发出,他一脸怒气,听不得有人侮辱赵家之名。 那真气似一头脱缰的猛兽一路横冲直撞,向着比试场而去,却是猛烈的撞击在了四人联合制造的真气护盾之上,并未打在江海身上。撞击之下护盾咯吱咯吱直响,像是要破碎一样。 突然一道身影降临,双手划动引着那股真气向天空而去,护盾才算是保住。一看原来是杨天惊,他一脸笑意道“赵兄过激了,岂能自掉身份与一后辈计较。” “赵子武,你是何意?当我这逐鹿学院是什么地方,强行干扰比试?”徐明却是没有那般好说话,几乎是质问。 “哼,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数落我赵家。真以为我赵家是随便能侮辱的,今日当要打烂他的嘴,以示惩戒。”赵子武并没理会徐明,这么多掌门看着,家族的名声容不得侮辱。 本身更是向下跳去,一步踏出已在场边,却不想面前挡住了一尊黑面煞神,正是第七场的主监考,也是江海的导师陈钧。 赵子武一掌击出,要打退阻挡之人,陈钧也是出掌相迎。两股真气向着四面八方散去,两人都是没事一般,在比拼真气。只是苦了四周围观的学员,一个个像是遭受到了飓风的吹刮,皆是发根倒立,面部的肌肉胡乱的颤抖着。 好在只是片刻,杨天惊冲向两人,双手搭在两人相持的手臂上。面上依旧是笑容。 道“赵兄,陈兄,你们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了?”说着双手使力,要将两人拉开。 原本相对峙的两股真气,又是增加了一股,不过不是与两者争锋,而是起到缓和的作用。 他先是对着赵子武说道“赵兄,你看那小子不过十余岁,小孩子一个,口无遮拦的也是正常,再者他们是在比斗,所谓兵不厌诈,这口头的斗争也是其一啊。” 又是对着陈钧说道“你这弟子完全继承了你的牛脾气,你就是这么教导的?赵兄也是顾及家族名声,与你顾及学院名声一样,都无错,错在我!” “我数三,咱一起撒手如何?”杨天惊不愧是个商道中人,几句话就将紧张的气氛缓和。 台阶已给,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都能感受彼此雄厚的真气,不宜纠缠,还得给杨天惊几分面子,双双罢手。 陈钧先行离开,一脚蹬地空中一跃,落在了第七场地,只是还狠狠地瞪了赵子武几眼。 赵子武也是轻哼一声,算是回应。杨天惊摇摇头,他与逐鹿学院渊源很深,乃是老院长的师侄,自然知道两家的恩怨。只得扶着赵子武上台。 江海在台上异常平静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这关键时刻谁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一目了然,除了院长导师,就只有杨家家主了。也许是杨帆有对他提及过自己,所以他才会出手相助。 就在刚才他也是朝着自己微笑点头示意,更是看了魔剑几眼,看来他是认出了魔剑,本就是他的所有物,不管如何。对于杨家的恩情江海记在了心里。 面对赵杰的挑衅眼神,他摇摇头轻声道“赵家果然非凡啊,难怪出了你这么一个人……物”原本打算说人渣的,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赵子武真的出手了,后果有些大啊,会涉及到学院与帝国第二家族。 “你再多说些吧,因为我怕一会失手宰了你,你就没机会说了。”声音说的很小,只容江海听见,他也怕被其他听见特别是场上的‘四大天王’。 “你倒是很自信啊,就凭这不靠自己努力而晋升的剑宗之境?”江海反击道“哼!”语气逐渐加重,没有了上一刻的细语,因为他决定解开穴位。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宗者之境。” 边说,江海在自己身体上连点了几下。 “啊”一身吼叫,身体本能的呼喊,这是一个信号。随后便看到他身上的真气全部窜出,在空中乱舞着,那金黄的真气如一条条血口大张的腾蛇,吸收四周的灵气。 一股股天地间徘徊的灵气,向着江海拥入, 真气开始蜕变,似蟒蛇褪皮一般,金黄之内竟是一片的白皙,那是未曾渲染过的纸张,只等人为它上色。山间的树木,花草,藤条,为它着色彩,是绿茫茫的灵气。 那白皙吸收了这一抹抹的绿茫,也是成了绿色。一点点,到一团,再到一处,直到所有的真气化作绿茫为止。不过色彩极浅,毕竟是刚刚踏入,随后全部往江海身体内钻。 一部分往丹田,要扩展江海的星辰海,一部分也是去往身体各处,骨骼,血管,神经……。要进一步改造他的身体,这就好比一个容器只能容纳一定量的溶液,现在要装更多的溶液,只能扩大容器,而现在这个容器就是江海的身体。 这个过程是极其复杂且时长的,江海丹田化海就花了很久,这次虽不知道具体时间,但一定比之前要长。只是他现下没有时间,因为赵杰已经仗剑而来,速度极快。 赵杰心里清楚无比,他并非真正达到了剑宗实力,只是借助了灵丹,即便如此他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虽没有经过身体改造,心灵,神魂的洗礼,但是得到了海量的真气,目前他这具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量的真气。 所以他很是知道进阶以后的好处,不能给江海时间,要在他还没彻底踏入之时打断他的进阶。只是他料想想错了,江海早已踏入了剑宗之境,在燃烧平原就已经具备了所有条件,只是让他强行封住了,身体虽没完全改造,可这近半个月来也潜移默化中升级了不少。 赵杰极速且大力的一击,迟迟斩不到江海,有一双无形之手抓住了他的剑,那是江海的真气。 “赵杰啊,你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了你抓机会的能力,强,果然强!只是我这剑宗与你的剑宗还是有所区别的。”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剑……宗……之境。”右手凝气,气呈剑形,直接射向赵杰,赵杰极速躲闪,一个转身已是后退了几步。 而江海射出的气剑化为无形,却是见到他弃剑而逃,心中尽是鄙视。 “身为剑道宗师,弃剑保命?这宗师二字你也配?” 说话间将魔剑插在了腰间,更是将他舍弃的精钢剑扔还与他,一步步向着赵杰而去。 “剑宗,剑宗,剑中宗师。何为宗师?心胸,气度。”以指化剑,刺向赵杰,这一柄绿油油的光剑,看上去速度极慢,而且软绵绵感觉不到一丝气力。可就是这样一剑赵杰竟然躲不开,刺透他的衣物,向上一挑,几滴鲜血溅起。 “何为剑宗?不卑不亢,不矜不伐,不忮不求。”“不论是哪一种,都是你所不具备的。”话音落下,又是一剑,这一剑与前一式,是彻彻底底的两种极致。这招不但舞得华丽,且变化诡异,一剑如十剑。眼看赵杰挡住去路,却是一分为十,绕开阻碍之后再归一,又是划破他的衣服,留下了十道小伤口。 “何为剑宗?心如止水,处乱不惊,化腐朽为神奇,返璞归真……种种都与你相去甚远。你以为仅凭一些投机取巧的把戏就能达到?不,你还远远不够!”江海说的字正腔圆,有理有据,其实也是将他自己所能想到的,有的没的一起说出来,只为打击人,毕竟攻心为上。 只是说还远远不够,江海运气周身的真气涌现,绿茫一片,更是化作了一只只小剑,数以万计。向着四方八面,若是换个色彩就是丝丝缕缕的电流。 在他的指引之下,一只只飞向赵杰。赵杰惶恐不已,这么多的剑若是全部击中不死也残,连忙握住精钢剑舞出一个光圈,光圈正中也是幽幽一团,有些像是一个圆盾,与江海的真气一样的色彩,而且还要浓烈。 “给我破,”万只飞剑,齐齐冲击他真气形成的光圈。 原以为只是防御的伎俩,却不想千余剑插入其中,便给搅碎,那光圈像是一个磨盘在碾压飞剑。 这是想要比拼真气么?江海不惧,他与常人不同,丹田已成海,海自然比田要宽广容纳的也多。主要还是料定赵杰并非靠着自身实力踏入剑宗,而是借助他物,这种东西都有它的局限性,量或者时间。 不过是哪一种,现下的比拼都是自己占优。 即是如此,那就大开星辰海,让那还没蜕变的海水全部涌出,就算是磨也给你磨灭了! 第十九章 最终比试 星辰海 此刻海水翻腾,比平日凶猛了数十倍,其中因吞下五形道府内灵果而生出的电茫,也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电流也是变粗了不少,瞧这模样似还能继续变化。天空中星辰摇曳着,向着虚空撞击,那一层层的黑暗,竟有声响传出,好似一堵墙壁一样,千百颗星辰齐齐撞击,可谓壮观,而且还有极为细微的黑色之物给撞开。 黑暗之中果然有东西。 只是此刻像是听到了召唤一般,所有的变化全部停止。海水倒流向着天空而去,星辰没有往上,却也是洒出了银辉,与电流相互缠绕依附,追赶着海水,因为天空降下了一道光柱,那是通道,此地之主江海需要它们。 江海庞大的真气涌现,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撞击赵杰所舞出的光圈,那光圈原本就是剑锋带着真气,只是速度极快。搅动之下,江海的绿色小剑千只万只的被搅碎,却是不见停止,可见他真气的量有多庞大。 江海脸不红气不喘,看似无比轻松,赵杰就没有这般写意了。小剑的一次次冲击虽没有彻底击碎他的‘碎裂之地’。可聚少成多,零星似雨滴的攻击,若是连续下了数日,那威势也不能小瞧。只打得他手臂泛酸,精钢剑舞动的频率慢了几分。 瞧见他的疲态江海自然不会放过,又是一番数落“我的真气消损不过一两成,你就不行了?好一个剑宗之境啊!” 面对他的数落,赵杰并未还嘴,他想的是如何扭转局面,将那颗完美的‘增气丸’吞下?一是场面不允许,其二也是因为江海还没有彻底使用杀招,若是过早服下只怕药效撑不了太久。 赵子武虽不在场中,却比赵杰轻松不了多少。他‘看出了’江海的境界,只是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就是刚才真气的比拼,也能看出来他真气的量很是庞大,已经远远超过了同等宗师之境。而且还是没有改造完全的状态下,天知道他经过洗礼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此子不能留啊!’他一时间有了这个想法。这小子年龄如此之轻,却是达到了剑宗,就这股潜力而言,已经超越了前面比试的两人,十几岁的年龄,还知道攻心计。这心智成熟的不像话,以后的前程可想而知。最主要还是他对于赵家的态度,丝毫不掩饰,有着恨意,这种人以后别说成为赵家的宾客,就是路人都谈不上,极大可能成为仇人。想想自己下一代的模样,如何与他争,得想个方法扼杀他与摇篮之中。 不过不是现在,这可是逐鹿学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以下手。若是没个正当的理由出手,会与学院闹翻了,到时候只怕这一行人走不下山。逐鹿学院可不止表面这点实力,若只是如此怎能问鼎天下,与其它三院齐名。它所隐藏的势力不比任何一方势力差,这也是上一代家主与上任院长结仇却不涉及家族,学院的原因之一。 场上江海占据着上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声大吼“真灵回位”那原本被搅碎却不曾消散,漂浮在这片场地的真气,全部往江海身上钻,原本就源源不断的真气,与之融合,生出了不下百万数的绿色小剑,剑锋齐齐指着赵杰的剑域。 “给我破开,我看你还能斩断多少。” 数以千计的小剑,让他抵挡的艰难,那以万为一批次的小剑攻击他又如何抵挡。 “叮叮”是光圈剑域的解体,那一圈圈的真气如同玻璃渣一般掉落,为江海的真气所吞噬。 这还不算完,破除了剑域之后,那茫茫多如同夜空繁星闪闪的小剑,并没停止继续向着赵杰身上冲,只是没有了先前破域时的冲击。并非是江海不想杀了他,江海很想,可是时间,场地都不对,再者学院有规定点到为止。 不过还是可以出现小小的意外,例如收不住手。 那一柄柄的小剑密密麻麻的,前一半已经‘收不住了’,全部斩在赵杰身上。而后一半则被吸收进体内,回归星辰海,然后完成它们庞大且耗时的开疆扩土的伟大事业。 只见赵杰上身的衣服,片片被切来,只是片刻上身就赤裸了。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瞧见他这般细皮嫩肉的,江海原本打算停止的心,又活跃起来,再次‘控制不住’了。一小半绿剑向着他身上落去,如一根根的细针扎在他身上。虽没流血,却是红肿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极度恶心。 鉴于学院的名声问题,江海并没动他的裤子,可谓是大发慈悲。 做完这一切,也不管赵杰是何反应,江海突然的‘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呼吸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似下一刻就会断气。这模样就像身患绝症的病患一样。 场外的人是不明所以,以为他是耗费了太多真气,现在虚脱了。而台上的一众掌门却是看的明明白白,这家伙浑身绿茫茫一片,真气充盈的很,那是什么真气透支,这是装出来的!赵子武自然也是知道,他只恨的咬牙,这小子太会演了。 而徐明,杨天惊却是忍不住想笑,这小家伙当真有趣,这天赋不去当个戏子真是可惜了。同时也是欣赏他的聪明劲,对时局的把握,人心拿捏也是恰到好处。先前的攻击已经有些违背了院规,就怕赵家之人以此说事,现在他这么一来,赵子武都只能吃闷亏,毕竟双方实力‘相差不大’,而且江海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主监考看了看两人,并没说什么,意思明显比试继续,未分出胜负。 “啊……”这时赵杰大叫了一声,先前他被江海真气中的电流猛击了一下,有些失神,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吼了出来,如一只发狂的雄狮。 “你敢如此对我,我要杀……你好看”他愤怒之时正要说出杀了你,感受到几道不善的眼光只得改口,因为知晓是那四大护法的,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随后便看到赵杰全身都在抽搐、抖动,像是在压榨身体的潜能,随后体内的真气也是向外狂奔,没有一丝保留。能看到他肿胀的身体在有规律的摆动,一是真气自丹田向上流动,经过各穴道的表象,一是他在默念心经。赵家之法来源于古武世家,与常人有些差异。 那真气钻出体外,在其合十的双手处汇集,一点点的增长着,起初还只有一根筷子粗细,慢慢变大变粗,变成一根神铁。神铁遇火,融化,添加了不少金属、神料,最后化作了一把武器。这武器约有三四丈,模样也是怪异,说刀却是不是刀,说剑却是单刃,最为奇特的还是能看到正中的深槽,应该是血槽。 乃是赵杰的真气所化,却如真实存在的一般,能感觉到一股压迫力,还有古朴沧桑之气蔓延,甚至透露着诡异。刃身乃是深红,像是鲜血染红一般,而非赵杰的宗者之气。 众人都是看着这柄奇怪的武器,因为它只有一截,下半身不显。江海却是无动于衷,他在赵子英手中见过,与这一模一样,只是多了柄,还有‘剑穗’。与之对战时也发现了不少异样,看来赵子英那把和现在所显化的都出自一处。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赵杰这般不计后果,这是要决一生死?以他的性格也不应该啊,手中也没闲着。坐以待毙不是江海的性格。 赵杰合十的双掌大开,天空之上那奇异的兵器缓缓向下坠劈向江海,刃口有不明的光泽流转,并非是空气的燃烧,而是刃自带的神秘规则。而他本人却像受到了冲击,又或者是真气透支,倒在地上,头偏向一旁手伸向胸口,顺气? 特别是最后一个动作极为细微,江海还是捕捉到了,他不相信赵杰会这么放弃。看着落下的妖刀,他还是心有余悸,上次就吃了不小的亏。 看样子也是非同小可不敢大意,左手抬起。其上空气压变强,那零散的真气在慢慢聚集,加上他自身所释放的,量也是不可小觑,最后形成了一只手掌。 这是翻天掌。掌上经脉可见,甚至能听到血流的声响,仿若是一尊巨人手掌一般真实,掌心向上迎着妖刀而去。 这已经不像是凡人之间的战斗。 两物撞击在一起,只能听见雷鸣般的声响,连主监考,执法者联合制造的真气护盾都在剧烈震动,可想而知里面爆发了多大的威力。 这等景象已经超越了前面所有的比试,比那两场焦点之战造出的动静还要巨大。 连项甲,李黎,二十都是看的入神。心里在估量着自己对上这掌会有多大胜算。江海,果然强,主要还是靠着自身努力晋升到了剑宗,这已经与他们同阶了。上一次若算是侥幸挤进他们一列,现在是真正与他们站在了一处。 ‘有意思,我渴望与你一战。’三人同一时间,同一想法,并未因为对手的强大而退缩,反而是燃起了熊熊的战斗欲望。 这式掌法怎么与传说的那几式这般想象。莫不是?终掌门齐齐看向徐明,希望他能解答。因为那几式现在就在逐鹿学院,应该在藏书阁中,他破例让江海进去了? 第二十章 变数 徐明先是摇了摇头,说明与自己无关,见众人都是不相信只能开口道“那擒龙手,现在我内院藏书阁的顶层,目前还没人上去过,所以那招不是擒龙手。” “再者,相信你们也听过那则传说,是一位大能与龙相斗时,领悟的几招散式。出招之时伴有龙吟,众位先前可曾听到?” 众人想了想之后都是摇头,这就不是擒龙手了。只是瞧这模样,竟与赵家那禁忌之刀不相上下,来路也是不凡。虽然赵家之事少有人知,可他们都是那少数人。 场上巨掌与妖刀对峙着,那妖刀刀刃之上的光泽突然之间异常耀眼,如被点燃了的战火,一股股古朴沧桑之气蔓延开来,像是自远古涌现而出,拥有势不可挡之力。而巨掌丝毫不畏惧,径直迎上那光泽,五指尚在收缩,这是要抓住妖刀。 两种色彩的争艳,代表着两个同是巅峰存在的人物。妖刀乃是一人的兵器,手掌又是另一人的神通,针尖对上了麦芒。 江海见到自己的翻天掌对他无用,再一看那赵杰手在怀里翻找着什么,可能他又要使什么手段了。 心中一急,也不管该隐藏实力了。口中念念有词,神识也在脑海中翻阅着那本道经。《灭神五式》,第二式《裂地掌》。这原本是他打算留给那几个人的见面礼,没想到这会儿就给用上了。 随着他手掌的舞动,天空中对峙的巨掌,妖刀都是被迫轻微地摆动起来。两股庞大的真气竟流失了许多,都朝着更上方涌入,那里似一个漩涡,在吸食两者的真气,强取豪夺一般。 最后漩涡散去,上方出现就一只土黄色的手掌,与翻天掌相对称,不过两者还是有些区别的。一者是地,地是厚重的黄。一者是天,天乃是青蒙一片。 不过从经脉,纹络来看应当是一脉。若不是都是左掌会让人怀疑这就是一个人的双手。 裂地掌出现之后,向下压去,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释放的也是土黄色。青色,黄芒,似那开天辟地时的阴阳二气,碾压着正中那柄断刀。 妖刀剧烈震动,竟发出阵阵悲吟,是不甘,有痛苦,更多的还是无奈。刀身之外火红的真气一点点的被碾碎,终究只是断刃的意,而非实质,被双掌彻底压死,不留一丝缝隙。 一阵研磨之后,双掌松开,已没有妖刀之影。被彻底碾碎,双掌也随着消失。 江海乘着间隙,已经跑到赵杰面前。后者看着江海的到来,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一手伸出想挡住江海,另一只手迅速的拿着一物要往嘴里灌。 江海哪能如他所愿,一把夺走那物,更是一脚将之踢倒。赵杰真气,体力早已透支哪有气力反抗,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江海拿着那颗完美品质的增气丸。心里只能大叫不好。 “哼,就知道你耍了手段。”说完怕生意外,又是点了他的穴使他不能动弹。之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这次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累了。 翻天掌,裂地掌,耗费了他太多的真气,纵使他踏入了宗者之境,施展起来也是耗费了四成真气。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虽不知道手中的丹丸是何名字,但知道这不是凡品。因为入手阵阵清凉,除药草的清香外还有庞大的灵气。 他高举在手中大声喊到“众位看看这是何物?” 台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药丸的来历。 台上的赵子武是一脸铁青,没想到赵杰给抓了个正着。众掌门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们都在鄙视自己。可又能如何?脸面是丢了,找不回来,若是再狡辩那就真让天下人取笑了。静看事态的发展吧,只是手掌抓得椅子直响,椅子受不了他的愤怒。 主监考眼神请示徐明之后,大声宣布“此次比试,江海获胜。” 江海正要往场外走去。却是听到了赵杰的声音“父亲!” 不好,怎么忘了点他的哑穴,江海懊悔不已,感觉事情又要生变了。 赵子武看着赵杰,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而且是这个时候。 “父亲,我最后一次见到三叔时,江海也在场,而且那一晚他无故不见了,三叔从那以后就没了音信。” “什么?”赵子武猛地一拍椅子,椅子顷刻间化作一堆木屑,而他已是踏入场地之中。 主监考,三名护法以为他要生事,出手拦住不让他进。 “滚!”赵子武大吼,一掌推开四人之后更是大叫“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探查我三弟赵子英失踪的原因,现在事情有了眉目,我要亲自询问,挡我者死!” 众掌门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子武这般模样,一听他所说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赵家第三龙失踪了,而且可能与江海有关。 徐明也是皱眉,若是两人所说属实,那这事就必须查探个一清二楚,要不就会迎接赵家的愤怒,逐鹿自然不怕,可不能理亏。 也是飞到场中,示意四人离开,之后解开赵杰的穴道,对着赵子武道“事情若真与我学员有关,我自会调查清楚秉公处理,在此之前收起你的愤怒,这里可不是赵郡。” “哼,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调查。”赵子武也是稍稍压制了怒火,毕竟是逐鹿学院的地盘。 “赵杰,这场比试的过程咱先不论,你好好说说你三叔之事,不得有半句虚言,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神仙也保不住你,知道么!” 赵子武听见徐明的话,脾气险些上来,不过看到陈钧,杨天惊也是来到,也就再一次压制了只是开口道“杰儿,说实话!若真是与他有关,这里就是秦皇宫我也要带走他,天王老子也罩不住。” 一半是说给赵杰,一半是说给其它三人,也是为赵杰打气。 赵杰从地上站起,瞧出当前形式,快速走到赵子武身旁,缓缓开口道“前段日子,我与几人在燃烧平原做赏金任务。”“半路遇见了他,然后一起返回时,在四阶区域外侧休息,那一夜他与当时的领队,还有三叔走的及其突然,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三叔?” “此话当真?”赵子武质问江海,眼神之中有毫不掩饰的杀意。 江海看着他也不答话,因为反感他的态度,还没被定罪就这般语气?一身傲骨,自是桀骜。 “江海啊,你只管说实话,我杨天惊还在这,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我保你无事。”难得见到他一脸严肃,他也是认真了,上位者得霸气显露无异。 陈钧也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只管说出事情。 江海缓缓开口“令公子说对了一半,而且他还忘说了许多,我来慢慢说与你们听。” “我独自在平原修行,确实在半路遇见了七人小队,可也是无奈,他们激怒了吞天巨鳄,我也不得前行只好出手相助。而令公子顾全大局啊!不但不出手,反而舍弃队友独自跑了,这是其一。” “就是之后与赵子英前辈一起回来,也是对我怨念极大,想来也是因为我抢了他的风头,对我呼来唤去也就作罢,言语眼神之间也是丝毫不掩饰的恨意,这是其二。” “正是因为我势单力薄,原本也不是小队中的人,我也只能选择离开。至于谭队长,赵前辈是何时离开的,我是不知道。” “那你为何深更半夜离开,大白天不行么?”赵杰死咬着江海不放。 “呵呵,白天走只怕我走不出平原,就遭遇了不测,是不是四公子?” “小子,我一再容忍,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我赵家之人想要害你。” “呵呵,赵前辈未免也太偏袒了些吧,只准许你们逼我,怀疑我,就不允许我说出实情?再说了,这件事还有其它人在场,你大可去询问,傅冰,司马兰,罗烈,相信他们与我说的一样。” 司马兰?赵子武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顿了一下,若是其它人还可以威胁或者收买,这司马家的大小姐可不好应付。 “最后再说一点,赵四公子,你想要的东西已经给那圣灵学院的前辈索要去了,你若是有本事,问他去要!”江海故意说出这件事,即摆明了赵杰是贪图自己身上的宝物,而百般挤兑,也是将事情的矛头转向一旁。 不过赵子武并不上当,开口问到“你说你那夜离开是为了自保,先且算你是,只是何人能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而不是耍了什么手段,而且这么久不见,你又是去了哪里?” 不得不说这赵子武心思缜密,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不过并不致命。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江海面不改色,极为平静的回答道“我独自离开就是不愿让人知晓,又有谁能为我证明。至于去了哪我可以回答你,进了第五阶区域。而且还遇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一边说身体一边抖动着,神色也是露出惧怕之意,真像是遇到了什么猛兽一般。 众人看着他的样子,也是起了兴趣,忙问道“遇到了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第二十一章 暴露 “初见时,那是两座山在缓慢的移动,以为是我眼花,抹眼再看确实是两座山在一动,一大一小。还听到了一声蛙鸣,原来是一只偌大无比的蟾蜍,一只是稍显矮小的青蛙。(呵呵,癞蛤蟆又来了)” “两兽所过之处,枯树抽芯,野草开花,所见之兽尽是跪地诚服。纵使是五阶狮虎兽也是五体投地,颤颤巍巍。” “嘶”一片片的吸气时,按江海的描述,这两只蟾蜍实力非同一般,而且在兽族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是好奇这究竟是何物。 江海也不打算吊胃口继续说道“当两只蟾蜍转身时,那大只的只是余光扫到我,我竟不由自主的跪地,身体也是趴附,不过还是看到了他们的模样。” “与普通蟾蜍的区别就是体积大,而且身上有一圈圈的魔纹,在额头附近交织成一个个神秘却复杂的图形,那模样我记的却又想不起来。只感觉像一只只的魔眼,大的竟有七只,小的也是五只。” “九眼碧蟾和魔纹玄蟾”一个人大声喊到。 “想不到啊,这等圣兽都出世了。”另一个掌门也是感叹到,他们都知道这种传说中的圣灵。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是想要一观圣迹。 “然后呢?”有人问江海。 “然后我就在那跪了一天,那威压才消失。不过我可以肯定,它们去了平原深处。”江海也是知晓他们的想法,直接告诉了九眼碧蟾的去处。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只是没告之自己还与九眼有过时间不短的交谈。这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又会引出其它事,威慑一下就够了,而且还能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赵子武此刻也在思索着江海所说的话。从他的描述中似乎真见过魔纹玄蟾。魔纹玄蟾的秘密有很多人知道,他听说过也是正常,可不应该连几处魔纹都知道。玄蟾可是天生天养,上次出现还是上古时期,那时还只有五处魔纹,想来这十万年时间又是精进了修为,才生出了第八眼,第九眼来。 传闻它的洞府在一处神山中,它去福泽之地又是为何,而且还是麒麟再次被封印的时间段,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 他很想知道却没打算深入。怕如三弟一样生死不明,那福泽之地的凶险越是境界高越是感受深。更别说有两只玄蟾这等存在,它们的高贵比麒麟只高不低,还有那绝世仙阵阻挡。 他已经有些相信江海了,不过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这小子的天赋太恐怖了。又是开口到“就算是你见到了九眼碧蟾,也不能撇清你的干系,再说了,你道是在五阶区域见到的,以你的实力在五阶区域能生存这么久?” “哈哈,赵家主还是在怀疑我,你干脆直接说是我杀了赵子英前辈得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我既然不能在五阶区域生存,那请问我一个刚刚晋升宗者的人,又如何杀害成名许久的赵子英前辈?”江海几乎是吼出来的,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证明自己不畏惧。 “哼,我就是怀疑你,不然你找个人来证明,口说无凭知道么?”赵子武也不生气,毕竟是无理取闹。 众人都是看着他,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找事,可事不关己不想卷入纷争中。 “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正在徐明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从场外响起。 那声音算得上稚嫩,应该是学员。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瞎子,拄着一节翠竹缓慢的前行,旁边还跟着一个灰衣老者。 是天眼,他脸上有如脓疮的疙瘩让人看的恶心,众人纷纷让路,他慢慢走到场中。 赵子武是满腔怒火,众人都是不做声,这个小子竟然敢出声。这是打脸啊,他仔细打量了一遍天眼,确定他没在自己的影响中,那他就是一个没有势力的毛头小子。于是恶狠狠的问道“你又是何人,怎能替他作证。”眼神之中有着一股杀人之势,真气也是释放而出压向天眼。 天眼除了眼皮一直跳动外没有其它反应。他那灼烧的眼皮永远难以睁开,只是不甘的跳动罢了。 “大胆,竟敢如此对我家公子,该打。”说话的竟是天眼身边的那灰衣老者,这应该是他的随从。声音尖锐的厉害,透着一股阴气。 随后便看到他伸出手掌,那手掌骨瘦如柴,与干尸差不太多。出手之间,四周的温度极速下降,正是秋高气爽,正是艳阳高照,却让人感受到了凛冬之寒。 这是一个高手,习练阴寒之功,众人都是猜测,没想到这么一个随从都有这等实力。 赵子武感觉自踢到了铁板上,也只能出手抵抗,两掌相触,两种真气流转,徐明,陈钧,杨天惊都是释放真气自保。赵子武感觉最强烈,手臂之上能清晰可见,起了薄薄的冰块,正缓慢的往身上爬。‘好生厉害的寒冰之气!’赵子武大惊。 “够了,福叔!”天眼开口制止。 只见那灰衣手臂弯曲随后一使力将赵子武震退五步,这才收起真气。寒意顷刻之间消失无形,老者无比轻松地退回天眼身后。 果然是个高手,比拼内力之时能这般轻松的撤退。就凭这一点,老者修为就在赵子武之上,主要还是他的态度,对天眼言出即从,这执行力远非一般的家臣,看来天眼背后也是有一方大势力,众人纷纷猜测。 在场之人除了徐明,杨天惊无人知道他的来历。江海虽然知道他有杨家的一块令牌,属于最尊贵的宾客。但他真实的身份还是不知的。 赵子武异常的愤怒,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击退,面上挂不住,而且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更是无脸。震碎手上的冰块又要与他缠斗,却被人止住了。 一看竟是杨天惊,他走到赵子武耳边不知说着什么。江海猜想应该是告知他天眼的身份。 随后便看到赵子武明显一愣,将手掌放下,面上也是松了不少。柔声道“原来是……天眼公子啊”原本想说名字的,一想他是改名进入学院的也就换了称呼。 随后更是对着灰衣老者抱拳道“多有得罪,见谅。” 老者并无表示。 ‘这天眼究竟是何人,赵家家主都是如此态度对他,甚至一个随从都是以礼相待,看来真是一个很大的势力啊。’众人肯定到。 天眼开口道“我在那福泽之地独自修炼,与一只魔兽相斗时,曾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确实是藏身五阶区域里。” 江海正在思索为何他会帮自己,听到他所说的话瞬间便明白了。那石壁之上的剑痕是他所为,惊叹他对剑法掌握的超好造诣的同时又道“与你刀锋兽战斗是你?” “说来惭愧,并非是战斗,只是出了几剑便落荒而逃了。” 他说的轻巧,众人却是吃惊不已。一个瞎子只身前往凶险的燃烧平原不说,更是进去了五阶区域,与一只五阶魔兽战斗。五阶魔兽相当于人类先天神之境,仅凭他剑师后期的修为,真是难以置信。 不过无人怀疑他所说的,因为他的身份,连赵子武都要和颜相对的人。 “我所知道的已经告知了,福叔我们走”叫唤灰衣老者,转身走向场外。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之人,能出来说话江海已是很感激了。 事已至此,赵子武也是无奈,他是真心不想放过江海,可目前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强行抓走江海,身边的几人不会答应,更别说能安然离开此地, 正在苦思冥想计策之时,那赵杰走到了他身边,凑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赵子武听后双眼一亮,开口道“天眼公子所说的话自然不可能有假,但是他给这小子骗了。” ‘嗯?’难道事情又要反转了? 只听他又道“世人皆知我那三弟擅长追捕敌人,是无往不利,因为他自己独创的一法,(万里难逃)。将一枚精神印记打在敌人身上,可数月乃至数年不掉。再以特殊之法呼唤,就算是相隔百里,也能清晰可见。”说到这里看了江海一眼,江海也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异样。 其实心里却是震惊不已。那日江海逃离,奔跑了几个时辰更是不停变幻自身方位,可还是给赵子英抓了个正着,原来他使了这种功法。虽说如今已经过去了八九日,更是沐浴,擦拭药草,可也怕洗不掉,因为赵子武说了,那是精神印记。 不好了! “小家伙你怕不怕?”赵子武双眼看着江海,眼中有别样的光彩,那有诱导之意。 江海异常坚定道“怕什么?” “那就好,一会儿我施展了那法若是你身体起了光,到时候看你如何解释。” 赵子武口中念起咒语来,却是听不懂就像是某处的方言一样繁奥。两指朝着江海划动,指上有不明的光芒,像是一种指引。 江海的眼睛随着他的手指转动,内心极度忐忑,心跳也是加速,就怕真的有什么东西显化出来,那就真的暴露了。 一阵比划之后赵子武一声大吼“给我显!”江海的胸前突然起了一阵白光,竟形成了一个英字。 不好,江海心里大叫。 “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赵子武声音如雷,右手成爪,向着江海的颈部而来。 第二十二章 陈均 被发现了么,江海没想到,自己这般小心还是没有抹去赵子英留下的印记。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只能说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人。他留下的精神印记这么久都不曾散去,这世间自己不知道的太多了。 事到如今他也没得选择,只是开口大笑。 “哈哈,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对,那赵子英是我所杀与学院无关!你要杀我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之后便被赵子武掐住了脖子,脸瞬间通红,血液不流通,青筋毕露,仿若要爆裂开来。赵子武更是加大了力度,道“现在的你如何拉人垫背,今日我就要为三弟报仇雪恨,以你的头颅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是么?第一个便是他。”江海的声音艰难的响起。 随后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爪,人型巨爪,瞬间将赵杰抓在手心提至半空。不仅仅如此,巨爪在收缩只听见咔嚓声传来,是那赵杰骨头给捏断。 “父亲救我。”赵杰喊到,竟有哭声。他原本真气,体力就耗尽,哪能受住江海一半真气使出的‘擒圣手’。 “你。”赵子武大惊,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手。手上更是使出了全力,不能让他以赵杰为要挟,也迫使他停手。 只是没想到,手掌竟传来了巨大的阻力,那是江海的真气,在向外撞击,而且还有一丝丝黄色的真气往他身体里钻,连他的护体真气都不能阻挡,这是?电茫。 手上竟麻痹了几秒,正是这短暂的时间,江海引爆真气,使他彻底松手,从而脱离控制。 在众人还在惊讶之中,朝着陈钧,徐明方向下跪“徐院长,导师,今日我又要给学院添麻烦了,不过你们放心,因为不会有下一次了。谢谢你们的教导与栽培,若是我还活着,定会报答。”说完便立即起身,因为赵子武已是攻来。手中拿着与赵子英一样的怪刀,身后更有十余个赵家人,皆是磨刀霍霍要斩杀江海。 “徐明,这事你如何解释?这人今日我要当场击杀,你逐鹿莫要在包庇了,恐伤了两家的和气。”赵子武也是明白人,出言便是让逐鹿学院做个选择。 徐明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这事自然得有个解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是大声对着众人道“今日比试就此结束,我逐鹿学院的弟子速速离开。执法院,监察堂听令,凡是是进入此场者格杀勿论。”他也是看到了许多外来人向着场地而去,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毕竟不全是秦帝国的人。 眼看自己人马全部进入了场地,更是听到了他的答复,知晓他做出了选择,为了众多学员放弃了江海。 “那就好!” 同时对着江海又道“你引以为傲的学院都放弃你了,我若是你便放开赵杰,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听到赵子武的话,江海又是一笑“哈哈,现在的主动权似乎在我手中,除非你不管他的死活。对了,那死去的赵子英似乎比你更适合当他的父亲,他的关心要比你多。”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兄弟之间的事一直也是他心中的一道坎,被当面这么说,赵子武的剑立马就变的极为难看。 “今日我要看看你如何逃!” “逃,不存在的,我不是赵家之人,还是有几根骨头的。” “大家听清了。我来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平原之行,本为修炼,半路遇见他们与那四阶巨鳄缠斗,一人身受重伤,一人昏迷不醒。我出手相助,因赵杰心生退意,说了他几句,他便有了恨意。以后因为我养的宠物灭了巨鳄所喷出的魔火,他又有了占有之心。” “之后嫌弃队友拖累独自离开,我与其它几人坚持了几日。归来途中遇到他及赵子英。仗着其叔功高,对我杀意众人都能感受。” “我一平民实在惹不起,便在那夜逃走,不想是那赵子英使的计策,为了杀我灭口而且不为他人所知。” “在逃亡之中,他因为一些巧合为我所杀。你们说说,这事换作是你们,你们会如何?你们会如何!”江海大声吼道。 面对江海的质问,没一人回答,皆是畏惧赵家的势力。 江海摇摇头,人性的冷漠他算是看透了。左手成爪握着赵杰,右手也是伸出,又是一式擒圣手,赵子武虽是万般挣扎,却也不起作用,无视他的真气,无视他手中的妖刀。 江海控制着巨爪,抓住两人以后,身体一阵晃动,险些摔倒。这擒圣手太过耗费真气,即使是星辰海也吃不消,连续的施展已经将他所剩不多的真气也是榨干。如今他渴望星辰海的变化,能增加真气的量,可惜时间不允许。 之所以没倒下完全是靠着自身的毅力还有仇恨。他要拉上垫背的,特别是赵杰,赵子武两人,手掌本能的收缩要捏死两人。赵杰与他状态差不多,毫无抵抗,只看着身体在挤压之下变形,连呼叫的声音也是喊不出。 赵子武就难办了,他现在虽是被困住了要捏死他还是难。 感觉那巨爪越来越不受控制。 终于最后一根弦断了,江海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难以动弹半分,未经过洗礼的身体真气还远远不够。 随着江海的倒地,那两只巨爪撑了片刻以后也是散去。赵子武得以解脱,却是飞快地向着赵杰跑去,接住了下坠的他,放在地上。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做完这一切,他抽出‘妖刀’走向江海。要给他最后一击,这小子太麻烦了,一个剑宗初阶让他这个先天神之境都吃了大亏,那功法大恐怖。 “父亲等等”赵杰的声音传来。 赵子武回过头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手捂着胸口,看来受伤不轻,不过已经服下灵药,也不担心。 “父亲,让我来,我慢慢结果他。”也不等赵子武回应,夺过他手中的妖刀向着江海走去。 赵子武也不反对,被江海压制了这么久,若是不让他发泄一下,会影响心境。 “哈哈哈,江海啊江海,想不到风水转的如此之快,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就算你现在求我也是无用。”赵杰笑得异常的阴险,同时狠狠地咬着牙。 “我呸,”江海并不想说话,只是一口浓痰赏给了他。 赵杰抹去脸上的浓液,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在我一刀一刀割你肉之前,告诉你一件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增加你的不甘心而已。” “你被骗了!想你如此聪明的人也会相信世间有这种追踪之法,可以停留数月?你若是死不承认,我们还真不知道是你所为,现在么,哈哈哈” 笑着的同时,将妖刀深深的插入了江海的大腿上。鲜血溅在他脸上,配合他的笑,无比阴沉。 “你倒是叫啊,你越是痛苦的求饶,我会越高兴,”见江海面无表情,仿若没有一点痛苦,他的笑脸瞬间拉了下来。将妖刀横向猛地一拉,又有一道极深的伤口,瞬间就翻出了其中嫩肉。“我让你叫,你给我叫啊,大声的求饶啊。” 江海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嘴里还道“你是真的可悲,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贪生怕死,即使我现在这样,依旧能让你痛苦。” 赵杰愕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他还是惧怕江海的,特别是先前诡异的攻击。 “哈哈,鼠辈便是鼠辈,就算是我这样的状态,你还是怕我。” “你……啊”赵杰突然惨叫了一声。 原来是江海趁他说话放松警惕之时,用了最后一丝气力,用头顶了他一下,不偏不倚正中胸口。原本就受到擒圣手的挤压断了几根骨头在灵药的帮助下,缓慢的恢复着,如今又是遭受重击,怎么不痛,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 “哈哈,老子够了!”看着赵杰痛苦的模样江海笑道。 “你现在就杀了你,”片刻后赵杰起身,气势汹汹的往江海头上劈, 却是听到了当的一声响,剑给打飞了,眼前更是出现了一个人,凶神恶煞的陈钧。 这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是不解,不是说了学院不管这事么,怎么他还出手阻拦呢? 赵子武怒问道“陈钧,你是何意,再三维护他,莫不是真要挑起逐鹿学院与我赵家的大战不成?” 陈钧并没看他,而是转身看着江海大声道“我并非代表学院,现在我宣布,自此刻起我不再是逐鹿学院的导师,所做一切也与学院无关,我来此仅仅是以江海师父的身份。” 台上是一片哗然,都是没想到这陈钧会如此行事,为了维护弟子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就是徐明也是直皱眉,这师弟的脾气一直没改,一根筋,也是知晓他决定的事就难改变,只能无奈的看着另一个师弟。 杨天惊却是伸出了大拇指,那意思很明显他喜欢这样的作风。 “好,好,好!”赵子武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转头看向徐明,杨天惊问到“你们又是什么看法?”他也是怕三人联手,而且真的涉及到了学院,几人斗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伏尸百万也不为过。 第二十三章 黑衣武尸 “我说过这事逐鹿学院不参与,他既然说了退出,便与我学院无关。”徐明淡淡地回应,语气之中的不悦尽显无疑。 “我?你若是对逐鹿下手,我便会帮助,现在我选择旁观,不过现在我这人手不够,不足以自保。”杨天惊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态度,保持中立,只是最后那话就有些难以琢磨。他这次似乎只带了杨芙前来,身为一个势力之长,未免有些冒险,虽然他自己就是个武者。 众人都在猜测他所说的意思。这等巨头之间的事,还是摸清楚的好,便于见风使舵,也避免卷入纷争中被当枪使。 “家主我来也!”突然的一个声音出现,让人有些始料未及,直震得众人双耳生痛,如雷贯耳。 一个人落在了杨天惊的身旁,竟然是食堂的主厨老头,他依旧慈眉善目,面带微笑。刚才那声狮子吼,那个身法就表明他是个高手,平日里被他‘手抖神功’所坑害的人都是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江叔的到来,使的场上的温度生生增添了几度。并非是战场的火热,而是他所修炼的功法,应该是至阳至热的功。 他扫视着众人,眼神火热的异常,是在警示?并非如此而他感受到了熟人的气息,他在找寻。 “冰老头出来,别躲了我感受到了你阴冷的气息了。”江叔喊到。 阴冷的气息,莫非是天眼身边的那个灰衣强者。 “哼”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叹息,温度又是降了几度,灰衣老者飞进了擂台,与江叔面对面。两人眼神交汇处有电流窜动,他们之间有过节? “你身上那股股的油烟气,隔着老远就能闻道,是真的臭,不愧是个颠锅的。” “哼,你身上的阴冷之气又好到哪里去?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又脏又恶心。” “嗯?” 两人一句话不和,便是出手了。两掌相对,一手是炙热的火焰,一手是寒冷的玄气,就像是天生的对头一般。 这两人之间果然有故事,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没想到这掌厨老头竟然也是个高手,与灰衣老者不相上下,如此看来他的身份就不是管理食堂那么简单了,他是杨帆的护法!如那灰衣老者保护天眼一样。想杨帆一个人在学院就不正常,他何等的身份?现在看来就有理的多了,一直有人在明处,暗处保护他。 就在众人认为两个老者要大打出手是,两人同时收手了。 “哈哈,没想到你个颠锅的,现在手也没生啊,还能与我对上一掌。” “你个老东西,真气是越来越冷了。我在学院这么久就刚才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果然是老鼠,这么能藏身。” “哈哈!” 原来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此次想见忍不住出手试探。这两人的加入并不能改变什么,正如杨天惊所说的,只要不和学院闹,他们就不会出手。 他也没打算招惹这么多势力,只是为了解决江海,现在多了一个陈钧。 “导师,你不该啊。”江海感动之余也是替陈钧不值。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一个导师连自己弟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导师,又算什么男人。”他一时间有些感触,说出就与这事不相干的话。 “来吧,别说废话了,有这力气就爬起来与我一起对敌。”陈钧说道。 力气真气,江海现在还真没有,要不也不会给赵杰弄的如此狼狈,大腿上的痛实实在在。 不过或许有办法短时间内恢复真气以及体力,它想起了从赵杰手上抢的那颗丹药,此刻就放在怀中。若是吞下应该能恢复一些战力。 于是道“导师,我能爬起来,不过需要些时间。” “好,那我就为你多争取些时间。”陈钧说的斩钉截铁,一点也不怀疑江海的话。 “你们要杀他,要经过我拳头的同意,”说话间双手已经紧握,身上压制的真气全部释放,一股无形的威势以他为中心向四面散去。 撞击在那众多执法者,监察人,合力营造的真气护盾上,虽不能冲破,却也是撞击的咯吱直响。 这便是逐鹿学院曾经青年一辈第一人的实力么,果然厉害,简直就是一头人型凶兽的威压。还好他这些年处于自我放逐的状态,要不然自他的天赋,定能在这一域称王。 面对他滔天的战意,逼人的气势,赵子武也是愣住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叱诧风云,闻名整个帝国的男人。几十年前两人相斗,只是三招便打败了自己,以普通战技力挫古武技。 一时间他有了惧意,那是曾经留下的阴影。 赵杰见自己父亲无动于衷,呼喊道“父亲。” 赵子武自回忆中醒来,看着眼前的陈钧,胡须长且乱欠缺修整,面上也是脏乱,更别说散发着酒气的衣物,心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对着身后的黑衣道“愣着干什么,上,大的活捉,小的格杀。” 身后十三个黑衣人冲向前去,将两人围在正中。这是赵子武带的随从,很是奇怪。 奇怪有三。其一,皆是一身黑衣遮体,面上也是遮挡的极为严实,连眼睛都没露出,让人瞧不出面貌。瞧那面上遮挡之物厚实,难道都不用眼睛来看路,不用呼吸? 其二,自始自终没听其中一人说过话,就是其主赵子武的下令也不回应,而且跑动之时很是僵硬,身体的协调性极差。 其三,都是不能查探到修为境界,并非是实力太强被阻绝,而是感觉不到真气的运转,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是不会武功之人? 陈钧可不管那么多,他近几年来少有出手,如今是巨龙苏醒要大展手脚,为身后的江海争取更多的时间。眼看一人提剑而来,侧身躲开,更是一掌拍出,那人受掌力作用,回退了十步。 不等他喘息,第二人又是前来。陈钧脚踏七星步,身似云中龙,与之擦身而过,反手扫向其耳根,这是人体的一处大穴,若是猛击,重则死亡,轻也重伤,最次也要耳聋。那人在罡风之下,倒向一旁。 已是逼近第三人,见其行动缓慢,是绕到身后,朝着小腿便是一脚,只听咔嚓一声,似树木折断般清脆。担心他还能行动,又是补上一脚,待他彻底倒地这才迎向第四人。 仗着身形快,对方反应不及,朝着面门就是一拳。拳头生风,速度也快,结结实实打中那人,说也奇怪,他既不呼痛惨叫,也没停止脚步。拳生真气,真气爆来,一爆拳震退,又是向着第五人。 第五步踏出,脚尖点地,人已跃起一丈之高,躲过剑影的同时双手出动,在空中点中其太阳穴,这也是一处死穴,如此攻击,不死也残。 落地之后踏出第六步,这一步实则是一跪,借着冲击滑行几尺,手作豹爪。向着那人喉部抓去,入手冰冷且僵硬,废了几分力终是掐断了气管。 六步已是解决了六人,陈钧气势更盛,皆是杀招使出,要一招制敌,怕生后患。即将踏出第七部时,身后竟有了寒意,是冰冷的剑气,陈钧连忙躲开,一柄铁剑擦着他的衣角而过,险些伤到他的腰。 这是为何?他眼角余光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先前被自己点中太阳穴的那人竟然爬了起来,依旧是行动缓慢且僵硬的攻击着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纳闷,那般强度的两道指力,被点了的还是太阳穴这种要害,他竟然没事。是感受不到痛楚,还是有极强的恢复能力? 不仅仅是他一人,其它五名黑衣人也是恢复了自由。先前的攻击之下,全无作用。 陈钧有些不敢相信,人体死穴要害之处,异常的脆弱,换作是自己承受这种攻击,也会身受重伤,而这几人竟然没有一点事,要瞧瞧他们是否真的有这种神通。 侧身之时,一道指力射出,正好打在那人手腕处,皮肉炸开那人也未松开手中剑,也未呼痛。 陈钧看着他那手腕处的肉翻开,却无一点血液流出,连肉质的颜色也是黄的过份,像是被烟熏了许久。这就不是一个活人的手。陈钧又是抓住了那人的另一只手,碎开衣袖,手腕出一个黑色的镯子十分奇怪。 不但是样貌怪异,上面刻画的也是一些凶猛之兽,连为数不多的几个字都是铭文。这就够了,他知道那怪镯是何物——镇魂镯,乃是死人才佩戴之物,所以他已经知晓了这群人的来历了。 原来是群‘武尸’。所谓武尸,就是武者死后以特殊的方法炼制,可保持身前的战力不减,甚至超越身前,因为已经不是人。所以不惧生死,不知疼痛,更不存在背叛,只会听从施令者。 这种功法与苗疆一域的赶尸颇为想象,只是作用不同,有些残忍,为正道所不耻,想不到赵家这一次带来了这种怪物, 难怪以极其厚实的黑衣遮体,甚至不露双眼,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用眼去看。 行动僵硬,感受不到呼吸,真气,也就正常了。 场外众多掌门也是发现了异样,皆是无比愤怒地看着赵子武,若是他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上前绞杀了这群怪物。 第二十四章 武尸威力 原因要追溯到千年之前 一方势力的强势崛起,专门收集武者的尸体,从最初的购买,到四处杀人取尸,到最后挖人坟墓盗尸。许多门派深受其害, 后来发现那些被盗的尸体竟被炼制成了人型兵器,没有意识,没有感情。 其中有各门各派的朋友,亲人,甚至父母长辈,最痛苦的还是要面对面与他们战斗。终是惹起了天下人的愤怒,被正邪两道联合绞杀,历经了一年之久总算是将其势力全部清理干净。 只是没想到,这赵家之人竟然也会这炼制武尸的方法,难道那势力卷土重来已经渗透进了赵家。 赵子武感受众人愤怒的目光,也是理解。只能大声道“众位勿用担心,我赵家与那臭名昭著的‘御圣门’并无半点瓜葛。而且场上的几位,都是我赵家的武士,他们是都是临死之际自愿为我赵家奉献身体,身死也要护卫家族。” “而且我在这里保证,我赵家定不会做盗墓掘尸那等天人共愤之势,我赵家有也只有这十三武尸。” 赵子武的话,勉强让众多掌门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怀疑他的话,现在不会,谁能相信以后不会。 一时间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陈钧身上,希望他能将这些个怪物一一斩杀,十三武尸全部摧毁,你不是说只有十三具么。 陈钧面上变得极为难看,当年的联合的各族都曾立誓,不得习练这等阴毒之法。那赵家就是其中一员,只是为何现在要违背其祖先的誓言?看来赵家所图甚大啊。 他虽是猜到了赵家人的想法,可当务之急还是毁了这十三具武尸,为江海争取时间,然后逃离此地。 陈钧一声大吼,又是迎上了一只武尸,朝着它的胸口就是一顿重拳,足足十八拳,只打的武尸背后的骨头全部穿出。像是背上长了七八根骨刺。如今应该动不了吧?他心想着,也停了手,要看看这武尸到底会不会再动。 那武尸虽是承受到了巨力身体变成弓形,却并未倒下,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又是向着陈钧挥剑,动作僵硬,剑锋却寒,正是指着他的手部。因为听到了赵子武的命令,要活捉,其它几人也是晃晃悠悠的赶来。 这么难缠的武尸?陈钧感觉到了吃力,对待普通人足以致命的攻击,对于他们来说无伤大雅,这便是‘人形兵器’的由来吧。 他又是震开來敌,再一次尝试着攻击了数次。爆拳,碎骨手,点穴,甚至以指断经脉全都不起作用,虽是打的他们黄肉横飞,却阻止不了他们的继续行动。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自己精疲力尽,武尸还会活蹦乱跳的。 得改变战局,他一边躲闪,一边思索着关于武尸的记载。一阵思索之后所得出有用的东西少之又少,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千年时间,就是绝世功法都可能失传,更别说如何对付武尸。 若真是与赶尸一般的原理,那也该有引魂铃,招魂曲,以音律引导尸体的行动,或攻击,或跳跃。最次也该有引导之声响起吧。 而陈钧看着十三人的动作,各自为战,并非是统一的,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因为看到了赵子武双手自然下垂,也没发出任何神音,甚至嘴角都未动。难道赵家的武尸与赶尸不一样,他们都有自己的意识,能自主行动? 不,一个无惧任何的死人,怎么会有意识,有意识就会有情感。高兴的,畏惧的……相信赵家炼制之人也不是傻子,只有没有意识的才是最听话的,那么控制他们的方法就有些特别,得慢慢找寻。 肉搏不起作用,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遭了,他急于维护江海忘了带剑了,其实他的剑已经尘封了好几年,如今正在他的床下生小剑。 这可如何是好。 江海虽是躺在地上,眼光却时刻注视着场上的一切,他也是没想到赵家突然出现了这么几个人,简直就是牛皮糖一样的存在,怎么打都不知道疼,不知道后退。他一时间便想到僵尸这种东西,可转而一想这个界位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对于陈钧的孤苦奋战他实在担心,可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大骂‘什么狗屁灵药,赵杰吃了立马就能恢复真气还有体力。老子吃了快一柱香了,一点反应都没。’ 事实上无关灵药的事,是他身体的特别。而且灵药已经生效只是出了些小小的意外,药效到达不了丹田,便给某个神奇之物吞噬了。连点渣都没剩下,下方正是干涸的丹田,若是能说话此刻定是嚎啕大哭“你个挨千刀的,你吃肉啃骨头的,连一滴汤都不给……” 江海看到导师在四处寻找,便猜想他是想要一把武器,于是微弱地喊到“导师,使我的剑,斩杀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声音虽小,可陈钧时刻在注视着自己后方,怕武尸对江海不利。听到他的话,朝着前方就是一道掌风,一只天蓝色的手印向前,在众武尸的跟前炸开。 借此机会冲到江海身边,顺手拿起了魔剑,第一时间便是拔剑。 ‘嗯?’竟然拔不开,又使了几分力还是纹丝不动。 “小子你耍我?”陈钧有些不悦,这等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 “那个,你只管将它当棒槌用就好,效果不错,”江海弱弱地说到,一是没有力气,一是有些不好意思。 ‘唉,有总比没有强,’感受到魔剑的厚重,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因为那掌风已经消散,只炸开了几人的衣物,露出的肉如烟熏了一般,还有的直接是干瘪的,只剩一层皮。 一个闪身,来到正前方那武尸跟前,趁着他还没出剑,陈钧先下手为强。双手握着魔剑,直接开抡,真将它当棒槌使用。 原以为会是炸裂的效果,想不到竟是鸦雀无声,剑鞘直接刺透了武尸的半边身体,而且不费一点气力。 这也太锋利了吧,陈钧也是吃惊,看似其貌不扬的魔剑竟比他的佩剑还要利。这不是如虎添翼么,他心里是阵阵的喜悦,手上也是控制着魔剑向下,自右肩膀处下拉,要将这武尸劈开。 正在这是,他的眼角余光竟看到了一道寒光,正极速地向着自己而来,只得松开魔剑,矮身躲避。 那寒光竟是一柄飞刀,这群武尸之中还有善暗器者。飞刀擦身而过,陈钧这才起身,却是见到第三个武尸向自己而来,这次是赤手空拳。 果然这群武尸都有分工,就刚才这一轮的攻击,虽是僵硬却有配合,定是有人在操控。要不然死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破绽。 踢退來敌,陈钧向着第一名武尸而去,他需要江海的剑。 而其它几只武尸却是百般阻挠,不让陈钧接近,是发现了魔剑的厉害,也是为第一只武尸拖时间,因为他看到,那只武尸伸出手往魔剑上去,要拔出插入身体内的魔剑。 陈钧不知道被魔剑入体的滋味,‘武尸’却是很清楚,剑鞘上涌出了丝丝缕缕的不明物质,在其身体内窜动,破坏这身体的运行。 陈钧一边躲闪,一边寻找这机会接近。只是十二只武尸,如同十二个配合完美的人一样,让他不得接近。这让陈钧更加肯定,背后有人在操控它们,不是赵子武也不是赵杰,而是隐藏着的某人,赵家这次不止来了十四人,还有第十五人,可能更多,他们有其它的目的。 他想传声给徐明,却发现后者正在点头,似乎也觉察到了异样,正在召唤人。 一个执法者落在徐明身旁,徐明在其耳旁交待了几句后执法者离开,去的方向正是后勤处,应该是调查幕后之人。 眼见如此陈钧也就放下了心,专心应对眼前。面对着比狗皮膏药还要黏人的十二只武尸,他头疼无比,不惧疼痛,没有感觉,配合也是堪称完美,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分神,别看是尸体,力道还不小,一不留神背上就挨了一掌,想来已经红肿了。 就在他苦恼之时,突然听到了如同呓语的声音,而且还有些痛苦,顺着声音望去,来源竟是第一只武尸。 他那双握着魔剑的手突然的松开了,像是触碰到不详之物,迅速背在背后。 这! 陈钧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的兴奋,死人竟然也有害怕的动作,还知道撒手,那是本能的动作?看来武尸并非无敌,它们也有畏惧的东西 还有一种可能,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混迹在众多武尸之中,操控其它武尸的便是他。只是他身受如此重的伤而不死,又该怎么解释? 这一切的发现都是来源于江海那把剑,这剑不但锋利,而且古怪,很有可能是一把封印之剑。 只有封印之剑才会让那家伙这般惧怕,因为不论是以音赶尸,还是其它方法,都是长时间与尸体打交道,即使再怎么保护,都会沾染到死尸尸气的不详,就正好被封印压制。 陈钧猜想着。 也是看着其它十二只武尸,他们并没有停止动作,依旧行动僵硬却强势的攻击陈钧。难道自己猜测的有误,这家伙不是操控者,顶多是这群武尸的一个头领?那么操控者另有其人,还躲开暗中。 不管他是不是都要尝试一番,只有揭开那人的面纱才能知道一切。 第二十五章 魔剑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是没有想到,这算是了一条路让你走。 只是路上实在崎岖,要想到达目的地,得废上不小的功夫,而且不一定到达,也许只是一条死路。 时间点点流去,陈钧应该越来越吃力。毕竟是肉体不是铁打的身体,额头的汗水在滴落,因为太阳光,也因为被消耗着。 反观十三武尸,首领模样的全身在抽搐,魔剑并未取出,从右肩膀处劈到了胸口,慢慢的流出了些黑色的液体,像是墨水,仔细看去,却是一粒粒的。滴落在地,一接触到阳光便化作了一缕黑烟而后消散,空气中就有淡淡的腐臭味。 这即便是个人,身体也已经尸变了。 其余的武尸没有丝毫变化,配合的密不透风,几次险些抓住陈钧。 陈钧也是无奈,万千的战力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拳法,掌力,腿功……他都一一尝试,都是不起作用,打烂他们的身体有能如何,照样行动,照样攻击。也曾尝试以真气化剑去斩,虽能斩开武尸的肉体,却也只是割开而已。他们生前定是武道好手,身体才会这般坚硬,也许只是炼制时使了什么特殊方法,增强了身体的硬度。 他算是感觉到了江海的剑非同一般,斩武尸也能如切菜一般,只是现在那剑武尸不敢拔出,他也取不到。 难,是真的难。也不知道赵子武是如何想的,既不出手对抗陈钧,也不搭手拔出魔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立在一旁。为了看陈钧出丑么,想他堂堂赵家家主,应该不会这般幼稚,那他就是有特殊的目的。 徐明,杨天惊也是无奈。不能出手帮助师弟(兄),只能看着因为不像陈钧那般洒脱,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他们背后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责任使然只能旁观。 “咻”僵直之时,陈钧突然听到了破空之声,是从正前方而来的,而他前方的武尸也是‘感觉到了’测过身躲开了。“叮当”一声,原来是一把剑。不知是何人掷出,这是要帮他,陈钧一个翻滚拿到地上的剑。不管是谁掷出的,这东西是他最缺少的。 一个绝顶剑客,手中有剑和无剑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更别说以剑法闻名的陈钧,他受到打击之后封剑,也是封住了自己的人,封住了自己的心。 赵子武看着陈钧拿到剑,是异常的愤怒,向剑来的方向看去,那里并无一人,出手之人早已隐藏了起来。感受不到人停留的痕迹,这人铁了心不让人察觉。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众多掌门中的一人,要么就是学院的人,也可能是杨家的人。他看向众多掌门,他们全部摆手,表示与我无关不是我的人马。看向徐明,徐明摇了摇头,也不是学院的人。最后是杨天惊,他只是晃了晃腰部佩剑,也不是他,至于灰衣老者,杨家老头,都是赤手空拳没带兵器,也不是他们,看来是找不到了。 场上 陈钧手拿铁剑,又恢复先前那般逼人的气势,若是原本的佩剑,这气势会更甚。 几名武尸包夹而来,只闻他轻言道“灵剑舞清吟”。手中之剑极快的舞动,有阵阵清脆之音传出,好似某种鸟雀的鸣叫,只是要神圣的多。 一剑刺出,剑尖旋转好似画出了一段神虹,收手之时,只见面前的七只武尸皆是被斩,胸前被刺穿,并未有鲜血流出,就是那黑色的液体也没有滴落,这剑终究是没有魔剑的威力。 不过还是震退了七只,陈钧再来“神功邪魔惊。” 如果说前者是鸟雀的鸣叫,此次便是凶兽的怒吼,而且是一种从未听过的声音,像是蛮牛的哞哞之声,却比其要深沉厚重。似音波功一般的散开,那几只武尸接触到之后竟有后退之意。 这让陈钧大喜,没想到它们除了惧怕魔剑,还害怕这剑音,于是舞动的更为频繁。剑音为何兽所叫,他也曾问过师父,只道是天地的一只圣兽。 陈钧一步步向前逼近那七只武尸,目的是后方那只武尸身上的魔剑。七只武尸显得有些踌躇,身体在本能地后退,可又想要保护身后。 “嘶唔”陈钧像是听到的剑音之外的声响,这是何?却是没有把握住具体方向,但可以肯定不是武尸发出的,要么是场上的几人,要么就是台上众掌门中的一人。 听到这声之后,七只武尸有了明显的变化,竟然摆脱剑音向他而来。 看来自己先前确实猜错了。那只武尸并非是人假冒,因为这突然的一声,不过它领队的身份已经坐实,它身上定是隐藏着什么秘密,要不那幕后之人也不会激动的暴露自己,那其它的武尸也不会这般保护。 还得去解开他的面纱。 只是要过去有些难啊,拼了!陈钧心想着。将身上一半的真气使出,抹在在剑身上,天蓝色的真气瞬间满了整把剑,释放着夺目的光彩。光剑脱手自行的旋转,越来越来,到后来只能看到一团蓝光。 那蓝光飞向七只武尸,众人的目光皆是被其吸引,想看看他这第三式是不是更强。 七只武尸竟排成了一列,最前方正是那只没有任何武器的武尸。在蓝光逼近之时,它张开大手,丝毫不畏惧那旋转的剑锋,接住了。不过身体却是在猛烈的后退,先天神之境耗费一半真气所施展的一式,岂是那么容易就给接住。身后六只武尸竟同时伸出手掌抵着正前的武尸。 原来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七人的合力之下算是让铁剑停止了前行,只不过依旧在旋转,那武尸看样子生前也是一个外炼者。 竟是破不开他的肉体,打在身上当当作响,如此情形只怕也坚持不了太久,这一式就会被破。 其它五只武尸,酿酿跄跄的包围而来,不想给陈钧喘息的机会,只是一阵寻找,他人竟不在先前的位置。 原来是铁剑离手之后,他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而去,绕开七只排队的武尸,径直跑向后方的那只。 一个声东击西而已,并非是荡魔剑法的第三式,只是普通的一招,只为吸引场中,场外人的注意,事实上也是办到了。 那柄怪剑还插在武尸右胸口,不曾拔出,武尸自一开始也没动过,就在他的眼前,这距离已经没人可以阻止了。 “咔嚓”身后传来金属断裂之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柄铁剑给夹断了,那外炼者的实力不俗啊,不过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陈钧已经握在魔剑之上,这剑果然怪异,入手的瞬间竟然在自主的抖动着。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了剑身上有种特别的真气在流动,这真气并非是剑本身的,是那武尸身上的! 先前还没感觉到,竟然尸体身上还有真气的流动,被这剑所吞噬。一掌瞬间击碎它的面罩。入眼的是一个面相恐怖,且没有印象的中年男子。 恐怖是指,他双眼瞪大往上翻着,脸上的肌肉皱作一团,连嘴都是没有合上,看来生前定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眼角还有两行血痕,已是风干了成了斑。 这炼制武尸的方法定是残忍之极,不过也让陈钧明白了,这家伙真不是操控者,只是领队。 拔出剑一脚踢飞武尸,两指在剑上一抹,想沾些那武尸的真气,用来探查,却发现这剑竟然快速的将所有真气全部吞噬,不留一丝。 这?! 陈钧愕然,这特么到底是把什么剑啊,连这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也给吃了,这还怎么找出幕后之人啊。 “小子,你这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啊!” 陈钧回过头看向江海,这家伙竟然闭上了眼睛,不会是死了吧?(恩,江海死了!全书完结,撒花,再见) 陈钧大惊失色顾不上其它,飞奔至他身旁,伸手探查。还好有呼吸,心跳也是均匀,细看身体内还有一丝丝的真气流动,看来是在恢复。 还得继续拖延些时间,只是这线索都断了,短时间解决这十几只武尸又是不可能,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 正在这时,昏睡中的江海右手食指中指动了一下,魔剑自主的飞了起来。在陈钧震惊之下,随着江海手指的动作,抖动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神剑?封印之剑?瞧这模样更像是一把魔剑,只是它现在又要干什么,陈钧是目瞪口呆。 场外的人看到的却不是这样,这陈钧何时学会了御剑术?他又要施展什么绝世剑法了吗?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江海,他就是杨天惊,作为上一代魔剑的主人,他虽没有探查到魔剑的任何秘密,却也知晓它的不寻常。只是神剑择主,他是无缘,只能将他卖掉,也是让它自己选主人。 看来它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就是儿子的师弟江海。他现在也希望江海能恢复过来,手握神兵,让他好好看看这神兵之威。 在众人得注视之下,那剑向前飞了一段距离,指着台上的一个掌门,这是何意?见陈钧没有知会,剑又飞了回来,自主的飞进了他的手中。 然后,拉着他向场外飞去,方向正是先前它指的位置。 第二十六章 赵天明 场外围满了执法者还有监察者,瞧见陈钧向着场外,不知所措。他们奉命看守此处不让外人进入,可没听说还不让人出去。再说了这可是陈钧导师啊,虽说他现在不是逐鹿学院的人,可毕竟是院长的弟子,徐明的师弟,真拦着他? 执法者都是看着场上自己的上司,监察者亦是。两个人精自然不会下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令,都是扭头将踢球踢给徐明。 徐明干咳了一声摇头道“咳咳,这人老了,看久了就会头晕脑热的,你们呢?” “是啊,是啊,”两人都是摇了摇头。 然后便看到一众执法者,监察者一起摇头“头晕晕的,活动一下。” “你们,好样的”赵子武看到这情形,只能选择自己上了,一步蹬出朝着飞来的陈钧而去。 还没近身,就给他一剑逼退,“滚!有空再来会会你。” 陈钧飞出包围圈,异常的轻松,到现在已经不是魔剑拉着他,而是他自己前往的,他也是知晓魔剑这是指引他。 落地之后,陈钧走到那掌门门前。 “不知陈兄有何事?”那掌门也是礼貌的询问,却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很是冰冷的气质。 “何事?斩你”话音落下,就是一剑挥出,那掌门早有防备,已是第一时间躲开。魔剑劈空,只是苦了座下那张椅子,给劈了个粉碎。 “大家看好了,这陈钧无缘无故对我出手,莫不是仗着逐鹿学院的包庇,想与天下人为敌。”这掌门逃离之时不忘煽风点火。 徐明是冷眼看着此人,只是道“他已与我学院脱离了干系,你这般挑拨是何意?” 而杨天惊则是更为直接,拔出腰间七星玄铁剑就是一剑斩去。嘴里道“哼哼!松掌门最近的功力提升的很是迅速啊,难怪说话这般有底气啊,不知是修炼了什么妖法啊。” 那掌门并未回答,只是以诡异的身法躲避,身体仿若无骨一般,后仰呈弓形,那七星玄铁剑与他擦边而过。 眼看两人的攻击落空,众人也是怀疑起来。什么时候一个三流门派的掌门,这么厉害了。竟躲过了两名先天神之境的一击,而且很是轻松,他的境界看去不过是剑宗后期。 又有两人加入了围剿中,是灰衣老者,还有江叔,两人一左一右夹击那松姓掌门。 灰衣老者发功,两掌击出,有着排山倒海之势的两道掌印。掌印之上竟有寒气释放,即便是艳阳高照也不散去,松山上身躲避开,再想换方位时却发现动不了了,原来是脚下生了厚厚的冰。那两掌,一掌向人而去,一掌是击地。冰块在极速蔓延,眨眼功夫便到了膝盖。 “跑不了吧,来,来尝尝老夫烈焰神掌。”江叔一边嘲讽,一边出掌。两掌似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无形之中为现场的形势添了几分热度。掌印击在那掌门的身后,布料瞬间燃烧,肉也在呲呲作响,只是声音有些不对劲。 被火烧伤也不会有这等声响,而且这么强力的两掌他竟然没有发出一声。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好似受创的不是他一样。 “不对,你们都闪开,”陈钧叫到。 待三人散开,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那剑如热刀切牛油一般刺入他的身体内。并未刺穿只是稍稍刺去了几寸,随后更是控制剑向下拉去,像是破开一只野兽一般开膛破肚。 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前胸破到了小腹,其间并无一滴鲜血流出。 “哈哈”纵使这般的痛苦那掌门依旧大笑“给你们发现了吗,这把剑很是诡异啊。” 突然之间自他的腹部伸出一只脚来,一脚踢在了陈钧身上,陈钧反应不及给踹翻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陈钧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开膛破肚的松掌门,身体在耸动,腹部窜出的那只指干瘪如柴,随后又是一只脚踏出。 “桀桀,多久没见到太阳了,我都快忘了它的温度了。”声音并非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腹部,随后是一只手从中伸出,其次是半边身体,直到一个人从中爬出。 那松姓掌门落地,很厚的一层,难怪没有痛苦,没有血液流出,这就是一层皮,出来的那个人型生物才是罪魁祸首。 说是它是人,因为有手有脚,但凡人类该有的都有。只不过干瘪如柴,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身高也不过六尺,比武大郎也就高上零星半点。眼珠下陷的极深,却是瞪大的异常;赤脚未履,手臂上,大腿上那长且黑的体毛,看的人心慌慌,加之尖长的指甲,整个人阴森恐怖。 这便是控制武尸的人么?因为自他被攻击以来所有的武尸皆是停止了动作,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立来场中。 只是他又是赵家的哪一位? “你是……赵天明”一个年龄稍大的掌门不敢相信的说道,看了半天才确定“真的是你。” “桀桀,想不到还有人认识我啊!”那骷髅一般的“人”张嘴一笑,黑牙极丑,且参差不齐,宛若虫蛀过一般。更是鬼影般极速窜到陈钧面前,“小娃娃,你都敢与老夫动手呢?” 陈钧看着眼前这人直皱眉,一是想不到曾经威风凛凛的赵家前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若不是能说话,真像一只武尸。二也是吃惊他的速度怎会这般快,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赵天明,若是按辈分,我应当称你一身前辈,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赵天明乃是赵子武的亲叔,上代赵家家主赵天雄的三弟。年轻是也是帝国的一个风云人物,在赵天雄深受打击而闭关的几十年内,带领着赵家前行,赵家没有一蹶不振,除了背后的古武世家庇护之外,他也是有着不小的功劳。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竟在二十年前出现了意外,赵家给的说法是身染重病不治身亡,当时可谓轰动了帝国上下。只是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竟然以这副模样出现了。 不免让人怀疑。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代人杰落到如此地步,这已经不是走火入魔,或者身染重病这么简单了。与那武尸有关? 不止是陈钧在猜想,众人都在猜测。 “小辈,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也不为难你,我只要他”说着指了指尚在昏迷的江海,又是想了想道“这把剑我也要了。”语气强硬不是商量而是强要,而且是对这陈钧一人说,完全没将其它人看在眼里。 若不是魔剑在陈钧手上,他也不会将陈钧放在眼里。 魔剑的异样让他产生了畏惧,特别是刺穿武尸之后,他竟然很难操控武尸,就是“御尸术”也不怎么管用,所以他才会想要魔剑。 陈钧思索了片刻,也是看出了魔剑的不凡,知晓他打的主意。可这么一个‘人’出现让他有些想不到,而且还看不透他的修为境界,可他要让他交出江海这万万不能,于是道。 “前辈未免强人所难了吧,这剑乃是他人之物我如何给?再说了,若是我当着你的面索要那赵子武的性命,你可给?” “什么?”赵子武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说,跑到赵天明身边先是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声三叔,随后质问陈钧“你究竟是何意?面对我三叔竟敢如此说话!”三叔都现身了,他也就不怕了。 “我所说的,和你们现在正在做的有什么区别?当着我的面要我弟子性命!你现在问我何意?” “桀桀,你想要他的性命,只管取,只要你有那实力。” “三叔?”赵子武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止是他其它人也是吃惊,赵家人以护短闻名,这赵天明怎么这般不顾及亲侄子的死活,看来他不止是形态发生了变化,连心理都变了。 “你父亲也就是我那亲爱的哥哥,答应给我那东西我才陪你走一躺,可没交待让我护你安全。想要指使我,除非你也有那东西。”赵天明竟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赵子武也是无言了,赵天明已经不是从前的三叔了,自从那次事故之后,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类的情感。在他的眼中,只有那禁忌之物,那禁忌之法。 “小辈,看来你是不打算给了,那只有我这把老骨头自己来取了。”话音落下,人又是化作一道虚影,陈钧还没看清,人已到了他跟前。 心里一惊,同赵家打了这么多次的交道也没看到有人会这等诡异的身法。挥着手中的魔剑斩去,却又是斩了个空,那只是一道残影。 突然手上受了重击,下意识的松开手,不好! 被它得手了!陈钧大惊,同时才看到它不知何时到了自己右侧,一指点着自己手腕 “桀桀,我拿到了”阴冷的声音传来。 魔剑离手却又被赵天明拿到,然后又是一道残影躲开陈钧的虎爪,漂呼呼到了几步之外。 “哈哈,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神奇,”赵天明的骨爪释放真气,想要探查魔剑的秘密。 真气进入魔剑,他却是一声惨叫,骨爪松开,爪之上竟冒起了黑烟。另一只手握着骨爪看着魔剑跌落,却是没有坠地。而是摇摇晃晃,释放着一道红光,向着江海的位置飞去。 第二十七章 苏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惊住了,如此强势且诡异的赵天明,竟然吃了亏。也是没想到这把剑,有如此能力,还能自主飞行,这是一把神剑啊,众人的眼光都是盯着魔剑。可也没人轻举妄动,那执法者,监察者不是摆设。 江海对于这一切全然不知,他很累,累到睡着也是不知。 睡梦中他像是穿行在一处通道中,四周一片寂静,却是很安详,正适合他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行了多久,直到听到一个声音。“醒醒,现在可不是你睡觉的时候。” 江海幽幽醒来睁开眼,淡蓝的一层,水灵灵的一片,很是美丽。美丽之中还有一圈暗淡,正中很是深沉,忘不见头却是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不对,这是一个人的眼睛! 江海瞬间清醒了过来,后退几步,看着那处,果然是一个人的眼珠,那人正盯着江海。 眼白美丽的不是人该有的,蓝水晶般透彻,却又比之要神秘,看久了会沉迷,而这个人江海也是见过。 是在梦中,那个梦很是奇特,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孩叫醒了他,现在这个男孩长大了,不过模样与江海还是很像,不知与江海有什么特殊关系。 “你为何叫我?” “我若是不叫你,你会永远沉睡在此!”男子平静的回答他。 “这里又是哪里?”江海看着四周,一颗颗的球体,或暗,或明,或大,或小,看似在移动,实则是静止的,这是一颗颗星辰,正在闪烁着。 “这是永恒之地,也叫放逐之境。” 前者永恒之地听起来还算不错,永恒也就是永远,若是在此生存不就是永生?可一听别称就有些害怕了,所谓放逐就是将罪人驱逐至边远的地方,不得返回。被放逐在这永恒之地,那所谓的永生又有什么意义。 “有人需要你!”男子又是说道 需要我?江海这才想起被人围困自身力竭,导师陈钧苦苦支撑为自己争取时间的种种,他寄希望的增气丸并没有其作用,如此的状态怎么去战。 “我可以帮你,给予你我的力量”男子的双眼泛蓝,有强大的气息流转,那双眼仿若看到了江海内心的想法。接着又道“不过你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代价现在不会出现,以后你自会知晓,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这男子可不是一个很好的说客,换作是他人定不会说出代价,更不会说出未来。那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欺诈者,他无害自己的心,江海思量着。代价这种东西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上次还是那神秘道人得知,他帮助了江海,让江海照顾他的后代,这就是所谓的因果。 代价么?未来么?江海在权衡,他知晓男子对他没有祸害之心,所以更偏向于借助他的力量,如同上次一样。若是死在此处又谈什么未来? “好,我需要你的力量,代价我愿意承担。”江海做出了选择。 “很好,那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男子像是交待后事一般的说道,在江海的愕然中,男子化作了一道白光向着江海身体而去。 随后是浑身的疼痛,如割肉剔骨。“啊……”江海全身绷紧,双手紧握忍不住的吼出来。 “嗯?”江海慢慢睁开眼,发现魔剑已经飞回了自己手中。原本干涸的丹田已经有真气在流动,身体也是恢复了大半,看来是男子的力量已经起了作用。虽还没完全恢复,但身体内一团白芒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灵力,相信只需要时间就能恢复到鼎盛,甚至更强。 因为灵力的纯度远远超过了自身真气。 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江海,上一刻还昏迷真气耗尽的他,现在生龙活虎了,身体内也只能看到一团火焰在燃烧。色之艳,生平未见。 神兵在手,此刻也是万丈血光,特别是赵天明,他竟感受到了深深的畏惧。江海身上有着一股不属于人世间的神圣气息,而那柄剑也是释放着无尽的血气,就是家族中的‘修罗地狱’也比不了的煞气,屠杀百万生灵,痛饮千族之血的效果。 两种极致的体现在此刻完美的融合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把兵器? 江海醒转之后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鄙视语,不知为何现在不想开口了。心中一片宁静,好比躺在深夏的夜空下,任清风吹拂,也许是受到了男子神圣之气的渲染吧。 “小子你没事吧,”陈钧第一时间赶到江海身边,虽是语气很重,可关切之情可以明显感受得到。 江海并未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这让陈钧很是奇怪。江海是尊师重道之人,平日里见到自己也是行礼,导师长导师短的,怎么现在连话都不回了。难道出什么问题了,正要搭手去,发现他摆了摆手,随后两指射出一道白光。 “这是?”陈钧自然不会相信江海会伤害他,也并未阻挡。那道白光入体,极为霸道,在其经脉穴道中窜动,却不是迫害,反而是修复,只是片刻他身上的伤痛竟然全部治愈,甚至当年留下的暗疾也是消除了。 这还不算,最后那所剩不多的白光进入了他丹田处,竟引的真气的自我裂变,增长。一变二,二变四,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增长着。 白光彻底消失,陈钧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多久没有这种力量饱满的感觉了。最让他震惊的,还是经过白光的一系列改造,他的真气竟然翻了几倍,一跃到达了后期。 自从自我放逐开始,他的境界如同心境一般,不进反退,卡在中期已经整整四年了。四年内物是人非,他一度认为自己废了,没想到自己的徒弟,一指就改变了一切。这是何等的神奇,就是灵丹妙药,天材地宝也达不到的效果啊。 让他忍不住张嘴大吼“啊……”真像是巨龙苏醒之后的咆哮,只震的四周之人皆是捂耳,“我又回来了,彻彻底底的回来了!神之境困不住我,我所失去我将拿回。”陈钧一字一句的说着,将自己压抑许久的苦闷全部吼出,其音更是一个又一个的誓言。 吼完以后,不理会众人的吃惊,看着一脸平静的江海,他没有因为那一吼而捂耳,异常的轻松。看不透他的境界?我这徒儿果然不一样,看来我是真的捡到宝了。心里是一阵的舒爽,哪怕我以后一事无成,可我有这么一个徒弟,必定会在这一方天地留下姓名,哈哈! 江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陈钧,随后看着众人道“我时间不多,在此之前与你们所有的新仇旧恨我都会一一了结了。首先便是你!”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白影,人已经倒在赵杰跟前。 赵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提至空中,场面很是诡异,比赵杰矮小的江海却是一只手提起了赵杰。 而且赵杰发现自己动不了,连呼救的声音也是发不出去,只惊恐地看着江海,余光还能看到父亲在极速赶来。 “我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留你这一身修为只是祸害,我替你散了去。”手一松,赵杰摔在地上,一身修为全部消散。 “不……”脱离控制的赵杰大叫。如今的他已经算是个废人了,如何受到了这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而赶来的赵子武一拳落了个空,连江海的影子都没击中。 “子不教父之过,他的今时今日与你这父亲的纵容也脱不开关系,原本我也想废了你。可就刚才我看到了些有趣的事,自有人收你。你且等着便是”手掌一挥,像是驱赶蚊虫一样的轻松,赵子武整个人便飞出了包围之外,落在一处,也是动弹不得给定了身。 “最后就是你了,”江海扭头看向赵天明,依旧平静如池春水。 “桀桀,小家伙你很有意思,你身上的那股气息很是熟悉,又很是讨厌。我要杀了你,再将你炼成武尸,相信会比这群废物强的多。”他没有为自己的亲侄子,侄孙半点担心,反是对江海起了很大的兴趣,对他表现的强大实力,也是极为兴奋。 “旧友?”江海摇了摇头,“不过是个养料罢了” 赵天明哪管他说什么,化作一股黑烟,在众人眼皮下又是不见,速度到了极致让人看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是朝着江海而去。 想比之下江海就优雅的多,一脚蹬地,身作大鹏展翅状,也是化作了一道白光,向着一处飞去。与对付前两人时的赤手空拳不同,这次握住了魔剑,也是因为赵天明的不一样。 然后就看到天空上,一黑一白两道光,相互追逐,或是碰撞一起,耳边尽是赵天明阴冷的吼叫,时而兴奋,时而悲痛。 两人是如何战斗,又是怎么出招,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清楚。 他们都在等待着两人的停手,想看看究竟是江海后来居上打败赵天明,还是赵天明更为厉害抓住了江海。 约百个呼吸之后,两道光影落地,江海先显形,瞧外貌没有一点变化,身上也不见血迹,他没事。唯一变化的还是手中的神兵更艳了,像是燃烧的火焰。 赵天明后落地,落地之时一阵踉跄,腿上,手上,甚至面部尽是一条条的伤口。只是并无血流,而是阵阵黑烟向外冒出。 “果然厉害,既然能伤到我,只是要杀我还远远不够。” 这?众人看到了一战之后的结果,都是不敢相信,江海竟然还占据了上风。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小啊,就凭最后这几手,帝国之中能相抗衡的屈指可数,而且这小家伙上一刻才是剑宗境界。 第二十八章 魔化 ‘他定是使了禁忌之法,或者是吃了增气丸之类的药物,才会有如此战力!’‘刚才他不是从赵杰手中抢了一颗么,难道是它?不对,那增气丸也只是增加真气的量,就算是再完美无缺的增气丸也只能拥有跳跃一阶的战力。他先前是剑宗初期,即便是吞下了,也不过是先天神之初,我会看不清?’ ‘那就是其它的法或者东西,看样子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小啊,’众人都是生起了同样的方法。 如今赵家人马就剩赵天明了,若是江海将他斩杀了,气竭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夺走江海,从他口中套出秘密来。不管有没有后患,单凭一击便让先天神之境中期的赵子武不能动弹的战力,若是得到了还不无敌? 等,得耐心的等! 同一时间,同一想法,然后众多掌门皆是对着身边的人微笑。‘且莫让他人看出我的想法。’ 徐明看着这一群虚伪的人,只是摇了摇头。就目前江海,还有赵天明表现的实力来看,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能轻松杀了你们这群蠢货。 他并不眼红这些,他只是为江海担心,也是听到了“时间不多”。明白江海也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只是不知道他的状态能不能撑到宰杀赵天明之后安然逃开。 这一次他肠子都悔青了,什么狗屁项甲,紫衣,李黎,二十……在这家伙面前都不值得一提。要是知道他有这等的能力,一开始就招入内院,看都不让人看到,现在保都保不住。唉,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想抽自己几耳光,你排的什么! “齐沐洒晔噜发希……”赵天明嘴里念念有词,是法诀。只见原本停立的十三只武尸身体乱抖起来,随后身上股股的黑气涌出,向着赵天明而去,他念完法诀嘴大张,将那一股股的黑气全部吞入肚中。 当黑气不再涌现,他闭上了嘴。那十三只武尸仿若被抽干了精血,软趴趴的倒在地,一动不动真成了死尸。 “桀桀,如今这十三只废物已经没用了,也不用分神去管了,我要将你杀死然后取代他们。” 众人看到了此处的变化,也是听他这般说到,心中涌现了同一个想法“这些武尸都是由他炼制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赵子明,小家伙不论之后怎样,现在你要加油彻底杀死他,也算造福天下。” 赵子武则是惶恐地看着一处,眼神中是不可置信,是极度的恐惧,因为他在那十三只武尸中看到了一个女人,而这女人还是他的堂妹,赵天明的亲生女儿。 原以为他只是对自己这一脉的冷漠,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丧心病狂将自己的女儿都炼制成了武尸,还口口声声叫着废物。 亲情,乃至于人类的情感他已经丧失了,连低等的兽都是不如,虎毒还不食子。这种人存在不说对天下怎样,眼下对家族也是存在着威胁。‘小家伙,你还是将他斩杀了吧!’身为一族之长,他明白了此人的危险程度,虽然是自己的亲叔叔,但也是寄希望在对手身上。 只是解决以后他的想法与大多数人一样。 吸收了众多武尸身体内的黑气,赵天明的身体也是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四肢以极快的速度在膨胀,只是片刻就增大了一圈,不止是横向,身高也在增长,好似使了什么变化之术。 特别是面部,原本凹陷而瞪大的眼珠,竟鼓了出来,有滚出的趋势。终究是没有,不过也是严重脱离的眼眶,能看到其中血管经络,全部都已成黑色。嘴涨大几颗尖牙露出,不比野兽的獠牙短,已是延伸到了下颚处。 面上原本没有多少毛发,此刻如同打了激素一样,疯狂的滋生,片刻就布满了整张脸,比箭猪的刺还要尖锐。 到最后竟然升到了八九尺的样子才停下,周身也是布满了不详之雾。 眼见如此,江海一个闪身,原地留下一道影子,真身已是一拳打在赵子明身上。 按常理来说,为示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也只是体现武者的大度,高风亮节。对战之时,会让对手念出招式的名字,也不会打断对手蓄势的准备,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江海又是什么人?去你大爷的规则,规矩,要这么多繁琐而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什么用。 只是他自己都没料到这般猛烈的一击,赵子明动都没动一下。片刻以后一掌击在江海身上,江海连连倒退,人退回了远处,将先前留下的残影撞散。 江海心中是深深的震惊,没想到他不但是体型变大了,连力量,速度都是增了最少一倍。他所击中的胸前,此刻也是发暗,发紫。若不是体内那神圣白光入主江海的身体,护住其的身体,相信那一击足以让江海五脏六腑尽毁,而且这一击并非是他的全力。 只是赶走碍事者的本能出手。这下可不好办了,因为赵子明的变化虽然放缓了,可并未停止,也就是说他的力量还可以增加。 陈钧眼见如此走到江海面前询问道“小子没事吧。” 江海也没说过,只是摇了摇头随后手轻轻一推,陈钧只感觉像是被威风亲吻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向后退了百步,与众执法者,监察者站在了一起。 他这是要让自己离开,看来这次是真的不好对付了。见江海还有其它动作也是知晓这家伙要动真格了,也止住了上前的冲动,不想拖累江海。 而众多执法者,监察者,全当没见陈钧,继续盯着场上两人。 江海的右手摊开,魔剑离手在空中漂浮,两手交织又是变化着各种手势,这又是在结印?只是依旧看不清楚,虽然能记住大致形状,可下一刻又是忆不起,冥冥之中有东西在限制,不让他结的印被人所记,因为牵扯太大。 不仅仅如此,耳边还能听到阵阵玄音,好似,却是梦幻,虽听不懂却也能感受其中的神圣与不凡。 一阵繁琐的手印之后,江海身体呈现出一个及其古怪的姿势,右脚抬起橫搭在左脚关节之上,左手两指朝天,右手三只朝下,身体虽是漂浮在空中,却是坐姿,背后有炫光闪烁,生成一个奇特的图形,图形在旋转,好似一个环。 这次是实打实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却是没有一人看出这姿势是何?虽是知晓不凡,是何来历却没人能说清。不光他们,即便是天下最古老的书籍也没有记载,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甚至超越了这方天地的寿命,也是不属于这一纪元。 “別苳別呆唉”江海口里说出了五个字词,也非当世之语,不知是咒语,还是法诀只听的人云里雾里的。 没人听懂,却是有物听懂了,就是漂浮着的魔剑。自江海出口,它仿若是听到了召唤一样,唤醒了曾经的记忆,曾经的神通。剑身剧烈的晃动,有咆哮之声传出,好似雷霆之怒;有感杀之声声声震天;更有无尽的血煞之气涌现,原本就闪耀无比的魔剑。 此刻更是铺天盖地的,四周之人只感觉心跳加速,因为恐惧,因为血液在沸腾,渴望一战,脑子也越发的昏沉。 好可怕的血气啊,众人都是感觉到了异样,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精心,凝神,掐大腿恐被这血气所控制。 这剑只怕不是把神兵,而是一柄沾染了亿万生灵之血的魔剑啊!只是这江海究竟要干什么,将这魔剑释放?要大开杀戒?这与他自身的神圣气质不符啊。全部看着江海,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江海丝毫不畏惧这漫天的血气,背后神圣光环,更是释放彩光,向着魔剑而去,全被魔剑所吸收,最后魔剑也是回礼般的放出一股血气,向着江海而去。 他那只指地的手接引着血气,任其缠身。从中指步步向上,如同一只血红的蟒缠绕,血口已经吞了他的手臂,还在往上,直到头顶,又是绕了一个弯,向这下,通往脚部。 片刻的功夫便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洁白圣光与血红之茫交错,最后他背后的光环旋转了几下消失了,只剩下血光滔天,似熊熊之火将他吞噬。 衣物虽没消散却能看到其中的肌体也是烧得通红如烙铁一般,更里一层的脏腑也在燃烧,那血光,血气霸道的厉害,在潜移默化之间改变着体内。 其外表也在变化,自上而下。头部最为明显,原本漆黑浓密的长发,悄然间雪白了一片,比上次渲染的更为厉害,上次还只是几缕,这次直接白了一半,黑白相间妖异而梦幻。 这还是江海潜意识的拒绝,他知晓这份力量的可怕,也害怕彻底的被反噬。而那白光也尊重他的想法只是改变了一半。 身体表层,那血光并未停止,去镌刻一般。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刻下一个特殊的痕迹,一个悠远而神秘强大的图腾。图腾有兽形,有文字,还有一枚枚像是印记的。大大小小竟有八十一个,特别是额头正中,最大也是最为闪耀,像是一只魔眼。 栩栩如生,若是盯久了看,好似能动一般。 第二十九章 最终一战 这是为何?原本神圣的好似仙人降临的江海,为何要让魔剑中的血气入体,看着他那比野兽还要鲜红的双眼,众人都是阵阵的发怵。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远远看去就是一尊魔头,比与之对位的赵子明更像,后者还只是畏惧,对他已经心惊胆寒。 还好他并未看着众人,众人都怕与之对眼,怕发生什么诡异之事。 连徐明,杨天惊都是愕然,万万没想到,江海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如果先前他所表现的神圣还让人期待,这会如同大魔王一样的形象就是揪心了,好好的一个人儿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桀桀,我以为是何方神圣,想不到竟然是一方邪魔,不过正合我意,若是将你炼制成武尸,最少也是将尸,或者王尸。”已经停止了变化的赵天明看着江海,不但不担心反而是十分高兴。 江海并没有回答,甚至不曾看他一眼,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这次他是清醒的,也算是清楚地看到了入魔的变化。这便是入魔么?好生强大而又让人恐惧的力量!有的是满腔的怒意还有恨意,恨天,恨地,恨众生。 即便是默念心经静字诀也是无用,他要发泄。正在这时,他感觉背后竟有关切的目光传来,他心里一惊,从那怒意中挣脱出来转过头去,不出意料的是陈钧。 他一脸担心,若不是旁边得执法者拉着,他已经冲了过来。 感动滋生,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好似寒冬腊月的一抹阳光,虽不能改变温度,却是注入了一丝暖色。于是朝着陈钧眨了眨眼。 陈钧看着江海血红的双眼,点头之际竟恢复了明亮,他知晓眼前的江海还是以前那个江海,只是现在的江海很是无奈,在绝命一博。 ‘都是导师没用啊,’陈钧此刻心中尽是愧疚。‘若是我有用,她怎么被逼离开,若是我有用,导师的死我又怎么会查不到原因。若是我有用,你又怎么这样!’ “啊……”他忍不住大吼一声,随后甩开了两名执法者,若脱缰的野兽向着赵子明奔跑去。“就让你这个没用的导师替你去死吧。” 众人都是想不通这陈钧又是发什么神经。只有少数几人知晓他的过往,所以也是知道他的内心。 杨天惊低声对徐明说道“师兄这次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若是能彻底走出心境,那当年的学院第一人就回来了,只是怕江海出什么意外,又让他消沉。” 徐明心中的烦恼已是快要爆炸,看着陈钧,一时间百感交集,只能道“罢了罢了,随他吧,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说他以前如何如何,殊不知受伤最重的永远是本人。只要他活着就好,其它的看天意吧。” 说完默运真气,一脚暗暗回撤已经做好了出手将他拉回的准备,代价他也是想好了,可能会死。 只是他的速度慢了,慢得离谱。有两个人已经先后出手。 先是赵天明,他一指点出,一道黑气向着陈钧而去。 “你既然要来,那你就先去死吧,以你的修为也比那十三个强。” 随后便是江海,他直接闪身赶在那黑气击中陈钧之前落在其面前,两指夹住黑气,只是轻轻一夹,黑气直接消散,没了踪迹。 “看来我得先解决了你,留你在此实在碍事,这里不乏好的尸体,既能拥有好的武尸,又能增强我的功力,何乐而不为啊,哈哈。” 话音落下,人已前行了二三十步,眼见如此,江海手一挥,陈钧又一次飞回了执法者身旁,这次给定了身。 做完一切,他的双眼又是恢复到了血红状,眼中有魔血在转动,捕捉着赵子明的身影。虽不是看的万分透彻,可比其它人只能看到残影要强太多。 赵天明接近了,在江海五步之内又不见了踪影,原地只有一个影子。 究竟去了何处?众人都在猜测。江海却是直接向着反方向前行,魔剑刺出。 这江海是何意,他在猜测么?那里空空如也,而且离赵天明原来的位置更远,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果然,江海一脸刺空那里没人,众人都是看到江海收剑。却没看到魔剑上有一缕的黑气,极快的被魔剑吸收。 刺中了,江海自然知晓这一剑刺到了赵天明的腰部,只是轻轻的刮了一层皮。想不到他这么大的身体以这么快的速度奔来,竟然还能及时收手。就这份协调能力,已是超越了大多数人,只比圣灵学院的那个老者差。 赵天明自先前消失的位置出现,与那道残影相融合,仿若没有从这离开一样。 江海血眼扫向他的腰间,那里的衣物破了一个小口,里面却没有伤口,看来他的愈合能力也是极强。刚才的一击不过呼吸间,一个呼吸之间就能愈合伤口。有些恐怖啊,只是不知道他这妖法修炼到了哪种境界。 作为曾经的对手,他知晓这种妖法的强大。修炼到当初‘那人’的地步,几乎是无敌,因为无伤,更不会死亡。还得再试探一番。 他手作爪状,向着赵天明而去,赵天明往左躲闪,化作一道残影,再出现之时却被江海掐住了脖子。 这?这赵天明怎么样往江海手上撞啊,莫不是傻了? 赵天明并不傻,此刻有的只有震惊,他没想到这么快的速度躲闪,竟然身体会不受控制被其吸引而去,这又是什么功法。 自然不会这般被他所控制,砂锅大的拳头瞬间击出,打在江海身上,只起了点点火花,是那无尽的血气中的零星半点,不但阻绝了他全部的力,而且那血光真如火焰一般灼伤了他的拳头。 第二击又来,依旧是无功而返,江海也不反抗,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控制着血煞之气,想要入侵他的脑海,翻开他的记忆。 只是赵天明周身的死气全部复苏,化剑,化刀,化作一柄柄的武器,斩向血煞之气。 一时间两者不相上下,血煞之气不得前进,而黑气也进攻不了。 ‘果然是那黑气在作怪,那赵子明看来就是一个容器,容纳着黑气,或者说就是一处温养所,在温养黑气。好比栽种的果树等到成熟的时机就会有人来采摘,只是那人当年不是封印了么?难道破封了?’白光所附身的江海脑中演算着。并非如此,这黑气出自于别处,只是无法探查到。 在江海的走神中,赵子武竟挣脱了江海的束缚退开了,。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海。 为何他也变的如此强大,一时间有了不详的预感。 逃么?不能!这么一个好将尸,炼制了他得到的好处不敢想象。最主要身体内的魔气竟有些不受控制,要与之一战,有着很深的怨念,看来两者之间有这大仇。 试探以后,江海下定了决心要斩杀这赵子明,不论背后之人是谁,这么浓烈的魔气若是让他吞噬了,后果不堪设想。 魔剑高举,一道剑气劈出,似那夏日黄昏的一行红霞,不过要盛的多。不仅如此本人也是一步踏出,脚下生风,跟着那道剑气。 速度竟然不比剑气慢,也是到达了速度的极致。 赵子明身上未有兵器,瞧着那道剑气临近,也是不敢硬接。右臂伸出,那好比兽爪的五指伸直,竟在向外拉伸着,只见一节节的指骨从手掌脱离,全部拔出之后,像是一把骨剑,也有四尺半。 这不免让人觉得怪异,难不成他体内的骨头,能肆意移动,要不然仅凭手指的骨头能有多少,能组成四尺的骨剑? 骨剑细长,从尾部到顶部是逐渐变窄变尖,好似一节竹枝。 在那道红霞飞来之时,骨剑轻甩打在空气中,一声闷响。骨尖扫中红霞,红霞化作两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攻势,向着赵天明身后散去。最后是撞在了众执法者,监察者合力营造的真气盾之上。 气盾剧烈的晃动,好似要炸裂一般,众人只得加大真气的释放,这才稳住了气盾。 ‘好强的力量,只是一道剑气就造成了如此效果,若不是被赵天明打散,直接打在气盾之上,这气盾不就破了?’这力量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最少是现下所有人未曾见过的威力。 正是这般霸道的剑气,却给赵天明的骨剑所斩,他这骨头得有多硬,即便是经过宗者之境,神之境双重的洗礼也不该有这等强度,看来都是那黑气的功效。 众人皆是看着那柄黝黑的骨剑,连骨头都已经黑化了。看来他身上的魔气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了,会不会和他二十年前的失踪有关呢! 有几人猜想些其中的因果。若是真与二十前有关,那赵家在那个时间内定是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只是给他们封住了,消息并未流传。看来这次比试过后,得去天机门买买情报,相信以天机门的能力应该能知晓一二。 剑气被斩落,江海却在身后跟随着,临近之时又是一剑劈出。魔剑生辉极速的劈出,背后拖着一段红绸,是那血煞之气。 第三十章 五尾灵兽 赵子明只是右手抬起,那黝黑的骨剑挡住魔剑的下劈。声音未至光彩先来,激发了阵阵的炫光,只让人遮住眼来,恐被闪瞎。待那炫光散去,众人才松开遮挡的手。 两剑交汇处出现一个光圈,一半鲜红如血,一半是漆黑如墨。两者皆不是此世之物,在抗争,在对峙。再看魔剑,骨剑,两剑并未碰撞在一起,像是两大高手的对比拼真气。 两者相同的量,皆是不凡。 “嗡……”片刻之后声音才传出,异常的刺耳,尖锐,众人又是捂住耳朵,受不了这音波。 隔着真气盾看去,两人对战处,空气都在扭曲,它们也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刺耳之音一半来自两人,一半是空气,气盾的阻隔,使的里面的空气不能流通,在巨力的作用下,声声悲鸣。 接着便看到真气盾猛的震动起来,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承受不住两人的威势,要破解。 徐明,杨天惊也是跳到执法者面前,伸出援手护住真气盾,这气盾若是坏了,两人战斗所释放的冲击外泄,这山中多少生灵要遭罪。 两股纯洁而浑厚的真气加入,也没能改变气盾即将破裂的趋向,再看冲击处的气盾薄如纸张。徐明大声向着台上还在观望的众多掌门喊到。 “还愣着干嘛,这气盾若是破了,你们也别想离开这望圣山。”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极速跳下释放真气。 按理来说这么多掌门的加入应该能应付,可那气罩并未加厚,徐明的脸变的极黑。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分明是出工不出力。就想着保存实力,等两人一战分出胜负,而坐拥渔翁之利。 “你们真的想死?那好!执法者,监察者听令,全员撤离,大家一起死算了。” 众多掌门听到这话异口同声道“别,别,有话好说,只是天气太热,一时半会儿不适应,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再也不敢保留了,都是使了真本事,只是脑中那点心思并未消去。江海表现的越是厉害,他们想要得到他秘密的心越重。 几十名掌门的加入,暂时稳住的气罩。也是让人看到了两人的恐怖实力,需要接近百人合力才能勉强压制两人一击产生威势。这是何等的厉害,完全不像是人类的战斗,这是两名绝世凶魔之间的较量。 众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没人注意到场上的石体没有损坏,也没人注意右边群山之中的异样。 原本真气罩即将破裂时涌出的大片的绿光,在气罩得到加固时又消失不见。 即便是场上的两人也未曾注意,两人都是全神贯注,这等程度的对战,容不得片刻分神。所以赵子明才要对陈钧出手,所以江海才将他弄走。 那有如真空的交汇处,两股灵力争斗了半天,各有千秋,均有胜负。 终是分开,只炸的两人都是倒退了几十步。江海少退了几步,这便是优势,虽然很少。 其实也不怪,他身体经过不止一层的加持,而赵天明只有一层。同样是不凡,同样是他世绝顶神通,江海自然有优势。 赵天明如今心里阵阵寒意,他没曾想到这小子竟有这么多的秘密,吃了小亏。就在刚才,骨剑被他手中未出鞘的血魔剑削去了尖端。身体内也是翻江倒海,如不是魔气的庇护,那对拼的反震会让他当场死亡。 他有了退意,可发现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是那魔气在主导他的身体。 它还要一战,不惜损毁自己的身体,这一刻他明白自己错了。 自己一直修炼的并不是什么御圣术。别说御圣了,此刻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他能御的只是那冰冷的尸体,而这一切还是那魔气的允许下,他只不过是了身体,供魔气施展。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是有人故意引导自己走上这条道路的。他看到了自己的结果,如他女儿一样,成为一具尸体,只是不知道又被谁所控制。 “是那……”他想大声告诉赵子武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他发不出声了,他被圣所御,现在只是一件兵器,兵器自然不需要说话,只要听从主人的命令出击。 ‘一切的一切只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风光半生却是落得如此下场,虽有不甘,却无能为力。直到最后一点意识消散。 没人知晓他的想法,也没人知道赵天明这个人已经死去。众人只看到他异常凶猛的扑了上来,手中的骨剑挥舞的如同鞭甩,只打得空气啪啪作响。 江海也是仗剑相迎,在极速中,只能看到真气罩内,不时火石之光闪烁,还伴着金属撞击之音。 百余次以后两人显形,江海依旧是那副模样,红眼银发,目光之中有无尽的杀意。而赵天明就狼狈的多,手中那四尺长剑给削落不足一尺,身上多处伤口,伤口不见血流,是漆黑一片,比裸露的指骨还要黑。魔气入侵太久,体内每一处都被感染,腐蚀,即使是仙神降临也是难以救治。头顶几处头皮裸露,头发也给连根斩去。 纵使如此,他也未曾放弃,大嘴张开,露出尖牙森森。几乎脱离眼眶的眼珠也满是战意,喉中更是不停鼓动,有声音说出。 只有江海一人听懂,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语言。 “你能拦住我一次,两次,可我终究会脱困重生,而你却是这副模样。” 江海血眼转动之后恢复清明,嘴里也是说出了一段话来,算是回应。虽都是听不懂,却能感觉两者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 “天地万物,轮回生死,前世之因,此生无果,当以后世清算。”说完以后江海面相一变,露出诡异的笑容,舌头更是伸出,舔了舔下嘴唇道“现在遇到你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过,来,来让,魔爷爷尝尝你的味道,多久未曾尝过了,都快忘了,哈哈。” 虽是同出自江海之口,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或者说两种人格。前者神圣就像先前仙神般的江海,后者阴沉而霸气就是现在嗜血的江海。 这便是江海的两种加持,前者神圣源自陷仙灭圣阵,是平原时降下的那道仙灵。直到现在还未彻底消去,也算是仙阵的本身存在的一个使命,也正是它独吞了从赵杰处抢来的完美级的增气丸。 后者便是来源魔剑,也就是血魔老祖。老祖得到仙灵召唤的记忆碎片,忆起往昔的一切,自然是火力全开。因为他如此落魄,便是那一样的魔气所为,原本恢复的实力被打散不说,更是连记忆,本体都是破碎,只留少许的记忆,连碎片都谈不上。 话音落下,魔剑自主离体,血煞之气不减反增也是拼了老命,剑身也是变化,竟生成了一只野兽状。 该兽全身鲜红,好似神火的灼烧,面容如豹,却生虎须,须长延至颈部。五尾一角,独角贴于头顶,尚在摆动,能影响周围风向。四肢皆是三爪,闪闪似铁钩,身上有一处处的图腾,也如活物。竟与赵天明一般大小,也有六尺之高。虽是不知此兽姓甚名谁,凭这相貌也能知道又是一只神兽。 一声吼叫,如雷劈石,大步向着赵天明奔去。 后者收回那仅存的一阶骨剑,只是赤手空拳迎来。魔剑所化之兽,人立而起,前肢双双刨出,如六道剑芒。赵天明也不躲闪,仗着肉身强橫以胸生生顶住两爪,虽给抓破肌体却是无惧,双手伸出,各抓住一肢,向外推去。神兽自然不吃亏,也是以力相抗衡。 只是两者力量相差不多,一击之下,都是后退几步,在身形还未稳住时又是冲锋向前。 “轰,轰,轰,”那被特殊加持过的场地虽不会碎裂,却也是发出巨响,承受两只庞然大物的冲撞。 两者的角力,每一次碰撞都是引起一次震动,实力稍弱的人被震起一尺之高。撞击了七八次都是不分胜负,两者都在喘息。 神兽五尾对着五方,呈五角之势,代表着五种不同属性。 一尾扬起朝着赵天明扫动,周围金元素明显增多。形成一点,那点逐渐增大,使的四周人腰间的佩剑全部不听使唤地抖动,一时间,百种剑音响起,最后皆是出鞘,剑尖向着正中的赵子明。 同一刻全部飞出,原来是那点成了球已经飞出。 百只飞剑并未飞入战局便给那真气盾拦住,皆是停在盾上也未跌落。 那金球也是被阻,原来赵天明双手相挡,掌中是层层黑气架起还有一方宝盾。盾身厚实,顶部却是月牙状,不仅如此盾中也是有一轮皎月的印记。 “这是月神宝盾,”一个掌门看后叫道。随后却是自语“即是月神宝盾,正中那月神印记也该是银色,怎会如此漆黑?”他从一部古典中得知上古时期有一块盾牌,号称能抵挡天下所有的法术攻击。事实也是如此,这宝盾防御能力在那场大战中异得到了证实,被称为‘当世第一防。’ “这并非是月神宝盾,那等神物早在上古之战的末期被一个绝世凶魔击破,即便是重组也还是青铜器,而非这般漆黑,这是幻化的,要么就是仿制品。” 另一个掌门也是开口,说出了自己所知。 第三十一章 最后挣扎 即使如此,那盾的厉害之处也可见非同一般。完美地挡住了神兽五尾的一击,那金属性的光球虽是色彩斑驳,拥有山呼海啸般的威势,也不能前行,阻挡在其身前,掌后更是无尽的魔气。 真是全部挡住了么?并没有,能看到月神宝盾之上有几条极为细小的裂缝,无物不破的金元素自然能透过缝隙。虽是给魔气搅碎大半,所剩下的还是突破双重阻碍,落在了赵子明的一双手掌之上。只是细微的几道痕迹,却是霸道无比,入掌极深,在里面放肆的破坏着。 只不过黑气遮挡看不太清楚。众人只见金灵珠正在一点点的缩小,以为被完美遮挡住。 金灵珠彻底消失,而五尾神兽的攻击还未停止。第二只尾翘起有天蓝色的光芒闪烁,整个身体外出现了晶莹的点滴,细一看全是水粒。 喉部在肿胀,有灵力在酝酿,随后一股滔天水柱喷出。 其后第三尾翘起,周身的水珠顷刻便消散,化作缕缕热气。四周的空气在燃烧,真气盾内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烧一切,也是卷缩成一团,追赶前方那道水柱。 第四尾翘起则温和的多。山林间的树木,花草无风却自然的晃动,原是木属性的元素剧增,一簇簇翠绿欲滴的灵露汇集,其间是生命的绽放,化作一团向着赵天明而去。 第五尾扬起,四周响起的阵阵轰鸣之声,是土石的滚动。它们皆是受到了召唤,若非是这座山极为特别,只怕是土石皆起,脱离山体。偏小得还是受到了影响在乱窜,不仅仅如此。 赵天明的上空竟出现了一块巨石,巨石土黄约有万斤,原本是悬浮的,随着第五尾的落下,而是极速的下坠。 五行之术,五法齐具。使的空气都在悲鸣,更别说那层真气盾,摇晃的厉害,还在阵阵扭曲。悬浮在外的百把飞剑,更是齐齐撞击这层阻碍。 “再加把劲,要不我们全部都得交待在这。”徐明大声感到。 其实也不用他去提醒,众人都是感到了恐惧,不愧是天地的几大元素,这等攻击手段让所有人都感觉将要窒息。同时也是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 纵使在帝国,在东大陆有些名声,可又有何用,面对这等人物,也不过是一招毙命。这天地之间未知的力量还有太多,与那力量想比,自己所掌握的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 眼下还是保住真气盾最为重要,受到生命的威胁,众人前所未有的团结,也不再有私心。皆是使出了真本事,一股股浓烈的真气传向气盾。 气盾内,四颗元素之力接二连三,先至的已经打在了赵天明身上。双掌之间的‘月神宝盾’已经打碎,或许它早已碎裂,只是勉强粘连一块,受到巨力,又恢复了原本的碎裂状。 碎片共有五块,跌落在地。 神兽见状,一口吞下那五枚青铜碎片,心里是欢喜的很。它的腹中有乾坤,只是暂时性的保留,大战以后还会取出,并非是魔剑不想吞噬,而是不能。 第一个不能,它能吞噬万物,有生命的,无生命的皆可,唯独对几种特殊物品没辙,而这青铜宝盾就是其一。 第二个不能,因为这件宝物与它曾共同杀敌,放在人类中就是一起浴血奋战过的战友,自然不会吞噬了它。 那道水柱打在赵天明身上。一声震天般的响声以后,真气盾内朦胧一片看不清楚。一是漫天的黑气,一是水汽冲刷,昏暗了视线。 除此之外竟还有破裂的声响,是赵子明身体给击碎?不,是真气盾承受不了冲击,一处裂开了。 “不好了,大家快逃”那处的一个掌门发现不对,立马跑路嘴里大叫着。 跑?能往哪里跑。还没跑出十步,便给一缕黑气击中,身上瞬间干瘪了,被吞噬了生机,再一看只剩一堆白骨。 这可是一个神之境的强者,一个照面就变成就这副模样?众人心惊皆是看着那处,气盾只是裂开了一条小缝隙。那黑气便是从中钻出的,杨天惊眼见如此,立马飞身而去,以自身真气补足那缝隙,切不可再让余波泄露。 “江兄,快来助我”他一个人的真气并不足以补漏,唤来江叔。那江叔境界比他高,可依旧不够。 气盾内充斥五行元素,两者的灵力,更有黑色死气在搅动,如今有了一个突破露,自然向着那处冲击。 ‘咔擦,咔擦,’那缝隙不但没修复,反而撕裂的越来越大。已经有小拇指粗细,那混合的灵气从那拇指大小的窟窿中挤出,使的洞更加大。 不好了!杨天惊感受到了恐怖的力量在接近,这力量让他诚服,仿若面对的是一个巨人,难怪先前那掌门顷刻就给秒杀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脑中还在思考对策。 情况发生的如此突然,早已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即便他是帝国最为厉害的商人,也做不到临危不乱,这时候又怎能静下心来。想办法,再说即便是想出了办法,在绝对实力面前又有什么作用? 要死了么? 江叔刹那间拉开杨天惊,以身挡在他身前。 “家主啊,就看你的命如何了,我这条命早就该绝了,哈哈” “你……” 两人谈话间,那斑斓的真气已是破盾而出,片刻就临两人身前,两人都是闭上了眼等待死亡。 过去了片刻江叔睁开眼,因为没听到任何响动,身体也没感觉到疼痛,相反还是丝丝的凉意,很是舒服。 眼前是一个不算高大的背影,却是霞光闪烁,庄重而神圣,正是他所散发的洁光,让江叔感到舒爽。 这是江海,自从魔剑离体,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圣洁状。背后的神圣光环,照耀着两人,让两人不受冲击。 “小家伙,你还好吗?”杨天惊也是睁开了眼,看到是江海遂开口问道。这个小家伙他虽是第一次见,可也听了不少他的传闻。起初是自己儿子,其后是两位师兄,今次一见,果真是人中之龙。 不论其实力,就是那份淡然,处事不惊的态度就让人欣赏,即使与赵家为敌也不拉扯学院,而是扯清关系,这又让好感增加了几分。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竟然入了魔道,怎么不让人感觉可惜。再一看他竟能恢复原状,自是万分高兴,不止是替陈钧师兄,逐鹿学院,也是发自心底的欢喜,这等天才不该是早早的凋零,应该是傲然绽放。 江海并没回答,只是左手做拈花状,将那魔剑,赵天明释放混合的灵气牵引,右手也是画出一个图腾。 那图腾竟是兽状,大嘴张开,将灵气吸收,直到不再流出。而后收起神通,走到缝隙处,写下一个字。 字,金碧辉煌,喷薄瑞彩,依附在真气盾上,气盾极其明显的修复着。那缝隙消失不见之后,更是单独释放一个紫色的盾笼罩在真气盾上,这是怕再生变故。 做完一切,也没回答杨天惊的话,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场中,完全无视众人合力制造的气盾。 想不到这变故最后还是江海平息的,让一干想要得到他秘密的人,直脸红。不过见识到他如同神技般的手段,这份愧疚又是消散。能使自己家族,门派矗立世界顶端,脸红算什么,就是背上一世骂名又何妨。 “轰,轰隆,轰隆隆”场中又是四声雷霆之音,使的整个望圣山脉都是接连的震动,让人怀疑是不是这一座山岳都会因此而坍塌。 好在有那双重真气盾保护,没有一丝灵力泄露,江海书写的那个古字光芒四射,摇晃着。紫气气盾也放出紫色的电茫,净化着五种元素与死气冲击产生的恐怖力量。 直到所有的浓雾散去,那枚古字飞回江海体内,紫色的气盾也是消失不见,众人也是见到了场中的情况。 魔剑所化的五尾神兽,呲牙咧嘴,钢爪森森,它没有受到伤害,依旧威风凛凛。 反观它的对手赵天明就狼狈的多,双掌已是不见,只剩光秃秃的手腕,想来是抵挡时给震碎了。全身也是满是创伤,鲜有完好之处,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着,不是从嘴里吐出墨汁一般的物质。那应该是他被腐蚀又给打碎的脏腑。 难怪会出现四声,原来是他庞大的身体倒在地。瞧这模样,胜负似乎分出,魔剑和江海取得胜利。 然而五尾神兽为何还处在战斗姿态,江海神情也是没有丝毫喜悦,难不成战斗还未停止? “私啯拉依乃”赵天明一嘴黑汁吐出一段字词,让人有些听不太懂,但能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微微嘴角挂着的邪笑。 随后便看到他尖牙露出,一口竟然咬住了自己的胳膊,猛地拉扯着,整支右臂被扯断,咬在嘴里,向着五尾扔去。 五尾张嘴就是一道闪电。闪电劈在断臂之上,瞬间炸裂,那如墨一样的汁液四撒。滴落到一旁的武尸身上,那武尸像是被滴了化骨水一样,瞬间化作一滩黄浊的液体。 这么强的腐蚀?眼看几滴飞向五尾,五尾撑起一个五彩斑斓的盾,挡住了那几滴黑汁,只听盾上呲呲直响,出现了一个小洞,却是瞬间修复了。 第三十二章 跳梁小丑 都以为那汁液只是赵天明被腐蚀的体内组织,却不想还有这等威力。还好炸裂的位置在正中,不会波及到真气盾,要不然又是一次危机。 也是奇怪为何赵天明会使自残般的手段,难道他还有变化,就像江海一样。 见右臂没起到作用,赵子明又是咬断了左臂,同样扔向五尾神兽,只是依旧没有效果,被五彩斑斓的盾挡的严实。 其次是左脚,右脚,甚至头颅飞出咬破肚皮,胸口,最后无处可咬是便一头撞了出去,都是无用之功。 赵天明是彻底的消失了,连渣都不剩。之后五尾收起彩盾,又是一口烈焰喷出,将那十三具尸体烧毁,怕再生意外,也是让死者彻底安息。 做完这一切五尾也是变回原形,一柄漆黑的剑,剑鞘都未拔出,自主飞回江海身边。 江海将之插在腰间,它已经发泄完了,自身也是没剩多少战力了。 然后瞪地而起,飞出众人制造的真气盾,还在往上,竟遮住了日光,让众人只能看到一个黑影。 他这是要逃走了么?众多掌门皆是收回真气,抽去真气盾上自己的佩剑,向着江海追去。可不能让着天大的机缘跑了。 “呵呵,袁飞你竟然想和老夫抢这天大的机缘,你也配?吃我一剑!”飞在最前的一个掌门看到身边人,就是一剑刺出。 “风老头,就你这老骨头也想要这秘密,还是留着残躯回去买副棺木吧。”这人也是不肯退让,以剑相挡,反手就是一掌。 一击过后,两人分开,因为已经有第三人超过他们。。 “风老头,袁铁掌,你们慢慢斗,这神法是我天行门的,哈哈哈。” “天家的小子哪里走。”风姓掌门袁姓掌门追了上去。 不仅仅是这三人,其后还有二十几个掌门追赶着,不时与身边人发生战斗。叫骂连天,哪还有先前时的风度,更别说上一刻还相互称兄道弟。 “孟不死,你敢……” “张烂牙你要和我争?” “臭嘴的小李子……” 不仅是叫骂甚至连短处也是一并说出。 徐明,杨天惊看着这一群人都是摇头。亏还是门派之长,家族之主。就这眼力,心性也是白搭,不说现在江海存有战力,就是这般厮打,谁又能笑到最后,若是打的怒气爆发,指不定又是一场血腥。 众多执法者,监察者皆是看了看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得齐齐看向徐明,等待他的命令。 徐明摆摆手道“有人作死那就让他们作,不关我们事。” 执法者,监察者听令,也是收回真气,立在一旁待命,那气盾随之消失,好似众多掌门的友谊一样。 江海飞向空中是因为感受到了异样,追寻而至,可飞到高空便失去了线索。回过头来看到的竟是,那众人掌门三三两两的战在一起。 知晓他们的想法之后,只是一甩手,一道清风将那些个鼠辈全部掀飞,跌落在地全部吐出血来,都是受了不小的伤。 ‘这家伙还有战力,他不是逃走,而是在找什么!’众多掌门震惊之后皆是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因为江海没有第二击,因为他在四处张望。 ‘不行还得再等等,等他这神一样的战力消失再出手,现下还是恢复要紧。’ 众人都是闭眼盘膝而坐,真气运行周天,修复方才所受的伤。 江海搜寻了一圈之后,发现了要找的东西,他打伤众人就是要让他们吐血,因为知道那东西极度嗜血。 就在眼下,一团血迹在动,鲜血在减少。 “叽咕拉丝”,江海口吐古语,身上八十一处图腾全部放光,好似仙神一般,其中八十处的光流转之后向着额头那竖眼样的图腾而去,被其吸收。 图腾显化凸起,真正地形成了一只闭着的眼来。那眼眨动,最后彻底开眼。眼珠并非血红,也不是黑眸,竟是青蒙之色,也没有眼白。 随后一道青蒙的光束射出,正是那团鲜血。 “呲呲”的声响传来,那里果然有东西,它正在慢慢显形,因为被青蒙之光击中定在那处不能动弹,原本隐逸的色彩也是慢慢退去。 入眼的是一团黑,比墨汁还要黑,竟是一团气体。 “哈哈,我就知道逃不出你的那只眼睛,这也是我当年未曾寻到的灵物。”黑气开口吐出人语,与先前赵天明说的古语一模一样。 它就是控制赵天明的幕后黑手,那无尽的魔气也是它所散发。 “前世是我斩你,今生亦是我让你身亡,现在照样不会让你为祸苍生。”江海回答道。 “桀桀,来吧,我重生之日定要斩杀你这三世身,然后坐等你的第四世,第五世,追杀到永生。”黑气异常的愤怒,可也无可奈何,现在只能求个痛快,而且这也不是真身,只是当年的一缕气息所演变。 “若是你真身重生,只管来找我,前生无惧,则永生不惧。” 说完江海落在黑气跟前,手直接抓向黑气,黑气挣扎无果,只能被牢牢抓在手心。 一手划动,自虚空之中引来神火,燃烧黑气,可焚烧万物的火焰,却对黑气无用,一接触便失去威势,降了温度。 又是念动咒语,单手结印,唤来神雷。一道道足有白余丈,击在黑气之上,也只是让其冒了几缕黑烟。原本惩罚之用的雷霆也是不行。 江海又是使了神通,幻化出一口铜鼎,三足两耳相貌不凡。里边是滚烫的桐油,乃是一株万年古桐树,所结之果提炼,满满一鼎也是动了真格。将黑气放入其中油炸,滚烫的桐油也是不起作用,黑气安然无恙。 江海又是使了诸多手段,碾压,鞭打,水淹……皆是不起作用,和当年一样万法不侵,天地难葬。 唯有封印了! 只见江海一手抓着黑气,另一只手在额头一抹,那竖眼闭合,慢慢退化成图腾,最后消失。与此同时魔纹皆消,银发复黑,身上的血气,煞气一并消失,双眼恢复清明。 又一次见到这小家伙退魔了,看来他对于这两种状态掌握的炉火纯青,就好像换一个表情一样的轻松。杨天惊,徐明,陈钧原本的担心也是寥寥无几了。 之后江海的衣物翩飞,身上爆发出阵阵洁光,竟有九处,原来是来自于体内。那九处光彩呈九宫之势,从其背部显化,是一个个神韵的古字。正中那枚最为奇特,也是最为霸道,所散发的光彩远远盖过了其它八处。 这便是从‘天庭地狱’处得到的八字封印,至于最中间那颗,一早就有了。 八字封印字符此刻像八个小弟一样乖巧,静听老大的吩咐,那枚道字释放一道光照向黑气,八道字符立马飞出,全部打在黑气上。 只是瞬间那黑气就停止了流动,像是凝固了一般。江海一挥手那道字也是扑到了黑气之上,随后放出阵阵彩绸将之缠死。 最后江海招手,凭空出现了一处通道,通道连接的是一个诡异之地,里面一片漆黑,极度安静。 但是当黑气连同九道字符被打入其中,通道里竟涌出了红芒。铺天盖地的血光,还有浓烈刺鼻的腥味,还伴着阵阵诡异的笑声。 通道关闭,那黑气再也出不来,它将陪伴一个特殊的人物,还有两个不是人的人类,除此之外还有十一道封印相随。 一切都已经做好,黑气被镇压封印在了虚空之境,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不,这变故只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而圣灵老者所说的劫难还没结束,众人都是注意到了场中比试的结果。纷纷睁开双眼,眼中有火热的光芒散发,死死盯着江海,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先前江海出手让他们受了重创,有了威慑力,而且不知道江海的神力有没有退去,只怕会一窝蜂的冲上前去。这可是比某人的肉还具诱惑一些。 江海冷眼看着众人,他也在犹豫,脑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杀了这帮鼠辈,他们要我身体里的秘密,若是给他们捉住了,只怕会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江海清明的双眼,又开始泛红,牙齿也是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可怜的人,何必多生杀孽,还是速速离开。” 另一个声音的响起,江海双眼又是恢复清澈。 这?!众掌门看着江海的变化,不知他内心的纠结,只看见他双眼退了血气,高兴的只差欢呼。‘他这状态就要结束了,我且再等上一等,而后夺取这机缘,哈哈。’ 片刻过去,江海依旧是那副模样,双眼彻底的恢复如初,也不神圣,也无光彩。他的内心挣扎结束了,他决定放过这群人,也算是结善缘。 只是众人并不知道,只见他半天未动,以为状态彻底结束了。一个掌门忍不住内心的悸动,大步冲了上去,嘴里大叫着“你这魔头,待我斩妖除魔保卫正道苍生。”虽是冲动,却也没失分寸,扯上了正义的大旗。因为师出得有因,也是让众人看他自己的勇猛,日后也可增加声望,有助于门派发展。 第三十三章 全部得死 “我说秦掌门,就你这般年纪怕是斩不动妖,除不动魔啊,还是让本大侠来吧。”另一个掌门见先机已失,也是急切的冲出追赶前人。 “两位都别争了,这是还得老夫来。” “呔,放开那魔头,让贫道来。” 身后七七八八的声音齐齐响起,皆是拔出手中兵器,向着江海冲去。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就是怕落人后手,得不到江海的秘密。 那秦姓掌门时机把握的最好,也是第一个落在江海身边,嘴里喊到“妖孽,看剑,”一剑刺出也是试探,见江海全无反抗之意,也是明白他的神勇真的退去了,连忙将剑锋偏转,怕伤了这本活着的神法。 不过还是以手扣住就江海的手,算是拔得头筹。 只是第二个人也是落下,“秦掌门,只怕这机缘你一个人独吞不了吧,”也是扣住了江海另一只手。 见谁都拉扯不走江海,两人直接对了一掌,另一只手却是不松开。 江海全程冷漠地看着两人也没任何反应。 “两位,还是撒手吧,这人不是独享的。”第二梯队的人也是赶到,有五人,不过并未出手,也未结盟,彼此之间有距离,也是防范彼此。 “哈哈,想不到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啊,”剩余的十几位掌门也是到来,其中一人虽是哈哈大笑,眼睛却是盯着所有人看着,极度小心。 徐明,杨天惊,陈钧都没上前,执法者,监察者也只是遥遥相望,并没想要出手,或者帮助的意思。 最先到来的两人显得极度尴尬,手抓着江海,这么多人看着想撒手,又觉得可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还是年长的秦掌门反应迅速开口道“这魔头乃是整个武林,整个天下的公敌,并非我们一两人所能决定的,依我看咱们制定一个方案先撬出他的秘密,而后瓜分,大家都能获取利益,也能避免纷争。” 众人都是相互看着,思索他说的可行性。 “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间沉默的江海大声笑了起来,看着众人道“斩妖除魔,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杀人借口,我是魔那么各位又是什么?” “如果斩人是魔,斩魔还是魔,那这魔头我当了,哈哈”。恐怖的笑声,无视众人惊讶的神情,双手红光突起,将两人震退。 一步踏出,整个场地都剧烈震动起来,原本清明的双眼,又恢复了血红,冷冷地看着众人。 “不好,他这神法并没有退去,快撤!”一个掌门直接逃走,不忘提醒众人。 众人哪需要他的提醒自开始江海近乎神技的手段,已经在他们脑海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加之先前一招重伤所有人,更是让他们惊恐。若不是听他说“时间不多”得知这恐怖的力量并非长久的,想都不敢想打他的注意。 死了! 众人脑中同时冒出这个想法。连诡异的凶魔赵天明都给他彻底抹杀了,自己如何与他斗,还是快些逃。‘这么多人跑,他一个个杀,也不太可能追到所有人吧。’ 于是乎二三十人朝着不同方向跑着,希望能逃脱此劫。 “我既为魔,当让汝等知晓魔的手段。今日一个都……别……想……逃。”江海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吓的众人不敢回头,作死奔跑。 江海手掌伸出,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凭空出现,这是擒圣手,却也不是擒圣手。 先前的擒圣手一出,光彩辉煌,那手掌也是有血有肉,掌中更有不明神力,日月之辉,星辰之力。 而此次施展的就大不相同,竟是灰蒙的骨掌,手臂上虽也有些血肉,可也只是吊在上边,没有光辉,没有异彩,有的只是浓浓血腥。 骨掌张开向着一方抓去,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四个掌门。四人拼死挣扎,或是倚剑斩向骨手,或是出拳,出脚。连番的攻击全部无效,四人是阵阵害怕,因为骨掌在收缩,四人已经挤在一起,相互之间没有任何空间。 江海握拳,那骨掌也是捏死,指缝之间溅出大片血水,四人给捏爆,死之前连痛苦的呼叫都没有,骨掌摊开也只有一片血雾。 四名先天神之境的掌门只是一击便是尸骨无存,这江海真是恐怖如斯。不仅仅如此那血水,血雾并未落地而是向着一处飞去,那里江海张开嘴等待它们的到来。 闭嘴喉咙一咽,血水,血雾便下了肚,只是并在进入胃部,而是去了虚空之境。 接二连三的借助魔剑的力量,纵使有返古仙法回到鼎盛之时,也是吃不消,它现在需要大量的精气。 吸收了血水,血雾之后,江海双眼变的更红了,似能滴出血来,而牙齿竟然变尖,变长,连嘴唇都包不住。头发也是瞬间拉长,一瞬间根根如银丝。 “你们真的,让我怒了,而代价便是成为我的肉食。” “啊……”一声吼叫,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又是出现了五只巨掌,皆有浓浓血腥之气,皆是大如山岳。 而后向着四方抓去,纵使逃离了江海视野的人也是给抓了回来,四只巨掌各有五名掌门在手心捏着。 “救命啊,若是谁能救我,我奉他为我族贵宾。” “我也是,我愿以一代长老作为谢礼。” “我直接将掌门之位送出,只要能救我一命。” 与生命相比这身外之物又算的上什么,众多掌门都是大声喊道,希望能有人出手相救。 结果是现实的,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骨掌收缩,五人又是化作飘洒的血水,被江海所吞食。 “该你们了!”江海转头看向后手抓住的五人,五人惊的面如土色,颤抖不已,竟有黄浊的液体自掌间流出,不知何人吓尿了裤子。 “江少侠,江爷爷,你放过我,我愿意后半生做牛做马,全听使唤。”一个掌门竟开口求饶。 “是啊江天神,不,主人!你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我们吧。” “我们知错了”活着的人也是落下面子,全部求饶,那还有半点武者的尊严,更别说先前的盛气凛然。 “死,死全部得死,”江海像是没有听到,嘴张大,牙齿磨的咯吱直响,像是癫狂了一样,吐出几个字来。 众人听后皆是心灰意冷,悔恨不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心生邪恶。 “江海,等等,”突然之间陈钧出声了,更是快速跑到江海跟前。“别再造杀孽了,你还是快些离开的。”不知何时他挣脱了束缚,见到江海如此模样,心生怜惜的同时,阻止江海继续杀人。他知道江海此番已是与整个天下为敌,杀了这么多掌门,以后的路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一是他身上的诸多秘密,一是各门各派的报复,正是如此他想江海神力未退之前赶紧离开。 出于关心,也是冒险,现在的江海已经失去了心智,没有之前的沉稳。杀戮越重,日后受煞气缠身,修为,心境也会大受影响。他虽是知道危险,却还是义不容辞的出面了,只因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江海转过头来,那双血眼看得陈钧心惊胆战,这还是一个人的眼睛么?有的只是愤怒和仇恨。 他伸出手掌,拍向陈钧。陈钧受到恐怖的气劲,双眼本能的闭上,却又艰难地睁开,无惧渐渐逼近的手掌。道“小家伙,我相信你还是那个自强不息,不会放弃的江海,回头吧,赶紧离开。为师不想你死在这里。” 那手掌在起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掌风却是吹破的陈钧的鼻梁,瞬间鲜血成股流出。 江海张嘴尖牙毕露就想吸食,可还是忍住了。收回颤抖的手,转过身去有微弱的话语说出“导师保重今日别无选择。” 陈钧听后还在庆幸,江海还是那个江海,他的所作所为是身不由己的。要不自己现在也是一滩血水被他吞食,而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只是那‘保重’二字让他心痛。 随后便感觉自己在倒退,是江海使了什么手段。顷刻便飞到了徐明,杨天惊的身旁,身体没有一点损伤,反而脑袋里多了些东西,竟是武功招式的心法。‘江海啊!’眼角两行清泪落下,这还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你(师兄)没事吧,”徐明,杨天惊一起开口询问。 陈钧只是摇了摇头,江海的此番行为已经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那么他的神力就快消失了。想到这里,他又想冲上前去,却是给两人合力按住了。 “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让他去吧,你这师父应该成全。”杨天惊开口道。 而徐明的话不但不是安慰,反而是打击。“那女子的离开是因为你的无能,师父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而现在你也只能看着你的徒弟深陷重围,这还是曾经的陈钧吗?哼,你个懦夫!” “啊……”陈钧一声大吼,今时今日,过往瞬间齐齐涌现在脑海,只觉得头痛欲裂。本能的吼出,不同于力量恢复时的宣泄,这一吼中还有决绝,因为心境的变化,因为不甘。 吼过之后陈钧直接晕厥了过去,被杨天惊扶住。“师兄你是不是太过了。” “哈哈,那道未必,你听不到雄狮的觉醒?”徐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心里也是高兴。此番之后,相信陈钧就会彻彻底底的回来。 只是一看到场中的江海,脸又是沉了下来,‘只可惜了这么一个绝顶少年郎。’ 第三十四章 人性劣根 只是两次出手便是十名先天神之境的掌门身死,近乎残忍的手段,直接捏爆尸骨无存。 活着的众掌门有的只是绝望,他们寄希望的的陈钧竟然也给‘打晕’。这已经是真正的魔头了,没有一丝人性。 ‘漫天神佛啊,若是你们真的存在,怎么会这么一尊魔头混乱人世,而不闻不问。’ ‘东方的西方的,只要是接受人间信仰之力的,也该出面行使义务了。’ 绝望在加剧,那魔头突然转过身看着右边的五人,莞尔一笑却似恶魔。还未等拿五人开口求饶,右手握紧,无声无息之间的死亡,又是大片的血雨飘洒,被江海吸入口腹。 “你个魔头,即便是我们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只等你的神力退去,接受各门各派无穷无尽的追杀吧。”剩余存活的掌门也是看到了结果,无论如何求饶他都不会放过自己,索性说出其中厉害,迫使他放手。 只是这样有用么?没有用!江海杀意已决。因为感觉到自身那恐怖的力量在流失,无论是多么神奇的功法,不是自己本身的就会存在缺陷,而时间是不可忽略的弊端。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杀尽这群人,因为他们的虚伪,贪婪;开始的冷漠相对;也是为了补偿。 这已经是第二次借助血魔剑的力量了,魔剑本身就有三重封印,四者无时无刻不在争斗主导。如此频繁使用它的力量,对它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所以先前魔剑才草草了事。因为自身力量的削弱,此消彼长时封印得到了加强,它又回归到浑噩状态。 ‘老鬼啊,我也即将离去了,承蒙你的帮助,如今停留之极能补偿你多少就得看时间了。’‘江海’心想着。 因为这也是圣光最后一次帮助江海了,它自身也非无穷无尽,不但要修复江海的残躯,更是两次大打出手,灵力也是耗尽了。 江海低下头,众人看不到的双眼已经退去了一半的血色,他要抓住最后的强势,为这闹剧写下结尾——凡是贪心者,心怀不轨者全部死。 右手艰难的握住,右边那只骨掌随之收缩,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极慢。让五人发出了呼叫,若非掌中另有乾坤,可能还要挣脱开来。 “哈哈,小子你这神力就要退去了,你若是聪明就放开我等,如若不然……哼”一个门主发现了异样,大声呵斥道。 “对,放开我等,也好少受着皮肉之苦。” …… 十余人一人一句,与先前尿裤子求饶的表情截然相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的仿若那巨掌已经消失,而江海已经给他们踏在脚下一般。 可笑之人一定也是可悲。 江海虽是听到了这有如集市般的喧闹,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头埋的更低了,右手终是握紧了,却是耗费了最后的气力。神力来的急,去的也快,似潮来潮去。 场中其它三只巨掌消散,剩下的那两只在缓慢的收缩。 又是一片血雨,五人连同那只骨掌消失。那一股鲜血飞向江海的口中只是吞下了一半不到,便散落在地,鲜红而妖艳。 而江海却是突然的倒地了,背面朝上,只有一声响。与此同时最后的那只巨掌也是消散化作了缕缕血气,最终还是没有捏死那五人。 江海又是感到无比的乏力,连睁眼都很困难。闭眼之前那光影人在他眼前闪过,挥挥手只说了一句“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光影人大步流星向着虚空而去,那里有一处通道,不知连向何处,江海却是感觉他再也回不来了。心突然莫名的痛了起来,失去的是最重要的东西,可他也无能为力,直到闭眼失去了意识。 那五名掌门落了地,便立马奔向江海,冲在最前方的那人,捡起了地上的魔剑。这可是一件好东西,能显化圣兽,又无坚不摧,第一想法便是占为己有。 却没想到魔剑突然抖动了起来,一道红光放出,击中那人胸口,顿时穿一个血洞,人也被击退百步。 这?反应过来时,身体疼痛难耐。还好只是右胸,若是击中心脏就会死亡,他连忙坐下点了自己穴道,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 “哈哈,这等神物自然是有德之人居之,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拿得起来的。”后面一个掌门赶到,见此情形先是一阵喜悦之后是毫不留情的打击,现在这时候都是敌人,哪管你是谁,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派。 受伤的掌门也不还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待他和自己一样的命运,因为那人也是伸出了手。 他手刚刚碰到魔剑,魔剑剧烈的摇晃起来,猛的一震,那人也是后退了十几步,退到第一人位置,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哈哈,这就是有德之人?”先前那人大笑过后也是反击。 “看来这剑生了灵,一般人拿不得,依我看我们还是合力擒住江海,从他口中撬出剑的秘密,再说了他先前施展的神法你们不想要?”第三人也是赶到,已经见到两人吃亏,他没有贸然行动。 江海虽说现在是趴在地上不动弹,因为上一次也是错误的估计已是受过一次伤,他不敢再尝试,于是怂恿两人上前查探。 “呵呵,那神法确实诱人,只是你为何不去?”两人也不是傻子,也不愿意被人当枪使。 一时间五人静立在原地,被魔剑唬住了。都想要身法与神兵,但又都是怕死,二三十个掌门只剩他们几个,刚从虎口脱险的他们自然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柱香过去了,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我说这么等不是办法,指不定他正在恢复体力,真气,若是一会儿又发狂,别说功法了,就是性命都难保。依我看要么咱们逃下山,要么一起冲上去定住他。” 其它四人皆是看着他,在思索他说的话。逃么?若是他真的晕了,丢这么大的脸,死了这么多人,最后还便宜的是逐鹿学院。不行,这神法必须要。 “好,我们几个一起去。”几人算是达成了暂时的一致。 五人并排而行,皆是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朝着江海走去,却是时刻准备着逃走。若是那趴着的人突然动一下,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就立马逃跑。 一步,没见动静 十步,纹丝不动 二十步,依旧平静。 越是前行越是小心,精神的高度集中,迫使几人都是大汗淋漓,特别额头上一时成滴滑落。 总算离江海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了,那绷紧的神经勉强放松了一些,几人相互看了看。之后深吸一口气,皆是弯腰伸出一只手来,却都是颤颤巍巍的,心中的恐惧未曾消去,就怕有诈。 所以一开始几人都是朝着魔剑而去,并非是江海本人。 五只手触摸到江海,他并没反应。 “神力真的退去了?”都是放出真气探查他体内,真气长驱直入没有丝毫的抵抗。丹田处但是怪异的很,竟然查探不到,一般人的丹田也就在脐下三寸关元穴,然而他的关元穴处竟是空空如也。 关元穴倒是如干涸的大地,尽是裂痕,真的神力耗尽,甚至自身真气也是使用过度了。 如此甚好,一人直接控制真气向着江海头顶而去。‘这么好的机会,直接入侵他的神识,搜刮他的神法!’ 嗯?他的真气竟然遇到了阻碍,并非是江海的抵抗,而是外来之力与自己一样,而且不止一道,足足四道。不用想了定是他们四个。 五人的真气在江海的脑中对峙着,相互阻止又相互纠缠着,就怕被对方得手。 最后谁也不得前进,倒是那股都真气耗尽了。 “你是何意,还想趁火打劫,盗取这等机缘。”一个掌门大声质问身旁的另外一个掌门。 “哼,哼,我是何意?不过是阻止你这小人的不安好心。” “阻止,若只是阻止为何你的真气直往他神识里钻?只怕你是想独吞吧。”一位门主质疑第二人所说。 “那你又是何意?我一直在中间见你一边打击他,一边往里钻。”第四人出言。 “原来中间的是你,你一直在阻碍我。”第五人也是接话。 而后便见到五人同时出手,打向身边的人。“你想独吞这神法,不可能!看打。” “你又何尝不是?” 一击之后五人迅速分开,以江海为中心分散五方,皆是警惕地看着彼此。如今已经没有同盟,或者联合。虽是口头说着对方想独吞,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是想要江海身上的‘神法’。得到之后意义重大,先前的一番探查并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反噬的迹象,只是有些透支。相比那提升的,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的战力,这小小的后患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现下每个人都只要考虑,如何摆平其余四人独享江海的神法。至于逐鹿学院的人不用考虑,自江海,陈钧说退出学院开始,学院就不再参与任何争斗,学院的武力组织也是撤退一旁,相信只要不涉及到学院的根本利益,他们不会出手。 “四位要不我看这样,我们分出一人来,让他去探查江海的神识,套出他所有秘密。然后我们瓜分,我只要那御剑之法,其余你们争如何?”最先受伤的那人提议到。 第三十五章 赵子武的手段 他最先出手,也是受伤最重,虽是吃了丹药也只是止了血。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最为被动。所以他想了个方法,索性示弱,只讨要御剑之法,也使自己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此法我看行,你们选出一个代表来搜寻出秘密,瓜分之后若是有什么看不上的功法给我就行了。”另一个受伤的掌门也是附议。也不是不傻,知晓眼前自己处于弱势,也就退出争斗,至于是不是真心,只有天知道。 其余三人皆是看着两人,面露诚恳,眼神也不似作假,再想想他们身上受了伤也就没将两人放在了心上。 “你们两个怎么看?” “这样也好,只是这代表如何选出?” “我年龄最大,当然是我了。”稍年长的开口。 “为何是你,就凭你须长面白?这事我来,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不会保留任何,定会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搜寻到秘密与大家分享。”另一人反对 “滚,对天发誓?我还可以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你让我来?”第三人也是不同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去年刚死,如今只怕尸骨还未寒啊,你以他的名义起誓?哼!” 三人之间谁都不信任谁,只想自己去探查江海的神识,可另外两人就会反对。 “呵呵,与其说这么多不如手底下见真章,谁能笑到最后自然就能独享。”一人说道。 其它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拉开了身位,决定来场三人的混战。 三人同时拔剑,三道寒光闪过也说明了三把剑都不是凡品。受伤的两人也是默默退了十余丈,不想被波及也是证明自己没有争斗之意。而心里却是高兴,既可以恢复创伤,三人之间的争斗也会让他们实力受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另一种局面了。 两人同样的想法所以刻意的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也算是自我保护。 场中三人战在了一起。 须长面白的姓郑,乃是玄阴门门主,所修之功讲究万般变化,真气之中也是一丝阴寒,所以年岁不大却若老者。 方脸男子姓张,乃是霹雳掌掌门,虽是使剑却以掌法闻名,出掌极快好似晴天霹雳。威力也是不容小觑,霹雳么自是霸道而凌厉。 最后一个男子姓周,此人才是场中唯一的剑法高手,所使剑法名叫《周天八卦剑》。所谓八卦无需多讲,只是周天却不是修行的周天。乃是周家一位老祖,在一部道经中窥探得八卦之秘,从而创出此剑法。当时也是名震一方,只是时间的流逝后人难得其髓,只能使出三四成威力。 郑泰张权也是聪明人,知晓周毅剑法了得虽不及老祖,可兵器上两人吃亏,于是选择暂时联合对抗周毅。 周毅虽是苦闷却也没办法,只能施展真实实力,不敢大意恐失去资格。周天八卦剑无愧是上乘剑技,虽只有先祖的三成,却也是厉害,配合他祖传的身法,忽左忽右,上下齐手也是拖延了不少时间。 张权一剑斩向周毅,却被其侧身躲过,随后霹雳掌拍出,虽不及先前两大凶魔的速度,可也是极快。 周毅想躲却是看到了右侧郑泰,他手中的剑已经出击,那寒光是向着头颅而来。只能右手持剑相挡,左手成掌与张权对了一掌。 一掌之后收手,借着后退的力道将郑泰弹开,退了五步这才稳住身形,左手却是不自主的抖动。这霹雳掌果然厉害,震的他手臂发麻,疼痛难忍。 然而两人并不打算放过他,郑泰继续右侧,张权则是主攻正面,偶尔配合郑泰虚击他左侧。 周毅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张权的霹雳掌让他胆怯不敢硬抗,只能躲闪或者强攻,不让他出掌。可不论怎样,郑泰都在伺机出手,他的玄阴功也不是开玩笑的。虽没有天眼护法那般可烈日生冰,但被那阴寒之气击中而入了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 左右都难顾及的情况下,手上剑招的舞动也是变形,一个闪避反击不中之后让郑泰点了一指,还在收招够快用剑挡住了。可还是擦中了身子,阵阵寒气只往身体内钻,哆嗦之后忙用真气逼那寒气。 眼睛却是时刻注意两人的动向。 “我说几位是不是太无脑了些。”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皱起了眉,这声音不是别人,是赵子武。 三人停止战斗齐齐看向赵子武。 他刚刚从定身状态中解脱,也是因为江海神力的退去,他从地上爬起,看着众人道。 “你们两人故作聪明以为打赢了他,就能得到他身上的秘密?”“可笑,即便他真的落败了,你们也只有一半的机会,两人一决高下就能得到?只怕会引来其它四人的围攻,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看着一旁受伤而退出的两人,两人只是微笑,因为听出他还有话未说完。 “哪怕是你们当中一个侥幸取得最后的胜利了,可四周还众多虎视眈眈的逐鹿学院人马,除此之外……” 话还没说完便给徐明大声呵斥“住口,休要使这等手段,我早有言明学院不参与这件事。他既已脱离学院,我们也绝不会再庇护,若是你再诬陷我逐鹿学院,那么今日我不介意如你所说那般插手。” 赵子武也不恼,反是笑了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遂对着三人继续开口道“除以之外今日之后相信江海身怀绝世神功的消息就会传遍天下,而你们其中一人获得了他的神功,到时候是什么情景?” “算了我来告诉你们,被天下人共同追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相信你们懂。你们认为就凭你们这点实力,那不入流的门派,家族能保的住?只怕还没开始修炼就给追杀,从而亡命天涯。”说到这里又停止了,他在吊人胃口。 众人边听边思考他所说的话,到时候只怕和他说的差不太多,只是他明明有过没说,绝对有方法。 一个性急的掌门直接开口“赵家主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时间紧迫容不得废话。” “那我就直话直说了。在秦帝国内,有五大势力能护住你们,我们现在看看这五大势力会不会出手护你们。” “嬴氏,乃是秦帝国的正统,得知这等神功。只有两种可能;一让你等直接充公;二为了帝国安定牺牲你们几人,让那神功消失。” “杨氏,就在你们眼前,他的态度很明显,不眼红也不插手,自然也就不会帮助你等。” “李氏,他们背后有古武世家,也是可能出手的一家势力。但他们此刻无人在场,即便得到了消息赶来庇护你等,这么远的路程少说也要三日,只怕那时候你们已经深陷重围了,所以也别太指望他们。” “钱氏,秦帝国官方不可或缺的一系,想要庇护你们,就只有让你们入朝为官,不是当一个文臣就是去带兵打仗,你们几个行么?” “最后就是我赵家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等入你赵家寻求庇护?”五人也是听出了赵子武话语所指,有一人开口问道。 “我赵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我所要的并非是你们和你们身后的家族、门派,而是他身上的秘密。”“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你们及你们身后的势力在秦帝国内无人敢动,当然他身上的秘密我会分享给你们五人。与其你们争死争活,到最后一场空,不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赵子武平静地看着五人,又补充了一句“时间紧迫,你们商量商量我在此等你们的答复。” 五人听后看了看彼此,而后都是权衡其中利弊。能不见血光自然是最好,而且他还承诺会分享江海身上的秘密,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只是以赵家以往的做事风格不是应该独吞么?他给人打傻了,变得这么好心? 那性急之人又是询问“赵家主你的建议确实诱人,只是你得到的并不多,为了我等而得罪整个帝国的势力,这样值得?”虽是性急却也不傻,并没说明自己的怀疑,而是委婉的询问他的想法。 “哈哈,如今我赵家人马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们父子两人,而且我身上有封印,处境堪忧,还得仰仗几位送我回去,这交易自然是值得,家主之位我还想多坐几年。” 赵子武故意说出自己身上被江海下了封印,又说了家主之位就是为了让五人信服。 ‘原来如此,他这处境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族中果然尽是勾心斗角,各方势力角逐权利,只为登顶,身为家主的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好,我同意赵家主所说,愿意听从他的安排。”受伤的两人表明立场,能结交帝国的第二势力,又能的分享江海的神功,最后还得到了庇护,两人本就处弱势,自然一口答应了。 “那么你们呢?”赵子武看着其它三人。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希望赵家主能守信。” “那是自然,为了证明我愿意分享,会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人,去搜寻江海的神识。那神功寻到了也不要和我说,回到赵郡我们一起研究。” 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最后的质疑也是放下了。 “赵家主选人即可” 赵子武见众人都相信了,心里是阵阵喜悦。如今说是与你们分享,只要回到了赵郡,一切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即便是真的分享给你们了,你们也没命去修炼。这便是他的手段,若只是拳脚功法怎么能当上赵家家主? 至于有没有封印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三十六章 你们看天上 “你去,搜寻他的神识。”赵子武指着两个受伤人中的一个。看似是他第一个同意自己的建议以示优待,其实不然因为他受伤最重所以最好控制。 其它四人也没有意见。 那人在众人注视之下走向江海,伸手在其头顶,真气自然释放,一股神识入侵江海。一路畅通无阻,也因为轻车熟路。 就在众人高兴他得手之时,只见他皱起了眉头,另一只手搭在右手上,再加大真气的输送。 片刻以后对着几人摇头“有些古怪啊。” 赵子武第一个冲了上去,那速度不是给封印了功力该有的。不过五人都没在意,神功要紧也是跟着赵子武来到江海身边。 赵子武阴沉着脸,对着另一个受伤的掌门道“你来试试。” 第二人试探了一番,也是摇头“他脑中有东西阻隔,不让进去脑海中。” 连续的两人都是说不行,他也顾不上先前的考虑了,让郑泰尝试。 郑泰尝试无果,又让张全尝试,都是摇头以后,他有些怒了。“都闪开我自己来!” 周毅正准备上去查探,却听到赵子武这般说,一时间很是不悦道“赵家主不是给封印了吗?怎么还有真气释放神识?” 赵子武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无碍,他只封住了八成真气,神识还是能够释放的。” 周毅心里却不是滋味,为何他人你都让了唯独我不让,就因为单打独斗自己最强?他也是有些怀疑他所说的一切,真的愿意分享?见其它人没有反应,也只能压制心中的不爽,这时候可不能惹众怒。 赵子武也没看他,手直接伸出到了江海头上,一股蓝色的真气直冲冲的向着江海的脑海而去。起初是一条通天大道,毫无阻碍。渐渐的路变窄了,最后竟不得前行了,果然如他们所说有怪异。 估算着距离,这应该就是记忆的储存处——脑海,可为何不通,有真气阻挡么? 他默默放出神识极度小心,不能让五人知晓他的计划。 进入到阻碍处,那里白茫茫一团,不是真气,也不是什么秘法神通,更不是封印,竟是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字体。 这字体并非是八字封印,也不是神秘道人的道字,这究竟是何?他不知道,江海也是不知,无数次使用神识也未发现脑海中有这么一个字。 字散发着白芒,神识扫过如同一堵城墙,护卫着江海的神识。 虽是知晓它的不凡也要一试,到了如此地步,哪有望着宝山而空返的道理。控制着真气向着白字而去,还未接近就遇到了阻力。 “管你是何物,给我滚”赵子武心中大喊,真气猛地撞去,白字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反倒是赵子武身体猛的一振,真气被震散人退了一步,神识也被弹开。 “果然有怪异,”赵子武向着五人说到。 “周掌门我们都不行,就看你行不行了。” 周毅深深看了一眼赵子武,也算是看清了这个人。先前不让我试,如今不行了你再让我来,果然是在防着我。可神功诱人,他也只能多个心眼。 人走到江海身边,见他趴在地上,烈日晒着也是有些不忍。将其扶起手放在头顶,真气探入神识也是开启,当见到那散着白芒的字,也不尝试身体晃动了一下,便收回了神识。装作很是吃力的口气道“他脑海中有禁制,不可强行冲撞,会伤到本体。” 赵子武见他如此模样,也没其疑心只是道“这时间越是耽搁,对我等越是不利,我再试一次若是不行,就抬着他返回赵郡,我族中有习练禁制的高手,相信他们会有办法。” ‘哼,露出马脚了吧,我看你如何忍得住。’周毅脸上虽是微笑点头表示赞同,背着却是放开神识,盯着赵子武,因为境界比他稍稍高一些,自然能做到能监视赵子武而不被他神识发现。 赵子武又是探出神识,先是四处查探了一番,见没有人注意,便直向江海神识而去。 却不想给周毅发觉了。‘好你个赵子武,还真相信了你的鬼话,你这状态哪是被封印了,分明处在全盛。哼,想骗我等去赵家,而后使什么手段?看我如何揭露你。’ 探查依旧受到就阻碍,可赵子武生气了,急切想得到江海的神功。真气股股涌向江海脑海,他已经看出那字是一道禁制,不让人探查江海的秘密。是他自己布下的,还是他人?不过可以肯定禁制不凡,所以才敢如此肆意妄为,不怕江海受创,那神功销毁。 现实也如他所想的一样,几道真气在那字跟前便停止了前行,无论如何操控。 既然进不去那就毁了,真气幻化成剑,刺向那字,足足十余把剑。 只是字体突然开始晃动,幅度很小,却是层层光晕散出,打在剑上。那剑便失去了锋芒,而后剧烈抖动,直到剑形散开变回真气,而后吹散。不仅仅是这样,那层层光晕并没散去,竟向着赵子武而来,捕捉到了他的神识,直接攻击他的神识? 赵子武大惊连忙撤回神识,却还是慢了一步,给那光晕擦中边角,虽只是点点,可还是让赵子武吃了不小的亏。神识不同于身体,身体可以专项修炼,而神识虽也有方法却是极慢,成效极低,所以远比其它身体要脆弱。 即使受了很重的伤,他也只能忍着。 周毅看了却是心里欢喜的很,‘吃亏了吧,那东西一看就不是能招惹的东西,该你受罪。’ 嘴上却是说的乖巧“赵家主你怎么了?莫不是的封印的原因,你可要好好保重,我们还指望你的庇护啊。” “是啊是啊,”其它四人也是附和。 赵子武头疼的厉害却只能捂着胸口“我想冲击封印,没想到遭到了反噬,这胸口如同刀剐一样。这秘密是暂时得不到了,众位随我回赵郡吧!” ‘看来真是受了不小的伤啊,’周毅想着。‘先且随他下山,找个机会跑了算了,那赵家可是龙潭虎穴啊。’ 几人搀扶着赵杰、赵子武,一人则是点了江海身体几处大穴,防止他突然醒来,而后背着他向外走去。 路过逐鹿学院人马时,徐明、杨天惊只是看了看江海,面露可惜的神态,其它没有动作。 几人慢慢往山下走去。 正是午时刚过,未时来临,天空那只金乌最是毒辣时。不过望圣山树木茂密,枝叶繁盛,古树颇多,矗立处如同遮天蔽日一般。加之四面也有高山相挡,倒也感受不到炎热,山间的风吹来,甚至有阵阵的清凉感。树叶受到风的影响而唦唦作响,阳光照射经过层层遮挡也是感觉不到了温热,反而看到了的别样的风景。是身体和视觉双重的享受,倒是个消暑的好地方。 “不对,你们感受到异样没有?”行走了片刻后,赵子武示意众人停下。 “异样?”众人皆是小心翼翼地望向四周,远看是青青一片,近看却分翠绿与幽绿,是树叶的新老交替,正是这个季节的特点,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见五人都没感觉到,赵子武又道“没发现很安静吗?很祥和吗?” “安静,祥和?”这便怪了!众人都是拔出兵器背对背警惕地看向四周。 此乃深山之中,没有野兽出没很正常,可没有虫鸣鸟叫就有些诡异了。再者众人都感觉到心旷神舒,想要放松亲近大自然。都是武者,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神经时刻都是绷紧的,而此刻的安逸只能说是件极其恐怖的事。 因为五大掌门加上赵子武都是先天神之境的武者,竟被人无声无息的影响到了心神,如何不恐怖。 “是陷入了某种阵法了吗?”一个掌门问到。也只有阵法还有某些特殊功法才有如此效果,可并未见到有人出手,那就只能是阵法了。 “不是什么阵法,这还是逐鹿学院的范围,何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布阵?”周毅否决他的想法。 “那就是逐鹿学院布的阵,想要困住我等?” “他们若是想要动手,犯不着等到现在,先前就能抓住我们,不是他们也不是阵法。大家小心些,这事有些古怪。”赵子武说道。 几人肉眼都没瞧出异样,只能慢慢放开神识探查。从近到远到达极限也没有遇到危险。能探到的不是花草树木,就是岩石黄土,连人影都没见到。 越是这样就越恐怖。 “对方很是厉害啊,能躲过我们的查探而不被发觉,而且还能影响附近兽类以及我们的心智,只怕境界比我们高太多啊。可能是冲着江海而来的!”周毅低声分析着,心里竟有些害怕了。江海自身实力强橫不说,神功也是厉害,不可能是自我修炼的,那他背后有势力或者一个绝顶高手,而现在他(们)来找麻烦了。 如此情形太过被动,虽然确定不是阵法,但不能肯定有没有陷进,埋伏之类的。而且对方处在暗中境界还高,又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呆在原地。 被逼无奈赵子武只能大声喊到“不知是那位前辈到来,若是有打扰到前辈清修,还请前辈收起神功,我等自行离去。若是有其它事相商还请现身一见,赵某在此恭迎前辈大驾。”喊完还不忘行礼。 等了片刻,身体那舒适的感觉并未消失,也没见有人出现,赵子武直皱眉。‘家门都报了,对方还不买账,看来真的是朝着江海而来。要么为了他得人,要么为了他的神功。’他有些犯难了。 “你们看天上……”郑泰极为吃惊的说到,呼吸都变的急促,是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而受到了惊吓。 第三十七章 御鸟生字 赵子武听后抬头望天,透过层层树叶,也是看到了令郑泰惊慌的一幕。 天上无数的鸟雀盘旋,密密麻麻的一片,极度有纪律性,没发出一丝响声。仿若是感觉到了几人都抬了头。那上万只的鸟雀一阵飞舞之后形成了几个图形。 细一看原来每个都是极为抽象的字,从右到左排成一列,一个人低声读出那几个字。 “神功留下,人离开。” “嘶”一片吸气之声,皆是被这景象所震撼到了。 ‘高手,绝顶的高手,既然能控制鸟兽排成文字,以音御物么?可也没听到任何响声,万只鸟雀也没鸣叫一声。不过是知晓了来人的目的,果然是冲着江海身上的神功而来。 五人皆是看着赵子武,指望他能想出办法来。赵子武也是头疼,半路杀出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高手,连面都未露就要抢夺众人的胜利果实。虽然被他这么一手所震撼到,可想要这神功,他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又是大声道“前辈功法果然非凡,可是仅凭这一手就要我将到手的神功拱手相让,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赵家的男儿呢。”这已经不是先前的好言好语了,以赵家之名逼迫对方要么现身,要么离去。 他的话音刚完天上的鸟雀又是变化了,依旧是一列,只是这次的字迹明显不同了,像是对方生气的回答一样。 只显化了三个字符——赵家? 后面的字还未形成,便听到了四周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小辈,不知好歹!我放你一马,你敢以赵家之名压我?” 不仅如此,赵子武只感觉身体一震,像是给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五脏六腑有如翻江倒海一样,脸顷刻间就涨红了,想要用手去捂着,却是不能,只能让那痛苦继续。 赵子武疼痛之余是震惊。他一直注意着自身安全,精神高度集中也没发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不是真气,好像是自身所散发的气势。仅仅是气势就能实体化,这人的修为得有多恐怖?最主要的还是他对赵家的态度,第一次无视,第二次便是直接出手了。不但不畏惧,反而生气了,莫不是与我赵家有仇? 其余几人却是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赵子武看着几人的轻松样,有的只是佩服,听声音对方在很遥远的位置,但这么远的位置,他都能这般精准的控制自身‘势’。只对自己,其它人不受,这份控制力只怕已经和父亲在在一个级别了。这种人远不是自己这几人所能应对的。 片刻之后,那威压才消失赵子武得以解脱,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还在那人并没有下狠手,看来也是有所顾及。 “前辈,既然想要这神功总得露个面吧,这样我回到族中也好有个交待。此次学院之行损失惨重,高层定会愤怒,只怕牵扯到前辈你啊。” 吃了一次亏,赵子武也学聪明了,说话委婉的多。 只是对方并不领情。“哼,你族损失与我何干?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你再威胁老夫,休怪我无情了,神功我要人我也要,你们现在就滚……”最后一滚字,如奔雷一般响彻,天上那万只鸟雀也是受到惊吓,四处逃散,只是片刻一只都见不到了。 五人皆是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即使封住了耳后穴也是无用,竟能直到神魂,恐怖到了极致。 足足一柱香之后五人的痛楚才算缓解。其中受伤的两人是苦不堪言,伤口竟然裂开了,比佛门狮子吼还要强橫的音波功。 “好,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次我赵家认栽,只是无论你是何人,是何身份,我族定会查明,日后再来讨教。” 说完示意背着江海的掌门,将之放在地上,几人匆匆离去。 暗中之人也未拦着,只是又传来一句“我等着赵天雄来找我,他知道我是何人。” 刚走几步的赵子武听到这话明显一愣,而后加快了脚步,像是逃命一般。因为他知道了这人是谁,就怕他反悔对自己下杀手。 直到五人彻底离去,暗中之人也未现身,只是丛林之中飞出了几条翠绿的藤蔓,缠着江海朝着一边飞去。仔细看那藤蔓上有一层绿油油的真气包裹,正是它们使藤蔓有了生命力,可无限增长。 山脚下,赵子武一行人停下来休息。 “赵家主就这么将神功拱手相让了?连战斗都不曾发生啊,”一个掌门心有不甘。 “哼,你若是想要争夺,只管上山赵某恕不奉陪。”赵子武本身就是憋了一肚子火,不敢朝那人发,还不敢对你一个三流掌门发? 那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张掌门消消火,赵家主也是好心,都能看出那人的厉害,光是御鸟生字这本事,就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若是惹怒了那人只怕我们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赵家主?”周毅假意安抚张全,实则将赵子武贪生怕死的态度说了一遍。 赵子武也未回答只是一声轻哼。 “那现在我们如何?这神功无果,还去不去赵郡?”郑泰问道。 “现在如何?自是各自回各自的地头,神功已失去我赵郡为何?寻求庇护已经不需要了,若是天下人问起来,实话实说便可,就说让一个绝顶高手劫走了就是。”赵子武没好气的说道。 “那赵家主的身体能否坚持回到赵郡?若是不行,我送你回去。”周毅一脸的好人样。 “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说完也不在理会几人,背着赵杰独自离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张全直接骂道“什么东西,有求之时那般好说话,如今这个态度,我呸!”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张掌门性子太急了,他还没走远,你就不让他听到?” “听到又如何?以他现在的能力,还能怎么我不成?就是日后想找我算账,得先过了天下人那关,相信今日之后定会很多人前往赵郡,讨要神功。”张全不以为然反而分析了日后的形式。 “唉,你是不知道啊,赵子武身上压根就没有封印。我们还得感谢那暗中之人。若不是他,只怕到赵郡之时就是我们身死之日。”周毅将自己所知告诉众人。 “什么?他身上没有封印?”四人皆是大惊。而后回想先前的种种,确实发现了赵子武的异样,只是当时注意力全在江海的神功上,现在想想皆是后怕。 “这个赵子武好狠的算计啊,我们险些着道了。幸好幸好!” 感叹之余周毅说道“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日回到各自门派,这事还没结束。敢这么对我们,得让他尝点苦头。” 五人彻底分开,前往不同的地方。此地恢复原状虫鸣鸟叫,野兽出没。 学院操看起来异常得狼狈,场地虽没受损,上面却是狼藉。四处是爆炸产生的烟痕,还有一大滩已经晒干的血迹,不知是哪五派掌门所流。 徐明看着一切是阵阵的难受。相信过了今日逐鹿学院四字又会在天下间流传,而这名声不是他所想要的。 就因为学院出了一个江海,而江海不但宰杀了赵子武,而且还杀了二十几名掌门,相信消息一出,学院会有一大批江湖人士的到来。 是各门各派来讨要说法,也是为了江海身上的绝世神功。好在江海本人已经给赵子武带走,相信学院也能从中脱了干系。只是这些个掌门死在学院,这就有些难办了,最少也要花费一笔巨大的钱财做安葬费。 对于一个财迷来说这无疑是要命的。更重要的还是对江海的不舍,以他的能力超越曾经那人只是时间问题,可惜的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学院的庇护范围,几乎得罪了整个天下的人,最后落去赵家手中又能有个什么好结果。 可惜啊,想到这里他心都在痛。可是他还是做出了选择,因为逐鹿学院风风雨雨七十年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因为学院有五千人余人,为了他们,他必须放弃江海。 “洗干净地面,我不想看到一丝痕迹,真的是晦气。”徐明发完令向着内院爬去,干脆不去想,越想越难受。‘小家伙但愿还能再见到你。’ “院长”有人叫到。 “什么事?没看我正烦着吗?”徐明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看这那儿”一个执法者指引他看向一处。 那里躺着一把黑不溜秋的长剑,剑鞘上有几颗像是宝石又像是魔核的凸起物,这是江海的剑。 是那几人遗留下的,因为走的急,也因为带不走索性就丢在了地下。 徐明两眼放光,像是见到了一座金山,飞快跑了过去,弯腰一把抓在手中。 说也奇怪,几个掌门都无能为力,还因此受了伤,他竟然一把就抓住了剑而且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这让他心里很是欢喜‘莫非我才是天命所归,若是能如江海那般激发它那还了得,我学院不是又添加了一件镇院之宝。’连忙背在背后用身体挡住。 因为看到了杨天惊,这家伙也听到了正急速赶来。 “师兄,这剑是……” “是什么是?我的,我的!” “啊!”杨天惊极为吃惊,明显是江海的好么。 “啊什么,我现在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也去吧,明天一早滚蛋。”话说完人已走远。 只留下杨天惊在原地摇头。众执法者、监察者一清扫一边看着徐明远去的背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第三十八章 风波(一) 夜里,临圣城里的信鸽满天飞,一波接一波,直到第二日也没见停止。 几天的功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秦帝国,帝国上下都是为之一震,逐鹿学院之名又一次闻名于世人。 没想到消失已久的圣灵学院会来人参加逐鹿的庆典,也没想到逐鹿学院这次捡到了诸多美玉。除了项甲,紫衣,李黎,二十之外还有会施展古武技法的女子云洛,还有被招入赤血军能无伤提升短暂境界的向前。 当然‘武尸’的再次出现也让人吃惊,更没想到的御尸之人竟是赵家的赵天明。 最重要的消息还是江海。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只是听闻他侥幸胜了四大高手中的二十,没想到这次竟然将魔化后的赵天明也是杀掉。 不仅如此,他在战斗过程中几次提升自身境界也是让人好奇。 传闻他有两套神功心法。一套施展之后犹如仙神下凡,空灵而神圣,万法不侵,神力滔天。仅仅一击就废了赵家四公子的武功,更是震飞赵家家主赵子武,使之不能动弹,两人一者是剑宗之境中阶,一些是剑神之境中期。 另一套功法施展,人似入了魔,黑发变白双眼血红,身上有魔纹无数,自身也是嗜血而残忍。几手便捏爆了二十几个想要夺取他功法的掌门,更是将他们的精血吞噬。 消息一出无数的人前往逐鹿学院,将诺大的望圣山脉围的水泄不通。 只是登上了学院了众人都是傻了眼。 唯一的路口不知何时修起了一座大门,高约四五丈,宽也是讲路口完全封死,两侧解释悬崖。门乃是钢铁灌注,想要从外破开得费上不小的气力。 而大门外两队人马严阵以待,一队是黑衣黑裤,面带黑巾,这是逐鹿学院的执法者。 另一对则是服装各异,没有统一的服饰,面上却是带着一样的面具。乃是一只威武雄壮血口大张的兽脸,这是监察者,因为要隐藏身份所以带着面具。 正中铁门关闭,楼上却是站着一个灰衣老者,面如枯槁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不过是学院的一个杂役。 还没等来人询问他先开了口,却是显得有些颤抖,因为人多而胆怯。 “院长有令但凡是要进去学院的,自今日起,一人纹银一两。” “什么?!”门外的江湖人士炸开了锅。 “逐鹿学院就是这么招待来客的?” “只听过拦路要钱的,修桥要钱的,你们真行修一扇门也要钱。” “一两倒不是什么大数目,只是总得给个理吧” …… 见下面有所菜市口一般的吵闹,那被强行抓来当‘掌门’的杂役想起了徐明的交待,又是道。 “你们这么多人上山,难免会践踏到学院辛苦栽种的奇花异草,再者也会到打扰学员的清修。所以要征收修路费,保养费,清净费……”说着说着他也是记不起徐明说的诸多费用了。 一干人听后是阵阵无言,这未免也太黑心了一些,想要开口大骂,可看到那两队人马还是忍住了。那些人最差也是剑宗级别的,还是少惹麻烦。 “那我们在哪交钱?” “那里。” 众人望向他所指的地方,那里放着一个大鼎,三尺高,五尺宽,瞧这模样少说也能容纳千斤。 服了,真心是服了,这徐明果然名不虚传,立案这事都早早做了准备。 交了钱,这让打开铁门放众人进入,上了山却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偌大的操场上尽是执法者监察者,比山脚还多皆有百人,而徐明就在台上。 见众人到来开口道“原本来者即是客,应该多留些日子,可我并未见到有一人披麻戴孝,你们都是来询问江海之事的,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前些日子江海在我学院大闹一场你们也该听说了,可他现在不在我学院。而是给赵家赵子武,霹雳掌掌门张全,玄阴门郑泰等人带走,具体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晓。” “什么,你收了我们银子就告诉我们这信息?不是害我们白走一趟,还钱!” “还钱”台下众人并不买账,纷纷叫嚷着。 “唉!一两银子而已,和那神功相比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想。忘了说了前面有一批人刚下山,现在去往赵家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不早说……”随后便看到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着山下跑去,片刻就走的一干二净。 “哈哈,你看我这方法可以吧,若是再多来几批人,这赔偿的钱就够了。”徐明向着一旁的杨天惊说道。 后者只有无语。这财迷的脑子不去经商可惜了,若是他去经商了,这帝国首富还得另说。 “哈哈,又来人大家准备!”。徐明看到山下发来的信号,知道又一批江湖人士到来了,兴奋的直搓手,吩咐台下的众多‘打手’就位。他们可是一天一两银子给忽悠来的,作用就是威慑! 与此同时霹雳掌门,围了大批江湖人士一个个叫嚷着“交出江海,交出神功,如若不然让你门中不得安宁。” 张全人如其相貌是个火爆脾气,见到这阵势也只能压制,知晓会有人前来却没料到这么多人,山门都差些踏破。 整了整情绪开口道“三天前,我确实和郑泰掌门,周毅剑主还有另外两位掌门一同陪伴着江海,准备前往赵郡。” “可还没走下望圣山就遇到了一个绝世高手,人给他抓了去。” “嗯?绝世高手,我们如何相信你所说,而不是你使的诡计。” 面对大家的质疑,他也有料到又是开口“此事的蹊跷我也是有所怀疑,因为自始自终都是赵家家主一人在做决策。以赵家往日的作风,竟然会毫无反抗的就放手了,而后更是独自回赵郡了。” “事实经过我已一一表明了,你们就是去问其它几人也是这说法,若你等还是不相信,只管入我门中翻找,我门下之人不会出言半句,但请不要对人出手。” 听到他这么说,众江湖人士蜂拥而入,只可惜了矗立了多年的门庭瞬间化为了乌有,这阵势好似某种人进村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烧杀抢掠,除此之外差不太多。只是片刻就将偌大的霹雳掌驻地,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 而霹雳掌的门人,家眷真如张全所说的那样纹丝不动,只是极为冷漠地看着这群豺狼。 多年的老管家有些看不过去了,这可是几代人幸幸苦苦积攒的基业,就被这般破坏了,满屋的狼藉让他心痛。 “掌门,这……”情到深处声音哽咽了,眼角浊泪滑落。 “随他们去吧,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要怪也只能怪我动了贪念,也错信了某人,这后果我得承受。” “可是……”老管家还是有些不忍。 “王叔,您老这事就不管了,若是以这偌大的基业能换取众人的安全,我愿意换,”张全心里也是不甘心却也只能如此。 随后又是唤来一人“你扶王管家去休息,哦,找家客栈。” 那群人见没翻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又是将郑泰围住,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众位说我也说了,翻也让你们翻了,你们也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若是真有人藏了江海,相信大家是聪明人,应该知晓去哪里索要。” “若你们还是不信,那只能在这无功的等待,我愿意陪着你们。” 事已至此大多数人也是选择了相信,转身离开。少数人还想等待可是一看到霹雳门人哪仇恨的双眼只得着大部队走,半柱香的功夫便没了踪影,那方向是前往赵郡。 看着满目疮痍的驻地,他心中是阵阵痛心,可一看到妻子抱着尚小的孩子,大家都是安然无事,也就好受了不少。而且还将众人目光引到了赵家。 玄阴派、八卦剑也同样遇到了围攻,两人也是知晓事情的轻重,明哲保身。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只是特别强调了赵子武丝毫不挣扎就放下了江海。 众江湖人士一阵搜刮以后没有发现便匆匆离开,目的地赵郡。也是在几人的刻意引导下,相信了其中的蹊跷处。 为何在逐鹿学院没人劫,一下山就有人劫道,而且赵家人的态度不符合以往的作风。 一时间所有人的情绪被点燃。‘定是赵家人从中作梗,找人假意劫持,就是想偷梁换柱,独享江海身上的神功。’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赵家人劫持了江海的消息平地而起,世人都知晓了。各门各派皆是遣人前往,其中更有那些死了掌门的门派,他们最为特别,带着空棺木披麻戴孝的,一路洒着纸钱,一边痛哭着。 赵郡一时间人满为患,比学院招收时人还要多。苦了郡守,这些可都是江湖人士,并不是来游玩观光的,就怕他们闹事。 赵家属地本在深山中,可如今哪里都是人,不仅仅是现在的,还有很多人前来,赵家出名了。 赵子武是头痛的很,已经打发了一批,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 只能派遣族中弟子守住各处不让人进入,赵家可不是什么三流门派,族中秘密不少,又怎么会放任外人前来搜寻。再说了赵家有赵家的威望,即使秦帝都要给面子,一些小小的江湖人士,他还没放在眼里。 正是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所有人。 第三十九章 神秘来客 “让赵天雄,赵子武出来给个说法”,群情激昂,被挡在门外很是气愤。 “大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等撒野。”赵家的护卫,子弟也是趾高气扬,手中武器扬起阻止着众人进去。 “大家伙好好看着,这就是赵家的态度,定是他们将那神功藏了起来想要独吞,大家答不答应?”一个掌门被剑指着脑袋很不是滋味,遂大声喊道。 “自然是不答应。” “大家冲啊,神功就在屋内。”不知哪个有心之人带起了节奏。 原本就愤怒的人们,见有人带头皆是卯足了劲冲击赵家的防御。 “都给我闪开,要不休怪我手中兵器不认人。”赵家领头之人大声喝道。 “听到没有,赵家的人还打算和我们动手,大家说怎么办?” “打他丫的……” 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一刻钟左右的时间,赵家的子弟兵皆是给掀退,倒在地上的人最是悲惨,被蜂拥而入的人轮番踩踏。 哀嚎之声遍野,可没人因此而停止脚步,进了大门前进行了一里。地面出现了一条很是醒目的红线,线里面就是赵家的七十二殿,远远看去不胜辉煌,也证明赵家的强大。 这红线是何意?有人因此而停下,大多数人却是继续前行。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冲着那江海的神功而来,也有人只是凑热闹乘火打劫,还有人只是为了试探赵家的深浅,最后这类人极少,出自一个神秘的组织。 而乘火打劫之人看重了赵家那辉煌的建筑,这般庞大的家族定有无尽的财富,越是辉煌的建筑去的人越多。 “啊………呃……”还没跑出多远,超出红线之人皆是倒地抽搐,口里痛呼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又是为何,难道与红线有关这条是警戒线? 原本在红线外将要踏出脚步的人皆是收回了脚,退回红线外,看着地上的人暗自庆幸,‘还好人多,来不及跑出去。’ 是中毒了没?也没闻到气味。或是吞下什么?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 正在这时正中那最古老建筑的石门缓慢开启,一列人马跑了出来,分成两队分站两侧。瞧穿着打扮应该是赵家的精锐,皆是蓝色铠甲遮体,头戴虎首盔,腰配钢剑,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逼人,三十余人皆是剑宗之境。 而后一个方脸魁梧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模样倒是生的端庄大气,实则是个小人,正是赵子武。 赵子武看着地上尚在抽搐的人,一声轻哼而后道“你们当我这赵家是什么地方,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随后散扫了一眼还在红线之外的人,眼神之中尽是寒意。 “我料想到会有今日之事,早已做好了准备,赵家虽不是凶险禁地,但也是龙潭虎穴,在这你们得遵守赵家的规矩。你们认为外面的子弟兵就是我赵家的实力,告诉你们这条红线才是我给你们的警告。踏入者必将受到严惩!” 一个掌门看着他问道“他们会如何?” “死倒不至于,只不过会痛苦七八日,没有方法缓解,这便是他们擅自闯入的惩罚。” 没有中招的人侥幸的同时,又有些害怕。这不是毒,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法,竟然让千余人无声无息间失去了战力,这下马威真的震住了一部分人。 也还是有不惧死亡的人在,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大声道“赵子武,你这手段确实厉害,可想要让我等就此退去,仅凭这还远远不够。” 赵子武听着这如同凶兽怒吼的声音,皱起眉头,一眼望去,是个须髯如戟身体魁梧的陌生男子。 听着声音便知晓他中气十足,一番查探竟然看不出他的境界修为。又是一个高手!接连的出现高手让赵子武感到吃惊。前几日一个出现了一个面都没见的人,现在又是一个,莫不是哪家隐士的势力出世了?可又为何出现在这群废物之中。俗世虽也有这等高手,也应该见过,奇怪,当真是奇怪。 赵子武愣神被众人看见,以为是他心虚,便是很多人起哄。 “将那神功交出来,不是你赵家能独享的。” 赵子武回过神来,只是狠狠地瞪了几个起哄之人,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男子问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若是有事,还请进屋详谈。”说完还转身让出了一个位置。 这态度让人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会让赵子武用到‘请’字。 众人也是看着他,猜想着这人的身份。 “我知道赵家主的想法,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一个下人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过可以告诉你,我家主人并不惧怕你身后的势力。” 赵子武也是听懂了他的话,此人及其主人并非是隐世势力,乃是俗世的一方庞然大物。即是如此自然也能猜出,不是秦帝国的势力,是他国之人。即便是泰帝国的人要来到赵郡也要五六日,想不到他们这般迅速。 可他或者说他的主人是何目的? 想不到就只能问,只听赵子武道“原来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既然不愿进入寒舍,赵某也不强求,只是不知兄台此次前来究竟为何?” 男子抚须而笑,他不过一个下人,能有如此地位就是因为他有个主人,替主人办事,自然要干净利落办的漂亮。不理会众人看他奇异的目光道“我家主人听闻逐鹿发生的事,对那个叫做江海的小家伙很是在意,得知他正在赵家做客,所以来让我有请江海过府一叙。” 听到这赵子武有些犯难了,江海就不在自己手上,如何交出。再者天下这么多人看着,因为这人一说就交人,赵家脸面会失。 见赵子武面有难色,也怕他想多,男子又道“赵家主只管放心,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确定江海是否在贵府上,主人也有交待他的神功你们只管取,但人必须给他!”前面还是好言相说,到了最后竟是命令的口吻,无比强势的态度。 赵子武还没说话,从石门中传来一个声音。“在我帝国内,该轮不到你一个外族人说三道四,敢以如此口气,找死!” 随后见到一道光影飞出,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手持宝剑出击。 “四弟,住手!”赵子武看到来人,大声喊到。 只是赵子豪哪里听得进,不但不减速,反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速度之快,众人见到之时已在男子面前。男子虽是早早发现了赵子豪,却没出手,甚至都没躲闪,任由宝剑刺中胸口。 “当”的一声响起,赵子豪的剑竟然刺不穿他的身体,即便他使了全身气力,男子也是无动于衷一脸轻松。 这不是真气的阻隔,也没使用什么障眼法,实打实肉体的强度,让剑神之境的赵子豪没有办法。 “赵家四爷这是何意,莫不是要试试在下的实力?那我就露上一手!”相比赵子豪一脸涨红,男子极为平静的说道。 而后更是伸出右手,一只如同蒲扇的大手抓住赵子豪的宝剑,一使劲那剑似陶瓷般碎裂成片。赵子豪一阵踉跄,险些摔倒,被男子抓住。 本是随意的抓取却让赵子豪直呼痛。 “兄台……”赵子武见到兄弟被抓,飞快地赶来,那穿戴整齐的近卫军也是冲出。 正在这时天色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天空之上乌云密布,更是鬼哭狼嚎般的风响,这是要下暴雨么?不,因为听到阵阵鸣叫“呱……呱……”一大群乌鸦自山外一处飞来,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众人吃惊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时,天空之中又是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听到这个声音,赵子豪,赵子武脸上都是浮出了笑容。而男子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笑意凌然,完全没放在心上。他本就没想动手,如今赵家的长辈都出声了,也就松开了右手。赵子豪得以解脱,激动地看着山外的一处,只是片刻他就有些失望了,想见到的人没有出现只是出声而已。 前来的万人皆是吃惊,他们不是赵家之人,也没有男子高深的修为,只是抬头漫天得找着声源,许久也没找到。那声音又是传出,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 “事到如今还不将实情说出?想要打扰我的清修么?” 听到这责问一样的话语,赵子武只得硬着头皮大声喊道“今次前来的众多江湖人士,听赵某一言。” “几日之前那江海确实是在我手中,我也打算带回族中求取他的神功,只是刚刚走到望圣山山腰,便碰到了一个绝世高手。” “他未曾露面只是施展了功法,使得整个山上的鸟雀在空中生成了几个字,我自知不敌,便放下了江海。” “御鸟生字?”众人听后皆是吸气,世上还有这样的高人? 就是一直处乱不惊的粗狂男子听后也是微微皱眉,显然也是惊到了。 “道友,可信?”那苍老的声音询问男子。 男子朗声回答道“赵家家主之话岂有不信之理,既然江海不在你族中,某就此告辞还得回去禀报主人。”抱拳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道友请留步!” 男子停下脚步,也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 “替我向你家少爷问好,若是我出去了,自会登门拜访。”出声之人说的是少爷而非主人,说来两人曾是有过交际的。 “好。”男子简单的回答之后,一脚蹬地,在空中一个闪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子走后天上的乌云散去阴风消失,乌鸦也是飞回山中,天色变亮,出声之人也是离开。 “你们还呆在这干什么,事情已经说明,江海不在我赵家,速速离开,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赵子豪大声吼道。那近卫军也是拔出武器,做出一战的准备。 众人见事情水落石出,也是害怕那出声之人,只得原路返回。虽是没找到江海,却是从赵子武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第四十章 风波(二) 江海被劫走的地方正是望圣山,与逐鹿学院难脱干系,而整个逐鹿学院能有此能力的,可能是上代院长——刀剑双绝詹九。 于是乎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逐鹿学院,因为这是得到神功的最后机会,而且貌似逐鹿学院很好说话,不像赵家这般强势。 当众人赶到逐鹿学院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学院的所有学员,导师都在等待众人的到来,徐明更是痛斥所有人,道“家师已仙逝三载,你等听信谗言来此讨要说法,是对家师的侮辱,从今起若是有人再言及家师,就是与我逐鹿学院为敌。”一声令下,全员出击将一干人全部驱逐下山,而后更是自封山门‘不到招收之日,山门不开所有人也不得下山。’ 两方的强势,这次的风波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情况。也有人不死心去天机门购买信息,得到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劫走江海的是个身死人未死之人。 这无疑是没说,却是耗费了重金。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江海现身在何处?云深不知处! 他已经昏迷,从未有过的放松,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却是一个梦也没做。这情况持续了有六七日之久,直到他的嘴巴被‘人’撬开,往里面灌了些东西。 入嘴是一股液体,味道说不上的怪异,让昏迷状态的江海也是皱眉,应该是种植物搅碎的汁液再混入了些其它物品。口感极差却是清凉无比,令江海干涸的身体一阵舒爽。就在江海眉头松开时,身体竟然开始发烫,如烈火焚烧一般。 江海全身都在抖动,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默默承受这灼烧一样的痛苦。这究竟是何物?只是一味药,药效极为霸道而已。 而后便听到耳边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江海像是听到了咒语,身体停止了抖动,眼睛立刻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青褐的树枝,绿色的树叶。这里是逐鹿学院!江海极度肯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空气之中的灵气满溢,这是其它山野所没有的。 既然是逐鹿学院,自己又是在学院的哪个位置?江海想要起身查看,却发现身体竟然无比的沉重而且疼痛,这感觉只有在平原历练时有过一次,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大闹了比试。宰杀了赵子武,而且又一次使用了魔剑的力量,这就是后果么? 他感觉身体像是碎裂了一般,真气也是散开,不过还是有那么一小缕。 这情况有些超出意料,是刚才喝下的东西的作用?那又是谁给自己喂下的,那声音又是何人发出? 他现在脑子尽是疑惑,难道逐鹿学院将他保下来了?他尝试着挪动头颅,因为是躺在地上的,后背那柔软中还带着一点刺激,应该是草皮。余光也只能看到根根树干,他要知道谁救了他。 “小家伙,以你目前的状态我劝你还是别动,要不可惜了我那千年灵芝。”那声音又是传来,无比的苍老,感觉就在不远处可惜看不到。 “谢谢前辈救命,不知是学院哪位前辈。”声音如此苍老,定是个饱经风霜的人,学院虽有不少老人,可江海认识就那么几个,也没有这样的声音。所以不知道是何人,但可以肯定,这不是赵家人。连千年灵芝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圣品,都舍得又岂会是仇敌,面对着救命恩人他自然是态度诚恳的询问。 “我是何人?我们算是见过一面,而且与你有些渊源,具体是谁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应该死去却又不能死的人。” 嗯?江海听得云里雾里的,却也没有细问毕竟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秘密。 “小家伙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见江海没了下文,许久那声音再次传来。 “前辈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我问了也是白问?索性安静些想想自己的事,也做到不打扰前辈清修。” “哈哈,小家伙有些意思,难怪你那导师如此看中你,果然是天资聪慧,洞察过人,心性也是绝佳。来,和老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清修的。” 江海想的却是另外一事,这人与导师可能相识,要不也不会如此说,看来真是学院的人,也就不再怀疑开口道“此地乃是逐鹿学院虽不知道具体是在哪一处,但是这灵气如此充裕,没有其它之处了;其二便是自你开口到现在,一直都是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我猜想应该是炼心;其三,但凡平常人救人,我醒了他定会出现,而前辈您却没有;其四便是此处的环境了,安静的出奇却是无比清新,仅凭这四点我断定您是在清修。” 面对江海的回答隔了半天,那人才发出声音虽只是一个“好”字,但也能感觉到古井的水面晃动了一下,因为一颗小石子。 “小家伙,你既然知晓我在清修,那就别打扰我了,你安心呆在那处,反正灵芝下肚,半月不食也不会有事。” “别介前辈,我这一肚子疑问,您不帮我解答,我会疯的!”江海听到对方这般说到,立马出声,生怕那人真的走了。 “呵呵,难得老夫心情不错,你有什么问题我一一给你解答了。”古井彻底起了波澜,有了情绪。 “我为何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杀了很多人,按理说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江海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就你小子的罪行,换作是我也不会放过你,只是他们带你下山之时被我截了胡。” 果然是他所救,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既然前辈想要救我为何一早不出手,不怕我惨遭毒手么?” “你这是在套我话啊,无妨了就说给你听。有一个前辈事先告诉我,让我按耐等到最后再出手,而且还说‘这小家伙该有此劫,不可避免。’我听从他的吩咐,在山腰才将你劫走。” 前辈?连这样一位老者都得叫前辈的人,江海瞬间就想到了圣灵学院的那个老者。老者果然厉害,来历惊人、自身实力这些都抛开不说,想不到他先前就见过这人,而且还有交待。能预知后事,还是就是料想?江海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感觉。 “即使如此,前辈出手就不怕日后赵家之人来找学院算账。” “这无须担心,我并非学院之人,最少现在不是,而且赵家的人现在不敢来学院,因为时机不对。” ……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匆匆而过,江海从他口中得知了自己昏睡后的一切。他虽说的简单几乎一笔带过,但江海还是想象到了当时的情景,对于这个未见到真容的人只有感激。 “最后一个问题,我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少则半个月,多则数年,放心死不会死,只是无聊了些。你就躺在哪白天数数太阳,夜里数数星星很快就过了,到时候我再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嗯?”江海听到前半句是阵阵的头疼,自己要这么一动不动的半个月甚至更久?听到后半句却是疑惑了起来,‘去我该去的地方?如今已经退出了逐鹿学院,我又该去哪里?’ “前辈,前辈”江海打算弄清楚,却是发现那人没了声音,四周静悄悄的。 衡水河畔江村 原本偏远而封闭的小山村今日迎来了不少外来人,着实让纯朴的村民吓了一跳。 世代生活在深山的人,何曾见过这等架势。来人皆是手提铁戈,脚踏骏马,衣着鲜明肤色都显得白皙,就不是穷乡僻壤的人,着装整齐不知是哪一方的兵卫。 江村村长是个白胡子老头,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在打猎队员的搀扶下来到一队人马面前。 “不知各位大人来到我们这小山村所为何事?”因为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那方势力,看着模样有些像是官兵所以称了大人二字。 领头之人乃是一个青年,看着这些个穿着简陋,面相寒酸的村民,忍不住得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族中是如何想的,竟然派本公子来这鸟不拉屎呢地方,当真晦气。” 村长见他没有理会,又是轻言问道“大人,大人?” 青年皱眉头高高扬起,不想看到这群乡巴佬。一想到来这的目的,无奈的问道“这里可是江村?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江海的人?” “江海?”纯朴的村民都是知晓江海进入了逐鹿学院,一看来人高头大马的,以为是学院的人。都是看向江涛“队长,你家小海出息了,都来人接你了,恭喜恭喜。” 江涛面上虽是笑容,手已经搭在了腰间长剑之上。这根本就不是逐鹿学院的服饰,而且这群人身上都有一股杀气,虽是隐逸的很好,但是作为曾经的一代杀神,江涛怎么会感觉不到。 村民的表现已经证明自己来对了地方,而且眼前的魁梧男子还正是江海的父亲,真的是天大的幸运。为了确信没有搞错,青年问道 “你是的孩子可是逐鹿学院的江海?” “是不是逐鹿学院的那人我不知道,但我孩子确实叫江海,而且去了学院几个月了。” “那就好,给我抓起来。” 青年一声令下,身后马匹上跳下两人,手拿铁戈一前一后围住了江涛。 “啊……”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妇女尖叫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江涛 他们都只是坐山吃山的纯朴村名,平日里也就进山猎杀低阶魔兽换取食物。这还都是爷们做的事,妇女又何曾见过这等架势。 眼前这群人凭江涛的本事自然不会畏惧,可这里聚集了一个村子的人,若是打斗起来会有误伤,也怕这群人对着村民下手。 他只得双手抱拳,做出害怕状颤颤巍巍的问道“众位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虽是江海的父亲,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老村长也是附和道“是啊是啊,别看他孔武有力的,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一定是搞错了。” 而狩猎队的其它成员也是走出,将江涛团团围住大声道“你们一定搞错了,不能乱抓人啊。” “将他们全部驱散。”青年又是下令道。百余人同时跳下马来,要将一群人全部推开。未曾修炼过的村名,与训练有素得兵士如何比,片刻就全部掀翻在地。 江涛右手狠狠地握了一下,可还是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与他们性命想比较,这点痛不算什么。 “大人为何抓我?”江涛问道 “为何抓你?就因为你生了一个好儿子!以宗者之境的实力,宰杀了一个先天神之境的入魔者赵天明,更是几手捏爆了二十几个门派的掌门,你说我为何抓你?” 江涛听完青年的话,直接目瞪口呆了,并非伪装而是真实的表象。 ‘什么?!那小子竟然宗者之境了,进入学院才剑师中期,三个月时间竟跳跃了三个等级,这是何等的神速。’更让他震惊的还是‘他既然越级斩杀了赵天明,赵天明他自然知道是何人,那可是赵家人而且还是入魔了。’ ‘妖孽啊,我果然生了个妖孽,’ 至于最后捏爆二十几个掌门,更是让他无语到了极致。现下正是逐鹿学院的庆典,所去的掌门一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少也是剑宗级别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物竟被自己儿子捏爆了!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寻常之法自然不能做到,即便是自己所教的杀人术!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暴露了,正是如此这群人才来找自己。 身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他冷静的分析其中的信息来抓自己无非是想以自己为要挟,那么小海没事,最少是暂时没事。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心勉强放下了,好在夏蓉去了娘家。日后得去逐鹿学院走一趟,弄清楚小海的事,现下还是解决眼前。 他不想出手,并非害怕暴露,而是怕给宁静的村庄带来血腥。 于是对着青年道“我一介村夫,大人抓我自然是为了引出我儿子,我可以随你们去,但是请放过这些村民。” “那是自然,我等也只是为了神功不要人命。”青年也是爽朗的答应。 江涛大步向前。 “队长,不能啊!”狩猎队的人皆是大声喊到,不顾一切的冲出。 “滚!”那警戒之人就是一铁戈,也无杀意只是随手。只是那村名并非习武之人哪能承受的住,顷刻间便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大壮……”众村名齐齐涌出查探江大壮的伤势。 眼见如此江涛压抑的血气直冲冲的涌向脑中,双拳握的直响,已经忍耐不住就要出手了。 正在这时周围的气温突然下降,让江涛心头一凉,算是克制住了怒意与冲动。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就像是刚打开的酒窖,他知道是何人出手了。 “嘶,嘶”那一匹匹的战马受不了这股寒意,皆是颤抖痛苦的嘶叫着,无论怎么拉扯都不管用。 连带着马背上的人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皆是恐惧的看着一处,寒意是从那山间传来的。 “何人扰我清修?!咯”原本极为气势的话语此刻却像是一个人的梦语,而且还是宿醉的人。 但却是没人怀疑发声人的实力,特别是冯家人马,冯天琪忍住痛苦从马上下来,双手抱拳艰难的喊到“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清修,若是打扰我等很快离去,还请前辈收回神功。” “哼,吾之名你还不配听,留下江涛速速离去饶你打扰之罪。” “可是,族中长辈有交待让晚辈带回江海。” “嗯?”疯癫道人怒了,那寒意加剧,只是片刻便见到铁甲,铁剑,马蹄之上尽是坚冰,连呼吸都极度困难。“那就让你给冯家长辈带句话,若是不想被灭族,离这个村子远些。” 话音落下,那一匹匹战马自主的向村外奔去,这是承受不了压力在逃命。 眼看一行人彻底离去,江涛立马跑到江大壮面前,一番检察,还好只是些皮外伤。随后从山边飞来一颗黑色的颗粒,被江海扣住,一看原来是颗丹药,立马为江大壮服下,血流停止,伤口肉眼所见的速度恢复着。 随后那寒意,酒气一起消失,自始自终疯癫道人都未现身。 “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大壮休息几日就好了。” 江涛的话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搀扶着大壮向他家走去。 “村长,若是柔儿回来麻烦你告诉她,我出去有些事要办,还有今日之事务必瞒着她。” “去吧,孩子记得小心些。” 三日之后,封闭的逐鹿学院山门外又是迎来了客人,不过这次只有一人。此人身高八尺,如一座铁塔竖立,上身围着一块兽皮半绑于腰间,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体似蟠龙蛰伏,一看便知是力量与野性的绝佳写照。最为怪异的还是面上戴着一副面具,面具并无特别街边随处可买,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面容。 来人立在铁门前看了许久,不知是感触还是其它。 负责看守的执法者只得大声喊到“不知阁下是何人?如今山门已关外人不得进入,还请原路返回。” 只见来人抬起了头,渗透而出的阳光照在面具上,有种特殊的感觉。男子缓缓开口“还请小兄弟禀告徐明,有学员家长前来询问。” 声音粗犷却不难听,虽是带着面具却也显得有礼貌。 听到男子如此说话,再看他是一个人前来遂放下了警戒。道“先生还是请回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学院也是为求自保,若只是来探望孩子,每一季都会有探亲假,你只要在家中等待即可。” 男子知晓进不了山门也就转过身去,就在执法者以为他要离开时。男子突然腾空而起,朝着铁门而来,越来越快只见一道人影,竟越过了铁门。 只留下惊愕的执法者,这铁门这般高他竟能飞跃,而且速度如此之快。之后连忙呼唤同伴“快些传消息,有人闯入。” 一道青烟升起,山上的执法者看到,纷纷向着山下散去, 男子不过爬行了几百步,便给一队执法者拦下,十几人将之围住。 “阁下是何人,为何私闯我逐鹿学院。” “我无恶意也不想与你等交手,我只想见见徐明有几句话问他,只是这山门已封闭,只等硬闯。” “哼,明知山门封闭还硬闯,我看分明是图谋不轨,将他拿下交于学院。” 其余人皆是出手要擒拿男子。 男子真如他自己所说一样不曾动手,甚至连想法都没双手负于后背,只是寻找间隙躲闪着十余人二十几只抓向的他手,没有一人抓住,看似娴庭细步实则高深莫测,颇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视觉。 众执法者皆是扑空,而且是两两撞在一起倒在地上,待人爬起来只能看到男子的爬山的背影,也是一闪一闪如同鬼魅。 “赶紧追!” 几人连忙向上追赶,却已没有了男子的踪影,‘好快的身法啊!’领队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心想着。 而后下令“算了,不用追了!这人境界修为都比我们高,我们也拦不住,而且他没有恶意,索性让上面的人自己解决。老三发信号。” 又一道青烟升起。 男子已经来到了操场处,现在这个时间段没有人在,也少了很多麻烦。男子穿过门庭匾额径直向着内院而去,没有一人指引却是如此熟悉学院的地势。 他刚刚登上小路,又是几十名黑衣执法者拦路。 一接到山下传来的信号他们便出动了,没想到片刻的功夫,这人已经快登顶内院,如此速度让人惊叹。 “阁下闯我山门也就罢了,你还爬上这学院禁地究竟是为何?还是自行下山去吧”。 男子并未回答,只是透着面具看向远处的内院,目光所指正是东院。 “你这人怎如此无理,与你好言相说还不搭理,那只有动手了。” 几十名执法者将他围住防止他逃脱,而后缓慢的收缩包围圈,在没弄清这人目的之时不能随便下杀手。 “我只想找徐明问几个问题就走,你们若还是拦着,就只能让你们吃些苦头了。”话音落下男子已是先行出手,以极快的身法穿行在十几人中。 众人只能看到阵阵残影,一人随手出了一掌打在男子身上,男子消失了只是一道影子。待看清男子的动作时,他已经飞出包围圈,众人想要追赶身体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倒在地上打滚。 而做完这一切的男子并没回头看,而是继续向内院爬去。 第四十二章 修罗殿 男子登顶之后去往了东院,那正是徐明所居住的地方。 这里和外院不同,除却灵气更为充足之外,意义也是不同,这才是真正的逐鹿。 男子一时间走了神,曾经他也来到过这里,只是极为特殊的情况,现在是光明正大,却也得遮住面容。 “什么人?”没想到院外还有重兵把守,那守卫看到了男子,见他服装怪异面具也并非是监察者专属,一边靠近一边询问着。 男子摇摇头,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不想再阐述了。身形一闪直接将两人放倒,而后大摇大摆走进东院。 一进门彻底傻眼了,几十双眼睛盯着他,皆是穿着天蓝导师服,正前还有火红的系长服,这是领导在训话?男子只感觉阵阵头大。 这可不是先前那一群剑宗左右的执法者,眼前这群人最少也是剑宗圆满之境的人,那系长还是个剑神中期的高手。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内院。”几十道神识共同作用在男子身上,想看看面具下的尊荣,也想看看他究竟是何等修为境界。 然而没一人能看清,就好似水中月,镜里花一般朦胧。 ‘打还是不打?’男子在思考这个问题。许久之后一声大吼,好似山崩地裂一般的威势,让一众导师直捂耳,更是释放真气抵抗这压力。 “徐明何在?……徐明……出来见我。” 东院的翘首阁阁门打开,徐明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看了看学院的其它导师。随后注视着男子的面具想要将其看透,只是并不能够做到,只得开口道。“我已经到来还请收起声波功。” 男子收声,众导师才解除痛苦却是想要出手,被徐明拦下。 “他若是想出手,你们还能如此活蹦乱跳?全部出去,这位先生找我有事!” “可是……” “可是什么,他一路前来没伤一人,便不会伤我。” 众人这才退出门外,徐明又是转身走向阁中“你不急的话,就进来喝杯茶吧。” 男子也是跟了进去。 徐明真气托着茶壶也不生火,微笑间壶盖抖动,壶内水翻滚伴着哗哗的声响,被其用真气烧开。之后右手划动,桌上的一个竹盒翻开,一股黑色颗粒被引入壶中,那是茶叶,片刻之后满屋的茶香。 “我这山中青不论文火还是武火烧,都是极苦,唯独用真气烧出来清香无比,入口也是甘苦共味,寻常人还喝不到,壮士喝一杯?”那茶杯自主落在男子面前,整个过程都不曾用手。 徐明这连番的手段他如何不知,即是试探也是下马威。 “即是如此好茶某自当尝上一尝。”说是尝也没见他伸出手来端起茶杯。而是吐了一口气将面具稍稍吹开,刚好到露嘴又不露面的距离。而后便看到杯中的茶水成为一股水流被倒吸入口。 “这茶果然是好茶,只是太烫该凉上几分再喝。”最后一声叹气吐出一团热气,正是他口中所说多的那几分热。却是使的屋内温度提高了几分。 见到男子的应对,既不霸道也展示了他自身的实力,这人也是个人精啊,徐明心想着。既然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那先前的一切也不好计较。 端起茶杯自己也是饮了一口,待口中甜味苦味一起散出,他呼出一口气果真清香无比,顺带将那热气吹散,问到“不知壮士找老夫所谓何事?” “我来找一个人。” “什么人?” “江海!”男子平静地回答。 徐明却是心生不爽,又一个贪图江海功法的人。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多的这种人,原以为会是个不寻常的男子,想不到与先前那一票人是一丘之貉。 遂没好气的说道“江海之事我早已说清,已不在我学院,若是阁下找我就为这事,还是趁早下山去吧。” 心中的不耻连谓称都是改变了,这么多年过去到还是曾经那种性格,男子也不生气只是平淡的说道。 “外人只知江海被人劫走,虽是知晓在此山山腰被劫,却没有十足证据说明与学院有关,而我却是知晓当年之事,所以还请实情相告。” 徐明却是大惊,突然拍桌而起指着男子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知当年之事。”所谓当年之事牵扯到了他的师父詹九,虽是很多人知晓,但亲眼所见的只有几人,他肯定此人不在几人之列,所以很是激动想要知晓此人身份。 面对徐明的怒意,男子微微一笑吐出几个字来 万花丛中过 枝舞叶相和 雷霆一息间 生死两级末(莫) “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徐明重新坐下,端起茶杯又是饮了一口,知晓就来人他也就不惊慌了。 “就凭你的威望,想来也不应该贪图那种功法,你究竟是何目的?” “我自是不需要他的功法,甚至他所有的东西,此次乃是是受人所托想要见他。”男子回答道心里却在说‘他是我儿子,我能要他的什么东西!’ “受人所托,何人?见他莫不是要杀他。”徐明还是不放心,毕竟此人以前的身份就不好是个杀手,而且消失了十几年,一出现就是寻找江海,他如何不担心。 “他父亲曾救过我,这也是我消失这么久的原因,你说我还会杀他么?”听出了徐明言语之中的担心,江涛(莫九)高兴之余还是说了一个谎言。若是让人知道江海与自己(莫九)的关系,那以后的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又多了数不尽的仇敌。 “唉,即是如此,还望你给他父亲带话,这孩子目前无事,等之后就会将他送回。” “此话当真?”江涛听懂了他所表达的深层意思——江海还在学院的庇护下,连忙问道。 徐明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你消失了十几年,当年是不是连脑子也受到了伤害?” “呵呵,答应他人之事自然要办妥谈,不上改变。”江涛连忙解释刚才的失态,可不能让这老狐狸看出什么来。 随后又道“即是知晓了江海无事,我也该回去复命了,还请院长不要将我出现之事告及他人,如今我已刀剑入库,放马南山了。” 一杯茶饮下也不待徐明回答转身推开门,一道残影飞出,人已经不见“多谢款待,老家伙。” 见门打开外面的守卫冲了进来,“院长这究竟是何人?” “一个故人,想不到还能见到他,你下去吧”摆摆手遣散守卫。 守卫走后徐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后自语道“杀神都出山了,这天下又要起斑斓了?还是为了那五珠散人?只是没想到江海还和他扯上了关系。”而后看着群山中的一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天地间山川无数,灵气浓郁的大山大泽自有绝顶家族占据,如圣峰山的赵家。或者绝世宗派,如道法大乘的道宗。也有的大山之中大妖盘踞,潜修大道,当然也能隐藏罪恶之手。 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中,十座造型独特的宫殿并排而立,除却占地宽广之外显的空旷而孤寂。更有山风吹袭,声音如同鬼魅,凶险而又妖异,更别说每座宫殿正中的名字。 修罗殿,往生殿,幽冥殿,九幽殿,阎罗殿,黄泉殿…… 十座宫殿皆是让人无比畏惧的名字,因为都是盛名的杀手组。 修罗殿中,一人不断的咆哮,那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堂中回响,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群废物,这是第几次失败了?一个江湖无名之辈硬生生让你们弄的江湖盛名,我修罗殿的名誉何在?” “你们让其它九殿如何看我,让上面的人如何相信我,这总殿主我又拿什么去争?”鹰钩鼻男子就是修罗殿主。他大发雷霆也是因为刺杀五珠散人,三个月来失败了四十余次。 “殿主,不是我们不行啊,只是那五珠散人实在厉害。自身实力极强又擅长暗器之流,而且无法下毒,警惕又高……”跪在地下的一个蒙面人诉说着难处。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便知道是殿主锁定了自己。瞬间就后悔了,自己不该多嘴的。 可是已经晚了。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头上,。耳边传来殿主冰冷的话语“即是如此要你何用?” 手上使力直接将那人头颅捏碎,此情此景让同是跪着的其他人直颤抖,不敢说话。 场面安静的异常,比殿外吹得风还要冷。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 殿主极不耐烦的喊到“进来。” 又一个蒙面人进殿跪在一旁,不过服饰有些不一样,属于情报组。 “你有何事?” 那人看了看周围人。 “你们全部下去,若还是失败也不用回来了。”见他有重事也只能遣散其它人。 见所有人离开那人才开口“三殿主,有九……那人的消息了。” “说!”修罗殿主双眼放光,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前几日有人闯入了逐鹿学院,一路进入到了逐鹿的禁地,之后就没了踪迹。他虽带着面具,但身形还是身法都和那人神似” “消息从何而来?” “学院的探子传回,还没得到证实” “好,你速速查探消息的真实性,查到之后我要第一个知晓,而且不要与其它殿主说此事知道么?” “是。” 来人离开,殿内静的出奇,片刻后才听到殿主自语“老九啊你总算出世了,只是为何不回?若是有你相助这总殿主还不手到擒来。” 第四十三章 老者 一场风波看似结束了,只是苦了那些个小势力,掌门身死也只是得到了一笔安葬费,除此之外连个说法都没给。毕竟牵扯的两大势力,一者是帝国大力扶持的逐鹿学院,一者则是帝国第二大家族,两方都不能得罪,也只能自吞苦果。 江海的信息倒是很容易就能弄到,有人便打起了江海家人的注意,可听说了冯家人马在江海的村落吃了大亏,有一个绝顶高手守护。有人马不信邪匆匆赶往,还没进村便给一股酒气全部喷飞,而且还有声音传出“但凡再有外人前来打扰老夫修行,杀无赦。” 来人只得落荒而逃,这一消息传出以后,风波彻底停止,因为有大家族的的太上长老出言“竟然是他!”随后下令“我族所有人不得进入衡水河附近,违令者逐出家族。” 众人纷纷猜测此人来历,却也不敢再前往,风波彻彻底底平复只待时间洗涤。 望圣山也叫往生山,具体有何说法只有寥寥几本古书上有记载,传说有人在此见到了来世,也有人这里有轮回转世的秘密。 江海日子过的极其郁闷。当真如老者说的那样七八日过去了,身体一点反应都没,只得数星星数太阳打发时日。夜间倒也还好,漫天的星辰足够他数一夜直到睡着,只是白天就难过多了,这太阳无论怎么数都只有一颗。 于是江海又开始转移目标,数头顶的树叶。“咦?四百五十七!比昨日多了几片应该是刚长出来嫩叶!” 当真是百无聊奈,自从第一日那人与那人交谈后,他就再没说过话。除了风出草动之外在无其它的动静,野兽没见一只,甚至虫鸟都没见到过,这又是为何了 正在江海胡思乱想中,一节嫩绿的藤条慢慢悠悠的伸到江海面前,着实将他吓了一条,这是什么鬼东西? 当看到上方有绿油油的灵气之外,还有一滴一滴黄橙橙的液体,他这才放下心来,这一定是那前辈弄来的东西。鼻子也是嗅到了其中的特殊气味,这是蜂蜜!几日未进食的他,只感觉腹中的蛔虫在蠢蠢欲动。 知道这是蜂蜜,而且是特殊的蜂蜜,定是前辈怕自己身体受不了为他喂食。只是这种喂法江海还是第一次见,张开嘴等待着蜂蜜滴落。 只是半天过去了蜂蜜还没滴下,依旧悬挂在藤条之上。 “我说前辈,您这是在钓鱼么?问题是鱼儿没法动啊!”江海无奈的喊到。 “真的动不了么?不,你没有努力!”他的语气依旧沧桑但是有无限的生机,只是语气很是平淡。 “那算了,我还是继续数树叶玩儿。”既然他不想喂自己江海也不求人,装出满不在乎的态度。 “哦,那我走了。”老者也是干脆直接收声。这次江海听清楚了,他就在自己脚下的方向而且不远。 走了么?真的走了?江海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只得开口“前辈,前辈要不给我喝一滴?” 只是四周一片安静,那老者似乎真的走远了。只留这藤条还在江海面前三尺的距离不曾撤走。“我……真的是在玩我!” 蜂蜜黄橙橙的悬挂在藤条的尖端,看似要滴落就是不滴。 原本他就几日没有进食,而且蜂蜜的颜色还那么诱人,在阳光照射下比金子还要耐看,江海只觉得口水不自主的流动。 “吃了他,吃了它”脑中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在江海的注视下那藤条竟然抖动了起来,从江海视野外的地方又是流来了很多黄橙橙的汁液,全部都是蜂蜜。见到如此江海仿佛听到了自己肚子的抗议“咕咕。” 老者就在附近这想都不用去想。只是他究竟是什么目的江海不知道,现在的全部注意力全在一一滴滴蜂蜜上,除了天然的蜂蜜味还有阵阵花香。 “吃了它,吃了它”江海一遍遍对自己说着。这是吃货的信仰,也是江海毅力的考量。一点点,一丝丝在脑海中回荡,再到身体的经脉,穴道,最后生成了很是微小的颗粒,颗粒在体内流动着是活动的,那是真气。 他干涸的身体竟然在念力的作用下生成了真气,虽然很是微不足道,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动用了全身的力量,也承受着全身的痛苦,首先是尝试着活动手指,若是没有手掌的支撑很难站起来,或者说够到上方的蜂蜜。 这是一个极为缓慢而痛苦的过程,纵使他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纵使他默念心经,那痛苦还是表现在了他面上。 几乎挤在了一团,鼻头,额头上皆是汗珠,头发也被打湿,双颊用力咬的牙齿咯吱咯吱响。颈部的经脉涨起,像一根根绷紧的皮筋,不多时眼睛下一条条青筋浮现,模样不胜狰狞。 就是在这种痛苦之下,江海的中指终于是动弹了一下,虽然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却是极大的成功。好比黑暗时的一道曙光,代表着希望。 可这还不够,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还得继续努力。因为藤条最前面那滴蜂蜜变尖了,这是将要落下的趋势,可就差那么一丝一毫。这是老者给的奖励,只是动手指还不足以得到胜利的果实。 此刻他算是知晓了老人此番的用意,不过并不江海并不需要鼓励,或者激励。他认准的事就会坚持,因为唯一的一次放弃让他悔恨到如今,那是心底永远的痛。 他一鼓作气,向着更高层次的胜利冲击。食指,无名指,也跟着动弹起来,随后便是右掌的五指皆是能动弹了,又一次的胜利。 他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却并没有停歇,而是弓起五指撑地,虽是五指颤抖双眼也满是坚毅。 不远处的老者虽是闭着眼,脸上却是浮现了笑容‘这小子果然不错,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到达何种地步。’ 手撑住了地,许久才算是彻底稳住了,接下来就是动用腰腹的力量了。这好像是争夺身体的主导权一般艰难,可江海还是做到了,只是耗时极长。 面前那一滴蜂蜜在老者的控制下落入了江海的嘴里。 甜,无比的甜,是的蜂蜜本身的味道,也是胜利的喜悦。一股股暖意涌向江海的腹中,所到之处皆是温暖无比。这蜂蜜果然非同凡响,只是一滴就让江海干涸的身体有了变化,那一粒粒的真气汇集成了了一小股暖流滋润他身。 眼看头上还有二十来滴,这要是全部吞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效果,修复所有的损伤,暗伤?江海遐想着。 更是靠着毅力直起身子,一步步向着藤条紧逼。到达顶部还是差了一尺左右的距离,这不是伸出舌头就能够得到的,即便是能够到,他也不会这么去做,因为要超越自己做到极致。 身体,毅力,精神的三重考验,连老者也是有些不忍江海受罪,偷偷降下了藤条的高度,只要江海伸出舌头就能舔到蜂蜜。 江海虽然感觉到了藤条位置的变化,可并没有按照老者所想的做,而是契而不舍的一次次屈臀蹬腿,想要彻底地坐起,虽是一次次失败,但他又一次次的尝试。 这让老者睁开眼来默默注视着江海,脸上也尽是紧张,随江海的动作而握拳,这是在为他呐喊。“加油小家伙,若是你能度过这一关,这天下将迟早要写上你的名。” 看着江海一次次的努力,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陈钧,当年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坚毅,这是一脉相传的! …… 时间的推移,江海总算是坐了起来,身体的疼痛终于是客服了,如今腿上及臀部的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他有的只是兴奋,胜利的喜悦挂在了脸上,虽然还有一丝丝牵强。他伸出手来抓住了那根不知名的藤条,嘴贪婪的吸食上面的蜂蜜。这是胜利者的果实,很甜,很美味,吸食之后双手撑地仰躺着,大口喘气间眼睛扫向四处,他在找那个前辈。 正前方一个白发老者背对江海而坐,其右手方有一颗三尺粗的大树,树上青藤盘绕如同一条青龙蛰伏。而老者的右手搭在青腾之上,那藤条的一支才能漂那浮在空中。 “前辈,前辈!”江海喊到,他渴望老者回头见自己救命恩人的真面目。 “嚎什么,老夫还没死!”老者突然回了一句,彻底堵死了江海接下来的话语。 “老夫幸幸苦苦积攒了些棺材本,都给你小子浪费了,再休息个几日你就滚蛋吧,养不起你了!” “嗯?前辈我到底该去哪里?”江海问道。 “那你现在最想去哪里?” 最想去那里江海也曾想过,逐鹿学院?自己现在就在学院中,只不过不能现身罢了。找赵家人复仇?貌似自己已经给他们造成了不少小的损失,那自己想去哪里? “我想回家!”江海说出了心中的答案,家是最温暖的港湾,无论何时都不会对你闭港。而他现在受了‘伤’需要家来治愈。 “那好,等这无翼蜂王蜜效用过了就送你回家。” “无翼蜂王蜜?什么东西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江海无知地说道,事实上也是想老者转身 “滚……”老者本是好脾气也给气得不行,但依旧没有回头。 第四十四章 詹九往事 时间流逝,不论你是何人你在做什么,它都在无声无息之间流走,只是感觉或快或慢罢了。 又是几日的努力,江海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勉强坐起,到站立,再到行走了几步。虽然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全身的痛楚,但他都一一客服了。 那无翼蜂王蜜疗效奇特,不愧是老者的棺材本,几十滴便让江海体内有了几股不小的真气。一部分是那千年灵芝的作用,剩下的便是蜂王蜜的功效了。 前者除了修复江海体内暗伤的同时还在激发他的潜能,最初的那股真气就是由此而来。而后者是温养,因为灵芝的药效太过霸道即使配上了许多药材中和,可依旧不够,需要蜂王蜜进一步缓解,而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江海尝试着走向老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遥远,不过对于江海目前的状态来说无疑是困难的,估算着需要三十来步。而昨天江海尝试着走了五步,便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今日状态有所好转,他又继续尝试着,如同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一脸的欢喜,而又跌跌撞撞,而老者的面容究竟是何就是小时候父母在远处的鼓励。当然很多的还是自我超越,他不想在这山上浪费时日,他要出山他要修行,自然得恢复身体的状态。 “你来到我这,我也没有好东西给你”老者打击到江海。 “是吗,一般有的人就会说没!”江海并不相信他所说。 老者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几日相触下来,这小家伙所表现的他很是满意,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所以也就十分的舍得,那千年灵芝也是忍痛喂其服下,那可是千年灵芝,人生能有几次相遇?虽然是钟前辈给予的。 然而那无翼蜂王蜜却是他自己的藏品。无翼蜂乃是这望圣山一种特殊的灵蜂,本身品质就有四级,更别说蜂王那也是五级的存在。普通无翼蜂所酿造的蜂蜜就是极品,而蜂王所酿造的更是无价之宝,十年也只有数十滴。 就在前几日江海所用去的正是他几十年来积攒的。 江海一步步前行,每踏出一步都是花费了极大的气力,若非是他心若钢铁,早已承受不住而放弃。平日里极为简单的抬腿动作都要花费许久的时间,然后是收腿,站立,再迈出下一步。时间过去,江海一个上午也才踏出两步,眼前还有多半的路程。 咬咬牙江海没有任何停留,右脚颤颤巍巍的伸出,只疼得嘴角一咧。‘坚持住,为了自己!’江海一次次的为自己打气。 直到夜幕降临江海瘫软的坐在地上。老者也就上午说过几句话,整日都是盘坐在那处,若非是在大树之下,指不定晒成什么。说是清修更像是苦修,江海没见过他有一丝其它动作,也没有吃喝。若不是和他说过话,一定会认为他只是一具尸体。 ‘他自身出现了问题,而且很严重!’不知为何江海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星光洒落缕缕银辉,空荡的深山中没有一点声音,连风也是不吹了,这与江海往日的感觉有所不同,是因为他么?感受不到他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感觉很是飘渺,是境界太高么?江海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前辈,你这清修为何不吃不喝也不动,莫不是你也吃了那千年灵芝?” 许久之后老者才回答,声音苍老依旧没有感情,也是因为没有喜事。“那等神物我吃下也是浪费,而且那是他人赐予你的,我怎敢偷食。” “浪费?”江海是满脑子的疑惑,虽说千年灵芝并没有神话中那般,吃下就能得道飞仙的神效。但是千年的灵性,增加武功修为,修复伤势,增添些寿元还是能够做到的,为何他会说无用? 除此以外江海通过他的话还是了解了,这灵芝并非是他获取的,那么是谁就能猜到。有这么大手笔,还能出手给一个孩子的,是朋友熟人?并不是江海所认识的人中并没有那么一个能预知后事的,是圣灵学院的那个老人。 “前辈为何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你自身出了什么问题?”江海又是问道 “你就这么想知道?也好,一些事你迟早要知道的,因为这是你以后职责!” 职责?江海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心里也满是疑惑‘你的事与我何干?’ 只听老者说道“你知道我是何人么?” “前辈是何人?” “姓詹名九!”老者突然极为有气势地说出四字。 “哦不知道没听过!”江湖如实说到。 “你……!!”詹九显然被气的不轻。不过一想以江海的性格自然是修行为主,这等‘小事’对他来说没兴趣知道,所以只能继续道。 “我乃是逐鹿学院的创立者,我还有两个徒弟一个是徐明,一个是陈钧,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还是不知道”江海半开玩笑的回答,见老者扬起了手掌,只得开口叫了一声“师公!” 詹九这才放下手来。 江海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学院的创始人,也是自己的师公,不是有传言他已经死了么,如今还活着,只是这状态让人担忧。他为何要隐身与此,而且学院为何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 这与他之前说的诸多怪异的话有关?江海只能问道“师公你这是……”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 “我自幼闯荡江湖,无亲无故背后更是无人,只凭一腔热血一颗真心。而立之年也算是小有名气,自创‘刀’‘剑’二法被江湖人称‘刀剑双绝詹九爷。’” “只是名气是把双刃剑,江湖闻名的同时我也饱受其苦。许多成名的未成名的武者前来挑战,成名的为了声望更上一层楼,未成名的则是渴望万众瞩目。” “每日挑战之人络绎不绝,然而都是些急功近利之辈。没有苦修哪来的成就,他们反而成就了我的威望,三年未曾一败,更被天机门列为潜龙榜之首,而这便灾难的开始。” “那日潜龙榜第二前来挑战,也是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公子,我与他大战一日一夜不分胜负,之后又是切磋了几回皆是胜负参半。” “于是我与他约定,各自修行每年中秋之夜再一决胜负。之后一年我行走大江南北,西入大漠东至滨海,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处处古地收获了一部心经。而后我便在那古地潜修了一年,直到功法小成也近中秋才起身离开。” “而他已在相约处等待,那一战引来了江湖众多好手的围观,他也是功法精进,然而还是十招内战败。他落寞离去,我享受胜利后选择归隐山林。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不想被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寻到,一问才知他是一个大家族之后,战败以后等若身死,我成了他家族追杀的对象。” “我引以为傲的‘刀’‘剑’不能伤他们一分,那心经虽强却也残缺更无招式,只得落荒而逃。” “直到遇到了钟前辈,就在这望圣山,他替我化解了危机更是传授了不少功法。教我借助嬴家之势自保,于是乎便有了逐鹿学院的存在。” 说到这里詹九停了一口气,像是在回味着自己的一生,江海也被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所震撼到。 可似乎他并没说到职责,还有他自身的问题。于是喊到“师公,故事的下集呢?” “你当我在讲故事?”詹九算是彻底服气了,这小家伙也有‘不讨人喜欢的一面’。 摇摇头继续道“学院的发展超乎我的想象,一方面是钟前辈的面子够大,他人都是畏惧。一方面也是嬴氏的扶持,他们想要学院与其它两院分庭抗礼。不过也好,我原本的打算就是让有条件的后辈得到相应的机会,也就没管控。” “而消失已久的潜龙榜第二出现了就在四十年前。只是他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人了,以前他举止优雅风度翩翩更有一股贵族之气,而那时不知习练了什么妖魔之法,一身邪气双眼也仿若要吃人一般。” “我与他一战,他实力提升的极为迅速,若是放在以前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当时经过了钟前辈的指点。我与他对拼五百余招,最后一招险胜,更是斩断其三根手指。他落败离开临走放出话来。” “当日之败永记心头,今次再败实乃神功未成,今日起潜心修炼,神功不成永不出世,神功若成当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听完詹九的话江海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亲生经历过一样,忙问道“赵家人?” “对,他是赵天雄,你所斩杀的赵天明的亲哥哥。” 果然是赵家人,看来赵家入魔的不止赵天明一个,几十年前就有先例,只是接下来詹九的话让江海很是难受。 “两人修炼的功法不是同一种,那赵天明只不是是操控尸体,赵天雄的功法要高深的多。你们那一战我见过,赵天明不及当年赵天雄的十分之一。” “而赵天雄已经消失了四十年了。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第四十五章 鹰王逐日 “四十年前我与他一战时,就明显感受到了他那魔功的厉害,只是他掌握的还不算娴熟,境界不够才会落败。” “而如今四十年过去了,想必他已经成长了,而我已经是风烛残年,自知大限将至。只得自封筋脉,使身体技能降到最低,再配合龟息之法拖延时日等待他的到来,彻底解决两家的恩怨。” “师公,我看两家也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啊。” “唉!”詹九一声叹息之后说道“你只是看到了表象,我与赵天雄两者共存便会一直持续眼前的平衡。此乃是嬴氏帝王之术的均衡法,也是钟前辈所关照下的结果。” “而我与他并不能共存,他定会以个人名义找我拼命,我与他必有一战,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这也是前辈一早就言明的。不论是那种情况,嬴氏追求平衡会两不相帮,他死赵家依旧庞大,因为其背后的势力未灭。而我背后只有钟前辈,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次离开前也说过二三十年内不会出现,那赵家就会没有顾及。一旦我死现下的平衡会打破,就会是另外一番格局。学院首当其冲受牵连,明儿,钧儿也逃不开被追杀的命运,我担心的是他们,还有天下的学士,这么说你懂吗?” 江海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道理不是很深奥能看透。”“师公一死,徐院长,导师受赵家的打压,嬴氏一族也不会出面维护,那逐鹿学院的管理就会失控,到时候不是嬴氏的人马管理,就是赵家控制。学院这个壳会保留,而内部可能全部换掉,是这样吗?” “恩,差不多。”詹九平静得语气仿若没有一丝担心。 “那师公对赵天雄有几成胜算?” “以前是五成,如今只怕不及三成。” 听到这个数字江海愣住了,因为太低了。“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没有!” 江海沉默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好了如今你知晓了一切,那职责你也该懂了,至于以后如何,尽力就好。本想传你些功法的,可看过你的比试,你身上的东西好的不行,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若是你还有所需应该就是藏书阁那本身法了,日后有缘自能取到。再过两日你便能恢复行动了,到时候就将你送走。这几日也废了我不少精力,吐纳也是难补回。” “师公不能走动又如何送走我?”江海问道。 “自有办法!”说完便不在言语。 江海只能看着漫天星光,想着今日听到的一切,没想到这个老者竟然是自己的师公,而且他的故事若是细说几壶酒才能听完。看来与赵家的事并没结束,仅仅是开了个头。 想着想着便是睡着了。 …… 果然如师公所讲那般,第三日江海就走到了詹九身旁,还没近身便听到他的话语。“你确定要看我?只怕会让你很失望!” 江海听到这话,便知道他的状态极差,更是急不可耐的走到他面前,虽是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给惊住了。 “如何,我有没有骗你?”詹九嘴唇几乎没动可还是有话说出,难怪先前一直感觉没有情感波动,这说话都不经过嘴的,如何有感情。 他面部干瘪,就好似风干多年的橙皮黑黄切干肘,特别是右半边脸颊没有半点血气,条条裂痕已风干,没有血管能看到骨头。额头上也不向从后方看到那样白发飘飘,没有几根头发,一双手搭在双膝之上,原本是运行周天的坐姿,却是让江海看到的他的双手,及双膝。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该有的身体,比那枯木枝还不如。唯一能感觉他还活着的,只有那一双深邃而坚毅的双眼盯着江海。左半边脸微微动着,很是勉强的笑容,却是让江海心里很不好受。 曾经风光无限的一个人,说话还有些打击人的强者竟是如此模样!一人承受着生死折磨苦苦支撑着,只为了自己的弟子,只为了天下的寒士能得到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 “师公!”江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一把抱住了詹九,虽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人一直注意着所有学员,俨然就是身旁的大树,庇护着下方尚且渺小的的幼苗。 他虽骨瘦如柴但在江海眼里他就是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为学院的所有人遮风挡雨。 詹九伸出手掌拍了拍江海“小家伙你被人围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再说了老夫还没死,最少再赵天雄出现之前不会死去。” “那赵天雄不及我,他的儿子也给我徒弟打的落花流水,现在他的孙子也不及我的徒孙十分之一。哈哈,我这一脉永不弱于人!”难得见到他如此豪迈,也是极为看重江海。 “师公,你为何不服下蜂王蜜、千年灵芝,对你目前的现状有所帮助!”江海擦去眼角的泪水,这么一个强者不应该以哭脸相对,因为他即是坚强。 “我如今的身体别说那千年的灵芝,就是蜂王蜜的药效都承受不住,只会加速我的死亡,索性留给有用之人。”“我真的很想给你些东西只是没有了,就这样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山,以后的路看你自己了!” 不待江海询问如何送,詹九朝着一方喊到“逐日!” ‘逐日?什么东西’江海心里疑惑着。 “咕咕。”传来一阵鸣叫,这是一只飞禽,随后便是一团黑影落在江海身前,如一座高塔遮挡了江海的视线。鼻子最先感受到羽翼的气息。 江海抬头这才看到是何物,原来是一只疾风飞鹰,不过身形要比他所乘坐过的飞鹰都要巨大。羽毛乌黑浓密更为飘逸,一对鹰爪也是巨大,像是铁钩一般。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疾风飞鹰,因为眉毛处是白毛,这是兽中王者的象征。 那飞鹰落地之后低下头亲昵的贴着詹九身上蹭。詹九也是伸出手掌抚摸它的头。飞鹰咕咕叫着很是享受。 “它叫逐日,别看他如此庞大,其实与你一样不过是个小家伙。” “小家伙?”江海有些吃惊,就这形象完全和小字不搭边啊。 飞鹰转过头来鹰眼盯着江海,对江海称它小很是不满意,那模样仿佛是在对江海说“你瞅啥!” “师公,我怎么感觉它在鄙视我?” “哈哈,逐日乃是飞鹰中的王,而且除了我之外没人敢叫它小家伙,它现在有些生气,你还是给它道歉。”詹九笑道,不知是不是故意给江海下套,而江海自己钻进套了。 “你让我给它道歉?”江海疑惑道。‘不存在的,想我堂堂一个五尺男儿给一只鸟道歉?想都别想!’ 詹九也不回答,只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江海正在想他的目的。 只见飞鹰伸出右翼‘轻轻’地扫了江海一下,江海就像是风中的蒲公英没有半点抵抗,飞出了几丈远。原本就受伤的他受到这么一下,那感觉实在酸爽。 江海艰难的爬起来,那飞鹰却是咧嘴,咕咕一声,好似一个人的嘲笑。着实把江海气的不轻,若不是身体不允许铁定冲上去朝着它一顿胖揍。非但如此,那飞鹰两眼挑动,仿若知道了江海心里所想,这是在挑逗他“来啊,有本事和我来一场。” 对于这小孩子一般的表情,江海是彻底服气了,也就相信了詹九所说的话了。 “逐日不得无礼,他就是你日后的伙伴了!”詹九喝止了飞鹰。 却是引来了一人一鹰的疑问“啥(咕咕)?” 詹九也只得解释道“逐日的性格不适合呆在这深山之中,而我也不知道具体还能等多久。索性让你们两结个伴,去闯荡江湖也好游玩也行。” 江海但是无所谓反正飞鹰也不用自己操心,自己能捕食,而且武者不能飞,多了个飞禽坐骑可平添不少战力,哪怕是跑路也快。 飞鹰就不干了,睁大鹰眼上下打量着江海,嘴一瞥“咕咕叽叽。”那模样是瞧不起江海。 这让江海很不是滋味,若不是我现在这状态,一定打得你乱叫还要扒光你的毛,哼,敢小瞧我。 詹九抚摸了下飞鹰道。“你别看他弱不经风的样子,其实他很厉害的,只不过受了很重的伤。他若是恢复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咕咕叽叽?”身为四阶的飞鹰王族,它自然是不相信眼前这个连灵气都没有的人类会这般厉害。高傲的头颅看着江海,尽是怀疑。 “前几日不是断断续续的爆发了几道让你恐惧的威势么,他便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还是跟着他去吧,以后你要想进阶还得靠他。”詹九继续游说逐日。 逐日全然不相信,双翼展开遮天蔽日一般,而后轻轻一挑,江海便飞到了空中。看着一片大好河山实在是美,然后只是片刻又坠落而下,被飞鹰以头接住又一次顶上了天。江海也不疼只是不能动弹,被他当球一样的玩弄着,飞鹰也是知晓轻重用魔力护着他的筋骨,只是嘴里不休的叫唤,是开心,也是质疑。 “小家伙你看逐日多喜欢你……”詹九突然的一句让江海更是受不了。 第四十六章 酒疯再现 江海在天上就下不来,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不过势比人高,人不得不低头 “我说鹰兄弟,鹰大王。你就收了神通吧,你不想跟着我就不跟着我。” 江海如此说,那鹰王才使魔力将他放下只是没好好的放,江海不小心的摔倒在它脚下,鹰王头高昂着,像是胜利者一般的骄傲。 江海气得牙只痒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看向自己的师公。 “呵呵,良禽择木而栖,你现在的实力无法让他服从,算了你还是休养恢复实力再说。”詹九无奈的说到最后对着鹰王继续道。 “你不去就不去,只是这人你得送走!” 鹰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展开双翼,詹九扬手一只真气所化的手掌抓着江海放在鹰王背上,江海有些不舍的看着詹九。不知他目前状态能持续多久,若是此次一别就是永远岂不后悔。这么一位顶天立地的老人,应当是荣耀加身福寿永享。 詹九也是看到了江海眼中所流露真挚的情感。 那牵强的微笑再次浮现让人心痛。“放心,老夫还能坚持的住只是希望你们能快些成长。去吧,我们应该还能再见一面。” 说完一拍鹰王,鹰王振翅,几次挥舞已是看不清詹九的面容,只能看见郁青的山野中那一颗巨大的树,而他或许就是那颗遮风挡雨的大树。 …… 鹰王无愧是疾风飞鹰中的王者,这速度对的起疾风二字,只吹得江海面上的肌肉乱动,而他是敢怒不敢言。 起初一人一鹰也是争斗过,江海最先语言攻击。 “你是鹰中王者,有没有王妃啊,有没有生小鹰啊?小鹰出生时是不是像小鸡一样?” “你长这么大吃的是啥?听说你们吃老鼠!还有蛤蟆?那么丑的定西你怎么下肚的?” “逐日这名字不好听啊,你想啊你追太阳金乌那还不给焚烧的渣都不剩,所以还是换换名字吧,我给你想几个。” “嗯,你这么黑,就叫小黑如何?不对你体型巨大就叫大黑如何?要不黑鬼?锅底也不错!” …… 鹰王极具人性,自然能听懂其中的嘲讽之意,只是境界嗨不够不能口吐人言,只能晃动身体。直冲冲向上而后突然加速向下,又或者是肚皮朝上仰面飞行。 这让江海如何受得了,就是过山车也没这般刺激,而且速度也没这么快,只是片刻江海就受不了了。脑袋充血不说,胃里也直泛酸想吐,还好几日没进食,那二十来滴蜂王蜜也是早已消化存在体内。要不然吐出来的食物再落到自己脸上或者身上,那就难受了。 被逼无奈江海只能认栽。“鹰兄,且停手,再这么下去我就要散架了,万事以和为贵。” “咕咕”鹰王得意地叫了几声而后正常飞向,江海才算稳住了身形。只是它并没打算放过江海,飞翔时头埋低不给江海挡风,所以就有了现在这模样,江海在风中凌乱。 “唉,这兽也是记仇的!”当然也是心想若是说出声来指不定这鹰又要表演什么高难度的动作。 “逐日啊逐日,哪天非得好好整整你。”江海也是一个记仇之人。 云层之上甚是辽阔,片片云朵从两侧划过,一触碰却只有阵阵疑惑。 …… 下午时分,便看到了一条青色的长蛇自西向东,那是衡水河,预示着此次的目的地已经到达。 飞鹰逐渐放低飞行江海却是茫然了,他虽然很想回家,可是到了家门口他又不敢进去了。母亲那关还好过,因为母亲只是平凡女子不会武功,便也看不出江海的身体状况。父亲就不一样了,以他的功力自然能看到如今的自己的一身伤。 身为人子就不该让父母担心,可是除了家自己该去哪里呢?想念与顾虑相交错,怕父母担心,也怕给平静的村庄带来不详。 正在他苦恼之极突然耳边出来了一个声音“回就回来了,你怎么还带着一只鸟?莫不是给老道我下酒的?” 江海大惊再看飞鹰没有任何异样便知道,这是传音之法只对自己一人,什么时候这附近出现了这么一个高手?直到他闻道了一股酒味,便知道是何人了——是那个疯癫道人,自己的半个便宜师傅,教了自己三生剑法而后不见踪影的人。 于是出声道“鹰兄,在那处停下即可。” 飞鹰也是给面子朝着他所指的方向降落,离地十余丈时,却是突然振翅向上,嘴里“啁啁”地叫的急切,模样十分害怕。这是感受到了老道的气息,以为下方有大恐怖想要逃离。 “鹰兄,鹰兄无事的只管下降!” 逐日哪管江海所讲,那股气势毁天灭地一般的恐怖,它如何敢下。 瞧见如此江海只得向下方喊到“我那便宜师傅,你的徒儿回来了,你不来迎接也就作罢,还是收了神通吧。” 半响之后才听到回答“你个倒霉的熊孩子,谁是你师傅莫要乱讲,莫要乱讲!”而后打了一个酒嗝,他自身自然散发的气势全部收回。 “行了,叫那只会飞的大鸡下来吧,道爷我就不吃他了。” 飞鹰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势消失,这才回头看向江海,发现后者在点头,这才放心下降。 还未彻底落地却是直接将江海扔下,扇动双翼,快速地向着村外飞去,眨眼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江海直感叹“这速度疾风二字形容都不够贴切,这就是一道闪电啊!” 江海自地上爬起,揉了揉差点摔成两半的臀部,向着疯癫道人居住的破庙而去。 破庙前道人侧躺在地上,一手伸进了鼻子里,不住的抠挖着,不时将手指上黑色的物体弹出。见到江海到来,停止的挖鼻大业,对着江海直摆手“滚,滚,滚!见到你就没好事,也没见你带好东西来看我,好不容易弄来一只大烧鸡还给吓跑了。” 江海知晓他并非表现的那样疯癫,若是用一个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大智如愚,大愚若智,两者共存才是王道。也不生气,而是屁颠屁颠的跑到道人面前跪下“师……父啊,徒儿想的你好……苦啊” “你看想的我都瘦了这么多。”不时挤出几滴眼泪来,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是欢喜的很‘又能讨到绝世功法了。’ “你给我死开,我不是你师父,我若是你师父该给你活活气死!”道人并不吃这一套,不住用手推着凑近的讲好一脸嫌弃。 “怎么会呢?你看我天资聪慧,灵力过人,品行绝佳,吃苦耐劳,尊师重道……”江海一口气将自己能想到的词全部倒了出来。 “行了,熊孩子你是把某地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无家可归了吧?” 对于他的厉害江海也是知晓索性也不辩解“是啊,现在只能求师父你收留了。” “也好,让我来好好看看你究竟伤到什么地步”说完道人双眼放出一道精光扫向江海。江海如同赤裸在阳光之下,体内那一点点秘密好似全部曝光,这感觉与他初次想见时一模一样。 “外边倒是没有伤到,只是体内尽是暗伤,你动用了不属于你的力量,身体承受不住才会如此。好在那力量保护了你的要害,要不那反噬足以要了你的小命。”道人语气有些重,是恨铁不成钢。 “按理说,你体内不该残留有真气,为何现在有,是不是你吃下了什么大补之物?” “喝下了千年灵芝汤。”江海如实说道。 “难怪如此怪异,只是你这伤体化解不了那药性,也是难办!”道人竟摇起了头面露难色,这让江海大惊。 “除此之外还曾服下无翼蜂王蜜。”江海是怕的不行将所有的都告知与他。 “无翼蜂王蜜倒不是什么特别珍稀之物,只是那千年灵芝,想必就是那将死的詹九也是拿不出,是何人给你的?” 这道人果然厉害,一语道破了所有,连远在天边的人是什么状态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他可是足不出户的。听老村长说过,其幼小的时候道人就在这破庙居住了,他难道也会占卜,观星象的法门?疑惑归疑惑江海还是将实情说出。 “圣灵学院的钟无灵?倒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给予的也就不足为奇。只是以他的能力也不该这么挥霍啊,明知道寻常药材无法中和灵芝的药效还让你服下,这不是浪费么?” “是师公喂我的,那时钟前辈已经离去了。” “詹九那小老二还是欠缺了些,你啊……唉”一声沉重的叹息。 “师父你别吓我啊,我还小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啊,我死了谁给你送终啊!”江海也是看出他有办法救助自己,只是非得显摆一下,索性气气他。 招来的自是道人一巴掌“熊孩子,你就是死了,老子也不会死!想我救你?可以啊求我!”道人极不厚道的双手抱在胸前,头看向一旁,模样真的欠十足的傲娇形。 “师父救我!”江海也不做作直接跪地。 “我说你怎么不按套路出手啊,你该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展示你的铮铮傲骨啊!” “切,那是对外人,对自己人还是真实些好,再说了在生命面前什么都是空谈。”江海摆摆手意思很明确‘我早已看透了你的一切。’ 招来的又是道人的一巴掌“你这熊孩子。” 第四十七章 烧鸡要三年 “你可知道怎么烹饪一只鸡,才是最有营养而且最好吃?”道人突然说出了一句很是奇怪的话 ‘救我和烧菜有什么关系?’江海纳闷只得眼睛盯着道人,试探道“叫花鸡?” 也不怪江海,道人这模样实在是不修边幅,虽然他的另一面江海见过,此刻的搞怪还是要有的。 “叫你个头,爷恨不得一巴掌弄(neng)死你!”江海头顶又是挨了一巴掌,只打的当当作响。 江海揉了揉不算疼痛的头委屈道“再打就蠢了,到时候你得负责!” “嘿嘿,忍不住!谁叫你这脑袋的手感这么好,”说完还扬了扬手,貌似怀念那味道准备再来一次。 江海抱头求饶“打住,说正事!” 道人这才念念不舍的收回手掌来道“鸡当然是煲汤的好,你想啊那整只鸡炖成一锅,再加些调味料,不仅鸡肉里的营养会给煮出来了,而且那些配料也能入味……” 面对道人的诉说着煲汤的诸多好处,让江海很是诧异,你丫是修道者还是大厨?连忙打断。“我说便宜师父,你若是想吃肉,我一会儿给你做,现在还是说说如何救我!” “唉!你平时的聪明劲去哪了?”见江海还没领悟只得继续开口“你现在就好比一只鸡,一身的营养,不论是千年灵芝的药效,还是那将死之人给你调制的灵药都还储存在你体内不能散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们慢慢化解,然后吸收懂了么?” “那我该如何?” “沐浴更衣,然后找口大锅自己煮了自己!” “你说啥?”江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找口大锅,烧水自己跳进去,然后我再给你倒些葱姜蒜。” 然后便看到那道人从破庙里搬出一个鼎来,那本是上香的香座。又是引来恒河之水洗净,下面还生了大火,然后把极不情愿的江海扔了进去。 “等着我,不想死就别出来!” 江海是阵阵的无语,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治疗法,也不知道道人去干啥了,真的去哪家偷葱姜蒜了吗? 傍晚时分道人回来了,原本就脏兮兮的道袍,此刻竟然破了,身上也是有大战过的痕迹,嘴上的灰都没擦干净,一头的汗水。 “找些调味料真的要人命!”道人嘴里叫着苦。 “我说便宜师父,你这是去哪家婶婶家偷菜被人用火烧了吧。” “要不是你这熊孩子,我至于这么狼狈么?”道人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还没等江海看清是何物,他已经来到了面前如同瞬移一般的身法。 “小子我去了一个下午,你这水怎么还是这么点温度,你真当这是洗澡?”随后用真气将火加大,火苗噌噌的上窜,鼎里的温度瞬间加高。 江海哪里受得了,皮肤一下就红透了。“你真的想煮了我?”连忙往外跳去,只是被道人一把按住。 “不煮你,你身上的药效怎么散开!”也不理会江海的挣扎,手一招从破庙里飞出一块门板,被他当做锅盖盖在了顶上。嘴里还说着“小子你可小心些,别真给煮成了烂肉,我可是不吃人肉的因为太酸。” “啊……嗯……咦哟”鼎里传出江海的痛苦之声。片刻后竟然停止了,莫不是晕了?只听道人道“小子别装了,你皮糙肉厚哪会这么容易就晕过去,还是好好享受,对你有好处的。” 然后便听到江海撞击鼎的声音。“老家伙,你给我记住早晚我会让你也尝尝这味道。” 道人手指轻轻敲了敲鼎,所有声音停止而后道“这水煮活人,只适合你这小孩子,我老了身体吃不住,哈哈哈”回头一看“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揭开锅盖将幸幸苦苦摘来的调味料全部丢进鼎中,看着江海闭眼入定了,脸上浮现了笑意‘小子耐力还不错’。又是加大的火,而江海却没感觉。 江海最初也是极为难受,那滚烫的水好似能进去体内一般,让他坚持不住,所以才诈死想让道人放他出去。只是道人完全不上当,而且还敲了鼎一下。 正是这一敲鼎内产生了变化。 四壁突然放光,却不是很强烈,就像夜空一般。而且还是特别的声音传出,细一听是龙吟凤鸣,还有不知名的圣兽之音,阵阵传入江海耳中,很是玄奥的。虽是听不懂它们在诉说着什么,江海还是闭上眼仔细聆听,这可是圣音,人世能有几回闻。 只是片刻他就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那玄音加重,鼎中的水沸腾之余更是不断的翻滚,好似大风大浪一样,有掀开锅盖的势头。 最终还是没有被掀开。那木板虽是破旧正中还有一个岁月留下的空洞,此刻却也放出霞光,照射那翻滚的水中,水立即平静如初。非但如此,木板还有阵阵梵音诵出,好似八百个高僧一起吟唱佛家高深的大乘之法。 两种玄音并非对立,而是共同灌入江海耳中,他心静如水,感受着不寻常。 就在道人掀开木板的时候,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仿若未曾发生过一样。而他闭合的一瞬间,诸多变化又是出现,而且还多了三种特殊之物,正是他摘来的调味料。 三者在鼎内也是释放神性,两者翠绿欲滴,一者土黄如金。 那神似葱的植被乃是还阳草。虽不是天材地宝,也是珍稀无比,因为生长的条件十分苛刻,整个大陆也只有几处能见到,其中两处还是凶险之地。 土黄的像姜一样的,乃是土龙根。也是无比的珍贵,只有地脉深处才会生长,而且附近有灵兽守护,勉强算是地宝。 最后那物只有两片叶子且长,与菜地里的蒜苗没有两样。乃是双叶玄青草,此物只能生长在幽谷之中,见不得阳光,阴气十足,与还阳草是两种极致的体现。 三种灵物都不算是顶级药草,可要在同一时间收集到极为困难。三者在大陆的三方,而道人只是去了几个时辰,便全部收集到,可见实力的恐怖。若是让人知晓他还与守护的灵兽大战了一场,不知是何感受,因为灵兽至少也是六阶。 不论是盛香的鼎,还是挡风的门都是出自破庙。即是庙,多是供奉山神土地,或者一些仙神,菩萨罗汉。此地供奉的有些特殊,虽是佛身却是道像,无名无姓更无法号。 加之地址实在偏远,香火也在不知哪个年间断绝,最后被道人所占,更是无人敢来。 只是没想到不但鼎是尊宝鼎,这门也是不俗。道人曾切来一角,里面如新甚至有汁液流出,好似刚刚砍伐一般。这是颗菩提树,菩提树乃是佛悟道树,如此巨大一块,也能猜想这树存活了不少岁月。 这是一处宝地,之前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道人霸占之后不肯离去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 外界的风风雨雨江海不知,那鼎下之火一直燃烧,水也未停止沸腾,龙吟凤鸣不断,梵音也是未绝,只有道人往里边添加的几位灵药渐渐失去了药效,最后彻底消失。 江海身体也是感受到了,而后慢慢睁开眼来,推去锅盖,人从鼎内走出。 回头看了看鼎,极为普通还有斑斑锈迹,那锅盖也是乌漆墨黑的像是道人的道袍。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江海疑惑着。望了一圈也是没发现道人的身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跑了? “师父?!”没听有人回答于是称呼一改“老头儿,疯子……”依旧没人回答,他真的走了?不对,他平日就不会离开此地,而且这火还烧的正旺,他应该在远处。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身体一冷,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连忙用手遮住裆部,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想想附近没人。 “别遮了,你那小虫子还没长大,没人会稀罕的。”道人的声音传来。 江海顺声望去,道人一脸红润嘴角还有未曾擦干净的液体,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 “你这老东西莫不是有那特殊癖好?”江海鄙视道。 “滚,你自己非要显摆的,再说了就你这样?”边说还边摇头貌似很瞧不起他的某处。 江海说不过只能转移话题。“我就泡了一小会儿,你就睡下了不怕真煮熟了我?” “一小会儿?你这一觉睡了足足十天!”道人无意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就感觉睡了一会儿。”江海有些不相信道人所说的。 “你感受下自己的身体再说。” 江海这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来。原本干涸的身体,竟然恢复了不少,而且还有很小一股真气在流动,虽然很是缓慢。但是已经能够自主运转,相信不需要太久就能彻底恢复。 再看丹田处,原本因为真气的流逝而黑暗一片的星辰海,也是有了极其微弱的光芒。海水浅浅的一层已经彻底变为了绿色,而非一开始的金黄。真气的耗尽江海自我的压制也是消失,他彻底的到达了剑宗之境,只差最后的蜕变,而这一层绿色的真气就是原始之气。 看完这一切江海彻底相信了道人所说的话。 “现在相信道爷的话了?” 江海点点头,而后问到“老头儿,我这样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三年,彻底恢复而且还能超越之前!” 第四十八章 惨案 “三年?!”江海没想到会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我说老头子,三年过去黄花菜早都凉了,要么你使使神通加速一下,我看三天就好了吧!” 道人只是赏了江海一巴掌,道“三天?你以为是吃药,增大药剂就能加快疗程?这还是最快的方法,若是你自己不努力,只怕三十年也难回到从前。”道人有些恨铁不成刚,又是说了句“你以为他人的能力就那么好使用,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那现在我要做些什么?”江海见他喋喋不休没有停止的迹象连忙转移话题。 “热煮法你已经尝试过了,现在试试寒冰刺激法。去,继续呆鼎里面,直到你彻底恢复了才能出来。” “啊?!”江海有些受不了,一想到最少三年呆在这鼎里面给他煮,只有一声叹息。 “老头儿这水都臭了。” 道人一看那浑浊的水,见到几味灵药已经消失不见,知道药效已经被江海吸收。道“没事,反正这水还得换。” 一抬手鼎中的水全部飞出落在一地,而后再次引来恒河之水注满了大半鼎才罢手。“愣着干嘛,该进去洗澡了。” “哦。”江海无力地回答然后跳进鼎中。生无可恋地说道“老家伙你可要轻些,我若真的给你玩死了,这天下就会少了一位绝世战神,你考虑考虑。” 道人也不和他耍嘴皮子,直接一门板封住了江海,然后从怀中跳出一个晶莹之物,从门板的洞中丢入。心里想着‘战神?不存在的,是也只能是个煞神杀神。’ 江海等待着水温的上升,却没想到头顶上被碰了一下,连忙用手去抓。不算明亮的鼎中之中只能看到一团洁白,这是鹅卵石?遂嚷嚷着“我说老家伙,洗澡就洗澡你乱往里面丢石头算什么?” “小子,你还是慢慢享受吧,哈哈”鼎外传来道人的奸笑,这让江海很是疑惑。 随后手中石头竟然放出了丝丝白气,让江海手指阵阵清凉,这是寒气!‘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用来降温的?’ 显然不是,那寒气越来越浓,片刻时间江海的右手就冻住了,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家伙是嫌天气太热了,要吃冰棍。 可还是晚了,一番挣扎无果,反而让身体呈现出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两只脚与双手冻在了一块,而后全身被冰封。 这究竟是何物?江海眼珠盯着那颗石头一样的东西看着,只是实在看不清,但是就这效果来看是一件不凡之物。 容不的多想全身都在刺痛,那寒气如一根根尖针直往他体内钻,透过皮肤还在往内,经脉,骨头,脏腑皆是感受着痛苦。只得调动不多的真气抵抗着,只是那寒气太重,也是它本身就不凡,根本抵抗不了多久,还是给突破。江海每一根神经都在发抖,这寒意直入神魂。 就在他抵挡不住时宝鼎发光,与前次的星空夜景不一样,这次是一块块的,分布均匀形成了一个个特别的图案,是那宝鼎的内壁。还有神秘之音响起,与龙吟凤鸣不同,从未听过到却是一般霸气而神圣,应当是圣兽。 江海想要好好观摩一番,却不想头昏昏欲睡眼皮很难睁开‘此次一睡不知又是多久。’然而他的闭上了眼,身体跟随图案闪烁忽明忽暗,真气也是产生了共鸣。 鼎外的道人全程注视这鼎内发生的一切。这鼎果然非凡,这道尊果然厉害!想想那块玄冰玉晶是阵阵心痛“小子啊,就看你能吸收多少了,三年匆匆一瞥而已,再出世那才是属于你的天下。” 道人一闪身回到了破庙中,在一堆稻草堆上躺下,随手拿出枕头后的酒壶灌了一口“天地啊,英雄啊,不及一壶老酒。” 时间并不会停止流逝,天地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止变化,一切依旧发展,只是一些人会时不时想起曾经风光的某人,或者是轰动天下的事。除了一身长叹惋惜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该努力的还得努力,因为生活还得继续。 陈钧醒来已是半月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木屋,将那扇不让所有人进去的门打开,将里面所有的东西搬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其中还有一块灵派上面刻着‘陈钧之位。’一切付之一炬,那是过往的所有,他要从新开始,他的心像那扇门一样大开。 而后看了看木屋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他要行走天下,找回曾经失去的东西。 陈钧走的算是不辞而别,徐明非但不生气反而是心里无比欢喜。他走之后杨帆也是随着父亲杨天惊离去,原本他就是为了逃离家族的继承,也是为了自我超越,而如今心结已解开,陈钧也是倾囊相授,他也选择回归自己的生活。临走之时留下了一个物件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与陈钧一样他们坚信江海会回来的,所以门未锁,江海的东西也没移动一点。 半个月过去学院也没收回木屋给予其它导师,并且不时派人打扫,木屋倒也干净。 除此之外还有几人常来观看,都是些熟人,文辉,吴道,孟秦,李江。 这日竟然在木屋相聚了,都是莞尔一笑,文辉更是开口“难得我们齐聚,不如去喝上一杯?为了不久后的比试,提前祝贺一下。”几人表示赞同 几人走后一个女子也是来到了木屋,根据他人的描述走到了江海那间屋。屋里并没几件装饰,‘是个朴实的人’西马兰感叹着,而后坐在江海平日休息的床上,感受江海那还没彻底散去的气息,回忆平原的往事。直到天黑才离开,离开时带走了江海的酒葫芦。 与此同时,秦帝国的某个不知名村落。此村地理位置偏远外人很难寻到,而一群柴夫模样的人在此汇集,他们是经过乔装打扮的赤血军,在梁铮的带领下来到此处,因为他接到命令,此处又发生了血案。 一个村夫正不停的颤抖,他几天前看到的这里的惨状并报告了官府,如今被人询问回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 “大人,正是他发现的血案”一名赤血军士报告梁铮。 梁铮移步到了农夫面前,见他如此模样也是吃惊,想象得到那场景有多么吓人。 “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因何发现惨案的?”梁铮声音如雷,见他如此模样也是让他回神。 农夫回过神来,瞧见了众人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堂堂汉子顷刻泪如雨下声音哽咽道“大人一定要为他们一家六口做主啊,”说完更是连续磕了几个头。他是看出了梁铮的面轻,知晓此人要么家世大,要么有极强的本事。 梁铮见到如此立马扶起村夫道“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此事,你要将你所知的全部说出,我自有定夺。” 村夫抹去眼泪缓缓道来“小人姓王家住十里之外的王村,与这张姓一家是表亲。平日里也有往来,三日前正是姑父大寿,小人前来祝寿……” 村夫将发生之事全部说完。而后又是哀求“请大人为我姑姑一家做主啊,早日找到凶手。” 梁铮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村夫“这是你举报有功赏赐的,接着。” 村夫如何也不肯接只道“大人为我姑姑一家昭雪,就是对我最大的赏赐,哪敢收大人的银两。” “你看着我的眼睛”梁铮说完一双眼睛竟发出光来,村夫一接触眼神变的涣散,头也是无力的垂下。 “我说话你且听着。你没有表亲,此次山上只是为了砍柴,柴刀丢了但是捡到了十两银子。而且之后你将忘了与我们见过面,知道么?”梁铮的话有如魅惑之音。 村夫只是木纳的点了点头。 “醒来” 村夫醒来,“咦,我的刀呢?该死!刀弄丢了回去婆娘一定会大骂。可是不要紧,我捡到了十两银子,哈哈哈,足够我们吃三年了。”村夫边走边说,眼中完全没有众多伪装成柴夫的赤血军士。 村夫走后,一个副将问到“大人你这是?” “与其让他记住这痛苦,还不如让他彻底忘了这件事,而且我觉得这事有些诡异,走去事发地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一行人极速赶往事发地,到达之后却是让众人愕然,一些刚刚进入的新兵有些受不了,直接呕吐起来。 完全就像是个屠宰场一般。一家六口两名老者一对夫妻,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皆是瞪大了眼睛,七孔皆有风干的血迹。定是生前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亦或者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地的血迹,溅落的碎肉如此天气迎来了蚊虫无数,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天空中无数乌鸦盘旋或是停留树上,盯着这群打扰他们进食的人。 梁铮一声呵斥,音波扩散吓退蚊虫,乌鸦。此情此景他也是忍不住皱眉,一是太过残忍连妇孺都不放过,二是当地官府办事太过敷衍,如此重要的场地竟无人看守,导致现场被严重破坏。 第四十九章 蛇灵白露 八具尸首,胸口皆有一个一尺宽的洞,脏腑全部不见了踪影。手段如此残忍让梁铮也是未曾想到,他仔细看着四周的一切,要找出其中有用的信息。 只是时间过去了三四日,又有蚊虫叮咬乌鸦啃食,信息几乎没有。 “大人。”副将捂着鼻子叫到。“这已经是本月来的第十起命案了,您看会不会出自同一人之手?” 梁铮摇摇头道“前九起虽也是杀人,可死者都是有武功之辈,而且都是以利器杀死致命伤在喉间,所以可以断定前面是同一人所杀,凶手是个很是厉害的江湖人士。”“江湖人士最注重名声,也讲究祸不及家人,这次受害的乃是不会武功的平民之家,一家八口全死,除非是血海深仇要不也不会如此,你们再看死者的胸口像不像是被野兽啃食的?” 众人看后皆是点头。“大人的意思是这不是人为的?” “证据太少了我也只是猜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搜寻一番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准备回去了。” 众多将士又是从内到外仔细搜寻了一遍。 “大人你来这里看看。” 梁铮前往顺着他所指看到了屋后的一处草堆,这里草丛茂密平日定是少有人来,齐膝的草丛中有一条长长的压痕,約有一尺半宽。这是不知名生物留下的?梁铮开启神识查看,只发现了草根处有被真气(灵力)扫过得痕迹,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发现。 这不是一只巨兽,就是一个武林高手所为,若是前者还好想,后者就有些奇怪了,一个武林人士为何对平民出手。 一番搜查之后没有发现,梁铮下令准备回营。 “大人,这些尸体如何处理?” “逝者安息!”说完引来一道真火将所有尸体焚烧,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篇往生咒。 众人注视着真火烧尽,六个无辜的人化作灰烬,梁铮却是在灰烬之中有所发现,那是厚厚一片晶莹的物质,在真火的燃烧中没有丝毫变化。 捡起那物端在手中观看。这是一种特殊的物质,上方还残存着些许寒意,正是他们让真火无用。手上使了些力,只按的手指生疼,那物质也没有丝毫变化,很是坚硬。 ‘是鳞片么?’梁铮心想着,而后将物质放入怀中。 “众将士听令,火速回营此事不是人为,我们这点人可能打不过!” 一队赤血军火速离开。 几日之后湘郡再次成为帝国的焦点,传言出现了一只妖蛇,在陵武山为人所见。此蛇通体洁白如玉约有两尺宽两丈长,所过之地路面生冰无雪自寒,妖蛇出行百蛇共随,群兽退避。 而后附近村民遇袭之事也是传来,其中张家八口被挖去脏腑的消息也是被人挖掘出来,人人惶恐。 消息的走漏,赤血军不得不出面将事实告知。 ‘确实是有蛇妖在陵武山脉出没,而且已是杀死了不少附近的村民,手段残忍皆是挖去心肺。已经派遣出精锐之师围剿蛇妖,在蛇妖未被剿灭之前希望附近村民不要进山。’ 消息一出四方哗然,妖兽已是多少年未曾出现过了。也有艺高人胆大者进去陵武山脉,因为这白蛇乃是妖兽,结有内丹。内丹之物可比天材地宝,如同修道者结丹,乃是妖兽一生之精华。 曾有巨头雄霸一世,无人能与之一战,只因其年少时吞下一颗内丹,便添加了一甲子功力。六十年功力如何不称霸一方。 妖兽与魔兽正如妖与魔,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更具灵性,和人类一般有修炼之法;魔兽更多的是血脉传承,头脑也是简单,即便是高阶魔兽也难与妖兽相比。 即是确定了白蛇妖兽,自然引来了江湖人士的疯狂,谁人不想要一甲子的功力,但凡有实力的皆是赶往陵武山脉寻找白蛇。 也有人出现相劝‘潇湘之地产白蛇,白蛇乃是灵物,伤之有伤天和。再者这白蛇存在已久可能已经成精,不是寻常人所能应付的,多年来也未曾伤人,此番心性大变,定是触犯了它的底线。如龙有逆鳞触者即死,还是查明原因不要制造杀孽。’ 这人乃是湘郡的一个没落门派的长老,门派也在陵武山脉之下,他本是好意的劝说,却是无人搭理,试问几人能抵挡这六十年功力的诱惑。 见无人听从老人只是一声长叹“唉,都是些自寻死路之人。” 几日过去,陵武山脉不时传来白蛇的踪影息,当众人赶往之时白蛇不见,只留下一地的尸首,皆是给挖去了心肺。还有人在附近捡到与梁铮一样的鳞片,本就络绎不绝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而奉命负责搜寻白蛇方位的梁铮,看着这一群群江湖人士不禁摇头。‘打草惊蛇的道理都不知,还来找蛇。’同时有在感叹那白蛇的灵性。 已是与他擦身而过了五六次,感受的到却是没寻到,每一次出现就会带走几人的性命,而后消失踪影,过一天又会在另一处出现。如同打游击一样的战术,也是证明它头脑的聪明,只是以它的实力为何要如此,让梁铮费解。 万蛇山乃是绵绵陵武群山的一座山峰,具体是何名暂不知晓,之所以叫称之万蛇,因为此山上盘踞着不下万条蛇,大的小的,形状也是各异,卷缩在山下的洞中,咋一看密密麻麻甚是恶心。 如今太阳高照,他们全都在休息。 而山洞分为几层,第二层只是寥寥几条长蛇,皆是金黄之色头呈三角,一看便知是剧毒之蛇。五条金蛇分在五角,也是闭眼正在栖息,与下方拥挤腥臭不同,这里不论是空间,环境还是其它都要强上百倍。 第三层很是宽广,却只是一只蛇盘绕着,这是条巨蟒,那躯干如一根顶梁柱,身上片片白鳞闪烁好似冰晶。头部有一处很是恐怖的伤痕,像是给什么咬去了一半。却是没死,腹部均匀的起伏,它也在睡梦之中。 再往上就只能用仙境来形容了,洞奇宽无比正是山峰正中,由北向南一眼望不穿。 洞口繁花盛开,草丛翠绿,流水叮咚,更有两颗大树拔地而起。那树枝与树叶生出洞府,像是两把巨伞为此处遮风挡雨,也像是两闪大门。 进入树门才算是真正的洞府,里边奇石无数,造型不一,犹如富贵人家后花园里的装饰。而且遍布的十分规律,像是对应某种法则,这是阵法? 过了石林再进一步便是一片光亮,一看原是不同的晶石所发出,皆是贴在石壁之上,有的是深蓝如海,有的洁白如云,还有的晶莹透亮像是一块块冰晶。而且温度极低,就是寒冬腊月也没这般阴冷,原来那晶莹物真的是一块块冰晶,正不住释放这寒气。正中有一块裸石,大陆分暴露在外,暴露在外的石体比地面高上几分,两侧插入洞壁中。圆心两处甚是圆滑且凹陷一圈圈的像是两个窝,常有蛇在上方沉睡?只是一路来并未见到一条蛇的影子。 这处洞府中蛇数不甚数,但是等级极为森严,最下方是兵士所以挤在一处,第二层的乃是将领可以共享一方,第三层的好比丞相,可以享受得天独厚的环境,那么这一层就是帝皇,只是帝皇今何在? 宫殿之后还有一洞,瞧四周岩壁的土壤鲜红,就知道是不久前开凿的。不过三尺宽,里面渗透出来的空气,竟比宫殿还要寒冷,纵使蛇喜阴冷的环境,也不是这等温度,好比一个冷冻室,吹口气都能结冰的感觉,而且还有很是浓烈的血腥味。 不时有悲鸣之音传出,甚是悲凉,凄惨,还伴着阵阵愤怒的情感。 走进那处通道,刚进去就能看到洞壁处的冰晶,越是深入冰块越是厚实,最后进入冰雪的世界。里边不大却是极深极寒,一只比冰块还要洁白的蛇蜷缩一团,头盯着一处。 那里有一块坚冰打造的方盒,里边躺着一只同样洁白却身小的蛇,腹部朝上有鲜红的冰晶冻结在鳞片上,那是它的血。上方一个手掌大的洞触目惊心,里边空空如也。 那悲鸣之音就是冰棺外的白蛇所发出,而冰棺内正是它的伴侣,这一山蛇的皇后。 白蛇痛哭以后便是怒吼,声音不大却是穿透到了附近十里。听到的兽类皆是无比恐惧,特别是万蛇山的蛇。 一只只正在休息的蛇猛然睁开双眼,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即便是第三层的那只蟒蛇。白蛇虽不大可是它们的帝皇,帝皇威严何人敢触,何况是帝皇之怒。 那怒吼久久才散去,其间的众蛇是苦不堪言,一些稍稍弱小的直接吓破了胆。白蛇眼冒血光,而后蛇尾猛烈的拍打地面,溅起一地的鲜血,还有一颗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约有上百颗。这不是兽的心脏,而是被它所杀之人的心脏。血债即是血偿,人类趁它不在杀它伴侣,这仇恨自然要人类自己来偿还。 做完一切,白蛇爬出密室返回宫殿,而后消失不见,狩猎的时候到了。 第五十章 白蛇现 御兽门乃是传承久远的一个门派,鼎盛之时也是称霸一方,无人敢招惹。如今已是不再风光,一方面是因为兽族退出历史舞台,另一方面也是本门秘法的流失。 曾经能与万兽jiao谈,万兽相助视为同类,如今能正常沟通的也不过百余种,灵兽之上的兽语更是断了篇。 邢追燕乃是第一百二十八代御兽门弟子,自幼在宗门长大,真正将御兽门当作家一样的看待。 他行走在陵武山脉之中,一行八人除了他和一个五岁孩童之外,其余都是乱战门门人。就是他们相邀来寻找白蛇下落,若是寻到让邢追燕负责沟通,目的是它所守护的那株万灵草。而那个孩童就是他的儿子,刑耀武。 “父亲,我们真能找到那株万灵草么?”刑耀武天真烂漫肉脸嘟嘟,却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行走在这崇山险峻中没有一丝胆怯,因为他自幼没有母亲,也因为父亲就在身旁。 邢追燕伸手摸着他的小脑袋,道“有你这个幸运星在,我们自然能寻到白蛇。”对于自己的孩子他是真心的满意,乖巧听话又用功,天资还聪慧,教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住。所以他将自己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耀武,耀得不仅仅是武,还有整个御兽门,他也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行。所以次次出门才会带上他,练就胆识也为了增加眼界。 “可是我听说,那白蛇伤了不少人啊!”刑耀武有些许担心。 “小孩子乱说什么!”一个乱战门人开口呵斥,更是扬起了手要打邢耀武,他们本就在钢丝上行走,自然听不得晦气的话。 而刑耀武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惧怕。 “童言无忌,呵呵,童言无忌”邢追燕只得赔笑打圆场,并挡住了对方的手。这次接受委托也只是因为对方出手阔绰,要不是如此以这几人高高在上的态度他才不愿跟随。不论是重整御兽门也好,还是为了生存,钱财总是不能少的。 那人在同伴示意之下转过身去,邢追燕拉着孩子的手,“我们只是要那万灵草,又不是要白蛇的内丹,再说了父亲会兽语啊,只要与那白蛇好言相说,相信它不会为难我们的,听附近人说那白蛇可是山神。” …… 一人行继续前行,一路上碰到不少江湖人士,皆是配备精良,手拿钢枪背负精弓,箭篓满矢。还有人配带钢索,雄黄之物,看来都是为了内丹而来。 邢追燕带领下一行人,远离众人向着一处前行,那里是众人都放弃寻找的地方,因为是正在烈日下。 乱战门的领队一路上都在疑惑,见四周无人还是忍不住问道“刑兄,不是我怀疑你的本事,只是众人都往那阴冷之处寻,你为何偏偏向着烈日而去?” “那白蛇若是与普通蛇类一样,为何他们都还没寻到?”邢追燕还未搭话刑耀武先开了口,还是询问,只问得那人哑口无言。 邢追燕将儿子拉退一步,虽是内心欢喜却不想他太出风头,而且是这一群人面前。然后道“那白蛇所过之处,地面结冰,它本身就是阴冷的属性自然不怕烈日。而且那些死去之人都是落单的人,越是人多越是难寻到它。” “那你为何稍稍选择这一方,而不是别处。”先前要出手那人开口,也算是给领队找回些面子。 “我父亲进山前有打听附近村民。他们说这群山之中又一处蛇洞白蛇就在洞中,只是极为难寻到要有机缘才行。” “所谓机缘无非就是时机或者方法,有一人在几十年前见过白蛇。据他描述那日正是午时三刻,烈日下却如寒冬,现在时辰未到,只能追着太阳走,懂么?”刑耀武说的头头是道并无半点害怕。 领队听见他如此说,只是特别的看了几眼刑耀武,眼中有欣赏之光,随后对着邢追燕道“如此就有劳刑兄费神了,若是寻到白蛇,尾款不说还有厚报。” 邢追燕只是拱手道谢,而且带着儿子一马当先,重谢他但是不需要,只想快些找到白蛇结束此行,这几个人都不简单。 一路向着太阳,又是行走了许久,已是午时二刻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反倒是众人都走的满头大汗,只得找一处树荫休息。刚刚坐下的刑耀武却是突然站了起来“父亲白蛇可能就在附近!” 他的话迎来了几人的侧目,连邢追燕也是被吸引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领队急切地询问。 刑耀武抬手,右手手指间有水迹很是粘稠半天不滴落。 见到如此,六人皆是拔出腰间长剑,无比警惕地看着四周,领队更是打开神识。扫了一轮之后并没任何发现“不在这附近。” “就在这附近,这黏液的温度很低,即便不是刚刚留下,也不会相隔太久。”邢追燕在地上找到那一小摊液体分析道“大家小心搜寻它并未走远。” 五人并没立即行事而是看了看领队,领队点头后这才分开,一人一方向外搜索着。 “堂主,你来看看这里,”一个门人叫到,众人皆是赶往。 地上一具尸体在烈日下暴晒,一地的鲜血并未晒干胸口偌大一个血洞,不见脏腑。 “它就在附近大家小心。”那堂主命令到。 “众位还是将兵器收起来,若是它受到惊吓认定我们有恶意,只怕我们会和他一样。”邢追燕说道。 五人看向堂主等待他的意见。那堂主思索了半刻刚要开口,却是感觉到后背在发凉,连忙用手中铁剑向后狠狠的刺去,身体却是往一侧移动这是躲避攻击。 只是铁剑并未刺中任何东西,随后那堂主回头一看,并没任何人或者物。 “你们刚才看到什么没?”他询问众人。 乱战门的人都是摇头,只有刑耀武小声道“好像有一道白影闪过。” ‘白影?’堂主本就感受到了危机,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下令五人背靠着背警戒。 铁剑朝外抱成一团,没人管两人的死活,也没人听邢追燕的话,这让后者微微摇头,心中极为不满。 没有办法他本就不是他们一伙人,只是带路负责沟通的人,只得拉着刑耀武,尽力保护他,也是小心地看着四周。 突然之间气温变的非常冷,众人握剑的手都是颤抖,呼吸间一股股热气吐出。白蛇果然出现了,只是众人都看不到。眼睛能见之地皆是白茫茫一片,天空艳阳高照,此处却是冰天雪地不甚诡异。 “叮铃”一个人手中之剑掉落在地,那响声引来的所有人的侧目,他也是全身绷紧,却是耐不住刺骨的寒意,滑了手。 眼见没事发生,众人都是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眼前,这时候不能有半点松懈。 那人弯腰捡剑,却是一道白影划过,他只感觉身体承受着一股巨力,而后是四周景象的超速变化着。 “啊”一声惨叫,众人回过头发现身边也是少了一人,正是那掉剑之人。地上那柄剑还在,还有拖拽的痕迹。 “老三”一人大喊正要冲出被堂主喝止“原地呆着不要动,老三可能已经死了。这畜牲速度极快可也只能偷袭,大家抱团它应该不会乱来。” 堂主下令剩下五人贴的更紧了,而且高度集中精神,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能第一时间出击。 邢追燕更是将刑耀武搂在怀里,用身体保护着自己的儿子,他也是发现了一些异样,这白蛇似乎不像村民所说那般友好,而且乱战门的人似乎也不是为了万灵草而来。 因为五人一手拿剑,一手也是伸进了怀中,像是要取什么东西。手一直抖动却是半天没有取出,他们也是来猎杀白蛇的,为了它的内丹,而怀中之物可能是杀器,只等白蛇出现。 他感觉事情变得复杂了,若是为了万灵草,沟通或许还有用,如今白蛇感受到了几人的杀意更是先下手解决了一人。‘那白蛇的速度快的离谱,而且还有这寒气,此行只怕危险了!’ 刑耀武扯了扯父亲的衣角轻声道“父亲那白蛇来了。” 其实也不用他讲,众人都是感觉到了原本就刺骨的寒意突然加剧了。而后便听到咚的一声响,先前消失的老三被扔到了地上。 模样看上去不胜恐怖,脸部皱作一团,七孔尚在流血,受到了极大的痛苦。胸口一个偌大的血洞完全贯穿,里面的心肺全部不见。 “老三……”几人吼道却是不敢上前,一个同伴承受如此痛苦而死亡,他们却无能为力,若是乱动一不小心自己可能也和他一样。 随后一道白色闪电落下就在死者身后。待容貌看清,这是一个庞然大物,腰身有两尺宽,接近两丈长,通体发白比雪还要洁净,是那白蛇皇。它顶着血红的大眼,无比仇恨的盯着所有人,嘴角红信吐出尖牙显露,上面还有鲜血滴落。是那老三的血,他身上的血洞就是白蛇所为。 第五十一章 何罪之有 “出手!”堂主发现以后大叫。 随后便见到五人皆是从怀中取出一物,那竟是几把木剑,极短只有匕首的长度,同时掷出竟起了火花。 不对,是那木剑剑柄处绑着一个黑色圆物件,那是霹雳丸!邢追燕盯着那五人出手,也是看清那是何物。‘果然是有备而来,连这等厉害的东西都是弄到,看在是势在必得啊。’只是又有些疑惑‘那木剑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刺穿白蛇的鳞片不成。’ 五把木剑飞出,白蛇虽是见到却是没在意,甚至张开大嘴,将那五柄木剑全部吸入嘴中。 木剑背后可是有霹雳丸,那小小一颗爆发的威力足够炸开一颗大树,更别说是五颗了。这白蛇找死?五人都是心喜没想到这么顺利。 而后便看到白蛇的嘴涨大如一个巨大的球,只是那球如何也不破。直到白蛇鼻中喷出一股股浓烟,蛇嘴恢复原样之后吐出碎裂的木剑。 “怎么会这样?”五人皆是大惊“那霹雳丸没爆也属正常,毕竟是一只妖兽,为何桃木剑也是无用?” 邢追燕这才知晓那五把短剑是桃木所制,他有些想笑,江湖术士的唬人把戏他们也当真,不说有没有妖魔鬼怪妖兽,想斩妖兽?哼,想太多了! 白蛇也是冷冷的看着五人,并没有再次出击,仿若是逗弄猎物一样。 “列阵!”那堂主见形式不对大叫着,五人高速移动的同时从怀中取出又一物,寒光闪闪的,尽是一块块折叠的网。这光泽这柔软度,应该是冰蚕丝,与天蚕丝一样都是无价之宝,而且相对于前者,它的温度更低,若是织成甲胄,佩戴身上不仅是生命能得到保障,也有凝神顺气之功效。 只是如今织成了网,而且还添加了特殊金属,是打算困住白蛇再行攻击?只是这网未免也太小了。 在两人疑惑之时,五人相互交错后身形显现时,那五张小网竟合成了一样巨大的网,五人合力将网掷出。 白蛇依旧没有行动,血眼盯着五人没有一点动作的迹象。那网自上空落下,刚刚好罩住白蛇,网下的因为有金属的缘故,顷刻就绷紧了,白蛇的鳞片裸露在网眼处。 “撒雄黄!”堂主又是发号,五人从靴中掏出一个个小纸包,摊开后撒向白蛇。白蛇身上突然起了白茫茫的气体,却不是寒气,寒气会下降这气体却只是护住周身,雄黄不能近身,落在冰蚕丝网附近,形成一个圈。 “它果然怕雄黄,如此也好,大家可安心上前了。” 堂主发话,纵使万分不愿意还是要上前,几人小心翼翼的往着白蛇走去,也是担心白蛇使诈假意被困。一步步试探着稍有不对就会后退。直到来到白蛇跟前,它也没有动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堂主见五人没事,这才确定安全,之后也是来到白蛇跟前伸手触碰了那白气,被弹开。 “这妖蛇果然厉害,无惧霹雳丸,不怕桃木剑,若不是大意轻敌,只怕抓都抓不住。” “那是堂主制定的计划周密。”一个门人奉承道。 “是啊,是啊堂主英明。”另一人也是拍马屁。 “堂主你说这天蚕丝够不够硬?万一困不住它怎么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溜须拍马之辈,还是有耿直的。 只是耿直的有些不让人喜欢,堂主闻言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旁边之人皆是暗叹他不懂事,有人拉扯他衣角让其闭嘴。 “你去试试。”堂主下令让其试探。 此人一步步靠近白蛇,他虽心直口快可也不是傻子,见白蛇一动不动,只有眼神依旧犀利仇恨不减。颤巍巍地抬起手中长剑,由网眼处极速刺出,心中也是忐忑,若是这一刺使白蛇吃痛,那迎接自己的可能就是它的反击。 手不由自主的抖动着,长剑传来的巨大阻力,让他有些吃不消。抬头一看长剑虽是刺穿了它护体的真气,却是刺不破它的鳞甲,纵使他用了全身力气,用了真气也是无用,那如同冰块的鳞甲比钢铁还硬。 “堂主,天蚕丝网似乎控制住了白蛇,只是它的鳞甲我们刺不穿,要如何破腹取出内丹。” 那堂主自然看到了,也是确定白蛇不会动弹了,他挥挥手示意其离开,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走向白蛇。 那匕首在阳光照射之下闪出的光芒与普通刀剑不同,有股寒意很是摄人,这是一把极为锋利兵器,看来制作的材质很是特别。 “这匕首削铁如泥,定能破开妖蛇防御。”堂主说着,眼睛却是时刻盯着白蛇,它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来是感受到了威胁。这让他信心十足,若是取出内丹再将这里所有人都杀掉,而后找个地方躲上了月的,吞掉白蛇内丹添几十年功力,那时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管什么门派掌门的,天上地下老子最大。 从地上抓起一把雄黄涂抹在匕首之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蛇吗,十分狡诈狡猾。而后朝着蛇身刺去,他坚信有这匕首加上自己最强一击能刺破白蛇鳞片。 出手极快只能看到匕首发出的阵阵寒光,却不想眼睛看到了白蛇血眼突然动了一下。‘不好,有诈!’堂主感觉到了异样,手却是伸进了网中,如何收的回。 白蛇巨大的头颅突然抬起,将冰蚕丝网撑高,而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咬向他的手。只感觉手上一凉,便看到手腕处鲜血成股流出,整只手掌已经消失,片刻之后痛楚才传来。 “啊……”凄惨无比的叫声“快退,这蛇没有被困住!”他一边点了右手穴道,一边后撤还不忘提醒身边人,即便用左手捂着伤口,他所走的路还是有长长的血迹留下。 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没料到,听到堂主的话后拼命的逃跑。自一开始这白蛇就在伪装,它不怕雄黄,那天蚕丝网也困不住它。 白蛇直起蛇身,将天蚕丝网撑的老高,一根根蚕丝在拉长,变细,终于是撑不住拉扯从中断裂。白蛇摇晃庞大的蛇身将身上的残网甩落,嘴里咬着那堂主的手掌也是吐出,手中那匕首也是跌落。 堂主并非是真的担心四人才让他们一起跑,他只是想要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五人向着五个方位而逃,自然他成为目标的几率就少几分。 他的算盘不错只是低估了白蛇的能力。白蛇摇晃蛇身之时,地面所结之冰竟然疯狂生长,成为一根根冰刺,使得原本就难走的路面多了诸多障碍,一块块锋利如刀锋的冰块碰上就是伤。 他所跑之路,尽是冰刺,地面还在不停生长,稍有不慎就会被刺穿。如此奔逃速度可想而知。白蛇也是追去,两者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只能看到阵阵白影,而它还是追那堂主,它有灵性自然知晓主谋。 堂主只感觉背上突然一冷,他被迫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一个偌大的血洞,能看到自己的肠子。‘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最后的想法,随后倒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其余四人不知堂主已死都在亡命奔跑,只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脚来。可如何逃的出白蛇的狩猎,四道白影闪过,冰面上又多了四具被挖去脏腑的尸体。 白蛇返回远处,血红的大眼盯着邢追燕父子,口中红信不断吞吐,甚至舔到了邢追燕。 “父亲!”刑耀武纵使心智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面对如此情形还是害怕,一头扎进了父亲怀里,邢追燕连忙用手护住儿子。 他也是害怕到了极致,这白蛇神通广大,杀人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即便几人都是宗者之境也是难逃一死。所以一开始他就放弃了逃跑知晓逃不过,也因为有孩子。 他从白蛇眼中看到一丝变化,没有之前的仇恨,而变化之时正是他搂着孩子的时候。也是壮胆向着白蛇开口“灵蛇大人,我们父子并没有伤你之意,这次也是为他们所骗,求您放过我们父子。” 白蛇饶有兴致地看着邢追燕,也是疑惑他为何能说蛇语。喉间鼓动有声音传出“人类都……该……死!”说完大嘴张开就要咬下来。 刑耀武看到父亲有危险立马用身体挡在白蛇身前,那白蛇突然抬头看着刑耀武的脸上没有惧意,而是一副决绝,虽然小小的身体在颤抖,可还是义无反顾。 “大人,该死的是那些贪心的人,不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啊!”邢追燕尝试着沟通。 “无辜?”白蛇吐出两字后有如癫狂,蛇尾不停拍打着地面,冰面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力纷纷裂开,那死去几人的尸体也是被震飞,头颅也是高高扬起有阵阵咆哮,响彻山野。 为许多人所听见。 “这是何种兽类的咆哮,竟有如此威力?莫不是那白蛇?”“声音从那方传来的,走,去看看。”一个领队说道 “众将士听令,火速赶往那处,可能白蛇出现了。”梁铮下令。 随后便看到一对对人马向着这方奔来,速度快或慢,只是距离都远。 邢追燕父子两人捂着耳朵,封住了自身穴道还是承受不了这怒吼,皆是在冰面上打滚。 “你们无辜,那我的伴侣又有何罪,我那还没出生的孩儿又是何罪……罪……罪”白蛇咆哮一声盖过一声,最后如同一道道霹雳,只震那一处处被冰封的树木,岩石皆是爆裂开来。 第五十二章 神秘公子 久久的白蛇才停止了咆哮,邢追燕父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这威势前所未见都是深深的畏惧,两人更是知晓了它为何发狂的原因——因为妻儿被杀所以他要报复所有的人类。 而且死的所有人都是挖去脏腑,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定是它的妻儿也给挖去了脏腑,极有可能是给挖去了内丹。妖蛇出世的消息已被赤血军所封锁,但内丹之事还是不胫而走,使的江湖人士为之疯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邢追燕猜想着其中的蹊跷处,可眼下还是想想如何保命。 白蛇双眼血红,身体晃动也是证明它的愤怒。 “白蛇大人我可以死去,但请放过我的孩子,正如您在意您的孩儿一样,身为父亲我也只有这样一个请求。”邢追燕最后一次沟通。 刑耀武却是不愿了一把抓住邢追燕“不要啊,父亲。” “孩子,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记住你自己的名字。”邢追燕的眼中已有泪水,除此之外还是深深的不舍和疼爱。 “全……都……得……死”白蛇大叫,而后一头撞在了邢追燕身上。邢追燕身体受创吐血的同时却是一把推开了刑耀武,身体不住的倒退,脸上却是浮现了艰难的笑容,还有很轻的话语说出“好……好……活……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便撞在了一颗树上,树从中断裂人也是身死,只是双眼还是看着刑耀武的方向。 “父……亲”刑耀武大叫,发狂的跑向父亲,一双小手在其身体上不断地擦拭着,擦拭父亲流出的鲜血。“父亲,你不能死啊……你还没教我蛇语啊!” 只是父亲嘴里吐出的鲜血如何也擦不尽,只把刑耀武的两只衣袖全部染红。 “不……”他一声大叫而后冷冷地看着白蛇,正是他要了自己父亲的性命,他好恨,但也只能恨知晓不是白蛇的对手。 白蛇同样是阴冷地盯着刑耀武,它在考虑,因为看到了刑耀武的孝心与坚毅,让他有些不忍心杀害这个孩子,脑中唯一的良知在阻止它。 然而复仇之心也在发酵,‘若是自己的孩儿出世,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坚毅?’“会的,我和玉霜的孩子怎么会比别人弱!”想道玉霜他脑中最后的良知也是被仇恨湮灭,“吼,你也去……死吧” 白蛇闭眼甩尾而出,它还是不忍心看着,可是仇得报。 蛇尾甩出却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让白蛇疑惑这小家伙何时有了如此神力。睁开眼一看,刑耀武依旧是冷冷地看着白蛇,双手垂地并非是他出手,而是他胸口爆发的光芒阻隔着蛇尾。 白蛇收尾认真地盯着他胸口看,透过白光能看到一个烙印,印不深只有浅浅的一层,却跟鲜活的一样,那个文字图形不停的起伏,正是它所发出的炫光。 看来他身上也有故事,白蛇思索之后转身离开了,并非是惧怕还是心中那份不忍,‘我已经出手了,只是杀不掉。’ 白蛇离去四周的坚冰也是慢慢消散,在烈日照射之下,很快成为一滩滩粘稠的液体,正如刚开始众人所见的那样。刑耀武眼睁睁地看着白蛇离去,他虽是恨的牙痒痒,却也知晓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一道天堑。 胸口的那处印记也是恢复平静,变回一道疤痕,这是他小时候不小心造成的,没想到如今却是救了他一命。 ‘我要变强,我要报仇!’一个念头已经深深镶入他的脑海。他很想哭却是没有哭,因为想起了父亲以前说过的话“眼泪只能是弱者所流,耀武我希望你永不流泪。”自那次母亲死去以后他便不再哭泣。 刑耀武就这么一直看着父亲那双不再能合拢的双手,想伸手握住,发现自己手上尽是父亲的鲜血,“父亲总有一天我会为你复仇。” 转头他看到了先前堂主那柄匕首,依旧闪着寒光,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放在怀中。‘从今日起,刑耀武已死我名刑罚!罚天下之人,罚天下之兽。’ “大人,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的,而且地上还有黏液。”一个赤血军的斥候喊道,还是精锐之师最先赶到。 梁铮看着满目疮痍的四周直皱眉‘还是慢了一步。’这白蛇的速度实在太快,已经错过了太多次。 地上一具具尸体皆是挖去了脏腑,标准的白蛇作风。‘咦,怎么还有活口,’他看到了一个孩童,立在烈日下一动不动,头埋的极低,双手握的通红。 “小家伙你没事吧?”梁铮快速赶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家伙抬头,一双眼睛瞪大,却是异常的冰冷,让梁铮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这?’他正要询问,那小家伙竟然全身无力往后倒去,被他一把接住。‘看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来人,照看这个孩子,我看看有什么可用的线索。”一个下属将孩子抱住坐在的一颗树下,捏开他的嘴往里面灌水。 梁铮扫视着周围一切,共有七具尸体空气中还有一股硝烟味,看来他们有备而来,可还是被白蛇所杀。 ‘奇怪,今日这白蛇很反常啊!’梁铮看到其中一具尸体竟是完好无损的,以往白蛇出没见人就杀,也没有留下活口和全尸的,今日不仅是放过了一个孩子,而且还留了一具完整的尸体。‘这事蹊跷,看来只有等那孩子醒了询问一番。’ “集合,此处没有过多信息,那白蛇今日也不会出现了,返回营地。” 一行人又是原路返回,只是多了一个刑耀武,不,如今叫刑罚。 与此同时武帝国境内 一处巨大的院子内,一个面貌清修,双眼却是无比深邃的青年盯着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像是在欣赏美景,也像是在沉思。 说是院子却无围墙栅栏,四野空空一片,两侧隔着很远有数颗古树,枝繁叶茂遮风挡雨的,正面是白茫茫一片,是云朵,也是雾气。 此屋建在深山之中而他面前几丈远,正是悬崖峭壁风刮的呼呼作响,但是他的衣物没受到一丝影响,周身有一股神秘的气场阻止一切。一片树叶飘落在其头顶几寸处悬浮,被其所感受到,抬手用两指夹住细细观看着,阳光照射下五指显的无比的修长而纤细不似男子该有。随后随手一扔,那树叶飘转,回到了原来的那颗树下。男子全程没看一眼,却是清楚四周的一切,连落叶这极其微弱的动静也是扑捉到。 随后开口道“回来了,就进来!” 声音不大却很是清晰,如同响铃悦耳。门外正要敲门的男子听到后,收回手整了整衣物轻轻推门而入,走到男子身后双膝跪地“公子!” 青年并未回头,双眼依旧入神地看着远方的云朵,嘴里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男子抬起头露出面容,正是那日在赵家大出风头的魁梧男子,他也是不明白公子问的是哪件事,只是一一道来。 “那江海并不在赵家,我去的时候赵天雄出声了,我便离开了。” 说完等待公子的反应,见他没有反应只有继续道“怜花姑娘带话让我寻的人也是未找到!公子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寻一个消失了十余年的杀手。”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妥连忙向掌自己的嘴“小的该死,不该问那么多的。” 只是他的手被无形的阻止了,只听公子说道“无妨!武蛮你既然跟着我有些事你有权知道。” 武蛮这才放下手来,恭恭敬敬的听公子说着其中缘由。 “那莫九三十年前我曾与他见过一面,当时他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我就断定此子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事实也是如我所料,他确实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这公子看面相不过双十年华,而那莫九早在二十年前就小有名气,年龄自然比他大,还称莫九为小家伙。若是外人听见定会觉得奇怪,然而武蛮却是认定‘只要是公子说的那就是真理,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前几日怜花姑娘与我传来江海的画像,两人相似之处太多,所以我才让你寻找莫九的下落,他消失的时间与江海的年纪,让我不得不怀疑。” “公子的意思是,江海乃是莫九所生?” “也许吧!”全程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公子,我回来时听说有人去他所在的村子寻江海的父亲,要不要我去试试他是不是莫九?” “不必了!那事我也有听闻,那里有一个老家伙,他出手干预了这事,以你的实力去也只有给轰出来的份,还是算了。” “那道人有这么厉害?”武蛮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极度自信的,虽然在公子面前不够看。 “你以为他是赵家那群饭桶?除非赵家背后隐藏的老家伙们出山,要不这天下无人能奈何他,即便是我!” “嘶”武蛮听后只吸气,公子的话他自然相信,想不到还有公子都不能打败的人,这道人很是厉害啊。 “行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去休息吧,有事我会传唤你的!” “是,公子!”武蛮起身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生怕打扰到青年。 青年看着远方,脑中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睛越发深邃,像能看透云层一样,而云层下方是青青一片不能见底。 第五十三章 刑罚入伍 不知看了多久,武清回过神来张嘴喊到“惜花。” 一道残影划过落在武清身后,竟是一个靓丽女子。 女子非常美,那遮掩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而来,教人呼吸顿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纯于自然的鬼斧神工,肩如刀削,腰似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 一身白衣,更显得她就像一朵风中百合,洁白无瑕,已经不是单纯可以形容的美丽,是一种透入骨子里的,只可以感受和欣赏的绝美。后背处绣着一朵鲜红的牡丹,放肆的绽放着,只是一个标识,只限几人拥有就是武蛮也不曾有的象征。 说也奇怪,先前武蛮在时也没感觉此女子的气息,偌大的房间却是随传随到,要么此人身法极好,要么就是擅长隐逸,连气息也查探不到。 “公子”惜花恭敬的叫道,不同于武蛮她是单膝跪地如同在外打仗的将士行礼。 “让你查的事进展如何?” “禀公子,玉霜之死实在蹊跷,查探不到任何消息,好像不是俗世人所为!” 武清直接推翻惜花的言论,道“不可能,此事得罪了白露等于得罪那人,那群老不死还没这么大胆,定是俗世中人所为!”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俗世少有人有此等实力,除了那几位我们都查过。” “不会是他们!”惜花还没说出名字,他已是知晓她说的何人。 “何人对白蛇皇的行踪知晓的如此清楚,而且还能杀死玉霜挖去内丹,不为白露发现。只怕他的目的不止是几十年功力这么简单,他是想挑起那人的愤怒,从而引发一场血腥?”惜花疑惑道 “公子你说……会不会是当年……那人。”她是极度小心的说出这番话,知晓这事在公子心中的地位,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说出。 “查!……动用所有资源给我查!,哪怕把东大陆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揪出那人,若是那方势力卷土重来,我会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一直很平静的武清,突然爆发出恐怖的威势,一字一句的说着如一道道惊雷乍起。四周狂风乱舞,那一颗颗树最是凄惨,被严重压弯,树枝抽打在地上啪啪作响,连崖边的雾气,云层也是吹散。 他站起身来,座下那张木椅顷刻间粉碎,撞在附近岩石上,岩石也是裂开手臂粗的缝。不仅仅是他身边,就连身后的惜花也是遭了殃,被推开撞在了顶梁柱上。 “公子”惜花忍着痛苦叫到,先前她担心的就是这样,怕武清失控。 武清转过头来,右眼已经血红,左眼倒是明亮。还好公子还没彻底迷失,要不然整个养生庄的人都要遭殃。惜花又是喊到“公子醒醒!” 也许是听到了惜花的的声音刺激到了武清,他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右眼,清秀的脸颊挤作一团,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许久脸才恢复如初,松开手右眼也是回归平静。他摆脱了心魔,一直以来压在他心中的魔,只有特定的时候才会出现,所以他处在深山险峻之中,所以他会一动不动就是为了压制。 “没事了,你且下去吧,记得我所交待的事!”彻底恢复的武清,语气也是变的极冷,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波动。 惜花眼见如此知晓公子已经彻底恢复,拱手告退。又是一道白影闪过人已不见了踪影,那那扇门也是自主关上,她的速度很快,眨眼功夫便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椅子已毁武清只得移步于一块石头上,坐下之后眼继续看着远处刚刚聚拢的云朵,四周也是恢复了宁静,纵使风吹也是无声。 而惜花已是走远,直到武清感受不到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弯腰一口鲜血喷出,方才武清躁动的气息还是将她伤了。 第二日刑罚幽幽醒来,一睁眼便是看到了鲜红如火的铠甲,他知道这是赤血军的军服。眼前一个青年男子正在检查他的身体,正是梁铮。 见他醒来梁铮收回右手,道“小家伙醒了?” 刑罚看了看四周环境便知晓是此人救了他,只得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只是眼神依旧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说也行,不过我会送你离开。”梁铮漫不经心的问道,对刑罚的眼神全然不顾。 ‘离开?’刑罚自然不愿意离开,眼前之人一看便知晓是陵南王麾下的精锐之师赤血军士,而且此人还有很高的地位。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要变强自然要学习功法,要有势力。这远不是没落的御兽门所能的,要不父亲也不会接受委托从而丧命,他要留在军中,要跟着此人。 于是刑罚从床上爬起,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梁铮磕头。 只是刚磕一个响头便给梁铮拦下“你是何意?” “我要跟着你。” “为何?” “变强,报仇!”刑罚回答道,而后将所有事全部告知。 梁铮听完内心中波澜壮阔,也算是知晓了白蛇为何留下其父亲全尸,留其性命。停顿了片刻后才道“不论你是要变强,还是要报仇,我这赤血军都不适合你。” “因为你很强!”刑罚依旧话不多却是说明了重点,他看出了眼前人的特别,不论是气势,年龄,还有不一样的铠甲。 “若你执意要跟着我我也不拦你,只是我这军中军纪严明我会一视同仁,也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而放宽,你若是能承受,多一人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事,若你承受不住,我会为你选一处好人家你还是平静的过一生,如何?” 刑罚并未回答而是郑重地点了好头。 “那好,你休息两日之后便随队操练。”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刑罚一人在这帐篷中,他陷入了思考。 门外一个看守问道“大人,这样只怕不好没法与上方交待啊” 梁铮摆摆手“有事让他们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走。 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小子的,不论是心智眼界还是坚毅的性格都合他的胃口,只是为仇恨所蒙蔽了双眼。“希望呆在我身边,能改变他。” 第三日的清晨,天还未亮刑罚便给人叫醒。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这是赤血军营而不是安乐所,想要在这里呆下去,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起床操练。”一个队长模样军士大声呵斥着。 刑罚也只能快速穿戴衣物跑到操场。 操场上也是站满了人,皆是红色火焰铠甲整整齐齐,见到刑罚的到来皆是露出疑惑的眼神,却是一闪而过,因为正中的梁铮有话要说。 “将士们,此次任务实在艰苦,相信你们也看到了那白蛇的恐怖之处,我不希望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所以我要你们刻苦操练,多一分活下来的保障。” “是!”整整齐齐的回答,连刑罚也是给这气势所震撼到,不由自主地跟着喊到。 “如此就好,你们就在此操练一个时辰,随后我们出发继续寻找白蛇下落。” 所谓操练其实就是些基础训练,跑步,深蹲,负重前行…… 日常训练的众多将士也只能勉强适应,因为突然就加重了训练量,更别说一个五岁的孩子。 刑罚一次次的承受不住而摔倒,却是又一次次的咬牙爬起,小脸涨的通红,每一次都是使了吃奶的气力,那双眼中却满是坚毅,勇往直前的信念。 一旁的下属有些看不过去了对着梁铮道“大人,您看是不是停下?” 梁铮大手一挥“不必了,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况且我已经改变了训练的项目,他若是受不了就送他离开。” 下属也是无奈,军中确实有更为繁重的训练,如今的还是最轻的。 刑罚又一次摔倒,额头磕在地上破了皮,他也只是用手擦去,而后双手支撑着想要爬起,却是不支的倒下。身前的一名将士有些不忍伸手去扶,被他拒绝,摇晃着幼小的身体艰难的站起,而后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行,虽然落后了几圈。 眼见如此梁铮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此子可造也!’ 随后大声喊到“集合!” 众多训练的将士纷纷赶往,片刻就排列整齐,而刑罚却是姗姗来迟,立在队伍最后,瘦弱的身体被人遮挡着,看不到他的存在。 “训练结束,一队,二队留下其余全部给我走。” 大部队行进,只有两只队伍留下,一队乃是伙房,一队却是看家。刑罚看了看还是决定跟随大部队前往,却是给梁铮拦下。 “你这小身板还想去陵武山脉?我可不想再一次背你回来。”“刘队长。” 第一队的队长快速跑来,行礼“大人。” “从现在开始这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我可不希望你见他年幼就特殊对待,我要的是他快速成长和其它军士一样,知道么?” “是的,大人!”刘队长回答道。 “现在你应该给他一套铠甲,他已经是我赤血军的人了。”梁铮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刑罚喘着粗气却是心喜,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迈出了,接下来便是艰苦的行伍生涯了。 “小家伙,那大人对你很是看重啊!”伍长突然说了一句。而后命令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赤血军三营第二大队第一小队的人呢!来来,我为你介绍下今后的伙伴。” 领着刑罚向自己的队伍走去。 第五十四章 秦帝 时间又是往后走了几日。 那白蛇的规律渐渐让人摸清,正午时分就会出现,每一次出现就会带走一批人的性命。而赤血军士总是错过,到来时次次只能见到一地的尸首,皆是给挖去了肺腑,除了刑罚父子再无意外。 短短几日就死了不下百人,白蛇的凶性愈演愈烈,即便如此前往之人还是络绎不绝,平添功力的诱惑实在太大,或者说是想要在江湖中留下姓名。因为杀死妖蛇也是一种本事,不管使用何种方法。 直到最后惊动了秦帝,秦帝降下圣旨令陵南王早日抓住妖蛇,给帝国上下一个交待,还平民百姓一个安宁。 只是苦了陵南王,看着桌上堆叠如山的急报苦笑连连,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加派人手,将第四营也是派遣去了陵武山脉,而第四营的代理营长正是前不久刚刚入伍的向前。 向前早早就在逐鹿的时候见过梁铮,虽知晓他是出自学院却不知道是哪位导师所教,来到军中之后听到了关于他的种种,才知道两人原来出自一门,乃是师兄弟关系。 再次相见向前已经换上了戎装,这也是被逼无奈,他见到梁铮的第一反应便是行礼,这是学院时养成的规律。“师兄好!” 梁铮笑了笑伸手制止“这是赤血军营,你我皆是将领,学院那套还是算了咱平辈相称。” “哪里,即是同门自有先后,先者为长自然还得尊称师兄,再说了我还是不太习惯军营,所以日后还请师兄关照。” 梁铮再没阻止他的行礼,至于称呼他刚开始时也是不习惯。 “师兄,我听王爷说起此事觉得甚是蹊跷啊。”向前说道。 “哦,四营长说说其中蹊跷处。” “自第三营围剿妖蛇之日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其间天天有血案发生,死的却全部是江湖人士,而我赤血军士一人未伤,这不怪异?” “这事我也考虑过,其中定有什么牵连,会不会是我军士身上有什么让它畏惧的东西存在,也试探过。只是那白蛇太有灵性,只要是我赤血军所在的地方,它就不会出现,而且我全营将士出动,它也能找到遗漏处,一出现就有人死,我们赶到时它又离去。” “换上民装也不行吗?”向前分析之后提出新的疑问。 “也试过,无用!它仿若知晓我们的一举一动,但凡是我们呆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它的踪迹。” “如此就奇怪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思考其中原因。 此时有一人走入帐篷中,端着一个茶盘,两杯热茶立在上边,这是一个伙夫。 向前看着此人,面露疑惑,这人看面相不过是个孩子,却是穿着宽大的军服显得不伦不类。 这正是刑罚,被分配到了伙房,只是平日里跟着其它军士一起训练,刑罚放下茶杯收起茶盘转身离开。 向前忍不住问道“梁师兄还招有后备军?” 梁铮端起茶喝了一口“并不是,他情况特殊。”随后将刑罚的事情详细说出。 听后向前感叹道“想不到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说来说去都是名利所害啊。” 梁铮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问道“四营长如何看那小子?” “别的不知,只是看他眼神冰冷却又坚毅,应该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只是听你一说他的事情,觉得他脑子中现在尽是仇恨,心性有些扭曲啊。” “所以我才让他呆在伙房就是想着磨砺一下他的心性。” “对了,师兄你有没有将刑罚之事报告给王爷?” “事情发生的突然还没来的急。”梁铮将事情说出,当然也有一点私心。 “我看这事还是早早报告给王爷,那白蛇也是受了打击才会如此,而且它并未杀死刑罚就证明它的心中还有善念。”向前分析到。 “也好!”随后在书桌上极速的书写着,一封信件写成,封上蜡喊到“来人!” 一名将士进入等待命令。 “快马加鞭送给王爷。” 将士拿着信件火速离开。 陵南王收到来信之后,又立马送到了帝都。 秦帝看着信件是阵阵的苦恼,他虽听到传言白蛇发狂是因为人类的招惹,起初也只是当谣言,如今看到军中传来的消息就不能当作不知,若是真将那白蛇斩杀或是弄伤,其背后势力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因为一早族人来人就交待过这事,如今难办了。 ‘究竟是何人在我帝国生事,泰?与我国临近他们也是受到了牵连,那就可以消除怀疑。’ “卫?两国乃是盟友关系,我们陷入被动,何人能与之对抗泰韩同盟,那也不是他们。” ‘韩?也不太可能祸害盟友!’ ‘那么最大可能就是武帝国,莫不是墨轩阁在挑事?也只能他们敢于如此行事,无情公子你究竟是何意?’ “来人”秦帝喊到,一个公公进殿听后圣意。 “令军情处,速速查明白白蛇一事与墨轩阁有没有关联,三日之内孤要听到答案。” “是,陛下” 一时间各方行动皆是寻找白蛇的线索,只是寻来寻去都没有得到重要信息,最后只得前往天机门购买信息。 天机门几日下来待客无数,有闲散的江湖人士,也有墨轩阁,秦国军情处这等庞然大物,甚至有不少门派掌门亲自前往购取信息。 最后天机门不得不关门谢客。一是此番他们赚取了不少银两,是真正受益多大的组织,怕引来麻烦。二是有大人物让天机门将所知信息公之于众。 天机门得罪不起只得将信息不收分文的全面公布,信息乃是打油诗一首。 天生异蛇分雄雌 白露称皇玉霜后 施云布雨神通显 只因背后有神仙 雄者暂离雌者孕 归来之期后命休 雷霆震怒晴天变 泣血而誓欲焚天 消息一出四方哗然,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么发生的,之后又是想起那老者的话白蛇性顺,本是一方‘山神’。只是出了这等事所以发怒。 很多人表示理解,换作是任何一个人也会愤怒选择复仇,何况那名玉霜的白蛇还有身孕。 一时间群情激昂,皆是谴责那行凶之人如何残忍,如何变态,更有不少组织说要为玉霜昭雪。只是说归说,前往陵武山脉的人不减反增。 倒是一群自诩博爱之人围着当地官府讨要说法“事情是在帝国发生的,秦帝何在?官府何在?那一系列的机构组织又有何用?” 起初还只是质问,到了最后事情愈演愈烈变成了打砸事件,许多偏远郡县官府受创。 秦帝看着一堆堆上报的奏章一脸铁青。‘这事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既然不是墨轩阁所为,那武帝国内也没有那方势力有如此能力,究竟是谁?’ 堂前一众官员看着秦帝的面就知晓他今日很生气,也只能立在一旁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突然秦帝猛地一拍桌子,有如惊堂木一般,拍的桌子直响。一听这动静原本立着的官员,皆是跪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秦帝的脸,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他看见最好,要不然没好日子过。 也是有几人面不改色,虽是跪地却是抬头挺胸,正是钱家之人。一文一武,文是丞相,武乃将军,而且还是一对父子。 秦帝看着众人的反应,只得大声喝道“这群刁民,打着博爱的幌子却行那强盗之事,真当孤的官府是什么地方,钱将军你带人将那霍乱之人全部斩了!。” 跪着的钱将军并未回话就有人抢先一步,一个文官开口道“陛下,不可啊!这白蛇之事本就蹊跷,若是再行杀伐之事,定会引来江湖中人的抵触,那幕后之人再煽风点火,就会引发动荡,我帝国如今国泰民安经不起这般折腾,还望陛下三思。” 秦帝看着此人,这不过是小小文吏想不到竟是第一个出口,于是问道“那依爱卿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他本就是为了揣测圣上的意图,再者也是为博秦帝欢心才出口,如今秦帝问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片刻才憋出一句“此事应该属于兵部管辖,我若是出言实属越权,陛下还是问问兵部的意见。” 如此时刻还是不要多说,他又是将皮球踢给了兵部。 兵部尚书听了此话眉头一皱,怪这文官多嘴,如今不是害人吗。 秦帝听后看着兵部尚书道“王卿家,你可有良策?” 兵部尚书不得不抬起头来“回陛下,那些都是江湖人士,只怕是不服管教,就是我们实施什么方案也难让他们听令。” 一番话说了等于没说,秦帝有些不悦,知晓这些人都是老油条,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怪罪,毕竟没有什么大过错。只得继续问道“众爱卿可还有良策,破解眼前局势?” 堂下跪着之人没有一人回话,皆是专心致志的看着光滑的地面,让人怀疑这御书房的地板是不是偷工减料有缝隙。 许久没人进言,秦帝知晓这群老油条选择了明哲保身,平日里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争个面红耳赤,如今却是金口难开,知晓靠不了他们。 又是看向丞相“不知钱丞相有没有良策。” 钱归林幽幽道来“良策谈不上,方法却还是有的,只是”而后看着众人。 秦帝会意大声道“钱将军,钱丞相留下,其余人等速速退去。” 第五十五章 无尽无奈 早已忍耐多时的群臣,飞快的起身片刻功夫就没了人影,这个时辰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为何这么急?因为秦帝令他们快快离去,有要事与钱家父子相商,众臣也是懒得掺和。也因为地板凉,而且没有缝隙,做工精致的很。 见臣子们都离去,秦帝又是叫退了伺候的太监宫女,显然所说之事异常重要。 待御书房中只剩三人,秦帝的脸面放下不再是先前那般霸气和深不可测,有的只是一般中年人的平和。 只听他道“人都走了,世伯、镇疆兄还是起来吧。” 跪着的父子起身拍了拍衣物,从一旁搬来椅子与秦帝并排而坐。 若是外人看到定会大惊,这可是御书房啊,三人一个是帝皇,一个是丞相,最后一个也是将军,就这般随意的坐在一起,好似普通人家会客一样。 其实也是正常,嬴氏与钱氏五百年前还是表亲,如今虽是血脉断了,可依旧牢牢绑在一起,若不是当年钱氏大力支持,如今帝国是何人掌控还得两说。要不是嬴氏的庇护,钱家又如何五百年不倒,一直稳坐帝国官方的头号交椅。两家私下关系更甚,几乎不分彼此。 “世伯,如今这事有些难办啊!这些江湖人士可以不管不顾,这白蛇就让人头痛,更主要它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态度?天机门没发布信息之前,我还可以当做不知道,如今天下皆知这白蛇也就动不得了,到时候它身后的势力问责只怕如风卷残云一般啊。若是不管,它出了山就会天下大乱啊。” 钱归林却是抚须而笑“无尽啊,事情远没你想的那么艰难,你想啊那白蛇虽是杀了不少人,其中可有无仪的赤血军士?” “至今未听到有一人伤亡。” “你不觉的奇怪么,为什么那么多人死了,偏偏无仪的士兵没受到一点伤害;第二那白蛇虽然疯狂可并未出陵武山脉,它若是要复仇天下人,下山入城杀的岂不痛快。” “那世伯的意思是?”嬴无尽问道。 “意思很明确,白蛇虽愤怒但是还是理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它不愿意与我们为敌,或者说它身后的势力在限制它与我们为敌。如今它所做之事只是为了给玉霜白蛇复仇。” “即是如此,那它背后的邀月属地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想与我们为敌,又何不制止这场风波?” “他或许是在等我们的答复,等一个为何伤他人的理由。而这事还得你们出马,因为他们可能还有其它要求。” 嬴无尽想了片刻道“那妖月属地诡异,只能是平民或者绝世高手才能进入,我若是去了只怕有命进没命出啊!” “这才是根本,我猜想他们应该就是在等一个能进入的人,而现下就有那么一个人。” “谁?” “嬴家的前辈啊,他不是正在帝国内吗?而且这个时机除了等他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是谁。” “世伯,震疆兄容我想想,你们先回去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两人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毕竟在外人眼里几人还是君臣关系。而后将椅子放回原位后离开。 嬴无尽想了片刻轻声叫到“影子” 随后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黑衣黑裤黑面巾,真像一个影子一样。而且屏风透明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来人跪下,嬴无尽又是道“我要出去片刻,你在这看着。” 来人点头,而后解下面巾长裤,外衣,竟然与嬴无尽一模一样,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乃至骨骼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坐在了正中那张龙椅上,嬴无尽却是拿着夜行服躲在了屏风后。 “来人,准备用膳。”影子发号施令如同嬴无尽一样脸上尽是冷漠,属于帝皇的无情,让人不敢揣测,主要还是声音也是丝毫不差。 一群太监,宫女涌入伺候着。 而嬴无尽趁着这个空隙飘身离开,他本就是个武者而且实力不俗。 一路前行,因为无比熟悉宫中的安保,躲在众多巡逻的卫兵径直来到后花园。见四周无人在一块巨大的假山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那巨石裂开里面皆有一个石阶,瞧里面漆黑一片,便知晓这是一处暗道而且极长。 嬴无尽走进暗道,那巨石无声无息间地闭合不留一丝痕迹,而影子却是在御书房中大吃大喝,无人知晓秦帝嬴无尽已经出了皇宫。 一路前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嬴无尽才走出暗道,出口竟在深山之中。而后他又是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附近的一座小城池,走进了一个不大的客栈。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嬴无尽站在门外,等待着屋内人的答复。 “门没锁自己进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嬴无尽推门进入其中,屋内简单到了极致,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凳子,连张像样的桌子都不曾有。 一个男子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的山景。 嬴无尽立在一处也不敢坐下,这男子看上去虽然与他差不多年龄,辈分却是高的离谱,是他的叔祖。 “你来了?”简单的问话头依旧没转。 “叔祖!”嬴无尽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地叫到。 “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没有一缕情感好似极为高冷的人。 嬴无尽知晓自己师祖的性格,不是沉默寡言之人,若是对上熟人还很健谈,只是自己是个晚辈,而且实力不济,他有自己的眼界。 “叔祖,此次白蛇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涉及到了诸多的门派,更是有未知势力在暗中挑拨,若是不妥善处理,我怕会危及我族地位。” “你没辙了?” “方法自然有,只是妖月的态度太让人费解,我不敢轻易做决定怕牵扯到家族,思索再三只能前来求助!” “我知道了,这几日我会去妖月森林走上一遭探探他们的态度。”“若是没其它事你就回去吧,影子毕竟只是影子代替不了你的位置,帝国还需要你。” 许久没听见嬴无尽离去的动静,他总算是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男子,身上没有一处特别,属于上一刻记住下一刻融入人海便寻不到的人。只有嬴无尽知晓他的身份和厉害之处,自然不敢小觑。 “你还有什么事,直说吧!” “叔祖我想问问,我父亲母亲他们还好吗?” 听到他的话男子明显的软了态度,因为知晓他自小就离开了家族,离开了父母。柔声道“孩子啊,你父母他们都好你不必担心,你再坚持些时日,等你的任务完成了自然能回到族中与他们相见,到时候还能得到嘉奖沐浴圣池中。” 听到自己父母还好他的也是叹了一口气,三十年了,他们的模样也是记不清了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圣池的诱惑还是大,一看叔祖的容貌就能知晓效果,相信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吧。 只是这坚持究竟还要多久,他不知只能问。 “等到你的继承者被确立!你就圆满功成了。” 嬴无尽拜别叔祖,而后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是思绪万千。 他虽是一国之帝却并非表明那般风光无限,他只是一个傀儡,真正发号施令的还是他背后的家族。他能处理的也只不过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事,甚至没有钱归林权利大,这也是先前在皇宫时为何那般态度的原因,因为他惹不起家族的伙伴。 “父亲母亲,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的模样?”嬴无尽喃喃自语后,是无尽的感伤。一个四五岁的孩童便要离开父母的怀抱,面对无数的陌生人,还要学会伪装,戴上面具为人所控制。孤独无人可说,心伤则无哭诉对象,这光彩背后的孤寂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知晓。 ‘家族这种东西真的好吗?’他脑中又一次浮现这个出现过无数次的想法。“还是回去吧,师祖说的对那朝堂之上还缺一个人,仅仅是一个人而已。” 御书房中影子正在批阅奏折,通通只有几个字‘孤知道了。’连嬴无尽都不能左右的天下大事他又能如何,不过是做做样子b罢了。 突然听到了不寻常的声响,他放下笔大声道“时辰不早了,你等下去吧,孤要休息片刻。” 众服侍的太监宫女离去,带上门之际嬴无尽走了进来。 影子从龙椅上走下,接过嬴无尽脱下的夜行服就要离去,被其叫住“影子你且等等,孤……我有话问你。” 影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让嬴无尽只感觉像是照镜子一样。 “陛下……你有何事?”影子听到了嬴无尽自称的改变,也是做出了调整。 “你还是用你原来的声音吧,此时此刻没有外人,也不需要伪装了。” “影子便是影子,我得跟随你的脚步做到与你一模一样哪怕只是声音,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唉……”嬴无尽一声叹息不知道是叹息影子的古板乏味,还是其它。 之后便是看着影子也不说话,像是省视自己一样。 足足一柱香后他才开口“今日有些话问你,希望你实话实说,当然这不是命令你可以选择不说。” 第五十六章 行进妖月 “你想问什么?”影子开口,终是变回了自己的声音。 声音并不特别,却让嬴无尽有了别样的感受。 “这么多年了,我虽知道你的姓却是不知你的名,能否与我说说?” 影子站立了许久像是在找寻记忆,也像是在权衡,最后才吐出两字“无影” “嬴无影?与护西王一样的名字?”嬴无尽有些不敢相信,同一家族中竟会出现同样的名字。 “护西王叫赢,无影。而我是赢无,影。我是你的影子,而他是王爷。”影子说的极为平静感受不到喜怒,真如同影子一样。 可嬴无尽却是感到了心酸,同样的家族,同样的姓名,却是不同命运。眼前的嬴无影只有在自己离开时才能见人,而且是以另一个身份——嬴无尽,除此之外他是躲在黑暗中的影子见不得人。 ‘又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又一个自出生就注定以后要走的路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家族啊,家族!多么可笑,又可怜的行径。”嬴无尽忍不住道出声来。 影子却是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若是你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我只是一个影子不会乱说,也听不到闲言,只是你身为秦帝乃是一国之尊应该注意言行。”说罢飞身离开不见了踪影。 嬴无尽知晓他就在御书房中,随叫随到,因为他是影子而且是能保护自己安全的影子。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平日沉默寡言的影子竟然会提醒自己注意隔墙有耳。 ‘看来他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也许只是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吧。’ 感叹之后拿起石砚上的毛笔,笔上还有影子残留的体温,翻开奏折继续批阅,因为这是他不同与影子的使命——当一个傀儡的帝皇。 恒水河依旧流淌着,河水青青见水底,不紧不慢地并未因外部的风风雨雨而停止东流,百川东到海,最终会成为茫茫东海的一部分。 江村也是依旧,少了外来者的打扰,生活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进山狩猎,出海捕鱼,或在田园播种,或是晒网磨刀。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只是这世外桃源只能看而不得进。 嬴虚境看着眼前的村庄,踏出一步却是给无形的推开。 “果然有禁制,我且试试前辈的结界有多强。”说罢伸出手指轻轻点出,刚刚伸出一寸便进不去了,指上传来的阻力恰好大于他释放的力道。 稍稍加重力度,指上传来的阻力也是增加,直到将他手指弹开,那结界都不曾显化。 “果然厉害!”他收回手指试探已经足够,这结界会根据受到的打击而增加反击的力度。冲击力越大受到的阻力越大,相信若是强行闯入会受重伤。 只得运气张嘴喊到“晚辈嬴虚惊前来拜访,还请前辈收起结界。” 声音不大却是穿透整个江村,而且很是特别,那寻常人家皆是没听到,依旧忙着各自手中的活儿。只有两人听入耳,一个便是江海的父亲江涛,一个正是酒疯道人。 江涛正在为妻子梳头,听到这声音手上停止了动作,被夏蓉所感受,忙问到“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耳朵有些痒。”而后装模作样的抓耳。 夏蓉不疑有他,只是等待着夫君。 江涛此刻却是心想连连。‘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啊,只让自己听到连妻子都不曾感受到。最主要还是这人竟是嬴氏虚字辈,那可是百年前的人物。’好在他已经报明来意,‘前辈’自然是找那酒疯道人的,要不然光听到这声音他就得跑。 “连百年前的人物都得尊称前辈,这道人究竟是何身份?” 想归想知道此人不是来找自己的,也就放下心继续为妻子梳头。 酒疯道人自美梦中醒来,抹去嘴角的黏液,伸了个懒腰后也是传音“你这小儿,不在帝都呆着,跑到我这荒山野岭的所为?何事?” ‘小儿?’嬴虚惊听后却也不恼,因为此人的年岁甚高,江湖地位也不低,他有这个资本。于是回答道“晚辈有要事相商,隔岸传音的怎是个事,还请撤去结界。” “不可扰民!”道人说完大手一挥,那无形的结界彻底消失。 嬴虚惊感到阻力消失,一脚蹬地而后人飞起,向着破庙而去。 江涛见到后大惊,这可是飞行而非轻功。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轻功人人都可以,虽也能短暂的离地,可也不能长久,只能是身轻如燕借助外物增加腾飞的距离。而飞行则是完全摆脱地面只要真气不竭便可没有止境,但是要求极好,最少神之境是无法飞行的。 嬴虚惊落在破庙前,而酒疯道人也是走出了破庙,像是在等待他的到来。他面向看来虽只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事实却是个百岁左右的人,而且还是嬴氏虚字辈。 落地之后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像是在打量环境,而后笑道“前辈此处确实选的不错,前是无尽东海;身后是延绵妖月;左侧是悠远流长的恒水河;此处又是一座神庙;当真是山、水、人、神共全啊。” “及时是宝地也比不上你嬴氏的福地洞天。小家伙你来我这,相信不只是为了奉承我有什么话还是直说。”酒疯道人却是直截了当。 嬴虚惊摇摇头道“好歹我与前辈也有五十余年未见,你怎么还是如此不进人情?算了我还是直说吧!” “此次不过是顺路,若是不出面见见前辈,只怕冲击了你所布下的结界,也会被轰出来。”说完摊摊手,显得有些无奈。 道人听后却是大笑“还是你小子懂事,相比你们家那群老不死,我还是喜欢你这性格,哈哈。” 嬴虚惊一脑子黑线,当着自己的面骂族中长辈为老不死,而他还无能无力,只能赔笑。 “你是打算去那处?”道人打击之后指着身后的群山。 他点了点头。 “以你的实力进去自然无事,就是不知那里面的家伙愿不愿意见你。是为了白蛇之事?” “前辈不觉的目前形式,他是在等我嬴氏族人前去吗” “如此,你便去吧我也不拦你。” 嬴虚惊正要拜别却是见到了面前的一口黑鼎,鼎上盖着一块木板,鼎下火焰正在腾腾燃烧,用的还是真火。而且鼎竟然没有热气散发,他觉得奇怪打开神识观看,一眼就看出了鼎的特别,‘这鼎是件宝物,连上面的破木板也是不俗’。正要往里看去却是感到了阻碍,只得关闭神识,知晓是酒疯道人所为,这窥探他人秘密的事还是有些失身份和礼仪。 只得开口问道“前辈你这是做何?” “煮鸡!” 煮鸡?他是一脸的疑惑,‘废这么大精力,就为煮一只鸡?你怕是煮的一只成了精的!’想归想嬴虚惊还是没说问,既然道人不肯说他也只好作罢。总不能掀开木板看一看里面是什么吧,那样的结局只有一个,自己给轰走。 拜别之后道人直接返回了破庙,那模样应该是继续睡觉去了。 而嬴虚惊径直向着妖月森林而去,速度之快一个多时辰便行了几十里路,此处已经没有了人类踏足的痕迹,即便是进山打猎的人也不敢走的这么深入。 而他自一开始就放弃了飞行,而选择用走的,只是使了特殊身法。这里虽只是边缘,可毕竟属于妖月森林,一个生命禁地。在外面无论你是何等威风,进去这里就必须守规矩,至于规矩也是极为简单——强者为尊。 这也只是对于里边的兽类而言,对于人类几乎是禁止通行的。实力不济的,例如附近的村民,为了生活只有冒险。而绝顶的高手这些条条框框自然是约束不了,只是天地间这类人太少,而且越是实力高强的人越是知晓其中的险恶,也是不愿踏入。 居于中层者,例如几十年前那个大教的太上长老,他为了寿命的延长只能一博,结果是草草了事提前结束了不多的性命。 这便成了此地特殊的规矩。 若非是逼不得已几人愿意前往。一路上也是碰到了不少虎豹豺狼,虫狮鹰蟒,被嬴虚惊也不出手只是仗着身法躲闪。过门即是客,哪有客在主家伤人之事,况且此次还算是有求而来。 越是深入感受越是不一样,除了越发厉害的魔兽之外,连地势也在改变,虽是叫山脉,森林。但是妖月之大囊括了所有,嫣然就个一处自主的世界,幽谷、高山、平原、甚至沙漠荒野都是应有尽有。景色宜人也不是外界所能看到的,也是因为与世隔离,少了人类这种破坏者的活动,才能保持的如此之好。 他一边行走一边感触着,‘这妖月属地果然非凡,还只是边缘地带就已经能感受到浓浓的灵气自深处溢出,此处就与嬴氏祖地灵气不相上下,真知不知道中心位置,或者妖月之主所在的区域会是如何。’ 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妖月之主无限恐怖,虽没亲眼见过,但是关于他的寥寥无几的传言,都是着重阐述了他无可匹敌的绝世战力。 果真是一处仙缘地啊,嬴虚惊是深深的震撼到了。 第五十七章 郁闷的嬴虚惊 越是深入他的震撼越加,茫茫妖月望不见尽头,走了一个上午也是没感觉走多少路,只有耗去的真气,周围的景象提示着他他正在前进。 这种错觉直到下午时分才有了改善。路总算是走到了尽头,真的是尽头,因为前方是白茫茫一片而非是土石的色彩。老远便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只是四处观望也没见一滴水流,直到登顶一看,原来水流在下方。那是一道瀑布,当从山脉正中流出,难怪看不到水流。瀑布宽约百丈,高如一挂挂银河,正如那诗所写的一样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瀑布之水倾泄而下,打在下方的岩石上激起十余丈的水花,那一颗颗水晶久久不能散去,在烈日的照射之下成为一团团的白芒,好似云端之上的仙境。不仅仅如此,从上往下看,瀑布正中一挂神虹弯弯,竟不止五颜六色,细一数约有八九种色彩,斑驳而美丽,却又显得不一样。 嬴虚惊看着下方,茫茫一片,唯有那雷鸣般的声响传来,偶尔还能看到一抹抹绿。下方有东西,想要看仔细,可惜被这腾腾的雾气遮挡了视线。 只得开启神识小心翼翼的往下探去,水流的四周竟还有树木,花草,而这瀑布正是四方的水的发源。约百米的位置向着四周散去,灌入这片辽阔的大地。 四周的树木,花草也远比先前看到的要高大,好似有灵一般,还能看到股股灵气的流动。是这水的作用吗? 他继续向前探去,神识所覆盖的区域没看到一只兽类,倒是有野兽咆哮的声音,这让他很是奇怪。刚要扩大神识,却是看到了五六双通红的眼睛是盯着他,眼睛有大有小,却都是诡异,也在探查他的一切。 吓的他立马收起神识,这几双眼睛异常的瘆人,只是对视了几眼就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以他的修为境界竟有了深深的惧意。 这是什么魔兽的双眼?他不敢妄动,怕招来横祸,只是静静的等待那五六双眼睛的主人下一步动作。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到有任何异样,只是突然响起了鸟雀的鸣叫“布谷,布谷”好似一种指引。 ‘是叫我跟随这声音而走?’嬴虚惊疑惑着,‘难道先前那六双眼睛中有一双是这布谷鸟的?’ 等了片刻见他还没行动,那叫声又是响起,这让他确定这真的指引之音。 顺着声音走去没几步又是停下了脚步,眼前白茫茫一片,还能感受到猛烈的风声,这就是一处悬崖如何前往! “布谷……布谷……布谷”声音越发急促,显的有些不耐烦。 “罢了,罢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会引着客人跳崖。”嬴虚惊说完尝试着迈出右脚。‘咦?!’脚下传来厚实的感觉,这并非是悬空的,他又是迈出左脚,待两脚彻底站稳后。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四周的雾气消散,几米内的视野被看清,竟是一阶阶石阶。 ‘果然是指引!’ 他踏步所能见到的石阶,行走了几步之后四周又是朦胧不可见,随后那指引之音又是响起,嬴虚惊顺着声音踏步,只是又转了一个方向。 一个时辰之后他总算是落到了底部,抬头看着来时的路,无比的清晰,没有一丝雾气。而且那条小路蜿蜒崎岖,只能容下一人行走,若不是有指引相信根本无法安全的走下来,会跌落到不知何处。 不论是雾气,还是小路如今看起来就是一处阵法,雾气能迷惑来者的视野,而那条唯一的路,若是一步踏错便是死路。除此之外,山上还有无数的水滴不升不降,想来也是防御的手段。 那一颗颗晶莹透亮煞是好看,让嬴虚惊有伸手触碰的冲动,终于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不知道的东西最好不要随意触碰。就好比有毒的花果,总比普通的花果美丽而诱人,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观看了半刻,其实也是在等待那指引之音,只是过去了许久那声音也没响起。 ‘看来之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他看着四周的环境,有一条很长的裸露在外的黄土地,这是一条不算路的路,因为没有任何痕迹哪怕是兽类留下的脚印,或许是瀑布四周水分太多的缘故。 他行走在路上,一路上也是万分小心,因为除去布谷鸟还有五双眼睛,它们又有什么动作呢? 说也奇怪如此巨大的瀑布,又是雾气笼罩使的阳光照射不到,应该是无比凉爽才对,可是四周的温度并不感觉很低,反倒是有一股闷热。行走了约半个时辰才知道为何,瀑布的丑时方向有一座甚是怪异的山峰。 为何怪异?因为无比庞大的山体,自山脚到顶峰竟不见一棵树木,甚至连草都不生,光秃秃一片皆是些红褐色的土壤,石块。那处没有雾气遮挡,在阳光照射之下似火焰的燃烧,细一看山外的空气也在扭曲,四周的温度就是因此而改变。 这山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瀑布难道就是为了给此处降温?嬴虚惊疑惑之时眼角突然看到‘火山’上有东西在动,抬头功夫却是不见。‘难不成是幻觉?’开启神识扫向那处,除了土壤之外别无他物,他收起神识之时却是看到了那处土上有些下陷,与四周既不协调。 “果然是有生灵出现过,它也是那五双眼睛之一吗,只是为何又突然消失?”嬴虚惊头脑中尽是疑问。这被人监视一般的感受让他很是不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加速行走。 直到彻底见不到那座‘火焰山’为止。刚要停下歇口气,却是听到了“哞……”的一声,此处怎会有牛叫? 他顺着声音望去,一头金光闪闪的牛,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直起身子,前蹄翘起弯曲正在不停抖动着,原来是在挠痒。这如何不怪异,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去,便立即呆住了。 真的没看错,这是一只身躯如铁塔的金牛,正无比人性化地坐在地上给自己挠痒,看样子是无比舒坦,牛尾在不停的摆动,那声叫声也是因为舒服? ‘母亲啊,我看到了传说的牛精啦!’这是他第一时间的想法,而后才搜集关于这牛的信息。 ‘金身魔牛!’五阶魔兽,一身黄肤堪比黄金,力大无比,头上尖角可撞平山岳…… 没想到会在此处看到这般稀少的魔兽。‘不对,这牛不止五阶,’嬴虚惊看着眼前的‘牛精’与书中记载有很多处差别,这些差别预示着级别。 那牛彻底舒服后,从地上站起晃了晃身子又是一声叫“眸……”转过头看到了发呆状态的嬴虚惊。也不惊奇,只是瞪大了铜铃般的牛眼,鼻子朝天重重地出了两股气,无比高傲的视觉感。而后当着他的面又刨了刨地,激起阵阵尘灰后迈开步子欢快的跑了,那模样不甚滑稽,活脱脱孩童的视觉。 嬴虚惊却是郁闷了‘我怎么感觉给一只牛鄙视了?’见牛精走了,也只能挠挠头向着另一方走去,他可不想再遭到鄙夷。 一路走来已是遇到或者听到了三种生灵。都是无比怪异,六双血眼已经间接或者直接见到了三双。 还有三双又是什么呢?他猜想着,却是不想见到,因为感觉很不是舒服。就像是给自己的下马威一样,事情上这震撼真的足够了。 这是他一百三十年来不曾有过的,不论是兽还是景,亦或者是此处越发浓郁的灵气,都是未曾见过的。更别说此地真正的主人,即便是两大教中的佛教也曾在其手中吃过大亏,让原本目中无人的佛教中人也是低调了不少。 想着想着又是停下了脚步,因为前路给挡住了。两座山峰之间只有不足三丈的过道,却是给一张巨网牵住,网眼的大小虽然足够他过去,可他不敢。 因为最上方的侧躺着一只无比巨大的蜘蛛。头胸部又六对附肢,除去螯肢和触肢,八只步足如根根铁柱。不同于普通蛛类,它只有六只眼,却是圆形分布排列的极为规律,其中三只张开三只闭合。见到嬴虚惊的到来,那三只闭合的蛛眼也是睁开,歪着头打量他。 像是观看一种极为稀少的物种,想来是很少见到人类的缘故,远距离观看还不算,竟从最上方那根蛛丝上爬了下来,尾部一根有如铁索的丝掉着,落在其上方不足两尺的距离,旋转着观看。 ‘这就是所谓的围观吗?’又是让他无比郁闷的行为,这比出手伤人还要痛苦,看了片刻后蜘蛛才爬回顶部,两只螯肢拉扯着蛛丝,那巨大的蛛网一步步上升。 这是给他让道,也是瞧仔细了,此人正是大人要等待的人。 蛛网拉至半空足够嬴虚惊过路才停下,随后也是保持先前的侧躺姿势,这是在休息? 嬴虚惊可不管它要干什么,反正不会伤自己,而后逃命一样的冲了过去,他是片刻都不想呆着这里了。被人当猴一样的看谁会愿意。 一路奔跑直到夜间才停下休息,六双血眼他都已经见到了,其后的两只也是那副玩耍的神情,让他原本准备的诸多话语都是落了空,有的只是尴尬,无比的郁闷,自出生之日起何时受过这等眼光。 “唉!但愿等待我的人不是这样!”一声无比郁闷的叹息。 不过也让他确定了一点,自己刚进入时选择不对低阶魔兽出手是对的,还好没出手,要不然这一路走来碰到的高阶魔兽足够他难受的,因为那就是一道考验,而他过了诸多考验,那么明天就能见到要见的‘人。’ 第五十八章 惜花怜花 武帝国养生山庄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武清从空明中回过神来感受到门外来人,开口道“进来吧,惜花。” 惜花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公子,距离上一次相见已经过去了五六日,公子依旧是先前离开时那个姿势,或许是动过但又回到了如今的姿势,或许几天就没动过。 看着一旁桌子上摆放的食物,便知道他属于后者。 公子似乎心情不错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惜花道“一大早喜鹊立于枝头欢唱,我知今日定有喜事或者贵客前来,是哪一种?” “公子猜测的不错,是事!”公子高兴语气也是愉悦不再冰冷,使的惜花也是心喜。更是憧憬‘公子如此面相,若是时常微笑就好了。’但是又十分清楚他如今的模样已是少有,微笑那是奢求。 公子并不知道她那点女子的小心思,见她有些扭捏只得问道“不知是何好事?” 惜花听出了异样抬起头看着武清那张俊秀的脸,而且眼睛正盯着自己,怕被看出什么,只得拉下脸装出平静的模样道“事情有两件,勉强算是好事”说完自怀中拿出一个手绢,还有一个玉瓶。 武清看到之后手稍稍扬了扬,最后还是放下了只是道“上前我来看看。” 惜花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因为若是平时的公子定是招来自己手中之物,如今竟然让自己送过去,犹豫了片刻。 “怎么了?” “没!”她快速地走上前去双手递上,却是不敢看武清的双眼,一副小女子的见意中人的姿态。 而武清全当不知,只是拿起手绢观看。这是怜花的手绢,上面还有她的香粉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武清嗅了嗅并没什么特殊气味,又用神识查看也没什么异常。 “这是姐姐送回来的,说是与白蛇之事有关。” 姐姐指的即是怜花,两人乃是孪生姐妹。相貌虽是相同,性格却是截然相反,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冷如冰。眼前的正是冷冷的惜花,当然是是对外人,对于武清两人都有不明心思,只是被武清所无视。 武清又是拉开玉瓶的瓶塞,里面竟是几滴如同墨水般的液体,轻轻摇晃发出的声音也是特别,比普通水要厚重的感觉。 “公子这是何物?”惜花询问着,她也是感觉到了异样。 武清将瓶中液体倒于手掌之上,手掌上慢慢生出蓝色的气焰来,慢慢将液体蒸发,最后只留下与手绢一样的黑色物质,而后又是两指研磨成为颗粒,才道。 “这是‘西洋一抹黑’。” “西洋一抹黑又是何物?”这是她听都未曾听过的东西。 武清只好解释道“是西大陆的一种草剂,能迷惑人或者兽的心智,使其陷入昏迷。本是用来麻醉狮子等大型魔兽的,这浓度虽然如此之高,但是那白露功高不会受到影响,应该是对玉霜使用的。” 所谓西洋,泛指天玄大陆的西侧。因为东西大陆之间是一方汪洋大海,不知其宽广,即便是最快的船只行走半月也是难到尽头。 西大陆地大物博,虽没有东大陆这般辽阔,却也是覆盖了百万里,除了罗马帝这个放在东大陆也算是巨头的帝国外,还有近百个小国家。 “公子,这偌大的西洋,该是如何找到背后的黑手?难不成是罗马帝国的人想要入侵东大陆,故意制造混乱?”惜花一阵分析之后问到。 “这东西出自西方,可并不代表东大陆就不能培育,例如神龙谷的人就能轻易办到。而且东西之间有协约,不会彼此倒戈,若是知晓是他们所为,挑起的是两方文明的碰撞,他们也没那么愚蠢。” “办这事的人,只可能是我东大陆的人,具体是谁就不好猜测了。不过可以肯定他一定有什么目的,这次不成就会有下一次出手,你再让怜花多多注意各方动静,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是的公子!”“对了还有一件事,嬴氏的人好像进入了江村,具体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消息从何而来?” “是湘郡的一方小势力,叫作金剑门。他们有人亲眼所见那人进入了江村,而且是飞行进入的。” “飞行的?”“那就不是俗世之人啊,定是嬴家祖地出来的人。他可是直接进去江村的?那老家伙就没管?” “不,像是遇到了阻碍停留了片刻,方才飞入村中!” “那就是得到了那老家伙允许,看来是借道的,他是进入了妖月属地,为解决白蛇之事,看来这场风波就快要结束了。” “还有事吗?” “没了。” “那你下去吧,通知怜花让她速速回来我有要事嘱咐,这事虽然要结束了,可我总感觉有其他事要发生。” “是!”惜花虽是平静的回答,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悦,因为将她姐姐叫回来了,平时这都是由自己代传达的,主要还是姐姐开朗,容易和公子打成一片,而不像自己这性格。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只得悻悻离开,武清怎会没有感觉到,却是又一次装作没看见,待惜花走以后他看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是想起了曾经的某人。自言自语道“墨轩啊,这两丫头是越来越像你了,我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你能告诉我吗?” 正是子夜星空万里,他抬起头看着漫天星辰,找到其中最亮的那一颗,也是昨日许下誓言的时间。而那颗不知名的星辰闪烁着,像是一个女子在回答武清的话,而今日他之所以心情好,正是两人情定之时。 …… 嬴虚惊自打坐中睁开眼,感受四周空气的清新,已是早晨只是太阳未升起,他起身正要往前走,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人。 一身衣服破烂,如同破布拼凑而成,背对他而坐,一头醒目的红发显得格外的妖艳,其余却是看不清,不知年岁,面貌,性别。 他是大惊,没想到打坐之时竟然出现就这么一个人物,昨夜休息就是选定此处空旷,有任何风吹草动能第一时间察觉。睁开眼却是这番景象,一定是自己入定时来的,可是这么悄然无声还没被感知,只能说明这是一个高手,绝世高手。 好在他(她)没有出手偷袭,若是偷袭只怕自己的命就交待在这了,即是如此嬴虚惊也是不敢乱动,有些害怕这人。也不敢用神识去探查,只是转过头用眼睛看着那人。 见他盘膝而坐,能见到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也是在打坐,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或者说就是这里的主人? 等了许久也没见这人有其它动作,嬴虚惊终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前辈是在等我?” 片刻后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传来,说的含糊不清,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不过腔调浑厚是个男子。 “既是等你,却又不是等你!” ‘这是什么意思?’嬴虚惊听得茫然只能开口问道“前辈何意?” “昨日梦中有仙长传话让我来见你,只是我来时你却不识;再者我也有个规矩,非亲朋好友不以真面目示人,除非动手!” “前辈既有规矩晚辈自然要遵守,只是不知道那传话的仙人是谁,为何让您来见我?” “他是此地之主,知晓你前来有事相商,只是不便遂让我代劳。” ‘此地之主?’他听了心中满满都是震惊,眼前这人竟然还不是妖月之主,以他的实力只是个下属。而且真正的妖月之主如同仙人一般可入人梦中传出命令,这如何不让他吃惊。 “既是如此,那晚辈就直说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灵蛇白露之事,希望化干戈为玉帛结束这场风波。” “难,难,难”背对男子只说了三个难字。 嬴虚惊听后直皱眉头,感觉这事有些悬了,不过还是开口询问“前辈为何连说三个难字。” “其一难,白露玉霜自幼相伴,如今已有千年,如何让它放弃仇恨?” “其二难,我主正值闭关的关键时期,不会轻易出关,除了他少有能让白露听话之人。” “其三难,便是引发此事的幕后人,行踪难查,目的难知。” “如此事情真是难办了。白露所作所为已经惹怒了不少势力,即便是我族不出手也怕招来其它隐世势力,到时候就怕白露有危险。若是不管,让它进去附近城镇便会增加不少杀孽。”嬴虚惊故意说大危害,就是想听听这人的真实想法。 “只要你嬴家不出手,其它势力就不敢出手。近日我静极思动要出去走走,届时交待白露不让其出山,相信它会给我这张老脸几分面子。”“只要他发完心中的怒火,相信就会停止杀戮。” 嬴虚惊一听,知晓自己的试探已经达到。于是拱手道“那就有劳前辈行走行走,我回去后也会让秦帝撤兵,再颁道圣旨禁止进去陵武山脉,这事也就彻底过去了!” “只是那些江湖人士未必会听,到时候还要招惹白露,发生了血事又如何。”男子反问 “都是些贪心又没有斤两的人,若是不听劝阻死了也是白死,以他们的鲜血浇灭白露的怒火也未尝不可。”嬴虚惊冷冷的回答道“前辈,即是如此那晚辈就告辞了,还是早早回到族中禀明此事。” 正要离开却是给叫住“等等。” 第五十九章 震慑 嬴虚惊停下脚步看着红发男子的背影,不知道他叫住自己又是为何,嘴里却是说的好听。“前辈还有何吩咐?” “只是事先与你打个招呼。” “前辈请说。” “我会去赵家一躺,以我个人的名义讨要些利息,希望嬴氏到时不会阻挡我。” ‘赵家?’他只是思索了不到一秒就有了决定。“前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嬴氏不会干涉,也不敢!” “那就好,你且回去吧。” 嬴虚惊转身就走,嘴里还在念叨“只要我族繁荣昌盛,管你赵家还是众多江湖人士,通通去死吧!” 红发男子也是听到,并没做出反应,片刻之后一步蹬地人已是消失不见,地下只留有一个脚印,也是五指却与人类的有些差异。 …… 时间又是过去了几日,驻守在陵武山脉的赤血军第三营,第四营接到命令,虽只是‘撤离’两字落款处却是一个硕大的印记,竟是秦帝直接下的令。 梁铮,向前虽是满肚子疑惑,却还是选择的遵命行事,浩浩荡荡的赤血军撤出陵武山脉,这让同行的众多江湖人士都是感到吃惊。 随后秦帝更是颁布帝令昭告天下凡是我帝国公民一律不许进去陵武山,若有不尊者,后果自负。 短短几日便传遍了整个秦帝国,这召令奇怪的很,也像是嬴氏的态度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仅仅是如此,更是遣出剩下两大军团前往各处被打砸的郡县,抓捕了大批起哄的博爱人士,一时间各地的监狱人满为患。 八方哗然,都是震惊秦帝的雷厉风行,也有人看出了这一系列行动背后所隐藏的信息。 ‘定是嬴氏与白蛇身后的势力有接触,而强大的嬴氏竟然妥协了,是畏惧还是有其它不为人知的交易?’ 想进入山脉猎杀白蛇求取功力的,正在山脉中的江湖人士,大部分选择了退出。连嬴氏都惹不起的存在他们又有什么能力于之抗衡,也是因为白蛇的厉害让人束手无策。当然还有少数人选择无视帝国的威胁,继续留在山中寻找机会,然而是每天都有人死去,渐渐的留在陵武山脉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一批人逃离,陵武山脉彻底恢复了平静,只是时不时从山中传出痛苦的咆哮,让生活在附近的村民心惊胆寒,不过只要不进山都是无事。 这一场风波与江海事件一样渐渐淡出人们视线。 赵郡以赵姓为名也是证明了赵家的强大,连绵的群山下七十二殿异常的辉煌而雄伟。 赵子武坐在正殿中愁云惨淡,赵杰自从回到族中便闭门不出,武功被废受到的打击太大,也曾试过它法,只是效果都不行。 “唉,这该死的江海,若是让我捉住你,定不会让你那般轻易死去。” 至于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赵家并未参与,所以也就不在心上。听到嬴氏的妥协,他有的只是幸灾乐祸,还好有人提前打了招呼,不让赵家参与。‘哼,嬴氏啊如此一来也是够你们头疼一会儿了。’ 突然大殿一阵晃动如同地震一般,让他皱眉下令“去看看怎么回事!” 身边的人听令出去查探。 ‘这动静是从外面传来的,不可能是地震,因为七十二殿中都有结界,难道又有人闯入?’ 自从上一次那魁梧的男子出手后,他一直都有阴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这红尘俗世这并非表面那般柔弱,还是有许多势力盘踞的。 “族……长不……不好了!”来人神情激动,说话都在打转。 “何事如此慌张,慢慢道来。” 那人停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您自己去看。” 这让他很是怀疑‘真的有人打上门来了?’ 出了正殿之门,一眼便看到了门庭外,一个巨大的坑,直径有十几丈米,深也有两丈。 这是何人所为,四处打量,才在一旁看到一个人。 此人不过七尺之身,立在坑边却是给赵子武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 虽是披着衣服却是不伦不类,因为太过破旧许多处已经破碎露出其体毛,却是浓密得不成人样,特别是面部杂乱无章如同稻草,将容貌完美的遮挡住,好似未进化完全的猴类。 而且是鲜红的色彩,跟燃烧的火焰一样。 赵子武感觉到此人的不凡,只能拱手道“是否我赵家有得罪之处,使得兄台这般火气砸我门面。” 男子正是妖月之地嬴虚惊所未见面的那人,想不到他竟是一只化形了的猿类。如今已是打上门来,面对赵子武和气地询问,正眼都不给,而是看着山外的某处,那里是片坟地,却是隔的很远但他的看认真。 赵子武等了片刻也没见来人搭话,不免心生不爽,但又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给身旁这人使眼色。 那人会意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破坏我族圣地,我族长好心相问,你却如此态度欺我赵家人好惹?” 即便是面对呵斥,男子依旧未吱声,只是鼻间喷出一口气,热腾腾的气。 那小厮见男子不动,壮起胆冲出,手中怪剑划出一道寒光,眼看剑芒近身男子也未动过半分,只是一声轻哼。 赵家小厮便定在了那处,身体还是先前出击的姿势,剑已碰到男子身上的破布条却是如何也刺不出。 “你究竟是何意?”赵子武已经有了怒气,此人仗着功高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若不是脑中没有此人的印象,怕又是半月前魁梧男子那般的势力,他早就出手了。 “哈哈”男子大笑声如滚雷,那悬浮的赵家小厮像是风中落叶被吹到赵子武跟前。“问我是何人,来此为何,那我就告诉你!”“我来找碴,我族一个小家伙在你族人手中吃了大亏,现在生不如死,而我要为他讨要些利息。” “你族?你到底是那方势力?若是有误会说出也好解除!”赵子武听出其中缘由想要化解。 “不必了,你们和他之间的恩怨,自然由他来解决,我只是来讨要些利息,顺便给天下之人一个警示。” “拿我赵家当祭品,阁下高大的口气。” “说到做到!”手掌伸出,此处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毛手,竟是向着围观的赵家人抓去,纵使众人都在躲闪,还还是给紧紧握在手中。 “大胆!”此地的骚动,惊动了入定的人,正是从他先前看着得地方传来的声音。随后便看到那处飘出无数的黑斑,还有阵阵鸣叫“哇哇”,竟是一只只的乌鸦,像是一片片的黑云。 而天空也是急剧变化,只是片刻就漆黑了一片,好似狂风暴雨即将到来,而那群乌鸦也是变化了,直接飞向此处,在上空盘旋着,不时有黑羽飘落,伴着团团黑气。 与上次一样,又是赵天雄出手了。 “滚……”男子张嘴就是一声咆哮,而他的上空那黑云直接冲散,有东西要显化,慢慢的形成了一头猛兽。与男子模样差不多,只是毛发更长,而且顶着一双血红大眼,大嘴张开四颗尖牙显露,不甚恐怖,这或许才是他本身的面目。 一股股声波自它嘴中喷出,向着四面八方而去,七十二座殿堂,同时发光形成一处处的光圈。这是一座大阵,有结界显化阻挡声波的蔓延,只是殿外的人就难受了,皆是倒地打滚忍受不了。 而那一群群乌鸦听到了这如同神鼓擂动的声音,惊慌失措四处乱飞,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声波还在继续前行所到之处有如地震一般,要不是此处有大阵,可能山脉尽毁,宫殿尽碎。 即便是这样那坟地中盘坐的赵天雄也是受到了巨大冲击,不得不睁开眼运行真气阻挡,而后看到男子的异象。 便是知晓了他的来历,因为一则传说,还是他小时候听长辈说起的。 众多赵家的人都是吃惊了,想不到前族长都是吃了瘪,一时间全部愣住了,自出生一来还没见到过的景象。男子的异象冲破赵子武的神通,让日光重现,照耀之下它如同一座神袛。 “此番我来只是为了杀一儆百,若你是聪明之人就应该知道如何做,若是糊涂我不介意杀了你再拔起你这赵家祖地。”男子的声音传出,声声如雷震撼人心。没想到赵家也会有今时今日,让众人都是猜想到底是谁惹了这么一个神仙。 “赵家所有人听令,站在原地别动,这位前辈想做什么都随他,即便是杀人,拆家也不得反抗,”赵天雄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想不到竟是这样的命令。 ‘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连族长都要尊称前辈。’ 也有人表示不解“族长,这可是我赵家的祖地啊,就让他为所欲为?”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命令!”无比强势的回答,担心族人不理解只得又道“我赵家不比嬴氏,更比不得佛门,这位前辈我们惹不起!”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中满是无奈。 ‘连嬴氏,佛教这般存在都惹不起眼前之人?’再联想他先前施展的异象,众人都是猜测出了他的来历——出自妖月。 第六十章 猿圣 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以怜悯之心普渡众生,何为众生?上到圣,神,灵,妖,魔兽;中有双足行走者;下到飞禽走兽,草木繁花,有生命的,无生命的皆在其内。 佛门有八部,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闼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迦也。乃是护法神,皆是灵类非人型,且异常强大之辈。为何?感化,普渡众生也! 数百年前,佛门一位大能出世,怀着怜悯之心感化灵智未开的世人,一路施云布雨解除灾难困苦,所到之处万民拥戴,被誉为圣僧。 圣僧收有弟子,随从十人,皆是头角峥嵘,本领滔天的另类。行走至一方灵山,见到一只灵猴,此猴善变化,通人言,能修行可吞吐日月之灵。 圣僧心喜出言感化,欲收为山门护法,奈何灵猴野性难训,更是与圣僧出手。僧者神通广大更有众人相助,活捉灵猴带回山门,日夜诵经感化,灵兽冥顽不灵。 之后一位仙人出世,打上山门。众护法罗汉束手无策,菩萨、佛主不敌,传承千万年之久的平静被打破。若不是仙人及时收手,这一战足矣扫平那处圣地,不过也使的往后的几百年圣地平静,再无出世者,再不敢随意招收护法。 而当时的灵猴如今已化人型,就是眼下出声之人,与数百年前极其相似的场景,只是如今它已不再需要仙人出手。自身强大超灵入神,更近圣者,即便在妖月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此番只是为了一只小猴儿。 猿圣听到赵天雄的出声,再看众人都是放下兵器,知晓赵家之人也放弃了抵抗。这就没意思了,原本想大闹一场,如今对方这番模样还如何下得去手,不过杀鸡儆猴还是要得。 朝着正中那座最庞大也是最古老的建筑走去,抬腿间露出火红的长毛,对着正殿就是一脚。 平白无奇的一脚却是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声响,有两种力量在角逐。随后便能看到,七十二殿皆是散出光彩,每一处都是不一样,最后形成就一团团光罩覆盖着每一座殿堂。 此山有大阵,此处有结界。猿圣的一脚激发了大阵的运转,那结界显化护住宫殿,然而这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自猿圣的毛腿处也是生出圣洁之茫,向着全身涌入,眨眼功夫那巨猿异象显化,巨猿的右脚正踹在正中的宫殿上。 “轰隆隆”响起的声音比雷霆还要恐怖。山脉中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向着正殿汇集,是此地的阵法全面激活吸收群山的灵气做出防护。 巨猿一脚受阻,之后是一声吼叫,收起右脚双掌伸出,扣住被灵气所笼罩的正殿。那双手臂使力,全身的红毛飘动,‘咕咕咕’竟是它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响彻四方,双脚撑地,腰部使力要将正殿连根拔起。 “嗡嗡……”结界在运转,灵气涌动的更为频繁可是依旧挡不住巨猿的神力,正殿正一点点的上升,真的给它拔起来了,好似拔葱扯蒜一般,不过也并不轻松。瞧它全身绷紧,喘息声声如雷,血液流动也似擂鼓一般,双脚撑地地基已是下陷成一个深坑,便知晓很是费劲。 阵法还在变化着,化作一柄柄兵器逼向巨猿,想要迫使它放手。巨猿并未妥协,反是加重力道,异象外更是从中分为两色,一色鲜红,一色洁白。 那鲜红是毛发的舞动,竟变成了火焰在燃烧,它本就是一只火猿,此乃天赋之火,可灼烧万物。 那洁白则是其成神以后所领悟的‘域’。 两者出现之后化解了阵法的大半攻势,也让巨猿神力飙升,将正殿拔起了三尺之高,还在继续。 阵法所释放的灵气,撞在火焰之上顷刻就成了烟灰。进入白芒之中,却是纷纷停止像是给定了身,随后竟随着白芒旋转,转化成为巨猿的动力。 终究是将正殿连根拔起,举在手上如同举鼎一般,巨猿咆哮既是欢呼,也是发泄先前的郁闷,随后将整个正殿扔在地上。 动静之大响彻云霄,即便有大阵守护也使此地抖了三抖,而地上也出现了第三个坑,比前两个都要深。正殿中虽是没有人,却是落了个四分五裂,那一块块巨石跌落一地,让人心痛,这是传承了太久的东西更是赵家的象征,就这般毁了。 “这就是利息!”男子开口道,巨猿异象已经消失,只有红色的毛发依旧飘舞。七尺的身躯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忍不住叹服。 “今日就此作罢,但愿不会再会!”说完人已不见踪影。 留下的只有异常狼藉的赵家祖地,地上三个深坑预示着此次风波是真实的而非幻觉,正殿的被毁如同打脸一样让众人难受,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此人的恐怖战力见都没见过,再者老族长也有下令。 “不要以为这是耻辱,这只是动力,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因为我们还没有彻底站在众生之巅!”赵天雄的声音伴着阴冷的气息传来。“自今日起所有人没有允许不得出山,我赵家自封山门,此事就此作罢不要与任何人说起。直到我出山为止,届时我将会让赵家之名焕发昔日的光彩。” …… 第二天江湖中就有传出流言‘赵家受到了重创,给人打进祖地。’ 这消息自天而降找不到源头,却是少有人信,‘赵家可是帝国第二势力,何人或者何方势力敢如此行事,即便是上次那男子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未动手,这事不可能。’ 只是接下来几日,各式各样的传言流出,都有共同点。‘赵家受创了,而且不轻’让原本不相信的人也开始怀疑起来。 有好事者前往赵郡查探,却是发现了赵家已经封闭山门,禁止任何人进入,也很少有赵家人出山,这让怀疑更是加重。 蹲了几日才发现大道上还是有人出入的,不过尽是马车,车轮下陷的极为严重,拉的都是土石,原木,泥土。这是要修建工事? 最后还是天机门放出风来‘赵家受创,连七十二殿的正殿也给人掀翻。’ 消息一出天下皆惊,还真有人太上动土了,而且闹的极大。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何方势力,能有这么大气魄。而赵家的态度也是奇怪,不出声,也未反击,默默无闻像是独自承受着痛苦,与之前趾高气昂的赵家相去甚远。 也就让天下人都是相信了天机门的话,只是又有了疑惑,究竟是那方势力能让赵家人如此低调!也就证明这方势力极大。 也并非是所有人的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嬴虚惊就十分清楚,感叹红发男子强悍之余,也庆幸当初做出的选择,要不然只怕这男子就是去往嬴氏祖地了。 他看着远方的群山想象着妖月之主的实力,会不会真的到达‘仙’这种传说才有的境界呢?他已经听到内幕,男子出手只是为了一只猴,而那只猴极大的可能就是江海怀中那只,片刻后喃喃自语道“江海啊我倒是很像见见你,你究竟有何种神力,造了这么一场风波,过去了一个月才彻底停止。” 而江海如今在干什么呢?被水煮着!只不过他自己全然不知发生的事情,像是昏迷一般,身体外也是起了薄薄一层洁白的物质。像是被茧所束缚,却没有一丝痛苦脸上很是平和,而且正不断的闪烁着。 这是千年灵芝的灵性被激发,也有众多道人添加的药草的药力。 而道人隔三差五的就掀开木板为江海换水,添加不同的药物,或是水煮,或是侵泡。还用不同的指法敲击黑鼎,鼎中变化也是不同。 有雷霆劈来,有神火飘过,或是梵音不断如同念经;或是神兽,圣兽鸣吼,一个个符文密字浮现,释放别样的神辉;又或者是阵阵特殊气息,有草株的清新,也有花朵的香馨,更多的还是刺鼻丹药味……这一切江海虽是不知道,身体却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他在点点滴滴的改变着。 潮涨潮落,春去秋来天下正在变化,而宁静的村庄依旧平静。 破庙依旧,鼎依然。只是破庙前的山桃开谢结果,而道人也是吃了三次山桃。“小家伙,三年过去了,你也该醒来了。”道人最后换了一次水,便回到了庙中,如今一切手段都已经无用,他所能找到的药也是使完,现在只能等他自己醒来。 这一日江海醒来,其实是极度的不愿意,因为太舒服了,全身心都放松,甚至连梦都没有! 睁开眼,‘咦这是什么?’他伸手去摸,这白色物质竟是一种如同蚕丝的纤维。‘嗯,这老酒鬼什么时候会吐丝了?难不成他是蚕圣化了人形?’江海脑中想象着道人吐丝的画面。 好在这‘蚕丝’不是很硬,稍稍使力就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得以从茧中出来,出来的瞬间便发现了诸多异样。 那撕开的茧立即溶于水中没了踪迹,只有阵阵药草的气味散出。再者就是原本干涸的身体变得极重但却是充满了力量。 这是为何?他看着自己的手确实是变大了不少,脚掌也是。低头更是发现了那活儿也是长大了,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圈不止,而且还生了头发来虽然极短。这让江海心喜不已,‘我一个三十岁的人,这才像样子啊!’ 欢乐之余不忘对着那活儿道“弟弟啊,你总算是长大了,我等的好苦啊。” 身为弟弟也是抬头回应了哥哥一下。 第六十一章 变化 “还别说,这老酒鬼的方法不错,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让自己的身体起了这么大变化。”江海自语道。 捂着那话儿从鼎中站立看着四周,随着那话儿的变化,原本的耻辱心也是复苏了。 四周倒是没有太大变化,青山依旧,绿水长流,远处树枝上还立着几只喜鹊,正斜着头打量自己。 ‘嗯?我怎么发现这树木高大了几分,枝叶也是更绿了?莫不是连他们也变化了?’想归想可不敢出鼎细细观看,最少是现在不敢。 遂大声嚷嚷起来“我说老……师父,你家乖徒儿洗好了,快拿衣服来。” 半天才听到老酒鬼的声音传来“叫啥呢,跟只发情的公狗似的。”随后老酒鬼自破庙中走出,右手一个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老酒后眯着眼打量江海。 “看什么看,赶紧拿我衣服给我,”他有些受不了道人的眼神,裆下捂的更紧了些。 “哦,你的衣服?好好,我这就给你。”自破庙中飞出一套衣服,江海接住后,直接往身上套。 “我说老家伙,你这是逗我玩?拿件小衣服是什么意思?”这衣服的尺寸明显不合身。 “你自己好好看看。” 听到道人的回答,他仔细看着手中的衣服,绿色的,这布料极差但是很耐穿,是逐鹿学院的学员服!而且是自己的,因为衣领处还有小猴儿咬的一个牙印。只是为何变得这么小了,穿都穿不进? 对了,自己身体变化了,还未好好观看究竟变化到了各种何种地步,只得弯腰借着鼎中之水观看自身容貌。 首先映入眼帘便是一头乱发,流海斜至嘴角,鬓角也垂落到了肩膀。后脑虽是看不清,伸手一摸也是极长,这生长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显然不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的。 挽起长发在看,神庭饱满地阁方圆,剑眉威仪,鼻梁高挺……下颚骨也如刀削,总体看去是个面目俊秀的青年,而且上嘴唇上有些许绒毛,这些变化无一不表明自己进入了那个阶段——第二次发育。结合众多奇怪处,他有了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我去,这是谁家的公子?生的如此貌美,我都有了妒忌之心。”江海厚颜无耻地说道,也想看看道人的反应。 话音刚落,后脑就挨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道人所为。 “你干啥呢?”揉揉头江海做出很不爽的样子。 “哈哈,这么久过去了,试试你脑袋的手感有没有变差,没有,那就很好!” “究竟是多久?” “不久,才三年多一点点。” “什么?” “别惊讶,与我算计的只有一点点误差,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一点点是多久?”江海感觉事情向着不好的方向而去,这道人似乎不靠谱。 “才五个月。” “” 江海无语了,竟然过去了三年半,难怪身体变化如此之大,不过还好的是境界没有落后太多,已经进了宗者,看样子还是中期。 平静了一会儿江海开口“老家伙,赶紧给我弄套衣服去。” 道人斜眼看着江海一脸坏笑“不去,有本事你就自己跑出去找衣服。” 这怎么可能,不是摆明了整自己吗?江海只能低声哀求道“师父,道人,上仙……”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尊称全部喊出,而且一声低过一声。 “得了,你打住!跟母猫发情一样,怕了你了,你等会我去去就来。”说完人已经飞走了。 见他飘逸的身影,江海只有羡慕‘何时我才能像他一样自由飞翔,’想归想那要求太高他也有耳闻,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修炼。 一柱香之后道人回来,将一套衣服扔给江海。 江海查看了一番“我说老头,这怎么只有外衣,长裤,连底裤也没有啊!” “得了,时间这么紧我从哪给你弄底裤去,你爱穿不穿。” “行,你厉害我穿还不行吗?”江海迅速将衣服穿上,还别说道人眼光不错,这衣服的质地一看就是上等货,而且特别合身,只是又发现了异样。 “我说老家伙不对啊,这衣服怎么有点湿,而且有股汗味?” “嗯,这是我跑的急,手心出汗了,用来擦手了。”道人脸不红气不喘,没看到有一丝的出汗迹象。 “那这衣服怎么还有体温啊?” “废话,我端在手上当然有我手的温度。” “那这个怎么解释?”江海从布带边摸出一个玉牌,问道。 “那个……那个是买衣服送的,怎么样好看吧?” 江海看着手中玉牌,玉质洁白无瑕,阳光下看还有丝丝绿光泛处,一看就知道是块宝玉。而且玉牌的造工精美,不像是民间小作坊能完成的,上面的雕刻也是奇怪,一只异兽半露面容,独眼有神,好似活物能看透世间一切,正中一个‘王’字也是虎虎生风。 “你这不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吧?”江海看了半天,越来越觉得可疑。 “怎么会?我像那种人吗?”道人装作一身正气的模样问到。 “是”江海也是无比认真的回答。 “哼!嫌弃是吧?那就脱下来还我,还有那玉牌,值几两银子我拿去换酒。” 江海自然不给,管他哪里来的,先穿着用。 而几十里外的一个城池中,一个青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就因为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底裤。 来往的人看着他,他是欲哭无泪。捂着脸念叨着“老子不就多看几眼那个美妇人吗,就给人扒成这样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让英俊的我以后怎么见人。” 若是江海看到了一定会吃惊,因为这算得上一个熟人——王西。 江海自鼎中跳出,只是稍稍用了些气力,竟跃起一丈多高,这让他异常的心喜。以前再如何使力,都只有一丈不到的高度,如今只是随意之举,竟有如此高度,这境界之间的差距果然就是天堑。而道人也是极为满意的看着他,就好像是看一件自己制作的艺术品。 江海落地之后顾不上自身检查,而是双膝跪地在道人面前, “师父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徒儿一拜!”这是发自真心的,没有半点要求。 道人挥了挥手,嘴里嚷着“滚,滚,我身上没有好东西,也没什么功法教你,你也休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如今我困了,你该干啥干啥去,不要打扰我睡觉!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救了你!”说完不理会愕然的江海走进了破庙里。 道人是个什么人江海再清楚不过了,看似疯疯癫癫的又对自己口无遮拦,但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好,传授功法不说,如今更是第二次救江海于水火,所在才行跪拜之礼。这玉牌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是给了自己一样好东西啊,虽然目前不知道它的作用,就但日后定有大用。 至于他所说的江海也是懂了,而后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才盘坐冥想,开启神识检查自己的内外的变化。 而道人虽是回到了破庙躺下睡觉,可嘴角不自然翘起,那微笑也是发自内心的。 江海的神识自脑海散出,一路直下,体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清清楚楚。不论是穴道还是经脉血管,都拓宽了数倍。这便是境界提升最显著的特点,若剑师的的血管只是拇指粗细,那如今已经有了手臂粗细,血液流动也是加速,细听好似轰鸣之音,预示着自身状态极佳。 再到五脏六腑,每一处器官都有微弱的光芒闪烁,好似繁星一般,这也是剑师境界所没有的,踏进剑宗既入后天。虽不似先天之境那般可自成一届,只要自身气力不断,便可立足不败之地,这也是先天一词的由来。 后天乃是乃是先天必经之路,意在补足,增加,由此也有了先后之别。 那微弱的光芒若是达到一定的量,相信也能自给自足。 他的神识又在全身各处观看了一番,所能见到的都已经或者正在发生变化,那变化无一不证明了他变强大了。 最后神识进入了丹田,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因为自剑师开始他的丹田就异于常人,也许是脑海中道经的原因,他感觉就像是道家修仙一般的变化。而如今已经踏入了剑宗,更是到达了中期,不知道那片星辰大海又是发生了变化。 天上星辰依旧璀璨,一颗颗争相闪烁,好似等待江海这个主人的检阅一般,都是极为卖力。 成片的银辉洒落所,视觉、精神都是一种极端的享受,其实并非都是银白之光,还参杂着其它的色彩。有股股青芒,那是江海吞食灵果所获取的特殊属性——电芒。想不到连它也是跟着壮大了,原本只是零星的,偶尔汇聚成一缕缕,如今竟然成了一股股的,让江海很想尝试一下它的威力。 其下是金黄的海水,这让江海很是奇怪为何星辰增多,电芒变大唯独这海水不曾变化,明明自己的真气已经成为绿色,海水却是依旧金黄。 汹涌的波涛,卷卷的海浪,无规则的流动,只听见哗哗的水流之声,其间也是有电芒窜动活跃在海水之上,除此之外没有看到其它变化。 ‘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二章 银龙吐沙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控制神识下降离海水更近一些,一番查探终是发现了变化之处。 原本海水之下并未有其它物只是一片虚空,而如今他竟看到了细沙,一粒粒极不起眼又全都是金黄之色,若非是仔细看还看不出。 星辰之海中有了细沙,那就一定有土地,只有土石经过研磨才能成为沙。而且在他自封期间曾见到漫天星辰撞击那一片片的虚空,所遗落的也只是黑色的物质,而非金黄的沙,那被撞击的地方定有东西隐藏。 猜想过后更细地望去,无尽的海水中尽是沙。定是这海水从何处卷来的,因为海水是无规律流动,是无风起浪的所以才会铺满。 这发现让他大喜,而后向着其中一方向而去,他要追寻到大海尽头,看看被撞碎的虚空处究竟生出了什么。因为他也有感觉这片区域大了很多。 一路追寻了许久江海总算是到了尽头,果然有极大的变化,而这变化让江海都是叹为观止,惊呼天人。 原是此处竟然有一座黄土矮山,山不是很高而且裸露没有任何遮挡,也没草木植被尽是土壤。却是实打实的黄土,那泥土的气息如此重,如同被春雨冲刷后的大地尽是土地的芳香,而这黄土也是那般清晰。 金黄海水与黄土矮山之中并没有阻隔,海水径直冲刷着裸露的黄土,每冲刷一次那土壤就是会更为透亮却是矮了一分,原来是一粒粒细沙组成的,那海中的细沙就是由此而来。 如此一来让他又有了新的疑问,这细沙堆成的山又是由何而来,因为山的背后还是虚空,难不成是被天上的星辰所撞击的虚空变化来的? 不对,若是如此这片大海就会给彻底填上,因为虚空无限,而大海终究有量,过可以肯定答案就在附近。 既然此处是尽头,那就只能横向移动,选择其中一方而行。 行了片刻,他又是看到了不少土山,或高或低,形状也是各异,正在经历着冲洗和流逝,甚至有给推平的山峰,只残留些许土壤与海水持平。 越是前进见到的土山越多已是几座连几座的的出现,目的地差不多了,直到他看到一片土黄。 那是连绵的一片群山,高高低低极为壮阔,最高的山峰直逼天上的星辰,与上方正对的一颗繁星看上去不足一丈的距离。众多矮山围绕着好似君主一般,而所有的山峰排列的也是极为规律,远远看去就是一座大阵,阵心自是那最高峰,而诸多矮山就是阵角,三两靠在一处形成一角,从上方观看,就有八十一角,竟占据着比大海还要宽广区域。这便是星辰撞击虚空而拓宽的地方吗? 再看此处,只有天上的星辰,下方的金黄的海水,还有眼前的群山其它别无一物,依旧是没看到细沙从何而来。 海水与土山相连,水流到此处便停止了前行也无波浪产生极为安静,两者交汇处,只有金黄的细纱在闪烁。 难道是天上那颗星辰?见到没有异样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天上那颗星辰。正对阵心,这位置就显得极为怪异,下方的群山若真是一处大阵,那阵心通常是压阵宝物,只是粗一看那星辰别无奇异之处,不时闪烁着释放光彩,光彩直下照耀着群山。 不对,这洒下的并不是银辉,而是极为晶莹的颗粒,只是很多所以看上去是一缕缕的。 细一看那是一粒粒的晶体,因为星辰闪烁的光是洁光所以才影射出银辉般的色彩。他驻足观看了许久,发现那颗星辰并不是时时都在散落晶莹,只是隔了一段时间才会喷发一次,而且数量也是多或少并无规律可言。 星辰闪烁的光彩也是不一,只有下半部,上半部暗淡无光。虽是发现了银沙的由来却是不知为何由来,他控制着神识往上想要近距离观看这颗特殊的星辰。 越是往上,却是觉得这颗星辰宽广,抬头是一片银光,远比其它星辰要大,而且大的不止零星半点。 如此就显得更为不凡。原来这颗星辰并非是个圆球,也不似其它星辰那般表面有一处处的的凹陷,它表面只有一块块如同鳞甲的凸起,而且很是均匀,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片。 正是银辉洒落时,让他看到了银白之外的色彩,竟是一道青芒,而且有两处,正要细细查看,此次的倾洒便是消失了, 这处发现是巨大且诱人的,因为离它越近越是感觉到深深的怪异,这颗星辰是椭圆的,而且在自行旋转中,那青芒极大的可能就是细沙洒落的真正原因。 “嗡嗡”甚至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也是自那星辰上传来的。‘它是活动的,而且有生命。’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那一片片的凸起真的是鳞片吗? “吼……”这次的声音清晰无比,而且极为熟悉,像是听过了百八十次,这是龙吟!江海猛然响起了自己被黑鼎煮的时候,那鼎中时不时会传出异样的声音,这龙吟只是其中一种。 即是龙吟,难不成这颗星辰是一条盘旋的神龙不成,也许是回应江海的自问,那旋转的星辰突然停下,球体一阵抖动两道青芒再现,竟是两颗栩栩如生的眼珠,眼白,眼黑皆是有,目光也是真实,扫向江海的神识,如同与江海对话,只是不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 此刻江海的心中是无限的震惊,因为这这颗星辰真的是条龙,还在不停抖动,直到全部脱离而出, 一条江海想象了无数次,也梦寐以求见到的神奇种族,如今虽是神识观看,却也是激动不已。神龙展开约有千丈即便是与星辰大海想比也不显渺小,最主要的还是龙尾竟然插入了虚空中。 它有破虚空的能力!难不成是鼎中的诸多神音所引发的改变,他又是看着其它星辰,并没有变化,只有这一颗发生变异。 然而这就足矣,这等神物岂是大街货?江海打量了许久又有了重大发现——这并非是一条有血有肉的神龙,而是石体。 虽只是石体但却是栩栩如生,宛若活物。鼻间有晶莹流出好似吞吐之息。而后调转庞大的身躯,龙头向着那无尽的虚空,张嘴一道漩涡突起,那虚空好似黑气一般被它吞入腹中,足足几个时辰也没见停止,虽说它的身躯有千丈,可这般吞食如同牛吞鲸吸,真不知道它的腹中乾坤能承载多少,一方天地? 在江海怀疑之际银色石龙停止了吞吐,却明显感觉此处空间又是增大了不少,原本被虚空遮挡的区域露出,使的星辰之光能够照耀。 而后石龙看了看江海,卷缩成一团,又是恢复了先前的球状。不多时那球体的下半部又是银光不断,也让江海知晓了为何一直只有下半部才有光泽,因为那是石龙的腹部因为吞食了虚空才会发光,那是将虚空转化为黄沙降落生成陆地。 星辰自转着,石龙双眼闭合,青芒消失,它沉睡了要转化虚空。不时从它嘴角,或者鼻间溢出细沙,散落而下,正好对应着下方那最高峰,一缕缕的滑落,再到四周那八十一处阵角。 它沉睡的时间很久,显然这转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不知过了多久,石龙睁眼光芒再现,竟然吼叫了一声,响彻整个星辰大海,令海水剧烈翻滚,电茫四处窜动。 最后石龙舒展开来,原本就庞大的身躯又是增长了不少,而后石龙抬头向着下方喷出海量的细沙,令下方的群山也是增高了不少。 星光璀璨,黄沙漫漫,两色在空中转换,更有海水汹涌而来,将下方的细沙分散,分工极为明确,令江海也是叹为观止。 没曾想到细沙就是那虚空而来的,这石龙究竟又是何种逆天种族,他不得而知,应该与那鼎的神音有关。 而且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这片区域会增加不少,到时候又会生成怎样的变化,难道如那神秘道人的内世界一样,有花草树木,有生灵异兽,还能供人歇息?这只是他的猜想,不过如今已有海水,黄沙,土地,山峰,更有星辰,石龙。还真有可能向着内世界演变。 这也让江海异常期待。 对了,剑宗之境的真气不是绿色么?为何没见到一缕绿光,这也有些奇怪,其它处不用查询,唯独发生改变的只有石龙和这土地。 土地之中有生机?他神识大开看着其中一座土峰,终究是在一片金黄中看到了一抹绿,相对漫天飘落的银辉落下成为金黄的细沙,这绿显得微不足道,因为只是小小一株,只有放大了数倍才能看到的绿芽,不知是何种植被,但却是蕴含生机。 再一看其实到处都是绿芽只是太过渺小,也许是生长的条件达不到,又或者是江海的境界太低,才会看不到。不过既然生了绿芽迟早这里会生出花草,那时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江海很是期待。 第六十三章 石狮有灵 收起神识江海满是兴奋,他看到自身的变化,特别是丹田的变化正向着神秘道人的内世界进化着。两者所修乃是同法,若是没有意外应当也能自成一届。期待的同时他有跃跃欲试的冲动,想找个人比试比试,找谁呢? 眼前就只有那个酒疯老头,找他?那是自找罪受,自己这点斤两根本不够看! 算了还是试试威力如何吧,他看到庙前有一只石狮子,原本应该是一对的,另一只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右边那一只而且还倒在地上。 两指运气,绿色的真气流转指间不甚美丽,比四周的嫩叶还要迷人,上边还有青芒窜动,随后一道指力射向石狮子。 石狮子高大威猛,虽是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岁月,可没有半点风蚀的痕迹,一看石质就知极其坚硬耐风蚀。 并没出现石狮子爆裂或者被穿透的迹象,甚至就没擦伤,只看到那一道绿茫刚刚碰到石质表面便转换了方位向着破庙内冲去。 “啊……,哪个天杀的敢暗算老道?”老头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声音有些愤怒,应该是睡得正香给打了一下。 他从破庙内走出怒视着江海“小子你搞什么?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睡觉?对了,你怎么还没滚?” 江海只能挠头苦笑,他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这石狮有问题! 见江海不说话,道人摸了摸被那指力打到的脑袋,“哎呦不错,想不到还带有电属性,看来你的狗屎运还不少啊、” 然而江海想的却是‘这老家伙的头真硬,居然连头发都没削落。’嘴里却是回答“我不是试试到底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拿那座石狮子试手,不曾想这石狮子坚硬的异常,直接弹飞了我的指力,所以才……”说完还用手指着石狮子。 道人也是转头看着那睡在地上的石狮子,“我来试试它到底有多坚硬,”一掌击出只是响起了一声,石狮子安然无恙。“果然有些不凡,等我片刻我要看看它究竟有多硬。”说完道人匆匆离去,不知道又是去打劫那个倒霉蛋了。 茶馆里,一个青年悠闲的喝着茶,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当然只看男的。突然感受一阵风向他吹来,青年立马双手环抱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服,无比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感觉太熟悉了。 上午就是这么一阵风吹过,他被扒的只剩下底裤。如今又来他怎么不害怕,这可是茶馆啊,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活?嘴里还嚷着“大哥啊,你就放过我吧,我看女子你惩罚我也就罢了,现在我只看男的也不行吗?”他虽这般说,那阵风依旧没放过他还是从他身边划过。 ‘完了!’这是他第一感觉‘自己又要给扒光了!’低头一看自己衣服还在,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还有比我更可恨的家伙?手掌四处摸了一番。 “你个天杀的,连我祖传的剑你也不放过?”原来他腰间的剑不见了,想来给人偷走了他如何不生气。 听到他这话,那怪异的风又是吹来,带走了他钱袋里所有的银两。 男子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钱袋欲哭无泪,没错这人还是王西。 片刻之后道人回来,手里多了一把看上去不错的长剑。 “闪开,看我劈了它!”道人拔出长剑,一道寒光划过向着石狮子劈去。“叮……”一阵清脆无比的响声,那石狮子竟然安然无恙。 “我还真不信了,”道人又是一剑响起同样的声音,这次石狮子有了反应一角被切开,反观长剑竟然弯卷了,这可是一把不俗的长剑竟然还切不开这石狮子。 “这到底是什么石料这么硬?”江海不敢相信地问道。 “神料!”道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随后提着长剑向着石狮子就是一阵乱劈,长剑嗡嗡悲鸣不时有火光冒出,这石料超出常理的坚硬,最后道人累了将那柄‘借来的’剑扔在地上。 “没办法,太硬了!”“说不定里面是一个神胎,除非时机成熟要不然外力弄不开!”道人有气无力地说到。 “神胎?”江海吃惊地看着石狮子,传言一些奇石里会是不时切出些古怪的东西,有刀剑,有经书,或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甚至有人切出个一个人型生物,只不过已经死去,那模样就不是这个世纪的人,有老者道那是上古时期的一种生物。 正因如此现下还有不少奇石坊,供切石赌石之需。 所谓赌石切石,就是坊中有各地购来的奇异石头,可供客人选购,若是买卖以后切开,里边任何物品归购买者所有,若是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钱也是不还,所以有赌的成份在其中。 江海听他这么一说起了猎奇之心,遂从地上捡起那把如同锯子的宝剑道“我来试试。” “去吧,去吧指不定你是天命所归之人,我看好你”道人眼中有异光。 江海则没看到道人的神情,以为他真是鼓励自己,拿着锯子朝着石狮子就是一剑,也没想过会不会成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剑与石质相触,石狮子竟亮起了阵阵白光,江海收剑立在一旁,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因为他感觉剑还没劈到石体上,那石体竟然自己凑了上来而后散出光彩来,望着那散开的石块,他不禁怀疑起来‘难不成我真的是天命所归?’ 石狮子四分五裂,正中那一团白光却是未散开,那光彩异常的洁净,让一旁观看的江海有了一股冲动,想要上前一摸。 他走上前去伸手在团洁光之上,手上传来的触感并非是石体应该有的冰凉,反倒是很舒服,就像是触摸到了一个毛绒绒的小家伙,极为柔软又温暖,这究竟是何? 正当他享受之时,耳旁突然听到了一声吼叫“嗷……”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极为恐怖,吓的他立马收回了手,那声音却是不见了。 是光球中传出来的,里面真的有一只生灵?方才手中的感觉如此真实不像是幻觉。 他看着那光球,却不想洁光已经不见,只有一个椭圆的石球躺在地上,四周是散落的石块。 “怎么会是这样?”江海大惊。 那道人也是走了过来,端起石球观看着,不时点头像是看出了什么,嘴里也在嘀咕个不停。 “老家伙你看出了什么,倒是说啊!”江海急着询问。 “嗯,果然是个胎,石胎!好东西啊,你可要好好保管,指不定能孵出一只神兽来。”说完直接将手中的石胎扔向江海。 江海见他这般突然,只能扔掉手中之剑双手接住石胎,说也奇怪明明是石质却不是很重。 而道人接过那柄已经称不上是剑的剑划出一道残影,只听他的声音自远方断断续续传来“我去去就回,你实在没事可以孵蛋玩儿,相信我!” 相信你有鬼呢,这怎么看都只是一块石头,虽然面上极为平滑光亮,但如何也称不上神胎。想起先前感受到的异样还有那吼声,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道人使的什么把戏,就是报复自己打到他。 仔细观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有脸盆大小而且比较轻,对着阳光照射也看不清里面,这就是一块石头! “哼,耍我是吧?”江海一怒之下将石胎扔在了地上。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石胎抖动了几下之后竟然闪烁了起来,光彩和先前的一模一样,不仅仅如此它还腾空了向着江海而来。 “这,不是要打我吧?”眼看不对江海拔腿就跑,而石胎也是跟着。 任凭江海如何跑就是甩不开身后的石胎,两者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还有脾气是吧?”江海回头看着紧随其后的石胎问到。 石胎抖动了几下像是回应。 “真的是见鬼了!”它还通人性,这让江海加快了速度奔跑起来。 王西坐在茶馆已经有一个时辰,其间又是要了一壶茶,并非是他不想走而是钱袋空空没法结账,他在等待看看能否碰到熟人,给他解下眼前困境。 还真给他等来了,又是一阵风,他立马站起抄起座下的长凳朝着风来的方向挥去“娘的佛还有三分火呢,你一天搞我三次,还有完没完!” 他虽速度快可打的只是风。只听“哐当”一声响,桌上多了个东西,竟是他被偷的宝剑。 “难不成那家伙良心发现了,把剑还我?”他伸手拔出宝剑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是离谱。 瞧着那弯卷不成样子的剑身他忍不住咆哮起来。“我问候你家母亲的,不要让老子知道你是谁,要不然看我怎么弄(neng)死你。” 咆哮之后,发现众人都是盯着他看,他又是一声吼“看什么?喝你们的茶,小爷现在气着呢!” 随后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拍什么拍?找打啊?” 店小二弯着腰极为小心的说着“客官,您都在这呆了两个时辰了,如今又是打扰到其它人,我看您是有火,要不您把账结了去那处发泄下。”指着一旁的怡红院。 感情是要账的,可他现在哪有银两,只得看向空中大声道“我擦,怎么天上牛在飞?” “哪里?”店小二问道头也是看向了天空,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之后低下头“客官?……” 原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那人正在前方奔跑,此情此景他是恍然大悟——有人喝霸王茶,那还了得! “来人啊,有人喝茶不给钱啊……”边跑边吆喝着。 王西是全然不顾公子形象亡命般的逃跑,嘴里叫着“今天真的倒了八辈子霉。” 第六十四章 斗法 而这一边江海也再拼命逃跑,因为后面有一个脸盆大的石胎在追赶,速度与江海不相上下,跑了约半个时辰江海忍不住了。 直接仰躺在地上·“我说石兄摔你是我不对,我现在累了,要打要砸都随你反正我不跑了。”说话间气喘吁吁。 那石胎闪电般撞向江海的胸膛,‘这速度给顶一下那还不上天?’江海是瞪大了眼睛愕然地看着石胎。 ‘嗯?怎么不疼,’江海好奇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发现那有如脸盆的石胎躺在上面,一上一下地轻轻抖动,好似借着江海挠痒一般。 见江海看着自己,石胎轻轻撞了下江海,而后浮在半空不停晃动。 “你这是要干什么?石兄?”江海一脸茫然地看着它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有没有神胎在其中他不知道,但是它极为灵性一看便知。 石胎将先前的动作又是做了一遍,随后极速向前飞去,回到原地又是冲出,一阵的比划江海勉强看懂了,不就是先前两者所做的事么? “难道你是让我再跑一次?”江海尝试着问到。 石胎上下晃动如同点头,而后拉开与江海的距离意思是‘你先跑,我慢慢追!’ ‘这?它以为是在玩儿?母亲啊,除了蛤蟆能成精,这石头也成精了!会不会从里面又蹦出一只猴子?’江海腹诽着。 石胎等半天见他没动又是碰了碰江海,好似在催促他快点儿玩耍。 “石兄啊,我真的好累你放过我吧,要不我看着你跑?” 石胎哪肯如此,竟然倒在地上不断打滚,这模样就跟一个孩子向父母长辈讨要东西而得不到时发小脾气一样。江海却是无语了,这什么跟什么吗?‘我拼命跑了半天感情你是在追着玩?’ 遂叫到“石兄你好歹也是有灵之物,要有点风度,风度知道?” 听了江海的话,石胎停止了打滚,却是一动不动的,连光彩也是消失了。 半天没见他动,江海伸手点了点它,还是没反应“不会是生气了吧?” 石胎稍稍动了一下翻了一个面,这算是埋头痛哭么?江海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这不是每个人小时候干过的事吗? “这石胎有灵,而且可能是个小家伙,也许是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江海小声嘀咕着。 “臭小子,你说谁为老不尊啊!”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身去刚好见到酒疯道人落地。 “我说它”江海指着地上的石胎。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早就说过这里面是神胎,你有福啦,哈哈” 江海一脑门黑线,怎么感觉有给它忽悠了,遂开口道“老家伙,这里面倒地是个什么东西?” 道人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好好照看着,指不定它哪天就出世了。”“对了,你怎么还没走,真打算赖在我这混吃混喝一辈子?” 江海一脸茫然,分不清是疑惑这石胎,还是对以后的打算。片刻后闻道“我该去哪?天大地大的,貌似我还惹了不少人只怕还没走多远就给人围住了!” “哈哈,现在知道闯祸了?你先前出手时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当时我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那曾顾虑这么多,现在可如何是好哇?唉……”话语间有些幽怨,而眼睛却是盯着道人,这是指望道人教他些方法。 哪知道人全然无视反是道“这你只管放心,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想你这样命犯天煞孤星的,一定死的比我晚!” 江海对着道人两眼翻白“你什么时候会算命那套鬼把戏呢?我是让你教我些伪装之术,让我度过眼前!” “我早就说过了不会再教你任何东西,而且也没有教的了。”道人转过身对着江海直摆手。 “师父,道长……” “去去去,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还是趁早滚蛋,伪装之术,你家那位可是个行家。对了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烦我,一看到你就没啥好事!老道我喜欢安静。” 回家么?也有三年半没有回家了,是时候回去一趟了,只是一想到回到家中母亲就会唠叨半天,他是有些害怕的,那可是比刀剑还要恐怖万倍的武器,问题你还没辙只能听着。 “唉……”江海低头一声长叹,只是看到了地下那颗石胎,自道人出现之后就没曾动过,如一块顽石一般。‘果然是灵性非凡,它要么就是玩累了,要么就是有些惧怕道人才会安安静静的。’ “老家伙这石蛋怎么办?” “带着,他也喜欢跟着你!” 就这么跟着我了?虽然见识到了它的不凡,可这般体积如何携带?抱着一颗石蛋行走江湖,天下人怎么看自己?江海头疼不已。 而道人却是独自返回庙中不管江海的死活。 他走之后,那石胎又复活了,竟自主飞到了江海手中,动了几下像是调整到一个令它最为舒服的姿势。 见石胎这么自来熟,把自己的双手当窝一般,江海有些受不了,直接将石胎扔下转身就走。 只是没想到的事又发生了,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摊开了,那石胎从他右侧绕来,又躺在了上面,而且石胎上的洁光也随着消失。 ‘我去,就这么跟着我了?’见这东西甩不掉他也是没撤了,魔剑又不在手上,道人都损坏不了,他能如何?而且道人的态度很是奇怪,和这玉牌一样几乎是送的,他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没用的东西?一定也有重大作用。这么一想,他放弃了继续扔石胎的想法,只是这么显眼的东西,又这么重自己一直端着也不是个事,见它有灵决定和它商量商量。 “你跟着我也行,只是你这体积也太明显了些,要不我背着你?” 石胎左右晃动了一下,表示不同意背着。 “石兄,不背着你,我总不能无时无刻都捧着你吧,再说你也有些重量我总得做事不是吗?” 随后便看到石胎放光,竟然变的很轻,跟一片羽毛一样。 ‘我去,还有这能力?’江海看的目瞪口呆,同时心里一喜对着石胎又道 “既然你能变轻那一定能变小,要不你变小点这样我也方便携带。” 说完之后盯着石胎,看它究竟能不能变化,等了半天那石胎也没动静。 “我说石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直说,亏那老家伙还说你是一颗神胎,依我看你就只是一块破石头,只不过是圆滑了些。” 石胎剧烈抖动,顿时光芒万丈,好似生气了一般。 “哎呦说你你还不乐意了,有本事生气,你有本事变小我看看,”江海继续打击到,既然你有灵性,这激将法你也一定吃。 而江海猜想的也对,石胎抖动之时竟有了嘶嘶的声音,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发出的,而后在江海的眼皮下慢慢变小,呼吸之间就只有铜铃大小。 “就只有这点本事?闹这么大动静就变小了一寸?”“唉……亏我对你还满是期待。”江海的嘴不可谓不毒。 而石胎虽有灵可不及江海老辣,毕竟两世为人。又是一阵繁光,石胎变成鸡蛋大小。 “继续,继续” 江海继续叫着,看着石胎得变化笑得合不拢嘴,直到它变成一个小弹珠后江海一把抓在怀里。“哈哈,就这样子最好。” 只是石胎不现在叫石珠,它不乐意了,在江海手中乱撞发泄心中的怒气,也因为江海的看低。 “小家伙,火气还不小,你想想啊先前那么大我怎么样带着你?现在这样对你我都好,若是让人看出你的不凡,还不切了你?人类可是很残忍的。”江海如同一个怪叔叔欺骗小孩子一样。 手中的震动小了几分,看来石珠也是听懂了,只是心中怒气还未彻底消去,毕竟小家伙气总是要延长一会儿的,江海只能安慰道“你看你现在多好看,小巧珑珑,又不招人窥探,之后就这样了!”打一棒揉三揉以后,江海将他与玉牌放在一处塞进怀中贴身保管,这两件都是见不得人的,一者是神物,一者是来路不明。 石珠在他怀里捣鼓了半天才彻底安静下来,不知是气消了,还是体力耗尽睡着了。 做完这一切江海整了整衣服决定回家了,不管多么怕母亲唠叨,这家还必须回,毕竟三年多了他们也该担心了。 已是黄昏,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漂泊许久的江海也要回家了。 事实上江海的家离破庙不远,普通行走只要一刻钟,以他现在的修为所需要的世界更少。可他还是选择了慢行,难得有机会好好看看家乡的风景,在他看来这里是圣地不容亵渎,哪怕是打扰到纯朴的村民也不行。 何况如今更是忙碌一天的人们回家的时刻。 隔老远就能看到一股股炊烟,这是城镇或者逐鹿所没有的,而且有深深的家乡气息,闻着就让人沉醉想要放松身心。或许这就是家乡的印记,或许是山野的魅力所在。 顺着那条无比熟悉的小路,他来到就自家屋后。 第六十五章 家 母亲应该是在做饭,因为柴火的热量传来,温温热如同家的温暖。 江海驻足观看的仔细,屋外除了一排排干货外,其余都还保持着上次离家的模样。至于一排排干货除了是过冬的储粮,更多的还是等待江海回来后品尝。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大门敞开也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回来,看着看着江海眼眶有些湿润了,时间最暖的永远只可能是家。 而这时江海感觉到一股很是强大的气息,那气息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只是稍稍触碰之后那气息散去没有半点阻拦。是父亲所散发的,他定是认为外人到来所以查看,而看到自己之后收起了探查。 江海心里却只有震惊。小时候父亲在他眼里就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也无法看清,如今就是到了宗者之境中期也是无法看清。那么父亲的境界就可想而知了,最少也是剑神之境。看来自己的父亲也是个隐藏的高人啊。 他倾耳聆听,屋中所有响动是听的一清二楚。 “夫人,你今天煮的饭可能有点少。”江涛极为平静的说道。 “少?怎么会!我们平时都是煮这么多的,难道你今天特别饿?”夏蓉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江涛微微一笑接着道“不是我饿,而是今天有一个贵客来?” 这让夏蓉更是疑惑“贵客?哪来的贵客?怎么白天没听你说起?” “情况特殊,他也是突然到来的,我劝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一会儿不要被吓到。” 江涛又是对着门外喊到“既然来了,还不进屋?” 江海慢慢走进屋中,正在装菜的夏蓉看到了,一愣神手中盘子遗落了,眼看就要粉碎她也没在意。 江海眼疾手快飞身而去一把接过盘子,菜未洒一点,将盘子放在灶台。 却被夏蓉一把抱在怀中,紧紧的让江海呼吸都有些困难。孩子虽然三年未见,头发也长长了不少遮住了面容,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血浓于水的亲情她如何感受不到。 “母亲,我……”江海艰难的叫着夏蓉,身体却在感受母亲怀抱的温暖。 声音虽然有些改变,但还能听出曾经的感觉,还没等他说出自己想说的,夏蓉直接打断了。 “我什么我?你个小没良心的说好得有空就回来的,你到好上次一别就是三年。”松开江海,“来,让娘好好看看我们家小海,长成什么样子了。” 扒来江海披肩的长发,一张略显稚气但满是刚毅俊朗的脸,与她千百次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到又差不多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少时的圆润,定是吃了不少苦。看着看着夏蓉的眼睛红润了,眼角的泪滑落,伸出手在江海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小海,你怎么瘦成这样子了?怎么不听娘的话,是不是经常不吃饭?” ‘经常不吃饭?没错!我已经三年多没吃饭了?’江海心想着。却是见到了母亲眼角的泪珠,这滴泪水牵动他的心,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是伸手抹去了母亲的泪水,而后抱着母亲也不说话,夏蓉也是抚摸着江海的头。 如今的江海已不是昔日的江海,三年的时间改变了不少,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身高,已经是个六尺男儿,只比夏蓉矮上几分。她抱着已经不是当年那般轻松了,可哪又如何?无论他如何改变都是自己的孩子。 而这一温馨的画面被父亲江涛所打断,他也是逼不得已,因为锅中尚未装盘的菜传来了焦味。 “我猜你们母子两现在一定不饿,只是我这劳累了一天的看着锅中的焦炭只能干着急啊。” 夏蓉这才反应过来,闻到了烧焦的味道立马松开江海,往锅里倒了瓢水“哼,你这一家之主装装菜就不行么?” “我也想啊,你们母子两抱在那里,我们家又不大我挤不过去啊。”江涛有些委屈的说到。 “哼,你还有理了。”夏蓉说完对着江海说到“得了小海,你家父亲要吃饭,这菜还得重做,你去和你父亲说说话,他也有一肚子话要说。” 说完在灶台忙碌起来,菜得重做饭也得再煮,娴熟无比的动作中不时看几眼江海‘我儿子真的长大了,都可以找媳妇了……’ 江海走向父亲身边,他有些担心父亲会知道些什么,毕竟那场风波闹的那么大,他起初还担心江村会受到影响,直到看到村民依旧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父亲这关不好过啊,他可不是母亲。江涛拿出一个木凳放在自己身边,示意江海坐下,江海怀着忐忑之心坐下,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也是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臭小子你可以啊。”声音很轻显然不想让母亲听到。 果然给父亲知道了些什么,然而他却没有责骂,或者深问,清淡的反应让江海也没料到。 “您就不说点什么?”江海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要我说什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你选择做了那就有你的原因,我不支持我不反对,回来了就好。”父亲的话让江海又是看不透了,他似乎并不将这场风波看再眼力,相比之下他更为在乎自己回来了。 自己的父亲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啊!江海感叹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因为最后一句‘回来了就好。’ 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一家人吃的异常的温馨,江海三年未曾进食,饭菜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吃的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父亲还不时吃两口,母亲则是全程看着他,不时往他碗中夹菜。 江海也一并解决了,在添了一碗饭后,母亲的问话开始了,如同凌厉的攻击一波接一波。 “小海你看你这么瘦,学院的伙食是不是很差?” ‘学院?’看来母亲对自己做的事全然不知,也好,省的她担心。于是回答道“学院的伙食不差,你看我都长这么高了,且我也不瘦这身材刚刚好。” “也对,我们家小海长大了知晓保持身材了,模样确实英俊了不少。”说着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江海,而后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看到让你心砰砰乱跳的女孩子?或者说有没有女子对你特别好?” 又来了!江海一听就知道母亲又要说成家这事,是阵阵头疼。 不过一想还真有一个对自己特别好的女子,那个与众不同的司马兰,英姿飒爽毫不做作,主要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误会,还对她说下了承诺。 至于怦然心动的女子还真没有,男子但是有一个是孟秦。对他的感觉即便是两世为人的江海也是弄不清楚。 见江海想入了神,母亲摇了摇他的胳膊“看来你是碰到了特别的女孩子了,哪天带回来让我和你父亲看看,若是不错就马上提亲算了。” “啊?……” “啊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生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过了,再说了我们家小海比谁都强,我得看看你女子能不能配的上!” 母亲说的头头是道让江海很难回答,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了“这天下都没太平,帝国都未统一,大丈夫岂能早早成家?” 江海说的正气凛然,俨然一副忧国忧民的贤士模样,却是招来夏蓉的捏脸。 “什么天下太平帝国统一的,与我早早抱孙子的大事相比都不是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将那女孩子带回来我看看,其它的就别管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都十四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是十三岁还没道十四岁,而且不是四十岁!”江海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江海立马解释。 江涛看着母子两激烈的交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引来的是夏蓉的白眼,“身为一个父亲,你倒是说说这孩子啊。” 江海引火烧身只得拍了拍江海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母亲说的对你要绝对服从,不得抗命知道么?现在还是先吃饭,一会儿再和你说些事。” 父亲的话算是解围,江海也是认真点头“好的,父亲母亲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而后猛的往嘴里拔饭。 对此夏蓉也不好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吃饭。 饭后夏蓉忙着收拾残局,而江海则跟着父亲去散步,除了躲避母亲的唠叨外,他也是有事。 “小海,把你手伸出来” 江海照做,随后江涛搭在江海手上,真气涌入江海身体里四处探查,江海也是全身放松没有半点防备,自己父亲还要警惕什么。 江涛的探查可谓彻底,上到头皮毛发,下到脚底指甲,就是为了看看江海身体有没有异样,闹那么大动静,使用了无比寻常的战力就怕他受到反噬。看到江海身体运转正常气息如流,他这才放下心来收回真气,而后平静地看着江海。 “小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行走江湖,拿回我失去的东西。” 第六十六章 易形之术 江海的回答江涛并没有惊讶,这孩子自小就要强,不服输的性格已经融入了骨子里,若是他不作为那才是真的怪。 “具体怎么做?” “先回学院,那里有我遗失的东西,还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为了那‘乾坤八转’?只是以你现在的模样如何去?” 见父亲提起那篇身法,江海并没有感到吃惊,父亲神秘且强大定也是有过辉煌曾经的人,他知晓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道“这也是让我为难的地方,寻常人去不得我只得换个身份进去学院,而且害怕别人识出,问那酒疯道人他让我回来找您,说您有方法。” “方法自然有,无非就是易容之术稍后传你便是了,而且有一个好消息,那逐鹿学院此次的招收延迟了半年,相信不久就会重开,你到时候混入其中也不是不可能!” 延迟招收,这对江海来说当真是个不错的消息,只要混入其中就能进入学院,到时候再想办法进入内院,进入藏书阁中寻那篇身法,而且学院还有他放不下的人。 “父亲您能不能去躺外公家将那副内甲取来,如今我这状态不宜四处走动。” “可以。” 两人也没离开太远,只是在家的附近转了几圈,见到的村民都是叔伯姑婶,或者就是些行将就木的老人,村中的青年一代都给送出了大片。这里风景虽美只是太过贫苦,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呆在这受罪,这情形无论是在哪一个界面都是一样,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所见之人都是主动与两人打招呼,并未因为先前那场风波而改变态度,村民就是村民比不上外面世界的复杂心理,有的只是纯朴和至善,这也是江海打心底喜欢这里的原因。与所有人一番交谈之后两人回到屋后那处空地,江涛要教江海易容之术。 “小海,这易容之术也不似你想的那般简单,可分为上,中,下三者我与你细细到来。” “下者便是伪装,戏子,术士借助外物改变自身形象从而到达想要的目的,只是此法太过肤浅,只得易容之术的皮毛,但凡有点眼色之人就能看清更别说习武之人。” “中者也是只得其神不得精髓,例如江湖有名的‘千面银狐’便是其佼佼者,传闻有千种容貌无人知其真容。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多了几副人皮面具。” “上者,我也未达到只能推测一番,定是精气神,乃至所有都发生改变,有如此境界的大陆曾出现这么一位‘无形杀圣’,杀人于无形之中,一生从未失手,所以我断定那人达到了易容的最高境界——易形,身随意动,形随意动。” 江海认真听完,而后问道“不知父亲达到了哪种境界?” “中偏上,虽不如那杀圣却比银狐要高,你且看仔细了。” 说完江涛全身骨头抖动咯吱直响,最显著的还属面部,每一处都在改变着,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慈祥中带着不恭的老者形象。而这人江海还很熟悉,这不是酒疯道人是谁,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连最细微处的纹络都是不差。 而后更是开口“乖徒儿,见到为师还不跪下!” 让江海都是愕然,这声音未免也太像了,要不是眼前人还是兽皮遮身虽是红面却无酒气,他都会怀疑这就是那酒疯道人。 “父亲你还是改回来吧,这模样我真的不习惯。” 江涛脸部又是一阵动作,这才恢复原貌。 “如何?” “父亲这真是神术啊,不说容貌惟妙惟肖,就连行为举止,气息都如同镜像。若不是您没喝酒穿的还是兽衣,我都认不出了。” “小术尔,和那杀圣前辈没得比。若是遇到绝顶通神之辈,只怕一眼就能看穿,不过行走俗世足矣。” “如今你正值生长时,骨骼,声音都在发生变化,若是你再改变气息,平日的习惯,相信只要不是亲近之人很难发觉。我这就传你口诀,你加以修炼即可。” 而后江涛传音入江海耳,将法诀,技巧一并传授。 直到江海点头这才收音。他一共才念了两遍,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就全部记得了,那可是几百字的经文啊。我的儿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江涛心喜万分。 他自娶妻之日起就已经与往日斩断,不再是杀手,不再是武林中人,现在他只是一个山野村夫,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前次出手也只是身为父亲的责任。 看着自己的孩子他很欣慰,你是雄鹰就展翅飞翔吧。 “你在这练习练习,一会儿我来看看效果。” 江涛走后江海独立练习,按照父亲所教的口诀,要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这口诀虽是好记,但是要做到真的太难。 失败再继续,再失败,如此尝试了不下百次,可他依旧不曾放弃。 “思其形,拟其意,引动周身真元移骨分经。描神绘韵,达忘我之境以做他人身……”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念动口诀,直到夜幕降临四周漆黑一片,才被江涛叫停。 “孩子,这易形之术为父也是自小修炼才有如今的成就,你虽是天赋异禀也不是一夜就能练成的,今日就此作罢,” 江海也知道循循善进的道理,哪有一步登天之理,也是放弃了继续修炼。 夜里江海等一人来到小溪旁,溪水依旧清澈倒映着天空那轮银月。他找到了几年前所藏起来的藤条石块,如今已经能单手抓起,想曾经还要步步为艰地背负,这便是时间过去的证明。已经没有半点作用了,只得扯碎藤条,解开众多石块,看着水中的自己发呆。想的是过去未来现在,念的是诸多朋友、导师,不知道三年过去了他们又是如何了? 一定是变强了!自己不知道有没有落后,毕竟是过去了三年多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 “我必须赶紧离开,学院必须去,不论是魔剑,乾坤八转,或者是那四个还未彻底战胜的人,这都是我必须去的理由。而如今要做的是改头换面,然后再战学院。”江海心里暗暗发誓。 在他发呆的时间,胸口位置竟然自主的动了起来,有微弱的光芒闪烁,让他回过神来。这里面有两件物品,一个玉牌,一个神胎,这般动静自然是那神胎。 只见它从江海怀中飞出,落在了溪水之上,正对天空那轮皎月。 而后闪烁着的微弱光芒变粗,自主运转起来极为规律。水面之上起了一道道白光,以石珠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水面开始翻腾像是烧沸的水,也是形成一个水坑,刚刚好将石珠托住。 石柱摇晃水花加剧,它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增长着,片刻就有了原本的大小,可依旧没有停止,直到变成磨盘大小为止。而那一道道白光还在继续扩展,完全跨过了小溪延伸到了两旁的树木处方休。 白光涌出阵阵光晕,将四周都是照亮,也让江海看到了它的模样竟是一个六芒星阵,自成一域将神胎笼罩。 江海开启神识,只见皎月洒下的缕缕银辉被六芒星阵接引至神胎上,被其所吸收。不仅仅是星阵所笼罩的区域,即便是江海的头顶上的银辉也是给吸收了,仿若是一个聚灵阵,吸收四周灵气供给阵心的神胎。 江海虽然知晓它是一个神胎,却没想到它还能这般吸收月之灵。这让他更是好奇里面究竟是何物,神识扫向神胎,却是给那六芒星阵所阻挡,即便是他加大神识也是无用,直到头痛难奈也是没有看清。 江海收起神识清醒了脑子,再看向神胎也是白茫茫一片。 “那老头儿在破庙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就没发现石狮子里隐藏的神胎?或许是神胎惧怕道人没有显化,可是以老头子的能力应该感受得到。而且当时他很是急切地劈开石狮子,莫不是在为它解除封印?那石体本身就是封印!只是另一只石狮子里封印的又是什么?” 江海很是奇怪道人的态度,也好奇石胎中究竟是何,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人也是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变化。 江涛猛然睁开眼睛,他感受到了很强的灵力波动,因为离的不远,神识探来发现江海就在身边,就收回了神识眼睛再次闭上,睡觉!自己儿子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看样子无害,随他去吧,他安静的睡下不再管。 而另一个正是酒疯道人,他侧过身面朝此处神识也不开,只是眼睛盯着这边,喃喃自语道“神胎就是神胎,先天强太多了,这小子也是有福,我呆了百年虽是发现了神胎,奈何一点动静都没,这小子一来它竟然动了,看来这就是命。”说完又是侧过身去,他也懒得管。 吸收了半个时辰后,六芒星阵便不再引导月之灵,而后更是悄然散去,水面也是恢复如初,那神胎晃动几下后又是变回弹珠大小。一步一晃的飞向江海如同醉了酒,在他目瞪口呆中钻进他的怀中,又回到了原处,它就完全没顾江海,看样子还在生气。 “嗯啊……”江海听到了一阵呻吟,这无疑是神胎发出的,这是舒服的体现,吃饱喝足了然后睡大觉? 第六十七章 阻碍 在它展示神奇之后,江海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它,从怀中将它取出,捏在手中细细观看着。 只是它如今没有一点光彩,如一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石珠,任凭江海如何揉弄就是不动。 ‘不能查探就算了,反正知晓它是神胎,老家伙也有说过时机没到。’江海折腾了许久只得将它放过原处。 然而让江海没想到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它一回到江海怀中就开始乱动,周身也尽是白光,江海只得将它再次取出,可神胎又一次石化了,在江海眼皮下没了光泽。 到了现在江海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神胎真的只是个小家伙,这无非就是还在生气。他无奈地摇头道“好吧,小家伙你赢了,你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说完也不再管神胎,慢慢悠悠向家走去,怀中神胎那叫一个欢,上下左右乱窜不说,还轻轻的碰了碰江海,仿佛实在挑逗“你能把我怎么样?只能干看着!” 江海看着自己胸前白芒不断,虽是好奇但也只能随它折腾,神胎闹腾了半天后才恢复平静。 竖日,江涛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邻村帮忙,只有江海知道父亲是去取内甲了。 而他也是一个人继续练习那易形之术,既然能改变形体,那就能缩骨错筋,这对以后也是有很大帮助的,不知是这功法太难,亦或者是江海心未彻底静下来,一个上午过去了也是没有任何进展,这让他有些沮丧只得停下来。 与母亲交待了一番他决定四处走走,漫无目的地行走只为使自己心平气和,没想到竟然走到了村后那条通往妖月的路。 ‘进去看看吧,’一个想法突然而生。江海踏上了那条道路,上一次还有江哲江虎陪同这一次却是孤家寡人,两位少时的玩伴如今都在为了生计而奔波,也只能是想念与祝福,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正如脚下这条分叉路,一条通往海边,一条通往山区。 越是前行感受越深,妖月的灵气充裕的不像人间,虽还只是边缘却已是超出了望圣山,这里面绝对有绝世聚灵阵,要不就是有仙道法器,这是江海的猜测。难怪那临死的太上长老要进入,如此看来极大可能有大机缘。 江海的目的很简单,他看到了神胎的‘活波’想起了那个同样喜欢呆在他怀里的小猴儿,他想去看看。 沿着记忆中那条小路行走,却是发现荒草丛生几乎看不到黄土,这说明什么,这条路少有动物行走,一路上也没看到酒猴,这情形有些不对啊,他只得加快步法。来到了那片茂密的丛林,树木依旧高耸只是中间那块空地已有齐人高的杂草,而且不见一只酒猴。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后冲进那颗最大树的树洞中,一进门就闻到了很重的霉味,这是许久没生灵活动了,而且满是蛛网,石床上也厚厚一层灰,显然不是一两个月就能铺满的。酒猴一族全员搬迁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想了,因为没见过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是猴类都是群居且安定的族种,究竟是什么让它们搬走的。 因为圣灵学院的那个强大的老人?不可能,他既然帮助小猴就不会逼对小猴有恩的酒猴一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不想被自己寻到,打扰到小猴。 看来都是因为自己啊,看着大变样的环境他有些愧疚了,那一个个用来酿酒的树坑都是敞开着没有芭蕉叶或者荷叶遮挡,想来是猴儿酒都给搬走了。 “咦?”江海竟然在一颗树上看到了一个葫芦,这葫芦他如何不熟悉,正是当日三人一起偷酒被抓所留下的。想不到那群酒猴还没扔,江海一跃而起将葫芦取下,却是听到了叮咚的响声,里面还有酒? 扒开木塞一股酒香溢出,果然是一壶猴儿酒。 即是全员搬走,为何又留下一壶酒呢?知晓自己会找到这里,专门为自己留下的? 江海细细查看葫芦之后,在上面发现了一根绒毛,阳光照射之下金黄金黄的,这一看就知道是小猴的,因为酒猴都是褐色的毛发。 江海心喜,如此就说明这真的是小猴儿留下的一壶酒,它知晓自己会来到这里,最让他高兴的还是,小猴醒转了过来证明它已经无事了。 只是它为何不与自己想见了,这其中定有缘由,具体是何江海也猜想不到。只是看着妖月之地发呆,圣灵学院那位前辈已经有言在先,自己会和小猴相遇,只是如今时候未到,以他现在的实力进去其中无疑是自寻死路。“小猴啊,你要等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做不到的事还是别去想,别去看。 回到家中时父亲已经归来,趁着母亲忙时偷偷穿戴上了内甲,这内甲重量还是太轻了,不过寥胜于无总比石头重,随后又是开始练习易形之术。只是一次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这也让他奇怪,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次次的坚持着。 江涛在一旁看着,慢慢的也是发现了不对劲遂叫停了江海。“小海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海一听愣住了,连父亲都看出来了为何自己却是没有半点感觉,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于是问道“父亲,为何这么说?” “以你的天资,不可能两天了还一点进展都没。再者我看你眉间有苦色,心神不宁的定是有什么心事。” “父亲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因为我毕竟浪费了三年,虽然已经到达了剑宗中期,可是谁知道同辈之间出现了多少个剑宗之境或者更高。” 江涛听完多多少少明白了原因,道“小海啊你的努力,天赋我都看在眼里,这让我无比欣慰,谁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你比他人强上百倍自小我就看出来了,可从小我也在担心你知道么?” “为什么?” “挑战自身极限固然是好,可也要有个度,再好的弓,若是用力超过了承受的范围就会折断。你如此要强的就像一柄精弓,若是使用妥当当是一把利器,若是过度了就会反伤自身。” “我曾以为这次的事件会让你有所领悟从而改变些许,可我发现你并没感觉到。我且问你同样两个人习武,一人是循循善进劳逸结合,一人是不分昼夜万分刻苦,你说何人的成就高?” “万分刻苦那位!”江海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你错了孩子!” 面对父亲的答案江海也是纳闷,为何错,又错在那里?只得听到继续解释。 “曾几何时我也是如你一样所想,认为只要努力了就能进步,谁知道错了错的很是离谱。武道修行啊不是舞文弄墨,靠死记硬背就能提升,也不像考试那般有固定的答案和特有的流程,它需要机遇和自身感悟。” “而这一切来源于生活!那几年我的修行遇到了瓶颈,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是无用,直到我看到一个两个老者对弈。”“两人在棋桌前坐了一天一夜也没动过半分,我好奇问其中一位为何,他回答时机未到需要沉寂。” “那时我就呆住了,老者所讲虽只是对弈,但又何尝不是在说我,我苦苦强求的东西,又是否是时机未到,内心还没彻底沉寂下来呢?” “一席话使的我茅塞顿开,拜别两老者之后,我调整心态行走于山野之间,无欲无求一切都以平常心对待,没想到才一月未到这困我三年的瓶颈就此跨过去了。” “而现在的你正如那个万分刻苦的孩子一样,时刻都是绷紧了神经,因为要变强因为你不想弱与人。也与我当时的瓶颈相似,越是困境越想着努力去跨越,殊不知是上天刻意安排这三年让你去沉寂。” “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多年来,你错过了多少,那些错过的又是什么?想通了或许你就明白了为什么。”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江海退到了一旁,如今该说的已经说了,能不能领悟就看它自己。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江海回想着以习武开始一来自己能记起的事。半天过去还是一无所获,或许这真的是一个瓶颈,就是想要自己知晓缺少什么。 而这究竟是什么呢? 毅力,努力,哪怕是态度,江海都自认为超出了常人。 一夜无眠,直到眼中出现第一道光,那是晨曦。看来这次再战要等一段时日了,因为连最起码的保障也没有。 江海困惑之时,听到了屋内稀稀疏疏的响动,虽是声音很小了还是被他所感受。 为何父亲,母亲会起这么早,难道有事?记得昨日可不是这个时辰。 他走出房间看到的是母亲忙碌的身影,只是蹑手蹑脚的,这是怕打扰到父子两休息。 “母亲” 夏蓉转过头看到了江海,有些歉意“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每天都是这个时辰的起床的,但是母亲你为何起这么早?” 第六十八章 贵人 夏蓉看了看四周,听到江涛均匀的鼾声这才在儿子耳边小声道“今天日子有些特殊,我得提前准备一番!” “什么日子?” “你个小没良心的,今天可是你父亲的生辰。”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江海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是自己父亲的生辰,恍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很差劲,连自己父亲的生辰都是不知,如不是母亲说起他还真的不知,其实母亲的他又何尝知晓呢,倒是未离家时自己的生辰每一年一次准时的庆祝。 ‘我或许知道自己缺乏什么了。’江海心想着,而后对母亲道“母亲我出去一下,父亲若是问起就说我出去转转。” 夏蓉愕然可还是放行了,他知晓自己得儿子懂事,小时候为了给外公准备礼物,不惜跑到妖月森林,如今可能也是去准备礼物了。 事实也是如此,江海向着村外跑去,他要寻一份礼物真正的大礼。 时间尚早,早到了村中人没有几家开门,离最近的城池也要一个时辰左右,以他如今的境界稍稍使些真气也能极快达到。归来之时也正好是午饭时间。 许久没曾使用过真气了,让他有些生疏感,看着那身旁之景极速后退,他脑中尽是愧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不孝,连父母的生辰都是不知。 看来自己的做法一开始就是错了,连最注重的亲情都忽视了,是时候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沐阳城,沐浴阳光而生,此城也有千年之久,有过无比辉煌的曾经,只是时间流逝地理位置发生就重大改变,它也失去了曾经的繁荣。 江海入了城却是茫然了因为不知道挑什么,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没带钱,事实上他也没钱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走的也太匆忙什么都忘记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行走在城中想着如何弄到银两。 “算命啦,算命啦,求姻缘,求功名;预知祸事,祈神降福……不准不收分文。”一个手拿白帆的道士从江海身边走过,白帆上只有三个黑字,周半仙。 “小兄弟,要不要算一卦。”那周半仙突然回头对着江海微笑。 江海顿时皱眉,他对这种江湖术士本身就不怎么感冒,而且此人身穿的长袍脏的不像话,黑的不知多久未洗,他不曾理会继续想着该如何弄到银两。 只是周半仙并没放弃而是跟上了江海,又道“不准,分文不取。” 这让江海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道“我说这位先生,我现在口袋里比我的脸还要干净,您还是另寻财路吧。” 周半仙抚须而笑“钱财乃身外物,我一早就知晓你没有钱,只是你这面向骨骼都让我好奇我想为你算算,至于银两嘛,这会儿没有不代表下一刻没有,下一刻没有迟早会有,而且到时候你会求着给我。” 这番话让江海也是好奇,这人好大的口气,还要自己求着给他。见他如此坚定不似开玩笑不免心想着‘难道此人不是一个江湖术士而是一个隐藏的高人?’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周半仙来。模样却是极为平凡,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在者就是那缕胡须显得别有韵味。 “不知先生想要如何算?”江海停下脚步决定看看他到底有何本是。 “我为你算三卦,一卦命格,一卦姻缘,一卦前程。” 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副龟甲,摇晃之后飞出几枚铜钱。这模样江海见过,还是那燃烧平原中那个痞子天机子,如今是同样的道具,不知有没有关联。 “此卦象看似平稳实则暗显凶险之象,你的命格本该是碌碌无为一生,却是因为一场变故而改变,因为这场变故你的一生都将在刀光血影之中,不知我算的命格可准? 江海虽一开始就不相信这算命一说,但此刻周半仙说的很对,也只得点了点头。 “准就好,我再来为你算算姻缘,伸出手来。” 江海伸出手来,那周半仙一阵观看之后摇头“你这手相与面相一样好似水中月梦中花无法看透,算了还是用卦吧。” 说完又是一阵动作,这一次又与上一边不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不知是咒语还是法诀,听得江海头脑很是迷糊。 那龟甲吐出三枚铜钱,一大两小呈三角之势,周半仙看了片刻才幽幽道来“铜钱有大小,人亦分雌雄。大者为雄圣将相,本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然而小者也非凡乃是仙圣灵根,三者相互映衬不离不弃,这便是你的姻缘。” 江海看着那三枚铜钱愕然了,难不成自己还能娶两个夫人不成,虽说这大陆三妻四妾极为普遍,可他的一夫一妻思想已经根深蒂固。疑惑地问到“先生这是何意?” 周半仙斜眼看着江海,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天机泄露已是万难,你还指望我说第二遍?” 在江海白眼中他又开始说话,“前程似锦只是万分艰辛,这就不必算卦了只会减少我的寿命,我早已为你写了一个锦囊,拿着。” 周半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江海,江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因为这也太‘锦’了些,让他都怀疑是不是从地上随便捡的一块破布包成的。 “看什么拿啊,与你算完命我还要去别处发财。” 江海这才接过锦囊却是直皱眉。 “稍后你便可打开,去西门城角的第三个小巷,那里有你的贵人。” 随后江海就感觉背部给人推了一下。他向前冲了几步,好在那背后之人没下重手,却也让他吃惊这周半仙分明是个高手,出手如此之快,连身为宗者的他都没发觉对方是如何出手。 江海转过身去已经不见周半仙人,耳边却是传来他的声音“此次卦钱黄金万两,日后你自会给我,哈哈,小江海去吧。”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江海连忙喊到“前辈究竟是何人?” 然而那周半仙已经没了声音,方才是千里传音术,如今已经不知身外何方。 江海又是四处查找了一番,确实没了他的气息这才继续向前走去。‘这人究竟是谁,有如此身法的定不是泛泛之辈。可为何要找到自己?’他心中有无限疑问,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此人不是敌人,若是敌人只怕现在自己就深陷重围了。 江海看着四周,刚才自己的声音抬大使的附近几人都看着他。‘正好可以问问他们这周半仙的来历。’ 寻到旁边那个卖糖葫芦老者询问,老者只是回答“我在这卖东西已经十五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 江海拜谢却是没有想到这半仙竟然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 只得向这西门而去,他现在已经相信了周半仙的话,也想看看他所谓的贵人究竟是何人。 赶到西门,还未走进第三小巷,就听到了有人在交谈。 “贾员外,大家都知道您是附近出名的大善人,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您发发善心给我点银子,哪怕是几个馒头也好。” 江海侧身进去躲在一个角落,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发的老者趴在地上,一只裤腿空空如也,正祈求一个大腹便便的锦衣中年男子。 贾员外看着乞丐只觉的晦气,找个地方小便都能碰到乞丐,他扫了一眼四周并没看到一个人,于是一脚踢开老者。“你给老子滚,附近都没人你要我施舍你,我施舍了谁人知道,对我的名声又有什么好处。”说完又是一脚,“真他妈晦气,搅了我去万春阁的雅兴。” 而后对着老者又是吐了一口痰,不理会老者的呻吟转身就要离去,却是发现巷口站了一个人,依着墙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让贾员外很是不爽,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再看连你一并打了。” 来人一声轻笑慢慢走进巷子,让江海看清,这勉强算是一个熟人,在逐鹿学院有过一面之缘的王西。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就是他的贵人? 只听他笑道“贾员外啊贾员外,你这姓氏真的没错,果真是假的厉害,你想打我?我来了你动手吧!” 那贾员外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的商人,耍耍心机动动嘴皮还行,真要动起手来也就是个废,若不是地上那老者断了一肢,再年少几岁相信他都打不过。此刻他当然不敢出手,也是瞧出了王西衣着华丽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敢?刚才你嘴上不是说要打我?看来你这嘴欠啊,”说话间身体快速前行。 “啪啪啪”几声响起,他已到了贾员外跟前而后者捂着嘴,嘴角有鲜血流出,原本就肥头大耳现在更是肿的如同猪头,给王西打的不轻。 “你这脚也是贱,依我看一只对你来说就足够了。” 对着那员外就是一脚,先是咔嚓一声,随后传来的是员外杀猪般的惨叫“啊……”随后晕倒在地。 王西也不管那员外的死活,径直走到那乞丐面前将他扶起,乞丐是一脸惧意,他没想到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下手如此之狠,也怕招惹到他,身体剧烈颤抖着。 “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也不会对他怎样,只是让他尝尝痛苦而已。”说完又是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喂乞丐服下。 那乞丐顿时精神抖擞,连忙对着王西拱手。 王西摆摆手后向着那员外一抓,一个精致的钱袋飞入他手中,钱袋鼓涨定有不少银两,他从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乞丐。 “你拿着快些走吧,相信他刚才的惨叫引来了城卫。” 乞丐也是惧怕道谢之后一瘸一拐地离开,王西将钱袋放入怀中,正要离开却是看到了江海。 第六十九章 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让王西也是没曾想到到,这人是何时来的?亦或者是一早就来了只是自己没注意? 只见他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面容看不清,身高和气息都表明这是一个青年。王西以神识查探也只看到朦胧一片,境界看不透?这人好高的境界!他有些震惊,江湖上何时又出现就这么一位青年才俊? 他探查江海时,江海也在探查他,没想到也是看不清,这不应该啊,期初在逐鹿时看不清只能说明自身境界不够,如今到了宗者之境中期为何也是看不透?是境界太高?不,江海有一种直觉这人身上有宝器能蒙蔽他人的查探。 两人相互省视了片刻,王西忍不住开口“阁下究竟是谁,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又是为何挡住在下去路?” 这就是周半仙所说的贵人?江海有些疑惑,不过可以肯定此人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也是冷冷回应道“我?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拦住你只想分一杯羹,这等买卖不应该是两人均分吗?” 王西看了看半天也是没确定江海是谁,毕竟三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挥去脑中那熟悉感,直接将钱袋拿出分出一半银两丢给江海。后者伸手极快的接住,而后塞进怀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王西虽然看到了却是自问无法做到,果然是个好手。 转过头去并不想再做停留,因为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应是城卫来了。 “后会有期,我早晚会知晓阁下的真面目。”正要迈步又是发现了些异样,只得转过头来又是问到“阁下这身衣服不错,怎么感觉与我先前遗失的那般相似?” 听完这话江海心中乐开了花,算是知道了先前被酒疯道人打劫的那个倒霉蛋是谁呢,不过也是为王西叫好,如此轻描淡写足以说明他的不凡,这人背后的势力可能极大。 “天下间相似之物何其多,莫不是阁下认为我这衣服是你遗失的?” “不敢,咱们就此别过。”说完往外跑去,江海也听到了声音向着另一方跑去。 如今银两也有了,他要做的就是挑一份礼物,突然想到那周半仙给的锦囊还没打开,立马从袖中取出那团黑布。打开之后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囊,不同于外面的黑布,这次包裹的精致的多。 他想要打开却是发现打不开,似乎有禁制在即便是使真气也是无用。这是何意,给我的锦囊还不让我看?四处查找了一番才从黑布中看到一张小纸条,上面形同涂鸦的画着几个字,‘交与你父,当是礼物。’ 短短八个字让江海尽是吃惊。这人不但对自己知晓的清楚,连自己父亲的生辰也是了解。甚至知晓自己此番是为了礼物而来。 这人了不得啊,看来真的会卜卦,观相一类的法术。只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看着那个锦囊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不为别的就冲自己打不开这个锦囊。 回到家中正是午饭时,饭后江海将那锦囊递给江涛“父亲这算是生日礼物。” 江涛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江海身上的有特别的灵气,而这灵气还很熟悉,很像当年对他有恩之人身上的气息。 接过锦囊问道“小海,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江海如实相告,只是将卜卦只是隐瞒了,着重将周半仙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江涛听后心想,原来真的是那个恩人。遂将锦囊放入怀中道“谢谢了小海,这礼物我很喜欢。不知道我昨日交待的东西你可有注意到?” 江海没想到父亲真的满意这份不算是礼物的礼物,听到他的话也是认真的点头。 “父亲,孩儿知晓了,我会调整的。” 见江海如此模样,江涛也就放下了心不再管他,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如以往那样。 江海知晓自己所缺失的就是一个青年该有的青春活波,这也是环境所逼,他是带着目的来到这片大陆,为了超越也为了寻找到某人。自然要比常人更加努力,而这就会失去很多得来不易的亲情,年少该有的平常心,玩乐的时间……。而他将这一切都转化成了修炼,无时无刻不想着超越他人,站在顶峰书写自己的传奇。 心结解开,他也是明白了是时候放松自己了,这也是父亲想要表达却没有直说的。 而后江海也放弃了继续修炼的想法,使自己回归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状态。只是这很难,与那易形之术一样的艰难,因为两世的他青年阶段都是过的极苦,身体,心理都已经习惯了劳累拼搏,如何在一夜之间彻底转变过来? ‘算了,即是平常心那就该如何就如何吧,只有不强求。’ 于是乎日间里随父亲的狩猎队进山狩猎,出山时与村民聊天谈心,夜里在听母亲不停的唠叨,平白无奇的生活却也是无比充实。渐渐的他体会真正的无忧与快乐,这一切都是源于生活, 点点滴滴都是无比真实,值得回味的,几日的放松让他的脸上也是有了改变,笑脸时常浮现发自内心的愉悦。 最高兴的莫过与江涛和夏蓉,身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开心自然心里也会开心,而懂江海更多的父亲看到的却是,儿子终于有了一个青年该有的欢乐,而非是时刻拼命。 如此又是过去了半个月,江海感觉这十余天是除了和某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外最让他开心的一段时日。 他觉得是时候尝试再修炼易形之术了,因为他听到了风声,封闭了接近四年的逐鹿大门又要开启了,他想要的东西都在那,他必须去取。 选了一处安静的地方,闭眼盘坐起,真气诵出,口中默念口诀 “思其形,拟其意,引动周身真元移骨分经。描神绘韵,达忘我之境以做他人身……” 渐渐的他感觉了到了一丝变化是源自自己的脸部。也不多想,只是控制着真气如同和一团面粉一样,慢慢地揉捏。直到那一丝触动越来越明显,他知道自己的脸部在随自己的意念在变化着,只是没有感觉的那么明显,因为神识是放大了数倍的结果。 神识看到的磨盘大小实际只有弹丸粗细,或者更小,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 加大真气的流动,神识更是精确再精确,按照现有的节奏,继续。 一柱香左右的时间,他有些受不了了,只能睁开眼来,找到早已准备好的铜镜观看自己的变化。 总体变化不大,只有额头的骨头凸起了一块,像是肿胀了一样,江海伸手一摸那真是一块凸起的骨头,而且没有任何不适,好似原本就这样的。江海放下铜镜心中有些许的兴奋,果然与自己的心态有关,放松了就好办。 喘了几口气带待心境平和后,江海回到了家中,没想到给眼尖的母亲一把拉住。用手抚摸着江海额头那小团凸起,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个小调皮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又撞在哪了?” 江海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母亲,这是我在练功,人家不是说头角峥嵘吗?我想看看能不能练出一对角来。” 看着自己孩子额头肤色正常,夏蓉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一听他说话,立马捏着江海的耳朵道“不管是什么绝世神功,都不准再炼了,真练出一对角来想什么样子!牛头怪?到时候那有女孩子肯嫁你,我还指望着抱孙子呢。” “疼疼疼,母亲您还是松手吧,我开玩笑的,这东西一会儿就能消!” “真的?” “千真万确!” 夏蓉这才松开手,江海是立马跑路,母亲又一次说到了抱孙子这事,再不走又是长篇大论了。 江海跑了身后还是传来母亲的声音“这孩子越来越俊朗了,到时候后我孙子也一定很好看。” 进了屋父亲在磨剑,见到江海进来只是抬头一瞥而后又是低头磨剑。他见到了江海的异样,也知晓江海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这样就足够了,父爱不同于母爱相对的要沉默寡言,但这并不影响它作为世间最无私的两种感情。 直到夜间江海额头的‘角’才恢复正常,看来这易形之术也不是无时无刻都能存在的,它也有时间限制,或许只是因为他还不够熟练。 时间在慢慢流走江海对易形之术的掌握也是越来越熟练,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已经能做到移骨分经。从最开始的脸部,到全身,只不过还是有时间限制,他如今已经能保持两个昼夜,之后就会恢复原貌。到这已经够了,因为第三日又可以易形,只要第二夜里不被发觉就会无事。 而自北方传来的消息终于是进了这个小山村,还是村中人带回来的——学院山门重来,向着大陆招收。 江海知道自己出山的时间到了,在家中呆了几天便与父母告别,临走之时向着破庙磕了三个响头,换来的只是一句“滚……滚去红尘祸害,别来烦我!” 江海愕然从地上站起,向着村外走去,心里默默喊着“天玄大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七十章 回归 来到临江城,城中人来人往车马不断,比三年前人还要多几倍,险些将这小城挤爆。一来是因为学院招收推迟了整整半年,使的天下人都在期待,二来也是江海所造成风波的余温,因为他是出自学院。 城中护卫依旧是三大军团的赤血军,而且领头之人江海还认识正是第四营营长向前,他正站在城楼上看着来往的人群不知在思考什么。护城河依旧,时而平缓,时而波涛起伏,却是不见当年那几名垂钓者。 江海易形成一个冷酷的少年,冰冷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右脸上一条疤痕极长且深,左侧斜刘海只露出眼来。整个人也是散发着孤狼般的气息,告诉周围人我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玄冰,生人勿近。配合他的长发,犀利的眼神当真让人不敢靠近,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别看这座城池不大,此刻却是聚集了附近几郡的人,指不定里面有随从的高人或者隐士,怕被认出故此才以这样貌示人。 他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在大厅找了个位置,想听听最近几年这天下间的变化。大厅中早已坐满,三三两两一桌,但大多都有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都是为了此次招收而来。江海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不禁为了这群孩子惋惜,毕竟只有那么几个名额,而且自己还要占一席。 在众多声音中找到了想要听到的消息,那是两名江湖客。 “你说这次又能招收多少?政兄” “还能招收多少?就算再扩招这座城也就多一两个名额。唉,你看如今这么多人,又有九成九是白跑一躺,可怜天下父母亲啊!” “这都不是你我能操心的,还有酒来的实在!来,我们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两人的话匣子也是打开。 “逐鹿学院也是厉害,上次招收就淘到了不少好苗子,你看那城楼上的大将就是陵南王从学院半路拦截下的,我记得第三营营长也是出自学院。” “逐鹿学院么,如今已经算是东大陆前一二的,那圣灵学院不出魔法学院又在遥远的西方,能与它一争的也只有神武学院了。” “那可不一定哦,神武学院毕竟存在的时间久远,想要超越还需要些时日。” “上一次出现了四大天王,一个瞎圣,还有一位法神,更有五百顶尖学员,这次不知道能出现几株好苗子。” 那政兄却是打断“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哦?!你说谁?” “怒杀众多掌门的‘杀神江海’。他可不比项甲,紫衣,李黎,还有天眼差。” “那是当然,现在逐鹿学院这么火热也有他的几分功劳,只是他算得上英年早逝啊。”这人说话间一声叹息是为江海可惜。 江海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人口中,更没想到的是自己有了‘杀神’这么响亮的名号。 “英年早逝?不可能!不是说有人从赵家手中劫走了江海,而且赵家还因此遭受了重创,七十二殿的正殿都给人掀翻。依我看他还活着,并且背后有极大的势力,要不然赵家也不可能自封山门草草了事。” “也有可能,他指不定就躲在哪处,等待一个时机再出现,那时候可能又要搅动天下了,毕竟是杀神啊。” 江海听了是忍不住想笑,看来自己这杀身的名号是坐实了,同时又有些疑惑究竟是谁对赵家下手了,而且赵家人竟然吃了这闷亏。最主要还是除了那五人外他关心的几人一点消息都没。 只得从柜台拿了壶酒走向那桌“两位大哥能否拼个桌?我请你们喝酒当做是感谢。” 两人看到江海的模样也是查探了一番,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剑道大师,哪敢说不只得让来位置,请江海坐下。 “我先前听二位说起上届逐鹿学院之事心生好奇,又是刚刚闭关出来,想多听些不知是否方便?”而后又是喊到 “小二再切三斤熟牛肉上到这桌。” 两人见江海出手阔绰,再者实力强于自己,也就不在意他是何人了。一人问到“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皆可。” “好吧,那我就将自己所知的一并说出。”“那项甲虽是脱颖而出却在最后时刻脱离了学院回到了楚国;紫衣留在了内院,并且在监察院挂名,只是本人好似出门历练了;李黎,二十还在内院潜修;天眼也在内院挂名,却是终日呆在燃烧平原;文辉随他导师去了西大陆进修。” “还有什么棍法无双的李江,道法强大且怪异的吴道,同时古武世家的孟秦、云洛都进入了内院,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两位了,我也该动身就去看看我那弟弟有没有机会。” 江海抽身离开,想知道的除了师兄外都知道了,他们都过的很好这就足够了,如今还是等待考核的开始。 第三天招收准时开始,主考官却不是黎峰而是一个江海不认识的导师,连负责后勤的导师都换人了,看来变革有些大。 第一关依旧是摸天明石,对于天赋学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意,只是这通过率低的离谱。让许多风尘仆仆满是希望赶来的青少年只能失望而归。 轮到江海时他走进房中,两名赤血军士,两名学院导师只是依旧是生面孔,看着那天明石,他还是异常小心的。这东西古怪的厉害,上一次就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双手触碰到石体上,极为小心的控制真气释放,他如今所展现的不过是剑师中期的实力,若是释放出不属于剑师的真气,引来的自然是轰动。 真气释放的刹那,天明石突然放光毫无征兆,原以为和量有关,没想到只是一缕不到就让它白光如昼将整个房间都照亮。看着四人膛目结舌江海暗叫不好,只得立马关闭真气,可那天明石还是闪烁了半天。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般的神奇?原本的伪装此刻有些暴露了,这次造成得动静比上次不低啊。 半天那两名导师才缓过神来,又是看了江海半天这才问起姓名来。江海也只能随便说了个名字,而学院对于每一个学员的名字都不太重视,例如天眼。 第二关因为黎峰没来也是改了考核的内容,在极热的状态下坚持一柱香,这是也是查探学员的耐力,比黎峰的魅惑神音差了数倍,前者还能锻炼精神力而这只能考验耐力。 不过如此还是淘汰了大多数人,毕竟那高温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江海则是无比轻松,他被酒疯道人关在鼎中各种煮,那温度了不比这里低,他虽是半昏迷状态但身体是实打实的承受那热量。 即便如此他还是用真气逼自己出些汗,而且装出很难受的样子,不想让人知晓他的真实实力,特别是上次吃过一次亏后。 第三关与第二关差不多,同样考验耐力只是这次换成了极寒的环境,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生成的这股寒意,直逼冰窟。让人的心身都感受到了寒冷,一群人都在瑟瑟发抖,江海也只能跟着节奏一起摇摆,这关又是‘极不轻松’的过了。 而后的几关也是如此,江海明明很是轻松的完成却要装出运气好刚刚坚持住的样子,它如此小心的殊伪装自己,殊不知一只信鸽已经飞向了望圣山。 此刻招收果然增加了几个名额,共有八人笑到了最后,与上一次一样的人数,只不过结果不一样,看着其它七人脸上的笑容,他想了很多。这便就是命,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谢绝了同行人的庆祝邀请,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等待日出回到学院,也因为面部的伪装即将消失。 竖日一大早众人就踏上了行程,乘坐飞鹰回逐鹿学院,相对与其它几人的兴奋,江海平淡的多。一是要做一个冷酷少年,二是乘坐了太多次内心已起不了涟漪。 罡风吹来,打乱他的头发,长发飘飘却如鞭抽,头发长了人心却是变了,是成熟也是无奈。少了文辉李江两个大嘴巴,他感觉有些不适应,身后也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看上去又柔弱的俊美男子孟秦。 想念的思绪飘扬着,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即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在考虑进了学院后又该怎么实行自己的计划。 学院中藏龙卧虎不知道自己这副伪装会不会给人看透。到时候若是碰到熟人自己会不会冷眼相待,而且真的要这般伪装三年?…… 想了很多,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使的他身后的导师也是感到好奇,自己招收了十几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淡定的孩子,如此凶险又喧嚣的环境还能入定。‘这个孩子不一般啊。’他回想此人的姓名,姜浩瀚,不知道又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嗣,因为不敢相信普通人家会出现这么一个不凡的少年。 下午时分飞鹰准时到达学院,老远就感受了熟悉的气息,那充裕的灵气虽不及妖月,却强于其它处太多。江海看着无比熟悉的环境,还是青山绿水,白烟寥寥如同仙境,山顶的内院遥遥望去更是仙府,不时有异兽抬头看着天上的黑影 而这一切的都在他的脚下,让他胸中的热血又是沸腾了起来。‘我回来了,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第七十一章 徐明寻来 接待处依旧只看到一个白发老者在忙碌着,三年前的江海只看到他手脚麻利,如今看去却是大惊。这个风老身形极快穿梭在他那间堆满杂物的工作室,而且是极为规律,正如他弟子黎峰一样恐怖的节奏。江海记得那种节奏应当是属于心法,可他一直放弃继续练习因为杂而不精也是无用。如今看来这个老人也是不简单啊,最少江海以眼力看不透,神识也不敢去探查,怕露出马脚。 轮到江海时,风老机械地收钱给钥匙衣服,而后讲解学院规律其间头都没抬,这让江海悬空的心勉强放下一分。人老为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论是眼界还是经验都要高远的多。 接过东西后他几乎是跑着离开的,生怕老人抬头喊他回来,跑了很远也没听见他叫这才彻底放心。 江海跑走之时风老稍稍抬起过头,看着江海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哼,姜浩瀚?小家伙有点意思。”随后继续忙着自己的活,只是他登记之时并未在花名册上写上姜浩瀚三个字,那收取的银两也是揣进了兜里,而不是身后的钱箱。 夜里江海趁着同宿舍的那人睡下,便偷偷跑了出去,怕他会醒更是点了昏睡穴。 这才极为小心的向着木屋而去,因为他没看到陈钧导师的身影,在食堂也没见到杨帆,甚至连掌厨都是换了人,这让他觉得奇怪,只能趁着夜色去查探。 来到木屋前没看到一点亮光,按照几人的生活习惯不应该啊最少也该有微弱的火光才对,可他又不敢太上前,或者是开神识查探,怕是惊动陈钧导师。等许久突然听到咯吱一声,他立马躲进一旁的树林。却是没见到有人出来,原来大门是开着的,这让他感到了异样,哪管会被人发现冲到木屋前,推开门整个人都傻眼了。 除了大门外其它几间屋门也都是开着的,屋里冰凉的异常,这是许久没人居住才会有的寒冷。走进导师那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张床和靠椅,其它的东西全部搬空了,旁边那间不准人进入的房间也是大开,里面空无一物,究竟发生了什么? 疑惑间他又是走到杨帆的房间,里面也只剩下一张床,他自己房间的门倒是没开,只是稍稍扣着。进了屋除了那张床外还有他的一套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上面很是干净,有人洗过!那股清香很特别不是香粉而是女子的体香,而且很是熟悉,是司马兰的!看来她经常来这里。 看着熟悉的环境,也是度过了三个月的木屋,江海思绪万千,有感伤也是怀恋。师兄的情况还能猜测,应当是回到了杨家,准备继承偌大的家业,要不江叔也不会离开。 只是导师去哪了?江海猜想着应该是出山了。当时仙气上身自己曾主导身体一段时间,并将那几手散式的法诀传授给导师,也在那个时间内查看过他的身体,暗伤痊愈,应该是仙气出手治愈的,那么他现在应该找回曾经失去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也是欣慰,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将要归来了,毕竟是曾经的学院第一人。 正要离开时看到了枕头有些许鼓,下面有自己遗失的东西?一阵摸索发现是一枚环状物,再一看是个玉扳指,正面刻着一个扬字,背面想来是个帆字,因为他曾经用过,还得到了魔剑。 这是师兄留给自己的,他即便是离开了也相信自己会回来的,江海将扳指收入怀中,玉质的扳指有些凉意,可他的心如今尽是暖意,还是有这么多人在意自己的。 出了门太看了看木屋一眼,当是留恋,以后想来也不能来了,因为他看到木屋门虽大开却是干净整洁,应该常常有人打扫。要么是有了新的主人,要么就是有人刻意保持原样的,这很有可能是个阴谋。江海的心里更偏向后者,因为自己的东西都没动过。 刚出门才走了几步,一个人便落在了他的跟前。江海大惊但是看到了来人之后还是放下心镇定了下来。开口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此人他不是不认识而是不敢相认,这还是他的师伯也就是副院长徐明。 徐明微微一笑而后道“小家伙别来无恙啊?” “你认识我?我可不记得与你见过面。” 徐明也不生气,又是道“瞧你这穿着应该是新生,那我问你,深更半夜你不在宿舍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 “睡不着,四处走走,黑灯瞎火的乱走走到了这里。”江海是打死也不认。 “呵呵还不老实!如今没外人江海你还是承认了吧。” 江海摇头“别说我不是江海就算是江海若是承认了,你一声吆喝冲出十七八个人来,到时候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他也是看清楚了这院长的真实实力,不过是宗者后期,圆满都未到,也是自信他不可能看透自己的易形之术。 “你是铁了心不承认?” “承认什么?” “小家伙你很好,跟我玩这一套,只是你还嫩了些。”说话间自后背处拿出一物,漆黑的夜里却是火红一条,那物出现之后,江海身体竟然产生了感应。这是他的魔剑,竟然被徐明带在了身旁,先前也没注意到他的身后。 见江海明显一震他大笑道“小家伙现在还认不认?不认我就把这剑丢进藏书阁中,让你取不到,哈哈。” 事到如今江海也没办法,只得半跪在地“师伯啊,实在是情况特殊不是有意欺骗,还请见谅。” “起来吧,我若是真的要整你,你认为你能进入学院大门?” 江海从地上站起,心里却是不解哪里露出了破绽,他自问做的天衣无缝。于是问到“师伯是如何知道我的?” “你摸天明石的时候放的光彩实在耀眼,那时就有人通知了我,起初我也没想到是你,只是以为又一个绝顶天赋之人。然而你刚刚踏入学院,你这把剑就不停震动红光不断,那时我便想到了你,然后还有风师叔的提醒有故人归来,最后就是现在抓你正着。” 原是如此,江海也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却是自一开始就给人察觉了,看来还是小瞧了这逐鹿学院,小瞧了天下之人。 “那师伯如今找我是何意思,总不能是来还我剑的吧?或者说你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吧!”江海也是听说了眼前师伯的奇葩事,算是知晓了他的为人。 “呵呵毕竟你是我那师弟的弟子,放心我不会坑你的,不过确实是有事需要你来帮忙,事成之后我会完成你一半的心愿。” 江海也不接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明日就是接待新生的日子了,这次可是有不少好苗子,但是呢这群小家伙还不够老实,我希望有一个人来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而你是个很好的选择。” 原来是让自己给他们些下马威,看来这已经是学院的传统了,正如当时莫问对他们那一届所做的事。这事不难只是江海想要一个出手的理由。 “我能得到什么?” “一个身份,让你进入执法堂!你也不必再耗费几年的世间混入内院,一步登天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有了这身份你还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天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无疑是个充满诱惑的条件,但是他也听说了执法堂还要处理一些学院不宜出面的事,说白了就是打手。 “你让我给你当打手?” “怎么说话的?你师伯会是那种人?那些小事还不会让你出面,我要你做的可是大事!对你自身也有极大的好处,而且也不用你时时在学院,只要我召唤时出现就行,其它时间你完全自由。”徐明一脸正气地说道。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选择?” “可以!”事实上也不需要他讲这么多,学院对自己的恩情未曾报答,只要学院开口他必定全力以赴。 见他答应徐明将手中的魔剑扔给江海,江海接过魔剑,顺手挥了几剑。魔剑原本闪烁的血光更加艳丽,唰唰尽是破空声,因为江海的实力提升,也是魔剑本身的欢喜,终是回到了主人身边。 “它还是只能你来使用,三年内我使了不少方法,这剑纹丝不动你一进山它便是红光闪烁。”徐明也是由衷得高兴,高兴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回到了学院,高兴这把神兵找到了主人。 “我现在如何做?”魔剑到手他也该询问下自己的职责。 “脱去你那身衣服,带上黑纱算了反正这副模样也没人认得出来就不用了,不过这衣服你必须穿上。”说完还从一旁取来一套黑衣递给江海,这可是执法者的标志。 江海见他这都准备好就知道他一开始就把自己都算计了,也是认定了自己会答应。 接过黑衣便标志着自己成为一名执法者,而后问道“师伯,不知道导师现在何处,怎么不见他人。” 第七十二章 技压众生 徐明只是告知 陈钧安然无恙,三年虽也是没有半点消息,但是心态已恢复当年,相信再次听到消息时已是当年那个陈无敌。 一夜过去直到学院钟声响起,那被江海点穴之人从床上爬起,看着江海穿上了一身黑衣疑惑地问道“怎么才一宿,你就穿上了黑衣?” 江海只是冷冷地回到“我本就是学院执法者,此次不过是奉命行事。” 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因为江海的形象冰冷也是符合执法者的给人的感觉,再者新生给身穿其他色衣物的人行礼也是规定。 这让江海心里暗暗自喜。 操场之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一个个朝气蓬勃对未来充满好奇与期待,江海径直走向正台在一旁立着,四周的执法者看到如此一个陌生人,皆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剑宗之境又转过头去。定是新招入的,只是奇怪他为何不戴黑纱。 徐明看了看众人,觉得差不多了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便是自我介绍,那一套千年不变的说词又说了一遍。刚刚说完下面的人就扫向了江海所在的位置,这是在观察执法者的实力,从而选择挑战还是抽签。 冷,如一尊人型玄冰千年不化,这是众人统一的想法。 徐明看到众人的反应知道激将法还是很适合有血性的青少年,与江海使了个眼色又道“原本应该是给你们找几个内院弟子挑战的,可是怕他们下手太重伤了你们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换了执法堂,不过放心我会挑选一个最弱的给你们见识见识。” “刀疤你出来,这里属你最弱。” ‘刀疤?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外号,最弱?’江海虽然有些不爽还是走向正中,面向台下众多少年,控制自己的声音使它变得尖锐而冰冷。 “我叫姜浩瀚,不服登台。” 短短的几字却是嚣张的狠,众多少年原本就被点燃情绪,此刻更是达到了极点。都是天之骄子加上又是万人挑一,高傲的他们受不了被人轻视,顿时台下议论纷纷,都是看不惯他这态度。 连众多执法者也是愕然,这家伙的性格也太冷了吧,只有徐明心里欢喜,江海短短几个字让台下众多的愣头青快要按捺不住了。 等了半天就没人登台,江海转头吐出两字“废物!”而后竟向着一旁走去,这是要回归队伍。 “等等,你说谁是废物?”一个魁梧有力的青年登台,挡住江海的去路,这人足有江海两个大,不是胖是壮硕如头蛮牛。 江海冷面看着那人,实力还算不错已经达到了剑师中阶与当年自己一样。问到“你来?” “我只是觉得你这态度实在让人生厌,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实力。” “姓名” “黄镇西” 通报姓名之后他也不多说,拱手表示礼仪以后迅速拉开身位,江海只是偏着头想看看到底有何实力。 那人是个使拳之人,一双拳头之上光芒四射,虽只是剑师中期,但是那真气已经趋近完美色彩之深好似圆满,看来也是个有机缘之人。 江海却是无动于衷待他近身以后才是一掌挥出,这可不是普通的掌法,而是控制过后的翻天掌,虽没有那么大动静却是威力不减。 黄镇西只感受一股巨力,双眼却是没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也是不知是何掌法,只是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来,双拳之上的金黄真气瞬间消失再难生成,身体也是不自主的后退无法控制,只能看着四周的人物景色快速后退,输了! 只是不知道以这种速度自己将飞向何处。 而后众人便看到江海以极快的速度追赶着不住后退的黄振西,因为他发觉自己出手还是太重了,虽然有刻意的收手,可宗者之境中阶和剑师中期整整相隔了一个大级别四个小阶,这完全就是一道极深极长的坎。 还好是在他出擂台前赶上了,一把拽住黄振西,将那力道慢慢消磨殆尽,而后轻轻抛下擂台,黄振西这才反应过来。落地之时只得双手抱拳,知晓对方手下留情了,也算是感谢江海的相助。 原本吵闹的环境突然变的鸦雀无声,谁都看出来这姜浩瀚实力的恐怖,竟然只是随手一掌便将剑师中阶的黄振西击飞,若不是关键时刻他出手相助,指不定黄振西飞到何处去了。而且卸力时完全没有技巧,只是凭借这肉身力量将所有的冲击扼制,这人是真的厉害啊。 而江海又是走到正中,冷冷说道“下一个”好似刚才不过举手一样简单。 沉寂了片刻,自人群中飞出一个人来落在江海面前,对着江海拱手道“姜兄掌法了得在下佩服,不知道你的兵器功夫如何?”他也是看到了江海后背背着的武器,虽然重重捆绑,看模样也该是一把长兵器所以问道。 “你可以试试看,若是能逼迫我使兵器。” 这算是一个有风度之人,可是见到江海如此态度,不免心中生火,也是冷冷道“那你可小心了。” 将后背背负的钢枪取出,快速的舞动起来,周身真气也是狂暴了一般乱舞着。却并非是没有目的,枪头的划动引着那金黄的真气形成了一条巨蛇,巨蛇蛇口大张似有红信吐出。 “吃我枪出如龙!”那青年大吼到,随后那巨蛇向着江海飞来,身形虽是巨大速度却是不慢,而且不是爬行是腾飞而来下端有茫茫云彩。 江海瞧出端倪知道这不是一头蛇,而是一只蛟。也有人称蛟为龙,但是蛟毕竟只是蛟虽有四爪却非龙,不过比蛇要强大数倍。传说蛇修行可化龙,这龙便是蛟;也有人说蛟还能进化成龙,但那都是传说,真或者假无人见过。 蛟前爪抓来,虽是真气所化却也是栩栩如生让江海有了压力,减弱版翻天掌拍出,掌与蛟爪相触两者皆散去。那蛟只剩三爪,可依旧抓向江海,江海一个闪身脱离它的攻击。 而后伸手将后背的魔剑取出握在手中,这也是他昨夜所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兵器究竟是何,至于包裹之物是徐明给的,据说是一种异兽的皮,耐磨而且能阻绝人的查探,他也曾尝试过确实如此。 “可以,你逼我出兵器了!”说不上是赞赏或者是贬低,语气中不含一丝情感。 即便是众多围观的执法者也是暗叹此人的孤傲冰冷。 魔剑闪烁却不是血光,这也是江海特意为之,与魔剑细说,没想到魔剑的血气真就消失了。现在由他真气所控制,满满的竟是寒气,正如他表现的是冷酷少年,寒气最配。 “绝对冰封,”江海大吼,其实哪是什么招式不过是他临时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衬托自己高冷,只不过是将真气散发,相互之间融合。 他虽不是魔法师,也不曾习练过阴冷的内功心法,可是神秘道人煮他的时候放入了一块冰晶,那东西可是百年难得一遇,更被他身体所吸收。现在他的真气中除了电茫,寒气,还有几种特殊的物质,这也是他昨晚才摸索出来的。 抹在剑上虽是被包裹的严实,却是生成了冰块,俨然是一把五尺长的大冰剑。 那蛟爪与冰剑相触,剑上的寒气入侵蛟身,从爪部往上顷刻就冻住了下半部,蛟猛烈挣扎也是脱不开身,江海抽出冰剑斩向蛟,后者毕竟只是真气所化并非真的蛟。白光过后蛟化作无形,而江海却没停止,趁着寒气极快的飞向那人,一脚踏在他的胸前,他虽有防备奈何江海速度太快,给踏个正着。江海也是控制了力度,毕竟只是给个下马威又不是死敌,那人落下场外。 两人都是剑师,却都是给江海轻松解决,这让原本趾高气昂的众新生皆是低下了头。他们并不比两人强,自问也不是江海的对手,一时间都开始怀疑人生,‘自己真的是天之骄子么?为何那个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实力会强这么多?’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也没见第三人上台。徐明忍住心中的笑意走上前,对着众多低头反省的学员开口道“大家也不用太灰心,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天下之大总有那么多未知的力量。而且这刀疤有些特殊,虽说是众多执法者中最弱的,可要是拼起命来,这里没几个人会是对手。” 原本只鼓励的一番话,却是惹的很多人不爽,特别是那些个没见过江海真正实力的黑面执法者,当真是没几个是对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是不好发作,心里却在想‘改天试试这刀疤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们只要努力,在学院的栽培下也会有万众瞩目的一天的,现在还是……” 他原本是想说分配导师的,可是给人打断了说话 “徐院长稍等等,我来晚了,让我试试这姜兄的实力。”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让徐明皱眉。还没有一人敢打断他的讲话,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要呵斥之时一看来人也只能忍住了,因为这人很是特别。 第七十三章 司马辉登场 来人是不大的青年,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说他特别并非是指他这个人。长相谈不上俊朗但是也说不上丑,相貌很是平凡,只是他这出场有些特别,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胯下骑着一头青面狮子,毛发不算浓密证明这不是一头成年雄狮。 原本安静的场面又是议论纷纷,而讨论的自然是他坐下的狮子兽。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姗姗来迟不说还打断院长的讲话,更是要挑战那个刀疤执法者?”一个学员小声说道,语气中有些许不爽,都是嫉妒之心害人。 “这不是碧云狮么?瞧样子还未成年,可以也有三阶啊。” “碧云狮最强可达六阶,进化为圣可生双翼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更是速度极快飞翔之高直上云端,固有碧云神狮美称,这不过是个幼体不能称神。”有知晓者说出此狮来历。 …… 徐明当然知晓这人是谁,他就是这一届最被看重的人之一,一是他自身实力,也是因为他与狮常伴能懂狮语。只得摆摆手道“挑战继续。” 那人低声吼了几句,座下的碧云狮加速 奔跑在临近擂台时高高跃起,众人都只看到一条黑影,而后落在了江海跟前。那青年拱手“在下墨渊前来领教姜兄神功。” 江海也是稍稍打量了墨渊,学院虽有战宠系,可这般带着战宠出现的还是第一次,瞧他如此模样江海也是猜想到这人的特殊,竟然不是跟随导师钱来而是自行进山的。 江海只是冷冷说了句“来吧。”他也想看看这灵宠的战力究竟如何。 碧云狮奔跑如风临近之时前肢扑向江海,想要从正面压倒江海。后者只是以剑相挡,虽说只是三阶的魔兽,可这力道比剑师之境的人大了几倍,这便是兽族的优势,可它毕竟只是只三阶魔兽。即使助跑了那么长距离也是没压倒江海,只是让他退了几步,而后竟然生生顶住了,而且还有推翻碧云狮的趋向。 背上的墨渊见到如此情形抽出腰间长剑刺向江海,正是他的手臂,意图明显迫使江海放手,江海虽是抽不出手来,嘴张开一股寒气吐出,在空中极速冷冻成为厚厚一层坚冰。 墨渊刺不进只得一拍碧云狮从狮背上跃起,让江海只看到一个黑影。 哪能让他偷袭,手臂使力突然之间的爆发将碧云狮震退几步,之后迅速拉开身位,因为看到墨渊已经仗剑而来。 这一刻他算是知晓的战宠的优势了,形同多了一大助力,只要与之配合妥当,可成夹击之势让人防不胜防。第一次与战宠作战他有些不太适应,见到了对方的优势他不禁想起二十,也是战宠系的不知道他的战宠又是何?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绝对比眼前的墨渊要厉害,毕竟是三年的时间,不说两者之间的天赋差距,即便是头猪被训练的几年也比其它猪强。 那碧云狮被推开却是无伤,卸去力道以后又是极速冲来,与墨渊一上一下夹击江海。 墨渊更快一筹,手中铁剑先是劈出无果之后更是连刺几下,都给江海挡住,最后快要落地之时,一脚蹬在江海的手臂之上,原本势大力沉的一击,却使的自己脚踝生疼。反震使他落下,而那碧云狮大嘴张开想要行凶,被江海侧身躲过,一拳击在的碧云狮的肚子上。 碧云狮一声惨叫,快速跑回墨渊身旁。看的出一人一兽也是有着极深的感情,因为墨渊脸上有些心疼的迹象,一番查探确定碧云狮没有大碍时又是爬上了狮背,冲来第二击。 江海也不使出全力,只是想看看两者之间的配合能达到什么地步,为以后行走天下打基础。 这一人一兽契合度极高,显然不是一两天就有的默契,然而也不是天衣无缝,还有破绽的,以江海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乘着它们攻击之时,时不时攻击破绽不过一样不使全力,好似指点后辈一般。 墨渊又是进攻了十几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反是给人打击。到现在他也是看出来了,对方是在留手如同玩闹一般,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是有些面子挂不住。 退到后方拉开身位,对着江海道“知道姜兄实力强大我不是对手,可你这处处留情是瞧不起我?” 江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让他更是难受,几乎是吼道“若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老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情愿受伤也不要你的相让。” 听完这番话,江海饶有兴趣得看着他“有点意思。” 心里对他也是起了欣赏之情,看来这个家伙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傲气还有野性都是少有的,让江海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可能自小生活在野外。所以才会有一个小动作,行动之前曾在碧云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虽是不知说的什么,看嘴型应该是兽语无疑。 “好好看着。”他再次出声,因为欣赏所以提示,这也是前几人所没有的待遇。 墨渊听到声音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而江海只是后脚蹬地身体下蹲,这是一个标准的奔跑的动作,他是要突袭!也是做出就防守姿势,因为不知道江海究竟要干什么。 江海突然动了,被他眼睛所捕捉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奔跑没有特别之处。然后那速度极快,上一眼还在几丈外,下一眼他便感到身体受到了冲击。 很是巨大的力量,像是给一头洪荒巨兽撞到了,瞬间的捕捉只看到坐下的碧云狮已是翻身,与他一样正在后退。而眼前的姜浩瀚只是挥出了那把长兵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击破了自身的防守?眼睛虽是捕捉到了,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 ‘好快的速度啊,这还是一个人吗?’短暂的思考间连人带碧云狮都起跌出了擂台。他从地上爬起身体倒是没收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那冲击力让他有些疼,再看看碧云狮晃动身体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再看看台上的江海,还是保持了那挥剑的姿势别无它法,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而击败自己的只是速度,还有爆发力,即便是兽都没有的恐怖爆发。 江海慢慢收回动作,走向擂台中心,墨渊大声喊了一句“谢谢”之后退到了一角。这一战他看到了许多自身不足之处,而且对方还有意的提醒,所以他也看的清楚。 一战虽不是秒杀,可下方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刀疤男依旧没有尽全力,即便是出手了十几次也是不痛不痒的试探。众人的高傲之心慢慢收起了,不得不说这下马威确实奏效了,也是看到了差距。‘还是老老实实去抽签看运气,别想着直接过关!’这是九成九人的想法。 还是有人想要尝试的,一个极为粗矿的声音响起“那个受伤的大哥哥,我能试试吗?” 听到这声音让江海心头一震,像是在那里听过却又是想不起来,顺着声音望去彻底傻眼了,这人何止是熟关系而且不寻常。 说是不寻常并不单指他这个人,而是和他姐姐,那个被江海袭胸而且说要嫁给他的人——司马兰,而这人正是上届被自己淘汰的司马辉。 看到这家伙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江海只觉得头大,别看他五大三粗站在人群中那是跟一头巨熊没两样,其实他还只是个孩子,是小时候吃了极为特别的东西才变成壮汉模样。 ‘受伤的哥哥?应该说的是自己脸上的刀疤,这个小家伙还是以前的心性。’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只能冷冷的回答“你上来吧。” 司马辉一蹦一跳的上了擂台,落地刹那只感觉擂台震动了一下,恐怖如斯也。 “你就不怕我?”江海问到 “为什么怕你,你看你都受伤了还是赶紧回去,让你父亲给你包扎下,一会儿流血了可就不好了。”司马辉指着江海脸上那道疤痕说道。 若是别人这么说江海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嘲弄,但是司马辉说出那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他是真心实意的为别人好。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那么天真无邪,不过看到他那副模样还是忍不住的脏腑翻滚,就是台下许多学员都是憋着笑意。 “我算你过了好不?”江海低声说道,他知晓这家伙是这一届里最被看重的几人之一,要不上一届也不会让他上场见世面。 “不,我姐姐说了要我打赢你,说那样才有面子!”司马辉严词拒绝。 江海却是愕然了他姐姐难道也来了?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司马兰。人群之中也是显眼,如今已经是身着黄衣乃是正式学员了,本应待在内院,此番就是为了司马辉而来。 三年未见她的变化很大,容貌变化不算是太大还能看出三年前的轮廓,肤色却是白皙了不少,是境界的提升达到了养颜的功效,再者就是气势。原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巾帼不让须眉,豪爽勇敢,如今却是冷冰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便是身形长高了不少,而且如江海三年前所想一样,胸前从稍具规模到了如今的含苞待放,相信在过几年就能傲然挺立了。看到这里江海的手指不自然的动了下,好似回味曾经的美好。 第七十四章 离去 司马兰原本冰冷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心想道‘原以为是个冷酷的少年郎,不曾想也是个登徒浪子。’遂是迎着江海的‘狼’眼,狠狠地瞪了江海一眼。 江海那叫一个尴尬,不过是见物感思罢了,不曾想被她所误会只得转回目光。心里也在想着‘嗯,果然长大了,会不会是当年我那一爪的功劳了?看来是的,这就和揉面粉一个道理。’ 若是让司马兰知道他的所想,会不会冲上前来给江海几枪,刺他个透心凉心飞扬。 “哥哥我姐姐漂亮吗?”司马辉年幼不知事,看着江海先前猛盯着自己姐姐看,以为他是在看姐姐的容貌于是问到。 江海想都没想回答道“还行。” “还行?那你怎么都流口水了!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怎么可能!”江海立马转过身去抹了抹嘴角,没有咸湿的液体,正要开口解释,却是听到了他的下一句。 “喜欢也没用,我姐姐有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你虽然厉害可不及他的十分之一。”还用手指比划了个很小很小的动作。 江海就纳闷了,难不成三年内她遇到了真命天子?一时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装出冷冷的态度问道“哦,谁啊?” “就是打败了无数掌门,气震八荒的江海。怎么样?你该知难而退了吧!”言语间透露着深深的自豪,好似他自己一样。 江海听完差点摔倒,说了半天还是自己,也是看出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的坚持,难怪木屋会有她的体香,当真是个非比寻常的奇女子。 两人的谈话虽是小声,到擂台之上没有弱者,皆是完整的听清了内容,想不到这个小家伙还有江海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一时间都是盯着江海看,想看看他的反应。 江海知道这不是谈话的地方,于是道“司马辉是吧,你若是想过我这关可要使出全力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而且你姐姐还在台下看着。” “好的哥哥,咱们现在开始?” 江海点头后,司马辉从背后取出那两个大铜锤,每一个都有江海上肢大。然而司马辉握在手中丝毫不显吃力,舞动两圈后摆好了架势,要冲上来了。 江海见如此气势知晓这三年来,他的的实力也有了质的飞跃,不敢小觑将魔剑握在手中等待他的进攻,也想看看这三年的时间他到底进步到了何种程度。 司马辉跑来,每踏出一步咚咚直响如同擂鼓,地面都感觉在晃动,这体型就是一头猛兽。 而且猛兽露出了凶牙,一锤砸来江海挡住,只感觉双臂都在抖动,手中魔剑险些松开,虎口更是疼痛难忍,勉勉强强算是抗住了第一击,然而第二次锤又是锤来,依旧是先前那个位置。 也是看的出这个小家伙心底善良,若是旁人只怕这一锤会是其他地方。感动归感动身体的疼痛却是来的实在,这一刻江海感觉自己的双手都不是自己的呢。 这小家伙别的不知道气力又是增大了不少,若是以前还真扛不住一锤,现在的江海可是从头至尾都改造(被煮)过。手上松不开,可下盘还是能动的,一个瞬踢迫使司马辉后退,其实江海也没使力,他是真心不想伤到这个大体积的小家伙,一方面是他心性纯朴,一方面也是司马兰的缘故。 如今得想个办法,即要打的好看让人看出司马辉的与众不同,又要控制力度不让自己和他受到伤害。 一动脑还真给他想出了办法来,于是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随后道“眼看时辰也不早了,不想与你纠缠太久,你出三掌我接着,若是我接不住就算你过关,若是接住了而且毫发无损你就自行下去如何?” 台上之人听到他的说话又是议论起来,议的是这姜浩瀚如此猖狂完全不讲对手放在眼里,接三掌而且毫发无损,论的是他接到第几掌会受不了。有人有一,有人道二,还有人见识到他的不凡相信他会全部接住。 然而江海的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想让人看到司马辉的实力,能接就接不能接就让他过,反正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司马辉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司马兰,后者点头,他才回道“那哥哥小心了我这拳头和我锤锤一样硬。” “你只管出手。” 司马辉将两个铜锤扔在地上,又是一震抖动,这可不是操场的石质没经过炼制,承受不了太大的力道。而后双手伸出,第一掌显得平白无奇连真气都没使用。 一掌拍出,江海同样以掌相迎,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碰在一起,只听到一声巨响,震的两耳生疼。 “第一掌!”江海说到,他没动分毫,因为肉体也是强橫形同成圣。 司马辉又是退了几步,这一次他咬牙使出了真气。随着他引气动作的结束,四周好似生了飓风一般,不仅是他自身的头发在乱舞,连几步之外江海的长发也是受到了影响,纷纷飘向他所在的方位。 衣物也是唰唰乱动,江海探出神识看向司马辉,他身体内一股股如流的真气往上窜动涌向双手。那真气不是金黄,也不是翠绿竟是天蓝之色。 难道他的境界已经超越了神之境?不可能!江海想起了他小时候的奇遇,看来这小家伙误食的东西极大可能是天材地宝,因为以他宗者的修为也是看不透司马辉的丹田。 随着他真气的凝聚,那风势更猛有一股强烈的引力拉着江海向前,只得猛烈的踏了一脚,真气在脚底生根这才稳住的身形,而司马辉全身都在膨胀,肌体上的横肉似爆炸开来,模样看上去不甚恐怖。 江海只得引动自身真气,也是看出司马辉这一掌的厉害,先是那黄沙绿地浮出绿茫,而后是星辰放光,海水亦是倒流。不过还是控制了量不过是三成的真气。 “哥哥小心些!”司马辉善意的提醒之后两掌几处,摧枯拉朽般的威势只逼的江海身上的真气要自行防御。 江海抬手翠绿的右掌迎上天蓝的巨掌,“轰隆”形同晴天霹雳般的响声,两种真气的碰撞都是拥有极强的破坏力,如今却是相互抵消,两人的真气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 一股股强大的冲击从两掌中窜出,向着四面八方冲去,形成的威力只能以恐怖二字形容,擂台在晃动,仿若下一刻就会崩塌,咯吱咯吱那是在悲鸣,原本拉起的横幅也吹作了一团。 台上之人没有一个普通人,最少也达到了宗者门槛,一个个自然的释放真气,不让这威势波及。而台下的众多学员看的目瞪口呆却也不怕,最前方都有导师护法。 ‘果然变强了不少,最起码比前面几人强!’江海心想着,身体的本能催促他加大真气量,可他还是忍住了,目的还未达到,不过这番动静足够让人震撼。 司马辉当真是个心性不错的孩子,引动的真气使完便不再加释放真气,收手之时给震退了五步,江海也是及时收手恐伤到这小家伙,这一掌对的他好爽,心中涌现的战意也是给他强行压制,而后微微后退了一小步。 见到江海退步,台下欢呼雀跃起来,总算有人逼得这个万恶的刀疤男退步了。从一开始他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座不可愉悦的高山,如今有人爬山了还爬到了半山腰,怎能不高兴更有人起哄,一时间各种声音响起。 有欢呼,有嘘声,也有人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而这正是江海要的。 他对着司马辉摆摆手,后者只能停下运气的动作,说道“我说话算话,既然我后退了一步,那就算你过关了。” 他这番已经是超出了职责范围,师伯只让他给这些小家伙吃些苦头,可没让他放人过关。他自己也是知道,可就是不管不顾全程都没看徐明一眼。心想着‘我现在可是个冷酷少年,而且当这么多人面放行了,你有本事就收回来。’ 徐明当然不会在意放行一两个人,而且这个司马辉本就是这届最被看重的几人之一。只是让他很是好奇,这家伙为何对前面几人都是全力以赴,为何对司马辉就收下留情,他可是宗者后阶,几乎圆满怎会看不出江海没使全力。 不仅仅是徐明,台上的诸多导师,执法者也是看出来了,他们只知道他姜浩瀚是空降而来以为这是徐明授意,一时间全部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特别是登记处的那位。事到如今徐明也只能点头。 ‘好小子,搞了半天你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司马辉听后兴奋的跳起来,落下之时地面又是一番震动,像是要崩塌了一般,随后一蹦一跳的跑向一旁的司马兰。 “姐姐,姐姐我过了!”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孩子,司马兰也是不嫌弃将自己的弟弟抱在怀中。 没错是抱,不过司马辉是蹲着身子的,这情形看的人直揉眼,想不到长相,行为都如此凶残的他还有如此一面。 司马兰却是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江海,有些许疑惑。 江海可不管那么多,事了拂手去深藏功与名。 第七十六章 神胎 这一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身上的碧绿真气好似鲜活的生命力蓬勃而积极。感受到威胁丹房门中无形的禁制显化而出,蓝网再现果然是随着闯入者强大而变强,一条条网线足有江海手指粗细。 那窜动的真气只是稍稍触碰就剧烈燃烧起来,好似火上烧了燃油引向其它区域。 还没真正踏入就有这般威势?看着自己头顶上的真气燃烧着,那火焰也是特别让江海也是感到了炙热的气浪,中间可还隔着层层真气,即便是被煮了三年也是承受不住这种高温。 这是警示?只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既然说了要尝试,就一定要进入其中。也是不管眼前的威胁,一双手径直伸向蓝网。 一个简单的动作施展起来仿若是过去了一个世纪。手掌之上的真气顷刻便全部烧尽,连烟都没起一缕就这般消失与我无形。然后便是阵阵的痛苦,手掌以极快的速度变红与烙铁没有两样,随后是一股股的肉香味传来。 那痛苦简直撕心裂肺,江海也是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看到了离蓝网越来越近,不知是痛苦产生幻觉还是真实,他看到蓝网的一条网线抖动了一下,那是从未见过的美丽。 这无疑是一缕精神粮食给饱受折磨的江海一丝慰藉,忍着非人的痛苦他红透的手掌坚持伸出,离蓝网越来越近。 那阻力也是越发的强,江海竟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是从手掌中传来的,如此清晰而明确。 然后便看到手指自指尖一点点碎裂,好似融化的金属,越是进入融化的越快,从中指到食指直到指节全部碎裂,在那无比妖艳的火苗中成为一抹抹黄芒。 “啊……”江海忍不住的大叫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洞穴异常的凄惨,鬼哭狼嚎一般。 而且那阻力一直在加强推着江海后退,想要驱散这个入侵者。可是他心如钢铁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要进去其中,哪怕是粉身碎骨,脑中有一个声音提示他要进去,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时间的推移,那无比诡异的蓝网阻隔着一切,江海周身都在燃烧,从头顶位置已是遍布全身。最初只是真气到了后面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难以逃脱,这可是普通的衣物,不足呼吸间的功夫全部化作灰烬。体表皮肤也是引火,远远看去好似一个火人,痛苦不能以言语来表达,这感觉江海有过一次。 是听到了黎峰的魅惑之音,身陷虚拟幻境之中让他饱受折磨,可那痛苦也没有这般,难道这也是幻境,自己又中了幻术? 没听到有特别的声音,也没有看到过奇异的景象,除了那一次抖动。那网线抖动之时好似人体呼吸一般,之后便见到了异常美丽的光彩,虽然只是一瞬间。 是那时!江海恍然大悟,难怪一直有一种异样又是说不清的感觉。若是试探也该以魔剑尝试,魔剑自身坚硬不说,更是有天大的来历,若是给这蓝网毁去剑鞘也是极不错的选择。原来如此,自一开始就中招了! 破解幻术的方法江海还是未曾学习,只得默念静字诀,念了三遍之后再看眼前依旧是火光一片,双手只剩白骨也在燃烧! 不行,这幻术极为厉害以他现在的功力无法自身破解。看来得想其它办法,只是双手都没有了,身体还在不由控制的抗争着,是自我寻求毁灭也是考验他的毅力耐力。 怎么办呢?幻境也分几种,多数以困人精神为目的,使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也又迷惑之意,诱导他人做某事。更有绝杀的幻境,在其中死亡真身也是不明不白死去。 江海不知道眼前的幻境究竟是什么目的,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静字诀可是神秘道人传授心法中的一篇,可静心凝神,抵御外来干扰诱惑,即便是魔剑一开始破封也能稍稍起些作用,一到这里就完全失灵了。 这幻境极为恐怖啊,只是看了一眼让他陷的如此之深。 慌乱中他又是尝试了其它方法,可效果都极不明显,反倒是有些气馁了想要放弃,自身燃烧的加剧,身体也在不住的前行。 ‘得赶紧想着办法,要不然真的会困在这里,那后果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何,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间各种情感融入江海的脑中,有浮想联翩,有指使江海做这做那的尝试,也有让他放弃的,还有教他等待看看自己是如何灰飞烟灭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俱全。 就在江海最无助的时候,怀中突然动了一下,他只是感觉到了。而非是眼前的白骨之身,那就是现实中有东西在动,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从内部无法破解,可以让外界来破解。 这东西他一想就知道是那神胎,只是它装死已经几天了,这会儿出来又是为何?难不成此处的有他想要的东西。 江海并不知道现实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猜的没错确实是神胎,也确实是被吸引出来的。它自江海怀中滚出,露出小半球来,好似一个人偷偷摸摸观看一般。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慢慢悠悠绕到了江海的身后,发出如此动静江海竟然没有反应。又是小心翼翼的飞到江海面前,这才看到他一动不动,虽是换了副模样但它还是认识的。 他的眼睛看着前方那一扇打开的门,右手伸出却没有动作,这是被定身了?它晃晃悠悠在江海面前转了几圈,发现江海还是没看它,不知道想什么想入神了。随后轻轻地撞了下江海,后者还是没有反应。 很好!神胎所化的小石珠上下抖动这模样像是很开心。开心为何?想到先前被江海整它很不舒服,如今可以报仇了怎么不高兴。从最初的轻微碰撞逐渐加力,最后已是猛烈的撞击,他还是无动于衷。 小家伙摇摇晃晃恢复真身,变成脸盆大的椭圆石球。向后拉扯身位约几丈的距离,而后猛烈的冲向江海的臀部,别的地方它可不敢,因为江海的缘故它才脱身的,此番不过是‘报仇’。 江海在幻境之中却是叫屈,本就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精神上现在也在遭受打击。能感觉一次次的‘攻击’在逐渐加大,特别最后一下,更是好比在虚空中被雷罚电击一般。 “啊……”江海撑着这股疼痛试着活动身体,想要从那幻境中脱身。 现实与幻境之间,两者相互转化,一会儿是敞开的石门,一会儿又是蓝网闪烁。他知道差不多了,在加把劲就能脱困,强行控制神识,精神力向着那敞开的石门而去,那里应该是现实的世界。 就在江海努力向着视线而去,而且有了明显进展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视线变得极为模糊,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撞击,有些受不住。 ‘这是为何?’下意识的闭眼,艰难的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现实中,因为看到了自己裤子是完整的,也不是白骨状态,这让他大喜,可是一看四周的景象。“嗯?我刚才不是正对着那扇门吗,怎么现在贴着墙呢?” 艰难的抽出手来,“咦,我怎么跌倒在地上了?”他这才看到手臂上的压痕,又是看到了墙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贴着地的。 还在思考怎么回事,背上传来了阵阵疼痛,转过头看去一个足有脸盆大的巨大石蛋正在上面蹦达。 原来真的是它,而且这时他的精神力恢复正常,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有十几处淤青,都是这家伙弄的,特别是屁股处异常的疼,估计是肿了。 就是个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这家伙趁着自己被困环境报复之前自己对它的打击。遂大声吼道“好个小家伙,你竟敢如此,看我不劈了你。”边吼边从地上爬起,装模作样的要拔背后的魔剑。 那神胎听到声音知晓江海醒来,已是第一时间跑了,飞的同时也是不住摇晃还不时停下来转身,像是故意等江海一样。原本只是吓唬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不怕反而是挑衅。 也是快速追赶,没想到这神胎虽是变大了体积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而且故意在这洞府中转圈。 跑着跑着江海也是有了火气,这神胎就是个奇葩,三步一回头等待江海近身后又是加速,如此跑了十圈后。他抽出了魔剑,魔剑散发着微弱的血气,只是稍稍溢出并非是破除封印。 那神胎见到之后突然疯狂乱窜,撞的洞壁如同擂鼓。被江海趁机逼到角落,也是瑟瑟发抖,模样好似无比惧怕江海手中的魔剑。 它可是道人说的神胎,而魔剑经过了不知多少次杀戮,那血气都是被它所斩杀生灵的精血如何不让它感到恐惧。 “哼哼,你刚才打我打的挺开心的,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江海坏笑着,他也想看看里面的家伙会不会因此而显化。 等了半天见它没有反应,又是控制魔剑放出几缕血气,而后将魔剑举止头顶作势要一劈而下。 这个举动让神胎彻底疯狂了,猛的撞击墙壁想要脱身,撞了几次无果后贴着墙壁迅速窜进了其中一扇门中,是那兵器冢。 江海看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会这样,更是不明白为何石门的禁制没有阻拦。 第七十七章 询问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海也是无语了,不明白它就怎么进入了其中,难道是禁止消失了?先前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幻境,目的就是让来人知难而退? 这么一想他有些兴奋,那我就也能进入其中了,跑过去刚刚伸出手掌就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显然禁止不曾消失依旧存在。 拔出魔剑刺出,那蓝网骤然出现,网眼刚好卡住魔剑,虽然后者周身有血光出现也难突破。这可是亿万生灵的精血都是无用,加大真气的流动要强行突破,不曾想血光非但不增反而是越来越小,魔剑上其它两色出现,它本身的封印复苏了。 不得不说这禁止的强大,虽说与魔剑上的封印不是同宗却能诱发使其出现。眼见如此江海只得收回魔剑,心里却是异常的不爽。 “凭什么啊?上一次小猴进入还好想,毕竟它来历不凡极有可能是神兽的后代。这一次只是一个石胎你也让它进去了,它里面难不成也是神兽?指不定什么都不是!”越说越气,一拳打在禁制上那反震力直接让他退了两步。 “还特么还来劲了?我就不相信这府主挑选继承人都是些非人生物。我问候你家人……”到了后面已是破口大骂,然而那禁制又不能口吐人言,直到江海骂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甘地看着四扇门,心想着‘这叫什么事!辛苦了大半天都是徒劳,这神胎进去其中又能得到什么?’ 江海细细聆听,那兵器冢内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应该是那小家伙撞到了某处,随后响起了有如打铁般的声音,果不其然这里面还是有兵器的,难不成这家伙还能抗一把武器出来?不应该的!江海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别样的声响,咯吱咯吱的好似深夜里老鼠的偷吃。它在咀嚼金属?或者说它在吞噬那些兵器? 江海再也坐不住了,刚刚冲到兵器冢前,手还没碰到那扇石门就遇到了阵阵阻力。 “我去你……”又是一阵的谩骂,然后蹲在角落数羊,实在太气人了自己努力了大半天最后还是神胎进入了其中,对于这个小家伙他只有无奈,‘两人’似乎八字犯冲。也是没想到它真的能吞噬那些个兵器,听声音似乎吃的津津有味,让他不得不冥想,神胎从石体中出来,是一个四不像的东西,张开大嘴将一把把武器往嘴里塞,吃的咯嘣咯嘣直响。 过了很久江海在煎熬中数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而兵器冢中的声音才算消失,而后又是一阵时间的安静,看样子是吃饱了。江海心想着,等待神胎的回归。 而神胎真的是飞出来了,一出门便看到看到了它的变化,石体中的生灵或者是其它并没有显化,但是原本椭圆的石体上有一个明显的凸起,而且还有圈圈白光,这是吃涨了肚子? 它看到了江海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见到他收起了那柄令它畏惧的兵器,这才晃晃悠悠的飞向江海,那模样像是喝醉了酒的人跌跌撞撞。 “你还有脸回来?说你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 面对江海的质问神胎全当没看到,直接往江海怀里钻,只撞的江海一阵踉跄,它现在可是足有脸盆大小又如何进的去,在江海咬牙切齿地指责中,慢慢变回石珠大小,慢慢悠悠地往江海怀里钻。 被他一把抓在手中,看着那石柱上一个小小的凸起让他忍不住想笑,上面的光泽也是透亮,看来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你别急着进去,给我说说里面到底有什么?”江海如今急切的想知道兵器冢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有没有绝世神兵,或者天大的机缘。 然而神胎又不会说话,现在吃的饱饱的只想睡觉,而且它很记仇被江海的吓唬又怎么肯说话,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了,好似死了一般,只是那凸起处的光泽还在,任凭江海如何折腾它,就是不动。 ‘我已经死了,你来鞭尸吧。’这应该是它想表达的意思。 眼见如此江海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真的拿魔剑劈了它吧,它还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且道人有说过对自己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只得将他放回怀中,这次它倒是老实了,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兵器冢给这家伙糟蹋了,江海只能去其它两处,特别是丹房让他向往。 又一次的尝试无果之后江海决定放弃,他害怕又陷入那幻境之中,自身破解不了没有外来因素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暗自下了决心等我实力足够强大时一定会再来,到时候我看你如何阻挡。 出了五灵道府天色已黑,远远看去尽是灯火,那新生见面会也该结束了,他如今的第一想法还是找到自己的住处。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司马辉自睡眠中惊醒,他一天除了运动便是休息,因为体内的灵力还没彻底散尽虽然已经五六年了。 打开门看到的是司马兰。 “姐姐你怎么来了,”伸手就是要抱抱。司马兰虽是在他面前如同一个娃娃,可毕竟是姐姐,对弟弟还是疼爱的。抱过之后两人进屋。 “小辉,姐姐问你些事,你觉得今天和你打架的那个刀疤哥哥怎么样?” “刀疤哥哥?姐姐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来。”司马辉突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姐姐问到。 两人关系无间,司马兰一有什么事就会与自己的弟弟诉说,他自然就知道姐姐与江海定下约定之事,他虽年幼却不是傻子。 即是定了约定,那就是自己未来的哥哥,现在却是问起了另一个人,他不得不说说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可是和江海哥哥有婚约的,不能三心二意,那刀疤哥哥虽然冷酷实力也强,可是和江海哥哥比起来还是差的远。母亲不是说过要从一而终么,你要三思啊!” 司马兰一听知道自己弟弟想歪了,不得不解释道“小辉你乱说什么!谁告诉你我和那姜浩瀚怎么了,现在不过有些疑问想要证实一下。你啊,你人小鬼大!”说完还拍了拍的他的头以示惩戒。 司马辉摸了摸头“哦,没有就好。”“你问我他怎么样?外边冷漠内心火热,对我也是极好有几次都让着我,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哥哥,当然没有江海哥哥好。” 招来司马兰的白眼“说正事,怎么让你的?”她虽然也在观看可毕竟隔的远,但是江海有意的躲避众人的注意,所以想听听当事人的感受。 “我与他对战之时,他有刻意的保留实力,我虽然看不清他的真实境界,可也感受了压力。而且第一次他瞬踢时,我感受到力量的转变,那压制过后的威力也让我本能的撤离,不曾想到我面前是软弱无力,虽然看上去很是迅猛。” “再者就是接我两掌时,特别是第二掌,让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司马兰并没感觉到,于是问到“怎么会,我看那一掌他极为吃力,这也有假?” “姐姐你只看到了表面,若是真的吃力衣物发丝都没有动过一分?显然是他刻意让的。” 她这才回想起那一瞬间也是发现了其中隐藏的东西,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小辉,那你觉的他们两人之间有相似之处吗?” “相似之处?”司马辉托着下巴认真的对比起来。“面目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过行为举止都有熟悉的影子,而且不止一个两个共同点。”“都很强大而且都是凭空出现,一出现就造成了轰动。最主要的几点的是,两人都有一把未知的武器,江海哥哥那把魔剑,而刀疤哥哥却是缠的让人看不清,他在掩饰什么?最后两人对我都极为忍让。” 司马兰全程听的仔细,身为当事人的弟弟也是感觉到了两人有相似之处,足以说明其中一定有什么牵连,虽然不敢肯定,但多少发现了东西。 随后她离开了司马辉的住所,一路上也在回想两者。最后决定多观察这个凭空出现的不一样的执法者。 …… 时间又是过去了几日,这几日来江海过的算是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约束,平日里也就呆在内院修炼,对于这神秘的内院除了刚开始时的震惊外,现在他还保留着倾佩之情。一处处表现的太过神秘而强大。 特别是四面八方的东西俨然就是一处大阵而那几方阵角一看就不是凡物,相信只要任意一件出世都能引起轩然大波,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看的他心中一阵阵心动,也是感叹学院这几十年内的发展超乎想象。 最让他起心的还是那一颗参天大树,看上去不知多少的年岁。学院才成立七十年,这颗柳树少说得有五百年,那他一直存在这里没遭受到贪婪之人的破坏?有人或者兽守护这是一种猜测。不过他更看好第二种,这柳树并非一开始就存在这里的,是给人移植的,要不也不会这般规律。至于是从何处他想到了近在眼前的五灵道府。 第七十八章 再见逐日 内院虽然好可那些好东西只能看不能碰,而那圣地中的圣地藏书阁,以执法者的身份竟然只能进入第一层,而且还有时间限制,每个月只有一次还是月末,江海期待的同时只能百无聊奈。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这几日有人在窥探他,有执法者,也有江海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司马兰。前者都是想了解他真实的实力,问题还不算大只是偶尔的一撇。后者就是赤裸裸的观看,想来是发现了什么,对此他也只能足不出户而且更加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就怕暴露出江海特有的动作来。 “嘟嘟嘟”敲门声响起,江海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冷冷道“进来!” 门推开是一个黑纱遮面的执法者,江海有些疑惑这人找自己干什么,难不成是直接来挑战的? “二百五十号,院长找你有事速速前去。”说完转身就走,显然不是来挑战的,而是有要事在身。 对于这个编号江海是极度无语,也曾找过徐明交涉,后者只是笑呵呵的回答道‘这都是以进去时间排名的,你刚刚好是第二百五十号,这就是命’。 他现在也是疑惑,这么晚不知道徐明找自己做什么,刚才那执法者走的急显然不是只找他一人,若是大事也该是发信号召集所有执法者,现在口口相传定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那就是暗层次的行动,看来我这打手的身份也该做些事了。 江海取出包裹好的魔剑前往东院。 推开门便看到徐明院长坐在椅子上对着灯正看着一封信件,见到江海进来只是摆摆手道“将门关上。” 江海关上门坐下片刻他才将信看完,之后竟然将信点着,直到化作灰烬这才转过头看着江海。 “小家伙这几天呆的还习惯吗?” “不好不坏有些难奈,你还是有事说事吧!”他也是看出了徐明的谨慎,知道这次的事可能有些棘手。 徐明原本准备了许多说词,现在落空只得道“也好,我一会而与你说一个故事,你仔细听着我要你做的事与此有关。而现在我们谈些其他的” “相信你对体质一说也有一定的了解,不同的体质有不同的特殊的能力,相传最强的体质乃是灵梦体,不死不灭不坠轮回……但这只是传说,世间是否真的有这么逆天的体质没人知晓因为从未有人见过。” “不过一些异于常人的体质还是存在于天地之间为人所发现。两百年前江湖中出现一对伴侣,两人皆是特殊体质。男子乃是霍乱之源毒灵之身,女子也是医仙转世药灵圣体。” 男子一身毒素,即便是呼吸也是含有剧毒,碰着即死擦着也残,好在本身能够压制不至于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女子圣洁如真仙再生,浑身也有淡淡的清香是药草的气息,可百毒不侵能治百病,一手医术通神听其说话也能使自身神清气爽治愈暗疾。 两人行走于深山之中,出时朝起归时夜幕,只羡鸳鸯不羡仙。 上天降下福泽产生灵力,若是不为人知也相安无事,为人所发觉便会如那白蛇被惦记。两者都是特殊特制,特别是那女子的药灵圣体,就被当时一个超级门派所看重。 百般游说要其加入门派,无果之后便强行出手抓走女子更是打伤毒灵之身。男子虽是祸乱之源自身实力却弱,对自身特殊能力的控制也未达到鼎盛,虽是痛心疾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人带走。 那超级门派乃是道家一支以炼制丹药销售为主,药灵圣体特殊的能力能大大提升丹药的成品。 而毒灵之身潜心修炼的十载,终是毒功大成,打上那超级门派的门庭,一路之上无人能挡门人皆是被毒身亡。特别是看到药灵圣体被百余条银线穿身只为时时被抽取鲜血时,毒灵爆怒施展绝世毒功,引爆自身的万种剧毒,那毒素一种已是强悍何况上万种共同释放,使的方圆几十里如今还是一处绝地没有生灵可以生存,那一域就是毒域。 门派被灭圣地成为地狱,而那药灵圣体虽是没死也只剩一口气存在。之后两人消失于天下人的视野之中,直到十年之后毒宗横空出世成为魔门又一巨头在西域称雄。而后宗主被人发现竟是那消失了十年的毒灵之身,却是不见药灵圣体。 “不用想也是知晓,那女子在他们消失的十年内死去,过程极为凄惨,促使男子成立毒宗要向正道的道宗一门复仇不是么?”江海直接打断而后道“你还是直接说要我去干什么,你说的故事是真的烂!” 徐明呵呵一笑“年轻人就是急躁,故事好不好不在我说的如何,而是真实发生了。” “近日大江南北皆有出现大批中毒身亡之人,虽是被帝国暂时的镇压着可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刚刚接到陵南王的消息,让我们协助调查此事。” “你的意思是这事与那毒宗有关?” “非也非也,人只知道道宗与毒宗有深仇大恨,可并不知道两大势力之间有约定,每四十年宗门掌门比斗一次。若是道宗掌门获胜,那毒宗四十年内不得踏足中原半步,若是毒宗获胜则攻伐九天仙境,而三十九年前正是道宗纯阳真人险胜一筹。而且当时不仅有先帝主持,更有无数门派掌门作证,如今时日未到想那毒灵之身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徐明说出其中缘由。 “除非毒宗内部出现了问题,也有可能与白蛇一事有牵连,有幕后黑手在搅乱局势。”江海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正是如此秦帝降职让陵南王调查此事,而陵南王让我等帮忙,我觉得你待在学院也是无趣,索性让你去看看。” “只是这天大地大又没有什么重要线索,你让我如何帮你查?” “有些线索你可以去赤血军营索取,不过我猜想也不是什么重大发现,你可以去天机门问问!” “我何时动身,又有几人相助?”江海问出心中疑惑。 “随时可动身,但是只有你一个人,他们不与你同路。给!”从一旁取出一个包裹扔给江海。“这里面有些许盘缠,和一些你需要的东西。” 竖日, 学院钟声还未响起,天也就刚刚破晓江海便出了内院,并非是下山而是去找那师公詹九圣,顺着记忆中的路径一路找寻,也不想其它人知道,因为师公未死的消息只有几人知道,连自己的导师陈钧也被蒙在鼓里。 只是绕了几圈也没找到,都是回到了远处,记忆没有错那只能说明这里有禁制,师公是真的不想人去打扰他。 只得轻声喊到“师公,徒孙求见。” 话音落下就的到了回复,并非是老人开口,而且眼前的情景发生了变化。那一颗颗的大树如同生了脚自主的向两侧移动,那一根根足有江海手臂粗的藤蔓也是溜走似条条长蛇爬行,其中白雾散开,里面景象得以显现,是一条不算宽敞的路。能见到黄土想来也是有人常来,除了自己的师伯他想不到有第二人,应该是时常来告知学院和天下间发生的事。 顺着那羊肠小道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江海见到了自己的师公,依旧是盘坐在那颗巨大的树下。 听到了动静老者开口“你来了,三年不见看来恢复的不错。” 他并未转身却是将江海的身体看了个透彻,除了他脑中的一些秘密。江海也并不吃惊,自己的师公境界高深即便是剑宗也是查探不了,只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机。 江海走到詹九圣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孙能有今日也多亏您给予的帮助。” 看着半边有血肉的脸勉强的动了下,那牵强的微笑浮现,让江海阵阵心痛,正是因为这个老人逐鹿学院才有今日的辉煌,也正是他在痛苦和孤独中默默的庇护,众多学员才能得到这安全和还算公平的环境从而成长。可谁又知道这么一个圣人如今是生不如死的状态。 看着看着眼睛红润了,有泪水要流出。 “回来就好,小家伙哭什么,我可记得三年前你那时的雄风啊。”老者半开玩笑地说到,也是开心果真没有看错这个小家伙。 “师公,我明日就要下山去了。” “我知道。你师伯有说过这事,你自己小心!虽说不确定是毒宗所为,但毕竟对方也使毒,可不能掉以轻心生命经不起几次大意的希望你长记性。” “谨遵师公教诲,徒孙此次是有事相求。” “为了逐日?” 江海点头。 “那就看你的本事能否驯服它了。”随后唤了一声“逐日” “唧……”一阵猛烈的风吹来,而后头顶的光线被遮挡一个巨大的黑影划过,疾风鹰王逐日落下,亲昵的碰了碰老者,随后那巨大的双眼看着江海。 江海如今易形状态它有些茫然,除了徐明江海它还没见过第三人。 “怎么?不认识我呢?”江海主动出声,他可是记得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对方是如何欺负他的。 这让逐日更加不解,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在哪里听过。 第七十九章 被吞了 眼见如此江海只得将右脸那道伤疤撕下,这可是他父亲给的据说是当年行走江湖时的一个小物件,外貌逼真不说连触摸的手感也是无比真实,贴上很难撕掉。 也是运用真气使脸部回归正常,看到刚刚恢复原状的江海逐日显然吃惊了一下,而后极为友好的伸出一翅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如同个许久没见的好友一般。 江海可不这么认为,那鹰翼上的力量实实在在的传来还有阵阵风吹,只得稍稍放出真气于脚部嘴里却是微笑道“鹰兄果然豪爽,这般客气我怕受不住。” 逐日收起鹰翼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江海么?在它的记忆中这个弱小的人类根本承受不了它的拍击,可能是自己的顾及他的身体使的力量小的,它这么想到。又是加大了力度再一次拍击江海还是纹丝不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是过去了三年接近四年的时间。 而江海在逐日收回手之时一跃而起,刚刚好攀着它的头在其耳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鹰兄还是如此热情啊,这几年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啊,回想起被你抛来抛去那感觉真的爽啊更飞一样!”手指也没闲着用力的拍了拍逐日,礼尚往来的表示友好。 只拍的逐日鹰王连番叫唤,而后挣脱开来飞向高空。它也是看出了江海的变化,知道已不是当年的他,至于目的一定是想让自己当坐骑。双翼舞动风卷突起刮向江海,‘想要让俺当坐骑,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罡风肆虐,好似一卷卷锋利无比的刀刃,江海却是一动不动仿若脚下生了根与山脉成为一体。 而詹九一早就料到两者之间会有一番较量,早已是施展真元,那一根根藤蔓飞来将西周围住,天上也是起了一个无形的真气罩,防止两者的比斗破坏此处的风水,而且也不想外人听到这里有战斗从而引来不相干的人。 詹九端坐在此已经几十年不曾动过,他修炼的乃是自然之力以此维持自身的运转,残喘些时日。至于江海看到的那个灰衣人实则是另有其人,不过也与他有些关联。 正因如此他的真元是碧绿色彩,好似绿叶青草的勃勃生机,除了江海和逐日鹰王感受到之外,还有一物,是江海怀中那颗神胎。他从封印的石体中脱困,却无法破去外层的保护壳,因为时辰未到也因为生机不够,所以吞噬了兵器冢的所有兵器壮大己身,如今这浓郁的生机将它自昏睡中惊醒。 江海不吃鹰王所制造的罡风,那一卷卷刀刃割向他的肌体连衣物都不曾割破更别说伤人。 “鹰兄,这天气异常炎热你就加把劲多弄些风,让我凉爽一下。”江海嘴里还在刺激着鹰王。 果不其然逐日吃了激将法舞动双翼的频率加快,那风已是铺天盖天的吹来,若不是有詹九的藤蔓阵保护,指不定将这里破坏成什么样子。不过效果也是明显,江海动了头上的长发肆意的飘动,打在他的额头上比那罡风还疼。 渐渐的逐日有些吃不消了,用了太多体力只得停手看着江海,后者看戏一般的眼神让它受不了。一声鸣叫之后化作一道黑影向着江海俯冲而来,鹰嘴就是那破空的箭头。这时候已经不再顾及了,若是不使点真本事真要给他当坐骑劳累一生了。 江海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不敢硬抗从背后抽出魔剑,在鹰嘴即将触碰到自己时横着挡住。 “嗡嗡……”响起的是金属的碰撞声,在詹九的真元罩中回荡异常的刺耳。一股真气一股是魔力两者碰撞在一起,更有鹰王下落时的冲击,使得受力者江海衣袂翩飞如同穿了一件长袍。 与此同时一个石珠从江海怀中滚出,脱离以后飞速向着那真气罩而去,这是神胎,在剧烈的响动之中彻底醒来。第一时间便是想着吞噬那充裕的灵力。却在半路给一根藤蔓捆住,詹九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刚才也是没注意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哪曾料到它能自主飞行。 而对峙的双方也是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江海当然知道它是神胎,不过也在怀疑它这个时候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这东西可是无利不起早的。鹰王收起双翼也是跑到了石珠身后,瞪大双眼仔细打量着这颗能动的珠子,喉间鼓动着认定这是一个好吃的东西。 神胎当然愿意被这般束缚着,特别是眼前还有它急需的东西,剧烈的抖动扯着那根藤蔓一阵阵晃动。 “小家伙脾气还不小,来我好好看看”那根藤蔓慢慢回收定在詹九面前,而逐日也是全程跟随着,他睁开眼细细查看这颗石珠。 却是看不出一点东西来,以他的修为境界竟然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石珠不简单啊! 像是回应他一般石珠发疯一般的扯动藤蔓向着詹九撞去,它怒了,因为眼前之人阻挡了它进食还使藤蔓困住它的自由。 只是它行不了凶还没碰到詹九就给一层真元阻挡了,这次显形了是一层翠绿的薄膜,上面有生机流动。原本要发泄的神胎突然变得温顺慢慢悠悠的碰上那层真气,而后退回,再一次碰上。只是每一次的碰撞那薄膜都会缺一团,它真能吞噬其中生机。詹九自然发现了这一点要不也不会补全被它所吞噬的地方,如喂孩童吃东西一样,只是这家伙的胃口很大。一旁看着的逐日鹰王眼中有精光闪出,它也是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吃食。 江海则是双手叉腰退到了一旁,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师公是否有办法破开神胎,让里面的东西出世,然而师公却是玩耍一般的行为让他无语。 看了片刻也没发现问题,索性松开藤蔓让神胎自行吞噬,神胎脱困将眼前的薄膜吞噬了个干净,随后飞向高空向着那真元罩而去,反正现在江海与鹰王也战斗不起来就随他去吧。 开口问道“小海,这小东西从何而来?” 江海如实告知,更将酒疯道人说是神胎的话也是说出,原以为詹九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全程无波像是早就意料到会是如此,不知是预料到酒疯道人,还是这神胎的来历。 直到江海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既然是那酒前辈所说的神胎,那就不会有假,你可要好好看管,这小家伙看样子也是个闯祸精。” 江海却是奇怪了连忙问到“酒前辈?师公知道他的存在还有他的道号?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那前辈的道号我是不知,不过这人却是鼎鼎有名,日后你也会知道的,而且钟前辈说过你虽有劫难,却有贵人相助也会安然无恙。还曾言你这一生多灾多难所遇见的贵人也是不少。” ‘看来自己的一生都给人算透了,’放在以前江海自然不会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把戏,不过学院之事未发生时,那终无灵就语言过,还有那周半仙也是如此,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真有未卜先知的法术神通。 但是对于那王西贵人的身份暂时性的怀疑。 两人谈话之间神胎吃的极为开心,好吃蚕食桑叶一般从真元罩的边缘一点点的吞食,不亦乐乎。而那逐日全程看着,嘴角有咸湿的液体流动,它忍不住了扇动双翼,以极快的速度升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一口将神胎吞了下去。 两人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特别是江海看呆了,上一刻还说的神胎难不成就这样被吃了? ‘我去,它可是吞了我的机缘啊!’江海第一时间想的还是那一洞穴的兵器被这家伙祸害了。而詹九则是古井无波,他可不相信这神胎会如此的死去,若是如此它就对不上‘神’一字。 事实也是如此。逐日鹰王吞了石珠之后美滋滋的回到詹九面前,而后瞪大的双眼盯着江海,那个意思十分明显‘小子我们账还得继续算。’它也是知晓地面上打不过江海,正要腾飞之时突然腹中一阵搅动。 低头看着自己腹部,那里肿胀如球,还有圈圈光泽散发。 此情此景江海是忍不住想笑‘让你得瑟,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知晓那神胎不但没被消化,而且怒了,在它的腹中恢复原本的状态,那可是一个脸盆大的石球啊。‘我看你怎么办,’江海极不厚道的退到了一旁,靠着树那模样也是表明‘请开始你的表演。’ 逐日腹部还在增大,以它的体积也该是无事才对,只是越来越大如同有身孕一般,瞧这模样难不成那神胎还能变大?以往只知道它能缩小不曾想它还能变大,看样子应该是吞噬了兵器冢中的诸多兵器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再者是詹九的生机使它有了变化。 逐日有些受不了了,那神胎不但在变大而且在不停撞击它,只见逐日肿胀的腹部不时凸起一处,像是要破裂开一样。 即便是他本身的魔力护身也是无用,疼痛难忍在地下不住打滚。 “咕咕……”不甚痛苦。 第八十章 车轮战鹰王 持续了片刻也没见好转,听着逐日凄惨的叫声詹九有些心疼了,“小海快将那神胎唤出来,只怕逐日受不了。” 江海也是无奈的摆摆手道“师公,那家伙与我好似前世有仇不怎么听我的话,我不知道行不行只能试试看。” 走到鹰王面前,伸手在它肿胀似要临盆的腹部上,自身真气探入而后低声细语道“我说石疙瘩你在人家肚子也不是个事,一会儿若是鹰兄将你生出来,那岂不是你成了它儿子?” 原本只是隔三差五的撞击,听到了江海的话如同打桩机一样的速度撞击着逐日的腹部,那频率之快让人叹服,特别是逐日凄惨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小家伙别闹了,逐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以后就没坐骑了。”詹九不得已再次出声。 江海这才严肃起来。认真道“神胎也好,石头也罢你还是赶紧出来,若是真将它伤着了,师公一会会劈了你的。你现在出来外面还有你喜欢的真气。” 不知是前面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后者极具诱惑,神胎停止了动作。 眼见如此江海又是开口“我现在让鹰兄张开嘴,你变小之后赶紧出来。” 逐日喘着粗气也是人性的张开鹰嘴,等待着神胎出来。片刻之后之间逐日鹰王的腹部逐渐便平,神胎恢复原样顺着食道从嘴里飞出悬浮在空中,先是一阵的的晃动甩去石体上逐日的胃液,而后飞向那不曾被它祸害的真元罩处,继续完成它的进食大业。 鹰王的痛苦消失那对鹰眼盯着江海,使其毛骨悚然的好似要生吞就江海。后者只能摊摊手便是与我无关,我还帮助了你。 它这才将仇恨的目光锁定在神胎身上,他可是疾风飞鹰中的皇者,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休息了片刻直到不适全部消失,展开双翼化作一道黑影向着神胎飞去,这是要报仇雪恨。 “逐日……”詹九见情况不对呼唤着鹰王。 只是它如今哪里听得进,涨红的双眼有的只是愤怒。 “我还巴不得它们较量一番,想看看这所谓的神胎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江海看戏的不嫌事大更是吐出心声“若是给逐日破开了石体那样更好,我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詹九只是一声叹息,而后又是使出了藤蔓阵保护此处的花草避免因两者的战斗毁坏一切。 正在无比享受的神胎突然感受到了猛烈的风吹,不得不停止进食,看到逐日又是找来只是晃动身体。果然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竟然变大了不止一倍,远远看去就像谁家的磨盘悬浮在空中。 刚刚好变到最大时那鹰王也是冲来,自下而上如同一只箭矢,尖端闪闪发光是它的鹰喙。两者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冲击力,使的下方观看的江海也是捂着眼睛,怕风吹伤了双眼。 威势散不开在詹九的真气罩内四处窜动,好久才彻底消失。两者分散,神胎的石体坚硬无比本就是一种神料加之有极强的封印,而四阶鹰王的喙也非常物对比之下也是不遑多让。 两者皆没有损伤一击斗了个平手。逐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石珠变成巨大的石球后能挡住这一击。不免有些不爽连同在江海身上受的气一起撒出,张嘴就是一道风刃,其锋利程度不亚于一把宝刀。 呼呼的风声似那鬼哭狼嚎一般,径直打在神胎石体上,这可是疾风飞鹰的另一门神通。神胎剧烈晃动好似要解体一般,石体上有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裂痕,不过都有朦胧的光晕在其中像是粘结剂一般。终究是没有裂开,那是它原本的封印,封印者不想里面的东西受到损伤,也不想它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脱离,这是一种保护也是约束,如今是保护这神胎。 许久这动静才消失。 事到如今即便是逐日也看出了,眼前这个巨大石头的不凡,特别是其中一闪即逝的气息竟让它有了一丝惧意,并非是实力上的压制产生的害怕,而是本能的恐惧,是上位者对下层者的威严。‘这里面可能是一位祖宗级别的存在!’逐日极具灵性再者也是四阶魔兽,知晓这天下有许多它得罪不起的存在,例如那不远处的平原地带,那里面就有许多,也是它所不敢踏足的区域。 这还怎么打只得收起神通,就怕招来横祸,它匆匆落地认栽了。而且神胎来脾气了,你打的我这么疼现在想跑了?没门!其实一点也不疼,给那层石体封印消去了九成九的威力,但它年幼认死理被打就要找回来了。 而后怒气冲冲地飞了下来紧随逐日的脚步,是一路火光带彩霞。逐日叫苦不迭想不到这祖宗这般记仇,又不能动手只得将双翼展开护住周身,头也是埋的极低彻底的认怂了。 神胎猛烈的撞击在逐日身上,如同擂鼓一般的声响,而它除了鸟喙鹰爪之外身上最坚硬的就是双翼了。声音虽然巨大但是痛苦却是很小。鹰王心想着‘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神胎撞击了百余下才停止动作,特别是最后几下已经是绵绵无力,看样子是乏了。最后缩小了身形变回石珠,摇摇晃晃飞回江海怀里。 ‘总算是停止了!’逐日也算松了一口气。露出头来左右张望也没发现神胎,这才展开双翼抖动身上的黑羽,像是活动筋骨一般,最后确定神胎不见之后,一声长鸣宣泄着刚才的郁闷。 瞧它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江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哈哈……” 这一笑惹事了,逐日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江海,瞧他的模样就很讨厌,身为一族之王受到这么大的委屈,这与他脱不了干系,那石胎中的祖宗就是与他对战时跑出来的。 它将所有的责任往江海身上推,若不是这可恶的人类自己怎么会这么难堪,还好附近没有自己的族人,要不丢死个鹰。‘哼,惹不起那祖宗我还惹不起你?’ 遂朝着江海叫到“咕……咕” 詹九立马翻译,他虽不会兽族但与这一族呆在一起几十年怎么会听不懂它们的意思。“它说你看啥,信不信爷撕了你?” 他也是像某地的一些字幕君,胡乱翻译一通,为的就是激起江海的战意,其实也不用江海本就是为了收服鹰王而来。 只见江海做出反应一手拍地大笑的同时更是学着鹰叫“咕咕咕……”这是先前逐日倒在地上翻滚时痛苦的鸣叫,他如今学的惟妙惟肖就是取笑它先前得窘境。 逐日一听瞬间便怒了左翼瞬间拍出,江海早有准备也是一掌拍出借着冲击向后腾去,而逐日的左翼拍空落在地上,虽有真元的保护却也是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响。一击不中鹰王微微侧身,那庞大的身躯竟是无比的灵活,右翼展开似一根长棍侧击。江海虽是后退了很远,但那逐日鹰王的体力庞大右翼即将触碰到江海,不得已他伸出右掌与鹰王形同对了一掌。 未曾使用真气和技巧,那巨大的力量传来,若不是江海肌体强橫极有可能碎裂,即使如此那力量还是将他掀飞,退了不知几丈远的距离。 被围绕的藤蔓拦住,这一条条藤蔓皆有钢索粗,却是柔软的多,将他弹开借着冲击力江海一拳打出。 “来而不往非礼也,鹰兄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逐日鹰王并未回答只是双翼交叉在胸前,挡住了江海的一击。 江海的右拳与鹰王的双翼触碰在一处,两种巨大的力量冲击着,使他右手整个都在生疼钻心的痛苦,鹰王的双翼似那钢筋铁骨。非但如此那逐日竟抬起一只爪来如人一般踢出,这也是江海没想到的,只得屈膝抗住。鹰爪踢来似铁锤的挥舞打得江海疼痛难奈,只得稍稍使了真气震退自身,与之拉开距离后不住地捶腿,同是宗者级别人与魔兽之间的差距表现无疑。 瞧见江海如此模样,逐日捂着嘴咕咕叫着,好似在取笑他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小家伙要想它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得使些让它折服的手段,别藏着掖着的此处没有外人。”詹九见江海束手束脚的,好意提醒。 江海也正有此意,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握在手中全当剑使,可不敢动用魔剑,万一出了偏差伤了逐日那就有违本意了。 向后蹬了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鹰王,后者早有准备右翼瞬间挥出,速度比江海还要快,估算着江海的位置守株待兔,只是江海不曾减速像是没看到一样。它也在纳闷这家伙疯了?见自己出手了还不收脚,这是自寻死路?然而结果超出了意料,黑毛刺中江海却只是一个影子,刹那间它看到了残影的江海嘴角上扬,那笑容很是诡异,而后竟然凭空消失了。 江海使出了父亲所传授的剑法,他为它命名为‘影杀’ 鹰王瞪大双眼张望着,双翼护住胸前要害,头却是转了一圈仿若没有骨头一般。 鹰眼厉害之处便是观察,能看到极其微弱的东西,现在却是失灵了,并未发现江海的踪迹。 詹九虽然发现了,但是这时候他又怎么会提醒,只看逐日自己的反应。 第八十一章 就是不服 找了片刻也没发现江海的踪迹,逐日鹰王只得张开双翼飞上高空,这时候的江海连最难隐逸的气息都是不显,怕有闪失只能逃离,它也是清楚江海不能飞行,飞了几丈高以后这才停止上升,这高度即便是江海再如何助跑跳跃也是够不着。 而后双翼舞动,一道道劲风以它为扫向下方,足足十几道向着不同方向飞去,一对鹰眼也是左右晃动仔细看着下方的变化。它并不指望能伤到江海,双翼扇动的风不及它吐出的风卷,一开始也曾用过结果江海纹丝不动,如今只是想看着地上的落叶吹动的方向确定江海隐藏的位置,他一定就躲在某一处只等自己寻出。 十几道风将整个真元罩刮了个遍,也是没有发现异常,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是无规律的并没停集一处,难不成他还能隐于无形不成?不可能!那种神法即便是圣兽都不一定能施展,在它的传承记忆中也只有一两位逆天的存在有此能力,它并不相信一个弱小的人类有那种实力。 一定是躲在某处劲风不曾扫到的死角,或者是以极快的速度避闪而且让鹰眼捕捉不到,它更愿意相信前者,一个四阶的人类能有那般速度? 又是扇动双翼,阵阵劲风再现这一次它使了魔力,风吹刮的迅猛拥有极强的破坏性,而且这一次加大的数量,接连舞动足足三十几道,相信能全方位无死角。 地下刚刚落下的树叶再一次飘起,在一道道风刃的作用下四处窜动,最后全部被斩碎一分为几十。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没捕捉到江海的踪迹。 这让它大惊难道出了真元罩? 不对,那源源不断的生机还在涌动不曾停止半秒,他还在某处等待出击,可是又在何处。 鹰眼又是扫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地方不曾被波及,就是詹九坐的那处,自开始就不曾想到的地方。而且江海冲向自己时,背后正是詹九所坐的位置。一定在他后方! 鹰王一阵鸣叫好似告诉江海我来了,而后迅速落下奔向那个大树之下。绕了詹九一整圈也是没发现他的所在。奇怪了,也不在这里那是在何处?转身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它感觉到了阵阵寒意,糟了,他就在身后!转过头去发现除了詹九和那根巨大的树干别无他物。 回头之时却看到江海那张讨厌的脸就在眼前,而且还挂着先前那诡异的笑容。“别来无恙啊鹰兄。你败了!哈哈……” 原是他倒挂在大树上,一手拿树枝指着鹰王喉间,一手摆动在打招呼,双脚勾着树上的藤条。 原来如此,鹰王猜对了江海确实躲在此处,不过不是以詹九为掩护,而是第一时间上了树躲藏起来,那古树不知多少年岁加上詹九的生命之力,只要稍稍屏住呼吸就能躲避查探。而且刚刚的寒意也是故意散发就是让鹰王回头,好以‘剑’要挟。 好生算计,只是让江海失望了,他从鹰王的双眼中看到了愤怒,想了片刻才明白其中道理。 兽族崇尚武力,与它相斗为的是收服,那就得让其心服口服。使用这影杀若是一般人类可能就认输了,可眼前的是兽类而且是一族之皇。自身的高傲不说,被这种‘阴谋诡计’所打败,它如何心服口服。 至于愤怒应该是反感江海的一再调笑,公平比斗应该是堂堂正正! 鹰王张嘴一口咬断了江海手中的树枝,更将嘴里的断枝吐向江海,后者一个翻身躲过。落地之后双手抱拳轻声道“鹰兄且息怒,我们还是堂堂正正的比斗一番,放心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听到他的话鹰王双眼中的愤怒退去,而后退了几丈给江海腾出位置来,这是要公平比斗。 江海将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三生剑法施展出来产生的意境想来也是胜之不武索性不使剑法了。星辰大海的真气倒流而上,黄沙绿地的绿光也是浮现,他引用丹田的真气要施展那几招散世了。 “鹰兄小心了,我这几式施展起来你可能有些疼。”即是公平比斗提醒还是要的。 逐日也是感觉到了江海的变化,想不到他还有如此磅礴的‘魔力’。一时间体内的战血沸腾起来眼中也尽是渴望,渴望与江海一战分出胜负,听到他的话也是回应了一句“咕……咕” 不用詹九翻译江海也知道它是让自己尽管来。因为看到了它周身的黑羽倒立,有光芒散出如同自己一样它也在引动‘真气’ 一人一鹰同时蓄力,不得不说兽族的优势在那里,也许只是江海的真气实在磅礴行动的比之要慢,逐日率先完成动作。全身魔力涌动充斥着无尽的破坏力,非但如此更是鹰嘴大张,口中有漩涡骤起肆意的吸收四周的灵力,要破坏江海的蓄势。然而他真气已经运行,源源不断的提取在身体内运行周天,双脚也是牢牢抓住地面不动如山。 漩涡停止,鹰王的腹部喉部涨起其中蕴含的恐怖威势,让江海感觉明显,这次是动了真格没有保留,比神胎比斗之时还要让人窒息。 “咕……”一声长鸣,风元素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浓度,在起嘴部汇集,原以为它是吐出风刃或者风卷不曾想不是,而是一颗青白的圆珠, 那圆珠出现之后无规则的旋转,四周的风元素则是随着它旋转的方向而动,形同一个发号施令的将者。风的肆虐每一次动作都伴有有极为阴森的声响,呜呜好似深夜婴童的啼哭却比之还要尖锐。 最后全部向着江海而去瞬间将他包围,衣袂翩飞长发乱舞,肌体也是乱抖,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 “啊……”一声震天的吼叫终是达成了,四周的响动如同禁止了一般,只见江海缓慢的抬起手来。 那围绕他的风啸,风卷从中截断,那真气罩也是阵阵的晃动仿若给抽离了生机摇摇欲坠,使的詹九也是皱眉这动静真的巨大,三年前他虽是感受过这惊人的气息,如今零距离接触才真正觉得恐怖,连他都心有余悸。 天空中一只手掌慢慢成型,而后吸收四周的灵气风元素急剧扩张,最后遮天蔽日一般大小。 随着他境界的提升这招翻天掌也是生了变化,从开始的白骨状态到三年前的肉掌,如今更是经脉可见,不仅如此其中还有处处白斑甚是耀眼,仿若是圣洁之光。虽是白斑却是朦胧不清看样子还能进一步提升,至于是什么样子江海不知,会不会成为一处处符文密字?当然也只能是猜想。 那巨掌的手掌落下无惧风卷的肆虐,它本身就有风元素在其中,缓慢的落下却让逐日无处可逃,仿若是锁定了一般。 眼见如此逐日只得展开双翼似一双手掌顶着上方落下的五指山。 “轰隆隆”剧烈的响动,鹰王那一対钢爪已是深深陷入土中,虽有真元罩的保护也是无济于事,从地面破裂。 逐日无愧是四阶兽皇一声震耳的鸣叫,自身的魔力全部涌出仿若一团黑色的火焰,顶着江海的翻天掌,两者之间真气魔力窜动竟形成一处真空的状态。这让江海也是诧异,即便是对战吞天巨鳄也没有这等效果,一来是自身实力的提升,二来是这鹰王的强大。 江海不得不加大真气,随着更多真气的加入,那双掌越发的真实,能听见其中血液的流动声响似雷鸣电闪。而掌中的几处白斑却是更加朦胧,原本还是四散状态如今汇聚成几团好似要融合成某物一样,终究是没有形成,他现下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不足以显化手掌中的秘密。 不过对付鹰王够了,原本它就是靠着魔力和强硬的身体扛着巨掌,勉强支撑现在终是打破了平衡。它的双腿弯曲承受不了这威力跪倒在地,可高昂的头颅不曾地下傲骨仍然,双翼还在苦苦支撑虽是咯吱咯吱直响也未曾放下。 江海看着鹰王极为欣赏,仿若看到了自己一般,也就控制翻天掌停在那里而后开口道“鹰兄可曾服气?我这一掌拍下你可能会受重伤。” “咕……咕”声音依旧高昂,却是不知其意。 江海只得看向自己的师公等待他翻译。 “不服,就是不服!你只管拍下来俺扛得住。”詹九的声音穿来,这次他是准确的翻译并没有添油加醋。 江海也猜想到了结果,对这逐日鹰王更加欣赏了。“小家伙,你是我的!”喊出之后控制翻天掌拍下,逐日无力反抗只能看着那恐怖的巨掌下落。一声长鸣是不屈的吼叫,也是展示它的高傲。 双腿陷入土里形成了一个土坑,而且还在不住下降好似拍钉入木一样,江海还是收了几分威势就是纯力量的打击,这种攻击以鹰王身体的强度完全可以抗住。 最后鹰王被拍入土中只留高昂的头颅,江海收起翻天掌那恐怖的威势散去,他慢慢走到鹰王面前。 “鹰兄,这下你可曾服气?” “咕咕……”与先前一样的语调,不用师公翻译也能知晓它还是不服气。果然是高傲的鹰中皇者! 江海只能是一声叹气“那好我们再来!” 第八十二章 七胜逐日 江海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丸,那清香出来有特殊的灵力,不是圣品却也是不凡的丹药,这可是身为执法者,监察者才有的待遇,比那正式学员的资源好上几倍,一个月才三颗,江海吃了一颗那效果不错,若是受伤立马能愈合结疤,听说还能驱除一般的毒。 看了看鹰王的体力只得将剩下的一颗也倒出来,摊手摆在其面前。 鹰王头偏向一旁,像是一个生气的孩子一般不曾管江海的赐予,虽然闻到了丹药的响起,喉间动了动。 这模样更像是某时期不接受救济粮的热血有志之士。江海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他可不是那万恶的啥,而鹰王显然也不是有志之士它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它,现在只有傲气在支撑。 “鹰兄,我知道你不服,问题是你不吃这东西咱们怎么进行下一轮公平公正的比斗?难道你认输了?”好说歹说加上激将法。 逐日转过头来,眼睛盯着江海仿佛再说,对,我可是为了和你公平比斗才吃的,并不是贪吃哦。 随后一口将其手中两颗丹药吞下,速度之快江海都只能看到一阵影子,手中的东西已经不见,而后听到它下咽的声音。 “咕咕……” “让开!” 江海连忙退了几步,逐日一声鸣叫而后四周炸裂它从土中脱身。那药效真的快,才吃下不久就能恢复的如此地步,看着它在空中翱翔不断的鸣叫,让江海直羡慕,这兽族的体质就是牛,吃了翻天掌一掌只吃了两颗人类的丹药竟然一下子就生龙活虎的。 ‘嗯,我的!片刻之后它将是我的,’看着它越是强悍江海心中越是高兴,想着不久后自己就能拜托大地的束缚能否在空中飞翔,嘴角不自然的扬起,就差有咸湿的液体流出了。 飞翔了片刻那飞鹰落地,与江海之间有些距离。头依旧高昂,感情也是个傲娇。 “咕……咕” “来,咱们下一回合!” 叫完摆好了架势只等江海进攻,江海是自信满满,已经两边战胜了逐日,特别是后面还有一式杀招,不愁逐日不败,见其准备好了。又是询问“鹰兄是准备好了没?” 鹰王点头。江海这才运气,他已经有些怕它再说不公平了。 随着江海的运气,詹九的真元罩开始剧烈的晃动,比先前造成的动静还有强烈,显有破碎之时,又是日出阳光已经洒落,詹九不得不加大真元的释放,他要有准备,可是当江海施展起来还有有些措手不及。 气罩内真气在凝聚,毁天灭地的气势散开,鹰王是彻底傻眼了,它以为先前就是江海的绝招了,想不到这招式还未成型就有这等威势,看来是小瞧了江海了。这会儿开始相信了詹九的话,三年前让他瑟瑟发抖的恐怖威势真的是江海造成的,那时还是詹九安抚鹰王,以自身真元罩住鹰王,才让它安然度过。 此时鹰王的心里已经是服气了,可要让他屈服还差那么一点。红色的魔力散发而出向后汇集,片刻的时间就遍布的双翼,每一根黑羽都是竖起,每一缕绒毛都是染红,使的原本就遮天蔽日的双翼更是耀眼,远远看去就是一只火鸟,这也与其先祖相似。 而后振翅双翼的魔力甩出,向着天空那不曾显化的神通而去,这也是它的保命招式,想要击溃那还没成型的恐怖,碧绿中一片火光,比天边那刚刚照射的曙光还要亮。 然而结果令它失望了,‘影翼斩’并未起作用,撞上那处漩涡便给搅散,成为诸多被吸收灵力的一部分。 借着鹰王的魔力,那无比恐怖的巨爪提前成型,与三年前想必变化很大,原本的枯骨上竟是腐肉,如今已是有了缕缕生机,虽还有白骨显现却是不足十分之一,那鲜红的血液流动在五指之间,在伤口处却是不滴落,依旧运转着。就是江海自己看到也是满满的吃惊,为何翻天掌变化那般巨大,而同时散式的擒圣手变化却是这么小,只是生了不少肉。 疑惑不止一两除,真气所化的爪,掌如此真实,莫非它们都是这天地间曾存在过的生灵,如今以另一种方式复活?而复活的根本就是自己境界的提升?即使如此那自己实力达到那种地步之后,这掌,爪的主人就会复生,然后真身重组?这是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江海却是感觉可能性极好。 他们是敌是友?出现之后是报答,还是扼杀,这也是一个疑问,若是邪恶之灵,借体重生之后定是扼杀自己,或者夺取身体主动权。 而且这是几式,随自身实力的增强鬼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拳,腿,头之内的招式那时又是怎样的场景? …… 想着想着江海入了神,只是右手成爪并未落下。逐日也是奇怪感受到恐怖的威势已经半天了,天上那巨爪早已成型为何迟迟不下,让它担心了半天,看向江海。只见他抬头仰望天空那只巨爪眼神一动不动像是失了魂。只得出声“咕咕?” 这一叫将江海拉回现实,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感动。难怪人常说‘接触的人越多越喜欢狗。’他现在多少明白了为什么,特别是见多了虚与委蛇,自身更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也有感觉人不如狗不如眼前的飞鹰,最起码它不会在自己失神之时对自己出手,更不会时刻算计。 于是也是善意提醒道“鹰兄相信你也看到了,这一击我怕你接不住!要不你认输算了,投降输一半!” “咕咕?咕咕咕!”“投降?不可能!”江海听出它语气的变化。 “那你可小心了!吃我擒圣手!” 天空那只巨爪伸出,虽是缓慢至极,却是怕你逐日不可多少,爪中自成一域,有属于它的规则,像是龙卷的吸力让人难以抗拒。 挣脱不了那便硬抗,鹰王双翼护身更是激发血脉的潜能,血管突增血液流动加快,似火焰的燃烧一般让其发热战意满满,那魔力也是增添了几倍,在其身外形成一具火红得气盾,盾成兽形与鹰王影响无差,不过要巨大的多,剧烈的窜动真如火焰一般。 越是高贵的兽类,血脉传承越是恐怖,因为其祖上多是绝顶圣兽,虽随时间的流逝其能力在一步步弱化,但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会激发,如同返祖。例如那吞天巨鳄生死之际得到打量鳄祖么神通。 眼下飞鹰也是差不多巨鳄的情形,看着那火焰鸟一般的模样,让江海看到了飞禽以凤凰为长传说的由来。弄不好它祖上真的是凤凰神兽。 巨爪将鹰王连同其体表的凤凰异象一并抓在手中。异象的火焰剧烈燃烧,好似要焚天一般的恐怖威势,让巨爪的五指更难收拢。这巨大的阻力连江海也是感觉明显。 火焰的恐怖的热量,让隔着很远的江海你湿了身,汗水股股落下。 无愧是火鸟圣兽,虽只是异象也让江海吃了不小的亏。但是见到了鹰王的不凡,它更加想要收服鹰王,手指艰难的收拢半寸一寸之间的行进。天空那只巨爪也在收拢跟着江海的节奏完全由他指挥。 凤凰异象毕竟只是鹰王的魔力所化不足凤凰真火的万分之一,也许是因为那巨爪的来历更为惊人,爪收拢握成拳而鹰王被困其中。 异象虽未消失可是变了形,从五指间渗出也是不灭。时间在分秒之中前行,巨爪还在收拢鹰王的空间越来越少,而且爪中的特殊规则之力作用下,异象慢慢变淡直到彻底消失。 “叽……”逐日发出凄惨的叫声,看来是扛不住了,江海收起真气让擒圣手散去,鹰王从空中坠地。 这擒圣手果然厉害,让他看到了希望,若是实力足够真的能生擒圣者,圣兽。 反观鹰王摇晃在地,身体还在颤抖未从那威势中走出,好在江海及时收手才让它没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疼痛还是有一些。 施展了翻天掌,擒圣手江海也是有些吃力这两式极耗真气,虽有星辰大海,黄沙绿地的海量真气却让江海耗去接近三成的真气。这也是进步比之前好多了相信以后对敌能使个五次没太大问题。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逐日问到“鹰兄,这次可曾服气?” 鹰王转过头来看着江海吐出两声“咕咕!” “他还是不服。” 江海是彻底无语了,这都是第三次了它竟然还不服气,难不成真的要像诸葛孔明一样生擒孟获七次?那不是还要打败它四次?而且是公平公正的出手。 摇摇头江海也只能说道“那你赶紧恢复体力吧,今天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他也明白‘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难得。’耗费些时间以后自己就能翱翔天空,一番比对后他选择了忍让,毕竟有句名言说得好——以德服人。 事实上逐日自第二次失败后心里已经服了,只是嘴里不服而已,原因有三。 其一,毕竟身为一族之皇,有自己的高傲。 其二,没有台阶下多没面子,而江海也没求它。 其三,它看出江海的不凡以江海为试炼石,借他之手逼出自身潜能。 第八十三章 出山 休息就片刻之后一人一鹰便开始了第四轮较量,这一次江海绞尽脑汁后决定使用九道字符中的能力提升,当着逐日的面在空中书写下那一枚字符。 后者先是阵阵茫然,当那处光芒四射形成一个古字时,鹰王瞬间瞪大了鹰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海。那字符爆发的洁光射向江海,使其明显感觉到了江海的变化。 这一次没有真气的比拼比的是肉体的强度,原本逐日稳占上风,只是江海有了字符的提升强度增加了接近一倍,这是多么恐怖的增幅。打的鹰王叫苦不迭,给江海按在地上又胖揍。 “服气么?” “咕咕……”依旧是声音高亢,没有落败者的颓势。 江海自它身上爬起,只能在心中再添一次,如今是第四次了,现在也不急了就看它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五次, 第六次, 第七次, 直到第八次江海战胜鹰王,它彻底没力了躺在地上不停喘息,江海也累的厉害还是习惯的询问“服气么?” “……咕……”有气无力地回答。 “还不服?那再……”原本想说再来的,突然感觉它好似少叫了一声。难道它妥协了?有些不适应地转向师公听他的翻译。 “小家伙恭喜你,逐日认可了你,以后随你浪荡天下了!”能听出他语气的变化也是有些高兴。 “真的么?”江海也是心喜的厉害,完全忘记自身的乏力快速跑到逐日面前问到。 逐日也未回答只是翻着白眼。 “我怎么感觉又给他鄙视了?!” “该!现在心想事成了你却不相信了!” “很好!”江海一把抱住鹰王的头,不住的晃动来证实这事的真伪。后者本就无力这会给晃的头晕,一声大叫后竟有站起之势。 “你也高兴?” “鹰兄不用这般,有那个心就好真的不用拥抱了!” “鹰兄?你!” 突然背上给重重拍了一下,让江海有些难受,只能松开逐日,逐日直接倒地嘴里却是叫着“咕” “滚……” 收服鹰王对于江海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现在就等第二日的到来而后如师公说的那般浪荡天下了。 骑上飞鹰那可是异常耀眼,集万千目光于一身,凡是见到的无不羡慕嫉妒恨。往生山上有一只鹰王这是很多人都知晓的事,但是见到的很少,更没人乘坐过,现在见到那个刀疤执法者乘坐怎么不吃惊。一个个都是幻想着自己独自坐在上方那是何等的气派。 羡慕之后就是猜想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空降不说连这鹰王都给收服了,要知道这可不是战宠系那些低阶的战宠,可是四阶魔兽而且还是皇者,皆是不相信江海有这等实力。看来其背后的势力极大,有人帮忙!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而江海是全然不顾,心想着‘反正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这次登场为江海赚足了眼球,而逐日也是极给面子的几声长鸣,引的其它飞鹰也是附和,又是一阵的轰动。 竖日 一大早江海就出门了,逐日立在场边等待江海的到来,江海爬上它的背上正要拍手让其起飞,突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是朝自己来的,莫不是师伯还是有什么忘记交待了。转过头去却是看到了司马兰,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 只见她后背背着一个包袱匆匆朝着这边赶来,难道有任务要下山,一看四周并没有飞鹰停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冲着自己来的。 “姜执法等等。”司马兰见到江海连忙呼喊怕他起飞了。 “不知你有何时?我有任务在身不宜久留。” “我也有任务在身,院长让我随你一路!” 江海听完头都大了,他竟然看到了司马兰脸上有一丝羞涩,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徐明到底安的什么心。 “把你身份牌给我!” 司马兰递上身份牌,因为贴身保管上面还有阵阵体香,江海运用昨日从徐明处学到的探查秘法,从中得到消息她也是调查毒源之事,而且还是自己的下属,一看发布人竟是徐明。 心里暗骂其不靠谱,说好的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不说,而且还是最不想见到的女子,这如何是好? “执法者可查探清楚呢?我能上来了?”司马兰见江海入神不得不提醒。 江海只得将身份牌递回,而后道“你的任务确实看清了也想与你一道,只是这鹰王性子烈我怕它不给你上。”事到如今江海也只能寄托希望在逐日身上,让它出口拒绝。 逐日听到有人叫转过头来,看到了司马兰,原以为它会拒绝会动手。谁曾想到它竟两眼上翻,眉毛上挑嘴里怪里怪气的叫着“咕……咕”,那模样就像是大街上调戏小娘子的登徒浪子。 事实也是如此,而它说的也是极为欠揍“嗨,小妞儿!上来,我们顺路!”江海还真不知道逐日还有这么特别的一面,瞬间被打脸只得让司马兰上了鹰背,暗里却是狠狠抓了一把逐日的肉。逐日一疼右翼直接拍出反击江海一下,嘴里也是有些愤怒的叫着。 而这一拍又出事了,原本江海就没在意而且逐日出手突然,正好拍在江海右手上,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体向左侧偏转,而他的左侧正是司马兰,好死不死的嘴唇刚巧碰到司马兰的脸颊,好似突然的一吻,好在江海及时控制才不至于贴到对方的嘴唇上。 司马兰也是没料到江海转向,等反应过来时只感觉右脸上有柔软之物碰到,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海,透过他的眼珠看到的是自己的粉唇,一时间羞涩再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曾几何时与那江海也有过这么近的距离!一想到江海她突然像是变了个人,脸立马黑了下来一把推开江海,更是本能的甩了其一巴掌。 江海如今皮糙肉厚那力道如同挠痒一样,不过还是让他清醒了,心里想到与此女已经是几次美丽的误会了,又是想起周半仙为他卜的姻缘卦,莫非她就是其中一个? 江海再一次入神让司马兰皱眉,这家伙果然是个登徒浪子,而后冷冷道“还请姜执法放尊重些,要不然小心我的钢枪,”说完扬了扬背后长枪。 江海是极度郁闷,这又该怎么解释呢?索性不解释。最让他气的还是座下的逐日竟然双眼眯成一条线,嘴里咯咯笑出声来。 …… 逐日的速度不是盖的,两个时辰便到达了最近的一个中等城池。江海与司马兰进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它自行活动,逐日又是一阵风的离开不知道祸害谁去了。 进了城是一派繁荣的景象,街道宽广人来人往,两道高楼林立实在气派,还有商家店铺正门大开欢迎来往客,更有小摊小贩在其中。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此番热闹的景象是江海所到之处最为繁华的,人流量即便是学院招收时也不遑多让。 红装素裹中江海和司马兰的穿着就显得有些奇异了,一者是一身黑衣,一者是黄衫遮身。却是无人驻足观看,也无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城市人并不大惊小怪,也是明白这两人来自逐鹿学院。 此时此刻来到此城就有些奇怪了,但没有多看一眼,知晓这两人的实力强大,那一身的色彩证明一切。 行走中两侧不时传来商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却又各具特色,此乃招揽生意的一种方式,初听也有一番风味。江海自然是不会停留,因为没有缺少的东西,也因为要趁早去此城的据点拿通行证。赤血军军纪严明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入其中,即便是逐鹿学院的人也不例外,若非有通行证进不了军营不说,还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人,一个三年从未下山的司马兰。 两侧的小摊上尽是精美的小物件,有女子最爱的胭脂水粉,金银挂饰,遮风挡雨的油纸伞,精美耐看的布匹手绢…… 一时间小女子儿的心思突起,被这琳琅满目的东西所吸引,完全忘记了任务,也想不起前方还有一个人。 眼角如此江海只得停下脚步等待司马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正是风华正茂的妙龄之期,不知她看重了什么东西。 司马兰停在一个摊位前,眼睛盯着一处久久不能移目,江海看去是一个摊开的木盒,外形精美雕刻着朵朵繁花,盒内分几两层。盒盖上有一面小小的铜镜,第一层上一把小巧的木梳应是桃木制成,第二层则是些水粉,约有五六种色彩煞是好看。 ‘从未见过她梳妆打扮都是素面见人,不知她精心打扮以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江海想象着,应该也很美。 摊主看司马兰驻足也就上前招揽,“姑娘,这可是最新款式价格也是公道,您要不要看看?” 说着还抽来木盒递给她看。 那水粉不但色泽好看还有一股香气,很是好闻,司马兰有些心动了。颤颤巍巍地接过木盒端在手上,抓的很紧生怕它会摔落打碎。 水粉的香气扑鼻让她沉醉,看着铜镜中映照的自己,并不美丽也不太会打扮,一眼看去就像是个男子,她有些自悲了。‘也许平凡的自己只有江海才要!’这么一想她放下木盒极快的走出了摊位,路过江海身边也不曾停留。 那摊主见生意的丢失不免惋惜道“那姑娘挺不错的,若是精心打扮一番应该极美,可惜啦!” 说者无心江海却是听进去了。 第八十四章 军营 拿到通行证两人乘坐逐日又是匆匆离去,赶往赤血军的驻扎点。 赤血军皆是精锐,因为其军纪严明在整个东大陆也是极为有名,一日两次团训分在早晚,各有两个时辰,这也是它为何强大的原因之一。 一个个赤血军将士穿戴整齐有条不絮的完成着各种训练,哨塔之上的哨兵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精神也是高度集中稍有风吹草动就拉响警钟。 一个异常庞大的影子投射在地面,让几个哨兵其了疑心皆是盯在那处看着,因为隔了些距离只得张弓至满月,箭羽搭在上边若有不对就放箭。 那影子越来越大最后足有一个帐篷大小,一只黑影落地一看原来是一直极为庞大的飞禽,飞禽收起双翼时两个人从鹰背下来,一者黑衣一者黄杉皆是年岁不大。 “来者何人?此乃军事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眼见两人气势不凡又有猛禽相伴想来是大人物不敢得罪,但是职责在身一个领头大声喊到。 听到询问江海只得拉着司马兰高举双手以示自身无恶意,而后道“我们两人来自逐鹿学院,还请禀报你们营长,他知晓我们的来意!” “你且等等,我这就禀报。”一个哨兵下了哨塔匆匆离去,片刻后警戒大开一队将士在后面等待,领头是个熟人——梁铮。 他是听到了禀报有黑衣男子黄衫女子前来,便匆匆出来迎接,别人不知他可是从学院出来的,知晓是一个执法者一个正式学员,想来是王爷的求助得到了学院的重视。 将两人请入帐中,梁铮还在仔细打量江海,学院有鹰王他不是不知晓但也只是听说,这一见当真是高大威猛气度不凡。再加之江海的特殊,年龄不大比自身看上去还小竟然当上了执法者,而且与常人不同露出了真容。 一时间想起了在逐鹿风头正劲空降而至的姜浩瀚,有些冰冷却有实力,查探过后也知他是宗者之境快要达到后阶。 江海自然知道他的小动作,若不是眼前人在三年前激起他的冲劲让他努力进入学院,也就不会有现下的实力,所以他并未生气相反还有一些感激梁铮的,再者这是军营他人的地方,这有失礼仪的行为也只能忍耐住。 片刻后梁铮开口“我观姜执法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实力,更是晋升执法者还有鹰王相伴,不免多看了些还请姜兄弟见谅。” “哪里哪里,都是为帝国做事,而且同出一门就不必如此客气,我与司马姑娘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那事,听闻梁将军这里有线索故此来劳烦。” 梁铮这才看向一旁的司马兰,长枪立在一旁也是英姿飒爽,眼神之中的凌厉之意也是十足,这是一个非凡的女子。 梁铮拍手道“来人,将那物件拿来给两位观看。”他并未遣散众人,这些都是多年相伴生死与共的兄弟不会有他心。 一个将士端来一个盘子,上面以白布盖住瞧不出里面是啥,不过瞧白布的凸起应该不是大物件。他走到两人之间停下,让两人自己掀开白布。 “这是在不同场合发现的东西,你们看看有什么异样没。”梁铮开口 一人执白布一角掀开,里面竟是一个不同样式的瓷瓶。 …… 逐日也是跟着进了军营,本来江海让它自行活动的,不知它是如何想的也跟了进来,抬头挺胸趾高气扬的完全不怕那身穿火焰铠甲的军士,众军士也是不敢阻拦只要不去那这禁地随它。 这家伙东奔西走不亦乐乎,拖着庞大的身躯双翼背在后,一步一步走的人模人样的,好似某个领导巡查工作一般,这里瞧瞧那里瞧瞧。 这不它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停下了脚步伸出右翼一阵比划,还不时点头哈腰挤眉弄眼的。 这是伙房帐外有两人守卫,特别是右边这将士远比其它人要小巧,在逐日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小不点。这正是白蛇事件被梁铮所收留的刑罚,三年过去他也长大了不少,只是远达不到其它人的标准。梁铮与之交谈过要送他进入逐鹿学院,后者拒绝了。 “赤血军救了我,我便生是赤血军的人,死是赤血军的鬼”一席话让梁铮感动不已,呆在身边细心教导,他天资虽不是万里挑一但重在坚持,也让梁铮很是欣慰,唯一让他担忧的是,刑罚越来越冷除了亲近的几人从不说话。 “咕咕……”逐日还在调戏刑罚,后者理都不理这让它很没面子那么多人看着,右翼搭在他肩膀处凑过脑袋打量刑罚。好似攀肩搭背咬耳细语“小小子,哥跟你说话呢!懂点趣笑一个!” 刑罚不得已转过头来,双眸如死鱼眼还有阵阵寒意射出,而后又是转过头去,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一系列动作让逐日更为不爽,那右翼稍稍加了些力‘我就不信你不叫!’ 刑罚那叫一个苦虽说那力道不是很大,但他才九岁不到而且还只是个剑师,左肩上像是压了一座山一样。那重量让他难受,可还是咬牙坚持没有一丝其它动作,虽然额头已满是汗水眉头也皱作一团。 逐日撒手了,再用力怕这小小不点儿受不了,不动是不?它退后一步,对着刑罚又是蹬腿又是挥翼还不住怪叫,吓唬这个他眼中的小家伙。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其它军士的瞩目,皆是停下手中之事看戏。 “好好!这只飞鹰有趣和那座冰山对上了,有好看的。”一个老兵直接坐在地上观看嘴里叫着好。 “你说这冰山,会不会出手或者受不了挑衅?” “我看难,这小家伙来了这么久,就最开始见他有过难受的表情,现在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 逐日的挑逗无所不用其极,可就是没让刑罚有过多表情,哪怕是他的黑羽离其只有半寸,上面有红色的魔力逼人,也是照旧那副神情。 逐日有些火了,一身大叫。 而帐篷内的梁铮早就发现了那处的响动,只是并未出声制止依旧和江海攀谈,他也希望刑罚反击或是发怒,哪怕是打不过。关键时刻他就会出手制止,可刑罚的忍耐力让他咋舌也让他担心。心中得情感压制久了可不是好事,有一句话说的极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他担心后者。 江海也是早早发现了,只是梁铮这个主人都不说还拉着他谈这谈那,他又怎么好开口,如今听到了逐日的叫声,就知道不对,只得快速出了帐篷一声大吼“鹰兄,还请息怒,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逐日一听头高高扬起,迈开步子也不理会江海向着其它地方走去。‘哼,没意思!爷去遛弯儿。’ 江海自讨没趣只能苦笑,返回帐内对着梁铮抱拳道“让梁兄见笑了,这鹰王的脾气怪异,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无妨,无妨,它能让你上背就是福分了,别要求太高。如今还是看看这几个瓷瓶吧,正事要紧。” 江海和司马兰各拿起一个瓷瓶观看起来,瓷瓶有塞看不清里面是何物,外部也无明显标志像是普通药瓶,正要扒开瓶塞,却给梁铮制止了。“姜兄,司马姑娘且慢。” 江海司马兰只得停止动作皆是疑惑地看着梁铮“为何?” “这瓷瓶分是三处获得,虽都在案发处却不曾打开过,不知里面是何物两位还是别打开了。” “没打开过?那又是为何不开检验一番指不定会有收获。” “姜兄有所不知啊,我们乃是军方上头没指示也不敢擅自行动,虽是禀告了王爷但这里面的程序实在复杂不是一两天能得到回复的,唉……”说完是一声叹息,能明显感觉他的无奈,从自由自在的江湖人士变为帝国带军的将领,其中的反差几年也是无法适应。 “这东西发现了多久?” “今是第五天!” “什么?”江海大叫,凶案发生了五天这瓶子都没打开过,看来帝国的办事效率真的低,与听闻的有些差异,而这一切的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我现在要打开,不知可否?” “这……这恐怕不行,没接到命令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梁铮露出为难色而后拒绝。 “即使如此,那就打扰了,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不顾司马兰的异样走出帐外,司马兰欠身施礼后也是跟随。 “为何不继续问?”司马兰追上江海问到。 “此处不是说话地我们走!”招呼逐日便匆匆离开。 当鹰王腾空脚下是绵绵青山时司马兰这才询问“你究竟看出了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江海摇摇头道“正是看不出什么,也不能打开那瓷瓶所以才要离开,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帝国高层的态度有些奇怪吗?” “你是说和白蛇一样,可能牵动了一方大势力,让秦帝和其背后的嬴氏也是顾及?”司马兰也是出生在一个大家族中,她知道的比江海还要多。 “院长早有言明,赤血军营可能得到不到消息,让我们去天机门购买消息,去那里应该就能知道其中猫腻呢。” 第八十五章 天机阁 天机门向来神秘却也不是与外界与往来,门派在东大陆每一个国家都有办事处,一些稍大的城中都有分支只要出的起价钱而且不是万难之事都能购到有用的信息。 看着眼前的门面,正中天机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大门敞开着也无人把守,这便是底蕴不怕人来闹事也欢迎宾客而至。江海陷入两难,到底是进还是不进?此番本是来购买信息的应当是进门,可是刚才翻找师伯给的包裹是时发现里面只有四十两银子,瞧模样还是自己交费时的无差,说不定就是自己交的学费。想起当时他说的话,果然是些许银两,四十两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怎么了?都到门口了为何不进?”司马兰在其身后见他半天不动疑惑的问到。 “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极为敷衍的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没钱吧,那可是很掉面子的事。 司马兰进入其中江海也只能跟着,心里却在祈求,天机门啊你们收费尽量少些,要不然就是买霸王信息了。 进入阁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柜子,柜子上有一个个小抽屉好似药房一般,再看四面都有俨然是一堵堵墙,特别正对门那处最为庞大,从上至下分为四排。 每一个抽屉上贴的纸条也是有趣,第一排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让江海也是感到怪异,一个卖信息的弄这么些柜子上面还贴的些极其玄幻的标签,不知是何意,难道真的是天机? 而第二排是乾,坤,震,巽,坎,离,震,兑。江海怎么不知道这是何物,是八卦!所谓无极生有极,有极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演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又是奇怪了这难道也和信息有关? 转移目光看向第三排,那标签相连竟是一首歌。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这是天地二十四节气,只看到江海阵阵头痛完全不知所谓。 第四层就更显的怪异,除去被那掌柜模样的男子遮挡的部位,让人所能看到的竟是一个个有如涂鸦的不规则图形,初一看倒也没什么,只是看久了江海心中有了深深疑问。 这前三层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也高大灵性,毕竟是天地之间的一些神秘规则,这最后一层也该是相对应的,只是这表达的又是何意?相信除非绘画者本人前来无人能知,但奇怪的是他好似见过一般,脑中有极其微弱的印象,想要查明却是一团浆糊,想来只是窥到过一两眼。 那掌柜见有生意前来只是稍稍拱手道“两位想要知道什么,请自行依照提示选取。” 自行选取?这柜子上的标签全部只是提示,不止是江海连大家族出生,理应见多识广的司马兰也是一头雾水?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从下手。 眼见如此那掌柜只能道“原来是两位新顾客,我来为你们讲解一番。” “你们看这第一层乃是八字对应着八方,而第二排也是八位对应的是东大陆五大帝国,三大翘楚。而第三排则是二十四郡,当然不同的势力范围会有所不同。至于第四排这是天机门自成立到如今传承下来的,具体是何我也不知,反正是用不到的。” “那这模样一直保存了几百年?” “五百余年。”掌柜的回答之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是从后院出来的,他立即询问“现在可曾有眉目了?你们挑选片刻,一会儿我来为你们解答。” 说完之后他走进了后院,那里有一道门用厚布遮挡看不清里面是何模样。 司马兰继续观看那几十个字符,而江海则是细细打量着那几个不规则图形,想看清楚其中究竟有何异样,特别是听到了掌柜所说,即是存在了几百年那一定有它存在的意义,也许几百年时间过去可能他们本身都已经遗忘本意。 看了许久直到掌柜出来也没想起究竟是何处见到过,掌门出门满面笑容好似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对两人的态度也是好了许多。 “不知两位尊贵的客人想问些什么,小人这就为你们一一解答。” 江海见他如此态度,心想着对方是不是要狠狠宰自己,一手伸进怀中摸索,要将全身家当全部取出,怕到时候没钱结账。 一阵摸索却是惊动了怀中那个小家伙,神胎既不情愿的抖动几下,好似在发火因为被打扰。这一动作让江海的小金库鼓起里面的几件物品被掌柜看到,后者明显的愣了一下,虽然极快的恢复原样但还是被江海捕捉到。 “掌柜的你看着办吧,我就这点盘缠你也别想着怎么宰我。”江海先是将小家伙狠狠按了一把然后将钱袋掏出,摊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只有几锭。 “哪里,哪里!我这是诚信买卖,公平的很不存在宰客。”掌柜连忙摆手打消江海的顾虑,随后又道“说来也巧,二位正是我天机阁第两千位顾客,可免费获得三个咨询,只要不是绝世机密。” “那感情好啊,掌柜尽管放心,不会是什么黄金万两的信息。” “那好,两位请问吧。” 江海看了看司马兰,后者摇头示意江海自己做主,江海开口道“近日帝国各处都有发生多人中毒身亡的事,那赤血军在始发地发现了几个瓷瓶,里面可是毒药?” 听完江海的第一个问题,那掌柜露出为难之情,左顾右盼了片刻之后一身叹息道“这是军方机密之事本不该透露,但是两位身份尊贵我且实话实话,只是希望不要告诉第三人知。” “那是自然,掌柜请说。”江海从他表情中得知如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件事并不简单,也是佩服这天机门的神通广大连这等机密都知晓,而且敢说出来。 随后他还感觉到了一丝真气的波动,四周竟起了一个无形的气罩,这是怕消息得走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人不简单啊,稍稍露了一手就把江海震住了。 “那几个瓷瓶里面不是毒药,那事发地简直惨不忍睹,草木皆枯生灵皆死,即便是地下三尺之深的土里也是一片乌黑,可见那毒性多强。然而这瓷瓶的附近却是一片生机绿意盎然,所以我断定那只可能是解毒药或者是避毒丹,至于是不是凶手落下的暂且不知。” 江海认真听完对这天机门有些恐惧了,听他这么一说,这事就有两种可能。其一他们在赤血军中有人消息从里面传来的,其二他们比赤血军更早到达现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极为恐怖的一件事,果然是掌握众人秘密号称知晓天机的组织。 想了片刻江海又是问出第二个问题“那瓷瓶出自何处或者说哪一方势力会使用?” “那瓷瓶极为普通民间就能制造,所以根本无法从此处下手查询,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提示,算是作为答不出的补偿。” “这东大陆中使用毒最厉害的自然是毒宗,可若是说那方势力对药最为精通,那无疑是神农一族,你想那毒性如此猛烈却能被那瓷瓶内的东西所化解,那瓷瓶的所有者会是普通人?” 江海皱眉“神农一族?” “对,就是尝百草的神农氏后裔,如今在神农谷中,只是该族与外界不相往来已有千百年之久,你们若是能与那一族交涉或许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而神农谷随便找个马夫就能寻到。”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掌柜说完细细打量着江海,好似他脸上有花似的。 江海可不认为他能看透自己的伪装,不过自他进屋之后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其中定有什么缘故,不过现在还是考虑如何问第三个问题。其实已经没什么可以问的,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只有一个疑惑,于是道“最后一个问题,那四排提示应该不是自开始就这样摆放的吧,我想知道其中故事。” “贵客好眼力,不错!最开始并非是这般摆放,连字符也发生了改变。第二排的八卦原本是四象,而那第四排的天机是在第一排,至于第一排的八域原本排在第三。而那二十四节气本在最末尾,至于是何时发生改变,大约在五百年前接近六百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不太清楚,本部应该有记录,想要知道得花点功夫客人愿意等?” “不必了!我也只是好奇这排布有些问题所以随便问问,毕竟不能浪费这机会。”“对了我能问个小事吗?不牵扯到任何东西的问题。” 江海又是问出了第四个问题,原以为他会拒绝不曾想掌柜直接同意了。“你问吧。” “若不是这个特殊时机,我方才问得信息值多少银子?” 掌柜笑而不答只是伸出四根手指。 “四十两银子?” 他继续摇头。 “难不成是四百两?” 掌柜只得开口“四十两……黄金,应该牵扯太多东西!” 这让江海也是没料到要这么多,黄金与白银的比率可是很高的,愣了片刻两人告别,他也未曾阻拦而是又一次走进了内院中,店门放空全然不顾。 第八十六章 阴谋 天机阁中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不见却是无人敢行窃,因为掌柜自身的实力强大,也因为大门上那三个大字。 后院其实有人而且不止一个,细细听还有人在谈话。 “看清楚了么?”这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看清楚了,就是那件东西。”这声是先前的掌柜,只是他声音很轻很卑微就像是面见自家长辈一般。 “是那件东西就好,被他得到想来也是命运使然,那预言成真了虽然相差了几年,但毕竟是几百年的预测已是难得。”“你且下去吧,通知其它阁若是再遇见此人,他询问什么都可以无条件答复,只要不是‘天机’。还有未到时候不要告知实情。” “是!” 掌柜告退回归阁中,同时十几只信鸽从后院飞向各处。 江海与司马兰乘坐着逐日在空中盘旋着,他如今心中尽是疑惑不解,遂让逐日随便溜达,逐日也是给力就在白云之上来回转悠,江海也没在意他在思考种种问题,司马兰见状也未打扰,索性闭眼打坐。 这件使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一点都不简单,帝国的态度让人怀疑,定是其中有什么事能让帝国有过顾及的想来也是一方大势力。 而天机门的态度也是让他疑惑,他可不相信什么特殊时机,一个以贩卖秘密为生的组织会不看重四十两黄金?而且自己最后的试探性的问答,他也是照实回答,这可是商业机密也无条件的告知? 自己掏东西时那掌柜露出的震惊是为何?他怀中,如今只有几件东西,装有四十两银子的钱袋,学院发放的执法者令牌,酒疯道人从王西处坑来的令牌,最后便是那枚神胎。是神胎?!神胎与天机门之间有特殊关系?那破庙一定也许之有莫大的关键。如今也只能这么想,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神农一族,照掌柜的话来说,这一族已是归隐那又如何进入谷中与之交涉?而且事发地的瓷瓶若真实他们所为,目的又是为何,难不成就是简单的保护那处草木不死?若是为了救人,那一群人为何都已经死去,几次都是恰巧路过?天下间哪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种种的种种越想越难受,最后索性不去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逐日在原地转圈转的那叫一个圆,这家伙时不时的不靠谱也是见怪不怪了,身后的司马兰本是闭目的自己转头看着她时,她正好睁开眼,两眼相对,江海有些心虚了连忙转移目标,缓缓开口道“这神龙谷我们必须去,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进去。” “乔装打扮,再换个身份去打探打探。”司马兰当然是瞧见了江海的躲闪,嘴里虽是回答,心里却满是疑惑,她自一开始就没有休息而且以神识探查江海,不过极为小心而且江海全神贯注也没太过在意。这姜浩瀚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气息当真与江海有些想像。认真起来都能达到忘我的境界。再加上现在眼神的躲避,让司马兰觉得这一趟来的很值,不管你是不是江海,日子久了你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秦帝都附近的某处,嬴虚惊正看着窗外的群山感触突然感觉到后方有响动回头之时看到了一个特别不愿意看到的人。收起戒备之后面有不悦的说道“我道是谁要偷袭于我原来是你,怎么暗地不行现在改明里来了?” 来人也是不怒面对他的挤兑甚至还有几分笑意道“嬴虚惊啊嬴虚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族弟你便是这便欢迎我的?” “少来这套,这一届貌似是我一脉在外行事,你不在族中好好呆着跑到这外界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得问问你那一脉是如何行事的,族中对如今之时很不满意,怀疑有异心者让我来查明。” 嬴虚惊听后直皱眉。“可有凭证?” 来人自怀中取出一卷手谕,嬴虚惊见到之后立马矮身要行跪礼,这东西他如何不熟,乃是老祖下令时专用的纸张,而且那上面流转的神秘气息确确实实是老祖的气息,相信他嬴虚动无论如何也不敢造老祖的假。 嬴虚动收起了手谕连忙制止,“你还是起来吧,这不是给你的而是让我来调查些事情。”嬴虚惊这才起身。 “你还是去问问你那一脉的后人,他是如何想的,族中很多人已是不爽了。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之后不见了踪影。 嬴虚惊听懂了他弦外之音在他离开之后也是起身去往后方的那处森林,其中有一处暗道直通帝都后花园。 正是午时嬴无尽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身后的宫女手拿扇儿不停扇动驱赶炎热,而服侍的太监不是往秦帝面前的檀木盒中添加冰块。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并非是冰块给予的而是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这气息很是熟悉。 “孤乏了要小睡片刻,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来打扰我!” 那服侍之人全部离开,当殿门合上之时嬴虚惊出现在他面前。嬴无尽连忙跪下面露疑惑道“参见叔祖,不知叔祖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嬴虚惊径直走向那龙椅一屁股坐在上方,打量着这跪着的秦帝,冷冷道“你当真不知我为何而来?” 嬴无尽抬头“当真不知。” “那我且问你,这毒源之事发生了这么多天,你为何不向我禀报,而且这朝中上下行事如此之慢,已经惊动了圣地,这些你作何解释?” 嬴无尽不卑不亢地,眼神之中有的只是无奈缓缓道“此事我一接到消息便第一时间下令陵南王彻查,不想朝中有太多欺上瞒下之辈误事,唉……有些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即是如此你为何不向我禀报,圣地人都知晓了我却还蒙在鼓里。” “这事牵扯到了几方大势力,在没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不敢惊动您老人家。” 听到这话嬴虚惊冰冷的脸上缓和了许多,“哦?无尽你且细说。” “那始发地所撒之毒我们也研究过,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毒素,药性极强感染力,破坏力极大,又是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我怀疑是毒宗出世了。这是给世人一个警示。毒宗出世无非是为了道宗,两者都不是我们轻易能得罪的,后果极为严重。” “而且在始发地还发现了几个瓷瓶,虽然还在赤血军手中,导师传来的消息是,瓷瓶附近草木不死依旧活力,普天之下有此能力的莫过于神农一族。这是其二” “其三也是最让我无能为力的一方势力。此次事件与那白蛇之事手法何其相似,而且陵武山脉今日时不时传出咆哮来,平复了三年之久的白露又一次愤怒了,怕也是发现了异样,它背后的势力可是妖月。” “除以之外还有太多疑惑,更有墨轩阁人马在探查,所以我也不敢胡乱施令,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只能暗里调查,这几年内太多不平之事了。” 嬴无尽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写满了委屈,嬴虚惊看在眼里,皱眉深思了许久,最后轻声道“无尽此事算我错怪于你了,放心我会给圣地传去信息,保你无事。” “谢叔祖。”嬴无尽又是磕头道谢。 “你且起来吧,依我看是风雨欲来啊,我出去查探一番,实在不行就回一躺圣地,这事你办得漂亮些,也算是你的一件功劳,不过记住一点,另一脉来人了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知与我不论大事小事。” “是的叔祖。” “这东西你且拿着,关键时刻捏碎我自知晓你在何处,会第一时间赶来相助。” 嬴虚惊丢出一个物件,秦帝一把接住。正要道谢时发现叔祖已经不在殿中,看来他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过了一柱香之后他才坐回龙椅,而后轻唤了一声“影兄。” 一个人影悄然而至,正是与他一模一样的嬴无影。“你找我何事?”并没如三年前那般下跪而是面对面站直,声音也是他原本的声音,看来这三年内两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找你聊聊。” 嬴无影直接搬了张凳子,那起桌子上的水果吃起来,更是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自己先灌了一口,将酒壶递给秦帝“说吧,我听着。” 秦帝接过酒壶也是喝了一口,随后道“你说我这么做对吗?若是让他们查出来了事情的真相,这帝国又要动荡了。” “没有对与错只有值不值得,你已经动手去做了就应该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现在后悔也是无用,只得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现下去。 夺过酒壶又是喝了口酒。“你刚才不该那副委屈的模样,太让人怀疑了欺骗他片刻或许有用,现在我估计他也是感觉到了异样。” “这是我故意的,若是我太平淡的态度他更会怀疑,索性表现的懦弱无措一点,他才会相信能完全控制的了我。” “随你吧,反正已经够乱了,再乱一点对你才有好处。” 第八十七章 神农秋雪 神龙谷并不难找虽在深山之中,但是鄂郡之人都是知晓具体位置,江海与司马兰两人商议之后乔装打扮一番便找了个车夫带领着前往。所谓乔装打扮也只是稍稍改变了下容貌,江海的长发束了起来,这还得亏是和一个女子一起,要不然他还真心不会。右侧脸上本就有一道刀疤,只能在左侧相同的位置又是贴了一道,这让司马兰初见之时也是疑惑,为何如此相像。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伪装,毕竟这张脸本就是伪装再添加些才会露馅。 而司马兰只是换了身衣物在江海极力怂恿之下精心打扮了一番,原来是江海趁其不在意的时候将先前她看重的奈何梳妆盒买了下来,并偷偷摸摸放在了她房中,这让后者又是一阵感动。 一路之上车夫尽说这神龙谷如何如何。说这里有大机缘,说里面有绝世神女,神农遗骨在里面到一定的时机就会复生……总之是神乎其神让江海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是神农氏,其丰功伟业不多说,自身更是超乎圣人,有什么绝世神通也说不定,而且江海在平原之中见到了同时期的麒麟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对神农谷充满了向往。 “两位可是夫妻?”车夫十分健谈一边赶车一边询问着。 司马兰先是一红脸随后连忙否决“我们不是夫妻!” 看着她的模样江海也是纳闷,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昨天上午对自己就是一巴掌,现在却又是变了态度。他当然不知道还有那梳妆盒的功劳,其它还有些原因。也是半开玩笑道“哪里是什么夫妻,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啊?”车夫明显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兄妹?随后还是不问了毕竟这是两人之间的事。 …… “到了!”车夫掀开门帘说道。 两人先后下了车,抬头却是傻了眼,原以为这神农谷会空无一人,谁知道眼前满满都是人,老老少少,壮男妇女一眼望去约有几百人。不过都是面带苦色,应该都是有疾病在身,而且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好似天灾之年某位大善人开仓派粮一样的景象,不同的是没人哄抢,穿着也非破烂。 江海只得拉住身旁的一个男子问道“兄台你来此所谓何事?” 那人有些不悦“你这不是废话吗?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病,难不成是来看风景的?你给我撒手光天化日得成何体统!” 江海只得撒手“看病?不是说外人不能进入谷中么” 男子这才打量其江海来,见到他脸上两道疤痕甚是吓人,只能解释道“神农谷确实不准外人进入,不过每过半年谷中就会出来一位神女为大家治愈疾病,而且此次正是梦神女出谷行医,你是不知道梦神女有多美那可是……” 江海默默走开一看男子气色红润,声响如雷便知道他只是来看花的,而这花便是先前车夫所说的神女。一看大道之上还有许多人前来,他对这神农谷更加好奇了。 此处是谷源于两侧的山峰,高耸入云端,中间一处谷地甚是辽阔却被白芒所笼罩,分不清是雾还是霜。细一闻空气中还有阵阵香气,顺着花香望去,那白芒下有繁华无数,春之兰,夏之荷,秋之菊,冬之梅,更有一簇簇茶花修剪的极为好看,除以之外还有许多江海叫不出名字的鲜花。 朵朵盛开如同争艳满是香馨,却让江海极为震惊,四季之花在此盛开好生的怪异。 正中还有一块巨石,三丈长一丈宽如若一扇天门,门上几个红漆大字甚是醒目,《非我谷中生灵误入,有百花之瘴,切记》 江海看到这几个字时眼睛瞬间瞪大了,他从古书中得知,无论药草还是花木都有一定的毒性,多少之别,腐烂之后会产生瘴气乃是剧毒之物,对医药精通者可提取其中毒性绕过腐烂的过程制造瘴气。而这神龙谷更是厉害种植百种花,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自行产生瘴气。好一处天然屏障,挡住外人的视野的同时,也阻绝了外人的打扰。 他先前觉得这香气扑鼻深深吸了几口,不曾想竟是瘴气,这可是要命之物啊,因为此处有百种花草,制作过程之中添加的顺序不同产生的毒性也是不一样,除非有同等顺序炼制的解药,要不然根本无法治愈,其间的搭配不知多少种,如何套取? 惨了,屏住呼吸的同时就地而坐运行真气,一番运作没发现异样。心里大惊这百花瘴果然厉害,能潜入人的体内不被真气所发觉。 刚要开启神识查探自身之时,i感受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只得睁开眼,果不其然四周的人皆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大哥你为何这副眼神看着我?你们就不怕那瘴气么?”江海拉住一个人问道。 “你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没看上面写的很清楚么,进入里面才会中瘴气,不踏过那块界石不会中毒!”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香气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滚吧,没看那么多花么,离我远点梦神女就要出来了,看到我跟你这有病之人在一道指不定怎么看我。” ……江海是阵阵无语,这神农谷的人果然厉害。 “咯……叽……”突然传来鹤唳声,正是从谷中传来,众人皆是露出喜色,盯着那茫茫白谷。 “神女出来了!”不知谁呼喊了一声,除了江海和司马兰其余之人皆是跪地,当年前方正在显化圣迹。 江海望去果然有些门道,那原本笼罩整个古的白芒在那声鹤唳之后向着两侧卷去,露出一条极长极宽的过道,也让他看到里面之景,绿草成片皆有人高,树木不高却是有形,一颗颗挺立得笔直好似直尺。相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簇簇鲜花开的正艳,里边有小桥流水,有高山石路。再要深看却给仙气所挡不同与此处白雾显得洁白而灵性。 随后视线被遮映入眼帘的是黑白相间的一团,待看清之后那竟是一只仙鹤。羽毛柔顺线条优美,展翅之时有缕缕灵气溢出正是它使那白芒散开,不得不过这手段不错,那白芒若真是瘴气会如此听话?只能说明这仙鹤极其强大。 仙鹤落地收起双翼那末端自然垂下好似石阶,一个人慢慢从上面走下来。 一身白衣胜雪,长发飘飘青丝缕缕,一双明眸清澈而空灵,樱桃小嘴呈现粉嫩的色彩极为诱人……四尺半女儿之身也是小巧珑珑。 这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女子,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却还是多看了几眼,因为这人的气质特别,真像是他们口中所说得那般有超凡的灵性。 突然感觉自己的背上给人拧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司马兰,而后她的声音传来“别着了迷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放心不会!” 那梦神女下了鹤背,仙鹤屈膝趴下就在其身后等待着。她走向第一人将之扶起大声道“众位请起,我并非什么神女,只不过是这谷中得一员受不起你们的跪拜。” 被他扶起的是一个老者,此刻是热泪盈眶,“你虽只是凡人,可比那高高在上的仙神更为慈悲,他们不顾我等死活,你却能为我们除去病痛,这神女之称你配的起” 老者一语得到了众人的赞同“是啊,你就是我们的神女……”先前被江海抓开询问的两个异类也是混迹其中,而且突然之间变得极为虚弱,捂着肚子(额头)直呼疼。 “大家都起来吧,时间紧迫就这有这几天,我会为你们一一治疗的。”他声音不大很是好听,更主要的还是心地不错。 听到梦秋雪的话,跪着的众人皆是起身,她坐在一块石上接待众人,或是把脉,或是观看伤处,或是扎针,不时从仙鹤后背取下一个个瓷瓶,从中到处不同的药丸喂病者服下,忙碌的身影中很是规律的节奏,这人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是个武道好手,江海心想着,却是盯着她手中的瓷瓶观看,不惜动用神识,就是为了看清那瓷瓶是不是和赤血军营中见到的一样。 当她神识探出时,明显感觉到梦秋雪身体一震,这是她的本能反应,还是发现了自己的探查?只见她匆忙之中瞥就一眼江海所在的位置,江海连忙收起神识,她疑惑的转过头去继续给人看病。心还很细! 正在感触江海突然感觉背后一疼。本能地叫了一声“啊!”因为是本能所以未曾控制音量使的所有人都是看着他,包括梦秋雪。 他只得连忙装出痛苦的模样,又是叫了两声只是声音轻了不少,这才让众人转过头继续自己的事。 他扭过头发现司马兰的手还捏着自己的后背,有些不明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这是帮你,你不是要看那姑娘吗,你看这么一来她不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吗?这是机会你要加油!”语气之中有股发酵的味道,莫不是吃醋了?问题是凭什么?知道她想歪了解释道“我在看那瓷瓶是不是与在军营中看到的一样。” “哦,我真的是在帮你,你想啊她即是从谷中出来的就一定有进入的方法,你装病与她套套近乎看看有没有机会进入其中,或者是从她嘴中得到些可用的信息。”司马兰解释道。 第八十八章 小惩大诫 江海觉得有理也就排在了队伍末端,梦秋雪医术了得为患者缓解痛苦,在其帮助之下一个个叫苦不迭的人都是露出了笑容,皆是称赞她的大德。 轮到江海,他刚刚临身便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是来自于那仙鹤注视,而且还有起身的迹象。让江海也在怀疑‘难道发现了我的特别?’事实上这里人并不是全部都是平民,也有江湖人士,但是境界最高的却是江海,它无比通灵自身实力也强既是坐骑也是护法。 “没事的,亮翅。”梦秋雪抚摸着仙鹤的头颅安慰道,其间并未抬头看过江海一眼,仙鹤这才继续趴在她身后,只是一双灵动之眼盯着江海,若是有不对第一时间就会冲出。 江海原本就没有恶意也就不管险恶的盯防,径直走到神女面前,一近身便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有芳草的清香,也有属于少女的特有气息,两者交错融合煞是好闻。 “你哪里不舒服?”声音也是不错,有如空谷回响的风铃之声。 江海只能捂着自己的被司马兰掐肿的给后背低声道“我这后背不知怎的,这几日很痛。” 梦秋雪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海道“这位少侠你面色红润,声音也是洪亮,不似有病在身的迹象,若是像前几人那样还是速速离去,别耽误了真正需要之人。” 梦秋雪的一席话引的江海身后那条长龙皆是出言。 “是啊,没事占个位置干什么,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看他是真的有病,不过是这”一人指着自己的头说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不亦乐乎,其中多数人是真的需要,少数人如同江海一样是怀有特殊目的,眼见别人捷足先登当然是谴责强烈的谴责。口中是说的正气凛然,心里想的却是‘放开那神女,让我来。’ 江海遭受了前几人的待遇只能收起痛苦的表情,正经道“梦姑娘,其实我确实是有别的目的,但是并非是为了看你,而是请求你出山解救这天下苍生,没错,我就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有志之士!”说的铿锵有力荡气回肠,再配合他的表演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噗呲!”一直冷脸的梦秋雪突然一笑,搭上她极美的面容煞是好看,有如一朵鲜花的绽放。见江海看着自己立马用手捂住嘴,直到笑意全去才出声呵斥“你这人怎么如此孟浪,莫以为说的好笑就能让我刮目相看?你还是走吧别耽误他人。” 原本就盯着他看的仙鹤,听到梦秋雪的声音以后从地上站起走了过来,伸出右翼打搭在江海肩上,嘴里叫着“咯……叽”好似在说‘小子你找事?’ 不仅如此身后冲出两个魁梧的大汉一左一右钳住江海往外拖去。 江海也不挣扎只是嘴里叫着“梦神女啊,你要三思啊,这黎民百姓就靠你了。” “梦秋雪忍住笑意道“这位有志之士,我只是神农谷的一介平凡女子,这维护天下苍生的任务你自己去吧。对了看你舌头有些长,我这里有一颗药刚好能治这病,给!” 江海只看到一颗绿色的药丸飞来,由于双手被束缚,只能以嘴咬住,却不想那药丸一接触到嘴唇就化作了一股液体,大多数滴落一小部分流入嘴中,而且还看到了梦秋雪一闪而过的狡黠笑容,‘不好中招了!’ 他被两名壮汉丢在一旁,江海连忙盘坐用真气驱赶入喉的液体,只是那药性太强,只感觉一阵清凉随后没了踪影。真的坏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虽不是致命的酷热,却也让他难受。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不相信梦秋雪会下杀手,不过是恶作剧一般的惩戒,既然逼不出来,索性坐在地上等这药性的发作,不就是灼烧么?比自己被煮时的温度差远了。 江海忍着痛苦看着梦秋雪,那人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专心致志的为人把脉,再看看不远处的司马兰,她双手托腮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嘴角微微扬起,她在看戏! 唉!虽是引起了梦秋雪的注意,但是这结果不是很好,他一声叹息以后只能独自承受苦楚。 原本只是体内作怪,如今一路向外竟作用在了体表,身体每一处不规律的涨起,从脚部一直向上到达了脸部。 这可吓住了江海,他脸上可有伪装担心伪装会恢复原样,到时候真面目示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让他忧心的还是梦秋雪的态度,那一抹狡黠的笑容只是恶作剧,还是她发现了江海的秘密?不!应该不会。 这丫头境界虽然看不透,但是它特别的气质中还是能感觉到宗者的气息,最多也是个宗者后阶不可能看透易形之术。 江海自我安慰着,伸手一摸脸上其它处虽不时涨起却没恢复原样,但是嘴唇明显的肿了,约有香肠粗细。 “¥”原本是想来句口头禅的,发现到了嘴边吐出的话语却是含糊不清,不仅仅是嘴唇连舌头也是惨遭毒手,‘这女的果然够狠!’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海饱受折磨,也不知道吞下的药是什么,从最开始的五脏六腑似火烧到嘴唇肿大声音嘶哑说不出话来,到如今肚子隆起好似八九个月的身孕,虽不会恶心干呕,但是会时不时的口吐白沫。眼见如此众多患者皆是吃惊的看着他,好似围观异兽一般。司马兰则是捂着肚子,脸通红,不是日晒也非中毒而是憋的,江海每吐一次,她便勒紧腹部一寸。直到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活该!” 江海那叫一个郁闷只能盯着那条蜿蜒的长龙,等待它彻底不见,他不相信梦秋雪不会给他解药! 过了许久那长长的队伍才算消失,梦秋雪抬头看看天空,发觉了已是傍晚时分,这才朗声道“今日天色不早了,山野之地多虫蛇毒蚁诸位还是趁早回家吧,没有被治愈的也不要急,明天一早还会有人在此继续为大家解除痛苦。” 余下的几十人只得离开,片刻以后此处便只剩下三人一兽。 见众人离开梦秋雪收起神女姿态面带狡黠的笑容一蹦一跳的来到江海面前,江海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先前空灵神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会有如此模样,而且这表情他看过,还是在学院时师兄的妹妹杨芙,那可是一个小恶魔。 而如今眼前之人一模一样的神态怎么不让他吃惊。‘我去,我不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吧!’ 梦秋雪距离江海三尺之后围着其转圈,不时点头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随后捡起地上一截树枝挑起江海的衣物,露出他圆鼓鼓的肚子,随后竟然拍起手来。嘴里还不住叫着“亮翅你看吧,我就说一个男人也能大肚子!” 身后寸步不离的仙鹤,也是无比灵性的点头咯叽一声便是赞同。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江海双眼翻白又是吐了一口白沫,比以往都要多,‘我果然惹了不该惹的人,这哪是什么神女下凡,就是一个恶魔在世!’ 眼见如此梦秋雪疑惑的挠头,向着仙鹤问道“我可没加翻眼草啊,他怎么翻白眼了?” 白鹤摊摊双翼表示自己也不知晓。 她思索了半天后看向一旁的司马兰,后者耸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拿起树枝往江海嘴里戳着。自语着“我是不是将计量放多了些,这白沫都结丝了。” 江海再也忍不住了,从地上坐起开口大骂“迷过显恶魔,囎祥震嘶我?”(你个小恶魔,真想整死我?) 梦秋雪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海道“不装了?” “转泥过头,坏掉过我泻药!”(装你个头,快点给我解药。) “泻药?这样不好吧,我怕你受不住!”恶魔露出难色,好似真的在为江海担心一样。 知晓她逗弄自己却也没有办法,词不达意难以沟通,只能不住翻白眼,那是鄙视毫不掩饰的鄙视。 “哈哈,我懂了你是要解药,实话告诉你这药暂时没有解药等两天那药性自然会消除,现在我可以缓解你的痛苦,让你能开口说话。”说完拿出一颗蓝色的药丸捏在手中在江海眼前晃动。 江海可不敢接,且不说她像是逗狗一般的动作,就是那是不是真的解药都成问题,万一是又一次的恶作剧那苦的可是自己。 “怎么你怕这是毒药?”见江海无动于衷问到,随后是一声叹息“唉!我好心好意为你缓解痛苦你却是不相信我,这世道啊……”作势要将药丸揣回怀中。 江海哪能让她收回两指极速伸出,夺过她手中药丸,转过身直往嘴里塞去。这次融化的极慢也不似先前那般凉爽,很苦的味道,让味蕾也是卷缩起来。 ‘看来这次没错了这药就是解药,毕竟良药苦口。’于是大口咀嚼起来。 “哈哈”耳旁传来她风铃一般的娇笑。江海转过头去发现她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黄莲顺畅丸好吃么?不用急着抢,我这里还有很多!” “黄莲顺畅丸?”这名字一听就是泻药,江海想看开口大骂发现还是不能说话,伸出抓向梦秋雪,后者一步蹬起向后飘去刚好落在仙鹤背上。仙鹤振翅向着谷中飞去,逐日不在身旁他也只能干瞪眼。 “登徒浪子这是对你的小惩,若有下次让你知道本姑娘的手段,咱们明日再见。” 第八十九章 入谷 夜里两人在谷外生了堆火简单的铺垫了一番全当是床了,并非他们不想离开,而是路途遥远回归俗世已是不太可能,而且江海现在的状态很难离开,就因为他让逐日自行活动,如今不知道在哪处放飞自我。 虽有虫蛇毒蚁以两人的实力稍稍注意也就可以避免。 星空无垠,延绵千里,谷中不时有灵风刮出自那夜间也不曾消散的白雾中散出,闻着十分舒坦,有花香也是药草的气息。树影绰绰,因那灵风摇曳生姿似那暗夜精灵在月光下舞动,司马兰背着江海躺着不知是睡了还是不愿面对江海。 而江海现在如何?很惨!那黄莲顺畅丸的苦味真不是盖的使的他难以入睡,而且腹中一直咕咕叫着,并非是饿或者撑得,而是在翻江倒海中。不得已他只能挺着大肚子快速向树林中跑去。 宽衣解带之后只听见一阵噼啪之声,舒坦之极,只觉的腹部的巨压在此一刻全部消失。让他忍不住的呻吟出声来“真爽!”只是还没走出十步,他又一次地跑回,同样是飞流直下三千尺,那速度快的离谱。 …… 十几次来回奔跑十几次的释放之后,江海总算了得到了解脱,这次是用爬的因为四肢绵绵无力,爬到火堆旁明显感觉到司马兰的身体抖动了几下,她果然没睡听着自己痛苦的声响忍不住笑了。也顾不上她的笑与不笑,直接趴在地上,这一刻才是真正的舒坦。 片刻后才有了动弹的念头,发现了自身的变化,翘起屁股一看,肿胀如有身孕的肚子已经塌了不少,现在只是微微隆起。再动动嘴唇,虽没彻底恢复但也好了不少。 “啊,喔,咦,哟”声带也是恢复了。看来那梦秋雪的心底也不是太坏,那黄莲顺畅丹只不过是颗排毒通便的药物,还是先前那个药效太强所以才会拉了这么多次,小小的惩戒就是这般? …… “窸窸窣窣”睡梦中的江海听到了一丝异样,不是风吹动树叶的声响,虽是极其微弱但还是被他察觉到,是人还是生灵?稍稍释放出神识在自己四周并未看到有人或者动物。错觉么? 正当他收起神识之时感觉了到一道光极速向着谷中飞去,是风么?瞬间睁大眼睛看去那光已经融入白芒之中。可以肯定有物进去谷中,正中的白芒有了一个细长的缺口,被逼分开正在缓慢的恢复。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海瞪大了眼睛回想着方才的一瞬间,只能看到是一道白光,具体是何看不清楚。有些像是人的真气,如此速度当真是人?或者说谷中有了绝世生灵如那传说那般是残魂或者神只念?看了许久也想了很久依旧不知道是何。 回过头来,司马兰不知何时已经侧过身正对火堆,她睡得很香不曾感受到此处有变化。微弱的火苗跳跃在其做左脸上,双手贴着右脸为枕,与燃烧平原时一样恬静而美丽似一朵白兰花,不知怎地江海突然有了冲动想要伸手去摸。 压制心中的想法,‘也许只是刚才见到的异样产生的错觉’他如此想到。而后也是面朝火堆与司马兰对面闭上了双眼,折腾了一夜也该睡会了。 “嘟嘟嘟……”很是杂乱的脚步声,很多人赶来而且越来越近,江海被惊醒睁开眼,天色还未彻底亮开还有黑暗的余辉,而那声音是从谷中传来的。 白芒已经散开不时从中间跑出人来,口里还在嚷嚷着却是听不太懂,见到江海和司马兰之后皆是向着两人而来。 来人有老有少穿着极其古老,好似从桃花源中出来的上一个世纪的人,江海在其中看到了那个恶魔神女梦秋雪,她见到江海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知是满意昨日的恶作剧,还是满意他现在的模样。 这让江海有些疑惑连忙伸手在脸上一摸,还好没变回原样,身旁是同样睡眼朦胧有一脸疑惑的司马兰,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冲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江海面前,红润的脸上尽是焦急。江海注意到此人奔跑之时双脚根本就没有落地,这是飞来的!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的,而且在神农一族中有着举足轻重得地位,因为拄着一根很有威势的权杖。“麻古喀鬓且……”嘴里说十分繁奥难懂的话语,当真是与外界无往来的一族,还沿用着许久之前的语种。 听语气知晓他是在询问自己什么东西,可是听不懂,“老祖问你是不是昨夜一直在这?”梦秋雪也是赶来翻译老者的话。果真让江海猜对了,眼前人的身份极高竟是一族的老祖。连忙用神识查探,只看到一团虚无,过往看不透还有一团雾,看他竟然是一片黑。 收起神识怕对方认为自己对他不敬,弯腰回答道“前辈,我一宿都与同伴在此。” 梦秋雪来到老者面前低声说着那古老的语言。 “昨夜可有异样?或者说见到有人进出谷中?” 见自然是见到了,可江海并不想说,指这自己还未彻底恢复的肚子和嘴唇道“昨夜折腾到了丑时,托梦神女的福睡的极好,不曾发现什么,这一大早便给你们吵醒了。”语气中有些许不满。 那老者听后斜眼看了梦秋雪一眼,后者只得吐了吐舌头,模样俏皮可爱老者也是无奈。 随后抓起了江海的手,动作之快看都没曾看到,若不是身体内感受到了丝丝真气真还不知道,而且那真气一路向上冲着他的头颅而去,江海大惊连忙用自身真气阻挡。 他身上的秘密不少,多数都藏在神识之中,而且还有脸部的伪装也是不能见人,只是江海没曾料到,星辰大海之力,黄沙绿地之茫竟然不起一点作用,老者的真气如若无人之境的还在往上。 眨眼功夫就到了脸部,这种无力感还是第一次,恐怖的老人恐怖的实力。难道他发现了我的伪装?有可能!见阻止不了江海右手悄悄放在了后背,若眼前人真的要控制真气往自己神识入侵,那只能动手。管他是何方神圣对我不利者杀,当然是借助魔剑的力量,要不然没有一点胜算。 这人可不是那一群剑宗之境的掌门,更不是赵子武,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然而那神秘且强大的真气只到了脸部便不再向上,而后江海有了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嘴唇的肿胀感在消失,腹部也在肉眼可见的消平,他没有恶心是在帮自己,江海的手从后背放回远处。默默接受老者的帮助。 老者突然拍了他后背一掌,又是快如闪电的一击,江海并没感觉到一丝痛苦,只有强烈作呕的感觉,张口一股黑色的液体喷出,整个人都舒坦了,那是存积在他体内还未彻底排出的毒素。 江海抱拳“谢谢前辈相助。” 老者摆摆手,对着身后说了一句江海听不懂的话语,除了梦秋雪和几个女子之外其它众人散开向着四面八方跑去,片刻就没了踪迹。从不与外界往来的神农一族竟然出动了几十人,谷中定是出了大事一定与昨夜的那道白光有关,江海猜测着。 “阿里嘛达” 那老者说了一句之后剩下的几人皆是看着江海,都在打量江海。这又是为何?他只能看着梦秋雪等待她的翻译。 “老祖请你进谷一叙。”梦秋雪也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江海,不知道这人有什么特别,难道就因为他口花花能调戏女子? 江海这才明白众人异样的目光是为了什么。看这架势自己可能是第一个进入神农谷的外人。心喜么?并没有,正因为是特例那一定是有什么事相求,而且很难办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绝,转头看向司马兰,后者点头竟是同意了。 “前辈有请自然不敢抗命,只是我这同伴如何?” 老者回答了一句之后向着谷中走去,梦秋雪翻译“一起。”后也是跟着,江海与司马兰对视一眼后跟着他们的前行。 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人有什么特别,步法随意不像是阵法。 临近那巨石,上满的红字看的瘆人,江海停止了脚步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一步踏出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交待在这了。 老者也是感觉到了回头看着江海,两指之间两道灵气射出,分别打在江海司马兰身上,而后踏进白雾之中,难道是什么特殊手法,江海查探了半天也没发现异样。 那白雾之中传来梦秋雪的催促之音“还杵那干什么,莫不是真要我们八台大轿请你进来?” 江海犹豫了一会还是踏出第一步,身后可是个女子,身为男子总不能让女子冒险吧,而且还占了她不少便宜。 右脚踏出并没任何异样,又是踏出左脚,身体已经与白雾相触了没有任何变化,身体起了一个白圈像是一个真气罩一样,那白雾不得入侵体内。眼角如此他放心大胆的走了几步,前方是一脸不悦等待的梦秋雪。 第九十章 谷中仙境 从梦秋雪出谷时窥探到的谷中景象虽美轮美奂,但进了谷中才知晓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此地比之江海梦中的仙境也是不遑多让,天上由于还未日出青蒙蒙一片,不时几多白云飘动,两侧是青山,山上皆是古树,一颗颗都是庞大无比,比之学院那颗还要甚。俨然就是一颗颗世界树,树上仿若是日月星辰皆有色彩,那是一颗颗灵果。瞧树干粗细便知少说也有两三百年的岁月,树下是一株株翠绿的灵株,在青蒙的天色中一片黑,若不是有浓郁的灵气流动真以为是黑色的植物。 因为一行人的走动惊醒了林中的一些兽类,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一颗颗夜明珠,皆是小巧的灵兽。白猿,麋鹿,孔雀,三尾狐……,也许是看到了生人好奇的打量着江海,没有凶性也不惧怕,平日里定是与神农一族相处的极为融洽。直到一行人走远,那一颗颗明珠才融入黑暗,此地恢复青蒙。 走了约一刻钟路便断了,这也是昨日不曾看到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河,不算很宽却是很灵性,水流很缓很静不仔细看仿若静止的一般,不过真的很适合如此的环境。河畔便是居所,因为那不一样的灵气更加充裕,偶尔还能看到一角都是翠竹,那是竹林和竹制房屋。 近在咫尺仿若伸手可触碰,但江海知道相隔很远,因为河岸那先行一步的老者停下了脚步,正在等待江海一行人,也在等待船只,连他都需要船来渡那距离又怎么会短。 一盏孤灯在河中缓慢的飘动着,从开始的萤火虫大小的光芒到被锁定,也不过鸡蛋大小左右摇动。原以为会是只木船,不曾想竟是一排竹筏,艄公撑着一只长篙,那竹筏在水中缓慢的流动。 上了筏艄公掉头,竹筏在安静的河水中流淌,身处其中才知道这条河的宽广,一个时辰左右才到达彼岸。彼岸花香忽来,更多的还是药草的幽香,其中有炊烟的热量在清晨只显温暖,还有竹叶混合泥土的气息,无比贴近自然的浓厚感受。 梦秋雪将两人带到一个竹屋中,屋内极为简单,除了一张竹床一张竹桌几把竹椅别无他物,之后她便离开不再理会两人。两人四处张望着,透过竹屋缝隙看到的尽是翠竹,竹节不高颜色却美,翠绿如翡翠,此时阳光已经洒下,缕缕光辉照射之下一片片晶莹。 这竹子不简单啊,让江海想起了一物,天眼那柄竹剑,不就是这般色彩,粗细也是无二。回头看向司马兰,她点头轻声说道“天眼那剑鞘确实与这翠竹同属一物,不过他应该不是自此处得到的,他的家世也是非凡。” 江海自然知道这一切,就是那护卫的冰老者都有着无比辉煌的曾经,连赵家家主都以礼相待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同时他又有些疑惑这神农一族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了,将两人带来以后便不管了,这又是何意? 很显然江海理解错了这一族人的对此事的看重,过了一会儿便闻到到一股香味,很是特别两世为人也没闻到过的气味。说是药草的气息又比之要温顺,说是花草的芳香又比之灵动,直往鼻子里钻,闻到之后人神清气爽满是活力,他们又在干什么,炼药? 两个女子各端着一个玉碗进了竹屋,那香味就是碗中散出的,女子将玉碗放在桌上“两位客人请饮用,这是百草露,老祖片刻以后到来。”随后两人离开。 玉碗中是无色液体只是被玉碗渲染成了绿色,上面还有颗粒物漂浮着,看了几眼之后江海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有花的丝丝甜味极为清淡,入了喉间那一股花露便化做了一股庞大的灵气流向四肢百骸,这东西效果不错。回头看向司马兰,她也是一脸的舒服,正要再饮一口时怀中一阵动作,神胎又醒来了。 自进入谷中这家伙一直就是坐立不安的状态,谷中灵气充裕定有宝物,江海不想它祸害此处的美景将之强行压制在怀中。这会儿定是被这百花露所吸引了再也不受控制。 司马兰也是奇怪的看着江海,他怀中的鼓动极为明显,随后便看到一颗石珠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而后在她的惊愕中一头扎进了江海的那只玉碗中。 ‘这是何物?如此神奇竟然能自主飞行,仿若有灵似的。’司马兰细细打量着神胎,玉碗中的神胎一个个翻滚,碗中的百草露全给祸害干净不留一滴。 还能进食?见江海很是淡定地看着玉碗中的石珠,司马兰很是惊奇,这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江海当然不奇怪了,如果神胎一动不动那才是天大的怪事,一碗百草露自己就喝了一口剩下的全给它祸害了,他心中有一万头在奔腾却也无可奈何。 神胎进食完了晃动个不停好似没有吃饱,晃晃悠悠竟向着司马兰的碗中飞去,被江海一把拦住。 “这是?”司马兰见它如此灵性开口询问。 江海只是摇摇头,两人看着神胎快速的冲出了竹屋,一定是寻找百草露的源头去了。那还了得!江海立马跟上,刚刚踏出木屋门口,就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灵气逼来,却是没有半点危机,抬头一看原来是那神农一族的老祖。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原来先走的原因是沐浴更衣,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还有其它事?只见他两指夹着神胎一步步向着竹屋走来那灵气便是他散出的,为的就是阻止神胎的冲撞。 神胎自然不服气想要变会原样,身上的白芒闪烁就是动弹不得,只能在其两指之间晃动,老者也未使力,只是玩闹一般测试它的力量,最终神胎妥协了,它知道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惹不起,一动不动悬浮在那。 “前辈,这东西我也控制不住,若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老者微微一笑“此乃神物自然不会如你意,冒犯谈不上。” 江海大惊因为这声音不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回荡在自己脑海中的。这人好生厉害,竟然能无声无息的潜入自己的脑海,而且不被发现,这种情况有过一次是那‘雷光巨兽’同样是传音到自己脑海,难道他与那雷光兽实力相近? 眼前人虽然厉害,可那雷光兽毕竟是存活了无尽岁月的圣兽,应该没有它的实力,可能是特殊的秘术。 再看司马兰只是惊奇的看着老者手中的神胎,并无太多表情,老者‘所说的话’只限于江海一人。 随后老者松开神胎,神胎极端不甘心地返回江海面前,立在他的肩膀处也不回去,对那百草露还是恋恋不舍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强大的人在也不敢放肆。 回到木屋老者坐在正位上,两人坐在次席,他强大的气息虽是内敛了多数,自然间释放而出的也让两人本能的畏惧。 “阿里”老者唤了一声。 梦秋雪进了屋先是对着老祖行礼随后对着司马兰开口“这位姑娘,神农谷中有无尽的珍宝瑞兽灵花,我带你出去观赏一番如何?” 司马兰迟疑了一刻后还是点头同意,起身来到梦秋雪身旁,后者又是来到江海身边,伸出玉指轻轻抚了一下神胎,道“还有你这小家伙,你不是想吃百草露么?跟着我就有很多。” 神胎想都没想,便也跟着一同出了门。 此情此景江海便知这老祖是有重要的事对自己说,所以才打发了一人一神胎,这事情会不会如最初所想那样? 等了片刻也没见老祖开口,他只是盯着自己,那眼神仿若深及江海的灵魂,要将他分析个透彻,明知是探查他却无能无力,两者之间实力相差悬殊,米粒之光岂能与浩瀚星辉想比。 “前辈您已经看了我许久,是否看出了什么?”江海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的。 老祖微微一笑,那神秘之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回荡“小家伙,我都以真面目示人了,为何你还遮遮掩掩的,此时无外人连你那同伴都不在,江小友” ‘江小友?姜小友?’江海相信他说的是前者,果然他是看透了一切,若要再隐瞒那真就失礼了,脸部一阵松动,恢复了江海的面貌,连左侧那道刀疤也是撕下。 “前辈这便是我的原貌,相信您也看透了,只是右边这伪装不能撕下,一会儿她回来了看到不好。” “无妨!我看到你眉头紧锁当有疑问在心,问吧,我给你机会。” 江海当然有疑问而且很多,思索了一番之口开口道“敢问前辈尊称。” “尊称?容我想想,似乎有人称呼我为医圣清扬,梦清扬。” 医圣看来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回去以后找人问问。 “那不知前辈找我前来所谓何事?不可能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况且我们可能是第一二人。” “非也,你们是第四第五人,你们前面还有两人进入谷中,不过年代久远到我也只是听说。” 第九十一章 密谈 神农谷传承了不知多少的岁月,相传更是神农氏的后人,那可是开天地之后的顶级存在,少说也是十万年。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有人进去谷中也算正常,只是包括自己两人竟然总共才四人这就有些不正常了,莫非其中还有故事? 见梦扬前辈还有话未尽,只得继续听他说。 “至于为何找你,先听我说个故事。” 我梦氏一族虽是神农后裔,却一直遵守大帝遗训,世代居住在此与世无争也无往来,悠久的岁月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我们存在。知晓却也不敢妄动,因为此山中有绝世阵法,所以一族也就相对稳定的发现。 直到三万年前发生的一场浩劫,天地突变生灵遭受巨创,席卷了整个东大陆,神农谷也无例外。那绝世阵法在轰击中崩塌,关键时刻大帝陵墓爆发出一到神霞挡了那冲击,保的谷中生灵免受死亡。 之后浩劫散去绝世阵法失灵,神农谷又是遭受了巨大的威胁,无数贪心之人打上了我梦氏一族的注意。杀之有伤天合,不杀有威胁族人安危,一时间族中高层皆是陷入两难中,就在这是出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此人一身道人打扮,来到谷外转了一圈像是在观赏风景一般,那时的族人也就没放在心上,认为只是一个过路之人。只是这道人观赏以后便坐在谷口处,正是如今那巨石所在地,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当时的族长心奇此人,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出现询问那道人。 “敢问这位道友来此所谓何事,我观你来了四日。” 道人睁开眼直接呼出了那老祖的姓名“我在此等你出来迎接?” 老祖见伪装被识破也不惊讶,这天地间的能人异士何其多,只是反问道“道友如何断定我会来迎接你,而不是来赶你离开。” “因为我的身份还因为你这一族如今的处境,而且普天之下就我能解决你们的困境。” “你的身份?你又该如何解决现下的困境?” “我的身份特殊是这天地间最了解你们的人,至于如何解决?大帝临死之时不是留有后手,你们可能施展?你先回去好好查查族谱或许就能知晓我的身份,去吧,我等你一个时辰,到时候再来迎接我!” 老祖大惊道人话中的透露出的秘密只有族中高层几人知晓,于是立马返回族中翻查族谱,终是发现了一些异样。大帝孙辈有两人,梦氏一族是次子后裔,而长子只有姓名其它别无记载,综合他所讲还有态度,老祖想到了一种可能——此人乃是同族异支是长子的后裔。 于是乎只得带着一干高层出门相迎,一路之上道人不时驻足观看沿途风景,或是指点或是自言自语,一行人都是吃惊,此人对谷中之事物了如指掌,还能说出其中缘由,这让众人都是相信了他的身份。 此人来到谷中圣地,先行跪拜而后以莫名之法,拘来了地脉灵气滋补山川,又是引来地底地灵之水生成此河,最后传授秘法说可缓慢的修复大阵,在大阵修复其间可用瘴法术抵御外敌,这便是谷口百花瘴。 整整七日谷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后匆匆离开谢绝了一切挽留。只留下几句话来‘我等本是一根藤上的两支,如今你们有难自然得出现相助,我自离开万年之内你等可相安无事。万年之后全看造化,如我没有推算错误,今日之因他日必结果。’ 也正如他所讲的那般,接近三万年不曾发生任何不详之事,他的布局延续至今,而他最后所讲的话在族长交替之时传达就是为了偿还那时之果。 直到五百面前一个少年的出现,看似是个大家之后随从百余人,给抬至谷外为瘴气所阻隔,一行人来到以后全数跪下也不做声,直到下午时分当时族长也就是家父出谷观看。 听到这里江海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五百年前?你父亲?虽说人类寿命会随着境界修为提升而增多,可你这么模样最多百岁,难不成你父亲活了四百多年?’当然只是心想没有明说。 那梦清扬仿若看透了江海的心声,不得已打断自己的思绪解释道“我们可是神农后裔,虽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如那灵梦体可长生不死,也不是那吞食了‘长寿果’的天命之人了寿元千年,但只要不生意外活个三百余岁不是问题,还有我如今已经两百余岁了。” 一席话让江海目瞪口呆,看来还是小瞧了这神农一族,只得低声道“前辈继续,前辈继续。” 那少年不过十余岁锦衣玉饰相貌不凡,只是一脸苦色连双唇也是泛紫,应是中了剧毒,家父与他号脉也是如此,那毒性霸道之极已是深入五脏六腑乃至骨髓中,这下毒之人非同一般啊,即便是家父也无痊愈之法,本是不愿意出手相救,刚要离去之时。 那少年睁眼,虽是痛苦万分眼中如有神茫射出,好似天上之人,家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可怕的眼神,一番神识查探这才发现此人的特别,浑身有紫色灵气护体。若非如此只怕还到不了谷中就会身亡,家父瞬间明白这人乃是帝王星转世,日后必成大器,也为他的坚毅所折服,决定出手相助。 用了足足三日才将那人救活痊愈,青年离开之时许下誓言“他日我登顶之时,此山便是圣山,此谷之人便是圣人。” 几十年后此人果真有了天大的作为,他便是圣武大帝,而后也降下帝令‘神农一族有恩于孤,神农谷便是天下圣地,除非谷中人出世或是相邀任何人不得打扰,如有违背者当受帝罚。’ 大帝在世无人敢来打扰,即便是他离开了泰帝国其威依旧在,这都是世间所知,而不知的却是。 ‘大帝那时所中之毒我父也是无能为力,即便是查阅了所有古经也是无法,最后只得以一株百年毒灵草为引,以毒攻毒方才化解了那剧毒。大帝修为精进,为日后扫平诸族奠定了武学基础但是也有代价,那代价便是损失了十几年的记忆,变相的延长了寿命。这是其一,其二剧毒虽解,那毒灵草的毒性却蛰伏在其体内,每十年就得返回谷中一次化解毒性。’ “最为重要的还是那毒世间少见,正常之法不能化解,由此可见下毒之人对于毒性对于药物的掌控已是炉火纯青,这可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家父便想到了长子一脉,他们与这事脱不开干系。” 江海认真听完,结合先前的一切有了头绪说道“前辈是认为此次剧毒之时和那一脉有关?”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两百年前正是我接手族长之时,那毒灵之身医灵圣体也是有耳闻,也曾派遣人手出谷查探,两人皆是否认不肯回归谷中,只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医灵圣体之死促使毒灵之身变异一身毒功傲世群众创立毒宗,更是直指道门宗地,这也是外人所知之事,外人不知其中也有秘密,而且是天大的秘密,此次与你诉说且不可与第三人说,这乃是我族族长才能知晓的秘密。” “前辈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海无比认真的说道,也是听出了梦清扬语气中的严肃。 “那就好!这天地间的众多特殊体质,除了靠前的那几种逆天体质,如灵梦体,如飘渺灵体,之外都可以后天改造而成。” “什么?!”纵使江海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话所惊住了。连特制可以后天改造,那不是意味着连魔法师都能后天培养,若是有方法栽培出一批批特殊体质,或者魔法师来,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绝对是这片世界的一方霸主。 “小友不必惊慌,虽说可以后天改造但是条件太过苛刻,而且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越是厉害的体质所需的越是苛刻。天材地宝,绝世神通还有天时地利等等,绝不是人力如能控制的。” 江海正要松一口气却是听到梦清扬又是开口“我可以断定那毒灵之身,医灵圣体其中之一或许两人都是那长子一脉的人,因为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神农一脉有这么本事,虽然代价极大可能倾尽一族所有。” “前辈如何断定?” “你可知道药门几大特殊体质?” 江海除了知晓有个不死不灭的灵梦体之外别无所知,只能摇头。 “从上至下分为别是神农仙体,医仙道体,医灵圣体,药尊霸体……”一举说出了七八种特殊的体质,光听名字便知是极为厉害的体质。 “神农仙体,乃是我祖神农氏的体质,可百毒不侵,万邪不染……虽有传说我祖乃是毒发身亡,今日我便告诉你,他是战死沙场而非毒物粘身。” “医仙道体,也是屹立众多体质之巅,本就是毒物不染,百病不侵,更为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有一种特殊仙力,犹如行走的不老神药。” “其后便是医灵圣体,那死去的女子还未大成,若是成功还会给人伤了圣体?血流瞬间止住,伤体片刻就能恢复,等若是先天不败……” “前辈究竟是何意?” “那一脉想要医仙道体再世,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努力研究了圣体,差一步就能愿望成真,可惜了,可惜了。” 第九十二章 离谷 “可惜了什么?那医仙道体还有其它用处?”江海听他语气不对问道。 梦清扬面生难色犹豫了半天才道“其中之事一时半会实难说清,不若不说。” 一时半会很难说清?两人谈话实际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也是说了许多,其中很多秘闻即便是放在天机门中估计也是千金难买,这就说明他们是真心需要自己的帮助。但是这会儿的借口低劣,只能表明医仙道体之事乃是族中绝顶机密牵扯众多所以才不好说出。他也是能理解毕竟不是神农一族一人,秘密知道的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反招祸害。 “即是如此前辈我有一事不明,此事和毒灵之身有关谷中之人次次赶到,为何只是留下瓷瓶却不救人?” “非也非也,那瓷瓶虽是出自我谷中,但这事却不是毒灵或者毒宗之人所为。那毒灵之身已是大成,他所散发的毒素岂是这般儿戏,如此轻易就能解开?而且据我所知他对宗门弟子要求极高,有明文规定不得对无辜之人下手,此次有平民死亡断然不是毒宗之人出手。当然也有可能毒宗内部出了问题,或者是有他人借此机会搅乱当下局势,我更看好后者。” “那瓷瓶中究竟是何物?” “不过是几瓶解毒液罢了,是我族人赶到时发现洒下的,为的是不祸及更多的生灵,不过凶手很是狡猾不曾留下任何线索,也未曾追寻到凶手。” 听到这里江海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了了解,和天机阁中得到的消息差不多,证明两者都不曾说谎,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前辈说了这么多晚辈受益匪浅啊,只是到现在你还没说找我的目的,总不可能让我介入道宗与毒宗两大超级势力的争斗之中吧?那可是连秦帝国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两个庞然大物啊。” “自然不会让你去冒险,不过……不过这事你脱不开身的。” “为何?” “我一开始就仔细观察过你,虽然我不会观星占卜之术,这面相却不会骗人,你这面中带着杀意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你正如江湖传言那般是个杀神!” “啊?!”梦清扬说的神乎其神比那周半仙还像个神棍,偏偏江海还不能说什么,毕竟对方实力摆在那里,说什么都有一定的道理,只能呆叫了一声。 “好吧,其实我也不会什么面相之术,这都是我编的。最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发现了不少秘密,而且这些秘密给人隐藏了起来,以我的能力只能看到却不能看透。这说明什么,你背后有高人而且不止一个,比我还要厉害的存在,这很是奇怪的地方。” “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阴阳混沌间 杀星东边现 魔血洒苍天 乾坤复方圆 “啊?!”江海又一次无言以对了。 “啊什么啊,说的就是一个天煞孤星改变世间格局,而你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杀星!” “啊?!” “别啊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原本你没出现之时我还不相信这传说,直到你大闹逐鹿学院庆典我便开始关注你,你看你那次惹的事牵扯出了多少势力?”见江海疑惑的表情梦清扬只得继续说“首先是嬴氏一族的人对你起了兴趣,随后便是逐鹿学院的人马,还有武帝国的绝顶势力墨轩阁,秦帝国第二家族第三家族,赵家杨家,还有半路劫走你的那个好手,最后便是救你在你身上种下封印的人。” “封印?” “不全是,算是对你的一种保护避免外人查探到你的秘密,你的那些手段骗骗一般人还行,那些神秘的存在一眼就能看透,你背后的人在保护你,也给那些人一些威慑。” ‘原来这里面还有文章!’若不是他说起还真不知道酒疯道人在自己身上种了东西。 见江海陷入深思中梦清扬抬头看着屋顶,竹子隙之间还能看到天上,已是日出时分阳光照射而下,金光中还有一丝朦胧,他低声说道更像是自语。 “这个天地已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远不是所见到的十万年那么短,本该是变革却是为不明原因所阻隔。弄的如今这般四不像,不成规矩也不为方圆,是时候改变现状了,只是何人有如此气魄行此招,可谓顺天也是逆天啊……” 这话江海一句没听懂因为是古语,等他念叨完之后才开口询问“前辈今日谷中是否发生了大事,我看你们很是急躁。” “大事?也说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是丢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梦清扬说的极为平静好似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江海可不这么认为,一大早天未亮几乎全族出动寻找,更是不惜出谷,那么丢的东西是极为重要的。 “究竟是什么?能否告知说不定我还能信息。” “不过其一卷古经,经上有一些特殊灵草的培育方法。” ‘古经?特殊灵草的培育方法?’江海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外公家有今日的风光全靠能培育土灵草,那还不是特殊灵草就有如此的效果,这能培育特殊灵草的古经那可是天大的秘密,如今居然给人盗走。 “前辈不觉得此事很是怪异么?想想一路来这谷中多少天然屏障,先是百花瘴;后有万花阵;接着更是经过灵兽生活范围;而后又是那灵河;如果没看错这竹林也是一处阵法吧?可即便是这般严密的保护,那古经又是如何被盗?” “你说的我也知晓,不过不是我族中人所为,因为那古经上的东西,我族人全部都知晓不算是天大的秘密,而且古经的藏放地没有我的手谕无法进去。只能是外人,可外人又是如何知晓谷中的一切的?这事不得不说怪异。” “会不会是长子一脉的人?”江海还是说出了心中疑惑。 梦清扬只是摇摇头那声音传入江海脑中“我虽未曾与那一脉的人有过接触,但也敢肯定那一脉的医术不在我们之下,在外人看来无比珍惜的东西他们应该不屑一顾,更不会用偷来获得,所以不会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眼见如此江海这才将昨日夜里见到的景象告知,原以为梦清扬会大吃一惊谁知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道“这事我知道,最初从你眼神中读取出了大概。” 对于这老祖的恐怖之处江海算是有了深层次的了解,还可以从人的眼神中读取想要的信息,不愧是活了两百多岁的怪物。同时也在庆幸‘还好有酒疯老头的帮助要不然还不给你看透了!’ 江海不知道的是他身上不止一处封印,两人又是交谈了许久直到梦秋雪带着司马兰回到竹屋才打住,听到脚步声以后江海重新易形变回了冷酷的少年郎,这时候还是不要暴露真面目为好。 两人进了竹屋后面还跟着神胎。原本灰白色的石体已经成了绿色,小小的一颗还有一处不起眼的凸起,一看便知道吞食了不少好东西,周生都有光泽散出。摇摇晃晃飞回江海怀中转动了一番,调整了一个好睡姿便没了动静。 司马兰一切正常,不知被带到了哪处,看着江海有些异样怎么就把左脸的刀疤撕下了,莫不是暴露了身份,见气氛不算凝重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谢绝了挽留匆匆离开,出了百花瘴外边的前来问诊就医的人皆是吃惊的看着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除神女之外的人出谷,其中还有昨日的人,对于两人更是好奇了。 “逐日”江海大声呼唤着。 “咕……”一声鸣叫响彻山谷,随后一个无比庞大的黑影落下,正是在附近等待的鹰王。落地之后它收起双翼,一双鹰眼盯着谷中望去,虽有百花瘴阻隔,它也是闻到了诱人的气息。不曾理会江海高昂着脑袋向着巨石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十分有气势,原本排成长龙的人纷纷让开道来,也是看到了鹰王的特别。 眼见如此江海有的只是无奈,这家伙是真的欠收拾,也不管它随它去吃些苦头它才老实,再者也是相信神农谷的人不会真正伤害逐日。 鹰王来到巨石前,看着那石上的几个大字,而后头一偏‘我没看到,也不认识!’雄赳赳气昂昂地迈步向谷中走去,刚刚踏出一步,只觉的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鹰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该!”这是江海的第一想法,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这位神女,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吃了苦头也好,还请放它一马。” 那施药的女子莞尔一笑还是从怀中取出几颗丹药递给江海,她知道眼前人可是族中贵客。 江海接过药来到逐日跟前“我说鹰兄这可是外界不是望圣山由不得你胡来,若是无故丢了性命只怕你悔都悔不急!” 逐日听后抖动的更为频繁,而且不住翻白眼,江海只得将丹药灌入其口,片刻之后它便又是生龙活虎了,从地上爬起高昂着头颅却是离那瘴气远远的,吃了亏也知道怕了。 两人上了鹰背正要离开,后方那神女喊到“客人稍等。” 回过头见她手里拿着一物道“老祖传音,不知你还有同伴,不能厚此薄彼特送鲜果一颗。”随后将那果子抛出。 一道黑影闪过,那果子已经入了逐日之口。 “替我谢谢前辈。” 第九十三章 多方相聚 “你查看到了什么?”鹰背上江海询问司马兰想听听她的收获。 “梦姑娘只是带着我走了一圈,并没太大的发现,只是走到一处她便不让我前行而是返回了,我看那路无比宽敞,应该是常有人行走。” “那应该是神农一族的圣地,不让你去也是正常,里面可能是神农大帝埋骨之地。” “神农大帝的墓地?” “对,我也是从那梦清扬老祖无意中提及往事听到的,神农谷里不寻常啊。” “你和那老祖交谈了很久,相信应该有不少收获吧。” 江海只有将交谈之事说出,一些秘密还有天煞孤星之事有所隐瞒,毕竟这是属于江海的事。 司马兰听完也是震惊了片刻随后问到“几乎是断了线索,如今怎么办?” “先回客栈将此事回报给院长,听听他的意见。” 一只信鸽带着诸多信息飞回望圣山,而回信需要时间至少三日。 而这其间江海所住的客栈来了不少江湖人士,将客栈集满,全部是为了毒源之事,也可能是收到了消息。有黄须黑面的西域人士,有白袍绣花的女子军,有腰悬七星身披长袍的道人模样,有他国口音的不明人士…… 这乃是毒宗,墨轩阁,道宗,泰帝国的人马。也是收到了风声来神农谷询问,或许也是听到有人出入谷中前来查看,这些人江海都不在意,他如今这一身黑衣也是身份的象征,倒是有这么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不算出众,只有两处特别。安静,一个人坐在墙角独自饮酒也无同伴,不时以小指掏耳;气质,虽不见佩戴兵器却能感受到此人是一个武者,看似玩世不恭中有一丝沉稳。 他到来时低着头眼睛看都没看径直走到角落那张空闲的酒桌,第一时间江海未曾注意,直到感觉到了被神识扫过,看去原来是他,两人对了一眼,正是这一眼江海看到了许多。 眼神之中有惊讶随后便是平静,不屈无畏,一瞬间的变幻证明此人不寻常也是个有故事的男子。 但也只是稍稍留意了一下毕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都有故事,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毒宗和道宗的人,墨轩阁一向无人无争此番应该是来打探消息的,那几个女子皆是蒙面看不出年龄坐在正中,左侧是毒宗右侧是道宗。 以两大宗门之间的恩怨,按理来说当是拔刀相向,此刻却是心平气和没有动作,是克制还是有第三方人马在?江海不得而知。 不过这几方势力的到来使的原本喧嚣的客栈极为安静,场面很是怪异。江海受不了这种场景,只得拉着司马兰离开,也是借着空闲四处走走。两人走后,那一桌空了下来,却是立马就有人坐下,来者有四人。 一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老者,一个不住咳嗽的中年妇女,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看不清面容极度认生紧抱着妇女的腿。 三人坐下之后老者面带笑容地看着周围人,点头示好却是无人回应,本就是不识又在这关键时刻,到是那掏耳的男子突然一咧嘴。以为他是有话要说,哪知是取出手指将上面的污垢弹开,原来是掏深了有些疼。 他正是五珠散人,这三人也算是熟人,被三人追杀了几百里如何不识,这三人正是阎罗殿的杀手。与前几十次不一样这一次是动了真格,这三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老弱病残。”原本是四人,不知为何一直只看到三人,不用想也知道第四人也在人群之中等待着给自己绝杀的机会。又一方势力的加入使的客栈里的局势更加冷清,看似平静中却是相互戒备又相互制衡着。 江海和司马兰走在这座不大的城池中,与临江城差不多大小,此刻却是有大量的人入城,大多都是江湖客三两成群,都是不同势力的人。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在一夜之间,找了个茶馆才听到了缘由,原来昨日秦帝国境内多处都发生了血案与前几次一样皆是中毒,不过已经不再是平民和道宗人马遇害,不少势力的门人都是中毒身亡,就连武帝国,卫帝国,泰帝国也没幸免,几乎席卷了整个东大陆。 唯一不同的是案发地并没有神农一族的解毒液瓶,所以伤亡极重。 “大事不好了,从一开始神农谷遭窃到如今诸多势力受创,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血案,对方图谋甚大啊。”江海听后感叹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司马兰已经把江海当做了主心骨,除去地位之外还有些别的因素。 “一边等学院的答复,一边看事情的进展,既然是有预谋的那一定有目的,而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神农一族,我们只需要守在此处就能看到那幕后之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事实也如江海所料想的那般,第二日学院的回复还没等到,却是等来了几个人。 先是一个青年进入客栈,一双眼睛透着邪气,径直走到了毒宗那几人桌前,原本坐着的几人一时间全部跪下行礼“十公子。” 道宗的几人见后皆是皱眉,这可是毒魔老祖的第十个义子,名为度邪,人如其名异常的邪气。 度邪看了看四周所坐之人而后诡异的一笑“起来吧,这次义父让我前来可是下了重令,你们可要尽心尽力。” “是!”整齐的回答。 随后他身形一晃来到了道宗那一桌跟前,对着几人道“原本小爷我心情不错,就是看到你们这一身皮,瞬间就没了心情。圣血沸腾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哈哈”笑声异常的尖锐。 道宗那几人皆是拔出长剑做好了御敌的姿势,一个领头模样人叫道“我们自知不是度邪公子的对手,只是你若动手就不怕我宗高手在附近?” “怕!怎么会不怕呢,我只怕不够杀,若不是时间未到,我家义父与你宗老杂毛的约定还没见分晓,这一刻你们全部会死,敢对我动刀动枪的不知死活。”度邪声音不大却是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其中还有一股邪音。 ‘这人果然是个好手!’江海心想着。 “哈哈,毒宗十公子的功力又是精进了不少,隔这么远我都听见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从客栈外传来的,正是这声音打破了度邪的恐吓,使道宗几人恢复正常。随后皆是看着门外,这声音熟悉的很也是高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只见一道白霞从门外飞来,落在了这一桌上,霞光散去其中也是一个青年,道袍之上有几朵祥云象征身份特殊着是道宗的入室弟子,而且极为尊贵有着金丝镶边。 见到来人度邪又是一笑“我倒是谁原来是广通啊,看来你们道宗对这次也是看重啊,竟然将你这青年一代第三人都派遣来了。”“只是第三终究是第三,那第一的广汇,第二的广圆为何不来?”言语之间着重提及第三第二几字就是为了打击。 那广通也是不俗知晓他的伎俩,极为平静地回应道“收起你的神通还乱不了我的道心,第一也好第三也罢,你若是不服气现在就可以与我私下比斗一番。” “当真?” “私下较量,无关门派”说的风轻云淡。 “哼,迟早的,等我义父胜了你那宗主,到时候就没有诸多阻挡了!哈哈。”关键时刻度邪也是忍住了。 ‘这人也是个人物,荣辱不惊,心平气和不愧是青年一代的第三人。’江海心里评价着广通。两人的实力如何,他并未查探,此处鱼龙混杂又是各方势力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度邪却是无所顾忌,调戏了一番道宗人马之后,又是看了看其它的势力,朗声道“我就奇怪了,此次事件本该是我圣宗与道宗的恩怨如何牵动了这么多的势力,身为主人的嬴氏一族都没派人前来,但是来了其它人马,我来看看都有哪些势力。” “泰帝国的人马,卫帝国的军方,韩国的斥候,武帝国虽没人前来,但是墨轩阁却是来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地狱十殿的杀手,还有风家,向家,刘家……” 度邪一一点出来人的势力,只有五珠散人还有江海两人不曾被点名,或许是人数最少的缘故。 “怎么你们都想要那本古经?只怕神农梦氏一族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看的。”说完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众人。 无人接话,甚至都无人理会他,这让他很是不爽,走到墨轩阁那一桌,手重重的拍了之下桌子。 “听闻墨轩阁中尽是美貌佳人,即是来到了此处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不若撤去这面纱让大家看着痛快。”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它势力皆是看着此处,一是想看看墨轩阁的态度,也是想看看这度邪的具体实力,众人皆知墨轩阁的规矩,面纱碰不得,月季摘不得,会有性命之忧。 第九十四章 短暂交锋 被惹怒的墨轩阁众女皆是转头看向度邪,正中那女子更是抽出随身软剑,那剑清脆一声响而后似一条银色小蛇咬向度邪。 “哈哈,果然都是带刺的鲜花!”嘴角诡异的笑容又显,在银蛇近身之时伸出两指夹住剑尖,生生停住了那女子诡异的一剑。 “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若是仅凭你们几个,不但得不到任何东西还会在混乱中丢了性命,如此岂不可惜了你们的美貌?” “你……”那女子舍弃软剑出掌而来,掌风中有阵阵香气好似月季的平淡,很是好闻。 “我是为你们好!”右手迎了一掌,将女子震退又道“若是武清公子知晓了你们香消玉损了我想他会很伤心吧。” “咳……咳,既是知晓我家公子名讳就当知晓他的规矩,为何毒宗十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言语中有些许不悦。“嘟……嘟……嘟”很是规律的响动,像是一种节奏,那是拐杖柱地的声响。 一个白发老妪慢慢地走进了客栈,面如枯槁身形干瘦,正是风烛残年气息却是恐怖之极,那木制拐杖每响动一次,四周之人的心跳就会加快一次。 “姥姥!”墨轩阁的众多女子见到之后纷纷跪下恭敬地叫道,老妪脸上浮现了一丝慈祥的笑容。“都起来吧,我墨轩阁行走天下向来规律,也是希望他人遵守我们的规矩。我到要看看混乱中谁敢伤我阁中人。”说完拐杖重重叩了一下地面。 一阵无形的力量如同涟漪向外散开,无差别的冲击在场每一人,众人皆是运气抵抗,实力强者纹丝不动,居中者稍稍皱眉,下位者苦不堪言,毒宗一个最弱者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度邪一手挽住那人暗输真气,嘴里喊道“不愧是江湖成名许久的樱花前辈,我也并无恶意前辈还请收手,莫不要让有心之人占了便宜,到时候伤了两家和气。” “好,今日我就卖那毒魔前辈几分面子,如有下次定不轻饶。”老妪见震慑起了作用,也顺着度邪给的台阶而下收了真气。 “前辈来了本应好生招待聊表心意,只是实在有事在身,晚辈就先行离开了。” “十公子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去办反正明日还会相遇。” “那前辈请便。”说完眼神示意其它几人起身离开,离开之时特别地看了江海一眼,这让江海很是奇怪。自一开始就忽略了自己两人,为何离开时另眼相看? 毒宗人马走之后,那樱花老妪看了看四周之人,问到“毒宗全数撤离了,不知你们有没有其它想法?” 被她眼光扫到之人皆是猛烈摇头,这可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主。即便是道宗广通也是拱手行礼道“我宗此次前来只为解惑,既然前辈来此歇息,我门一众男子实属不便就先行告辞了。”说完拉着道宗人马也是离开。 几方最大势力走了两方,这平衡有些打破了,见势不对其余几方也是找了借口道别。如今整个客栈只剩墨轩阁几女,阎罗殿的三大杀手‘老弱病’,五珠散人和江海司马兰。 “你们不走么?”老妪看着三大杀手。 那不停咳嗽的妇女开口道“我们既是怀着目的而来,目标在哪我们就在哪!”眼睛一直盯着五珠散人,五珠散人一手掏耳全当没看见。 “那么你呢?”这次是问五珠散人。 被这老妪询问,他不得不开口“这天大地大,某想去哪就去哪,想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没人能干涉!”说话个性十足并没因对方是江湖前辈而缓和,然而樱花老妪也没发怒只是转头看向江海两人。 “你们两人又是什么看法?” “前辈,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要说这么多人中谁最先来到这间客栈绝对是我们两人,若是让我们离开总得有个缘由,我们才会考虑。”江海回答的不卑不亢,相对于五珠散人的话语则要好听的多,到态度也是明显‘我们不会离开。’ “咳……咳”“你们几人可比方才那帮离开之人勇敢,但也只是勇敢,因为他们都知道我老婆子的规矩所以才找借口离开,而你们却敢留下来面对我?” ‘墨轩阁有规矩,这老婆婆也有规矩,哪来那么多事的!’江海心里在嘀咕,因为不知道这人的规律是何。 一行人无言还是那三人杀手中的老头开口“樱花前辈的规矩我也听过,可我们并不是精壮男子也非翩翩公子,更不是负心之人,只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与你的规矩不相冲。” 听他这么一说江海全是知晓了这所谓的规矩是何,不过是又一个为情伤心的人,于是道“前辈,我们两人无意冒犯,更对你阁中女子无想法不过是过路客而已,还请包含。” “也罢,你们在此休息也行,若是打扰我阁中诸女到时休怪我不讲情面。”老妪算是让个步,而后带着一干女子返回房间。 那三名杀手也只是看了看五珠散人并未动手,虽说这老妪让他们留下可也交待了,不得打扰,若是动手惊扰了引的她出手那就得不偿失。 江海不管其它事此刻正是疑惑之时,为何这樱花老妪临走时也特别看了自己一眼,和那度邪一样,这其中定有什么原因。不好!江海突然反应了过来,易形之术的时间到了。 连忙用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快速跑向后院,“实在不好意思,有些内急先行告辞了。” 回到房间对着镜子一看,还好没有彻底恢复,只是右脸颊处的骨骼连接的很是粗糙,属于江海的脸型显露了一小部分。难怪几人都是异样的看着自己,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多少看出了什么,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小心啊。 随后便是躺下等待着黑夜的过去,那度邪说的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为了古经而来,很大可能就是梦氏一族所遗失的那一本,那么明日神龙谷中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一大早江海便给敲门声弄醒,一开门正是司马兰,她微微欠身指着楼下的一众人马,正是墨轩阁的女子,在樱花婆婆的带领之下走出客栈。 “她们是去神农谷的,咱们先行去等他们。” “逐日!”门外江海大声呼喊,片刻过去了没有得到回应。 “鹰王!”依旧没有反应,这让江海疑惑难不成是去了哪个销魂窟迷失了? “鹰兄!” “叽……”这才有了反应,待逐日落地江海瞧出了异样。身上的黑羽失去了以往的光鲜乱成一团,不少处羽毛掉落裸露肌肤,这是和人争斗过? 江海大惊,怎么才放飞它两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去偷哪家的‘小媳妇’被归来的汉子逮了个正着,然后一顿胖揍?‘恩,应该是的!’同时也是好奇是哪家的汉子有如此能力能让这家伙吃亏。 虽有笑意但还是忍住了假惺惺地问道“鹰兄你是遭受了哪个歹徒袭击了?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逐日翻着白眼斜看了一眼江海,而后高昂着头颅叫了几声“咕咕叽叽……” 这鸟语江海如何听得懂,只的抚着鹰背安慰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逐日本就是有脾气的皇者,一听这话扇动翅膀就要离开,江海连忙制止“鹰兄别介,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先办正事随后再为你报仇。” 两人上了鹰背,逐日展翅向着神农谷的方向前行。 而这一切被墨轩阁的人所看到,皆是羡慕,能飞的就是不一样! 原以为时间尚早神农谷没有多少人,到了一看彻底傻眼了。此地已是人山人海,除了那已经排起的长龙之外,四处都是扎堆的人,多数都是昨日见过的,属于各方的人马。 逐日艰难的降落以后并未离去,而是盯着前方,那里梦秋雪早已做好了架势正准备行医。后方那支仙鹤原本是趴附在地面,见到逐日得到来站起了身子,眼神犀利地看着江海这处。 而逐日双眼中也尽是战意,迎接仙鹤的眼神,眼神交汇处有电流窜动,再看仙鹤腿脚之上也有伤口。江海算是知道为何逐日是这副模样了,定是和那仙鹤斗了一场,看情形是不相上下。至于为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逐日还惦记这谷中那令它向往的东西,想要硬闯被仙鹤阻拦,以逐日的脾气自然得大打出手。 江海只能摇头,这家伙还真是欠管教的货。 仙鹤的异样引来了梦秋雪的注意,顺着亮翅的目光她看到了江海,嘴角微微扬起那坏笑又一次浮现,只是片刻就收住了,此时人多她只能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而非狡黠的小恶魔。 不过还是多看了江海几眼。一是示警,如今可是特殊时期别再来你先前那一套!也是对他身边的逐日另眼相看,高大威猛黑羽柔顺,卖相不错,最主要它竟然和亮翅实力不相上下,这可是很难得的。 第九十五章 突发情况 几眼之后梦秋雪收回目光,对于那成群而来的人全当没看见,平静中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文静而典雅又不似人间拥有的气质。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去客栈所见到的诸侯外,还有不少其它势力也是来到了山谷外,原本宽敞的道路之上尽是人,有些水泄不通。 一个老者拿着神女配置的药包往外走去,只是人实在太多如何都走不通,只得对着面前的一个男子低声道“壮士借个步,我要回去。” “此路不通老者还是另寻他路。”那壮汉拒绝了,因为还是其它势力前来,他们这几号人也是好不容易挤了个位置。 老者只好去往另一边,不过同样是十几人扎堆又是不通,来来回回几次都是没走出去,直到第二个拿药出来的患者赶来停在一起。 如此情形梦秋雪娇眉一皱,脸顷刻间冷了下来,风铃一般的声音传出“诸位听我一言。” 等待的众人都是望向梦秋雪,想听听她究竟有何话说。 “我梦氏一族谨遵神农大帝遗训与世无争,在此谷中生居已是无数个世纪,即便是偶尔出谷也是为附近村名缓解疾苦。”“今日你们来此既不是看病也非拜访,究竟是何目的?若是无事还请原路返回,切莫耽误真正需要救助之人。” 一席话让所有人无言,一是枪打出头鸟,此处大势力不少容易得罪人,二来也是真正被她所问到了,总不能回答是看重了谷中宝物吧。 “你们既然来了,身为地主我的询问却是不答,莫非你们真以为我神农后裔好欺,认为我梦氏一族无人?”声音变的很冷怒意毫不掩饰。 这时右边的一方势力有人上前了一步,弯腰鞠了躬道“不知姑娘姓名,就且称呼梦姑娘希望不要见怪。”“我们此番前来并无恶意,也不敢与梦氏一族交恶。只是最近我门下多人因毒身亡,门主发怒命令我等彻查,而诸多的线索都指向了此处,不得已前来调查一番,还望姑娘明白我们下人的难处。” 原本好言想说的一番话就是不想梦秋雪多想,没想到她直接大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门人的死乃是我梦氏一族所为?” “不敢,不敢!”那人连忙否认,他门派虽不在秦帝国境内,可神农谷可是圣武大帝钦点的圣地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不敢?若是不敢你们会来到此地?”“我梦氏一族虽是熟知世间一切药物但只施药不使毒,你们门派有人中毒不去寻找使毒之人,反是来找施药之人,如此道理劳烦众位想想可曾说的通?” “啪啪啪”江海不自觉的鼓起掌来,说的太好了,没想到这恶魔神女的口才也是不错,眨眨眼意思很明确‘小恶魔你把我说感动了。’ 这出风头一般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是盯着这边看,当看到他身旁的逐日时又都见怪不怪的回过头去,心里想着‘看来逐鹿学院和神农谷搭上线的传闻是真的,这明显是给台阶下。’ 事实上梦秋雪并不领情,看着江海翻着白眼,模样有些不悦但是可爱。而后又道“现在此处就有几人最会使毒,你们如何不问问是不是他们干的?”芊芊玉指指着毒宗所在的位置,领头正是度邪。 此人并不像昨日那般大出风头,来到此处便安安静静也不与人争夺地方,若不是自身衣物证明着势力,指不定给挤到了何处。 梦秋雪的所指,让在场所有人都是看想度邪,他这才像是从梦中醒来,嘴角邪笑浮现大声道“梦神女非但长相貌美,连嘴也是利索的很啊,在下佩服。”说完竟弯腰鞠了一躬。 随后又道“这天下间使毒的本领我圣门称第二,相信无人敢称第一,只是近日各处发生的中毒事件却并非我圣门之人所为。”“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放在我圣门中即便是我那还在吃奶的外甥都不屑使出,更何况圣门中的其它斗士。再者说了,我们若是要使毒,你们觉得还能解?即便是这天下的神农圣地也要折腾许久。哼!” 一席话说的霸气十足,让其它人也是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事实,如今这特殊时期大势力都在隐忍小势力又怎么敢出言。江海却是感觉到了不寻常,这度邪昨日给他的印象就是高傲而邪气,今日的态度却是判若两人,特别是对神农谷的态度不可谓不敬,知道其中因果的他,有了想法‘毒灵之身或许真的是神农长子一脉。’ “既然如此你毒宗不辞艰辛来我圣地又是为何?” “明人不说暗话,义父让我前来求取你族圣经《医仙百草经》一阅。姑娘尽管放心,我魔门一向说话算话,只要求得百草经我们全部撤离不做任何逗留,适当之时也会返还圣经不会抄录,更不会记忆。” 度邪的一番话让原本平静的四周,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谁都不曾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告知完全没有隐瞒。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不少人在低声咒骂,这不是犯傻么,如此一说神农谷还不有所准备? 议论归议论真正说出的人却是没有,惹不起!反倒是度邪斜眼扫了一圈众人,冷哼道“在一些层次面上我们乃是魔门,但就行事而言,比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知光明多少倍,敢做不敢当?” 一时间又是无言,而此时墨轩阁的人马才姗姗来迟。 梦秋雪特别的看了一眼才道“毒宗行事果然别具一格,虽是小人之举,但却是真小人。而且你们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借阅吧!”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度邪还未回答她已是转向樱花婆婆问道“墨轩阁一向也是与世无争,为何此次也要堵我山门?” 樱花婆婆看看了四周人也是回应“我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确定某些事情,对你们那圣经没有兴趣,若是两者没有任何牵连自然是与世无争。若是两者之间有哪怕只是一丝关联,我墨渊阁将介入到底,不管出手之人是谁后面又有如何的势力!” 见过了昨日樱花婆婆的强势,没想到今日面对梦氏一族也是如此,众多熟知墨轩阁行事的人皆是吃惊,武帝国的第一势力究竟想要知道什么?自从陵武山白蛇之事起,异常的活跃完全不像是个半隐半退的幕后势力。 “既是如此,那各位就慢慢调查小女子就不管不顾了。”梦秋雪说罢稍稍欠身抱拳,对于不同的人态度也需区别对待。 “姑娘自便,若是无事老身稍后就会离开。”樱花婆婆也是给足了面子。 “那么你们呢?”这次询问的是所有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希望对方能出言,却都是选择了安静。等了片刻梦秋雪摇了摇头开口道“若是不说就请各位让让道,挡人去路的行径和那啥有什么区别。”随后也是低下头继续捣弄手中之事。 “神农一族好大的气派啊,竟然敢骂在场的所有人是狗,莫不是真以为你们天下无敌了?不过是躲在谷中不敢出面的一群懦夫。”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众人都是顺着声音望去却是不见有人。而且这声音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用意明显搅动局势又不让人发现。 梦秋雪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所有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方向可气势不能输,冷冷道“何方鼠辈,敢出狂言为何不敢现身,莫不是没脸见人?” 那声音又是响起,同样是难辨别方向“实在可笑,我真身就在此处,又何谈没脸见人,只笑堂堂神农后裔梦氏一族没本事看到我竟说我是鼠辈。” 梦秋雪娇美的脸上笑容再现,不过有尽是鄙夷“真的找不到你人吗?” “亮翅,替我揪出那个鼠辈,我要看看辱我族人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咯叽”仙鹤出音展翅高飞,挤开人群在右侧一处停下,双翅如同人的双手挡住一人。那是一个偏瘦弱的男子,此刻是惶恐万分,身体也在哆嗦“你……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咯叽……”仙鹤的音量加大,此处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地带将男子罩在其中,音波窜动那男子如天雷灌耳,捂着双耳不住在地上打滚。 “哼,真以为我神农谷好惹?雕虫小技也敢在此撒野?” “梦姑娘手下留情啊,我看其中有误会,这是我的一个门人不是歹人。”一个领头的男子大叫着。 “是啊,是啊,梦神女是不是弄错了?”其身旁几人也是附和着。 “亮翅加油,让他显形。” 梦秋雪非但不曾叫停反而教唆着仙鹤。 亮翅的鸣叫如同神音流转竟显化成型,那是一个个繁奥的古字,逐各撞击着男子头部,即便是他捂着双耳也是无用,神音通过其它几处进去其脑海,如一只只蚂蚁的撕咬,不甚恐怖。 那男子哀嚎不断,不住用手指扒拉着头发想要将侵入脑海的玄音扯出,扯动的极为有力竟将脸部的皮都是撕下,一块块好似纸屑不甚恐怖。 “你们看看,我是否有弄错?”梦秋雪大声质问着先前出声几人。 这人脸上分明是贴了一层皮,此刻被撕下露出原来的面貌根本就不是其门人。 第九十六章 再生意外 “没有弄错,没有弄错,梦姑娘慧眼啊!此人别有居心,若非梦姑娘识破我等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啊。”原本叫嚷的几人立马改口,先前那人的话已有挑拨之意,若是让大家认定几人是一伙的,那可就吃大亏了,一时间撇清关系最好。 “亮翅收手,带过来我要问问究竟是何方势力在算计我们。”梦秋雪出声,仙鹤也是停止了鸣叫,那真空之地化为虚无,男子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不过身体还是不能动弹。仙鹤展翅,那男子像是给无形之手抓住了腰身,随着仙鹤的轨迹从空中飞过。男子被扔在地上,梦秋雪开口“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寻事?” 却见男子嘴角有嫣红的血液流出,头已经偏向了一旁。梦秋雪连忙弯腰查探,发现此人已是服毒了,不过还有一口气在。“哼!你以为事先服毒就能一了百了?当我这神农后裔是摆设?”捏开嘴灌入一颗丹药,随后更是猛烈地朝其胸口击了几掌,男子张嘴一口乌黑的血液喷出,竟然活了过来。 刚要咬舌自尽,发现牙齿竟然咬不下去,耳旁梦秋雪的声音传来“想死?没那么容易!最少等我问完话才准许你死去。” 此刻梦秋雪的声音如同恶魔之音,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反驳,就她方才施展的一手就证明她有那个能力。 突然之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那本古经而来,这一切可能是个阴谋,同一时间这个想法同时在众人脑中生成。 如今就看梦氏一族的手段了,能不能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说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相信我我有不下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面对梦秋雪的质问男子头直接转向一旁,拒绝沟通做好了求死的准备。“不说?行!看来还得喂你吃颗药丸。”瞬间点中男子穴位,男子瞪大了眼睛只能眼睁睁看着,梦秋雪将一颗翠绿的药丸塞进他嘴里,那药入口即化流入腹中。 只是瞬间,男子的双目呆滞,双手无力的垂落,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 眼见如此梦秋雪口吐魅惑之音“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男子先是剧烈挣扎手脚乱抖,精神尚在抗争着,显然这是机密而且潜意识还有保护!只是终究挡不住那药物的霸道,挣扎归于平静,男子缓缓开口“我们是……” “小心!”这是江海的提示,因为他看到人群中又一道白光闪过,那是一件暗器。 梦秋雪听到之后反应也是迅速,身体后撤之时不忘推了一把那男子。此时此刻的出手不是为了偷袭梦秋雪,而是为了灭口不让秘密泄露。 仙鹤亮翅更为迅速一步踏在两人跟前,以双翼为盾挡在了前方,那暗器直接穿透了亮翅的左翼,从羽毛之间穿过,而它的左侧正是那男子。 出手之人暗器的功夫实在厉害,竟然能预料到仙鹤的出手位置,而且穿过它的防御漏洞。 男子眼中竟然有了一丝笑意,他很是感谢死亡的来临,因为那是解脱。可是他忘记了这是神农谷,谷中有无数强者。 “尔敢!”一声呵斥自谷中传出,带着无尽的威势与威严,原本极速前行如若无人之境的暗器失去了方向,停在那处不能动弹,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暗器竟是一个黑色弹珠, 这黑色弹珠都能有如此威力众人叹服之极,却是听到又有人大喊“快些散去,有危险。” 出言之人竟是五珠散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放在人群中也是另类,一时间皆是盯着他看,如今他已是一脸严肃,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仙鹤将梦秋雪搂在怀中,灵兽的本能让它感觉到了危险。而那男子的笑容更浓了,他知道这是何物,有了这东西死亡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 随后便看到那黑色弹珠爆发出一道极其耀眼的白光来,只是为谷中出声的那位存在所控制,在一个球中急剧膨胀着,事到如今众人也是知道这是何物,霹雳丸。如此一颗所饱含的破坏力足够移平一座矮山,也是佩服出声那位存在竟然能控制这般恐怖的威力,不让其波及到无辜之人。 那白光被一点点移开,看来出手那位也不能全部磨灭这破坏力只能将爆炸地移至其它地方。 与此同时谷中飞出七个女子,与梦秋雪分成八角,将所有人都是围在其中。“各位不好意思,此人明显有同伴,我们要揪出那人来,希望大家配合。” 众人也不做声全当看戏一般,想看看这神农一族究竟还有什么其它能力。 江海也在搜索先前那人,虽说看到了那人的出手,可是只是一瞬间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面貌都没记住,好在还有一丝气息。如今靠着这气息寻找,只是那人隐藏的极好,半天也没发现与脑中那丝气息相似者。 与此同时那神秘的存在控制白圈已经飞到了谷外的群山中,一声巨响之后只感觉地动山摇,纵使有所心里准备,这破坏力还是让人一阵蹒跚。爆炸之处一片土黄,那是给炸开的土地,原本的树木尽毁裸露出土石,除浓烈的焦味外还有黑烟,黑烟久久不能散去,在空中不浮也不沉停立那处。 正当所有人以为结束之时,那最先被擒的男子竟然没有任何迹象的抽搐起来随后两腿一蹬没了动作,梦秋雪第一时间跑去查看。那神秘的存在出声“别枉费气力了,此人已死,那霹雳丸中含有剧毒,我出手慢了发现时他已经吸入了。” 梦秋雪不信邪又是一番动作,而那男子纹丝不动是彻彻底底的死亡了。 原本以为是那存在实力不够才会另寻爆炸点,如今听这么一说才知道此人实力绝顶,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异样,全程都在保护他人,若不是他们的保护,那破坏力伤人不说,其中的毒素也会让在场的众人难逃一劫。没想到出手之人如此狠毒,杀人灭口不说,更想让此处的所有人都是中毒,这手法与此次毒案何其相似。 一时间场面分成了两面,一部分人盯着那还未彻底消散还漂浮在半空的毒素。另一部分人则是随着几位神女而动,想要看看那暗中出手之人如何被揪出。 终究是谷中那神秘存在更为厉害,眼见黑色毒物一点点被磨灭消失与无形,那原本逼人的威势也是散去如退潮之水,再难感受到其中的灵力波动。他(她)就此离去了?应该没有,还在暗中观察着。 八人连同梦秋雪在人群中穿行着,看几眼随后离开,也不知晓使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在检测众人,只是来人实在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也间接证明了那人隐逸的很好。 江海也在协助着,连同逐日也是装模作样的双翼背负,不时窜到他人跟前鹰眼盯着其猛看着,好似真的能看透,江海知道这家伙是起了玩心。也开始怀疑师公的用心‘莫不是图安静,才将这烦人的家伙想方设法得送人?恩,看来是的!’ 粗略的扫了一番,看到的人皆是不同,即便是同族同宗之人所散发的气息也是不一样,总能感觉到那人的存在,却又总是捕捉不到。 “咕咕……”逐日盯着一个人,不停地叫唤着,与先前玩闹时的声音有所不同好似极度生气。江海侧目看去,只见它一翼指着一个男子,嘴里吆喝着,说的是鸟语江海自然听不懂,那亮翅却是知晓,第一时间飞了过来与逐日一起将那男子围住。 “谁的坐骑赶紧拉走啊,伤了人怎么办?我……好……怕!”那男子哪曾见过如此仗势,身体不停打摆子,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亮翅一番打量后晃动着脑袋,双眼上翻眼白处对着逐日而后离开,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没事,你瞎叫唤个啥?有病!’ “咕咕?咕咕!”眼见仙鹤离去逐日叫的更卖力,因为有被鄙视的不爽,也有证明自己。 “这是谁养的飞鹰赶紧拖走啊,我都快尿裤子了。”男子腿脚直哆嗦,还真有尿裤子的可能。 “哈哈”引的其它人的哄笑,暗道这个没用的家伙。 自一开始江海就觉得奇怪,逐日虽然不靠谱可为何就对此人鸣叫,这人看似极度害怕可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尿裤子,也就没有制止逐日的行动。 同时也是细细打量着男子,面貌极为普通,穿着也没特别之处,皮肤黝黑定是长时间日晒而成的,看不出有何疾病,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什么? 打开神识盘查了一番,其身体一目了然每一处都让江海看了个透彻,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是一个极度平凡的男子,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废人。如此年龄竟然只是一个剑士比孩童还要不如,这是刚才出手果断而凌厉得人吗? 收起神识,江海有了一种感觉‘逐日这次是真的不靠谱了。’ 第九十七章 亮翅逐日 正要叫停逐日的无理行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笑意,是那男子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而且即刻就不见了,若非江海留意到还真难发现,无比巧合的是在江海收起神识的那一瞬间。他难道感觉到了自己收回神识?一个剑士能察觉到剑宗之境的神识? 而且那笑容一瞬间便消失无影,不正像先前出手那人一样么? “鹰兄,别放过他!”江海大声喊到。 那男子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表现的极度慌乱叫道“这位壮士你是何意?为何纵兽行凶?” “行凶?不过是逼你现出原形罢了!” 逐日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寻常,没有动手不过是顾及在场人多而且江海还没出声,毕竟相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来说江海才是自己人。如今自己人都叫出手了,那还忍什么。张嘴,四周的风元素骤增向着鹰喙而去,片刻以后就形成了一道风灵包裹在其嘴里。 “救命啊,杀人了啊!逐鹿学院的人仗着有异兽相助要杀我这无辜之人啊。”男子突然之间的大叫,为的就是引起其它人注意。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人的心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还是一个还没有任何势力的人,谁会多管闲事。 一番叫喊没招来助手,反倒是将梦氏几女的目光引来,原本已经走开的亮翅也是回头,落在了一人一兽旁边。 “哼,哼,今日你要么死亡要么显真身,没有第三种可能。”江海叫着更是呼喊逐日“下手。” 逐日吐出那道蓄势已久的风卷来,一道风刃形成的风卷,而那仙鹤张嘴也是一道闪电,这两大灵兽同时攻击,即便是剑宗之境的强者也不敢硬接何况一个小小的剑士。江海连同众人一起盯着那男子期待他的反应。 说实话江海心中也没有十足把握,毕竟只是感觉而已,若是赌错相当于害了一天人命,不过人生不就是赌博么? 两道魔力所化的神通近身,那卷缩成一团的男子突然停止了哆嗦,高高跃起化作一道残影脱离了攻击范围,整个动作之只在一瞬间,正如先前他出手一样。 “哼,果然是你!不藏了?” “哈哈,小辈不错,那躲在暗中的老家伙都不曾发现我,竟然让你发现了,能说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吗?”那男子已是跃到一颗枝桠上倒挂金钩般贴着树干,模样不甚怪异。 众人也是看着江海渴望知道其中缘由,江海平静地回答道“你那隐逸之术虽然不凡,但我在藏书阁中习一种秘术,看你如梳洗之后。”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真像在藏书阁中呆过一样,众人也是相信,知晓他是逐鹿学院的执法者。 “逐鹿学院果然藏龙卧虎,佩服,若是想抓我就看你们有没有那能力。” “亮翅,抓住他。”梦秋雪下令。 仙鹤亮翅,一道翼风飞出却是只打在了枝干上,那男子早已飞离了战场。眼见如此仙鹤口吐一道闪电,这次更为迅速就是不想对方脱离,而且真身极速前行,要使先前的神通。 男子也不避让,也是挥掌一个手印击出,两者撞击在一处,除了产生的巨大轰鸣之声外没有任何损伤。这人实力强大啊!再次看去只是一团朦胧,如此只能说明这人的真实实力比江海还要高,最少神灵之境的修为。 “鹰兄,去帮忙!”江海唤到。 逐日先是回头白了江海一眼,它看戏正看的爽却被叫去帮忙,如何不烦。特别是看着那‘小鸡’被人欺负,它心里说不清的高兴。 现在听到了呼唤,只能出手了,毕竟自己人啊。 “咕咕咕……”逐日一声长鸣,是增加自身气势也是展示皇者的威严‘小鸡,你不行,来看看你鹰爷爷如何揍他!’ 原本就要近身的亮翅,停到了这声长鸣立马止住了身形,双翼叉腰索性退到一旁,“叽……”‘你牛逼,行,你来!’ 逐日昂首挺胸慢吞吞地走到树下,正上方的男子眉头深锁心想着‘看卖相还不错的飞鹰,怎么脑子这般不好使?神气个啥啊,难道打赢我了?好强烈的优越感啊,莫不是有病?’ 逐日右翼指着男子,嘴里“咕咕”叫着‘那谁你下来,鹰爷爷不在空中欺负你。’ 男子虽也是听不懂鸟语,但是逐日的肢体动作怎么看不出是赤果果的挑衅,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更何况是被一只兽类看不起的人类。 右脚瞬间瞪了一脚那树接着那冲击力,自上而下落下手掌伸开五指如同五根铁棍,如此招式像极了佛门一门高深的掌法,同样是从天而降,不同的是前者光明正大内蕴佛理,而此人施展的极为阴冷,且掌中有一层红色的形似真气的气体。 逐日却是不惧原本指出的右翼回收,如同手掌一般抵挡着,原本的体型巨大相比之下那人的手掌几乎不可见。不过男子的出手并非只是掌印,那红色的气体蔓延开来。 逐日也是有所感觉,身上的魔气涌出形成一个硕大的盾罩着己身,不过还是慢了片刻,右翼上的羽毛沾染了一些红色的气体。几根黑羽直接被腐蚀散发着臭味,这细微的动作被全程神识观看的江海所察觉,怕逐日大意而遭遇不测。 立马开口道“鹰兄小心,他真气之中有剧毒。” “咯咯……”一旁看戏的仙鹤竟然‘笑出声来’。这让逐日脸面有些挂不住,遂收起了轻视玩闹之心,右翼加力的同时吼间鼓动有风灵在汇集。掀开男子的同时嘴里风刃喷出,接连七八道就是为了让男子退开从而拉开身位。 男子果真退去,只不过洒下了一团绿色粉末,一接触空气极速向四周扩散,此处绿茫茫一片让人难以看清。 “大家散开,可能是毒物。”梦秋雪大声呼喊着。 原本附近的人纷纷散开,可不敢以自己的生命做冒险,最可怕的是那绿茫还在移动,如此下去总不是办法。八名神女同时使出真气,控制那绿茫不让其四处飘动,梦氏一族体内流动的乃是神农血液,年代久远虽是无比稀薄,可终究是大帝血统,寻常毒物难入其身,而且该族自幼与药草相伴身体已有抗性。 “亮翅,你去帮忙,那鹰王没有你的体质我怕它会吃亏。”梦秋雪叫到。 “叽……”得到了仙鹤的回应,无惧毒素直接冲入绿茫之中。 逐日身在绿茫之中也是感觉到了不妥,身体有了麻痹的感觉头也是无比昏沉,这雾气有毒性和先前的真气一样,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最主要还是在这绿茫之中视线受阻,即便是引以为傲的鹰眼也是不行。 “咕……”逐日一身鸣叫,身体的魔力慢慢实体化成了一团火焰,自它胸口处开始燃烧直到将全身都是引燃。若是有人看见会发现它胸前有一块特殊的印记极其耀眼。 不仅仅是体表连双眼也是变的火红,那是曾经不曾熄灭的圣火,随着它的增长血脉的传承开始觉醒,上一次与江海大打出手便是激发了这一神通。暂且只是显化具体还有什么妙用它却不知。 随着这一番的变化,原本昏沉的头脑也是好受了许多,如今是聚精会神双眼放光寻找隐藏的那男子。 亮翅的加入则不一样的多,它的体质本就是能驱避邪魅,故此有仙之称,加之又是在神龙谷中生长,耳濡目染,没施展任何神通便进去了绿茫之中。 两方都在摸索,都有一定的避毒能力,现如今困住的只是两兽的双眼。而那男子如同毒蛇一般尚在暗处,只等一个机会。 逐日缓慢的摸索中突然感觉到后背碰到了一物,反过身一翼甩出伴有阵阵火光,燃烧着四野的绿茫。那男子也是愣了半刻,随后也是挥掌,两股巨力相碰,逐日退了一步,那人也是退了很远。 ‘嗯?怎么才片刻时间这男子的体格变的如此大而且这般硬?’迟疑了一刻又是冲上前去,双翼舞动如同一个人类的出拳甩掌,更不时吐出风卷打乱敌人的节奏。 如此一来让它更是疑惑了,难不成这家伙一直飞着与自己战斗,因为出手的位置不一样比先前高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还感觉到了魔力,身体更是遭受到了电击。‘不对,这家伙是那小鸡。’ “咕……咕”逐日出言。 对面那‘人’闻后明显一愣,随后收手回应“咕叽……” 果然是它,只能收起神通走过去,对面的亮翅也是走了过来,只是两兽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同时偏头不想看到对方,不过却是紧贴一起。 说也奇怪,自从两兽进入之后那男子就没有了动作,即便是再耐心的猎人也该有所试探,而男子却是不为所动。眼见那绿色气体在八名神女的合力之下越发稀少,不出片刻就会消失,那隐逸的男子就将暴露,可对方似乎并不着急。而且谷中先前出手的高人也是如此,只是引开了那带毒的霹雳弹,再无动作,这又是为何? 第九十八章 姓名已忘 片刻以后绿茫散尽,隐逸许久的猎人终是暴露,不过看到之人皆是震惊。因为他坐在树上双手捂着胸口,脸上尽是痛苦之情,细一看原来他受伤了,指缝间有鲜血滴落。不是不出手而是出不了手,双眼盯着谷口的方向。 看来不是那存在不管事,他(她)已经出手了,在暗中出手,是保护众人?还是见不得人? 男子手指之间血流流不停,受伤极其严重,几乎丧失了战斗能力。眼见毒雾散去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放任不管,原来也是我辈偷袭之人,哈哈,不过想要抓住我,从我嘴中得到信息是不可能的。” 说完,空气中有一股臭味散开,让人忍不住捂着鼻子,那气息是从男子身上散出的,是肉被腐蚀的气息。 “哈哈,一般的毒药你们能救,不知道这化尸水你们可能化解?”无比阴森的笑声传来。 原来是化尸水,而且还是伤口处,这究竟是什么人?做事风格与死士无异,让阎罗殿的三个杀手也是瞠目结舌,下手够狠。 八个神女瞬间冲出,想要阻止化尸水的腐蚀,能看到绿色粘稠的液体从他身上流出,已经不是鲜红的血液。 “晚了!”说话间真气在丹田处汇集,急剧压缩着,身体也在膨胀这是要自爆真元。一个超越宗者的存在如今要自爆,那威势可不是霹雳弹所能比拟的。 八女已是止不住身形,而逐日亮翅想要相救也是来不及,只得展开双翼护住周身。 原本就退居一旁的弱者,更是拼命一般的逃亡,那一个个领头者皆是撑开真气形成气罩。 皆是没想到事情向着这一步发展了。白光乍现男子即将自爆,恐怖的威势散开,还没彻底爆裂威力就让一些人受不了,果然这种禁忌之法异常强大,代价也是极高。 腰间男子身体肿胀如球,其中几处白光异常的耀眼,谷中的神秘存在第三次出手。一段如同红绸的奇物飞出,先是将那八个神女推开一旁,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缠绕男子身体,其中有不明神辉异常璀璨,如一株株仙草傲然尘世。 男子最后的表情被凝固,成为瞬间,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般神通。随后便没有了知觉,真元的压缩但达了极致,如同纸屑被撕碎。只能看到那红绸不断的涨起,要被冲破,然后那一株株仙草摇曳生姿,让红绸坚固无比,终究是没有裂开。 恐怖的威势在衰退,不属于人世间的力量在返回,红绸没了动静依旧卷缩成球,停立在空中。 那恐怖的威势彻底散去,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若非是谷中强者出手,此刻只怕都成了陪葬者。有人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喘息缓解上一刻绷紧的身体与神经。 片刻之后红绸散开,里面只有滚滚浓烟和焦臭味,向着天机而去最终没了任何存在的痕迹,一个强者就此消失。原以为是真气所化,不曾想那真的是一段绸,只不过上方以金线绣着几株栩栩如生的草株,正是它们阻挡了恐怖的威势。 众人都是看着那红绸想看清究竟是何种禁忌生灵,有如此逆天能力,只是红绸离去连带这那人的气息一并消失,此地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两人皆是身死,后者更是尸骨无存,明明使了化尸水为何还要自爆,这是要毁尸灭迹?那一定是他身上有特殊标识能看到他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江海快速上前落在最开始出声的男子面前,伸手解开他的上衣,一番查看之后,只得对着急切看向自己的几位神女摇头。他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也就无法猜测到他的身份,似乎刚刚才有得线索又一次断了。 原本的救助成如今这副模样,梦秋雪一脸的不悦,而后大声喊到“那些远道而来看病的人实在抱歉,如今谷中出了这等事,所以决定提前结束,大家回去吧半年之后我在此等诸位。” 一干民众早就给轮番的战斗吓的不轻,好不容易结束了,却听到能神女这么一说,虽有些不愿但是也是能理解,如今这场面也是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纷纷拜别匆匆离开。 少了一部分人拥挤的谷口变得宽敞,只是那些江湖人士,门派之人没有一人离开,还在等待什么。 梦秋雪也不理会招呼同伴就要离去,如此景象有人坐不住了开口道“梦姑娘,梦姑娘请留步。” 梦秋雪转过头来,见出声的是一个三流门派掌门,冷冷地问道“不知这位门主还有何事?” “梦姑娘,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你也知道,是门中有人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了该是焚烧或者掩埋,你找我又有何用?” “明人不说暗话,相信在场所有人和我一样的目的,如今有一股未知的势力潜伏着,对我等门人下手也就罢了还对平民百姓下毒手。而传言梦氏有几本古经,其中一本上面是数千种解毒方法。还请神女以大局为重,让我等一观那古经。”说完竟直接跪下,其身后相随之人亦然。 “还请神女以天下苍生为重……” 江海听到这话是忍不住想笑,昨日自己不就是这么说过吗?这一刻他有些相信那天煞孤星的说法了,自己随口花花说的话竟然成真了,如今旧事重提不知她做何感想。 果不其然,江海感觉到了梦秋雪的冰冷的目光,并非是愤怒而是鄙夷,一闪而逝。 随后对着那跪下之人说到“你们先前可不是这般说法,只怕是看到我谷中有高人才改变了做法吧?”言语之间有些看不起。 “还请神女以大局为重啊……”众人继续给她戴高帽。 “以大局为重?”原本冰冷的脸上,听到这话瞬间有了怒意。“你们明知道‘医仙百草经’乃是我族重中之重,无异于传家之宝。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让我们交出古经,那我且问你们。” “如今天下遭劫,需要你们各派的掌门符印,需要你们不外传的功法,需要你派神兵利器,你们可愿意交出解救苍生?” “这……”那跪着的领头人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片刻后才声如蚊鸣地回答“自然是交出解救苍生!” “哼,虚伪至极!你们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情设身处地想想我们可愿意?那无中生有之事你们也相信,依我看你们就是一直惦记古经中的秘密。” “今日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们,那古经中确实是有解毒之术,可更多的还是培育灵草,至于传闻中里面有神农大帝的神功心法都是假的!实话我已经告知,信不信由你们。” 说完同其它七人往谷中走去。 “梦姑娘,梦姑娘……”还有不甘心者出声叫唤。 梦秋雪回头眼神瞪着那人,那人直觉的如同坠入九曲幽泉中,冷彻神魂。 “若是再行阻拦,当心我族不客气。” 与此同时那恐怖的气息再次从谷中放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瞬间将所有人笼罩其内,皆是瑟瑟发抖本能的畏惧。 也有实力强橫者如那樱花婆婆全然不惧,拐杖处光芒如昼,守护着身后的一众女子,在人群中显得异样。细一看其释放的域中有稍稍嫣红流动,好似漫天樱花飞舞,那恐怖的气息流转就是突破不了。 “樱花后辈,你想要与我为敌?”神秘人再次出声,这还是第二次,即便是八女受阻时也不曾开口,如今开口也是证明樱花婆婆实力强大值得那存在开口,而且这次想必前次清晰的多。 竟是一个女声,不可谓苍老却是称呼樱花为后辈,看来也是习练了青春常驻之术的人,或许只是声音特别。 那樱花也不恼怒反而是呵呵一笑,只是声音相比之下难听了许多“不知是梦氏哪位前辈?晚辈这里有理了。我没有恶意,只不过和您做法一样保护后辈罢了,还请前辈收起神通。”言语无比恭敬只差行礼。 “即是如此也不与你计较。”随后那恐怖的威势散去,一行人进去谷中。 只留下目瞪口呆得众人,樱花婆婆收起真气又是朗声道“前辈还未说出名号,若是主上问起也好有个交待。”已是拉上了武清之名,就是想要对方给个台阶下。 “我的姓名早已忘记,不过是神农谷中的一个老人,武清公子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你且去吧不要再来打扰。” 声音彻底断绝,樱花的目的已经达到随后带着众人离开,此番已是查明此事古怪却与神农一族无关,她得返回墨轩阁禀报。 墨轩阁人马的离开,毒宗也是紧随其后,他们本就不是为了古经而来。接连几大势力离开,所剩下的诸多小势力也只能悻悻离开,虽是不甘心但自身实力有限。撼不动神农谷这尊庞然大物,再者那神秘人的震撼也是达到了目的。 “我们也走吧,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江海招呼司马兰,骑上逐日离开神龙谷。 第九十九章 钢珠再现 返回客栈待至深夜也只见到四人回归,是那特别的男子和那三名杀手。四人之间有明显的过节,自进屋开始三人便一直盯着男子,而男子要了壶酒些许点心自斟自饮,仿若没有旁人一般。 除此之外无人回归,那众多势力全部撤离也是落了个清净。管他们回不回,管四人打不打,江海坐在窗外看着漆黑的夜空静思。 “五珠散人,今夜似乎你跑不掉了!其它势力都是离开我们没有了顾虑。”三人中的老者见江海转向一旁,朝着男子开口道。 “呵呵,今夜我也没打算逃,你们若是真能取我项上人头,我还能在此饮酒?” “咳咳”一阵咳嗽,那病妇人开口“你今日有些反常,莫不是找到了帮手?”说话间看向一旁的江海,只见他眼神看着远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未因几人的谈话而转过头来。 “哈哈哈,我还真以为阎罗殿的杀手都是不惧生死的人,想不到也有你们惧怕的人在,莫不是对方是逐鹿学院的人,你们不敢招惹?” “你不要多做口舌,这人明显就不是你的帮手,还是随我们出门,不要脏了这地方。”这次说话的是那个孩童,声音很轻未曾变声,只是依旧抱着妇女的腿不露真容。 “果真是怕了,人头在此只管出手我侯着。”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缓慢的靠近五珠散人,眼角余光还在注视着江海,知晓他还有一个同伴,此时却是不在还得小心再小心。 江海如今在干什么么?在解扣,心中有无限疑问系成了一个一个的结,死的,活的,极度用脑,一些今日发生的怪事怎么也解不开。这用脑之事果然不适合自己,摇摇头索性不去想,将目光从远处收回。 正是这突然的变化让行动的两人停止的动作,心里皆是疑惑‘难不成这姜浩瀚真是五珠的帮手不成?’ 三人中的老者开口问到“这位朋友,莫不是多管闲事?” 江海那叫一个无辜,嘴边的呼喊小二上酒的话也只能咽下,转头看向出声的老者道“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你们想要干什么请便,不要牵扯到我这无辜之人即可。” 老者一笑“如今甚好,朋友请便。”而后放心大胆的一左一右,与那夫人呈夹击之势将五珠散人围住。 “掌柜的,上壶茶来些点心。”原本喝酒换作了喝茶,也想看看几人的真实实力。 叫了半天却是没见一人回应,那掌柜的,店小二蜷缩在柜台,也是看出了形式不对躲了起来,若不是时间不对只怕第一时间就是报告官府了。 江海摇头看来这茶是没得喝了,他们那模样如何去烧水?只得纵身一跃自己从柜台上取了壶酒,而后又回到远处坐下,真当是看大戏一般。 三人自是无比希望他袖手旁观,五珠也是没有办法,喝了一口酒之后双眼转动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动。 手中筷子挥动决定先下手为强,与这三人交手过几次知晓其中厉害,原本桌上的一碟花生米一瞬间全部激起,而后向着两侧飞去,如同暗器一般击出,速度之快起了光泽比那昏暗的油灯还要亮。 老者妇人皆是闪转腾挪,知晓此人的手中功夫了得,各凭本事中一粒粒花生米击空全数打在两侧的支柱上。 “嘟嘟嘟”柱子上一排排孔,还起了黑烟,不但迅速而且威力无穷。 老者妇人皆没带兵器,不似寻常杀手那般使用匕首。躲过攻击之后老者欺身而来,两指竖起其上有真气凝成的两尺短剑,直接刺向五珠散人的胸口要害。五珠散人同样是没有随身武器,以筷子为钳夹住那真气所化短剑,细一看其筷子之间的真气流动无比接近青色,他是宗者后阶可能已达圆满之境。 反观老者的真气就是鲜红,是沾染了太多杀戮而产生的蜕变,也是自身的特殊,两者相持不下。 一阵咳嗽后那病妇人已是出动,自怀中取出一方绢帕,却不是用来擦嘴抹汗,执住一角那绢帕卷起一根,越卷越快顶部成了尖状比细针有过之而无不及,被其握在手中,这一系列动作全给五珠散人余光扫到。只是右手脱不开身,那老者手上加重了力度,他也只能相应的分出精力去应对。 与此同时那绢帕挽成尖针已是极速向着他的头部而来,尖部的精光证明它的锋利,刺破肌肤应当只是一瞬之间,而且是向着太阳穴而来。 只能伸出左掌顶住那尖针,掌中真气流动紧贴针尖,甚至能感觉到上边的寒意。两只手掌被吸引,也迫使两人不能有其它动作。‘这人真气雄厚一对二竟然不落下风,难怪阎罗殿出动那么多杀手,也让他逃了四年,他完全有这个实力。’江海在一旁看着,这这个五珠散人极为感兴趣,究竟是怎样的势力能培养就这么一个人来。欣赏归欣赏,眼前的形式他还是看出来了,五珠散人落在下风,因为还有第三人在,正是那个妇人腿上的孩童。 如他所想,一阵大笑之后那孩童出手了,一只肉嘟嘟的白嫩小手伸出,看似可爱实则阴毒。江海竟然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好似寒冬腊月的风刮脸一般。这孩子的真气怎会如此阴冷,习练的是阴毒的功法? 看到归看到江海也没打算出手相助,那五珠散人若只是这么点实力,早就死了千百遍了还会在这饮酒。 那白嫩的小手打在了五珠胸口,五珠明显震了一下,可不敢乱动只能硬抗,他一对二比拼真气,若是强行脱离受到的伤害是成倍增长的。不管又是不行,那只手如同一块玄冰正不住地释放寒意往他脏腑而去,这是要在内部击破他的防御。得想办法破局了! 突然之间五珠闭上了双眼,毫无征兆的动作让三人也是没想到,难道他是放弃了抵抗?不,那孩童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一股热在升温,而且还在不住往外推他的手,明显此人在动用底牌。 收起小手,而后猛烈的击了三掌,在同一位置。 照常理来说五珠散人双手被束缚,胸前重要位置连续受打击应当是受不住才对,只是瞧他模样没有一丝痛苦,叫都没叫一声,让几人都是诧异。 “我说老四你使点劲,要不然一会儿我们就得受罪。”那病妇人叫到。 “老三你给我闭嘴,我是你二哥。” 两人在排辈上一直有争执,那老者也是习惯了,只是突然心生异样大叫道“老三老四快些收手,不对劲。” 对于老者的话两人不曾怀疑过,正要撒手却是慢了半拍,一股无比恐怖的气势爆发将三人全数震飞。连一旁的江海也是受到波及,退开两步贴着窗户才稳住了身形。 随后睁大双眼看着五珠散人。只见他周身有白烟滚滚,好似水被煮沸腾了一般。‘莫非这人曾经也给人放在鼎中煮过?’江海想起了他那不是很美好的回忆。老者最惨,他的攻击力最高受到的反击亦是最大直接撞在柱子上,柱子虽未断却是咔擦一声,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那孩童抱着夫人的大腿一起被震飞,在空中分开,引来的是孩童一阵哭泣叫喊,妇人在空中强行改变身形,不顾一切的接住孩童。其间孩童的模样稍稍露出一些,江海正要看去却是被完美的遮挡住了,此情此景让他心中有了异样感,总感觉这孩童有些许怪异只是具体是何又说不出来。 五珠散人收了功法,那白烟散尽人也是恢复原样,看着三人道“我早就说过,人头在顶上想要拿得使些真本事,而且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惧毒,若是可能还是叫上暗中那第四人吧。” 别看他场面上占据了上风,事实上不过是三人的试探,阎罗殿排的上名号的杀手有岂是浪得虚名,而且还是从未失手的‘老弱病残’四人组。他一番话也是想引出从未有人见过的第四人。 然而老者并不吃这一套毕竟是老江湖,微微一笑拍去身上的尘埃道“关键时刻那人自然会出现,到是你很急?试探已经够了,老三老四咱得使些真本事要不然辱了我们的名号。” 两人同时回应随后又是夹住了五珠,这次正眼都没看江海一眼,已经非常肯定这人不会出手。 老者先行,真气自然外泄一步步行走,留下一处处残影,不是咫尺天涯,比之境界要低。不过也是常人所能达到的,速度不可缺少,自身的势也是必要因素,有种神之境的‘域’的韵味,难道此人已是达到了神之境,不,只不过是种绝顶身法。 五珠散人却是不惧,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身法,一手极速塞进怀中,眨眼之间一点寒光射出。速度也是不遑多让,纵使江海全神贯注也是没有看清这是何物。 如此攻势让老者也不得不躲闪,原本的身形突然一矮,那寒光击中残影继续向前,即将击中柱子时停止了动作,江海这才看清那物原来是一颗钢珠。 五珠散人身上有五颗(种)弹珠可十里之外取人命,这便是取了无数杀手性命的宝器,如今施展出来也不过如此。 第一百章 老者的实力 正当江海对传闻质疑时,那颗静立的钢珠突然逆着旋转起来,珠身更是向后倒退,速度比之前还要快,肉眼几乎看不清。 江海只得开启神识查看,只是这一动作,使的老者,妇人,五珠散人,同时看向江海。其中强大的精神力被人察觉,本能得探查。见他没有其它多余动作这才转过头继续自己的事。 那钢珠回身正好对应着老者的抬头,如果不采取措施一定会头破血流。只见老者右手舞动,以为他要以手相挡,却是见他突然拍向自己的头强逼自己低头。低头速度远不及被拍击,借着这力道老者低头躲过。 却不想钢珠还未停止又是变向,此次直接向着下方飞速旋转着,瞧模样也是擦着即死碰着也残,原本还来势汹汹的老者只能被动躲闪,看似无比狼狈。 这样的手中功法江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虽说入学院那场争夺五人名次时碰到的冯阮也能以气御物。但也没有这般神奇,接连不断的进攻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种功法也只有传闻中圣地蜀山,有御剑飞行这一类相似。这五珠来历不简单啊! 同时更加认真仔细的盯着五珠观看,如此一来让后者直皱眉,若不是大敌当前一定会发怒,控制之余还是瞪了江海一眼,江海全当没看见。 “老大你行不行啊,五珠才出一珠你就受不了了,若是人家其它几珠出现你可怎么办?”那妇人大叫着,可是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是啊,你若是不行就让老三或者我来,只不过这排名就得改改了。”那童音也是响起,看似关心实则是打击。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格老子的,小心老子我不干跑了,让你们来试试这味道。”老者反击道,只是这说话完全不像个老人该有的祥和,竟爆起了粗口。 “别介,老大你威武霸气,我们也只是说说,你玩的开心就好。”妇人见状立马改口,生怕真的惹怒了老者,而那孩童直接闭嘴。 双方你来我往,短时间内过手了几十招,都是钢珠在旋转冲击,老者只是见势躲避,虽是万分狼狈却也没有生命危险。在第三十次躲闪时,老者突然弯腰自胯下伸出右手,身体呈现一个无比怪异的姿势,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钢珠夹在手中。 五珠散人也是没有料到,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加强对钢珠的控制,只见钢珠在老者两指之间不停摆动,想要冲出束缚,而且力度在逐渐增大,让他有些控制不住。 老者咬牙红口白齿外露,猛地跺地身上的真气全部汇聚在其指中,两道不凡的真气较量着。从剧烈的震动到异常平静,再到波动不已,苦的是老者,身体也随着节奏而动,猛烈之时脚尖离地被钢珠拖着上升。唯有苦苦支撑,等到顶峰之后的平静,往返之间他已是满头大汗自银发间滴落,反观五珠散人只是微微皱眉,看不出有太多疲惫。 “五珠啊五珠,以你的能力被四处追杀实在可惜了,如此乱世没有一方势力相庇护是很难生存的,我先前的建议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毕竟你的功法极度适合我们这一行,取人性命只在一瞬之间。”老者一边努力控制钢珠,嘴里也没闲着貌似在招揽。 “加入你们这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某说过想去哪就去哪,这是自由,你们给不了。再者我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让先人蒙羞。”五珠散人严词拒绝,也是附和他的性格。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莫不是真以为没有办法治你?”老者也是有了怒意。 “请便!” 老者一声吼身上的衣物极速隆起,肌肉涨起有撑破衣物的迹象,一副不属于老人该有的体质。先前的‘域’又一次显现,所站立的地方也是起了不明的变化,五珠感触极深,因为那钢珠有些控制不住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系。 看着老者两指如同两根铁棒夹着钢珠不能动弹,五珠索性收功,第一珠已是无用,一拍桌子人已腾飞而起,穿过窗户落到了外边。 这是落荒而逃? “追!”老者大叫,而后也是从那扇窗口飞出,随后是妇人跟随。 江海也是奇怪,明明五珠就没落下风为何要逃走?即是看戏也要看到结束,也是跟随妇人前行。 几人走后客栈彻底空了,那瑟瑟发抖的掌柜和店小二走出,看着给破坏不成样子的客栈是欲哭无泪。他们就怕这种江湖客,稍有不对就会大打出手,一番破坏以后离去,你还不能说些什么,毕竟不是大势力旗下,惹不起! “掌柜的,您看。”店小二指着五珠散人先前坐的那一桌,桌上一锭银子异常耀眼,足足有五两。 “谢天谢地,总算遇到一个有良知的,临走之时还放了银子作为赔偿。人是不错,只是有些可惜了,唉!”一声叹息之后开始收拾烂摊子。 两人都没发觉,在他们弯腰之时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从他们背后飘过,也是钻进了众人离开的那扇窗户,只有带动的风吹动了木窗。 五珠散人一路奔跑完全不像是在逃命,连轻功都不曾使用,虽是朝着山林而去,可尽是挑的大路。几人追赶着,行至一处无比空旷的林地,五珠散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等待着三人。 老者最先达到,夫人次之江海最末。 “今日你这逃跑的本事不行啊,轻松就被我等追上。”老者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五珠散人。 “哼,客栈乃是休息之地,空间太小不好施展,今日我定与你等分出高下,省的挡我路。” 江海这才明白他为何匆匆离开,原来是找一个空旷地要做最后一博,同时也是对此人刮目相看,别的不说就冲他不愿意祸及他人,这份武德已是超越了许多人。‘此人可以深交!’江海心中评价着五珠,也是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如此信誓旦旦,又江湖盛名定有不寻常之处。 老者那接近于‘域’的特殊气场散开,惊起飞鸟无数,他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五珠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右手伸进怀中,拿出之时手掌间夹着四颗漆黑如墨的珠子,月光下看不出材质,只能看出形,是椭圆的珠。 “多少年了,即便是灭猛虎帮也不曾被逼使出此珠,你的死是值得的!” 说话间右手一甩,无名指与小指之间的那颗珠子飞出,竟是火红的色彩,在黑暗中好似流星拖尾色彩也是不寻常。速度倒不算很快,比先前的钢珠有所不及,可是这是五珠的第二珠如此一来就足矣说明它的不寻常。 老者也是不敢大意踏出那诡异的神法,一道道残影迷离躲避那飞来的珠子。被他侧身躲过珠子继续向前不曾停留,反应也是不如钢珠那般迅速。 珠子径直飞向一旁最后撞在一棵树上,珠体高速旋转,交汇处竟有火星冒出随后是缕缕黑烟,此珠果然不寻常,先前所看到的火红色是真的火焰在燃烧,只不过不那么明显。 如今的摩擦使它彻底燃烧起来,只是片刻那颗生机盎然的树干处就有一个黑洞,不曾穿透,却是那处的皮彻底摩擦不见。颗颗火星坠落在地,地上本就有无数的落叶,一点就着,不多时地上就有一堆火在燃烧。 几人全当没见,只是注视着那颗有如鬼火的珠子。江海是直摇头,这要是放在前世可是大罪名‘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身为一个三好公民,江海还是使了真气浇灭了那堆燃烧的火堆。 浓烟中火珠返回冲向老者,见识到了火珠的不凡他以真气化出一只手掌,尝试着抓住那火柱如同前次一样。 这是这次算盘打空了,珠子直接穿透了那刚刚形成的手掌,连真气都在燃烧,空气中有一股焦味,可见那珠子的旋转有多快。老者撒手真身似乎也受到了灼烧一般,眼看火株飞来,这次他取消了控制它的念头,‘此物碰不得。’ 只是眼下躲闪也不是长久之计,鬼知道那火珠还有没有其它变化只能想办法去破碎它。躲闪之时也在思索要不要暴露些许东西来,因为以目前所表现的力量还无法击败五珠,即便是方才使用的他专属的‘域’也是被破。 只是如今有外人在场如何选择?一时间他看向病妇人,后者点点头,腿上的孩童亦是摆摆手知晓老者的困境。 随后只见他左手伸出呈爪状,但又与普通的爪有些许差异,径直抓向自己的脑袋,用力之猛手上经脉尽显,不甚恐怖。 “咔擦咔擦”,形同触发了机关一样响起了机械般的声音。然后看着头上的银发一瞬间拉长了几寸,还没停止在继续生长,片刻功夫已是垂落在肩头。 脸部也是皱作一团,嘴里有痛苦的声音传出“啊……” 江海只觉的恐怖,连以念力控制火珠的五珠也是皱眉,这动静跟使了禁忌邪术一般。 想来就是那的底牌了,江海这才反应过来他那怪异的手爪应该是刺中了头顶的几处穴道,激发身体的潜能,形同银针刺穴一般的效果。 只是胜负未分就用邪术,难道不怕之后的反噬? 第一百零一章 霹雳火珠 邪术异常强大,只是片刻老者的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脸部从皱作一团到散开借着月光被人所看到,这那里还是一个老者,皮肤虽是黝黑却不是老人那般干瘪。那恐怖的变化停止,肌体怂动富有弹性,再配合他满是汗水的脸,根本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 头顶却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发丝银白披散在后已长及腰。 呼吸间一身横肉将原本宽松的衣物撑涨,心跳声也似擂鼓,让江海有一种感觉,这身体之间储藏着无尽的力量。 “能见到我这真身,你也死不冤。”说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有气无力,已经彻彻底底的年轻了几十岁,如同退老还童神术。 面对‘老者’的口头反击,五珠并没有还嘴,而是控制着火珠前行,想看看此人的具体实力,虽然感觉到了变化,招还是要过的。 火珠前来,这次老者并没躲闪而是左手成拳一拳轰出,两道真气交汇在一处闪烁,原以为两人会对对峙许久,不曾想老者一拳就撒手,退了两步,拳虽未被击破但是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力。‘果然触碰不得,其中的力量有些恐怖。’老者心想着,稍稍的试探使之吃了小亏。 而另一边试探的五珠也是达到了目的,虽然对手肉体强度变强了几倍,但还是无法击破自己的第二珠,于是乎意念加强,控制着火珠继续冲击。 吃过小亏之后老者自然不愿意再触碰,虽是小亏积累多了就会成为后患,然而火珠并不打算放过老者,一次次的攻击,让其目不暇接,不时出掌出拳击退,红色真气护住肌体不让那其中的炙热近身。 这可不是肉身相搏无法让五珠受到真实伤害,而且火珠的威力不减不知究竟是何种特殊材质。一咬牙老者突然迎向那颗火珠,像是要出击其实不然,在临近只是突然刹车微微侧身,火珠贴脸而过炙热使其本能的眨眼,正是这冲击使其背部银发甩出,一根根银丝飞舞抓向火珠,最后将珠栓住好似捆绑一般。 也让江海很是好奇连树皮都能烧着的火珠,这头发不会燃烧?持续了片刻也没见到有火苗升起更不曾闻到焦味,老者的头发当真是神物一样无惧火焰。 即使如此那火珠所蕴含的冲击力又该如何化解,难不成他的头发真的那般坚硬? 效果立竿见影,只是困住了火珠片刻便给其冲开,更有缕缕银丝给扯掉,飘落而下与天上那明月一样的皎洁。 虽是短暂的对抗也让江海看到了其中的潜力,它的头发若是凝聚一团可当鞭抽,无惧火焰是对付火珠的不二之选。 也正如江海所想的那样,老者眼睛盯着五珠,那一缕缕银发自主地挽成一团,真如某个时代一样扎成了辫子,长长一条飘在空中。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翘辫子神功?’江海又是无耻的想到。 老者转动头颅那长辫甩出,与飞来的火珠想撞响起了两声。第一声乃是破空之声,第二声则是撞击之音,短暂的相触竟是无比的刺耳,是高速旋转碰撞到势大力沉的甩击。 几人捂耳之时,火珠遗落下点点火星被击退了几尺,老者的辫子尾端也是散开好似扫帚,可见撞击产生的力量有多恐怖,最主要的还是。几人同时看到了五珠头后仰了丝毫,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还是为人察觉,生死相对之时,对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必须掌握到然后做出应对,而观察的三人更是聚精会神。 这意味着什么?五珠也是受到了冲击,一开始以为他是使了特殊秘法,如今看来应该是精神力控制,足以说明他精神力之强大,可以控制这般精确而时长。 不过也是让老者看到了一丝曙光,既然他也会受到冲击,那么只要一直攻击,他的精神力控制力就会下降。 头偏转之时尾部又是成辫,没有过多的掩饰径直攻击,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字,一次次仿若使了全身气力。只抽打的空气啪啪啪直响,那火珠一退再退,连同五珠也是不住抖动,好似真的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样。 眼见如此老者甩动银鞭的速度更加快,想要击碎那一颗火珠,因为五珠手中还有三颗,若是浪费太多体力也是不智,况且小弟们还在旁边看着。 又是抽动了几十下,火珠上的火焰明显变少变淡要熄灭的征兆,让老者大喜,嘴角咧开了花。 不曾想五珠突然停止了抖动,摇起了头,而后盯着老者冷冷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我这第二珠能用外力击破?哼,自寻死路!” 如此突然地开口让老者有一种不详得预感,这是刀尖行走多年的危机感。眼睛盯着火珠看去,身体也在下意识的后移,能杀阎罗殿那么多杀手的人,会是这般脆弱? “晚了!你击破了它的束缚使它提前爆裂,那你就好好尝尝它的滋味。”五珠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那火珠竟然起了白烟,洁白无瑕的烟。随后从白烟处射出一道亮光,亮光慢慢扩大将珠体全部覆盖,火珠解体只剩一团。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清了这是何物,是一颗特别的霹雳珠,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其中蕴含的无穷破坏力即将散开,这东西可不是在神龙谷外见到的那枚,威力可想而知。加快速度撤离,却哪有白光射的快顷刻间就将他包围。 而老者不愧是多年的杀手,还是再被覆盖的瞬间做出了反应,背后银发一时间全部散开,身体也是卷缩起来,用头发将身体包裹着。 “轰隆隆……”许久那声响才散去,如同上苍的愤怒之吼。 江海晃动脑袋甩去晕眩感,而后看着那爆炸地,四周原本还算茂密的树木全部被摧毁,空荡荡的场地上露出一个直径十余丈的圆形巨坑。这着实将他吓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非神力所造成的这么大的破坏力,这颗霹雳珠也是不寻常啊,最少比他先前所看到的要厉害数倍。 巨坑正上方如同一个人性蛛网悬浮着,也是不知道老者使用了什么方法使自己腾空了。开启神识才发现那一区域进不去,有无形之力在影响着他的神识模糊他的视线,应该就是‘域’了。 随着浓烟慢慢散去那蛛网也是展开,只不过每动作一下就有缕缕银丝掉落,直到老者从中出来。看他衣物破裂成片,肌体上一块块横肉隆起,此刻正不断起伏着,是剧烈波动后的喘息也是在极速恢复着体力。原本齐腰的长发如今断了一半,刚刚超过肩头。 也是让江海吃惊,这么大的破坏力竟然没让他受伤,虽是断了不少头发可与性命想比又算不上什么。他究竟使的什么邪术?让发丝又了与钢铁差不多的硬度。如今长发断了等若断了手中兵器,就看他如何破解五珠的攻势了。因为他手中还有三颗霹雳丸,右手已经扬起,做好了扔出的准备。 “不愧是杀了我不少弟子的五珠散人,他们死的不算冤枉,可是你以为就这么完了,还不够,远远不够!”老者突然大叫,声声如同咆哮,嘴巴张开有青色粘液流出,人若癫狂。而后猛烈的向着自己头顶拍去,没拍击一次身体就是颤抖一阵,期间双眼也是闭上,其它几官皱作一团像是在封住自身真气,纵使如此鼻间眼角嘴角还是有白烟冒出。他又一次使用了禁忌之术,这次承受的痛苦也是比之前强了数倍。 因为其面部起了条条皱纹,好似瞬间老了几十岁一样,不过效果也是明显,身上根根青筋浮现好似一条条蚯蚓蜿蜒,其中血液流动加剧,从一股股到泉涌。头部的银发也在片刻间恢复到了腰部,而且一根根比之前还要粗,如今已经不是丝而是线了。 老者如此的变化,让躲在不远处的病妇人也是直摇头“老四,你说老大这次不会栽在五珠手中吧?” 抱腿的孩童不满的声音传来“说了多少次,我是你二哥!栽不栽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老大很火,几乎丧失了理智连后果都不想了!” “也不知道谁接的这趟苦差事,这骨头难啃的很啊,要不我们出手相助解决了那人?”病妇人提议道。 “以现在老大的状态,你上去也会被打何必呢?我可不想死那么快。”“再说这附近不是还有一人么,我怕到时候他会忍不住出手。毕竟是正道中人,虽是口口声声正大光明,但是如果有魔,邪在场这些都会作废,毕竟除魔卫道!” “他敢!我已经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他应该也在附近某处,如是那姓姜的起刺到时候连他一起宰了!如今只希望老大快些醒来,毕竟那反噬每日都在折磨他。” “唉……”两人同时叹气。 几人在先前的爆炸中各自逃亡,江海在另一处虽没听到两人的谈话,却也从老者的变化中看到了些许东西。 这人并非七老八十最多三十来岁,先前的样貌正是他一次次使用禁忌之法的后遗,如今这模样才能算的上他的真正面目,看来他修炼邪功的时日不短啊。如此一来他更加看好这场生死对决了,毕竟第二珠才出了一颗,后面还有其它特殊珠子也让他期待;另一边的‘老弱病残’只出现了一人,其它三人会不会出手?这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 第一百零二章 老弱病残 老者银发再生顷刻就卷成一团,不再是精心编制的辫子,而是乱糟糟一长条,好似路边随手捡的一根棍子,另一边的五珠散人又是扔出了一颗霹雳丸,火红的光芒再现。 极速中绽放着。 老者手成掌刀齐齐切下后背的那根银棍,双手紧握,见火珠飞来跃起便是一棍砸下,气势之猛伴着呼呼风啸,在此夜间显得不详。 火珠速度并不快,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个正着,若流星坠落砸在地上。“轰……”一声巨响,地上起了一个人高的坑。 坑中火光艳射着坑壁,摇摇晃晃中霹雳珠又是飞出,并未因为那巨大的打击而破碎,反是火焰烧的更旺。而五珠全程没有表情,不似前次那般摇头晃脑,看来他并不会因为珠子受到打击而受到牵连,前次只可能是诱敌深入,也许只是对老者行为的否定,不管是哪一种,对老者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在老者的连番进攻下,那霹雳珠表层坚硬的外壳处处破裂,其中浓浓的硝烟味弥漫开来,第二颗又要爆炸。然而老者并没在意,眼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精光,有的只剩下求胜的欲望。这让一旁观看的病妇人,孩童开始担心起来,可又不敢上前怕被误伤。 ‘看来胜负已定,老者如今虽没落下风,可这般无脑的使用气力,到最后定会没有一战之力。’江海心想着。 那颗霹雳弹爆裂,轰隆之声回荡在山野之间,这次老者应当是正面相接的,因为不曾见他躲闪,也未用那堪比钢铁的银发阻挡。 动静响了半天江海才看清战况,老者身体不住冒烟,原本就成布条的衣物有些许已经引燃,却是不管不顾,有如痴呆了一般。“滴滴”,安静中响起了水滴的声响,不算清脆有些异样感,这是在滴血,江海看到了一滴滴黑色的液体自老者脸角滑落。 他受伤了而且不轻。再看五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全程严肃连手指都不曾动过,迎着老者的目光,回应的只是平静与冷漠。右手再一次抬起,食指中指无名指之间的两个霹雳丸异常耀眼,正是这个动作让痴呆的老者突然动了。 极其细微的动作,江海开启神识只看到其嘴张开拉扯的完全不似人类该有,更像是一头魔兽,双眼尽是血丝,双手成拳不住打击起自己的胸口,这动作无比像是某种灵长类生物的求偶行为,若是吆喝几声那便是了,因为同样的体格健壮。 如此行为让身为同伴的病妇人,孩童开始慌张起来,几人相处许久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大这副模样。想要冲上前又是不能,特别是病妇人最为纠结,因为腿上还有一人存在,两人关系特殊有些形同狼狈,却是比之要复杂。 在其纠结之间老者,一口口鲜血吐出,喷洒在身上,俨然就是一尊血人,看的江海背脊发凉,这般自残身体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老三快上,老大这状态真的不对,只怕不等被反噬自残也能让他死亡。”童音响起,他做出了抉择。 病妇人一脚蹬地从一颗树上飞出,手中绢帕早已扔出在黑暗中极速前行,身体也是紧随其后,右手成爪指甲修长不似人形,尖端更有光芒反射。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海也没想到,看来那老者真的是陷入了危机中,要不这两人也不会如此急于出手。江海虽是看到了并不打算出手,场面上还是五珠散人占据上风,而且他手中还有两枚霹雳珠,不说杀敌自保完全没有问题,于是乎静静等待着五珠散人的应对。 五珠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也是自信。这手上功夫除了不下万次的出手外,还靠精神力支撑,一眼看去在场所有人都比他不足,最少是再精神力方面。身体未动半寸,只是将食指中指之间的那颗霹雳珠扔出,第三团火光出现,拖着一道光尾飞出,正是病妇人的方向。 为何不出两枚?一枚解决老者,一枚拖着病妇人岂不更好?因为他感觉到了异样,并非来自三人而是出现了第五人。来人隐逸的极好,若非是老者丧智他还真没感觉到,那一瞬间的外露虽是及时收住还是为他发觉。既然是担心老者那便不是姜浩瀚的同来的女子,而是杀手的同伴,极大可能就是那一直不曾露面的第四人。故此他留了一手,因为他自身的状态也是不怎么样,连番战斗耗费的精神力只能以海量来概括。 若是使了两枚还不能退敌他便会输,代价就是死亡,因为目前的状态不足以供他使出第三珠来。 霹雳火珠撞击那绢帕,直接将之撞散,珠体上的火焰已经将绢帕点着,这详攻没了威胁,还在继续前行即将撞上病妇人。 病妇人鬼爪挥出想以真气控制火珠,阻止其前行,只是火珠势大非神力不能阻。她被逼停止前行与火珠对峙着,珠体上火焰翻滚竟让她有些控制不住。 “老四,搭把手快些赶到老大身边。”妇人焦急地叫道。 若是平时孩童定会在排位上与她逞一番口舌,如今危机孩童也是出手,那冰冷的真气散出与病妇人的鬼爪一起抗拒着火珠。渐渐的也是占据了上风,隐隐有逼退之势。 而这时的老者突然停止了锤击胸口,大步流星地跑来,朝着两人的方向。 ‘老大清醒了?’妇人看着老者心喜。 “不对,他的双眼浑浊只有怒意与战意,老三小心!”孩童提醒着。 老者瞬间就来到两人面前,金刚臂直接甩开,根本没有情感对自己的兄弟出售了。 “老大醒醒,是我们啊!”孩童一边叫唤着,一边伸出小手抵住老者的右臂。无疑是螳臂挡车,而且还要分出精力对抗霹雳火珠,结局可想而知。 稍稍被压制的火珠在老者的加入后有了抬头之势,强逼着病妇人后退。一击不成老者再来第二击,这次直接抡起拳头自上而下砸来,这是要将眼前阻碍他行进的孩童摧毁。 “老大,你真的要下死手?”孩童质疑着,完全没感觉到他手上的轻重,仿若是对付死敌,只能分出真气抗衡。 这还是不是最为致命的,致命的还是那颗霹雳珠,珠体上开始起了裂痕,这是要爆炸的迹象,以两人的实力自然可在它彻底爆炸前离开。可两人离开了老大该如何,一次受创已让他成了这般疯癫样,再来一次只怕他会受不住。 眼看形势越发紧张妇人有些急躁了,出手时更无章法,既要保证两人自身安全,还要提防五珠散人的攻势,最痛苦的还是不能对老者下死手,如何不急? “老二,你竟然来了为何还不出手,莫不是真的要看着我们几个死在这里?”病妇人一声声咳嗽后喊到。 “臭小子,还不出手更待何时?”孩童也是喊到,只是那声音如何都大不起来,听起来还非常‘可爱’。 四周除了不时起的风声之外别无动静,两人呼喊的人不曾出现改变现状。 眼见如此夫人一咬牙,对着腿上孩童道“你先去吧,总得有人留下。”说完不等孩童的答复,突然间脚部使力将孩童甩出,划过一道极长的弧线。 “老三,你也疯了不成?”孩童虽是大叫着,也改变不了被扔出的命运,因为自身问题。只能在落地之时,抓着一棵树的树干,而后双手环抱树干如同抱着病妇人的大腿一般。 就在他安稳之迹远处的爆炸传来,那掀起的气浪将他所在树的树枝树叶全部吹毁,好在那颗树够粗才幸免于难。对于自身安危他已经不是很看重,如今关心的是场中的两位生死兄弟,特别是病妇人,平日间的出行全靠她。 “老二啊老二,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如此都不出手,若是他们两出了什么事,我天残与你势不两立!”孩童愤怒的喊到,只是身体原因无法传的太远,不过还是给几人听到。 暗中之人算一个,五珠散人虽是隔得最远也是算一个,江海也在其内。 最前者听到这话,只能是苦笑着摇头,并非他(她)不想出手,个中无奈只有他(她)自己知道,一句话形容都是时辰惹的祸。同时又有些怨念,这老四无意之间将几人的秘密说了出来。行走江湖特别是杀手什么最重要?神秘感!既能让敌人产生畏惧,又能保护自身。如今被他说起,只希望不要被他们知道,要不然‘老弱病残’四人组的秘密今日就暴露了太多了。 然而还是给人知晓了,五珠散人与江海同时听到,又同时起了疑惑。‘这孩童自称天残,瞧模样也不像是个残疾人,那他所谓的残疾指的又是那一方面?’结合先前此人的种种,两人都有了结论。 ‘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孩童,而是一个精壮男子,因为天生残疾所以长不大,自然就不会变声,而且腿脚不便根本无法自主行走。’如此一来就能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何一直抱着病妇人的大腿不撒手,为何一直不露真容,若是露出了只怕暴露了秘密,他那脸定是张成人脸。 ‘老弱病残?’如今看来躲藏起来的应当是第二人,所对应的是‘弱’,只是这弱指的哪一方面或者说弱在何处?这让人费解。 第一百零三章 第二人 趁着霹雳珠爆炸的时间,五珠散人和江海,都是将四人组的秘密解开,如今只等余威散尽看战况。 那朵黑蘑菇云终是散去,让几人看到了里边的景象。原本的深坑又一次加宽加深,正中那病妇人身体勉强站立着,双手前推,原本的长指甲全数断裂,衣袖也是化作了乌有。手臂之上,一条条乌黑的长痕,好似浓密的体毛一样,不过不是体毛,而是一条条的经脉。 也是奇怪,一个人的经脉或是鲜红或是青紫色,不曾这般乌黑,瞧模样里边的血液也该是黑色的,难不成她身体内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要么是异兽,要么是魔血,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她血液发生了异变。极大可能这就是她不断咳嗽的原因,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它变化。 其身后躺在地上的正是老者,身体多处都在流血不止,一动不动躺在坑中。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双眼依旧瞪大如牛,好似活着却是没有知觉,先前的自残动作也在一定程度上伤了他的神志。 余威彻底散尽的瞬间病妇人也是倒地不起,手臂上那一条条经脉全部消失。那虽是魔血,也能增加瞬间的战力,关键时刻还是她轰退了霹雳珠爆炸的威势,少部分以身体扛下,才使得老者没有再次受到创伤。如今也是精疲力尽了,终究不是男子体力有限,而且那霹雳珠非同小可。 “老三,没事吧?”天残急切的出声询问道。 “还死不了,不过若是他再来一次只怕你就得为我们收尸了。”病妇人的回答有气无力,让天残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没有了习惯性的咳嗽但还能说话,证明不是特别严重。 于是又问道“老大如何呢?” “也还没死,算是安静了下来。” 天残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远处的五珠释放阴气,为的是引起他的注意。 目的也是达到了,感受到五珠的目光,他缓缓开口“五珠散人,你们正道人士不是讲武道么?现如今他们两人没有了招架之力,你可以撒手了,有事冲我来,天残一并接了!” 许久那五珠才回答道“我虽不是那些个将除魔卫道整日挂在嘴边的正派人士,但是你们都是双手占满了鲜血之人,更何况追杀了我几百里,想要我放过他们?不可能! 听到这一番话天残有如发狂了一般,一手攀着树干一手不断挥舞,阴冷的真气好似不要钱一般放肆射出,黑夜中又是飞起了真气雨。 五珠散人只得收起右手,接连躲闪,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手中这颗霹雳珠可算的上最后底牌,那‘弱者’还没出现,他不敢使用。 关心则乱加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短,真气雨虽是多且快,但是到了五珠散人跟前已经失去了大多的威势。他本就只适合近战和偷袭,这也是为何一直依附在他人身上的一个原因之一。 五珠散人躲闪之余也是暗中调动真气,气运周身慢慢恢复。他来历特殊背后势力比一般家族还要强大,虽是不与族中人往来,但毕竟是当代翘楚,自身潜力无限又习得族中秘法,可谓是前途无量。 久而久之天残也是发现了自身的无力,可又能如何,难道放任兄弟的生死不管?只将自身真气挥霍了四成以后,叫到“老二啊老二,你若是再不出手,老大老三就真的要交待在此处了。” “唉……”一身叹息,此处出现了第五人的声音,并非是江海而是另有其人。 江海闻声四处查看,因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且来源飘渺难寻踪迹,又是夜间,只得开启神识将之释放到最大范围搜寻着。几丈内一草一木都是清晰可见,却是不见有人或者生灵,看来这人隐逸手段了得,或者就是在自己神识覆盖范围之外。 五珠散人也是开启了神识,将江海也是笼罩其中,不过是稍稍看了一眼发现是他之后扫向其它处,五珠境界比江海要高,精神力也是强大的离谱,自然比他探寻的范围要广的多。不过结果也是一样,根本没有外人在场,‘看来是遇到了厉害角色了。’五珠心想着。 一个照面就是发现了出声之人比其它三人要强,手中仅剩的霹雳珠紧握着,稍有不对就会祭出。嘴里却是喊到“想来是‘老弱病残’中的‘弱’来了,既然出声了何不现身一战?你的几位兄弟的性命可是捏在我手心中。” “哈哈哈,想不到五珠散人也会使激将法了,我且问你你真想我现身一战?”声音传来,依旧不见其出现,不过却是暴露出了他自身的问题。 说话间极度轻声,一个男子如此轻言轻语典型的中气不足,意味着此人真的很弱,最少体质很弱。然而五珠却是不敢大意,气息骗不见人。 “如何不想,当某怕了不成?”五珠依旧强势,不惧一战。 “不愧是逃过了我殿无数次追杀的人,如不是立场不同,我定会与你摆桌痛饮一番。”“不过今次我不会现身,更不想与你动手,我有一个提议,你听听如何。” “我们就此罢手,我不对你出手,你也放下手中弹珠各自离去,日后再作胜负。” 不得不说这提议对双方而言都是有利,若是其它人也就答应了,毕竟谁都想在世间多活些时日,再者自身状态也是极差。但是他乃是五珠散人,一人屠杀了猛虎帮三百人的存在,只因为对方做了些难容之事还是当着他的面。 “哼,我们本就是生死相对,如今正是你方微弱之时,我当行收割之事,岂能因你的出言而放弃?杀了你等也算是为黎民百姓做了些善事。”依旧是严词拒绝,一身正气。 若不是他先前放荡不羁的模样在江海心中扣了些许印象分,此刻这一番话会让他无比感动。 “唉,你怎么如此难说话?你目前的状态别人看不出,可瞒不过我这嬴弱之人。先不说其它,只怕与我战到半途就会力竭倒地,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场景你可曾想过?,如今我的提议对大家都好你又何苦拒绝?” “哼,我行事有我行事的风格,不要多言,要么一战分出胜负,要么你在暗中看我如何杀了你的同伴,你自己选择。” “好,我就来领教领教五珠散人的第二珠,看看究竟是如何逆天。”说到最后他也是有了火气,也不再顾及自身的状态,答应了五珠散人的邀战。 自他话音落下四周的灵压突然增强,阵阵威势散开,原来躲再离江海不足一丈远的丛林中,如此看来这人的实力要强于江海。他开启神识去探查,发现神识被阻挡,不能看清其中之人是何模样,不仅仅如此江海还感觉到了怒意,好似给人狠狠瞪了一眼。是他发出的么?就因为自己的想要看清他的面目? 也是立即收回神识,并非是惧怕而是看不清。此人所释放的应该也是‘域’,不过与之前的老者释放的还是有所差别。老者还能看到一二,此人是完全封死不让外界探查,果然是四人中最强之人。 另一边的五珠也是收回神识,与江海感触一样,都给他狠狠瞪了一眼。这就是域的威力啊,自身所在为域,阻绝一切外来威胁,同级别之间等若无敌,果真是神之境才有的特殊能力。 当然也不是不能破除,所谓一力破十巧,以无以伦比的战力强行击破也是可行,如同江海入魔之时斩杀诸多掌门一样,其中不乏神之境。域有度量,超过它最大承受自然破解。 其次还能以巧破解。神之境俗称先天之境,只不过是刚刚踏入域的范畴,掌握自然不能是全方位。不同与圣者,言出即法,周身成则,还是有破绽可寻,以特殊方法找到弱点便能以极小的武力破域。只是这方法实乃难成,破绽自然是隐藏的无比隐蔽,外人如何知晓。 面不能查探,眼睛也不能夜视,此人等若是没有暴露真身,故此他火力全开。四周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连带着五珠江海两人身旁亦是。 是地下的落叶与碎石在抖动,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碎石只是滚动而落叶是片片飞起,向着那人所在的域中而去,却是不能近身,只是在其附近旋转着。不多时就形成就一个球体,地上的碎石也是离地三尺悬浮在低空,渐渐的那球体停止了转动与无数碎石一起指向五珠。 “来吧,施展你那霹雳火珠,让我看看究竟是你的第二珠强,还是我的攻击更盛。”那人出声,依旧轻言轻语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五珠也不再顾及,其它三人战力暂失,既然他已经现身只要击败他,此次战斗就算他获胜,收回神识全神贯注,这么大动静感受都能感受得到,又何必耗费精神力。 最后一枚霹雳珠被其扔出,与前三次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因为是最后一击没有保留。 任凭他威势再强,影响四周的风向,重力,火珠依旧火光闪耀,连火苗都燃烧得猛烈。江海又是退了些许距离,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也是为两人腾开位置不想被波及,期待着接下来这场龙争虎斗。 第一百零四章 无往不利的火珠,这次受到了大的挑战。 那一颗颗碎石或大或小,击出好似一枚枚暗器,速度极快力量也不差而且还多。一排排涌来好似巨浪翻卷,打在火珠上响起的声音,只让人心跳不已。 满是两人的真气,碰撞一起如何不恐怖?更多碎石还是打空飞向五珠所在的方向,后者只能是不断闪避。无差别的攻击中,地上树上密密麻麻的尽是洞,好似遭受了虫灾的庄稼地。 一颗颗虽是不如霹雳珠爆炸产生的威力,积少成多也非同小可。一颗石子打在五珠腿上,使其险些摔倒,身后可是数不尽的石子阵,只得咬牙翻身,由此也是暴露出他的弱项,身法不及手法。 所以皆是以攻代守,而这显然为那‘弱’者所发觉,以让人无法喘息的攻势破解霹雳珠。 然而效果如何呢?微乎其微! 五珠散人虽是狼狈的闪躲,甚至不时被碎石击中可并无生命危险,而那火珠也是不受影响的继续前行,更让人称奇的是,它仿若生了双眼,躲过一颗颗碎石没有半点停留,再看五珠散人全程注意力不在此处。 流星坠落般的碎石雨在一次次出击中殆尽,落在地上不再有动静,与五珠散人的的控制形成照明的对比,一是数量太过庞大无法精确,还有一个原因此人手上功法不行。 最后便是那落叶形成的球体,成了第二波攻势。火珠直接冲向那球体,因为是落叶若是点燃烧成灰,自然就失去了威势。 也正如他所猜想那般,火珠径直穿透了球体不费吹灰之力,然而却是没将片片落叶点燃。球体散开落叶却没落地,而成四散开来,在一股无形之力的作用下,追寻到已经上前的霹雳火珠,化作一只手掌。 看似轻轻抚摸着火珠,实则是逼停,更有片片树叶飞出贴向火珠,本是无比柔弱易燃之物有了那人的真气之后竟然点不燃。 一片片如同封印符咒一般,困着火珠,竟将珠体之上的火焰全数遮盖住,不见有火苗冒出。这是打算熄灭点霹雳珠么,想要从源头覆灭威胁?若是寻常之物也就办到了,可这不寻常之物,即便是江南霹雳堂也不曾有过的东西,不知五珠是从何处弄到,而且那珠体坚硬的厉害。 即便是那片片落叶,以及那落叶生成的手掌在不断挤压也不曾将它挤炸,可见一斑。 火珠也不甘心被束缚,剧烈晃动着要甩开困住它的落叶。那人与五珠隔空相对,比拼的是真气也有体力,更多的是精神力量。 那人无法查探,江海只能看向五珠散人。 他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轻松应对,左手两指竖起也在抖动,那频率与火珠动作完全一致。眉头深锁不时有汗水滴落,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原本酒耗费极大,如今更是在超支体力。 江海也是看清了,五珠是使了特殊秘法,与蜀山圣地的以气驭剑差不多,应该也是道门一支,虽然更多的还是武道技巧,此人不仅背后有势力,而且还有大机缘。 两者的角逐欲分胜负,若是平日当是一边倒的局面,只是如今发生了太多变化。一者经过了轮番对战,体力真气所剩无几;一者因为自身原因也是不占天时,故此势均力敌。 可这等局面不会持续太久,因为那被包裹的可是霹雳珠,受到挤压会爆裂,时间到了也会爆裂,只是时间和地点的问题。如今两人争的就是时间和其爆炸的地点。 好不容易恢复安静状态的环境,又是响是咔擦的声音,是正中对峙得地点,那霹雳珠即将爆裂了,已经有白光自树叶间射出,还有硝烟味。 随后便看到了一圈如同涟漪的白环散开,所到之处落叶碎石尽退,被摧毁为尘久久不能落定。那球也在顷刻间瓦解,和前者一样化作漫天尘埃。时间在这一刻仿若停止了。 江海只看到五珠身体后摇了一下,左手已是自然放下,而另一边竟然畅行无阻,被神识所进入,这一刻那人的域失效了?刚要查看那人的面目,却又是被阻隔,神识被抗拒。 原是轰鸣声传来滚滚似奔雷,比前三次还要响亮。短暂的失神之后那人恢复了状态,全力以赴对付即将到来的恐怖力量。这一颗霹雳珠明显比前三颗的量要足的多,即便是江海所在的位置也是波及到了。 摧枯拉朽般的力量袭来,江海真气本能的凝聚外放,一时间整个人身上绿茫盎然,似有无限生机,左掌推出,一只绿油油的大手出现,将他所在的区域挡在手背处。这是翻天掌的改版。威力小模样也发生了变化,自然也就不用耗费那么多真气。 浓烟夹杂这尘埃,好似行走在沙丘地带突起大风,冲击着那只大手,不过不能将之摧毁。威力持续了片刻便消失了,漫天的尘埃终是落定了。江海收起真气,那绿油油的大手也是消失。 再看两人的方向,五珠散人所在的位置也是受到了冲击,地上一条深深的沟已是延伸到了其脚后跟。他双手自然下垂,倚靠在一颗树上,想来是那颗树顶住了他,不然他可能会跌倒,江海感觉到他的无力感,想来最后一击也是耗费极大。 而那人附近是空旷一片,他也在爆炸范围之内。原本遮挡的树木全部摧毁,他的真身得以暴露。 原以为会是三头六臂的人物,那曾想到只是一个六尺男儿身。宽大的衣物在风中飘荡着,并非是衣服太大而是他身材太过瘦小。一双手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衣袖处能看到双臂骨瘦如柴,比稍稍健壮着重的看着还要不如。想要看清他的面貌,不曾想他带着一副鬼头面具,凶神恶煞不说,连眼睛也是完美的遮挡住了。 这究竟是何意,难不成他的脸异常吓人如同所戴的面具一样?或者说是他要掩盖自己的身份? 全身每有一处像样子,不过腰间的一把折扇悬挂着,异常的耀眼,若是公子哥当是佩戴玉石,如此只能说明他使用的武器就是那折扇。 如此到是一个奇怪之人,不仅是江海在打量他,连五珠也在审视他,在五珠的视角中看到的却是悲哀,因为实力更高看的更为透彻。 难怪是‘弱’,此人真的是弱的离谱,就这身体素质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跑。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到现在还给他极为恐怖的感觉,好似一头被束缚的猛虎,假寐之间也有威势。 这么一个人为何一直不与自己正面相对?五珠也在疑惑。 而那鬼面弱公子突然之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在起身。“呵呵,你是不是现在很疑惑?我怎会是如此模样?”这是对着五珠所说。不等其回答自己又道“这鬼面可比我真正的面目要和善的多,所以你们也别想知道我本来的样子,极度恐怖。” 江海也是听到了对话特别是最后一句明显是对所有人说的,他那几位同伴自是见过他本来的样子,说的是自己。看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运动的,毕竟现在有战斗能力的只剩下自己了。也不插话,也不动静看事情的发展。 “如今这局面我一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想要和解各自离开,不曾想你如此顽固。如今这世道还有所谓的正邪之分么?或许有,但那只是少数,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说到底我们几兄妹也是受害者……”鬼面公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是暗示或者只是感触。 这一番话让五珠难以琢磨他的目的,问道“一个杀手竟然说是受害者,如何让人相信?难不成你们几人追我几百里只是为了消遣时日?不说无意,我此刻虚弱之极,你若是要动手便快些,省的我体力恢复取了你们几人性命。” “嗯?!”原本平静的弱公子突然直起了身子,一股庞大的真气散开,连同江海也是感到了压力,‘难道他的模样是装的?’怎么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莫不是真以为我杀不了你?”那股真气直接装向五珠散人,后者依靠的大树,一声响之后从中断裂。好强的战力,一个有如隔山打牛一样将树摧毁,那可是直径约一尺半的树啊。五珠也是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弱公子,他怎么还有如此战力? “哼,动我兄弟姐妹者,死!”气势未散弱公子一字一句说道。只是这等雄风并没持续太久,腰身再一次弯下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无力状。 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满月,摇摇头道“如今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你若是真的敢对他们下杀手,即便是立即死去我也会拉你垫背。” 不算是很有气势的一番话,让五珠散人无言相对,或许是真的给镇住了,或许是看到了弱公子的重情义而选择尊重。 一时间场面极度安静,无人开口只有风不时吹来,卷起落叶的唦唦声,还有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比真实的。 第一百零五章 疑惑解除 等了片刻见两人没有动手的迹象,江海从暗中走出。 一时间四道目光齐齐看向他,老弱病残四人组除了痴呆状的老者外都是无比警惕地,这个时候出现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而五珠则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江海,自上而下地打量眼前这个长发刀疤青年,因为给他的感觉这人很不一般。 见他完全没有其它几人那担心的模样,江海心里也是倾佩,这人心境真的不错。 行走到几人正中,江海迎着诸多怀疑的目光开口道“我只是路人看看精彩的打斗罢了,放心不会对你们出手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真实,他将双手背在后背,出行前也未佩戴魔剑。 老者痴呆,病妇人无力,天残童子不愿意见人,还是鬼面弱公子开口“姜浩瀚兄弟不知所谓何事?直说无妨。” 对于弱公子他从未小看过,知晓自己有目的也不足为奇,于是朗声道“知道各位是成名已久的杀手,特有几式想演示于几位看,想听听它的来历。” 江海自一开始就不只是为了看戏这么简单,他抱着一定的目的而来,为了解除心中一直一来的一个疑惑。 “姜兄弟请吧,事到如今似乎我们也无法拒绝不是么?”弱公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也是认清了现状。 江海后退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捏在手中,突然之间快速挥舞几式,劈,挂,削,挑,刺只是瞬间已是十余招,一股莫名的情绪自江海身上散开,几人接触之时竟有了冲动,想哭的冲动,抬手擦眼不曾想眼眶已湿润。 最为恐怖的还是那种种负面情绪,低落,低潮,悔恨,痛心……一个人才有的落寞,得不到慰藉的孤心。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弱者,实力与江海不相上下,所以他施展的‘形单影只’还不是最大,若是实力低下之人,只怕早已潸然泪下,陷入那无尽的悲哀之中。不过就目前的现状还是让几人吃惊,几式剑招既然能让人产生诸多负面情绪,削弱了一定的战力。 江海施展的减弱版,他现在还不想真身暴露,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是三生剑法。“诸位,不知这几式可有人识得?我想知道来历。” 这是对着几人说的包括那五珠散人,并非是他不知晓这剑法,而是一个掩饰,为后者的出手铺垫。 五珠散人最先开口“如此剑法应该不止这点威势才对,我虽是没曾见过但是其中之势不会骗人。”他说出心中见解,也算是看出了江海在隐藏什么。 病妇人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咳嗽了几声后摇头,她也确实不曾见过。 “不知道!”童音传来,‘天真无邪,毫不掩饰。’ 江海只能将注意力放在弱公子身上,也想听听他能否看出些许东西来。 “姜兄弟剑法高超,在下佩服却是不知,不知你为何遮遮掩掩既然想要知道答案,总得让人看清才对。”弱公子直接点明江海的掩饰。 他不知道江海也懒得去解释,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为的的验证几人话语的真实性,虽也抱着一丝希望,可重中之重还是放在了后面。 拱拱手朗声又道“此剑法我也不会,只是见过一人施展,极为厉害所以便有样学样的舞了几下,只是好奇心起没有别的意思,接下来才是个关键各位看好了” 话音落下,气定身静不发出一丁点响动,没有一丝气息外露,仿若是融入了这安静的夜景之中。 众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一方面是他先前所施展的招式高深莫测,让人对这次出手有了期待,另一方面也是感受到了抑制,隐忍,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突然之间江海动了,纵使几人全神贯注地盯着,也只是看到一道残影冲出,好似一道霹雳一闪而逝,这是速度的体现快得让人难以捕捉。闪过之后江海又是不见了踪影,夜色太暗看不清,等若是占据了地利,为其了掩护。 几人同时开启神识,所到之处乃是一滴朝露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却还是不见江海,这片区域已经彻底没了他的气息。这也让几人大惊,并非是震撼而是别的情绪。 “唰唰”安静之中起了微风为几人所感受到,风之轻无力连树叶也不曾抚动。不对,这不是风,而是他在极快的行进。 几人聚龙神识,这才看到一个人影在那深坑上空不断的闪现着,一时消失一时出现都在瞬间。已是变幻了几处方位,每一次出现便将手中那截树枝挥出,或刺,或割,或劈,或砍……都是极为简单的出手,但是精髓在快,在隐,在突然。 ‘这明显不是第一次施展的剑招。’五珠心想着,他与那三人不一样没曾见过这式剑法,不过从意境,从招式来看就能分别出区别。前者高深莫测,有不明的意境影响人的心神,这次则是快准狠完全不给机会,所攻击的地方不是背部就是头部,或者胸口位置,那可都是人体要害。 弱公子看着却是另一种感受,自一开始他就有熟悉的感觉,到了现在他已经能肯定这是什么剑法了,同时又有疑惑。 逐鹿学院的执法者为何会这等剑法?难道此人之前是同行?不可能!那他究竟是从何处得到的?看模样还有一定的造诣。只怕这才是他的目的吧,于是静待江海使完这一式,知晓他会主动询问的。 江海收功之时,身形已经回到了原处,那模样风轻云淡一点都不吃力,随后他看向五珠散人道“不知五珠兄,是否看出了什么?” 五珠只是摇了摇头“未曾见过,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两式不是一套剑招,后者的狠毒不是常人所有,至于有没有特殊,在场不是有四人擅长此道?你可以问问他们。” 与江海猜想的差不多,他并不知晓这套剑法的来历,不过也是厉害能说出其中特点证明此人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很。 如此一来江海转向病妇人问道“夫人,不知又有何要说的?” 病妇人先是一阵咳嗽,这除却是种病态外,还有一定的暗号在其中。见弱公子点头了这才开口道“这应该只是剑法的第一式,而且只适合匕首,匕首是哪种人使用最多,相信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说完便不再多言,先前她那些小动作江海看到了,知晓老者失智弱公子就是几人的主心骨,于是直接跳过天残看向弱公子说道“你们几人中我还是觉得公子最实诚,相信你不会和她一样搪塞我,我想听些有用的!” 鬼面未动弱公子的笑声传来“哈哈,我家老三确实是说了实话,我来详细说说,看看能否让你满意。” “这套剑法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记忆犹新,因为是一个我们最为倾佩之人使出,但是与你施展的有有些许区别,相信是传授你剑法之人善意的改动,或者说是你看到的那人改动的。” ‘善意的改动?父亲将这影杀改动过,即使如此都有这般威势,那原本的剑法又有何等的威力。’江海又添了一个疑惑,于是问道“那公子可知道这剑法的名称,又是何人所使与你看的。” 弱公子犹豫了片刻道“剑法名《息杀》,无声无息取人性命之意。何人所使出,二十多年前一个前辈所使。” ‘前辈?’江海越听越糊涂,眉头皱作了一团,没曾想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看来与自己猜想的不错,父亲也是有着精彩的过去。 也许是知道了江海疑惑的所在,弱公子直接道“那前辈乃是一代杀圣,最擅长的便是潜行,与你方才的身法极度相似,这也是我为何肯定的原因之一。” “杀圣,身法?”江海嘴里重复着。敢以圣为名的要么有绝强的实力,要么就是一个十分狂妄之人,因为有这套剑法的存在,那人显然属于前者。江湖中人最在乎名望,若是没有实力只怕早就死在了这‘圣’名之下,至于身法,直到现在他都不曾习练过任何身法,只等学院那本《乾坤八转》,自然不明白弱公子为何这么说。 “不知道这身法又是从何说起?” “你所使的剑招中蕴含着一套身法,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就是杀圣前辈的身法。” 见他说的斩钉截铁江海也只能选择相信,心里却在想‘看来父亲身上的秘密不少,而且当时传功时也未曾说起此事,可能是想要保守秘密。’至于是何秘密他已经猜想到了。 “好了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这套剑法也好,剑招也罢,天下间究竟有几人能够施展?” “除却杀圣本人之外还有十一人,都是杀圣的义子。” “好,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介入你们之间的争斗,更不想对你们出手,而且一会儿离开之后我就会忘了今日所有,相信你们也会!”说完江海大步向外走去。 正如他所说那样,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几人的死活他压根不关心,而且相信几人不会再出手。几人多少都恢复了体力,却不见动手,那便都是打算就此作罢了。 第一百零六章 杀手本营 江海离开之后,几人又是相看几无言,都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也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出手。 安静持续到下半夜听到了嘈杂声,有大队人马正在赶往此处,不一会儿就有火光,一团团的应是火把之物,步法不算整齐但也不零散,应该是此城的守卫军。 几人轮番大战造成的动静不小,早已惊动了附近城卫,只是路途遥远又是在山区,所以到了现在才赶到此处。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猜测到了来人,不过碍于面子都不想开口。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终是有人忍不住了“我说五珠,如今第三方来人了,我先前的建议你也该听听了。”这是弱公子出声,算不上请求因为在场所有人只有他还有一战之力,不过是被时间所束缚着,若是真的拼命起来巅峰的五珠也不会是对手。 五珠想了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每日每晚,此次作罢等下次再会。” 而后起身向着声音相反的位置走去,没走出几步便给叫住。 “五珠慢走!”是那弱公子开口。 五珠散人只得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你身上中了我四弟的寒毒,只怕你走不远。”说完扔出一物给五珠散人,五珠散人伸手接住,一看是一颗火红的药丸,而后看着弱公子眼中有不明的光彩。 “怎么,害怕我给你下毒?若是不信扔了便是。”病妇人看着五珠散人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老二的一番好意,此人还不领情如何不气。 看着弱公子那张鬼脸五珠没有犹豫,将药丸一口吞下而后双手抱拳,轻道了一声“谢谢,你们保重。”而后转头就走,不再停留。 五珠散人离开之时,天上那轮圆月恰巧被云所遮挡,那弱公子突然之间有了气力,将树上的天残地上的病妇人还有失智的老者一并卷起,也是离开此地。 “娘的,这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是那些个无聊人挑在这里生事。”领头之一嘴里骂骂咧咧。 “二弟少抱怨些,能造成如此动静的定不是等闲之辈,很可能就是昨日的江湖人士,此刻可能还未走远若是让他们听到就不好了。”另一个带头之人告诫着。 如此一说先前那人果然收声了,他们不过是混口公粮吃,也怕惹上了不该惹之人,毕竟生命诚可贵。 一行二十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因为空气中已经有了浓浓的硝烟味,主要还是那未曾彻底散去的威势还残存着。 “大家小心些,那声响就是从这附近传来的。” 不用他说众人也是知晓轻重,此处本是深山如此时刻应当有夜行动物出没,一路走来竟不见一只,甚至连气息都不曾感受到,说明什么?说明连兽都躲了起来。 “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了?去看看。”领头叫唤着,而后快速向声源跑去。 “大头领,我没事,只不过摔了跤。”一人大声喊到,怕众多兄弟担心。 “摔了一跤?我说柱子,你怎么这么小心?”一听自己兄弟没事,大头领也是放宽心脚步也是放缓,却是突然一阵踉跄。脚下怎会如此不平,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一段这么黑了空洞洞的,四周也是空旷的厉害。于是叫到“二弟过来拿上火把,小心些有些不对劲。” 二头领拿着火把小跑而来,火光照射之下众人都是傻眼了,眼前不一个深坑,直径接近二十丈深也有三丈。如此一个深坑是前几日所没有的,应该是今夜那连番爆炸造成的。 众人都是惊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造成了这般破坏,将那名做柱子的人从深坑中拉出。大头领是不住摇头。如此能力之人对战或是出手,根本就是他们能管控的,如今只求出手之人已经离开,要是惹怒了那人只怕这些个人都得交待在此处。 “大家小心,四处看看咱就回去了。”说话也是大声,为的就是让暗中之人听到,不要为难他们这一群人。 头领的一番话众人也是知晓含义,若是平日定会仔细查看一番,如此天色下只是将那深坑走了一圈,而后捡了些碎石落叶便原路返回了。 行走了很远的距离,二头领才问道“老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城主让我前来查看,就带这么些东西回去只怕交不了差。” “嘘,你还想活不想活了?你没看到刚才那地方圆几里连草都覆灭了,地上那么大坑,如果我说是一个或者两个人弄成的,你怎么想?”“再说了,你没看那坑中还在冒烟,证明战斗发生没多久,他们可能还在那处,我猜想是两个人在生死对战,若是我们打扰了,只怕有性命之忧还不如赶紧离开。” “嘶,”神经大条的二头领这才意识到严重性,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庆幸刚才没质疑老大的决定,若是真出声询问了只怕会出大事,这里可是有二十几号人啊。 于是乎一行人加快行程默默离开,连头都不敢回。 事实上,‘老弱病残’四人并未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毕竟一拖三而且天上那轮明月又一次的露出了笑脸,只得就此停歇。看着那众多城卫离开,这才从暗中走出。 鬼面弱公子看着天上那轮明月,一声叹息“唉,关键时刻就你害人。” …… 时间过去了三日,江海和司马兰并没急着返回逐鹿学院,消息已经传达回信却是迟迟未到,索性公费游玩,只是不知道逐鹿学院那老头给不给报销,毕竟铁公鸡一毛不拔。 神农谷又一次封闭外人不得进去,即便是江海去了也是无人搭理,那些迟迟到来的江湖人士只得原路返回,奔波本就是江湖的一部分,只是目的为何很多人自己都不知晓,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第四日,回信才来到简短几字‘无事,自己看着办。’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被放任不管了。 于是乎两人又是停留了些许时日,真当是游玩散心一般。这一停歇便是十余日其间也是发生了些许小事暂且不表。 ‘老弱病残’四人回归,那是在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普通行走也是耗费许久,正因如此外人很难寻到乃是大本营,自二十年前一代杀神莫九失手之后,整个组织便收缩在此处,经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于三年前重出江湖。三年来也是接单无数,除却五珠散人未曾得手之外,其他无人逃脱。 四人跪在阎罗殿中,正前方那张一章上坐着的鹰钩鼻男子正是莫大,先代殿主的大弟子,如今是面无表情一脸铁青,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听到了失败的信息,而且还是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如何不恼怒。 沉寂了许久才冷冷地开口道“连你们都失败了,难不成那五珠散人是大罗金仙不成,我想知道为什么?” 四人相互间看了看,最后还是鬼面弱公子开口“并非失败,不过是打了平手,但是若想杀他还欠缺些许实力。”说话间不卑不亢,似乎不是很惧怕眼前的殿主。 “以你的实力,只是和他战了个平手?”眼睛盯着鬼面,是质问也有不相信。 “时间不对,如何做都是错。” 莫大想了想几人相遇之时应当是在月圆之时,也是明白了其中原因,只得改变语气“你们几人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已经恢复神志的老者回答道,如今面容更加沧桑,老态龙钟比之前好似老了十岁,这便是禁忌的代价。 “那你们下去吧,好好调养,此事日后再做打算,出去带上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看似关心下属体恤民情,实则不然他耳边突然起了一个声音,让他不得不放下手中所有事。 那声音他无比熟悉也无比畏惧,“速来见我”简单的四个字却是圣旨一般的存在。 不仅仅是阎罗殿的莫大,一排望去其它九殿,如同九幽、黄泉、、幽冥、轮回……皆是如此,那九位殿主皆是匆匆遣散手下,将殿门关闭,不让任何人进去。 老弱病残四人出了殿门,看到其它几殿皆是如此门外都是占满了人,这可是少有之事。平日里十殿不相往来,殿主争夺权利巅峰,如今竟然齐聚也是奇怪。 “老大,老二,你们说是不是组织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病妇人小声询问道。 老者看了看弱公子,让他回答这问题。 “天大的事,圣人出世了。殿主们听从召唤面圣而去,我们先且回去,放心圣人自然会找上我们。” “嗯?”病妇人,天残童子虽是疑惑却也没有细问,毕竟人多嘴杂属于不同势力。 所有人走后,十殿主先是收起冰冷的脸使自己表现的无害,而后又是对着铜镜整理衣物,发现没有不妥之后,同一时间走向殿后。原来每一殿堂后面还有一扇门,只是许久未曾打开已是结了厚厚的蛛网。 那门缓缓打开,咯吱一声响之后,一股沧桑之气袭来,让每一位殿主都是一震,就是这无比熟悉的气息, 他一切都安好。 第一百零七章 面圣 十殿主,从莫大到莫十一其中独缺莫九,一字排开,原来十殿通往的是同一处。 十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没有任何表情,换作是其它地方,不说打起来最少会是相互鄙夷,冷面想对,然而此刻却是规规矩矩的,不敢造次。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简陋之极连最起码的桌椅没有,几位身份尊贵的殿主也不嫌弃。一时间全部跪下,整整齐齐连头都不敢抬,原来是正前方巨石之上一个盘坐的老人站了起来。 “师尊”十人皆是恭恭敬敬地叫到,哪里还有先前呵斥下属时的威风凛凛。 “都起来吧,没有外人。”老人平淡的开口,没有绝强的气势没有洪亮的声音,有的只是平近亲和。 十人这才从地上爬起,看着眼前人大气都不敢出,是畏惧更多的还是尊重。 老人慈眉善目白发如雪,一张脸上尽是笑容,虽不是童颜红润也不是干瘪如柴,不过六尺之余不足七尺,算不上英勇伟岸之躯,一身灰袍显得宽大,衣袖无风自扬能看到其瘦弱的手骨。此人无论如何去看都是一副慈祥老者样,并无太多出彩的地方。普通人?不!从十殿主的态度就能知晓此人极度恐怖。 “恭贺师尊神功大成!”十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问天苍摆摆手道“闭关无获,只因心中有障,此障不过难以再升。” 十人听后皆是挪开视线不敢看问天苍的双眼,好似他的双眼之中有毁灭众生之力。 原因也简单这一代本是十一人,从大到十一,问天苍最看重的便是老九,那老九也是争气,在十一人中乃是第一的存在。只是十几年前那次任务之后便没了音信,这么多年他虽一直在闭关,可众人都清楚,在师尊心中老九的地位无人能替代,这也是为何总在寻找莫九的原因。 问天苍看着自己众多弟子的小动作,心里直叹‘都是些敢做不敢当之人,离小九还是差了许多,若是小九在,并不会这般躲闪。’一时间想了很多。 十殿主那叫不是滋味,安静的空间,让几人如坐针毡,却又不敢直说怕引来雷霆之怒。 约一柱香之后问天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自小到大所看重的接任者,离开了十几年可种种仿佛还在昨日,眼角不自主的动了动,情感真诚实在。 也不管眼前之人是否注意到,自语道“我于七年前闭关,前几年是在回首自我成名到如今的种种,有热泪盈眶的,有大声欢笑的,有热血沸腾的战斗,也有只是寻常时日的闲散,等等,虽不能忆起每时每刻,但一些记忆深刻的我都回味了一遭,也是有所感触。” “中间时日则是铭记那感触,伺机突破瓶颈以便超神入尊,只是尊者之境实难突破即便是我使了不下千种方法也是无济于事,总有一层细纱蒙在我眼前,明知捅破细纱就能到达全新之境,可就是过不去。” “后两年我又开始回忆以往之事,总感觉问题出在自身,直到前几日我做了一个梦” 问天苍说了半天停下缓口气,也是想看看这众人得反应,十人十景。有人抬头看着屋顶,那里只有黑影;有人低头沉思,目光正是他脚上的鞋;有人眼珠上翻白眼正对着自己;有人目不斜视却是无神,手在裤缝出不停搓动,……最为离谱的还是莫八,嘴角有清液流出,不曾断掉长长一条。 看到这里问天苍想杀人的心都有,这就是他为何一直喜欢莫九的原因,莫九认真绝不会三心二意更不会睁眼睡觉。 “老八!” 莫八听到呼喊,“呼噜”将嘴角之物吸回而后眨了眨眼看着问天苍“师尊何事?” “你在干什么?” “回师尊,我在聆听您的教诲。” “那你嘴角之物是何?” 莫八用手抹了抹嘴角,傻傻一笑道“师尊讲的太道理了,我身体都起了反应,嘿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听两人的对话,其它九人身体都是忍不住抖动起来,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是憋在肚子中。 问天苍只能瞪了众人一眼,九人连忙止住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大事,抬头的继续抬头,搓手的继续搓手,知道自己的师尊一旦开口没有半个时辰是收不住。 问苍天看着众人的反应,只得选择无视众人继续自己的自语“我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桃源境,化身为一个农夫,身后跟着十条狗,名字分别是‘大,二,三……八,十,十一。” 说到这里众多弟子算是明白了师尊的意思,感情是把我们当狗啊。 ‘狗就狗,我们是小狗你就是老狗!’众人难得统一思想。随后也是全当没听见,忍住!不要与之对眼,听得出来师尊还在气头上,若是招惹那将暴露他暴力恐怖的另一面。 问天苍见众人没有反应,这才继续开口,把那扭曲的梦境掰直。 “明辉璀璨,风吹宁静,更有灵性运力在流转,然而一个牧童骑牛而来吸引了我的注意,起初难见其面容,只有霞光不住自他身旁散出,好似一尊神袛。” “他从我身边而过,那坐下生灵回头,一时间竟闪现了几种模样。锐利的双眼一副鸟喙,这是十足的飞禽模样,其二面部凸起一嘴利牙,黑鼻竟有三个,这是犬种;最后是毛脸雷公嘴,金睛双眼透着火,这是一种猴类。”“三般变幻,三种灵物,最后那童子回头。” 听到这里十人来了兴趣,师尊所说之事越来越奇幻,虽不知道真假但是听着过瘾,一时间全部盯着他看,眼神中满是期待心里全在想着‘老家伙讲故事了,还不错!这可不是罗里吧嗦,得好好听着。’ 问天苍也是奇怪,‘今日这些个草包难不cd转性了。’稍稍也有些欣慰,若是让其知晓他们的所想不知会不会暴起出手打人。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相貌平平眼神凌厉,被他一望心里竟起不寻常的波动,有欣喜,有悸动。一个少年郎会让我有如此感受也是奇怪,最重要的还是那熟悉感。”“随后他缓缓开口,那语言我也是听不懂,只是感觉他在询问什么,我说什么他也只是摇头。” “如此奇怪的梦境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话不能,都是无法知晓对方的意思,那少年郎催促身下生灵慢慢走远,那是一处虚空通道,里面漆黑一片看出清通往何处,他进入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明白为何熟悉,原来是有几分相似那消失许久的小九。” “他离开之后我也醒来,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梦境乃是人心中所想,也预示着一定的东西。只是这预示着什么?”说完看着众人。几人本来听得好好的,突然听到小九这名字只感觉很不爽,不是摆明了想莫九么?于是一瞬间仿若给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那模样已经表明‘您老随意发挥,我们不动!’ 问天苍只得继续自语“没错,这就预示他还活着,那人是他的弟子或者孩子,至于其它的,可能是我最近瓶颈困住太久胡思乱想的,而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给我查,狠狠的查我要他的任何信息,哪怕是具尸体也给我带回来。” 突然之间的加大音量让十人都是没有料到,一时间全部捂着耳朵面有苦色。鬼知道师尊发什么神经,不过转头一看他一脸严肃,知晓是动了真格,于是十人全部跪下,恢复了正常,无比恭敬的道了句“是,师尊。” “近日我可能要出去走动一番,你们好自为之!” 十人起身之时已经不见问天苍的人影,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已经走远了。 从莫大到莫十一同时一声轻哼,而后同时走出屋子,竞争关系也是恢复。 而问天苍本人在何处?他去了几里外的一处竹林。此地风无常与那十殿没有区别,只是不至于那般空旷,风吹动竹叶唦唦直响,而地上已是有一层竹叶,不是有叶落偏偏在空中几经飘转,落了地化出一道道极其优雅的弧儿。他在极速中前行,那落叶从其身边划过却是不沾衣袂。 ‘老弱病残’四人尚在屋中探讨着什么,突然间弱公子两耳一动竟跪在了地上。其它三人只觉的奇怪,正要开口询问。 只听他道“全部跪下,圣者降临!” 话音刚落一道灰影落地,三人才算看清是何人,也是明白了老二是何意思,一时间全部跪下“参见圣者。” “呵呵,看来莫大门下还是有能人的,竟然感应到了老夫的存在。” 弱公子听到问天苍语气平缓,且有喜悦之情,这才敢抬起头来,道“若非是圣者故意释放气息引发些许动静,我相信以您的实力,这天下间能发现的人屈指可数。” “有些意思!嘴巴也会说,都起来吧。” 四人这才敢从地上站起,虽说他有克制自身威势,但是气息已是融入骨子中不是那么容易隐藏的,除非刻意为之,显然他是自然而行。正是这‘泄露’的就让几人异常难受,本能的畏惧,来自境界的碾压。 问天苍看到了几人面貌只是摇了下头,不明在惋惜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被讹了 “先前你们在莫大那里所说我已全部听清,只是似乎你们还有隐瞒,此次前来是想听听其中详细。”问天苍直接表明来意。 弱公子只能将神龙谷所发生之时全数告知,特别是那姜浩瀚参与之后的事,也是明白圣者所为何来,就是那只活在他人嘴边的九爷,上一次线人也说过逐鹿学院有人施展功法与他极其相似。 问天苍认真听着,前半段面无表情,后半段眼盯着弱公子却是无神,当是在权量,直到弱公子全部说完,他才插话。 “那逐鹿学院的执法者,以你的眼力来看他人如何?” 弱公子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事正常,问这人实力如何也不怪,哪怕是问年龄相貌也好想,只是问他这人。‘我与他又不熟,他人如何我怎知晓?’,想归想说却不敢说,只能是将江海出现之后的言行举止回忆了个便,从而判断其人品。 “年龄不大心性却是成熟的很,为了达到自身目的所做的掩饰也是极好,而且对时机的把握十分到位,且不畏不亢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可能是预留有绝强后手。明眼所能看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内在我便看不透了是一团迷雾。” 弱公子说完,问天苍眼神中竟然有了明显的转变,有那么一丝欣喜,又不知为何吗,许久才开口“何时发生之事?” “那日之后我们三人便离开,路中不曾停歇也耗去了两日,若是前去当要三日。临走之时也未见他离开,应该还在那停留。” “无需三日,一日足矣!今日之事切不可与第五人说起即便是个你们殿主!也不要将我到来之事说出,可明白?” 四人弯腰“我等明白,圣者!”抬头之时已是不见人影,只有那残留的风标明了他离开的方向,那是山外。风彻底停息,一片静止了空中许久的竹叶才算落下。 “圣者之域,非我等所能触碰!”弱公子眼见那片落叶说了一句。 江海与司马兰此时正在何处?还在原地不过已是接到了徐明的传信。 ‘近日内回学院。’简短几字并非是他说话有多么的言简意赅,而是迫不得已因为笔墨也是要钱的。 至于什么原因召回他们,也能猜测一二,无非是月底了,月初正是内院藏书阁开启之时,身为执法者内院弟子,可以进去一观,这可是特殊待遇,外人求都求不到。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动身,而如今两人决定出去转转,毕竟难得的机会。 一路走来停停歇歇,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江海故意为之。因为两人相处的也有些时日了,所谓日久见人心,此女子不管是心性或者人品家世都是极佳,用前世的话来说,‘当女友或许不行,当老婆最好不过。’也正是这个原因江海决定与她保持些许距离,不想暴露更不想触动心底那根弦。 还有内心中的一丝不明感觉,这是来自于其它人的,让他有些犹豫。 而司马兰却是没有这般想法,相处下来是越发开朗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冰冷,一路上也算是活波,不时流连各家店铺之间,尽是观看也不购买。与男子有异,男子因为买而逛,女子则是因为逛而买,即便是不同界面也是相同的道理。 太阳刚出不算是猛烈,怀揣同样目的的女子,小姐或是夫人皆是撑起了阳伞,花花绿绿倒也不失为一道靓丽风景。小女子心思突起,司马兰亦是走进了一家卖伞的店铺,江海只能是在外杵着,司马兰的百般挑选只等得他一脸幽怨。 看向司马兰时她拿着纸伞恰好回媚一笑,不绝世不倾城但有另一番美丽,好比现如今的中性美。一时间有些看呆了,那司马兰突然反应过来,脸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将纸伞放下,而后轻快的跑出店铺,路过江海身边,他只闻到就一股兰花的香馨。 ‘或许娶回家当老婆真的不错’一个想法突然在江海脑中形成。“呵呵,想多了,如今不是儿女情长之时!”自语之后摇头前进,因为她已经快脱离江海的视线中,唯有加快步法跟上,但也刻意保持着距离。 司马兰低着头也不管江海如何,她如今在回味刚才脑中产生的异样——那十分熟悉的感觉。先前的羞涩而后快速离开,一部分是闺中女子的本能,一部分则是疑惑,因为那姜浩瀚的反应是真的像某一个人。 记得她在燃烧平原之时,初次换上裙装时,江海也是这反应,虽是样貌不太一样,可那眼神如出一辙。这相似之处,在两人身上有太多的体现了。 关键时刻两人对自己的关心;实力强大且都是凭空出现的;皆是无意间触到了她的禁区,之后呆若木鱼;身边都有一只神秘强大的灵宠;都和学院高层有特殊关系;都对自己的弟弟‘特别’忍让…… 一口气她想到了太多两人相似之处,最后完完全全想起了江海,再加上今日相处的感觉,越发绝对此人就是江海。但也只是觉得,毕竟还没真正抓到他的马脚,总不能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吧?一是男女有别,若他真不是那人结果就异常尴尬,再者对方实力强大,他让不让是一回事,若是不肯也打不过。 就这样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城门,见到戴甲的城卫这才缓过神来,一回头只见江海跟在三步之外的距离,这是君子之距,不至于太近也不会跟丢。只得往南门走去,那里出入的人更多,也可以再想想两人之间的联系。 南门比其它几门就热闹的多,因为是菜市集口人来人往的,老远就能闻到那特殊的气味,喝买卖讨价还价之声。对于还未出阁不精财米油盐的女子来说,自然不喜欢的,只见司马兰眉头一皱,一看原来走到了此处这才停下了脚步,彻底断了念头。 回头一望姜浩瀚还在自己三步之外,也是奇怪,此人怎么和他父亲一个样子?每一次陪母亲逛街都是距离很远,除却眼神不一样外,其它皆同。 江海也没注意这么多,他的目光被这人流所吸引,看着买卖吆喝的摊主,手拿竹篮选购的妇女,以及那被摆放在摊前尚有生命的鸡鸭鱼。有的之感触,生活么,不就是生下来之后活着的方式,每一个人都有不同,却是组成了生活。 然后司马兰转身只能回走,除了北门,这座城池已经给逛了个便也是知足了。江海也是回头,依旧保持了君子之距,只是发现了些许异样。 一个老人躺在路旁,正是两人来时的路上,两人转身不足几个呼吸,原本来时路上不曾见到有人,应该是空荡的。他所躺的那处的菜叶还在,便意味着江海没记错,这老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起了好奇他便细细打量这个老者,一头脏乱的白发,身上的长袍也不遑多让,皱的不成样子,一脸红润好似刚出生的婴儿,这是酒红,因为身旁有一个葫芦。仰躺在地面上,好在被屋檐遮住了阳光,要不然会晒成什么鬼模样。 ‘这一是一个苦命的老人。’江海心想着。若是寻常老人这般年纪要么在家抱孙子孙女颐养天年,要么就是在茶伺与老友品茶忆曾经,那会是这般模样借酒浇愁躺在路旁。 ‘唉,可怜的人啊!’江海暗里叹息,而后随着司马兰的步法前进着,这样的人千千万万能帮一个不能帮一个的又有什么用,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也是白搭。 路过之时也不曾回头,突然江海脚上传来了巨大的阻力让他不能行走。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干瘪且灰不溜秋的手正抓着自己已经的抬起右脚,若不是身体素质过硬,指不定会摔倒,即便如此也是让他难受,因为右脚刚刚踏起,这姿势好比金鸡独立。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老者,想不到看似瘦弱的他竟有这么大的力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稍稍使了些力发现还是不能动弹。 ‘这?这莫非就是碰瓷?’一时间江海有些不悦了,穷苦之人何必为毛穷苦之人,对老者的怜悯之情也是化作了乌有,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你要讹人也去讹那大富大贵穿着华丽之人,我这副模样一看就没钱,你要讹我?’ 看向老者,那老者头偏向一旁全然不顾江海的挣扎,这样子让他来火,使出了最大气力要冲开束缚。以他如今的修为,加上强壮的体魄竟然冲不开,一时间愕然了。‘这人不简单啊!只怕不是醉翁这般简单了。’ 挣扎无果,江海也是看出了此人的不寻常,引动自身真气想要强行挣脱。那星辰大海的海水倒卷,星辰摇曳洒下银辉,黄沙绿地也是流转光芒。正要冲出丹田时,江海只觉得脸上突然间一寒,那诸多的真气全部回归远处,像是收到了停战的指令,问题是江海不曾施展。 ‘真的遇到高手了,而且是极度恐怖的高手!’江海心想着,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能封住他人真气?问题也没看到他出手点中自己丹田的穴道。 第一百零九章 怪异老者 不仅仅是封住江海真气这么简单,他渐渐发现自己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连张嘴都是极度无力却又不至于倒地。这究竟是什么妖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这人无声无息之间到来已是出乎意料,更没想到的是一招就制服自己,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且又是如何知晓自己会来此处的?一时间江海想了许多,不过可以肯定自己暂且没有生命危险,若是他要下杀手出手那一刻自己就无声无息地倒地了。 想要开口让司马兰逃走发现不能说话。‘他是专门来找自己的!’江海得出结论,既是如此也不着急了他要干什么一会就会见分晓。也是稍稍宽了心,只求司马兰快些离开不要卷入其中。 说也奇怪原本嘈杂的环境一时间变的极为安静,江海仿若是失去了听觉听不到一点响动,四周之人也仿佛感觉不到两人的存在,自顾自的做着手中事,即便是有人前来也是自觉的绕开。 ‘这可能就是域了!’ 司马兰已经收起了先前那般胡思乱想慢慢走着,眼角余光刚刚好能看到江海,所以也就没在意,只是走了一段距离发现,余光已经没有了江海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了江海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立在后方几十步的位置,像是给人点中了穴道。 仔细看去,他抬起的脚上有一只手掌是一个老者的。那人面色红润的异常应当是醉了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走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也是异样的看着地上的老者。 江海思索着如何让她走发现自己嘴巴能动了,而且还瞥到了老者对着自己笑,很是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这是提醒自己要配合么?连忙开口“没什么,你没看到这里有一个老人醉倒在路上了么?现在的人啊真的是冷漠这都不扶,没办法我心善只能以脚扶他。” ‘扶老人?用脚扶?’司马兰心中尽是怀疑,还真不知道眼前人这么有爱心,又是问道“当真没事?” “真的没事!你看这老人喝的面红耳赤难不成还能控制我?”心里却在想着‘我还真给这老家伙给控制住了!’“而且我先前与他交谈过,他住的有些远一会儿等他酒醒了我送她回去,这会儿正上头抓着我的脚起不来又不撒手。你若是等不及就回去吧,在客栈等我。” 一番违心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为得就是让司马兰不担心,因为这老家伙竟然朝他眨眼了,这是赞赏自己的机灵么? 司马兰再三看了两人一番,也是选择了相信道别之后离开了。见她不时回头,江海只能赔笑脸,可算是让她离开了,不能将她也牵扯进来。 司马兰彻底消失在人海中,那老者张嘴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还伸个懒腰,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其间松开了江海。江海恢复自由可是并没有立即逃走,他相信以此人的实力定能抓到自己,到时候惹怒了他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可以猜想到结果一定很惨。 于是只能冷眼看着老者一番打量,确实不认识此人,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识的标记。 “几乎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老者微微一笑吐出几字像是自语一般。 却是让江海很是疑惑,‘什么叫做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他又是谁?难不成是两朵一样的花?’ 见江海疑惑那老者又是开口“小家伙你不是要送回家么?走吧。”说完也不管江海如何径直向城门外走去。江海也只能跟着真的不敢得罪,而且他的目的很明显要找一个安静人少的地方,看来是有事相谈。 出了城门老者一路向北,看似闲庭漫步游玩一般,可无论江海如何追赶加速,也总是落后他一步,只能老老实实跟在起身后,这定是一套高深的步法。 心想之后于是跟着老者的脚步,尽量做到步法一致。十几次的尝试还真让他成功了,两者一样的幅度,频率。只是其中滋味很不好受,江海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不断锤击一般。 ‘这老家伙果然是无限恐怖,只是学着他的步法就能让我这具身体如此吃不消,若是习了他的心法,还不如同扒皮抽筋一样?’感受痛苦江海也没放弃,因为他感觉到了体内真气的翻腾,好似炸开了锅,这可不是坏事,能引起真气的共鸣足以说明其所踏步法的玄妙,虽不能学得精锐,让真气活跃一番也是不错。 江海的小动作问天苍自然是知晓的,从最初失败到如今小有成就其间尝试了十八次,并未出口提示也未掩饰,他只是学形就能达到如此地步,‘此子果然不凡,不论是天赋,坚持还有不畏惧的精神都和小九一模一样,甚至还超出了不少。’ 于是也不隐藏,甚至像是指导一般,故意放缓步伐让他看清,因为他已经极度肯定这小家伙的身份——莫九的儿子。虽然不能看透他的全部,不过就那脸部的轮廓,性格,这份应变能力,处乱不惊的态度,已是八九不离十了。知子莫若父,一手拉大莫九的他等若是莫九的父亲,自然知晓莫九的一切。 见江海学的有模有样也是欣喜,虽有弟子十一,但一直后继无人的感觉,看到江海这种感觉瞬间无影无踪了,这小家伙我很喜欢。 原本打算只是随便找个偏僻的地,如今不得不绕很远,江海是全神贯注眼盯着问天苍的脚步,生怕露了一丝一毫,脑中则是对那种特殊感觉的回味,解析,不说化为己用最少能增加自己的经验从中借鉴一番,特别是身法还未得到之时。 行了许久直到前方那人脚不再抬起,江海也不得不停止一系列行动,抬起头看着他。他刚巧回过了头,整个动作无声无息,如何动的江海并未看清,只看到他满脸笑容,像是捡到就几十两银子一般。原本的酒红已经消失,那只不过是曾掩饰,正如江海的伪装一般。 “小家伙,你很有意思!”问天苍开口白牙尽显,模样看上去也算慈祥。 “多些前辈夸奖,您有何事?但说无妨。”江海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索性直接询问他的目的。 “干什么?不急!几年未曾出山了,来陪我好好看看这方富力的山水如何?” ‘啊?这老头儿莫非有病!这一番作为就是为了拉自己看风景?显然不是。’虽是疑惑万分也没开口拒绝,这等实力的人若真是极度无聊之人也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又怎么开口拒绝呢? 于是跟着老者身后当一个小跟班。问题是此人说是看风景,可那动作完全不像,并未对山水木石过多的瞩目,反但是不时回头看着江海。而且江海感觉有一股念力一直作用在自己身上,好似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透彻,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时又有些担心,虽说那酒疯道人厉害的紧,可不知道与眼前这人相比如何,那他在自己身上所布的禁制能不能被其所看透? “小家伙身上的秘密还不少,连老夫我都不能看透,很好很好。”也许是他又累了,也许是看不透江海内在的秘密而起了兴趣,停下脚步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江海。 起初听到他的话江海还在心喜,果然是酒疯老头更厉害,此人看不透。而后又是极度担心,那异样的目光不会是看不透自己想要动粗吧?于是乎右手偷偷放在了背上抵住魔剑,若是有任何不对劲第一时间魔化,只是他忘了一点,魔剑本身还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三年内也不曾进补,能不能借助都是问题。 这一番小动作被问天苍所看到,径直看向江海背后被层层包裹的魔剑,道“这就是你屠杀宗者大战神之境的倚仗吧?看来也是一把神兵,不,是把魔剑。” 一番话说的极为平淡,江海却是听得心惊胆战,这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看透了魔剑上的兽皮伪装,那可是自己都不能看透的东西。而且他的意思很明显指的就是学院庆典那场风波,意味着自己的易形之术给他看透了。 一时间手上使了力道,真气也是上涌准备出手了,这人知道的太多了,不能让他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得杀人灭口!当然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动手了打得过打不过是个很大问题,可气势不能输,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不爽,于是双眼盯着老者。 “呵呵,你当真要与老夫动手?后果你可要想清楚哦,我可不是那群酒囊饭袋的掌门。”问天苍依旧那副表情,好似将他完全掌握在了手掌之中。 “知晓前辈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你究竟为何找上晚辈,还请直说。” “放心不会对你如何,若是我要动手,有十几种方式让你无声无息间死亡,不要怀疑我所说的事实。若非要说个缘由,那只能是来解除心中疑惑,如今已是弄了个清楚。小……江……海。”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海并无太多表情,一开始就知道他看透了自己的易形之术,只是他如何看清的。 “前辈如何看透我的伪装?” “小技尔”问天苍平静地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特殊较量 “传你易形之术的人还是跟着老夫学的!” 江海愕然,这可比他说出自己名字还让江海吃惊,因为这是父亲所教授,他认识自己的父亲?好比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突然跑到你面前对你说“我是你爹的师父啊!”普通人会如何回应?定会张口来一句“我也是你爹的师父。” 可江海只能选择相信,并非是他的实力让人信服,而是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可是试探还是要的,于是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哈哈,小家伙还不老实!难道不是你父亲么?” 果然是认识自己的父亲,他并未说假话,这人真的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公,这结果让江海有些难以相信,一时间愣住了。 “别吃惊,我对你父亲的了解远比你深!我想也是明白他为何离开这么多年的原因了,就因为你。说实话我也挺欣赏你的,有种将你占为己有的冲动。” 江海立刻醒转,退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态,他这话已经表明有出手的迹象。 “别那副表情,我说过不会与你动手,更不会做出违背你意愿之事。如今疑惑解除,我想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你那父亲了。” “你要对我父亲动手?”事到如今江海也是明白了父亲的过往,是个杀手而且地位不低。可是自小到大并未见他离开过村子,这表明父亲已是金盆洗手了,杀手路哪有回头之理,此人就是来找回父亲的。 江海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能忍让,唯独两者不行。一者就是自己的父母,灵魂虽然不是真正的江海,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已当做了自己亲生父母;二者就是追寻那一朵彼岸雪莲花。龙有逆鳞,这就是江海不能让人触碰的东西。 “你找死,想要对我父亲出手必须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江海一声大吼拔出魔剑冲了上来,隐藏许久的潜能瞬间爆发,身体化作了一道残影。心急则乱分寸,原本打算借助魔剑力量的他也是忘记了,只想着打击对方。 好在强悍的身体素质在那里,只是黑剑大开大合也无章法,问天苍先是闪身躲开一剑,随后嘴角上扬好似在笑一般。也不反击,只是凭借自身诡异的步法躲闪着,每一次江海的剑都是落空,连衣袂都没碰到,到最后只累自身的气喘吁吁。 反观问天苍一动不动的立在一旁,也不出手,只是微笑地盯着江海,如同玩闹一般。 ‘好险,竟然给他三言两语激的乱了心智,看来我的弱点就是家人朋友了。’江海总算回过神来,也是看着老者。 ‘他未曾还手应该是没有恶意,可为何要激我,是验证我的实力?好,那我就露上一手!’ 收起魔剑自身真气运转,先前被老者所压制的真气找到了突破口一时间如同泉涌,比平日还要快上几分,同时翻动神识中的经书。右掌抬起,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树木无风摇摆,起了看不清的灵气,涌动着向一处汇集,正是老者的上空。连同他的灰袍也是飘动起来,猛烈的拍打在他干瘪的手上。 看着这剧烈的动静老者的双手伸出,不是要出手防御而是鼓起掌来“嗯,不错!这动静有些厉害,竟然让我真气都自主的防御了,来,来,让老夫看看你这灭杀不少掌门的手段究竟有多厉害。” “好,那前辈可要好好接着,我怕你闪了腰。”说话间那巨大的手掌出现,没有魔剑的灵威的加持显化的只是极为普通的手掌,不过也有两丈长。 此处远离大道被层层茂密的树木相挡,要不然突然出现的一只巨大的手掌,又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可能也是问天苍一早就想好了的,所以才会带往此处。 江海的右手缓缓落下,天空那只手掌也是随着他的节奏而降落,到了现在那老者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嘴角上扬着完全不放在眼里。 ‘难道真的不怕死?对自己实力的极度自信?’ 江海没管那么多,若是他挡不住因此丧命,那样也好秘密不至于暴露,若是他挡住了权当切磋。控制翻天掌下落之时,双眼更是注视这那处,想看看老者的反应。 只是结果让他失望了,翻天掌彻底拍下,那人也不曾有动作。 “轰嗡……”一声沉闷无比的声响,激起尘埃无数,一层层的极速散开,顷刻间就蒙蔽了江海的双眼,随后便是挤压产生的巨大威势,生成的风吹得江海有些难受。四周高大的树木也是遭了殃,被逼着向两侧弯腰,几乎成了弓形,一些年份稍短的树直接断裂,可见威势有多强大。 那巨大的手掌拍击之后并未消散,这是江海故意为之,他知晓老人的强悍担心一击不能让其丧命,等着尘埃落定之后再来第二击。 那层层黄土混着杂物,飘荡了许久才彻底落地,入眼是一个大坑露出一块块裸石,密密麻麻铺满坑底,除此之外没有他物,肉眼看去并无血迹,也感觉不到有灵气的波动,那老者压根就不在其中,以极快的速度脱离了攻击范围。 难怪先前那般自信,有这速度以及算计能力,自然能轻松逃离。同时也在惋惜,这一击竟然连对方衣袂都未碰到实在可惜了,还想看看他的具体实力。 同时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是翻天掌并非擒圣手,没有魔剑的血气加持,根本不具备追踪禁锢的能力,才让他给逃脱了。若是擒圣手施展能不能抓住?他也在怀疑。不过见识过几式的变异之后,他相信只要自身实力增强,其中所蕴含的特殊能力就会显现。 老者如今人在何处?江海一番搜寻却是不见人影,正要开启神识之时,老者的影子在那坑边显现,而后自空中也是落下一道残影,两道影子重合他才真正出现。这一手也是看的江海目瞪口呆,这身法的速度真是前所未见,比得上酒疯道人的‘咫尺天涯’了。 “这就是你抓爆众人的功法?也没传言的那般神乎其神啊,难不成传言有假,或者说那群掌门都是傻子不知道躲闪?”问天苍开口,看似疑问实则是打击。 ‘这老家伙口齿伶俐啊,可见也不是所有老人都是慈眉善目的。’江海心想着,却不打算与他逞口舌之快,因为要尊老爱幼,所以他选择以实际行动尊敬老者一番。 右手悄悄背在身后并展开,天空那巨掌也是五指分开,无声无息却又快速地拍下,可以算得上是偷袭,不过兵不厌诈嘛,一个杀手在偷袭道路上应该是无比精通的,也算得上还施彼身。 只是江海没曾注意到问天苍的的嘴角,又一次的上扬了。那翻天掌再一次的落了下来,抽取了江海两成真气。 “轰隆隆……”又一次的打击,地动山摇之间飞沙走石,原本坑中的裸石炸裂后四散如同一颗颗极速飞出的子弹,江海并未躲闪而是运了真气在体表外形成一个防护盾,保护自身也是为了使自己的神识不被打断。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翻天掌拍击的地方,想要看看那老者如何应对。 这次他并未施展那诡异无比的身法步法,他的身形为江海所‘看到’,那翩飞的衣袂证实他的本尊就在那处。 ‘安息吧你,只能怪你知晓的太多了,而且还要寻我父亲!’江海心想着,不是他太冷漠而且他太在意家人,别人如何对付他,他都可以无所谓,动家人则不行。同时也是极度自信,虽说不如魔化后所施展的翻天掌,可也耗去了他两成真气,而且这几式来历非凡,不信一个人的身体那般强橫能抗住这般攻击。因为未曾感应到对方使用功法战技,甚至连真气的流动都没有。“你虽境界高,可不该小瞧于我。” 眼看着那老者的身形在剧烈爆炸中化作粉末被吹散,江海重重缓了一口气,对方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正是这喘息的时机,神识有所松懈,不曾看到一个影子从他背后快速飞来。 等他缓过口气神识再现时已是晚了,一股无比庞大的杀念传来,大惊之后瞬间转头,只看到老者那张笑脸,好似死神一般的微笑。 ‘糟了!’还未想完腰间就挨了重重一击,雷霆般的一指。江海吃痛被那巨力所冲飞,扶着腰刚好落在那加深了几分的坑中。 忍着痛他开始回想先前的一幕幕,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也未看清老者是如何脱离跑到自己身后的。 “哼,你纵使有那神功在身也是无用,战斗经验实在太浅,我真的怀疑你三年前所杀的是不是一群猪!”“你此番虽是出手迅速,可在真正高手眼里可谓是漏洞百出,华而不实有何用?”老者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江海。 这次江海是没脾气反驳了,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若是真换了一个人只怕这一会儿自己已经死亡了。对于他的一再提点相让,这一刻总算是打心底承认了。 忍着剧痛站起毕恭毕敬地向着老者鞠躬,“谢前辈指点。”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冲他父亲而去,这指点之情还得感谢,做人江海分的很清,恩就得感仇也得报,之后是打或是和那是另一码事。 “哈哈,孺子可教也!”老者大笑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回 老者瞬间换了副表情,也像换了个人一般,双手背负已经没有了动手的迹象。“你父亲可好?”也是犹豫了半天才问出这一句一直想问的话。 江海听到他再一次提及父亲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激动,可还是皱了皱眉道“父亲安好,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十足的田园生活。” 江海使了些小心眼,目的就是告诉老者,我父亲现在很好,不要去打扰。 也不知道老者听明白没有,头微微扬起看着蓝天之上几朵洁白的云,意味深长地小声说道“或许他是真的喜欢那般生活。” “前辈真的打算去寻我父?” “一开始是打算去的,不过见到了你这想法有些动摇,现在是或许去有或许不去。”眼见江海还有担心之色又道“小家伙,我与你父的关系,正如你同他的关系,你认为我会伤害他?不过你这神情动作是真的让我很是开心。” ‘与我同父亲的关系?’江海心中尽是疑惑,这人除了是教导过父亲,而且还可能是师父一类的角色,因为两人的面貌还是有差距的,显然不是父子关系。难怪先前此人说比自己还要了解父亲,说实在的父亲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真心不是很了解。 只是通过诸多的信息了解到父亲有着无比辉煌的过去,直到前几日才彻底了解江涛不过是个化名,真实身份乃是一代杀神。出手百次,只有一次失败,而对方正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紫阳真人,但这也足以说明他实力的强悍之处。这些都是江海两人前在天机阁中所得到的信息,当然依旧是分文不取,这也让江海很是疑惑。 等了许久也没见江海开口,问天苍知道他在思索也不打扰,直等他双眼有神才开口“孩子,卸去你的伪装,我想好好看看你。” 没有笑脸也没有太多表情,连称呼也是变了,虽是不明白他内心所想但是能感受到真挚的情感,‘这只是一个老者对晚辈的请求。’江海心想着。 而后也没犹豫,真气转动手也在脸上一阵动作,撕下那贴上的疤痕,他原本的样貌得以显现。这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脸颊消瘦已不是当年那个婴儿肥的江海,长发飘飘,双眼有神且坚毅…… 当江海的伪装彻底卸下之时,老者身体明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眼神变幻慢慢走向江海。伸出右手有些颤巍巍的摸着他的额头,自上而下到达脸颊最后到下颚,速度慢的厉害,好似抚摸最心爱之物。 若是平日即便是玩的最好的兄弟,例如文辉,李江之流也不曾这般亲密的动作,然而江海准许了。全因他眼神中的柔情没有一丝做作,这才是一个老者该有的慈爱,也正是如此江海没有反抗,连戒备之心也是放下。 老者的手比同龄人要粗却也脱离不了干瘦的范畴,有些冰冷不似常人那般温热,应该是与他修炼的功法有莫大关系。而老者眼中所看到的不仅仅是江海,还有那个小时候经常笑的小九,两者之间有太多相似,但也不是完全一样,眼神同样是坚毅无比,江海却是更甚,足以看出他所追求的也大。 抚摸了半刻老者才松开手,面带微笑道“想起了你父亲小时候走了神,我的目的已是达到了,之后就会离开过几日去看看你父亲。” 江海一听立马变色,心想着‘我都出卖了se相了,你怎么还在惦记我父亲?’正在开口却给老人抢先,他也是看到了江海的异样。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这已是消失了十几年的孩子,他如果肯随我离去自是最好,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看到你我心喜的很,原本打算传你些技艺,可是又发现你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多的离谱,有些连我都不能看透。”“也罢,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咱们就此别过他日有缘自能相见。” 说完一步踏出,身影一分为二成了两道幻影,正是先前施展的步法。两道幻影分开向着两处奔去,下一刻在两丈外的空中相会,老者的身形出现,下一刻又是分开,向着外侧奔去,这一次的融合江海并未看到,给那高大的树木所遮挡。 他这才想起来还未问老者的姓名,于是大声喊到“前辈,前辈您还未道出名讳。” “问……天……苍”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江海耳中,被其听到。“问天苍?连苍天都敢问?好生霸道的名字!” 眼见老者离开,此地又是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只怕城卫正在赶来的路上,江海也只能快速离开。路上却是回味着今日的一切,收获不小,父亲的过去是彻底了解了,而父亲的师父也给了自己不小的指点。至于他所说的话江海选择了全信,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人会对自己撒谎?而且他眼中那真挚的情感是任何戏子都不能演出的,因为是发自内心深处,如同父母给你的爱一样,都是无价且不含一丝欺骗的。 回到客栈刚刚躺在床上时,敲门声传来司马兰推门而入径直坐在了椅子上,他也是看出江海与平日不一样,于是问道“那老人给你送回家了?” 知道她是好意只能答到“是送回家了,老人家嘛总有些烦人的,所谓老小老小,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身为大好青年的我只能忍着痛苦才将他送回。” 原本极好的事可是从江海嘴里吐出,司马兰立马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以你的脚力要这么久?” 那眼光让江海有些不敢对视,也是知晓他不仅是怀疑自己的人品,也在怀疑这件事。头扭向一旁看着窗外,道“那老人别看那副模样,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还教会了我不少东西,可是时间不多我就谢绝了他留我吃饭的好意匆匆赶回。” 原以为她会继续追问哪知只是回答了一句“哦!” 一时间场面有些冷清,看的出来司马兰还有话要说,毕竟明日就要回学院,到时候她是冰山美人,江海是高高在上的执法者,定不会有太多交集。即便是有也不会这般无所顾忌的交谈,当然只是在她心中的无所顾忌,江海一直就有顾忌。 江海想着问天苍的行事,对他的身份猜想着,随即想到以司马兰的家世应该能知道他的身份于是说到“姐姐,问你件事。” “什么事?等等你叫我什么?!”司马兰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因为这称呼太过敏感,已经牵动了她心中那根弦。 江海暗叫不好,一时间的失神竟然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姐姐,以她的反应来看,这称呼只有两人叫过。她如此激动定是猜想自己就是江海,只能装作一脸平静到“我叫你什么?没有叫,只是语气词,桀桀”同时配上诡异的叫声。 如此牵强的解释,江海自己都有些不信,只能祈求她不深入询问,只见司马兰眼神中泛着精光,看着江海半天不眨眼,眉头不时耸动,像是在深思熟虑中。 ‘不是吧?她真的咬着不放了,这可如何是好?’ 看了半天司马兰才移开目光也是看向远处,只能说江海演技实在了得,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眼睛也是看着她,好似自己真的没说谎一样,正是这眼神让她有些相信了,‘莫不是我真的听错了?’ 随即问到“你究竟想问什么?” 江海偷偷吐了口气道“你可知道问天苍这个人,问题的问,苍天反过来读。”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江海听后心喜,知晓她知道此人,于是回答到“也只是听人一说起了兴趣。” “问天苍乃是前阎罗殿殿主,与往生殿殿主合称修罗双煞,名副其实的杀圣。相传一生未失过手,在四十年前威望达到巅峰,是闻名皆惧听号则避,无人见过真面目。只是不知为何三十年前突然失去了音信,连同阎罗殿也是销声匿迹。” “再出现之时,已是十一人的师父,据说十年前紫阳真人遇刺之事便是他弟子所为。其间也不曾有任何消息传出,有传言已是死在突破路上,你又是从何处听说此人的?” ‘何处听说此人?难不成我还和你说见过他,还被他各种数落?’嘴里答着“不久前在人谈话中,说什么五珠散人逃脱,已是引的隐世许久的问天苍出手。” “不可能,那五珠散人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江湖后辈,问天苍虽是杀手可也是成名许久之人,不说是否还活着,即便是现阎罗殿主请他出手,就是他的名望也不会答应。”司马兰连忙解释到。 “对了,你收拾的如何?明日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了,学院的藏书阁开启那可是头等大事。”江海连忙岔开话题,想知道的已经知道,再者先前的尴尬不想她再谈起。 “早已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出发。”虽是这般回答,眼神却是一直看着江海,这模样似乎还在纠结,江海是无比的头痛,只能下了逐客令。“司马姑娘,我有些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司马兰三步一回头地离开,是疑惑也有不舍。 房门关闭前的刹那江海叹了一口气,不曾想被还未彻底离开的司马兰看到,‘别让我抓住你的破绽,我会当面撕下你的伪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强称号 竖日,一大早江海两人便骑乘着逐日离开了客栈,回往逐鹿学院,一路之上都是无言,江海有了昨日的失言之后更为谨慎,再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只有逐日不时的吆喝,展示自己的雄风,也是让其它飞禽避让,这让江海心中无限想念小猴儿,相比之下它要靠谱的多。 回到学院已是下午时分,操场上仍有大批新生在挥散汗水,一张张朝气蓬勃又满是憧憬的脸让江海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其实现在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三年时间他的心境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是成长的必然也是环境所影响,得摒弃所有只为超脱,于是乎又离司马兰远了些。 逐日的落地引的那些个新人侧目,都是知晓刀疤执法者回来了。这鹰王就是象征,有羡慕,也有决心‘我一定要超越他,比他还要威风。’只是现实早已注定,毕竟鹰王只有一只,单凭这一点就无法超越。 传音让逐日自行活动,逐日展翅高飞不见了踪影之后,也不管同行的司马兰江海径直向着内院而去。 时隔半月再见内院的布局,心中依旧是深深的震撼,那师公的铜像栩栩如生如同一尊巨人守护着学院众生;遮天蔽日的宝树枝叶随风而动,其间不少鸟雀飞鹰,瑞兽祥禽;三足两耳的神鼎自身非凡,其中更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跳动,时而妖艳,时而鲜红无比;顽石虽俗其上有魔血数滴,因阳光的照射闪烁不断;仙池氤氲不分寒暑,其中游鱼却是舒坦之极,更有蓝色花瓣的青莲三株吸收日月之灵…… 五行八卦俱全就是一处绝世大阵,那八方压阵之物没有一件是凡品,相信任何一件出世都能掀起轩然大波,只看的江海直吞口水。 然而也只能看,这都是非凡之物,可都是阵角,除非破阵要不取之不得,更何况其中几件还是封印物,就如同魔剑一样本身就有不详。 再者说了学院成立已有七十年,此阵也是运行了七十载,惦记这些宝物之人数不甚数,可没人行动。因为知道阵法本身的强大没有能力破开,也因为这极大可能是圣灵学院的终无灵所传授,或者布下,一个活在书中的长寿之人相当于仙人,不可招惹! 再一次压制心中的冲动,他走进了东院,守门之人见到是江海全当没看见放任他进入,知晓此人乃是院长身边的红人。 推开门徐明不知在桌上写着什么,见是江海放下手中笔,招呼坐下。 “你小子可真是厉害,我让你自行决定你却半月不归学院,你自己玩的开心也就算了,总得为你的同伴想想,也不怕落了人家的修炼。”原以为他会说什么正事,最起码也问问此行的收获,没想到是笑嘻嘻的一阵数落,关键一半还都在说司马兰,配合那笑容说不出的感受。 只得摆手道“我说师伯怎么说我也是你师侄,帮你办事不讨好也就罢了,怎还一个劲地说着他人?” “哼,我可是为你好,那司马姑娘不错,我与他家族也有不浅的交情,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性格都是佳品,而且我还听说你与她有些美好的时刻,再者前次……” 话还没说完就给江海打断“师伯啊,我的亲师伯,您打住那次还不是你害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像你师父一样孤独终老吧,虽然也有过……”说到一半意识到说漏嘴了立马停声。 江海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师父的曾经,于是问道“对了,师伯可有师父的消息?” “没有,不过你尽管放心,因为你的缘故他已经从阴霾中彻底走出,以他的性格不出三年定会再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们只需要等他东山再起。” 听到这话江海心里舒坦了不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陈钧的恩情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毫不犹豫,如今也算是喜事,毕竟从那间封闭的房中走了出来。 一阵沉寂之后,两人开始说正事。江海将神农谷一行所见所闻悉数告知,徐明却是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师伯就不觉的此事很是怪异?” “哦,如何怪异?” “这几年内天下间发生了多少怪事,一起接着一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一件。最轰动的莫非是白蛇事件;毒害各门各派门人事件;以及如今众多门派汇聚神农谷讨要古经之事,三者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却又接连发生,总感觉背后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操控这一切。” 江海说完徐明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见江海异样地看着自己,这才平静地说道“但凡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上若是没有些阴谋诡计,没有流血厮杀,那还叫江湖?此事说也简单,无非是有一股潜藏的势力在暗中生事,虽不是具体是何目的,就目前的几次出手来看,应该意在搅动秦帝国,乃至整个东大陆的局势。”“你想想如今已是牵动了多少大势力。” “首当其冲的便是嬴氏一族,福泽之地妖月,道毒二宗,墨轩阁,神农谷……对了,我还在鄂郡见到了阎罗殿的杀手。”江海点出自己所知的势力,更是将老弱病残之事说出,但是并未说出问天苍,潜意识告诉他这勉强算个自己人。 “阎罗殿?”徐明只是念了一遍,一点也不吃惊样子。江海有所不知的事,三年前自己的父亲,上代阎罗殿的杀神还打上了内院,那些个九流杀手自然不能让他结舌。 “阎罗殿不算一方势力,也不会卷入这场风波之中,这些日后你就知晓了,如今这事已经过去还是暂且放下顾好眼前。” 说了这么多感情就是自己一个人着急?也就放下了心将重心放在了那本梦寐以求的乾坤八转上,于是问到“明日之事我该如何?” “到时候自然能见分晓,不过我还是得提前告诉你,那乾坤八转并不是那般容易得到的,因为它给放在了第四层。” “什么!第四层?”江海听后大叫道“我说老头儿,你莫不是耍我?”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师伯!” “好,师伯,众人皆知藏书阁有四层。从一层到第四层收藏不同典籍,最下层只要是内院弟子便可进去,第二层是执法者监察者才能进入,第三层学院系长以上才能进去,第四层我从未听过开启过,以你给我的身份我能进入第四层?你说你不是耍我?” “非也非也!”见江海有些激动徐明摆摆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个规律规则是可以打破的,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就行。” 这无疑是个希望,江海控制情绪说到“还请师伯细说。” “学院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人材,你以为就只是给些丹药,教些战技,然后自行选择功法这么简单?那般能培养出什么?学院创立的种种规律不是为了束缚人,而是等待打破它的人。”“每一年都会有全员比试包括新生,目的就是角逐出最强的几人,新生中最强者,内院弟子最强者,执法者监察者中最强者,除了学院给的明面上的奖励之外都还有一个特权。” “特权?”江海有些不明所以。 “对,特权!内院本是禁止新生进入,那藏书阁更是禁区的禁区,但是如果拿到了最强者称号便可以越级挑战,挑战他的上一级也就是内院弟子最强者。若是胜利则享受同等待遇,可进入藏书阁一层而且有三次机会。”“当然内院弟子中的最强者也可以越级挑战执法者监察者中的第一人,若是胜利也可以享受后者的待遇进入藏书阁第二层,且有五次机会。” 听到这里江海忍不住插嘴了“师伯我有两个疑问其一,若是新生胜了内院弟子还不知足,是否可以挑战执法者监察者中的第一人,胜利了是否也享受那待遇?其二,你只分了三个级别,那执法者监察者的第一人又该去挑战谁,难不成找你?” 徐明哈哈一笑“我先前就有说过,规律是用来打破的!若是新生中出现了这般厉害的角色自然享受执法者的待遇能进入第二层,而且我还可以让他无限次数的进去,这不正是和你一样么?”“至于执法者监察者的第一人自然不会是挑战我,或者是其它导师,而是守层者。” “守层者?怎么从未听过?” “那是学院的机密,你又从未进过藏书阁自然不知道。阁中每一层都是一个守卫,若是能战胜于他,或是得到他的认可,自然能进入他所守的那一层,至于次数由他而定而非是我。你若命好得了最强称号而且还战胜了第三层守卫,进入第三层便可挑战最后一层守卫,得到他的认可,那第四层中的天级功法,圣级功法还不任你挑选?小子加油啊。” 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意味着只要自身实力足够便可进入最后一层,寻出那乾坤八转身法,但是只能一层层挑战。想来守层者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自主决定胜利者进去的次数,这究竟是些什么人? “师伯,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执法者监察者中的第一人我是知道的,问题是那些个守层者都是些什么人?又有如何的实力可否告知?” “风萧萧兮易水寒!而且实力极强他们原本就是最强称呼的得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藏书阁 徐明突然得一句让江海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啥意思?” “说了我们培养学员是多方面的,猜不到?那就自己想办法!对了明天一早去藏书阁知道么,过时不候!你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徐明直接下了逐客令,江海只能是悻悻离开。不过是把那一句话记在了心中。“风萧萧兮易水寒,指的应该是几名守层者。” 回到自己的住所躺在床上他也在思考其中含义,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只能转而想其它事, 自己昏睡了三年,错过了三次全员比试,自己那一届的最强者又是谁?项鼎,李黎,紫衣,二十,天眼几人都有实力角逐,但结合现在的情况只有一人离开了学院,他猜想是项鼎获得了胜利,只是他挑战当年内院弟子的第一人结果又是如何?他匆匆离去又在藏书阁中寻到了什么功法? 种种的种种让他很是期待明天藏书阁的开启,进去其中一观。一方面是想看看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功法,典籍,一方面也是注定的相遇。原以为成为了执法者便与曾经那一批对手拉开了距离,不曾想还有再次对战之时,这便是宿命!前提是他能在众多执法者监察者中脱颖而出,这可是极难完成的一件事。执法者还好都是剑宗级别的,那监察者相对就隐蔽的太多,潜伏在学院某处,除了他们的直系领导,或许没人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实力。 一早,江海就来到了北院,偌大的院子中早已是站满了人,分布均匀几大板块。居中的是一身黄衣的内院众弟子,其中还有不少熟人,李黎,紫衣,二十,李江,吴道,文辉,孟秦,司马兰都在其中,更多的还是江海不认识的面孔,想来是昏睡的那三年中脱颖而出俊杰。 左侧则是监察部,衣着虽不是统一,所戴的面具却是一色,完美的遮住了面孔,瞧不出相貌年龄身份,这就是暗中之人,名字身份那就是秘密。 再右侧就是众执法者,皆是黑衣遮身,面戴黑纱,同样是神秘无比。 徐明居于正中,身后就是众多人向往的藏书阁。如今大门敞开,却是给一个转角楼梯所挡住了视线,看不清里面的摆设。特别是还未进入过的人,瞪大了双眼,直吞口水好似前面是一个未着一缕的绝世美人儿。 江海极速的来到徐明身边,他已是起了算早了的,可没想到这群人比他还早,搞的好似他迟到了一样,也只能怪他身份特殊。虽是执法者却不归执法堂管辖而是徐明直接领导,所以众执法者没有一人叫他,心中也有些小九九想看他出丑。 只是江海厚脸皮任凭两百号人如何看他,他走的那叫一个气势。心里想的却是‘难怪刚入院时,月初都看不到一个执法者,原来都呆在此处。’藏书阁号称藏书万卷,其中还有圣级功法,这个时候就是个傻子也会放弃手上的活往这窜,何况在场没有一个是傻子。 徐明自然是看到了众人的反应,木秀于林风必毁之的道理谁人都知,这也算是时给江海特定的修炼之一。装作不知道而后一声咳嗽预示着,大家安静你们的领导要发话了。 众人都是看着他,虽是百般不愿意可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他下令大门才算真正敞开。 “废话不多说,相信规矩大家都知道,今日只是开放藏书阁,那挑战之期到月中才算结束有的是时间。”“一层开放一个时辰,二层两个时辰,好了我宣布藏书阁正式开启。”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藏书阁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江海望去,原来敞开的大门处还有一道禁制,那蓝壁从无形到显化再到无形,这才是真正的开启。 ‘原来如此!’江海心想着。‘藏书阁如此禁地,若只是几个守卫看守未免也太过儿戏,虽然那几人实力可能异常强大,可毕竟是四大学院的藏书阁,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而阵法禁制则是门面一般的存在。一是有面子显示自身底蕴十足,二来也是增强安全性,是人总有出错之时,阵法禁制则不会。’ 眼见其它执法者,监察者都没有任何表示,江海也只能压制心中的躁动等待着。那一个个内院弟子,争先恐后地进去阁中,生怕秘籍会给他人抢先,那模样实在壮观只让人担心会不会踏破门槛。终究是没有,门中有禁制正不断的闪烁着,保护藏书阁无时无刻。 眼看一群弟子转过楼梯消失在视野中,众多执法者监察者才有了动作。一一踏入阁中,顺着楼梯爬上二楼,江海走在最末尾并非是他不急,而是未进入过总得有人带路吧,担心会迷失,指不定里面还是幻阵之类的。 木制的楼梯旋转而上,不知是何质地,黝黑中还有一批不明意味,踩上去在咯吱直响,像是要突然之间崩塌,不过这等现象并未发生,几十人的重量完全没有问题。整整十四步便到了二楼,相比楼下的大门要小的多,安静之极,前方的人飞速进入江海却是驻足了。 看向了三楼,目光被转角所阻挡,正好似他现在的身份无法上楼一样,楼梯口并无任何阻拦,甚至连提示牌都不曾见到。但他知道禁制还在,因为无形之中有股阻力,很小微乎其微的感觉,但是相信只要他有任何往上的趋势,那阻力就会瞬间增大无数倍。 ‘等着,我拿到了第一,便会上去挑战你,守层者!’江海暗暗发誓,感觉并非是阵法阻碍,而是人为散发的抗拒,定是那守层者。 其实并非是抗拒,而是在刺激,也是故意针对江海的。 进了门便感觉到了特殊气息,古朴沧桑,阵阵书香,好似一个老学究散发的‘正气’。正眼看去,视野却是完美受阻,因为有一方方高大的书柜,从左而右整整三列,只留中间两处过道。而过道中早是满了人,有黑衣执法,有面具监察,大多手中捧着一本书,或新或旧,最旧的那书书页时时有掉落之意,可见其年代的久远。 在外风光凛凛的执法者监察者,此时哪还有半点架子,蹲坐在过道中俨然是刻苦的莘莘学子,若不是还有人不时的指手画脚,照着所拿典籍比划着,真如图书馆中的景象,其实他们有何尝不是来求学的学子呢? 江海只能极度小心的前行着,因为环境实在太安静,不能打扰到其它人,也不想被错手打到。 走到最左侧的书架观看,之间每一个架子旁都有标识,此处上面清楚的刻着一个‘佛’字,看来所摆放的应当是佛门典籍。随手拿出一本看,原来是罗汉伏虎拳,依次是金刚指力,降魔心经,通灵慧眼……都只是佛门入门的功法,并非是什么绝学。其实也好想,若是这藏书阁中有佛门至高神法,那还要佛门圣地有何用?再者至高神法会是那么容易得到,以佛门的高深,即便是逐鹿也是无能为力,最主要的这不过是第二层即便有也该是在三层四层中。 从此书架离开到达第二列,架子上雕刻的乃是一个道字,一眼看去不下百本。道家历史悠久,传言有三百六十旁门,旁门皆有正果,可细分为术,流,静,动;如今又可分为三大派系,符箓,炼养,丹鼎除了基本之外还有功法,心法。琳琅满目看的人直心动,道门乃是东大陆土生土长的宗教,牵扯之广远不是外来胡教所能比拟的,从摆放就能看出。江海粗略的拿了几本翻看,依旧只是些皮毛,入门之法,一本是教导人如何引气运气,一本则是讲述诸天大道,教人顺应自然。 道法虽是博大精深,然而江海不怎么钟意,他还是喜欢刀剑之间的快意恩仇,又是走向第三列。此列雕刻两字‘纵横’,纵横乃是这方天地的又一个大势力,能与佛道相抗衡,虽是底蕴不如两者雄厚,却也是寻常势力不敢招惹。 门中一纵一横两个派系,纵者主修气,横者专精技。平日里两方争斗不断为的就是证明自身所学才是正道,若是遭遇外敌,双方就会共同御敌,那时才是真正恐怖的纵横派。 江海从未碰到了纵横派的人起了兴趣,于是乎拿了两本与其他人一样蹲坐在地上观看。 粗略翻看便发现了大不一样的理念,好似不一样的体系,难怪能自成一派不受其它势力的影响,侵蚀,因为有自身独特的信仰。若是要归分一个派系,纵横还属于武道,不过是另寻了出路,走在了众多武门的前列。江海原本打算的借鉴也只能是无功而返,因为这里依旧只是皮毛,皮毛又能借鉴到什么呢?不过纵横的理念还是让他有了特别的想法,或许一条道走不通就,可以尝试走另一条,心中也是憧憬遇上纵横一派的人,看看他们的具体实力。 又是往里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发现,外部看起来不算大的藏书阁,里边竟是如此辽阔,单单这第二层所藏之书不下万本,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也让江海肃然起敬,这可是一辈又一辈先贤的精血,才让这些典籍能被大众所看到,或许这才是逐鹿学院成立的目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冲突 一路走到最后这才看到了武道的专柜,一排排竟有十个书架,这可是前方几大派系所没有的,也间接证明了武道一门人员众多,可也展示了武道一门的乱。 刀枪剑戟棍……每个书架之上又有了诸多兵器分类,十八般兵器之后又是派系的分属,猛虎堂,金光宗,天穹门,八卦派…… 一眼望去百十个标签,然而上面都只有一两本经书,或是内功心法,或是武功路数,只能是个大概。对于这些江海依旧是没有兴趣,若是各门各派的精华吸收一番,做借鉴之用也好,可都是皮毛又有何用。 这个区域的人明显少于前几处,想来都是知晓没多大用处,也就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两个时辰。转了半个时辰江海也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不是太次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只得继续前行。 没想到尽头还有一个转角,走进之后才发现,不大的空间中挤满了人书架上原本摆满了典籍,如今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本,看来这一处才是核心区域。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随手拿起一本,上方几个大字书写的龙飞凤舞,《断骨碎筋手》。光看这名字就知道比先前那些烂大街货强。为何强因为这是独立的手法,不曾限制心经内功,可以说普遍性极高,而先前所看到的典籍多是要配上本门的心法才能习练,本身就不高,还这么多规矩自然不会有人选择修炼,而且还要舍弃先前习练的功法,可谓得不偿失。大致翻阅以后发现只有七式,只要稍稍牢记精要,回去之后勤加练习相信会有效果。 难怪有这么多人在此处,这就是一处精华,只是人实在太多了,人家所挑剩下的又岂会有好货,放下断骨碎筋手,江海继续前行,反正徐明说了可持续半个月,大不了明天后天再来,不相信天天这么多人争。而且他此行的目的是看看这二楼究竟是什么样子。 小区域并非是终点,还有一道小门通往别处,江海过了小门又到了第二区域,为何说是第二区域,因为此处的装饰明显与之前大不一样,无论是气息还是格局。 若前方的气息是古朴沧桑,此处的就是灵动高贵,那书架也是别样一股浓浓的异乡风情,所雕刻的字样也非一笔一画,而是一长条好似急书狂草一般,这江海还是认识的,乃是西大陆的文字是一种魔法印记,具体表达的意思还是未知。 这应该是魔法书籍的区域,身为一个武者来到这区域一点作用也没,不过既然来了江海还是决定看看。 此处虽是独立而成,却比其它区域要小的多,毕竟东大陆的魔法师极少不似其它几方有庞大的基数支撑。虽然不识魔纹但其中灵力江海还是能感受到,‘难怪说魔法师是天生宠儿,低阶的魔法书都有这般威势,也确实称得上宠儿二字了。’江海心想着。 一眼望去只有寥寥几人,都是极为优雅的手捧着魔法书,也不似前面所见到学子席地而坐,都是站得笔直眼中尽是珍惜,模样无比像炙热的信徒。 江海的进入使的这片区域有了不一样的气息,那几个魔法师皆是看着他,虽都是遮面透过眼神能感觉到鄙夷,不过鉴于时间有限只得继续翻阅手中典籍。 江海也没在意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魔法书果然不一样封面都是皮制,只是不知是什么皮,翻开第一页书中跃起一道精光,像是开启了封印一般,一物活跃于那特制的书页上。 ‘这是何?怎如此神奇!’伸出手去触碰,那精气之物却是立即消散溶于纸上,原本空白的书页这才有了文字。 ‘我去,这个真的有意思,魔法师果然有些门道。’感叹之余看着那歪歪斜斜的文字,果不其然没有一个是认识的。魔法传入东大陆已有千年之久,可文字还是保持了西方的传统,这魔纹印记不得其解。 想要窥探之意只能落空,合上书之后一声叹息,“唉,看来并非是每一个人都像文辉那般,给一个瞎了眼的元素之灵所赐福!” 原本是小声的自语,可还是给此处的三名魔法师所听到,三人几乎同时皱眉转头看向江海,不知是恼他打破了宁静还是‘侮辱’了高贵的魔法师。 江海虽是有些不好意,可看到三人的表情后那歉意荡然无存,而且一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来势汹汹没有了先前温文尔雅的风度。 “为何要在魔法圣地大声喧哗?而且还出言不逊!”声音之大早已盖过了先前江海的出声,语气中的呵斥之意浓烈。 江海头直接偏向一旁,斜眼打量着这个同为执法者的魔法师,看不清面容听声音和手上的肤色应该不大,顶多也就二九年华,打量之后也不回答只是冷眼回应着。 “哼,姓姜的,莫不要以为背后有院长为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这里是魔法师的圣地还容不得你来撒野!”见江海并不理会,此人有了火气指着江海大吼到。 ‘哼,果然是来找茬的,一连番的指责也是表明他一早就知道是自己,只怕刚才不出声他也会另找理由。’对于找上门的事,自然是不能畏惧,甩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冷冷道“那你想要如何?我尊贵的魔法师!” 而此时另两名魔法师也是前来,一人也是黑衣黑面纱,另一人只戴了一个面具。 那执法者对着先前开口地人道“算了吧刘易斯,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只怕不见得吧!你也看到他是如何对待魔法书,辱骂魔法师的,这样还自己人?”那名叫刘易斯的魔法师并不打算放过江海,接着又道“叶龙,这事你还是少操心吧,我自有分寸。” 叶龙知晓劝不了刘易斯只得看向同往的监察者,道“卢兄,你也劝劝刘兄吧!” 那监察者缓缓开口“此事其实也不是多大之事,魔法书再如何高贵也只是书供人翻阅而已,至于辱骂依我看也是言过其实了,想来他口中之人乃是姜兄的好友,不过是调戏罢了刘兄也不必太在意。” 此人一番话倒也像那么一回事,算是站在中间说的一句实话,江海面色稍稍好转了些,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都是内院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没想到他并没说完。 “姜兄,我有一事不明,你应该属于武道一系,为何来到这魔法专区,难道你是魔武双修?” 看似询问实则用意阴险,眼见刘易斯过激失去了理智,以目前的作为无法让江海受制,于是乎从江海的动机出手,算是给他另寻了战道。 江海只能报以冷眼算是看清了三人的真面目,这叶龙性直不是耍心眼之人,先前的鄙夷只是对书籍的爱惜。刘易斯是自视甚高,对江海有一定的怨念借此发挥,想来是自己最近风头正劲,要挫自己威风,只是此人不知隐忍心眼也小,可见不是成大事之人,典型的有勇无谋。最后便是这卢兄,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知道隐忍也能背地搞鬼,最主要还会指使人,刘易斯完全给他当打手,两人一唱一和的看来他才是主谋。 知晓了三人谁是朋友,谁是敌对之后,江海决定反击,先是朝着那卢姓魔法师开口“闲来无事随处走走,想来学院也没有规定,武者不能进入魔法专区吧?即便是有我相信你也是最先触犯的。此地只有一处出入口,你来此处必定要经过武者专区,不允许武者进入魔法专区,那就准许魔法师经过武者专区?这个问题也请卢兄回答我?” 说完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待他回答,卢谋一听也是无话可说,索性不回答了。 江海又是看向刘易斯,“早就听闻魔法师高贵典雅,却没想到是这么个‘高’贵法,脑子是个好东西心胸亦然,相信高贵的你应该有。”赤裸裸的打脸,说的就是他心胸狭隘,眼光高于顶又无脑,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只说的刘易斯“你……你……”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然而江海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刚刚看到魔法书籍上还沿用西大陆的文字,也算是没忘本知晓这源于西方,只是一听你这名字我就有些纳闷了,这洋里洋气的名字是哪方高人所取,定不是我东大陆的人吧。” 依旧是骂人不带脏字,说的是他崇洋媚外连自身名字都改了。这般时尚的名字定不是东大陆之人所能想到的,因为名字都有重大意义,实在想不出这‘易斯’所蕴含的意思为何,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后来改的,典型的数典忘祖。 “你……高大的胆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魔法师的尊严,看我不撕了你!”刘易斯被刺激的不行,说不过直接动起手来,也是看到了卢谋在相助。 霎那间四周的魔力波动,自他手心起了一个六角星芒阵,其中有恐怖的威势在散发,好似上古凶神的苏醒,不过是在积势就有如此威力,这魔法成型以后可见一斑。 “与我动手?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住吊打魔法师。”江海丝毫不畏惧,也是吐出了出战宣言。 第一百一十五章 萧老 与魔法师对战,远距离对轰自然是落于下乘,江海无比知晓这一点,可也怕对方如文辉那般一开始就算计,只等自己入坑,所以原本以极速近身打断的想法也是搁浅。只是无比小心的看着他,哪怕再细微的动作都是收入眼中加以解析,毕竟对方是魔法师,更是学院的执法者会没些本事? 原本的魔法需要长时间的吟唱与蓄势,这刘易斯在魔法上有不浅得造诣,并没听到有昂长的吟唱,魔法的释放也是迅速。六星芒中光芒璀璨,自六角飞出六道魔力,如此势大却是这般朴素,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那六道魔力旋转而来,如同神之境的域一般,让江海感觉已被锁定。 ‘锁定了我?好,试试那问天苍的身法如何!’江海星辰海中真气剧烈翻滚,自身也是模仿那日的状态,心无他念无欲无求, 迈出左脚之时,那日的晕眩疼痛又一次袭来,不过被他忘却,而后相应的迈出右脚。 他自己并没感觉到任何异样,因为自身无比空明,不过在其它三人眼中却流露出了不可思议。传闻这刀疤姜浩瀚,只是擅长使用重兵器,身体强悍且力大如牛,掌法不可硬碰,这是与他过招人所得出的结论。试问如此一个人怎么有这般飘忽不定的身法,看来传言有误,要么就是这家伙一直就在隐藏实力。 一道幻影在江海后背处凝形,并不是完全成影只是大概的轮廓,毕竟只是学了其形,没有心法自然无其意,不过震撼已经足够。 眼看那六道星芒距离江海只有几步之遥,其中磅礴的魔力为江海所感知。突然四周起了风,并非是刘易斯所为,他也是吃惊的看着四壁寻找风源地,只是无果凭空出现一般。江海也是难受,左脚正要踏下时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竟让他倒退了一步,那阻力还在加剧中。 ‘何时他有如此大的魔力了?’随后看向刘易斯,那眼中的惊讶也不是伪装不是他所为。 正在这是,那书架之上的本本魔法书开始自动翻页,稀稀疏疏的响声不断,这可都是魔法卷轴所写,竟然能被风所吹开,何等的稀奇!不仅如此,一本本魔法书上腾起,有神辉闪烁着异常的刺眼,连一旁围观的两人叶龙卢谋亦是给吹退了几步,以魔力定住己身,可衣袂发丝都在狂舞着。 随后刘易斯瞪大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右手,六星魔法阵竟然不由控制的消失了,而且无论怎么镌刻都是无用,已经回归了不明次元中。而那飞出的六道魔力原本逼近江海就会显化其中特殊之物,此刻也是停止不前了,同样是不受控制。 事到如今都是知晓有高人出手了,意在止戈,只是四处找寻并未见到一人。江海离入口不远回头一望那过道中的人依旧是蹲坐在地上,似乎不受到一点影响,看来出手之人施展了‘域’。此人神之境以上,给他的感觉好似碰到了问天苍一般,可能就是这层的守卫者,那曾经的最强称号得主。 “风萧萧兮易水寒?”江海小声的嘀咕着,发现声音竟然不能传到自己耳朵中,果然是曾经的最强者,就这一手已着实吓到了江海,阻绝视听影响声源震动,当真是神迹。 只得收起真气后退一步,既然守层者出手了,这一架就打不成了,那刘易斯亦是站直了,等待守层者的出现。 虽是闹了不小动静可时间不过几秒钟,因为心跳只有十余下,并未激动的江海盘算着时间,也证明了此人的厉害,实力超乎想象。 “何人敢在此处闹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每一个字如同有千万斤的压力,只是听到就让几人喘不过气,身体不住的抖动着想要跪下,这是本能的畏惧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诚服。 控制身体不动的同时,江海也在思考着,因为这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可能不是很熟之人,再看对面三人亦是如此,同在疑惑这人究竟是谁。 四人之间的空地,一阵光芒流转最后生成了一个薄圈,约有人高形似水晶几乎透明,随后是阵阵的扭曲一个团团别样的洁白显化,一点点增多最后才让几人看清,原来是银白的丝线。不对!这是人的头发,一根根极细且长。 正如江海猜想的那般,这确实是一个人的头发,那人是谁呢? 起初是头发,随后是一只脚从薄圈中踏出,果然是一个人。直到他彻底走出,薄圈消失,一本本悬浮翻开的魔法书全部回归原处,风也是不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人的样貌得以看清,果然只是见过一面,而且还和自己的兄弟有着特殊的关系,正是文辉的导师,魔法系系长,徐明见了都得无比恭敬的尊称一声“萧老。”他就是这一层的守卫?! 刘易斯,叶龙,卢谋本就是魔法师,以前虽不是像文辉那般幸运在其门下,可归根结底还是由他管辖,此刻收起了所有的不敬,右手摊开贴在胸前弯腰,这是行礼,属于魔法师的特殊礼节。 不过是萧鼎并未看着向三人,而是转过头看向江海,头虽未动,江海却是感觉有特别的神识一直在打量自己,也许是质疑一个武者来到此处为何,也许只是因为从未见过,而这青年很是特别。 一道打量之后开口问道“说,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打扰到他人进修?!”声音不大,却是特别有威势,让人忍不住想说真心话。 那叶龙是个心底不错的人,首先开口“萧老,此事不过是个误会,我们也不是有意打扰他人的,还请息怒。” 萧鼎对此人有印象,摆摆手道“没问你,你且退到一旁。” 叶龙听后也只能拱手弯腰之后退到的一边,心里替几人默哀。 “萧老,此人一个武者来到魔法专区,对典籍不爱惜翻阅的十分用力,更是出言侮辱魔法师!我们三人看不惯才出手,您看……”刘易斯虽是冲动可也不是傻子,知道萧老有些愤怒,将所有的责任推向江海,而且还在尝试着试探他的态度。 萧鼎并没回应而是转头看向卢谋“你有何所说?” 卢谋一声咳嗽道“刘执法所言属实,我们也是看不惯他这态度,特别是他侮辱之人是……是文辉,才会质问不想声音有些大了,还请萧老见谅。” 同一番话他说的就是不一样,而且着重提到了文辉,这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卢谋仿佛已是料想到了结局,心中有些窃喜,就等着萧鼎发怒。 然而萧老并没太多表示,无喜无怒,转过头问到“你有何想说的?” “无话可说!” 这一番回答,让刘易斯卢谋差点笑出声来,不解释便等于承认,萧鼎是个老古板魔法系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文辉那家伙能有特殊,毕竟是手心肉。可对于其它人苛刻的异常,如今的罪名有毁坏书籍,辱骂魔法师,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这可都是死罪啊,坐等江海被审判。 果不其然萧老听后脸色一沉好似下雨前的密布的乌云,手抬起有光泽流转,已是超越了镌刻魔法阵的境界,如同武者一样可自行使用魔法不需要中间媒介,下一刻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团白灵魔力。 ‘哈哈哈,本只是要挫挫你的威风,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自作孽不可……’刘易斯心中大笑着,可最后那字还没想出来,就是一身惊叹“啊?”那萧鼎身形落在了他的身前,只有几尺的距离。 这让他想不明白,‘莫非是萧老弄错了?’可一听他的话,知道没有弄错,就是来找自己的。 “好你个刘易斯,几年前我不收你就有言明,你自视甚高且有勇无谋,念你有些天赋就教导你多动动脑子,没想到你都晋升到了执法者还是这般幼稚!唉。” “萧老?我……”他压根就没想到萧鼎会是一顿劈头大骂,想解释又无言只能结巴。 “你什么你?身为高贵的法师,行事当堂堂正正,若是看不惯挑战他比斗场上决胜负即可。却是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让我更看不起你。哼!”萧鼎怒气未消反是愈演愈烈。 指着刘易斯的鼻子骂道“给人当枪使还不知道,你以为这层所发生的事我会不知道?告诉你,你们每一个走了多少步我都给你们算着,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还好当年没收你。” 一阵大骂使的刘易斯没有脾气,只能退到一边和叶龙一道罚站。 骂完了刘易斯,萧老将目光看向卢谋,等待他的将是一顿大骂那还是其它。卢谋却是丝毫不惧,迎着萧老的眼神看去,好似自己有理一样。 萧鼎看着他那模样原本一肚子的话全部咽回肚中,摇摇头只是说了一句“你不配当一个魔法师!”随后便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而后却是传来他细微的声音“配不配,不由你说了算。”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可几人都是实力强大之人尽皆听到,叶龙直皱眉,刘易斯有些不敢相信,江海却是直接吼道“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看我今天不揍你!”挽起衣袖举拳就要冲上前。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微时空魔法 “住手!”萧鼎的声音响起已是吼出声来,那阵阵音波扩散,只震的几人不由捂住耳朵。“这里是藏书阁圣地,容不得你们动粗,若是再生事你们都将受到惩罚。” 说话间手中阵阵青芒跳动,伴着噼里啪啦的响动,这是狂电术,引动天地间最纯洁的电元素为己用,可化万形生万物,威势无穷与雷共同成为这方天地的最强攻击手段。 如此规模的电流可想击在身上会是什么后果,那定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势,江海只能放弃一战的想法,退开一步朝着萧老拱手。“实在对不住,我认罚,认罚!” 说完也不管萧老的反应,冷冷地盯着卢谋,如此人渣恨不能踹他几百脚以解心头之怒。卢谋感受到了战意,也是回一眼色,眼神交汇处有电流窜动,若不是场地不允许定会大战一场。 “哼,你们在外如何我不管,可要在这里生事当心要你们好看。” 两人都是不说话,依旧看着彼此。 “刘易斯,叶龙,带着他离开,今日时辰已到!” 萧老开口一旁瑟瑟发抖的两人,这才快速走到卢谋面前,和颜悦色的让他离开。卢谋先是转身随两人走了几步,而后突然回头瞪了江海一眼,冷冷道“过几日定要你好看。” “哼,我也是这么想的!”江海也是冷冷地回答。 “好,好!”连吐两个好字之后,卢谋在两人带领之下离开。 没想到只是随处走走便招来了一个敌手,‘可那又如何呢?打他丫的’想过之后江海转身准备离开。 “小家伙等等!”萧老的声音传来。 江海愕然之后回过头,“不知道萧老还有何吩咐?” “你可能看懂魔法标识?” “不懂!”刚回答之时也在心想‘莫不是还要找我麻烦?唉!执法者监察者都可以无惧,这资历之深实力之强的萧老,只能是认打认罚。’ “别怕,我若是要对你下手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哈哈”说到现在已经是有些了明显的笑容,看着江海点头“上一次抽不开身未曾相遇,今日一观确实是人中之龙,不错,不错!” 这让江海很是不解,上一次又是那一次?他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为何?那抹笑意已经表明蕴含着深意,怕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了。也不吃惊,毕竟这人的实力眼界都摆在哪里,只能双手抱拳“谢萧老称赞,若是无其它事,我就先行告辞了,毕竟时间有限我还得四处转转。” “别急着走,身为第二层管理我为你延时一个时辰。”萧鼎依旧笑意十足,江海也只能停下,显然对方有事要说。 “他们几人都说看好你,你可能是学院成立以来最有希望登顶之人,比曾经那人还要强。一番观察我也同意了他们的看法。”老者抚须间尽是欣赏。 先前徐明就有说过‘风萧萧兮易水寒’这话,既然萧老是第二层守卫,结合这句话就能猜到第一层应当是风老风行。他毕竟是登记处的人,平日里与新生来往最为密切,也附和他曾说过看看新生茁壮成长的话。 第三层,极大可能守层者姓易,且是个年岁稍大的人,因为藏书阁的重要性就注定了守卫不可能是个毛头小子或者导师。还因为资历,连徐明都不能干涉的权利,指不定就是当年学院的创始人之一。 最后一层应该水姓或者寒姓。实力不容置疑,全因传言顶层有圣级功法,那可是儿戏?而且极大可能此人一直没露过面,属于暗中守护学院的人,就和师公詹九圣一样。 “谈不上最强吧,在未彻底得到那称号之前一切都有变数,再者说执法者监察者中不乏好手,我还得充实自己努力变强些,不过还是万分感谢萧老的特殊对待。”江海极为平静的回答,并非是谦逊而是经历了太多变数的成长。随后问到“既然萧老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萧老,不知可否?” “说吧。” “文辉那家伙可有提升?若是我与他对战孰强孰弱?” “若是没见你之前我会无比看好那个小兔崽子,可是如今我觉得你的胜算更大。”停顿片刻之后眼冒精光,又道“你身上我看不清的东西有很多,预示着你有天大的机遇,也许是背后有绝世高人,当然也可能两者都有。也正是这点让我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的伪装太次。” 这已经是第几人看透了江海的伪装,因为自己的实力低才发挥不了易形之术的精髓,也因为近日所遇到之人都是实力强大之辈。‘看来根本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得赶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谢谢萧老指点,我会尽力而为,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这一次萧鼎并未阻止放任他离去。走出魔法专区,过道旁那执法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无比专心入了神,也许是萧老的‘域’强大了到阻止了一切声音的流出,江海更看好后者。 江海走后,萧鼎一抬手,魔法专区仿若是动了一下那无形的域散去,这才有了声音传入此处。随后先前消失的那水晶薄壁再现,依旧是那个位置剔透而神秘,萧鼎走了进去身形消失之后,薄壁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这是一个微传送门,距离极短传送之物也是有限,属于时空魔法却是最为低级的,不过放眼整个东大陆也只有他一人能够施展。 下一刻那水晶传送门显现,萧鼎从中走出,他所在的房间虽然布局与第二层有天壤之别,可也有一方方架子。架子上一本本书籍摆放整齐给人耳目一新的感受,但是那书的破旧程度让人咋舌,皱巴巴的封面书页边缘还有条条长痕,那是被虫所蛀。 此地还是藏书阁,只是无比冷清看不到一个人,不知是第三层还是第四层。一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仰躺在一张长椅上,眼睛半闭半睁呼吸匀畅好似在小憩,听到了动静也只是微微张开了眼,不过只有一寸不到。 “我说你没事不在楼下呆着,跑到我这来打搅我睡觉是为何?”那人开口询问萧鼎。 “邻居还要时常往来,我不过是串串门,顺便来你这讨要几杯酒水喝。”萧鼎笑意凌然的回答到,更是慢步走向他。 那人这才彻底睁开眼开,道“你给我少来,与你相处了快百年,你的性格我会不知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还是直接说明来意,若是能帮便帮,不能的话也好早些拒绝让你死了心。” “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副急性子,不知道好事多磨?起来,我弄些吃喝咱慢慢谈。” 那人闻言从椅子上坐起,朝着右方伸手,一张一摸同样的椅子飞来,落在跟前位置。萧鼎直接坐下随后手一阵挥舞,那处出现了先前一样的水晶传送阵,不过色泽稍淡规模也不似先前那般大,只能容下一只手。 萧鼎手伸进阵中,一阵抓取竟抓出了一碟花生米。 藏书阁外烈日炎炎,众多等待的人苦不堪言,但是有那么一个人无比舒坦,此人正是徐明。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把大伞撑着遮挡阳光,伞下一张木桌,木桌上有糕点一碟,茶水一壶酒水一壶,酒杯几个,却只有一杯中有酒正给他端在手中。 座下椅子宽大足以供他躺下,美吱吱的喝着酒看着一旁。众人心里嫉妒却也无能为力,毕竟他可是学院第一人有特权,无奈之下只得转移视线,不让难受添加。 而徐明突然之间瞪大了双眼,正要吃两颗花生时,发现整碟花生不见了,四处找寻也是没有。正疑惑着,一只手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在桌上找寻这什么,随后那碟糕点被带走,陷入不明次元中。 ‘我……不带这样的吧?!’徐明腹诽着,当然知晓这一只手属于何人,逐鹿学院中能无视他也只有几人,而且这微时空魔法也只有一人会,看着那手离去,也只能当做没看见,寻思着可算是走了。 然而那一只手又一次出现抢东西,这次带走了茶水,茶杯。徐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手没有眼睛四处触摸着,险些碰倒那壶酒水,他也只能拿着酒壶避让,一是担心洒了这壶酒,也是因为就剩这壶酒和右手的酒杯了。 那手一阵摸索并无发现,像是突然开了眼界思想一般,径直抓向徐明,在其愕然中伸出食指敲了敲徐明,而后勾手。这意思很明显,‘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 徐明看了看那手,停顿了片刻只得将酒壶交出,那手心满意足的离去,他是欲哭无泪,一桌子东西如今只有手中的酒杯,这比强盗还强盗,抢还不算直接强要! 而这时一个执法者看向了徐明,眼中尽是疑惑,‘咦,怎么几个呼吸间,院长的东西就不见了?这么快吃完了?’。眼神交汇时,徐明是一脸委屈,只能是将那杯中的酒喝下,而后躺下‘吃不了喝不了,我睡总可以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雨幽澜 藏书阁某层,萧鼎变戏法一般的抓取了不少东西,有酒有茶,有糕点花生,杯子也是准备好了,此刻都悬浮在空中,看向那人,那人摇摇头表示哪有桌子。 萧鼎不得不再一次施展微时空传送阵,这一次那法阵明显大了不少,可容纳的东西也大的多,两手伸了进去。 徐明微闭着眼突然又感觉到了熟悉的魔力涌动,睁开眼来这那处又一次出现了一只手,忍不住地暗骂到‘师叔你还有完没完了?该搜刮的都给你抢走了,难不成酒杯你也要抢走?’ 事实上这次他错怪了萧老,只见那只手横向地挥了挥。‘这是让自己后退?’徐明虽是不解还是照做了。随后那法阵中出现了另一只手,两手一起使力竟然将他身前的桌子抬了起来,往法阵中搬。 ‘我,你还真的赶尽杀绝啊!’徐明彻底抓狂了,看着师叔的一双手身体不住抖动着。 桌子消失在法阵中,那双手返回拍拍了徐明的肩膀,不知是安慰还是鼓励。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徐明,眼中有些湿润。 “老鬼,你看如今下酒菜都有了,来聊聊呗。”萧鼎开口。 那人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自己拿起一杯一饮而尽,而后咋舌道“我说老魔你不是又打劫那老小子了吧?这酒也就他那里有!” “老鬼怎么说话的?我这是让他孝敬我们,毕竟是他师叔啊。” “你啊,我们几人中就你老是压榨他,难怪他怕你。” “行了说正事!”萧鼎连忙叫停,指不定这老伙计又要说出什么陈年旧事。“那小家伙来了,你看他如何?依我看比你当年那弟子只强不弱,主要这性格我喜欢。” “唉,我说老魔,你这是问我呢?还是自己说对他的看法?想要你收了去。”那人打趣到。 “我是挺喜欢的,不过他没有魔力再如何喜欢也是白搭,再者说了我还有另一个小家伙要照看分不开身啊。”萧鼎说出了心中的实话。 “那小家伙确实不错,无论是性格毅力还是自身所展示的品行都是绝佳,但是……”说到此处那人直接停住了。 “别但是了,老鬼直接说重点。”萧老虽是和高贵的魔法师却也是个急性子虽然对比眼前人还是安稳许多,而且在老伙计面前不用在意自身威严。 “但是我总感觉还缺少些东西!这与那人有差距。”说完陷入了沉默,也是在想曾经的徒弟。 萧鼎自然是知道那人的过往,自语道“太重感情么?嗯……我觉得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优势,我与你看法不同,这点我算是欣赏的。”而后见老伙计不说话,知道他心里也感受,只得为他倒满酒。“别想那么多了,趁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再散发些余热吧,现在还是尝尝那老小子的酒吧!” 易虚腾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到时候你会手下留情吗?”萧鼎问到 “不会,我坚守此层就是为了让学员不得进入,他若是真有本事得到我的认可,放他进入又未尝不可,要我留情万万不能。” “好,这才是老鬼的作风,我也想看看那小子能到什么地步。” 随后两人不断碰杯,交谈频繁不过尽是些杂事,反正外面如何暂时与两人无关。 随后几日江海都是准时进去藏书阁中,因为有萧老给的特权,比他人多了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全让江海用来背经书了。现下他实力不够,无法从入微中获取到更多的技法。能施展的只有散式中的翻天掌,擒圣手。剑法也只有三生剑法和影杀剑法,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那擒圣手自三年前那次之后已是被天下人熟知,一举屠杀了几十个掌门的招式还能出现在人眼前?一旦施展了身份暴露不说更会招来无尽的追杀。翻天掌虽然也在那次中有施展,不过这天下间的掌法数不甚数,只要不是表现的太像便不会有事,而且也有稍稍改动一番,所以还是能施展的,就是威力比不上擒圣手。 三生剑法来历不明,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能施展,也会为自身招来祸端。影杀先前还惧怕,因为它太过凶险就是为了杀人而创,自从见了问天苍之后也就不惧了,不用担心被报复也不怕为人所发现。 所以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武技,身法,过几日就是最强称号的争夺,诸多顾及让他有些捉襟见肘,只能挑选一些应急之用,除了碎骨分筋手他还找到了几本合适的。一本是《疾风之影》,乃是一本良品身法,初一看并没什么特别,只是比划时竟然与问天苍的步法有些许吻合,这实乃巧合,正因如此江海还是稍稍修炼一番,毕竟缺乏身法如今又是高手过招。 一本是《流星坠落击》,乃是一本上品剑法,如秘籍名字一般,讲究的就是一个快,舞动之时如流星陨落一般,可让对手难以招架,最主要还是他心中的盘算,可以以此混合《形单影只》使用,都是快且攻击频繁,稍稍控制剑中意境应该不会有太大事,只是这意境根本不由人也是一道难题。 最后一本乃是一套腿法,名叫《碎山腿》,虽不知大成之后是否真能踢碎一座山峰,但是出腿迅猛势大,也是江海所看重的理由。 …… 第四日便没有了这般好运气,一大早就被徐明叫去,“新生的争夺开始了你去监考,行使权利与导师无异。”于是乎江海的好日子到头了。 接连几天的检查也是让他发现了好东西。不得不说这届新生还是有些实力的,几日的角逐也是让他看到不少好苗子,不说能不能超越前一届,同代之类实力的差距十分明显,强者给江海的感觉能与三年前的第一梯队的人过招而不落下风,弱者就是一群咸鱼,也不知道学院是不是放宽了招收条件。 原本只是来混日子顺便看着司马辉如何夺冠的江海,也着实失算了,有那么几个人进入了他的视野都是有力的争夺者。 第一人是个外炼者,身体的强度只怕超过了王炀,即便是对手使的流星锤砸击也是巍然不动,好似一堵钢铁浇筑的墙。一身古铜色的肌体,也是惹的不少女子尖叫,加之身体高大肌肉分明,已是成为了她们的梦中之人,只是此人不在江海所管辖的场地,所以不知姓名。 第二日则是一个极为瘦弱的青年,不显山不显水的,江海第一眼看去的感觉这就是一条咸鱼,然而他看走眼了,这是一条鲨鱼而且是最勇猛的虎鲨。瞬时间的爆发力让他直咋舌,凶猛的一塌糊涂如同猛兽出笼一般,生生将比他魁梧数倍的对手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而且给他的感觉此人只是稍稍出手而已,真实实力并未显露,他的名字为江海牢记,冷锋,冰冷而锋利。 第三人有些特殊,看似普通,只是他进场之后双手合十,口呼‘阿弥陀佛。’若不是一还未剃头顶上也无戒疤,真像一个僧人,兵器也是一根梨木棍。对战时一身正气,招式大开大合威猛而阳刚,虽不是僧人但所使功法也是源自佛门。‘心中有佛,在家亦是出家’江海想起了这句不知何时听到的佛理,此情此景无比吻合。 第四人最是特殊,只因是个貌美的女子。虽未披金戴也无锦衣玉饰,却更显清纯唯美,脸颊的精致如同瓷器,却不施半点粉底,微笑间浑身都有一股特别的灵气。‘此女长成之后定是倾国倾城!’江海心中评价着,但并非是她的美貌引起了江海的注意,而是宣布登场时她的名字——夜幽澜。 夜家在他心中有极深的印象。初次进去学院之时面对莫问的挑逗,夜未央是第二个登台之人,举止优雅不卑不亢,谈吐得体又缓解了当时的尴尬气氛,最为主要的是此人虽没战胜莫问,可那《枯木逢春》神技为人所惊叹,也震撼了当时的江海。 夜姓可说是少之又少,结合此女的模样举止以及年龄,让江海猜测这可能是夜未央的妹妹,于是乎有了个极好的第一印象。 然而让江海以及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么个千金大小姐,一登场就好似那脱缰的野马一般率先进攻,完全放弃了夜家的成名绝技——完美无缺的防守。 这也让江海有了个想法‘此女不带任何首饰只是为了揍人时不受影响。’因为她是真的赤手空拳,正是如此也将对手打出场地。而他的对手江海查探之下是剑师中期,放在三年前那一届也是前几的存在,却是无奈的退场只怪夜幽澜太强。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时间不免多看了几眼。 主监考宣布获胜者之时,她又是恢复了先前柔弱娇小玲珑的模样,与先前凶悍的状态有着天壤之别,特别是脸颊红了个透彻, 不知是江海的目光,还是她原本就十分害羞。 只是看了这几人,江海就已经能确定新生最强者只会在司马辉和四人中角逐,具体是谁他也不敢断言,感觉都差不多所以只能等待最后几人的比试结果。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强之争 时间又是过了两天,江海从原本的混日子到现在异常认真,也是因为这群孩子的感染,总还是有人在为了梦想而拼搏。 而今日便是最后的角逐,六十四人争夺最后的胜利。也不知道徐明是如何想的直接让他主持,这可是导师的权利,于是乎让他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面对众多执法者监察者‘友善恭贺’的目光,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反正仇恨已经拉的够多了,死猪自然不怕开水烫,我入开水如洗澡!’ 没想到第一场就是司马辉,司马辉登场,体型巨大如今已接近八尺,比上次见到时又增长了不少,不知道这般生长会不会真正长成一尊巨人,两柄铜锤插在腰间,一步一步走的那叫一个气势,江海都能感受到地板的痛苦。 “咚咚,”擂鼓一般的响动,也预示着他实力又近了一步,江海一番探查发现已经是剑师后期无限接近圆满。难怪会被其导师看重,上一届就是试炼这一届才让他真正发光发彩。 司马辉走到江海面前无限风光的登场。见到江海之后微微一笑,好似咆哮“哈哈,刀疤哥哥没想到又是你!这一次我不怕你了!”知晓他真实的年龄江海也只能点头示意,总不能出言吧,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执法者也是此次的主监考,总得有些威严。 司马辉登场之后他的对手也是登场,一个很是平凡的青年,唯一让人注意的还是他所佩戴的兵器,竟是一把铁铲,五尺有余被他提在手中极为不协调,因为他自身最多也就七尺不到六尺有余。奇形怪状的兵器也不是没人使用,可铁铲这种异兵江海也是第一次看到。 此人一登场,场下就开始议论纷纷,有为他惋惜的,司马辉的实力众人都是知晓的,没想到第一场就遇到也是命背。更多的还时在他所使的兵器上议论,不过声音极小江海也就没阻止。 两人通报姓名之后,江海宣布比斗正式开始。 不知是司马辉真正的成长了,还是上场之前有人告诫过,要是放在以往定是拿起两个铜锤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一顿砸,如今安静地等待对方的先攻,转为防守之姿。 铁铲少年也是知晓不能让司马辉先手,怕他的攻势自己扛不住,见他如此姿态,也是慢慢上前。抓住这有限的时间,思索破局之策,得知对手是司马辉之后他也有想过对策,抓住对方的莽撞,打算先是一阵消耗,最后伺机给予绝杀,正如江海所做的一样,只是他现在的防守姿态让先前的一番算计全部落空。 已是离他不足六尺了还没想出对策来,只能挥动铁铲一番试探。 同是剑师之境青年的第一击虽不是全力,却也非同小可司马辉瞬间抽出铜锤相挡,一声响动之后司马辉稳如泰山,反倒是铁铲青年接连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形,可想而知他的肉身力量有多大,因为看不到一丝真气的流动。 若是他人对战出现如此局面,想必下方已是起了不小的嘘声,可这是司马辉就显得正常了,大家都是安静地看着。果然是有人在比试之前重点说过此事,想来不是他导师就是他姐姐司马兰。江海下意识的扫了一圈四周并未发现她的身影,如此重要的时刻没在,想来也是在为内院争夺战做准备。 一击不成,这身体素质完全没有可比性,而且他出手以后又停在原地不动,等待下一轮攻势。‘消耗战术无用,若是继续硬拼结果自然是自己吃亏。’铁铲青年心里盘算着,近战不成那就远攻。 提起铁铲猛烈地跺地,地板坚硬无比原本就是特殊石料又经过特殊加持,也只有孟秦那柄短剑撕裂过,如今自然不会破裂,震动之时一道冲击波形成向着司马辉冲去。 此人虽是使用铁铲,但却没有脱离剑客范畴,这剑气一般的冲击波也是看不出有任何不同,江海看着那冲击波评价着。 司马辉也是看出了,他自小就有奇遇,身体素质感官神识都要强于常人并未感受到威胁,眼见冲击临身这才急忙出掌,一掌拍地,地板震动将那冲击震起三尺之高,算是解除了威力。 正当他松口气时那冲击波一分为二,少量的继续前行因为被动的改变了行径路线,多数坠地划过一道极为诡异的弧线绕到了司马辉的右侧,后者反应不及被撞到了腰。 然而让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受到如此攻击,他也只是向右侧移了一步,身体一阵晃动这是在卸力,此番动作只是衣角飘动了几下并无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身体只怕比外炼者的宝体也不落下风。’江海连同在场大多数人想着,瞧他模样,一会儿冲击全部卸去,就会恢复如初。正在这时那铁铲少年极速奔来,也是看准了这和机会要给他猛烈的一击。 三丈之外高高跃起,身体翻转右腿踢出,这是打算借冲击力给予他打击,不过江海并未阻止,这少年也算是个君子。比以往见到的大多数人都有武德,奔跑之前已是将铁铲背负,出腿打击的地方也非头部,而是左肩。想来是打算将司马辉踢倒,而后以铁铲为要挟,迫使他投降。 一切正如他所料想的局面进行着,司马辉反应不急,身体重心还在右侧卸力,左手的铜锤也只是拿着,被踢中左肩。 若是其它人身体重心在右,左侧遭受重击定会向右倒地,而且他是司马辉,接近八尺的巨人,那猛烈的一踢也是让他吃了不少路,颈部的经脉突然间绷起,咬牙切齿的承受着双重压力,不过他还是没倒地。 身体矮了几分后又是艰难的恢复,更是缓慢的转头,要从根源卸去第二重力度。 铁铲青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给退开,心中尽是不敢相信‘这还是一个人吗?如此大的气力,只怕四阶魔兽也不过如此吧!’ 在其惊愕中,司马辉彻底恢复如初,两道压制力量彻底给他卸去,少年也是给震飞,两丈之外少年以铁铲插地稳住了身形,而后翻身落地,打量这司马辉,眼前就是一座高山难以逾越。 纵使被如此打击,司马辉也没还手,甚至没出那一块,江海回忆着从最初到现在他所有的动作,发现他根本就没离开所站之地三尺,这是故意为之?类似画地为牢,这是域的表象?不可能,他即使有再大的机遇,也不可能跨越两级拥有神之境才有的域。那应当是一门身法,或是特殊的战技。 也如他所想的那般,随后铁铲少年又尝试了几次攻击,有远程消耗,也有近战对轰,可结果都是一样,他没占到便宜倒是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司马辉果真没有离开半步,仿若是脚下生了根一般。 ‘输了!’少年心里想着,可又有不甘心,虽说此次比试不会影响学院的去留,可那挑战的机会实在诱人,若是运气好胜利了,还能进入藏书阁,里面的功法还不任挑选? 想到这里他双手抱拳对着司马辉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又不像这般认输。这样吧我使出最强一击若是你接下来了,且安然无恙,我自己下台。” 原本安静的场面一时间沸腾起来,台下之人皆是交头接耳,相互交谈,都是说此人的明智,明眼人已经看出司马辉占据了上风,不过并未分出胜负少年也是干脆,直接提议一招分胜负。 然而司马辉茫然了,四处张望着,这可不是事前师父所交待的,按师父的话来说,你只要不乱动使出我所教导的技法就能获胜。 然而四处找寻并未见到自己的师父,一时间两指对点不知所措了起来。 “小家伙只管答应就是,你要相信自己!”关键时刻还是江海出言提醒。 司马辉抬起头来,看着江海眨巴眨巴眼睛,而后下了决心,对着铁铲少年开口道“我答应你了,你来吧我不动就是了!”虽是应战了,可还是记住了师父的教导,好似真给他画了一个牢,不能逾越半步。 “那你小心了”少年提醒着,随后全身真气暴涨,好似使了禁忌之法一般,但是江海查探之下发现他不过是将全真真气全部提取而出,为的就是这一击分出胜负来。 那真气一拥而出,瞬间就布满了他的周身,金光闪闪好不耀眼,那真气化形,灵气爬行物,前端一对形似似钳子的螯肢,几对步足扁而细,身体呈琵琶状,最为显著的特征还是那高高翘起的弓形倒勾尾,这是蝎子,足够一丈之高,也算是强压了司马辉一头。 而那蝎尾不过是那手中的那一把铁铲,时刻摆动着,好似真能感应四周的一切,也在伺机而动。 如此得形态让多人吃惊,连江海也没想到如此一个少年郎真气化形的可是一尾蝎,要知道这可是与蛇,壁虎,蟾蜍,蜈蚣合称‘五毒’。乃是不好得象征。 当然还有另一人感到了惊讶,他的对手司马辉此刻竟然拍起手来。“哇,这是什么?我没看错吧,这么大一只蜘蛛!” “噗……”听到之人皆是倒地,果然是个‘傻大个。’ 受灾了 停电停水,停信号,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等一切正常就恢复更新, 往昔留 第一百一十九章 传法 众人从地上爬起擦去额头的汗水,忍不住在心中对司马辉竖起了大拇指。‘高!随口的一言就能影响对手的心境,看来诸多算计不及一颗单纯的心,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然而对面得少年并未又太多表情,只是向前移动了几步,不过如同螃蟹一般是横行,距离司马辉又是短就些距离! 司马辉大叫道“原来不是蜘蛛啊,我懂了,你你是横行霸道的螃蟹怪!” 此话一出少年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即便他有再好的心里素质也受不住这般连续的打击,而且对方还是无心的,无奈之下只能闭了自己的听觉。‘这下世界安静了!’看着司马辉嘴角还在动,他只感觉自己是多么得明智,指不定他又说些什么。 时间紧迫它这般挥霍真气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得速战速决,那几对步足快速移动着,原本脚多就有优势,此刻的毫不保留,只让他划出就一道金光让诸多新生有些看不清,直到下一刻出现在司马辉跟前,这才为人所发现。 见那‘巨蟹’的螯肢钳来,司马辉只是出动双手相挡,更是抓住螯肢的关节处让它不能动弹,嘴里不住叫着“坏螃蟹小时候夹过我,现在还想夹我,看我粗抓你手手。”四周人小声笑着,少年却是听不到。 他被钳住的正是双手,好死不死得还恰恰是手腕,那巨力虽不是要折断他的双手,却也让他不能动弹。‘哼!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可能!’少年心里大叫着。而后向着司马辉的大腿处踢去。 ‘这少年是个君子,如今这时刻还选择打击的位置,不是腹部也不是胯部,选的只是伤害最低的大腿。此子虽不能说以后有大成就,但这份品质当天下人所铭记!’江海看在眼里对少年评价着,同时也回想着此人的姓名——沈君傲,即是君子又有傲气。 大力的一脚并未起到实质的伤害,司马辉大腿肉一阵抖动卸去就力道,身体都没退后半步,真若生了根一般。 “臭螃蟹,你竟然敢踢我?看我把你着小脚也绑住。”说完扎了个二字马步,这可是女子才使的技巧属于女子防身术,没想到他竟然使用了而且效果不错,沈君傲那踢出的右脚给他死死的夹住,不能动弹半分。 不过即是‘螃蟹’自然是步足多,司马辉控制了其中一只,可忘了它还有很多只其中一只高高扬起的,那不知是否有毒的‘蝎尾’。蝎尾摆动看似无规律,实则在时刻随两人的行动而动,其间有多次出手的机会均给它压制住了,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得获胜,而如今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司马辉双主动钳住沈君傲的收手,两腿也是架住了,根本无法反抗。“你,输!”君子品性的他还是主动提醒了。 然而只见司马辉嘴唇动了动,虽不能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却是感觉他手上脚上加重了力度,这无疑表明不放弃,一战到底。 “即是如此,司马兄当心了!”那夺命的蝎尾快速蛰来一道寒光闪过,是无边的冷冽,这是金属锋利的表象。 五尺 三尺 一尺 蝎尾原本就是真气的显化其内在还是那柄铁铲。极速接近让司马辉的双眼所看到,而且下意识的缩了了瞳孔,可并未任何撒手的迹象。 ‘这家伙真的不怕?我这一铲子下他可能会丧命,哪怕是重伤!’心中的不忍还是让他收回了了少量的真气,可依旧是势大力沉。 在众多双眼睛的瞩目之下,那这位蛰中了司马辉,也是选择性蛰的前胸。如此一击并为听到司马辉的惨叫,甚至连打击的声响都没,好似轻轻一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两人都是咬牙切齿,身体绷直显然并不是看到的那般不受打击反是力量十足,只是给司马辉撑住了,一是自身肉体的强橫,好似不死不灭的圣人之体。二也是他周身有尘埃一般的光斑,自脚下缓缓上浮飘荡在其身体每一处,正是这神秘的光斑阻碍了大半的冲击,不让他落败。 那沈傲君也是易形,双手被束缚左脚也被钳制,右脚竟突破了人体的极限,以一个人无法做到的诡异姿势踢中了司马辉的胸,脚底也是金黄不断,比那至贵金属也是不遑多让。真气的窜动使的双方成了两个风域,交错相互冲击着,一者柔和只是自主的防御,一者迅猛将先前压制的全部释放,也是看出了司马辉此刻的别样。 自江海认识司马辉开始,他给江海的印象便是,心地善良如同一张不染任何杂质的白纸,虽是体型巨大也只有孩童般的心智,有过天大的机遇造就了他无比强橫的肉体,可也夺取了武者该有的内在——气。 习武之人与修道之人一样也间接证明了一点‘大道殊途同归,不过是诸多表象罢了。’所讲究的以道而言便是‘精,气,神’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直遗憾他两者登顶连江海也自叹不如,唯独没有‘气’。如今这般表象也是证明了,他并非是没有气只是极少罢了,那一粒粒的虽是别致,可不凝聚成股太过零散,果真应了‘任何事都是对立的,有利自然有弊’。不过江海还是感觉到了欣喜,虽是零散可也比大多数人要磅礴,若是有特殊方法使之凝聚,那威势不可想象。 ‘胜负已分,司马当胜!’江海评价着。 也如他所预言的那般,沈君策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才无奈的收回所有攻势“我认输!” “好哇,好哇,”司马辉听后竟然拍起了手来。模样不甚开心,也对着江海这个勉强算是‘熟人’的人眨眼。 这是胜利者的喜悦,那失败者沈君傲还未等江海宣布比试结果径直向着场外走去,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落寞是最好的结局,纵使他如何努力被压制就是被压制,那巨蝎之毒并未施展,一身的毒功也在他的不忍中落空。 眼见如此,江海大声宣布“此战司马辉获胜,晋级下一轮。”随后身形一闪来到沈君傲身后,‘小家伙,等等!’ 沈君傲虽是听到了声音却没回头,这时候谁会在意一个失败者,定是自己听错了继续前行着。 “沈君傲,等等!” 这次他停下了脚步听名字确实是叫自己的,回过头来看到是监考的那个刀疤执法者,心中虽有疑惑可还是行了一礼,这是学院的规矩,下见上见长就得行礼,而后道“不知执法者大人叫住学生所谓何事?” 江海却是不答身形又是一闪,下一刻沈君傲只感觉自己右手被起抓住。心中疑惑‘他究竟要干什么,这般大庭广众对我动手?’ 正要大声质问时感觉一股股纯洁的真气传入他的身体并非是破坏,那真气无比纯洁且温和,令他一阵阵的舒爽,先前爆发时所产生的乏力气竭正慢慢的消去,而且还蕴含有极为特殊的东西在其中。 ‘这是?!……’ “心静,别动!听我口诀!”耳边传来江海极为小声的话语,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沈君傲照做了,因为这是传功,而他接下来所说的应是心法口诀。 “无为于精,无为于气,无为于神;三者无为方为静心,静心则空明,万邪莫入邪魅难侵;修行事半功倍……” 江海所传乃是《静字诀》中一篇心法,因为感觉此人虽是君子之风,可也有困惑。如此一个人被自身所困实在可惜,于是传了自己的心法。而功法不过是从藏书阁二层挑选的一本极品剑招《沧浪》,虽只有几式可是品性已达极,若不是机遇江海也变点错过,因为这书是用来垫书架的。 一般的功法可分几品,初,良,上,极,神,圣。 初品自是那烂大街货,稍稍有些修为之人皆可写书传功,这功自然是最初级最次的品质,不过要求极低,强身健体不错的选择 良品强于前者,属于各门各派中入门时所传授的功法,意在打基础,实则也没太大作用,纯属是忽悠人凑数之用。 上品则有极大的改善,多是内门弟子所习,乃是日后的中流砥柱自然不能藏私太过,有一定的战力,可称之为‘初出茅庐。’也谈不上高手两字。 极品则是掌门,长老所习练的功法,战力已有翻天覆地变化,习练者多是后天强者,且是不外传,若非是特殊之地加之运气江海也难以得到。 神品,任何一本出世必定能引起轩然大波,神级的功法当真是屈指可数,已知的几本也是为隐士大家族所掌握,也是其执掌雷霆的根本,当然也并非所有家族都有,只怪实在太少。 圣级,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乃是圣人,大帝所习练的功法。圣人,大帝都只是传说,其修炼的功法也如何摆脱传说的范畴。对此有两种言论产生。 其一,圣人之法存在于世,只是为天道所不容,或封印或打入虚空之中。圣级功法逆天而行,改人改命,甚至传言能改天换地,天地如何允许这般存在。 其二,世间根本没有圣级功法,即便是有圣人,大帝这等存在。这等出言即法,周身成则的人,天道都要避让,他们又何须功法?心随意动,天地都为己用。 江海传授之后,说了一句“若有不懂,可来找我。 第一百二十章 八强 沈君傲也知场合不对,对此大恩只是跪下磕头行礼,而后三步一回头地离开。江海虽是感觉到了也没阻止,只是回到场中宣布“下一组登场。” 他先前并不知道这一番传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直到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才感觉自己有些鲁莽行事了。 目光之中有羡慕嫉妒,这是围观的众多新生,被执法者当场传功谁人不想?有无所谓,除了司马辉之外还有先前被他所看好的几人,前者是没心没肺,后面几位则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也有不明所以的责问,虽没言明可眼神已是表明,这是那四周戒备的执法者和监察者,其中还有几名导师。他也能猜想到其中原因,无非就是坏了规律。若是人人都能传他人功法,要导师何用?要学院何用?要这激励人的挑战何用?身为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大庭广众之下挑战学院规定又是一等。 江海心中只是摇头,‘太过迂腐了,都是些老学究!’面对众多的眼光前两种全当不见,对于众执法者监察者的眼光,心中的傲气也是爆发开来冷眼看去。表明自身态度‘再过几日,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这一眼让诸多执法者监察者直接会意,也是收起了质问的眼神,‘好,到时候看你如何翻天。’也有不爽者,就是那几名导师,‘此子与我不敬,这等破坏规矩之事没完,我这就去院长那里告你一状。’而后同时起身去往内院。 …… “嘟嘟嘟”敲门声起, “进来。”几人推门而入,随后又合了门。 徐明看着眼前的几位导师问到“四位不知找我有何事?” 几名导师把江海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以及自身的看法,而后等待徐明的反应。徐明看着几人道“然后呢?” “院长这事可不能草草了事得严惩,要不然难以服众。”一个导师义正言辞地说道。 “行了,你们去忙吧,这事我自会处理。” 徐明的态度预示着结果,几人自然不愿意纷纷开口“院长这……”“院长那……”“院长……” 徐明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叫到“你们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究竟你们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来,来,你坐我的位置来处理这事!”说罢更是拉着其中一人的手,让他坐自己的兽皮宽椅子。 “不了,不了,您才是院长,您如何处理都起对的。”那人连忙拒绝,而后拉着几人快速离开,还带上了门生怕徐明追出来。 几人离去后,徐明自语道“都是些见不得他人好的人,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坏了规矩?哼,我巴不得他多坏些规矩,这样才有压力才有竞争,给这学院添些不一样的气息。” 徐明的话被门外守卫所听见,几人的谈话也入了耳,相视一笑‘这几人不是傻么?明知道现在的姜浩瀚是院长身边红人,还找他的事,不是自己找不愉快么?’ …… 经过三轮比试如今只剩下八强,与江海先前料想的差不多,他们分别是司马辉,夜幽澜,义龙,冷锋,崇阳,天兵,葬花,钱仲。 前五人正是他所看好之人,后三人是他所没注意的,应该是那挑战特权所吸引的漂浮者,不说是江海即便是台下的新生也未曾注意到这三人,若不是杀到了八强还真是不显山不显水,如此也说明特权的诱惑极大。 葬花,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虽未配有随从也无华丽的装饰,可气质非凡,如此场面诸多人看着也无半点惧意,眼中有神,是见惯的风雨的睿智与沧桑,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着。一身绿衣穿出了别样的神采,引的无数女子侧目却也不为所动,这与孟秦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可能是朋友的缘故江海只感觉孟秦那叫优雅,唯美,而这葬花显得有些偏柔,用某地的话来形容就是——有些娘,当然只是他各人的看法。 还有一些特别,那便是与对手互报姓名时,那口音不似秦帝国该有当是武帝国之人,联想到墨轩阁众女子的姿态,让他有了想法‘莫不是武帝国的人都受到了墨轩阁的影响,都是这般调调?也可能他就是墨轩阁的人。’ 钱仲,初一见有着与葬花一般的眼神,同样是不惧也是见过了不少世面之人,只是没有前者那般沧桑,一身的气质更偏向内敛,好似为官之道明哲保身韬光养晦。再结合他的姓氏,也就不难猜测他的来历,是五大家族之末帝国除嬴氏以外最有权势的家族——钱氏的后人。不同与钱氏给人重文的印象,此人境界高竟已达到了剑师后期只差圆满。 天兵,此人算是不修边幅,发长却乱,糟糟一团好似不会梳洗,衣领开口极低露出几根锁骨也是消瘦的人儿。姓名怪异不知是故意隐藏不让人知晓,还是以他手中兵器为名。那是一把三尺六寸长剑,说是剑却无尖无刃,厚且宽宛若一把还未炼制成型的锻铁,但却是给江海一种此剑极为锋利的感觉。‘说不定这就是一把神兵。’天兵双手抱着天兵好似异常珍惜,也间接了印证了江海的想法。 八人同在场中,等待抽签决定对战的场次以及对手,都在打量其它人,有渴望也有冷眼相待,因为都是竞争者。 随后江海宣布对战详细。 第一场司马辉对战崇阳,一者是肉身无比强悍,一者本就是外炼者,孰强孰弱只待一战见分晓。 第二场冷锋对钱仲,说实话江海更希望冷锋对葬花,两人的眼神都极为特别,他很想看看两者之间的战斗是如何,只是天不由人。 第三场夜幽澜对战天兵,不知是天兵的手中神兵更利还是夜家‘枯木逢春’防御更强,亦或者是她继续凶悍的攻击手段,以攻代守。 第四场艺龙对葬花,前者与佛门脱不开关系,后者也可能是墨轩阁旗下,两大势力之下的战斗怎会不好看。 一番息之后比试正式开始。 司马辉登场依旧是一副好奇宝宝的姿态,看向崇阳的眼神中也只有单纯的观看,而崇阳也是微微皱眉,身为外炼者他对肉体强橫的气息怎么会不清楚,‘这家伙的身体只怕比我不弱。’ 初步的认可之后两人都没行动,司马辉似乎还在贯彻导师给他制定的对战方针,防守反击,崇阳也似乎不愿意过早的行进,难不成也如一般武者样要先消耗精气神? 等待了片刻只等的场边人连连打哈欠为止,这未免也太无聊了些,若不是特别场合有诸多执法者监察者,还有导师在场,只怕会有人开始骂人了。 半个时辰之后,崇阳总算是动了,甩动双臂,啪啪作响好似许久未动,突然的站起身体的超负荷。司马辉无所谓,江海却是听出了特别,这不是什么超负荷,而是身体达到了饱和,好似境界的圆满,先前他实在蓄势?谁不知道具体是何法,但脱离不了这个范围,看来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而后一步步走向司马辉,速度不快却极具气势,每一步都是力大无比纯肉体的力量就能达到如此地步,果然厉害金刚不坏一般的视觉,如此年纪的外炼者,体质这般强悍也证实此人定是吃了不少非人般的折磨,魔兽精血内蕴的杀戮之息,狂暴之力足以要人命。 近了身也无试探只是极为朴实的一拳轰来,拳风呼呼而来让原本偏头的司马辉不得不严肃对待,这可能是他经历过最为直接的一拳,但也是最大力度的一拳,也不甘示弱对了一拳。 “咚嗡……”好似陨石落地一般的声响,地面也随之震动,终究是没轰碎,司马辉后退了两步,而崇阳只是一步,力量的比拼果然是外炼者者更胜一筹,不过司马辉并没感觉不适,反倒是一脸兴奋。 拍手道“小哥哥,好久没人能推开我了,我好高兴,你比那刀疤哥哥强多了。” 天真无邪的话语让江海也是无奈,这小家伙实际也就七岁,加之亲人的疼爱心智更低,叫崇阳哥哥也就不足为奇,只是干嘛拉我作比较?江海有些想不通,或许是拿他当自己人也说不定了。 “小哥哥,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来推你了?”也不等崇阳回答直接冲向后者,一步步踏地好似蛮牛冲撞,感情真当小孩子的过家家一般。 崇阳也只能双臂交叉在胸前护住要害,一股股蛮力冲来,同样是纯肉身的力量,纵使他双脚抵住了地面也是给推退了五步,只磨的后脚跟生疼,想来鞋跟也是磨平了。 随后崇阳当着众人的面将鞋脱下,后跟处果然已经磨了一个窟窿,索性将鞋扔了赤脚,而后也是战意满满的看着司马辉,后者亦是。 司马辉如此模样已经大大超出了其导师的预料,这是关键的几战他也是来到了现场,只不过混迹在人群中。看着他的模样只摇头,“唉!你开心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肉身相斗 两人如同两只人型凶兽的碰撞,每一次撞击都是造成了不小的动静,力与力的碰撞脚下地板都在震动,让人担心会崩毁。终究是没有,这特殊石质原本就坚硬无比更有八位强者的加持,这等冲击还不足以毁坏。 场边观看之人皆是无比开心,两人的争斗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拼的就是身体的强硬,你方唱罢我登场,你一拳我一拳打的不亦乐乎,算得上是君子比斗也好似回合制一般。正是如此比试才显得异常精彩,没有华丽的攻击没有诸多阴谋算计,大汗淋漓拳拳到肉的打击感更让人赏心悦目,一者是更有代入感,那天马行空的剑芒,魔法轰击虽是无比绚丽,可之后就是茫然,实力低的人也只能看出热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吸引人得地方。二来,也是因为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潜在的嗜血与暴虐。 只有少数人明白,这两人除了体力在消耗外没有一点实质上的伤害,都是体质无比强悍的人,这一点即便是江海也要自叹不如,不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也就没往心里去。 百招之后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分居两旁都是累的直不起腰身来,不过都是无比得兴奋。司马辉的双眼早已眯成了一线天,嘴角上扬那是真正的开心,崇阳双眼中亦是战意慢慢,都是许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了,也许这就是惺惺相惜。 短暂的休息之后,那崇阳先是站直了腰身对着司马辉道“许久没有这般痛快的一战了,你是第一人,若不是场合不允许我真想与你拥抱一番。”“不过!我们既然站在了对立面,目的也就一样为了那挑战特权进入藏书阁,所以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我不想被你阻住了去路,谢谢了。” 这一声谢谢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因为司马辉给了他一场酣畅淋漓的君子比斗,江海却不这么认为。 他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异样感,这家伙没有表面那么阳刚,这一刻更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果然他先前就是在蓄势,看似在与司马辉比拼身体强度,实则一开始就在算计自知优势所在,也在这暗中调节只为更上一层楼,百分百战胜对手。 抬头已是正午时分,江海猜想它所萃体的凶兽之血应当是无比霸道且阴冷的,需要无时无刻去压制,所以自身状态一直不是最佳,而正午时分正是至阳之时,便无需靠自己去压制残留身体里的煞气,也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好一个内外不一的人,想不到也是个耍手段的人。’江海评价着,也是希望单纯的司马辉能给他一次打击。 司马辉对于他的话并未回答依旧是盯着崇阳看,只见他全身的气息骤变,变的比先前还要恐怖,不仅仅是气质上身体也在发生改变,衣物渐渐涨起被撑的满满,最后一阵撕裂的声响,学员服成成缕缕布条披挂在他身上,原本就隆起的肌肉更是爆炸性的鼓起,好似一处处平原,特别是手臂之上更似盘龙橫卧充满力量感。 脸上也是如此,小腿肌肉大腿肌肉也是肿胀的紧,不过也有注意并未撑碎裤子,要不然成何体统? 随后他扯去山上的缕缕布碎,古铜色的肌肤裸露在外,可谓是男子羡慕女子嫉妒,配合七尺半的身高比司马辉也是不遑多让。司马辉全程看着直到他彻底完成变化,这才拍起手来“小哥哥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他并未害怕反是起了浓厚的兴趣。 崇阳也未回答而是赤脚奔来,没有鞋子的保护加之又是烈阳灼烧的地板,却没半点迟疑,那速度一步快过一步想不到如此大的体积也能有这般速度。这可是没有真气加持的纯肉身速度,近身之后一掌手刀劈出,正是司马辉的头颅,如此一来果然没有沈君傲的君子作风。 而司马辉只是稍稍偏头躲过了这一击,随后后撤一步,顺势转身已经到达了崇阳的耳侧,他的声音传入其耳中,令之毛骨悚然“哥哥教教我呗!”有些恳求的意味,他却不是这般认为。 耳后也有几处穴道可谓是命门,以他的实力虽也有顾及专门修炼过,可不惧怕一般得攻击,可司马辉的速度让他有些担心,难道先前展示的还不是他的极限?不可能!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强势,我可是经历了七重淬炼之人,一时间他有些不愿意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极速的向后肘击而去,这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动作,已经是脱离了比斗的范围,江海右脚已经踏出只等司马辉的动作,若是他反应不过来就出手。这可谓是关心则乱,身为主监考是不能干扰比试的,而且就目前来看他的行为还未达到犯规的地步。 司马辉见他并未回答自己的话以为他没听见,伸出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无比巧合的是竟然刚刚好拍到他上扬的手肘。崇阳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手上竟有些麻木了,耳畔又一次传来司马辉的声音“哥哥,我给你糖吃,要不你教教我?” “滚……”崇阳再也忍受不了,主要还是内心中不认可司马辉的速度能超越他,一时间血气外泄那滚滚的杀意包裹着他,顷刻间就红了双眼,司马辉这次没躲开,被一巴掌扇退了十步。 这是自我放开压制,借助那煞气的力量?江海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出手,却听到司马辉的声音传来“不教就不教嘛,你干嘛骂人还动手?姐姐说过坏人才骂人打人,原来你是坏人。”“坏人!” 江海双眼看去,司马辉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被扇到的脸有些疼痛,而后气鼓鼓地看着崇阳,退了几步从地上捡起那因为君子比斗而放下的铜锤,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空中的风可糟了殃被舞得乱窜呼呼作响,“看我不打你,坏人!”而后一步踏出,地面好似鼓面的振动。 声响之后崇阳只看到两道黄se的光影,没想到他的速度真的这么快,只得弯腰闪躲。先是右手侧一锤不中,落在地面,“咚……”,还没来的急回味,另一锤自上而下砸开,这次又该如何躲避? 已是弯腰再难有其它动作,只得双手交叉在胸前护住五脏六腑先,也是对自己金刚不坏的宝体自信。司马辉的孩子脾气起来了,除非特定的人要不极难让他停下,这一锤压下,崇阳直接倒地时声音才传来,不过是两声,一身是地板的悲鸣,一声是金属的撞击。 地板未碎崇阳的双臂也未断裂,真的是钢筋铁骨,一击下竟未听到痛苦的嚎叫。不过他一脚踏地借着那巨大的反震力跃起,而后极速的拉开距离,想来也是极为痛苦。果不其然他面上虽是掩饰的极好,那双手自然下垂而摆动着,痛苦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常人那般明显。 正因疼痛他原本血红的双眼中有了丝丝冰冷,好似要使阴招一般,正要动作之时感受到了一人的眼光这才收住,这眼光正是江海,他是主监考又与司马兰关系不浅,怎能让他受到伤害。 崇阳的名字虽是带有阳字其实一点都不阳光,因为出生低微所受到的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所以才一心想要变强,通往胜利的路上为人所阻挡,他如何不想它法?法,其实是个秘密,他萃体的血液来自一只银鳞龙蛇,乃是一只五阶魔兽,除却给了他非神兵利器不能破的宝体之外,还赋予了一项特殊的神通,‘体表银鳞化’,如同龙蛇一般拥有更强的体质,而且体内流淌的蛇血也附有魔力。 这是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让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这发现可能改变现有修炼的格局,所以使用的冲动在江海的一瞥中化为乌有。 可如今又能如何,仅凭这煞气?他也感觉到了根本无法战胜司马辉,放弃?更不可能,如今的一切算是他自己的摸爬滚打最缺乏的就是武技,而藏书阁最不缺的正是秘籍。 一声大吼之后做出了最后的一博,不想也不敢暴露,匹夫无罪的道理他是知晓的,但也不想放弃,另一边的司马辉也是战意满满,两人交错不停的变幻方位,一击……两击……三击…… 每一次响动都是两人的对轰,拳脚肘膝,指掌头胸……但凡是能动的地方都用以当做武器来战斗。速度从慢到快让人看不清拳路,两人都是极尽升华将战力调整到可用的最佳。 一百招……两百招,速度才慢慢降下来让人看清,两人身上脸上尽是印记各式各样的印记,全是给对方打的,虽不曾流血却也受创,都是弓着身子不停抖动着,筋疲力尽十分不好受。 可即便是这个状态两人依旧是咬牙坚持,都在向着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而努力,短暂的停歇两人又是扭做一团,当真如小孩打架在地上滚。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终是分出了胜负,崇阳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司马辉,然而看到的却是他一只手撑地,极其缓慢的弓起身子,然后是伸腿蹬地最后是彻底站起,虽是摇摇欲坠却还是稳住了。走到崇阳面前手高举着有气无力地说到“打……打你……这个坏人!” “够了。”江海极速赶来制止了他,并非是因为担心崇阳,而是司马辉也快要倒下了。钳着不让他倒而后宣布“此次司马辉获胜,进去下一轮”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刀剑之序 司马辉虽是胜利了,可看的出来胜的十分艰难,而后一个蓝衣导师上台接住了他正是其导师。两人走后江海便开始观看第二场比试。 冷锋登场依旧是那副平凡样,属于上一眼看见下一眼忘记的人,若非是见到了他先前恐怖的爆发,江海还真以为‘莫不是走错了地方的路痴。’钱仲随后,相比之下则华丽的多,自身高贵的气质,特殊的姓氏,加之本来面目就俊美,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有议论他的先前所展示的强悍实力,也有对他家世的指指点点,其中女性居多。 行礼互报姓名之后便分居了两侧,没有旧日恩仇只是相互之间的打量。到了如今的地步,对方的强弱只需感受他自然散发的气势即可。‘很强,需要全力以赴!’两人同时感受到了对方给的压力。如此一来也是省下了诸多的试探,冷锋自后背出抽出一把弯刀,刀身不到两尺属于短兵器,抽出只是一道极其明亮的光泽划过,形似月初月末天上的矫洁。此兵名为残月斩也唤作月歌刃,是把极为讲究的短刀,传言有着非凡的来历。 冷锋如此,钱仲亦是从腰间拔出兵器,初一见是一条银蛇竟是藏在其腰间,“唰唰”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几经折叠再舒展,为人看见时方知这是一把银丝无骨剑。身极薄极窄看似无骨一般,轻轻甩动时能划出一个极大的弧度,随后恢复原样,如此柔性难怪能贴身与腰带扣在一处。 东大陆一直就是刀与剑的世界,占有绝对优势的武者数量外,刀剑目前还是主流,一柄好的刀剑除了能增强自身战力之外,也能成为一个人的带号,极速雪羽剑剑主,修罗刀刀王……,而两人的兵器都不是凡品自然能引来他人的注意,有人在评论那把残月斩的来历,说是月光下铸造形态天成,且有不明神力。也有人认出了银丝无骨剑,道它是一方势力的震门之宝,只是抵不住世道的变幻历经辗转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被钱氏一族所获得。 两人都是极其缓慢的走向对方,已自身之势探对方的气息,从中寻出规律加以击破,只是两人都深知彼此用意自然是百般隐藏,最后临近之时只得出手,“叮铃”一声,无比清脆,都是上等钢材质地非凡,无骨剑左右摆动以后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竟再次再次刺向冷锋。后者立马跳开,这便是无骨剑的厉害之处,远比一般的软剑还要柔软,就先前那一刺几乎折叠,若是一般软剑早已断裂,而银丝无骨剑几个摇摆便恢复了原样。 真如一条银色小蛇一般,在场之人也有使软剑者,此刻皆是瞪大了双眼喉间直咽口水,这可比绝世美人更让他们兴奋。两把神兵,银丝无骨剑已是显现非凡之处,而那残月斩似乎还没,除了异常锋利的寒光外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不过冷锋的表情并不吃惊看来也是胸有成竹。 钱仲见占据了小小的优势,于是乎又一次直刺手中之剑,虽是直刺剑却是不停抖动,难以看出真实轨迹,好似迷惑敌手一般,但观看之人都知道,此剑虽柔却是异常锋利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挡住,还是避让为妙免得被剑刃所伤。 冷锋双眼凝聚观看了许久,无法捕捉到剑的轨迹也不敢硬接,左脚蹬地向后跳去,身做大鹏展翅状,钱仲以为他是惧怕,极速跟进的同时,手中无骨剑亦是追赶而至,又是一道道难以捕捉的银影。 被逼无奈冷锋只得尝试性的出刀,是力劈而下,打算从劈开无骨剑,刀锋与剑尖想触,原以为会是力量真气的比拼,没想到那银蛇小蛇,蛇头突然之间偏向一旁,蛇身更是扭转躲开了这猛烈得一击,失去目标物,冷锋的身体受不住,径直而下,二无骨剑却是迎头直上,这是要刺中头颅的节奏,只得动用腹部力量,稍稍偏转就些许腰身,那银蛇贴着头皮而过,带走了几缕青丝。寒意被头皮所感受到,好生危险,幸是躲过了。 冷锋暗松了一口气,后背却是感受了威力,对了它还能折叠返回的!这才想起来。 眼角余光刚刚好看到一道寒光而来,身体还在下坠这可如何是好。 台下众多学员对于这电光火石之间的战斗也并不是看的十分清楚,只等两人落地之后看看胜负。 冷锋先行落地,身体呈现蹲下的姿态,那钱仲随后,不过是剑尖轻轻点地落的十分平稳,以后舞动无骨剑使它彻底恢复平静状态。 胜负分出了?!众人都是看到了冷锋左脸上有一道极长的血痕,这会儿正在向外渗血,一颗颗很是耀眼,‘看来是钱仲更甚一筹。’同一时间同一想法,连同钱仲也是这么认为,无骨剑招可是自得剑之日起经过几辈人钻研而成的一套剑法,那一瞬间也是感觉刺中了他,想来是受伤了,于是收剑而立颇有风度。 然而事实是不是如此?并非!众多执法者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关键时刻冷锋猛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喷出,正是这微弱的改变使他躲避这致命一击,只是脸颊伤了,而且极深,此刻一股股的流出瞬间就红了半边。 冷锋眼神依旧只是默默点了自身几处血道,稍稍止了血也未曾擦拭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钱仲。 钱仲皱眉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攻击未达到预想的效果,还是冷锋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于是乎甩手便是一剑,一阵银铃一般声音响起,那银蛇再一次的舞动,依旧是是没有规则可言,冷锋手中的残月亦是挥出,依旧是割了个空,反但是自己的衣袖被割开,关键时刻他还是躲避了半寸,只是给割了一道口子,血液滴落。 不过他并没去管而是接连挥刀,这是要以攻止攻?半月划出的轨迹则明朗的多,或是直线或是半月,几招下来都不曾沾到无骨剑,那出剑的轨迹实在难以捕捉,一次次的落空,只换来一处处的伤口。衣服已不成人样,细一看身上或大或小十几道伤口都在流血。 即便是成了一尊雪人他也未曾放弃前进与进攻,在众人眼里这行径无疑是找死,心善者皆是看向江海以及场上的三名执法者,好似在询问为何不制止。四人都是明白冷锋并没生命危险,不过是皮外伤,真正的杀招已经被他躲过。 最主要的还是看透了他真实的用意,在以身试探钱仲的规律,看似无规则的剑法,实则是有规律可寻的,只是暂时还未被掌握罢了。原因极其简单无骨剑锋利的异常,摆动幅度极大若是没有规律岂不是很容易就会伤到自己? 四名执法者都没有动作比试继续进行着,看着眼前的血人,钱仲也有些不忍心了,开口道“冷兄打算我也明白,说句实话这柄银丝我到手五年才算是勉强上手,你还是放弃吧。” 钱仲的好意得到了众人的赞赏却没得到冷锋的回答,眼神异常坚定一步步逼近好似超脱了生死。 “唉!”钱仲一身叹气也是被他的执着所感动,“冷兄你也别白费心机了,我使出最强一式你接下了,算我输,若是接不下你变离开。” 又一个耍心机的人,说话极好听,真像是不忍伤害冷锋一般,所以才使用最强一式。实际是如何呢?一个连普通招式都难接的人,又怎么接你最强一击?再者他先前又说过,五年才算勉强上手,如此说明他也极怕真被钱仲寻出了破绽,才如此决定。 ‘不愧是官家之人,内心及嘴巴都是厉害。’ 然而一番的表现冷锋没有半点表示,甚至眼神中有一丝轻蔑鄙夷。钱仲全当没见,大喝道“吃我[银蛇漫舞]”,手中无骨剑飞速舞动,身形越发迷离,直到让人看不见踪影,只能看到剑反射阳光,自己每一次舞动的银光。 之后银无骨脱手在四周旋转,所到之处皆有一弯弯银光闪耀,好似一条条银蛇,最为奇特的是那银蛇都在舞动,却都是无规律的,一眼望去约有几百条,密密麻麻一片看的人心生惧意,‘如此真实,莫不是入了蛇窟?’ 眨眼一看,原来是其身法极快忽左忽右,加之无骨剑舞动的也是极速,不仔细看去真像是几百条银蛇,不过这扑朔迷离的剑芒也是让人担心,真假谁人知,他真身又是何时攻来? 不禁都为冷锋捏了一把汗,‘你的对手可不简单啊,远不是那些个花瓶般的公子哥可比拟的。’ 对手如此已是抢了先手,因为还不曾彻底抓住那无骨之剑的规律,如今这般更是难以捕捉,看来只能拼一次了,也是丹田大开,真气一瞬间涌向手掌,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咒语一般,手掌也在刀身上轻抹,好似情人之间温柔的抚摸。 来回七八次之后,嘴也是停止了念词微微上扬,难得的起了微笑,只因残月发光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之殇歌 冷锋脸上竟然有了微笑,如今这等时刻他还能笑的出来,配合这一脸的血迹看上去就是浴血而生的修罗,随后嘴越张来越大,微笑也变了已是笑出声来“呃哈哈……”此情此景让人不寒而栗。 在众人的惊愕中,手中的残月慢慢升空,撑开了钱仲的银蛇漫舞,一条条银蛇咬去也是无济于事阻止不了它的动作。半月的光从零星半点扩散,已是遍布了刀身,到达一定的高度之后便不再上升,抬头粗略估计已是三丈之高,真如一轮皎月挂在高空。 残月摆动冷锋的笑声停止,四周陷入了漆黑,除了那银蛇吐信之声外安静至极。这是异象,还是意境?能影响人的视觉,不过看上去很美,也就不愿意摆脱。一抹抹银辉散落,所到之处一片光亮,黑暗的大地有了曙光。 一处一处,让人所看到得是银光中的土壤,草株,大树,裸石……朦胧却又真实的视觉感受,风吹来轻柔之极似不忍心破坏这一份安静的美丽。草株摇曳,大树无动于衷,偶有片片调皮的叶儿脱离母亲的怀抱想要拥抱大地,飘落之间也是无声无息,落地之后那一抹抹银辉也是消失,此地又陷入了黑暗。 左边,右边,前方,后侧那些被照亮的地方逐渐暗下去,直到没有了一丝色彩。 抬头看着那轮残月问它怎么失去了光彩,原来只是为了下一次的辉煌,抖动之间光芒万丈,这是彻底的爆发却并不刺伤人眼,它只是皎月并非金乌耀阳。这一次所点亮的并非只是方寸之间,而是下方这苍茫大地。 “嘀嗒……嘀嗒……”安静中有了声响,很慢却很有规律是水滴的声音,那般悦耳又清脆一点也不显得违和,却是更加点缀了夜的祥和,让人忍不住放松去聆听大自然的吟唱。 “咕咕……”这一放松便听出了第二种音律,相比前者显得要厚重的多如同一个睿智的老者,却也有必然的联系。结合脑中幼时的记忆就能发现,这是河流的生生不息,是大地母亲的运作。 再要听去却已经没了第三音,一种神音已是万分难求,何况展示了两种。睁开眼看去终是发现了美丽的源头,残月之下是一方白银,粼粼的波光中映照着天上那轮半月,缓慢而安静不算宽也不算长,只能算是一股清泉,却是那般神性。 清泉的四周是一颗颗大树,没有茂密的叶只有碧针根根,尖端白芒显示它的锋利原来是一颗颗老松树,松树挺拔而正直,算是守护着这一方水流。细看那一弯清泉,有些许氤氲不知是寒是暑,亦或者是仙灵神气,底部或大或小的石块铺满了一层,也正是他们使的泉水更加透彻,冲洗之下不见一丝泥土,异常的洁净。 可谓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此情此景是美丽十分并无一丝危机,同样擅长意境感染的江海却是皱眉了,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是这等生死之时。 也是奇怪这钱仲自施展了‘银蛇漫舞’之后也就在一开始阻挡过那残月斩,往后就没有了动作,难不成看不出冷锋也是使了‘杀招’?鉴于被感染了视觉,江海只得开启神识查看,这一看才知道了原因。 钱仲身形不断闪烁着,手中银丝无骨剑也在不停挥舞,只是每次冲击之后又回到了场中,接连三次冲击全部如此,好似场中成了封印地,有一处牢笼在囚禁他。是何时办到的?回想先前的一切他得出结论,是在残月第二次放光之间,其中有一段极短的空闲,就是那时这‘封印囚笼’形成的。‘看来胜负已定!’ 台下众多观看之人皆是陷入了那美轮美奂的夜景中,除却四人,正是夜幽澜,天兵,义龙,葬花。四人自一开始就全神贯注虽是看着场中却是时刻戒备着,当看到残月放光而冷锋大笑时,就屏蔽了视听,这才避免陷入其中。如今同江海一样看着被束缚的钱仲,皱眉思索破局之法的同时,也在模拟自己对上他时会不会中此招,中了此招又该如何破解。以力破解,需要绝强的力量,以法破解,如今钱仲不就是正在尝试么,效果极差。 …… 残月清泉的美景持续了一会儿,身处其中的人却是感觉过了很久,这是视听的享受,身体也是放松,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月之殇歌” 众人都是恼怒如此享受之时却是给人打破,这是何人不解风情坏了他人的雅兴,皆是瞬间朝着声音望去,没有见到一人也感受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 而随着那声音的出现,天上的残月也是发生了变化,急剧膨胀着一瞬间仿佛扩大了十倍,使得观看之人皆是震惊,何时皎月离人如此之近就在咫尺,伸出去摸却是够不到它依旧挂在天际。 随后月光更甚比先前也是亮了数倍,一缕缕实体化自月体上渗透而出,而后一时间全部落下,约有百缕铺天盖地而来,形同暴雨突至。“唰唰……”那别样的声响彻底打破了平静,落在树上,石上,草株上顷刻便将之包裹,没了实体只剩一团团的白光,十余颗古松也不能幸免,那清泉也是,一切都成了光。 哪还有先前的美景眼到之处一片白芒,没有生机尽是死寂。唯有洒落的月光携带的声音阵阵,众人这才想起先前那声音‘月之殇歌?这是歌么?没有旋律只有直白的一音。’ 一时间众人都是摇头睁眼从那意境中脱离看着台上,钱仲以极快的速度躲闪着,手中无骨剑不停挥动,像是在攻击某物,又像是在防守。看了片刻众人也是看出就异样来,他虽四处闪现却总是在那一个区域,而且身形越来越慢已经没了初见时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他累了!这般速度消耗极大,然而却在时刻保持了高速运转,手中也没停止,只能说明他是真的被限制在那区域了,正是冷锋所为。 然而冷锋人呢?四处寻找这才在三丈高的位置见到,身体朝下腿朝上,手中残月舞动的也是迅速,一道道剑气飞下,原来钱仲是真的在逃,好似关门打狗一样。 看到这里众人心中又有了疑问,其一这冷锋是如何达到如此高度的,此地并无任何凭借,他又不是超越神之境的存在,如何上去的。其二,为何他的身体迟迟不坠地,难道摆脱了地面的束缚可翱翔蓝天,不受影响?其三是如何束缚钱仲,让其不能脱离,四周并无阵法,他也不是魔法师。 只是这疑惑除非他亲自解释要不然不得而知,而且他又不是多话之人。事到如今众人也是看到了结果,种种迹象都表明冷锋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钱仲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钱仲也是知道,可不想认输,他是钱家人身份尊贵自身实力也不俗,要不会苦苦支撑到现在,一道道半月刀锋劈开,只能以银丝相挡,无骨剑在一次次撞击中摆动,再难恢复原状,虽不会断裂或者变形,但每一次受击后的清吟让钱仲揪心,终究要败了么?我不甘心! 走神之时手臂上受了一道半月,瞬间就是一道半月形的伤口,鲜血瞬间流出,痛楚片刻才传来,受伤极重啊,收起心思又是以身法躲开。抬头看向天上的冷锋也是不解,为何自己这么费力,他却是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体力真气这般雄厚? 一柱香之后,钱仲的速度已经彻底慢了下来,即便是场在实力最低的剑师初阶也能完全捕捉到他的身影,体力到达了极限,一头长发全被打湿,身上也有五六道伤口,完全没有了登台时的风采,一次躲闪后,直接半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混合这血水滴落,他以剑驻地不让自己躺下,这是剑客的尊严,也是钱家的颜面。 虽是不甘心却也只能对着天上还在挥舞残月的冷锋开口“冷兄可下来了,钱某技不如人输了!” 听到这话冷锋停止了动作,就在收手的瞬间那消失的束缚力突然出现,他的身体迅速下坠,要不是手握着残月指不定就掉落了。随后连人带刀缓缓下落,从众人的视野中回到了场中,落地时一阵摇动险些摔倒,最后学着钱仲以刀驻地才彻底稳住了身形。 看到这一幕钱仲有些后悔了,若是在苦苦支撑一下,输的岂不是他?也许是感受了钱仲的想法,冷锋突然看向钱仲,眼中战意不减仿佛再说“不服?再来!” 这一眼钱仲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也不管后面如何,从地上站起极其缓慢地一步步走向场边,而此时热烈的掌声响起,是众人对两人的精彩对决的肯定。听到了掌声钱仲微微一笑像是感悟到了什么。 他离开之后冷锋突然松开了残月倒在了地上,江海瞬间赶往一番查看才发现这人是精疲力尽了。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除去刀身的诸多秘密他自身的坚持也是胜利的根本,喂他服下一颗玉露丸后宣布“此次比试冷锋胜利,进入下一轮”。 恢复些许体力的冷锋坐在了场边,对着江海报以感激的眼神,‘看来这孩子也不差!’江海心想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现神女 八强之战已经过了一半,第一场是纯肉体的比拼,司马辉胜利;第二场是刀剑之争,华丽的打斗中,冷锋更胜一筹。两场比试所展现的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却都是异常激烈好看,也让众人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两场比斗。 天兵双手环抱着那把锻铁上场,除了对战时他一直是这般模样,可见他对手中兵器的重视度。随后夜幽澜也是款款而来,一步一步脚生金莲走的极其优雅,完全不像是前几日见到的那战斗狂人的模样。而是清秀灵动,风姿迷人,倾城的容颜配以浅笑,既是自身的羞涩又是对对手的尊重,白嫩的肌肤胜雪映着阳光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一时间现场的温度提了几度,因为时间的缘故,也是众人狼性的蠢蠢欲动,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会忍不住嚎叫几声,不过眼中的光芒却不掩饰,皆是直勾勾的看着她,这让她更为羞涩。 “行了,比试开始啦!”江海忍不住吼了一声。‘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们这群人不知道收敛一番?万一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受不了不比了,可如何是好?’ 然而江海是真心不了解眼前之人。平日里倒是个知书达礼文静可爱的小姑娘,可一旦动起手来那可是另一个人,而且骨子里是极其好战的,夜未央的枯木逢春之所以超越家族同代,也是离不开夜幽澜的‘陪练’。每一次都是夜幽澜以‘小小’的优势获胜,而哥哥夜未央次次是鼻青脸肿,更有吐血的经历。 天兵将手中无锋之刃祭出,烈日下一团黑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此番预示将是兵器之间的较量,众人看向夜幽澜想看看她以何种兵器御敌,然而她一阵扭捏除了头埋的更低外再与其它动作。是不好意思拿出,还是就没带兵器,如几年前江海一样。 迟迟不能开始,江海只得询问。 “夜姑娘为何不展示兵器?” 回答他的是一阵好似蚊鸣的轻语“我……我……没有兵器!”以江海的视角能看到她白皙胜雪的肌肤在这一刹那变得绯红,果真是害羞了。 江海直摇头他认定这丫头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这等时刻竟然没带兵器,只得看向四周之人,开口道“不知哪位愿意将手中兵器借与夜姑娘?”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时间门庭若市,众人争相出言。 “夜姑娘,我手中金戈愿入你手。” “夜姑娘,女子当使剑,我手中君子愿意奉上。” “夜姑娘,夏菊更适合你。” 不全是好意之人,更有不协调的调戏之音。 “夜神女,我这宝器器大活好……你值得拥有,哈哈。” “剑乃吾之性命,若是与姑娘一此,要这性命何用?只管拿去,我人都是你的” …… 场外有一人看着周围众人的表现直摇头,这帮人真是年轻不懂事,眼前之人可是你们能调戏的?随后也是看戏一般的等待事情的发展。 江海正在筛选夜幽澜合适的兵器,突然见到一人摇头纳闷地望去,这不是夜未央么?原以为三年时间已经被淘汰出局了,没想到还在学院中,而且已是内院弟子,只是如此时间不在内院争第一,跑来外院是为何?被淘汰了,亦或者是就没参加? 最让他意外的还是,此人是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摇头的,好似极不满意她的表现。 ‘这都是个什么哥哥!’转头继续挑选那一柄柄被高举的兵器,耳后传来不一样的声响,是夜幽澜发出的,江海望去。 只见她两根葱葱玉指在胸前对点着,头斜低小嘴张合着,一个个比先前还要小声的字吐出“我……不用……兵器” 嗯?!江海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回想才知道自己没听错。不用兵器?意味着她要赤手空拳的接对方的神兵,见识她的强悍,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强悍,肉体强度能比拟外炼者? 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只得一挥手示意,四周之人你们可以停下啦,比试正式开始。也是重点观看她,看看她究竟如何对敌。 欢呼雀跃的人群算是安定了下来与江海一样皆是好奇地看着夜幽澜。 只见她抬起头来一声轻喝,脸上的绯红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颇有万军丛中的绝代女将军之风,别样的气质突显双拳紧握,白皙的肌肤绷紧上有一层很是细微的光晕。 看到这里夜未央又是一阵摇头,这次不是对自己的妹妹,而是替她的对手天兵感到悲哀,他已经能看到结局,天兵会给揍的很惨,每一次她这副模样都预示着体内的好战基因已是全部释放,毫不保留。 阵阵变化让天兵也是皱眉,身为对手上一刻还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这一刻竟然感觉不到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见她已是冲向自己,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将神兵至于前方等待她的临近。 夜幽澜仿若看不到那无锋之刃,依旧横冲直撞,一股迎面而来的凌厉气势让天兵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正是这和空荡,夜幽澜那不算壮硕的拳头击出,天兵对了一掌,身形立即退了几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夜幽澜。‘一个女子怎会有如此大的气力?!’一番查看并未见到一丝真气的流动,她浑身都有一种神辉,挡住了他的神识。‘这女子不好对付。’ 想归想随后有了退了几步,不敢近身向博也是看出了厉害。抬手一道剑气挥出,算不上快,也瞧不出特别之处,只是极为如同的剑气。 夜幽澜瞧见之后收起了拳头,五指展开一根根葱郁的玉指煞是好看,待那剑气近身后掐指正是剑气的尖端,轻轻一提,那剑气便失去了威势。无形的剑气被两指捏在手中好似手提小鸡一般,随后另一只手也是出来帮忙,四指用力竟将那道剑气生生撕碎。 这一招生猛至极只看的场边之人目瞪口呆,这还是先前那柔美又羞涩的姑娘么? 身为对手的天兵亦是吃惊不已,虽说这只是普通的剑气,可也是剑师中期所发,若是用兵器切开或者她是一个外炼者,有钢筋铁骨的身躯也就好想,问题他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是徒手相接,剑气什么时候这般无力了? 不信邪,又是挥出三道剑气,不论是威力还是大小都超越了前者,随后双眼看着夜幽澜,看看她究竟用了什么神法。 三道剑气呈三角之势一齐进发,夜幽澜全程没有任何表情,似不放在眼里,待临近之时才动,不过是三个极其简单的动作,撤步,抬手,一挥,好似赶走碍事的苍蝇一般简单。那三道足有她人高的剑气,直接撞到了无形的墙壁上,而后撞向,向着两侧散去。 最后撞在江海四人合力制造防护罩中,一阵晃动之后化作了无形。 不止是天兵许多认真观看之人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处,太过简单的动作连招式都算不上。一时间无力感在心中蔓延。 江海也是全程观看,和其他人一样神识查看被阻碍在其体外,只有一片异彩,这究竟是什么功法?先前感觉她不过是剑师境界为何还能阻挡我这宗者之境的查探,看来这丫头不简单啊,指不定也是机缘之人。同时又有些感叹,都说机缘难寻,为何他接连遇到了这么多,好似不值钱的烂大街货,难不成天地有大变数,所以才群星璀璨? 看不透便只能继续看她行动,总会有顾及不到而遗漏的地方。 攻防易主,夜幽澜款款而来,一步步看似平淡,实则有不明神韵在其中,没一次落地先前那异彩便是在脚尖或者脚跟散开,纵使江海废了不少真气也难铭记,在脑中分解不了,浑然天成自成一体,应该不是当世之法!甚至可能连她这个‘人’都不是当世之物。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在江海脑中诞生‘他可能与自己一样拥有着前世后世。而如今主导的不是前世就是后世。’ 天兵见她一步步而来,一阵恍惚仿佛隔世只看到了一个绝代神女飘飘而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无比的神性。‘此女只应天上有!’一时间天兵有了这样的想法。 最主要的还是自身有些不受控制,想要顶礼膜拜,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是身体本能的畏惧,感受到了她身体外散发的不明气息。他有了前面崇阳,钱仲的憋屈感,十道如今谁会没有绝强杀手?两人的失败并非是自身实力不济,而是有顾虑,这顾虑无非就是底牌的暴露,也许是牵扯太大也许是本就见不得人,属于生死对敌是才能使用的。‘难道我也要和他们一样?’‘不!如今这道坎都过不去,又有什么未来?’ 如此一想,他心中的顾虑也是少了许多,决定改变结局使用底牌。而后也是气定神闲,努力平静心中的波澜。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战难观 天兵手中神兵并非是表面那般平凡,它有着特殊来历只是被尘封在了某地某时间中,现如今不过是残躯,剑柄处有一行小子乃是铭文。天兵自获得之日起便开始研究,后经过名师前贤指点方知其意其音。 这是一段口诀可激发剑的状态,又是经过几年他才彻底掌握了口诀的窍门。 气定神闲之后嘴唇张合在极为小声的念动口诀,而后那锻铁一般的天兵剧烈抖动,有不明的神辉浮现一瞬间便包裹住了剑身,成了极为特别的形状,像剑又非剑形,是当世乃是历史中所没有的模样。神辉包裹着剑尖,有刃口各九处,两侧合起来对应是十八,这是何意?或许这才是神兵原本模样亦或者是它即将成为的形状,只是未知的原因成了现在这废铁之姿。 剑在变化人也变的有神,特别是双眼中有无比犀利的光芒,亦不属于当代。冷眼看着夜幽澜,好似替代手中之剑在省视她。 原本夜幽闲庭漫步一般的逼近,见到天兵变成如此模样,她也是停下了脚步眼神有了变化,是不解与疑惑。‘这人这兵器好生熟悉,好似在何处见过!’随后便是在记忆中搜寻相关的信息,只是记忆皆是碎片难有完整,稍稍回忆只使的她痛苦不已,只得自行封印不去多想。 这人,这兵器确实见过,所以也就认真打量这一人一剑,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夜幽澜如此天兵亦是如此,念咒之后他是一阵恍惚感觉有不明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在主导他的意识,眼中看到的脑中所想的皆不是自己,而且有一种极为陌生的熟悉感。他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感受,是那入侵他身体之物的感受,然而只能被动地跟随,直到阵阵痛苦袭来,那入侵之物才停止思想他也得以解脱。 战,战,战!一切恢复之后他心中的战意复苏,要对夜幽澜出手,那炙热的眼光被她所感受,身体外的神辉在这一刻全部复苏,形同一根根尖针保护她的躯体,完全出自本能而非她本人的意愿。 异世之兵散发着不属于此世的锋芒,被天兵高举向着夜幽澜劈去。晴天突然响起了霹雳声,“轰隆隆”滚滚而来异常的突然让人来不及反应,随后一朵朵黑云在上空汇集,虽未彻底遮挡太阳也暗了一片,如此时刻天色突变是否预示着什么?众人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天上的乌云,而正下方光芒璀璨正是那怪异的兵器所散发,是它引起的?! ‘果然是一把神兵!’众人同时生出想法,同时又开始为夜幽澜担心起来,她再如何凶悍也只是个女子,女子就应该是疼爱。 江海并未阻止,他看到了夜幽澜眼中的坚定,也想看看她真实的实力。 那神兵劈下携摧枯拉朽之势,天空是滚滚雷鸣,若是生有妖风,再多些枯黄,万物萧条凋零真就像灭世一般。如此威势让四周之人皆是生出了惧意,种种异象太过真实,让人怀疑随时会发生。 夜幽澜口念咒语,虽是小声却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极其繁奥又无比空灵让人无比舒坦,可要铭记或者跟随吟唱,发现根本记不住自行从脑海中抹去。 而后她周身的神辉大盛凝聚成一个一丈高的巨人,头上是极其复杂的盘饰,背后一个圆环极为耀眼好似一个光环,体态丰盈亭亭玉立,这应该是个女子!只见她伸出双手不停舞动,这是在捏印聚法。神兵即将劈下之时,恰好她的手印成型如同佛陀拈花一般,不过是两手共同完成,拈住那不可阻挡的剑芒,两种同样不属于此世的神辉交织一处。 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头晕不已,只得闭上双眼躲避锋芒,待痛苦退去又是睁开双眼,想看看这惊天动地的一战。天空之上朵朵黑云汇聚不时有雷鸣响起,好似呐喊助威一般,每一声雷鸣过后都会使那神兵之光璀璨几分,果真是超越时间的力量竟能吸收四周的灵力,而且还是天地至纯至刚雷元素。 另一边的神女婀娜多姿,身形随着手指印记的变幻而改变,一个个极其怪异又浑然天成的姿势摆出,那也是一道道强大的印记,与神兵之光分庭抗礼不相上下。一时间两人僵持在一处,不能分出胜负。 许久没见到这般大战了,江海也是叹为观止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上一次所见到的神女,还是孟秦所施展‘玄女剑法’之时产生的异象,两者之间有很多不一样。一者男,一者女,一者实力自始至终都是无法看清,一者是施展了功法之后才不能探查……不过共同点都是化作了神女(玄女),都不是当世之人都异常强大,最主要还是他感受到了两者之间似乎有一丝联系,只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 似在验证江海的想法,背后的赤血虽在层层包裹中还是稍稍震动了几下,好在动作不是很大不至于被人所发觉。他却是疑惑了,‘这时候你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们相识?’ 是不是相识暂且不知,不过虚空之地的红发老者并未睁开眼,盘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唯有身体外侧有阵阵红光,是本能的防卫,也是无意识的查探,若是有生命危机则会显化,只是目前尚不为惧。 这细微的变化让场上的两人也是有所感应到,也是一阵的迟疑同时看向江海,随后两道异常强大的念力作用在他身上,在盘查他身上的所有秘密。 ‘嗯?这两人敢如此对我?’若是平日自然不敢,现在都不是本人了又谈何敢与不敢。江海身上有诸多秘密,更有数道封印,而此时最外层的封印竟然失效了,被两道神念如若无人之境的越过,而且自身还不能动弹。 一切江海都能感受到却是无能为力,超越了以往所受到的攻击,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又叹这两人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正在他苦恼被入侵脑海之时,自丹田位置,脑海之中同时涌处两道血光,阻绝了一切。 两道念力无功而返,特别是血光之中有着令他们恐惧的力量,知道这是一个狠茬也就不再招惹,随着两道念力的退去,江海身上不为人所见的血光也是隐去。种种迹象表明他(它)不愿出手只是自保,夜幽澜天兵同时转过头,眼前之人才是对手。 夜幽澜先行双手舞动不停变幻,一个个无比强大且古老的印记飞出,众人只能看到阵阵炫光看不到其中法则神韵,即便是如此那华丽程度也比魔法师对轰来地耀眼。另一边的天兵也是不停挥动手中兵器,皆是平白无奇的招式,或砍,或劈,或刺,或削……但其中蕴含的剑意是前所未见,剑随心动,心随意动,剑即是人,人即使剑。 两者之间有一段距离不知在何时拉开的,也许是自身强大的气场阻止万物近身,这可比‘域’不知强大多少倍,域有特定的方向,而两‘人’身外何方这神力便在何处。 两人各自施展神通中间是一处空白地,在外人看来这好似两个隔老远比划招式的初学者,完全是自己玩自己的,打的也是空气,不过稍有眼力之人都能感觉到,两人境界太高已不是肉眼凡胎所能看到的。其中更为深层的东西为这天地所束缚遮眼,即便是同样怀有绝世秘密的江海亦是看不清,只看见两人跳大神一般在那抽筋。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这两人之间的战斗已经超越了前面所有的比试,结果是什么无人能猜测也不敢猜测,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 无声无息的神战连热闹都算不上,各自为战持续了半个时辰,也是佩服两人的体力这般战斗都能坚持这么久,随着天兵突然跪下神兵恢复漆黑的模样,战斗结束了,无人知道过程是如何,但目前的状况是夜幽澜胜利了。 天兵跪在地上眼神中是极度的不甘心,随后那神辉从眼中褪去,直接扑倒在地没有动静。江海立即赶往一番查探,他的体内干枯的厉害,好似大旱三月的土地,其它倒是正常,不过是体力真气都耗得干净。只得将怀中的雨露丹,琼花液,依次喂他服下,前者能恢复真气,后者恢复体力,都是执法者的资源之一,只不过这个月的份量全给他挥霍了。 直到天兵体内有了丝丝真气这才转过头看着夜幽澜,是看看她的状态,也是深度打量这个让他看不透的小姑娘。后者身体一阵抖动,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纯洁,见江海赤果果地看着自己,本能的躲避眼光白皙的脸颊又变的绯红。 江海只得转过头不去看她,这姑娘是真的羞涩。感受不到那目光之后夜幽澜会抬起头来,眨巴眨巴大眼看着天兵有些疑惑,好似在问‘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模样不假是真实的情感,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海自然感受到了,大声宣布“夜幽澜进入下一轮,谁是天兵的师兄弟让他带下去休息,几日就能恢复正常。” 几名新生上台将天兵抬走,他也是第一个被抬下去的八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霜之剑 这一场比试前半段也是华丽看的人心血沸腾,只是后半段就有些不明所以了根本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了,甚至都谈不上是在过招,各自为战都不曾有过身体或者‘真气’间的接触。即便是有导师,执法者监察者在场也是看不出一点头绪,至于最后天兵是如何落败的,用众人心里话来说‘天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神仙打架也没这般玄乎。’ 众人皆是摇摇头,等待着最后一场的比试,也想让义龙葬花两人间精彩的打斗抚平这一刻的郁闷。 义龙葬花同时登场,两种不同的风格展现在众人眼前。 艺龙手持梨木棍矗立如柱,浑身都散发着阳刚之气,不知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其它,原本的衣物半开斜挂在腰间,左半边胸裸露在外,虽不及外炼者崇阳那爆炸性的肌体却也结实的异常,单手至于右胸,乍一看就是佛门武僧的模样。 葬花相比之下要柔的多,衣着打扮得体大方举止也是无比优雅,左手拿这一把无比秀丽的剑,剑鞘之上有一朵繁花,只是不知是何品种,立在一旁也是审视着义龙,眼神平静如不起涟漪的水面。 两人都在等待江海的命令,乘着这个时间感受对方的气息,在场边观看了三场比试,熊熊战意已经燃烧,只待将对手击败挤进四强。场下的观众除了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外,还感受到了两人的气场十足,一时间所有人被感染,皆是屏住呼吸等待开场。 江海一声令下,四周之人只差欢呼表达心中的喜悦。葬花,义龙慢步走向彼此,因为学院的规矩,握手以示友好。两人皆是目无其它眼中只有对方,自上而下的打量。 临近之时伸出手来,‘轻轻一握’,若是平日这都只是象征性的动作,两人却是久久不撒手,这是彼此的试探,是力与气的初次交锋。江海也未阻止毕竟还未出格。从目前形式来看无疑是义龙占优,无论是身形还是感觉都是如此,然而葬花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表情,表现的极为平淡证明他一点都不吃力,江海知晓第一次交锋属于平手。 义龙率先撒手,这一次并没讨到便宜也是初步认可了葬花八强的实力,分居两侧之后,原以为两人会大打出手,然而让所有人失望了。两人都是围绕着正中心慢步而行,属于战前热身?并不是。 这是在试探对方的耐心,若是他受不了冲上前来便是他毅力不够,也就落了下乘。 看热闹的人当然不买账,心里都在嘀咕,‘搞什么?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磨蹭啥,撸起衣袖直接干他呀。’ 最后还是义龙自己忍不住了,提棍而起,那梨木棍磨的光滑无比,其中定是他一次次挥舞时留下的汗水,棍尾在阳光下无比耀眼,一棍而下也没施展真气,只是纯粹的力量打击。 葬花也是感受到了这一击看似力大无比,又是自空中劈下应当是有极大的破坏力,只是没感觉到一丝真气流动,便也知晓了他心中所打的算盘。左手瞬间将那把剑高举于右肩处,他长棍的落点就是自己右肩,算是一定程度的阻止自己出手,然而这般直接就失去了原本的威势。 一棍子砸下撞击在葬花的长剑上,除了哐当的声响外没有其它动静,而且这声响还是因为剑鞘的原因。看似瘦弱的葬花只是抬手动作就挡住了这一棍?再看他脸不红气不喘,连手臂都不曾抖动,看来是极为轻松的破解了这一击。 ‘此人好大的气力!只怕比魔兽也是不差,如此的娇小的身躯所包含的力量是恐怖的!’ 在义龙感叹之时突然感觉到虎口传来阵阵阻力,而且在不断增加着。‘他的力量还不止如此!’这是在迫使自己收手。‘我的气力不如他!’感受到了压力之后,只得转动腰身拉开些许距离。以肘夹住梨木棍的另一端,瞬间完成了对调,也消去了落地的冲击力,更是卸去了葬花施加的力。一举三得之后,更是舞动梨木棍,以他为中心呈现一个巨大的扇形。 这是‘横扫千军,’是以一对多时最常使用的招式,因为实用性极高所以为人广泛使用,枪,棍但凡是长兵器几乎都能施展。 葬花见他依旧没有施展绝对攻势,甚至没感觉到一丝真气,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一步蹬地身形高高跃起躲过了横扫千军,而后右脚轻点左脚好似云中燕一般,已是升到了两丈高的位置。随后冷冷开口‘你不愿意使真本事,我来使!不想再与你耗费时间。’ 话音刚落,一道道剑气落下足足有十余道,随后也是缓缓下坠,他不似冷锋那般摆脱了大地的束缚,十余道剑气已是他在空中的极限。 义龙见他反客为主,只得挥动手中梨木棍,将那一道道剑气击飞,辗转腾挪之间,砸,挑,扫,挥,点……十次动作击溃十道剑气,只剩下最后一道。正要出手之时看到了落地的葬花,心中一个想法突起。 一棍子甩出,这一次不少真气,嘴里更是大叫着“施……葬花兄也来尝尝你这剑气的滋味。”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改了称呼然而还是给江海听到了。‘此人果然是佛门中人,这未曾说完的施主已是证明无疑。’同时又有疑惑,佛门中人来逐鹿又是为了何事?难不成这藏书阁中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说这只是一个探子。江海觉得这事学院应当知道,只等事后去找徐明问问。 那最后一道剑气此刻如同流星飞逝,比先前速度更快更具威势。葬花快速的将剑换至右手不过依旧没有拔出,待那剑气来临,随后以剑鞘之尖轻轻挑起剑气,待方向被破坏后快速转动剑鞘,竟生成了一个漩涡将那剑气困在其中,一阵搅动之后那道剑气彻底化作无形。 然而容不下葬花休息义龙已是欺身而来,手中拿的是梨木棍,使的是佛门降魔法,每一次动作都透露着佛家的纯阳之力,招式也是异常的干脆与直爽,不掺杂任何虚招。 第一棍击出,好似神龙抬头自下而上攻来,伴有阵阵神音无限趋向龙吟,却是字字梵音所组成,是撕咬更像是要捆绑葬花。葬花知道他是动了真格,也知晓佛门水深远非常人所见到的那般,也是不犹豫第一时间拔出手中宝剑。 白光一闪随后是冷意阵阵,这是一把宝剑属性应当是无比阴冷,因为剑上不住冒着白茫,直往下坠这是寒气!先前被束缚在剑鞘中如今脱离才能看到真容,剑身上有宝石三颗,在剑格上三寸的位置一字排开,宝石洁白如冰光滑而剔透完全贯穿剑身,可谓是点睛之笔,主要是世间从未见过如此剔透的宝石,完全看不到切割打磨的痕迹。 ‘这莫非是冰晶?’江海看着剑上的宝石陷入沉思中,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般熟悉的感觉。对了!自己被当鸡煮时,那酒疯道人不是扔了些配料入鼎,其中一颗正巧砸在江海头上,当时他还骂骂咧咧。对,这就是冰晶,他已经十分肯定。 这冰晶的妙用江海也调查过,乃是玄冰的精华可千百年不化,修行之时佩戴在身边即使在熊熊烈火之中也能安然无恙,更有静心宁神的功效,可解火毒可抗真火。若是水系法师所得,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其中蕴含的冰元素转化为水,可无水生池…… 如此珍惜之物,即便是神秘且强大的酒疯道人也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一点,这葬花所使剑上竟有三颗,可见其背后实力的强大之处。因为这冰晶是万金难求通常是有价无市,即便是秦皇宫中也只有一粒,放在避暑山庄之帝皇一脉消暑之用。 结合先前的猜想,此人多半就是墨轩阁的人,武帝国也就这一方势力有此气魄,最主要的还是整个东大陆也只有武帝国有一处冰雪森林,常年飘雪积雪不化,除了传说之外也是一处美轮美奂的风景地。 此剑一处引起了多少剑客直吞口水,回想葬花先前的表情,他所表现的冷静一半出自这把剑,而且身体没有丝毫异样,也间接证明了那柄剑鞘也非凡物。 那金龙抬头一口咬在了宝剑之上,随口便听到了极其响亮的咔擦声,一眼望去不是剑碎,而是金龙的利齿崩碎了,原来是一瞬间龙头便结了冰失去了威势,葬花稍稍转动剑身利齿便化作了片片冰晶。好生厉害的一柄冰霜剑,那金龙虽只是显化可化的也是龙,龙所掌握的不就是风雨雷电,竟在自己精通之下败北,可见冰霜的威势。 一击不成义龙再来第二击,棍身倒转,头作了尾,尾成了头,再一次砸下,这一次显化的是一只白毛老虎,“吼,吼,吼”虎啸连连,这是佛门狮吼功?以棍法所演化的佛门另一门神技?不,狮吼功是丹田发力以气御力产生的恐怖音功,并非是兵器所能演化的,不过也是与之有莫大的关联。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怪异的姿势 义龙的每一次出击都有阵阵梵音,或是狮吼或是虎啸,两者区别很大却都显神圣极具破坏力,与葬花短暂的交手几式只震的后者苦不堪言。 义龙本身气力就不算小,更是使得降魔棍法且有音波相助,与冰霜剑交织时,除了四处那无比清脆的破冰之音,阵阵狮吼虎啸便径直穿入他耳中往深处钻,想要入侵葬花神识。葬花知道厉害,一边躲避一边拉开身位不想与之正面交锋。 敌退我进,义龙知晓他畏惧音波便加快速度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原本第二棍最多能演变四五棍活生生给舞动了两次。 最后还是葬花甩手一剑才彻底拉开身位,那一剑气势如虹,在众人眼中化作一道洁白无瑕的光彩,不时间有晶莹之物闪烁,那是寒气凝聚呈颗粒反射阳光所造成的,一路而去闪瞎人眼,只得闭上双眼等那白光过去再睁开眼。 义龙见到葬花冰霜脱手,没有一点情感变化更谈不上喜悦,他并没有夺人兵器的招式,即便是有也不敢使用。如此时刻当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对手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要再三思索会不会是一处陷进。所以他也是稍稍侧身只怕这是一式杀招,也好选择破解或者躲避。 当众人睁开眼之时,只看到那冰霜剑上的三颗冰晶已是彻底散开,生出了一尺左右的冰凌,尖端是异常的锋利,剑身也四处结了冰,咋一看还以为是根冰柱上生了冰刺。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恍惚间有寒风凛冽呼啸而过,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别的声响,像是禽类的鸣叫只是太过飘渺且不容易捕捉到。 ‘这飞剑并不简单。’ 义龙梨木棍祭出,手掌尾端,以尖端轻轻挑动试着以巧劲破解。这四两拨千斤之技也是棍法常有,轻点之下,只感觉像是在撼动一座山岳,并不止是千斤,只得快速收手恐被伤着。 随后更是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棍打凶虎驱雄狮。”而后棍棍击出,一时间只见到金黄的混影舞动,人型难辨别,顷刻间便是七八棍。佛门一直给人阳刚,慈悲的印象,昔日就有佛陀割肉喂鹰的传说,是豁达也是无畏,没想到佛门还有这般快速的身,而且从未听说过他所谓的棍打凶虎的说法,不是慈悲为怀么,何来杀生之说?难不成是个假和尚,再看他头上三千烦恼丝,众人明白这人的身份只怕不止是佛门弟子这么简单了。 而他的话语中透露的,先前的虎啸狮吼并非是棍本身所发出的,而是被其驱赶的狮虎所发出,应当是创此功法佛门高人的机缘巧合,通过棍法所显现。然而那冰霜剑所化的冰柱冰刺是猛虎战狮么? 而且葬花掷出冰霜之后落了个空,也没想着借此机会进攻,而是伸手在自己耳后摸索了几下,而后立在一旁看戏一般的神情。 这一系列动作被义龙所看在心里,心中是无限的疑惑,他究竟想干什么?只是看这把剑战胜自己? 如此也就多了个心眼就怕陷入他的圈套之中,手中亦是加重了几分力度,十余棍,棍棍打在冰霜之上,响起的尽是破碎之音。冰霜剑身上结的那层层坚冰破裂,随后掉落而下,映射出千条光束异常的刺眼,然而义龙根本不敢眨眼,只能是忍着痛楚盯着眼前。 那落下的片片坚冰如同一颗颗宝石,竟没有坠地而是悬浮在冰霜剑下方,一块块散落有百十片,看似无规律实则是扇形分布且微微翘起,好似某种飞禽翩飞的尾翼。不仅仅如此,冰霜自剑尖到剑尾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柱体变的椭圆而后拉长,尖端更是自中分开,一上一下成为两个倒勾相互对应着,其下慢慢压扁…… 直到它彻底停止不再变化,义龙才看到了它整体的模样,好似一只羽毛靓丽片片舒展的‘鸡’,只看的他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冰霜还有这般变化。 “叽……”一声无比尖锐的鸣叫声响起,这不是鸡叫有些像是鹰和孔雀的鸣叫混合体,却一点不显得违和浑然天成,有一种无比神秘而庄重的感觉,让他心生悸动,这莫非是…… “啊……”还没等他想出那名字来,突然抱头大叫起来,因为那声音入了耳之后,像是活物一般直往脑海中钻,其过程无比痛苦,即便是他每日都是锻炼自己的精神力也是无用,那音实体化化作了千万根针,自耳孔向四面八方刺去,无比的凶狠没有半点怜悯。只是片刻他就倒在在地上不住打滚,想要缓解脑中的痛苦,只是无济于事,越是这般挣扎那痛苦越是加剧,只是一声长鸣而已,此刻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啊……”痛苦持续了一柱香后才渐渐散去,他躺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众人看着场中的一切,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先前还占据上分,表现的异常生猛的义龙怎么会在地上打滚。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模样不似有假叫声也是万分痛苦,可并未见到任何异常,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仅是场边的新生就是台上的四个执法者也是一脸茫然,他们都是看到了葬花的小动作,却也没见到他施展任何功法,声音也不曾听到。对了,是声音!方才义龙倒地时是捂着脑袋,双手紧贴着耳朵的,那就是受到了音波的攻击,以已之法还施彼身?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也不知道是如何施展的,因为四人都不曾听到一丝响动,除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可那会儿义龙并无不妥,如果不是音波攻击,葬花为何又要闭了听觉,四人为何又没事?想不通!只能看着事情进一步发展。 义龙自地上慢慢爬起,已经是不成人样,眼耳口鼻七孔流血不止,身上倒是一点受创的痕迹都不曾有,冷眼看着葬花,正是他使自己这般模样,双手紧握有恨意滋生,这一刻哪还有佛门中人的感觉,随后快速地点了自身几处穴道,防止血液继续流失造成昏厥。 葬花依旧是那副看戏的表情,好似看到了高潮部分嘴角上扬有了诡异的微笑,一切正如他所预想的那般进行着。 两人的表情表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正是使的音波功,只是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施展的。而此时冰霜之剑已经回到了葬花跟前,他伸手接住更是轻抚剑身三处冰晶,冰霜彻底恢复原样,依旧寒光闪闪只不过不是冰的色泽。 如此模样让义龙彻底爆发大声吼道“是你逼我的!” 葬花不以为然冷冷回答到“多说无意,尽管使出你的真本事来本公子侯着,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哪怕是你身后的佛门。”一席话霸道无比落地有声,也间接表达了自己身后也有同样强大无比的势力并不惧怕佛门。 “好,好,好!”义龙道出三个好字便不再多言,双手张开成了爪状而后又是握紧,其丹田处的真气一时间全部涌出金黄无比,剑师后期的实力表现无疑,原本敞开半边的衣物随着真气的流动而翩飞,肉眼可见的速度横肉在肿胀,青筋毕露好生恐怖。随后深蹲,这动作让所有人都是没想到,难道是脚部还有不为人知且不能被发现的改变? 在众人的惊讶中,只见他化作一道金黄,极速冲向了葬花,速度之快令葬花也是有了丝丝吃惊的表情,不过是一闪而逝。瞳孔收缩在努力捕捉义龙的踪迹,手中持剑呈出击状态,要在他到来的第一时间将他击退,因为他所携带的冲击可想而知。 葬花眼力勉强跟上了义龙的速度,在其近身那电光火石之间,冰霜携带着无尽寒意落下,如今他手中并无兵器就看他如何抵挡,有时候防守反击比进攻更容易得手。 让葬花没曾想到是义龙并未减慢速度,而是伸出了右手手呈爪状,这是打算以赤手接自己的冰霜剑?眼睛瞬间转动扫视他身,并无其它异样,他是真的要徒手接剑。 下一刻葬花手被动的抖动起来,是冰霜遇到了阻碍,转眼看去果然如此,义龙的手接住了这一剑,并未抓死剑身,剑也不能刺破他的肌体。‘好生厉害的身体,莫不是金刚不坏之躯体?’葬花猜想着,他不相信这是传说才有的丈六金身。 一时间两人有些僵持住了,义龙的右手形同虎爪‘抓住了’剑身,一番试探性的抽取无用之后,葬花也就放弃了时刻戒备着他的变招。果不其然他的右手开始变化,这一刻成了豹拳,笔直向下要到了其腹部要击他腹部, 义龙早已能动弹了,急忙出掌接住了这一拳,借着冲击迅速脱身。义龙也不追击只是姿势又是变化了,弯腰低头,两只手指离眉毛一寸的位置停止,模样好似托着什么东西一样。再下一刻姿势再变,头微微偏向一侧,右手小指插入耳中脸部皱作一团,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也许是两者兼备。再下一次,两手展开十指交叉,而后平摊轻轻拖着下巴,闭眼皱眉好似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变幻了十余种极其古怪的姿势。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十八之数 众人都是不解地看着义龙,他莫不是也和上一场比试的夜幽澜天兵一样也抽风了?一人在那手舞足蹈的。 并非是所有人都不识,其中有一人小声地自语到“我好像在何处见过这古怪的姿势。”引来四周人的好奇心,一时间都是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来历或者其中故事,只是半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想到。 其中有急性子开口道“我说朋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若是不知道就直说,最烦你们这些吊人胃口的人。” “是啊,是啊,一会儿场上就要打起来了,你别分我们心啊!”有人跟着道 那人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真的是在哪里见到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你们别打扰我让我好好想想。” 如此一来周围人也只能静言,双眼盯着场中人的变化,耳朵却是竖起就等他说出出处。 江海也和他一样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阵回想之后算是看懂了义龙这几式是源自何处。这便是十八罗汉,若非是他收手拖眉的动作江海还一时半会想不起。这还得说起某地他的家,城里有一座寺庙,其奉的便有十八罗汉,当时年幼的他曾被那十八个姿势怪异的石人所吓到,特别时那白毛垂到地面的长眉石人。 后来还是奶奶告诉他,那叫十八罗汉是天上的神灵不能得罪,然而在爷爷的口中却得到了另一种说法,也是江海所信服的,因为他学富五车更是常阅古籍。 “放屁!哪来的十八罗汉,不过是十六罗汉和两名尊者。”在江海的询问下他又告知了其中缘由。 十六罗汉乃是坐鹿,喜庆,举钵,托塔,笑狮,骑象,静坐,过江,开心,探手,挖耳,沉思,布袋,芭蕉,长眉,看门。(先后可能有别,具体我也记不得那么多,毕竟是小时候那老人说的。)两尊者便是伽叶,弥勒,也就是俗称的降龙伏虎。先前一直是十六,直到清朝的乾隆皇帝钦定才有了十八之名。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强压着心中的想念,怕乱了武心,同时又有了疑惑。因为从义龙变招的第一式起,江海只看到了十七式,并非奶奶所说的十八罗汉,也不是爷爷说的十六,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是多了一位还是少了一位?他不得而知,毕竟是两个界面的文明,如此相近已是难得稍有偏差也属正常,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吧? 而正在此时场边那想了半天的新生总算是想起了,在何处见到过这怀疑的姿势。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幼时翻阅过一本破书,上面有刻画着这些怪异的姿势,说什么‘遵佛嘱托,不入涅槃不坠轮回,永生于世普渡众生’。然后便是十八页彩画,其下是他们的名字。”“名字也是怪异,什么兵头卢突罗奢,迦罗迦伐磋……只看的我头痛不已,将破书扔了。” “哦!”众人吱声表示知晓了,但却不是佛门中人不知其中具体代表什么。然而江海却是从中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原来真是十八位,不管是十八罗汉,还是十六罗汉加两名尊者,都是十八数而且其中两名就是自己熟知的那两罗汉。这只能表明义龙遗漏了一式,或者是境界不够不足以凑起十八之数。于是乎看向义龙是眼神也是怪异的,没想到两个不同的界面之间也有极大的共同点,这表明其中有一定的联系。 因为爷爷说过这十八罗汉乃是从清朝才特定下来的最后两人,宋朝之后虽也是十八罗汉,但是最后两名一直存在着争议,几种说法,而宋朝之前只是十六罗汉。宋朝至江海离世那一年少说也有千年,而已是诞生了十万年的天玄大陆竟然少有人知道这是十八罗汉!最主要的是这千年是十万年之间是无比的接近。 它先前施展的哪是什么虎爪豹拳,不过是龙虎之形。 江海吃惊,没想到那义龙更是坐不住直接停止了动作,而后飞奔至场边询问开口那人“阿弥陀佛,施主先前所说得是十八页彩画,不曾缺少?” “对啊,当时我还数过确实是十八页彩画。” “哈哈,没想到我还能有幸听到这等好消息。”义龙大声笑了起来,完全没了上一刻口呼佛号时的淡然,事实上从他听到这话的那一刻就不曾心静了,十七并非他所愿,只是那古经残缺独独缺最后一页,这是天意,也是他来到学院的原因之一。 压抑心中的喜悦之情也不顾对手及执法者惊讶的表情,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模样问到“不知道施主,所扔的那本古……破书如今可在?” “好像在,给我母亲收藏了起来,说是我小时候的物件留作纪念,想必还在那小屋中。” “哈哈,佛祖真显灵了,哈哈”意识到不对又连忙双手合十口呼“阿弥陀佛。”最后才彻底静下心来“施主可否带我前去一观?” 那人一脸看傻子的神情“可以,反正放在那里也是烂掉,不过要先回去一躺。我就不明白了一本烂书至于么,现在你可是在比试,若是拿了第一那藏书阁中的典籍还不任你挑选。” ‘有了第十八式,还进那藏书阁中做何?’心里虽这般想着嘴里却是道“如此那比试之后我就随你回去拿,现在我还是将这比试进行到底。” 这一刻他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慢悠悠地回到场中,如今只想快速解决战斗离开,至于继续比试的原因不过是责任罢了。 葬花和四名执法者都是异样地看着他,总感觉他心态发生了不小变化,是开心也算是豁然了。 “阿弥陀佛,还请葬花施主使出全力来,快速解决这场比试,当然我也会施展我所学。”义龙口呼佛号说出自己的想法。 葬花点头算是应承了,而后道“那你看好了。” 身形一闪已是飞向空中,速度不是很快却是给人看不清的感觉,是特殊的手段使然。义龙极力捕捉之下只听到了他忽左忽右的又有些朦胧不清的字词传来,整合之下原来是“花满枝头人人惜”这是何?给她感觉就是诗歌的第一阙,然而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是为何? 随后义龙便看到了他所要表达的东西,冰霜的一次次舞动,所显现的并非是凛冬的寒意,恰恰相反这一片区域有了丝丝缕缕的春意,那是绿油油的生机。一道又一道在空中划过,为人所看到也为人所感受,好似‘忽如一夜春风来’的感觉,不算是真实也算不上栩栩如生,只是作用在所见到人的双眼之中,也是异象的一种。 那丝丝缕缕的春意在慢慢汇集,终是生成了漫山遍野的绿,是草株是枝叶或许只是些苔藓,再后来这一片绿中有了其它色彩,红黄蓝绿……何止是七种色彩,若是细分少有千百种,可谓万紫千红各有风采。一朵朵魏然绽放不甚艳丽,争的就是一个最美最艳,如此情形真对的上他说说的人人惜。感官的刺激使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地伸出手来,因为‘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而众人还是忍住了,都是惜花之人做不出那等采花之事,实际也采不了。 众人都只看到了美景,只有五人感受到了危机,其中四人站在四角默默撑开真气护罩也是相安无事,至于最后一人义龙只能一边躲闪一边挥掌出拳。那十七种诡异的姿势如今看来是正气十足,所对应的正是罗汉拳,拳有十八路他会其中十七式,每一式又可拆分变招,一时间也是没有危险,任那难寻踪迹的剑气春意飘荡也难入他身,有罗汉金身护体。 眼角如此,万花丛中响起一个声音“落叶翩翩谁人怜。”又是诗歌的一阙,随后四周的春意褪去直接跨过了夏季,到达就秋末,一处处的艳丽的花朵花蕊慢慢枯萎凋零,片片落下,而在花瓣之前早有深绿色的叶在空中飘荡,随风而逝不知终点和旅途。 一时间空中尽是色彩不过是最后的美丽。远远不及先前那般艳丽,有的只是无助与无奈,说是落叶翩翩实则是万物凋零,好似要迎来白雪的覆盖一般,四周皆是孤寂只有冷风习习且无情。 莫名的失落蔓延开来,好似皇榜无名,好似两小无猜的分离,好似而立之年的无为,一切一切都看在眼里,伤在心中。 众人受到感染都是低着头,不知是否回想自己那些不堪回首又消不去的记忆。而场中的义龙身形又一次的加速了,躲闪的更为迅速显然受到的压力要远远强于前次,金光璀璨并非是耀眼的升华而是被动的抗争着,看似危机四伏实则也无大碍,勉强支撑着。 然而那诗那歌还未吟唱完全,第三阙再来,“风是无情人有意”,场景未变只不过意境产生了丝丝改变,有暖意在其中蔓延,只是极少极缓慢,好似寒冬腊月的阳光极其柔弱却是一个希望,对抗着四周的孤寂与落寞。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落定 一个女子模样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不知年岁不知容颜,不过那婀娜多姿的曲线表明这是一个女子,在漫天的无助中前行着,不知方向也不晓目的地只是前行。但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要去做某件事,因为那丝丝缕缕的暖意是她身上所散发的,正在努力感染着四周的孤寂,使它有了点点的温度,亦或者只是女子本身的体温。 义龙这一次感受到了威力,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速度时快时慢,竟是随着那虚影女子的脚步而改变,影响到了他自身的气息运转。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停变幻手势动作的同时,口中也开始念经文不过皆是梵文,是每一式罗汉拳相对应的心经,为的就是静心改变自身被动的局面。 时间的推移,似乎那虚影女子还没走到目的地,不过这极其漫长的行走中,四周明显起了变化好似暖暖初春一般。但正是这春意让义龙极不好受,从欢乐到悲伤再到欢乐这般起伏跌宕的意境若是常人早已崩溃,义龙不愧是佛门中人,心境比一般人要强的多。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的节奏给打乱,不过显然已经乱了早就埋下了败笔,手中动作,闪躲的速度明显的下降了几个级别。 “掘墓立碑叶葬花”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阙,葬花公子的声音自四周传出,字字落入义龙耳中。话音落下那虚影的女子终于是停止了行走有了其它动作,弯腰蹲下身子双手在地上抓取着,是那一片片的落叶与花瓣,绿的红的或是其它色彩,一把把捏在手中,直到一只手装不下为止。而后那闲出的手在地上扒着……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掘墓立碑,然而葬的不是人也不是兽,是那片片凋零洒落的花瓣叶片。 七字在空中回荡着,一直循环且一次大过一次,只见到义龙张开的双手已经难有动作在不停抖动着,是抗争只是很难,那音符已经入侵他的脑海若不是他意志坚定只怕是早已放弃了抵抗,一个信念一直告诫他要坚持。 “小龙啊,如今你也修行七年了,是时候红尘历练一番了,而且有一个好去处,逐鹿学院。”这是他临走时,那个老僧所说的话,已经成了真理在他脑海深处。 空中的虚影不停重复着拾花,葬花的过程,而那无时不在又难寻其踪迹的七字声符也一直回荡。 “掘……墓……立……碑……叶……葬……花”终是在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之后,义龙支撑不住了,先是双手停止了抖动,最后是身体直接瘫软勉强立在那处不过也是摇摇欲坠,只是双眼依旧有神,罗汉的神力在守护他的神识,身体不受控制罢了。最后三字如同霹雳炸裂,他也跟着全身抖动,每抖动一次身体矮一分直到彻底倒地。 胜负已分葬花现身,那落花落叶以及虚影女子一时间全部消失。他慢步走到义龙身边,也没动手只是盯着义龙看,不是胜利者的高姿态,只是看他还有没有战力,若是有准备再战一场。 义龙见到葬花的眼神到了现在还是那副平静样,也是知晓这人本就是如此,这一战算不上心服口服因为他还有底牌未出,不过已经不打算再战了,与其轮番挑战进去藏书阁还不如去寻那最想要的第十八式。于是乎开口道“我认输!” “哗……”人群好似炸开了锅一般,都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认输了,虽说目前他处于下风可谁都看的出,他还有一战之力。是因为先前的问话而放弃的? 江海最清楚这一点,他如今的精力只怕都在那十八式上,哪还有心思管这比试,与其费尽心思得到虚无缥缈的希望,不如直接取下就在眼前的果实,况且那是他现下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结果已经不需要他来宣布,众人都是听了个清楚,如今只是等义龙离开场地。片刻后义龙才站起,慌忙地朝着一边走去,因为看到先前那人正在离开。他也是江海认真地看着葬花,这个少年给他的震撼已经不小了,虽说目前所展现的还不足以与上一场夜幽澜与天兵对战相媲美,可也是足够惊艳,特别是最后他所念的那首诗。 花满枝头人人惜 落叶翩翩谁人怜 风是无情人有意 掘墓立碑叶葬花 结合先前所见到的和字面的意思,以为就是讲述一个女子拾花葬花的故事,然而在他细细品味之后才发现并不那么简单,这首诗讲的便是他自己的生平。他是墨轩阁之人,而且地位不低,相对神农谷中见到的除金花婆婆之外的女子来说。 墨轩阁背后是江湖盛名的无情公子武清,一个连天机阁都不愿多透露信息的人,只教江海不要乱打听。其下是金株十二朵,最为出名的便是惜花,怜花两位护法,其余便不得而知只有传闻种种。而这一手诗原本就是写与花有关之事,第一阙末尾正是‘惜’;第二阙尾是‘怜’,而第三阙更有无情二字,这无情本就是阁主的号,更是通姓名,最后结尾也是他自身的名字葬花。如此巧合的惜花,怜花,武清,葬花?只能说是他故意吐露。 这都是江海瞬间想到的,唯独有一处不明,为何是‘掘墓立碑叶葬花’这‘叶’又是指的何,总不能是错字。 葬花离去江海接到传信,‘因为有人力竭的缘故,特准许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希望四位胜出者抓紧时间恢复。时日无多,今日必须决出最强之人。’ …… 恒水河流经的一个小城,一个白眉银发雪须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走在城中,此城不算大,位置也偏少有外来人,而且不是这个时辰,因为此城临东海,每月月中会有出海捕鱼的船只回港,那时候才算的上热闹。 所以老者一路走来受了可不少好奇的眼光,然而他虽感受到了却没任何表示,依旧游览一般的闲庭漫步。 行到一处马车旁这才停下了脚步,马车内那马夫因为没活儿正酣然大睡,伴有阵阵雷鸣包的鼾声。 “醒醒!”老者伸手拍了拍马夫。 “嗯?!谁啊,别闹。”马夫转了一个方向准备继续睡,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若是人的话应该是温热的触感,可为何肩膀处这般冰冷。‘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一念头直接将他吓醒,睁开眼看到是一个面目还算慈祥的老者,须发皆白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宛若根根银丝飘絮。 马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半天才道“老者为何双手如此冰冷,着实吓了我一跳!” “哪里是什么冰冷,我手热着呢。”老者伸出手来让马夫查看,马夫一番试探之后发现果真是热乎乎的,只能认定这是错觉,然而他一介马夫虽会些强身健体的术式但又怎么会看到眼前人的动作,即便是江海在他面前也跟三岁孩童一般,无形中一股火焰在他手中升起之,只是温度被控制的极低,当然感觉热乎乎的。 “不知老者叫醒在下所为何事?我看老者不像是本城人若是问路还请直说。”马夫这才开口问道。 “这马车可是你的?” “自然是在下的。” “可能出城去往别处?” “这是小人讨生活的之法,自然能出城去往别处,老者要租车远行?” “谈不上远,就在附近的某处。” “附近某处?还请老者说说详细地名,有些地方我实在不敢去。” “哦,还有这事?小兄弟说说那些地去不得,哪些地能去?”老者好似起了兴趣询问道。 “要说去不得的地方也就两处,其它地方都能去。其一便是那妖月森林,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讨生活会讨生活可不敢入那等凶恶之地。”“其二便是与之相邻的江村……” 马夫话还未说完就给老者打断,开口道“不知这江村为何又去不得?” “若是三年前那江村去也没事,只是三年前的一天突然大批带甲军士骑着高头大马的突然冲进了那村子,与村中之人好像发生了些许冲突,最后那些人全部被扔出了村子,还有雷鸣般的声音告诫不要进入村子,从那以后哪里就成了一处禁地。说也奇怪那村子普通人进入但也无事,若是有修为之人要么被阻挡在外好似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要么直接被轰出来,前不久还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被扔了出来。” “对了,不知老者想要去何处?” “江村。” “老者你是外来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都如此说了为何你还要坚持进入,我看你也不似普通人,那处了去不得。如果你实在要去还是步行而去吧,此城不会有人敢接这活。” 面对马夫善意的提醒,看着只是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足足五两拿在马夫眼前晃荡,嘴里说着“小兄弟只管带走去,那江村非凡不是什么凶恶之地,里面也没有阎罗鬼王,相反还是一处福地里面有一尊神仙,我这次前去就是摆放那位老神仙。若是你不放心,就在村口两里地位置停下就行。” 那副犹豫了片刻才咬牙道“这活我接了,老者一看就不是被扔出来的模样,我既然接了就不会半路扔下你。” 第一百三十章 江村 坐在马车中的正是问天苍,与江海一别之后虽是说要寻找江海之父,实际上是兜兜转转游玩一般的等到了现在,也并非是不知道江村是在何方,他也听到三年前之事,知晓是那位老前辈在守护那方净土。 世人都怕问天苍这个名字,但是他也有惧怕的人这酒疯道人就是其一,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选择乘车而非步行或者飞。即是要去往他所庇护之地,就必要打扰到酒疯道人,晚辈的礼节要做到,也想看看小九所选择归隐的地方,以常人的方式感受他的想法。 接近目的时,马车的行驶速度明显在减慢,是车夫在犹豫该不该继续前行,正如他先前说的那般,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完成自己的职责。隔着老远便能看到山的这一边,另一侧正是恒水河缓缓流淌,好似这里生活的主旋律。三三两两的木质建筑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早已是成灰褐色调,不时间有鸟雀缓缓飞过。 目光所至也只是如此,更多的还是给遮挡住了,除此以外还有一股极为庞大的气息,虽是迎面而来却没有半点攻击性,这只是一个警示,见车夫一脸严肃他也感受到了,只是没自己这般明显。威压是随来人实力的强弱而改变的,只是一处阵法便震撼到了问天苍,心里只想道‘这前辈果然是厉害的紧,不是我能抗衡的。’ 随即掀开车帘道“小兄弟就在这停下吧,前方你进不去。” “可是……离那村子还有两里地。” “停吧,这是一处结界,除非里面那老神仙同意要不然难以进去,当然你可以随意进去而我不行。” 听到老者奇怪的话语,车夫还是选择了停车,然后见到老者身形一闪已是在百米之外,几次闪身后人已经到在通往江村的那条小道岔口前停止了身形。 如此身法惊为天人只看的车夫睁大了双眼,尽是不敢相信。 他伸出手来在空中一阵探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终是碰到了手掌张开双眼也随之闭上,好似在感受什么一样。睁开眼作出轻轻叩门状,还真给他敲出了声响“嘟嘟……嘟嘟。” 随后问天苍收回双手,已是感觉出了这禁制的可怕,与嬴虚惊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太多的尝试,一敲一叩之间探出此阵会虽外力的增长而加大威势,这也就是先前人被扔出来的原因。 ‘外力不可破也!’ 于是乎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看似开阔实则层层禁制阻挡的山野喊到“老前辈,天苍求见,还请收了这阵法。” 如今正是休渔期,江村的老老少少都闲在家中等待潮涨。那声音回荡在村中只是无人听见,即便是江涛也不曾感觉到,这也是问天苍厉害之处。 庙里还是保持着那破烂的模样,好似随时会崩塌,可就是这副模样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年月。无头的神像下有一堆稻草堆,此刻动了一下,酒疯道人从草堆中露出头来,一脸的酒红哈欠连天。 露出不满的表情开口道“你个丧门星,嚎什么?老道我还没死!”声音不大却是传到了几里外的问天苍耳中,而且沿途无人听见。问天苍只觉的耳膜在震动,好似要聋了一般,只得咬牙坚持,两人算是旧识有过交集,所以他深知酒疯道人的习性,而后朗声到 “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前辈见谅,不过也是无奈,不敢硬闯您这结界阵法,只得如此。” “行了,废话少说,你这刽子手不在你的老窝呆着,跑我这里做甚?” 问天苍也曾打听过,莫九就在此村中而且娶妻生子已有十年,以酒疯道人的修为会不知道他的存在?自己来的目的他绝对也是知晓,如今这么问就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子外加义子。若是他人问天苍早就大骂而后动手了,只是对于此人他连想法都不敢有。 只能无奈道“十几年了,我那第九子如今都有了孩子,上次一见勾起心中思念,听闻他就在此村中所以来看看,还望前辈成全。” “希望我成全?你这意思是我藏了你的第九子?嗯?!” 最后鼻音好似雷霆之怒,让问天苍的身体不住颤抖,连忙解释到“晚辈不敢,只不过您在这山中,他也刚好在这罢了。” “你那义子是在江湖中丢失的,应当去江湖中寻找,这里没什么莫九莫十的,有的只是纯朴友善的村民,我看你是找错了地方,你还是原路返回吧。” “前辈,我知晓你的意思。此次前来不过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以他孩子爷爷的身份前来。不会打扰他人,更不会违背他人意愿强行带走你的村民。” “希望你记得你所说的话!”酒疯道人的声音消失,气息也是不见,他灌了一口酒便躺在了草堆中。 问天苍感受到那无形的结界消失,只得对着破庙当年拱手弯腰算是行礼了。而后右手一挥,一锭银子飞向车夫,他的声音传来“谢谢小兄弟带路,这是打赏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车夫接过钱,连声道谢,只是不见了老者的身影,只看到他先前所在位置的那堆枯草偏向了一旁正指向江村的位置。 …… 安静的江村纯朴的人,或坐在树下纳凉手中拿着一把蒲扇,与周围人交谈着;或是直接在自家菜地忙着;而众多妇女则是缝补的缝补,织网的织网,难得的闲暇难得的团聚,因为每一次进山,出海都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村中并无青年,有的只是半大的孩童,奶声奶气走路都是极难,这是希望也是传承,太过艰辛的环境导致青少年的出走,村中长辈虽是万分不愿意,可抬头看山看海也就咬牙咽泪的送走就自家孩子。 问天苍遵守先前的约定以极快的身法穿行在村中,做到不打扰每一个人,同时也在感受与村外世界不一样的环境与氛围,这也是他耽误了几日四处走动的一个原因。行走之时在村中那颗梧桐树上停下,因为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了。 树下一个刚刚学会爬行的小家伙,虎头虎脸的模样不甚可爱,在地上爬行不时发出‘嘤嘤’之声,不知道是在说着什么,亦或者是叫唤父母,也可能是对与陌生世界的无限欢喜从而欢笑,只是笑不穿。 除了那小家伙之外还有几人在闲聊,一个妇人不时看着自己的孩子,孩子跌倒也是不顾任由他跌倒再爬起,眼中是关爱与心疼,不过更多的还是坚决。这是磨砺,对他也是对自己的磨砺。 “刘嫂嫂你这小家伙淘气啊,以后也一定是个生龙活虎的汉子。”一个壮年见小家伙跌倒又爬起,笑着说到。 “生龙活虎就算了,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以后不用像我们一样。” “这是一定的,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 简短的驻足也是问苍天看到了许多,亲情,友爱,和善,真诚……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甜,发自内心的喜悦。纵使条件艰辛,没有金银没有太多的物质基础,但是平静,而这让他铭记也感受着。 “或许小九喜欢的就是这样吧。”问天苍离去不带一点动静,自语也是无人能听到,只有一片梧桐叶悄然落下,刚好落在那小家伙的头上。他吃力的伸出小手,抓了半天,嘴里“嘤嘤”说着,好似够不着而生气,引的四周人一片笑声。 “哈哈……哈哈。” 问天苍并不知道莫九具体居住在何处,也没开启神识,只是凭借感觉四处找着。 最为偏远的一座建筑,风格并不突出,只是有一种极为温馨的感觉,与其它屋不一样,此时有了一股炊烟,不是吃饭时却升起了火,细一闻有阵阵肉香味,应当是熏制肉干。 问天苍知道自己要找的的人就在这屋中,只是感觉而已。悄悄靠近听到了谈话声,一男一女男声无比熟悉,虽是隔了十几年,到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第九个义子莫九。 “夫君,这究竟是什么肉,都熏了三天了怎么还是这般鲜红,你看着这血水还在滴落。” “这是魔血紫麋,别说才三天,可能三月都难变色熏干,你还是别着急,我们这入冬的储粮也是够了,不急这一时半会。” “哦” 女子的声音断了,可能是去忙碌,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她压根就不知道这魔血紫麋是何物,那是五阶无限接近六阶的魔兽,相当于人类神之境的存在,单打独斗神之境还打不过。从先前的村民就能看出,都只是些会使力气的人,那么这紫麋就是小九一人杀死的,十几年未见他,实力不但没有退步而且还有提升,一时间心里很是高兴。 而稍稍的疏忽,自身的气息便没有控制住外露了些。连忙收敛气息,可还是晚了些。 正在喝茶的江涛突然感觉到了寒意,是无尽杀戮中的阴冷,一时间神识开启向着问天苍所在的位置看去。 这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须发皆白鬓角如爽,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是他!!’ “啪!”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三十一章 特殊来客 “夫君怎么了?”夏蓉听到茶杯碎裂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江涛问到。 “没……没什么,一会儿家里可能会来客人,你先去做饭吧。” “嗯?!”明显感觉到江涛有些不对劲,一听有人要来也不细问,他即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又何必问东问西,只得来人进屋即可。 问天苍听到这话径直走向屋内,江涛没有眼神中有过极快的情感闪烁。先是高兴与柔情随后便是皱眉担忧,不过在他彻底进屋之后恢复了平静。‘臭小子,看来这十几年修为有精进,那瞬间的平静足以他如今的心境极高。’ 短暂的眼神接触后,问天苍看向出声的另一人,那个在灶台上忙碌的小妇人。只见她一身素衣,身上无金无银,发髻上也只是一根普通的木钗,此时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不过只是稍稍打量了下便移开了,显然也是有极好的家教。举手投足之间虽不能说是优雅十足,却也比先前见到的那群妇人要有气质,特别是对眼以后的欠身,不算是行礼因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听到小九说有客人算是见过面了。 ‘此女子不错!看来小九找到了一个好的妻子。’问天苍暗中评价着。 随后又是打量起这屋中的一切,简单甚至是简陋,不过是干净整洁摆放有序倒也温馨。 夏蓉心中尽是疑惑看着自己的夫君渴望得到解答,因为眼前的人从未见过,相貌年龄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长辈,只是江涛一直说他是无父无母更无长辈之人,连成亲那人也尽是夏家人在打点,那这个客人是谁? 江涛只是稍稍摇头而后看着灶台,夏蓉只能继续在灶台前忙着,不过双耳却是放在了这处,只因心有疑惑。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我进门了都不请我坐下?”问天苍开口,语气极冷能听出其中不悦,不过心里却是极为开心的,一是牵挂了十几年的人是真的活着,也是因为夏蓉以及江海给他的感觉非常不错,最少比那十个气人的蠢货相比强上万倍,也给他以家人的感受。 江涛也不做声站起身来,为他让开了虎皮椅子,问天苍也不含糊直接坐上。 如此态度让原本就有疑问的夏蓉更是不解,他从江涛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惧,一向处乱不惊的夫君也会如此?最主要的还是其中敬畏为多,那是只有对长辈才有的眼神,此人是夫君的长辈,可为何夫君不肯开口。 然而江涛的心情谁人能懂,这是一个他渴望见到又非常害怕见到得人,如今的相见只会打破他平静的生活,想开口又是无言,这话又该如何说?索性闭嘴。 “小九啊,你这态度如同对待陌生人,莫不是白养了你二十四年?” 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是夫君的长辈,而且是非同寻常的长辈。’ 反观江涛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言语,那只能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即是知道了这层关系,夏蓉为了打破局面,将茶水递上。 问天苍接过茶杯,面色有了转变浮现了笑容,看着夏蓉这次是细细观看,这让夏蓉有了初见公公时的感觉,连忙转过身将另一杯茶递给江涛,江涛摇摇头此时他哪里还有喝茶的心情。 义父来的目的不得而知,若是要自己回去又该如何应对,说?显然不占理,打?不说自身实力不及,再者还有夏蓉拖累,最主要的他可是义父,怎能与义父动手,一时间无语到了极致。 一番忙碌之后夏蓉将饭菜做好,三人坐在桌上吃饭,其实也就问天苍一人在吃,江涛是全无心情身体也在半戒备着,夏蓉知晓此人的身份也只是陪坐,不时动动筷子。 问天苍倒是吃的香,好似几日未曾进食的模样,也许是夏蓉做的家常菜可口的缘故,而夏蓉更多是为他添碗夹菜。 在问天苍放下筷子时,江涛总算是忍不住了,开口问到“义父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义父?’夏蓉明显愣了一下。 问天苍原本的笑脸瞬间拉下,不过是对着江涛而已,不曾让夏蓉看见,也不回答只是瞪了他一眼,好似十几年前他学武功时没达到要求时那严肃的目光,只看的江涛连忙低下头来。正是这动作让问天苍欣慰,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叫停了正要收拾残局的夏蓉。 “此次前来实在唐突,未曾给你带些礼物,这是前几日偶然看到的,就送与你了。”说完从袖中取出一股包装精致的盒子,看图式就知道是女子之物,盒子形状应该是珠钗。 夏蓉先是看了看江涛而后拒绝“初次见面怎能收您如此贵重之物,还请父亲收起。” 那一声父亲叫到问天苍极为高兴,不过看到她看了看江涛,有些许不满了。“既然知道我是他义父这东西你只管收了,看他做何?难道他敢多说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江涛真的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点头。夏蓉这才收起了盒子。嘴里说着“谢谢父亲。” “乖!老夫自小看着他长大,他虽比那几个傻子强,可一些事上面也是跟木头,你跟着他只会吃苦。” “不苦,不苦!”夏蓉连忙否认。 问天苍也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真诚,摆摆手“你去忙吧。” 夏蓉开始收拾,原以为父子两会有千言万语要说毕竟是十几年未见了,谁知道是相看两无言,摇摇头,也是不懂这对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收拾之后,夏蓉问到“父亲住在何处,若是不远便搬过来与我们一起住算了,我们也好照顾您。” “住的很远,也不必了。你还有些兄弟得看着,他们可不是他。”说完看了看江涛。 “那父亲就多住几日,反正现在我是休渔期。” “嗯” 两人之间的谈话可谓是真情流露,远非问天苍与江涛说话一样,好似对方都欠了自己很多钱一样,江涛看在眼里却也觉得舒服,如今这画面中再加上江海那就真正的算是一个家庭了。 而在他胡思乱想中问天苍又开始问话夏蓉“蓉儿,我不可以留在这里,你可愿意跟我回到族中?哪里条件可比这里舒服?” 夏蓉又是第一时间地看着一家之主江涛,却是被问天苍打断“别看他,我在这还轮不到他说话,说说你的真心话。” 这话也是吸引了江涛的注意,不敢开口却是看向夏蓉等待她的回答。 只见夏蓉立刻转过头去,想了想片刻后才回答道“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夫君,夫君在哪我便在哪,看的出来夫君有过辉煌的曾经,而现在他是真心喜欢这里。’” “这村子虽然生活环境差,但是村民友善,民风纯朴,我一介弱女子去外面花花世界又能干什么,不若在这里安静的生活,再说小……” 原本想说的小海二字,直接给江涛一声打断“蓉儿,再去添些茶水。” 夏蓉会意,也就停止了说话。江涛却又是受了问天苍一蹬“你这么多话?要不和我细细说来!” 江涛哑口无言又是低下了头,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眼见如此问天苍继续道“江海我也见过,此子乃是禽中大鹏,人中之龙。大鹏展翅翱翔九天,龙立万物之上,不是这一方净土所能容纳的。” 问天苍的一席话彻底让江涛傻眼了,从他语气中能听出,自己保护的江海,早在之前就已经见过了,赞美之情毫不掩饰证明他并没对江海动手,这也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义父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听他继续道“你好好想想我所说的话,我是挺希望你跟我回去的。”虽是对着夏蓉所说,到眼角还是瞥向了江涛。 后者自然感受到了,这才明白了义父此番的用意,已是不想回答遂当做没见到一般。 这小小的心理问天苍又如何不知道,看着夏蓉等待她的回答。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喜欢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屋中的一切,毕竟是我和夫君一手建立的。” 听到这里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问天苍也无过多表情,似乎一早就料想到她会如此回答,然而江涛脸上却浮现了丝丝笑容,那是欣慰。然而一闪即逝,就怕义父突然回过头来用阎罗王一般瞪大眼睛看他。 ‘有妻如此,岂敢他求。’ 短暂的喜悦之后,就又得面对现实,他的来意已经知晓但是还没明说,也许就是下一刻,如果义父突然开口了,我又该如何回答? 这一边江涛不知所措,另一边的逐鹿学院却是热火朝天,休息了足够的时间眼看已是未时,江海总算是收到了信息,四强之战正式开始。 葬花对战夜幽澜,司马辉对战冷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的,第一场的两人身后都是一方势力,而第二场的两人都是精疲力尽战力所剩不多,不知恢复了几成。好在是第二场,若是葬花与夜幽澜打的足够久两人也可以借此恢复。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最终结果 葬花首先登场夜幽澜随后,两人都是精神抖擞看不出上午已是大战了一场,也从侧面证明了这两人实力的强大。前者是冷酷依旧没有过多的话语,后者是美丽动人却又十分羞涩,但是见过了她的大发神威之后没人敢小视她,她‘发狂’之后可是仙神一般的存在。 两人静立于人群中,四名执法者分居四角等待两人的相互行礼,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动,夜幽澜未进入战斗状态害羞也是能理解,难道这葬花公子见到女子会害羞?瞧他模样也不像啊!最后江海只能出声道“为何还不开始?莫不是忘了学院的规矩?” 他是看着葬花说的,意思就是想要他一个男子主动点,这是比试不是相亲!又是等了一会儿,葬花才有了动作,先是迈出了一步可随后就收了回来,摆摆手摇摇头,在众人期待的眼光下,竟是转过身向着场外走去。 直到边线处也未停止,一脚踏出另一只脚也是毫不迟疑的跟上。如此动作即便是四个执法者也是一脸茫然。 台下是炸开了锅。“这葬花不会是坏了脑子了吧?这算是认输呢?!” 也有女子替葬花不值“不会是看上那个夜幽澜了吧,只怕不是被她的外貌欺骗了,那可是一只真老虎。” 此女一说引起了其它女子的跟风“也不知道看上人家哪一点了,就这装害羞的样子?我也会啊。”一个长相恐怖如斯的魁梧女子做出与夜幽澜一样的表情,引的周围人呕吐了一片。 …… 葬花不理会众人继续向前走着,事到如今江海也是明白他的用意,连忙宣布“对手弃权,夜幽澜直接进入下一轮。” 夜幽澜是一脸茫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发展的,只得朗声问到“叶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不算大,却是传入了葬花的耳中。 后者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冷眼中有了别样的色彩,那是震惊也有疑惑,问到“人人皆只知我名,鲜有知我姓者,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见到葬花如此看着自己夜幽澜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意识到不对这才抬头挺胸,只是模样看去依旧是那般羞涩,不过比先前强上太多了,道“公子已在先前的比试中,告诉了大家。” “哦?此话怎讲?” “公子所说是使的招式名称也罢,是诗也好,我先来与你念上一念。” 花满枝头人人惜 落叶翩翩谁人怜 风是无情人有意 掘墓立碑叶葬花 “相信在座的十有八九都是读懂了其中含义,知晓了公子的身份,而我便在最后一式中琢磨了许久,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既是一本功法招式名,也是一首诗,相信创作者就是传送你功法之人,而他(她)所描述的自然与你有关,不知我是否说的对?” 夜幽澜越说越顺也是没了先前的娇羞模样,也算是展示了她除羞涩神秘)大(力)外的另一面——心思缜密,能观察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结合自己的猜想就能将所看到的事或物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叶葬花眼中出现了些许惊讶随后说到“夜姑娘不到实力强大,想不要心思也是这般精细。没错这正是我幼时童心起所做之事,被吾师所见从而创立的剑招,那葬花的少年郎正是我,而我正是叶葬花。” 事到如今众人算是知晓了最后一句中那唐突的‘叶’字为何意,原来这才是点睛之笔,葬花的并不是为人所见的那个虚影女子而是年幼时的他,有此可见教他剑招,创立此法的当是一个女子,不过是借鉴意境,不寻常之事罢了。 如此一来叶葬花对夜幽澜的好感增加,如此一个女子并非只是一面,而夜幽澜也是少去了曾经的羞涩,或者夜通叶几乎一个姓氏的缘故吧。 “叶公子还没回答我,为何要让我?” 叶葬花再一次转过身去,留下他的背影“不论是师父自小的教导,亦或是我本身的性格,都无法让我行辣手摧花之事。女子如花朵,须怜更须惜……”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虽不是风度翩翩却也有另一番风景,夜幽澜算是记住了这个不一样的男子。 而台下议论的声音再起。有叹息的,想来是万人期待的大战竟然是这般收场,都有些失望;有不值的,尽是女子都在替风度翩翩的葬花不值;也有调侃意味的,“我去,看不出来这叶葬花还是个高手啊,这等骗人心的手段使的出神入化,你看那么多女子被他所吸引。高,实在是高!” 一场算是万众瞩目的比试以这种方式结束了,出乎人的意料,也有人替接下来上场的两人担忧,毕竟两人体力消耗的厉害。江海看向司马辉和冷锋,两人脸上都写着坚决,可不经意间露出的难色,也证明他们体力与真气并未恢复多少,哪怕是吃了丹药玉露也不可能几个时辰就完好如初。 心里纵使不愿意还是宣布“下一组进厂。”这算是对两人的磨练,因为进了江湖,可没有公平公正而言,对手也不会在你气力耗尽之时等待你的恢复。现如今的结局是什么他也猜不到了,因为变数,两人谁意志更为坚定那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谁。至于最后的结局却是公认的,夜幽澜获胜,并非只是她实力最强,还有体力消耗的缘故。 两人登台以后,也不似先前对战那般打量消耗,而是一开始就猛烈的对攻,知晓对方体力无多,可自身状态也是极差想要留些气力为最后的绝胜做准备。然而两人实力相差不大,又无特殊加成一时间又是陷入了僵局。 百余招内未分胜负,反是加剧了自身的消耗,互攻一式后两人分开,手中兵器皆是跌落在地,连拿兵器的气力也是没有了。一个个气喘如牛,呼吸声快且大声传遍整个场地,弯腰驼背全无风采可言。现在支撑他们的只有求胜的欲望,至于最后的结局已经是抛之脑后,是坚持也是自我的超越。 一步,一步,两人艰难地走向彼此。比那蹒跚学步的孩童还要不如,可是场下没有一声嘲笑反而是安静至极,都是屏住了呼吸认真的观看着,两人的毅力在无形中感染着众人,观众都在为他们加油。 原本的三步硬是走了许久,终是碰面了,司马辉提起拳头,确实是提的,此刻他的拳头有如千斤重,颤颤巍巍地提起,一圈挥出却在半路停下了,实在没有气力一拳算是打在了空气上,身体一矮险些摔倒。 若是平日这已经算是漏出了致命的弱点,腋下,手臂关节皆是要害此番全部暴露,然而冷锋虽然虽是看到了也无法顾及,自身也是无力,一脚踢出也是踢中了寂寞,险些劈了叉摇摇晃晃中才算站稳了身子,不过是双手撑着大腿,模样也是惨不忍睹。 如此景象两人都知道这距离根本无法打到对方,唯有前行几步,又是动用了吃奶的气力挪了半步。虽只是半步却如同天堑,耗费的也不是半刻,手无法伸出两人都是矮身低头,借着下坠的力度用头撞向彼此。 理想与现实的交错间,两人的头确实是撞到了彼此,不过方向有些偏差都是顶在了对方肩膀上,这这一画面实在太美!因为气力的用尽双双跪下,相互依偎着。 而后看到两人同时出掌拍向对方的胸口,无比的缓慢过后,两只软绵绵的手摸到了对方,而后同时着地仰躺在地面。又是艰难地转头看向对方,战斗并未结束,真正考验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事到如今谁都没有开口,即便是刚才那无比好笑的画面,因为两人实在是没了气力就怕出声打破平衡,两人柔弱的好似一口气就能吹倒。 ‘加油,司马辉’ ‘加油,冷锋’ 一时间全员分成了两排,都在给自己所看重的人加油,这不算是一场好看的比试,但一定是最为努力的两人。 两人的呼吸声传入众人耳中,因为场地的安静连风都选择了静音,也因为双方气息的急促。一呼一吸之间,司马辉的小指动了一下,好似天地初分是的第一音。与他对立的方向,冷锋大腿抽搐了一下,都在奋力的控制身体想要从地面爬起,都是感受到了对方的虚弱,只要是普普通通地一击就能彻底打倒对方。知道归知道做起来却是异常的艰难,大地的束缚下,滚烫而坚硬的地板‘太过舒服’,意志力在渐渐地变薄弱,困意,乏力齐齐袭来比任何的打击还要来的迅猛。 恍惚之间,眼皮正在加重有千万斤的力道压下,只是差那么一两寸就会彻底闭合,结果便是失去了战斗力。 ‘不能闭眼,我先前所有的努力不能白费!’冷锋在心中咆哮着,回想起了昔日的种种,那可是无比艰辛能称得上是折磨的回忆,这让他瞬间睁开了眼有了神,摆脱了重重困境,现在则又是意念的对抗。 而司马辉想的却截然相反,他想的是泥人糖,杏仁露……尽是些吃的,因为他最爱的姐姐说过“打赢了,就带你下山吃糖。” ‘吃糖?!’司马辉也是瞬间清醒,他渴望胜利。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年往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的动作缓慢到了极致,没人去催也没人嘲笑,这两人的行为已是感动绝大多数人,不管最后胜利的是谁,另一人也会得到掌声。是对他们毅力精神的肯定,不过现在还是渴望他们快些分出胜负,看的出来两人都在饱受折磨中。 最终两人都是从地上了站了起来,原本就是从‘拥抱’状态倒地的,如今这距离也就容易得手。 “啊!……”冷锋一声大吼。 回应他的也是一声“嗯……” 两人仿若是突然之间有了气力,极快的出拳轰向彼此,是不是先前都是伪装或者蓄力就等这一刻的出手?并不是。这就好比临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在那一瞬间不论他是昏迷或者其它,都会完好如同正常人一样,可也只是那一瞬间,耗尽所有精力为的就是见到想见的人,或者是有重要的话语交待,随后便会彻底死去。 两拳相触,没有无比耀眼的光辉也没有雷鸣般的响动,甚至连打击声都难以听到。一击过后冷锋倒地,瞬间就闭上了眼,他力竭没有了站立的气力,司马辉则是后退了几步,终究是没有倒下。 胜负已分,还没等江海上前,两个天蓝色的身影落在场中分别落在司马辉冷锋跟前,一个他认识另一个却是不识。认识的是司马辉的导师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他应该是不识自己。两人也不算是干扰比试,不过是胜负已分关心自己的弟子。 见两人没有反应江海这才宣布“司马辉获胜进入下一轮。” 江海刚刚说完,司马辉的导师就接话了“不用下一轮了,我们弃权!”没有一人惊讶,不像先前叶葬花那样是不战而屈,这次谁都能猜想到结果,又何必浪费时间还可能让司马辉受伤。 江海看向身后的内院处,等待上面给予结果,片刻后又宣布道“此次新生学院最强者是……夜幽澜” 没人想到的结果,竟然是一个女子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这已经让江海吃惊了,可回到内院徐明说的话又让江海咋舌。 “内院弟子中的最强者角逐出来了,是你的熟人。”说完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海,眼中有不明光泽,让他有些看不懂。 “二十,紫衣,李黎?” 徐明摇摇头。 “难不成是天眼,或者说是文辉?文辉那行走的魔法师有极大的可能。” “也不是,你继续猜。”那神情更浓,好似让江海猜很有成就感。 “不猜了,你爱说不说。”江海也是表现出了无所谓的态度,实则心里很是在意,就想着自己的朋友中能出来一个最强者。 “呵呵,年轻人啊,这性子未免也太急了,有时候太急于求成反而会遗失掉重要的东西。”突如其来的说教让江海有些受不住,不过感觉他是意有所指也就耐心听着,不曾想他直接转了话题。 “内院最强者是孟秦。” “孟秦?!”若是其它人江海可能会大吃一惊,孟秦则不会,他身上的秘密只怕也不少而且一直看不透。 “对,就是孟秦。”言语间眼神中的另类精光再现让他看不懂,索性当做没看见。 “好了!反正也是无事,就与你说说这其中之事,相关你消失了三年的一切。” “你出事后两个月,学院就开始争夺最强称号,三年内你那一届也是出了几个最强者,你能猜想到么?” ‘几个?’江海的脑细胞开始运转,结合先前的了解以及如今学员的去留,江海也是猜了几个人选。于是道“项甲如今不在学院听闻是回归家族,那他定是第一届的最强者,第二届我想去了项甲这个最强者后面的人才能问鼎,那位应该是,紫衣李黎二十其中之一。第三届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蝉联或者出现就一个未曾出现过的隐藏人物。” “猜对了一个,其它算错。”“没错,第一届正是项甲问鼎,不过第二届他在最后输给了天眼,天眼最后称雄。第三届就是孟秦,算上今年已经算的上是蝉联了最强称号,这也是很多年不曾有过的事。” “嘶”江海不自觉的吸气,孟秦会这么强?简直超乎想象!连天眼都不敌如此看来这三年中他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心态的转变或许也有些机遇,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师伯眼神的含义,如果自己在执法者监察者中拔得头筹,那么势必会兄弟相向,自己到时候是否有能力战胜于他,从而保住特权去挑战第三层呢? 一番回忆只觉的希望渺茫,对方太过缥缈难以寻到不足处。 “项甲获胜之后挑战的便是内院的莫问,两人大战几百回合打了个不相上下,最后破格进入一层,机缘下获得了一本极品功法,具体是何我无法与你说,不过最后败在监察者断苍守手中。” “天眼以半招胜出问鼎最强,当时项甲就放出话来,明年再一争高下,众人都是期待着,谁曾想不出一个月便给召回了族中。随后他挑战了内院狂刀,凭借对剑意的高深理解稍胜一筹,不过最后还是败在了执法者方鹤手中,获取的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孟秦,去年获胜也算是机缘吧,先是天眼以一己之力先后战败了二十,李黎等诸多好手。而后是文辉大放光彩挫败众多好手其中就有紫衣。两人一战以文辉的胜利告终,不过最后一战发现对手是自己好友时,文辉在关键时刻自己故意落败,使的孟秦问鼎。” “此事过后,让萧老大发雷霆闷不做声了一个月,其间出手让孟秦败在挑战路上,不得进去第二层。” 江海感触颇深,没想到这三年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特别是文辉的重情重义竟然将特权拱手相让,换作是他人早就恩断义绝拔刀相向哪会如此。可一听到最后就有些疑惑了,即便是孟秦胜了当时的内院弟子中的最强者,也该是再次挑战执法者监察者才对,又怎么会跳跃到第二层守层者出手,想来是萧老舍不得对文辉这个心头肉出手只能将心中怒意发在孟秦身上。以萧老的地位以及实力,这破坏规矩之事自然不会有人敢说,孟秦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 “师伯,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他知道这算是明日比试前给他的特殊指导,自然有其重要性。 “唉,你平时的机灵劲去哪了,说的这么明显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执法者监察者中虽然有多半在外,可也有三百之数留在学院应对不时之需,而且大多是以前的学员,其中就有狂刀,莫问,断苍守,方鹤这等人物在,我是让你小心谨慎,不可小看所有人。” “就这些?我又不傻,能混到执法者这一级别的,就是只猪也强于它的同类。这点你尽管放心还是说点其它有用的,例如谁谁谁的弱点在哪,谁谁谁又怕什么……” “打住,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说。对了问你个问题。”徐明突然极为严肃地看着江海说到。 他神情不似伪装显然接下来的事是特别重要的,也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认真点头。 “若是你真的获得就最终的胜利,那么首先就会面对内院弟子也就是你昔日好友孟秦的挑战,到时候你会怎么做?是如那葬花公子一般的怜香惜玉,还是像文辉一般顾及旧情?” “不会留情更不会认输,我有我的使命,现如今的首要任务便是拿到那乾坤八转,这也算是我留在学院的原因之一。”“再者说了,我如今穿上了执法者的衣物更是以这番面目示人,那我就是铁面无私的执法者而非江海,他要挑战我我接了便是,若是实力强于我,那挑战第三层的特权送他便是,若是不行便不会让他挡住我的去路。” 这番话不曾想过完全是脱口而出,也是肺腑之言。徐明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又说了句,“原本打算等你问鼎之时再说给你听,现听你一言觉得时机足够便告知与你,你且听清楚了。” “乾坤八转并非是一本完整的经书,它被人一分为几现如今就在第三,第四层之中,也有可能全在第三层,也有可能全在第四层,或许两层都有。这关系到学院的机密暂且不能告知你那么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每曾守层者都掌握着他所守护层中的秘密,其中就有关于乾坤八转的信息,你若是能得到第三层守卫的认可,便可向他问取信息。” “好了,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也别再问其它,下去吧好自为之。” 江海听后也是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师伯,那第三层中的守卫姓名现在可以告知?” 徐明想了不到一秒便道“风萧萧兮易水寒,风乃是风老风行;萧乃是萧老萧鼎;易乃是易老易虚腾;水乃是水无痕不过早已离世,寒乃是第四层守卫寒若寺。” 听完江海也就彻底离开了东院,他并不想后面三人的故事,因为主要精力还得放在明日的争夺之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战 第二日执法者监察者争夺之战如期举行,三百余人争夺第一。 其中强度前所未有也验证了他昨日所说,即便是只猪到了如今这个阶段也远比其它猪强,剑宗为界限的苛刻条件也不是开玩笑的。连比试了七八场并未碰到太过厉害的对手,勉强算是进了六十四强,如今的他立在场边观看着对手。 场中是两名监察者的较量,虽都是带着面具同属监察部,但是招式功法明显不同,右边之人让江海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人很强,不过在极力隐藏自身真实实力。’每一次与对手擦身,都是刚刚好躲避过攻势而后稍稍反击,如此行进了几十招,对手在无奈中认输,其中的差距他深深感触到,并非是招式所能改变的。 而主监考宣布胜利者是监察者三十八,虽不知道具体姓名但江海算是彻底记住了他,不论是执法者还是监察者都不以真名真面示人,皆是数字编号。江海之所以出名便是因为他以‘真面貌’示人,而且无比的高调。此人处处表现的滴水不漏,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也因为三十八之数。 这么多人中排名这么前就表明这是一个老人,进入监察部的时间不算短,极大可能是前几届中的某人。这便是优势,时间越长进去藏书阁中的次数也就越多,所掌握的也就丰富。指不定就是昨日徐明重点和他说的几人,莫问,狂刀,断苍守,方鹤。亦或者是一个一直潜伏的人,毕竟每一个人进入学院的目的不一,有人就是冲着藏书阁中的典籍而来,而且不在少数。 一个上午过去,真正的六十四强算是角逐而出,大多都是有所保留,那些一开始就眼花缭乱般攻势的反倒是不入人眼,低注定走不长远,反倒是有几人引起了江海的注意。 两个执法者三名监察者,执法者十一,执法者两百零一。又一个资历深的人物,对战之时也是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破绽,也无太多攻势,有限的招式之间透露着随意自然将自身放的极为轻松,将对手击出场地外边收了手离去。而后一位则是另一番感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战之时也只是看到他一味的挨打不曾还过手,对手暴雨般的攻击打在身上也无动于衷好似木头一根,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但是在场之人都是知晓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此人每一次受力衣袂都会翩飞,看似是因为对方的掌风拳风所致,其实不然,那是他在卸力,将全部的力道卸于无形。‘这人对力道的把握早已是登峰造极,’江海心中评价着,也是看到了结局。 果不其然对手尝试了几次拳脚攻击之后认输,他没看到一丝变化自己却是精疲力尽气喘如牛,这如何打?再者他还不曾还手,若是还手了只怕是一招见胜负,既然对手留了颜面又何不珍惜。 随后的三名监察者也是各有千秋,一人使刀,虽只是出了三刀却让对手无法招架直接被劈出场外,刀锋凌厉而霸道,丝毫不给机会,也让江海看到另一种手段。这便是俗称的一力破十巧,他应该就是那狂刀了。 第二人则文雅的多,因为本身就是特殊职业,高贵的魔法师。一身白衣不甚耀眼,举手投足之间也是优雅而有风度,与之对战的所有人都还没近身就给轰退,实力不济者直接飞出场地。此人感受到了江海的目光,回头瞪了一眼,不是上次见到的那几人,不过眼中也有战意。不用想也是知道是那两人从中作梗,江海也是无惧回一眼色。 最后一人身形远比其它人显得娇小,前凸后翘的应当是一个女子,虽是遮住了面孔却有一种熟悉感,不是很强烈,应该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又或者在哪里见过。因为她出手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除此之外还有那三个熟人,除了叶龙还记得名字外,其它两人已经给他了自动抹去了姓名,这等跳梁小丑记得他们的名字作甚。当时便看出叶龙心底不错也就记住此人。 三人同时看向江海有三种不一样的神情,第一种是赤果果的恨意,好似吃了江海都不吐骨头一般,不用看样貌也是知道这是被他小小教训了一下的某某某人。第二种还配上了点头,正是叶龙,别无他意应当只是问候。第三种眼神看似平静,却给他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是那个耍心机而被他一顿呵斥的路人甲。 问候的江海也是微微一笑,人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待人。对于那两个不记得名字的人,江海是握紧了拳头挥了挥,意思也是明确,‘别让我遇上你,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砂锅大的拳头。’ 除了这些个有明显特征的人,其它的高手他暂且不知,鬼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一匹潜藏的黑马,在关键时候杀出。 …… 一番等待之后六十四强之战打响,首当其冲的就是江海也不知道谁安排的,想的就是让他在人前显露,让他拉仇恨这事可能就是端坐在台前观看的徐明,这就是他给的磨砺。 迎着众人仇视般的目光,江海走的那叫一个平静,竟然目标是那最强者,那这些人就都是自己的对手,而对手的仇视又能如何?将他击败就是最好的反击。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手正是那个某某某,真可谓是天道好轮回。 还未等主监考宣布开始,那某某某这已经是开始挑衅江海“哈哈,想不到终是碰到了你,这次了没有那老……老系长的庇护,看你如何逃!” 江海也不甘示弱反口道“杨快死,你还是闭嘴吧一会让你知道惨字怎么写。” 一番话着实将他气到,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竟然叫错了他的名字,正要再出言讽刺,却被主监考叫停。 “莫要耽误时间,快些结礼比试。”主监考是一个黑脸未曾见过的老头,这模样一看就是不能招惹的人物, 刘易斯只能是咽下已到嘴边的嘲讽,眼神中的仇视加深,一步步走向江海,江海亦是走向他。握手之后便是碰肩表示友好,只是半天没见两人撒手。 再看刘易斯身体稍稍下偏,手臂不自然地摆动着,显然是被江海坑了,这也是江海故意刁难。 ‘敢出言不逊,先给你尝些苦头。’全身的气力在握手的瞬间使出三成,这也足够某某某受的,江海是个武者原本身体就要强于魔法师,而且他还自己加练体格,这三成也是考虑到他的承受底线怕他受不了才使出的。 刘易斯也没想到江海大庭广众之下敢使阴的,也只能是吃了闷亏,牙齿咬的咯吱直响,可见有多痛苦,也有多少愤怒。 这一变化为许多人所看到,江海也觉得差不多了,连忙甩动手臂脸上也是做出极为夸张的模样,大叫到“杨……杨兄弟你可轻些,我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你这么用力,啊……哦……咦”不时嚎几声表示痛苦。 这一举动彻底气坏了刘易斯,一只手指抬起又落下,不知是痛苦还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恶人先告状,全身都在抖动下一刻好似就会彻底炸裂。 场边之人虽不敢大声议论,却也在忍受自身笑意,没想到江海还有这么一面,只看他的表演别说还真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能在心中替刘易斯默哀。也正是如此,也想看看后面两人的激烈战斗,这刘易斯可不是受了委屈会忍的主。 两人的小动作全给黑脸主监考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未阻止,有火气更好才能刺激本身的战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口“结礼了,就开始吧,后面还有人等着。”毕竟徐明在后方看着,他是院长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你的。 江海这才收手立即拉开了身位,并非是惧怕刘易斯突然出手,反倒是希望与他如此距离对攻,可是学院有规律必须拉开身位,算是给彼此热身时间。 江海撒手之时刘易斯哪能快速进攻,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已经是捏的有些变形,那疼痛还在传来,只得不停甩手减轻痛苦。这模样被江海所看到,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不加掩饰的浮现,纯粹的幸灾乐祸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江海如此直接点燃了刘易斯的怒火,也是不顾手上的疼痛,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不用看就知道他是在刻画魔法阵,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毫无作用的四团魔力。 害怕有诈江海并未第一时间出击打断,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害怕他如文辉第一次那般有其它布置。毕竟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对战魔法师。 随着手指得舞动,刘易斯的吟唱音也是传来“水中精灵听我召唤,凝聚成形为我所用……”四周水元素明显的增长,片刻就有了哗哗的水流之声,只是看不见水源,好似虚空中流淌。最后他所镌刻的法阵成型,从璀璨的法阵中开始向外喷水。 那一根水柱约有三尺粗堪比一把长剑,向着江海冲来。 刚回来 出去了几天现在才到家,真的动都不想动,我不想这样可我得活着,欠下的记得会补的,见谅。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斗智斗勇 见识过太多极速的江海并未觉得的水柱有多快,只是比较粗罢了,眼看水柱飞来也只是侧身躲开。 那水柱冲刷向地面,瞬间便打湿了地板,而是又在瞬间消失没了踪迹,再看地板与先前一样仿若是没有碰到半点水,也是奇怪的很。这算是一个破绽,他完全可以选择以自身速度躲开,而后逼近某某某的身边,可他并没这么做,太过明显的破绽那就不是破绽,极大可能就是陷进。 随后那法阵接连喷出了四五道水柱,皆是给江海躲闪开,法阵消失的一瞬间刘易斯周身异常的白皙,不知是气还是光,江海知道自己直觉是对的,他就是在等自己近身。那白皙应该就是冰,与文辉对战莫问一样的路数,只怕还为近他三尺就更冰冻了身体,当时的莫问若是没有使用最后的底牌还从冰块中出不来。 刘易斯见‘冰封千里’并没奏效,只得是收起魔法阵,这也是需要消耗魔力的。四周寒意还未散尽他只得再次吟唱,那缕缕寒气向上汇集,与此同时空中出现了三个白色漩涡,内部不停旋转好似一层层被搅动的白云,寒气被吸收。 随后便听到有滚滚的轰鸣之声从漩涡中传出,不似雷鸣不是水流,有些像是有巨大的物体从高空坠落的声音,这漩涡中会出现什么? “轰……”那声音越来越大,其中之物越来越近,四周的温度也是突然下降了几度。从第一处漩涡中露出些许晶莹,异常透亮周围还有缕缕气体,这应该是冰。‘事到如今还使冰?’江海疑惑着。 结果他错了,这虽然还是冰可与先前有很大的区别,最起码体型就大的多,那三个漩涡不过是三处通道,其中好似无尽的虚空。那冰以块状姿态慢慢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原来先前所露出的不过是一角,现在已有几尺长下窄长宽不知具体形状,但是可以看出其上还有巨大的空间。 三处漩涡一起运转虽不是同步而行,其中所露出的冰却是大致相同,随着所露出的面积越来越大,江海也是感受到了压迫力,如此下去只怕会出现三座冰山,到时候不管是砸下或是其它都是一种威胁,如今所显现而出的已是遮住了这方场地。 与此同时,某某某已是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姜浩瀚啊姜浩瀚,你以为不出手就完事了?实话告诉你,我这可不止一手,这非但是个简单的水系法阵还是个聚魔阵,乃是组合魔法。现如今此地已是成了冰川之地,我看你如何从中逃脱。” 说话间只见他身体慢慢漂浮而上,在那三处漩涡附近停止,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此地自漩涡生成已是成了武者神之境的域一般,无法逃脱,而且接下来的攻击是无差别的,所以他要逃离避免误伤。最主要得是此处还有几名监考合力布下的真气罩,加之他不能御空飞行,除非他自行出场要不无处可逃。 寒意在加剧,让江海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这次非同小可不似前几战那般轻松了。他决定稍稍尝试一番,真气一瞬间作用在手臂处,海量的真气包裹下绿油油一片,在寒意肆虐中增添了一抹生机,擒圣手无法施展翻天掌却是可以,而且调小威势便很难发现,他也故意改变状态好似是麒麟臂一样。 抬手便是一掌,那手掌翻天而去,带着无限的生机要摧毁这百年难见的冰灾,速度不快因为自身的庞大,看上去极为缓慢。 “轰隆隆……”一阵响彻云霄的动静,无数的冰晶落下,星星点点粒粒晶莹,如同雪花的飘落,还有叮铃之声不甚悦耳,影射着阳光也是千万缕的温暖,看上去就是一处绝美的景色。 然而江海却是感觉到了异样,翻天掌没了音信,这是给磨灭了?抬手又是两掌轰出,接连的翻天掌撞击而上,又是剧烈的响动,这次落下的不是晶莹之物,而是一块块一团团的冰。眼所至心所至,江海四处躲闪着,落下的冰块冰锥可比得上寻常的暗器,那寒光闪闪的刃面也好似刀锋,被砸中后果可想而知。以疾风之影为壳内在是自身真气,韵却是偷学问天苍的身法,三者合一也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铺天盖地而来的冰块尽皆给他躲开。 一切归于平静,头顶上因撞击而朦胧的视野得以看清。江海三掌所打的正是三处漩涡,想不到这般攻势下还没崩塌,不过先前所显露出的冰已是被轰平。 这就解决了?并没有!那压迫感还在漩涡也不曾消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一般反倒是愈演愈烈,旋转加速。那被抹平的冰块从露出的速度也好似泉水般涌出,如此一来只让江海皱眉,果然是小看了魔法师,这魔法的等级只怕是超过了自己有限的三次见到魔法中任意一次。既然无法从源头破坏法阵他便只好对着始作俑者刘易斯出手,迫不得已只得从背后取下层层捆绑的赤血魔剑,赤血魔剑不露真形,远远看去就好似一把包裹极好的长兵器,抬手便是几道剑气,虽只是普通剑招其中却是赤血的小小加持,无形的血气隐藏其中。 三道剑气无视漩涡的扭转准确无误地飞向刘易斯,后者乃是魔法师对特殊的之物,例如元素,魔力,最为敏感。起初还未放在心上,剑气近身之时才感受到一丝危机,极小好似陷阱一般。 收起轻视之心一声吼叫“水龙护体”,随后便看到他周身淡蓝的水汽加剧快速凝形,随后成为一条盘旋的水龙,将之笼罩其中,龙头向下正对着三道而的剑气。与司马辉所使的乃是同一项魔法,不过少了龙吟和腾飞之姿态,也说明了两人魔法之间的天赋差异。 一道道剑气劈在水龙盾上并无一点声音发出,水即是至刚也是至柔之物,‘水滴石穿’,‘上善若水’便能说明。此刻两种属性一起作用,消去了剑气大半威势,最后在柔情中覆灭。 其中蕴含的魔气破体而出,被刘易斯所感受到,龙嘴张合在众人的不解中吞了魔气,龙身一阵抽搐也随之化作了一团团水,不过依旧漂浮在其身边做最后的庇护,这便是此魔法的厉害之处。 场边也有精通此道的人在,此刻尽是疑惑,为何明显占据上风的刘易斯还要开启水龙护体,难道只是因为那几道普通的剑气,耗费魔力也就罢了,都是知晓刘易斯的戒指上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魔晶可增加他自身的魔量。只是有些不明白这可抵挡消耗大型高阶魔法的水龙护体为何在三道剑气下土崩瓦解,难道其中有猫腻? 还好刘易斯并没有落败,他的大型魔法还在蓄势,已经不可阻挡,几人都不指望刘易斯获胜,因为想要亲自惩戒一下这个狂妄的不尊重高贵魔法师的武者,只希望刘易斯能多逼出江海一些手段,增加自身获胜的概率。 江海心中也是震惊,还是小瞧了魔法师,这都不能击败他,眼下只能小心戒备,以应对天上那三座冰山。 三处漩涡中的坚冰已是停止了运动,不过依旧是定在漩涡处,足有三丈长一张宽整整三座。好在尖端给江海三丈轰平,要不然就是冰山倒置,若是落下后果可想而知,不过现在也使人毛骨悚然,正微微摆动着,好似在调整自身位置要锁定江海。 江海也是感觉到了这种特殊威势,身上有莫名的气息在牵引着三座冰山,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的秘密?不!一定不是,江海心中否定着,那么多实力强悍之人都无法探查自身秘密,仅凭一个魔法就能感受? 不管如何手中魔剑紧握,全神戒备着。其中一座冰山下坠脱离漩涡的怀抱,极速下坠着,江海自知无法躲避在远处等待冰山。一阵寒意袭来冰山已是近身,刚好被他所感受到。赤血魔剑顺势劈下给人一错觉里面包裹的乃是一柄宝刀。 “嗡……”无比沉重而绵长的声响,原以为它的泰山压顶不曾想是冰山横冲,江海被逼退一步又一步,脚掌之间的伏地真气好似没用一般,只摩擦的他疼痛不已。却是无瑕顾及,以这般速度下去定会撞击到几名导师所布置的防护罩上,那防护罩硬度非凡无法击破所以定会让他身受重伤,得想办法解决。 电光火石之间他眼角瞟到第二座冰山已是下落,不知是压顶还是继续冲撞,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是对自己不利的。 暴露些许江海才有的招式?不,还没到那种生死存亡之时,不能暴露。 对了,不是有碎山腿么?试试它是否真的能碎掉眼下这座冰山,双手握剑改为反手,右掌瞬间击出,借着这冲击拉开一脚的身位,右脚抬起,猛烈的踢出。 脚上的阻力突然到来,这座冰山并非是虚影幻形是真实存在的,重量已是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第一百三十六章 魔血 “咔擦,咔嚓……”两道微乎其微的声音响起,好似物体碎裂的悲鸣,不是冰山而是江海身上发出的,听不到却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脚碎了么? 并没有,不过也是到达了一个境界点超过便会碎裂。无奈之下江海只得收起右脚,这碎山腿并非是不行,只怪自己实力不够,还不能掌握其中精髓,所以还不能碎裂此山。 一击不成,第二座冰山已是近身,并非是压顶而来,而是叠加在第一座冰山之后。它所携带的威势叠加之下,江海还没反应过来已是撞在了真气罩上,后者剧烈的晃动好似随时都会崩塌一般,不过终究是没有崩塌。 四名导师之中有一人就是魔法系的,他所散发的魔力就有一定的抗性。只是苦了江海,因为反应不及未曾做好防护直接背撞在了气罩上,那力道无法去想象也难衡量,直接让他喷出一口血来,溅在冰山上鲜红无比。 此情此景被众人所看到,刘易斯是哈哈大笑喜悦之情毫不掩饰,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其余之人可谓是百人百象,有无动于衷的,皆是内心高傲之人,对外事丝毫不在意。有稍稍意动之人,喜悦不似刘易斯那样溢于言表但也与稍稍激动了一下都是与江海有些许过节之人,最后也有关心的神情,不过极少只有一人,此人乃是江海的熟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江海全是看到了众人像,也是记在了心中,只能是压制自身得状态。脏腑好似猛龙过江一般在翻江倒海中,真气一时间撞散又在一瞬间汇聚一处共同抵抗着外来入侵者。 虽是状态极差不过他也看到了希望,他所吐出的血液好似剧毒的腐蚀液体,那冰块接触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海认真看着眼前的冰块,并不是融化而产生的变化,若是融化应当是滴水模糊不清,现如今中间一块是平白的消失。 自己血液何时有这等功效了?他这才想起了自身的种种。‘莫不是那圣光入体产生的变化?’‘不对!即是圣光应当是圣洁无瑕的不该是看到的这般霸道,那应该是经常使用魔气所产生的变异,这究竟是好是坏?’ 他现在是无瑕顾及,因为自他选择使用魔剑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属于他的使命也在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前行。起先还能改变,到了现在他只能去接受,这也是几年来越来越强烈的感受。 这是魔血!魔血无比霸道,好似拥有无限恐怖的温度,只是片刻便将第一座冰山溶解出一个偌大的洞孔,足足有江海人高。至此江海的危机也算是解除了,不过他并没急着脱身而是静静看着魔血,希望将它看透,血液鲜红完全不像是印象中漆黑的模样,也不似魔气入体后散发着无尽的血气,只是极为缓慢地向外扩散,所接触的冰块被吞噬不见,不过血液本身并未扩张反而是慢慢的变稀薄。 ‘看来,我这血液中的魔气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魔头!’江海自我嘲讽着。不过也是看到了可塑性,若是实力增强了,或许它的力量会更加恐怖。 刘易斯也是看到这里的变化,原本的狂笑收住了,脸上便的极为严肃,此事已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究竟是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接二连三的破解自己的魔法,特别是这‘冰山一角’。双眼所致无法看清,能看到的只是冰山正在融化,他所喷出的血液也在稀释,而两者相接之处,已经有了两人高的一个洞孔。是他血液中有特殊物质?还是他是从未听过的一种特殊体质。不管如何都不能给他脱身的机会,也是感觉到了压力,此人还在隐藏实力,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到他使用什么特殊手段,就现下所表现的完全不该是一个执法者应该有的实力。 于是乎操控天空第三座冰山下落,并非是压顶或者是撞击,而是在低空出分裂开来,好似被不明的神器所切割了一般,分出许多均匀的冰块,四四方方却是极小不过小拇指指甲盖大小。 此情此景让许多人看不懂,这又有何用?难不成要以数量取胜?然而江海不不是傻子他会中招?就连江海也是有些疑惑他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无数的冰块席卷而来来,好似一卷卷浪花一般,更有海浪翻卷时的声响传来,“哗啦啦,窸窸窣窣。”直到它们全部临近江海,江海才微微提神提防着其中变化。 第一块冰触碰到江海,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也不含奇特的属性,只是普通的冰,散发的寒气只让他感觉到清凉,这是无害的攻击。一番试探并未感受到危机,江海也就放松了警惕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干啥。 冰块所组成的浪海瞬间将江海包裹,依旧是人畜无害感受不到一丝危机,在那洞孔处来回穿梭好似调皮的孩童在戏耍着。一次,两次,……直到第十次来回江海才感受到了他的用意,冰块在减少而他身上已是沾上了不少冰块,越来越多,冰块之间在缓慢的重组。这一切无非就是要麻痹江海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落入陷阱中,一旦全部融合那他将被落困在冰中,即便是不能困住也是让先前被融化的冰山被修复,可谓是一举两得。 想法虽好不过结果一早就写好了,那洞孔出的血迹还未彻底消散,依旧有淡淡的嫣红证明它的存在,也在继续散发它得魔力,冰块溶解重组不能。 江海也是极速挥舞手中魔剑向那嫣红处刺去,魔剑因消耗过度的原因已不复当年之威,不过本身材质特殊,无锋自利虽不能说是削铁如泥,切冰却是无比锋利。几番挥舞造就晶莹片片飘落好似雪花翩飞不甚美丽,每一击都是削在了刘易斯心头,这姜浩瀚果然特别总感觉有特殊魔力,一次次能躲过自身攻击。 无奈之下只得吟唱蜕变法诀,两座冰山以及那冰块所组成的海浪一时间全部崩塌,散落一地成为一滩滩水,江海无处可躲被淹至小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耳边又传来了某某某那讨厌的声音。‘无处不在的纯洁水灵,聆听我的召唤……极速冷冻。’ ‘冻’音刚刚落下,脚部便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小腿上的热量正在剧烈的流逝被带走,有些刺骨的有些麻木。有白霜在体表凝聚,下一刻成了坚冰不能动弹,身上被溅到的地方已是如此,不愧是极速,瞬间就已经封住了江海大半身,还在继续扩散着。 ‘又想要困住我?这般费尽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江海有些不明白,自一开始他便设下圈套只得自己钻,三次都只是为冰封,难不成这冰中有什么特殊?暗暗将真气运至脚部,自脚掌中散出想看看看这坚冰究竟有何不同。 这一试果然探出了不一样,真气在自身运行无阻却是不能外散,根本就出不去,那层曾冰完美的阻隔的他的真气,即便是其中拥有少量的电元素也是无用,打在冰上没有一丝动静。 ‘或许这才是原因与目的,冰封冰封,这坚冰中蕴含着封印之力,不知是如何办到的,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拥有封印的力量。’江海开启神识看向四周,才发现除了导师合力布置的真气罩外,还有一层白芒在内。 与真气有极大的差异,那是魔力,正在有规律的运转着,这应该是魔法阵,只是不知道是何时释放的,不曾听到有第四次的吟唱,所以此阵法应该不需要吟唱。但凡是法阵,需要巨量的灵力支撑,阵法也是一样,难道这刘易斯有如此庞大的魔力?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那么他身上一定有好东西,是那物件支撑的。 一番打量这才看到了他右手上的戒指,那颗宝石甚是明亮,模样也非四方,就是它了。 好东西江海自然不打算放过,更何况是对手的东西,一时间他脑海中有了和很是不好的想法。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就是破阵了。 魔血自然是最佳选择,先前被撞击时脏腑受创一股鲜血涌出,除喷出的那一口外还有些许被他压制在体内,如今正是利用之时。自嘴角溢出缕缕鲜红恰巧滴在手上,手臂上的冰慢慢溶解,双手得以动弹。 随后用力将魔剑也是拔出,又是一口血喷在魔剑上,魔剑吸收了鲜血一番抖动,是兴奋也有说不出的感受在其中。 魔剑发威五尺剑身的冰块顷刻间崩碎,江海以剑指着刘易斯道“某某某,与你也玩了这么久了,你可以光荣的下去了。” 一番挑衅的话让刘易斯气恼,这摆明了没将他放在眼里,玩儿?甚至名字也不曾记住。也不能回嘴,因为江海已是快速冲来,躲过层层阻碍,向着他的下方而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去吧,某某某 江海所施展的乃是在藏书阁二层所获得的身法疾风之影,不过是空壳内部乃是问天苍身法的韵,影杀的意。后两者本就是同根相互增长,再配合疾风的招式,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是江海的突发奇想。 昨日的一番尝试险些撞在一棵树上,如今乾坤八转未得手自然是最不错的选择。 至于效果看他得对手刘易斯的反应就知道,已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身法要么飘渺洒脱,要么身轻如燕,要么诡异难寻踪迹,要么疾行如风。而江海的身法竟然有了其三,时而诡异时而极速,有时又饱含飘渺之意,是刘易斯从未见过的一种特殊身法,一时间也有些惊住了。 但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吃惊江海的身法,一个特别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杂而不实,等若无用,不过对上这等废物自然还是可行的。” 此人语气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声音不大却是传入了所有人耳中。江海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自身暂时没有可替代品只能将就着用。而刘易斯瞬间黑了脸,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废物,如何不生气? 两人同时看向出声之人,这是一个执法者,模样看不清身形也不算高大,但是其衣领处的金边甚为瞩目。原本怒气冲冲的刘易斯看到此景,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没有一丝脾气,转过头来全当没听见,这人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江海看后算是知晓了此人的身份。执法者也是分等级的,前五十人自然是最早一批的学员,所享受的权利也是直逼各系系长,远远超出普通导师。特别是前三的执法者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少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和实力,只知道长年在外奔走,身份特殊,衣服的装饰也是特制。第一便是眼前人这般,衣领处镶有纯金的丝边,只知道他是个武者;第二衣领处是银边,同样是无比尊贵;第三就有些特殊,衣领处只有一边绣花,传闻是个女性。 如此人物出现,他的点评何人敢有意见。所有人看到是他后都移开了目光不敢有所停留,生怕会接触他的眼神,心中却是奇怪,此人这时候回到学院是为了什么? 不仅仅是众多的执法者监察者者,就连前来观看的众多导师,系长心中也尽是疑惑,此人可算得上的徐明的直系,就连执法院的院长都不能插手的人物,他的回归极大可能是江湖上看来又有大动作了。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而后转身离开,所有人都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却无人知道他去往何处。 一个小小的插曲,江海从众人眼中看到的是敬畏,‘看来学院的水也不浅啊,有空得去看看师伯,看他会不会告知。’眼下还是解决眼前战斗要紧,观察也是足够,对魔法师这个职业的了解进一步加深。 魔剑舞动好似一道道剑芒冲天,几个呼吸之间便有十几道剑气,说是剑气却有些差别,不似一柄柄锋利的刀刃而是一团团的,这是钝器,不知所化何物好似一块块裸石。 尝试过先前的苦楚刘易斯也是谨慎了不少,知道江海有些特殊手段,只能撑开魔法盾防护己身。那一团团岩石打在魔法盾上,魔法盾肉眼可见的扁塌不断变形,更有声声撞击音传来,可见威力。不过也是挡住了,魔法盾消失这攻势消去。 不过并没有彻底结束战斗,原来那一团团岩石并未坠落而是继续升空,先前就不是冲着刘易斯而去,只不过是他挡住了这石群行径的路线,故此受到撞击。 原本刘易斯所在的位置已经是足够高了,到达了真气罩的最高点,没想到江海剑招所化的石群还能达到更高,已是冲上了云霄。其实也是四名导师放宽了高度,看得出来接下来这招将是以天空为舞台,没错这正是流星坠落击。 所显化的也不是裸石而是天上陨石,如此多的陨石自地下升空而起,是不是也象征着天上的流星其实就是某地的石头,总不能是凭空而出的吧? 陨石群在空中悬浮着,像是千军万马的聚集就等着主帅下令进攻或是后退,事到如今哪有后退可言?江海一声大喝“落!”那成片的陨石落下,一颗接一颗,虽然高度比不上真正的太空,可样貌无比相似,从四处的暗黑色,逐渐发光发热,好似一颗颗火球一般,真如同陨石冲破届壁剧烈燃烧,背后是长长的光尾。 此情此景让刘易斯有了一丝惧意,他乃是冰系魔法师,冰最怕的莫过是火,陨石所携带的火温度恐怖至极。连忙施展水龙护体,只是发现自身魔力不够,只能撑开那还未彻底修复的魔法盾。魔法盾四处露风窟窿眼一处接一处,好似打鱼的网一般,看上去是无比的凄惨,也怪他接连的施展高阶魔法,自身魔力有限即便是珍贵的魔核也难补全,尚在恢复之中。 眼见陨石落下,只得用仅存的魔力施展了一个冰雹术,光芒中一块块冰雹飞出撞击着陨石群。此情此景不过是垂死挣扎,冰雹又如何与陨石相比,还未彻底近身已是融化的干干净净,下一刻他只能是一双手护住要害避免受到生命的威胁。 刘易斯的动作江海在下方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不自然的上扬有几分邪气蔓延开来,说不出的感受,而这一笑江海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颗颗陨石撞击在刘易斯的魔法盾上,那冲击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让他有些怀疑瞬间回过神来,莫不是其中有诈?这只是徒有其表。‘被耍了!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威势,不过是吓唬自己。’ 知道归知道可已经是来不及了,成片的陨石一颗接一颗根本不能反应。撞击在刘易斯身上威力虽然不大,可在于数量多,细一看足足有百十颗,一番撞击之下,那可怜的魔法盾彻底撞碎,一定时间内难以恢复。 魔法盾便是他最后的仪仗,此刻的破裂也就预示着结果,最后几颗陨石落下已经没有凭借之物,结结实实撞在刘易斯身上。随后他也是化作了流星雨中的一颗。“当……”一声响,刘易斯已经倒在了地上背部着地,那疼痛远不是一个魔法师所能承受的,只让他呲牙咧嘴不停吸气,一个法师的颜面让他不敢呼疼,忍着痛苦正要起身,感觉耳边起了微弱的风很是凉爽,有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等待多时的江海,他一早就看出了刘易斯的状态,所以使了些小小的手段,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看来这虚张声势’也是个不错的手段。 一脚踏在刘易斯背上,正是跌落撞击的位置。 “啊……”刘易斯再难控制情绪当场喊叫了起来,更是不停在地上打滚。 不等刘易斯醒转江海又是一脚,这一次是定住了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弹,邪笑再现“怎么?就这点本事?我可是记得前些日子你那无限膨胀的嘴脸,来给爷在狂一个!”一番话说出,江海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连爷都用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一开始就有些怪异,莫不时入魔太深? 刘易斯也不回答,只是冷眼看着江海眼神依旧,恨意与怒意相交织还是丝丝阴毒,大拇指扣在魔核上,在权量该不该捏碎,因为魔核中含有大量魔力,若是以外力击破无疑是引爆霹雳火。 江海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特殊的眼光,双眼锁定他的小动作随后更是快速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上半身的几处穴位,使之不能动弹,做完一切身体突然软了倒在了地上,那模样无比神似精疲力尽。不过魔剑是‘极不小心’地碰到了刘易斯食指上的戒指,随后那颗五阶魔核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人类不可闻的咀嚼之声传出,随后便是打嗝。 众人都是不解地看着场上的变化,不明白为何明明占据了上峰的江海会突然倒下,在看他模样虽然是无比像是力竭,可体内的真气的运转丝毫没有变化,他在干什么? 直到片刻后刘易斯的大叫众人才算是明白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姓姜的,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敢盗走我的宝贝。”刘易斯几乎是吼出来,若不是背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要不然爬起便会找江海拼命。 江海幽幽从地上爬起,弱弱无力地回答了一句“某某某,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盗走你宝贝呢?自你出手我就没见你用过什么宝贝。” “你……你心知肚明,当这观看的众人都是傻子?快还我宝贝!” “哼,懒的和你啰嗦,我看你就是想讹我,对于你这种人只有一个方法。”说罢抬起右脚,一脚飞出嘴里好似念动咒语一般“去吧,某某某。” 刘易斯成了沙包横飞向一旁,四名导师同时关闭真(魔)气(力),他彻底跌出场外。 随后主监考宣布“姜浩瀚,进去下一轮。”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执法第一人 内院空地的对战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而东院的正厅之门却是被人推开,一前一后走进了两人,前者正是此地的主人逐鹿副院长徐明,不知何时离开的比试地回到了东院,而身后所跟之人正是先前出声的执法者第一人。 两人接连坐下,若是平日徐明当是坐在正中那张专属大椅上,而此时却是与第一人面向而坐正是下方的客座,如此态度完全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就好似地位均等的平辈人,这也是间接说明了此人身份的特殊。 “你这次回来可是连招呼都不曾打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是徐明的问话,不过是平易近人没有一丝威严。 “确实有所发现,神龙谷一别我一路跟着那人。他兜兜转转好似发现了我,以他的实力怎么能发现我,后来才知道除了我还有几方势力也在,神龙谷梦氏一族,墨轩阁,道宗,甚至是毒宗人马也在。” “毒宗人马也在?那此事看来真的与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背了黑锅。”徐明插话。 “不一定,那人自一开始就不像是在逃命,闲庭漫步不说更是带着我们转圈,如此自信岂不怪异?特别是最后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了自杀,梦氏检查其尸体时发现他已经身中剧毒生命所剩不过几日时间!试问一个明知道只有几日可活的人,他又何必自杀。” “最为奇怪的是,他颈部的致命伤伤口极深,约有五六寸,试问一个人他是有多恨自己才能下手这么狠。” “你的意思是他杀?” “他确实是当众自刎,只不过诡异之处太多让人难以琢磨透彻。我思前想后总感觉不对劲,他耗费生命拖着我们的脚步又是为何?诡异的死亡是为了掩饰什么?”“最后我回到了一切的原地,神龙谷早已封山,那第一人的尸体被梦氏所带入谷中,一切的线索又断了,不过……” 执法者第一人故意停顿了片刻,若是平日徐明一定深问,现在也只能是耐心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不过我在谷外停留的三日,谷中有人出入并非是完全的封闭,选的时间也是特殊不是深夜便是凌晨,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的动机。遥想这事的经过,起于他处却盛于谷中,其间有诸多风波而后乍然平息,神龙谷并不简单也难脱干系。” 徐明听后凝神静思了片刻,把江海与他所说相结合,也算是大致了解了此事的经过,而后道“我看不一定,神农一族毕竟是一方大势力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行动也属正常,若是以此断定与他们有关实在牵强。以你所说,第二人的死因是关键,即便是颗弃子他身上定也是有线索的,而那线索便是他丧命的原因,只要能寻到就能解开一切。”“你此番归来不应该只是为了此事吧?” “还为两事,第一就是想看看你们所谓的传承者究竟是何样,其二最近我听到风声,武帝国卫帝国都在陈兵,而地点正是两国边界的那处湮灭之谷。” “湮灭之谷?” “对,正是那湮灭之谷,足足两个军的隔谷相望。” “看来今明两年这天下不会太平啊……”徐明说了一句感叹以后便不再多言,执法第一人也是也是选择了沉默,一时间正厅里极为安静。 许久以后徐明才开口“先前你也看到了那小子,你觉得的如何?” “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只不过感觉有些杂而不实,招式功法太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小子三年前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如今算是知道了收敛现在不过是蒙蔽众人的手段,切莫小看这家伙,他身上的秘密即便是老院长也是看不透。” 徐明一番话暴露了极多的秘密,先是江海而后是詹九,特别是后者,就是在学院育人几年的导师也不知道他却是说出,证明此人乃是心腹,后者也是极为平静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说。 …… 另一边的战斗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江海退居一旁,观看着场上的比斗,周围几道不善的眼光看向他,他无动于衷,看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那几个魔法师,还有看不惯他嚣张气焰的正义使者。 刘易斯被点中的穴道早已给同伴解开,眼中的恶毒最甚,当众羞辱不算连那颗珍贵的魔核也给他偷了去如何不恨。与他相反江海是满心欢喜,一次次借助魔剑的力量使的魔剑处于封印状态,他只能为它寻些大补之物,魔核当然是不错的选择。 效果也是不错,他能清晰感觉到魔剑的变化,那是传达在他脑海中的一个念头‘多多益善。’ 说也奇怪虽然知道这是一柄魔剑,可江海一直提不起戒备心来,本能的认定它是无害的,哪怕就是刚才见识到了魔血的厉害,也恨不起来。可能是在石镜中见到与他极度相似之人产生的信赖吧,虽说极大可能是前世可江海依旧是不信这一套。心中有的只是向往,魔剑彻底破封那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是不是自己也能成为那虚境中人一样屹立众生之巅? 胡思乱想之中比试还在继续,六十四人已是全部登场,与前一轮的混战的轻松有所不同,能走到现在的哪一个又是弱者,获胜之人多少都暴露了些许东西,或是招式或是功法,也被江海所记住。 先前使刀无疑就是徐明所说的狂刀,此番出手无比的霸道凌厉比先前更甚,丝毫不给对手机会,好似压制了许久的实力在那一刻松开,对手无招架只能认输。 那卸力的好手,这一轮也是展示了另一种攻击手段,掌法。只是三式,每一式都是金光闪闪,好似他只是一个剑师境界一样,不过众人都是知道这是他掌法本身的色彩无法改变,应该是一套至阳至刚的掌法。 方鹤乃是一个翩翩公子,所施展的身法飘逸而洒脱,总能在对手攻击即将成功之时躲开,每一次都是一阵清风吹过,这让闻到香气的江海一阵腹诽‘又不是个女子,身上弄那么香干啥,好似真的国色天香一样。’说归说此人的实力还是得到他的认可。特别是最后几式的反击,对时机的把握战局的分析强的一塌糊涂,一个极小的疏忽被他所看到,手舞足蹈之间一声长亢的声音传来,对手已倒地不起失去战力。江海这才看清这不仅仅是身法还是一套战技,那声音无比像是神农谷白鹤亮翅的叫声。 断苍守也与先前有很大的差别,前几次都是赤手空拳这一次竟然也是佩刀登台,他是名刀手而且是极为厉害的刀手,手卧刀的姿势就与众不同。那是信赖,好似手中之物不是兵器而是至亲挚友,也是自信,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霸气,仔细看右手大拇指抵住刀格预示着他时刻都在准备进攻,也许是个快刀手。 事情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战斗已经结束,两人错开落地他的对手还保持着先前出击的姿势,只是手中长剑已经一分为二,剑毁人也就落败。再看断苍守已经向着场外走去,少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都只是看到一道白光,那刀是何模样无人知晓,快!快的离谱的一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进入了江海的视线中,此人面上厚厚一层看不清面目,不过从形体到动作没有一丝特别,好似女娲造人时以他为模板,所以显得极为普通,这感觉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闭目以神识观看,也是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连气息都是微弱至极。好似临死之人的状态,若不是江海留意还真难感受得到,正是这么一个人却给了江海极为特别的感受‘这人很强,极大可能是自己最强的对手。’ 也是这直觉让他异常认真观看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弱,无比的弱。每一拳一脚都是绵绵无力连妇孺都不如,招式也是普通的厉害。根本就不像是招式,出掌就是五指摊开向前推,踢腿也是抬脚,此情此景让他的对手都是忍不住摇头,这哪是什么武者跟喝醉了酒似的,可这是比试是通往最强的必经之路,也是无奈的出手。 近身之时当真闻到了一股酒气,此人还真是喝了酒而且不少,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这等重要的时刻还喝酒,是极度自信还是脑子不灵光? 下一刻他算是明白了,这人都不是,只是喝醉了而已。一拳出击若是正常人定会躲闪,而他却是迎头而上,难不成他的头是练过的?再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又想错了,这家伙是来瞌睡了头自然的下垂,恰好躲过那一脚,眼看就要触地突然又停止了下坠,身体弯曲头偏向了一旁,像是极不优雅的睡姿,身体就呈现这么一个怪异的姿势。 ‘胜负已定,此人是真心的不简单。’江海看着那青年心中得出了结论。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方鹤 果不其然在几次躲闪以后那人突然的伸手,直接将对手震退十余步,脚刚刚好踏出边界。 不算是精彩的比试如同儿戏一般,一时间场面上鸦雀无声,不明者自然是不屑这等胜利,看透者是震惊此人的厉害。 这有些像是醉拳可又与江海印象中的大不一样。直到他离开经过江海身边时,江海才闻到那浓烈地酒气,原来此人是真的喝醉了,难怪气息那般微弱,可能现在是昏昏欲睡,身体机能已是降到了最低。可就是这种状态既能保证自己不受创还能打败对手,此人如何不厉害。 那人行走了一段距离便靠在了一角,头高扬片刻后便听到了鼾声,不但实力强悍,做事的风格也是另类。 六十四强分出,接下来便是三十二强之争,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高手无一例外全部进入,江海的对手不算是很强,一番试探以后绝杀获得了三十二强的资格。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开场又是自己而对手竟是方鹤。这场难过了,气定神闲也是打量起方鹤,看他的人感受他的气息。 全无阻挡他是敞开了自身所有的防备,让江海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看不起我亦或者是对自己绝对的自信?’ 也许是感受到了江海的想法方鹤开口道“与其遮遮掩掩像个娘们,不若敞开心扉让你看个透彻,若是看够了咱们拳脚上见真章。” 又一个另类之人,既然对手是善意的江海也只能柔声道“请方兄赐教。” 说的是赐教不如说是讨教,拳脚相向毫不顾忌方鹤亦然。两人你来我往已是互攻十几式,也正如那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拳脚攻击并无其它,所使用的招式也是极为普通。 这让江海很是喜欢,此人或许真的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也是放弃了使用魔剑的想法,与方鹤一样不用真气。 两人打的不亦乐乎围观之人却是不乐意了,大多数人都是来看江海出丑的,现在这般能看到什么?只怕连他的手段都是逼不出几样来,鉴于场合与身份的不同,也只能在心里骂着‘方鹤傻,姜浩瀚有病!’ 最后江海沉不住气了,这方鹤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就这样比划招式一般的耗下去?于是开口道“方兄,你是何意?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玩下去吧!” 方鹤先是斜眼看了看江海,而后说了一句让江海摸不着的话“姜兄,不似传说的那般去。” ‘不似传说那般?’虽是极为不解还是问到“那方兄说说传说中我又是怎样的人。” “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因为是武者看不起魔法师,道门,战宠,……因为使用长兵器故的而看不起短兵器者,因为重武器鄙夷轻武器……”方鹤丝毫不顾及一口气说了江海百种罪名,若用一词形容那么必定是罪大恶极。 方鹤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海等待他的反应。 然而看到的却是一脸平静,仿若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许久才问到“然后呢?” “哈哈,姜兄果然是干大事之人,不拘小节不在乎名望。” “谈不上,无非是不想出声罢了,一群跳梁小丑又能翻的起多大风浪。”“我倒是好奇方兄你究竟想干啥。” “什么都不想又什么都想干,现在么?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想好好瞧瞧!” 一番话说的极为模糊,江海自然不会相信,于是道“如今这时刻我们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妥?” “不妥?哦!”方鹤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相谈甚欢已经忘记了出手,站在原地已经有些时间了,连忙软绵绵地推了一掌,又道“走走形式,我们继续。” 事到如今彻底出乎了江海的想象,此人似乎就不想动手,在没弄清他的目的时江海也只能陪着他玩耍一般的动作。 两人你来我往,说是比试可这速度,这力度完全就像是两个老人在闲暇之余打太极一样,看的人急得不行,一时间诸多冷眼看向方鹤。 方鹤全当没见手中动作依旧缓慢,嘴里却是喋喋不休与江海聊的不亦乐乎,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之人,好似相伴多年的朋友一般。其实一直是他问江海答,偶尔说几句自己的看法。 “我为人处世极为讲原则,而我的原则便是看心情,对了姜兄你又是怎样的人?” “你背后的那武器很是威风,要不要拿出来让我好好看看?” “你为何不施展真实战技?” …… 问得也算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江海也是破天荒地一一回答了,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身上的气息也让江海很是舒服,难怪没有防备。 如此一来又是耗费了大把时间,最后那主事发话了“两位执法还是快些动手,莫要耽误了时辰。” “恩,好的!”方鹤回答道而后对着江海说道“姜兄小心了,我可要动真格了。” 说是动真格依旧是绵绵无力的一拳不过是加了些力度,他是铁了心地要耗费时间了,江海也乐意那群人等待。拳脚直接的‘切磋’,嘴上也没闲着,在江海来了一句“方兄一直是你问我,是不是现在该我问你了”之后变成了江海问,方鹤回答。 “你为何只是单名一个鹤字?” “此事说来话长,我为你详细说来,不过你也加把劲,台下这么多人看着。” 江海只得稍稍提升了下速度,表示我用力了。 “这事要从我出生前说起,我母亲怀胎七月起,家里便飞来了一只老鹤,怎么撵都撵不走也是奇怪,它立在院中一动不动,只是盯着产房,平日也算是正常若是有生人接近产房,老鹤便会出击。直到我出山时,你可是没见到当时的场面 “霞光艳艳瑞气腾腾,彩云汇聚灵气袭来,老鹤一声长鸣好似之音,随后我便出生,那可是天神降临一般的存在,牲畜静止。草木舒展摇曳生姿,……” “停停停!方兄还记得当时的事情?”江海忍不住了,这家伙说的也太过玄乎了,跟真的似的。 “没有,这是我师傅说的。”方鹤没有因为江海怀疑的眼神而激动好似说的极为平常之事。 “你师傅?” “恩,老鹤随即飞走,不过一个老道又是临门。得知老鹤之事随即道‘天降异象非祸即福,鹤乃神灵更吟天音,此乃是天大的喜事。’得知府中喜事又话‘神灵守护,彩霞翩飞此子将来定能一飞冲天。’于是乎生拉硬拽收了我做弟子。” 江海听完斜眼看着方鹤,虽知道他说的极大可能是真事,不过他这般说炫耀的成分居多,自然给他白眼。 “怎么姜兄你不相信?” “信。”口里说是信却是直摇头。 方鹤也是自动无视。 “我说方兄,咱们这都快比划半个时辰了,这般下去何时才能分出和胜负来?对了你要那第一有何目的?” 这一问方鹤迟疑了半天好似不想说,这也属正常毕竟是他自己的私事。随后却是听他嘴里嘀咕着“唉?我究竟在这拼命的目的是什么?挑战第三层守卫?不!应该只是想和其他人过过招。” 声音虽小江海还是听清了,此人果然是个人物,目的单纯到了极点竟只是为了和人过招,这行为只让他佩服。 最后方鹤说了一句,“江兄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谈话间其实我一直在探查你身上让我产生另类感觉的地方,不知你有没有想法?” ‘恩?!我怎么没感觉到他的真气?’嘴上却是回答道“查吧,大丈夫就应该是坦坦荡荡的,若是有哪里不明,我敞开与你便是。”心里却在想‘你查啊,连问天苍,梦清扬都看不透的东西,就你能看透?’ “姜兄高风亮节,你这脾气我很喜欢,一会儿打完了我们去喝几杯。” “一定,一定”江海想都没想便答应了,这性情中人值得深交。 随后两人又嘀咕了半天众人也是习惯了,反正只能有一个人进入下一轮,也就随他们了。 显然两人都知晓这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方鹤收起软绵绵的拳头,后退两步道“姜兄说也说了这么多了,再不出手就有些天理不容了。不过你放心咱们打归打友情还在,你只管下手赢了我你就能进入下一轮。” 江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如何不同意,也是拱手道“那就得罪了。”举拳便上,其中真气满溢也算压制太久了。 那拳头速度很快眼看就要打中方鹤的脸上,他还是没有出手的迹象,嘴突然咧开,难不成他还会音波功? “姜总,事到如今我忘了一件事咱们还没有行礼问好!” “滚……”场外不知道哪个忍受不住突然爆了粗口。 江海也是一阵踉跄,这人是真的性情中人啊。 “免了吧,咱还是开始吧” 两人又是摆好架势,这一场比试才真正开始,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江海也不急了,就怕这家伙突然又来上一句。 第一百四十章 性情中人 事实上方鹤也打消了玩闹的念头,见江海半天不动决定率先出手,五指弯曲呈勾状,这应该是形意拳中的鹤形,此人因鹤得名,没想到连招式也与鹤有关,不可谓不是天意使然,难道真的有转生之说? 回想先前他所说的,真的可能与传说有关,鹤本就有灵性,更别说是活了很久的老鹤,它的到来真的只是巧合么?那种种的行为又如何解释,随后那老道又是何意?一时间江海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会不会那道人就是老鹤所化,若是鹤吐人语,定会吓坏方家人,化作道人则不会。’这只是个极不负责的想法,只是听闻时间相差太过巧合,其它并无证据。 方鹤的拳风已是作用到了江海脸上,江海还没反应过来,他只得收手还好没使出太多气力与真气,要不然这般收手还会震伤他自己。 “姜兄,姜兄醒醒,这等时刻还能有神,莫不是再想哪个女子?” 江海回过神来,看到方鹤的动作也是感到欣慰,此人可以深交不乘人之危,连忙道“不过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罢了,见谅!咱们再来过。” 方鹤依旧是鹤拳起手,与先前一样的招式完全不怕江海寻到其中规律加以击破。江海见他如此也堂堂正正的回了一掌,少量真气下的普通掌法,掌与勾相撞都是无压力的承受着。 方鹤变招,缓慢地变幻着方向而后直挺挺地攻来,如此直截了当也是第一次,江海知道他是故意放慢速度,若是正常速度先前的几次晃动该是虚招能迷惑人的判断,最后这一击也不该是这般直接。对手如此江海也只能以相应的速度力量相迎。 再一次的撞击江海感觉到了不一样,明显的攻势下,他的拳头竟然像是打在了高速运转的球体上,向一旁偏去,带动了的他的身体前倾。这突然的变化让江海没曾料到,腹部等若是露了一个破绽,但他知道方鹤不会下重手。果不其然方鹤左脚迈出身体前倾刚刚好以肩膀顶住了江海的身体。 “姜兄小心啊,我这套拳法可是有些门道的,不可以样貌取人啊。” 江海后退一步回想着先前对掌的情景,表面确实普通拳风也是直面而来,那么就是内劲了,亦或者是特殊真气,好似导师陈钧的内旋气力,不行得再尝试一次。 也许是知道了江海的想法方鹤又一次施展了先前的招式,不过速度更慢了,好似痴呆症患者的伸手,这明显的动作被江海看在眼里,脑中在分析,却是依旧看不出任何异样。最后出掌相迎,掌心扣住他手指关节逆时针转动着,这是锁技就是为了验证他手上有没有不可见的小动作,而且是与先前偏转的反方向旋转为的是抵消突如其来的旋转,好在第二时间做出反应。 “姜兄不行的,你还是没摸透我这一式的精髓,看仔细了!”方鹤的话音落下,江海的手掌又一次的偏向一旁,依旧是右侧方向,这一次江海可以肯定了,是特殊真气或者内劲,知道了原理便是破解了。 “姜兄,事不过三哦,这次希望你可以接住了。”方鹤第三次攻来,招式不变速度稍稍有所提升,但依旧可以感觉得到不是全力。而江海这一次也是以掌相迎,不过是分的两阶段破解这一式,掌无其它触到之后真气运气,有碎骨分筋的巧在其中,这是一种尝试,尝试着能不能破坏他招式中的内劲,哪怕是缓解也是进步。 第一阶段的触碰并未感觉到任何变化,但他并未放松,只是片刻那旋转的力度便是起来为他所感受到。江海神识一直属于开启状态,眼中所能看到的是一团绿色的真气,只不过是向四周扩散的并非是顺时针或逆时针旋转的,这是为何?先前两次攻击都是滑向右侧那绝对是旋转的力量不会有错的,能蒙蔽自己的神识还是它的表象是种欺骗。江海更相信是后者,只因方鹤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这是提示也是对江海的鼓励。 下一刻那团绿色的真气涌向了江海的手掌,不过是被江海掌中的真气所阻隔。两种不同属性的真气相接触,迅速融作了一团,水乳交融中你浓我浓。不过江海却在皱眉,方鹤的那一团真气竟能带动他自身真气向着四周涌动,依旧不是旋转的,莫非这才是其中的玄奥之处?静静等待中也不控制真气任由方鹤真气的带动。只是片刻江海的真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的真气已是作用到了江海掌中。 下一刻江海的手掌开始向着右侧缓慢的移动,不似前两次那般迅速,应当是被江海真气消耗了一番。事到如今江海也不在意了任由他转动。对着方鹤开口道“谢谢了方兄,此式我已弄清其中玄奥。” 方鹤笑容更浓只是让江海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高兴,就因为自己能破他这第一式?显然不全是。 此式一旦摸了个透彻也没想象中那么玄乎了,并非是他真气中有旋转的气劲,而是他真气有些特殊能影响所接触的物体,一开始的旋转也不过是接触到江海手之后的一种变化,可左可右,可上可下有诸多变化,只是看那真气临时的变化而已,而且方鹤全程不曾控制真气全是真气本身的特殊属性在主导。 这一声谢谢也是打在肺腑,知晓此人是真正的比试,两人都能从中得到收获,江海算是来开阔了眼界,只是不知道他又能得到什么? 异地再战依旧是方鹤主动攻击,不过也是变了招,明显是他战技的第二式。此招与先前第一式有极大的改变,不论是出手的速度,亦或者是力度都是增添了不少,前者是慢的体现,此次便是速度的表象。 只见方鹤双手舞动,如同千手观音一般的视觉冲击,手与手之间的残影极度的真实,而后便是出击。 江海见他动了真格,也是出手相挡,你来我往中已是出了十几掌,而方鹤更多江海少说身上中了八九掌,速度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也让江海很是奇怪,通常一套战技,相连接的两式之间虽说有差异也不会这般天壤之别,而且没有了先前那股气劲。简直就像是换了一套功法。 江海被一掌击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方鹤,为何这么大差距,即便他自以为傲的速度都是落人下乘。 “姜兄别多想,我的速度在这内院中也是有了名的,你还是用心去感受吧,对你有好处。” 江海这才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被他所击中的地方竟有丝丝缕缕的真气往他身体内钻,而且是畅通无阻的入侵,自身的真气无用,这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有些惶恐了,这若是对上其它人只怕是危险了,而方鹤却是站在那处不动,只是看着江海在等他他的破解之法。 江海不信邪,自丹田处调动真气他无比信任星辰海中的电茫,一丝丝金黄的电流涌现顷刻间就到达了入侵处,只是依旧无用。 ‘奇怪了他的真气怎会如此霸道,无法阻挡?也许只是幻术。’于是乎闭眼内念一遍静字诀,待神清气爽脑袋空明以后再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并不是幻术而是真实存在的真气,无比珍惜而霸道的真气。 不过好在是量极少,而且也不是横冲直撞要破坏江海的经脉脏腑,顺着江海的经脉缓慢的前行,慢慢汇聚一处这是向他心脏处而去,莫不是要行杀手? 方鹤摇摇头便是并非如此,眼神看着江海的手臂,这是暗示什么? 江海也是掀开衣袖发现手上竟有一条紫青色的长痕,正是覆盖在他血管上,再看另一只手臂也是,而且连胸口处也是纵横交错,此处经脉血管错综复杂所以才显得如此? 江海大惊失色,这模样莫不是中毒了,而且是极为霸道的毒素?方鹤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不会,若是使毒刚才自己脱衣服时已经给四位导师看到,他们的职责应该会第一时间终止比试,而非现在这般无动于衷,那么显然他们是知道或是见过这种情况的。再者说若是中了这么深的毒,身体也该有症状,而非现在这般只是有些涨。最后就是方鹤的态度了,睁大眼睛一副看戏的表情,他应该是在等自己破解这一式。 一番分析他还是觉得一切的源头都在那特殊的真气上,若是能彻底弄清楚应当就能解除如今的状态。 而后江海又尝试了几次,吞噬,磨灭,强逼,依旧是无用,那团规律一起的真气缓慢的前行着。 这可如何是好?连放水的他都不能战胜,又谈何问鼎最强?就在江海气馁之时发现了一些异样的地方,而这正是破解的方法,顿时便有了精神。 “方兄,或许现在我明白你先前所作所为的目的了,不过你这朋友我交了,现在就破解给你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鹤行鹤立 江海说的理直气壮只因是真的看透了,先前低头只是看到了手臂上以及胸口位置的紫青印记,既然不是毒素为何还作用在其体表是融入血液之中了么?开启神识才发现并没有融入血液之中,与他本身滚滚流动的血液之间有明显的空隙,一上一下极为显著。 他这才明白其中缘由,方鹤的真气虽是特殊而且霸道,只不过与自身的魔血想比还是差了零星半点,虽是进入了江海的经脉血管中可是不能融入,被排挤在一旁,这也是为何他只有涨没有痛的原因,那紫青也是这原因。至于为何这么缓慢,也是因为魔血在下不敢乱来。 在结合他先前的一系列动作,江海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试探,为的就是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过就他的表现来看与其它人不同,他是没有恶意的或许如他所讲的那般只是好奇,于是乎有了先前那一番话。 “哦,姜兄如何破解让我看看。”方鹤并不吃惊好似一早就料到会如此,笑脸依旧不显虚伪尽是真诚。 江海默运真气催动自身魔血的逆向流动,一番尝试果然看到了他的真气被迫随魔血的流动而动,速度也是完全一致,于是乎在方鹤眼皮下逼迫出自身手指中的一滴血液漂出,在空中几次偏转。而方鹤全程盯着血液看眼睛一眨不眨,知晓他看到后,江海收回魔血全力将体内他的真气逼出。而后道“方兄,你这一式我也算是破了,你也看到了你想看到的东西,是否可以真正比试了?” 方鹤笑着点头,他确实是看到也感受到了那东西的存在,至于比试结果他是真的不看重,不过现在还是要走个过程。 场边之人经历的两人的搞笑,相互的‘比划招式’,而后又是相互指点破招,见到两人都是严肃了起来知道真正的比试开始了,却是有些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正经了莫不是那一滴血液的缘故。 刘易斯一直在场边看着,特别是江海逼出自身血液那一刻,虽是认真的看着却没感受到什么,更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不过见到方鹤认真起来了也是高兴。方鹤之名在执法者监察者中也算是顶尖,他就想看看江海是怎么落败的,自己失败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江海如今是极为平静收起了所有的心思与心情,眼前之人已是认真了起来,连气息也是变得若隐若现,好似他是一头正在捕食的白鹤盯着江海。 ‘不和他硬碰先隐逸起来。’心里想着江海极速前进而后一个跳跃,待众人抬头看去已是不见了他的人影,凭空消失了么?这正是影杀之隐,其实他正在某处看着方鹤的反应。 方鹤全程没动,就是江海跳起之时也是无动于衷,好似知道江海会消失一样。几个呼吸之后这才有了动作,扭头转身慢步向前走去。他的眼前空无一物,只有远处那一颗圣树在随风摇曳洒落圣光,树上不时有晶莹之物,那是在上方栖息的珍惜异种。 然而他目光坚定不曾停留,步法一致那是一种极为恐怖的韵律,而江海正在他的前方,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感受那恐怖的气息与步伐。 ‘他看到了我的位置,知晓我就在这处?等等,再看看。’ 方鹤慢步走到了江海跟前,两人相距不足两尺,他停下了脚步,突然咧嘴一笑这已是表明看透了自己。好在他并没有出手,大惊之余江海连忙跳开,几个翻转后又是消失于无形,然而他刚刚停下脚步,方鹤的眼光就来到了似乎已经锁定了他。 ‘真的假的!莫不是我气息还隐藏的不够?’江海屏住呼吸,心无杂念达到空明眼睛看着方鹤,此举已是他能达到的极致状态,就不信方鹤还能看到。 然而方鹤没有一丝偏差的走向江海,双眼就没离开过江海,看来他是有特殊手段能看透影杀之隐,若是再等待就显得看不起他了。江海自行走出身形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只得与他硬碰硬了。 双拳握紧也是走向方鹤,临近之时一拳轰出,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力量,速度,真气的突然爆发,也是想明白了在他面前虚招是无用的,他的那双眼睛有灵是练过的。 方鹤右手抬起手肘恰好挡住江海的攻势,然后是力量的比拼。他身形不算是威猛竟然能与江海持平,虽说江海只用了八成之力怕出意外反伤自己,可这也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然而看他笑脸依旧就知道这还不是他的极限。随后江海便感觉到了阻力,这力量还在加剧,有掀飞他的迹象,果然自己不动用特殊力量还是太弱了!江海心里感叹着。 终究是力量输了一筹江海被掀开,方鹤的左臂也是撑开与右臂成一样的姿势。这好似飞翔一般的动作应该叫‘大鹏展翅’或者是‘白鹤亮翅’。对于他来说应该属于后者。 不算是特殊的招式所达到的效果却是最佳,将江海的攻势限制的同时又将他震开。 江海自然是不肯服输,也想借他之手锻炼自己的拳脚功夫,于是乎又一次冲上前去。碎骨分筋手,碎山腿全部施展而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比假想敌,木桩强上万倍,主要是他的反应对抗是自己所想不到的。 而方鹤当真是个好的陪练,一次次在对抗中点出江海的不足后又一次次的将他震开。对自身力道的把握丝毫不必先前所看好的那人弱,并没伤到江海也许是伤不到。 而他所施展招式的名称也是有趣的很。 “风声鹤唳” “鹤立鸡群” “闲云野鹤” “驾鹤西游” “鹤鸣九皋” …… “老鹤乘轩” 十几式下来,江海只听到了一声声的‘鹤’,不知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是教授他功法之人的特别用意。而最后一式若不是场合不对江海都有想笑的冲动,并非是这成语的蕴意,而是像极了他幼时记忆中一位武学大师的招式名称——乌鸦坐飞机。 若是方鹤知晓了江海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火力全开毫不保留。在他一次次的打击之下江海也是学到了不少,他这套战技虽说是形意拳中的一种,但其中的意与境极高,给他一种这就是一只老鹤在活动的感觉。心里明白他还在放水,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指教提点的意味很是明显。 ‘击败他然后带着他的期望去下一轮。’江海打定主意之后又一次的冲上前,决心要在拳脚上分出胜负来。 结果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江海也算是知道了方鹤之名,不愧是徐明师伯所点名之人实力超群。若非是他本意不想要那最强称号,或许这人也会成为他最大阻碍之一,现下他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帮助自己补足残缺,也是看透了自己拳脚上不足。 再又一次被击飞之后,方鹤收腿一步步走向江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跟前,又是一轮闪电般的攻击,每一次都是力量巨大,若非江海体质强橫或许会因此受伤。他此举又是为何主动出手逼迫自己的极限? 不仅如此,他嘴里还在问“何为拳?难道只是五指紧握用力挥动?”说着朝着江海腹中便是一拳,这一刻拳风,内劲,霸道的冲击齐齐而至,只打的江海腹中翻滚很不是滋味。 而他并不打算放过江海,一脚踢出正是江海的大腿。“何为踢?难道只是屈膝而后甩出?” 江海右腿瞬间麻木而后是剧烈的疼痛,打中的不仅是骨肉还有其中的经脉穴道,迫使江海坐下不停喘息,体力消耗也是巨大。 “何为爪?五指弯曲?” “何为指,手指伸直而点?” “何为掌,五指并拢向前推击?” …… 方鹤接连几问只问得江海哑口无言,或许也是因为一直在挨打的缘故。做完这一切方鹤又是退到了一旁,能帮的都帮了能不能感悟全看江海自己,若是他还不能收获,这胜利他便不配取得也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了。 江海直接盘坐在场中双眼合上,看样子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方鹤的问题。只是瞬间便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不时出掌伸腿,脑中一只回荡方鹤的质问。 “何为拳,何为掌,何为踢……”如此反反复复,身体也不停比划着。 眼见如此,方鹤知晓他是有所感悟了,欣慰之余转身在众人惊愕中走出了边线,他的三个目的都已经达到,留在这里也是无意义,他若是真的想要那最强者称号,几年前就能取得,他不稀罕那挑战资格只因他是个性情中人。 方鹤自行离场后,那主监考也没宣布江海获胜只是示意大家安静,知晓江海正处在特殊状态,极有可能以此突破境界也不想他被打扰, 而后四人一起使力,将他弄出了场地放置在那圣树之下,那里安静也无比适合冥想。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强强之战 清风徐来草木无声,外人看来一只只明亮的眼睛看着江海,而他全然不知,不时吸入一股股可见的灵气。那明亮是圣树智商的奇珍,那灵气是圣灵的反哺。 而不远处的比试还在继续,并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发生改变,这便是世界的本质,也只能说是江海目前还不足以让它改变。接下来的比武相对于江海那场来说更为精彩,因为是一场焦点大战登场的双方正是卸力好手,对战监察者中的那个未知的魔法师。两人都算是潜力股,交战起来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结果。 执法者是赤手空拳登场,那监察者却是手拿魔杖上场,魔杖奇丑无比远不是想想的那般精美,就好似一个树根所雕刻,树的纹络尽显粗糙劣质。不过就是这丑陋之物也让许多人所惦记,其上虽没有宝石魔核加成本质却是一株灵根,对一系魔法加成甚巨。 执法者慢慢走向监察者,他在打量对手也不敢贸然出击待到一定距离时停下,等待着那人的先攻,如此距离不远不近近可攻退可守,可伺机而动也是惧怕魔法师多样的手段。 只见魔法师抬手魔杖爆发一阵洁光,天空中突然起了乌云,整整两大块,瞬间将这演武场所笼罩,而后细雨飘落,看似是极为普通的降雨。 然而在那乌云成型之时执法者便开始行动,并非是主动出击而是躲避着,发现无处可躲时才运气在身体外侧布置了厚厚一层真气盾,雨水粒粒可见落下时很轻很柔,几乎是无声的,让人有种对不起天上那两朵乌云的感觉,一眼望去毫不攻击性。 但事实是如此么?有很强的攻击性,而且完全压制了执法者的卸力手段!只见他不停躲闪着,每一次的闪避都有雨点落在其身上。 那两朵云完全将演武场笼罩,封死了所有角落,外侧又有防护罩他根本无法躲闪,看似跳跃的动作也非本身意愿而是被逼无奈落在身上很疼,若是仔细看他周身的真气盾在减弱,几乎消失不见,雨水中有腐蚀真气的作用?并不是,而是封印一般的作用,压制着他的真气往体力逼回,而且雨水中所携带的寒意比的上千年不化的玄冰。水到达如此温度竟然没结冰,这也让他很是奇怪,只怕这水也是非俗物。 ‘这人是个双系魔法师,封印系,水系。’双系魔法师在东大陆极少,即便是身为执法者的他也只是见过两三人,最有天赋者现在还是内院弟子,那么这人的身份就能猜测到一二了,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天才就是周全,他更相信是后者,前者已无音信了三年。于是开口道。 “姓周的,三年前没曾战败与你,没想到今日再见此次定让你尝尝被辱的滋味。” 一席话也让众人知晓了,这两人之间还有些旧怨,想来是每人都经历过的,学院给予新生的特殊待遇,下马威。 “哈哈,莫问,当初我能辱你现在依旧能,来吧,先破我了这绵绵细雨再说话。” 周全的一番话也是透漏了不少,他也是看出了莫问的身份,人会变但是招式还有习惯很难改变,也是当初莫问给了他极深印象的缘故。 至于莫问,他在内院或许有些名气,在执法者监察者中还属于默默无闻之辈,所以排名才会如此低。 一番对话以后,莫问也在思索着如何破局,他如今只差一步就能施展‘域’,圆满之境虽然也触摸到了,可施展起来依旧不如人意,范围也不能覆盖这演武场,只能另想它法。 他所卸力的功法名叫‘八荒御气术’乃是道门一项神技,对待气,力有化解之用,乃至一般的异象攻击都有不错的功效,唯独对于法术类攻击是全无作用,可谓是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 在其思索中莫问惊奇的发现,自身的气力正在锐减,这是在消除他的气力让人变得消极,好生厉害的法术。“不能等了,要不然给一招击败,那以后还如何在这内院混。” 莫问脑中默运心经,丹田之中的真气是绿油油的一片有入青的迹象,这便是圆满的表象,就差一个契机而后转变。真气极速外涌在透过肌肤之时却是变成了金黄之色,也是无比的奇怪,而且变化不曾停止,真气在还汇聚蔓延将他完美的包裹着,阳光照射之下就是一名金人。细听似有梵音阵阵围绕其表,这应该就是当初他与夜未央对三掌时的掌法了,果然是佛门秘技。 那如同金身一般的真气,竟能地方雨水的冲刷不曾被逼走消退,迎着雨水越发的璀璨,佛门同样不属于东大陆,对魔法不似道法那般陌生,抗住了便预示着可以反攻, 正当莫问要出击之时,天空那安静的乌云突然之间翻滚了起来,有轰鸣之声传出,抬头看去,黑暗中有缕缕金光在跳动,这是惊雷?明显周全决定抢先出手了。 响雷不断在悦动了七八次后,一道闪电劈下,细细一根蕴含着无穷的破坏力,虽不及电劫雷罚却也是大自然的愤怒。 莫问双手合十,肌肉以明显的速度涨起,好似要撑破衣物,如此情形也让他的同伴吃惊,一直以来莫问给人的印象便是沉默少言虽不是风度翩翩却也是消瘦的俊青年,此刻的爆发完全超乎想象,看的出来对手给他的压力很大。 闪电劈下打在他的金身之上,好似敲钟一般沉闷的回响久久才散去。而后众人看着莫问,看不出液体任何异样处,若是受伤也只可能是内伤了,但是在其体外的金身的顶部好似给斧子劈开了一般,只有几寸就能要劈到他的头,可见这威力有多大。 而天上的那朵乌云的并未消散,而且还在加剧,雷鸣之声越发浓烈频繁,这是在蓄势,四周变得极为压抑只是呼吸间莫问的额头就已经是汗水直滴。不行了,如此强度不是目前自己金身所能扛的,得想其它办法,打定主意以后也不再有所保留。 大喝一声“开”原本浮现在其体表在的真气,一时间全部加速旋转,体内的真气也是源源不断的向外流动,量在增加形态也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原本只是像披了一件厚重的金光大衣,如今好似天神降临以他身体为媒介,法身撑开。 这是一个光头男子,身上的大衣宽松的厉害,连金黄的肌体都果露在外,有些不羁的韵味,双手合十嘴角在动,周围的梵音加重隐隐约约为人所听见,果然是佛门秘法,原以为会是一尊佛头不曾想竟是一尊罗汉。 模样也是极为怪异,双眼闭上身体微微向右侧倾泄,好似在睡觉。受那困意的影响莫问也是半眯着双眼好似要睡去一般,这模样在江海刚进学院时也曾见过,原来是因为功法的缘故,那么这罗汉也就能猜测到了,便是睡罗汉也就是十八罗汉之一,只是不知道他所使用的功法同义龙所找寻的是不是同宗。 天上那朵乌云终是停止了翻滚,所有威势化作了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一电劈下将那乌云都是照亮,没人捕捉到全景只因速度太快,众人都是看向莫问,他是承受者他的模样也就能证明这闪电的威势。 只见那罗汉金身并没有半点削弱,依旧是闭着双眼身体侧偏,不过一只手掌已经伸出掌心向天,其中有阵阵白烟,看来是他以手掌挡住了闪电的攻击。 ‘好生厉害的罗汉金身,竟然完美地挡住了这雷霆一击。这莫问不简单啊,背后也是有高人存在的。’众人在心中评价着,也是静等周全的手段。 因为在劈下这一道闪电后,天上的两朵乌云全部消失,回归于无形中,天色也是开朗那压迫人的气势也是骤然消失,这不是天道的惩罚,也远远达不到那种毁天灭地不劈死叛逆不罢休的程度,两道闪电也是此法的极限。 他冷眼看着莫问,并非是恨意而是沉着冷静中,他在用神识看眼前人,没想到当年不堪一击的人如今已经是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几乎能与他持平了。一时间心中极不好受,有震惊也有不甘,几年时间过去了人人都在增长实力,就他还在原地。所以这一次他才这般拼命,想要问鼎最强而后去挑战三层守卫,进入其中寻找秘法典籍借此突破。眼下只有击败曾经的手下败将才能进入下一轮,他必须努力。 再一次的举起魔杖,先是指向莫问随后不停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是魔法口诀,若是一般的魔法他可以随意施展,高阶魔法即便手中魔杖有灵也得念动法诀。 只是这口诀竟不是东大陆的语言,即便是场外有其它魔法师也是听不太清,只听他牙牙学语一般口语与念经差不多。 这是西大陆的语种,而且是极其古老的魔法语,场边的那个魔法导师听出了其中大概意思,知晓这是一个超强魔法,也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全,他怎么会这种魔法?以他的年龄也不该认识那古老的魔法字符,其中定有一番故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战缩影 随着周全的吟唱完毕,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魔法阵,此阵炫光无比,有别于魔力与灵力的特殊气息自阵中溢出,试图与罗汉金身所制造的压力分庭抗礼。 还真给它办到了,那特殊气息流转明显分开了那璀璨的罗汉之力,使得他的金身罗汉有睁眼的迹象,微微眯眼瞬间看向魔法阵,似曾相识的感觉,其中有他熟悉的东西是极其遥远的东西。 最后在周全的手中开始聚拢,一点一毫之间的显化,四周原本压抑的场景一时间变得更为浓烈,好似有远古或者更远的禁忌之物显化。即便是有四名导师所制造的防护罩保护着,那恐怖的气息也让围观之人所感受到。 这是上苍的惩罚,是雷霆之怒不可阻挡,毁灭生灵万物般的感觉,如此气息好似末日正在降临审判到达,这只怕是不是上古魔法了,比之年代要久远的多属于禁忌魔法。 主监考感觉到不对劲又是招呼来四名导师,共同输送真(魔)气(力),这才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真气罩,不能让这恐怖的破坏力波及到其它人,主要还是那魔法阵还未彻底成型在吸收四周的灵气,真气,就是一个无底洞需要海量的精气来填充,如此情形鬼知道它成型之后的威力能有多大。 众人感受颇深不知道周全何来如此恐怖的魔法,即便是远处还在沉思的江海也是感受到了自身真气在流失,被强行掠夺中,不过还处在特定的状态不想睁眼走出那种状态,只是脸部皱作了一团极不舒服。 而此时他背后那树圣树突然被摇曳了起来,有唦唦之声传出,那是它的枝叶在动像是要驱散着这单方面的索取,随后一缕缕的灵气的降下,顷刻间便笼罩了这一片区域,掠夺停止,魔法阵也是惹不起这存在,江海眉头舒展身体放松,此时是无比的舒坦。 众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到那颗圣树,都是知晓这颗古树可能有灵性,但是见到它这般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着那圣树,没想到江海因此得福在如此灵性之物下参悟,可谓是事半功倍,都有欲欲跃试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圣树复苏预示着那绝世大阵也是运转了,里面有未知的风险,只得等这一场比试结束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进入其中。 而场中的周全手中之物在疯狂扩张不停跳跃着,其中好似有雷电,水流,红红跃动的是火焰……。一眼看去可谓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这已经不是哪一系的魔法了,天地所有的元素都在其中。创立此法之人也可想而知定是无限恐怖,也许是西大陆历史长河中的佼佼者,精通全系的也是寥寥无几。 莫问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迫不得已抬手一掌甩出算是试探,那金灿灿的手掌中纹络可见,算不上极速却是巨大无比,冲向周全手中那还在膨胀的球体。 只是让人不曾想到的是,那手掌竟然直接穿透了球体打在了真气罩上。八人合力制升起的真气罩顷刻间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手印,随后八名导师也是猛烈的一震。有实力稍弱者直接推到在地,从地上爬起而后连忙释放真气,这两人的战斗力已经超乎想象都在释放最强一击。 这一幕着实看呆了不少人,莫问的实力也是不差,那般势大的一掌竟然穿透了没破坏掉法球,那么接下来的一击就看他如何接。事实上这一掌并非是不起作用,或者说破坏力不够,因为它足够强所以那全系法球才选择避让,若是其它招式极大可能会被其吸收壮大己身。 不行么?莫问一只眼睁开,另一只眼依旧是闭着,这是功法必然他也无法改变,既然远程攻击无用就只能近战寻求破解。一步踏出,那罗汉金身也是踏地,“轰隆隆”大地在悲鸣哭诉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那一双赤脚拥有绝强的力量。一步快过一步,一步重过一步,在第四步时,四周涌起了无尽的白芒将整个演武场包裹在内,乃至整个东院都有光辉不过要弱的多,绝世大阵终究是因为外力的作用半复苏了,守护着整个东院不被破坏。 第五步时已难听到半点响声,并非是力量在减弱反是越来越强,只能说是阵法太过强大阻绝一切有威胁的力量,只让他们在演武场中释放。 六步已经到达了周全身边,罗汉双拳紧握呈环抱之势侧向出击,这是罗汉抱钟式,极为普通的一套拳法不过由金身施展那就是另一种威势了。这一次他是轰向周全本人,因为不知道那全系法术会不会再一次虚无化避开他的攻势,以莫问如今的状态支撑不了几次的出击,消耗太过巨大。 周全乃是一个魔法师,别说是金身罗汉的攻击,只怕是普通状态下莫问的一击都不敢硬接,如今第一时间便是想要躲闪,只是他不能躲闪,右手的阵法还在运转抽不开身来,在在思考中罗汉的双拳已是进入了他的眼帘。 ‘糟了’周全感到大事不好万分急切,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全系法球竟分出了一缕黑色的气体,一小部分瞬间包裹住了他脆弱的身体,其余全部凝聚在其胸前组成了一面黑盾,盾中有未知的物质流转着。 罗汉抱钟最终是打在的那面黑盾上,一方是金光璀璨,一方是漆黑如墨中也有白点闪烁好似仲夏的星空,只是并没有那份宁静与安详。说是对立又谈不上,不过这色彩也是说明了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最终是黑盾破解散落出黑白相间的颗粒,落在地上却是消失不见,而罗汉的双拳也是收回已经极度暗淡,这一击并没分出胜负,落得两败俱伤。 只是如此一来众人不免为莫问担忧,那全系法球增幅减弱已经将要饱和,少了一色并无太大影响,而莫问又该如何应对。 见到全系法球停止了增长,极为平静的貼浮在周全手中,恐怖的威势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没有半点威胁一样。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是知晓,这份平静下将是腥风血雨雷霆一击,逼不得已莫问左眼闭上改睁开右眼,其中有抉择的光环,而后嘴微微张开,口吐‘经文’ 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生灭尽由谁,请君自辨别。 既然皆己心,何用别人说?只须下苦功,扭出铁中血。 绒绳着鼻穿,挽定虚空结。拴在无为树,不使他颠劣。 莫认贼为子,心法都忘绝。休教他瞒我,一拳先打彻。 现心亦无心,现法法也辍。人牛不见时,碧天光皎洁。 秋月一般圆,彼此难分别。 其实这并非是一篇佛门的经文,只不过是他人观看经文后的感悟,此人乃是佛门一位大能,能称得上大能的人他的感悟又怎么会弱。 原本暗淡已经支撑不起的罗汉金身,在莫问口念心经之后光芒大盛,比先前不知耀眼了多少倍,不仅仅如此罗汉双手间竟有东西在显化细细一条金光,那是何物?知晓此罗汉乃是睡(睡梦)罗汉之后便有一两人开始怀疑,何时它手中有其它物,这是武器么? 最终那东西彻底显化了,罗汉双眼也从半睁半闭的状态中醒转变得极为精神,眼中是虔诚与恭敬。这是一根杖,属于佛门专用的降魔杖,无比庞大而神圣虽只是幻影却也让人心生畏惧,真身定是一根无上法器。 而周全也是一声大喝“去吧,你我终将分出雌雄来。”手中那颗全系法球扔出,原本平静的环境顷刻间变的喧嚣,各式各样的声响回荡在这双重庇护的演武场中,有滚滚的水流声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冲击;有剧烈燃烧而发出的噼啪声;有落石击地的轰鸣之音;也有雷霆震怒的爆裂……,十余种天地之音,汇聚成一种声音读作毁灭。 而罗汉手持降魔杖也是出击,其周围有虚影无数,模样不一却都是庄严而神圣,神力加持梵音不断合称五百罗汉。 两种神力碰撞在一起,第一时间并没有任何响声传出,一切都在无声之间,罗汉手中的降魔杖与全系法球互不相让也代表着两人求胜的意志。 好似星辰的法球已是脱离周全的手掌,抽取了他全身的魔力,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痛苦中看着莫问,莫问手持降魔杖脸部已经扭成一团难分口鼻,与周全不同罗汉金身乃是降魔法杖都不能离手,那巨大的冲击只能以身体扛着,虽说金身已经消去了九成九的威力,可这等规模的力量也不是他能轻松抗住的。 许久那巨大的爆鸣声才传出来,一声高过一声让人不甚恐惧,那是能入侵人神识的神音,誓要破坏一切的宣言。 “轰隆隆,轰隆隆” 最内层八名导师共同撑起的真气罩早早便破碎了,只剩绝世大阵的庇护囚笼还在坚持不曾被破坏。 第一百四十四章 离去 那毁天灭地的恐怖声音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算是彻底停息,其间是流光溢彩十余种光芒闪烁交织着,远比烟花来的绚烂与璀璨。待一切平息,众人这才看到两人的状态。 周全半躺在地上只有头昂着,模样虚弱的厉害,他也在靠精神力坚持着,想看看最终结果是不是莫问支撑不住倒地了,然而他失望了,与众人一样看到了浓烟过后的莫问,于是乎不甘地倒地闭眼的瞬间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场比试。 …… “你下去吧,你现在还不够实力,内院弟子与执法者(监察者)差距有如天堑!”周全冷声说到。 还未遮面满脸稚气的莫问却是异常坚定地回答“来吧,今日我不但上台了,还会带走这场胜利。” “好的,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一个执法者(监察者)该有的实力。” 三招之后周全走到倒地的莫问身边“你算不错,可实力远远不够!” …… 现在想起来也是可笑,果真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年前不堪一击的人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自己使用禁忌底牌也不能战胜的人。“不冤,不冤啊……!”内心的咆哮无人听到。 而莫问一眼闭着正是右眼,原本睁开的左眼此刻也是险些闭上,他也是体力不支勉强看着周全倒下,压制着倦意仰天一声吼叫。 “额……三年前你给的东西,现在我如数奉还。”正要向前走去突然倒地再难起身,不过结局已经写好了,他胜利的进去了下一轮。 周全给人抬回南院,而莫问只能被喂服几颗丹药后放在场外休息。 一场无比精彩的比试,也让人看到了人这种生物的破坏性,有如神战一般的战斗就给人的是无限的遐想,两者的战力是目前为止最强的。 随后又是几场比试,相对之下就不显那般精彩了,众人回想之时也在期待下一场的焦点之战,这便是狂刀对战断苍守,两人都是刀中好手,也都属于最被看好之人,他们的对战又怎会难看。 …… 已是过去了几天,江村的纯朴村民的友善彻底感染了问天苍这个外来者。第二日众多村名从夏蓉处得知此人乃是江涛的长辈,一时间嘘寒问暖只让他在江村留下,此番也着实感动了问天苍,随后是彻底与村名打成了一片,无人知晓这个看似严肃实则和蔼的白发老人其实是个杀圣。 这不,问天苍这会儿正抱着那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一阵逗弄,小家伙也不认生不时的嬉笑不过是笑不穿罢了,一双小手在空中抓挠着,一不留神问天苍的银须便遭了殃。 问天苍也不怒,反而笑着道“不知道那小家伙小时候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活波。” 众人不知道他说的是江涛还是江海,以为是江海,于是乎纷纷开口。 江哲的爷爷最先开口“小海自小就比村里其它孩子要懂事,特别对我家那猴子照顾,可疯起来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三岁那年硬是把我家鸡的鸡毛扒了个干净,就因为那鸡使劲地盯着他看。” “可不是吗,我家虎子小时候不服他,就给他一顿胖揍。”江虎的母亲也是接话,不过是喜悦的成份居多没有丝毫的怒意。 “别说了,我家的狗现在还是个秃尾巴。” “我家鸡窝的门现在还没找到呢!” ……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诉说这江海的不是,仔细听却都是满满的回忆,或许那些淘气事也是快乐的一部分。 问天苍也不接话只是笑嘻嘻地听着,怎么说也是自己孙子,心里也是高兴‘淘气好啊,比他爹淘气那就证明以后也强过他爹。’ 于是乎握着小家伙的手,笑道“听见没,你那小哥哥那么淘气,你可不要学他哦。” 小家伙名叫江成,也许是听懂了问天苍的话,小脑袋先是晃动了一番表示不赞同,在问天苍吹胡子瞪眼作怪样子的情况下,竟是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这让问天苍笑意更浓,银眉挑动着说道“我说胖小子,你这样可不对哦,你可是男人哦。” 不知道是他的话小家伙听懂了,还是他那眉毛诱惑够大,江成停止了哭泣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往问天苍眉间抓去。 “我说小家伙,你刚才不是还在哭么?” 一老一小玩的不亦乐乎四周一片笑声,其中也有夏蓉和江涛。后者从最开始的提防到现在也算是放宽了心,感觉得到义父的变化,或许现在他是真的开心。 玩着玩着小家伙来了瞌睡在问天苍的手中睡着了,他的母亲这才从其手中接过江成,只是没想到他的小手攥着问天苍的胡子不撒手,小手还有几分力,问天苍只得极为小心的剥开生怕弄疼或是弄醒了小家伙。 看着江成的母亲抱着小家伙离开,问天苍注视了许久。这才转过身朝着江涛示意,江涛虽不知道义父想干什么,也只能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江海炼体的那条小河旁。 阳光洒落树影绰绰,有林风吹来带着阵阵凉爽,粼粼波光中分不清是鱼儿的呼吸还是风搅动了水面的平静,一只小松鼠正小心翼翼的蹲在一颗鹅卵石上,四处张望着不时用手舀水喝,听到了脚步声之后一溜烟的爬到了树上,瞪着小眼观看着来人,岸边一老一壮走的极为缓慢。 问天苍叫来江涛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向前走着,四处观望好似要记录下这里的一切,江涛看着义父的背影一时间感触颇多。 十几年不见义父除了境界提升了不少外,连容貌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须发皆白两鬓如霜,虽是身形依旧挺拔却也能感觉得到衰老的痕迹,时间啊一晃而逝带走了太多。 也开始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兄弟十一人皆是流浪儿,原因无非是帝国之间的较量,而结果是家破人亡而帝国依旧昌盛矗立在大陆之巅。江涛最小流浪半年几经生死可谓是万分艰难,直到一个英勇伟岸的男子出现才给了他一个家,一个有十个兄弟的家,虽是困苦却也充实快乐。 而后传文授武,学习如何生存,匆匆而过便是童年,之后与血常伴与孤独共眠,如此又是十年。而立之年所遇一位老者,老者一席话使他心中产生疑问。 随后道宗圣地一战…… 江涛尚在回忆前半生,想的入神不知不觉撞到了一物,有些许柔软更多的还是坚硬,抬头一看原来义父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正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这坚硬当是问天苍的骨架,已经不似幼时那般宽阔而厚实了,时间还是带走了他一些东西。 ‘义父是真的老了!’ 江涛不知道问天苍已经看了他许久,也是在想一些东西。 “义父…”江涛一时间脑中浮现了太多,有莫名的情绪在感染着他,想开口又说不出来,只颤巍巍地道了声义父。 问天苍摆摆手,算是打断了江涛的余下的话而后道“小九啊,你现在的生活当真是让人羡慕啊。” “义父何须羡慕,您就在这村子住下,我和蓉儿服侍您一辈子多好。” 问天苍笑道“你如今是脱开了身,可我又该如何脱身?我若是走了你以为你那十个兄弟还能活下去?你是我义子他们又何尝不是?”一声叹息之后又道“你们十人中自幼我便喜欢你,不管是天赋还是为人处世,一直也是希望你来继承我的一切,只是看你如今的状态,我知晓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莫九了。” “不,我一直都是您的儿子,只不过现在我是江涛,江海的父亲;夏蓉的丈夫;江村的狩猎队队长。” “知晓你不会随我回去,现在我也不会强求你,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我可以放过你。但是!自今日开始我不希望在俗世见到你,我义子莫九已经死在了道宗那圣崖下。” 江涛听后直接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谢义父成全,此生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来生愿再续父子情缘。” 半点见动静他抬起头来,发现已经没有了问天苍的身影。知晓他离开了,交代了一切后因为是不愿有离别的伤感不辞而别,自语道“义父保重,若是需要之时我定会出现在您身边。” 问天苍并未走远,而是躲在某处看了江涛半天,直到他离开这才走出。他是真的不愿有伤感的情绪,特别是如今的年纪,许久之后才算离开不过处村而是去了破庙。 既然来了不见见这位老前辈有些说不过去。来到破庙便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两种气息,其一是他熟悉的酒疯道人的气息,另一种极为不凡说是灵气又谈不上,好似有封印的存在。‘这里果然是一处宝地,要不然这前辈也不会一待便是百余年。’ 正要进门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精气所组成的阻力,随后传来了酒疯道人的声音“你个杀星离我远些,老道我还想多活些时日。” 问天苍当然知晓这前辈的脾气,只得道“来都来了,不见见前辈就有失礼仪了,还请前辈现身。” “谈什么礼仪!你去吧,你的事已经了却了,我们也不熟还是不见为好。” “前辈我真的有事求见。”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断苍守 酒疯道人这才从破庙前走出,不过依旧是那副酒鬼模样。问天苍却不这么认为,此人的实力只能以恐怖二字来形容,而且有传闻这前辈因为自身功法的缘故必须日日饮酒。 见到酒疯道人之后问天苍低头算是行了礼,心里却是震惊,一别三十年没想到他依旧是这般模样,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岁月在其身边静止也是失了抹杀一切的能力。这莫非就是青春永驻?反观自己已是白发苍苍,有羡慕但也只是羡慕,那种境界想都不敢去想好比登天。 “说吧,小家伙你有何时求我。”说罢又是灌了一口酒,酒气之浓当是烈酒,也让问天苍更加相信那则传闻,他需要烈酒压制体内寒气。 “前辈可还记得三十年前你未对我说完之事?” “三十年前之事?我哪有闲情雅致记你的破事,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我睡觉的时间。” “前辈三十年前对我说的事情到如今是一一应验了,现在我想知道以后之事。” 酒疯道人嘴张开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眼冒精光看着问天苍,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事事难预料,变化亦无常,海有潮涨时,天有虚空葬” 一席话只听得问天苍云里雾里,这牛马不相及的几句话所表达的意思难道只是表面的意思?亦或者是有深层的含义在其中,见他一脸严肃也就知道没有了下文就这寥寥数字。 这与三十年前的详细说明相去甚远,莫不是其中有事只得疑惑地道了声“前辈?!” 问天苍摇摇头转身进入破庙中,先前那阻力再现有推走问天苍的迹象,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去吧。” 眼见如此问天苍只能选择离开,一道残影之后人也是彻底消失在这片土地。 逐鹿内院中 经过极长的之后,断苍守狂刀总算是登场了,两人行礼之后都是极为平静地看着彼此,感受对方给的压力的同时也是努力调整自身气息。只是一个照面都感受到了对手的不凡,盛名之下无虚士也就异常的认真,而这份凝重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屏住呼吸等待两人的第一次出击。 狂刀右手持刀,左掌在刀身上一阵抚摸,嘴边有细微之声传出,不知是轻语还是如同魔法师的吟唱亦或者只是解开刀身封印。他的一番动作只让断苍守皱眉,能从其中感受到疼爱,对刀如此爱惜之人不是痴狂便是这刀本身有故事,初步估计他属于前者,因为抚摸之后,他竟对着断苍守张嘴舔牙,脸上的笑容也是怪异,有几分神志不清的迹象,更多的还是嗜血般的战意。 断苍守也是将手放在了刀上,一瞬间眉头舒展,双眼变得有神是无惧与向往,这自信也是刀所赋予的。 狂刀眼见如此大叫一声之后,便是一刀真气劈出,那刀锋足有三丈长横跨场地两侧,眨眼功夫便到了断苍守跟前,众人透过刀锋看着他的反应,他依旧不紧不慢好似并不在意,直到胸前的衣物被刀气撕开一道口子这才有了反应。 拔刀抬手整个动作是无比的迅速,众人都只看到一道寒光断苍守已是收了手。而那三丈长的刀锋一分为二从尖部断裂,再难逞凶。 电光火石之间的一击,在众人还在感叹这断苍守手法之快时,狂刀已是欺身而来,还有癫狂般的笑声“哈哈哈”一声高过一声,是极度的兴奋遇到同是刀中好手的对手如何不高兴。 近身之后也是大叫道“吃我狂乱十击”,手中钢刀挥舞一击击势大力沉,是力道之美是阳性的现照,断苍守只得不停躲闪,不时以刀鞘相挡。不知为何他的刀直到现在也才拔出两次,一次是六十四强之战,一次便是先前砍碎狂刀的刀锋,虽说知晓他是一名快刀手,可也不至于这般爱惜刀,只能说明这刀有问题,可能象征着身份也可能有极大的秘密。 防着防着断苍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除了手臂上因几次相挡而受到的冲击之外,胸口处也有些疼痛,不过很是微弱,这感觉不只是酥麻而像内伤的征兆,‘莫不是他有隔山打牛这等内力或者内劲?’ 见钢刀再来断苍守留了心,瞬间将刀换至左手反手挡刀,钢刀锋利无比材质也不似看到的那般简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寒意,而后的狂刀那霸道近乎野兽的力量传到他的手臂上,只能以卸力之术卸去其中九成力道,剩下一成无处可卸只得硬接,在手臂一阵抖动疼痛之后断苍守拉开身位。 左胸口有轻微的酥麻,疼痛顷刻便散去,如此程度不足以让他受到伤害,武者的体质相比之下要强悍的多。不过右胸口的疼痛就真实而明显的多,这足以说明狂刀的招式之间有破坏人体内在的真气或者劲力。而且是可以叠加的,所以左右才会如此明显,若是他这十击自己全部接下,相信会留下后患。 ‘这狂刀也不似表明那般的鲁莽癫狂,他心中也是有盘算的!’ 知道了厉害之后,断苍守也就粗打算接下面的几次,躲闪的躲闪,或是极速拉开身位以远程消耗它的攻击,十击只在片刻间。 狂刀舞动了十刀之后便停止了攻击,立在远处不动眼睛看着断苍守好似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对战。 而断苍守亦是,他也在思考不过是思考这狂刀的手段,两次试探般的攻击并没探查出什么,若是他只有这点手段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那么他势必还有更强的手段没施展,他也在检验自己的战力,若是达不到便不考虑出手? 最主要的还是他招式之中的未知能力,破坏或许只是其中之一,其它还有什么暂不得而知,但就是这特性使的自己不能与他近距离对攻,单单远程消耗如何能胜利,消耗他的同时自身也在被消耗。 想到这里他的右手大拇指蠢蠢欲动了,该来的还是归来,隐藏一时也隐藏不了一世。以刀指着狂刀,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开了那柄让人期待的刀。 一阵光闪过,一柄闪亮的刀出现在众人眼前,此刀当时无比厚重,抽出之时有嗡嗡之声回想,材质当是特殊,这是一柄宝刀,看刀刃就清楚,双眼感觉都能感觉到深深的好意。 ‘好一把宝刀!’身为爱刀之人的狂刀看到了这一幕,脑中出现了与众人一样的想法,使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此刀不算怪异,除了厚重之外便只有一处特别,刀身之上有一团红色的印记,无比鲜艳好似血液照耀在阳光之下,细细看才发现那竟是一对绣花鞋,模样小巧当是女子所用,更为奇特的还是那绣花鞋上竟有两只鸟类,如此情形十有八九是鸳鸯了。 一人直接说出声来“鸳鸯绣花刀!”言语中有些吃惊,不知为何。 听到这名字,许多人是低头沉思,鸳鸯锈花刀这名字怎么会如此熟悉,再料想断苍守这名字,才恍然大悟,断家,绣花刀! 众人这才知道了此人的来历与这刀的秘密。 此事还得从两百多年前说起,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上,突然有一日,此处灵气爆满波及附近几十里,先是有不明光泽于不同时间闪烁,随后此地竟起了天然屏障,那洁白的光幕好似仙灵的休养地,接下来几日有天音不断,好似仙佛的感悟大道又像是传道授经,整整十余日之久。 此番异象轰动了天下各方势力赶来,甚至连西大陆也来参与,都是知晓有圣物破土。 第三十日那物终于是出世,一声虎啸之后一把刀破土而出,当是圣物伴有各种异象,各方大战只为得到这绝世宝器。 此番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波及甚广除却佛门之外大陆的所有势力都是参与其中。事后才知并非是佛门不想要这天大的机缘,只是当时正有针对佛门的麻烦缠身,不得脱身只得放弃。从江湖成名许久的武林泰斗到稍有名气或是还未成名的青年才俊,甚至有隐世家族也出山争夺。可谓是大战不断血流不止,相传那处绝地如今的地面还是血红,可想而知有多惨烈。 宝刀几经易主最终是落到了龙榜第七的断无涯手中,从此便是断家灾难的象征,原本的中流家族只得断绝与断无涯关系,而后更是封山不出只为脱离风暴,只是到了现在断家还是默默无闻便知晓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断家重创。 而断无涯无愧是龙榜第七的存在,以一己之力杀出重围护住宝刀。 随后便传来龙榜其余人外加潜龙榜十人共十九人围剿断无涯的消息,具体经过无人知晓,结果是何也不得而知,二十人从此消失不见美丽音讯。 不过看到断苍守手持鸳鸯绣花刀便能猜测到那惊天一战的结果。 无非两种结果,其一段天涯力战群雄最后胜利回归族中从此隐蔽钻心早就鸳鸯绣花刀,因为此物不凡其中定有绝世秘密。 其二,那一战断天涯勉强获胜却也是身负重伤,勉强回到家族,断家从此沉寂。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断天涯的强大。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传说 猜测到了事情的经过,众人都感觉是第二种可能,如今断苍手持绣花刀面世,只能说明断家出现了一个绝世强者,不再惧怕天下任何一方势力,要么便是断家人掌握了刀中秘密有自保的能力。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不过看向那绣花刀的眼神那般赤裸都想占为己有。 狂刀的眼神最为突出,并非只是因为近距离的缘故,也因为他最先感受到此刀的不凡,原本就看似疯狂的他,现在变得更加恐怖,嘴大张舌头伸出不停甩动着,更有青涎滴落,已是无比癫狂的状态,三步化作两步来到了断苍守跟前。 断苍守下意识的出刀,不曾想对方竟不是冲着他来也不曾出刀,只是一脚蹬地而后绕到断苍守右侧,头凑向鸳鸯绣花刀,完全忽视断苍守对着刀身轻轻一弹,绣花刀那嗡嗡之音再次传来。 “好刀,好刀,我喜欢。”竟是对着断苍守点头称赞,这模样不甚恐怖,即便是有良好心里素质的他也是直皱眉,这人莫不是疯了?不过也算是知晓了他对战前抚摸刀身的原因,他是真的爱刀不忍被破坏。虽是如此可对自己的佩刀打主意这如何受得了。 反手便是一刀刀芒,感受到威力狂刀这才快速脱身,已经不似先前那般霸道而一种另类,竟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如此模样就好比正在捕食的四脚魔兽,虽然他的那柄钢刀还在腰间此刻却成了摆设。 ‘怎么会如此?’断苍守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原打算施展些家族的刀法再配合此刀特殊的能力战胜对手,不曾想他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于是又是一道刀芒飞出,看看他究竟想要怎样,刀芒依旧只是普通一击不曾添加特殊属性,狂刀极为轻松便躲开了刀芒,却未想着进攻,而是在后方追逐那刀芒而去。 刀锋失去了目标撞击在八名导师合力布置的防护罩上,随后响起了撞击声,虽未破坏掉防护罩,但是刀本身的寒意与锋利还是改变了些许东西。防护罩上出现了一条细微的白色痕迹,并不是防护罩裂开了而是触碰到真气,魔力之后生成的特殊物品,有些像是冰晶又不全是,透明如水却是异常坚硬,贴浮在真气罩上就是不掉落或者消失。 “喔,好,好,好!”狂刀眼见如此竟是配手叫起好来。 而后在众人的惊讶下伸手触摸那特殊的晶莹,只见狂刀食指触碰,他脸上有了特殊的表情好似十分舒服,这让众人都是怀疑,‘难不成真的是冰?’ 只是下一刻他的表情变了很是难看,原来是那洁白的晶状体在其手指上‘融化了’。渗入了他指中,然后他的食指迅速肿胀了起来,红的透彻亮晶晶的一团,更有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楚,瘙痒肿胀还有疼痛,‘这刀上所散发的东西触不得啊!’ 危机感丛生他只得拉开距离怕再生意外,能看到的恐怖不算是恐怖,真正让人恐惧的还是未知的事务,这便是其一。这一刻他也收起了癫狂,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用真气去感触并无异常。 于是乎以钢刀割开食指,用真气逼出其中那未知的的物质,只见一股黄色浓液滴落,这是血液产生了变质?其中一些女子忍不住转过头去,实在是很恶心。 片刻后才是鲜红的血液滴落,这才是原本的模样,看来感染的能力并不是很强,不过也是让众人看到了鸳鸯绣花刀的奇异之处,‘此刀不可硬接。’同一时间同一想法在众人脑中成型。 待手指恢复正常之后,狂刀这才从回想自己是个刀客,双手持刀凝视一番断苍守之后,挥舞两道刀锋向前劈去,比之前的更为锋利且迅速。 断苍守只是以绣花刀挡住,也不击破只是防守,两道原本锋利无比的刀锋临近之时已经变得极端缓慢,最后连声音都没发出便失去了威势化作了无形。 ‘看来那圣器并不只有一种特殊能力,在其范围内似乎能削弱攻势。’狂刀与众人在这一击中看到了另一种能力。 如此一来远程攻击便不能奏效了,连最起码的消耗都行不通,狂刀只得慢步走向断苍守,因为不知刀还有何等能力也不敢太过于激进。 如今换作了断苍守等待猎物的靠近,看它如何挣扎如何反抗。 一步 两步 两人终是再一次面对面了,狂刀咬牙便是一刀砍下,其中含有破坏之力,可谓是他的底牌之一,然而结局似乎并不如意,依旧是没有声响的碰撞,能感受到巨大得阻碍,破坏力不得施展。 “狂乱之息!”狂刀大喊到,随后身上的气息猛烈的增长,似狂风乱舞吹动断苍守的衣袂,发丝,还只是势便能达到这种地步,看来这也是他的一直隐藏的能力了,如今算是被逼使出了。 如今近距离感受对手能力的变化,断苍守有的只是兴奋也就任由他蓄势,看到出来这需要一段时间,他也渴望对手是最强状态。 只见狂刀脸上的面纱给吹起,一张脸涨的通红,那是憋的,一股气在其腹中窜动,随后手臂鼓动黑衣涨起,整个人显得狰狞不已。握刀之手咯吱作响那是骨头的耸动,可见用力之猛,一刀劈下,这一次有了动静顷刻间便有了火星。在断苍守还没回过神之时,又是橫拉一刀,直接将其胸前衣物割开,与先前那一处相互对应着。 是速度的体现,断苍守根本无瑕反击只能被动的防守,每一击落下都使他双手疼痛无比,特别是虎口位置,好似要裂开一般,足足十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猛。 然而断苍守也不急,他发现狂刀出手丝毫不顾及,这意味什么?意味着他很急切!如此强度的攻击,自己受创他有何尝不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一式猛过一式,足矣说明他目前的状态并非是长久的,如同吃了禁药用了禁忌之法一样,有时间限制故此才会如此不计后果。 于是乎忍着痛楚默默等待他这状态的结束。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般,狂刀在砍出第十五刀时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嘴不自然的鼓动体内四处窜动的气体在寻找突破口,而嘴和鼻是最佳之地。 “呼……”出声似兽吼,那憋了许久的气终是放出了,身体开始恢复原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塌,从吹起的面纱中可以看到,他嘴角鼻间有缕缕白烟外泄,涨紫的脸颊也慢慢变得红润,正是这股气息。 一切回归正常后狂刀开始思考,眼前之人有了那绣花刀之后可谓是如虎添翼难寻破绽,以现下自身所表现的状态更本无法获胜,如何才能获胜?他与方鹤的目的差不多并非单单是为了问鼎最强称号,而是渴望疯狂一战的念头在作祟。 用还是不用这是一个问题,权量之余眼睛看向断苍守,一手握刀并无进攻的欲望,多少有些瞧不起人的架势。狂刀之名并非是真名只是他人送的外号,一是他的刀法狂,也因他为人的性格,如此一来他算是怒了,哪里还管什么隐藏不隐藏。 双手将那钢刀掌在胸前,双眼随闭上这模样有种说不清的韵味,好似在祈祷一般,再看他嘴角念动不知在说什么,难不成真是在祈祷?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狂刀,如此时刻这番动作定是要施展什么绝世功法,断苍守依旧选择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只见其两掌之间的刀缓缓升起已经到了头顶位置,刀身是阵阵红光,好似染了万千生灵的鲜血一般,直到钢刀越过头顶才横向指着断苍守。如此模样让见多了绝世神兵的众人,也开始怀疑,莫非这把刀也是哪把还未被人所熟知的神兵?一开始断苍守也是这般认为,只是随时间的推移他改变了看法,此刀虽是特别却还不能称之为神圣。 这是他在施展厉害的功法所产生的异象。同为使刀之人,他如何不知道刀身所释放的压力,凌厉的异常好似只要眼睛看到那刀锋就会受伤一般,好生厉害的视觉冲击。再后来便是他身体竟然也有颤抖的迹象,这是恐惧,是本能的屈服,好似宣告‘吾乃皇者,尔等选择臣服或是死亡。’ 正因如此断苍守才肯定这并非是刀,而是他本身所散发的恐怖气息,是因为施展了功法后而自然散发的。 ‘好生厉害的功法,我若不是有绣花刀护体,指不定就因此而受到了魅惑。’催动刀护体的同时,也在细细打量着狂刀的一切,他身上的狂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稳重,深沉,有一种天地任我遨游的感觉,这就是俗称的‘皇者之气’,这是一个人类的皇者?亦或者说是刀中皇者。 想到这里他突然愣了一下,因为想起了族中长辈所说的一个传说,难道此人与他有关,所施展的是哪位存在的功法?于是乎更加细致地查看更是开启了神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者 眼睛能看的清清楚楚神识却是受阻,好似查看的是一座看不透的高山,自地连天望不见峰顶。两人境界相差不大,自己又有圣器的加持都看不透,只能说明这功法的强大之处,十有八九就是那人的功法了,老祖一生的遗憾并未寻到并挑战的刀中皇者。 两百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绝世高手,一手刀法天下无双,整个大陆能与之一战的屈指可数。于是乎有了‘一刀两仪三世三生之说’这一刀正是刀皇天,并非只有一个字,他本就姓皇名天。此人纵横江湖几十年未曾一败,最后含恨隐退从此了无踪迹。 而皇天最让人称奇的刀法,便是无双,至今还有一座城池以此为名,正说明其威风。 而后的几十年正是断家断天涯的崛起时,当年那一战,因为有鸳鸯绣花刀的加成而大获全胜,以后便悄然回归族中潜心修炼,大成之时以另一个身份重出江湖,天下问鼎难有敌手,这便开始寻找那只活在他人话语中的刀皇。遗憾的是一生都未曾寻到,不过却是寻到了‘三生三世’,两人一战难分胜负,不过事后那人点出了断天涯刀法之中的几处破绽,还言‘你的实力足矣天下称雄,若是要对战那人还欠缺些许火候。’ ‘刀皇么?天涯老祖一生的遗憾,没想到竟然给我遇到了!’断苍守全身都在抖动,一方面是狂刀所施展功法给的压力,一方面也是自身的兴奋,这可比一个绝世美人果露在你面前还要让人冲动。 也就等待他的完功,老祖所未完成之事就让我这继承者来为你完成。 …… 片刻后,狂刀睁开眼两道眼光直接扫向断苍守,先前那压人的感觉是越发的强烈,竟在压制他下跪,如同面见君皇要做的一样。断苍守一身傲骨本就不会示弱与人,手中绣花刀也在无形中增加了他不少的自信,更有阵阵灵力释放出,使他心平气和之余对抗那股巨力。 他一步步有向狂刀好似在风暴下前行的勇者,一样是无所畏惧一样是缓慢的勇往直前。耳边的风啸之声如此真实,打在他的脸上如同刀割,发丝飘动也如同鞭抽,而这痛苦只是快乐的调味剂,让他更是兴奋。 终是顶着压力来到狂刀面前,‘你是刀皇的传人是么?你的刀法叫做无双是么’抬手便是一刀,那一丈长的刀锋不算是宽大却是蕴含了无穷的威势,是白芒一卷,其中更有先前让他手指受伤的的特殊白晶,这可是不能触碰之物,比剧毒还猛烈的入侵能力。 狂刀极为平静,眼中有天下尽在我手中的霸气,合十的双手分开,右手缓慢的伸出,待那一丈刀锋砍下之时竟以两指夹住的刀锋。要知道这可不是实体的刀,而是气力所化形之物,无比的锋利且难被控制,想不到他竟能稳稳地夹住,两指使力那刀锋如烟般消散。 好强的实力!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这一次不管哪一种都是看爽了,绚丽的同时又饱含特殊的技巧,他对气力的掌控堪比魔法师。‘这可不是卸力一般的技巧,而是彻底的控制与毁灭,抬手举足一般的轻巧,不愧是刀皇!’断苍守是越来越钟意这个对手了。 “既然你变得这么厉害,不使些手段真当我断家彻底没落了?”断苍守以刀指着狂刀大叫到,也算是告知众人。 然而他还没有出手,便看到了狂刀头顶悬浮的那柄钢刀突然挥舞了一下,又一道刀锋飞出,如此的不凡只是挥舞竟有被锁定封印的感觉,无法躲闪只能硬接或者破坏。 这算是对皇者不敬的惩罚么,如此突然而直接。 断苍守发现自身行动有些难,是遭控制身体,亦或者是专斩人神魂,神识?应当是后者,内心深处有一种恐惧,这是作用在神魂处的。 ‘果真是让人兴奋!’心里想到随后以拇指重重扣击了下手中绣花刀,此番动作好似触动了自身行动开关,他眼看那刀锋落下开口道“来的好,尝尝我这‘抽刀断水流’”。极速地甩出一刀,没有炫彩的真气流动,只是一道白光些许寒意,只是出刀之时众人都能感觉到一种解脱,像是压制了许久的恐惧顷刻间破碎,是意境的攻击,亦或者也是作用在神魂? 如此一来也算是打破了刀皇那一刀所产生的束缚,其中的特殊为狂刀所感受到,他如今算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并非自身意识的惊讶使之聚神看着那白光,想要彻底分解其中让他好奇的力量。 ‘看不透彻,究竟是之前未曾见过的古法还是后人超越之作?’见到自身所施展的‘一’被斩断,那刀锋还在继续向前,朝着自身而来。于是乎又一次伸出手掌,这一次是捏住那特殊的气。 不过这次与上次不一样有些棘手,白光在手中不甘的挣扎,丝丝刺痛中有隐隐挣脱之势,于是乎加重几分气力这才使之平静,以自身真气感触,终是发现了其中特别处,是两种力量的融合,一者弱势却是不凡,无法彻查阻碍自身真气的渗入,一者强势是兴奋与不甘心。正是在后者引领之下才有如此攻势,前者只能算是一种保护。 了解了其中特殊之处便是捏碎刀锋,眼睛扫向断苍守,那是瞳力的攻击有魅惑的效果,相让断苍守诚服,到了现在哪还有臣服之礼,即便是他本人要臣服,绣花刀也不会如他意,更何况他现在是背负着一个人一生的遗憾,对眼之余战意传递,无比的猛烈与无所顾忌,铺天盖地一般的冲击着狂刀。 也让他第二次感觉到不妥协。 ‘刀随心动,心随意动!’这是一种境界也正是狂刀所能使出的攻击,眼珠转动钢刀脱离其头顶自主攻向断苍守,好似以气驭剑般的功法,却是大不一样一者是有形控制,一些是无形掌控,自然是无形更为强势,无他,不可被打断意念不断攻击不停! 一番交战也是尽显优势,许多以人力无法施展的攻击轮番使出,也不似人一般只要进攻便会有破绽。但是也有缺陷,百招之内断苍守并没感受到实质的危机,这让他有些怀疑,气势是皇者之息没错,可这战力就大打折扣了,这就是让老祖都向往的战力,这就是三生三世所说老祖都不及的力量? 借着一个机会他震退那柄钢刀,而后抬手便是一道寒冰之气,这也是绣花刀特殊能力的一部分。 冰霜降临气温骤减,那柄钢刀也从迅速变的缓慢,好似空气都在凝固迫使它减速,而且是越来越慢。先前的‘抽刀断水流’并非是没有一点威力,水流如何去断?不过是这一式的铺垫,一次次的打击下,刀身中的寒意已是入侵钢刀中,在无形中感染了那柄钢刀而这一式便是引子。 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也算是试探,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火红的钢刀上正有冰晶凝结着,不过是非常缓慢,其中还有阻碍是那皇者之气,不过是自他出手是就已经注定了结果,终究是结了薄薄一层,连同那红光一同包裹在内,两色融合粉红了一片。受到影响,连狂刀本人也在晃动,频率与那柄钢刀一致他本尊也遭受冲击。 “给我结!”断苍守大叫一声,那钢刀彻底不动了给禁锢了,狂刀亦是不动如松。眼见策略奏效他一步步走向狂刀,并不是十分确定此人已经失去了战力,缓慢的前行也算是测试他是不是在示弱。 临近之时还不见狂刀动弹,这才肯定狂刀被束缚了,于是乎劈头便是一刀,这刀威势不算太大不敢真正伤到对方,若是对方能脱困自然能躲开,若是不能那么这一招便能结束了,其中力道主要是将他震出场。 刀锋距离其头一尺处停下,随后便是刀中的力外泄一时间如山洪暴发推向狂刀。 狂刀一阵晃动,好似在随着着他预想的轨迹后退,实则不然他在是左右晃动,双眼已是从半眯状态在慢慢睁开。 不对,他要脱困。随后便听到咔擦的声响,好似琉璃的破碎,顺着声音望去是那柄钢刀上的冰块,已是裂开了一道口子,随后冰晶抖落,其中红光比先前更甚。破开碎冰之后刀瞬间到达了他的眼前,电光火石之间震开绣花刀,更是推开了断苍守。 不仅仅如此断苍守还感受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手中的绣花刀竟有些不受控制,晃动不断这是要脱离自己的手? 一眼看去正是狂刀睁眼看着自己的刀,他能靠眼神影响他人的兵器,好是皇者接受臣民的叩拜,狂刀觉醒了? 看着他的双眼,其中有光彩闪烁,让人看不透也感受不到威胁,但是手中兵器的反应足矣说明他的眼神有特殊能力。 “很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对手,来吧我将为老祖完成夙愿。”断苍守的声音有些颤抖,并未是畏惧而是深深的渴望。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夙愿 而就在此时有发生了些许变化,断苍守身上的压力竟然减弱了,手中的绣花刀也是停止了抖动归于平静,这是为何? 断苍守疑惑地看着狂刀,他脸上竟浮现了丝丝痛苦眼神也变得涣散,正因如此漂浮在胸前的那柄钢刀也是滑落到了腰间,此刻的他很是虚弱?然而下一刻那恐怖的威势再现,眼神凌厉而果断钢刀再起,一瞬间又恢复了鼎盛? 断苍守心喜之时他又一次变得无力,虚弱强盛反复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后退一步看着狂刀的变化,模样不假是真实的写照。他这功法有问题,或者说他实力不够还不足以发挥功法的全部,强行施展遭到了反噬他在调整!这是他的一种猜测。 随后又想到了第二种可能,他所施展的并不是皇天的功法。不过又给他自我否决了,不论是给人的气势,还是对兵器的掌控,以及影响绣花刀的行为都表明这就是那人的功法,或者说与皇天有关。 这源于断家多年的调查,刀皇天未隐退之前是有家世的,若是不出意外他必定有后人,那么这套功法极大可能就是他后人的招式,如同作品的临摹一般,形可以神似,但是意,境就难达到那种效果,如今的情况不正时这样?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都表明了此人和皇天有关,身为断家之人这可是必要踏过的一步,他在等待狂刀的最终变化,渴望堂堂正正战胜眼前之人了却心愿。 而狂刀那起伏不定的状态持续了许久也没稳定,他一头汗水也是放弃了,喘着粗气斜眼看着断苍守,道“你也看到了我终是无法使出‘举世无双’的一半威力,让你失望了!” 言语间说明他已是看透了断苍守的想法,断苍守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又开口“来吧,能使用两三成也是足够了,你断家之事我也有耳闻,我们算得上宿命的对抗!” 一席话透露了太多,其一他所使用的确实是刀皇的无双刀法,而且刀皇隐退时是知晓断天涯在寻他。那么当年三生三世之主出面的动机就不那么单纯了,或许是刀皇以他人之手告诫副断天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断苍守听完算是极度肯定此人与刀皇有关系,不是其后人就是其后人的传人,兴奋之余也是弯腰行礼,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总算是能为完成老祖的夙愿了。 刀拿在手中静待狂刀的动作,狂刀手颤巍巍的伸出,握住了那柄已到了胸前的钢刀,气势突增大有宝刀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并非是他自己的气势而是功法所致,而后一刀劈出,大有气吞山河之威力,原本安静的四周变得喧嚣。 首当其冲便是空气的震动。自他出刀之地向两侧挤压,撞击之下产生的声音是异常的刺耳,随后便是风不甘的搅动着,刀光未至风已先行,吹刮着声如鬼笑。如此动静直搅动着真气罩不停震动,还未打击就有如此效果? 长发飘飘的断苍守感受着其中的不寻常,这便是无双刀法的两三成威力么?果然名不虚传!体内热血沸腾无穷的战意迫使他抬手,也是大吼一声“残刀断天涯!”同样是劈出一刀,一道不一样的刀光成型向着狂刀而去。 这便是断天涯的成名绝技乃是断家不传之法,断家也只有几人能施展断苍守便是其一,融合了断天涯一生的遭遇感悟,如何平凡? 莫名的情绪开始在场中流转,有失落,有热血沸腾,有天下称王的霸气,也有无敌的寂寞,最后则是希望。 两道刀锋是针尖对麦芒,同样是绝顶的刀法,孰强孰弱一战之后便能见分晓,而两道刀锋是牵动了大多数人的心,都想看看究竟谁能脱颖而出。 一者是继承了几百年的夙愿,一者是沉寂了多年的皇者功法,撞击一处,如同眼花的绽放,只不过动静要大的多,此地的真气罩虽是保护了众人不受波及却是阻碍了其中威势的扩散,似一个密闭的空间,那排山倒海的威势不能散去在其中回荡。 两人都以肉身相抗,一击过后不分胜负,只将那真气罩掀起了几寸。回归正常之后浓烟散去,断苍守胸前被隔碎的衣物受到冲击成为布条飘散,除此之外并无大碍,反观狂刀突然捂着胸口以刀驻地不停喘息着,貌似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然而断苍守并不觉的如此,两道刀气撞在一起不分高下,且消去了此次大多的威势,他并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如今应该是爆炸后的威势冲击,加之强行施展不属于他境界的实力,所以受了些许伤。虽是知晓他不会有大碍,但还有有些担心,如此对手若是因此受伤未免可惜,他的刀法不过才施展了一式。 断家无愧是大家之后也是相当的有风度,并未乘人之危立在一旁等待着,这一刻那失去了一百多年的断天涯附身,立在他的身后,也在等待着他的对手。 而血光中那白发的老人有些无力蹲伏在地,一身的傲骨与战意,终是慢慢抬起头来直起腰身,随着他的动作狂刀也是站起,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有了气力。 两个同时期却不能相见一决雌雄的绝世高手,功法在后辈手中将要分出胜负。两人不再言语,都是慢步走向此次,事到如今已不是两人的比试,而赌上了两大高手的强弱。 近身互拼刀法,一道道刀光中两人四影交错,都是使用自身的战技,一者稳中求胜防守之时寻找机会不忘出击,此人正是断苍守(天涯),一者刀法凌厉霸道而不可阻挡,大开大合全无防守,正是狂刀(皇天)。 斗智斗勇更比拼经验以及对‘刀’的感悟,百余式中不分上下,但是两人的状态以及体力却是天壤之别,狂刀剧烈咳嗽好似要将脏腑咳出,脸时青时红不甚恐怖。 一击以后两人退开,那白发老者已有苦色,好似不甘心一般。 狂刀无力道“我快支撑不住了,来吧一击分胜负!” 若是常人当是拒绝选择继续消耗,谁都看的出此人的状态坚持不了多久,但他是断苍守,断家的执念从那一代开始流入了血液中成为了一种传承,他点头表示同意。 狂刀勉强一笑,而后喊到“我既为为皇,当是天下臣服!”特别是最后几字最为声大,好似晴天霹雳,这也就是无双的最后一式。 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血光开始放光,场边佩刀之人,只觉得自己的兵器在抖动,要飞走像是受到了狂刀的召唤一般,即是众人以手按着也在不停抖动。有大意者手滑佩刀飞走,刀尖撞击在真气罩上,十余把十几个方向,这是无差别的召唤。不仅如此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刀竟起了别样的光辉,透过真气罩的阻挡流向狂刀高举的刀中。 这吸收的又是何物?一阵吸收之后红光大盛,十余把刀落地再难动弹。 断苍守从震惊变的有些恐惧,这还是一个人么,竟有号令群刀的能力,刀中皇者果然名不虚传。于是乎也是默念心经,脑中开始回忆演练了无数次的招式,或许接下来所施展的将是超越以前所有的一式。 ‘天涯寻断肠’乃是这一式的名称,不过他更喜欢叫它‘天涯寻皇天。’ 断苍守在众人眼皮下竟将鸳鸯绣花刀塞回鞘中而后拿在左手,左手自然下垂,随后双眼也是闭上,模样不甚平静且放松,因为胸口起伏均匀。 ‘他这是放弃了,而且在自寻死路?’众人看到这里都是瞪大了双眼,如今这等时刻他的表现太过奇怪,完全不像是处在比斗的关键时刻。 除了一个人,正是他的对手狂刀,对方所表现的淡定正是一种至高的境界,虽是不知道名称和具体招式,不过就这意境已是得到了那白发老者的认可,剩下的就是手底见真章了。 吸收了十余把刀刀意的血光之刃缓慢的落下,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落下,无处可躲也不能躲闪,有束缚之力,破坏一切的毁灭之光在其中。细细听有阵阵哀嚎,是无数人的痛哭,当是斩杀了无数人才有的怨念,那血光足以说明一切。 一寸寸的落下,却是刀皇的审判,以绝对的强势质问身下之人。 而刀下之人正是断苍守,在那血光之刃离头还有五尺之时,他已经迫不得已睁开了双眼,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当是自身的鲜血额头被刀气所伤。 睁眼之时眼冒精光,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人四处寻找的故事,最后是含恨而终的悲剧。 右手而动,看不见是如何动的,只听见了一声无比清脆的声响,看到的是一道白光,白光过后才发现他大拇指似乎与先前的位置有些不一样。 他出手!无比迅速的一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空中,一道极短极细的亮光,飞速撞向天上那柄血光之刃。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命之树 无论是所造成的动静亦或者是本身的大小,都没有可比性,然而便是这看似弱小的一击,直接将那血光之刃从中截断,无视所有攻击性防御面的一击,那血光之刃在不甘中消散。原本就无比虚弱的狂刀眼见如此更是无力倒地,先是阵阵不愿,一阵哆嗦之后双眼恢复如初,那份熟悉的狂再现。 晃动身体有些想从地上站起可终究是气竭了,闭眼的同时嘴角浮现了一抹微笑,这是欣慰,是如愿以偿的快感,他只是想大战一场而已,随后身体向后仰去。 而就在这是断苍守动了,无视自身的虚弱几步便来到了狂刀身边,伸手揽住了即将坠地的他。此人虽是狂妄自大,却不失为一名刀中好手,虽不能称之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小人,狂妄中有高傲,这样的人不该是倒地不起的,他应是坚强的挺立着。 断苍守的一番动作着实让一些人没想到,能对将自己打的很是痛苦的人仁慈,不能说是蠢也许只是同为刀客的惺惺相惜。 而正是这样的动作,狂刀背后那不为人所见的白发老人,莞尔一笑身形慢慢消失了,他感受到了小家伙的真诚,也算是旧时代人的认可。 而这时断苍守背后的身影也是欣慰地点头,随即也是消失的无影踪,本就不是当代之人连尸骨都成了云烟,不过是执念未消罢了。如今都算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或许有人不甘,只是时代的步伐无法阻挡,不属于便是不属于,强求不来。 等待与忍耐了多时的主监考这才宣布断苍守获胜进入了下一轮,随后狂刀仅有的好友背着他离去。 断苍守并没当即离开,因为他感受到了众人极不友善的目光,都是冲着他腰间的鸳鸯绣花刀而来的,怀璧其罪的真理再一次的显现了。若是自己是嬴氏,赵家,哪怕是杨家李家之人,相信他们也不敢这般赤果果,现实终究是现实,只怪这圣器太过诱人了。 打定主意之后断苍守大喊到“今日我既然敢将这圣器拿出,那便表示我无惧你们其中任何一人,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抬手朝着地面便是一刀,先是一股无比沧桑且久远的气息流转,好似上古生灵的苏醒,事实要比之更为漫长,是曾经这天地的主宰之一。随后是阵阵炫光聚集,模样比先前所有的威势来的还有恐怖。‘这家伙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原本解散的真气罩八名导师见状慌忙间又是开启了真气罩,都是不明白这断苍守发什么神经,主监考更是出言呵斥。 “断执法你是何意?还不速速退场!”虽是叫唤可也不敢上前,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 然而断苍守压根就没打算收手,事到如今必要杀鸡儆猴,不可阻挡之势出击。那刀光好似要开天辟地一般,让原本以为蠢蠢欲动的众人都是感到了一阵阵的恐惧,是发自灵魂的畏惧,是刀的又一种威势。 一刀劈下眼看就要着地,而就在此时原本因那焦点战落幕而消失的绝世大阵复苏,四处起了阵阵洁光尤其是正中那演武场,地面更是光芒万丈不甚耀眼。两种不属于此世的神通对拼,最后是阵法更为强大将断苍守的刀锋震开,不过并不能销毁其中威势,刀锋偏移看向一边不过也有阵壁阻挡。 正当众人以为无事之时,只听见一声声巨大的轰鸣之后响起了阵阵碎裂的声响,原来是阵壁后的真气罩给击碎了。 这让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那还在飘荡不曾消失的真气诉说着这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一刀恐怖如斯竟能无视阵法击碎八名导师合力制造的真气罩,八名导师的实力可都比断苍守要高,而且还经过了阵法的削弱竟还有如此威势,这便是鸳鸯绣花刀的能力么?不愧是圣器,让人向往之时又有些畏惧,断家这隐退的两百余年内果然是参悟了刀中秘密。 八名导师皆是吐血这警示已是足够,断苍守收起绣花刀冷眼扫视了一圈众人,而后开口道“若是你们还敢打我这刀的注意,这便是下场!当然若是公平一战你们能夺走我这刀,我断家不会说什么做什么。”说完在众多复杂的眼光中走出场地。 他的一番作为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的也十分明显可接受公平一战,若是有人暗中捣鬼,断家还是高手在的。这也是让一干打算借助家族势力夺刀的人打消了念头,鬼知道沉寂了两百余年的断家,出了一个断天涯后会不会再出一个断比邻。 众多执法者监察者不敢贸然出手,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出手。 一声呵斥传来“小子,打了导师你就想走?天下间哪有这般便宜之事!身为执法者你该知道执法者的规矩,来来来,我们谈谈。”声音有些苍老又有些熟悉,莫不是去而复来的徐明院长? 众人定睛看去皆是露出了笑容,心想到‘哼,姓断的,我们或许奈何不了你可这人看你如何应对,目无尊长殴打导师,就看你如何死!’ 断苍守也在其中,他只看到了一色黑影中带些金黄,来人速度极快是冲着他来的,这不是别人正是刚回学院的执法第一人。‘不好了!’断苍守看到此人,暗叹到。 他虽只是听到过几次关于此人的消息,真人也就今日见到了两次,可他知道眼前人可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叫住自己定没好事。也只能停下脚步,等待他的到来。 一阵风过执法第一人落地,与他不足三尺的距离,也让断苍守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有些苍老但是血气极旺,不像是老人的健壮,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柔性,对,柔性!这是浮现在他脑海中唯一适合的形容。 “小家伙,你可知罪?”第一人直接问罪。 这让断苍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就是下手重了些么?问题他本意根本就不在伤人而是立威,要怪也只能怪那内院的绝世阵法,可这话又该如何说,索性不回答了。 执法第一人等了片刻也没见断苍守回答,于是又道“怎么?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来给你一一点明。” “其一,退场之后为了身外之物竟敢对圣地出手,意在破坏圣地风水;其二,伤到学院导师可谓是大不敬。也许你会说这是阵法改变了你刀气轨迹造成的误伤,可毕竟是你出手的。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身为后辈为何见到我还不行礼?!” “礼……”最后一声如同雷鸣让人受不了直捂耳。断苍守这才想起连忙行了一礼,他这才收声而后看着其它人,不论是执法者还是监察者一时间全部行礼,毕竟规矩在那,而且他的资历实力都摆在那里。 “很好。”执法者第一眼见如此口吐两字后,伸手一把抓住断苍守,道“你跟我走!”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断苍守也想挣扎可是发现自身的真气突然变得时有时无了,这可算的天大的怪事一定是他使的鬼!而且真气恢复时他试着冲击执法第一人,好似石沉大海一般。被动跟随的同时希望有人能打破这般处境,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人想干什么。 仿若听到了他的心声,主监考从地上爬起,开口到“还请执法第一人留步,如今这人不能就这般交与你,他伤我同僚还得问上边人的意思。” “哼,人我带走了,你让徐明,姓张的姓李的来找我。”说完一步跃起两人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主监考虽是不悦却也没有办法,这人是真的惹不起,原本打算说出上面的人让他有所顾及,没想到他直接说出这番话,也是怪自己了解的他少。如今失了面子也只能认了,他不可能去找那三位,而且会不会理也是一个问题。只能摆摆手道“下一组进场。” …… 而这两人去了哪里,或者说是断苍守被强制带到了何处,不远处,就在东院的一角。 他松开断苍守,背对断苍守不是在深思,或者是在看后方无尽的山野,平原。 断苍守一开始还在尝试反抗,就怕此人对他不利,若是贪图鸳鸯绣花刀那该如何是好,就他先前表现的那一手就有些让他恐惧了,实力只能以深不可测来形容。 如今见他不动声色又有些不自然了,难道带走我只是为了让我盯着你看?于是开口道“前辈,不知你带我前来所谓何事?”事到如今他也是明白了,此人根本就不是为了问罪,而是有其它目的。 执法第一人这才转过身来,不过并未直接回答断苍守的话,而后指着远处一颗树问到“小家伙,你看那树还能存活多久?” 这让断苍守皱眉不过还是看向了那颗树,此树之粗,少说也有八九十年的树龄,且枝繁叶茂为下方草株遮风挡雨。于是回答道“此树正是叶茂时,还能存活许久。” “不,此树活不久亦,虽是枝繁叶茂一派繁荣生机,但内在已是衰败,你细细体会就能感知得到,我猜测最多也就两三年必定枯萎树死叶落!” 断苍守疑惑地看着那颗大树,却是并未感受到他所说衰败,只能是一阵摇头后转过身来。 第一百五十章 收徒 “前辈你究竟所为何事?”断苍守真的有些惧怕眼前之人,和他呆一起越久心里越发没底,受其气息影响。 执法第一人怎会不知他的担心,那闪烁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于是道“收起你的戒备我若是要对你出手,可在无声无息且不留痕迹的情况下,抹杀你!” 听到这里断苍守下意识地握住了鸳鸯绣花刀,随地准备出击。第一人此时只是摇了摇头,随后那无尽的血气涌出,感受到不对,断苍守的刀也在一瞬间拔出,再见到那他极快的出击,当是拔刀斩是速度的体现。 然而刀虽快却是斩了一个寂寞,眼前哪还有第一人的身影,正当断苍守四处寻找他踪迹之时,手上感觉到了一股巨力,他已是到了自己右侧而且还要夺刀。断苍守大惊,这还是自他出门之后第一次在速度上失败。 ‘此人当真与那一群人一样是为了鸳鸯绣花刀而来的!’只能以真气催动刀,要以刀中特殊的能力震开第一人。 真气畅行无阻,表明这一次鸳鸯绣花刀也是选择了配合,或许‘它’也不希望离开断苍守的手中。 第一人的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退,果真是奏效了,而这是传来他的称赞声“不错,不愧是当年那柄圣器,真是我见犹怜。” 随后断苍守又一次地感觉到了柔性,融化一切的绕指柔,刀中的抗拒好似打在了牛皮糖上难起作用。再一刻断苍守感觉到了那柔性竟在‘撩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手便滑了,鸳鸯绣花刀离手已被第一人拿在阳光下观看。 刀身有极其微弱的摆动,它在反抗只是被压制着,老祖曾说过此刀虽是圣器却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坏难到鼎盛之时,现在也只能说明此人实力强大让鸳鸯绣花刀也是无奈。 刀被夺走断苍守自然不愿,举拳便上一式式拳风掌印,虽不及他有刀在手的那般威势却也是他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强,然而第一人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以衣袖抵挡之余继续观看手中圣器,如此情形可谓是气坏了断苍守。 以秘法召唤鸳鸯绣花刀的同时手脚并用,誓死要夺回圣器?召唤难有作为绣花刀纹丝不动,又一次的石沉大海,手脚的攻击也全被化解,甚至连他衣袖都没掀开,战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还是手中无刀的状态。 而就在此时第一人做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单手改为双手握刀,这是看不起自己完全不用防御?不管他是不是看不起,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正当断苍守再次冲击而来时第一人双手往前一抛,绣花刀化作一道弧线被断苍守稳稳的接住,也算它强烈的回归欲望。 此举着实有让他看不太懂了,废那么大劲他究竟想干什么? 只听第一人开口道“刀是把好刀,已经是超出了绝世二字的范畴,只是刀已受损刀灵有伤,只怕非神料,机缘难以修复,不过对你有莫大的帮助。” ‘恩?!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夺刀,此番只是一窥圣器?’于是乎刀入鞘中,此人无意又何必提防。 于是乎等待着知道他有事交待,只是等了片刻也没见他开口只能叫到“前辈,前辈!” 执法第一人这才回过头来,“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为何带你来到这里?那我告诉你,我要收你为徒!” “啊!前辈应该知道我有家族甚至还是专门的导师。”断苍守也没拒绝只是说出了自身状况。 “无妨,我只是暗地收你,再者说了你那导师没什么本事白白没了你的天赋。”见断苍守没有回答于是又道“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不要?” 断苍守先是打量了一番他,随后问到“我看前辈也未曾佩带兵器,难不成也是刀中好手。” “不,我并不使刀,但我知晓你的疑问,我收你之后自然会传授你些东西虽不是刀法,但是对你有十足的帮助,看好了!”说罢手成爪状,其掌心慢慢生成一处真气球。 此球有些特殊极其缓慢的转动,有哗哗水流之声,细一看确实是似水般流动,一股股地很是玄妙,他并非是魔法师如何无中生有造就这水球的? 水球长至苹果大小便不再滋生,执法第一人往地上一扔,原以为会水花四溅亦或者是将这泥土地砸出一个坑,事实上水球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便消失了。好在断苍守全程以神识观看着,发现那水四散而开已是融入地底,直到出了神识的范围。 随后便没了动静,正在断苍守疑惑之时地面竟剧烈的震动起来,而且正是先前水流下沉的区域,其它处依旧平静。 震动越发剧烈断苍守即使以真气附地也是无用,那力度无法掌控险些摔倒,如此威势会不会将这地面连根拔起?因为感觉力是由下而上的。最让他好奇的是,此处乃是东院这般动静不比他先前大战时的小,那绝世大阵竟然没有复苏!如此只能说明三种情况。一是他的力量已是突破了阵法的阻碍,无视阵法;二是阵法给他强行屏蔽了,以绝强的实力迫使阵法不能显化;三,他掌握着阵法的开启与关闭的方法,如今是关闭了。 不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这个人不简单有极高的实力与地位。 眼看效果已经足够,执法第一人抬手地面恢复平静,一股股水流从地底钻出,泥土地完好无损卡不出一丝水流过的痕迹,水流重新回到他手心中凝聚成球,而他故意放慢速度就是为了让断苍守看清。而这一次断苍守确实看清了,那是水流无疑,清澈的异常能看到他手心的纹络,好似天地间最为纯洁的灵露。 而后他手握成拳,再张开时已不见了水球,又一次的成为真气返回他身体内。这是何等的神术,不是魔法师竟然能掌握水元素,而且还能以气,水两种形态的相互转化,只怕是连一般的魔法师都办不到。 “想学呢?我可以告诉你这只不过是一篇心法,我可以教你,但是……”故意停顿的意思很明显,你得拜我为师。 然而断苍守并未答应而是问到“前辈为何要收徒,又为何是我?” 执法第一人,微微一笑而后道“我那几位老友都有了传人,而我孤身一人多年如那颗大树一般是该结果寻求新生了。而为何选你,品行,家世,天赋如此够了么?” 断苍守这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尊称了一声“师父。” “哈哈,我也有弟子了。”随后连忙扶起断苍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既然已经拜于我门下,现在就与你说说我门门规,不过还是先告诉你我的名号,我乃……” …… 南院的比斗还在继续,在最后一轮的争夺中,那被江海所认定是最强对手之人轻松获胜,他也是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轻松晋级的人,对手不弱反是很强,只是他更强且强的离谱,完胜足以说明一切。 这也让一开始认定他是最弱的人有了改观,这人不简单啊最好不要与之碰上。 一战之后十六强决出,这也就意味者十六人中要两两对抗,如今到了这一步谁又是弱者?除了还未清醒的江海和已经被带走的断苍守,其余之人尽在场边,此刻是相互打量着,都有可能成为彼此的对手。特别是最后一人,所有人都在防着他就看谁能碰到。 十六人中有几人是江海有印象的,分别是莫问,与某某某一道的两个魔法师,卢谋,和未知姓名的人,以及最后那人,其余都算是不知。 片刻后断苍守回归,精气神有了大变化,丝毫看不出此人先前经历了一场大战,看来执法第一人不但没有责罚他,反是给了他莫大的好处,至于两人去干了什么无人得知。 短暂的休息之后便是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好在江海被分配到了第七位,要不以他目前的状态,若是赶不上可能直接淘汰。 而江海如今情况如何呢? 无比自在,身心舒坦正处在几十年内最为舒服的状态中,可谓是神清气爽其乐无穷,舒服到身体内每一处细胞都在享受,毛发舒张。 大战虽是过去了许久,圣树摇曳生彩却未停止,其光辉笼罩着江海,能看清其人却是阻绝了一切神识的查探,是一种保护也算是无私的给予。若是能透过层层阻碍看着江海,会发现他每一次吐息都是黑色的气体吐出,从最初的如同墨色,到现在只剩丝丝缕缕。新陈代谢加剧排出脏腑内脏物质,而且看不见的体表也有层层暗物质排出,比呼出的还要多。 最终是被灵风吹落,融入地底随着水流消失,而那缕缕彩霞尚在洗涤他的身躯,如此正是江海无比舒坦的原因。 除了江海之外还有一物也是无比享受,正是江海怀中的神胎。自从它洗劫了五灵道府的兵器冢后时常处于休眠状态,上次一别更是沉寂了大半个月。江海进去圣树下后,它也在第一时间醒来,灵力如此充裕的地方它如何不想去四处搜刮一番,只是还没开始行动一股巨力就压着它使它不能动弹。 无力反抗中更是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特殊气体入侵石体,让它无比恐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微笑背后 剧烈挣扎中发现那入侵它体内的物质,竟是那般舒服,于是也就放开了身心去享受,感知到这只是限制它离开江海的怀中,原来这天大的福缘只是沾光,看来当初的选择是没错的。 一人一神胎如此情况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都在接受圣树的洗礼,也在接受它的庇护。 而另一边的八强战也开始打响,首场正是莫问对战这十六人中的最大侥幸者。原因极其简单,此人上一轮若不是对手失足跌出场外他都可能给淘汰了,全程被动防御出手反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如何不让人看低。 然而莫问登台后并未半点轻视反是全神戒备着,不小看所有对手才能走的长久。 那人进场之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然脚下打滑,使了一招屁股平沙落雁式。一声嚎叫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疼痛,只能是一边走着一边揉屁股。若是其它场合此番可能会引来轰然大笑,而这里尽是执法者监察者外加导师,没一人有表情的变化,素质是一方面也有不屑在其中。 行礼阶段莫问上前握手,那人也是伸出手来,极为粗糙的一双手好似矬子,碰肩之时却听到那人开口“莫兄先前的比试我都看到了,实在佩服,我叫羽化仙还请指教。” 莫问也没回答只是皱眉。羽化仙!羽化登仙?这取名之人不是道家之人就是有脑子有问题,哪有这样取名的。仙?先且不说是不是存在,就单单传说中经千险历万难才有可能成仙,这般苛刻的条件远不是人类现有的寿命所能完成的。也许只是期望或者说以此为其带来好运,可所携带的远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化,那便是肉身的消亡然后超脱,也就是死亡。 瞧此人面色平静不似有假,也就知道这是他的真名。碰肩之后莫问拉开身位,不知道此人的实力,也不相信他先前所表现是真真实的表象。 也许是上一场他被打的有些憋屈,于是乎羽化仙率先选择了进攻,一拳打来,拳风呼呼为莫问所感受到,其中并无特殊力量就是朴素的一击,只是相相对于其它人要来的朴素。 莫问不曾有其它反应,硬生生接了这一拳,道家的八荒御气术岂是凡品,第一时间便将拳中所有力量吸收。 羽化仙退开之时,莫问的衣角飘起而后落下,已将先前所吸收的攻势全数卸去。如今的道法羽化仙怎会不识,很是奇怪于是问到“莫兄,我很是好奇,你又是佛门秘术,又是道家引气御气术的,莫不是你佛道武三修?” 他的这一番话也让围观的人起了兴趣,回想莫问一路走来似乎佛道武三门的功法都有施展,使用最多的便是道佛两门的功法,相比之下他更不像是一个武者。 莫问原本不想搭理的,不过众多怀疑的眼光看来,他也只能回答道“我只是一个武者!”言简意赅算是他的极限了。 羽化仙见他没有了下文,知晓自讨了个没趣,只能是一掌甩出,一道手印飞来碧绿的色彩丝毫不掩饰,他乃是宗者之境后期,与莫问一般的实力。 看到这里很多人开始怀疑为何同是宗者后期,两人战力会成天壤之别,其中必定有什么。 面对这一击莫问并未感受到多大的危机,于是乎又不打算出手了,只是以八荒御气术化解了全部的威势。 碧绿如春意的掌印打在莫问身上真的没有一丝反应,只是过后衣角摆动了几下预示着这一击以失败告终,显而易见的差距在外人看来根本就不公平地对战。 但是莫问却感受到了异样,两次攻击之间力量真气都是明显的递增,可想而知这家伙的实力并非如此,他是在试探自己,若是掉以轻心那必定吃亏的是自己。果然到了这一轮就没有一人是弱者,那么他是在示弱等自己松懈之时给予绝杀,就如同他上一轮失足的对手一样,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他所设计的圈套中。 眼见他再一次的袭来,莫问表现如初依旧是不在意的模样,待羽化仙那一掌近身后才出拳对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这一击事实是两式,对掌之后羽化仙手中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小动作,食指半伸出,这是指力。 莫问虽有提防可还是被点到了手臂关节处,一瞬间他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杯,侧身之时食指出击。在下一刻莫问尽感觉左臂有些麻木,被点中了穴道? 极速拉开身位,发现羽化仙身体一阵摇晃,这模样好似先前只是身形不稳瞬间的调整。 ‘哼,直到现在还在伪装么?’莫问也不点破,只是更加小心。羽化仙晃动了几下才稳住身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模样不甚滑稽,然而还是没人笑权当看他一个人表演。 羽化仙也不觉尴尬又是表演了一阵才停下,对着莫问道“莫兄厉害,竟然能卸去我所有的攻击,只怕这样下去我会输啊,要不莫兄让我几招,也好过过瘾。” 莫问平日里也不算多话,只是对上周全时多说了几句,因为两人有过不美好的过去,算是报当年的仇。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莫问微微一笑而后道“呵呵,自然会与你多过几招,也好看看你的本事。” “那就算请教了。” 这次莫问没有搭话,双眼闭上真气自然外发,原本绿色带青的真气出体之时变成了金黄,不一会儿就金光闪闪不甚耀眼,那金黄色的真气凝聚,不过未曾生出罗汉金身,那降魔杖也没显化,不过是佛门秘法渲染下的真气。 羽化仙表现的有些吃惊,结巴道“莫兄,莫兄说好的多过几招,你怎么就动真格了?” 然而莫问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一拳轰出,拳风璀璨,虽是祥和瑞丽却能感受其中的刚猛,脱手之后,一个偌大的拳头轰向羽化仙。 后者左顾右盼了一番,好似在找退路,又宛若在寻可抵挡的物件,罗汉拳印一步步而来,他似乎还在犹豫。直到临身之时才双手伸出做出推挡的姿势,头却是偏向一旁,害怕见到那砂锅大的拳头。 而正是这一推罗汉拳印竟然被推开了,之后慢慢消失了,这时羽化仙才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露出笑容,拱手道“谢谢莫兄留情。” 然而莫问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这一拳并不打算伤人或者是分出胜负,而是试探,所以一开始就开启神识观看羽化仙的所有动作。此人先前表现的还属正常,但是偏头的瞬间,左右手的食指都有竖起的动作,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收回,若不是莫问用了心还真看不到,他的指法极为特殊且迅速,化解罗汉拳印的正是他的两指。再回想他先前的胜利,似乎也有这微弱的动作。 他果然是在藏拙而且藏的极深,不过相比最后进入的那人,他的伪装就显得自欺欺人了,看场边的众多执法者监察者的表情就不难看出。 事到如今莫问是来了脾气了,这家伙如此不知道好歹,一声大喝之后,身上的金光慢慢汇聚成型,那罗汉金身再现。依旧是双眼半眯,嘴角说不清是微笑还是哭泣,这也是众多佛像的共同点,具体为何只有佛门中人才知晓。 随着罗汉金身的显化,莫问自身也是起了变化,最为明显的便是眼睛和状态,眼睛是左眼闭合右眼睁开,精气神也变得萎靡昏昏欲睡的视觉冲击。 这家伙就动真格了?众多观看的执法者监察者都是睁大了眼睛,更是开启神识想要看透莫问的同时,也在观看羽化仙。 羽化仙表现的极为慌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结巴了只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语句“莫莫兄,你这是何何意。” ‘何意?’莫问听懂了却是不回答,更是一步步快速冲向羽化仙,赤脚罗汉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震动一番。好在是还没出手,所以不曾激起绝世大阵的复苏,不过比之前还要威势几分,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怒了。此人低劣的伪装被看做了不尊重,而不尊重那便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临近之时一式罗汉伏虎拳,手成虎爪抓向羽化仙的胸腹,有些黑虎掏心的感觉,实质是天壤之别,不论是境界或者道韵都是不一样,金光之间有降龙伏虎之势,故此称之为伏虎拳。 爪已在眼前羽化仙这才有了动作,收起先前的畏惧色瞬间达到平静,眼神中有锐利的光彩,抬手便以腕关节相抵挡,看的出来,此人心思缜密,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做出最正确的应对。爪可掏可抓可撕,而他五指向下以腕关节抵挡可防止掏与撕,至于抓他也不惧,因为还有下一式变招,稍稍逼退些许位置之后。 他那不为人所见的食指伸出了,指尖有蓝色的光晕很是玄妙,说明其中不凡,这次也不是屈指而是伸的笔直。在莫问的审视下,以极快的速度点向他的手肘,又是同样的位置,这是何意,故计重施?亦或者自一开始那点击自己就是一处隐患,现在是叠加亦或者催动?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伪装 不可硬接,眼睛虽是看到却是反应不及,其实莫问对自己的罗汉金身也是极度自信,不信他这指力能破坏金身防御,在潜意识中想试探一下他的威力。 那一指点到了莫问故意弱化的金身上,一击过后羽化仙极速收回了手指,不知是受到了伤害还是想要继续隐藏他这特殊的指力。 趁着对手回退之际,莫问开启神识检查自身状况,体内并无异样,倒是金身受击处有些许微弱但却并未破碎,像是被打断了愈合的能力一般,有极其明显的断层。这应该就是那蓝光的能力——能破坏接触物的内在阻止愈合,算得上是一门神通。 ‘不过就这样还不足以战败于我。’ 莫问当着羽化仙的面念动心经,是一段段梵文只听得人云里雾里。羽化仙虽与道门有些关系,可这是梵文他还是不懂的,也只能看着莫问的罗汉金身一点点愈合,最后比先前还要璀璨,也预示着金身的强度加深了,这是在故意气羽化仙。 不过羽化仙似乎并不在意,反是露出了后怕的神情,好似先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这会儿才缓过来。‘好一个戏精!如此时刻了还想着伪装演戏。’莫问看到之后评价着。 随后在没有任何出手迹象的情况下,出了一掌,本就是出其不意且速度又快,羽化仙又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一次让人感觉真实,他确实没想到。 只能是直其身子硬接了一掌,被逼退几步之后稳住了身形,原以为掌印的消失攻势便会停止,不曾想掌印中竟含有暗劲,这是直接向着他的脏腑而去的。 震惊之色退去眉头紧锁,已经感受到了深深地恶意,莫问是真的怒了,看来是感受到了自身的伪装,再扫视一眼场外之人,除了冷漠之外还有幸灾乐祸的感觉,那证明他们也是知晓了。 于是乎也不再隐藏实力,先是猛烈的跺脚,随后双拳紧握一声大喝。自身真气在体表聚集的同时一股金黄的真气被逼出,这就是莫问的惩戒和试探。 “怎么?不演戏呢?”莫问难得的主动开口嘲讽。 “恩?!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羽化仙平静地问到,与先前的装傻充愣相去甚远但让人感觉真实,这应该才是他本身的面目,并不开朗也不健谈的一个人。 “心诚心实自然能看透虚伪。”莫问如实相告,羽化仙的这副模样竟让他有了一丝共鸣,除了同病相怜外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受。 羽化仙不再言语,正如莫问所感受到的那样,他真不是一个健谈善伪装的人,所以先前一番违心之举才显得那般拙劣,尝试的沟通被认作是伪装是演戏。 只见他两指竖于嘴边,上下唇张合那是在念动咒语或是口诀,与莫问的念经成为鲜明的对比,细不可闻也感受不到神圣的气息,好似寻常人在嘀咕一般。不过他每念动一段,身体就会闪亮一处,自脚底经腿部到腹部再到手臂,最后分散于五指中。这已经是一套功法心经的完整运行轨迹,就这般显示在众人眼前?也不怕有心之人铭记研究? 还当真有人铭记了,在脑海中一阵演化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武者练习的心法,如同他手中手势一般是属于道家的,而且只怕寻常之人习练了会走火入魔的,因为在道家这也属于特殊的修炼心法。 光亮透过黑衣为人所看到,不过也只是十三处而已,以后便不见了踪迹显然是运行完毕了。 而他整个人也是变得空明特别是一双眼睛不染一丝红尘,颇有深山中潜修道人的风采,看着莫问只让他有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 ‘这便是他本来的面目么?这般厉害先前又为何表现那般模样?’不解归不解,现在也是有了些许担心,这种感觉只能说明此人是厉害的紧,如此颇有当年遇到的传他御气术那人的风采,他难道有那人的实力? ‘不!那人即便是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人来,应当是修行的道法有些渊源,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相似!’莫问自我否定。 随后也有些担心了,与那人的道法有些渊源,那这羽化仙又怎会是个弱者。不过胸中还是战意居多,正如同他先前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武者,武者乃是无所惧之人。 面对如此之人他开始念动那篇心经“法本从心生,还是从心灭……”此处并非是梵音,不过四周又一次产生了异象,一个个模样怪异的罗汉出现在他四周,慢慢的有了五百之数,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十八人。 虽是百人百姿却都在吟唱,整齐洪亮而神圣,一缕缕信仰之力从那五百人身上脱离,在莫问胸前汇聚。接受世人的供奉食百家香火这便是神佛,反哺世人也能提升自我,乃是相互之间的关系。 而信仰之力也叫念力,可无惧除天道惩戒之外的一切攻击,如今要显化的必是先前出现过的降魔杖。那降魔杖的威势可是险些激起了绝世大阵的复苏,若不是他实力不足可能造就断苍守那般的效果,可谓是他现下的最强攻击。 降魔杖慢慢显化与之前又有些不同,自身无比真实好似活物一样,它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而这压力正是对面那人所散发的,他身上有异教徒的气息,很是厉害又极度恶心。 显化后的降魔杖自主的晃动起来,一圈圈的金光向外散去,而后不久在罗汉金身外形成了一个光圈,不仅仅是自主防御,它还将莫问先前所不曾看到的东西显化。原来羽化仙的身体外侧有一层类似与真气的气罩,不过是洁白无瑕几乎通透,在金光之下才让人看清。 两种特殊气体在对峙着,分庭抗礼不相上下,一者是佛门的金身,虽不是佛陀菩萨的金身法相却也是厉害的紧,佛门能居前几的法身。 一者应是道家真元气,自然是不弱于前者的存在,加之此人身份本就有些特殊,所以也就显得异常强大。毕竟是东大陆土生土长的势力,根深蒂固也不是其它势力所能撼动的绝顶势力,细细看其中有生灵四只,在气罩中流转。 已是分不清先后顺序,只能看到是飞禽走兽类,有盘旋的庞然大物似蛇一般蜿蜒着,不过能见四足;有腾飞之姿尾翼长且柔顺,飘散在空中形似孔雀开屏;有大虫一只,四肢有力,仰天似在咆哮;有缩作一团只露出首尾,共有六处在外。 如此生动形象,但凡是有眼色之人就能看出,这是四圣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眼见如此众人皆是睁大了双眼,原以为断苍守那一战已经足够惊艳,没想到这一场更甚,还未开战所爆发的气势或是异象都已是超过了前者。单单是一个照面就让人知晓接下来这一战将是目前为止最为好看的一战。 同时有心之人也是感受到了不寻常的东西,莫问虽口称自己是武者,但他所表现的武技远远不及十六人中的其它几位武者,甚至连‘最弱’的姜浩瀚都不如。他所仰仗的无非是那卸力之术,和佛门的金身以及那套拳法,相比之下后者居多更为突出,也就是说他算得上代表着佛门一脉。 而他的对手羽化仙更直接,光从名字就能猜出属于道门一脉,不论是现下所撑起气罩上那特殊的色泽,一定程度上验证了道门那位圣人的道意——无为,今生。再加之其中四灵起源说法也是最早出现在道家,亦或者是他念经的手势都证明了这一点。 一者可代表佛门,一者可代表道家,两人的争斗可谓是道佛相争,这亦是以上古一战后流传到如今的遗留。宿命的争斗么?不论结局如何,其过程定是无比赏心悦目的。 降魔杖中念力无限,光芒万丈在逐步的加大威势,想要击破羽化仙的四灵真元气。还真给它办到了,四灵真元气罩竟在慢慢的压缩,这是被拿念力挤压的结果。也像极了上古之后文明开启前,佛门实力崛起与原本的霸主道门分庭抗礼隐约有压制之势,最终在道门一位老圣人出手下,两大势力才停止明争暗斗相安无事了万年。 眼看落于下风那羽化仙依旧没有丝毫表情,他似已经看到了结果,过程中难有丝毫波动。一听真元罩中传来一声怒吼,是白虎之音,白虎于四灵中主杀伐亦是怒的表象。 “吼……”声音加剧,真气罩中白虎所对的西侧大盛,阵阵白光涌出。随后是龙吟,虽是相对来说轻柔的多,却也是不可抗拒的神音,东侧被点亮青芒涌出;接着便是一声长鸣,是朱雀的玄音烈火一般的红霞涌出;最后便是玄武,玄武有音形似龙吟却是浑厚重实的多,北侧点亮土黄的神辉涌出。 四色相互溶解并未出现分离的情况,随后也成了纯白色彩,四种神力的加持那气罩又是恢复如初,继续与降魔杖所散发的金光对峙,又一次的不相上下。 然而这局面并不会太久,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功法秘术再强,也是在自身有一定实力的基础上成立,而这两人都不过是宗者之境如何能长时间维持这般的威势。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后一击 两人的对峙并没持续太久,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不过也显得极为漫长,表现出的动静已是足够惊艳。 莫问先行出手,他可是经历了两场大战,消耗远比羽化仙要来的多,再者说羽化仙也就到现在才表现了这般实力,所以无人知晓他的底牌,有没有特殊物品的加持。 行动的极为缓慢不似前几次那般迅速,对手不同的缘故,他需要思考对策在有限的时间内寻出弱势点加以利用或者击破。而羽化仙做出应对起了其它动作右手两指并拢指地,左手背后在后,看似是轻松绅士的象征,其实不然,这也是一式不过是维持自身真气正常流转,且有暂不为人所知的能力。而且莫问还感受到了真气的流动,这次并不是真元亦或者其它神圣之物,是他自身的真气,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自他两指之间流出,而后背的手指竟能吸收四灵真元气为己用,消耗补足俨然一体,也难怪他比莫问要平静,因为此式的作用也减少了自身消耗。 不仅如此莫问竟感觉不到除真气外任何的东西,好似眼前存在的就是一大团无主的真气而非人类。只能硬拼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了把握,也许能侥幸获胜,更多的可能还是输,这人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强大的离谱,真如同当年那人给他的感受一样。 抬手之间有日月星辰光阴来去,一切都化作丝丝缕缕的青烟在其手掌中穿梭,那是不同时代,地点所产生的念力,可无视一切法则神通,也难有阻挡者,随后才是罗汉的金身。自外侧成两层保护着莫问,虽是如此却一点不显生疏,一切都由他意念所控制,罗汉拳轰隆而出正对应四灵真元罩的玄武侧。 玄武乃是土灵自身防御无限,一身龟甲在当年一战中,即便是诸多神圣器具轰击也安然无事,可称得上世间第一防御,比某神盾还有厉害几分。 一掌打上直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动静。看两物相接处是两种神辉的闪耀,又是无用的一击。然而莫问的攻击并未结束,另一只手中的降魔杖震地,一圈圈光晕似涟漪般散开。 既然正面难分胜负那就寻求他处的破绽,光晕带着神迹跳跃行进,羽化仙只不过是斜眼扫视了一番,同时背负的那两指散开变换了另一种姿势,这是掐指印。随着他的动作光晕竟停止了前进,感受到了不可见的阻挡,是自他手间散发的,又是一场无声的战斗,不过其威势还是被众人所感受到,要不是有真气罩的阻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种威势突然降临,不过并未加入现场,是那绝世阵法又一次的复苏运转了起来,圣地四院分成四个区域每一处都有神圣之光笼罩,不过强度有明显差异,南院最甚又以演武场为最,这是保护也是阻挡威势的蔓延。 如此一来两人便可以放开手来施展了,不用担心场地被破坏。也不知这阵法是何人布置,远看不及身处其中的震撼,感受它本身强大的同时也在猜测布阵者,虽说是老院长一手创立的逐鹿学院,可背后乃是圣灵学院的钟无灵。此人来历特殊,活了无数个年头,那么钟无灵背后又有何人或者说何方势力,总不可能是自学成才其中牵扯又是哪些秘密。 莫问一瞬间的走神,而后还是面对现实,地上的两种神辉最后只能是相互抵消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羽化仙背负的手两指再次竖起,恢复先前的模样,这是一种势不与自然相接自成一域,也是防守的姿态。 正因如此四灵真元罩中的四灵兽再次出现,活跃在真气罩上不停流转,不时有圣音吼出,这便是最强防守,到目前为止他似乎还没有施展过任何攻击手段,只是等待莫问的出手而想方设法去化解,效果也是极度明显。 久而久之莫问有些心急了,此人到底是何意,即是显了神通为何又不攻击,难不成是看到自身消耗巨大,以逸待劳。应该不是,他如今表现的性格与自己有些相似,换作是自己定不会以这种方式获取胜利,因为武者的尊严要赢得堂堂正正。 那他究竟时为了什么?想要弄清楚他的想法,必定要沟通或者是以神识仔细查探,而如今这两者都不现实,他回归了平静自身的‘真气’也是阻绝了一切。 于是乎只能退居一旁,肉眼查看他的一切。羽化仙并没阻止甚至有些无动于衷,眼神空明不见一丝人类该有的情感,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如孟秦施展剑法之后,如云洛发怒之时,如夜幽澜发狂之中,都不是人间该有的圣态。他根本就不在意莫问的行为,俨然与这一方天地融为一体,不过是莫问的出手打扰,他本能的反击罢了。 肉眼所见毕竟有限,而且还有不确定性,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欺骗,如同他刚开始所做。看不清的东西才显得神秘,一时间他有种想打破那四灵真元罩,而后把他按在地上扒开衣服仔细观看一番的冲动,然而也只是想想,自身实力还不足以做成这事。 就在他放弃时,眼角竟扫到了一丝银白,这在真元罩中显得耀眼,那是何物。 再次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他衣领处露出的,应当是金属器具的光泽,不知为何他的衣领在这一刻动了一下才被莫问所看到,金属的洁光而且还是这个位置,虽没有看到具体样子,也能猜测这是一个挂饰。男子佩戴挂饰,要么它本身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要么它对自身有莫大帮助,如此之人当是干净利落,应当是后者了。 那这极有可能是一件特殊物品能加持他的战力,如同断苍守的鸳鸯绣花刀一样,难怪自身消耗如此巨大,身为对手同样支撑巨力的他会这般风轻云淡。 秘密武器么?不管了,拼了!而后是一步步踏出向着羽化仙而去,手握着降魔杖向着四灵真元罩砸去,可谓是佛光普照荣耀万里,这算的上是最后一次攻击了,不成功便成仁。 一边念动经文,一边将自身真气全部使出,若是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剩下的真气有该就给谁? 那消失的四百九十九位罗汉再现,纷纷颂经,不过与莫问所念又有所不同,随后更是纷纷伸出手掌作用在他罗汉金身上,如同传功一般的效果,原本就光芒璀璨,这一刻更是比得上天上那轮艳阳。 而他的对手羽化仙也是感觉到了压力的突增,知晓他是打算在这一击中分出胜负来,于是乎背负那只手也是收回,然后便见到他的双手十指不断变化,一个个众人看不懂的手印结出,最后双手推前。四灵也是加速转动,片刻后竟融为了一体,吸取了四灵的特长,有些四不像的感觉,张嘴一声吼叫也似四灵的融合,不过是神性不减反是增加了不少。 最后停在一处,正是降魔杖所砸来的位置,佛道又一次的碰撞了,超乎前面所有的攻击,顷刻间光芒四散竟是洁白了一片,让人看不到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特殊声音传出,有龙吟虎啸凤鸣,还有空气震动的特殊音,这是那四灵的叫声,它们又一次分散开来,四斗一?其中还有刀剑相碰的金属音“嗡嗡……”另一边也是佛号‘阿弥陀佛’此起彼伏,是五百罗汉接连呼喊,更有不曾断绝的梵音,代表着神秘未知以及强大。 听是听到了诸多声音却是不见其中具体战斗,这可是最为精彩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就这样?众人不免有些不甘心。莫问的实力还未看透,这羽化仙的战力也才刚刚展现。 特别是十六强中的其它几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然而眼前这情况又能看到什么?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人无动于衷,正是那喝醉了家伙,现下正依在墙角鼻间有气泡滋生伴着呼噜声。 片刻后那闪瞎人眼的炫光才算是消失,里边场景为人所见,莫问与羽化仙依旧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不过罗汉金身降魔杖法相与四灵真元罩都是消失不见,失去了神通。现在不过是两人比拼真气与毅力。 先前的声声咆哮为何带着不甘心,也正是不能彻底压倒对方的缘故,只落得两两消散。 也不知道两人这般姿势持续了多久,额间尽是汗水胸口起伏剧烈,气力的消耗实在巨大,不过相对一脸通红的莫问羽化仙要好的多,最少脸色依旧眼神依旧。他以两指抵住莫问的手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又背负着。 如此模样似乎已经分出了胜负,状态是一个原因,也因为羽化仙的两只手在缓慢的动着,这是在结印。 看来并非是两人都力竭了,他还保留着体力与真气,还能再施展一击,而他的动作也被莫问所感受到。 ‘莫不是这就是我所能走到的尽头?’“不!”突然间他大吼一声着实吓到了众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暗影天流 正是这一吼让他有了气力,原本隐隐约约被压制的他突然推开了羽化仙,收起右掌平放在腿边眼睛看向羽化仙。 羽化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竟是欣喜,甚至连嘴角都微微上扬了。他是看到什么兴奋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对手突然有了战力? 并不是,他眼中的莫问左手食指中指竖起立在唇边,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因轰击而皱巴的衣物竟然飘起,有了焕然一新的视觉冲击。如此手势他如何不知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为他也会!姿势一样气息也是无差,就看莫问的眼神会不会变化。 当他看到莫问眼中的平静便知道就是那套功法了,接下来就会变得空明,‘身临冰境,心立云端’便是心法的体现。 ‘总算是逼迫他忆起了曾经,不错!’羽化仙心里想着,也是竖起了手指立在唇边。然后便看到相对的两人,动作完全一致了,连最细微处也是一模一样,乃至嘴张合的幅度也是。 ‘两人的动作为何如此相似?’随后众人都是开启神识观看,两人动作一致连气息也是吻合,不是哪一人模仿另一人,而是同一时间自发的行动,而且两人所释放的真气也是如出一撤。“这两人习练的道法应该是同一篇,如此神似只怕是同一人所教授的。” 完成了所有动作后莫问看向羽化仙,眼神中的空明消去变成了吃惊,不过是稍纵即逝又恢复了空明。他很是好奇为何羽化仙所散发的气息与自己一模一样,这可是当年那人所传授的,难不成他也会? 羽化仙捕捉到了那一丝震惊,竟是咧嘴一笑,而后嘴唇张合不过没有声音传出。莫问虽不懂唇语但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自己也会。“身临冰境,心立云端。”这可是心法的第一句,看来这套心法对方是真的会。 于是乎莫问手成爪状嘴边念念有词,最后几字为人所听到‘负面星云’这应当是招式的名称。随后便见到他手中有球体凝形,从斑驳到暗黑,不过表面并非是平整光滑而是坑坑洼洼,有些像是无光闪烁的星辰。明明是真气生成,却是这般状态和色彩不免让人怀疑这是如何做到的。 而另一边的羽化仙是完全镜像化的动作,连因真气释放而吹起的发丝状态也是如出一辙,之后更为暗的球体在其手中生成,表面更是沧桑。如此模样让莫问吃惊,两人是同样功法同样的境界,为何他这招负面星云在威势上要强于自己,难不成自己未曾掌握其中窍门吗。 在怀疑中爪间法球被掷出,真好似天上的一颗星辰一般,能自身运转着不过速度并不是很快,所到之处有层层极为密集却薄的一层土黄,这便是‘云’!而另一边又是同样的行径路线,没有丝毫偏移。 但是莫问知晓此式不可阻碍破坏,虽是星球却是气体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于是等待两球的碰撞,得知自身功法对方全部会时,他便想到了以气对气,在最直接的方面战败这个或许有些渊源敌手。 两颗法球撞击爆发出万般光彩,虽是暗黑色却从中诞生有火光,蓝彩,土黄类似于土壤一般的物质……当真是一颗星球不成。随后才是爆炸产生的气浪,竟是四面八方而来并非只是其中心。 不难感受到道家一门的深远,同样是不可预测的特殊能力。 渐渐地莫问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若是正常的碰撞,那涟漪般的气浪该是散向每一处,可为何如今竟是朝着自己而来,他的方位并未见到气浪的翻卷,果真是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强于自己么?! 只能手指交替变幻着几种手势,最后定格在一式上,正是羽化仙先前给自己打断,背负在后还为彻底结完的印记,名为‘无为而动。’ 随后他身体外侧出现了一层很是稀薄的气壁,竖立在其面前,在气浪来临时悉数分解融入滚动的气浪中,好似下饺子一般的视觉感受,唯一不同的是下方的浪正在慢慢平息一动不动最后消失不见。 虽是破坏了负面星云,可又多耗费些许真元,对手还是强大几分。他究竟是什么人?抬头看着羽化仙,他竟以微笑回应着,这算是嘲笑么? 应该不是情感是真诚,好似好友间切磋而在一式上有了胜负后的得意。 但是两人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何来好友之说,如此更是激起了莫问心中的倔强,定要战胜于他。 一脚踏下,地下的尘埃被掀起向两旁飞去,一条洁净的道路出现在脚下,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舞动神彩飞扬,最后交织在胸前。 而对面的羽化仙见状亦是有了行动,几乎又是一样的举动,不过是没有‘踏步飞沙’,剩下的如出一辙,甚至比莫问来的更为迅速,接着后手起势的羽化仙已是赶上了他的节奏,随后便是镜像。 随着两人的动作原本被推开刚刚落定的尘埃,又一次飞扬,不过是形成了两方,一方在莫问两侧汇集,一方则在羽化仙附近。除了尘埃沙土之外,还有一处处的暗影显现,像是从虚空中剥夺然而并非是虚空之物,两人的实力远远不够即便是有秘法的加持也达不到那临界点,不过是无比相近罢了。 暗影越发浓厚有了巴掌大的一团,尘埃虽是随着那一团暗影物质转动却是不相融,而是隔离在外形成一层土盾。 如此情景让人怀疑,四处法球究竟是如何分配的,哪方又是哪方? “暗影天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招式,也让人分请了法球的归属,身边的都是对方的攻势,两侧相互夹击,这便是这一式的攻击。同样是无法破坏,只能硬接或者打断,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自法球成型开始便是不碎不归。 四个暗黑法球同时动作,两两想冲,誓要夹击彼此。一阵黑影之后不见了法球去向,即便是开起了神识也是无用,此情此景也让人明白了那天流的含义了,不过也不打算去找寻,这是双方的攻势只要看双方的反应就能知晓究竟是去了哪里。 只见双方都是右手背负,左手压在嘴前,两指皆是竖起。随后便听到了叮铃之声,好似屋檐的水落入水坑,又宛如风铃的响彻。细细观看两人的附近都起了圈圈涟漪,此处无水当是无形的真气罩。由此也算是看出了了暗影法球的去处。 原来是裂变成了无数比发丝还细的气针,难怪肉眼看不见,至于为何神识也查不到,若不是真气本身的隐蔽,就是道法有阻绝之能。 叮铃响彻了许久,宛若演奏一曲无人声之乐,渐渐的,便不再有叮铃之音。并非是攻击停止,它还在继续而且威势增加速度更快了,那层真元罩破碎打在了两人身上自然不会再起撞击之音。 暗影天流的威势如何,极为厉害! 只见两人的衣物在数不清的气针攻击之下,化作了缕缕布片在飘荡着,还未落下便给下一轮的气针击碎,片刻时间内,衣物全部粉碎。好在两人出手前都有顾及不至于以果体的姿态战斗,两人赤果着上身,全身绷紧因为第三轮的攻击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天流才开始显化。 两人的肉身强度的如同他们肌肤一般,皆是古铜色代表的健壮,看得出来修道之人也极为在意肉身,所以才有了肉身成圣的说法。 众人都以为两人能坚持一会儿,却是没想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肉身防御被击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音传出刚体消去,随后便看到两人在不由自主的摆动着。原本是朝着一个方向,几个呼吸之间又偏向了相对应的另一方向,两个法球当在两侧,相互作用忽左忽右,如同水流一般,不过是天河之水故此能回流。 一来一往之间,有滴滴鲜血飘落,两人都受到了伤害,再看两人皆是咬牙切齿模样不甚难看,便知道气针虽小威力却大,再难有先前的淡定与空明,赤果的上身尽是一条条血痕,鲜血由此而来。 血痕在增加,由原本的横向变为纵向随后是斜插,不一会儿的功法两人上身一片模糊,伤口虽小却在多,叠加起来的痛苦可想而知,这可算得上是真正的天流,可随意的改变流向。苦不堪言的两人只得咬牙坚持着,都是无比清楚这一式只有三轮的攻势,这一轮抗过那暗影法球便会消失。 天流散去暗影回归无形,两人得以解脱,莫问是直接单跪在地,以一只手撑着沉重的身体,反观羽化仙则要好的多,稳稳地站住了身形。 不过两人胸前的状态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强势的羽化仙胸前是一团模糊,可谓是血肉不清尽多是皮外伤少许震伤,莫问胸前则好看的多,一个无数血痕组成的字在上方,正是一个‘道’字。 第一百五十五章 魔法之战 莫问看着自己的胸腹气不打一出来,打人不打脸,这羽化仙过份至极,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记,要想发怒可奈何身体状态不允许,最气恼的还是他脸上的笑容,好似极为满意自己的杰作。 ‘等我恢复过来,要你好看!’莫问下着决心。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羽化仙竟然张嘴了,嘴唇抖动不知道在说什么,然而他记住这一系列动作要在脑海中分析时,羽化仙转过身竟走到边角处,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拉开身距准备冲刺? 显然不是,因为他竟一步踏了出去,这是认输了?原本安静的执法者监察者变得哗然,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上一轮方鹤无缘无故认输成全了姜浩瀚,如今这羽化仙也是同样的行为,他成全的是莫问。是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还是他上场的目的只是为了在莫问的胸前留下那一个道字? 众人不解莫问更甚,他能感觉到羽化仙还有一战之力,他的状态比自己要好得多,胜算也是高的多,如今就这般认输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亦或者说是想干什么? 只得分解他最后的那些动作,微笑没有含义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成了,那么而极大可能就是胸前的字,而这字的意思就有多样性了,显然最后嘴里的无声之语才是关键所在。 于是乎照着脑海记忆的模样模仿他的姿势,而后轻轻读出声来,对方既然不出声必定是不想其它人知晓。 “我…在…一…方…瞪…尼。”我在一旁等你!果然他是有目的的。莫问从地上站起完全忘记了自身的疲态,快速跑出场地因为羽化仙的身影已经远去了,再不追就会跟丢。 而这时的主监考才想起宣布比斗结果,不过众人已经不在意了,自羽化仙踏出边线开始这结果就已经写好了,莫问进入八强。 众人的眼光一直追随着莫问,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走的这么急,胸前的伤口不处理?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众人才回过头来。不过心中还是有疑惑,这两人究竟是去干什么,难不成也如断苍守一样,断苍守去而复还一身疲惫全去,这次莫问去了会有怎样的变化?还有便是感叹,‘何时胜利这般不值钱了,纷纷相让。’ 不过看到下一场比斗之后众人才认知到,现实依旧是残酷的只不过这四人有些特殊。 随后登场的是卢谋,而他的对手也是一名魔法师,正是先前对着江海冷眼的那人。两人算是相识都曾是魔法系的学员。 卢谋人如其名,心机颇重若不是在魔法上有些造诣相信不会有人喜欢,相比之下他的对手就让人看的舒服,虽也是沉默少言但自身实力强悍,在内院也算的上是赫赫有名。 本名孙仲道,可谓是人算不如天算,取名之人本意是希望他能在道法修行中有所作为,不曾想他在魔法上的造诣如此突出,被当年魔法系的一名导师看重破格录用。也险些拜入萧鼎门下,若不是当时的萧老无意,如今他最少是一名导师而非是现在的监察者。 纵使无缘也凭借自身实力在内院闯出了一番名声,是少数有名望的监察者。 两人行礼,不过是魔法师特有的礼节,手放在胸前弯腰算是表示友好。 “孙兄,没想到我的对手竟然是你,我还渴望碰到树下那刀疤,不过希望孙兄能手下留情。”卢谋后退之极握拳开口。 孙仲道出于礼节还是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人,学员时期就觉得此人心机太重,身为同门却没任何交集。就是先前与江海互给冷眼,也是因为听到了有人辱骂魔法师,更是提出要拳打魔法系全员才有了这般冲动。 而现在的卢谋真的是出于友好的心理么?并不是,他在拖延时间,身为同门他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厉害,当年可是魔法系被誉为第一的天才人物,若不是第二年出现了另一个魔法天才,他就拜入了萧鼎门下成为内院的魔法第一人。 越是回想以往越是感觉到孙仲道的强大,似乎就没有明显的弱点那么只能智取了。卢谋心中大致指定了一个计划,而如今要做的就是按计划行事,拖延些先手的时间。 “几月不见,听闻孙兄一直在外执行任务,我也是好奇究竟是些什么任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山的,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卢谋人畜无害般的微笑着。 孙仲道本就不想搭理他,听到他这么一问更是愁起了眉脸色有些不好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机密任务?他难道不知道规矩。’ 也不搭理更是转头看向一旁,好似看他多一眼就会泄露机密一般。 卢谋面露苦笑,也像是意识到了不妥,连连拱手见孙仲道还不搭理,更是扇了自己一耳光,低声道“你看我这脑子一时犯糊涂,忘了此乃机密之事,还请孙兄莫放在心上我不会再问,而且自打三计耳光以示自惩。” 说完又是打了自身两耳光,只打的啪啪作响对自己也不留情好似真的意识到错误,孙仲谋这才转过头来,看样子也是原谅了他。 卢谋见状松了一口气,转身之时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不过是稍纵即逝。 到达了边角处卢谋抬手手中的魔杖极为华丽,不似先前所见的木杖,有金属的光泽不知是何种金属,而且顶端还有一颗蓝色的水晶石,卖相不错一根法杖。 另一边的孙仲道也是抬手轻微的晃动,手中并无法杖倒是食指上有一枚很是朴实的戒指,只有正中的魔晶算的上美丽,这应该是极其久远的物件,其色彩之暗若非魔晶反光都难看到色彩,就好使刚从废墟中挖出的古董。 但就是这一枚魔戒让观战的诸多魔法师只吞口水,魔法之物当是越古老越强大,这东西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但还能保持这般完好,又怎会是普通的法器。 “孙兄厉害,不敢让你先手我就抢先一步了。”卢谋客气的说到不等后者回答,魔杖柱地,一圈气浪自他杖下散开。嘴里也是开始念动咒法,不过是一阵鸟语,除却在场的魔法师外无人能懂,虽是魔法咒语却非当代西大陆语言,看来是古魔法的一种。 古魔法与古武技一般,都不是现代之技巧,难说清起源也没有固定的存在时间,有人说是文明诞生之初,也有人认为是之前,共同点是都有极其久远的历史。 “孙兄小心了,这古魔法我也是很偶然才获取的,古语我不知意所以我称它为,‘焚天之怒’”。 卢谋话音刚落,地面上起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将整个演武场覆盖,随后阵纹的每一处都开始往上冒火,自他脚下区域向外扩散。 这魔法孙仲道也是第一次见,光听法咒他就知道这火不是普通的凡火是极为恐怖的存在,眼见火苗窜动已是快到其脚下,他只得将手中魔戒对着天上那一轮艳阳,因为要吸收烈阳中的属性。 随后魔戒上的魔晶内部开始放光极为耀眼,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团火苗,火苗极其微弱但给人生生不息的感觉。孙仲道将手中火苗放在脚边,这火远远看去鲜艳的厉害也不像是凡火,底部更有一处迷你的魔法阵在供应魔力。 原本的熊熊火焰到了孙仲道跟前三尺距离便不在前行了,不论地面的魔法阵如何发光催动也不再前行,就因为脚边的那一团火苗,此刻与那三尺高的火链成了鲜明的对比,实在太过弱小了。 最外层火焰摆动着好似即将熄灭一样,底层的魔法阵也是不停闪烁虚弱的厉害。不过正是这看似弱小的火苗阻挡了这焚天之怒,怒火未得到发泄在一处汇集。 ‘这孙仲道果然是厉害,竟以一个初级火焰术阻挡了我的焚天之怒。’卢谋自念完法咒之后便一直注视着孙仲道要看清他所有的一切,这确实是一个普通法术,即便有魔戒的加持也没脱离级别的范畴,不用念动法咒便能说明魔法的强度。 近万年内还未听说过有人能不用念咒就能施展四阶以上的法术。 ‘可这就足够了么?’难道他先前的一些算计都是假的?就在他自扇耳光的时间内,他已是布置了三处后手,只等机会来临就会引动那隐藏的陷阱,现如今还未到时候。 卢谋手中法杖提起,杖身散发着寒意洒落层层晶莹,这是特殊的加持足以破坏那火苗。晶莹落入阵中顷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好似养料一样的东西,使的原本的三尺火链一跃到了五尺高度,更是尝试着冲击吞食那团火焰,于此同时底部囊括了整个演武场的法阵一阵阵闪烁,每一次闪动都有心跳一般的声响。 初级法阵终是抵挡不住,在一次闪烁后彻底暗下去火苗也一同消失。原本停止的火焰极速推进,已是到了孙仲道的眼前,火焰在其眼中扩大随后便没了视野。外人只看到孙仲道身上引了火苗正剧烈燃烧着,而他的眼睛竟在这一刻闭上了。 这就输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前因后果 孙仲道的身体在一瞬间化作了灰烬,烧的渣都不剩,曾经的魔法第一人这般弱的? 不,他很强!所以烧的人压根就不是他,只看一道白烟从地上升起随后散开,卢谋知道并没伤着孙仲道,此人早已使用了替身术,即以魔力演化自身模样短时间躲避所有伤害。 在没听到惨叫声时他就知道孙仲道逃脱了,也很是疑惑他真身去了何处?扫视了一周并没发现有他的踪影,‘莫不是他也如同江海一样有影杀般的技巧?’ 非也,魔法师与武者有极大的差异,自身的魔力庞大且复杂所以极难消去,稍有修为的人静心便能感受得到,只因与众不同乃是元素之力。 可是卢谋并未搜寻到,只能说明他的天赋太强能改变众人的认知,不是消去那就是以特殊的方法隐逸起来。 找是找不到不过可以激,正如他教唆刘易斯诋毁江海一样激孙仲道,心高气傲之人大多都是吃激将法的。于是乎朗声道“孙兄果然厉害,能这般隐逸自身魔力,实在佩服,在下就没有这等能力,只能做一个阳光下的魔法师。” 语言技巧使用的确实不错,先是称赞随后暗语鄙夷着孙仲道不够光明磊落,配不上高贵二字。 而这一番话也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半空中突然间的魔力涌动,孙仲道的身形出现了,原来是使了浮空术躲在了火焰烧不到的地方。至于他是如何隐逸的?那片片自他身上碎落而不见的晶状物说明了一切。 随后便看到孙仲道慢慢下降回到原来所站立的位置,随着他下落地面原本烧的极旺的火焰竟被压回了魔法阵中,即便是其他处的火焰逼来也是无用,压根无法近身。 因为以他为中心生成一个风卷,自身不受影响外物袭来只会向其它侧偏转。 风卷术,不过是个二级风系魔法,但凡是实力中等者都可以使用,只不过像眼前人这般使的恰当好处的极少,最重要的还是他并非是风系魔法师! ‘天赋极为重要,感悟与心性也是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一时间卢谋想到了曾经导师的话语。 显然孙仲道后两者的感悟也是极高的,以二级魔法对抗四级魔法且不存在属性相克的前提下,他表现的足够惊艳了。‘不过胜利应当是我的,我现在就教你胜利的另一个必要条件,谋略。’卢谋心中暗道。 卢谋手中魔杖挥动地下的法阵消失,他在第一击中落了下风,索性收起这消耗巨大的延时魔法。随后念动咒语为自己撑起了火系魔法盾,而后停立不动做好了防守的准备。更是开口道“孙兄防御我也是见识到了果然不凡!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我来试试你的攻击手段。” 孙仲道本来就不想与卢谋多说话,右手挥动其食指上的魔戒放光,吸收他本身的魔力随后其跟前五尺距离出现了一个洁白无瑕的魔法阵,对比卢谋乃至所有魔法师的法阵还要洁白,看上去无比的神圣。 随后洁光不断交替闪动,好似一处处的符文其实又不是,最后有物自魔法阵中显化,是一团极为神圣的气体物。 卢谋自然知晓孙仲道擅长什么,众人也是清楚,他是一名光系魔法师,法阵不同也是正常,不过还未曾有人见过他施展这个魔法,不知是几级又有怎样的神通。 最后那气体凝形涨起,自外界飞来无数的白粒伴着滚滚天音落入其中,竟生成了人形。虽是气体所化却是无比的逼真,浑身洁白不染一尘,赤脚而立于空中行走,每走一步落点都有一圈圈光晕散开。这竟然是一个女子,虽是层层铠甲包裹,但身躯曼妙遮挡不住,一手握着一柄同是气体所化的剑。瞧模样便知不是东大陆的产物,剑身远超三尺刃宽而厚实,当是西大陆的阔剑,但又与上次保护魔法学院众人的骑士长所佩戴宝剑有所不同。 阔剑之大可见重量,如此一个女子竟能轻松地握在手中,也可见一般。 身为魔法师自然对西大陆的重重有所了解,卢谋看到眼前景象,即刻便想到了一则传说。几万年前的御教圣战订立西方秩序,其势力划分延续到如今,其结果以圣教基督大获全胜而落幕,除却有诸多魔法师,牧师,护教外,还有十二名超神战力,就是被后人称之为圣骑士的十二天人。 此人乃是女性,不是其中之一便是十二圣骑士的后人,手中神圣之剑就是证明。他又是何时学会这等魔法的,相传是一位神魔导师为缅怀先烈而创立的,名为‘神圣降临’,应当属于失传的光系魔法,看来他也是有大机缘的。 眼见那圣骑士走来,卢谋心中起了一丝恐惧,或许这正是当年诸多异教徒面对圣骑士时的感受。源于本能的畏惧,此人战力不可阻挡。 于是乎卢谋又一次念动咒语“游离在世间的火元素,聆听我的召唤赐我神圣的战力……”其脚下出现了一处魔法阵,不过是鲜红无比,火系的法阵皆是如此,一定程度上虽元素而变化。随后一条火龙从魔法阵中钻出,盘绕在先前布下的魔法盾上,这是火龙护体,与文辉施展的水龙护体又有所不同。一者是西方的巨龙,后者是东方的神龙,只因为萧鼎的改造才产生的变化。 模样虽是不同,但威势相差不大,原本的魔法盾上就有火焰在不甘的舞动,随着火龙的加入更是跃起了几寸之高,如同火龙喷吐火舌。这是双重庇护,也不敢小瞧了圣骑士之威,更多的还是怕计划未施展自己先落败了。 …… 另一边的莫问可算是追到了羽化仙,前者是闲庭漫步不时观看四周的风景,好似久不出门之人,而且他竟是选择了下山的路,不知为何,只累的莫问气喘吁吁。 一步超过羽化仙莫问才停下了追赶,不过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先前的乏力在这一刻全部涌出,他只得弓下身子休息。 羽化仙也不问他为何拦住自己去路,极为平静地立在原地等待他缓过那口气。 “你到底为什么?”他现在还是疑惑这个问题,第一时间问到。 “为了一个人嘱托!” “一个人的嘱托?”莫问重复着他的话语,实在不明白会是什么人嘱托他对自己这般,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又问到“什么人的嘱托,内容又是什么,相信不止是让我这么简单吧。” “到现在你还想不到是什么人?看看你的胸前你该想起些什么了!”羽化仙的声音加大显然是有些愤怒了,而这愤怒还让莫问无法回嘴。 他看着自会胸前的字一时间有些无言,因为自一开始他就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一直压在心里,现在羽化仙的态度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于是乎谈了一口气道“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轮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师兄,现在你是否明白了。” ‘师兄?!原来是那人的弟子,难怪会那套道法即使如此那人的委托又是什么?’ ‘那么师兄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又为何会在逐鹿学院而且是以这身份出现。’ “为了什么?为了你!” ‘为了我?’莫问只能是皱着眉听他接下来的话。 “当年师父传你功法时你可记得他是如何说的,‘两门神通尽传授与你,你自行选择’,那你可知道师父属于那一门?哼,我来告诉你,属于道门一脉。” “他让你比较而后选择,只是没想到你自己佛法上越走越远却是忘了道法的存在,于是便有了我出山的目的。我来逐鹿寻你,与一干执法者发生了摩擦,最后被击败便有了如今的身份,这便是一切的前因后果,你是否想明白了?” 这一刻他算是全明白了这个师兄的用意,这有些屈辱寒意的道字竟只是提醒让他莫忘了本,不过其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晓。 道法虽是博大精深然而要求极高,即便是他有过硬的身体素质但还是不够看,在那个无助的年纪中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也难有成就。反观佛法低的多,也是如今普遍性的原因,一次次的对比之下,他只能将大多数精力放在佛法的习练上。 苦楚只能自己咽下肚,看着羽化仙柔声道“师……师父老人家可好?”他不敢称呼那人为师父,因为那人不曾收他为徒,不过就传授功法的恩情下,他还是尊称了声师父,主要眼前并非曾经那人。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当是他所喜爱的生活。”羽化仙知晓当年的一切,也就明白他为何这欲说又止的神情。又道“你别多想,他老人家当年不收你而且匆匆而别是有缘由的,怕给你带来灾难有人在追杀他。” “所以原本该由他来询问你选择的事,事隔十年才由我来问,不过现在么还是解决下你的惨状。”说着看向他的胸前,伤口还未结疤有暗红的血液尚未凝结。 莫问这才发现,师兄没有半点疼痛感而是极为轻松的神态,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胸前看到到一丝血迹,想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可是伤的比自己重,当是吃了什么灵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神圣降临 羽化仙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扒开瓶塞时就闻到了一股芬香,是花草的气息很是灵性的气味,这就是让他这么快恢复的灵药了。他从中倒出一颗递给莫问“这可是天香玉露丸,绝对的疗伤圣药,比这破学院发放的疗效好上百倍千倍。” 莫问接过药一口吞下,不相信师兄会害他,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自喉间散开往下散入四肢。 而此时羽化仙又开始问话,“事到如今,前因后果你尽数知晓了,现在我就来问你,佛法道法你皆有触及,舍弃一门而专修你会选择放弃何种?”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若是不知道年少时发生的一切就效果而言,莫问会继续修行佛法,而现在他却是不能了。师父便是道门一支,那他本来的身份就该是属于道门,不过其中过程有所改变仪式还未完成,归根结底选择权在自身。 可这又该如何选择,只是简单的选择么?不!不管是选择那一方,则表示日后就要放弃另一种秘术,道术,佛法? 见莫问陷入了选择的思虑中,若是常人定会给予时间让他自行选择,然而羽化仙是抬起手来直接甩了他一记耳光。响声疼痛让莫问回过神来,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枉师父不顾自身安危传你功法,逃亡之中还惦记你,更是在稍稍安定不便出面时遣我出山寻你,而你呢?就是这态度!” 一席话语音逐字加重最后已是咆哮声,只惊起飞鸟无数,若非现在是重要时刻几乎是全体执法者都在内院,定会引来他人。这一吼也直接让莫问蒙了,不是让选择么,难道选择不该给些时间?不过当细细品味了羽化仙的话外音,他懂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于是乎直接跪倒在地,朝着羽化仙磕头“莫要再言,今日起我潜心修炼道法,兼修武学。” 此情此景羽化仙微微一笑露出白牙,心里很是高兴不过并未扶起莫问,因为知晓他这是在向师傅谢罪,自己可以代替完成仪式却不够格原谅他,这得师父亲自来。 至于兼修武道,武,道足以说明一切,只要不是佛道就好。 “还好你的选择让我满意了,临走之时师父有交代若是你选择了另一门,让我自行离开不再管你,他老人家顾及师徒情谊放过你。不过身为师兄不会这般让你走脱,清除你一身修为这便是我这大弟子该做的。” 莫问听后有些惊恐,没想到所谓的选择房中还有这般危机,若是自己选择错了,相信现在已是一个废人,他如此轻松写意当是保留了许多。 不过也是松了口气,得知了一切后,身为他人弟子学人功法才让他活到现在,又怎会抛师弃祖专修他门神通,一切的误会源于那未知。如今那段灰暗的历史揭开面纱,那么他就该抛弃曾经的凭借——佛门秘法。 起身之时问到“师父现如今身外何处,我想见见他老人家。”莫问恭敬地问到,特别是知晓他一直被追杀的事情。 “他在一个很是安全的地方,你只管放心,你还要你未完成的事,所以你还是留在此处,时机到了自然有相见之时。” 表面意思莫问自然听懂了,不过深层意思就有些不明白了,然而羽化仙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继续道“你如今的实力要问鼎还是太难了,不过历练一番也是不错,若你真的选择了道法,此战之后我会传你师父未曾传你的东西,我还会在这学院呆上几天,也算是完成与徐明的承诺。” “你现在先休息吧,三日之后我自会来寻你。”说完便径直往下走去他真的是要下山。莫问挽留无果,只得停在一边恢复体力,这一刻身体内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不仅如此全身骨骼都在啪啪作响,剧烈的疼痛袭来,好似身处一个巨大的磨盘中遭受研磨。 ‘这丹药绝对不是疗伤这么简单。’他感觉到体内有无比庞大的能量在运动,此情此景他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丹药,当是道家的洗髓丹,这是为自己重新洗髓塑骨再铸道基,于是乎闭眼打坐静待变化。 而另一边的女圣骑士已是赤足行走到了卢谋跟前,每一步都有不明气息自她脚下散开,火龙咆哮着,声音震天也在以音波震散圣骑士给的压力。 场下之人皆是摇头,无他,只怪这巨龙卖相实在太丑,压根就是一头吃涨肚的的大蜥蜴!而且这声音虽然极为浑厚,可不神圣,让一干人只叹道‘还是咱东方神龙卖相好,那曲线,那声音’说的理直气壮,好像有人真实见过一样,无非是在神话中,他人言语间,还有极少数存在的古典中有记载,那模样却是不怒自威,异常的神圣。 圣骑士明显的出手,举剑力批而下,本就是占据了高空的优势又是神圣之剑,霎时间千万缕洁光降下。 “吼……”巨龙咆哮自下而上迎接那柄神圣之剑,巨龙本身就是纯洁之火凝聚而成,一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其温度让人所感受的清楚,若不是有真气罩的阻挡,让人怀疑它会引燃四周的花草。即便是如此,真气罩也映照的火红,足以说明其温度与威势。 两种天地间最初的元素撞击在一处,所爆发的光辉是异常的耀眼,好似开天辟地时的冲击一般,两者孰强孰弱只消片刻就能知晓。若是这神圣降临所显化的圣骑士不够惊艳,卢谋又何必给自己套上双重保险,他的潜意识动作已经告诉众人结果为何。 片刻后,火龙一声悲惨的吼声后,形态消失成为真正的一团巨大的火焰,它在完成最后的使命拼死一击。其下方的魔法阵被吸收成为火焰最纯洁的燃料,不仅如此,连魔法盾外那层层跃动的火焰也是被抽离,只剩光秃秃有纯白的魔法盾,如此模样无比像是光系的魔法盾。 火焰达到最大烧向神圣骑士,圣骑士一手挥舞手中阔剑,另一只手成爪状,不知在虚空中抓取什么。 骑士有信仰而这信仰来源于圣教,而圣骑士也有,不过是信仰圣光,两者本事同源却是不同的表象。而眼前的女骑士并非是抓取火焰,而是聚集四周的光属性。 因为圣经中一句说的好,有人的地方自然有信仰,那信仰必定是圣光,随后是‘圣光与我同在。’(编的) 原本就洁白无瑕的圣骑士一时间更为耀眼,原是其体表在沐浴了一层更为纯净的气态物质,这便是圣光,这就是‘圣光庇护’。 圣光究竟为何东大陆无人说的清,即便是西大陆的信徒也不一定知晓,这就好比是道家的‘道’,佛家的‘佛’,只有极为模糊的理念,若是非得说个定义,如同念力一般。 正因如此,世间难有神通可破除却天道惩戒。所以这火也是奈何不了圣骑士,只能在其身边缠绕,而她手中神圣之剑每一次挥舞便会削落些许火焰,不可重燃不能汇聚重组。此消彼长中火焰在减弱,最后被削的无影无踪,不过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耗了圣骑士的圣光之力。 原本极为闪耀的圣光之力在火焰熄灭的瞬间也是归于无形,算是打了一个平手,不过神圣之剑依旧存在,这才是这一式中的胜负手。 女圣骑一脚踏起,手中阔剑高举重重的挥下,只觉的一阵凉风落下,火神祝福的魔法盾失去了火焰不过依旧坚挺着,它也在尽最后的职责,两者相触没有异彩纷呈。只是极为平淡的传出了一声撞击音,随后便没了动静,接下来便是毅力的抗争,阔剑与魔法盾紧贴一起,相互作用相互抵消,结果无非是魔法盾破解,要么就是神圣被完美阻挡。 一阵响动以后魔法盾破解,其中的卢谋被震飞,险些摔出场,一阵晃动后一口鲜血喷出,瞧模样似乎受了伤。 一招分出胜负,女圣骑不愧为圣骑士,仰天虽不能长啸,却是以阔剑指天释放着心中的战意。剑尖之处有光在汇集,圣光又一次降临!‘圣光裁决’是此式的名称,那是圣骑士秉承天意行使裁决,显然女骑士并不打算放过卢谋,要结束这一场战斗。 反观卢谋半天爬不起来,无力反抗的状态,此番就要结束了么? 女圣骑虽是圣骑士的不灭意识,但只是光系魔法的演化不能自我判定,更不会有骑士精神——不斩无力之兵。一步步踏出光晕连连,已是距离卢谋只有五步距离,而就在此时卢谋竟浮出了一丝微笑,配合了嘴角的血迹很是诡异。 这一幕被他的对手孙仲道所发现,不过并未做出反应,看着事情的继续发展。 卢谋突然叫了一声“火神囚笼。”话音落下,原本正要踏步的女圣骑突然停止了前进,身体依旧保持着前行的趋势,她被定身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正当众人疑惑时,女圣骑的四周起了火焰,形成一个四方区域,恰好将她困在其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神囚笼 ‘火神囚笼’方才卢谋叫的就是这四个字,虽没有吟唱法咒但这绝对是魔法的名称。 只是让人很是好奇,这究竟是何时布下的,回味前一轮他所有的动作,并未发现他有任何出手的迹象,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人始料未及,明显是落在了下风的卢谋却在一瞬间改变了战局。 瞧女圣骑的模样就知道这魔法有极大的束缚性。 这就是魔法师之间的战斗,任何出手都在瞬息之间。孙仲道依旧只是看着全不关心战局的转变,也许是对女圣骑的安心。 四方囚笼中已满是火光,其中女圣骑虽是被困住了身体,双眼却是有光盯着卢谋,她并未放弃反抗还在极力控制自身寻求突破。 而随着卢谋手中动作囚笼竟在一步步缩小,其中火焰上起了暗黑如同灰一般的物质,这是给火神囚笼所困而烧毁但不曾消散的不屈灵魂? 原本的禁锢也在其挤压中减弱,女圣骑虽是痛苦却是稍稍能动弹了,以一只手臂为代价换取的极小的活动空间,正是这不过方寸之地女圣骑开始反击,张口开始吸收四周火焰? 不,她只是将那已经被烧红的断手还有另一只手中神圣之剑全部吸取。这本就是最为纯洁的光系魔力,要尽最大力量破坏这火神囚笼,所以不能有丝毫的消耗。而后不知是孙仲道的控制还是女圣骑的自我献祭,她身体一步步淡化身上有了蓝色光泽,这也是火焰。 以火破火?然而火神囚笼中的火焰本就是天地间最为纯洁的火元素,寻常火焰有用?众人看着还在缩小的四方囚笼心中起了疑惑,又有些对孙仲道此番动作的否认。但是当所有人看到其中变化后,都不在怀疑了。 蓝色火焰显然也不是寻常之火,竟与火神之炎分庭抗礼不分上下。一个时间又成了僵持之局。 不过众人都是知晓这种僵持持续不了不久,一是因为圣骑士自身的消耗,还因为火神囚笼外侧那囚笼壁,有不明神辉在闪烁,当是无比神圣之物,虽只是魔力演化但也保留了其神性。这又是一个不寻常之物,极大可能就是当的‘火神’的所有物。 两种火焰在相互作用,是压迫与抗争的双重表象,最终是两两相互抵消,一代圣骑士只不过神魔导师的的演化,他们都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或许早已灰飞烟灭了。 女圣骑风光一时也算是完成了自身的职责,火神囚笼中火焰也尽数散去只留下一个空壳,这算的上是孙仲道一招魔法消耗了卢谋两招? 瞧孙仲道的反应便知道并非如此。他盯着那囚笼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有些看不透这一招魔法,或许原本魔法并非这般强势,一切都是那囚笼壁的原因。 而就在此时,囚笼壁竟然慢慢淡化不见了踪影,孙仲道也是感觉不到它存在的痕迹,魔法就此消失了么?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这是一个魔法师的本能。 于是乎孙仲道又一次的吟唱,这次依旧依旧是光系魔法,不过是一个光系法球,除了异常刺眼外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光系法球不过蜜柚大小,速度却是极快,眨眼间已是离手几丈远到了中场附近,然而再次冲击却是不能了。如此模样与先前的女圣骑士一模一样,都是突如其来的停止前行在空中静止,它被束缚了! 稍后又一个四方囚笼出现,不过与先前有明显的不一样,不论是大小方位或者其外侧的笼壁的色彩,这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一处囚笼。 果不其然下一刻囚笼内又是起了火焰,那么就能猜测到其中的猫腻,中场附近不止一处囚笼,不知有多少又藏在何处,但就先前的威势来看当是非同小可。 不过孙仲道也能猜测到一点,囚笼并不多!以他的魔力不可能施展如此多的囚笼,除非这些已经显化囚笼还有待出击的所构成的才是一处真正的囚笼,那么整个场地的某一处都是禁区,极大可能就是中场附近么? 想到这里孙仲道突然间闭上了双眼嘴角动着,随后一声大叫一声“魔力之眼,开!”除了原本的双眼睁开外,还有圈圈圣洁之光在眼珠额头上凝聚,类似武天眼通一般的魔法么? 孙仲道扫向演武场,所看到的是一片白芒中有些许嫣红之物,当是那火神囚笼而且有四处,形状大小都在不停变化着,没有固定的形态,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囚笼本身是高速运转的,时左时右忽上忽下没有一处固定的区域。 看到这一幕孙仲道才收起了魔力之眼,消耗巨大且损耗精神力,不是长时能实现的魔法技,而且他想要知晓的已经是看到了。 对着所谓的火神囚笼有了一定的了解,与先前所猜想的差不多,这是几个牢狱所组成的一处大囚笼,会捕捉入侵的的所有魔法,战技,或许无形的囚笼才是最为致命和不可预测的。 场中的光系法球被束缚着,其中火焰却是极难相融,预示着法球的不凡。这或许才是孙仲道身为曾经魔法系第一人的证明,也是他见到火神囚笼之后不为所动的凭借。 光系本就是最为纯洁的元素,更是在十二元素中并列第一,与暗系共为第一足以说明它的特殊地位。更有宗教声称天地乃是光与暗相撞击而生成的,最初这一方世界乃是一片黑暗,而光明自黑暗中脱离壮大而后冲击黑暗,这才有了天地,日月星辰,山河湖海,生灵万物。 乍一听颇有光明崛起反抗黑暗,歌颂光明的韵味,至于真与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非是宗教的一种理念罢了。 而卢谋显然不想与他这般纠缠,两人的法器有明显的差距,要尽可能的快些解决战斗。左手舞动其手心一团火焰生成,随后竟朝着囚笼处掷去,这是一个信号乃是加强节奏的象征。 那显现的囚笼加速缩小空隙,给予光系法球双重打击,不仅如此原本隐逸暗处的几处牢狱也隐隐显化,有一条线牵扯着,几者之间是有联系的,果然是一处大囚笼。 一方在加大威势,而另一方的孙仲道依旧只是平静地看着,压根就不在意卢谋的动作,这是胸有成竹! 众人只得转过头继续看着囚笼的变化,不知道他这淡然从何而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囚笼越来越小,其中火焰自行消散,而法球也在挤压,从蜜柚大小到如今只有鸡蛋大小。然而挤压并未停止,还在继续要彻底困死法球。 片刻之后囚笼缩小到不足指甲盖大小,一团火红难见到一丝洁白,终是火神囚笼更为强悍。 众人摇头是对孙仲道的否定。‘这家伙自信似乎过了头成了轻敌,这般无用的魔法只不过是增加自身消耗。’看向孙仲道时,竟见到他微微抬手。 这是要施展下一个魔法么?不,他手抬起不过腹部嘴角也未动,或许只是活动炸手,就这? 正在众人又要在摇头之时,卢谋突然后退了几步,事发突然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极快的稳住身形可能就要退出演武场。而他反应过来之后是吃惊地看了眼孙仲道,而后左右查看了一番。 没有一丝迹象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若不是身处演武场而且是与一名魔法师对战,众人都会以为他是发病了,而且是癫痫。这般模样无非是中招了,而且是孙仲道出的手,难道是他先前抬手的动作? 不,并非!卢谋并未感觉到任何魔力的波动,证明孙仲道并不是新施展的魔法,那么就是先前的光系法球!它并未消散而是融入某处一个看不到的位置。不,光系魔法通常是神圣而纯洁如何会隐藏?卢谋自我否定想法。 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力,是从右侧打来的,又是毫无征兆。然后便感觉自身不受控制地向左侧横飞,力量之大而且特别能感受到其中的圣洁,同时他才想起场中位置的囚笼,并未消散,那么他可以肯定一点了,这就是先前的光系魔法球了! 知道归知道,可新的疑问又来了,这光系魔法是如何隐藏的,又是怎么躲过火神囚笼的束缚避开层层阻碍打击到自己的? 极短时间内的思索并未得到任何答案,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过的魔法了,落地的之时掌控身体不至于那般狼狈与疼痛。而扫向其右侧位置,火神囚笼第一时间赶往那处,并未捕获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缕火焰燃烧的异常。 如此表明了那法球确实能融于无形而且无法被控制,遗留的气息被火焰燃烧了,这有几分暗系魔法的韵味。可从未听过孙仲道会暗系魔法,何况光暗不两立,本就是存在属性相克的两者属性又如何在他身上共存? 迫于无奈只得将原本隐形的火神囚笼全部显化融为一体,扩散道四周自身居于正中,属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有些贪生怕死的意味,但众人的注意不在他身上,而是那囚笼覆盖的半个演武场,其中条框纵横那才是火神的遗留。 第一百五十九章 更胜一筹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孙仲道的出手,卢谋神识开启双眼盯着他,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控制或者说是如何出手的,然而让他失望了。 孙仲道只有一个动作,斜眼看着卢谋有摇头的趋势,不知是可笑他的行径,还是对他无知的肯定。 卢谋是尚在思考这一动作的所有可能性,左侧的囚笼便传来了细微的风,那光系法球这次是从左侧出击的。 ‘哼,就等你了!’左侧的囚笼第一时间散开随后又闭合,这是捕获到了光系法球?卢谋脸稍稍放开足以说明一切。然而他的表情还未保持几秒便又僵直了,因为他感觉到囚笼中的犯人竟然失去了音信,光系魔法的纯洁神圣只残留着余温,和先前一样的局面。 这一刻他算是多少明白孙仲道的轻微摆头动作为何了,多是笑话,而后卢谋的身体竟向着右侧横飞,已经从囚笼的庇护中飞出。 这法球竟是如此厉害!完全忽视囚笼也就罢了,还将他真身从隐逸状态抓出,加之击飞。卢谋忍受痛苦的同时也在回想登台开始后的一切。 先前发生的都还属正常,就是这一招魔法的施展过程也没瞧出任何异样,这就很是奇怪了,他这法球的属性怎会这般变态。隐逸,无形,逃脱,不可被束缚,种种已经表明他所施展的不只是光系魔法这么简单,十足暗系的韵味。 并非说是暗系就见不得人,是不好的象征,只不过是属性的必然。 他难道会暗系魔法,或者说是他所施展的法球中有暗属性的存在?这等违背常理的属性共存真的在他身上体现了? 或许还真有可能,卢谋瞬间变换了百种思维,光系魔法能隐逸逃脱火神囚笼就是违背常理的表象,那么两者共存的可能性就存在。 当年那老头子就说过‘任何你认为神秘复杂的东西,只是你的眼界认知不够所以未知,若是知晓了其中原理一切都不稀罕。’难道孙仲道这些年一直在隐藏自身真实实力,难道那老头子当年也藏私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的那枚暗黑魔戒自身是暗属性,色彩模样都是无比神似。 落地的冲击产生疼痛被他所忽视,从地上爬起抬手便收起了火神囚笼,第一层的算计落空了,因为这未知的能力因为这绝对的魔法实力。事到如今嘴上讨便宜的功夫也是不想施展了,对手那态度几乎就不怎么搭理他,也符合他一贯作风,但是此人吃激将法这一点可以大加利用。 于是乎又一次开口道“孙兄实力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你这光系魔法似乎没学到家啊,当年的导师看来还是有所偏袒的,你看……”正要施展最为简单的光系魔法,引光术。 突然停止了话语,这是被打断的他被撞了一个踉跄,正是先前的法球突然出现在他的后方,此刻是完全的显化了不再隐藏。这是对他不敬的惩罚,特别是牵扯到了导师还是教过他卢谋魔法的导师。 只听孙仲道大声呵斥到“你的无耻我素有耳闻,若是对我,不理也就罢了,可你竟然对有恩与你的导师也敢乱语出口,如此不敬之事发生了便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而后又是大叫道“开。” 卢谋还没从第一次疼痛缓过来背部又一次遭受重击,嘴里压制的鲜血一口喷出,落地之时已经干涸,说明此处的温度有多高。然而他却无法顾及,只能暗道‘不好。’ 不好之处有三,其一激将法似乎用过了头,对方这语气态度说明他很愤怒,而他愤怒的代价卢谋深有感触。 其二,他感觉背部的撞击并不那么简单,有东西进去了自己身体中,好似寒冰真气一般的往他身体内部钻。 其三,在他回头之际发现,那法球又一次消失了,这次不是隐藏而是溶解般的消散了。 再下一刻身体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这是为何?他俯身蹲坐一边压制那入侵的气体一边看向孙仲道,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魔法,不似光系那便圣洁,有些阴冷了。 “原本我还顾及同门之情想让你多学些东西,既然你目无尊长,那么这痛苦你慢慢承受吧!”孙仲道几乎咆哮一般的话语诉说着他的愤怒。 而他最后一字好似触发了他身体内气体的开关,原本被压制住的气体一时间发疯般的乱窜,撞开他的魔力不算还向着筋脉肺腑冲击。疼痛如泉水般涌来,纵使他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也是无济于事,直接不受控制跪下,双手撑地脑袋埋低,如此模样就好似一个罪人在认罪,这也是孙仲道的刻意为之。 然而众人并不感到奇怪反而是人为卢谋是活该,孙仲道的个性大多都是知晓的,尊师重道有些古板,当这他面说导师,无疑是自寻死路。 卢谋承受痛苦之时也没放弃挣扎,当然只是挣扎,发现魔力竟不能阻挡之时,开始魔眼内视。这才发现了一样,一片洁白中有一股股淡红色的气体在自己身体内窜动,每过一处留下的是一缕缕淡红,目的极为明确就是要感染他身体内的所有器官。 这无疑是毒素一般的攻击,再要细看发现却是不能,是自身实力不济不够魔眼的加强,也是那气体的不可查探的性质。不过就他的经验结合先前的种种还是大致了解了那是何物——那是暗元素魔力其中还有些暂不知晓的东西,可以大胆猜测后者属于魔戒的加持。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发现,光暗两种天地初开就有的的元素真的共存在他身上,而且施展的极为熟练不存在属性相克的迹象。他不知是光系魔法师这么简单,他还是暗系魔法师,这是一个双系法师! 了解到这一点他开始明白为何当初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为天赋因为这万年难求的光暗对立的两种属性。 知道归知道却是不能有任何作为,身体不受控制好似麻痹了一样,小拇指都抬不动更别说是开口点明他的特殊。 纵使有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孙仲道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嘴角在动是在说话,只是极轻是不想让其它人听到,随着两人的距离减少,他才勉强听清。 “好好看看你的小动作是否能得逞!” 卢谋所看到的是孙仲道一脚踏下,而那处正是他最开始的设计,其中是另一处禁地,他所命名的‘天火域’,其中自然是天地间的另一种圣火——天火。只是没想到直到孙仲谋抬起腿走了一步,那处陷阱还未发动,听他语气和现如今的情形他知道第二重设计落空了。 随后孙仲道又是放慢了速度,故意在一处停下脚步,一脚又是极其缓慢的落下,没错这正是他的第三处设计名曰‘地狱火域’。事实不过是地心火焰的别称,不过其中威势远不是常人所能抵御的。 然而陷阱再一次失效了全无作用,孙仲道的脚又一次地提起走到卢谋跟前,面对着一脸无措地他开口道“今天我就教你一样导师所不曾教于你的道理,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伪装都是徒劳!” 这一刻卢谋总算是知道了他先前为何转头的原因,并非是自己的嘴上功夫奏效了,而是他真的是不屑一顾,对于自己的算计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自我的挑战加强挑战的难度而已。也正是这样,让他知晓了自己与魔法系当年的第一人,如今的第二人之间的差距,远不是天赋的差异这是心性的差距。 ‘服了!’卢谋闭眼算是彻底认输了。 而孙仲道也是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一抬手卢谋整个人横飞出场,不过是极轻的落地,落地的瞬间先前消失入侵他体内的法球再汇聚,不过又在一瞬间消失,众人只见到繁光一片叹道孙仲道的天赋果然强的离谱。只有卢谋一人看到了其中些许黑暗,不过极不明显视觉看去也分不清黑白。 他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暗系魔法的渲染。出体那一瞬间已是痊愈,现在有的只是大战之后的疲惫,一旁等待的刘易斯,叶龙赶紧扶着他离开。离开之极他也未曾开口说出孙仲道的秘密,他虽坏却是知晓轻重,如今这台上有且只有一个魔法师了,他的秘密足以让他走到下一轮,只要不曝光。 这些都是孙仲谋所不知道的,光系魔法球中所蕴含的暗能量极其隐蔽,就是寻常的魔法好手都不能感应到何况是境界比他还低的卢谋。然而卢谋却是误打误撞的猜想到了,这便是活用头脑之人的好处,至于最后看到的不过是幻觉罢了。 他如今看向的是圣树之下的江海,渴望他能突破这一轮,因为这样才有交手的机会,捍卫魔法师的尊严。‘高贵的魔法师不能辱!’这是一直传承下来的信念。 而江海哪里知晓这么多,处于一片混沌中,已经从空明舒适过度到了如今,没有感觉像是在虚空无尽地漂流。 第一百六十章 再见云洛 接下来登台的那人虽是一身黑衣遮身,不过身形曼妙一看便知道是个妙龄少女,能有如此实力的也不难猜出她的身份。正是三年前一战中惜败给孟秦的云洛,虽然当时的场景还有些香艳,可这是一个古武者,更是隐士大家族的后裔。 不过众人也是奇怪,以她的年龄及资历是完全不够入执法院的,而她现在一身黑衣只能说明她得到了学院高层的重视从而破例招收了,也算是近些年来的第一人。而学院破例的第一人正是当今的武林北斗,只知其人不敢说其号的那人。 云洛虽是登台了双眼却是看向江海的,这让他的对手以及围观之人很是奇怪。‘难不成这家伙也得罪了她?’众人回想江海平日的作风,而后不约而同地点头。 ‘恩!长这么丑绝对是碍人眼了!’完全牛马不相及的缘由,怪也只怪江海平日里表现的太过高调了。 她的对手也是一个执法者,长的那叫一个魁梧与云洛成为鲜明的对比,正因如此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对手是个女子。这是一场极为不公平的比斗,自一开始就注定了偏向性,若是输了么就是‘你连一个女子的不如!’可要是赢了,那就是另一番话了‘打赢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也就能欺负下女子了!’ 正因如此得知对战结果后他就好是纠结,究竟该如何打与不打都是伤害。故此一步步进场极为缓慢,每一步都是思考,终于是在进场的那一瞬间做出了决策。 此刻双手抱拳朗声道“云执法,我实在不愿与你争斗,只是这特权诱人那藏书阁是我必要进入的地方,所以一番权量后决定与你对三掌,三掌分胜负你看如何?” 云洛自然希望能多保存实力,对付那个一直在‘隐藏实力’的江海,她要撕开他的伪装,以拳头宣泄这几年来的委屈,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那好,女子优先就请云执法先出手吧,我候着!” 秦凯说完,深蹲扎起了马步做足的防守姿态,一脸严肃大气都不敢出足以说明他对这次比试的看重,对方虽只是个女子可比一般的男子强悍的多,要不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而且她可是古武者,神秘强大的古武技也让他很是在意。最为重要的还是若是一掌都接不住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云洛自然是看到了秦凯的表情,不觉地摇了摇头,此举可谓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大多数男子的作风,谓之曰君子风度。或许绝大数女子喜爱,因为如此时代女子终究是男子的附庸,即便是再有权势地位的女子都难以逃脱这个定律。 即便是云家的公主也不例外,不过是父亲的威势下的风光罢了,但这并不能表示她赞同或是接受这定律,她要改变,所以逃离。只是没想到出门不久便落入了一个人的圈套中,这人正是逐鹿学院的副院长,徐明。而这圈套中伴随着谎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善意的欺骗。 只见她面前的黑纱轻轻地飘起,不知她在说着什么,可能是否定也许只是念动心经。 随着她的一步步逼近,秦凯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并非只是心理作用九成是她给予的气势,是自信与无畏,这便是是古武者的威势么,或者说这就是古武技法的强大之处? 他不敢多想就怕自己在这关键时刻心里承受不住这威压产生畏惧,那结果自然是一败涂地这一掌都接不下。调整心态的同时,他也换了一种目光看待眼前逼近的人,这不是一个弱女子而是异常强大的男子,不管哪一方面都比自己强。 如此想到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境算是慢慢平和下来,武者的信念再一次竖立,‘迎接挑战自我超越’热血在沸腾。 只听他一声大喝“呃……啊……”自身的真气在一瞬间涌出,绿油油的一片比四周的草木还有青翠,这已经起一个剑宗后期或许是圆满也说不定,毕竟功法不一表象多少也会有差异只是大致在一个范畴内。 这是直逼后天神之境的存在,众人都是看到了他的境界,原本因他的所作所为而产生的轻视一时间全部收起,到了这一步的人没有弱者,更不会有畏惧的弱者心。 感受到对手的变化,云洛也是收起了看不起的心思,他的真气也刺激到了云洛的神经。双手向两侧摊开两道金黄的真气出现在其手中,尚在慢慢变化着,不知要生成何物亦或者是显化成何种形态。 这是真气间的较量属于两人无意识的行为,一者要驱散对方给的压力,却因为自身得强势激发了另一人的真气反击。两道真气在两人之间争斗着,随着两人距离的缩小而越发显著。 好似两把神兵的碰撞有火花溅出,嗡嗡的交织声为人所听到,风亦是凑上前来撩起两人的衣物。云洛那已经算得上是面巾的黑纱给吹起,露出她精致的下颚,洁白坚挺,虽只是匆匆露出的冰山一角却也能让人遐想到她美艳的容貌,时隔三年原本就惊艳的她如今又生成了怎样的美态? 这女子当是一个尤物!大多数人同时间生出了如此想法。不过也只是想想随后又将注意力从她脸上移开,这里尽是执法者监察者可不是下方或者刚进内院的那群毛头小子,心性克制力都要强数倍。最主要的还是战斗更为吸引他们,可以借鉴,反省,也从中了解到两人的具体实力。 云洛掌中真气总算是生成,一左一右两种全然不同的形态,左狮右虎。不过明显与常见的狮虎有差异,除了须发更加茂密獠牙更锋利之外大致差不多。这是狮虎兽!有人低声说到,不过形态之间的差异也是说明这套掌法的久远,虎啸狮吼让人感觉无比真实的同时也增添了她不少威仪。 一掌拍下金光闪闪,还未彻底相接,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威势便以阵阵灵风为先锋先行攻来,原本就尖锐锋利的风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作了尖针刀刃,无物不破无物不割。只见到秦凯体外的真气向着两侧翻滚着,承受着双重威压也算是卸力的一种方法。 临近秦凯头顶之时他才出手,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气势突然之间翻了一倍不止,也是让云洛未曾想到,不过也是欣慰这才有些意思。 两掌相接,一者金光闪闪一者绿茫不断,不过众人都知并非是云洛的境界不够,只是功法的表象不同罢了,正如同莫问,艺龙所施展佛门功法一样。 两者本身实力相差不大,比的就是功法,经验,以及瞬间的爆发临场反应,显然两者都是不差,不过云洛还是占据了些许优势,首先出手,所谓先下手为强足以说明先手的重要性,其次便是高处的压制,她是自上而下的拍下,多了些冲击之力。 秦凯先前所扎的马步这一会儿也是起到了作用,稳住了身形。不过是极其辛苦的,可以看的出他双腿都在颤抖,这也是在卸力。只是其中力道远不是他所能料到的,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一头长有三四丈像虎又像狮的猛兽冲击而来,而后朝他来了一个饿虎扑羊。 调用真气抵抗的同时也在观察云洛的所有动作,这一击虽是势大力沉可还不足以击败他,那么其中必定还有后手,第二层或是第三层的爆发。 秦凯暗暗戒备着就怕突然之间的爆发让他承受不住,一阵掌风吹过那是女子的体香,很是干净清新的气息,让到了情窦初开年龄的秦凯内心深处压制着的自出生开始伴他成长的特定感触爆发,如今这时刻就显得有些尴尬,只得压制再压制,不过自下而上的视觉,云洛曼妙的身体曲线也让他很是无奈。 正在享受与纠结之时突然的巨力打破了先前的僵至,秦凯双腿直接跪倒不过依旧是不撤右手,这是最后的坚持,也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 再看云洛不知何时左掌已经贴在了右掌上,狮虎兽在一瞬间融合显化了它原本该有的雄姿,正是它爆发的威势让秦凯承受不住,想来是在他走神之时完成的动作。 这是一个无比痛苦的过程,秦凯咬牙坚持着,从原本的相互对抗到如今的单方面的抵抗,因为云洛的加力,正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这是分阶段的掌力,目前看上去只是两重可古武技法的高深博大精深,谁又能知晓会不会有第三层第四层。 正在秦凯憋着的气即将外泄时,云洛竟然撒手了,之后更是身体向外腾飞了几丈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这又是为何?秦凯有些不明白,身为当事人他是无比清楚上一刻自己的处境,相信对方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准备不够,就先前的第二重力度已经是所能对抗的极限。若是在施展第三重或是再添加些许力度,可能会使局面发生变化,而正是这个时候她竟然收手了,这是点到为止属于君子之间的比试?亦或者说他在给自己留面子。 秦凯并不知道她如何想,只得抬头看向云洛。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另一面 云洛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向前平摊,五指并拢没有任何动作,如此模样颇有大师风范,事到如今她还没有使用腰间所佩戴的宝剑,与秦凯的君子约定要执行到底。 也让人看清了她的性格偏刚,遵从的是武者信念。 秦凯尚回味先前云洛的体香,这全然是两种表象的,不过让秦凯很是喜欢,江湖儿女嘛若是皆是娇柔千金那还谈什么江湖。于是乎从地上站起,卸去先前的压力耸动筋骨向着云洛走去,这一次换作自己出手了,也不再担心会给人笑话,如此强势的女子已经在某些方面超过了自己。实力正是其中之一,结果么在第一击时已经分出了,现在只是表现自己展示该有的水平就足够了。 心态的转变也使的秦凯走的很有气质,一步步尽是风采,来到云洛跟前时双手抱拳道“云执法请指教。” 云洛先是微微点头,随后五指并拢勾了勾表示已经准备就绪,并非是挑衅而是自小就向往的君子风范。对他也从最开始的看不起转变到了‘此人也不错,或许他的心性本就是如此。’所以才有了先前的及时收手。 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以后秦凯这才运用真气,与常人施展掌法时使气的方法有些不同。 他的真气是从丹田处向外散发的,一圈圈螺纹一样的旋转着,逐步转向四肢。到达手掌之时便不再旋转而是全部作用在了手掌上,一前一后并不是包裹整只手掌,此番动作并不是很快,其中的细节全给云洛看清了。 透过表象看本质,也对这一套掌法有了大致的了解,含有旋转的内劲方向未知威力暂不知晓。 这也是秦凯故意为之,算是对放自己一马的回报,感觉她已经有所了解之时这才出掌。 在这一瞬间云洛就感觉到了不寻常,四周的风流改变了成了三股,一左一右乃是呈弧形冲击而来作用的也是她的两侧,有些带动她手臂的趋势,随着手掌的接近这威势还在加剧,有不可阻挡的迹象算是附加的力度。 正中袭来的风流是笔直行进的并没感觉到太大的异样,掌风有些温热如同他给人的第二感觉一样。不过配合着两侧的劲风还有有些威力的,最少黑衣已经贴身而且身体有不受控制后退的迹象。 ‘来的好!就该有这样的威势。’云洛感受到异样后心中叫到,若不是第一次见到此人或许会说出声来,可两人萍水相逢女子的矜持让她忍住了。不过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背在后背的手未曾收回,另一只手配合着脚开始转动,速度极快在秦凯还未打来时已经完成了几个动作。 虽是几个极其简单的动作,叠加一处的效果却是明显的很,原本两侧的风流竟在这一瞬间向着更外侧散去,并非是他本来的意愿而是被逼开的。 先前的几式中有扇动的迹象在这一刻起了作用,好似延迟一般的效果,而与此同时秦凯的手掌竟然感受到了极强的阻力,还未与她对掌就遇到了阻碍?定是先前的动作,他有些吃惊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战意全燃渴望高手之间的过招,哪怕是输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调整身体的同时加大力度与真气的流动,好似逆水行舟一般的坚决,虽是变得缓慢却是勇往直前中。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终是碰撞到一起,这次爆发的光彩直接将两人融入其中,片刻后才传出声响来不过没有阵法的阻挡。君子之斗并非是拼命两人都还有所保留,只是在一点上做出较量,虽是浓缩但并不是全部实力所以不足以激发绝世大阵,不过也是许久才见到了其中的景象。 两人保持着对抗的姿势,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而现下两人似乎在比拼内力,两股庞大的真气形成两处区域,笼罩两人的同时也在相互对抗着,其中心位置好似一处漩涡在吸收着一切,风,真气……。 四周人感受的真实,都猜想是两人的真气相抗所产生的挤压演变而来的效果,也在感叹两人真气的雄厚,虽没有前几场那般炫目多彩,却也有另一种风采,好似大鱼大肉惯了来一顿清淡的调节。 事实这样么?并不是!只有场中的两人最为清楚发生了什么,特别是秦凯最无奈。原本是他真气中的内旋劲搅动的动静,刚开始也是占据了上风,只是没想到还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脱不开身了,手掌不受控制也回收不了,定在那处与她一起被消耗,而这消耗明显他更多更为吃亏。 这就是古武技法的厉害之处么?以自己特殊的真气内劲都不能起作用!这让他很是好奇当初她的一败是如何的到来的,那孟秦又有怎样的神通。这些都是传闻,当初的一战只有几名执法者在场所以知晓的并不多。 而且也是疑惑同一届的学员为何她到了现在是执法者,而那孟秦只是一个内院弟子。 瞬间的走神使的他真气的流逝又一次的加剧,只得迅速回过神来,控制真气减少流失。其余的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是等待云洛的动作,一切由她主导。 就是如此的克制,真气的流失也在不可控制的范围内缓慢地流失着,秦凯一番尝试无果之后慢慢闭上就眼,这算是认命了。 然而云洛似乎不想让他这般舒适,一瞬间秦凯感觉到了手心有了一股温热,再下一刻竟进入到了他手心,顺着手臂缓慢的前行着,这是何物? 异样感只让他睁开眼来有些惶恐地看着云洛,脸上黑纱可称得上是面巾一般的存在完美的阻挡了她么容颜,所以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更加不知她此刻是想干什么。 这是特殊的劲力么,是让自己尝试她真气的特别?亦或者是毒素!不,如此貌美的姑娘不该是蛇蝎心肠。秦凯自我否决,两人相聚如此之近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而就在这时,他的右手自手掌心一路往上开始疼痛起来,是火辣辣的触感而且还是在体内。而这正是先前入侵之物的行径路线,这是何意?迫不得已秦凯只能是开启神识查看手臂。 那是一团黑色的气体,在血脉经络中缓慢的前行正是它的冲击所带来的痛楚,而且温度应该极高,血液在逆行这算是自我保护的避让。 粉红中显示的是一团黑,那么这团气体得色调不是绿色就是蓝色,他更认可是前者,难道这只是她自身的真气?可又为何这般温度,她的这番作为又是为何? 收起神识之后竟看到自己的右手自肘部往下已经肿胀的如同猪蹄,这并不是血液不流通的缘故,而是云洛的故意为之,看着有些剔透的猪蹄,他在猜想她的目的。 直到毛孔处渗透出水珠。这也不是汗珠如此高温作用之下就是血液都蒸干了不少,这汗水又是怎么来的,那么这究竟是何物。 一粒粒的水珠渗透而出,片刻就布满了整只手臂,尤其五指中都已聚集成滴。或许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就是要逼出自己手臂中的这些“水珠”。 可这水珠究竟是何,又为何要将它逼出,一时间他有些不明所以。 这究竟是何物,台下有一人知晓,她看到云洛的所作所为第一时间便皱起了眉,因为这正是他布下的目的是报复秦凯淘汰自己,一切都在无形之间。就秦凯的表现来看他自己都不知晓,然而却给这云洛破坏了,开始有些怨恨这女子‘为何要多管闲事。’ 而他面部的表情为秦凯所看到,此人正是他上一轮的对手,淘汰之时更是放下话来“迟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而之前两人也是对了一掌,结果是他被秦凯震出了场。 这一刻他算是那人话语的意思,原来是使了阴招。也知晓了云洛的用意,她是出于好意,是察觉到了自己体内潜藏的隐患为自己排除,于是也不再抵抗任由云洛施展,真气流逝便流逝,反正这么一来他的求胜之心已经荡然无存了,不管是哪一方面自己都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最终是小拇指上的水滴珠滴落,声音远不是叮铃之音,有些厚正说明其中含有不为外人所熟知的东西。而这时自云洛身体外侧刮来缕缕清风,瞬间将水滴冲散,而地下遗留的痕迹却是不散。 看到这里即便是心性不错的秦凯也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先前那人一眼,不耻小人行径也算是给他一个警示。 那人眼见如此知晓自己的伎俩被当事人所察觉了,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好在是入侵时间不长,而且发现的还算及时,直到肘部那团绿色的气体停止了前行,而后原路返回退出了秦凯的体内。一阵疼痛之后,他的手臂恢复正常只是体表外时层层水柱。 就在这时云洛突然撤手了,更是挥舞衣袖一股股香风吹来,事出突然风又比上一次来的猛烈直把秦凯给吹成了傻子,在风中凌乱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江海醒来 又一次的突然行动让秦凯又一次的不知所措,不过并不像上次那般疼痛,风过之后除了凌乱其实也没什么,他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也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手臂上的水珠全部吹落连体表外层也是去无踪,显然这是清理一般的事后工作。做完一切之后的云洛立在原地不再有动作,看样子在她的回合之中她并不打算出手,不管她如何秦凯已经是无心再战。与他第一时间的猜想差不多这人真的是全方位压制了他,而且还帮助了自己,就冲这一点他又如何能无耻到装作无知。 于是乎对着云洛抱拳也不言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走出了演武场。不算是突然因为都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招一式一个算计就能弥补的,当然对两人最后一番动作表示不太理解。既然选择了认输那又何必白白‘消耗’一番,无疑是多此一举。 随着主监考宣布比试结果,众人的眼光都是看向了圣树,姜浩瀚总算是要登台了,都是想看看经过圣树的洗礼他到底变化到了何种程度。 而此时的圣树摇曳原本的神圣光缕在一瞬间散去大半,露出其中江海的模样,面部有些许变化好似一番剧烈运动后的红润,那是健康的象征,预示着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不知是圣树的圣力还在他体内残留,还是身处圣树之下能阻绝所有人的神识查探,众人都只是看到了青蒙蒙的一片。 他一脸平静双眼紧闭没有丝毫的睁眼迹象,看来还在享受余温。只是这一场已经结束看他如何,再等片刻若他还不能醒来,那么只能是两种结果,要么被人叫醒继续登场,要么自我放弃这场比试。 一时间所有人起了两种心思。希望他不能醒来从而被除名的,无非是看不惯他平日作风的,不想看到他胜利后表情,都是知晓他会有蜕变,得到了圣树的认可就是个傻子也能感悟到些许东西,不论强大只说多少而已。 另一种人还是希望他能醒来,并不是替他可惜,经历了这么多好容易来到这里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淘汰,而是想要看到他受苦挨揍。除了最后还没登台的那轮外,如今所有的胜者要么就是成名了许久的学院名仕,要么就是实力有目共睹,身为‘最弱’的他在圣树加持后还被打败那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最主要的想想那时候他的脸岂不讽刺他以往的高调狂妄? 当然还有几人是另外的想法,云洛,孙仲道两人是要宣泄心中的不满,其它几人则只是想和高手过招一番,自然都是希望他能第一时间醒来。 外界的纷纷扰扰江海全然不知,只是漫无目的暂无终点的‘漂流’。这是一片‘荒芜’的神秘地,没有任何生灵草木全无,有的只是茫茫一片的凄凉,在乳白的暖意中更显无助,只是他双眼虽是睁开却似看不到的。 主监考看了看圣树下的江海,琢磨时间只得开口道“下一轮选手,请登台。” 江海的对手首先登场,此刻脸上尽是笑意这取决于江海的现状,如此表情证明他不会醒来,只要不被外界打断那么相信这胜利是极度轻松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又如何不愉悦。 压制着心中的狂喜看着主监考等待他的抉择,心里却在祈求‘您老就别多此一举叫醒他了,让我进入下一轮吧。’ 而主监考迟迟未动也预示着他不会叫醒江海,或许是知晓他现在处于关键时刻吧,只是这一场比试可能会错过。于是乎又喊了一声“姜执法请登场!”这算是最后的提醒了吧。 众人又是看向江海,他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却又瞬间松开,依旧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这只是习惯性的反应而已。眼见如此他的对手脸上的笑意已是止不住的外露,仿佛已是看到了结局。台下绝大多数人都有了笑意,认你如何狂妄片刻后也就是八强,而且是不战而败的八强。 主监考看到了江海的表情心里开始数数,现在已经是在走流程了,他也是不看好江海能醒转过来。 而他的对手这一刻已是平静了下来,等待主监考宣布比试结果,迎接自的胜利。 ‘四十九五十’主监考数到这个数后开始张嘴道“因江执法未能及时进场也未事先言明情况,特此宣布,他的对手直接……” “等等……”突然传出了打断之声,不过很是微弱的声线。 只见主监考眉头一皱而后望向声源处,众人随后也紧紧跟随着,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江海开的口,嘴张开还未闭上,不过双眼并未睁开。 如此情形张九龙也是没想到,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活生生给他打断,刚要开口却是看到了江海的状态,心里也就好受了些也就看着事情的继续发展。 江海好似双目突然的失明,晃晃悠悠地从地下一截树根上站起,先是摇晃了脑袋似乎头晕的厉害,双眼努力睁开却是无果,只得朝着主监考开口道“导师我遇到了一些问题,耽搁了时间还请见谅。” 主监考看了看四周而后开口“比试继续,请姜执法登台。” 江海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向演武场,两者之间有些距离,如今是极不习惯地走着,以他的步法需要走上一定的时间。沿途围观之人多是让开了道路,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欺负一个瞎子影响不好,当然也有不顾及的人,这不就有一个监察者,只是稍稍退了一步,待江海经过身边时,毫无征兆地伸出了右脚。 动作极为隐蔽时间也是把握的极好,这是要绊倒江海,也是做好了快速收回的准备,它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有一定的自信。江海左脚抬起而后落下,这轨迹的落地点正是他预想的位置,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江海摔一个狗吃屎的场景。 ‘恩?有些痛,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江海左脚正压在他的脚掌上,右脚抬起呈金鸡独立的姿势,身体因为不稳有些向前的趋向。 ‘怎么会这样?’他这轨迹有些不对啊,接下来的疼痛让他险些叫出来,只得咬牙坚持着毕竟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叫了多没面子。 江海又是一阵晃动这才稳住了身形,拍拍胸口开口道“奇怪,内院的地什么时候这么不平呢?差点让我摔倒。”说完更是突然跳了起来,落下之时那使手段的人,一声惨叫“啊……” “我去不是吧,难道有人摔倒了,还摔了个狗吃屎?悲乎哀哉!”说是替人心疼脚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更是用力碾动了几下。 “啊啊”惨叫声连连一声高过一声。 如此情形众人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发生,只得替那位‘烈士’默哀,完全是自找的。他如今虽说是眼睛睁不开,可武功还在神识尚存,如此小动作只能欺负那些不会武功反应不过来的人,如今吃了苦头也算是罪有应得。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江海这才收脚继续前行,他走时候那人扭动了半天脱下袜子,看着自己肿胀如猪蹄的脚欲哭无泪。 而江海心里只有高兴,他所表现的并非是伪装,是真的睁不开眼。一是感悟尚在不敢轻易走出那种状态,如今也是被逼起身应战,这无奈又分两种。二来,是他的双眼被不知名的东西(树枝树叶)扫过,现在正在朝着一个方向变化着,虽暂时不知道向何处变化,可感觉却是极好的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故此一直闭着,如今正处在末期就差些许时间。 至于另一种无奈源于被人打断,这就得说说怀中之物。 如今江海怀中只有两物,一者就是酒疯道人不知从何处牵来的异兽令牌,一者正是从石狮子中出来的石卵,道人说的神胎。 主监考的第一次呼叫江海也是听到了不过打心底里不想理会,只是意识到有人呼唤。 第二次的叫唤江海没听到,不过神胎却是被惊醒了,它也处于最为关键的时刻当然是极不情愿的‘推了’江海一下,意思很明显‘喂,叫你啦快去,别打扰我了!’ 疼痛使的江海不得不从那特殊的状态中醒转,刚好听到主监考宣布结果,一听自己马上就要给淘汰了自然出口阻止了,而先前的行为也算是给那人的一个惩戒。 他现在虽是极度疲惫好似身体被榨干了一样,但满满都是战意,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又因为方鹤的提点所产生的感悟,他渴望检验战果,只等最后的完成故此速度极慢算是在拖延时间,恰好如今的状态也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他的对手张九龙现在是窃窃自喜,神识就没脱离过江海的身体,很是在意他的状态,虽然看不清内在但是气息的微弱是真实的,他不相信自己状态全满会打不过一个没有体力的人。 而江海感受众人神识的查探的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何少了许多仇视现如今只有几道了,比他之前足足少了五六道。因为不知道一部分人走了,最让他奇怪的还是其中有一股神识极其特殊,纤柔而刚强是他从未见过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礼尚往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唯一的女子,只是很是好奇她为何会对自己有所仇视,江海可不记得得罪过除司马兰之外的任何女子。难道她是魔法师?不对,先前看过她的战斗,虽然出手极少但真气的显化证明她是一个武者。 约一柱香的功夫江海总算是进了场,等待多时的主监考直接出言,让两人赶紧行礼快快比试。 江海无奈地走向对手,虽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但也感觉到了对手的气息,是一个武者身上有兵器寒意,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魔法师就好,现在眼睛睁不开就怕对上魔法师,魔法可不是神识能看清全部的,而且神识极耗费精神力,以他目前的境界不宜长时间使用。 两人握手,江海感觉到张九龙明显地加重了力度,轻微的疼痛也无法顾及反抗无力啊!只是这人的目的可想而知,是检验自身状态。真气在江海身体打了一个转张九龙也确定了江海的状态,收回了手身体向前与他做过场的碰肩,只是他没想到江海整个人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不仅如此江海还无比写意的抖动了一番,好似睡觉时找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最后头偏向他作为倚靠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哼。 别看江海身形不算高大身上可都是实打实的筋肉,突然压在他身上让张九龙也不好受,而且还甩不掉。 如此情形让人想不到,鬼知道这刀疤为何会突然脚滑倒在了张九龙身上,而且这模样也表示他一时半会起不来,是又好气又好笑,两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最后是张九龙忍不住了,礼还未完毕又不能出手,隐形的抗拒又是无果只能冷言道“姜执法,如今这样子有些不雅,还请自重!” 回答他的是一声蚊鸣“嗯?!” “你赶紧从我身上滚开!”张九龙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恩,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刚才摔跤可弄痛了我。”说是说的不好意思,可没有半点起身迹象。 如此张九龙也是明白了这是在报复先前自己的用力一握,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安静,就看他什么时候起来也将怒火压在胸腔中,只等一会儿对战时宣泄。 又是片刻过去,场面出奇的安静众人都是安静地看着,想看看这场闹剧到底能持续多久。江海总算是有了动作,先是伸了懒腰而后打着哈欠道“实在不好意思这眼睛睁不开又累,脚滑靠到一个无比舒服的肩膀就来了瞌睡,小栖了会,还请张兄不要见怪。” 说罢这才从他身上起身,离开之时江海听到了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张九龙的愤怒到达了极致,可那又如何江海素来睚眦必报,敢在我身上讨便宜当真是不知道‘回’字有五种写法。 两人分居两角后比试正是开始,江海闭着眼只能等待张九龙的进攻做出防守即可,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进攻得再等上片刻。若是对上其它人张九龙会在拳脚上先试探对手一番再行真本事,可有了先前的事他现在恨不得将江海吊起来打,于是右手伸出紧握,一阵晃动江海竟听到了叮铃铃的响动,虽知晓是金属器却是不知为何种金属兵器。 只得又一次地开启神识,看到了他右臂上有一圈圈的光在闪亮,这光泽应当是钢铁器,只是不知护臂还是手环。更像是两者的结合体又不全是,模样怪异只能算是件异兵。 收起神识后全身感官开启,眼睛用不上只能靠耳,鼻来辨别张九龙的方向和用意。这算得上是无奈之举,也算是感受到了天眼的苦楚,身处无尽的黑暗中一切只能靠其它处感官获取信息,从而在脑海中想象出大致轮廓。 不过江海也清楚这是一个契机,人只有在困境中才能激发潜能,心智应变能力乃至眼界都属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在这段时间中得到了一定的磨砺那算是上是三喜临门了。 在江海胡思乱想中,张九龙已经冲到就他的跟前,疾行所带来的风向好似尖刀刺来,江海不得不提起神来,耳边的风响是断续的,其中有一处最是凌厉还带着寒意。 这就是他攻击来的方向,江海迅速感应到也在同时做出反应,双手交织向前在那拳风即将打到自己时推出。 时间把握的很是恰当,一瞬间的出手让张九龙反应不了所以不可能存在临时变招。不过江海还是中招了,那拳擦手而过打在江海的胸口,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江海算错了而张九龙也是,他哪里知道击中的地方可是躺着一个狠茬的,连逐日都斗不过的存在。 果然,一击过后江海没多大反应只是硌了下,而出手的张九龙却是极速的收拳背在后背,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却看不到他的脸都成了猪肝色,神胎的不凡岂是凡夫俗子的肉体所能抗衡的,神胎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惊动它,要不然它发起飙来有这人好受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惊醒了,不过它不敢有所动作因为此处人实在太多。 江海看着张九龙的痛苦模样正在暗暗得意,手指上突然传来了轻微的痛楚,一摸有些温热知道手指给刮伤了。回想先前的过程发现是被他手臂外的环擦到了,这哪里是手环或者护臂,分明就是一件极为锋利的兵器,只是稍稍擦到就是一道口子。 知道了受伤的原因后江海往后退了几步,趁着他震痛不能进攻时选择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自我反省。先前防御的突然性表示他不存在变招,可自己还是被打了,若不是神胎足够坚硬想来这会儿自己的状态会雪上加霜。那么自己的预判就有些问题了,或者说是没把握到其中精髓。 江海可是记得清楚,天眼与人对战时几乎能把握对手的一举一动,预判不说还能预知,既然他都能为何自己不行?只能说明方法不对。 又一次回想先前的感知的一切,以被击点和理想中他落点位置的对比,再重视自己的判定过程,寻找两者之间的出处与规律。一遍遍的回放对比,终是给江海摸到了第一击的规律,张九龙确实没有变招,其误差之处正是因为错误地感受了他手臂外侧那利器。 这全是理论上的结果,具体如何还得看对战,因为对战存在变数那变数才是致命的,而后等待对手的再一次进攻。 而场外围观的众人此刻尽是茫然,都是看到了张九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江海胸前,那一拳蕴含的愤怒让众人感受的清楚。可随后的景象就有些不对劲了,受击之人没有多大反应而张九龙却是退开几步后更是将右手背在后背,抖动的手臂和脸上的难受不是假的,他遭受到了制裁! 而制裁者正是江海,他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先前所表现的虚弱无力乃至痛苦都是伪装的?那未免表演的也太像了些,就是一些戏院的台柱都会自叹不如的演技,这是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有特殊的功法,类似四两拨千斤之类的功法可加倍反弹受到的攻击,所以才有了张九龙的如此痛苦。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身上有宝物,而张九龙拳头打在的地方正是宝物之上,故此受到了宝物的反击。 相比之下众人更倾向后两种猜想,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场比试,功法宝物已经见到了太多,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东西这会儿不要钱似的满大街都是,盛世可见一斑。 又是百无聊奈的等待,张九龙总算是从痛苦中解脱有了动作,伸出右手拳头上一片的红润好比泡温泉之后的效果,只是其中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晓。由此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好似嗜血的凶兽,也是有了痛的教训后才明白,江海虽是状态不佳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取胜的,要通往下一轮就只有拿出该有的实力。 收起了轻视他将手臂上的铁器往下挪了些许刚好包裹着拳头,随后一步步走向江海,这一次非常缓慢在感受他的气息,查探他的一举一动。待到了出手的距离之后也是果断的出拳,速度与力量的双重体现,也为了报先前的仇。 众人只看到江海纹丝不动,却不知道他除了眼睛之外的所有感官在一瞬间激发到了极致,双耳未动却是在聆听任何的风吹草动,呼吸均匀嗅张九龙身上属于他特有的气息,从而判定两人之间的距离。 随后在脑海中临摹此刻的场景结合先前所掌握的规律,来确定他的攻击。 瞬间的刻画让江海有了大致的方向,他这一次又是出拳,路数与先前一样直到上一刻还不曾变招,这便是一个人出手的习惯,若不是机缘巧合下的‘失明’他也不会注意到。不过两次出手所携带的风还是有些差异的,这次风小更为冷冽,同样得一击不该有这般明显的差异除非他改变了什么。江海猜想是他将利器下移了害怕重滔覆辙,极大可能是包裹了拳头。 而这时他的拳头总算是到达了江海的脸部,被面部肌肤感应到,电光火石之间江海侧身手摸向了后背。 下一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碰撞音,江海双手握住那被层层包裹且不能查探的重兵器,顶住了张九龙的拳头,两人对抗生成的风从中心向两侧咆哮而去,两人的衣物都是飘起。 终是给他判定到了张九龙打击的位置,这一次不再是胸口而是腹部,显然他还是有些改变的,不过还是顶住了这一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圣灵之力 对抗持续着,没人会想到江海如此状态还能挡住张九龙的一击,张九龙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不过又在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一击没曾想到会被阻碍,不过还有第二击,左掌缓慢的伸出不敢动作太大就怕引动风会被江海所感受到,就他先前的防守来看极大可能地会听声辨位,看到江海没有反应时这才迅速的出击。 还真给他想对了,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嗅觉几乎无用,听觉又遭受蒙蔽自然反应不过来,到了即将碰到江海时他才感受到。原本就处于全力的抗击中,精气神几乎都锁定在张九龙的进攻中,又如何分的出多余精力。 即便是江海瞬间的神反应向一侧稍稍躲了几寸可还是被打击到,因为张九龙的神反应的表象。 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江海被震退两人也是散开,他只感觉腹中翻江倒海一阵阵的搅动,喉间一甜不用想也知道是受到了伤害,这暖流正是血液。一手按着腹部也开始压着鲜血不让它喷出,脸上的表情则是控制不住的扭曲,宗者后期的一掌并不是那么容易接住的,而且是他如此状态下。 江海也曾奇怪为何自己明明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却为何表现的跟被榨干了一样,直到他内视后才知道了缘由。 身体是一处宝库,若是以适当的方法引导当是无穷无尽的。剑师与剑宗之间的差距好比一个鹌鹑蛋和一枚龙蛋的差距,最为显著的特征便是真气的磅礴,而磅礴多少由器具的容量所控制,而身体就是一个器具。 参悟之后的对比江海身体器具起码扩大的五成,虽不是成倍增长但也是超出了绝大多数人,他因功法特殊的缘故原本就超出了正常人不少,此刻的加成远不能以量来估量,现下或许不是很明显,以后那就是一道天堑。正因器具扩大了许多,而他原本的量是最大值,但是倒入另一个更大的器具中自然显得少的可怜,加之他感悟神游时是极其耗费精神力的,所以又显得虚弱了。 而且圣树的洗礼虽是圣树为主导,可消耗的也是江海本身的体力,在来不及且没有任何补充的条件下就是如今这副模样。 不过江海很是清楚只要时间足够一切都会恢复而且更为强盛,可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张九龙也在争分夺秒,震开江海后也是快速追赶江海而去,所谓乘人之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今的对战决定的是两人谁去谁留。 江海陷入了劣势很是明显的劣势中,虽然反应,身体都得到了一定的锻炼,可他毕竟不是一个失明多少年的人,不可能真如天眼那样把握到对手的所有。就张九龙表现来看,他似乎意识到了风的作用,出手时也在控制自身气息,所以江海先前好不容易摸索的东西一定程度上失效了。 又一次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风流,江海尝试先前的技法发现不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眼下正是感悟的关键时刻,即将踏入另一种领域之中却被迫中断。强行的接续也要分神去猜去想,效果明显会大打折扣,若是强行停止了这机遇又是难求。 双眼在睁闭间纠结着,也如同他现在要做出的抉择一样艰难。忍一时不一定风平浪静!就目前的状况极可能会战败,那样会失去众多,连获得乾坤八转的机会都失去,那么先前一切的努力都将是徒劳,若是睁开眼又会错失这感悟的时机。 这般艰难的情况下,张九龙的拳风袭来已是容不下他多想了,二者选其一,要么舍弃要么坚持!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睁眼,人生嘛总得有所取舍,现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进去藏书阁中,最缺的就是一套称心如意身法。至于机遇嘛,青春无限可能无限!再者说了机遇把握得住的那便是缘分已到,把握不住那叫有缘无份。 睁眼之时其中的神性消失,连同圣树也是彻底的散去了光泽,挺立不动即便有风吹过枝条也是无动于衷,彻底恢复了平静。江海下意识的叹气,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有些不舍得的,感同身受自身的重量在减轻好似卸去了压在背上的千斤之力。 感悟中断再难接续,虽然先前感悟透彻的还存在记忆里却是没头没尾,算不得完整大乘。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摇头之余将这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张九龙身上,转头看向张九龙眼中的愤怒真切而汹涌。 张九龙看到了他的眼神感觉像是被一头众兽盯上了,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自己,心跳加速有了畏惧。 ‘不好!’身体的异样让他很是不舒服,江海眼神中的凌厉完全不像是一个虚弱的人。说到虚弱再看江海一脸春意似乎体力恢复了不少,如今散发的气息虽谈不上恐怖却也是咄咄逼人。 只是一个眼神就有如此威势,这就是自己的命么?或许我就该止步于此,真的离胜利就只有几个字的时间。若是当时的导师宣布了结果,即便是江海醒来了也不能改变被淘汰的局面,可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他醒了,而且经历就种种变化达到如今的状态,天意使然么?!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如今尽是失落,看到江海眼神之后的反应。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在进攻中,拳头已经贴到了江海的脸上。 这又是为何?两人好似静止了一般,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为何这一场比试会这般波折,自最开始起就是起伏不断,现如今又是消耗时间么?并不是。 众人都是看到了江海的面孔,那般自信又那般愤怒,好似有血海深仇一般的凌厉眼神。而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很是稳定,不似先前那般虚无缥缈若隐若现,他恢复了体力和真气,不过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还不是巅峰状态。果然经过圣树的洗礼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再看张九龙已经从原来的愤怒转为平静到现在有些沮丧,即便是还在攻击中都收到了影响,能左右宗者之境的心神,这也太恐怖了一些,这便是提升么? 感受到不寻常众人都将这功劳归根到了江海头上,认定是他使的功法,也从最开始的看不起转变到现在将他与其它几人放在一列,或许能进入这一轮他本身就不是最弱的。 而江海也是看到了张九龙的变化,先是有些迟疑对方为何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好似受到了‘三生剑法’之‘形单影只’的影响,可他并未施展剑法魔剑还提在手中,随后便明白了为什么。 这是神圣之力的作用,本还是在自己身体中流转帮自己感悟,可随着自己的放弃那神圣之力离开了他的身体消失不见,双眼中的最后才散被张九龙所看到。张九龙并不是圣树之力选择的人,自然无法感悟,而且他处于进攻中所携带的威势,被这神圣之力认定是非法入侵自然得给予惩戒,于是有了这恐惧,人一旦有了恐惧自然就会产生失落等负面情绪。 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借此突破,然而还是先解决眼前形式最为重要,众人眼中的江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后撤了半步,随后是层层幻影,待一切落定后张九龙一拳打了个空,当真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几个动作。 张九龙下意识的寻找江海的行踪,却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不是很巨大倒是形状特别竟是一只手爪。 这正是江海以真气显化的手爪,普通的一击并非是擒圣手,如此时刻不敢使出太过明显的属于江海的招式,也是看到了他拳头之上的寒光。 江海这才看到其手臂上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个三角锥形的铁器,上宽下窄,不算很大但是一节节很是均匀,其中还有铁链链接着,细一看约有七八节包裹在拳头之上别有一番视觉冲击感,尖部暴露在阳光之下隐隐约约泛着光预示着它的锋利,这绝不是护臂手环这么简单的器具。 江海的手爪抓向张九龙的拳头,碧绿的真气瞬间就将其包裹住,而且还在不断挤压,是试探张九龙的能力,也在避让其手掌在的片片金属物。他本就是宗者后期的好手,能走到这一步说明了他的不凡,虽是一时间被困在失意中,但是肌体的本能还在,护体的真气也不曾消散。 江海挤压他的同时也被这两者所抗拒着,手爪的五指已是深深陷入了他的拳头中,先是咯吱咯吱的骨骼响动,随后竟是撕裂之声。江海所幻化的手爪被刺破了,正是他拳头外的铁器所为,果然是无比锋利又坚硬的器具。 而正是这本能的动作也让张九龙从那失意中走出,眼睛恢复正常时正看到江海的脸,一时间又如同吃了药一般冲向江海。先前的种种历历在目,算得上是耻辱,但也十分警惕地避过江海的双眼,认定一切都是江海眼神所造成的。 看来圣树之力是彻底退去了,这样也好可以放心地出手了,也可以检验下自己究竟增添了多少的战力。 原本打算使用拳脚攻击的,只是看到了张九龙的动作之后,不得不将魔剑举起。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五尺九节兵 魔剑在手江海看着张九龙的动作,有些吃惊又好似清理之中的反应。原来张九龙手臂缠绕之物竟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被其握在手中。 这是类似于九节鞭一般的兵器,铁链连接的也正好是九节,每一节都是三角刃,刃口极薄且尖,正是先前刺穿江海手爪之物,是锋利的象征,不过江海知道这兵器的材质特殊很是坚硬。其中铁链形状很是怪异,相互交织弯转,两两相连又组成了一个个很是特别的图形,却又是看不出锻造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尖端垂地尾端被张九龙握在手中,原来是有柄的,这正是是九节兵器。先前江海没有识别出来只因尾端被其藏在衣袖处。长长一条约有五尺,算得上是长兵器了,而且就他先前的表现来看还能变幻模样便于携带与隐藏。 此刻反射着太阳光,如同一条银白的长蛇躺在地上,三角的尖端正是蛇头该是剧毒的象征,随后张九龙手握这五尺九节兵一阵舞动,那长蛇像是张开了大嘴在空中翻滚着,轨迹难寻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所带动的风声无比的清晰顺畅,是速度与锋利的双重表象。江海双眼看着双耳也在聆听,尝试着先前的收获,看看是否能起作用,结果是现实的,他只是寻出了张九龙出拳的习惯第一次见到他时鞭法又如何辨的出他的落点。 银蛇蛇头最终是停在了张九龙的胸前,悬浮空中好似真正的蛇吐着红信捕捉猎物的动静。 ‘看来是无果了,要是一次的意外而创造了一番神迹,那自己不就成了开宗立派般的人物!’ 他摇摇头,‘开宗立派岂是那么简单的事,若是没有绝强的实力又如何在这江湖立足。’ 随后只得收起了试探看着眼前的对手,气息平稳眼神从愤怒变回了平静,这是功法所致,他真的化作了一个暗影捕猎者。 ‘好这才有意思!’抡起魔剑也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一股股风呜呜叫嚣着,两者所造成的动静完全是天壤之别。这也算是江海的玩心突起,‘你会造势难道我就不会?你看咱这风更大更猛更有威势!’ 也许是了解到了江海的想法,那悬空的银白长蛇出击了,划过一道白光已是难捕捉到具体位置。速度快躲过了许多人的眼球,不过江海还是看到了它的具体位置,不得不说要是以前可能只会看到阵阵残影,而现在能清晰地看到轮廓,这便是洗礼后的成果了。 银蛇再现时已经到了江海肩部,不过江海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肩膀不会是它想要的攻击点,左肩即便是被刺穿了也不过是短暂的痛苦,并不能给战局带来多大的改变。那么这要打出气势的第一击必定是个江海想不到的地方,而且要有绝对的威胁,这样自己才会有所顾忌,江海猜想是颈部。 他的无动于衷其实给了张九龙极大的机会,因为没有防守他大可直接攻击他的左侧,然而那银白长蛇竟然又在江海肩部化出了一道白光又一次消失。自张九龙出手那一刻起,这银蛇的行动路径已经写好了,它只需要执行。若是中途想要改变则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这就好比你无比愤怒的一拳打出,发现打错人了及时的收手,你也会受到伤害。 这果然是详攻,若是江海做出相应的对策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这一次消失所划过的弧线极其古怪,并非是向着江海面前而来,这是要去何处? 双眼锁定那蛇头跟随着转动,发现它竟是绕了一个半圈去往江海的后颈部,打算从这出手么?由于眼界有限江海不得不做出反应就怕它突然袭击,两指向后夹击速度也是比之前快了半拍,这也让江海心喜。看来这虚弱所换取的东西是值得的,就目前的眼界,神识,出手速度都或多或少的提升了,最为重要的是他如今还不是巅峰,若是状态恢复到鼎盛,那增长的幅度会是多大,向往,无尽的向往。 与此同时江海后颈传来的寒意也印证了他的猜想,果然是有所动作的,若不是心里一直保持着警惕而且眼界提升,可能还感觉不到,肌体最先做出了反应,汗毛竖起皮肤绷紧,等待援手的到来。 外人看来的速度之争终是五尺九节兵占了先机,江海的两节钢柱还未到来,银蛇头已是露出獠牙,比先前还要猛烈的进刺。 ‘不好!’江海暗道,他大意了,自信自己的速度却没想过对手占据了先机,眼看来不及了只得逼出真气护住颈部,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寒意袭来已经入侵到了他的神经,不过并没感觉到清凉,那就表示还未刺破肌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江海加快了进程,要抓住这关键的时机。 他的两指终是赶到了战场,一左一右好似金龙钳夹击那银蛇。两指仿佛使了他全身的气力重重地合上。肌体的震动预示着他并未夹到五尺九节兵,然而身体也没感受到冰凉,九节兵也未刺破他的后颈,这是怎么一回事。 侧身转头之后只看的了一条白光,而且是即将消散那种,银蛇又漫步了,此处也并非是它的终点站顶多算是驿站,这一次的落空让江海感受到了对手的狡诈。他出手之时起可能就料到了之后的变化,先是真实的停立,而后无比像是进攻的刺探,虚虚实实最是难料到。 相信下一次它还会出现,那时候的攻击又是什么,虽只有真假两种可能,但是其中可是蕴含着心理博弈,而被动的一方江海还必须出手,比试之时可容不得赌命,那最强称号可是势在必得之物,它可是开启一切的钥匙。 收起手做出防守姿态的同时也是默默转身跟着银蛇的行径而动,做足了银蛇出动就出手的准备。 银蛇终是现身了,这次来到江海的左侧,摇头晃脑好似在思考该如何下手一样。江海可不敢等了,两指毫无征兆的出击,要抢先下手,任何的防御都会有遗漏之处,不可能是百分百的防御所有攻击,那么最好的方法是从根部瓦解它的攻势,使它不能出手。 江海又一次的提升速度不惜消耗的代价,只是想控制那九节兵,他不想这般被动也因为实在不愿意冒险,然而他的第二次主动出击又落空了,反是让他两指有些难受,落空的攻击全部打在了自己身上。 ‘难不成你还能如天眼一样,料想到对手接下来的攻击不成!’江海心想着,可是随后又自我否决了这可能性。 算出一次两次对手反应也属正常,可要是接二连三的预判到了,这就有些违背常理了,都能算得上是道家的占卜神技了。 江海继续捕捉银蛇的轨迹,银蛇的第四次落点又回到了江海的右肩上,这已经是饶了整整一个圈,不过这一次的现身明显与前三次不同,其中铁链哗哗作响,不知是不是因为舞动的缘故,看来张九龙要动真格了。 江海听到响动的第一时间便将魔剑提起挡在了自己右侧,这是预防也是阻挡,铁链的声响越来越急促的同时声音也是加大,这一次的攻击已是落定了。江海使力真气从魔剑上散出,只等银蛇攻来而后反击,不抢先出手就是怕九节兵再一次的遁走。 江海做足了准备,而银蛇也出击了。并没有料想中的碰撞音,魔剑劈空了在它必经之路上,正在它不解时,颈部竟然传来了痛楚,而且是整整大半圈除了魔剑劈下的位置,江海看着自己的颈部这才发现落入了圈套之中。 也怪他实在是太在意银蛇的动静了所以才全神盯着,忘了这是一把五尺长兵器,先前是大半垂在地下,只有尖部在空中乱舞。右后左前右,整整一圈不攻击也算是麻痹他,真正的下手点正是江海没注意的下方,一圈下来刚刚好将江海圈住。 这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套路,银蛇的最后出手也并非是进攻而是绕过铁剑打结。 张九龙脸上浮现了微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江海也是极度配合。手臂的抖动这是在收缩九节兵,江海两人带魔剑被所锁,要命的还是再颈部,这可是人体要害处无比的脆弱。 江海极力拉扯着九节兵不让他缩小活动范围,即便是左颈疼痛也是不顾,知晓若是给他真正锁住了,那时候可算得上是叫天天不应。 两者之间的角力,身体都在抖动也在使用真气加持,不过江海的幅度更大,因为疼痛,过程中江海全程盯着张九龙。不得不说这人不论是对战的技巧还是经验以及算计都厉害的紧,并不算是个弱者,而且他力气也是不小竟然能单手能与自己对抗。 也是验证了这九节兵的不凡,不被魔剑割断说明了它本身的坚硬,虽然并不是魔剑解封状态,可毕竟是魔剑自身的硬度也是数一数二的,看来只有恢复到鼎盛才能破除眼前的劣势,可一时半会又如何恢复鼎盛呢? 能不能打断他的出手,围魏救赵的方法就不错,可是当江海一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打消了念头。足足五尺又如何分神去攻击他的要害,一不留神自己可能还要受创,被他得逞也不是个好结果。 第一百六十六章 九龙撕咬 一番权量之后,江海还是决定以静制动,哪怕是被消耗着也是无能为力,而就在此时张九龙有了动作,嘴角微微咧开,张合之间却是无声,他这是在说着什么,江海看着他嘴唇的思考着可能。 “看……你……如……何……防”江海修炼念出那几个字来,‘看你如何防?’皱眉之间一道残影出现在两人正中。 并非是速度快的超过了江海的眼睛反应,而后他压根酒没有想到而且注意力都在他的嘴上,原本的僵持注定要发生改变了。眼神捕捉那物才发现只是一团真气,不过这是何时释放的?用最吐出的,难道这就是嘴炮的威力,还能具体化? 并不是!江海一番查看,才发现张九龙的左手动了一下,不过时间很不巧正是手势动作的末尾,是出了一掌?江海很是好奇,两人对拼之时他怎敢分出神来攻击,不怕被震伤或者说给自己逃脱?不过那团真气笔直前行已是说明他出手,要么是极度自信,对自身真气的量很是肯定,要么他也在赌。 显然现在的选择在自己身上,江海如今的状态只是恢复了一半离鼎盛相差甚远,所以他不敢与张九龙一般赌,鬼知道那是一团什么又有怎样的攻击力。 迫于无奈只得扬起另一只手甩出一掌来,一只缩小弱化版的翻天掌甩出。翻天掌与那团真气撞在一起,在江海眼前一尺半的距离处,并未感觉到很强的冲击力,连烟雾都未起,看似是江海的防守成功了,可他没有半点喜悦反是一脸忧心。 对手这一次的攻击为何这么弱,宗者之境的实力不该是这么无力!那么他出手的目的是为何? 不好!江海刚刚反应过来还没行动就感觉到了身体痛楚,很是揪心还有阵阵压迫。原来张九龙的用意就是引来自己的防守,所谓声东击西这是这般表现的。 他话语的意思也是表明了只是详攻而已,不过江海真心不敢赌自身条件不允许。 银蛇身在收缩好似蟒蛇绝杀猎物的手段,都是缠绕而后压迫,不同的是一者是心脏位置,一者是颈部,不过这两处可都是要害。 江海急忙开启星辰大海,无尽的海水泛起金光,天上的星辰摇曳也将银白洒落,不过只是降落些许位置就与金黄的海水往上翻滚了,其中还有丝丝电流窜动。另一边的黄沙绿地在不知不觉间起了变化,而这变化不算是巨大但却是壮观的,只是江海如今根本无法分神去观看,只是提取其中的真气。 黄沙倒流向天而去,绿地茫茫一片有勃勃生机涌出,刺激着四周的一切,这就是一切的希望,只要有这生机日后当会蜕变成一处净土。 随着江海的引气,周身涌出了海量的真气,尤其是右手和颈部最为明显里里外外几层之多,前者又间接地作用在了魔剑之上,魔剑一个时间好似开了锋刃般,剑身之上尽是光彩,后者则是防御与抗拒。 张九龙突然发现与先前料想的局面有些出处,自己的九节蛇形兵竟然很难收缩了,开启神识查探眼前之人的状态。只看到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止是战意沸腾还是浑厚的真气,这还是那个虚弱的他么? 如此磅礴的量可以说是前所未见,是同阶武者不能比拟的,而且都是知晓他如今状态虽然有所恢复但也在时时消耗着并且不是巅峰,一路走来看似最弱的他竟然这么强势,难道上一轮那方鹤是看出了什么这才选择认输的?或许这就是圣树洗礼的结果。 这圣树果然厉害啊,若是能进去其中定会得到莫大的好处,但他也知道圣树有灵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江海有过如此待遇,圣物择主啊! 知道了江海的厉害了张九龙并不打算放弃,一路走来可谓是千辛万苦,自三百余人中脱颖而出到了如今的十六强,若是再坚持几轮就是最终对决了,虽然也知道其中有几人硬实力比他强,可还是有希望,有希望则表示有可能问鼎,如此一来又谈何放弃? 不过眼前的局势还是要看清,江海的真气实在雄厚,如此对峙只能是两两相互消耗对谁都不好,一番权量之后,张九龙放弃了这次进攻,甩手同时银蛇飞舞松开了江海,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之后回归在张九龙胸前,不过依旧是指着江海。 江海得以解脱也是猛烈的呼吸,同时以手摸了自己的颈部,发现有血迹还是给伤着了,不过反应及时并无大碍。 随后张九龙一声大叫“吃我九龙撕咬!”话音落下,手中九节兵竟然脱离开来,那九个铁器全部悬浮在胸前而后一同飞出。 一柄柄好似暗器一般,极速飞来带着阵阵寒光。 九龙撕咬?不是一个响亮的名字,虽也是九之数却丝毫跟龙扯不上关系,更像是九条银蛇。或许这是以他名字命名的,江海看着九节蛇头飞向自己,也是挥舞魔剑做好了准备。 九节蛇形兵原本是一同进退的,在江海一丈距离外却是分散了,从横排变成数列,第一枚最先逼近江海。 江海全程盯着,寒意满满反射阳光很是炫目,或许这就是第一次攻击是考验人眼的忍耐,然而江海双眼经过了圣树的洗礼加强了不少,自然时无惧这炫光。 果然是蛇头,三角的形状像不说,行径的路线也是左摇右晃呈蛇形前进也是为了迷惑对手,但是江海看的清楚,抡起魔剑便当烧火棍使,自上而下猛烈的砸下,其所携带的风势直接冲散了蛇头兵的寒意,随后是极为厚重的碰撞声。 第一枚蛇头兵被击落溅出些许火花,江海眼珠转动保持锁定其它几枚蛇头兵的行踪,以一对多就是考验人的眼神以及应变能力,就怕遗落了一点而被攻击到,第二枚还有在晃动寻找着突破口。 张九龙一手握着柄一手背在了后背,显然是那一只手在操控这一切,他会御兵术?也许只是有特别的方法,毕竟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兵器,模样可多变而且还异常的坚硬,就江海先前的一锤,换作是其它兵器只怕早已粉碎,这这蛇形兵只是闪出了些许火花并无大碍。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眼角余光看到的,第一枚蛇形兵竟然没落地,受到那么大力还能起身,晃晃悠悠之后退到了一旁。 随后第二枚蛇形兵飞来,眼看只有这一枚攻来,江海直接跃起算是躲避攻击也是增加自身打击的力度,他就不相信了这蛇形兵会这般厉害。 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棍砸下,第二枚蛇形兵所传出的响声远远大于第一枚,随后向流星陨落一般坠地,又一次爆发金属的声响,若非是地板经过了特殊加持,都会让人担心会不会因此而碎裂。 地板未碎蛇形兵也是完好无损,除了受击处有些许暗淡外和刚才没有两样,那是火光留下的痕迹,用布擦拭即可回复原样。 果然厉害,江海不得不在心中为它点赞,这材质只怕赶得上魔剑了,想来也是极为珍惜且稀少的神料了。 随后在江海的注视下,第二枚蛇形兵也是晃悠悠地起身退居一旁。 接下来是第三枚登场,与前两次无差别的进攻也给江海打断,事到如今还没出现群起而攻之的现象,不过也是车轮战一枚接一枚的攻来。江海也是一一击落,不过都是落地之后起身,或者压根就没落地便起身退居一旁了,如此情形很是奇怪。这就是他所谓的九龙撕咬?更像是前世的一个动画现象,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上。 在打掉第九枚蛇头兵时,江海扫视了四周,这才发现了张九龙的目的,只因先前疏忽被麻痹的视觉。 第九枚蛇头兵依旧是起身,这次是停在了江海的面前,正处于张九龙江海两人的中间,也正是这一枚的特殊位置让江海起了疑心。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九枚蛇头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江海围困在正中间,九枚九个位置,两两之间的距离均匀是刻意为之的。 而后方的张九龙脸上已是堆满了笑意,一切正如他所预想的那般,欲情故纵把戏使的好几乎没人不中招。 江海摇摇头不知道是可笑张九龙的无知,还是不满自己的大意,这都能上当。然而在张九龙眼里就成了赤果果的讽刺,当即就变了脸色,冷冷道“姜执法,我倒是想看看经过了圣树的洗礼,你究竟有多强,只是就你目前的表现有些让人失望啊!” 面对他的挑衅江海又是摇了摇头,这次的意思就明显的多,‘这人是真的有病!’ “好,很好,我就看你有何狂妄的资本。”张九龙彻底怒了,开口的同时背后的左手接连动了几下,围困江海的八只蛇头兵行动了,一时间全部冲向江海。 八只蛇头兵化作八道寒光,更有不明的声响传出,有些像是龙的吼叫却是尖锐的多,这是还没彻底蜕变的蛟龙嘶吼。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异兵邪器 此番景象才有了九龙撕咬之势,江海的真气早已散布四周,得到的回应是此区域并未被封锁,这就意味着江海能过躲闪,以自身身法躲开这一轮的攻势。 双眼,速度得到了加强,而圣树之力洗涤了他身心的每一处,所以他很是好奇自身还有那些方面得到了加持。于是乎开始施展那三合一的身法。 以疾风之影身法为空壳,以自身真气为基础,融入问天苍的意影杀的境,江海给他命名为——杂修,意思是取几人所长而自创的身法。若是其它人知道了指不定会骂他厚颜无耻,完全没有自主的东西又怎谈的上是自创? 八只蛇头兵飞来,两两相交要绝杀江海不给他躲闪的机会,若是常人也许会中招毕竟速度快,而且配合的完美无缺已是将所有退路封死。然而江海经过就圣树洗礼已是今非昔比,况且他自身实力就不弱,显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罢了。 待其中两枚蛇头兵刺穿江海时,才发现正中被围困的竟是一道残影,而且嘴角还有玩味般的笑容。张九龙皱眉猜想‘莫不是他一早就脱离了?不!气息还在九节兵围困的位置,他并没有脱离只是以极快的身法闪到了别处。’ 这身法与他之前所施展的何其相似,众人都是看到了场中的变化,多数人确定这就是他之前使用过的身法。不说别的,一个人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怎会身怀多重身法,杂而不精几乎无用,而且其中的意境实在是太相似了。 不过两者之间的变化也是巨大,后者明显更具威势,看着那消失的残影以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众人都在羡慕,这就是圣树的洗礼么?! 江海确实是在九节蛇头兵的包围之中,并未真正的脱身,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要检验自身的变化,借张九龙之手逼出自己自己的极限,看看这身法究竟能到达什么程度。就目前表现来看他还还是比较满意的,‘舞动生姿,风吹习习’便是最好的形容。 江海每一次的躲闪都是恰到好处,不偏不倚尽在方寸之间,而自身是无比清凉的,因为上一刻的动作所扇动的风吹来,这就是改变。 九枚蛇头兵从两两交叉进攻,到四枚交错,到最后九枚一起穿插,其间改变了十余种搭配,就是要绝杀江海。可一次次击中的都是残影,最让张九龙愤怒的还是他每一次破碎前的笑容,真正的变成了嘲讽。 张九龙手指姿势的变幻更为频繁,场中九节兵穿插的更为迅速上下左右前后四周,几乎是将所包围之地全部覆盖,不仅如此,两两之间的距离也在变窄,就怕江海从这细小的空隙穿插从而逃脱。 也是有了起效,江海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因为空间缩小的缘故,那被刺破的残影显化的姿势变的极为难看,没有先前的洒脱和风度。可也仅仅是如此,穿插了许久也没见到半滴血液滴落,他又是全部躲过了! 在看到江海残影挖鼻孔后朝着自己弹鼻屎的姿势,张九龙彻底气炸了。 脸瞬间涨得通红气喘如牛,一字一句地说道“姓姜的,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狂妄的后果!” 背后得那只手掌总算是放到了前方为众人所看到,没想到的是他五指上皆有光亮,待光亮散去才看清上面有何物,原来是一条条的手链,模样竟与未分解的五尺九节兵一模一样只是小太多,刚好缠住手指位于地每根手指末端。 其上方也是有蛇头兵铁器,不过只看到了五枚,不知其它几枚是否藏在衣袖中亦或者是只有五枚,佩戴的位置特殊就像是五枚戒指一般,只是看上去极为恐怖好似不祥之物。 两者的相似之处实在明显,完全就是缩小了的五尺九节兵。而且他先前控制那九枚蛇头兵攻击江海时手是背在背后的,变幻姿势的动作还是有人看到,这就意味着九节兵并非是由他真气或者是法诀控制的,而是这手链般的物件。 江海也看到这东西,脑子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兵器——子母剑,一大一小两把兵器。或许这东西就是同种原理,然而不同之处是子母剑可共同使用,而现下只看到五尺九节兵使用,这东西是隐藏起来的,要不是他处在气头上或许众人还看不到这东西。 操控之物原来就在他手中,难怪如何攻击都不能损坏这蛇头兵,因为它的本体就不在这处,虚影一般的东西只要本尊不亡可无限重组。 当然这也只是江海的猜想,具体是不是还得检验一番,眼下么还是看看他接下来的攻击是何。 张九龙声声咆哮一声高过一声,理智这东西早已被愤怒所替代,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暴打江海一顿,以消心头怒火。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停立的九枚蛇头兵竟是高速旋转起来,江海虽是能看到它们的轨迹,却是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而且人的眼睛有限,他不可能看到自己身后的事物,只得一边转动眼珠尽最大程度的捕捉九枚蛇头兵的动静,另一边身体其它的感官全部开启到最大化,就怕它突然从一个他没关注到的地方攻来。 不过江海还是低估了张九龙得愤怒,他压根就没想那么多,一枚枚蛇头兵同时攻向江海。 江海一看他还是旧三样也就没放在心上,等待它们近身后以杂修躲开便是了,只是他不曾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待蛇头兵近身之时才看到其变化。原是每枚蛇头上产生了异象,慢慢显化成一只只蛇头,没错真的是一只相对娇小的蛇头。不过也有着一定的区别,不再是扁平的三角状而是要平和的多,最明显的还是顶部有两处凸起,即将破土而出的感觉,位置的特殊预示着这是一只即将生角的蛟蛇,未能称之为龙是因为还未得到天地的认可越过那道坎,但是也只差最后的蜕变了。 如此模样已是无比接近与九龙了,最后的行进也不在是蜿蜒蛇形而是直行,或许这才是这招原本的模样。 眼见一枚枚蛟蛇的四周都有红色气体形成,江海这才收起了躲避的念头,不知道它究竟是何物,身处其中又会出现怎样的事情。而张九龙的那只手张合不断,五指变化着各式各样的姿势,九只蛟蛇或是张嘴咆哮,或是翻滚也随之变化着。果然是控制的关键,也证明这一件兵器的不凡,定是时代极为久远的兵器,因为如此璀璨的大世江海还是第一次见到,从未听过的异兵。 九只蛟蛇锁定江海极速的冲击,而后同时间撕咬,只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九声接连一道,这表情表明第一次的撕咬落空了。九只没有行动意识的蛟蛇交叉过后都是到达了对立的位置,又一次形成了包围之势,只是正中已经没有了江海的身影。 他逃脱了,在还未近身之时以杂修脱离了战斗,只有极少数人看到了江海的动作,他此刻算起定在了空中,原是往上逃的,不过距离之高许多人都是没想到的。他一直就只是个剑宗后期,到上一刻所表现的实力真气都还未彻底脱离那个范畴,那就表明圣树洗礼并未直接提升他的境界。 不过就剑宗而言不能御空,也不能飞翔甚至连‘腾’都算不上,可如今他挺立的位置足足有一丈五,这高度远不是现在境界所能办到了,而且就观察的时间来看他似乎能持续许久不落地。 江海也是心喜,没想到无意之举竟发现了这样的提升,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他真实的境界并未改变,不过在一些方面的提升相当的明显。就目前的高度来说,只感觉自己体重下降了大半,轻盈而舒适完全没有受到大地束缚的感觉,当真是身轻如燕了。不过随后江海还是发现了不对,身体还是在下降只不过是极度缓慢的,方寸之间吧,所以短时间内还是极难看出他在下坠。 ‘看来圣树洗礼使得自己蜕变了太多,这感觉是真实的,更多的提升还得自行摸索,但是这御空飞行的本领要求太过苛刻了,即便有圣树的帮助也得达到那个境界,真气、身体素质完全达不到也是徒劳。’江海心里感触着,也对圣树产生了无尽的感激,但是圣树为何会帮助自己,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它出手的原因。 看着远处如今一动不动的圣树,江海自我否决了这想法,他身上的东西就没几样,能和圣树有牵连的更是看不出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绝世大阵真是由人控制的,正是他(们)的授意,自己才能被圣树赐福,这无非就是学院的实际掌控者徐明,还有他口中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其中见过的有交集的也只有风行,萧鼎这位老者。 知晓了江海目前的无奈给予的帮助,至于具体是何人也只能等待结束之后亲自去问师伯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百花齐放,万艳争春 张九龙愤怒无比寻到了江海的位置之后,又是操控九枚蛇头兵向上攻击,依旧是锁定的江海不过也是稍稍有所改变,两枚跃至江海上方,两者居于下方,其余四枚呈四角环绕身边,这是彻底封死了江海能逃离的位置,杜绝了前一次的漏洞。 不过真的能办到了? 江海尝试在空中躲闪,当一枚蛇头兵擦身而过时,才发现这动作看似简单实则难于登天,对于身体的要求实在太高,完全没有借力点而且又是处于下落的状态,迫不得已只能挥舞那被他放弃的魔剑。 一阵的踉跄之声响起,只见江海不停挥舞手中的魔剑,外人看来是他的气力过人,如此情形都能这般舞动那重器,只是没人知道其实魔剑极轻几乎无力,当然只限于江海其它人根本就提不起,至于刚开始魔剑未破封除外。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心之人却在关心他这滞空能力,已经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了,也就下落了三尺,如此恐怖的协调能力至少在场人是没曾见过的。 场上的江海下落速度加快,因为被迫出手的缘故,不过他也是很清楚的躲避着不断袭来的蛇头兵,未曾有半点松懈时刻注意着脚下看不见的那两枚。 在击飞眼前两枚蛇头兵时,江海突然的左脚踩右脚,再运用腰腹的力量硬生生止住了下落不说,更是上升了些许高度,原来是下方的两枚蛇头兵自下往上出击了。在上升到极限时身体向后仰去,竟在瞬间完成了翻身,头朝下脚朝上,下坠的速度瞬间加速。 而后以手中魔剑打击,原本就有下落的加成,一番棒击两枚蛇头兵直接化作了流星费时,相信它们会返回不过需要些时间,而且产生的这点空间很是重要。这时原本头顶上的蛇头兵下落,出击攻向江海的脚部不过江海要有准备。 在击飞的瞬间魔剑离手身体下坠加速,为的就是双腿能夹住魔剑,又是腰腹的力量,转动一圈将那两枚蛇头兵击飞。至此上下四枚的威胁已经解除,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之间的动作。 众人只看的瞠目结舌,这恐怖的滞空能力这强大的腰腹力量,以及自身的临场反应对时机的把握还有眼界,都只能是叹服,这还是一个人么,是一个宗者之境该有的能力么? 张九龙也是没想到会这样,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江海已经落地了,一个翻滚卸去下落的力量,也是脱离其它四枚蛇头兵的追击,挥动手中重器砸在蛇头兵上,张九龙的手自先前就一直在抖动,极不协调。 这细微的动作也被其它人所看到,都是明白了这五尺九节兵并非是不会受创,而且本体在张九龙手中,所受到的伤害会转移到他手上,不过看他的模样并无大碍,说明五尺九节兵会削弱攻击力,到达他手中时可能剩下不到一成的威势。 ‘果然又是一件神器!看来族中长辈所说的璀璨大世到来了,果真是百花齐放,万艳争春,沉寂了无数岁月的东西都要在这个纪元出世了,而我们有幸遇到。’ 待击飞所有的蛇头兵后,江海朝着张九龙摇了摇手指,这动作挑衅的意味十足,后者也是明白他所表达的意思,戴有九节兵本体的手突然紧握了起来,九枚蛇头兵一时间全部撤离回到了它得身旁。 右手所握着的柄以及散落在地的铁链突然汇集在了一处,随后朝着江海就是一铁链,五尺左右的长鞭甩击直接引起了空气的爆鸣,速度之快又很突然,江海只看到了一条长长的黑影下意识的躲开了。随后听到就地板的悲鸣,它被击中了很是细长的打击音。 听到这声音江海庆幸自己躲开了,要不然抽在身上骨头都能抽碎。不过也是好奇,五尺九节兵竟然还能重组成长鞭,这兵器真心不错,要不是看到张九龙手上的本体很是瘆人江海都有些心动了。 等待那铁链长鞭的再一次出击中,发现长鞭竟然不见了踪影,一番查看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张九龙手中,不过模样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手中只有一根铁棍,上面的三角蛇头绕了一整圈好似点缀之物,只不过依旧是寒光闪闪,棍长不到五尺不见铁链应是融入了其中作为接连之物。 说是铁棍实则比棍器要凶险的多,其外侧的蛇头尖锐的紧,若是对战时给打中,那就骨肉双重打击痛苦可想而知。 收起震惊之后江海开始思索该如何破局,谨慎是必要的,实在不知这九节兵还能变化出何种姿势来,若是对战之时大意了受创那就得不偿失了。可是这场胜利是势在必得的,先不说圣树的洗礼是学院高层的一番苦心,就是方鹤的点拨也是不容辜负,两者共同协助若是自己失败了又该如何见他们,又如何追寻武道巅峰。 张九龙可顾不得这么多满腔怒火只等发泄,手持九节兵组成的铁棍便是砸开,江海自然得迎接,不过是极度小心时刻盯着他手中兵器。 还未碰撞到一起便感觉到了不一样,劲风就异样,冷、快、锋利得如同刀锋,正是那蛇头兵所产生的变化,除此之外都属正常。魔剑对上铁棍,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之后才爆发出碰撞声竟是无比厚重,这让在场之人都是好奇,究竟是姜浩瀚兵器是空心的,还是张九龙的蛇头兵。 与先前的大不一样,江海知道九节兵并非是空心,魔剑更是实打实,这般动静只能说是两件不属于此世兵器的碰撞,好似高手过招间的询问一般。魔剑有了轻微的摆动算是回应,不过状态实在太差也就只有这点动作,而另一边的张九龙也是愕然,手中之物的波动不寻常也是他自接手来的第一次,双眼中的愤怒消去,很是好奇的看着江海的魔剑。 这也是个有家世的人,只不过为人低调少与人交谈,自然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细。一番查探之后他断定这绝对是一把宝器,要不然不会使用这特殊的兽皮包裹,为的就是杜绝人的查探,而兽皮的特殊也间接的表明了眼前人的特殊,那么这把兵器就应该很是瞩目可能轰动一时,但是仅仅凭借这些还无法猜测到这重器的身份,因为很多东西都可以是假的,哪怕是亲眼所见也不一定就是真实。 如此一想再回忆江海所有的出手,发现这人一点都不简单,除了隐藏身形的战技有些特殊外,所暴露在人眼前的全部都是烂大街的武功。可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过去的人成了执法者,得到了学院最高层的重视!如此只能说明他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他那把兵器一样被层层包裹着,而他到现在还在隐藏自己的武功路数。 短暂的吃惊后,张九龙还是挥动手中铁棍准备出击了,与江海的想法一样‘若是这一关都过不了,那我如何问鼎最强。’ 江海看他有了动作也是打起精神来,对手兵器再特殊,自己的也不差而且是最适合自己的,最主要是发现自己的体力不仅没有恢复多少反是降低了,如此消耗实在巨大。 众人见两人恢复了动作,虽不是很明白片刻前的停滞为何,但还是认真看着就怕胜负在一瞬间分出而自己没有看清。 两人都是缓慢地走向彼此是最后的试探,不过都没看出什么,待到近身只得出手,魔剑与铁棍再一次撞击这一次的动静就正常的多。终是江海气力更大,以退半步的代价将张九龙击退了三步,也是因为武器的差异。 张九龙以棍驻地稳住身形,却是将棍甩向江海,铁棍再起变化最顶端分解,两枚蛇头兵飞出,而他也是一脚蹬地冲向了江海。 这便是第四种变化了,突然的转变也让江海没想到。 稍稍吃惊之后还是认真地看着冲向自己的一人两物,速度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本人得速度更胜一筹已是超出了蛇头兵。在江海一丈距离外突然蹬地,人已是高高跃起,不过与江海无法比只到了一丈三尺的高度便下坠了,而那已是缩短了的铁棍扬起顺势砸下。 如此高度又如此明目的一击不得不防,抬头仰望的同时眼角余光却死死地锁定了那两枚蛇头兵,虽然它们已经分开,一左一右,可还是被江海看在眼里。 铁棍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阴森,特别是那蛇头兵更是无比诡异,好似活物一般的蠕动,是错觉又感觉异常的真实,下落的速度极快那人影越来越大,慢慢把江海的天空遮挡,无法看清。所携带的风势也是异常的凶猛,只吹得江海的头发乱舞如蛇,身体不住的向下弯曲着,这是要压迫江海放弃。 江海自然不会束手就擒,看到蛇头兵还有些距离时,直接一脚蹬地竟然也是跃起迎向张九龙,要在空中完成对抗么? 两人的身影出现在蓝天白云艳阳中,没有一丝阻挡也无比的阳光,一者极速下坠一种迅速上升都是越来越快。除此之外还有两处白光向着两人而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占为己有 “啊……”“呜……”两声吼叫震耳欲聋从演武场中传出,虽说有真气罩的消去了九成威势可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满满的情感。正是张九龙与江海两人,都在宣泄心中的战意,增添自身气势。 两道人影终究是交织在一起,让人等待许久的决战总算是到来了,不过一瞬间爆发了异常强烈的光,自两人交织点向外扩散,顷刻就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刺痛了众人的双眼。 眨眼以后发现天空是茫茫一片,更本分不出人,天,云,艳阳,这是为何?是那瞬间的光芒入了眼所造成的短暂失明。 这可如何是好?明明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却是闹这么一出,许多人是急不可耐可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的眼睛不敢乱来,只能等待失明散去视线恢复正常。 而这时又是传来了两人的怒吼“喝”“呃……啊”显然第一击并未分出胜负来,两人还在近身对拼,越是这样众人的心更为急切,想看到两人所有的表情与动作。 “叮铃……” “吸呼…” 随着时间的过去,两人爆发了更多声音,有兵器的碰撞;有拳脚的的角力;还有两人急促的喘息之声,最后竟然在同一时间没了声音,极度安静,好似初秋的夜空鸦雀无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胜负已经分出,一方已经倒下?有人恨不得开启神识查看,可又怕伤到自己只得罢手。 好在这失明是短暂的,众人的双眼中有了光彩,实力的不同先后有别,不过都在这时间内复苏了,睁开眼的众人都只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张九龙手中铁棍驻地另只手向前推进,脸上很是平静,而相距只有六尺的江海,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胸口,头埋的极低看不出面部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首先开眼的人还在疑惑,而现在才恢复视觉的人也在疑问,‘莫不是上一式中分出了胜负?瞧模样多半是江海吃亏了!’扫视四周后都是发现,张九龙手中的铁棍短了许多,那只能说明其中两枚蛇头兵并未回归,然而又不见了踪影,极大可能就是刺中了江海胸口位置。 当真是稍逊一筹么?江海给人的感觉已是足够惊艳了,并且有接控比试节奏的迹象,可如今的场景说明了问题,他终究是实力不曾恢复到巅峰,从声音停止到现在已是有了些许时间,想来他是一直如此模样,那么受到的伤害不轻啊。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演武场中又有了其它的声音,“滴……” 是水滴还有汗水滴落了?不!顺着声源看去是一滴深红躺在了地上,而且正是江海的脚下,他果真是受伤了!然而那滴血液的色彩很是异样,以江海的年龄来说当是鲜红无比,而这滴落的却是这般色彩,好似身体中有毒素未曾排出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先前压制笑意不愿意看好江海的人,脸上又浮现了笑容,狂妄自大的人就该给他些狠狠的教训,都是猜测江海受伤而且受到某种感染,极大可能是张九龙手中异兵所为。 只有少数人看到了张九龙脸上的表情,平静的有些异常细一看还有些不可置信,而他那伸出的手掌也有这怪异,看了许久若真实胜利了也该收回了,难不成只是为了炫耀或者庆祝?众人都知道的常理他却是不知,直到看到他的小拇指抖了一些,而且整只手掌是呈收缩状态的,这足以说明了问题。 江海确实是受伤了那血液证明了一切,不过胜负还未分出,而且江海还占据了极不明显的上风,张九龙现在想要做的只是收回那两枚蛇头兵然而收不回来,想来是被江海控制住了,要不也不会一直是这般僵持。 那么江海的姿势就耐人寻味了,可能是捂伤口而也可能只是抓住了蛇头兵,让它们不能逃脱。至于是哪一种场上的景象也说明了一切,只有一滴深红的血液!若是需要捂着才能止血的伤口又怎么只滴落一滴血液。 众人看着那滴血液发呆,不曾想江海也是。 原本只是与张九龙角力,直到这一滴血液的滴落,他的注意力也是放在了上面。 正如少数人猜想的那般他却是占据了上风,击退了张九龙的数次攻击后更是抓住了机会,将两没蛇头兵钳住,是力与技巧双重运用,张九龙强行回收无果,不过他也给这兵器的锋利‘擦伤’了。 而江海现如今想的是什么呢? ‘我去,我的血液怎么就成了这模样了,之前还要鲜明的多,莫不是这也算是洗礼后的增强?’江海的血液自与魔剑相遇且开启了它的封印之后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将这现象叫做入魔。可是如今经过了圣树的全身心洗礼,以常识来看圣树之力当是无比神圣纯洁的,自己体内的是不详之物,应当是遭受到洗涤,然而就目前的现象来看好似感染加剧了一般,难道是魔性太强,连圣树之力都无法改变?! 亦或者是这所谓的魔剑,其中的魔性本是神圣的另一种表象,同为神圣之力自然无法净化魔剑的表象。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圣树之力不想管这魔性,任由其发现,并且被魔剑吞噬了圣力而壮大了自身。 种种的猜测都有可能,毕竟是魔剑存在了不知道多少的岁月,即便是燃烧平原石镜前见到的异象中有它,而后江海身上的秘密之一的圣光所化之人亦是有它。一切秘密都只能等它彻底解封了才能知晓,而这需要自身有绝强的实力为条件。 不管怎样现下的魔血对江海而言算得上是种帮助,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张九龙,也让在场之人看到了他的表情。 一脸平静不过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兴奋,不知是高兴的什么,或者说是张九龙的攻击让他热血沸腾了。 随后捂着胸口的那手伸出,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枚蛇头兵,而另一只则在无名指小拇指之间尖端有些血迹,而他的胸口位置也有一些深红正是被刺伤的位置。不过其上方的血迹很黑,比滴落的颜色还要暗,其中的变化正是蛇头兵的特异性。 两者之间必定有联系,或许是能产生不为人知的变化。 江海嘴角一咧朝着张九龙露出诡异的笑容,张九龙秘面无表情,若是之前定会勃然大怒然而这次却是忍住了,众人也不理解。不过看到他手中的动作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他在抗争中正与江海争夺原本属于自己的蛇头兵。 反观江海右手持魔剑,左手摊开也在不停动着,若是细看其实也就食指与中指动的欢,大拇指摆动属于跟随,而小拇指和无名指一动不动,此情此景更是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随后的摆动竟然与张九龙同一种频率了,算是明白了其中缘由,两人之间的对抗已从招式间变为了争夺兵器,现在是江海占据了上分,因为有两枚蛇头兵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也是两人停下的原因,特别是张九龙受到了一定的挟制,有人注意到了江海不动的两指,为何同是蛇头兵同在江海手中,却是不同的表现,难道是因为上面沾染了江海血液的缘故。 云洛身为大家族之后,见多识广此刻盯着江海陷入了深思中。这两处血液的色彩差异过大只能说明与蛇头兵之间发生了变化,而就两枚蛇头兵的差异就能感觉到江海血液的特殊,再结合前一轮江海对战那魔法师的表现看,她断定江海的身体乃是一副宝体,其血液要么神性要么魔性二者必有一种。 僵持了片刻之后,江海突然一声轻哼随后张开了五指,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这是放弃了,因为无趣对手太弱? 僵持破解,其食指中指间的蛇头兵直接飞回了张九龙处,一跃而上融入了铁棍中铁棍又高上了几分,速度之快如同闪电。而另一枚却直接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没有张九龙的控制质地似乎都发生了改变。 众人皆是吃惊唯有几人猜想到了缘由,特别是云洛看向江海的眼神都变了,成了赤果果的战意,‘这家伙果然一直都在隐藏自身,就这体格比一些特殊体质还有强悍!’她渴望与江海对上发泄几年来的委屈。 张九龙却是另一番感受了,他感觉不到那枚蛇头兵的存在了,明明就在咫尺一番操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回应,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遨游在天际。这还是第一次,此兵器的特殊就是族长长辈都不一定能掌控,而在他周岁是选择了他为主,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相处融洽,为何这一刻却不听使唤了?看着江海眼神也是改变了,有了惧意,这一次并不是外物的影响,而是源自他的内心——这人不是我能对付的! 看着地上的蛇头兵他有冲上去捡起的冲动,然而却是没有付出行动,江海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后手,对于越来越看不清的对手他选择了谨慎行事,就怕其中是一处陷进。也是清楚江海的速度不是自己能及的,而且两人的位置注定自己会后到。 片刻之后江海弯腰捡起了蛇头兵直接揣进了怀里。 第一百七十章 酒鬼 众目睽睽之下江海将对手的兵器竟然揣进了自己怀里,有些侮辱的含义在,毕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兵器的重要性不亚于夫人,若是常人只怕此刻已经是暴走状态了,然而张九龙无动于衷。 众人不解地看着主监考他并没出言的迹象,那就说明这是符合规矩的,毕竟还未分出胜负来,再者说了当事人都没反应也就不管了。 张九龙不是不急他只是没有办法,本体都无法控制那枚舌头兵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有等比试结束以后讨要了。如今也只能将一切压在心中,作为动力驱使自己前行。 江海又是什么目的呢?他就没想过要黑这蛇头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模样太丑,不要!”此举的目的是双重的检验,既是检验这兵器的硬度又是检验神胎的能力,毕竟神胎就在他怀里,而且有过吞噬兵器的过去。 江海静静等待怀中的动作,怀中有了一点点的动静,大喜莫不是神胎要动手了。然而下一刻没有了动作,江海感觉的清楚,这是神胎的嫌弃它是讨厌被人打扰睡眠的,鄙夷地踢了一脚而已。这蛇头兵明显是好东西只是神胎没有欲望,要么就是自身能力不够吞噬不下,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兴趣,受到江海的影响他也得到了圣树的洗礼,如今正处于吃饱的状态,需要的只是美美地睡一觉,鬼才需要这东西。 得了,一番好意对方还不领情,江海只得放弃,对着张九龙开口道“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我们来决出胜负吧!” 张九龙并未直接回答,不过将铁棍提起舞动之后指着江海算是应战了。 江海一摸剑身,魔剑之上绿光闪耀好似无限的生机在流动,还有波波的声响传出,这是生命的起源过程,当然只是真气的流动,不敢让魔剑原本的血气暴露在众人眼中。 而后冲向张九龙他选择了主动出击,而张九龙在江海踏出第一步之时也是快步赶往,两道人影迅速融入了一起,在演武场中不停交织着。众多声音传出,两人都是火力全开要尽快的结束这一场争斗,都是知晓消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毕竟要在一天内决出最强者,体力也是胜利的必要条件之一。 五尺九节兵在一次次的交战中变化形态,暗器形态、长鞭形态、铁棍形态、甚至能变化太刀……细数竟有九种之多,也是符合这兵器的特性。其间穿插着蛇头兵的偷袭,不得不说这兵器的铸造者也是别出心裁,只是与光明磊落有些相违背,失去了兵器该有的高贵,俗话说的邪气。 其间两人的怒吼声一声高过一声都是歇斯底里,震慑对手的同时增添自身气势。拳脚功夫,真气,速度,身体硬度的较量中,江海都是稍稍占据了上风,并没因不是巅峰状态而改变,这便是硬实力的表现。 众人都是极度认真地看着,两人原本的实力应当是平分秋色,只是江海得到了圣树的洗礼强上一分却又弱在了体力上,要不然就是碾压一般的局面。都是从中看到了比试结果当是江海胜出,张九龙也是明白这道理,所以每一次出击都是毫无保留的全力,让江海忙于破解的同时自身真气体力都在急剧下降。 最终在一棍砸下被江海躲开后,蹲伏在地剧烈喘息,这已是露出了败势。江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身形闪动来到他跟前,极其快速的出手以魔剑指着张九龙的下颚,道“你输了!” 张九龙喘着粗气汗水不停滴落,抬起头来看到跟前的重器,也没说话随后低下了头颅,这动作已是表明他接受了这局面。随着他的放弃,手中的五尺九节兵也是坠地,没有他的控制响起的声音无比清脆。 江海先是将魔剑收起背负在后背,而后另一只手伸进了怀中取出那枚蛇头兵,将上方那血迹擦干而后放下。蛇头兵自然下落好似受到了召唤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下迅速融入铁棍之中,铁棍恢复了五尺的模样,这才是它原本的形态,果然是件无比神奇的兵器。 而后江海开口道“你很强,若是之前没经过洗礼(我隐藏自身真实实力)可能会输给你。” 丢下这句话之后江海走向场外,张九龙并未开口回答,而是主监考开了口“此次比试姜浩瀚姜执法获胜进入下一轮,请下一场选手登台。” 江海这才放心地走出演武场,没有欢呼雀跃没有掌声鲜花,有的只是寂静一片,好似走在深夜的山野中,只是天上那轮明月无比明亮。胜利者没有得到他该有的荣誉,并非是观众还处在那起伏跌宕的比斗中,而是他们的冷漠,怪只怪姜浩瀚的这个身份表现的太引人瞩目了。 而他的对手失败者张九龙也是没有收到鼓励的掌声,反倒是他的对手给了他尊重,以自身衣袖擦拭的蛇头兵,他品尝着失败的孤独与落寞捡起丢弃的铁棍,铁棍迅速散开,自他衣袖衣领处钻进他衣服中消失了踪迹,而后他也是走出了演武场。 如今这个舞台已经不属于他了该留给后来人,这便是现实只有胜利者可以继续前行,继续拥有现在这个无限风光的舞台,落败者只能是暗淡离场,或许更多的人还是不能留下来过的足迹。 想比之下江海就没那么多感受,只是将众人的冷漠敌视当做了掌声鲜花,无声中献给自己。他明白姜浩瀚再如何也不是自己的真面目,他要做的就是充实自己丰满自己,等到江海再临时要让天地都为之一震。 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这个一直被自己压制的念头,或许是众人的眼神所勾起的,摇摇头他走到了远离众人的一处,坐下,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得赶紧恢复体力真气,因为下一轮就是那他认定是最大对手的人登场。 这一场分出胜负之后就是四强之争了,相比与前面胜利的六人,他和最后那人就吃亏的多(已经认定那人会胜利)。因为规则的限制,这一轮取出八强之后会直接四强之争,自然是排位越前的人休息的越多,那样则有充裕的时间恢复消耗的体力。而江海只有这一场比斗时间的恢复,最后那人直接没有休息时间,除非而后的抽签两人都是最后,即便是这样相比之下也比其它人休息的少。 江海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月的补给品都给自己挥霍了,现在好了连‘大力丸’都没得吃了。又一次的摇头只能一边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一边看着演武场等待最后两人的进场。 首先登场的正是江海所看重之人,只是他如今的模样很是不在状态,为何这么说?一头乱糟糟如同鸟窝一样的头发,让人怀疑他上一轮是不是被雷劈了,然而他是唯一一个一路走来都无比轻松的人,一方面是运气使然好似天选之人,另一方面则是他绝强的实力在所有人中都是翘楚,也是公认的最具冠军像的一名选手。 正因如此轻松就没人让他难堪过,自然不似会有人用雷劈他,那么这头发是如何形成的?众人这才想起来,他那一场之后曾消失了一段时间,再看他嘴角有晶莹的液体还未擦拭干净,也就猜想到了这一段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定是找到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去睡觉了,而且睡姿当是极不安稳,所有才有了如此造型。 一阵风吹过其脸上的黑纱被掀起,也是让人看到了他的容貌,不算出众要说最引人瞩目的当属他的肤色了,异常的红润好似猴子屁股一般的色彩,这并非是天生而是酒红,直到现在还没消去的酒意,可想而知他昨晚或者今早喝了多少酒。 ‘这是一个十足的酒鬼!’众人难得的统一想法。‘可又是一个绝强的酒鬼。’ 他的对手也是登台乃是一个消瘦的少年郎,背的金环大砍刀很是耀眼,如此身形配上一把与他差不多高的武器,是极度的不协调,此刻他是一脸的委屈好似受了婆家欺辱的小妇人姿态。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对手那个酒鬼,他登场之时刚好酒鬼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骼啪啪作响而后张嘴一声哈欠是无比的舒坦。 正是这一声让他有了这番表情,一个酒鬼打了个哈欠你能想到其中的味道,而且两人进场后真气罩开启,几乎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气息的流转他自然极不好受,唯一的感想就是‘妈蛋,老子是不是掉进了几十年未开启过的酒窖中?这味儿——酸!’ 正在他心中腹诽时,酒鬼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了,酒气夹杂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直接让他倒地昏厥晕眩,手脚抽搐只差一个口吐白沫,腹诽也变成了咆哮‘这特么是多久没漱口了!’ 众人只看到刚刚登场的消瘦少年郎突然倒地抽搐了起来,而原因只是酒鬼打了一个喷嚏。众人又统一了想法‘我去,这家伙这这般生猛的?就一个喷嚏便让人失去战力?!’ 第一百七十一章 域 片刻后那消瘦的少年郎才从地上爬起,主监考看着眼前之人摇了摇头,这算得上是学院的又一风云人物,实力自然不容置疑,可以说是众多执法者监察者中的翘楚,品行也是无可挑剔,就是这……想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气,“唉!可惜了这身天赋了。” 他没想完的是‘这习性太随性了,简直到了放荡的程度。’ 眼看两人都已登台,不得不开口让两人结礼。 听到了主监考的话偏瘦少年郎走向酒鬼,却是不见酒鬼行动且身体均匀的左右晃动,走到其跟前竟听到轻微的鼾声,这才知晓他睡着了,少年郎无奈地看了看主监考。 后者只能是冷眼呵斥道“傅酒桂,如今是什么时刻,你若是还这么不知好歹,我就此取消你的资格了。” “哦?”酒鬼猛地一惊险些摔倒,稳住身形以后歉意道“实在抱歉,昨日饮了些许酒,如今这酒劲上来了,不想小憩了会儿,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模样不甚滑稽,若是其它人指不定也就笑了,这人就算了毕竟有实力。不过也是让人知道了他的姓名,傅酒桂!只能说取名之人有远见他的确是个酒鬼,这等重要的时刻还敢饮酒,要么就是有瘾要么就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江海就他的表现来看,认定他属于前者。 行礼之时也让人知晓了那消瘦少年郎的姓名——萧寿,原本应该是祈求长寿之意,可稍稍又和他的身形挂上了钩,只让人叹服文字的博大精深。 两人分居两旁,酒鬼行为与前几次又不一样,这次直接开口道“兄台我俩也别浪费时间了,对攻三式若是三式后你还有一战之力我自行退去如何?” 萧寿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了,如此一来只要施展自身最强三式还是有一定机会坚持下来的,若是真站住了也就是胜利,与其辛苦一番不讨好还不如直接答应。 “那好,你开始吧。”酒鬼开口道,有些自大的意味但是众人都是知晓他有这个资本。 只见萧寿将手中九环大钢刀背负在后,这一击打算是以拳脚起势了。而另一边的酒鬼面无表情反是打了一个哈欠,很是轻松的等待他的出手。 最终萧寿是五指紧握成拳,甩动了一番告知众人这一击打算出拳了,随着他的动作竟响起了骨骼松动的声响,一方面是力大的缘故,一方面也是他的习惯,酒鬼感受着不寻常的真气流动很是霸气的气势。像他这么消瘦的的身形不论是兵器还是这第一击的气势都是这般强硬,让人再一次地感受到‘人不可貌相’这话正确性。 见多识广的他知晓这是一种刚阳的功法,至于为何这般他猜想当是童子身。守住自身纯阳可事半功倍,功法身体素质都能得到极大的提升,自身阳刚功法如何不阳刚?只是也有弊端的需要自身强大的克制力,不近女色心无杂念,坚持越久效果越强,这也是为何练功筑基都是在孩童时的缘故,因为纯阳未破骨骼尚未成型可塑性最大。 童子功么?那应当是无比圆满的状态,可为何他这般消瘦?其中当有缘由,酒鬼压制身体传来的倦意仔细感受着。 眼见萧寿已经攻来一双拳头上绿意盎然,又是一个宗者后期之人,可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待萧寿的拳头即将打到他时,他这才有了反应,不过是稍稍侧身便躲过了这直来直往的一击。 不仅如此他还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如此朴实的攻击没有任何虚招也说明此人没有心机是个真诚之人,而他的摇头也正是如此,对于比自己实力低之人或许还能有所作用,可靠自身实力强形压制,可对比自己高的人又能如何?而且右臂伸直打空的结果可能会止不住身形从而伤到自身。 而后的动作也是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着,萧寿身体向前倾斜重心严重偏移有跌倒的势头,如此时刻酒鬼伸出了手来,不知是进攻还是要拉一把。 萧寿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以为他是要攻击自身破绽,身上的气息不假他确实是烂醉了,可还能有此反应只能叹服他的境界之高,自我克制能力之强,不过对于自身处境也是清楚,右脚抬起使出了一式神龙摆尾。 脚后跟恰巧踢到酒鬼伸出的手上,借此机会他算是止住了身形。 不过站立之后竟是朝着酒鬼拱了拱手,外人不一定知晓其中缘由他自身无比清楚。那神龙摆尾不过是无奈之举,为的就是阻止他的进攻,效果也是明显踢中了酒鬼,但是其中的力道虽大打在酒鬼却没有受到多大攻击,反而是自己再一次的乱了身形,这一次绝对会摔倒。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小的力作用在了自己脚上,借助那力道他才稳住了身形,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帮助,也就明白了第一次他出手的目的,并非是击破自己露出破绽而是帮助。 故此才有了拱手之礼。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一击还未完全,身在演武场比试才是关键,萧寿举拳再来,这一次明显就聪明的多,拳打七分力三分留在手,虽是威势小了许多不过破绽也是少了多。 众人看不到的面纱之下酒鬼的双眼在睁闭之间反复,躲闪之后酒意入侵他的脑海稍稍的闭上,那萧寿的拳风犀利打来之时,他又是猛的睁眼随后以极慢的速度躲开,而后的瞬间又是闭眼。如此反复之间,萧寿的次次的打击都是落空,这让他很是踌躇,感觉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若是对了一拳自己受创了也好想是自己技不如人,这般出拳好比打在了棉花上就很是憋屈,开启神识扫向酒鬼时又看不清他真实的实力,这便就很尴尬了。 稍稍的走神酒鬼也是感受到了,不解的睁眼发现对方竟然停手了,他放弃了?显然不是,下一刻他又是来了,这次换做了掌。 其实以傅酒桂的本意来说对攻三式的意思就是,让萧寿出一式而后自己再攻或者是一起对轰,然而实在太困了所以就没打算出手,对于萧寿的一再攻击也是当做没看见,索性趁机休息。 那一掌中有不明光辉在闪烁是绚丽的很,不过依旧没激起绝世大阵的复苏,也许是压力不够也许是暗中人不愿意再次消耗阵法灵力。江海从他掌中看到了另一种力量的体现,并非是速度和威势而是坚毅,因为他瘦弱的手掌上有一处处的凸起物,那是一个个老茧,可想而知此人的努力,也难怪能提起那么大一把九环大刀。 一掌袭来掌中流光溢彩是真气的的流转,自五指缝隙中穿透流向他的身后,可以看出这一掌的大不同,最少掌中之意并非是刚强坚毅,而是势如破竹的决心。酒鬼猛然睁眼感受到了不寻常,他最多也就是个剑宗后期连圆满都未达到,可就是这境界竟然有了‘域’的表象,自身无法挣脱被锁定与禁锢了。 ‘天选之人机遇之人么?有些意思!’傅酒桂也不躲闪了就且试试他这一掌的威势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减少,众人都是看出了萧寿这一掌的特别,也就异常期待酒鬼的对策,只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 ‘难道对自身实力就这么自信么?看不出这一掌已经初具域的境界么?’ 更有人摇头,‘这酒鬼虽是厉害可太自信了,自信过了头那就是狂妄了,硬接宗者之境而且已是悟出域之境的一掌,自身又不是外炼者,身体有这般强悍?狂妄啊!’于是等待他的出丑。 萧寿的一掌终是打在了酒鬼的身上,不过位置是肩膀上也不是什么要害处,可以看出此人心地是真的不错。真气瞬时在酒鬼身上散开,自肩膀出生成了一处漩涡而后如同涟漪一般涌向他的周身,先是面部的黑纱飘起露出他那异常红润的脸,可以看到他脸上肌肉被吹动的皱成了一团,模样不甚滑稽。再次便是发丝和衣袖,狂乱地摆动打在他身上也如同鞭抽。 虽不曾亲身经历却也能感受到其中威势,即便是酒鬼也是如此模样,‘域’这种境界果然厉害。 随后傅酒桂的腰身突然之间弓了起来,这是遭受到打击而产生的反应?让人感觉下一刻他后背的衣服就会爆开,承受不住其中的力道,亦或者是他的身形极速向后退去,直到退出场地为止。 可这些景象并未出现,两人之间的时空似乎静止了一般,谁都没有了动作,若不是其中真气可见的流转,发丝衣袂还在飘絮,真会让怀疑。 只是这般静止又是为何,难道酒鬼抵消了萧寿这一掌?亦或者是他自身的真气具有吸附能力,将他所有的攻击全部吸收了? 不!两者都不对,没见酒鬼有任何动作也不见他的真气有表象,如今他不过是以自身肉体得强度抵住了这一掌。众人叹服没想到这酒鬼如此厉害,连域都不能奈何,虽然萧寿只是稍稍感悟。 第一百七十二章 武道双修 两人僵持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最后是萧寿撤了手,这一掌奈何不了他。众人都没有看错,这一掌种确实存在着‘域’。虽然只是刚刚感悟算不上真正的踏入,但是以一个宗者的境界来说没有机遇根本领悟不到,也就无法防御。可是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办到了,虽然是有了痛苦的表象,但是他看的清楚那一瞬间他是闭着眼睛的,意思就是没有感受到半点威胁,而且是不动用真气功法的前提下,这让他有了一种极为大胆的猜测。 这酒鬼已经是先天神之境了,也就是俗称的剑神刀神,那么他本身就会‘神之域’。 这才开始回想方才的一切,却是没感觉到任何的阻挡,也没有一丝真气的流转,可就是这样自己的这一掌竟然没打伤他,甚至没逼退半步。 何为先天神之域?先天不败自身成域,在此域中自身就是无敌的存在,若是没有更上一层的境界无法打破的存在。正如他自己的刚刚才感悟的域一般,只作用在手掌,可是手掌之中境界比自身低的,无法打破无法逃离。 他未出手自然不存在打破,那么没起作用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自己的境界比不上他,‘域’作用在‘域’中自然是境界高的人获胜,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解释。 比自己境界高么?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么? 知晓了对方的境界之后,萧寿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能和真正的先天神之境的高手过招,可以增加自己的感悟更早地真正踏入那个境界圆满自身的‘域’ 忧的是,这一场的比试自己输了完全没有胜算可言,也就预示着无缘挑战第三层守卫者获取想要的功法。 而就在这时酒鬼的身子恢复了正常,在萧寿短暂的思考中又一次的左右晃动起来,这家伙又来睡意了,而且已经是睡下了。就这么猛烈的攻击下还能睡着,显然自己的攻击还不如一只蚊子的打扰,这更让他绝望。 低头之时背上突然硌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所背负的东西,并非只是一把九环钢刀这么简单,他还背负着深深的责任。 想到这里突然之间变换了心境,‘我是一个武者,武者应当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哪怕前方有擎天之柱阻挡。’一个时间豪气冲天,‘先天神之境又如何?输也要与你一战,我还有钢刀在手,我还有最后一次攻击。’ 双眼顷刻间恢复了战意,多亏了钢刀也多亏了责任二字让他摆脱了失落,抬起头来却又是看到酒鬼那副状态。 只得又看向主监考,主监考是忍无可忍又不能如他所说那样真正开除他的名额,上面可是交待过,这人惹不起!只得大声喊到“傅……酒……桂” 这一声远超爆炸音,其音波在真气罩中回荡也是嗡嗡作响,只是苦了萧寿跟着一起受罪。酒鬼原本晃动的身躯在这一声之后直接倒在了地上,爬起来先是揉了揉耳朵,突如其来的一声即便他到达了先天神之境也是受不住。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比试,也是知晓了主监考的愤怒,没办法只得朝着主监考和萧寿拱手表示歉意。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入睡又是猛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直到疼痛传来稍稍清醒了才开口“萧兄对不住了,你还是一次机会就使出来吧,我接着。” 眼见傅酒桂正经起来萧寿也是兴奋,挥舞手中九环钢刀表示回应,这次自己是使用兵器攻击。酒鬼也是手伸到了背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葫芦来,应当是个盛酒的葫芦,可是又比普通酒葫芦小巧的多。原本众人以为他会取出武器来,没想到他竟是掏出了这么个东西,莫不是嫌自己醉的还不够厉害想着再来上几口。 见到萧寿皱眉显然是理解错了他本意,于是他摊开手来将那酒葫芦端给萧寿看,而且点了点头。难道这就是他的武器?萧寿眉头稍稍缓解,他又是点了点头确定这就是他的武器。 一番动作让众人都是没曾想到,只感叹这人果然是个酒鬼一生离不开酒似的。同时萧寿也在细细打量这个酒葫芦,一半暗黄色,另一半色彩则要光鲜的多介于青色与黄色之间的色彩,好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来的,而暗黄是长时间接触土地,沾染了大地的气息。这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葫芦,只不过被他用来装酒了。 心里虽是疑惑他为何这般随便,不过见他接连点头也是确信了这就是他的武器,于是乎舞动那柄与他身形差不多的九环大钢刀。 慢步走向酒鬼,知晓他的厉害也没急着出手,探探虚实更为重要,平白无奇的一刀劈下,不蕴含真气也不是他的刀法招式。原以为酒鬼会或多或少的出手,不曾想他只是向着一侧移了半步,那一刀劈空但因为没使多少气力的缘故可以及时收回。 收回的瞬间也是将刀锋向右偏转而后迅速拉回,这属于变招也是临时反应更是无力一招,酒鬼依旧是手掌摊开露出酒葫芦给他看,身形又是向着一侧躲闪,依旧没有其它动作好似没有出手的欲望。 又起七八招全部落空,即便是萧寿露出了极大的破绽也是如此,这让萧寿很是疑惑,既然亮出了兵器又为何只是一味的躲闪,不反击不抢招破招。 两人分开之后,看着酒鬼的将手中葫芦收起这才想起他一开始的话来,原来是嫌自己的试探多余,不想浪费时间与体力躲闪中等待自己最强的一招。明白之后直接将钢刀高举至头顶,看起来也是打算施展最强一击了,萧寿这才将葫芦再一次拿出,捏在手中。 钢刀原本就是程亮无比如某个老和尚的光头一般反光耀眼,此刻竟爆发了万丈光彩,其中一部分是钢刀本身的光彩,一部分也是吸收四周的灵气所组成。牛吞鲸吸一般的强势夺取好似绝世凶魔的苏醒,需要大量的灵力补充自身状态。然而众人都知晓以他真诚的心来看这刀也绝不会是一柄凶器。 那钢刀吸收四周的灵力以后竟是快速膨胀起来,好似发酵的面粉团一样,只不过要高大上的多,那耀眼的光彩只刺的人睁不开眼来,感受的是一阵阵的炙热好似火燎一般,看来也是吸收了艳阳中的某些元素。 如此可就是他的最后一击了,若是没有威势如何能走到这一步,他是有实力的,若不是碰上这样的对手,或许他能晋级。原本的隐藏杀手锏也是被逼使出,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处境,不过自他面上的表情来看兴奋居多,显然是没将胜负放在了心上,如今只想好好打一场。 随着钢刀的吸取,那自江海放弃后便一动不动的圣树,枝条竟然再一次的舒展了起来,无风自摇宛如沉睡之人的翻身,它要苏醒了?这就意味着绝世大阵又要复苏了? 等了片刻也没见那圣洁之光散落,四周也没起层层光壁,终究不是凶器也做不到吸收生灵的灵力,如今不过是将这演武场中因轮番对战而未散尽的真气魔力吸收为己用,最多只能算是废物再利用不能算是强取豪夺。 圣树没有苏醒绝世大阵也未复苏,反倒是钢刀有了变化,自每一处环上生出一缕缕宛如绸缎的红霞,九段红绸迅速穿过刀背全部活跃在刀身之上,最后在刀刃处停留不再前行,原本就寒光闪闪的刃口又是增添了不小的威势。 感受最深得当时几名监考和酒鬼,前者因为真气罩的缘故可清楚感触到演武场中的诸多变化,也会因此而遭受打击,这也是为何一直在增添监考人数而且每一轮都会换人的原因。 酒鬼是正面面对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红绸形成的第二处刀刃双眼能见到的锋利,而且让他心中有了丝丝悸动,是本能的畏惧,好似提示他不能硬碰。 如此也就验证了他一开始的想法,这果然是一个天选之人拥有着莫大的机缘,如此威势根本就不是一个宗者之境该拥有的,不,即便是先天神之境中期都不该拥有的攻击。 眼见如此酒鬼也只能打起精神来,若不是看到了这小家伙身上的毅力,他也不会这般陪练,如今心中的悸动变成了兴奋,一面等着那钢刀的最终变化,一面在心中为萧寿不值,‘小家伙啊,你激起了我的战意可不是什么好事,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而后两指竖起口中念念有词,看这模样不用听他说什么也知晓他在念经,属于道家的心经。看来他要真正出手了,原以为他只是一个嗜酒如命的武者,没想到他竟然还会道法,与莫问不同他是武道双修。 有好看的了,众人都是睁大了双眼看着酒鬼的动作,期待他下一刻的变化,至于那万丈光芒下萧寿已是没人关注了,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众人给他的‘任务’——逼出酒鬼的真实实力。 第一百七十三章 春夏之域 随着酒鬼念动咒语,原本小巧的酒葫芦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频率很快也很有规律,而后是肉眼所见的增长。这葫芦竟然能变大,短暂的吃惊之后众人也是觉得正常,此人实力强大又是武道双修,若是没有一件特殊兵器如何应敌?再者说了道家一门本就有以炼制法器而出名的一脉——炼器宗。 道门的强大不仅是其底蕴深远是东大陆最早的势力,而且其超乎想象的神通与变化诸多的法器让人难以招架。 酒葫芦逐渐增大有不可阻挡的威势散开,一圈圈以葫芦为形状的类似涟漪物荡漾开来,这是酒葫芦原本的气息说不上古老更谈不上犀利的韵味。如同道门一开始给人的印象,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这和另一大势力佛门是如出一辙。 其创立者也是传法人的本意已是扭曲,脱离了他的初愿,若是非要说个原因,当是利益的转变继承者的心境不一。 而另一边的钢刀总算是完成了蓄力,萧寿开口“傅执法,接我这‘灭神斩’”。受到功法的影响,他原本的声音也是发生了改变,是本音与坚毅浑厚的双重作用,他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加强。 话音落下也是一刀劈出,一道足有三四丈的巨大刀锋劈下,尖部最为明显又以刃口为最,刀身刀背刀柄则显的平淡,光彩稍弱。 自尖部那一条弧线延伸至刃口,原本的银白在是那层连酒鬼都看不透的红绸,此刻形成了第一刀刃,两道刃口,预示着它将劈下两次? 而另一边酒鬼的法器酒葫芦也终是完成了变化,模样与前者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些闪烁的星星点点在上方,虽是闪烁着仔细看颜色却是极暗,眼神看进去好似就能陷入其中难以自拔,这一颗颗得好似夜空中的繁星,不过又是一处处无底洞,让人心生恐惧。 至于大小也是大了足足几圈,原本酒鬼单手就能掌握,到了现在要双手环抱才能使之不跌落。好在能变化形态,要不一直保持着这副模样真替他担心该如何携带。 眼见那巨大的刀锋落下,酒鬼是不紧不慢地伸手扒开了塞子,随意的放下,不曾遗落原是其中有一根绳子连接。原本压向他的压力在他扒开塞子的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像是击碎了萧寿给的灵压。 只见一股青色的气体从葫芦中缓慢的散出,这是何物,不知名的厉害物?不到片刻众人尽闻到了酒香,很是清醇让人沉醉,说是活波如同情窦初开时见到心系之人,内心中产生的不明情感,说是厚重又如同掩埋了几十年的老酒,不敢久闻恐会醉人。 这虽然是道家的法器却也是他的酒壶,其中果然是酒而且就这气息来看,可谓是琼浆玉酿般的不凡之物。 说是酒气酒香其中也是蕴含道意,乃是他真气的又一种体现方式,扶摇直上好似一股股不能阻挡的势力崛起,要与那巨大的刀锋共掌这方天地。 还真给它办到了,那刀芒的雷霆之势竟然停在了空中,好似给人扼住了要害不能劈下。 这一击就此停下了?萧寿自然不会让结局这般,。一声大吼“呃……啊!” 随后竟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来,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鲜血在阳光照射之下映射出别样的色彩很是妖艳而唯美,一粒粒清晰可见,是他的精血,少量落地更多的喷在刀身之上。钢刀再生变化,刃口的红绸吸收血液变得更为鲜艳不说,竟还凝聚出了一个个奇特的图形。 这图形很是怪异就是见多了图腾的江海也是没见过,浑然天成的一种感觉,‘这是东西也是历史久远!’江海感觉着。 生出的图腾,与九环遥相呼应不知是刀的缘故还是功法的缘故,若是前者那这刀也该是一把古兵,若是后者只能说是与刀融合一体可改变功法的运转了。 刃口的变化明显是又一次的加成,原本的均势也因此而改变,刀锋缓慢的下落中,算是短时间内改变了僵局。见第一击无果酒鬼也不再施展其它道法,可能是信赖自身的神之域,打算以域接这一击。 先是红色的刃口劈散那酒气,随后是刀锋落下,酒气一分为二却又不散而是通通钻回了葫芦中,可谓是放空了防守,这是自我放弃么? 原本缓慢的刀锋在一瞬间加速已是离酒鬼的头颅只有几寸,他的头发瞬间五五开向后乱舞。就在这时酒鬼行动了,只见其面上的黑纱向上翻起,完全无视刀锋的威压,他得面孔为人所见到,竟然在一瞬间所有的红润退去露出蜡黄的色彩,嘴张大一个声音传出‘斥’。 因为这一声的缘故周身起了青色的光芒,那是他的真气,果然是先天神之境的实力,以他为中点方圆几丈形成了一个光圈,一半刀锋在其中另一半则阻绝在外。而后其中扭曲,一柄刀锋有一分为二的趋势,终究是没有,这只不过是空气在扭曲产生的错觉。 真实的是刀锋劈不下了又一次停止了下落,就在其头顶的几寸位置,而酒鬼的发丝衣袂在这一瞬间全部恢复了原样,一动不动显示着其中的平静。 这便是域的体现,他不过是先天神之境中期域还不算完全,却也有如此威势让人叹服,没想到执法者中还有这样的存在。以他的实力来说就是当一名导师都是绰绰有余,不过也证明了执法院监察堂的水深,其大半在外行走,他们又该是怎样的实力,说他是翘楚也只是现下身处学院而言。 吼完这一声之后,酒鬼好似用尽了气力一般,无力放下了双手,那酒葫芦却没落地尚悬浮在空中不知是何原理,不过酒鬼的状态更让人在意,他是怎么了,难道施展神之域这般耗费体力真气? 在场有一人十分清楚这一切他就是萧寿,虽只是刚刚摸到域的门槛,但也知道域并不是那么耗费真气体力的,虽是以真气为媒介更多的表象还是在气息上,就像是人的呼吸吐纳一样怎会费力?那么他这状态只能说明他的域是一种境界。 如同功法不一样感悟不一杨所以域的表象也是分很多种,有绝对的禁锢,有无形又无尽的压力……而他这副状态,萧寿看到了宁静中的安详,好似暖暖夏日躺在树荫下不想动弹,又不是瞌睡只是享受安静,体会风吹草木的飘动。 这就是他的状态么?看着他的双眼,平静如水不起涟漪也没有波澜,一眼就能看到它的灵魂一般,显然他正处于无比舒适而又放松的状态,忘却比试纷争忘却了诸多的责任,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来着的目的。 受到他眼神的感染,萧寿都有一种放下钢刀进去那域中感受一切的想法,而且是隔着钢刀传来竟然能不限区域的影响他人,这境界高的离谱,眼看自己被影响他只得猛地咬住舌头,利用疼痛不让自己陷入那意境之中。 摇动刀身却是一动不动看来平静是真那禁锢也不假,已经将刀锋彻底控制死了,任凭他如何催动也是无用。 也是知晓现如今的一切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酒鬼已自成一域,身入域中若是实力比他强自然能破坏,可惜自身实力不够强行进去反容易被他所控制,在他的域中他便是神!这也是神之域的由来。 现如今也只能睁大了双眼寄希望于那刃口的红绸,那便是他的机遇也是他的背负,域中一切都是静止安详的除了那一道红芒外,红芒尚在蠕动是在抗争,承受巨大压力的同时也是施展自身的神通,只不过很是微弱。慢慢的终是突破层层阻碍,自刀锋中脱离,向下而去要接近酒鬼,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既是动力的来源也是受益者,就好比是一处中枢,摧毁他一切都会结束。 本就是在其头顶上几寸的位置,落下速度虽然缓慢却是已经入侵到了头皮。而这时酒鬼突然的睁眼了,原本平静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好似几个昼夜不曾睡觉一般,随着他的变化场中原本青色的真气壁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而且域中一片火红好似燃起了滔天的火焰,顷刻间染红了刀锋,不过与那红绸之间也是有些差异。那红绸又一次停止了前行,若不是众人一直盯着看得仔细都有些分不清。 而且红绸剧烈的摆动,这次不是抗争而是挣扎,它承受着无法言表的痛苦,即将被撕裂一般。 众人是看在眼里感受的清楚,这是另一种域,与之前截然相反的两者表象,一些平静如水,一者热情似火,好像一个人的两种不同心情。 域还能随人的心情变化而改变?从未听过的说法,若非是亲眼所见众人都不敢相信,这便是他的特殊性么?不愧是最强者! 其余六名晋级者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酒鬼,此人给予的压力太大了,都是感觉到了自身的不足,不论是境界还是修为都弱于他。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春之意 酒鬼的身份早已曝光乃是武道双修者,而且实力已是到达了先天神之境,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有两种不同表象的域,看似会随心情改变而变化实际又不是。域乃是境界气息,是一时的感悟而受用终生又怎会被改变,除非他有天大的机遇。 众人平静自身躁动的内心,开始看着场中动静。 洁白的真气罩中出现了一个火红的真气地带,以酒鬼为中心形成一域,萧寿手中钢刀光芒大盛,一大半被其真气笼罩着不得动弹,而萧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待火红中一抹红光冲破神之域,然而再一次的被逼停止。 酒鬼双眼布满血气,脸上青筋条条涨起血液流动加速好似异常的愤怒,实际却不是,这依旧只是一种状态。其手掌从平放状态缓缓抬起,神之域中也是突然出现两只巨大的手掌,竟比那柄钢刀还要巨大,瞬间将那一抹异样的色彩合在掌心,两掌交错这是在研磨。速度虽是缓慢却是雷霆之势,竟响起了咔擦咔擦的声响,好似骨骼的耸动,又好像是那一抹异彩被挤压发出的痛苦音,真实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手掌是真气所化,而那异彩也是真气加上萧寿的真血所化竟有如此声响,可谓是奇怪的很,再看酒鬼嘴唇张合不知在说些什么,有善口技者解读了他的无声之语,原来只是两字‘湮灭’ 他这是打算灭了那抹异彩也是破碎萧寿的希望,看到如此场景即便有功法的加持让他不会失落,此刻也是无奈,自身实力境界不够不能进入域中,只能看着希望的破灭。 域中传出的每一次悲鸣都让他心痛,那是希望,正在一点点破碎。 最终是所有声音消失,两只手掌分开其中已是不见了异彩,连自身精血也是被湮灭了。这便是差距么?自己三招已使完,不能奈何酒鬼,萧寿散去真气钢刀恢复正常,其上方的刀锋瞬间消失,愿赌服输君子之约不可违背,说三招就是三招 眼见对手收起了真气,酒鬼也在一瞬间散去自身的神域,火红消失一处处的真气壁也是不见了踪影,而他双眼中的血丝慢慢消去恢复洁白状态,随后脸也变得红瑞,那压制的酒气再一次的涌了上来。 “嗝”酒鬼打嗝,空气中又是弥漫起浓烈的酒气还有臭鸡蛋腐肉的气息,当是他昨日吃下的食物在腹中被消化。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他一步步走向萧寿,临近之时才开口道“小家伙你还不错,若是继续努力相信会有你发光发热之时。” 萧寿并未回答,而他继续开口问道“如今你的攻势完了,要不要试试我的?” 他的话语为众人所听见都很是诧异,上一刻还打的那么精彩,这一刻收手之后竟然问起了对手要不要试试,按照两人的约定本该就轮到他进攻的,为何还要商量般的询问,难道是打着打着打出了感情来? 萧寿点了点头,也让众人不解,明显打不过的,这般不是自讨苦吃么,一个人发疯自我损耗体力,另一个人也是答应了挨揍,看不懂啊,看不懂! 然而萧寿本人却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喜爱,当是看重了自己的品行决定赐教一番,如今三式已过胜负心也是忘却了,能得到一个真正先天神之境修为的赐教,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自然是答应的迅速。 见萧寿理解了自身的意思,酒鬼也是高兴,而后双手舞动之后算是起手,照着先前萧寿打自己的方式便萧寿也是出了一掌。 速度极慢只为让萧寿看清自己的动作,完全一样的威势,方向,力道。唯一不一样的只是真气的色彩,不隐藏自然是原本的青色,他这就是在临摹刚才的那一掌,若是赐教不用言语当属比较最为妥当。 为了不遗漏酒鬼的的细微变化,萧寿只得开启了神识,仔细地看着那慢慢逼近自己肩膀的手掌, 神识透过手掌竟来到了一处净土,春来花开,千朵万朵压枝低,山野之间当属红白最为美丽,红的乃是樱桃花,白的当是梨花,两者或是相近或是相融或是相距,也是美丽的象征。 蜂鸣雀跃不甚欢愉,更有清风吹来,满满的笑意与生机。 萧寿不明白自己为何来到了此处,只能是漫无目的地前行着,走着走着也是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不论自己怎么走,都是在一条路上,好似阻绝了所有选择只留这一条道可走,冥冥中有什么在等他么?亦或者是他即将见到什么。 一棵巨大的杏树下有一张靠椅,椅子旁尽是落下的片片杏花,洁白如月馨香满鼻,只让人感觉像是进入了花海一般。靠椅上仰躺着一个人,面貌很是模糊双眼却是有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说是空明却有神采,说是凌厉又感觉不到一丝杀意。 他仿若是没看到自己一般,依旧看着上空,所谓的上空不过是茂密的树枝娇艳的花朵,以及从缝隙中渗透而出阳光,那是一丝丝的暖意。,至此他的眼神中又体现了享受。 到了现在萧寿也是不明白自己来这得目的以及原因。 而这时靠椅上躺着的人,突然起身坐了起来,先是伸了个懒腰一声舒服的呻吟之后,从靠椅的后方拿出一个物件,是一个葫芦。萧寿看的清楚,正是傅酒桂的酒葫芦,模样一模一样连上方的纹络也不曾改变,虽不曾闻到臭味,但是就他先前的那番动作已经表明这家伙就是傅酒桂。 傅酒桂怎会在这?他不是正在指点自己么?为何会在这里而且换了一身着装,而且连模样也是看不清……一个时间他脑中有了十万个为什么。 傅酒桂不曾出言更看不到自己,只是扒开木塞往嘴里灌了几口酒,待酒水下肚,他竟是高歌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以听出一些人生的意味,但感受更多的还是他的快乐,因为酒也因为此处风景,不过之后萧寿更是迷茫了。 ‘我究竟来这干什么的?莫不是就为了听他唱这多半是借鉴来的诗歌?而且这酒鬼除了喝酒就不能有点其它事做?从这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身处如此状态又见到如此不靠谱之人,自然会心烦意乱,只是当他刚刚有了恼意却又突然消散了,只因一阵凉风吹过飘落了几片杏花。 洁白之物从他眼前飘过竟洗去了他的负面情绪,心灵得到了一定的抚慰,这才静下心来看着四周的一切,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也不是什么大道理他还是知晓的。心境的转变眼界思绪也就开阔的多,眼前之人确实是傅酒桂没错,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面目实在看不清楚,只有双眼和衣服能辨别。 双眼除了诸多的情感转变之外也没有特别,至于衣服…… 萧寿突然之间茅塞顿开,抓到了解题线索。这衣服并非是黑衣,那现在就是他不在学院或者是还未成为执法者之时,而且自己来到学院已经有了五年之久,五年来这还是一次见到他。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在自己后面来到学院成为执法者的,成为执法者的苛刻条件则表示他要么天赋过人,要么实力超群,而这都说明了他的特殊性,也就有极大的可能是他先天神之境的修为被学院看重从而破格招收成为执法者,这也是为何不是导师的原因——资历不够。 进入学院时就是先天神之境!那么此处多半就是他感悟的域的地点,他先前向自己出掌就是为了将自己代入其中,让自己感悟他的感悟。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四周场景如此逼真,衣服双眼都是清晰唯独面容不见得原因。 场景逼真是因为牢记在心自然是历历在目,双眼是心灵的窗户自然要捕捉一切也应当是清晰的,衣服是眼睛所看到的也就如同场景一样被牢记。 至于面容,自己又看不到自然是无比模糊了。 明白了种种之后萧寿先是仔仔细细观看了四周一番,将所见到的都铭记在心,随后闭上就眼感受其中意境。 他闭上了眼,而现实中的萧寿瞬间清醒了,因为酒鬼那一掌并未打在他的肩上,而后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将他拉扯了出来。 尚在感悟的他只觉得阵阵失落,不明白为何酒鬼要打断自己。后者摆摆手,这是一个莫名其妙得动作,让萧寿弄不懂他的意思,随后见他手指的几个动作才算是明白了。 指着他自己摆手是告诉萧寿‘这只是我的感悟你牢记也是无用!’随后指着萧寿脑袋是告知‘一切都只能借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存入你的脑海之中,得看你自己的感悟。’ 明白了他所说之后,萧寿在自己脑海中搜寻它所说得‘重要东西’,还真给他寻到了原本没有的东西,是一副画面,正是酒鬼躺在杏树下的靠椅上看天的场景,除此之外还有一团很是模糊的意境。,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夏之怒 正如傅酒桂所指得那样,萧寿感受到了脑海中的别样,对于萧寿有得也只是感激,虽说算不上是无私奉献,可对自身绝对是有莫大帮助的,特别是域的境界,可让萧寿踏入神之境的时间大大缩短。 见到萧寿眼中的感激,酒鬼再一次地拉开身位,又是伸出了手掌,又是打算以掌攻击?没有疑惑萧寿看的细细,前后两掌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意境的不一样造就了感受的不一。 神识开启再一次陷入了莫名的意境之中。 刚刚进入就能感觉到明显得区别,第一感受便是煖,暖到酷热的精神感受。 天空是一轮艳阳,远近的高度说明正是炎炎夏日,风是无比的羞涩不愿见人所以感受不到,只是躲在的树丛草株之后偷偷打量着来人,只是片刻萧寿便是满头大汗,虽然知晓自身是处在他当时感悟的印象中,可这一切来的太过真实。 汗水落下,一滴一滴‘叮……’,身为一个旁观者怎么有汗水滴落?顺着声源望去,才知道并非是他滴落的汗水,这不过是以酒鬼为视角所看到的情景,他所看到的是一群人在田间热火朝天的辛苦劳作着。 额头都是湿润,肤色也因此显的黝黑,虽是辛苦却能感受到众人的愉悦,并非只是田中郁郁青青的苗株代表着今年会有一个极好的收成,还有满足,这起源于在场的其它人,不知是亲还是友的一群人。 嬉戏打趣中不时汉子脱口几个粗笑话,让弯腰的其他人是直起了身子大笑,而且是清一色地看向女性,如此也就能分清场中的女性是妇人还是待嫁闺中了。少女自然是娇羞的埋下脑袋不好意思看向他人,脸颊是异常的红润,恰是熟透的苹果两个。妇人就平静的多,什么没听过没见过,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中农活,若是实在受不住众人的眼神,彪悍的便会双手叉腰,指着那出言之人一顿呵斥。 出言之人原本就是为了活跃气氛,只不过如今的方向已经偏离不是他能把握的,再者这嫂嫂的彪悍是出了名的,只能是一边赔笑,一边转过身向着另一丘田而去,落荒而逃的举动显得狼狈。又是引的众人的又一轮哄然大笑,更有甚者直接是笑弯了腰,而这是那彪的夫人却是突然将目光转向了那人,那人也只得立马闭嘴,表情转变之快让人佩服。 …… 这是一番夏日劳作的场景,不知是哪一处世外桃源,虽是安静祥和而又美丽却也感受不到特别异样之处。而且最主要的是没看到酒鬼的本人四处找寻也是未见,那么他这记忆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现在的自己就是他,很有可能!当萧寿努力看向自己身下时,发现入眼的竟是清晰的一片草地,并不能见到衣物和身体,那么这并非是他亲眼所见的。 正当他还在疑惑之时,突然之间所有人的笑脸全部凝固了起来,原本该是快乐的象征,如今看上去有些恐怖,如同初次进去寺庙中见到那些个满是威仪或者笑脸的神佛,小孩子会哭,特别是阴暗灯光下的烟雾缭绕中。 与此同时天也变了色是火红了一片,自那轮艳阳开始向下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感染,像是熊熊大火的燃烧又好似流不尽的鲜血渲染了一般,所有人都被定格在他上一个动作中。 一阵阴风吹来带着浓浓的硝烟,“嘟嘟嘟”地铁蹄跺地之声传来由远而近,与此处的平静成为鲜明的对比。随后只见到一道道黑影闪过,原本郁郁葱葱长势极好农作物顷刻间被践踏成为一团团杂草,这一年的希望全部埋进了土里。;随后是呵斥声、兵器的交响乐、切菜的清脆声,声声入耳打破宁静。 …… 一切过去之后,萧寿从他人的眼中只看到了粼粼的寒光,是兵器的阴冷也是铠甲厚实。铁骑踏过,原本在田间劳作的人纷纷倒地,原本的火红更为妖艳更显诡异,有人被拦腰截断,禾苗之上也尽是一滩滩暗淡,断臂残骸随处可见,更有带着笑容的头颅压在了一簇未被践踏的禾苗上。原本的少女,妇人也是倒在火红之中,双眼都盯着一旁的一个孩童,那笑容说不出的韵味虽是淳朴真诚却是成为了绝唱不甚悲凉。 随后画面又是一变,所有的景象全部消失有的只是鲜红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连风也是无声了。但是在这凄凉之中萧寿感受到了愤怒,滔天的愤怒!连带着他自己也是不自主的咬牙切齿,胸腔之中皆是怒火。 到了现在他才确定这火红是何物,并非只是单纯的表意夏日炎炎,而且带有怒火,自一开始就有表象。 这就是酒鬼第二次施展的域了,表象一模一样,他果然将自己的域全部展示给自己看了,只不过让萧寿很是疑惑,他这怒意究竟是从何而来?随后天空中开始飘雨不过依旧是血色的,这是血雨也叫天哭,乃是万难才能见到一次的异象,听闻几百年前一位绝世大人物逝去,就引发了这等异象,众人都说那是天地都在为那位大帝哭泣送葬。 此地飘落血雨,难不成刚才因战火而死去的众人中有天地都为之动容的人在,出于尊重和惋惜而降下血雨?不,这等人物的存在又怎会给一众铁骑兵所杀,能消灭他们的只有岁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雨并非是天地降下的,而是一个人的泪水,连绵一片覆盖整个区域,这其中有他至亲之人。 而哭泣的人极大可能便是酒鬼本人,而场景中并未见到他本人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又说明了当时的他并不在场,这只是他模拟的场景,如此真实也是匪夷所思。 就在此时又出现了除雨声之外的其它声响。 “孩子,事情的经过已经告诉你了,何去何从全在你。” “啊……不……” 随后便没了声音连画面也一同消失,眼前只有酒鬼的手掌在不停摆动,他又一次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回味刚才的一切,他算是知晓了酒鬼嗜酒如命的原因了,一个人遭受如此噩耗却还坚强的活着,并非是内心已经麻木了,而是靠着酒精在一直麻痹自己从而活下来为了复仇,如此的苟延残喘除了敬佩之外也只有敬佩。 朝着酒鬼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是对自己帮助的感激,也是敬佩他的坚强,换作是自己不可能做到这般平静。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萧寿举手表示认输,接着大步走出演武场,这人不论是在那一方面都是远远的超过了自己,又有什么可比性。 这结果虽然在众人意料之中,但是之前两人的行为也让他们看不懂,为何酒鬼连出两掌都未打在萧寿的身上,而是在其眼部晃动,而且萧寿两次的走神也是不应该。这等重要的时刻不说反击就是感悟,也该是认真细致地的揣摩,何来这等表情,。而最后的鞠躬也是匪夷所思,三鞠躬只能是表尊重或者对自己有重大帮助的人,难道两人在众人的眼皮下做了许多事? 疑惑便是疑惑,两人不说又看不透就一直是疑惑,随后酒鬼也是离开不过之前又是灌了一口酒,这让许多人都是摇头,酒鬼就是酒鬼倒在现在还要饮一口胜利酒。主监考也是摇头,对这人的印象一直就不好,要不是上面交待不要管他的一切,或许真的就发威取消了他的资格。 他心中的委屈到现在也只有三人知晓,而这痛苦只有他自己承受,他要将这一切全部压在心底靠酒来麻痹,这副身体因此变得极差,不过也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只要报了仇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所以也就一直放纵着。 至此八强已是全部角逐而出,有熟悉的名字也是默默无闻这一次却是突然杀出的黑马。 众监考全部撤出演武场,想来是去抽签了,七人相互打量着只有傅酒桂全不在意,靠在他先前呆的那个角落继续睡觉。七人的眼神交替,各式各样的情感流转,多是些打量,转到江海这里全部变成了怒意。 莫问,孙仲道,云洛,以及那三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物都是如此,江海很是不明白为何云洛也会如此其它人无非是看不惯,对此江海也只能嗤之以鼻。‘来吧,反正都是都要一战的,只要不是下一轮碰到酒鬼就好!’因为这是他唯一一个没有把握的对手,只希望在最后才会碰到他。 随后江海也是一屁股坐下,只等比试开始,他是真的需要休息来恢复自身体力真气,又没有大力丸可以吃只能是靠自己。 片刻之后主监考到来,不过是换了一个面孔,江海睁眼之时刚好看到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若不是这个场合都有出手灭了他的冲动,这人正是战宠系的前系长,钟良,想到当初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江海只恨的牙痒痒。 现在才知道这家伙也不过是个宗者后期不曾圆满,而且就他的着装来看已经恢复了原职,不知道学院的掌权者是如何想的,指不定身后有人。 除了他其余几名监考也是更换了,看得出学院对此次比试的重视。 钟良走进演武场立足正中,而后挥了挥手显然领导要讲话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强开始 钟良先是一番官腔的自我介绍,就怕有人不认识他一样,对于他那有些严肃的脸江海只感觉恶心,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随后是一长串的讲话,将那不知讲了多少次的比试规则再讲了一遍,对于这种情况八强选手自然是乐意的,谁都想多休息一下可以恢复体力,可观看之人就有些不乐意了,见他还喋喋不休的状态,有人开了腔。 “我说钟系长,知晓你官复原职心喜的很,可你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么?少说废话,直接交待对战,然后你就退到一边去。” 钟良瞬间黑了脸恼怒何人这么不懂规矩正要呵斥,一看来人,五大三粗不说一张脸漆黑显然很不耐烦。这人他还是认识的,出了名的爆脾气实力也不差,可就在前一轮给人淘汰了,此番自然是非常不爽,也只能收起嘴边的话,可不能招惹这些人,毕竟是执法者监察者他管不了。 而后开口道“如今这天气也是热的很,所以余下的也就不宣读了,现在就给大伙儿念下比试场次。”钟良还是认输了。 第一场,云执法对战严执法,胜者与第二组胜者一战。 第二组,姜执法对战孙监察,胜者与第一组胜者一战争夺决战名额。 第三组,莫执法对战断执法,胜者与第四组胜者一战。 第四组,傅执法对战蒋执法,胜者与第三组胜者一战争夺决战名额。 此次他宣布的不仅是八强的规则,甚至之后的对战也是表明了。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是看向自己的对手。钟良还有有所顾及的并未说出这八人的姓名来,执法者还好本就在阳光下,而监察者更多的还是处在暗中,当然刘易斯之流是例外。 云洛不舍的从江海脸上移走目光,并非是爱而是赤果果的战意。可惜的是没有分到一组,想要与他过招自己还要战胜那姓严的执法者,而且他还必须胜了对手,两人才能在下一场对决。祈祷江海获胜的同时也开始打量这一场的对手,因为带着面具无从观看他的面目,不知年龄真实身份。 孙仲道听后脸上难得的浮现了笑容,他同样是赤果果地看着江海,脸上的笑容也被后者看到。一时心喜‘这就叫作天道好轮回,抽签饶过谁。’现如今只要静静等待第一场的结束,便可以狠狠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个闭眼的狂妄之徒。 莫问面无表情,他更多的还是在考虑自身问题,选择已定不过还有些不舍得,毕竟如何陪伴他多年的功法。断苍守也是抱刀而立,心不在焉地看着莫问,不知是打量还是神游天际。 最无动于衷当是江海和傅酒桂,两人都是闭上了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在休息心神。最无助当是酒鬼的对手,那蒋姓的执法,运气最差选了个最强之人为对手。 “原地休息一柱香之后,四强战开始。”钟良说完随即点了一柱香在场边,算是给予八人最后的时间调整自身状态。 …… 江海并没有睡着,场中的任何动静都是一清二楚,他在回味先前的那意境,渴望再次相连,不过一次次的尝试都是无果,断了便是断了再难相遇。 一柱香的时间说长也短,眼见那香烧到根部断裂,预示着四强战就此打响了。 首先登场便是唯一的女性——云洛,她立在场中心,精美长剑背在背后等待对手进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而他的对手那严姓执法随后登台,同样是使剑明显气势有区别,与云洛对立站位,不过是在演武场的边侧而非正中,从第一次得见面就弱了云洛几分,不过也可看作是对手的相让,毕竟是个女子还是又特权的。 那人双手抱拳朝着云洛弯腰,而后道“在下严元冰,还请云执法不吝赐教。” 云洛虽是不喜欢这一套,可毕竟是学院的流程,只得欠身还礼。“云洛,请赐教。”能说出几个字已是难得,又何必期待她多言。 “听闻云执法剑法了得,我们就以剑法粉高下吧。”那严元冰继续开口,是寻求意见也好似套近乎一般。 只不过云洛并不想接话,只让他自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得拔出手中铁剑。人无特别之处兵器也是平常,指不定就是街边买的,只是与江海的命运差太多,怪只怪他的名字没取好(演员丙)。 反观云洛手中的剑就精致的多了,那线条,那雕刻,那造型无不透露着大师风范,而且远比一般的剑要玲珑小巧,或许就是专为她量身定制的,可影射出其家世的恐怖。不过江海却是想起了一个人,他那个好兄弟孟秦,此女子当初就是败在就孟秦手中,而且当时的过程很是香艳。他也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孟秦,或许是三年未见了,又或许是见到了云洛勾起了回忆,也许只是因为同是秀气模样的剑孟秦也有一把。 江海在香烧尽之时就已经睁开了眼,想看看云洛的真实实力,虽说当时败给了孟秦,可那时的孟秦实力深不见底又看不透。因为被压制看不出什么,此次她舍弃了拳脚功夫而使用剑法又会有怎样的不凡,让他很是期待。 严元冰先前虽是在和云洛套近乎,可现在下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近身之后的攻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剑在手剑花不断,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他心中很是清楚,所谓的黑马在没有暴露之前算得上是黑马,若是遇到了实力异常强大之人一切都是空谈,而眼前之人就她上一轮的表现来看,就属于此类,索性就丢些脸面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阵阵的碰撞之声传来,约十余朵剑花之后严元冰才罢手,因为奈何不了对方,她的防守可谓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也就明白了,此女子不仅拳脚强的功夫了得,手上功法也是不差,这与他之前的判定有些出入。 他并非是贪图美色之人,而且眼前女子只看到了下巴和些许脸颊,根本算不上是美色,先前的谈话也是有一定的目的,就是逼她与自己比试剑法,而她也很是配合。 ‘失算了失算了!’暗叹至于也是开始施展真本事。 手中动作的同时,嘴也没闲着“云执法美丽动人当真是我见犹怜,初次相见无以表示,只是送上几朵花聊表心意。” 话音落下长剑离手,无比神似御剑术的起手,飞向了云洛,云洛瞧出飞剑的斩落意图,以剑相挡随后猛地催动真气将那飞剑震退,飞剑退出几尺又起快速飞回。 再一次的攻击是换了一个方位,面对这有如苍蝇一般烦人的攻击云洛抬手就是一道剑气挥出,要从根本处解决问题。剑气速度极快,有莫名的威势在其中,应当也是古武技的一种,只是还是给它躲开了,云洛抬手的动作明显,被严元冰捕捉到之后预判攻击的落点操控长剑躲开了攻击,同时又是出击。 一瞬间云洛是伸出了手掌,竟不要命一般的抓想那舞动的剑,这无疑是一个异常大胆的举动,它是要去抓剑柄,一半的概率会抓到而后控制它停下,而另一半的概率会给剑砍断左手。 只是一开始就玩这么刺激的举动?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就她的动作来看,玉手笔直且快的伸出当是无比的自信,是对自身功法的肯定,也是相信自己双眼的判断力。 而场边的钟良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云洛的举动,若是有不对就叫停比试,云家是何等强势的大家族他是无比的清楚。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能重新当上这系长,而且还能成为这一场次的主监考,自然也就无比在意云洛的安危,若这么大小姐真的受了伤,云家的怒火没有哪方实力愿意承受。 看着云洛的手越来越接近飞速旋转的长剑,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即将吐出的感觉。 手指的残影与剑影重叠即将相遇或者已是相遇了,并没看到鲜血散落,飞剑也未停止而是飞向了她的另一侧,眼见这一幕钟良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没有受伤就好,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我可不好交待。’ 钟良脸上的变化江海全部看在眼里,对于这人他只有深深的鄙夷,与其它主监考波澜不惊的心态相比有着天壤之别,事到如今他知道了此人不值得自己铭记报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杀了他只会污了自己的手。 飞剑躲闪算是退让了,也就表明了云洛的自信是有根据的,她的眼界判断力都是恐怖的。 虽只是短暂的交手却也让人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差别,这严元冰并非是侥幸进去这一轮的,除了自身实力之外心机也重,而云洛则是霸气自信无所畏惧。共同点是,两人预判能力都是厉害,见招拆招使的不错。 然而严元冰的这一击就只有这点能力么?不,厉害的还在后面。 当云洛第四次击推飞剑之时,她感受到了异样,自己不知不觉陷入了他一开始就挖好的陷阱中了, 于是乎严元冰在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好印象也是荡然无存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初次交锋 长剑已是停立在她正前方,长剑之后正是严元冰。 云洛发现自身不能动弹了,四周有巨量的剑气与真气的混合物,原来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困住自己。 自云洛为中心海量的真气在其四周流转着,慢慢显化,竟是一片的冰清玉洁,所组成之物尚在扩散有了大致形态,正如他所说得那般,要送云落一朵盛开的花,不过是冰生成的花, 其过程则是无比的玄妙,从最初一点到如今被团团包围,就好似忽如一夜春风来花苞全数绽开的景象,花瓣舒展花蕊宜人,而这花蕊正是云洛本身,洁白的真气在其周围流动加之本就是凹凸有致的身形,自然是无比美丽。若是寻常女子也就喜欢了,只是对云洛而言只有鄙夷,好感全无转变而来鄙夷。 演武场上的比试变招没错,可在配上他的口是心非以及虚假的笑容,就不是大丈夫所为了,心中的厌恶在加深驱使她绕过长剑看向严元冰,其中的情感是负面的。 被严元冰所感受到,竟是厌恶!然而他并不往心里去,两人如今身处演武场上为何?就是为了分出胜负从而获得胜者的奖励,既要分出胜负耍些小手段也无可厚非,又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实力虽说是胜利的条件之一可也不是必然,还有对机会的把握,小小的计谋,取胜的欲望……。 以云洛为中心的那朵巨大的冰花,花瓣尚在不停流动着,那是真气的又一表象,身体不接触仅以武器为媒介所施展出来的,也是惊奇为何他们的真气的色彩会这般异样,功法的特殊性造就而成的。 所谓的某某定义只是针对大多数人而言的,但总有另辟蹊径之人,所走的不寻常路便是一种改变创新,是历史前进的必然。正如几万年前的修炼体系就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而与十万年前只能以面目全非来形容,因为其中存在着生物种族的自我改变,属于优胜劣汰的一种方式,也是人族鼎盛的一个原因。 那停立的铁剑有了动作朝着云洛而去,这动作莫不是要辣手摧花?有人看出了云洛的异样知晓她是被定住了身形,不免为她开始担心,毕竟是唯一的女子若是输在这么一个寻常人手中不免可惜了,好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的冲击。 严元冰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就是知晓了也不会如何,他很是清楚到目前的表现来看他是最弱的一人,身为弱者自然不会有话语权,他要做的不是立马证明自己,而是一次次的击败对手即可,管他什么别人的看法,鄙夷也好谩骂也罢,成王败寇便是最为有力的反击。 长剑最终到达了云洛的头顶,这是打算从天灵盖上刺下去,此处是人体要害,而它的速度丝毫不减,也让人看到了这家伙的心狠,他也是怕云洛还有隐藏,使的是全力不想因为自身大意而落败。 一旁的主监考钟良心情紧张的不行,哪还有先前的威风可言,有心之人都是看出了他对云洛的担心,只是那小人嘴脸让人感觉恶心。江海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这种人不需要去报复,个性注定他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与钟良成为鲜明的对比,云洛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年在学院她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磨砺是一部分自身功法的提高也是一部分,对于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她来说,这点攻击还算不上什么。 禁锢?不存在的。只要他还未踏入先天,域不成自身就不会败。 这朵美丽的冰花只是限制了她手中的兵器,连同右手也一起被控制着,不过左手还能行动。只见她的左手五指在缓慢的移动,原本下落迅速的长剑在一瞬间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原来她的周身起了一层极薄的真气,长剑虽是势大却不能击破这层防御。 她的护体真气被激发了源于她左手的活动,五根玉指全部恢复了动作,其上方有一层很是稀薄的真气,颜色也是柔和乃是粉红色,乍一看有些像是天边的云彩,这般祥和应当是祥云,一朵朵的极具美丽。 不仅仅是手上,慢慢的延展到了全身每一处,好似披上了一层红纱了,朦胧之美绽放开来,原本覆盖在她四周的洁白真气在一瞬间好似坚冰的融化,再难形成围困之势。她的身体恢复自由看不清面容,不过全身该是无比放松的,双手自然垂下,秀剑却不成跌落,一朵朵祥云托着云洛向上而去,好似仙子的觉醒。 ‘那一朵朵的祥云竟然如此厉害,连自己的真气都能突破!’严元冰也是没有想到,看着云洛的身体越来越高都需要他去仰望了,这已经不是真气这么简单的东西,因为已经到达了接近两丈的高度。即便是她身法再好轻功再高,也不可能以如今这境界达到,再看她腿边的秀剑没有一点接触物,也就知晓了这只是她功法的特殊。 ‘祥云朵朵护其身,瑞彩阵阵耀人眼’想来这就是云家特有的心法了,如此品质绝对超极品上限极高也难以具体定位,因为实在没见过也不曾听闻过。 古武世家不少毕竟人类文明诞生了十余万年,单单秦帝国明知的就有几家,但暗地里有多少没几人能说的清。毕竟秦帝国疆域辽阔,尚有人类所不能踏足的区域,而诸多的禁区之中又有什么谁人知晓。 所谓的四大家族也只是在已知的范围内排名,真正隐世的家族又怎么会让外人知晓,显然这云家就一个。从钟良的态度就知道学院对于云洛的重视,一方面是她自身实力强大,另一方面也影射的其家族的庞大,连逐鹿学院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最少也是嬴氏一般的庞然大物。 底蕴浑厚的同时自然掌握着外人所不知道的力量,不外传更是保证了功法的特殊与稀有性。 江海也就能料想到了这么多,看来这秦帝国并非只是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也就表明他现在所看到的天下只是冰山一角。一方面看到了云洛真实的实力也就对孟秦的强大有了一个全面的认知,如他一开始的感觉一样,是那一届的最强者,现如今的内院弟子最强称号也在证明了这一点。 而另一方面也就表明了自身的不足,学院虽大可终究只是这天下的一角,早晚都需要去外面历练,于是与心中有了一个决定。‘此次挑战结束之后,不论是否能集齐乾坤八转身法,都要去外面闯荡一番。’ 在他走神之际云洛有了动作,右手抬起手中秀剑飞如其中,随后高举这是要向下劈去。并没有,她停止了行动,像是在聚势一般,其身体外侧的祥云在一瞬间全部朝着秀剑而去,剑身上顷刻间就绣上了祥云几朵。这正是云家象征,以云为姓以云为象,一切都围绕着云,似乎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见到如此威势,严元冰也只得召回铁剑悬浮在自己跟前,他所施展的剑法也好功法也罢,都透露着一股特别的气息,不同于以气御物他是真正的御剑。 如此的场景也让一干人猜测起他的来历,虽说天下有诸多剑法招式,可能这般随心所欲的操控剑,再以剑为媒介施展真气的,也是屈指可数,其中最出名的当属那一处圣地。然而他却是身处逐鹿学院中更是成为了执法者,这就表示他要么不是那圣地得人,要么就是与那圣地有关联却不是圣地人,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是另几家的后人,不过同样是有些不靠谱,那可都是些古武世家,难道会让自家子弟为别家势力看门执法? 一番猜测又是无果,只能继续看他出手再判断他的来历。而自从召回长剑之后他就没有了动作,好似等死一般,只有少数开了神识的人发现了特别处。 以他面前悬浮的长剑为边缘,笼罩着他形成了一个气罩,气罩的色彩显淡,这表示并非的绿色的真气,也是奇特。 原以为云洛会是一脸劈下,不曾想只是其上方的祥云朵朵飞来,撞向下方的严元冰,没有任何响声传出只见到其胸前悬浮的长剑不停摆动着。而开启了神识之人才看到,祥云朵朵撞击在了气罩之上,气罩处处塌陷不过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样。 两个武者之间的比斗竟如同两个魔法师一般隔着老远对轰,祥云撞击之后又朵朵回归秀剑之上,周而复始形成了一个循环,好似比拼真气一般,只是众人都知晓要比之高深的多。 对局持续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祥云未能击破气罩的防御,而气罩也不能将那朵朵祥云消耗干净,也让人对严元冰刮目相看了,这人并不差自身实力也是不错,主要还可能有惊天的来历,显然都是被他这名字所蒙蔽了,认为他只是匹黑马。 最后是严元冰的胜利,云洛收剑落地祥云重新遍布她的周身,不知是打算以其他的手段出手,还是看到了严元冰的特别想要试试他的攻击手段。 云洛慢步走向严元冰脚下也是祥云朵朵散开,虽不曾真正领悟神之域,可古武技法的强大多少与之有些相似,只让身位对手的严元冰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得以催动长剑对着云洛抵抗着那涌来却看不到的压力,也是稍稍减轻了压力。 第一百七十八章 怪事连连 这边比试的热火朝天,而另一边‘闭关’了许久的问天苍又一次醒来,再一次将自己的十个‘爱徒’,十殿殿主召唤到了自己闭关地。 十人十像,都是不明白师尊发什么疯,才半月不到又一次的召见。 问天苍一脸平静地看着十人,也或多或少了解这些人的想法,只是他有目的所以只能开口道“此次闭关收获颇多,感觉瓶颈即将突破。” 十人听闻皆是露出喜色,一时间全部跪下口呼“恭喜师尊,当是我门昌盛的预兆。” 问天苍也未扶起众人连想法都没,而是继续但“但是这需要些时日我要再度闭关,可能三两月也可能是三两年,在我闭关之前我想解决一下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解决的事。” 听到这番话十人都是感觉到师尊要将总殿主之位交出了,有喜有忧,喜的是阎罗殿殿主莫大,身为阎罗殿的殿主他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组织便是以这个殿为基点建立的,而第一代殿主正是师尊问天苍。 忧的是其余九人,都是知晓其中缘由,就怕师尊一时发疯将那搁浅了许久的位置让出。 莫大脸上藏不住的笑容说明了他此时心情,其余几人是皱着眉,众多的表情只让问天苍心头直叹息,‘都是些只顾眼前的货。’ 最后是莫二忍不住了,除了莫大他继承的可能性最大当然对手也就只有莫大,得打消师尊的想法,他开口道“师尊这可不是小事,乃是决定到我门以后昌盛与否的关键,您老尚健壮,而且……” 说完看着莫大,接下来的话显然是要说莫大的,只不过他故意停下想要看看师尊的反应。问天苍没有表情,似乎任由他们表演,反倒是莫大不爽了“老二你这是何意,莫不是在质疑师尊的决定?” “不敢,我只是觉得这总殿主之位,老大你不适合。” “什么?!”莫大有些生气,几乎咆哮到。 “我觉得大哥不是很适合总殿主这个位置。” “我也是!” “老大你要又自知之明啊!” …… 其余几人纷纷出言,都是反对莫大继承,瞬间的统一战线只因莫大平日的欺压,明知自己得不到,何不支持对自己好的人。 莫大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却给一只手拦下了,正是问天苍出手,他示意几人继续,显然要从根本上解决眼前问题。 “您也看到了老大性格冲动容易被激怒而失去理智,若是他真当上了总殿主到时候头脑发热会葬送整个阎罗组织的。”莫二说出自己理由。 “我并不在乎老大的性格,我只关心成绩。自我门重出江湖之日起到现在已是整整三年过去,您或许不知道他接受的第一单买卖到现在还未的手,对方还只是一个未成名的散人,而他手下之人竟是接连失手了五十余次,就这成绩如何让我信服?”老三字正腔圆,说的正是莫大的痛处。 “我鱼三哥看重的又是不一样,我更在乎我阎罗殿的名声,可自从您闭关到如今,我们的名望在持续下降,不仅是因为对那散人的失手,还有他决策能力的缺少,凡是一拖再拖哪有半点总殿主的样子。”莫老四也是接话。 而后是一人一句,全数说着莫大的缺陷,有些确实在理有些就是无理取闹了,目的只是为了不让莫大继位。这还是问天苍在场有些话不敢说出,若是尊师不在场只怕连莫大上茅厕多用了半张手纸都会说出。 莫大是铁着脸听着眼前这群极不要脸的兄弟给自己编排的罪名,想出手发泄心中委屈只可惜师尊拦着。 眼看没人接话了,问天苍这才松开了莫大,开口道“你们还有要说的吗?” 九人想了想确实没有能说的,也只能摇头了,问天苍这才继续道“也怪我这义父没看清你们的能力,阎罗殿主这个位置,莫大你也别当了就一直空着吧,其他九人你们想要调整位置,我也给你们调调。” “莫大手下的老弱病残四人组我看实力不错,就的分别接替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的位置,你们四个往后移,最后四人再成立四殿,你们看可否!” “不要!”十人同时开口,莫大被撤离直接没了位置,其余人也是连降四级,怎会答应。 “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要究竟是要闹那般?来来来,好好说说你们到底想要怎样!”问天苍的声音逐渐冰冷,已是怒火中烧了。 十人都是瑟瑟发抖,因为身为师尊的威严也是因为他所散发的气势,短短十几日的闭关还真有了突破,单单这威压就是之前没有的。十人都是埋着头不敢抬头恐见到师尊的双眼,额头脸颊顷刻间就有汗水滑落,这气息太过恐怖了,只让人窒息的感觉。 还是有不怕死的,其实就是当初睁眼睡觉流口水的那个人,抬起了头来脸上写满了无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傻。开口道“师尊我有话说。” 问天苍看着眼前之人怒意稍稍降了些,脸色缓和摆摆手让他说,莫八的特殊在于有时大智如愚,有时却是相反的大愚若智,而且他与老九自小的关系亲密,宛若亲兄弟一般。 莫八直起身子开口道“先前我见几位哥哥说老大的坏话,鉴于他平日的压榨也就顺势接了一句,那都是编出来的借口,但是我是真心认为老大并不适合当这总殿主,不为其它的,只因为有人更为合适,他就是……” 还没说完就给身边的人拉了一下裤腿,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大,也迫使他中断了接下来的话。 莫大的意思并非是恼怒他否定自己,而是知晓他说的那人是谁,就是消失了十余年的老九。再看师尊今日的态度就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寻一个继承人,这时也正处在气头上,老八这般不知好歹若是说出那个人从而引来得师尊的怒火,可能有性命之忧,毕竟杀圣之名可不是白来的。 十一人毕竟是自小一起生活的兄弟,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平日里的打闹争嘴也只是习惯,而且争夺的总殿主也并非是个好位置,关键时刻自然要出手制止莫八。 然而他的话早就给问天苍听得一清二楚,此刻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又在瞬间恢复,开口道“继续说下去。” 莫大无奈地放下手,莫八继续道“老九我认为最适合坐这总殿主之位,而且我手中有证据显示他可能还活着。” “继续说,我听着” “我的意思就是,咱要不先寻到老九再来定这继承者?” “你们的意思呢?”问天苍看了看其它人问到。 “我也认为老九最适合,寻到他之后外做打算。” “我也是” “我也” …… 最后是莫大,他也是开口“先寻老九吧!”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确实有证据表明他还活着。 “不必了!” 问天苍的开口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最为在意的人听到他还活着竟然是这般回答,看着师尊得双眼却是异常平静,证明他很清醒并非是梦话。 “小九已死,死在了道宗纯阳老儿手中葬身悟道崖下,收回你们的人马不要做无用之功,此仇我会替他报的你们就别管了。”“总殿主之位,我已经决定传授给莫大,其它人若是不服只管来找我!”找我二字吐字极重,这是最后的通碟意味着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众人也只能回答了一声“哦” “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问天苍又是问到,显然还是关心组织的运作的。 莫大身为阎罗殿的殿主享受着最为便利的权利,知晓的自然也是最多,开口道“门中并无大事发生外界却是不少,我来一一为您说明” “其一,武帝国卫帝国在湮灭之谷附近陈列重兵,隔谷相望大有交战之势,最新收到的消息,双方都在谩骂火药味十足,相信不久便会有一场大战,大陆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的碰撞。而且我们收到了两个匿名委托,击杀的正是双方的大将武仪,李永奎。”“我猜想要么是有心之人要挑起双方的大战从而获取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要么便是双方都想逼迫对方撤兵独占湮灭之谷,故此让我们在暗中出手,事态严重所以我暂没接受就等师尊出关再做抉择。” “其二,毒宗的第三义子曾与我们连线,不过只是说了一番很是奇怪的话便离开了,原话是‘时日无多,约定之地等待’。” “其三,近日来帝国之内又有人惨死,数量之大波及也广,有江湖人士也有平民百姓,惊动了帝国高层,一番调查给出的理由都是遭人暗杀的。虽没有点名何人何方势力所为,却也影射了两大杀手组织,而我门首当其冲。我遣人查实并非是门下之人所为,是有势力栽赃陷害,不过事出突然也不曾回应。” …… 莫大一口气说了七八件奇怪之时,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发生的,几者之间又没有明显的联系,所以也就一直压着。问天苍听完,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而下方十人恭敬地跪着,从师尊的脸上看得出来,这些事都不简单。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武清无情 问天苍确实在思考,而且思考的很是透彻。 对于湮灭之谷两大帝国之间的对峙没有过多的想法,那处本就是一处特别之地,历史的长河中发生在那的流血事件不止一两起,本就是不详之地。传闻也有大机缘具体是何暂无人知晓,知晓者也不会公之于众,从历代掌权者的重视态度来看应该是机遇与凶险并存。 而他所在意的只是突然对峙之间的原因,要么是其中不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突然之间显化了,迫使两大帝国要出兵争夺,但是碍于实力相差不大,一直都在隐忍。要么就是有势力在其中挑拨,这与今日内诸多诡异事件相吻合,几者之间是不是有联系也不得而知。最是诡异的便是这突如其来的匿名刺杀任务,刺杀将领的做法必定不会是两大帝国高层之间的决策,一个士兵也就罢了,若是一个将军因此殒命,势必会引起帝国的猛烈。 帝国掌权者玩弄权谋的几个狐狸怎么会想不到这点,而如今的对峙相互的谩骂证明双方都不太想发生战争,但又不想就这般放弃,只能是相互之间的增兵,算是威压。 那么这发起者必定是另有其人极大可能便是那一直潜伏的势力,种种表象都在证明这方未知势力只想搅动秦帝国乃至整个东大陆的稳定局势。 而毒宗三公子的出面,对于莫大来说是突然的,因为他不是当年的参与者,年岁远不及那事到如今的长远。而问天苍深知这算是这几事中最为平常的也最没威胁的一件了。道毒两宗必有一战而这一战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时间,其间两大势力的调兵遣将也太过正常,而阎罗的使命只是见证胜利者诞生,以及监督失败者是否遵守承诺。 第三件其实最是诡异,若是那隐藏势力的所作所为那便好想,毕竟是要搅动局面此举无非是再添一番仇恨。但这事并非是那一方所为,就帝国的态度来看,他们明显调查到了什么东西,只是为何对外的说法这般模糊,要么是幕后势力嬴氏招惹不起,但迫于民众后的压力只能找个借口。而这‘暗杀’二字又表明没有那么简单,平民百姓怎会被暗杀无疑是杀鸡用牛刀,相信另一支杀手组织也不屑接手这任务,那么帝国的做法只有一种可能——转移民众注意力俗称的甩包袱。 那么堂堂东大陆几个庞然大物之一的嬴氏维护的又是谁,又在替谁隐瞒真相。 随后的几件事相比之下就不值得一提了,因为跟阎罗没有直接间接的关系,只是大陆上发生的大事,稍稍解析了一番也就没往心里去了,他只要守住阎罗十殿就够了。 思考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只是苦了下方的众人,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殿主都是接受别人的跪拜,现在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知晓,然而没有一人打破这安静,问天苍的脸就像是天气一般快速转变着,这架势是许多年内都不曾见到过的。 而后问天苍总算是从思考中走出,自那块巨大的裸石上站起,开口道“你们都起来吧。” 十人从痛苦中走出,莫大开口询问道“师尊,这些事都该如何处理?” 如此一来他的多谋少断也就显现了出来,不过问天苍既然将总殿主的位置交付于他,也就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能力,摆摆手道“如今你是总殿主该是如何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待我出关之后,我阎罗殿必须维持如今的模样,只可昌盛不许衰败,知道么。” “是的!师尊” “你们都下去吧,不到生死存亡之极不得踏入这门半步。” 众人退去那扇门也是关闭,而问天苍所有事交待完成也是闭眼闭关。 …… 武帝国望霞山的养生山庄内,一个女子慢步走向正殿,其身形曼妙当是正值妙龄,背后一朵鲜花异常美丽而气势,此人正是怜花。 停立之余伸出手来正要叩门,里面传来了那令他在意向往的声音“前来吧。” 里面正是无情公子武清,怜花看了看自身衣服,整理之后才推开了那扇门。 入眼的是一片亮堂,而那让她身心牵挂的人正坐在一块顽石之上,一动不动任由风吹,岁月流去容貌不减,安静地与四周之境融为了一体。 “这次你的步法不紧不慢但是不一致,我猜想你是不是在犹豫什么事,说吧!”武清已是转头了身来,衣袂恢复平静,原本喧嚣的风也是选择了安静,好似知晓武清公子正在谈事不能打扰一样。 怜花瞬间将头埋低,有些不敢与武清对眼,但又有些忍不住想抬头,纠结了片刻还是没抬起只是开口道“小公子传来信件,说他已是参与了逐鹿学院的比试,不过……” “不过他已经输了是么,以他的能力要在那鱼龙混杂的逐鹿学院争霸还是有些困难的,他是我一手交出来的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就犹豫这事?”怜花还未说完便给武清抢先开了口。 “不……不是,他败给的是个女子。”怜花听到他理解错了连忙将犹豫之事说出。 “女子?只怕是个貌美如花且个性十足的女子吧,他心里产生了些许情愫所以才落败的吧?要不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确实是个个性十足的女子,我们的人也证实了这一点,不过好像是小公子自己认输的。” “恩!是哪家的姑娘?她若是也有意索性你让惜花给葬花提亲去算了。” “江南夜家的二小姐,夜幽澜,不过听说夜小姐不曾对小公子有意。” “原来是她,我也有所耳闻是个天赋不错的小姑娘,即是如此就再等等就看葬花有没有这个缘分了。”武清说的极为平静。 然而怜花却是另一种心情了,公子什么都好,对自己的徒弟也是关心有佳,只是听闻败给一个姑娘竟让姐姐为他提亲,徒儿你都这般,可为何对他自己这般无情。 幽怨而生她看向远方的深渊之下,那里烟雾缭绕根本无法看清有何物,但是怜花知道公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离开此地,更是不愿离开这殿,只因为下方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虽是清楚却不愿想起。只是心里想到‘武清不无情,反是最痴心。’ 她的小动作武清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也明白为什么,正如他一直的做法一样当做不知,两姐妹都是万里挑一的女子,不论是性格还是天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能糟蹋就这两朵美丽的花。 眼看她走神了武清轻声问到“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事么?” 怜花这才从幽怨中醒转,想起来的目的立马换了一种眼神,是严肃。“近日秦帝国之内有些不太平,血案不断闹的人心惶惶,而嬴氏给的说法也是奇怪,将这罪恶都推给了暗杀,也就是那两大杀手组织,姐姐问您的看法。” “嬴氏久远,我自出生之日起就存在的庞然大物,其底蕴深厚是许多古武世家都不能比拟的。你姐姐的意思无非就是询问我这会不会和那些人有关,你告诉她此事不用管,安心注意东边的事。” 怜花不解,连忙询问“公子何解?” “那势力虽然强大且隐蔽难以找寻,可一时半会不敢招惹秦帝国的嬴氏一族,那里有他们畏惧的存在,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那势力所为。而且问天苍那刽子手还在,所以阎罗殿不会染指这事,至于另一杀手组织早已隐世多年,更不会轻易出山。所以我断定不是那势力所为,极大可能问题出在嬴氏内部,与我们无关又何必管。” “相反我更觉得东边的威胁最大,明知道我墨轩阁在其中还敢招惹武帝国,其中定有阴谋,也有可能那势力重燃了。” 怜花认真听完,随后又道“明月当空,已近深秋,那事……” “与以往一样,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加紧准备,月圆之时我就出门。” “是……”怜花答道。 “若是无事,你就下去吧。” 怜花离开带上了房门,越是这个时候她心里越是不舒服,并非因为伤感而是嫉妒。月圆之日当是家人团聚之时,可为何公子不在意身边之人,反是一直放不下那已经逝去不知多少年的人。 她带着不甘离开了,武清交待的事必须去完成,这是职责所在。 武清又怎么会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怜花脸色的变化,只能是摇摇头看着深渊下的一处,他无比清楚那里有什么,年年都会去,天天都在看。 秦帝都正武殿中,秦帝嬴无尽靠在龙椅之上,看着几名浓妆淡抹的女子虽舞曲翩翩起舞,桌前的香炉中一缕缕麝香袅袅升起,如临仙境,他的左右更有两名宫女摇着扇儿,当是无比享受的过程,只是他双眼无神心不在意的模样。 突然听到一丝不寻常得响动很是微弱却让他听见,这是明显的暗号。嬴无尽只得张嘴打了一个哈欠,轻轻道“你们下去吧,孤乏了要小栖一会儿。” 众舞姬退去太监关上了门,在这一瞬间一个人影从暗中飘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他跟前的披阅台上。 嬴无尽全无表情不显吃惊,反是有些期待。 第一百八十章 愿景 坐下之人摘去面纱正是与嬴无尽一模一样的嬴无影,他已从嬴氏祖地返回,可谓是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待他彻底喘过气之后嬴无尽才开口道“影兄一去多日,甚是想念啊。” 影子摆摆手回道“废话少说我直接说正事!你可知道此次你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愚蠢么?” 嬴无尽并不吃惊,影子目前算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全部计划,虽是离开了数日但也能料想到了今日帝国不平尽是与自己有关,也是极为平静道“影兄何出此言?” “我在祖地就听闻了帝国之事,回去之后他们的态度也是奇怪的很,我交代之后立即返回还是听到了些风声,嬴虚惊已经返回祖地,想来是族中人已经起了疑心故此将他唤回询问,连带着我也遭受了质疑。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就这?无碍啊!他们永远只相信那一脉,而我们终是外人。”赢无尽不以为然。 “就这?到时候嬴虚惊定来会询问你就看你到时候如何应答。而且你这事做的太蠢了些。”“你既然选择了转移视线将祸水东移,也该移到一个嬴氏不敢轻易招惹的势力身头上,赵家,墨轩阁,毒宗都行,再其次哪怕是杨家李家也好,你不该推给阎罗殿。”“虽说现在阎罗殿没有对此回应,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背替你背负这罪,到时候出言只会将事情更复杂化,那情形只会是更惨。” “其次你就不该对平民百姓下手,他们不该是你手段的牺牲品,而且世人都知晓杀手为钱财而杀人,断不会轻易对如此之多的平民下手。” “其三,本来很是简单的事你完全可以装糊涂卖无知,可为何这么匆匆出手更是遣人调查,还将结果公布?” 嬴无影一连说出三处嬴无尽的不是,也让后者彻底相信这人是向着自己的,心喜之余也是解释到“事情虽是与我有关,可那些平民并非是我或者我下令出手的,他们的死我也不知纯属意料之外。”“最重要的是,这些事发生之后一直是那姓钱在发号施令,连最后的公之于众也是他授意对此我只能看着,这应该明白。” “你说的是真的?那些人真不是你杀的?” 嬴无尽认真地点头。 嬴无影再三观看他的表情,最终选择了相信,因为人的双眼是不会骗人的,哪怕他城府再深也会露出破绽。 而后突然意识到他言语中的特别,于是又问到“你方才有说过‘是我或者我下令’,你手下何时有了势力?还是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内,你与某方大势力接触过得到就他们的支持?” 嬴无尽只是摆了摆手道“此事越少人知道我越是安全,原谅我我不会和你说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得到我所失去的自由,为了推翻一直压在我们这一脉的不公平待遇,为了将这秦帝国的掌控权归还给真正值得拥有它的人,而不是嬴氏一族也不是某一方势力。” 他虽是没将实情告知影子,但是说出了更让人吃惊的理想,可谓是前无古人的大胆想法,嬴无影也只能是沉默以对。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会有这么大抱负,先前只是认为他想摆脱嬴氏的控制从而帮助他也是帮助自己,如今看来是小瞧了他,他不但要摆脱还要控制嬴氏,一个时间陷入了思考中,自己开始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嬴无尽见状也不打扰,他知道自己的言论太过惊世骇俗了,任凭一个人承受能力如何强一时半会也难接受,只能给他时间慢慢消化,因为真的需要他来给自己配合。 殿中陷入了安静中连彼此呼吸声都能听清,也是适合深思的环境,两人都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逐鹿学院内院演武场上 云洛将手中秀剑收起背负在后背处,一步步走向严元冰,脚下的祥云朵朵正在冲击着他的防御,而他胸前得长剑横至,做出来随时出击的准备,也在减轻云洛给的压力。 走到严元冰三尺距离时云洛停下的了脚步,逼人的气势突然爆发潮涌一般作用在他身上。不仅如此她的左手伸出勾了勾,又显上一场那挑衅般的动作,也让众人知晓了她是真心想试试严元冰的手段。 严元冰自然不会误解为嘲讽,他对每一个可能成为对手的人都有了解,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也是明白她撤去了威压,只是要检验自身实力。 即使如此他也转换了态度,右手两字竖起指向云洛,这动作如何不明显已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那长剑也在这一瞬间如一道到箭矢飞速刺向云洛,算是回应她的‘挑衅’。 云洛感受的清楚,与之前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攻击一般,威力确实增大了不少,但是还不够!右手呈拈花指待那流星箭矢临身,这才轻描淡写般挥手中指轻弹。一者是速度极快,一者是信手拈来,完全不像是在比斗,也让人担心云洛会不会因此托大而受到伤害。 “嗡……”这动静也是表明云洛安然无恙受创的是飞剑,飞剑化作流星飞逝,她这一击看似无比嬴弱却是势大力沉的一击。再看严元冰在一瞬间身体震动了几下,无非是因此受到了波及。与普通的御气之法一样,‘象’受击本体也要承受或多或少的冲击,只是取决于功法的强度。 而就他先前的动作来看属于道门一脉无疑,至于是不是那处圣地暂还不能分辨,毕竟古武世家中也有道门的分支,而御剑之术并非只是蜀山的专属,但是可以肯定一点,此人的身份不简单,要么与圣地有关要么也是古武世家的后人。 那柄飞剑确实飞出了很远竟给打飞出场了,好在不是他本人要么这一场比斗就落幕了,但是严元冰明显感觉到了对手的变化,这增加的幅度不是零星半点,乃是以倍数增长的如此恐怖的功法堪比禁忌邪术。 古武世家果然是古武世家,就这底蕴就这功法,比那这个崛起几十年几百年的一流门派势力强大的多,难怪能自选一地设为禁区。 感受到她的变化严元冰有的只是兴奋,战胜于她或许也能让那群自命清高也目中无人的家伙吃惊吧,他很想看到平日高傲的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那该是异常精彩的。 随后双眼中燃烧起熊熊火焰,他的战意被彻底引燃了。 嘴角突然挂起了微笑随后的念动让人听不清,想来是口诀之类的话语又怎会让人听清,况且是心动无声之举。云洛立在一旁,一手背负已是将秀剑入鞘,衣袂翩飞身形不乱,此情此景若非她身形曼妙都好似一个气质非凡的绝世高手。 是自信也是她所崇尚的君子风范,并未趁此机会进攻或是打断他的动作,即便是护体的祥云真气有了反应也是无动于衷。 这过程不长不短不过也让人看到了变化,严元冰身上也有晶莹闪烁着,一点点地增多,到他停止念咒时就好似披上了一件以星辰炼制的战衣,星星点点朦朦胧胧很是好看。除此之外还让人感受到他不一样的气息,就像是每一个人心中埋藏的净土,里面尽是快乐的仙神之力,无比贴近自然而感染了自然气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表里如一,看似平淡实则不凡的仙者气息。也是看到了云洛的变化自然选择的对应的施展而非是继续隐藏。 直到这一刻才让人看到了决战该有的气势。 随后那柄飞剑飞回严元冰手中,一瞬间他的气势又是增强了不少颇有人剑合一的感觉,特别是双眼最为明显,只是众人看不到罢了,那是一种空灵超乎所有的无畏与自然,不愧是道家的功法可让人有如此大的变化。 两指舞动在这一刻成为一道道残影,而那飞剑是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相应的动作,剑在舞动跳跃在空中,留下的是一处处剑痕,仿若是在发泄先前的郁闷,实则是散去云洛打击而保留的古韵。 一切就绪之后宛若白驹过隙般无意,飞剑已是到了云洛跟前,速度也整整提升了一倍,云洛感受到了威胁也是不敢小觑,虽说有护体真气在也不敢徒手去接。玉手握剑柄电光火石直接拔出秀剑,两股异常庞大的真气相撞,爆发出恐怖的威势,好似陨石坠地所产生的威力。 两人都是被逼退,一击之下眼看去是不相上下,实则云洛多退了半步,不过她是自肉体挥剑,而严元冰是御剑其中多少会占些便宜,这也让云洛有了大致的了解,确实是增强就不少但还不足以致命。 了解之后云洛便选择了主动出手,正因为他的变强若是不抢先出手让他这么一直消耗下去,下一轮对战江海时的体力会成为很大的问题,即是抢先出手那必定要占据上风,这也是她的优势,女子身轻加之功法特别一跃两丈之高。 第一百八十一章 特殊惊吓 两丈的高度是许多人想都不敢去想的高度,这还是一个宗者实力的女子么?众多执法者监察者以及监考都需要抬头仰望才能看到云洛。身轻如燕的她沐浴在阳光之下,不甚圣洁特别是她周身的祥云更显神圣。 只听天上传来圣音,显然是对严元冰说的“你总算使出了传承的力量,也是非凡,但是这场胜利我要拿走!吃我几招。” “风……起……云……涌”随着她念动招式的名称,身上的朵朵祥云全部离体浮在她的左右侧,顷刻之间就布满了这片天空。不仅如此真气罩内竟起了风,自开始的平静到肆虐,声声如狼嚎鬼叫,而且这风是向着她所在的天空卷去的。 不停旋转搅动演武场中的一切,即便是严元冰有星辰战衣护体也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云洛的下方好似一张吞天大嘴要吸走下方的所有。那悬浮的长剑正是一切的起始点,可此刻也在摇动,严元冰只能以秘法强行控制不给她吸走。 ‘这云洛莫不是看透了自己功法的破绽,要强行收走长剑,也许是。’不过他更是相信御剑术的威力,虽是对那一群人极度厌恶,但是那里传承下来的力量功法还是让他在意的,他要做得只是崛起,改变被人看不起的命运,从而狠狠地打所有人的脸。 眼前还是想想如何扭转颓势,因为他的脚尖已经离地这是自然之力身上的战衣无用,身体向后压着才避免了被依附上天的趋势,可如此下去又能坚持多久。 风卷如同神龙吸水一般,放肆搅动下方的所有物,连带着众多监考合力布置的真气罩也在扭曲变形,那呜呜而鸣的风声中也有真气罩的悲鸣,它也跟着在遭罪!不过终究是没有破灭也不曾被吸收,云洛的目标并非是真气罩只是殃及了池鱼。 眼见形势僵持住了,突然那朵朵祥云开始闪耀,原本还是柔弱美丽的云彩,竟同一时间亮了起来比火焰还要艳丽,不过又在下一刻恢复了原样。 原本还指望能看到绚丽攻击的众人都是失望了,叹气之时竟然发现一抹银白飞起朝着风卷中心而去,那是何物,是从严元冰方位飞出的莫不是他的破招之法? 众人看向严元冰,他身体已是离地一尺橫躺在低空中,两手交织右手两指尚在动着,这确实是他出的手,不过从他模样来看并非是本意而是长剑被依附之后的被迫变招。而且他只有两指能动,看来就是先前祥云突然闪耀放光的原因。 这朵朵祥云竟然还有禁锢人的能力,也是让众人没有想到,又一次的震惊到了,古武技法果然是强大的离谱,不能以现在的功法框架来概括的。就云洛表现的功法来说,就是先天神之境的强者都不一定能施展,除非他有天大的机缘,可她硬是以宗者境界施展了,而且还是无比轻松不显吃力,也就证明了她经常使用而且是掌握了其中得要领。 ‘若是她和酒鬼一战,结局会是怎样?’众人都在猜想,不过都不敢断定结果毕竟两人所显现的实力都是超群的。 因为被风卷挡住了视线众人都只能看向云洛的反应,来猜想战斗的过程,知晓严元冰虽是被控制了但是他的反击已经出手了。 云洛怎么感受不到下方传来的异样,随手引来一朵祥云将其放大,瞬间放在了自己脚下,也是明白攻击只会从下而来。 “叮……” 响起的竟是金属颤音,让人怀疑这祥云有着金属的硬度,不过就先前的表象来看应该不是,只能说是其压制解开了一部分,所以祥云也是得到了加强。 一击过后似乎并没能突破祥云的防御,但是云洛也没有捕捉到飞剑的动向,显然这不会是一击就能解决的战斗,严元冰的身体尚在往上飞去,只不过手中还在动作着,他还操控飞剑寻找云洛的破绽。 风啸风卷更有祥云不时闪烁着,其中散落或是直接无形的不明攻击叠加,如此形式之下严元冰还能控制飞剑攻击,也就能肯定他这御剑术的特别,并非是真气直接控制而是不明的方法,虽是知晓却不清楚,道家的深远岂是靠猜测就能了解的?有人一生都不能参悟的东西,又怎么会是靠双眼或者神识能看透。 随后是阵阵的撞击声一声盖过一声,场外之人都能感受到压迫,而两人却是无动于衷,须知真气罩阻绝的九成威势。两人都是入了神都想要取到最后的胜利。 眼看严元冰即将被风卷的尾端扫中进入风卷之中,而他所操控的长剑还未突破云洛的护体祥云,众人只觉得胜负即将分出。 而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严元冰竟然闭上了双眼,好似放弃了一般,要不是上方还传来撞击声,都让人觉得他是真的认输了。 而此时他在干什么了,一直从未放弃过的挣扎,想要突破禁锢,他也是知道眼前的局势对自己异常不利。只是这禁锢非同一般他又要分神攻击,所以才显得缓慢。 声音停止长剑被吸附在祥云之上,云洛腾出手来将长剑握在手中而后高举,这是胜利者的果实。 “始……终……如……一”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云洛的喜悦,是从演武场中传来的,这声音有些熟悉更多的还是陌生,是严元冰的,像是最后的挣扎但更多的还示威,宣布自己还未放弃还能一战! 云洛看向严元冰,他已经落了地双眼闭着嘴唇却还是张合,除了那四个字之外不知诉说的是何,而原本在他身上好似星辰闪烁的真气在这一瞬间全部照亮连成一片,最后形成了一层层的真气衣,约有八九层之多。细一听竟有心跳般的声音传出,与那真气衣的闪耀同频率,正是真气衣所发出的声响。 严元冰的身份已经坐实,即便不是圣地蜀山的传人也与隐士的古武世家有关,只是不知道他说的这始终如一是何物,心法口诀还是招式名称? 就在众人的疑惑间他张开了双眼,两道洁光射出极为明显的威力,那风卷竟从中截断片刻后才算是恢复原样,连风都能射穿的眼力,这攻击力也是超乎想象。待洁光散去,众人看到他的双眼竟然变成了蓝色,与天空一般的蔚蓝又如同海洋般的深邃。 让人怀疑他是否开了瞳力,严元冰又一次的升华了自己,不知战力如何但是绝对是增强了自身战力,身在真气罩外的众人都能感受到的恐怖。 ‘里面这就是两尊仙神在互显神通。’ 这是许多人的想法,由此也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排名,将酒鬼排在第一是否正确,明显这两人与酒鬼相比不弱!到了如今也没有人能猜测到结果会是哪方获胜,但是可以肯定一点,比斗的过程当是无比精彩的一场,能不能被超越不知道但是已经超过了前面所有的战斗。 而云洛的感受比所有人都要明显因为手中的长剑在剧烈摆动,不受她的控制,即便是有那祥云压制也是无用,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几乎在拉扯着她的双臂。到了现在她能肯定了那四字的的意思了,即使心法也是招式。 正因为心法的作用才摆脱了祥云的禁锢,而此刻也是在召回自身兵器。眼看控制不住云洛只能放手,却没想到长剑脱手之时竟割破了她的手指,顷刻间鲜血渗出在其掌心凝聚成滴,而后悬浮在她手上。 而就是这滴鲜血竟让原本焦灼的战局发生了改变,而这改变很是明显。 不论是云洛或者严元冰还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看到了那红艳的血滴,竟全部停止了动作,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海也在其中。 原本他也是静止状态的不过又在瞬间醒转了,自他身上起了丝丝缕缕的洁白物,只是他不知道也没感觉到身体内有东西在遗失。只看到了血液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不过不见面容只有和大概的轮廓,‘当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仙子’这是他脑中出现的念头。 她脱离血液赤脚行走在空中,这是朝着江海而来的,而江海身上脱离的洁白物也是涌向女子,交汇时江海竟然看到了那女子眼角有东西在滑落,这是泪水么?她为何要落泪,又为何会与那白色的物体相拥? 一股莫名的伤感蔓延在江海心中,他感觉好是心痛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为何她看到那白色物体落的泪自己会跟着心痛?这感觉江海有过,是对至亲之人离开才有的痛心疾首,父母,爷爷奶奶离世,与雪莲分手之时都曾有过的撕心裂肺。 “恨,不舍,怜惜……”诸多的负面情绪在心间蔓延发酵着,江海能感觉自己眼角有温热在滑落,终于是忍不住的落泪了么,想哭却不知道为何而哭但是哭了。这一刻他才有了异常重要的东西在消失的感觉,只因为那女子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面上有了笑容很是牵强的笑容。 别等了 刚回来心情全无也好累,今天不更了。 又要开始忙起来了,美其名“为了过个好年,而多赚钱。”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双龙戏珠 “为何我会如此?那失去的又是什么?”江海很是清楚这熟悉的痛苦来源于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而自己落泪是因为她的话语,以及那牵强的笑容。 所以弄清她所说的很重要,控制自身而后艰难得看向她,因为身体的不受控制,得到得结果却是‘这女子说的完全不是此世亦或者华夏的语种。’ 而就在这时那女子嘴停止了动作,她说完了,明显感觉双眼眨动了两下,这动作无比像是诀别。 “啊……”江海想要伸手去挽留发现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看待,可内心得种种波动,那痛心疾首又怎么会是一个旁观者该有得的感觉。 “不……不” 当江海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只是走神了,而这一切竟是云洛的那一滴鲜血的作用?再看那一滴鲜血滑落被风卷搅碎,使的原本的狂风乱舞有了一抹别样的红,只是江海心中还残留着莫名的伤感。 ‘刚才那不是幻觉!真的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故事,故事的开始和经过都不知晓,但悲伤该是最后的结局,而这一切还真的与自己有关!’ 江海猜想着发生的一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好似雪莲假意离开时给的伤痛。 而随后所有人才回转过来,其它人感觉还属正常,而云洛也有了别样的情绪在内心蔓延开来,不过相对江海而言她要好受的多。 瞥眼看向江海她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个长相凶狠而十分讨厌的他眼中为何湿润了,他在伤心!可是又为何伤心?感情的真诚不容置疑。‘或许他不是一个万恶之人而是一个痴情种。’ …… 严元冰看着眼前的云洛,眼光所在竟是江海,很明显的动作,还未彻底战胜自己竟然在挑选下一场对手,哼,狂妄至极。 而后一瞬间出手那长剑又是刺出,不同于前几次的攻击,这一次赌注增加了尊严。流星飞逝如同箭矢,等云洛反应过来时已经就在眼前了,若不能及时破除下一刻会刺中右眼。 众人都是没想到云洛到了如今这等重要的时刻竟然还能走神,而且是看着江海,虽说她的实力解开了几分,可是这般目中无人就有些过头了,要知道严元冰就上一刻表现来说已经是与她不相上下了。大意就得付出代价,祥云未在第一时间扑捉到,已经说明她的戒备也降到了最低,没人会认为她能躲开。 鲜红,入眼的是一片鲜红,云洛所在的区域在一瞬间是红作了一团,长剑得手了云洛受到了重创!因为原本的风,云,和诸多的威压全部消失,若不是受伤了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唉,实力不错!为何却要大意,大意是武者大忌啊!”无数人叹息,只是不知道惋惜的是她的失败,还是容颜遭毁。 一旁的钟良心瞬间凉的一半,‘完了,我完了,逐鹿学院也完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云洛能躲开,第二反应则是云家的怒火该如何平息。 但是这是比试,身处在演武场中任何事都会发生,只要是对手出手时你没选择认输,那就表明你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一切都是规律也是流程谁都不能改变。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云洛所受到的伤害不足以致命或者是重创。 远比祥云更为艳丽的一团包裹浮在两丈处,分不清是气还是光,如同上一刻的鲜血一般的色彩正在淡化,慢慢的为人所看到,云洛的身形慢慢显现。 她并没有受到重创因为不曾见到鲜血。到待所有人看清时,才发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掌,极为鲜艳的一只手掌,好似从虚空中生出,因为不见其手臂。正是手掌抓出了剑柄,才没让云洛受到伤害。 不过就云洛的反应来看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手掌也并非是她的神通,双眼瞪大正盯着剑尖,眼中有恐惧。相信若非是这突然出现的手掌,她就真的会受伤,最少也是瞎眼的代价。 剑虽被控制了但是剑尖之上的剑气还是作用在了她的脸部,不过她是忍住了在观察那突然出现的手掌,见手掌在慢慢消失,她这才有了动作。 右手伸出那消失的祥云再一次出现了,挡住了剑气,随后身体向后横移。严元冰这才有了反应,也是奇怪自从解开了自身实力之后,御剑术几乎是畅行无阻的为何这次会被控制,而且在一瞬间失去了联系,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即便是听也未曾听过。两者实力差不多不存在境界的压制,那只能说明一点,这只手来历不寻常,不能以如今的目光去衡量,极大的可能这就是护体之内的神通,不属于她却能在危难时刻出手解围。 看着那手掌的淡化感觉那消失的联系再现,严元冰立即念动功法,强行与长剑接续,摆脱祥云的吸附收回在自己身边,祥云并非是那手掌无法困住同等级的功法所操控的兵器。 而江海是震惊,果然上一刻不是幻觉,那手掌绝对是先前自己所见到的手掌,属于那女子的手掌。而它此刻在淡化消失,而心痛再一次的出现了,是源于不舍,永远的别离。 云洛也是感觉到了她很想问问江海为何,因为只有他眼中噙着泪,但是不是这一刻,这一刻她必须解决了眼前之人。一声呵斥算是震退所有的他想,而后吐出就几字“风轻云淡。” 消失了片刻的祥云再度爬上天空与她一列,不停闪烁着宣示它的不凡,随后是风起只不过柔和的多,连发丝都不能吹起,如同夏日的风看的到却感受不了很是微弱。 与此同时下方的严元冰也开始宣出自己所要施展的功法“双……龙……戏……珠” 双龙戏珠?若是他手中的兵器算是一龙,那另一条相对应的龙又在何方?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并未佩戴第二把剑,所以自身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反是台下之人有了异样。 “恩?!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人低声说到。 其它人都是看向他,只见他腰间佩剑竟在不停摆动,剑有出鞘之意,众人这才算是明白了另一龙的所在,原来是借助他人的兵器。 原本不属于他争斗因为严元冰的借助让他成为了焦点,他也在迟疑,这么多人看着借不借都是问题,不借,那是小气;借,又怕坏了规矩,只得求助一般地看着钟良。 钟良想了想还是点头了,此番并不算是破坏规律,借助他人兵器的行为实属正常,主要看当事人如何想,云洛没有异议他又何必丢人于是同意了借兵器的行为。 那人理解错了意思以为钟良让他借也就松开了手,一道寒光闪过进入了场中,与严元冰原本的长剑并列,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原来是他身上的九层战衣分解落入了两剑之上。 这动作只在一瞬间,诸多使剑之人皆是感觉到了不一样,严元冰的功法果然厉害,竟然能影响他人的佩剑。而且众人都是看出来了,并非是他不能拿走那人兵器,而是出于礼节‘询问’了一番得到答复这才将剑取走。古武世家果然是这天下作为厉害的存在之一,就这一手着实震慑到了他们,莫不是能操控天下所有人的兵器,这那是什么御剑术,简直就是一门神技,真气不竭便可不愁没有兵器,可以借。 严元冰是完成了准备只待进攻,而云洛的攻势还未成型。风从最开始的不动发丝到如今已经肉眼看不到任何的迹象,而云亦是越来越淡,这是从红到白,从祥瑞到平凡的过程,一切都在减弱的状态,正如同她所说的一般,风轻云淡。 明显是失去战力的表象,连她自己的双眼都是半眯状态,身体也是放松,若不是那秀剑能自主吸附都让人怀疑会跌落,而且艳阳照射下,竟感受不到炎热。 然而他的对手严元冰却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威势,不同于他内功心法追求的自然随意,这是明显的松弛,舒适的环境只让他放松。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能磨灭他战意消散他对胜利的渴望,只怕这是温柔乡一般的致命攻击了。 于是乎身上的真气在这一瞬间全部散开,一缕缕如同温泉的雾气一般显化,这是遣散云洛给的压力。与此同时两柄悬浮的飞剑同时出击,两者交错成螺旋状行进,从原本的一白一黑变成了一红一蓝,同种真气却是不同的表象。红的是艳丽而活泼的火焰,蓝的形同深邃的海洋那是水的柔,一路行径速度之快就是两条神龙,光尾美丽的火龙与水龙。 仔细听还有龙吟阵阵不甚威风,这便是双龙了,明显将云洛当做了那枚宝珠, 云洛没有半点反应极为平静,似乎感觉不到威胁一般,直到双龙腾飞至她跟前张开大嘴将要撕咬到她时才有了变化,一阵涟漪自她身上迅速向外散开,感受不到多大的威势,冲击之下而没有雷霆般的声响,只像是水滴落入池塘起的细微波动。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化身新生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冰一火两龙竟然停止了动作,那巨大的龙嘴张开却不能咬下而且龙须停止了摆动,时间静止了? 只听过有时空魔法,从未听过武能停止时间,而且那种魔法只存在于古典中属于传说一般的存在,即便是现在的所谓的微时空魔法,也只能是短暂的跳跃而非静止或者加速时间,空间能变时间仍然。 随后两龙所包裹的两柄长剑竟在同一时间剧烈抖动起来,嗡嗡作响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冲击,而且还不能卸力,躲避,只能硬接。而随着长剑的动作,严元冰也是还是左右摆动起来,其动作一模一样只是幅度小的多,特别是手指处。 而就在此时场边又一人的佩剑开始抖动,情形与先前也是一样,严元冰又一次借剑了,这一次没有经过主人允许那剑直接化作了一道白光,加入现场朝着云洛飞去。原以为两柄剑已是他的极限,没想到还能第三把,如此下去莫不是还能第四把,第五把,甚至是万剑齐发。 并没有!这把剑飞入场中场外便没了动静,这已是他的极限了,两剑对应两手,只是这剑又是如何控制的?众人都是看向严元冰。顾不上礼貌不礼貌全部开启神识,足足三百余道神识扫向严元冰,只见他眉毛不停抖动着很是规律,难不成是他眉毛控制的?不,其实是他的双眼,眼中有一层看不透的膜在阻挡,不过眼部的转动说明他是靠眼睛的。 原本僵持的战局此刻发生了变化,第三柄剑畅行无阻地冲来,云洛没有丝毫的动作,全不在意或者说她自己陷入了风轻云淡的境界中?双眼说明了一切,属于后者。 极速也是极慢,只是看作用者的境界,云洛眼中有看到那寒光飞来只不过是极慢的,正如同她现在的状态,看什么都是缓慢的,因为安详因为舒适而不想也不能动。 涟漪不起,祥云不显,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严元冰所预想的方向而去,他能获取胜利么? 不能,因为有异象在生成很是洁白,是在云洛的右侧,也是无比的缓慢。 只是那飞剑迟迟不能到来,虽说是极速状态。 那洁白的物体生成了一团巨大的图形,说是巨大因为竟与云洛一般大小,高度也是一样,众人都是看到了只疑惑到‘这又是何物?’。见它还在缓慢的动着,才知晓这不是它的最终形态。 而下方的严元冰是异常的急切,额头已是布满了汗水,因为超长施展的缘故也因为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威胁,明明是极速为何飞剑迟迟不到,剑体满是银光证明它确实是极速。而云洛右侧生成之物明显缓慢的如同蜗牛爬行,可为何要比他的飞剑快。 ‘不好,要输了!’他的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一切都来的太过玄乎了。 最终那团洁白之物终是生成了,而他的飞剑还在飞升,晚了!看着那洁白之物竟是人型,不论是棱角还是弧度都与云洛的姿态一模一样,正是她的分身。不可能是法相,不说修炼体系的区别,就她本身的实力来说还不足以施展如此逆天的功法,即便是古武世家也不行。 也并非是异象如此真实的东西,不论是双眼还是未曾关闭的神识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它是真实存在的。如此厉害的功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叹服,古武世家就是众多江湖门派无法逾越的大山,即便是存在的几百年几千年的大势力也无法比较,这就是底蕴,这就是他们屹立万年不倒的根本。 严元冰此刻是心灰意冷,终究是棋差了一筹怪只怪自己‘家族’的功法还练习的不够,不足以施展与她相媲美的神功,若是自身实力足够相信不会这般无助。 而就在他心灰意冷的同时,眼角却发现那化身虽是成型了却没有任何动作,静止在那一动不动。 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恐怖,如此严元冰也是好受了不少,而这时第三柄飞剑总算是到达了现场,目标明确所指的正是本体云洛。 一是不知道这化身之术究竟有如何神通,就怕一剑刺去出现了那手掌的效果将飞剑禁锢控制住,若是那般他将无计可施,也是因为云洛本体没有丝毫反应,神游太虚去了。 最初的两柄飞剑不能控制,他只得将所有真气全部作用在最后一把之上,期待这一击能彻底改变战局,也算是最后的希望。 飞剑光芒大盛若不是寒光是金黄色彩都堪比天上那轮艳阳,宗者真气的量也是无比庞大的,所以这是最后的赌注。 一剑刺出,云洛未动那分身先行,与云洛彻底分离竟是徒手伸出,并非是直接抓向飞剑,而是自云洛手边接过秀剑,抬手就是几道剑影,随后笔直上前,两把剑之间的距离在极速缩短,终究是碰撞到了一起。 交汇处光芒万丈向外侧扩散,眼看就要将云洛的分身吞噬还要波及到她的本体,而就在此时分身竟然迅速撤离了,它来到了本体身前以肉身挡着云洛,也是感受到了这碰撞所产生威力的恐怖。 就在这一瞬间白芒入侵了所有人的视线,视线再一次的模糊,神识也只能看到朦胧一团而且还在不断膨胀,看来其威势要彻底爆裂了。 有人感受到了恐怖,竟生出了逃离的想法,只是双眼暂时失明,神识被蒙蔽不敢乱动,身体只能本能的发抖。 而就在此时绝世大阵中的三株青莲摇曳了起来,同时释放出一点点的光斑,被风吹拂到了演武场的真气罩中,原本因爆炸而极度变形即将破解的真气罩在一瞬间稳住的,将所有的冲击力,轰天的响动全部阻隔,无法溢出更感受不到。 随后是安静,极度的安静。视线受阻指望以听觉分辨场中变化的人都是失望了,根本听不出任何东西,是安静的可怕,就好似被轰击而产生的短暂耳鸣,难道没有声音是因为痛苦之后的选择性耳鸣。 不,随后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因为本能的惧怕,因为未知的恐惧。 这个过程是无比缓慢的,正如同快乐总是短暂的,而等待总是漫长的一样,在焦急等待中,又有了其它声音。 很是规律的‘嗒嗒’声,这是一个人的脚步,相对的声轻,也就证明要么是此人功法不错控制身体的同时故意发出的声音,想要瓦解对手的心理防线,可能是云洛也可能是严元冰。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最后一式分出的胜负,胜利是谁,而谁又是失败者,两人都有胜利者该具备的实力。 要么就是此人未施展真气身法,而是随意的行走,之所以轻盈因为这是一个女子,那就只可能是云洛获得了胜利,她现在正在走向失败者严元冰。 终是所有的白芒被驱散,众人都是多少的恢复了视野,朦胧中一个身形娇小的人正一步步走来,是云洛没错了,她在最后一战中获胜了。 “嗒……嗒……”走的很是缓慢在安静中特别引人注意,节奏却是玄妙,只是视觉还未彻底恢复不能看到她的状态,也就看不到严元冰身在何处,他又是怎样的状态。 “叮……当……叮”三声清脆的声音接连响起,让人很是好奇,仅凭声音能听到是剑的坠落而且是三柄,只是不知道是那三柄你,因为两人都是使剑。 “哈哈……终究是败给你了,可惜了……”严元冰的声音传出就在场地得右侧,有些无奈的话语也证实众人先前的猜想,他果然是败了,不过最后的可惜也让人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语。 “可惜……算了,哪有那么多的借口可言,成王败寇是我一直信服的真理,身为失败者我只能说云家的化身之术果然厉害!只是为何和我听闻的不太一样?” 这是在询问云洛她的秘密么,若是常人自然不会开口,但云洛选择了尊重这个对手,开口道“我自小就于云家其它人不一样,具体为何我也在寻找答案。” 算是回答了严元冰的疑问,但是让所有人在意的却不是她话语中的内容,而是她出声的方向,是在上空而非正前方那慢步而来的身影。这不过是她的化身,而且它并非是朝着严元冰的方向而去,它是为何而来? 只有江海听完了云洛的话,内心之中有一丝期待却又不知道为何,但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化身是冲着他而来的,具体为何也是未知。 一切恢复正常如大家猜想的一样,云洛依旧身处两丈高度,下方慢步而来的正是她的化身,演武场右侧半躺着的严元冰,身前三柄长剑散落在地。两人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云洛是风轻云淡,而严元冰是超极限的发挥此刻气力全无,若非是青莲洒下的零星光斑他多半会因此废了,毕竟功法的强大反噬也是巨大的。 化身最终是停在了演武场的边线处不再前行,看不出它要干什么,因为没有面目只是化身而已,但是江海隐约间似乎能看到她的面容,如同先前所见到的女子一样,这算是新生么?一时间又生出了些许期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打脸 那化身驻足了许久,虽没见到任何动作或是口吐语言,但江海感受的清楚,只是为了看他一眼,或许有话想说只是不能,又或许沉默是最好的离别。 ‘来生愿做你每日走过路上的一块石子,风雨之中伴你前行,也只为多看你一眼。’这是江海突然之间起的想法,又是莫名其妙的一个想法。 随后那化身慢慢变淡消失在演武场中,不过方式大不一样,它是融入了云洛的身体中,也就证明了化身之术的特殊性,无比像是道家的大成之术,身外化身。 钟良脸上的喜悦藏不住,好似是自己的弟子或者就是自己获胜了,宣布时只差笑出声来,这也让更多的人开始鄙夷他,如此公平公正的一场比试为何要参杂个人的情感,不是有明文规定要客观公正么?而后是清一色地鼓掌,这次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为胜利者赞赏也是为这先前无闻之人的惋惜,这绝对不是一个弱者,值得鼓励。 严元冰并没料到身为失败者还能有此待遇,楞了一下随后还是挥挥手离开了演武场。计划远跟不上变化,只能重新规划以后的路。 云洛离开之时特别地看了江海一眼,意味深长,不再是赤果果的战意也不再有怨念,但同样只有他一人知晓。江海也是很想问为何,但知道这一切只能等自己战胜了孙仲道之后进去下一轮对战时才能知晓,不担心云洛不配合,因为她也是有着很深的疑惑。 随后便是自己登场了,需要的就是将所有注意力全部聚集,因为严元冰已是证明现下没有一个弱者,若是大意会在陷入被动。 钟良的一句话将这场比试彻底点燃,江海自地上站起,迎接的是三百余人的目光,极少数的期待,更多的还是想看看他如何出丑如何失败。然而他全不在意,双眼都是看着场中之人,一个他极度反感却不打算有任何复仇行动的跳梁小丑钟良,一个正是满脸兴奋的孙仲道,双眼之中的战意几乎显化成物。 两人都是看着江海,对次江海是冷眼相对,两人都只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远比凛冬的风啸来的瘆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就好似一块坚冰。 孙仲道知晓第一次的交锋自己落了下风,他完全想不到一个人的眼前可以如此,吃人一般,殊不知这也是无奈。因为钟良就在他身边仇恨翻倍,也因为先前的伤感还未彻底消去,特别是云洛分身的最后相望,引动了他身体内的一些特殊物。 江海进场,钟良这才离场也是特别看了一眼江海,这人果然是如许多人眼中一样的遭人厌。 两人都是一动不动,像是完全没听到钟良让相互行礼的交待,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手。 ‘魔法师的尊严就要让自己找回了,你且等着。’这是孙仲道的想法。而江海还在回味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将悲意怒意,不舍等诸多的情绪化作了冷,不让所有人看透的高冷。 面对如此钟良只得继续提醒到“还请姜执法,孙监察速度完成礼节,莫要耽误了时日。” 两人这才慢步走向彼此也在相互打量着。没有感受到孙仲道的挑衅江海也就没在手头上占他便宜,只是象征性的结礼碰肩而后分居两旁,这也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显然他没有享受到刘易斯的待遇,包括暗里防御着的孙仲道。 他原本已在手心中刻画了一个小型魔法阵,若是江海使力其中的魔力就会顺着他的手进入他体内,而且神不知鬼不觉,江海没有用力,那暗手也就消失了。 “姜执法可还记得前几日的的言论,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等的神通敢口出狂言。”孙仲道直接开口也是少见。 对于这无妄之灾江海也不打算解释,毕竟他已经相信了那某某某的话解释不通,而且以姜浩瀚这身份的脾气又怎会解释?不过反应还是要有的,右手探出勾了勾手,这意思很是明显,‘只管放马过来,我侯着。’ 再高贵的魔法师也遭受不了这种挑衅,也是抬起右手,手中的那枚古朴的戒指很是耀眼,随后演武场中凭空出现了几处波动,一个个无比圣洁的魔法阵显现,其中的气流光芒的流动很是频繁,一看竟有五处,而且是突然出现将江海包裹着。江海也是迅速从背后取下魔剑,实在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也不能像对战武者一般试探。 诸多的魔法阵皆是光芒四射,尤其是正中那一个最盛,随后竟是飞出一条光链,乃是一个个魔纹所组成的,与魔纹玄蟾(九眼的蛤蟆)身上的纹络又是不一样,是东西之间的差异,却都是天地间最为纯洁的表象。 这光链除了感受到神圣之外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江海不敢小觑,魔剑挥下权当棒槌使用,无愧是魔剑一击便将这光链从中劈断,不过断掉的部分并没有立即消失或是落地,而是直接分散回到了那处魔法阵中。而余下的部分则继续向前,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江海不信邪又是接连出手,光链寸断又都回到魔法阵中而后继续向前,它就是一个无畏的战士,永不停止冲锋。渐渐的江海也发现了异样,根据某位神人的定律再说,能量是守恒的,然而江海在消耗体力光链也不见停止,魔法阵也未变淡反是更盛了,看来任何的公理都只是相对于特定的环境下,此世并不适合。 眼见光链又一次来到他跟前,江海只得收手侧身以极快的身法躲开,一个呼吸之间已是来到那魔法阵前,看的出来这才是一切的源头,破坏了它也就能阻断光链的继续。 一剑挥出真气也在瞬间达到鼎盛,只为破坏,魔剑上绿光不断表现的是一个剑宗强者该有的实力。出剑收剑江海很是熟练,也预想到了魔法阵的毁坏,他是无比相信魔剑的威力的。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魔法阵并没有消散只是虚弱了不少,连模样也是发生了改变,好似回归到了虚无状态,不过又在江海眼皮下恢复到上一刻的模样,它是以此躲开李江魔剑的攻击。 ‘能虚无化么?有些意思!’江海再次运用疾风之影变换了自身方位来到第二处魔法阵前,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剑。这次他看的清楚,魔剑刚刚触碰到魔法阵,魔法阵便融化成水一般的状态,魔剑从中而过并不能斩断。 在他收剑之时,第二处魔法阵又恢复了原样,与最初状态想比还耀眼了几分,不但能虚无化躲开攻势还能借此增强状态,果然是厉害。 随后江海有尝试了其它几处,发现都是一样,这几处魔法阵似乎不能以兵器破坏掉。 而在他收剑正要再一次变换身位时,五处魔法阵同时放光,五条光链同时出击顷刻间便将江海锁住,从四肢到头颅全部锁死。这才是是他一开始的打算,。 而后孙仲道一步步走到江海跟前,看着他挣扎后的徒劳无功回了一声轻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这点实力你也敢嘲讽天下所有的魔法师?” 抬手间魔戒上浮现出一跟光洁的尖刺,抵住着江海的下颚又道“现在跪地给高贵的魔法师道歉我可以选择原谅你,然后我会松开你再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次。” 事到如今江海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嘴角竟然浮现了笑容,很是诡异的笑容,随后在孙仲道的眼皮下凭空消失了。 这完全让孙仲道没有想到,连忙收起手中尖刺四处找寻,根本就看不到江海的身影,开启了魔力之眼查询也是无果,这家伙完全的消失了。 而且就在此时演武场中传来了江海的笑声“哈哈……我以为当年的魔法第一人有多大的能耐,原来只是这样。小爷我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与恩师,魔法师?打赢我让我不能动弹了,随你你怎么摆弄我的身体,如若不然,哼,休想!” 江海的话语豪气而不失霸道,也算是他此世的行事原则,天地与我何干?我更注重亲与情。本不想搭理孙仲道只想快些比试完等待与云洛一战解除心中的诸多疑虑,只是他这一句跪地道歉触碰了龙之逆鳞,所以决定给他些厉害看看。 孙仲道听声辨位,抬手就是几团魔法球甩出,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法球直接撞到了真气罩上,真气罩没有丝毫的波动,也就证明江海并不在那里,可声音却是那里传来的。 “继续啊,就这点程度的攻击无疑是挠痒痒,我就在这里等你更凌厉的攻击,这些还远远不够!”江海的声音已经变了有了讽刺的意味在其中。 孙仲道见状只得将五处魔法阵移到那一处,希望能用那光链将他锁住,然而魔法阵中没有丝毫的魔法波动,光链不出表示他根本就不在那里。 如此也就肯定了,无法捕捉到江海,他使用了类似暗魔法的潜行术,光系魔法感应不到只得收起的魔法锁链阵。 然而江海真的不在那处么? 第一百八十五章 翻天再现 江海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只能说是圣树的洗礼加强了他的一切。这是影杀,原本只有境界足够高才能看清的,而现在除了那几个监考外只有一人能看到,正是闭着眼睛正在睡觉的酒鬼,为何说睡觉之人看到了? 只因孙仲道移动那五处魔法阵捕捉无果后,收起了魔法阵这一举动,酒鬼脸上浮现了笑容,只是众人看不到罢了,他确实是笑了,笑孙仲道的见识短。 江海现在何处,就在孙仲道先前轰击的那处,只不过并非是一开始就在那里而是给孙仲道移到了那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挣脱光链的束缚,只不过以小手段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孙仲道以为他走脱消失才移动魔法阵,因为江海就在魔法阵中自然不会再生成光链捕捉他。 不仅是酒鬼笑了江海也笑了,这算是激将法的演变没想到也能成功,也是欢喜自身的变化。 说也奇怪先前云洛与严元冰对战闹出那么大动静,场外所有人都感受的清楚,相信酒鬼也在其中,只是众人都听到了他的鼾声,他不曾醒来也没有任何想法。而如今的这场比试才刚刚开始没有特别巨大的压力和动静,他竟然醒来了而且有了反应,显然相比前一场他更关心这一场的比试过程。 那么他注重的是场中哪一位对手?无疑是江海了,因为他最近是声名鹊起闻名学院内外,也因为先前得到了圣树的赐福。 而一番观看也是看出了江海的特别,‘胆大而心细又不失头脑,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至于能不能与自己一战他不敢肯定,毕竟云洛是古武世家之人,一切都存在着变数。不过就这场而言他从第一次交锋中看到了结果,当是姜浩瀚获胜,看到结局之后也就继续闭眼睡觉了,实在太困了。 场中孙仲道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江海在何处,向着四面八方轰击光系魔法球,一颗颗好似不要钱一样四散,全数打在了真气罩中,没有激起任何他想要的波动。看来江海真的会隐形之类的功法,因为连一点点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魔法师可是对这类东西无比的敏感。 “怎么了?我就在这里,你胡乱轰击别处又有何用!难道这就是让我跪地道歉的实力?还原谅我,放我堂堂正正地比试,你也配?!”江海的声音再一次从那里传来,已经是赤果果的打击了,就他先前那一句话做出的反击,丝毫不留情面也让孙仲道很是无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赤果果打脸也只能扛着。 他是真的不相信江海就在那里,因为攻击过,也以魔法锁链阵试探过皆是无用。 “哼,就让你看看我在何处。”江海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出依旧是那处,而这一次孙仲道感受到了剧烈的真气波动。江海的身形出现在那处,正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他一直就在那处。 ‘不,怎么可能,我明明试探过两次他怎么还在那里!’见到江海的笑容那是不屑,孙仲道陷入了震惊中,双眼写满了不敢相信。 而就在此时江海突然动了,一道残影划过孙仲道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被击中了向后飞去,还没落地眼角又是看到了江海他也是跟了过来,随后是一脚踏下又是孙仲道的腹部。 腹部两次受击只感觉脏腑移位,胃液胆液上涌即将喷出,不等他有反应背部臀部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这是撞击到了地上所受到的冲击。 “哼,原本我只打算与你常规的比试完,可你一而再地激怒于你,我只能给你些教训。现在请你拿出相应的实力,而非是靠嘴巴与我一战。”江海的打击又一次落下,比身体的痛更让孙仲道难受。 孙仲道自地上爬起张口就是一股液体喷出,并非是是胃液胆汁而是鲜血,阳光下显得十分的妖艳美丽。伸手以衣物擦去嘴角鲜血,而后冷眼看着江海,痛苦让他明白眼前这人不是一般的武者,他有自己特殊的技巧。 也是开口道“姜执法的神功嘴皮子我算是见识到了,相信我我会加倍奉还的。” 说罢甩手就是一个光系法球,虽是突然的出手却是没有特别之处,江海伸手直接抓住而后碾碎。再看向孙仲道时,发现他已经退到了十几步的距离,而且正在念动咒语,手中的戒指也是光芒四射,不知道他将要施展什么魔法。 这一击不过是详攻为的就是拉开身位,趁自己出手的时机念动魔法,看来自己的速度也让他顾及了,身为魔法师与武者之间的距离越大魔法师越是安全。 ‘这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似乎没有因为先前的嘲讽而失去理智,就这份应变能力已经是前几个魔法师所没有的,也就证明了他曾经魔法系第一人的称号并非是浪得虚名。’ 现在角色对调江海只能选择等待,因为不知道他究竟要施展什么魔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身边设置什么陷阱,先前的出击只是因为对方瞬间的走神,如今他有了准备可不敢贸然攻击了。 取出魔剑开启神识戒备着四周,就怕从自己身边凭空出现一处魔法阵。孙仲道身上的魔力波动剧烈说明他却是在引导什么魔法,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魔法阵显现,甚至连魔法球都是不见,也让观看的众人起了疑惑,他究竟要干什么? 即便是再繁奥的法咒也该是念完了,也该有了动作,可为何感觉不到一丝异样?难道他只是在自己身边布下了处处的陷阱,只等江海进攻?可江海目前的模样不像是要主动出击得姿态,防守动作却十分明显,难道两人就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不!孙仲道并不是想要江海进攻,也不是设下了陷进等待江海,而是一口气念动了几个法咒,也就是几个魔法,此刻还未念完只差最后几段段。 随后他的身上遍布光彩,是一片片的洁白,好似神圣降临全数作用在他的身上一般。如此也让所有人想起了他先前对战时所施展的魔法,正是神圣降临。 不过两者之间有些极为明显的差异,先前的神圣降临召唤的女圣骑乃是从魔法阵中走出的,那是魔力的显化因为魔法阵的作用而生成的像,不过具有女圣骑的信仰与意念。而此刻的神圣好似自虚空中流出作用到了孙仲道的身上,没有魔法阵这个媒介。 见他身上的光辉还在规律便知道这魔法还未彻底完成,但是多少也猜测到了两式魔法之间的联系,应当是功法第一层第二层的关系。 众人知晓江海却是未曾见过,不过那神圣的气息还是被他所感受到,看着还在变化的孙仲道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这家伙一开始就拖延时间为的就是完成这特别的魔法,然而自己因为害怕中招竟然让他拖延了这么久,也是佩服他的敢为,竟然玩的这么一手心理。 怪只能怪自己大意了,约半柱香时间的吟唱确实太长了。于是乎甩手就是一道剑气,想要在远程破坏他的吟唱蓄势。 一丈宽的剑气直逼孙仲道,也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想看看他是如何应对的。然而看到的却是他不为所动,待剑气进入三尺之内才有看到了他这半柱香的所作所为。 他的左右两侧竟生成了两处漩涡,里面一片漆黑,只看到江海心惊这场景无比神似虚空裂缝,难道此人能以魔法破碎虚空? 并不是,其中不见闪电阴风只有星星点点,这只是深海中的漩涡而已。剑气停止了行进而且还在扭曲,这是受到了漩涡的作用,顷刻间剑气被搅碎消失在漩涡中,其中真气也被吸收了。 剑气不起作用么?江海又是接连挥出了几道剑气,不信它能全部搅碎,当八道剑气距离孙仲道三尺的距离时又一次的停止了,原来漩涡不止两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竟有八处漩涡,将剑气全部搅碎而后吸收,与先前又是一样的结果。 看着孙仲道的威势还在增加,江海感受到了压力,不能再等了!但是他也明白不能贸然前行。 于是乎引动真气准备来次大的攻击,而这需要大量的真气,因为他准备施展的招式名叫翻天掌,能翻天覆地的一式掌法。当然不可能是全像的施展需要稍稍修改一番,在场三百余人中有当年的执法者,不能让他们看出,所以这掌法只可以是像而不能是神似。 真气的涌出好似瞬间的炸锅,江海的气势也在瞬间增强了太多,众人都是看到了他的变化,比他之前的对战还要强势,也让许多人知晓了,他一直还有隐藏,此番是逼不得已只能施展了。 随后真气在他头顶汇聚,一只手掌正在显形而且是越来越大,将大半个演武场所遮盖住孙仲道也在其中遮天蔽日一般,手掌之下是一片阴影不过很是模糊,既不是白骨模样也不是血肉相连状态,这就是改变,为的就是隐藏他真实的表象,而且真气也少了许多。 第一百八十六章 瞬息万变 翻天的手掌终是形成了,虽说江海有刻意改变真气的量还有形态,可经过圣树洗礼之后的章法又怎么会是平凡的一击。 最为明显得便是演武场中的前后变化,有股逼人的气势出现,而经过场场比试遗留在场中的尘埃物,一时间全部离地既不上升也不能落下,好似一个个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 巨掌在江海得控制下缓慢的下落。‘这是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给人以这样的感觉。 原本在孙仲道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那几处漩涡,此刻受到了莫大的压力,泰山压顶之势降下,一处处漩涡遭受到了碾压,最上方那一处最先承受不住分裂开来,并非是风水的混合物只是些零星点点,属于魔力演变的特殊物。其余七处也是剧烈的摆动说明了这只巨掌给的威势,其中有他魔力之眼看不透的东西在。 随着翻天掌的下落其威势还在加剧,眼看其它几处即将分崩离析,而孙仲道的本体还在蓄势,那加深的神圣降临还未能彻底显化。 七处漩涡随后遭遇碾压,星星点点成为斑驳不过又在瞬间被磨灭,只有其中的灵气被翻天掌吸收,摧枯拉朽又肆意虐夺着一切。这就是翻天掌的加强了。 眼看就要彻底的接触时,孙仲道的上空出现了波动,碾压之下的波动,那是薄薄的一层气状物在一瞬间显现。想比先前的那一处处漩涡如今这就显得极为平淡了,虽然说是顶住了翻天掌的威势突然出现,却也没有太大的作为,只是静静地悬浮在他的头顶。 如此也让人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并未是为了毁灭或破坏这翻天的巨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孙仲道争取时间。 他似乎一早就料想到了随后要发生的事,所以才花费那么多时间布置这一切,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与战斗经验的丰富。 可这有用么?在江海眼里这偌大的一层不如纸厚,翻天掌无情地落下,那云一般的物质顷刻间消散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是不留。 而就在此刻孙仲道抬起来头,先是瞥了一眼江海,而后看着那落下的巨掌,先前不能分神只能通过四周的空气流动感受这一掌的威势,现在亲眼所见确实不凡,手指之间的缝隙好似有吸人的魔力可将观看者的神识全部吸收。而且还有自身身体不能动弹了,又是域的表象么?他在疑惑着。 现如今能登台的可以说是众多翘楚中的翘楚,这等人超越境界设定而超常施展不属于他们境界的神通也只能说是正常。八强似乎就是一个界限,踏入了才是真正的翘楚,而上一场的云洛严元冰都极好地证明了这一点,所施展的招式中多少都与‘域’有擦肩。 而眼前的江海明显也是接触到了这一点,正因为他是魔法师所以感受的明显,他比前几人更具潜力,因为他只是宗者中期并未到达后期更不能圆满。而偏偏就他的这一掌最为特别,竟能封锁大半区域,即便是酒鬼都不曾表现的能力。 内念的法咒总算是完毕了,身上的神圣之力也是降临了,自他身上爆裂开来阵阵的炫光,将翻天掌所生成的封锁显化而出,果然是覆盖了大半的演武场,虽然手掌是绿色的但是所生成的域却是火红一片,这才是它的本相。 一者是下压一者则是抗拒,后者竟在翻天掌的域中做出了绝强的反击,那神圣之力所到之处是一片的洁白,虽说还在翻天掌的覆盖范围可也改变了不少,最少手掌压不下去了,而且手掌在轻微抖动,想而知这神圣之力有多恐怖。 不仅如此它还在扩张中要显化成物,一个人型的轮廓已是显现,不过也让人看出了异样,其背部竟然还在疯狂滋生,难不成这人型生物的背后还有东西? 最后还真是有东西生成了,虽是一片光洁却能清晰感受到那是何物,那是翅膀,不,那是羽翼。再结合他的身份就能猜想到那笼罩在孙仲道身上的生灵是何,这是鸟……不这是西方的天使。 一左一右皆有两处占据了圣灵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如此应该就是四翼天使了。天使同样是传说中的物种相当与东大陆的仙神,同样是神圣的代表是神灵的表象,具体是什么模样,也就是孙仲道身上的覆盖的姿态,模糊不清!因为没人看到过。 多是记载在古典中或是在教堂正中天父的两侧,也能证明天使这生物再西方的地位,无异于龙凤。 当真是天使?!众人或多或少对西大陆有了解,知晓先前召唤而来的女圣骑是真实存在过的,现如今西方大陆还有其后代的家族,但是这天使就两说了。 天使出现只是瞬间便改变了战局,先前还落在下风有生命之忧的孙仲道不仅摆脱了败势,而且隐约占据了上风。那手掌虽是巨大威力也是到了恐怖的境界,可如今停止了,不得下落也就无法使出其中所蕴含的特殊气劲。 天使四翼扇动每一次都有片片光羽飘落,好似樱花漫天飞舞不甚的美丽,而且本身霞光溢彩神力飞扬,竟将翻天掌的域撑破了,要知道它根本不及手掌一半巨大。 江海一直在操控翻天掌下压,可是自身手掌感受了到了巨大的阻力,好似在推一座山峰一般的无力,也就知晓了翻天掌无用。 翻天掌在一次次的冲击着,想要摆脱这控制只是一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它彻底失去了威势自行消散了,而孙仲道携带着神圣天使一步步向他走来。 有了神圣加持再也不用担心会给江海击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反击。 圣洁的气息流转着,隔的很远的观众都能清晰地感觉那别样的波动,最深的还是江海。它心中的战意竟在一点点消去,有的只有放松,好似先前受到圣树洗礼一般的效果,这无疑就是信仰之力了,天使受万家供奉而反哺世人的力量。 心灵受到了洗涤?不!这只是天使发出的第一次攻击,自然不会让它消磨自己的意识。张嘴就是一声大吼“啊”同时双手握着魔剑也是冲向孙仲道。 既然功法无用那就近身对攻。 临近时只是几剑劈出,一道道剑气落下,神圣天使竟然没有出手无动于衷的模样。然而魔剑是又一次的劈空了,甚至连一点响声都不起,这也是以往所没有的,似乎这光系魔法一直就不能以气来击破。 感受到无用之后江海,选择了拳脚攻击,一番手脚并用以后发现也是没有半点效果,打在那气体之上就跟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的无力。但是江海还是发现了异样,并非是自己打它没用力,而是原本的威势在接触它所在的区域时在急剧的减弱,到最后自然是没有一点威力。 原来如此,这就是它的‘域’了,虽然可能是其它的神通,但江海不知只能将它当做是先天神之域,就目前得几击来看,它的域能减弱攻势,还有延缓的作用。 这可是如何是好?江海一边思考着如何破局一边后退,只是还没退出几步,发现自己双腿瞬间重了千万斤,连抬腿都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动作。一看原来是它脚下不知何时闪起了白光,不用想是遭受到了它的禁锢。身在域中自身无敌,所以这并非是特性。 至于是何时,江海看着身边它片片飘落的光羽知晓正是那羽毛的作用。 “怎么了,你也就这点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所困,你先前的计谋威风去哪里呢?”身处天使腹部的孙仲道开口了,同样满满都是嘲讽,也算是还施彼身的手段。 江海可不吃这一套,所以根本不打算还嘴,只是在思索该如何逃离。 这神圣之力确实厉害,他发现自己先前的影杀施展以后并不能隐去身形,被那阵阵洁光照射的清晰无比,以魔剑如今的模样刺地也是无用,莫不是要借助它的力量,再一次自残身体以血液刺激魔剑? 想了想还是算了,魔剑如今的状态好似一个人要死不活一般,而且都是自己害的,又怎会雪上加霜让它再度消耗。可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该以怎样的方法去破除眼前的筋骨,而且是对手即将出手的局面。 除非使用三生剑法或者是擒圣手,这两套功法是目前他最强的攻击,若是施展了有极大的可能脱离眼前困境,但是这两式都太过明显就是江海的证明,所以也不能施展了。 放弃之后他开始尝试以真气冲击,发现也是无用,那神圣天使的一只手已经伸出,是抓向自己的。 情况有些严重了留给江海的时间不多了,他实在没想到孙仲道还有这等手段,冷静的同时在自己身上翻找有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怀中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视线。这家伙可是来历非同一般,而且连四阶皇者的逐日都不能奈何得了,指望它了! 手瞬间伸到怀中朝着那已经变成弹珠大小的石胎轻轻弹了几下,没办法如今是求人(珠)总不能弄的它不爽吧,而且这家伙是异常的记仇的。 没反应,可能在熟睡!江海又弹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瞬间来火了,吃我的住我的关键时刻你竟然给我装睡?手中加力猛地捏了一把。 随后等待它的反应,没想到接下来是他自己腹部一阵剧痛,这是石胎的报复,随后就没了动静它并不打算出手。 第一百八十七章 灭神指 石胎不打算出手因为现在吸收了太多圣树洒落的灵力,需要大量时间去消化哪有空。二来也是没将眼前这杂毛鸟人放在眼里,没错是‘杂毛鸟人’这正是石胎中生灵的真实想法,它不屑出手认为对方太弱了。 虽是不打算帮忙虽也给江海付了些房租。 疼痛将江海拉到了自己神识处,正在疑惑为何关键时刻自己会来到这里时,眼角余光看到了右前方一本硕大的书,书页正在自主翻页,其上方金碧辉煌有特别的气息流转着,那是道韵! 只是一瞬间江海就明白了这是何物,正是穿越而来时神秘道人所赐的入微心经,原本只是数句口诀,没想到一进入江海脑中竟然成了一本厚厚的书,不知这是道人原本想要的效果还是与江海发生了异变。 看到此书江海是异常心喜,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可能要发生转变了。因为此书第一次自主翻页时江海学会了翻天掌,第二次则是擒圣手,如今是第三次不知道又会给江海怎样的惊喜。 江海伸手,书页停止翻动定格在一页处,一看上方竟是无字天书,莫非出现了什么变故还是说有特定的开启方法?不过可以肯定它一定是要表达什么,因为那古朴的气息很是熟悉与前两次一模一样。 正在他疑惑之时,原本的金光有了变化,在上方聚拢不知要显现出何种姿态。片刻以后,空中浮现了几十个金漆大字,很是凌厉的气势,虽是停立在那可也能感受到莫大的威压,是字迹本身也是书写者留下的道韵。 江海是差点看流眼泪,要不是脑中出现了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他真的会哭,因为没有一个认识的,压根就不是现世的字!好在有人音传来,也只是能感觉到他(她)所表达的意思。不是口说出,好似燃烧平原那‘雷光巨兽’与他的交流一样,直接作用在他脑中。 “指,通天彻地;指,点引古今。外在筋骨,内至神魂。寻常之度不能揣测,一指上定乾坤,下复山川……” 江海是听的仔细也算是发挥了他强大的记忆,将这几十个有如千万斤重的字牢记。随后那声音消失不再有第二遍的复读,也找不到是从何处传来的。 不仅如此原本悬浮在空中的金漆大字全部钻回那古朴的书中,没了踪迹,随后书也是重重合上,一切有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在江海感叹经书效率之高时,那书直接跃起竟然直接冲向了江海,随后江海回到了现实中,他竟然给一本书轰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看着眼前场景他也来不及腹诽,因为孙仲道所控制的神圣天使,伸出了修长葱郁比女子还要美丽的手指,已经离他身体只有几寸的距离。 没想到神识中过去了这么久,而现实的它还没得手,于是一瞬间运用到刚刚学到的指法,迅速向着天使点去。 速度虽是很快但在天使眼中还是不具太大的威胁,眼光所至也是将江海那手指看了个透彻,并没有特别之处,也就继续手中的抓击不曾理会江海的出手,权当他在做无用之功。 然而下一刻天使吃惊了,手臂上竟传来的痛楚,江海的手指竟然贯穿了它的手臂,收手之后上方留有一个漆黑的洞,而且还是无法愈合的伤口,这可是神圣四翼天使,一身的圣洁信仰竟然无法恢复。 孙仲道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愣住,而其体表外的天使也是注目看向江海。它也在疑惑,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与女圣骑一样它也有在世时的思想意识。在它看来眼前这个人类不过是蝼蚁一般的缩小存在,他不该拥有能伤害他圣体的能力,即便是当年的诸神之战中都少有人能伤它,可如今的它确实受伤了。 这蝼蚁全身除了脑海有些看不透之外其它都属正常,即便是现在他手指上的异教能力也不该是这般。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是他脑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牵扯到了禁制。二是,如今自身状态太差导致圣体防御能力下降了千百倍。 见自己一击之后不论是天使还是孙仲道都没反应,江海立马以这‘灭神指’将脚下的神圣禁锢点散而后退到一旁。 他也是没想到刚刚才学会的指法会有如此大的威势,最为主要的还是这竟然不耗费真气,江海就怕这灭神指法会如同擒圣手一样那般吃体力真气。也是看出来了,经书中所传授的功法是呈增强趋势行进的,也就是说越往后越是厉害,对比施展前后自身的变化,他是异常的高兴。因为前后几乎没有一丝变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可是无节制的使用,完全不用担心体力真气跟不上。 果然是逆天的功法刚刚学会就有如此力量,虽说感觉不如擒圣手杀伤力巨大,可本身威力不小而且不似前者那样耗体力。最最重要的还是施展起来完全不用顾及会给人找上门来,可放心大胆的施展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以说是现下他最为需要的东西了。 围观的众人也是吃惊了,自从天使降临之后都是将胜利者的天平偏向了孙仲道,也是看到就江海的诸多攻击不能对它产生任何效果。同时也因为天使的身份相当于东大陆的仙神又怎么会输? 但目前的场景却是众人想不到的,原来这家伙还隐藏了这也一手,这算是对孙仲道的又一次打击么?在他离胜利最近之时施展这指法让他希望破灭,这确实是最折磨人的反击。 而后都是开启神识透过真气罩看向江海的手指,其中确实有一股很是纯洁的‘真气’流动,除此之外感受不到任何异样,这只是极为普通的点穴指法。可就是这指法竟然伤到了四翼天使,而且伤口到现在还不能愈合。 ‘这家伙有些怪啊,自一开始出现似乎处处都能让人吃惊,他究竟是何身份?’众人又统一了想法,都是对江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静止了片刻以后四翼天使有了动作,受伤的左手自然垂下而右手伸出摊开,手心中又是一阵炫光,不知是何物要显化了。与此同时它所在的区域竟传来了别样的声音,像是吟唱却没有音律可言,好似一口气说出的其间没有引换气而产生的中断,而且更本不是东大陆的语种,又与魔法学院那一行人所说不同,这是在念经?不知它在祈求什么。 随后江海竟然感受到了威压,比四翼天使给的压迫来的还要强烈,正是它手中传来的,也就证明了即将显现之物的强大。 那是一条长长的光状物,看来当是兵器一类的东西,也是看到了灭神指的强大知晓不能以身体接触而选择使用兵器。江海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对手越是强大他越是吃亏,杂修奥义再现,他以极快的身法向着四翼天使而去,要阻断它的召唤。 可是距离它还有三尺之时便再难前行了,原是它在瞬间布起了类似魔法盾一样的气盾,魔剑的攻击无效,也是因为它手中神圣之物的抗拒。 江海以灭神指击破它体表的气盾时,它手中之物也是成型了,果然如江海猜想的那般,是一根棍器不过明显与东大陆所使的棍器不同,其上方的纹络也更偏向于西方,异兽图腾虽是看的怪异但那逼人的气势不假,一次挥动江海直接给震退,两者之间并没有接触。 甚至江海都感觉不到自己是如何后退的,只能是盯着那棍器看,天使本就是不凡有了这棍器还不是如虎添翼,因为不懂西大陆文化,江海只能是看个大概,感受其中的气息的变化,确实是古朴沧桑的视觉,感觉。 “在西大陆少闻有人使用棍器,而且此兵器的异样并不像是经常受击的模样。这并非是棍器应该是杖,属于天使的审判权杖!”一人低声说到,也是告知了众人这究竟是何物。 “差不多,听闻四翼天使掌管刑罚,所以才有审判天使这一说,那虽只是模拟产物可也不敢小觑啊。”另一人也是说出了自己的了解。 不过两人都是小声江海听不到,他们也不想江海听到,巴不得他下一刻就输掉,想比听到江海的胜利他们更愿意看道他因失败而失落的脸。 审判权杖成型有莫名的威势散发,抗拒着江海也散发它霸者的气息,让人心惊而又想要跪地表诚服的压力。 江海只是冷眼看着,其顶端有青白之物闪烁无比像是闪电,难道真的是掌握天界雷霆的审判天使不成?他当然不相信,虽说现如今东西文化在相互融合着,可这毕竟是东大陆,是武者、道、佛、纵横……的天下,岂能容忍只存在的西大陆神话中的生灵耀武扬威,第一时间便有了怒意。 握着魔剑的手再次用力,“咯吱”一声之后江海又是冲向四翼天使,三生剑法不能用?那就试试另一套剑法!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创法之始 流星坠落击,正是江海在藏书阁中所找寻到的还算不错的剑法,在影杀剑法无用被属性相克时是替代三生的不错选择。 因为修炼的加深此刻也是使用的像模像样,剑影舞动一跃一丈之高,随后是真气的爆量,在一瞬间达到最大随后劈下。似流星坠落触地产生的爆炸效果,而且击的方向正是上一刻被他灭神指所击破的位置。 只听咔擦一声宛如蛋壳的破碎,得到圣树洗礼之后的江海使用这流星一击也是有了他想不到的效果,那层形似魔法盾的气罩自那小洞处起了裂缝,气罩会因此而碎裂从而劈到四翼天使么? 并没有,江海落地之后那裂缝自主愈合了,除了先前那个小洞外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不能击破这一层防御。只能说是自己的攻击力还不够强,功法之间的分级也就能从中看出来了,同时江海心中又对这灭神指产生了疑问。 这东西能破了四翼天使的气罩甚至是它至强的身体,反观流星一击就不能,那必定是超越极品的所在,神级?圣级?亦或者是帝级?也只能是猜测,毕竟这功法的起源是那神秘道人,那可是能武破虚空的存在。虽说神级之上的功法在这方世界还不曾听闻,但神级必定是存在的,多般在隐士家族古武世家手中掌控,那可是他们屹立不倒的凭借。 而在他思索之时,四翼天使竟然舞动了手中的权杖,一股圣力散开,江海以魔剑相挡还是给震退了几步。 还未稳住身形第二击又是到来,江海直接连人带剑横飞到了边线处,要不是及时反应过来朝地拍了一掌都可能跌出场,最重要的还是江海完全看不到自己是如何被攻击的,只是看到它挥动手中权杖,然后就是神圣气息袭来。 这还是怎么打?与魔法师对战就是怕他们不间断的魔力轰击,武者很难防御,而且体系的不同许多攻击是想不到更不能提前预防备的,但是可以以肉眼看到大概,如今这四翼天使的攻击看都看不见,等感受到时就已经晚了。而且自权杖出现之后先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一次拉远了,比之前更远。 这可如何是好?先前的未解决的问题又一次的摆在了眼前不敢近身怕中陷阱,可远程的攻击有限,剑气不起作用,能威胁它的要么不能使用,要么使用起来得自斩一刀降低威势,一时间他又陷入了被动。 孙仲道自然能感受到江海的难处,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操控四翼天使一次次的出手,打的江海苦不堪言,狼狈的逃窜中也在思索破局,因为神识也不能看透它的攻势,多半是他手中权杖的威势。 ‘好羡慕那些个能御剑的人,例如上一轮落败的严元冰,可远攻也能近战,那般也就好受太多了。’‘等等,那家伙能御剑,我为何就不能释放指力?形同某某神剑一样的招式。’ 江海瞬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破解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灭神指既然能破四翼天使的防御,只要能脱手即可完美地解决现在的问题。 躲闪的同时也是尝试将灭神指的指力射出,这一个大胆的想法因为灭神指不过是套点穴的功法,本就是近身攻击手段,虽说能磨灭人的神魂,那也是因为创法者的特殊经历,外射的做法不知行得通否。 江海因轰击坠地,朝着四翼天使竖起大拇指来,这动作直接让所有人惊住了。‘这姜浩瀚莫不是给人打傻了,竟然称赞起对手来!’要是一开始这样还能理解为是尊重对手,可在这之前两人都是相互嘲讽了一番,此刻就不能是点赞,那么它的本意是何!莫不是知道不敌求饶了? 孙仲道也是没想到,不过他并不打算接受这点赞,看不起高贵的魔法师是一个原因,嘲讽又是雪上加霜,如此那能是和解?加重手中动作势要将他彻底击败。 江海又是一番挨打躲闪,找了一个时机朝着四翼天使竖起了食指,这动作太明显了算是耀武扬威么?果然他先前就不是点赞而是其它目的,见他摇动食指孙仲道气是不打一处来。 到了现在还不知死活的嘲讽?手中的动作加快他彻底怒了。 然而江海那叫一个冤枉,他本是尝试着将灭神指力逼射出去发现不能,于是一根根手指的试探看看究竟是手势不对,还是这功法只能近战,竖起大拇指并非是称赞也不是妥协求饶,食指晃动也是试探究竟行与不行。 只是他没想到孙仲道的攻势会这么猛,一下不留神竟然背部被击中了,瞬间便停在了空中形同因电击而定身了一般,事实上这审判权杖中却是有电属性,只不过是显化的相对少太多。 江海坠地之后嘴角血液溢出,面部也是皱做一团可想而知受到了多大的打击,观众只觉得他是咎由自取,这般时刻还不忘嘲讽。然而他还是艰难的伸出了中指对着孙仲道,臆想中的指力并没有出现,对面的孙仲道抬手又是一轮攻势,这次的侮辱太过直接了。 ‘我去,就这么难么?’江海见没有反应心中叫屈着,对于痛苦还有接下来的攻击全不在意,这是一种改变,改变就得有牺牲,有冒险。 随后江海只感觉到一座横山撞来,又撞到了一旁,这一次鲜血直接喷出半天不能起身,感觉骨头都在变形,若不是一直一来都在炼体可能真就断了几根骨头。 如此模样就有人低声开口了“当真是活该,现在还在鄙夷对手,我就看你怎么死!”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如此态度,只有一人在怀疑,正是唯一得女性云洛。 她很是不明白以他的能力应该是轻松就能获胜的,为何现在表现的如此不堪,这可不是当年松战胜自己嘲讽一番而后潇洒离去的模样了。他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一系列没有意义的动作又是为何,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是在自己作? 四翼天使的下一击到来了,他还在研究自己的无名指,大有不研究透彻不罢手的迹象,只是这情形实在被动不反击只是挨打,即便是肉身再强大也支撑不了几次攻击,而且孙仲道好似报复一般的逐步增加威势。 如今已是将先前施展过的光系法球忌出,而且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倍,这是要彻底绝杀江海。与此同时江海无名指点出,一道灰暗的光束飞出,撞击在了光系法球之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光系法球竟然消失了!并非是对战卢谋是的隐藏,而是被吞噬了。众人都是看到了那一缕魔力融入了江海射出的灰暗物上,这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厉害! 众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却是不曾看到那是何物,因为它已经极速返回到江海手上。 江海也是愕然了,这哪是什么灭神之力,而是怀中的神胎主动出击了,先前求都求不应这会儿竟然帮了自己,这是见自己落于下风友情出手么?他料想过神胎的厉害,可没想到连卢谋都无计可施的光系法球竟然被它吸收了。 看着回到自己怀中的神胎,石体上有明显的凸起,这表明它是真的将那魔力吞噬了。神胎躺在那异兽令牌之上凸起朝上,这姿势已是表明我已经睡下不要再打扰我了。 江海只得将心思拉回来,今天它算是帮了自己两次已是万分难得了,怎敢有他求。同时也在感叹果然是日久见人心,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坏,一时间又想起了小猴,它不知道现在如何? 当然只是想想,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这灭神指力逼射出才是关键,它能帮自己一次可之后又该如何,若是没有远程进攻手段输的还是自己。 神胎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看了一眼江海‘这人类真的是脑子有问题,这时刻了还在走神,不过该做的做了,该帮的也帮余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于是乎它彻底安静了,因为知道江海不是平常人,这也是愿意一直跟着的原因。 众人都是看着江海,渴望知晓他刚才那招是怎么一回事,孙仲道迟疑了他也是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光系法球失去了联系。 四翼天使更甚它皱眉了,仅存的理智告诉它上一刻出现了一个异常厉害的生灵,虽是很微弱但是那气息不会有错,是与它生前一样强大的存在。所以也是一直盯着江海怀中看,希望将那物看清,只不过它现在实力有限而且那物有极强的保护根本无法看清。 趁着对手不攻击的时间江海开始思索其中问题来,这功法源于经书之中断不会是道人的敷衍,而且直觉告诉他,道人对他极好,不只是起了怜悯那么简单。那么问题只会出在自己身上,于是又将灭神指的经文默念了一遍,见到小拇指上有了暗红的光泽,随后是通体发亮,这也就表明指法并没有问题。 那么只可能是它有局限性,只能近身施展。 如此厉害的功法会有这么大缺陷?江海不信,若是功法都不能随心所欲还有诸多规矩束缚,那要这功法又有何用? 改变,必须去改变!哪怕是创造,也要让它随自己心意!江海下着决心。 第一百八十九章 黑云压顶 改变亦或者是创造最根本的就是深入了解,只有当你彻底了解了一个事物以后,顺着它的规矩才能寻求改变。江海就趁着这间隙神游太虚去了,先是将灭神指法的口诀,逐字逐句的回忆了一遍。 因为担心其中有歧义或者说是一字多意,毕竟东大陆文字语言的博大精深是西方那蛇形一般的文字读音所不能比拟的。而多意则可能有多条路走,越是厉害的功法越是有多重习练方法。 传说佛门有一门高深的心法名为易某经,号称天下为尊,除本身的强大之外更有数种习练方法有人正常修炼达到就先天神之境,有人逆修也是练就了一身神功,更有不识字之人以字形修炼也是步入了神之境。 那么自己刚刚领悟的灭神指会不会也是如此? 江海尝试了逆修发现完全是狗屁不通,这般修炼下去不走火入魔那就是有鬼了,至于以字形修炼更是扯淡,江海看着那一个个异样的文字实在不知手脚该如何摆。 ‘妈蛋,这或许就是自家与别人家的区别了。’江海放弃了投机取巧,还是脚踏实地得感悟众多字的意思。 到最后发现这只能有一种修炼方法,难道真的不能逼射出其中的灭神之力? 受到打击的他只得另寻方法,既然名叫灭神指,那就绝对不凡,不相信只是创法者的自我吹嘘,就先前轻松击破四翼天使的手臂来看,指法确实是具有灭杀神灵的实力。既然是神战难道对方会让你这般轻易的近身,除非是偷袭,除非它能远程攻击。 想到了这里江海越发觉得可能,那么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再三找不到问题所在他只能一切从头开始。于是乎又将入微心经默念了几遍,这是一切的开始,正因为有了它才有了江海的现在。 在念到第三遍时有了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小拇指竟然有了变化。先是一阵的肿胀好似要爆裂开来,随后竟然通体发亮了,自根部延伸到指尖,能看到其中有东西在流动并非是血液或者真气,而是那灭神之力,这也是他一直看不透的东西,如同神胎的坚硬外壳,如同魔剑的滔天血气,如同曾经在他体内生成与他一模一样的圣洁之气……。 而且浮起在其指尖一寸的位置,这是一种变化预示着想法的可能性,可也仅仅是这种程度而已,即便是江海再如何心急也是没有反应。 于是乎又是念动了一遍入微心经,得到的是与之前无差的反应,只能是离指一寸而已而且量是极小的,整节指骨如此膨胀发亮却只有这点威势?这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么。 定是哪里还有问题没有解决,理论是存在的,于是乎江海以神识内视己身。发现这一切也是自丹田处为的,那也就是说动力还是真气,真气的量应是足够的,而且近战时就发现不耗费真气。既然源头是充足的,而结果如此不尽如人意,那必定是过程中出了问题。 自丹田处一路向上,神识观看之下,整个过程好似一条源远流长的河流一般,如此壮阔也不该是这般,直到手臂处发现了问题所在。 若是说先前的流域都是江河湖海,那么手臂处只能是用小溪形容,而且是旱季的小溪,溪水断断续续一副随时就要断流的趋向,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此处了。看着那溪水的两岸,原本该是宽阔的河岸为何只有这点酒量?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先前的肿胀为何,就好比血道遭阻身体的反应一样,先前一次次的逼射自然能是无功的,只有那么大出孔还能有多大的量? 江海看着眼前的涓涓流水又是不知该如何呢,自己一直在炼体,而且经脉血管都得到了一定的扩张,不应该是如此情形,可问题偏偏出现了,那只能说明两点。 一,自己的炼体不够全方位,一部分得到了加强,而那些容易忽略的部位没顾及到。这也属正常,江海到如今其实并没有经历过正统的教导,即便是陈钧,酒疯道人,乃至所有帮助过他的人当中没有一人是真正的外炼者,自然无法教导江海炼体。在他们看来江海的肉身已是强壮的异常,已是足够面对纷杂的世道,然而江海的目的并非是比他们强,而是成就超越肉身成圣的宝体,堪比佛陀六丈金身的不灭体格,所以才会显得如此不堪。 二,功法本身的要求实在太高,这也是一开始江海不曾想到的,以江海目前的体格根本无法承受灭神指的全部威力,所以功法以他体格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而调整,选择了如今这威势。这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何几次施展会有如此大的区别,因为真气无法在指内随心所欲的通行,它有了阻碍。 江海感觉是两种可能的共同作用,值得心喜的是,就目前的迹象来看这还不是灭神指的真正威力,只有自身实力提高了达到了它的要求才会展现。忧的是,如此时刻又该如何将那手指之中的流道扩展。 并无它法只能以自身真气一次次的冲击。 而后便见到江海自我挺立在那处把玩自己的小拇指。那小拇指也是异常,一会儿肿胀如一根猪大肠,一会儿又是通体发亮其中血脉经络全部能看清,而且是越来越大。 到了现在众人总算是知晓了他在干什么,竟然在如此重要时刻冲击自身穴位,也是大胆。 也正因为如此时刻的冒险才说明了他现在所要做的是一件重大的事,好比闭关到了关键时刻的感悟,踏过了就是一片崭新的世界,修为境界会更上一层楼,所以即便是情况再危机多数人也会选择继续感悟。 而他似乎也处于这种状态,自一开始就在尝试,从大拇指到如今的小拇指,五种尝试,似乎现在有了小小的进展。应该就是先前击破四翼天使防御的攻击手段。 随着江海的一步步尝试演武场中竟产生了异象,他的上方出现了一片黑云,其中虽有星星点点却是唯有一点生机。那是荒芜的沙漠,那是没有人烟的荒野,那是死寂的废墟……很是奇特的景象,而且只是作用在江海头顶。 天生异象不是福就是祸。显然江海的是福,此情此景让所有人都是惊愕住了,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眼前,难道他现在做的事会改变世间的格局,因为只有这样天地才会产生异象。 另一边的孙仲道,四翼天使总算是回过就神,都是盯着江海头顶,特别是四翼天使它感受到了恐惧。 见天上黑云降下光辉,四翼天使不等孙仲道下指令自行出手了,审判权杖挥出一道圣茫,如涟漪一般散开直接撞击到江海身上,只不过没起半点波动。江海依旧在研究自己的小拇指,他并没感受到攻击被那降下的光辉所阻挡了,这算是天道的庇护?其实不然是那本经文所降下的庇护,他在等待江海的最终功成。 河岸在加深加宽只不过很是缓慢,一眼看去虽是只有短短一截,实际开凿起来却是慢的可怕,只在分厘之间的行进,而是很是耗费体力。只是片刻江海就感觉到就气竭,以他星辰海,绿地黄沙的真气都是不够,但也让他看到了希望,困难与成功是呈正比的,现下的辛苦只为成功,成功之后那当是恐怖的。 强忍着一切痛苦他全神贯注继续着自己的丰功伟业,也感受不到一丝打扰,除了那正在缓慢行进的真气外,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他并不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也无法分神去理会,自然也就不知道四翼天使和孙仲道两人猛烈的攻击。 四翼天使一次次挥动手中的审判权杖,不惜一切代价,每一次攻击之后它的身体都会虚弱一分,因为时间的流逝也因为自身的消耗再难维持原有的威仪,特别是审判权杖,此刻已经变得极度朦胧,终是在一次出手后消失了。而孙仲道也是感觉到可不对劲,嘴里念叨着,一个个光系魔法施展出来。 演武场中光暗分明,暗处的江海是一动不动,只有它的小拇指不时闪烁膨胀发光,而光明正是两者不计后果的攻势。魔法阵一处处浮现,光系法球,光系锁链,光明圣兽,甚至是女圣骑都再次登场,全力以赴的轰击江海。 到最后孙仲道也是顶不住了,脸变得苍白不停喘息,如此高强度地使用魔法消耗实在巨大,若不是有暗黑魔戒加持他早就气竭倒地不起了。不过看到江海无动于衷,失败感油然而生。 就这么败了么?不!魔法师的尊严还未找回,还未报复江海的不尊重。“我不甘心!”到最后孙仲道竟然吼出声来,眼神中有别样的光芒闪烁着,还是下定就决心,即便是暴露这些年来一直隐藏的秘密也要战胜江海。 于是乎将身上仅存的魔力全部灌入暗黑魔戒之中,那魔戒吸收之后不但没有光芒射出反是越发黑暗,更有一缕缕黑烟冒出。 第一百九十章 功成 众人都是看着孙仲道,从他先前的吼声中感受到了决绝,而他此刻的动作表明他要最终一搏了,而接下来所施展得可能就是他的底牌。 只见魔戒上的黑烟越来越多,已是有千百缕在其手间环绕着,随后全部涌向他的身体,不过很是明显并非是全身只是右侧,以肚脐眼分界右侧全部给包裹,自上而下每一处都是如此。 黑烟入侵只是片刻他的右侧漆黑如墨,但是眼睛却是鲜红的。左右两侧成了鲜明的对比,左侧是白白净净属于魔法师的养尊处优而生成的好肤色,右侧则是锅底一般。 一人双相?这是何意,或者说他究竟要施展什么魔法会是这般模样? 不过他嘴中动作还未停止说明还未彻底完成,随后左手伸出朝着空中抓取,原本就暗淡的形同薄纸一般的四翼天使竟然朝他手心卷去,只是片刻就凝聚成了一颗光球,确实是亮堂了许多,这或许才是它原本的模样,不过是光系魔法的演化物。 而后右手也是伸出,手心也是出现了一个法球,不过却是漆黑一团逐渐膨胀着,最后和那光系法球一般足有脸盆大才停止。 瞧见这模样众人都是吃惊,孙仲道一直是以光系魔法著称的,他何时会光系以外的魔法了,而且就右手法球来看,当时暗系魔法,他会暗系魔法,还是说只是那暗黑魔戒的魔力外泄。 只有少数魔法师知道,并非是魔戒的作用,魔戒只能是辅助。 但凡是法器多是辅助作用,除了神器圣器帝器,后三者可叠加甚至能自主进攻防御,施展不同属性攻击。 而神器圣器又有先天后天之分,所谓先天就是以神级以上的特殊材料为主,配上诸多辅料再以特定的环境锻造才能制造而成,此为先天。自身有灵威力无穷,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但是威力就要看掌控者的实力能发挥几成。 所谓后天材料平常铸造方式也普通,只是会随着其主修为的增加而增强,其主以自身真气魔力温养,若是主人达到一定实力之时,兵器法器也会生灵,威力也是非同小可而且上限极大。但也有明显的弊端,只能是其主人或者有他血脉的传承者才能使用,具体威力也只能看掌控者血脉的纯度,血脉越纯威力越大。 而眼下他所佩戴的暗黑魔戒虽极大可能是神器,但这外观就说明并非是他温养的后天神器,而且孙仲道的身世极为普通乃是农家之后,成为魔法师本就是天大的造化,所以不存在有魔法至强者的血脉。所以也就注定了所施展的魔法乃是他自身属性。 他不但是一个光系魔法师而且身具暗属性,是一个双系魔法师! 有人推断出他的身份,也是恍然大悟,难怪是曾经的魔法系第一人,若是没有些秘密如何能胜任?感叹的同时也是好奇夺走他第一称号的那人又有怎样的神奇,可惜的是那人并不在学院中,而且没有任何信息,属于极为隐蔽的存在。 孙仲道衣袂翩飞,两手上两颗脸盆大的法球悬浮着,一者祥和神圣极为安静,一者肆意窜动更有响声传出,属于极不消停的存在。待时间差不多之后孙仲道两手同时作用,将两颗法球掷出。 两球相互交错着却是不相融,高速旋转的同时又保持着相应的距离,是属性的相克,也为了保持其中不明的规律,好似两颗阴阳鱼遨游,若是此世有那神圣之物的话。 肆虐的空气吹刮着真气罩不停的抖动,说明这两式魔法的杀伤性,而江海全没反应。 两颗法球临近江海时散开,一左一右夹击江海,却是给他身上笼罩的光芒所阻隔,陷入短暂的僵持中。不过法球在高速旋转,并未放弃突破,这是他最后的手段,连暗系都是暴露了自然是不破不还。 两颗法球刚刚脱手后孙仲道就瘫软在地了,他已是用尽了所有的魔力,双眼看着江海等待最终的结果,而那两颗法球也是失去了控制,现在全是他们自主的行动。 而法球也是展示了他们的不凡,在夹击无果之后又灵性一般的向上游去,知晓这一切都是黑云的作用,只有击碎那片黑云,江海的保护才会消失。 而后同一时间撞击黑云,不过黑云全无反应依旧洒落光辉,两颗法球撞击之时只起了阵阵黑烟,其下方的光芒并未消散,等法球拉开距离之后黑烟重归黑云再现,算是破而后生,也算是徒劳无功的一击。 ‘这黑云也是厉害!’ 再三试探依旧是这结果之后,也让众人明白了,江海目前的状态无法打断,即便可以打断,那两颗法球的攻击力还达不到他破碎的境界点。 而就在这时,两球下落与江海并立,这处正是距离江海最近的位置,而且是最为薄弱的地方因为他手指的闪烁。 随后两颗法球竟同时向后飞去,这算是失败之后的离场么?并不是,当达到一定位置之后两颗法球又是猛然向前突进,这方向正是彼此。 “它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光与暗如同水与火一般是天生对立的么?”一个人叫到,全然不顾四周人的感受。他是魔法师自然想要场中唯一的魔法师孙仲道获胜,为魔法师一脉争光,这也是提醒。 然而事到如今已经不由孙仲道控制了,他只能是无奈地一笑。 ‘光与暗对立,但光诞生于暗中,并非是相互之间的消亡,有可能是新生。’场边一个人心里想到。而这人竟然是执法第一人,他原本只是来看看自己刚收的徒弟交待几句就会离开,没想到还没到断苍守那一场,却是刚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孙仲道的光暗双系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光系暗系共同出现,也能猜想到他想干什么。 让他驻足的却是江海,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还有这等毅力,此情此景也是表明他在创法或者是做某一件惊动天地的事。看来还真如徐明小儿说的那样,这家伙身上的秘密不少,也是开始羡慕詹九这一脉,不论是陈钧还是眼前的江海都是万里无一的好苗子。 摇摇头甩去杂念他也混迹人海中,想看看这小家伙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光与暗的碰撞,第一次产生了天地,而这一次的碰撞是剧烈的爆炸,就在江海身旁五尺处。光明与黑暗的交接,生成的反应并非是相互吞噬或是消融,而是一片的混沌,好似一个巨大的蘑菇云散开。 演武场都在跟着震动,那真气罩在一瞬间便碎裂成片而后消散,眼见即将越过演武场波及到围观之人,那消失的阵壁再一次出现,将所有的冲击爆炸笼罩。 好在有绝世大阵的守护,要不后果不堪设想,众人都是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混沌,没想到光与暗的碰撞会是如此场景。现下也是有些幸灾乐祸,这种程度的攻击即便是先天神之境的人都不敢硬接,江海虽是有那黑云的庇护,这般冲击下想来不死也残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持续了许久,那威势才彻底散去,混沌初分有了视野。 江海头顶的黑云散去连带着那庇护光芒也是不见了,身上有鲜血滴落,他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是并不致命连重伤都算不上,尽是些皮外伤,他还在继续他的研究。 另一边的孙仲道也是无碍,关键时刻得到了法阵的庇护,赐予了他一缕圣光,才使得他没有受到冲击。不过他看到江海的模样有些失望了,自己最强的攻击竟然失败了,如此也就表明了这场比试的结果。 江海早就到达了关键时刻,前方的阻碍前所未有,所以也是耽误了最久的时间,不过他很是清楚,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冲破了前方将是一片曙光。 星辰海,黄沙绿地的全部真气涌出,倾尽一切的要突破眼前的阻碍,终是在一声爆鸣之后冲开了阻碍,眼前确实是一片光明,而且他还看到了人,许许多多的人,其中一人还躺在地上,正是孙仲道。 自己神识用尽了返回到了现实,可这眼前的场景为何如此怪异,他怎么了?难道我神功大成无意识地出击伤到了他?江海是满脑子得疑惑,不过第一反应还是伸出小拇指默念心经,想看看这灭神指的具体威力。 肉眼所至只见一道暗黑的光束飞出,直接向着那还没彻底散去的绝世大阵的阵壁飞去。 模样虽是丑陋但在江海眼里这可比雨后的彩虹要美上百倍千倍,因为是努力之后的收获。 灭神指力直接穿透了阵壁,不过又在第二层被拦下消失于五行,即便是这样也证明了它的强大之处,经历了无数场比试也阻隔了数次因真气罩的破坏而外泄的恐怖威力,此刻竟然被贯穿了! 即便是在逐鹿学院多年的执法第一人也是惊愕了,绝世大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是当年见证者之一。瞬间有了冲进场将江海捉住严刑逼供一番,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江海看,似乎想要将他扒光看个透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尊重 灭神指力确实厉害,一番动静让所有人都是没想到,只感叹‘这就是黑云庇护的原因吧,虽说看上去有些不详的预兆,但这威力确实不同凡响’ 仅凭一已之力就能击穿绝世大阵的防御阵壁,只让人对攻击力有了重新的定义,一个个都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海,这人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 云洛却是另一种想法,虽是第一次见识过到这种点穴功夫,但心中竟出现了一缕缕得熟悉感,与那严元冰一战之后她有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情感,很明显这都与江海有关,压制心中的波动,一切只等与江海面对面问清,而这只需要再等些时间。 江海先前是心喜,到了现在竟开始有些失落了,毫无疑问这灭神指得威力能让他再一次出名的,而这也将成为姜浩瀚的一个象征,究竟是好是坏得两说。但不甘心是必要的,为何只是姜浩瀚的象征而不是江海,虽说都是自己但其中的的差距只有经理过的才能知晓。 看着孙仲道的失落江海竟然有了同感,这人不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是不错,但就是听信了那某某某几人的谎言。若是公平一战江海不会是诸多的嘲讽,一直秉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理念,既然遭遇了嘲讽就得换回去,而现在一切结束之后那也就过去了,因为气消了。 于是一步步走向孙仲道,后者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多少有些凄凉的味道,但眼神中写满了不屈,魔法师是高贵的哪怕是战败了头颅永不低下。 对此江海伸只是出右手放在孙仲道跟前,这并非是要伸出援手让后者起身,而是尊重。也没有想过搀扶,魔法师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因为精灵的赋予因为元素朝夕相伴的渲染,有时就显得有些趾高气扬看不起人的一丝,所以若是搀扶就有些看不起的韵味。 江海此番只是为了与他握手,比试结束之后的心心相惜,身为对手的肯定。 孙仲道也是明显了楞了下,看他看来这会不会是又一次嘲讽的开始,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江海的开口,手也没收回也不曾弯腰,他这只是为了和我握手?而后看着江海的双眼,很是平静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更感觉不到隐藏有阴谋。 再三犹豫之后还是伸出了手,可如何也够不着江海的手,两手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这或许才是他原本的目的。 身体的疼痛因这伸手的动作而传来,他确实受到了伤害,不过魔法师的高贵不屈还是让他忍受着,做到面无表情风轻云淡。直腰抬臀,使力蹬脚……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一个连续动作此刻是那般艰难。而其中的苦楚江海看在眼里也感受得到,但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等待着。他需要自己起身这是属于他的坚持,而自己的尊重现在只能是等待。 终是起身了,两只手掌握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手的粗糙,这是努力的证明,也更加肯定了江海的想法,于是低声道“你很强!” 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孙仲道能感受到他的真诚,是发自内心的而非是奉承可怜而说出的违心话。 这一刻他开始回想所有相关的流言,此人是否是真的看不起魔法师?似乎自己并没有听见而一切都只是听说。恍然大悟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对于一上场自己的挑衅他当然会反击,比试结束之后才是真性情。 于是乎松手之后他一步步走向场外,用行动证明自己先前的认知是错误的。所谓的步履蹒跚说的可能就是眼前的孙仲道,那摇摇欲坠的身躯也表明了他的状态,确实极差。 但江海只是默默看着,正如同他先前的看法一样,这是一个高贵冷艳的人他不需要人去搀扶,他能行。 当孙仲道彻底踏出演武场之时,是一片的寂静,是情理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曾经的魔法系第一人如今的第二也输了。而等候多时而且已经受到了小小伤害的钟良看随即宣布。 “这一场姜执法获胜,下一轮准备。” 随后江海也是离场,他没想到这一场会是如此的结果,在他走神之极就分出了胜负。不过现下该注意的还是自己的体力,刚才冲击小拇指流道耗费的真气只能以海量计算。 迎接着众人多样的目光,江海走得理直气壮,这番打脸确实够响亮。找到一个角落抓紧时间恢复,越到最后越是耗费体力真气,而他入神之际不曾感受到神识中的变化。 那本消失的书又一次出现了,自主的放光翻页,定格在刚才灭神指那一页。原本的无字页竟然出现了一个个金漆大字,正是灭神指的心法口诀,一个个活跃在纸上。整页分为两段,而下方又是一个个的出现了文字,两者之间成为鲜明的对比,因为后者正是此世的字,约有二十余字,最末尾正是江海二字。这就是他的改变,他的感悟过程,竟然被记录在书中,宛如铭记伟人的丰功伟业一般。 而上方那段文字的末尾同样是有人名,这是江海所不曾看到的,因为那人正是出声之人。随后书合上消失在神识之中,不到特定时刻它不会出现。 而外界是一片安静,在等待断苍守莫问的登场,也在回味先前的战斗,如今四强席位已经产生两名。实际上是产生了三名,最后那一场没人认为酒鬼会输,即便是他的对手也是一脸沮丧,他也是认定自己输了,在对战出来之时就已经判定了,而他要做的只是展示自己。 两场焦点之战落幕只剩这一场只得期待,断苍守与莫问同样是身怀绝技,比对之下对断苍守的期待要稍稍多一点。毕竟被执法者第一人叫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其间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绝对不是坏事,看着他一脸春风就知道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而莫问虽说资历相对要浅,而且上一轮的比斗很是吃力,若非是对手出乎意料的离场多半是他输。可他毕竟是武道双修,会不会与孙仲道一样有什么特殊技巧也是让人期待,而且上一轮他一身的伤,返回之时换上了一身新衣不说,精气神也是饱满了许多,它与断苍守一样都是在离开的那段时间得到了不为人知的好处。 也正是如此两人之间的对战才让人期待。 钟良宣布进场之后两人同时进去,都是一眼不眨的打量着对手,心里都有小心思。 断苍守看到了人海中最瞩目的执法第一人,他此番多数时为了看自己,也是因为这样他不能输,总不能在师傅面前丢脸吧,虽说没人知道他是自己师傅。而且就他先前表现的那一手很是让断苍守在意,他需要那心法,证明自己也做给他看。 莫问却是另一种想法,他告别了犹豫心中向着道,这就意味着要彻底放弃佛门功法,有不舍的感情在。但是听到了师兄所说之后,明白了师父的惦记和艰辛过往,即便是逃亡之时也在挂念,就冲这一点他只能是一心向道。 于是乎下了决心要在这一场中以佛门功法战一个痛快,也算是对过去的告别,功法用于对战那就该湮灭在对战中。 结礼碰肩之后两人散开,断苍守直接祭出那柄宝刀,寒光闪闪刀身之上绣着鸳鸯两只,原本是爱情的象征却因为一些缘故断了缘分。鸳鸯绣花刀,是断家东山再起的象征,源于断家几百年的归隐,畏惧断家是否出现断天涯一般的人物,也因为断苍守自身的实力,众人虽是无比想要那刀可一时半会不敢造次。 反观莫问是一把长剑悬挂在腰间,不过先前并没有见他使用过好似装饰一般,不过一个武者哪有不会兵器之说,只是他的剑法远不及其它功法来的厉害所以也就很少施展,也因为他那神秘的师尊不曾教过剑法。这也是他参加这次比试的原因,听闻第三层第四层有绝世功法,想要找到一本绝世剑法。 见到断苍守亮出绣花刀,他单手握着剑,想了想还是算了,目光睽睽之下将佩剑解下随手一扔丢在了角落,既然打定了主意这一场以佛法分出高下,又怎么会使剑。 而且那有佛门中人使剑之理,即便是刀也是戒刀。 然而他的这番举动很有争议性,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众人都只感觉这人有些狂妄,连最起码得尊重都没有,对手亮兵器他却扔兵器,莫不是想表达‘打你我连武器都不用!’ 连一向少言的断苍守也是皱眉,他也是想偏了心中有了丝丝的怒气,不过终究是学院的老人见多了世面也就压制着,等待莫问的下一个动作,不相信他就这么自信敢空手接自己的绣花刀。 下一刻莫问双手合十,气定神闲立在场中一动不动任由风吹,众人的冷眼相看全不理会,是等待断苍守的攻击,也是运行了体内的真气。 颇有得道高僧的视觉感,若不是衣服不对头顶还有三千烦恼丝的话。 第一百九十二章 莫问断苍守 莫问的动作确实表明了不会使用任何外物,就以自身的双拳来应战断苍守。 而他的这一番动作让一人很不舒服,那人躲在一角手里提着一壶酒,不时往嘴里灌着,看着莫问的姿势直接嘀咕道“学什么不好,学人秃子的讨饭姿势,哎!” 此人正是去而复返莫问的便宜师兄,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对佛门的不爽,这源于他的师尊属于一脉相承的脾气。 此人比试之后匆匆离去原以为会是有什么急事,不曾想只是为了买酒,或许有其他原因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离学院最近的城镇正是临圣城,以江海的脚力来回也要两三个时辰,而自他离去到返回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也是证明了他的实力,先前与莫问对战不过是陪小孩子过家家。 他的位置算是隐蔽可还是给一人看见,正是断苍守刚认的师父,执法者第一人,在羽化仙刚刚到来时已经注意到了他,不过没有管,现在他的开口只能是回头了,他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敢这般藐视佛门,一回头看到是这人。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人算是比较特殊得存在,说直白点就是个打酱油的,他如今这般是所谓何事。 羽化仙见执法第一人看着自己也是惊叹此人实力的强悍,虽有听闻但这还是第一次见,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确实对得起第一人的称号,这么多人中也只有他能感受到自己。 而后端起酒壶晃动一番对着第一人点头算是行礼了,毕竟还穿着这身皮礼节还是要的,第一人也是点头算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转过头却是对他输给莫问不解,两者实力天壤之别他究竟是何意? 两人都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而来,而他们所关注的对象在演武场中对立着。 随着莫问道出那佛门的口头禅,他的周身起了金辉那罗汉金身出现,依旧是侧躺在地上,那模样就是一尊睡梦罗汉,这就是他赤手空拳的仪仗。随着罗汉金身的出现,莫问的状态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双眼半闭半睁头也是即将埋下。 瞧见如此断苍守提刀便冲上前,那刀拖地而行,若非是演武场经过特殊加持,指不定就出现了一条刀痕。临近之时一刀劈下,虽没有破开金身,但也让其中的莫问身体一阵晃动。 显然这一击非同小可响起的声音如同撞钟,‘嗡嗡’直响只震得人两耳发木。一击不成断苍守落地了,而后极快的向罗汉的腹部刺去,这位置贴地应该也是金身最为脆弱之地。 然而他极快得一击并没有奏效,撞钟声再起比先前只强不弱,说明金身得弱点并不在此处。随后断苍守又是连续劈了十余刀,声声厚重震耳,即便是有真气罩的阻隔也让人感觉到了不一样,果然是高手过招一开始就这般精彩。 但大多数人都是知晓两人这不过是热身罢了,谁都不曾使用全力,因为试探与被试探是同时作用的。 莫问开启罗汉金身也只是为了试试他这刀法的力度以及有什么特殊处,只感觉像是给一头蛮兽撞击了一般,力道果然十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莫问也就知晓了这家伙也在隐藏实力。 但是两人都见到过彼此先前的出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那是不是他唯一的底牌,两人都不敢肯定。也就无形中形成就一种在比拼,看谁先忍不住动真格。 十击很快便过去断苍守落地退到一旁,到目前为止除了感受到金身的防御强悍之外别无发现,只感叹道‘这姓莫么也是忍得住这般都不出手。’ 断苍守这般想着莫问又何尝不是,‘我特么罗汉金身都出来了,你就拿这攻击糊弄我?莫不是想等我气力耗尽时再下手?’见断苍守收刀立在一旁,索性也是收起就罗汉金身双眼闭上休息了。 反客为主,以守代攻。这是莫问的想法,也因为施展了这套功法之后瞌睡不断,时刻有彻底睡过去的可能。 ‘放开中门只等自己进攻?不行,这绝对是一个陷阱我不能上当。’断苍守见状也是双手柱刀脑袋搭在手上,也是和莫问一样睡了过去。 这……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众人看着演武场上的两人生出了疑问,上一刻还有模有样的攻防,现在就都睡下了?而且是没有一丝的防备。 围观之人这般想着,钟良也在等待,片刻后见两人还没有动作,开了口“还请两位执法认真些,如今可是比武时。” 两人这才悠悠醒来,没错是真的都睡着了,最开始都还有戒备只不过后来就真的睡下来了。两人同时睁眼看向对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是‘这人好强的忍耐力。’ 不过听到了钟良得话两人不得不重新拉开架势,对彼此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是附和如今的场次。断苍守手中绣花刀离手上下起伏着,如同他如今真气状态而后极速飞出,不知是以气御刀还是主动的出手,众人都只看到了一道寒光。 而另一边的莫问也有了动作,一瞬间右手上尽是金光,闪烁不断远比黄金来的耀眼那是佛门的真气表象,而后突然的出手,一只手掌凭空出现他的上空。 待鸳鸯绣花刀的临近而后砸下,颇有当年佛门圣人五指镇压圣灵的风范,虽然最后给那圣灵逃脱但也是在外力的帮助之下。而且这掌法正是那掌法演变虽说威力不在同一级别。 在他落下的瞬间众人这才看到,原来并非是断苍守手持鸳鸯刀进攻而是御刀,他本人虽也在后方,可两者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足足有天上那只巨掌的的宽度,而他已是保持着高速前行。 而莫问的五指镇压已是重重落下,落下的瞬间才看到高速移动而来的断苍守。 “轰隆隆……”这次的响动是遮也遮不住,一瞬间尘埃满场在密闭的演出场中飞舞,稍稍阻碍了众人的些许视线,而真气盾也是突然的跃起不过又在瞬间恢复,这一掌还不足以击碎它。 不过众人也是听不了异样,只是轰鸣之声不闻金属交织的声响,那鸳鸯绣花刀虽说是一件宝器,可如此猛烈的攻击不发出一点声响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是一把全盛的宝器。 只有身为对手的莫问捕捉到了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以五指镇压的手段绝不可能让鸳鸯绣花刀逃脱,因为也牵扯到了神之域,而且是绝对的禁锢,可它确实逃脱了因为断苍守本人的就在身后,而且是极快的速度奔跑着。 手掌落下的瞬间,他本人已是与巨掌并列也是那在一瞬间,莫问看到了被镇压的鸳鸯绣花刀虚化,以超越他所见到过的速度回到断苍守身边,其间手掌的绝对禁锢显化可根本禁锢不住。 尘埃落定响动平复那手掌也是消失,经过层层加持的演武场中出现了一个偌大的黑色印记,正是那巨掌的轮廓,除此之外不见他物,果真还是给那兵器逃脱了。 看来这兵器是一定程度上解封了状态,要不就是它认断苍守为主,两者之人产生了联系,而这种联系是主仆还是对等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是相互之间的感应。 ‘有些意思了!’莫问心想着。他缺乏一套剑法故此进入藏书阁通常只会寻找剑法篇,但是第二层的藏书有限也是找不到一本他认同的,不过却是从众多次找寻中得到了一篇十分有用的秘籍。 ‘圣兵生成法,’大致是讲述以自身气血温养随身兵器,若是实力足够在一定修为时可使随身兵器生灵。而后便是讲述兵器生灵之后得诸多好处,可认主;可无消耗得自主攻击;威力成长千万倍;可随意变幻兵器姿态…… 也正是如此莫问才肯定了眼前鸳鸯绣花刀的特性。 知晓了这兵器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开启,于是右手依旧回归胸前,而左手变幻成了拈花状,这是一种佛门手语,具体是何他也说不清,不过从佛门的佛陀雕像中都能看到这般姿势就知晓这式的非凡。 随着他的动作身外那消失的罗汉金身再现,不过模样发生了改变,亦是起身盘坐与他一模一样的姿势。 断苍守近身之后快速出刀依旧是极速,这一式名为抽刀断水流,本是一式平常的刀式可在鸳鸯绣花刀的加持之下,也是很有威胁。莫问隔着罗汉金身也能感受到他的刀意,是冷冽,极速,快……就是比狂刀都只强不弱。 一刀横向劈出,却是给那罗汉以指弹开,威力之大断苍守给震开,不过并未结束,莫问的手势再变罗汉的嘴张开,一股气流迅速融入其中,这是为何? 随后是震耳欲聋般的咆哮声。 “吼……”声音持续的高亢,断苍守第一时间给震退到一角,若不是以刀驻地可能会跌出演武场,不过这一吼还未结束。 第一波冲击将人震飞,第二波攻击才刚刚来到。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诸多神通 众人都是看出了莫问这一式为何,乃是佛门狮吼功,不同于佛门弟子以真身施展他以自那金身罗汉为媒介,不过也是看出来了差距,罗汉金身更具威力。 真气罩在急剧膨胀着好似人在鼓气一般,如此情形只让人担心会不会破裂,不过就在此时又飞出两名导师,共同支援下才稳住了场面。 而身处其中的断苍守就没有这般幸运了,原本就是极速的进攻给震退,还在下落状态时又中了招,虽是以自身强悍的素质止住了跌出演武场的趋势,可狮吼功的第一次冲击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倒是其次双耳可就遭了殃。 全部灌入耳中,一时间头晕目眩双耳嗡嗡作响,听不到半点声音,而此时第二道第三道冲击的到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倒地了,虽是潜意识的握着鸳鸯绣花刀防止自己被击飞,可还是忍受不住不停抽搐着,那声音已经从耳中侵入脑海,在其中四处窜动。 双耳柔弱即便是外炼者都不一定能顾全何况是武者,不多时他已是双耳口鼻都在流血,可想而知受到了多大么冲击。 而那罗汉金身还在继续吼叫,声波源源不断的袭来有显化成型的迹象,仔细看其中竟是一个个的字符,那是卍字,佛门的又一印记相传是佛陀的心印。难怪断苍守会如此痛苦,这字符可是‘感化’过不少圣灵,现如今的佛陀雕像的胸口位置就有此印记也可想而知。 这便是真身与媒介的区别,只要自身真气不竭便可无休止的吼。让人担心若是莫问的实力足够,会不会一吼平了此山脉。因为有传闻佛门一圣人长啸天地惊,怒吼坠星辰,其中真与假无从考究,或许是佛门夸大其词为了证明佛门神通的厉害,或许是真有其事也不一定。但可以得到的结论就是‘狮吼功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功法。’ 第四波,第五波攻势再来,断苍守已经没有了动静好似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即便是他的师父执法者第一人开始也满是担心,自己刚收的徒弟就这么交待了,换作是谁都想不通。 不过当看到他右手还死死的握着那鸳鸯绣花刀,上方的青筋毕露血液流动可见,便知道他还在抗争着,不过是暂时失去了知觉。这就好比一个人遭受到了足够大的打击后会出现的情况,再一次的打击不会奏效,他所有的感官思想全部都已经麻痹,除非来更为凶猛的打击。 然而就金身现在所表现的来看,只是持续并未加强,也就知晓了断苍守不会有大碍,最少这一式不会。 第八次冲击之后见断苍守还是如此,莫问也是收起了狮吼功,这功法虽不耗费体力但用的都是他的真气,他可不敢一直这般消耗下去,最主要的还是没有效果完全是白白消耗自身。 之后扬起右手准备着第三击,也是明白断苍守如今的状态等同是被禁锢了,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空中先前消失的巨掌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动静要小的多,并没有恐怖的威势散发属于无声之举,因为不想将断苍守弄醒。 巨掌缓慢落下,而断苍守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所有的感官眼耳口鼻,都已经自我封闭在麻木之后的自我保护,人也处在被入侵脑海的佛门密字反复洗脑中,不,这叫感化也叫渡人。 如此情形只叫人替断苍守捏一把冷汗,这一掌拍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就他目前的表现来看几乎是没有任何防守,全靠身体扛,即便是外炼者也不敢这样。 场边的钟良是双眼盯着断苍守看着,心里也在默数,若是到十还不见他有反应就会叫停比试,直接宣判莫问获胜。 ‘一,二,三,四……八…………九’他也在替断苍守着急,也不想这一场焦点战就这般结束,潜意识的放慢的读数。 ‘十不行了!再等下去这小子就有危险了。’ 钟良开口道“等……” 还没说到下一个字,发现那柄鸳鸯绣花刀已经竖直了,这动作有戏,于是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下。 鸳鸯绣花刀确实竖直了,而且断苍守的手也是抬起了,不过身子还是仰躺在地没有反应。他并没有从中醒转过来而是身体的肌肉反应。但凡是习武之人都有只是强弱不同罢,修为越高不代表肌肉反应越强,这也是因人而异,个人不同修炼的方法也存在差异。 随后鸳鸯绣花刀脱手,径直向那巨掌飞去,是一道冲天而起的寒光,不知是断苍守的肌肉反应还是刀本身的灵力。 竟是直接逼停了巨掌的下落,威势可见一斑,不过也仅仅是短暂的逼停。而后手掌与刀身交界处有火花落下,它还是不够威力。 不过也在尽心尽力,它在拖延时间为下方的断苍守争取时间,因为鸳鸯绣花刀离手以后,他的五指动了,是感受到了手中之物的离去,那么他本人离清醒已是不远了。 果然,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也动了竟是向着一旁抓去,这也是本能动作为寻找鸳鸯绣花刀。两手在四处摸寻以后发现没有,突然径直坐了起来,脑袋四处转动不过是双眼不能睁开,因为先前的血液已经凝固,强行睁眼会伤了眼睛,也因为它如今的特殊状态。 双耳无事不停动着这是在辩听,他彻底醒了?当听到上方鸳鸯绣花刀的振动,双手拍地人已经如离弦之箭冲向天际,没有双眼的探路,仅凭双耳要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听声辨位是远远不够的。 而他准确无误的握住的绣花刀,也是证明了他与刀之间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握刀之后极速拉回自己身边,而后怒吼道“天涯寻断肠(刀皇)”,一股无比霸道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全部作用在了绣花刀上,刀身是万丈寒光。嗡嗡作响宣泄着它上一刻的憋屈,它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下一刻的出击只亮透了半边天。 完全是没有方向的一击,然而是正中那五指山的中心。 断苍守收刀落下背对着那巨掌,现下才是真正的苏醒,以手擦去双眼的血迹睁开眼时也不曾回头,无比自信的一击,源于千百次的挥舞。 场中安静的出奇,上一刻所有的喧嚣散去,连断苍守的呼吸之声都能清晰听见,随后天空中那巨掌从中裂开,两侧整整齐齐好似天成,再下一刻分散,一缕缕金色的真气飘落,落地之时已没有了踪迹。 感受到了一切以后断苍守才转过身来,眼中有的只是平静,好似上一刻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已。 莫问口呼“阿弥陀佛”,只是不知这佛号是便是对断苍守一击的赞赏,还是表示对自己徒劳一击的尴尬。 然而断苍守并不理回他动作,抬手便是一道刀锋,很是平常的一击感受不到特别之处,无论是其中所蕴含的意,还是速度。 莫问拈花指再现而后轻轻弹指,一颗金黄的球体飞出,此球并非本身就是金黄而是其外部的光彩实在太过鲜艳,远比罗汉金身在的光泽要盛,好似那金漆就是由此演变而来。 而远处的羽化仙见到这一幕,特别是看到那颗金球也是忍住叹道“还别说,我这师弟在佛法上的造诣,堪比那秃子一门所说的转世灵童了,可惜了,可惜了!”原以为是一番恭维的话,不曾想灌了一口酒后就变了口气。 “佛法造诣再好也是无用,他终究是我道门中人,哼,一群秃子妄想!” 他的这番话若是让佛门中人听到不知做何感想,不过现在还是有一人听到了,就是执法第一人。也不是他有心偷听,而是此人后边这一句满满都是感情,难免有些波动所以被他听到,第一人只是摇摇头眼睛盯着那颗珠子。 此珠虽是金光闪闪内部却是洁白,而且形状也并非是浑圆,连椭圆都算不上的球体。但凡稍稍有点见识的人都能从这些特征中猜到这是何物,这是一颗舍利子。 所谓舍利子原是佛陀圆寂之后火化的遗骨,在佛门中乃是神圣的象征,形状多样颜色也丰,白,黑,黄,绿,甚至是红。而眼前这一颗从外形上到也看不出有何特别,但是色泽鲜艳远不是其它舍利所能比拟的,所以也就能推测出,这并非是高僧圆寂之后的遗骨,那么它必定有特殊的来历。 执法第一人见多识广第一时间就猜测出了这东西的是何物,不过他也忽略了一点眼前之物并非是实物而是演化物。至于他走眼的原因并非是眼力不够,而是莫问的佛法上的造诣实在太高的缘故。 要不是上一刻听到羽化仙的话语,他都会以为莫问这家伙就是佛门中人,因为功法招式因为形态佛号,也因为名字——莫问。 佛骨舍利子行进的缓慢,与断苍守的刀锋成为鲜明的对比,不过却是散发着神圣祥和的光芒气息,这并非是现世许多酒肉和尚惯用的伪装,这是它的本相属于佛门高层的大智,空性,真谛。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佛法高深 刀锋与舍利子相碰撞,原以为会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动静,不曾想竟是没有一点响动,甚至是一点光彩都不曾出现。要不是那凌厉的刀锋为人所见,都会让人怀疑这是假的,然而确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见那刀锋一点点的暗淡到最后消失不见,而那舍利子依旧悬浮在那处,不浮不沉也不前进后退,也是让人不解,直到所有人感受不到一点寒意,才知晓舍利子不愧是神圣吉祥的象征,将那暴虐残留得真气一并消磨了。 之后才见到舍利子前行,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它此番的行进颇有此韵味。 断苍守确实感受到了压力,这莫问比狂刀只强不弱,但是先前的战斗不曾感受到,为何这一场变的如此生猛,难道他还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或者说自己现下的攻击力还不能逼出他的真实战力。 想到上一场他与羽化仙的比斗道法,断苍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也一动不动等待舍利子的到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就他目前表现来说,他的战力已是超越了前次太多,即便是功法招式也是越来越多。换种角度来看,无非是自己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要不也不可能这般暴露先前斗不曾显露的功法。 舍利子金光万丈却是一点都不刺眼,反是极度的柔和,这便是力量呢,只让人感觉心境是无比的空灵,提不起一丝战意,好似在它面前任何想法都是错误。随着舍利子的一步步逼近这种感觉也是越发明显,竟让断苍守脑中生出了一个想法。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舍弃杂念皈依我佛。’ 这是双重作用的,先前狮吼功入侵他脑海的卍字印记并没彻底消散还有残留,而断苍守自清醒到现在也不曾检查过自身。此刻那卍字印记也在他脑海发光发彩,净化这方魔土,因为此地尽是战,战,战。 放下屠刀,舍弃杂念?断苍守没有反应,倒是绣花刀先动了,刀身之上的一对鸳鸯双眼突然放光,四道目光实体化,两道被映入断苍守眼帘去往他的神识处。而另两道则是停立在断苍守跟前,这是做好的防御的准备。 而此刻的断苍守又生出了另一种念头,‘我手中之物若是屠刀那天下之间可有神圣器具?我的不屈意志若是杂念,那这天下的正统思想又该是何?’ 迅速融入断苍守神识中,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念头分庭抗礼,一时间不相上下。 而外界的断苍守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双眼与表情。一只眼中尽平静,如水一般的空明,他在聆听教诲摒弃所有其它想法,只是怎么看都有些没有神魂的感觉。 而另一只眼是瞪大如铜铃其中有坚持与愤怒,右脸皱起好似随时会咆哮出声。‘他’确实是怒了,何时被认定是魔过,即便是那人得佛骨也是不行,若不是此地不能动手他那会顾及这么多,一见面就会出手,而现在他得保全自身也就是断苍守本来的意识。 眼见场中断苍守的变化就好似上一场孙仲道一样左右分明,不过众人都是知晓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控制了,因为那颗舍利子。而另一侧的愤怒才是他真实的表象,他依旧在抗争着,佩服他毅力强大的同时也是感叹‘都说佛门水深,一点也不假。’ 众人都是心想着而有一人开了口,正是羽化仙,他百无禁忌‘秃子一门也就使这些手段,美其名是感化其实不过是奴役!看到这些我就来火,不行等比完我得和那小子说道说道。’ 场中的断苍守最是难受,脑中有两个声音不停交织着,而且是完全对立的两种言论,他不知道改听信谁,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茫然失措,感觉都有道理又感觉对方说的更对。 两种声音此次交错着,一开始还让断苍守在意毕竟都是真理,然而久了就有些如同苍蝇一般的烦人,最后是忍无可忍了,神识中出现了第三种声音。 “够了!你们两都给我停下,我的地盘听我的!”这是断苍守自己的声音也不知是如何发出的,听到这声音原本争论不休的两种声音只能一起停止。 而现实的断苍守双眼中的平静空明,愤怒战意齐齐消失,他先是迷茫了片刻,看到眼前已经逼近的舍利子,全身真气瞬间爆开。 绿油油的生机布满周身,一手握着鸳鸯绣花刀,将身上所有的情绪,思想全部震散,如今一切听我的,我要如何那就如何!不论是先前的卍印还是绣花刀的意念全部退去,他要战,不为别的只为证明自己。 而后快速冲向那颗舍利子,既然是佛门的东西,诸多的劲力该是无效,因为有加持开光一说。若是正品法器确实能免疫一些术式,远非当下诸多跑江湖的假和尚那骗人把戏,那就只能以绝对的实力去破坏它。 若是真的舍利子世上几乎没有人能破坏,但断苍守看的仔细这只不过是演化之物,与之前莫问所召唤得降魔杖一样,虽是它的形它的意但两者之间的威能那是天壤之别。 一步跃起如大鹏展翅,只在地上留下一条影子,这一刻他火力全开只为让自己的攻击达到最极限。从他如今的高度就能看出,已是一丈五尺之高,虽比云洛要差上几尺可已是超过了江海,毕竟与那古武世家之人是没法比较的。 随后袖口鼓起不是风吹,而是他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全部涨起,虽不能看到到从衣服的绷紧程度就能知晓,他的横肉该是爆炸性鼓动着。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他面部也是皱作一团,不是愁眉苦脸而是咬牙切齿,因为他的蓄力,也在承受压制许久而现在松开的实力冲击。双手上的青筋条条浮现,其中血液的流动很快,他已是达到了最大的程度。 “啊……”张口如同雷鸣一般,阵阵响彻云霄。而后吐出几字太,“吃我一……刀……两……断” 鸳鸯绣花刀竖起正在烈日之下,原本因他震退的的气息在一瞬间达到了最甚,本该是金光闪闪或者是冷锋慑人,没想到刀身之上是一片洁白。好似抹了一层霜一样,很是好看又很具威势,众人都是见过他上一轮对战狂刀时的出手,知晓是这柄宝刀的特异之处。 落下的瞬间双手也是力劈而下,用力之猛速度之快,只让人看到了他身上的层层残影,隐约有四层之多。 正中舍利子,舍利子先是爆发出一阵金属之音,随后是剧烈的晃动,它却是有些承受不住这绝强的攻击。不过它是舍利子,乃是佛陀的遗骨虽说只是演化物,可毕竟演化的是佛骨,其中多少蕴含着佛陀的一生佛力,一个个异性的字符出现在舍利子的身边围绕旋转着。 也在化解断苍守这一刀两断的威力,见第一击并不能破坏这舍利子,于是又来第二击,他一早就想到过会出现这等局面,所在也是多留了几分心眼。咬牙切齿之间,原本压制的双耳在这一瞬间流出了鲜血,用力过猛引发了先前的暗伤,不过也是加上了手中力度。 此时此刻的断苍守就是一尊沐血而生的战神,要战败眼前的一切对手即便那是一尊佛头。 众人都只听到他的怒吼传彻,绣花刀上的洁白物质如同生了触手一般直接爬上了被密字符文所包裹的舍利子上,是金黄与洁白相纠缠,其中的战斗为人看见却是看不透,因为属于凡夫俗子不能看出的神迹。 那舍利子终究只是演化物而非真实,鸳鸯绣花刀虽是大不如前可毕竟是一代天骄所佩戴的兵器,温养了何止千年,两者的缠斗终究是后者获胜。 那密字也好符文也罢被洁白物所感染如同结了冰一般,而后又是瞬间得消融不见。所有神通不显那只不过是一团真气,随后黑断苍守一刀劈下,收手之时也是归于无形,而莫问突然的一阵踉跄,显然他也受到了波及。 莫问也是没想到断苍守会突然的这么勇猛,想来是被逼动了真格,抚去胸口因操控而受到的冲击,反是高兴的很。自己就是来卸去这一身的佛门功法,若是和他这么一直消耗着,算个什么事?既然他已经动了真火,也好助我退去这一身佛壳迎来新生。 于是乎嘴张开又是一段梵文念出,没有异象产生,也感觉不到任何真气得波动,很是平常。不过也让断苍守皱眉,如此时刻这嘴里的念叨会是无用? 他不相信,试探性的甩出一道刀锋,在其一丈位置停下,不进不退没有了动静,若非是还能感觉到其中自己的真气,断苍守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而他的这一番作为定是使用了什么佛门秘法,只是自己不曾见过,而后突然感觉身体变重喘不过气来,背部好似背负了千万斤的重担一般。不用想也知道是莫问所为,而且正是他口中念动的经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金刚经 断苍守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莫问双耳抖动极力想听清他嘴里到底念的什么经或是什么咒。 莫问的声音不大但还是给他听清了几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这是一段经文乍一听便知只是起始篇,只是断苍守并非是佛门中人,也不曾接触过佛经哪里知晓这是什么经文,后面是何,又又又什么作用?一个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场外也是少有人明白,但还是有两人知晓,一者羽化仙,一者执法第一人。 羽化仙见莫问张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他也会。两人同一师门,所接受的教导过程也几乎是镜像,都曾传授过诸多佛门的神通,为的就是让他们自行对比而后选择。 而执法者第一人年岁不小,自然是阅历丰富,只是听了几句便知道这是哪一部经文——金刚经。 金刚经,全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乃是佛门中一部比较经典的经文,传说是自佛土传来,而现世众多僧侣诵读的也是译文,不过这本经书的作用也是因人而异。 具体的用法他也是不知,只是看着自己弟子的反应就知晓这本经书的强大。 只有羽化仙听自己导师讲解过。 ‘由于人们认虚为实、认假为真,所以顽固地执着自我和外部客观世界是真实的,由此造作无量无边的身业、口业、意业,并且受这三种业力的牵引、拖累,以致长劫地生死轮回,经受不可言状的种种痛苦,始终无法获得自由和解脱。在佛教释义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靠着无上智慧的指引,就能够超越欲界、色界、无色界,最终到达涅槃寂静的彼岸,这就是本经题的深刻涵。’ 这是他的原话,后面还有一句补充“这是某位全知大神的感悟。” 想比之下羽化仙更喜欢自由,自在,自然,自我,所以他选择了道法。 原本该是劝解人疑惑经文,为何念出断苍守会是如此痛苦,只能说是佛法高深,找到了断苍守的意业,加以利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断苍守背上的重负越来越重,他有些站立不住可还是坚持着,他知道意念的放弃自己就会跪地,这或许才是那经文想要的。 跪天跪地,跪人跪物都可,只要是有利己身,可要跪一段经文那是万万做不到,更何况念经之人素未谋面而且是自己此时的对手。 断苍守内心的傲气不允许他放弃,可身体越来越重,背负之物也在无形的添加。他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悬崖的边缘,若不能脱离就会陷入万丈深渊。可现下自己又该如何,身上又有什么是能破解眼前局势的? 思索了半天,他看向了鸳鸯绣花刀。 鸳鸯绣花刀早已经脱手,却是不浮不沉,如同守卫一般悬浮在他胸前,它并没有受到一点的实质伤害,那经文也是不能把它如何。 为何是这样?因为绣花刀虽然有灵,可毕竟是兵器而非是人,而且这是一件圣器不存在其它想法,也就不存在业。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经文不足以撼动它。 断苍守更愿意相信前者。自己之所以会中招,因为眼,耳,因为是血肉之躯。那么只要自己关闭所有的感官就能杜绝如今的现象,可自己已经中招了,所以只能靠外力来打破眼下的僵局。 一边应付着修逐渐加大的压力,一边以意念与鸳鸯绣花刀沟通。虽是被鸳鸯绣花刀所选中,可他并不是主人,至多算是掌控者,也就是现在掌控鸳鸯绣花刀的人。虽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权利但大多数还是刀说了算,它会主动与自己沟通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现在自己处于被动,它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只能尝试沟通虽然成功率极低。 ‘鸳鸯绣花刀?!’没有反应。 ‘鸳鸯?不对!这么一把刀怎么可能叫鸳鸯?’换了一个称呼再来‘绣花刀?!’依旧是没有反应。这让断苍守有种身在荒野一声吼的感觉,连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 难道还是不对?‘绣花?!’一出口断苍守就感觉不对了,这和鸳鸯有什么区别,也是不明白当年这把刀的锻造者是什么意思给这么一把刀起这么一个名字‘鸳鸯绣花’,这特么都是柔性的名字,说难听点就是娘。 断苍守这般想着,明显看到眼前的绣花刀摆动了一下,这是生气!他感受到自己的想法表示不满,毕竟它能主动联系到自己。有戏,也不管它是如何联系的。他连忙赔礼‘我说刀兄,既然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想必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能否帮我一把?’ 依旧是没有反应,一定是称呼不对,换一个。 ‘我是刀神,刀圣,刀尊,刀帝,您就出手一下呗,助我脱困就行。’ 绣花刀依旧没有动作,不过也是感觉到了脑中有一丝极其模糊的联系,就是平日里它联系自己那感觉的减弱版,它是有感觉的,也就是说它现在还没得到好处不想动手,只不过如同人一般有些意动。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个傲娇,也怕它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想法生出其它念头。 于是道‘我说刀哥,刀爸爸,刀爷爷,您就行行好出出手吧。’ 话刚刚说出那鸳鸯绣花刀便有了剧烈的波动,晃动以后转身,原本那一对鸳鸯是对着莫问的此刻对着断苍守,两只鸳鸯大方光彩迅速将其笼罩,断苍守双眼放光,竟看到了一段故事。 与此同时那无形的压力也是在这祥光之中显化,果然是看不见的攻击手段。断苍守的身体外侧一个个的字符盘旋着,一个个光彩夺目,难怪他会头痛欲裂,难怪他如同背负了重担,因为其头部背部的字符最多。 具体是何意没人知晓,即便是修炼过的羽化仙,也只是知道这是经文本身的神秘力量。 这些全是断苍守不知晓的,他现在身处一个特定的环境中看着他人的故事。原以为和绣花刀无关,直到后来才看到它也属于故事的一部分。 说的是儿女情短英雄气长,一个强者为了抱负理想离开心爱之人选择闯荡天涯。 看到这里断苍守并没有太多感想,这世道实在太多这种故事,抛妻弃子背井离乡只为了过的好,寻常人想要出头想要在这世道立足远不是那一亩三分地所能的,需要的是实力或者势力,这就需要去拼。 身为大家族之后断苍守还没有感触那么深,不过也是有耳闻,爱情在如此世道只是显的廉价,相比地位实力更是微不足道,如此才有了女子地位不如草的现象。 故事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进展,男子终是出人头地,但另一边是女子的芳华老去香消玉损。再回头时已无处可寻,只有那临走之时女子赠送的兵器还在身边,宝刀阴寒无法温热,而之后男子只能将所有的思念寄托在这兵器之上。几十几百几千几万年不曾改变,绣花鸳鸯依旧在,不见当年依人影,而一段情也只能记录在这兵器之上。 事到如今断苍守也是明白了,这绣花鸳鸯从何而来,并非是男子所为而且女子将所有的情感寄托在了兵器之上,多想成为两只中的一只与你长相厮守,多想让你为我停留然而只能让心爱之人借物思人,也算是陪伴他一生。 感不感人断苍守不知道,因为他还不曾经历过情爱,但是那女子的豁达成全只让他佩服,画面消失断苍守回归现实,看着周围的一切,也是明白了自己的痛苦从何而来。 “刀兄,我虽不能感受你所讲述的故事,但还是佩服你那女主的精神,现下还是助我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吧。” 断苍守低语告知自己的感想,招手时那鸳鸯绣花刀直接突破层层佛法字符的禁制飞到他手中,一时间整柄刀鲜红的异常,不知是为何,若只是断苍守的这一番言论明显不会如此。只能说那故事中的男子或者女子与佛门有极大的关系,而且是不好的关系,这也是它为何先前不理会断苍守的缘故。 刀已入手疼痛重负不在,断苍守开始反击了,一刀刀接连出手,每一次都能看到一股股极具威势的冲击,全部砍向那一颗颗的梵文字符。 其间伴随着人声,有呵斥有低语,更多的还是平静的讲述,要么就是莫问的声音,要么就是这金刚经中隐藏的力量。 看到莫问极为平静便知晓虽是出自他的嘴,感情却不是他的。想想也是正常,若是这经文中没有一些特殊的力量在,如何让人感触,听众又如何进入它所要展示的意境中从而度化? 有了一次教训之后断苍守早已经闭了听觉,眼睛也有绣花刀的保护自然不惧,一次次的攻击之下那一颗颗的梵文字符也是暗淡了许多,若是再使些气力就能彻底粉碎这些个经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两虎相斗 那金刚经文在断苍守的攻击下彻底失去神效,即便是莫问再一次的念动也是无用,后者只能选择了收声,也因为断苍守已经攻击而来。 他也是看出了莫问的状态,知晓和莫问相斗只能是近战,这家伙就好似一个魔法师一般,现在所有的攻击绝大多数都是远程的而且防不胜防,相比之下也更具威势,因为佛法的高深,每一式中都可能含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吃过几次亏的断苍守自然是格外留意。因为不敢再一次尝试了,就上一次的攻击来说,若不是自己有鸳鸯绣花刀可能就危险了。 而这种情形是不能再有一次。 莫问接连的使用佛门秘术,若是平日里绝对已经气竭了,但经过师兄给的那一枚‘洗髓丹’重塑筋骨筋脉之后还勉强能应付,他可是铁了心要消去自身一身佛功。 见断苍守又一次冲来,也不犹豫全身的真气尽数涌现,也是因为那丹药么缘故,他能清晰地看清自身的变化,真气中有一缕缕的金黄。也是因为佛法的缘故,在他不知不觉之间改变了他的真气,或许这就是羽化仙此时此刻才出现找他的原因,正是看到了这一现象才让他彻底下了决心。 不由自身控制潜移默化改变自身的功法,和魔功又有什么区别? 罗汉金身再现已经不是初时见到的那般炫彩,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场景,自身佛功在消散,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彻底消耗干净。 不仅如此嘴里也没闲着,又是不知道在念动什么咒什么经,眼见如此断苍守更是将自身速度提升最快,就怕又无缘无故中招。 这一次赶上了并没有感受到特别之处,临近之时也是一刀劈出。 罗汉出手一掌推开断苍守,另一只手中有光芒闪烁有东西即将形成,不知是不是先前施展过的降魔杖。断苍守不敢大意,还没落地便朝着地面一掌,最大化提升自己的速度,起身之后又是一刀,这一次迎接他的是一只金灿灿的赤脚。如此动作左手依旧没有松开,铁了心要那物体显化。 断苍守自然是不让,一时间又是狂刀乱舞,不求招式如何美观如何霸道,只为打断莫问的行动,然而他低估了后者的决心。 似乎是不惜一切代价施展,只为罗汉手中之物的成型,原本就暗淡了许多的罗汉金身,在断苍守一次次疯狗般的打击下,越发暗淡,到如今只剩薄薄一层不如纸厚,身处其中的本体随时都是被攻击到的危险。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念动着经文。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众人总算是知晓了他要干啥,与前次一模一样的经文这是在召唤那根降魔杖。不过也是明显感觉到了区别,先前召唤之时是异象横飞,演武场中尽是庄严而神圣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跪拜。 而这一次竟然没有那种视觉,感觉冲击,其中有什么变故,或者是由复杂化简单的加强?不,众人都是看到了他的状态,虽是面上心平气和但身体处处的迹象表明他快支撑不住了,一次次的施展所造成的气竭。 而断苍守也是感觉的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拼命,两人也是打了半个时辰也该是时候进入决战时刻了,现下就状态来看处处受打击的断苍守竟然还占据了场面的上风。 一次次的碰撞之中罗汉手中的降魔杖总算是成型了,模样也是发生了变化,暗淡了许多。而且最为重要的还是那罗汉金身竟然处处是裂缝,在不断的打击之中碎裂了。 对于断苍守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而对于莫问来说。 他竟然笑了,而且露齿的那种笑容,不知为何,观众愕然身为对手的断苍守也是愣了一下,这么久不见他有任何表情,竟然在最为被动的情况有了笑容,这是为何? 细细观看之下从他眼神中看到了解脱,压抑许久之后痛快,可这又从何而来。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没有先前那种神秘压制只凭眼下这威力大减的降魔杖,断苍守一点都不畏惧,心中很是有信心可以拿下这场胜利。 挥去诸多想法大喝一声逼近莫问,也算是提醒。后者手指之间不停变化的手印,控制那降魔杖攻伐,事到如今哪管什么防守,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轰最是舒坦。 降魔杖神圣庄严是曾经的佛主手边之物,在佛门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即便是舍利子不能比拟,现下虽然是威力不减也不能小觑。 两者重重撞击在一起,空气爆鸣回荡在演武场中,两人的衣物在冲击散开的瞬间全部化作了灰烬,那十人合力撑起的真气罩也是连番震动之后才算稳住了。 因为光彩的缘故众人看不清场中的情形,而就在这时第二次冲击到来了,比上一次的攻击只强不弱,两人都是使出了全力。不过可惜看不到,虽然能感受其中的威势。 第三次冲击 第四次 …… 足足九道冲击之后,才停止了恐怖的波动两人同时收手了,片刻之后光彩散尽才让人看清其中景象。 断苍守衣物尽碎只留下了刚刚遮住裆部的一圈布,一身横肉是力量与爆发的象征,尽显男子的阳刚之美,唯一不足的就是到处都是血痕,不像是兵器损伤而是冲击所擦伤,不时有血液滴落。 而他对面的莫问比他要好的多,只是上衣尽碎下身完好无损,而且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不过他体外的罗汉金身就惨烈的紧,原本活生生的一尊罗汉如今只剩下那只握着降魔杖的手臂。它替莫问挡在了九成九的攻势与冲击,所以只是碎了一身衣物。 也算是完成了金身的使命,若非是降魔杖那只手臂也会消失,但是代价就是降魔杖又暗淡了几分,已不能用金黄来形容,如今就像是放了许久的橘子皮一样的色彩,它也即将完成它的使命离去。 不过莫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更加高兴了,这是为何?自上一轮攻击之后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莫问带着那诡异的笑容又是冲向了断苍守,忌动那只手臂中的降魔杖砸向后者,此情此景那还是什么降魔杖全当是棒槌使用,若是给佛门弟子看到只怕会冲进场中找莫问拼命,这是亵渎佛门圣物的大不敬。 断苍守可不会这么觉得,他只看到了一个人的疯狂行径,如此也好就不用担心有什么阴谋提刀也是迎上。 两者的撞击后,是片片晶莹洒落,黄的,白的一起落下,分别是佛门真力与刀的特殊能力。降魔杖越发暗淡,而绣花刀上的洁白物也是越来越少,它也并非是无穷无尽的。 一击之后,两物再一次碰撞到一起,两把从未碰面过的圣器在此世以特殊的方式比拼了一场。两者都在减弱,同是圣器其攻击力是无法被屏蔽,只能是削弱。 一次的碰撞之中,鸳鸯绣花刀终是恢复到它原本得模样,虽是寒光闪闪但已没有半点洁白。而那降魔杖也好不到哪里如,退去金黄只剩碧绿,其内部和那舍利子一样不过是莫问的真气演变,而罗汉的手臂终究也是被击碎。 “呃……哈哈”莫问的笑容已经凝固看上去不甚恐怖,而他的笑声也是传来,这就是欣喜若狂的表现了吧。 与此同时他一手伸出直接抓住那降魔杖替代罗汉的手臂,向着断苍守砸去,也不管对手中不中招,另一只收扬起,其体内最后的可用真气也是被提取在其手心显化。 断苍守急忙以绣花刀相挡,眼角却看到了他另只手也是向着自己拍来,显然不是先前的五指重击。 ‘就这?’刚要出掌时,发现自身竟然提不起真气了,原来是一次次的对拼中真气也是消耗了太多。 ‘我不能输,眼下正是我表现之时!’看着他的手掌越来越近,断苍守也是下定了决心。突然的咬破舌尖,一嘴的腥甜之后潜能总算是逼出了些许,丹田的真气压榨出了一缕,左掌瞬间击出迎向莫问的右掌。 两人都算是拼尽了全力,一者是欣喜若狂,一者是面目狰狞。清脆的响动之后是一阵对掌之声,好似两只庞然大物的碰撞。 两人竟是同时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都是胸口剧烈起伏却都不能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哪怕是一根手指,此情此景是这么多场比试来的第一次。 钟良默数到十见没有一人起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没有人跌出场两人又是同时落地,这该如何判定?回头看向其它九名监考皆是一筹莫展,这情形真是前所未有,难道两人都晋级或者都淘汰,可下一场又该如何去比?三人互搏,亦或者是酒鬼直接晋级最终场? 后台观看的高层还没传来解决方案,而两道身影飞进了演武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打算干扰宣判的结果? 他定眼看去,是执法者第一人,还有莫问上一轮的对手羽化仙。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云洛江海 两人进入了演武场让钟良没有想到,特别是执法第一人,此人可是惹不得,即便是执法院监察堂的两大实权人物也是要给予尊重,他曾亲眼见到第一人呵斥徐明,而后者无话可说好似晚辈一般认真听教没有半点脾气。 见到如此人物的出现,难道是为了断苍守?只得极为恭敬地点头问到“不知第一人,现下登台所谓何事。”态度诚恳只差笑脸相迎了,但奇怪的事连他也不知道第一人的姓氏,只道是第一人。 “我来带走此人。”第一人开口指着地上的断苍守,后者一动不动只有双眼看向这边,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是为了这姓断的,两人先前的离开果然不简单,难道他是为了鸳鸯绣花刀?知晓归知晓,此人我可惹不起,只得道。 “这……这场比试结果还未定,我也在等待上层的决策,劳烦第一人再等个片刻,决策下来之后再带走也不迟。” “不必了!”第一人连忙否决。“此次比试或许你没有看清楚,我可以告诉你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断苍守先行倒地,因为处于防守姿态,所以怎么宣判不用我教你吧?” ‘这?原来不是为了断苍守来,他竟是让自己宣判他输。’ “在下眼拙确实没有看清,不过还是等上层的结果再说吧。”这可不是外院,里里外外都是人眼,若是处置不妥当自己刚刚恢复的系长估计又要拱手相让,他也不敢乱来。 “我说不必了就是不必了!若你害怕得罪人,那我来替我徒儿认输!” 徒儿?原来两人是这层关系,而断苍守也在此时眨了眨眼证明他所说的是事实。 犹豫了片刻,钟良开口“此次比试因为断执法方的认输,所以此次晋级的是莫……” “等等!” 钟良又一次给人打断了说话,而且还是宣判的时候,脸即可变了色转头看向出声之人,有些不满地问到“羽化仙羽执法,你又是何意?莫不要行干扰比试之事!” 前后态度的变化十分明显,不过羽化仙压根没正眼看他,这种人就是那权贵走狗的嘴脸,最习惯的也就是狗眼看人低,还有狗仗人势,不配自己与他计较。 不过第一人回头看向自己,羽化仙还是微微欠身表示尊重,就凭此人的实力还有平易近人的态度,因为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此次比试,我觉得该是两败俱伤,你看莫执法也是失去了战斗能力,如何晋级与他人对战?” “你觉得?如此重要的场合可不是以你个人意见所能左右的局面,再者学院有明文规定,不到意外之时不允许导师,执法(监察)干扰比试,你可记得?”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已经是呵斥,全然忘了这条规定本就是因他而生的。 羽化仙只是摇摇头,此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也就一只手可以捏爆的实力,不知这自信从何而来。 “我是他师兄,我代表他认输!”羽化仙默念了几遍心经之后才消去了要出手捏死他的冲动,指了指地上还是一脸满足的莫问说到。 ‘师兄?没想到这家伙背后也是有一方势力的,难怪两人先前的比试羽化仙会这般放水,感情是一家人。’众人听后皆是震惊也在瞬间解开了先前的众多疑惑。 这?……在看到莫问的眨眼之后钟良不知所措了,第一人不能得罪那就必须判断苍守输,可莫问如今的模样也表明了没有了战斗的能力等若是认输,可之后该怎么比。 就在这是他耳边传来了某人的话语,于是整了整语气开口道“如今情况特殊那也只能是特殊处理,现宣布两人打了个平手考虑到两位执法者的状态,所以下一场的优胜者直接进入最终场。” 毫无疑问这是学院高层传来的结果,要不然以钟良的性格不可能做这般决定。那么就代表着最终场将是酒鬼与云洛姜浩瀚之间的优胜者争夺最强者称号,没人认为酒鬼会输给他的对手,就看云洛或者是姜浩瀚能不能从他手中夺走最强。 结果已出,第一人一手钳着断苍守离开,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以断苍守的实力还不足以问鼎,着只不过是对他的磨练。而羽化仙则是提着莫问的双脚半背负着他离开。 一路往下竟是下山而去,难道是因为酒喝完了,也许只是带着就见某人。 这下山之路原本就是崎岖不平而且又是这副模样,一路之上颠簸不说更是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特别是一群新生,看着一个执法者背着一个上身赤裸的人,一路小跑这算个什么事。 莫问一路上只看到许多双脚,而且感受到了不寻常的目光,即便是精疲力尽也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咳咳……我说师兄,你这是打算要我剩下的半条命呢还是怎么地?” 回答他的却是“耶,原来你还没死啊,那正好我带你下山见见世面,保证你爽。” “您还是把我放下来吧,这般颠簸我怕还没见到世面我就交待在半路了。”莫问忍受不住,提出要自己走的要求。 “哼,你以为你身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了?我只能告诉你,你太小看佛门了,现在我不过是在帮你,还不知好歹?我若是真的放你下来了,那么你先前受的苦就白费了,懂么小家伙!” 听到羽化仙这么说,莫问也只能选择相信“行,行,你老大你说了算!对了,师兄,你这下山见世面,问题那临圣城我去过几遍,也没啥好看的啊。” “这你好像没得选择啊,呵呵,放心吧,最多两个时辰你就会异常的高兴。” 而后莫问只能选择忍受,以不一样的视觉看待四周的风景。羽化仙此刻也是高兴的很,一是他真的舍弃了佛选择了道,二是因为他在佛法之上的天赋,现在专心向道岂不是美事?要知道佛本是道。 演武场上依旧风云决,并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开而改变,不过是换了两个人罢了。 一者正是最有问鼎像的酒鬼傅酒桂,而另一人只知道姓蒋是一名执法者。 登场之后,明显感觉两人的气势不同。一者若隐若现极难感受到他的存在,正是酒鬼,天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此刻都是摇摇晃晃的。而那蒋执法是一脸的失落,都知道比试的结果,而现在他还必须走一个过程,就是让众人看着自己如何落败的,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相互行礼通报姓名之后,两人拉开身位,也算是让人知道了他的全名,蒋尤男。没错确实是个酱油男,能行进到这一场也该是个实力强悍之人,可以碰到了酒鬼如何不酱油? 其过程也是无比快,即便是蒋尤男使出了全身解数,拳脚掌指剑法真气一一施展,也是对得起观众,炫光满天飞剑影漫漫,拳脚轰鸣,可也只能是个好看因为完全打不到酒鬼。 一次次被他躲过而且是刚刚擦身,这就是绝望,一次次给予他希望然而又让它一次次破灭。 诸多攻势化为乌有之后他也使出了自己的底牌,可是对上了春之意,结果可想而知是被死死地摁在地上不能动弹,好不容易脱身再使用变招以后,又是进入了夏之怒,其恐怖程度只让酱油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一切结束之后,酱油男对着地板重重的轰击了一拳,而后是一阵的咆哮。他十分憋屈,从未有过的感觉,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以此宣泄心中的憋屈。 不过地板是经过了加持的,憋屈有没有消去不知道,反正是拳头流了血疼痛袭来,收手之后一步跳出了演武场而后不知道去往了何处,这是认输十分无奈的举动。 很是精彩的一场比试,若不是对手太强,他可能会进入下一轮,不过结果在意料之中,实力的差距注定了结果。 用时也是三十二强以后最快的一场。 而现下只能看江海与云洛之间的对决,他们之间的优胜者会和酒鬼一战,结果会是如何无人知晓,因为两人实力也是不差,这也是自上一场结束之后众人对江海实力的肯定。 点名之时,云洛先行一步进了场而后看向江海,等待与他一战,心中有委屈要他来发泄,当然也有很多疑惑需要他来为自己解答。 感受到那不寻常的眼光后江海睁眼,或许一切都该水落石出了,自那一滴血出现之后产生了诸多异象,让他极为难受。甩去杂念他也是几步跃进演武场,两人对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而云洛竟然有了特别的感受,很是玄乎,心跳加速这是怦然心动,而且感觉自己脸颊红润了这是害羞,心中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激动,好似夏日喝了一杯冰蜜糖水一样,凉丝丝又甜蜜蜜。 ‘我是怎么了?这感觉就好像母亲大人所说的,女子最惧怕的情丝?不,绝不是!’云洛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触碰自己的心口,一切都是正常的,这和先前诸多的情绪一样只是幻觉。 可为何这般真实? 另一边的江海也是诸多的情感袭来,只因与这女子的相聚压都压制不住。 “你……我?!”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止因为实在无法启齿不知该如何表达。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故事 九天圣境有三仙,玉灵玉枝玉如烟 仙女钟情与一人,圣人无心为塑天 两人同时收声又同时看向彼此,只是想看清对方到底有何神奇,为何会使自己产生这样的情绪。然而细细观看之后都发现,对方很神秘,身体内有一团看不清的东西在。 随后两人都是没有了动作,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那情绪还在蔓延,一者甜蜜,一者伤心。 场外之人皆是奇怪,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没想到两人会是这般模样,难道先前云洛眼中的敌意是假的?最重要的是两人还没相互的行礼,这可是不符合规律的。 而这一场的主监考已经换人了,是一个年老的长者,那须发比云洛的头发还长,眼见情形不对只得干咳一声作为提醒。 两人这才响起规矩一词而后,云洛欠身,江海抱拳,总不能抱在一起吧,虽然前者心中有那么一点向往。 礼毕之后江海这才想起自己是个男的,只得开口到“云执法,我们似乎在那里见过?” 这一说云洛瞬间不高兴了,感情当初那般欺负我,你现在不记得我?冷冷道“何止见过还有一段恩怨未了。” ‘恩怨未了?’江海是听的莫名其妙,带上这一次总共就见到过她两次,一次是三年前她败给孟秦,而且与她没有过交集,这恩怨二字从何而来。 “我说云执法你是否弄错了,我与你并无恩怨啊!” “没有恩怨?”云洛瞬间暴走,提着秀剑也未拔出一脚蹬地之后已是来到江海面前,后者反应不及,她已是出手了连番刺出,第一击正中江海腰部,还好没有拔剑要不就是一道伤口。 江海也不反击只是以杂修奥义躲闪,看准一个机会直接握着云洛的剑鞘。 “云执法其中必定有误会啊!” “误会?”云洛拔出秀剑,一道白光闪过就是朝着江海劈去,江海看着手中的剑鞘也是无奈只能挡来,依旧是没有反击。云洛第二刺到来时,连忙将剑鞘伸出恰好秀剑入鞘,而他已是拉开了身位退到了一旁。 云洛也只能收手而后问到“你只守不攻是何意思?” “打自然会打,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手下留情这你只管放心,不过这要在心中疑惑解除之后,相信你现在也满是疑惑,我们不妨先谈谈。”此番话语极轻就是不想让众人听见。 云洛点头算是同意了江海的建议。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先说了。”江海先开口,而后又道“你是否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女子,很是强大却又神秘。” 云洛摇摇头“我并没看见,反是看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他……”一众描述以后又道“他竟然在朝我微笑,就是这微笑让我产生了诸多的情绪。” 江海听后有的只是震惊,因为这人就是在燃烧平原误入那天庭地狱所见到的男子,自己先前只看到了一团洁白物,她竟然能看清那人的模样。虽然江海不相信轮回之说,可种种迹象已经表明那人极可能就是自己的前世。 随后就是疑惑了‘平原之时那人已经彻底消散了,为何还能出现在自己身上?而且他当时还有话语留下当心……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转变。’ 云洛见江海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双眼却不知走神到了何处,只得干咳一下将他拉回现实。 “抱歉,走神了,不过我是真的没看见过那人,只看到了一团洁白物与那女子相拥抱,想来就是你所说的那男子。我们视角不一样看到东西不一样,但其中必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随后云洛也是陷入了沉思中,综合两人所看到的,可以得知在那一瞬间场中确实出现了一男一女,女子该是从自已身上出来的,那男子是从他身上出来的。而且这两人该是情侣关系,所以才会让自己也有那思思情愫生成。 这难道就是自小自己特殊的原因? 收起思路后看着江海,想看看是否还能看见那男子,结果只看到了一团朦胧,他身上秘密不少。 “此事以我们目前所看到只怕的一时半会儿极难解开,不如先行解决下我们的恩怨?” 江海同意她前半句所说,倒是后半句就有些莫名其妙,‘这女子怎么一直说恩怨不恩怨的,难不成我睡了你之后把你抛弃了?’想归想可不敢说出,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声,若是说出口就估计不被她的愤怒淹没,也会被台下诸多看不惯他的人找到借口而群攻。 话又说回来现在反正身处演武场中必要分出个高下,既然必须动武那那再多一个理由又怕什么。 朝着云洛勾勾手示意她来,这可是她使用过几次的动作,原以为她会很平常的对待不曾想她直接暴走,一声大叫“果然是你!”抽出秀剑就是刺来。 江海哪知道这个动作是某个无良之人激怒云洛的动作,那之后她就牢记了这个动作,他现在的施展几乎是一模一样,怎不让云洛生气。 于是乎江海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特殊,先前对战他人时不曾有过的疯狗般打法,哪有什么美观技巧可言,纯粹的想要发泄。 江海也只是以杂修奥义躲闪着,实在不知道她的态度转变为何会这般大,也许只是因为疑惑未解所以上一刻表现的平静。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足以用奸商来形容的徐明其实就在暗处观察。 见到了云洛的狂暴之后,一边为江海默默加油,一边又在祈祷,‘死小子,这丫头可是我千方百计才留下来的,你可别给我搅浑了。’对江海的安危没有一丁点的担心,用他的话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两人态度的一变再变让众人都是没想到,不过看到江海的一味躲闪时,都是心喜——最好给我打死这个拉仇恨的。 原本的江海的反应就是极快,因为圣树的洗礼现如今只能以恐怖来形容,一次次捕捉到了云洛的攻击落点,所以也很是轻松的躲开了她的所有攻击。 不仅如此还在她第十次攻击收手时,抓到了她的一个破绽,而反击动作就有些不雅观了。直白地出了一掌,在被云洛挡开之后变掌为爪轻轻地抓去,不过在出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咦,这感觉为何如此熟悉,在哪遇见过一模一样的。’‘不对!这不是对司马兰的丫头施展过的袭胸么?’ 好在反应提升江海默默地下降了些许方向,心里回味某人那盈盈一握的触感时,也在暗骂自己这反应,莫不是要逼自己多娶几个不成?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司马兰的身形要比云洛高挑几分,而他参照的是司马兰的身形标准,变相不过是从全握到了触碰,以现下的趋势,幸福的只能是四根手指的前端。 而此时的云洛看到了这个动作,竟第一时间产生了一丝渴望,没错好似期待情人的抚摸。甚至还感觉到自己的脸又一次的红润了,是羞涩还是欲拒还迎?在她走神之际那安禄山之爪是越来越近,已是能感觉到他手掌之间的温热。 只能是在暗骂自己不明所以之后,急忙运用云霞真气,身体顷刻的火红,是祥瑞福气的象征。冲开江海的同时,也让自己后退了一丈远。 江海得救了她也幸免于难,不过看向江海的眼神让后者很是疑惑,有埋怨有恨意,也有好似期待一般的眼光,还有的竟是害羞。 若是寻常人的反应还不无比讨厌自己,甚至是鄙夷,虽然那是无意之举。但她的眼神更多的好像是情人你侬我侬时的责怪,为何你就没有那勇气再前进一步? 对此江海心中也有了一丝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波动,感觉很是真实又很虚无缥缈。知晓又是那未知的男子在影响自己的情绪,虽是无比清楚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真的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又有怎样的故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如此影响心神得事,江海只能是默念静字诀,可是念了三遍也是无用,也只能是不正眼看着眼前的云洛,强行压制心中的诸多感受。 云洛自然看到江海的表情动作,知晓他也是受害者,不过转移视线似乎行不通,于是乎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乃是丝绸而织极薄,想来是她平日擦手抹汗一用,一番折叠以后竟然系在了自己双眼上,如此双重遮挡,江海再也不能看到她的双眼,也就不知道她的情绪。而她这么做依旧能看到江海,只是模糊了许多,也是算保护自己的一种措施。 两人的刻意回避也算是让局面又拉回了对峙状态,众人虽是不解这一段时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接下来的对轰还是值得期待的,究竟是古武世家的云洛技高一筹,还是江海后来居上一路杀出与酒鬼争夺最强? 第一百九十九章 圣人负神女 云洛蒙眼之后便将手中秀剑入鞘,一是江海不曾使用过兵器,二是因为脑中有一个念头在提醒她“不能与他刀剑相向。”云洛压制不住只能妥协,将剑放在一旁之后抬手便是一掌。 江海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无比秀气的手掌,虽是真气所化,可也不难感受到她的养尊处优,与司马兰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不过他不敢小觑,掌中有域的表象,虽没真正踏足神之境但是那压迫力确确实实的存在。 ‘域么?虽不知道具体代表着什么,但是我也有!’随后也是一掌拍出,不是翻天掌只是其意而形大大的改观了。 两掌相接而后相互抵消,只有那阵阵轰鸣还在空中盘旋。 其实自一开始云洛就在注视着江海的动作,也是双重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的气劲与威势,只有那排山倒海的意,但就是这一掌竟然将她的掌法抵消了,九天落云霞不能把他如何。 ‘此人果然有问题,或许自己当初并不能逼他使出这一掌吧。’云洛心想着。 既然掌法不相上下那就比拼真气,他先前的消耗太过巨大,如此自己就有着绝对的胜算。于是乎一身的真气散开,顿时的红光满面不甚的祥和,其真气也是一缕缕的嫣红缠绕着,与之前的比试色彩要缓和的多,她还是有所压制不愿使出全力。 而江海只是以眼光余光看到了这一幕,脑中顿时生出了一个想法‘岁月动无情,神女静唯美’感受到了威胁之后,星辰海黄沙绿地同时运转,真气也是源源不断的涌出。 一红一绿分居两侧,是鲜花映照着绿叶,又是绿叶衬托着鲜花。 两人的真气再中场附近碰面,原以为会是疯狂的相互冲击摧毁或者是吞噬,不曾想到地是竟然一点动静都不起。果然是鲜花与绿叶的组合是异常的和睦,两者相处缠绕,是试探更像是久久不见的情人间相互的拥抱,其中可能还有别的东西在,但是众人看不出。 只看到了红配绿龙随凤。这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自一开始就无比的诡异。‘难不成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恩,一定是这样的,我看估计这刀疤一直纠缠着云洛,无非就是看重了她的美貌与家世,所以云洛先前才会如此气愤,他没戏,就代表我有戏!’ 这是许多人的想法,毕竟是青春正茂难免会有春意盎然之时。 江海与云洛两人却是不知所措,这压根就不是他们所想,自己的真气竟然不受自己控制的行动,如何召唤都是无果。而且是无节制的释放,自身只能以旁观者的视觉看着,这是个什么事啊?! 随着两人真气的被抽取,场中又是发生了变化,两股原本情浓我浓的真气分开了,慢慢变化着好似要生成什么一样。 两人知晓他们想要知道得东西即将显现出来了,再看场外之人,尽是一脸茫然就知道这事只能是自己与他看到。 红色真气最终生成了一个人,姿态曼妙面容清秀,正是江海先前看到的那个女子她果然又一次出现了,不过这一次竟然能看强容貌,云洛多少有她的影子在,其容貌只可以形容倾国倾城。对于云洛所说的那个男子江海依旧是看不清,不过这次也是有所好转,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很像但还不能肯定是不是曾经那个帮助过他几次的人。 云洛则恰恰相反,她看不到是那女子,反倒是江海真气所幻化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这该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双眼中又透露着高贵,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圣灵,即便是出身无比尊贵的她也是比之不上,这不是气质而是天生天养的东西,远不是各种条条框框所约束所能去调教的,只能让她自叹不如。 最主要的是这人自出现之后竟然对着她微笑了,好似冰山的融化又宛如初春时草木的苏醒生芽,只道是“圣人有笑难面见,此生只为神女开。” 她很是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位圣人般的存在,为何会再三地对自己微笑而且还是这般附有情感,是不舍,是眷念,是不甘中的决绝。云洛不知该如何去感受,是该高兴还是提防。 而江海视线中的女子却是笑开了花,但绝对胜过世间所有盛开的花蕊,只因此女不属于人世间。是见到了自己?或许是,但江海觉得是对那模糊的男子的笑容,或许是千百万年的再见,或许只是心中的爱,此刻江海总算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爱他,他心中也有她。 因为那眼神之中的爱意是毫不遮挡的,已是实质化的东西,就如同当初雪莲看自己时的眼神,但江海还是不明白为何两人会是如此模样的想见,难道也是也和自己一样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 只见那女子开口了有声音传来,若是平日江海还真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但是此刻特殊他因某种原因听懂了,不过却是断断续续。 “君郎……再见……为何不选择……爱……” 这是完全牛马不相及的一句或者几句话,江海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只看见女子眼中有了泪花知道那是情感的流露,是心喜再见心爱之人也有怨念。不过还是听到一些信息,要么男子姓君要么名中有君字。 而女子开口之后男子也是传出了话语,与江海一样云洛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行事……迫,吾辈……立地当是作为……改天……无奈。”相比之下云洛是一点信息没有收到。 那女子却是开始哭泣了,大珠小珠落玉盘,颗颗晶莹皆是情,那还有神女得风采,对此男子只能是无奈地笑着,正如当年默默离开时的笑容一样。 而此情此景定格了,女子哭泣中不时抬头看着男子,男子的笑容虽美却是无奈。江海与云洛有着千言万语却是不能开口更不能动弹,只能是以旁观者身份去看待这一切。 足足半个时辰的无言,众人都只看到了两人像是给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而两人的真气在中场附近水乳交融,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在比试的两人。 主监考虽是奇怪却没有出言打扰,两人不可能一直这般耗下去总有分出胜负之时,若是在以特殊方式比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柱香之后,那神女总算是停止了哭泣,而后又是口吐人言,不过依旧是断断续续。 “前世……果,今生再续……” 而后先是看了看云洛,而后竟是看向了江海。江海正在疑惑那眼神中寄托的希望从何而来时,那男子竟然回过了头来了。江海可算是看清了此人,正是那相助了自己几次的圣灵般的男子。 这一刻那熟悉面孔出现,因为除却气质之外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而这气质时江海如何学如何装也是做不出来的。 他与女子的情感成为鲜明的对比,有些无动于衷,而眼神中的精光也并非是睿智,而是疑惑,也并非直接开口回答,而是摆了摆头。 女子不明所以,而男子的身影已经在慢慢变淡,直到快彻底消失时那微笑才再一次的浮现,让三人都是看到,嘴角在动有话要交待只是无声,即便是彻底消散了三人都是没听清。 女子在愕然中伸手,或许是不舍千百万年的再一次相见会这般匆匆别离,又或者是想听听他刚才的答复正如上一次的询问一般。 只是两次的结局是这般相似,都是无声的离开,一次为了天下苍生,而这一次又是为了何? 谜题无法得到解答,再一次相见又不知道是何时,与上一次一样历经千百万年,还是永世不见? 女子不愧是当年的三仙之一,在男子消失后的片刻回过神来,再一次看向江海时眼神中尽是霍然,心境的转变之快也让他没想到。一方面是因为自身境界之高,一方面也是因为一切的罪魁祸首——男子已经走了,也只有他能让这样一位神女动心动情乱了道心。 再回头看向云洛时,云洛已是能看见一个除身高不同其它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对于云洛,女子脸上有了笑容那是母爱一般宠溺。 而后两人都能听见的波动传来 花开花谢缘起缘灭,若是无缘为何相见, 若是有份何难手牵,不过是天地断红线。 明月托意三女归心,挡不住重整天地景, 岁月飞逝百万光阴,今朝诀旧情寄新情。 随后女子身形也是慢慢变淡,一脸的平静因为那人已经离开,在世前的最后的想念也是见到了,她该是满足了,也正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已将旧情寄新情,该见的人都见到了该说的话也是说了。 男女先后的消失,两人先前的诸多复杂的情感情绪波动也是消失了,但是两人都是高兴不起来,心中是莫名的失落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或许两人都是感受到了这个故事,都在为他(她)感到惋惜吧,毕竟是和自己有关的。 异象的消失两人都是恢复了自由,但是两人都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当下的模样。在最后的感触,也是因为不知所措,如此情形又该如何动手,只能是以特殊的眼神看着他(她)。 第二百章 最终战 场中的两人持续了许久,最后是那主监考看不下去了,这般消耗到何时?遂开口到 “还请两位执法注意现在的场合!”在他看来,这些个青年人他不注意自身了,对视了这么久不是生情就见鬼了。 两人这才收起了自身真气,不过即便是知晓了自己身处演武场该以胜利为目标的,可经历过先前的事两人又如何战斗的起来,即便是江海有必须胜利的理由。背部传来的抖动也是魔剑的提醒,不要与她动手! 江海心里直叹息,魔剑都出来参合了那么这场比试难了,身为目前他最大的仪仗它的意思也不能不尊重。 ‘或许修行之路并非只能是凭借外物,哪怕是那无比强大的乾坤八转身法,算了舍弃吧!’心里打定主意后转身向着场边走去,他决定成全云洛,尊重那可能是他前世的男子,也尊重魔剑的意思。 “等等!”云洛突然叫住了江海。 江海回头虽看不见她的双眼,可依旧不敢与她对视,这一次是心虚了好似一切的错都是他造成的一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洛的情绪波动明显,不过能感觉她在压制努力地平静着。 “什么问题?”江海也是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三年前那样对我的究竟是不是你?!” ‘啊?听这语气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有一个司马兰已经够自己难受的,还是免了,我可不想接手!’ 心里想法自然不能如实说出,只是道“我与你今日乃是第二次见到,三年前我虽然也在学院,不过那时你正在和人比武,而这三年里我一直在外任务,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云洛自然能感受他的真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海后一步跃起,江海以为她是要出手,也放弃了防守,没想到她竟与江海擦肩而过飞出了演出场。 江海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这么一场比试就这么一个结局? 待云洛离开内院众人才回过神来,除了一开始江海的躲闪之外没见过双方的对轰,也让许多想看江海的出丑挨打的人失望了。 对于‘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这话有人证实了“就这么接二连三的对手认输,我上我也行啊!”语气中的寒酸远比葡萄来的强烈。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葡萄是酸的,身旁一个人直接打脸,道“你上还真不行!” 那人心中有了怒意,打人不打脸何人如此针锋相对,转过身正要发火,一看出言之人立马收住了嘴边的话,此人正是方鹤,平日里不显山显水的,可都知道此人实力的强悍。 “别不服,那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但是你过不了我这一关!” 对于方鹤无比自信的话语他也无力反驳,毕竟人家的实力在那,只得转过身离开当没事发生。 至于云洛和江海静止时说的什么,方鹤真心不知道,但他脑中有感觉像是能看透什么,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想看看它和酒鬼一战谁强谁弱,目前自己是打不过那酒鬼的,但是他或许能,这也是没有任何缘由的信任。 那白发主监考总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开口道“此次比试姜执法获胜,稍后将与傅执法一战争夺最强,而现在可休息一柱香。” 江海也不出演武场了就在此地等待下一轮的最终战,闭眼之后也不管场外发生了什么。 云洛离开时的擦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眼神,迷茫中带有特殊的情感,就好似许久之前做的一个梦,其中的一个共事许久的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这般,而那梦中还有雪莲,这又是何意?难不成那半仙说的是对的,此人以后也是自己的一位夫人?那另一位又是谁?司马兰? 罢了罢了!还是休息休息,以最强姿态面对接下来登场的酒鬼才是关键,他的实力有目共睹是自己问鼎的最大对手。随后江海彻底安静了下来,任外界纷纷扰扰巍然不动。 而演武场发生了什么?十名监考导师离开换了一批人,而主监考正是风老风行,不知是学院的授意还是他自行决定来监考,以他的实力资历没人敢反对,也说明了对最后一场比武的重视。 除此之外一批人离开,因为说是最终场其实是最没有看点的一场,没人认为江海能取胜,除了几人,方鹤算一个而风行也算一个,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江海的变化。 三年未见身体的变化,境界的提升,还有圣树的洗礼,而后者他很是清楚为什么,因为他是决策者之一,也就是说这次江海的收获有他的功劳。 这里面其实存在着黑幕,原因也是简单,傅酒桂实在太强了会当凌绝顶的感觉,而这需要平衡。学院虽然也很看重他,但他的身体有很大的问题,也就是说其上限高下限也低,日后成就也就可想而知,这也就与学院的‘成神计划’相违背。 而要平衡就得另造一人能与之相抗衡,一开始的选择有江海,莫问,云洛,断苍守,酱油男,狂刀,严元冰……但凡是有实力之人全在其中。 但是一番比较之后最后定格在了几人中,原因也是简单他们的家世,目的,性格,天赋。 至于家世,现如今学院这么多人中,多少人背后有势力,全部都是为了功法而来?不,他们更多的是为了逐鹿学院的秘密,而身为逐鹿学院高层的他如何想不到这一点。那云洛虽然是被激而进入学院的,可谁又知道她是不是将计就计?即便不是,她也是云家人,不能为其它势力培养出神;断苍守而后被执法第一人收为徒弟他是知晓的,可之前也是家族的一份子,第一个选择就淘汰了太多人。 而后的目的,性格,天赋也是筛选了众多,只留下几人。江海,方鹤,严元冰,蒋尤男。相比之下只能选择江海,毕竟是詹九一脉,其心性天赋也是绝佳。最最主要的还是他身上原本就有诸多的秘密,可以说是天选之人,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如今这几年秦帝国不太平,东大陆也是风雨飘摇,明面的平静下暗隐藏了多少欲重新排定天下格局的势力,而且又有多少未知的秘密正在在显化,那不仅仅是机缘还是灾难。世人也或多或少的知晓最多一两内年这大陆将会发生大事件,足以改变当世格局的事件。 而作为四大学院的逐鹿当时一定会受到冲击,而这也是成神计划提前实施的原因。 ‘封地锁圣阵’正是逐鹿最后的防御,此阵的具体来历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是何人布下,却不知道是何人创造出如此逆天的阵法,或许是天成也说不定。 封地锁圣阵并非只是防御阵法,诸多的功效也是表明了它的逆天,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哺,江海所受到的洗礼正是其中最为厉害的反哺,效果立竿见影不过也耗费极大。远不是阵法本身的几十个聚灵阵所能的,还需要大量的灵石,宝物为补充。 也正是如此所以才会在选人上这般苛刻,而一切都只是为了应对特殊时刻。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整整一天的比武到在了现在,艳阳也是变得柔弱,它即将西落不过还在散发着最后的余热,天边不时飞过只只鸟雀,多是日暮而归的辛勤者。 大地即将陷入黑夜,山野远比其它处要暗的快,也正是这白昼与黑夜的交织点,两人即将最后一战,谁能问鼎就能代表众多执法者监察者,既要面对挑战又要挑战他人,而江海有着诸多必须胜利的理由。 “夕阳西下当是归家之时,可今天我们还得进行最后一场比斗,至于这一站代表什么,相信不用我这老头子多说。”风行看着那一柱香烧断开口到。 “还请姜执法,傅执法做好准备。” 听到了声音江海睁开了双眼从神游中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刚刚登场的傅酒桂,步履蹒跚形容他最好不过了。 看样子酒还没解,不知是否是睡觉时太热还是其他原因,领口开的极低露出他那根根锁骨,这么一个强大之人身体竟是这般瘦,不似练武之人该有的健硕。而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这哪是喝酒就这酒气只怕是用酒水泡了个澡,一时间也算是明白他先前对手的处境,只怕实力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被这酒气所熏跑的。 一番打量之后这才想起了主监考声音变化了,回头一看竟在他神游时换了人,而且是熟人。风行一脸微笑看着江海,那眼神已是表明了他认出了自己,想想也是,以他的地位若是问起徐明师伯也只能老实交代。 对此江海也是鞠躬行礼,因为此人算是自己的师叔公,其与其弟子黎峰导师对自己也都不错。 “我也不废话了,你们准备准备就直接开始吧!你们都有可能获胜,挑战易老头之后还能挑战第四层,加油吧两个小家伙。” 第二百零一章 一输再输 行礼碰肩这一套看似可有可无几乎是多此一举的规定,许多人都报以怀疑的态度,若不是学院强制规定相信许多人不会选择实施。 但现在江海能感觉到此举的用意之一了,握手碰肩之时能感觉到强大的抗拒,这是一天下来不曾有过的强度,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柔弱。而后便是近距离的感受他身体所散发的气息,压迫力忽至,宛若凶猛的海啸。 ‘此人果然是恐怖至极’江海心中评价着,也对他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分开之后江海直接将魔剑取下双手握着,知晓对手是道家好手,法器就是腰间悬挂的葫芦,也是打算以自己最强姿态迎战。 面对江海的动作酒鬼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并不打算出手一般,如此看不起自己?这也让江海很是不爽,自信也该有些极限超过了那便是自傲。 带着不满江海一步步逼近酒鬼,理智还未丧失知晓与高手过招断不能有情绪的波动,会让对手抓住成为破绽。也想检验一番他的心理承受压力,属于江海的节奏慢慢散开,无形的压力突增。 而酒鬼没有丝毫的不安反是极为平静地饮了口酒。 到达能出击的距离时手中魔剑半砸半劈出,不是特别的招式真气的量也是极少,依旧只是半试探。原以为他会躲闪或是以酒葫芦相挡,不曾想只是伸出了右手,也无具体招式只是两指夹住了江海下落的魔剑。 二指禅?大力金刚指?若不是知晓他属于道家,都会让人觉得他属于佛门。 这也是许多人不看好这一场的原因之一,因为断苍守,莫问的双双淘汰,又以后者最为可惜,因为同属于道家他的实力也是不差,若是与酒鬼对上,两人之间谁的道法更高?现如今也只能是期待他们的下一次对决,这次已经不能见到了。 而随着酒鬼的动作,江海发现了一股蛮力突增,确确实实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力量,这好似野兽一般的力量竟止住了江海的攻击。虽说江海没有使用太多的气力,可对方也是无比轻松的出手,感受不到一丝的真气流动,仅仅是身体的爆发力量。 这也让江海肯定了先前自己的判断,此人的力量比自己强上几分,如柴般消瘦的身体蕴含着无尽的战力! ‘他这是打算夺走自己的兵器还是为了禁锢?’ 江海也算是个道门中人自然是知晓优势所在,只要念动咒语法诀根本无需双手出动,只是以江海目前的实力无法与魔剑沟通,所以两者很难融为一体,也就无法像手脚一般全由己心。 比拼力量?江海自然不虚,哪怕是知晓自己要弱上几分也要尝试比试一番,双手使力全身也跟着调动向上抽,无声无息之间的行为。 两人都不算是那种筋骨分明横肉如山的人,也从无法从身体上看清两人的行为,不过众人还是从江海双手轻微的摆动中看出了两人在角力,而结果是江海吃了亏,他的重兵器无法抽出仿若陷入了泥潭中。 见过江海的比试也就知晓他的力量极大,没想到却是在力量这一方面输给了酒鬼,这家伙果然是强的离谱。 也如众人看到了那样,江海输了,在自己最在意的领域中输了,力量的比拼不在一个级别之上,也就能感受到此人的不凡之处,绝非是天生神力,必定是忍受了无数次的非人般的痛苦才有了这力量。在这一点上江海有了钦佩之心,可以说是惺惺相惜。 ‘力量虽是你获胜,可不能代表仅凭这一手你就能控制我。’江海心里想着,而后突然的真气涌出作用在魔剑之上,顷刻间的变招猛的抽剑,确实让酒鬼没想到。 魔剑脱离禁锢,而酒鬼的手因为这突然的力量被带动甩开,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江海自然不能错过,剑若流星陨落拥有极速出击。这次攻击的正是酒鬼的腋下,换作是常人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江海会攻向其它处,因为这是要害,可他是傅酒桂现如今的第一人,江海相信他能躲开。 也正如江海所料想的那般,酒鬼并没有受创但也不是躲而是攻,以攻止攻。抬起的手瞬间落下,以肘部将魔剑震开,可谓是大胆之极。手肘虽说是人体爆发最为凶猛的一处,但同样也是柔弱处之一,而且撞击之下很容易让整只手臂麻痹,一时半会极难恢复。 可他就是这般自信,随后爆发出的如同撞钟般的响声也是证明他这一击的迅猛,又是大力的表象,江海只觉得双手发麻,没想到自己受到的震动比他还要重。 不仅如此他还尝试反击了一式,手臂下落的瞬间,手指呈拈花状轻轻弹在魔剑之上。 “嗡嗡……”魔剑振动的声音传来,分不清是痛苦痛快还是其他,但是江海的虎口疼痛难奈。与莫问的罗汉拈花印,云洛的神女拈花指又有所不同,显然更具威势,单纯的力量的表象,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气,轻轻一击就让江海退了半步。 这半步就是两人力量的差距,反观酒鬼只是挥了挥手,他并非是钢筋铁骨也会感受到疼痛与麻痹,不过是忍着这种苦楚完成的一击,现在是彻底的卸去那作用。 江海稳住了身形看着眼前人,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出手的欲望?展示的也不过是力量而已,实力强大的自信已是到了看不起自己的程度。或许这只是他的计策,攻心为主。 但是真的奏效么?江海可记得那老人说过的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你厉害,力量打击我确实不如你,但是这也并不能成为你胜利的凭借,咱慢慢来!’想罢魔剑跺地,只引起了地板的震动,却不能击碎,倒是引的所剩无多的观看者一阵疑惑。 ‘这算是音波攻击么?’不过看到酒鬼全无反应才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 江海的身形消失在演武场中,只有几人看到他身在何处,大多都是监考。对此他还得感谢圣树的洗礼,若不是有这么一次遭遇,这影杀之术他还真不敢使出,毕竟江海曾经使用过,若是姜浩瀚使出,难免不让人怀疑两人之间的联系。但现在有了圣树的洗礼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众人只会认为是洗礼之后得到的提升。 屏住呼吸控制自身节奏,与酒鬼对战他可不敢大意,就怕自己的气息被捕捉到,从而让自己暴露。 悄然无息的前行,连心跳都变得极度缓慢,他在靠近酒鬼,魔剑在握在手中也在控制不能让它有一丝的晃动。 自一开始酒鬼就异常的平静,没有因为江海的突然消失而吃惊,表现的处乱不惊证明他自身的心理素质极高,也是因为这攻击还不放在眼力,最主要的是见到过江海使用。 他在这一刻也是做了许多事,眼耳口鼻全部行动在平静中捕捉江海的动向,但是没有捕捉到,先前江海对战时他能清晰地看到,现在的不能了只能说是洗礼之后得到了增强。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谁人不想轻轻松松的晋升,毫无风险的增长又何乐而不为。不过也是知晓那树有灵,有灵之物要么机缘巧合方能得到,要么它选择了你,如同宝器择主一般,也只能是羡慕江海的狗屎运。 既然捕捉不到,他也就懒得再耗费精力去寻找,江海既然是隐形那必定有现身之时,不可能是为了博心理因为耗费太大,只需要静待江海的进攻即可,到时候再反击,这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当然他也有破解的方法,只需使出两种神之域其中任何一种,以极快的身法穿行完整个演武场自然能捕捉到他,而且还能反控制。 但是如同先前说的耗费太大显得有些得不偿失,最主要的还是他要借江海之手磨练自己。以极限的方式逼迫自身潜能,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做法,现如今江海表现的实力不足以逼出自己的底线,又何必浪费那精力? 酒鬼无动于衷,江海也是闲庭漫步一般保持着自身的节奏。 耐心程度上两人打了个平手,但这是比试而且是最强者的最终战,只能是一人登顶。 终是到达了酒鬼的跟前,近到江海能感觉到他均匀的气息,果然与常人不一样就这份淡然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魔剑悄无声息的挥出,而就在这时酒鬼闭上的双眼睁开了,江海的动作控制的极好,但是一个武者的反应远不是这么简单的。他的右掌快速的击出江海看在眼里,只能是加快魔剑下落的速度。速度的较量中江海又一次落败,被击中的右胸口,而那一剑被他躲开,一切都在瞬息之间。 不过江海也是自下意识的躲了下,所以并无大碍。 退开三步短暂的显形之后,江海几个翻滚又一次消失。然而他在众人看不见的一处,用手抚摸自身胸口,就怕这家伙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还好没有。 第二百零二章 青云酒气 胸口除了疼痛并没有感觉任何异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君子。 但是问题又来了,刚才他那一瞬间的提速明显超过了自己,他不但力大而且速度快?力量与敏捷得双重压制?不敢确定,但是可以肯定一点自己的影杀他是看不透的,最少目前表现的实力还看不清。 也好,那就在试上一试,同样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行,这次去往的是从他后背处,你正面的反应如此之快,就不相信你背对着我还有这样的速度。 来到酒鬼身后,这一次是直接出掌,掌可攻可守便于防御,若是出现先前那样的局面也不至于狼狈,二来也是因为指间露风可以降低因风吹而被发现的几率。 事情也如他所想的那般,这一次更为隐蔽但还是给酒鬼发现了,此人来不及转身,腿却是极快的向后踢去,速度之快比江海还要甚。看着那笔直而来的脚,江海果断收手回退,这一脚可是有来历的,名叫《断子绝孙腿》,方向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可是古训,命根子可不敢开玩笑。退后之时也是收功,影杀不管用此人的反应超乎想象,远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不过对于这一脚江海还是有些不爽的,可比打脸伤人更甚。 也就不再顾忌,减弱版的翻天掌直接使出,天空中那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现,不过是一片碧绿,毕竟不能施展太多与江海一样的功法。 眼看江海使出了手段,酒鬼也只能是打起了精神来,因为感觉到这一掌的不一样,虽不是吃人般的压迫,但其中特殊的灵力波动也预示着,这一掌中有‘域’的存在。 域对于这一级别的人来说只可想象不能触碰,但进去四强的哪一个不是天选之子?感受到域他也就不奇怪了,若是最终战的对手没有触及到域那才是怪事。 右手瞬间伸出两指竖起,嘴角动着那是在念咒语,随后腰间那橙黄的酒葫芦阵阵晃动,脱离之后迅速涨起,已经有一人之高,那模样就是驼几名壮汉都不显吃力。 总算是见到他再一次的施展法器了,对于这酒葫芦能伸缩自如没有一人感觉到奇怪,道家就是有这本事,不过究竟是障眼法还是真实的存在除了修行过此法之人无人知晓。 他是打算以这酒葫芦挡下这一掌?众人看着酒葫芦也是起了疑心,这法器虽是厉害体积也不小,可和天空中那只手掌想比就小巫见大巫了。那手掌俨然是天神之手在遮天蔽日一般,主要还是其中有莫名的气息流转着,让人产生一种情绪,有着畏惧又有向往。 不,只见酒葫芦上的木塞自行扒开,其中青色的气体从中溢出,源源不断好似炊烟。即便是身在演武场外的人也闻到了一股的酒香,很是清香似花朵一般香馨,又有蜂蜜般的清甜,让人怀疑里边装的是不是琼浆玉液,只因人间不曾闻。 众人皆醉江海独醒,他在第一时间就封闭了自己的嗅觉,见过酒葫芦的厉害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归根结底还是担心这醉人的香气中含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就好比越是鲜艳的东西毒素越多。 再者从先前那一脚就能感觉到此人是一个随性之人,也就是说他只会选择最合适的攻击手段,而非是顾及众多之后的想的攻击手段。 而这一切能从他过往的比试中就能看出,目的明确,最大效率的使用招式。然而江海猜想错了,这酒香中并没含有特殊东西,真的只是里边酒水的气息。 那浮出的酒气越来越多,竟在短时间内形成了厚厚的一层,好似一朵巨大的青云,与天空那只巨掌一般大小,也是让人看懂了,他只是打算以这酒气来防御这只巨掌。 江海也在疑惑为何我早早就击出的掌法,到对方防御都做好了还未彻底落下,脑海传来的波动证实它还是保持着先前的速度,只不过受到影响。 江海闭眼开启神识探查这才看到了真相,以那酒葫芦为中心有一处无比巨大的火红区域,刚好包含了翻天掌。也就瞬间明白了为何,这是域,不同于前几次施展的域,很大可能这就是酒葫芦本身的能力之一。 此域并非是禁锢也非是攻击手段,只是能限制速度,在无形中影响了翻天掌的下落。对此江海是毫无办法,这并非是鼎盛的翻天掌,不含有破坏一切的绝对威势,所以只能等。 待那青云全部形成之后那巨掌总算是落了下来,掌中有域只是锁定加禁锢。可这青云并非是生灵不存在血气灵魂,所以也是无果,只能看其中的破坏力能否奏效。 掌与青云相触碰,第一重力道直接将那层层青云震开,不过并不能打在酒葫芦上,更不能击中下方的酒鬼。 那域还在时刻影响着翻天掌的下落。在在这一瞬间其中时间又是放缓了,缓慢到感受不到它在动,即便是江海如何控制也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翻天掌力在一次次的加速减速中被消耗着。 不得不说这酒葫芦的神奇,竟有这般能力,也就让江海想到了一个人——吴道,同样是道门中人,他也有一件法器,那个形同古钟的小铃铛。 刚进学院时曾见过他使用,当时的对手如同入了魔被其所控制,现在想起那法器一定也是来历不凡,黎峰都要主动问好的存在,其背后之人也可想而知。 当然这也只是一念之间,道门的深远比佛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的东西又岂是自己这个半吊子所能揣测的,好在有酒疯道人这么一个师父的存在。 ‘不行,之后得和那老酒鬼好好谈谈!’而后就是静看傅酒桂的攻势,也是放弃了翻天掌,知晓不破除这酒葫芦的域,这攻击如何都打不到他。 可这是一件法器,除非魔剑复苏不然如何击碎,显然这是江海目前最不想做的事,那么就得想想其它方法。 力量,速度,域,三次的尝试得到的结果都是自己还不能比及酒鬼,若是之前不使用那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江海几乎是没有一点胜算,可现在经过了圣树的洗礼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虽然也是处于被动。 待翻天掌彻底失去威势被磨灭之后,江海也停止了攻击,立在原地双手朝着酒鬼勾了勾,不无挑衅的意味在其中。 这就是江海的对策,从一开始这家伙就是在防守,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自己攻击后他再破解,所表现的实力也只是刚刚好超过自己。那么他的真实战力究竟有多高?江海不知道,因为他还不曾施展全力,所以现在主动挑衅,攻防互换就是想看看他的真实力量。 面对江海的挑衅酒鬼也是看在眼里,不过反应不算强烈,或许是看的太多心里难起波动。江海的嘲讽第一次没起到作用,他果然是一个绝强的对手!不过江海也不急,越是这般越该是冷静。 比试不仅仅是比武,取胜也并非只是武力的碾压,这其中还包含着技巧,谋略,耐心…… 这无形中的比斗自一开始酒鬼登场就开始了,只因为他比江海强所以才有持无恐,相对的江海的压力也就大太多了,所以才有了连番的攻击来试探酒鬼的实力。 一切想通之后江海的傲气复苏,‘我从不弱于人,为何畏惧?’于是也将自己放在了与之对等的位置,而非是挑战者。 敌不动我不动,现下是最好的表现。 江海收手后安静地等待,而另一边的酒鬼同样是极为平静,不过它先前施展的神通并没有收回,那青云依旧在头顶,酒葫芦虽然是落了地可并未停止喷薄。 片刻的静止后酒鬼动了,他也是看出了江海的变化知晓他不会再主动进攻了。 ‘也好,就让你试试我的攻击,看看实力的差距。’ 酒葫芦晃动之后瞬间飞到了江海五尺距离处,即便是江海再如何平静也是被这速度惊到了,这般庞大还能有如此速度,宛如三四百斤胖子的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震惊以后江海只能是做好准备应战,因为那一团青云也是跟随而来。 “吃我,排山倒海!”江海大吼到,也是为了卸去先前的压抑。双手拍出,掌中真气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冲撞向那层层的青云。 说是排山倒海其实不过是将真气运用在双手而后震出,如今的比试添加些烟雾弹也是极好的,为的就是迷惑众人,因为先前暴露的有些多,跟江海的身份有些许的重叠。 果然是排山倒海之势,顷刻之间就将那层层青云冲散,不过也仅仅是冲散,片刻之后那青云又是重组与之前并无两样,它并未受到实质的伤害。 而江海拍出去的掌力却不能重聚,撞击在真气罩中没有丝毫的反应便消散了。 也能看出风行实力的强大,真气罩的强度也提升了不止一倍,足以说明学院的重视,防范于未然。 第二百零三章 琼浆玉液 演武场如战场,局面风云变幻。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不过江海在这一场中并不能感受到变幻,接二连三的出手要么是无果要么就是不敌。众人都是看到了酒鬼的强势,一开始的判断也得到了证实——酒鬼太强江海不能比拟,即便是有了圣树的洗礼。 众所周知,一段感悟或者是晋升后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沉淀,好似吃东西需要消化一样,而一天接连不断的比试根本给不了江海足够的时间消化那力量。 于是乎又有十几人默默离开,在他们看来结局已经注定又何必浪费时间,而且就两人如今的比斗也看不出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索性离开了。 江海当然也看到了人数在减少,对他来说这可是大好事,巴不得所有人都离开也好让他放开手脚来攻击。 看着眼前的青云他想了几秒,而后一脚蹬地竟向着那青云而去。他要干什么,难道以为能击散那青云?剩下的人都在怀疑,酒鬼却全无反应,任凭江海动作自身只是静静看着。 江海腾空之后竟是张开了嘴,远以为他会施展音波功,或者是吼出招式的名称,没想到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让人怀疑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而后见到江海慢慢向着那层层青云而去,不!是那青云被他所牵引而来。处在正中的几人看出了异样,江海并没有在空中移动,他不过是凭借自身恐怖的滞空能力在空中停留,实力远达不到御空飞行的地步。 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他嘴张大的目的为何,他是想吞了这层层青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这青云其本质就是那酒壶中的酒气,即是气体自然不能破坏它可以重组,但如果被吸收了就会荡然无存。 不过问题也来了,如此海量的酒气仅凭他一个人该如何吸收?他的肺难道能装如此多的气体?只怕是一头庞大的四阶魔兽都不一定能装的下,而且这是酒气不同于空气,如此浓度只怕比烈酒也差不太多,吸收之后他能受得到? 即便是前两种都让他办到了,最后这酒气也足够他难受的,并非是所有人都像酒鬼那般醉酒了还能表现如初,这无非是饮鸠止渴的行径!于是乎又走了一批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蠢的不能再蠢的举动。 到最后只剩下十几人还在观看着,因为想看看他这大胆的举动会不会成功。 原本巨大的一团青云突然之间长了角,正指向江海的嘴,一点点地被他所吸入肺腑中,速度也不慢。足足几十个呼吸后还在坚持着,不得不说江海的肺活量惊人,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被他吸收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酒葫芦还在不停的喷薄着,所以看上去江海一直在做无用功,因为青云不曾减少反倒是有增长之势。渐渐的江海所吸收的速度慢了下来,一个人的肺活量如何大,也只限他是个人,量自然是极度有限。十几人中最少有九人生出了先前离开人的想法。 ‘这姜浩瀚果然是在自讨没趣。就看你怎么死!’ 只是又过了几十个呼吸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江海还未停止,也不见他腹部隆起脸色变红。‘难道这还不是他的极限?’ 时间的推移葫芦的喷薄并未停止,而那青云的体积也是丝毫不减,江海竟然坚持了一柱香的功夫。 ‘这还是一个人么?’九人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不,他绝对是使用了什么技巧,一个人怎么会牛吞鲸吸一般的吞下这么多的气体,而且还是酒气。’ 而后都是看向江海,他早已经落了地,青云的角也紧随其后指着他。再看他的面色如常显然是极度轻松的,从头看到脚并没有看到有任何奇特之处。 不对!他的左手是背负在背后的,众人开启神识想要看清场中江海的状态,只是发现并不能,是因为演武场外那层真气的缘故,随着最终战的开启,连选手的隐私也是保护了起来。 自知不能穿透几人只能是绕到一旁,这才看到江海的左手两指是伸直指地的,也就明白了他在干什么,无非是用真气逼出了肺腑中的气体,至于其中的酒去了何处,看不透也只能是猜,多半是他以身体化解了。 都是震惊,想不到江海有如此酒量。 也正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江海将肺腑中的绝大多数气体从手指中逼出,而酒精已全部能被他吸收。那酒壶中的酒绝对不凡,可也脱离不了此世酒的范畴。与华夏相比此世的酒也就比白水强上一点,而且这还不是纯正的酒水,而是气体,所以以江海的酒量足够应付眼前。 而酒鬼自然也感受到了江海的异样,不免有些佩服,此壶壶底部有一层浆状物,不知具体为何物但是绝对不凡,普通酒水灌入其中可使酒的品质提升几个级别。而酒鬼他自己最多喝几杯,眼前的江海虽是喝的酒气却能支撑这么久,也是酒量非凡。 不过并没停止酒气的释放,反是加快了酒气的流动,好似要彻底撑爆江海,江海被逼也只能快加速度分解酒精与气。 又是一柱香时间的过去,那酒葫芦中不再喷薄出青云,其中的酒气彻底消耗了个干净。而后酒鬼收起了酒葫芦挂在了腰间,一步步走向江海。 江海一面继续手头的分解工作一面看着酒鬼,不知道他此举是为何,而且是这般的缓慢,好似某些要员巡视检查工作一般。 他要动手?不,他的双手已经背在了背后,走到离江海一定距离后竟是横向走去,江海双眼跟着他转,他竟然转了半圈。 这动作好似打量一件稀奇古怪的物件,又好似在查看自己的战利品。虽然感觉到了他的恶意但江海顾不了太多,因为那青云只剩不到一成的大小,见他并没有出手,选择了继续将这酒气彻底分解完,也好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酒鬼竟是停止了行走,只是盯着他看,这是在等待自己完成分解?难道这酒气中含有其它东西?! 分出心神内识己身,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一切都是在按他的想法而进行着,那他此举究竟是何意? ‘你要等那就再等片刻,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枪来!’江海一边提防着酒鬼一边加快分解所剩的酒气。 待那青云彻底消散江海收功后,酒鬼开口了“姜执法,不知我这玉浆酒口感可好?” 江海愕然的同时也是回答“原来这叫玉浆酒,不知是何种玉何种浆酿造,口感不错只是少来些,要不你再来一壶?” 显然江海的这一番话不止是讨要酒水这么简单,酒鬼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讽刺意味。也不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回答道“何种玉何种浆我实在不知,不过是无比剔透如玉精美的浆状物所浸泡而成。这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啊,你看我也就喝了几口这不晕了一天,你吸了这么多?!……” 酒鬼会这么好说话?自然不是,与江海一样的暗语就是告知江海,有你受的。见他态度江海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可先前也检查过自身并未发现异样,于是又道“与人饮酒当给人喝个痛快,你这主人家好生小气,你看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该知晓唬不住我,你只管拿酒便是了。” “呵呵,姜执法不信我所说?那好,我来给你看看喝了这酒该有的反应。” 说罢两指竖起嘴角也没念动,江海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头痛,好似有一个紧箍儿在脑袋中不停收缩着。 江海大惊,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刚才检查了身体头部却遗漏了,而这遗漏处正是它入侵处,没想到这酒气中真的有东西。现在后悔又有何用,只能是忍着疼痛,好在这痛苦是短暂的。 原来是酒鬼开口了“姜执法,现在可相信我所说非虚了吧?” “呵…呵,还还算不错,若只是这点苦楚我还是能忍受的。”江海还在倔强着。 “是么,这才是刚刚开始,哈…哈让你也尝尝我平日里的享受。”酒鬼的声音刚刚落下,江海的身体突然一震,随后是五脏六腑在传来剧烈的痛楚,好似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海眼中有了恐惧,这灼烧的感受如此真实,像是引燃了了全身一般,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熊熊燃烧着,只是瞬间他的脸上额头身体每一处都在冒汗,头也好似要炸裂开来,像是被铁锤不停的捶打着。 “啊……”他再也忍受不住吼出声来,随后是全身的抽搐,受到的痛苦可想而知。 不过在痛苦中也是开启了神识,要看看自身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脑中不曾看过也就罢了为何身体内也会这样?一番查探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和先前一样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还能躲开自己的神识?应该是那酒的问题,在痛苦中看向酒鬼,后者也是猜到了江海的想法开口到“我先前说过,这酒水可不能随便喝的,别看我。不是我在使诡计,我不过是引动它而已。” ‘它?定是他刚才说的那浆状物在作祟。’ 第二百零四章 再入神魂 江海忍受着痛苦,而酒鬼也没乘人之危只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听他的意思这酒壶是因为底部有那浆状物才有如此神通,那这浆状物究竟是何?‘玉浆’相信不过是酒鬼自己取的名字,取意琼浆玉液一般的神奇物,要不也不会如此厉害。 头痛也就罢了,内心的火热远比被酒疯道人以鼎煮时来的痛苦,因为后者有诸多药材的中和,而此番并没有。只是饮了酒气,浓度远不及酒水,更不可能如同那浆状物厉害。 这也让江海暗暗佩服眼前之人,他竟然日日在饮这酒水,难怪体格如此瘦弱相信是给折磨的,但他承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也就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同时又有些好奇,若是直接将那酒葫芦打碎吞下那浆状物又会是怎样的效果,粉身碎骨? 不得不说精神转移大法之法还是有些作用的,江海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是为了降低所承受的痛苦。不过似乎并没什么大用,酒鬼的手指变化之后,不论是头痛还是灼热都在加剧,不死不罢手的迹象。 “姜执法,这酒的好处我也告诉你了,但其中的妙用你若是能接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江海现在哪还能听的进去,只是在尝试一切方法熄灭心中之火,真气的压制无用,根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形,又如何会被真气逼出。 默念静字诀也是无果,此刻就好比那精神胜利法并无实质帮助,痛苦并不能减弱。 随着痛苦的加剧,本就承受不住的江海,突然感觉头上的痛苦在减弱,好似有东西在顶住了那紧箍儿,头部得到了短暂的舒缓。 一瞬间而已江海就知道为何,因为他一身的秘密都保存在脑海中,而且部分秘密自身就有极为强大的禁制,即便是本体的自己也无法强制解开,只能顺应它们所定下的规矩。 除此之外神秘道人,酒疯道人都有在他神魂处设置了阻碍,现下要么就是诸多秘密的禁制出手了,要么就是遇到了两人所布下的阻碍。 而这绝对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而他必须赶紧找出其中的原因,身体的痛苦可不止是头部这一处,他要以此破解。 痛苦中江海再次进去了那无尽的幽暗中,这一次是他自主要进入的,而诸多的阻碍也是纷纷让开了道,因为正(房)主(东)来了。 没有那经书的照耀四周安静又黑暗,平添了一丝神秘诡异的气氛,让江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可行以后我要让此处一片光明!’ 不算是誓言只能算是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最少现在是。 黑暗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有那么一丝感觉无论自己如何走都会遇到自己想要遇到的东西,这就是命运的际遇,逃也逃不掉。片刻之后终是见到了光,无比璀璨有无比的柔弱,璀璨只是想比较前面无尽的黑暗而言,而柔弱只是因为它们的距离!与它们相聚还有些距离。 而后江海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行走,那距离没有丝毫的缩短,依旧是最初见到时的距离。 以他的眼力也要极度收缩才能看的清楚,那并非是一团或者说是一处光明,而是几处合在一起所散发的光芒,这是什么?虽没有看清但江海猜到了是什么?是那几枚道字。 原本江海从神秘道人的道袍中窥探到的只有五枚,而后在天庭地狱中又是获得了八枚,现如今已是有十三枚道字,而此刻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九枚,正是天庭地狱的八枚加之救过自己而且还开启了魔剑封印的那枚。 而这也在江海的意料中,那四枚道字的能力江海也曾研究过,分别是提升,增强,恢复,稳定,其中提升与增强有本质的区别。 提升,江海曾实验过,确实能提升战力不过极度有限,以当前为线不到半层的增幅,有些许恢复的性质不过是毫无副作用。对此江海也只能认定是自己实力不够,所以才会如此有限。 增强,相比之下就明显的多,可短暂大幅度提升战力有成倍增长的趋向,也同样是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与前者一样以现在江海实力还不足以使自己呈倍增长,若是实力足够相信这会是他之后的又一杀手锏。 远处只有几枚道字俨然是一体,也就让江海猜测,它们是否出自同一处或者是同一个人。又以江海原本那枚为中心,可见其地位,至于其它四枚道字在何处,江海猜想该是在此地的某一处因为那才是同源。 现如今他脑袋很是清醒感觉不到一点痛楚,该归功于这几枚道字,它们的具体神通为何江海还没彻底弄清,只知道八枚是封印,而原本的那枚是解封与无以伦比的霸道战力。 看到此处江海知道自己现在的困境能够解除了,于是退出了脑海。 现实中江海睁开双眼虽然身体还在抽搐着,但酒鬼从他眼中看到了胸有成竹,这自信是因为能化解玉浆酒的灵力? “这酒确实不错,不过是稍稍大意了让我如此难堪,着实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还在比试所以也不能让你久等,这就解酒与你一战,还望傅兄不吝赐教。” 面对江海的话语酒鬼并没直接回答,他在质疑,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化解方法,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方法化去这酒劲?不信,也就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究竟有什么方法。 “你就给我好好看着!”江海仿佛看到了酒鬼的眼神,不过并未停止动作。 两指在自己腹部抚摸着,对,仅仅是抚摸,随后他的身体竟然剧烈颤抖起来,这并非是先前的抽搐,而是气势突然的增强,有一种天下之巅舍我其谁的霸道气势。 没错,江海并不是在按摩,而是以别样的方式写下了那一枚道字。而后是清晰的感觉到自身痛苦在减弱,只是片刻就荡然无存了。如此效果当真是神速,但是江海无法分神看看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酒鬼也是愕然了,他没想到眼前人真的办到了,先前他所说不由他控制是假的,而就在刚才那联系竟然断了,如何也感受不到更别说控制,这感觉就好像年幼时遇见那群人一样,只能看着无能为力,因为对方就是一座座他无法逾越的险峻。 江海则是另一种感觉,一时间天下尽在我手中的豪迈油然而生,仅仅只是将这道字铭刻在了腹部,就产生了如此的变化,知晓它的强大这却是第一次亲身感受。 只觉得信心饱满他渴望出手。而后也是一步迈出,两人本就距离很近,酒鬼只是呼了半口气江海已经到了他面前,而后是手掌出击。 在他眼中能清晰地看到手掌的运动轨迹,也就能预判它的落点,这是无比简单的一击,心中涌出了百种躲避的方法,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胸口就传来了痛楚。 随后便横飞了出去,足足一丈远的距离才落地,他从地上站起双眼看着江海,很是不解为何一瞬间而已就发生了这般的变化,难道他一直在伪装?不!先前痛苦的表情与自己刚饮这酒时一模一样,所以不存在伪装。 身上的疼痛但是其次,心中的疑惑才是问题,一直不曾开启的天眼通开启上下打量江海,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江海也不隐藏反是张开双手笑嘻嘻地看着酒鬼,这就是自信,双重的自信。自己身上的秘密即便是神农谷梦清扬也只是看个了一知半解,就凭他还是不行的。 也正如江海想的那样,酒鬼只看到了两团朦胧,分别是腹部以及脑海,即便是他再如何逼迫自己的潜能也是看不透,只看到双眼生痛泪水滑落这才收了神通。 此人不简单啊! 若只是脑海看不清也就好想,许多家族门派的弟子身上都有禁制,为的就是不让本门的功法或者秘密不被外人知晓,其中又以古武世家和超级家族为最。例如那赵家的中上层就掌握有自爆的神通,若有不对劲即可以与敌人同归于尽又能保证自身携带的秘密不被搜查。 可是如今他连江海的腹部也是看不清,而且这还是不是丹田位置,以他的阅历还不知道是为何,若仅仅是看不透也就罢了,两者竟然能刺痛他的双眼,隔着几层阻挡还能直接作用在窥探物上,他如何不心惊。 不过也只是短暂的,随后他竟在江海的注视下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才有些决战得意思,若还是先前那般试探我会觉得无趣。” 就在江海以为他要继续说下去时,他止声了,不过是扯下了遮面的黑纱,露出他那蜡黄色的脸来。江海从他眼中看到了兴奋,是渴望一战的念头。 随后他接下眼角酒葫芦,扒开木塞自己饮了一口,也是证明其中还是有酒的,之后竟是将葫芦丢给了江海。 看着酒鬼对自己点头,江海知晓了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喝一口,可问题来了,自己到底喝不喝? 第二百零五章 鬼画桃符 江海想了想还是拔开木塞往嘴里灌了一口,并不怕会遭受到先前的痛苦,因为那枚道字还未彻底消散。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对方如此坦然,自己若是不接受岂不是落人下乘,再者武者又怎会畏首畏尾,况且还有人在场他不可能下阴招。 酒水刚刚入喉那特殊味道便在嘴里散开,纯如果汁,甜如蜂蜜,而且还有丝丝缕缕的灵气。 酒果然是好酒,若不是之后有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相信这绝对称得上是佳酿。 也仅仅是饮了一口,便将葫芦扔回酒鬼手中,面子也给了豪气也算是抒发了,接下来如何还得看酒鬼。 酒鬼将酒葫芦系回腰间,对着江海连道“好,好,好!” 不知是对江海的豪气称赞,还是对先前手段的赞赏。只听他又是接着道“俗话说的好,先礼而后兵,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你可看好了!” 不等江海回答他竟是快速冲向江海,见过了江海攻击,现在解开自我束缚要出手了。而江海也全不在意,自信满满就看酒鬼要如何攻击。 眼珠随着酒鬼的动作而转动,要捕捉他的一举一动,而右手已是伸到了后背处,做到能在第一时间拔剑。 酒鬼的动作虽是极快,但江海的双眼经过了洗礼还是能捕捉到。他终是近身了,右手伸出这是打算点穴?江海哪管他那么多,魔剑极速劈下。 没想到酒鬼的身形突然止住了,在高速的移动中还能这般稳稳的停下,这恐怖的身体素质,这近乎变态的控制能力江海只能叹服。 明显这一击是落空了,魔剑的重量导致他不能像酒鬼一般收回,这也就是重兵器的劣势处。身体的在下落,不过他的双眼还是盯着酒鬼。而酒鬼身体前倾,右手又是伸出,他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要继续他先前的攻击。 不得不说他看似柔弱实则变态的身体又一次的得到了展示,但是江海也不是软柿子,身体素质也是不差,瞬间将身体弯成弓形,这是在躲避也是在酝酿反击。 两人的动作都是极速的体现,场边的几人都是庆幸自己留下了才能看到这般精彩的比拼!两人虽还没有撞击在一起,但是表现的速度,反应都是超越了前面的所有人,这也是为何两人会留在最后的原因。 速度的比拼上江海占了上风,虽然只是小小的优势,而且还是道字的加持之下,但这就足够了。 江海的脚瞬间将酒鬼的右手踢开,其中力道会让他想要再一次以右手攻击落空,但是江海眼角余光中还是看到酒鬼的小动作。 他的左手出击了,同样是速度的体现而且是毫无征兆的,江海虽然瞟到了可也无可奈何,身体素质再强依旧不能彻底摆脱大地的束缚,最少以他目前的境界还无法办到。 只能是依靠自身的素质稍稍调整受击处,落地的瞬间小腿给轻点了一指,不过也让江海很是奇怪,如此极速的一击为何只有这一点威势?莫不是和先前一样其中隐藏有暗劲,疑惑着为了表现他对力量的收放自如? 双眼看不到他的出手,自然也就不知他手中有何,不过腹部的道字还在即便是其中有暗劲也不可能成功,而后是一个翻滚速度脱离现场,想细细观看受击处,但是酒鬼并不打算让他走。 跟随而至,不过也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只是在一定的距离处以真气攻击,一股股真气如同暗器一般飞来,又是比拼速度?江海几个翻滚之后起身,甩手就是一袖清风。 两股真气的碰撞以双双消散为结局。余威还未彻底平静,自爆炸处飞出一个人影来,这不是傅酒桂又会是谁。看他的动作还是两指并不打算以其它手段攻击,可这指力未免也太弱了些。 侧身,收腿,出手几个动作在半个呼吸见完成,这一次江海使用的是爪,分筋碎骨手,自知无法真的碎其骨分其筋,只是想要将他控制住,试探他指尖究竟有何特殊,接二连三的出手不可能只是因为这一式耗费真气少,其中必定有什么目的。 双方的攻防中,江海要抓住酒鬼的右手,而酒鬼躲闪之间也寻求他的破绽伺机又是进攻了几式。江海中招了无可避免的。他的疑惑也在加深,耗费如此多的体力真气,难道只是为了给这挠痒般的攻击做铺垫了? 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在第九次被攻击后,傅酒桂突然的后撤了,足足与江海拉开了三个身位才停下,江海知道他刚才铺垫的目的就要显现了,也不敢太过于激进,只得停下看着酒鬼等待他的出手。 傅酒桂的衣领自行涨起,看不到他任何动手的迹象连真气也未曾使用,难道他和自己一样怀中也有活物?有没有活物暂时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知晓那东西该是黄色的,因为连黑色衣襟的也给渲染的变了色。 那物露出了冰山一角,原来只是一张黄色的纸,极薄的一张看的出来本体该是不大,这又是何物?只到看到一抹歪歪斜斜的红色,江海这才知晓那是何物。 当是一张符,黄纸,朱砂,看不清道不明的图形,这不是那些个江湖术士驱魔辟邪保家安宅用的符咒又是什么? 说实在的,因为前世的记忆影响,江海一开始是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符咒,认为只是这骗人银两的小把戏,直到在燃烧平原见到了那天机子。 那陷仙阵阻碍麒麟的真身重组,其中就有一张符咒,那威力连圣兽麒麟都吃了大亏,也就改善了江海的看法,此世的符咒还有有些神通的。但同样只有道门中人才知道其中奥义,还以符箓一脉为最。 此刻他的怀中飞出一张黄符,绝对不是障眼法这么简单的,只能小心戒备着,因为道门水也不浅啊。 那符咒极度缓慢的飞出,定在其上方,没有逼人的气势也无彩霞表现的极为平静。不过江海还是感受到了前后的不一样,他竟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了,好似隔着一层朦胧看的见却看不透。 若只是屏蔽他人的查探也就罢了,酒鬼竟一步步走向江海,无形中增添了不少压力给江海。江海抬手就是一道指力,并非是灭神指而是普通的真气,他要看看那符咒究竟有何神奇处。 真气直接穿过那黄符没起一丝涟漪便消失于无形了,果然有古怪。但是又看不出,酒鬼一步步靠近那符也是变换方位,直接来到了他的跟前。 江海一剑劈下正指那黄符上方,看看能否将它毁坏。并不能,在接触的瞬间就给弹开了,不过江海还是看到了一缕缕青芒,只是片刻就消失了,这是神识也无法查探到的东西类似真气,但又感觉不到一丝的波动,看来也是神圣之物。 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东西有这么邪门,真气抹在魔剑之上重重的劈下。这一次那青芒直接显化了,魔剑还没触碰到黄符便给挡在了一尺之上,形同护罩一般。 那护罩之上灵气满满,如一条条蚯蚓在爬行,不,这不是灵气,竟是闪电! 雷电两种属性是天地间最强的攻击手段,也是最为难得的属性,特别对于身体素质相对差的魔法师而言。可这并不能说明道家之人不会,道门深远其根源要追索到天地初开或者更前,所以江海也是不奇怪自己的魔剑不能击碎那层防御。 因为魔剑还未苏醒最多只能算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若是开启了封印结果会怎样那得两说。 一击不成他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盯着那张黄符上的图形观看,可能是文字但写法算不上是字体,鬼画桃符的由来也能说明其上方的文字是多么的抽象。 图形不认识也并非是匀称的,与江海在燃烧平原看到的那张符有很大的区别,不论是大小还是威势,不过给他的感觉这两者的字体是一样的,能说明是出自同一个时代,但并非是一个人之手。 而符的用法很多,仅凭那电流江海猜不出这符的具体用处,只能是小心的抵挡着,他也在比对。自己见过了不少道字,分属不同的时代,即便是神识出的那本古经的三次翻阅也没有找到一样的,神韵不一样,也就证明了这些道字都不属于一个时代或者是纪元。 而一番的对比,江海还是明显感觉自己的九枚道字,四枚增幅道字,还有那经书中的文字时代更为久远,其沧桑感是那符咒上的几倍。其中又以九枚道字中的那枚神秘道字最甚。 果然,那东西才是最为强大的,想想也是,一个能武破虚空的人,右手的整只衣袖上只有这一个道字铭刻,它能不强大?或者说就是道人一生的感悟汇聚成了这一个字? 一番比对之后除了更加了解那道字的强大外,没有别的收获。 而酒鬼终是出手了,那符咒自主的飞向江海,只是一瞬间就破除了江海笼罩在身体外侧的真气盾,还在前进。 已经到了离他不足一尺的距离,而就在这时它停下了。 第二百零六章 诸神黄昏 黄符携带着青芒电流在江海跟前停下了,其中电流直接咬向江海如一条条小青蛇。 江海体内也有少量的电流这还得归功于那不知名的果子,同是电流却是分出了高下,江海真气一瞬间的消散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差距。这就好比一套功法两人施展会有强弱之分,因为本身的境界因为对功法的感悟,熟练度种种原因。 当然还有本质的问题,这符虽比不上江海脑海中的诸多字可也不是此世的该有之物,应当是一张古符,具体哪个时代或者纪元暂不知晓,但其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它此时停了下来,上方的电流虽然在狂舞却不能进去江海的身体,原来是江海腹部有了阵阵的洁光,很是洁白的光彩,江海看到也是吃惊。 什么时候这道字也变得这般神圣呢?圣树的洗礼它也跟着改变了形态?亦或者只是简单的放光为江海隐藏? 他在吃惊酒鬼也是,这无往不利的封魔神符竟然不能进去他的身体,看着那阵阵洁光他总算知道了先前的酒气为何会被逼出了。虽是知晓却看不清到底为何物,只感觉是异常的刺眼。 于是乎双手划动变幻着各式各样的姿势,这是在结印催动神符其它的能力。神符之上那朱砂所刻画的图形,顷刻间变的火红,好似火焰的燃烧一般。而后竟是迅速扩大,只是片刻便将江海包裹在其中,图形中渗透出鲜血一样的液体向着江海泼去,没错是泼,那一笔一画竟饱含着如此多的异物,那色彩也是诡异的紧。 让人怀疑就是鲜血,要么是魔物要么是神物,要不也不会是这般凶猛。 但是片刻后发现那鲜血一般的液体竟然入侵不进,只是将他包裹住,远远看去就是一个血红的球中有一个洁白的光圈,而光圈内江海一动不动,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打击。 但是酒鬼双手的变幻还未停止,血球中的血液尚在流动,一次次的碰撞道字所组成的防护盾。 其间哗啦啦如同海浪拍打海岸,让人担心江海的防护圈是不是会在这一次次的打击中碎裂,若是碎裂结果可想而知。 看到这一幕留下的人都是庆幸,‘还好自己留下来了,这特么就是神仙打架啊,何曾见过这架势?真是精彩!’也确实是少见,不论是酒鬼从未展示在人前的封魔神符,还是江海的神秘道字,这都是前面所有场次所不能见到的。 光圈中的江海是一脸的平静,他一点都不担心道字会不敌,当然自身真气消耗干净除外,但是他目前的真气还算是充裕所以不怕。 再者也是因为这道字,可谓是诸邪不侵,神圣无惧。 不过这血液的威势还是给江海感受到,好似火焰一般的炙热又比之来的玄妙,虽是隔着一层盾也能感受到那种压迫力,不过也仅仅是感受到,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 随后江海听到了响声,不算巨大却很是规律,“咚……咚……咚”这好似心跳一般的响动引的他的心脏随之共鸣,没有绝强的压制也与特别的玄音,只是在平静中给予江海压制。 这类似于音波功一般的神通不仅仅是靠着双耳进攻的,在第一时间江海就闭了自己听觉,可那自身节奏还是受到了影响,闭上双眼也是如此。 而这种牵引在改变,从温文尔雅到波澜壮阔,给他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明显,脑海中竟听到有生灵的怒吼,不知雌雄,不明何种,只是满满的怒意战意,随着这一声吼,四面八达也是回应起此起彼伏的吼声。 江海的心跳在加速极速跳动着,心神也都受到了影响,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而这需要一战来雪耻,也需要鲜血来重写荣耀。 如此规律的宣誓整整齐齐的马蹄声,兵器交织的碰撞也让他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应该是一场战争,牵动了无数生灵的大战。 随后江海的脑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声响,呵斥怒骂,悲泣狂笑,痛苦惨叫……一切声音那是那般真实,即便是江海未曾见到过那种大战也能感受到战争中的残酷,而对战双方的视死如归只是为了权利荣誉,还是其它? 感叹的同时也在承受着痛苦,仿若是化身那大战中的一员,任何的声音都与他有关。 “咚……咚……咚”是战鼓的擂动,而且是越发的激烈,这是要殊死一搏了? 江海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太过剧烈已经到达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可为何道字还不显威,失效了? 不,身体并未受到任何打击,也就是说那依旧在与那鲜血一般的液体抗争着,只是为何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它竟然无动于衷,是被这黄符寻出了破绽? ‘不好,我命危亦!’关闭了视听都无法阻绝的攻击,他又能如何?而且他目前的诸多攻击手段在这道字前无法施展,连形都不会显,都好似见到了自己长辈一般的畏惧不敢造次。也就是说这字是无法与其它攻击相融合的,它就是一个有绝强实力的独行侠。 事到如今已是不由江海控制,俗话说的成也某某败也某某,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咚……”终是在一声战鼓的擂动后,江海张嘴一口鲜血喷出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心脏好似瓷器般的碎裂,甚至从嘴里喷出些血沫,脏腑也多少的受到了伤害,不过最甚的还是心脏。 然而这攻击还未停止,战鼓依旧甚至擂动的更加猛烈,诸多的声音交织齐齐入侵江海的脑海,是异常的难受,直觉得神魂都在暗淡,这不仅仅是音波攻击还是精神攻击。 ‘不,我还不能死在此处。’江海的双眼在缓慢的闭上,在痛苦中消散,而他仅存的意识却在呐喊,他要改变这局面,还有太多未做的事,还有太多的谜题未曾解开。 ‘道字,我不管你是如此独行,我今日也要让你改变!’小拇指竖起朝着一个方向射去,这一次是灭神指。方向也是未定只是胡乱的射出,因为他不是想破坏那黄符,而是要破坏这道字的保护,说是保护此刻更像是一个累赘,困住了自己而伤害还不能减免。 然而江海想多了,道字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破除,即便是灭神指也是不行。 感觉到指力被阻他很是绝望,想使用魔剑可连抬手的气力都是没有,意识在慢慢变淡。 ‘我就丧命于此?!’ “嗡……嗡”突然之间耳旁响起了特别的声响,这东西好生熟悉又好生讨厌。这是闹钟! ‘嗯,上班时间到了!可恶,总不能好好的睡一觉。’ 江海幽幽睁开眼,带着不甘心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哪是什么闹钟,自己也不是躺在无比舒适的床上而是在战斗。眼前是一片的血光,虽然之中有一层淡淡的洁白。 在检查自身发现没有异常之后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确实是中招了,不过并非是身体的创伤而是精神攻击。原以为闭了视听就能躲避,才知道这正入了圈套,此次的攻击只是靠着身体的其它感官感触的,而非仅仅是视听。 同时也在感叹这黄符的厉害,竟能在自己有所防备的状态下还能让自己中招。最厉害之处竟能勾起自己压制在心底的关于前世的记忆,这让他没想到。回想先前的一切或许是真实存在过的,但现在只是异象,也瞬间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或许自己意志足够坚定,但是在一些特别的功法上还显得缩小,精神防御太弱有待加强,明知道不足但苦于没有特定的修炼方法。 至于那将自己唤醒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道字所发出的,这是在最关键时刻叫醒自己,可想而知那威势越到后面越是厉害。不过问题也来了,它明明有能力提前结束自己的痛苦,为何到现在才唤醒,难道只是想看看自己吃苦? 不对,道字虽然厉害可是以自己真气为基本,而且还需要自己刻画,它不该是这般忘本,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它其实是在帮自己!乃是磨砺,知晓江海最弱的便是精神防御力。难得有如此机会,而且在江海到达承受极限时唤醒,如此时间的把握,也只能说它对江海的了解,以及自身的强大。 对此江海只能是感谢。 而酒鬼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江海还能从中醒转过来,这可是‘诸神黄昏’,其中虽是虚拟环境可无比的真实,每一个人进去其中所看到的景象会不一样,有人能看到前生的所作所为,也有人看到其它,这因人而异。 但有几个共同点身处其中极难逃脱,即便是外力也是不行;而且会无限制地加大恐惧;还有便是绝对的禁制,无论你现实多强进去其中都会大幅度削弱,而这削弱是另类的,因为诸神黄昏会增强随人的实力增强的倍增。 千算万算,酒鬼不知道江海的诸多秘密,有能打破这一切规则的神通。 第二百零七章 雷电之域 短暂的吃惊后,酒鬼只得变幻了手中的印,知晓这诸神黄昏对江海不起作用,而选择了其它的攻击。 黄符跳跃,其中的血液迅速回归那朱砂图形中,诸多的神血魔血都只是这朱砂的表象,也就能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以何物炼制,并非是朱砂而是真实的鲜血,诸神诸魔的血液混合而成?不,其中还添加了一种神料,此世不曾有的神料。 江海看着黄符的变化也无动作,因为无可奈何也因为道字给他的自信,他在静等黄符的神通,现在这第三种又该是怎样的攻击手段。 “嘶……嘶”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声响传来,黄符之上涌现了无数的青茫,不用触摸也知晓这是何物,是电流,它打算以电攻破道字的防守?先前不是施展过无用么? 那电流还在增多,并且体型在疯狂增长,从细线大小到了如今足有江海小拇指般粗细,还未停止增长。 看着一条条有如百年老树根般的电流,不,如今得称呼为闪电,因为竟是全数从黄符上脱离围绕着江海,不过是给道字所散发的光圈阻隔着,此情此景与那虚空通道何等的相似。不同的是江海的身体变化了,境界提升了相对应的这道字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 一时间江海有种百鸟朝凤的优越感,不过这更像是白蛇逼人,果然是无法破解和最初的攻击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来了。 “轰隆隆……”江海听到了雷鸣之声,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好似失去了听觉,这还是有道字的庇护,若是没有又该是怎样的一番苦楚,不敢去想更不敢自闭视听,担心又会陷入某个幻境之中,只能是咬牙坚持着。 一次,两次雷鸣不减反增,而且是越来越响亮,好比是某位神袛的愤怒,那威压江海感受的明显。这是视,听,精神的三重压制,果然是一击比一击猛,只怕这张黄符就是他最后的手段了,不敢想之后还有几重攻击眼下就足够江海受的,因为他发现道字又一次的放养他了,只管不受身体的伤害其它一概不顾。 有了上一次他也是知晓这是为自己好,于是乎也放下了所有警惕,打算硬抗这三重的攻击。 电闪雷鸣更有说不出的威压在逼迫,若不是天还没有彻底暗下来,都会让人觉得这就是末日,是上苍降下的又一次惩罚,为的就是让一切回归远点,抹去时间所有破坏平衡的存在,也扼杀所有的生灵只为新生,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 到如今的天色也快是暗下来了,此处的动静着实让外院一些修为低的新生难受。承受不住的威压,也都听到了一些消息,知晓是两名执法在最终战。 其中还有刚刚进入学院就被江海虐了一番的人在,只叹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看来当初被欺辱时他还是留了情的,要不以这威势只怕一招就能要了挑战者的性命。’ 还有被江海传功的那人,他如今在期盼着江海的胜利,因为之前的恩情。 江海如今做的正是眼睁睁的看着,双耳竖起听着,精神放松默念静字诀,以酒鬼之手磨练己身。 而酒鬼也是知晓他的想法,心念道‘好个狂妄之人,竟然敢如此行事,那就让你尝尝这雷电之域的厉害。’ 双手变幻更为频繁,他在加大威势,不论是闪电惊雷,亦或者是那威压。 江海在这其中听到了神音,朦朦胧胧很是魅惑,静听也是无用只作用在他神识处,有绝强的威势又很是沧桑。不知道这声音是何人发出,只让江海感受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只是一个人的话语而且还听不清就能产生如此威势,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静静地听着,还是不能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可能只是随口一言也许是与人交谈。 不过这份威势也是异于常人,这就属于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想想也该是一位强大的存在。 一字一句尽是威严,江海默默感受着,全身心都受到了影响,这该是一种极致的体现,慢到快,悲到喜,由整化零,从无到又……天地诸多的法则规律在他的语言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只能感受到却是参悟不了很是可惜,若是能感悟那定会让自己的修为精进不少。 不过想想也是,这应该是一处幻境囚笼,又怎会给敌人参悟突破的契机,也就放弃那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在痛苦中坚持,难得的磨砺,越是痛苦坚持的时间越久,好处越多。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江海承受不住时又一次被拉回现实中,再一次的睁眼能看到的尽是闪电,在不大的空间中一条条足有他手臂粗细,而不时劈下的炸雷当真是能将山岳摧毁。真是恐怖如斯也! 不过也只是能看到而已,全部阻绝在外难有作为,还不如其中的神音来的恐怖。 见江海再一次的醒转酒鬼知道这一次的攻击又失败了。 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变化了手中的印,这黄符乃是一位大能所炼制,其中攻击的多样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只要一一施展对方总有筋疲力尽之时,毕竟他的状态都是知晓真气远不及自己。 随后酒鬼又尝试了诸多的攻击手段,有滔天烈焰将江海连同那洁盾一起焚烧,有天河水灌顶在球中肆意翻滚,有无尽的刀光剑影在江海四周切割,有不知何物所化的两只手掌挤压……。 足足有八九种攻击手段,然而都是无用,若是精神攻击那道字便不会发光发彩,若是实体的攻击则会全部防御住。这磨砺的目的实在明显,只让江海感受它的强大。 不过在先前的那一轮攻击中,江海脑子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该准备了!’ 准备什么?感受到腹部的温热在减弱,他才知晓这道字即将消散了,它在提醒自己做好准备,也对,它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见那黄符闪烁知晓它的下一次攻击又将来到,他在等待一个信号,小拇指已经在悄然无息之间伸出,这是他目前能表现的最强的攻击手段,要在那一瞬间完成攻守的转换,脱离困境,而这就在道字消失的那一刻。 有些难度,若是快了自身指力会给道字化解,再一次的攻击需要缓冲时间;若是慢了会给他的攻击淹没,就他先前的攻击来看,自己就极难脱困。 黄符停止了闪烁,而它形成的围困圈竟然成了蓝色,一片蔚蓝如海洋的深邃又好似最美丽的天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物,这是何? 江海在怀疑因为感受不到一点威压,也没有任何的灵力真气波动,很是奇特,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背部遭受到了重击,没有任何征兆的攻击,也感受不到是如何出现的。 连道字也不能屏蔽的攻击么?这不属于精神攻击,若一定要给个定义应该属于实体攻击,只不过实体隐藏了,类似于影杀一般的功法。是因为太过厉害道字无法屏蔽?还是因为它也在等一个时机助江海脱困,所以不愿牵动更多的精力? 而此时那一圈蔚蓝又是变了色,这次是漆黑,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而且是安静的可怕,俨然与四周的场景融为了一体,如此也也显得道字的光圈更加神圣。 又是突然的一击,这次是作用在江海头部,顷刻间的冲撞好似在与一头蛮牛角力一般,只撞的他眼冒金星脑袋中嗡嗡直响,又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攻击。 不过江海也算是明白了,只要是颜色的变化就会出现一次攻击,无法阻挡也不能感应的攻击。无可奈何的处境,他还在等待道字给予他的信号做出反击,小拇指依旧是蠢蠢欲动。 而后场景再变是一片光亮,同样是洁白,与道字的光芒不相上下,有相互融合吞噬的迹象,但细细观察还是能看到区别的,闪动的频率不一样,道字的很是缓慢它也到了极限。 他全程戒备着,因为不知道这次的攻击又将是从何处而来,而就在这时脑海中有了一个声音,而且还告诉了方向,自己正前方。 江海也没多想灭神指一出,那道字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它完成了使命消失了本体回归江海神识处,而护盾的消失灭神之力无法阻挡,那黄符所散发的洁白光彩顷刻间向四周散开,这是被逼的,灭神指力无可阻挡。 这方向是朝着黄符而去的,这是打算将那黄符击碎?灭神指拥有灭神之力,这一点江海不会怀疑,但眼前的黄符也非俗物,两者注定要碰撞只是不知道到时会是产生怎样的火花。 江海在期待,而且也明白了先前的道字的一切行为,它是能捕捉到那未知的攻击的,只是为了了节省‘体力’也在寻找最佳的时机,灭神指出手之时就打断了一次攻击也说明了一切,而现在就是等待结果即可,谁也无可奈何。 第二百零八章 无尽怒火 灭神之力已是逼近了那封魔神符,原本的势不可挡也变的缓慢,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过那黄符也在剧烈抖动中,它也受到了影响,两种神通代表着两个时代的巅峰存在。 而如今的跨世大战也牵动了两人,外人看不到的两个存在浮在高空,在角逐着。 一者是个青年人相貌不凡,不过这种存在青春永驻也无法以相貌观看其年龄,可能是万岁也不一定。一者是个粗犷的汉子,不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异常的狂野,头发凌乱身着兽皮,一看便知道是年代极为久远的存在,可能是开天辟地之初也可能是之前,因为那两个纪元才会有如此装束。 此人应当属于道家,是道门的一位先贤,江海是能见到此景的两人之一,他在思索着此人的来历,不过是赞赏居多。人不可貌相,这是黄符的主人也就是锻造者,能锻造出如此逆天的东西,他岂是一般人? 而就在这时江海看到,那粗犷的汉子竟然转过头看向了他,他是惶恐万分。明知道只不过是异象,最多也只是个在黄符中寄存的残念,竟然能看到他,那眼神中的力量无以伦比想来是因为自己的评价。 随后是身体的突然一震这应该是他的警示,好在自己没有想他的怀疑,要不然不可能是身体的一震这么简单了。这就是绝对的强者,即便是死了几十万年依旧不容亵渎,他即是神圣他即是法则,要不如何看透自己的想法 江海如此震惊那酒鬼有何尝不是,他的身体在颤抖,只因为看了那蓝衣青年一眼,而正好对眼了。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想要诚服,若不是因为有上方那人的存在,他已经是匍匐在地,这种存在只能是五体投地不能见到真容,而他见到了,脑中有的只是惶恐。 这可比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些仙神强大万倍,从骨子里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畏惧。 虽是沾光不会跪下,但身体瑟瑟发抖也是不由控制,因为这就是天地给与那人的权利。 事到如今场面完全已经不由两人控制了,这是两位存在之间的较量,他和他都在打量对手,自身散发的势感触对方,都是无意的行为也算是一种攻击,心随意动,意攻则攻。 而当事的两人只能是观看者,江海还好因为身上秘密诸多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自身下跪的冲动。 两人能看到彼此身后的恐怖存在,不过对那存在是如何施展的神通是全然不知,只看见那尊大神在望向前方,而较量也在无声无息之间进行着,最后黄符暗淡所有光彩全部消失,幽幽飘回傅酒桂的怀中。 而江海的灭神指力也是消失无形,落了个势均力敌?从场面上看或许如此,若是细细想来还是江海身后之人更为强大一些。一方属于器具,一方则只是功法,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所有异象消失,两人都是落地看着彼此,这一次都是认可了对方。而后也在考虑接下来如何收场,都有必须获取胜利的原因。 而江海稍落下风,因为体力真气,一番消耗又是去了一半的的量。 他现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该以怎样的功法招式来击败酒鬼,若是无人,翻天掌擒圣手定会使出但是现在不行。那两式沾染了太多的杀戮,不宜见人。 究竟该如何?! 而此时傅酒桂开口了,收起了所有的不敬,这一次是真正的将他放在自己对等位置,而非是来撼动他地位的挑战者,不仅仅是因为他身后之人也有他的诸多功法,而且明显感觉这还不是全部,他有所隐藏虽然自己也有。 “姜执法,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强比之前所有人都强,而且你很神秘,但是仅凭这些还不够,我希望你使出你最强的攻击来与我做最后一次的胜负。” 面对他的诚恳江海也只得点头回应道“那就如你所想,也该做个彻底的了结,这次我势在必得。”说罢也是抱拳,他知晓自己的劣势,而傅酒桂竟然不以这点为攻击,反是与自己以最强一击分胜负,那么这人也并非是那种不讲事理之人,仅以此表示赞赏而已。 回答以后也算是做出了决定,以从未在人前使用过的‘约定三生’来为这次比试做个结局。三生剑法的最后一式,若是以前他还不敢使用,因为会耗费巨量的真气而且自身容易受到感触,也就是说会被无差别的攻击到。 但是现在他无惧了,因为圣树的洗礼,因为修为的精进,因为被煮了三年,也因为见到了身体内诸多的秘密,相信关键时刻会有‘人’相助的,于是乎也下了决定。 而江海不知的是,那蓝衣青年并非是他自身的,与那粗犷汉子一样不过是残念罢了,是停留在他身上某物的不消战意,是某物的留恋,所以危险也是存在的。 “那么姜执法小心了,接我这,无尽怒火!” 酒鬼开口以后,四周的温度突增此处好似着了火一样,难不成真是火焰?而且是化了形的怒气? 不,江海看的清楚四周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火焰,这是气势是他给人的逼迫,如同海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将江海包围。江海开启神识才发现了不一样,原来四周都笼罩了一层暗黑物,而且还在跳跃着,乃是紧紧贴合着众多导师合力不知的真气罩。 与双眼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也是瞬间明白了这是何物,应该就是他的域。 如此庞大的域竟能将整个演武场覆盖,他如何不震惊。 此刻江海的异样被众人看到,与先前他的对手不一样,不过也是目瞪口呆中,也是知晓了酒鬼又一次施展了域,不过没人知晓是哪一种域,都是知晓他有两种神之域。 也就瞬间明白了,两人进入了最终比试,此式乃是他的大杀招。 然而只有江海知晓这并非是先前的那两种神之域,也就是说这家伙还有第三种域,一直隐藏不为人知的域,而他现在身处其中。 夜幕在不知不觉之间到来,温度也是骤减,不过江海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凉意,有的只是热,让全身发痒的热,恨不得扒开衣服抓破肌肤侵入身躯骨髓的热,他从未想过热还能到达这种程度。 好似环境一般的折磨人,又感受不到具体的火焰在何处,而且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极度的安静,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江海默念心经也是无用,虽能压制心中诸多的杂念,还有挠痒的冲动,但是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无法减免。 江海在等,既然知道自己身处在域中,那么此地的一切都是由他控制,虽然他还不能达到这种境界。但总有剑宗之境所没有的攻击手段,而且迟早会攻击来不可避免的。而现在还是控制自身情绪更为重要,就怕这是攻心计。 “呼……呼,呜……呜”安静中突然有了声音,也让江海明白这并非是攻心计而是在酝酿攻势,而此刻攻势形成了,听声音还是分别不出来这究竟是何物,可能是风,也许只是火焰在剧烈的燃烧。 随后又有了其它的声音,竟是一段段无比真实的声音,此起彼伏。江海能从中听到几种人声,正值壮年汉子的粗犷豪迈;妙龄少女的悦耳银铃;老人的沧桑衰老;以及幼童的嗷嗷待哺……诸多的声音交织一起,让原本就很诡异的场景更显可怕,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那酒鬼的怒火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到现在他只感觉到了吵闹,有如菜市口一样的喧哗。这是一个很是真实的世界,虽然看不到任何场景,不过就声音而言,确确实实有人该有的琐碎,而生活不就在这一声声欢乐,悲伤,嬉笑之中?丝毫也感受不到愤怒的由来,更别说是无尽的怒火。 随后又是传来了其它声响,这一次更多的声音,有战马嘶叫之声、有草木遭践踏的柔声、有金属切割之声、有建筑崩塌之音。有火焰燃烧的噼啪之声……。 随后便又是人声,不过相比之下就痛苦的多,多是些撕心裂肺的惨叫,是不甘,是无措,是不明所以,是祈求上天无果,是在绝对实力前的无助……。 江海从中听到了上一刻所有人的声音,老弱妇孺应有尽有,都是在惨叫。之后便无声了,这应该是一场人间悲剧,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惨烈,算不上战斗更谈不上是战争,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而让江海疑惑的是,这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事,又是哪一方实力这般灭绝人性连妇孺都不放过,这是要斩草除根灭绝一脉? 一切声音的停止,那压抑的气氛却是更加浓烈了,好似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刻的宣泄,凄惨,悲凉,痛苦……多种情绪在江海心中蔓延开来。这并非是环境亦或者是其它原因引起的,而是江海内心深处的感悟,他哭了,眼角的泪水自然滑落,属于人类最真挚的情感。 而此时他竟听到了笑声,无所顾忌的狂笑“哈……哈……哈……哈” 这又是为何?此情此景还又人能笑的如此没心没肺。 第二百零九章 特殊声响 突如其来的笑声实在是有些破坏气氛,在这本该是无比压抑的环境中很是刺耳,也让江海很是疑惑,这又是谁的声音。 而后笑声是越来越低,从最高点时的狂笑到现在的低声难辨,不知又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从中听到了别样的情绪,特别是最后有如哽咽一般的声音,才知晓这笑不是因为欢乐反是悲伤。 而这份悲伤之中尽是无奈,无能为力的恨意,才让人宛若癫狂。 这又是何人? 而后此人的笑声在江海四周回荡,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声响。一次次的聆听,他也算是彻底改观,因为这一段笑声之中饱含的情感是多样的,而这如酒一般需要慢慢体会。 最开始是感怀,是对先前所有声音的思念,哪怕只是些琐碎的声音,或许只是缅怀那些声音背后的人,所以哪怕记录的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声音,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留下的印象。而此刻的笑容是最为真实的,那笑声是富有情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随后琐碎变成凄惨的叫声之后,这笑容才变的僵直,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隐隐约约有了愤怒和诸多的情感波动。 到了现在江海已是知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怒的由来,想来这发笑之人与先前所有人有一定关系,非亲即友。但江海还在等,因为这一切都还差一个动机,那诸多刽子手行凶的原因。 动机可以是多样,但江海的等待并未等到想知道的声音,只是一再地重复那一段笑声,听了十几二十几遍自然也就有些难受。只暗暗骂道“这酒鬼有病?拿人痛苦之事作为气氛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循环一个人的最无助时的声音?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攻击?” 也是有些恼怒,先前的改观这一刻又是推翻,拿他人的痛苦作为自己谈笑的资本,这和冷眼旁观之人又有何区别。 于是开口呵斥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现在我只觉得你很是恶心,如此反复与鞭尸有何区别?出来看我教你何为尊重!” 江海用声之大成为笑声之外的又一种声音,而且在久久不能散去,不怕暗中的酒鬼听不见。 然而没有得到一丝回应那笑声依旧不增不减,很是规律的循环着。江海无奈随后又是出了几掌,感觉石沉大海也起不了多大动静,这是一处很是奇特的空间,与他之前所见过的所有域都不同,若不是先前听到酒鬼说过这一式的名称,江海都会不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域,怎么更像是一个和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净土(地狱)’ 不能逃离,除非将域中的神灵击败方能脱困,亦或者自身强大使其域无法形成。但他目前的境界远不及酒鬼,两人之间有一个级别的差距,而且自江海进入这神之域中后,酒鬼就不曾露面出声过,这是怪异的一点。因为就目前的情况看,那故事虽然感人却不具备先前诸多异象的攻势,也就是说江海到目前为止没有受到一点实质的伤害。 这就是他困住自己的目的么?显然不是,他有目的的,目的为何暂不得而知,所以也只能等。千百次的聆听,江海已是耳熟能详,对诸多的声音都能重复出来,在一次的重复之后,他总算听到一段极为隐蔽的声音,因为极轻又是夹杂在笑声中很难听清。 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桂儿,你就躲在这里,除非是你父亲你姐姐找到你,要不你不能出来知道么!”夫人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可其中的颤抖也压制不住。 随后是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娘,我为什么要躲起来,而且这里还是茅坑,外面又为什么这么吵?”显然这是个孩子,听到母亲的话还有诸多疑问的。 “这是是寨子里的规矩,长大你就懂了,现在你还是躲起来。记住,不到他们找到你你不能出来,哪怕是外面有再大的动静,知道么?” 男孩虽是疑惑但母亲的话还是必须听得,忍着恶臭躲在了一个粪坑旁。 随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夫人走了有如逃命一般,而且是来时的反方向,脚步只传来五声,便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是那妇人的,随后是更为急促的阵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来人很多。 “头领,此塞三百六十四口人已全部清理,唯独少了一个孩子。” “找,就是将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个孩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是……” 随后又是阵阵的脚步声,远近都有还有东西坠地之声,应该是翻箱倒柜地找那个孩子。 而其中还夹杂着心跳声,异常的急促但又显得稚嫩,因为很轻相比成人而言,应该是那孩子的。 “头领都找遍了,没见到那孩子,会不会外出了?” “找,必须找出来,全寨子人都在不可能只是一个孩子外出,必须找出来。” 又是一轮的翻箱倒柜之声。 “头领,兄弟们找了三遍了,还是没有!” “算了吧,时间紧迫还要去别处,带队走人,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虾米还能翻起惊涛骇浪不成。” 马蹄声渐渐远去,这一批人全部离开了。 “爷爷奶奶,爹娘,姐姐,大伯,二伯……”过了许久待一切安静下来之后脑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嘶叫。 随后是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四周又是恢复了安静,漆黑中看不到一丝的曙光,很是压抑的环境,这才是他此刻的心情吧! 虽没有任何画面但结合之前所有的声音,江海知道了所发生之事,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酒鬼身上的事情。若不是那笑声中的故事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那一句桂儿,不就是酒鬼的名么。 灭族之恨如何不是无尽的愤怒,而他将这一切都刻画在了自己的域中,所以才有了无尽怒火。而如今他已从稚嫩男孩成长到现在这般,是坚强么?不,他是忍辱负重,是苟延残喘,为的应该就是报仇雪恨。 而参加比试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了,努力增强自己,因为仇人的强大势力滔天。一时间江海心中产生了两种情感,有怜悯也有钦佩。 先前所有的不快全部扫去,现在有的只是尊重,为他的铮铮铁骨为他的忍耐。 但是,这胜利不会拱手相让,普天之下悲惨之人不胜其数,而他不过是其中之一,因为这就是天下。若是因此相让,他不会领情,也无法过自己这一关,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只比他重不会轻。 于是开口道“傅兄,你的故事我也算听完了,我不会和你说太多,因为你已经承受了多年,所以还请快些结束这一场比试吧。” 江海话音落下此处竟有了风声,由慢到快由平静到急促,而且离江海是越来越近,他知晓酒鬼听到了自己的话,真正的攻击来到了。 风是无形之物,只可感受极难触摸到,而且是如此环境之下,江海开启神识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是靠着双耳辩听方向。 一阵风刮来正是自己的前方,江海一拳轰出,只感觉打在了空气中,听不到任何的碰撞音,不过那风声却是消失了,他击中了目标,不过风是无形的又在原处重聚,而且比先前更具威势。 虽是隔了一段距离,可江海的衣物发丝都在飘动,终是有了一丝的凉意。拳脚不行那便用兵器,风可不是什么禁忌之物,以魔剑的硬度,锋利自然可以击碎。 双耳抖动辩听着方位,待那风来临之时一剑劈下,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风声顷刻之间就消失了,两股气流从他两耳划过,魔剑果然锋利直接劈散了那风。不过依旧是没用,江海随后又听到了风声,就在自己身后。 它又一次地重组了而且更具威势,那声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只让人觉得心惊胆战,衣物发丝都在狂舞,并非是虚无的幻境,这是实体攻击? 瞬间的转身,魔剑劈去。 “呜呜呜……”风再一次给切开,不过却是发出了这异样的声音,如同一个人的哭泣,无比的相似而且很是凄惨。江海是毛骨悚然,并非是他惧怕鬼怪,而是这声音很熟悉。 是先前那一群人的一人,他回想起那人的声音,一番对比果然是他,只不过尖锐的多,只怕是魂魄在嚎哭。 随后那风再聚江海也只能是出手,担心会给伤着,同样是一剑斩断,同样回响的是人的哭泣,这一次变成了两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声音的尖锐当真是鬼叫,蒙受了不白之冤成为无辜亡魂,如何不凄惨?他们都是在哭诉! 江海是头痛不已这还怎么打?好似自己就是那刽子手一般,每次出手都要的是人命。那画面重现如同砍瓜切菜一样,他的心也是跟着波动,如此可不行,迟早会因为手软而放弃出手的。 江海默念静字诀,想要让那哭喊声散去可是发现不行,身处在他的域中,一切都是由他控制,这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攻击,虚虚实实最是难预料。 第二百一十章 破域 江海处于被动,因为他有了心软的迹象,对敌人应该是毫不犹豫,但是对于无辜的百姓他永远无法铁心肠。因为时代的胜与衰掌权者的更迭,吃苦的永远都只是百姓,他自百姓中而出便永远是其中一员,再者也是因为这段故事实在凄惨,也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静字诀无用索性闭了视听,所谓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一个朋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然而江海还是低估了神之域的强大,特别是酒鬼的杀招无尽怒火。 那哭喊声未曾停止,反是愈演愈烈已经压过了风声,只感觉那无比冤屈的亡魂在他脑海中哭诉着。现如今那还有半点怜悯之心已是到了厌恶的程度,就好似一件事重复久了会烦一样。 江海生了怒气拔出魔剑一顿的横扫,管你冤屈不冤屈!近乎失去理智的行为,而这恰恰落入了酒鬼的圈套。 这无尽怒火确实是他的本心,但他一直依靠自己压制着,攻与守处于平衡状态,等到自身实力足够之时才是反压,那时候就是报仇之时,而现在他要的是平衡是自我压制。 而身在域中的江海他有了怒气,这就是打破平衡的关键,这也是无尽怒火的奇特处,可以吸收怒意化为己用。 随着江海的斩杀,他渐渐发现四周的温度又开始增加,极为明显的热量传来,原本消失的火焰在这一瞬间显形,若一道道火墙竖立在江海眼前,不用想也知道是包围了自己。 不过那风声冤屈般的惨叫并没停止夹杂在其中,又是三重攻击。 这才是攻击,是能燃烧他神识灵魂的火焰,他感触明显是三种情绪的交织,分别是委屈,愤怒,诡异,其中又以愤怒为最,这才是怒火,无物不烧,无物不灭。 当然这一切都是江海的感觉,他真心不知道到现在的攻击到底属于什么,精神攻击还是实体攻击? 魔剑脱手向着那火墙掷去,不论是实体攻击还是精神攻击,相信都不足以烧毁魔剑。 魔剑划过一道光冲向火焰,正面那堵火墙直接被贯穿,留下一个一尺宽的洞且久久不能愈合。召回魔剑其上方还是有些温热的,那么也就证实这是实体攻击而非是精神攻击。知晓分别之后,一脚蹬地人已是跃出一丈远,他要出手,化被动为主动,也是因为看出了几面火墙正在收缩。 魔剑舞动为这一片火红中注入了一道道光彩,橫劈竖砍,近拉远削,刺、挑、折……一式式的使出,将那无形之风斩的难以成型,而那嚎哭也是断断续续,到最后也难发出声音来。 而最后江海高高跃起,魔剑高举做出劈下之姿,其四周有真气在流动,在此区域中很难成型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它所要演化的该是作陨石,因为这是流星陨落击。 魔剑终是劈下,那未能成型之物也是同时坠地。 “轰……”无比力大的一击,此区域开始震动,好似大地的悲鸣,随后是阵阵炸裂之声,流星坠落所产生的爆炸。 其动静久久不能平息,也是江海刻意为之,他要以这冲击将那火墙冲散。然而他收手之后,发现自己攻击处的火焰依旧,先后有了变化,不过这变化并非是他想要的,因为那火墙竟然烧的更望了。 不仅如此更是从中吐出一团团火焰来,落在火墙与江海之间,攻势不减反增这又是为何?如此一击产生的效果竟然还比不上先前的普通攻击,原本应该是增长的,难道这域是会随着自己攻击的增加而增强? 于是乎收起所有的真气,极为平静地朝着眼前的火墙甩了一掌,因为没有真气的缘故,掌风距离火墙三寸处便感受不到了。正在江海打算再一次出掌时,火墙上一处火焰竟向后飘去,许久才恢复正常。 不仅如此几面火墙的推进也是放缓了,不过不是很明显。果然有古怪,这就好似一片水面,你给它多大的压力,它就能反击多大的力。 ‘若只是这般,那此域就不需要约定三生来破解,只需要收起所有的真气,以自身肉身力量来攻击即可。’ 打定主意之后他收起全部真气,如同一个外炼者一般以拳脚为兵器,击向那一堵堵火墙,出拳虽快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气力,就好似没吃饭一般的无力,即便是江海自己都是保持着怀疑,这是否真的能奏效。 而随着他一次次攻击,他算是看到了效果,那一堵堵火墙竟给逼退了,不过在一定距离后便不再后退。这方法确实可行但也有极限,想来酒鬼在背后控制。 那么这算是一个漏洞么?不知道。而他耳中又一次的出现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瞬间的皱眉,而就在这时,那停止的火墙加速前进了,比之前的在位置还要上前。 这?难道就因为刚才自己一瞬间的怒意?回想先前发生的所有事他惊奇的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有关,气氛的变化,正是自己最初有了怒意之时,而火焰也是在那之后出现的,现在火墙的前行也是在怒意刚生之时。 ‘哼,原来如此,你所谓的无尽怒火原来是借怒生火,好,我就看看你如何生火!’知晓了其中奥义之后,江海在自身几处大穴上书写了几字,全都是那稳定性质的道字。 那道字虽然目前比不上静字诀效果来的明显,但江海知晓它的不凡,同样是神秘道人身上获得,以他的实力岂会将普通字刻在道袍之上。现如今的弱势也只能说自己的实力还不够,远不能发挥出它原本的强大。 而当时的道人,给江海的感觉是惊若天人,气质,气息,神彩都是那般超脱,境界是一部分原因但也不无道字的效果在。 最为重要的还是,此字在虚空通道中都能显化,这区区的神之域又如何能阻挡得了。 道字显化,在这黑暗中江海是异常的耀眼,好事夜空中的繁星一般。 暗中的酒鬼突然的皱眉,先前那看不清的物质又是出现了而且是这么多,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为何这家伙身上会有这么多神奇之物?!最让他忧心的还是江海竟然异常的平静了,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愤怒,好似没有人类情感的圣灵一般。 没有了怒意,这无尽怒火如何生成?这胜利又该如何获取。 又是回忆起幼时的一切,只感觉痛苦无比,而这痛苦与愤怒等同,他要解开自我的封印,然而却给自己下的禁制束缚着。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只可能是自己,所以是完美针对自己的策略,以他目前的状态无法突破,得到那一直压制的力量,因为那会是他最后一战才会使出的恐怖。 于是乎酒鬼又一次狂笑了,与先前无限循环的笑声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些无奈。 ‘又来这一招?’江海也是洗耳恭听,不过没有丝毫的情绪,这该归功于那道字,自身好似处在众山之巅看着云舒云卷,看着下方青山绿水,有的只是宁静。 多次的狂笑之后酒鬼突然一身干咳,他的病态出现了。而就在此时江海眼前的异象宛若琉璃的破碎,全数坠落,他知晓自己脱困了,这无尽怒火之域破除了。 酒鬼终究不是神之境的修为,即便是天赋再强也不可能完美的施展出域。 江海恢复了自由看着对面的酒鬼竟感觉到了他的虚弱,正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总有中即将咳出心肺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竟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破了他的神之域? 只见他右手抖动不已,缓慢的伸到腰间,将那酒葫芦扒开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恢复了原状。虽呼吸还是有些急促,不过还是朝着江海开口道“姜执法果然厉害,连我这无尽怒火都能破解了,实在佩服。我的最强攻击你看不到了,但是我希望能看到你的最强攻击,来吧,看我如何破你的。” 它也算是遵守约定之人,说是以最强杀招分胜负,他的手段被破解之后也就放弃了攻击,化作放手等待江海的攻击。 原本江海还是有些担心的,可一听到酒鬼言语之中的傲气,知晓这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于是以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目前我所能施展得最强攻击名叫‘约定三生’傅兄可要小心了,若有抵挡不住出言即可,我自会收手的,因为这会要人命的!” 傅酒桂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着江海勾了勾手,那意思已经表明他准备好了,你只管出手。 江海当着酒鬼的面闭上了双眼,他在回忆和雪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曾是他最美的回忆,那是盛夏一般的爱念,有的只是火热和甜蜜。 而这是两情相悦的尾端意境,同样也是约定三生的前奏,因为接下来所施展的都是以此为基点。 酒鬼一开始也在怀疑,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可随后感受到了莫名的甜蜜,比幼时姐姐给的糖葫芦还要甜的感觉,便知道他这是在蓄势。 ‘果然厉害,还未彻底成型就能影响到我的心境,来吧,让我感受你的强大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等等 随着江海手中魔剑的舞动,酒鬼的身体突然的一震,并非是受到了攻击而是震惊。 好是高深的剑意,只是起手就让自己有了波动,身体本能的畏惧,他若是完全施展起来会是怎样得一番景象?震惊之余,也是默念心经平静自己的情绪,压制身体的反应。但是有用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剑招,快?慢?附有节奏?都不全面,一劈一砍,一削一刺之间都不能算是极速,与他先前的速度相比就好似在玩耍,但要是说它慢,那一道道的剑影可不是虚假的。而且有一种很是奇妙的感觉,这就是节奏么?因为他感受到了秋意,是收获与落寞的双重体验。 这就是他的节奏么? 闭眼睁眼之际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已改变,他进入了深秋,秋风萧瑟,草木皆黄,入眼是一片的素装,虽有也有鲜艳的色彩融入其中,可那毕竟只是少数,收获远不及付出的多。因为这就是秋季,许多文人雅士最喜爱又最厌的季节。 酒鬼不能提笔描述不出自己所见到的万种风情,他只是感觉很是奇怪,若真是自己见到的这一番落寞的景象,是为何没有凉意,衰败的气息,反是感觉很是温馨,何时秋天不是伤悲而是甜蜜的呢? 四周的情景在缓慢的变化着,这让他有种感觉自己这是在一路行走,而这些都是自己沿途不曾留意过的景色。 这一刻他算是知晓了这属于何种攻击了,极为明显的精神攻击,而自己进入了江海的域中。 与先前感受的不同,这才是他最强一击,他为自己所描述的场景中,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角落,都是那般清晰,清晰到仿若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它们能跳跃有感情,能注视自己 想不到他的域会这般强大。 摆脱脑中那恐怖的甜蜜,趁着还没彻底陷入其中抬手就是一道指力,向着一旁的一颗树射出,那树丛中截断坠地之时除了一阵的响动外,还惊起了飞鸟无数,叽叽喳喳好似在责问酒鬼为何要毁我家园。所有动静散去,那地上又出现了片片的红,原来这还是一颗果树。 果然是真实得可怕,难道这是真实的世界?不,这只是幻境!酒鬼极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可还是被惊到了,不论是春之意,还是夏之怒都无法做到如此真实,难道他在境界比自己还高? 不,不!酒鬼自然不愿相信江海修为比自己低但境界比自己高。 而就在这时所有的景色又是改变,他还听到了脚步声很是缓慢的脚步,说不上是沉稳规律,反是透露出沧桑的气息,这该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至于是男是女他完全听不出。 而后又是另一种脚步声,也是由远而近,两者之间有明显的区别,方位也是不一样,但却是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行的。 画面总算是显现完毕不过很是模糊,与之前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依稀能看是一个老妪,步子缓慢不时看着四周,果然是散步游玩一般,她该是来欣赏大地的秋景。而他身后一丈位置跟着一个老翁,步子同样是缓慢,他并非是在沿途观赏风景,他是在追赶前方的老妪,因为年岁的缘故无法快速,不过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老妪的身上。其中不仅仅是关心,还有疼爱与怀恋,曾经的她也是这般在前方奔跑,而自己也是一直在后方追赶着。 酒鬼从原本的抗拒到现在静静地看着,因为心境的变化也是这方世界的气息转变,变得稍稍柔和了些。 两个老人慢步行走着距离在缩短,也是老翁的努力,而四周的场景又是变化,酒鬼从中看到了两人的相遇。男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女子举止优雅貌美如花,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四眼的对视竟是爱意绵绵,也就证明两人并非是第一次相见而是旧识。 一开始就有了情愫,显然这也并非是第一次的见面。 随后是泛舟游湖,水面平静波光粼粼,只不过两人的心情该是不平静,近距离的对视又转头而去,并非是厌恶而是羞涩,只因距离太近,却又忍不住的偷望着。远处的鸳鸯两只与游船擦肩,两人眼神中都有了憧憬,自己愿化作其中一只,只希望相伴的人是他。 接着又是转变,是刀光剑影中的再次相遇,也许只是为了找到彼此,即便是状态再差,相见的瞬间一切都是值得又美好的。 …… 一幅幅场景虽是模糊可酒鬼感受的清楚,那是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充满磕磕绊绊的相恋,而此时的主人翁,老翁总算是追上了老妪,两人停在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下,满是艰辛因为老翁额头之上有了汗珠儿。 老妪一笑,宛若陈皮裂开了口,只叹岁月不饶人曾经的美貌如今成了枯槁。可老翁丝毫不在意,也是报以满是爱意的微笑,在他心中她永远是最美的,不论是芳华逝去,无论是生老病死,她都是她。 老妪伸手为老翁抹去额头的汗珠儿,双眼中尽是怜惜。 几十年如一日的情,远比那口头的承诺来的实在,也让人倾佩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随后老妪开口了,不过是没有声音也无法得知她所说的话,只有那片片梧桐叶落下,落在了老妪头上老翁伸手抓去,嘴角也在动着,同样是不知道说什么。 可能是一起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也许只是说着情话,永远说不完的情话。但酒鬼感觉都不是,他脑中浮现了一段对话,无缘无故出现的对话。 “此生已是无憾,能与你白头到老,若是可以我希望三生三世与我常伴的人都是你。” “今生相伴,来生再续,三生不离不弃,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不,三生三世不够,十世才是,我希望永永远远与你相伴,无论沧海桑田无论世间变幻。” …… 这是相互之间的约定,远比那些个小情人情到深处时许的诺言让人信服,因为此生已经厮守。 而酒鬼有的只得感动,心中一切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平息,再难有所波动,他不知道这对话是不是那两人所说,但他觉得这就是两人所说,因为情因为爱。 他虽是知晓自己处在江海的域中,可不想挣脱也不能挣脱,因为感动,因为这世间最让人倾佩得一种感情,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两位老人说完话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感觉到腻的拥抱,而四周的一切都是选择了安静,它们也被这一段感情所感动,都在细细体味,满满憧憬之中,‘我的那个他你又在何方?若是寻到你,我也会像他这般爱你……’ 随后整个场景都是淡化了,只有两个老人相拥的轮廓还保留着,直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一点实质的攻击,而酒鬼已经败了提不起一丝战意。仿若在这一段感情面前任何的想法,做法都是错误,你只能看着,静静地看着,感受他们最真诚的感情。 家国情仇,名利声望,地位权势一切在爱情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纵使酒鬼的心已经冰封了许久,也被这爱情所融化,他知道自己输了。 伸手抹了抹眼角因感动而落下的泪水,而后放在嘴里,品尝到地竟然不是苦涩,而且香甜如同两人的爱情一般,他微微一笑知道了结局。 而后开口道“谢谢姜执法让我看到这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我败了,不过别急着收回这域让我再感受一会儿。” 江海自然听到了,只能是继续舞动手中魔剑,以前他也看到过约定三生,不过并没有这一次感触多。他如今也是被感动到了,原来世间真的有这么一段感情在,他想起了某人,或许我和她之前也不输于这老翁老妪吧。 同时也感叹,创此功法的那个情种果然厉害!但最让他倾佩的还是,那人对爱情的理解,竟然能将这么多的情感融入在剑招之中,使的此式的每一招都是那么附有情感。情种不愧是个情种,不,他已是到了痴狂的地步,是情痴!也是想知道这究竟是何人。 感受了片刻之后,酒鬼开口了“这可是你最强的攻击?为何我感受你还有隐藏?” 究竟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呢?能感受到他的真诚,而且身处在这个特殊的域中,他们的谈话即便是风行也不能知晓,除非他破了这域,想了想江海还是如实回答到“并非最强,却是我目前能使出来的最强一击。”他在能字上说的很重,就是想让酒鬼明白隐藏之意。 而这句话江海说了两次,施展前说过现在又说,酒鬼如何听不懂话外音。身上有诸多秘密的他,最强一击不该只是如此虽然这一招也是强大的离谱。 如此也算是解除了心中疑惑,酒鬼又道“收了吧,我输了!” “等等!”江海却是叫住了酒鬼。 刚到家 家里有事回家了几天,明天继续吧。放心我都记得 第二百一十二章 挑战 江海突然地叫停,让酒鬼没想到,‘我都认输了,你为何还不罢手,难道你想要我丧命于此?’ 而后江海的开口才让酒鬼明白自己想错了。 “我亲身感受也看到你的虚弱,知晓了其中的原因,感谢你的诚恳,我敬佩你是条汉子。但是我也有我必须获胜的理由,而这一切我希望你能看到。”“所以我叫停你,因为你接下来所看到的会对你有莫大的帮助,也算是我对你的小小补偿。” 话音刚落此地浮现了一幅幅画面都是江海的过往,有自杀身亡遇见道人,有在虚空中艰难生存,有过去与雪莲的生死爱念,有燃烧平原所见到的种种并非是全部经历但都是不凡的经历,有些甚至牵扯到了禁忌,而有过数此经验的江海也是选择了以印象的方式表达给酒鬼,就是怕被天道所察觉。 酒鬼看着这一切从最初的平静到震惊,到现在的颤抖不已,也是瞬间变成了结巴。 “这……这……这”半天这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江海直接传音道“只可观看不要言语,恐遭天谴。” 这是实情他见过l几次,牵扯到太大的秘密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差错,看不到或听不全。 酒鬼也是知晓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只能是吃力的闭上了嘴,可心里是翻江倒海如何也不能平静。从来只知道是武破虚空为顶,没想到其上还有更为高等的境界,而那些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东西这少年,不!是这男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只是一瞬间便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若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只怕这一刻都晕厥了,但也是惶恐不安之中。 所有的画面比晴天霹雳还要来的猛烈,心跳已是加速了数十倍,只能是灌了口酒让自己平静。待心稍稍平复些,他这才发现自己能动了,也就是说这域解除了。 他看向江海,后者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而酒鬼想都没想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江海没想到他会如此。 原本留下的几人也是吃惊了,先前酒鬼一动不动那还好想知晓他这是陷入了江海的域中,可现在能动之后竟是如此动作,难不成他脑子在江海的域中给打坏了? 直到听到留酒鬼说话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这两人之间在那一段静止的时间内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 “大恩不言谢,若是我完成自己的事还有命的话,那么之后就为你鞍前马后。”说罢更是俯首扣头。 这可是面见长辈或者恩师才有的礼节,而且他说了大恩二字,看来这段时间里确实发生了什么事。 风行也是吃惊,虽然听到了这话但还是不敢肯定他的意思,于是问道“傅执法,你这是?” 傅酒桂从地上站起对着风行拱手道“没什么,这场比试我输了,技不如人也因为他对我有大恩,还请风老宣布战果。” 说罢直接向着演出场外走去,下场之时对着江海风行方向道“即日起我将下山去外界闯荡一番,咱们后会有期!” 江海自然知晓他要去干什么,去重新认知这个世界,因为所有的观念已经被他冲击的粉碎。不过他也没回答,因为肯定了先前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不错的汉子,虽是随性,但是重情重义。 不论是酒鬼告知的结果还是他自己走出演武场,都是表明了,这场比试的胜利者是谁。风行先是微笑地朝江海点头,表示祝贺,而后是深深洗了一口气,朝着外院方向开道“执法院,监察堂的最强者已经角逐而出,此人就是姜……浩……瀚” 声音响彻云霄在望圣山脉回荡着,这是在告知所有人结果,也是最强者称号该有的待遇。不仅如此还响起了一声声的钟响,这也是表示祝贺之意,但凡是最强者角逐而出都会享受这等待遇。 江海从未想过学院会如此重视,听着这一声声祝贺,一时间心中满满的豪气,‘这就是我登顶的第一步,日后我会获取到更多!’ 此地安静之后外界却是沸腾了,众多刚刚进去学院的新生都是震惊,原来他真的这么强。而内院的众弟子以及执法者监察者都是另一种想法,意想不到,最弱的姜浩瀚却是胜了最强的傅酒桂。这其中是不是有故事,若是让他们知晓酒鬼最后的动作语言,不知道这群人又是怎样得想法。 不过今夜注定不眠,三个最强已是角逐而出,最多两日便是最后的挑战,三人都可以是挑战者,前提是他们捍卫稳住自身称号,新生最强夜幽澜,内院最强孟秦,以及执法监察最强江海。 …… 第二日并没有安排比试,消息满天飞只让姜浩瀚这个名字又火热了一把,最后酒鬼的怪异以为也被众人知晓,这着实是一个最大的意外,让人想要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姜浩瀚的过往。 有人前往天机阁重金购买关于姜浩瀚的所有信息,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切皆迷。’ 而江海在干什么呢?他在体会!连番对战没有收获是假的,虽不能重连那圣树洗礼时的感悟,但之前就有一定的感悟,他需要慢慢消化。 他记得那方鹤一直都在场外看着,他的眼神中尽是自信,也是第一个认为自己会胜的人,让江海疑惑得是,他这自信从何而来。而且为何匆匆离开,战局一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也让江海的诸多问题落空了,总感觉他身上也有不少的秘密。 第三日一大早江海便给叫醒,知晓挑战赛开始了,作为执法者监察者中这一届的最强者,他现在必须接受挑战不能将胜利果实拱手相让,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只因为一个人。 新生最强是个女子,而能挑战他的只能是这女子与孟秦中的胜出者,夜幽澜还好,这孟秦才是让他头疼的原因。实力,天赋,身上的秘密,这三样他都是不弱于自己的存在,而且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所以也就不能向对待其它人一样,若是不使全力他有没十足把握能胜出。 最最主要的还是他似乎有一双能看透所有的眼睛,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他总能看到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这也就表示自己的伪装可能在他眼中就是一层纸。 不过事到如今还由他控制?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这一次比试地放在了外院而非演武场,毕竟内院圣地不是所有人能进去的,而观看的众多人中新生占了三成。原以为只是三人之间的比斗,想不到几乎现如今还身处学院的人都在,江海一出现便吸引了几百道眼神,有强有弱代表着不同的境界修为。 见徐明对自己使眼神,他一声叹息只能登台了,这么多人也只能是小心再小心了,若不是暴露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江海被安排在右侧,这才是等待的区域他需要等一场,让夜幽澜与孟秦分出胜负。夜幽澜的实力不弱身上也有不小的秘密,他也想看看三年过去了孟秦又成长到了什么地步,而他四处找了一圈发现并没见多那个想念的人。 “不……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一个声音传来,有些急促很是熟悉,虽和三年前相比有了些小小的改变,但大致的腔调还是一样,这正是孟秦。 江海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他,三年未见更显消瘦,或许还是保持着原先的体重又或许增加了些许,但是因为身高长高的原因所以才显得瘦,目测已经是比江海还高了。 因为是奔跑而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一张脸也涨的通红,正喘着气看着台上的众人,特别在江海处停留了几秒。他或许也在打量这个一会儿自己要挑战的人,但因为迟到的缘故不敢多停留。 江海看到了他的全貌,不得不说三年的时间果然能改变一个人,他是越来越白皙,这能让许多女子都自叹不如,皮肤也精致的不像话干净而整洁,仿若伸手能掐出水来。 若是头发再长一些能披肩再描个眉抹些胭脂,就真想个女子,不素颜或许更美!江海心里想象着孟秦女装的模样,那画面怎么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当然他也只是稍稍看了几秒,不敢太过明显,这可是他一直看不透的人啊,实力是如何到现在不是很清楚。所以在他看来最后的挑战者只会是孟秦,虽然夜幽澜也是不错。 孟秦的到来,台上的高层并无太多反应,但是新生阵营传来了阵阵骚动一看尽是些女子,情窦初开,又看见这么一个美男子,在一群臭男人的称托之下,如何不心动如何不交头接耳。 “看到没,这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一个少女满目星辰地说到。 “胡说,明明是我夫君” “我的” “我的” “争什么,以你们这点实力人家会看上你们,努力修炼吧!”其导师看不下去了出言到。 一看原来是孟秦的姑姑,她又开始教导新生。 第二百一十三章 混沌天机眼 擂台之上两人对立,一者正是貌美如花又有些羞涩动人的夜幽澜,一者是江海的挚友貌比潘安的孟秦。 也正是因为这缘故,夜幽澜仅仅是抬头不到两个呼吸间便又将头埋下,她还是有些害羞的而且有些紧张,不过骨子里的好战因素还是让她提出了挑战。 两人行礼之后孟秦直接亮出兵器,那把十分秀气的蝴蝶短剑握在手中高举着,表明他打算以兵器较量,然而夜幽澜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明所以的孟秦开口问到“夜姑娘是否没带兵器?还请速速取来我在此等你。” 夜幽澜的暴力孟秦并未见到,她并不在学院之中,所以这只能说明是孟秦的心底善良,但是还有个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她有一个朋友也是神经无比大条,这就是江海,‘几次’比试都没有携带兵器,她以为眼前这个害羞的姑娘也如江海一般。 想到江海,他心中有了一丝悸动,不过也是稍稍压制了知晓眼前是什么情况。 夜幽澜听出了孟秦的真诚,加之新生阵营中传来的笑声,她是更加不好意思头埋得更低,两指在胸前对点着,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 “我没……没有……兵器。” 呃?孟秦也是没有想到为何会这样。 而就在此时台下传来一个声音,“孟兄,家妹可不是一般人,你不用太过小心顾好自己就行。” 孟秦转过身看到是夜未央,这才知道原来两人是兄妹关系。 只听到他继续道“还请孟兄替我好好管教下这丫头,平日里太野性了。” 如此说自己的妹妹也就只有这人了,引的夜幽澜大眼一蹬,夜未央这才收起折扇选择了闭嘴。 事到如今孟秦也是知晓这小姑娘的特别,只得抱拳到“夜姑娘小心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夜幽澜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这才是她心中所想。 而江海也是看到了孟秦的变化,他真的成长了不少,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面红耳赤,此刻竟能与女子说出不会留情的话,而且还是异常的平静。 身为前辈又是男子,孟秦不愿先手而是朝着夜幽澜伸手示意她先攻。而夜幽澜骨子里充斥着好战的因子,举拳便是冲来,一点也没有先前的羞涩模样。孟秦惊奇地发现此女子竟然连眼神也是变了,无比是极度的自信无比。 天资聪慧的他也算是明白了夜未央的话语的由来,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在他走神之际那无比秀气的拳头已是到了他的眼前,拳风袭来只觉得双眼生疼,一个照面而已就让他感受到了无以伦比的战力,连忙半撤步身体下顷右手上抬,以剑柄将那拳头震开。 原以为她会生疼后退,不曾想她的一拳无比的生猛竟将自己的剑打落险些遗失。好在平日里修炼的反应还在,极速中抓稳短剑,一个跳跃躲开了所有的攻势。 稍稍拉开身位后,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女子。 确实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就刚才所显露的那一拳已是超越了当年的自己,也就是说如今这一届已是超越自己那一届的。俗话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高了,终点就一定会高么? 有过一次大意孟秦也是收起了轻视之心,某人的离去他一心想要自我超越,也因为得知了自己的宿命,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结合姑姑黎峰导师的话语,他多少还是能猜测到一些,而知晓真相需要实力,这也是他与三年前大不一样的原因。 而后当着众人的面闭上了双眼,很是奇怪的一个举动。 众人皆惊,虽说这夜幽澜只是新生中的最强者,学院历史中也少有新生能战胜内院弟子最强者的,但此番举动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众多新生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纷纷叫嚷着,一时间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但是在诸多导师瞪眼之后,只能闭嘴。 “都给我好好看着,有你们能学到的东西。”这是诸多导师共同的话语。 再看台上夜幽澜也是停止了进攻,她虽是好战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眼前的人闭着眼睛,她却能感受到一股特别的气息流转,知晓他在使用什么特殊功法,而且是异常强大的功法,所以才半观望半戒备着。 江海却是看的清楚,孟秦身上确实有一层极为朦胧的物质阻挡着他的探查,便知道他开始已经动真格了。 孟秦一直为人看不透但他又能看透他人,以李江的说法就是他有特殊体质,乃是继承父母或者其祖上有特殊血脉,也就知道孟秦背后势力的,但是从未听过有孟姓的大家族,所以江海以为应该是一个不大的家族。 片刻之后孟秦睁眼,距离他最近的正是夜幽澜,四眼相对夜幽澜竟然有了特别的感受,不是畏惧也不具威势,好似自己脱光了让人看一样很是羞人,女性的本能让她遮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同时避开他的眼神。 而后以眼角余光看着孟秦,发现他一脸正气没有一丝邪念,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不会的,这不仅仅是女性的本能而且是一个武者的反应,她确实感觉到了窥探,而且是被赤果果的看着,仿若是身体的每一处都给看了个透彻。 这就是他所施展的功法,或者说他有瞳力? 现如今的被动她只能是眼睛看着其它方向不敢与之对视,而后举拳再上,这一次的速度更快,她要看看这孟秦施展的功法也好,瞳力也罢究竟是何等的神奇。 看似按部就班的进攻实则变化了许多,不论是出击的力度,方向还是落点都完全不一样,只不过外人难以看到,以为速度太快的缘故。 临近前夕也不见孟秦有任何动作好似丝毫的不在意,只是那双眼睛在随着夜幽澜动着,‘他能完美捕捉到她的动态!’江海看着孟秦的动作心想着。这或许就是他的神通了,不过一会儿与他对战,他是否能看透自己江海也很是好奇。 事情也如江海所想的那般,夜幽澜的出手刚好被孟秦躲开,身体移动不过分寸之间,却是完美的躲过了她的一拳,这可是与先前完全不一样的落点,而他确实是躲开了。 躲开的瞬间,江海看到他的右手有小动作,不算隐蔽也不算是速度很快,只不过是随手而已,但这个动作的延展便是他手中的短剑上刺,而这一刻江海才算是看到了他这番动作的用意。 原来是夜幽澜的变招,转身的肘击。恰好与孟秦的剑尖运行至一处,眼看就要撞上夜幽澜只的收起了原本的攻势,两次的攻击全部都是被他所提前预知到,而且封的位置又是恰到好处,若是自己不退则正好撞上他的剑尖。 若只是看到,以两人速度的对比他完全不可能提前封死,这难道就是预知能力?这就是他的瞳力?! 身为大家族以后,虽不是什么古武世家也非大陆顶尖家族,可夜家在秦帝国也是有头有脸自然知道一些辛秘。 瞳力也属于特殊体质中的一种,血脉的不同所以瞳力也是完全不一样。 以他目前表现来看,莫不是预知瞳力?!这可是仅次于阴阳生死眼的瞳力。阴阳对应生死,一生一死,生有再造之能,死有毁灭之力,与那灵梦体质一样都是传说中仙人才有的体质。 他有仙人之体?预知瞳力只是俗称,因为它的特性而取的别名,本名混沌天机眼,大成可看破轮回预知未来,世间无物不看透无物可阻挡…… 混沌天机眼么?夜幽澜也是极度的吃惊,可随后又是自我否决了,如此逆天的瞳力天道又怎会容忍?即便是已知的文明历史中也只是听说过出现一位,而且是无名无姓不知男女之人,其所有信息全部给磨灭,只因知晓天机太多永永远远被埋葬在历史中。 知晓天机便是这待遇,而透露者更甚,真正能未卜先知之人大多短命,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眼看此人虽比寻常男子要瘦弱,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远不是短命之人,身上也看不出一丝遭受过天谴的迹象,那么他就不可能是那逆天之眼。这应该只是一门功法,具体是何暂且不知。 心中的一番快速思索思索之后,她还是决定再试试孟秦的斤两,也许只是误打误撞的行为。若是真有这种本事,也能更加了解。 于是乎夜幽澜突然的出手,朝着地上猛烈的拍了一掌,这是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的招式,即便是身为当时监考的江海。 只见她曼妙的身躯极速的向着上空飞去,因为反冲也因为身轻如燕之法,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又是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因为众人都是看到了她身体的倒置,从上升到下落,是头部朝下双脚朝上,右掌伸出,如此模样很像佛门的一套高深掌法。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夜幕降临 星辰群坠 夜幽澜飞升至一丈之高,也让众多经历过执法者监察者大战的人感受到了差距,与那些个动不动就一丈半,两丈的执法者监察者还是有明显的差距,这虽不是时间的问题,可众人都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超越,因为表现,因为直觉。 而她所使用得掌法,也不是佛门的如来神掌,若要细分夜家属于道家,而她得声音也是表明就这一点。 “夜幕降临,星辰密布。” 话音落下,众人看到了她双手的出动并非只是右手,一掌掌拍出,身体也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她的两侧能感觉到真气的流动,显而易见的波动,好似一缕缕青烟又宛若一股股娟娟的水流。 真气实体化并不少见,但以这种形式而言确实不多,而且能感觉到它还在变化这并非是成型的招式。 随后那一缕缕真气汇聚色也染重了不少,最后定格成一层层,真好似夜幕的降临,只不过这暗只能作用在众人的精神上,才让人觉得这是夜幕,而所谓的星辰只不过是他手掌的出击。 一掌,两掌……除去先前不曾被记录的,如今已是有二十余掌,真气的流动使的她的掌印留在了‘黑暗中’,宛若她口中的星辰密布。 也是奇特掌印还能如此?竟然能停止出击,这控制力只怕是这一式的关键所在。 夜未央在台下看的一清二楚,这确实是夜家唯一的一门攻击手段。但是任何功法两个不同人使用起来就会差距,好比烛火与艳阳,而他属于前者,吃过亲妹妹不少苦的他也就知道这一式的厉害之处。 而孟秦是眼睁睁地看着天空中诸多的变化,不论是夜幽澜的滞空能力,还是那正在不住闪烁的掌印,都是全无波动,他的双眼能清晰地看透这一切,并不会被那一股股的真气遮蔽了双眼。 所以他只是看着那一只只掌印而已,完全忽略了夜幽澜这个始作俑者。他知道最多两息她就会落地,因为她停止了出掌,因为她身体涌出的真气正在减少,也就是说她在收招。 一息不到两息之间她确实下落了,不过也是出击了。 “星辰群坠,万物尽毁” 一字一句,说不上是咬牙切齿但却是有特别的气势,好似深深的无奈,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无奈。是看着万物凋零而只能冷眼旁观的无情,是天上地下只剩一人的孤寂…… 孟秦虽没有关注她的人,但是从声音听出了这些情感,虽是被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遮蔽的很好,可他有特殊的能力,能从中看到一些零星片段,也就知晓了,创此功法或者是说他所看到施展功法之人是天地之间又一位无敌的存在。 这是一种能力而孟秦也承受着这种能力的苦楚,他能看到感触到一些常人看不到感触不到的东西,而这一切无从可说,也不能说出,只因一个无比模糊的声音告诉他。 “孩子,那是我们的使命,除非哪天你能遇到天命之人,否则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任何人说,哪怕是你父亲!” 这声音是他魂牵梦绕的人,是他母亲,那个已是渐渐模糊了印象的人又时刻在刻画形象的人。天命之人,天明石,这也是要挖掘的秘密,也是动机之一。 夜幽澜落地的瞬间,半空中那百余只闪亮的掌印也总算是破封了,一只只好似那离弦之箭快速的下坠。孟秦感受到了无比猛烈的风,只把他的短发全部吹散,那堪比女子般精美的脸颊也是吹的皱做一团,除了那双眼睛没有任何变化之外,只能用糟蹋来形容,这就是暴遣天物啊。 不过仅仅是吹皱而已他并未受到任何的实质伤害,这风只不过是掌印带动的气势,真正的攻击还未到来。 一只只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若非是形状不一样都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星辰,好似末日一般的全部坠落,是因为人力还是天道? 而就在此时孟秦动了,身形忽前忽后只让人看到阵阵残影,这应该是她的身法了,她并不打算出击或者是击毁,而是选择了躲闪,也许是因为看出了这攻击中不可阻挡与破坏的力量。 但是真的能躲闪开么?天上是一颗颗星辰密密麻麻的掌印,几乎是笼罩着整个擂台,如此情形也让人怀疑,不过他的行动坚决,表明他确实有把握能避开。 第一只掌印落下被他躲开,正好砸在地板之上,擂台是剧烈的震动摇摇欲坠,不过终究是没有塌陷,毕竟众多的导师,执法者可不是装饰品。 第二掌,第三掌接连落下,都是被他以诡异的身法躲开,依旧是在分寸之间也是让人看到了他的不凡。 不过现如今只是第三掌,是诸多掌印中的九牛一毛。见三掌不中原本观望状态的其它掌印一时间也全部行动,几乎是一瞬间的下坠。 不过孟秦还是透过双眼看到了其中猫腻,并非是全部只是绝大部分,还有极少数依旧停在半空之上,此番用意也是明显无非就是补刀,要最大程度的封死遗漏之处。 知晓了她的用意可躲闪还是要的,身形再动残影不断,左右前后的移动,躲闪那砸下的掌印。 星辰成片的坠落,大地在震动有彻底崩塌之势,若是再多些悲鸣众多生灵的哀嚎就是当年的那场突变,而这距今已有几十万年。 众人都是看到了这种异样,两人对战所影射出的不知哪个纪元的末世,震惊的同时只看到孟秦瘦弱的身体在那废墟之中舞蹈,确实是舞蹈。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在为末世跳最后一支舞,随后便是与那方世界一起湮灭。 残影重叠之间,一道道代表天道毁灭意志的攻击飞向他,要磨灭这最后的生灵。世界将回到,一切从新开始而代价就是磨灭一切,连同它自己都要毁灭,因为气运已尽即便是天道也是不能改变,而它所做的只是顺应规则,行使惩戒。 最终的景象为何?众人都没看到,不过就已见的景象也是足够了,都是瞪大了双眼心中想着‘难道天地真的会毁灭,生灵都会被磨灭?’ 在众人思索之际孟秦还在躲闪,他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似乎没看到异象,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还是他已经见惯了如此场面所以麻木,所以无动于衷?亦或者在他看来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因为太过遥远,远到不及眼前的攻击来的有威胁。 他已经是腾挪了不知多少次,一次比一次凶险,最后的攻击才是最为致命的,完美的挡住了他位置,可闪避的位置也在那掌印的一次次调整中越来越少。 诸多的掌印并非是死的,它们还是由夜幽澜控制的,可以随着孟秦的行动而动。 其实这一切他一早就看透了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自一开始就注定这样的结果,这是必然的,创此功法之人已经是想到了对手所有的动作,进入其中便只能顺着他给的路行走。 ‘此人了不得啊,应该就是某个纪元的巅峰存在。’ 不过真的无法破解么?孟秦看的清楚,若是那人施展起来他只能是死亡或者选择诚服,可是眼前女子使出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无论是修为还是对招式的理解程度相差的太多,以至于孟秦能看到破绽。 虽然只是很小的破绽,可对于他们这种境界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漏洞了,加以利用便可反败为胜。 于是乎孟秦又动了,这一次竟是伸出了玉脂般修长的手指朝着与他有些距离的夜幽澜轻轻一点。 其两指之间起了有如石子落入了湖面激起的圈圈涟漪,随后一道水流激射而出,这是一股极为特别的真气,就算在诸多掌印之中也显的不大一样。 只见那道指力一路前行也是拥有着极速,而且是无可阻挡的行进,行进之中几只掌印被穿了个通透也没能阻止它前行。 别人不知夜幽澜可是清楚的很,那掌印之中含有她的真气,而她的真气可是极为特殊的,即便是族中那位太上长老初见时也叹为观止,只道了句 “此女乃是我夜家兴盛之始,以后她要干什么,随她!” 可如今竟然给人破了,而且是这般的破法,她如何不吃惊?眼前之人实在特殊,只怕也是有机遇之人,而且比自己不差。 除此之外场外的夜未央也是无比震惊,他虽先是进入了学院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个探路的,为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而妹妹的能力他如何不知。此番也是没想到,难道妹妹真的要输在他手中,先前那番话也不过是平日里被她欺负找找场面,没想到真的要应验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叹自己是乌鸦嘴。 孟秦是极为平静,这招确实不曾对外使用过没人知晓也是正常,因为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而且是一夜之间,脑中有一段经文反复着,醒来之后一番习练便会了,看看这威力,他也是小小的感叹了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如烟临圣 孟琴突然使出的功法他自己也不知来路,更不知道是何人创造,只知晓这指法的名称,很是柔性的一个名字《如烟临圣指》。 当然这名字不能对外说,一套玄女剑法就让他很是难受,若是让人知晓了这名字,只怕会让李江之流笑掉大牙。 不过他也是有些奇怪,就第一式而言这出手的姿势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玉指,很像是男子的出手,那这如烟又是从何而来? 出指之后孟秦并没有在原地等待而是紧随其后,这是打算以指力开路而后解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夜幽澜。 夜幽澜自然也看到他的动作,极速转动双眼的同时也在控制其余的掌印,使其紧跟着孟秦。 两人在抢时间,特别是夜幽澜她已经看出了这指力的不凡,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变化,擒贼先擒王,想要破坏也化解自身危机。 而这场速度的角逐中,孟秦最终获胜,那指力先一步打在了夜幽澜身上。一瞬间而已所有的异象消失,连同那一只只掌印,果然如孟秦所料想的那般,这一切都是由她控制的。 而夜幽澜受到冲击飞了很远而后倒在地上,背对着孟秦。 ‘这,这?!莫不是伤到了她?’ 只见孟秦飞速向着夜幽澜赶去,这不是痛下杀手而是担心,知晓指力之中含有无物不破的力量,担心她会受不住,同时又有些懊悔不该使用这一式。 还没赶到夜幽澜身边时她起身了,不过模样很是奇怪,因为并未见到手脚撑地,可就是这样她起身了,身体笔直的站起了而且还在上升。 已是双脚离地两寸之高,头埋的极低,左腹处的衣物已经毁坏露出其中肌肤,不过只有一指粗细。看到这里孟秦的担心也就减少了一些,这指力并未打她的身上,只不过将衣物毁了。 不过她这模样也是怪异,莫不是解开了身体的封印,看样子是的,因为她身上有一层他目前无法看透的东西在,那是一种力量,他的双眼告诉他。 她没事吧? 夜幽澜并无大碍,江海将那一瞬间看的一清二楚,孟秦的指力原本该是打在她腹部的,不过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上涌现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孟秦的指力移了位,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威胁,将危机化解了。 她现在的模样则好想的很,无非是身体内的禁制松动原本被封印的力量复苏了,而这极大可能是夜家长辈的出手,是一种保护,因为她体内有一股极难控制又十分庞大的力量,如此想的依据便是,她对战时与不对战时是完全两种性格。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身上有禁忌之物或者是法器,也许是家族赐予也许如同魔剑赤血一样是机遇获得,而现在遍布其身的正是这法器的力量。 如此想的依据就是,她胸前是涨鼓的,极为可能就是法器的复苏,因为就她这年龄不该是如此壮观的规模。 ‘恩,是这样的!’江海厚颜无耻的想到。因为他不是很关心夜幽澜,毕竟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他更在意的是孟秦,因为相处了那么久,也因为他先前所施展的指力。 他虽不知道这指力是从何而来因为不曾见过,但是其中的特殊力量让他很是熟悉,这不是别的,竟是灭……神……之……力! 虽说眼睛会骗人会被蒙蔽但感觉不会骗人,而且他使出的瞬间自己小拇指竟然起了共鸣,不自主的动了一下,这不是偶然的,在那道指力的行进过程中他的心也在跟着动,似乎在告诉他这是同宗。 但是江海细细分解孟秦的每一个动作发现出手完全不一样,其中的势也是稍稍要弱。‘要么就是他掌握的不够,要么就是他这指法是源于自己的灭神指。’ 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似乎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两人的相遇相视到如今成为知己好友,难道都是巧合?不,对他的特殊情感也不是假的,而且当初一起几人,也只有对孟秦有这种感觉。 这……?! 而场中的夜幽澜总算是抬起了头来,面无表情的抬头,分不出喜怒却很是威严,那散发的气势比之前的凶猛要来的自然的多。俨然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是一双眼睛,好似一口古井一般,是见多了风雨经历了沧桑后的超脱。 而此刻她正注视着孟秦,原本平静的他也是有了恐惧发自内心的害怕,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一尊洪荒巨头,而非是一个比自己年龄要小的女孩。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如此她算是第一人,即便是最大敌手的天眼也不能给予的压力。最主要的的还是,他发现自己的双眼给蒙蔽了,源自母亲的神通不起作用了,他现在只能看到眼前。 “糟了,没想到这孟秦这般厉害!”擂台之下的夜未央看着夜幽澜的变化暗道。 没人比他清楚她发生了什么,夜幽澜确实是天选之人出生之日就表明了她的不凡,龙吟凤鸣虎啸连连,更有异象不断,神山,楼台尽显空中。 可随着她越来越大众人都是发现了,她体内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庞大力量,这股力量即便是族中诸多长老的联合也无法化解,只能是暂时的封印。因为是与生俱来,相信随着她年龄的增长会得到好转,事实也是如此,随着她越来越大病发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可并不代表着已经痊愈。 而现在她病发,若是不发泄出来她自身也会承受痛苦!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孟琴,希望他有足够的能力承受妹妹的怒火。 夜幽澜抬手了平白无奇的抬手,然而孟秦却是突然横飞了出去,落地之时直接将擂台震起半寸,好在并没有毁坏。 孟秦从地上爬起面色未改并未受到太大的打击,在关键时刻,他的特殊的体质也是化去了绝大多数的力道,要不然此番可能身受重伤。他很是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夜幽澜,不知道她是如将自己击飞的,更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气灵力的波动,但他确确实实中招了,而且很重。 腹中的翻江倒海也在提醒他这并非是幻觉。 看不清么?于是乎孟秦开启了神识,他要看看眼前之人究竟是如何出手的,他坚信她还会出手。 夜幽澜将抬起的手挥了挥,好似驱赶苍蝇一样的动作,孟秦看的仔细她身体外确确实实没任何特殊的东西在,自己身边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连微风都没有。 一切好似都是平静的,然而就在这时孟秦又一次的横飞出去险些跌出擂台,关键时刻他一朝着地面拍了一掌,这才幸免于难,不过落地之时也是一阵踉跄,一手握着胸口显然这一击是打在胸口位置的。 又是看不到感觉不到的一击,而孟秦的表现好似鬼打墙一般。众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有些狼狈的模样就能知晓,场面上得攻守又发生了改变,先前占据上风的他瞬间落了下风。 这就是夜幽澜的真实实力么?只让人叹服,她不会就这样战胜内院弟子最强者吧?也许会,就目前得表现来看。 不过江海还是对孟秦有信心,不相信他会败给一个小妮子,再看看某处,心中有想到‘嗯,其实不算小了!’最主要他还有一套剑法未使出,一套只闻其名就能知道其形的剑法,而李江那货每次说起就会打击一番的剑法,以他的原话就是‘我家孟兄那可是比女子还要女子的男子!’ 片刻之后孟秦才恢复了平静,即便是夜幽澜的攻击看不透却也不能将他如此,有未知的力量替他化解了九成九,不过现如今的被动可不是靠这股力量就能化解么,这只能算是护体真气一般的存在。 他需要进攻,以攻止攻。 只见他双手自然下放这姿势是无比的放松,以至于十指摊开手中那蝴蝶短剑脱手,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未坠地倒是悬浮了起来,正指着夜幽澜,而剑柄全无依托正对孟秦眉心。 这是剑的变化,而他人也是生了变化是一片的光亮,这就好比一个久不见阳光之人突然见到了太阳,是那般的美丽又是那么刺眼,只让人想要闭上双眼避过锋芒,但又是无比的向往。 揉揉双眼再看向孟秦,发现这一切并非是异象或者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放光,虽不及天上的艳阳可比夜明珠要盛上百倍,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分不清眼耳口鼻。 而就在这时他的双眼睁开了,在那一瞬间被逼闭眼现在睁开了,一双眼睛依旧平静也未曾受到改变。 江海也是看不清楚只知道它应该是真气一类的东西,但是为何会成为这样他也不知道,不过从那剑的模样就能知晓,这应该是剑法的必然过程,属于蜕变。 难道这就是李江所说的东西?确实有模有样也还是不凡,但又很是奇怪为何连同发丝都在改变着,唯独这双眼睛如旧?莫不是两者不相容?! 亦或者说他的这一双眼睛极为特殊,即便是这真气的洗礼也不能改变。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分庭抗礼 孟秦的变化是巨大的,除了一双眼睛外周身每一处都是异常的耀眼,而且持续了许久。 夜幽澜能感受的他气息的变化,从无到有从虚弱到现在的旺盛,隐隐约约有压制自己的趋势,这是为何?难道他接下来要施展的是能压制自己的功法? 不,她身体内的力量是如何巨大没人比他更清楚,她不相信孟秦会有这种能力,于是乎又是挥手。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波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好似她在做无用之功。可这时的孟秦身上的光彩突然在其跟前汇聚了,好似一个盾一样,无故的出现预示着夜幽澜的攻击已经到来。 不过这属于神仙打架,看不到任何战斗的痕迹,直到孟秦跟前的盾再次分散,才知道这一次的碰撞是后者获胜了。再看夜幽澜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无为之力竟然被阻断了,不信邪的她又是出手,这一次是显化在众人眼前。 那是无比形似真气的一种气体,却又是大不一样,因为是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色彩。 直接撞向孟秦,虽同样是无为之力却是不同的表象且更具威势,也是看出了孟秦的状态,他还在蓄势阶段不能动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无比猛烈的一击。 ‘要在他威力成型之前破坏掉,要不然后患无穷!’这是夜幽澜的想法,直觉告诉她必须这么做。 无为之力一路向前无法阻挡的威势,孟秦虽是不能动弹双眼却是盯着看,知晓这次攻击的不凡之处。 而后是眉头的舒展,只见其前方三尺悬浮的蝴蝶短剑突然出击,如一道流星拖着光尾,径直撞在了那袭来的不明之气上,顷刻之间便将那水从中切开。 正当众人以为胜负分出之时,那散成一团的气体迅速地融为了一体,并化作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了那蝴蝶短剑的剑柄。 短剑在剧烈抖动因为那双大手的使力,也因为抗拒,非我主人不能使用! 不过自大手之上分出丝丝缕缕的气体向着孟秦方向而去,这是进攻同样也是阻断,就看后者的反应。 而比试的孟秦虽然身体并无变化,其外层的光彩却是在抖动,短剑确实是他所控制的而媒介正是护体的真气,他在争夺短剑,以另类的方式在比拼着。 而此时夜幽澜的无为之力竟是凝聚成一根线,悬浮在短剑与孟秦之间,其中所掌握的东西,正是众人看不到的属于孟秦的控制,也不属于此世的神通。 两人在争执着,显然是孟秦落在了下风,那根细线还在延伸离他不过一尺,也就是说若是孟秦还没有办法动弹,那么他就会向先前那般被击飞。 八寸 七寸 ……距离在火速的减少着。 已经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留给孟秦的时间不多了。 而就在此时贴身在孟秦身上的光束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难道他中招了?被夜幽澜的无为之力所击破了防御,护体真气也是不管用? 不,众人看到孟秦的状态知晓并没有,而是他功德圆满完成了蓄势,在那一瞬间的完成。 只见他原本的内院练功服,竟在一瞬间全部飘起且是焕然一新宽大如袍,上左下右四角凸起,好似一只只仿生手一般。 不仅是衣物,连身体也是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更加白皙也更具神韵,青丝飘絮竟比女子还有柔细,双脚也是离地与夜幽澜一样是漂浮在空中的。 如此模样也是变化太大,让江海这个熟人都是不识,那股空明他只在云洛身上见到,不属于人世间该有的俊。 难道他和那云洛一样都与自己所谓的前世有关系?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江海的脑中。 而擂台中的一切似乎也因为江海的思考而静止,夜幽澜所使出的气力虽然距离孟秦只有两寸左右的位置,可如何也近不了身。 那护体真气虽说是消失于无形,可他身体外还有一层看不见的物质在阻隔,那是气势。 随后便见到孟秦伸出手来,此刻的五指看上去是那般的青葱,绝对称的上是玉指。三指并拢两指向前这是要夹住那即将攻击到自己的气体。如此模样的手势江海也算是见多了,不论是女子还是佛道两门之人都会,代表为何也是因人而异。 佛门是术式道门是印记,而唯独眼前之人给江海最特殊的感觉,是因为熟么?不算是,还因为那特殊的只对他才有的感觉,也有他自身的形态样貌。 那一缕缕线代表的可不止是攻击,还有他被困住的兵器。两指不费吹灰之力将那气体住,即便是其中有无为之力,无视一切的强势,直接将之碾碎再难重组。 而后是一脚伸出似蜻蜓点水一般的轻柔,自他脚下一圈圈涟漪散开,如同开启了封印一般,众人都看到了先前消失的光彩再现,笼罩着孟秦形成一个人形盾,带着他前行。 这该是一个女子,为何?因为前似钟乳挺拔,后如蜜柚浑圆,身体多处的凸起不显违和反是特别有韵味,因为在随风动着,那是她的衣裙飘飘,这是霓裳羽衣。 这又是一位神女不成?不!只是一瞬间江海就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位玄女,九天十地千疆万域中独有的玄女。’ 玄女?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更是奇怪了,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个词,而非是以往认为的天女,虽说这套剑法的名称就叫做‘玄女剑法。’ 果然跟那所谓的前世有关,自从某件事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脑中会不时出现一些极为怪异的想法,那蓝衣青年已经离开了自己,连所有的后事都已经交待了,可为何还会有这些个奇异的想法,是遗留的意识么? 那么看来着孟秦与那云洛一样都与蓝衣青年有关。 其中具体有什么,只能等与他对面询问才知晓,江海很是害怕先前与云洛之事再一次重演。 但实际情况是绝不会再演,因为那人已经彻彻底底的从他身上消失了。 只是一步而已他已经来到了夜幽澜的跟前,这就是缩地成寸之术,比咫尺天涯不知高深多少倍。 两人同样是特殊状态的相遇不知孰强孰弱,不过都是让人吃惊,因为似乎都已经摆脱了大地的束缚,能许久不沾地。 孟秦的行为也是让人奇怪,不去夺剑而是直接朝着夜幽澜而去,这是要阻断一切的源头?只见他一掌拍出赤果果的出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掌中没有霞光溢彩,也无特殊的气劲,速度也是缓慢的可怕。 但是就是这么普通的一掌,让夜幽澜产生了直觉,与先前那一指一样是无法打断,无法躲闪的,于是也是伸出了右掌。 两只一样精美的玉手交织一处,同样是白皙同样是青筋可见,若是一定要分出和胜负来,那就是孟秦手指更长,而这也只是与身形有关,不在于背后之人的强大与否。 一掌只让两人同时松开了手,看似是平手的局面实则已是分出了高下,孟秦先行出手夜幽澜出手防御,但是夜幽澜所控制的那团气体已经消散,被孟秦的气息所冲击再难形成威势。 蝴蝶短剑险些下坠,孟秦也未曾回头只是招手,短剑自主飞到痛苦手中。 瞬间的气息变化,让原本就有高低之分的场面更加倾泄,孟秦再变,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是无敌的信念,是无畏的态度,显化之下是更加平静,已经从空明进化到了冷漠。 若这是一柄神兵利刃有如此变化到还好想,可江海很是清楚这蝴蝶短剑虽说是无比锋利连经过层层加持地板都能划破,但没有灵比不上魔剑,甚至连赵家那柄怪异的魔刃都比不上,也就知晓是他功法的原因。一个绝世剑客,有剑在手与无剑在手的区别,两者之间一个天一个地。 而夜幽澜是感受最为明显之人,只是一瞬间而已,她所受到的压迫足足提升了十倍,只逼迫她呼吸艰难,而她呼吸几乎是不需要口鼻。也就是说这种压力是无形的,直接作用在她身体内,灵魂深处。 ‘此人不可力敌,即便是我最强状态下也是不能!’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更多像是在提醒夜幽澜。 可事到如今还能有退路?热血沸腾的她又怎会因为一个想法而放弃?反是将自己全身‘真气’全部提取,通过奇经八脉尽数运至两掌之上。 狂风起,压力增,擂台正中区域再生变化,一红一白分的清楚,白的是看不清属于孟秦的气息或者说就是真气,而红的也是因为夜幽澜而起的变化,突然的出现在她那一侧肆掠着。 分庭抗礼之中,两人的样貌也是两级分化,孟秦到没什么只是更冷,更具仙人冷峻。而夜幽澜则显得狰狞的多,发丝若条条小蛇在狂舞,青筋毕露在脸颊上,让人大叹可惜,怎如此破坏女神的美貌。 樱桃小嘴也是张大不像话,露出两排贝齿也在不时触碰着,她正在承受痛苦,而这痛苦是她自己要求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赤血红光 已是成为几百人梦中女神的夜幽澜此刻的模样不甚恐怖,与高阶魔兽开启嗜血狂暴一样,她为了寻求绝对战力似乎在使用某种禁忌之法,让人好生担心。 不过场边的众导师执法者并未制止比武,那就证明这不是什么邪术而属于正常功法的范畴,那担心才稍稍降去。同时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人要分出高下了在这一式以后。 说不上的波澜壮阔可也是精彩绝伦,能将内院弟子最强者逼到如此地步,百十招内不分伯仲,也是让人看到了夜幽澜的强大,与诸多突然出现的好手一样,她在这龙蛇混杂的学院有了一席之地。 也就是说现如今又多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现如今最为头痛的该是学院的高层。 夜幽澜的变化还未停止甚至还在加剧,连孟秦也是感受的到,有那么丝丝缕缕不安分的真气在冲击他。只得将手中短剑甩下指地,是斩去那过界的真气也是在等夜幽澜最后的成型。 君子之间的协斗,绝不能趁人之危,而且他也有他的高傲,一部分来源那背后的玄女,一部分属于自小就养成的习惯。 在夜幽澜双手抖动了百次之后她算是彻底解封了,能发挥出她现如今能使出的最大力量,五次机会因为孟秦而少了一次。 不过见他还在安静的等待也是收起了先前压能吓退一堆人的模样,那是真的痛苦她也不愿意。 一切作罢双眼看向孟秦,传递的信息是分出高下吧!后者也没直接回应,不过眼神中的交流也是同意了。 而后便见到两人同时向着高空而去。 从三尺到八尺到一丈还在继续上升。到了空中两人身后的人才算是显化而出,不过也只有少数的几人能看到,江海算一个诸多的导师之中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徐明只因他身上有宝物,正是学院最为出名的几物之一,天明石。 这两人皆是女子连同衣物都显现而出,不过从服装造型就能分辨出她们属于两个不同纪元。夜幽澜显然更为华丽,相对的孟秦显得简单而空明,不过都显神圣。 两人同时出掌在接近两丈的高度时。一时间真气罩内是各种神光异彩,自两人手中散发触碰在一起,好似雨后的彩虹一般绚烂。真气罩在变形向四周膨胀着,它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处可不是内院没有绝世大阵的庇护,险有破裂之势。 于是乎只能是更多的执法者出手,才稳住了那真气罩。 而此时的两人都是收了手,原本交织一处的各种神通全部散开回归主人身旁,这已经是不属于人世的大战,两位神女在争艳。 孟秦手中蝴蝶短剑举起,不过能见之人都是看到了变化,这哪还是一柄剑分明就是一柄玉如意,正中一颗鲜红的宝石不知是何物,但可以肯定不是人间之物该是神物。此刻宝石放光,原本漂浮的衣角竟然脱离而出,化作一段段红绸扑向夜幽澜。 夜幽澜知晓厉害,娇躯一震其面前也有出现一层红光,一个又一个的神秘字符出现散发着别样的光彩,那神辉也似一段段彩绸,同样是极速飞出好似一条条红蛇,咬向孟秦所释放的红绸,同样是身外化身之法。 撞击之下那刚刚平复的真气罩又在一瞬间鼓涨如球,只需一根针就能彻底引爆,如此破坏力也是惊人,虽看不到两人身后的存在,但就这威势也能让人瞧出些东西来。 这两人此刻的状态已经是能超越不少执法者,若是成长起来最少也是这一级别的存在,眼下要分出个胜负来,也确实是精彩。 不过却是有代价的,那真气罩虽没有破裂,但两股神力的充斥碰撞一起所发出的声响还是传了出来。 起初还号是无比的神圣,可触碰到一起之后那可是祸害世界的噪音,众人已是分不出是痛还是涨,反正是脑袋嗡嗡作响,久久才算是平静下来。两人又是分开了,所有的光彩再一次分散,这一击是落了个平手。 可第三次碰撞到来了,孟秦身后的女子直接祭出那玉如意,玉如意带着极为特别的神韵向着夜幽澜飞去,后者双手变化,又一次的出现了些许符文密字,且相互之间融合着也是汇聚成一物,那竟是一把伞!更像是当世女子出门携带的油纸伞,即可避曰又能挡雨。只不过要古朴的多,不论是伞身还是伞骨都是符文密字组成,一眼看去不甚强大。 符文伞旋转着,其上方的密字也在不时闪烁散发着光彩。 又是两件宝器的相遇又不属于同一个纪元,现如今的争斗也非情愿,不过也是想看看对方的实力如何。这一级别的人极难相遇,即便是同世也难相见,天地的压制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推翻。 玉如意依旧是缓慢的行进,丝毫没有受到符文密字的影响,细细看去它的四周有一层极薄的物质在,正是它们阻挡化解了一切阻碍让玉如意能一路畅行无阻。那是一层类似波光的东西却是火红色彩,薄薄一层好似一江赤水映射的光彩。 看到这里江海又一次的震惊住了,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他太熟悉不过了,竟然就是魔剑所散发的血光! 不会有错的,江海是无比清楚那血光的威力,一样是无法阻挡,而且在第一时间魔剑也是震动了一下,它也受到了影响。似乎在思考自身的东西为何会在那里出现,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不想耗费太多精力,它安静了下来。 只留下江海在风中凌乱着,若是灭神之力是机缘巧合也就罢了,为何连魔剑的一些属性孟秦身后的人也会使用,她究竟是何人,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他以异样的目光看向孟秦身后之人,想要看个究竟。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玄女竟然也是回媚了,正看向自己!她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还是能感知自己的想法? 两人眼神交接只让江海感觉是无比的舒服,就好比炎炎夏日在一颗大树下纳凉,就好比是冷冷冬日坐在炉火旁,身心从里到外的舒坦。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探查力,虽是感受到了可江海提不起一点戒备更别说反抗,因为舒服也因为其它原因,他知道她不会害自己,并非只是因为孟秦的缘故。 这次回媚相隔了百万之秋却依旧附有情感,江海下意识的避开了,没有任何原因的避让。 而玄女只能是回过头去眼下的战斗还未结束,属于魔剑的血光取自亿万生灵的精血,其中蕴含着怨念,不屈,还有种种情绪,在如此一个神圣的女子手中却一点也不显得诡异,反是更加称托她的美轮美奂,这也是江海没想到的。 ‘魔’并非只是邪恶?!这是江海脑中突起的念头。 如此看来那玉如意之上的红石并非只是宝石那么简单了,极有可能就是血精,百万生灵血液凝聚而成的一颗精华,这么一来就不能称之为玉如意,而是血如意。 血如意散发着血光不甚艳丽,即便是夜幽澜的无为之力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看着那红光一步步地靠近。这一次夜幽澜才知道刚才的恐惧的由来,事到如今也无法控制只能是任由它们靠近。 所谓无为,并非是不为或者无所为,而是对天地万物一定的了解后的无为,顺应自然的无为。此刻的她也是处于这种状态之中,无力改变之后的顺从所以无为。这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境界,她虽身在其中却不能感悟。 而孟秦的攻势还在继续着血光终是淹没了夜幽澜,将她的红绸无为之力全部吞噬尚在继续着,他不知道她的放弃,因为她的双眼之中还有战意,此次已经是摆脱了旧我,今我的倔强。 而就在这是台下传来了一个声音,正是夜幽澜的哥哥夜未央。 “孟兄神功不可力敌,还请手下留情,我代家妹认输!” 孟秦停止了催动血如意,先是回头看了看夜未央,见他异常严肃知晓他并非是干扰比试,而是在为夜幽澜担心,所以他的行为是没有任何诡计的,而后看向夜幽澜。 不过夜幽澜还是‘有本事你就来姐姐我侯着’的姿态,这让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攻还是该放手。 “幽澜,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你的小脾气,赶紧认输!”夜未央见状对着妹妹叫到。 夜幽澜嘟嘴,表示不服。 “行了,我是哥哥我说了算!”关键时刻夜未央拿出了哥哥的威严来,极为严厉地说到。 若是平日里少不了夜幽澜的一番凌辱,现在么知晓他是为自己好,只得是偏头看向一旁算是让步了。 夜未央这才对着主监考说到“此次比试我们认输。” 而后又对着孟秦开口“还请孟兄手下留情。” 孟秦收手一步步向着台下走去,不过眼睛一直看着江海,现如今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观看,毕竟他是挑战者。 至于为什么,因为心中有一丝很熟悉的感觉,虽是隔着层层阻碍可依旧能感受到,他究竟是何人?为何我会这种感觉! 第二百一十八章 对上孟秦 夜幽澜的失败让人没有想到,但细细想起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并非没有挑战成功的只是极少,大多是失败或者平手告终,毕竟多进入学院三年,特别是进入内院。 藏书阁第一层第二层的差距也就能够显现了,不过众人还是肯定了她的实力,相信只要时间她就能超越。 原以为新生最强者的失败会让众多新生离开,不曾想没有一人离开,也是想看看江海的真正实力,毕竟还未真实见到。 原以为又会时一场等待毕竟是大战了一场,让人没想到的是,主监考一番询问之后竟然直接宣布孟秦与江海的比试开始,没有任何的停歇,而这也是孟秦自己的意思。 孟秦登台等待江海也是进了场,他虽也是料到最终会是自己的好友胜出但结果真正来临之时,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以如此面目相见也并非是本意,算不上是掩藏最多只能说是迫不得已。他很是不明白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中,那特别的情感为何? 结礼之时两人握手,江海只感觉孟秦的手指无骨一般的柔软,即便是长年累月的握剑也不起老茧,这也让他很是羡慕,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显现无疑。而后的碰肩也是感觉不到男子该有的厚重,说实在的这还是江海与孟秦的第一次身体接触,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友这般的瘦弱,可就是这样一副身体竟然隐藏有先前对战时的恐怖战力,为之怜惜的同时也很是佩服孟秦。 平日里定是吃了不少苦,才有的实力。 分开之后,孟秦并没有第一时间亮兵器或是出拳脚,而是对着江海开口了,因为近距离的接触之后他的那份熟悉感是越来越浓烈。 “姜执法,我们是否在何处见过,为何我感觉你如此熟悉?” ‘不好!’这是江海的第一反应,自己掩饰的那么好他还能感觉的到,孟秦不愧是孟秦,能看到感触到常人感受不到的东西,相信若是换文辉来他不一定有这种感觉。 第二反应则是高兴,朋友就是朋友,即便是如此情况也都能找到感觉。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能表明自己身份么?不能!所以也只能是在心中说一句对不起,而后装作极为吃惊地说到“我虽知道你的名字却是第一次见到你,若是你在哪里看到我比斗也是正常,不过这熟悉感从何而来我就不知晓了。” 孟秦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江海,而后道“怎么会?我的感觉从不会骗人,所以我们一定见过。” 感觉,果然是感觉!他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之一,这应当是一个秘密可他竟然对自己说了,看的出来他很是放心自己,可就是这放心让江海有些愧疚。人以赤子之心待我,我却只能遮遮掩掩不能以真‘相’见人。 不行,得结束这交谈!江海心想着,他就怕自己不经意之间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被孟秦察觉从而认出自己,得想个办法了。 这不想还好一想竟然想到了初见时,他害羞内向的模样虽是温文尔雅却不多言,不时会因为文辉或者李江成人之间的笑话而面红耳赤,微笑时漏出的两颗虎牙。 ‘哼哼,有了!’江海打定了注意,故意露出邪笑对着孟秦说到“我可是听闻孟小兄弟是在温柔乡中进修的,怎么这让你癖好也是改变了?竟然对一个男子,而且还是我这样粗犷的男子起了感觉?!别别别,某可不好这一口。” 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一边心里直道歉‘孟秦啊孟秦,不是我不认你,而是这时间不对,原谅我,朋友!’ 若是以前孟秦应该也会面红耳赤,因为是朋友之间,现在么?只见他眉头突骤不悦已是爬上了脸颊,冷冷开口到“你这人怎会如此粗鄙!我好言与你相说你却这般打击,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手下见真章。” 随着孟秦的愤怒江海的危机的总算是接触了,暗叹一口气之后也只能是回答到“那就请孟小兄弟赐教了!”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冷哼。 江海自讨了个没趣,心里只能是想到‘孟兄啊,今日之事实属无奈,日后再行赔罪。’ 孟秦退回一旁直接拔出蝴蝶短剑,不曾向先前一般有过提示也是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对此江海也只能是从背后取出魔剑来,打算亲自尝试一番他这玄女剑法的厉害。 魔剑经过层层包裹再难看出其本来模样,即便是孟秦也认为这是一把重器,因为看不透只能是猜测,而他取下魔剑时带动的风声也证实了这一点,是无比的厚重远不是寻常兵器的清脆。 重器么?孟秦先前并未见过江海的出手,在看到这一柄重器之后也是瞬间制定了对战策略,近身速攻或者是无限的消耗。既然是重器优势在于势大难以防御,劣势便是太笨重不够灵活,若是以极快的身法游离在其左右那他的优势就会成为劣势,此是其一。 若是对方身法也快,那么就可以选择远程的消耗,他每一次出击所耗费的气力绝对是自己的几倍,此是其二。 不论如何得先试试,孟秦想着,而后甩手就是一掌,掌力清晰可见并没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掌!’江海也在瞬间看透,而后也是随意的出了一掌。 两掌相碰只起了一声爆炸便没了动静,不过其中的气体两息之后才彻底散去。也算是短暂的模糊了江海的视线,虽是很短的时间,但他已经失去了孟秦的行踪。瞬间明白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就在自己的左右,等待着出击,也有可能还在路上。 倾耳聆听并未听到脚步声响连风声也是没有,他要么是在飞行之中,要么已经躲在了那阵阵烟雾中。别人江海不知道,但他清楚孟秦绝不会使用如此手段,即便是分别了三年之久,坚信他依旧是曾经的他。 等待,与其去猜测他的方向不若原地等待他来临再行反击。 “呼……呜”江海听到了极其细微的风声,知晓他果然是在赶来的路上而非是躲在某处。左边么?经过洗礼的双耳还是辨别出了他的位置。 不得不说孟秦的控制能力,若非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江海都不一定能听到更别说是辨出方向。 随后左臂感受到了兵器的寒冷,他出手了,于是乎瞬间挥动魔剑朝着自己左侧砍去。随后是叮铃一身响,果然给江海预判到了落点,一瞬间便将孟秦的攻势化去,其中的力道相信能将他震退几步。 应该就在左上方两尺的距离,于是乎江海提起魔剑又一次的将它当棒槌砸去,换作是其它人江海绝对不会这般鲁莽,对方是孟秦就不怕他会使阴招。 “当……”一阵不算响亮的声音传来,这是击地之声所以并未击中!孟秦根本就不在那处,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击并未将他震退,他以什么特殊功法散去了冲击,要么就是以身法瞬间回到了远处。 在江海思考间右侧又是感触到了兵器的寒冷,他不但躲过了而且还瞬间拉扯到了右侧,或许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孟秦不会阴人但不代表他不会计谋,聪慧的他可是当初五人中最有头脑的。 不过江海依旧没放在心上,感触到的瞬间魔剑大开大合又一次的劈去,十分力道用了五成,总不能让人看到他的心软。 又一次的击空也让江海看到了他身法的特别,当真是飘渺之极,不知何时他学会了这等身法,或许是一直都会只是不曾施展出来吧。 江海这才认真打量起孟秦的身法,只觉得是在看一个绝代舞姬,曼妙的身形潇洒又显优雅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的自信……,只怕最少也是极品级别的功法了。 在一次次的挥空辟地之后,江海发现自己有些气吃力了,并非是这一点动作引起的,而是自圣树洗礼之后就没曾好好休养过,仅仅是昨日一天的休息是远远不够的。而眼前孟秦舞动的身姿没有半点停歇,他并未受到一点影响。 他一早就盘算好了要消耗自己,难怪虽是一次次感受到危机,但并没转化成真实的攻击或者伤害,他总在自己身边徘徊却没有自己出手多。‘哼哼,孟兄啊孟兄想不到这三年内你也改变了这么多!’ 即是知道了好友的想法那江海也在瞬间思索出了对策,敌不动我不动!于是魔剑驻地,不再出手静静看着孟秦的舞动。 就在这时孟秦动了,身形前倾蝴蝶短剑刺出,他主动出击了看准了江海的破绽?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江海看上去更像是故意露出的。 两者之间本就距离不远,孟秦起身离地之时江海竟然看到了几人,并非是残影或者异象,是一个个货真价实的人,四五个孟秦迎面而来。 这也是让他没想到了,五人对应的是五种攻击,若只是一种姿态那好应对,五种姿态如何分别真假,每一个都是真实的?那自己岂不是要以一敌五?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相对之始 面对五个孟秦的攻击江海也没过多的思考,而是在第二时间闭上了双眼,眼睛会骗人因为它最容易被蒙蔽,那么就用感觉去分辨。 孟琴可不是传说中的仙神哪来的化身之法,这要么就是障眼法,要么就是速度极快双眼捕捉不过来产生的错觉。 闭眼只是关闭杂念,双耳不住抖动着在听声辨位中,不过传来么信息却是真的有五种不同声音,也就是说五个人影都是真的?! 不可能,江海只得用其它方法,神识开启想要查探,不过在释放出的一瞬间就遇到了阻碍,不让他释放这不是孟秦的气势而是神识!比他的更广更具压迫力,将之包裹。 他在阻绝自身神识的查探,也就是说他实力比自己高?不存在的!他的实力就目前观看来说最多也就是宗者中阶,竟然查不到连外放都难只能说明他的特殊,要么是体质,要么就是他身上和自己一样有禁制,为了掩护某种秘密而下的禁制。 ‘孟秦果然不凡!’这一刻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压力。 收起神识后无比警惕地看着眼前即将攻来的五个孟琴。每一个都是这般真实,三年的时间果然能改变一个人,他心性虽还是三年前那一个人,不过变的太多,境界实力是一方面,连心境转变的太过明显了。 坐以待毙?那可不是江海的作风,突然猛地一脚踏地以他为中心生了一个真气地带,这不是域,而是他庞大的真气在一瞬间充斥在他四周,是保护也是攻击,若五人都是真实的则是自我保护,若是有假自然会给冲击散开。 真气领域在扩散将孟秦五人全部笼罩,属于江海的真气在这一区域中肆掠冲击着,无所顾忌。只是一瞬间那返回的真气已经告诉他,这五人中有四人不过是假身,不过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 既然知晓是假的就好办,下一刻四周的真气全部向着魔剑汇聚,原本就如同重器一般此刻更是光芒大盛足足大了一圈,握在手中不甚壮观,而后向前刺去,虽是刺可攻击力全在真气上,类似气功波一样的释放而出。 五个孟秦全部散开躲闪,但真的行的通么?只见其中三人全部被那气波所吸附,原来那真气是高速旋转的,带动的四周的空气形成了一个看不清的气旋,将之吸附其中瞬间就给搅碎。 三人被搅碎却没有气体散开,证明这就不是真气所化,究竟是何暂时还不知晓。其余两人躲过一劫,向着气波的反方向也就是江海而来,一左一右瞬间便成了夹击之势,也能从中看出他的应变能力能在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其中一人绝对是假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左或者右,其所散发的势都一模一样,以江海目前的状态竟然无法分辨。而时间越来越急,只能是二选一。 左右?我选左!因为男左女右。提着魔剑就是向着自己右边那人砍去,没错正是右边,因为自己的右侧才是孟秦的左侧。‘他一个男子总不可能选右边吧!’江海将自己的想法套在了孟秦头上。 电光火石之间的一击,众人只看到了江海的速度,不曾想到一把重器竟然还能挥出如此速度,果然是人外有人。 一剑刺出完全没有想过留后手,临近孟秦之时他竟然看到孟秦嘴角在动,那是即将浮现的笑容,自己猜错了?他选择的是自己的右侧,他是个女的?! 在江海胡思乱想之际,他眼前的孟秦直接飘向了他的左侧,与那处的孟秦相融合了,这果然只是残影一样的东西,虽然不明白是如何形成的,但现在的形式就是这样,而江海只能看着。 即便是他身体素质再强也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无限制的超出自己的极限,他还在止不住的前行中。眼角余光正看到融合后的孟秦朝他而来,此刻的微笑是不曾露出虎牙的笑容,证明这并不是高兴而是计策奏效的自然反应。 一道寒光离江海是越来越近,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寒冷,眼力透过寒光他看到了剑身上的蝴蝶,与鸳鸯一样都是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情。 不知是寒光闪到了双眼还是连日来被诸多的怪事所感染,他竟看到了一副画面,那是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只朴素,一只靓丽,翱翔天际共舞花丛。 那是一男一女所化,男子不算是英俊潇洒但却风度翩翩,乍一看与孟秦有几成相似,有他的神与髓。女子貌美如花该是天仙下凡尘,与孟秦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到此处江海也算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孟秦的父母,他虽不知道两人的过往但能看出两人的恩爱。这一切都雕刻在了那短剑之上,汇聚成一句‘死后原化彩蝶与你共舞。’ 从剑身之上看到其父母的过往江海是第一人,如此看来这柄短剑的历史就不会太远,该是两人的定情之物,具体是谁送给谁,或者说是谁锻造的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一点他的父母都不是常人。 原本的戒备变成松懈,江海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最强之争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不寻常之事,先是方鹤再是云洛,最后是眼前的孟秦,每一件事都是看似与他无关却又是息息相关,他如何不走神? 而孟秦刚开始并没发现江海的异样,以为他只是收不回击出的力道,等发现之时只得收招,几个翻转才卸去了手中力道短剑上的真气。而这时候江海醒转了,正巧看到孟秦在空翻,再看着自己左腹处衣服的破洞就知道了,他关键时刻收手了果然是有他父母风采。 对此江海只能是拱手表示感激之情,而后是等待孟秦的再一次攻来,他坚信先前所有的疑惑都会得到解答,因为异象已经开始了。 孟秦见先前想的战略奏效了,自然不会再一次的近身了知晓江海会提防,于是后退几步更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打算远程消耗了。 只见其手中短剑一次次的挥舞,每一次都是闪过不同形状的白光,因为出手的姿势大不一样。而后一道道剑气飞向江海。是上下左右,分几个方位而来。江海也是看的清楚,足足有十七八道剑气,他就这般不计后果的攻击?不是该以消耗为主么?知晓自身状态的江海自己想出了对付自己的方法,问题是孟秦竟然没有想到?! 不过这一道道剑气他可不敢大意,就怕其中还有未被人所发觉的能力,如灭神之力,如赤血红光,那可都是不能阻挡之物,最少以他现在的实力境界无法完成。于是也在瞬间做出了决策——只可闪转腾挪或者破坏掉,不能硬接。 而后便见到了江海展现他的身法,杂修奥义。孟琴挥舞以后便停了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攻击奏效,看着远处的江海也很是好奇。他这身法看上速度极快又极度诡异,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而且散发的意也是咄咄逼人,像是要确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但是这步子身法就有些不搭配了,总给他杂而不精的感觉。 明白他这步法并非是什么高深武功,最多只能算是三流,因为太杂。 江海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已经在全神贯注之中,一面锁定眼前所有剑气的位置,估算它们会是怎样的行进,一面是控制自身躲避着。从一到十几乎是一口气避开的,位置拿捏的也是恰到好处,刚刚避开又不至于被切到。 孟秦从最初的看不起转变到了惊讶,没想到他这身法会有这般效果,只叹到‘果然是熟能生巧’因为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眼看自己的剑气即将被全部躲闪掉,知晓这普通攻击对他无用,该是使出一些特别的攻击,而他第一时间想到是‘如烟临圣指’此指法虽然名字与实际攻击不符合,而且她只会一式,但确实它目前所有远程攻击中消耗最少又威力最大的。 他在权衡利弊,并非是担心对方会接不住而是怕产生依耐,这可不是体质不是源自父母的血脉传承! 而就在这时江海已是躲开了全部的攻击,那一道道剑气撞在四周的真气罩中,只发出了十几声如同撞钟一般的声响。而后江海又是将手中武器驻地,斜眼看着孟秦。有些许看不起的姿态,这也是伪装出来的,因为不想露出最真实的情感与属于江海身份的动作,也是想看看孟秦的真实实力。 眼见如此孟秦最后的犹豫也是化为了乌有,眼前之人实力虽强人品却不敢恭维。而后是当着众人的面,两指竖起属于道家的手势展现,其中间一股极为特别得真气在缓慢的凝聚,好似一团诡异的火焰在燃烧。 江海知道他要使用先前让夜幽澜都无计可施的指力了,而随着他的动作,江海的小拇指也是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体内真气也在涌动跃跃欲试的冲动,手指也想要慢慢抬起。果然是与灭神指有关,其中的灭神之力引起了自身的共鸣,这是打算一决高下么? 江海还是压制了所有的冲动,他要看看孟秦的指力究竟与自己的灭神指有什么共同与差异。 第二百二十章 灭神,临圣 孟秦出手了,两指之间那诡异的‘真气’朝着江海而来,虽是不大的一点却让人感觉势不可挡,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行进的不急不慢有一股极为特别的气势。 果然是灭神之力,虽说出手的姿势大不一样,但这感觉不会错的这共鸣也不会有假,但他总感觉还有其它的异样处。而这只能等它近距离接触才能知晓,江海还在压制自身的反应,压制使出灭神指的冲动。 神识无用只能以肉眼观看,随着那火焰的行进他所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尖刀刺喉的感觉,心中的不安也转化到了肉体,在不住颤抖。 ‘这就是能弑神的力量么?’以往都是自己出手,这还是第一次亲自感受这力量的恐怖,是心惊肉跳难以自己。 再观望会儿!江海在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因为感觉到了异样,可不止是换一个人出手这么简单,那是意境的转变,其中蕴含的意有些差距。 孟秦看着江海的动作,不知道他的手指动停不断究竟为何,只感觉这人不但口无遮拦而且狂妄之极,难道就这么自信无惧这特殊之力? 感受到了,江海总算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所使指法的最大差异在何处了,就在那灭神之力在眼前之时。 那就是意!自己施展灭神指时,其中的意境是势不可挡要毁灭所面对的一切。而孟秦的指力之中有一股柔情,显而易见的变化,好似一股股水流一般在其中流动着,虽也能感受到势不可挡毁灭一切的威势,但要少太多。 就好似男女之间的差别,男子自然是阳刚,女子自然是柔美。 此刻江海已经能极度肯定眼前的指力绝对是自己的后辈,也就是说是出自灭神之力,而这一切极大可能就是那女子所为,与自身所看到的那所谓的前世有不小的关系。 冷,恐惧,痛苦在一瞬间全部涌来将江海淹没,不行了,若是再不出手我可能成为第一个不是神而死在灭神之力下的冤魂。 习惯性的真气涌出想要保护自身,可发现那诸多的感受并没有一丝的减弱反是愈演愈烈,因为距离还在缩短,这才想到这可是灭神之力就自己的的真气如何阻挡。 迫在眉睫的指力不容的他再思考其它方法,小拇指极速抬起至腰间,而丹田内最为精纯的真气丝丝缕缕涌出,通过奇经八脉运至手臂处。这可不是量就能解决的,而在于精,这也是昨日才发现的改变,是源于圣树洗礼产生的蜕变。 具体还有如何变化江海不曾细细观看,因为时间不够,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星辰大海,黄沙绿地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现在只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再细细研究。 随着江海的动作孟秦的表情也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冷眼到现在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因为他也有了一开始江海的感觉,是体内真气的共鸣,是异常的熟悉感,他发现自己还未彻底放下的手在颤抖。 这是为何? 直到看到江海小拇指处激射而出的一股真气,他这才知晓了缘由,与他一模一样的指法,虽说是出手姿势不一样,但这气势不会错的,就是‘如烟临圣指’!而且比自己更具威势,是因为境界高上半分还是他掌握的更加熟练? 疑惑,一个接一个的疑惑。 他睁大眼睛看着江海的一举一动,其小拇指上跃动的不似火焰更像是水流,一股极为清澈的水流,而正是这水流的出现,将他的封锁击破,江海自由了。 随后是两道几乎一样的指力相向,无法阻挡的相遇孰强孰弱虽还没有一个结果,但是孟秦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自己的指力会不敌,这只是一个想法。 相比之下虽不至于是小巫见大巫一样的感觉,却是要分出个雌雄,显然他的指力所属后者。能感受到决绝是毫无顾忌放下所有的信念,就好似大丈夫该做的一样。 而随后的场景也如同孟秦的想法一样,火焰不敌水流,并非是属性相克只不过是同宗的两种表象。交织了许久之后,己方指力彻底消失,交织处除了阵阵扭曲之外还剩一小点几乎不可见的水流还在缓慢前行中。 败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让孟秦有些不能接受,为何对方也会这指力而且是更具威势! 那水流还在前行虽是失去了大多数的威势,可还是不容小觑能牵引着自己情绪,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指力的强大,有些不知所措,短暂的失神状态。 不曾想那指力在其五尺距离时竟然消失了,明显还能继续前行的却是突然之间消去了,这是他的收手?孟秦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江海,后者全无表情不喜不悲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很是平静。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联想到他出手前的神情,孟秦断定他这是自信,因为无比清楚如烟临圣指的威力,也知晓自己的不足,所以敢如此行事?不得不说这结果改变了孟秦的看法,‘眼前之人也不是那狂妄之人,他是有那个实力的。’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得不到解答,这也非是对战就能知晓的,打定主意以后,孟秦收手向着江海飞去。 江海也是瞬间将魔剑背负在后,他已经看出了孟秦眼中的疑惑,并未感受到真气的流动知晓他是来找自己谈话的,不管如何对于这人他是铁不下心来,所以也就等待他的到来。 孟秦也是看出了江海想法知晓有戏,落地以后直接抱拳问到“姜执法,我心中有几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若是不行我也不会强求。” 江海装作极为冷淡地看了看他的双眼,平静如初难起涟漪,孟秦果然是孟秦是一片的真诚,感受不到一丝的虚假,他虽在意却更加注重他人的感受,这不是激将法只能算是真诚的询问。于是到 “问吧。” “不知你发现为我们这指法是何等的相似,我想问问你这指法是从何处获得的?” “无从告知,因为牵扯太大,若是非得给个说法应当是——一脉相承。”江海思索就一番才组织好词语,总不能告知我脑中有一本古经吧,但是又不忍心拒绝索性绕了一个弯算是告知了实情。 “谢姜执法的坦诚,那可否告知这指法的名称。” 江海望了望四周,看到众人都是盯着自己两人看只能是压低声音,以只能孟秦听见的声音说到“灭神指。” 看到江海先前的动作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以为他不会告知没想到他还是说了出来,但是听到之后孟秦有些茫然了。‘怎么会是灭神指不是应该叫做如烟临圣指么?难道这不是一套功法。’ ‘很有可能,但两者直接的相似太多了远远大于差异点,若不是一套功法那必定是相关联的。要么就是灭神指起源于如烟临圣指,但经过后人的改良所以在威势上更胜一筹。要么就是如烟临圣指是在灭神指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除了这两种可能外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是一套功法的两种表现方式,但这给孟秦自我否决了,他坚信只会是一和二不会有三,而后就是思索两种可能性哪个更贴近现实。 灭神指,如烟临圣指。嗯,有猫腻!天资聪慧的他还是想到就其中关联。 能灭神的不说是仙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那也是圣者,最次也是尊者的存在,这是一个尊者,或者是之上的圣人!反观自己的指法,如烟铁定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个女子,那这‘临圣’又是何意?降临圣地?兵临圣人境?正在接近某个圣人? 不,第一时间他就否定了所有的可能,因为实在是连接不上前面的如烟二字,那么只能是一种可能,这临圣之意是临摹圣人。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一个叫做如烟的女子临摹圣人的指法所创出的指法,而那圣人极大可能就是灭神指创法之人。 原来这就是答案,孟秦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夜之间学会的指法还有如此来历,她不得不重新看待这指法了。 那在自己脑中回荡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声,她又是谁,难道就是那叫做如烟的女子?即是她,她的目的又是何?或者说她与自己的特殊体质又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是疑惑,只怕一时半会也解不开所有的问题,若是继续想下去那会乱了自己的心,而且还是这种场合之下。于是乎他强行压制自身的遐想,回归现实看着江海,发现对方的脸上竟然有了笑容,很浅的笑容都算不上是微笑,他又是为何? 江海确实是在笑而且是不经意之间露出的,只因看到孟秦思考时的咬嘴唇,这个小动作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江海看到过几次,也就知晓他确实遇到了难题,那一瞬间回想了过去的种种,如何不笑。 见孟秦回过神来,也只能是干咳一声收起浅笑,就怕露出不经意之间的属于江海的动作。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尽你全力 孟秦看了看江海而后道“我得感谢姜执法的真诚,即便是秘密也都是一并说出,但是我从你的动作能看出你也有疑惑,而这需要我来回答所以你问吧。” 江海这才露出笑容来这次是没有任何隐藏的,因为此刻之能以笑容来表达自身的赞赏,心思果然缜密,能在战斗之中捕捉到自己的想法。也不做作直接开口道“那你这指法又是从何而来的?” 孟秦也是思考了片刻才回答到“无从告知因为近日才获取到,非得说个出处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下” 江海并不意外因为他眼神中的真诚表明他并没有说谎,那就是和自己一样牵扯太大,会不会他脑中也有一本古经呢?江海想到。 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是不会这般说,而是道“那你这指法的名字可否告知?” 孟秦没有犹豫直接回答,不过是压低了声音。“如……烟……临……圣……指”他也怕让人听见会成为笑柄。 如烟临圣指?如烟!突然间江海脑中像是起了晴天霹雳在不住地嗡嗡作响。这名字竟然引起了他的反应,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很震惊。 这名字他只是第一次听说却是感觉无比的熟悉,好似魂牵梦绕了数个纪元一样,比那‘雪莲’二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种恐怖的感觉他如何不震惊? 很显然这是一个女子的名字,这一世虽然见过了无数的女子,可从未有如此名字之人就更别说相识相知了,但就是这么一个名字让他很不好受,心中也起了诸多的情绪。有不甘,有失落,有疼爱,也有没有任何情景的回忆……可谓是一时间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部涌上心头。最恐怖还是压制都压制不住,江海也只能是忍着,他在想一切的可能,最终认定是那所谓的前世的记忆影响。 按常理来说经历了这么多无法解释的事之后他应该是相信了轮回之说,可他就是不相信。 若是真有轮回转世,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只需要求那道人让自己转世之时携带着今生的记忆即可解决所有的问题。道人说过今生无缘那么就能寻找来世,以今生的记忆该是不难,即便是后世不行还有第三世第四世,总有寻到雪莲得一天,又何必惹来这么多的痛苦。 再者说了,若是有来世还要今生做何?今生无为便可直接放弃寄希望于来世,后世。那么这些个努力超越自我追求巅峰的之人的意义又是何在?若有转世,要珍惜何用?若有转世,要奋斗何用?若有转世,此生痛苦又是为何?…… 诸多的理念让他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转世轮回之说,虽然一直念叨着前世今生。而对于这一世所遇到的诸多诡异之事,他认定是魔剑,道经,陷仙阵,天庭地狱,燃烧平原中诸多巨兽影响的缘故。 而这一切是一条无形的锁链环环相扣着,他可以顺着一处找寻到源头,但他一直压制着。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需要实力,而且是绝强的实力,再没有一定把握之前它不会选择去追寻源头面对那未知的一切。 而且他一直有一个疑惑在心中,起初还没觉得如何,虽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怪异,那就是神秘道人的动机。他真的只是大发慈悲出手相救?真的只是想为自己后人找一个靠山,就凭自己?那般强大的他,拥有它血脉的后人需要自己来照顾?仅仅是因为自己和他一个故人长的像而已?…… 一个名字引发的诸多想法,而孟秦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未打扰,更别说出手,也趁着这个机会遐想了一番。 而巧合的是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而后是异口同声得说“你……你……”都有太多东西要问,又觉得不合时宜索性同时收声。 而后两人都是自主的后退,现如今的场合太多的不合适,只有等一切结束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独处,再来谈谈此事。 “孟小兄弟你只管使出先前对战时的功法,我保证你会有收获的!”江海突然的开口。 孟秦也是没想到看着江海,他的眼神之中根本看不到其它东西,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什么计策谋略。有了先前之事也让孟秦算是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于是选择了相信也是打算尽快结束了这一场争斗。 只见孟秦的蝴蝶短剑自主飞入他的手中,一瞬间而已就让江海感受了变化,那是气质状态的双重体现。 从风度翩翩优美典雅晋升到了超凡脱俗,颇有仙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一股股无敌的气势从他是身体散发而出,这可不是李江的无敌棍法产生的异象而是作用在他身上的融入其骨子的的气势。 这应该就是玄女剑法了,虽还没见到他出手,但就目前所表现的气势来看,这功法最少也是极品之上,具体能到达什么程度,神级,圣级?江海看不出来唯一能肯定的是它的不凡。 随后便见到他的左手在不停的变幻着手势,一个个江海不曾见过的印结了出来,随后那让江海期待半天的玄女出现了,宛若水墨画一般,一点点的铺展从脚步一路向上,与先前差不多的模样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直到她双眼给点出之时,江海总算是感觉到了与先前的不同处,那双眼之中有精光射出而方向正是自己,接触的一瞬间江海只感觉好似黑暗中灯塔所射出的光芒一样,在为他指引方向。其中还有家人给的温暖,这?!这也让他很是不明白为何会生出这个想法,真的感受到了?并没有,这不过是一个念头,极为奇怪的念头。 怎么会这样?才一个眼神而已就能影响自己的思绪想法?江海默念静字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还未见到想要看到的东西,他还得等待魔剑的血光,想了解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而孟秦体外的玄女总算是成型就,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玄女竟然有些不受控制了,其实也就是双眼而已,它好似活人一般的在仔细打量着江海。这种情况先前也是有过一次,正是先前对战夜幽澜时,那时玄女也是突然么回头,不过又在瞬间恢复所以孟秦并未太在意。 而此刻的异常再现,他不得不回忆先前的种种,记忆中玄女所看的的方向也正好有眼前之人。两次都是因为他么?这人究竟有何特别,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玄女。 对此他也只能等待,他相信江海会为自己解答,因为这本就是他的意思。 眼见玄女再现江海也是开口了“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要尽你最大的手段攻击我,就能知晓我要告诉你的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说话,也就证明他依旧没有使什么小心思,没看到想知道的东西只是因为条件未够。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听话,难道只是因为如烟临圣指是起源于灭神指的?不,其中还有他自己都说不出的原因。 而后便见到他手中之剑悬浮起来,双手不停变化着,与先前召唤的手印又是大不一样,其中释放着丝丝缕缕的战意,这应该就是攻击印记,他真的要出手了。 对此江海并没有一丁点的感受,虽是有着一定的威势可这并不是江海想要的,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没有出声制止而是等待孟秦的结印完成。 一道繁琐又记不清的印记变幻之后,孟秦的双手停立在其头顶位置,十指摊开向上根部贴合一处,这动作好似一朵盛开的花朵,随后是两根中指向内弯曲直到极限位置便不再有动作,这难道就是那花朵的花心? 最后只见其手心位置突然出现了一点红茫,并非是江海一直等待的血光,而是嫣红色彩,好似春日里桃花的美姿。那红芒越来越大从底部慢慢升腾,将他的双手全部覆盖,宛若顶着一颗巨大的宝珠一般。其实孟秦的手指还在轮番规律性张开弯曲,意味着他的攻势还未彻底成型。 不过时江海看不到罢了,他的目光被其它处吸引了,而这正是孟秦身体呈现的姿势。只见他右脚前屈左脚在后,是收腹抬头挺胸,若是他有那东西的话,看着他一马平川的部位,江海也就否定了一开始的胡思乱想,他只可能是个男子。虽说前不突但是后翘,以江海的位置竟然能看到他后方的壮阔。这也是江海一直没有注意过的地方,看到这里江海又有了其它想法了‘实在可惜了,以母亲的话来说,屁股大好生养,这若是个女子应当是不错最少符合母亲的要求。’ 显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其手心的那一团嫣红之物,看着看着他想起了某个无良之人说过的话。‘我们的孟兄还会一招,天女散花的招式,很是凶猛的。’ 那么这应该就是那天女散花了,不过知晓他身后之人的身份后,江海觉得更应该叫做玄女散花,虽然她可能来自那传说中的神界。 第二百二十二章 告知之事 最终是孟秦双手之物成型,果真是‘天女散花’一般的功法,一片片嫣红之物从他头顶位置飘落,速度不快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甚至是不能覆盖整个擂台。 可就是这般攻势让江海有了别样的感受,又见一域,宗者之境所释放的域,毫无疑问嫣红飘落之地已经被封群,无法逃脱也无法避让,只能是承受或者破坏。 一瞬间而已江海已是打定了对策,那就是破坏。 连续遇到得几人都能施展域,唯独云洛和眼前的孟秦给他的感觉是美的,又以后者的感受最为强烈。 眼见片片嫣红之物从自己眼前飘落,落在地上没了踪迹,这让江海有一种错觉,自己身处的是一片桃花林,风过片片桃花落,落于草地飘入河塘之中,又随着水流缓缓的流向不知何处,又一副美丽的山水,然而江海却是无法停下来欣赏这份美丽。 只因为两片嫣红,一片只是从他手腕处滑过,衣袖处便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险些将衣袖整只切掉,而另一片则是轻抚了背负的魔剑,比微风拂面还要轻柔,可是却响起了如同撞钟一般的响动。这已是表明,那宛若是片片桃花一般的嫣红之物不仅仅是锋利无比而且是力量十足。 域么?力量与攻击的双重攻击也?江海抬手就是一掌拍出,天空中那巨掌出现,有撑开这一片区域的迹象,这正是减弱版的翻天掌。单体攻击中最强的一式,虽说力量大打折扣可拥有域同样是不容小觑的。 受到翻天掌域的影响,那飘落之物的速度已是明显地减缓,而且离江海越来越远几乎碰不到江海。 又见这种凭空出现还是个从天而降的掌法,孟秦那压制的熟悉感又一次的出现了。‘这人是真的熟悉,总感觉他那张脸的虚假,就和自己的隐瞒一样,那他隐瞒的是什么?’ ‘仅仅只是一个真面目么,不,还可能是某些特征,一些能让人知晓身份的特征,而他是不能以真面目见人的。’‘而且这掌法怎么和江海一模一样?他难道就是江海?!’ 只是一直相似的掌法,孟秦竟然想到了一个消失了许久之人,他虽坚信江海不会这般轻易死亡,可毕竟他已经消失了三年,其中又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所以一直将这个名字压制在心底,相信会有再见面之时也不想误了修行。 短暂的走神之后他开始正面现实,自己的域竟然不敌,看着那一朵朵飘落的嫣红,他不得不开始变招。只见他右手下放至胸前,掌中那一团形似宝珠的东西也一并带下。而左手在又一番的变换手势之后呈现出拈花之姿,而身体竟是腾空而起向着江海而去,无惧他头顶的那只巨掌,也无视掌中丝丝缕缕流转的不明气息。 衣物翩飞长发飘飘玄女御空而来,带着无尽的圣洁与祥瑞,这是江海眼中所看到的景象。而且玄女不时的赐福,从手中洒落神物,若是可以应当是举着锅碗瓢盆去接上天的恩赐,但是此等场合那就算了。好不容易撑来的自由,竟在一点点的消失,只因为他和她在一点点的靠近,翻天掌也在承受着她的域,或者说是超越域的东西。 压力,感觉十分明显的压力,也是江海的自大了些,他没曾想到过孟秦的这一式会是这般的强势,若是不能破了这一招,就别指望他会使出那属于魔剑的无尽血光。全解开翻天掌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加强一下天空中那巨掌的威力。 于是两指伸出朝着那巨掌开始结印,其实不过是隐藏的小把戏,他哪会结什么印而是偷偷将那增幅的道字刻下,效果也是明显的。原本巨掌上流转的分不清是气还是光的物质,突然之间增多了,而且手掌本身在慢慢的出动向着孟秦而去,这是阻挡也是击破。 桃花片片飘落且是越来越多,已经形成了一阵阵的桃花雨,而江海所化的那只手掌正冒着桃花雨前行,这可不是怜惜而出手去接桃花,其中蕴含的战意确实是有些大煞风景。 最终是江海的巨掌更胜一筹,直接将玄女震退,虽没能将玄女的打散不过其手中的那团嫣红之物摧毁难以成型。孟秦感受非凡,为何这掌印会突然之间的增强,难道是因为方才结印的缘故?可他并未感受到一丝特别的气息,就谈不上的结印。 古怪之极啊,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还是江海接下来的话语。 “孟小兄弟似乎并不想知道我要告诉你都事吧。” 言外之意就是这并不是自己的最强一击,他究竟想要让自己知道什么东西,非得逼自己全力一击才能告知?碍于好奇心,孟秦也只能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接下来要使用最强一击了。 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 只见他右手摊开那蝴蝶短剑自主飞入其中,玄女的双手舞动短剑也随之变了模样,一点点的显化,是那如意,血精鲜红无比如同跳动的火焰。 看到血如意显化的那一瞬间,江海背后的魔剑又一次的振动了起来,也是自主飞入他手中,感受上方传来的波动很是兴奋,果然是血如意引起了它的兴趣。 不过在孟秦看来是他要出手了,他一直等待着自己的最强一击,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他要看着江海告诉自己或者说能让自己有所提升的东西为何。 随后江海大手一挥,他手中那柄重器竟是飞向了孟秦,不过孟秦并未感受到任何的攻击性,这就是他要展示的东西?只是他的重器? 孟秦未动玄女却是出手了,她看到了孟秦看不到东西,那可是大恐怖一般的存在,双手舞动连着孟秦的衣物也是竖起,四处如同仿生手一般向着那重器飞来的方向,这是在做防御姿态。 孟秦是完全没想到这玄女会自主的出手,放在以往也就当他有生命威胁之时她才会出手,如今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要告诉自己的东西,说这玄女有意识日后会宣兵夺主? 不,玄女是与生俱来的属于血脉的传承,其母亲也有过相似的经历,也没听说过会被夺舍所以这不存在的。 血如意在其手中大方光彩是一片的红霞,配上她的风采让人觉得这就是神迹,但江海清楚那是血光是不详,一缕缕如同彩带一般偏向魔剑,正是魔剑施展过无数次的东西。 但是此刻它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也无半点光彩,它究竟是如何想的?江海也很是疑惑,不过它这般激动证明他时有方法解决眼前么,这也是江海想要看到的东西。 一缕红绸缠上了魔剑正在慢慢的收缩,这是打断将魔剑弄断?江海还巴不得玄女将魔剑的弄断,他想要看看魔剑的真容,因为那他已是知晓那剑鞘虽是一种保护可也是一处封印,就是因为魔剑本身太强,而那乳白色的液体或许才是它,只不过处于几重封印中。 慢慢的红绸收缩的速度变缓,到如今是一动不动它失去了威势,可为何还缠绕在魔剑之上,魔剑也无可奈何? 第二缕,第三缕红绸也是到来,依旧是缠绕魔剑之上,完成着前者未完成得事,不过也是有差别的。是缠绕未被包裹之处,这是打算将魔剑全部缠死,因为玄女已经感觉到了不对,知晓无法弄断这把剑于是改成了封印。 可她想多了,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想法,一切都只是遗留下来的本能。 一缕缕的红绸将魔剑彻底封死,远远看去重重包裹的魔剑又多了一层伪装,可事实真的是这样么?魔剑遭遇了又一次的封印? 只见魔剑上的红绸突然之间的融合而且是实体化,如同火焰一般跃动在魔剑之上。 玄女吃惊了因为这并非是由她控制的,属于失控状态?而后催动血如意要控制其中的血光,可发现没有一丝的反应,所有的联系都断了。反观那柄怪异的魔剑已是冲向自己,玄女不得不手持着血如意准备对敌。 场边的观众是看的云里雾里,为何孟秦出手的封锁却成就了对方?使的那柄重器如此耀眼。没人会想到其中的缘由,这也是魔剑的刻意为之,算是给江海继续隐藏身份的可能,若是真的使出了部分力量就那几块兽皮绝对承受不住。 孟秦却是感觉的清楚,这红光虽是从如意中释放而出,但那柄重器上闪耀的并不全是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说那重器也能释放出与玄女一样的攻击,而且还更具威势! 自己会的功法他竟然也会,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若只是巧合,天地间哪有接连凑巧之事,也算是大概明白了江海的意思,他要告知得东西或许就是这,但还不是全部。因为对方不曾收手而是选择了继续进攻,也就是说还未彻底解答完毕。 第二百二十三章 真相 玄女急了,她自出现之日起还没遇到过这等存在,而且还是一件兵器,只能是手握这血如意等待着。而另一边的江海也是有模有样的竖起两指在原地比划着,那模样真好似他会以气御物一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必须得隐藏自己。 而孟秦是眼睁睁地看着江海耍怪,他无能为力因为现下完全不由他控制。 魔剑终是与那血如意撞在了一起,顷刻间无数的鲜红落下好似生灵的鲜血,又宛若落红缤纷。不过并未坠地而是全部向着魔剑而去,皆是依附在魔剑之上与先前的那些融为了一体。 一次撞击,两次撞击,爆发出形同打铁一般的声响好似真实之物,也是奇特的很。魔剑是越战越勇,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打击都在增加,它所吸收的全部化为己用了,而玄女是节节衰退,哪还有先前对战时的风光。 节节败退之间血如意上的血精竟在变淡,从嫣红变成粉色,其大半部分已经显露出白。 这变化江海也是没想到,原以为是血精哪知道会是这样,如此情形也让江海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血精,应该是一颗洁白的宝石,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他也是不知道,而这一切都在等魔剑为他揭晓。事实上他不过是和传话者,也是顺应魔剑的要求。 眼见玄女落于下风孟秦也有些急了,说是要给自己解释些东西为何这般下死手?而且是不停歇的,这是要置于死地? 终是在一击之后,血如意上的红色消失全部被魔剑所吸收,而玄女本人在碰撞之后直接被震退,在空中接连退了几大步,虽没落地可也弯下了身体,她受伤了? 而此时的魔剑没有追击而是停在了原处,悬浮着一动不动好似一个人在审视对手,它在等什么? 只见玄女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像是感染了不详一般,恍惚间江海和孟秦竟然能听到人的哀鸣之声,是她所发出的么?她是真实存在的?两人同时起了疑惑。 而后玄女慢慢站起浑身都在放光,不同与笼罩孟秦时的圣洁只让人感觉到畏惧,她发怒了?两只手攥紧有噼啪之声传出,更有那鬼魅一般的声音传来,是无限的恐惧。这哪还是什么玄女?即便是几乎朝夕相处的孟秦都是阵阵的害怕,青丝狂舞面目狰狞俨然就是一副女魔头的形象,最最让两人吃惊的还是,他她的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烟一般的气体。 ‘这还是那对看着自己就让自己思索不断的眼睛么?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此刻她的心灵该是怎样的?’江海心想着。 两人都是明白了魔剑的用意,原来这所谓的玄女还有这般阴暗的一面,是本性还是出了什么差错? 就在两人猜想之时魔剑动了,它想要见到的东西见到了,先前所吸收的原本就属于它的血光在这一瞬间全部散开,将整个擂台囊括其中。这才是域的表象,封天锁地!别说是九天玄女,在它鼎盛之时即便是大成圣人也不敢进入其中。 而后它缓慢的朝着玄女前行,后者被牢牢锁住不能动弹,有无形的神链困住她的四肢五体。玄女幽暗的双眼中浮出了恐惧,她在害怕,不是九天玄女该有的表情,嘴角念动是咒骂还是求饶? 不管是哪一种都无用,魔剑心如铁石(本就是铁打的)临近之时不管不顾就是一剑斩下。斩没斩落没人看到,因为都是给那剑气所闪瞎了眼陷入短暂的失明之中,即便是当事人孟秦江海也不意外,都是陷入了白芒中。 安静,场面极度的安静,连先前的哀鸣之声也是不见了,难道那玄女给斩杀了,连声音都不能发出的绝强一剑?按理说玄女与孟秦是相生相伴的关系,他应当有一丝联系的,然而孟秦的所有感官在那一瞬间全部被屏蔽了,除了双耳能听到嗡嗡之响外,接受不到任何的信息。 为何会这般?两人都算是知晓了睁眼瞎的意思了,因为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唯有等待了!孟秦相信江海,他会给告知自己一切,而江海相信魔剑,它会展示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听到了声音,在一片安静中极为明显,可要细细聆听之时又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以嘴说出的,而是在脑中回荡的,属于精神层次的交谈,而且是两人,一男一女。 “怎会如此?何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仙子莫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是男声,声音是无比的沧桑,即便是风化了一半的石头也无法比拟的漫长。 “谁,是谁在说话,给我出来!”女子震惊之余还是散发出了让人畏惧的威势。 “我就在你眼前。” “是……是你,前辈!前辈既然都在那么他应该也在附近。”“圣君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吧,既然再见那就该完成你许下的承诺!”女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是因为那个‘圣君’。 “别找了,那小子不在也不会再出现的,你还是先看看自身状态,之后你就会知晓一切了。”男子出声提醒因为不忍心。 “怎么会这样?不!圣君你说过会与我再见的,你说过要我等待的……” “小丫头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你该看清现状了!我就不明白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姐妹三这么死心塌地。唉,这情情爱爱的最是难懂啊。” “前辈我问你……” “别问了我时间不多,经不起这般消耗,此次是见你有难才出手相助的,也算是替那小子做一些补偿。你现在的疑问只需要看看眼前就该知晓了。” “他?!” …… 对话结束,这是一段没有任何头绪的交谈,只听得两人云里雾里,不过还是牢记了这几段对话,知晓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其中。 随着两人脑中那几段对话的消失,遮在众人眼前的白布同时间给掀开了,景象再现也让人看到了结果。 玄女依旧漂浮在空中,前后几乎没有一定变化,而那柄重器不知何时已经回归江海手中,即便是江海本人看到这一切,也是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看到它无比凶猛的一击,为何会没有任何效果,它并非是要斩杀玄女而是要蒙蔽所有人视线?也只能是如此想着。手中魔剑没有温热,也不再振动就仿若在一刻使出了所有的气力,它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后众人也是看到魔剑的作为,并非是没有一点变化的,只见玄女双眼中的黑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先前的圣洁空明,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神圣到高不可攀。 此刻她正低着头看着孟秦,眼中有的只有温柔与慈爱,此情此景无比神似一个母亲看到许久未见的孩子,虽没有眼泪落下,但真挚的情感展现无余了。 变化太大了竟然让神灵都有了情感,这或许才是那瞬间发生的转变。在江海和孟秦感触之时,玄女的身形竟然在一点点的淡化,她即将消失?! 让孟秦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这一次的分离似乎是永远的,心中竟有了不舍的情感。虽说两人没有过交谈如今这一次的对视也是第一次,可毕竟是自小就相伴远比他的父母要亲。在他的心中这可是亦师亦友亦母般的存在,一个时间心里直泛酸,眼角瞬间便湿润了。 其中真挚的情感被玄女所感受到,嘴角微微咧开这是笑容的征兆,不过终究是没有笑出来,因为无数的岁月中她已是忘了该如何微笑,也就是说如今这状态是她最好的表明高兴的动作。 之后她抬头了又一次地看向了江海,正在观望的江海与之眼神相对了,玄女果然是变了那眼眸之中太多情感,让江海下意识地想低头避开但还是没有行动,因为他有种感觉,若是此次再避让当真会永远再不见。 慢慢接受了其中情感,有震惊;有回忆的爱念;有想要探查江海所有的疑惑;有知晓一切后的平静;还有祝福和寄托。只见她嘴角在轻轻念动着,这一次没有精神波动传到脑海中也没有声音传出,这是她无声的话语。 “承诺只是空等待,再见也是再不见,圣君……圣君……再见到你真好。” 不知道为何江海觉得她所说的话是这一句,只是感觉没有任何的缘由。特别是最后几句满满都是情感,若是会哭若是能哭,此刻只怕是泪水成线了吧! 江海有了愧疚感,比面对云洛时还要强烈百倍的愧疚,好似抛弃了相恋多年的情人之后相遇的那种内疚,对此江海只觉得是莫名其妙可还是默默摸流着泪,他觉得自己该承受这一切因为这就是自己做的。 而江海眼角的一颗的泪珠被玄女所看到,是那么的晶莹剔透满满的都是情感,这应该就是他的心了,虽然是有层层的伪装,可在她的眼力他依旧是曾经的模样。 够了,这一切都够了!玄女心满意足的抬起来头,在那前辈点醒之后她已是知晓了一切,而这一切任何人都是无能为力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绝世无双的圣君也不行。 她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只见她突然仰天,嘴张开似乎要说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深度分析 江海和孟秦都是抬头倾耳想听听她最后想说的话,都是知晓这可能与她是最后一次的相见。 一番等待之后也没听到她说出什么来也不曾有精神波动传来,只是嘴张大而已,这该是仰天长啸吧。因为不甘心;或许是咒骂,咒骂天道的不公;又或者是不舍这方世界,留念着这方曾经有他的世界要最后一次看看这大好河山……反正是无声,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片刻以后她才低下了头,这一次并没有看孟秦或是江海而是消失,庞大的身形在慢慢缩小,到最后只剩不过拇指指甲盖一般的大小,随后飞向了孟秦。孟秦感觉到自己手臂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掀开衣袖一看手臂之上多了一个点,好像是胎记却有着别样的色彩,说是痣却是那般平整,已经与自己的肌肤融为了一体。 一刹那他只感觉自己是异常的有劲,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连停留了许久的瓶颈也有些松动了,这是要晋升的节奏。若是平日里当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现在孟秦是没有一丝喜悦,因为他感觉到失去了一个挚友,一个自小一起成长的好友,就好比身体的一部分,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而江海也似看到了这一切心里也是莫名的感伤,看着孟秦手臂上的印记,不知如何是好。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她的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这或许就是魔剑想要的效果,帮助玄女解脱,不论是她先前入魔的样子,还是不属于此世却另类存在的状态。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呆着都没有丝毫的战意。‘精彩的对战就这么结束了?’众人虽都感觉到可惜,但目前的现状已经表明了一切,不会再发生任何战斗了。 随后的情形也是如此,孟秦朝着主监考开口道“不用比了我认输。”一片哗然之中他又是说出了原因“我虽无惧于他,但是如今的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战斗下去。” 如此一说那份喧嚣才算是消失了,他目前的状态确实如此,双眼还是通红的正处于悲伤之中。 对此江海直接抱拳道了一声谢谢,这是真心的感谢,他是真的不想与孟秦大动干戈,但是又不想放弃那挑战的机会,如今孟秦的成全自然是由衷得感谢。 “不,不,我应该是感谢你的,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会回报于你的!”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那身影虽不是在夕阳之下却也显的极度落寞,与之前听闻自己的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一样,这一次所经历之事已经打破了他所有的认知,还未癫狂已经是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的表现,而他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态。 若是走不出会成为心魔,影响日后境界成长。 ‘对不起了孟兄,现在不行,日后我会与你说个清楚的。’江海心中想着,不知为何看到孟秦如今的模样,他想将他拥入怀中一番安慰,可是现实根本不允许他还有太多事要做。 随后监考宣布的结果江海是一字都未听进去,因为心中有伤,有愧。他虽得到了如今这个最强者的称号,可是连自己最在意的人都不能以真容想见,这称号又有何用,也因为先前的种种在影响他的心境,他也需要调整。 外界是纷纷扰扰的,江海只是低头往自己住处走去,丝毫感受不到四周的气氛,自然也就无法感知众人看待他的不同眼光。他就是孤独的前行者,只能是默默的前行。 当结果出现的那一刻四周在沸腾,大多都是在新生阵营传出的,见识到了江海的恐怖实力使他们受益匪浅,自然是值得高兴的,而且也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冲动上台挑战他,就这实力若是他收不住手,估计不死也残了。 与新生阵营成鲜明对比的是内院弟子阵营还有执法者监察者阵营。后两者几乎是不发出一点响动的,那是成熟的象征,因为见多了风雨已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也因为冷漠,又不是自己熟知熟识的人,有何必替他高兴?而且他这问鼎之路未免也太轻松了,这已经是第几人自主认输了,全是莫名其妙的认输,实力的权衡自然要大打折扣。最最重要的还是他如今的模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难道是伤心?只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最多算是在装高冷罢了,实在是可耻之人,综合所述也就对江海很不感冒。 然而江海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的是先前听到得那一段男女之间的对话。 ‘圣君’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他相信玄女口中说出的这一尊称,绝对不会是那些个走江湖讨生活之人的自称,那该是高高在上的圣人。而敢在圣人中称君的,实力绝对是顶尖的,而且性格也该是无比的另类最少不是谦逊之人。 这就是自己看到多次的那个蓝衣青年?虽是知晓他厉害,可没曾想过会是这般厉害,最主要的还是与自己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表现的极为和蔼也很健谈,不曾见过他的狂妄,难道不是他? 不,一次次的经历都告诉自己就是他,他之所以会是这般全因为他认定自己就是他的后世? 不,江海记得清楚在天庭地狱之时,他也是疑惑道‘我的后世又在何方?!’也就是说他本人都是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后世,所以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有其它的缘故在。具体是何江海也想知道但是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无法解答,而且是牵扯到很大的,要不然不会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 而这一切需要实力,绝对的实力才能去探寻,就和先前想的那若隐若现的线索一样,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去探寻。 而这个把握江海大致有一个猜测,最少是矗立在这方世界的巅峰才勉强够资格,所以现下的所有猜想都是瞎扯淡。 思绪断了层,他只得去解开其它的乱麻。那所谓的前辈说过有姐妹三,如烟玄女显然是其中之一,以他的意思是三个仙子都是为了圣君倾心了,那么另外两位又是姓甚名谁? 云洛! 江海脑中又是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与之对战时曾出现过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异象,那女子不也是一个神女么,不论是功法还是样貌那可都是绝无仅有的。两日之前的事全部记起,神女看他的眼神虽说与如烟玄女不一样,多了些怨恨,但是其中的爱恋丝毫不差,就是她了!她的话再一次回荡在江海耳旁,只让江海又是一阵神伤。 ‘圣君啊圣君,你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会辜负这么两个仙子。’最难过的还是,并非江海所为却要他来承受那种幽怨,还没地方诉苦。 压制心中的愧疚,他开启回想自己这小半生所遇到过的所有女子,并没发现第三个仙子的动静。杨芙虽是古灵精怪爱捉弄人,可和她在一起没有那种感觉,最多只是害怕她会整自己,所以自我否定。 那么只有一个人了,司马兰!两人之间的发生的事已经不能用误会来形容了,袭胸来了两次都是巧合?天地之间哪有这么巧合之事。而且与司马兰的相遇也是奇特,那是通过对战的对手而结识的,这难道不怪。 就她了!江海断定那第三个仙子就是司马兰了,还因为一个重要原因,承诺。 他曾许下承诺,若是而立之年还是无为,那便会娶她。虽还是几十年,可江海渐渐发现她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在潜移默化之中被他接受,这也是为何自神农谷一别之后故意远离她的原因。 而且周半仙曾说过自己这一生会有两个夫人,还曾赠了一首诗,具体为何他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要看的自己往前翻)经历过种种之后他也开始相信了命运这种说法,也认定她是其中之一。 若是遇不到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最好的,那么就选择眼前还不错的。这是他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两个疑问已经解除了还剩下最后一个,为何玄女前后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先前是神圣无比,给魔剑击败之后恍若是入魔,成了一名凶神恶煞的女魔头,而且玄女醒转之后便发现了自己的异样道了句‘谁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能在如此境界修为的玄女身上做手脚还不被其发现,这幕后之人的实力也是恐怖之极,会是谁呢?不得而知,最少在两人的谈话中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 从孟秦的情感中就能知道她和玄女的关系非同一般,感情之深异于常人,多数是自小就陪伴的长大的,可玄女该是与那蓝衣青年生活在同一时代,那就是无比久远的某个时间段。也就是说,玄女生前就遭人动了手脚,因为现在的她最多只能算是个残念,是谁? 黑烟! 脑中突然又是生出一个词来,同时也是想到了天庭地狱时,与蓝衣青年兽衣男子大战的那东西,同样是黑烟,时代也对得上号,是它么? 第二百二十五章 爬吧 今夜注定是无眠的,即便是在房中认真思考的江海也是听到了无数咕咕的声响,透过窗户一看内院中不时飞出一只只黑影,模样不大还能发出声响来,那是鸟类而且是信鸽。 如此多的信鸽? 看来是因为今日自己问鼎的缘故了。学院隐藏着不少的势力,有的是为了学院藏书阁中的绝世功法,有的则是潜伏着为了学院的秘密,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打探情报。逐鹿学院的秘密众多若非是院内高层不得知晓全部,但是也能整理一些能知晓的。 逐鹿学院在群山的主峰,主峰名望圣山,可不仅仅是望见圣人之地这么简单,谐音便是往生,往生那可是轮回。 其次学院后方乃是十万里燃烧平原,平原之上魔兽纵横,更有十万年前称霸的麒麟的骸骨在其中,而镇压它的正是绝世陷仙阵,此外还有兽族的几大圣将。特别是那仙阵传说有成仙之秘,即是封锁也在庇护着兽族。 这是外部的环境,而学院本身也有诸多能见的秘密,特别是内院的诸多宝物,每一件都有着不小的秘密,任何一件都能成为一个大家族的传世之物。他们多少与圣灵学院的终无灵有关,可终无灵又是从何处得来,又为何偏偏选中了此处的逐鹿学院而非是神武学院或是魔法学院? 江海知晓这一切很快就要揭晓了,他能感觉到近日大陆上让人窒息的压迫,好似暴风雨前夕的压抑沉闷。等,增强自己,这是他给自己制定的策略。 并非是所有的信鸽都能离开这座山脉将所有的信息传递出去,江海看不到的地方两只信鸽直接给人抓下,也未杀生只是取下了其脚部的纸条便放信鸽飞走了。 这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因为带着面具,是监察堂的人,号称掌握学院所有人信息的监察者。他看都没看那纸条,而是攥入手心,再摊开时已经成了纸屑缓缓的飘落,还未落地便生出了一股火,纸屑全部被引燃落地之后又是一阵风吹过连灰烬都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学院的暗部,与执法者一明一暗守护着逐鹿学院,而他现在做的不过是将那已经被打入黑名单的人要传递的信息毁灭。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完成,一转眼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他先前站立的枝桠摆动着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竖日 一早江海就来到了藏书阁前,看着那两扇大开的门,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进入其中,他也想好好休息将所有压制的感悟,经历化为己用,可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成功的,而所谓的挑战还有期限性也就是说过期不候。对比之下他也只能是选择了咬牙来挑战,毕竟身法更为重要,而且听说是直接面对这一层的守层者易老,与这等存在的人过招也少不了受教,到时候一并感悟岂不快哉。 离藏书阁关闭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即便是江海起的很早藏书阁中已满满都是人,颇有几分华夏饭馆的味道,上波人还未走尽又来下一波人。 藏书阁是安静的几乎是听不到任何的响动,除了翻页时的必须,能感受到这群内院弟子的庄重。江海经过之时还是引来了几人的侧目,当看到时他时全部放下就书,双眼跟着江海,知晓他是来挑战第三层的守层者的。然而江海并未停留继续往上走着,即便是到了转角处也能感受到后方传来的目光,他们也渴望向上只是碍于身份和规矩罢了。 第二层相比之下人就少太多了只有数十人,江海的经过十几人同时侧目,这一次江海也是转过头,因为他感受到了熟人的气息,这一看原来那某某某三人都在,眼神接触三人三种表现。叶龙的微笑是真实的祝福,卢谋的点头不过是走走场面,真实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晓,而某某某的面无表情让江海着实没有想到。应该是不屑应该是冷讽,哪怕是冲出来一顿烂骂也属正常,万万不该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江海也是朝着叶龙微微点头其余两人则是直接忽视,管你是不是真的成长了,管你和善下其实安的什么心,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全部都是手下败将也就不配被放在心中。 而后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继续向上,第二层了,而脚下的这不到十阶的阶梯已经是属于第三层了,是只能导师才可以踏入的区域了。 这一次他是真正的要面对它们了而非只是路过时的顺便观看,虽是知晓学院仅仅才成立了七十年,但这木制阶梯的模样看上去像是经过了百年时光一般,也并非是陈旧只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比的沧桑。 只是感觉而已,因为眼光所到之处的每一阶都是极为干净,看不到一点尘埃更别说其它杂物,有人每天在清扫擦拭?不,这里即便是执法者监察者都不能上来,那些个杂役又怎么可能来擦拭,难道是守层者亲力亲为?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等高高在上的存在会落下身份做这等卑微之事?那就是其中有什么特殊了! 九阶又是不是有特殊的含义,是依据道家或者佛家九九之数刻意建造的,还是只是巧合?目光也只能看到这么多,更多的已经给转角处挡住了。 江海准备攀登这九阶阶梯了,为何是攀登?因为他感受到了特别的气息,在他踏脚的瞬间就感受到了细微的阻力,好比是微风拂面一般的力道,以江海目前的境界修为自然是无惧这阻力,可他还是收起左脚。 此处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特殊的东西,不仅是肉眼看的清楚神识也是畅通无阻,虽不能看到转角后的景象。也就是说感受到的这一阵风是人为的,目的无非就是告诫来人‘此处乃是重地,不够资格者自行退去,若是再强闯后果自负。’ 也正是因为如此江海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他忘了打招呼,即便是挑战也要提前下挑战书哪有这般直接冲入别人家里的道理。 “易老,弟子就是这一届的三部最强者,我前来挑战。” 声音直接回荡在楼梯口,到最后一个音消散时上层才传来了一个声音,也让江海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一层果然是有古怪千万不能乱闯。 那是一个不算是苍老但却是特别有气势的声音。 “嗯,知道了。” 而后是没声了,只让在二层门口偷望的众人好笑,‘让你获得最强又如何,还不是第一次到来就吃瘪,就这态度估计挑战也是玄。’十几人中去了一半,反正是不会成功还是抓紧时间多看几本武功秘籍来的实在,而一半人选择了留下,其中一半是看戏的。 这气势果然特别原来还处于睡眠之中,那未见过面的易老没发怒已是仁慈的,江海只得是又开口道“易老,我是来挑战的!”挑战二字是咬出来的也算是提醒,你该做你的事了! 上层这才传来了易老的声音“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早,相信最强者之路你应该有不小的收获,为何不沉淀一番再来挑战?”有些不满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打扰了他的睡眠还是因为替江海觉得浪费。 “弟子身上背负太多,而且时间紧迫不由人。” “噢?此话怎讲?”显然那易老也是起兴趣。 “这……这”江海话语断续并在直接说明原因,不过眼珠还是转到了左侧,那正是二楼大门位置,此时还有十来只眼珠在盯着看。明显是在告知这里有外人在,人多嘴杂不宜多说。 其实江海也不知道易老究竟在何方,能不能看到或者感受到自己的意思,但他相信既然能成为守层者,易老定有超乎常人的能力,而且他可是创始人之一实力自然不容置疑。 “也好,我来和你说说我这的规矩,你要经历的有三重考验,其一便是登上这三楼若是能到达大门处,这第一重考验就算你过关。” 等了片刻不闻第二第三重考验为何,江海开口问到“易老只说了其一,那二和三又是什么?” 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一阵呵斥“哼,好一个好高骛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以为我这是会是你玩乐扬名之地,你可知道自学院创立以来,不下百计的挑战者中只有两人成功进入我门中,其一就是你……陈钧导师。” 原本是想说你师傅的,突然感觉不妥又改了称呼,而第二人他不想谈。 “若是你能到达我这大门,自然就会知晓第二重第三重考验为何,若是不能我说了又有何用?” 此刻声如霹雳也证明了这易老不是什么善类,有着火爆得脾气,一时间江海也是无语凝噎了,没想到这第一次挑战竟是这么一番场景。 而那些个看戏之人皆是身体抖动,若不是面对的是学院的创始人之一,相信此刻已经捧腹大笑起来这番打脸确实很爽。 “那……那我现在该如何?”江海小心翼翼地问到,就怕引来对方又一阵的雷霆。 “爬吧,给你足够的时间,只要你能触碰到我这大门。”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反向登楼 听了易虚腾的话江海只感觉这应该还是一个极不好相处的人,最后一句明显感受到了语气的转变,虽不是先前那般愤怒可也温柔不到哪里去。‘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全凭借己心处事之人。’ 知晓了为人可江海也没办法,总得要爬的。 一脚踏出先前的那一阵微风又一次的出现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江海还是全神贯注,身体每一处都是绷紧的,因为易老说的很清楚,百人中只有两人登顶了也就是说爬这楼梯就淘汰了九成八,其中没有特殊的东西在就见鬼了。 也正是全身绷紧的状态让他感觉到了不一样,脸上有风可连裤脚都没吹起肉体却能感受到,这是只作用在肉体上的压力么?不,连裤子都感受不到的风腿脚怎么会感受到!所以此处是没有风的,那压力只是作用在它脑海中的,也就是说是幻术一类的神通。 幻术么?我一片真心如何会中你这幻术!江海左脚果断的踏下,感觉自己踩在了极度柔软的沙地之上很是不稳,这就对了,明明是平整的木板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所以这就是幻术,而且是极为高深的幻术。 因为不曾看到某些东西也未在这一刻听到什么声音,更别说是闻到什么特殊味道,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中招了,如何不高深? 任你高深又如何?我自心如止水无惧一切,江海没有犹豫右脚也是抬起踏下。已是踏上了第一阶并未发生任何怪事,而这一刻是宁静的,先前感受到的微风不见,所有的一切只是幻觉么? 江海再一次的抬起右脚,一瞬间而已他便感受到了压力,好似刚出生婴儿的伸腿远比微风要来的有力,可依旧对江海产生不了威胁。‘若仅仅是这,别说是十八阶就是一百八十阶也不在话下!’江海如此想着。也是决定改变一下策略,这一次是直接跨出两阶,想要跳过第二阶直接踏上第三阶。 当他的左脚抬至第三阶上空眼看就要迈入之时,怪事发生了,他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根本无法前行哪怕是一寸,眼睛看去并无一物,以手去触摸也是没有任何阻挡。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我姿势不对!江海调整姿势这一次行进的更为有力量,可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无法到达第三阶。 随后江海又是换了很多方法都是无法行的通,也就明白了,此处也是有规矩的就是无法越级!必须要一步一个台阶的上。这又是为何呢?难道这除了是一种考验外还是一种锻炼,挑战者能从其中感悟些许东西?不过江海目前并未感受到任何的东西,因为压力还远远不够如何感悟? 正要收脚落在第二阶时,他脑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能不能以另类的方式去挑战?百分之九十八的淘汰率绝对能说明一些问题,所以要走不寻常路。 对,于是江海默默转身,大哥我倒着走,反向登楼最为致命! 然后那留下的五六人都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江海,心中尽是疑惑‘这人确定是来挑战的?而不是来搞怪的?他还是不是我们的最强者?’ 江海自然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眼光,全当没看见,哼,我做事管你们怎么看怎么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而后是向后迈步,走的那叫一个气势那叫一个不寻常,七十年来也只有我敢这么做了,我就是唯一!这份豪迈油然而生。可是还没放下脚跟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力,而后便感觉自己失衡了,向前倒去。 “啊……”江海的惨叫之声回荡在楼梯口,原本离开之人也是被重新引来,看到江海的模样皆是捧腹大笑起来,管你什么易虚腾不易虚腾的,老子忍不住了“哈哈哈……” 江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地上爬了起来,虽是摔了个狗吃屎却是没有大碍,无视众人的笑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楼梯口陷入了深思中。 他并非是哗众取宠,也不是为了搞怪,最少为这群人是不值得的,他在做的只不过是试探而已,试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真给他试出来了,里面的所给的压力是人给予的,不全部是作用在精神上的,之所以会被踢飞就是因为这还能作用在肉体上。而此处并没有阵法,所以这一切都是那易老易虚腾所控制。其中确实也有能让人感悟的东西存在,江海之所以感受不到因为还只是登上了第一阶连第二阶都不算。 第一阶是微风拂面,第二阶是婴儿的伸腿,其中是呈增长之势的,而且还不能越级,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一次的摔倒试出如此多的东西,又怎么说的上是哗众取宠呢?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重整心态状态之后他开始重新登楼,一脚踏上第一阶右脚跟上以后,再迈出左脚,立在第二阶之上再收腿并脚。连番的动作之后已经是平稳地立在了第二阶之上。 当他彻底踏入第二阶时,就感觉到了与前一阶的差别,耳旁多了无数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自然也就无法感知到那声音所代表的意思,也许是毫无意义的只是为了扰乱挑战者的心神。 不过就这点程度江海完全不放在心上,别说是需要念动静字诀了,只需要自封听觉即可完美的屏蔽,但是江海也并没有这么做,全当是磨砺己身了。 而后是马不停蹄的挑战第三阶,依旧是左脚抬起,耳旁因他在第二阶稳住身形而消失的诸多声音再一次的出现了,而且是清晰了十倍,这一次他算是听清了那些声音是何。 “卖菜了,刚从园子里摘出来的大白菜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 “您瞧我这鱼,游的那叫一个欢快就知道是刚刚从河里捕起来的,来吧看看吧” “吃啥不如吃肉,肥瘦自选斤两十足,价格也是童叟无欺!” …… 这分明就是大清早的菜市口,如此喧嚣也就表明了这声音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是为了打乱人的心神。 不仅仅是声音,他甚至能闻到独属菜市口那特别的气息,是各种气味的混杂着实难闻的很,虽是知晓这不过是精神感触并非是嗅觉,但却是无比的真实。 与此同时他的左脚也是遇到了阻力,先前那婴儿已经长大想来也该有四五岁了,因为左脚足足重了二三十斤。 这就是二与三之间的差距了,与第一阶相比已是增强了百倍,每层都会增强十倍压力?若是这个规律,到了第九层第十八层那该是怎样的压力?那还是自己能承受的么? 一时间思想飞絮,有些被吓到。 ‘哼,想不到你还能影响我的决心?但是有用么?’只是一瞬间而已江海又将自己跑偏的思想拉回,知晓这就也是阻碍自己登楼的手段。 因为太扯淡了所以他瞬间就醒转过来,且不说这一切是如何形成的。假设最初的压力是一,二层便是十,三层就是百,那这能见的第九层就是亿!那易虚腾若是有如此能力还会呆在这藏书阁中,还不羽化成仙? 明了心智之后,江海果断的踏下了左脚稳稳的立在了第三阶之上,不等压力袭来右脚也是立在了上方。彻底稳定之后一切的异象消失,这是给予他足够的休息时间,只要他不继续便可一直休息。 然而江海会停么?不会!所谓一鼓作气二而竭三而衰。众人只见到他又是踏出了左脚向上而去,这次是第四阶。 他真的能成功么? 其实藏书阁中不止是十二双眼睛在看着江海,暗中还有几人也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除了那易虚腾外,风行,萧鼎,徐明都在。只不过都处在不同地方,当属萧鼎最为特别,他是魔法师有独创的微型魔法,在特定的情况可随意去往想去的地方,而此刻他正在易虚腾身后。 易虚腾先前的状态确实是因为刚刚醒来,不过不是睡得的而是醉的,就因为后方的萧鼎。 这老小子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壶好酒,昨日夜里非得拉着易虚腾喝,一开始他也是拒绝的,因为最强者已经分出就怕那小子突然到来,到时候误了事。可经不起软磨硬泡,他这平日里几乎就没人来那些个后生导师也是惧怕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登楼,再加上酒水实在太香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的是江海一大早就来了,对于他第一次的自报家门易虚腾虽是听到了,奈何瞌睡袭来所以就半天没回答。 至于江海询问的第二重第三重考验为何时他发怒的原因分两点,其一也就是他所说的那般,只有你达到一定位置时才会知晓一些信息。其二,小子你还有完没完?要爬就爬不爬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我说老伙计,你这样合适么?”萧鼎出声了。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有适应不适应。”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登楼 听了老友易虚腾得话萧鼎也是不再言语,而是选择闭上了眼睛了,瞌睡已来无法阻挡。也是知晓自己的老友并不会对江海如何,他或许还是有分寸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前方正襟危坐的易虚腾其实是全程逼闭着眼睛的,也就是说他也处在神游的状态,压根就没有在管江海。一切确实是由他控制的,但现在这份控制力几乎为零,江海能不能过全看他的命,可能是这一百人中过程最简单的,也可能是最难的。 江海猜想的也确实没错,此处本就是极为平常的楼梯口,因为有易虚腾的原因所以成为了第四层之外最是难前往的地方,他自然散发的完全不加控制的气势是好也是坏。 而另一处的徐明也是全程关注了江海,他现在可是全村人的希望,而两位师叔所喝的酒水就是他给的,萧老也是他请去的,原因么,无非是希望铁面无私要求苛刻的易师叔能手下留情些。 这些年来除了成为导师可进入其中外,已经有二十年没人挑战成功过,其中不无易老的缘故,他害怕江海会成为那群人中的一员,不是因为他实力天赋决心不够而是易老单方面的不放行。所以让另一个师叔出面无非就是‘易师叔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看着江海极速的前行,他只感觉那八两银子一壶的万园春确实值得。 江海的速度不得不说很快,只是片刻他已经到达了第九阶,并且稳稳地站住了,与先前一样立定之后所有的冲击便会全部消去,给予他休息考虑的时间,考虑是否继续下去的时间。 江海并不知道这挑战的次数有没有限制,因为没有人说起过,易老的话只是说给足够的时间让自己爬,若是放弃了还有没有机会重来?所以放弃的想法他一开始就没列入脑海中,不过休息时间还是要得,因为他如今是真的累,每阶之间虽不是十倍增长,可幅度也是显而易见的,此刻的他满头汗水心跳加速中久久不能恢复,脚也在不住的抖动着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如果说先前的所有冲击都微不足道,那么这第九阶迈步时,就好比是在与傅酒桂之流在对轰,毫无保留的生死相对。如此的压力冲击,他如何能平静对待? 耳后已经感受不到先前那群人的目光,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了,他现在是孤身一人面对着安静又有些幽暗的楼梯口,若是寻常的建筑,这转角处少说也该有一闪窗户阳光,而这里是没有的,转角的上层倒是有些许光,让他能勉强看清前方,这也是磨砺的一部分? 行至此处路程刚刚过半,可江海觉得挑战不过是刚刚开始,而他现在能看到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战场。 攀登,翻阅,坚持……江海脑中有了无数个词语都在鼓励着他,可他现在实在是不想动,动一处则牵全身啊。 终是在这一阶上停留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慢慢睁眼,没错先前已是闭眼休息了,眼中尽是坚毅,不论前方有多难我只会咬牙坚持的信念。 转角走了几步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力,显的无比的轻松,但这份轻松是短暂的,来到阶梯前还未迈步就感觉到了重压,也是无形的压力,这是江海自己给自己的,是即将面对重负前的自我衡量,使得真正面对是不至于那般狼狈。 试探性的抬起左脚还未向前移动,便感觉到了与第九阶的不一样。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一个地,只觉得脚上被绑了几百斤的重负,放下左脚后一切有回归平静,有的只有那种窒息的安静。 三年来江海虽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各种药材的药性在潜移默化的改造着他的身体,他虽没有刻意的尝试自己能承受的力究竟是多大的数值。可也猜想得到,最少是成倍增长的,所以脚步负重该是达到五百左右。即便是这样还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抬脚的那一瞬间最少承受的压力是大于五百的。 能看见的九阶不过是让你活动筋骨,最后这九阶才是第一重考验的关键啊!江海心里想着,也算是明白了那九十八人为何会不成功的原因,果然是难啊,不过有压力才有动力。 抬脚的瞬间那重量便出现了身体本能的颤抖着,不过也只是如此,他还是能坚持着,只是相对的速度慢的太多了,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平日的走动是极为缓慢的。 不仅如此耳旁还有阵阵的鼓声,而且是两军对垒时提升士气的战鼓,每一次的擂动耳膜都随着震动,好似要破裂一般,但终究是没有破裂,那份力度把握的极为恰当一直游离在破裂的边缘。这可以说是残酷至极,就好似折磨人一般,让你处在生死边缘,既不杀你也不让你好好活着。 脑中有一个声音也在时时刻刻回荡着,‘放弃,放弃,放弃便会结束这一切。’ 在江海看来这声音可笑至极,这痛苦若是对于其它人来说可能会忍受不住,但是江海的经历又是常人所能比拟的?虚空都走过着痛苦能和那次相比?所以还惧怕这些? 然而还是以真气封住了自己的双耳,虽知晓不会是真的将耳膜震破,但那痛苦还是减弱或者直接避让为好。至于脑中的声音算当时一个笑话了,不用去管,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在你耳边一直说笑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缓慢的行动中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而楼上的两人睡得很香,终是在数到五百三十时左脚到达了第十阶,而后是猛烈的踏下,这可是关键时刻得给自己一些动力。 “咚……嗡”木制的楼梯竟然传出了这种声响,不是应该是咯吱咯吱作响证明他的久远么?不管了,还是稳住身形最重要,左脚算是落下了随后便是右脚。 想的简单其实也难因为动作实在太多,首先是弓着身子再之后是迈出右脚,然而又是先前左脚时的那种痛苦,落下之后还得并脚,平日里简简单单的动作,到如今可要费不小的劲。所有动作完成,江海感觉已经是过了一两个时辰之久。 安静,所有的痛苦异象又一次的消失了,这是在给他注意与考虑的时间。休息是必要的,考虑却不是考虑该不该放弃,而是这其中的变化。 原以为最少要在第十三四层才会逼出自己的极限,没想到这才是第十阶就得自封听觉了,看着那剩下的八阶江海感受到了恐怖。体力消耗还无所谓,可这时间耗费的实在太多了,就是以目前的速度继续下去达到最后一阶时,最少也要到明日午时,问题是每一夜藏书阁都是封馆第二日才会开放,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索性不去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自然会有方法的,于是江海又是迈步向前。 其实这一段时间里易虚腾曾醒转一次,看了看江海,后者是虽是满头大汗可还在缓慢的动作中,也是看到了他的坚毅于是又一次闭眼去见周公之女了。 ‘十一,十一,十一’江海在心中默念静字诀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现在在挑战的层数,因为真正的极限已经来了。他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状态,半个时辰未动一分一厘僵持着,好似他所使出的几道与承受的力道完全对等,一切都处在平衡状态,除了额头已经成滴落下的汗水之外,一切都是安静的。 静字诀所对应的是兵器的碰撞之音,而且也是势均力敌的并未出现一面倒的局面,所以江海的神志还算是清晰的,看着自己大腿念着。 这一刻是忘记了所有,只为使自己达到最佳状态,来对抗这又是增强了一倍的压力,时间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分一厘何时才能到达?总得有一个好的开始。 然而这是极度缓慢又耗费精气神的。 不知过了多久才明显感觉到了前后的变化,他前进了一厘了是诸多努力之后的结果,但这远非是终点,只不过是其中一小段不足十分之一,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此处是安静的,整个藏书阁也是安静的异常,并非是都在安心看书,而是已经到了闭阁时,所有进入其中的人除了江海都给赶出了藏书阁。按理来说应该连他一起轰走,可他现在处于第二三层中间属于萧鼎易虚腾的管辖,问题是两人都还在睡眠之中,谁管他。 半夜时分萧老醒来透过窗户一看外界原来已是半夜,这才想起了江海,透过某物一看江海依旧还在奋斗之中,也是感到欣慰,于是乎随手画出一个魔法阵,而后一步踏入其中,竟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恩,我也改努力了!”说罢从柜子里取出些糕点开始努力吃东西。睡了一天早饿了,而江海被他有意识无意识的遗忘了,但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也不知道那小子在西边过的怎么样呢?’ 而那小子正是被他丢在西大陆独自一人的文辉。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尚未成功 一夜过去风平浪静 一早便有一个执法者来到了藏书阁,而藏书阁才刚刚开启,熟门熟路来到二楼,正要进入其中时听到了一阵极为平缓的呼吸声。 他停下了脚步,这声音很轻很柔是从楼上传来的,有人在自己之前来了,又是哪一个导师?或者就是守层者易老? 不对,藏书阁的大门是他看着开启的,也就是说自己是今日的第一。是易老?他确实就住在三层,可几日都是这个时候到来并未听到,唯独今日听到了,难道是挑战者姜浩瀚?很有可能。 他很想上楼去看看,看着那阶梯还是止住了冲动,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是走进了属于自己身份的二楼。 而楼上是谁呢?正是不曾离去尚在奋斗的江海。不过他如今的状态十分微妙,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是想着如何更上一层。 经过一夜的奋斗如今已经是登上了第十四阶,正在挑战十五阶。 只见他一动不动如同风化了的石头一般,此处又是安静的异常,只有点点光束从三楼传来,不知是什么光却是极柔,所以也就不知现在的时日。 而楼上的易虚腾是早早就醒来了,如今正盯着天明石看着江海的一举一动。同样是一动不动,细一看虽是双眼睁着却是无神,不知神游到了何方。 事实上他是极为负责的,要不也不会自半夜酒坐起来陪伴着江海,只是因为他要求太过严厉又极少露面所以才有就冷面煞神的称呼。 论实力只能是排上在众多创始人中的第三位,比詹九还有那水姓创始人要低,但是论教导能力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连詹九圣也是自叹不如,因为他教导出了几个天才人物,其中一位更是如今的武林泰山北斗。但也只能因为那人的缘故终日不出藏书阁。 而那人本该是在学院的史册中留下厚重色彩的人物也只能是成为学院弟子的禁制,连名字都不能出现。 易老是认可江海的,不是道听途说关于他的各种好,而是这一日一夜的坚持废寝忘食的努力,所以他认定此人能过他的检验关,所以就一直陪伴着。 众人眼中难以逾越的雷池只不过是他检验人心智的入门,而他所擅长的也是精神层次的攻击。 …… 外界人来人往,藏书阁中来人一批又一批,不变的是这里的书这里的人,书是只可翻阅不能带走与笔记的功法秘籍,人则是守层者,如今多了一个江海。 转眼第三日过去藏书阁也是彻底的关闭,只等下一个月的月初再开启,而江海已经是不吃不喝足足三个昼夜。 三层并无烛火有的只是几颗夜明珠和避尘珠,此刻里面是一片的火热,因为萧鼎又一次到来了,而且这一次不知从何处搬来一锅野味,邀请易虚腾喝酒吃肉。 与此同时某处一人正在嚎哭“师叔啊,你也是够了,不要动不动就来我这打劫……我苦啊!” 炉火暖暖水烧的滚烫,不时的伸筷之后一块块肉进去两人腹中,再酌一口老酒不甚舒坦,与天明石中江海的冷清成为鲜明的对比。 一次碰杯之后萧鼎开口道“老家伙依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就放他一马吧!”说的应该就是江海。 “哼,我就说你这几日怎么这般好心,原来是给人当说客的?!”说归说,嘴里手上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只是看这小子三日三夜未曾进过半点食物,怕他精神顶得住肉体顶不住。” “哼,就这点程度的痛苦都承受不了,以后的成就也就可想而知了,我也是不想你们的那点心思白白浪费在这小子身上。想想我们当年七个昼夜不吃不喝不照样熬过来了?”易虚腾在面对特定的几人时也是比较健谈的。 “如今时代不一样了,总不能以我们那个时代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小家伙们。”萧鼎说了一句,语气极为怪异不知是说教还是自我的感叹。 “哼,任它时代如何改变,武者就该有武者的魂与魄,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就必须闯过我设下的关卡,要不然哪来哪去!” 萧鼎干如枯槁的脸上浮现了笑容,好似一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打趣道“我那群小鬼总说我是老古板,你啊,年纪比我小想不到思想如此冥顽不化,唉!”一声叹息让人以为他又要一番说教,不曾想只是端起就酒杯对着易虚腾。 后者举杯两人共饮之后,萧鼎这才继续道“管他魂魄什么的,如今那小子不在我也能偷闲几日,还是饮酒吃肉来的实在,可不要辜负了师侄的一番苦心啊。” ‘师侄?’恍然大悟的易虚腾只得手指着萧鼎道说了声“你啊,你啊你。” 江海如今是什么状态呢?不死不活,没有一点想法除了胸口均匀的起伏外感受不到一点活着的迹象。 而他身后是第十五阶,也就是说如今在第十六阶台阶上,只差最好两步就能登顶,而前上方不足三尺的方向已经能看到那敞开的大门。与第二层一模一样的摆放,但相信其内部的变化会是巨大的,只因为这是第三层,是执法者监察者都不能前往的地方,是成为了导师才有资格进入的福地。 而江海左脚已经抬起,不过并未移动半分,好似刚刚才做的动作,但萧鼎易虚腾都是知晓,他这动作已经摆了足足十个时辰,也就是说昨日就已经是站在了第十六阶上,可为何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因为他的双眼。 只见他虽是睁大了双眼,眼珠中却是没有半点灵性,好似失去信仰的信徒,又好似给人抓去了魂魄一样。 而他的魂去了何处?就是此地也不是此地的某处,眼前坐立着一个人。此人虽不是银发如雪双鬓斑白,面容也是极为红润,可江海能感觉到他的苍老,是精神层次的沧桑,经历过人生的起落沧海桑田后的看透。 而这人也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江海,除了最初相见时说出一句“小家伙我们来比比耐力,自选一个姿势谁先动谁输!若是你赢了我让你过去!”之外没说过一句话。 江海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于是乎几日几夜两人就这般对视着,不同是江海是站立而他是坐着,毕竟人年龄大要让让。 这是从未见过的一个人,在如此环境下也感受不到一点的真气流动,对方好似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但是又能感觉到此人的厉害,究竟是何又说不上来。 他的眼神很有势,但也只是最初能感受到咄咄逼人的气势,现如今是一滩的死水不起一丝涟漪,本尊也如同老僧入定。两人就是如今这状态足足有三个昼夜,当然江海只感觉到过了很久具体是多久也不知道,只是通过自己心跳猜测大概的时间。 难道就这般一直耗下去?最少江海是不会选择认输的,所以他在等那人先动。 现实中萧鼎易虚腾还在热火朝天的吃喝着,萧鼎年长又是魔法师自然不会是易虚腾的对手,最先趴下顷刻间就是如雷一般的鼾声传来。 易虚腾也是有了七分醉,不过身为武者多少还是强上几分,看着老友倒下睡得安详一时间也很是满足,眼前之人若是平日或者和别人饮酒自然不会是这般,这是信任时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信任。 而萧鼎的目的自一开始出口他就知晓了,又何尝不想放过,只是要成神就必须超越同阶所有人,若是没有这份毅力与决心,如何配的起神这个称号。 而后是抬手挥了挥衣袖,那尚在燃烧的炉火直接熄灭,锅中的野味也是停止了翻滚。然而他却不是立即躺下休息而是对着那块天明石盘坐起来。 与此同时不知名的某处,与江海对峙的那人动了眼睛睁开有了神,那是一种浑浊属于老者才有的衰败,他对着江海开口道“你可知道与我对峙了多久?” 江海想过他动作的千百式唯独没想到他是先动的嘴皮子,既然对面说话了也只能是照实回答到“具体时日不知,依照我的心跳猜测大致是三日三夜!” “好,不错既然知晓听心跳,不过我告诉你才两日时间。”面对江海的疑惑只听他又道“我说话算话,既然我先动了那我就放你出去,期待你能见到我!” 话音落下四周场景大变样,眼前依旧是幽暗又安静的楼梯口,虽然已是能看到三层的大门可就是差两步,而他竟然盯着自己迈出的大腿走神了! 回想先前的一切,除了百无聊奈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是幻觉还是真实有这么一个人在考验我? 不管了,眼前要做的该是继续爬,因为胜利就在眼前。而当他继续移动脚时突然发现,自己原本用尽全部气力才能勉强让自己不被推开,而此刻用尽了力气竟一脚踢在了台阶之上,有些痛也就表明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原本该是高兴的一件事可江海疑惑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二十九章 登顶 随后江海又是移动了自己的左脚发现全无阻力,可随心随欲完全不会遭受到阻碍,不仅仅如此他解开自封的听觉后,也是发现四周是安静的异常,哪还有先前那惊雷一般的声响,诸多的异象都消失了! 就因为那老者得一句话?他就是这一层的挑战?! 想到这里所有的困惑也是解开了,而后是极为平静的站在了第十七阶上,眼前只有一个台阶便是一马平川,那敞开的大门似乎也在向他招手,心中是激动的但也是极度的克制着,因为还没有彻底登顶。 两层之间的转角处也是有一处极为平坦的地方,行走在上方没有一丝的压力,也就是说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层需要跨越了,但这一阶也还是最难的。除非那大门处还有别的考验,因为易老曾说过要触碰到大门,为何要着重提出触碰到这词,想来也该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而这并不一定是坏事。 大致地看了一眼后江海闭上了双眼,因为需要平复情绪,也是为了调整自身的状态来面对有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挑战。 默念静字诀的同时,也在引动自身真气修复己身,虽说不一定能补充消耗去的但总比没有的强,而且那人说过已经是过去了两日。虽说江海不能确定现实中是不是过去了那么久,但是身体传来的饥饿感疲惫感说明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到达的程度,所以他需要休息。 江海的闭眼易虚腾却是睁眼了,看了看桌前的天明石后又是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是彻底躺下了他也需要休息。其实这一重的考验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相信以他的能力能轻松应付,所以他是满足的因为又看到了一个希望。一个坚持不懈的希望,而他需要调整自身状态,第二重考验也是他一人监督的。 许久之后江海睁开眼来,虽说还没有彻底恢复但他认为够了,深吸一口气而后迈步。此过程全身绷紧入一根根弦,因为不知道这一次受到的冲击会有多大,只会比先前强,而上一层是险些毁灭他的力量,到现在这一刻身体还遗留有疼痛也说明得一些问题。 然而他迈出了左脚之后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得阻碍,有问题!江海第一时间就感觉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只能是停止不前了,而且是极度的控制自己的左脚,做到纹丝不动。 这是最后一层怎会是如此轻松?就好比你与一个绝世高手生死相对,可现在对方露出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犯的错,背对着你而且还扔了手中兵器,如此情形只会让人疑惑是不是有圈套而不是选择贸然的进攻,而江海现下面对的就是这情况。 那‘人’好似正在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屁股,叫嚣着“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敌不动我不动,小心戒备四周的同时,释放出少量的真气去试探四周,好似盲人摸象一样的缓慢不敢有太大动作,就怕触碰到某些不为人知的机关。 若是外人知晓定会骂他傻,但经历了前方的种种磨难而眼前又是最后的胜利时,必须小心必须克制自身的所有冲动,因为人的心理防线会在最兴奋之时的松懈,而代价可能是前方所有的努力尽数白费,对比之下这份小心翼翼只会是一重保险而非是浪费时间。 真气是缓慢的前行中,直到透过了十八层达到真正的三楼时也未碰到任何的阻碍,返回的过程中亦是如此,除了消耗去的几乎可忽略不计的量外,前后没有变化。 ‘果然不对劲!’若是真气遭受到冲击或者直接消失,江海都能想的通,如今的反常这让他更加确定这里有问题。 而就在此时三楼那两扇敞开的门竟然动了,向里侧动了至少一寸,是人为的!因为此处感受不到一丝的风吹,而那木门虽是不大但也有一定的分量,它是如何动的?而这动作好似再说‘我门都为你大大敞开了,你只管上来就好!’ ‘不好!’江海心里大惊连忙以真气护住周身,这莫不是一个信号?有绝强的攻击即将到来!全身绷紧做出了随时出手的准备。然而等了片刻也没见任何动静,可江海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就怕自己的一时松懈遭受到莫名的攻击。 而此刻他响起了一首诗 瑶琴三尺胜雄师,诸葛西城退敌时。十五万人回马处,土人指点到今疑。 说的就诸葛亮的空城计,然而司马何物人也?冢虎他都不敢轻易去尝试的东西,江海又如何敢,而且这还不一定是空城计。 真气探查不到也许是因为有宝物在此,例如那天明石,与其他能见到的宝物不一样,它的造型实在普通完全没事宝物的样子,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一种只会遇到真气放光的石头会是学院的镇院宝物。所以江海也只能是保持现状,想想其它方法。 而后是以神识查探,除非是遇到太过奇幻之物要不然极慢逃脱探查,因为是精神的力量。天地之间诸如九眼碧蟾之类的天生异兽屈指可数,孟秦云洛之人虽说现如今极多,可现下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能屏蔽神识的几乎没有。 神识一路向前不过也是小心翼翼的,也怕遭遇到什么不测,越过十八层并未感受到异样,虽是幽暗的可在神识之下时一片的光亮,而在大门处他的神识遇到了阻碍。 那是一种无形的威压,势不可挡又隐隐约约的气势,好似对方是一头潜伏的洪荒巨兽只不是此刻睡梦之中,那气势是在提醒四周生灵,此乃吾修炼之地,尔等退避。 越是靠近越是感受到压力,神识也随之颤抖,只能是避让,而其它处并无异样。 收起神识也未遇到阻碍,江海看着空荡荡的二楼进退两难。放弃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可能早就在十四阶放弃了,也不会等到如今,可贸然前行又是危险未知。 大门处的禁制也属正常,若是藏书阁中只有守层者这一重安保如何面对这鱼龙混杂的学院众生?而时至今日也没听说过藏书阁遭窃,更没听过有人敢在此闹事,那着其中有的禁制也就能想到了,绝不只是绝世大阵这么简单的,还有的东西或者阵法在。 而那一刻接触与到地威势先前圣树洗礼感受不一样,也说明了一些问题,若是这没有特殊的东西就见鬼了! 所以江海是无奈的,因为现在没受到一点冲击而产生的犹豫,究竟该不该尝试一番,若是尝试之后陷入了陷阱之中又该如何?最少也是前功尽弃! 拼还是不拼? 等!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若原地等待,静待事情得发展,所以饶了一圈后江海又是回到了先前下的决定中。 时间在慢慢过去,江海正好默数到了三千。也未感受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一切都是静止的像是在等待他做决定一样,也正是这种气氛让人难受。 ‘娘的,我今天就拼了,看看你究竟有何神通,大不了就是等一年再来。’江海解下心理负担也想好了后果之后,他决定一博,放手的一博。 而后是平静地将自己悬浮许久已经有些许麻木的左脚前移了,不知真是太久未动的缘故还是因为身体的诚实,表现出了畏惧,左脚在颤抖毫无规律的胡乱抖动。 如此情形只让江海暗骂‘我说腿哥,你抖个什么劲?争气点,给我表现的无所畏惧一点。’ 但是无论他如何说如何做身体永远是诚实的,依旧抖动着。而就在这期间,他的后脚跟已经越过了十八阶的边角线,还在前行中,并未受到任何的阻碍,哪怕是第一层的微风拂面。 哼,拼了!江海咬牙猛烈的跺地,咯吱咯吱之中他的左脚已经稳稳停在了上方,除了因为力大产生得些许麻木之外一切依旧。 ‘莫非这就是一记空城计!’江海感受自己左脚传来的麻木,脑中有了这个想法。 有了第一步的成功后他内心的拘谨也是放开了不少,而后直接迈出右脚,这一次是毫不犹豫的踏下,依旧没有任何的异样,也就让他肯定了这就是空城计。 而与那司马懿一样自己确实被吓的不轻,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放弃。这布局之人,不,应该说是易虚腾易老果然厉害,行常人不敢行之事。谁又能想到这最后一阶会是这般轻松,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的阻拦,即便是再勇猛之人遇到过先前重重的考验,到了这里也不会相信会是这么轻松的,而现实就是如此。 现在江海是真心的服了,还未见到其人就已经生出了倾佩之心,也就更加想进入其中去见见易老。 而后是大步走向那敞开的大门处,两扇门如同两尊门神,只不过此刻是让开了去路。与二楼装饰几乎是一模一样,一排排的书柜映入眼帘,不同的是上方并没有那么多书,想想也是,若是顶级功法如此之多,这天下还不乱成一锅? 整理情绪,他的手开始伸向其中一扇门准备敲门了。 第二百三十章 找书 “你来了。”江海的手还没碰到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易虚腾的声音,只不过江海并未找到声音的源头,虽知晓就在其中可就是寻不到。 江海表现的极为平静心中却在疑惑,不知道这声音是真是假,或者说这才是他第一重考验的最后一关,因为第十八阶实在太过轻松了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江海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移动着自己的手向着门上拍去。 “呵呵,小家伙心还挺细。”那声音又传了出来,只不过就这一句在无其他言语。 “嘟嘟”江海轻轻叩门那声音传彻每一处,因为此地实在太过安静了。 “哈哈,现在相信我是真实而非虚幻呢?” “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毕竟您曾说过要碰到这大门。”江海这才欠身施礼,也确信这声音并非是虚幻的。 “好好好!”易老连说三个好字,也是表明了心中的喜悦之情,随后又道“你想的没错这才是最后一关的考验而非是先前的那一阶台阶。而且这一重有十九关,让我没想到的是你都能这般完美的通过。” “也是机缘巧合罢了!”江海面对赞美表现的极为谦逊,其实心里早已经是乐开了花。 “行了别装了,露出你的本心来。我需要是不仅仅是吃苦耐劳有大毅力之人,还需要有一颗清醒的头脑,果断又不武断之人,其余的有些小狂妄也无伤大雅。” 话虽有理但他低估了江海的经历,小小的自喜也只是因为小时的缺乏赞美,他还是很快的压制住了,眼下重要的事还未知晓所以很是平静的说道。 “谢易老赞赏,不过现下不是高兴之时,我更在意的是您这第二重考验又是何?”说话间眼睛也是一直看着里面,真的想知道他人在何方。 “不用找了,还未到时候,你既然通过了我的第一重考验,那么现在我来告诉你这第二重考验为何。” “我授你权限能进入这阁中!”授你权限几字咬字极重也像是解印一般,空气中有嗡嗡之声很是特别,而肉眼看不到的门中所有的禁制在这一瞬间全部散去,让江海感觉到的压力也尽数消失。 至此他也是知道了为何无人敢在其中闹事了,因为这里还要授权的,不是阵法就是有特殊宝物。 “你现在可自由进入其中,而第二重考验就是你要在这九百九十九本秘籍中,找出一本或者几本你认为最是高深的功法。” ‘找书?’江海听到是一心的欢喜,也就是说这里的九百九十九本书任凭自己看了,虽说会耗费些时间,但这点时间浪费的简直不要太好。若是自己能找到几本极品之上的功法,凭在华夏练就的死背硬记的本领,还不又多了些功法? 然而易虚腾接下来得话就让他很是难受了。 “哼,小家伙别高兴的太早,这一层可不是什么福利是有条件的,你且听仔细了。”“你可凭着自己的本事触碰这里的所有秘籍,但是只能是触碰而不能翻阅更不能损毁。若是违反这两点其中任意一点,那么恭喜你,你将永世不得进去我这藏书阁中除非我死了!” 特别是后一句话中的气势已经明显,意味着这可不是玩笑或者考验之内的,这是规矩不容置疑的规矩。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书除了翻阅还能有其它获取里面内容的方法?嗅?以手指触碰去感受?难不成还可以用舌头去舔?(舔又不会损坏书籍)。开什么玩笑,从未听过的一些方法,若是上述的方法真的能成功,相信自己也不用刻苦修炼了,因为传出定会在这一方天地留下‘美名’。 江海思索了片刻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的方法,因为还未真正面对不知道这书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不然如何知晓与分辨其中强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关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想过千百次唯独没想到会以挑书的方式来考验,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或许这才是易老想要的效果。 “好了,祝你好运。”易老显然要结束此次的对话,江海正要踏入阁中时,他的声音又一次地出现了。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 ‘难道还有什么苛刻的条件?!’江海心里一凉。没想到他说的竟是“你已经不吃不喝三日三夜了,若是支撑不住可明日再来挑战,我给你特权!” ‘三日三夜?’虽是知晓过去了很久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久,听到确切的时间后江海也是一愣,坚持了许久的身体在这一刻传来了阵阵的不适,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大哥我们顶不住了,需要吃和睡!’ ‘原来这么久了我也该休息了,况且他说了会给自己特权的。’正当他要开口说出休息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而后急忙道“身体不过一副臭皮囊,还是眼前之事更为重要,若是完不成吃不香睡不好也是无用!” “嗯?!此话当真?” “虽是昧心却也当真!”江海还是说出了实话。 “哈哈,不愧是那几个老家伙一致看好的人,若是一次也就罢了,你三番两次的看透我所设下的陷阱,确实是个人才,去吧第二重的第一关算你过了,我期待你挑出最好的。” 易老言语之中的欣赏之情丝毫不掩饰,也是被江海彻底惊艳到了,而后是心满意足的收声了,连天明石也不看了。若是其它人他或许会注视着,挑战者会不会守规矩不翻阅,但是眼前这小子实诚也就罢了。 江海松了一口气,听口气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又是一处陷阱。 而后是正步走入其中。进入阁中是一片开阔,在楼梯口呆久了的他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而后是迎面而来的书香。 所谓的书香不过是些纸张油墨的气息,更有着腐烂的味道在其中。惜书爱书之人自然是享受的,而江海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是厌恶,他感觉却是很微妙。因为那些武功秘籍或是书或是手抄,并非全部都是纸张还有些兽皮卷轴,石板雕刻,想来也是时代久远之物。但这其中的油墨从而来?难道书院这些书是刚刚印刷的? 所以这种感觉是虚幻的,可能和那老者一样只是用来迷惑或者说是转移挑战者的视线用的。 也正是如此,一开始打算从书的卖相中挑选出最上乘功法的想法也是落空了,果然是心思缜密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一开始又让江海吃了一惊,不过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开始正视眼前的一切,如此玲琅满猴的书中挑选一个,让他有了一种在万花丛中挑选一朵最为美丽最为娇艳的花朵来,不得不说这是一门技术,挑夫人也没有这般艰难。 若是菜还有个色香味,可眼前这该如何分?色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早就给了下马威;香?书香?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也只能时以‘味’着手了。并非是真的吃或者舔,而是要端在手中观看一番。 但问题又来了,一本本书竟好似在自主翻页,一个个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淡抹的妙龄女子,正挥动着手中的绢帕朝着江海娇声道“来嘛,大爷,来我这我们寻快活啊。” 对此江海只能是闭眼封耳,想不到着易老听声音是如此正经之人,可做起事来实在不正经,用这一套来诱惑江海,让他选择不了自己想要的。 默念一遍静字诀以后再睁眼,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的异象,也就表明了那是真的一重简单的考验,若是意志力不够坚定之人,定会陷入无限的选择之中。 而江海是随意选了一个书柜走去,因为这九百九十本书都要一一观看的,所以从何处起手并无太大影响,关键在于自己如何选择。 而江海通过了解也大致有了一个策略,那就是以神识观看,虽不能翻阅书本和损坏书籍,可他并没有说过不能以神识观看啊,这是一处明显的漏洞,如何选择也是看自己。 若是利用了,可以不翻阅而查看到其中的内容,而且就算是易老发觉了也无话可说。若是正直一些,不去利用,即便只是观看其外部,若是书本有特殊之处也能在神识之下被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都是可以选择的,而对于这一点江海只是压制着,他要根据具体情况再行打算,实在无能为力之时再钻漏洞也行,而且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点。 易老全程没有说过时间的限制,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不放弃就可无期限的查探,相信一次次的观看总能感受到些不一样的地方。 眼前的书架并没有一点的标识,也就和二楼不一样了,想想也是,总不能将每门每派逐各分类吧。而且挑战者还能从其中窥探到些许东西,例如普通门派和一流门派功法之间定会有差距,你看到对比之后一定会选后者。 还未彻底走进就感觉到了特殊的气息,是无比的阳刚又神圣,细细感悟却又很是朦胧。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逗我玩 是那本书所散发的,江海想都没想直接拿起那本书,此书很薄想来武功招式也不是很多,而且书页保持的极好就像是一本崭新的书。 一看上方工工整整的书写着《一苇渡江》。一苇渡江?江海直接想到了佛门的一位大能者,不知此世的那人是不是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人相吻合。不过就先前感受到的气息来看,这是赤裸裸的佛门技法,而且还是身法技。毕竟能渡江的也只能是身法轻功了,虽说是借了外物。 但是这显然不是佛门弟子或者高僧说创功法,因为这名字。 佛门起源于西方,所以一些习俗至今还保留着西方的传统,例如经文的名称,例如那些个佛陀的尊称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最让人熟知的金刚经全名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而掌管地府的地藏王菩萨名为乞叉底鹐沙。 也正是因为所以江海断定这本书不会是佛门弟子所写,虽说深受佛门影响但最多也只是个使者,俗家弟子之类的存在。 对于佛门,不论是前世老爷子的教导还是现如今的诸多经历,都让他很不感冒。所以即便这是一本身法,即便它再逆天,江海也是提不起兴趣来,别说翻阅了他直接是忽视了。 这怎么可能是最厉害的秘籍?所以下一本。 这一次他走到对面的书柜前,这是一本很是陈旧的书,上方的坑坑洼洼的痕迹好似被虫蛀了一般,这卖相确实不错所以江海也是眼前一亮,而后是直接双手捧起当做珍宝。 传入手中的感觉也是轻似羽毛,这绝对是一本极为高深的武功秘籍,江海是带着满心欢喜看着这本书,但是一看到右上方那几个字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诛日箭法》江海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看去,没有看错,确实是诛日箭法,瞬间就想要骂人。 ‘从未听过还有箭法的!’虽然这名字是极度的霸气,可现如今的武者谁还带着一把弓箭在手?其一是不方便,二来也是对敌之时太过被动,总不能以弓去砸吧!所以多数人选择了练习暗器之法也不选择习练弓箭。 “这特么是什么?”江海吐槽着,只不过是极度的小声连他自己都难听清,就更别说暗中之人了。明显是一本不错的秘籍却是无用,形同鸡肋食之无味,不如弃之。 所以江海也是默默得放下书籍。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手中竟然有残留之物,触摸之后知道是那书上的东西,一定是虫蛀之后的渣一碰就粘在了手上。 这!这……这莫不是碰瓷?江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手收起不是放下也不是,就怕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小子你敢损坏书籍,而且还想毁灭证据,给我滚……’ 然而等了片刻也没听到任何的声音,也就知晓没事,这还不算是毁坏最多算是书籍太旧自然掉渣。 对,是自然掉渣的!江海见没事这才快步走向其它处,而且是连跨几个区域,离的远远的不想引祸上身。 这一次他是隔了很远观看书籍,不是先前那种可以随意掉渣的书才下的手。此书远比其它书来的有感觉,要小巧的多,却比先前那两本要厚。一眼就看到就特别,所以江海端在了手中,一看瞬间有了想将之丢掉的冲动,原来名字是《绣春图》,下方还有一朵花蕊。 ‘我去,还有完没完了?!’江海是彻底的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功法,绣春图?女子的针线技也能成为秘籍?而且什么不绣非得绣朵花? 想来这功法所使用的兵器还是细针,哪个男子随身带根针!而且能走到这一层的女子,哪一个又会针织活?! 一时间江海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并不是逐鹿学院禁地中的禁地藏书阁,而是一般大户人家的书房。 迫于无奈江海有只能是放下手中绣春图,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直接摔了这本书。而放下的瞬间他又是中招了,竟被那朵不明花蕊所刺破了手指,好似感知到了江海想要扔它的想法做出的反击。 ‘难不成你还有灵呢?’江海再一次看向那朵花蕊原来是特殊的纸张极硬菱角处极为锋利,所以才会如此。 “哼,即便你再厉害我也不选你,我就不相信你会是这里边最牛的!”江海呢喃道,而后走向了其它处,不过也算是记下了这本绣春图的位置,若是遇不到好的这一本可以交差。 随后江海又是拿起了几本书,不过又都是放下了,后方还有太多书未接触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不过这其中还真有让他心动的秘籍。 《金刚面圣经》《天尊伏魔功》《万毒经》都是极为不错的秘籍,前两本佛道气息十足,虽未能翻阅其中内容但也能猜测出非凡之处。后者也是不俗,竟然敢称万毒想来也是大能者所著,不说用来害人了解一番也是不错的。 当然也有让人苦笑不得的秘籍,《锻造之锤》《银针刺穴》《修身养性决》……可谓是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存在。 也难怪能凑齐九百九十九,好在是江海记忆力过人,将所接触过的秘籍给他的感觉全部牢记,待九百九十九本全部接触过再做比较,所以现下也只是以接触为主。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江海的拿书,感受,放书中行进着。 易虚腾曾透过天明石看过江海几次,不过每一次都是这三个动作之后也是欣慰地免了点头,不仅是有头脑,有天赋,还有毅力,超越一切的毅力。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三日三夜未曾休息也未曾进食之人,眼中尽是决心。 ‘此子前途无量!给予时日即便是那人也之比不过啊’他似乎看到了以后得一切。而后是彻彻底底地不管江海了,这是条龙,让他自由发挥即可,所以也就放心大胆地干自己的事去了。只不过会偶尔地观看天明石,毕竟是这么久未曾休息了,而且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比当年自己几人年龄要小太多了。 这一日易虚腾以自身真气激活天明石,发现天明石中竟然看不到江海的身影了,他去哪了?莫不是出事?! 不好! 下一刻易虚腾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三楼阁中,一番寻找这才在一个角落发现了江海。只见他半靠在书柜旁,双眼已经闭上胸口均匀的起伏着,而且还有很重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而且很香。 一看便知道是不知不觉间睡着的,因为他右手上还拿着一本书,此刻是翻开着的。是他破坏了规矩私自打开了书?不这里的书没有一本是能够被人力打开的,即便是非人力打开的上方也不会有字。而如今白字黑字说明了并非是他翻阅的,只不过是他睡着之后手自然放下而吹开的。 ‘果然是个不错的孩子!’ 易虚腾的脸上有了笑容,极为难得的笑容,然而江海不知也看不见,若是他能看见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第十六阶挑战十七阶时遇见得那人,两人对视了‘三日三夜’。 易虚腾招收,那本书便生了灵一般飞自主合页飞入其手中,期间书中所有字迹全部消失被他以秘法掩盖了,而后是挥手那书又自主的飞回原本空荡的书架上。不仅仅是这一本,那些被江海动过的书籍,手抄,兽皮卷轴全部回归原本的位置,一切都回到了江海没来之前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是盯着江海看了足足十几秒这才转过身背对着江海,原以为他会离开,不曾想是突然的对着地板跺了一脚。 一圈圈丹青色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散去,江海也是其中,不过他并未感受道任何的不适所以一动不动依旧睡的很香,也因为实在太困了。 他没感觉到但楼下的萧老却是感觉突然炸了惊雷了一般,惊醒之后才感觉到了熟悉的真气,也就知晓了这不是什么打雷而是楼上人故意为之。抬手魔法阵起,一脚踏入其中人已经来到了三层易老跟前,此刻是吹胡子瞪眼的,火气极大开口就是大骂道“你个天杀的,发疯也要看看时辰,现如今是什么时候呢?你究竟……” 还没说完便给易老打断,后者指了指后方熟睡的江海,萧老立马降低了音调。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看看多好一个孩子非得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行了,行了,你要发你的慈悲心回去对你那些弟子发去,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萧老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多年老友,更是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 “把他送回去,我不便出门。” “哦?!原来你也有心疼人的时候,只是你这跑腿的差事随便唤个人就行,非得唤我?而且要我动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萧老一副看到怪胎的模样打量着易老。 “行了老魔,想要什么好处你就直说,能办到的我帮你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行,到时候帮我那弟子一把,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帮是怎么帮。” 易老犹豫了片刻有一声轻叹“唉,应你便是了,赶紧办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额外测试 ‘万兽驯养之法?这特么又是什么?啊,啊……!’江海咆哮着,堂堂藏书阁就不能靠谱一些?嘴里骂骂咧咧而后是慢慢睁开了双眼,一看便疑惑了。 “嗯?我怎么会在这?”四周是异常的熟悉因为就是他的住所,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表明着并非是进入了某种环境之中而是现实的,因为自己过多劳累后的正常反应。自己睡着了,自然的睡着,问题是自己怎么回来的? 衣服未解脚上无泥也就说明不是自己梦游一般走回来的,那究竟是谁呢? 不好!那挑战如何算?江海猛的起身后,这才想起来易老曾说过给予特权的。而就在这是腹中传来了阵阵的叫声,睡眠确实补足了,可五脏庙还未祭拜啊。 这时他才看到了桌上的一碗白粥,实在睡得太死了,竟然有人走到自己身边也没有发现,好在不是敌人要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又是谁放的,虽说有人做饭可也不会有人帮自己,那这就是食堂做的,虽说已经不能沾师兄的光蹭饭吃,可毕竟是这身衣服,所以是有人交待过所以送来的。而且此人心极细,知晓自己如今的状态吃粥是最为合适的,会是易虚腾易老么? 碗刚刚放下便听到了规律的敲门声,这是执法者沟通用得暗语。 “进来吧。” 来人推门而入,是他所不认识的一人,而且不等江海问话直接表明了来意。“萧老让你醒来吃饱之后直接去找他。” 随后便直接离去了,江海却是疑惑了,这萧老虽会因为文辉的缘故爱屋及乌可他只是二层的守层者,而此番明显是他授意的,他是如何将自己从三楼弄出来的,不会有不妥之处么? 不过还是立即出门去往藏书阁,毕竟太多疑惑了需要解答了。 藏书阁早已是大门紧闭而如今又是饷午时分,不见一个人影。走进之后正要敲门时那大门自然开启了,能感觉那不属于真气的物质再流动,而自己身上也有这东西。若是平日里他自然会吃惊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何时进入自己身体的。 现在他知道这就是易老口中所说的授权了,这不是阵法就是有一件绝世珍宝在其中。 来到二楼直接进入了阁中,而他刚刚进入眼前就出现了一片光亮那是形同魔法盾一样的光圈,而萧鼎慢慢从中出现,带着微笑对着江海点头。 “谢谢萧老照顾。”江海直接行礼,不仅仅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身份,也因为尊重,知晓自己就是被这魔法传送走的。 “行了小家伙,虽是我出的手但这是他人的意思,我让你过来只是有些话要对你说。” “愿听萧老教诲”就是个傻子也该从如今的状况中看出,萧老是有意提醒江海的,而内容只会是接下来的要继续挑战的易老所给的第二重考验。 “教诲?不存在的!我可惹不起楼上那人,现在只是想告诉你他的为人和曾经的一些往事。” 而就在这时,安静中突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很是突然又明显。引得江海去找寻但是只闻其声不知其位。而萧老只是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而后又回过头来对江海道。 “楼上那人虽说性格怪了些,可心肠不错而且本领比我强,所以他是三我是二。若是你能从其中感悟到些什么东西,只会对你有好处。”感悟到三字明显有情感的变化,所以这才是重点。 不等江海询问他又道“学院曾经有一个人那可是绝顶的天才,百年难遇,即便是你的导师和你都不能比及的。” “此人各方面都是顶尖,也是一直表现的极好,虽是有些许小小的狂妄,但也无伤大雅。” 说到此处江海突然一惊,惊的不是那人的有多厉害,比自己和陈钧导师都强,而是萧老最后的一番话如此熟悉。对,昨日易老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几乎是一字不差,而当时自己的反应很是平静,而后易老便不再言语了。 萧老的接下来的话应该就是转折了,虽没听过到此人的往事,但从学院无闻就知道这人不是一个正面人物,所以才会除名,所以当时自己无意识的避开了一个考验! 若是自己当时夸夸而谈相信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幸好幸好,江海也只能说是天佑善人。 “楼上之人最为看重,也是收为弟子悉心教导本打算让其成为继承者,不曾想此人眼光之高,不顾楼上之人的强烈反对竟毅然脱离学院自立门户,而后几十年不与学院来往。”“而因为此事楼上之人便终年不出这藏书阁,自责没有尽到导师责任,没有教导好。” …… “行了,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只能说到这里了。而我此番叫你前来的目的也是想问你,你如何看?” 如何看?想来是问问自己的态度,其实这又有什么好问的,自己一向的做法已经表明了自身态度,不过还是异常认真的行了一下礼而后道“我不管他人如何,天赋如何实力如何,我就是我!不求以后能超越他,或者得到所有的人认可,我只做我自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即是逐鹿学院的弟子,如今是以后也会是,不论我是否会开宗立派,是否会离开学院,我头上都有逐鹿学院几个大字。而祖师灵位牌上也只会是詹九圣,陈钧与你们,不知这样的态度你或者你们满意么?” 萧老莞尔一笑道“是你而不是你们,这里有且只有我,还有,我还正值壮年你就想着给我立灵牌?你这是咒我死快点?” 江海正要解释他摆摆手,又道“你去吧,楼上之事我也和你说了,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了,期待你能成功。” 逐客令已下江海也只有拜别,继续上三楼。他走后萧鼎也未在二楼停留,毕竟已经闭馆不会有人前来,一抬手出现一个魔法阵他又是来到了三楼,早一步江海来到三楼。 “听到这小家伙的话感觉如何?” “还行!” “你啊,就是嘴巴硬。” “行了你别说话就,那小子上来了。” 三楼的门大开着,正如易老所说那样已经给了他特权随时随地为他敞开着。进去其中昨日的种种再现,他又要开始一一检查异样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过是拿起了不到一百本的秘籍,对于九百九十九这个数字而言实在太少,所以任重而道远。 而后是枯燥而重复的过程,其间没有一丝声响,这让江海怀疑那易老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到来了?应该是知道的因为自己进来还得要他授权的,也就是说这一层里里外外都是由他控制的。 一边感受记忆着,一边在回想萧老说的种种,显然他说的话当中有关于这一层的考验,也就是说如何过关已经告知了,他需要从话中解答出线索。 一番思索之后是恍然大悟,而后大声喊到“易老,我挑选出了最强的秘籍,还请现身。” “哦?我见你并手中并无任何的书籍,如何能称得上是挑选出了?”易老的声音传来却是不见人影,他还是不打算出面的,难道因为自己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不,萧老的话已经极度明确了,所以不会错的,这应该是他的考验。 于是江海道“我的答案就是这一层没有一本最强的功法,因为都是一般强度,也因为这一切都是你来控制的,不知我说的可对?” “继续说下去,我听着。” “我一开始就有些怀疑,为何这么多秘籍中会有这么多的无用之书,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凑齐九百九十九这个数字?显然不可能的。所以我就一本本去感受,直到如今我发现了。”“我所拿起的一百本书竟然有一百种不同的感受,百人白像?显然也不是!因为这是你控制的。自我一进门开始就受到了无形的感染,有书本的气息,有异象甚至还有幻觉,因为这都是考验的一部分,它们全部都是虚幻的,为的就是让我无法选择。” “其二,我上来之前萧老着重说了让我感受的话语,为何要说感受,这也就让我有了疑心,当真凭借感受就能在这九百九十九本书中找出那隐藏的一本或者几本?显然也不是。他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感受到的东西,也就是说,您所擅长的应该就是精神层次的攻击,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幻术,迷惑之法,对么?”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不知是不是真的说对了,所以易老在考虑? “好吧,我勉强算你过。你一定会怀疑为何是勉强?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何是勉强。” “其一,这一层确实是由我控制的,而我擅长的也确实是精神层次的攻击,所以这点你是对的。”“但是,这里的书并非都是同一级别的也有高低之分,而且其中不止一本能让外界疯狂的秘籍,所以这一点你错了。” “综合以后算你勉强过关。”“若是你追求完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挑选出一本你认为的最强的秘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第二百三十三章 面对我 江海确实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追求完美?自然得最求,人生在世若是没些追求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即便是真的咸鱼也要做一条会翻身的咸鱼。于是乎江海答应了,又开始那枯燥的过程。 只是时间如此之急让他如何挑选,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也是无奈了。 “怎样选好了没?”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响起来了,然而江海还没做出选择。 “你已经过了,这最多算是私下的问答,没事的,你只管选一本就是了!” 听到这一句话,江海瞬间有了答案走到一个书架前随手拿了一本,举在手中“这就是我的选择。” 那竟是绣春图,一本听名字就知道是女子习练的功法,并非是他看重的金刚面圣经,天尊伏魔功或者是万毒经。 显然这结果让易虚腾也是没想到,他疑惑地问到“你确定选择这一本?” “嗯,先前我还不敢确定,听你这么一说我很是肯定了。” “哦?!说来听听。” “你既然已经让我过关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为何还要我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选择,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因为这三个问题我已经确定了想法,那就是这还是一种试探。”“是你吃过亏之后的不信任,无非就是考验我的临时的反应,还有我对面对诱导的选择。”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我,不为其它人而活,我有我自己的看法想法,不会动摇,所以我选择了这一本,因为它最为特殊。” “其一是因为书的材料,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纸张只怕不会比钢铁软,而写书之人竟然能在上方绣花,其实力也是可想而知,最主要的是你看。”说罢将那被隔伤的手指抬高,过去了一天还未彻底结疤也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他接着又道“其二,也是先前说过的如此短时间还这般催促,那么一定是我所接触过的书籍,而这只有一百本左右,说到最特殊的也只有它了,不知我说的可对。” “好,很好,你又过关了。” “那请问现在可以告知我第三重也是最后的考验了吗?”江海还是在意最后的考验。 “最后的考验,就是面对我,战胜我或者惊艳到我!” 话音落下江海只感觉从自己右侧突如其来了一股无比强大的风劲,还未转过头去就感觉了一道人影正在急速靠近,随之而来的气势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稳住之后一看来人,竟然见过的。“是你!”来人正是在十六层见过的那个黑发老者。 “没错是我,不过你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啊!”易虚腾并未在江海脸上看到惊讶。 “如何吃惊?你的声音未变,而且还能控制此地,说让我过关那十七层就没有一点阻碍,不是这一层得守层者易老还能是谁?!” “不错不错,你这脑袋里除了秘密还有太多的小心思,这是那人所没有的!” 若是平日江海一定会追问那人究竟是何人,但是知晓了易老的过往之后他还是没问,毕竟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之事。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易虚腾所看到,说到“怎么了现在知道谨言慎行了?先前你说我时的理直气壮去哪里呢?” “易老,我……” “我一早就说过,有些小小的狂妄也无伤大雅,你只管说心里话就行。” 但是江海又怎么问得出口,只得转移话题也是因为那才是正事“易老方才说要面对你,莫不是就在此处?”说罢看了看四周,意思跟明显这里放不开手脚,容易损伤到珍贵的书籍。 “无……算了,咱们换个地方!”原本打算说无妨的,因为这里确实有宝物一般人的攻击还真不能怎样,可一想眼前之人可是江海,那个将逐鹿学院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小家伙,也就改了口。 朝着来时的方向喊到“老魔,又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随后便看到萧老从那处缓慢的飞来,确实是飞而不是浮空术。 来到两人跟前之后他先是朝江海微笑着点头,随后是开口道“老鬼这么使唤我,你又是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事到如今还想着要什么好处?赶紧办事吧!” 这次萧老并没有多话知晓现在是什么时候,双手连番划动之后,那魔法传送阵再一次出现,不过就规模而言足足大了两倍不止。而停手后的萧老有些脸红气喘,显然这是极为耗费体力魔力的。 易老见魔法阵成型一道人影闪过已经消失在魔法阵中。 “你也进去吧,我就在身后。”萧老提醒着。 江海一步踏入其中,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后人已经落了地。这一看竟后院的群山之中,之所以江海认得,因为没多远便是师公詹九圣潜修之地。 与藏书阁说近也远,以江海的脚力也要走上约小半个时辰,而这魔法阵不过是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完成地点的转移,这就是魔法师的能力?对魔法师了解极少的他,也只能是无尽的羡慕,因为相对武者而言那可是缩地成寸般的本领,比咫尺天涯还要高深的境界。 然而他却不知道是,这微型时空魔法整个东大陆有且只有萧鼎一人会使用,虽说不是独创但条件的苛刻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刚刚落地江海酒感觉到了无比熟悉的生机流动,那是师公的探查因为有人突然而至,不过又在瞬间消失,知晓了是熟人之后继续自己的自封。 而易老和刚刚落地的萧老也是看向了那处,因为某些原因只能是以眼神聊表心意。 “此处够宽阔,也不必在意会损坏到任何书籍,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弑神的力量。”因为知晓当初那一群掌门之中还是又先天神之境的存在,虽然与学院要造就的神不一样,但毕竟是个神。 而萧鼎也是微笑着说道“没事的,你只管出手,这往生山脉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只会比学院的禁制强不会弱,而且不远处就是你曾见过的学院创始人,放心吧不会暴露你的。” 听到这话江海也没任何的犹豫,直接取下背后的赤血魔剑,抬手便是那层层伪装解下。他们该是无比的清楚这是何物毕竟在学院安放了三年,若是得不到他们的许可,相信仅一个师伯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将剑归还自己的。 魔剑的模样得以重现,在那一瞬间剑身轻微摆动了几下,想来也是兴奋,是平日里憋屈了太久的发泄,江海也是高兴对着易老道“师叔公,你可小心了,我这剑法最近是精进了不少。” 江海的提醒只让易虚腾咧嘴一笑,并非只是因为他的真诚还有尊师重道,如此时刻已经称呼师叔公了。 “来吧,三生三世绝世无双之名,我还未成名之时就已经听过,也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的神奇。” “形单影只”江海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化作了一道道闪电向着一看冲击而去,是速度的体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未携带任何兵器的易虚腾随手招来地上的一截树枝,真气散入其中,原本普通的树枝一瞬间光芒大盛形同绝世神兵的觉醒。他的气息丝毫不掩饰的散发,让行进之中的江海停止了脚步突然打的一震,感觉像是千万斤的力量打在了胸口之上,呼吸变得极为困难。 这就是强者对于弱者的压制,无形又无可抗拒的神秘力量,不过江海也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之人,自然有办法遏制这种窒息的压迫,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原状。 叮叮当当,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听到了四声撞击之音,想不到那么一截树枝竟然能发出如此声响。不!江海清楚的很,全部是由魔剑散发的,本是进攻方的自己竟然处处被打击,原本的攻势在无形之中成了守势,这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师叔公果然厉害不愧是第三层的守层者,就目前所表现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神之境,他超越神之境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了么?江海并不知晓神之境之上又是怎样的境界,但感觉的清楚与其它的神之境有很大的区别,要么就是神之境圆满期,要么就是已经超越了。 跨越一个大境界之间的对战么?即便是有魔剑在手使用的三生剑法,江海也没有把握能战胜于他,不过好在先前他有说过只要惊艳到他就能过关,这惊艳的无非就是招式,感悟,心境,所以还是有戏的。 而且江海一直在等,等形单影只中的意境出现,若是常人此刻已经感觉到或是陷入其中了,但是易虚腾境界高实力强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影响,知晓这需要时间。 江海不留余力的攻击着自身的真气也不加控制,可以说现下的状态是他不使用任何外物的最强状态。可依旧占不到任何便宜,境界之间的差距即便是有诸多的机缘也无法弥补的,这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沉淀。 第二百三十四章 翻天再现 总算在攻击了几十次之后,江海明显感觉到了易虚腾的出手变慢了,便知道他感受到了形单影只之中所蕴含剑意,那是孤独与落寞,会让人心情失落回忆起那些低落的时刻。 但是他并未停止手中树枝的舞动,是武者该有的本能也是因为他自身的强大,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不会陷入其中的,最少是第一式不会。如今却是有的变化江海只能猜测是因为萧老口中说的那人,那个曾经他引以为傲的弟子。 他这把年纪见惯了风风雨雨也只有最最伤心之事才能影响到他的心境,看着他的老脸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江海有些不忍了,毕竟是一个老者。 可手中动作并未停止,因为他要前行一如既往的前行。手中动作加快想要其中剑意更具威势,可他都已经舞出了花,易虚腾还是那副模样,江海迟迟不能突破他的防守。 看来这第一式也只能逼迫他如此了,于是收手变招。 “两情相悦”正是三生剑法的第二式,情与爱不论是那一个世界都是至高无上的,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寓言也说明了这一点,常理来说一般人遇到这第二式都会多少都有感触。 然而易老岂是常人?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是动作越来越快,这让江海万万没有想到,难道出错了? “小家伙,你这攻击对于其它人或许有用,但是你眼前的老鬼可是一个武痴,不起作用的!还不如你第一式来的有用。”萧老看到如此情形,在一旁打趣道。 到了现在已经不是考验了,易虚腾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找个台阶下,其实心中已经认可了江海,而这台阶就是让江海吃点苦头。 江海不用萧老提醒也能从他脸部看出些蛛丝马迹来,先前的沉重色调已经掀去恢复了平静,果然是个武痴,自己这个施术者都有些感触他竟然无动于衷。 对于一些人来说情与爱远不及看重的东西。 一番施展之后只得变招,直接来到了最后一式。 “约定三生”江海大声喊到,只是结果同样是不起任何作用,情与爱都不起作用,哪管你情浓我浓缠缠绵绵,约定三生还是十世,既然不痴自然不陷其中。 江海收剑立在一旁,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过程。第二式,第三式远不及第一式来的有用,看来这三生剑法也有缺陷啊,对除情痴之外的各种痴都是无用。 “就完了?”易老开口问到。 江海却听成了‘难道就这点能力?’一声叹息后也是回答“弟子也确实只有这点能力了。” 眼见江海理解错意思,又知道这家伙是不善言辞的,一旁的萧老替为开口道“三生三生才是举世无双,我看你似乎只会三生而不会三世,所以称不上无双二字。” “我确实不会三世剑法,难道这三生只是上篇或者下篇?”江海也是疑惑。 “我不是武者自然不知道这是上还是下,只不过听闻过一些相关的故事,而且我看你这剑法虽说剑意逼人,可招式气劲远远不够,想来是因为三生三世分开的缘故。” 江海这才知晓了易虚腾的意思,感情是自己理解错了,但又是好奇这三世剑法又该是什么模样,而这创法者究竟是何人,因为酒疯道人也就说了是个情痴的剑法而已。 于是转头向易虚腾问到“不知这三世剑法在何处,又有什么相关的传闻,还有这创法之人又是姓甚名谁?” 易老听后是直皱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是萧老开口了“你会三生剑法却不知道三世剑法是何人所创?难不成你是偷师的?” “不,我有一段经历,是一个道人教导的,他并没有与我说过相关之事,只告知那是一个情痴。” 萧鼎听后在脑中极速整理所收到的信息,能知道三生剑法之人必定与那人有关联的,不是其后人就是与之同辈,然而那人都不说名字想来其中有什么缘由,算了这事还是不管为妙。于是开口道“小家伙,那道人都不知道的姓名,我们又如何知晓,若是有缘自然能遇到,现如今你知晓的多也是无用,不如先顾好眼前之事。” 江海虽能听到其中的推诿,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说的也对,神秘道人什么身份他都不说一定有道理的,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专心顾着眼前了。 三生剑法几乎是他不使用特殊能力的最强攻击了,此刻无用也只能是想想其他的方法。而思来想去后他还是决定露一手,虽说他们可能见过,但经过洗礼之后的他也想看看那攻击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于是乎引动星辰大海之力,绿地黄沙之能,那一股股真气通过丹田涌入他手中,源源不断的力量涌上,而与此同时他脑中也在念动心经,毫无保留的翻天掌即将出现了。 自从醒来江海就没有使用过完整的翻天掌,他也很是期待翻天掌究竟会有怎样的变化。 只记得在三年的那一战之中,魔气入体所使用的翻天掌,手掌从原本的骨掌变成骨肉相连,虽然是腐肉但其中是增长的,也让当时的他期待这手掌最终会成为何种模样。 随着江海慢慢抬起手来,其上空约两丈的位置出现了一处漩涡。此处原本就是清晨的山间,所以分不清是云还是雾的洁白笼罩在空中,朦朦胧胧很是缥缈,而此刻像是被搅动了一般纷纷向着一处而去。 不仅仅是云雾,还是四周的树也好似遇到了狂风全部向着江海倾倒,更有呜呜的风声吹来形同鬼魅,落叶断枝全部飘起,好似暴雨欲来。 萧鼎,易虚腾皆是看着江海,当初虽是隔着很远看到过江海施展这招,可没想到会有这般威势。 皆是静静等待江海那只手掌的形成,三人的注视之下,半空中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形成,依旧是骨掌不过的洁白的异常,这就是它的最终模样? 并不是,那只是云雾包裹住了其中的手掌,它还未彻底形成因为四周的动静并没有因此停止。 从四周的花草树木之中浮现出零星的绿油油之物,那是生机,是大自然生物存活的根本,也是不远处詹九圣苦苦挽留的东西。此刻全部向着天空那只巨掌而去,是剥夺强取,无比的霸道无可阻挡的强势。 终是形成了,并非是骨掌也不是骨肉相连,这是一只无比完整的手掌,模样虽大如同一朵无比庞大的云彩,可给人的感觉是无比的修长,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不,这是一只男子的手,虽然是无比的秀气但其中所蕴含的霸气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远不是一个女子就能达到的,而且江海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为何熟悉。 而从花草树木中剥夺的生机全部覆盖在其表面好似带上了手套一般,只不过这手套是在不停流动的,也如江海所猜想的那般这只手生肉了! 白骨生肉重铸真身?这是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也没有任何的缘由就出现在江海脑中,是好是坏暂不知晓。 随后那手掌慢慢压下,正下方的易虚腾远在其外侧的萧鼎,皆是动用了自身真气,魔气。显然这威力不是一般的大,他们都不敢小觑。 与以往见到一样,江海能看到五指之间的星辰流转混沌之气蔓延,这并非是异象而是真实存在的,比之前明显了不知多少,也是明白了这掌法有些惊天的来历。 “喝,斗转星移”下方的易老大叫着。 听到这一句萧老知晓自己的老友动了真格了,他如何不知道易老的功法招式,没想到这么快就施展了,也是认真地看着江海的这一套掌法。 只见易老竟是扔掉了手中的树枝,改以右手两指指地,两指间真气的流动形同一把光剑,只是这是丹青色的,也就能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究竟在哪个级别。 随后指剑舞动人也随之变幻着方向,一道道剑气飞向上撞击那缓缓落下的巨掌。好一招斗转星移,那一股股的真气好似流星的飞逝拖着光尾,流星也可是星辰,只是斗转二字又是从何说起让江海很是疑惑。 轰隆隆,一声声形同炸雷一般的声响传来,直让三人双耳嗡嗡作响。 好在此处有大禁制,而且不知不觉四周竟形成了一层层碧绿的光幕,经历过的江海知晓这是师公出的手,为的就是不让这威势散开引来其它人,也因为庇护自己不让自己的身份曝光,而且此处的云雾还未散开也是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十余声后易老收手,其手中的光剑消失因为天上那只巨掌已经消失了,被他的斗转星移所击溃了。 又是一重打击,想不到翻天掌这么风光的亮相竟是这般草草收场,也是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远不是什么神级功法就能弥补的,无奈之下江海只得收手准备变招。 “等等!”易老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正要蓄势的江海,江海疑惑地看着易老等待他接下来的说法。 第二百三十五章 风雨欲来 易老自出到外界就难得的开口,江海也只能是停下了手中动作,而一旁的萧老亦是收起了魔法盾步步走来,这举动莫不是自己要宣布自己没过关? “不用继续你的下一式或者下下一式了,你的能力我也是看清楚,这关算你过了!”易老的话依旧是简短的。 不过江海还是高兴的很,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就怕他一开口就是你不行之类的话。 也没回话看的出来易老还是有话要说的。 “你这一式和那三生剑法一样,都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功法,其来历我也是看不出。”“不过问题也和三生剑法一样明显,就是你底子太薄了还不能发挥其精髓所在,只能说是徒有其形意还远远达不到,这一点你知道么?若是同阶对战这些或许能祝你取胜,但是越级之战你的胜算还是太少了。” 这是一番实话也是一阵打击。 萧老见江海不语以为他是遭受到了打击,于是笑道“不管如何你过关了不是?是这几十年内的第三人,第二还是你的导师,你该高兴的。” 江海听到了他话语中的安慰只是他根本就不是在难过,他是在想事情,想巨掌之后会有的变化,想如何开口询问乾坤八转的秘密,这才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而后朝着两老鞠躬“谢两位师叔公的指点,我会谨记,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打击。”“我在想既然我过了所有得关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其中有点醒之意,就是怕易老忘了要说的。 “嗯,我知道你话中之意,从现在起我就授权于你,可无限制的进入藏书阁的三楼,而且那九百九十九本秘籍为你而开。” “那就多谢师叔公了。”江海再行礼,而后又道“其实我此番的目的是为了乾坤八转而来,不知两位师叔公有没有小小的提示。” 听到乾坤八转几个字,两老先是相视而后又回过头来看着江海,这一次是易老开的口。 “我听徐明师侄说过你的目的,秘籍虽在我阁中,但是他一定没有告诉你这乾坤八转的秘密。不是所有人都能习练,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找到。” “师叔公这是何意?能否详细告知?” “乾坤八转早已让人一分为四安放在四处,其一在我这,其二在四楼,其三其四我也是不知究竟在何处。而且当初那位前辈曾言明,此法非俗物,有缘者自能得之,分为四处也只是对其考验,得一便知其二,得二则知其三……” “前辈?莫不是那圣灵学院的终无灵前辈?”江海问到。 “正是钟前辈,而这些规矩由他而定即便是那人也要遵守。”易老说罢看向了不远处,那正是师公詹九圣自封之地。 连师公都必须遵守的规矩,那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但又不知道是何,问两人也不一定知道也不一定会告知,不如不问。 “那两位师叔公总得告知一些线索吧?因为我对乾坤八转之事一概不知。” “找吧,凭心去找就对了,若是有缘你自然能见到,若是无缘就是拿到你面前你也看不到一个字,更别说修炼。”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到。 得,弄了半天是所有的信息都没得到,江海有了一种被徐明师伯坑了的感觉。但也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人力能控制的,因为已经牵扯到了终无灵。 而后的几日江海又是重复着前几日的事,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只要挑选一本,而且是没有任何提示的一本秘籍,不过可以翻阅了。除去先前有过接触的一百本,也就是说还有接近九百本要接触,这又是耗时费力的工作,于是乎江海只能是深居简出,每日宅在藏书阁中。 虽说现如今藏书阁已经闭馆,但江海的行踪还是被有心之人掌握到,知晓他可自由出入三层而且还是这特殊的时间段,也就明白了,此人已经挑战成功得到了三层守层者的认可,不论是何人有的都只是羡慕。 而这一切江海都是不知,若是知晓了也不会如何。 姜浩瀚的名字再一次火了,一只只传讯用的信鸽接连从望圣山脉飞出,带着他的名字飞往帝国各地。若不是此刻正是初秋,若不是落叶未黄草未结霜,若不是此地就属于南方,看到这漫天的信鸽都会让人觉得冬季来临了。 湮灭之谷,顾名思义就是毁灭,消失的一处山谷,只是这毁灭消失的是什么只有少数人知晓。传闻这是不知名时代的一处战场,是所谓神灵大战的战场,所以有大机缘大造化在其中,有人说有诸神遗落的兵器功法,也有人说其实并非其实所有的神灵都已经战死,还有神存活了下来正在谷中休养恢复,所以这又是一处禁地。 不过都只是些传闻,天知道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的信息,为了某些不可告知的目的。 因为湮灭之谷乃是兵家重地,两个庞然大物,武帝国卫帝国隔谷相望,几乎是没有任何阻隔的,所以其中只要有一丁点的动静就会引来两大帝国的注意,不说要入侵其中就怕对方会有某种想法。 而湮灭之谷真实的模样又是何?一片的荒芜,蒿草遍野落木萧萧,几乎难以见到生灵的活动,即便是有也和其它处不一样,好似遭受到了感染产生变异。为数不多尚且存活的树也是怪异的很,张牙舞爪形同鬼魅,若是夜间行走其中那叫一个恐怖。 而且还有风,不停歇的风声只有夜间才有的呼啸之音,有人说是擂鼓呐喊之声,有人在其中听到了痛哭与冤屈,那都是不屈与勇猛的不散英魂。 正是这么一处不毛之地引的东大陆的两大帝国想对峙着,一左一右隔谷相望却都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日,谷中突然喷薄出一幕幕彩霞,好似天然的彩帘悬挂在谷中,而这一切被两军昼夜换岗的哨兵所见。 “报……” “何事如此惊慌?”近卫兵拦下了极速而来的哨兵。两人接耳之后近卫军进入主帐之中,只是几个呼吸之后,那哨兵被引去帐中,其上方正是还未穿戴齐整的卫帝国将军,李立疆。 “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不要遗漏半分。”语气极为平静但威严十足,完美的展示了上位者的风采,那是刻入骨子里的威仪。 哨兵不敢不从,将所见到的全数说出。 “你下去吧,密切关注谷中的一举一动,若是再有变化无需禀报直接来我帐中即可。” “遵命”哨兵退去,也是知晓了事情的轻重。 哨兵离去,李立疆又是唤来一人。 “去将副将全数叫来。” 片刻之后四大副将进入帐中。 “走,随我出去看看。” 五人登高而望,虽是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被眼前景象吓到了。只见那雾霭之上一片的霞光溢彩,好比神迹降临,茫茫几十里尽是祥瑞,即便是老人口中百余年前仙子降临也无法相比的辉宏神圣。 “大事不好了!”一副将直接开口道。 李立疆看着出言之人乃是自己的二弟,遂问道“如此祥瑞之景,二弟如何说的上是大事不好?” 副将看了看四周又道“此处并无它人,老大又何必装腔作势?你看这一片祥瑞连绵数十里,只要不是个瞎子也能看的见。若是在我帝国内的其它地方倒也算的上是好事,可偏偏在这湮灭之谷,东边的武齐凯会不知?又是如此时刻,等若是一个导火索,会彻底引燃整个东大陆甚至天玄大陆,而身处其中的我们如何脱离?你说这是不是大事不好?” “那以二弟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李立疆看着副将露出欣赏之色。 “赶紧禀报帝都,也该让他们提前预备这场风雨。” “哼,不必呢,他们已经知晓了。” 四人看向李立疆,他却是停止了说话。 “我说老大你有了决策就说,非得吊我们胃口?而且还要我来班门弄斧?” “呵呵,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而这军中总不能群龙无首吧?我这是锻练你!算了我也不逗你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听他又道“事情发生在今日,我而们却是提前一个月就驻守在了此处,没有任何缘由的驻守你们说为什么?” “你是说那处有人出山了。” “对,圣地之人出山了,此番多数是他们授意的。提前一个月就能预知之后发生的事,这大陆明面上也只有那周半仙能了,可我得到的消息他最近活跃在秦帝国,所以也只能是那些个隐藏势力。” “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最大程度的封锁消息,等待帝都那群人做决策。传令下去,密切关注东边的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遗漏,将方圆十里所有非我军中之人驱逐。另外二弟你代我写封军报与帝都,也该给他们些信号了。” 四名副将离开,李立疆看着前方的霞光溢彩,低声道“风雨欲来啊,沉寂了百年的大陆也是时候热闹一番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风波之始 湮灭之谷东边乃是武帝国的驻扎地,与卫军呈对等之势不多一分不少一厘,为的就是让两军均势,而这包括人数军资重器…… 卫军见到了这一切,而相应的武军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这一切。 武齐凯是这只军的最高统帅,此刻看着那好似无穷无尽的霞光是忍不住的摇头,他虽只是奉命盯着卫军却并不知晓为什么,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就瞬间了明白了为什么。 ‘此事不好办了,卫军一个月前就来到了此处,一定是提前收到什么风声,也就是说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我们太被动。二来也是因为武帝国即将陷入这场风波之中,无法避免的。’ 不过转而一想,军人不就是为了战争和准备战争而存在的么?更何况对方领军之人可是李立疆,卫帝国出名的武将。若不是生在不同势力,两人或许能成为朋友,因为共同的责任,因为对峙多时。 ‘李立疆啊,这一次似乎我们要真正面对面了,我很是期待啊。’ “来人,备笔墨纸砚。” 随后是提笔急书,两封信件印泥之后对着亲信道“五百里加急送往帝都,这一份送于皇宫而这一份你悄然送去墨轩阁,知道么?” …… 三日过去,江海依旧在藏书阁中看书外界之事一概不知。说是看书其实也是无心,三楼藏书众多可看的入眼的极少,偶尔有几本,也因为与自身所学相似而放弃,开玩笑自己身上的功法那一种不是绝世之物,何必再行徒劳之事? 而连日的努力也是翻阅了接近一半的书籍,不过并未找到乾坤八转,因为对于乾坤八转的信息只停留在,这是一本身法,一本很是厉害的身法这种程度。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放下的某本书就是乾坤八转,以易老的意思来看,这书很怪能择主,所以会隐藏之内的手段也是不足为奇。 放下手中一本剑决之后,江海看看还有一半的不曾去过区域,只能是叹了口气“真是任重而道远啊!”随后又是埋头。 湮灭谷之事虽是闹了不小动静,可卫军武军封锁的及时,以至于到现在江湖之中并未传出太多的信息,现如今只是听到了,附近的十几里的居民已经全部被撤离,理由只是——军事行动。 徐明正在自己的座椅上看书饮茶,突然听到咕咕之声,推开窗户一只信鸽飞进屋中。解开其脚部的纸条,上方有一层特殊的印泥乃是一个特殊的标志,便知道出大事了。因为这是执法者第一人专有的印,世间只有五枚。 纸条之上只有简短的几字‘湮灭之谷霞光溢彩,当是混乱之源。’ “该发生的终究是要发生了么?” 随后是毁灭了纸条,出门向着后方的群山而去,他要先见见自己的师尊告知之后,再寻几位师叔做决定。 卫皇宫 一人端坐龙椅之上下方是文武百官,正是早朝之时,例行公事一般的过场,只让卫威皇感到无趣索性摆了摆手,身边的公公拉着公鸭一般得嗓子喊到“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报……前线七百里加急战报。” 原本已经跪下只等卫威皇起身就可回家睡一番回笼觉的众大臣只得士起身站好,因为知晓这等七百里加急报只能是发生了天大之事才会派发的。 卫威皇从公公手中接过信件一看,瞬间便瞪大了双眼。如此模样也是被下方的群臣所看见,皆是心想着“难了,陛下这表情果然是天大之事发生了,要万分小心了可不能引火上身。” “诸位爱卿,我手中之物乃是前方特急军报,尔等可能猜测出其中之事?” 文武百官只是稍稍抬头又匆忙埋下,伴君如伴虎圣意最难猜测也不能猜测,一不小心就会引来祸端。即便是下方有那么数人已经知晓具体是何事,可现如今还是装不知道看自己的鞋最为妥当。 卫威皇看着诸位臣子的反应也是知晓,这群人关键时刻也起不了多大用,自古以来不论哪个朝堂都是文武难和,而现下竟是这般和平,‘都是一群人精,多半也是收到了风声。’ “既然尔等不知那孤就告诉你等,湮灭之谷彩霞不断连绵数十里一片的祥瑞。现在孤就问问尔等,我大卫帝国该如何是好?” 又是安静一片,几乎能听到堂下之人均匀的呼吸之声,这群人一点也不在意很是平静。 “丞相你乃群臣之首,你先做个表率。” 右侧一臣子出列,“此事非同小可,相信东边的武家也该是听到了消息,臣认为该增兵。此乃天生异象非福即祸,不论是哪种,都必须提前做足准备。” “曹丞相说的极是,不知众爱卿还有其它看法没?”说罢看着左侧那列的第一人,此人乃是四大将军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丞相共掌朝堂。 “臣也认为是该出兵增援,只怕这等大事不出几日就会传遍整个大陆,不求得到什么好处也不能让某些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到时候危害我大卫的江山社稷。” 曹姓丞相也是抬头看了看将军,眼神交汇意思传达‘都是聪明人,这事还得顺应圣意。’ “其它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附议。” “臣亦是” …… 竟无一人反对,开玩笑两大巨头都是统一了战线,难不成还敢提出其它说法,若是所说了得罪的可不止是这两大巨头,正中那位的意思也太过明显了。 “既然诸多爱卿都是这般认为,那就给第二军增兵十五万,其余各司鼎力配合。” 早朝散群臣离去,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尚在议论今日之事,卫威皇虽是看到也没管,而是马不停蹄的去往后宫,他还有要事处理。 后院一处安静的有些偏僻的宫殿,刚刚下朝的卫威皇来到了此殿,一头汗水哪还有先前号令天下时的威仪。 “进来吧!”一个声音传来卫威皇这才地推门而入,进入其中后也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并未坐下,好似他并不是此地的主人,而是那出言的女子。 “大人,您所等待之事就在三四前已经出现了。” “恩,与上边预料的不差,可还有其它事么?” 卫威皇听到大人的不在意也是吃惊,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方势力,竟然能提前知晓事发之日,不过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即是提前预知了,不知圣地为何不入谷中等待,而是让我下令在谷外驻军以至于引来武帝国之人。” “圣地虽是知晓时日可无法破开其中封印,时机未到还欠缺些东西,而其它势力知晓也是好事。你该如何便如何不必太过在意,关键时刻圣地自会出手,事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为圣地办事是我这一族的职责不敢祈求回报。” “好了,你的忠心我早已知晓到时自会论功行赏,我乏了你下去吧。” 卫威皇恭恭敬敬告退,出门的瞬间又是恢复了属于帝皇的威仪。而殿中出声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看上去竟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 …… 武帝国养生山庄内 “公子,收到湮灭之谷武齐凯将军的密信。” 武清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怜花“说的什么?” 怜花将湮灭之谷之事告知。 “这才是李氏一族想要的东西吧,不,这应该说是他们身后势力在守候的东西。” “公子能否告知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谷中一直就很是神秘,称之为禁地也可,其中有大机缘大造化。” “那我们要不要插上一手?” “不必了!李氏一族早早就已经等待在谷外也没见他们进入其中,想来是因为封印之内的阻隔,他们都能能等一个月,我们也不差这点时间。”“对了,让你调查的姜浩瀚这个人,可得到什么信息没有?” “没有什么大的发现,连天机门都只是说‘此人极度神秘过往无处可查,但是身上的秘密众多’。还说若是给予重金,可告知一件他们也不敢确定之事,我觉得这事不值得也就没购买了。”怜花将所知之事全数告知。 “算了,不过是又一个后辈罢了,即便是武曲星下凡也要时间的磨砺还要机遇的相伴,哪会这么容易就能成长,指不定和江海一样属于昙花一现,你还是让惜花多多注意西边之事。”“我感觉这一次与以往不一样会有大事发生,竟然使我也感到了不安,这可是几百年来不曾有过之事。” “若是没事我就先下去了。”怜花准备告退,因为知晓了事情的轻重。 “等等,金花如今何处?” “尚在秦帝国追查上次之事,公子是打算将她召回?” “算了,你让银花带几个人去湮灭之谷附近看看,记住是看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插手,此次不一样。” 怜花虽是疑惑可还是遵命,她走之后,武清看着前方茫茫的云雾忍不住的摇头,他也是想不明白。一声叹息以后自语道“圣地百花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那谷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你们事隔一百五十年之后再次出山?” 第二百三十七章 动向 第四日同样是早朝时分,秦帝国才刚刚收到消息,因为秦帝国相对较远的缘故。 嬴无尽听到这消息的瞬间心里直欢喜,只不过帝皇就该有帝皇的威仪,自小就教导的皇室风范其实也就是装腔作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下跪着众多臣子,随便点了几人询问他们的看法,得到的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也是不在意,最后看向了钱归林这才是最具话语权之人,他的话最有分量也是最不能反驳的。 “陛下,此事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卫帝国武帝国在那谷外对峙了一个多月也并未进入谷中,就说明了他们在惧怕什么或者说是等待时机,也就是说现如今还不是最为关键之时。”“而且我们都收到了消息也就预示着,很多势力也是听到了风声,如此大事定会招来无数的势力。小的还好就怕身后有隐士家族的势力。我看” 说到这里他竟打住了,嬴无尽心里也是不爽,这架势无非就是要自己亲自问他方法,老家伙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不过如今是好事也就拉下了面子问到。“那依钱丞相来看,我们改如何?” “陛下,以老臣之见该是避其锋芒,到时候天下势力聚集一处少不了发生什么争斗,就怕引火上身,所以我们只需派千余人隔岸观火,等待时机,关键时刻再遣精锐做那捕螳螂的黄雀即可。” “丞相妙计,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无一人回答,嬴无尽只得宣布“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依钱丞相妙计行事,钱丞相此事由你全权负责。” 群臣走后一道黑影落在了嬴无尽的身前,此人正是与嬴无尽一模一样又与护西王同名的嬴无影。 “你看起来很是开心。”影子淡淡说到,和往常一样的平静似乎从他的脸上就看不到喜悦之情。 “哦?影兄从何看出?” “你虽掩饰的极好,可举止之间有种喜悦。” “那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悦。” “湮灭谷发生之事。”见嬴无尽面露疑惑,他继续道“我刚刚收到消息,嬴虚惊已经从祖地归来,原本该是另一个人来调查近日发生之事,顺带调查你。可湮灭之谷发生的事让祖地之人放弃了这个想法,所以你也就相对的安全了一段时间,这是你或许猜到的。接下来我告诉你你不知道的。” “湮灭之谷是一处战场,传说是上古之前就存在的,所以里面有惊天秘密。而知晓这件事的势力已经全部出动了,相信这几日就会到达那地。这也是为何放过你的原因,因为你和那秘密比起来微不足道。” “所以我得恭喜你,你有了大量的时间继续你的计划,只要不是太过明显祖地是分不开神的。” “此话当真?” “不假!” “哈哈哈,天助我也!”嬴无尽的喜悦再也不压制,狂笑而出。 ……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短短几日湮灭谷发生之事便好似潮水一般的涌向东大陆的每一处,各方势力都是听说了但真正行动的很少,就怕如同神农谷那般是个圈套会无功而返,也是在等待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而江海还在继续他的枯燥,一日两日整整六日过去,现如今手中还剩最后的一本,一切的希望都只能是寄托在这一本秘籍之上。前九百九十八本虽各有各的好但江海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只是一丁点而已。 此书名叫无为之象,看名字就知晓属于道门一脉,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因为乾坤八转就是传承道门一脉,所以他是满心欢喜。至于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内容都可能遮蔽人双眼的又何况只是个名字。 压制心中的喜悦之情,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使用乾坤八转在万军丛中穿行,那般洒脱自在,虽然并不知晓乾坤八转的具体招式。 翻书之时他的手都在抖动,这可是最后一本,希望达到了最大同时也是失望最大,两者都将在翻开阅读的一瞬间揭开。 这是一段现代的文字,江海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按常理来说这等功法要么是古文,要么就和自己脑中那部古经一样是直接传入人的精神处的,可现在他竟然能看懂。 “不!这都是幻觉,是欺骗自己眼睛的!”江海自我安慰着,也是耐下心开始阅读这一段起始经文。 越是读的多江海的心越凉,这完全就是一本心法,讲的是如何放松自己,与大自然沟通做到无为不为。 这是一套道门高深的心法口诀,虽是在极品之上可依旧不是想要的乾坤八转。江海无奈的放下的秘籍,心中极不是滋味,所谓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吧。希望与失望相互增长,到达最大之后结果倾向后者。 不甘心开始作祟,江海开启神识以神识去观看此书,其中虽是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可并不突出,不行! 而后他又是尝试了多次,用尽了能使用的方法也是无用,便知晓这并不是乾坤八转。 这么久的努力都是徒劳么?不,一定不是。江海强逼自己静下心来,越是这种时刻越要安静就怕遗漏了某一处,他开始最后的尝试。 闭眼再脑中回忆着九百九十九本秘籍给他的不一往的感觉,从中挑选处最为特别得几本,不论是最平常级别最低还是其它,只要的特别的都着重回忆。因为易老说过这些秘籍全部为自己而开,也就是说除非是刻意隐藏的其余的都是本相。 又是耗费了半日的时光,只见闭眼的他在不住的抖动着,模样时而狰狞时而平静,下一刻又是咬牙切齿,他的内心波动无法控制了,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他迷失了。因为九百九十九本都是特殊的几乎没有共同点,即便是同属一脉的不同功法也是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此法完全行不通。 “啊……”江海睁眼咆哮起来,声音响彻整个藏书阁,连一本本书也是自主翻阅起来,承受不了他的那股气势。 只见江海额头汗水如同细雨落下,面部皱作一团,显然自己也极不好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嘴里还在不住念叨着,好似着了魔一般。 如此动静连二层的萧老也是吸引而来,看着此景正要出面却是被易老所阻挡。 “别插手,这是乾坤八转对他的考验,若是过了也就成了若是不过你再出手也不迟。” 乾坤八转第一部分就在三楼,所以易老也是最有话语权,萧老也只能是在天明石前看着。 江海念叨了足足半柱香还未有停止的迹象,最后是怀中之物看不下去了在其胸口乱窜,受到疼痛的影响江海醒转过来,看着怀中已经安睡的神胎是一阵的感激。 ‘好险,竟然会被引到发狂的地步,好在这神胎提醒了。’于是乎就地盘坐开始念动心经。 第三遍之后才算是勉强恢复了神志,而后是回想先前的种种想知道这失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说自己精神层次的防御弱,可也是相对来说的,不会因为这点打击而承受不住,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引导。 是先前那一本秘籍?江海又是将那本无为之象拿在手中观看,确确实实只是一本道家心法,不是它?那会是什么? 一阵的回想之后也未发现任何的异样,有鬼了! 也未将那秘籍放下而是继续拿在手中,不过他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他在从最别处思考这一切。为何此处的秘籍不是九百九十八本,也不是刚刚好一千之数,唯独是九百九十九?二楼虽说书类极多,可柜的每一层都是十本,也就是说二楼所有书的总和只会是个整数,为何两层之间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冥冥之中他总感觉差了一点可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点。难道就是因为差就一本凑起一千?而这一本就是好乾坤八转?应该是的,可问题就是这‘一’究竟在何处? 思绪又一次的打结,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九九八十一,九九归一……种种都是指向了那一本乾坤八转,难道这乾坤八转就是这里所有书的组合?不,江海自我否决了这个想法,即便是神级功法也不可能是接近一千本秘籍的融合,而且又能自成一派。 不对,或许一开始我就想错了,要重新开始,从一到九百九十九再来一次。 ‘对了,就是这!’江海突然之间茅塞顿开,露出了喜悦之情。右手抬起将那本无为之象举高,而后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竟然我再一次将你拿在手中,那便证明我们有缘显出真身吧。” 如此模样外人看来,当会认为这家伙是看书看得走火入魔了,但是此刻天明石的前的易老直接露出了笑容,对着身后有些疑惑的萧老道“走吧,考验已经结束那小子得到就乾坤八转的认可了,我们去祝贺一番,你也顺便能看看乾坤八转的真面目。”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过去的历史 江海面露微笑看着手中高举的那本无为之象,这个角度看去确实有特别的感受,心中的肯定又加深了几分。 “还要继续伪装吗?” 手中无为之象没有丝毫的变化,江海只能时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这已经算的上是毁坏书籍了,若是不成功给易老看见,可是有被驱逐出三层永远不能进入的风险,但他还是做了异常的坚决。 就在这时江海手中感到明显的炙热,没错了,就是它呢!炙热并未有增加江海还是松开了右手,只见那书已经在一瞬间恢复原状,并且有阵阵光彩好不耀眼。江海的手彻底放下,因为它已经浮空了,封面上的无为之象竟是直接消失了。 书页自主翻开里面的字迹也是不见了踪迹,此情此景就像是翻阅一本无字天书一般,直到最后一页也没见到任何一个字。然而就在此时那书已经合上,自主飞回了原处。 与此同时萧老易老已经来到了江海身后,感受到不对,两人都是绕到了其跟前一看,江海虽是睁大了眼珠却是没有了神,好似给人摄去魂魄一般,身体也极为放松。 “看样子这恭喜的话语也不用说了,他已经在感悟了?”“也好,此处安静也适合潜修。” 而后两人只能是安静地离开。 江海的魂究竟去了何处?就在他的身体内神识处,受到那阵阵光彩的缘故进入了脑海中,只不过不是它所熟悉的神识中,而是乾坤八转给的特殊区域之中。 此地有风有云,参天的大树叫不上名的巨大植株,一根根藤蔓足足有江海手臂粗细,蜿蜒曲折着,或是缠绕在其它植株之上或是直接果露在外,形同一条条木龙。狮虎蛇虫飞鹰鸿鹄应有尽有,只不过模样是大不一样,若不是其中还有些特性在都难分辨出物种究竟为何。 ‘这是何处?’江海有了疑问却是说不出口来,只能看只能想却不能参与其中。因为一只巨大的兔子竟与他迎面冲来,最后是穿越而去,也就瞬间明白了自己来到了一处特殊区域,而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对了,我是因为乾坤八转才会来到此处的,也就是说这就是乾坤八转第一部分所讲述的内容,没有只言片语只靠自己感悟? 现下的场景也确实是向着这方面行进的,问题是总该有东西让自己来感悟的,难道就是这一番山水之景和这些模样怪异的兽类? “轰……”此地突然起了炸裂之声,而后是火红了江海所能看到的地方,这是火光漫天的火焰,随后是各种悲鸣,有先前所见到的众多兽类所发出的,也有植株藤蔓被燃烧的噼啪之声,无法阻挡一般的前行,形同焚天。 虽只是旁观者的视角江海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惨烈,那火焰的温度似能烧尽世间的一切,如同佛门所说的业火一般,让他也是感受到了恐惧。 这究竟是从何而来,当真是灭世不成? 无尽的火焰在燃烧着所有的一切,而江海的视角却不是后退逃避而是前行,向着罪恶之源前行着,速度也不慢,这视角又是何人或者何种生灵的? 在江海迟疑之时画面停止了抖动,应该是找到了源头。眼前是一根根连天的巨大柱子直径约有数百丈,笔直向上异常的圆滑,但有些许不一样那并非是真正的柱子,而是火焰生成的,红,蓝,青,紫,绿,整整五根。 而四周所生出的火焰尽是由这五根火柱所散发的,好似一个大阵一般,每每之间有别样的光晕散发着,类似与符文密字,但又不全部是。这就是一处大阵!虽不知道这究竟是何人所布置,但绝对不是是什么好事。 只见火柱之上有五处通道,里边是一片的虚空,幽暗中还有不明的气体光泽散发着,一看便知是不详之物。 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相似,自己不就是这般来到天玄大陆的?这是一处处通道,有异世界或者异界面的生灵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上层次的所谓灭世不知道,但里面的生灵到来以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大地在颤抖,四周矗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山峰在崩塌,河水向上翻腾却又在下一刻全部被蒸发了个干净,露出一条条的河岸证明这里曾经有水,那些个逃命的兽类,人类全部死于非命,模样不甚恐怖,只消片刻连渣都不剩。 不行,这传送阵必须毁坏,明显其中的生灵还未能穿行而至也就是说尚且在路上。但凡是传送阵必要时间而且很久,这是江海亲身经历过的。但他不知道的是,被传送的物体积实力越大所需要的时间,和材料耗费的越多。 其中的动静越来越大通道口是雷鸣电闪,那是这方世界的抗拒,想要毁灭异世的入侵者,然而却是作用不大,因为其中生灵的强大也因为这阵法在时刻掠夺着这方世界的生机,修补大阵本身。 人呢?江海不知道为何也是产生了激动之情,好似这方世界就是现如今的天玄大陆,就是前世的华夏,是生我养我的大地,他也开始期待有人能阻止这一切。 因为但凡是如此乱世必定出现妖孽,或是正义抹去邪恶,或是搅乱平衡的霍乱之源。 而就在这时,江海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束光极速而来,转过头一看是从后方而来的,而后是直接插在碎裂的大地之上,又是一阵的晃动。 也让他看清了这是何物,并非是一种攻击而是一把兵器,极其古怪的兵器。像戟,又是比之要短太多,一眼看去最多五尺,其顶部的刃却是像剑,但那弧度更像是一把刀,唐刀。而柄也是怪异的很,像是棍,虽说上方也有一些奇异的纹络整整八圈。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好似几件兵器的组合而非是单体。 对,就是组合体,江海在脑中分解这柄怪异的兵器,竟然有了重大发现,这真的是四件兵器组合而成的。那像剑更像是刀的刃,竟然就是赵家的那把怪异的邪兵,江海还曾与赵子英大战过,与之使用的兵器是一模一样。 而那柄,细一看是分截的,刚好八圈也就是对应的九节,这是五尺九节兵,也是江海遇见过并大战了的兵器。 随后两件同样是稀奇古怪但是江海并没见过,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脑中所刻画的究竟是不是它们原本的模样,一把像是战锤,一把好似权杖,正中还有一颗宝石,如果是该是一根魔杖。 看到这里江海大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这两件兵器,但与之前见到的还是有些许差距的,并非是后世的转变,只能是前世的遗失。也就是说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而且是在如今时代之前,看那么奇怪的兽类江海猜测可能是上古或者远古时期,只是暂不知晓是不是就是在天玄大陆发生的事。如果是,那么现在自己就是在看一段历史,不知是何处的历史。又如果就是天玄大陆发生的事,那将开启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来。 江海也是屏住呼吸认真的观看着,他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因为这兵器自一出现开始,此处的掠夺生机在减缓,连火焰都停止的散发。 这是一件绝世神器,这一点江海并不怀疑,从赵子英的仿制品从还未彻底觉醒的五尺九节兵就能看出它的强大,何况是四件。 显然那火焰大阵也是发现了这个半路杀出的刺头,于是乎五根火柱喷薄出五种不同色彩的火焰来,要烧毁这件异兵。 任凭那五种火焰如何诡异,即便是来自于异界是吸收了无尽生机而散发出的,也是无用,异兵只是轻微摆动,一圈圈涟漪荡开了所有的火焰,当真是万火莫侵。与此同时江海感受到了风,无比剧烈的风吹来。 是从后方而来的,这是有人前来,其兵器已经早一步到达缓解了战局,真身自然也要到达战场。江海回头想要看看究竟是如何逆天之人或者生灵,要阻挡异界生灵的降临,有如此胸怀者绝对是天地间的一些翘楚。 然而他失望了,因为完全看不到人的面孔。只能看到这是一个人型生灵,和人类一模一样,不论是身高还是体型这是一个人么? 看不清楚,任何方法也是无能为力,并非是他刻意为之而是此人太过强大,已经影响到了四周一切的规则,即便是天地都让为之避让,何况只是江海的眼睛。而且还不知晓这究竟是何人的视角,从现如今的情形来看不会有第二个人或者生灵在场? 那人直接落在了异兵之上,金鸡独立一般立在刃口,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变化,不时的点头晃脑,那是在推演查探这阵法,想看看其中是否还有隐藏的东西在。 而后只见那人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其眉心位置竟出现了一只竖眼,能不停转动却没有眼白的竖眼。 此情此景又是何等的熟悉,潜意识告诉江海自己也会,而且那蓝衣青年也会。自己是因为魔剑的缘故才会,他又是从何得来,他与眼前人又是什么关系,传承还是继承?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焰生灵 是传承,或者说是习练了男子的功法。江海得出了结论。 这是通过眼睛看出来的,此人身上的衣物比蓝衣青年要古老的多,其中甚至能看到些许兽皮只不过打磨的光滑无比。与天庭地狱时见到的兽衣汉子有的一此,但两者之间的年代谁更为久远,一时间看不出来。 随后便见到那竖眼中缕缕黑色的气体散出,其中有一道道探测用的精光射向天空中那几处通道,不过并未引起后者的剧烈反应。 了解了其中的奥义以后,男子伸手手臂之上一颗颗圆珠飞出,正好五颗对应着五个通道。细一看原来是五颗头颅,看不出是何种生灵的头颅,因为太小了即便是普通蛇头也比之要大。 五颗头颅畅行无阻完全无视其中的火焰和异世的神通落在了通道口,随后是急剧变大竟然将通道完全封死了。 如此行为自然是惹怒了通道之中的即将到来的生灵。 “吼……吼”竟是野兽一般的怒吼,能感受其中深深的怒意,不知隔了多远的距离还是传来了,将那几颗头颅震开了些许距离。遗漏而出的威势直接将一颗大树震的粉碎,而这五颗头颅皆是转了向,也让江海看到了具体模样,竟是人头!不过却有锋利且长的獠牙,颇有些兽人的味道,这绝对不是这方世界的生灵,也就是说是来自异界的。 也就是说这生灵远不是第一波入这方世界的生灵,之前就有过入侵,不过被眼前这人形生灵所狙杀。果然是强悍的离谱之人,竟然以敌手头颅炼制成法器,再以此法器阻挡下一次入侵的生灵,不得不说此人做事的风格另类的异常。 此人念动咒语那五颗头颅一阵晃动,最后定格不动好似铁水的融化彻底将那通道封死,但也与之融为了一体。远远看去好似一根根巨大的钟乳石悬挂在空中。 但这就完了?并没有。通道虽是封死了其中生灵也是不得而出,可此地的阵法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还有生灵隐藏在其中。因为这阵法是突破出现的,若是没生灵布置它如何显化,如何找到最为合理的位置。 不过男子不急双手自然下放他在等待,等待暗中之人出现,捣乱者若是不清除,那传送阵永不可能完成。 “呜呼呼……”四周响起了特别的声响,像是风吹不过比之要尖锐,难道是生灵的叫唤?江海四处寻找并未见到有任何的生灵,倒是四周的温度突然提升了几个档次,而且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是铺天盖地而来。 不对,那是? 江海正要转头之时,发现了火焰之中有一双眼睛,若不是原本该是眼白的位置是一圈的蓝还真发觉不了。 什么生灵竟然会无惧这种火焰?江海仔仔细细将那双眼睛四周看了一个遍也未看到任何的肢体,有的只是火焰。 它就是火焰生成的!江海惊讶地看着生灵的变化,它自火焰中分离露出了原本得模样,它竟也是一个人型生灵,不过除了一双眼睛外其它各处都是火焰。 这并非是什么傀儡,战灵,它是完整的生灵而且不是此世的生灵,应该也来自异界的生灵。此刻是异常愤怒地看着魔眼生灵,其眼部的火焰直接飞出。是向着魔眼而去,它也是有些许惧怕这只仿若能透彻它神魂的瞳力,即便是异世都没有的神通。 此处火焰又与漫天之火不同,不论是色调还是它给人的压迫。魔眼生灵高高跃起,其脚下等待久时的异兵也是飞起,速度刚快被他牢牢握在手中,而后是一道冲击挥出,四周的气氛越发让人窒息,即便是不需要呼吸的江海也能感受到难过。这是无视一切的一击与魔眼瞳力一样。 可没想到的那将一束火焰竟然没被切开,反是吸收了冲击波外所携带风能燃烧的更为猛烈,追寻魔眼而去。 终是在生灵面部停止,那一条条魔纹真实化仿若一条条黑绸将那火焰阻隔,不过其中属于异界的神通还是使生灵受到了伤害,那一瞬间境界的不稳,让江海看到了他的面容,这是一个人,男人。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再要回忆之时,脑中前一刻关于此人的所以记忆被抹去,只能记得他是一个男子。 随后是阵阵的怒吼,显然男子也是吃痛他愤怒了,将手中兵器掷出,如同一柄长矛一般。四色光彩混合而成一道神茫冲击火焰生灵,无可阻挡的将火焰生灵钉死,其中毁灭之力更是将之撕裂成四团。可它是火焰,死灰尚可重燃更何况是这等火焰,下一刻又是重组真身而是更高更大。 一瞬间而已便知道了此生灵的能力,是重组与增强,也就是说不能以武力斩杀。这能力实在恐怖,诸如此世凤凰朱雀之内的圣灵之法。 江海开始为这男子担心起来,若是无限制的重组,能到达何种地步?简直不敢想象。 同时也很是好奇,异世究竟是什么样子》会有如此的生物。明显与那几颗头颅的生灵不同种族,即便是此世分东西两大陆可也只是肤色头发有些差异,哪有如此大的变化,莫不是这两种族并非是一个界面的?也就是说眼前这方世界面临的威胁不止一重。 然而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全无动作,也让江海很是奇怪,难道就这也自信,敢无视火焰生灵前来的进攻。 火焰生灵无脚却能行走,所行走的路途一排排的火焰,此处早已没有了植物有的只是黄土,但是此刻连黄土都能燃烧可见一般,但是只走了几步便停下了。 “吼……啊”竟然发出了阵阵痛苦的怒吼,它遭受到了莫名的攻击,不等江海有反应火焰生灵竟然再一次分裂成四团,而且是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位置。 这是为何?火焰生灵自然不愿如此,四团火焰相互聚拢想要再一次重组,只是极难。因为裂缝之处有一层黑色的物质在阻挡着,不知道是魔眼的攻击还是其它。 四团火焰剧烈燃烧起来,想要烧尽这黑色的物质,那四根火柱也是降下无尽的火焰,不知道是它引动的阵法,还是阵法本身感受到了威胁出手相助了。 原本扭曲的空间是一片火红,仿若是烧红的钢铁一般,随时有彻底崩塌的迹象,眼看黑色物质越来越小,突然又是四道光彩加入就战场。 一看原来是先前被打飞的那柄异兵,它已是一分为四,果真是四把兵器的组合体,除了江海已知的那柄邪兵,五尺九节兵之外,另两把也是完全猜对了,就这是一把战锤和一根魔杖。 四件兵器飞向四团火焰而后直接插入其中。这可是火焰生灵没有实体的生灵,若是一般的兵器定会直接贯穿从而不起任何的反应。但是此刻那四团火焰竟然全部停止了增长一动不动,好似受到了某种禁制一般。 是那四柄异兵正在散发着恐怖而诡异得神则,正是这神则扰乱了火焰生灵的重组,生灵在咆哮着,自身承受的痛苦也因为力量在前而无法触摸的悲剧。 “吼……吼……”其中还有语言,不过从未听闻过想来也是在呵斥与叫嚣。 一开始的策略奏效男子双手舞动,那是一种江海从未见过甚至连想到想不到的结印手势,随着他的动作四面八方开始涌入神力,那是一个个的字虽说更像是图腾,这是封印之术,而且是最为古老的封印。 就在四团火焰出汇集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字,若是成型,自然也就封印死,只是这字成型的极慢,如此规模得封印需要时间。 火焰男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又是一阵的言语,其中夹杂着笑声很是无奈的笑。 只见四团火焰再虚化好似被无限的淡化了一般,连四柄异兵都难以控制的淡化,在顷刻之间就有脱离的迹象。 虽是厉害但是江海也看出来了这是一种保命神通,至于是不是搏命战法暂且还不得而知,若是能轻易施展先前也不用承受如此的痛苦。 四团淡化的火焰直接无视四柄异兵,一步步挪出也是无视封印,竟再一次出现在空中,不过并没有重组真身,甚至能看到一只眼睛彻底闭上,或许这就是代价。 随后那火焰全部实体化,不过其间临圣仅剩的一只眼睛也是闭上并烧毁,这就是搏命技法了。 此地再一次的震动起来,并非是江海的视觉受到了影响,而是以那四团火焰为中心开始的震动,毫无规律可言好似磨盘的研磨,又宛若一柄大锤在不停敲击这方特殊的区域。 若是此地承受不住便会破碎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成为界面背后那未知的虚空中的一处,而四团火焰再一次剧烈燃烧起来,连后方那五根连天火柱也是受到了被吸取了其中,原本的五色彩焰全部变成生灵的一部分,这已是不计后果的疯狂,若是此人不除,他族战将便永不能进去此地。 第二百四十章 万法至尊 面对火焰生灵最后的疯狂,男子也是在顷刻之间做出了反应,抬手一道神辉撒向后方,这并非是一种攻击而是一层保护,只见一个巨大的护盾出现在他身后的地方,眼神所能见到的地方全部覆盖其中。 看到这里江海也明白了,这男子就是这方世界土生土长之人,在没有绝对把握能应对眼前情况之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而是‘我若是死了,大地母亲该如何,此处的亿万生灵又该如何?’ 此番动作彻底感染到了江海,这才是一个英雄,乱世该出现的人物。所谓的英雄不是你战力有多强橫,而是当人们需要你时,你能毫无顾忌的站出来。 做完这动作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而去,不是不留恋,而是将所有印象留在它最为美丽的时刻,也让之成为动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只见他脚生金莲一步一阵涟漪,并没有太过飘渺的步子,只是简简单单的行走在空中,不过其中的韵江海还是感受的明显,是洒脱无视生死的豪迈,是责任将所有困苦一肩扛的无畏…… 而后是大手一招,那四件散落的异兵重组回归其手中,接着是一步登天,在漫天的火焰映照之下如同一尊永不言败的战神。 自那漫天火焰之中飞出一团团诡异的火焰,冲击而来携带者极为恐怖的威势,不过尽是被男子躲过或者直接以手中异兵斩断。最后那火焰自主迎上男子,其间是急剧膨胀,连江海的双眼都给蒙蔽住了只能看到火红的一片,其中之景一概不知,说是光明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 只能听到一声声的怒吼,和接连响起的爆炸之声。 这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好似过了百年千年一般,只能是感受到战况的激烈。 等到江海能看清楚眼前之时,是一片片的废墟,崇山峻,草株植被皆是不见,有的只是片片的黄土,而黄土之上尽是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男子的,火焰生灵没有血液只有火焰。 究竟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可男子是生是死也不知晓,只有天空中那四处还能看到明显痕迹被封的通道,火焰尽数不见。江海四处找寻,并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也因为自身视角的有限,然而就在这时所有的画面在渐渐模糊。 这是发生何事? 不等江海转头画面彻底消失了,他睁开眼之时见到到尽是书柜书籍,果然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的区域,是那乾坤八转所造成的,难道那视角就是它的,不对,四周并未见到有任何的生灵在更别说是一本书,所以不可能是它。 那视觉究竟是何?而且此次乾坤八转的代入似乎就没有给予任何的东西,哪怕是口诀,招式。 一切都仿若只是告知你一个故事一样。 不行!根本就没得到想要的,或许它根本就是已经告知了只是自己并没发觉。于是乎江海又一次的闭眼,回味刚才所看到得一切,忘乎所有的态度连一旁的易老萧老都不注意,更加不会知晓他这般模样已经过去了三日。 “走吧,看样子这小家伙得到的好处很大,我们需要给他些时间。”易老拉着自己的老友走开,又一次给江海一片彻底的安静。 江海闭眼之时却是没有回忆起先前的种种,而是看到可先前不曾看到的东西。 不过入眼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有风声都感觉了不到自己的存在,好似双目失明一般。这是移动状态而且是高速移动的,这又是什么?江海不明白为何自己回想先前的一切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正在疑惑是突然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黑暗之中听到了剧烈的响动,远比雷霆来的猛烈,随后便有了光。只不过是很细的一条裂缝,而且还是在渐渐消失的裂缝。 这情形又是何其的熟悉,是空间裂缝!意思是有人或者有生灵击碎了虚空,通过虚空去往某处。 而后便看到了一片废墟,虽是没有了火焰但还有浓烟未曾散尽。这是某处战场,而且是异常的惨烈,大地有几条深深的裂缝约有几十丈之深,其宽度足足能陷下几头雄狮。可奇怪的是并未见到任何残骸,哪怕是兵器战旗,所以这并不是普通人的战争。 这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处,只不过换了一个视角!江海猛烈的转头想看看四周,主要是想看看究竟是何种生灵的视角,不过他失望了,和先前不一样的是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前方。 但是江海能肯定的是,这就是先前大战以后而且是没有相隔多久时间,是异世的生灵要么就是男子的援兵。因为天空那四处虽是被封住的通道还没有彻底消失,依旧是先前所看到的景象,而且是男子的封印字符还在空中,只差最后几步完成,所以时间只能是之后的片刻。 封印未成男子不见踪影,如此满目疮痍的大地,只能说男子胜利了但却是惨胜,因为若他还有能力定会彻底封印此地,但他没有所以他的状态是不死也残。 那么现在破了虚空之人或者生灵或者兵器,来这的目的为何? 江海还在疑惑,只见一只大手凭空出现,竟是指向了那未完成的封印字符,是异世生灵还是援兵,下一刻就能见分晓,前者只会破坏而后者是修复,完成。 江海怀着忐忑之心看着,因为感觉这方世界与自己息息相关,他也怕来人只是为了破坏。 只见那手掌的两指竖起,竟是沿着字符的轨迹临摹着,它是要修复完成。不过并不是很了解这封印字符,只能从已见的轨迹中推演,感触前人的道韵。 它终是成功了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那字符大方光彩笼罩了整片区域,眼界所能看到之地尽在其中,一缕缕的灵气自字符中洒落,那是在给这片疮痍大地注入生机,唤醒那些死去的还未死去的生命。 大地裂缝在修复虽是极度的缓慢,但这是希望,干涸的河岸中有了晶莹之物,那是一滴滴得水珠儿,只要时间就能恢复,但也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另一方面此处所残留的属于异界的‘魔力’在被驱逐净化,或者是封印。 这便是那男子的实力么?如此的逆天!不,不全是,还有手掌背后之人的出手,同样是逆天的存在只会比前者强不会弱,既能破开虚空又能反哺大地,如此能力世间难有。 “万法至尊,你安息吧,我会替你守住这片大地,直到我离开或者有后来人接替。”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江海也是没有料到。 是自己现在所处的视角所发出的声音么?江海又是自我否定了,因为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结合先前的一切,他知晓了自己现在的视角不过是一件兵器,就是先前破开虚空之物,其主人才是发声之人。 说罢那大手再次舞动,随后便见到此处平地竟然起了一座高山,山峰直达云霄誓与天比高。此人果然是逆天之极,竟能有如此神通,即便是传说中的天仙也不一定有的能力他却是做到了。不过让江海很是好奇的是,他花费这么大精力造一座山峰又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恢复这里的原貌,可原先也没有如此之高的山,是封印么?担心男子的封印不够再添一重? 随后江海知晓了他(她)的用意,只见那山峰彻底成型之后,先是阵阵的云雾之后竟形成了一个光影,正是先前的男子,他确实战死了如今算是残魂,只不过被此人以大神通重塑了,不过并不能彻底恢复这也需要时间,数以万计亿计的时间。 那光影朝着江海的方向点了点头,江海知晓并不是朝着自己施礼,如此实力之人定不会卑躬屈膝所以才会战死,但是对着有救命之恩的人还是露出了善意,不过也仅仅是如此,天地都不能让之弯腰何况是人。 施礼之后男子融入山峰之中,这才是他的最终去处。 而身后分不清男女之人再一次开腔了“我说火灵战魂,应该是这么称呼吧?莫不是以为你的小伎俩能骗过我的法眼,咱们不止打了一次交道了,出来吧。我既然来了,就是做了打破这平衡的决心。” 说罢大手挥动,一道掌风向着字符下方位置轰去,那是先前大战的位置。 “啊……”是一阵阵的愤怒之声,原来先前那火焰并未彻底死去,此刻竟出声了。 随后是一道炫光冲天而起,速度之快江海也只能是看到一道残影。 那是,那竟是先前男子的异兵!原来还未粉碎几乎是完好无损的,只是与那生灵一道被轰入了地下,而现在被逼而出,它在逃命感受到了来人的强大,也因为自身状态实在太差。 “逃?你逃的了我跟你姓!” 那等待多时的大手再一次出击,随后江海所见到的画面是光速的后退,这一次他确定了自己的视角来源于何,真的只是兵器。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道,有意思 随后是七零八落的又一阵阵的晃动,久久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这竟是一把刀无以伦比的刀锋,只见那炫光中的异兵又是分成了四件,件件掉落,而其中一团火焰被那大手牢牢抓在手心。 “你……你不是此世之人为何要破坏我主之事?!。”没想到异世生灵还能说出这方世界的语言,而且江海还能听懂。 “没错,我正是从后世而来,然而你却忘了你们压根就不是这世界的原住居民,入侵者当诛!” “你就不怕我主到来之时找你算账!”生灵言语之中有愤怒也有恐惧。 “你主?你主!!”能感觉说话之人的情绪在变化。 随后只见那只大手直接捏爆了生灵以至于后者连他的话语都没听完整。 “你主来一次我杀一次,现在你先去吧算是收些小利息,等他过来我们来算总账。”“听见没,总账,我还弱小之时的账!”此话是朝着那几处通道而说的。 ‘难道那通道还未彻底封死?’江海疑惑着。 “无知的爬虫啊,你远远不够格,若是我降临了当赐你永世长存,生不如死的长存!”突然从上空传来了声音,此声是异常的威严与冰冷,像是金属的颤音一般没有任何的情感。 “来吧,我等着你。”此人却是无惧。 “轰隆隆”雷鸣一般的声响,天空又一次的颤抖起来,那未知的生灵发怒了,何曾有人敢如此挑衅于他,而且还是不知道何处来的蝼蚁一般的存在,它要撕碎这方世界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而终究是不能,传送阵已毁坐标丢失,强大如他也不能横跨如此远的距离与界面,花费数以万计的时间却是功亏一篑,它是愤怒的异常。 “早晚我会让你后悔。” “滚吧,你若是能过来,爷爷我侯着你!” 虽是痞气却不失霸气的宣言,也让江海知晓了这也是一个男子。 “啊……”生灵在咆哮,随后只见先前跌落的四件异兵飞起,朝着四处通道而去。 “休想!”男子的大手再一次出击,直接打落了其中三件,一件陷入了虚空中,一起的还有火焰生灵的残魂。 “也罢,就算送给你你也拿不到,更别说以至尊的兵器为媒介突破这层届壁。” 随后此地是彻底的恢复了平静。不过男子的行动并未停止,只见他一招手那散落的三件异兵全部飞起,唐刀,铁锤,五尺九节兵唯独缺了那根魔法杖。 “我也是迫不得让你们彻底分开,不想你们有重聚之时,因为那会是一场灾难。”而后便见到三件异兵飞向不同的三个方位,化作了三颗星星彻底消失了不知具体去向。 做完这一切男子又一次开口了“你也看了很久了,如何?” 江海大惊莫不是又出现了什么穿越者,因为不曾见到感受到有人前来。 “说你呢,小子!”男子再一次出声。 眼见没人江海起了疑心,莫不是在和我说话? “没错就是你。” 男子的声音如同响雷一般,直接让江海懵住了,他能看见我?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之下? “你太小瞧我的实力了,我的强大你无法想象,而且同为穿越者我能感受到你与此地不一样的气息。” 江海现如今是万分确信此人是在和自己说话,果真是恐怖如斯的一个人。心中又是有了一个疑惑,他所指的穿越者究竟是如何的一个穿越法,难道知道自己来自另一个界面?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因为知晓此人能读懂他人的想法,毕竟是自身成则,规则都是由他定如何不能知晓周围人的想法。 “想来你有很多的疑惑,只是我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和你说个明白,只能告诉你的是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要记住!” ‘我是谁?我是江海,江山的儿子,此世江涛之子。’江海更是疑惑了,不知道这未曾见面之人为何会这般说。 “算了现在的你还未成长起来,还远远不够,不要被眼前之物所蒙蔽了那不过是冰山一角,连我在那生灵的眼中也只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懂么?” 对于这一点江海很是赞同,毕竟人外有人,他很想开口可压根就不能,因为这是他人的视角,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依附在其中。 “罢了,罢了,我们本来就是不会见面也不能交谈的两个世界之人,现如今不过是我逆天改命的扰乱罢了,你听我说即可。”“你我有些渊源,本想传你些保命技,奈何这方天地压制猛烈即便是传授于你也会记不住学不会,而且我时间极度有限所以也就作罢了。你想学的东西一会儿便会呈现,我要你记住一句话坚持本心,不要被蒙……。”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一阵特别的声音,然后便没了此人的行踪,他突然的消失了,不是穿越而是直接消失了! 这就是他所说的时间紧迫,那声音要么是天地的屏蔽,要么就是被拉回了他自己所在的世界。 他的消失画面却并未消失,所以先前江海的认知又一次被推翻,这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兵器所的,而是有其它物,一直就存在东西。 “小家伙醒醒。”江海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光影有些吃惊,正是先前的万法至尊只不过成立如今这模样,他不是已经回归山体之中就么,怎么又一次的出现了? “呵呵小家伙他确实是在那座至尊山之中休养,但我是我,他是他”眼前的光影突然咧嘴一笑,很是和蔼地看着江海,这与先前勇猛之姿成为鲜明的对比。 见江海疑惑他又道“我们虽然是同一人中分离而出的,不过他是一段记忆,我是另一段记忆,懂么?” 江海还是勉强懂了,就是所谓的旧我与新我(今我)之间的区别。 “小家伙挺聪明的一点就透,我就是你们所谓的乾坤八转的灵,而且是第一段的灵,所以我知道的精通的也是有限。时间紧迫我也没太多时间和你多说,长话短说吧。” “我能教你我所知晓的东西,也就是一段身法,而且还能指引你寻到下一段,但是之前我有一个条件答应了便教你。” “说吧。”江海发现自己竟然能说话了,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哈哈,我和那人不一样,我是真实的他只是一段印象,所以你能开口别奇怪。”“我在来此之前就已是看到了自己的末日,会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我来了,因为这是职责。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斗了一辈子的天道还给了我一丝生机,哈哈” “而你要做出一个选择,因为我之前已经在自己的功法上下了禁制也可以说是一重咒印,为了的是防止我死后功法外传被异世之人获取,也为了日后有人能接替我的衣帛继续守护这片大地,你是否愿意?我得提醒你那禁制的强大没人能够抗衡,即便是你先前看到的那个后来人!所以你想好了。” “不用了,你只管教我!”江海几乎没有考虑地回答了,因为在他眼里入侵者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资源或者是某些特殊东西。这种强盗一般的行径江海是打心底鄙夷的,就好似前世鄙视世界巡捕米国一般。 光影男子虽是没有出声但其脸部的笑容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愉悦,他开口道“看着我的眼睛。” 江海看着他的双眼,那是明静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双眸,并非只是光影的缘故,其中有深邃和睿智好似星辰海一般的辽阔,眼界即是心灵,足够能装下一方世界的心灵。 好美,好美,只是片刻江海就陷入了其中,不过这过程是无比的痛苦,只觉得之后是头晕目眩世界都在旋转震动,脑中还在嗡嗡响个不停,有一个个字涌入其中不停回荡着其中还有他的感悟,对天地对大道的感知。 随后江海是慢慢失去了所有知觉在痛苦之中闭上了双眼。 他所不知道是此处渐渐地暗淡,天空,大地最后才是那座至尊山,从峰顶到山脚,光影男子的双眼彻底暗淡,身形也在虚化。他开口了这一次是自语“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至于生机,重生或是重组还是不是我都要两说,罢了罢了,尘归尘土归土,没有永恒的我也该去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仅存的力量不能白白消散了,就让我为你看看你的未来。” 男子的身体变化,在使用最后的力量推演着江海的一切,四处是一片光明逐渐的黑暗,最后是看不见一丝曙光。 这是为何?即便是自己的生死都能推演唯独眼前这个小家伙的一切看不透。又是一番的努力,只落得身形全部淡化化作黑暗的一部分,这才看到了一些场景。 消失前他笑了,很是开怀的一笑“是……是你!哈哈哈哈,天道,当真是十分有趣的天道啊!!” 随后是彻底消失了,江海回归到了现实中,不过依旧是双眼紧闭,即便是去而复返的易老萧老到来也并不知晓。 两人刚刚从徐明处返回,为了传达学院得决定,也是为了看看江海的状态。 “走吧,看样子只怕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易老拉走了萧老。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再入丹田 乾坤即天地,乾坤即阴阳,乾坤之广延绵万里,乾坤之狭不足一步,一步可扶摇直上,一步不过两尺…… 洋洋洒洒的一段文字,从最初的朦朦胧胧到如今的清晰无比,其中得道韵慢慢为江海感知到。这便是他的手段,除了自身强大的实力之外,还有检测就怕功法外传特别是落入异世手中,故此是又一次的检测习练者的内在。 江海如今就是一团棉花在不住地接收这段文字,和其中所给予的另一种境界,另一种修行方式。 果真是流传了无尽的岁月,这体系与当世法则难找共存点。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之中进行着,具体变化江海自己都不是很了解,因为他自己所处的状态,也因为功法太过强大,虽只是一小部分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这也需要时间,所以他是一团棉花。 第十一日过去,江海才彻底有了知觉,他只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却不知道具体时间。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检查自身,神识处并未进入那可是漫无边际的一方世界,自成一域,除非某种召唤或者有感悟,要不然进入其中只是一片黑暗。这也就是江海为什么一直想要此处一片光明的原因。 他自头顶一路直下,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别说是提高修为境界,连扩充经脉增添真气的量都是没有。他有些失望了,知晓自己这功法并没有学会,得到的好处几乎是没有的。 不过现下时机刚好,他决定看看自己一直压制的丹田有了何种变化。 进入丹田的瞬间便听到了惊雷一般的声响,从上方看去,原是那金黄的海水在向外翻腾,只不过视线有限看不到它们究竟拍向了何处。 就目前所见到的星辰群,真气海水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它一如既往的模样。星辰洒落星辉,不时电流窜动,而海水是漫无目的的往外翻滚,无风起浪。 而这里并非是江海的目的所在,他要去看看黄沙绿地会有如何的变化,那绿色的也是一缕缕的真气,如同它的色调一般那也是生机,为这一方世界带来转变的生机,不知道得到圣树洗礼之后得它们会为自己带来什么。 飞行了一段时间便能见到虚空之下的黄沙,海水不停冲击虚空产生的黄沙,是扩充虚空之后的产物,有堆积如山有淹没在海水之中,还有的飘荡在空中增添朦胧。 还未到目的地,江海记得上一次自己前来也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不过两侧的区域不时传来的绿光引起了江海的侧目,因为这抹绿并非是新生的嫩黄,而是深绿。 这一看才是看到了一个小沙坡之上的一颗小株,不过江海大拇指高,若非是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就是主宰,还真的难以发觉,江海赶往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株。实在不知这究竟是何种植物,不过两叶一芯罢了,这就算是转变么?江海伸手去传来的也并不是冰冷而是温热的,它是有生命的还在坚持不懈的增长着。江海大喜,若是再给予些时间或是自己的境界更上一层楼,那它是不是能生成参天大树为这片世界下的生灵遮风挡雨,如同那颗圣树一样?会的一切都会有的。 而此处只不过是沿途,江海还是要继续前行想要看看究竟有如何的变化。 这一次停下的之地正是上次的尽头,此处依旧无限循环着,天空那颗不一样的星辰还在放光,银龙吐沙之景看起来也没有上一次那般震撼,不过此地的地势还是增高了不少,目测足足有几丈之高,登上去一看如同一座山峰一般。 一阵眺望,前方还是茫茫一片,上空也尽是星辰,下方海水虽不似前段那般凶猛,却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向更远方。这就是变化所在了,一切都在江海的奋斗之中改变着,好似开疆扩土一般的丰功伟业。 也是在这一刻江海知晓了为何自己的真气这么久还不能恢复鼎盛之时的缘故了,这般巨大的工程也是要耗费的,而圣树之力多半是用在了此处。江海大喜,虽没得到乾坤八转但眼下也是一个不差的局面。 而后江海是继续前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片区域竟是如此巨大,扩大了太多粗略估计如今整个星辰大海是上一次到来时的一倍多。以江海如今的速度飞行了如此之久,也是让江海再一次吃惊了,如此下去这片星辰大海难不成还能成为一方世界,比现实的世界还要宽广?因为虚空是无限的,只要能开采定能扩大到意想不到得地步,前提是自己能成长让大海之水能继续冲撞。 如此也让江海憧憬着之后能看到什么样的场景,土地,生灵?因为植株已经有了只差阳光与生灵。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行不行的通是个问题,但梦想还是要有的。 行了不知多久江海总算是看到前方光线的变暗,星辰也是越来越少,这就尽头了。以自己的心跳为基准足足大了一倍,与先前猜想的半倍还要多,如何不震惊。 这是?!江海还没缓过来了,又一次被眼前景象所震撼到。只见前方出现了别样的色彩,那是一抹红!整个星辰大海也只有银辉,金黄的海水,黄沙,绿色的植株青芒电流。可如今竟然出现了红,意味着前方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 江海是急忙前行,飞了许久总算是见到了那一抹红为何,只见无尽的海水之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绸,自江海脚下连接在虚空之中,宽约有数丈长也有几十丈之多,鲜红一条正不住地放光。此情此景江海是看的目瞪口呆,因为这是没有任何缘由的红,其它色彩多少还知道来源唯独它没有,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下方海水哗哗作响,尚在撞击那方虚空,只不过这开疆扩土的大业实在艰苦,一时半会难以见到效果,而这红绸是呈拱形的,好似一座桥梁连接着彼岸。 对,彼岸!江海看向的红绸的末端,它并非是直接贴在虚空之上的而是插入了其中,难道对面真的有岸? 江海被自己的突发异想惊住了,而后是看向自己所在的这一片区域,虽说的是一片实质上却是分成几大块的,就江海能看到的视角内,就有三片,每每之间都有这一条海,波涛汹涌的海,那是江海的真气。 而与虚空相隔之处最为宽广,颇有百川东到海的意味,这真的是一片海,而那红绸确实是一座桥。 桥的彼岸是另一片大陆或者其它?江海很想知道但却是一片黑暗,不得不说此处的变化是巨大的,让江海是没有想到。而对岸就好似一个希望只等他去揭晓,但这一切需要时间需要境界的提升。 希望只是希望,目前也只能看看,索性转了个方向去往别处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变化之处,这一走又发现了大变化。 此处和上处大致一样,不同的是头上是一道青绸,颜色之深好似陶瓷的釉色,模样大小也是无差,同样是插入了虚空之中。不仅是如此,江海还看到了上一处看不到的第四片区域。 看来此次的变化还远远不止这样,江海庆幸自己并没有随即离开而是来到了此处,这两处的变化也就预示着后方还有其它变化。 于是乎他又是马不停蹄地赶往第三区域,这一次看到的却是紫色的绸缎,乃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同样是看到了第五片区域。 江海继续赶往下一处,几次停留足足看到了地八片区域才回了头,并非是不想前行因为已经是尽头了。四周是漆黑的一片,最近的那颗星辰所散发的银辉不足以照射到此处,如不是还有小拇指粗细的水流,江海都看不到此处。 不过一路下来收获是巨大的,竟是见到了七座拱桥,模样完全一样大小也是,若非是颜色有异都会让他认为这是镜像。对应是正是红,橙,黄,绿,蓝,靛,紫七中色彩,这是彩虹桥? 分布的也是极为均匀,若非是当中有一条条巨大的缝隙,那就是彩虹。此处虽是有海水却是无光这彩虹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自那虚空之中?那边有山有水还有阳光,只是被虚空所吞噬,只有当虚空散尽才会显现?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发现,但也只是猜想,此处正是自己得丹田,若是丹田中有这么一方世界,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神秘道人,或者是酒疯道人所为?显然不是,若是他们有这样一个世界,还需要活在当下?还需要去那未知的领域? 直到现在江海也尽是疑惑,只能是从最初开始去想这里的问题。 初次进去时,丹田真正是颗丹,丹裂形成了星辰海,随后有了银龙吐沙以及黄沙绿地,到现在是彩虹桥连接着未知的区域。这一切似乎也在向着某一个方向行进着,真如同入微心法所述的那样? 第二百四十三章 彼岸黄土 实力啊,一切都要靠实力去解开的谜团,江海摇了摇头正要离开,可是转身之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物又是停下了行动。 那是不足它手掌大的一角黄芒,与金黄的真气海水有明显的差异要暗淡的多。 他盯着那处看着,因为是在对面那虚空之下,黄色彩虹末端的最角落位置,这是黄沙?不,这是黄土! 江海再三观看确定了那就是黄土!“此地此地竟然有土!”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常的东西而起了惊叹。 此番已经是表明了虚空之下就是彼岸,那里绝对有陆地,真实的陆地而非是这边的黄沙。有土就必定有植株,从而有山有水,甚至是生灵 这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喜悦按耐不住,江海直接飞向那地,一路勉强算是畅行无阻。看着上方的七彩虹他是浮现连篇,这或许就是彼岸架的桥,为的就是接引此地的生灵,而身为此地的主人自然是不用走桥的,随心所欲。 眼看就要触碰到那一角的黄土,他却是被阻碍了,伸手可触的距离却是如何的前进不了,有一层看不见的壁阻碍着他。 尝试了诸多方法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是停在半空。 相信那黄土不过是冰山一角,后方铁定有更为广阔的土地,但是这依旧在虚空之内,所以只能看而不能触碰。 一时间江海心中有了些许的惆怅,并非是得不到想要东西之后的心情失落,而是对自身实力不足的感慨。实力啊,一切都是实力为衡量标准的。 变化已是足够不敢祈求还有变化,江海这才是回转来到了正中处。 此次的收获是巨大的,看着天空那漫天的星辰,脚下的流动不断的海水,远处的黄沙绿地,更远处的七彩桥,心中还是有些许满足的,毕竟是看着变化的相信只要时间充裕会变得更好,这是希望。 不过还是又些许得不足,那就是乾坤八转了,虽是听到心法口诀可江海并不知晓具体的招式,根本就无处下手。就好比一个拥有绝世厨艺的大厨,面对着一桌的上等食材却是苦于没有任何得工具。 难道这一部分只是心法口诀,而招式尽在那第二部分?可之前易老说的清楚得一知其二。自己得到了一可连二的任何信息都接收,易老不存在欺骗自己,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的,也就是说自己还没有领悟透彻这一部分所讲述的东西。 难得如此空闲又是在自己丹田之处,在此修炼参悟可以说是主场加成,不至于成倍增长但也还是有增幅的。 于是江海在自己脑中寻找那一本古经,因为到现在他连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唯一知晓得就是古经已经记录了他所听到的一切。 古经再现自主翻阅到江海想看到的心法那页。一个个金漆书写的字浮现,那般的特别,这是之前习练灭神指是不曾有过的色彩,也是证明了它的特别比灭神指只强不弱。 落款处‘万法至尊’四个大字苍劲有力也算是尊重这位伟人。 江海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而后是分解其中每一个字,想尝试一番究竟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何处。 一遍,两遍足足三遍以后江海也没发现有任何异样,此乃当世文字不存在有歧义,而且用字极其讲究也是避免就出错的可能,毕竟是这般逆天的功法,虽然只是其中一部分。 无用么?江海只能是关闭将自己神识回到星辰大海中,问题绝对是有的,要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招式,因为心法着重点他都是掌握了。 招式啊,给个心法不给招式莫不是要我学那杂修之法,使用其它步法的壳中和所得到的意和境? 江海尝试以疾风之影融入乾坤八转的心法,在空中行走了几步,确实是有些效果他能明显感觉难速度的提升。这就意味着,不行!这一点的增幅,无非就是自己身处在星辰大海之中,无非就是自己精神层次感悟抛开了所有外在的干扰。 如此逆天的功法若是普通的招式能匹配,那还要所谓的招式何用?就好似绝世神兵落入普通人手中不能发挥它全部实力一样。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万法至尊的所有出手自己都是记得的,他进攻时躲避时得身法不就是乾坤八转?唉,怎会如此糊涂。 于是乎江海又一次回忆起先前的种种,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切清晰可见了,因为得到了认可,不论时乾坤八转本身亦或者是至尊本人。 身法的意境也是明显,是自然,无畏与责任,那么只需要看清他的脚步和细微的身体动作即可。透过那一朵朵的金莲,那规律无比的神纹波动。 江海见到他的步法几乎是没有的,看上去是无比正常的踏步,可无论是踏出的距离还是其中无视所有火焰的无敌姿态,都让江海明白这一步步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之所以简单是因为熟练,是因为自身境界高的离谱。大道至简确实没错,可之前是无比复杂的过程,而化简也是一种境界的提升。也就是说看上去是无比简单的一脚其中所饱含的是千百次的踏脚,是上万式的简化。 而江海现在要做的就是分解,铭记而后是临摹,一次次的重复一步,感悟,从而尽可能的达到至尊那种地步。 但又是何其的艰难。 因为自他出手到最后身陨,约有百步之多,一步就是如此艰难,这百步全部临摹到具有威势相信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达到了。 “又是一件费时费力费神的工程么?”无人回答,他也只能埋头继续,从一开始,而一便是那金鸡独立一般的动作。 随后便看到丹田之种,一个与江海一模一样的小人在上方重复着某一个动作,时而前驱时而后退,或是侧身,或是一步登天,为的就是尽可能的做到与至尊一样的身姿。好在此处并非是现实中,时间过的也没有想像中那般快速。 江海在无数次重复之后停下了动作,并非是此法行不通,相反他已经是极度确定这才是乾坤八转,并且有了小小的提升,现如今只有遇到了些问题。 感觉有很多步法在真实对战之中时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例如这金鸡独立之姿,例如投掷异兵和之后招回的动作就完全没有意义。前者也只是拉风实际意义没有,后者更是不靠谱,自己的魔剑又不能分解重组掷出再召回?除非魔剑自己愿意要不就是手挥断了也没用。 正因为这一式式无用的动作夹杂在其中,所以他遇到了瓶颈,不论是意境还是韵都是极不完整的,所以也只能感受到小小的提升。 若这等功法只有这么一点的提升,它对得起这霸气的名字?所以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想想也是,自己是全部铭记了他的动作,而他不过是自然本能的动作,其中可能有乾坤八转的步法也许只是习惯的动作,因为那功法已是融入了其骨子里,是乾坤八转又不全是。 精华就在其中不过还有些糟粕。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剔除糟粕让断断续续的步法趋于完整,相信那才至尊之法,才具有至尊之威。看来这万法至尊不是一般的心细,如此情形下还在考验检测,为的只是功法不落入异界之手。 所以江海只能是将所有看到的动作,全部打乱而后重组,总有他正确的排序,也是为了剔除其中无用动作。 一次,两次,三次…… 江海也不记得自己尝试了多少次,只感觉离自己的目的是越来越近了,而时间的过去他一概不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着。 事实外界已经是过去整整半个月,其间易老萧老两人来过多次,从最初的放任到每天来看来检查江海的身体,担心这个小家伙这般不吃不喝会出大问题,不过次次得到的结果是这小子身体壮硕如牛,不但没有半点的异样反是越来越强了,无论是气息,还是其身体内高速运转的真气。 也就不再担心,虽说有徐明的嘱托,有一个任务等待他醒来之后去完成,但都被两人压住了,原话是“这小子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刻,任何事都可以放一放,而且那地方还没发生大事,不急!” 徐明无功而返多次,毕竟自己的师叔而且是两位,惹不起! 那处自是湮灭谷,如今很多股小势力已经遣人前往为的只是占据先机。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被驻守在谷中卫军武军全部阻挡在十里之外。态度强硬‘擅闯者,杀无赦。’ 来人尽是些这中下游门派势力,对此虽是叫嚣着却也只能在两侧驻守。 于是乎就有了现如今的状态,卫武两军在谷的两侧驻守只留进入谷中的一条通道,让人咋舌的是两方谁都不没有霸占通道,相安无事像是等待什么。其余势力只能是遥望其中,虽是万分想进入其中奈何两大帝国实在强大只能如此。 而中上势力竟全部在二十里之外,都是处于观望状态。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冲击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这局面终是在第四十日(总共)昼夜更替之时发生了变化。 原本幽静的湮灭谷突然生了一束精光,径直而上向着天空中那轮月亮而去,最后是结成一处。 如此情形被众多所观望之人所看到,纷纷注视着谷中,那一道光柱无比的耀眼,其中还有星星点点的光斑在闪烁着,好似夜间的萤火虫一般神奇而美丽,那是何物?看了几眼才知道都是向着谷中而去的,那口岸如今照射得异常的清晰,好似一张张开的大嘴在吞噬着上空那光斑。 “这是?这莫不是下方有东西在吸收月之精华?”有人出声了。语气中尽是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多如此场景,特别是如今这时间段。 这一声彻底打破了此处的平静,顿时间议论纷纷。 “依我看,这谷中必定有绝世宝器,此番是在吸收灵气维持器灵生机。” “不,我更认为是秘籍,你看那光斑不正像一个个神秘有强大的古文?” “我觉得可能是丹药,此番是沟通天地在进化,定是神级之上的丹药。” “不会是下方镇压着什么绝世凶魔吧,夜间封印松动,那魔头出世吸收月之精华补充自身受损的身体?”一人道出了心中的担心。 四野瞬间平静,如此模样该真的有些像,不过又在瞬间被自己压制下去。 “先前那般祥瑞怎么可能是镇压了凶魔,我看就是绝世宝器。” “是丹药” “是秘籍” …… 议论纷纷都在说出自己心中渴望之物。 “与其在这议论,为何我们不上前观看一番?”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好似导火索一般引燃了众人的情绪。 几万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向着谷口方向前行,嘴里皆是骂骂咧咧“去提莫的封锁,老子今日就要进去谷中一观,看谁敢阻拦。” “对,这么多人我看那卫武驻军如何阻拦。” 极速的前行,争先恐后的模样着实滑稽,就怕落人之后。可是还未到达目的地就给全部拦下,那是一柄柄的刀剑,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此乃军事重地,不能乱闯,违令者,斩。”原是一队队穿戴齐整的军士拦住了去路,刀剑已出鞘形成了一排剑阵刀墙,若是有人强行通过定会有血光发生。 “哼,如今这时刻你们还想要独吞其中宝物,得先问问我们这几万人答不答应。”正中一个壮汉大声喊到。 也是引来了后方此起彼伏的回应“对啊,这宝物不是李家能独吞的,赶紧撤去封锁要不然会有战事。” “上方有令,闲杂人等不能进去,若是你们不听劝阻,杀!”领队之人丝毫不畏惧,说话郑地有声。 “英雄们冲啊,可不能被这些个朝廷走狗们唬住,前方就是大机缘。”有好事者出言,为的就是扰乱现下的局势,好趁乱潜入其中。 这一吆喝没有一人回应,开玩笑!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别说这是只有一万来人就是有十万人也不敢乱来。对面那带甲的将士不是摆设,而且此地驻军不下二十万,人海战术也能将自己这群人给剿灭。 最主要的还是不能当出头鸟,‘机会必须均分,但送死我们不去!’十人中有九人抱着如此想法,所以如何回应? 一个个虽是气势汹汹不过也是仗着他人的威风,那领队军官忍不住摇了摇头‘就这群人也想进入其中?’而后是大声呵斥道“尔等速速退去,这黑灯瞎火的夜晚弓箭容易失了手,那可是要人性命的东西。” “吓唬谁呢?有本事你下令放箭,这里几万余我就看你如何射的完!”又有暗中之人出声,同样是不知方位就是怕被寻出。 “是么?”开口的并不是那领队而是另有其人,从远处而来的声音。 随后便听到了一声惨叫,正是先前出声那人,只见在他倒在人群之中,已经是没了气息,而背后的插着一只精钢箭。 “若还有人图谋不轨,想要混水摸鱼试探我军威,此人便是下场!”“众将士听令,今夜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入,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异口同声又是嘹亮的回应,整整齐齐回荡在这片山野之中,也是能看出这只军队的军纪严明。 随后是阵阵的铿锵之声,那是刀剑的出鞘那是张弓搭箭,声音此起彼伏久久不能散去,也让人知道了这二十万之数不是虚报。 而众将士的反应也是让人猜出了,施令之人的身份就是这只军队的灵魂人物——李立疆。 原本还在不停往前挤想要突破的江湖人士在一瞬间全部后退,与军士拉开了距离,也与死亡拉开了距离就怕成为刀下亡魂。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怕死之辈,也有人属于愣头青一般的存在,一人高呼道“你这领兵的,今日能拦我们,难不成明日你还能拦住天下人?” 众人都是看向他,并非是崇拜而是等待一只精钢箭来收走他的性命,就先前李立疆表现的那一手来看,他确实有万军丛中取敌将性命的箭术。然而并没等来他的箭而是他的声“明日如何谁人知?但是今日我收到的命令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入谷中,不想死的就哪里来回哪里去!” 众人无奈,那人也不再出声,都是被他的气势所吓到。 不止是卫军遭受到了冲击,东边的武军阵营前同样围满了江湖人士,不过武齐凯的做法更绝早已是布下了层层杀阵,只等人进去,在死伤了不少人之后震慑也是起到了。看着谷中的光柱听着耳旁传来的江湖人士不敢上前只敢低语的窃窃之声,他自语道“这天终是要变了,今日能拦住明日又该如何么?武清公子你又是如何想的?” 湮灭谷中的异象直到四更时分才渐渐散去,思索了一夜的武齐凯刚刚睡下便给护卫叫醒,一听外边传来的嘈杂便知道了大致的事情。 天说亮还未亮开,不过此刻已是灯火通明因为尽是人的缘故,更有战马,战兽的嘶叫。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竟来了这么多人,里里外外尽是火光,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些,让他也没想到。 人群中他还看到了帝国第二家族韩家的人马,领头之人竟是二当家韩仲虎。 武齐凯无愧是领军多年的将军,瞬间调整了状态变得冷漠与自信,看着帐外里里外外数万人开口道“各位英雄豪杰,如此时分不在家中睡觉,跑到我这军营中所为何事?莫不是想要图谋造反?” 其威严在造反二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只是几句话就让一些实力低下之人心生了退意。 “哈哈,齐凯将军一别多日,不曾想已是到达了宗者后期,若是不在军中也当是一们之长,恭喜恭喜啊,”说话的正是韩仲虎,此举就是为自己的人马解除惧意。 “哦,原来是韩家二当家,末将未曾远迎还请见谅。”说归说实际上没有一点要迎接的意思,来到此处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又何必迎接。 “罢了罢了,齐凯将军乃是帝国栋梁之材当是公事繁忙的很,我也不愿意打扰,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韩家之人入谷。”韩仲虎说的也是客套的很,不过还是将自己的目的道了出了。 “这……这,想来二当家也是知晓了陛下给的旨意,末将实在不敢放人啊,还请理解我的苦衷。” “放肆!不过是一个区区将军竟然敢如此打我主的脸,还不快快让开道路,以免伤了和气。”韩仲虎还未说话,其手下一人直接呵斥到。 武齐凯瞬间变了脸,不过天黑也是难以看清。 而这时那韩仲虎假意骂道“放肆!齐凯将军乃是陛下赐的名点的将,岂是你等小厮能侮辱的?”随即又是对着武齐凯道“家教不严,望将军见谅,若是不妥我让这小厮自掌耳光为将军消消气。” “不必了,今天我不打算放行了,若是你要硬闯得先过我一关。”他虽是愤怒却还没失去理智,韩家之所以能成为武帝国第二大家族除了自身实力之外,其背后也有隐士家族。可不敢为帝国招来祸端,索性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你……”韩仲虎直接有了怒意,当着这么多人面拒绝等若是打脸,指着武齐凯道“好,今日我就替武家之人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奴才。阿通,你替我好好讨教一番齐凯将军的高招,若是输了这湮灭谷我今日就不进了,若是你赢了,相信齐凯将军……”说到此处看着武齐凯。 后者直接大喝道“众将士听令,若是今日我不敌,这谷我也守不住你们就放韩家人进入,知道么?” “是……”整齐的回答。 不论是江湖人士还是武军将士都是自觉退来,为两人让开位置,前者更多的是想看看韩家之人的战力,也不想得罪这方势力,而后者只是遵命行事罢了。 先前出声之人自人群中走出,双手抱拳头却是偏向一旁道“齐凯将军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不等后者回答,直接从腰间取出一副虎爪,飞天虎爪,这就是韩家人所使用的独特兵器。 第二百四十五章 约定三战 见那韩通小厮祭出兵器,武齐凯便知晓此人定不只是一个跟班这么简单,韩家善使虎爪并有一套特殊的战技,很是厉害,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虎爪,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只有核心之人方能使用并习练那套功法。 所以这人也是个韩家的中流砥柱。于是乎武齐凯也是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原来他出门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对战的准备,众人看到这动作都是叹服,不愧是一只军队的决策者做事如此滴水不漏,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之事。 只见那是一杆银头红缨枪,枪头寒光闪闪即便是如此时间段也能感受到的锋芒毕露,加之他一身纯白的铠甲当真是银枪银甲赠良将,独缺宝驹湊无双。单手握枪立于地,整个人精神了百倍是自信是无惧。 “来吧,我也早有想法想看看韩家的虎爪是否真如其名。”面对韩通的不尊重,武齐凯也是双手勾了勾挑衅意味明显。 韩通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得韩仲虎的看中平日里就眼界甚高少有人能看在眼里,如今有是这么多人看着心一横直接冲向就武齐凯。后者稍稍的摇头,没还开始过招就知道此人不行,心浮气躁易感情用事所以上限低。见他来势汹汹也想看看他的力量究竟如何,故此也是故意露出破绽,防守动作慢了小半拍。 韩通看见了自然是不会放过,一对虎爪猛烈地向着武齐凯的右侧攻击,心里也在想着‘与我对战既然敢如此不在意,出手慢?那就让你武器都使用不了。’ 爪爪之间并不间断,也确实是让武齐凯的长枪一时半会无法拔出,只得以枪身相抵挡着,不得不说此人的力道十足,长枪传来的反震让他虎口发麻,不过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几式之后也算是摸清了其力道的强弱,武齐凯决定反攻,瞧准一个时机之后突然出击,双手之间的力量集中在一处,正是抵挡虎爪之处。一瞬间的爆发直接将韩通震退几步,等后者爬起之时,武齐凯已是突袭而来。 枪走一根线,指的就是枪的攻击方式,而武齐凯正是集大成者,看他行进之路完全笔直并未掺夹着任何的虚招,直来直往讲究的只是速度,力量。这也是军士与江湖人士之间的差异,后者只是为了杀人动作美观程度远远不及前者,毕竟身处战场之上没有公平与名誉,有的只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武齐凯已是来到了韩通跟前,手中银枪如同游龙一般的穿行着,是快准狠,招招都是要害之处,不过韩通也非善类若没有些能耐如何会被韩仲虎所看重并成为亲信?闪转腾挪之间也是不忘进攻,双方你来我往之间,只能看到枪茫和爪印,耳边也不时的传来碰撞之音。 众人注视之人,已是交战了三四十回,目前是不相上下的。 “韩家虎爪果然厉害,只是你似乎掌握的不够啊,要不我早该败下阵了。”武不能分出胜负,身为主将的武齐凯想到了谋略,就是激将法。 “哼,不过才二三十回勉强算是热了身,一会儿就让你好看。”韩通自然不愿意失了面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若是此战能胜,不说韩家之人会如何看重也会因为成破阵的第一人而扬名。 于是乎在武齐凯的一次次诱导之下,韩通的章法越来越乱也是没有了先前的从容,而武齐凯开始数数,‘一,二,三……’等一个他露出致命破绽的时间,而后给与绝杀。 够了!眼看着韩通因追求绝对的力量而导致的身形不稳,整个右侧都是暴露在自己眼前,他知道时机到了。此刻只需要微微侧身而后翻转,一个回马枪就能刺穿他的右侧,从而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武齐凯并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将韩通击杀,那么事情将会彻底变质,韩家之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这等时刻得罪这样一方实力不值得,于是乎招式稍稍改变以枪尾替代了枪头,只是将身形不稳的韩通击倒在地。而后不等他起身迅速上前,以枪头顶住了他的喉咙。 “我说过你还没有掌握韩家功法的精髓之处,你还远远不够!”说完已是收枪向自己阵营走去。 “你……你……”韩通自是不服,不过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耍赖。 “好,好,好,齐凯将军不仅能带兵打仗,想不到武功也是这般厉害,愿赌服输。今日我韩家就不进去了,只是我想看看你如何拦住这天下人。” 事实也是如此,还有大把人正在前来的路上,对此武齐凯也只是淡淡一笑“韩家不进入即可,其余之人再说。” 韩通被韩家之人拉开,那空白的场地还未复原就有一人突然落下,这让武齐凯也没想到。 一看此人一身黑衣没有任何标识,脸部也是蒙了一层厚厚的面巾,不过看身形就知道这是一个男子。他的到来让武齐凯也是皱眉,并非只是因为突然而至,而是他所散发的气息若有若无不过很是期待霸道,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武齐凯也是暗中提高了几分戒备,此人不简单啊! 别说此人是戴着面巾就是铁皮也能透过神识观看到,可是此刻偏偏不能动用神识,以为会被有心之人钻空子,也因为落人口舌,只能是柔声问到“不知阁下又有何赐教?” “我不是什么大家族或者大势力之人,所以将军不必如此客气,只是我见将军武技高超一时间看的手痒痒,想和将军过两招。” “放肆,你是何人?将军何等身份岂是你说战就战的,若是你手痒我可陪你过过瘾。”武齐凯还未回答,其后方的一个副将直接呵斥道,也是担心就怕这一群人实行车轮战术。 武齐凯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副将住口,这副将的关心能感受到只是这眼界着实差了些,此人明显不是常人。 “明人不做暗事,阁下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怎知你是不是帝国奸细来图谋不轨的,要比可以,先露出真容我们再谈。”正因不知此人是谁所以不敢得罪,就怕是某些家族之人所以还是留了情面。 “不必了,我自小生的丑陋,担心辱了大家伙的眼,还是手底见真章吧,只求将军输了之后让我一人过去,你看如何?” 还没比试就道武齐凯输了以后,此人是狂妄之极,但武齐凯感觉他说的就是事实,他有那个能力。 也是想了片刻以后对着众人说道“昨日我以阵法相阻也就偷得几个时辰的安静,今日同样的方法已是行不通,只能是以身阻挡诸位。而且我告诉你们,此谷可能有大机缘但是也有大凶险,阻挡你们也是为你们好,所以我再问你们一次可愿意离开?” 没有一人回答,他只能是继续道“好,今日我就接受你等挑战但是只限三次,也就是说还有两次机会。赢了我我自然是不能阻挡住相信上面也不能怪罪,你等自行考虑。” 武齐凯说完那黑衣黑面男子接着开口“这第二个挑战我要了,你们可有异议?”很是平静到却霸道的话语,众人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最后是齐齐看向韩仲虎,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背后势力他是现下最有权威之人。 “我韩某人第一个同意。” 至此其余众人都是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他的名额。 武齐凯这才握住银枪道“来吧,我要看看阁下究竟有什么神通。”也是打算自他的武功招式中探出他的身份。 那人一步步走向武齐凯,看样子是不打算使用兵器了,全身上下也看不出有任何能藏兵器的地方,他是一个外炼者么?不!此人的气息虽是若有若无但气势磅礴,也就是说他的真气是极度雄厚的,所以只能是隐藏自身身份或者是他的功法极为特别。 比斗场就是战场而且还是这种赌注,武齐凯可不会仁慈提枪便是迎上了蒙面男子,待到达银枪攻击距离之时,枪出如龙只能看到一道道寒光,那就一个快一个狠,接连十刺,全是同一处位置。 而男子并未有太多动作,只是左右侧身后退半步,这点小动作,便轻松将武齐凯的所有攻击躲避开。武齐凯在这一瞬间便知道这家伙比之前的韩通强上数倍,虽然自己也是隐藏了真实实力,可现在还是感受到了压力因为对手的轻松写意。 碰到狠茬子了!武齐凯只得变招,是手脚并用增添了自身攻击的多样性,为的就是掩盖自身真实的攻击,拳脚指掌肘膝,但凡是能运用的攻击部位全部用上了一遍,可男子依旧是极为轻松便躲开了。 十余招后武齐凯后退拉开了身位,他有种被压制的感觉,而对方好似在教导后辈一样的轻松也让武齐凯很是不爽。暗里也是涨了一口气,也该露上一手了要不真的要放此人进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武齐凯的实力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事实上武帝给的命令也只是监视并未让不他放行,只不过他见卫军如此也跟着实行了封锁,即便是他这边放人进入要想入谷只有那一处通道,也铁定会被卫军拦下。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正如他话中之意一样——拖延,等待武帝国最大的势力(不是家族)武清公子的行动。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姓武不会对帝国有二心的势力。 眼下的蓄势事实上那男子也已经感应到了不过并未阻止,要赢的光明磊落,毕竟这里可是有二十万的守军,即便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击败这么多的训练有素的士兵。 只见武齐凯身体突然之间的涨起,面红耳赤不说,每一处都足足增长了一圈,原本是俊俏的模样变的魁梧,这才有了行武之气而非儒将之姿,手中银枪几个旋转最后是一棍砸开。 速度也是不慢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让此地是一阵的晃动,而后中间的比斗之地是漫天的黄土,原本天色就未亮开现又是如此情形,直接让两侧之人看不清了场中形式。男子亦是皱眉,他先前猜想这只是气功之类的功法最多也就是倍功,可在他出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现下又是被遮住了视线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又不能开启神识,会暴露自己也容易引来猜疑,因为此地与他一样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不少,所以只能是快速后退,要退到人前。后方是人的话,自己所要顾及的进攻点就少了一处,他极速的后退等待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而后便是自己攻击之时,他此番就是为了谷中秘密而来,若是不能战胜眼前之人如何进入谷中。 “你以为你走的掉?”武齐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男子的大惊,自己如此速度他竟然能出现在自己后方。这速度已是超越了自己,不该是宗者后期该有的速度,特殊身法么?不,他在隐藏实力,先前的那一战他在藏拙!难怪是险胜而非压倒性的胜利,按照常理来说如此时刻他该是要立威的。雷霆一般的出手最是妥当可是他选择了以险胜的方式,那只能说明他平日里一直在压制自己,少有人知道他的深浅。 大意了,没想到军营之中竟有如此高手,而且就这份忍耐力才能到达将位。不愧是当官的,哪怕是军营的将领也是深谙隐藏之道。 极速的思考中男子的手中动作也没停止,他还不会因此而落败,真气自背部冲出凝聚成一柄剑,斩向出声方位,却是斩了一个空。 “我在这!”武齐凯的声音出现在右侧,他再次出击依旧是落了空,不过也在瞬间收回了攻势这一次是抢先出手,手中真气之剑刺向了自己的左侧。 这好似赌一般的动作引发了一阵的轰鸣,武齐凯真的就在他的左侧,不过也是势大力沉的砸了一棍,手中银枪已当棍使。如此声响也让人明白,大地有一次遭受到了重创,原本就是看不清此刻更加朦胧。 众人的视线全部被阻,只能是听见兵器的碰撞音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头脑简单者开启神识想要查看,却是顷刻间吐了一口血。此处鱼龙混杂,龙自然不想让鱼看到自己的面孔,于是乎打算开启神识之人看到如此场景也就瞬间放弃了想法,开玩笑,生命诚可贵啊。 在大约三十回交战之后所有的声音停止,胜负已经分出了,不过碍于尘埃还在飞扬短时间看不清罢了。 众人开始猜测战果,九成九的人相信是黑衣男子获胜了,因为就先前武齐凯的表现来看,远远不及给人压迫感的男子强势。而且先前武齐凯战过一场,即便是与男子实力相近也会因为招式被对手看透而落败。 只是尘埃落定之后众人都是傻了眼,只见那男子躺在地上被武齐凯以枪头抵住了喉间,这模样与韩通是何其的相似。武齐凯竟然赢了,也就是说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了。 万万没想到的结局。 只听见武齐凯淡淡说到“阁下输了,希望遵守承诺。” “哼哼,自然!我说话算话,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军队之中还能有如此人物,你虽没习得武家功法,却是名门之后,前途无量啊。” 听到这话武齐凯再也平静不下了,直接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是谁!”他只不过是小小的露了一手,而且是这般的仓促对方竟然看出来了他师承何处,最为主要的自己还没摸透他。 “是谁重要么?还不是败在你手下,放心吧,迟早会有真正面对面的一天,到时候你会吃惊的。”男子说完自地下爬起,而后径直走向人群竟是离开了,那身形与源源不断到来的人成鲜明的对比。如此情形轮到武齐凯吃惊了,这人怎么怪里怪气的? 因为此人的战败场面变得鸦雀无声,而后又都是看着韩仲虎好似他才是主心骨一般。 “你们都看着我做甚?我说过了今日我韩家不进入谷中,想要进去的自己争取反正还有一次机会。” 众人都是安静了自己几斤几两清楚的很,靠自己进去其中纯属扯淡,原打算是一人胜了武齐凯之后,跟着其它人起哄或许还有可能进入其中,现在么?只能寄希望人群中出现又一位大家族之人来战败武齐凯。众人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寻找着机会。 而武齐凯见状是仰天长啸一声“还有谁来一试”要的就是在气势上吓到这一群人。 效果也是明显他眼神扫向之人皆是低下了头,不敢做这出头之鸟,因为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成功也就罢了失败会被千夫所指。 “哼,不就是有些能耐么竟敢如此嚣张?他们不敢上老子来!”一道道惊雷般的声音传来,而后是一人人影落在了场中,原本就裂开了的地面又是出现了一个坑。 来人好强的蛮力,极可能是一个外炼者,身体如钢铁,烟雾散去那人为众人所看到。 上身赤果筋肉涨起呈块状,下身一条粗麻织成的裤子,双脚已深深陷入地里,须如蒿草发似鸟窝,还真有几分外炼者的邋遢模样。 武齐凯看着眼前人也在细细打量着,若此人真是一个外炼者,那该是境界极高的。因为落地的瞬间几乎没有听到一丝的动静,也就是说此人对身体每一处的控制把握的炉火纯青,若只是卸力该有卸力点,若是其它技巧也该有反震。 ‘此人极强啊!’一个照面而已武齐凯又是感觉到了此人的厉害,同时又有些好奇,此人从如此实力也该其有些名声,可是翻阅记忆却是没见过此人,难道是一个隐士之人,亦或者是还未闯出名声来。 “阁下可能代表众人来挑战这最后一次机会?”武齐凯问道,也是不想与此人对战的表现。 而他的话是引来了众人的瞩目,先前那人登场也是拉风无比可最后还不是失败告终,所以有些质疑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既然开口了,就一定要拿到。”话语霸道之极,使的后方议论纷纷尽是质疑之声。 “哼!”此人也不多言而是走到了一块顽石前,此石三尺宽与之腰部齐高,少说也有八九百斤,众人都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抬手就是一记手刀劈下。 “咔擦……”在众人注视之下,那块岩石从他击中之地直接裂开一分为二,两侧极其工整好似刀砍斧劈一般。 “尔等可还有异议?”那人虽是问到,人却已是走到了武齐凯跟前,两人面对面。众人不答他此举已是证明了自身实力,作为挑战者足以。 武齐凯不敢大意直接出枪,表明接受挑战,因为在那一瞬间他见到了众人所没看到的景象。 其身体外侧有一层红色的气体,凝聚成一种魔兽的形态,不过稍纵即逝具体是何他未看清,不过肯定了一点,那并不是真气。 只见那人一声大吼,举着一双铁拳便冲了上来,每踏出一步此地就是一阵晃动。 果然是力大无比,不论是先前看到他力劈巨石,还是瞥道的异象,都是表明他这一双手比精钢还要坚硬。于是乎武齐凯转攻为守,想尝试他的力量究竟能到达何种地步,也是因为不知道此人的深浅。 那人一拳砸来另一拳高举在空中,若是第一拳被躲开或是防住,那另一拳便会接着砸来,武齐凯的真气早已是运用在银枪之人上,就怕这梨木棍会抵挡不住从中断裂。 触碰的瞬间,武齐凯只感觉自己好似在与一头蛮牛角力,双手都在颤抖说明他的痛苦,梨木棍虽是没有崩断却也弯成了弓。 勉强算是挡住了,不过武齐凯的双脚已经陷入了土中。 而他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了那人扬起的右拳,已经在缓慢的下落,相信下一刻就会砸来。 在武齐凯注视之他发现了那人的异样,只见拳头之上也有魔兽形态,那竟是一头熊。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再起波澜 熊是力大的代名词,此刻见到也就不足为奇了,此人即便不是外炼者也是能使用魔兽的能力的,想来功法也是特殊。 在武齐凯的思索间,另一拳已经砸来无法躲避只能硬接,最大程度的侧身避免打中要害,可还是结结实实被砸中了肩膀。 他仿佛听到咔擦咔擦的声响,是骨头的悲鸣好似要断裂一般。 而受力的后遗便是他手中的银枪掉落,自身也是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将军,将军!” 见自己的主将受伤众多士兵围了过来,还没近身便给武齐凯叫退。 “公平比斗外人勿入,而且我还没有输。” 众将士后退武齐凯重新站起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冰冰地看着眼前这个异常粗犷的男子,这人很是不简单啊!这种打法只是体现了一个力,到现在他的脏腑还在翻滚。 “阁下这双拳之力只怕能打死一头三阶魔兽,但是你要过我这关还欠缺些。”说罢也不等那人回答,一招手那银枪重新回到他手中。 而后另一只手呈爪状对着那人道“最近刚刚学会的隔空取物,希望阁下指教指教。” 话音刚落那人竟是向着武齐凯飞去,脖子拉长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咙强行拖拽着走一般。 常理来说这种束缚技是极难奏效的,而且还是这种远距离的施展,可那人的模样已经表明武齐凯成功了,而且是不可阻挡的。不过粗矿的汉子并未束手就擒他还在挣扎,双手一阵舞动之后以极其怪异姿势的静止了。 是无果后的放弃还是已经成功了?武齐凯又一次地看到了异象,不过这次不是双拳之上而是全身,这是一圈圈极其工整规律的六方形态组成的一层罩。终是临近了,武齐凯另一只手中的银枪出击,没有丝毫得犹豫直接刺向那人的胸口,爆发出形同打铁一般的声响。 此人的身体果然是异常的坚硬,有人心中感叹道。 只有武齐凯知道并非是肉体的强度,而是他身体外侧测的那一层气体。那是壳,无比坚硬的龟壳!也在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只依附在他身体外的乌龟。 几次出击并未奏效反是被其体外的又一种气体烧的受不了,坚持了几回之后被其挣脱,这又是他的另一种攻击。 拉开身位以后武齐凯回想着短暂的几个回合之间,他竟然已是展示了几种攻击,而且完全不一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方式。此人不简单啊,不是隐士之人也与之有关,这种攻击直白而有力,绝不是现如今花拳绣腿一般的功法。 已经是约定的最后一人,若是能轻松解决战斗那是最好,不过就眼前情形来看,他又得露上一手要不然这一关不好过啊。再一次激起尘埃让众人看不到从而发动攻击,怕是再施展尘遁有人就要直接开口了。 暴露么?不存在的!现阶段不过是个刚刚开始,还不是风雨之中失去神秘则失去了的顾及。于是乎气定神闲真气行走周身经脉,要调整到最佳状态,因为想要人不知看不清,现在只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攻击分出胜负,这需要极强的身体素质。 似乎感觉到武齐凯的想法,那人也是变幻了自身姿势,外侧飞禽形态的气体变化成了一只四脚走兽。他也打算一招制敌? 受两人的气息影响,周围一颗不大的树开始晃动,此处还属于外界树还是有枝叶的,此刻是哗哗作响如同扫帚扫地,几片树叶飘落而下。 而此时的两人同时冲向彼此,那人手中有了异兽的利爪约有一尺之长,也是映射着寒光,而武齐凯手中的银枪此刻是幻化成了一条银龙,正是翻滚咆哮着。 两人的影子在一处重叠之后又是分开,一人却是突然的倒地了,而另一人也是收起了手中的长棍。 武齐凯又一次的胜利了?看到如此情形的众人都是吃惊了,鸦雀无声之中。只有那韩仲虎看到了那片落下的树叶,而且就在他的肩头。 回想先前的种种他开始觉得自己被骗了,眼前的武齐凯不止是宗者后期之境,他可能已是达到了先天神之境。 因为手中的落叶,因为那倒地之人的速度,若是没有看错,这家伙所使用的功法五禽之法,算是一个隐士之人所创造。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输了,战败他的武齐凯怎么会简单? 而此刻的武齐凯是收枪而立“诸位退去吧,三战尔等全败依照约定也该是离开我这营地了。” 又是一阵的鸦雀无声,想反驳却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只是感觉自己给骗了,这家伙远不止这点实力,说离开?看着身后越来越多前来的人,压力也越来越大,若是不抢得先机只怕连汤都没得喝。 只是大多数人都是人微言轻,后方的大佬都是观望态度,唯一明面上的韩家也是已经落败,这可如何是好。 “诸天神佛啊你们就不能显显灵,遣下一尊天神助我等突破这层阻碍?”一些人在心中祈祷着,虽然心中都是不信这一套。 而这祈祷竟然是应验了。 “哈哈哈,我就说如今的世道没落了,看着这一群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俗世豪杰,竟会被一人所阻挡,真是好笑!哈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话中之意虽是嘲讽了天下人,可也有对阻挡众人的武齐凯不满,如此情形下的出言绝对有其狂妄的资本。 众人寻声而去并未发现来人,回过头时那人已经立在了武齐凯面前。 “我说小辈,今日别说是你就是武家掌权之人到来也阻挡不了这么多人,我劝你还是识相些撤去阻挡。” 武齐凯看着来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半百之人,模样颇有些仙风道骨之人,此人又是未曾见过,听口气就知道来路不简单,是隐士或者古武世家之人。 “前辈……我武……” “别武还是功的,别以为你的先天中期就能挡住我,即便是武家之人到来也是无用,乖乖让开我还不想与你过招。” 武齐凯心间一凉,这人狂妄的异常而且是口无遮拦,不过话中之意已是表明此人定是一方大势力后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强势,最主要的还是,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真实境界,也就说明他最少时是等级别的人。 不好办啊! “不论如何您终究是个前辈所以这尊称还是要的,只不过我们先前约定好了三场定胜负,如今我三场全胜你们是不是该遵守约定?” “哼,谁与你约定好了?那只不过是你与韩家那小儿的约定,我并不在场如何遵守?若是约定我们大可再战一场。” 听到这话武齐凯是面如黑铁,还是给人钻了空子问题是还没法反驳,因为不一定打不得过。 “长者说的极是,我也刚刚到来要不比两场?”又一个声音传来第二人进入了场中。 来人是一个青年,气宇不凡,手中一把折扇不停歇的扇动着,到也有几分气势,面带笑容给人的感觉就是人畜无伤。但武齐凯却是感到了压力,与先前那老者一样的感受。 此人也是不简单,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之后。 “武将军,小生这厢有礼了。”合扇抱拳算是对匆忙出现赔礼了,而后又道“武将军所谓先礼后兵,我得先将这礼说清,而后依照你的态度再考虑是不是动手。”此番说道可谓是礼节给的十足,也显示了与老者的不一样。 “如今形式不需要我再重复,不止是你就是你身后的武家,左侧的李家都无法独享此中宝物,外人或许不知我等还是知晓一二的,你究竟放还是不放?” 语气虽是平静其中之意已有威胁,武齐凯又何尝不知其中厉害,只是他想拖延些时日,为武帝国为武清公子拖着时间,从这么多人的态度就知晓其中必定有宝物或者机缘。只是此刻等不到想等之人,也是将自己陷入了两难境界。 让,就不只是一两人进去其中了,不让,眼前的两人就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若是真动手起来,自己能退后方二十万将士又该如何。 他只能是看向韩仲虎,此人的势力能与两人抗衡,就看看他又是如何态度。 “你看他做甚,老子既然来了,还没他说话的份!”银发老者直接骂咧到。 “武将军看他也是无用,他也是做不了天下人的主,先前或许还行现在不够格了。”青年亦是出言,更是指着身后的一方势力,武齐凯看去其衣物上的标识已是表明那是泰帝国的人马,便知晓大势已去了。 无奈的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尔等速速退开,至十里之外等待。” 围观军士遵命行事,却是没见到自己的主帅行动,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打算一人抗起所有的责任,以一己之力抵挡这数万人。 而后又是纷纷回头。 “将军不走,我等也不走,他们要战那就战。” 第二百四十八章 百花宫 说不感动是假的武齐凯此刻心中是暖的,可眼下根本就不是温馨的画面,退是不能退的,武清公子有传音让其等待他得遵守承诺,却不能因为这承诺而使的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丧命。 而后是冷冷道“怎么,连军令你们都敢违抗?还不速速退去!” “将军,军令如山我们也知晓,大不了事后我们一起承受,但是现在我们不退!” 武齐凯只能是一声叹息,错只会在决策者身上,军人不会有错,可是眼前的形似又该如何。 “哈哈,好一群重情重义的军士,真是让人感动!可你们对实力一无所知,真要是惹怒了老子,老子不介意做一个杀神。”老者的怒意丝毫不掩饰,此地温度突然降了几度实力可见一斑。 “武将军三思啊,切莫因为冲动或是信念白白丢了这么多好士兵的性命啊。”话虽是好听的多可威胁同样明显。 “咳咳”突然出现了一种别样的声音,这是一个人的咳嗽,并非是假装其中的痛苦感受的明显。 正因为这一阵声音的出现,原本被压制的武齐凯感觉好受了不少,知晓是那出声之人是在为自己解围。 “何人?出来!”老者立即咆哮着,有人坏了他的好事他如何不愤怒。 “当……当……当”很是规律的响动,地面也是随之晃动而且是越来越近。 “何方前辈,既然来了就请现身,晚辈给你让道就是了。”青年还是温文尔雅的。 “哈哈,还是法家之人会说话,哪像那个小老二。”话音落下一阵风铃响起,几个人影落在了场中,为首的正是一个老妪。 若是江海在场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神龙谷见过里面的那个老妪,其实并不是她只是妹妹,名为银花。 “我道是谁竟然对老身大呼小叫的,原来是墨家的墨季啊,怎么几十年不见就敢对我如此不敬?!”老妪手掌拐杖驻地此地又是一阵的晃动,特别是银发老者是一阵的踉跄。 “原来是银花婆婆,晚辈这厢有礼了。”青年见状弯腰行礼。 而那老者只能是吹胡子瞪眼,打又打不过,对方成名之前他不过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就先前表现的那几手就能看出这些年她的功力并没下降反是精进了不少。 “敢问银花婆婆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否是为我等打开这层阻碍?还是说武清公子让您来主持大局?” 银花摆摆手道“公子只是让我前来查看查看,只是我在外侧竟有人说武帝国之人如何如何,他们似乎忘了我墨轩阁就在武帝国境内,忘了我家公子姓武。”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给我把那多嘴之人嘴巴割下来,我要看看他的嘴究竟是什么生成的,敢如此口出狂言。” 银花婆婆下令之后,身后四个面戴细纱的女子,瞬间拔出长剑走向了观望状态的韩仲虎。 “是不是你!”四把长剑瞬间指向了韩仲虎。 后者莞尔一笑,道“银花婆婆,就不必以我立威了,就您先前展示的几手足以震撼住在场的所有人,直接表明来意吧,若是要我退去,我直接离开便是了。” “量你也不敢,都回来吧。”春兰四人回归。 而后便见到银花老妪走到武齐凯面前换了一副神情道“将军辛苦了,只是你理解错了公子的意思,如今这局面已经不由我等能控制的,你还是让众将士退去不要白白牺牲我武帝国的好儿郎,你若是也想看看里面有何跟在我后方即可了。” 武齐凯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对着众多不愿离去的士兵道“弟兄们,现如今的形式你们也看的到,全部退去吧,由副将权权负责监管,但,要是有图谋不轨之人想借此机会在我境内兴风作浪只管杀无赦!” 众将士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是整整齐齐响彻云霄的回应“遵命。” 一队队人马在副将带领之下离开此地,前方恢复了一片坦荡也让开了所有的通道。 “好了,你们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还不快去。”银花婆婆一声令下,却是没有人敢动。开玩笑,三个人都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可想她实力有多恐怖,若只是试探之内的贸然过去还不丧命于此?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着你,等待一人上前。银花老妪看到如此情形摇了摇头带着春兰四人走到了一旁,而武齐凯也是紧随其后。 片刻之后才有了一人迈步,事实上是不知何人推了他一把,他也只能继续前行。一步步如同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顺利走过之后,还未开口就跌倒在地遭遇了多次的脚踏,原是后方众人见他没事一窝蜂似的冲上了前。 “看的出来你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是正常。”银花老妪对着武齐凯说到。她本不想插手此事,而且武清也未交待让他放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想这个好儿郎好将军惨死在此处,所以出面相助。 “还好吧,毕竟这么多年见惯了生死。”武齐凯表现的很是平静,但又怎能瞒过百余岁高龄的银花。 “人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身不由己之事,即便是强如公子一般的人物他也有很多的无奈,你天赋不错又是名门之后前途无量,切不可因为这点小障碍而毁了前程。此间事了若你还是不能释怀,来我墨轩阁吧。” 墨轩阁不招收男子,此刻算是破天荒一般的行为,然而武齐凯并没有答应而是说了一句“此事再说吧,还是合力解决眼前灾难更为重要。” “也好,记得我的话,走我们也去看看那谷中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般疯狂。” 随后五人也是跟在了大部队后面,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前方的人群竟然全部停止了行动。一看,此处正是入谷的那唯一的一处过道,而此刻是人山人海比之前武军驻守之地还要多上一倍。 最让人奇怪的是,两侧竟然有很多人是坐着的,好似在等待什么一样。 如此情形几人也是猜想到了原因,该是卫军也放行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前方当有一重阻碍,想来是哪方大势力霸占了此处,其势力之大所以才会让众人不敢言语,只能苦等。 何其相似的场面,不过还是有些差异的,那就是此处没有一个带甲之士,也就是说李家之人也并未前来,他们也不想淌浑水,而能让他们安心放行的也只有其背后的势力了。 银花老妪微笑道“走吧,今日有好戏看了。” 武齐凯虽是疑惑也没多问只是跟在了后方。 原本等待的人群见到了这五人的到来纷纷让开了道路,眼神中的恭敬与希望,让五人感觉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也是知晓,这些人不过是寄希望于银花婆婆,希望她能带领进去那就十步之外的谷中。 只不过银花并没有出手的想法,只是走到到最前列便不再前行了,武齐凯终是看到了前方的场景。 只见通道两侧尽是些女子,粗一看约有二十人,皆是白巾遮面白衣遮身,通过身形还是能猜到这都是些妙龄女子,而且是不施粉黛的女子,因为是一阵阵的幽香飘来。只不过无人敢对她们有非分之想,因为她们自身散发的气势,因为他们身上的标识,因为他们脚不沾地的浮在低空,也因为他们双手的姿势。 双手捧起开口向上,好似一顿绽开的花朵,而左胸上三寸位置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刺绣。 “果然是她们,百花宫。”银花轻声细语,只容身边的五人听见。 ‘百花宫?’武齐凯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见到众人畏惧一般的眼神忍不住问到“婆婆,这百花宫又是何,我怎从未听过?” 银花婆婆回头看了一眼武齐凯之后还是低声回答到“现如今东大陆的国家有十几个,可敢称帝国的只有五个,秦,泰,武,卫,韩。除却自身疆土百万之外,还因为是家族在执掌权利。秦帝国乃是嬴氏一族;泰帝国虽是圣武大地创立可如今掌权者乃是刘氏一族;我武帝国自建立开始就是武姓执掌赏罚;卫帝国是李氏一族;韩帝国偏远临近西方乃是纳兰一族掌管,这些你应该是知晓的。” “可这些掌控帝国的家族背后也有势力在掌控你可知晓?” 见武齐凯摇头她只得继续道,“武氏嬴弱最开始乃是依附在一方隐士势力之下,而三百年前那方势力突然瓦解才算是自力更生,而这与公子有分不开的关系。嬴氏一直强势,可自始祖之后也是分成了嫡庶两脉,近些年来一直是庶出一脉掌控帝国,其中一些辛秘我也只是听说,是无比的残酷和血腥。纳兰一族人最是奇特,传闻是那黄发碧瞳的西方人与苍狼一族的混血,所以其背后正是草原苍狼一族。圣武大帝成长离不开神武学院和刘氏一族,而后者传承许久自成一派,属于古武世家。剩下的李氏身后便是这百花宫。”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只手之数 “百花宫即便是我也只是听说,因为平日里极少在俗世走动,距离上一次出动好似已有两三百年,临行之时公子曾有言道圣地百花,千世芳华,上承圣陨,中继仙侠,深宫谁为峰,乱世有琼花。” “百花宫拦住了去路着实有趣,我们就在此看着看看这群所谓的神女们想要干什么。” 六人也是成为等待人群的一部分,即便是武齐凯一身甲胄异常耀眼也是无人在意,都是看着前方,敢怒不敢言说的就是如此情况。 如今天都已大亮,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到来,而眼前这些个女子只是挡住了众人的前路也不说话,等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有人受不了了。 “我说,百花宫的众多神女,你们这般挡住所有人的去路却是连个说法也不给究竟是何意?”说话之人正是墨家那人,墨季。莫急?实质是个急性子。 听到他的出言,众多人都是看向了眼前这些个女子,虽说是穿着一样模样也看不清,但绝对有一个头领,他们都在找寻那个头领想听听她的说法。 只见二十个女子同时变幻了姿势,不过依旧是没有共同的,一阵阵的香风之后二十种声音共同规律成一句话“等待……”其过程中没有一人看向墨季。 墨季属于墨家何曾受到这等待遇,火爆的脾气直接让他大骂到“等?是等你们出嫁之日,还是等生娃之时?我看不必了。你们若是有此想法只管说一声,这里大把好男儿就地便可以完成这事!” 如此调戏若是平日里自会引来众多男子的哄笑,可眼前乃是百花宫的众多神女,无一人敢笑。 “嗯?!”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声鼻息。 墨季出口之时就感觉惨了,百花宫中无男子也从未听过宫中有女子出嫁或者生育,那可真正算得上时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这般算的上是侮辱之意了。 在那鼻息以后,他只感觉好似被二十把长剑扼住了要害,呼吸艰难因为所有女子在这一瞬间全部看向了他。 ‘惨了!’随后便见到墨季身体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在了地上,胸腹内在翻腾着。 “敢侮辱百花宫神女,理当赐死,但是如今特殊时刻,暂且封印你三成功力以表惩戒。” “好些个老妖女,你们敢如此,真当我墨家无人了么?”墨季大吼道已是口无遮拦,将自己对百花宫的看法一口吐出。三成功力被封,如何在这场风波之中占据有利?虽说自保有余可已是离机缘远了不知多少。 “嗯?!”又是二十道威压。“若是你再胡言乱语你会是死在此地的第一人。” 对此墨季也是不再做声,因为对方是真的有了杀意。 墨季认怂之后那些个神女也是知晓该给一个说法了,毕竟在场的并不只是俗世的江湖人士,也有隐世的古武世家,传承了无尽岁月的势力。 “等,等我殿主到来,等,等更多势力来此封锁自会打开。”言简意赅也是百花宫的一贯风格,之后几人又是换了个姿势,不再看向此处。 而他们的这一番话使的下方万人开始议论起来,因为其中之意也是表明这二十人不过是小兵一般的存在,真正的大将还在路上。 “等吧,也不急这一会儿。”稍有眼力之人皆是对着身边之人这般说到。 于是乎又是等了半天,银花老妪与随行的四人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而武齐凯还是第一次,虽说他已是先天中阶也是数万军士的将帅,可在眼前这茫茫的人海中还有显得微不足道。因为境界,也因为诸多的势力,很多人是隐藏身份而来,也就是说他们本身就是大人物,只不过不想让人知晓罢了。 而这么多人此刻都在安静的等待,就好比早朝时众多臣子等待君王的降临,而那君王还是一个女子,所以他这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面如枯槁行将就木的老妪?如同身边这位婆婆一样?亦或者是风华正茂的妇人。 而就在此时那众多悬浮的神女竟是落地了,顷刻之间全部跪下,双手贴地掌心朝上是无比的虔诚,比朝圣者还要的恭敬。 而后是整齐的出声“恭迎殿主降临。” 所有人的动作是突然之间的没有任何的征兆,而且又是对着人群的方向,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不多也在顷刻之间让开了位置。 这可不是朝着自己行礼,对方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若是跟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后果会和墨季一样,失去几十年功力可不是小事,而且众人也是想看看这位殿主究竟是如何的模样,三头六臂体型如山? 众人都是向着神女跪拜得地方看去,只见远处一朵彩云缓缓到来,待眼界能见之时才看到下方有一个仙子飘来。没错是飘来的,速度不快不慢很具威仪,也是一身洁白与天空那朵洁云一样的美丽。 众人都是感觉到了轻松,似那微风拂面,又好似睡梦之间听到的摇篮,好似母亲温暖的怀抱也都是知晓是那个女子身上自然散发的气息在影响着自己。 那一道白影从众人头顶之上飞过,留下的是阵阵的香馨还有无限的遐想,此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美态?因为实在太快也有其功法的缘故并不能看清真容,不过知晓她面上并未佩戴巾纱之内的遮挡物。 而就在此时,原本跪着的二十名神女中最靠前的两位改变自身姿势,从地上站起一左一右都是伸出了一只手来,那仙子恰好落在了两人的手心中。 身上的绸缎在这一瞬间全部落下,无声无息之间她该是散功了,也正因如此众人才看到了她的真容。 不是风烛残年的老妪,也并非是三头六臂身体魁梧粗壮,更加不是让人浮想翩翩的娇美妇人而是一个少女。身形不过五尺,体态也是娇小的很,面色红润似能滴出水来,先前落下时看到的手臂也是精致的不似人间之物,就好比庙堂奉的金童玉女一般。 最让人咋舌的还是,她竟是光着脚的,那般白皙又有些粉嘟嘟的,就目前所看到的最多二八年华,也就是十五六岁,这么一个小姑娘就是百花宫的一位殿主?在场所有神女的头领? 众人都是不敢相信,不过看到了下方众女的敬畏之色也就有些相信了,但离肯定还差一丁点,而她已是表明了这一点。 她的两只脚并非是完全踏在两女的手中的,中间还是有东西相隔的,那是一片片的绯红,这是花瓣一种很是少见的花。正是百花宫的标志。可温养身体,提神醒脑口服外用皆可,可谓是外界的神药而她却是用来垫脚的,也是从侧面证实了她至高的身份。 只见她正微笑的看着众人,似乎实在欣赏什么,不过少有人敢与之对视,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摄人,虽是平静但是空灵好似无尽的漩涡能吞噬人的灵魂一般。此人的实力大恐怖啊,一些人心有余悸地回想着那一瞬间对视时自己的感受。 即便是散去了功也能有如此气势,不愧是圣地之人。 她得到来让场面彻底安静了,也是想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 “哼哼,果然是她!”银花老妪低声自语道。 被身旁的武齐凯听到,同样是小声地问到“婆婆可认识她?” 银花婆婆想了想还是低声说到“她是百花宫琼花殿的当代殿主。”“别看他一副少女模样,真实年龄只会比我长,你现如今的境界不够还感受不到,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她在无形中压制着在场的所有人。” “嘶……”武齐凯并未感觉到异样,听到银花婆婆这么说也只能是倒吸一口气,心中想的是‘果然我是弱小的。’ “别问别想认真看,她此番绝对有目的的,我们等着就是了。” 随后便听到了那琼花殿殿主以银铃一般的声音说到“相信大家有很多疑问,为何我要下令放你们来到这里却有阻挡在前,我现在告诉你们,因为时机还未到,一些该来的人还未到来,所以我们要一起等!” 话音落下,就有人开口问到“敢问殿主,时机为何?所等之人又是谁?” 殿主微微一笑看似俏皮实则是阴冷,因为此人并没有露出自己的方向,他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阁下不必故弄玄虚,你们在我眼中都是无比真实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动作,在我这双眼睛之下也是无比的清晰。”“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们。” “时机便是两日后的午时,而等待的人就是这大陆绝顶的势力。” “绝顶的势力?敢问前辈即便是我们也是不行么?”先前法家之人突然开口,连那被惩戒了一番的墨季也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不行!”殿主干脆利落的否决。 “在场的几万人中能担此重任的只有只手可数。” 第二百五十章 绝顶势力 一手之数?听到这话之后众人是议论纷纷,也属正常,现如今天下势力不说来了全部也有半数之多,可是此人竟然说只有五人能入他法眼,自然是引的众人的不爽。 “别不服气,原因也是为你等好,能被我看重的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有生命之忧。” “会有生命危险?可笑,这谷中如此霞光溢彩瑞气腾腾的,仙子竟然说会有生命之忧,以我看你百花宫分明是想独吞此处的宝物,而所谓的等待无非是等待与你等串通好了势力。”先前那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言辞激烈,自开始的尊称到如今已是同等看待。 “莫不要我真不知道你在何处!”殿主精致的脸颊突然拉下,而后是朝着空气中一抓,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双手捂着脖子十分的痛苦。 “他不过是你们这群中的一员相信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也好,反正时机未到,我就给你们说说我所等待的势力,不过之前我得先点名所看重之人让你们信服。” 而后是朝着左侧方位喊到“秦帝国的嬴氏,既然来了何必藏在暗处,难不成还要我去请你不成?” “不必了,琼花殿殿主请我,我还受不住!”来人真实嬴虚惊,本该是调查秦帝国近日来的暗流涌动,却是突然被叫到此处。只见他极为平静地落地在众人与百花宫之间的空地处,和颜悦色地笑道“上次一别已有百年,仙子的神功又是精进就不少。” “哈哈,你不是依旧这般洒脱?”殿主难得地露出少女姿态,因为是同等势力的嬴家之人,也因为两人是同辈。 “好了此处不是长谈之地,我且问你,若是我百花宫需要你不计余力地出手,你可愿意?” 嬴虚惊也是收起了笑容,“琼花殿殿主请求岂敢不从,只是这战果该是如何分配还请先说明?” “哼,宝物当属有缘之人,只要是参与在其中的都有机会。”殿主也是认真的回答到。 “好,两日后的午时某自当前来,还有几位老友要去拜访,我就先行离开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你就不怕我提前布置,或是不等你?” “若是能如此,你百花宫早在一个月前就行动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将这机会均分?”话音落下,人已是不见了踪影,嬴虚惊是彻底的离开了。 琼花殿殿主伸出一根手指道“这是第一人。”随后又是朝着一个方位喊到“圣武大帝虽是离去几百年,但他的丰功伟业值得我们尊敬。众所周知大帝崛起离不开刘氏和神武学院,如今刘氏并未到来可是神武学院已是参与其中,神武学院的那位还不现身。” “哈哈,我不过是来看看殿主仙容的,既然被仙子叫到不出面也是有些说不过去,某来也。”一个身影降临先前嬴虚惊站立之地。 “仙子在上,这厢有礼了。”两人并未见过,他属于后背按理来说该是行礼的,不过他可是代表的神武学院岂可跪拜。 “神武学院不愧是泰帝国第一势力。”商业互吹之后殿主直接表明目的。“与嬴氏一样,你们可愿意参与?”因为看到了神武学院来的系长不止一位。 “现如今我们还能从中脱离?只怕我们愿意仙子也不愿意,所以算我神武一份。” “很好” “两日后的午时我们再来。”,说罢与嬴虚惊一样也是离开了。 殿主伸出两根手指“这是二,我现在便点出三。”“远道而来的狼族朋友,为何还不现身?” 而后一个人也是落地,此人远比常人高大,身材魁梧不说更是棕发蓝瞳,外貌无比像是西大陆之人,不用说众人也是知晓这人就是那英勇善战的韩帝国之人。 “我尊敬的朋友,人说百花宫尽是仙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因为与西大陆只有一片海洋相隔,又是在东大陆的边缘,平日里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所以此人说过听着有些别扭。 “远到即是客,愿你玩的开心。”殿主也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心里直想到‘果然与其它人不一样,不论是气息还是给人的感觉。’ “谢谢,仙子。” “不知狼族朋友是否愿意出上一分力。”客套以后才是正题。 “那是自然,狼族出动必要得到想要之物才会撤离,我们接受均等的分配。” “那很好,看的出来你是第一次来到中原,我也就不再打扰,两日后的午时在此等你。” 而后韩帝国之人也是离开,殿主这次伸出了三只玉指而后又是朝着一个方向喊到“钟前辈大驾光临本应亲自迎接,只是如此场合多有不便还请见谅,您能否现个身,让晚辈再观真容?” 众人听后皆是大惊,前面三人殿主虽是以礼相待却也只是场面话,而对于这第四人竟是这般得恭敬,又是弯腰行礼又是称呼前辈,连尊称都是以您相待,如此态度可以说是将自己放的极低,她可是百花宫的殿主啊。 也是好奇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她有叫过是钟前辈,钟姓不是少姓但也是有人猜出了来人的身份,该是圣灵学院的终无灵。 传说圣武大帝纵横年间就出现过的一个人物,是他么? 众人都是看向殿主行礼的方向,想看看来人是不是终无灵,然而他并没有出现而是传来了声音。 “礼就不必了,你起身吧。” 听到这话那少女殿主才是直起了身子。 “没想到还是给你发觉了,再见之时已是百年,看样子你的‘不动琼花落’是大成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前辈说笑了,若不是您故意散发的气息,我相信在场没有一人能感受得到您的存在。既然前辈来了,那么此处的大局还是由您来主持”不仅是说说她竟是一步步向下走着,有落地的迹象不过是终究没有落地,因为那人出声了。 “行了,小丫头,此事我就不参合了,这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机遇,我一把老骨头进入只会是有死无生。这大局你自己主持。”开口竟是直接拒绝了,而且还说出就有死无生的话语来,让众人也是一惊真的有这般危险? “前辈进入过?您如何得知其中奥义?”少女殿主也是疑惑,因为不曾有消息说此处进入过人,即便上宫中传说的那位也不曾进去过。 “没有,不过我也有些信息,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们所有人,其中确实是有大机缘但是也有同等的危险,先天后阶之上者慎入因为九死一生!” “前辈能否……”她也是想知道更多辛秘。 “不必了,多说无益属于天机。”“就这样吧,我来的目的也是已经达到了,这就走了,不过我希望你能遵守圣武大帝所制定的规矩,再见了。” 少女殿主自然知晓他所谓的规矩是何,见这么一个绝世高人走了也只能是弯腰恭送,嘴里喊到“无灵前辈丰功伟业不比大帝少,我等自然会遵守规矩,我代表百花宫向您以及身后势力问好。” “哈哈,好的!”随后是彻底没有了声音。 直到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气息,少女殿主才起身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 众人也是知晓了这前辈就是终无灵,也只有他能让百花宫如此恭敬。而之后却是多了两处疑问,终无灵乃是圣灵学院之人,但所有人都是知晓圣灵学院只是他一个人,也就是说他就是圣灵学院,而殿主竟然说他背后的势力,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再者五百年前圣武大帝制造的规矩究竟是何,值得他专门来跑一躺而且还能延续到如今,百花宫人也要遵守,要知道百花宫可是和大帝背后的刘氏是同等级别的,难道之中还有世人未知的事情在? 而后便听到殿主又一次开口了“因为钟前辈的交待以及大帝的规定,我也不再废话,直接揭晓这最后的势力。” 说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了韩仲虎“你韩家可愿意出力?” 按理来说能被百花宫所看重应当是件幸运之事,可是刚才终无灵的话让韩仲虎有些担心,于是回答道“并非是我韩家不愿意,只是和你们这些势力比起来,我韩家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拒绝。” 出乎意料的决定,即便是少女殿主也是没想到,韩家就此放弃了这处大机缘?可是现如今武家之人未来,还有哪家势力有此能力能承担如此重任? “武帝国必占一分名额,韩家不上武家未来,还有谁愿意?”少女殿主如实说出缘由。 而这或许就是那所谓的规定了,因为仔细想来,事实上五大帝国之间都有代表,秦帝国嬴氏,韩帝国苍狼一族,卫帝国正是百花宫,泰帝国乃是神武学院,现如今缺的正是武帝国的势力。万人中不乏聪明之人,也是多少猜想到了其中的牵连。 “咳咳……”安静中突然传来了咳嗽声,不用看也知晓是那银花老妪,她的声音引来了少女殿主的侧目。 第二百五十一章 凑齐十人 “你是何意?”琼花殿殿主看着银花老妪开口问到,并未因为后者如此模样而有半分的尊重。 “人老了身体不行了,不像前辈您啊,我这面容都快跟那十年的陈皮一样了。”语气之中同样听不到任何的尊重,虽是称的前辈。 武齐凯却是吃惊了,银花婆婆少说也是有百岁之多,可竟然称这少女为前辈,她是退老还童还是妖精,就好似那终无灵一样。 “你的意思莫不是说,墨轩阁想替代韩家的位置?”琼花殿殿主开口。 “呵呵,确有此意,不知道殿主能否准许?” “武帝国必占一席,至于何人或者何方势力只能是以实力说话,要不这里几万人都可以上前!” 意思也是明显,你墨轩阁要占这位置可以,必须拿出让人信服的实力来。 “如此多人前展示实力就不必了,不过我家公子有几句话让我代为转达,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琼花殿殿主先是露出了怀疑之色,片刻后才是点头同意了,银花老妪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琼花殿殿主,其身边众多神女这才让开了位置并未加以阻拦,因为相信殿主的实力。 “说吧!”殿主见到到来说到。 哪知银花老妪摇了摇头,而后是看了看四周,那意思很是明显‘我们距离如此之远,再者此处人多。’ 殿主不得不弓下了身子倾耳聆听。 “我家公子说,两百一十五年前,有一个名叫谢琼胭的黄衣少女曾向他请教。” 听到这话琼花殿殿主是双眼瞪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老妪,后者平静之中带着笑意,意味着这就是她所谓的公子的原话了。 此刻心中是极为不平静的,因为她所说的就是事实,而且那个黄衣少女正是她自己,而且时间也是完全吻合。因为当年的一处瓶颈,而询问了一个神秘青年,从他处获得了指点从而突破了瓶颈。 武清就是当年那个神秘又异常强大的青年! 往事历历在目,谢琼咽还能回忆起当年他给的压力,虚无缥缈又稳重如山,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对着银花老妪道“我已知晓了你先退去吧。” 银花老妪转身行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只容她一人听见的声音“此间事了我自会去墨轩阁拜访你家公子。” 银花老妪先前的疑虑在听到这话之后彻底解除了,她并不知晓其中之事只是一个传话的,只是一直坚信自己的公子是无所不能的,现如今的一切也是表明公子确实是异常强大的。 “就在刚才我感受到了墨轩阁的强大,所以最后一个名额就是墨轩阁的。”谢琼胭大声喊到。 众人只是疑惑这位殿主前后之间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银花老妪在其耳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究竟是何有如此魔力!但也没人问,问了也不一定答,答了也不一定是真。 “这便是我认为在场能与我分享机遇的人或势力,尔等可有异议?” 原本就是被强行压制的众怒在这一刻又是被激起。 “百花宫的,莫不要以为拉上了几大帝国之人就能独享此处宝物,我们不服。” “对,我们不服,天下间的势力又岂止是你们这五家。” “不服……放开阻碍,要不我们就不客气了。” “大家伙一起齐心协力将这二十几个女子轮了,而后冲进去如何?” 叫虽是叫的凶行动的却是没人,谢琼胭是摇了摇头,而后又道“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所以我还在等,等更多的势力到来伸出援手。”“还有我最后再说一次,拦着你等只是为了你们好,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哼,我看就是在等合伙人,那四家势力你们都上当了,她定是等到合伙人到来再将你们清除。” “白白丢了性命?你百花宫何时如此好心呢?分明就是想要独吞。” …… 面对众人的质疑,只见她一声冷哼,而后是双手变化姿势呈拈花状,一朵真气形成的花朵成型。 她是打算对人下手了,那些个出声之人皆是拔腿向着外侧跑去,亡命奔跑中也在心中暗骂自己,何必多呈一时之快,这可好要丢了性命。 然而谢琼胭并非是朝着人群出击而是她身后的谷口位置。只见那一朵琼花慢慢悠悠地飘向后方,虽是慢慢悠悠但众人都是看到其中的神韵,知晓这只是一朵夺命之花,威力是强大的离谱。 “轰隆隆……”是一声的巨响,特别是在此处谷地更是久久回荡着,众人皆是一阵阵的踉跄,这一瞬间好似地动山移了一般,眼前扬起的是铺天盖地的浓烟,让人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琼花殿殿主发疯了?竟然对着谷口出手,如此情形莫不是谷已崩塌?那里面的机缘宝物是不是遭到了损坏? 众人得怒火皆是压制不住纷纷出言,不过谢琼胭并没有理会,谅这群人也不敢如何最多也只能是叫唤,就因为自己随手得一击能造成如此动静。 待那浓烟散去,其中景象才为人所看到,谷安然无恙前后没有太大变化,反是多了一层东西,那是一层薄如纸张的光罩,此刻正不住的闪耀着,该是光属性的能量,因为是这般得圣洁。 只是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尽数退去,明显此处有一层禁制在,是保护也是在阻碍外来者。 “如何?你们若是认为这是我布置的也可,但你等可以上前一试,我为你等让开道路。”谢琼胭再次开口,不过语气之中是深深的鄙夷,因为这群人的无知因为这群人的贪念。 “真当我们是吓大的?”还是有人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情景,最主要其见到那围挡的几个神女在她话音落下真的就让开了位置,有如此机会不去尝试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来人也是不傻,看着那薄薄一层的气罩抬手就是一道掌力,并未使用全力,越是强大的禁制越不能以蛮力击破,会震伤自己,那琼花殿殿主如此力量的一击都不能击破,也能说明这一点。 三四成的攻击祭出,好似与人挠痒痒一般,竟然连阵风都没起便融化在那层禁制前,甚至都没碰到。 他自然不信邪,手脚并用引动自身真气不再保留,而后又是快速的两掌击出,这已是他全部的战力了,他正是后天中阶境界。也确实是有了作用,形同撞钟一般的声音传来,而后便见到此人如同沙包一样向后横飞,落地之时头偏向了一旁。 待其友人上前一番探查,此人竟是断气了,身体看不到有任何的伤口,却是这般死亡了。 眼见如此众人都是鸦雀无声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禁制有多么的恐怖,会因为受力的增加而增强自身的战力。也是表现的证实了琼花殿殿主的实力,如此猛烈的一击竟然没受到实质的伤害。 “可还有人要一试?”谢琼胭再一次开口。 “我们来试试,若是不行,我们就会离开此地。”出声之人是一男一女,这是一对侠侣,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更有千余名弟子,合称风花雪月剑。 两人越过阻挡后相互对视了一番,而后是一齐出剑,两道剑气冲向谷中的禁制,而后两人瞬间的对掌,并非是相互攻击,而是防御,化二为一的防御,以两人之力对抗来即将到来又不知道是何的反击。 “当……”两声同时响起几乎是一瞬间的,如不是众人看到了是两人出手都会怀疑这是一人的攻击,不愧是伴侣不论是出手还是对落点的控制,威力,都形同镜像,果然是心有灵犀。 不过也仅仅是响了一声,动静虽不及前者可威力要大太多,众人都在等待他们之后的反应,会不会如同前一人那样双双丧命于此。没有,两人也是同时被掀飞,落地之后又同时喷了一口鲜血,不过又双双站起,虽是面容苍白却还是保住了性命。 “各位,我们夫妻二人就此离开,走之前有一句忠告,此处机缘只可远观而不可得到,最少我们是不行的。”而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此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相依偎。 “可还有人要尝试?一人不行,可以是一门,一派甚至是多门多派,我全部放行。” 这次没有人尝试了,因为接连两次的尝试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见半天没人谢琼胭是一声冷哼“就这点能力?先前我阻拦时你们是各种不服气,如今我放开了阻拦,你们却是不敢上前了?知晓怕了?知晓有生命危险了?终无灵前辈的话你等以为只是说说?” “哼,不敢尝试,那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在此等待。” “等待何人?”刚刚到来的人出声询问。 “等更多更大的势力,例如西域佛门,例如东圣地道宗,例如无双阁,蜀门,例如毒宗。” “凑齐十人之数,两日后的午时破开此处禁制。” 第二百五十二章 禁制一重 按常理来说,听到看到如此情形湮灭之谷的人数应该是越来越少的,可现实的情况是人数不减反增。不过都是安分守己,势力与势力之间还是有分割的,一目了然的划分,即是朋友又是需要提防的人。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终无灵的一句话,先天后期之上是不能进去谷中的,是九死一生。除非是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的人,进去其中闯荡一番或许还能有生机,普通人是不敢尝试的。 但是钟无灵并没有说下限是不是就意味着,实力越强进入其中就会越危险,相反实力低下之人会安全的多?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场面。都在等待更多势力的前来,一旦此处的禁制给强行破开了,那些大势力势必进入其中,那之后此地还能有谁管?到时候全部都有机会进入其中。 这是大多数人心中的算盘。 两日一晃而逝,转眼便是第三日的已时,距离约定之时仅仅剩下一个时辰。今日注定不寻常,一切只等树影居中的那只瞬间。 而谢琼胭所谓的十人之数现下不过九人,除去他自身在内的五人在,其余四人分别是佛门的了凡大师,道宗的天苍道人,毒宗的二公子度仁,纵横的吴术,那无双阁来了之后又是离开了,想来是不想参与其中。 所以九人还在等,等那蜀门之人。 除此之外的十万人竟是瞪大着双眼看着谷中的方向,虽是一路平坦,但都是知晓有那一层禁制隐藏着。 “我说百花宫的殿主,你们情愿等待一个还未到来的人,为什么不让我替代他。”此人说话属实变扭,不论是音调还是方式,因为他就不是东大陆的人。 黄发蓝眼长的是异常的粗矿远不及在场其它人精致,身材魁梧如不是声音还算清澈,都会让人怀疑这是一个大叔级别的,而非是青年。不过此人身份尊贵,其后方有数十人组成的骑士团,他是魔法师,其肩膀处的四颗星也是说明了他的身份,这是一个魔导师,相当于东大陆的先天神之境,具体是什么阶段暂不得而知。 他是西大陆的魔法师而且是某个皇室的后人。 “尊贵的魔法师,并非是我等不愿意让你参与其中,只是先辈曾定下规矩,身为后辈我们只能遵守,而且此刻还未到约定之时。”出于礼貌谢琼胭还是回答了一句。 “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等吧?”詹姆斯还是不死心。 “等到午时蜀门之人到来,要么你现在可以挑战我们九人中的任何一人,若是能胜则可以取而代之。” 詹姆斯看了看九人还是忍住了冲动,这里边每一个都能感觉到不好惹。 而他的无声是迎来了众人的嘲笑“还以为西大陆的人是如何的厉害,一句话就怂了?” “哼,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这里乃是东大陆远不是你们能撒野之地,此处之物不论是何也只能是我圣武大陆之人获取,区区毛子也想染指?” “滚回你们西大陆去。” …… 关键时刻难得的见到众人如此齐心,也只能说明这些人还是分的清内外的,对外是一致的抵触。 “世界都是我主创造的,更何况是这其中的宝物,我们也应该得到对等的机会。”他慌忙解释道,而后又是说了句“主是万能的。” “万能的?我看不见得吧!”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从远方传来的,声音并不大却是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我且问你,你主即是万能的,他如何没告诉你们其中是何物?为何不撤去其中禁制,为何不直接取出赐与你!”一个个字如同有千斤重,压的詹姆斯说不出话来,因为无言以对也因为那人的恐怖气势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何……人!”詹姆斯艰难的吐出几字。 “哈哈,我就是你想取而代之势力中的一人,而且我现在就在你面前” 詹姆斯抬头望去,一把阔剑正好插在了他的跟前,而上方立着一个伟岸的男子,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又在一瞬间恢复。此人年岁看上去不大,却能感受到逼人的气势,好似被一柄柄的剑抵住了要害一样的感受。 面容算不上英俊却是别有一番感觉,是自然是豁朗。 詹姆斯还未开口,便有人说话了正是琼花殿殿主谢琼胭,“原来是剑成前辈,想不到蜀门竟是将您派来,想来是对这事的看重,莫不是势在必得?” “哈哈,谢琼胭不必如此,你我本是同辈我不过年长你几岁,这几岁与我们的寿元想比微不足道,你这又是前辈又是势在必得的,无非就是怕我夺你主持之位,你放心一切你说了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言。” 事实也如他所说那样,谢琼胭确实是使了小伎俩,因为害怕,此人身份尊贵不说自身实力也只比她只强不弱,若是这等时刻他干扰自己,那无疑是致命的,现下得到了回答,她自然是满意的。 “还请前辈上来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若是耽误了,下一次开启又不知道是几百年后了。” 剑成一步步向着谢琼胭而去,右手两指一番划动,插入地上的阔剑自主飞回了他背后的剑鞘中,同时他的双脚终是落地了。 他的离开詹姆斯也只能是退居一旁,和所有人一样都在等待,等待着午时的降临。 “到了!”谢琼胭叫到 “我以秘法顶住那禁制不让它变化,还请诸位合力攻击一处,尝试着击破这第一冲的防御。” 九人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显然有些质疑她的话,以她的能力能顶住这禁制?莫不是想保存自身实力?其二这竟然只是第一重防御,如此说来此谷的防御是多重的具体又是几重? 谢琼胭见到如此情形急忙喊到“如今正是正午之时阴气阳气都是最重,禁制有一处会松动,这是几百年前我宫一位殿主亲身验证过的,具体有几重我也是不知晓。若是大家不信我,我来传授秘法换人来顶住,你们看如何?” 没有一人回答,她竟然敢如此说想来也不怕有人顶替,所以不存在是保存实力。 “不必了,殿主给个信号,我们一起合力就行了,只是希望你不要欺骗我们,而且说好的机会均等。” “那是自然,我百花宫向来说一不二。” 众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随后便见到谢琼胭双手在不停的变化,一股股很是奇特的奇特气力向着谷口位置飞去,没行多远距离便给阻挡住了,还是那层已是洁白又薄的禁制,而就在这时她的玉指再度变化,竟是书写下了一个个的文字向着禁制而去,最后定格在上方。 那字金黄色调却不是现在的文字,即便是剑成也是不识,要么就是百族千代之时的文字要么就是更前期。 字应当是封印,因为自这文字出现,那流转的禁制静止了,真的有作用也让九人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此时不攻更待何时?!”谢琼胭的话语突然传来,声音有些急促,她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果真没有骗人。 于是乎九人各显神通,使剑的使剑,出掌的出掌,出腿的出腿,或是真气或是刀光,不过尽是远程攻击,也是知晓其中厉害不敢太过靠前,一时间九种不同形态的攻击全部飞出。 而且是朝着一处的,若是依照两日前的景象来看,此刻应当是响起的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声响,最次也该是此处剧烈晃动,排山倒海一般的动静,然而此刻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掉针可闻。 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因为禁制被谢琼胭所定住了,一切都只是因为那符文一般的文字的作用? 只见九人合力一击处,那一层薄薄的禁制凹陷了一大圈,好似要炸裂一般,众人都是心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召唤。 “再加把劲,这禁制就快破了。”谢琼胭叫到,不过是声音越来越小,她承受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 可就是如此情形僵持了片刻,那禁制依旧没有破裂。 反是谢琼胭的身体退开了小半步“你们其中有人还在保留实力?若是再这般混水摸鱼出工不出力,此事就黄了!”她还在竭力抵挡着。 “哼,若是你再偷奸耍滑,看我如何对你。”这一次是那剑成所说,虽是没有指名道姓眼神却是看向了一处。 “你们过来助我!”谢琼胭突然叫到,九人不知所措反是那二十几名神女纷纷上前,将自己的真元输送给自己的殿主,前者这才算是彻底稳住了身形。 而后他是对着九人喊到,“你们若是再偷奸耍滑,我这就收了功力免得伤了自己,而且我会带人离开,到时候看你们如何进入!我还得告诉你们,这秘法只有宫主和我会,你们希望再等几百年?” 九人急忙开口道“殿主息怒,我们再试一次。” 随后九人这才使出了全力。 此情此景可以说的上是个机会,普通势力的机会,因为现在的三十人都处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只要有人上前偷袭不死也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气不能破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上前,如谢琼胭所讲第一重的破阵之法在他手中掌握,即便是偷袭了众人也是解不开,只能再等机会。 而此次三十人的齐心协力也是起到了作用,那凹陷处是越来越大,好似到了极限。 只见谢琼胭再一次变化手中姿势,那贴浮在气罩上的文字,移位竟是向着众人合力之处而去。 当文字顺利到达之时只听见咔擦一声,那气罩破裂了,如同琉璃的破碎一般散落片片晶莹,还没落地便消失了,被谷口所吞噬,这是天地的精气是最强封印也是最补之物。 禁制破解的瞬间谢琼胭重重的缓了一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施展这秘法,而那二十名神女亦是就地而坐,这是在调养恢复。 其余九人见状也是收功立在一旁等待,因为最为了解此事的百花宫众人都是停止了动作转而恢复自身,就证明眼前还有禁制。 半柱香过去之后谢琼胭才从地上爬起,看着九人道“相信各位也已经看到了先前禁制的精力全部给吸收了,也就说明谷口附近还有禁制,此处的禁制我也不曾见过所以没有任何信息,哪位上前一试?” 九人皆是你看我我看着你没有丝毫上前之意,开玩笑,就这种程度的禁制,没有一点信息而闯入其中不是送死是什么?越是强大之人越是畏惧生死的 “此处不是法阵,你们究竟怕什么?!”谢琼胭再次开口。 听她这么一说,那剑成才一步步向着谷口位置走去,就怕误入法阵之中生不如死,现在知晓了不是法阵那还怕什么。 大步向前而去,正要迈入那一片黑暗之中时突然退了一步,他遇到了阻碍,而且是无形的阻碍。 伸手去摸手中传来得是阵阵的清凉,而且还是不停流动之物,果然是有一层阻碍。不过就目前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危机,于是他手掌增加了些许力道再次推去。 触碰的瞬间他只感觉到了一股比之力量更大的力推来,他的手被甩开了。 还能随作用力而改变出击的力道?!剑成顷刻间就明白了这阻碍的强大。只能是连退几步,而后是一道掌风甩出,飞行过程之中更是接连改变了几个方位,为的就是隐藏自身位置,怕反作用力会因此而寻到他,他可不想受到半点伤害。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掌风直接没入了黑暗中,没有一点声响也不起一丝涟漪。 ‘怎会如此?’看到之人皆是产生了疑问,别看这一掌朴实无华其实蕴含着恐怖的威势,可眼下竟是如此情形,石沉大海? 剑成自己也是疑惑,见不存在反击之后,是直接提取了一成功力朝着先前掌风消失之处,又是甩了一掌,这一次是直截了当的,并没有变幻方位。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这竟然又是石沉大海。 眼见如此他也只能是收功返回,“此处的禁制很是古怪,我的攻击没有一点作用,连它的真容都逼不出。”剑成如实说到。 “会不会是因为你蜀门功法得缘故,此处禁制是免疫的?”纵横剑宗的吴术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许是吧,要不一去试试你的纵横二气能不能起作用?” 吴术大步向前,距谷口还有一丈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接着是向后迈出右脚身体前倾,压的极低好似寻到猎物即将出击的猎手。最后是一道寒光飞出,细一看他这道剑气是横向的,也就是说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不仅是拔出了剑,而且舞动了一圈找到相应位置才出的手。众人都是知晓,纵横乃是一纵一橫,他如此出手莫不是横系一脉的? 此刻是少有人关心他的派系,因为注意力全部都在那还未彻底显形的禁制之上,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的一种禁制。 然而结果是大失所望,这无语不破的一剑同样是不起任何作用。 吴术也只能是收功回归,“纵横不遇难断天机啊” “阿弥陀佛,待贫僧以达摩神掌试试如何。”了凡为人低调,可论实力也只差谢琼胭与剑成一筹,可以说是这群人中第三的存在,他的出言自然是引来的其它人的瞩目。世人都知佛门水深,而且此人是来自西域而非是中原那些个寺庙的僧侣,他或许能成功。 了凡一步蹬地,地下伸出纯金的莲花朵朵,从花苞到绽放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它的一生,如此实力让人倾佩,实力或许不及,但这对大道的理解已是超越了大多数人,此人了不得啊! 立定以后缓缓抬起一只手,他体外生出异象,是金光璀璨无比耀眼,那是只属佛门的神圣。做成型之物并非是一个佛陀模样,此人是有三千烦恼丝的,他该是那达摩祖师,佛门的又一位圣人。 祖师也是抬手一掌击向那片黑暗,佛光的普照,让那幽暗也是显化了一点能看到其中的岩壁,不过也只有眼前的一段距离,也让人猜想到了要进谷还要经过一处洞穴。 随后便看到那掌印停止不前了,因为被阻碍了。 不过与前几人不同的是,佛光还在挣扎将隐逸的东西映照了出来,这是也是一层气体此刻是金黄的,不过众人都是知晓这并非是它本来的色彩。 掌印在慢慢变淡,不过那接触处并没有因此恢复,因为佛门功法的缘故。 了凡回归“阿弥陀佛,贫僧也只能做到如此。” 随后剩下的几人也一一尝试,即便是谢琼瑶也在其中,不过效果远不及了凡来的明显,众人开始商议。 “我觉得这里的禁制很是特别,若是针对某一人那其它人的攻击应该是有效果的,可除了了凡大师有些作用外都没半点起色。” “对,会不会只能是以佛门功法来破开此处禁制,意味着此处乃是佛门之人舍下的一处禁制,亦或者就是佛门的东西就在其中?” “不,我感受不到一点佛门的气息,而且就我先前出手就不难看出,并没有奏效,所以并非是我佛门之物。”了凡如实说到并不是像那詹姆斯一样往自己势力上揽。 “大师果然看的透彻,只是如今我们的攻击都是无用,这禁制该是如何破除?” 一人的出言算是为这次商讨画上句点,现下都在考虑该如何破开这层禁制。 ‘以我全部的力量能不能破开这层禁制?若是破除之后谁人有替代我的位置?’ ‘我身上的宝器或许能起些作用,可是我若是现在拿出来了,以后该如何与他们争?不急。’ ‘我似乎能破开它,不过要耗费太多东西与我佛门不利,就暂且先看看他们如何决策。’ …… 九人都在心中打着小九九,看似属于同一阵营的人却是无形之中划分了九个势力。 谢琼胭又如何不知道这一切,她也有隐瞒,并非是不知道这里的禁制为何,她有耳闻的,只是想试探一番这所谓的鼎力配合究竟是几成力,现如今她知晓了最多不过两三成。 不过也没办法她需要借力,只能是故作姿态的思考了一番而后道“各位道友,不知你们发现异常没有?” 她的开口九人尽是看向了她,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们前一轮攻击全部失效,即便是了凡大师的佛门功法也是不行,因为我们全部是远程攻击的,都是气!” “你的意思是此处的禁制只能是以纯粹的力量去破除,而不是气?”此人的话得到了全数人的认可,皆是看向谢琼胭。 “我也只是回想先前的种种猜测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因为即便是几百年前我的那位祖师也不曾破除这第二层禁制!”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的思考,思考其中的可能性,也许只是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先前的劳累不假,现在还能感受到她气息的不稳定,而且这一次她也是出手了,所以综合下来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就由老身来试试,此法可否行的通!”说话的正是银花老妪,别看她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众人都是没有小觑她,因为自身血气的旺盛绝不是寿终正寝之人,这只不过是相的衰,而非命的竭。 随后银花老妪一步步走向先前那处位置,只见她慢慢抬手手中那拐杖扬起,此时看去这那哪是什么拐杖分明就是一柄武器,还不住的闪光中,这是钢铁锻造而成的!难怪她每一次的击地都会让此地一阵的抖动,粗一看最少百斤重,习武之人果然不能以相貌而定。 而后是重重的挥出砸在黑暗之中,拐杖不能动弹她那干枯的手臂为人所看到。此刻正在不停的抖动着,遇到了莫大的阻力,她失败了?并没有。 只见与她拐杖相接处,此刻竟是生出了缕缕光泽,好似什么东西在散开又好似在生长一般。而且是越来越上,到顶部之时已是散开成千万缕,需要她抬头仰望方能看清。 这是……?众人都是看到了这一幕,皆是吃惊到。而银花老妪则是快速脱离此处,回到了九人身旁。 第二百五十四章 生命之树 “果然有效,只不过这动静也太大了些。”心有余悸的银花老妪对着九人说到。 其实也不用她来说众人都是能看到感受到这一处禁制的不一样。 只见黑暗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抹的光,却并非是洁白的而是绿色的,千万缕还在四处窜动,每到一处那黑暗就会被撕开成为几十缕绿光。到了现在还没停止变化,可见要显化之物有多么的庞大。 “我怎么感觉我们闯祸了?”吴术说到。 其余人都是不语,即便是谢琼胭这次事件的发起者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景象,她实力最强感受也是最为明显,此处的气在急剧增多,已经不是充裕能形容的,好似要爆裂一般因为到达了境界点。这是灵力!也可称之为精气,生机。 “事到如今不论是福是祸都是已经没法回头,我们即便能走,这里数十万人他们又该如何,还是看看它究竟有何种的变化吧。” 话说到这份上,其余九人也只能是等待着,若是说这真的是一种灾难,那他们也是帮凶。 这过程是漫长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让人有一种想要逃离或者跪下的冲动,好似现在开启的是某位神圣的神袛,需要虔诚的忏悔才能赎罪。 而下方的绿光明显比上方要少的多,这是一座塔?还是什么? 终是在一刻钟时间内之后停止了变化,众人看着禁制所生成的模样皆是惊掉了下巴。 这……这竟是一颗璀璨无比的大树,自上而下约有十丈之高,所占据的位置也是从谷口到达了众人的半步前,十几步的距离少说也有五丈宽,如此一颗光树简直是前所未有,遮天蔽日一般,枝繁叶茂将整个谷都是遮盖住。仔细看其中晶莹闪烁不断的竟是一颗颗的水晶,正结在每一处枝桠间,密密麻麻好似夜空中的星辰。 众人都是看去,那好似果子一般的晶莹是无比洁白的,却是形状怪异的很,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姿态,有的竟是小娃娃的形态,有的则是刀剑模样。 这究竟是什么?!众人都是吃惊,这哪是什么禁制,分明就是一颗活生生的参天大树!因为充裕到饱满的生机。因为它的出现,下方原本已经干枯的草株瞬间直起了身子,顷刻便是长高了几倍,根粗叶肥一派繁荣。 “好生浓郁的精气啊。”有人感叹到,因为他前不久受的伤现在竟然好了,正结疤,而下一刻疤痕也在淡化,这,比神药还要明显的效果。 不仅仅是他很多有暗疾之人也是得到了缓解。 好比是神迹降临一般,众人都是感到了轻松写意无比的舒坦,而那十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得到了好处。 最为明显的还是银花老妪,相衰的她竟有种容颜焕发新机的迹象,摸了摸脸颊确实是有些许效果的,但还不是退老还童那种效果,毕竟一百三十多年的岁月。 “有古怪啊!”她开口到,也是看到其它九人的变化,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体力消耗的真气尽得到了恢复。 “确实有问题,若是说进入了谷中有此迹象也能想象是其中的宝物的效果,可还没进入谷中就有如此神奇?” “你们看此处的花草树木,即是生长而出为何无枝无叶,你们说会不会与此有关?”了凡开口,因为吃惊竟让这位出家之人忘记了说佛号,可想而知有多怪异,而且他点出了众人不曾想到的点。 “大师的意思是,原本此处的生机被这禁制所夺取才有了这般的景象,而如今银花打开禁制使的生机返还遗漏而出?” “依我看是的!”吴术赞同。 而后众人都是看着这棵‘生命之树’,知晓了‘真相’他们只感觉无比的心寒,夺取他物生机的做法又与要人性命有何区别。 “以贫僧看来,这魔物还是尽快毁灭了,还这方大地一片生机。” 他的说法得到了全部人的肯定,而外界的几万人虽是听到了十人的对话,却是对他们的做法不认可甚至是反对,纷纷出言。 你一句我一句的甚是喧闹,无非就是得到了好处不想就此失去,有人还指望着眼前的这棵生命之树能助他突破境界,利益就在眼前管它是神圣还是邪恶,只要对自己有好处就好。最后是剑成忍不住了,双手划动背后的阔剑飞出,重重地插在了他的后方。 “若是有人敢上前半步,这把剑会要了他的性命。” 而后是召唤着十人去毁坏这生命之树。 后方的众人是齐齐冲向前来,不相信这么多人会因为一把剑而丢了性命,它难不成还能分身不成。刚刚接近那柄阔剑之时,那阔剑真的一分为九了,难怪会是这么宽原来是九把剑组合而成,飞升之时只见九道寒光穿梭在冲上前的人群之中,速度是快的看不见,而九剑合一再次插入地上之时。 地下已是躺尸百具,皆是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也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快,这般凌厉的剑招。 鲜血横流成为一小股却还没流动多远就全部浮空了,被天上那一棵生命之树所吸收了。 原本还打算靠人海战术冲上前的人,全部是退步了,因为那阔剑着实厉害,也因为这生命之树的诡异之处为人所见到,能吸收人血液的又岂是神圣之物,在一瞬间也是接受了十人的做法。 而这一切剑成如何不知,他虽没有控制阔剑但是是他下的令,而且剑与他之间是心有灵犀。 在剑成的带领之下,众人是的情绪是异常的高涨,因为自身的状态恢复也因为即将做的是一件善事,而后十人是齐齐使力出击直接轰击那棵生命之树的树干。 “大慈大悲掌” “八卦掌” “惊风腿” “降魔金刚杖” “狼神撕裂拳” “二气阴阳指” “琼花漫天舞” …… 数十种常人从未见过的功法施展出来,一时间此处尽是威压,只让人想要臣服。 这就是十人的实力么?身后的十万人只感觉被一股股无形的压力向后推着,心中只有感叹。然而这并非是生死时刻自然不会施展保命功法,不过也是足够惊艳。 那生命之树不停的摇曳着,果然是吃体术攻击的,但还是不够摧毁它众人又是加大了出手的力度,再一次的轰击。 轰隆隆,是阵阵的响动,这一次那枝杈间的晶莹落下,好似漫天的冰晶,实在美丽,十人却是无瑕顾及反是手中的攻击更加大力且迅速,为的就是彻底摧毁这份邪恶。 晶莹落得更为迅速已是全部坠落,不过众人都没看见晶莹停留在地面,而是直接消失不见了,没入了地里?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一丝丝的洁白向着谷口位置而去,与最开始所见到的异象一样被这谷所吞噬了,难道谷中的生机也是被剥夺了? 在一轮轮的攻击之下那棵生命之树彻底崩塌,与之前那晶莹物一样全部化作了精气,不过这一次是绿油油的。也并未反补到此处的花草树木之中,一样被那谷所吸收了。 第二重禁制就这么破了?似乎没有任何强力的阻拦,生命之树彻底瓦解的那一刻十人又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们是不是真的闯祸了?”一个自语到。 “闯祸没闯祸我不知道,但是上一刻我好像被点燃心中的热血,而这并非是我的本意。”苍狼一族的那人开口。 随后是得了全部人的肯定,因为都是感觉到了自身情绪的高涨,没有任何缘由的高涨。 “糟了,贫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似被魔入侵了。”了凡双手合十说完之后在念佛经,他感受到了不一样。 “不管如何,此处的禁制已经破除了,谷已经是大大敞开了,我们该进入的还得进入,而危险极有可能与这有关。”谢琼胭说到,压制了自身所有想法之后的决定。 “走吧,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走了,去看看机缘再说。”剑成带头走向了真正的湮灭谷。 他踏入谷中以后,其余九人也是加快了步子前行,因为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么,若就是宝物在前岂不是落后了很多步? 谢琼胭是最后一个踏进谷中的,她前脚刚刚进入,那二十名等待的神女起身了并没有跟随其后,因为听到了命令“为我等抵挡那些人片刻,若是可以就多多抵挡,抵挡不住可选择离开,切莫恋战丢了性命。” 起初众人还是极为安分的,也是担心其中会有危险,特别是生命之树之后,也是让那二十人去前面探探路。 只是等了半柱香之后,有些人就忍不住了,这么久都没出现就证明其中是没有危险么,因为不曾听到任何的动静,若是真有危险最少以这群人的实力出声总是可以的。 ‘不行,要进入其中了,不说夺得宝物哪怕是沾光捡漏也是不错的。’ “众位神女,如今十大高手已去,此地又有这么多的势力,以你们二十人之力只怕无法阻挡我们吧,还请让开道路免得伤了和气。” 一人的开口引来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回应,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第二百五十五章 醒来 “殿主有令,不让任何人进去其中,你们若是想进去其中必须经过我们这一关。”二十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出。 “那就得罪了。”说话之人已是拔出手中长剑冲向前方,一看后方竟然都是在观看急忙止住了脚步喊到“诸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莫不是连口汤都不想喝呢?” 他这一吼是彻底引燃了众人的情绪,海水一般的冲向湮灭谷。 而那二十名神女是丝毫没有畏惧,一时间散到了四面八方,皆是双手不停变幻着这是在布阵法。 顷刻间她们所站立之地便起了一个光圈,将第一波冲上前的人掀飞,无声无息之间也并未要人性命只是阻碍。 一瞬间而已就掀飞了一百人,可这不过是九牛一毛,此处已经有十万余人就这般掀飞能掀飞几次? 众人也是看出了这些个神女的意思,见他们并没有伤人也只是以身体冲击那层阻碍,这算是的真气一类的阵法,也是不想彻底与百花宫交恶。 其实自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这并不是公平的比斗,即便是那二十人强大的离谱,也不能以一抵挡五千人,而且可能还不止五千。 在一次次的冲击之中那层光圈是越来薄,最后是直接散去,与此同时二十名神女在一瞬间倒地,众人也是没有管本来的目的就只是进去谷中。 一股股潮水般的人流进入谷中,好似一个庞然大物在进食一般,直到最后一批人进去之后,那二十名神女才从地上站起,先前的虚弱一扫而光恢复了之前的神圣,她们不过是假装体力不支为的就是脱身。 而后齐齐向着谷外走去,一开始就与谢琼胭约定好了,在最近的一座城池等她凯旋而归。 没走几步二十人全部回头了,双眼之中透露着迷茫,因为感受到杀意就在身后位置,不过转头之时又没看到任何的风吹草动,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又是转过头去。 不过却又在半步之后一起向着后方出手,“轰隆轰隆……”只将先前所看位置击出了一个诺大的坑。 ‘没有么?真的只是感觉错了?’心有灵犀的二十人这才回过头继续前行,只是这一转头二十人尽数没有了视线,好似天黑了一般。 “不好……” 而后此地彻底的安静了,风吹草动,能卷起的是十余万人带来的不属于大自然的俗物,还能看到地上的二十名白衣女子。 …… “成了!”江海脑中摸索出了一套他认为最是接近万法至尊身法的乾坤八转,睁开双眼的刹那,身形已经是彻底消失在藏书阁三楼。 他离开了?并没有,只见到此地的九百九十九本秘籍在这一瞬间全部自主翻页起来,毫无规律可言是同一时间的翻开,却不是同一时间闭合。 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他的身形再次出现,就在他先前消失的地方,好似并未离开一样,若不是衣角才刚刚落下的话。 “哈……哈……”江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就是乾坤八转的厉害之处么?其实他在行动的一瞬间是闭上了眼睛,神识未开。也没有刻意的去记忆就是检验了一番自己的排序是否正确,这是接近一万次的尝试这一次是最为接近的,没想到是真的成啊。 待他收功之时,只感觉这九百九十九本书尽是向着他释放着‘真气’,这是祝贺么?那我只能说声谢谢了。而后是照单全收,一股股很是精纯的气体融入他的身体内,散入四肢百骸流经奇经八脉。 “啊……”这满满的力量感让他忍不住的咆哮出来,没有任何隐藏的咆哮。 此地的全部秘籍飞起,这次不是输送而是被这气势所吹起,纷纷离开原本的位置,此地有法阵或是宝物然而此刻是没有半点阻碍,好似放任一般的行为。 端坐在某处的易老是看着身后刚刚赶来的萧老,难得的露出了笑脸。 “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能成功啊,瞧这动静那本秘籍是完全相中他了,哈哈。” “我说老鬼,人家成功了你激动个啥,还有你的狗窝快给他毁了你还不出手制止?” “难得今日天气如此之高,让我心情愉悦就随他了,若是损坏了书籍就将他逐出学院就是了。”“哈哈,今日天色当真是不错。” 萧鼎眼看如此只能是指了指,易虚腾“你啊。” 两人的不管不顾自然是让江海舒坦了,抛去所有的束缚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与想法,此刻要的就是发泄。 “啊……”声音不减反增。 而此处的几扇窗户被推开,其中的音波一瞬间如同开了闸的水流一般,涌向内院其它处涌向外院。好在此刻并不是夜间,若是夜间估计很多熟睡之人可能要受伤,因为没有防备的突然‘一击’。 而后不论是内院还是外院的弟子,导师,执法者监察者都是顺着炸雷般的声音寻找源头。 ‘竟是藏书阁而且还是三楼,莫不是那守层者闭关成功了?’这是众多弟子的想法,因为入眼的是一阵的洁光,整个三楼都在其中,那是精气的满溢却是没有传到其它处,只限于第三层。 ‘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什么功法大成了,才会有如此异象吧。’众多执法者监察者又是另一种想法 “哈哈,那小子终于醒了,看样子收获不小啊,要不也不会是如此动静。”如此想法是徐明,黎峰,后者虽不是学院高层,可他是最高层的弟子又如何不知道其中之事,而且江海还是他带来学院的。 徐明看了看而后唤来一人说到“你去藏书阁等待,等姜浩瀚姜执法的出楼,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我。” 那人转身离去。 感觉差不多了江海这才收起功,却是没有闭嘴,因为此地的灵力竟然在他发泄之时溢出了这么多,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于是乎张嘴还是吸收这满屋子的灵气。 随后仰望的众人都是看到,藏书阁中的光芒一点点的消失,他功法大成了如今是散功了,众人这般想到。却是没想到突然之间又是射出了万缕光彩,这是怎么一回事? 藏书阁中的江海打了一个嗝,并非是吃饱喝足了,此处的精气虽说很是磅礴,但江海的丹田内就是一处无底洞,它在开疆扩土,这需要无尽的真气或是灵力,而此番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了,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做完这一切他还是感觉不到充盈,虽说是一身的气力。 知晓自己成功之后,他大喊道“易老,还请出面一见。” 等了片刻不见人来,只闻其声“小家伙,你如今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我就不出来了,你的心意我知晓了,你去吧。” “易老,知道我要去哪里?” “哼哼,你早不成功晚不成功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只是巧合?去吧,完成你的事吧。” 江海只能是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他确实有种感应西边有东西在召唤他,虽是不知道具体是何物,但那感觉很是熟悉。这也是他能这么快醒来的原因之一,如有神助自是事半功倍。 而后江海一步步下楼。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不教他些东西?”萧老全程并没出声也未打断易老,直到江海离开他才开口。 “教他东西?我的东西只怕他看不上,你没见到这里九百九十九本秘籍,他都没看一本么?而且就他先前显露的来看,这小家伙一身的秘密,他不缺功法招式只是现在境界太低,他需要的还是生死磨砺。而这也是一个机会,再说他不是还要第二部分的乾坤八转么。自然有人会教他。” 江海下楼的瞬间是各种的不适,刺眼的眼光,腹中的叫唤,脑袋中的昏睡感齐齐袭来,让他险些摔倒,他自己也是知道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正要回走,却被眼前一人拦住,一问才知晓自己的师伯有请。 江海只能是跟着去往东院。 “来了,坐下先吃些东西。”徐明招呼着。 江海也不客气,桌上吃的喝的摆满了,不吃白不吃而且师伯绝对有事交待。 江海的一顿胡吃海塞中徐明也是交待了清楚,江海也是知晓了湮灭之谷的大致经过。应该就是其中有人或者物在召唤自己,会不会是乾坤八转呢?极有可能,虽说万法至尊还有终无灵都说过得其一知其二的话,可也没说不知道三啊,二在藏书阁三就不能在湮灭谷? “你先休息一日,明早就启程去往湮灭谷外的乘风城,执法者第一人在那等你,他会告知你一切的。” “事成之后,我要进入第四层,你可能答应?”江海说出了不算是要求的要求,其实也就是试探试探。 “行。” 徐明想都没想就答应,那可是从未有外人进入过的最后一层,他就这么答应呢?至此江海也是知晓了这次事情的不一样,里面有逐鹿必须得到的东西。 “成交,我究竟闭关了多久”江海也是爽快的答应了,有得必有失,也算是一种挑战。 “前后总共四十三天。”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白面怪人 从东院离开时江海并没有回归自己的住处休息,他决定立即出发,已经有人打开了封印禁制,那么已经抢先了太多步,若是自己再不抓紧时间估计悬。 的而后是张口运气,大喊道“逐……日” 原本安静望圣山脉又一次的沸腾了,因为如此浑厚的真气即便是隔着几座山在山野修炼的人也是感应到了,而这声音还有些稚嫩还正处在变声期。 不是哪位导师?这是姜浩瀚?他成功了从藏书阁处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所有人都是看向东院。 “咕……叽”许久之后从山的那边传来了同样雄厚的叫声,正是消失了多日的逐日,它是有些不爽的。‘咕那个叽的,这么阳光明媚的天气,不躺在地上晒着太阳让臣子梳理羽毛,简直就是糟蹋。’ 不过听到召唤它还是第一时间离开了温柔乡。 听到了逐日的回应江海只感觉是无比的亲切,张开怀抱等待着逐日载他离开,姿势都摆好了,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只巨爪,而后他身体横飞了。 “我去,鹰兄你也太不讲究了,好歹也是快两个月不见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咕叽,‘好似在说好久没落地了,脚滑,脚滑。’不过那副高高在上又很欠的表情说明并非是这样 “既然鹰兄如此盛情,不表示一下想念也说不过去,刚好我在藏书阁也看了不少书,有一招是异常的适合对你,看好了。” 逐日通灵有超越孩童般的心智,看着江海也是有小小的抵挡之意,然而让它没有想到的是,它还没眨眼江海便是化作了一道道残影,下一刻已是来到了它的面前,而且是居高临下半浮在空中。 “我有我有鹰爪一式,你给看看像不像。”江海的话刚刚落下,逐日庞大的身躯也是浮空了,是被无形之手提起的,好似提的不是一只鹰王而是一只小鸡。 “咕叽咕叽”逐日剧烈挣扎,没想到这么短短时间这个人类会提升如此之多,不论是让它看不清的身法,还是这‘爬云’之术,亦或者是最后这所谓的鹰爪。所以叫声中尽是惊叹,是为何为何一类的疑问,它知晓江海不可能伤害它,而且还得有求与它所以也是有持无恐。 “鹰兄啊,你看我这鹰爪如何?”江海边说边晃动自己的右手。 回答他的是一阵阵的无语,这就好比是班门弄斧,武圣庙前耍大刀一般的行为。 感觉玩也玩够了,他收起戏谑放下逐日一本正经地说道“鹰兄,我要去压湮灭之谷一躺,你带我去。” 随后便听到一阵响彻云霄的叫声,是王者的宣言,告知自己的臣子它将要离开。一团庞大黑影在从内院向着西边飞去,速度之快远不是其它飞鹰所能比拟的。众人虽是没看到鹰背之上有一个人,但也是知晓姜浩瀚成功了,消失了一个月之后的再一次出现。 他在三层学到了什么,亦或者得到了什么无人知晓,有的只是遐想。‘若是我去那三层,我又该学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多多益善。’ 鹰背之上的江海无视似如刀割的风流,耳旁灌入的嘈杂,他睡了很是舒服的睡下了,丹田处的假寐耗神废力远比不上真正躺下睡觉来的实在。 另一边踊跃进入谷中的十万人此时是彻底傻了眼,因为谷中是一片黑暗,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能见的视距也不是几尺,远不是先前在洞外见到的岩壁。 有人取出火折子想要照明,发现无论如何也是点不燃,只能是作罢,都是开启神识查探。 一时间此处充斥的各式各样的神识,不论实力强大不论出身富贵还是贫贱,得到的结果都是此处无比的怪异,神识远不及眼睛看的远。 这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区域,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吹草动,虽是有空气却是感觉是静止的,一切都是静止的,连同众人的心跳都是极度的缓慢,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 “你们看地下!”突然传来的不知是何人的惊叹,引的众人都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这一看也算是明白了那人为何吃惊了。 原来脚下也是一片黑暗,而且这种黑暗并非是锅底或是颜料这种实质的黑,这是虚无产生的黑,好似人闭眼之后所看到感受到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有人以随身之物敲击地面,并无一点声响但却是真实的阻碍。 “哼哼,别试了,无用,你们再看看四周。”又有一人出声。 于是乎所有人都是看向了自己的前后左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周尽是这般黑,没有实质的黑暗。最为致命的还是后方进入的那通道口也是不见了,上一刻还有丝丝的光芒射入,这一刻也不见了。 “不好,此处有大凶险!”一群人逃命一样的向先前来的地方奔去,想要逃离此处。 只是回头无路而且所有的行动是缓慢的可怕,许久也未曾跑出几步,好似放慢动作一般的效果。 “这……”无数人绝望了,如今这场景等若是一个囚笼,让人慢性死亡的囚笼,看不清前方也没有后路,沮丧着不该是贪图此中的宝物,而且有诸多的提醒之后还是被自己的贪念所蒙蔽了双眼。 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态度,如今这场面换一个角度来想,其实就是净土。因为呼吸的放缓,生命的消耗也就相对的弱,而且是弱的离谱,所以来了这么久之后众人都是没有感受到一丝的不识,即便是人的三急也是没有。 那些个渴望延长寿元的人,来到这里该是好的,因为可以多存活一些时日。 “此地的古怪着实有些让人看不懂,我们是不是进去了东方的一处法阵之中?”西大陆的詹姆斯也是进来了,身为魔法师他的感受要比普通人来的强烈。 因为魔力在此也是被压制住了,身边的几名骑士也是不知只能是摇了摇头。 随后便见到詹姆斯开始吟唱魔法口诀,只是半天过去了,他的双手之上并未出现他想要的火焰,引导失败此地没有元素,连元素精灵都无法进去的地方么?如此岂不是说他进入此地就成了废人一个,若是发生冲突他将无还手之地? 引导不成他开始调动自身的魔力,这一次一个火球生成,至此他也明白了,此处只可使用自身力量,任何的借力都是无用的。 当然他的目的并不只是这一个,随后他将手中火球向着右侧掷出。 火球一路前行并未遇到任何的阻碍,也照亮了途中的所有景象,此地真的是一片虚无并没有任何的东西。行了许久,那火球从脸盆大小到最后只剩他拳头一般粗细,终是撞到了壁,不过依旧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但是与之前人试探不同,他的火球是直接消失的,好似被吞噬了一样,这就是武者与魔法师的差距? 至此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因为不知道还如何行走接下来的路。 “哈……哈,你们这群人啊,看到好处就跟一群苍蝇见到米田共一样一窝蜂涌来,现如今只是遇到了一点点的小挫折就垂头丧气的,丢不丢人。” 众人本就是有些许郁闷听到这话瞬间火大,这可不是针对哪一个人而是在场的全部。刚好找个地方发发火,转头望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一看此人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好似冰晶雕刻而成,但却不是透明所以完全看不到此人的容貌,不过从他银白的发丝就能知晓这应该是一个老人,而且是异常强大的人。 面对这么多人的眼光丝毫不惧,反是不住的摇头好似替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眼见如此众人也是不敢太多放肆,这指不定是哪一个大家族的人,如此藏头藏尾的,定是不想他人知晓他的身份。 “前辈是何人?”有人开口问道。 “我是何人有关系么?和你们这一群人中一些人的目的是一样的,现如今还是该看向前方。” 所谓的前方,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前方法,无人知道,知道的人也是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有些许的忌惮也不开口。 而后他又是听到他说“你们可有看到先前进去的那几个小家伙,不对还是有一个老家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是依旧没人接话,‘小家伙,只有一个老家伙’,这人究竟是谁敢如此说话,即便是已知的老人,除去银花老妪剩下的剑成谢琼胭虽是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但先前的种种已经表明他们最少也有两百岁,可以说是化石级别的,可他只说了一个老家伙,是谁? 明白之人一点就醒,很多人都是醒转过来看着自己的前后左右,虽说与他们十人是相差了了些许时间进入这里的,按这里的速度来说该是能看到人影的,为何现在看不到,他们人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 时光飞逝 谢琼瑶一行人确确实实就在谷中而且相隔的不是‘很远’,也就是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因为这里是一处禁制,如此足以。十人前后走着,细细看去每个人走的步法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一个地方被整整踏了十次。 而这一切正是领头的谢琼胭没想到的,自从进去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都是以她为中心的,他们还是没完全相信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提防,也是不怪。 事实上她是真的一点信息都没有,连终无灵都不曾来过的地方她又如何知晓,这地方极其古怪,也只能是一步步向前走着。 “殿主停步!”身后第三位的吴术开口了。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只听他道“你们都没发现怪异之处么?” “如何不怪异,老身都快承受不住了。”银花老妪先行开口。 “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我只感觉此处时间的流逝极快,快的超乎想象。”吴术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 “是的,我的心跳是在草原的十倍,不论是真气的流动还是血液的流转都太不正常了。”苍狼一族的那人也是开口。 “不用看了,正因为此地的时间在流逝所以我们必须要趁早离开此地,我的不动琼花落也是出现了偏移,这可不是好事。” 至此十人又是启程,虽不知具体路程可还是往前走着。 若是有其它人来到此处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地是一片的光明,没有任何映衬的光明,即便阳光也无法比拟的光。好似这就是太阳的最里层一样。 两个不同的区域,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表象,前者比闲庭漫步还要不如,后者又是飞跃一般的行进着。不过两地得人都在坚持前行,而外界不过是过了几个时辰。 江海还在睡眠之中却是给唤醒,这唤醒的方式很是特别,直接给扔在了地上,不过使的力道并不是很大。 江海醒来无奈地看着逐日,这货依旧是这副模样,问题是还真不能把它如何,毕竟在没有彻底脱离大地之前还得靠它来代步。 随后是看了看四周此处明显是一处高山,不过还是看到不原处的一座城池,这便是自己的目的地。 逐日离开,不过依旧是极度欠扁的姿态,更是以两只利爪刨了些土洒在了江海身上,好似要将他活埋了一般。江海正要动手之时,它已是到达了江海触碰不到的高度,也只是作罢。 他现在的目的还是要寻到执法者第一人,了解这里的情况。 逐鹿学院的执法者监察者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练习方式,而且没有共同点那是可随意混搭的图形,所以若是没成为过执法者不可能知晓其中意思。 行走在这座城中,常理来说如此一座边界先城应该没什么人,可江海一路上看到的尽是携带兵器的江湖人士,简单江海凶神恶煞的刀疤脸也没太多得惊讶。除了听到些闲事关于此事的交谈之外,江海并没发现任何联系用的暗语。 第一人不在此处或是已经进入了湮灭谷?正要返回之时后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位小兄弟,我这有几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要不要看看?” 这应该是讨江湖的术士若是平日里江海理都不会理,如今还是回头了不因为别的,先前转身之前的记忆中不曾有过这么一个老者,也就是说他是突然出现的。能无声无息出现再自己身边还不被自己所感受到了,此人绝对不是骗子这么简单,即便真是个骗子还是那种惹不起的骗子。 这一看确实是一个老者,虽是鹤发但却是红颜,血气旺盛的表现。此人两手交叉在腹前只不过被宽大的衣袖遮住,看不出手中是否抓在一起亦或者是拿着什么东西。 虽是第一次见却是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写满了满意。 “老者若是不嫌弃随我去那里,之后再看看你这稀奇古怪之物如何?”江海指着一旁的茶楼说到。 “小兄弟做东自然愿意,这般光天化日我不相信你会谋财害命。”老者并不畏惧说话郑地有声,引的附近多人看了过来。 不过又是瞬间转头,不相信此人会真的有什么宝物。 “老者,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你这宝物为何?”点了一壶茶些许点心后江海问话。 “宝物?就在那处!”老者看都没看江海,自己倒茶吸收端着喝,一手指着后方的深山。 江海不禁起了疑惑,这人究竟是何意思,于是问道“老者是何意思?” “哈哈,小家伙,你来这里的目的为何?宝物就在何处。” 江海大惊实力大进的他如今的易容也还是逼真了不少而此人话中之意,竟然好似看透了自己一样。 ‘不,也许他只是试探我。’他心想着于是乎装作很是平静地模样说到“老者我不过是前来此处游玩之人,哪还有什么目的可言,老者莫不是看错了人,或是说错了话。” “哈哈,小家伙,你如今的模样或许能骗他人,可是对我无用,小江海。”这话压根就不是江海听到的,而是直接传到他脑海中的,好似是他自己所想一样。 而他下一刻的做法是将手按在背后的魔剑之上,此人实力看不透又不是熟人还知晓自己的身份,可以说是大敌,而且是没有任何把握的敌手,只能是借助魔剑的力量或许还能一战。 “小家伙别紧张,我若是没有看错你身后的神器现如今应该是处于封印状态,还是不要伤了其中的灵为好,而且我没有恶意,我在等你。” “等我?”江海看他神情不假,这才是慢慢放下手来。 “没错,确确实实实在等你!”老者依旧是微笑地看着江海,好似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对此江海只能是转移话题“敢问前辈是如何知晓是我的?我可是接连改变几次相貌。” “小家伙还不老实,就这么想套路我?无妨就当是教导你了,能否感悟到什么东西就看你自己了。”“所谓相由心生,若只是看相而定人未免落人下乘了。我看人只看心,即便是你脸上再多些伪装也是无用,一个人无论如何伪装他的心不会骗人。而且日后你会见到各种各样的相,能否看透他的人才是此中关键。” “谢前辈指点。”江海总感觉此人话中有话,虽不能及时感悟可还是铭记在心表示感谢。 “好了说正事了,我此番前来不过是受人嘱托前来问你几个问题,而你的回答必须是由衷的,而且还决定着我会不会阻拦你,懂么?” 老者突然的一本正经让江海不曾想到,而且那股威严是不可抗拒的,直逼江海后退,好似坠入了一个密闭的黑暗的空间中,想要从中脱离,只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问吧,在您面前我也伪装不起来。”了解了现状之后江海也放弃了抵抗,此人若是真要对他不利,只怕自己早已横尸街头了。 “若是不久之后你要面临一个选择,只是针对你一人而言无法分担也无法共享。而选择关乎这方世界的安危,关乎你之后的路,关乎许多人的生死,你会如何选择,是继续或者是放弃?当然继续也只有一半的几率会出现先前说的种种,放弃则什么也不会发生。” 很是奇怪的一个问题,未卜先知知晓自己以后会做的事?如同那周半仙一样?!亦或者是一早就舍下了测试,针对自己的测试?而且还是关系重大的事。对此江海是想了片刻之后开口,不过却是一个问题。 “在回答前辈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是武者,道家还是佛家之人?” 这次轮到老者疑惑了“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很大,武者当是勇往直前的,哪怕前方凶险万分悬崖峭壁也要前行;道者讲究无为随性只争朝夕,无为并非是不为而是随着自己的心性,而争的便是这一世的风光,抛弃所有的拼搏;佛者该是忍耐顺从以求来世或者死后进入西方极乐世界,那便是放弃。” “哦,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懂的三家的精髓所在,那我问你你自己属于哪一种?”老者眼中泛着精光看着江海,只让后者心中发怵。 “道身种武。” “也好,你既是知晓自己的特别之处,那答案我也是知晓了。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相信有轮回么?或者说一个自称是你前世的好友或者是红颜的人突然出现,你又该如何?” 说到这里江海才感觉真正的难题来了,因为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对的一个问题,不论是前世的种种,亦或者是现如今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都让他有些怀疑。自己认定的没有来世是不是真的,若是没有这一切又该如何解答,若是有自己又为何出现在这片世界,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感觉这是针对自己的又一道考验,目的是何暂不清楚。 第二百五十八章 刑罚使 思索了片刻之后江海依旧没有得到答案,两者谁都说服不了对方,于是乎江海也是饮了一口茶借这茶水的最初的苦涩开口道。 “前辈,你这问题我实在没有答案,因为我相信又不相信所谓的轮回转世。而亲身的种种也是极度矛盾的,所以我只能说是到时候再看。” “小家伙,这便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任何的东西都是相对的有的对立面是无,而无的对立面是有’切记今日我所有的话。当然这我也是我先前说的那个嘱托之人的交待,你可以不知但你得记住因为有一天你会面对的。” 江海不得不又一次打量眼前之人,真真切切是第一次见,而他所说的东西完全不像是萍水相逢之人该说的,而他一时飘渺一时真实极难让人看透。 “前辈……” “不要多说了,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几十年后再相会,哈哈……”说罢人已是腾空而去,极快的消失在江海视线中。 江海只感觉这人来去如风一样,而四周人都是视若不见一样,不过这并非是装的好似给定格了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正当江海要结账之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忘了告诉你两件事了,其一,你要找的人留下的信息给我抹去了,他人就在转角三里地的客栈等你。其二,此间事了来找圣猿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哈哈”这一次是彻底的离开了。 江海听到之后是异常的兴奋总算是知晓这人是谁了,只因为圣猿二字,他正是当初带走小猴的圣灵学院的终无灵。小猴儿?!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么久不见他或许长大了,一定是更厉害了,因为它本就是不平凡的,能被终无灵带走岂是俗物,而后也是离开寻找第一人。 执法者第一人虽是换了自身行头不过头上仍是戴着面具,见到江海的到来两人互相亮明身份牌才算是彻底接头了。 没想到第一人直接是拉着江海往外走口里还说着“来不及解释了,赶紧走,路上我和你详说。” 一路的马不停蹄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异样,原路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回头皆是受了伤,或是被搀扶或是直接抬回来的,上面的人已经是头偏向了一旁。 而第一人也是说明了情况。“近一个时辰来,越来越多的人去往那谷中,本来应该是越来越少的,可是这般景象已经说明湮灭之谷又生了状况。” 而江海也是细问了缘由为何第一人如此实力不自己进去,回答是“终无灵前辈有言,先天后期之上进入其中九死一生。” 江海大惊因为就在前面遇到了他,他的一番不明所以的话是不是就是说的这里? 当两人来到谷外眼前所看到的着实没想到,眼前是茫茫一片的白,这是一群白衣人所组成的人墙足足有上百人,从形态动作来看当是一个个女子,只是脸上所配带的面具有些吓人,都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兽面很是像修罗。 “这是百花宫的人,而且还是刑罚修罗殿的人,出事了出大事了。”第一人低声说到, 江海细问才知道,刑罚修罗殿乃是百花宫的执法势力几乎不出圣地,如今出现在此处只能说他们要行驶惩戒了。 至此也让人明白了那些个被抬走之路为何了,自两人入场之时,前后左右都出现了一个兽面女子,这是围困之势。两人未动旁边却是传来就惨叫之声,又有人不配合被出手了。 “不知几位神女将我师徒二人围住做何,若是不让进去放开我们,我们离开就是了。”第一人尝试着沟通。 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但百花宫众多女子对待两人的态度明显与常人不同,是因为感受到了第一人的强大,一时半会不敢下手么? 眼见如此第一人又是开口问到“诸位神女既不动手,也不让开究竟是何意思?” 片刻之后才得到了回应,一个女子落在了两人跟前,看不出与其它人有何区别,一样的面具一样的胸口有一朵极为鲜艳的花。 她缓缓开口“即是来了此处,那就只能是检查一番才能离开,若是不配合和那一群人一样。” ‘检查?’江海第一人同时起了疑惑,以这群的架势只怕不会是搜身这么简单了,可究竟发生了什么?消息说的是琼花殿殿主进入谷中其余二十名神女在外驻守,如今如何变成这百人的刑罚修罗使? 难道那二十名女子出事了?两人猜想到了事情的发现因为环顾四周并未见到所用的琼花殿人。 “两位还请配合,要不休怪我百花宫无情。”那神女又一次开口,气势逼人让人不能抗拒。 “哈哈哈,即便是百花宫也不能如此强人所难吧,我们不过是刚刚到来还请神女见谅。”说话间他也意识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五个女子并没有回答反是正在缩小包围的圈子。 “如此那就得罪了,也让我看看这几十年来,你的攻击究竟增长到了如何程度了。”第一人以极快的身法将江海扔出,锁定这正面女子的同时开口道。 听他言外之意好似能看透那面具下的面孔,而且还是熟人。 显然拿女子也是没有想到的明显愣了几秒,几人也不管江海,因为在此人身上感受到的威胁更大。而第一人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不让江海出手,对此江海也只能是在一旁看着,也想看看这第一人的真实实力。 而正面那迟疑的女子终是醒来,也是挥了挥手,其余四人让开这是打算与第一人单独过招。 随后便见到那女子右手五指不断变化,好似在结印一般只不过是单手,单手结印?并不是,这不过是瞬间提取真气的一种手段,也就不难看出百花宫的传承久远,因为如此功法招式除去道门之外少有人沿用,因为流失也因为改进,不适合大多数人要求极高。 而与此同时第一人也是抬手,手中一股气流形成,远远便能看到其在流动,与真气也有一定的区别,这是水!而且是如此真实的水流。 见到这一幕,那面具下的面孔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开口到“原来是你,我就说现如今应该没人能认出我的。” “没错正是我,我也是没想到会在如此情形下与你相见,一别也是几十年了,现在可以放那小子进入其中呢?我虽不知道你在寻找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与我们无关。” “也许与你们无关,我也可以放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进入其中,但是老熟人见面不过几招说不过去,这样吧拿出你的实力来,战胜我或者战平我我就放人。” 两人的谈话丝毫没有顾及此处有其它人,也让所有人都是听到了其中意思,第一人果然是认识的而且很熟。 随后便见到那女子右手突然出手,一大拇指略微压住中指,向着第一人轻轻弹去,一股无比清纯的精气向着后者而去,运行轨迹清晰可见没有丝毫的隐藏,看似极为平常的指力。 而第一人左手向下也是出了一掌,顷刻之间自身浑厚的真气就包裹住了全身,也是证实了这一击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接下来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在触碰的瞬间明显看到第一人的身体在抖动,不过也只是抖动而已而且是极其规律的,是他的真气,如此特殊的真气江海还是第一次看到。似水一般柔和,所以此情此景也是万分的熟悉,好似一颗石子儿落入了平静但流动的水中,激起了点点水花,不过又在片刻后恢复正常。 好强,第一人的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一瞬间江海就有了这种想法。 不过显然同时期的那女子也是不一般,她所使出的指力也不仅仅是力大而已,就在江海认为指力会被卸去之时,那股青流竟是再一次的闪耀起来,生成了一个图形,那是封印!江海脑中浮现这个想法,而接下来的情景也是验证了这一点,青流开始自那处望着第一人的身体何处散开。 第一人右手上的气流落地好似受到了封印一般,石化一般效果就在他眼前,对此他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开口道“怎么说也是几十年未见的友人,即便是当年有些许过节也该消失在时间之中了,你就想将我封印或是成为听命于你的战傀?” “哼,自我进入百花宫成为刑罚使以后过往之事已经放下,如今不过是想看看曾经那般风光的你是否还有当年那无敌的风范,若是不行我自会为你解开,若是行我也好给上面一些交待。” “唉,无论如何我们的恩怨也该结束了,算我对不起你。”第一人难得的放下了身段,柔声道也能想象的出两人当年不仅仅是恩怨这么简单,极为可能是情仇。 第一人的道歉并没有起到作用,其身体上的石化反是加快了速度,那女子并不打算原谅他。虽说的不在意但情又岂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入谷 只是眨眼功夫第一人已经完全被封住,说是石化更像是冰封一般,不过由于他的护体真气在所以本身是没受到危害,只不过限制了自由,面具之下同样是看不出两人的表情。 而就在此时女子所在的地方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好似大地要裂开,突如其来没人能料到,而一股股水流也是突然的诵出,也是将女子包裹住。女子的护体真气也在瞬间出现保护她的身体,不过周身也是被那一股股的水流包裹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偌大的水球,两者唯一的不同便是后者是活动的,那是真实的水流。 虽是极其缓慢的流动着,但是没人敢小瞧这一次的攻击,很明显的一小股水流能引动地下如此之多的虽为己用,他的真气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好似魔法师一般引动天地间的水元素?不,此人可能是会道家的心法。 这是众人的想法,即便是百花宫的众神女也是吃惊竟然有人能封住自己的殿主。 现如今是两两被封住好似平局收场了,而就在这时第一人开口了“何必了,你我都不会下死手,若是不下死手你又不能如何得了我,还是双双散功让那小家伙进去得了。” “休想,还没结束!”女子显然不想就这般结束,一声大喝后那层层的水流竟自主的分开了,虽未彻底瓦解却也不成围困之势。 “地根之水无法破除,可想要困住我还不行,来吧,让我瞧瞧你的真实实力。” 第一人也是身体抖动几下那封印之物也是破解,真身完好无损。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右手慢慢张开,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在女子身边环绕不曾消失的地根之水也是慢慢扩张了,好似要脱离一般。 最后散成一颗颗露珠遍布在女子周围,一颗颗晶莹剔透,甚至能照射出女子的兽面面具。虽是美轮美奂可也是极具威力, 一颗颗绕着女子旋转着,尚在慢慢收缩。 “雕虫小技”女子满满的尽是不屑,而后是双手变幻,这一次确确实实是在结印,她所修炼的正是刑罚修罗殿殿主专修得万封神符,传说至高之境是封天锁地。 而这一次拿女子似乎真的动怒了,十指之间十道神符飞出,要彻底封印第一人,第一人又是摇头,其中得意味很是不明显。 眼见十道神符飞向自己,就要眼前之时左手这才极速竖起,而这一瞬间神符停止了前行,并非是他能控制神符而是神符失去就目标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人的身形消失了,下一刻竟是在女子跟前三尺距离前出现,以水流凝形的方式,二三尺距离也是君子距离,而后是伸出手掌,原本旋转在她身边的诸多类似露珠儿的东西,又全部汇聚在其手中。 融合之下竟成了一面镜子,正中心时无比的洁净光亮,完全不像是水流形成,就好似某种金属打磨而成。 “镜花水月”第一人难得地吐出招式的名称,原来那真的是一面镜子。女子也在瞬间招了招手,先前失去目标的十道神符极速转头再一次锁定了第一人。 而就在此时那面镜子突然放光,有东西生成,真的会形成皎月么?没人看到皎月的形成只是看到一道光一闪而逝,而女子被动接受了其中信息。 那是一幅幅画面,或许说的就是一个个故事。其中有一个女子,不算很美但却是无比气质的女子,不同得画面中不一样的穿着发型,而见到这一幕之后女子让人看不清的脸上的起了变化,有愤怒有回忆,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而随着她的分神十道神符也好似喝醉了酒一般,虽还是在前行,不过是时上时下且速度减慢了不知多少。 如此持续了片刻之后,那神符彻底的消失了,众人都没注意到她的小拇指松开了,她放弃了。 只因为千百副画面中的女子都是一副笑脸,不说赛过牡丹却也有野菊之姿,而其中的暖意无非是记住她最为美好的时刻,希望她永远是这副模样的愿景,所以她放弃了。 因为那女子她很熟,熟悉到知晓她的一切,只是那女子自几十年前到现在就没笑过了。 “你这招镜花水月我无法破解,如此战下去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算战平了,我遵守诺言。”“放那小家伙进去,其余人继续盘查,遇到阻碍者无需顾及直接出手,我到想看看这天地间还有哪方实力敢如此对我百花宫。”两句话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那跟随她多年的众神女在前一句中竟听到了柔情,这是很多人所没有见过的,而后一句才是她一贯的强势。 “是……”整整齐齐的女声响起,虽是听得悦耳但其中的威仪不容小觑。 说罢之后那女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第一人后转身离开,她要继续她的职责,不过第一人还是听到所有人都没听到的话“此间事了我们再算总账。” 原本的封锁打开江海一步步走向那谷口,耳边传来第一人的传音,“小家伙万事小心,能得宝物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保命第一。” 江海点了点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踏入了其中,他心中的那份特殊感觉在加重,便知道其中真的有东西在召唤他。 眼见江海消失在视野中,第一人也是转头就只走“若是有缘红尘再见,若是无缘正如从前。” 这是只有那领头的女子才能听懂的意思,听到的瞬间便是发怒了,“看什么看,要么接受我的检察要么接受我赐予的死亡。” 一个小门派的掌门看着凶神恶煞的神女是欲哭无泪,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而且就是傻子也知道她只是想要发泄。 江海踏步的瞬间就感觉好似过了无数个纪元一样,眼前短暂的黑暗之后是一片的光亮,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谷中竟是如此一片洞天。 抬头是艳阳高照,没错正是太阳,比外面所看到的还有艳丽,光芒四射无限的激情却是一点都不刺眼,也许是处在低处的原因他甚至能感受到暖意,很是舒服。 眼前是茫茫的青山,树木高大不染红尘,是挺拔与苍翠,不时能看到些许鲜艳那是不知名的野花,或许是名株只是相隔太远一时半会儿看不清,耳边有清风徐来在暖暖之中增添了几分清凉,这完全不像是秋季该有的舒爽。 “叽叽喳喳,”四面八方传来的鸣叫也是写意无比,这是一副美丽的山水,让人渴望的山野风光,只是江海感觉到了怪异。 源于脚下的小路,这是一条极为平凡的小路刚刚好能容一人行走,目测稍稍体型宽大的人都会被四周的草株绊到脚。先前听闻此处已经进入了不下十万人,十万人皆是从这小路上行走的? 十万人行走只怕这里早已经踏成了康庄大道了,即便是以轻功飞过,也该是留下些许脚印的,而此处并无任何的脚印。也就是说那些人不是走的这条道,意思是谷中不止一条道?自己走错了! 江海猛的回头,这一回头发现开始的谷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青山绿水,多了一条极为清澈的溪流。 有古怪! 江海连忙转头向后伸手去摸,并未发现任何的不同,此处是真实的,不似幻术也没被蒙蔽了双眼,树叶上的露水还有些清凉,应该是还未被蒸发的,如此真实的场景也不得不让江海停下来思考眼前的形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处是真实的无法质疑的,该有的都有甚至还有进入之前所没有的感觉,可即是真实的路又在何方?就眼前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道?还是另有路径?那十万人又是去了何处?他们是否也遇到了如此的情况,他们所走的路又是不是通往宝物的路?亦或者说这是一处迷宫,是一处大阵通往正确的道路只有一条。 如此岂不是说这里有危险? 江海立即变得谨慎,而后是撑开神识一步步的向外探查,手也是握住了魔剑,就怕突然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能第一时间出手或是逃跑。 然而神识到达了最大距离也为发现异常,草木皆灵风云无相,路也是真实存在的甚至能看到它的厚重,一切都是正常的。 江海放下手也收起了警惕,而后是沿着小道向前走着,虽是有感觉却没有任何的指引,人生地不熟索性沿着路走,或许还能遇到人。 江海进入了谷中,而那十万人也是走出了黑暗中,来到的是一片鲜红的世界,从黑暗到鲜红几乎是一瞬间完成的转变,没人看透它是如何形成的。不过也在意不起来,因为热,热的直流汗水,无数人顷刻之间便汗流浃背好生狼狈。 也让人知晓了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一片火海,没有火焰却是无比炎热的世界。 “我们究竟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经历过漫长时间折磨的人又一次发出了嚎叫,痛苦的喊叫。 第二百六十章 阻碍 另一边的十人也是也是从光明之中走出,来到的是一片洁白的世界,双眼能见之地尽是白,连呼出的气体都是纯白的,这是一片冰雪世界。 冷,冷的刺骨,寒,寒入心肺。即便是这十位高手也是承受不住纷纷撑开了真气,尽量保持自己的体温遮蔽风寒,不过在这样一片苍茫的世界中显得那般的无力。 “呼……呼,两次场景的转变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的,而且转变的如此彻底,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是不是陷入了某种高阶幻术之中,亦或者是误入了某个大阵。”一个人开口道,如今口齿已经是有些含糊不清了,可想此地的温度有多低。 “贫僧有佛身,佛眼,而且一开始就念动了一篇心经加持了己身,若是普通幻术应该不能干扰到我,除非是神级之上的幻术,所以我更加认定此地是某种阵法。” “阵法?!那就难了,要么以武力击破要么顺应它的规律自生门而出,只是不知道我们进入的那一门是何,若是死门,那就得交待在这呢!”嬴虚惊难得的开口,只因嬴氏祖地也有一处大阵,所以他多少有些关于阵法的常识。 “不见得就是阵法”剑成提出了不同意见。“你们没发觉先前我们所处的那片区域虽是感觉时间过的极快,而且在那处也有苍老的迹象,可是一到这里就恢复,并没有任何的残留?” “是的,老身也刚要说这东西。”银花老妪接话了,先前她受到的冲击最大,下颚处的皮肤都快垂到喉间,而现在是恢复了。 “所以我更觉得这是异象,是作用在我们脑海中的无法驱除,又极度逼真的异象。”剑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而后又道“但是了凡大师的佛身也受到了影响,我只能说这是一门不属于现代的神通,结合此处的悠久历史,我估计是另一种的修炼体系,而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破除。” 而后众人都是安静了,显然是接受剑成所说的,都在考虑该不该出手出手之后又会不会成功,而且还不是关键时刻就动用底牌合不合适。 片刻之后都是决定不管,总会有人沉不住气。 “不管如何,我们总得试探一下这是不是阵法吧!”不属于隐士势力的银花老妪沉不住气了,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得到了一致的认可。 而后是十人各显神通,十道气力攻击而出是向着不同方向而去,一样是先前所使用过的招式,都不想暴露太多。 而十道气力最后都是一去不返,既没有起一点波动,也没看到是如何消失的,就是这般不见了。 “此处的古怪果然不是以我们的能力所能破坏的,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我们的实力被压制了”谢琼胭说出了异样。 众人都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境界已是从最初跌落到了神之境,不同之人对应着不同的境界,最高的还是谢琼瑶乃是先天后阶接近圆满,而最低的竟不是银花老妪而是剑成,不过是先天初阶。 谢琼瑶的出言众人都是相互看着,当看到剑成之时皆是露出了震惊的脸色,这可是和琼花殿殿主一样深不可测之人,而且就她先前的态度来看还要稍稍超越谢琼胭一点,现如今竟然成了在场的最弱者,如此反差如何不震惊。 “别看了,这或许就是终无灵前辈所说的先天后阶之上进入九死一生的原因了,以我看还是快些离开,削弱我等的境界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有危险。”剑成虽是有些不爽,但还是提出了他的看法。 众人觉得有理也是加快了速度前行,不过剩下的九人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最大的威胁已经去了到时候争夺宝物之时又少了一重威胁。 行走了不知多久,领头的剑成停下了脚步,并将阔剑拿出“小心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剑成境界虽说已经跌落但过往经验绝对是在场人中的前列,也因为年岁的缘故,听到他的话众人皆是摆好了架势,看向四周,一片洁白之中哪能看出何处有威胁。 “嘶嘶”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似蛇在吐信一般,果然有潜在的危险而且还有很多。 “这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蛇?”有人问到。 “不是蛇但可以肯定是兽类,我能嗅到他们的气息,在这冰冷之中藏着嗜血,而且蛇不能在这般温度下存活。”苍狼一族的那人开口道,自小与狼群一起生长草原便是疆域,自是无比熟悉一些兽类的习性。 “来了!”他大叫着,而后是拿出了一柄弯刀,极短的弯刀像是皎月一般。月神也是除狼神之外又一信仰,而后在众人的不解中手起刀落,回荡的是空气被切割的声音,这是一柄无比锋利的宝刀,但他似乎劈空了。 “你们看地上!”他大叫着。众人都是看着地上,只见他所指的地方的颜色竟是浅了不少,若不是很仔细地看很难发觉其中的异样。 “我斩伤了它,它的体型很是庞大而且能融入四周的环境之中,也就是说会隐形。”苍尤宁一边弯腰一边说着。 不得不说苍狼一族的人的习惯与常人不一样,他如今无非就是想要弯腰去检查那不一样的地方,而就这个动作,他是半蹲着的一脚向后伸着一手握着弯刀,另一只手极其快速地触摸了哪一处而后的快速起身。 如此看似简单的动作,也说明了他们的警惕性,首先是将自己的后背贴着身后之人,伸腿也是能保证自己在发现任何不对之时可以快速起身,手中的刀近可攻退可守。 “这应该就是那生灵的血液,你们看。”说话间依旧是四处张望着,只不过那只手伸向了后方。 其手中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知晓众人的不解之后他又道“血液极其快速的消失了而且是无声无息之间,也就说明这生灵也是惧怕此处的诡异的,而且我刚刚入手之时是一阵的冰凉又说明这生灵是冷血的,大家小心。” “狼族的朋友说的极是,我也是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剑成又是说话了,这一次是赞成了苍尤宁的说法。 随后众人是背靠背围成了一个圈,减少受敌面积,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人见到那生灵的面目,具体有何本领也是未知。 “银花小心,在你左边。”苍尤宁的突然出声,银花老妪也是反应迅速,听到之后是挥舞手中铁杖砸去,只听见哐当一声,随后竟是一阵的悲鸣之声,一阵风过那生灵再一次消失了。 “这家伙果然果然是个庞大大物,而且皮糙肉厚的,我这宝杖也只是将它擦伤了。”银花气喘吁吁地说道。 而后是将铁杖高高举起,这一次时间极快所以上方还残留着些许液体,与四周的色调有些许不同要稍稍浓一些,不过肉眼可见得速度在变化。 “这应该就是它的血液了,确实是冰冷的,大家小心。”铁杖尖端传来得温度让银花老妪感受到了苍尤宁所说的冰冷。 众人都是静心等待着,可那群生灵好似吃过了苦头不再进攻了,在如此寒冷下全神贯注那可是一种煎熬。 “它们走了,这里不是他们的聚集地应该还在前方。”苍尤宁开口道,一群人这才放下了戒备。 而后是所有人都看向就前方,很想将前方看透那究竟有什么。 “走吧,既然此处遇到了阻碍,想必前方必定有什么东西,要么就是宝物要么就是他们得聚集地,还有可能是去往下一处的通道。”剑成又一次地开口。 “走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面对,不过要万分小心就是了。”谢琼胭也是开口。 而后是十人继续前行,只不过现如今的速度难的多,担心会遭遇到先前那生灵的又一次伏击。 …… 而另一边的江海也是行走了多时,原来先前所见到得那条溪流不过是支流眼前才是一切的源头。 常理来说,青山之外可能有绿水,那水可能是溪流也可能其实湖泊,但是海就少见了。而且是这样一片海,海水清澈无比,入眼的是一片蔚蓝或者说碧绿,只是因为底部的藻类不同故此有不同的色彩。 肉眼所见尽是水流最远处已是与天连成一线,这就是尽头了。一路上风平浪静甚至连一只稍庞大的生灵都是未见,此处若是这般一处净土又怎么会引来十万人的拼命,里边有宝物,而这只可能是一处通道,所以江海得寻找通道在何处。 他要跟上大部队,而眼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一片海了,难道海底或者海的某处隐藏着什么? 下海,只是海如此宽广又该从何处下手?他遇到了难题,思索了一切的可能之后发现无用之后,只是一步步走向海滩,不论如何总得去尝试一番,心动不如行动。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还不够 入手是无比的真实,因为天空那轮艳阳的缘故,此刻的海水的暖暖的海风吹来海水荡漾,不甚的舒服。然而江海不得不纵身跳海,漫无目的的游着,或上或下时左时右,寻找着不一样之处。 约小半个时辰才露出水来,一看依旧是看不到尽头,这果然是无尽的一片海域,所以只能是往下潜着。清澈的海水看似不深,可他潜行的一柱香之后发现自己所找的参照物依旧是那距离,没有丝毫的进展,也就瞬间明白了这海是极深的。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水压,所以还能继续前行。又是一柱香之后江海停止了下潜停立在水中。 因为还是那距离还是没有丝毫的压力,这就很是怪异了,大海水深还正常可如今少说也有十丈深了,没有一点的水压就不正常了,所以这是虚幻的? 江海掐了自己自己一把,疼痛是实在的也就是说此刻也是真实的,那问题究竟出再哪里?他疑惑着不过却在此时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放光了!虽很是微弱但也能看的清楚。 他检查了自己身体一番并没发现任何的异样也没找到任何共鸣处,也就是说并非是自己身体某处或是某件东西引起的,是这海水怪异? 也不对,若是海水怪异一开始就会发觉而非是现在,四处都是海水,那么只能是下方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了,因为色彩完全一样,只不过下方那不知道是藻类还是什么东西的颜色更深一层,是它! 因为它的缘故海水没有压力也感受不到窒息,这或许是一件宝物!于是乎江海继续下潜,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何物。 而与此同时十万人也是遭遇到了挫折,眼出现了一座宫殿,没错是鲜红的一座宫殿隔着很远就能看到,却非是砖瓦建筑而成,而是气体形成的宫殿模样,若隐若现的很是雄伟壮丽。 原本就很是不爽的众人都是加快了速度前往,这极有可能就是出处,是一切痛苦的尽头。 不过跑着跑着发生了与江海一样的事,无论如何那宫殿都在其远方,距离不增不减,此地的温度也是没有丝毫的减弱或是加强。 “我,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总感觉只是为了坑人而存在的,我受够了我要出去。”一人忍受不住直接咆哮出声,有如此想法的不在少数。 此地虽说到目前未知没有任何的危险,可如此情形之下必须精神力高度集中防止危险突然降临,而且还是这般炎热的环境中,如何不奔溃。 可到了如今哪还有退路可言,只能是白费口舌。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为何一开始要进来?”那带着洁白面具之人又一次地嘲讽了起来,是极度的欠。 但此地有不少隐藏势力之人,他们都不做声,平常人又能将他如何? 众人都是不爽他很久了,可现在也只能是以眼神来杀死他,这一看也就发现了异样,在场的人即便是韩仲虎都已经是满头大汉,而他面具之下露出的下颚竟看不出一点水痕,他并没有受到温度的感染。 ‘此人好强的实力啊!’看到之人皆是惊叹,也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地对他出手,那无疑是找死。 而人群中一个同样是佩戴面具的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悄然开启神识看向那人,本就是无声无息之间,加之他自身功法的特别,所以他有自信对方发觉不了。 可谁曾想到那人竟是直接看向了他,眼光透过前方的几百人准确无误的锁定了他,他发觉了?不过并未见他有动作,也就放心大胆的查探。 可看了半天也只看到了一团朦胧,洁白的一团,好似对方就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他是一座冰山?眼见如此只能是立即收起了神识,一瞬间而已他便是知晓了,这人惹不得,背后势力不说自身实力也是强大的异常。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与前面那十人为伍,甚至是那十人中最强的存在。’这是他个人的想法,只是感觉没有任何的缘由。 “我说你们这帮小屁孩,不走了是不那我可是先走了,一会儿找到宝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说罢竟是快速向着那火红的宫殿而去。 众人见状自然不能容忍宝物被他人夺走的事发生,也只能是咬牙起身追赶那人而去,或者说是追赶宝物而去。 “哈哈哈哈” 那人虽没回头但却是知晓后方的一切,没有任何缘由的大笑起来,此处尽是他的笑声。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进入此地的众人分成了三方,而此时终是都来到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 江海总算是潜到了海底,而谢琼胭十人来到了冰雪的尽头那竟是一处祭坛,十万人则是见到火之宫殿,没错是熊熊火焰组成的宫殿,三方人马同时停下了了自己的脚步。 因为实在是诡异的异常。 江海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是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因为这竟是一块块足有他手臂粗大腿长的晶石,而且此处如同平地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水流和阻力,如同平地一般还有大量的空气。 而谢琼胭众人也是看着眼前的祭坛不敢上前,此处一片冰封,即便是有祭品也是看不见,但是那高耸入云的几根冰柱着实吓人,不仅是巨大而是上方有着光辉,不知存在了多少的岁月还在放着光,而十人心中都有了恐惧感。 更别说以神识去阅读上方雕刻的字符了,祭坛之内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触碰,会招惹到莫名其妙的东西,或是神圣或是不详,现如今还是静等观看最好。 而此时沉寂多时的苍尤宁开口了“大家小心先前那生灵就在附近,这是它们的窝。” 听到这话之后所有人又都是围成了一个圈,此地祭坛有何用处都不知晓,而且还有那未知的庞大生灵,若是不团结怎能面对。 “你们先戒备着,我看那字符与我狼族的远古图腾有几分相似,我试试能不能解读。”苍尤宁的苍然一瞥竟发现了奇异之处,连忙叫住了众人。 其余九人一听也是将之围住,不论他是真知还是假知,让他去看看那字符也好,毕竟总要有人去尝试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另一处 韩家的韩仲虎以及几个蒙面之人纷纷上前了几步,拉开与众人的距离,细细观看着这一座火焰宫殿,虽不能与前方那白面之人想比敢靠那么近,但也要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若是发现前方之人行动也好第一时间跟上。 这家伙可不简单,鬼知道他来自哪里又有怎样的认知和本领。 “我去,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知道火焰还能这么玩,我说锻造这宫殿之人要么就是个无聊至极之人,要么就是有什么特殊目的,而且我怎么感觉这里好似在那里见过。” 众人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先是鄙夷,并非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装,明明如此实力却是装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不过之后还是张大了耳朵听着,想知道他接下来关于这宫殿得由来。 “咦,除了锻造之物不一样外其余的怎么跟我们家的一模一样,莫不是以我家的为模板仿制的。”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片片的倒地之声,太过扯淡了,此地自灵长生智时就已经存在了,那最少存在了十几万年了,眼前这人竟然说是以它家为模板仿制的,难道家也有了几十万年的历史? 并非是所有人都是否认他的,有人在皱眉凝思,虽说无人能看透面具下他的面孔。这方世界存在的岁月已知的有十万年,可未知的岁月又是多少? 就是这么悠久的岁月里,人类也未曾将这片世界摸索个一清二楚,四大禁区是最为出名的人类不能踏入的地方,而未知的又藏了多少?那一个个隐世势力家族所霸占的地方,就不是普通人能踏入的。 而身为隐士家族之人如何不清楚这一点,他们也有太多不知道的地方,所以眼前之人说的是真是假还不敢肯定,他们也是在想,种种传说之中有没有与此处相似,或者与此人相似的地方。 “都傻站着干什么?来这里烤火啊,很是舒服的!”那人再一次地搞怪,竟是伸出了双手,模样真的好似冬日里围着炉火取暖的姿势。 众人都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而他是一点也不在意转而看向了几个人,换了一副口气道“他们傻,难道你们也跟着傻?” 他所看的人,正是紧随其后的几人,除却韩仲虎之外皆是戴着面具之人。 几人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点名自己,不过当看到他双手之上一层薄霞以后,也都纷纷上前。 “前辈既然出声了,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如此称呼也是从他手中看出他的年纪来的,骨瘦如柴。 七八人同时伸手与那人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片刻八人手中也是起了一层薄霞。 “这……啊”一人突然大叫起来不停地甩手,这动作已经表明那薄霞就是火焰,还未真正接触那座殿堂便受到了灼烧。 “还不够,来,你们都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凶兽 带着洁白面具的那人大叫着,可听到了其中一人的痛苦之声哪还有人敢上前帮忙,不是摆明就引火上身么。片刻之后无人上前,几人手中的薄霞色彩在加深。 那人再也不能平静又是大吼道“你们以为不出手就行了?不经过这里谁都别想出去或者进去下一处,不信再等片刻。” 即是他如此说到也是没人上前,而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竟传来惨叫之声,众人一看原来有一人此刻全身都是火焰,表情痛苦静待死亡,无人上前帮忙那才是真的引火上身。 这边还未彻底烧尽那便又是再起火焰,又有几人被点燃了身体,接连四五起也让人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而后是踊跃一般地冲上前来与那几人一样的动作,虽不知道究竟想要干啥,但总比没命的好。 只是众人伸手的瞬间手便沾染了那薄霞,很是炙热的痛苦,不仅仅如此有人叫出声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处地方,我怎感觉自身真气在减少,这是在吸收我的真气!!” 这一叫引的很多人回应,他们也在被吸收着自身真气。 “大惊小怪什么?要么被这火焰烧的连渣都不剩,要么失去些许真气,二者只能选一,你们自己考虑。”那人极不耐烦地说道。 待气氛安静之后,他又道“不过貌似这抽取也是无差别与规律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被抽干的的可能,也有丝毫不被抽取的存在性。” 明知道痛苦可现如今谁人还能做出选择,都想着离开此处,而且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抽干了自己吧。 一股股真气通过那薄霞融入了宫殿之上,十万人的真气而且是无差别无规律的抽取,鬼知道这宫殿要那么多真气有何用处。 而这过程时漫长的,其间不时响起惨叫之声,倒霉之人被抽取的只剩一层皮,然后又是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下。 死亡,是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而且是这般痛苦的死法。可也是无可奈何,片刻时间百人的死去,若是放在外界或许会引来一番追查,可是在这里除了观看时眼睛的怜悯之外,也得不到任何。 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究竟还要多久?”人群之中有人询问道,而后众人都是看着那人,他似乎已经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因为见识因为他对此地的了解。 “你们都看着我做甚,好似我来过此处一样,这与我们家那殿几乎一样,我只是想试试究竟是不是一样。若是不行烤烤火也是个好不错的选择,毕竟我很多年没有烤过火了。” 又是一番不着调的言语,不过众人都是听到了他那着三番两次提起的‘家’,他家也有如此一座宫殿?人们似乎在接受了这一点。还有就是他所说‘很多年’时的停顿,这是一种感触,似乎是回想到了某些事情有些感伤。 结合他先前的种种没人再怀疑他的强大与否,此人真实年龄只会是比看到的大,而且是大很多那种。这极为可能是某一处势力的领头之人,只不过许久没有出世一样,所以才会如此不着调。 也是让很多人期待他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面孔,他真实身份又是属于哪一方大势力? 时间在过去,其间他变换了极多的姿势,好似活波的孩童。 但有心之人一直在模拟他的动作,在脑中推演发现那竟是一套高深的功法,只是一时半会极难分解,也就是说他真的对这里很是了解,或者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他家的宫殿与此处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其间有人被宫殿抽干,有人被无形的火焰过引燃最后连灰都没剩下,如此死了足足几千人之后,众人都是变得麻木,因为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亡魂。 而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叫了一声“撤!”眼睛看去,他人已是脱手并且已经飞离了几丈之外。 众人哪敢怀疑,纷纷脱手也是拼命的逃离,鬼知道这家伙在闹哪般,若是不跟着他行动那死去的几千人就是榜样。 当众人全部撤离之后,只见他两指竖起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好似是一段经文。 “这是渡魂经!!”有人听出了经文并道出了名字。 渡魂经?他此刻念动这种经文又是为何?难道此处有不屈的灵魂在? “聪明,这就是渡魂经,只不过没有奖品,反而我们还有危险,哈哈哈”那人的不着调又一次的显现的无疑。 危险?众人都是不解,难道此地真的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在,不灭灵魂之类的东西?只能是静待事情的发展, “看!” 众人都是看向他所指的火焰宫殿,只见火焰在淡化好似要消失一般,直到全部不见那宫殿才彻底显化而出,并非是火焰生成的它由琉璃制成,整座宫殿没有一砖一瓦竟是翠绿之色,靓丽的同时又有些怪异。 而且就样式来看很是清晰脱俗完全不像是此世的风格,即便是历史的记载之中也不曾有这般模样,很是奇怪又浑然天成。 这样一座宫殿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即便是韩仲虎等人都是没想到,原以为只是虚幻之物没想到竟是这般真实,一时间又是看向那人,他是全无波动显然是知晓这一切的。 然而他现在还是看着宫殿,他还在等待什么,也就是说这还不是这宫殿的最终形态。 “咯吱,咯吱”正门处两扇琉璃大门缓缓开启,如此新怡的大殿传出的竟是古朴沧桑的气息,好似埋藏了千年万年之物该有的衰落与辉煌。 而里边是幽暗的看不清其中有何物,但可以肯定里面可以进入,只是不知道去到哪里而已。 大门开启无数人蠢蠢欲动着,也许里面就是宝物的藏身之所,但见到那人都没有动作,也只能是焦急地等待着。 “来了,是死是活全看各人造化了,若想活命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他开口了,却是没想到是这么一句。 “轰隆隆”形同打雷一般的声响从殿内传来,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一片雷域。然而接下来传来的动静就让人明白了这是有生灵正在赶来,因为“此地”在震动。 “嘟嘟嘟”很是规律的踏地之声,来的生灵极其庞大。 众人皆是拿出手中兵器做好了防御姿态,一道红光闪过,最前列的几十人全部倒地。下一刻鲜血才飞出可见速度之快,再看去,那几十人尽是分成了两截,自腰部分开伤口整整齐齐。 还未等人发出痛苦之声,尸体之上已是起了火焰,剧烈燃烧之后连灰都不剩。 如此情形让人震惊,先前听动静就能知道此生灵的体积庞大,可十万双眼睛看着它竟是如此速度,几乎没几人看到这几十人怎么死的。 只能是从伤口中看出,如此生灵的的獠牙或者是爪子很是锋利,要不然不会如此整齐,而且它似乎能控制此处的火焰,它究竟是何物。 “畜牲,出来!”一个掌门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子惨死,忍不住咆哮着对着那宫殿冲去,然而还没进门就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他遭受到了莫名的打击,而且是极具力量的。 下一刻他的身体也是生出了火焰猛烈地燃烧起来,不过众人都是看到了与前面几十人不一样的地方,他身上有伤胸口处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洞,虽没有彻底贯穿却也只差一层皮。 而且是突然撞地的,此情此景也让很知晓了这种生灵还有强有力的腿肢。 这可如何是好?暗中那生灵好似一个狩猎者一样隐藏在暗处,若是有人落单或是冲出就会被带走性命,而众人只能是收缩。 可如此被动也不是个事,有人沉不住气开口问那人“敢问前辈,这是何畜牲,可有对付之法?” “你家里养这么一只凶兽看家啊?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人的回答也是干脆。 等于是没说,众人皆是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人在无声无息之间死亡,皆是靠外之人。 身边之人还未发觉那人已经燃烧起来,当温度蔓延开来,身边之人只能是散开不敢招惹,这火异常的邪,可一旦散开又有多人惨死。 “娘的,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我看那宫殿就在前方,它多半是为了守住这宫殿,其中不是宝物就是出口,咱们一起冲,总会有人通过”一人大叫着。 也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回应纷纷出动,一时间如同一股凶猛的水流涌向那宫殿的门口。 也是有很多人并没有跟随,因为佩戴洁白面具之人并未行动,致使一些家族势力按兵不动,也因为那大门敞开而暗中还有猎手。 而就在此时那四周的温度突然上升,那凶猛的人流之间出现了一排鲜红。 冲在最前列之人无法止住脚步,沾染以后剧烈燃烧起来,噼里啪啦响作一团,而紧随其后之人四处窜动也算是躲开了,越过红墙正要上前,却又是迎来了一物。 第二百六十三章 白面实力 那色彩更为艳丽这次是真实的火焰,几乎是堵住了所有能避让的空间,而且速度极快。 冲出红墙之人尽皆躲闪不开顷刻之间便化作了灰烬,不仅仅如此那火焰还能跃动,沾染一人其身边之人尽数着火。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冲出之人已是死去了十分之二。 后方跟随之人眼见不对尽数转头逃命,只是这人多且杂又是死去一二,如此一来这十万人也就剩下了七八万左右。 好在那火焰并没有深追,只是将那接近三万人焚烧了个干净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存活下来之人皆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上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那宫殿有的只是害怕。 而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刺鼻气味,证实着这并非是虚幻而是真真实实地死了两三万人,只是片刻时间。 这就是所谓的危险么?如此的恐怖,问题是还未见到那暗中得生灵。此火明显是那生灵所为,它的目的并不只是守护那宫殿,如今看来它是要屠杀进入此地的所有人。 这就是机缘么?分明就是一处地狱,许多人已是后悔不该来到此地,也不该进入谷中。 可时间哪有后悔药,此刻是欲哭无泪。 而在此其间那生灵也并未再一次出现,好似一个变态的猎人喜爱看到猎物的痛苦表情,又好似在观察什么东西。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之后,众人都只能是看着那白面老者,一人直接问道“前辈,我们知晓您神通广大,相信您一定有办法,”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若是能进那殿中或许我还能依据我族圣殿试试看,如今这情形老夫又能如何?”白面之人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您的意思是,要我等引出那潜伏之物,将之击杀?”聪慧者一言道出他话语中的隐藏之意。 “没错正是如此,要不你去?” 那人瞬间低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多事如此上去无非就是找死。“算了,算了,我自知深浅只会是有去无回,死倒也是种解脱,就怕扰乱了前辈的计划,所以还是另寻一位把。” 白面之人也不强求,转而看向了其它人,但凡眼神接触者尽皆低下了原本高贵的头颅,那人最后落在了韩仲虎身上。 “前……辈”韩仲虎原本想要拒绝,可到了嘴边得话竟是有千万斤重,千万的拒绝理由到最后极慢吐出了这两字,不仅如此他只感觉好似被一座冰山压身,动不得又寒意刺骨。 “你去吧,总得有人去当英雄,我保你性命。” 其话语之间的威严不容置疑,韩仲虎狂咽口水之后也只能是点头。 “天地万物,物物皆灵,火者,毁灭之源,水者,衍变众生……”只见白面之人两手交织于胸,口中念念有词。 待全部宣读之后,其右手竖起向着韩仲虎额头眉心而去,众人都只看到那是一股无比的洁白的真气射出,却没看到的其中那一枚枚的字符。 韩仲虎无力阻挡,只感觉到了炎热之中透出的丝丝清凉,也就瞬间明白了他为何一直不受影响得原因,因为他自身‘真气’的缘故,那他这白色面具会不会也是坚冰雕刻而成?韩仲虎如此想到。 “去吧,慢步走向那火焰宫殿,不要太快也不要走的太远,此处古怪无时无刻不在干扰老夫真元。” 而后剩下的七八万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韩仲虎一步步向着宫殿而去,火红之中的黑影行的极慢,‘好似英雄的事了拂手去,深藏功与名,很好,很好!’ 其中之苦只有他自己知晓,堂堂韩家二当家此刻竟然成了诱饵,钓出隐藏之物的肉食。他是崩溃的,心中只能是无尽地谩骂,虽知晓他很是一个老古董级别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地问候他的亲人。 “咚……咚”他虽是知晓这是自己心跳声,可还是耐不住的全身绷紧,这一绷紧心跳又是加速,如此也成了一个死循环。 ‘该死,不行我要冷静。’韩仲虎也是知晓不能乱了心智,只是哪有那般容易。 双耳不停抖动着就是为了辩听四周的是否有异常,任何的动静都不能放过,可是没有。 煎熬了百步之后也没听到任何的异样。‘它放弃了?不,还在暗中等待出击。’回头之时看到的是一幅幅冷漠的嘴脸,其中的期待,也只是想看他如何死去。 ‘可恶,此间事了,我定会找出你的一切,到时候再来讨要利息。’他已经是将全部责任推给了白面之人。 而后的回头继续前行,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不一样,这是多年来养成的直觉,而后是朝着某处击了一掌,破空声传来,显然落空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放下警惕正要前行,却又是感觉到先前的异样,这一次是右侧,于是极快自腰间取出那一副飞天虎爪向着右侧掷去,满怀希望的一击,却又是无功而返。 虎爪正要收回,背后突然传来无比炙热的触感。‘不好,我被它诱导了,它就在我的后方!’神经反应过来身体反应却是不急,只能是瞪大了双眼等待自己的受创。 “咔嚓” 足足一个呼吸之后,他的背部也没任何的异样。‘难道都是幻觉?’ “还愣着干嘛,真的想死在哪?” 后方白面之人的声音苍老而急促,也就让他知晓没那么简单。回头一看,先是看到了自己肩膀处竟在瞬间出现了层层的坚冰,感觉不到温度的冰,而且还是在如此高温下突然出现的冰。而后看到了的是三道寒光,不过此刻是定住的足足有三尺之长,那是利爪,就好似他的兵器一般。 最后才看到了白面之人急促的原因。 眼睛所能看到的极限处,有一只手臂足足有他一人粗,上方鳞甲片片,而且还不是全部,照着轮廓来看最多只是前臂,后方还是火红的一片。看到这一幕他是大惊失色,原来一切都不是假的。 在那一瞬间确确实实自己受到了攻击,只不过是给那白面之人提前设下的禁制所禁锢而显化了一部分,以点观面,如此生灵只怕是无比巨大的,他又在一瞬间走神了。 而众人眼中的他,此刻眉心处正在散发光彩,很是洁白的光彩,正是先前白面之人所点之处,也正是如此,韩仲虎的背部在一瞬间结冰而后是那暗中的生灵被逼显化。 “乾坤有形,万邪莫侵,以吾元灵,勒令汝静,定身之法!上承诸清,下至众神,天地万灵,听吾号令,净土葬身!”突如其来的声音,这是一种高深的法咒。 众人望去果然是那白面之人,只不过他已是念完了法咒,期间变幻的手势也没人看到。 只见韩仲虎身上已是起了变化,先是眉心处那光彩自主脱离,飘到其身后,那层层坚冰也是与之分开。韩仲虎脱身了,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压制许久的真实实力爆发,身形如同一道闪电已是来到了人群中。 而白面之人的神通还没消失,那一团洁白的光直接落在了那巨爪之上,而后便看到它那显形的手臂极快的结冰,只是瞬间便将之完全覆盖,严严实实不能动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抓紧时间攻击它,等它从我的冰封之中逃脱,尔等都要死在这里!”白面之人又是咆哮着,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这所谓的定身之法与净土葬身想来是极其耗费真气的。 听到这话众人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几万道不同攻击冲向那只手臂。刹那间如同千万朵烟花的绽放,不甚美丽,然而响起的全是形同打铁一般的声响。 白面之人是忍不住的摇头,这些家伙完全是不带眼睛出门的,其中大多数攻击是无效的打中了空气,此生灵能隐形,那未曾显化的部位等同是虚空,如何管用? 即便是打在它的手臂之上,也好似没吃饭一般软绵无力,知晓这群家伙有一部分是真的实力不足,有一部分还是不知死活的在隐藏自身实力。 “一群废物,若不是我要从这出去,我都懒得理你们,此次之后我们分道扬镳,谁跟着我我便杀了谁。”白面之人异常的愤怒,因为看到自己的冰封正在融化,这家伙果然是火属性的,其体表外的鳞甲此刻尽是通红发亮,它想要挣脱了! 迫不得已只能是快速冲向那只手臂,要在它挣脱之前宰杀,要么逼它显形,时间越是拖的久对自己越不利。 “游离之灵,万法之根,听我号令,冰封万里。”极速飞行之中双手不停划动,一个个奇异的手势形成,从其手心中飞出一道道光彩。 最终是落在已经融了大半的冰封之上,后者受到作用在极速间凝结又是封住了那即将脱离的手臂,不仅如此还在四处扩张,即便是那空中也是结了一层层的冰,远远看去不甚神奇,没有任何接触的凝结这是将四周的空气也一同冻住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能力,皆是目瞪口呆,这人也太生猛了些。 “吼吼”接连响起了两声咆哮,是从那一处传来的只是没有实体,它愤怒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群雄斗火蜥 空气原本已经被凝固却在这两声吼叫之后剧烈抖动起来,那隐形的部位要显化而出,只不过给封住了此处。这便是此人的厉害之处连那生灵也是无可奈何,而且众多的冰还在收缩,这是打算挤压此处的空气,因为那生灵就在这空气之中。 所以生灵愤怒了,这还是它第一次这般的憋屈。 而白面之人立在了空中,右手竖起左手托着,身体也在抖动,好似在与莫名之物在角力。 “咔擦,咔擦”的声响传来好似坚冰的破解,其实不然,是冰块在不停的滋生着,自那只巨爪处向着四面八方扩展,每到一处那处的空气就会被凝固,所以不断地回响着如此声音。 而这个过程足足响了一刻钟,也间接的说明了此物之大,远远看去众人眼前起了一堵墙,一堵坚冰生成的厚墙。此墙高约四丈,宽也是有七丈之宽,无比的壮观。 而众人总算是看到了他此番耗费精力的用意,那暗中生灵虽没有彻底显形,却被映照出了大致模样,这是一只四脚爬虫。 说是爬虫其实就是走兽,如此规模的称之为巨兽也是可行,其头部呈倒三角形状,两腮高高竖起好似腹蛇一般,瞪大着两眼如铜铃一般,下方是一根根远比顶梁柱还有宽大的腿肢,先前被冰封的不过是前肢。站立之姿需要人抬头仰望方能看到其头顶,顶上无棱无角,与身体一样覆盖着厚厚的皮囊,皮囊之外才是片片的鳞甲。 这就是它原本的模样了,即便是白面之人也是看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种兽类,一番查看之后断定,没见过,没听过,即便是家族的最古老的史书上也不曾记载有此生灵。 “吼吼”那长像蜥蜴的兽类咆哮着,它愤怒了要灭杀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 随着它的咆哮此地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虽是不能突破白面之人的特殊冰晶,却与此地同源可勾动此地,这也是它为何能在此地隐形之因。 ‘不好!’白面之人心里暗叫道,他忘记了此地的特殊性,好似大地崩裂一般的效果让他没有想到,自身本就消耗巨大。并非众人所看到的那般无消耗,只不过他身上有宝物,即便是身处此地也是不受干扰,但此刻是真的受不住了需要些时间恢复。 眼看着自己的冰封在震动,相信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碎裂,因为此地也会碎裂。 “不想死的就赶紧出手,相信你们也能看到如今的局面。”他忍住的叫到,不是说不敌而是现在需要些时间,索性让这群人拖着。 “各位,我觉得还是出手为妙,眼下若是还藏着掖着只怕等不到见到宝藏我们就会死在此地。”韩仲虎开口了。 并排的几个蒙面之人也是点头,这一说众人才有了决心。 “兄弟们冲啊,总不能白白死在此处。” 一时间人声鼎沸群情激扬,而后是各显神通,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无极两仪掌” “大浪滔天” “擎天一柱” “两袖清风” “天残腿” …… 也如同他们说的那般,这一次是使出了七八成的实力,百分百的还不存在,还未到生死存亡之时。对此,白面之人也是看着,想看看具体效果如何。 几万股气力如夜间的星辰一般涌向那巨兽,顷刻之间便将其淹没,随后是阵阵的爆鸣,其中还夹杂着愤怒的吼叫,以及咔擦的碎裂之声,是白面之人的坚冰被击碎。 而就是此刻此地的温度突增,一瞬间而已就提高了几度,如此温度让人怀疑是不是那巨兽已经脱离而出,喷薄出火焰来。因为那爆裂之地除了各式各样的光彩气流之外,是一片的鲜红,比先前还要艳丽几倍。 它真的脱困了?非但还没有而且还受到了伤害。白面之人看的清楚,透过层层遮挡看到了那鲜红从何而来,因为那巨兽被击伤,它的‘血液’使的空气在燃烧,故此才有了温度的提升。 想想也是,几万人的攻击即便不是全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抗住的,哪怕是这方特殊的空间,哪怕是这样一种异兽。 半刻之后所有的动静才算是彻底散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的红,那是真实的火焰,而火焰之中正是先前所看到的巨兽。它身上的坚冰全部碎裂,要么被众人所击破要么为它的护体火焰所融化,此刻它的双眼之中尽是怒火。 与之对视只感觉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极度难受。仅仅只是对视就有如此威严,让人不禁怀疑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头凶灵。不仅是眼神,其两个斗大的鼻孔不住的喘息,白茫茫的一股股气流喷出,模样好似发狂的公牛一般,那不仅是热气也是怒气。 其四周的火焰妖艳的异常随着自身气息而生长着,将众人的前方全部堵死看不清前方的宫殿,如此也算是真正的面对了。它的出现并未引出其它东西,也就让人知晓了此处只有这一头凶灵,想来就是守护此宫殿的。 “如今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众位若是相信我,为我争取些恢复的时间,我自有办法对付它。”白面之人又是开口,他已是盘坐在空中双目也已经闭上,而后整个人的气息在减弱,好似到达了生死边缘要减低不必要的消耗。 众人哪敢怀疑,这一路之上尽是得此人的出手,若是没有他鬼知道此刻还能剩多少人。而且他既然都说了有办法对付他,只要拖延足够时间到时候袖手旁观就好。 那蜥蜴模样的巨兽来头甚大,本就是远古火蜥,虽不是当年鼎盛之时可也有最初时的几分威势,当然知晓这几万只蝼蚁之中就属那白面之人对自己有威胁,而且此刻那人竟是盘坐了,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无视众人身形再一次虚无化,它是向着白面之人而去不用猜想也是知晓,众人又是齐齐出手,几万道气力飞出将通往他处的所有路径全部封死也算是保护。与此同时在几个蒙面之人的带领之下,分成几路也是冲向了白面之人,担心那头大蜥蜴还是会伤到他,毕竟它才是此地的主人。 “畜牲安敢?!”其中一个蒙面之人突然大声喝到,而且飞行之中右手极速地拔剑出手,众人都只看到了一道白光,而后他的剑已是入鞘。 那道剑气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也没见它撞击到何物,就是这般无故的消失了,很是诡异的场景,只有他自己知道计划得逞了。并非是要斩杀那暗中的火蜥,而是阻止它出手,而结果也是极好的,火蜥退去了连同他的剑气一并虚无了。 ‘很好,很好,不仅仅是阻止了你的出手,而且还留下了标记在你身上。’那人心想着,而后继续飞行,火蜥隐形状态自然无法查探,可只要它稍稍露面就能被追查。 他的出手极快少有人留意到他的动作,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快剑手,而那韩仲虎,其它几个蒙面之人却是看出了异样。 ‘哼,他们都来人了,我就说那方实力怎么无人前来,原来是隐藏在此处,也好,也好,越乱越好,这样机会才会更大。’几人同时想到。 “休想!”另一人也是突然出声了,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威胁,而且正是自己所在得区域,那火焰巨蜥在前方吃瘪竟是换了一个方位,来到了自己这边。也是瞬间出手,一股无比精纯的真气自他中指处弹出,那危险消去远古火蜥又是隐去。 他转过头见到其它几人都是看向了自己,那眼神中的异样已经表明他所隐藏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无所谓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只不过是迟早之别,现在暴露反而有优势。’ 随后火蜥又是出现了几次,都是变换了自身的方位,它还未彻底放弃想要进攻白面之人,他才是最大的威胁。 然而都是被这几人所阻挡,也正因为几人毫无保留的出手,让韩仲虎看到几人厉害之处的同时也是看透了这几人的身份。 第一人正是纵横的另一脉,虽说现如今执掌纵横的乃是吴氏,可两脉如同嬴氏一般是相互压制相互增长的,不说荣誉共享但屈辱必定是同当的,吴氏来人这一脉也当是来人。 第二人乃是南海周氏一族,此族善指力,与小李飞刀一脉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防不胜防。不同的是此族常年避世,少在世间走动,若不是这等天大之事想必不会出岛,也因为此族的习性虽是实力强大却是世间少名。 第三人该是还是南宫一族之人,因为刚柔相济。传说其祖是天界掌管生死的司职真神,不知真假,但就先前所表现的那一手来看,此族实力不弱虽不能称之为一等势力却也超越了大多的家族。关键是其功法可柔可刚,以柔克刚,以刚克柔,又刚柔并济。 最后一人实在难猜,但无疑是除却白面之人的最强者,即便是他也得服气。此人出手完全看不出任何门道,几经推演也只是发现他所施展的可能性,竟是百十种普通招式的共存,虽是威力巨大但也表示他还在隐藏自身,因为面具之下可能是一副惊天的面孔。 第二百六十五章 祭坛之秘 另一处十人众 观看许久的苍尤宁慢慢低下头,上方的文字图形虽是光彩夺目却没有实质的伤害,它不过是一段警示。 “苍兄,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吴术距离他最近见他停止了动作遂问到。 苍尤宁看着其余八人,都是侧目看着自己,只能是沉声道“这字符确实是极其久远的图腾,但却非是我狼族图腾,我收获不大只窥探了些许信息。” “有总比没有的强,还请苍兄告知。”这是嬴虚惊,他算是比较郁闷的人之一,本就不打算露面的,态度也是‘我来看看能得到宝物最好,不能也不强求。’可刚刚到来便给谢琼胭叫出,出面之时开始已是身不由己了。 “这里确实是一座祭坛,没有任何祭品的祭坛,具体用途未知,可一但开启会有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这就是我所阅读到的意思。”苍尤宁将自己得知得信息全数说出,并没有一丝的隐藏,因为也不是什么重大秘密。 其实这点东西一目了然,信息也在第一时间便知晓了,漫长的时间中他不过是在观察其中纹络在脑中推演,一旦开启会被传送道何处,这冰天雪地之中又有怎样的秘密。 只不过他失败了,如他所说上方的字符图形年代实在久远,比苍狼一族最为古老的图腾还要甚,所以它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得出的唯一的结论是‘不难万不得已不要触碰。’ 他说完九人也不说话,一方面在抬头观看那一根根冰柱猜想白雪之下可能覆盖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在思考这一切的可能性。 一时间此地极为安静只有那皑皑的白雪,苍茫之中似有似无的风,痛彻心扉的寒,有一人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们看看后方可还有退路?你们再想想我们进入此地的目的。若是我没猜错我们进谷之后,那原本被百花宫压制的众人也一定进入了此处,他们正在我们的后方。” 开口之人正是剑成,他的开口让谢琼胭很是不爽,若是先前他还是众人中的翘楚自然有话语权,可如今已是在场‘最弱’还这般多话,而且一开始他就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声,如今这接连的出言算不算违约。 “别看我,我只是说出实情,此地凶险暗中更有未知生灵在潜伏,若是不尽快离开此地我们都会有危险。”他仿若是看透了谢琼胭的心思半解释道。 “剑成兄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先前苍兄也是说过,这祭坛会传送到未知的区域,指不定也会有什么危险,依我看还需要从长计议。”道宗天苍道人一路下来不曾开口,此次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群牛鼻子老杂毛怂的很,原以为能有什么高见,这一停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敢对道宗之人如此无礼的也只能是与之有世仇的毒宗,一脸邪笑的度仁轻蔑地看着天苍,眼神中的鄙夷丝毫不掩饰。 若非是如此特殊时刻,这两方势力只要碰面就会发生一场血战,双方都在压制,都想得到此处宝物增强自身,为不久后的比斗增添获胜的砝码。 “度二公子若是能耐只管上便是,我在此等待你胜利的消息可好?若是没有良策还是少说话,毒宗也丢不起那人。” “你……”度仁也是被呛的够惨。 “两位住手,现如今正是大敌当前,暗中有未知生灵面对的又是这不明的祭坛,不可乱了分寸。”这一次开口的正是谢琼胭这次事件的真正发起者,也是现如今的最强者。 两人只得是双双退去。 只听她又道“此地诡异并非只是一重削弱,相信你们也有感触,当务之急还是离开此地最为妥当,既然这祭坛为白雪淹没,那我就扫开这层层遮挡,看看其中究竟有什么阻挡!你们让开。” 九人自觉后退也将她的后背守护着,就怕先前那生灵再次出现偷袭。 只见谢琼胭平地而起已是离地一丈,自身真气在一瞬间爆发停留在其双手之上。“琼花一出天地清,万物莫阻前路明。”而后那磅礴的真气自上而下挥出,一股很是洁白的真气涌入下方那白雪之中。 随后便看到此处好似炸开了锅一般,以她为中心,方圆一里的白雪全部浮空,越来越上已是与之齐平。而后是阵阵涟漪散开,所有的白雪全部粉碎消失不见,她也是落了地,真如她所讲的一般扫清了所有的阻碍。 “你们看!”她指着前方。 其实又何须她讲,九人一直都是看着祭坛,期待浓雾散去露出它的真容,现如今是真的露出了。 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尽是灰青色石体,原来下方的一切并非都是冰,不论是香台还是其它。那桌上的什么都没有洁净的异常,果真如先前苍尤宁说的那样这祭坛是没有任何祭品的,甚至看不到香烛。 不过后方有一块石碑,是之前所没有见到的,石碑不算高大只是相对那几根冰柱来说,上方龙飞凤舞(其实就是极度潦草)的一排排图形,那是文字?不一定是。 相信那上方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九人观看了一番发现完全看不懂,只能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苍尤宁身上,他或许还能看出些许东西来。 苍尤宁一开始就一直在观看那块石碑,上方的字迹与冰柱之上明显不属于一人,但从痕迹来看当是同一个时代的文字。再三观看也为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开启神识去观看。 此举实在是冒险,因为实在不知道此处有没有特殊禁制,若是有能吞噬人精神的禁制在,可是会有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等若死亡的危险。 但是正如谢琼胭所说的那般,此地虽不是上一处那般直接压制人的境界,将人全部打落至先天神之境左右,可也在缓慢的压制人的境界,这无疑是慢性死亡,所以他决定冒险。 没想到这一冒险一般的行为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你们都开启神识去观看那石碑上的文字,会有意想不到得收获。”苍尤宁开口道。 众人已是感受到了他的神识,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知晓开启神识并没有危险,于是乎九人同时开启神识看向那如同蛇蚯蜿蜒的图形文字。 入眼的是一片模糊,不过是不停运动着的,无论如何加强神识也无法看透那模糊之后的场景,这就是他说的收获?九人同时生疑,正要开口询问之时竟然听到了一段段的声音。 虽说是听却是直接作用在众人的脑海中的,在回荡着,透过双眼涌入的。这是一个男声,让人感觉到沧海桑田,有豪迈也有淡然很是迷糊,但此人的境界应当是极高的,即便只是声音也让众人感到了害怕,本能的畏惧。 “……异族灭我之心不死,屡屡犯我疆界,吾一生十世皆在抗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渺茫……不求闻名于世,但愿一方安宁……近日大限将至已是无力回天,吾之去后此世该是如何?” “罢了罢了,便是留下残躯一副,心法一篇赠予后来人,不求重振山河只是留下希望……又恐为歹人所获取,特舍下检验几重,心术不正者自离,异族生灵者杀无赦……检验只为逐出最强,不适者可自行退出,只需……” 声音到此彻底消失好似没有出现过一般,众人都是被拉回现实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在确定自己所听到的是不起幻觉。得到的眼神都是一样,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段话,这是真实的。 这一段或是几段话虽然断断续续却也让人听懂了大概意思,牵扯了太多东西,众人都是细细回忆其中的种种,想要将那残缺的补全,可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补全,反是留下来太多的疑惑。 这异族说的又是那一族或者说是哪一方势力?锻造这祭坛的人是不是就是这出声之人?而且他所说的又是发生在那一段时间哪一处地域的事?最让人好好奇的还是最后那一段话,显然有退出的方法如今却是断了,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还是其它原因?…… 不过也算是知晓了这里面究竟是何,是一位大人物的葬身之地,宝物是真的而且是一篇心法。若是得到以此人的手段来看,自己的家族(势力)还不更上一层楼? 众人都在憧憬着,似乎完全忘了先前说所受到的威胁。 片刻以后那苍尤宁才开口道“现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虽是知晓了前因后果可此处该如何走出?下一重的入口又在何方?” 这一问算是将众人拉回了现实中,想要得到心法必须度过眼前,可眼前似乎一点线索都没有,众人又是开始思考起来。 “你们说为何此处会是祭坛而不是其它物,他祭拜的又是什么?又为何而祭拜?”剑成突然的开口。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九人同时反应过来,而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和这祭坛有关,要么打破祭坛要么寻找祭品?” 第二百六十六章 雪白异兽 “我不知晓,若是知晓还需要问你们?”剑成的回答让人有些想不到。 “依我看就是要寻找祭品,然后这祭坛会将我等送往下一处。”度仁开口道,也不等人回答又是道“你们都让开,躲在我的身后不要离的太远,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也是老实后退,此人可是毒宗的第二个公子,一身毒功不知深浅,而且毒这种东西还是远离为妙,也想看看此人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 只见度仁两手张开作大鹏展翅状,身体外侧很快就形成一层层的雾气,红色的雾气,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担心不够更是捂住了鼻子,这可是毒气,若是吸入了肺腑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不必如此,老实站好就行,不要乱动我的毒我能控制!”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这才放下了手。 而他似乎还没有施展完全,双手突然握紧,在一阵响动之间嘴里念道“毒术无敌遍布我身,速速寻到那暗中之物。” 随后便见到他身体外侧的红色毒气向着四周扩散,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中很是耀眼,不过也显得渺小。九人也被饱含在其中,果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没有一人感觉到不适,即便是有世仇的天苍道人。 也从另一方面见证了毒宗的行事风格,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他们有自己的选择,要不也不会有四十年之约。 毒气的扩散并非是无穷无尽的,达到一定程度之时便停止了前行,众人看去虽是遮天蔽日一般,可也知道相对这方区域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然而就在此时那毒气散开了分成了一点点的,向着四周飞去,极速之间融入了各处。众人所能看到的区域尽皆有,落去雪堆之中便没了踪迹,没入空中也是失去了方向,他在干什么? 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好似放弃了一般。见他没有动静,有人想要上前观看一番,却又是想到了他所说过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也只能是停在原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他是睁开了双眼转过头偏向一旁来道“可算让我寻到你了。”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双手合十,只见到先前飞出的那晶莹点点全部返回向着一处汇集,正是祭坛的右侧位置,而后又是聚集成先前的毒气层。 在那处不服不沉粗看前后并没变化,但眼尖之人还是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毒气形状与之前不同,而且正中是活跃的尚在不停动着,先前那隐生灵被捕获了就在那毒气之中,只不过还没有彻底显形罢了。 不过从那毒气的形状就不难看出,这是一只很是庞大的兽类。 众人也是看到了度仁的手段,没想到他将自己的毒功控制得如此细致,而且还发现了众人都不曾发现的东西,比那苍尤宁有过之而无不及。 “畜牲还不显形,非得赐我使出手段!”度仁的手掌已经分开不过在这一瞬间又是合拢了,好似那毒气是由他双手控制的一样,毒气在收缩很是快速的收缩着。 那生灵虽没有显形不过度仁的毒已经融入它的体内,此刻在不停地冲撞之中。 “吼……”毒气之中传来了吼叫之声很是愤怒,让人不寒而栗,这声音很是熟悉有些像是狮子的吼叫却要比之深沉,莫不是这就是一只狮子兽,因为毒素的缘故使的声音也是发生了变化? 度仁的双手分开又合拢那毒气则在不停歇地收缩,终是在第十次之后他的双手再难合拢,这便是他的极限了,那未知生灵皮糙肉厚若不是有毒气相信仅凭他一人之力还不能做到如此。 “大家伙准备,这家伙要发疯了。”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之后度仁大叫着。 九人听到之后也是迅速做好了应对准备,刀枪出鞘只等那生灵显形。 “吼……吼……”那生灵是彻底怒了,原本打算让众人合力击破那石碑的想法破灭了,如今的疼痛让它忍不住要出手了。 只见度仁的的毒气迅速地向外在散开,它动了极力挣脱着,随后整片毒气竟不受度仁的控制向着一处卷去。 “它在吞噬我的毒气!很好,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它厉害还是我的毒强。”说罢度仁也不再挣扎索性放手让它吞噬。 待所有毒气都是融入虚空之后,他才活动了身体开始念动毒经,召唤那毒素。 随后便见到那处不停晃动,若隐若现之中是一人一兽的斗法。 其间度仁不停变幻自身姿势,只是片刻便是一头汗水,如此温度之下也就能得知他此番是极为耗费体力的。 “此兽极强,我控制不住。”僵持片刻之后度仁放弃了了,双手自然垂下人在不停喘息。 而他的放弃那处又是传来几声怒吼,而后那兽自洁白中显化而出。 这是一只从未见过的雪白兽类,自头顶之上披落的毛发遮住了它的面部,好似一丈丈的白绫披身,身形若是缩小个百倍或许会惹女子喜爱,因为毛茸茸的,可如此体型只让人觉得恐怖。 嘴部位置两根獠牙好似象牙一般,同样的洁白而锋利,只不过比之要粗大的多。四肢之上利爪也是洁白好似骨爪一般,但没人敢怀疑它是否锋利。 这就是那生灵,先前被苍尤宁所伤的那只?即便是苍尤宁也没看到它身体上有伤口,难道不是那一只?也就是说此处有很多只? 苍尤宁和度仁同时摇头,证明着此地仅此一只而已。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它先前表现来看若是有很多只,那此地无疑就是绝地了。连毒宗二公子度仁的剧毒都不起作用,它的厉害也就可想而知了,对付起来必定要耗费极大的代价,那是众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毕竟这检验关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实力保持的越多自己获取宝物的几率就越大,现如今得知只有一只勉强还能接受。 就在众人的思索间那只长毛雪兽已是一步步逼近众人,速度算不上快却很是有气势,每一步都会引的此地一阵阵的晃动,好似此处空间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这家伙有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头脑极不简单不必人差啊。”有人开口道。 其实又何须他讲,众人都是看出了此兽得不寻常之处,好似一个人类好手一般,比斗之前先是试探也在施压,让对手心中产生惧意。 可在场的哪一人不是翘楚都是人中龙凤,完全不吃这一套,都起极为平静的等待雪兽的出手,毕竟真正与之交过手的人只有苍尤宁和度仁,而且这两人都没收货此兽的太多东西信息。 眼见施压无用那雪兽停止了前行,此地的压力突然消失,而后一只前肢缓缓抬起,层层毛发之中有一圈圈的光晕散开。 众人都是抬头看着自己的上空,因为此处的灵力在增加。 抬头只见白云朵朵在不停的浮动,云的上方还是云,一层层的排列粗一看竟有七八层之多,这是空间法术?显而易见的与四处不同。 “不对,那不是云,是冰雪!这家伙能操控冰雪,大家小心!”谢琼胭最先发现了异样连忙出声。 众人也是反应了过来,高举兵器迎接即将落下的冰雪,也有人尝试着脱离此地,可在这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僵住不听使唤了。也就明白了,此兽最少是先天之境掌握着神之域,不过能将如此多的先天之人困住也是第一次, 此兽不简单啊,有人评论着。 轰隆隆,那一层层的冰雪开始下落,还未脱离那处空间,只是稍稍触碰到便响起了雷鸣一般的声响,也就让人知晓了,先前所看到的冰雪不仅厚重而且巨大。 而后又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纷纷出手为的就是将这即将落下的攻击斩杀在摇篮之中,最后是彻底摧毁那特殊的空间。 “天地正气汇聚一剑,宝剑圣冥出” “毒魔冲天” “不动琼花落,圣邪皆可破” “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掌” …… 十人皆是使出了先前不曾施展过的的功法,十种神通尽数冲天,目标正是那特殊的空间。 一阵阵雷鸣般的响动,此地震动几次之后那特殊的空间并没消失,不过其中不知是冰还是雪正层层碎裂,以十人之力虽没有彻底毁灭此处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即将来到的攻击。 而后便见到冰雪飘落,既有冰又有雪,铺天盖地一般的落下,那空间果真的异常巨大的。 “击碎它们,我能感觉到其中的诡异。”天苍道人第三次开口。为道之人便是融汇天地探寻天地之秘,到达不死不灭之境,自然也就无比熟悉天地之间的各种元素。 众人都不曾怀疑,虽不及天苍的敏锐却也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也是感受到了威胁,此时纷纷取出武器,护住自身。 琼花殿的两袖清风;度仁的如同葫芦一般的瓷瓶;天苍道人的天虹剑;银花的银龙铁杖;了凡的紫金钵;苍尤宁的骨质玉萧……全部亮相。 第二百六十七章 海底异兽 “不动琼花,乱世芳华”那谢琼胭口中念念有词却不是法诀,更多得像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其两只衣袖突然增长,好似几尺长绫,也是漫天飞舞着,下体虽是被束缚而两袖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度仁手中瓷瓶自主开塞,其中绿色的气体幽幽然上升,即是剧毒又不是剧毒的气体在空中盘旋,但凡是冰雪接触即化不论是如何的巨大或是坚硬,而且是清香无比众人皆是闻到。在如此寒冷又紧张的气氛中,平添了几分暖意,瓷瓶非是凡物,随身携带却还能保持如此温度。 天苍道人并不多话,若非是关键时刻并不会出声,即便是此时的出手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天虹宝剑寒光闪闪,被其以真气灌注加以控制着,颇有几分剑仙之姿。即便是以御剑术闻名于世的蜀门的剑成也是对其刮目相看,其中法门有太多相似之处,同属道门不过是不同分支罢了。每一次的挥舞便是片片晶莹洒落,还未落地便消失于无形。 剑成见状也是不甘落后,手中圣冥宝剑升空,早已一分为九,而后在其上方九个方位游离,纵使那特殊空间的冰雪不断,可是片刻过去其体表之外不见一粒冰雪。不同于度仁的攻击,他的御剑术分神太多,加之自身境界被压制得最惨,一些稍稍巨大的坚冰,只能是控制九剑合一方能击毁,不过其破除冰雪的速度是十人中最为迅速的。 银花的银龙铁杖猛地击地,其躯体外侧出现了一条龙与铁杖之上的银龙一模一样,护住自身的同时也是翱翔冰雪,致使下方的银花也是不染一丝风尘。也让人看到了她的本领,不仅是气力十足她也有一篇不弱于众人的心法。 了凡的紫金钵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那般光滑却是椭圆的钵体之上不雕刻一字一符,甚至连佛陀之像也不曾有。此刻却是散出万丈光芒,好似正午时分的烈阳一般,原本的寒意尽数被驱除让人感受到温暖。又以他身体外最甚,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影,那是不知名的佛陀,其胸口的卍字符异常光彩。 苍尤宁的兵器却是最为怪异,看模样是笛子无疑,却是如此洁白这分明就是一截腿骨只不过外层镀上了一层物质?亦或者说这不知名的魔兽腿骨本就是玉质的,要么本身异常强大要么就是遭受了变异。 而且此人拿出兵器的姿势与众人都不一样,他是无比恭敬的,即便是双脚被束也是努力弯腰,当头与直起的双手持平甚至低上一寸之时这是起身,不过眼神中的虔诚不减先前。 随后才是吹响了那玉质骨笛,只不过这笛声舒适的怪异,除了笛子本身的幽怨之外竟听得人热血沸腾,不带人情感的吹奏竟有如此效果,这腿骨让人怀疑。几声之后让人听到“呜呜”之声,同样不是苍尤宁所控制而是笛子本身的音色,事到如今有人已经猜测出那玉质腿骨的由来了。 应该就是当年的‘狼神’所留下,苍狼一族自称是狼的后人便是由此而来,那狼神也是当年的绝顶人物。相传狼神化形之时留下一堆神骨,没想到腿骨竟是炼制成了这等法器。 而后笛声实化凝聚成一头巨狼也是证明了这一点,它的每一次吼叫便会使的上方的冰雪消散,若是细听却又只是笛声阵阵。 …… 如此不加掩饰的出手也算是是给足了雪兽的面子。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上方那特殊空间的冰雪才清理干净,只不过十人依旧是不能动弹,而此时那雪兽已是大步流星地奔跑而来,感受非凡,这是要下杀手。 十人相互看了看,而后同时朝着地面出手,经过长时间的对抗也是明白了,束缚他们的不过也是冰雪。只不过能遮蔽人的双眼阻碍众人神识的查探罢了,既然是冰雪,就一定能和那特殊空间的冰雪一样能够击破。 随后是阵阵清脆的碎裂之声,看不见有任何东西的碎裂,果真是无形之物。 “呵呵,想不到这世间还有需要我们几人共同对付的东西,来吧,许久也没好好活动一番了。”还未彻底的决战,这剑成又是发起了动员。 这让身为发起者的谢琼胭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家伙为何如此热情?虽说已是确定了有心法可接二连三的带动节奏,也让她不得不留一个心眼。‘这家伙目的不明,得万分留意啊。’ 不过面上也是装作无事,与十人一起行动冲向了那雪兽。 …… 另一边的江海踌躇了许久众人忍不住出手了,这巨大的晶体能有如此特殊的功效,可使水底如平地能阻断水流使之有空气,还用屏蔽众多的压力,只有传说中的定水珠才有如此的神力,而且此地必须踏过。 伸手之时,五指之间顷刻间便是圈圈光彩。 很是特别的感受,柔性尚能活动,也是先前所未有的感觉,活性物神圣物?因为很是舒服沐浴春风一般的享受。 随着他与那晶体的距离减少而增强着,到如今已是遍布他全身,那种享受增强了数倍,只让他神清气爽只想躺下睡上一觉,看着那流动的水流,和不时从身边飘过的浮游生物,应当是种不错的感受。 可江海并没有放松,他有他的目的必须向前。 距离晶体只有几指之时,精神层次的享受已经转化成了肉体上的享受,自他的指尖开始传入股股青流,好似电流一般的效果,通过手臂作用到肺腑,上至天灵神识,下到脚底涌泉。 酥麻,轻柔,似痒非痒却是一点也不疼痛,十根手指也是忍不住的抖动起来,因为实在舒服。 终是即将触摸到晶体了,看着那荧惑的晶体以及美丽的光晕,江海想都没想,小拇指处射出灭神指力,人也是运用乾坤一转飞速后撤。 “哼,还想诱惑我?出来吧!”落地的瞬间爆裂之声传来,除了江海说的话之外,还有阵阵金属颤音其中夹杂着痛苦。 果然如江海一开始想的那般,此处就是一道陷阱! 随着所有的光彩全部退去,一个巨大的头颅出现在江海面前,这是一只不知名的兽类,无比像是传说中的圣灵,龙!同样是有角,有须,不过一双眼睛却是鲜红的。而后才看到其庞大的躯体,蜿蜒曲折一眼难看到尾端,其上方一块块的鳞甲如同战士所穿戴的重盔,灰的躯体如一条条山川横卧。 这难道真的是一条龙么?江海也是起了疑心,唯一让他感觉不一样的的是,两角之间头顶之上就是先前的晶体,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庞大。 “嗡……嗡”这应该就是它的怒吼,可为何只是金属颤音。按理来说龙是祥瑞之物,可为何要以幻术幻听欺骗自己? 江海在打量着这条极为像龙的兽类,殊不知那兽类已是张开了大嘴露出森森钢牙,好似要吃了江海。他急忙后撤,十步之后没感觉到威胁这停下脚步回头,却是发现那兽类竟还在原地只是牙齿已经合上,看来它的确咬下来了,只不过被江海给跑了。那么问题来了,它为何不追上前来,因为自己身上有它惧怕的东西? 不会,若是如此它便不可能咬自己,也就是说,它不能动弹被禁锢在那处了!江海这才看向了那不一样的头颅之上,晶体的意义也就明朗了,那是封印或者说镇压,所以它并不能离开此地,所以它才会使用幻术来诱骗自己去触碰。 看来那晶体确实是好东西,不过想要得到还是有一定困难的,最少要从这条‘龙’头上取下。 如何取下又是另一个问题,更让他吃惊的还是无往不利的灭神指竟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如此近距离的施展,若是同等级别的人类只怕已经被贯穿了头颅,神魂破散,可眼前这兽竟是一点事都没。不过疼痛应该是有的,要不也不会红了双眼。 他决定试探一番,看看此兽是不是真的不能动弹了。抬手便是一掌拍出,一只绿油油的手掌飞向那兽,此并非是翻天掌,因为不敢太过耗费体力与真气,鬼知道后方还有什么能保存就多保存些实力,但是又不能太过随意,所以便使出来压制版的翻天掌。 面对江海气势汹汹的一掌,那兽竟是一动不动,它无比自信对即将到来的攻击视若无睹。 江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掌印消散,而那兽前后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没有移动一丝一毫,果真的无比强悍的肉身,因为不见施展任何神通。 看来是真的遇到了狠茬了,不施展些真本事连它一根汗毛都吹不起,而后是直接取下背后的魔剑,既然你是特殊那只能是以特殊兵器对待。 而他取出魔剑的那一瞬间便明显感觉到了那兽的变化,血红的双眼瞪大竟有了恐惧的神色,它是有灵的能感受到威胁?同时也暗叹‘魔剑无愧是魔剑,是自己目前为止最大的倚仗’。 第二百六十八章 龙魂 “吼……嗡”那长相无比相似于神龙的兽类,面对这江海的拔剑竟是吼出了声来,虽还是有金属的颤音却是能明显感受到前后的变化,它愤怒了,好似寻常兽类面对着的挑衅一般。 而后是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摆动,只让平静的水流开始剧烈的流动形成了一股股气旋,若不是江海早就以真气吸住地面可能会给冲走,这就是龙的御水之能么? 江海感受到了愤怒突如其来的愤怒,若只是因为这魔剑就显得有些过了,以此情形让江海感觉好似有杀父之仇一般,让他很是莫名其妙。 而后却是听到了阵阵的铿锵之声,这声音他如何不熟悉,是铁链绷紧的声响,可是仔细看也没发现此处有丁点的金属。 它被无形的锁链锁住了! 江海得出结论,并非仅仅是因为声音,还有那兽突然后退的动作,显然是达到了极限给拉扯回了原位。 不知为何江海心中竟然有了不平与怜悯之心,为何?莫不是又受到了它的魅惑? “吼嗡”江海又感受到了愤怒之中的无奈,而后其嘴大张有黑色的雾气生成,即便是在水中依旧没有消散,其中不时有黄芒闪烁流动着,那是雷云。 随后一道足有魔剑粗细的金黄色闪电劈来,江海感受到了恐惧,好似对面的就是天道的惩戒一般。 不管是不是魅惑还是真实的存在,江海在瞬间默念静字诀使自己平静,待那闪电临身之时一剑刺出,正指闪电的尖端。 一者是异常强大又不知来历的魔剑,一者是这无比形似神龙的兽类所使出的闪电,两者触碰之后魔剑占据了上风,竟将那一道闪电从中劈开,最后连存在过的迹象也是不留,这明显是给吞噬了。 若是平日里魔剑只会吞噬血液晶石以及金属,没想到今次连元素也吞噬了!结合那兽先前的反应,江海只觉得两者之间必定有什么过节才会如此。 就在江海思索之际又一种攻击到来,此次乃是火焰。比他人还要粗的火珠径直而来,即便是在这水中也是感觉到了无比的炎热,不过奇怪的是如此的高温此处的水竟没有沸腾,连蒸发的迹象都没,两者不是相斥而是相安无事的。 不过眼前的局势容不下他多想,只得又是挥剑,没想到那火柱竟可以转向,也许是它吸取了上一次攻击的教训。 一次次的转变自身方位使的的江海手忙脚乱,此刻魔剑还没有彻底的苏醒那封印不曾解开,所以一切都是江海主导的,他有些吃力的对抗着。 片刻之间已是满头大汗,而那火柱竟是直立而起好似活物一般,在与江海对等的位置,它在寻找江海的破绽。也就是那兽的本意,它潜意识的行为为的就是摸清此剑的底细,而不止是意识到它的强大。 眼见如此江海也是使坏直接将剑对着那兽,知晓这层层的禁制能阻挡所有人的探查,哪怕对面真的是一条神龙。 而后一人一火都是冲向了彼此,相互之间的探查都是无果只能是手底见真章,结果是江海更胜一筹,因为魔剑的加成。 而后的那只龙形魔兽又是施展了不同的神通。 风,雨,雷,电,金,木,火,土,光,暗。至此江海都有些怀疑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不是一头圣兽——龙,众所周知龙乃是万兽之长阴阳五行样样精通,更别说十二元素。 此处唯独缺了水和毒,正因在水底所以水元素施展不施展都是一样,也因为不会使毒这一特性才让江海有了疑惑。 对此江海是一一抵挡,他也很是奇怪,照理来说若真是龙,哪怕是最低等的龙族也不该只是这点攻击,那可是不弱于麒麟的存在。他如今除了耗费些体力真气之外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因为它被压制封印着,还是因为魔剑的超常发挥? 不,一定另有原因,因为先前的种种他感觉真相不会这么简单,眼下还是一步步试探来的实在。 而就在此时那龙形兽类竟是闭上了双眼,高扬的头颅也在瞬间爬下,它睡下了?突如其来让江海没有想到,感觉不到一丝得危机,眼见如此江海也是收起了继续攻击的想法,而是立定观看此兽。 自上而下看的仔仔细细,怎么看怎么与传说中得圣灵龙相似,这就是一条神龙!只不过身体是趴附在地的,看不出它腹下是否有爪,又有几爪,所以也就无法知晓此龙的级别。 可如此一来又是出现了很多问题,是何人何兽将一条神龙锁在了此处,它又是怎么样的实力,而锁住神龙的目的又是为何?作为封印压阵之物它头顶之上的晶体究竟又是什么? 种种的种种让他难受,最后只能是放弃了所有想法只有一种。前世的传承,身为龙的传人见到如此,他自然想的是将眼前神龙的困境解除,那晶体不知是何不能乱动,那就尝试着斩断其周身的锁链。 相信以魔剑的特殊定能斩断这看不见的枷锁,而后是将魔剑高举猛地拍击剑柄,魔剑划出一道淡淡的红光飞向那头神龙。并非是他不敢亲自前去,而是不能,此刻神龙休息了怕又一次将之吵醒。 看得出来它是痛苦的。 也许是知晓了江海的用意,魔剑飞行了整整一圈而后才回到了江海的手中,它也不能斩断那无形的枷锁。不行?江海自然不会罢手,魔剑驻地自身真气疯狂踊跃而出,压制许久不曾施展过的擒圣手再显,那骨掌出现的瞬间,便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势袭来。 神龙猛然睁眼,它感受到了危机本能的苏醒,江海真的从中看到了清醒,不过一瞬间便给血红所替代。它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骨爪并没有像先前见到魔剑时的激烈反应,这也让江海感觉十分奇怪。 它是有灵的,而且真的与魔剑有过节!此刻得无动于衷是看透了江海的内心,知晓不是朝它而来的?还是它认识这只血肉模糊的手爪? 它不动最好,江海就怕出手之时与神龙发生冲突,先前敢出手那是不知这是一条神龙,现如今能肯定了他又如何敢不敬?那可是一条神龙,自己可是龙的传人,换句话说,那可是自己的祖先。 而后是试探的控制手爪向前了一寸,就这控制能力他自己都是佩服自己,见神龙还没有动作,这才相信那祖宗一般的圣兽是真的不会动了。 那就多谢了!江海迅速的出手,手爪直接往神龙头颅一侧抓去,这赌博一般的行为还真给他抓到了什么,虽是看不到真实形状,可手中的阻碍感是千真万确的,而且很是巨大,他所控制的手爪为只能是勉强握住一角。 “还真的有东西!老祖宗啊,我这就尝试着弄断它,只不过我实力实在有限若是弄疼了您,您忍着点吧!”江海也不指望眼前的神龙能听懂,只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没想到竟是得到了神龙的回应,硕大的龙头偏向了一旁正是手爪的反方向,这算是认同加协助? “那我就当您同意了。”说把又是加了一成真气,猛地挤压手中之物,这过程是无比的痛苦与漫长,好似自己手中是一颗颗的至刚至硬的佛骨舍利,人力神力皆不能碎,只是片刻本体的江海已是涨红了脸,好似醉酒好似缺氧一般。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咬牙坚持,只因为对方是一头圣兽,是神龙。 “星辰大海,开!黄沙绿地,开!银龙吐沙,开!彩虹神桥,来!”江海几声大喝,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顾先前想的保留对策,身为龙的传人若是不能帮助眼前神龙脱困,要这宝物又有何用?他认定自己骨子里流动的是神龙的血液。 随着江海的开启自身封印,其丹田内的真气毫无顾忌的涌出,流入四肢百骸冲入脑海进入五脏六腑,一时间长发根根竖起,全身筋肉绷紧,这就是他不入魔时的最强状态了,力量饱满的感觉很是舒服也很是痛苦。 神龙见到江海如此也是向着一旁绷拉着自己庞大的躯体,这是利用它强大的肉身为江海争取机会,不过此过程当是无比痛苦的,那铿锵之声响起,无形的锁链拉直绷紧了,一时间哗哗作响。 “吼……”也正是这种痛苦它吟出了声来,真正的龙吟,那是无比的威严,此地之水开始翻腾,翻江倒海一般的冲击。 “神龙啊,你该是翱翔九天,神龙啊,你该是呼风唤雨,神龙啊,你该是万族供奉,神龙啊……啊……啊……”江海也是被其所感触,右手捏紧只捏的五指噼啪直响。 “吼……” “不够,还不够!”江海咆哮着,他竟是看到神龙血红的双眼之中有了泪珠,正在刺痛他的心,它是无比痛苦的,即便是龙族绝无仅有的强大肉身也是扛不住,可他感觉自己的力量不够。 ‘拼了!’江海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而后是立马行动,顷刻之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腥甜入口而后喷出,这可是舌尖血,比身体除胸口血外任何一处的血液还要精纯的血液,有邪魅不侵之说。 原本是喷向魔剑的,他又要借助魔剑的力量了,只是没想到那一股血并没有被魔剑吸收,停立在魔剑跟前,而后翻滚竟是融合成了一滴,而后是慢慢悠悠地偏向了神龙。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夺魄 魔剑此举是何意?它这是不愿意出手?因为上一次的消耗还未恢复?还是有其它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将自己舌尖血提炼成滴的正是魔剑。 在江海疑惑之中那滴精血已经来到了神龙的跟前,它先是疑惑地看着魔剑,耐不住痛苦的折磨张嘴将江海的精血吞食。 而后的变化让江海又是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否定了的念头——自己究竟是不是特殊体质。 只见神龙庞大的身躯在精血入体的一瞬间开始增长,不过并不是实质的增长而是视觉冲击,身体外侧出现了七彩光芒,不停的闪烁,好似在增长一般,这便是被压制的神龙之力? 神龙在增强战力,四周锁链拉扯的声响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频繁。可依旧未听见有崩毁的声音,而神龙活动的区域也是未曾增加一分。 这封印枷锁果然厉害,即便是这般动静都不能脱困,那封印之人的实力也就能猜测出个大概来,最少也是‘前世’蓝衣青年的实力,也许能达到万法至尊的地步。 “吼……吼……吼”神龙咆哮着并没放弃挣扎,身上七彩神力闪烁的频率增加,其眉心位置竟是出现了不一样的光彩,那是一片血红,正是先前江海精血的色彩而且还是眉心这种位置,不得不让江海怪异,它难道也能生出竖眼来? 不能啊,您可是神龙啊,那竖眼虽是厉害可影响形象啊,江海在心中叫着。 好在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如江海所想的那般,神龙眉心处并未生出竖眼,不过却是演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纹络,那是魔纹,正是他魔化之后的力量源泉,没想到神龙也出现了。 铁定不会是神龙自己的能力,要么是魔剑的出手,要么是自己血液的特殊。 随后那一团黑色纹络竟是散开成为九道,尽数向着头顶而去,其上方正是那诡异的晶体,原来它是打算以这诡异的力量破除晶体。 黑色纹络行进的缓慢,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被阻碍了,即便是不详之力也是无用。见到如此,江海一手保持控制擒圣手,另一只手腾出一把抓住了魔剑,而后是闪向神龙。 既然是诸法无用那就只能是蛮力击破,一步落在了神龙背部,现在如此时刻哪还管的了尊敬不尊敬,以神龙躯体为踏板,一步蹬起。其脚部能明显感受到助力,是神龙给予的帮助。 “魔剑啊,魔剑,你既然是想帮它脱困的,那就麻烦再出一次手。”江海也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算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 待再一次接近那晶体之时,才看到晶体并非是一尘不染的,其中有一处很是不一样,只不过很小极难辨认,其中有东西? 不,先前的回忆中并没有这一丝的瑕疵,也就是说是这是后来才出现的,而且位置是偏向下方的,那正是魔纹冲击的地方?也就是说,晶体实际上已经受创了,只不过很是微弱,有戏。 江海好似看到了希望,有瑕疵那就证明它并非是不能击破的,只是极难而已。 原本打算出手的他只能是又更换一个方向,来到其后方,此位置近正好施展,而后是全力的一击,几乎是不施展任何真气的纯力量攻击。 挥砍而下响起的阵阵刺耳的交织声,此物果然是无比的坚硬,若非是魔剑可能都会断裂。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反是使的神龙又是阵阵的怒吼。 受力点正是它的头部它如何不痛苦,龙嘴张大好似要咬人一般,不过终是压制住了,知晓江海是好意。 无用么?江海看着眼前前后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晶体不知所措了,这未免也太坚硬了吧,不行,不能放弃,左手又是迅速的捏紧,只把自己左手捏的疼痛无比这才罢了手,一屁股就坐在神龙背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暂时的放弃了神龙却还在挣扎,身体不停地摆动,每一次的动作都是无比痛苦的可依旧没有停止对自由的向往。 而江海在这颠簸之中,在这恢复的时刻开始回想自进入水底之后的发生的事。为何神龙一开始会魅惑自己去触摸那晶体,难道自己以手去触摸就能破碎那晶体助他脱困? 即便是真的能,也不需要魅惑只需要露出真容,自己一定会协助,而且神龙见到魔剑的别样反应,前后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难道它被困久了脑子不清醒? 不,耳边痛苦的吼叫不假,神龙又岂会疯癫,那么它的问题就是不能自控,也就是说此处除了禁锢之外,还有其它的禁制手段,会影响它的神志! 而先前的魅惑不是它的本意,也绝非只是让他触碰这么简单,难道又是黑烟?想要夺取自己的身体。 思来想去,那晶体的问题不小,难道如之前一样自己亲自出触碰一番?这无疑是冒险的,若真是夺魄之类的陷阱自己不就是等同于死亡了? 而在其思索之中,神龙的震动频率在加剧,不计后果一般的疯狂着。 罢了,罢了,江海还是做出抉择,在颠簸之中走向了神龙头顶,伸出去触摸那晶体,整个过程很是平静,放开所有压力的触碰,连神龙都未发觉。 当它发觉之时是猛烈的晃动头颅,明显是想将江海摇退,只是晚了,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晶体,一瞬间便给晶体吸住了,任凭神龙发狂一般的颠簸也是无用。 在这一瞬间神龙清醒了,双眼恢复到了那惊鸿一瞥时的空明状态,而且眼角又有一滴水晶落下,他又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类的好意,只是身不由己,痛苦,困惑,失智一直都在伴随。 而江海的感觉是,身体内所有的东西都在外泄,体力,真气,甚至是五脏六腑身体中的每一处器官,果然是一处陷阱,只是他现在不能动弹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能,虽是看到了神龙的第二滴眼泪。 神龙有灵,但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眼泪,江海却是接连见到了两次,自然是无比的心痛。 眼角余光能看到魔剑,它竟是无动于衷,看不到自己处在生死存亡之时?亦或者是不想出手? 眼前能看到的是自己的气力实体化的涌入晶体之中,它好似一个无底洞正在不停的索取,不过它本身也在发生变化竟是在淡化,好似要消失一般,这景象和江海想的完全不一样,难道它只是借助自己脱壳而不是夺魄? 亦或者是说晶体之中封印的有魔物?一切只等结果呈现,而如此大的晶体好似一座小山一般,自然是需要些时间的,神龙的挣扎到最后也是无力了,趴附在地一动不动。 晶体消失了,江海最后的意识看到了结果,先前所看到的瑕疵并非是因为冲击而产生的裂缝,那是一团气体,而且是黑色的,果然是有问题,不过在这一瞬间他失去了意识,双眼闭上,头自然的垂落好似死亡了一般。 如此状态自然也就看不到接下来所发生之事了。黑烟脱困极速膨胀,最后竟是凝聚成人型,与江海面对面,形态不差一丝一毫,这完全就像是一个模子雕刻而成的,只不是色彩不一样罢了。 那黑影向着江海而去,看不出是江海飞向它,还是它飞向江海,也许是相互之间的吸引,两者之间的距离在减少。 江海抬头,黑影也是抬头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面孔,细致到每一处的褶皱。而此时黑色的江海笑了,虽是无声却是裂开了嘴,它等待无数个世纪才等到了如此机会如何不高兴。 而江海的后背处竟在此时起了洁白的光彩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显化,只是一时半会难以出来。 五尺 三尺 两尺 两者之间距离越来越短,黑影江海的笑意越来越浓,而江海背后的东西终是显化了,那竟是一个无比洁白的光影,形态也是无比的神似江海,每一处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它正在从江海身上脱离,而就在此时本体的江海脸上出现了难受的神情,瞬间便如同黄腊一般,很是憔悴,不仅如此身体也在不停挣扎着,显然他是无比痛苦的。 到最后果然是夺魄一类的陷阱,那黑影所做无非就是逼迫出江海的神魂而后占据它的壳,从而获得新生。 可到了如此时刻也没见魔剑出手,它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好似与那神龙一样被控制住了,江海最大的仪仗不出手,他很是危险。 而此刻的黑影江海嘴角几乎拉成了一条线,只差一步了,江海的神魂与本体之间只有一毫不到的接触,若是逼出,则江海魂飞魄散,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黑影,它还需要最后的努力。 而就在此时,黑影江海突然颤抖了一下,好似遭到了打击,可此处他才是主宰并未感觉到有第五者存在,难道是那把奇怪的剑?转头看去,那剑并没有动作。 难道出现了偏差? 等待了几秒之后发现没有异常又是继续自己的夺魄计划,而就在比试它又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此人有古怪,而且是大古怪! 第二百七十章 真灵散去 黑影江海遭遇了两次莫名的攻击,又是找不到出手之人只感觉到不对劲,可就差那么一丝一毫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而后是一鼓作气向着江海体内钻去,它有大神通但必须要有实体才能施展,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夺魄,只要是成功了即便是面对那柄怪异的剑它也有把握不败,所以此刻是疯狂的行动。 然而就在此时它竟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阻力,正是从江海的身体中散发的,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将它往外推,它使的气力越大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 它使用神通之时,江海的身体竟是放光了,无比纯洁的光比他的魂魄还要白还要神圣。 这是为何?使的灵魂状态的它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机,不得已只能是退后。可如此一来江海的本体不乐意了,那双大手竟是拉扯着它往身体内拉,一瞬间它感觉到自己中招了!狩猎者与猎物的身份对调了。 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是江海的腹部,约在肚脐眼上三寸的位置那是丹田处。在挣扎之中它透过层层阻碍看到了其中,没想到看到的竟是……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完全被吸收进入了其中,上来便是禁言而后几十条锁链锁住周身,而后是彻底定死在其中,纵使它来历惊人纵使它有一身神通也是无奈,它有的只是惊讶没想到竟是他的设计。 随着黑影被吸入江海的丹田之中,他的面上渐渐变得红润,其后背处的魂魄也是慢慢进入江海身体迅速的融合,至此他所有的不适全部缓解,而且是无比舒适的轻哼了一声,只差是苏醒了。 因为晶体的消失神龙缓缓睁开了双眼,血红彻底消去是一片得清明它恢复了神志,如江海所猜想的那般,一切罪恶的源头正是这晶体以及晶体中的黑影。 它第一时间便是看向江海,这家伙的轻哼为其所见到,虽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就目前得情形来看应当是他助自己得到了自由。 正要起身之时又给拉回到了原处,知晓那致命的威胁虽是消去了可无形的枷锁锁链还在,但这些东西不成威胁。摇头晃脑之间庞大的身躯半直起,当真是高耸入云不甚的威仪,而后是猛烈挣脱。 先是哗哗的锁链之声响起而后是崩裂声,锁链寸断,失去了锁链的禁锢神龙彻底站直,其下方正是五爪,这是龙中的皇族,地位非同凡响。接着龙爪伸出在其头部抓去而后一齐用力,是阵阵的爆鸣,那无形的枷锁也是彻底销毁了。 做完这一切它算是彻底地恢复了自由,得感谢的是眼前这个人类,在它半睡半醒之间这个小家伙不顾一切的相救,甚至不惜吐出自己的精血让它很是感动,而这感动也是不解的,它被困于此与人类不无关系。 龙族与人族也有仇恨,而且不浅 可眼前这小家伙就是出手了,而且语气之中是那般虔诚,祖宗?又是何意。他是我龙族一员? 不,除非是老怪物要不然不可能化形,老怪物又怎会叫自己祖宗,其中必定有什么它所不知道的原因在。 落地之后一步步走向江海,在其六尺处停下了,因为眼前有一把凶兵。虽是层层封印但那血气遮挡不住,这是魔器中的魔器。却又是这个不一样的少年所携带的,也正是此剑的原因它才能苏醒。 见魔剑在前神龙也不敢太过靠前,它和魔剑得情况差不多都是残缺的,而且它还只是魂相对来说更弱。若不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回报这个人类小家伙,它都不愿意靠近。 对峙了片刻之后神龙出手了,张口一道七彩之力涌向江海,对此魔剑也是稍稍摆动了一下,知晓不是威胁之后选择了旁观。 没错这正是神龙的回报,它有限的回报。 江海只感觉是无比的舒服,也因此慢慢张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神龙正对着自己喷薄彩霞很是不解,不过身体的舒适感让他知晓这是神龙在赐福。 接受之时也是仔细打量神龙,额头的晶体已经不见,双眼也恢复了神志而且是如此距离,也是知晓它脱困了,虽不知道是如何脱困的,但还是替它高兴,神龙嘛该是翱翔九天的。 而就在时他竟看到了神龙的躯体在淡化,它怎么了? “老祖宗啊,您怎么呢?!” 神龙能言可言却在这一刻没有直接回答,口中继续喷薄着七彩神力,只不过双眼眨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终是在其彻底暗淡前七彩神力喷完,消失的一瞬间此地响起的是一声龙吟,海浪又一次的翻滚,而后是激起几丈之高。 “老祖宗?!……” 不仅是此处,进入谷中的其它两方人马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这声响。 “天啊,一只火焰蜥蜴就如此难以对付了,没想到竟还有一只我看我们真的要死在此地了。” 七万人中的一人听到这声之后,是无比的沮丧完全没有了战斗的欲望,哪怕那白面之人还在恢复中。与他同样想法的占了大多数,同时垂头丧气的。 “叫什么叫?没看到那蜥蜴都在惧怕么”白面之人还未醒来开口的是另一个蒙面之人。他现在也有就那前辈的感觉——这群人真的是能力极差胃口还大,提升士气不行哭闹各个是行家,遂忍不住说了一句。 众人这才看向四周,原本正在偷袭的火焰蜥蜴竟然退去了,再显形之时正相隔的很远。 “唉,它为何要躲开,难道也有它惧怕的生灵?” “哼,无知!”另一个蒙面之人开口了“这分明是龙吟,虽不知道是敌对还是友方,但这一声真的是无比得威严气势。” “恩,从来只是听说龙吟如何如何如今真的倾听了,果然是祥瑞的圣兽。”韩仲虎也是赞同。 可是想要寻找声音的源头,只发现此处是无比巨大的。 而这一声龙吟直接让闭眼的白面之人忍不住的皱眉,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此时刻又不能睁眼。 而十人众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这声龙吟,威严满满的圣音。而此时众人都在空中,十八般兵器亮出正要决战,听到这一声后只能是紧急刹车。 “恩?这是……龙吟?”剑成的手脚在不自然得抖动不知为何,猝不及防还是实力被压制跟不上体力? 谢琼胭一直以眼角余光看着剑成,自然将他的小动作收入了眼中,迷惑的同时也是开口道“确实是龙吟,只不过不在此处,难以寻到源头。” “你们看对面的雪兽。”度仁出言提醒。 众人这才想起对手来,它也在关键时间停下了脚步,甚至撤步有逃离的迹象,相信若是那声龙吟时间更长一些,它就真的会跑路,它在惧怕!本能的畏惧神兽之长,也就是说此兽的时代并不久远,与神龙是同一时代的? “有意思了,只知道这其中有一篇心法,难道还有一只守护神兽?”嬴虚惊开口,嬴氏祖地也有仙禽瑞兽,可那也只是夸大其词罢了,神圣之兽还是没有的,他有些憧憬见到过得到这传说中的圣兽。 “别异想天开了,即便此处真的有神龙,仅凭此兽的态度你认为你有能力降伏?我看这一声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苍尤宁也是出言。 不得不说苍狼一族与寻常之人不同,关键时刻竟是浇灭他人的希望。也正因如此十人都是无言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指不定那神龙突然出现了,而后十人一兽都是一动不动皆在等待。 神龙这般离去,江海虽是不舍却从龙吟之中听到了解脱,那是被束缚许久之后的宣泄是由衷的喜悦,所以也只能是祝福。神龙赐福喷薄神力,特别是对他眨眼让他受宠若惊。 对了,神龙的赐福究竟是什么样的效果?还有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被吸住了,而后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但绝对不是神龙自己挣脱的,也非是自己出手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江海有些幽怨地转过头来看着那柄插在地面的赤血魔剑。 “我说魔剑啊,你丫太不厚道了,出手便出手了,为何还要这般偷偷摸摸?为何还要让我白白忍受这么多的痛苦!”他认定就是魔剑所为,因为此处就只有他们三,不是自己不是神龙就只剩它了,而且就它有这个实力。 一步步走的极缓这是在给魔剑压力,为先前的痛苦,担心而不值。‘你丫吃我,用我,还这般对我,不给些颜色看看日后你还不反了天?’ 也许是江海的言语刺激到了魔剑,也许是因为他的气势魔剑羞愧了,它竟是抖动了起来,好似孩童的啼哭哽咽一般。 这让江海很是得意,走路生风双臂更是甩动了起来。 而后魔剑腾向着江海而来,恩,这家伙知道错了。可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若只是认错你飞这么快干啥,而且还是剑尖指着自己,而且还是一片的血红! 这!!! 第二百七十一章 开疆扩土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海没有想到,是不是自己过份了,魔剑的态度不像是对自己人而是对待敌人一般的凌厉。 “我说魔剑你……”后面的话已是说不出口了,因为疼痛无比而且正是自己的腹部。 低头看去,只见魔剑已经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它这是要我性命!它也被控制了? 痛苦,无比的痛苦,异物入体的痛苦袭来只让他双膝跪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自从进入此处见到神龙之后它是各种的反常,难道这才是它一直以来的目的?! 不该啊…… 当江海再一次醒来只是,看到的是一片的金黄,而且身处在异常辽阔的区域,并非是海底。 这是何处?魔剑呢?他看向自己腹部只是这才看到自己的异样,又是回到了灵魂状态,此地如何不熟悉,这是他的丹田那片星辰海! 我怎么来到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吼叫,很是威严,这是龙吟,虽是隔的很远但还是能感受到神圣不可侵犯。 ‘这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银龙吐沙也发生了变化,它活了?’这才多久的时间,自己的丹田内又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得变化? 也顾不上魔剑在何处,自己怎么来到此地的,竟然自己有意识那就表明自己还活着,现如今第一目的还是去看看那银龙怎么回事,毕竟魔剑只是外物,自身的东西才会纵横。 江海朝着那声源地飞速前行,不得不说在自己的世界使用乾坤一转简直就是为所欲为,只是片刻就来到了,银龙吐沙之地,抬头那头银龙依旧雄伟,并不时的吐出黄沙来。即便是如今的灵魂状态伸手去触摸依旧能感受到温热,并非是冷冰冰的死物,这都是活的,是生机的表现。 若是说特别之处,当属那银龙的眼珠是更具灵性了,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异样。等了片刻也没听到龙吟,让江海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会!此地自己就是主宰不存在被蒙蔽或者听错,也就是说那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不是在此处。 那会是哪里?彩虹桥的彼岸!那上次只露出一角的未知区域,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那处。 而后江海又是飞向那处。 还未彻底临近便看到了同种那七道神虹,艳丽壮观,如一座座桥梁连接着虚空。不对!与上一次看的有些不一样好似扩大了不少。 看到此处江海心中的喜悦按耐不住,彼岸已经解开了它神秘得面纱了?也是期待它的变化,是不是如同之前所想象的那般,有日月,有生灵。 临近之后是彻底被震惊到了,彼岸的疆土确实露出了不少,粗一看约有几十丈之多,黄土成片虽还是为海水阻隔却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这就好比是搁浅的海地一般。 再后方则是虚空,隔着宽广的海看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于是乎江海又是飞向那果露的黄土之上,落地时无比柔软的,因为是新生也因为含水极高的缘故,一步步走去不甚的舒服。 直到面对虚空江海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里层还是黑暗的,完全看不清。 此处的发现时巨大的,因为疆土的出现相信规模不小,而且与虚空融合之地真的有一处特别光亮,那是阳光?不一定是,但影射的绿绝对是植株草被之内的。果然时有,生机的。 可刚才那声龙吟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虚空之中还有一头神龙? 就在江海疑惑不解之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震动了一下,而后时如同爆炸一般的响声“轰隆隆……” 这是海水在开疆扩土?不,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在他还没有抬起头来,他的眼前竟是落下了一阵阵的黑色物质,这究竟是什么? 抬头一看,只把他看的目瞪口呆。 上方有两物,一物是一条异常炫彩缤纷神龙,一物是一把无比巨大的剑。 这,这!瞧模样这不就是神龙与魔剑么?它们怎么会进入自己的丹田,而且是变的如此巨大,都比的上下方那一道道的彩虹了。没错是下方,比彩虹神桥还要高出几十丈的距离,已经和星辰等高了,难怪先前不曾发现。 两者的一左一右成对立之姿态,也验证了江海一开始的想法,这两‘物’必定有过节,没想到尽是从海底的斗争到了自己丹田内。不能啊!两者他都是不敢得罪。 眼看着一龙一剑就要在自己的星辰大海中闹事他当然是不愿意的,此地是百废待兴若是给破坏了那还了得,再者都是不凡之物,伤了谁都是不行的。 但是此地又不能出声,江海只能是向着上方极速飞去他要阻止这场争斗。 然而就在这时一龙一剑行动了。 ‘不要啊!’江海只能在心中呐喊着,为何就差那么些许时间。 “吼……”龙吟再一次传来,随后是先前的爆鸣之声,整片世界都在震动,星辰摇曳好似要陨落,大地震起三寸宛若要分解,海水也是咆哮不断甚至倒灌进黄沙之上…… 一瞬间而已好似世界末日一般,不过江海是高兴的,因为他看到的是,七彩神龙赤血魔剑并非是相互冲击,而是共同轰击那片虚空,属于未曾显化得那方彼岸。 伴着毁天灭地一般的场景,江海看到了先前粉末物的由来,原是虚空被击碎掉落而成。而此地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一点点的损坏。 星辰依旧闪烁,海水依旧翻滚,银龙稳定之后张嘴一股股的细沙流出,一切都是之前平静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两者攻击之地,暮色已退取而代之的是,银辉与金黄交织的特殊色调。 他们原来是在开疆扩土,而且就这效率来说,比那滚滚海水冲撞强了千万倍,所露出的地方也足有一个球场之大。 因此那遮在江海眼前的黑幕也是掀开。 先前所看到的绿色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是草被,幽绿嫩黄的色调预示着生机与要强。此地果然有生机! 不仅仅是草被,江海还看到了褐色的裸石,不是很巨大但却是无比真实的,有土有石,有草,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他之前憧憬的在前行。 按理来说此刻江海已经是高兴的,可他此刻却是生生在半空中止住了身形,因为有太多未知在脑海。 魔剑是自己亲眼看着它插入自己身体的,那么它现在究竟是灵体还是真身?若是灵体为何还是有层层得伪装在?难道不成连灵魂都是被封印了?因为未曾见到徐明给的那未知的兽皮。 若它是真身那它又是如何进入自己丹田的,难道只是挤进来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丹田真是一片世界,内世界这种说法是存在的?而且还能让外界真实的物体进去?! 而且神龙散去是自己亲眼所见的,甚至连气息都未曾留下,属于彻底消失在那片世界中的。从它的状态就不难看出那只是灵魂状态,那么灵魂状态所赐予自己的又是什么?眼前这条七彩神龙又算什么? “轰隆隆”爆鸣声将江海思绪拉回,抬头看去,魔剑与神龙还在它们的开疆扩土大业,完全不知疲惫的行动着。 外界的时间过去多久江海不知,到就此地的时间来看,与前次的攻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如此效率实在惊人。若是照此下去相信将之前的星辰大海开阔出来也不需要太久。 他虽是无比期待见到彼岸的全景此刻也不得不想,这两个祖宗究竟想要干什么?与境界提升一样,这应该是一步步走得,可现在这两个祖宗强行提高了效率,会不会有什么后遗? 不过在片刻之后他还是放下了心来,因为他感受不到此地有任何东西的遗失,也就是说此举完全不耗费自己的体力,真气,一切都是免费的,他只需要安享其成。 事到如此也不由江海控制了,他索性躺在了一道神虹之上静待此处的变化,想看看两位祖宗究竟能持续多久,其实更在意的还是彼岸究竟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湮灭之谷是一处特殊的区域,称之为禁区也可,其中时间的流转与外界有极大的差异,而这种差异无法用规律来定义,也就是度日如年与时间飞逝两者之间的波动。 某地 此处三面环山,一面向海,山间是仙气氤氲霞光溢彩,红黄蓝绿应有尽有。红的是映山的桃花,黄的是雏菊正艳,蓝的是紫藤条条,绿的不知是生机盎然的草木或是不知名的花卉。 仅仅是望了一眼便是看出了几个季节,此处的奇异也就不言而喻了,更别说那高耸入云的苍天古树,氤氲之中隐藏的神圣以及那绚丽异常的大海了。 原本平静不起一丝破浪的海水在这一瞬间竟是剧烈翻滚了起来,自正中位置分开露出海底,远远看去朦胧不已,细一看却能看出金碧辉煌。 这是有水底之物要上岸?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声吼叫,若是仔细听,能听到此处此刻有吟唱之声阵阵。 第二百七十二章 被迫改造 江海假寐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很是漫长的一段时间但又感觉只是片刻之间,只有耳边不时传来的爆鸣说明着一切。 想过这两位祖宗会冲击很久却实在没想到会这么持久,粗略算下来已接近千次,实在厉害,换作自己只怕早已虚脱。 不过他也是看到了不寻常之处,这两祖宗的精力并非是无穷无尽的,前几百次感觉还不明显,如今造成的响动是一次弱过一次,神力,圣力也并非是取之不竭的。 终是再第八百次之时停了下来,许久也不见行动。江海看去,一龙一剑都是暗淡了不少想来是消耗过多,而江海的注意力却是望向了彼岸。 入眼的一片的辽阔,经历约千次的冲击所造就的土地,虽不及星辰大海般宽广,也比不上绿地黄沙茫茫,可也不是能以量计的,而且这还不是它的全貌,从规模来看顶多算是冰山一角。 不,应该说是诸山一角,距离海岸几十丈开始,一眼望去尽是山峦,千种风情万般姿态。或是高耸挺拔,或是平整实在,那可都是土石而成,也就是说此处是真正的彼岸了。 不过并没有看到江海所憧憬的树木林立草被层层,虽也是有一层绿茫可实在太过稀少了,就好似黄沙中的绿地只能算是一个希望。 抬头便是看到两岸的不同之处,此处是没有一颗星辰的却是丝毫不显黑暗,反是能看清每一处,而这并非是反光。 两岸之间的那片海域都不能照亮也说明了一切,此处应该是有特殊光源的,虽是无比的柔弱,可是江海双眼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放光之物,光源还在那虚空覆盖的区域。而且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越是深入四周的场景越发清晰。 与憧憬的有些差异么?江海非但没有失落反是更加期待见到现被遮挡的它的全貌了。 而就在此时,七彩神龙赤血魔剑同时行动了,难道这两位祖宗还未放弃非得凑齐千数? 然而江海又一次猜错了,两者尽皆是下落的,是真的气竭了需要恢复么?又不是!两者停立在诸山之中,又是没有了行动。这究竟是何意?他决定上前一观。 只是还没跨过大海便给掀飞了,没错正是掀飞的,在自己的世界中被拒绝了,江海茫然了,这就好比是不让自己进入自家门一样。 这究竟又是闹那样?之前还触碰过彼岸的黄土,为何此时却是不行了。是它们!江海只能是看着远处那两尊祖宗,前后除了增加他俩外几乎是没有改变的,也就是说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是它们!这无疑是本末倒置宣兵夺主一般的行径。 它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江海疑惑之时,魔剑竟是散发了万丈红光,这是江海从未见到过的状态,从规模来看好似要毁天灭地一般,那是无尽的血气。红光几乎将那显化之地笼罩了一半,未曾覆盖的区域是因为有七彩神龙的原因。 血光渗透入土石之中,肉眼能见的反应出现,土石皆是抖动起来,却又没有大动作,只是抖而已,没入那绿茫之中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也让江海疑惑,什么时候那无尽的血气这般柔和了,跟一阵清风吹过一般,但它真的只是为了抚摸而已吗。 绝对不是,这好似温养的行径一定有目的。 于此同时停在另一边的七彩神龙也是七彩齐发,似一条条彩带一样飞向未被赤血魔剑覆盖的区域,直到与赤血魔剑分庭抗礼各占一半之后方才停下。一切都好似提前商量好的一样,因为两边不差分毫。 就这么将自己的地盘瓜分了?而且是当着自己这个主人的面,江海很是无语,再一次尝试融入其中,却又一次被推开。 这一次他看的清楚,是两者共同出手,而且是极度均匀的出手,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真正的公平公正。 ‘我……我……’江海很是想破口大骂,但这毕竟是两位祖宗,所以也就忍了。现如今只能又是等待,想看看它们这般不计后果的行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就在这时魔剑动了,收起无尽的血光,摇摇晃晃又一次飞升了,过程之中剑身在急剧缩小,停止之时已经只有三尺的长度,这才是它原本的体型。 而后在江海注视之下,竟是猛烈的插入了群山之中,一座山峰生生被切开,而后是滚滚如雷一般的响动,尘土在一瞬间便遮蔽了那的那片区域。 其间轰隆隆之声不断,江海很想看看那浓烟中有什么或者说魔剑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要破坏自己所撞击出的山峰,那先前的所有付出不都是无用功?然而他被阻绝了探查。 不得已只能是看向七彩神龙,老祖该不会也是这般暴力吧?没有,并没有!只见神龙张嘴,一声沉闷的龙吟之后,它所在的区域,也开始是剧烈震动起来,土石皆起,尘埃突增。 ‘不是吧,您也这么来?’看到这一切的江海时欲哭无泪,虽说神龙并没有阻挡自己的视野,可也是一番的破坏,没有任何原因的破坏。 然而他只能是看着。 每一次炸裂以后,原本笼罩在上方的七彩神虹便是没入其中,片刻以后又是阵阵龙吟,如此重复的动作。江海也是看出了这两祖宗并非是气竭休息了,而是要干一番大事。 虽是不同的做法却是殊途同归,它们是要改造此地?!可目的又是什么? 终是在许久之后所有的动静的消失,两边的大工程也算是完成了,几乎是同时间的竣工。 江海此时能看到是只能是七彩神龙这一侧,原来它是将自己所在的区域轰击成了一个偌大的坑,只有边缘处还保留着土石,算是隔绝海水,又是避让赤血魔剑的改造。 可这番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正当江海怀疑之时,那神龙又是张嘴了吐出了一股股光来,落入了那巨大的坑中,顷刻之间便将那坑填满,远远看去不甚靓丽,波光粼粼的,那竟是水! 它的所作所为只是此地注水?显然不是,而后那七彩神龙竟然直接散成了七彩之光也是落入了水面,原本清澈的水面注入了七彩,远远看去无比的神圣,或许这才是它原本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江海也算是明白了,它这是为自己弄了一个容身之所,毕竟不可能一直遨游在虚空中,而且那金黄的海水毕竟是江海的真气。也好,此地因此又多了一股灵性,虽没有触碰到那水,可江海相信那水并不是普通的水。 看完这一边,另一边赤血魔剑的建造也算是完成了。 只见那最高的山峰已是被齐整整的削成两半,而下方竟是血红一片,血光之中,一块块足有上方星辰大小的巨石被切成了一块块的石碑,排列整齐,一看竟有八十一快,呈圆形分布。 无比的神似八卦到却有些不一样,其中除却血红之外还有其它的光泽,不甚的神奇,而赤血魔剑就悬浮在众多的石碑之中,受那些不明光泽温养着。 与之相伴这么久也不曾看到魔剑还有这般能力,是它一直隐藏的实力,还是说是这方世界所赋予的暂不得而知。 细一看正朝江海的那一块石碑之上有些许图形,像是文字又像是图腾,此刻也是在不停闪烁着。是它们所散发的光彩?若是如此这八十一块石碑不是有八十一种图形?只是隔的太远江海又不能进去,所以也就看不到其它八十处有还是没有。 此图形江海未曾见过,在自己脑海中临摹发现根本无法写出画出,这又是什么东西是魔剑所刻画的?瞧样子确实是,看来魔剑之上的秘密不少啊。虽是无比想知道那图形的意思,可也知道眼下是不行的。 神龙是为自己寻找栖息地,赤血魔剑又是为何?远远看看,这就好似一个无比巨大的祭坛,虽说不及神龙所创造的湖海,却也是庞大的很,它是要在此处休养,因为江海的温养不够?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随着两位祖宗的停工此处安静了不少,海水翻滚就相对柔和的多,那开疆扩土的伟业就慢了,但这两位祖宗都进来了,选择在此处温养还怕它们不出工出力? 看着眼前的一切江海是满心欢喜,虽与憧憬的有些出入可大致还是那个方向,这就足够了。 而后是闭眼回归到了现实中。 看着眼前平静的水底,此处也是真实的,他回来了,身体并没有剧烈的疼痛,掀开衣服也没看到伤疤,所以魔剑就没有攻击他,这是类似于幻术的攻击? 不对,魔剑不见了,扫了一圈也没发现它的踪影。 “魔剑,魔剑”江海大呼,等了许久也没看到魔剑。 而就在此时他的腹部是一阵的温热,低头一看腹部一左一右出现两个图形,此刻正闪闪发光,左边是一条龙,右边则是一柄剑。 它化作了图腾真身真的进入了自己丹田,可之后自己没有兵器了该如何是好? 第二百七十三章 白面战火蜥 平静的海底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却是没有搅动一滴海水,也感受不到有风的迹象,只不过能感受一股极为特别的气息传来,是沧桑是衰败是一片的死寂,这应该是一处通道。 而自来到湮灭谷后产生的异样感在这一瞬间加剧了,这只是一处通道是通往下一层的关键,而里面有与他共鸣的东西在。 眼见如此江海一步踏入了其中。 又是阵阵的炫光,只让他失明看不到眼前的东西只是一片的光明。时间成对立的两面,感受过了许久又觉得只是一瞬间而已。 …… 另一处那白面之人终是睁开了双眼,他确实是在休息恢复,不过此地发生的所有他都一清二楚。包括那四人的出手,也就知晓了那四人的相关,其实一早他就知道了这里所有人的信息,包括前面进去的那十人,不!应该说是九人,而知晓这一切只因为他自己的实力。 他知晓许多人所不知晓的事情,却是不知道此地竟还有一头神龙,听声音最少也是真龙级别的。 不过许久也没见真龙出面,便知晓解决眼前危机才是正事。 他缓缓站起,四周之人见状纷纷露出喜色,这一刻他就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也因为战况实在焦灼,其实也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眼见突破不了人墙的封锁,那暗中的火蜥竟是改变的策略,从最外层的人下手,一来二去,所剩的七万人又是死亡了一半。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既然醒了就该与它做一个了断了。” 众人纷纷退到其身后也算是为自己找到一层的保护。 而后便见他一步步走向某处,几步以后一道指力射出,同样是洁白无瑕。但是那道指力并没有激起多大的动静便消失了,它被从中截断了。 与此同时暗中的火蜥出现了,瞪着铜铃大眼看着白面之人,它竟感受到了危机,知晓眼前的人类发生了蜕变,他盘坐的那段时间并不只是恢复这么简单。 不过它有它的高傲,这是融入骨子里的东西,任凭实力不足鼎盛之时的十分之一,任凭它被逼成如今这副模样,好战的基因还在。 而后是一声咆哮,大步流星一般的冲向白面之人。后者见状也不躲闪,只是右手的两指晃动了一番,带火蜥临近伸出前肢之时才出手。 两手瞬间变大了几十倍,能与火蜥的前肢想媲美,硬生生顶住了火蜥的冲撞,那可是庞然大物啊,他竟以一己之力抵挡住了! 在众人惊讶之中,他的双腿竟在空中迈步了,攻守转换变成他推着火蜥前行,此人气力如此之大? 然而他下一刻的动作也让众人知晓了他并非是想推开火蜥, 迈步的瞬间一个转身来到了火蜥腋下,而后竟是将山岳一般的火蜥高高举了起来,只看的后方之人阵阵惊叹,简直神力! 有眼界之人还是看出了他这一式的原理,无非就是倍化之术,形同气功一般的功法,可在瞬间增强身体的某一处。虽是同样的原理,但都是知晓这白面之人所施展的要高深的多,因为看不出一丝气息在其手中流转。 而他将火蜥高举之后向着一旁砸去,此地虽说是一片红并没有实质的土地,可疼痛的真实的。 落地之时除了一声巨响之外还有火蜥的痛苦之音,它吃痛了。不过也是迅速的爬起,再一次奔跑而来,这一次的决策发生了改变,身形变得虚无缥缈时显时隐的,显然是不想让他看透。 眼见如此白面之人两手往自己双眼一抹,没人看到他的两指之间有一片晶莹,那是冰。而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处,好似已经将火蜥所有的伪装看透正在此地等待它的出现。 接着是突然的出脚传来的又是一声痛苦的吼叫,那火蜥被逼显形,身体在不住的横飞。一瞬间而已,韩仲虎还是看到了他的腿从增长到恢复,果然是倍化神术。 这一次明显受到的伤害更重,那火蜥许久才爬起,盯着白面之人有些不敢相信,它竟然能看透自己的隐形。此人多半是某个人族圣人的后裔,因为它的本命隐形非圣术不能破,虽说它现在实力大减,可本领神通不是跨越级别就能看破的,需要最少同等级别的功法为基础。 许久之后它才是行动了,这一次是张开大嘴一股火焰喷出,近身不行只能是远程攻击,而且这是它的本命神通,它有无比的自信。 众人又一次见到了火焰,先前的幕幕再现都是产生了畏惧,毕竟有五六万人死在了这火焰之中,连渣都没留下。而且这火焰就温度和颜色来看要强于前者太多,它是真的拼命了。 而后都是为那白面之人祈祷,一定要战胜此兽,要不大家得一起死在此地。 见到这火焰白面之人也是不敢小觑,那温度已经传达到了脑海,是毁灭一切的力量。知道这不是普通攻击所能销毁的,于是挽起了衣袖,那干瘪的手臂之上一个玉环很是亮眼。 说亮眼并非是因为它的色彩,相反此物虽是洁白却是无比的淡,只是因为与此地的红格格不入所以说它亮眼。他的另一只手则是在空中刻画了不知是字还是图形的东西。 之后便看到那玉环变大自主从他手臂脱落飞向了前方,这是打算硬接那火焰。 这究竟是何物?即便是那四个蒙面之人也是没看透,只是觉得它无比的神奇,因为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气体在其外侧,这不可能是冰吧?有人猜想着。 而玉环自脱手以后并没有停止增长,到如今已经好似一个磨盘一般悬浮在空中,原本的丝丝缕缕也是扩大了数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匹匹洁白的绸缎,只是它不浮不沉,所以也就不知道寒暑。 此时那火蜥的本命神火已经是灼烧而来,即便是四周的红也得屈服,在极度的扭曲之中。 白面人未动玉环也未行,而是其外侧的白绸飘去,其行动的轨迹也是怪异,时上时下好似喝醉了酒一般。 就这?难道不会被烧毁,反而成了火焰的燃料?众人心里都是怀疑着。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白绸竟是丝毫不损,反是将那有它几十倍之广的本命神火阻挡住了,再难前行半分。这般的神奇的?这东西究竟是何物?怎有种属性相克的感觉。 眼见相接之处的火焰是退了又回,回来了又退,几个戴面具之人沉不住气了,纷纷开启神识要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结果如同前次一样所看到的是一片朦胧,洁白无瑕又看不透。收起神识之时却是听到了特殊的声响,很是纯净的声音“滴……”这是水声?! 此处温度如此之高,怎么会有这般轻纯的水滴之声?汗水么?不,如今温度已经是提升了不少,相信即便真是汗水还未落地就会被蒸发个干净,哪还会有声音传来。 是那白绸!韩仲虎无意识的四处寻找,眼角余光刚刚好捕捉到那一幕,白绸与火焰接触地一滴无比明亮的水滴落下。 白绸怎会滴出水滴来?除非它是热气或者寒气,而结合此物是从玉环上脱离的,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环,而是一个冰环,若是说白绸是热气,那环该是无比炎热的,颜色就对不上,而且白面之人三番两次使用冰雪不也说明了这一点?’ 只是片刻他就确定将自己的想法,而后是死死盯住那冰环,此物可大可小俨然就是一个法器,而且在如此温度之下还能丝毫不受影响,当属级别很高的法器。难怪白面之人一直不受热气的影响,手臂上有一圈永不会融化的冰环,他如何受热气影响? 按照常理来说这般厉害的法器,韩仲虎应该时有耳闻的,若是家族掌管也能以此得知此人的大概身份,只是他翻寻记忆如何也找不出关于这冰环的信息,这是一件从未出现在人眼前的法器。 转头看去,其它四人同样起眉头紧锁,不用问也知道都是在寻找关于冰环的信息,只是片刻之后四人同时摇头,自己今日见到了一件从未出现在人眼前的强大法器。 这冰环如同他人一样神秘而强大,也想不出世间有哪一种冰能有如此效果。 眼见自己的本命神火被阻挡,火蜥第一时间是不敢相信,而后才是张嘴又是吐出一口火焰来。两者并非是相融的,后者更像是一股助力要将比寒气推开。 寒气属水,水火乃是相生相克的关系,同等级别的水火比的就是施术者的实力与施展的量。 此次单方面的增加量,天平自然倾泄,又几滴水滴落下,那白绸寒气退去了自身也被火舌消去几成。就在此时白面之人长袖一挥,那冰环几次旋转之后,天平摆正后倾向了另一边,因为又一股股的寒气被释放而出,本命神火退了几寸,此消彼长之间原本占据的地方全数退还。 做完这一切的白面之人又是静立在一旁,好似等待对手的进攻一般如此模样有些轻视的成份在,远古火蜥见了瞬间火冒三丈双眼中得怒火已经实体化,随时有喷发得迹象。 “吼……吼” 第二百七十五章 猎杀时刻 三股人马虽不是同时踏入通道,却是同一时间出了通道,而且都在经历着黑暗,一步踏出好似过去了很久,好似行走了很远的距离,但身体的传来的感觉却又是在原地。 黑暗么?没有任何的光源?所有人同时行走了一步,地上的感觉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并没有传送到多远的距离,而是自己一直在原地等待! “我说老大,你不是有火折子么,这时候还不拿出来?”一个人开口道。此处太过黑暗了,若是没有光源和瞎子摸象有什么区别,而且指不定暗中还有什么危机,例如先前的凶兽。 只是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回答,他转头触摸自己的左侧,能抓到的只有空气。 “老大,老大,你别吓我啊!” 分明是一起进入此地的,为何人不见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是冒险开启神识扫向自己的四周,黑暗,一片的黑暗,没有一人一物。他瘫软在地,因为和大部队脱离了,也就是说自己要独自一人面对此处的一切。 不仅仅只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其中还有他的老大。此刻也是在骂咧着“我说老二,你究竟去哪里呢?不知道此地危险的很,若是有什么不测,我如何与你家人交待。”只是的不到任何的回应,此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除此之外极为安静,可怕的安静。 “大家小心,我感觉此处很是瘆人,估计又有什么鬼东西隐藏在其中。”谢琼胭一步还没彻底踏下就感觉到了不寻常,前方的剑成不见了,他果然有鬼,因为是第二个进入通道的她只能是起表作用。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不该啊,皱眉的同时也将两手收起,能在第一时间出袖,与此同时缓慢的回头,后方也是空荡荡的黑完全感受不到人存在的气息,她记得清楚跟在自己身后的是苍尤宁,他身上有一股独属草原的气息,此刻没有了! 坏了,连忙开启神识,作为先天后期的存在,他她的神识覆盖面比所有人都要广,此刻得到的信息是‘能覆盖的区域内只有她一人。’ 其它位置不用检测也能知晓是空荡荡的一片,为何会是这般?瞬间便是想到两种可能。一,被那通道传送到了特殊的区域,为的就是检验。二,剑成故意带路,而后将所有人分开,好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种,现下的首要任务还是往前走,找到其它人或是光源,就先前那雪狮的战力来看,她一人若是不动用底牌有极大的危险性,而且还要抵挡剑成。 而后是一步一试探的前行,因为此处太暗了,即便是她眼力非凡也不能看到一尺外的东西,总不能一直开启神识,就怕遭受到突然的攻击,毕竟黑暗就是最好的伪装。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向前走着,全数是摸黑,火折子无论如何也点不燃,即便时身上的放光物,夜明石之内的进入到了此处也是失去了灵性,或许这就是限制。 江海也在前行,没有了魔剑在背后,第一时间便是感觉不自然,好似失去了仪仗,也让他想起了陈钧导师所说的,倚仗外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果然自己过去太过仪仗魔剑了,现如今的失去不失为一件好事,而后也是慢步走向黑暗。 走了几步便感觉到了与之前的不一样,自己的视力何时这么好了,依照此地的黑暗程度,视距应该是不足一尺的,可他竟能看到一尺半左右的距离,虽不能彻底看透,但有了如此视距足够让他在面对突然到来的危机是,能迅速脱离而非是反应不及从而丧命。 这是魔剑的力量么?它是嗜血的代言那无灵的血光就能说明不是善茬,则正是如此一定有特殊的视角,当然也有可能是神龙的力量,毕竟是神龙能力强大的离谱,自然也有对付黑暗得方法。究竟是何种其实也不重要,毕竟是在自己体内,等同是自己的力量。 突然江海停止了脚步,两手伸出,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感受到了危机,很是强大的威压。“不知是哪位朋友,挡住在下去路又是为何?若是为了宝藏,大可不必该远没到必争之时。” 虽没有看到对面的样貌,但江海感受的清楚自己面对的绝对是一个人,而且很是强大的人,因为气息,因为先前那一瞬间的被探查。 只是江海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对面之人回出声,他要么是和哑巴,要么就是故意来刁难自己的。 “朋友为何不说话,我们萍水相逢不应该刀剑相向吧,依我看此地诡异不如我们共同进退,”边说江海便尝试着前行极度小心的前行,想要看看对面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让江海没想到的是,他前进之时对面那人竟是后退了,距离不增不减刚刚好在江海视角之外。 此人果然厉害,对距离的把控简直炉火纯青,实力也就不言而喻了。可为何这么一个人会在此与自己躲猫猫一样的躲藏着,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后又是尝试了几步结果都是一样,江海前行多少那人就回退多少,距离丝毫不差。 眼见如此江海也就原地不动了,对方既然要拦住自己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只需要等待即可,他总要开口或是行动的。 而后果然如江海所想的那样,对面那人行动了,落入江海视角是,只看到是六团黑影,而且速度极快,很是怪异的攻击就像先前那几声呜呜一样的诡异。江海见状自然是极速逃离,乾坤一转施展的丝毫没有犹豫,如此时刻若还是藏着掖着,怎么死斗的不知道。 拿十道黑影落地只传来了,阵阵金属颤音,要么此区域的地方是金石铺成要么那黑影是金刚之物,江海更愿意相信后者,因为脚部传来的感受虽是平整却不硌脚。 虽是出击极快但还是落后了半拍,显然对手也是没有料到江海的速度如此之快,拿十道黑影停滞了半秒才有了动作,竟是融合一体了,远远看去很长很宽的一条黑。 这究竟是何物,明明是九个独立的合体融合之后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违和,它原本就是一体的,只不过能分开成为九个个体? 就好似那五尺九节兵一样?或许它就是五尺九节兵? 不,那见异兵江海见到过两次不曾发现它还能如此,而且也没听说学院有其他人来到湮灭之谷,那它究竟是什么?也是一件异兵么? 不过能感受到比物前后的变化,如今融为一体之后,是更加的凌厉,还未近身江海就有种被扼住要害的感受。十有八九是一件强大的兵器了,江海很像以魔剑试试此物的硬度,可魔剑已经不在了,也只能是以乾坤一转躲避伺机出手。 那兵器再一次飞来,竟是接连变化哦几个诡异的轨迹,江海观看之时也在脑中模拟对手出手的动作,思来想去都是想不到,就那痕迹来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被斩伤,偏偏此人做到了而且是异常的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而且速度极快,不得不说此人实力强大。 一击,两击……江海躲的是异常的狼狈,若是前几天或许江海还躲过对手的接连攻击,因为那是一环扣一环的,但是得到了乾坤八转,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劣势。 接连躲开几十次攻击,江海是气喘吁吁,但他的对手竟是没有半点的停歇好似不知道疲惫为何物。 不但攻击手段怪异,怎么连体力真气都是这般雄厚,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但是江海一直未见到此人,所以也就无法查探他的真实境界。 此消彼长之间,江海终是体力不支的倒地了,那拿黑影瞬间扼住了江海的喉咙,那般冰冷,竟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很是熟悉又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 在江海回忆之间眼中捕捉到得时拿黑影在极速的下落完全不给过活路这是要杀了他,经过圣树洗礼的双眼已是增强了太多。 这算是一个机会他等待多时的机会,相信此刻对手的注意力毕竟全部在攻击上,所谓进攻时也是露破绽之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压制许久的的真气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宗者中阶的量不容小觑,而后抬手便是抓出,这正是擒圣手,瞬间的合拢,比黑影落下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江海有绝对得自信这一次能抓住黑影异兵背后之人,也就能控制他看看他的真面目,而此时黑影停滞了也是即将成功的预兆, 然而江海蓄势的一抓竟然空了,手中并没有半点阻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是对手反应及时瞬间脱离就,除非会咫尺天涯,或者缩地成寸之内得神功,要不一定会被擒圣手种的神之域所困住,就如同那几十个掌门一样无处可逃,可如今却抓空了。对手掌握了这两种神功? 不,终无灵说过先天后期之上不能进去此处,那等神功别说后期即便是到达了圆满或者更上一层楼也绝对施展不了。 所以其中有古怪。 第二百七十四章 蜥陨狮亡 火蜥的双眼看去虽是无比恐怖,但那不过是本命神火的一种,所以攻击力也就极度有限。 不过愤怒是真。 一瞬间只见火蜥通体发亮,这一次却并非是隐形的,而是身体在燃烧剧烈燃烧之中,这也是一种保命底牌? 原本静立的白面看到这一幕,面具之下众人看不见的面容皱了几下,原本就干巴巴如今更是难看,好在没人能看到,他感觉一瞬间而已这火焰蜥蜴竟是凌厉了几倍。 这难道也是一种神术,圣术? 不过此时又不敢贸然前去攻击,就怕是一个陷阱,于是抬手几道冰符激射而去,与先前抹眼之物一模一样。不过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气力的出击,纷纷看那冰符,其上方有字符很不明显,这或许才是与其它冰系攻击不同之处。 然而五道冰符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还未贴近火蜥实施冰封就融化了,连那字符也是一并烧去,它真的提升了。 眼见如此白面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逼迫他也动用底牌么?而后是伸出两指不停的掐指捏印,随着他的动作冰环也是退回在他身边,尚在不停旋转着。其中寒气散发的也是越来越多,这算是保护己身。 随后另一只手也是拿出,不过不是共同结印而是伸到了自己脑后,在银发之中摸索着。 难道此人发间也藏有什么杀器,就好似这冰环一般可变大变小的法器,若是不能如此他的银发还真遮挡不住。 没想到他竟是取下了那面具,看到这个动作所有人都是盯着看,只不过是看向他的面孔而非面具,那面具见了千百次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的真容身份才是众人在意之处。 面具缓缓移开直到摊在手中,然而众人失望了没想到他面具之下竟还有一层伪装,那似一层皮一样的东西,完全的挡住了他的真容。 原本期待的人在这一瞬间有了骂人的冲动,‘我特么的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因为此人激动,一激动腰带就松所以形同脱裤子。 既然有双层面具,那他将这白面取下得目的又是何?即便是对看到他真容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四个蒙面之人此刻也是好奇起来。 他究竟要在这生死关头干什么? 只见他那托举面具的手抽离了,在空中快速结印,面具在此过程中并没有掉落,反是有缓缓上升之势。当他结印完成之后白色面具竟是光芒大盛起来,那般洁白不染一丝杂物的剔透。 众人这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原来这洁白面具也是一件宝物,至于是不是法器暂且不知。 原本旋转的冰环在这一瞬间跟发了疯似的速度加快了少说十倍,之后也是大方光彩,闪动得频率刚好补足面具暗淡期,而后竟是极速变小向着面具飞去。 两者同样洁白,又有这般联系让人不得不猜测这是不是同宗同源之物,也就是说这面具也是冰雕刻而成的! 众多目光注视之下,两件同等大小的法器融合,果然是同宗同源之物,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件法器,一分为二的法器,只是环和面具能融合成什么?也让众人怀疑。 一息之后真相解开,那竟是一枚雪白的戒指。 看到它之时,戒指已经是自主飞出了他的食指之上,远远看去是异常的洁白,超越之前分开之时的白。 那环确实是环但不是手环而是指环,而且很是精细,连模样也是发生了改变,并不是直白的一圈而是螺旋咬合的,而先前的面具也变小了不足指甲盖大,上方有凹陷照迹象来看当是图腾或是符文,也是印证了它的古朴,年代异常久远之物。 它当是冰雕刻而成,但是即便是千年玄冰也不该有如此效果,这究竟是何物? 自从戒指入体以后,他变的异常的高冷,不容置疑不容观看,飘飘如仙一般的视觉冲击,阻绝了所有人的查探。 而另一边的火蜥也即将完成它的转变。只见它全身竟是火焰,正熊熊燃烧,甚至能看到其中的血液筋脉,此刻都是透亮的,它本体就是如此?还是它要施展更为高深的神通? 不过四周温度已经提升了太多,如今已有被烧烤的感觉,而且它的面容其无比的狰狞,几乎是皱作了一团,它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不好,此兽是在燃烧身体想与我等同归于尽。”一个蒙面人大叫着,他发觉此兽如今的状态无比像是,族中传言赵家之人自爆的场景。 众人听后皆是大惊,相互靠近之时也是将自身真气撑起,瞬间而已白面的后方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真气罩。 白面又何尝不知道,这火蜥想要干的事,只是不敢贸然前去打断罢了。 又是过去了许久两者终是完成了所有的蓄势,白面两手交织戴戒指之手朝向火蜥,手中一股神力压制着。而后者脏腑筋脉全部燃烧了个干净,只剩那滔天么火焰还保持着蜥蜴的模样,它是真的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而后是最后一声咆哮火焰出击了,所到之处尽皆燃烧,即便是躲在白面身后之人,实力低下者直接燃烧了起来,也是说明了威力。 “天地万物,唯法永恒,诸神持身,万物皆封。”白面口中念咒,其手中压制的神力在这一瞬间绽放开来,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即便是后方那偌大的真气罩也是无法阻挡,顷刻之间硬化,不时有吱吱的声响传来,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一切都被封住了,而且是冰封。 火焰与冰封交合,两者互不相让,交合之处竟是生成了一个真空区域,各种异象生成,有折翼的天使,有发狂的凶魔,有断手断脚的武者,也有魔杖毁了一半的法师,为道者白衣染血,为佛者金身破裂……这是一幅幅无比惨烈的画面。 种种又是交织了半个时辰,火星与冰晶齐飞,红霞与白芒相绕,一切看去都是那般美丽,只不过充斥着杂音很是刺耳,只让后方所有人封闭听觉捂着双耳,这才好受了一些。 好似两人在比拼真气一般的焦灼,那不远处的琉璃宫殿在这段时间中不停的抖动,是受到了冲击也是在对抗冰封,它也是有灵的,只不过不能活动太大。 终是冰封占据了主导,那火焰在减少而白面手中的神力却是不减一分,最后是火焰也被冰封了,很是奇怪的一个场景,一块足有磨盘大的冰块之中一团脸盆粗的火焰还在跳动。 冰封的胜利,神力勇往直前冲着琉璃宫殿而去,要将它也冰封,不过在其殿前停下了,光彩退去所到之处虽是结了一层层冰,却没有波及到宫殿。 白面收手之时是一阵的踉跄捂着胸口险些摔到,终究是没有倒下只是半跪着,他胜利了却在那一声声刺耳中听到了悲哀,也就瞬间明白了火蜥的苦衷,它是身不由己的好似傀儡一般的无奈,慢慢起身。 先是看着后方那如同冰山一般的真气盾,里面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一步步走向最后那一团火焰,并没有选择解开众人的封印。 抬手一勾,那磨盘大的冰块悬浮在他身后,跟着他一步步走向了琉璃宫殿。 众人都是眼睁睁看着,虽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活动一双眼睛,此刻心中尽是烦恼。“不好,他竟是一个人去了那座宫殿,他是想独吞那宝藏?可恶这该死的冰!” 很多人尝试了突破都是发现不能,只能是寄希望于韩仲虎以及那四个戴不同面具的人,知晓这五人都是大家族之后,一定有什么方法,而后是整整齐齐地看着五人。 五人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不甚的高傲,众人心里只能是乱骂,殊不知五人眼睛动都不能动,有苦说不出,用意明显就是不想让他们打扰白面。 白面进入宫殿之时只在那大门处驻足了片刻,应该是观看差异,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宫殿与他们家那座一模一样,而后才迈入了其中。 许久没见出来,此地恢复了安静正如同之前众人来时,只不过人已是少了一大半,而此刻却是无人为死者缅怀,都是焦急着,也想进入宫殿之中,想着白面在独吞宝物就阵阵的不自在。 足足一个时辰以后,封住所有人的坚冰才融化。 而后剩下的几万人各显神通飞速赶往宫殿生怕落人之后,仅仅是几十个呼吸之间剩下的三万余人便涌入了宫殿中,没想到里面是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的喧嚣自进入之后也是消失了。‘咦!怎么会这样?’ 而另一边的十人众的战斗也是接近的尾声,这是十个大家族大势力的佼佼者,即便那远古雪狮本领通天,也是无济于事,它不到鼎盛之时的十分之一而且行动并不灵活。结果自一开始就写好了,只不过十人各自为战才会拖到现在,而十人合力之后雪狮如何能敌? 雪狮的尸体被放在了祭坛上,石碑上的字符消去,出现就一个幽暗的通道,剑成带头进去其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混战 江海一手抓空想了片刻也没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而他的出手显然对方也没料到,随后便感觉到自己又自己被查探了,没有丝毫的掩饰。更像是将他扒光放在烈日下晾着看,不可抗拒无法阻挡。 这,简直是不讲道理,没有一丁点的办法,不过他也是不急自己身上得禁制不止一层,即便是先天之上的境界都不能看透,唯独要小心的只是他精神攻击即可。 那人的神识驻足了许久之后选择了退去,并没有攻击或者停留,而后那黑影异兵也是收回,出了江海的视距不知去到了何处。 “呜呜,哇哇,伊伊”那奇怪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是听不懂具体意思但是语气之中有质疑,这多半是询问之类的语言。只是为何是这种语言,难道他并不是此世之人,如同神龙一般是被困在其中的某世之人? 见对方收起了攻击,也是自地上爬起说到“不知前辈说的是何,又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而后此地是彻底安静了,不知对方是在思索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沟通,江海也不敢贸然前行,先前被查探就大致知晓了对方的境界,超越他太多不是能逾越的级别,也就是说最少是先天后期的,因为完全看不透。 所谓的越级并非是不能,而是有一定的条件,除非是江海动用他身体内的非人类的力量,要不无法跨越一个大级别的战斗。 他如今是宗者中阶,勉强算是宗者后期,不计后果的全力一战,还是能在先天中阶手下走几招,当然也就能感受到先天中阶,后阶则是一片朦胧极难看透,再往上就是完全看不透摸不着,所以此人的境界应该是超越先天后阶的。 也是因为如此江海完全不想与之对敌。 而就在江海等待中,从他的右侧又是传来了阵阵伊呜之声,尚且在他视野看不到的位置,此地又来人了,而且应当是与那人同一个时代之人,因为说话的方式一模一样。 接下来江海又一次感受到了先前来的那人的神识,这一次不是冲着他而来他不过是作用范围之内,所以算得上是殃及池鱼。 但仅仅是片刻那神识便极速收回了,听声辨位,相信就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人的神识并没有探查到后来人,那他又为何突然收回,难道是在江海未曾感觉之地发生了极快的战斗,而结果是后者赢了?就那种境界的他都输了?也就是说这两人虽是同时代之人却是不识而且还是竞争的关系? 在江海迟疑之时,那后来人又是开口了,同样是不明所以,而听到这一番询问之后那人竟然跑了,他果然是惧怕了,后来者也没有为难。 而后江海只感觉另一股气息正慢慢向他靠近,也许是自身实力足够强大,此人并没有如同前者一样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走进了江海的视距内,被江海所看到。 果不其然是一个黑影,约有七尺之高,身形不算是壮硕但是极为怪异,身体如同烟雾一样正在不停飘动,那绝不是衣物,而且此地根本无风,双眼位置是偌大的两圈,大嘴也是一条长线……这完全就像是每个人年幼之时所幻想的‘妖魔鬼怪’形象。 他走到江海跟前停下,其眼角悬挂的当是兵器,看去也是奇异的很。 为何此人会是这般模样,虽说是人型可这样貌就跟人搭不上边,即便是上古,远古之时的人也不该是这副模样,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先前自己所没有看到的那人也是这副尊荣? 随后那人竟是直接开口了,又是阵阵的鸟语只听的江海云里雾里,虽知晓这也是询问,可完全不知道问的是什么。 不过还是尝试着沟通了“你又是何人,说的又是什么?” 这一次轮到那‘人’疑惑了,半天没有反应,而且感受到他的打量,江海则借此感受到了了此人的气息,气息感并不强烈,还没先前那人来的直接,而且很是直白证明这并非是伪装而是真实的他。可问题又来了,明显此人要弱于前者,为何是前者跑了,难道是惧怕他身上的某件东西或者说畏惧其身后的势力? 可江海无论如何去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反正尽是黑,连人都是黑的能有什么特别。 片刻以后那人动了,不,应该说是极度抽象的腰间之物拿了出来,与前者又是不一样的出手,此人更贴合现代,是以单手握着那物的,当然这也是江海的猜测毕竟都是黑影,哪还分的清手与兵器。 怎么自己一开口,不论是前者还是眼前人都是第一时间出手,他们是感受到了什么,还是认定自己是异类,就因为语言不通?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做好防御姿态。 那黑影落下虽也是极快,但江海感受的清楚比先前那人还是要慢,他自然能躲过,不过现如今还是摸清此人的底细为好,只是待快攻击自己之时才以身法躲开,如此十几个来回也算是摸清了一些东西。 他手中之物无比的像是剑,因为每一次攻击都会带着凌厉的风劲,若是接触到相信就是一道口子,而且每一处的挥舞,那轨迹也像是某种剑招,只不过是黑影重重具体看不清。 和如今的功法如此之像又能说明什么,而且一次次的试探,他也算是摸清了对手的底细,虽说比自己要强,可也强不到哪里去,若是拼命谁胜谁败还得两说。这就是此人的真实实力?若真是年代久远之人怎会如此低下,可偏偏就是此人将先前那人吓跑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在隐藏自身实力。 好,那就逼迫他使出真实战力,瞧准一个时机,江海运行乾坤一转瞬间来到了那人身后,后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还在前倾之中,突然没了人影,耳后又是吹来了不一样的风,这才知晓江海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迅速的回头。 不过哪里比的过江海,江海一掌打在其背上,那人直接倒地,而后两指成剑轻轻抵住此人的喉间,大概是喉间。后者瞬间失去了战意,江海有话想询问,可也知道语言不同,而后是轻轻割开此人的喉咙,他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人是鬼,若是正常人当有鲜血流出或是滴出。 那人明显的抖动了一下,而后江海便看到了一滴滴黑色的物体从其喉间分离,一看并不是血液。而后又是以手沾染了一点,放在鼻间嗅,也没有那血腥味,落在手中也不是液体的触感。 这就不是一个人?若是人类即便血液变异感染,其中当有活性,然而此刻感受的竟是死气沉沉的东西。 怪了,怪了江海疑惑了,而此时那人竟是突然出脚将江海踢开,而后是一缕烟跑了,虽是看不见他跑向了何处,但那一瞬间有捕捉到他身上的气息,若是第一时间去追赶,不管那是人还是其它都跑不掉,但是江海并没有行动而是放任他离开,因为被踢中之时涌出的怒意。 除却怒意之外竟还有仇恨,毫无由来的仇恨感,好似在诱导江海出手杀了他,正因这突起的残暴想法,江海才没有行动。 这分明是一个陷阱,先前那人如此实力见到此人也是立马就跑了,不就说明此人身上有古怪,而且这没有由来的愤怒,残暴不也是诡异。 如此黑暗的环境,不见人不见兽,没有阳光,若是出现一个强大的生灵与自己相斗也还想的通,毕竟此地是是机缘之地,有机缘自然就会有危险,可这种修为的出现,杀了,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索性就放他走了,而后带着满满的疑惑继续前行。 另一边的吴术也是遭遇到了和江海一样的场景,他不过走了几十步已经遇到了五个别样的生物,诸多试探得到的结果是这就不是人类,但又是实力极为低下,上天有好生之德也就放任离开了。而这一次遇到了狠茬子。 同样是无比怪异的面容,竟是赤手空拳的与他交战了几十招不分伯仲,此怪物的实力比前几个强太多了,若是不动用底牌他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无往不利的剑招竟然一次次被它所化解了,实在可疑。 趁着缓期他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这纵横剑法你是从何处看到过?”他不相信有人能破解纵横剑法,若是没有见过根本不可能躲过,更别说是击破。 回答他的是阵阵的咿呜之声,好似大风吹过响起的鬼叫一般,他听后只能是一头雾水,实力如此强大的人型生物竟是说的鸟语,这还如何沟通? 眼见沟通不了,他还是决定拳头下见真章,没想到对方也是如此想的,而后是冲向了此次又是一轮的混战,只是战着战他就发现了异样,虽说对方是如此鸟样,可这出手的轨迹,身形怎么如此像一个人类,而且还是刀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进行中 进入黑暗的所有人大概在四万之数,如此庞大的一个基数,却是没有一人相遇岂不是很怪异? 然而此刻的所有人都是在做一件事,要么就是在与不明生物战斗,而且模样都是十分怪异的,都不是人形却又是人型,要么就是在赶路,赶往战斗的路上。 其过程并非都是以胜利告终的,有人死了而且还不是少数,还有人被伤了,也是异常的奇怪。 若是有人斩杀了对方就会获得更广的视野,强弱有限是跟着实力有关联的。 谢琼瑶斩杀一个生灵以后,是仔细监察了一番,并没发现任何异样,因为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片的黑,而后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视距扩充到了一尺半。原本该是欣喜的事,此刻她却是不由的停了下来,此处实在太过诡异了,虽不像先前那地一般压制她的境界,可压制了视野和身体的各种感触。 等同一个瞎子一般,相信此地也是无比辽阔的。可她有些不明白为何会买斩杀一个异族生灵之后解开一定的视觉,难道这异族生灵该杀为此地所不容?那自己这一群外来者又算什么!还是说这就是检验的一部分? 她出手的一瞬间受到了影响,而那时她也是停手了,但那生灵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撞了上来,本能反应的出手,那生灵死了。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只能是继续前行,解开的视野一定是有作用的,找到出路才是关键。 嬴虚惊作为凑数之人此刻是无比郁闷的,看着眼前的黑暗迟迟没有动过一步,不因为别的,因为他是真的不想淌浑水。所以也就走在十人之后,为的就是寻找到出路赶紧离开此处,他压根就没想过得到心法。 嬴家不缺心法,他自身习练的就是阴阳八荒功。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被那通道吸入了其中,而后是异常的刺眼,眨眼功夫前方的银花老妪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他来到了这处。 也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此处的不一样,很是阴森空气中似有股股血腥之气,看不见前方所以一直在原地等待。 只是等待了许久以后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在下降,而且所能看到的区域也是越来越小,完全是不讲道理的规矩,至此他也是明白了自己必须往前若是还停留在此处估计也得交待在这,此处的血腥也该这般由来的。 而后是正步上前,没过多久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有人在等他,如此环境下的人绝对不会是善类。接着是开启神识,既然感觉对方是一个人类,那必要探查一番,究竟是谁敢对自己出手,是一行九人中的某一位? 神识到达极限时刚好将那人看到,这竟是一个人型兽面的生灵,而且极黑就跟烈日下影子似的,大概看到了尖尖的獠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感觉是一个人,怎么神识看到的会是这么一个怪胎。 这明显就不是人类,他的认知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种生物,难道和那雪狮一样是上古时期的生物?他也不敢肯定,先前的淡然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这么一个怪物,若真是上古或者更久时期的生灵,能活到现在哪怕是临摹也不是他一人能对付的,就好比先前的雪狮一般。 然而他收起神识后许久也没见到对面那生灵行动,又不免起了疑心,难不成他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具空壳而已?于是又是慢慢向前走着,其间是无比的小心,右手直接缩回了衣袖之中,那里有他的护身符,乃是一脉相传的宝器。 直到走到其跟前三步也没见那生灵行动,这距离就是极限了,他也是不敢上前,只能是以两指激射出一道真气试探一番,它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亡了。 饱含阴阳八荒功的指力他有自信,不能以外力击破,毕竟这是他那位老祖横扫六方的根本所在,而后所看到的也如同他想象得那般,指力直接穿过了那生灵,而后便见到那黑影直接消散了,这就结束了? 不,中计了,嬴虚惊心里想着,那生灵是无比的狡猾,被击破的不过是残影,他的真身应该不知道躲在了何处。眼见如此只能是压低身体做好防御准备,鬼才知道那生灵到底在何方。 心动,眼动,身体放轻松,见过大风大雨的他知晓越是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越要让自己冷静,要坚信自己并不是猎物而是猎手。 足足几个呼吸之间,他都是如此,耐心十足,最后是那暗中的生灵忍不住出手了,他只觉得耳后突起了一股很是细微的风。来了,身体极速之间侧开,反手便是一掌甩出,极为平常的一掌,他并不指望能将生灵击中,只不过是逼迫他现身的手段。 与此同时他已是转身向着一侧奔去,这算是赌博,并不知晓生灵会如何选择,左还是右,亦或者是其它的方式。让他没有想到得是,生灵并没有躲,而是又一股气流击出,直接将他的掌印击穿,而且还在继续前行,这是冲着他而来,甚至算好了自己的落脚点。 就这份反应已经证明就那生灵的不寻常,智商极高,嬴虚惊只能是向前猛烈踏出一步,借着冲击让自己止住身形,而后的瞬间再一次侧身,还是躲过了那一道气流。 不过当他转过身之时,眼前生灵又一次的失去了踪影,它又是藏了起来,看样子这是一个老猎手,极为擅长突然出击。 对此他只能是释放真气,散布在自己四周,能躲过一次不能躲避十次百次,而一次次的防守就怕失手一次被生灵若抓住。真气的散布也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的攻击,从而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应对。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那暗中生灵不停变换自身方位,每一次变换位置前都会尝试攻击,而且都是远程的气流攻击,若不是嬴虚惊亲眼所见,他都会怀疑这就是一个人类,擅长的就是指法攻击。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自己是不是给遮蔽的所有的感触,眼界,听觉,嗅觉,精神……’因为此生灵所施展的太过相似一个大家族功法,南海一脉。 此族不就是擅长指法五行神剑么,传说五指代表着五行,都能激射出不同属性的指力。 会不会就是他们? 他决定尝试一次,瞬间的封住自己的视听,精神,而后缓缓开口“敢问对面的朋友,可是紫竹林苑后人?” 无欲无求之中等待那生灵的回答。 “咿咿呜呜” 说的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种,更像是孩童嘤嘤学语时发出的声音。 不是么?嬴虚惊也是舒了一口气,就怕对面那生灵真的以人类语言回答自己,如果真的回答就,那只能是两种结果。 此生灵异常强大,已是处于化形期,只不过还未完全,所以能口吐人言但却是这副鬼样子。 其二,此地古怪之极,不但遮蔽了自己的所有感触,甚至还在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那生灵是活生生的人类。 现如今知晓他它并不是人类之后,也就相对否决可第二种可能,那实在是太可怕,而布局之人无非是想所有人自相残杀,要么决出最强者,要么全部陨落在此,极为可能就是先前在石碑强看到那一个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好说,一个字,战!几十次的交手也算是摸清了生灵的实力,与自己是伯仲之间,也就是说只要处理妥当就可以将之击杀。 而后是直接出手了,向着四面八方出掌,这一次不是为了将它逼出,而是要转变身份。 而后是瞬间的脱离,人已是离开原地几尺之远,那怪物与自己实力差不多自己都不能看到他现在在何处,相信他也不能看到自己。没错他想的就是融入黑暗之中,成为猎手而非是坐以待毙的猎物。 而后是屏住呼吸,放缓心跳在暗中等待着,好的猎人要学会忍耐与等待,等待绝杀的时机等待必胜的条件。 …… 与此同时,江海总算是触摸到了墙壁,行走多时才触碰到的阻碍,这是一堵墙而非是人为的阻碍,但是只能触摸到却是看不到。尝试着以力轰击,竟是没起一丝响动,至此他也明白了除非以魔剑强行突破要不然不能击破。 前路被阻后方正是来时的路,现在他面临两个选择,向左还是向右,此地有路也有无形的墙,那必定有终点,终点要么是出口要么是入口。如今又是在黑暗之中有了一堵墙自然是沿着墙走。 因为那个老人说出,若是陷入了迷宫之中,你首先要找的不是路而是墙壁,贴着走一定会找到出路,也曾验证过此法可取。 男左女右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往左走。 只是没有几步又是遇到了一个人型生物,他的模样十分怪异竟是贴着这堵墙,上肢不停的摆动着,这模样无比像是喝醉了酒扶墙呕吐的人, 难不成怪物也会喝醉而且呕吐? 江海带着疑惑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他要抓个活的,而且是这般另类的生物。 只是还没接近距离三尺之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中计了!江海大惊。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相 万万没想到,这人型生灵竟是舍下了陷阱只等自己钻,问题自己还真就上前了,现如今的内禁锢也是奇怪,有意识但却是只能活动眼睛,而且有些许寒意。 那生灵转头了,与之前遇到得所有生灵都是不一样,这家伙的脸部要相对的光滑,若是说前面几只都是凶神恶煞,那么此次这只该是笑面相迎。 极为特别的一只,只是眼神接触就感觉发现了它逼人的气势,远远超过第一只。 ‘惨了,此处看来所遇到的怪物实力是极度不平衡的,原以为第一只会是最强者,没想到这还有一只更为厉害的。’一瞬间他尝试了各种突破方法,因为那只已经朝着他慢慢走来,这是要出手的节奏。可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禁锢,身体遭受到了无形的压制,因为看不到有任何东西在自己身上。 而后江海的身体突然悬空了,他被生灵扼住了喉咙提到了空中,同样是看不到它是如何出手的,然而便感觉自己身体又一次遭受到了查探,自上而下的查探。 最后他竟看到那人点头了,好似在肯定江海完美的身体,也许只是肯定某一件事。 接着他看到了生灵缓缓伸手,感觉那是一只手,这一次是向着他的头颅而来的。 这是看不透自己的秘密,决定搜魂?江海自然是不愿意,若是一不小心那可是会让自己灵魂碎裂,成为残魂或者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又是尝试一切的方法,引动星辰大海,黄沙绿地,银龙吐沙,彩虹神桥的真气,虽是引动了到只能是在体内行动无法外放。这生灵竟还会点穴一类的神通,现如今他是空有一身武艺无处施展。 眼见那手越来越近还是没有寻到破解之法,只能感叹自己大意了。 这空城计施展的着实厉害。 而就在此时,海的腹部竟开始升温了,确切来说是肚脐上三寸位置,那地可是丹田,除此之外还有一龙一剑,此时他们出面要替自己化解先前危机? “昂……”是神龙,一声龙吟惊天动地无比的威严,江海低头看去,只见一层层很薄的气体正在向着自己腹部而去,那位置正是神龙图腾,它在吸收这不明的气体,问题是先前根本就没感觉到此地有此物。 那是禁锢自己的东西,因为无意识的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能动了,而后活动双手,也是解封了,看来那气体正是禁锢自己的关键此刻被神龙所吞噬,听说过神龙能吞水火,没听过能吞万物。 难不成这气体一般的东西,就是水火的一种?对了!先前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这是水系的分支冰? 做完这一切直到彻底江海恢复行动,腹部的温热才散去,神龙吃饱喝足不是继续那开疆扩土大业就是选择休息了。 而这漫长的过程之中,那生灵已经收回了手安静地立在原地,它这是在等待自己?对自己实力的极度自信? 正当江海要行动之时,那生灵抢先行动了,身形化作阵阵残影已是来到了他左侧,江海挥拳砸去,砸中的只是他的残影。而它已是来到了右侧,江海出肘也是打空,而后的微风说明它到了自己的身后,吸气出击浑身运转许久的真气一瞬间出击,泉涌一般喷出结果又是落空了。 这一次那生灵来到了江海的正面,漂浮在其面前,两者几乎是面贴着面,下意识的退后甩手就是一掌,被生灵所躲开,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再一次变换方位,而是又一次的贴近江海。 这!江海有一种身处铁笼之中被众多目光所侵犯的感觉,它是在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没有出手这一种改变只是因为那一声龙吟? 见它没有出手的欲望,江海也就收手了,如此生灵打不过又逃不了索性看看它究竟想要干什么,而接下来那生灵也是不动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没有的,所以江海也能感受到它的特别。 连气息都是寒冷的,不过不是此地的阴冷是活性的寒,好似冰山散发的感觉,至此他也是明白了先前神龙所吞食的就是寒气或者是冰,自己是被冰封的。 只是它此刻不动又是为何?停了许久以后他决定行走一步试探一番。 冒险般的前行一步,那漂浮的生灵也是移动了一步,不多不少刚刚好保持距离。 ‘咦,有点意思,感情我是碰到了一只另类!’于是乎江海又一次的迈步,这一次跨幅大了一半,想看看那家伙的反应。 果不其然,它也是退开了刚刚好的位置,至此江海也是彻底相信了,这家伙已经没有了攻击欲望,如此也好,等同是多了一个助手,在如此环境下,相信也没有生灵敢对自己下手了。 于是乎也就完全没放在心上,扶墙而行朝着右侧继续前进,而后的过程之中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虽是碰到了几只生灵,见到如此架势都是让开了,不知是看到了这家伙的实力,还是因为我去,这一人一兽都是闹哪样?指不定有什么特殊爱好,还是离得远远的搞不好会传染。 “我说大哥,要不您换一个角度,这姿势只怕不好啊!”江海尝试着沟通,虽然没抱太大希望。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生灵竟是慢慢悠悠地飘到了他的右侧,和他并肩的高度。这生灵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人类,而且与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能听懂自己的语言?那它是不是也能说话? 江海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生灵问到“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生灵也是停下了脚步,片刻后才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逆呦系肾莫咚洗。” 这次轮到江海沉默了,显而易见的不同,不是声调而是语言只不过很是迷糊,解析了几十次之后才算是将它的话弄懂‘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解出这一句之后江海是大惊失色,好似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它竟然能问自己问题,虽是模糊不清,但却是真实的语言。 “我……我是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他感觉到了一个大阴谋此刻说话都是哆嗦的。 “嗯!”这一次那生灵是立马就回答了,而且语气之中是异常的坚定。 “嗯,嗯嗯?人?!” 果然是人,听到这一句江海再也平静不下来,主动伸手去触摸那生灵,既然是人为何会是这般鬼样子,除非是自己的视听给蒙蔽了。所看到的皆是假象,所听到的除了这一刻的都是幻音。 然而江海的手还没触碰到那生灵,生灵竟然是凭空消失了,它被传走了,也许是怕两人接下来的对话解开此处的秘密,所以布置这一切的人将两人分开了。 至于为什么,因为江海伸手之时对面那生灵也是伸手了,他也是听到了江海的话,想要彻底弄清真相,所以只能是他被传送走了。 江海停下了彻底的停下了,不管现如今身处的环境,如何的凶险,是闭上了双眼,他要趁着现在还算清醒,将这一切都是解开。 此地是一片的黑,若不是因为机缘巧合,他的视距都不到一尺,那这黑暗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不停遇到奇奇怪怪的生灵,或战或逃,实力也是参差不齐,而且所攻击的方式也没有想像之处。 此地阴冷有血腥味,而且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这一切又是为何? 种种的问题,结合自一开始进入到上一刻与那人对话,他总算是明白了。 此处就好比是一个决斗场,而进入此地的人就是那困兽,为了防止两兽不去争斗,便将兽饿个十天半个月,饥饿自然会使两兽自相残杀,以达到供人欣赏得目的 此地黑暗,所有人进去之后都或多或少给蒙蔽的视听,而进入此地的人都是那兽。虽都是认定自己是人,唯一的人,殊不知要面对的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而视听被蒙蔽所能见到的只能时怪物,说的自然也就是兽语,在因为此地的缘故,自然是拔刀相向。 如此用意只能用阴险来形容了,不管那布局之人究竟为何,此人的心性实在歹毒,江海听说进入此地的人有十万,以十万人的自相残杀为引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是伤天合。 江海在此地停留了许久才算是彻底平息自己的怒火,这哪里是什么机缘之地,分明就是一处地狱,以折磨人为目的所创造的特殊区域。 可知晓归知晓又能和谁说,所碰到之人都只会将自已当怪物,为自保而出手。说出他们也听不懂,唯一的知己也是给弄走了。 想打破这层墙壁却是不能,能力有限,思来想去只能是继续前行,若这是游戏规则,定有终点站,以自保为前提的去寻找,离开此地或许能结束一切。 而后是继续前行。 而被传送走的那人正是先前的白面。他此刻被传送到了某一处,一样的环境一样的阴森。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席卷天下 不过他此时也是满心疑惑,虽说是没有进入过此地不过族中有相关的记载此地确实是机缘之地,是人族的一位先圣的寿终之地。 若是能得到他的认可,便能获取他所留下的宝物心法,宝物倒是其次,一篇圣级心法足够让一个家族昌盛数万年甚至更久,这才是诸多来到此地的大家族的目的。 他乃是人族圣人,为的就是选取传承者,所以检测关卡难于登天也可以理解,可不该是这般灭绝人性伤及天合,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有后来人改变了圣人所定下的规矩重塑了此地,让检验变成了屠杀?! 也不对,此地乃是圣人在世之时选取的葬身之地,虽说那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即便是圣人也不会侮辱先圣。 后来者?就更不可能了,圣人会不留后手?即便那人如何的逆天,进去此地一样会被削弱境界就如同自己一样,虽有宝物在手可也一定程度的被压制了,只不过比在此的所有人都要强。 也正是那宝物才使的他听懂了江海的话,看到江海大概的模样。 想到江海他不禁自语道“想不到此次出世,竟然看到了这么一个不俗的小家伙,只是他似乎不是以真面目示人啊,看来身上也有秘密”而后语气转变“秘密,我不是也有么?改天好好会会那小家伙,反正我已经留下了印记,你逃不掉的。” 随后此处彻底没了动静,即便是有一人听到声音寻来想要扩充自己的视距,找了几处也没发现有怪物在此。 此人正是剑成,他就是那个江海第一个交手之人,原本打算好好观察江海的,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只能是含恨离开,他确实有众人都不知道的信息,即便是终无灵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此刻的他也必须遵守此处的规矩,杀人,找终点或者任务完成被送走。 湮灭谷内纷纷扰扰,好似过去了很长的时间,而谷外刚刚一日过去。 无数人来了又走,而这走要么是被搀扶着要么是直接被人抬回,而这一切的源头只不是百花宫之人要找出某人或者说是某方势力。不管是谁来到此地都要接受检查,强制性的全方位检查,不配合者恶意阻挡者就会成为那被抬走之人,能不能活下来看命。 这一切到了第二日的午时还未停止,只不过是换了一批白衣女子罢了,领头依旧是执法者第一人的旧识。 “我说百花宫的,你们似乎过界了,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还要这般搜身?”此人开口并未称为仙子或是女神,而是直呼百花宫的,甚至有不爽的情绪在其中,也就证明此人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此人正是刚刚到来的武帝国的援军。 一身铠甲不甚风光身后乃是铁骑上千,他接到信息的第一时间便带着精锐铁骑一路不停歇的疾驰而来,没想到一到此地竟是给团团围住了,身为帝国排名第二的将军,自然是不爽的。 “哼,我百花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即便是武皇来了也是如此,要么接受我的查探,要么嘛,哼!” “我若是不呢?”身后这么多人看着,纵使不愿与百花宫为敌此刻也必须强硬,因为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是身后几千骑兵,是整个武帝国的面子。 “不?”下一刻他便从马上跌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他便是倒地了,还未起,一只脚就重重踏在就他的护心镜上,出脚拿捏的恰当好处相信只要稍稍用力,自己得小命就交待在这了。 “你们所有人听着,只要配合,若与你无关我百花宫保你无事,若是顽抗,哼,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那将军也只能是乖乖接受检查,之后才问“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封住入口的目的又是为何?” “找凶手,等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在此之前所有人不准进入。” 找凶手?接受过检查而留在原地等待机会之人皆是听到了这话,结合之前的听闻有人在湮灭谷外看到了几十个白衣蒙面女子的尸体,瞬间便猜到了缘由,皆是转头就走。 这宝物要不了了!若是还不走可能要引火上身,因为有势力对百花宫人下手了,那二十个白衣女子和眼前的这百余人一模一样,死去的就是百花宫的人。 敢对百花宫人下手的而且有这能力的定不是寻常势力,想来是某个隐世家族,所以还是赶紧走为妙,这等庞然大物自己这点小家当完全没有可比性。 众多江湖人士离开了,连同那刚刚到来的武帝国的援军也是自觉的退到了二十里外,这趟浑水水淌不得。 而后此地又是信鸽满天飞,更甚者以飞鹰代之,为的就是抓紧时间要将此地之事传回,告诫自己身后的势力,不要再派人前来,此地不是什么福地是一切混乱的开始。 所以第二日来到此城之人明显变少,第三日几乎没人,第四日彻底断流。相对于那未知的宝物得罪百花宫更具威胁,众多势力在不同时间做出了同一决定,离开,不去招惹。 但这就够了吗? 第五日百花宫遣出了更多的女子来到了湮灭谷,整整五百余人,这可是十殿的全部精锐。显然百花宫此次是真的怒了,不计后果的要揪出那人或者势力。 一般的势力死几十个人完全不会伤筋动骨,也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可百花宫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却是巨怒了,也让所有人没有想到,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而后又有势力前往天机阁中购买信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回答‘死去的二十名女子乃是琼花殿人马,身死不说一身精气也是被吸干,香消玉损。’ 至此天下人也是明白了百花宫为何会这般动怒。精气乃是精血真气,众所周知百花宫女子都是习练的独门秘籍——天地百花诀,也就是说这极为可能是有势力开始打天地百花诀的注意,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冲着百花宫的根基而去的。 于是乎各方势力只得召回还在谷外等待的门人,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然而已经走不了了,自其余八殿人马的到来,此地此城的所有人都离不开了。又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一番检查这才放人离开。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从此城开始众多神女竟是向着四面散开,所到之处的所有城池皆是被封锁,从城主守卫军到寻常百姓老弱妇孺,皆是被强制检查,之后又是前往下一座城。 只是短短三日,武帝国,卫帝国各有几十座城池享受了如此待遇,几乎是同时,两大帝皇看着眼前的急报直摇头,同时有一个想法‘这百花宫究竟要闹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又是不敢得罪,而后下令“让所有城主不得反抗,随她们去。” 又是过去了几天,百花宫的众人还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反是愈演愈烈,甚至动手抓了不少人,但凡是暗属性之人,有吸取他人真气能力之人不论男女年龄通通被带走。 这其中有不少大家族外出历练的弟子,至此也是引的许多势力的不满,更有出面呵斥者“莫不是以为这天下,你们百花宫一家独大了?敢如此行事!” 回答他的只是一掌,那人当场毙命,出手之人更是大声喊到“宫主有令,必要追查到真凶,若是还有人质疑,这就是下场。” 可怜那人白死,虽是一方势力的后人,可想比与百花宫彻底交恶,其家族掌权者还是让步了,死一个没有眼界的后人不算什么。 此人身死也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而后几乎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抗拒,与生命相比丢面子实在微不足道。 而百花宫之人是马不停歇的赶往下一处,除卫武两帝国之外,其它帝国或是寻常小国家都没逃脱,一场针对天下人的探查开始了。即便是一国之皇也被特定的人所检查了一番。 只闹的人心惶惶,害怕引火上身的同时也在疑惑,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如此行事,招惹了百花宫之后又是躲了起来,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某处黑暗之地,一个黑袍黑面之人走到了此地,而后对着一个山谷突然跪下。说是山谷更像是一处洞穴,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好似身处买黑夜之中。 “主上,我未能进入那谷中,谷中有绝强的封印,而且还不止一重,我也给震伤了。” “呼……呼”并没有听到人的回答只有风声阵阵。 “谢主上体谅,我虽没有进入谷中,可是已将那枚棋子安放在其中,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助我们要成大事,而且离开之时我施了些小手段,已经将天下人的注意力转移开了,相信那几大家族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威胁。” “呼……呼”又是阵阵的风吹,这一次还带来了一个瓷瓶。 黑面之人想都没想直接将瓷瓶打开,最后张嘴一口将其中的液体饮下,而后是接连道谢,他受到的伤害远不是那二十个女子的精气所能补充的,此次主上的赐予才是雪中送炭。 见谷中没有了动静跪拜之后他选择了离开。 而他走后,谷中漂出一道影子也是离开此地,这不过是临时传递信息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章 再遇那人 江海自得知真相之后一路前行其间是无比小心,虽是碰到了不少人类,但都是实力不高,尽是以乾坤一转躲开了,即便是对手出手攻击也是万分忍耐,并非是武德,而是不忍。 明知道对面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在没有任何恩怨情仇的前提下,他还是下不了手的,哪怕是所谓得规律,惹不起但躲得起。 这一段时间中所碰到的人类约有千数,除却几人有威胁之外,都不过宗者后阶乃至先天初阶的境界,所以压力不大,但是有那么几人实力不俗,江海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一人身形比其它人要瘦小,但气力却是巨大,使用的大致时一把大刀,一次刀背攻击直接将江海击飞几丈远,而后江海趁机融入黑暗中屏住呼吸许久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第二人善使暗器,那是不大的一团,拿在其手中,每一次的出击都能让江海异常狼狈,暗器之中有莫名的东西还能感染身体精神,关键时刻还是神龙图腾出手,才使的那未知是毒还是其它的东西被逼出体外。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失效,第一时间竟然跑了。 第三人着实怪异,手中之物乃是一个圆盘一样的兵器,而且此人防御极强,几次出手被他生生抗住,至此江海跑路,好在那人并没有追击反是停在原地朝着江海鞠躬?只让江海怀疑‘难不成神经病也能进来寻宝?’ 躲过诸多的强者之后江海只能是更为小心了,这几人能看见修为的也是若隐若现,看不见的是一团朦胧,那就说明了他们最弱者也是神之域中阶的修为。 一路前行是漫无目的也不知时日的。 此地能感受到时间在流动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其余皆是静止的,不吃不喝不眠身体也没有半点的不适。但要是以心跳来推算过去了多久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自进入到此地后,心跳完全是不由自己控制的,会莫名的加速,在行走中在冥想时,那频率快的无法想象,就跟西方的一种犬类泰日天怼空气时的频率一样,快的只能看到阵阵残影;也可以在面对大敌之时平缓的好似沉寂了无数个世纪的死水一般。 所以不知时间。 而目的地也是如此,难以知道方向,除了右侧这一堵墙之外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可原本在其左侧的无形之墙现到了右侧不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没错他感觉自己兜兜转转好似在绕圈子,只是感觉暂时还没有确定,因为四处都是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江海发觉自己在黑暗中前行了这么久,常理来说该是习惯了黑暗能看到更远的距离才是,可他的视距在缩小,没有任何原因的缩小,除此之外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规则的压制么?就因为自己不按规律行事,不杀人,遭受到了警告?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可那又如何呢?压制便压制吧,在这里面活着靠的又不止是视觉还有其它东西,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选择了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打斗之声,而且还不止一处,接连听到了不同的咦呜声,结合以往的经验他知晓这实际上是金属撞击声,只不过传到自己耳中会被改变,也就是影响的一种方式。 很多人在混战?还是说此地同时发生了多场战斗。因为其中存在一种可能有除自己和那人之外的其它人也是看透了此地的本质,所以结盟了,或者说先前那人就在此地。 不管是那种可能他都必须上前一探究竟,而不是以往的闻声而逃。 悄无声息的潜入后躲在一处,屏住自己的呼吸,隐去自身气息。 所看到的也正如同他之前所猜想的那般,此处确实是发生着混战,场中有六人,此刻正两两缠斗在一起,而且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果真是结盟了而且还是两方。 看来这段时间中发生了不少事情,六人实力就目前来看并不是太高,所以打的极为平静。 但是江海有些想不通的是,他们又是如何透过规则看到结盟者是人的,而且又是如何沟通的? 直到看到其中三人所施展的攻击时才知晓,这是同一个势力的人,虽是模样不一出手的方式弧度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是同一种功法招式。 而相迎的三人则是不同的应对方式,他们又是如何沟通如何结盟的? 六人实力境界差不多,所以江海感觉自己来错地方了,就这种打法估计打上半年也是打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准备要离开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逼来,果然是引来了其它人,究竟是谁?他感觉有些熟悉,而这熟悉必定是之前遇到过的人。 随一时半会想不起是何人,但此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只感觉比那人弱上一点。而后便看到七团黑影飞来,是从自己刚才来时的方向,他一直在自己身后,是尾随自己前来的? 而对战的六人时迅速的分开,也是感觉到此人的强大,暂时性的停战了,两个联盟分居两方皆是严阵以待要对抗这七团黑影,因为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江海知道了来人是谁,就是自己第一次遇到并交手了那人,但是奇怪此人的实力怎么突然增加了这么多,有特殊机遇还是说他一开始就在隐藏自身实力,这会儿乃是猎杀,所以不再隐藏想速速解决而后离开?对此江海只能是更加小心,鬼知道那家伙究竟是怎么的境界。 七道黑影其中六道散开飞向六人,剩下的一道停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六人皆是以兵器抵挡,只不过传出的声音还是如同鬼叫。 不足三个呼吸的时间,那六人尽皆倒地,地上一滩滩的黑,不用想也知道全部已经被斩杀了。 而此时那人才出现,果然是那副鬼面,不过他应该是杀了人就离开的,为何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 地下那六道黑影还未收回,停立的那道黑影直接飞出了,正是朝着江海而来的,他果然是发现了自己,难怪是七道黑影而非是六道,其中一道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而解决了六人才出现是因为它发现了自己就是先前从他手中逃脱之人?如此距离都能感受到,看来他这之前已经杀了不少人,所以视觉加宽了不少。 见过他有九道黑影的江海自然不敢大意,运用乾坤一转迅速脱离,这一击落空,还未等江海回过神来,那六道黑影一一飞来,接连不断的攻击为的就是杀死自己,也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留意,难道看出了自己身上有天大的秘密。 闪转腾挪之间江海也没有坐以待毙,尝试性的甩出了一掌手印,正是减弱版的翻天掌,只是没想到给那六道异兵所穿透了。 而江海等的就是那六道异兵的出手,而后的瞬间身形闪动来到了那人身后,完整的翻天掌拍出。 少了诸多的蓄势过程,为的就是追求速度要在分秒直接解决这一场战斗,怕引来其它人也怕会僵持不下,因为自己实力远远低于他,持久战对自己不利。 然而他的手掌还未触碰到那人,便停止不前了,因为他背后也是出现了两道黑影,正是之前没有出现的两道。 此人不仅实力强大,心思也是无比的细腻,一开始就留了后手藏了两道,是怕引来其它人的出手为自己添一份保险,还是一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不管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此人的不凡。 还因为无往不利的翻天掌竟然失效了,不论是其中的域还是特殊气劲都使不出来,而对方几乎就没怎么使力,甚至连手都没动作。 不好!江海立马以乾坤一转离开了此地,因为感觉到了威胁,他刚刚离开,先前所在的那处便突然出现了七道黑影。看到这一幕江海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脱离了,要不被穿透的便不是空气而是自己了。 不过还是因此弄的气喘吁吁,此人不可敌啊!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纵使还有擒圣手灭神指也是感觉不到胜算,因为看的出来,那九道能融合的兵器也不是俗物,他根本占不了便宜。 而在他惊叹之间,那九道黑影异兵又是攻来了,不仅如此他的身影也是从原地消失了,再看到之时已是极速向着自己奔来,与其它九道兵器成围困之势,为的就是彻底斩杀江海。 江海看着也在一瞬间想到了对策。 而后是引动体内真气,一分为二,向着前方甩出一掌来,这也是翻天掌,出手的瞬间也是紧随其后,这是以翻天掌开路。 同时是张开嘴,以真气大声吼到,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怒吼发泄,追求的就是声大。 见到听到这一幕剑成的脸直接拉黑了,这家伙太狡猾了,用意很是明显,就是要闹出天大的动静为的就是引来其它人。 于是加快进攻节奏要在来人之前解决这家伙,他能感觉这家伙的不寻常,源于两百年的直觉。杀了他铁定有好处。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堂有门 江海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过已是先下手了,他虽然厉害可翻天掌不能不管,而且自己还有乾坤一转拖延些许时间还是够的。除非这家伙动用底牌,既然他要隐藏实力,相信这其中必定有他惧怕的东西或者人在,也必定留有后手。 江海在赌,赌的就是看他会不会施展出来。 而后便看到那件异兵一分为三,三者继续前行,三者定在了其跟前,三者直接退到了他身后,想来是去警戒了,他还是怕有人前来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见到这场面江海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这家伙看样子不打算施展底牌了,不过还未彻底放弃击杀自己。 不过好多了,只需要对付三个黑影兵器。又是阵阵的闪转腾挪,嘴边还在不停吆喝着,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只要听到赶来就好。 剑成此刻是恨的牙痒痒,因为后方的三剑已经感受到有人前来,而且是高速的,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达到,眼前这个看不清容貌的家伙实在可恶。 最后一击落空之后,他只能是狠狠瞪了几眼江海而后离开了,因为有一个熟人前来了,他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 江海感受得清楚,那份恨意没被和谐,这仇算是结下了。 见他走后江海也是立马跑路了,从那家伙仓促的逃离就知道惹来了一个强者,若只是寻常之人便会如同地下躺着的这六人一样,是来送命的。 ‘咦,地上的尸体呢?’江海眼角余光发现那六具尸首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显然不可能是剑成带走的,而且此地没有其它人。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被这特殊的区域所吞噬了。 此地是有灵的,或者说这是一处阵法,而身在此处的人要么走出要么成为此处的养料。 想到这里江海是脊梁骨直发凉,这哪是什么机缘之地,分明就是一处地狱,得赶紧离开此地,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江海刚刚离开此地便来了一个人,身形相对小巧的多,正是谢琼胭。 她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发现有任何人在,但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很重的血腥,也就是说此地刚刚发生了战斗还死了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会是先前感受到了的那熟悉之人下的手?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她也是知道了真相,所以一路走来并未再行杀戮。 而后是仔细的一番查探发现一路来并未发觉的东西,地上一股股不易发觉的气体向着一处飘去,而那方位竟是被墙所阻挡之地,与自己接下来的要走的路完全是相反的,这又是什么? 而后的时间江海在继续前行,天知道这堵墙有多长,只记得弯弯绕绕好似一直在不停打转。而一直一来的异样感却是不增不减,与自己相互感应的东西确实就在此地的某处,只是一直找不到,所以以这为线索找到出路的想法也是破灭了。 不过这一路而来也是看到了不少东西,所有的人似乎都发觉了此地的真相,四处能见到联盟四处都在发生战斗,不过只要是感知到身边来人,就会立即停止战斗迅速逃离开来。 所有人都是如此,所以一路上并未看到有人死亡,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江海自之前开始已经决定不会出手,除非被逼。他的目的很简单离开此地,寻到那与自己有感应之物。 漫无目的的前行也在默数着数字,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也在留意时间,心跳会假,难不成此地还能抹去人的记忆。 默数的数字逐渐增加,增加到了一个江海无法想象的数字,此地依旧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走到不到尽头,而感觉像是在原地打转一般。 碰到之人也尽是三三两两,只不过没有了之前时的火气,不再是见面就是相互攻击,到了如今几乎是所有人都知晓了自己的地位,不是唯一的人只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个。 而江海也在行走中见到了几个强者,虽不能与那跟自己对话之人相比,却也能与交手两次那人相抗衡。 一个乃是使长鞭的人,而且是双鞭,江海只能透过形态大致知晓这是一个女子,实力之强以一敌十不落下风,出手也不是为了杀戮,而是止戈。五五对抗之时她凭空出现两鞭便驱散了交战的十人而后是飘然离去,只留下十一人在原地感叹此女子的强大。 一个乃是吹笛子之人,与那女子一样也是止戈不过并未见他出,行走之时有一股特别的笛声传来,真真切切的笛声,闻到之人皆在瞬间心平气和再难有半点怒意。只让江海奇怪为何此地没有改变他所发出的声音,因为那笛子的强大? 最后之人使的不知是何物,反正是圆形的,出手也是极为怪异,同样是止戈,不过是自身冲入了战局,以自己肉身生生震退了交战的双方,肉身成圣也不过如此,见双方罢手也是脚踏空气步步离开。 如此三个强者当属第一个女子最为强大,但两人也是不俗,让江海怀疑这就是最先进入谷中的那十人。 而这几人都是为了止戈,这算是一种无声得抗议?想来是做给暗中之人或者说是此地规矩看的。 江海也很想知道,困兽场中的所有战兽不战了,那这场表演该如何谢幕。 随后所见到的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所遇见之人皆是平和的,不见一处争斗都是在寻找出路。 又是许久之后,平静中突起一声巨响,行走中的众人皆是顺着声源看去,只见天空出现了一条裂缝,黑暗中有了一丝丝光明,是从那裂缝中传来的,虽是不大却是让所有人都是看见。 “哼,终是行动了么?”江海看着天空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吃惊,当规矩被打破,自然要重新制定规矩。 而后是咔擦咔擦的声响,那裂缝在扩大好似蛋壳的破裂,其中有什么东西? 最终那裂缝彻底消失,天上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里边有光茫射出,正是将此地照亮的光源,而后是一束巨大的白光从洞中射出连接地面,是无比的的洁白,明亮,好似阴霾许久的天空突然放晴。 借着这光众人也是看清了此地的真实样貌。 此处是无比的辽阔,一眼根本望不到边际,一堵堵墙挡在众人前方,如同折叠了多次的纸张一样,一眼看去就有十来层更别说看不到的区域有多少层。每层之间都是相连的,而眼睛能看到的尽头正是连接着一开始见到的地方。也就是说此地是无限循环的,无论你如何走都是走不出此地。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皱眉,难怪自己无论如何行走都是找不到尽头,原来是一直在圈中打转,而那处光源正在层层墙之后,若不是这突然出现的光,鬼知道还要在此转多久。 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可新的问题又是来到,此刻出现了光源又是为何?只是让人看到那一堵堵无法逾越的墙有多少?还是告诉众人,你们要的希望在层层阻碍之后,是你们永远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就在此时又是响起了阵阵轰鸣,那层层的墙竟是离地而起,不仅如此最上方在一点点淡化,这是要消失? 所有人都是停下了脚步没有迈步,虽说已经能从墙下方爬行离开。都是在等待,想要看看最终会是怎样么改变。 而后那层层墙都是消失了,一条条光洁的路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是先前被层层阻隔的路,瞧方位都是通向那光源处的,那光源就是出口么? 随着层层墙的消失,先前笼罩在众人眼前的迷雾也是层层揭开,双眼内能见到的果然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此刻都是两两相看着,是在打量许久未见过的同类,也在观看有没有人迈出这第一步来。 此地除了那光源处,几乎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大概就是出口了,具体是不是还得上前一看。现如今活下来的人都在此地吃尽了苦头的人,就怕这又是一处算计,没人愿意当这出头鸟。 江海也在打量着身边之人,并没有感受到先前所遇到之人,毕竟此处是无比辽阔的,指不定他们就在此地某处。见许久没人带头,他是想都没想直接迈步向前,朝着光源处而去,他有绝对的自信那处就是出口,因为规则被打破了,但那里有什么他不知道,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行走之中也是发现了喜事,先前的原地打转没有丝毫的变化的异样感此刻是加剧到沸腾了,也就是说离自己要找得东西越来越近了。 他走了许久原本观望的众人见他没事也是跟了上来。 远远便看到了半空中光柱之中的一扇门,果然是出口,只不过如今是关闭着的。原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达此地之人,没想到下方已经有了不下二十人在等待,见到江海到来,都是打量着这个刀疤青年,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宗者能来到此地。 而后便是二十股神识的查探,瞬间将他淹没。 第二百八十二章 跟随白面 在场没有一个是弱者,只是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他们的强大,即便是最弱的神识也不是宗者修为的他所能抗拒的,因为其中最弱者都是先天之初。 虽是知晓它们看不到自己的全部,但他还是得装出瑟瑟发抖的模样,嘴上也是结巴着“不……不要……杀杀我,我好怕!” 不得不说江海的演技惊人,若是有一个奖项对这一段表示肯定,那必定是帝级。 也因为他的表演二十人虽是无比疑惑为何看不透但还是收回了神识,面上无表情心中却是想到,此人不足为虑。 感受不到神识之后江海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有人为难,这其中必定有那交战两次的人,会是谁呢? 他不敢打量只能是埋着头退居到了一角,这么多大佬在此,一个宗者还真没话语权,若是不自然的偷瞄被人发觉那会死的很惨。 “诸位,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来到此处,鱼目混珠,我看还是尽快商议下如何行事。”开口之人正是剑成,他又一次的当起了推波助澜之人,不过江海还是从他语气中听到了不屑,鱼目混珠,相信那鱼目说的只会是自己。 此人给他的感觉一开始就是这二十人中最弱的,但他竟是第一个开口江海也是奇怪,而后无人呵斥也就证明此人不简单,要么是遭遇到了变故,要么就是身后势力极为强大。 瞬间的分析虽是很想抬头看看这人是如何模样,也不得不放弃,即便是这群人中最弱也要强于自己,人家都不打断自己一个最弱者被说几句又有何妨。 “剑兄说的极是,此地实在诡异,我看还是尽快想办法离开。”这一次出声的是嬴虚惊,看到了这一道门也就知晓即将结束了这一场噩梦,最后一步自然是希望越快踏出越好。 “老衲觉得也是。” “贫道赞同” “老身也是” 一行的九人都是开口表示了意见。谢琼胭看着同行之人尽数到达无一死亡这才开口道“除了之前一起进入我所邀请之人,在场还来了十一个朋友,相信之后可能更多。”“我现在也邀请你们加入,你们可愿意?” 没想到她并没有立即做出决策而是向后来人伸出了橄榄枝,是见识到了此处的不凡想要增添战力? 剩下的十一人除却江海之外都是相互看着,想看看有没有熟人,也是在眼神中询问对方的意愿。唯独忽略了江海,在他们眼中这家伙就是一个炮灰,注定会死又何必浪费时间。 而这十人中有四个蒙面之人,正是后来者中的最强四人人,韩仲虎也在,不过就他体型戴面具也是无用。看清所有人后,九人都是一同看向了白面,不,此人现在脸上不过是一层皮,白面已经取下。既然大佬在此那询问他即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都看着老夫做甚,我之前就说过不会再和你们为伍,气死个人。”此人一脸的嫌弃众人也是无奈,不过他的话并未说完,只听他又道“若是要结盟我也会和这个小家伙而不是你们!” 装路人的江海又一次成了众人眼神的中心,就因为此人的一句话。他自己也似奇怪,这家伙有病啊,人家问你态度你拉着我干什么? 慢慢抬头的同时也是装作一脸喜悦“前……前辈不嫌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说罢竟是向着那人走去,也算是彻底将此人看了个明白。 此人但当是一个老者,双鬓如雪鹤发斑白,脸上极为平滑却是显得违和,应该是人皮或者兽皮面具,唯一果露出的眼睛中也是写满了沧桑,时光荏苒我却依旧的视觉冲击,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看。 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海疑惑着。 “敢问前辈可愿意加入我们?”谢琼胭心中也有太多疑惑,可此刻不得不询问眼前这人。 按常理来说她也是两百年前的人物,应当是奶奶姥姥级别的人物,可她此刻竟是自降身份称此人为前辈,难道她看出了此人的真实面目,这又是一个活化石? 并没有,她也只是感觉到此人的强大,再透过眼神看到了久远,故此称之为前辈。 因为她知晓百花宫并非是这天地的霸主,天玄大陆也远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宫主也常说自己在一些人眼中不过是黄毛丫头一般的存在,这方世界还有太多未曾揭开的东西。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来解除疑惑的,你们的事我不参与更不会阻挠,宝物我也不要,所以加入也是无意义的。” 他的一番话让众多都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想要此中宝物前来只是为了解惑,世间还有如此奇怪之人。不过也是暗暗自喜,都是感受得到此人的绝强实力,他不参与不就意味着自己的机会多了一分? 谢琼胭也是如此,不过嘴上却是说的好听“即使如此那晚辈就不扰前辈的雅兴了,若您钟意这个小家伙,就让他随从服侍您吧。” 江海听完只想骂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就这么把自己像货物一样送出去了?不过转而一想,如今这里乃是以实力说话的,自己属于最弱者根本就没话语权更别说是人权了,也只能是点头哈腰,一脸笑意。 “也好,就这样吧”那人显然也不想再交谈。 而谢琼胭这才看向了其余九人问道“前辈不愿意,你们可愿意加入?机会均等,有缘之人得之。” 剩下五人包括韩仲虎都是看向那四个蒙面人,他们的意思将决定一切。 “谢殿主,现如今的情形我们还有的选择么?相信后方之人都在赶来,我们加入。”其余之人见状尽是点头。 “小家伙,依我看你这实力还是跟我退到一旁吧,若是遭受到波及也好脱身。”那人不顾众人直接拉着江海走到了一角,纵使江海万分不愿意也只能跟随,因为被拉着而且是无法挣脱的。 见两人走开,谢琼胭这才开口道“此地我第一个到达,也尝试了诸多方法都是无法打开,甚至全力一击也是无用,不过还是看到了些许希望,那门动了丝毫,也就是说能以外力打开,只不过我一个人实力实在有限,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众人都是相互看着,在询问彼此对此事的看法,因为都是她说的也没人看到,鬼知道是真是假。 “怎么?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认为我不会履行承诺?”见没一人表态,谢琼胭又一次的开口。 “谢殿主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我只希望你们真的履行承诺机会均等。”韩仲虎第一个开口。 谢琼胭点头。 “我剑成愿意出力!”韩仲虎还没表态,剑成却是抢先开口了,依旧是那般积极,只让谢琼胭无限怀疑,前几次出手夺他人性命的是不是他。 一人表态其余之人也只能是附和。 “那诸位等我信号而后一起攻击那门,我能感觉到心法就在其中,我也再一次承诺均等宝物有缘人得之。” 其实又何须她讲,众人都是感觉到了股股的灵气,正是半空大门处溢出的,若里边不是机缘实在说不通。 角落的江海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边听着这边的动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群家伙难成大事,到了如此时刻还在玩心机,无非就是想为了自己多捞点便宜。 可此处的危机都没有解除,就开始想着各自为政,真到了最后面对宝物之时鬼知道会是怎么一番场面。 而他的小动作被身边那人所看到,询问道“小家伙,看样子你对他们很不满意,还是说你有其它方法?” “哪能啊,我不过是个宗者,哪会有什么办法,不过觉得他们是一群散沙罢了。”江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真话,只是感觉眼前这人比此处其它人都要靠谱。 “你或许没有,但是你身体里有!” 莫名其妙的话只让江海震惊,他看透了自己的身体,知晓此中有很自己感应之物在? 不过还是连连否决。 “小家伙还给我装,你莫不是以为天下人都看不透你的秘密,他们或许不能但是我能!” 江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人,这面具皮制面具之下,究竟是怎么样的面孔,会是自己的某个熟人么? “你……你究竟是谁?”虽是震惊但还是尽量压低着声音,怕引来其它人的瞩目,从而彻底暴露。 “我是人” ‘我是人?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你还是鬼?’江海腹诽着,然后突然一惊‘人,嗯’ “是你!” “没错正是我,我原打算以后再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哈哈有意识的小家伙。” 此人正是先前与自己交谈后又被传送走的那人,难怪实力如此强大。知道是此人后,江海也算是稍稍放宽了心,若是其它人他还怕,此人若要动手自己早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前辈我有一事不明,您不去和他们争造化,拉着我退到此处为何?” “哼,你以为那群家伙能得到造化?就是现在正在赶来的所有人也得不到,跟着你是因为你有机会得到,而我可能也会因此得福。” 嗯?!!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尸群 江海细问那人却是不再开口,只是让江海慢慢看。 而在此过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到来了,虽是损失惨重却还有万数,此刻都是自觉的停在了二十人身后几丈处,这么多大佬都在等待,虽是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也只能等待,毕竟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不在乎这一点了。 “差不多了,我看还是开始吧。”剑成显得有些不劳烦,三番两次的异常,也只是让他在谢琼胭的心中多了一分猜疑。 “出手吧,轰击大门。” 谢琼胭一声令下准备多时的众人齐齐使力,这一次依旧不是全力,毕竟胜利就在眼前谁都想要多保留一份力量在最后。这所谓的联盟,都是清楚乃是表面联盟,若是心法就在眼前谁还听从命令,那该是刀剑相向的。 也正是如此片刻过去了,那道天门纹丝不动。 “你们究竟还想不想进入或者说离开此地,这点攻击还远不如我一个人弄的动静大。” 众人都没做声心里却在想‘你先前造成的动静大是因为你使了全力,如今你不也是在划水?’ 对此谢琼胭也只能再道“最后一次尝试,若还是不行,大家伙就一起留在此地吧。” “攻击!” 这一次明显变化了,门缓缓开启无声无息的,有一股很是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此地偌大的空间满满都是,却非精气又说不上名字的一股气息。很是安静只让人放松,其中似还有磨灭人凶性的神秘力量。 原本还是运气攻击的众人都是被打断了,心中所有的想法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抹去了。 如此神圣的气息,这就是那圣人所修炼的心法?果然是名不虚传!众人都是抬头看着天空那道门,渴望它再开启更多的区域能供人进入,最少也要能让人看到即便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然而门开到一定程度便不再动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攻击还不够? 在那股磅礴的气息涌出之时,江海身边的那人右手动了一下,随后竟是凭空出现了一个洁白的面具,又是套在了他的脸上,他这是做什么? 江海还没反应过来,脑中就听到了传音“赶紧屏住呼吸,别问为什么我保你无事。” 江海只能是照做,随后便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股极为纯净的精气,这是他的真气么,不过却是异常的冰冷,瞬间江海身上的温度便降低了几度,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看看你的四周”那人再一次出声。 江海这才看着四周,此地竟是一片黑,这是怎么回事,再看前方那光柱却依旧洁白无瑕。 江海这才反应过来,是那门中涌入的气体,本体竟是这般模样,这东西江海不止看到一次,不论是天庭地狱处,还是赵天明所控制武尸的手段,都是这种黑雾。 而且还能影响人的判断,若不是此人的出手,指不定江海也吸入了这东西,鬼知道吸入这东西会发生什么事。 自己是幸免于难了,可其它人么?江海转头先是看了看那二十人,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此刻都是浑身光彩,想来是护体真气保护住了他们的神魂不被入侵。 而身后那万人此刻都是低着头,已经是融入了那黑雾之中,看来是吸入了那黑雾。 “真正挑战来了,看看天空。” 江海闻言看着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如此情形无比像是脑中那古经自主翻阅时的场景。 字虽是金碧辉煌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可江海是完全看不懂那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止是他白面以及那二十人都是不知,一瞬间而已都是摇头表示不知。 “汝等,既能来到此地相信有些天赋,可还远远不够。”此地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众人都只觉得两耳疼痛难奈,虽说那声音不大可好似雷鸣一般,即便是白面也是忍不住哆嗦,关键时刻所佩戴的面具放光这才好受了不少。 声音是从空中传来的,是那字发出的声音。 “想要得到吾留下之物,必要得到我吾之认可,自此刻起能坚持到三日之后的人便可进入此门。” 声音戛然而止,尚且有意识之人相互看了看,有些许不明白这所谓的坚持是何,难道只是这黑雾?在此处人哪个没有宝器,能不受影响不就说明了宝器的强大,若只是在这黑雾中呆三日是何其简单。 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了阵阵的怒吼,这声音是何其的熟悉,先前无光之时听到的不就是这类鬼叫么? 二十二人同时回头,刚刚好看到身后的万人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血红的双眼,就好似黑夜中的狼群。一个个尽是面目狰狞,眼耳口鼻都是扭曲的,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不好,我们不受影响,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宝物在手。”天苍道人看着众人的反应,对着其它人开口。“所谓的坚持,莫不是对他们出手?” “阿弥陀佛,贫僧觉得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对他们出手,不过是沾染了邪气罢了。” 无愧是佛家之人,此刻想着的还是慈悲,其余众人也是点头,个别心中有鬼之人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出手伤人。 让人奇怪的是,天空那些个金碧辉煌的字迹或者图腾并没有消失,依旧悬浮在空中闪烁着,他们莫不是见证着众人如何存活下来? “噢……”突然自那扇门中传来了一声吼叫,似野兽得吼叫又不像,若是人的歇斯底里也不该时这般抽象,让二十人很是不解,因为不止是怪异这么简单。 无数的黑雾涌出,原本就满溢此刻浓度更是不敢去想象。完全不给人活路一般。 那万人也在同时回应起山呼海啸般的鬼叫。随后时一步步移动身体,向着众人而去,江海与白面也没能幸免。 “前辈,你不是打算一直这么带着我吧?”江海虽是在问话,眼睛却一直在观察那着个行动缓慢却凶神恶煞不似人型的众人。 这般速度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也不是很明白为何突然就丧失了灵活性。 “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鬼才会一直这么带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三步内,便不会受到那死气的影响,切记,三步之内,出了你就成为那一群人种的一员了。” 而后江海便感觉他的双手离开了自己的背,不过进入体内的那股无比清凉的气体一直在循环,所以根本不需要呼吸。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天空那扇承载所有人希望的门不时的释放黑雾即便好似无穷无尽的,而每一次的汇集,终是在一定程度爆发了,原本行动缓慢如同死尸一般的万人,在一刻尽是飞奔起来,瞬间就侵入二十人所在区域。 怎会如此?都在起疑之后出手,不过尽是以拳脚攻击而非是刀剑兵器。同时的出击响起的是二十声同样的声音。 “怎会如此,这些人的身体何时比钢铁还硬呢?”了凡吃惊地说到,有佛身的他竟也感受到就巨大的冲击力,更别说其它人。 此刻都是一脸不敢相信,这黑气还有如此功效,可在瞬间就硬化吸入者的体质,使之钢筋铁骨? 江海也遭受到了冲击,看着身后之人只需要划动手指,他面前的众人都是应声倒地,在地上抽搐挣扎着,只是如何都起不来身,此人的出手使的此地的温度下降了几度,也像是这原因,原本江海还体内因行动即将枯竭的那股气体又是得到了补充。 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无限循环。 相比后方那人的轻松,江海就苦不堪言了,这群家伙好似吃铁石长大的一般,身体坚硬的不像话,而他身上又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外物,总不能将那令牌或者是神胎握在手中当武器砸吧。故此只能是拳脚攻击,可一次次的出手,那群人没有半点的影响,他自己的双手却肿的更猪蹄似的。 此刻循环着江海不干了“我说前辈这样下去,只怕我没受那气体的影响,双手也会废掉的,我看我们要不要换换位置,我在你身后为你振臂呐喊加油,你在此抵抗如何?” “呵呵,小家伙咋一点尊老之心都没?你可知道我多少岁?只能告诉你的是,你太爷爷的爷爷也得称呼我一声前辈,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当炮灰?不!是无畏的战士!” “我说老祖宗要么你赐我件称手之物,要么你传授我一套不伤手的功法,要么这所谓的战士就你自己来当。” “得了,得了,不就是想套路我功法么?适合你的还真没有,相信你也不缺,不过我有一法门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法门?不需要!我只要件兵器。”江海不以为然。 “你是不是真傻的?我传授给你的是一种召唤技,你学会之后不就可以召唤想要的东西?” 江海躲避之中看到白面正斜眼看着自己,那模样就是在告诉江海,小样儿别装,老祖我知道你的秘密。 心态爆炸 本来三章的,第二章度人经,第三章统领。从手机转化到电脑上修改分章时按错了,发送按成全选一个删除键全没了。艹! 螺旋爆炸。 明天努力吧,啊,啊,啊! 第二百八十四章 度人经 对比江海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眼前这人的强大不是他所能看透的,正如同他突然出现的白色面具一般,于是乎又是专注着解决眼前之事。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钢筋铁骨一般的众多死尸。最主要的还是,这群死尸好似有灵一般只是围绕着他出击,虽是行动缓慢可重在量多,对白面是离的远远的。 江海本就是艰难的应付着,余光看到白面的写意瞬间就不爽了。 “我说老祖宗,您就行行好吧,我真的快顶不住了。”江海算是求饶了,一部分原因也是对不公平待遇的反抗。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你不觉得和他们近身肉搏无论是对你的身体还是精神都能得到磨砺,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你的身体对同阶可能属于翘楚,可和某些人比起来还差的远啊!” 白面并没有出手更对传授一事只字不提,美其名曰是磨砺他,江海对此只能是白眼一对,躲过一个死尸的咬击之后退后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您要玩您玩,这群家伙完全不知疲惫不晓疼痛如何打?”意思也是表现的明显我不伺候了! “别介啊,不就是要法门么?传你便是了,你再顶一会儿马上传你。” “当真?” “当真!” “果然?” “你还要不要了?” 江海只能是又一次站起算是相信他最后一次,而后江海听到了传音,只对他一个人的传音。“我只教一遍,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江海一边对抗这尸群,一边接收所有的信息,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记下了所有。 见江海眼神闪烁白面知晓这小家伙已经全部接受了,对他的影响不免又加深了几分‘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个的后人,当真的可爱的紧。’ 见到江海一脸渴求的看着自己,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我就再为你抵挡片刻你慢慢感悟,之后你再来磨砺己身。” 听到这话江海也不顾四周的危机灵气闭上了双眼,此地其它人他不相信,可唯独此人他是绝对的相信,虽是老顽童一般的习性,可说到做到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江海入定之后白面默默扩大了自身真气的覆盖范围算是将他完全笼罩在其中,而后是一声叹息,身形闪动了起来,只看到是阵阵的白光,洁白无瑕的光彩穿梭在尸群之中。 所到之处皆是生冰,众死尸或是倒地不起只能不停挣扎着,或是直接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有无形的冰封在身,难以动弹半分。只是顷刻之间百余名死尸便失去了战斗能力,不得不说他的强大。 看似行了很远,实则江海一直在其真气覆盖范围内,而这不过是四尺不到的距离,也就是说他这是身外化身之内的功法。 “我说小子,我在这累死累活,你倒好直接闭眼休息了,再这样我不带你了!”白面好似在吐苦水一般,实则是说给众人听的。 他的一席话引来了众人的侧目,看到这一幕皆是在心里嘀咕着‘该,让你不跟着大部队走,现在带着一个拖油瓶看你如何是好。’同时也是心喜,少了这么一个强大的争夺者也是不错。 而后的瞬间转过头继续对抗着眼前的死尸,现如今已是全部使出了兵器,因为也遇到了江海同样的待遇,这群家伙简直就是以钢铁灌注的人,即便是他们手脚相向也是吃不消,可兵器就管用么? 不论是剑成的的圣冥九剑,还是吴术的横剑诀,亦或者是天苍道人的天虹宝剑都是无用,只斩的铿锵不断那些个死尸并无半点变化,只让几人怀疑,我这宝器怎么会失灵平日里的无往不利怎会变的如此之钝。 眼见如此度仁大声道“诸位让开,这寻常的攻击对他们无用只会消耗我们的体力,我以毒功来试试看看是否管用。” 众人皆是让开位置给度仁,此人乃是毒祖的第二义子,一身毒功深不可测,即便是那雪兽也是他寻出来的,所以他出手应该能成。 而后便见到度仁撑开了自身真气,一瞬间火红的毒气便是散发开来,见识过他恐怖的控制能力后,众人也不再担心会遭受到波及,极为平静地看着毒气将所有人笼罩。 此人毒功厉害,所笼罩的死尸顷刻间便停止了行动,一个个狰狞的面孔也是慢慢疏解,让人响起了一句话——毒也是药。 不仅如此,那刚刚踏入剧毒区域的死尸也是停止了行动,果然有些门道,众人皆是心喜。 “度仁公子功法无双,佩服,佩服!”出言的乃是嬴虚惊,这番话也并非是奉承之语不过是因为解决了困在众人眼前的难题,他称赞一句罢了。 “不行,这群家伙已经不是血肉之躯了,他们不惧我的毒!” 而就在这时度仁开口了,很是打击人的一番话,也如同他所讲的那般,这群死尸走开始行动了而且速度加快,众人看着尸群的位置,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血肉之躯?这黑色的气体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就这么一会儿就将这群人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不过也是听出了度仁功法的缺陷——他的毒非血肉之躯不吃。 “度少侠退下吧,贫僧试试。”了凡主动请缨了。 度仁收功退到一旁了凡接上,双手合十,顷刻间此地佛光普照,金光万丈,从他头顶位置慢慢洒下,竟有一个人型显化,那是一个佛陀,笼罩其身,这就是佛门得金身了,远远看去不甚的神圣庄严。 耳后他是张口念叨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这是金刚经,佛门一门高深的经文,不同人习读有不同的参悟。 众人见状纷纷放下了心,此人可是佛门已知数一数二得好手,而且佛法高深本就遏制一切的妖邪,佛陀金身加金刚经的双重加持,此事不成也难。 只是没想到他依旧失败了。其中一只死尸竟是伸手触向了那佛陀金身,完全没受到影响。 “阿弥陀佛,贫僧也是不行,这东西邪乎的很,只怕非罗汉再生菩萨降临不能降伏。”说罢也是退去了。 “我来试试。”这一次是苍尤宁上前了,他已是祭出了他的那根玉笛,以狼神的腿骨所锻造而成的笛子,虽是过去无数的岁月可依旧有部分狼神的神通。 而后便听到了独属笛子的忧伤空灵响起,一个个音符好似实体化一般穿梭在众尸群之中,所到之处所有的死尸皆是停止上前,因为那是狼神的呵斥,此地乃是吾之属地,擅闯者,死!随着他的吹奏那笛声也是化作了一声声长啸,是苍狼啸月,沟通天地。 眼见有了成功的迹象,而这时却是传来了阵阵雷霆之声,是天空发出的。众人还没来得及抬头,那尸群又起发出了阵阵吼叫,而后众死尸又是行动了起来。 苍尤宁见状加快了吹奏的速度,只是已经失去了作用任凭笛声不断,狼神长啸连连,依旧是抵挡不住。 苍尤宁只得收起玉笛“我也是不行。这些东西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正要转头归去,眼角余光刚刚好看到了白面,于是道。 “前辈,您虽说不与我等为伍,可此刻也在此中。我听说前辈有度魂经一篇,可否施展?” 众人也同时看向白面,渴望他出手,那白面开口“度魂经?你是觉得他们是一群魂魄呢?还是说此事是有鬼魂作祟?念了也是无用,就不必浪费气力了。但是方法还是有的,那天苍小儿你不是有一篇度人经么?他们正是人,你可以的。” 白面虽是没有出手但也说出了破局之法,众人又是看向了天苍道人,这个道宗出来的强者。 天苍只能上前,而后道“度人经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有一篇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而后也是当着众人面开口念经文“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无量上品,元始天尊,当说是经……” 此人念动经文没有任何的霞光溢彩,只有一股很是平静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让人心平气和想要放松,欲抛下所有重返天地,自然,是空灵是超脱。 经文的流转也只是在他的气息之中,在其诵读之间。 而神奇的是,不论是度仁的毒功,了凡的金刚经还是苍尤宁的笛声都没有任何影响得众多死尸竟在一瞬间全部停止了动作好似失去了骨头一般,尽数倒地没有了先前的凶恶,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幽怨。 这就是度人经?果然是无比的强大。众人皆是震惊了,人说佛门水深,这道门也是不浅啊。 天苍此时一边诵经一边看着白面,心中则同样有着疑惑。‘此人究竟是何人,难道也是我道门一脉?而且还是正统一支?’因为度人经号称群经之首、万法之宗、一切一法界之源头。可这仅仅只有正统的道宗才有一本完本而且极少人知晓,他又是好如何知道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统领 疑惑归疑惑他可不敢问白面,这家伙可不止是众人看到的那样。 好在尸群被控制住了也能借此缓口气,众人皆是收起兵器,转而看向天苍道人通过他对道宗算是有了更深层的理解,果然都是隐藏实力的,若不是白面点出,鬼知道他还要隐藏多久。 “别高兴的太早,惹了小的一会儿就来大的。”白面又一次的开口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好话。 只让所有人都是斜眼看着他,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这时候嘴还这么碎不是欠么?当看到他现在的姿势时众人才知晓他是真的欠。 此时此刻已是漂浮在空中,但完全说不上风度翩翩因为他是停立在江海上空的,远远看去就好似踩在了江海头顶上而且是昂首挺胸的。只能是替江海默哀,这何止是蹬鼻子上脸,这完全是踩在人头上了。 还没人开口询问他何为小的何为大的之时,此地平地突起一声炸雷,轰隆隆,众人都感觉此地晃动了一番,身体却是没有半点感受。 ‘这难道是幻觉,不!是真实的’ 只见天空中那闪大门又一次开启了,虽是无比的缓慢,可造成的动静十足。众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门希望它能开启更大,足够让人进去,然而又只是开启了些许距离便停止不前了。 而后是一股股得黑雾涌入,比之前更为凶猛的冲出,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皱眉就,如今这状态不就是那黑雾所造成的,这一次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怪事。 那一开始的疑惑又是再现了。‘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已是能排除是冤魂的可能,死气?九幽之力?还是绝世凶魔的魔力? 目前所知的还不能解除这个疑惑,里边必定就是经书存放之地,可为何会是这般的不详,说是考验也实在太过了。 此地黑雾满溢迫使众人都不能正常呼吸,此刻的注入无疑使此地的浓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也正是如此原本拿已经是停止活动的死尸一瞬间全部浮空,肉眼可见的黑雾从七孔流入每一个死尸体内,而此过程中天苍并未停止念动度人经。 这是何其熟悉的画面,先前的众人不都是这般过程?意味着度人经也快是无效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个浮空的死尸尽数站了起来。 天苍双手不停捏印,一个有一个印记出现,来增强度人经的威势,只是丝毫没有变化,因为那扇门中的所有黑雾正不断的流出,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一般。 眼见如此天苍也是收手无奈的摇头道“那扇门中才是一切的源头,源头不断,如何也不能控制。” 众人又一次地拿出兵器严阵以待。 只见那群死尸脱离控制之后,竟是全部转身了,背对众人,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放弃了要离开此地? 不!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彻底浇灭了众人的希望,竟是全部跪下了,朝着后方。 这是做什么? 不仅如此而后更是全部匍匐在地,这是跪拜之礼,来了一个大人物就在他们的后方,还是说一开始就藏在众多死尸之中,只不过这一刻被唤醒了? “吼,吼”尸群所跪拜之地传来了两声野兽一般的吼叫,听到了这两声吼叫尸群也是回应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好似行军打仗是的鼓舞欢呼一般。 果然是有更为厉害的存在,众人都是盯着看。 而后是那尸群渐渐让开了道路,不过欢呼未听,一个身影渐渐走出了尸群,来者并非三头六臂也并未身长八尺,不过是五尺男儿身,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若是非要说个特别那无非是两点,其一此人一身衣物怎么看都是绫罗绸缎,证明这是一个大户人家,而不同的是其衣物之上还有一个个小小的标识,这是一个家族之后,具体是何暂不得而知。 其二,此人面上极为平整,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为人可见之外其余四官皆是看不清,他是带着面具的,无非是不想让人看到其真实面目。此人当时年龄不大,相对这一群动不动一两百岁的人甚至更久的白面来说只不过是个青年。 偏偏此人中招了,瞧他的异样众人多少也有了些信息,此人虽是家族之后却是没落家族,来此无非是想要借此心法重振家族昔日雄风,可这究竟是哪个没落家族之人呢? 此人出现之后看不出有什么太反常之处,除了那两声吼叫之外。见他并没有出手,众人也只是兵器在手观望着。 “你们……必须过我……这关,使出……你们的全力,要不你们……会后悔!”此人竟是口吐人言了。只不过怎么听怎么变扭,完全像是刚刚学会开口说话的孩童一般。 只让众人好奇,这家伙莫不是还保留着人类的意识,又是一番的查看,有人更是开启了神识,一番观看也是和正常人差不多,并未看到黑化,也未在其身体上找到任何的宝物。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你还有神志是否有方法可以救你?” 有人尝试着沟通只不过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的眼神中有的只是空洞,看透一切之后的放逐。 等了片刻之后见他没有反应,吴术直接出手了,无比快速的拔剑收剑,一道剑影划出,又是横向的一剑。 纵横无往不利,合力可斩过去,此刻也是他毫无顾忌的一击,就是想看看此人的厉害之处,而且剑锋正指其脸部,用意极为明显。 只是他没想到是,此人双眼眨都没眨竟是无比缓慢的出手了,而停手之时,那一道剑芒和剑气同时被其夹在了两指之间。他似乎一早就看到透了吴术的攻击,故此在终点处等待。 但这纵横剑法岂是那般简单,一阵血雾瞬间在那人手间蔓延开来,他终究是后给伤着了,而且流动的还是血液而非是想象之中么黑色液体。 不过这过程之中众人都是没有听到任何的痛苦之声,他也未退后半分,待血雾散去众人看到他的模样并未发生变化,两指依旧夹着还未松开,只不过给擦破了皮,而那血雾想来也是剑气所吹动而成的,也就是说他并未受到实质的伤害。 纵横乃是这大陆与道,佛,武,可一争天下的势力,他的攻击竟然只擦破了此人的皮此人好强的肉体啊!吴术也似吃惊了,自进去此地一来受到了太多的打击,让他都开始怀疑纵横是否真的无敌。 “桀桀,伤到我,道家剑诀!”那人又一次吐出人言,同样是混乱的语序。 “我来!”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银花老妪,挺身而出,一步步走来,那银龙铁杖每一次驻地都只让众人心跳加速。 而对面那人是无动于衷只不过双眼盯着银花的铁杖看着好似在思考什么,因为有些熟悉。 此时银花的铁杖已是砸出,一道银光闪出,其影子被拉的极长,好似一条银龙一般,若是配上些龙吟就无比的相似。 而此刻那人才是抬起头来,铁杖刚刚砸在其头顶之上。爆发出剧烈的响动,只比撞钟差上一分,也是说明了其头铁的异常,这一击虽不能让他脑浆炸裂,相信也无比难受。 银花收起铁杖之时双手都在颤抖,说明了她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过她的身体也是无比的强橫,瞬间也就恢复如初,而后都是看向那人。 没想到这一次连皮都没有擦破,拉不过是摇晃了下脑袋好似,头上有东西一般,而后口吐几字“银龙权杖,想……不到……见到。” 他的反应竟不是疼痛难奈而是在吃惊此兵器的由来。 众人都是不解,这铁杖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要不然银花也不会携带,若是当它是拐杖,那就大错特错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很大的来历。 银花自然是知晓此杖有大来历,乃是武清公子所赐予之物岂有俗物,见到那人如此模样,以为他是惧怕这银龙杖其中的特殊力量。 而后又是出手一杖砸下,那人依旧时我还有丝毫得变化只是斜眼看着。 同样是形同撞钟打铁一般的声响,这一次那人是抱头蹲下了,身体蜷缩好似承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时一声声嚎叫传来,这一次是人类痛苦之声,并非时野兽一般的吼叫。 随着他得动作,原本立在一旁等待的尸群也开始沸腾起来,痛苦之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俨然没有了之前行武之感,他们是怎么?不过可以极度肯定一点,他们真的是由此人控制的,此人的任何行为都是影响到这群死尸。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了此人,这万人就可以不战而胜,而且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控制了此人,那万人就能重获自由? 银花看着此人的变化只是皱眉,她这第二击完全就没怎么用全力,只是检验他是不是真的惧怕这权杖,得到结论是并不怕,因为他还没有动用银龙杖其中的力量。也就是说他这一切都是自身问题,而这极为可能是击破的关键。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敌二十 乘此机会银花老妪对着身后众人说到“你们是否有观看到异样之处?” 众人哪里知道她的种种,皆是疑惑道“异样?” “此番并非是老身所造成的,是他自身问题。” ‘自身问题?’众人都是定睛看着那人,只不过他身体已经是卷缩成一团,除了因剧烈波动而起伏的身体,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异样。 “我来试试看看是否有诈。”一直默默无闻的神武学院的那个导师,此刻出手了抬手就是一道刀芒。 本该是无比锋利的一击,可是撞在了他剧烈起伏的身体上并未起到一丝波澜。 吴术知晓此人的刀气并不比自己的差,如此情况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此人的肉身强度又是加强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档次。 可他这般痛苦又是为何?群尸都是无智也就说明此番是真的痛苦而非伪装,而这一切都是来源于那蒙面之人。 片刻以后那蒙面之人在挣扎之中翻转了身体,虽是看不出他的具体面目,但是从其双眼之中能看到痛苦,竟还有忍耐。 这份忍耐并非是是忍受着痛苦的能力,而是抵抗。 “他在抗拒什么东西,或许就是那黑雾。”剑成匆匆开口。 这一次谢琼胭并没有看向他,因为她也是看到了而且她还看到了其它的东西,那叫灵,并非先前的空洞。 “他是有神志的,一切都是那黑雾作祟!看来要解决那黑雾,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一语点破所有人,只不过连度人经都是无用,此刻又能有什么方法? “了凡大师,我相信你应该有能力的解决的,降妖除魔普渡众生不是佛门中人应该做的么?”剑成看向了了凡。 使的所有人也是看向了了凡,了凡那叫一个头大,他确实还有保留的东西在,可此刻施展出来不等于暴露了?再者说了能不能成功也是未知。 于是开口道“并非贫僧不愿意施展,只是没有作用也是徒劳无功,还是另想它法吧,阿弥陀佛。”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此事确实存在两说,而且人家不愿意暴露强求也是无用。 “依我看要不大家一起运气将此人身体的内的黑雾逼出,看看效果如何?”有人提议着。 又是一轮的相互观看,都在权量着利弊,若是损失些真气就能解决眼前难题确实不错,有人跃跃欲试开始心动了。 “我说,就一个眼神就将尔等欺骗了,你们这几十年几百年的岁月是不是都活在了狗身上去了?” 关键时刻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传来了,听声音就知道是白面,这家伙虽是个长者可行事风格全凭己心,且口无遮拦。 有人瞬间不爽地看着他,只见他已是从江海头顶飘了下来,见众人都看着他,他摊摊手又道“尔等只管输送真元逼那魔气,不就是再多二十具没有意识的战尸么?我和这小家伙还是能够应付的。” 他的话极度狂妄完全没将众人放在眼里,不过众人还是听到了弦外之音,此事有诈还有被控制失去意识的危险即便是有宝物在身也是一样。 听到这话那些个蠢蠢欲动之人皆是后退了一步,想不到此人还在耍阴谋,只是又有些疑惑,那这群死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在伪装? “看啥看,那小家伙确实有些能力也在抗争着,只不过能力极度有限,而这魔气借助了这一点放开了压制所以才有了如此真实的陷阱。”白面语气之中有些惋惜,好似在可惜其中的小家伙。 “吼……吼……”见众人都是退去了那人直接吼了出声,这一次是野兽般的吼叫,好似被夺食的魔兽一般,转过头来赤果果地盯着白面,眼神之中的灵性已去有的只是愤怒和恨意。 “我去,这小家伙盯上老夫了,都是为了你们,现在你们是不是该答谢一下老夫替老夫解决此人?”白面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着实搞怪,实则是玩心又起。 二十人已是见怪不怪,没有丝毫上前的意思皆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想看看白面的真实实力,也好检验一番此人的战力。 而后便看到那人径直飞向白面留下的是一道道的黑影,那是黑雾已经遍布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不是吧,真来欺负我老人家?”说归说手上也没闲着,一阵比划之后也是迎向了那人。 而后便看到一黑一白两种光彩在此地不停的交织碰撞着。白的自是白面的玄冰寒气,黑的也是那人的不详气息。 一时间从天上打到地下又是从地上飞升而上,险些过越那闪巨大的门,关键时刻是天上那数十个金光大字闪烁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光芒,将两人一起打落,要不然这天空才是两人的舞台。 若是只打落白面也还好想,问题连那人也是打下就很是奇怪了,他们并不是一伙的?那金字是无差别监察此处所有的生灵的? 两人从地上站起皆是有些狼狈,那金光闪闪的大字才是最厉害之处。 “不打了,不打了,你奈何不了我我也不想真伤着你,还是去找他们吧。”白面拂手而去完全不再管那人。 而那人也是转过头去再一次面对着那二十人,两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但明眼之人还是看得出来,两人并非是不相上下的白面更胜一筹,那人自然也是清楚所以还是挑软柿子捏。 而后也不再言语径直冲去了二十人的阵营之中,完全无视众人宝器所布置护体真气,举手就是攻击而来,这一次挑的真实谢琼瑶。 他也是看出来了这群人中她的实力最强,擒贼先擒王,两手作爪状,若是再使指甲长些就更具视觉冲击。不过谢琼胭也不敢大意,两袖甩出瞬间增长了几尺,好似白绫一般,直接撞在那人手上。 那人未退谢琼胭却是退了半步,此人的力量也是十足,难怪能抗住银花几杖,不过也未伤着谢琼胭。 两人一击之后都是停手,而后那人又是与剑成战到了一处,剑成的圣冥宝剑早已是一分为九,九剑气势如虹,一剑接着一剑刺向那人。只见那人两手各抓住两剑,双腿又是两剑,九剑已去八剑,最后一剑只指其头颅这是打算绝杀,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人一个闪身落下之时,竟是以嘴巴咬住了那剑。 九剑全被控制,显然剑成落了下风而且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压制。而后只听他念念有词,九剑全部化作了一束光从那人手中脱离,而后在剑成手中重聚。 这一次的较量剑成完全落了下风,要不是圣冥非凡脱手都是困难。 而后那人又是向着下一人攻去,此人正是纵横横系的吴术,此人的灵识异于常人似能准确知晓这群人的强弱,也正是以此选择的对战过程。 只见他一拳砸来,并无逼人的气势,有的只是那黑雾所形成的拳路痕迹,这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拳。然而吴术的态度已是表明这一拳并不简单,因为那魔气。 魔气在不停的入侵他的的真气圈,似要将之感染一般,但宝器的强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吴术再一次拔剑,是速度的体现,一道剑芒突起而后还没为众人所看清,就已经消失不见,不过其中的蕴意当是无物不破,似能开天辟地一般。 那人并没有与以往一样以身体硬接,而是选择了避让,知晓了这一剑的强大之处。 这一次并没讨到便宜。 接着就是天苍,了凡,他竟时左右开弓同时对战两人,天苍使剑出了一剑,天虹化了一道简单的弧线与他的左手所碰撞在一起,甚至没起到一丁点的响动,也让人怀疑天苍道人究竟用了几成战力。 另一边则是完全地对掌,了凡真气自然释放宛若一道道金鸿,面对那人的进逼出了一掌,两人的手掌交接,而后又在极速之间分开。 天苍早已收手,那人也是头也不回的向着下一人而去,而了凡则是抖擞了一下身体,口呼了一声佛号,他实在卸去那不明的气体。 二十人一一被逼与那人过招,以一个特定的规矩,若不是剑成这一排位有误那就是根据如今的实力。 此人对谁都是一招不论结果,好似在试探所有人的实力一般,也让这一群人知晓了他的强悍之处,真的能以一敌二十,而且是完全不落下风。也就在另一方面印证了白面的强悍,他先前那一番话非虚。 “诸位依我看,如今也别谈什么君子风度公平公正了,大家一起一起上吧,解决了他,也是耽搁了太久了。”剑成又一次地开口。 他的话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当即便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意。 最后谢琼胭也只能是点头,确实是耽搁了太久了,而且那黑气实在玄乎。 二十人将其围住形成了一个封锁圈,为的就是绞杀。那人却是没有半点反应,身为这万人的统领此刻也是没有下令前来帮助,他是真的打算以一敌二十的,而那群死尸不过是见证者。 第二百八十七章 借身体一用 这边已经是决定群殴了,而白面又一次地跃上了高空这一次并没有站在江海头顶之人,因为他预计江海就要醒来了。 看戏么必要占据一个最为有力的位置,要么近要么高,近势必会被卷入其中所以选择了登高,而且是慢慢上升的。 他真的只是为了登高?显然不是,而是趁着如此机会想试探一番那几十个金光大字的底线。先前被击落遭受到了冲击在最初就有预料到,也是他故意引导的结果,所受到的伤害几乎是没有,第一次的尝试并不能测量出什么。 所以他要再一次的出手,因为他已经看透了那字才是这层测验也好,绝杀之域也好的关键。 这就好比是一道法旨,乃是一个大人物随口一言成为了此地的规则,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此地之主那人族先圣所言。 一点点的上升与前一次完全不一样在尝试着找寻漏洞,或许这字的检测不一定能探查得到。 他所做的一切暂无人知晓,因为全数的人都在对付那统领,此人实在了得即便是在魔气的加持下也不难看出,此人真身的强大。这就好比装水一般,若是容器不够,即便是有一汪大海你也装不了多少。 而此人竟是以先天之初应付着二十和同为先天神之境的人,而且是丝毫不落下风隐隐有压制之势,要知道这其中还有先天中阶,后阶的存在。 白面终是到达了那金字的下方,两者之间只有一人之高,他感受的清楚那种威压。不能直视,不容亵渎,代表着一个的圣人的意愿,即便是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依旧保持着当年的雄风,这便是天道的妥协,也无法磨灭的意志与威严。 感受归感受,他要做的并非是打破或者摧毁,他没有这能力相信这世间也少有,他要做的不过是查找漏洞而已。 而后是放慢速度的上升,几乎是感觉不到上升的幅度,而这过程是极度缓慢的。反正另一边也打不出个结果来,许久过去了也没见任何的伤亡。 因为还没到最后,谁都不想动用底牌。 而白面已是能触摸到其中一个字伸手的距离而已,这让他很是喜悦,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感受到具体的冲击,一切都是精神层次,视觉的冲击,闭眼静心即可。 而就在他继续上升之时,突然爆发了无限恐怖的威势,而且是实体化的冲击,如同银河之水的倾泄,瞬间作用在白面身上,眨眼不到的功夫他便不能动弹了,而这次的移动不过丝毫的万分之一。 这是一种他从未遇到过的威压,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但无疑是难受的,心跳也在瞬间停止,好似死亡一般的感受,只让他感到后悔,不该尝试圣人的手段,想都不能去想。 意识在消退,圣人之法不容亵渎。而就在此时他的身体突然起了阵阵洁光,在这关键时刻护住了他的意识不至于会被彻底摧毁,是他的面具?还是手指上的环? 但又不像。 而后金字的光芒散去,它也选择了退去对同等存在的认可,由此也能看出其身上还有宝物,而且很是不俗的宝物。 白面的身体跌落自然的垂落,如此速度如此高度也没有太大的危险,反是让他的神志渐渐苏醒,不过那层洁光退去了,只能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助。 白面落地了,坠地之时所爆发的动静远远不及远处那二十一人对轰来的猛烈,所以他们没有一人看到这一切。 不过却是把江海弄醒了,他幽幽睁开双眼,入眼的是霞光溢彩正是那蒙面之人与谢琼胭二十人对战。 唯独不见白面,一番搜寻才在脚下看到了他人,此刻竟是双膝跪地头偏向一旁,这姿势何其的怪异,应当是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此刻还在呜呜直叫唤着,想来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究竟是什么让他吃瘪了? 但这重要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今正朝着自己跪着。 于是弯腰假惺惺得问道“前辈,前辈,您这是干啥呢?莫不是看上了我身上的某件东西?依您的身份说一句我就给您就是了何必下跪呢?”“若是真的诚心你最少也要磕几个头吧头”说罢还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两来。“喏拿去。” 听到江海的声音,白面明显楞了一下,知晓自己此刻的模样太差,后来听到他所说的内容以及手中的银两便知道这家伙是在故意挤兑自己,瞬间便有些生气了,不过此刻又是起不来。 只能柔声道“你现在醒了估计那法门你也会了,现在我就来教你第二阶段,你学了就能随心所欲了。” 江海一听瞬间来了兴趣,因为他学的法门确实不错最少也是极品之上的品阶,没想到这还有第二阶段,于是虔诚地说到“前辈教我。” “你是不是傻?非得我吼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还不赶紧附耳过来!” 江海不疑有假附耳过去,只见白面突然加大了银两喉道“滚……” 江海全无防备,瞬间只感觉脑袋在嗡嗡作响,好似有几千只苍蝇在叫,还有无数的惊雷在耳中劈,疼痛万分,也瞬间明白了这是在报复,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二阶段。 对此也只能是咬牙坚持等他发泄完,随后见他起身这才结束了这种痛苦,忙问道“前辈,你究竟怎么了?” 白面这才从地上爬起,不过并未直接回答江海的问话而是抬头看着天空,虽没有先前那般万丈光芒的但却是依旧闪烁的金字,心有余悸地说道“圣人之威不可试探,哪怕只是他随便说的话。” 江海多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心里有的只是震惊,这老家伙果然凶猛竟然敢对那金字动心思,看来是吃瘪了,不过还是问到“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白面这才低下头看着江海,后者只感觉几千道目光又一次地侵犯他,“该你表演了,和他们一起去把那小家伙干掉。” 江海并没回答,而且斜眼看着白面,意思很明显,‘您老开玩笑呢?这么多先天都奈何不了他,你让我一个小小的宗者去帮忙,那不是要我小命?!’ 得到的回应是脑袋被重重扣了一下“让你去你就去,保证你不会有事,也不会暴露什么!” 江海还想着拒绝的措辞,便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脚,很重的一脚,而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回头骂,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话了,这感觉有过一次,就是在天庭地狱之时,被那所谓的前世上身。 现在自己又遭受到了这种待遇?不对啊,他那一脚根本就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东西进去自己体内。 而就在这时听耳中听到了白面的传音“小子,借你身体一用,你这副身体可是宝器,别反抗要不大家一起死在此地。” 听到这话江海立马放弃了抵抗,听得出来此人说的不是玩笑话,也许是刚才吃瘪后感应到了某些众人不知道得东西,虽然他心中有些疑惑,这白面为何会这种上身之法。 而后江海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喊到“那蒙面的小子,爷爷我来了!” 没错他能看到自己一步步飞奔向战局,显然现在的一切已经不由他所控制了,他就是白面,而白面还是白面。 对于这声吼叫江海也是没料到自己还能有这种嗓门,原以为对于这边焦灼的战局不会有任何影响,然而对拼的二十一人是同时停下了手中动作,皆是转过头来看着他,尤其数蒙面之人最甚。 只见他的头转了一圈看向江海,而后才是转过身子来。 ‘惨了,我出名了!’江海心想着,虽是带着人皮面具可还是异常的不自在,因为就不是他的本意。 他能从所有人得眼神中看到惊讶,‘一个小小的宗者竟敢如此,是嫌命长?’ 所有人都是观望状态,想看看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也有人越过他看向后方的白面,知晓江海敢如此定与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蒙面之人可不管那么多,已是大步流星一般的扑了上来,那如同幽冥鬼爪的五指笔直地抓来,只让江海看的心惊,上方的黑气如此距离观看着实有些恐怖。 他现在只能是祈求白面善待自己,而后便看到自己出手了,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是一丁点的真气都是未提取,就这般肉搏?对面可是有魔力加持的。 然而让江海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抗住了,没有丝毫的凭借,那黑气虽是在两人交手处弥漫可并不能入侵到自己手臂之上,这是?! 不仅如此手臂更是推开那幽冥鬼爪,反手攻击而去,全然不惧那黑气,难道是那白面有特定对付黑气的方法,可如今并未见到任何的异常,而且虽说不是他自己的本意,可身体实实在在是他的,这让他很是疑惑。 “你疑惑个屁啊?!”白面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江海耳中,语气之中有些不满。“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你身体着多少祖宗?连我都得尊称祖宗的存在。” ‘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离恨天 江海自然是知晓自己身体内有祖宗级别的东西在,如那古经,如七彩神龙,如赤血魔剑,只不过有些吃惊他这话中的‘多少’,难道还不止这三位还有他尚且不知道的存在? “你也别太得意,若是一两件也是个好事说明你有天大的机缘,可这么多共同存在且相安无事就不见得是好事了。要么相互制约着,要么在共同谋求某些东西,它们当你是鼎炉了。” 白面的话语重心长能听到其中得感情,最少对他是如此,白面之下该是一张真诚的脸颊。而这番话江海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自然也是知晓自身的状况,只怕他还不知道自己曾经浴血魔化过。 心中又是想到‘前辈既然知道我有这么多秘密为何没想过动些歪脑筋?’ “哼,这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极具诱惑,但稍稍有些见识得人都能看出,除非你这鼎炉碎裂要么难得一件,而且这些个祖宗惹不起,惹不起啊!”语气的真诚丝毫不掩饰,而后又是压低了声音道“我情况也有些特殊,此间事了若是有缘再见或许你就能知道,反正我对你没兴趣,对那些不敢有兴趣。” 听到这话江海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他又能如何? 看着自己与那人又是对轰一掌,他耳边又听到其传音“此事也有两说,若那是仙根瑞灵之内的也是能反哺你这鼎炉的,也不必太过消沉。” 而后也不再与江海交谈,他要专心对待这人了。 “天地无极,玄清归一,诸圣加身,妖邪囚禁……禁魔咒。”‘江海’口中念动着法咒,手指也是不停变幻着,即便是他本人也是难看清具体手势,只知道那是一个个印。 而后一股股很是特别的真气在其手中流转向外扩散,而后是遍布己身。这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江海的真气,但又明显感觉不是白面那冰冷刺人的寒气,是另一种特殊精气,而且还是极为古老的东西,因为古朴感迎面而来。 对此那蒙面之人只是正眼看着,或许他在思考江海为何会这种功法,而且瞬间还能有这种提升。 而后两指指出,那盘旋多时的气息,分出几团飞出,落在了蒙面统领的双肩大腿两侧,最后一团定在了其头顶,而后又是大放异彩。 似有一群群的牛鼻子老道在其耳边念叨,只让蒙面痛苦,不住的捂着头颅。 众人都是没想到这家伙念动的法咒会有如此功效,比佛门的金刚经,道宗的度人经来的还要直接。如今这状态统领虽是没有倒下或是失去战力,但想要攻击还是不可能的。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众人同一时间统一了想法皆是疑问。‘能走到这里的该是有一定的实力与势力,但先前的一切已经表明他之前并不认识这白面,可白面又为何这么捧他?’显然所有人都将功劳归功于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白面头上。 有人开启神识直接搜刮江海,刚刚覆盖蒙面之时,此人又是一声吼叫,若不是有禁咒在相信此刻一定会顺着神识攻击那人。 他所看到的那小子,身体是一片朦胧与白面不一样是漆黑一片,好似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一样。 “我说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现在还在查探你们的援手,这做法可不是你们这种身份应该的。”他停止了念动法咒直接对着二十人开口。 也因为他的停止蒙面直接挣脱了,伸出幽冥鬼爪不停在身体外侧抓扯着,那气似锁链一般锁住了他的身体。 “只此一次,若是还来我立马收功离开与那前辈一道在一旁看着。”江海吃惊地听着自己对他人的警告,只感觉这前辈太扯了,这不是摆明让自己得罪这里的所有人么? 而后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一股股不怀好意的神识全数退去,他们选择了妥协,只因为江海困住了统领多时,这是他们所不能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定住了他,你们一起攻击,直接打散他的魔气。”江海又一次的吼道,完全没将这二十人的身份看在眼中,好似使唤下人一般。 而二十人也是相当的配合,心里只想着‘到了最后,或者说出了此地要你好看。’ 而后是纷纷出手,十八般兵器二十种神通齐齐攻来,一时间此地五彩缤纷比烟花绽放还要美丽万分。 巨大的轰击只让相隔很远的江海也是感受到了威力,直接退开了两步,也因此中断了口中的禁魔咒。 “吼……吼”浓烟还没散尽,便听到了其中的怒吼,蒙面并没因此死亡不过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吼声之中的痛楚为所有人所感受到。 江海感觉自己皱眉了,也就知道白面对此很是不爽,但为何不爽他不得而知。 突然他感觉到了威胁的逼近,手中并无称手兵器,只能是以两手相挡,而就是这个动作,他发现自己竟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并不理会眼前蒙面的攻击,反是回头看了看白面,他已经飞了过来,他从自己身上脱离了!这就是他不爽的原因? 之后才关注自身状况,自己的肉身强度何时达到了如此地步,能接蒙面的一击,是他自身变弱了还是说自身变强了?而与之角力也并未落下风很是不解。 而此时白面已经落地来到了剑成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也不说话就这般看着剑成。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是没想到,一时间全部看向了两人,即便是江海也是如此,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 “不知前辈此举何意?”剑成丝毫不惧,平静地问到。 等了一会儿白面才开口“好,好,好,老家伙我就看看你何时完!”说罢又是极速回到了远处。 江海从中听出了愤怒,相信此地的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而此时先前的浓烟才散尽,只见蒙面身体前倾一掌拍在江海双臂之上,而他那面具因为冲击碎裂了一半。露出的正是其右脸,虽是洁净无比散发着青年人该有的活力与青春,但其中写满了坚毅,正如同众人猜测的那般,他该是一个没落的大家族之后,所以也是吃了不少苦。 不过最让江海吃惊的还是他脸上竟还有一个字,一个工工整整的‘恨’字,非是伤痕,所以不可能是人为划伤刻下的,但又不是胎记那种天生之物。虽是不曾散发光泽却是鲜红色彩好似朱砂一般,但绝对不是朱砂,如此冲击都不曾销毁,也是说明了它的特殊。 因为众人的目光他眉头皱了一下,从而使的那恨字也是缩了不少,也让注视之人知晓了这并非是贴上去的,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宛若天成。 此人不得了啊,想不到面具之下竟是这副面孔,也让人想知道他左侧脸颊又该是啥样子。不过众人已是能肯定了此人的家族没落了实在太久的岁月,使的无人能通过其面貌知晓他身份,从而知晓他所代表的家族。 趁着江海走神之际,他的手掌直接使力将江海震开,而其指甲更是滑过了江海的手臂,疼痛顷刻之间传来。 好生锋利的指甲!这般莫不是抓破了自己的手臂?其魔气会不会入侵自己体内,使的自己成为那万人一样的死尸? 低头一瞥手臂完好无损,虽是有残留的魔气正要往自己身体内钻,可如何也进入不了,有一层微乎其微的气壁阻挡着。 瞧这色彩该是七彩神龙之力,这一刻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对抗他的原因了,体内其中一位老祖出手助他了。 接二连三的吃瘪,那人也是有些吃不住,向后突然的出击,竟是将那二十人全部轰击退后了而后又是返回远处与江海对峙着。此情此景就是傻子也明白了,他这是打算与江海单打独斗,不知是他本人的高傲还是魔气认定江海才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决定先解决他。 二十人也是老老实实呆着不动,因为先前江海所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宗者该有的战力,而是与他们现下同阶的实力,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江海有能力对付此人。二来也是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还有些什么能力,这打着打着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指不定也是扮猪吃老虎的存在,多了解一番只有利没有弊。 见到如此江海心中的傲气也是上升了,不就是一战么?来!于是勾勾手便是应战了。 而后便见到拿青年突然剧烈的捶自己的胸口,好似某种生灵宣誓求偶的动作。 接着便看到他开始剧烈的呕吐,只不过吐的并非是吃的东西,而是那黑气,不同于外部弥漫的黑雾,色泽更鲜好似增强之后的感觉,越来越多直到全部垂下,却是不断不散。 约三尺之后便不再有动作,而后左右扩展竟生成了一把剑,无比漆黑的剑,此剑模样无比怪异,剑格处好似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悬挂着。 他握在了手中以剑尖指着江海。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三生三世 知道拳脚奈何不了自己,魔气也是无法奏效所以选择了以兵器做了断? 看到这一幕江海是忍不住地想要骂人,自己现在是孑然一身一看就藏不了兵器,这不是为难他么?而后是看向那二十人。 这些人的兵器想都不用去想去想,是不借的,他也没打算开口只不过是看看而已而后又是看向白面,意思很明显,‘您老惹出来的事,您看着办。’ 对此白面是摇了摇头,这动作双重含义,一,我没有你称手的兵器,二,此子不可教也。 看到这一幕江海才想起了他不是教过自己一门召唤术么,正好试试实战效果。 而后时默念口诀,只觉得腹中是翻江倒海一般,并非是难受而是有了反应,那地只可能是星辰大海也就是丹田附近。 而后他便看到了自己的腹部在慢慢隆起,越来越大,好似一个生命的诞生过程,看到这一幕江海时欲哭无泪,这么多人看着呢就这般召唤的? 好在这个临盆得过程极其短暂的,只见他腹部爆发出一阵红光,而后是隆起慢慢消去,一个生命就此诞生了!其实不是,他只是感觉身体内少了些什么,而后便感觉自己手中突然重了一些,一看一把血红的光剑出现了。 他仔细观看只觉得的剑柄剑格是无比的像那赤血魔剑,他也只见过这两者其内部鬼知道是什么样子。难道其内部就是这般模样,就是一道红芒有些像是闪电?它是活的? 也许是回应江海,那红芒跃动了几下。 ‘我去,还真是活的?!’至此江海也就确定了这真的是赤血魔剑,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它原本的模样,腹中那股温热散去有的只是舒服,想来魔剑图腾也是不见了。 知晓了这就是赤血魔剑也就想知道它的具体实力,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丝的不适。 而后也是以剑指着那人算是应战了。 因为实力的差距,江海选择了前攻,所谓先下手为强,身形闪动乾坤一出谁与争锋,霎时间已是来到那人跟前,左手出掌右手的赤血随后刺出,脚下更有碎山相随,为的就是让对面防不胜防。 然而那人只不过是稍稍上前了一步,像是一早就料到江海会如此出手一般,那一掌完美的躲开了。又在瞬间的回退要避开即将来到的这一刺,反手也是将那把漆黑如墨的剑上提用以格挡。 两把同样不俗的剑碰撞在一起,响起的是刺耳的金属之音,只让后方的人忍不住捂耳,想到这两把剑还有如此威力,宛若真是金属打造的一般。 就目前来看江海占据了上风,因为一缕缕黑气从那剑上分离,却是不服不沉,依旧围绕在那剑左右。 江海也并没打算靠这一击分出胜负,主要是尝试这别样的赤血魔剑的威力,二来也想看看能否有机会。 脚下的碎山劲已是爆发这一次并没有遇到阻碍,致使他完全踢中了那人的小腿,然而他的感受却是无比的疼痛,只能急忙间收脚,身体也是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实在没有想到此人的身体会是这般的坚硬,即便是寻常石块相信刚才那一踢也该碎裂了,可现在疼痛的却是他。 那人露出的半边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见江海脱离更是大步跟上,手中那黑剑更是拖着重重的黑气而来,看上去不甚的诡异。 江海只能是忍着痛楚以赤血魔剑迎接,一次两次,两剑撞击分开再撞击,魔剑丝毫未损,那黑剑却是越来越少被击碎了太多。就在江海以为它即将彻底崩毁之时,原本悬浮的黑气又一次得重聚了,黑剑再现。 看到这一幕江海也算是明白了,除非将此地的所有黑气全部消去,要不那剑能无限重组,好似一柄永不会断裂崩毁的不详之剑。 不仅如此江海渐渐感觉有些不支了,并非是体力不支,而且剑招跟不上,那人所舞动的剑法时快时慢,高雅时像是舞蹈,卑劣时又尽是攻人要害之处,甚至有一些为人所不耻的地方,也就不难看出这剑法的非凡。 而江海只会三套剑法,《影杀》《流星陨落击》《三生剑法》。 一开始所使用得便是流星陨落,然而那流星还未成型便给这漫天的黑气所遮挡住了,哪里还能坠落下来。 而影杀又是使不得,此人现如今的状态就是着黑气所造成的,他与之一定存在着联系,若是融入这无尽的黑气之中确实能在众人眼皮下隐形,可那人必定能知晓,相信他还巴不得自己融入黑气中为他所控制成为这万人中的一员。 思索之间江海节节败退,本身就比他境界低,若不是神龙之力,魔剑之威同时帮助根本就没有一战的能力,时间一长这弊端也就完全显化了。 要想办法增强自身瞬间的攻击力,要么只能是落败,江海心中想着,也知道哪有这么多瞬间增强战力的功法,那增幅加强的道字施展起来加强也是有限,除非是入魔或者使用三生剑法。 对比之下江海还是决定使用三生剑法,而不是入魔,魔剑开疆扩土开辟祭坛,祭祀自己就知晓它极度需要能量恢复,若再一次向它索取鬼知道它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三生剑法虽是不凡但这一群人中没有一个是平凡之人,他们不一定看得上,就算是知晓了这剑法的出处也比入魔的后果强上太多,最少不会引来群攻。 打定主意之后也是气定神闲,剑影舞动之中那落寞的意境开始感染江海本身,冷,孤独,失意……负面情绪全部爆发。而后以他为原点向着四面八方散去,先是将那人所笼罩,而后是囊括了此地的所有人,包括白面。 脸有恨字的青年统领直接停止了行动,保持着出击的状态,眼神在闪动好似他内心的挣扎,因为那落寞,孤独,失意的情绪他最是能懂,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只不过他自身的意识太弱魔气在坚持抗争着,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除的。 二十人则是几种表情,其中前后没有变化的占了大多数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三生虽是不凡他们却看不入眼,纵横的吴术,圣地蜀山的剑成,道宗的剑成,以及那潜伏在众人中一直出工不出力的纵系一脉,都是使剑好手这等残缺的功法并不感冒。 也是表示认可的,是对这剑法的意境,原理得肯定,特别是江海如此修为就有如此的境界,也在一定程度上赞赏了他。 还有一人是极度的吃惊,她正是银花老妪,此刻是目瞪口呆心想着‘他怎么会这剑法?难道是巧合?’根据她的了解会这套剑法的人之手可数,显然江海并不在其中,而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海,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其掌控之中。 ‘与那人施展起来确实有些差异,不过神髓具在,若是没有此中好手传授教导不可能有这等境界。’他究竟是谁,又是从何人手中获得此法的? 而身后的白面双眼也是突然起了一道精光,他虽是以高深道法入了江海身体,但是除了感受到几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外并无太多的收获,那几股力量给他的感觉与天上那金字不相上下。所以他也就猜测出了,那都是圣人级别的存在,结合先前被魅惑是听到的龙吟,也算是知晓了,其中不止是死物。 而此刻见到这剑招也是吃惊,这小家伙身体内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此子非是池中之物,若是成长起来不可想象。 江海本人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如今也是感同身受中,因为实力的又一次增强,细细数来自醒来以后,这一段时间简直有如神助,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使然,他注定要来到此地面对此人。 恨字青年眼神变幻着,介于有与无之间,他陷入了其中,只是那黑气不肯认输罢了,对此江海只能是舞动的更为迅速想要加大威势。 然而形单影只舞动到了第三遍已是到了他速度的极限,那青年依旧没有完全放弃,头依旧是半仰半俯之间,江海想要保留第二式第三式的想法落空。 手中赤血脱手径直飞向一侧,而他真身已是攻向了另一侧,剑影绰绰极速旋转之间,每一道影子都具极强的杀伤,而这时他再现了,正是剑影飞剑的相对位置。双手亦是不停出击,或掌,或拳,虎爪,豹手,指肘并用……每一次的挥动又是另一种攻击。 即便是场边得其它人都只感觉眼花缭乱,更别说其中的剑意,那是甜蜜,那是有你欢喜无你伤悲的情感,甜如蜜饯暖似初春……使的经历了漫长年月的众人都有了一丝心动。 银花见过不少次两情相悦自身也懂些皮毛,自然有一定的免疫,此刻已是极度肯定这就是三生三世的上篇,是代表一个人的前半生。 ‘有时间得单独会会这个小家伙’ 众人有感唯独那恨字青年却是无动于衷,不仅没有陷入痴狂,更是在江海的舞动之中抬起了头下一刻手中的黑剑出手了,刺向了江海。 第二百九十章 佛道共度 怎么又一个只对第一式又反应而全然无视第二式的人,什么时候感情这般不值钱呢?江海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也是极速反应躲开了这一击,而后借此机会看着众人,几乎没有太多的表情也是放心了不少,看来无人认识这三生剑法。 收剑剑影再一次的变幻,这一次乃是约定三生,也是这套剑法最精髓之处。 其中意境是暖,是对过往的肯定回味以及对未来的期盼还有承诺,不因为其它只因与你一起走过了这一世年华…… 暖,甜,温馨……在此间弥漫着,江海自己也不知道那恨字青年会不会中招权当是测试,而结果超乎想象,他竟是不动了。 一个全程对两情相悦无感之人,竟然会对约定三生有反应?!这就好比一个人没学会走路就会跑一样的让人吃惊,不过有反应就好。 江海一次次游离在青年身旁,见到此人的反应也是奇怪,并非是笑面以对而是眉头深锁,该是甜蜜温馨的场景竟使得他有些泪目了,使的江海自己都怀疑难不成我使的不是约定三生,而是三生无缘?! 再三游走也没见他有太多反应知晓时机已到,手中红芒电刃直接向着其头部刺去,以赤血的锋利若无太多意外必定会刺穿他的头颅,即便他现在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相信也吃不住头颅给刺穿,此地危机应该就能解除,这是江海的想法。 “小子,不要杀他留着有用!”白面的声音突然传入江海耳中而且有些急切,后者突然一愣,白面究竟何意?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已经出手,难不成还能收回? “你废话是真的多,让你别杀你照做便是了,保你无事而且还能顺顺利利去往下一层。” 江海心中虽是疑惑却还是照办了,此人断不会坑自己,只不过此地这么多人看着只能是缓慢的改变自身气劲和出手方向,努力不让人看出异样。 虽是极为努力但银花还是看出了不对,这一剑不该是这个位置,而且怎么会如此绵绵无力,难道是体力真气消耗太多,不,这小家伙的朦胧不减丝毫,他是故意为之的!有自己的目的。 最终因为江海的‘手滑’‘体力不支’,手中赤血魔剑与恨字青年的头颅擦肩,只带走了一缕头发。 而后江海竟是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返回了来到了白面跟前。除却银花其余人皆是不敢相信,明明是占据了上风为何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如此,此人模样不假,他体力真气耗尽了!唉,这就是后天的劣势真气并非是无穷无尽!只能是暗叹,可惜可惜了。 江海与白面对视,眼神交接。 江海怎样,我这表演能否入您法眼? 白面还行,还行,不枉费老夫带着你! 江海那您看,这费用是不是该结一下?耍猴你还要给花生吃呢! 白面…… 因为江海的突然收手,原本沉寂在誓言之中的青年双眼突然有了神,看向江海有些不解,却没有再一次地出击,这无疑是自己找虐的行径。抬头看看天,那几十个金字又是暗淡了几分。无奈之下一声大吼,观看了许久的众死尸全部出动了,而且是加强了不少,最为直观之处便是速度,如今已经能有一个正常人般的行驶速度,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众人。 青年的动作已经是表明这一层考验没有过多的时间了,所以才会能力全解。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地,众人都是再一次的出手,不过依旧是遵从一开始的承诺并未对寻常人下手,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一群苦命的人,虽是贪念满满,主要这群人还有复原的可能,所以也只是震退而已。 不过此处有万余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必须要以一退五百,而且这群死尸完全不之疲惫疼痛的攻击,一时间双拳难敌四手。 反观白面与江海,却是悠哉悠哉地立在一旁看戏,竟无一人上前找他们麻烦。 人比人气死人 更可气的还是那恨意青年还夹杂在众多死尸中不时地出手,可谓是防不胜防,又不能真的对那群人下手。 连番的消耗有人受不住了正是佛门的了凡,他开口道“诸位来我跟前,我尝试着定住这一群死尸。” “你们能援手的援手,若是成功了,余下人合力去攻击那青年,他才是关键。” 他的话不无道理,其余十九人纷纷向其靠拢。而众多的死尸也是合为了一股,源源不断的袭来。只见了凡手托着那个紫金钵,口中是念念有词,那是金刚经,霎时间紫金钵内光芒大胜,将了凡称托着无比耀眼远远看去就是一座佛陀。 梵音阵阵之中,他的另一只手也从捏指状松开,逼出一滴精血在虚空之中画出一个图形。而后图形显化一股神圣的气息蔓延开来,正是佛陀胸前的卍字符,也是金光闪闪的,两种神辉相融合,将二十人全部笼罩其中,形成了一处佛力盾。 不停闪烁着,那些个死尸触碰便会被弹开,梵音也是直往人群中钻,闻到之人皆是退散,这才是原本的金刚经。 不过也仅仅是如此而已,他加强了自身的力量,而尸群也在青年的解封下能力全开。 “还不够,天苍道人助我!”了凡主动开口求助。 近些年来,道佛两门虽不是最初那般针锋相对,可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地位,权利,信徒,信仰……也一直在角逐着,如今了凡竟是求助了,也就能知晓他是动真格了。 天苍道人一声大呼“无量寿佛,贫道这就来祝你。” 天虹宝剑悬浮在其胸前,也是散发出无比洁净的光彩,同样是念动心经。度人经一出又是一股祥和的真气散开,迅速融和在了那佛力盾之中,两者贴合一处,黄白相间不甚美丽又异常的强大,佛道两门顶级神通的融汇。 原本攻击的尸潮瞬间停止了前行,一是那层神力盾能直接燃烧所触碰者,依附在人体之上的黑气瞬间被烧尽。二来,也是那梵音与道音的传入,所有的死尸都是苦不堪言,哪里还有前行的动力,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化解了尸群的围攻。 说是两人的强大,不若说是两人都动了真格而且还是叠加的威力。 “诸位还愣着干嘛,速速去解决了那青年。”天苍开口道之后继续自己的度人经,此经不断那尸群才能稳稳被压制,而金刚经不过是稳固平和的作用。 剩余十八人这才行动起来,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已是将那青年围困在其中。 而青年如今也是受到了道经佛经的影响,脸上写满了挣扎的痛苦,见到自己被围困是呲牙咧嘴不甚狰狞,他狂了好,似魔兽的天赋一般。 自他身体每一处开始散发着黑气,与还在源源不断涌入此地的黑雾不同,比其精纯的多,所以他才是最为特别之人,所以才能控制这尸群。 那黑气一部分重聚成不详之剑,大部分还是悬浮在他身体外侧,此刻也如同发丝一般飞舞着,仔细看其中好似一张张的人脸,形态各异却又有共同之处,那便是狰狞,又不是发狂发怒之时的狰狞,这是承受极限痛苦的身体反应。 一个个人只看的目瞪口呆,知晓这黑气不详却不知道是这般模样,好似无数人灵魂组成的,而且还是冤魂!所以才不会销毁能无限重组,因为执念未消不能开启轮回,永生永生在世间徘徊。江海回想着藏书阁中一本古书上的记载。 也算是明白了着黑气的由来,当真是不详之物,可问题又来了,此处分明是测试,可为何会有这么多冤魂在作祟,而且还是从那门中散出的,里边究竟有什么,除了宝物还有什么恐怖东西在? 而身体的感应一直都在,也就说明了自己要的东西也在其中,会不会那东西本身就是不详? 思考之后他还是决定一看究竟。 而后双方是足足打了几个时辰之久,渐渐的那青年有些不支了,因为天上那金字已是无比的昏暗,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而众人解开自我封印之后的攻击也让江海吃惊。 青年节节败退已是独木难支,在那万具死尸倒地不起之后天苍道人,了凡法师也是加入了战场,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年坠地,身上的黑气不住的外泄,好似放弃了这一具肉身,显然胜利就在眼前了。 “大家再加把劲!”有人大喊到。 而此时突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个人,来人速度极快是飞向那青年的,整个人好似一道极为寒冷的剑气。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是没料到,正是从几方飞出的,相互一看原来是剑成不见了,他要干什么? 而再次转眼看去,他手中的圣冥已是逼近了青年的头颅,这是要扼杀他。 而就在他即将刺到毫无防备的青年之时,他手中的圣冥竟然结冰了,也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 历史长河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江海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于是乎又是后退一步回迈右脚,并无刚才的心跳加速,将左脚也是收回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后是驻足眺望了四周,与前一步所看到的丝毫不差,刚才那是偶然的行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自进入此地一来,那感应一直处于空前绝后的状态,而这心潮澎湃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是何种原因造成的而已。 又是漫无目的,又是有感应却没有特点的方向。 看了许久江海也只能是继续前行,以其它视角看去,几乎是看不到江海的,此地好比一方世界江海不过是一粒尘沙,只不过这是一片无限星空的世界。 与此同时那些先前踏入此地的人也是遇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都是诸多的尝试之后选择了继续前行,好在此地虽是漫无边际的却是有中心,而众人选择前往的正是中心地带,因为是那声音所允许的。 只不过此地无穷无尽,而且每一个人进入此地之时被传送到了各地,完全没有重叠之处,距离远近不同,若是在永恒之地想要相遇,何时何地! 嬴虚惊对于此地了解甚少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此刻又是无比的郁闷,并非只是因为黑暗,还有眼前出现了一条河。一条荧光不断的河,一条横跨在其面前的大河,一天漂流在空中没有河岸河堤任何束缚的河。 其中光芒不断一看就知道不凡,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异味飘来,说不上难闻但也跟香馨搭不上边。 “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总感觉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眼看前路被断,他只能是一声叹气。 而后是慢步走向那河,此河异常的平静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流动,是一条死河么?越是靠近越发觉得不对,那晶莹的并非是河水而是其上方漂浮的一层层气体。 那是何物如此玄妙,莫不是圣灵之息,或者更上的天地母气,乃至是混沌之气,万世仙气? 想到此地的不俗乃是人族一位先圣的寿终之地,那么这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就有它存在的可能。 于是乎他又怀着一种期待的心情极速而去,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因为他在上方看到了一株莲,莲花本就是灵洁之物,神话中与之相关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现如今佛道两门也在浓重的描写。 越是临近越发看到河的宽广,给他一种比秦帝国疆域还要辽阔的感觉,要知道秦地百万,郡地成千城池过万。也让嬴虚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安静的河水中不止有那一珠莲花,还有各式各样的杂物,有折断的铁戟,有不明的战旗,甚至有巨大的岩石裸露在外,并非是根深蒂固而是漂浮,一块巨大的石块漂浮在河中,也在不停闪烁着。 这水有灵性而且是极其特殊的! 终是来到了河边,无岸却不外泄,与幽暗两不相染,若不是极度的平静,就无比的像是阻断牛郎织女的银河了。 若是银河之水?那此处就不是天庭?! 嬴虚惊活了这么大岁数而且还是嬴氏一族之人,也不曾见过这等架势,第一时间便是挽起衣袖露出手臂来,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一沾这圣迹,唯恐这俗物辱了这份圣灵,虽然那衣物也非凡物。 一腔的欢喜就等手指触碰到那河水,而后看看有什么神奇的变化或者说是功效,水是万物之源并非没有道理,什么生命之泉白骨生肉,断肢重续,什么化龙池水洗身入龙,超脱三界,这类的传说听得太多。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胸前突然闪耀了一阵洁光。 ‘不好,有诈!’嬴虚惊当真是惊了,瞬时间的收手后退,胸前可是他的保命手段,此刻的闪烁就是提醒他有莫大的危机。 而就在这时那平静的河水突然之间剧烈翻滚起来涌起了一丈高的浪潮,而且先前所看到的纯白之气竟是凝聚成了一只手抓向了嬴虚惊,好在他躲闪的及时。 眼见那手掌抓空,空气传来的异常尖锐的声音,嬴虚惊真的是虚惊了,他万万没想到此地还有这样得一番凶险,若不是宝物提醒,相信此刻他已经成为了那被抓碎的空气。 退开一丈远他摸着自己胸前的一块玉饰,在喘息的同时也在借助宝物的力量,此河能蒙蔽他的神识双眼,也就是说寻常手段无法看透。一股股凝神的气息融入嬴虚惊的体内,他再一次开启神识观看那河。 这一看着实将他吓的不轻。 这确实是一条无穷无尽的河,比海还要辽阔,只不过远不是先前所看到的那般清澈,上方也不是纯洁的灵气,这是一条无比幽暗的黑河。上方漂浮的也是无尽的黑气,与之前迷宫之处何其的相似,这才是一切的源头? 似乎并不是,此处的量虽是无比的庞大,可他感觉这里只不过是一处驿站而非是终点,或许河的上岸下岸才是源头,只不过这水根本看不出流向。 不仅如此他先前所看到的那一朵莲花也是漆黑如墨,也在不住的散发着黑气,在往下竟是它一条条有嬴虚惊大腿粗细的根茎,在河水之中连接着,而最近的一条根端竟是连接着一截手臂,黑莲那是手臂演变出来的产物? 也不对,其根茎连通四面八方该是吸入此中灵气温养自身,而此河源源不断不知流淌了多少的岁月,手臂却是并没有因此而抽取干净,想来也不是俗物。 这,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条长河! 嬴虚惊是无尽的郁闷,心里咆哮着,只怕这又是一道考验,只不过比之前还要艰难,而且还只是他一人。 而此刻那黑莲出动了,竟是从河中飞升而出,一条条根茎如同一条条触手抽出,全部抽出之时竟有千余条,甩动根茎之时,无数的杂物飞落,嬴虚惊看到了一颗水晶头颅,还有半边上肢。 此黑莲果然是以根茎抽取河中灵体为生。 随后竟是以根茎为足行走的飞快,正是向着嬴虚惊而来。后者只能是从怀中取出一物,几经展开拼装竟是两把短刀,同等大小却有着差异,此乃鸳鸯刀,一雌一雄阴阳互补。 此刀乃是他带来的又一件宝物,没想到此刻当真是有了用武之地。 身形闪动朝着那朵黑莲就是两道刀气,也是看出了此物才是一切的关键,然而他全力的一击竟是连叶片都是没斩落,更别说将黑莲全部摧毁。 黑莲纹丝不动好似先前不过是给微风吹拂了一下。对此嬴虚惊只是时皱眉,真的危险了,这东西不仅是诡异而且是无比的坚硬。 然而这时候它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风动,若不是他精神极度集中相信还不能发觉,是从后侧而来的。他瞬间的躲闪,在这极短的侧身过程中,他看到了一条黑影从后方甩来,正是刚才他所停的位置,若不是反应快,相信这一击就完完全全打在了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前方又一根刺来,这完全就是一套攻击,一环扣一环的。 这黑莲还有灵智的,是自己生成的?已是修炼到了妖灵之境还是说它炼化了此地诸多残骸中残魂?而且它当是懂御风之术,要不然如此一根根茎这般势大力沉又极速的抽来不该只是这一丁点的风,此物不好对付啊。 躲开之时又是甩出了一掌,此乃君临天下掌,只有嬴氏中高层才能修炼的一门神迹,在某个特定的年代那是一代皇的象征。 掌印穿过诸多触手般得根茎直接撞在了黑莲之上,随后是巨大的爆炸,他也借此冲击退到就更远得位置,自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这掌法能有多大杀伤,不过是试探它的抗击极限,也为了拉开身位。 大约退开了三丈之远它这才停下,检验就得有结果此刻要等浓烟散去,看看它究竟如何了。 神识一直开启着,这一刻他从浓烟之中看到了一个黑影越来越近,这是它的根茎,想不到还有如此速度。 嬴虚惊撑开真气盾的同时向着一侧躲去,在思索着下一击该是如何出手,如何逃脱。然而让他没有想到是,那黑影速度竟是越来越快,等反应过来之时只感觉胸口遭受到了重击,低头一看一根触手已是触碰到了自己的胸口,还在不停得增加自身力度。 这,这,这么迅速?而后疼痛加剧它还在不停地往嬴虚惊的体内钻,想来也是要把他变成养料为它生机。而这过程他还只能看着,因为在一瞬间它竟是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并非是上身此类的神功妖法,而是给麻痹了,不明所以的被麻痹了身体。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是那黑气一瞬间的触碰而后侵入了自己身体?而且效果还是这般的快速。 不过他并不着急,若是其它地方也许就危险了,现下受创的乃是胸口,那里有一块玉饰,原本该是挂饰的一块美玉,那可是老祖随身之物。 而后的结果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那根触手钻动了片刻也没钻入嬴虚惊身体,倒是根茎的尖端消损了不少,即便是傻子也该知晓那有宝物在阻挡,因为真气盾在一瞬间便破裂了,等若无物一般。 随后黑莲前方十条根茎竖起,这动作已是表明它即将强行攻击,目的就是为了摧毁那宝物。 十条又长又粗的黑影极速逼近,即便是嬴虚惊也开始担心这玉饰能不能护住自身,毕竟只是随身之物并非是兵器。 第二百九十三章 幽暗魔莲 嬴虚惊的真气盾瞬间被破,此刻只能是等待,等待宝物的神奇。 那十根触手一般的根茎接连而至,第一击已是来到,疼痛,是剧烈的疼痛,不过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被玉饰散发的神力阻挡了太多了,特别是那不详给尽数消去,只剩下那恐怖得力量。第一击退去却并没有收回而是立在了一旁, 第二击,第三击随后而至,只不过依旧是感受不到特别之处。 整整十次都是同样的位置,这不得不让嬴虚惊皱眉深思,黑莲此举明显不是针对自己,是在攻击老祖的玉饰,一次不行那便是无限次数的冲击,然而他还真的没什么办法,手中鸳鸯刀虽也是不凡,但那黑莲不知吸收了多少年残骸的灵力,莲花本身早已形同钢铁,无法斩落。 而黑莲的攻击还在继续,第十一击……十七击,越是往后那嬴虚惊越是感到不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怀中的玉饰在颤抖,这是在悲鸣即将崩的迹象? ‘不好,这只是配饰不是兵器无法的到老祖的血气温养,我难了!’嬴虚惊有些无奈,对付寻常之物这件宝物或许还行,可唯独碰到了这样一物。 第十八击袭来,嬴虚惊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果然要崩坏了? “妖孽,尔敢对孤不敬,当诛!”嬴虚惊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确确实实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只不过是无限的威仪,君临天下的霸气。 低头一看自身身体竟在一瞬间披上了一层光能外衣,此刻正光芒不断,极薄的一层却让嬴虚惊不敢相信,因为原本还在不断撞击他的根茎触须竟被格挡在外不能前行。 而胸口传来的温热也在表明它并没崩毁,而且此刻是全面复苏了。 ‘孤?!’那可是帝,皇,王的自称,一瞬间他便知道了这是谁在出声,并不是他而是嬴氏老祖,那位文韬武略风华一代的帝皇。 ‘老祖!’嬴虚惊很想开口发现自己不能出声了,知晓现如今自己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那老祖。 只见嬴虚惊伸出手,一把便是抓住了那尚在拼命冲击的一只触手,任凭其上方黑气弥漫,任凭它如何挣扎,而后是迅猛的拉扯,比钢铁还要坚硬连鸳鸯刀都是不能斩断的根茎触手竟是应声而断,断合处竟是一股股黑色的鲜血散落,因为有一股血液的气息。 ‘老祖果然是凶猛的异常,不愧是横扫六域,气吞八荒的存在!’嬴虚惊看的惊心,自己这副身体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不曾有如此神力,而老祖遗留下的玉饰发威之后就能有如此大的增强,一时间是无尽的倾佩敬畏。 一根触手般的根茎扯断,那黑莲竟是发出了呜呜的声响来,好似鬼魅一笑却是痛苦之声,它并非是死物,吞噬了这么多的精血残骸,也有了人性的感触。此刻是剧烈的晃动,那千余条触手乱舞在空中鞭打着,后方那黑河可遭了殃,被抽中数鞭,河水炸起几丈高,其中各式各样的残骸,杂物被激起,当真如同一条多宝河想得到的想不到都有。 它痛了也无比的愤怒了,其中一根触手并未彻底收回,依旧插在河水之中,要不是先前它的发怒嬴虚惊还一直发觉不了,这是? 要么它在吸收河中残存的灵力为己用,要么它压根就离不开这条河,必要与河相连着。 显然老祖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双手握紧在嬴虚惊的注视之下,原本的鸳鸯刀竟是便了一副模样,也是套上了一层气体,形成了两把长剑,一长一短。长的远远超乎正常剑的三尺已有四尺之余,短的则是正常。 看到此处嬴虚惊也是明白了这就是那位老祖一生的两把佩剑,长名鹿卢剑,短名太阿剑,都有不凡的来历,又以后者而闻名。 而后是大步流星踏向那朵黑莲,竟是飞行。 黑莲自然也是发现了威胁,摇曳之间那特殊的声响再起,挥动千余条触手根茎出击,纷纷扰扰之间几乎是遍布了嬴虚惊所有能前行的路途,是防御也是反击,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突然的增强。 只不过显然嬴虚惊的速度更快,闪转腾挪之间已是甩开条条触手,一道寒光而过,那被闪开的触手从中断来,被切的整整齐齐,也是说明了那两件宝剑的锋芒。 触须落地断裂之处除了黑色的血液之外还散落了一粒粒黑色的不明物质,又同时返回到了河中,此河果然不非凡不仅给予了黑莲生机而且还能强行收回。那么这黑莲根本就不是关键之处,此河才是?! 不过看老祖的意思完全没放在眼中,放任那黑莲的断肢重归河中,依旧穿行在诸多的触手之中。 出手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次次的出击便会有数条触手断裂,分解,如此重复的过程持续了许久。嬴虚惊以自己的视角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按理来说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之下,这触手一般的根茎应该是越来越少才对,为何还是如此密不透风,几乎让他得眼睛都难以全部捕捉到。 好在一切都是老祖在主导,要不然鬼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不过他也是疑惑,深明大义的他会是没注意到这一切?如此得消耗,黑莲有黑河为援助,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啊,他想开口提示却是发现自己不能开口,只能是干着急。 约是十几次出手之后,嬴虚惊后撤了不再是前行进攻,他终是发现了不妥了么?只见他一手收剑,另一只手凭空一震,竟是从手臂之上散发出了无尽的洁光。 起初是洁白了一片,而后竟是转变成了紫色,朦朦胧胧遍布其身,而且还是活动的却是没有一个规律,只是游动,从一团蜕变是一条,再分五条,最后成了九条。 这是?这就帝皇之气!也就是天命所归的皇道气运,俗话说的九五至尊也是由此而来。看到这一幕嬴虚惊知道了先前老祖的消耗并非是愚蠢的,他有着他的目的。 而目的是何暂不得而知。 其身体外盘旋的九天紫气在其指引之下飞出,向着黑莲而去。 黑莲竟是颤抖了起来,并非是先前的愤怒,这动作好似一个人的畏惧神态,它害怕这紫气!想来也是正常,紫气乃是皇道气运,是上苍赐予的肯定,在一定程度上可代表着天道的意愿,引领时代的前行。而黑莲乃是魔物,生长之地本就是不详,又是以河中残骸异物为食代表的便是邪恶,虽是无比强大却是天道所不容。 若非此地特殊,可能在某个时代便会给天道直接降下天罚毁去,要么就是秉承天道意愿的天选之人所斩灭,在属性之上就是相克的关系。 九条紫气一路前行竟是没有遇到半点的阻碍,黑莲是步步后退,最后竟是跳入了黑水之中,只露出那绽开的极度妖异的莲花来,触角全收入河水之中。 九条紫气在河边驻足盘旋,好似人在思考该不该跳入那黑水之中揪出黑莲予以毁灭,黑水定是不俗之物,进入其中会发生什么?也无从知晓。 思考了片刻,嬴虚惊还是看到了自己两指的划动,老祖还是决定出手了,不论这黑水有多么的恐怖。看到这里他也是知晓了,这玉饰的灵力维持不了多久才会如此不顾及,为的就是在退化之前解决这朵黑莲,也算是对它先前的不敬予以的严惩。 九条紫气之间钻入了黑水之中,只是瞬间便看到了无尽的黑气涌向紫气。 只看的嬴虚惊本人无限的吃惊,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河流,不但是温养出了这朵黑莲还有如此的手段,敢吞噬天道意愿的皇道气运,他无惧天道?还是说它是大恐怖之下诞生的一条河流。 那黑气虽是凶猛如兽却也只能是将皇道紫气围住而且还困不死,紫气不知是嬴氏老祖的控制还是自身有灵,此刻是十分规律的旋转着,即便是黑气入侵其中也是顷刻之间将之驱逐,而那朵黑莲则是躲在了后方完全没有先前的威风凛凛。 它与这黑河不同,他是惧怕皇道紫气的,只能是躲在黑水之中。 黑气黑水与紫气相互之间不能突破,虽是紫气有些许小小的优势可此河不知源头,等若是无穷无尽的,即便是被搅碎些许也只是九牛一毛,不伤大雅。 而此时又见自己的手动了,老祖还有动作,他竟是在空中写下了什么东西,好似是字又好像是图形,嬴虚惊并没有看清,而后便看到了黑河之中耀起了无数的光点,尽是紫色的,也等同是紫气,只不过并非是那九条附近,而是在四面八方,这就是他先前做无用之功的策略! 定是在一次次斩断那触手的同时将自身的皇道紫气注入了触手之中,然后分解被吸收回河中隐藏,为的就是此刻的召回,只是这么多分散开来的紫气又有什么作用?会逃脱被吞噬的的命运。 第二百九十四章 胡乱传送 在嬴虚惊的注视之下那诸多的斑点竟是四处窜动了起来,没有任何的规律也不是重聚共同抵挡黑气。 此举不是作么?明显会被吞噬个干净!嬴虚惊也是摇头,圣人难免又错,正是当年老祖的一个错误决定才使得统一百族战乱的是圣武大帝而非是嬴氏一族,此刻他似乎又犯错了。 此后的情况也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所有的紫色光点全部消失了,终究没有摆脱被吞噬的命运,化整为零是计策却又不化零为整那便是失策。 在就在这时嬴虚惊的耳边传来了阵阵声响很是嘈杂,使得他很像闭了听觉,但此刻传入他耳边的,不是老祖的授意也与此地有关键,要不然不可能透过老祖传入他耳中,于是乎他只能是细细体会,然后分解其中意思。 “吾乃天命之子,天……” “尔乃何人,怎敢如此与太古皇族说话?……” “战神,刑……” “妖族不败天皇,无……” …… 这,这尽是一些人的说话,而且是姿态十足的话语,想来都是些大人物,可这些话语之外的意思又是什么?嬴虚惊只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而就在这是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摇了摇,而后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四处转动,所到之处不过两秒,那都是先前紫色斑点所闪烁的地方,而且每一处都是些残骸之内的东西,或是物品。 事到如今嬴虚惊才算是明白了,这些话是那些东西所发出的,源于紫色斑点的询问,那些斑点并非是送死,而是以消耗为代价获取了信息。 这条河中淹没的尽是每个时代的翘楚!从太古到百代千族,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一条长河能湮灭如此多的人杰,除非它并不是人世间的一条河! 嬴虚惊想到了一个词——历史长河! 也只有这样一条长河才能淹没如此多的人杰!因为除了成仙的道之外没人能在这天地之间长存,即便是千万年也不过是浩瀚中的一个片段,这真的是历史长河?而且还是这般诡异不想的黑河? 既然知晓了此河的不凡,相信那老祖会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嬴虚惊又一次看到了自己两手的变化,而且还有阵阵梵音传来,具体什么内容他并不知晓但可以听到这是祭祀,对象非天,地,神之一,也不是逝去长者,想来只是沟通之意。 这是与先前出声之人的沟通? 而后便见到黑水之中又是闪耀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来,好似夜间的百家灯火一般,这是沟通成功了!这些残骸,异物果然还是有灵性的,即便是过了这么久的岁月依旧不曾被磨灭,也从侧面验证了这群人的强大。 可证明了它们还有灵智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被困在长河之中!老祖此举又是何意? 此后便见到那闪烁的光彩全部飞出水面,在空中漂浮着。并非是不想离开,因为有缕缕的黑气如同一双双手在拉扯着它们,这也是一直不能离开的一个原因。 但依旧没有拉扯回水底,因为斗争了无数个世纪已是知晓了对方的深浅,也是一直不能被抽干或者离开的原因。 但是此刻平衡打破了,那等待多时九条紫气,突然升空了放弃与黑气的对峙,以极快的速度穿行在众多光彩之间,所到之处黑气尽数给斩断,光彩尽是朝着嬴虚惊而来,诸多的光只让他闭眼。 睁开眼之时看着自己身上竟是多了层层的光彩,而且身体中的力量感满满,大有敢与天地一比高的豪迈气势,毋庸置疑是那些还未彻底彻底被磨灭的战魂的帮助,这才是老祖沟通的结果! 而后嬴虚惊便看到了自己又一次冲向了那条长河,在空中九五紫气回归,他竟是跳入了黑水之中。 …… 苍尤宁有狼族特有的嗅觉,敏感的意识,可行走了许久也没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只能是漫无目的的前行,感觉只有这一条道路。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竟是出现了光亮,虽不是万分耀眼可在如此黑暗中也是特别引人注意,他别无选择的加速前行。 隔的很远便看到了一层层的晶莹,那是水晶一般的东西,而且还是漂浮在空中的?这是什么东西? 疑惑之间是小心翼翼地前行,虽说那声音说过,准许经过考验的众人能进入此地,可并没有说过此地是没有危险的,这就好比是黎明之前时为最黑暗的一样,此中必定有超乎之前所有的危险,必须要万分小心。 越来越近,没遇到任何危险,甚至一丁点的阻力都没有,反是发现了那光源的特别。那是一个椭圆的通明之物,并不算是高大仅仅也就比他高上几分,而且发光的正是它外侧的晶体之物,里边又是活动的,类似漩涡却是极为缓慢转动着。 这是魔法传送阵?! 苍狼一族本就在东西大陆之间,即是草原一片又是临海,自然是比东大陆其它区域的人更为了解西大陆的一切,也就无比清楚魔法师的所有。这并非是传送阵,最少是他没见过的绝顶传送阵,因为不见压阵之物也不见有阵角,此处空旷无一物,也感受不到有任何的灵力存在。 那么这不是天生存在的传送阵,就是一种他没见过也不曾听过的传送之物,因为有丝丝特别气息从中心漩涡处传来。 来到其跟前也没遇到任何的危机,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担心此传送物,这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后苍尤宁是聚精会神地观看此物,这确实是传送阵之类的东西,因为上方还有魔纹,是纹路也是原理。传言越是高级的魔法它的魔纹越是复杂,不说寻常人就是魔导士也不能看透,花上十年百年才能是一知半解。身为武者的他自然也就不能从中窥探到什么,例如终点是何处,例如这是哪个时代的魔法。 双眼不能获取到有用信息他只能是开启神识查看,只不是也是朦胧了一片。这也是正常,越是厉害的传送阵传送之地越远,可跨越整个大陆,那是千万里之遥,若是能到其中之景,岂不是一眼看穿千万里?那可是是仙神都没有的能力。 收起神识苍尤宁开始静心思考这一切了,此地双眼能见之地看不到有其它物,唯独出现了一个传送阵一样的东西,那他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要传送的终点又是何处? 最为关键的还是,此处并不是强制的,你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可以绕道而行也可以进入其中。 进入或者绕行,两种选择。 许久之后苍尤宁从深思中回过神来,他做出了选择,因为此地实在辽阔,看不到尽头的行走鬼知道后方又有什么在等待他,他选择了进入阵中。 因为它必定有存在的意义! 苍尤宁大步迈入其中,身形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此地,唯独那传送之物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彩。 一阵白光以后苍尤宁从阵法中走出,映入眼帘的同样是漆黑一片与先前所在之地完全没有区别,还在此地么? 一番查探之后他断定这是另一处,只不过依旧是在这片特殊的区域之中,这就是终点站?因为感受不到任何的差异等同是原地踏步。 回头那传送阵并没像之前刚刚进入门中那般消失,它还在原地闪烁着。 此路不通啊!权量之后苍尤宁回头迈入了那阵法之中。 不过出门之时傻眼了,因为此地并不是一开始进传送阵那地,这是一个崭新的区域,只不过依旧是漆黑一片,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异。但是此地绝对不是一开始那地,因为感受不到自己来过的痕迹。。 传送阵只是改变距离无法左右时间,而这两次进入前后不超过十秒,十秒内抹去一切存在的痕迹?除非此地有灵要不然不可能实现。 一个问题还没得到解答却是又来了新的问题,这传送阵是单向的不能来回传送,而且还不是固定的地方?那它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只是简简单单地消遣,是布阵者的特殊趣味?或者说他此刻就在暗中看着自己做无用之功? 不可能,此地已经极度肯定是那人族先圣的葬身之地,此传送阵多数也是他所布下的,一个圣人会如此无聊?而且他已经身死又如何观看自己?除非…… 除非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检验进入者,也就说这又是一重考验,而身为此地主人的先圣虽不能亲眼见到却是舍下了过关的条件,而这条件就藏在这传送阵或者是传送的过程之中,还可能是某个终点处。 想到这里一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为何紧紧跟随的众人会分开,为何会在行走了如此远的距离之后才突如其来的出现一个传送阵。 法阵的特殊他也看不出来,先前查探过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那么一切都只能是传送途中或者终点处。 于是乎又一次的踏入了法阵之中,这一次依旧是没有任何实质的发现,此地无异,过程也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第二百九十五章 呵斥之声 不仅仅是嬴虚惊,江海两人遇到了怪异之事,此地的二十一人都是或多或少的遇到了诡异,其中又以剑成为最。 此刻他正无限恐惧地坐在地上,回头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一群披甲带兵的将士。而那些人也是回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唯独双眼瞪大如牛,头转身不转地看着他。 最主要还是这群人尽数是漂浮着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好似灵体,但剑成知晓他们并非是灵体,因为他倒地就是被其中一人所撞击的。 起初他也是漫无目的地前行,而突然之间前方出现了光亮,走进之时便看到了这群人,服侍怪异,目无表情,感受不到人的气息,正缓慢地向他而来。 临近之时也未感受到任何的压力,无比像是幻觉,对此也就没放在心上,然而当第一人与他触碰穿行而过,第二人碰面之时他遭受到了巨力,并非是向后或是向前横飞,而是被推开到了右侧。 而这群人则是继续前行并没有因为剑成的倒地而停止。这?剑成竟是发现自己的真气少了许多,没有被压制,是凭空的消失了!只是因为擦肩被撞击? 回过头便看到行走在最后那几人的背影,当真是云烟一般的漂浮着! “你……你……”剑成下意识的开口,更多的还是惊讶恐惧。 就是这个声音,所有人同时间回头于是便有了如今这场面。 没有人一人回答,所有人都只是这般看着他,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铠甲之下还能看到便服,也就说明这群人并不是兵,最少不是正统将士只能算是私兵。可又是何人的私兵,哪个时代的私兵,因为除了显而易见的与此世衣物的不同之外,也看不出什么。 在剑成思索之间,那几十个私兵分散开漂浮而来,又有人从他身体内穿过,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转头一看,原来是将他围困住了,正中便是先前将之撞飞的那人,他属于统领一般的人物? 一切静观其变,面对有如灵体一般的众多私兵,剑成也只能如此,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危机,也想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 “噜迪茉阿奎哦……”领头之人竟是口吐人言。 他果然是个另类,或许真的是个统领如同前次要杀的那个青年一样。可他说的这话是完全听不清时何意,而且语气波澜不惊完全感受不到情绪波动,也就无法分清这是询问还是呵斥还是在讲解什么,或许是三者合一。 对此剑成也只能是拱手到了句“不知您说的是什么,能否传意而非传声。” 领头之人不再言语,而后连同在场的诸多私兵同时开口了,听不见声音,也感受不到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完全就不是对自己说的!剑成恍然大悟。 私兵各个身体放光,从透明灵体竟是变为了烟雾状,迅速在剑成上方凝聚成一个护盾,这绝不是保护,这是围困? 突如其来的变化剑成完全没有想到,显然是因为第一次沟通失败的原因,可他们想要干什么? 自护盾上释放出丝丝缕缕的纯白气体涌向剑成,这是严刑逼供?圣冥在他手中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预示着这白气有危险。 对此剑成也只能是急忙封闭自己嗅觉开启真气护体,不知道此举行的通行不通,不能坐以待毙得尝试一番,而且他身上也有宝物,关键时刻相信也能救它一命。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洁白气体如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穿透了他的防御,入侵到了他的体内而且是向着他的头部而去的,那可是神识,这群人的目的也就不言而明了。 “宝贝,宝贝,此时不显更待何时!”剑成突然大叫着,语气是仓促是恳求,如今这等重要时刻顾不上隐藏不隐藏了,生命诚可贵。 随着他的大叫,其怀中竟是闪耀起了千万缕光束,而后便看到入侵其体内的气体从其眉心出被逼出,果然是到了生死关头。 不过也是及时恰当,若是再晚上几分那便是另一种结局。 只见其衣领敞开,一物携带这万丈光芒从中飞出,定在其胸前位置,那绝对是一件宝物,剑成自然知晓是什么,那便是他来到此地的倚仗,也是来到此地的目的,然而其它人完全看不清,只知道这是一件宝物,被那万千光芒所遮住了的宝物。 此物一出原本笼罩他的盾瞬间破裂,灵体的众人皆是捂着双眼不敢直视,而且还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形同鬼魅遇到了神圣之物一般。 看到这一幕剑成的底气又是足了一番,他迈开步子向着那些灵体而去,正指其中心的那个统领,若这又是一重考验那么此人必定是关键,而且也算是报复先前的撞击。 众灵体后退其喊叫尖锐无比,相对来说统领要平静的多虽也在不住的后退却不是喊叫,而是又一段声音传来。 “嗖,酷拉一,酱桑……” 然而如此占据上风的时刻,剑成管他说什么,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反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那统领停止了前行,竟是朝着天空突然吼道,此地虽是辽阔无比,却是传来了回声,那是一声呵斥“斥……” 那并非是他的声音,而是此地还有其他人在,而且是无比厉害得存在。 虽只是一声却让剑成感受到了畏惧,即便是胸前有宝物在守护也是无用,一股股无形的压力径直向着剑成而来好似锁定了他无处遁形,比刀锋还利,比银针还要尖锐,让他有忍不住跪下的冲动。 ‘糟了,遇到了一个不能招惹的存在!’剑成后悔不已不该在此地耀武扬威的,这是圣人的葬身之地,有常人不能抵抗的手段,而自己此番招惹了。 如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难受即便是那宝物也不能作用,就好似在生死之间的徘徊。 而当他姿势渐渐模糊之时,此地又有了异响,竟是有了风声“呼……呼”很是奇特的风声。 也是透过那宝物作用到了剑成的身体,只让濒临死亡的他得到了缓解,舒服,是无比的舒服。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股股的黑气,此刻正在不停得抚摸他的身体。 是它们出手救助了自己?剑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黑气,不久之前还在与这类不详火拼,现如今竟是得到了它的救助,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管如何,反正是救了自己一命这是好事。 而后他才看向远方,原本已经恢复原样的众多灵体竟又是蹲下了身体,双手捂着耳朵,这神情在表明他们很是惧怕这黑气,即便是那统领也是如此,一脸的恐惧。 而场中还多了一种东西,想来就是先前压迫自己要取自己性命的东西,与黑气相互对峙,一左一右,那是一股股的青芒。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那青芒是要自己性命得东西,与那众多灵体是一个阵营的,因为是统领长啸才引出的,而这黑气竟是帮助自己的,难道它并不是此地之主的考验,那它又属于何方势力? 两方谁才是那人族先圣所布下的考验?或者说,此地除了先圣之外还有其它势力?! 想到这里剑成是吓得够呛,若真是如此,那么此地就不太平了,敢与圣人争斗之人或者物,那必定是有与之同等的实力。 那么进去此地的所有人已经卷入了一场纷争之中,而且是圣人级别的纷争。 也正是如此,黑气才会要出手救助自己,因为敌人的敌人一定是朋友。 有了这个猜想之后,剑成只能是更为小心了,这类存在的争斗惹不起,哪怕只是波及都会要了自己性命。 于是乎与众多灵体一样老老实实地蹲下了,看着两方的争斗,而后等待自己的命运。 黑气与青芒并没有如剑成所料想的那般大打出手,而是停立一动不动,好似在权量什么一样。 而这对峙是长时间的,剑成只感觉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之后,青芒与黑气一同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了,双双罢手相互之间奈何不了? 虽是不知道两者分别代表何人,可他知晓一切都来源于前方,那无尽地域的一处,因为不论是风声还是呵斥声都是从那处传来的,多半心经也就在前方。 黑气的离去,众多灵体失去了压制此刻又是站起,对着剑成露出凶光,因为他怀中之物才是引来黑气的关键,也就是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剑成。 没了青芒和黑气的干预,剑成同样是不惧怕因为宝物还在能保持对那灵体的压制。 随后事情的发展也与他想的无差,因为那宝物的作用,那统领及众多的灵体都是惧怕,几个回合之间给打成股股青烟,而后是飘向更前方。 那尽头或许才是一切的源头,收起宝物剑成继续他的使命,那宝物露出一角洁白无瑕该是石质的一物。 第二百九十六章 通道 二十一人或是在战斗或是在前行,遇到或是遇见过不同的阻碍。 有人面对了一座神山,爬行了许久才从山地爬到山腰,正要登顶之时听到一阵风吹之声,神山凭空消失,他又继续前行。 有人来到了一片火域,不同火焰宫殿的火域,有的只是熊熊火焰,燃烧她的神魂,正当她要陨落之时出现了一声呵斥,火焰在不甘中消散,黑暗重现她继续前行。 有人看到了一幅幅特别的画面有人祭祀,而祭品竟是一头灵兽,正主却是一块人型白石;有人在战斗,天上地下水中火里,四处尽是战场。 还有人在蔚蓝的天空中看到了一只的怪鸟,虽有翅膀却是不能展翅收翼,而且还不能鸣叫,腹中吞噬不少奇装异服的人,但是那些个人是一脸平静,完全不在意已为怪鸟果腹。 嬴虚惊本来是在老祖的帮助之下与那黑河战斗的酣畅淋漓,突然听到的一声呵斥,那黑河滚滚而逝竟是直接失去了踪影,阻拦的道路让开了,他虽是无比疑惑发生了什么,但那玉饰已经黯淡无光也只能是继续前行。 二十一人只剩江海还在接受‘考验’。行走了不知多少的时间,到了现在每走一步都好似过去了一年一样,那种沧桑,艰辛只有他自己知晓,可依旧在前行,因为感应不曾减弱反是越来越强。 也就是说前方不是那东西,也必定与那东西有关。 终是到达了极限,江海的神识是越来越恍惚感觉与行尸走肉一般,如此又是走了许久才停下,被迫停下,因为他撞到了东西。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涣散地看着阻挡自己之物,竟是一个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此刻江海并没有询问其为何拦住自己去路,也没有想到为何此处会无端出现一个老人,他只有一个想法,前行,前行。 然而抬腿又一次撞到了老人,疼痛传来依旧无感,只是迷茫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小家伙,这里你不该来的!”老人开口了,声音尚且算是洪亮与他的外形成为鲜明的对比。 “老者为何拦住我?”因为老人的开口,江海勉强算是有了一丁点的神志,疑惑地问到。 “哈哈,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么?”“你为何来到此处!” ‘我为何来到此处?我为何来到此处?我为何来到此处!!!’江海大惊瞬间从迷茫中走出,我为何会这样?先前的种种浮现他感觉自己中招了,毫无知觉的中招了!意志消沉没有感觉,这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究竟是何时中招的?!要不是这凭空出现的老人,他可能就这般迷失下去了。 咦,那人呢? 江海发现先前出声那个老者竟是消失不见了,正如同他突然的出现那般,气息都没有留下,是幻觉么?不,哪有幻觉是教人从危险中脱离的?所以他必定存在过,只不过又突然之间消失了! 他去了何处?找寻之间他发现脚下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片黄纸,人型的黄纸,它就是那个老者? 道家的大能者有撒豆成兵,聚沙拟人的能力,所以他就是这黄纸?江海弯腰捡起了黄纸,其过程之中并没有一丝的异样,所以这并非是什么陷阱。 而后是细细观看,上方除了人型纹络再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这纸张却是崭新无比的,好似刚刚裁剪出来的一样。新的?是一早就在此处还是说发现了自己濒临危险才出现的,为的就是助自己脱困。 那出手之人或者说画符之人又是谁? 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反是多了更多的疑问,不过这一切都是指向了自己将要去往的前方,前方必定有什么! 江海将黄纸小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它既然助自己脱困了就是对自己有恩,就先存放看看之后会不会发现什么。 继续的前行,他发现了先前的水滴之声不见了,大致是在失神之前就消失的,也就是说这水滴声便是自己失神的关键,它又为何消失? 此处无水,水滴之声又是从何而来?前方,一切都在前方。 二十一人的前行,终是有人碰面了。 “道兄!”了凡朝着一个蒙面之人开口喊到,脸上却是一本平和声音之中却有佛门狮吼之力。 那蒙面之人正是南海紫竹林苑一脉之人,如何听不出此中的试探,幽幽开口道“大师,不必如此,我虽是蒙头遮面但却是真人!” 了凡这才收功步步走向后者,一路行来千辛万苦这点小小的试探只会让自己生存大大提升,相信那官家之人也说不上什么。 两人碰面以后一同前行,其间也有交谈分别之后所遇到的怪事,得到的结论便是此地有常人难料到的艰辛。 有一便有二,随后又是遇到了韩仲虎,神武学院的那名导师,接着是更多的人,二十人尽皆相遇。 “再见诸位实在心喜!”剑成一脸笑意的打招呼,他是最后一个相遇的,之前是谢琼胭,是吴术。 “如此我们又是走到了一块,那便证明此事能成!”一直隐藏的纵横梗系一脉那人开口了,此番出口事出突然让所有人都是没想到,但吴术听出了他的声音,是那个讨厌的家伙,时至今日最大的对手。也就懂了此人的意思——一致对外,你明我暗。 于是也是开口回应道“此事能成,要不然愧对祖宗。” 两人的暗语没人听懂,都是在思考接下来见到真经以后的风光,但在那之前必要夺得,而后所有人同时露出就笑容,无比璀璨的笑容“是啊,是啊,绝对能成功。” 一番虚与委蛇之后,在谢琼胭的带领之下一群人是马不停蹄的前行,因为能见到曙光了,在目光的尽头有一缕缕的光射来,那就是希望,那就是真经。 …… 许久之后希望揭晓,那竟是一束火把,安放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倚仗的火把。彻底走近以后才发现不仅是火把,此地还有一个洞,里边也有光线射出。 这就是终点! 所有人都是开启神识望向其中,其中也能看到一束束的火光,想来也是火把之类的光源,而且是相隔一定距离就会出现,这是为众人指明道路的? 众人是相互看着,是在询问彼此意见。 “别看了,我觉得咱还是赶紧进去吧,我可不想再呆在这里一刻!”说话之人就是度仁,他一身衣物已成飘絮,路途之中遭受到了绝强的打击。 “阿弥陀佛,此地漫无边际而且很是古怪,时间流逝或是穿行,贫僧觉得这便是那圣人最后的手段,为的就是护住此地保护真经,而此通道才是千万条中路唯一正确的那条。”“众位可还记得那声音说过我们有了资格!若是这不是通道资格又该是什么?” 了凡的话引得众人深思,随后天苍也是表明了态度“进去吧,若是真经就在眼前而我们却因为担心而错过,那前面诸多的历险岂不是徒劳?” “老身也同意进去一观,若是真是陷阱,能与圣人葬于一处,此生也是无憾了!” “我同意” “进去” …… 众人都是表明了想进入的意愿,谢琼胭最后看向了剑成,唯独他还没有表态,此刻她想听听他说什么。 “要进便进,你们不进我进!”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然而其实质也是要进入其中,而且是必须的。 “好吧,我们就一同进入,若是真寻得真经,记住机会均等,有缘者得之。” 随后是带头走进了那通道之中,众人消失之后,此通道并没有立即消失,依旧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弱的光,为迷途之人照亮前路。 …… “你们看看这四周很是奇怪!”有人开口了。 其余之人纷纷伸出手来触摸所在的两侧,入便感觉到了一股阻力,越是使力阻力越大,这是实质的壁。 “虽是看不见却能触摸,想来是有东西在遮挡我们的双眼,让贫道看看。”天苍道人主动请缨。 “天地诸相,唯道清明,众法莫阻,妖异扫尽……天明道眼,开。” 一阵的念咒以后便见到天苍道人不住地摇头晃脑,此情此景当是看出了什么东西,在惊叹此地的鬼斧神工,在研究琢磨其理。 他闭眼睁眼之后所有人都是看向了他,有人耐不住性子问到“道长究竟看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这……这有一堵无形的墙,是一种保护也是制约,无量寿佛。” 众人都是斜眼看着他,心想道这特么不是废话么?搞了半天你就看出这么些东西来?如此一处通道所没有保护岂不是早就遭受了此地诸多不详的冲击,若没有制约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乱走。 正要回头继续前行之时,只听他又道“前方应该就能见到比墙的显形!” 嗯?!这老小子还是有几分本事,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道人……” “别问了,你们自己看!”天苍弹开手,其手心中有小小的一粒尘埃。若不是仔细看完全不出手有东西在其手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永恒星空 “这是何物?”谢琼胭询问道。 “我也不确定,只是从中无形的墙中获取。此物当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石质,极硬!即便是我使力也不能碎。”“然而却是从无形中脱离,只能是一种可能,漫长的岁月中自然脱落了。” 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信息,众人也不再深究,总不能是攻击两侧的墙体探个究竟吧,只能是继续前行。 而此时江海才刚刚看到此处通道,一番查探之后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其中,因为此地残留着人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两种,也就是说不久前有大批人进入了其中,想来就是各方势力的人。二来,也是因为感觉突然之间消失了,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阻隔了。 一定就在其中。 此通道有光且长,行走了极长的一段时间也没看到尽头,好似它就是一处无尽的深渊回廊,只不过越是深入,为人所能看到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最为明显的便是两侧的墙体,现如今已是能看到实质的墙体,一种灰暗的石质,因为不时有灰从上方脱落,量不大却是满满的沧桑感,就好似在参观某处古迹一样,只让江海有一种心痛,突如其来的惋惜。 不过那灰还未落地便消散了,散成了萤光,萤火虫的光芒。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异样之处,若不是深不见底就是无比普通的一处通道,但真的是这样么?感应虽消去神圣未散,尤其是江海感受的强烈,有一种不可侵犯不可质疑的威严。 此地的尽头应该就是一切的源头了!一个念头出现在江海脑中。 而后又是极其漫长的行走中。 “你们看前方!”苍尤宁出声了。 不愧是狼族后裔竟能靠着肉眼观看到如此远的距离!目光的尽头出现了另类的光彩,那是一束纯白,与火把的火光此地的幽暗截然不同的一种色调,虽说只是一束可那是一个希望。 让麻木多时的人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尽头了么? 众人加快了步法前行,终是看到了光束的由来,原来真的只是一束光,而且是极小的一物不足人指甲盖大,那是何?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距离还不算近,尚不能看清那物全貌有人想要继续前行,却是给人拉住,刚要询问那人眼神看向了两侧,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原来看得生厌的两堵墙在前方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的虚空。并非是无形,那是一片宛若虚空的存在,有一颗颗星辰罗列不知真假,也无光彩但是能看到具体的形状,踏过这一步便就身处在虚空之中? 此人也只能是停下了脚步,因为与先前所有的幽暗都不一样,那还未踏足之地是活的,因为有一道光束自更远方飘来,火红又绚丽,经过众人后融入了那墙壁之中。 那是流星,有人注视之下看到了烧的通红的石体,当是陨石也就是流星。这真的是一片星空!而且先前它消去的地方并不是墙壁,而是与墙壁相接的那片虚空所没看到得地方!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沉默了,如此一处神奇之地,踏入其中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下方如同无尽的深渊,似能吞噬一切的深渊大嘴。 而那洁白的指甲盖就停在了正中,一动不动正不时散发洁光。 “武破虚空,现在虚空就在前方,要么各位圣人给本公子表演一下如何破碎?”度仁坏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度仁公子说笑了,以我看此物即便是有了破虚空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取得,因为这是永恒星空!”韩仲虎也是难得地出言了。 ‘永恒星空?!’听到这话许多人皱眉。因为这是一则神话传说,圣人以极大的代价制造的一片神奇区域,此区域中一切都是永恒长存的,但代价太大不到是生死时刻才不会施展,一旦施展即便是圣人也无法从中脱离,因为这就是一座监狱,一座圣人制造的监狱。 先前要迈步那人,此刻是无限的后怕,若真实永恒星空,那他真的就成仙了,另类成仙!如今只能是朝着韩仲虎传递感激的眼色。 后者微微一笑又道“我也只是根据族中古书记载猜测的,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可他话已经说出了,而且众人都是听过那则传说此刻谁还敢踏步,谢琼胭思索之后,道“你们让开,我来试试这究竟是不是永恒星空。” 众人纷纷让道,心想着此女是不是疯了,这东西也敢亲自尝试?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正是琼花殿的象征一朵绽开的琼花,随身携带有不可言喻的功效,而后以真气将之打入那片区域。 琼花旋转着前行没有任何的阻碍,只不过其上方属于谢琼胭的真气在顷刻之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朵琼花还在继续前行,所行轨道也是诡异的很,随心随欲并非直行,又说不上有特定的规矩。 这一刻谢琼胭是皱眉了,她有些相信这就是永恒星空了,因为他的不动琼花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没受到任何的影响就消失了,也就是说其中有众多看不见的规则干扰。 是圣人法则么? 而后在众人注视下那朵琼花也是消失了,并不是因为被摧毁也不是到了超过了视距眼睛无法捕捉到,而是没有任何迹象的消失了。 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百花宫的琼花不同于普通琼花,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物,都是知晓琼花殿因为一颗琼花古树而名,此刻也是这般不见了。 此地必定就是永恒星空了。那琼花陷入了某处,此域充斥着圣人之力,有着众人想不到的神通规则。 “不用看了,这就是永恒星空,我看那闪动的洁白该是我们要寻的真经,只不过在无比遥远的地方。”剑成开口了,有些落寞好似一个希望的破灭。 又何须他说众人都是看出了,也明白真经难取了,难怪那声音只是说有资格来面见他,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重天堑阻挡! 可问题又来了,圣人为何要不惜后果施展这永恒星空,难道只是为了保护真经,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圣人之法又是常人所能修炼的,不说适不适合,成不成功都要两说。即便是有人来此获取了真经,那必定也是同为圣人的存在。 除非一种可能! 经历过特殊经历的几人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特别是剑成,他如今在深思回味之中,黑气到底属于这圣人还是他此地与之敌对的存在,要不然他圣人不可能施展永恒星空,将自己也困在这虚无的世界中。 所有人都在沉默,知道眼前就是自己想要得到,还能壮大自己背后实力的东西,可脚下这一步难踏出,因为进入容易出来难,可能永远出不来,与这世界一般永恒存在。 ‘可恶,想不到还有这一层阻挡!该放弃么?’ “可有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剑成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众人看去其双眼之中是无比的坚毅,无惧生死的决心。 ‘这家伙又发什么疯?’这是其它人的想法。 ‘是激将法还是他看出了我们没看到的东西?’谢琼胭疑惑地看着剑成。 等了片刻见无人回答,剑成一步踏出,竟是直接飞入了星空之中,如先前那朵琼花一样,瞬间便失去了方向,胡乱的前行中。 ‘他竟然来真的,果然是看出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如此果断。’ 众人的目光锁住了他,权当他是另一朵琼花。 渐渐的他的速度放慢了许多,看了许久众人也没看到他前行半步,这或许就是一开始进入谷中时所遇到的情况,不过也没有丝毫的不识,他的侧脸看上去极为平静,所以他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诸位,我都行了这么远,难道还不能表明什么?来吧,我等着你们”剑成虽没有回头声音却是传来了,他在邀请其它人。 “哈哈,不来也好,我一人独享那真经了”不但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还发出了大笑。 有人忍不住了,这可是圣人遗留下来的心经,最少也是圣级功法,若是因为自己怕死而错过了,之后看到剑成获取那不该后悔死?几人也是迈步走入了星空之中,是那蒙面人其中的两人,还有银花老妪,她一开始就有表态无惧死亡,若是能与圣人葬在一处也是幸事。 三人进入之后与剑成一样,片刻之间便感觉身不由己了,一切都不受自身控制了,真气难以提取手脚也重达千斤,只苦了银花,她那银龙铁杖本就是极重之物,此刻像是成了累赘。又三片树叶飘入了河流之中,去哪,如何去,只能听天由命。 “诸位,此地到目前为止确实没有危险,只不过不能使用真气,你们三思。”银花如实说出了自身状态。 听到她的话又有五人迈步星空,剑成之话不可信,这银花老妪还是可信的, “天苍道人,了凡大师你们也进来吧,银花说的没错,此地确实没有危险。”又有人开口 天苍,了凡相互一看也是踏入了其中。 第二百九十八章 空间传送 接二连三的有人迈入星空,到现在只剩下三人还在原地等待,分别是谢琼胭,度仁,紫竹林苑的官家人。 “你们的死对头道宗之人已经去了,身为毒宗二公子你不去看看?”谢琼瑶尝试着说服度仁。 “哈哈,此地凶险异常,他能进入却不一定能出来,等若是削弱了道宗一个强者,我又何必拉平两宗之间的差距故意去送死呢?要去神女你去吧,我在此看看就好。”度仁一口否决。自一开始他也没有打算得到此中宝物,只不过为了防止道宗人获得增强实力故此前来一争,如今得知宝物在永恒星空中,哪还有兴趣参与。 “你官家之人为何不去,我记得管官也是道宗一脉。”谢琼胭转而看向了另一人。 “哼,要去你自己去,我足够说一次我官家吃斋念佛早已不是道家之人,若是再说即便是百花宫之人我也不会客气。” “也好,也好那就劳烦两位在此等候了,我也去了。”说罢也是迈入了星空之中。 于是乎二十人只剩下了两人在原地等待,而那十八人渐渐地也成了诸多的星辰一般越发的不可见,其中又以剑成最远,这就意味着他最先接触到那散发洁白光泽的东西么? “我说官家之人,你如何看待这事?”度仁也是无比好奇南海紫竹林苑这一族,传说那可是佛门一位大能的潜修之地,而且先前听闻他与谢琼胭的对话就不难发现,这一族与那传说之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是道门转佛门而且姓氏也无比的相近,这难道只是巧合?所以主动找话题。 然而那官家之人好似知晓就他的想法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就站在此处看!”出于礼节还是回话了,只不过毫无价值度仁自讨没趣。 “我说官兄……” “又怎么呢?”那人有些不耐烦了,这姓度的怎么如此不自知,明显自己不想与之交谈。 “你看前方?”度仁完全没在意他的弦外之音,声音中有些吃惊地说到。 那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这才发现最列的剑成竟然被追上了,与几人比并排了,何时那几人的速度这般快了?难道在自己说话之间这几人动用了宝物?这般的沉不住气? 不对,除去剑成之外其余十七人的位置完全没变,也就是说是剑成自身退后了,究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度仁希望他能解答疑惑,然而度仁也是摇摇头他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只能继续看着。 而后第二列的银花也是突然之间后退了同样是毫无征兆,也看不出星空之中有什么东西,就是这般突然后退了,与其它几人拉开了身位,看她样子也是一脸茫然。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后两人分别看着一人全程盯着看着,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当了凡,天苍同时后退之时,两人同时开口“空间传送!” 他们都不是被什么东西击退的,而是陷入了看不见的传送法则之中被胡乱传送到了一处。这就是圣人的力量么?只能‘看到’却不能感受。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为自己的明智感到庆幸,这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就好似被纱窗所阻挡的小虫光明就在远处触手可得却又不能出去。 然而十八人并没有停止前行,因为不能后退也因为看到了伺机,有人直接被传送到了后方,也就是说此地的传送是完全没有方向的,一切都是看命。 苍尤宁是无比的清楚这一切,因为他先前经历过一次,唯一不同的是此地传送是看不见的,若不是那突如其来得声响干扰,如今他可能还在胡乱被传送着。但总是有机会达到的,毕竟是永恒星空一切都是永恒的,而且目前为止并没遇到任何得危险。 而后便是两人看着十八人,四处跳跃,前行或者后退完全没有规律,到如今他们也不知道这群人倒地是前进了还是原地踏步,还是后退了。 …… 此刻江海刚刚到来,他看到了度仁还有一个蒙面之人,竟斜躺在两侧有气无力地看着前方,前方则是一片黑暗,因为没有了火把的照明。 待走近以后才发现里面也是有光的,但是极其微弱比火把的光泽还要弱,这是星辰之光。那竟是一片星空一眼望不穿,而且原本灰褐墙体也在两人处断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海的靠近两人也是发现了他,都是无比吃惊地看着江海。 ‘这小子如何能到达此处的?他难道没有遇到阻碍?还是说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存在?’ 一番打量之后并没有发现异样,只能当是他命比较好没遇到考验。 “啊,原来是您来了,我就说为何还没有人得到真经,原来有缘者在这啊,来来来,这边请。”度仁话语之间怪里怪气,说不上是讽刺但也感觉话中有话。 江海并没感觉恶心,因为听到了真经二字,于是低声问道“真经,那老家伙可没有这么与我说,只说让我来看看可能有机缘。”他实力最低,而这两人有如堵路一样的行为,江海不得不使用些小手段。 听到江海的话两人又是相视一笑,那笑很是耐人寻味,就跟看见了傻子一样。不过看的出来两人并没有恶意,因为不曾停顿所以并不惧怕江海借威的白面。 “小兄弟,那前辈不说也是为你好,想来是为了锻炼你的意志。你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开口的依旧是度仁,不过是不是好心就让人怀疑了。 “此地乃是一位圣人的坐化之地,正是如此此地有大机缘有宝物,那便是圣人的圣级心法而你来的正好,前方就是那真经。” 江海顺着他的手指处看去,只见星空之中有一束的纯白,那光泽与四周格格不入,但要看的仔细又是不能,因为实在太过遥远了,所能看到的也不过一点,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其余的人。 一,二……十八,进入此地之人全部都在,除却这两人之外尽数在那星空之中,正是向着那白光之地而去。 “怎样,我可有骗你?”转过头便看到了度仁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兄台,前辈,你们为何不去!”江海不傻一语直奔主题。 “我们对那宝物不感兴趣,如你口中那老头一样为了解惑而来。” ‘信你有鬼,你们为了解惑为何还来到此处,分明有原因。’江海心想着,不过嘴上还是说的好听“我实力低下,那等宝物即便拿到了也无福消受,不若在此等待长长见识来的实在。” “随你!” 度仁不再言语,又是恢复先前那斜躺的姿势看着那茫茫星空,蒙面之人也不再看江海。 而江海则是立在一旁眼睛看着前方,脑中却在分解刚刚所接受到的信息。 出门之急徐明也只是交待第一人会告知一切,而第一人也只是告知此中有宝物,却没有告知是一篇心经,还道,一切以活着为前提下的寻找机会。他们是不知道此中信息还是其它缘故,他完全是蒙在鼓里。 圣人坐化之地,如此一想也算是解开了不少的疑惑,因为所见所闻有些奇幻,可问题又生前方竟是心经为何自己会有感应,难道自己是天选之人?经历过五行道府之事后,他还是对自己有了一定的认知。 所以必定是自己身上或是身体内的一物与此地有共鸣,究竟是什么? 而感应在进入之前完全消失了,这其中又有什么? 而这思索之间他看到了那些个身处星空之人,竟会在一段时间后退,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后退,而众人并没有停止依旧再前行中。 或许这才是两人让自己进入的原因吧。 因为进入其中也是徒劳的,全部都在打转,而两人看猴戏一般,难怪会有如此轻松写意的姿势。 收起思绪他也是一步踏入星空中,速度之快两人都不曾反应过来,眼睛看到之时人已经去了很远。 “这小子,刚才我如何忽悠都不进,此刻看到这么多人都被耍的团团转,竟然跳了进去,这人啊!” “此子不该有如此速度,看来也是一个身怀绝技之人,我们小看他了!”官渡难得主动开口。 度仁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是着重看着江海想要看清他究竟隐藏了什么,这一次看去并非是一片朦胧,而是看到了磅礴的精气,好似一片汪洋大海!虽是无法与此地的星空相比但也是无比的辽阔。 瞬间便吃惊了‘此子何来如此庞大的精气?难道他境界比我还要高?不,要么他身上有宝物,要么受到了星空的影响我的探查是假的?!’ 不过随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斜躺,‘关我什么事?只要不是那牛鼻子得到真经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而且就算得到了,难道你还能出来不成?哈哈我还是继续看戏,看一群满怀希望的人如何希望破灭!这才有趣。’ 第二百九十九章 表面联盟 江海的加入并没有改变什么落后的比较明显,前方十八人无人能知,虽说未曾踏入的两人看到了江海得别样,他好似比其它人速度更快,而且并未被传送。可两人都只是看戏的,戏中谁是红脸谁是黑脸,关我何事看着结果就好。 一行到前行后退后退前行,若不是永恒之地,估计没有气馁也累的够呛。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压力,源于时间的压力流动完全没有规律,快慢之间的流转,好似一个孩童的童心全凭己心。 他又有了被坑的感觉,而且此次坑他的还不是人,做出决定前的那一瞬间,脑中有了不寻常的波动,这感觉他如何不知经历了几次,一次得到了翻天掌,一次得到了擒圣手,一次学会了灭神指,一次是记录了一段功法。没错是那古经有了动作,只不过这一次翻阅只是回响起了一段声音。 “速去!” 江海反应过来只能是开启乾坤一转进入星空。此古经虽是那神秘道人所传授的,可江海相信此经必定有不俗的来历,因为其中的功法未必就是一个武破虚空之人所能掌握的,而它此次翻页并非是传功,只是这两字,也就说明此中有它想要的东西,就是那真经。 它要自己获取而后记载?所以江海也只能是立马行动,也在瞬间知晓了这一路来那奇奇怪怪的感应是何物发出的,正是古经。 没过多久江海便为人所发觉,因为他被传送到了众人的前列,一时间十八道目光全部锁定在他身上。一方面是在感触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永恒星空都敢闯入,一方面也是探查这家伙究竟凭什么能来到这里,若仅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然而十八人与外侧的两人探查的结果一模一样,此人通体发亮那是真气流动的表象,他真气是异常磅礴的,而这完全不是一个宗者之境该有的。 他必定有宝物在手! 知晓了之后也没办法,还未到最终时刻其它人不出手,自己又何必多管闲事,反正最后都要对战此地的所有人,多一人少一人结局也是一样。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其中某些人携带的宝物施展的条件极为苛刻,不能轻易施展代价太大。 一瞬间江海背后的查探尽数退去,而江海在露了一次面以后又被传到了别处,随后彻底变得与其它人一样,在这边星空中沉浮。 “我还以为真的有些本事,原来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看戏的度仁对戏曲本身做出了点评。 如此又是过了许久,进进退退使的许多人已经麻木,一次次两手握在了自己的凭借之上,却有一次次放手,还没到最后!可实在枯燥。 剑成也在其中,他知晓自己怀中是一件信物,能在此地引来某种变化,可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施展,虽说一直有一种感应。所以只能是等,等一个契机,有人被传送到那白光处,相信就会有人忍不住出手,那时候必定是无人顾及他,所以那才是他最好的出手时机。 而这种想法形成了统一,除了江海都是这般想的。 渐渐的江海也是沉不住气了,心想道“我说经兄,你只让我麻溜些,我确实够快了,可这般前行我估计根本无法触及到您想要的东西,要不您施展施展神通,让我快些?” 有求于人的江海只能是低声下气,反正他体内尽是祖宗,称您也无可厚非,也得到了古经的回应,是一阵的漱漱声。 ‘您这是何意?’听到这声音江海很是疑惑。 漱漱之声传来的更为频繁,这是翻页之声,江海也明白了它的意思,翻页不就形同于摇头,而且是这般频繁的,它在说不行!只是不知道哪方面的不行,是不能帮忙解决眼前的难题还是说它也无法去改变圣人制定的法则。 所以白求了!对此江海只能是继续眼前枯燥的事。 而许久之后总算是改变了,突然之间,星空中有了风声很轻很柔,众人都是听到了,一片永恒的星空如何会有风声?不免也是起了疑心,而且还是那洁白之处所散发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剑成此刻是心喜的,他知道这就是圣人敌对实力的行动,知晓了自己到来,是出手帮助自己的? 随后便见到那一处洁白动了,只不过动作幅度极小,因为本身就不大而且还相隔的这么远,若不是众人听到了风声都盯着看相信还察觉不到。 瞬间而已那风声消去,众人却是听到了嘀嗒之声,这是江海先前听到的滴水声,也是那处发出的! 江海吃惊地看着那洁白处,这东西可是最初一直庇护他的的东西,它的消失才使的江海险些迷失,若不是那老人突然出声他不定此刻在干什么,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张黄纸小人并没有动作。 不过这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所有的声音一起消失,似乎都不是时常有的,只在特定的时刻才会出现。 它们此刻改变了什么? 剑成的心喜落了空,他并没有发生改变,反是又被传送到了后方,倒是有一个人上前了,是那个刚柔并济的蒙面人,而且是被传送到了最远方,远远只能看到大致的人型,并且行进的很快!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没有想到,反应过来之时,皆是大吼道“真经是我的,休想!” 一时间十七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突然在星空之中爆发开来,威势之大即便是在遥远的星辰都是摇曳了起来。 江海正巧在最后,看着前方色彩纷呈的众人有的只是震惊,这些人瞬间的气息足足提升了几个级别,这种感觉就好比是在燃烧平原时遇见那只巨兽一般的冲击。在这这圣级空间中也是没有影响,瞬间到达了圣级? 不,只能说他们都动用了宝器,而这宝器应该也是圣级的,要不然顶不住圣人之威,这可是圣人葬身之地啊,只因为看到了那蒙面之人接近了那洁白。 所谓的联盟瞬间瓦解,而江海则在原地等待,因为古经完全没有反应,也没做出任何的指示。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呸,应该是祖宗都不急,大爷,我急什么。江海如此想着,也就双手叉腰也当起了旁观者。 就看这群人如何争斗。 而后十七道攻击尽数向着刚柔并济的蒙面之人而去,要在他触碰到真经之前扼杀他。 “你们竟敢如此,说好的有缘者得之,你们就是这般对待盟友的?”蒙面之人是异常的愤怒,这十七道攻击仅凭感觉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接的,这是要杀了他。 “你们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圣器?当我没有?”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物。 江海还没看清那是何物,十七道攻击已经全数落在了他身上,那处的光彩绽放五光十色的十分美丽,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因为波及离他最近的一颗星辰直接没了光泽,一分为二双双坠下,坠入了下方无尽的深渊之中。 而他如何?并没听到惨叫之声,除了爆炸产生的剧烈轰鸣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他应该是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江海断定。 随后浓烟散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对泥人,虽是模糊不清但从轮廓来看,当是两个人相拥着,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想不到,你竟然将‘生死相依’都带来就,看来一开始你那一族就打定主意要取这真经了。”后方一人看到此物之后开口。 “少废话,若不是携带了我族圣器,我已经死在你们攻击之下了。哼,现在,我这就去取真经看你们如何阻拦。”他将一对泥人高高举起,就是以它绝强的防御能力顶住众人的攻击,一步步向着目标前行。 “休想!”众人异口同声之时也是再一次出击,即便是圣器也不可能顶住这么多同是圣器的攻击,想的都是打断他的前行为自己争取时间,且都在前行之中。 然而十七道攻击还没达到从那泥人处散发出一道涟漪,十七道攻击瞬间不见了踪影。 “生死相依不是防御圣器么,何时有这等攻击力呢?莫不是他还有宝贝?要不然如何消了我们的攻击?”有人疑惑着,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不对,你们看他人。”剑成开口了。 众人看去原来他已经不在那处了,一番找寻也没看到,而且真经附近也没有他的身形,他去了何方? “可恶,是谁在暗算我?”那人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后方,谢琼胭的眼角余光刚刚好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开心道“哈哈,原来你并不是有缘人,这真经你取不了!” 原来不止是那十七道攻击被弄不见了,连他也是被送走了,众人并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也并不在意,现如今最前方之人落后了,不就代表自己的机会大了? 于是乎都是催动圣器加速自己的前行,有了圣器庇护完全似先前那般闲庭漫步,有了质的飞跃。 江海看着十八道异彩相继前行,只是摇了摇头,这群人是真的傻! 第三百章 苟住 现如今的争夺第一又有何用,不是下一个蒙面?即便其中一人上前了并且得到真经又能如何?还是会遭受到其余十七人的围攻,说不定到时候外面两人也会参与进来。诸多圣器的围攻不就是先前那场景的回放? 最主要的还是蒙面之人相信也没看到那东西是不是真经,其外部还有没有圣人留下的手段,这般急切不等于是提前消耗圣器。 因为江海知道这群人中没有一个超越先天,所以不能完全发挥圣器的强大,眼下定是使用了特殊的方法唤醒圣器,这般又能有几次出手的机会? 而且此地的传送并没有遏制住,蒙面突然的后退就能说明情况。 这群人太急切了,已经是红了双眼了。 不仅是江海摇头外面观看的两人也是无语,知晓这是个表面联盟可没想到还没到真正夺宝之时就发生了这种事,联盟分散,究竟是好是坏?! 随后发生之事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上前之人是换了又换,要么给人轰走要么被传送走,不过依旧是没人停止前行,好似只要到达前方那真经就是会得手一般。 谢琼胭也是尝试了几次,看着自己手中的《百花谱》已经有些暗淡,再看着前方依旧前赴后继的众人开口道“诸位停下,请听我一言。” 原本还在前行的众人皆是疑惑,不过还是放慢了前行的速度,因为也有人感受到了不对劲。 “不知诸位发现没有,我等在此消耗圣器,然而前方那物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到达前方之人又看到了什么?”“我也曾上前,可立马便给你等击退,我来告诉你们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那物依旧洁白大小丝毫没有变化!不知你们又看到了什么?” “啊?原来不止是我没有看到什么,谢殿主也是,我还以为你们窥探到什么机密了,所以才会攻击。” “我也是没看到什么” “我也是” …… 那些个上前之人竟是开口了,都是没有看清什么东西,也如同江海猜想的那般。 “所有人都是没有看到,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诸位听听。”“我认为那洁白之物是障眼法,不过是极为厉害的障眼法,这应当还是考验一类的手段!” 听了谢琼胭的想法以后所有人都是停止了前行,也算是认可了她的想法,此举是徒劳的。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所说的,那我现在有一个决定,你们看看可行不可行。”“我等一起攻击那物,它若是真是真经,相信圣人的心法也不是我等这些个半吊子能击毁的,若不是也能打破此处遮挡,还可能击破这层的考验,你们意下如何?” 无人回答,都在权量其中可能性,先前还彼此攻击着此刻又是结盟,其它人是否愿意出力?若是有人出工不出力自己是不是就吃亏了。 于是乎此地又陷入了安静之中,而此时江海开口了“呵呵,果然如那老前辈所言的那般,你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 “你说什么!”有人直接呵斥到,先前有白面在,不看僧面看佛面给白面些许面子,现如今白面都不在这小子还敢如此,不呵斥一番如何显示众人的威风。 江海并没因此停止嘲笑而是又道“难道不是,这显然还不是最终时刻,你们彼此就是攻伐不断。现如今有人道出其中因果,你们还在瞻前顾后,难道这不是乌合之众所为?” 江海一席话让所有人都是无言以对,这算是事实啊。而江海此刻却在心中叫屈,‘祖宗啊,这下可把这群人得罪了,若是你不能让我得些好处,那以后就别叫我了。’ 没错这又是古经的提示,而且是原文一字不漏的说出,而回应的他的只是又一次翻页。 “好吧,我同意再一次联合出手。”先前被打脸那人第一个开口表态,随后其它人也是同意,至此这脆弱的联盟又一次组合了。 而后是十八人共同催动圣器向着一处攻击,正是那洁白之物。十八道圣器的共同出击,即便是鼎盛时期的圣人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二十一双眼睛都是盯着自己洁白之物,想看看它究竟是怎样的应对。冲击接近之时明显看到了一处处的漩涡突起,那便是将众人传送走得罪魁祸首,在一击之下显了原形,而下一刻又是消失不见了,它们并不是固定在某处的,出现也是无规律的。 冲击终是撞到了那洁白之处,众人眼都不眨,只不过除了看到光尾越来越短之外并无其它反应,直到完全消失也没听到一点声响。 众多圣器的联合攻击被它完全化解了!那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圣人之上的法器,是帝器,还是更上的仙器?一个个都是看傻了眼。 这何止是真家伙,而且还是超越圣人的存在。 这还怎么玩?先前的一切信息都是错的?这并不是一个圣人的葬身之地? 而就在众人惊讶之中,此地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星空都在颤抖,星辰晃动好似颠簸的路途,一颗颗流星从远方划过形成了流星雨。众人虽是停立在黑暗中没有任何的借力,此刻也是被震动得人仰马翻。 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先前被攻击的那洁白之物,它并不是没有受到冲击,只不过好似反应慢了半拍一般,现在才表现出来。 它在剧烈的晃动,带动星辰晃动。 “咔擦,咔擦”又有特殊的声响传来。 而后便见到自那洁白处射出一缕缕的形似蛛丝一样的细线,若非是众人都是盯着看而且它数量极多的话极慢发现。一条条细线绷的笔直,但又不是极度圆滑之物,前段有不少的凸起。从最初的几十条到如今的千万缕,不过是两个呼吸间完成的,蔓延的速度极快。 这是什么? 只见细线所到之处尽皆被锁住,不论是星辰还是虚空,而且那咔擦咔擦的声响不断。 看到这一幕幕听到这一声声,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出声“这是冰?!” 可随后又是止住了,因为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世间哪有一种冰能封住虚空,能锁住星辰。 擦眼再看去,虚空之中有一条条褶皱好似一条条裂痕,被细线所缠绕的一颗颗星辰也被爬满了洁白,那确确实实是冰渣。 也就是说那洁白之物是一块冰?一种即便是这等绝世大家族都不曾见过的冰?而且这冰还是众多圣器还无法击破的,它是圣级的冰? 二十人人皆是无比惊愕,似乎知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这哪里是什么真经分明就是一处陷阱,若是先前有人接近了压洁白物会不会也如同那星辰,虚空一般被冰封?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眼前的一切有些超出了想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而后只能是看到那洁白物所散发的细线不断扩散,千万缕好似蛛网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也不是一层网,只是将它附近所有物体全数冰封,因为先前的威胁。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它只是被动的?待冰封结束众人看到的是一片冰晶,洁白之物附近所有的一切尽数被封一动不动的,还有那本该是划过的数颗流星,通体火红最外层却是一层的冰,这是无惧火焰的冰! 索性的此地辽阔众人并未受到冲击,冰也不能让此地全部封住。 之后是一片的安静,它不再动作,此地风声不起寒意不来,众人听着自己或他人的呼吸声都在思索怎么会出现如此情况,尽在翻阅脑海找寻一切相似的传说,此景只能是传说中才有的圣迹。 然而都是无果。 …… 片刻之后有人尝试些前行了一小步,没有使用任何外物的前行,竟有了惊人的发现。 “诸位道兄,比事非但不是坏事,还是极大的好事。” 众人都是看着剑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后者也是不再言语,而是当着众人的面迈出了一大步,而不是漂浮或者飞行,他的一切发现都在这一步中。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冰封之后此地的规则发生了改变!也是纷纷学样迈开了步子,真的如履平地一般。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若是真的能这般行走那便能接近那物一探究竟,而不是漂浮不定。 所有人皆是心喜相互之间的转头表达喜悦,这一转又是发现了另一种改变,所有人都能转头了,这就是双喜临门? 似乎所有的束缚都在冰封之后被解开了,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着,但有两人此刻是皱眉的,一个是江海一个是谢琼胭。 谢琼胭并非是针对着此番变化,而是对剑成皱眉,他的异常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次行进遇阻之时他便站了出来,正是众人的指路之人?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目前这种情况还敢踏步,仅靠那半边石盘?还是说他一早就有关于此地的信息?! 此人秘密太多,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剑成了。 江海皱眉则是因为又声音再一次传入其耳中“苟住,别上。” 第三百零一章 突变 再一次接受到指令江海照做了,没有丝毫得想法,看着前方那二十一人一步步向前走着。 领头之人无形之中已经换作了剑成,谢琼胭也不做声只不过提起了双重戒备,提防一人,提防一物。 行了许久也没遇到任何实质的危险,不过是越是靠近那地越冷罢了,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机。看着越来越近得那小小的洁白,众人有的只是期待。 那究竟是何物。 不过也是发现了些许异样,距离虽是越来越短,可那物没有丝毫的变化,始终不过指甲盖大小,与最开始见到时的完全一样,它本体就只有这么丁点大。 一路的前行除了感受到此地的辽阔之外,还有先前出现过的异响,先是风吹呜呜,轻柔到如同鬼叫,只因距离越来越近,其间除却剑成之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胸闷,头晕,身体多少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 而这过程是极度短暂的,随后便响起了水滴之声。“嘀嗒……嘀嗒”,清脆悦耳,当是有一方水源,而且其常年不断的滴着,落点也该是聚水成池,或者一个湖泊,一方汪洋。 ‘会不会就是我先前所遇到的的那黑河?’嬴虚惊听着水滴声,回想着那诡异的黑河,以及那无限恐怖以人残躯为食的黑莲,还有些后怕。而且它凭空的消失也是因为这声响,为何它如此听话,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 此次前行不知是福是祸! 放慢速度‘不经意地’回头,发现那小家伙竟然没有跟上来,而是就地坐下。‘我是不是该和他一样停下来观看一番?’ 水滴之声也是极为短暂的,就那两声,一声正音一声回响,所有的痛苦尽数退去,众人随着它的消去而恢复了正常,皆是异样眼神地看着那洁白,因为都是从它处传来的。 它究竟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若是除去永恒星空这特殊的区域,那风声,水滴之声也就算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若是不除去这风声为何越发诡异,这水滴为何听得这般凄凉。难道是人的眼泪?或者说那冰正在以极慢的速度在融化着? 一切还都是未知,只闻其声安知其容?不过众人都感觉一切就快揭晓了,因为此地再无任何的变化发生。 漫长的枯燥的前行过程之后,二十人终是来到目的地,一字排开唯恐落后于人,只不过眼前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那散发光泽的罪恶之源真的只是一方冰块,规模却不止指甲盖大,或者说它所露出的区域只有那么大,如同生长在土里的植被一般,其根部究竟有多大暂且未知。此冰虽是晶莹却非透亮,其内部是何看不清,阻断了众人的的眼光。 或许它本身就是这般色彩,或许只是不想让人看清,众人虽都是无比好奇可没有一人开启神识查探,因为此地刺骨入魂的寒意,也因先前那圣人诸多的手段。 驻足了片刻,发现此地只能算是这片星空的中心,前,左,右都还是一片无垠。也就是说自己这一群人是获取到了资格被准许来到此地,要不永远无法来到此地。 感受不到任何的危机也没有任何的阻碍,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从星空走上了那那片冰土,此地看不出任何东西唯有近距离一观,或许还能从中探查到什么。 ‘祖宗,我的老祖宗啊!’江海此刻在心中大叫着,看着那一群人已经与那片冰雪天地融为一体,他只能是干着急。人家都到了那地了,您怎么还没有半点的表示,莫不是打算放弃了?不能啊,您不要我要啊! 江海心里的咆哮得到了回应,而且是想不到的三种,一声龙吟在其耳边回荡,一阵刺耳的交织音传来。得,另两位老祖宗发声了,听动静该是在开疆扩土中,此刻无非就是说自己打扰它们了。 而最后那回应还是那话‘苟住,别上!’之后便没了动静。还不上?此时还不是出手之时,还有潜在的东西? 对此他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我委屈啊!’ 那二十人纷纷下地,三三两两自发成群,相互照应也是相互监视,而后是全方位的观看那冰块。 此物绝不是世间之物,没有哪一种冰会是如此相貌也不会有如此威力,即便是千年冰晶也不行,至于万年冰晶那也只是另一个神话。 一番查看所有人都是摇头,这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来,有人甚至能说出上方有多少褶皱多少凸起。所能见到的实在有限,除非是将看清它的全貌。 可露出的只有这么一丁点,都是知晓这并非是它的全貌,可余下的地方是一片虚空,有人伸出去触摸它的下方,手手掌来回划动也没遇见什么,它的下方根本什么都没有! 难道它是虚空之物,来源虚空其大部分还在虚空之中。那就说明要观看它的全貌必要击破虚空?可眼前所有人都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是有圣器加持也是不行,不是圣人无法发挥圣器的最大能力。 于是乎又一道难题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就在此时先前的风声再起,距离如此之近,就是从冰块的下方传来的,能听见却又是感受不到,好似很多冤魂的嚎哭,怨念十足只听得众人毛骨悚然。好在是感受不到,那风有声却是传不出来被阻隔了,而这冰就是阻隔之物。 然而这一次这风声响彻了许久由远到近,即便是江海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这或许就是古经让自己不要动的原因。 这声响怎么如此熟悉,嬴虚惊又一次得想起了那黑河,两者感觉差不多,不过黑河的感觉稍稍弱上一分,这才是黑河的尽头,冰块之下封的一条黑河? 剑成在不动声色之中观察着冰块,因为怀中之物又是传来了温热,它有感应了这是给自己的信号,该如何破局的指引。 片刻之后那水滴之声才是响起,宁静而祥和,如同一池静水洗涤人的心灵,先前的恐惧不安,诸多的负面影响尽数消去。一切又都在嘀嗒之间恢复,这是压制那风声的,也是自冰块之中传出的,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在! 前后之间的变化,让人意识到事情远不是现在所了解的那般简单,此地就是尽头,真经虽在可牵扯的有些大。 一时间皆是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就在此时突然又是爆发了一股无以伦比的恐怖气势,莫不是又引发了某种神通,不被人所熟知的神通。 众人皆是手握着自身的倚仗,做好防御的同时看向那波动的源头,竟然是剑成。它一手握着一个纯白的石盘,不过只有半,是一件残缺的法器,只是半边就能有如此威力,它若是重组会是什么级别的法器? 此刻石盘光芒万丈,竟有些压制众人圣器的迹象,他这是何意?只见他手缓缓下落,落点正是那冰块。 ‘不好,他这是要破坏这冰块。’见识到了种种的诡异之后,众人都有意识到,此冰不能破坏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降临,于是纷纷吼道 “剑成你想要干什么,莫要以小失大。” “住手!” “你敢……”谢琼胭一直注视着剑成却在先前观看时遗落了,不想他竟是抓住了这短暂的机会使出了那石盘圣器,虽是不知道他具体要干什么但必须阻止,一手拿着百花谱,控制着衣袖向着剑成手腕打去。 击杀他有些难度,但可以尝试打断他的下手,因为还有其它人也在催动圣器,只要拖延些时间即可。 然而剑成出手看似缓慢实则是极速,又占据先手的优势,那攻击已经成型落下无阻,谢琼胭的白绫击空,后方那人的攻击还未到。 众人都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冰块遭受到攻击。 ‘不好!’众人反应迅速竟是向着外侧飞奔,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活了这么久趋吉避凶的本能让他们想要逃离。 “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吾不可阻挡。”星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先前提示众人获得资格的那声音。 他这一声叹息又是何意,什么该来? 众人疑惑之间,是阵阵的轰鸣之声传来,那冰块开始晃动起来,原本冰封星辰,虚空的冰链在这一瞬间尽数崩坏无数的冰晶落下,连带着那虚空被撕裂,一颗颗星辰坠落下方无尽的深渊之中,原本还是划过的流星也是坠落。 那处好似一块块的布被撕开,而后便见到那冰块缓缓的上升,每上升一寸撕开的虚空便多了一条,不多时便是满目疮痍,好似被某种魔兽啃食过一样。 众人回头皆是看到此情此景,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闯祸了,然而找寻罪魁祸首剑成时,发现他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只不过一身黑气头埋的极低。 这不就是先前那青年统领的状态么?他怎么了!! 第三百零二章 冰棺 剑成此刻的状态有些像是作茧自缚,然而众人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他身上片刻之后又是移开,只因那冰块所造成的响动太大。 瞬息之间已是全部脱出,这确实是一块冰块,只不是很长相对它整体来说。 脱离之后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旋转起来,不算是速度很快但却是均匀的,有阵阵的霞光流转,向着剑成射入。 为的只是逼出他身上的黑气?那这黑气又是从何而来? 见没有波及到自己众人皆是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冰块的旋转,这好似一个人在运功逼毒一般,而且还是救助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剑成的头缓缓抬起,一脸死气感受不到先前的生机,这黑气果然厉害,只是瞬间便将一个先天初阶之人变成如此模样,好在有冰块的修复。 效果也是明显的,剑成身上的黑气正在逐步的减少这算是给净化了,众人皆是心喜,这冰果然是宝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因为不敢探查。随后那冰块竟是慢慢下降想要恢复到原处,因它离开产生的一个小坑,其中能瞥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比这夜空更黑。 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爆发了无比猛烈的动静。 “呼……呼……”一股股黑风从那洞中刮出只将冰块往上吹,它在抗拒冰块因为它就是封印的关键。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没有想到,原本安静的星空又一次的封腾,上方那还没坠落的星辰又一次开始剧烈的晃动,而最近的两颗瞬间不见了一半,瞬息之间不见?这绝非是吞噬或者被坠落了,而是被击散连残渣都看不见,众人只看的心惊胆颤,一切都只是那一阵阵的黑风,它究竟是什么? 见余威向着自己而来,一时间全部动用了圣器,开玩笑!永恒星空中的星辰被吹到都是连渣都找不到,自己这点实力硬接? 而后此地又是炫光不断彼此闪烁着,也算是将那余威所销毁,不过众人都感觉到了压力,黑风恐怖如斯也! 江海全程没有受到波及,也是完美的捕捉到了那黑风的忽起,他看到了众人所没见到的东西,就是那坑中的黑是活动的,瞬间动了,好似一具庞大的身躯只不过出口太小无法现身,或许还有其它原因在。 此刻只能是无限感激‘老祖威武,老祖霸气……’ 那一阵妖异的黑风被压制住了,因为众人的协助,也因为那冰块的强悍,然而此刻剑成也动了,出乎意料的出手了。只见他另一只一直藏着的手,顶着一束光又是猛烈的砸向了尚在净化黑气的冰块之上。 随后便见到剑成被震飞了很远,其手中之物打落也被人所看清,那是个打开的陶罐,无盖,口中散发的光彩渐渐退去。 “封魔罐,想不到会落在他的手中!”谢琼胭惊叹道。 听到着法器的名字,有人也是想到了信息。 “封魔罐乃是紫家传世之宝,也就是说三百年前紫家灭门也与这事有关?!”此人并没有说是与剑成有关,毕竟剑成身后乃是圣地蜀山,不是惧怕却也不能轻易得罪。 “阿弥陀佛,确实是封魔罐,上方还残留着封魔之力,想来是他刚刚打开的,相传里面封印着魔物。” “无量寿佛(福,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再提示了。)此罐本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之物,只不过是我道门一位真人封印邪魔的器具,那罐口贴的黄符和罐上的封印道经才是无价,相信此刻也毁于一旦了,唉!”天苍是无限的可惜。 众人望去果然罐上有数处窟窿,那应该就是道经的铭刻之所,里边的魔物脱离自然也就给破坏了个干净。 “剑成啊剑成,不!此刻应该不能称之为剑成了,他携带这东西进入,定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难怪一路之上显得十分异常,想不到还有这一处。” 众人都是摇头,圣地之人也会给蒙蔽为人左右?唯有叹息,此事若是传出蜀山将又是一场浩劫,毕竟死去的十万人可是得要个交待的。 “嘀嗒……嘀嗒……嘀嗒”关键时刻,那水滴之声又是传来,不过这一次明显的增多了,显然不再是一滴水滴落了,而后此地又是爆发出了一股威势,即便是有圣器加持的众人,此刻也是纷纷跪下,不受控制的臣服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海同样是跪着的,不过隔的最远受到的威压最少,勉勉强强能抬起头来,只见冰块之上突然浮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双眼如炬,可照天地,天庭涨起预示神力,虽只是虚影却让江海不敢直视。 随后那冰块剧烈地晃动,竟是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是怎么一回事?前方众人都是想要抬头却是不能,圣人之威不可抗拒,而且还是这般被打扰之后的愤怒。 唯独江海可行,他看到的是冰块在逐渐变大,一尺,两尺,四尺,最后竟有了一丈长,五尺宽。这哪是什么冰块分明是一座冰棺,而且是十分庞大的棺椁。 江海是彻彻底底被征服了,谁又能想到这是一副棺椁,若不是一阵洁光之后那上方出现了一个个符文密字缠绕,若不是脑中的提醒他,他也只当是异世冰晶。 随着符文密字的扩散,那咔嚓咔擦得声响越来越大,好似炸雷要毁灭此地一般,只见最下方稍稍开启了一个缝隙,这才是所有响动的来源。 然而江海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其中有什么,有莫名的阻挡,尝试诸多次之后江海只能是放弃,里边极大可能就是那圣人的肉身,他不想遗容为人所见,人自然也就无法看清。想要一观他的雄姿,棺椁之上的虚影便是。 “嘀嗒……嘀嗒”又是那滴水之声传来,此次又是一声。此声一出四方平和,不论是被压制的众人还是那已经倒地的剑cd能感觉到舒适,安详,心中戾气尽去。 这究竟是何处来的声响?众人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冰块,之后皆是被吓到,没想到这冰块本体竟是如此模样,而且上方还有这等神圣之物存在,看到那虚影又都是低下头来不敢对视。那威慑也让他们明白,那就是圣人之容,而那冰块其实是一副棺木供圣人容身之所,然而此刻被打开了,再结合先前看到的一切,都知晓这是剑成所为。 之后的嘀嗒之声又是传来了几次,终是在最后一声时,众人看出了它的来历,原来是棺椁的下方在滴血,没错是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常理来说如此明显的色调该是一目了然的,然而众人现在才看到也不免让人怀疑,因为就在众人眼前,眼睛不好使都能看出。 如此也只能说是时机未到吧,而此刻时机到了但又有什么变化?众人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那一滴滴鲜血滴落的竟是先前起黑气的的小坑中。 反应极快,那坑中的黑影因为鲜血的滴落此刻竟是剧烈的收缩起来,一缕缕黑烟升起,这并非是作乱的黑气,而是黑气被灼烧之后排出的无毒之物。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是惊醒,果然这水滴之声是镇压那风声的,只不过这并非是水滴,而是血滴。而且这血滴乃是从这冰棺之中渗透而出的,这是圣人的血液?又或者这才是圣人生前所布下的后手,为的就是对抗下方坑中之物? 众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然而还是不能接收这两种可能,圣人已死肉身乃是圣体,即便是保存着鲜血,非圣人手段不能获取更别说是这般长久滴落。其二,此地自人类诞生有史以来便一直存在,而圣人乃是后来者,此地诸多的不详早早就有,圣人选择此地就是为了镇压,而这棺椁中滴落的血液就是手段?那血液又是何种生灵的,能对抗上古便有的不详? 那一滴滴的鲜血落入坑中,黑气不起,然而那棺椁并没闭合,血液依旧流淌其中,随时随地等待着又一次的暴动,显然那句‘吾不可阻挡’还未真正的到来,眼下还是能够压制的。 安静之中江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一番回想之后总算是想起来什么少了。 ‘封魔罐中的邪魔不见了!’所有人都只是看见剑成以封魔罐撞击拿冰棺才使的它彻底显形,而且此刻还撕裂了四周的虚空。而那坑中之物不也是深处虚空之中么? 之后剑成倒地不起,冰棺净化此地一切,唯独不曾见过那所谓的邪魔何方,它即是突破了封印,也不该是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而就在这时,那缓缓落下的冰环又一次的抖动了起来,并非是它本身的原因,而是它要落下重新封印招来了反抗。 冰棺之外那悬浮飘荡了许久的符文密字在这一瞬间才是发威,万缕圣光照射之下一双鬼爪显化而出,正是它他阻止冰棺的下落,而这手并非是从坑中演化而出,它是独立的。 这就是封魔罐中封印的魔物?它显形了了阻止封印。 第三百零三章 圣者可歌可泣 封魔罐所封邪魔,竟是如此模样,兽臂鬼爪而且还是这般巨大,仅仅是一双手便阻止就冰棺的下落回归阵心,冰棺最次也是圣器,更何况里边还是圣人肉身。 这邪魔最少也是圣级的!可为何只是一双手臂,难道躯体饿其它部位已经是在长时间的镇封之中所溶解了?可即便是这样还有如此威力。 而且它自出现出手将冰棺装开以后便一直隐逸着只有此刻的出手,难道下方所封印的才是它的本体,同样是漆黑同样是庞大,也不无可能。 两者之间的对抗,谁也无可奈何谁,而那冰棺还要不时滴落那鲜红的血液镇压下方不甘的生灵,这战场一开始或许还能算是平衡,只不过现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平衡。 冰棺尚在下落,虽是遇到了巨大的阻碍依旧在前行着,它继承了圣人的意志或许它就是圣人的意志,即便是下落时给那鬼爪抓的冰渣横飞也依旧在行动。 此后那坑中不时传来鬼啸,不过当那一滴滴鲜血落下又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随着对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如正常人一般显现了疲态,冰棺的撞击越来越慢,那血液滴落也是相隔越来越长。 “糟了,显而易见那圣血越来越少,预示着下方镇压之物也快脱身,我们是不是该出手相助?”天苍道人,沉默许久以后开口。 “此情此景,我们理当出手帮助我人族先圣,可道兄也有经历先前的种种,这种级别得战斗并不是我们能参与的,或许还会让那圣人分心。” “老身也认可道长所说,就他先前净化剑成就能知晓,此乃是我人族大公无私的圣人,即便是剑成如此也并未放弃救治,只恨我等无能远不能为圣人分担解忧,唉……” 银花的一席话代表了众人的想法,不是不帮而是完全无力,圣人之威压制十九人使之不能动弹,这已经不是催动圣器就能改变的战局。 鲜血滴落的越来越慢,致使一直被压制的坑中生物得以解脱,小小的解脱,一缕缕黑气又是散发,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四处破坏,一出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法找寻。 而在一旁昏睡了许久的剑成缓缓的站起了。 先是扫视了一番四周而后是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许久,之后又是一步步走向对抗的冰棺,鬼爪。突然瞥到了地上那已经被破坏的成样子的封魔罐,毫不犹豫的抬脚一脚踏下。 本就不是特殊神料的罐子瞬间破裂,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解气,又是撵了几下,最后是一口吐沫吐出,封魔罐彻彻底底粉碎。 加入战场之后他伸出双手去触碰冰棺,不过又在瞬间收回手,好似遭受到了电击,收手之时一缕缕黑气散开,剑成斜眼看着冰棺和上方的符文密字,不自觉的咬牙切齿中。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知晓了,那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黑气的去向,原来是入侵到了剑成身体内。 ‘不好了,圣人真的要以一敌二了,而且还是两个同级别的存在。’ “桀……桀……爬虫你能困我千年,万年,难道能困我到永生永世?你这永恒星空确实厉害,但若是没有你的肉身的镇压,你看我如何打碎它。” 剑成开口了,只不过是如此的阴阳怪气,众人都是知晓他与那统领一样已经彻底失去了本性,这是那镇压之物以他嘴传达的意思。 “无名真君啊无名真君,我打心底内佩服你,即便是残躯也是封了我许久,更是不惜以自身鲜血为阵法生机维持运转和镇压之源,然而你终究只是个即将老去的圣人,你这道身上的宝血终会流尽。桀桀,现在我看给如何阻止我!” 原来是这样,冰棺之中果然是那人族先圣的圣体,而且还有这般艰辛的过程,众人脑中都是浮现了一副一样的画面。 一个年迈即将寿终的老圣人来到了此地,原本打算是选一处宝地葬身,只是发现了此地竟有一邪魔,绝世大邪魔,不惜以同归于尽的手段施展了永恒星空改变了此地面貌,形成了一处大阵镇压那邪魔。只是邪魔太强诸多的手段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以自己的道身为凭借镇压着,这一镇压便是数万年,其间更是以自身鲜血为引实施封印。 至此先前所有的疑惑也就能接触了,为何此地时而神圣时而诡异,因为圣人与之斗争一直都在,而且是燃烧自我一般的镇压着。 这无名无愧是圣人之称,即便身死也在守护此地和误入其中的人类,只是能力有限,诸多的不能罢了。 “桀桀,现如今你的力量削弱的太过厉害,我又有帮手看你如何困我!等我重见天日之时首先便是吞了你的道身,也不会化了你就让你永生永世体会这么多年来我所承受的痛苦!”剑成大笑渐渐,脸部已经是极度扭曲,对无名真君恨之入骨。 随后是一步步走向冰棺,居高临下一般的藐视着。 “无量寿他n的佛,道士我听不下去了,诸位可有随我上前一战那邪魔的?”身为道宗之人知晓了这人物先圣乃是道门的一位真君,相当于老祖一般的人物,此刻受辱了,他是义愤填膺提议到。 “算老身一个,我一身三件遗憾,其一不能男儿身,其二不能与公子长寿长守,其三不能参与当年那场争斗,如今我来填补这最后的遗憾!”银花也是表态。 “阿弥陀佛,降魔。” “干它!” “上” …… 众人都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说别的丰功伟业,就这老圣人对剑成的不放弃让所有人感动,都是愿意出手相助。 然而到度仁之时他摇头了,众人都是看着他心里鄙夷道‘这家伙莫不是又是剑成之流。’ “我深知自己实力不济,对方又是圣人级别的争斗,我若上前等若是拖后腿不若不去,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别去,反是成了下一个剑成。” 他的话不无道理,若是强行上前真的可能成为累赘,毕竟那可是圣人斗法,圣人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总不能如此坐以待毙,看着那前辈被围攻,我去了,纵使不敌也出一份力。”苍尤宁开口了,草原男儿的血性不容他后退,即便是身死! 而后是第一个冲上前去。 有人带头,天苍道人也是快步跟上,了凡,银花,谢琼胭随后……见众人都是上前了,那度仁也是咬牙跟上。 他并非是惧怕,毒宗无懦夫,而是替那圣人着想,如今都是上前了自己还能如何?大不了一死! 此情此景让江海感触,这些人或许一开始各怀鬼胎各为其主,但如今的团结一致也就表明了他们的立场——在大是大非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弃。只看的他心中热血沸腾,也是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出力。 毕竟那是一位可歌可泣的圣人,正如同之前所看到的另两位圣人级别的人一样,都在默默守护着黎民百姓。 他正要上前,又一瓢冷水浇了下来。‘苟且,别上!’ 听到这话江海瞬间没了脾气,这古经究竟在等什么时机,这等时刻都是不让自己出手,只感叹道‘书就是书,没有感情。’ 亦然决定踏出之时,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一切源于腹部的温热,另两位老祖也是出面制止了他前行。 ‘好,好,好,我不去了,我到要看看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让我出手。’ 前方十九人顶着十九道异彩冲向了剑成,剑成先前并没在意,发现之时只能是停下脚步面对众人。 “桀桀,有些意思,这老家伙冥顽不灵不停老祖劝阻一直与我为敌,这小家伙也是一直抗拒着我,现在你们这群蝼蚁也是要反抗我。好好好,这应该就是你们这等生灵的劣根性。” “不识时务?来,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力量,什么是对老祖动手的后果。”不由分说,张嘴就是一股黑气喷出,比之前青年统领之处的黑气浓郁数倍,果然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众人皆是将圣器放在胸口,这东西可触不得,剑成就是榜样。 十九人战在一处,十九件圣器所释放的房屋合在一起,固若金汤一般的防御。 任凭剑成嘴中似无底深渊一般,喷出的黑气不断也是无济于事。黑气被完美的防御住了。 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次相看着,实在没想到会有共同对敌的一刻而且还没这般的信任对方,所有人都是没有隐藏。 “有些意思,这些低等法器竟然能阻挡我,也好让我全部收了也能恢复不少力量。”剑成嘴大张着,声音却是传出来,十分怪异。 然而却无人在意,因为声音结束,场中竟是分出了另一个剑成,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剑成。 身外化身之术?众人皆是皱眉,果然是传说中的神通。 先前的剑成依旧口吐黑气,而刚刚显化的剑成是一脸邪笑,一步踏出人已经是极速向着众人而来。 第三百零四章 生死相依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种攻击手段,惶恐的同时也在自责,还是小看了圣人级别的战斗了,可眼前圣器又是分不开手,这可如何是好? 剑成已是攻来,双手之间也同样是布满了那黑气。何为兵不血刃,便是从内部瓦解敌人,若是能控制其中几个人为己用,此处的威胁不就消去了,还平添了几分战力? 他挑选到了谢琼瑶这群人中的最强者,一次次的观察只比棋子修为低几分,谢琼胭惊奇的发现,剑成的手不受诸多圣器的影响竟是直接穿透,抓向了她。 下意识的想要出左手去抵挡,却又在瞬间收回,这黑气触碰不得,一时间有些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而他的手已经来到谢琼胭的头顶处。 而就在此时那冰棺动了,平静了许久之后动了,一方面滴出一滴鲜血一方面在剧烈震动,其上方的虚影直接吐出一字,正是冰棺之上的一种符文。 此符文瞬息之间便来到了两人跟前,那剑成落下的手正好抓住了那符文,如遭电击又是瞬间的收手,其上方的黑气消去了一半。 回过神来的谢琼胭只能是无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文字一般的符文,余光刚好看到剑成的动作知晓是这东西替自己挡下了一击,而这还是圣人的守护。 众人心喜,没想到自身都无暇顾及的圣人在这等时刻还能出手相助,圣人不愧是圣人,人族长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因为有这么一群奉献之人才有了今日天地霸主的地位。 那剑成受创对着冰棺只咬牙,喉间动着像是有话要说却是没出声,狠狠瞪了一眼之后竟是离开众人所在区域,与正在吐黑气的剑成合二为一了。 而那剑成此刻住嘴了,对着冰棺直嚷嚷“哼,你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庇护后人,若非是异族我定会与你把酒言欢。现在么?你找死,那我就来祝你解脱,法杖,来” 而后便看到那坑开始往外喷薄黑气,从少到多一直增加着,只是片刻过去了,除了黑气也没看到他所说的法杖。 “忘了,你也下了禁制,但现在我真身已出,你还能困住它?”说罢剑成一手伸入了那坑中在内抓取着什么。而后从中取出一物来,这是一柄漆黑的法杖,模样怪异若不是他所说这是一根法杖,众人都会认为那是一根被熏的漆黑的烧火棍。 只见他将法杖好好举起,全然不顾那伸入坑中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手臂,一手从头至尾好好擦拭了一遍,结果是越发黑了,简直就是一长条黑炭,卖相极丑!而后是邪笑着看着冰棺。 江海此刻却是震惊无比,因为这东西他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是它!这是那万法至尊所使用的异兵分解之后的被劫走的魔杖,附身在剑成身上的是异世生灵,这是那异境之后的某个年代的产物。 万法至尊与那神秘之人合手阻止了一场异世入侵的浩劫,原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还是给入侵了。那法杖就是证明,只不过又是给眼前这冰棺内的圣人所困住了,这一困就是几万年。 人族长兴,看来万法之后,神秘人之后还是有人崛起了,正是眼前的圣人,但他具体又是哪个年间的圣人? 而且江海看出了不一样。这杖并非是在那乾坤一转之中所看到的那般光泽,要么落入异世遭遇了重铸,要么这就不是当初自己所见到的那根。 江海更愿意相信后者,因为此乃是万法至尊之物,若是遭遇了重铸,铁定是针对这方世界的修行路数,那就存在着可能,这方世界并为遭遇异世的染指。 然而剑成说出的话还是打破了江海的希望。 “桀桀,此物你应当是无比熟悉吧!”他对着冰棺而说,那语气更多的是挑衅。 面对剑成的挑衅,冰棺又是剧烈的震动了起来,随后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师……尊……骗……我” 冰棺之中那圣人还没死?!还是此物牵动了他潜在的还未彻底消散的意识? 众人皆是吃惊,他所谓的师尊又是谁,唯有江海知晓是那万法至尊。 “桀桀,没错,这并非那魔杖,不过是主上赐予我的一件相似宝器,有你意想不到的能力。” 剑成挥舞手中法杖,一条条彩绸飞出撞击向众人,他知晓这彩虹法杖乃是无名真君师尊之物,他当是无比清楚此中能力,对此也该有一定的免疫,而且攻击众人可以使无名投鼠忌器又何乐而不为。 众人没想到最后一竟是朝着己方而来,只能是催动自身圣器相迎接,几道神虹分散开来,也使的原本聚集一处的众人也是散开,三两人共同对付一条。 “百花百花,绽开芳华” “葫芦一转勾天地,葫芦再转神鬼惊……” “生相随,死不弃,生死相依长伴卿” …… 如今这时刻众人也都是不在隐藏,只把自己对圣器的的掌握全部施展了出来。 不多时就有人在叫屈了。“那法杖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有如此防御,连我金玉双龙剪都无法剪断。” “不仅仅是防御,这攻击也是无双!”先前顶住了所有圣器攻击的那蒙面之人,此刻竟是一头汗水,被那彩绸抽在了生死相依之上,虽是被消去了九成九的威势,可还是横飞了出去,爬起之后是忍不住吐槽。 “也不知是哪位制造的这法器,一定不是人,对,不是人!” 声音极大乃是故意为之,就是要引起剑成的注意。 “爬虫,你敢辱我主?!”剑成抬手,那散开的七彩竟是在突然之后合一了成了一弯彩虹,而后是重重地砸下。 蒙面早已是将生死相依高举,硬生生顶住了这神虹的抽击,只不过他很是不好受,双腿从抖动到直接跪地,咬牙切齿之间有鲜血流出,模样很是难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非得等我死了再出手?赶紧攻击他我拖着!” 众人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见众人的圣器都不能奈何这神虹,便使激将法让神虹合一自己一人顶住神虹的攻击。 “虽是不知道道兄真面目,但此举可以看出必定是未真人,佩服,佩服,我去也!”苍尤宁手持一物冲出,那物极白当是一种骨质品。 见其余十几只爬虫冲向就自己,剑成明白了这怪面爬虫的意思,也不防御只是道“你要一个人扛着,好,那我要看看你能扛多久。” 随后便见到神虹高高的抬起,而后是迅速的甩下。 “轰”一声无比巨大的声响传来,蒙面依旧是高扬着头颅不曾倒下。一口鲜血吐出,道“就这?似乎还没你笑的力气大,来,给爷爷再大力些。” “好,好,这方世界尽是些硬骨头,我最喜欢了,你可知道我如何喜欢?我将他们全部拆开,给我的那株莲花当花肥,而你也是这结局。” 随后神虹又一次抬起又是重重地甩下,不过这一次没有停顿而是继续扬鞭,又是势大力沉得砸下。 “杂碎,爷爷还没死!”蒙面依旧嘴硬不过人已经倒地,但是依旧是手臂颤颤巍巍地抬着,那可是一切的希望,为其余众人争取机会的希望,不过此刻相拥的两泥人已经是裂开了不少缝,它遭受重创。 ‘想不到啊,也有老子守护众人的时刻。’他心里想着,不能看着前方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为圣人分担些许压力,哪怕只是丝毫也可。 而十九人都已是来到了其跟前,没有任何的言语,后方的一切虽不能亲眼所见但也能感受那蒙面之人遭受到了重创,一切的情感全部寄托在自己手中,同时的出手,十九道圣力同时轰出。 也算的上是众人最强的一击。然而那剑成不过是挥了挥手,所有的希望全部给打飞,打落至无尽深渊之中。 “这就是你们的能力?爬虫终究不过是爬虫!犹如螳臂挡车,那老家伙的师尊寄希望于他,所以他成了如今这要死不活的模样。而他寄希望于后人,便有了你们和那小爬虫,那小爬虫以生命为代价寄希望于你们,可你们就如同此地的星辰一样即将全部陨落,现在,就让那小爬虫先去吧!” 说罢另只手扬起,那道神虹又是高高抬起。蒙面之人微笑着闭眼,‘此生足矣!’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畜牲安敢!” …… 众人都是叫骂着纷纷出手,然而剑成无视所有攻击,那神虹依旧落下了,结局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看到。 这就是力量么?原来我们如此渺小! 冰棺此刻又是剧烈的抖动,然而鲜血未出也不见任何的圣力出现,他终究只是圣,而且是死去多年的圣,太多不能。 就在那神虹即将落下之时,蒙面的手自然下落了手中泥人也分解了,一切都结束了,圣器毁坏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阻止神虹的手段,他注定要死? “生……死,死……生,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突然之间此地传来了两个声音,一男一女不同地音色共同的话语。 第三百零五章 吞噬 这是‘生死相依’所发出了声音,众人都是看着蒙面,他已是倒地并没有半点变化,倒是那神虹定在了其头顶位置,好似被定身了一般。 只听过定身咒能定人,不曾知晓它还能定物定神通,那么这就不是定身术。 众人皆是仰头,只见其上方位置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彼此相拥着,这形态和那泥人何其相似,只不过是精致的多,男子女子的样貌都是无比的清晰,都算不上是美貌但特别有气质。 两人嘴部张合着,正是他们所发出的声音。 生死相依不是已经毁坏了么?这又是什么?器灵?而且还是两个。 神虹还是在微弱地动着,也让人看清了它并非是给定住了,而是这一击不能落下无法击破这一对恋人所构建的防御。两人同时抬头看着那神虹露出了愤怒的颜色,而后都是伸出一手,竟是直接抓向了神虹,当着众人的面将之撕碎成一段段,捏在了手中。 这,这般的生猛? 从来只听说生死相依是绝对的防御,没曾想过他(们)还有这么凌厉的攻击。如同蒙面家族一样是刚柔并济,还是说这道神虹企图破坏法器本身,惹来了器灵的全面苏醒? 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好事,最少多了几分战力,只是可惜了蒙面之人了,他这般模样不死也残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两人同时松开了手,其手心中皆是五光十色,那是神虹又不是神虹。五彩斑斓纷纷飘落不甚美丽,男子手中的宛若细沙的晶莹全数落在了蒙面身上,女子手中的则全部落在了生死相依之上。 随后便见到蒙面的手指动了,接着是翻身,这晶莹当是神虹中的灵气,被男子所提炼用来恢复蒙面受创的躯体,而且效果十分明显。下方的泥人也是吸收了这海量的灵气,一时间也是化作了光体不停闪烁着,那裂痕也在修复。身为器灵当是无比清楚器具本身构造,只要有足够的能源补充自然可以修复。 许久之后那蒙面彻底站起,对着剑成竖起了中指,此手势的用意不言而喻,嘴里骂咧道“如何,你爷爷是不是告诉你让你下手重些,你这不给力啊!不仅没杀死我反是助我激起了圣器,我是不是得感谢你?” “臭虫,你……”剑成气的不行,没想到那泥人还有三分火,此刻竟是这么凌厉,莫不是恢复到了巅峰?也是不敢轻易尝试,他虽一直表现的强势,可毕竟被镇压了几万年,而且此刻并非是完全体还是有顾虑的。 “道……”天苍本想说道兄道法无双的,看到眼前之人还是收起了嘴边的话,因为乱了辈分。 因为一次次地打击,其面上的面具已是碎裂成了几瓣,只不过还未彻底解体,下颚处的遗漏刚好让人看到他的肌肤,这哪是什么兄,分明只是一个后辈,再结合他之前的言论便是肯定了,这家伙不过是个大好青年。 “我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干他啊。”蒙面又是叫到,见众人都是盯着自己看,才意识到自己的伪装破了,也不做作直接扯下面具一脚踩碎,又道“你们只管攻击,防御我来,如今他激起了圣器的全面复苏,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面具的摘下其声音也是改变了,那腔调再一次表明这不过是个不大的青年,不过能有此修为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众人也没露出太多的惊讶,管他是成人还是孩童反正如今是盟友,现阶段绝不会背叛的盟友。 而后十几人又是攻去,不同的是那家伙也混在了其中,他在等待剑成的出手而后完美给他防御下来。 原本还在抖动想要逼出内部宝血的冰棺,见到这一幕是缓缓的平静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付这巨爪,显然这是个不弱于被镇封那生灵的存在。 两者之间的角力是极其漫长的。 一时间此地划分成了两大战场,以谢琼胭为首的十几人与剑成战成了一处暂时不分上下,而另一方面则是冰棺与巨爪之间的战斗。 还有两人观看着,一人是想帮到却不能出手,江海心急如焚身体又不受控制只能是干巴巴地看着。而通道内的两人因为度仁的半途进去,只剩下了紫竹林苑的那人,他观看了许久。 也在权量到底该不该进入其中,圣人确实可歌可泣,可他的使命并不是参战,如此有违族中临行前的交待,虽说怀中之物一直响动不断想要参战,可被他压制住了。 …… 谢琼瑶众人与剑成战的不亦乐乎,渐渐地也是发现了些许异样,‘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初见之时那般凶猛。’以至于众人反是有些压制住了他。 那法杖虽是厉害可毕竟不是此世之物,只不过是件失败的半成品,远不能压制众人,而且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动用过他的圣冥宝剑,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也可以看出,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圣冥宝剑乃是蜀门之物,仙地温养有灵并非是异族所能驱使的,虽是在他身上却也是形同鸡肋,而且还有那蒙蛞的圣器的阻挡,生死相依全面开启也不是俗物。 而另一边则是平手,半天没有了动静,这无形的比拼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 一击过后剑成分开一手捂着胸口,正剧烈喘息着,他给那九转葫芦撞击了一下受到了不少伤害。 “怎么呢?你就这点能耐?刚才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去了何方?莫不是还遗留在异界没有带来?”蒙蛞得理不饶人,也让众人看到了他特除实力,骨气之外的其它东西,。此子也非常人啊!不过现下众人还是乐意他叫骂的,先前剑成的叫嚣让人不爽,而且还被压制了那么久。 “桀桀,是么?若是我真身出世,你等不过一指便可形神俱灭。”剑成虽是叫嚣,但话语中的无奈也是明显。 “真身都不能出世你还这般跳?我是你我乖乖地叫一声爷爷然后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 “快叫爷爷,饶你不死!”蒙蛞依旧是处处打击。 剑成哪能受的了这般气,抬手就是一道闪电链,然而被全面开启的生死相依所阻挡难奈何蒙蛞半分,后者更是竖起了中指回应。 “你……你!”剑成气得不行,而后是对着那双巨爪开口道“乌子米嘟,天卡拉无夕母。” 语气之中的急切好似在询问什么。然而那只是一双手如何回答他的话,剑成又是说了一阵鸟语无果之后竟是朝着巨爪出手了。 如此情形让人没有想到,他莫不是被气疯了怎么对自己人下手,而且还算得上是救命恩人。 那双手臂只只能是抽出一手来抵挡,另一只手继续阻挡冰棺的下落,即便是如此时刻,它都没有放弃抵抗,好似一个军士完美执行自己的使命。 “你敢反我?你忘了你的使命?”剑成气急败坏的叫到,因为他的手被推开了,如此体型的一爪挥来他如何能承受,被击飞了很远。 一手捂着胸口,更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巨爪无法回应也不想回应他,而是继续抵抗冰棺重归阵心。 众人也没上前攻击,此情此景无非就是内斗,巴不得一人一手打的两败俱伤,对谁都好。 “你忘了你是主上制造的,而身为他的弟子,你认为我不能控制你?不给我只要强取了!”剑成抹去嘴角的鲜血双手不停变化着,无比的像是此世的结印,却又不是完全的像,最少所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既没有符文密字的出现,也没有图腾的降临,有的只是凭空出现的一团黑色的粒子,与老鼠屎差不多大小,却是无比的黑,好似世间所有的黑暗都是来源于此一般,它慢慢增长,到枣核般大小后不再增长,而是一寸寸地向前而去,正是那巨爪方向。 巨爪无眼却能看无耳却能听,此物一出现,两只手臂竟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它很是惧怕此物,本能的畏惧。然而还是没有收手,因为使命刻入了骨子里。 不过冰棺的压力已经减少了不少,隐隐约约占据了上风,下降了一寸左右。 “蠢货,还不束手就擒!”剑成叫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鬼东西。 听到这如同咒语一般的语言,巨手真的就束手了,冰棺下降,而它竟是向着那黑核而去,越来越小直到融入其中。 这就消失了?怎么感觉己方胜利了,巨手的消失冰棺迟早重归阵心,那附身剑成身上的生灵不就会被重新封印起来,他这是自寻死路? 不,只见那黑核竟是快速向着剑成飞去,而剑成早已张大了嘴等待它的到来。 “不好,赶紧攻击他。”谢琼胭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出声,这家伙明显想要将那颗黑核吞噬,等若是吞噬了那双巨手。 众人也是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出手。 “现在才发现晚了!桀桀”剑成的怪笑充斥在众人耳中。 第三百零六章 紫炎冰金晶 十八道神彩冲向剑成,然而在其面前停止不前了,遭受到莫名的阻碍。即便是生死相依所化的那两人出手也是被完美的抵挡住了。 “感受恐怖吧,有了它的精气,我也能恢复一二了,我将以你们的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 剑成大叫着而后竟是突然之间的倒地了。 一团团黑影从中脱离,剑成已经失去了作用,现在不是棋子而是弃子。 原本攻击他的所有身彩被那黑影所吸收,它本身也在极速增长着,从磨盘大小一路飙升,直到所有人需要仰望才停止了增长如同一颗星辰一般,不过变化还未完全。竟是纵向增长了,好似面团被拉伸长了一般,只不过不是那般细小。 渐渐地众人都是发现异样。怎么这家伙的形态越来越像是传说中的龙,他是一条魔龙? 不,江海感受的清楚,这绝不是一条龙,但是与龙脱不开关系,因为他的左腹部开始剧烈的发热,热的发烫,这是愤怒,使得他也是生出了一股怒意,不过又顷刻之间消去。他感受的清楚,发怒是源于神龙,而压制神龙的,是另两股力量,一股当是赤血魔剑,另一个却是不知,这是星辰大海?还是那古经? 不过江海算是明白了,神龙被困与此人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如此祥和的神兽也不会如此愤怒,也就是说神龙与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好在现在压住了,而且还在提示江海‘苟住,继续苟住,有你出手之时。’ 随后那物显化完全,虽是漆黑一片却能看出五官样貌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这就是传说中的龙。 众人皆是惊掉了下巴,为祸的正是神龙?这还是传说中庇护世人,掌管四海的神龙么? “怎么了?见到我如今的模样,你们还不跪下。”黑龙口吐人言的同时,也是伸出一爪将那即将下落的冰棺抓在了手心,不得下落。 众人皆是不敢行动,这卖相绝对是神龙没错了,一时间不敢出手。 就在此时冰棺激射出一滴鲜红,那是圣人的宝血,神龙又是出了爪格挡,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伤害,而那滴血液挣扎了许久以后被其张嘴吞食了。 “不错不错,你这宝血果然美味,而且这副身体也是强悍,虽不如我真身来的自由,可也不是你们所能击破的,不枉费主上当年的一番动作。” 听到这话众人才是知晓了,这确实是一条神龙只不过是龙身而已,而且还牵扯着一桩天大的机密。同时也在感叹,这神龙身的强大能顶住这么多圣器的攻击丝毫不受影响,而且其中还有一件圣器已经是全面苏醒。 连真正圣人的宝血都是无用!这还怎么打,一时间沮丧的情绪在众人间弥漫。 江海听后却在打量思索,这龙乃是五爪金龙,龙中皇族,而模样也与自己体内所寄宿的神龙一模一样,而且它还是无故的钻进了自己丹田内,这就是它的肉身?体内的只不过是一条龙魂? 再三的观察只觉得越来越像,这就是它的龙身!难怪先前它会如此的愤怒。但又是何时被剥夺的肉身?那主上二字听了不止一次,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竟然能将神龙之身剥夺,还锁住龙魂在此地,它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海只觉得自己又开启了一个新世界,一个比眼下世界还要精彩,凶险万分的世界,当然现下不过只是一个大致的轮廓,一切还得慢慢揭晓,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够的实力去面对那一切。 冰棺在挣扎,它不能击破先前巨爪的抵抗,更加不能挣脱龙爪的束缚,一切看上去是那般无助。 而黑龙顶着龙眼看着众人,似乎最大的威胁是这群缩小的人类,而不是那冰棺内的圣人,而后是张嘴吐出一股火焰来。 一直在众人前方的蒙蛞又是开启了生死相依想挡,女子男子又是拥抱在一起,所形成的双色神辉构成一个盾将所有人都是笼罩在其中。 “你们沮丧个什么,不就是一具龙身么?若是这点觉悟都没有,你们还来这地寻宝?都精神起来,攻击你们来防御我顶住!”蒙蛞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出声提醒着众人。 而那火焰实在太多竟是将生死相依包裹住的所有人都是囊括其中。远远看去就是一堆火焰上烧烤着一个双色球,球中十几个人正在不停挣扎着。火焰虽是被阻隔住了,然而其温度还是烤着众人难受之极。 然而还无法击破这是最苦恼的。 “我去,这么的烫?”许久以后蒙蛞一声大叫同时松开手,手上的泥人已经是烧红的如同烙铁。 随着他的松手生死相依的双色保护也是消失。众人纷纷落下,这下好了连锅都没了直接烧烤。 而就在这时那冰棺动了,趁着黑龙走神挣脱龙爪瞬间来到了众人下方,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将所有人托住往上推着,而后所有人都是立在的虚空中。危机解除,冰棺横在众人前方,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这群半吊子所能应付的,哪怕是所有的圣器都是复苏。 众人也是自觉退后,先前的攻击防不住便知晓这一场战争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哼,还再庇护后人?看你有没有那能力了。” 黑龙被镇压了不知道多少年,一切怨恨在攻击之间也在口头之上。那火焰虽是神火,可这冰棺也不是俗物,最终是不能奈何,只能是草草了事。 不过并没有等众人缓口气,下一道攻击又是袭来,这一次换作了股股水流,四处尽是水,他腹中好似无底深渊一般喷吐水流不断,股股冲击而来,好在此地是星空下方也是无尽深渊,要不然会水漫金山。 又是不起作用。 接下来风雨雷电黑龙是使了个遍,也是没将冰棺如何,便是停嘴了知晓此世的神通多半无法起作用,这冰棺来历不明,于是腾云而来一步步逼近冰棺,神通不行那便以肉身解决这一场恩怨。 众人只感觉有一股极其柔和的力量传来,人已是连连后退,落地之时身边多了一人,正是焦急等待的江海。圣人将所有人都是安全转移了,无非是保护也是因为分不开精力保护众人。 江海回头茫然地看着众人,这群家伙都已经被送回来了,为何三个老祖还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恍惚之间只觉的此地天旋地转,是因为前方的大动静,黑龙撞上了冰棺,冰棺回退了些许距离后止住了,两者还在角力,只是力量的比拼就能到达如此地步。双眼能见之处,已是没有了任何的星辰,尽数碎裂或是坠入无尽深渊之中不知去向。 可即便如此那冰棺也并未碎裂,比龙甲龙鳞不弱分毫,这冲击余波袭来众人合力摧毁,以后皆是瘫在星空中,太费劲了!轮番的消耗没人顶得住。 片刻以后黑龙收爪,此冰果然是坚硬的异常,撞击之下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难怪那老家伙会用来裹尸,简直是暴遣天物。‘等我杀了你,再重新炼制这等天宝。’黑龙如此想着。 瞬间侧身的同时那龙尾抽来,即便是相隔很远的众人都是感受到了风劲,正中的圣人鬼知道承受着多大的冲击,因为众人都在其后方阻绝了大多的攻势。 “轰……”轰鸣响起之时众人皆是被颠起了几丈之高,许久之后才算是落地了,好在这不是平地,要不也会砸的够呛。 再次看去黑龙那硕大的龙尾结结实实打在了冰棺正中位置,其上方有一处处的裂痕,原本平整的冰面也是竖起了无数的冰渣。如此坚硬的冰棺也碎裂了?神龙摆尾果然是恐怖至极,这力量比之前的撞击只强不弱,而且又是同一位置,用心可见。 “咔擦,咔擦”的声响传来,不是别处正是冰棺之上,它真的碎裂了?! ‘不要啊。’众人都在心中呐喊着,圣人已是入棺就没有再出世见人之理,见面即是亵渎,是罪恶,众人都是狠狠地看着黑龙,可也只能是看着,这种程度的攻击他们真的帮不上忙。 冰棺之上冰晶不断落下,好似谢幕一样。众人的心也跟着沉了,这么一位圣人就落得个无处容身的结局? 果然是世道不公啊! 有人愤而暴起正要上前,却是给一股庞大的气息拦住了,再看去依旧是那地,圣人无碍!而且还阻止了众人。 只见那冰渣裂痕尽去,原来里面还有一层,先前被击破的不过是一层壳,其内部依旧是洁白的一片,只不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这卖相一看就知道比先前那冰还要坚固,这才是这种坚冰的本来面目,还是说因为某种原因加强了? “紫炎冰金晶!”黑龙大叫着着,其中有吃惊的意味。而后是大声质问着“你去过那个的界面?而且还有天大的机遇?” 然而已死的圣人能开口回答么?即便能也不会回答敌人。 第三百零七章 新的修炼格局 “不可能,连你师尊那个老不死都无法突破届壁的阻碍,就凭你?吃我本命真火。”黑龙自言自语之后张口又是一道股滔天火焰。 龙族本命真火,乃是世间最纯洁的火焰,只不过由此龙吐出俨然成了另一种火焰,漆黑无比说是真火更像是黑炎,焚烧一切的炎火。 众人无感,江海感觉自己心中隐隐约约又是起了怒意,想来是神龙见到自己的本命神通变成如此,痛心疾首不说转变成了怒意,只不过现如今已经没有一开始那般怒不可耐。 原本撕裂还未修复的虚空因为此火的出现更显扭曲,让人怀疑虚空会不会因此而被引燃,因为有缕缕的火苗侵入就其中。 火舌并没有引燃虚空,因为它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即便是这黑炎再凌厉。 那紫金色彩的冰棺虽是缩小了不少可论坚硬程度更甚了,在那黑炎中没有融化甚至更显神圣,紫金双色闪烁不断美丽的如同虚幻。亮度达到一定以后通体透明如同液化了一般,竟是将黑龙所吐真火逼退了。 也不是浇灭就是这般直接逼退了,中间位置好似有不明的神力阻隔一般,只看的众人吃惊不已,龙族本命真火皆有传说记载,那可是天地之间最纯洁的火焰,能燃烧世间的一切,邪魅更是不能触碰,会形神俱灭,然而此刻却是吃瘪了。 这冰棺也许真如黑龙所说的那般,不是此世之物,不应该说不是这方世界之物,这是异冰。 可让众人都不解的是除了紫金双色闪烁之外,并未看到有任何灵力波动,也就是说这不是一种特殊的力量。 ‘中间位置是极度扭曲的,证明那处温度极高,那是火焰!一种异火’江海还是观察出了异样,再结合黑龙初见之时的惊叹,也就明白了冰棺材质的特殊,不仅仅是双色而且还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共存,紫炎与冰晶! 这果然不是这方世界的东西,属性存在相生相克,若是相对立的两种属性共存,要么互不显化要么相互抵消,除非有第三种属性存在,与两种元素互不影响又中和两者,而眼下这冰棺显然不具备第三种。 那这会不会成为一种新的修行格局,融合?! 看到这一切江海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自来到这世界开始便有了创法的想法,汲取所有的精华又独树一帜,超越之前所有的功法。而这个想法也会融入其中,与之前所有的感触一样都记载在脑中,等时机成熟便可实施。 而眼前黑龙也是发现了此物的不凡,收起真火的同时,又是口吐人言 “果然是那紫炎冰金晶,我虽不知道你从何获得,但若是你想要以此拦住我,未免也太小巧我族神通了。” 之后竟是直起了身子,胸前一对龙爪不停挥舞着,或是交织或是相背,或是对立,再看它上下鄂张合着,此情此景就好似一人在念咒结印。 果不其然,其两爪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颗黑球,黑!漆黑如墨又是浑圆无比,而且还是活动的,这就是先前吞食巨爪所使用的黑核?不,此物不论是形状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 眼神虽是能看到却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好似那地是虚无一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它是没有任何生命的。 江海在接到指令之后开启了神识,原本覆盖面不过一丈的神识范围竟是突然延伸到了圣人交战之处,刚好能看到那黑球。 不知道又是哪位祖宗的帮助,也许是几位共同赐予,它们也想知道这是何物。 江海所见到的是一片的朦胧,不同于以往那些有大致模样的朦胧,此刻的感受便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是空荡荡的一片。无论如何观看都是如此,而后又是几股特殊的力量涌入,所看到的结果也是一模一样,那就一团虚无。 他也只能是收起了神识,连几位老祖的加强也是无法看透,或者说那就是它本来的面目? 这就是异世的神通么?仅仅是一个照面就给众人一个下马威。又与之前所看到的那个火焰生灵不一样,虽是同一个界面的生灵但却是不同种族,天赋神通也不一样? 不,应该说此次的生灵使用的才是那方界面的修行路数,因为它曾说过“身为主上的弟子”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生灵级别不同于巨爪生灵和火焰生灵,他的身份更高更接近那方世界的巅峰存在。 ‘若是将它抓住,研究一番或许能得知些什么!’江海如此想到,但也明白圣人都不能奈何只能选择以肉身镇压的生灵又如何的生擒? 而那虚无法球尚在缓慢的前行中,引动着众人的目光跟随走,而后是直接加速冲了过去,其过程竟是无一人捕捉到,只是等它出现才看见,不过已是从一颗变成了七颗,而且是以一个极为规律的阵型逼近冰棺。 这又是怎样的攻击手段? 只见那七颗法球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围绕着冰棺转动,一颗接一颗,说是规矩却也不成规矩,其间紫金冰棺一动不动,无名不止一次的与这黑龙争斗,自然多少知晓些对方的攻击手段。 片刻之后所有的法球回归原位,依旧是那阵型排列,随后便见到冰棺四周出现啊一处处的通道,好似虚空的撕裂,却又是规律的椭圆。 先前它们的萦绕就是为了这般? 那一处处通道涌现出一缕缕异彩,一种种从未见过的色调,好似混合而成却又自成一体,长的,方的,圆的……极不讲究,好似倒垃圾一样的倾泄而出,只是片刻就已经是布满了冰棺四周,密密麻麻不知具体数目。 冰棺一动不动而那物越来越多,不久冰棺之上尽是那物,就只有这一点攻击么?众人到目前为止并未感受到威力,倒是有几分疑惑,这特么究竟是什么?这也能称之为攻击手段,咋一看好似木匠玩的一些器具,就差墨斗,刨子了。 江海也觉得好笑,却是突然听到了一个指示,让他好好看着冰棺,他只能是照做了。 只见冰棺被覆盖的区域竟是突然之间的下陷了,这是被吞噬呢?不,那一个个形状怪异的无名之物,体型并没有半点的增长,也就是说这是被腐蚀了,这东西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从那处处通道之中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此情此景好似想将冰棺彻底溶解,让其中圣人身暴露。 眼见冰棺在一丁点的消去,似乎他又一次地陷入了被动之中,就在众人为他捏汗之时,冰棺动了,摇晃之时,一圈圈涟漪向外散开,仔细看那涟漪竟是一个个符文密字组成,但没有一个是江海所认识的,这是圣人的道法,一生的感悟。想要铭记却只能记下一团的迷糊,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窥探的东西。 涟漪似无坚不摧的攻坚利器,所到之处的异物尽数被斩开,化作无数的光点而后消失。 一圈圈的涟漪并没有解决难题,不过是为他拉开了有限的空间,随后那冰棺在众人眼皮底下一点点的复原了,彻底恢复之时竟与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紫炎冰金晶果然非凡,这自愈能力若是用来制作兵器,那岂不是永不折断的一把神兵?即便是用在其它处也是非凡。 通道未毁灭,那东西便可无穷无尽地涌出,众人心中都是有了这个想法,从目前所看到的场景中得到的结论,‘必须要破坏这通道,那才是罪恶之源。’ 都是眼巴巴地盯着那处处通道看着,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将之摧毁,冰棺之中的圣人好似感应到了众人的想法,知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晃动之时震退那又一次贴上的异物,下一刻竟是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直到其中一处通道毁去才出现,不过又在瞬间消失了,而后另一处的通道毁去,它再一次出现。 看到这里众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圣人果然是在让所有人记下这异族的手段,不惜以自己为诱饵逼使黑龙出手,这么做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让众人长长眼界,是为了让所有人铭记?也就是说自己以后有可能面对异世生灵,它们已经潜伏在大陆中,或者还在来的路途?因为眼前已经有一只来到了这片大陆,看样子还大肆破坏了一番。 现下的圣人才是动用了最真实的实力,几次出现便是带走了几处通道,如此速度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要知道这还不是巅峰时期的状态,而且还有紫炎冰金棺在,其巅峰可见一斑。 随后的几次出手破除所有的通道,冰棺再一次显现,那紫金的色彩远远看去那般神圣,高不可攀。 然而下一秒冰棺下方突然出现了一处虚空一只龙爪从中伸出,拉扯着冰棺往下而去,突如其来,让所有人没有想到。 冰棺闪耀紫金双色想要分开,却是给那龙爪中的圈圈符文所禁锢住了,不得动弹。 第三百零八章 最后手段 “你的速度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若不是这紫炎冰金晶你认为你能逃脱我的第一次攻击?枉费我再浪费些许神力,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坠入我的天地中吧,放心,我说过不会化了你,要慢慢折磨你的。”黑龙的声音也是传来。 众人只看到圣人如何破解拿通道,却忽略了黑龙本体,现在看去原来它已匍匐在地,腹部之下也是一片虚空,第五只龙爪已是不见了,原来它还会空间传送一类的神通。 冰棺在挣扎致使龙爪拉下的速度减慢,而四周的虚空尚在收缩,相信不需要太久冰棺就会彻底陷入其中,而这其中极大可能就是黑龙的腹中。 “我说苍兄,你可精通魔法?”谢琼胭见到如此情况转过头看着苍尤宁问到。 苍狼一族本就与西大陆只有一海相隔,容貌习性都有共同点,此处所有人中也只有他可能懂魔法。 “我知晓谢殿主的意思,我只能告诉你我并不会魔法,但可以肯定那并非是魔法,更加不可能是时空魔法,因为这圣器!”说罢摊开手,露出了一物。 那物洁白呈牛角之姿,这就是他先前一直使用的攻击圣器。 “实不相瞒,狼神本就是一头西域魔狼,只不过获取了机缘得道成圣,这是狼神成圣时退下的獠牙,攻击力非凡,而且保留狼神的敏锐嗅觉,此刻并没感受到魔力的波动,要么这不是魔法,要么就是圣级之上的魔法。但那又不可能,因为圣魔导士早已绝迹。” 听到这话以后所有人都是无声了,此中最为了解魔法之人都是这般说了,那十有八九就不是魔法,而是另一种神通了,不属于这方世界的一种能力。 只是这又该如何破解,而且时间如此之急。 “你们说,那虚空若是连接的是黑龙的腹部,是不是说只要攻击那虚空就能助无名真君解脱?”关键时刻江海出言了,并非是体内祖宗的提醒,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毕竟来到了这里,直到现在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着,总得有所表现。 话语落下十几道目光看向了他,只让他有些心虚。 ‘咦?此地竟然还有第二十一人?’有人如此想到,因为自一开始这家伙就在一旁观看着。 而后是细细分析江海的话语的可行性。 “贫道觉得可以尝试,时间紧迫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若是先圣不敌,估计我们也无法走出这片永恒星空。” “贫僧也觉得可行,大家一起攻击那虚空,龙身不可破这内部应当是脆弱的。” 除去江海,倒地的剑成和紫竹林苑那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是再一次激起圣器,此次也算是最后一博了,太多次的借助圣器的力量,又无圣人气息温养圣器也是顶不住。 “来吧,最后一次攻击!一切听天由命了。”蒙蛞高喊着,算是鼓舞士气。 而后十八道圣力齐齐爆发,载着众人的希望冲向了那虚空。 黑龙早在圣器激活之时就已经有了感觉,只不过当做没见,也算是对自己神通的自信。 十八道圣力合一,冲入了虚空之中,然后,便没了然后。好似石沉大海一样激不起一丝得涟漪。 “桀桀,我这虚无法界岂是你们这些土著的法器所能击破的!我得感谢你们为我送来能源。”黑龙大声咆哮着。 众人大惊,万万没想到它这腹部竟有这样的能力,将所有的攻击吞食当作能源,都是后悔,不已这帮人不成反是成了害人。 正如黑龙所讲的那般,那第五只龙爪好似突然之间有了气力,将冰棺瞬间便拉下了两尺的左右的距离,下方的虚空也是收缩了不少。 事情真的向着不利的方向而去了。 “某来也!”在外侧观看了许久的那人一步迈入了星空嘴里大喊着。 众人不曾回头,这么多圣器都是无作用,你即便是带了圣器前来又有何用,不过是多了一个送死的,除非他所携带的是比圣器更高品质的法器,帝器或者仙器。 黑龙鼻间喷出一股黑气,这是不屑,完完全全没将来人看在眼里,所以正眼都没看一眼,专心控制第五爪拉扯冰棺。 “黑龙,你不是要吞食能源么?我可以给你我族特有的紫竹玉液,只要你不对我出手,你看如何?”说罢将一个白玉净瓶高举在头顶位置。 “好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竟然为了苟且于世对着入侵的异族摇尾乞怜,莫不是忘了祖宗?”银花老妪直接开口大骂。 “祖宗?你可知道他的祖宗当年是如何背叛我道宗的?这一脉骨子里流淌的就是背叛的血液!”天苍将曾经的往事重提。 “看我不宰了你这墙头草。”吴术提剑便是一道剑气劈出,这可是他十成气力的一击。 然而那满是怒意的剑气还未接触到他之时便是消失了,他那白玉净瓶本就是一件圣器,圣人温养了一生的一件圣器,传说其中曾还有一段圣树的枝。 “这世界将葬于你手。” …… 面对众人的辱骂,他也并未还嘴,依旧是托着净瓶。 “有些意思,紫竹玉液我也有耳闻确实是地宝一类,你若是真心,逼出一滴玉液我先尝尝鲜,之后再来谈其它。” 那人知晓黑龙还在怀疑他,于是逼出一滴玉液在手,顷刻之间香馨满溢,海量的精气涌出,这玉液果真不凡。 随后那滴玉液落入龙嘴中,被它所吞食了。 “恩,不错,看来你是有那么一丝诚意的,将那一瓶玉液倒入那虚空中,而后退到一旁,过后我饶你不死。” “不要啊……”有人还在尝试勾起官隐世的良知。 “枯燥,一会儿要你们永远开不了口!那人类你快些行动,若是主上能顺利到达我会为你美言几句,使你一族永世长存。” 官隐世点头,也不说话也不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白玉净瓶中的玉液全数倒出,他还并未指引方向,那一股的长流便自己涌向了虚空,这是被黑龙汲取的。 看着那好似源源不断的玉液流入虚空等同流入黑龙腹中,众人感到绝望的同时也对那官家之人恨的牙痒痒。败类永远都有,哪怕是入侵者,它们(就是它们!)也会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为了活着或是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 “罢了,罢了,生死由命道法长存。”天苍无奈地道了句。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是想不到是这么一个过程,阿弥陀佛。” …… “哈哈……我的真身就要出来了,你们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我说过会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我的……”黑龙大笑突然止住了声,瞪大了龙眼其中血丝布满,极度愤怒地看着官隐世。 “爬虫……你……你……”已是万分痛苦余下的话说不出声了。 “你什么你?就你这脑子被封印几万年也是活该!你主上没教你兵不厌诈这句话么?对了你们这种低等生灵如何知晓人类的智慧。”官隐世狠狠打击着黑龙,已是没有了先前的卑微样。 这,这又是闹哪样?众人都是没看明白为何上一刻还卑躬屈膝俯首称臣的他,突然这般了。 而后便听到了官隐世解释的话“诸位原谅我先前不曾告知我的计划,实乃此生灵太过狡猾。我这瓶中确实是紫竹玉液,但是经过了代代人的净化,若是常人喝下也确确实实如传言那般能延延益寿,强身健体,平添修为,但是这种邪物沾染了,便会如同万蚁嘶哑,千针刺心。” “你……”黑龙后悔不已,却又是痛苦不已话都不能说完整。 “其实我在赌,赌你是以嘴服用,还是让我融入你那所谓的虚空法界,我猜想那其中才是你真正的身体内部,而你却是选择了融入。” “我想你是不想让龙身吸收这玉液,怕是控制不住,所以才会选择融入,但是你太小看这世界了,所以我赌赢了。”官隐世将所有的真相说出。 只让众人刮目相看。 “官兄,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对不住了,官兄” …… 众人都表示了歉意,官隐世摆摆手道“无妨,若是能解除眼下危机,被骂被打又算得上什么,即便是身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现在就看无名真君的了。” 众人皆是将目光聚焦在冰棺之上,他们不过是喽啰,真正的主角还是无名真君。 因为黑龙的受创,虚空之中的第五只龙爪松开了,虚空的边缘也是停止了收缩,冰棺脱困了,闪动紫金二色的同时飞升而上达到半空。 随后那消失的虚影出现了,伸出一手竟是推开了棺椁,冰棺一点点的开启,而就在此刻众人双眼好似突然模糊了一样,明明无名真君的真身就要出世了,却没有一人能够看清,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人形。 虚影融入其中,而后众人看到那人形朝着众人方向勾手了,他这是何意? 江海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东西在动,很是剧烈,随后便看到两物极速飞向无名真君, 他要自己的东西作何,拿走的又是什么? 第三百零九章 北斗伏魔 两物渐行渐远江海这才看清是何物一者正是前不久刚刚获取得人型黄符,一者却是那石胎。 看到此处江海有的只是疑惑,无名真君这是要干什么? 若只是拿走黄符也还好想,此物便是路途之中获取的,极为可能乃是无名真君生前布置的诸多手段之一,现在到了最终决战之时他要施展。可这石胎也就是神胎完全就不是在此处获得,他拿去干什么,又能做什么? 两者行进的方向一模一样,但是运动轨迹却是天壤之别,一者笔直前行,一者蜿蜒蛇形,而且还在不住晃动。看到神胎此番模样,江海知道它是极不情愿的,被人强行从睡梦中掳走,但又惹不起只能以此当做是抗争着。 众人虽是看不清圣人模样,江海的一举一动还是清晰可见的,此刻都是别有用意地看着江海,那表情似在质问‘你有连圣人都看好的宝贝为何一早不使出。’ “诸位前辈,这两物一物是那白面暂借于我,我也不清楚具体用途,一物则是在前方获取乃是此地之物,同样不知用途。”江海只能又将白面扯出挡箭。 众人这才回过头看着前方的变化,江海也是松就口气,怀璧其罪的例子不少他自己也亲身体会过,此番虽说是全面结盟了,可之后呢? 那两物都是来到圣人跟前,而另一处的黑龙则是不停挣扎着,一爪已是扬起艰难地收缩,将那虚空封闭了。如同官隐世说料想的那般,虚空内才是他的本体,先前也确确实实是为了防止真龙身反控他这‘脆弱的灵体’ 而后是一声声咆哮,它要将吞入腹中的玉液全数逼出,这东西精气够多但他目前的状态无福消受,其中也有特殊的力量,就是这一界面所说的信仰之力,无形之物却有着极其霸道的力量。 一次次咆哮终是将那吞下的玉液全数喷出,如此庞大的量只让此地精气满溢,有无限的生机在流转,还能从中听到无数人的话语,有祷告,忏悔,祈福……正是信仰之力,无数人信仰所生成的力量极其恐怖,不过众人感觉更多还是其中的神性一面。 如此多的玉液在星空中漂着,最后成为一股水流浇在了圣人身上,对于异族来说的毒药,在圣人眼中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灵药。 看着黑龙渐渐恢复行动,官隐世一声叹息道“这家伙又中计了,我若是一开始便将这紫竹玉液倒给真君相信会被它夺取从而毁掉,只能借它之手传递,想不到他还真的听话就这般交出了。唉,只是苦了我一族代代的净化,这一河之水若要重新补满又不知要多少的岁月。” “我以为能困住它些许时间不曾想这么快就被它化解了,这家伙不简单啊。”相比前话的声音,此句更像是自言自语。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此人修为不说就这头脑已是超越了此地全部人,敢赌敢算。 ‘此人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扼杀!’江海有了一个想法。 “爬虫,你要为此付出代价。”恢复的黑龙张口一道雷霆之怒喷出,被这可恶的人类接连算计,它要扼杀他使之形神俱灭。 然而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并没有奏效,一段符文自圣人身上脱离关键时刻护住了官隐世,众人都是看清那是圣人先前护体仅存的圣纹,此刻也是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皆是心喜,玉液真的有效,看来真君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要不也不敢舍弃自身道纹。 “你……你”黑龙嘴边的辱骂说不出口了,因为他看到了漂浮在其胸前的两物。 “真魂黄符!没想到一开始你便自散魂魄寄居这黄符之上,难怪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受我的幻音影响,狠,你对自己都这般狠,灵魂离体万箭穿心之苦你也能忍受。” 而看到另一物以后又是大惊“这,这是我界生灵?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张口又是一道神力,而后身体也是快速出击,神力为了击碎黄符,也就是圣人的真魂,身体则是为了将石胎夺走,它并不能看透其中具体是什么生灵,但那气息必定是同类,而且极大可能还是皇族。 然而此刻的圣人魄已入体只待真魂归一,又如何会给它机会,手掌拍出,直接将那道神力击散,还在继续前行,手臂好似能无限生长一般,最后撞在了极速而来的黑龙身上。 一声巨响之后,一人一龙分开,两者后退的距离完全一致,现如今的实力已经是无限接近了,因为紫竹玉液的强大功效,也因为圣人真身的强悍,无惧神龙真身的强度。 黑龙自然不肯罢手再次攻来,先前消去的虚无法球也是再现。尽最大可能的阻止无名真君接下来的行动,也许是拼命的一击,使的四方视野之内尽是法球,尚在吞噬四周的一切。 这才是它原本的状态,以掠夺吞噬为主的一种异兽。 然而真君全然不顾,身形不停闪动,躲过那密密麻麻如同蚂蚁的法球,手中动作也没停,真魂黄符慢慢贴近他的额头。 终是稳稳贴住了,而后此地爆发出股股无以伦比的威势,那便是圣人之威,只让众人想要跪地,这还不是有意为之只不过是无意的散开,若是有意相信这些人都是顶不住这威压。 圣人之身金光闪闪,那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能源,是它自身的一切。 而后众人都是感觉圣人睁眼了,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行为,他再生了?而后是一步步走向黑龙,途中不曾有其它动作,不过那诸多的虚无法球尽数不见,这便是是他全盛是的风光?可惜的是不能看到他现下的容颜,先前那虚影,是他也不是他,因为是它给予众人看的,可能只是一种法相。 “圣主在上,赐我法度,诸域万届,虚空称王……”眼见老对手又是强盛了一截,知晓现如今状态无法与之抗衡,只能是口念咒语呼唤这么多年来还未踏入这方界面的主上。 黑龙一字一语皆如同法则一般,口中异彩不断,引的此地是一番的震动,好似真的有大人物要降临一般,那被撕裂的虚空口子被拉的更长,其中的黑是虚空本身,不复存在的黑,也是他的本体。 龙身本就不是它,沟通还需本体,身为主上的弟子,出征之前主上曾在他本体之上打下印记,保它不死也为了有个具体的坐标以供亲征,这也是它为何一直不死只能被镇压的原因。 “主上,救我!”片刻之后永恒星空除了抖动似要崩塌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难道主上抛弃了我?不,它正在赶来,只不过迷失再看路途之中。’ “敢伤吾徒,不论你是何人在何方,我定当寻来屠你一族!”也许是黑龙祈祷奏效,此地突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突然蔓延开来,正在上前的无名真君被推开了几十步,勉强稳住身形不曾跌倒。 而这一切正是从那虚空裂缝中传出来的,黑龙所说的主上真的降临了? 众人也是险些跪下,而后一瞬间十八件圣器全部复苏了,才算化解了这等威势,圣器有灵自是知晓眼下即将要发生的事,选择了复苏来抵抗这强大的來敌。 然而除了这一段声音这一股威压之外便没了下一步动静,众人都是看向那虚空,里边并没有出现通道,黑龙本体也是不能动弹。 这不过是它本体之上的一道印记所释放的威压。 圣器又在同一时间熄灭,并没有大人物的到来不能白白消耗不多的圣力,众人也是缓了一口气,仅仅是一段话就能让一个圣人如此,此生灵必定是超越圣级的,到达了只有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境界,他若是出现了,世上还有人能敌?好在他不能过来。 如同江海在乾坤一转中所看到的一样,这方世界还有着强大的压制,一些强大异族不能进去,想来它是被阻碍了。 可一些稍稍弱小的例如眼前这种还能躲过检测,也就是说迟早有入侵的一天。 “不!”黑龙咆哮着,他感觉事情越来越对他不利,这一切怎么会那么顺理成章?一番回想以后又道“无名啊无名,你算计我竟然算计到了这种程度,那印记也是你捣的鬼?来吧,你若是能彻底杀死我,我还得感谢你!” 面对黑龙的挑衅,圣人一步踏出,而后消失在众人眼前,再出现之时一只巨大的脚印出现在黑龙上方,无名真君已是到了黑龙的上方!脚下有星辰七颗且成勺状态。 那是北斗七星。 能力全解以后的圣人一出手便是要重新封印那生灵,而且是激动龙身一起? 黑龙发现以后下意识的躲闪,发现其四周竟是起了阵阵光幕,此情此景与当年何其相似,它依稀记得那万恶的声音“北斗伏魔” 它已经不是当年的它,而他也不能再开口,不过是封印之法照旧罢了。 第三百一十章 还施彼身 “休想!”当年吃过一次亏的黑龙自然不会再一次的冲击那光幕最后给一脚踏回虚空,而后其脚下的七星成了七根钉,钉住了它所在的虚空,连虚空一同封印。 “万法难奈,妖魂解体!”黑龙舍弃了真龙身,而后是一团团巨大的黑影从中脱离,脱离之后又是分成千万缕黑烟,它魂魄解体四处逃窜,只要是其中一缕逃脱便可重组灵魂。 只不过极为耗费灵力罢了,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圣人不管不顾,那巨大的脚印依旧是缓缓的落下似乎没有看到它已经解体,他这是要将真龙身一起封印?! ‘我说龙祖,您的肉身即将被封印了,您不表示表示?’江海在心中想着。 还真起了些许反应,左腹又是一阵的温热,就在江海以为自己即将表现之时,那温热消失了改为右腹发热了,这好似一个场景。 赤血魔剑龙兄,这肉身不过是层皮囊,你看你这一身皮囊也不咋地,要不就算了? 五爪金龙你懂个球,那是宝体。 赤血魔剑宝体?你现在连魂魄都是残缺的,你要肉身有何用?而且别人用过的东西你敢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一半魂魄已经传给了后人。 五爪金龙好吧,也只能是算了。 …… 无名真君的北斗伏魔终究是落下了,那神龙身虽是强悍无比,可没有龙魂龙魄龙血的温养徒有其形罢了,最终是给踏得粉碎。 那一刻江海的双眼湿润了,他也不想是五爪金龙的主导,他在替人哭。 “小兄弟你怎么了?” “沙子进了眼睛!”江海郁闷地回答道。 一时间所有的血肉都是向着光幕之外散去,看似是因为被脚踏而造成的冲击,实则不然。 只见圣人收起了右脚,瞬间来到了光幕之中,如同合盖一样,此地被此地封死,他的大手伸出,其中有不明圣力流转将所有的碎肉全数吸收在手中,远远看看好似一座肉山。 一些碎肉还在摆动。 “原来如此!”苍尤宁突破开口。 众人看去,他解释道“那生灵狡诈的紧,说是解体不过是骗人的把戏,那分化而出的黑气不过是为了蒙蔽真君的双眼,它的本体还在神龙肉身之中,等的就是血肉横飞的那一瞬间脱离圣人所布置的封印结界。” “然而它失算了,真君慧眼识珠定是看穿了它的伎俩,所以才将所有的横肉全数锁在手中,你们看着,无须太久它的本体就会被逼显化。” 众人都是盯着光幕结界中看着。 也如同苍尤宁所讲的那般,圣人不曾管的那千万缕黑气撞上光幕一瞬间全数消失,好似被烈火焚烧过一样什么都不剩。 见到这一幕他手中的肉片,几处开始剧烈的抖动,这是在挣扎,只不过圣人巅峰的手段岂是那么容易挣脱,他手中便是一处独立的空间与这永恒星空一模一样。 “看吧,这家伙狡诈的异常,还分解了几处,若是圣人没发觉也就让他逃脱了。” 苍尤宁又是开口,他也是只能透过狼神獠牙勉强感觉到。 而后便看到圣人一动不动了,他莫不是精力用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众人都是焦急地看着,如今这时刻可不能前功尽弃啊。 “圣人,真君,老祖宗……”有人大喊到,好似要将一个沉睡之人唤醒。 “停!你瞎嚷嚷什么?真君在逼着那生灵显化真身,你安静些,哪像一个先天强者!!”银花老妪出口呵斥到。 那人这才停下,看着无名真君是一阵的郁闷,就这副模样你又是如何看出真君是在逼迫那生灵显化真身的。 其实也不怪那人,而是圣人有圣人的高傲,他不愿意后人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身为天地间曾经的强者,也得到了上苍的认可,关于他的容貌从众人双眼之中抹去了。银花只是感觉到他有行动,并未亲眼见到。 如同她所猜想的那般,真君上下颚张合着,嘴里确实是在念动一片古老的咒语,也非万法至尊所教授,而是他在一座古刹偶然获得。 无灵力波动,双手也要控制横肉,不让其中生灵再一次逃脱,故此有人怀疑他睡着也是无可厚非。 随后他的光幕结界突然打开了,并非是圣人所为,而是自虚空中传来一处通道,一个身材魁梧上肢赤果的大汉从中走来。 圣人默默退后一步,这模样好似在恭请他一般,见到这一幕所有担心之人也算是放下了心。不是那主上就好,但疑惑又起此人又是干什么的? 能让圣人都是让路的,此人必定是不凡的,要么实力高深要么身份尊贵,又以前者可能性居高。 众人都是仔细打量着那人,想要看清他的特征,然而除了看出此人的粗犷之外看不出任何东西,这就是一个莽汉。 那汉子突然地对着无名真君出手,一拳挥出,那力量之大让四周的光幕都是不停震动,圣人以手相挡,确切来说是以掌中肉片相挡。 此人简直就是力量的体现,一拳直接将那山峰的山巅击碎,其中一团黑气匆忙逃窜,被圣人等待多时的另一只手所抓住,其手心中出现一缕火焰,黑气直接烧毁。 而后那汉子又是出拳了,同样是直勾勾的一拳,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有的只是纯粹的力量,一拳之下肉山又是消去一截,这一次圣人没有出手,而是等待那汉子接下来的一拳。 如此众人也算是明白这汉子是个帮手,有的也只是力量,无坚不摧的力量,真君虽是能踏碎神龙肉身却没有太多气力从这肉山中寻出生灵真身,只能是请来救兵。 此人是从虚空之中而来,也就是说他本身是极具来头的,江海在脑中翻找着,因为此人的气息如此之熟悉,绝对是在何处见到过。 ‘天庭地狱!’一个地方突然出现在他脑海,燃烧平原五阶区域内的一处特殊地域,他曾登上南天门,只差最后进去,曾在那处感受过此人身上的神圣,他来源于‘天庭’。 那天庭中有人居住?是仙么? 一切都是疑问,不过江海还是知晓就此人的来历。 随后汉子持续出手完全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只打的光幕之中又是血肉横飞,而且是更细的碎肉,俨然就是一台人型绞肉机。其间无名真君也是不时出手,皆是抓住想要逃窜的黑影,只不过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生灵的狡诈让人怀疑它是不是一只八爷。 只不过它迟早会显出真身,因为肉山越来越矮,机会也就越来越大,眼看着剩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层时,那魁梧粗壮的汉子竟是一飞冲天,回到了来时的通道中,而后与通道一同隐去,他无声无息地来,也无声无息地离开。 只不过江海已经能肯定他来自天庭了。因为通道消失之时他似乎瞥到了一眼,那里郁郁葱葱有无数的纸条在随风摇曳,那就是天庭了。 汉子走后圣人是一手继续控制肉山,一手生出了火焰,红黄蓝绿七种色彩的火焰,接引至右手之上。 而后便看到那仅剩的一层龙肉慢慢溶解了,好似墨水一般的化开,在其手中向外流去,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流出真君之手,那就是一座五指神山。 而此时真君又是停手不动了,有过之前的经验众人知晓他又在念动不知名的法咒了。 黑水来回流动到最后竟是冲击,也没从中脱离,反是被真君眉心的一束精光定在了空中,真君彻底收手,四周的光幕也是极速之间收缩着,如此高密度之下,也让人看清了那光幕也是一个个如同蚯蚓一般的文字图形所构成。 “抓住了我你又能如何,破坏了主上赐予的印记又能如何?不过是再镇压我几万年,之后我若是再现定要生啖你肉!”那被逼显化的一团黑影叫到。 无名真君无言,也不能言,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肉身保存的缕缕意识,如今真魂归位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正是当初留下的后手,只待有缘人出现,在特定的时间才可显现。 只见他一手伸出,招来了被禁锢许久又闲置了半天的石胎,对着那黑影。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啊。”见到石胎黑影惊悚万分地叫到。 它很是明白同届又是皇族的存在是怎样的恐怖,和它自己一样都是噬炼者,乃是从万千同族中厮杀出来的强者,而此刻弱小的它有的只是幼时的恐惧,正如同那被它所吞噬的万千同族一样。 然而圣人早已下了决心。 两指之间圣力涌入石胎再一次的闪耀银辉,如同那次戏水时的光彩一样,黑影被拉长正一点点向着石胎而去,正如同它吸收月之精华一样。 “不……不要……” 而后黑影彻底消失,原本撕的虚空中那躁动不安的黑也在一瞬间平息了。 它就这般死去了?不死不灭几乎永生长存的它却是落了个被吞噬的下场,而且还是同界面的的石胎所为。 下一刻石胎之上银辉散去,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一动不动,好似一块最普通的圆石,以后被圣人一击打回了江海身边。 众人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当着圣人的面对他出手。 第三百一十一章 归途孤独 一切似乎都已结束。 无名真君所布置的光幕结界也是消去,圣力不再,原本已是融入其额头眉心的那黄符再现,也是与圣体分离,之后竟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燃烧了个干净,真魂也是消去了。 这就结束了? 不,先前的战斗已经结束,然而此事还没了结,永恒星空还未撤去,此地又没有其它的出路,众人都在等。最主要的还是先前圣人的心法真经到目前为止并未见到,所以要么是圣人还有接下来的动作,要么真经还在此中并没有显化。 虚影也去,之后融入了紫炎冰金晶棺中,冰棺缓缓飞来,过程之中缓缓开启,其中也只是洁白的四壁,现出原形的冰棺中并没有其它,有的只是刚刚好容纳一个人的空间,看上去还有些拥挤。 这就是无名真君最后的归途。 若不是有了此次的风波,谁人知晓此地有一位人族的圣人,以自身苍老的躯体为壁阻挡着不为人知或只有极少人知晓的入侵者。死后的万年也不曾松懈,自散魂魄,宝体作阵心,真血为灵媒,只落的无法见人的模样。 可即便是如此,后人或者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同族有难也是不遗余力的出手。 一番艰辛万苦之后他又一次的成了英雄,又一次或是几次的守护了他的家园,整片天玄大陆,然而除了在场的二十一人,可有其它人知晓他的这一番丰功伟业?其中还有一人得到了最大的帮助,但是他如今是昏迷不醒的,也许是死亡了。 圣人是孤独,默默无闻却在呕心沥血,没有吟游诗人的歌颂,甚至是连问候都是没有的。 而现在他累了,他要回归他的归宿之中,那一方冰棺中。 冰棺裹入圣人之躯体,而后又慢慢的合棺不留一丝缝隙,其间无论江海如此努力都无法看到真君的圣颜,甚至连躯体也是被抹去了印象。 这是故意的,因为圣人此刻的状态一定是极差的,他有着圣人的高傲,要人们记住他的好,坏的一面就给了自己,留给这紫炎冰金晶棺。 此刻江海也明白了,为何自己不能开口不能有一丝行动的原因了圣人不需要可怜,哪怕是善意的,他现在只想要归家。对此江海也只能在心中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圣人” 不止是一种境界的称呼还是对他所作所为的一种尊敬。 …… 原以为冰棺会就此离去或者直接消失不见,却没想到此刻它变大了,大了不止百倍,如同一颗星辰悬浮在众人眼前。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圣人此举必定有原因,极为可能是已无气力开口,以冰棺代劳了,他有东西要交待,这可能就是那篇心经。 只见先前那虚影再现,竟化成了一条条锁链,光彩夺目的神链,缠绕在冰棺之上,而后印在棺面,六面皆有。而且冰棺开始旋转了,只不过速度极慢好似要让人看清全部的神链。 众人都是开启了神识,圣人无私竟是将自己的心法真经直接公之于众,这可比世间任何的公平公正还要客观。唯恐自身资质愚钝不能体会,只能是以神识扫描而后记忆在脑海之中。 在场之人中,不乏各大家族的顶级天才,在不知道下一刻会有其它变故之时多记录一些便多得到了一些。 甚至某人使出了自身的秘法就是为了强行感悟或者是记录所看到的东西,然而有用么?片刻之后一个个皆是愁眉苦脸的,圣人之法太过特殊! 即便是使用秘法也是无用,至于记在脑中的全是一团模糊。 这!! 有人尝试诸多次无用以后只能是转过头来看向其它人,不论是现下此地的最强者谢琼胭还是天苍道人,了凡法师,都是眉头紧锁,虽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冰棺,但如此模样也就说明了他们也是遇到了自己的难题。 难道这根本就不是心经,只是圣人即将离去的开路手段? 此人如此想到,正要继续之时发现了一个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是那个刀疤青年!此地实力最低之人,但也是机缘最大之人。 他凭借宗者之境就能单枪匹马来到此地,而且白面那种世外高人也是对他关爱有佳,最主要的还是圣人能重新封印那异世生灵也多亏了他带来的黄符和石蛋。 他此刻的无动于衷双眼入神,是不是说明他看懂了其中的一切,也就是说得到了圣人的心法? 不,等等再看有什么情况,那人压制心中的躁动,因为存在着可能那就是刀疤青年只是走神了。 随后此地除了江海和还躺在地上的剑成之外所有人,都是从冰棺中移开了视线,压根就没有半点收获,只能感受到那一条条的神链闪瞎人眼。 一番左顾右盼之后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海身上,此子气息平稳,眼神不偏不倚正是冰棺之上,若非站姿就好似打坐入定了一般。 他有收获,极大可能是感悟到了真经所化的神链,除了他没有一人获得。 一时间皆是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而江海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无聊!而且是极度无聊。 先前看到神链还有些感触,只是越看越觉得熟悉,直到最后他已经能肯定这就是脑海中那本入微古经,除去几处改动之外没有大多的出入。 于是乎只能是看着神链发呆,这就好比是考试之时你已经提前知晓了考试内容,对正确的答案了如指掌,你是否还有激动之情? 不会,有的只是走走过场,这一走便成了如今这模样。 “小子,该你出手的时机到了”脑子一个声音传来,不知是哪位老祖所言。 江海疑惑的同时回过神来,嘀咕着“这就完了?”而后才发现几十双眼睛看着他,而不是看着紫炎冰金晶,只叹道‘不好,或许这就是它们所指望的出手时机。’ 事到如今没有白面的制衡,自己就是最弱的存在,只能是装傻充愣,瞬间的出手擦着自己嘴角,装作自己看的‘津津有味。’问道“诸位前辈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那冰棺才是重点,你看多么的炫酷,直让我流口水。”说罢又是擦嘴。 众人自然是不相信这一套,有人问到“小家伙,你究竟看出了什么,能不能与大家分享分享?” 看似是协商只是语气极度的强硬,那‘大家’与‘分享’两处咬字极重,弦外之意不言而喻。 “对啊,小兄弟,这等宝物我们之前也有制定,那便是机会均等,你现在一人独享可是不对!”又有人开口,说的有理有据,但江海心里却是再想着下一句‘有缘者居之。’ 现在这有缘者明显是自己,然而这群人却是不认账了。 “小家伙,这么多家族之人看着你,你若是得到了说出来吧,你惹不起的。”银花老妪的语气相对缓和的多,甚至直接提出了家族这一势力,为的就是让他看清现实,毕竟这是会三生剑法的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想让江海说出所看到的真经,江海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可他又该如何开口?这真经虽是在此获取的,可此刻他脑中有了两个版本,一者神秘道人所传授,一者就是眼前的神链。 说,又该如何说?又该说哪一种?此地的,还是自己的?只是大致看了一遍,江海便感觉此地的所获取的入微明显要强一分,好似经过人的改良一般,自然是不能给的,神秘道人所传授的,若非是他的后人也不能给。 所以他只能是继续装傻“诸位前辈,我完全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那真经之事还是度仁兄告知的,我如何知晓!” 众人看向度仁,后者连忙开口“确实是我告知的,为的就是平添些许战力,事实表明我的最初看法没错。抛去先前得不谈,你看那冰棺,究竟看到了什么?” “和你们看到的一样,只让我想瞌睡于是睁着眼就睡了一觉。” “小兄弟,我看这样吧,与其在这解释,不如出去之后你随我去百花宫,我自有办法证明你的所言是真是假。” 还未等江海开口,有几人已经接话了。 “我说谢殿主莫不是在说笑,此子身上秘密众多,真经也可能存在他脑海中,你就想将之带回百花宫?无疑是想要独吞他的宝物和真经?” “谢殿主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你认为我们会同意?你说过机会均等,那石蛋我可以不要,真经别想带走。” “对,其它都好说,唯独这真经免谈,你莫要耍那小心思。” …… 几人言语之下,也就预示着这联盟又一次瓦解了,大是大非面前必须透彻,然而以后那就该是另一种对待方式。 谢琼胭很像发怒,可自己的目的也实在明显也只能是按耐住了。毕竟寡不敌众现如今众人的底牌已是暴露完全,皆有圣器。 第三百一十二章 官隐世 “诸位前辈请听我一言”江海如此时刻主动出声。 众人也没办法只能是看着他。 “我确确实实没看到任何东西,至于你们说我身上有宝物,我一一为你们取出你们看看再说。”说罢,从怀中取出了所有东西。 一个木牌,没有任何的明显特征,这是逐鹿执法者联络表明身份之物,唯有特有的手段方能获取到信息。一块兽面令牌,除了那双气似能洞察世间所有隐藏的眼睛之外同样没有什么特殊,这是酒疯道人打劫之物,江海也是莫名其妙的带在身边。 剩下的就只有石胎,此刻全无波动,即便是江海也无法叫醒,如不是知晓它的神奇他自己都会觉得这就是一快普通的椭圆石头。 “你们若是以为这是宝物只管拿去看,而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是,它曾经或许是宝物但是在上一刻已经沦为普通的石头。哦,对了就是它引着我来到此地的。”说罢将石胎递给了最有权威的谢琼胭。 说的心平气和面上也是一脸平静,其实内心中早已波澜壮阔。没错,他这是在赌,因为如此情形下不证明自己的清白,圣人在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若是圣人离开那便混合双打,或者说是他一人要单挑这一群先天强者。 也因为此刻石胎真的没有任何的波动,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谢琼胭拿着神胎神识开启,又使用了百花宫的秘法观看,片刻后摇头,并没什么发现。 见到这一幕江海心喜得很,赌对了。 而后其它人也是一一尝试,结果都是没有任何得发现。 “如何各位前辈,现在可相信我所说的话呢?” 石胎最后在度仁手中,他原本想随手丢了这没用的石头,可一想这是真君的地方此刻真君还在不能太过放肆也只得归还江海。 众人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显然这家伙所说的是事实。 正在江海洋洋得意将神胎放回怀中之时,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兄弟,你现在所的信息只能够说明前面所发生之事,似乎并没有说出此番看到的东西,莫要以为转移话题就能掩饰你看那真经入神的情况。” 江海望去正是紫竹林苑的官隐世,此人心思果然缜密,先前一直不语想来是在注意自己的神态,好的是江海有这这年龄不该走的沉稳,和心理所以几乎没有表情变化。坏的的问题又给他带了回来。 “官前辈直接说我看到了真经,那我还能怎么回答,那是真经与否各位自己判断,但是你们若还是不相信我所说我又能如何解释!” 江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否认了一切当做无可奈何。 “也不是没有办法证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你愿不愿意证明罢了。”官隐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光看着江海。 此情此景又是那般熟悉,不正是刚入逐鹿学院之时那钟良看着自己的眼神么?不用想定是搜魂之内的办法。 ‘此人果然敢为,而且是狠心’江海又一次生出了先前的想法,此人要么成为朋友要么只能是扼杀,万不能成为敌人。 “不知官前辈所说的方法是何?”江海的语气难免冷了下来,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方法,若是施术者图谋不轨,受术着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这种功法,术式曾在一段时间被列为禁术,只不过它的利处也同样明显,多为官府获取罪证使用,而且受作用者必须是罪大恶极之人。 即便是如此也为天下人所不耻,强行获取他人秘密,谁人愿意。 “我有搜魂术一篇,可分辨你所说是真是假,而且还能保证对你毫无坏处,你可愿意?”官隐世依旧是那般眼神,好似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玩物。 “哼,只怕真有什么坏处你也不会说,即便是真的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之后相信我也无法开口了。”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江海也没有好言。 “只怕由不得你了!”官隐世直接吼出,而后对着其它人说道“此子分明有异心,遮遮掩掩又欲盖弥彰的,你们若是怀疑我会有小动作,只管让其它人搜此子之魂” 听到官隐世这般说到,众多观望状态的人一时间全部看向江海,平衡已经打破了,都是认同了官隐世的说法。 “小家伙,我若是你就认了,免受些痛苦。” …… “哼,如今我说什么都起徒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时对我的功法,宝物起了歹心,何必找者冠冕堂皇的理由?若要搜我魂,必要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江海义愤填膺,一字一句说到。 “来吧,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让你们知晓宗者有宗者该有的尊严。” “小家伙,不必那么激动,若是你信过老身,让老身亲自动手,届时没有在你记忆种获取那真经,老身以及身后的紫轩阁会为你证明。”银发上前一步算是打了个圆场,此子会三生剑法,而这剑法从不外传,有可能与公子有关。 对于樱花婆婆他有不错的印象,此刻的银花必定是其双生姐妹,所以江海拱了拱手道“我只是信得过婆婆为人,可我补相信某些人,若是你动手我会答应。” 一来一往之间变成了官隐世无江海的激烈争论,最后是官隐世忍不住要动手,银花老妪出手阻止却给人拦住。 “官家之人早就有说明让其它人搜魂,到时候你出手也是一样,而且我一直觉得着小家伙不简单,也好借此机会看看他还有多少隐藏。”出言之人乃是度仁出手之人却是蒙蛞,银花只能罢手。 官隐世浑身真气散开,瞬间便锁住了江海,只让后者不能动弹,这就是境界的压制,而且还是几个级别,无力感瞬间涌现,着完全就不是一个场公正的比试。 江海在努力支撑着,也是做好了准备,关键时刻请求体内赤血魔剑出手。 而就在此时,此地突然起了阵阵稀稀疏疏的声响,声音之大让所有人不得不转头看向声源,即便是正要出手的官隐世,因为此地现在除了众人之外,只有无名真君。 只见那一条条神链竟是飞舞了起来,抽动空气发出了先前众人所听到的声响,真君此举是何意? 想来想去,也只能当时圣人在为众人第二次展示真经,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停下的动作,全神贯注地盯着神链观看,想要过去真经。 江海也在其中,因为到目前为止那古经就翻动了几次,每一次都有收获。 分别是翻天掌,擒圣手,灭神指,还有记录下江海的改变。那般厚实的一本经书,必定还有其它的记载,功法招式,或是前人的感悟,而这些都是目前江海最缺少的东西。 一番观看还真发现了些许不曾看到过的东西,只不是并不知道具体含义,只能是记忆。 这和入微也是那般相似,不到相匹配的境界无法学习,甚至只字不提。 江海用心记忆着,不曾想没过多久又给人打断了,这一次腹部的痛楚让他回神。看去正是那官隐世。 ‘又是他?’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是没看到任何东西,而且看到自己如此模样故意将自己打断了,为的就是阻止。他很是怀疑,究竟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三番两次找麻烦。 “官前辈,想来此番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虽然我也是,但还是要说一句,该!”既然梁子已经结下,江海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嗤之以鼻。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诸位你们看着办。” 江海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是看着他,就连银花也是变了一副神情,想必她也认可了自己获得真经的说法。 “无话可说,知晓你看不惯我很久了,好不容易寻到如此机会不让你表现一番怕你受不了,搜魂不行,要命拿去。” 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念叨“魔剑,魔剑如今就看你的了。” 然而魔剑还没有所动作,紫炎冰金晶却是有了反应。 拿稀稀疏疏的锁链之声消失了,原本飞舞的神链竟是一点点消失了。冰棺缓缓变小是一步步下落,目的地竟是下方的无尽深渊。 圣人这是要离开了? 如同众人所想的那般,冰棺越来越小,下落的速度也是逐渐加快,直到所有人看不见。圣人就这般走了,众人虽不知道下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但也能猜到那是虚空一般的区域。 真君最终选择了独自一人离开,就好似他一人封印那生灵几万年一样。 然而众人现在茫然了,圣人走了,这永恒还在,几乎是看不到有星辰存在,原本的光源紫金双色随着冰棺的不可见也是离去,此地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黑暗到也难不住这群人,可此地该如何出去。难道永远被困在这片永恒之中。 江海正愁该如何面对这些人,突然的无光也给了他机会,一溜烟便是跑开了,乾坤一转使出划出了几道不可见的残影之后人已是逃离了很远。 “不好,那小子跑了。”官隐世的声音隔的很远都听得恶心,江海也只能是隐逸自身气息继续前行了,漫无目的的前行,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但是相比死亡,逃离以后还有机会走出这永恒。 第三百一十三章 北斗七星 江海离开之后便见那地霞光溢彩,便知道有人借助圣器发动了攻击,只不过他早已离开,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方位。 好在这片星空除了永恒之外还是漫无边际的,也不至于给人抓住,也无任何的危机。 “此子诡计多端,现下又是离开了,我怀疑他也是知晓此地出口的,要不然不敢以宗者之境与我那般强势。”官隐世收起白玉净瓶,无奈地说到。 而后又一次地回想关于江海的一切,问到“诸位可知道此人的来历?”。 无一人回答,并非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出,此子得逃离多半心中有鬼,极大可能他真的能看懂紫炎冰金晶棺上的神链。 之后若是能离开此地便可以此为线索去寻出那人,自然是不愿意说出。 听无人回答官隐世又何尝想不到知晓人的想法,无非是两种可能,其一此人也有天大来历如同白面那般,要么就是想要独享真经。 知晓归知晓总不能对待江海一样对待这些人,也只能是作罢,然而有了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般针对江海,也只是因为一种感觉,此子必定成为自己修行道路上的一块拦路石。 “管家之人,与其耗费体力真气寻一个已经离开之人,不若想想如何出这永恒星空吧。” 也不知道是谁出言了,语气之中并没有丝毫的尊重,好似一直憋着一股气,现在这时候爆发出来了。 “哼,你若是那般有能耐一教大家如何出去?”虽不知道是谁,可这语气也让他不爽也是暗讽到。 “哈哈,我的能力一早就施展完了了,不像某人一直契机出动,在最后时刻才出手,想来一定是保留了不少后手,现下到了该你展示实力的时候了。” “你……” “两位别争了,再如何争论也不能留下那小家伙,也不能从这出去,依我看还是想想方法从这离开吧。” 谢琼胭做了和事佬,两人只得停住,而后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只有此次的心跳声时急时缓,都在思考一切的可能。 行了不知多久江海停下了,他要检查自身前后的变化,因为还是有收获的。虽说是朦胧与残缺,相信那入微古经中也有记载,可毕竟提前翻阅了。 圣人离去不知具体去向,想来世间再无无名了,正因如此诸多的禁制消去,使的江海可放心大胆的入定,他需要看看自己脑海神识处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进入之后又是一片的黑,这也是他一直想要光的原因,因为到目前为止,每一次进入自己神识处,要么被其中之物牵引,要么受外力作用被动来到此地。 鉴于这种情形,江海一直有一个疑惑,那些个搜魂之人是如何准确的进去他人神识中的,莫不是每一个人的脑海是不一样的,或者说搜魂术式可无视此中规律?(吐槽) ‘入微,微微,古经,经兄,……祖宗!’江海片刻也没能进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只能寄希望古经的召唤,然而他又发现了这些个祖宗实在气派,不叫好听的完全无视江海,于是乎将只能无奈地叫了一声祖宗。 ‘得,你们都是我祖宗,就我一个孙子。’ 而后此地便有了一束指引之光。 “咦,老祖您的孪生兄弟呢?”江海见到古经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般。 此地金光闪耀是古经特有的光芒,然而一番观看以后并未见到其它物,刚刚获取的另一版本的入微并不在此处,它是未显化还是?所以江海算是询问到。 对于老祖这样的尊称,古经还是受用的此刻也是自主翻动了起来,一页两页,竟是直接翻到了最中间。 又是这样的场景,江海满怀希望地看着那两页,希望上方会出现字迹,或者直接漂浮,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两页书页竟是从古经中脱离了,缓慢的向他而来。 这,啥时候古经也进化了?这书页都能行动了,他莫不是要直接告诉自己什么? 江海迎了上去做好了倾听的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左边那一页直接贴在了他脸上,而后飘走,这? “老祖我这是在给您那兄弟问好,您这是??”江海很是疑惑,知晓这是精神世界,可没想到痛竟是这般真实。 然而回答他的是右脸被另一页刮了一下,很重的一刮。事到如今江海也算知晓了,这老祖哪是什么回答自己的问题明显就是手痒了,不对,是书页痒了想打人。江海只能是带着疑惑捂着自己的脸,“这叫个什么事?” 眼见那两页书页又是扬起好似一个人的两只手,知晓在此地连任何想法都不能,只能是什么都不想,一番观看还没完全便给轰出了脑海。 永恒星空中无尽地黑让他凌乱了。 这特么究竟是在干什么?说好的真经宝物呢?真经就是自己脑海中的古经,虽有几处改进可大致还是一样的,等同是经过了千辛万苦一场空,一次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是徒劳的,唯一获得的黄符也是真君之物,也已经销毁,那么这一趟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已经是偷腥不成还惹了一身骚,此番自己逃走,相信只要出了这片永恒星空,那么天下人必定知晓是自己获得了真经。若是知晓了自己的执法者的身份,那么必定会将一切的矛头指向逐鹿学院。 一时间江海又有些后悔不该那般冲动,可在先前那局面之下,面对官隐世的相逼,要么妥协要么顽抗到底,都不可取,指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于是对着永恒星空也就有了极为特殊的想法,想要离开此地又不希望它过早打开,一切都尘封在此。 若是非要说个收获只能是神胎有所收获,而且是极大的收获,只比古经强不会弱得增强,圣人以它吞噬了异界的生灵。 摸着怀中没有半点反应的神胎,心中有且只有一种想法‘忙活了这么久,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你!’对于神胎也是更加好奇了,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异世的生灵?先前那生灵的各种表现都证明它认识石胎中的生灵,而且还有几分惧怕,连面都没露就有有如此威慑的,定是不凡之物。 最最主要的还是料想到了酒疯道人那奇怪的态度,明显是强塞给自己,目的性极重,也一再强调这是神胎,他知晓这石胎其中生灵的模样?并非是那异世生灵的同类? 似乎关于神胎的一切有回到了原点,一切都只是迷,还需要继续等待。 江海又一次回忆起,破庙前,石狮子中,石胎被切开,代价还是道人所劫来得那把不俗的剑。 它是给封印在石狮中的! 这封印可能是真正的镇压,也许只是保护,因为就目前它的所作所为来看,有些孩子气,十足的孩子气,喜怒全看心情。 而且为何还是破庙前,那庙奉的又是哪位仙神。 …… 另一边的众人在长时间的思索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思绪,这永恒星空是圣人以自身为代价所布置的一座监狱,一座连他自己都困住的监狱,已知的文明之中还没有过破解之法,除非圣人自己开启,或者外力击破。 可如同虚空一般的星空如何寻到,此地无边无际可在现实中可能壮如高山,也许只是一粒细沙。即便是找到了源头,没有同阶圣人以无双的战力击破同样无法走出。 之后一行人也是选择了一方慢慢前行,此地无出口也许其它地方有出口,因为他是圣人,对那剑cd能选择宽容之心对待的圣人,那他必定会为众人网开一面的。 至于剑成反正不知死活,就让他与这星空一同埋葬在这虚空之中。 二十人同时行走着,没有任何的感应与提示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们可记得最后圣人一脚踏碎神龙身时的场景?”行走途中官隐世突然停止了前行看向一处问到众人。 所有人皆是停下就脚步,疑惑地看着他,度仁开口道“官兄,你若是发现了什么只管说出来便是了,知晓你脑子灵光。” 官隐世瞬间皱眉又极速舒展开来,这看似是称赞的话语实则是暗讽,就与之前那人一样,他就是那人!感受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只能是继续道。 “天上那些东西,你们可否感应到?” 天上也是漆黑一片,他如何能感应到什么东西,一人直接向上出击,一只掌印缓缓上升,借着那金光闪闪的真气众人也是看到了上方有什么,那竟是八颗星辰,七颗同等大小,几乎一模一样但排列不一的星辰,一颗隔的稍远,也比其它的星辰小的多,好似鸡蛋与鹌鹑蛋的差距。 “官小兄弟,你是何意直接说出来吧。”出口之人乃是谢琼胭,此人虽是蒙面却能感受到他的血气,不是壮年之人该有,所以也是个不大的青年。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出口 “你们将最后那颗星辰无视,再想想看到了什么,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官隐世也明说了,但是只是告知了方法而非答案,显然是对这群人的智商感到了怀疑。 那手印消失以后所有人都在脑中将看到的场景修改,隐去最后一颗,这是?! 那七颗星辰竟是成勺状排列的,这就是先前真君脚下出现的那七颗北斗。 “这……!” “怎样,现在知晓是什么呢?若是我没猜错,这就是第一次镇封那生灵的北斗七星,是此阵的阵角,圣人之躯为阵心的一处大阵。” 他缓了一口气好似在吊人胃口,也好想是要刻意展示自己的头脑,感觉有人沉住不气要开口询问之时,他才再一次出言。 “阵心隐去坠入下方无尽深渊之中,可这阵角为何没隐去?而且此地距离之前交战之地并不远,诸多星辰都已被摧毁,唯独这八颗还在,是不是能说明些许问题?” “这是圣人故意布置的!与星空同存在,除非这片星空毁去,要不此八颗也会一直存在,而最后那一颗可有可无的星辰,我认为才是这一切的关键,那必定是出口,要么也与出口有关!”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而后皆是朝着那方位走去,压根没人在意他是如何能感应到那么高的八颗星辰的,离开才是关键。但所有人都不傻,默默将官隐世放在了队伍之中,而非最前或是最后,实力强大并不可怕,可怕是有强大实力的同时还有无以伦比的头脑。 正如同先前所看到的那般,那地极远,又是行走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十九人才是到达了此地,正是那第八颗星辰之下。 此地也并无什么异常,同样是空荡荡的一片黑,一阵摸索以后只让人怀疑他先前所说的种种是不是他凭空捏造的。 “官兄弟,又到了你表现的时刻了,您请!” 官隐世同样只能隐忍,鬼知道度仁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毒宗之人行事异于常人果然不假。 “不用找了,无用!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出口那还是永恒星空?若真有一道门出现在此地我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这样吧,我们先攻击上方那颗星辰看看是否有效,若是不行再另想它法。” 众人闻言皆是朝着天空那看不见的星辰出手,十八道先天强者的一击,宛若十八束眼花升空,瞬间便将此地照亮了,那颗星辰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烟花易冷,是霎那间的美丽。那十八道真气还没触碰到星辰便是直接消失了。 “我说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官隐世见状直接开口到。 “我说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没见你出手,怎么嫌攻击不够?来来来,位置让你,你来!”说话的又是度仁。 三番两次地针对官隐世,即便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了,两人之间有过节,而这过节可能牵扯到后方的两大势力,因为是官隐世掏出白玉净瓶出手之后才开始的针对。 “度兄弟别说了,此刻还是想想如何出去更为重要,”关键时刻谢琼瑶开口圆场了。 度仁不再言语,官隐世也是选择了隐忍,而后道“若是诸位没有隐藏实力,那么就说明这里边却是有问题。”而后是沉默了好似在思考问题。 “阿弥陀佛,确实有影响我们攻击的禁制在,先前我那一掌也是如此,还未触碰到就给完美的削弱了攻击。官施主说的没错,这里应该就是出口了,只是极难打开罢了。”了凡法师也是开口。 “下方无力,为何我们不上去一试?”天苍道人也是开口。 “此法可行却是难,若是我们如今站立行走的是土地,那上方必定是高空,你我一跃最多两丈,距离远远不够。”韩仲虎也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随后众人都是沉默了,显然这方法也是行不通。 “要不我们尝试着将在场所有人的真气汇集一人,让他动用圣器试试如何?” 而后所有人都是相互打量着,即是寻找担此重任之人,也在窥探究竟谁的圣器还能使用,也就是说直到现在还有人在保存实力,其心可见。 “都藏着掖着干啥,把圣器都给我拿出来,咱挑选一个。”蒙蛞不管不顾大大咧咧地说到,更是将自己的生死相依端在了手中,呈现给众人看。 有了此举所有人都只能是拿出自己的圣器,谢琼胭的百花谱,度仁的釉色玉瓶,官隐世的白玉净瓶,苍尤宁的狼神獠牙,了凡的紫金钵,天苍道人的一串手链…… 相互查看之后还是那白玉净瓶保持的最为完整,几乎是没有一丝的损坏。 “哈哈……看来只能是官兄担此重任了,当真是万分荣幸啊,您说是不是……”度仁又一次开口了,从暗讽直接转化到了冷言冷语。 “你……你究竟要如何?”官隐世再如何心态好也忍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有些怒意地说到。 “我要如何?只希望快些解决此事离开此地,放心在此之前我不会与你动手,但是出入之后,当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度仁也是不想忍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特别是最后那一句,怨仇二字说明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见他如此态度官隐世也是没想到,因为到目前为止不曾有得罪过他,可他的仇恨并非是伪装的,只能说明有些事自己并不知道,族中长辈没有告知。对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转过头暂且认怂。 “好了,既然官兄弟的圣器保持的好,想必一击还是能办到的,那么大伙儿一起运功给官兄弟,我们来试试这禁制到底有多强。”开口得依旧是谢琼胭,没有了剑成她才是这群人中的最强者。 而后特别看着度仁“度仁公子,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不要对官兄弟出手,影响大局。” “放心我毒宗之人一向光明磊落,说到便会做到,若是谢殿主不信我,我可以传给你,你再传给他。” “不必了我信你。”谢琼胭还未回答倒是官隐世开口了。 而后所有人一起向着官隐世输送真气,一股股不同地真气涌入了他身体中,只觉的力量感十足,一瞬间他有了些其它的想法,不过还是压制住了。除非将此地所有人都杀死,要不然这些圣器取不得,反是会引来无尽的追杀,毕竟这都是一群人精,天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其它手段还未施展。 运气过后,他开始催动白玉净瓶上升,霎那间白玉净瓶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光芒,是洁白的异常,那般神圣不染一尘,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除了是一件容器炼器之外,本身也是无比强大的。 净瓶缓缓上升,好似有一位绝顶圣人托着飞升了一般,恍惚之间众人似乎看到了他(她)曾经的风采,这就是此物主人的模样? 上升到一定程度之时,便不再上升了,它也遇到了先前所有攻击的情况,有不可见的阻碍在,不过这可是融合了多名先天强者真气的圣器,虽不是全盛之时,却也非先前出手时的攻击,那千万缕洁光向着四周扩散。 终是突破了无形的阻碍,不仅如此还逼出了暗中之物,那是形同一块块纱布组成的一幕幕,上方也是斑斑点点,细一看如同萤火虫一般的闪耀着,若非是是白玉净瓶的圣力还不能显化而出。 此物自那星辰出挂下,好似只限定这一区域,似一个方盒阻挡所有的攻击,这应该就是出口了。 圣人果然大义一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困死敌人困死自己,却是留了这么一条出路,想来是为了给误入其中的此世生灵所准备的。 看到这一幕幕众人都是想到了先前还没进入之时那断续的声音,应该就是告知所有人如何出去,如何脱离考验,只是感知到有异类故此中断了,转化成暗中出手相助。 “官兄弟你试试以圣器攻击那光幕,看看能否将出口彻底打开。”有人开口了。 官隐世又何尝不知道行动,只是极其艰难,想来其圣人怕敌人也从此出去,故此舍下了极重的阻碍。 他屡次尝试移动半空中的白玉净瓶,也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两者之间好似已经融合在一起不能分开。 对此他只能是一手控制着净瓶,极慢的吐出几字来。“还不够,你们攻击上方,我顶住。” 这一次度仁并没有针锋相对,也感受得到那圣力的压制,只怕真君在此也花费了不少精力。 沉默了片刻以后一人开口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它方法了,就先且试试公子给我的东西行不行,那可是他亲自炼制的。” 银花从袖中取出一个镯子,看色调该是银制品,造型不算独特上方也只是以隶书书写着两个文字,一番查看当是银花二字。 那无情公子众人或多或少知晓些厉害,是俗世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奇人,他亲自炼制的东西或许管用,众人都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银花,等待她施展。 第三百一十五章 去吧 银花老妪取出那银镯之时也有些不舍之情,看的出来这是她极为在意之物,只是迫于眼前形式只能出此下策。 银镯极其简单出手之后缓慢的上升,翻转之中,才看到了内部也有字迹,一看原是墨渊二字。如此也属正常,毕竟此人与那樱花一样都属于墨轩阁。 然而还是有人在不同角度看到了不一样之处,前方竟还有一个字,不过并没有看清是何。 有传言墨轩阁的创立只是因为一个人,武清怀恋一个人,那此人名字之中必定有这墨渊中的一字或者两字,那此刻看到的那字会不会就是武清所怀恋的那人? 若只是怀恋那人,为何还要让自己的下属佩戴,莫不是这银花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银镯上升到一定也不再上前,也遇到阻碍,似乎那就是一道天堑,无法逾越的天堑。 就在众人以为这银镯不能有作用之时,那镯子竟是突然之间放出了光彩,虽不如白玉净瓶那般光彩夺目却也是独树一帜。 而后镯内那墨渊二字竟是从中脱离了,一左一右冲过了那一挂挂荧光幕的阻碍还在继续上升,好似要撞击上空中那颗星辰一般。 “这,这莫不是又一件圣器?”有人惊叹到,竟是突破了圣力的封锁,就这点来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手镯所能做到的。 “不,这并不是圣器!圣器如人,也有先后之分,先天圣器老身如何能驾驭,即便是公子降伏之后赐予,那器灵也不会认可。后天就更可能了,公子并非圣人,老身也不是如何能温养出圣器来?”银花听后连忙否决,开玩笑,这等于是给公子拉仇恨,当然以公子的个性也无惧,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解释了一番。 众人都是看向银花。 …… 江海冥想之地离此并不远,自然也就感应到了此处的波动,一阵谨慎之后发现无事也决心去看看,他猜想应该是那群人所造成的。 此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力,能让这群人大动干戈的无非就是在找出口,而且出口该有极强的限制。 来到声源地,远远便看到了天空之上,那三种异样的色彩,一者洁白神圣,是那白玉净瓶,一者虽也是洁白也要柔和的多,那竟是一个他先前并没见过的一个手镯,瞧这架势莫不是自己离开这一段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有人携带了两件圣器,或者说又有人进入了此地? 直到看到一颗星辰下的两个隶书墨渊二字,才知晓这是那银花所携带之物。 最后一种光彩则是挂挂星幕,如同繁星点缀的星空舒展开来。 这就是阻碍了,前两者该是众人击破的手段,只是就目前来看效果似乎并不明显。这气息是圣人所布下的,江海一眼便看出了此地的玄机,北斗之末有此星辰,星辰无感悬光幕,条条框框定阻碍。 只不过这阻碍很强,而且还困住了这些人许久。 下方众人站位似一朵绽开的莲花,连心正是官隐世和银花老妪,花瓣则是十七人,上方那白玉净瓶竟是撑开了圣力,官隐世有如此能力?或者说圣器自主激活了巅峰? 不,如此站位应该是众人合力给那圣器输入了能源,所以才有了这般威力,要不他如何能与真君所布下的后手抗衡。 至于银,应当是突破之用,那墨渊二字完全不受阻隔便是白玉净瓶的贡献。 几个呼吸之间江海已是将此地所有都看了一个遍,唯独没发现剑成,被遗弃了? 而后便是隐逸自身只是隔着很远观看着,不敢有半点气息的流出,他在等,等众人打开出口,正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悄溜走。 银制手镯翻转之间,那墨渊二字呈螺旋状极速上升,如两条银龙,带着众人的目光与希望上升。 终是撞上了上方那颗星辰,并没有出现想象之中的火花四溅响声如雷,是极其安静,那字竟是穿透了那颗星辰,到达了顶端在那地徘徊着,失去了目标之后得茫然。 而后那颗星辰再现,依旧是悬浮在那地,前后之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若不是能看到上方星辰表层那般真实,都会让人感觉这是幻境。 星辰出现上方那二字再一次出击,这一次更是携带着下落的力道,不过依旧是扑空。而这一次所有人都是看到了蹊跷之处,那二字并非是从中贯穿而是擦身而过,但是这个过程极短又极快只感觉是击穿。 这,这星辰莫不是真实体积是极小的,只不过外部有一层能迷惑所有人视线的不明物在?是那光幕么? 银花老妪也是停止了运功,身为施术者她无比清楚那星辰的玄乎,并非是虚影或者有一层外衣,它是无比真实的,只不过其四周有一处处的时空之力,正如同之前所有人遇到过的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更像强大罢了,不止是人连同兵器也是一起被传送了。 这就是真君的手段了。 “诸位别尝试了,无用,此地有时空之力,会传送其中之物,哪怕是诸位的圣器也是无用,这就是真君的最后布置了。” 众人闻言皆是看着她,只听她又道“真君此举老身猜想,即是防止异世生灵从此逃脱,也给了误入其中的人类一丝生机。那便该是极难与极易之间的,我想一开始我们就理解错了,应该不是攻击而是顺应其中规律。” 说罢更是变幻了手中动作,那墨渊二字回归银镯之中随后飞下返回她手臂之上。 官隐世也早有疑惑只是苦于无法所以出此下策,如今有人点破自然也是收起了白玉净瓶。 随着两人的动作,那一挂挂光幕也是消失,此地又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随后江海便听到了有声音传来,依旧是银花老妪的开口“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那层层阻碍只会因为蛮力的出现才会显化,应当是无法以力破除的,最少我们是没有那能力的。但真君既然留下了这条活路,必定是有检测的手段,分辨敌我的,所以咱们再找找。” 而后那地传来的是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来是众人在尝试除武力外的一切手段,只是这声响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归于了平静。 “看来,检测藏的极深,要不就是我们的方法不对,你们让开我来试试。”说话的应当是蒙蛞。 随后便听到他大声喊到“真君在上,蒙家后辈在此给您问好了,我们并非是有意冒犯只不过是听信流言误入了此地……”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谢琼胭不乐意了,因为她是此次活动的发起者。 “闭嘴,想出去别打岔,听我说完。”蒙蛞直接呵斥到。 而后继续他被打断的话语,“您乃人族先圣,实乃有幸借此机会了解到了您的丰功伟业,实在佩服唯有磕头聊表倾佩之情。” 而后还真的就听见了三声触地之音,也让江海很是好奇这家伙是如何弄出这动静来的。 “既然真君已是给后人留下了生路,现我等之中又无异族,还请真君显灵放我等离开。” 而后便彻底没了动静,安静的出奇,江海都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是那般的不平静,因为期待太大。 难道不行?动之以情也不行? 众人皆是失望唯独一人还在保持这原本的姿态。 “都给我跪下!”蒙蛞突然开口了。 众人不解,只听他又道“圣人已经显灵,如今真正检测我身。” 听到这话,众人都没有半点犹豫,纷纷跪下一时间尽是跪地之声。上方可是圣人经得起他们的一跪,而且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起跪下的不丢人,毕竟谁都不会说出去。 江海此刻却在迟疑,究竟该不该跪下,正在比试突然感觉自己脚给人踢了一下,而后他也是跪下了。 ‘我去,圣人真的来了。’ 于是乎也是老老实实地跪地。 而后便见到黑暗之中有星星点点出现,与之前光幕一模一样的萤火之光,向着众人所在的方位而去。这就是检测手段?还要逐个查探的? 因为心萤火照耀使的所有人都是显现在江海视野中,使的江海很是害怕,若是自己也受到如此对待不等若是暴露了自己?只能是在心中祈求道‘真君啊真君,希望你能知晓后辈如今的困境。’ 也许是听到了江海的祈祷,也许是他如今身处的位置,他真的没有被萤火之光所照身,也算逃过一劫。 所有人除去江海之外全部搜查之后,那萤火缓缓远去,在星辰的下方汇聚,真的成了一扇门,门中星星点点那模样就是一个传送门。 众人心喜果然是有出路的,而后是迅速起身,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比之前跪下时快了千万倍,而后是阵阵残影涌向那门。 “我终于要出去了……” 江海看着这一群人只能是摇头,先前是各种好言好语,如今大门一开立马没了人影,这就是现实。 江海自问不是这群白眼狼,看着所有人离开以后道了声“谢谢真君”,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其它意思。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真有了回应, “去吧” 第三百一十六章 搜魂 这是?江海瞬间是吓的够呛,四处找寻并没见到任何的人影。 这是圣人的回答么?不可能!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紫炎冰金棺坠入了下方这无尽深渊之中,真君选择了孤独地与黑暗常伴,那么此刻听到的又是什么? 幻觉,一定是幻觉,要么就是体内几位老祖宗想让自己快点离开。江海心里如此想着,不敢相信这真是圣人的回答。 等了许久江海也是踏入了那荧光传送门中,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怕会出现什么突发,所以等上了一段时间,而且这传送门也一直存在。 当江海彻底踏出之时,此地所有的光尽数消失,那门也是给黑暗笼罩,正如同它之前的模样,此地本就是永恒且安静的,无人管那剑成,他也成了黑暗中的一员,另类地与圣人共存,也没人管他的死活。 他或许无辜但损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成了牺牲品。 一阵斗转星移之后,江海眼前出现了光,而后是风吹草动之音,有鸟雀在歌唱,叽叽喳喳十分欢愉,鼻间更是吸入了许久未曾呼吸到的新鲜空气。 应该是达到了外界。 睁开眼是一片的鸟语花香,此地树木茂密,难见到人和路,应当是某处的郊外,但具体在何处他还是不曾知晓。 突然之间江海躲进了一处草堆之中一动不动,呼吸也是停止,他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这是有人? 心跳加速之中,他在静心等待,然后一只松树从上方的树上跳过,手中怀抱着一颗松果,看着江海叽叽叫唤了一声,好似嘲笑这么大个人怎么比我胆子还小。 见到这一幕江海也是松了一口气,只叹道自己现如今真的是草木皆兵了,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与紧张了。而后正要向前走去,又是听到了一阵响动,这一次他已是来不及躲藏了,相信躲藏也是无用,因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哈哈,我就知道你躲在某处,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出我的手心?”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江海面前,不看其容只闻其声便知道是那紫竹林苑的官隐世,他竟然在此等待自己。 此人果然算计非凡且忍耐十足,自己故意停滞了许久才离开的,想不到他一直在此等待。 江海冷眼看着眼前之人,此刻他的面具才让他注意到,竟是一张说哭似笑,说笑暗带神伤的脸。好在此地就只有他一人,估计是想从自己身上套出入微,想要独吞。 “怎么?现在不逃了?如此心平气和不想着与我如此解释?”官隐世的话语之间好似在逗弄一只宠物一样,他已经被当成了笼中鸟。 “说吧,你究竟想要怎样?”江海此刻是极为平静的,他在此等了这么久必定有所布置,而且实力比自己高太多了。 出了湮灭谷压根就感受不到他的修为境界,也就是说他最少也是先天后期的强者,如何逃如何打?只能是问他的目的。 “交出真君所遗留的真经,而后我放你离开,提醒你,别想着骗我,我比你更懂修行!” 果然如同江海所料想到的那般,只不过他说的好听罢了,他放自己离开,那天下人又会不会放自己离开?而且这话的可信度几乎没有,除了眼前的官隐世之外还有十八人,他们又在何方等待自己? “我若是说没有你定不会相信,所以我直接说了,不交,来吧反正迟早要与你一战的,只不过让这必定发生之事提前发生了罢了。” “好好好,如此说来你确实得到了真经,不过你确信你又能力与我一战?”说罢官隐世将自身气息再一次的释放了,突如其来的压力好似脚下这一座山,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官隐世再一次开口。 看似极为平静,实则已经无形之中扼住了江海的喉咙,那意思极其明显,若是说出了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休想!”江海艰难却坚定的回答到,更是抬起手来,手中有他的真气在流动。 “哼,不自量力,一个小小的宗者也敢对我动手,好吧,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先天!” 说罢江海只觉得扼住自己喉咙的无形大手已经离去,但境界压制所产生的畏惧还在。他这般行为无非就是让江海出手,然后在狠狠的还击。 攻城不如攻心,此人深谙此道。 但此刻这般行为却是有些自大了,因为江海的目的很简单,并非是为了攻击而是打断,现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那扬起的两指激射出一道真气,另一只手同时行动,并非是朝着官隐世而是自己。 那道指力飞出还未到官隐世跟前两尺距离便不能前行了,给他的护体真气完美的阻隔了,后者风轻云淡的挥挥手,好似在说这点攻击不值一提。 而此时他也看到了江海另一只手的动作,这是要干什么?显然不是向着自己而来,他这是? 下一刻江海一口鲜血喷出,而后整个人的变得精神了起来,眼神犀利身体也是摆脱了自己的压制。 “不错,对自己这么狠,看来也不是一个善类,你以为靠着疼痛缓解我的压制就能与我一战了?妄想!” ‘妄想’二字如同千斤重担又是压向江海,后者虽是险些跪下,可终究没有跪地摇摇晃晃站直,就目前的攻击他还是能抗住的。 ‘我说老祖宗们,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魔剑入体神龙亦然,遇到这等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他只能是借助外在的力量。然而片刻过去了没有得到一丝的反应,这几位存在似乎并不想插手此事。 对此江海只能是自己扛了,可眼前是一个先天后期的存在,如何争斗,除非。 想到这里江海悄悄将自己的一只手背在了后背,现如今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听闻紫竹林苑之人又是常年不在俗世行走,所以他决定使用些底牌。 “看不出来还是个硬骨头,那我就让你尝些苦头。”官隐世说完右手呈爪状,朝着江海隔空抓来,江海感觉那窒息感又来,而且身体不受控制地极速前行,正是他手掌的方向。 只靠自身真气的抓取便有如此威力,江海又一次感受到了境界之间的差距。不过他那有依旧没有放下,即便是窒息也不能放下。 江海落入了官隐世手中,被他扼住脖子提至半空,窒息感在加重耳边又起传来他的声音。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我说过我有搜魂术,可在人死后一柱香时间内,入侵他的神识搜刮出我想要的东西,而且还没有半点的阻碍。 “所以我现下完全可以掐死你,而后入侵你的神识搜刮出真经和你脑中的秘密,你确定不说么?” 江海只是翻着白眼并不能回答,也不想回答,他此刻哪里能分出神来,还要念动口诀蓄势,而且他不相信官隐世真的会杀了自己,若真是如他所说那般,他大可在一出现之时要了自己性命而后使用他所谓的搜魂术,又何必浪费口舌。 所以他要么是在诈自己,要么那所谓的搜魂术没有那般神奇,所以有持无恐。 “你真的让我生气了,去死吧!”江海喉部遭遇重压,瞬间无法呼吸只差一丁点他就昏睡了过去,可还是没有昏过去,依稀有自己的意识。 突然感觉有一股子神识般的‘东西’向着自己脑子里钻,这让他瞬间清醒,这就是他所谓的搜魂术了,看样子也只是精神力的加强,在自己意识最为薄弱之时入侵,类似于催眠? 常理来说江海应该是万分恐惧的,可除了最初那点点的惊讶之外,他是无感的,身体自上而下传来的都是无惧,还不如他境界压制来的明显。江海猜想应该是自身的有持无恐,梦氏梦清扬曾说过自身神识处不止一道禁制,除去酒疯道人还有其它人所布置的手段,即便是问天苍也不能看透的手段。 于是乎也不动装作自己已是昏迷,就看这官隐世有何手段,他喜欢算计不知道自己的后手他是否算计到。 那神识终是入侵到了是江海的头部,显然遇到了阻碍,在其脑海中四处窜动也不能进入,陷入了黑暗中迷茫了? ‘怎么会?我这锁灵搜魂,失效了?’官隐世自言自语说到,很是疑惑。 尝试再三无果后只能是收起搜魂术。 “此子脑中如何有这般强力的禁制!莫不是他身后有绝顶之人?” “怎么?这就是你所谓的手段?”江海突然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官隐世。 后者大惊连忙后退,那速度和他离开永恒星空的速度有的一比,是求生欲的体现。 但是如今能逃么? “晚了!” 江海话音落下,天空中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现没有半点的隐藏,那是他现下所能施展的翻天掌最巅峰的模样。 骨肉相连再现,其中鲜红的是流动的血液,它不曾死去尚且在重生之中。 这一掌的出现使的场面突变,竟是将官隐世所有的压制击破反是压制了他,牢牢锁定住了他的同时极速向前,一股股无以伦比的威势散开。 第三百一十七章 连番算计 如此强度的攻击,不说他没有见过,而是眼前这家伙不过是宗者中阶他何来这种攻击的,即便是先天神之境也不一定有这种攻击! 官隐世甚是惊奇,也在瞬间将真气遍布全身,不敢小瞧这攻击。 那一掌终是拍下了,瞬间而已便是将后者拍落地。 雷鸣一般的巨响,只可怜了那生的茂密的树木瞬间遭殃,尘沙飞起遮住江海的视野,耳边也是滚石滑落撞击的响动。 他还在那地气息还在,不知如何,眼见如此那贴地的巨掌在一起扬起,正是艳阳高照阳光自指间穿过,那是一处处的朦胧,是力量的体现,只不过已经不是之前使用之时见到的日月星辰,只是一团团气体,是恢复的关键,也是它本身所携带的东西。 而后又是重重地拍下,又一阵的响动,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地动山移之间江海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这货,怎么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疑惑之时也是咬牙控制翻天掌再一次拍下。 整整三击,虽只是显化了一次可也是实打实地三击,江海自己也是有些承受不住只得罢手,喘息的同时也是盯着那尘埃飞扬之地看着,要看看这货究竟是死是活,希望他就此死去,若是留在世间只会是一个祸害。 “咳……咳”尘埃未落定,那处却是传来了这万恶的声音。 这家伙果然是小强,这种程度的攻击竟然还没有死。 而后便看到一个佝偻身影从那尘埃中走出,慢慢进入江海视线之中。 出来的一瞬间便收起了周身的真气,不过江海还是看到了,原本该是护体的真气盾破裂了多处。 就这?江海有些不敢相信,三击翻天掌自己都累的够呛,他竟然只是破了护体真气,这就是境界之间的巨大差异么? 不,他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身躯不会骗人,虽然一瞬间又是恢复了挺拔。那么他这真气是故意露给自己看到的,也就是攻心计,为的还是打击自己的信心。 直到现在还在玩这一套,是自信也是擅长此道,不过江海那可是大叔级别的心理,也就是说可完美忽视这一切。 “哈……哈,看到了么这就是先天与后天之间的差距,先天不落我便不败,不过你这功法确实不错,现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真经,交出这一套掌法我饶你不死,若是不然哪怕你此次逃脱了,我紫竹林苑也会追杀你一生一世。”官隐世恶狠狠地说道,其间有一次喘息很是明显,他果然是受到了打击只不过硬撑着。 “怎么,现在不说杀死我从我脑中搜魂了?哼!若是你有那本事,我一身秘密你只管取,想要我给你,休想!”说罢更是勾了勾手。 意思极为明显也是告知,别装了要喷血就喷血吧! “哈哈,我不得不承认,你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但还远远不够!你可曾想过现如今弄出如此动静,那些个并未走远的大势力,他们会不会寻来?” “或许我是受到了伤害,但你有把握在他们到来之前杀了一个有圣器在手的先天神之境强者?”官隐世并没有放弃,甚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糟了,自己这般小心还是被他算计了!’江海大惊。如此一说这家伙一早就指定了两种方案。 其一,便是以自身实力威逼利诱获得真经,而后放任自己离开,如此一来真经他拿到了,而所有的责任还在自己身上。 其二,若是自身不敌,也可拖住时间,因为此地还有其它人。 一瞬间江海心中的杀意满溢,这家伙当真留不得!擒圣手,灭神指,脑中也是做出了两种选择来。 可一想到他还有白玉净瓶在手便只能强制压住了冲动,除非魔剑再现,再配合其它攻击或许还有机会在众人赶来之前扼杀了此人,可如今魔剑没有丝毫的反应,最重要的前提条件都不具备,又如何能实施。 “现如今,你还是有两个选择,一,说出真经和刚才的掌法,二,被接下来赶到的人围攻,之后会怎样你或许应该能猜想到。” 眼见他一步步走来,江海心中有着疑惑,不过看到他另一只手上的小动作时下定了决心。 “你要答案?来,来,我告诉你。”右手伸出又是勾了勾。 见到江海如此动作官隐世停步了,何曾相似的场景,他要使用先前那套掌法,这家伙的真气如此巨量?抬头望的同时一边后退,那深入怀中的手更是加快了速度。 “不在那,在你面前。” 官隐世听到江海的话瞬间低头,只见又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不是先前那手掌,这是一只手爪。 而后他发现自己不同动弹了,遭受到了莫名的束缚,而那手爪已经抓向他。 这正是擒圣手,听名字就知道能擒住圣人的手段,哪是一个先天神之境所能逃脱的。 也正是如此他被禁锢了,不同于神之域,感觉是更高层次的神通法则,一时间他心中尽是震惊,此子小小年龄实力不够,却是有着这么多惊天的手段,他背后绝对有大势力。 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搜魂。 不过现下还是解决眼前难题为妙,好在一开始他就有所提防,手伸进了怀中,那里可是有着白玉净瓶,虽说现如今手还没完全触碰到,但也不差多少了真气可以触碰到,而且精神没有被控制,所以也就能念动咒语。 擒圣手终是收缩了,将他抓在了手中,只不过江海却是突然之间感受到了阻力,而且是很强的阻力。 抬头看去,手爪之中有一层层的洁光,不同于擒圣手的幽暗阴森,这是圣洁之光,是那白玉净瓶所散发的圣力! 哼,这家伙果然在动什么心思,不能留他! 于是乎引动周身的真气,星辰大海,绿地黄沙,彩虹神桥,以及彼岸的群山祭坛,七彩神龙湖,所有能引动的真气全部引出。为的就是彻底杀死眼前这人,若是不除后患无穷。 一时间那只有如幽冥鬼爪的手又是深邃的几分,暗淡的同时力量也是增强,其上方一缕缕的好似永恒星空中那生灵的魔气缠绕。 然而他低估了圣器的威力,官隐世又是那人的血脉,如此危难时刻等若是全部开启了,誓要护住那人的血脉。江海的手无论如何也是合不拢,也就无法捏爆他。 不过这擒圣手的特殊力量也让官隐世够呛。 即便是有圣器护身,也只是阻止了那手爪的收缩,其中的‘魔气’完全不手圣力的影响,只往他身体内钻, 寒,冷,冻入骨髓的寒,能冰封神魂的冷。‘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功法,怎么感觉比那异世生灵还要厉害,难不成这手也是异世的?而且是更为高阶的存在,与那主上同级别的?亦或者是历史长河之中独一无二的一尊魔头?!’ 江海无法绝杀他,而且维持擒圣手所需要的真气实在巨大,只是片刻已经是用去了他三成的真气,加上先前翻天掌所消耗的,如今体内仅存的不足一半,可依旧无法成功。 那官隐世也是如此,圣器的出动一部分是器灵本身的消耗,大部分还是掌控者本人能源,他的真气也在源源不断的流失。所谓先天不败也只是相对后天来说,量是无法想比的,可也经不起圣器的索取。 “哈哈,事到如今似乎你这逆天的手段并不能奈何的了我,虽然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杀意,不过让你失望了。”官隐世此刻竟还能笑的出来,更是处处打击江海。 “我已经能听到有人前来的动静,你逃不了了。”说罢圣器竟是转守为攻,释放出千万缕洁光,扣住了擒圣手,想要将他也困在此地。 眼见这一幕,江海也是开口大笑“哈哈,原来你也就这点手段?还是一个先天后阶强者,丢人不?!若是让前来之人看到你这副模样,你猜他们怎么想?” 不等官隐世回答,江海抢先开口“我来告诉你,他们只会认为,你紫竹林苑一脉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竟是连一个宗者都无法解决,还要开启圣器来防御,唉,可悲,实在可悲。”“而且我还告诉你,我的手段极多,若是没有圣器你会死的很惨,哈哈。即便我被抓了你也休想得到我任何的东西。” “你……”官隐世显然急了。 江海又何尝不急,现如今不过是占占口头上的便宜,若是真的来人了,相信自己就真成了笼中之鸟,供人研究。 而且正如同他所说,已经有人前来了,那破空声越来越明显,来人实力不凡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只可能是某个大家族之人。 可他如今除了干着急还能怎么样,两者现在谁都不能撒手,谁撒手谁受伤而且还是极重的伤,等若是真气的比拼。 除非有人能强行分开两人。 “哈哈……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此地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果然是大家族之人,只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应该还在路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官度之争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等了片刻后发现仅仅是一个人而已,原以为他开口的‘你们’会是对同伴说的,不曾想只有他一个人。 此人正是毒宗的度仁,此刻特有兴趣的左顾右颁之中,也不开口好似在打量什么有趣之事。 见到只有这么一个人来,而且还是度仁,江海心情瞬间好受了不少,此人虽说是毒宗之人,行事风格也确实怪异,但从先前之事就不难看出他人其实不错。 相反官隐世看到是此人脸瞬间就黑了,等了半天原来等来了这么一个人,现如今可不是永恒星空之中,他完全没有了顾及,照他的意思来说毒宗与紫竹林苑一脉有些深,只叹道‘此番难已!’ “我说两位,你们这玩的不亦乐乎的,若不是听到有动静还是先前出口方向,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 “度仁,此子身上有……” 官隐世话还没说完便给度仁打断,“我有和你说话?你看不到我现在是对着这位小兄弟么?是不是非得证明一下你的存在?” 官隐世不再说话,他此举已经证明了,先前或许是抱着来抓江海的想法,可是一看到自己所有的想法转变了。 这是个怪人,为了所谓的仇恨竟然连圣级功法都不在意,同时他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仇恨值得如此代价。 “啊!现在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么?来来来,给我分析一下我现在的想法,证明你的头脑比我们都要好。”度仁不依不饶继续暗讽着。 此情此景让江海忍不住想笑,此人果然另类和那度邪如出一辙,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存在。只是如今状态实在太差,他忍不住开口了“度兄,现如今我们这般消耗实在顶不住,还请出手相助,也好解决恩怨。” 江海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度仁真的会出手相助,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而后也是取出了自己的圣器釉色玉瓶,拉开木塞的刹那,此地一股清香传来,说是花草的香馨,却又有一股淡淡的涩味,但一点不显得违和,反是使的那香气更是迷人,主要是两人都有闻到。 几乎其同时,两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都知道毒宗之人善使毒,度仁的毒更是已经融入了骨子里,鬼知道这里边是什么东西。 “莫慌,莫慌,我可不是那些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这不是毒而是药香,这是装药的玉瓶。” 一个装药的瓶子就是圣器,那炼药之人是何等的奢侈,他又是怎样的存在?只让人浮想联翩,只不过度仁不再言语,此番已经泄露了秘密。 而后是控制着玉瓶散发出一股股不明的气体,向着两人而去。这是一种几乎透明的气体,软绵无力看似一阵风就能吹散一般,飞行之中也在映射着四周之景,红的绿的不甚美丽。 然而却是直接作用到了那巨爪之上,甚至连官隐世的圣洁之力上也是沾染了。两人都是感觉到一股可有可无的力量在挠,好似微风的撩拨。 然而就是这软绵无力的气体,竟是慢慢将鬼爪与那官隐世分开了,无比神奇的力量。擒圣手连圣器都是无惧要不然官隐世也不会被擒,而官隐世的白玉净瓶也是非凡,要不然不能护他周全,可此刻不论是盾还是矛都起失去了作用。 得到解放的江海这才收起了真气,那鬼爪顷刻间便是散去无踪影,官隐世也是收起了圣器。两人都是万分好奇地看着那釉色玉瓶,先前为何没有发现它竟是这般的神奇。 度仁一脸平静收回了玉瓶,那一股洁白透明的气体回归,随着木塞的塞入也是彻底不见,而后他是看着官隐世完全不在意一旁的江海,俨然他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江海想过他不会对自己出手,可也料不到他竟是这般无视自己,现如今这模样似乎自己就可以这么一走了之了,因为他的关系,官隐世也再管自己。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种想法‘啊嘞?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场景?真是太好了,以后若是自己遇到危险之时都遇到这么一个人那该有多好!’同时又是记忆起周半仙说过的贵人一事,这莫不是我的一个贵人? 于是走到了一旁,想看看这两人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 “我说过在永恒星空之中不会对你下手,所以你该是早早地离开,不该再来到此地更不该出现在我面前。因为出门之时我给了其它人面子没对你如何!”度仁收起了先前玩闹的神情,转化的极为严肃,他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若是因为这圣器,我只能说等我回到族中了解这一切之后会与你来个了断的。”官隐世压根不知道他仇恨从何而来,只知道自他以白玉净瓶出手之后,度仁就是这般一直针对他,所以是这净瓶引来了他的愤怒,从而料想到与家族有关。 “废话少说,今次再遇见就必要为我那未曾见过的义母收些利息!” ‘义母?’官隐世是更加疑惑了,只知道毒宗宗主一生未娶,连这几个公子都是收养的,又何来义母一说。 然而他还没来的急细想,那度仁已是攻来,一双手不知何时变的血红,好似沾满了鲜血一般,却又与他手成为一体,知晓他的身份官隐世自然不敢迎接,只能是四处躲闪。 可度仁发疯一般的进攻他又能躲的了多少,一不小心衣角触碰到了他的手,那一圈瞬间消失了,不是火焰的燃烧却比之更快,还没感觉到异样便不见了一圈。 这是什么,火还是毒? 不管是哪种这手都是触不得,官隐世连忙后退几步想要拉开身位,可度仁根本不给机会又是逼近。双拳挥舞生风,并未感觉到一丝丝的温度,有的却是鲜红了一片,这是毒,比火焰破坏力还要巨大的毒。 晃神之时头部险些遭创,好在以速度躲开了,不过几缕头发还是被擦到,与之前的布料一样也是瞬间便不见了一大截,这一次却是闻到了一股臭味。 头脑异于常人的他自然也就摸索出了这毒的属性,具有火焰属性的毒,只不过比火焰更具杀伤力,对人体更甚。 眼见如此官隐世一咬牙,调用不多的真气分成两股,一股直接拍出,借着冲击迅速后退,另一股在手间凝聚成一物,看样子是一根长条,当是兵器。 原来官家之人也是使用兵器的,只不过不是金属所炼制而是真气凝聚而成。 一切落定之后江海也算是看清了那是何物,并非是棍器或是剑器,竟是一节节的竹节,虽是真气所显却是那般真实,碧绿的色调宛如上等玉石,一尘不染也显示了它的不凡,若不是上方那两叶还处于朦胧状态都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截竹子。 当然最让江海吃惊的并非是它如何的神奇,而是跟某人的随身之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正是天眼的手杖,是同一物么? 眼见度仁那一双毒手再次抓来,官隐世直接以手中竹节横挡,些许火星飞出,却是不能进入到其体内,那是毒没错了,只不过这竹节似有解毒避毒之能,将这一切阻隔在外。 随后官隐世使力,将度仁震开。 震开的瞬间又是后退,忍不住距剧烈喘息之中,因为先前与江海之争耗费了太多体力与真气,一时间又无法得到补充恢复。 “哼,你也有今天!若是对上其它人在与之决斗之前,我或许给他一枚丹药助他恢复,而后再公平一战,但是你么?哼哼,我不会给你任何喘息机会。” 江海与官隐世是同样的震惊,此人若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那么这人就是个另类中的另类,也是对两家之间那不为外人所知的恩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度仁再来,展示了他凶狠的一面,出手快,准,狠,尽是攻击官隐世无瑕顾及之处,官隐世只能是躲闪再躲闪,好在那竹节有特殊功效,要不就几次攻击而言,那鲜红的‘火毒’早已打在了其身上。 “哼哼,有些意思,莫不是真以为那避毒紫竹真能挡住我的毒火?”度仁说话之时也是停下了进攻,斜眼看着后者是一脸的不屑,好似此人就是那茅坑中的俗物。 而后一使力一双手上的火红尽数退去,他的双手恢复如初的白皙洁净,而那退下的火毒悬浮在其面前。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只吹的四周草木尽是弯腰,即便是他的衣袂都是不受控制地扬起,然而停留在其面前那一团,或者说是一层毒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好似重达千万斤一般。 待山风吹过度仁挥了挥手,那毒气向着官隐世而去,后者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避毒紫竹会无法防御,那可是老祖当年亲自种下的一种宝物,世间只此一处。 毒气临近他一竹节出击,乃是力劈,想要将之劈散,然而竹节竟是从中穿透而去并没有一分二,而且还在继续前行无视避毒紫竹。 第三百一十九章 事变 看到这一幕官隐世有的也是震惊,不过也在瞬间明白了,自己只不过是演化而非真正带来了避毒紫竹杖,而且这是度仁随身之毒,远非世间其它的毒。 恍惚之间,毒已入侵到了他眼前下一刻就要触碰了身体。 无奈之余只能是将仅存的真气全部使出,一个时间那圣洁再现在其胸前位置闪烁着,他再一次的使用了圣器,只不过看样子激活的程度不够,白玉净瓶并未从他怀中飞出,只是隔着他的衣服在闪耀着光泽。 不过圣器终究是圣器,那火毒瞬间停止了前行,而后被一圈涟漪所推开。 度仁一招手火毒尽数回归他身体中不知具体去向。 “哼哼,我们一群人中果然就你保留的多,这算计在下佩服,佩服啊!”说是佩服可语气之中并无一丝敬意,反是满满的鄙夷。 “竟然你使用了圣器,现在我没办法了,不过之后你该如何?你以为这圣器能护你一辈子?”度仁立在一旁双手叉腰,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出手了。 也因为他是性情中人,圣器能使用但此刻他不能使用,过度的使用会耗费器灵。 “你似乎很是自信?”官隐世突然开口,一点也不在乎目前的现状,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人很是不爽。 见度仁皱眉只听他又道“你以为我为何一开始不使用使用圣器封住此地,将所有的信息封锁?我蠢?比你们都蠢?因为此子的手段有些超乎我的想象。”说罢指了指后方看戏的江海。 度仁不曾回头,他眼中只有官隐世,也知道他还有接下来的话要说。 “也因为我要招来我族人,如今他们已经赶来,也多亏了你逼我开启圣器引来了他们,你说现在谁是攻谁是守?哈哈!” 度仁听后四处张望着,因为他不曾感觉到有第四人的气息,除非来人实力远远超过他,所以感受不到。 “来都来了,还不助我杀了这二人。”官隐世突然朝着一方吼道。 江海,度仁一同看向那处,真的来人了? 只见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只不过一闪而逝。 这人,好快的身法!实力这般强橫? 不对,上当了!两人同时反应过来,若是真的有人,先前停留在树枝之上,无论如何都会带动树枝也该有影子,而这没有。 被骗了!两人同时看向官隐世,那处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先前是他以圣器释放的一道气力,极大可能就是圣器之主,所以才有那般震撼存在,为的就是引开两人的注意真身逃离。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小子还有毒宗的,今日之事我且记下了,来日方长再来清算!”官隐世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 “逃,哪里逃?今日定要诛你!”度仁自然不肯放虎归山,此人若是真的逃脱了后患无穷,就要提速追去。 “度兄,算了,此人心机太深算计防不胜防,如此追去只怕落入他的圈套,他先前的话我认为也非尽假,应该有人在某处接应可要小心啊!”江海出言。 度仁闻言只能是放弃了上前的冲动,他也是害怕官隐世会有后手,此人的心理确实强大,能在如此时刻想到逃走,不过就这一举动也说明了他此刻的状态是极差的,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而后是看着江海走神了。 江海从其眼中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他只是在思索东西。于是问到“度兄难道没听他说,我得到了那圣人的真经?难道不想要从我身上获取?” 听到这话度仁抬头了,看着江海道“真经在你身上又如何?他那般算计在你手上也没占到便宜,我就能?” 江海不答因为这是事实,虽说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可毕竟他还有其它手段未曾施展,拼死一战结果还不一定会是落败。 只听度仁又道“我来此目的很是明确,在这等特殊时刻阻止道宗的一切增强行为,只要不是那天苍道人获得真经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真经在不在你手又有何所谓?再者说了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 一番话确实肺腑,江海有的只是感动,于是弯腰算是行礼了,因为等同于救了自己一次,而后道“度兄高风亮节,比那些个心口不一的人强太多,我确实得到了真经,而且还能告诉你,那真经对你们所有人都没用,即便是我现下也几乎是没用。谢谢了!” 度仁摆摆手,一步步向外走去“我本意并非救你,若是其它人我只会观看,是他只能算你命好,谢谢就不必了。提醒你快快离开,越远越好。” 话说完人已经不见了,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气息。 ‘此人或许是个小人,但绝对是个真小人,不做作!’江海感慨到。望着此地因为战斗而出现了大坑,他也是快速离开,寻找出路,去与第一人回合。 江海走后没多久,此地便来了大批的人,有卫武两军也有众多江湖人士,其中更有百花宫之人,后者都是带着诡异的面具,正是刑罚殿的人马。 “此地有圣器的气息,而且地上还有些温热,这战斗应该是刚刚发生了,战斗双方并未走远,都给我追,这两人中可能有一人与众姐妹之死有关。”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 随后众多女子散开向着不同方向而去。 琼花殿殿主已经出谷,如今正返回圣地交待所发生之事,若不是上方有令,令她立马回,以她的性格不将这大陆闹个天翻地覆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宫主也是变相地在压低此事,因为有了一丝丝进展。领头女子看着众下属离去,心里想着,而后也是向着一方而去她也要汇报此事。 除去这几路人马还有其它势力,只不过碍于刑罚殿在只是隔远观看,此刻也是匆匆离去,也要寻找出手之人。 江海一路往外行走,他首先要知道这究竟是何处,而且也要换一身行头,因为实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群人已是离开了许久,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布置,现如今都是知晓了真经在自己手中,铁定在找寻自己的下落。 行走之时突然听到后方有响动,一跃而起站在了一颗树上,而后便看到一人从后方走来。 “奇怪,我明明感觉此处有人的,莫不是看错了?”那人疑惑地看着四周,而后又是嘀咕着“二爷也是的,只让在此等待一个刀疤青年,又没有具体描述,这让我如何寻找。而且能与二爷一争之人又岂是我能阻挡的,只求那英雄不要对我出手,我也不过是混口饭吃。” 说吧双手合十向着四周拜着,也不知道他拜的是哪路神仙。 “何人在此喧哗扰吾清净?”江海故意加重音调,使的自己的出声忽远忽近,又威仪不断。 “谁,谁……”那人听到声音有寻不到人,此刻是焦急万分险些坐在地上。 “你扰吾清修又问吾是谁,岂不知此处乃是吾安休之地?吾来问你你是何人?” 那人四下寻不到人只能是跪地,结结巴巴道“不……知……道,是那位仙人,我是韩家的韩心……求仙人饶命。” “罢了,罢了,我且问你,你一路前来可有见到一个受伤的妖灵,此灵戴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鬼脸。”江海想要打听他有没有见到官隐世。 “回……仙人问话,并未……见……见到妖灵,不过一路上尽是人,都是不同家族之人,都是……” “不用说了,吾知道是此世各大家族之人寻找一个青年,你去吧,吾且告诉你,那人不在此山,别再来打扰我清修。” 那人接连磕头之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此地,就怕仙人发怒。 江海自树上跳下,先前此地还未感觉有这么多人如今尽是人,想来是听到了动静前来的。 看来先前那离去之人并非都是如同度仁一样,还有大把人惦记着入微心法的。必须离开此地与第一人汇合,首先得换个样貌再寻一身衣裳。 而就在此时又有人前来,这是一个无比瘦弱的人,成人的面孔却是和江海一样的身形,来的真是时候。 江海以隐杀潜到其身后,一记手刀落下那人应声倒地,而后衣服被扒光。 而后江海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此刻也是换上了一副成人面孔。 “嗯?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不穿衣服之人?”江海离开之后又有人来到了此地,翻开一看竟是自己人,也就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而后是点燃了通信烟。 属于墨家的势力极速靠近,而江海早已是大摇大摆离开了,众人扑空。 此地距离湮灭之谷不算远,江海混入了最近的一座城,寻找有没有任何可用的消息,然而整个城池都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任何第一人留下的信息,没有标识也没有提示。 第一人已经离开了,所以没听到刚才的动静?不可能,他说过等待那就必定在某处等待,要么就在其它城,要么就可能因某事给耽搁了。 如今可如何是好? 第三百二十章 史耀乾 湮灭城此刻绝对是不能进入的,卫武两军的援军还在,更别说其它势力的交织,第一人多数也在那城中,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思索之后江海还是决定去,毕竟逐日还在那城外,此地距离学院还有江村都太远,步行没个十天半月的也达到不了? “你们听说了么?”江海所在茶馆隔壁桌有人开口了。 没人搭理他,因为看到此人茶已饮尽,想要是为了续杯或者要他人代为结账故意吊人胃口,都是清楚有用的消息都没何必理他,他会说出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那人又道“湮灭谷中宝物已被他人获得,而且那人已经出来了,据说……” “老板,那人茶钱算我账上,再为他添些糕点。”一人开口,想要他继续说下去。 “那就多谢这位兄台了,据说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刀疤青年。而且先前城外曾发生剧烈响动,我见许多江湖人士已经前往,想来是那刀疤青年已经出现了。” “你可还有其它信息,若是有值钱的,这锭银子便是你的。”代为结账将一锭纹银放在了桌上,足足十两。 “有!我且告诉你一人。”开口之人走到其跟前嘀咕几句之后,那人迅速离开。 那人将纹银收入怀中,坐下继续吃着刚刚端上来的点心。 “你刚才与他说了什么,他为何匆匆离开?”又有人询问。 那人摊开手“纹银五两。” 来人交钱,他又是嘀咕了几句,那人也是匆匆离开。 而后又有几人询问,都被他索要钱财,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减半,直到最后一两不再减少。而且每人听到他说话之后都是匆匆离开。 这让江海很是疑惑,这家伙究竟说了什么,而且最后一人离开之时特别奇怪地看了江海一眼,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也想知道你的信息,给,这是一两银子。”江海自怀中取出碎银,放在那人面前,反正不是他的钱他不心痛。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我告诉他们再不离开会大难临头!” 听到这里江海大惊,一瞬间跳开真气也是引出跃动在双手之上,即将轰出。 “别紧张!我不会与你动手,先前确确实实对他们露了一手,还将矛头指向你,但这是为你好!” 江海很是疑惑,我本潜伏在此你却故意将我引出,让所有人都记住我,这是为了我好?他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 “我若是要对你出手,你认为刚才附耳那一瞬间,以我的实力能不能杀了你?” 他说完话江海突然感觉此人的气息逼人,这感觉就是先天神之境也不能给予的压力。 “如何?我可有骗你?你再看看此地可有其它人?” 江海看去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应该都是听信了他的话,望着他鼓起的胸口,江海也明白了这里面最少也有四五十两银子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那人看到了江海的眼神,指着自己的桌子道“别看了,没你什么事,来来来,我再告诉你其它的东西,对你有用。” 江海也不迟疑,知晓眼前这人还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于是老老实实坐下。 “说吧,你打算分我多少。” “滚,说正事!” “哦,你说。” “建议你不要进湮灭城,其中有太多你惹不起的存在,而且你要找的人也不在那里,他给人拦住了,而且是不能动真格之人。” ‘拦住,还不能动真格之人?’江海想到了进谷之时阻碍他和第一人的百花刑罚使,两人之间有着特殊的过去,多数应该就是她了。随后是深层次的想眼前人似乎已经了解了他的过去,甚至连第一人都是知晓,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来自逐鹿学院!!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这一点江海已经不再质疑,而是老老实实坐下,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话。 “来之间我曾听闻过你的种种,知晓你是个极不安分之人,这一看你不但是个不安分之人,而且还是个灾星,你看你这五官,所到之处必定就是一场风波。” “得了,您还是说点正事吧,我这容貌我自己知晓,我也无可奈何。”江海受不了他的数落,那眼神不说看透他的伪装,甚至让他感觉自己的内在都给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有的只是瘆人。 那人摆摆手,收起了玩闹开始说正事“此去我与你算了一卦,条条都是凶险,若是想要平稳,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见他一脸严肃江海只能是皱眉,并非是他说的凶险,而是算卦。又是这宿命一说,若是之前江海定然是不相信的,可有过周半仙的先例之后他多少有点接受这类说法。 可疑惑也一直存在若真是必定要发生之事,那规划这一切的又是何人?天道,还是其它,又为何独独为自己规划人生路? 而现下的疑惑是此人与那周半仙又有什么关系,为何总会为大事发生之前出现这么一两个人? 江海沉思不语,那人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吃着点心看着江海。 “前辈所说我已知晓,也会考虑一番,如今有几个疑问想得到解答,不知可否告知!”回神的江海看着那人也是一脸平静。不知道的又何必浪费时间去想,要么时机未到,要么就是死结,还不如问问眼前人来的实在。 “平日里,问我事情必要给钱而且还不少,你嘛,问吧,以我所知解你所惑。” “一,前辈是何人,与那周半仙又有什么关系?” “何人,暂不能告知。周半仙?嗯……同根异支”那人疑惑了片刻回答了这么一句。 对于他的身份江海虽是很想知道,但也知晓他不会告知所以也没抱着太大的希望,最主要还是后面的问题。而现在他明白了,这该是一脉相承的,难怪都是擅长占卜算卦。 “二,你我非亲非故,你也好他也罢,为何都会寻到我而且还会无条件告知我一些东西?” 这是他最想了解的事情,也是希望他能告知。 那人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与他是未曾见过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至于我,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吧。” “命运使然?” “对,你既然能在特定的时间中得到特定的某物,那几百年前老祖的遗训便是成真了。命运已经开启,看透天机的我们只能选择遵守,明白了么?” ‘明白个鬼了,怎么说着说着更是离谱了?啊!!啊!!几百年前?那个世界都还没我,又关我什么事?这又是天机又是命运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明白?!!’江海面上极为平静,心中有的只是千万句为什么。 “知晓你有太多的不相信,说实话若不是遇到你,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切,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以及我身后的势力对你没有任何的想法,即便是你得到了真经有一身的秘密,我们都会为你保密而且替你转移他人视线。” “为何?” “救人救自己。” 这话江海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中意思又是牵扯到以后,他们会有求与自己? “原本这些银两是为你而准备的。”那人指着自己鼓鼓的腹部说道,就在江海心喜之时他却是浇了一盆冷水“想想你也不需要,那就算了吧!” “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姓史,名耀乾”说罢,那人面部又是恢复先前的模样,看去那般不靠谱。 “死要钱?这名字果然没错” “是史耀乾!” 而后那人下了逐客令,只让江海一人离开。江海也是迷茫了,此人一番话让他不得不重新规划自己的行动路线,到目前为止也没感受他的恶意,江海也在潜意识之中相信了他的话语。 第一人脱不开身但是无碍,湮灭之城去不得但又必须去,因为逐日还在那处,可之后去哪? 哪里来回哪里去?江村,不!准确来说他是从夏村出发的,应该就是那里了。 而后是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远离大道只走小道,终是寻到了湮灭城外,远远看着城门便是停止了脚步。 那守城卫士虽是卫帝国军士,可江海还是看到其它东西,那城门之外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茶馆,其中还尽是人,虽都是农夫打扮,可眼神皆在四处张望打量,尤其是进出城之人。 这都是乔装打扮过的江湖人士,极大可能就是大家族留下的探子。 不仅是城外,城内也满满尽是人,在经历过百花宫的闹腾之后该是越来越少的,可现在却是接踵而至,如何不怪异。 此城凶险果然不能进,而将在江海回头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股的探查之力,皆是从城内传出的,丝毫没有掩饰,不过也只是针对来往行人。 都是先天神之境的强者,对此,江海只能是隐去自身气息,转过头向着山上走去,反正也没打算进城,找逐日才是正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山上也是人山人海,不过是刚刚到山脚已是看到几波人马,分属不同势力,这一次没有任何的伪装,都是在搜寻什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中计了 迎面几人看着江海,一人直接拦住了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语气江海在怀疑是不是所有的势力又一次联盟了,当看到几人盯着自己衣服看时也就明白了,这群人并没有结盟,只不过是分开行动的。 “怎么几位是不是认为我就是那人?看好了。”江海掏出了腰间的一块令牌,这也是顺手牵羊之物没想到此刻却是成了关键。 “原来真是泰帝国的朋友,没办法此次上边传令,得到真经那小子可能出现在此地,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见怪。” 江海瞬间收起严肃的神情,“不怪,不怪,上边也是这么交待我的,若不是你们三个一起,我也会拦住你们询问的。只是我那几个同伴都去了上方我现在去与他们回合。” “那就不打扰兄台了!” 三人心中疑惑已解也就放行了,江海也是大摇大摆地继续前行,心中也是肯定了已一些事。 那传送门并非是固定传送到一处的,这也就是为何自己和官隐世,度仁会在上一座城池外出现,而这一群人会在此处找寻的原因,因为所有人都是分散了。 随后江海又是遇到了几次的阻碍,都以相同的方法骗取到了信任被放行。 只不过江海是越发奇怪了,为何山上之人会这么多,若只是寻找自己他们又是如何确定自己一定会出现在此地? 莫不是因为逐日? 江海加速前行,终是在上方看到了原因。 众多家族之人三三两两成群围在一处,好似在商讨什么。 江海没有办法也只能是前去泰帝国的阵营之中。 “相信你们也是接到了消息,那得到真经的刀疤青年是乘坐一头飞鹰而来的,而这头飞鹰就在此山之中,先前还与我手下发生了冲突,此刻不知躲在了何处。”一个人开口到,看其衣着当是韩家之人。 “韩家的,这消息就不用你来传递了,大家都是知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等那青年出现,二也是为了降伏这头飞鹰,传闻那可是一头鹰王,一句话有缘者居之。” “对,李家之人说的不错,我们赞成……”这是一个江海所不知道的家族势力。 一番打量发现这种势力不在少数,想要也是为了分一杯羹。 “我们也是。” “我们也同意……” 众多势力的表态即便是那些个大势力也没有办法回绝,反正结果不一定有他们的份,多些炮灰又何乐而不为? 自从那十八人的回归,湮灭谷中的经过也慢慢散开,死去了约十万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众多势力受损若不想办法补充自身势力,随时都有被吞并的危机,所以这一次也是一个不错的机遇,只不过风险极大。 “那好,如今正是时候,咱一起进山搜寻一番,我猜想那刀疤也该来了。”此地属卫帝国,李姓又是皇族此刻也是成了发号施令者。 而后所有人一起进山。 “咦,兄弟为何我没见过你?”江海身边人问道。 “唉!别说了,我也起命苦本来管后勤管的好好的,惹来这破事把我也是抽调了过来!”江海一脸不乐意的说到。 “嘘,兄弟小声点,我也是从别处调来的,其实我是个伙夫,听说这次领头之人是异常的严厉,别给他听见了。” 江海也是装作会意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欢喜‘这特么也行,我随便编个理由就过了?这泰帝国势力的管控也太松懈了些吧,伙夫都能抽来,滥竽充数?’ 不过也是明白了这一切原来还是因为自己,没想到连逐日也遭受波及,不知道此刻又是躲在了何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翻山越岭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此情此景是异常的压抑,只有耳边的风吹,鸟鸣不时飘过。但凡出现这种情况,领头那李昱便会绕到而行,此人倒是个能手,知晓但凡有高阶魔兽出没之地,这等小兽必定不会出现,因为天生等级的压制。 只是寻了许久也没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后原本跟随的众多势力分开行动,因为此地实在巨大,若是不分散找何时才是个头。 然而江海却开始担心起来,逐日虽说平日里不是很靠谱,可骨子里的灵性十足,在没有自己的招呼之下它绝对不会走远,而眼下快行走了一天,只能说明它遇到了特殊情况已经是顾不上江海了。 再结合第一人被缠久久脱不开身,江海只觉得这是一场阴谋,针对他的阴谋。在场的家族之中不可能没有人看不出逐日是逐鹿学院的疾风飞鹰,可如今还敢大肆出动人马捕捉其中必定有事,因为自己得到了真经,也知晓自己来自逐鹿,故此对逐鹿下手?还是说一开始就是针对逐鹿来的? 一路寻来并未见到一个执法者,也没遇到执法者特有的传讯方式,要知道逐鹿执法者大多数在外执行任务,如此重要场合没有一人岂不是怪事? 收起是思绪现如今的首要任务还是寻到逐日,不论是返回夏村还是给逐鹿学院传讯,都必要离开此地,有了逐日可谓是事半功倍。 一路前行是越行越远已是深山之中,突然之间领头刘易州停下了脚步,更是做了手势示意大家停步,随后便见他两耳不停耸动好似在听什么东西。 “大人?……” 其身后亲信想要开口询问,被其打断,只听其无比声小地说道“此地虽是深山,可有着一股粪臭味,远不是鸟雀所能造成的,而且你们听,此地竟无半点声响,不觉的奇怪?” “大人,此地确实有些压抑” “那就对了,我估计那飞鹰多半就在此地隐藏,大家仔细搜索,切莫打草惊蛇,让它再一次溜走!” 此人乃是刘姓,想要也该是泰帝国的皇亲国戚,要不然仅仅是宗者初阶如何领队,自从众多势力分开之后,江海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或是将这一群人击杀,可一想此地的信息掌握还没他们多也就放弃了。 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打起了精神来,说不定逐日还真就藏在某处,因为他也闻到了它的气息。 “大人你来看!”一人开口叫到。 刘易州急忙赶往,一看原来那是一根油光发亮的黑羽,这就是逐日的羽毛,江海大惊,逐日果然就在此地。 “大人,那边还有?”那人又是指着前方。 刘易州前往,江海跟在身后却是满脑子的疑惑,逐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遗落这么多羽毛,就好似一条血路一般,莫不是它受伤了? 就在此时,江海感觉到了右侧有一股极为特别的风流穿过,这般熟悉的感觉,江海也就明白了为何,逐日确实就躲在此地,只不过那遗落的黑羽并非是它受伤遗落的,而是它故意布置的,为的就是将众人引开。 那阵风去了又来,它也是感应到了江海故意散发的气息所以折回了但并没有靠近而是隐逸再看一处。而后江海感觉自己背部受了一击,只不过是极度无力的,伸手一摸也是一片黑羽,只不过有尾端有些许的血迹,它真的受伤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顺着逐日故意留下的信息行进着,而江海却是趁机溜走,因为逐日还在那地等待。 悄无声息之间江海算是彻底脱离了,寻到逐日之时,是彻底震惊了。这家伙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的很深但位置很是尴尬,是臀部。 那脱落的羽毛也正是它臀部上的黑羽。 见到逐日蜷缩在地上,一开始他还是万分担心,因为它眼神的涣散,莫不是真的伤太重了。 直到它见到江海站起身子,江海才看到了它那无毛的臀部,第一时间便是想到‘我去,好大的鸡屁股。’而后是忍不住想笑,都说无毛的凤凰不如鸡,它现在这模样也是不差。 难怪眼神涣散,那是不好意思,那是无奈‘我现在是一只废鹰了。’ 见江海捂着嘴不停的忍着笑意不停抽搐,逐日直接展开一翼呼在了江海头顶之上。疼,是真的疼,也让江海稍稍安心了,这家伙伤不重,只不过伤的位置极差罢了。 “我说鹰兄,咋几天不见你就光腚呢?莫不是又勾搭了哪家雌兽给人烧了屁股?” 逐日先是无比人性化地斜眼鄙视了一番江海,而后咕咕叽叽叫唤了一大通,江海虽是不动兽语,可毕竟也是相处了这么久,对它的一些习性还是知晓的,也大概听懂了意思。 其一,大致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之久,并非只是几日。 其二,有一个蒙面之人极其厉害,若不是它有翅膀飞的够快,被斩落的就不是那些黑羽而是它的身体,因为那人拿着一把极其古怪又诡异的兵器。但具体是什么样子江海并没有听明白。 其三,有几人差点抓到它,可是又突然撒手放任它溜了,不过不能离开这一座山。 解析一切之后,江海大叫“不好,鹰兄我们中计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赵家之人 逐日当然不傻,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若不是突然感觉了到江海的气息,早已不知溜到了何处,此刻听到江海地话,一双鹰眼无比谨慎地看着四周,好似在寻找什么。 江海亦是将逐日护在身后,而后叫到“阁下既然布置了如此一个局,我已到来为何还不速速现身。” “哈哈,小家伙,有此胆识能从那几人中夺得真经也就不奇怪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能感受到平易近人但更多的还是迫人的压力。 听到这声音,逐日右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臀部,而后是盯着一处看着,眼神之中愤怒与畏惧相交织,就是这人伤它。 “畜牲,还敢如此瞪我?莫不是吃的苦头还不够……够!”尾音拖的极长,平易近人远去,那迫人得压力突增了几十倍,即便不是朝着江海而来,他也是阵阵心惊胆战。后方的逐日才是压力中心,它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但鹰王有它的高傲,双眼依旧盯着那出声之地看着,身体虽是晃动却并没有坠地,它在抗争着。 “哼,我还以为是个什么高人,原来不过是个只会对小动物耀武扬威的先天之人!” 江海见他许久没有出面也是开口讽刺到,只不过他自己心中也在暗笑,这逐日怎么看都和小字不沾边,足足有他两个半大。 “哼,莫要以为这里还是永恒星空,也莫要以为我是他们,小小宗者竟敢与我这般说话,当罚!” 罚字刚刚落下江海便感觉身负重担,千万斤的重担,只让江海想要跪下,可他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先前对战官隐世之时的疼痛还在,助他抗住了这等威压。 “大丈夫行走世间,跪天跪地跪父跪母,就你想让我跪下休想,不过一个鼠辈罢了。”江海骨子中的傲气爆发,朝着那方直接数落道。 “好好好,反正那群棋子还未到来,如今时间正好我亲自擒了你。” 一个戴着面具之人从那处走出,面具倒是无特别之处,腰间所佩戴的兵器也是,这不是伤逐日之人? 不,就是!他一出现逐日的怒气爆发了,怒气实体化竟是直冲江海后背。 不待江海有反应那人一双手爪直接抓向江海,江海心思都在那人的佩剑之上,虽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但那种特殊的感觉,是压制是熟悉,在何处遇到过? 现下容不得他多想,那一双干枯的双手直接是抓向他的头颅,其中的力量是禁锢,这就是他的神之域。 只是一瞬间而已他便感受了此人的不一样,‘必要是最强一击攻击!’江海心中有了一种直觉。 正要使用翻天掌之时,突然之力腹部是一阵的温热,两位老祖要出手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耳中听到了一身龙吟,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那人的鬼爪即将锁住他喉之时,一股磅礴的精气突然出现,直接将那人的手阻挡在外。 “有些意思。”那人收手开口到。 江海看到他收手后背的小动作,虽是极快却是捕捉到了一抹黑,死气?不详?果然是见过的东西,难怪在永恒星空,在与官隐世对拼之时都不愿意出手的神龙这一次出手了,它感受到了不详所以出面保护自己? 所以江海很是好奇,此人究竟是谁。 回过头想要询问逐日,却发现逐日是颤颤巍巍地看着自己,有畏惧更多的还是不解。它距离自己最近该是感觉到了神龙之力,本能的畏惧,但因为是江海所以并没有跪下只是不解中。 “以后在与你细说,现如今还是解决了他。我问你锁定你不让你离开的可是他?”江海小声询问着。 逐日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是摇头。 还有其它人,而且与此人一般实力之人!江海瞬间明白了逐日的意思。 ‘有些难办啊!’ “你究竟是何人?”江海看着那人问到。 “一个沉寂了许久,该出面走动之人。”那人开口之间尽是沧海桑田,这一句该是肺腑之言,能感受到他情感的波动。也正是如此瞬间江海便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好似深渊张开大嘴要吞噬生命。 一个不详之人! “小家伙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我放你和它离开!”那人突然开口说到。 江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入微真经,然而那人接下来的话却是否决了这一想法。 “不是那真经,而是血气!” ‘血气?魔剑!’江海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猜测到了此人身上的不详从何而来,要么就是吸收不祥之物,要么就是修炼的功法就是不详。 “你如此布置,而且引动了这么多的势力却不是为了真经?” “小家伙不用套我话,那所谓的真经与我无用不如你身上的东西来的实在,也莫要以为有那特殊力量护体我就拿你没辙,交出或者死亡,二选一。忘了告诉你我有一种手段能让你觉得死亡才是解脱!” ‘死亡才是解脱!’这话为何这么熟悉?听到这话江海在脑中极速搜寻着相关的信息,最后锁定了此人的身份。 “赵家之人!想不到你们竟然出山了!”那句话江海之所以熟悉并非是在哪听过,而后是看到过相关的场景,赵天明!那个连自己女儿都炼化成武尸的人。没有情感,不知疼痛的工具,这种人死了才是解脱。 “哼,有些头脑!废话少说,交还是不交?”那人虽是没想到江海梦猜出他的身份,但一想此子乃是逐鹿学院的执法者,眼界不凡能看出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你很急?我不急!”此人的表现江海不明白为何,但发觉自己拖时间,他似乎有惧怕的存在。 当知晓此人是赵家之人后,江海也是急切难奈,赵家再一次出山而且还是这等实力之人,必定是有所图谋了,结合之前种种他相信就是来针对逐鹿学院的,极有可能就是赵家的先锋,为其老祖出山做准备,也就是说赵天雄已经功成了。 第一人被困自己被堵,就是不想让逐鹿学院知晓这里的任何消息。 对此江海如何不急?这么说也无非是心理博弈罢了。 “哼,有点意思。很好,这一次算你赢了,但是你跑的掉么?”说罢那人竟是直接消失了,如一阵黑烟的消散,下一刻没了踪迹。 并非是落荒而逃,论实力江海无法与他一战,此人绝不比谢琼胭差,甚至在一些方面要强,此番离开是因为有人来了而且很多。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人说的没错,这小子迟早要来这里的。” 李昱大笑连连从一旁走出,其后方跟着几十号人,正是先前分散的众多势力,他们重聚了,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分散,只不过是为了骗江海而故意做作。 其中还有刘易州和一同走来的泰帝国人马,这一看原来他并非只是个宗者初阶,竟也是先天神之境,而那所谓的伙夫此刻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江海“哈哈,没想到吧?我确实不是什么正规军,因为我才是统领。” 江海面无表情看着众人,他们的出现江海一点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赵家那人为何要离开,是惧怕这群人? 不,就感觉而言这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人狠话已说魔剑也是志在必得,可就是这种情形之下他离开了。 ‘明白了!’江海恍然大悟。 赵家之人并非是惧怕这群人,是害怕行踪暴露。逐日先前的摇头便表明控制它的不止是赵家人还有其他人,极大可能就是李昱说的大人,那人也该是实力超群,使的赵家人不能与他接触。所以也就能猜测到,赵家赵天雄还未出山,至少现在还没,这一趟很可能只是巧合。 “怎么?就束手就擒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那伙夫看着江海一动不动以为它放弃了抵抗,一步步走向江海。 临近之时一手也是抓向了江海,江海抬头之时一束光飞出,那人一声惨叫接连后退,手上鲜血滴落,不曾想到江海会突然攻击,而且还是这般猛烈的攻击,只是一瞬间那光就射杀了他后方几人,皆是给贯穿了身体。 江海好似看着一群小丑一般一动不动,灭神指直接要了几人性命,也说明了他的态度。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抓了他。” 伙夫下令,所有人一起冲向江海。 “鹰兄,你要么快些飞空,要么就出手,我无瑕顾及你了。”江海低语告知逐日。因为神龙之力已经退去,他要杀人,无尽的杀意涌现了不知为何。 逐日鬼叫了一声也是站直了身子,那人已经离开另一人也并不在此地,它也是没了顾虑。 一,二……四十三……江海数着围攻自己的人数,也在默念心经,真气上涌比之前还要多,感觉又一位老祖宗出手了,他要杀人杀了这群人后赶紧离开。 第三百二十三章 随心所欲 血腥,杀戮,仇恨……一时间全部涌现冲上江海的心头,不可抗拒也没有任何的缘由。此情此景他知晓是魔剑这位老祖出手了,虽是不明白为何会这般,但眼前的现状他乐意见到魔剑出手。 只见江海人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人群,那围困之人本就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只是瞬间便给冲击的人仰马翻,浓烟散去只见江海手中多了一把剑,剑尖指地通体散发着红光,好似他的真气一般。 一切都是魔剑为主,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柄剑只是为了趁手罢了,也是让江海明白了,魔剑虽是援手了不过是有限的,只是意念不带任何的实质的帮助。因为现如今的状态还是说它有其它意图?正如同这突然的援手一般。 而另一边的逐日是高高的跃起,它先前不过是被一股强大的意念控制着,现如今那赵家之人已经离开,区区臀部上的伤压根算不上什么。在半空之中飞翔着耀武扬威的,不时双翼扇动一股股强大的风卷吹来,如同一卷卷锋利的刃,还有对战神胎之时曾吐出的闪电,一道又一道。 深得游击精髓攻击之后立马飞升而后再来骚扰,如此反复也使的下方之人烦恼不断,毕竟只是宗者,先天之人,即便能升空高度也不会那般高,更何况持久之说,对此也只能是咬牙切齿不停咒骂着。然而逐日是什么存在?灵智超人不说更是有着堪比城墙的脸皮,全当没听见,不过是等人叫嚣过后再来一轮报复罢了。 江海看到这一幕知晓这家伙鬼精鬼精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顾,现如今要解决的还是眼前围困自己的这一群人。 那伙夫躲在一旁看着江海,他并没有想到江海会突然之间这般强势,与先前收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样,这是因为他修炼了真经的缘故? 不可能,圣人级别的功法修炼起来,若是功成必定会天生异象,现如今也没看到有什么诡异之事,‘不好,情报有假,撤!’第一时间他便感觉不对想要跑路。 “死了没,没死起来抓他啊!”一边叫着一边向其它处奔跑而去,现如今还是保住自己来的实在。 先前一道上山之人除却他和伙夫其余之人皆是带甲,听到命令只能是上前而去,一阵阵刀光剑影金属颤鸣之后,那泰帝国人马手中兵器皆是断作几截,人也同时倒地一动不动竟是全部死去了。 “大家小心,此人功法有些古怪,你们看那死去之人竟是看不到一滴鲜血流出!”李昱大声喊到。 也让江海看出了此人或许才是这群人中的关键所在,原本打算擒住那伙夫以此为要挟的想法也是放弃,转过头一步步走向李昱。 擒贼先擒王 “哼哼,有意思!他竟然是向着我来的,好像当我是软柿子了。”李昱与那伙夫不一样,此刻不怒反笑一动不动等待江海的到来。 江海虽是感觉到了此人的不一样,可现下也没有第二种方法,时间越是耽搁对自己越是不利,只得是继续出手,身形穿梭而去右手成爪抓向那人。 就在江海即将触碰到那人之时,一道寒光突然出现了,那速度竟是不慢于自己的乾坤一转,下一刻他的手上竟是感觉到了疼痛。 不好!江海只能是收手,看着自己手掌之上有一处极细的伤口,也算是知晓了那寒光为啥,当是一件无比锋利的刃口,十分像是刀锋,若是剑那出手之人的速度是有多快! 碰到好手了!江海正眼看着李昱只见他右手停在腰前两寸位置,欲出还收之姿,脸上也是一副不乐意的神情,刚才不是他出手。 “我说,敌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你就不能让我先动手涨涨威风?!”李昱向着一旁叫嚷着,说是不悦更多的还是无奈。 “公子,我必要护你周全,断不能让你成为那第二。”一个中年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此人面无任何遮掩不过是异常的严肃,本该提起一人却又突然止住了,只用了第二两字代替。 江海却是从此人的眉宇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只不过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人,或许只是见过一面。 “得了,这事就不怪你了,若是再与生命危险你就别出手了!”李昱自然也知道他所说的那人, 那人不再言语,只不过慢慢走到了李昱身后五尺距离,他有自信如此距离之下能接住任何想要李昱性命的攻击。 这李昱不简单!江海又一次肯定了这一直觉,不过更多的注意还是放在了那后来出现的男子身上。此人一动不动感觉就是巍然不动的一座山,不过却是冰山。他的入场此地温度都是下降了不少,他是修炼寒冰气劲的! 就和学院那天眼的守卫者一样,两者之间孰强孰弱江海看不出也探查不到,但可以肯定此人境界比自己要高。 若是之前或许还能压制江海,现下魔力入体他无惧这寒意,只不过对他先前出手的方式有些吃惊,竟不是刀锋而是剑气,而是是两指凝聚而成的手剑。好生迅猛又凌厉的一道剑气,这感觉就好似天眼的加强版。 此人虽是厉害可不足为虑!江海根据眼下的场景分析着现状,他虽厉害可并没有再出手的迹象,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不对那李昱出手,这方威胁也就不存在了,再者李昱与自己也无太多恩怨,江海只能是放弃了转头另寻目标。 也与他所想的那般,那人并没有再出手,而李昱稍稍皱眉之后也是立在了原地,一阵摇头不知为何,或许只是少了一个实战的机会感到惋惜吧。 而就在江海转头之时,眼前竟是突然出现十几道攻击,刀枪剑戟应有尽有,原是那泰帝国之人在这一时机选择了进攻。那伙夫虽是躲的远远的,可扬起的手指并没有来的急放下,这次又是他的下令。 这人心机很重不过却是贪生怕死,也是不足为虑,江海瞬间的仰身后撤一步,待身形收回躲过众多攻击之后,化作一道残影穿梭在这十几人之间。 再现身之时地上又是多了许多尸体,与之前一样不见一丝血迹被那魔剑所吞噬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莫不是真以为你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上啊!”伙夫对着刘易州大叫着。 刘易州只能是干皱眉无奈之下走向了江海,他虽是刘姓也是泰帝国的皇族,可皇族也有级别之分,他并非权利核心的刘姓那伙夫才是。,而且他身后还有别的势力,惹不起。 ‘刘霍富啊,但愿这次你是真心为了帝国而不带其它目的。’ 刘易州一刀驻地拦住了江海的去路,江海也在打量他的脸色,虽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故事但是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情非得已,他不愿意出手只是无奈。从形态之中不难看出他真的是个行伍之人,以遵从命令为天职。 倾佩归倾佩江海不得不正眼看着眼前人,此人实力如今暴露无遗是实打实的先天神之境,比自己要高上一大阶,若不使用全力几乎没有胜算。 先下手为强,江海顷刻之间指定了策略,而后身形闪烁已是绕到了刘易州身后,而后出其不意的以手中‘魔剑’刺出,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江海手中剑并没有刺中任何东西,他虽有乾坤一转这种神功,可他忽略了一些东西,对方是先天神之境的强者,论境界的感悟只会强于他而不会弱于。战斗经验也是丰富早在江海消失的瞬间,也是动身了,江海刺中的不过是他的残影。 电光火石之间江海眼角捕捉到一黑影正极速向他而来,那是一双手无比粗糙久经风霜的手,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刘易州的手,他此刻正要反控自己。 箭在弦上已经由不得自己,如此短的时间如何收住自身的攻势? 容不下江海思考,那双手一寸一寸的前行着,缓慢之极却是极速,只因速度太快一切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一开始就小看了此人了!’ 现如今的危机江海也只能是看着,并非是没有办法收手而是不能破除其中的域,先天神之境真正的域。江海自己也会域,只不过并非是自身感悟的,更像是翻天掌,擒圣手,灭神指所携带的特殊力量。 所以他需要感悟! 现如今正是一个契机,本就不想大动干戈也好借此机会接触了解‘域’。每一个人的域都有所不同,江海见过禁锢,强攻……,自身三种神功也是各有不同,那么这刘易州的域又是什么呢? 近距离的感触,只感觉到了一种厚重,是力量,是汗水,是坚持……甚至能闻到一股气息,很是熟悉却又说不出来是在何处闻到过。 这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域,说不上的一种感觉但江海觉得舒服,也因为如此使的江海对此人的映象也是改善了,或许此人不差。 因为他感受到了他的域,正是军人的热血。 这让江海感受十分怪异,域还能有这般表象?若不是他身穿得铁甲影射着阳光一身正气,被江海所感受到,他还真不敢相信会是如此。 震惊之余也是明白了,原来域可以随心所欲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战士 一瞬间江海有了一种感觉,仿若是又回到了那个半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年时代。 “齐步……走” “一……二……三……四” “向左转” “向后转” …… 耳边也是回荡起了诸多熟悉的声音,那一声声‘班长’魂牵梦绕。 一眼千念头,那些过去的,或是听到,看到,想到的,全部涌现在江海脑中,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江海依旧没有制止守护者也未曾行动。 它们和他一样清楚,江海的精神远远不够,得此锻炼也是不差,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先天之境故意舍下的意境,可也阴差阳错的成就了江海。 “教官,我毕业了也想和你一样当一名战士(什么你们懂的)” “那好我等你!” 江海记得当时的画面,那张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汗水与等待,然而…… 承诺永远只能是承诺! 不知不觉江海眼眶之中竟是有丝丝水柱渗透而出,很像是泪水。他缓缓张嘴“教官,我说过要你当我班长的,我没做到!” 而后那水珠慢慢滑落,江海看着刘易州慢慢靠近的脸,等待他这一击的到来。 刘易州又何尝看不出江海神态的变化,那一滴滴的泪水是如此的真实,他很是不懂为何这人会突然之间变成这般模样,中邪? 不可能,此子眼睛中写满的歉意,并非是空洞麻木,如此只能说明这是他最真实的情感,可为何会是对着自己? 他只能是检查自身,并未发现有任何的不同,那问题就出在刀疤身上,或者是两人相遇产生的改变。 刘易州的手如期抓住了江海,后者一动不动,先前的那份歉意正在满满淡化,恢复着先前的刚毅。 如此的变化更是让刘易州没有想到,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能感受到江海的挣扎,并不是完全的束手就擒他在尝试着挣脱,只不是极度极小更像是一种试探。 先天神之域都能够挣脱,就凭这宗者之境?他也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场面。只暗叹道‘此子不简单啊,那真经被他拿到的可能极大。’ 而此时江海是彻彻底底的恢复了过来,双眼恢复如初,看着将自己擒住的刘易州,虽是不知道为何会成为这样但这结果似乎不坏,并没有感受到实质的伤害,反是在感触着他这独树一帜的‘域’。 来自与行伍之间,骨子里所散发的军人气息,成为一种外人难以招架的势。 “刘易州你这是在敷衍我?”久久没见江海露出痛苦的神情伙夫开口呵斥道。 刘易州转过头来看看了他,回头之时略微的摇了摇头,此人才是真正的没有见识,他看不出自己却是清楚,这刀疤身上有一层极为特殊的气体,不同于真气没有任何的波动却是完美的卸去了他的力度。 他有这等形同护体神盾的气体在,却任由自己锁住他,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虽是不解,虽是不喜刘霍富此刻却是不得不调用先天之气加大力度。 随着他的动作,体内那好似源源不断的真气一时间在每一条筋脉穴道之中流动,好似滚滚的雷鸣,江海距离最近也感受的最为清楚。是铁骑的嘶叫是战鼓的喧嚣……化作一股股的声响冲击着江海的大脑,似乎能看透他体内真气的运行,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 真气外显在其体表汇聚,刀枪棍棒应有尽有,剑斧锤鞭也在穿行,让人知晓这人还是一个全能,并没有一味地专精。 江海看着他的真气流动,感受的正是其中的阳刚,正气,热血。与之前所遇到过的佛门真气不一样,此人平常的多,属于人间男子该有的气势。 ‘两人是何其的相似,若是这刘易州再挂上笑容那便就是他了。’江海在心中感叹着,正因为与那记忆中的教官模样相像,所以他才会走神。 现如今感受到了危机却感受不到他域中其它的东西,江海知晓这试探无用了,能感触的早就已经感触了。境界的提升若只是这么简单,这世间岂不是烂大街的先天神之境? 收起试探之后江海轻轻开口,以只容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我不想与你动手,就此别过了吧!” 刘易州明显楞了一下,而后是控制真气抓向江海,只不过如同他一开始所感觉的那样,江海身上的魔气完全不能控制,只感觉像是抓住了一块无比坚硬的神石,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而趁他松手之极江海挣脱开来,刘易州哪肯就此放过欺身追去,速度也并不慢。 而另一边的逐日玩的不亦乐乎,欺负众人不能飞空,便不时挑衅,最为气人得还是它口生莲花,口口花露水吐出。 下方叫嚷的人受不住又是一轮轮攻击,只不过并不能真正伤到它,轻松便躲开了,而后又是一轮的嘲讽。对此许多人已经是放弃抓捕它的想法,反正也感受不到任何实质的攻击,索性就放任它胡闹了,而后尽是转头向着江海而去。 众人都是清楚,此次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江海,这疾风鹰王不过是个诱饵,既然鱼儿已经上钩,那诱饵是否存活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疾风鹰王身后可是逐鹿学院,那大人也再三交待不能斩杀。 此刻所有人都是见到了江海的脱离,除了刘易州本人没人相信这是他靠着自身实力挣脱的,都认定是刘易州敷衍了事放走的江海。于是乎又是蜂拥而上,企图将江海包围。 江海发现这一群人中真正的好手并没有几个,李昱和他身边之人算在其中,这刘易州算一个,那韩家之人算一个。所以只要是能抓住机会,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 手中‘魔剑’翻转以后,一道红色剑气甩出,形同长鞭一般的抽击而去。那些个冲在最前列之人纷纷中招,一时间全部给击飞,落地之后尽是一动不动,有人被抽的皮开肉绽能见到森森白骨和碎肉,唯独不见一滴血液。 “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哪怕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你们让开。”江海还是有些不忍心这般杀戮,他虽不是主谋可出手的还是他。 “让我们离开可以,交出圣人真经,我们可以放你走!”人群中有一人开口。 江海看去这是一个从未见过之人所以不知道这又是那路神仙,只不过他开口之时竟无一人反对,尽是立在原地等他说完。 ‘此人身份也不简单啊最少也是那李昱一个级别的。’江海心想着,只不过并没有立马回答。 而是快速向那人冲去,李昱惹不起,以此人的身份若是擒住,这众人还不乖乖让路? 下一刻他却是给刘易州拦住了,此人一直跟随他身后看出江海的目的之后阻拦了。 “我说过我不想与你动手。”江海又一次小声说到,一掌震开刘易州的同时,小拇指的一股青芒激射而出,形同一股水流。 这一次使的又是阉割的翻天掌,至于灭神指则是没有任何的减弱。刘易州没想到江海会突然的爆发攻势而且是这般的强势,被翻天掌震退了很远,正要再行之时双眼看到了一股水流,青色的流水正缓缓而来。 ‘不对,这速度!’刘易州大惊,知晓这是自己双眼所能捕捉到的速度极限,也就是自己行动无法达到的速度。如此下去岂不是要击穿自身眉心? 感受到了危机,全身真气在这瞬间全部激起想要形成一道屏障阻绝这股气力,然而他却是发现自身真气竟是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 我竟然会被控制!刘易州只感觉到了恐惧,一个剑宗中阶竟能控制自己这先天神之境初阶巅峰,是实力的压制?不可能!他那点实力摆在那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一股水流有问题。 这就是真经之上的功法么?除此之外他不敢相信世间还有一种功法能够跨越境界差距反压制更高级别之人。 遇到狠茬了,同时也是生出了丝丝的悔意,不该躺这浑水的,所谓职责在面对死亡之时,再坚强之人心中也会出现畏惧,军人战士也不例外只是多少的差别而已。 被控制无法动弹,知晓这等神功并不是他能对抗的,只能是默默闭上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军人还是战死来的荣耀,只是这并非是沙场。’ 下一刻他只感觉头皮之上有细微的动作,并非是寒热中的一种,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这就是死亡么?原来那个百战老兵说的是对的,死亡其实并没有一丝痛苦。’ …… 片刻过去,他的意识却迟迟没有消去,睁开眼那青流已是不见,而江海已是冲向了刘霍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刘易州伸手触摸自己的额头,平滑无比,并没有一点的不寻常,但是头顶位置有些不对劲。 当看到地下的几缕青丝他才知晓,那刀疤青年并没有出手要他性命,不过以短发代替了。 看到这一切刘易州不知所措了,军人是没有对错的,可这领头之人是不是值得他以生命去维护,这让他怀疑。 “这一次你跑不掉了。”江海来到伙夫跟前淡淡地开口道,伸手便是抓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搞怪 刘霍富压根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场面,先前江海那灭神一指只看得他目瞪口呆,一个剑宗之境如何会有如此强势得一击?连那刘易州也是无法防御,这一次他看的真实,并非是那刘易州放水是这刀疤实在厉害,圣人之法?果然逆天。 也在那一瞬间极速逃离,想要逃离到某人身边,看清楚了现状知晓李昱不会出手那么只有此人能救自己。然而还没逃离到那人身边便听到了江海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好似在做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不好!’ 他的速度如何能比过乾坤一转,江海的手抓向伙夫,然而在其身体两寸处停止了动作,不能动弹了,甚至都有触碰到他的绸缎。 这? 有特殊的力量在保护着他,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的东西在,也感受不到任何任何气劲的波动,应当是宝物在身,这也是江海所没有料到的。 那伙夫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第一时间便是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而后是极速向着先前出声那人奔跑而去,嘴里嚷嚷着“公子救我,刘霍两家定会报答。” 江海看着先前出声让自己交出真经那人,确定了此人身份的特殊,不过并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特别。 这刘霍富必定要抓,身形一闪又是来到他的身后,距离那人已是越来越近,如此时刻找人庇佑,那此人必定有些东西,不可节外生枝。 小拇指伸出灭神之力蓄势待发。 感受到了背部传来的熟悉感,刘霍富想哭的心都有,他何尝不知道这就是先前差点击穿他差点要了刘易州性命的一击。感觉那诡异的力量越来越近,必定会在自己到达那公子面前击中自己,只能是想着办法解决眼前现状。 短暂的思考也是无奈之下,只能取出怀中之处。 自那物出现,他身体外突然披上了一层银光战甲,与那物一样的色彩,好似月光战神的降临,即便是此时只有他个人都显得神彩飞扬。 江海的灭神指力直接穿透那银光甲,不过并没有击中其中伙夫,战甲虽不能阻挡指力可是改变了它落点,也等同是挡住了这一击。 江海诧异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宝物有如此神力,竟是能挡住自己全力的灭神指。一番打量这才看到了刘霍富手中正要收起之物,是银白的一块锁,只不过还带着银链,那造型无比俏皮,当是孩童的玩物,上方还有一个霍字。 这是长命锁,也称百岁锁,乃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赐福,蕴意长命百岁。 江海并未见到锁上有其它字迹,所以不能知晓是否有刘霍富的生平八字,也就无法知晓这锁是他的本命锁,还是传承之物。不过却是知晓了一点,这是霍家之物,霍家也当是一方大势力,所以方才伙夫才会重点提出刘霍两家,为的就是打动那所谓的公子出手相助。 见挡住了江海的一击,刘霍富收起了本命锁,那可是他姥姥赐予的,而后是飞奔向那所谓的公子。 “羽公子,救我!”未等那公子回答,便是躲在了他的身后。 江海因为这长命锁的缘故失手,也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只能是收手立在原地,而后是正面打量这所谓的羽公子。 一看便知他是大家公子,不论是穿着或是自身气质,都称得上落落大方器宇非凡,眉宇之间的英气也显示此人并不是刘霍富之流,他与那李昱一般自身是有一定实力的。 因为江海的阵阵杀戮,也因为羽公子未曾开口,余下之人皆是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两人,算是等待一个结果。 “我奉父亲之命在此拦住阁下,如今此局非你力可以破除的,更何况还有各大家族之人正在赶来围捕,所以……”说到这里那羽公子停顿了下来看着江海,好似在等待他的反应。 江海并没有一丝反应,因为那史耀乾已是告知了自己如今的局面。 见江海无反应他这才继续道“我羽家男儿顶天立地,我说过你只要交出真经我放你离开。” 江海原本的好感在这一瞬间消失,此人或许有些实力,可说来说去还是仰仗父亲的威势以及背后的势力。同时也是好奇这羽家又是哪方神圣,为何这么多势力会如此敬重? 许久之后江海这才摇头算是回应了那羽公子的话。 羽禅子立即变了脸色,“我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说,你却接连拒绝,莫不是以为我真的没办法治你?!” 江海不答,反是羽禅子身后的刘霍富开口了“羽公子我看此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与其好言相劝不若将之擒住等片刻其它势力到来,自然有人能从他口中得到那真经。” 羽禅子想了想之后对着江海举手“得罪了” 这是要动武了,江海见状只能是异常的小心看着此人,因为感觉到此人的特别,极大可能功法也是特殊的。 羽禅子抖动身体,全身的真气在这瞬间浮在其体外,形同一个偌大的虚影一般,但是又与江海之前见到的所有都不一样,这物体竟是凝聚成了一只飞禽的模样,偌大的双翼展开,其中飘动的是羽毛?这便是它姓氏的由来? 羽禅子自身一动不动,那虚影的一双羽翼扇动着竟是起了风,而且是有些威力竟是让江海都感受了到巨大的推力,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功法? 说是真气流动的却是异常缓慢,几乎感受不到。遇到狠茬了!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正确的,此人果然不寻常。 而就在江海感触之时,停立在半空许久的逐日总算是下地了,它竟是不顾众人的眼光来了江海身旁,人模人样地立在一旁,一翼搭在了江海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举也是让江海稍稍稳住了身形,毕竟逐日那块头足足是江海的几倍,如此重量压在江海身上,等若是给他添了一份保险,只是其中滋味着实让人难受。 不过江海算是忍住了,逐日不计后果的飞下来,特定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是看到什么江海所没看到的东西。 “我说鹰兄你是不是看出什么呢?”江海见它斜着脑袋一双鹰眼不住打量着羽禅子,遂问到。 逐日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它的摇头晃脑,更是无比人性化地伸出另一翼托着下巴,好似在思考。 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传言果然不假,越是高阶的魔兽灵智越高,这头鹰王怎么看智商都超越人类,只差口吐人言了。那羽禅子也是吃惊地看着逐日,很是好奇它究竟在干什么,也是停止了扇动一双光翼。 “咕叽……咕叽……”逐日接连叫唤了几声。 江海也是听不懂,在场人中没有一个属于御兽门自然也就无法听懂它说什么。 而后逐日又是叫唤就几声,一声低过一声,最后好似撒娇一般着实让人想不通,不过语言不通也没人开口,全当看它独自表演。 眼见如此逐日收起压在江海肩膀上的一翼,竟是一步步走向羽禅子,后者并没感受到任何的危机,所以依旧没有动作。 逐日修炼走近后者,嘴里咕叽咕叽叫个不停,好似在呼唤什么一样,最后竟是一翼搭在了羽禅子肩膀之上。 后者感受到了江海先前的压力,不过依旧是没有动作,想看看这头疾风鹰王究竟要表达什么。 逐日另一翼缓缓伸出,竟是挑起了羽禅子的下巴,嘴里又是一声咕叽,那腔调带着丝丝邪意,又有几分柔情。 看到这里江海总算是知道逐日在干什么了。它在调戏羽禅子!如同一个恶少当街调戏一个俏娘子一般。于是忍住噗呲一声“哈哈……哈哈” 在场所有人此刻也算是明白了这鹰王在干什么,干的不就是他们平日里所做的事么?还别说这姿态这神韵真提莫的像,有人忍住在心中叹道‘想不到这鹰王也是我辈中人,不对,是中鹰!’同时又是好笑羽禅子现如今的状况,竟给一只四阶鹰王当着这么多人面调戏了,好笑又不能笑,一个个憋的脸通红。 羽禅子现如今是愤怒无比,那停立的双翼扇动了起来,想要推开逐日。逐日只当是在玩耍也是伸出了双翼,一番较量竟是压制了羽禅子。而后更是将头靠向了后者,那姿态莫不是要用强呢? 羽禅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是伸出腿一脚踢向逐日,踢中以后也借力退开了,拉开身位之时是立即收起了一双羽翼。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这羽翼惹的祸,才让这头鹰王动了春情。 恶心之余更是拍出一掌,想要将先前的委屈返还,逐日一动不动接了这一掌,巨大的肉身挡住了这一击而后又是咕叽叫唤了一声好似在问‘方才那小娘子呢?’ 这模样实打实的‘登徒浪子’一个,江海想笑之时突然见到了逐日闪烁的眼神,只能硬生生止住了笑意。这动作江海见过不止一次,也就是说这家伙并不是鬼迷心窍了,而是另有所图的。 只是闹成了如今这场面它图的又是什么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 黑羽黑狱 见到了逐日的闪烁的双眼,江海止住了想笑的冲动,他要看看这家伙打什么注意。 小猴儿一身灵性能寻到特殊宝物,又以地宝为最;神胎只要是灵性的东西都感兴趣,而且胃口极大连金属也能吞噬;逐日也不靠谱,表现的算是中规中矩,可不代表它不好宝物。 ‘难道羽禅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它此番只是故意装疯卖傻靠近?’ 然而它的行为已经是彻底惹怒了羽禅子,如今是见到逐日靠近不是极速逃离就是拳脚相向,此番绝对是败笔。 而后片刻只见到一人一鹰在场中‘嬉戏’。众人都是一副看猴戏的神情看着,并没有一人想要上前的意思。 逐日接近无果之后回到江海身边,一个劲的朝着江海使眼色,嘴里更是咕咕叽叽叫个不停,虽是听不懂,可那眼神所致正是他怀中,果然是有宝物。 即使如此江海也是无奈只能小声道“鹰兄,如今这是什么时候,打人家宝物的主意未免太不分场合了。” 逐日仿若是没有听清一般继续对着江海使眼色,此情此景让江海有的只是疑惑,这逐日虽是不靠谱,可在大是大非或者说关键时刻还是明白的很,它此刻不该是这般无理取闹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宝物无比的逆天,或者说是脱离此处的关键所在。 “鹰兄,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现如今你还是离去吧,我来替你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逐日闻言这才扇动双翼又一次停立在半空之中,显然江海已经明白了它的意思。 明白归明白可要从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人手中夺取一件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还是有些困难的,得从长计议。 羽禅子见那鹰王离开并停立在空中,这动作已经是不打算下地了,这才将先前收起的双翼再一次展开,与之前又有所不同,那形同真气一般的气体竟是向外扩散着,好似一张张网,要将此地所有人网住。 直到现在江海也没有嗅到任何的危机,所以也就放任他继续手头动作,也好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下此人。 常理来说一个人的姓名必定是有着重大蕴意的,父母长辈给予的意义。此人姓名如此怪异又代表什么? 羽,除了是姓氏和这不知名气体演化的羽翼之外又有什么?难道是羽化登仙?那是不是就说明此人属于道门,或者说给他取名之人就是道宗之人?某某子,不正是道宗常用? 禅字,也加深了这一点,所以此人必定是道家的功法! 又一次的接触到了道家之人,此人与那天苍道人又是否有关系?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天苍道人并不会这羽翼攻击,所以不该是一脉相承的。 在江海的思考之中,那网竟是散开了成为一片片,尽是黑色好似一叶叶的黑羽漂浮在各处,这便是他先前要施展而被逐日打断的招式? 这已经是域的表象,形同囚笼一般的存在,只不过并没有出现囚禁的现象,不过也该不远了,因为他的双眼已经捕捉到了些许黑羽的轻微波动,域中当时这黑羽为主导的。 ‘又一种特殊的域么?’江海感叹着,果然是百人百相连域也是不同,他不敢陷入其中,见到这域还未彻底成型江海踏出乾坤一转,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道黑影,冲破层层黑羽向着羽禅子而去。无法从内在破除这域,那么只能是从他本体动手。 而羽禅子的反应也是迅速,双眼转动好似在寻找江海出现的位置,随着他的动作那已经实质化的黑雾,也是摆动了起来,尽是向着一个方向而去。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真的捕捉到了江海的踪迹,那片片黑羽指向的位置正是江海去的方向。 双眼所致的黑羽尽是指向着自己,江海不得不在疾行之中变幻了方向,下一刻又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他也算是拼了,为的就是夺取先机。 然而穿行中的江海却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古怪,为何自己如此速度飞行了这么久离羽禅子的距离丝毫没有缩短,好似在原地踏步一般,而且那片片黑羽又在缓慢之中指向了自己。 ‘糟了,自己已经踏入了他的域中。’此刻江海不得接受这个现实,他很是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踏入的,先前并没有感受到危机,那黑羽在内成型之前压根就没有围住他,他万分留意那气体的流向时刻躲避着,可如今还是中招了。 此人功法果然厉害。 不过江海并没有放弃抵抗,依旧在穿行之中,只不过两者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此而缩短。透过黑羽江海看到了四周围观之人,一脸的平静,完全没有任何动作,好似给人点穴也宛如时间静止了一般。 再看逐日也是如此,张开的双翼几乎是躺在了空中羽毛一动不动好似冰封了一般,不可能同时封住这么多人穴道,自己的感受也是无比的真实,那么这就不是幻境是真实的,也就是顺时间真的静止了! 这!江海大惊,完全没想到此人会这种逆天功法,只怕是那官隐世都没有的能力。吃惊之余也是扬起右手,小拇指一股青流激射而出,这正是灭神指。 他要看这究竟时间是不是真的静止了,要看看知道域能不能击破,若是不能,那么这就是一处死局,以他的能力不能破解。 那青流极速而行,其中的灭神之力平静而非凡,直到现在江海也未见到有不可击破之物,对此他也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然而片刻过去了,那灭神青流虽是极速,无物不破此刻却也是静止了,也如同江海自己一般并不能突破,就在他跟前几尺的距离,一开始或许行动了可如今失效了。 这!这?灭神之力无物不破,若对面不是物或许还不能击破,可这域是实打实的,羽禅子也是活生生的人为何此刻也不用?! ‘圣器,一定是圣器的作用。’江海这才想起了先前逐日的提醒,如今这诡异的场景也只能是这种解释,要不一个先天之人如何能静止时间? 一道不行,江海又是激射了几道指力,结果也是无差,都感受到了时间之力。看着眼前力道青流江海沮丧了,这一次输了,而且是输的这般彻底。 即便是对方有圣器在手,自己也是有诸多宝物,入微古经,赤血魔剑,七彩神龙……更别说还有种种的机遇,可就是这般自己输了,被困在这黑羽时间域(狱)中。 实力么?一切只是因为实力不够么? 不,我不信,我不能放弃!一瞬间的失落涌起又给江海压制下去,那羽禅子还未真正的攻击,自己就这般自乱阵脚,若是他真正攻击而来自己还如何应对? 现如今也不是生死之时,想到这里江海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意境之中,就好似形单影只的剑意。于是乎闭眼精心开始默念静字诀。 足足四遍觉得神清气爽之后这才睁开眼来,入眼的依旧是那几道几乎是静止的灭神青流,它们一直不曾动过? 不,它们动了!只不过是极短的距离。瞬间江海就感觉到了自己离破局不远了,而后又是看向四周。 羽禅子若是真的能控制时间,使它静止,那么问鼎俗世哪怕是各方隐士净土也是足够的,他有何必来寻入微真经? 而且自黑羽成型之后,尽是自己在攻击,他就一直立在原地不动。难道只是因为想看自己焦急的模样,难道不顾及施展如此‘神功’所耗费的气力? 因为这两个疑问,江海放心大胆地看着四周一切,先与前对比果真是发现了异样,四周几乎是静止的但并非是不动的,逐日的一根羽毛飘动了一寸的距离,江海在脑中再三对比之后确定了这一点。 而后是转过头,面带笑意地看着羽禅子也不说话。 这让后者十分不解莫不是受黑羽影响成了傻子?担心这是计谋也就一动不动等待江海动作。 如此又是过去了片刻,江海现在是百分百肯定这就是一个圈套。虽不知晓这具体是何种远离,但逃不脱是幻术的范畴。 此刻自己呆的地方是一处极为特别的幻境,好似那永恒星空一般,一切都是真实的,思想,情感,功法……都只是为了困住敌人。 而就在江海心喜之时,他听到羽禅子的声音“你似乎很自信,以为破了我的墨羽黑狱?那我就让你感受它的恐怖。” 随着他话音落下,原本停立在一旁的诸多黑羽,是阵阵的拍动窸窸窣窣好似逐日升空时的展翅音。 这,也是幻术的一种? “唰……唰”阵阵破空之音传来,江海竟是见到了那漫天的黑羽中一束束黑光向着他飞来,速度如此之快即便是经过强化以后的双眼也只能是勉强捕捉到。 这不是幻术,他是能攻击的?还是说这飞来的黑羽也是幻术的一种?江海又是生出了疑惑,莫不是先前所有的推理都是假的? 已是来不及检验何处推理错误,最近的黑羽已是映入了他的瞳孔之中,不消太久就会刺中他。 第三百二十七章 黑羽光羽 瞬间而已江海便感觉了真实,瞳孔在下意识的收缩,身上也处于不自然的绷紧状态,如此状态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灭神指无用,翻天掌,擒圣手树大招风不能施展,此刻江海只能是极速运行自身真气,瞬间的遍布周身形成一处盾,相貌抵挡这片片飞来的黑羽。此番只是无奈之举江海自身也不确定能不能奏效,心里也已是接受了这是真实的攻击。 破空之声此起彼伏,江海只感觉电光火石之间自己抖动了几十次,并非是惧怕而是因为被攻击了,只不过疼痛的时间极短。 待第一轮攻击过去江海这才勉强放松看着自己,身体虽是疼痛无比却没有一丁点的伤痕,这些黑羽并没有击中自身要害,他的这种攻击是能够防御的。 不过当看到身体外侧那层层真气之时,这才明白这并非是自身真气,因为是一片艳丽,这是魔剑的魔力?不,感受不到血腥与杀戮,虽是模样大变却还是自身真气。 这或许就是许多奇异真气之人的原因,外力的改变本质还是真气,只不过辅助的强弱罢了。 “有些意思,竟然挡住了我这第一击,不过你认为你能抵挡住所有?”羽禅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好似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一击的成败。 看着四周几乎是没有减少的,尚在漂浮指着江海的黑羽,他也明白若是不解决出手的羽禅子这黑羽便不会消失,因为他才是本源。 又是片片的黑羽耸动,如同蓄势待发的人儿一般。 “接我这第二轮‘贯穿飘零’”羽禅子的话音落下,茫茫多的羽毛飘来肉眼所见尽是黑。 江海也只能是扛着,他也不知道经过魔剑改造的真气能抵挡多久,在没有寻到破绽之时只能是硬抗。 而后又是阵阵的撞击,江海仿若是风浪之中的浮萍只能是任由摧残。 ‘咦,不对,为何这痛苦是先前那轮攻击的数倍?’江海感觉了不对劲,眼睛则在这茫茫黑光之中寻找了差别,别说还真给他寻到了不同之处。 那片片黑羽飘来之时尽是黑,攻击之前却好似变了色,那是灰?介于黑白之间的色彩。而后冲击之下又是散落成一缕缕的气体消失不见。因为如此江海注意周边那停立不曾攻击而来的黑羽,竟全部是这种灰。 错觉?不对,这不是视觉误差,当是黑白两者之间的转换,也就是说这些羽毛其实是两种属性的,只不过可以随意转化! 这就好比是一个魔法师拥有两种不同属性让人吃惊,而且还是两种相对立的属性! “哈哈,你似乎现在才注意到我这黑羽的特殊,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那么你就感受一下它们的不同的,黑羽,起。” 阵阵黑羽随着他话音而行动,接连撞击在江海身上,这疼痛果真如同第一波一样,他还能勉强抵挡只能算是皮肉之苦。 “光羽,起!” 阵阵黑羽冲击之下,江海有了吐血的冲动,不过在临界时停止了,羽禅子的第二种攻击却是唤出了名字。 只见又是百十片羽毛飘来,只是那灰,左看像是洁白右看却又是黑,不过听到他的话也就知晓了这其实就是洁白的。 第一枚光羽飞来,撞击在江海的真气盾上,没有激起任何的声响极为平静,不过他却是极度不好受只感觉腹中在翻江倒海,是累计而来的痛苦即将要爆发了。即使如此也能清晰感受到黑与白之间的差距,后者好似能无视任何的防御直接作用在人体内部,难怪疼痛也是不一样。 一枚接一枚的冲击着江海,好似被万箭穿心一般的视觉冲击,原本江海压制的那一股股血液在第五道冲击之时再也压制不住,一口喷出。 原本黑白分不清的羽毛顷刻之间染了红,这果然的洁白的羽毛。然而面对这茫茫如海的光羽江海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因为这只是第五枚而已。 第六枚如期而至,已经触碰到了江海的护体真气,痛苦还没传来,相信下一刻就会到达,如此情形之下羽禅子的声音又是传来。 “怎么这就顶不住了?我这黑羽光羽各有四千九百九十九枚,我看你如何应对,还是乖乖交出真经我放你离开。” “休想!”江海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若是这点苦楚都是承受不住,又谈什么问鼎世间,又如何解开过往这一个又一个谜题。 “很好,倒是一把硬骨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言语。 那停立的第六枚光羽终是撞击到了江海胸口。疼痛也是袭来,原本就已经是痛苦难奈的江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也是险些摔倒。脏腑的创伤开始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第七枚紧接着到来,他已是没有鲜血可吐出,但其中的痛苦实实在在,如此下去必定是内伤。 “交不交?” “不交” 江海依旧是昂扬着脑袋,那是不可磨灭的信念,是对自己负责。 回应他的是第九枚,一枚枚袭来如同隔世一般的漫长,然而这不过是九牛一毛,毕竟声称的五千之数。 而就在此时江海自腹部开始涌上丝丝暖意,好似寒冬腊月里的阳光,开始遍布江海全身,并非是江海的真气这是一股股的水流,因为有流动之时的声响,这应该是那五彩神龙池水在灌溉自身,也就是说神龙出手了。 那如同湖泊的池子也许会向着某种形态发展,江海初见之时就猜想着,却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等的功效,如今这效果好似那生命之泉一般能温养人的身体,使的他是阵阵的舒服,也让江海怀疑它会不会成为一池生命泉。 因为神龙的帮助,原本已是在崩溃边缘的江海得到了喘息,第九枚光羽撞击之后,他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整整二十枚过去了也是如此。 看到这里羽禅子不免有些疑惑了,为何这么多次攻击竟是没有作用,难道他一开始就是在伪装?不可能,那散去的羽毛之上沾染的鲜血不假,正是脏腑处的而非体表外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其中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猜想还是那真经的缘故,因为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动,若是凭借外物在他的域中自然能感受的清楚,然而此刻却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过念动心经加速所有的光羽出击,时间耽误了太多了,原本打算威逼利诱让他说出真经,没想到此人铁石心肠竟是软硬不吃,反是自身消耗了太多的真气。见识到刘易州的失败之后他不想让自己步他后尘。 一时间所有的羽毛分成了两半,都是灰色,却是分开明显,一者当是光羽,一者当时黑羽。 “黑白交织” 羽禅子简单地道出了这一式的名字,而后当真是两种形色的羽毛交叉冲击而来,如同阵阵箭雨,又好似夜空诸多的繁星,只看到江海头皮发麻。 虽是得到了神龙的帮助,可那毕竟只是修复作用,如今这么黑羽光羽一起攻来等若是内外夹击,以自身肉体去挡相信等不到修复的那一刻,自己就承受不住了,毕竟数量太多。 而就在此时他的腹部又是有了动作,这一次是另一侧,那地方正是魔剑图腾的位置,魔剑也打算出手。 江海心喜然而却并没有等到力量加身,只是右手不自主的抖动了起来,一看那柄捡来的剑还没丢,并且忘记了使用。他这才明白并非是魔剑不肯出手相助,而是它一开始就已经给予了恩赐。 于是乎只能是高举魔剑等待那黑白两色羽毛的来临。 其实他也在担心,身处在他人域中,似乎连时间都可以是静止的,自己还能不能像先前那般随意出手。而后他发现了,和先前一样自己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 于是乎在黑白相间之中便看到了江海各式各样的姿态,闪转腾挪躲避各种羽毛,不仅如此也在时机恰当只是出手反击,或砍或刺,或挑或削每一次便是片片黑羽被斩落,而后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肉眼可见的消失一去不再,似乎它并没有源源不断的制造,也就是说这番动作他也是又消耗的,如今这般急切应当是消耗太多不敢与自己拖时间了? 片刻过去所有的黑羽全部被击落,此地恢复如初,只是江海知晓那域压根就没有消失,依旧笼罩着自己。先前的猜测是错误的,一切的关键并不是那黑羽而是其它物,因为那压迫还在,会是什么?江海一番打量,想来想去这一切只能是他怀中的宝物所造成的,那究竟是件什么宝贝这般的神奇,能影响到时间。 失去了黑羽的遮挡江海也能清晰地看见所有人包括逐日,不过他们依旧保持了先前的模样,几乎是不动的。也就是说自己只不过撑过了他的第一轮攻击。 而就在此时那停留许久的三道灭神之力突然之间好似加速了一般,直接贯穿了羽禅子,羽禅子瞬间分解。 他死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报恩 江海看到这一幕幕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说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因为听到了极为特别的声音,很是轻的一声“吱吱……” 这显然不是人被击穿时所发出的声响,更像是重物拖地时的声音,只不过没有那般嘈杂厚重,但是有些清脆。 仅仅是一声而已,江海仿若是陷入了某种漩涡之中,同样是分不清是意境还是其它。 ‘这是怎么一回事?’明知道有异样,明明有意识却是听不出来,只能是细细回味那一声响,而四周此刻其无比的安静,所有人都是定格,好似一副画面,唯一能动的正是江海的思绪。 这声音明显在何处听到过,这场景也是万分的熟悉,究竟是什么?他明白解读这声音才是一切的关键,因为羽禅子不见了并非是死亡。 “吱吱,吱吱……”反复的听取,只觉的像是一种动物的鸣叫,蝈蝈(蛐蛐)?也比之要长。 对了,这是蝉鸣,也就是‘知了’!解读到这一信息之后一切都霍然明朗,这份熟悉不正是夏日的安静,一动不动地躺在某个凉爽之地,听知了的鸣叫享受的祥和安宁么? 可此时的蝉鸣又要表达什么或是改变什么? 突然之间,先前化作云烟的羽禅子出现了,以云烟的姿态重聚在先前那位置。前后没有丝毫的变化,好似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如今又是回归了。 虽是不知道为何,可如今他的再一次出现江海自然不能放过,既然灭神指已经没有那限制,抬手便是一道指力。青流再现看不出其中的规则神通,但充斥着力量,无物不破的神秘力量,瞬间便是将那羽禅子再一次的贯穿,青流消失不见然而他却是没有消失。 只不过身体在摆动好似被击之后的卸力,胸口位置的洞显而易见。 这都不死? 抬手又是接连两道指力急切而出羽禅子又一次化作了云烟显然,那吱吱之声更加清楚,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这就是蝉鸣。 ‘幻境,一定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江海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幻境么?原以为会是什么攻势,没想到还真是幻觉幻听。 于是乎睁着努力使自己静心而后是认真地看着四周,但凡是幻境必定是逼真的,或许一开始自那黑羽成型自己就陷入了其中,所以这一切才能解释的通。 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是假的,自己并没有使出灭神指,只不过是精神层次的出手。 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承受住这里的一切,因为那静字诀先前也是‘念过’,也有闭眼都是无用的。此刻他只能是佩服,羽禅子的幻域当真是厉害,不论是魔剑的效果还是体内的神龙之力都有显化而出。 等若是知晓了自己的一切? 不过江海相信他并不能了解,因为自己脑中有着层层的禁制,它们并没有反应,也没将自己拉回消失就能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和那攻击一样,都是凭空想象的。 知晓了所有的一切之后,就该是破除这幻域了,他在等。 而后羽禅子又一次现身了,这一次江海并没有选择以灭神指出手,而是一步步走向了后者,脸上不自然的浮现出了笑意。 临近之时是一拳轰出,也不管羽禅子会不会消失,轻轻说道“你这幻域确实厉害,我不得不佩服也差点着道,现如今我已看透,你还是显化真身吧。” “是么?”那被江海一拳击中的羽禅子并没有消失,而且还开了口,不怒不喜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那就试试!”江海又是一拳轰出,并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速度也是极慢,只是因为它是拳头代表着武力。 羽禅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脸部结结实实扛了这一拳,脸部如同牛皮一般凹陷,可依旧没有消失。 “这就是你所谓的看透?” 江海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是又轰击了一拳,足足三拳羽禅子这才算是消散了。而江海并没有因此离开,又是开口道“你这幻术使的不累,我看的也累还是显形吧。”说罢竟是向着他消失位置的右侧抓去,那里空无一物。 “你确定?” 江海并没有回答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五指收缩也是抓到了东西,是布料的质感,他果然就在此处。 “怎么是不是还要继续卖弄你这幻域?”江海也不撒手继续开口说到,只不过眼前是看向另一边的,正是先前他消失的位置。 “有些意思!”羽禅子慢慢显化就在江海的视线里。 见到他这般动作江海这才松手。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江海手中所抓得不过是虚无,而他眼前所看之地才是关键,也证明了他确定看透了这幻域。 随着羽禅子的走出,江海这才慢慢后退,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人是真实的而非虚无之物。所以他该离开了,回到来的地方。 四周之景极速后退,好似时间的倒流,而这一步步之间江海竟是看到先前自己所做所为,能听到当时的声音,甚至能看到当时的想法,如同电影一样的播放着。 果然是幻境,这一切即是必定会发生之事,又是可改变之局,而如今看到这一切也就表示自己破局了。眼前看去,那羽禅子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江海知道是他解除了幻域。 当江海回到原处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恢复,风吹草动;阳光的温暖;众人看戏又带有目的性的眼神;以及逐日的那别样的目光…… 自己当真是回到了现实,四周的一切除了黑羽之外一切都是如初的,再看众人的神情便知晓,先前所有发生的事不过是在瞬间发生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念千年。 羽禅子站在那地一动不动,倒是眼神十分奇特,竟是与逐日一样的目光,这一人一鹰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看到什么其它人所没有看到的东西? “乾坤一转……”江海心中大喊道,而后是极速冲向羽禅子,现如今已经是出了幻域,他的诸多手段便不能限制自己,江海知晓先前所有的事,必定是因为他怀中的宝物引起的,他要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何物。 速度,速度,江海疾行之中似乎突破了以往的瓶颈,明显感觉到了速度加快了些许,而后者依旧是没有动作,只有那双眼睛微微摆动算是做了应对。 江海自然不客气,来到其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来,依旧是没有遇到羽禅子的阻碍。 以至于江海轻轻松松便触摸到了其怪中的东西。 这触感怎会是冰冷的一团?而且极硬好似在触摸一块金刚石,形状也是怪异,有明显的凸起竖起,也有平整光滑的弧度,这究竟是什么? 仅仅靠着触摸完全不知道这是何物,江海抓其那物就要往外拿,而就在这时原本轻盈之物突然有了千万斤重,他如何也拿不动。 咬牙之间他动用了自身真气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何物,时间紧迫他也并不知晓为何这羽禅子突然之间不动了,就在此时那吱吱的蝉鸣响起了。 不远不近就在羽禅子的怀中,先前所听到的蝉鸣原来都是这不知模样的物件发出的,也正是如此江海更想知晓它究竟是何物。然而一股股无力伦比的威压传来,好似惊动一个庞然大物。 这威势和那无名真君出现之时是何其的相似,江海因此被推开。 飞了很远才勉强稳住身形,这一看怎么又回到了原地,幻境之中是这个位置,现如今回归现实也是这个位置。 “听着原本卧打算和你多玩玩的可就在刚才我听到了一个前辈的传音,竟是让我放你离开,你很幸运所以我现在助你逃脱。”远处那羽禅子又是开口了。 江海茫然地看着依旧在那地的羽禅子,先前自己摸他身是都不曾开口此刻开口竟是这番话语。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你那鹰王都已经陷入了我的域(狱)中,我现在放你离开,十息之内能有多远走多远,十息之后生死不管!” 而此刻那静止的逐日也是飞了下来,它也是解脱了,目光中也尽是茫然。 江海明白自始自终自己都不曾破除此人的域,或者说这所谓的现实其实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此人的厉害远不是他能猜想的。 听到他这么说也只能是示意逐日准备离开,出发之前江海拱手问到“你怀中可是圣器?” 九息之后江海听到了回答“是,也不是,亦真亦幻之物。” 逐日离开之后所有人都是回过神来,一番寻找都是疑惑“咦,那刀疤青年和疾风鹰王为何不见呢?” “有实力强大之人救走了,远非你我能敌!”羽禅子轻轻说了一句。 众人虽是疑惑却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此次行动的最强者正是他的父亲而此刻就在城中,能从这父子俩手中劫走人而且无声无息的,并不是现下在场人所能招惹的。于是乎一群人只能是无声的离开,此次行动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羽禅子看着远方,心里想着“父亲为何要我突然放他离开?”他也是疑惑,为何会在即将成功之时下这命令。 “报恩!”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竟是看透了他想法直接传音。 第三百二十九章 狐假虎威 “鹰兄,不回学院了,往西南方向飞。”直到看不见那群人,江海这才开口道。 逐日并没有回答,不过是听从了江海的意见或者说是建议,它也是疑惑,此次的的围捕目的很是明显,而这目的有可能就是学院。 江海一声不做,他在思考这一路来所发生之事,史耀乾此人来历可不用去考虑,他对自己是无害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只能是出在其中。 他说过湮灭城中有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自己的行踪多半就是城中某位存在发现的,而此次行动百花宫必定也是参与了。可问题又来了,是何人或者说是何方实力有如此能力,可以叫动百花宫?因为那刑罚使一开始的态度并非是如此的。 其二,这羽禅子又属于何方实力,是不是就是此次行动的发起者中的一员,还是说他不过是个士兵乙一类的存在? 其三,此人实力强大得让人难以相信,明明已经将自己控制为何突然放自己走,当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是一个前辈出言?那这前辈又是何人?妖神终无灵?史耀乾,问天苍?周半仙?…… 一时间江海响起了许许多多的名字,然而都给他否决,没有理由只是感觉不对。似乎无形之中又是添了许多的疑问,但归根结底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如今最重要的是离开此地,其次便是将此地消息传递给学院。 不过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此次就是针对学院而来,尤其是针对自己,赵家之人潜伏在其中只不过也是匆匆离开,看得出来此次行动其实是不愿意真正与逐鹿学院撕破脸的,也就是说赵家的赵天雄并未功成。 种种的种种其实在对战间隙江海就已经想过,所以也是听从了史耀乾的建议南下回到自己来时的地方。此人既然与周半仙同门那必定有推演之能,夏村会发生什么让他期待,而且就怕回逐鹿的路途又有人拦截。 例如赵家那人,例如此次世间的发起者。 “官隐世,羽禅子,这道门的两支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独特能力,而自己还招惹了。呵呵!”回味之后一切都化作了一句自语,只是感觉有趣,谈不上惧怕。 “咕叽……”逐日不甘寂寞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 江海从思绪中回过头来,虽是没听懂它所说的意思,但此时此刻出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高速飞行所携带的风消失了,逐日停止了飞行! “呵呵,不用躲了,赵家的鼠辈出来吧。”江海朝着一处大声喊到,并非是他看到了隐藏之人,而是逐日朝着一方盯着。 能逼着逐日在如此高空停止行动之人屈指可数,而离开距离这么近,只能是城中之人或者离开的赵家之人。江海选择了后者,因为也只有他们能干的出来。 “我说过你们逃不掉的!不过我很是好奇你是如何从那群人手中逃脱的,而且还是这般完好无损。”赵家那人并没有出现,只不过声音从逐日所看向的那地传出来。 他能腾飞到如此高度?只怕已是超过了先天,到达了那尊级了!江海大惊,赵家何时有如此厉害之人呢?莫不是某位长老或者太上长老? 他未曾动手也未露出自身气息,只不过以一种特殊手段让逐日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也就是说明这家伙也在忌惮!并非是忌惮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宗者,那么只可能是城中之人了,先前也是如此,那群人到来他便匆匆离开,如今又是这副模样,江海瞬间便想到了一个方法。 “逃脱?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江海话音过去了十息,方才听到他在再次传音“你的意思是击败了所有人,而后离开的?” 听到这话江海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果然在忌惮,所以有了猜疑,而自己的话使他有了疑惑,他在套自己话,成人之间的交谈,比的就是底气和技巧,江海全当没听见。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若是没事我要离开了,有人交待我的事我必须去完成。”江海作势指示逐日继续前行。 而就在这时一股无比凌厉的威压突然降临“好小子,竟然敢和老夫玩心理,你可知道我只要动动念头你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对于这一点江海一点也不质疑,被利刃指着喉咙的滋味实在难受,不过他依旧是不卑不亢,极为平静地开口“你若是敢,可以试试,此地距离不算远,相信那人能感受到。” 而后那威压突然之间消去了,显然这次心理博弈江海赢了。 “哼,策略么?你认为我需要如此?”江海语不惊人死不休反问那赵家之人,而后又道“你真的耽误了我的时间,等若是耽误了那人的时间,我现在要走了。” 说罢一拍逐日,逐日虽是畏惧暗中的赵家人但还是展翅前行了,只不过绕了道,一人一鹰便是从那威压之地飞过了。 其实江海心中也是畏惧的,他本就处在弱势,现如今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而言语之间的博弈也只是强行的伪装,所以在没有露出破绽之前越早离开越好,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他自己都怀疑。 擦身而过的瞬间一人一鹰都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不过并没有先前的威压,他在猜疑所以忌惮。 终是越过了,江海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却是不敢吐出,就怕一个小动作暴露自己,强行的硬撑继续前行。 “哼,小子你敢乍我?找死!”突然之间又是爆发了无以伦比的威势,原来他真身在下方,语气中愤怒不掩他看透了自己的谋略! 瞬间而已,逐日便停在了空中不能动弹,模样看上去有些恐怖睁大双眼好似给人扼住了要害,不仅仅是它,江海也是深陷其中,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痛苦也是无法言表只能是卡在喉间。 这,这?江海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间发现自己,如今是自讨苦吃了,忽略了此人的年龄,那份老辣定是在某处细微之中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和老夫玩心机?哼!我能感受到常人所感受不到的东西,你的心跳太过平静,完全不该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所以你是在乍我!”那人说出了缘由。 江海这才醒悟,自己太过刻意保持平静了,忘了一个下位者面对上位者应该有的畏惧了。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我现下就掐死你们,神不知鬼不觉中。其二,交出那物与真经,我可以饶你不死。” 说罢江海只觉得喉间又是一紧,他果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此刻这状态这哪是让自己选择,这是在逼因为根本没得选择。 怎么办,体内真气也似被阻断了不能使用,几位老祖也是没有了动静,交还是不交?在犹豫之间,那无形的大手又是握紧,他已经等不耐烦了。 就在此时,自后方传来了一股气流,吹在了江海身上,所有的痛苦在一瞬间消去,虽然还能感觉到那无形大手的存在但却没有了痛苦。 “赵家之人,你过界了!”一阵的稀稀疏疏之后飘来了一个人的声音,不怒自威用来形容此声再正常不过了。 下方那人是大惊,他没想到此人真的来了,为了验证是不是他,还是吐出就几字“你要做甚?” “他既已说出我的名字,你却还要阻拦,莫不是以为这么多天我真的没发现你?你的事我不管,但总有规律二字。”那规律二字如同千斤坠一般打向下方那人。 江海全程听着,没曾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人,只是仅仅听声音压根不知道此人是谁,史耀乾?还是他们口中的那人。 “也罢,小子算你走运,老夫走了咱们后会有期!”那无形大手撤去,江海再也感受不到,连同逐日也是舒服了不少。 江海这才看向后方,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出手相助的,然而四周除了树木枝叶并不能看到其它物,那人压根就没有出现,这属于千里传音? 不,刚才那风中的真气不假,也就是说此人要么真的来了,要么就是能力通天,可在遥远之地出手化解自身危机。 而就在此时江海竟是看到一缕特殊的色彩,那是灰?! 正是先前羽禅子黑白双羽的色调!是他还是他身后的势力出手?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所以江海也不是很确定那究竟是黑羽还是光羽,管它是何,重要的是自己得救了。知晓感激的江海朝着后方弯腰鞠躬口里也是说道“谢谢前辈出手。”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他如同赵家那人一样离开了? 等了片刻江海决心离开,相信这一次那姓赵的不敢再来,于是乎招呼着逐日向着西南而去,他也很想知道所谓的来时之地究竟有什么。 而出手之人正在此刻又在何方,正在风暴中心的湮灭城中,看了一眼江海已经骑着逐日离开这才放下了右手。 第三百三十章 几大怪人 护江城历史悠久,那巍峨挺拔却又饱经风霜的城墙诉说着一切,上方刀枪剑戟的痕迹明显,不知是何时何人留下的,城中最长之人也只是听祖辈说起,那是他们自小就存在的。 在如此偏远之地有这么一堵堵城墙也是奇怪,若是因为地质变化,那也只能说明此地的历史实在久远。 所谓的江是何无人知晓,也只是听说曾经有那么一条江,现如今已是不知去向,有人猜测是埋入了地下,可谁又能掘地三尺甚至更深去寻找一条不一定存在的,没有意义的江呢。 河却是有一天乃是恒水河,只不过并不是从此经过,而海也是相隔一定的距离。 城外 江海自逐日背上下来,再三告知注意安全之后这才进城,并没有直接回到夏村,因为还有重要事去完成。自离开湮灭城,江海是指使逐日不停歇的飞行,其间并没有下过地。害怕还有埋伏,也想快点离开,这一飞就是几百里地。 相信此刻该是安全了,他现在要找联络点,要将湮灭城之事传递给学院。 如今这时刻相比江海第一次到来时显得冷清了许多,没有前来求学的莘莘学子和陪同长辈,有的只是当地人,又是如今这时间段自然是少人。 君悦客栈是每次学院来人下塌之所,一番找寻并未见到任何的标识,所以此地根本没有学院之人,这让江海没有想到,只能是另寻他路。 而后整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代为传递信件之所,只能是进入了其中一家酒肆寻找可能。 一番对比之后选择了醉香楼,那醉生梦死鱼只让江海回想连篇,除却美味之外,那创意直到现在江海也只能是无尽的佩服,至于那店小二所说的酒水喂养,当年并没觉得不妥,如今想来是经不起推敲。 那 鱼并非是特殊的鱼种,而那酒水却是特殊的酒水,鱼该是如何在那酒水中存活的?极快的手法将它杀死,而鱼不知己已死尚能游动,出手之时不斩断其中筋脉,可供它继续游动? 一个普通厨子他的手法能有多快,比那天眼更快?比那李昱的守卫更迅速?他的刀法世间少有,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带着满满的疑惑江海点了醉生梦死鱼,细细观看之下,鱼无特殊尚在摆动,酒气也重香气不减,但鱼身之上有一条条的特殊纹络,那应该就是刀纹刀络,主厨确实是出手,这速度如今看来惊为天人。 一番食用也是当年那味道不曾改变,店小二收拾之时江海伸手递了一锭银子,拉其坐下。 “客官,你要问什么尽管开口。”店小二极度热情果真应验了那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是江湖之事,还是醉月楼中哪位姑娘最好我都可以为你一一解答。” 江海摆摆手,这么一个店小二如何知晓自己所不知道的江湖事?“我且问你,这掌厨你可曾见过?” 店小二明显犹豫了。 “无妨我只问你是否见过,其它之事一概不问。”江海见他如此只能时承诺到,毕竟牵扯到了机密。 “公子,若是只问这不问其它小人还是可以告知的。”“主厨极其隐秘,我在此多年也不曾见过他真面目,次次中间有人跑腿。”店小二算是说出了实情。 也差不多在江海意料之中,此主厨必定是个高手,但是在如此场合之下,必定会隐藏己身,所以此人必定有故事,他虽好奇可正事要紧也不打算解开。 又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开口道“此城可有人代为传送信件之物?” 作为这偏远小城的店小二,这赏钱少的可怜如今碰到江海如何不高兴,他问的问题又是不痛不痒,于是满是欢喜地开口道“有是有那么一个人,价钱公道做事也准时,只是此人接活的念头太浅,我担心公子白忙活。” “哦,这天下间还有如此怪人?” “有,而且是怪的紧,他有几条规律我与你说说来路不明者,不接!伤天害理者,不接!远的,不接!太近不接!……” 听到诸多的不接江海只觉得自己又是听到了一个怪人,既是代为跑腿的脚夫为何还有这般多的规矩,但听到伤天害理者,不接!这话江海又觉得此人应该也是非常人(非,常人)。 “告诉我在哪即可。” “君悦附近,其家跟前有一个帆布搭建的茶馆,掌柜是个老农。” 老农?江海瞬间便想起了曾经所发生之事。夏云曾教导过自己如何叫作周旋,如何游离在两方势力之间而不是选择动用武力。 “是那个老人么?” 离开醉香楼江海便是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店小二所指引之地,现如今他已经确定了一点,那店小二不是个人精便也是个能人。所谓能人并非是知晓了他有多大的能力,而是脱俗。 此人面对钱财虽是欢喜可自治极高,几乎都是自己递给他的,而且也不是立马收回衣袖中,休养不休养江海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断定,此人也不简单,特别起最后分别之时的眼神中尽是透露着熟悉,他如何对自己熟悉? 难道他还记得当年那个婴儿肥的自己? 或许这就是那史耀乾要自己看到的,任何一地都是卧虎藏龙的,最少现在江海已经时知晓了两人。 那帆布木板搭建的茶馆依旧在,远远便能看到热气腾腾在翻滚着,不过其中并没有太多人,勉强算是两桌。那老者也并非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忙碌,此刻算是坐在了灶台前。 江海原本只是以此地为参照点去寻找那脚夫,不过与那老者对眼之时,他决定走进茶馆中,虽说已是吃饱喝足,因为他在浑浊之中看到笑容,并非是那招揽生意的伎俩,而是发自内心的。 “老者可还记得我?”江海坐下之后直接开口到。 那老农点了好头如何不记得,“您不是那某……” 说的完全不知道是何人,但是江海知晓他是真的看出了,同样因为眼神,一闪而逝的熟悉,随后又换作笑容。 此人必定也是个高手!江海感受的真实,他压根就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因为武者的神韵在那瞬间中露出,比自己强太多又懂的伪装之人。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还请老者上一壶苦茶尝尝,而后我再询问些事。” 老者又是阵阵忙碌,片刻之后端了那壶苦茶之余还带了一碟点心,就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物件,而这并非是江海点的,要么就是他送的要么他是故意的,所以他真的是记得自己的。 江海并没出声,在脑中回味方才他的身影。迅而不乱,一步一步之间的节奏是惊人的相似,若是细细聆听似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之声,这明显是一套极为高深的呼吸吐纳之法。 他果然是一个强者,而且还是异常强大之人,初次相遇之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如今看来包括自己都不过是人家闲来的玩物,他若是想,即便是陈钧导师也不是对手。当然这只是江海的直觉,一向很准的直觉。 所谓小隐于林大隐于世,此人定是归隐山林的高人了。 一番思索江海这才觉得自己来这的想法是对的,这才多久就已经是遇到两个能人,除去未见到的那主厨和即将遇到的脚夫之外,收获颇丰啊。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与之对视为好,知晓了他的能力,若是再不敬对方真要发怒那自己岂不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 那老者也未走开,立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江海。这让江海很是怀疑,这莫不是又要讹我?有过问天苍的那次经历江海是无限害怕这种老人。 于是乎只能是压低声音开口道“前辈,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如今稍稍有了眼界,您就继续您的隐逸生活吧,不用管我。” 听到江海这一番话,那老者哈哈一笑传音给江海“小家伙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当年我就觉得你会出头,只是没想到你会成长如此之快,更是将几地闹的天翻地覆,不错,不错。” 他果然厉害,如今自己这层伪装在他面前几乎就是皇帝的新衣。同时也是震惊,几地闹的天翻地覆?一地是逐鹿,那另一地想来就是湮灭之谷了。 他竟是知道这事,消息远没有传到此地,他却是知晓了,这!江海是瞬间惊慌不已。 “别激动,我对你没有威胁,不过是看到你身上有些有趣的东西,所以来看看,莫慌,莫慌。” ‘有趣的东西?’江海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趣的东西多,此刻他提出只使的江海一阵担心,如此人物若是强要绝对不会比赵家之人来的轻松,对此只能是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苦茶来平复自己心中的波动。 “可以的,我这茶不差,你现在或许能喝出些什么来也不一定。”老者又是说了一句,只让江海怀疑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先前那番话怎么听都会觉得他有目的,目的本身就是自己身上的秘密,此刻为何又扯到了茶水上。 第三百三十一章 无缘江 “茶是好差,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喝,也能平复你心中的猜疑与惊慌。”老者似乎已经看透了江海的所想,直接将所有东西一并说出。 江海如何冷静也不能平复此刻心中的诸多想法,知晓最少这一刻他不会出手,只能是如同他所讲的那般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咽下。 一瞬间那苦涩蔓延开来,好似毒性的扩散,这速度实在太快,一息不到就满了整个口腔,那苦楚只让他肺腑翻腾,这是要吐的节奏。 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让江海压制了想吐的冲动,忍了一息,终是苦楚散去换来了甜,只不过并非是那种甘甜,其中还带着苦涩,随后苦涩尽去满腔尽是甜,却又甜而不腻,十分舒服。 而喉道也是经过了如此的过程,只让江海感觉神奇,这效果为何比上次还要猛烈,同一壶茶不同的效果? 对此江海又是喝了一口,也是如此重复的过程,只不过那种享受明显短了不少,越饮越多那享受便越来越短。 身体适应了这苦茶,所以效果变差了? 不,效果才刚刚开始,江海腹中竟生成了一股暖流,这位置实在敏感,是魔剑之力还是神龙之力?然而都不是。江海看到了自己体内多了一股的热量,好似一股股真气,却又比之要纯,这是什么? 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并非是什么坏事,因为江海感觉到了舒服,当真是身心全部舒坦,那热量所到之处好似春雨的降临万物焕发生机,江海能看到自己筋脉穴道的扩张舒展,好似花草张开双臂迎接雨露。 这就是他所说的好茶,明明是这般神奇之物,可他为何还要在这偏远之地出售,甚至寻常百姓都能饮用,就不怕常人的身体承受不住? 有此疑惑,江海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戒备之心,转眼看向了老者,好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你喝的和他们喝的虽都是苦茶,但是纯了千百倍,而且还有特殊配料在其中。”老者好似看透了江海的心思,依旧是笑着回答到。 江海这才明白自己所饮乃是特制的,也就是说这些个寻常百姓以及当初自己喝的完全就是些次品。 此人不坏,无愧是隐士! 江海心里想着,能区别对待武林人士和寻常百姓的,他又如何坏的起来。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怕,依旧很怕前辈,可也明白您要动手早该动手了,我也活不到现在。”江海苦笑之后又是饮了一口苦茶,现如今茶效已去只剩苦涩在口,很不是滋味。 “不知前辈究竟有何目的,若是我能给予的定当给予,还请明示!江海如今可只想着快些离开。” “呵呵,小家伙既来之则……” 话还未说完邻桌便招呼他去结茶钱,老者只能是笑脸相迎过去结账。 看着他离去,江海发现这就是一个机会,可以乘机逃离,若是使用乾坤一转或许还有些把握,同时也在脑中规划着逃走路线。 最终是等那老者回来江海也没逃走,不为别的他知道自己压根就逃不走,老者虽是没有任何防备,可江海相信,自己乾坤一转绝对踏不出去,因为他有那个实力。 “小家伙,竟然没逃走,你若是逃走了这么多人看着我也绝对不能把你如何,现在你可没机会呢!”老者话语之间依旧是笑脸相迎。 “我说前辈,您要什么直接说罢吧我真有急事,而且还可以告诉你那所谓的真经与你无用。”江海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自己就进入了这里,怎么就招惹了他。 “不急,不急,我这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怎么也得留他陪上个载。” “别,别!” 江海是欲哭无泪,年?天自己都受不了,湮灭之事不告知学院,鬼知道学院会遭受什么,毕竟有赵家人在,那四十年之期也已临近,天下不会太平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你现在听我说一个故事,认真听着。”老者收起笑容转而严肃地开口 此城名为护江城,因为一条江为名,乃是守护此江之意,此江名为无缘江,原本之意是没有源头的一条长江。只有几本古书之中有记载,我恰恰知道一篇一江天降,福泽万疆,真龙容身,寿与天享,邪魔不侵,灵力久长…… 因为此江,此城闻名于世,然而数万年前,无缘江一夜之间消失,此地灵脉断绝,也渐渐没落成如今模样…… 老者洋洋洒洒说了不知道多少,只听得江海想要瞌睡,完全不及功法,江湖之争,儿女情长来的动人,一条再厉害的江也只是一条江,况且如今这护江城又不差,宁静致远颇有山野风光,民风纯朴也属不错,当然眼前这老者除外。 眼见江海以另类得眼神看着自己,老者一出手直接拍在了江海头上。“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学习东西的?”这动作显然是气不打一出来的后果,然而却是并没有下重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在其中。 “我说前辈,你让我打打杀杀或许我行,可我听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这一条消失了几万年的江,我如何寻找?”“我觉得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再者我身上也没你想要的东西,算了我就不打扰前辈您清修了。”说罢竟是起身要向外走去。 开玩笑这么一个人,他会是为了生计在此摆摊?一招手相信成千上万的人会来此地予他钱财,所以此人不过是玩乐罢了。 然而江海并没有走远便停止不前了,此情此景又是何其的相似,知晓先前没有逃走是对的,他根本不消出手就能把自己摁的死死的。 “我说小家伙,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想走?那老家伙真是这般教导你的?” 江海这是第二次听到这话,他认识自己的师父而且还是酒疯道人,毕竟老字也只有他配得上。 “你认识那人?”江海留了一处心眼并没说出酒疯道人,其实压根就不知晓酒疯道人的名讳。 “哼,那老家伙这些年确实少在世间走动,可还是有许多人知晓他存在的,而且当年他……”说着说着老者突然感觉不对连忙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转而开口道“你小子竟然套我话,不管我认不认识那人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要你寻到那无缘江。” 江海压根没想到自己事情没有解决却又是被逼接受另一个任务,自然是连连否决。“前辈您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没有任何头绪的一条是不是存在得江,你让我如何寻找,还是放我离开莫要再阻拦我了。” “不行,此事只有你才能办到,你若不答应,那么就老实在此陪我载,我这刚刚好缺一个打杂伙计,而且还是没有工钱那种。” “前辈啊,你究竟看上了我哪点?我该还不行么?!!!”江海此刻几乎是带有了哭腔,一生不喜欢被约束,又怎会甘心为人端茶递水年。 “莫要耍泼且听我慢慢道来,那无缘江并非是从天上而来,乃是一条真龙所化,它的消失无非就是真龙的离去,但我敢断定真龙并不会离开此地太远,可正如同从无源变成无缘一样,我们寻不到只是无缘罢了。” “而你必定有缘!”老者斩钉截铁般说到,在江海质疑之下他又道 麒麟战死,凤凰归隐,而后祖龙出,祖龙之下便是真龙,再后乃是神龙…… “你身上有一股极为特殊的气息,我猜想那该是龙族特有的气息,那无缘江即是真龙所化必定能被其同族所感受到气息,所以此事只能是你去完成。” ‘啊?’江海的第一反应是茫然,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想来应该是传说级别的历史。而后是震惊,自己气息调整的如此平稳他是如何感受到五彩神龙的气息的? 不过对于这一切他还是抱着迟疑的态度,让他找一个人或者一件物江海还是能咬牙坚持的,可如今要找到竟是一条消失了几万年得江,这让他如何答应。 而且此刻他还有其它目的,压根就没有时间可耽误的,于是开口想要拒绝“前辈……” “你不用说了,此事你不答应也是不行,但是我可以给你几年时间去寻找,其间也不会干扰你任何事。” “可是前辈我真的还有其它事。”江海急了,此人打不过若是被他强来,自己还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应对。 “不就是逐鹿那点破事,你要传递的那点信息,我可以保证你只要答应了,明天逐鹿学院就能收到到关于湮灭之谷的一切信息,包括你所不知道得一些事。” “你究竟是何人?”江海并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归隐山林之人,他敢如此说,其身后必定有着巨大的势力,这样才能有准确的情报。 “我以前是一个古老家族的传人,如今不过是个卖卖茶水,与人收集信息才能勉强生活的平凡人。” “好,我答应,不过我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无奈之下江海只能是答应就此人。 因为此人的身份极有可能与那史耀乾一样,属于天机门,那个曾帮助自己数次的势力。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再临夏府 得到了老者的承诺江海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了,若是连天机门都不梦相信还能相信什么情报势力。 临走之时江海停下了脚步,并2没有回头而是开口道“敢问前辈名讳。” “护江城中一个卖茶的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姓名,若是非要一个代号就叫我卖茶的吧。” 江海这才继续前行。 其实在江海答应他之后,他告诉了江海许多,只不过有用的实在太少等若是没有任何信息。 什么无缘江离开之时曾漫天霹雳,大雨倾盆,狂风乱舞,还有阵阵天哭之音……江海只觉得像听故事一般,几万年的事他又是从何知晓的? 什么此地其实一直有一条龙脉,那真龙其实是龙脉渐生灵智所化龙灵,最后获得真龙身……也只让江海阵阵无语,那传闻之间的东西他又是如此辨别真伪的,难不成他也是同一时期之人亲眼所见?他是活了几万年的一个老怪物?! …… “大人,昨日我们就来闹事了,那老家伙躲在家中不肯出来,而且还惊动了附近的官府,现在去只怕不好吧?”一个满面笑容的瘦弱男子对着身边一人开口道。 若不是两人年岁无差样貌差别巨大,都会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他父亲,那姿态简直卑微到了地下。 “无妨无妨,今日我出来之时,上面说已经与那官府打好了招呼,只要不出人命他们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恭维那人一脸平静地说到。 其实他也是极其郁闷的,本在门中无忧无虑的混日子,却是突然被调派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夏村,若不是门中长老也就是他二爷爷让他来赚取些功劳用来压制近年来接连高升的杨森,他压根就不愿意来到此地,更别说讨要门中重要之物。 现如今满腔怒火都只待发泄。 一行十几人大摇大摆地向着夏村最大的府邸夏府而去。 江海就跟在众人之后,此番又是回到了此地,先前还在无限感触。当年来祝寿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走路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如今从更远的护江城来到此地不过是一刻钟过去,足足省下了三分之二的时间,这便是成长,这便是逐日的威风。只不过逐日并没有随他来到夏村,有过上一次闹出得动静,他想的是不要惊吓到乡里乡亲。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这一段对话,自然也就注意到了这一群人。 这十几人中除了那瘦弱的男子之外,其余人走路生风也就是说这些个都是练家子,只不过修为实在太低,最强之人也不过剑师中期,在这穷乡僻壤之中或许能称王称霸,可在江海眼里实在太弱。 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江海一眼便是看出了目的,为了那土灵草而来,他们是那金剑门的人,虽是伪装的不错,那金属之息极重也就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以往不论是外公还是夏云都只是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想不到夏家竟还有这种危机,或许一直都有只不过身处在他们庇佑之下江海没感觉到,即便是感觉到了也因为要一路前行所以忽略了。 如今江海已是宗者中阶,即便是那金剑门门主前来也不畏惧,他决定要解决此事,只不过以另一个身份而非是江海,所以也就压制了出手的冲动尾随在众人身后。 夏府算不上时名门望族,归根结底有些许暴发户的感觉,但毫无疑问对于夏村来说它有着莫大的声望,因为夏松为人和睦也会不时接济村民,所以人们也愿意与之往来。 隔着很远便看到了夏府屹立在那地,虽不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但与四周之景相比也显的高尚了不少,也再一次证明的夏松的高瞻远瞩和独特的审美,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江海也是一阵欢喜,也因为这算得上他的另一个家,俗称的娘家。 夏府依旧,人也依旧。 守门之人也是上次江海所见到那两人,或许就只有这几人在不停轮换着。之前并没有那么多感触,如今江海在这繁荣之下感受到了衰落,或许它从未有崛起但比之前确实是差了不少。 这就是过往不曾注意到的事,一直只是处在了外公,云爷爷的庇护之下,如同一株株老树下的蔷薇,前者遮风挡雨也不时降下福泽,换来的只是下方那蔷薇的生长,代价则是它们的衰老。 那一个个笑脸之下其实背负了太多,一时间江海有了诸多的感触,这就是成长,这就是眼界么?看的出来这段时间或者说一直以来都在承受外人难以知晓的苦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再一次显现无疑了。 ‘而现在你们说的雏鹰已经长大,能够展翅飞翔遨游在九天之下,所以这遮风挡雨之事,就由我来做!’江海心中下着决心。 “你……你们怎么又来了?我家老爷不在,你们改……改日再来吧!”一个护卫有些结巴地说道,他是真的有些怕,因为这群人并不是什么善茬,上次若不是官府之人及时到来可能会发生争斗。 而左侧那守卫正是上次为江海禀报之人,见到这一群人的时候,眼中竟是闪过了一丝另类的眼光,有吃惊更多的还是惧怕。虽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是江海看的清楚。 ‘此人多数就是奸细了。’江海肯定着。可能为了钱也可能只是被胁迫。 “呵呵,我就不相信你家老爷半个月都不归家,我兄弟前半个月被你夏府之人打伤,这笔账现在我就和你们算算。”说话的正是那瘦弱的男子。 他才是这次的领头?不,只能说是个狗腿子。现在仗着人多无非就是想在身边人印象中留下好印象。 作为地头蛇他如何不知道夏松一家的崛起,正是因为身边人背后的金剑门,此次若是把事情办妥了,那下一个崛起的不就是自己么?这便是他得如意算盘。 “你……你瞎说,那人分明是倒在门外,我家老爷心善将他请进家中,为他救治给予食物,足足十来日他好之时这才放他离开,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恩将仇报诬陷我们打伤你家兄弟!”右侧守卫腔调越来越重,看的出来他是极度愤怒的,但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老爷,管家,这一家子都是待他不错。 江海全程看着,现如今也算是知晓了事情的经过,怒火中烧,但他在等待。 “哼,你说是救助那就是救助呢?我还说你们是贪图我兄弟身上的宝物图谋不轨,我就说他身上的银两怎么都不见了。现在你们要么交出一千两,要么让夏松老家伙出来。”瘦弱男子并不承认反是有泼了一盆脏水。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呢。”一个老实人如何说的过这胡搅蛮缠之辈,瞬间便是说的面红耳赤,那是憋屈。 “欺负人又如何,你们难不成还敢动手?今日你们不交也得交,给你们些许时间去禀告躲在屋中的老乌龟,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要你们夏府不得安宁。” “难道就没有王法呢?”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寻去又是找不到人。 “谁,谁?给我出来?”那沉默许久的领头之人听到这一声之后也是连忙开口。这声音忽远忽近虽是稚嫩却特别有势,出声之人是个练家子。 一瞬间他便是想起了门中的交待,那江海虽是消失了三年,可毕竟是逐鹿学院之人,应当小心。是那小子回来呢?听闻过江海的种种他是有些害怕,这可是比那杨森强千万倍之人。 随后又是自我否认了,若是他还活着应该会来,只是三年内都不曾听到过有江家之人前来。‘对,他一定是死了,这是我的幻觉。’ 自我催眠之后,那人这才有了胆量而后开口道“该说的他已经说了,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若是一个时辰之后还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如同此物。”说罢两指成剑,一道真气射出,原本门外有一块石头,此刻是瞬间碎裂,那声响着实有些吓人,特别是这些个乡里乡亲。 原本还在自家门中偷偷露头观看之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关上了门窗,不是不帮是真心帮不了,这种人就不是自己这些人所能应付的,如今出面很可能只是坏事。 做完这一切那十几人便是走到了一边的大树之下歇息,也是如他们所说那般给予足够的时间。 原本吓的不轻的两个守卫其中那个一直不曾开口之人,这才是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飞奔向院内,不用想也知道是去禀报了。 江海摇头,外边发生这么大事,里面的人又如何不清楚还需要去禀报?只怕是给外面这群人提示,自己外公就在里屋。 果然何处都是这种争斗,不过现下还不是出手之时,也只能是躲在了一旁等待着夏府的反应,主要是不清楚这三年间外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百三十三章 祸从口出 时间在慢慢过去,那护卫许久才走出不知其间又发生了什么,因为只有一人跟随,正是夏云。 初一见江海是惭愧不已,只是三年过去不到四年的时间云爷爷竟是苍老了这么多,走路也不似以前那般精神,老态龙钟不说更是柱起了拐杖,发丝也已是全部雪白不似当年那般,颤颤巍巍地走出,若是还有一处与以前一样,那只能是双眼依旧有神。 夏府虽是外公创立,可诸多事宜都是云爷爷在操办,他是智囊也是完美执行者,一直一来也是干练的姿态,只是没想到如今竟变的如此模样。 夏府未变,但是其中的人已经变了,饱受折磨之后的苍老。 江海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双拳,若不是听到了骨头的咯吱之声他或许已经冲上前去了。可他还是忍耐住了,如此时刻若是真发生冲突,能解决一时能解决一世?不从根本解决问题,夏家将永无宁日。 但是龙有逆鳞,这必须得还! 夏云总算是走到了屋前,那双精明眼正在打量着十余人,因为还有未曾见过之人,例如那领队,例如江海。 他竟是在自己身上注视了许久,难道他看透了自己的伪装?不可能,此次自己又是换了一副面孔就是不想将麻烦带给夏家,他绝对没有看透自己,只不过是本能的注视。江海自我否认了想法。 而后江海便看到了夏云微微摇头的动作,才知晓他并非是看清了自己,而是不值,一个大好青年为何会与这帮财狼为伍!看来是误会了。 “诸位,你们是何人又是什么目的,老头子我是十分的清楚。我只是没想到当初你们背后势力与我家老爷定的约定就这么撕碎了,当真是biao子的裤头不值钱。怎么就答应了你们这群豺狼!唉……”夏云缓缓开口,即便是身材佝偻也不曾有过惧怕,这就是平日里养成的风度吧。 “你说什么老家伙!”那领队自然是不愿意听到金剑门受辱,出言呵斥到。 “你们现在还有些时间,交出我想要的东西,保你们无事,若是不然,哼!”一声冷哼传出,众人都是无感,但江海看的清楚,这家伙已经运用了真气逼向夏云。 夏云不过是个高阶剑士如何能抵挡剑师中阶的威压,原本佝偻的身躯更是被压弯了腰,不住咳嗽着“咳咳。” 但倔强的他还是挺直了身子,艰难开口道“你们不止一次来寻事,而且也买通我府上许多下人,也应该知晓药田所在,你们要的东西只管去取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哼,老家伙还不老实,那药田之物压根就不是你们次次卖出的东西,还想骗我。”威压在加强,夏云已是面红耳赤有些呼吸困难了。 江海忍不住了迈出了一步,然而有人却在他前面出手了。 “你们这群禽兽,欺负我们一家不算,甚至连老人都不放过,我和你拼了。”一个稚嫩地声音传来,而后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自内屋奔出。 “公子,不能啊!”夏云虽没有看到这是何人却听清了声音,正是自家的大公子,夏凡。 原来是自己的小表弟,江海忍住了冲动,打量着飞速而来的夏凡,不得不说三年的时间他确实长大了不少,已不是当年那个小胖子,棱角分明,眉宇之间也是透着英气,长大之后当是一个美男子。江海肯定着,同时也看清了他的实力,想不到也是到达了初级剑师的水准。 不错,不错,比自己年幼一岁却有如此实力,又没经过专业系统的训练能有这等境界也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坚毅之人,定也是吃了不少苦。 而夏凡压根听不进夏云的告诫,临近之时便是一剑刺出,剑是把普通精钢剑,只是一招所以也是看不出他这剑法的强度,不过有模有样的进退便知晓这是一套剑法,还对应着不错的身法。 林郑没想到冲出来的竟然是个孩子,本不想出手但那小子剑中的杀气让他很是不爽,也在极速之间抽出腰间佩剑。 一声无比清脆的响声传出,两人竟是一击之下战了个平手,也就是说自己的小表弟还是有些能力的。 只看的江海不禁唏嘘,与之相处极少,只不过每次都是听母亲唠叨说“就你皮,你就不能像你表弟那样文文静静?”于是江海对夏凡的了解便是,这家伙跟个女孩子一样。可是看到他如今这副模样,江海知道这段时间内他也是成长了不少,要不然不会将一个孩子变成这般模样,他可不是自己没有成人的经历。 看来一切问题都只是因为自己消失了三年,没有了逐鹿学院这庞然大物的压力这帮人等不耐烦了。 而此时夏凡又是攻来,剑影舞动,很是迅猛与它的模样很是不符,有一股的恨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力量感也是十足,只让他的印象分又是多了一点。 只不过他面对的是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境界的林郑,他所用的速度已经被看透,所以这疾攻之法并没有奏效反是给后者一剑震退,其右手摆动不断,这力量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小表弟要输了! 江海已经看到战斗的结果,除去其它原因,单单是境界就不是无法逾越的,因为不曾见到夏凡有超凡的招式。 而后两人又是过了十几招,如同江海所料想的那般,渐渐的夏凡落了下风,没有了一开始的攻势只是处处防守着,脚步已乱败只是迟早。 而此时那林郑突然的变招,使出一式扫堂腿,本就下盘不稳的夏凡直接倒地,手中精钢剑掉落,他已经输了,然而林郑并没有收手的迹象,手中铁剑竟是直接下刺,这是要夏凡性命的举动。 “不……要……啊”夏云见状大叫着,原本精明的双眼也是拉下尽是焦急,更有上前的迹象,可他这状态如何追的上,只使的自己拐杖丢落,人也是向前顷去,下一刻就会倒地。 “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要对一个孩子赶尽杀绝?”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林郑是连忙收招四处寻找着,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声音了,就凭这一声他已经能感觉到出声之人的厉害,绝对比他要强。 “谁?装神弄鬼,给我出来。”他大叫着。 然而一番寻找并没见到有其他人在,不过却是看到不寻常之处,原本应该摔倒的老家伙此刻竟是停在了半空中,身体呈现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姿态,而后竟是一点点起身站直。那拐杖也回归到了他的手中,这场景怎那般像是回放,再看他脸上的气色也字恢复,一脸的舒适的表情。 而已经倒地的那个小子,也是慢慢站起,剑同样是回到了他的手中,只不过他并没有再一次冲上前来,而是极速的后退,回到就那老家伙身边。 这就好似有两双无形的大手在控制一切,如同他刚才那样使的是真气?可为何感受不到任何的真气流动? 有高手在!是官府的人?不是收了钱财说不管不顾么,自己还没打算闹出人命他们就忍不住呢? 于是开口道“出来吧,既然来了总得有个说法。” “你确定要见我?只怕你会受不住!” 这次正是江海出手,自己表弟有危险夏云也要摔倒,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时间真气似天河决堤般涌出,而后是一步步走出。 林郑一开始认为会是官府之人贪念生嫌钱财给的不够才出手,这一看竟是一个风度翩翩得少年郎,是异常的奇怪,这又是何人?年纪轻轻却有着自己看不出的境界,最主要的还是他那双凌厉的双眼,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他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这么一个公子。 不知深浅地他只能是双手抱拳道“这位公子不知何意,为何三番两次出言?” 江海旁若无人一般走到夏云跟前,道“老人家我这一路艰难跋涉如今是万分口渴,能否讨要一碗水喝?” 夏云原以为此人与那群人是一丘之貉,没想到竟是此人出手救的自己和大公子,此刻是一脸感激,但也知道现状只能道“公子讨要水喝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公子喝完水离开就是了。” 江海自然是知晓他这是不想让自己招惹到这群人,只不过他并不知晓自己不但要招惹他们,还要招惹整个金剑门。摆摆手道“谢谢老人家好意,你只管进入端水即可。”“还有你,赶紧搀扶老人家进去端水。”此话乃是对着夏凡说的,为的就是让两人离开,他虽不打算杀人,可一些残忍的手段还是要施展的,而这他并不想两人看见。 夏凡搀扶这夏云进屋。江海这才转身看着林郑“你方才是与我说话?” 林郑不做声算是忍住了,只是他身边的瘦皮猴忍不住了“小子,我家大人与你好言好语你却如此态度,可知道祸从口出?” “哦?祸从口出?有些意……思” 意思二字停顿了许久,而那思字刚刚念完,瘦皮猴如同流星一般飞出,而后是重重摔倒在地,嘴角溢出股股鲜血,并非是喷出,因为他已是开不了口,而那溢出的鲜血更是汇聚成一字——祸。 “这才是真正的祸从口出!”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为何你不行 见到这一幕林郑只觉得先前忍住是对的,要不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公子,此人有眼不识泰山也是活该,只是不知道公子来此有何目的,不知有什么地方可以效劳?” 有了下马威之后林郑也是知道了深浅,此人最少也是长老级别的境界,也就是宗者之境,惹不起,只能周旋! “我话不说第二遍。”江海并不打算多费口舌,他在激那领头之人,之后面对金剑门其它人也好有了理由,正如同那不会死却是一辈子不能开口的瘦皮猴一般,他需要的是‘正常出手’。 然而他却是低估了林郑的脸皮,这么打他面子也是忍住了,而且还陪着笑脸立在一旁,他这是听信了自己喝完水就会离开的借口。 而后便见夏凡搀扶着夏云,端着两晚水从里屋走出,江海一眼便看到出了,一碗温水一碗凉水。 “不知……”夏云原本想说‘不知道公子口味,所以端了两碗水。’可看到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抽搐的瘦皮猴,以及那鲜血书写的祸字,吓得够呛,怎么只是倒茶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等事,而且其它人竟是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迟疑加上惊吓他手中那碗温水直接滑手,然而并没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了江海的声音“老人家知我喜好喝热水,若是喝不上实在浪费您的一片心,这水我喝。”说罢将刚刚到手的温水一口饮尽,而后又是接过夏凡手中凉水一口饮尽。 “你们听着,我来此就是为了解决夏家之事,所以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要惊讶只消看着便可。”江海趁着喝水之时,对着夏云夏凡开口道。 在两人诧异的眼神下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只对自己人露出的笑容,夏凡无感,夏云却是心头一动,为何这般熟悉。 随后江海直接将那茶碗掷地,一阵破碎之音后江海开口“茶也喝了,渴也解了,现如今手又是痒了。”说罢看着林郑又道“你不知道我这人有一个坏习惯,喜欢抽人耳光,现在手痒了你看怎么办?” 林郑原以为他喝完水之后就会离开,没想到听到就这么一番话,瞬间便是气不打一出来,此子明显就是来找碴的,于是变脸道冷声道“公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死人!”江海也是瞬间变脸冷冷吐出二字。 “你……”林郑是气的不轻,原本打算说出自己是金剑门人,而且还是长老之后,可没想到此人打断自己不说,更是吐出这两字。想要发怒可也看到就先前此人的出手,知晓这不是自己能应付的。 “怎么?你以为我是刚才那青年任由你宰割?在我眼中你们不过一群蝼蚁,我一个指头便可取你们姓名。”江海先前压制的怒火爆发出了一部分,不敢全部爆发怕自己忍不住杀人。 但这一部分也不是这群人所能忍受的,然后夏云夏凡便看到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众人,尽是一脸苦色,那是痛苦,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人如此。而后都是惊讶地看着眼前人,这公子怎会如此厉害,惊为天人。 “我先前与他说话之时你是不是想要上前抵挡?”江海转头对着林郑身边一人说道“你可知道这一举动可能会要了你的性命!” 话音落下,那人也是横飞出去,落地之时更是捂着右腿不停打滚,正是那迈开了小半步的右腿。 “不知该说你们幸运还是倒霉,你们激起了我的杀意,它正如同一头凶兽在吞噬我,要让我杀了你们。喝……喝”江海突然之间面部扭曲,真好似恶鬼上身一般,只看的众人惊慌不已,自己究竟惹了怎样的一个人? “我嗜血公子与你们不一样,杀你们只会脏了我的手,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全部给我滚吧!” 这一次夏云夏凡都是看到了江海的出手,只见他挥了挥手,好似驱赶蚊虫一般的不经意动作,然后站着的人尽是跪地,而后真的就滚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滚出了几人的视线中。 见所有人离开,夏云是立马拉住了江海“公子不该啊,您还是快些离开,相信不需要太久那金剑门就会找来。” 江海摆摆手,那只对自己人露出的微笑再现,“无妨,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对了,现如今我又有些饿了,不知能否讨要碗饭吃?” 夏云感受到了江海的不在乎,通过先前的种种他知晓眼前人是艺高人胆大,于是乎只能在前方带路,领江海进去内院。 说是带路,其实一路之上那公子都在四处不停张望,而这并非是对一个陌生地方的查探,更像是对此许久未见之地的缅怀,而且有些许他不经意的小动作,而这又如何逃的了夏云的眼睛。 ‘这公子为何那般熟悉?他嘴角不时浮现的笑容又是为何?’见到过江海先前的强势和此刻流露的真挚情感,他有的只是怪异。 不过也并未开口,久经世俗的他认定这公子不会是个坏人。 领入正厅之后,夏云便去忙碌了,看的出来云爷爷对自己很是上心,这其中有感激也有关心,应该是他发觉了些许东西,所以亲力亲为去了。从他先前的言语中就知晓,夏家下人被收买他是知晓的,所以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更重要的他离去的方位正是外公的卧室,他该是告知外公去了。 江海一路都在感受家的感觉,自然也就不在意,因为自己家嘛随心所欲得最好。 原本四周是有服侍的下人的,不过在夏云离开之时也是打发走了,以至于现如今大厅中只剩夏凡,而夏凡已是恢复他该有的少年郎模样,本就文静的他此刻更是拘谨的很,偷偷观望着自己,却在自己看他时又是转过头去,其中的畏惧十足。 这也是江海所不愿意看到的,只能是再一次浮现微笑,为的就是打破他的拘谨,只是没想到又是吓到了他,手中的茶杯跌落只摔的乒乓响不过并没有碎裂,而后便是手忙脚乱的清理,其间不停打量着江海。 ‘这才是你还有的模样!’江海是乐意见到如此情形的。 于是开口问到“小家伙,我且问你些问题,可否回答?” “前……,上……,大人只管问。”拘谨依旧在,不过贵在真实,想来应该是想叫前辈,上仙一类得尊称,只不过又觉得不适才改口叫就大人。 “你这剑法,身法从何而来,是不是有专门的导师?” “回大人并没有,只不过是偶然翻得一本秘籍自己照着学的。” 这结果也在江海意料之中,若是经过专业系统的训练不该只是这副模样的。不过还是吃惊,这小家伙得天赋也不低,自行摸索就能有如此境界,想来进入逐鹿学院应该是够的。 于是又问道“你喜欢习武么?那么你习武的目的又是为何?” 江海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说教一番,他并没有引路人,担心他的思想偏激影响武德从而耽误他以后的成就。 只见夏凡换了一副表情,先前的毅力决绝再一次浮现,异常严肃地回答道“喜欢练武,目的也是简单,不说保家卫国锄强扶弱,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大人也看到了我家的现状,若是三年前他们不敢如此,可是现在,现在……” 江海原本只是想听听他的想法,没想到竟然扯出了现在,他自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发生,但觉得这是一个时机,于是开口问道“哦,那你且说说为何三年前不敢,现在干?” “三年前我那表兄弟在逐鹿学院修炼,他们金剑门如何敢招惹,只不过我那兄弟三年前消失到如今音信全无,他们就等不急了,唉……”一声长叹,其中无奈显而易见,也有期待,只是听不出这期待具体为何。 “我听到了你所说的逐鹿学院,也听到了你所说的表兄弟,你可知道一个人要成长就得离开他的庇护,如同幼鸟羽翼渐丰之时就要离开巢穴一样,你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表兄弟光环之下,所以我觉得着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这……”夏凡压根就没有听到过这种言论,想要反驳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相应的词句反驳,只能是结巴。 “小家伙,你刚才也说过他是因为逐鹿学院弟子才让那群人畏惧的,那么你就没有想过你也可以进去逐鹿学院,你也可以成为这个家的守卫者?你也可以超越你那消失了三年的表兄弟?”江海语出惊人死不休,为的只是与他好好上一课。这是一块美玉需要的是雕琢或是他自己成长改变,那么必定要重锤打击。 好钢必定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而对此江海是没有半点留情的。 “我真的可以么?”夏凡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 “江海都能行的通,为何你夏凡就不行!”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小惩大诫 “我真的能行么?” 只听见夏凡坐在江海对面不停低语着。 从小他便是听惯了自己表兄弟的一切,六岁不到七岁就能举起现在还在自家后院的那块岩石,而后更是在几万人中脱颖而出进入逐鹿学院,更是以一己之力屠杀了几十名门派掌门…… 种种的种种只让夏凡觉得自己的表兄弟就是一个天神,可如今眼前这个同样厉害的同龄人竟然说自己可以超越表兄弟,这让他如何不怀疑,我真的能么?! 见到表弟如此,江海也是止住了言语,适当的刺激能激发一个的潜能和意志力,可若是过度了如同钢材一样会折断,现在的刺激应该够了。 而就在此时从内屋中传来的嘟嘟之声,那应该也是拐杖柱地,而且是两种不同的声音,一左一右来自不同的地方。 该来的还是来了,第一声还是云爷爷的,那么这第二种该是自己的外公的,想来他也是苍老了许多,都拄拐杖了。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承受的压力自然也是最大,而且时这个时间才传来,他应该早早就已经来到了,不过并未打断自己与表弟的谈话,知晓自己这是在指点夏凡。 外公先至随后才是夏云,后者更是亲手端着饭菜。 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外公也是苍老了许多,老态龙钟同样是颤颤巍巍,这还是那个与自己谈笑风生的老人么?江海只觉得眼眶在湿润眼泪就要流出了,他很想叫一声外公而后取代那拄拐亲自去扶他。 然而现在却是不行,隔山有耳不宜表明身份。 夏松见到江海只叹是一表人才,又是亲耳听到他的话语,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外孙,他现在又在何处,是不是也是这般厉害?于是乎又有了伤感的思绪。 不过也只是瞬间,他竟是弯腰身体屈下,这是要下跪的节奏,嘴里还在念着“多些公子救我家兄弟与孙儿,无以为报只有下……” 这还了得?身为外孙如何受的起外公的跪拜,江海只能是化作一道残影来到夏松跟前,伸手扶起了外公。 “外……老人家,使不得啊!我这年纪与你外孙差不多,如何受的起外公一拜?您请起。”江海情急之下差点喊出外公来,不过又在瞬间改口,不过那段情还在于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夏松为人和善可不代表没有想法,要不然夏府也不可能有如此规模,第一时间便是感到了奇怪,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确定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他为何如此态度?强者的高傲何在? 回头看了看夏云,后者点了点头,他也是有着疑惑。 “如此,也罢,那就感谢公子了。听闻公子未曾进食,老头子这虽没有山珍海味,但粗茶淡饭管饱公子只管吃。” 夏云也在此时端上来饭菜。 原以为会是众人吃,可没想到是几人一起看着自己吃,江海推脱不了只能作罢,反正都是自家人无所谓了。 原本只是夏松,夏云,吃着吃着连舅舅舅母也是来到,甚至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步履蹒跚应该刚刚学会走路,江海知晓这就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小表妹了。 一顿饭吃的江海是万分的舒坦,好久没有这般胃口了,快赶得上母亲做的饭菜了,江海吃的满嘴流油,全然没有一点风范,也让众人看到他的本性一面。 下人收拾之后,江海又是开口道“这天色我估计今天也等不来他们了,所以还得借宿一宿,不知老人家可否答应?” “自然,自然,公子想要住到何时都可以。”夏松一口答应更是一脸喜悦,此人实力他看不透,也听夏云说过,他是故意来找金剑门的,若是其它人他或许早早轰走,不让他淌浑水。可此人他也不知道为何是万分的信任,相信他能如他所说那般解决夏府危机。 “那就劳烦老人家了,我也不久住,解决此事便会离开,放心是永绝后患之后。”江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松还要说些什么被他摆手打断,他走到了那小女孩跟前蹲下。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也不认生,此刻是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江海,那模样不甚的可爱,而后稚嫩娇柔的声音传来‘我叫,柔……柔儿!’。 “柔儿,好名字!”江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而后又道“这次哥哥来的急,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礼物来,不过你这么可爱,哥哥还是要给你礼物的,要不给你一颗糖吃好不好?” “糖?”夏柔是双眼冒金星,显得十分欢喜,但又想到父亲母亲平日里不让自己多吃,只能是回头看着父母寻求他们的意见。 夏至夫妇哪敢拒绝点头同意了,江海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此药正是大补丸,有着不错的功效。丹药一接触空气便是散发出了股股的药香味,很是好闻。 使的夏蓉不住嗅她的小鼻子,她喜欢这味道,而后也不询问江海意见,从他手中抓起了大补丸一口咽下,而后咧嘴嘟囔道“哥哥,这糖丸不好吃,好苦!呜呜……” “苦就对了,先苦后甜的,而且你现在是不是瞌睡了?” 夏柔点了点小脑袋。 “困了你就随你母亲去睡吧!” 舅母拉着昏昏欲睡的小表妹离开。 回过头众人都是眼巴巴地看着江海,他们虽是不知道这丹药究竟是什么,但也能闻到那香气知晓这是不可多得之物,眼前人竟是如此大方给一个孩子服用,等若是为她筑基,这可是大机缘。 感激同时也是羡慕,特别是夏凡,他现在最需要这东西,只差是流口水了。 江海微微一笑“让你们见笑了,不过见你家千金可爱,不免起了疼爱之心。” “哪里哪里,公子大度老头子我应该是万分感谢的,只是又无法报答,唯有……” 见这架势外公又是打算跪拜了,江海是连忙打断,而后赶紧拉开话题,朝着夏凡说到“先前我与你说,你可超越江海你如何看?” 夏凡双手抱拳“我实在无能,不能超越我那兄长。” “哼,与你白说了许久,你可知道你那表兄弟根本就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我现在就给你信心给你资源,你要做的就是超越,但首先你要超越自己。” 说罢从那不曾收回的瓷瓶又是倒出一粒大补丸,递给夏凡“吃下它,我再和你说些事。” 夏凡虽是没有信心超越江海,可也知道眼前的东西是好东西,于是接下了丹药一口咽下。 而就在这时江海突然出手朝着夏凡脑袋抓去,众人都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如此变故,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见江海的话。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能否超越你的表兄弟。” 只见夏凡是一脸的痛苦,然而并没有嚎叫出声,最后竟是闭上了眼睛,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知晓他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有天大的好处,尽是心喜不已。 今天到底是怎么呢?莫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还是说哪位天神显灵了,这又是丹药又是传功授法的,一时间都像是看散财童子一般地看着江海。 江海将静字诀,还有流星陨落击传给了夏凡,前者能助他稳固心境,后者虽只是良品剑法可经过江海的改善已是不弱于极品剑法,对比他自己的剑法只会强。 而这个过程极短,江海这才收手“好了,如今你也该累了,你且下去休息参悟吧。” 夏凡跪拜江海不拦,同辈又是传授之恩他没有觉得不妥。 待他走后江海这才看着剩下之人,外公,云爷爷,舅父。开启神识扫了一圈,一是查探几人的状况,也是为了看看是否有人偷听,别说还真有一人。 江海看到清清楚楚正是先前守门‘禀告’那人,此刻应该是换班了,只不过他的责任似乎还在继续,于是过对着几人又是一笑“我去去就来。” 然后几人便不见了江海,眨眼之后他又回到了远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他只是速度极快而已。 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人,此刻蜷缩在地形同某种生物,这不就是守门的小六么?他如何来到了这内院? “呵呵,你似乎很尽职到现在还在守卫众人,你似乎并不怕我?”江海冷冷地看着那人。此人想来已是来了许久,也就是说他已经听到了全部,此人留不得!故此气息没有丝毫的压制全部释放而出。 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被抓了,这一看江海的表情,好似那夜半三更来索命的鬼差一样,只吓的不轻,身体哆嗦话语也是断断续续。 “大……人……饶命,我……” 不用想也该是一套说词,然而江海并不打算给他机会,那一股股的气息如同一条条鬼锁缠向那人,那人双眼瞪大如牛剧烈挣扎片刻之后便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公子……公子……”夏松惶恐地喊着。 “老人家勿慌张,他并没有死亡,不过是惊吓过度失去了记忆而已。” 江海又何尝不知道外公担心什么,他怎么会当着长辈面杀人,也正因如此那人才留得了性命。 求魔(番外) 九星连珠天失明,烽火硝烟战无尽 不周荡碎神山轻,茫茫黄沙尸浮萍 虚空撕裂风啸惊,神圣陨落血雨顷 延绵万里惊雷鸣,不时荒电绝人命 轮回已毁亿怨生,众念汇聚赴仙城 瑶池圣境今安在,漫天佛神阻万灵 六道重修秩序定,魔帝喋血塑古今 天地二道难复清,十世葬身演天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夜半,擒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松又何尝不知道金剑门已是在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眼前这人也是,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也可以让这群眼线蒙蔽金剑门的视线,所以一直也就睁眼闭眼的态度。 知晓他没杀人自然是高兴的。 江海确信再没有人偷听后这才对着外公说道“我有探查过两位老人家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劳累过度又遭受刺激引发的衰老,我这还有一瓶丹药,你们只要按时服用调养个八九十日就能痊愈。” 说罢从怀中取出另一个瓷瓶,“此药本就是恢复真元所用,如今你们伤了心气服用最好不过了。”而后竟是整瓶递给了夏松。 夏松先前听说自己这状态还能恢复如初是高兴的很,何人不爱美貌,何人钟意衰老?可一看这公子竟是一整瓶丹药都是递给了自己只能是连连摆手“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承蒙公子出手解决今日危机,救我家兄弟与孙子,更是赐药传功,这已是天大的恩赐,如今又怎能接受你这贵礼!还请收起来。” 江海这才想起此番举动的不妥,自己现下的身份与他们非亲非故,这般的作为又没有一点的好处,不符合常理的。 不过能感受到他们的信任,也就是说他们只是觉得东西太过贵重了,而非认为自己有群图谋。 瞬间想到了对策,而后开口道“实不相瞒,此物并非我之物,乃是一个朋友的嘱托,他再三交待不要打扰你们的生活,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转递与你们。” “嗯?”几人脸上都是有了异样的表情,有相信也有迷茫,但是江海知道他们只是在怀疑。 “不用怀疑,他与你们的关系非故非友乃至亲。” 然后便见到三人陷入了深思之中,亲人么?不多,至亲更少,但真正有能力的就只有江涛江海两父子,而看眼前人的年龄,能与之成朋友的也就能排除前者,那么就是江海! 而后三人皆是极度渴望的眼神看着江海,不言而喻的动作。 江海点了点头,“这下你可以接受了吧?”说罢又起递出那瓷瓶。 原以为这一次外公会接自己手中之物,然而他伸手而来竟是弃了拐杖,抓住了自己的手,眼中那份渴望达到了最大。 “小海,他还活着?他还好么?他现在在那?他为何不来看看我们?他……?” 外公问了一大堆,对此江海也只能是听他说完,而后回答道“他并没有死亡现在正在一处休养,不过早早已经恢复不必担心。至于不回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得到了天大的机缘脱不开身,不过还是让我来看看你们。” “此话当真?”幸福来的太突然,夏松也是有了怀疑。 “内甲太轻,我要一千斤。”江海装出自己的声音说到。 这一次夏松,夏云同时点头了,他们已经确定了江海还活着,因为内甲之事连夏至都不曾知晓。 而后夏松是收起了江海手中的瓷瓶,没有半点的客气,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我外孙孝敬我的!’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江海安好。 见到夏松的满足江海也是由衷的高兴,而后是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舅舅,道“我这并没有你所能习练的功法,所以……” “不用劳烦公子了,我这一辈子只能做个守家之人,这光宗耀祖之事还是交给后人吧。”夏至知晓自己的能力,并不指望能得到什么。 “这瓶丹药本是顾元复体所用,你服用也可强身健体,拿去。”担心舅舅也会拒绝而后又道“夏凡,夏柔如今正是筑基之时,你每隔一段时间让他们服用一粒。” 原本夏至真的不打算接这瓶药,可一听对自己儿子女儿有用这才收起了药瓶,自己这一生算是这么过了,可他们还小还有机会,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子女好的。而这一切虽是‘江海’给的,但毕竟出手的是眼前的公子,夏至接手之后突然屈膝,这又是要下跪的节奏。 江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你都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还这般行礼,让我如何与江海交待,快快起身。” 夏至这才起身。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今夜我就在这客厅过夜了。记住,夜里风大可能有些动静,但是放心一切有我!” 三人原本想阻止的,哪有让客人睡客厅的说法,可一听后面的话也就打消了阻止的念头,他这是要解决后患。 在诸多的‘注意自身安全’之后几人才回内屋休息,他们无比相信这公子,因为他们相信江海。 …… 夜是宁静的,也掩盖所有的黑暗因为它本就是黑暗,如此时刻更是不闻一点声响,因为鸟儿虫儿也已安然睡下。 夜也是多姿多彩的,看天空那那轮皎月散落银辉,而后被云朵遮挡,也就有了银黑相间,随后云朵散开此地又有了银辉。 “我说老黑,你今夜可有看到老六?咋不是他来和你交班?”夏府一个守卫问着自己的同伴。 “你要死啊,这么大声?不知道今天来了贵客,而且还是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先前出声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些,压低声音又道“听说还是个少年郎,与我们家公子一般年龄,可那手段真的……” “我说老黑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就埋在肚子里!咱府上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的。”老黑看了看门内小声说到。 “也就和你说说其它人我才不说,知道你不是卖主求荣的人。” “行了别说了,知道就好,咱守咱的门那些事自然有云管家和老爷考虑,再说了不是有大人物在么?” “是啊,只希望那公子能解决这里的危机。” 两人不在言语,四周又是陷入了安静,其实两人声音不大压根就不会影响到内屋入睡之人,但是江海听得一清二楚,因为他此刻正在屋顶打坐运息。 只感叹到夏府也并不是全部都是眼线,最少眼下这两人不是,这也省了江海不少事,就怕这府上没有一个自己人,自己走后势必死灰复燃。 见没有了其它动静江海又是闭眼,他在等待金剑门的到来,知晓这一派不会容忍威胁存在,正如同当年李阳的匆匆离去一样。 …… 突然江海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虽是隐蔽但以他的能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该来的终是来了。 “谁……”两个守卫这才发现了动静同时出声,只不过并没说出任何话语便是倒地不起了,几个黑影将两人拖走。 江海看的是一清二楚只不过并没有出手,因为那两人不过是给打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 黑暗中十二个黑影人一一跳进了夏府,让江海没想到的是,这十二人竟都是宗者级别的好手,只让他怀疑何时金剑门有这么多的宗者呢? 领头之人比划了手势,十二人分成四组向着不同方向而去,目标是整个夏府。 这!也是江海不曾想到的,他们这是为何? 事出突然江海只能是极速下落,向着第一组追去,一边向着逐日打信号。他能解决这一群人可现在众人分开了让他有些分身乏术,只能是解决这一组向着主房而去的人,因为自己的亲人尽在主房休息。 悄无声息的潜入,却还是给那领头之人发现,极速出手向着自己的右侧,他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风。 “谁?!出……”然而这一剑落空了,他的一句话也没说完。 “老大,老大”身后之人回过头来没看到领队尽是喊到。 这一喊也是惊动了其他组,纷纷向着此处看来,却是没发现任何异样。 “大家小心,已经惊动了那人,速速向着第一组靠拢。”第二组领队也是现下的最强者开口到。 夏府有什么他们一清二楚,能无声无息解决自己大哥的,只能是那来路不明的公子,而他出手只是第一组,便证明夏府之人尽在主房。 “晚了!”一个声音传来。 “老四在你那,你小心!”副领队听到声音立马开口。 然而话音刚刚落下老四便不见了踪影,这一次众人都看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黑影升空的迹象,向上捕捉又是没有踪迹,这!这是会飞的魔兽?! “大家注意,除了那人之外还有一头飞禽,速速靠拢背靠背前行。”如此黑夜又是种看不清的速度,副领队只能是如此下令。 “能行么?我在这!”江海又一次出声。 待众人看向声源处时又一人不见了踪迹,又是连呼叫的不能的速度,只看的余下人心惊,自己究竟惹了怎样的存在? “阁下既然在此等我们,如今我们来为何不现身?我猜想你是不能!你要是真有这么大能力大可正面解决我们!所以……”“所以大家将附近杂草点燃,我要看看他究竟如何的三头六臂!” 副领队下令,众人是极速行动,还真有人带了引火之物,只是片刻就生出了七八堆火,虽不是光亮如昼,却也能让人看清四周,四周几乎是空无一物。 “来啊,让我看看你如何的出手!”副领队挑衅到,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相信江海真的那般的厉害,因为林郑传回的信息说他只是一个宗者。 “是么?”“咕叽?” 接连两声传来,后者还是鹰类? 第三百三十七章 长老到来 就在两个声音落下之时场中又是少了两人。那领头看着不对劲只是能大喊道“大家背对背,小心一些,我就不相信他一人一兽还能杀了我们全部人!” 江海并没有想要杀人,最少在夏家的地方他不会动手,只是将那些人打晕点穴罢了。 “你确定?” 江海的声音又是变换了一个方位。 “老七小心,就在你那处。”领头大喊到。 “放……” 心字还没出口人又是不见了。只是这么短时间的时间已经失去了几员大将,如何不让人心慌,而且明知道对方只有一人,可是连照面都没打,这可如何是好?心生退意之人的退意在加剧。 “莫慌莫慌,大家慢慢向我靠拢!”领队一边开启神识一边下令到,这是他最后的手段了,若是这都不能捕捉到那人的行踪,此次行动注定失败。 “你的自信让人倾佩,可惜以你的境界那只能算是无知,这次我来擒你!”江海说到。 那人是将自己精神力增强到最大,他不相信江海能在他神识下遁形。 然而他还是小瞧了江海,小瞧了江海的乾坤一转,一个人影向他而来,那速度已是超过了他的精神力,极短极短的时间内他便看到了江海的面孔,果真只是一个少年,那脸颊之上稚气与英气并存。 ‘真快!’这是他的第一想法。‘原来他们并没有死!’这是他的第二想法,因为感觉到了自己被点穴,便知晓自己的同伴也只是被点穴,随后就没了知觉。 江海自然不会杀人最少在夏府不会,不过这群人既然来了,便不会放走他们,因为想到了一个绝佳得地方去处留给这群人中的一两个。 众人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那副领队已是不见了踪影。 “这……弟兄们惹不起,撤……”事到如今两个领队都已是不知生死,有人大喊到而后是仓皇逃离,一个时间剩余之人化作了鸟兽散。 “哈哈……逃,如何逃?”江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形同鬼魅一般的恐怖。 那几堆火焰因为引燃之物的耗尽此刻的火光变得极为微弱,好似要熄灭一般不过终究是没有灭掉,依旧散发着余光余热,也使的映入眼帘的景象十分的诡异,飘渺不断,若隐若现。 只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停闪动,因为速度,也因为火光。而每一次消失则会带走两人,影子的重合好似将那逃离之人吞噬了一般。 “不……”余下之人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歇斯底里着,狂奔着,然而这更像是一个信号,暴露了自身的方位,下一刻便是他的影子消失不见。 即便是分开逃散也是无用,几次穿行,场中只剩下的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而此时那几堆火焰也是燃烧到了尽头,一起熄灭。 “鹰兄,你且去吧!” “咕叽……”逐日展翅而去,悠哉悠哉完全没有先前的速度,它心情不错证明它的不甘寂寞。 江海看着地上瘫软如泥的十二人,又是接连点了几处穴道,如此便能保证这群人饷午之前也不能动弹。而后又是将那两位守卫弄醒,人已是回到了屋顶之上。 金剑门没有多大的底蕴而且两地之间算是遥远,所以今夜不会再有纷争,他需要的只是运息打坐一会儿,等待外公,夏云的醒来。 “嗨,老黑醒醒!” 老黑揉着自己昏昏沉沉又有些疼痛的脑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同伴。 “糟了!有敌人入侵还打晕了我们!”回想起先前所发生之事的他大喊到,瞬间从地上爬起就要往里屋奔去却是给拉住。 “你咋咋呼呼个啥?” “有敌人啊!” “是,我们是被人打晕了,也确实有敌人入侵了,但是你看。” 老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那大厅的正门口有一大堆的黑,那是何?走进一看,这竟是一个个的人,而且全部是面露着恐惧一动不动,好似一堆的死鱼。 这,这应该就是打晕自己的这群人,他们为何会是如此?空气中有硫磺的气息这里曾经起过火,也就是说发生了战斗。不过抬头一看也就明白了,这场战斗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而且时间极短,因为月亮旁的那朵云并未飘远,大厅的门也是关闭着的,也就是说他们连门都没进去便给人制服了。 “太好了,看来是那位公子出手了,不但制服了这群人,而且还救了我们。” “对,只能是这个理由。”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或许对敌自己不行,但这守卫的差事只能是自己。 …… 晨曦之后,大地撤去了黑纱露出了洁白光亮的一面,沉睡了一夜的人儿也是相继醒来。这一夜夏松是睡的十分的舒坦,若是平日里自己早早便会醒来因为睡不着,但绝对是无比瞌睡的,可是今天一觉醒来是完美没有这种感受,有的只是舒服和精神抖擞,干枯的身体也好似焕发了新机。 ‘小海,这药果然厉害,我只是吃了一颗就有这种功效!’他现在已是完完全全相信了那公子的话,自己这状态很快就能恢复,一时间是无比的心喜,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老爷,老爷……”门外叩门声起外加着夏云的呼喊传来。 ‘听他的语气,也该是吃了那药之后有了极好的功效,’夏松听到了夏云的喜悦,慢步去开门。 夏云果然是脸色红润,虽还是白发苍苍,可精气神有了明显的变化,效果不错。 “喜鹊东来枝头鸣,有大喜事啊!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松虽是知晓他心情不错却是不知道他说的喜事又是什么,只得的跟随夏云一起出门。 一到大厅是看傻了眼,只见大厅中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个人,尽是黑衣黑裤,这是夜行服!翻来一人观看竟是金剑门的人,这还是头目身份不低,曾随李阳来取过药,那李阳对他也不似对待下属一般的指手画脚而是平辈相称。 这!瞬间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昨日夜里他们来袭,只不过给那个无名的公子所制服,此刻还在昏睡之中。 “公子人呢?”夏蓉问道,因为不曾见到他人。 “不知道,一早醒来就见到他们,我们也不敢乱动。”守卫回答到。 “莫不是走了?” “应该没有,他说过会停留几日,现如今应当是在某处休息,你们下去吧!”夏云吩咐到。 待所有人走后他这才对着夏松开口“他必定还在府中,只不过金剑门接连受挫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还是下令让府中所有人近日不要外出,也停止与外界所有的来往,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 …… 直到饷午那群人才是醒来,只不过依旧不能动弹,一个个尽是睁着眼睛看着夏家之人,那眼神中饱含着众多的意思更多的还是无奈,曾经的的居高立下,如今在此处如同某种动物一般。 “各位,以我们两家之前的交往,我应该给你们松绑而后一起吃饭,可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们看那。”夏松指着一处说到,语气之中的得意不言而喻,身份的对调这感觉很好。 金剑门的这群人属于一个特殊的部门,做些赏善除恶之事,此刻都是看着夏松所指之地,那里躺着一把剑,模样虽是平常,但众人也能猜测到,应该是那公子所留下的。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众人都只感觉无比的恐怖,此番真的招惹错人了,很想与门中传递信息可是不能。 只能是看着夏府几人满是笑意地吃着喝着。 而就在这时突然只见爆发了一阵阵惊雷般的声音“姓夏的,滚……出……来。” 被捕之人听到这一声都是大惊,若是其它时刻此番便是预示着自己即将得救,可是如今几人都是转动着眼珠,想要劝那长老离开。 “来……”来字回荡在整个夏府,不得不说此人有些能力,真气竟是这般的雄厚,只让那些个普通的下人苦不堪言。 夏松示意夏至一家不要行动,自己则是和夏云拄着拐杖向外赶去,因为他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金剑门的掌管刑罚的长老,具体是何名字并不知晓,只知道他姓雷,雷厉风行的雷,故此脾气也就能看出一二。 “原来是雷长老降临鄙府,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为何长老如此动怒,切莫伤了两家的和气。” 那长老身后也有十来人,夏松虽是不会武功也能看出来这一群人的厉害,此刻全部看着自己,好似那姓雷的一声令下自己就会随时掉脑袋一样,滋味极不好受。 “哼,我且问你,打伤林郑的那人现在何处?” 他并未开口说昨夜之事,那十几人也是只字不提,一开口就是林郑之事,似乎已经认定这一切问题都出在自己这边,答与不答?答了又该如何回答?夏松瞬间便感觉到了压力,因为他也不知道江海此刻在何处,只有那柄不知何处捡来的长剑。 “我再问你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那长老一字一句的说道,虽不是先前那般声大,可满满尽是威仪。 第三百三十八章 以钱赎命 “你,在找我?”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夏松大喜他如何不知道这声音是谁,不就是那公子么,他果然没有离开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夏府。 被那长老威势所压制产生的惧意与痛苦也在一点点退去,他果然是厉害。 这点小小的把戏,雷鸣自然是清楚不过,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好手,自己的威压给他完美的破解了不说,而且还不知道对手在何处,也就是说昨日下午派出的人到现在还回来,与此人有关?一时间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皱眉之余朗声道“阁下既然在,为何不当面谈话,躲躲掩掩的莫不是见不得人?” “哈哈,只能说你白长这么大岁数了,有眼无珠!”江海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只让夏家人无限佩服,此子果然是厉害,连这雷姓长老也是丝毫不畏惧。 “你……” “看好了,小爷我来了!”众人这才听到了他的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也就是说他在屋顶,几人接连后退,抬头看去。 只见天空中一个黑点正在极速变大,眼睛能捕捉之时已是化作了人形。这身形怎么看怎么小,要么是侏儒要么就是个孩子。众人这才相信了林郑的话,这只是个少年郎。 众人思索间大鹏展翅的江海已是落地了,几乎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而且落地极稳唯独衣角稍稍动了几下。 此人真的好强的御气卸气能力,就这一手已是震惊四座了,再如何说这也有几丈高,如此高度一点没事? 然而落地后的江海,嘴角挂着微笑是向着雷长老迈出了一步,而下一秒竟是来到了他的跟前。 两人之间几乎是脸贴脸,那雷长老这才反应过来,没想到他速度竟是如此之快,这已经超越了闪电?该是一个人的速度么? 恐惧在加深本能的畏惧着,然而下意识还是出手了,一拳轰出,如此距离几乎能看到他的毛孔,如何使剑? 然而还没击中江海便看到了他嘴角的微笑瞬间拉下,也是那般的迅速,一个摇头动作后雷长老便感觉自己在极速的后退,然后才是腹部的痛楚传来。 “嘶……”一片的吸气之声,不论是金剑门的人还是夏松夏云,以及两个护卫都是震惊不已,这还是一个人么?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把雷鸣击飞了。 瞬间金剑门前来之人尽是生出了悔意,这次真的招惹到了不该招惹到的人了。其实昨日下午那些同伴未归已是预示了一切,只可惜…… “如何,你不是要见我么?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能如何对我?”江海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着那姓雷的长老而去没有任何做作,不似先前那般使用了些许手段,借助了神龙之力用以威慑,而后更是乾坤一转的变速,为的只是震慑到所有人,毕竟这不是黑夜中,而且也不是昨天那帮人,要兵不血刃就只能使用计谋。 那雷长老到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腹部不知该如何回答,此人实在是厉害。 “实在不曾想到五行门竟是没落到如此地步,不知那姓金的是如何教导你们的,昨日是如此,今日你也是如此,真当小爷好说话?掌嘴!”话音落下,江海已是‘飞到’了雷鸣跟前,无法阻挡的抽了他一记耳光。 “啪……” 那一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你……”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可又一次看到了此人的能力,只能是恶狠狠地瞪眼。 “还不知悔改,让你滚那是便宜你了,掌嘴,右边!” 听到江海的话,雷鸣迅速出手挡在了自己的右脸上想要阻挡这一耳光,然而他还是慢了。 “啪……”又是一声响起。 “欺人太……”自己的长老被打耳光无疑是自己被打耳光,一人忍不住呵斥到,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便停止了,因为江海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与之并排而立,也就是短暂的浮空。 “你要出面,或者说你认为你有能力挑战我,身为下人没有下人的礼节,姓金的不教导,我来教导,掌嘴。” 话音落下又是几记耳光,只打得那人晕头转向。 “听着,我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一起上,胜了放你们走,败了后果与昨夜那群人一样。”江海回到了原位朝着众人勾手。 如此看不起人又有几分挑衅意味的动作,几人都是只能是怒目而视而不敢有言语,担心给江海打耳光,而江海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他明白自己越是强势对方越不敢乱动,因为自身实力也因为到目前未知也还没有表明身份,这就会让他们顾及。当然他也备有第二种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你好胆,以为仅仅是靠着身法就能镇住我们所有人?”雷鸣思索了半天总算是开口了。“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真能以一敌十,斩杀我们所有人。” 江海几乎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问了句开口道“是么?”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众人听到了长老的命令,都是拿起手中铁剑冲向江海,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得出这群人平日配合极多,相互策应又有条不紊的攻击着,然而江海只是闪动自身并没有一点攻击意愿。 但也使的众人的攻击尽数落空,一次次徒劳无功。 “我说过让你们全上,不仅是给你们机会,也想借你们之手逼迫出我自身的潜能,然而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他的一字一句此刻都化为了一根根刺,刺进众人的心中。 然而没有办法,此人滑的如同一条泥鳅,压根碰都碰不到,还如何攻击? 闪转腾挪几十次之间,江海没有受到一丁点的攻击,而此时他开口了“罢了,玩也玩够了,结束吧!”他的身形总算是从残影中显化而出,缓缓抬起了右手。 而后是一股股无比庞大的真气流动,他似一处漩涡在吸收四周的真气,或者说这就是他自身的真气? 众人都是知晓他在蓄势,如此威势的一招威力可想而知,又是不约而同的向着他而去,他这种状态必定是不能打断的,就是俗称的引导。 然而让他们不曾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不能动弹了,好似给人点穴定身了一般。 这,这是什么? 宗者之境如何不知道与先天之间的距离,除却真气的量外还有一种神通,那就是神之域,此情此景不就是‘域’的体现?也就是说他并非是宗者而是先天神之境,而且是极为厉害的先天! 要不怎会有如此庞大的域? 众人不知道这是擒圣手,江海自然不能以如今的状态挑战这同为宗者的十几人,可是翻天掌,擒圣手可以,而此刻他只是想抓人而非是杀人自然是后者最为合适。 不知这一次又是不是那五彩神龙出手,江海蓄势了半天也没见到手爪的出现,但是那诡异的气氛,压力通通都在。而且境界越高感受越明显,许久之前的想法再次浮现,它们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在就好,江海控制自己的右手抓向众人,好似有一双遮天蔽日又无形大手,一把抓住了众人,十几人向着一处汇聚,最后是挤到了一处。 果然是在的。 现如今这十几人是惊慌不已,因为死亡的压力,也因为眼前这个少年郎竟然是个先天神之境!仅仅只是抓手动作竟将所有人都困住了,而且还能感受到巨大的收缩力,自己好似被攥在手心的蚂蚱一般,生死全由这个少年人。 而此刻夏松夏云以及那两个护卫是张大嘴里边似能能放下一个鸡蛋,都是知晓这位公子厉害,可没想到过此人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抓住这么多强者。 “现下,你们的生死全部在我手中,你们是否还有话要说?”江海看着众人说到。 “前辈,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 有意力不坚定者直接开口求饶,而江海当做没听见一般,大声呵斥道“求饶?若非是我,今次你们不会妥协的,相信那是另一个结局。这些本就是平常之事我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可你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懂么!” 说罢手中加力,场中尽是噼啪噼啪的声响,是骨折与骨碎。 “自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对我,所以你们都该死!” “前辈,饶命,饶命啊。”见识到了江海的‘域’,众人都是认定他是一个先天神之境,所以尊称前辈。 …… 如此反复,只让暗叹,果然在面临死亡之时,许多人会不顾一切只想苟且偷生。 “罢了,罢了,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以钱买命,一人一百两,我便放你们离开。” “可是,前辈我们没那么多钱。” “你们没有金剑门有,我会放一人离开,带好赎金来找我,一天不到我杀一人。”此刻的江海如同一个贪婪的恶魔一般,竟是提出了要钱的想法。 众人虽有不少想法,可此情此景已是轮不到他们谈条件,只能是点头同意。 江海放下了那雷鸣,“去吧,记得我所说的,我最多等两日。” 雷鸣闪电般奔走,而他走后江海一使力,竟是将余下所有人都弄晕。 而后才对着夏松开口道“老人家还得麻烦你腾点地方,将这群人也收起来,钱必定会来,这事也将要解决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洞悉之眼 夜里 在江海的示意下夏松遣散了众人,即便是舅母也在其中,如今大厅之上只剩下江海,夏松,夏云,夏至。 “公子何事需要如此谨慎?”见过了江海的强势,夏松原本的敬畏更是加剧了,若非是江海再三拒绝他都要平辈相称。此刻尽是疑惑,莫不是今夜里金剑门的人又要攻上门来。 江海探查过四周并没看到任何人在他神识范围内,除非有先天神之境后阶之上的存在,能阻断他的探查,要不此地就没有其它人在。 可还是压低了声音问到“老人家你可相信我?” 夏松想到没想便回答了相信“若非是公子的出现,此刻夏府已经不知如何模样,更何况赐药传功,哪有不相信公子一说,若是有要求只管说,我答应便是了。” 江海这才说出了目的“我要进那药田,并非掩人耳目的药田!” 听到江海的话,三人是下意识的看向彼此,他这是试探还是真的知晓药田的存在,莫不是小海告知的?一瞬间又想起此人的厉害,只怕这动作会让他起疑心,所以转动的眼珠又是收回。 “不知公子……” “我要进那山洞,而且还会带金剑门的两人进去,老人家可要想清楚再回答。”知晓三人的疑虑,江海直接点明了那山洞,证明自己是真的知晓。 事到如今三人都是相信了这公子是真的知晓了药田的存在,必定是江海告知的,因为这事只有四人知晓,夏松,夏云,夏至,江海。连夏蓉,夏柔的母亲也不知晓,毕竟那是夏府存在的倚仗。 此人是值得信赖之人,三人也是知晓了现状。 “不知公子进去其中所为何事,而且还要带着金剑门的两人。”夏松也不遮掩了,直接问江海的目的。 “替江海解除他心中的疑惑,也在为夏府谋求更大的机遇。” “此话怎讲?” “江海与我说过那药田的特殊,以我的经验来看,那地必定是一处机缘之地,要么祸要么福。”“所以其中有些不确定的危险在,那两人便是试探,您看如何?” 这次夏松并没有直接回答,夏府有如今的地位全是那山洞的所赐,等若是夏家的命脉,如今这人要进入不说还要带着敌人,不出事也就罢了,若是出事等若是将夏府的一切暴露从而葬送一切,这代价很大很大,他需要考虑。 自己的决定影响着夏家之后的存亡。 片刻之后他才勉强点头,算是同意了,江海知晓他的思虑所以并未催促,正如同他所说的那般,这是江海的疑惑那洞中如此的特别,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得弄清楚不论是祸福。 “不知公子何时出动?” “此间事了便行动。” …… 金剑门 “十二三岁的少年郎?”金复宗平静地看着堂下跪着的雷鸣说到。 雷鸣如何不知道门主的愤怒,虽是无比的惧怕,可此刻也只能开口道“是……个……少年郎。” “啪……”金复宗重重拍了下桌子“只是个少年郎,你便落得如此狼狈,直到现在你所调派的二十四名宗者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和我说只是个少年郎?!” 雷鸣不做回答,此刻还在回忆江海的种种,到现在他都还处在震惊之中。 “说……一五一十地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雷鸣只能将自己所知全数告知,包括他所见到的江海有限的出手。同时也是看着门主的脸,从铁青渐渐平复又到皱眉,他也感受到了江海的强大处于疑虑中。 “掌门,那人……那钱?” “你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做决定。” 雷鸣只能时告退,不过在出门之时想到了一件事又是折回,开口道“我忘了一个细节,也许能透过此处找寻到他的身份。” 见掌门看向了自己,他接着道“不知道是他运气过猛,还是故意暴露给我看,我在他怀中看到了一块令牌。” “什么样的令牌?” “看不出材质,像是金属又像是木料,看光泽当是无比坚硬的,而且上方并未有任何的字符,我只看到了一只眼睛,无比传神又瘆人的眼睛,好似能看透我的一切。” 雷鸣走后,金复宗是一脑子的疑惑。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速度极快身法不似人间该有,也仅仅一招便解决了自己手下的这么多人!他究竟是谁,又有怎样的目的? 一切都只是相传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更是无法确定那人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这绝非其一个普通人。 那么问题又来了,以钱买命,二十四人除去雷鸣之外尽数被捕,也就是说需要两千叁佰两银子去赎,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心痛,对于金剑门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交还是不交,不交那可是二十三个宗者,等若是削弱了本就嬴弱的金剑门,又谈什么在自己手上复宗? 一番权衡也只让自己更为苦恼,无奈之下只能是前往禁地询问一人,正是他的老祖。 一路行走终是来到目的地,见他洞外寸草不生,便是知晓老祖的金气诀又是强大了不少,无形中斩杀的四周的所有生机,那凌厉的气息,好似一把无比锋利的剑。 “老祖,不孝子孙求见。” 片刻过去,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金复宗只能是再一次开口“并不想打扰老祖清修,只是此次实在遇到了大麻烦,恐波及道宗门根基,只能前来打扰老祖。” “何事?”一个苍老却是冰冷的声音传来,两字如同两柄散发着寒光的利刃。 金复宗将这两日所发生之时全数告知,而后静待老祖的指使。 “此子厉害,可有查清他的过往以及身份?” 金复宗这才响起了那令牌之事,一字不漏地说出。 “洞……悉……之眼?” 洞中传来四个字,只听的金复宗云里雾里的,因为不曾听过还有这么一种东西。 “罢了,赎人!夏家之人不要再招惹,井水不犯河水。” 老祖的命令下来,只让金复宗没想到会是这般,真的交钱?只是因为自己方才说的那块令牌。 “老祖,我有一事不明,那少年您见都没见过为何会惧怕?” “并非是惧怕那少年人,而是惧怕那块令牌惧怕那只洞悉之眼。” “还请老祖细说。” “那是一只天眼,洞悉世间一切哪怕是天机,令牌本身就代表着一股令天下人都畏惧的势力,金剑门惹不起!你且去吧,记住你的姓名。” 金复宗告退,虽是疑惑却也懂了老祖的意思,只能是将雷鸣招来。 “还得劳烦雷长老跑一躺,立即出发。” 雷鸣被遣回又被急忙招来本就疑惑,看着桌上的一个包袱也就瞬间明白了些许东西,只是疑惑在加深那少年究竟是何身份,宗门竟是妥协了,那包袱之中必定是银两银票一类。 于是开口问道“掌门,可还有交待。” “从此以后,不要再招惹夏家,你与李阳之间那点勾当全部作废,召回所有人,切记。” 如此雷鸣更是心惊了,原来掌门是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不过一直在容忍,如今依旧没有问罪,也就能明白了现状,夏家惹不起,那少年郎更甚! 而后是拿起了包袱连夜赶路。 第二日天刚破晓,夏松便是起了床,这一次并没有叫醒他,只是这两日服用了公子的药,身体由内到外都是得到了改善,自然也就早起。 推开门刹那,那风吹得无比的舒服,发自身心的舒坦。只不过他现下是无瑕享受了,因为有一双眼睛看着他,这竟是昨日被赶走的雷鸣。 这?身边的两个护卫一动不动,这是给他点穴了?他还不死心,这么早来报复? 知晓他的厉害又不见公子,夏松是下意识的后退想要转身逃离,如此距离他根本承受不了一击,反而会成为俘虏。 而就在这是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惨了。’ “夏老,为何见我如此的慌张,我是来赎人的!”雷鸣开口之间,更是指着自己的后背,那里背有一个包袱,耸动之时还有响声,果然是银两。 夏松这才放下了心,看他双眼的黑,知晓他一定是早早就来到了此处,一直未曾叫门,所以一直在外等待,所以护卫才无动于衷。 “这……公子,如今不知在何处,你……”虽是知晓了有公子的压制,可此刻他并不在此处,所以有些结巴,想打发他离开。 “夏老莫慌,之前多有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解除,咱们两家世代结好。” ‘嗯?’夏松其莫名其妙,怎么一晚上的功夫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现如今已是万分诚恳了。 “那公子不在我便不进去了,这东西你代我给那公子,我在此等待。”说罢将包袱递给了夏松。 夏松知晓那是银两,可如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很准时,所以我今日不杀人,东西留下你走吧人随后就放,但我得提醒你,那领队,副领队我已经杀了!”江海的声音传来。 “无妨,无妨,他们也是罪有应得。”说罢放下包袱,竟是向外走去,全然不顾那些人会不会被放。 “记住你的话!” 第三百四十章 进入寒洞 “老人家,如今事情已经解决,金剑门断不会再为难你们,我要进入那地了。” 大厅中又是那四人围坐在桌前,当然还有一个包袱。 “公子,我答应之事就不会反悔,只是这东西如何处理?”说的正是那银两。 原本二十四人应该是二千四百两银子,可如今一点竟有三千两,钱多的有些可怕,足足是夏府十年的开支。 “这是你们的东西,算是金剑门过往的赔偿,你们想要如何那便如何!” 一番推诿之后,夏松只能收下银两。 而后他亲自带着江海来到了马棚。马棚依旧,恶臭难耐而且破烂不堪,也正是这种环境让人想不到它其中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你们两个,现如今没有任何的选择,进入其中要不我立马杀了你们,反正金剑门的决定你们也听到了。”江海看着眼前犹豫不决的两人说到。 两人相视一望,只能是迈步走进那洞中,因为没有任何的选择,而金剑门也将两人放弃了,现如今自己的生死全部掌握在江海手中。 见两人进去了许久,江海这才迈步同时开口道“老人家请回吧,若是有不对我必定会立马撤离的。 江海进去其中夏松这才离开,他心中得疑惑太多了,索性不去想只管相信就是了。 洞中的风景依旧,爬出狭窄的过道,他才能站立行走,而此时两边已尽是冰晶,一块块如同镜子一般,反射着火光能清晰的映出江海的模样。 这才是刚刚开始,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太过寒冷,只是如同初春初秋的感觉,还有着丝丝凉爽。 而前方的脚步声也证实着,那两人还在前行他们还能顶住这寒意,没错他们正是实验用的小白鼠,看看两人能走到何处,也算是为江海探查是否有陷阱。毕竟上一次进来,走的距离不算太深,压根不知道后方还有什么,祸还是福必须揭晓。 路越来越宽,如今已是能供两架马车并行,这已是很大的规模了,所以四周尽是冰块,冰晶,大小各异,最大得足足有磨盘大小。 而药田就在前方。 此时那两人已是停下了脚步,江海一看原来两人正在观看药田的土灵草,此刻他们脸上尽是苦色。见到了此物,而且长势良好,那么此地就是真正的药田所在,这就是夏家的机密。而现在自己两人知晓了,也就是说自己得性命可能随时会交待,因为永不开口之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之人。 “老大,老大……”副领队开口叫到,虽是小声可在如此一个安静的环境中还是一清二楚的,然而那领队并没有回答他,仿若没有听到似的。 他在思考。 见领队并没有理会自己,他又是叫了一声。 领队这才回神,摆了摆手并不言语,他感觉到了江海的存在,也知道副领队想说的意思,同样是拒绝了。 因为打不过! 领队向前继续走着,那副领队也是随后,两人一起多年自小便是在金剑门中长大,所以能从他的小动作中读取到他此刻的想法,是无奈也是心寒,因为金剑门的放弃比猫狗都是不如,仅仅一句话便是斩断了以往所有的关系。 副领队也不再言语,老大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江海能感受到他们的伤。可那又如何呢?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自己没有能力那天夜里死的只会是自己和外公一家子,金剑门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有现下的妥协认输,而且抛弃他们并不是自己而是金剑门。若是放任他们离开那才是真正的混乱其它人,江海很明白自己的选择,这并没有错。 但让他不明白的是,金剑门的那掌门是如何想的,自己所想的诸多对策就这般付之一炬了,因为对方认输了。 继续前行已是感觉到了变化,视野还在加剧,似能无穷无尽地扩大一般,应当是接通了后方的群山,而温度也是越来越冷,若先前还是初春初秋,那么此刻已是进去了秋末初冬,万物萧萧生机在极速减弱中,温度也是骤降,让人有了寒意。 不过三人都是练武之人,有真气的运转还不至于冷,所以还在继续。而四周的冰几乎已经接连到了一块,只有几处露出原本的岩壁,该是进入夏云所说的冰雪世界了。 好在有火把不至于看不清四周是怎样。 此情此景好似两个世界的入口一般,三人都处在了进退之间,前方就是一片冰雪世界。 见两人不停留江海也是前行了,果真是进去了两个世界,江海已是感觉到了寒冷,侵入身心的寒,而非是凛冬的寒意只入侵人的肌肤,而不是内心。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方世界,恍若隔世,而且又感受不到除冷之外的任何东西,仅仅是冷,那么这冷又是从何处而来? 如此的深洞当是冬暖夏凉的,不会这般反常,那么此地绝对有什么特殊东西存在,这是他之前的猜想。而如今是肯定了,这源于怀中沉睡了许久的神胎的动,。它好似感受到了宝物不时动着,不过动作幅度不大,也就预示着目的地还远远没到。 如今时间充裕江海选择了停步,从怀中取出神胎放在手中观看着。 在永恒星空中得到了莫大好处的它,也在那之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原本的‘小肚子’已经消去,此刻是浑圆的,不过在江海出手抚摸它时,石体之上竟是散发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这让江海大惊,莫不是那生灵残留的死气还未被神胎化解,此刻出来为祸? 不,那黑气并没有伤害江海,只是在不停冲击着他的手,这动作好似在抗拒江海一般,到了现在江海也是放心了,这必定是神胎主导的。因为被打扰到了睡眠,就在那次使出擒圣手时,这家伙因为被打扰到也发了小脾气将江海怀中之物往外推表示抗议。 现在也是因为被打扰了?也就是说它真的控制了那黑气!想想也是,那生灵曾表达过神胎与它是同类,而且身份更为高贵。 眼见如此江海只得将左手收起,那黑气也在瞬间融入石体中,好似护体真气一般,看来它真的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应该是感受到了江海所以只是稍稍抗拒,也就是说它已经能完美控制那生灵的力量呢?想到这里江海有的只是期待,他想要看看神胎中究竟是什么。 观看了片刻之后没有得到任何的提示,而神胎更是变成了普通石头,他它还处在睡眠中不曾醒来,此番不过是感受到了特殊的东西下意识地在动作罢了。 于是江海将神胎放回怀中,此次虽耽误了些许时间,但那两人应该是走不了太远。然而江海探查时却发现两人的气息变淡了,有的只是一缕缕微弱的气息,他们何时走了那么远呢?而且还是在这种难奈的寒冷之下。 有古怪! 开启神识之后,竟是在最大距离内看不到人影,这!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江海一路狂奔向前赶去,神识不曾关闭,他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路滑,阻力大,加之寒意刺骨,只能是慢慢放慢速度,然而跑了这么久精神力耗费不少也不曾看到两人,他们万不可能有自己这般速度,境界也不如自己,也就是说他们出事了!如此一想,江海只感觉脊背透心凉,这是心理作用,也是先前狂奔生出了汗,此刻已是结冰了。极短的时间内就形成是薄薄一层,几乎将他冰封,腿脚也是迈不动了,果然是一处诡异的地方。 即便是这样江海也没有选择动作,他要试试此处的寒冷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想要看看它能有什么能力。 放弃抵抗任由拿那寒冷加剧,从体表慢慢渗透其中,此刻竟是如同一根根尖针顺着他的每一处毛孔往体内钻,速度越来越快,江海能感觉到自身温度得下降,不仅仅是体能的失去,还是身体在冰冷的缘故。 这速度算不上快所以更像是一种折磨,这可不是当初被那冰晶所冰封得状态,么没有任何辅助的药草和那妙用无穷的宝鼎,如今可是实打实地接触。一次次地影响着江海的判断,真气在滚动本能的抵抗着。 但这并非是江海的极限,他还是压制了自身真气的外涌,因为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太多的异样,也想借此机会继续炼体。 那密密麻麻的尖针钙还在继续前行,而且还往四处扩散着,从背部分成几路,上至头顶,下到胯下,几乎是遍布了全身。 而内部似乎已经来到了穴道经脉之处,这是要影响自身的正常运转。 如此已经算得上冒险了,因为若是血液凝固不同,不需太久人就会死亡,因为各处器官得不到给养。 不急,不急!还未到脏腑还不能伤到自身根基,江海又是压制了自身,等待这那寒意,寒流的继续入侵,如此的代价便是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这便是威胁了,可江海感觉这还是不是最终的效果,可能是被冰封彻底死亡。 于是乎也是格外留意自身状态,他不敢尝试过头,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三百四十一章 风起 尖针还在继续入侵,此过程感受的极度明显,似一大嘴张开正慢慢吞噬自己,血液流动受阻手指姿势停止的摆动,其中穴位凝固了。 而入侵到头皮的寒意,也似尖刀在割肉,痛苦如此的特殊,这就是它的厉害之处。 速度明显加快了,亦或者是自己的反应已经慢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明明透过神识看到自己的双手穴道已被封死,可到现在传来的感觉才只是手臂。 已是严重影响到了自己的感知神经,不行了!江海知晓已经来到就临界点,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会有危机了,也就打消了继续的念头,调动真气要自丹田处外涌,要冲击那被封住的穴道经脉。 真气本是没有任何属性的,自然也就感受不到其它的东西,而此刻江海却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温度,从腹部向着身体外侧散去,如同花苞的绽放,十分舒服。 当真是可怕的寒冷,不弱与永恒之地的冰封虚空,那会儿还感受不到这种痛苦,只是冰封所有有形无形之物,而此刻只是针对肉体,肉眼所见衣物依旧,没有冰封。 还好,还好!江海庆幸着,知晓继续下去必定会出事。 现如今他看着自己的真气的流动,等待寒气别逼出穴道经脉。 然而他失算了,自身的真气一路畅行,却在阻塞之地被拦截了,真气无法突破那寒意不能被驱除,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寒意的霸道,竟是缠绕在了自己真气之上,这是要连自己真气也是封住么? 事情已经是向着江海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现了,只能是加大真气的流动,星辰大海,绿地黄沙,银龙吐沙,七彩虹桥……所有能调动的真气全数涌出,从丹田那出口涌出,向着四肢和头颅而去。 他要做的便是阻止正在入侵自己脑海的寒气,要冲开冰封自己四肢的冰。此地不宜久留,他要离开,哪怕只是后退些许距离,因为他发现了,此地的寒意是源源不断的,而自己无时无刻不被消耗着。 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影响力,判断能力在减弱,当真是影响到了自身的神经。 如此大动作几乎是拼命,也在不停念动静字诀想要自己清醒。 不行!诸多的手段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即便是江海真气全部使出也是冲不破那层阻碍,反是真气触碰到了那寒气之后连它也在被冰封,果然是有形无形之物都逃脱不了。 自救的动作现如今变成了索命的契机,寒气顺着真气来的方位前行着,这是要冰封自己的丹田。 惨了,真的惨了。 江海完全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情况,一时间不知所措,寒意的入侵并没有丝毫的减弱,迟早自己就会彻底被冰封住,如同手臂和十指一样不能动弹,从而被夺走了生机。 这……想办法,必要想办法!可想来想去自己这独特的血液都不起作用其它手段又能如何,都是需要四肢在协作的。 作茧自缚了! 时间的过去,一瞬间又好似过去了许久,江海依旧还活着,还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动不了,那寒意不曾入侵到江海的神识,所以他还算清醒,因为他知晓自己神识处的禁制起作用了,阻绝了寒意保护了自己的意识。 也让江海明白了,这寒意并非是不能阻止的。可问题也同样明显,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力量,如何阻断?以至于成为现在这般模样,能看能感受却不能传递任何信息给四肢,脏腑,当然它们也不会反应。 是哪种禁制出手的,能不能让它出手帮自己解决现下的危机?江海想着,也是疑惑都是到了如此地步,为何五彩神龙,赤血魔剑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无视自己的死亡?还是它们认定自己不会有真正的危机,所以不愿意出手。 极有可能!真正面对死亡之时他们会如同守卫者一般站出来。那么此刻必定不是生死存亡之时! 如此一想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如此又是等待了许久,其间是无声无息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所以他更多的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思考着一切的可能。 史耀乾乃是天机门的人马,那‘卖茶的’极有可能也是,结合之前购买信息时的种种,他总感觉自己和天机门似乎有一些渊源,而这渊源又起源于什么? 天机门若是真的懂天机,那么此次自己的返回必定会遇到什么,显然不止是解决夏家的危机这么简单,那么极有可能是无缘江,还有此处这好似无穷无尽的寒洞,这两者是不是也有关系? 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只是遇到了冰封,而那两人直接不见了踪影,这洞中究竟有什么? …… 思绪乱游,不久也是被逼拉回现实,因为呼吸困难了,这源于心脏受到了重压,好似有千万斤的重物在挤压自己的心脏,这痛苦只差让他昏厥,若不是有禁制阻断一切的话。 这,已经蔓延到心脏了么?也就是说自己体内现下尽是结冰了!还不出手么?拉回现实的江海尽是疑惑,莫不是又出什么问题呢? 还是说这冰有极为特殊的能力,能冻住自己体内的七彩神龙之力和魔剑的力量? 不对,他们只是不想出手而已,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腹部丹田位置没有被结成,这冰不能奈何那图腾,所以现下江海头脑清醒,腹部依旧保持着温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此时此地有了变化,竟是产生了细微的风,自从进入洞中,这还是江海感受到的第一缕风,很小很是特别,身上是冰冷的感受不到,但可以看到的是自己的腹部的衣物在起伏,好似在探测为何自己的腹部不会结冰一般。 此地有人或者生灵,这是他(们)的试探?江海突然生出了这个想法,可这么细微的探查,又能探查到什么? 在江海疑惑之间,那风势越来越大,竟是将他的长发吹起,打在了眼睛之上。看来这不是什么探查是真的起风了,那么问题又来了,风从小到大预示这里边真的很深,它们又是从何传来的,是不是还有其它几处通道,要不不会有如此多的空气。 而后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般,风越来越大,因为头脑是清醒的,所以头部的痛楚并不能阻断,寒冷之中又有了疼痛,自己的长发如同一条条细鞭一般正不停抽打自己的头。 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他感受到了风中的一股气,远不是真气可也有着丝丝缕缕的灵动,又不是灵气,很是特别,那看不见的深处必定有些什么。 所以还要继续等待,这或许就是体内几位老祖的用意了,而后江海是静心感受风中的特别,或许这就是挣脱的契机。 然而那风虽是凶猛,可江海并不能感受到太多东西,那灵动依旧是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状态。 莫不是这洞穴太深,传到此处的灵动只能剩下这么一丁点?江海猜想着,因为实在想不出起来的可能。 狂风之中,他是万分难奈,这好似灭世之际的异象,好在这过程并不是很长,随后此处又是陷入了安静平和,除了那刺骨的寒意依旧之外,没有一点得动静。 这?江海开启神识看着自身,那阵风吹过,自己身体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是冰封的更深了,那冰加厚了,因为那风中带有水份,此刻又是凝固呢? 不对,那风虽冷但却是极为干燥的,所以并不含有水份,所以这想法也是不成立的,但无疑风是催化剂,加剧了冰封。 这可如何是好,江海感觉自己没辙了,可体内的几位老祖是全然不顾,压根就没有打算出手的想法。 时间是漫长的,原本以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这里的一切,然而现在看来,一开始就想错了,想要弄清楚这里的一切秘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最少自己现在无法脱身。 而这过程又是缓慢的,不会因此而死亡,但别想着脱离,只能是一点一点的承受痛苦,所以他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晕过去会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如今又是由不得他。 …… 煎熬之中,江海突然看向了前方,火把虽是掉落在地不过并没有因此熄灭,上方的火舌依旧舔着地下的冰,两者竟是谁都不能奈何谁。 前方眼睛能看到之地尽是黑,因为火把的光远不能照射到那地,不过他还是看着,因为感受力量的波动。 有什么正在极速而来。 下一刻他想错了,并非是有东西来,而是有东西在离开。因为带动了气流,此刻正在向那处汇集。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不容易停下的发丝又是根根竖起,朝着那黑暗飘着,这又是什么? 若不是自己被冰封几乎是与此地融为了一体,他都会怀疑一次会不会被这气流所带走,此刻俨然成了一股漩涡。 看着火把向前滚着,江海有了一个想法。 ‘那两人会不会就是这般被带走的?’ 第三百四十二章 被逼吞气 火把翻滚了不是太久便停止了翻滚,是因为那气流停止了,如同他突然之间的到来一般,又突然地走了。 很是奇怪的一段变化,江海惊奇的发现此处的空气竟是充裕了不少,若说先前只是不会感受到窒息,那么此刻就是舒服了,仅仅是鼻子的的感受而已。 此处的空气就是这么来的?此刻那马棚已经关闭了,而风还能吹动此地,也能有气流的运动,已是说明了怪异之处。而且江海还看到了火把的燃烧加剧了,这火把已经燃烧了一段时间,本该是熄灭了因为上方的桐油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可此刻竟是如此的反常。 也就是说先前的风和气流带来的气是极为特殊的。 那吸力真的能带走两个活生生地人么?江海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腹部的温热在加剧,好似那燃烧的火把一般,这?如此时刻体内的两位老祖出手么?会是谁呢? 为何先前自己那么被动都不出手,偏偏此刻出手了? 原本就是疑惑的江海,现下更是茫然了。而后看到自己怀中也是有了动作,不用想也知道是神胎,这家伙竟然醒了,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想要出去,可已经结了一层冰,无奈之下竟是撞击那坚冰。 一次,两次,终是撞破了江海胸前的那块冰,而后是头也不回地向前飞去,它外层有一层厚厚的石体,或者说它本身就是石头,自然不惧怕这寒冷。 只看到江海目瞪口呆,它就这么离去呢?对自己不管不顾? 片刻便是失去了踪迹,这?江海那叫一个郁闷,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多年的一头猪,拱了人家白菜,最后猪也赔了出去的感觉。 ‘不,我也要去看看,可不能让它又是独吞了宝藏。’有过五行道府的那次经历之后,江海再也忍受不住。 而就在此时,他发觉自己能动就手指竟是动了一下,再三确定之后,发现自身原本被冰封的真气竟是突然之间活过来了,那冰并不能阻挡。 于是乎念动入微,调动自身的真气,冲击还存在自己体内的寒意,这原本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工程,但是现在施展起来竟是那般的迅速。原本还在抵抗的寒气,如同触碰到了烈火一般极速后退着,仅仅是几息的功夫尽数被他逼出体外,化作一滴滴的水滴落下,而后又在瞬间成为冰珠儿。 如今他身体还是是有许多的水,闻过才知晓那是汗水,只不过并没有结冰反是在极速蒸发着,没错此刻他身上的温度极高,好似火炉一般。 魔剑是血气阴冷黑暗的表象,所以此次出手的该是七彩神龙,它这是为何? 来不及去想,江海捡起那火把飞速奔跑着,只为追上前方的神胎,指不定是发现了宝物此刻想要独吞。灵气的流动随江海的行进越发浓郁,已不是先前的若有若无,此地必有宝物。 而因为神龙之力的庇护,直到现在江海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寒意。 然而行了不知多久,江海累的停下了脚步也没看到神胎的影子,这家伙不知道去了何处,这速度只怕已是超越了他的乾坤一转,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休息之际他开始打量四周,此地的开阔足有前世的足球场大小,如此规模还能看到前方是呈扩张趋势的,也就是说这只是它冰山一角。这不得不让江海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某个特殊的区域,因为外公家虽说在山区,可他这一路奔跑足足有了半个时辰,若不是特殊的区域,那么必定已经出了山区,而此刻并没有。难道真的又是一个特殊的区域,与那湮灭之谷一样,里边也有着永恒星空?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江海向着一侧走去来到墙壁处,伸手摸去入手堪比寒铁,这冰层最少有几尺厚,但可以肯定此地是真实的,无论是冰层还是岩壁。 莫不是也是幻觉幻听一类? 想罢抬手就是一掌拍出,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冰层实在太厚了,以至于江海手给冻红的同时疼痛难奈。这么邪门?如今魔剑不在只能是伸出小拇指,念动心经,灭神之力在其手中汇聚而后激射而出,除了那生灵之外,还没有能抵挡这一招的东西存在,他要看看这冰的硬度,也要看看此地究竟是不是真实。 灭神之力无愧是灭神之力,那青芒轻轻松松便是射入了冰层之中,好似热刀切牛油一般的视觉冲击。 一息过去灭神指力已经消去,不过也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已是完全贯穿了冰层一个孔在洁白之中显得十分耀眼,因为光滑之中的不平整,也因为岩壁的色彩,是一种介于黑,灰之间的色调,又不是青。 这?江海眯着眼睛看去,想要看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以江海的眼力竟是看到了朦胧,几乎看不清其中,这?有莫名的力量在阻挡?还是说着冰层所散发的寒气影响了自己的视觉? 开启神识之后的观看依旧是这般效果,江海知道这次真的是遇到了不寻常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东西,于是乎江海是翻天掌,灭神指轮番使用,为的就是将那冰层击碎,原本威力十足的两式,此番施展起来是大打折扣因为江海自身真气,体力的下降,也因为那冰层的硬度在加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先前江海的攻击。 可猛虎架不住群狼,那冰层再如何硬,有些神龙之力的加持,终究是给他击穿了一个方圆五尺左右的洞,其中的岩壁为江海所看到。 这一看着实让江海没想到,因为岩壁外竟还有一层气体一样的东西,很是飘渺而且多,氤氲如同仙气一般不浮不沉,停留在岩壁之上。 这又是何物? 江海伸手去摸竟是遇到阻碍,正是那气体在作祟,一拳轰出也是没有半点作用,灭神指虽是能穿透,可穿透之后那层气体又是复原了,完美又迅速的阻挡了江海的探查,这就是先前所见到的东西。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他又是伸手无比放松地触摸那气体,这一次并没有遇到强硬的阻拦,只不过依旧没有深入其中,这东西怎么软硬不吃!江海没辙了,此物洁白的异常好似带着光泽,压根就是没见到过的一种气体。 而就在此时,江海的腹部突然不自然的动了,抽筋?很有可能!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嘴巴也是突然张开了,随后竟是开始吸气了,吸的正是那不知是什么的气体。 这场景时何其的熟悉,可现下完全不是自愿的,这让他如何想。而后便见到那洁白带有光泽的气体涌入自己的腹中。 这必定是两位老祖其中一位在主导自己的身体,因为江海发现自己的双手也不受控制了,这应该只是不让自己捣乱所以才做的。 如此江海又是郁闷了,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是为何他们动不动就上自己的身体? “您要上也就上了,能不能先告知一番,如此情形之下我不想错也难。而且能不能先说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您不知道病从口入么?万一有什么连您都不了解的东西在其中,那我不就挂了,那您以后不就没肉身可以控制呢?” 江海心中想着,也知道它们一定能听到。然而得到得回应是,自己的肚子竟然鼓起来了,并非是那气体的作用,而是‘自己’在尽最大能力吞食着这气体。 没错正是吞食,因为呼吸之间的量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前者是后者的几十甚至几百倍。 可究竟是哪位老祖在享受此物呢? 江海发现自己神识还能施展,于是内视自身,进入了丹田处。星辰大海没有任何的变化,绿地黄沙中的绿虽是增多可并没有见到那洁白的气体,银龙高高在上影射这天上的星辰之光,所以也不是它。 彩虹神桥压根就没有洁白的色彩,江海只能来到彼岸,此地变化不大,丰功伟业的建造并非是一朝一夕,又没有天大的机缘所以是极慢。群山祭坛正中悬浮的魔剑依旧,除了黄山黄土之外有的只是它的暗红,所以也不是它。 来到了七彩神龙池是江海总算是看到了控制自己的罪魁祸首。远远便看到的一片的氤氲,若不是江海来过一次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因为和外界那岩壁一模一样,看不到下方的池水,有的只是一片洁白。 这就是自己吞下的气体?也不该如此之多,难道这就是七彩神龙这段时间内所干的事?这洁白之物并不是外界的气体,而是它自身所制造的? 就在江海疑惑之际,天上出现了一处漩涡通道,一股股的洁白气体从中涌出,刚刚脱离漩涡便成了卷状,被卷到了此地,穿过江海直接融入了那一层气体之中。 这?!江海的疑惑加剧了,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中。 这真是自己所吞的气体?可为何这么多的量?若是神龙自己所制造的气体,可为何能与这外界的气体相融? 第三百四十三章 神龙再现 不敢确定何种想法是正确的江海只能是停在此地,观看了许久,不时涌入的气体与神龙池的水完美的融合了,并没有分散,这是水乳交融? 想了半天他伸手分开眼前的一层,也只是尝试而已,并不知晓会不会和外界一样被阻挡,可是他手真的就穿透了那层气体,感受到气体的活性后,江海是控制自身下降,要看看下方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一路的畅行无阻,只能说江海得到了特权,独属他的权利,因为他才是这当世界的主人,也就是日后的神。 终是穿过了气层,也算是见识到了这气体的量,绝不是自己能吞噬的,因为实在太多了,所以它必定还有其他的来源。 不过现下江海的注意力已经到达了别处,因为这神龙池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它得模样。 江海亲眼见到神龙池的形成,原本就是彼岸被击形成的一个巨大的坑,因为五彩神龙的降福有了水成了一个湖,只不过江海一直叫它池罢了。此刻竟是成了蜿蜒曲折的一条,那模样用九曲十八弯形容也不为过,直到见到六处延展江海才看清这就是原本神龙的模样,而那六处对应的正是龙角,龙头,龙嘴,龙须,龙爪,龙尾。 远远看去就是一条江,龙形的江,同样的辽阔同样的源远流长,一头连接着后方的虚空,一头正对彩虹神桥,想想那卖茶的说的无缘江,不就是一条龙脉生灵化身为龙么?如此想来极有可能是真实的,毕竟眼前就是一个例子。 此刻水是波光粼粼的,让江海怀疑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这段日子里,池中有了生命,例如鱼。 而后江海降落来到了池水旁,那充裕的灵力就是外界的加强,到了现在两者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相似。带着疑惑,江海伸手去淌那池水,本是精神层次的触碰还真给他摸出了感觉,好似活跃俏皮的小兽在他之间嬉戏玩闹穿梭,有温度很是柔和,只让江海五指都是舒服。 这就是五彩神龙池水,现如今就有了这种功效,只让江海怀疑它之后会不会成为一洋生命泉。若是卖茶的话无假,那无缘江已是有了灵力,也在向着白骨生肉,断肢重生发展着,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离开,不惜白费之前所有的努力。 在江海的走神时,池水的流动并未停止,只不过是周而复始罢了,因为还没有流通,不过是在池中荡漾来去,竟是起了丝丝缕缕的洁白。 江海立马回神,这不就是自己所找的答案么,行走之际又是伸手去触摸这刚刚生出的氤氲,果然那触感与之前与外界的一模一样的,都是有生命的,只不过没有那层抗拒,只是因为这是在江海体内,江海才是此处的主人。 先前的谜题解开了一半,知晓了这氤氲与外界那气体是同源的,两者可以相互之间的融合,此处大多是江海所吞食的。 可还有另一半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五彩神龙要这气体有何用,自己不就是能生出么? 在江海的注视之下,那刚刚生成的气体与之前的融合了,就在江海头顶位置,这气体必定有着特殊的力量,要不然神龙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的索取。 等待了许久终是见到了目的,原来那气体是能活动的,而且随心所欲。在江海的注视下,那堪比神龙池的气体向着一侧行进了,是那虚空,它们这是要干什么,或者说七彩神龙究竟想要干什么? “轰隆隆……”一阵雷鸣一般的声响传来,江海算是明白了它们的目的,原来也是开疆扩土的大业,上次所见还是虚化的七彩神龙亲自行动,如今神龙在池中不出,竟是让这气体发挥代替自己出手,以逸待劳?果然利害。 虚空碎裂如同瓷器的破碎,还未彻底滴落就是消失不见了,虚空就是虚无,无就是没有,脱离就自然就没有了。至此又一点点的疆土开拓而出,比不上神龙的亲自出手的效果,但无疑是省时省力的,因为未曾听到龙吟,那可不止是震慑,也是宣泄痛苦。 神龙池向前进了丝毫,而距离恰恰是那被击碎的空间,而这并非是江海亲眼所见的,只是他的感觉,只因此地他便是主宰。 原来如此!能得到解答的东西已经得到了解答,剩下的只是在外界自己找寻,例如这气体究竟是什么?离开之际,空中又是出现了漩涡通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又吞食了气体。 外界江海看着眼前的岩壁,原以为吸收了这么多的气体应该是能看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不曾想还是那么朦胧,前后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这量没有丝毫的减少。 而自己的肚子依旧是涨起如球,好似怀胎几月一样,看到这里江海知道七彩神龙并不打算放弃,它这是和那气体耗上了?无奈的是自己还没有丝毫的办法。 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期待那气体之内的岩壁能看清,如此的层层保护若是没有些特殊的东西在,那必定是有鬼,所以这会不会是此地得秘密所在? 等待的过程中突然又是有了风,和先前一模一样的风,带来了灵力和寒气,因为越来越深入,所以威力足足增强了几十倍,好在如今是神龙在主导,它并不能冰封自己也不能让自己有痛苦的感受。 而就在江海心喜之时,他感受到了有东西在极速赶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物已经是冲到了他的怀里,好在没有痛苦,要不这冲击力足够自己喝一壶的,低头一看原来是神胎,它回来了? 不,它是被逼的,此刻不停蹭着江海的胸口,那模样就像是在外受到了欺负回来哭诉的孩童。看到这里江海只是想笑,若是能开口定是一阵数落‘让你想要吃独食,怎样遭报应了吧?’ 然而现下他不能连身体也不受控制,所以只能看着,见到了江海如今的状态,神胎也不再动了,悬浮在其涨起又凹陷的腹部,这是在观看江海的行为? 而后是飞到了江海肩膀处不动了。 江海知晓它定是遇到了无法突破的东西,而后被这一阵风强行轰了回来,若是按照它以往不能吃亏的风格必定会继续冲上前去,可如今竟是诉苦不再行动,那么它此次遇到的阻碍之大也就可想而知。 可是它又不回去睡觉而是停在了自己肩膀处,它是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它认定自己能突破,所以在等自己行动?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这家伙的灵智不比逐日低,而且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定是知晓了七彩神龙的能力。 结合之前的想法,江海觉得神龙现在所做的就是在破局,于是乎只能寄托在七彩神龙身上,毕竟现在自己什么都干不了。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感觉前后几乎是没有变化的,纵使‘自己吞气’不断,也没能让那气体变少,更不能看到岩壁上的东西,如此只让人怀疑,这岩壁之上究竟有什么,而且这量怎会如此多,无穷无尽的?还是说它本身就是不断在生长中,而这量产的速度远大于自己的吞食速度。 ‘这样可不行啊,老祖,得想想办法,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看到您想要让我看到的东西。’江海心想着。 仿若是听到了江海的心声,他感觉自己身体又发生了变化,而且这变化是巨大的。腹部又一次涨起了,而且迟迟不降嘴里也不再吸收那气体,总感觉有东西要出来了。 突然一声龙吟响起,江海肚子总算是凹陷下去了,只见一条云雾状态的生灵从他衣物中飞出,这是神龙图腾,也就是七彩神龙,它复活了能自由出入自己的身体呢? 不,它只是云雾状,与这气体一样的状态,所以这就是它吸收气体的原因?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帮助神龙,灵力么?显然不是,如此稀薄连真气都比不上,更何况是几个级别之上的灵力。 可眼下的情况已是表明,它对七彩神龙是有用的,因为这还是自龙魂入体一来江海第一次见它出现,虽说是如今这副模样。 那神龙飞至江海所研究的孔洞处,张口便开始吸收那气体,原本的神龙不过是江海手掌大小,一番吸取以后龙身极速增长,竟是有了江海人高,可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江海觉得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的。神龙池确实是能生出这种气体,可需要引子,而江海所吸收的正是根本所在,龙魂吸收之后便有了这能力,所以它现在才能增长龙身。 一番作用之后,活跃在江海跟前的神龙,已是有了一丈五尺场,悬浮在空中,威严也开始成型,虽不是初见时那般震撼可也有了威力,江海肩头上的神胎也是震动了一下,它有些许畏惧,不过也只是瞬间,在同一‘寄主’江海身上,自然多少有些熟悉。 只不过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地,他发现即便是神龙亲自动手,那气体依旧是那般浓郁,所以此法不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四不像 在江海的注视之下神龙停止了吸取气体,龙身达到了两丈便停止了增长,这就是它目前状态的极限,不能超越了,毕竟只是龙魂真身早已灰飞烟灭。 随后竟是转身向着那黑暗通道。 “昂……”一声龙吟是威严十足,狭长的通道尽是回声,也看的出龙威不可抗拒。虽是不知道它在干什么,可其中的质疑还是清楚的,它又在疑惑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此中绝对是有生灵的,要不神龙也不会如此。邪恶或者神圣?亦或者什么都不是? 龙吟久久才算消去,并非是不见了只是听不到了而已,也能从侧面感受到此地的狭长,真好似无穷无尽的一般。因为龙吟的缘故,从黑暗之中又是涌出了风,只不过与前次大不一样。 无论是风势的大小,还是所携带的那份灵动。风势明显小了,吹了许久也只是威风拂面,连发丝都撩不起。灵动却是增加了不少,这一次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了,果真不是灵气一类的东西,这又是一种江海没看到过或者感受过的东西,但无疑是对神龙有好处的 只见神龙的气态龙身竟是发起了光泽,灿如黄金闪闪也就是金光。这就是它质问之后得到的回答? 神龙龙嘴鼓起,腹部也是肿胀了,他在孕育攻势?是黑暗的生灵(东西)给予的力量么? 而后见它迅速转身朝着空洞喷出一股金光,色彩之艳远远超出刚才所溢出的光。 原本漂浮在岩壁前的气体,顷刻之间散开,一层一层的好似拨橘子一般的效果,一看原来有这么多层防御,难怪无论如何也无法击破。 终是气体全部散尽,神龙所喷的金光也是耗尽,这次它们并没有再一次的凝聚或者说是生出,那金光好似钥匙将他们解开所自然也就无法再聚。 还未等神龙有所行动,神胎已是先行了,一溜烟便是飞达到了孔洞前上下摆动着,这模样好似念书的人儿摇头晃脑品读诗书诗经。它想要看清里面的东西,然而片刻以后它返回到了江海肩膀处不再动弹,此举要么是东西它不敢兴趣,要么就是没有办法看清,要么就是没有东西。 自从图腾离体江海便可以行动了,只不过他要看看神龙想干什么,此刻神龙不动,江海也是走上前观看,神胎不需要的东西或许自己需要。 然而一看发现确确实实有东西在只不过这东西对自己无用。只见暗黑的岩壁之上有一处凸起刚刚好小猴儿巴掌大小,上方有一个四不像。为何说它四不像,说是文字,既不是东大陆的横竖撇折,也不是西大陆的蛇形蜿蜒;说是图形,实在抽象的厉害;说是铭文,也从未见过;说是实物,与那岩壁又浑然一体。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江海伸手去触摸想要从它的质感入手分辨这是何物,然而还没有触碰到就给震开,有一阵光在抗拒江海。 此刻已经是在不停闪烁着。江海纳闷了,难道神龙破除的还不够还留有保护?它竟是有力量的而且还不小,莫不是道字一类? 再三沟通脑海中的古经,想要它来分辨,若真是道字它一定会铭记,然而古经没有一点波动的迹象,也就是说这并非是道字。 他没辙了只能是退到一旁,自一开始神龙就有些异常,这也是它要让自己看到的,所以这一切还得看神龙。 只见神龙又是张嘴一声龙吟,其音波实实在在,它也仿若是真实存在而不是图腾为基特殊气为体。音波直接作用到了那四不像上,其散发的光彩此刻好似失灵了一般并不能阻挡音波。 不过也没有因此消失,这一次的龙吟极短,之后那四不像的光彩更甚,好似成了助燃剂一般。 ‘莫不是连神龙也是没辙?’江海心里想着。 就在此时那四不像动了,闪烁着光彩从岩壁之上脱离了,好似流星一般的向着神龙而去,只不过没有那般的迅速。 这又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海没有想到,连神胎也是吃惊了从江海肩膀上飞起,这是惧怕在闪躲? 江海见状也是下意识的后退,实在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又有怎样的危险。 而就在此时它的速度加快了,瞬间提速了几倍。 ‘不好!’江海大惊,这东西此刻的加速必定是预示着什么,极大可能就是攻击,只是这速度实在太快江海还没来得及逃走。 他眼角余光刚刚好能见到神龙此刻竟是一动不动,不知道那东西是冲着它而来的,或者说它有着绝对得把握使自己不受伤害。 两者终究是撞在了一起,原以为会有地动山移的响动,五彩缤纷的色彩交织,然而他又一次地想错了竟是一点光彩一点响动都没有。 再看去神龙依旧,全身上下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也许已经受到伤害了,只不过它现下是气态又自主愈合了。再看那四不像竟是不见了,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会这样,它选择的攻击只是自取灭亡?显然不是,江海还在疑惑那神胎已经行动了,绕着神龙打转,这是在全方位地打量神龙前后的变化,它也没有看到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江海也是在打量,终是发现神龙的变化,若不是记忆过人还发现不见,其眉心之处多了一点,想比神龙如今两丈的身躯几乎是不可见的,而且这一点还是鲜红色彩。 这就是那四不像?它只是类似人类痣一样的东西?这一刻爬到了神龙的眉心? 在江海迟疑之时神龙身散去,图特回归到了他的肚子上,一动不动。 这就完了?进来虽是自己的主意也是走到了这里,只不过经历过先前的种种,他已经失去了前进的动力,而这一切都是神龙在主导。而现在它竟然就这么离开了!难道它得目的只是那四不像? 可现在自己该如何?继续前进还是返回?因为真的不知道前方还有怎样的危险。 而就在江海的疑惑之时,神胎有了动作,先是来到了他的腹部,紧贴着江海的肚子,这动作好似在听宝宝一样,但江海知道它只是在聆听和确认,确认神龙是不是真的不再出来了。 而后又是来到江海肩头,在他的注视下撞了撞江海。 它这是要干嘛? 感受到了江海的疑问它又是飞向前方的黑暗中而后返回,这动作如此的明显,想要自己和它继续前行。 “我说神胎,你都被抗拒在外,我又如何能进入其中,我也没有你那抵抗寒冷的能力,而且我相信里面绝对有生灵是么?” 面对江海的询问,神胎忽上忽下肯定了江海的问题。 ‘里面真的有生灵!’ “那生灵是什么模样?”江海见它如此灵性也想从它口中得知它所看到的东西。 这一次神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竟是直往江海怀里钻,而后是来回的蹭,这就撒娇一般的动作,无非就是要自己前行。 “别,我看算了,我这小命了经不起几次折腾,万一遇到不测也没你的保命能力。”江海拒绝了,而且捡起火把就要回走。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然后人横飞了出去,不用想又是它发脾气了。 “你到底要怎样,我真的不敢进入其中有危险!” 见到江海的怒意,神胎晃动身体,在空中穿梭起来。 速度极快所飞行的过程之中,带着那气体竟是形成了一副画面,很是奇特的画面。江海看了半天也只是看出了几件东西。 这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盘坐着的人,可他身外围绕的东西又是什么?极不规整的,那是光还是气体?亦或者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兵器? 这是一座山,还是一座塔,就在那人的跟前,只不过是同等高度的锥形?所以同样是分不清是什么。 这是?是条龙?!难道与七彩神龙有关? …… 有限的几处看去同样是迷糊不已,只让江海看的头疼,不过他确定这是一片特殊的世界。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东西在,他们都在这里边? 这就是神胎先前看到的? 江海看向神胎,两者根本无法沟通,但江海知道它之所以展示给自己看,就是想要自己进去,可自己这点实力如何进去? 江海在迟疑而神胎又是开始它的撒娇行为。 再三考虑之后江海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并非是因为神胎,而是脑中突然起的一个念头。 ‘继续向前,有你的机缘’ 能影响自己的只有那么几位,但能让自己有感觉的只能是入微,它在这个时间出声江海的决定发生了改变。 有自己的机缘?这机缘会是什么?功法?第四种神通?还是乾坤八转的其它七转? 转身前行迈入,神胎也是极速落在了他肩膀上,有它在也能事半功倍,毕竟这家伙先前来过,可谓是轻车熟路。 第三百四十五章 夏凡的决定 行走一段距离之后江海才感觉到冷,而这种冷让江海的灵魂都在颤抖,生命难以承受的寒冷。 而且这还是在神龙之力庇护之下的苦楚,也就是说现下的神龙之力也是扛不住了。 江海转头看向神胎,这家伙一动不动说明此刻的温度对它全无作用,这不得不让江海羡慕。 它究竟是个什么?难道是比七彩神龙还要强大的存在? “我真的不能再前行了。”江海自言自语之间颤抖不已,应该到达了极限,连说话都是艰难的。 他的话是告知体内几位存在,赶紧出手要不然我就要挂了! 然而半天过去并没有一丁点的动静,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戏耍了?等待无果,那寒意还在继续,只让江海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于是闭眼默念心经,开始运行真气,要保持自身的气息与体能,如此一直消耗迟早出事。 “……乃静,乃动,乃凝神……身似鸿毛飘飘,心如池水淡淡……” 一遍两遍的运用,当真使自己心平气和了不少,只不过那寒意并不能减弱,这是实质的冲击。 难得此刻的宁静,他开始以另一种方式看向四周。 空间增大了太多,使的此处是一片的洁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宫殿,以冰打造的宫殿,虽是看的赏心悦目但也让人感觉空虚,这洁白之下又掩埋了多少?是不是每一处都有先前神龙所得到的四不像?它们的作用只是标记?只是让人带走? 显然不是,神胎所构建的画面中那盘坐的人,和自己是何其的相似,除去身边的东西就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自己? 也许自己现下只是给蒙蔽了视听。 于是江海再一次地开启神识观看四周,并不指望能看透,只当是一种尝试。结果也是如此并不能看出自己身边有什么,除非眼界能得到加强。 对了,除了几位老祖的帮助外还有一种方法!此刻的江海想到了遗忘了许久的一种神通——那几枚道字,从此世带到华夏自己又从华夏带来天玄的那几枚道字。其中不是有增强和倍功么? 于是乎他双手不停变化,最后在自己额头写下了那个道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临摹,所以顷刻之间便是成型,感觉有一股暖流从额头散开,在双眼处凝聚着,果真是有效的。不同于魔剑入体之后生出的魔眼,它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只能是辅助。 而这一切是神胎所不知晓的,见江海停下之时本打算催促他的,可一看他盘坐了下来也就停止了行动,只当江海是突然参悟到了什么东西,待他有了行动之后在其四周观看着。 连它都是感到了特殊,也就是说如今江海所施展的是一门神技。 而此刻江海已经是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神胎在自己眼前晃悠,为了验证这增强到底能增强到什么地步,江海决定以神胎做个实验。 抓住它的同时神识开启,所看到的不过是一团灰,并没有得到加强?不,只能说是加强不了精神层次的探查,因为还是能看到之前所没有看到的东西,最外层那一圈的坚硬。 收起神识,这一次只是单纯的以眼力观看,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些许东西,石球自里到外其实是有三层的,三种色彩分布极其明显。 最外层占地最少几乎只有分毫,这应该就是它的保护和约束,为的就是使里边的本体能茁壮成长。第二层乃是一片的黑,占用了五分之一的球体,这要么就是它先前所吸收的黑气,死气,要么就是它天生之物,是神通也是第二种保护。最里面的是一片火红,此情此景好似那熟透了的红仁鸡蛋, 这就是是它的本体么? 可惜的是江海现如今只能看到这表面,深入那么一丝都是不行,只能是作罢,毕竟已经是得到了不错的信息,而且还是意外之喜。 撒手之时神胎极速逃离,它不解江海为何突然如此。而江海也不在顾及它,开始看向自己四周,整整一圈方才停下,其间是聚精会神使自己的眼力达到最大。所看到的也不过是茫茫的一片,并非是洁白的但是无比氤氲。 这才是气体原本的模样! 可这又是什么?几乎是没有得到任何的信息,可这已经是那增福道字的最大功效,而此刻已是消去。 无果么?要么就是自己的眼力不够还不能看透此间的秘密,要么这就是它的本质,江海更相信前者,若只是简简单单的寒气,为何能阻挡自己与神龙?最主要的还是,神胎所描绘的画面之中,并没有见到金剑门那两个小白鼠,他们无缘无故消失,即便是神胎所到达的地方也没见到。 江海可不认为他们会比神胎耐寒,能进去其中。 再等等! 江海很是肯定,因为还有另一种神通,或许这就是几位老祖不愿意出手的原因。 外界 “老爷,这都过去了三日了,那公子不会……”开口的正是夏云,此时夏家一家子围坐着正要吃饭,夏云身份特殊就是一个家人自然也在其中。 “公子神通广大,必定不会那般容易……” 两人谈话也是遮遮掩掩,不想其它人知晓那秘密,而其它几人也是不闻不问。 “此番若非这公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夏松感叹到,夏云又何尝不是。 雷长老离开的第二日,那李阳长老也是赶来,好言相说之外更是带来了许多的礼物,说是补偿以往的错误,两人都是知晓若是没有这公子定是没有这等好处的。 “父亲,云叔。其实公子让我们休息那夜我并没有睡下,也是听到了些许奇特的声音,其中有鹰鸣,我怀疑那公子是……”夏至话还没说完便给自己的父亲摆手打断。 他知道夏至的意思是,那公子可能来自逐鹿学院,担心隔墙有耳也就打断了,道“公子对我们夏家有恩,虽说是小海的意思,可这毕竟是人情,我们应当铭记在心,他只可能是朋友,朋友来自何方这并不重要,记住孩子。” 话中有话夏至如何听不懂,只能是连连点头,而后是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夏柔前后无差,夏凡多了些许特别的气质,因为这几天所发生之事。 “其实哥哥那夜也没有睡下,柔儿看见了,他还在偷看!”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夏柔突然开口了。 夏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柔儿乖,你吃饭。” “凡儿,我知道你有想法,现在爷爷也在说说你的想法。”夏松看着自己孙子平静地说道。 其实这孩子的一切他又如何不知道,文静的他也是好强的,虽不能和江海相比可也是万分努力。那夜所发生之事他虽不知道,但是相信一定是精彩绝伦的,所以他此刻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 “爷爷,我要去逐鹿学院,只要一逐鹿招收我便动身。” 夏凡话音刚落,他母亲便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其中有震惊也有不舍,母亲对孩子的不舍。 夏至虽也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相对母亲来说要平静的多,他也是知晓自己孩子的要强,有江海在前那公子在后,双重刺激之下有想法也是难免的。无视自己妻子的拉扯开口道“说说你的看法,若是不能打动我,我不会同意的。” 妻子这才松开了手,哪有母亲愿意自己子女常年不在身边的,而且还是有危险的地方,听闻有学员死亡的事件。 见一家人都是看着自己,夏凡从桌上站起,深吸了一口气道“爷爷,云爷爷,父亲母亲,你们认为我比表哥弱么?” 众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点头。 这是公认的,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江海在他心中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若是众人都摇头那才是虚假的,那只能是善意的安抚。 “正因为我比他弱,所以我要离开……” “可是,孩子……”母亲插话,却被父亲拉住。 “你继续说。” “表哥是人中龙凤,日后注定飞黄腾达,到我们需要仰望的地步,这是好事,因为他身上流有我们夏家的血液。”“可这也是坏事,江湖的存在就必定有争斗,与天地争与人争,他风光的同时必定会得罪不少人,那时间我们夏家该如何自保?” 众人都是无言,没想到文静的夏凡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就好似当年江海所给的震惊,只不过夏凡对事情的分析更为深远。 见众人都在深思,他继续道“表哥有如此的实力,因为他自身的努力也因为有逐鹿学院的栽培,我虽比他不如可也要努力追赶,并非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因为夏家需要保护。”“这么多年来,爷爷,云爷爷为这个家忍受的痛苦,却在那公子的两次出手之间解决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世界还是以实力说话的。” “追赶他,只是为了自保,去学院,只是为了变强。” 而后夏凡不再言语,鞠躬之后坐在了凳子上。他知道自己快成功了,连最放心不下的母亲都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欣慰与自豪一眼就能看穿。 第三百四十六章 血菩提 “父亲,您可有交待?”听完夏凡的话,夏至看着夏松问到。 “我能什么交待!只能说是天佑善人,我夏家这一代竟是出了两条龙,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啊!” 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交待,他这才看着自己的儿子,面对他的期待先是摆了摆手而后才开口。 “为父为你取名,为何单单是个凡字?因为我希望你平平凡凡。我夏家一直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不过得到了些许机缘,所以才了如今的地位,可我也明白这都是短暂的。但是看着你的出生,我想的也只是你一辈子安安稳稳。无病无痛,平凡但却平安的过一生。” 夏凡一直以为自己的名字是下凡,是父亲对自己的憧憬,却不曾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含义在,此刻以为父亲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连忙站起想要解释,却又是给他压住坐回了凳子上。 “别急,别急,一些话此时不说以后可能机会就少了,毕竟凡儿要去逐鹿学院了”夏至微笑到,话语中的意思已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 “你刚才的一番话确确实实打动了我,我与你爷爷一样是极其欣慰的,可也是惭愧的很啊。”“原来我的儿子是这般厉害,而我却迟迟没有发觉,为父失败啊。不过也好,现在还不算太晚,听我一言,忘记你表哥那样你可能走的更远,我不懂那些大道理,但我看的出来,你在意你表哥的一切。” 夏凡大惊,没想到自己老实巴交的父亲也能说出这般意味深长的话,话虽平常但理真,于是也是点了点头。 “凡儿,记住了。” 夏凡进入逐鹿学院之事就这么定下了,其母亲虽还有些不舒服,可公公丈夫都是如此态度,再者孩子也是乐意也只能算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 大多是高兴的,原以为夏家只有江海这一条龙想不到夏凡也是,这夏凡通下凡是不是也是注定的? “妈妈,柔柔长大了也想去逐鹿学院,可以么?”吃饱的夏柔突然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 “呵呵,以后再说。” …… 洞中,江海又是在自己额头书写下了一个道字,那枚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道字。帮助江海在虚空中存活下来,也帮助江海得到了其它八个封印字符,甚至镇压过敌手。 此刻的施展也是逼不得已,老祖们不肯出手他又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如此。 那个道字漆黑如墨,在江海额头显现,一眼看去好似无比的邪恶而且霸道,但江海知道这字对自己是无害的。 因为它的出现,江海从头至尾已是笼罩了一层如墨的黑气,好似战衣一般,这也是之前没有的,莫不是随自己实力境界的增强,连这道字的威力也会发生改变,如此看来是的。 这是喜事,不过现下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细研究解决眼前才是关键。 一股股黑气的窜动,只让江海感觉熟悉,永恒星空中那生灵不就是这般模样? 最先改变的正是江海的眼睛,与魔剑入体一模一样的效果,只感觉血流在加速到达双眼后又是停止了,所以此刻自己的双眼应该是涨红的。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魔剑无法入体魔眼自然也就无法开启,只能寻找替代,他看向自己的四周,果真是有那么一层层的东西在盘旋。 只不过并不是图形中看到的那般,它们是分散的几乎不相连接,却是遍布了这里的每一处,是气!一股无法觉察也无法看到的气,应该是某种东西散发的。 伸手摸去也同样是无法捕捉的,这是什么?难道对人体有害?要不道字也不会这般庇护住自己。 所以江海又有了一种猜测,神龙的离开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东西?他能使一些东西保持长久,例如那燃烧了不知道多久的火把。也能使一些东西过早的流逝,例如气态神龙身? 如今有了这黑衣庇护也能支持江海行进一段距离,目前也没感受到其它诡异之处,他决定继续向前,刚要招呼神胎,发现它竟然不见了!莫不是趁着自己走神又一次溜了? 回头一看,原来这家伙正在自己背上,道字所散发的黑气似乎很对它胃口,黑气正丝丝缕缕地涌入石体之中被它吞食。至于为何不是在自己肩膀处或是正面,他猜想是道字所散发的道韵让它产生了畏惧。 不管它了只要没溜走就好。 随后的前行中不时有风吹来或是卷走气流,而且是越来越频繁,只不过当江海留意之后,又发现这全然是没有规律可言的,风吹来和卷走之间也是相差太多,江海也只能放弃。 若是说有异样,只能说火把越来越淡了,它即将燃烧殆尽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随后没过多久火把完成了它的使命彻底熄灭了,此地也完成了白到黑的转变,没有一丁点的光。 而神胎已经回到了江海的怀中,这动作已经表明离目的地还有很远的路,这便让江海很是奇怪了,明明它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如今自己走了这么久而且速度也不慢,为何还有这么远的距离,莫不是其中也有着通道或是传送阵一类的东西在? 然而这一切得不到回答,它不能回答估计也不愿意回答,现下只能是摸黑前行,如同迷宫一样贴着墙壁走便不会迷路。 道字此次也是超越了以往的施展,直到现在还没散去,所以四周虽是冷的异常,可他并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痛苦。 一路的前行速度减慢了太多,其间又是安静的异常,只让江海感受到了孤独,若神胎所展示的画面中的人不是自己,那生灵该是忍受着多大的寂寞,因为只有他一个生灵,但无疑他是强大的,虽未碰面也知道那是他需要仰望的人物。 又是许久过去,行走之中他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因为指甲的增长,这也就意味着过去的时间并不是一天两天这么简单的。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为何感觉不到饥饿为何没有疲倦? 这就是特殊的空间或者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没有后路可走?如同永恒星空一般,只能到达尽头寻到出口才能离开,可尽头又在何方? 寂寞,孤独……种种的种种一遍遍的从江海心头划过却又是离开,这都是考验么?这又是一处抉择之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能是靠着双手感触着四周的一切。 而现在他兴奋了,因为看到了光,很是微弱的红色光芒,这就是出口?而且很远? 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挥去,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追寻那红芒!一个大人物曾说过‘黑夜给了我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 而且他极度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不是那负面情绪一般是虚假的,因为他怀中的神胎也是动了,这红光极有可能还是一件宝物。 距离越来越近也让江海知晓了,这东西本身就不是很大,然而却是很多,一眼看去竟有十几个,皆只有一截手指大小。 而且空气中有一股生机,是大地与植被的气息,在如此的环境下让人很是舒服。 终是到达了,江海伸手摸去却是没摸到,那物直接消失了,收手之时那红芒又是出现了,这是为何?方法不对?还是说有禁制? 而就在这时江海突然瞥到了一抹光刚刚看到却又极速的消去,消失之时听到了‘当’的一声。 一摸怀中便知道了为何。神胎不甘寂寞的出手了,同样是落空了,只不过它是碰壁。 而后江海便感觉自己肩头落了一个东西,应当是尝试无果之后的神胎。 此物必定是存在的,那鲜如红玛瑙的色彩实在真实,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浓郁的血气,预示着这东西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可为何自己和神胎都会扑空,而且是两种不同的方式。 不行,必须要看清这究竟是什么!江海知晓这点微弱的光根本无法看清,所以需要更为强烈的光来鲜明。 于是乎伸出右手摊开,体内的真气汇聚而出,在其掌心凝聚成一团火焰,金光闪闪的火焰,这就是他的真气也是星辰海水。 借助这光江海总算看清了自己眼前的东西。这竟是一颗颗的果子,扁平的模样,外侧好似了褶皱的橘皮,很像枸杞只不过比之要大,色泽也更为鲜艳。 这是何物? 果实无法辨认,他只能是寻找枝叶,一看又是吓了一跳,这东西竟是生在虚空中的,没看到一枝一叶,那果子竟是直接挂在空中的。 再三观看以后也没发现。这?! 不仅仅是江海震惊了,连神胎也是围绕着那一颗颗的红果,它应该是想要得到但被阻挡在外了,有一堵无形的墙在。 那一颗颗果子此刻闪烁的美丽,让江海热血沸腾,没错正是热血沸腾!心跳加速,血液流动成倍,因为它的气息,是鲜血的味道! 江海想起了在藏书阁中看到的一本关于天材地宝的介绍,这是血菩提?! 第三百四十七章 红果异常 血菩提传有重伤必治,无伤增功之效,乃是麒麟之血滴落所生出的地宝…… 江海脑中回忆起相关的记载。同时也就否认了这东西是血菩提的念头,麒麟主火血液都能使燃烧平原燃烧到如今,又如何打破属性之间的克制,在这冰雪之中生存? 那么这东西是什么呢? 疑惑之时他手心中的真气也是自主断掉,并非是江海自己掐断的而是遭遇到了某种东西。 回想记忆,发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颗红果动了一下,只不过幅度极小,是它的原因,他们不喜欢光明所以出手隔断了自己的真气? 为了验证江海又是调动真气,真气刚刚活跃在手心还没完全成型便又是消失了。这一次江海看的仔细,那几颗红果都是极不自然的动了,是出手也是躲避。 ‘竟然还有灵性,这东西虽不是血菩提但相信效果应该不差。’黑暗中的江海心想着。 同时确定了这里有层层的禁制,而且自己和神胎就是遇到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禁制。原因极为简单这种宝物属于天材地宝,但凡天材地宝要么有大阵阻挡,要么就有灵兽守护,而此都没有,只能说明有看不清的禁制存在。 禁制么?为了验证他又是伸手而去,结果也与之前一模一样,触碰之时那红果就会成为水中月一般的状态,而手穿过或是离开之时它又会恢复原本的状态,活脱脱一个孩子模样。 看来,这东西不好取啊! 抬手一道掌印拍出,还未触碰到那一颗颗的红果,便听到轰隆隆一声剧烈的响动。攻击就会是另一种禁制?而后一道指力激射而出,这是灭神指应当是无法阻挡的,然而江海又一次失败了,灭神之力并没碰到任何阻挡,它直接穿透了红果! 这是江海预想的局面却又是超出了江海的想象,为何同时攻击差距会是这般大,一件宝物就这般毁坏了?此物虽不是血菩提,可必定是极为珍贵的,此地存在久远被发现之时外公也正直青春年华,这几十年里也只有这么十几颗足以说明一切,可如今就这么坏了一颗? 青芒终是不见了,是看不见而非被物体阻挡,最少此地是无物不破的。 江海细细观看发现那红果,虽是一分为二,可裂开之地几乎是不可见的,也未感受到特别的气息。若是正常情况下,果体的破裂其中的血气必定会溢出充斥此地,可如今并没有见到这局面。 那么它还未损坏! 而后在他的注视下,那一分为二的红果竟是慢慢暗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只不过当江海数数之时,发现又是十三之数,也就是说它从自己面前跑到了其它地方? 前后对比发现右侧末尾哪里多了一颗,移步看去,这枚红果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伤痕,它不但能隐能现还能自主愈合?或者说其实它一直就没有被攻击,先前是假象?! “石兄,我问你一个问题,若答案是对,你便轻轻碰我一下。”“你没有来过此地对么?” 江海自言自语般的开口。 可当他话音落下,肩头就挨了重重的一击,这便是神胎的回答了,它果然没有来过此地,自然也就没见过此物,所以江海断定了一件事,这里是有其它出去口的,要不神胎不会没有见过此物,除非它一直在说谎,它压根就没有走远。 一开始他也有想过这是不是幻觉,是迷惑人的一种手段,可这阻碍实实在在,若什么都没有这层层的阻碍便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此局如何破? 回想自初见到现在关于这红果的一切,终是发现了些许东西,自己灭神指即将触碰到红果之时,它似乎稍稍摆动了下,只不过幅度实在太小,几乎是不可见的,而且还伴有异样的色彩。 “知道了!” 江海恍然大悟,而后是个弯腰在地上摸着,手指刚刚触碰到冰面便感觉到了抗拒,这是道字的保护,因为此地的温度会让江海承受不住,不过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其手指尖端的黑气散去,他也是感受到了特别。 痛苦还没传来,中指自第二节开始便是给冰封了,尾端有黑气的保护。而后才是痛楚,虽只是手指却仿若直接涌到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灵魂在恐惧。 不过还是在其中感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可是忽略不计的温暖,是与寒冷对比之下的生机,收手之后江海也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边等待自己右手的恢复,一边确定着这些红果的位置,他在等,等灭神指的出手机会,因为他知晓了这一切的原理。 这红果并非是生在虚空的,它是有枝叶的,但是却是与四周的坚冰一般色调,或者说它的枝叶能变色。 回忆中的特殊色调便是枝叶调整不及的反应,速度极快却还是给他记住了。而且自己先前所击穿的也并不是那红果,而是它的枝叶,是枝叶演变成红果的模样。 而江海在地上摸索就是在确定,它是不是真的真的有枝叶,那温度现下不用嗅也知道,是枝叶的气息,只不过给这寒冷完美的掩盖了。 果然是地宝,连树枝树叶都有这般逆天的能力,若是吃了这红果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功效?重伤必治,无伤增功? 所以现下他在判断究竟这其中哪些是真的果子,哪些又是枝叶的迷惑。他并不相信,这红果真的可以移形换位,那般已是生了灵成了精。 然而他虽是知晓了其中的原理,可实际实行起来却是难得很,这一层无形之物阻挡之下,根本无法分别真假,连同先前的气息也是规避的很好,只能大致知晓这一处都有很浓的血气。 似乎又是陷入了僵局,而且是没有任何的帮助的。 观看之时右手已是恢复了直觉。‘赌一赌’再三思考无果之后江海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在厉害之人对待事物也不可能是十拿九稳,都是了解到了极致,所以必定会赌,也就是拼搏,这博不就是赌? 念动心经,灭神之力在其手指中凝聚只待出击,那无物不破的霸道在此地蔓延开来,江海却是迟迟没有出手,他在观察。 “就你呢!”他朝着一处激射出灭神之力,因为见到了旁边的异样色彩,那必定是枝叶了,可它为何在此处,必定是为了掩护一旁的果实,也就是说这一颗才是真的红果。 青芒极速前行,江海的心神全部寄托在上边,毕竟这是一场豪赌,成功也就罢了,不成功便会损坏一颗地宝。 因为在意所以慢速,那灭神之力如同蜗牛爬行一般,所以四周的变化都是那般清晰可见。 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现在四处都在变化着,如同种子的发芽,如同小兽的第一声,如同夜尽晨曦的到来,如同…… 怎会如此?! 江海大惊竟是看到绿色,果然是有枝叶的而且还不是透明的,可为何会是这样。 ‘惨了,失败了!’看到这一切江海知道是这树的变化,唯独青茫所对应的那颗红果一动不动,这就意味着自己选择的这一颗时真实得果实,而不是树枝树叶! 而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分毫,下一刻就要触碰到,灭神之力果然厉害无物不破,可也注定了失败。 下一刻已经到来,时间回归正常,灭神之力又是看不清了,再见之时它已经消失了,如同上一次一样看不见了,而江海注意的那颗红果也是一分为二了,这一次是极度真实的,那裂开之地好似岩浆一般鲜艳,颗颗粒粒皆是饱满,这是不是就预示着,其中的蕴含的能量就要爆开了? 果然是!只见那颗颗粒粒竟是化成了水,真的如同岩浆一般流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血气了,只让人口舌干燥,想要一品它的滋味。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江海完全没想到会是如此,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汁液落地之后,便听到了嗞嗞的声音,是地上的冰块在融化,而且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洞,上方还在不断生起雾气,朦朦胧胧极为飘渺。 想不到这小小的一枚果子,竟是蕴含着这么高的温度,只怕是超过了岩浆了,江海可亲身感受过地下冰层的厉害,只是稍稍触碰便冻住了自己的几根手指,若不是有道字的魔衣笼罩,估计现在的江海已经成为人型冰棍,可眼下这冰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这红果究竟是什么?这还能吃么?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血菩提,同样是炙热之物,同样是超越了岩浆的温度,难道真是血菩提的一种? 不过可以肯定一定这东西虽是蕴含这无以伦比的能量和血气,可不能直接食用,除非使用它的不是人。 同时诞生了一个新的疑问它如果真的是血菩提的一种,那么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 本该与麒麟相伴,可为何在此处? 如此一来江海再看那一层的阻碍,只觉得是无比的蹊跷。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三去其一 难道这层阻碍并非是不想外人前来摘取,而是封印此物不想祸害他人? 如此一想,他心中的后悔也是消失了大半。 此处还有没有其它出路?这成了江海现下的想法,红果威力之大让江海担心,即便是自己得到了也无法食用,主要是怕那果体本身就是无比炙热的,若是稍稍触碰引火上身又该如何? 所以还是寻找看看有没有其它出路,得不到的有害物还是舍弃为好。 只是当江海贴墙走了许久之后又回到了远处,才明白路只有这么一条,想要去往更深层的地方,必须穿过眼前这无形之数,这鲜红之果。 如此江海只能是继续观看眼前之物,想想该如何破解这局面。自江海出手之后神胎便从他怀中出来了,是被那浓郁的血气所吸引的,它也看到了红果的威力,此刻就在江海旁边一动不动。 它确实想要这东西,也无惧那高温,可现下的问题是它压根无法突破这层阻挡,只能是看江海的表现,最少人家伸手并不会被弹开。 一番思索之后江海又是伸出了手抓向那红果,因为也只有平常的出手不会遭遇反击,也不会毁坏这红果。同样是自己的出手,可差距是天壤之别,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联,而且可能就是解开这局面的方法。 然而他手臂收回之时与之前一样,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可也不能触碰到那红果,他们真的能虚化,能躲避普通的攻击或是抓取。 那么就试试擒圣手能不能行的通,毕竟不是翻天掌那般要毁坏所阻挡之物,也不是灭神指有形无形之物都不能阻,它还是能够稍稍控制的,就像一把抓住金剑门的所有人而不捏死他们一样。 而后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并非是骨肉相连也非人型手爪,他也不敢使用全力怕不受控制再一次弄毁这地宝。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行为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手臂传来的是抗拒竟不是穿透,再一看那剩下的红果尽是在他手掌之中,连那层无形之物也是让开了道路。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于是乎江海开始收缩自己的的手掌,要将一切都牢牢抓住。然而又是发生了变化,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己的右手竟是要自己涨开,那巨爪也是如此不停晃动像是挣扎。 这?不仅是无形的抗争,此地响起了阵阵的碎裂之声,是瓷器一类清脆,寻声望去同样是自己的手掌中,那里有东西破裂?不,是有东西在显化,如同脱去了一件瓷器做的外衣一般,原本的虚化也是化作了实体,是一块块的碎冰,一眼望去不下千数,尽时浮在半空。 看到这里江海知道了,那树枝树叶终是要显化了,它们是有形之物,显化成冰?只怕他们原本的模样不是如此,江海可看到了一抹抹的绿,虽是极为短暂的时间,但他确定是那枝叶的色彩,至于为何成为现在这般模样,他知道一会儿便能知晓答案。 手掌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是要挣脱了不过江海并不是很着急,施展过这么多次也没遇到过挣脱之物,若是这树有这么大能力还会被封在此处?而且擒圣手是无惧那层阻碍的。 随后也如同他的猜想,手掌虽是被撑大了不少可也突不破,两者之间一起达到了平衡。 而立在此时突然一道光径直向着江海而来,这就是它挣脱不了而攻击的手段?原本打算以另一只手施展灭神指击破的想法舍去,施展了擒圣手将飞来之物抓在手中,一看原来是一块碎冰,江海以真气吸入手中,那冰却没有立即融化或是冰封江海的手,这还是他放弃道字魔衣之后,它的温度远不及地面的冰,这是树叶?看形状乃是扁平的,极有可能就是一片树叶,只不过不知道以怎样的法门变成了如此模样。 知道这是一片树叶之后,江海也不能如何这东西几乎是没用的,而且还是现在这般的状态,正当他要碾碎之时,肩膀突然传来了轻微的疼痛,一看又是神胎它要干什么? 在江海的注视之下,它慢慢向着他的手飞来,而后竟是贴上了那碎冰。 随后便见到那碎冰一点的消去好似溶解了一般,这就被它所吞食了?! ‘这家伙好养活什么都吃,铁啊,冰啊,树叶啊!’江海只能是叹服,同时他也很明白,这东西对自己无用可它能吸收其中的灵力。 一个小插曲并不能改变什么,江海挡住了这一击以后,那地是剧烈的晃动好似有什么生灵在复苏一般,不过只是动静大并没有一点的威压。而后便见到千百缕光向着江海飞来,这树莫不是和自己拼命了? 只能是以另一只擒圣手挡在自己身边,那威力虽是不大却重在多,打在江海的擒圣手上只让他连连后退,没挡住的碎冰也被道字魔衣所遮蔽,如同下雪一般尽是晶莹之物,只不过还没落地便是消失了。 因为有一个什么都吃的神胎全部吞食了,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我不管你还是不起真的有灵,或者说是人为的控制,我要三枚果子,而且借路而行,不想与你做争斗。”江海突然大声喊到。 因为这种僵局对他实在不利,这道字指不定何时就会突然消失,那时候行走都会困难,所以越早打破僵局越好,在有限的时间内走更多的路才是明智之举。 “哗啦啦……”是那树的摆动,像是回答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同意还是拒绝。 江海控制擒圣手去试探,竟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果然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前提下是不可能带走这红果的。’ 于是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上个月的口粮,这个月的已经全部给了外公,舅舅。而后是一口咽下,他现在需要恢复损耗的真气体力,因为要来一票大的,也要空出瓶子为的就是之后装那果子。 另一边则是继续与那树纠缠,待真气稍稍恢复以后,又是开启了擒圣手,这一次的手爪正是骨肉相连,也就是说江海真的拼命了。 “若是这一爪你能抵挡住,那我也只能是黯然离……去”说话之间,蕴含着莫名力量的手爪向着那树抓去,现如今已是两只手爪一左一右锁住那树,如同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双手使力真气也是源源不断的涌出,只见那一颗颗的红果不停摆动,其间哗啦啦的声响不断,更有片片晶莹掉落,是冰晶也是它的树叶。 两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窄,十指已是交错,这若是一个人相信此刻已经窒息而亡,但它是一颗树,一颗极为特别的树所以并不会窒息,只不过也应该极不好受。但江海并没有撒手的动作,反是越来越加重力度。 他明白自己此刻就是在严刑逼供,若不施展些非常手段根本无法达到目的,同时他也在等,等一个信号,它服输的信号。 然而江海的十指彻底交错之后也没等来,一想才明白自己又犯傻了,这家伙若真只是一颗树,它如何回答自己?而且还是这种被自己掐住了喉咙的情况之下,只能是开口道 “给还是不给,让还是不让?现在我这就松手,等待你的答案。” 说罢松开了手,那几乎被挤作一团的树此刻是舒展了,一阵的稀稀疏疏之后,所有的碎冰掉落,此地有了绿色而且还带着光。 它显示了它原本的状态,这又是一种他所不认识的果树,在江海的注视之下,那树竟是一点点的暗淡了,好似浓墨的散开之后彻底消失了。 它又一次归于虚无么?是的,只不过空中还有三颗红果停立在那,它这是妥协了。只不过江海依旧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摇摇头收起骨肉相连,一步步走向那三枚果子,而后是一招手将它们全部握在擒圣手中,如此距离都能感受到热量,此物果然非凡。 正当他要将果子装回瓷瓶中时,一道凌厉的风从他耳边划过,江海全然没有动作,他知晓是某个贪吃的家伙行动了,一看擒圣手旁贼头贼脑的神胎,江海是哭笑不得。 他能感觉到它此刻的注视,因为无可奈何也因为想要那红果。江海摇头之后松开了一颗,那红果还没掉落便给神胎顶飞,果子一分为二,岩浆一般的浓汁滴在了神胎之上,顷刻之间便是将整个石体烧红,从里到外看的个通透且在不停抖动着,只让江海担心是不是就此烧死了一个祸害? 只不过见它并没有因此掉落也就放下心,这家伙可不是那般容易挂的。而后也是不再管它,自顾自的将另外两枚装入瓷瓶中,说也奇怪能融化冰雪得果子竟然没有将瓷瓶烧个通透。如此一来也省了江海不少事,最少不用为如何携带而担心。 不过一想到三枚果子就此少了一枚心中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又傻了,怎么才要了三颗?’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又遇老者 等待了许久那神胎才是恢复了原状,一切色彩尽数消去此地又是恢复了黑暗。它一溜烟回到了江海怀中,只让江海怀中暖意不断,显然它还没有完全化去其中的热量,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炙热了。 江海很想询问它效果如何,可也知道它并不能回答自己,而且现下也处于消化吸收的状态不能打扰。在永痕星空,在这冰雪之地都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让江海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吃货究竟什么时候破壳而出?要不然以后得到的东西会给它祸害多少? 现在他继续前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层无形之墙竟是这般辽阔,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停下还身处其中,这究竟是什么? 真的只是封住那虚无之树?可它照样能攻击,所以先前的定义是不完全的。 又是行进了一段时间后他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因为发现了不对劲,此地辽阔的异常了,而且总有感觉自己在原地踏步,莫不是身处在了迷宫之中? 开启神识看向四周,黑暗中是茫茫一片的灰这都是雪白的冰,这格局就和之前遇到虚无之树时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见到那红果,果然是被困住了! 金黄的真气再一次于手中显化,不为攻击只为照明为的就是以肉眼看清四周的一切。 映入眼帘的便是朦胧,能见的是一缕缕的流动,这是寒流?何时能实体化的显化呢?伸出手去触摸,顷刻之间便感受到了疼痛,竟是比刀剑还锋利!若是寻常长剑还不能如此工整的划开自己的肉身,望着自己中指上的伤口,再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江海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索性不再行走,因为无功,也在等待,要看看此地还有没有其它的变化。 然而江海并没注意到,手指被化开之时滴落了一滴血液,血液还没落地便是消失了,而且无声无息之间有着不寻常的摆动,就在他的旁边,只不过他并不能感受到,因为与四周是完美的融合的,忽远忽近的观察只让江海血液中的特殊力量消失才算是归于平静。 ‘嗯?怎么有种被窥探的感觉?’江海谨慎地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可武者的直觉又怎会是假,而且在这种情形之下。但凡大补之物,其附近必定有异常的存在,除去那层阻碍之外还有什么? 神识也曾开启过并不能看出什么东西,那是不是预示着这又是无形之物? 一手伸出灭神指力再手中汇聚着,只差激射而出,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射向何处,此次的敌手该是隐形的存在,即是隐形何来方位? …… 逐鹿学院东院。 徐明看着堂下站立等待命令的执法者第一百号,问到“姜执法,可有信息传递回来?” “没有,自他上一次传回信息到如今已是过去了十日。”下方那人如实回答到。 “你且下去吧,此次事情异常你亲自下山去东边查探一番,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逐鹿学院的任何一人。” 一百号明显一愣随后点头告退了。如此命令就已经说明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性,执法者唯有听命行事。 他走后徐明站在窗前看着下方迷雾之中的群山,不住的摇头。‘若是平日里江湖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不过两三日就会天下皆知,可为何到如今湮灭之谷的任何信息都没有传来?’ ‘江海年幼不靠谱也好想,可是为何连他也是音信全无?不行我得下山走走了。’ 而后东院已经是没有了他的影子,唯有那扇窗户在微微地摆动着,若是其他人看到定会无比吃惊,堂堂逐鹿学院的掌门人你不走正门竟是跳窗,做那梁上君子之事。 赵家祖地,现如今虽不是全面打开,可那通天大道之上已经有了行路人,除去赵家自己人外也有不少其它势力之人,按理来说赵家给人堵在门口拆了七十二殿中的一殿,又死了不少人该是沉寂。 可此刻赵家家主赵子武竟是和颜欢笑的坐在正厅接连来客,模样是万分的得意只让人怀疑。几人一番客套之后竟在瞬间拉下脸来,皆是一脸严肃再一看无形之中此殿中只剩下了六人,连护卫都不曾在一旁守卫。 几人交谈也是轻言细语唯恐第七人听见。 一个时辰过去,赵子武亲自送那五人登上马车,五辆马车五种姿态,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无比的霸气装饰造型非凡,即便是一般的贵族也不敢挥霍之物尽数在车顶装饰着。 “几位兄长,某就在此等待你们的好消息。”赵子武弯腰鞠躬,哪还有赵家家主的风采此刻如同晚辈一般。 “去吧,记住你的承诺,我们也在等你们胜利的消息。”五辆马车中的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一定,一定,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 一处山崖之上,一个长发如雪的老者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抚须长叹“雀鸣而半飞,雾腾而不聚,鸡犬静而无神,池水上平下急,……血光啊血光啊!”“帝星东南却又是现时隐,定是在此刻遇到了莫大的阻拦。”于是停下掐指一算。 “奇怪,这不该是他的命路,究竟是何人在其中搞鬼,为何独独让这一段行程提前?” 摇摇头并不能算出什么,只能是道“一切看你自己,虽是提前了却也是你必定要走的一段路。” 此地虽是高山却也贴近集市,一眼望去也不过是清晨的山野之光,丝毫看不出他所谓的异象。若是江海到来一定会认识此人,不,应该是那白帆的几个大字他熟悉——周半仙。 江海这边等待了许久也没等到任何的东西,那敌人竟是这般的耐心,完全不管不顾江海,或者说它只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江海的特殊状态消去,它是惧怕道字黑衣的? 相对暗中的人或者生灵,江海现在的心情可是急切得不行。可也是无可奈何,一身手段要么查探不出,要么根本就不能再一次的施展,先前的消耗巨大根本就不是一瓶大补丸就能恢复的。 只能是等待,精神高度集中的等待着,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或者说是发生什么。 如此高强度的消耗精神力,只让他疲惫不堪双眼眨都不敢眨,而这过程又是极度漫长的,以至于何时道字魔衣消失也是不知道。 诸多的负面袭来只觉得沉重不堪,而且提不起精神来,双眼终究是闭上了,诸多痛苦在这一瞬间消去。 ‘不行啊……我还不能睡下,为何你们都不出手?……’意识消去。 之后此地彻底陷入了安静,江海已经是被冰封一动不动,但又不是死亡,其心脏处还在跳动,有神胎的温热也有自身的坚强意识在。然而他认定的暗中之人或是物并没有出现。 “孩子,醒醒,你怎么能在这里睡着?!”恍惚之间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 睁开眼一看竟是一个老头,长发披肩,并未有半点的束缚,面色红润比之刚出生的婴儿看上去还要光滑,额头有头带,看似像是玉石但又不是,很是奇特的一种材质,上方雕刻或是锈着些奇形怪状的字符,杂而不乱异常的有神,这是道字。 一身宽大的道袍,竟是无风自摇,其上方不知是北斗七星还是七枚道字,同样是无比的神奇,此刻正笑意凌然地看着自己,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凡之人。 江海摇摇晃起身拱手道“老者是何人,为何唤醒我……”正说话间却是看到了自己的手,竟是烟雾般透明,何时自己又成了这般模样,往下一看竟是看到了自己被封在坚冰之中,甚至能听到咚咚的心跳之声。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这是怎么呢?’ “小友莫慌莫慌,正如同你所见到的你所听到的那般,你没有死只不过被冰封了,而且现在是灵魂状态。”老者平静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江海此刻心里是极不平静的,灵魂状态!!这是不是就是说自己灵魂出窍了,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仅仅是因为被冰封就会如此?这里还有这种能力?! 抬头看着这个面露慈祥的老者,尽是疑惑,他是何人?为何看上去并不是自己这般的灵魂状态? “老人家,您……” 江海想要开口询问却给老人打断他抢先开口了,“我并非是灵魂状态,因为我是真实存在的,此地确实有这种能力,既是一种防御手段也是一种保护,至于我?我是此地之主,你叫我空前辈吧。”老者依旧是笑容可掬。 只是江海怎么听怎么心惊,一是因为此人完全看不透又没有任何的阻拦,二是,他竟然能知晓自己所想的,这和‘某个人’一样,而这只能说明此人实力强大的离奇。想到这里江海看他的眼神都是变得敬畏,这可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而且还是这里的主人,此刻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对自己出手? “小友你想的我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非但不会对你出手,而且还会帮助你!” ‘嗯?’江海有的只是疑惑。 第三百五十章 过去的过去 地仙称吾祖,天仙尊吾师;弟子茫茫千万数,宾客纷纷如云烟;上至九天神域宗,下落八荒气宇中,无人敢逆吾之意,无人敢道吾之名,圣尊亦要礼三分…… 在江海疑惑之间,那老者突然高歌了起来,这让江海更没想到,可一听歌中表述也只能是静静聆听,歌中所说之地江海多数未曾听闻,但可以肯定那人一定是无比逆天的,只怕不是仙级一类的存在,难道这就是他? “不,不不,老头子我可是没有这般逆天,只不过看到你突然响起了这几句打油诗。”老者又是读取到了江海的所想,连连否决。 ‘看到我想起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江海更是疑惑了。 那老者双眼突然放出精光看着江海“和你关系不小啊,我且问你,你可学过乾坤八转?” 一句话江海是直接瞪大了双眼,此人也太过逆天了吧,自己都未曾施展过乾坤一转,他竟然能看透自己学习了乾坤一转,这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存在? “别惊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这片大陆目前的最强者,任何事我都是了如指掌,更别说你那点小秘密。” 江海如今是连想法都不敢有了,在他面前似乎自己已经被看透了,甚至是那层层的禁制。任何的言辞都是多余的,现下他只要看着,敬畏加仰望就行。 “你学的功法乃是一位人族大圣所创,他名万法至尊,你可知道这打油诗说的就是他” 江海先是点头而后又是摇摇头,他知道万法至尊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首诗。 “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记住他很是厉害,连我都自叹不如,可能已是达到我家老祖的地步……” “我说过我会帮助你,你来此地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一探究竟么,跟着我我带你看。” ‘啊?’江海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般的发展,他现在犹豫该不该跟着老者走,不是怀疑他会不会对自己出手,而是现在自己是灵魂出窍状态。听闻灵魂若是远离肉身,就会永远无法重新归位,而后游荡在天地之间成为孤魂野鬼,难坠轮回。 当然只是听说。 “走吧,老头子我说带你走一圈,那便不会有事,放心吧。”那老者又是开口说了一句。 江海犹豫之后还是选择了前行,正像他前面所想的那般,人生总是有博的时候,而且此人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还真没办法。这一刻他算是知晓了自己体内那么多老祖不愿意出来的原因是应该是知晓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 江海向前看去那人已是抬腿了,落下之时与自己已经拉开了不短的距离。 “空前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边说也是随着踏出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也是飞起来了,一步落下也正好跟在他身后,这一看原来他所行走的路径上有一层极为隐蔽的光泽,也正是这光泽让他能够跟上老者的步伐。 “我知道你想问的东西,咱们边走边聊。” “你一定是疑惑为何你体内诸多逆天的存在为何不出?你想的没错,它们不愿面对我,因为它们不复当年之勇。其二我为何了解你的一切?实话说吧,你的到来还有我的一份功劳,所以知晓你也就不足为奇。其三,那果树名叫虚无炎晶树,那果名为虚无圣炎果,可放心大胆的食用,前提是你能承受住那炎热。” 事到如今江海已经是没有了半点怀疑,因为他甚至连自己刚刚才想到的问题都一并回答了! “呵呵,小家伙,你以为你现在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完事了?我还是能知晓你的心思,现如今你好好看好好听,能解答的我一并为你解答,不能解答的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你还没有成长到我要的境界。” 老者并没有回头继续前行,江海能做的只能是跟着他的脚步,听着他的话。 “当年你的到来是一场意外不过也是注定的,送你来到此地那位存在,我直到现在也找不到相关的蛛丝马迹,让我怀疑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可以肯定他与你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点你一定要牢记因为可能再相遇!” “不知是他算到了到了后来发生之事还是遗忘,你的行程发生了偏差,使的你在虚空中飘荡就不少时间,而这其间有那上古道字在庇护你,后来我发现了你并为你指明了方向,你才能被一个后辈接引而来,而其间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你不知我同样也不知!这需要你慢慢去查询,而我……” “空前辈,您先停停我需要整理一下。”听了这么多,江海的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连忙打断他的对话,需要重新整理。 “也好,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接受的,毕竟这么多年你也接触到了许多不能以现下手段解释的东西,不过你要跟着我的脚步,若是没跟上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即便是你那师父来了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江海知晓他说的是酒疯道人,只是应答了一句,而后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脚步,脑中却在整理他先前所说的信息。 原以为自己来到天玄大陆是意外中的意外,是那神秘道人的怜悯之心突起,现在才知晓是注定的,可与他见面那次的确是第一次想见,到现在看来也是最后一次,能与他有什么特殊关系? 再者虚空之中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可以说是一波三折,上古道字之后接着是连此人也不知晓的过程,而后才是他的出手,最后便是酒疯道人的接引,那其中又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前世后世?不,那时自己连肉身都没有,又哪来的这肉身的前世后世? 最后便是他为何要接引自己? “接引你的原因也很是简单,因为在我巅峰之时曾在数个片段中见到你的身影,例如现在,所以你在我的未来必定要存在!” ‘巅峰之时?’ “如你所想,我现下虽不是灵魂状态可也不是本来面目。至于看到了什么,如同我先前所讲的那般,你现在还没有实力去了解,即便我说出也会出现种种状况,你听不见或是记不住,所以我还是不说为好。” 对此江海深有体会,那蓝衣青年的那句话到现在也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是什么可信,还是什么不可信? “对了,你以后也许会达到那个地步也许不会,一切都是未知的,我曾推演过你的未来,即便是那种时刻也是看不透,所以你的未来是个未知数,不过现下到后来的十几年我还是看到了。” 这一点江海并不吃惊,那周半仙不就算透了他的半生么? “对,那也是个推演天机之人,以后也会与你有交集,但是他不得善终!”老者又一次读取了江海的思想,并道出了那周半仙的后事。对此江海也只能是相信,若是他此刻说他是真正的神,江海也只会点头,因为他太过强大了,比之前遇得的所有人都要强,而且还是这副模样下,天知道他真身或是巅峰之时是什么状态。 “空前辈,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选择此地?” “完成自己的使命,等待一个生平大敌,他已是潜伏了两百年,而我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所以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只有此地才能维持我目前的状态。” 随后江海便不再言语只是随着他的步伐前行。 一路前行只让江海感觉好似走过了这一辈子走的路,虽看上去只有几十步,但精神的劳累证明了他的感觉,也就验证了江海一开始的想法,这虽不是空间行进却也是缩地成寸一般的神通,此地真的是无穷无尽的。 在江海精神身体都要虚脱之时,前方的老者总算是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江海道“欢迎你来到此地,自我发现此地以来你还是第一个到达之人。” 江海这才提起精神看着四周。 这是一片的光亮,看不到一丝其它的色彩,但却是无限大,每一面每一处都能无限延展,正因如此此地也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就是尽头?!可为何没有一丁点的冰,哪怕是雪是水都没有。那么这一路上所见到的冰又是如何生成的,他的本体又在何方? 原以为会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想不到竟是这么一处绝地,这和永恒星空又有什么区别,江海的思想管不住又开始乱飞,然而这一次那前辈并没有解答只是一动不动,若不是眼耳口鼻还是红润的,几乎是融入了这片区域。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状态,江海不止一次的听到‘巅峰之时’这四个字,再结合之后的他所谓的‘代价’,江海明白自己又是进入了一个‘域’一个老者独特的域中,与之前的冰洞或许连接或许毫无关系。 “前辈,这若是尽头那我也看到了,能否说说此次相见的目的?”他虽是得到了许多的答案可也收获了不少问题,眼下能得到解答的又必须得到解答的也只有这一个。 “留你在这所谓的‘域’中一段时间,等待一些必须发生之事的发生,因为有人改变了你的轨迹,那么必须让它纠正过来,要不然后果极为严重。” 那红润的嘴唇张合着,吐出了一段江海所听不太懂的话。 第三百五十一章 风暴之始 赵家七十二殿的正殿中,正在议事的赵子武突然遣散了众人,待众人离去他又是突然的跪,下弯腰头贴着地“父亲您回来么?” “恩,交待你的事情完成的如何呢?”赵天雄虽没有现身可那声音已经传来,正是赵子武所跪拜之地。 “我已与那几家达成一致,只要这边成功了他们就行动,只不过他们的要求有些……” 话还未说完便给打断,赵天雄的声音又是传来“无妨,只要能成功让他们又如何,只怕事成之后另一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就得手,所以让他们争即可,我们只要完成那事即可。” “是的父亲,只是杰儿他自从那件事之后便一直……” “无妨,他若是能过这关便能化茧成蝶,若是不能,此间事了我有方法让他立足在这天地之间。” 赵子武大惊他想到了一种方法,自己的四弟不就是这般,是连忙开口“父亲三思啊,那神通可不能对杰儿施展啊。” “哼,为父当年不就是这般过来的?若是不能承受如何在这天玄立足,你我离去之后他又如何带领赵家?” 赵子武也不再言语,毕竟关乎赵家。 “你去吧,替我查查逐鹿学院一个脸上有疤的执法,总感觉他有些蹊跷,身上必定有些重宝。” 秦皇宫 秦帝嬴无尽遣散众人,低声唤了句“影兄出来一叙” 影子嬴无影无声无息飘落在其身后如同鬼魅一般,只不过嬴无尽一点都不担心,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开口道“影兄你也听到了,赵家似乎有着不小的动静,你如何看?” “如何看,此事若是之前我会让你告知那人,现在么?该如何看就如何看!”看字咬的比其它字要重。 “高,实在是高!只不过我觉得还不够,需要在其中动点手脚,让此事加快,越快越好。” 影子皱眉之间与嬴无尽一模一样,几乎是孪生兄弟,问道“如何动?” “祸水东引,以假乱真而后隔岸观火斗!” 听到这话嬴无影是直接鼓起了掌,“很好很好,我突然之间发觉你是无比的适合当这个帝皇,现在也有些看好你了。” “形势所逼,我也无可奈何!” …… 十日后,望圣山上 徐明火急火燎地来到此地,顾不上气喘吁吁开口道“师尊,不孝徒儿求见。” 四周围绕的大树自行散开,使的此处出现了一条小路,说是路却也是杂草居多,少有露出黄土之地,显然少有人行走,徐明轻车熟路的走进其中,那散开的树又是恢复全然看不出此处是走路的。 那颗古树之下詹九圣瘦弱的身体依旧是面对群山,背对学院,年复年日复日的这副模样。 “如此急切所为何事?”詹九虽是不曾回头,可对徐明的状况一清二楚,待他稍稍缓和才开口询问,寥寥数语已是难得。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师尊如今的状态,苟延残喘只为守护。 “出大事了,一夜之间死了不少人,帝国的一个大夫,韩家的三公子,神武学院的一个导师……”徐明一口气说了七八个人,这也是刚刚才收到的信息。 “何时发生之事?”詹九依旧是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应当是五日前所发生之事,只是到现在我们才得到消息,而且我们有几名执法者也是音信全无,第一百号,第一人,还有江海那小子。”“此事定不会那么简单,除去我逐鹿那执法,其余几人皆是死在了赵郡,那赵家近日听闻也是动静不断,我怀疑有人或者有势力在针对我,针对赵家……” “逐鹿本就是江湖之中受着针对也属正常,赵家之人再一次出现必定是那故友即将功成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你也不必惊慌。”詹九难得的开口这么多话,不过几乎也是无动于衷反是在安抚徐明。 “可是……” “江海的命格远比你我想的要硬,湮灭谷中宝物多数为他所得,此刻要么在潜心修炼要么就是遇到了麻烦但生命绝对无忧。而那人若是真的动怒少有人能胜他,此次又有百花宫参与在其中,他此刻当是在归还当年得债,一百号多数已经遇害了,与你说那几人一样成了牺牲品,不过也能让其它人知晓并非我逐鹿所为。”詹九对几人的消失做出就分析,唯独对其它势力只字不提。 徐明想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其它几方势力之人身死,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我在想会不会波及到逐鹿,而且毒宗道宗之战也已是临近,此次也有毒宗之人身死,我怕……” “近日这林中鸟兽行为已是有些反常,这天下必定有大事发生,逐鹿也无法脱身,既在其中那这是一切便是天数,听天由命即可。毒宗之人虽是使毒可行事远比那些自诩正派之人来的磊落,而且以两家的底蕴来说,若无意外此次还是道宗胜利,即便是道宗失败,也与我逐鹿关系不大,你少听你些江湖的流言,现下最应该做的事便是等那旧友的到来。” “好了,你去吧该如何便如何不必太过在意。” 逐客令已下,徐明拜别。 又是几日过去。 赵家祖地 赵天雄此刻是心急如焚与之前的得意相去甚远,他并没有想到近日会发生这么多事,明明已经约定好的,可离别之后不出半日就有三人死去,全是无声无息之死。 能将这些大势力之人斩杀而不留下线索的,只能说是蓄谋已久,可这也同样是无法查询的。 而今日三方人马到来,那约定不但不能生效反是寻自己要人,这人如何给,这话又该如何说?一瞬间他便是想到了逐鹿学院所为,可当听闻逐鹿也有人同时死去,这线索又是断开,安抚了三家势力之后,他只能在正厅中郁闷不已。 “究竟是何方势力在破坏我的好事,莫让我寻到,要不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它手中的茶杯落了个粉碎 突然之间他是从椅子上站起,跪在了地上无比恭敬地叫到“父亲。” “起来吧!”赵天雄依旧是没有现身,只不过传来了声音。 “事情我已了解,这场风波我们也无法避免,你现在要做的的便是盯住逐鹿学院,等我归来!” “归来?现在您不在祖地?” “不在,我神功即将大成,可也只是即将,所以需要在外界走动寻找最后的突破,相信不需要太久了,做好你的事等待我的信号,而后洗刷我赵家的耻辱。” “是” …… 秦皇宫。 “你好大的胆子,我原以为你只会对那大夫出手他想不到,你连神武学院都敢招惹,你可知道他背后正是泰帝国,更何况还有毒宗,韩家之人,我都得到了消息相信此刻他们也在来的路上,我看你如何解决。”嬴无影作为影子一般的存在,此刻是难得的见他发火,而且还是对着嬴无尽。 “影兄误会了,我确实说过祸水东引,也确实做了些事情,可你认为我手下能有击杀其它几大实力人的存在?”嬴无尽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回答到。 影子眉头一皱“真的不是你?” 嬴无尽摇摇头“真的不是我,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能说那一直隐藏的势力又是出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两人都是无言了,因为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而就在此时影子突然朝着嬴无尽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压力,好在这一刻没有在说什么,要不然定会给他听到。 随后一个影子突然出现在两人跟前,正是一脸怒意的嬴虚惊。 两人立即跪下,口呼“恭迎少祖。” 然而就在此时,嬴无尽突然横飞了出去,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这让他有些无措,却是立马爬起跪下道“不知少祖为何对我出手?!” “哼,你还有脸问我为何对你出手?其一,近日帝国发生这么多事为何我没收到任何的信息?其二,堂堂秦帝国大夫之死,路人皆知你为何还不处理?让天下人如何看我嬴氏?其三,现如今诸多的势力已是到达了帝都你不去安抚还端坐在高堂之上,你说我为何打你?嗯!” 嬴无尽早有说词此时是连连道“冤枉啊少祖。” “说,何来的冤枉。” “帝国接连发生死人事件,我是一早就去寻您,只是您不在,派往祖地之人也是接连失去音信,这朝堂之上又要有人坐镇所以这是冤枉之一。” “冤枉之二,那大夫之死本就蹊跷,而且还是不在其管辖的赵郡,恐与赵家有关,我是不敢也不能如何处理,只能等待。” “其三,那诸多的势力前来,我已是分派人手去沟通,只不过第一批人同样是有去无回,我怀疑有大势力在从中作梗,所以现下已是抽调了影卫军去办此事。” 嬴虚惊这才想起自己也不过是刚刚从祖地回归,因为湮灭谷之事,松了一口气问到“此话当真?” 一旁站立了许久的影子开口“我能证明。” “你们都起来吧,这事我们得慢慢分析。” 第三百五十二章 暗势力 “赵家封山令还未解除便与外界在来往,只能是说那老鬼邪功即将大成了,所以赵家之人才敢如此。”嬴虚惊开口说到 “少祖,赵天雄邪功大成会不会影响到我族?”嬴无尽接话问到。 “他敢?当年给我族一位长老屠杀了赵家四十万将士,五百年的容忍也不能恢复当年雄风,即便是有异兵的邪功,我祖也有宝器对抗所以无惧。” “那么这事不是赵家所为?” “哼,虽不是他们所为可也脱不开关系,这引子是他们点燃的就看他们如何收场,你们暂且不用管他,他现在最大的对手还是逐鹿学院的詹九,在两者未能分出胜负之前不用插手,还是安心调查近日的异常,任何信息都不要放过。” 两人连忙回答“是。” “少祖我还有一事不明,请解答。” “说” “逐鹿即是我族扶持,若是那詹九败给了赵天雄,岂不是让赵家入主了逐鹿学院,对我们的长远之计会不会产生影响?因为赵家之人与神武学院,魔法学院也有过会面。” “无妨,逐鹿的成立便是为了压制赵家,为了与泰帝国的神武分庭抗礼,他们即使是胜利了,逐鹿依旧是逐鹿!而赵家若是听话则还是我秦帝国的第二家族,若是不听话,杨家,李家会取代他们的位置,懂么?”嬴虚惊无比平静的说到,可话语中的意思怎么也不是平静的。 “我也有一事不明,请少祖解答。”影子难得的开口,嬴虚惊自然是点头,相对嬴无尽他更相信影子。 “前去赵郡的六人中除去已经死去的,其它皆是几大帝国之人,他们会不会相对我们不利?” “无须担心,除非再出现一个圣武大帝一般的人物,要不然只会是小打小闹不会伤及筋骨,因为当年的约定,是鲜血的契约,他们不敢也不能,不过是占占小便宜,相对我族的发展算不上什么,给他们就是了。” “好了,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不过另一脉已经有人出动了,又逢族长易位之时,我希望你们能做好你们份内之事,我答应你们的也会办到,若是弄砸了,不止是你们,你们这一脉都会受到牵连,包括我,记住了!” 两人回答之时已是不见其人,他已经走了,想必是调查此事去了,然而嬴无尽有相当的把握,因为他联系到了一方势力,只要代价足够没有办不到之事,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 …… 第十日 随着最远的毒宗人马的到来,秦帝都咸阳城中已是聚集了各方实力,隐世的,古武的,俗世的,皆有人员,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只不过说也奇怪,但凡是各方势力之人的到来刚刚进城就会给人请走,而邀请之人都是银卫军士,俗称的影子军,乃是辽北王嬴无凌麾下的军队,说是保护也有监视在其中。毕竟这是秦帝国的帝都,乃是天子脚下,不远处便是阿房宫也就是嬴氏的皇宫。 “你们嬴氏究竟是何意?我方人马在你地无辜死亡,你们不给说法还如此待客,莫不是欺负天下人?”有家族之人不服嚷嚷到。 然而影子军也并不制止,只是传达了上方的命令说了一句“近日帝国并不太平,此举乃是为了诸位的人身安全,也是在等待诸方势力到来,时间到了上边自然有人来接你们进宫。” 对此所有人虽都是不爽,可也只能等待,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至此诸多的势力便是被分隔在了不同的地方,为的防止聚众谋事。 第十二日秦帝的命令下来了,于阿房宫接待所有人。 皇宫中,堂上是秦铭帝,下方是钱归田是秦四大王,而后便是文武百官,两旁也因此多了诸多的将士,分成四色,皆是四王的贴身护卫,影子嬴无影也在暗中……一时间可谓是无限的风光。 “铭帝,你若是想要展示秦帝国的威风那就不必了,身为五大帝国之一你们有多少实力我们一清二楚。”下方一个看不惯这场面的家族之人开口道。 “呵呵,这位壮士恐有误解,如今诸多势力齐聚帝都,孤若是不携四位王只及文武百官,那便是有失礼数,我嬴氏自认是礼仪之邦,所以此番并无耀武扬威之意。” 那人也不好再言语。 随后嬴无尽又道“诸位远道而来本该早早接待的,只是又怕遗漏了某一方故此等到了现在,如今孤已备好秦国的美酒佳肴款待各位以尽地主之谊,我们吃喝之间再谈。” 一招手,诸多的太监抬上桌椅,众多浓妆淡抹的宫女端着美酒佳肴上前,不多时盛宴便是成型。 “秦皇心意我们领了,只是我们此番并不是为了吃喝,还请给个公道不枉我那兄弟的惨死。”说话之人乃是泰帝国的一大家族之人,此番语句虽是客客气气但也有打脸的迹象。 “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此刻开口,莫不是有意欺辱我皇,我看你是泰帝国之人,你的意思是不是代表泰帝国,若是话还请带话,我护西王嬴无影在东边等待泰帝国的的军士来临。”嬴无影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恶狠狠地看着那人。 “哼,好生威风,秦帝都未曾开口你倒是也开口呵斥了,莫不是当秦帝不在?这就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哼” 语气之中尽是嘲讽。 “王兄太急了,还是孤来说吧。”嬴无尽对着嬴无影面露微笑,后者这才坐下。 他刚刚坐下嬴无尽便是拉下脸来,皇者的霸气与威严显露无疑,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似乎成了我嬴氏一族的不是了,你们既然想试探我们的态度,那孤现在就表现给你们看。” “来人,此人竟然敢对孤不敬拖出去斩了,真以为我嬴氏一族畏惧?” 话音刚落,众多护卫还未来得及出手,一个影子便是飘到了那开口之人的身后,脚尖刚刚落地那人便是倒地不起,一动不动,这是死亡了。随后众人便看到那影子又一次的飞起,竟是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你们要的态度,你们目的孤也知晓,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都在孤的掌控之中,若只是前来游玩自当欢迎,可你们不该与姓赵的勾结,更不该斩杀我国重臣。” “秦帝息怒,请听我一言。” 嬴无尽看着开口之人,竟是武帝国之人,不说两家之间的关系而且他背上还有一朵鲜花,是墨轩阁的人。于是稍稍缓和之后道“公子但说无妨。” 原来此人便是叶葬花。 “帝国大夫之死与我或者他们无关,这相信秦帝也能猜测到,此次前来也并非是要个什么交待,只不过我家公子交待让我来查清一个同门的死亡原因,所以还请秦帝明鉴。” “是啊,是啊我们是无辜的。”见秦帝面色缓和不少,也有几人附和道。 嬴无尽本就不打算对这群人怎样,如今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再看那出声之人皆是各大势力之人,也只能是装出妥协的模样道 “罢了,罢了,诸位也不是用心之人,孤若是再追究那便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此事就此作罢。”原以为就此结束没想到他话音一转又道“你们追查真凶也罢其它也好,我嬴氏不再干涉,但记住一点也是唯一一点,希望顾及秦帝国的颜面。”说罢眼光将堂下所有人都是扫了一遍。 众人都只觉得被一头大虫所盯上,只叹道‘果真应验了那句伴君如伴虎啊!’如此也只能异口同声道“那是自然……” 随后各方势力尽是找了借口离开,呆在此地太过被动了,先前出手之人给的震撼实在太大。 众人走后大厅也是宽敞了不少,嬴无尽并没有一点的不悦,此刻反是显的愉悦十足,朗声道“近一年来,孤也因种种琐事而忧心,故此有些疏远了众位爱卿和四位王兄,如今也好借此机会与大家聚聚,来陪孤喝一杯。”说罢高举酒杯。 众人也是举起酒杯,而后是一饮而尽,众人都没看到嬴无尽举杯之时朝着后方敬了敬,那里有的也只是影子,与护西王同名却不同命的嬴无影。 饮酒之后钱归田是特别地看了眼嬴无尽,心中有欣赏也有吃惊,何时他有了这般得气魄,真的是时势造英雄?如此情形让他成长了?这是好是坏呢? 嬴无尽自然有注意到丞相的眼神,只不过当做没看见而已,笑容满面的看着诸多臣子,心中却是在想着‘此次是他,下次就轮到你了,孤的好丞相’。 嘴里却是说着“今日孤高兴,大家不醉不归,来,喝。” …… 秦帝的态度代表这着嬴氏一族的态度,也代表了整个帝国的态度,使的原本与赵家有过约定的三方势力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是等待,等待下一个契机。 而真正来寻真凶的势力,此刻也是开始行动了,而天机门成了众人的首选,咸阳城中与附近的天机阁几乎被踏破门槛,而付出相应代价之后得到了同一个信息——沉寂了许久的一方暗势力苏醒了。 而这等若是没用的信息引起了一批人的注意,因为‘暗势力’三个字,这代表了一段黑暗历史。 第三百五十三章 帝都悬头 今生,往生,若是可行舍弃今生…… 而后几日又有人离奇死亡,各方势力之人皆有,如此已算得上是向着天下所有势力出手,只让人好奇究竟是何人或者说何方势力如此的胆大包天? 短短三日各地离奇死亡之数已是达到了百人,但统计以后发现,人数虽多可都不算是伤筋动骨不过是些不知名的小人物,但其中有一件使的天下人都是震惊了。 秦帝国的钱归林丞相在下朝归府途中遭到不明人物的刺杀,若不是护卫以性命挡住了绝杀一击他已是成为了第一个身亡的大人物。不过传言他也是受伤不轻在府中闭门不出恢复伤势。 至此天下人已是将矛头对准了杀手,而阎罗殿首当其冲成为了目标。 不过第二日秦帝国的最高点,摘星楼上的一副白帆也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想,帆上有人头一颗,一段血字。 十个大字乃是‘往生已出,今生何从?阎罗。’ 这是阎罗殿的手笔,众人都是大惊,阎罗殿此举究竟何意?莫不是向天下所有势力宣战?而后都是看向那颗头颅,面目扭曲,长发之上的血迹还未干涸,这显然是刚死不久的,也证明他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再看此人其它处特征,也是发现了特别之处,此人耳坠之上有着两个环很是特别,这是勾玉! “这……”一个老者看着这一副耳环,颤抖地重复‘这’字。 “老者是否看出了什么?还请告知!”周围之人皆是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恐惧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人头的后脑。只不过现在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 “让看,我来看看。” 一人走出开启神识锁定那人头,透过神识他看到了那人后颈还未斩断之处,有一个印记。 此人收手,众人皆是询问看到了什么? “一副蝎尾,漆黑又锋利的蝎子尾。”他如实告知。 “老者,那是什么印记。” “往……生……蝎……印,见者绝命的不详印记。”说罢老者已是仓皇逃跑,那模样像是见鬼了一般,眨眼功夫已经不见人影。 如此模样只让人奇怪,这究竟是个什么的印记会让他如此。 “及往生,舍今生……我知道了,这是往生门的死亡……”另一人开口到,只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说出一半便是止住了,他自然也明白印记代表这什么。 “各位,突然想到门中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说罢就要离开,只是给人拉住了。 “快走吧,这是死亡印记,见到它就预示着告别今生,惹不起那群存在,走吧,都走吧……”那人挣脱,如同先前那人般逃离。 听到了此人的话语结合之前天机门所给出的黑势力,众人也明白了这一切原来是往生门所为。 “与阎罗殿同名的又一个杀手组织?!不是沉寂了百年了么?为何偏偏此时出世?” “兄台此言差矣。”身边一人开口道,待所有人都看向他之时,他继续又道“确切来说,是阎罗殿与往生门同名,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差别极大,先有往生再有阎罗,传说那阎罗殿的创立者还是自往生门中走出的。此时出世想来也是到了必须出世的时间。要么是有人功法大成,要么就是寻找到了强大的依靠。” 众人都是看着此人,并没有接话也不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假性,因为现下有诸多的问题在他们心中环绕。 ‘此人被悬挂在此地,必定是阎罗殿的态度,宣告这一切并非是阎罗殿所为,并不想替人背黑锅。阎罗殿如此强势无惧得罪往生门?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怕也是形同水火。那么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往生门所为?这得罪天下所有人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最后这人头还是给秦帝国的守卫取下择了一地葬下,此举也让所有人诧异,连你大臣都要刺杀你却将杀人的头颅埋葬了,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是注视秦铭帝嬴无尽身上,诧异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嬴无尽似乎并不在意,对流言蜚语只字不提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而第二日,同样的位置同样悬挂了一颗血淋淋地头颅,同样的时间同样避开了影卫军的巡查,难道又是往生门的杀手给人悬挂示意了? 一番查看才发现,这一次并没有那往生蝎印,反是另一种图形,此人虽是杀手但属于阎罗殿。让人诧异的是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平日里难见一面的杀手为何会接连给人挂尸,而且是两大组织的杀手,此举目的又是为何? 影卫军取下头颅之时,才看到了城墙之上的一行小字‘及往生,舍今生’,这是往生门的所为!也就是说此举只是昨日的报复,只不过这方式相比之下可恨太多,竟敢在皇宫的墙体上留下文字。 果然此番是彻底越过了秦帝的底线,只将那人头扔在了乱葬岗,更是下令‘凡是两大杀手组织信息者赏银百两,捕获杀手者赏银千两……’ 不过相比之人所以人的目光还是聚集再看两大杀手组织,如此的针锋相对已是没有任何沟通可言,双方的全面开战时,究竟是后发崛起的阎罗殿更为厉害,亦或者是底蕴更深的往生门更为强势?不过两者之间的对拼应当是有趣的,而且还能彼此消耗,毕竟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然而在众多期待的目光下,两大杀手组织竟都是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都是选择了隐忍。随后虽不断还有人死去,只是都是各门各派的江湖人士,唯独没有听到有杀手的死讯传出,隐退了? 想比之下,阎罗殿确确实实安分了不少少有动静,而每一处命案之地必有那六个字‘及往生,舍今生’,往生门还在作恶! …… 钱府 原本作为秦帝国的第五大家族,应当是戒备森严巡逻士兵不断的,而此刻竟只有三两个年迈的老兵是站在府外,而且大门紧闭。 此时一匹战马极速而来,在老兵还未反应之时马上之人已在叩门。 门刚刚开启人已是跑入其中,一看原来是少爷,这才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那大门又是合上。 “父亲……” 钱归林的房门被推开,钱镇疆的身影闯入其中,一看自己的父亲虽是躺在床上却是面色红润,不似有病痛之人,此时满满尽是怀疑。 “父亲,你……” “回来了?快快将门合上,我有要事与你说。” 钱镇疆虽是疑惑也只能是关上了房门,立在一旁等待父亲的要事。 钱归林自床上起身,此刻竟是穿戴齐整,行走的两步也是沉稳如旧,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常,相比疑惑他此刻还是高兴的,谁人希望自己的亲人有事。 “坐吧,半个月不见不认识呢?” 钱归林此刻心情不错,也让钱镇疆感受到了平静,放心的坐下之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父亲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大门紧逼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钱归林并没有直接回答,在自己儿子身上一番打量反问到“你一人前来可有带兵,虎符可在身上?” “回父亲,听闻父亲遇刺我是连夜赶回来不曾带兵,不过身为将领虎符这等重要之物自然要随身携带,喏,您看”说罢从怀中取出虎符。 钱归林看了虎符许久一声叹息道“你如今归来,明日早朝之时便把虎符交上去,记住还要辞官!” “父亲,这是为何?”钱镇疆不明白为何父亲这么交待,更是想不通为何让自己交出虎符还要自己辞官。 “孩子啊,如今是多事之秋,让你这么做无非是不想麻烦缠身,我们这点家底或许在外人看来是无比庞大的,可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寄人篱下的水中月镜中花,如今有人想要针对我们,我们只能明哲保身懂么?” 钱镇疆知晓自己家的状况,可也没听说嬴氏要对自己家出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只能说到“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细说” 钱归林看了看四周,好似在查探有没有人在偷听,确定之后才开口道“镇疆啊,你可知道现如今秦帝国中,谁最有权势?” “嬴氏。” “错了,孩子,是秦帝嬴无尽而非是嬴氏,这两者你要分清。你可能会说他不是个傀儡么?是的,他确实是个傀儡,但帝国的帝皇还是他,只要他一日不被废或是不像先皇那样突然驾崩,那他就是秦帝国最有权势之人。” “或许你还会说,他不是无勇无谋么,我只能说我们都给骗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隐忍,前几日我才发现,而这发现才有了为父现在这般模样。” 听到这话钱镇疆是怒不可耐,“您的意思是此次事件是他策划的,他敢?看我宰了他。”说罢摔门就要东去。 “回来!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这般去了,是不是为父的话你也不听呢?” 钱镇疆只能停下折回,连道“不敢,还请父亲继续说。” “你可听过,前几日秦帝几语震诸雄?” 第三百五十四章 索命勾魂 “那你可知道,出手之人是谁?” “孩儿不知。”钱镇疆只听到了嬴无尽如何的强势,并不知道出手之人姓名,只知那人出手极快极凶狠。 “那人便是嬴无尽的影子,既是护卫也是监视者。”钱归林如实说到。 “那父亲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一次钱归林不再回答了,只是让他按照自己所说去办,而后两人就如何与秦帝说词探讨了一番。正在钱镇疆即将离开之时,又被父亲叫住了。 “父亲还有事?” “先前你不是问我问题么?现在我才能告诉你。” 现在?钱镇疆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无比警惕地看着四周。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无声无息的,若不是另一位大人告知了如何感应,我也是探查不到他的存在。” “他是谁,另外一位大人又是谁?”钱镇疆突然发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而这让他感觉很是陌生,这还是自己认知中的帝国么? “权利的中心时刻都在变化,一不留神就会得到也会失去,你要慢慢学会看待。”钱归林好似知晓儿子的感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而后又道“他就是真正镇住诸多势力之人,他们都不敢招惹你那点本事还是不要去了。而那位大人也是出自嬴氏,只不过并非当权这一脉,懂了么?” 钱镇疆自然知道嬴氏的两系,只是差异为何父亲会与他们有了联系。 “正是他的出手我才幸免于难,也知晓了其中的种种,所以才让你短暂的退出,而嬴氏的族长之争即将到来,这会影响到秦帝国乃至整个天下,等那之后我们再行对策。现在你的疑惑是不是全部解开了?也该知道怎么办呢?” “孩儿明白,明日一早就上朝辞官,也借此机会闭关修炼一番。” 秦皇宫中 “影兄,你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要告知?” 影子自黑暗中飘出来到嬴无尽跟前,将在丞相府上听到的话全数告知。 “他倒是识时务,竟然知晓了是我的主意,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啊!” 影子听后也道“你倒是能耐啊,竟然与往生门也有来往,而且还绕过我与他们取得了联系,怎么你就不怕被嬴虚惊知道?” 嬴无尽微微一笑又道“这事,你知我知,那老家伙知,往生门的杀手知,他们的嘴巴可是很硬的我并不担心,你不会说出去,那老家伙也不会。” “你很是自信?” “他若是说出去了,现在在这发号施令的便是你或者是其它人而不是我,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能杀他一次便能在我死之前在杀他一次,他现在的隐忍也证明了一切。”嬴无尽胸有成竹的说到。 “算你说对了,我且问你,你如何与往生门取得联系的,与他们谋事无疑与虎谋皮,你不清楚这一点?” “我并未与他们联系,是他们主动与我联系的而且还绕过了你,这也是我同意的一个重要原因。再者说,他们无非想搅动天下的局势,而我也是,既然有共同的目的何不联手呢?” “你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影子突然之间转变了话题,更多的只是感叹。 “唉,并不是我改变了,我依旧是我!只不过是接触的越多的人,了解到越来越多的真相,总会有些感想,而这所谓的隐忍到达一定程度便会爆发。”嬴无尽同样是感触万千,但能感受的到句句皆真心。 “希望你的初衷不会改变!”影子说完便要离开。 “不会!我记得我所说过的话,我也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事,但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改变现在,改变后来者的环境,让他们不会像我们这般无助。”嬴无尽回答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住影子。 “影兄我有一事问你,你会一直支持我么?” “若是不会,你已经死了千百遍了,但你也请记住你的初衷。”说完人已是消失,他还有他的任务在。 随后几日虽还是有不少人死去,可也谈不上引起多大的轰动,唯一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只是钱镇疆将军的辞官。虽说是交出了虎符,可辞官不成反是遭到秦帝的严厉呵斥,只能以丞相遇刺需要人照顾为由,得到了几个月的闲置。最后接替他虎符的竟是一个从未听闻的小将,正是逐鹿学院的那位大人,原赤血军第三队的梁铮。 对此秦帝国之人虽是不解,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帝国高层的意思,自己一介平民又能如何,日子照样过。 反是有心之人发现了异样,帝国五大家族的钱家似乎在这几日之后全部离开了权利的中心,老小都是缩在了丞相府中,这是不是又意味着什么? 此事还未结束又是发生了大事,帝国的一个老臣遇刺了身亡,此人乃是丞相之下的第一人,掌管这刑罚史隶,可谓是重臣中的重臣。 此举同样的往生门所为,那六个大字依旧出现在事发地,至此嬴氏彻底震怒,秦帝下令十日之内必要寻到杀人之人。不仅如此更有人见到了阿房宫这一日突然出现了许多蒙面之人,而且影卫军竟是不加以阻拦,好似没有见到一般。 这就是嬴氏一族的秘密队伍,此次也是出山了,这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的,此次嬴氏真的怒了,为的就是找到往生门。 至此秦帝国的戒备加大到了极致,但凡有来路不明之人皆会给盘查,一时间人心惶惶。 时间得过去,第七日还真让这一群人寻到了往生门的容身之所。 十几个黑衣人来到了一座废弃了许久的村庄中。此地山景宜人有水有树,四周鲜花盛开不时鸟雀来去,实在美丽,若不是那一排排即将倒塌的建筑,那已是长满了杂草的耕地,都不会有人想到着是一处无人之村。 此刻十几人围着一个磨盘看着,这磨盘巨大的不像样子,足足是普通磨盘的十几倍,让人不免猜想,这究竟是干什么的,若真的是研磨之用需要多大的气力?因为不见有其它使用装置,又不是临水而建以水力带动。 “大人,就是此地了,这磨盘相信你们也是熟悉的。”一个小厮开口道,他就是发现这里之人,乃是一个猎人。 “好吧你去吧,自己去皇宫领赏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一群人中一人开口到。 那小厮转身便走,然而就在此时先前开口之人竟是突然出手了,手掌之上是一片的青,无限趋近与蓝,他是一个先天后期甚至圆满的存在。 出手之间无声无息,而其它人几人当做没看见一般,不过也是看着转身的小厮。 电光火石之间已是完成了一击,然而并没有出现血花四溅的场面,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一看原来是那小厮也是出手了,右手背在自己后背刚好挡住了这一击。 而那出手之人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惊奇,收手之后开口道“现身吧,我一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了。” 这时那小厮才回过头来,此时是一脸的笑容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开口道“嬴氏果然有两把刷子,不愧是秦帝国真正的掌控者,你即是发现了我,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并没想到是你,你那白色的生命之气已是出卖了你,索命使!” 那人看了看自己手掌之上的白色真气,摇头隐去真气之后,突然猛烈的拍了一下地,瞬间尘沙飞起。黑衣的众人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等待着,因为知晓他并非是为了攻击只是在显露真身。 尘埃落定一个人从中走出,头顶着长而尖的高帽,一身洁白不染一尘,手中拿的兵器也是洁白的异常。此乃阴阳轮,一侧九齿也是锋利的异常,与另一把共记十八,乃是象征着十八层地狱。 再看此人样貌,一张脸拉的极长完全不似人型,面色也是白皙的过份,即便是粉刷过也不该是如此模样,下方的嘴好似夜半的月牙弯弯,只不是同样是极长。 这是他本来的面目,还是说他带着面具,无人知晓!自他成名开始便一直是如此模样。 “原以为会是索命勾魂使一起行动,想不到只是你一人,莫不是你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我们全部?”那领头模样的人开口叫到。 “桀桀,索命勾魂使自然是不会分离,即便你是千军万马我们也是两人对抗,只不过我那兄弟觉得你们不够强,所以不想出面。” 嬴无形听到这话瞬间便不乐意了,“哼,你若是真有那本事就来试试,此地也刚刚好是上次你往生门战败之地,如今葬下你也是命运使然。” “是么?”索命使开口之间人已是快速而来,一步步如同闪电一般,众人都只能是看到他的身影不断变化,而这变化之中几乎是没有任何规律的。 这?百年前往生门遭遇围剿嬴氏出了大力,所以两家之间多少还是知晓彼此底细的,可仅仅是刚刚碰面,这索命使就让众人吃惊了,他何时变的这般厉害了?虽说过去了百年,可这功力提升了不止一个大阶了,这还是当年那人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 唯快不破 在众人迟疑之间索命使已是来到了嬴无形跟前,他很是自信,竟是朝着这一群人中的最强者而去,擒贼先擒王? “速度么?现在我来试试你的攻击是不是也提升了这么多。”嬴无形说话之余一掌拍出,看似是极为平常的一掌,可掌中的特殊力量会直接震碎敌人脏腑,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然而索命使好似没有感觉到一般,抬手也是一掌迎上。 ‘成了!’嬴无形暗喜,若是他避开也就罢了没想到索命竟是这般自负,徒手接自己的碎心掌,感受到那碎裂之力无阻一般的入侵,他浮现了笑容。 然而此时索命使的声音却是传入了他的耳中“你似乎很高兴,莫不是认为这一掌能结果了我?” 这轻蔑一般的话语只让嬴无形疑惑,莫不是自己的碎心掌没作用,可手中的碎裂之力还在入侵,他感觉这是对手的扰心之举,也是不答继续自己的攻击。 渐渐的他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为何这么久过去了,索命使还是这般,他压根就没有受到碎心攻击? ‘不好!’战斗经验丰富的他瞬间就知晓自己中计了,连忙以左手打在自己右手之上,也借着这冲击与索命拉开了距离。 “哼,怎么这就是你的实力,不倚仗这特殊力量呢?”索命无情地打击到,身形也是从极速中走出,其右手之上还有青蓝的真气在跃动,正是嬴无形的碎裂之力,竟是给他逼了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自己的碎裂之力从身体内逼出,这可是如同毒素一般的攻击,可吸食受击者的真气化为己用,也是他翻阅古典才学会的技巧,如今竟是失效了! “废物!百年来还是这般无用,看看你的能力!”说罢竟是握紧了右手,那碎裂之力无声无息之间给他捏散。 “今日带你们来到这里,便是要用你们的鲜血祭奠那些曾经死去的圣洁灵魂!”说罢又是冲了上来,这一次他是动真格了,因为手中的阴轮已经祭出。 一股股阴冷的气息自他身体向外扩散着,温度瞬间低了十几度,最近的一股清流瞬间凝结了一截,原本还有的鸟雀在枝头鸣叫,一时间全部飞起受不住这阴冷逃命去了,这便是阴阳轮的力量么?仅仅只是一半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合一了会是怎样的场景。 “你,并不是百年前的那个索命使,他再如何修炼也达不到你这地步,你究竟是谁?!”嬴无形已是感觉到了压力,一边压制自己的惧意一边询问着。 “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者,我答应你,你们死后我会告知我的身份。”穿行之间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话语也是传来。 只不过话音落下,黑衣人中已经有一个人倒下了,身处血泊之中,而所流出的鲜血刚好流入那磨盘的纹络之中,这是引血之用的? “列阵,此人不是我们两三人能抗衡的。”身为领队,嬴无形瞬间做出了决定。 十三人包括嬴无形瞬间散开,阵阵人影闪动,待定之后索命发现自己竟是给包围了,八人在八方,四人在其中的四面,嬴无形则是与自己面对面居于其中。虽是不知道这是何阵法,但必定有奇门遁甲有关。 原本洁白难见喜怒的索命瞬间拉下了脸来,双眼,长嘴倒置,这是无比愤怒的表情。 “你嬴氏一族也配使这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奇”是指三奇,即乙、丙、丁,“门”是指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遁甲则指六甲旬首遁入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虽只是三种表象,可诸多的变化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夜空繁星几多变化几多,相传本就是以星辰则形推演预测为用,只不过后得一奇人改善,用于了行军打仗,比斗之中…… 而这奇人与嬴氏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只因为一个王朝的崩塌,而王朝的建立离不开那奇人,而崩塌嬴氏也脱不开关系。 “废话少说,三两个人或许我们不是对手,如今这‘四位八门绝命’已成,看你如何破解,待我擒住你定会将你带回祖地!”嬴无形虽是不解他为何愤怒,可知晓现在主动权在自己这边,因为无比地相信这阵法。 八门在外四位在内,更有自己为牵制,如此产生的变化可谓是数不甚数,即便是自己人陷入其中,知晓其中原理也需要许久的时间才能走出,何况一个不明的外人。 在他说话之间,外侧的四位已经是开始高速运转,其中只有南位这一条生路。与此同时外侧的八门也是一起运行,只不过两者直接的行进速度根本就不一致。一者快则一者慢,若是以为两者是互补那又是大错特错,因为连同方向也是没有规律可言。 索命仇恨依旧,可也知道这阵法的厉害,双眼不停转动在尽可能捕捉到四位八方的变化,从而寻找突破,但也如同他先前想的那般,根本无法捕捉,也没有规律可言,或许暂时自己还未曾寻到。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寒光射向了他,手中阴轮飞出打散了那道攻击,阴轮返回之时他看向那激射之地,已经没有了嬴无形的身影,他也是隐藏在了这法阵之中。 竟是躲过了自己一个杀手的捕捉,一丝气息都不留,这阵法果然厉害,不过索命也不着急,此刻被困并不代表之后他能困住自己,这一群人必定还要出手,只要寻到好的时机便可以寻求突破。这考验施阵者之间的配合,也考验自己的耐心,而作为杀手最不缺少的便是耐心。 第二道的攻击到来,这一次乃是两道剑气,无比锋利又迅猛的剑气,经过阵法的加强普通的攻击能达到如此地步,也让索命吃惊,若是正常人触碰还不给斩落的四分五裂? 剑气虽是厉害可索命并不打算硬接,两次的行进完美得躲过的那两道剑气,正是他之前所施展的身法。那两道剑气被抛弃在他身后,他要看看这内部的防御力量有多上,便是要看被阵法本身的攻击击中,阵法会如何。 然而他失算了,那两道剑气好似有眼一般,竟是自主的变化了方向,而且又是多了两道同样威力的剑气,如今是四道了,分成四个方向。又是向着索命而来,索命依旧是躲闪,凭借他那诡异的身法不停躲避,也并不是吃力,游刃有余之间开始思索其中变化。 ‘从无到有,从一化二,再到四,那接下来便是八,便是十六了,这便是这一次变化的规律了。’摸清归摸清,可要以此突破还远远不够,因为他也精通奇门遁甲而且比嬴氏更为精通,所以他也明白其中的奥义,这不过是千万种变化中一个表象,自己寻找到了突破点它便会改变,所以根本无用。 而后也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历经变化之后,不大的空间中有了三十二道剑气,每一道都是凌厉无比,从其身边划过能感受到其中的锋利,触者便是死伤。 索命依旧时依靠着身法不断躲闪,每一次都是恰巧躲过,即便是这么多道剑气也不能如何得了他。 “怎么,这就是你的往生门的能力,现如今不照样是瓮中之鳖?”嬴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借此机会报复先前的打击,只不过是无比的小心,为的就是不让索命寻找到自己的真实位置。 “你确定?” 索命回答到,而后竟是突然加快了自身速度,让暗中的嬴无形看不到他具体的位置了。 ‘这竟然不是他最快的速度?!’此番完全超出了嬴无形的预想,原本就有些难以看清如今更甚。在他疑惑之时,突然看到了一轮圆月,这是阴轮!嬴无形大惊,没想到自己的位置竟是给他捕捉到了。 瞬间的出手打退那阴轮,自身又是跳到其它方位中。也因为他的躲避那三十二道剑气同一时间消失了,显然阵法又是发生了变化。 阵法转变的同时索命的身形也是出现在了远处,好似不曾动过实则已是不知几个回转。那张鬼脸依旧其带着愤怒,显然这是一张特殊的面具,虽是不能看到五官可也能随人的情感变化而变化,此刻他就是个愤怒的罗刹,缓缓开口道 “数典忘祖的一族,凭你们也想掌握这遁甲之术?哼,即便是当年你们那老祖也不过是学得了皮毛。” 话语之间透露了许多,只让嬴氏族人好奇此人究竟是谁,与当年所接触的索命完全不一样,不过见他了他的厉害现下也不接嘴,怕暴露自身,也让暴露阵法的奥义。 阵法的变化,原本四面八方的众人转动的身影消去,此地开始融入了一股股的黄沙,瞬间便是将此地布满,远远看去好似身处在沙漠之中,漫天飞舞着黄沙。 真实的还是幻觉? 索命以真气去试探,稍稍触碰真气便是化作了乌有,这黄沙真实真实存在的,而且很是厉害。 第三百五十六章 终将过去 稍稍尝试之后算是了解到了这次幻化之物的厉害,索命也不敢以身体去尝试只能其控制着阴轮守护着身体。 随后便见到阴轮在其身体外侧不断的穿梭,一轮轮皎月闪烁着光彩,使的这黄沙之中又有了阴冷之感。 黄沙漫漫源源不断向着索命而出,好似巨浪要将之淹没,不过那阴轮也是厉害速度不比他真身慢,一次次的穿梭之间,便见到黄沙被击落,只不过落地之后并没有堆积,要不然早已将他活埋。 此人的防御也是厉害的很,暗中的嬴氏人马皆是看在眼里,竟是没有一粒沙触碰到他的身体,这般厉害的眼力?都是知晓虽是那阴轮斩了黄沙,可操控者还是索命,必要靠眼力,精神力去观察到每一处哪怕是一丝一毫,要不然他早已经受创,沙子虽细可其中蕴含的威力巨大,而且还有特殊的能力。 不过也并不慌张,毕竟处在被动中的是他索命。 于是催动法阵运转加速黄沙的漫出,此举也确确实实有用,索命的速度慢了下来,并非是体力不支,而是相比之下慢了,这一慢便是一个契机,顷刻之间便是沙暴一般的凶猛,便将他掩埋。 而后黄沙滚动竟是将他完全封死,成为了一座沙人,没有一处果露在外,这也是一重封印,虽然不能将人镇压至死,可也能使他半天不能动弹。 等了片刻确定索命不能动弹之后,四周的黄沙才停止了漫出,场景再变,黄沙消去出现了一阵阵的黑影,黑影再去十三人显现在场中,依旧是最初那模样,也验证了那个道理‘万变不离其宗。’ “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四位八方阵才第二种变化你就被束缚了?哼,这一次看谁杀谁!” 嬴无形虽是嘴里嘲讽着,可并没有上前的意思,这一次只是激将法,若是他的束缚是假也能逼他出手或者还嘴,这样一来法阵会继续运转。 然而几息过了那沙人并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他果然是被束缚了,嬴无形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向索命。 “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我就来替天行道诛了你这刽子手。”来到索命跟前的嬴无形大叫到,手中长剑也是快如闪电一般的劈下,目标真实沙人的头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百年前的错误才有了现在这般的被动,他狠下心来要结果此人。 而这过程中沙人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长剑已是触碰到它的头颅,手中力度又是加大了几分,一剑拉下,他发觉有些不对劲。 将一个人一剑劈作两半为何会这般的轻松?他手中长剑虽不是烂大街货,可离削铁如泥的神兵还有十万八千里。 ‘不对,问题大了!’竟是没有看到血液溅出哪怕是滴落也没有,黄沙堆落地而后消失不见,可此地根本就没有人,他并没有被束缚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一点?”索命的声音传来,正是他的后方! 嬴无形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惊愕的向前迈步,手中的长剑也在同时向后刺去,他虽是吃惊对方的速度,但此刻也是明白若是自己突然转头或是转身,等待自己的必定是他的攻击。 而其余的十二人反应也是迅速,同时收缩包围圈,正要挡住索命的攻击,也在保护自己的同伴。 只是他们的速度终究是慢了! “我说过会用鲜血来祭奠此地和诸多逝去的人,那必定要实现。” 话音落下,嬴无形手中的长剑传来了巨大的阻力而且是不受控制了,随后是背部传来剧烈的痛楚,下意识一看自己的胸前,竟是出现了两根手指,洁白又干瘦的两根手指。 随后身体开始冰冷,一方面是因为他手指的温度,一方面是因为自身血液的流失。 “大人……”十二人同时叫到。 他虽是听到了可无法开口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此人绝对不是当年那人,他不会如此的苍老,随后是意识的模糊死不瞑目中。 索命收回手指摔去上方的血液转身,道“该你们了!放心会和他一样很快死去,痛苦极短。” 倒地的嬴无形有的只是不甘却是看不出痛苦。 十二人哪里会束手就擒急忙运转阵法,虽说是嬴无形已经死亡,可并不代表阵法就因此而不能运转了,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一切。 索命已经不打算玩了,如同猎人看过了猎物的挣扎便会结束狩猎一般。而后是身形再变竟是分出了十一道人影,分别对应十二人,打算在他们阵法成型之前解决这场战斗。 速度,一切都只在速度二字中体现,十二人还未彻底运行四位八方阵,全部被杀死,只不过这一切并非是以手指结束,他完成了他的承诺,以阴轮极快的解决了战斗,没有感受到痛苦便是死亡了,虽说其中一人临死之前当出了信号弹,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正如同他之前说的一样。 索命勾魂形影不离,那信号弹还未爆裂开来就应该给人击落,一个漆黑的身影在了他的身后。 “我并不是当年那人,他已经死了,我是他师父这仇你们说该不该报?”索命如他承诺那般说出了实情。 而后两人都是选择了沉默,因为这一刻是神圣的,是没有任何仪式的祭祀,祭奠死去之人,祭奠这一方水土,也祭奠那逝去的王朝。 而这无言的过程又是极其漫长的,只等这群人的血液不再顺着那磨盘的纹路流入那方形孔中才停止,下方有什么不得而知。 勾魂开口了“师伯,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索命并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方孔,道“狩猎已经开始便不会停下,唯有得到我们想要的才会结束,继续寻找猎物!” “师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告知。” 索命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同伴,过去的师侄。勾魂的样貌才为人所见,此人与索命一般,皆是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同的只有两处一身黑,如墨的黑;阳轮的弧度全然与阴轮相反,让人怀疑是不是可以组合。 “说吧!” “那阎罗殿如此行事,我们就这般放过他们?” “他们此举无非就是想要表明,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比眼下他们不是我们的目标,但是问天苍必定要接受处罚在这一切结束之后。” 而后此地起了一把火,乃是索命所放,火光冲天中他那白面之上有了一些伤感,“过去的终究要过去,你们就一并葬在了此处吧!” 火彻底熄灭之时两人已经没了迹象,而此处所有的痕迹也是化作了乌有,包括曾经的辉煌。 …… “嗯?怎么有这么一股强烈的生命迹象?”光亮之中的老者走出,这才有了眼耳口鼻五官,以及十分明显的服装。 此地正是寒洞的尽头。 他走向江海,此刻的江海真身不在,灵魂也是处于休眠之中,这一点他是无比的清楚,因为这一切便是他所为的。 只见他伸出了手,透过那层层坚冰触摸到了江海怀中温热之物,稍稍触碰便是了解到了这是何物,虽是一早就知道它的存在,这一摸才发现事情已是朝着他想不到得方向发展了。 “小家伙要出世了?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刻?!你可知道你的这次破壳会将这小子的路彻底打乱?!”老者像是对着神胎在说话。 神胎也是做出了反应,被他的手指所感应到“老家伙,你压住我了!” “小家伙,你是当真不怕我?不要以为有那尊者遗留的气息在我就无可奈何你,我可以冰冻你千年万年,让你出世时间延迟。” 这一次神胎并没有回应,因为先前只是它本能的反应。 感受到神胎的温热在加剧,而这位置正是江海的胸口,老者只能是摇摇头收回手来。 “唉,你本就是未知,你的未来也是未知,我无法替你纠正那么这就是你的命,罢了罢了,随你去了。” 说罢老者一步踏出又是返回到了那特殊之地融入那光亮之中,江海的灵魂也在其中。他的离去也带走了所有的光,此地又是陷入了黑暗。 只不过江海怀中不时散发着红光,正是他得心脏处但却不是它的心脏,那里的每一次跳动,此地的灵气就会充裕到满溢,每一次暗淡便会将所有灵气抽走,如此反复着。 如同一个生命的诞生在释放生机也在吸收生机。 如此动静即便是夏府也能感受的清楚, 这一日亭外的铁树开花了,花香馥馥艳彩乱人,鸟雀是成群结队的到来,更不时有霞光自马棚出激射而出,即便那通道已经关闭也是阻挡不了。 使的原本替江海担心的众人都是放下了心,如今已是半个多月时间过去了,江海不吃不喝即便是神也顶不住,今日发生如此大的动静有且只有那公子才能造cd是认定他即将突破,这段时间实在闭关中。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观察,夏家人也是确定了金剑门是彻底离开了,所以此时的霞光溢彩那便就随他了,现下只等那公子出关,夏府已是备好美酒佳肴要好好感谢这位公子。 第三百五十七章 嬴氏祖地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发生?这群亡命之徒竟是如此胆大妄为,查,给我狠狠的查!”嬴无尽此刻是怒发冲冠那威严只让下方跪着之人是胆寒不已。 “回陛下,那……那地已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曾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有的只是那八个字,而……而且帝国疆域辽阔,只怕一时半会查查不出什么。” “查,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将帝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往生门。” 下方那臣子只能是颤颤巍巍应答,而后是极速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嬴无尽脸上的怒意消去恢复了平静,此刻他心中是无比的舒服,就好似压制了许久的情感得到了宣泄一般,不过他还是努力保持平静,这是他对自己的压制也是一种锻炼。 而后是绕过众人来到了后花园,他要将此事告知嬴无尽同时等待着祖地之人的反应。 嬴氏祖地座落在秦帝国西边的一处,除去嬴氏族人少有人知道所在,而知道之人除非受到邀请要不也不敢踏入其中,所以这是一处较为神秘的禁地。 群山之中没有一条道路因为不曾有人行走,因为此地有禁制,除非内部自行大开要不终年云雾缭绕,好比那原始之地、若是打开,云雾散去才能看到那通往四面八方的一处处大道,这便是进去嬴氏祖地的第一重考验。 而诸如此类的考验足足有八处,也就是说有九道考验,九道考验皆过经过一个山洞便是到达就真正的嬴氏祖地,也就是说有十重或者更多的考验。 此地是一片的辽阔,茫茫视野之间皆是人烟建筑,直到视野尽头的云烟遮挡也不能看完全,好似这就是一方世界,谷中世界,如此规模也验证就嬴氏一族的历史悠远。 如此多的建筑也是特别,上至齐天平云霞,下落清源浮黄沙,中连仙洞侧双崖……。只让人钦佩嬴氏一族的能力强大,不愧是压制赵家千年的势力。 若是细细观察会发现此地建筑是极其规律的,皆是矗立在两侧临崖而生,而居中之地则是一处无比雄伟壮丽的宫廷建筑,这便是嬴氏一族最高层所在,也就是族长的居所。 众多建筑皆是围绕它而生成,但却只有一条路连接,因为四周有一条无比清澈的河流阻隔似一条盘龙萦绕,而那路正在茫茫云霞处,想要走上其中必定得经过千难万苦。 此时宫殿中 “什么!一个无字辈族人还有十三名战将殒命了?!”那高似在云端的龙椅之上现任族长嬴止行愤怒的叫到。 下方跪拜的嬴虚惊是惊吓的不行,因为他族长的威严也因为此次是他授意前去巡查,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结局。 “惊儿,你虽不是我的亲儿子可我待你如己出,如此重要时刻你竟是给弄出这么大事情来,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回……回二叔的话,现下正是族长更……更换之时”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让另一脉抓住我们的把柄,你可知道若是他们坐上了我这位置,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便是你我以后所处的环境!!” “侄儿,该死。”说罢嬴虚惊是接连的磕头,只撞的咚咚直响。 “罢了,起来吧,这事也不在你,其实这事对我们来说也有好的一面。” “二叔此话怎讲?”见嬴止行语气缓和,嬴虚惊这才敢抬头询问。 “正值族长易位之时,相信那一脉也认定这件事会成为一个契机,可他们忘了,这么多面来族长一直是我!而我在任期间可谓风调雨顺,此次出事那几位长老也明白,让嬴氏稳定的族长只会是我!所以这一次既是危机又是机遇,只要能完美解决此事,那族长之位我必定还能再坐十年,懂么?” 嬴虚惊这次点了点头。 “记住帝国是我嬴氏的重中之重,此刻事件的发生绝不会只是往生门单方面的行为,其中必定有我嬴氏人马在捣鬼,查,越快查清越好。” “您的意思是无尽,无影在其中作梗?” “不一定是他们也可能是另一脉,所以你要查清,若是有他们的把柄这叛族的罪名可让他们翻不了身。” “侄儿明白,那我们现在如何?那赵家似乎也在其中要不要实施下惩戒?”嬴虚惊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招惹到嬴氏,即便是其它几大帝国的势力也要好好掂量掂量。现下让这天下人看看我嬴氏的权威也让另一脉彻底死心,我会再调派人马予你,你放心大胆地去查,即便是将外界翻个天翻地覆也要清除潜在威胁!”而后语气再缓又道“至于赵家随他们去吧,他们现下还不敢与我嬴氏作对,只要那几个老家伙在赵氏便一直是我帝国第二势力。” “老家伙?”嬴虚惊该真不知道是谁。 “你认为现如今赵家明面的实力对得起秦帝国第二之称?赵家祖地某处还有几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他们的实力并不比我族太上长老弱,懂么?” 嬴虚惊接连点头而后时离开了此地,正如同先前所讲的那般,这唯一的路在云霞之中除非有人召唤要不无法进入。 他走后嬴止行一手拖着自己的下颚开始思考问题,也正是这个动作让人看到了他的特别,这手分明骨瘦如柴可脸颊之上却如同正值青春的公子模样。再者嬴虚惊如此年龄只是侄子辈也就能猜测其年龄,而这一切又印证了某个传说,或许嬴氏的长生不老药已经初具规模,但离大成还有些距离要不他的手臂也不会如此。 “往生门,若真只是追求往生何须招惹到天下所有势力,百年前之事已是万分蹊跷,如今这又是为何?” 嬴止行在脑中分析着所有收到的信息,寻找之间的联系从而看破此中乱局,然而条件不够只能是看的一团模糊,而其中一条线牵扯的太多,也就预示着有太多可能。 摇摇头他喊到“来人,将关于往生门的所有信息呈给我看,特别是百年前那次事件。” …… 嬴氏无辜失踪十四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是路人皆知,就在众人感叹往生门强大能让嬴氏吃瘪之时,嬴氏竟是传来了大动作。数以千计的黑衣剑士来到了帝国,而后又是二十人一组分散开来,即便是秦帝也是不知去向,如此也表明了嬴氏的态度,这一只乃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战力,他们此举无非就是寻找往生门。 第二日,有人前往天机阁求取关于往生门得信息,却是无功而返,那穿着是一身的黑巡逻军士宛若没有见到一般。 第三日,那不之名之地给人掘地三尺,寻找灰烬之下遗留的痕迹,而后也是带走了不少东西。而后有人狩猎来到此地,那巨大的磨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若是注入水可成为一个湖泊的巨大深坑。 第三日,皇宫中几名太监,守卫离奇失踪,发现之时只有衣物证明是那几人,此次却非往生所为,因为不曾留下那几个字。 …… “听说了么?这几日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某处茶馆中,一人向着另一人开口。 “能有什么,不就是嬴氏对帝国上上下下的盘查么?那么多怪异之事便是他们所为,他们这一次和那往生门是彻底的耗上了。”另一人不以为然道。 “嘘,我说两位客官你们还是小声些,我这茶馆谈天说地就是不说政事,帝都多耳目啊!”掌柜的急忙赶来制止两人继续谈话。开玩笑如今是什么时候,若是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这糊口的营生丢了是小,牢狱之灾或是搭上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也是聪明人,见到两侧有士兵巡逻也就立马止声,不想引来麻烦。 而这已是片刻时间内的第三队巡逻士兵,可见现如今帝国的戒备有多严。 “掌柜的结账。” 邻桌一个手拿长剑的男子呼喊到,也不等掌柜前来在桌上放了些碎银子便匆匆离开了。 掌柜看着桌上几乎没动的糕点是疑惑得很,但也是收起银两当做不知道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正如同他之前说的那般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虽是不说心里却是此人必定是个探子,为的是来打探某些信息,只不过似乎并没有达成目的,或者已是达成了。 “前面那人请留步。”一队士兵叫住了正在前行的那人,正是刚从那茶馆出来之人。 那人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中的长剑,感知已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只能是回头“不知军爷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那领队一番打量,发现此人样貌虽是平凡那双眼睛却是特别,特别的有神,意识到这人有些不对劲,于是做手势一群人瞬间将他围住。 “军爷这是何意?”那人不卑不亢,看了看围困自己的所有人平静地开口到。 “何意,我觉得你有很大的问题,现在要搜身,你乖乖站好不要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那人只皱眉却也没有办法。 两名士兵上下搜身,突然一个士兵大叫到“这是什么?队长你看!” “来人,抓住他!” 第三百五十八章 绝命布偶 只见那领队手拿着一个布偶娃娃,众多士兵已是拿着长戟对着那人。 “军爷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娃娃么?”那人依旧很是平静地说到。 “娃娃?我看你也是江湖人士,面对我们一点也不胆怯,而且拿着这么一个布偶,你不觉的问题很大么?” “军爷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我并未犯法为何要畏惧?再者说了帝国哪条刑法规定武者不能手拿布偶?” “哼,我看这布偶中一定有秘密,看我不撕了它。” 听到这话那人手已是扣在了剑格上,对方只要出手他便是出手。 此处的喧闹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其中更有巡视的影卫军。 “何事如此喧哗?”一个将领模样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 “大人,此人行为很是诡异,而且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布偶,您看。” 来人正是刚刚接替钱镇疆将位的梁铮,梁铮接过布偶,以手指触摸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样,这布料实在粗糙但内部又是柔软的,当是棉绸之内的东西。他打量着那人,而后一步步走向那人。 “大人小心,此人可能是个杀手。”一名影卫军叫到。 梁铮摆摆手继续前行,他知道即便此人真的是个杀人也不会在这种情形下出手,因为帝都处于如此戒备状态他还要混进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使命,不论是使命的完成而是进行都不可能在此时动手,会暴露行踪。 “这东西可是你的?”梁铮看着他的双眼问到。 “回大人,正是在下的,因为是我女儿想要所以前来购买,不想引来的众多军爷的误会。”那人平静地回答,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感受到了梁铮的不凡做出了妥协。 “那好,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将手放在剑上,莫不是打算对我帝国军士动手?你既然无辜为何还要如此?” 那人双眼一转瞬间有了对策,开口道“回大人,我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应该知道,被人以兵器抵住更是恶言相向,若不是帝国军士我相信换作其他武者早已经是动手了,而不只是本能的防御。” 梁铮看了看他的双眼而后开口道“一场误会大家散了,放此人离去。” 众多士兵,银卫军也只能是放行,围观之人也只能继续自己要做的事,那人拜谢之后出城而去。 “回来!”梁铮突然叫出了正要离开的影卫军,众人都是疑惑这大人究竟要干什么。 “留下两人去禀告你们的王爷,其余人跟着我,我们去探探那杀手的大本营,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抓住些大鱼。” 疑惑的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大人已经看透了那人的伪装,放他离开不过是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紧跟我的脚步,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我会沿途留下赤血军的信号相信王爷能清楚。”交待好之后梁铮带着六人也是出了城门。 那人所说确实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布偶,柔软之中有异感,而那异感没有任何依据,所以他有问题。再者他离开之时脚步很轻,这绝不是一般武者的沉稳厚重,无声无息的只能是刺客一流。 而后在梁铮的带领之下,一行人也是紧紧跟随着前方那人,与之的距离也是保持在恐怖的相对中,这让一行的影卫军只感到佩服,赤血军的将领果然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还是从逐鹿学院挖过来的好手。 突然梁铮一招手所有人皆是停下,因为前方那人也是停下了,众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声,就怕被前方那人发现。 没想到梁铮却是大声喊了起来“你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又何必绕圈子,此处没有其它人,来吧让我看看往生门的杀手是不是真的那般厉害。” 随从的影卫军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行人已经被发现了,而且听大人的意思他一早就知道了此人发现了自己,对方绕圈子他其实只是不想波及到其它人,果然厉害! “哈哈,不愧是嬴无尽看重的人,逐鹿学院有几把刷子,可你也知道此处没人就不怕此地一会儿留‘下及往生,舍今生’几个字?”那人已是回头,只不过样貌已经大变。不知何时已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与索命勾魂又是不一样,此面具之上有着明显的五官,似笑似哭之间又好似兽面,而且让梁铮吃惊的是这好似在何处看到过。 对了,这不就自己先前所触摸的那个布偶娃娃么?此刻放大版竟是这般的瘆人,这又是个什么东西,此人又是谁? “阁下,究竟是何人?”梁铮问到。 只见那人好似针线缝合的嘴唇张合,吐出几字“绝命布偶,你们当中有人或许会成为我的下一个玩偶。” 一席话听不出任何的感情,真好似会说话的玩偶一般,梁铮已经确定此人非同寻常绝不是普通杀手这么简单,主要他这一番话透露出能将人炼制成布偶的邪功。 “怎么怕了?晚了!”话音落下那人已是不见了踪影,并非是速度极快到让人看不清而是他直接不见了,不知道躲藏在了何方。 “锵锵哐咚锵……”突然此地响起了极为特殊的声响,好似就在耳边却又是寻不到具体位置,这声音分明是几种物体混合所发出的,只是一时间又是想不起来这是何处听到。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能听出这是什么,这是锣鼓声,唱大戏所用(这时代还没有那啥),他曾在外公大寿之时听到过。 而就在此时一个极快的身影突然飞向梁铮,他极速之间也似抽出腰间兵器,将那物震开,没想到爆发的竟是金属的交织音。那物给震退,也让人看清了那是何物竟是先前得那布偶!它这般的坚硬?为何触感是那样的特别,一定是他未曾见过的一种特殊材质。 “呔……你往……哪里……逃”那布偶嘴巴张合之间竟是吐出了十分韵语的话语。 而后又是冲击而来,在临近之时竟是一分为二,一个布偶向着梁铮而去,另一个竟是绕过他去向了他身后的几个影卫军。 “你们小心,这布偶娃娃问题很大!”梁铮一面应对自身的威胁一面开口提醒众人,这影卫军虽说是护卫皇宫的禁卫,可在梁铮眼里还没赤血军来的厉害,看不起归看不起他也明白,身为统领不仅要镇得住下方的军士,还得体恤士兵。 不得不说着布偶的特别,即便是梁铮如何以流光剑劈砍也无法将之斩断,一次次的交织只见到火花不断,此物虽是布料可这韧性非神兵利器不能斩断,一时间双方都不能奈何对方。 借着停歇间隙梁铮以眼角余光捕捉另一只布偶的动静,只见到一道光影穿梭,影卫军虽是奋力抵抗可差距实在巨大,梁铮已是见到了几人被击中。 正因为如此诡异之事发生了,那被击中的几名影卫军竟是一动不动好似给人点穴了一般。 “锵锵哐咚锵……”那特殊的声响再次传来。好似一段旋律一般,待所有声响停止,梁铮正对面布偶嘴唇又是张合“你……可知道……戏法会产生变化?现在就让你看看戏法!” 话音落下梁铮背后一凉竟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杀意,这绝非是布偶发出的,余光一扫竟是看到先前不动的影卫军动起来了,手中长剑皆已出鞘而且全部对着自己,那杀意是他们发出的,他们对自己有了杀意!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都是被控制了,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如……何,我这戏法可好看?”布偶开口已是向着梁铮而来。 梁铮此刻的眉头紧锁着,并非是惧怕而是有些投鼠忌器了,这可都是帝国的军士,自己当然有能力将所有人击败,可要下重手自己是做不出的,可问题这群人现在并不会打算放过自己。而且还有两个布偶在伺机而动,那人也是消失了许久,这一切若不是他控制那便是有鬼了,若是自己被纠缠之时他突然偷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好,好!”梁铮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且一声高过一声。“你已是改善了我对杀手得认知,当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我也是好奇,难道你就不怕我反控制你的布偶,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它既是你的武器,也是你此次冒险的目的,布偶之中有其它东西。” 一阵喧嚣之后布偶又是开口“当真,果然!看戏者竟是不入戏,小的们请他入戏。” 对方并不想与自己沟通并发动了第一轮攻击。梁铮见状只能是两眼转动,一左一右锁定两个布偶的位置,右手中的长剑也是交到了左手,对这群士兵他是真的下不了手,但又怕被偷袭只能如此。 以几人身体所散发的气味感受他们的位置与动作,如此已是一心三用,四用了,不得不说神奇,也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 感受到其中一人袭来,一掌将之震退身体也在瞬间跟上,点了那人的几处大穴想让他老实待着,如今可不是捣乱之时。 然而他发现自己刚刚离开,被点穴之人竟又是站起了,他们不受点穴控制!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尝试无果 随后梁铮又是尝试了几次,将每一个人身体的几处大穴都是点中,可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这点穴之法完全没有作用,这群人行动自如,如若无事一般。 这?!究竟是怎样的妖法,竟是让一个人变成如此。 七名助力此刻竟是成了敌手的帮凶,而且还不能如何对他们因为这是无心之举。 一个个从最初以兵器战斗到如今已是舍弃了兵器,赤手空拳地袭来好似人型兵器一般,对此梁铮只能是以身法躲避,然而双眼还是盯着布偶不动,他目前最大的对手只有这两个。 只不过现下两个布偶好似没有动手的欲望,如同人一样选择了看戏。 如此梁铮也就稍稍宽心了些,就怕首尾不相顾,那般更是无奈。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极不好受,那几人好似吃了能使人金属化的神药一般,一拳一脚一爪之间尽是刚猛,他只是稍稍触碰了几下,便使得自己双手双臂疼痛不已,一次次想要出剑可又一次次地压制了这念头,他们并不是魔化只是为他人所控制,杀了岂不是如同那杀手一般? 可一次次换来的只能是被动。 躲闪之间他开始思索问题的关键,布偶只是触碰到几人,几人就变成了如此模样,即便是布偶如何的神奇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那么必定是以某种方式操控的。 ‘等等,是不是一开始我就想错了?’梁铮躲过一次攻击,在那影卫军收手之时,他的迷糊也在这一瞬间解开。‘果然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那杀手一开始便是消失了,他有这两个特殊布偶,又能控制这一群人,他为何要躲?只是因为操控的方式不能为人所见?显然不是,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他已是开启了‘神之域’,而此刻所有人都在他域中,自己实力不受影响,那银卫军实力不如自己,又被特殊的方式所引导,所以被控制。 二,这一切都是幻视幻听,也就是说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这一切是假的。 为了验证其中真假,梁铮故意露出破绽,让银卫军‘逼着自己’向其中一个布偶跑去。那布偶不但没有选择攻击,反是提前让开了位置,好似要让他‘公平’的战斗,跑去另一个也是如此。 这不得不让梁铮怀疑,莫不是自己想错了,还存在着第三种可能,那么这答案又是什么呢?他究竟是如何控制这几个影卫军的? 疑惑不解后方那几个影卫军如同冤魂一般跟随而来,梁铮只能又是一番躲避。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之中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曾注意到的,而这必定是一切的根本所在。 “锵锵哐咚锵……”那声音在其间又是响起了几次,每一次说是没有改变什么,可梁铮发现这几个人似乎精力似乎有充沛了几分。第三次的到来,也让梁铮恍然大悟,他竟是以音律控制这几人的! 仔细想来,他自隐去之后每一次的开口之前都有这么一段音律,虽是稀奇古怪但无疑就是一种特殊的音律了,而且几人被击中之前那杀手也曾发出过古怪的话语,那旋律并没有改变太多,所以自己猜想是对的。 那么打断他的发音几人便会脱离他的控制,只不过他的出声虽是极为清晰,可每一次的出声几乎是感受不到具体的方位,所以只能是在受功者身上下手。 而后便见到梁铮不在躲闪,而是极速向着几人而去,也使的暗中之人暗喜,终是忍不住动手了么?不过参不破其中奥义你又能如何? “哐哐锵咚锵……”那特殊的音律竟是改变的,好似进入了下一个篇章,只让行进中的梁铮感到奇怪,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几人的出手完全没有章法可言,只是为攻击而攻击,也是仗着自身形同钢铁一般的身躯,梁铮这一次已是动用了一半的心思,故此也使的自己极快就寻找到了几人的破绽,闪转腾挪之间,或扑或飞,在几人出手之间接连出手,雨露均沾般将所有人都是击中了几次,这才‘被迫’收手。 这点穴的功夫遇上钢筋铁骨果然是被天生压制的,除非是那指力能透过表层直接作用到穴位之上,可即便如此也是无用,因为先前又试过。 立定之后,梁铮不管不顾自己尚在颤抖的右手,背对众人双眼又是一左一右盯着那布偶。 “你,似乎……很自信,看透老夫的……戏法?”那奇怪的话语再现,语气同样是自信的。 梁铮可不想回答,他猜想此刻嬴无仪已经在路上了,也决定先下手为强,这布偶实在太怪异了。这一次他手中流光飞舞,一道溢彩向着右侧那布偶而去,自身却是冲向了左侧。左侧这布偶便是一开始那布偶,那人得每一次出声也是借助它的嘴,虽说是针线缝合的嘴唇,可其中必定猫腻。 那特殊的音律又起,似乎已经翻到了第三篇章,右侧布偶在梁铮的攻击还未到来之时已是抢先出击了,同样其速度的体现,绕过那溢彩竟是正对梁铮而来,它这是阻挡自己的攻击庇护第一个布偶? 果然是有问题的,或许真如同自己所说得那般,其中有秘密,正是他此次冒险的原因可能就是秘密。原本只是诈他,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如此也好,最少已经有了一个目标,于是乎自身真气在一瞬间散开,那青芒中微微泛蓝不过大体还是青色,也就是说他也是先天中阶,无比接近后阶。 此番为的也是验证自身是不是真的进入了他的域中,也是增加自身威势。原本的流光是洁白中带着其它的色彩,此刻在其真气的灌注之下是一色的青,跃动在流光之上。梁铮自身也在不停变化着姿态,那尽是剑招,而后以他为中心诸多的剑气形成了一片的青雨飞向他面前所有物。 你能抵挡?你不是斩不断?那来试试这‘流光倾盆’如何!果然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第二个布偶又是挡在了第一个布偶面前,是怕梁铮趁机出手抢夺。 可这就行了么?如此动作已经是在梁铮的预料之中,只见他雄躯一震而后飞升而来,若是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速度竟是提升了许多,与先前有着明显的增强。 电光火石之间已是绕过了第二个布偶,朝着第一个布偶而去,而此时才响起了哐啷的声响,正是他先前的位置,原来是他脱去了束缚,除那一身的盔甲之外还有一副内甲,听这声音便知道内甲重量也不轻,这是他束缚自己的手段也是在炼体。 “有趣……当真是……有趣”那人的声音又是传来这一次是非常的明显,正在他的上方而且很近速度也快。 下一刻梁铮的手收回了,那一瞬间他被阻击了,是那隐藏许久之人出面了,不过又在瞬间消失了,而此时第二个布偶已经到来了。 “戏法,戏法,应当循规蹈矩,而你竟然不守规矩!”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回归了正常,不再是那般阴阳怪气而且能从中听到了愤怒。 而就在此时梁铮突然感受到了巨力,自己被束缚了!一看原来一双手,其上方的盔甲已是证明这是个影卫军。 他们何时恢复了行动?或者说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束缚到他们,所以这一切的猜想都是错误的,是另有其法还是只不过加强了控制进去了下一个篇章? 疑惑重重之间,又是几双手将他锁住,如今好似叠罗汉一般地将他团团困住,一双双手本就是钢筋铁骨,如今有又是这么多如何挣脱的开? 而且这时候那两个布偶已经开始行动了,一左一右极其缓慢地向着他而来好似在戏耍梁铮,要让他的心理防线也是奔溃,这应该就是暗中之人打的如意算盘。 知道归知道可又能如何?虽说自己还有保命手段,可一旦施展势必会伤到几人,就这一点来说已是阻断了他太多的想法。 而且现下还不是最危机之时,只能是开启神识锁定四周的一切。这一看依旧是没有寻到那暗中之人,不过也确定了一点这并非是域,因为不曾见到有特殊的波动,风吹树影绰绰,那花那草一切都是那般真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奇特之处。 再看那两个布偶,外侧的光芒证实着它们的特殊,此材质必定是世间少有之物,虽是阻断了梁铮的大多数探查,可神识乃是无形之物还是渗透到了其中,第二个布偶里边是洁白的一团应该是棉绸之物。而第一个就有些看不清了,是一团的模糊,只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然而无论如何也是不起作用,也就知晓了其中之物的特殊。而且行进之中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动力,即便是真气也感触不到,它们究竟是如何运行的?莫不是也是件圣器有着圣灵可自主行动?! 第三百六十章 五珠散人 这一切还是未知,仅仅是神识和猜测是不能得到答案的,他只能是将精神力控制到其它处,毕竟眼下最大的危机还是束缚自己的这一双双铁臂。 影卫军虽不如赤血军可也是四大军团中的一位,再者又有不知名的加强,他现下的自头部一下只感觉到了疼痛和麻木,相信过不了多久双手就会彻底麻痹不能动弹。 一番观察确实是看到了些许古怪的东西,首先便是这一双双铁臂外侧有一层特殊的光泽,这应该就是众人得到加强的关键,可这并非是控制的关键因为所有人头部位置是没有这一层光泽的。 不行!还不够,时间的过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速度查清其中的怪异,要不然那两个布偶到来之时自己又得面临选择,舍弃几个士兵还是舍弃自己的生死。于是乎他将自己的精神力加强到了极致,也聚集在了一处,正是后方的一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咦,这是什么?”他竟是看到了一条线,无比细小的线。几乎是不可见的,若不是加强到了极致还真的发现不了,因为它的隐蔽,时隐时现的状态,而且是直接插在那人的头顶正中,这就是控制的关键么? 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而后又是看向了其它人,直到最后一个人被看清他也明白了这是何物,这就是几人被控制的关键。虽说每一个人的位置不一样,可对应的正是众人不能攻击之处,这应该是避让那细线怕拉扯之间弄断,而且这并非是实打实的线,应该是真气之类的东西。 难怪他们在行为失常以前会被攻击,而且攻击的位置正是现下被插细线的位置。一切都已是明朗,若这不是真气那必定是第一个布偶中的东西所散发的,因为那质感也是奇特的很。 知道就这一切之后,他也是瞬间想到了对策,努力动着自己的手指,终是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挣脱了些许距离,而这动作也不会伤害到几人而且自己的手指能动了。 而就在此时那布偶已经来临,梁铮手指勾动跌落在地的流光动了,听到了召唤后直接飞升在梁铮跟前,恰恰好赶到也是抵挡住了这第二个布偶的一击。 不过能透过流光感受到这一击的力量,只觉的五脏六腑在翻滚,即便是紧紧锁住自己的影卫军也承受不住余波抖动不断。 而这不过是第一击而已,还有那第一个布偶在一旁蠢蠢欲动,此刻竟是加速冲击了,暗中人是等待不急了,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 “怎么办?究竟该不该出手?!”眼见那布偶对着自己的右侧,而左侧的流光已是被牵制无法抽身,此刻算的是生死之时了。 “锵锵哐咚锵……”那音律再现,此刻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正逼自己做出选择。 “拼了,你们安息吧,你们都是为帝国而死的,帝国会记住你们的!”梁铮做出了选择,而此刻也在暗中运劲,等待着布偶的前来。 “有趣,有趣!想不到在如此荒山野岭中还能看到人!”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距离很近而且是越来越近。 “咦,看我看到了什么?秦帝国的影卫军竟是对着一位将军出手,而且旁边还有两个玩偶,不,应该是布偶!” 这声音的出现让原本打算出手的梁铮停止了动作,因为知晓这不是那人的帮手,因为布偶也是停止了行动转而朝向了某处,但他也之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熟知的人,更不可能是嬴无仪,那么此人是谁?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梁铮和第一个布偶之间。他转过头来让梁铮看见了他的面目,也让他确定这人是自己第一次见,他是谁?又来干什么。 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如今是陷入了平静,都是不知道此人要干什么。一阵风吹过他转过了头去,看着第一个布偶,而后竟是抬头望向了高空,哪里有什么? “杀手果然是杀手,如此的诡计多端,莫不是以为躲在高空我就看不到了,同为杀手为何往生门和阎罗殿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莫不是百年时间的掩埋把你们的脑子也给埋傻了?” 他突然的开口语气之中有着深深的不屑,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最少此人不是来针对自己的,也让梁铮稍稍放下了心。 “阁下是何人?听你这语气似乎对我往生门有着什么误解?”暗中那人开口了,直白的开口并没有先前的奇怪腔调。 “我是何人重要么?重要是江湖中人应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不爽,所以我想试试近日来传的神乎其神的往生门杀手是不是真的那般逆天。”男子并没有回答反是有嘲讽了一番。 “你要多管闲事?!看来我手下又要多一件布偶!” 男子并没有接话而是以行动表明了一切,抬手之间一道寒光径直飞向高空,他已是确定了那人就躲在空中。 那物速度极快看不清究竟是何物,但梁铮知晓那比必定是件金属器,因为空气的颤音也知道是件钝器。 而后在他注视之下,空中出现了一点火花,那人果然躲在那处,此次一定是他出手了抵挡了男子扔出之物。 因为撞击那物直接返回到了男子手中被他夹在两指之间,也就让梁铮看到了那是何物,竟是一个钢珠。男子手掌摆动,再一看他手中竟是多出了四颗钢珠,一颗在手中,其余三颗也是夹在指间。 他是五珠散人! 梁铮迅速在脑中整理关于此人的消息,初闻之时便是听见他给阎罗殿的杀手追杀,而原因只是因为其以一人之力灭了一山的山贼,而后接连不断听到他被追杀的消息,估计被遇刺百十起,可他依旧活着而且此刻出现了。 难怪此人对杀手很是不屑,试问一人若是给杀手追杀了百次,他如何不厌恶杀手。 “原来是你,哼,我看那阎罗殿的气数也尽了,连你这点实力刺杀都要失败百次。”暗中之人开口道,此次也算是还击五珠的讽刺,可实际上不过是口舌之快,一见刚才他出手,迅而猛,而且还能一眼就看透诸多的表象直击自己的本体,他又怎么会差? 五珠依旧没有回嘴,该说的该讽刺的也已经吐露而出,再三强调又有什么意义?手掌一挥一合之间三颗钢珠飞出如同三颗流星一般,瞬间便是起了火光,是剧烈的燃烧还是一种表象? 这一次的那暗中之人不得不现身了,若只是一次还能算作是巧合,如今这三颗钢珠皆是向着自己而来就是问题所在了,而且让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已经被锁定了。 他的出现依旧是兽面人影,那模样看一次便会瘆人一次,当然也出乎了梁铮的意料,趁着如此机会梁铮勾动手指,流光飞起斩断了牵引在众人身上的那条细线,一瞬间几人即可松手倒在了地上。一番查探也就确定了几人并没有大碍,只是昏睡了过去。 说也奇怪那细线只是从中斩断便就彻底消失了,看向那人时他刚好瞥着自己,也就是说这是他主动放弃的需要用尽最大力量去对抗五珠,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般容易得手。 现下似乎也轮不到自己出手了,他选择了立在原地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三颗钢珠飞出之后便是散开了,好似围捕一般朝着三个方向。 那人缓缓抬起了手,好似结印一般不停幻化着,两个布偶瞬间回归到他跟前,对应两颗钢珠飞来的方向,而他自己则是保持着捏印的手势,最后是一起飞起。 正面相对?梁铮记得清楚这算得上是绝命真正意义的出手,也没想到他的攻击方式竟是这样,也就是说先前的声音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他的某种爱好,只是为了影响自己的判断。 他是道家之人使的是以气御物之法,难怪要躲在暗中,而这必定是幻术一类的功法。 而在他思索之间,两方已是触碰到了一处,原以为会是最为激烈的碰撞会有大动静产生,可如今一看,两个布偶与两颗钢珠竟是贴在了一起,不浮不沉不前不后,这是在逐力,而且是势均力敌的力量,故此才会显得平静。 而另一边则是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钢珠忽上忽下时前时后,或是转动或是划出圆弧,而绝命也在随之而动,好似两个人在比试招数一般,片刻过去了也只是在那圈中,所以两者也是战成了平手,都是无可奈何。 但结局是这样么?梁铮知晓这第一次出手是五珠赢了,赢在先出手赢在他手中还有两颗钢珠不曾使用,一旦出手这平衡必定打破。 看着五珠一动不动那三颗钢珠却是各司其职,也就瞬间明白了,这家伙也会控制之法,只不过他并非御人而是御物。想要知晓他是如何运行的,可仅仅是肉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真气流动,那么只能以神识查看,可如此时刻开启神识无疑是得罪了两人,所以他只能是压制诸多的想法,等待战局为自己解答疑惑。 “想不到五珠散人竟还会李家的御气御物术,你是李家之人?” 五珠并没有回答,也使的梁铮很是疑惑,这李家又是哪方势力? 第三百六十一章 面具之下 以气御物,此法虽说是越来越多的人和势力会施展,但不过是临摹表象而已,真正掌握这门神通精髓的只有那么几方势力。道宗必是其一,而且又是无物不御,而道门的分支自成一门且成为绝顶势力的蜀门同样精通,相比之下他们只御物,确切来说只御剑,而御剑飞行则是最形象得表达。 而绝命此刻竟是说他也会,而且是李家之人,这李家……?对啊,例无虚发的李探花,李寻欢! 李寻欢飞刀在手天下称尊,在其活动的年间除却少有几人能与之一战外几乎没有人能够阻挡,一柄飞刀出神入化实在蹊跷,原来这也是御气之术,其中必定有‘域’或者更为高深的法则在,此人是李寻欢之后?与李黎是同宗? 可问题同样明显,李黎乃至他们的祖师李寻欢只听过使刀特别是飞刀,可不曾听说过会使用其它兵器更何况是一颗圆珠。 梁铮的疑惑得不到回答,五珠散人斜眼看着绝命轻轻吐了两字“枯燥。”从平静直接转化到了冷漠其中还有些不悦,梁铮也是看到感受到又是多了层疑虑,他若真是小李飞刀之后定是与李家有什么不悦。 只见梁铮再一次挥手,手中剩下的两颗钢珠也是飞出,五珠齐出了么?现如今就看绝命如何应对,不曾见到他还有其它手段。 传闻五珠散人有五珠,但并非是五颗钢珠,在多次的遇刺之中也不过暴露出钢珠,霹雳珠,且每一种都是五颗。所以他还有三种特殊的珠未施展,不知今日是不是有幸能见到。 两颗钢珠飞出之后也是散开,只不过相比前三速度慢了不少,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威压,好似极为普通的一击,可身为对手的绝命知晓,这一击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其中必定有着特殊的技巧。 或者说这也是他的攻心策略? 慢慢飞行之中离绝命越来越近,而他本人则是被另一颗钢珠所牵制,并不给任何的出手时机,而另两颗则是与两个布偶两两消失中,根本无法抽身。这以气御物之法果然厉害,而且还是如此的一分为五,等若是五人合击一人,只是不知道他真身能不能参与其中,若是能那便是六人合击一人。 传说不曾听闻李探花真身有多强实力,只道是飞刀在手无人力敌。 第四颗钢珠已是到来,且临近了绝命的面部,使其不得不怀疑,五珠为何连这也能看破,就这眼界而言世界少有。 在梁铮的注视之下第四颗钢珠被阻挡住了,就在绝命的面前四寸位置,竟是从他面上飞出了一副面具,此面具正是第一个布偶的模样,竟是将那颗钢珠完美的阻挡了,不能前行,两者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在流转,应该就是两者所蕴含的特殊力量。 绝命回退,因为那与他比斗许久的钢珠到来了。 如此他的真实模样不就暴露了?梁铮可不相信先前所见到的模样会是绝命的本体。然而一看,他脸上竟又是戴上了一副面具,与之前不太一样,这是第二个布偶的模样。 而此时最后一颗钢珠飞来了,这是最后一颗也就是显而易见的最强力的一颗,速度提升中先前所见到火光也再度出现,形同天外陨石坠落之时摩擦表层剧烈燃烧了起来。 这一颗不能硬接!一瞬间绝命便是感受到了钢珠的不凡,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边舞动身躯一边调整自身状态,要使出些极少使出的东西,要不此战难敌。 终是来临,那钢珠如今成了火珠夹杂着高温,火舌的跃动好似要将绝命自上而下亲吻一遍。 而此时绝命也是完成了自己的蓄势,一声大喝“啊……”是宣泄也是痛苦。而后便见到他脸上的面具一点点的撕开,只不过极慢极难,如同扒皮一般,只见他下颚腮帮出的肌肤给拉扯成了极为夸张的地步,好似皮筋一般。 终是飞出,顶住了那气势汹汹的‘火珠’。任它有高温,任它火舌舔动,那面具一动不动,真实存在又宛若虚无之物的一副面具。 然而此刻五珠还有梁铮都是看向了他的面孔,都是很在意他的两幅面具揭下之后会是第三副面具还是说是他真实的面容? 确实是看到了半幅面孔,因为右半侧脸依旧在面具之中,那面具相比之下就正常的多,只是副铁面具,上方也没有任何的图纹或者文字。 至于左脸很是正气,不过两人的印象中都没有此人的的面孔,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陌生人。 “哼,鼠辈果然是鼠辈,都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五珠又是冷言冷语地说到。 “五珠你确实是个人物,相信这天下日后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可现在你还不行,这点手段还奈何不了我。而且我的经历是你无法想象的,当我暴露如今这副面孔之时,则表示你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我!来吧,我也很想见识你的霹雳珠和其他的珠,收起你的嘲讽手底下见真章!”绝命很是平静地说到。 此番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或许真如同他所说的那般,这才是他的真面孔。 五珠散人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也不多话手一招那五颗钢珠尽数回归他手中,随手揣进了怀中,在取出只是,手中却是一颗颗漆黑的球。 此球一出两人便是闻到了一股硫磺的气息,很是刺鼻,结合之前的传闻都是知晓了这就是他的第二珠,霹雳火珠。只不过与那霹雳堂所出的霹雳弹又是不一样,是浑圆的也未见到有引线,这如何燃烧或是爆炸? 奇怪归奇怪,却是不容小觑,都是知晓连阎罗殿的老弱病残四个杀手都无可奈何他,只能是逼出霹雳弹,无法逼他使出下一颗珠。 随后直接扔出一颗,那速度极慢相比之下如同闲庭漫步一般,也不似那最后一颗钢珠携带着火焰,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一颗珠子。 但这硫磺的气息已能说明其中的问题,根本无法以外力击破,若是击破了必定引爆。见珠子已是来临自己跟前,绝命伸出两指想要夹住那霹雳珠,可刚刚触碰到竟是滑开了,而且他的两指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这是高速旋转的擦伤也有火焰的灼伤,只能是撒手后撤。 此珠果然是古怪,高速旋转的同时,自身也是处于高温状态,只不过双眼无法看到罢了,如此也就意味着,它可能随时随地就会引爆,到达一定温度或者时间就会,最主要的还是它能无视自己的真气保护,直接伤害到手指,这穿透能力是何其的恐怖! 收手之时他只能是躲闪着,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真的炸裂了那威力定是不容小觑的。 然后便看到那颗霹雳火珠追着绝命跑,后者连手都不敢还,一次次的躲避中终是露出一个破绽,被霹雳火珠擦到了手臂,瞬间衣袖便是燃烧断裂,而他的肌肤也被灼伤,留下了一圈黑正中又是红通通的。 如此使他有些怒了,嘴里嘀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手指变幻之间那未曾断裂的衣袖竟是极速增长了起来,只是片刻就有了几丈长,在空中飞舞着。 这是表象还是真实的法器,若是法器又岂会被烧去另一只? 而后便见到那这好似能装下两三人得衣袖不住的舞动,其中有一颗霹雳火珠也在不停的动着,如此的接触并没有将之烧毁,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击破了。 眼见如此五珠又是扔出一颗霹雳火珠,从另一方攻击绝命,如此又是轮到了绝命思索破局之时,只见他一步步后退,这一次并没有使用其它的功法,只是以拿衣袖左右开弓抗击着两颗霹雳火珠。 梁铮在一旁看着是眼都不眨,常理来说着霹雳火珠也该是炸了,不知为何现下还没有动静,是因为此物太过稀少得来不易,没到关键时刻五珠并不想引爆?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一次次的对抗只使的那绝命接连后退,他不敢上前就怕这霹雳珠突然之间爆炸,那冲击必定会使自己受到波及。可一次次的后退也只能是延缓时机,他精神力全数作用在两颗霹雳火珠之上,若是稍有不对就打算逃离,因为它先前所展示的穿透力他不敢尝试。 终是不能再退了,因为后方一颗巨大的树顶住了他,而这走神之际,一颗火珠突破了防御直接撞击而来,那瞬间的速度是钢珠的好几倍,也就证明就它并非只能是慢速,也能快而且极快,只是要等到绝佳的时机才会如此。 好在绝命的精神力并没有神游太远,瞬间收起衣袖朝着一旁飞去,面对生命威胁之时一个人的瞬间爆发力是不可估计的,他脱离了,火珠并没有击中他,而是击中就后方的那颗树。 树剧烈摇动,落下树叶无数,树干处一个洞直接将树贯穿,其中还有黑烟冒出,这温度比之前又是加强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霹雳火珠 它是要爆裂了,温度在增加迟早会到达境界点,因为此刻的火珠已经通红了,连内部的东西都清晰可见的,没想到其中竟是实心的,难道不是霹雳火珠? 不,这就是霹雳火珠只不过与那霹雳堂的大不一样,所使用的材料也是如此,但毋庸置疑的,他此刻的温度足够能将树木燃烧起来。 而那树并没有燃烧,只能说是五珠散人在控制,因为火珠竟是在缓缓褪色回归到了漆黑的模样,上方树留下的汁液,也是蒸发成了黑烟,证明这温度也不低。 好生厉害的霹雳火珠啊,跟一件法器似的还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绝命此刻也只能是感叹。 感叹之后才是要真正面对之时,知晓了自已的袖中乾坤根本无法抵挡这两颗霹雳火珠,而且还有三颗被他夹在手中,只能是退去功法那衣袖回复正常。 而后又是念念有词,突然间那双眼迅速闭上了而又在瞬息之间睁开,好似黑暗之末黎明的到来一般耀眼,两人下意识的回避。再见之时,绝命已是消失不见了,和梁铮最初相遇之时一模一样。 梁铮并不能看清他身在何处所以只能是看着五珠,此人或许能,他初来之时就发现了躲在空中的绝命,而后又是将他逼出。若真是小李飞刀得的后人也是好想,李探花例无虚发,除却自身的以气御物之法必定还有特殊的侦查手段,因为对手会躲会隐可依旧不能抵挡李探花的飞刀,要么是特殊眼力要么就是有相应的功法辅佐。 可如今看到的竟是,五珠散人也在四处张望,这动作已是表明这一次他也不能看清绝命的去向。 “戏法既是虚假又是真实,镜中花水中月可触也不可触!来吧看看你的霹雳火珠是否能击破。”绝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并不能以此寻到他的位置,五珠使用了些手段查探无果之后只能是将其余三颗霹雳火珠也是扔出。 失去目标的两颗火珠一左一右向着相反的位置而去,而剩下的三颗中一颗停留在他身边,两颗则是去到了他的后方两侧,这是分居在四位做好防御? 不,每一颗火珠还在上下动着,这是在寻找暗中的绝命,自上而下时左时右,不过每一次的行动都是全部的火珠一起行动,这已然是一个阵法了,他果然是不知道绝命的所在。 镜……花……水……月,听名字就知道是一种境界,这是绝命的域!梁铮从中感受到了真气的波动,知晓连同自己也陷入了他的域中,。命厉害啊,这的大的笼罩范围绝不是先天中阶就能完成的,也就是说他最少是先天后阶或者先天圆满之境,还可能更上。 如今不好办了,梁铮虽知道绝命现下不会对自己出手,可还是将流光悬浮在自己胸前,就怕一会儿的冲击波及到自己,听绝命的话就知晓他要的并不只是防御,还要从中进攻。 而在梁铮的走神之中,五珠的探寻之路还在继续,细细观察那五珠的行动是极其规律的,它这是在排除,一地一地的探查然后排除存在的可能。如此也算的上是极为浩大的工程,毕竟他这域笼罩的范围很广。 “别找了,我在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五珠面前,绝命竟是这么直接的出现了,而且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来抓向已经沉下来的霹雳火珠,他不惧怕这火珠的威力? 只见五珠控制着胸前那颗火珠上升,竟是像没见到绝命袭来一般。 “有胆识,但是你真以为是镜中花水中月?”话音落下,绝命的爪变成掌直接拍向了五珠散人,后者这才出掌迎接,而后竟是连退了几步而绝命是纹丝不动,待五珠停下以后绝命又是一步逼近,这一次又是一掌。 不仅是梁铮没有想到即便是五珠也是瞬间懵住了,先前明明没有感觉道任何生命的波动,所以才不曾理会,为何会在近身之时突然成真了,即便是现在也没感受到他的气息,可手中的痛楚是实实在在的。 那么此次的出掌是真是假?五珠不敢尝试只能是出掌相迎,竟是直接穿透了绝命的手掌,这一次是假的! 然而就在这时他所认定的虚假身影竟是开口了“镜花水月,水月镜花,虚也,实也!” 五珠散人看着自己的手还停留在他身体中,此刻是目瞪口呆,若是虚假此人如何开口,若是真实为何穿透。 而绝命此刻已是转过身确切来说是转过头,身体依旧保持着前倾的姿态。又道“你认为这一次我的攻击是真还是假?”说罢手呈一个诡异的旋转又是抓来。 如此的种种只看的梁铮不敢相信,这还是先前那人么?而五珠见识过他先前的诡异之后,只能是出手抵挡,就怕虚虚实实中自己放松之时他真正的攻击到来。 两掌相接力量感传来,五珠感受的清楚,这家伙的攻击力最少是增加的一倍,这就是他真实的实力么?如此恐怖的域中表象。 借着那冲击力五珠散人是后退了十步,而后在瞬间将五颗霹雳珠全部召集在自己跟前,不敢在与他比心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绝命又是一步步走来,脸上笑容满满“难得遇到一个让我如此开心之人,希望你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尽兴!” 眼见他再一次袭来,五珠控制着一颗霹雳火珠飞向绝命,瞬间便是穿透了他的身体,霹雳火珠珠召回之间又是刺穿了他的身体,他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哼,我虽不知道你这东西从何而来,但知晓这是一件宝物,而且你身上不止一件宝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 眼见没有作用,五珠只能是另寻它法,短暂的思索还真给他思索出了对策,让那颗霹雳火珠停留在他体力,随他的行动而动。如此一来,他若是真身出现必定会将火珠挤掉,即便其挤不掉也会停留在它体内,若是发现不对自己完全可以瞬间引爆霹雳火珠。 “哈哈,有趣有趣!这镜花水月看来你还是没有参透啊。”说话之间他已是来到了五珠跟前,全然不顾其它四颗火珠又是伸手了。 这一次五珠确信他是假身也就没有行动。然而下一刻他胸口便挨了重重一击,只感觉脏腑在移动,这竟然是真身?! 向着他胸口看去,那霹雳火珠依旧在,再看他脸上的笑容依也在,他似乎在等自己引爆霹雳火珠。见到如此模样五珠只能是压制自身内心的躁动拉开了身位。 他在想这一切的缘由,为何会突然之间增强这么多的战力,为何会在虚无与真实之间这么容易的转化,为何自己的功法竟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种种的种种都是疑惑,唯一能确定的只有,此地是他的域。 可即便是域也不可能增幅这么多,若是域能增幅这么多还有人研究禁术邪功? 这么多的问题归结为一点,那么只能是他所说的那般,自己并不能参悟他这‘镜花水月。’ 这一刻五珠知晓自己输了,最少第三珠不出不能战胜眼前这人,不过第二珠既然已出必定要展示它的威力。 “我确实参不破你这镜花水月,不过也得让你知道我五珠散人的厉害。”五珠一边说到,手中竟在瞬间变化了几十种手印。 原本停留在绝命身体内的霹雳火珠,肉眼可见的膨胀发红,尚在剧烈晃动之中。 “有趣,当真有趣,那老夫就来试试你这珠子的厉害。” 话音落下便见到他的手掌伸向了自己体内,这是打算取出那颗霹雳珠,当真是不惧怕那火珠? 他还未触碰到火珠,火珠已是膨胀到了极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竟是比阳光还要明亮,原本只是细长的一条,到达一定高度时便不再上升而是向着两侧扩张着,那树枝树叶只是稍稍触碰到白光便是化作黑影直接消失不见了,岩石触碰顷刻间粉碎成渣。 而后是剧烈的响动,地动山移一般,只让几人也是跟着颠簸…… 许久之后才算是彻底恢复了正常,梁铮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五珠散人,这动静就是霹雳堂的霹雳珠也办不到,要知道梁铮所接触的正是霹雳堂给朝廷的专属。 而后才是看向其它处,绝命的身影已是不见了,想来是受到冲击被摧毁了,毕竟那处已是有了一个偌大的坑,又是在他身体内自然他所受的伤害是最大的,但他知道那绝命并不会因此而死去,定是逃脱了。 一看五珠散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的双眼还在四处转动,是在找寻那绝命的位置。 “不错,不错,难怪这东西你会如此珍惜,只怕也是用一次少一次的东西,不过依旧不能奈何我。”绝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若是我没猜错,你的法相已是毁坏了一个,但愿你还有!”看了许久的梁铮总算是开口了,他看到了许多结合自己的阅历说出了一种可能。 “是么?”绝命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他的身形又是凭空出现了,正是刚才那地,深坑的上方。 第三百六十三章 格局 梁铮之所以会认为他这是法相,因为它本身所施展的就是道家功法,而且到达了如此境界,在域中必定有法相的存在,没想到竟是这般他的法相还能再生。或者一开始他就不曾被摧毁如同先前的虚化一般,在那爆炸之前已经隐去了真身。 此刻的出现几乎是一模一样,但若是仔细观察又是有些许差距的。 五珠散人还是自成名一来第一次有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虽说那次老弱病残四人也是给过,但毕竟有江海在场,不算是生死相对其中有牵制,如今是实打实的压力仅仅只是一招镜花水月,他若是其它招式施展起来又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即是看不透索性不去想不去看,操控剩下的四颗霹雳火珠全部冲击而出,围绕在又一次出现的绝命跟前。 “……”能看到绝命的嘴唇在动,定是在说什么,可已经是屏息锁住听觉的五珠根本听不到,他是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陷入了对方的幻术中。 可一番行动效果并不明显,依旧是看不透则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而后是接连引爆了三颗霹雳火珠,那动静当真是毁天灭地一般,只让此地震动不断,好好得一处山景彻彻底底毁去了大半。 三响过去绝命第五次出现了,每一次的出现都有着极小的变化,可精神依旧。 “若是参不透,你便无法击破,哪怕有此神物。” 听到了绝命的话五珠散人只能是召回最后一颗霹雳火珠,因为此物得来不易,他身上有且只有五,而现在只剩下这一颗了,主要是他打算使用第三种珠了。 “你确实强,或许比老弱病残四人强但并非不能力敌,你不是要看我的第三珠么?我正在考虑中。”五珠极其平静地说到,先前的打击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一只手在捏印一只手已是伸进了怀中。 终是要见到五珠散人的第三珠了么?绝命,梁铮都是盯着五珠散人的动作,都是想看看他的第三珠究竟是什么模样,究竟是如何的神奇。 终是见他捏印的手停止,呈现一个古怪但有形的姿势,怀中也是有着动静,原以为会是以手取出,不曾想那那手竟只是如开路的。那是?土黄!两人都是看到他怀中的异色,那珠的颜色是土黄的? 而当两人继续等待时,突然传来了其它的声音。 “王爷,就是此地,已是接连几次大动静了,估计是梁将军已是被发现而且动手了。” 王爷?这是影卫军!梁铮大喜这群家伙总算是来了,要不是五珠散人的突然出现,估计现在处于被动的就是自己。 这声音很近也就是预示着下一刻他们就会到来,而那整齐的脚步声也说明了来人极多,绝命五珠脸上都是出现了特殊的表情,后者是不曾想到而产生的错愕,而前者是不爽,因为兴趣刚刚提起就被打断了。 “本想与你们两个小家伙玩玩的,可惜有人打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话之间充斥在此地的波动消去,硝烟终是弥漫开来,域消失了,若是不出意外那绝命也是离开了,几乎是无声无息的。 而五珠则是将两手都放下,知晓绝命已经离开这第三珠也就不用使出了。 而此时众多影卫军到来了,一色的银,银剑,银甲,银靴……正是银卫军特有的标志,领头的正是嬴无凌。 “梁将军可还好?”嬴无凌到来便用双眼将此地扫了一个遍,尽可能地还原之前所发生之事,无果之后只能是开口询问梁铮。 然而片刻都没得到回答,再一看那梁铮的竟是着了魔一般双眼无神,只能是又一次叫到“梁将军?” 梁铮这才回过神来,想到了他的问话连忙回答“王爷,下官并无大碍,若不是这位壮士的突然出现,可能我会像他们一样。”说罢指了指地下躺着的七名影卫军。 嬴无凌招了招手,几名银卫军将地下的同伴搀扶到了后方,而他本人也是上下打量起五珠,这是一个不曾见过之人,所以必定不是江湖成名之人或者是成名不久,但又能救下三弟手下的梁铮,只能说此人有着绝强的实力。 “这位壮士不知可否告知姓名?”嬴无凌直接开门见山也是附和军人的身份性格。 “散人一个,王爷可叫我五珠。” 五珠散人?嬴无凌瞬间便知道了眼前人是谁了,难怪有这般实力而且还敢招惹杀手组织的,原来是他,而且谈吐有度,一时间嬴无凌很是喜欢此人。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五珠散人,如今你不仅救下我帐下将士,更是帮助了帝国将军,如此可说是我影卫军的恩人,可否随我去营帐一躺,定会好好招待你!”嬴无仪可谓是给足了面子,连称呼都是我而非孤。 五珠散人一向不喜欢官家那一套,本想拒绝了一听嬴无凌话中的情义又不敢拒绝,此刻正在犹豫随即是看向了梁铮,此人曾是逐鹿学院的人他应该知晓这一切。 嬴无凌一看他表情认为有戏,见他看着梁铮也是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他,此刻又是不知道神游到了何处。 “梁将军,你是不是有事?” “没事,没事!五珠兄救我理当好好感谢一番,王爷邀请还是不要拒绝了,走吧我随你一同前往。” 五珠也只能是点头跟随,他知道梁铮在想什么,先前那绝命离开之时出面了,而且就在梁铮的后方,或许是突然出现在那,也许是一直就在那处,而这是自己所没有看见的,当然他也就没看见,所以他此刻必定是在后怕,若那绝命真的要对他动手,他或许已经死了。 而奇怪的地方也在那处,若是他不是为了杀人,为何还要对影卫军和梁铮出手,只是手痒?显然不是,具体为什么只能是绝命自己知晓。 …… 而后的几日也秦帝国也时常会传出死人的消息,某某又惨死在了何处,某某被寻到之时只有一个颗头颅和几个大字。毫无疑问都是往生门出手的,一番调查死者要么是江湖人士,要么在帝国为官而且还是京城的官这就是往生门的态度,对嬴氏行动的回应。 只不过这战争显然是双方的,而后又是陆续传来杀手浮诛的消息,这算是嬴氏一族的回应,似乎铁了心的要与往生门耗到底,然而似乎并没有效果,反是往生门的报复源源不断,而从那些被捕或者战死的杀手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生者咬舌自尽或是提前服毒成为死者,死者更会在一日之内化作血水,诡异的很,不知是药还是其它东西造成。只比也让诸多的势力知晓了往生门的厉害,竟是比百年前还要甚,现如今是对自己人也这般残忍。 接连不断得死亡也产生了许多新的问题,这往生门到底有多少的杀手,无穷无尽的?百年时间的沉寂真的是得到了天大的恢复已是超越了巅峰?而且它们又是如此盈利的,如此大的组织运转必定需要钱财,这钱财从何处来?仅仅是接任务对付秦帝国?那出价之人又是谁,他背后又是怎样的势力? 一切似乎都向着不好而去,但无形中也改变了现下的天下的运势,最少秦帝国是改变了不少,为官者身死必要有人接替官位,一个两个或许还有副手或者候选人补上,可可一次次的死亡,使的秦帝国得官员需求量大大增加,无数的青年才俊步入官途,逐鹿学院的,神武学院的,甚至是寻常百姓都有机会为官,只要你有一技之长。 于是在无形之中秦帝国的官员已是来了一次大换血,得益的自是平民百姓,生存途经又是多了一条。所以江湖人士的忧心在他们身上并不能感觉有多明显,因为杀手绝不会去杀一个普通百姓。 …… 秦帝国某地,此处又是一处山林,山水,林木,花草……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特别。一个人极速的奔跑着,每一次的跳跃而后落地,蜻蜓点水一般又是跃起,飞出一丈左右,这是一个练家子。 只是此刻似乎处境很差,因为呼吸的急促,也因为步法的凌乱,他在逃亡没有原因的逃亡,所有的一切只是想要甩开后面的人。然而整整三日过去了,后面那人依旧跟,距离始终没变过,这就是原因,因为后面那人太过强大了。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后面那杀猪般的声音又是传来,他是欲哭无泪,明知道这是一首歌,可到了那人嘴里闻就是这般的味道,别人唱歌要钱,他这是要命!可也没办法,根本不敢停下更别说出手反击了,只因为后面那人的强大。 “我说小家伙你都跑了三天三夜了,不累啊?停下,我们喝杯茶聊聊天,我给你唱唱小曲如何” “啊……”前方那人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一声怒吼后又是提快了速度。 “唉,看你精力充沛,我们再玩会儿,累了再想想我的建议。”后面那人又道。 第三百六十四掌 独孤无极 “天啊,您到底看上了我哪点了?我改还不行么!”前方那人是边跑边歇斯底里着。 这事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他本是江湖无名之人又是个孤儿,只不过年幼之时得到了一个老僧的救助,便就在一处古刹生存了下来,老僧不时会教授一些‘功夫’,尽是些挑水砍柴,锄地种菜的功夫。 如此也是过了十七年,就在一年前老僧突然赶走了他,只道“深山困不住蛟龙,你回归大海吧。”于是乎他便是出山了。 一出山便见到了恶人欺辱妇人之事,少年方刚便是出手了,一不留神打死了几个泼皮恶人,从此又是过上了无名无姓替人干着杂活维持生计的日子。而三日前此人找到了他,不由分说就是要带走他,他自是不愿意,出手却是不能敌只得逃亡,没想到这一逃亡就是三天三夜。 想想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他只怨那老头子(僧)‘这就是您说的大海?我就是那条蛟龙?’为何偏偏是这时候好赶自己下山,为何又恰巧碰到不平之事,为何又被此人追到。 “我说独孤小子,你就不问问我要你干啥,你就只知道跑?” “你身上血腥味极重,不是屠夫就是杀手,不论是哪种都不是我所愿意的,所以不必问,我不去!”说着说着突然醒悟疑惑地问到“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姓氏?” 他如何不奇怪,自己本就是无名无姓,还是那老头子取孤独二字的意思得了独孤的姓氏,一直也未对其它人提起过他如何知晓的?不相信是老头子告诉他的,因为那也是几十年不出门的主。 “我不但知道你姓独孤更是知道你名叫无极,还知道你很多事,例如你四岁偷喝香油差点拉稀拉死,还知道你五岁玩火差点烧山,还知道……” 独孤无极听后是头皮发麻,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而且都是小时候的丑事?停下脚步的同时也叫到“停,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后面之人拉长了许久的腔调后问道“你是让我停下说话呢?还是让我停止追你的步伐了” “都停!师叔或者师伯您就别闹了!我知道是你。”独孤无极好不容易停下来,先前逃跑的念头在所以不觉得有多累,如今停下来以后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想动弹哪怕是一根头发。 “呵呵!”后面那人已在瞬间来到了他的身边,这一点独孤无极一点都不吃惊,因为他有这本事,只不过一直是玩闹一般的态度,所以保持着这距离。 “我说师叔!”此刻那人已是摘下了面具一看没那老头子老,瞬间改口称师叔。“你要干什么就说,自己人何必折腾我呢?” “小家伙,我并不是你的师叔,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人笑嘻嘻地说到。 “当真?” “果然!” 独孤无极立马有了精神从地上站起,摆摆手到“对不起,打扰了!”说罢就要往外走。 然而一只手拉住了他,只听那人又道“我虽不是你师叔,可和你也有些渊源,你走不掉的,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独孤无极当然不乐意了,立马拒绝道“知道您本领高超,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这身份我惹不起,您放过我吧!”手中挣扎不断就是不从。 “唉,小子,原本打算你跟我走我告诉你一些东西,既然不愿意那算了,其实有关你的身世和你的师父!” “什么?!”独孤无极转过头来,激动地看着那人,身为孤儿他如何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跟着我来吧。”那人说罢直接向着一旁走去,他知晓独孤无极必定会跟上的。 事实也是如此,独孤无极只能是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毕竟有些事就是那老家伙也不曾告知。 “现在可以说了吧?”待寻到一清净之地,独孤无极立马询问道。 “回答你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这是必要的过程你老实回答。”那人说到。 独孤无极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圣武大帝之事?” “如何不知!仅仅是结束了战乱这一功绩足以让后人铭记,所以才会以他的生辰作为纪元,到现如今也不过近五百年!”独孤无极说出了自己在外听到的消息。 “那五百年前又是什么时代?” “百族千代,百族称雄历经千百代约万年之久,是动乱之时,各族之间彼此攻伐可谓民不聊生!也正是如此突显了圣武大帝的功绩。” “不错,这么短时间内便是了解了这么多,不过我明确告诉你,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而这暂且不谈。”“我再问你,那百族千代之前又是什么时代或者什么社会?” “这?!……”独孤无极答不上了,他才出世一年,其中大多数日子都是在隐姓埋名逃亡中,如何能了解到万年前或者更久之前的事。而那东西又不会成为他人闲余饭后的谈资,而且相信大多数人也是不知道这段历史的,因为战乱毁去了太多包括历史。 “你不知也很正常,毕竟这极少人知晓,而知晓之人也不会轻易谈起,因为这是一段众多家族不愿提起的历史。” 这话引起了独孤无极的兴趣,他说的家族应当就是百族千代里面的百族,可究竟是怎样的一段历史会让所有人都不愿意提起? “百族千代之前只有一方势力,确切来说只有一个帝国!包囊了现如今的北武帝国,南卫帝国,西韩帝国,东秦帝国以及中泰帝国,没错正是整个东大陆除了几处禁地之外所有的土地都是那帝国的!” 要知道现如今的每个帝国都是疆域百万,那这未知的帝国不就是疆域千万?!独孤无极是惊的不行,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此帝国的强大毋庸置疑,它的存在也有千年万年之久,不过也是一时,终究是没能逃脱天道的轮回,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帝国的衰败除去自身掌权者的无能,也因为各方诸侯的崛起,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家族如雨后的春笋一般站起,无视掌权者的命令自立为王各占一地。也就有了八百诸侯,而嬴氏,刘氏,武氏,纳兰氏,李氏,不过是其中之一。” “帝国终是解体,最后也为其它诸侯所灭,那帝国名为周,掌权者便是姬氏。八百诸侯彼此攻伐到最后也只剩下百族,而那逝去的势力便成了如今的各家姓氏和各方门派。” 这确实是一段诸多家族不愿意提及的历史,原因也是简单,用如今的话来说便是‘恶犬伤主’。将曾经的主子咬死更是瓜分了家产,如此的事迹他们的后人如何开口? 初听时独孤有些许的震惊,一部分是因为这段历史中的姬家的强大,竟能霸占整个东大陆,另一部分也是因为现如今的无比郁闷风光的五大帝国原来也只是家臣一般的出生。可震惊之后便是无感了,毕竟这段历史最少是发生在万年前的,与如今这时代已相隔太过久远,等若是在听一个故事,而且还是许久前没用的故事。 “前辈,我实在听不出这故事与我或者我师父有什么关系,若仅仅是如此,那只能是打扰了。”独孤无极拱拱手又是决定要走。 “这与你师父关系确实不大,但与你有没有关系,这还得接着说。” “恩?!” “你名独孤无极,可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罢了我来为你解释一番。” “独孤乃是孤独之意,预示着你孤苦的身世,独自一人无牵无挂;无字本就是没有之意,预示着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间;而极……”说了一半竟是停下了。 这让独孤无极很是不舒服“你这人问说话只说一半?独独留下这极字又是何意?!” ‘等等,极,极,姬?!’想到这里他是突然愣住了,因为自己所想的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呵呵,你似乎已经想到了不需要我来解答了,而且我告诉你,那是真实的。”那人看着独孤无极的吃惊状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以前我还得称你一声主子,那五大帝国之人见到你也要下跪请安自称臣子。你说这历史与你有关不么?姬无孤,或者是姬无独!” 独孤无极想都想不到事情会是这般的发展,自己竟是那姬家的后人,听他意思而且还是姬家的正统!这还是自己么?堂堂的姬家后人会是自小孤苦伶仃与青灯常伴的孤儿? 见他眼神严肃独孤无极心里只能是沉重的,因为他不是在开玩笑,自己真的是那姬家后人! 至此他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出现的一个画面 “老头子,我真的和那壁画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石头有灵方化石猴,石猴不坠轮回不入六道,你有血有肉是生会死,怎会是从石头里蹦出的!” “那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家人呢?” “他们因为命运的捉弄只能是飘无定所,现在定是在某处一直默默看着你,而我就是你一段时间的里家人?” …… 以前不太懂那老家伙的意思,如今想来他似乎已经暗示啊太多,他也是知晓自己身世的,自己真的是姬家的后人! 这……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了,索性不说也不做,只是需要些时间安静。 而那人也是给予了时间,不曾开口打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坠入真实 许久之后独孤无极才是抬起头来,眼神中虽还有些失落和疑惑但比之前要好太多了,如此快的恢复也让那人没有想到。 他想的也极为简单,毕竟是过去了万年或许更长的时间,彻底整理了心情之后这才道“或许我真是姬家之人,或许姬家是这天地曾经的霸主,或许是能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势力,但那是曾经!现如今的它都不能在平民的口间相传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而且我相信周帝国也并非是与生俱来的,他必定也是整合吞并了其它的帝国才有那辽阔的疆域,天道轮回人物皆难逃,不若说些有用之事。” 那人并没有想到独孤无极会是这般的看透和洒脱,只是随口回了句“确实是轮回难逆,分合之间自有定数,可你这一脉却因此成为了过街老鼠,难道你就不在意你的父亲母亲,对了,你还有个姐姐!” 这么一说独孤无极是立马荒神了,曾以为自己只是孤家寡人,难道自己还有亲人在世?连忙拉住那人的手“我姐姐叫什么,她是否活着,现在又在何处?”情绪激动有些失控。 “我并不知道她现下的名字叫什么又在何处,但能肯定她还活着,而这一切还得你慢慢去找,这便是你师父让你下山的原因!” ‘师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及那老头子,所以老头子身上必定有故事。“现下你该说说我师父的事了。” 那人点头而后道“你师父正如同一所见到的那般,极为低调极为神秘所以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他算是提前告知了,为了让独孤无极有个心理准备。 “他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我所掌握的信息中也几乎是没有这人,但我能肯定他并不像你我看到的那般。你是三岁那年去到那破庙与他生活的,可之前你又在何处这你可知道?” 这?我如何知道,独孤无极只能是摇了摇头。 “那是一段空白期,我也查不到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又在何处。但我知道之前的事,也就是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正是那时你的父亲母亲惨死,与你姐姐分离。” “还请详说。”不论平日里老头子的教导如何,此刻他已是有些愤怒了,指甲已是深深陷入了手掌中,他在压制,想了解当年的事情。 “无法细话!我赶到之时他们已经横尸街头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一番寻找也只是寻到了十几具不认识的尸体,他们便是凶手,只不过也成了他人刀下亡魂。” “而三年后我发现了你!所以你还不能看透你那所谓的师父?” 师父?独孤无极开始回忆过去与那老头子一起的所有往事,然而现在看来尽是疑惑,疑惑的是他奇奇怪怪的话语和行为,那么他的问题不小。 “你的意思他与我父母之死有关?” “无关,他不过是帮助了你,我猜想在我之前他就已经到了,本想带走你们姐弟可遭受到阻击所以选择保你,因为你才是姬家唯一的子嗣。因为我猜想他正是姬家的护龙者。” “护龙者?” “形同秦帝国的影卫军,嬴无尽身后的影子。因为我发现你出手之时有姬家的功法的影子,除此之外我无法解释这一切。我所知道已经告知了,而有些是你没有权限知晓的。” “告诉我,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独孤无极彻底爆发了,听到了这么多那所谓的清心寡欲,心平气和去特么的吧,老子是人,有七情六欲! “哼哼,你是不是以为我也是护龙者?你是不是认为这还是万年前姬家的天地日月?告诉你这些已是万难还想知道一切?就凭现在的你?”那人突然呵斥到,打击之下丝毫不留情面。 “我……”独孤无极不知道该如何了,所有的信念被打碎,过去也一并被烧毁,有的只是无助无措,瘫软在地。 许久之后独孤无极又是站起,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一切他也知道而且他的话最具说服力,也是独孤无极最为信任之人。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拦你,反正等了你十八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走之前我提醒你一句,现实很残忍希望你不要被打倒,因为你有你的使命!” 这一句话独孤无极几乎是没听的,他现在的思绪已是回到了那个他自小就生活的深山破庙之中,那里有他的一切。 一路的驾轻就熟又是急切的心情,所以很快就来到了他最为熟悉也最想来到却又不能来到的地方。 山门依旧敞开,那鸟语花香也好似迎接这个离开的多日的故人。越过那条有着儿时欢笑和希望的小溪,便是一段曲折的小路,蜿蜒而漫长,这里回荡的还是昨日的汗水与怨恨 “该死的老头子,就知道让我做苦力,哪天小爷不伺候了,阿弥陀佛……” 甩去一切他现在要面对的是现实,有一堆的疑问需要那老头子回答。 “老头子,小爷我回……来了”破庙前独孤无极的声音才刚刚传来,而他已是到达了此地。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庙门竟是关闭着的,这可是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情况,老头心善总道“给无家可归的人或兽留一道门,让他们有家可回。” 顾不上一切他发疯般冲进了破庙,然而那熟悉的地方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如今这时间段他应当在上面念经打坐,如今蒲团依旧人已不在。 伸手去摸上方是冰冷的,如同他此刻的心,老头子真的走了,应当有些时日了因为人烟不在。 “其实自我收到你的消息之后便来到过此地,他那时已经走了,如今已是一年的时间了,我猜想应该是你走以后的几天他便走了。”那人刚刚来到,落下之后便是说出了独孤无极所不知道的事情。 独孤无极又何尝感受不到,那墙角已是长草说明时日不短,一时间心里极不好受,感觉这就是一场骗局,精心编制了十几年的骗局,骗的只是自己,不论是身后之人还是那老头都是如此。 又是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之上,这一坐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下方竟是有些柔软但又不是棉花的柔软,下方有东西。 独孤无极是立马撕开那蒲团,飘絮之中果然是有东西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纸,上方写着诸天之谜,神圣之法,技在你身,法在其下。使命在身,勿忘初心,从此一别,有缘再见。 这正是那老头子的字迹,依旧是一笔一画的工整,只不过看上去这字已经存在了许久,因为纸张已经泛黄,也就是说他一早就打算将自己轰走然后独自离开,当真是有缘再见么? 收起纸叠好之后放入怀中,以后是看着下方之物,那是一本书,不算很厚上方也只有两个字《周易》 这就是他留下的东西,应该就是姬家的功法了。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那人也是看到了周易,直接开口到。 独孤无极哪有不相信的道理,一开始说出周帝国之时他已经相信了,可现如今又能说什么呢? “你说了这么多,也追了我这么久,还是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若是能办到我出力便是,若是办不到原谅我力不从心。”最后还是开口了,就现状而言提出的问题。 “加入我们,在你身体的一处印上这图腾!”那人露出手臂上的蝎尾。 “往生门么?你让我加入往生门和你一样成为杀手,得罪这天下之人?不,我不能成为嗜血的恶魔。” “哼,你还有得选择么?自你出生之日起你已经背上了这使命,因为这就是你姬家的宿命。或许你能对家族之仇释怀,可你想过你父母为何惨死?你那从未见过的姐姐她现在如何?你可知道若是其它势力知晓你的身份他们又会如何?是不是像你一样一笑释恩仇?” “还有,你以为往生门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取命的杀手组织?错了,我们都有着更大的目标,而这是现下无法与你诉说的!” 那人说的一字一句独孤听在了耳中,他确实不想背负家族的仇恨,可父母之仇该如何?那姐姐又该如何寻找,那老头子的一切又如何知晓? “若是我加入你们是不是就能得知我想知道的一切?”最终独孤无极做出了选择,只不过他需要谈条件。 “不,以你现在的地位还不行,若是达到我这地位便能知晓我所知道的一切,而我上面还有他人,懂了么?所以你加入不加入?” “最后一个问题。往生门的信息网真的有这么广,能知晓万年前的一切?” “只有你想不到而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而且我还能告诉你,连天机阁都不知道的东西我们也知晓。你考虑清楚。” “我加入!”独孤无极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人,要挖掘的秘密又太多必要借助其它势力。 “欢迎你加速,黄字第零号,我叫无心,地字一号。” 第三百六十六章 故人相遇 如此又是过去了半个月,江海沉睡了整整一个月,而他怀中的神胎已经达到了饱和随时都可能破开,不过终究是没有破开,还有需要一个时机。所以一直保持着吸收释放,在两者之间的变化,而这一过程中让江海也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只不过他现下也感觉不到,只能等醒后才能发觉。 “啊……”安静的赵家祖地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只惊的赵家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耳朵,然后便是怀疑,莫不是又有人打上门来了?有过先前那猿圣那事之后,众人都是后怕不已就怕再一次发生。 纷纷疾走相告,一时间便看到赵家七十二殿中人流窜动,不过皆是捂着耳朵,这声音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声响久久才算是散去,众人这才放下双手,只感觉好似被抽干了身体一般的软弱。 “慌什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主殿中的赵子武一拍桌子,堂下所有的人这才停止焦躁,安静地看着。 “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是我赵家不屈的儿郎?” 众多赵家人只能是低下头来。 “从今天起,赵家重开山门迎接诸方来客!”赵子武下令到。 “家主,此事就这般定下了不和长老老族长商议一番?如今又逢帝国动乱,此刻开启山门恐怕得不偿失啊。”一个老臣阻止到。 赵子武看了看那人,这是赵家一个老人算辈分还是他的叔辈,再一看其它人也是一脸担心,只能是缓气柔声道“我赵家不仅今日要大开山门,明日还要宗者之上的所有人员全部出山,记住此事乃是老族长所下的命令。” “您的意思是?” 赵子武点了点头,而后所有赵家人都是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等待这一刻等待了太久。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此便看到赵家之人开始忙碌。 几个时辰之后附近城池便有了消息传出赵家于今日敞开了山门,并又大动作,几乎是全员在动不知为何。 逐鹿学院东院门被突然推开,一个执法者火急火燎地闯入,“院长,大阵异常有不明身份之人闯入,我们是不是要启动……” 徐明摆摆手“不必了,你现在就去敲钟召集所有学员和导师,我有要事宣布。” 那执法者虽是不解可还是告退执行任务去了。 徐明看着后山一声叹息之后摇头,‘该来得还是来了,想不到竟是如此时刻。’在第一时间他便听到了师尊的传音,告知了此事并下令让他执行,因为有故人前来。 后山上一人极速降临,此地尽是树木看不到任何的路,好似从未有人走过一般。 “老故人明知道我来了,你这路都不给一条?亏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杏花酒还有脆皮烧鹅。”说罢晃了晃自己右手提着的东西,一股肉香传出。 “那倒是让你费心了,来吧,来吧我就不接你了。”说话的正是詹九圣。 而后此地的树木向两侧移去,片刻之间一条羊肠小道呈现在他面前。 “众人都说你那一战之后已经死去,只有我知道你不会,这一看你不仅没死而且还功力大进啊。”那人踏步的同时,看着四周那渐渐恢复的树说到。 “你不也是功力精进不少,隔老远就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死气,老鬼我看你还是收了你的气息,若是熏死了我的树你可赔不起!”詹九今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多话,而且听声音心情极好。 “老兄说的对,你这可都是阵法阵角,我还真赔不起!”来人说完也是收起了一身邪功,那股不详瞬间消去。 那颗参天大树下,一个身影背对些来人,正面向着燃烧平原。正是多年如一日的詹九圣。 “老友多年不见,希望你不会被我的模样所吓到。”詹九圣并没有回头,只不过声音传了过来。 这还是自己当年所见到那人么,为何会如此的瘦小,就如同那树的枝条一般,那人手中之物松开,一瞬间便是来到了詹九圣的面前。 “老兄,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来人语气之中尽是不敢相信,且情深意切。 “没想到吧,天雄,你一心想要战胜的我会成为这般鬼样子,而今次你的邪功比之前强盛了十倍之上,这次该是你赢了。” 赵天雄好似没有听到詹九圣的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握着后者的手,虽也是骨瘦如柴可这怎么看也是根树干,而詹九圣只能算是树枝。 “你究竟是怎么了?来,我这有赵家的疗伤圣药你快快服下。”说罢另一只手取出了一个瓷瓶,香气随之而来,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丹药。 “没用的!天雄,为了履行对你的承诺我修炼了一种功法,封住了自己的生机可也阻断了生机,只待这一场生死之战。”詹九圣的手臂动了,机械般推开了赵天雄的手后又道“不说这些了,你今日不是来找我喝酒的么?肉我虽是不能吃,但这酒还是能喝点。” 赵天雄一招手,那跌落的酒和烧鹅飞到他手中。 “罢了,罢了,我们哥俩也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日就喝个痛快。” “是啊,是啊……”詹九圣难得露出笑容,只不过如同鬼魅的回眸一般瘆人。 赵天雄一口酒灌下,将酒壶递给了詹九圣,若是平日詹九圣会以藤条代替,如今心喜伸出手臂接住也是灌了一口。“果真是上好的杏花酒,还是天雄你了解我,比我那几个兄弟,弟子还要了解,哈哈……” 赵天雄接过酒又是饮了一口道“你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兄长,但绝对是一个好的师尊,这一点我羡慕不及。你或许没听到,在我游历之时听到了你的二弟子的一些事,他最近做了一件大事,将一个圣地搅得天翻地覆,霸气,后生可畏!” “你的徒孙也是不差,那湮灭谷的宝物为他获得,我也亲眼所见他的不凡,此子将来一定飞天。不过我并未对他动手,也算是老弟我遵守当年的约定,唉,看看你再想想我的后人真的没法比!”一言难尽的心酸,繁华背后的虚荣,尽数吐出。 “天雄啊,你的儿辈本也不差啊,那赵杰我也是看到了,资质上乘虽不如江海可维持你赵家现有的风采还是够的,只不过你得好好教导。” “多谢兄长……”正要说下文时,从学院传来了几声钟响,震耳欲聋,虽是隔了这么远距离可还能感受到它的浑厚。 “得,你那大徒弟似乎要交待什么事,搞不好是欢迎我的仪式。” 听到这钟声詹九圣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严肃道“天雄,你来的目的我也算知道,当初的约定也希望你继续遵守,不管谁胜谁败!” “老兄,现如今与你对面的只是多年的老友暂时没有其它的身份,我答应之事绝不会反悔,放心,你这帮徒子徒孙只要不挡住我的路,我保证他们安然无恙。” …… 经过一段时间的集合,逐鹿学院在院的众导师学员全数集合在那操场上,密密麻麻皆是人,这就是逐鹿学院九成的人员。 众人都是疑惑如今既不是新生入院仪式,又不是什么重大日子为何会全员集合,甚至连闭关之人也是叫出。见徐明一脸严肃得走上演讲台,便知晓要有大事即将宣布。 “各位导师,学员,学院也是有听闻,有人说探亲假太少不能尽孝,经过一番讨论也确定了学院这方面的欠缺,如今正是闲时所以学院决定放假一段时间,具体多久还未决定。” “所以,自一会儿解散起你们便去收拾行礼,夜间除去执法者监察者,学院系长之外必须全部离开学院,夜幕以后会有人来监察,若有耽误者立即逐出学院,任何人都是如此!” 徐明的一番话着实吓到了一群人,这还是放假么?有这么急切将所有人赶走的放假么?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在。 “徐院长,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要离开?”一个年老的导师问到。 徐明皱眉看了看那人,此人没有后人也处于半休养状态,咬咬牙道“对,一会儿会有人送你离开。”“直到学院钟声再一次响起,直到我的又一次召集前,所有人都不得踏入学院半步,若是有私自闯入者当以入侵内院处理,好了,你们都去吧。”说罢也是不管下方的议论的众人径直向着内院走去。 下方众多导师学员都是茫然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哪是什么放假分明是遣散众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想要问清却又不知道该问谁,导师不知系长茫然,有的只是那一个个黑衣黑面的执法者挡在了山门前,为的防止有人前去内院询问。 更有戴面具的监察者在疏导众人,指引之地不是下山的路便是学员宿舍,这?! “老兄啊,你这大弟子虽说资质不高成就有限,可这发号施令掌管一方的能力算得上一绝啊!” “唉,我只希望此次波及的越少越好……” “事到如今,老兄认为我们能控制这一切?人在江湖身不由,还是顺应自然吧。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罢又是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给了詹九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詹九圣也是喝了一口。 第三百六十七章 最后的友情 詹九圣与赵天雄一对大敌便在这望圣山上举壶对饮,其间是欢笑连连,多是谈着初见之时的种种一同游历时的幕幕,一时间便是回忆满满。 而远处的人流不断,正是逐鹿学院的众导师学员,直到现在就是个傻子都明白了逐鹿发生了大事,而学院并不想让学员和导师参与,虽是不愿意可也只能是背着行囊黯然离开,终点或许是家,因为家里或许有人知道答案。 而学院的种种两人或是见到或是见到无感,依旧是谈笑风生。 直到这一壶杏花酒全部饮尽,那烧鹅也是被赵天雄一人吃完,看他满嘴流油谁又能想到这是秦帝国第二实力赵家的当代家主? “只可惜了这烧鹅的美味老兄并不能品尝啊!”赵天雄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说到。 “天雄的情况又好的了多少?我看你最少也是半月不知肉味!” “老兄这功法果然厉害,何止是半月我已是十年未曾进食。今日再见恐无再次便是破戒又如何?”赵天雄脸上笑容依旧,此刻当真如同一个普通后辈一般。 “罢了,罢了,肉消酒干话也道尽,天雄还是变回赵家家主吧!”詹九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这本就是他的勉强,为了故人为了旧情的勉强,放纵之后就必须面对,因为两人身上都有背负而且这背负的不轻。 赵天雄晃动酒壶听不到丁点得声响,才道“果真是没有一点酒了,那就如同老兄说的我们说正事吧!”说罢将那酒壶捏碎,那过去的一切都成了碎末从他指间滑落。 “詹九圣,此次到来相信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没错我是来复仇的?就在这地,就是你人!” “赵天雄,我也等你许久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今日一并了结了吧!”詹九圣也是瞬间变脸,一股绝强的气势爆发开来,四周花草树木竟是无风自动,而且全是对准了赵天雄。 “哼,你倒是想的美,遣散众人默默与我一较生死,虽同样是这地,可你忘了那两次我是如何战败的,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而你必要当着天下人的面败给我!所以我已是广发英雄贴,邀请天下人三日后来此观看我如何战败你!” 詹九圣这才收起自身生机,“三日后么?你可知道现如今你正处在绝世大阵中,只要我愿意可在下一刻取你性命。”一抬手手,逐鹿学院突然之间涌现了无数的光斑,是那大阵的小部分复苏,威压也随即而来。 “哼,我今日敢来便是做好了准备,你有绝世大阵,可当我赵家没有圣器。而且我得提醒你,若是不出意外我赵家的儿臣已是到了望圣山下,你的那群徒子徒孙的命也在你手中捏着!” 而后赵天雄无视詹九圣,一步步向着外侧走去,那树虽在阻挡可路就在他脚下,他想要离开除非大阵真的苏醒,要不拦不住。 詹九圣最终是放下了与大阵的联系,那光斑全数消失,而且那一棵棵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无比规律的挡路树全部分开,让出了道路。 “三日以后我定来取你性命,你还有三日的寿元!”说罢赵天雄是一步步向下走去。 直到身影即将消失之时才听到了他的另一番话“老兄……保重了……” 随后是彻底没有了言语。 “天雄……你也是……” 赵天雄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形没有一点停留,只不过耳中却是听到了这一句,仅此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来自旧友的告别。 …… 三日之约刚到第一日的下午,一些势力便是收到了赵家所发的英雄贴。看到上方所写内容后,都是无比的吃惊,秦帝国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赵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逐鹿学院对敌,更是要邀请天下人一观,逐鹿学院创始人詹九圣之死。 他还活着?! 直到第二日几乎是所有能联系的势力都是收到了帖,而最后收帖子的势力正是嬴无尽。 他看到帖子的瞬间便是一把火烧去了帖子,因为这消息他一早便知道了。 “哼,就知道那湮灭谷的神秘赵家人是你,赵天雄!”随后更是喊到“来人,请陵南王来见孤,即可来见!” …… 一个突发事件又是改变了当下的时局,当所有人听到或是见到逐鹿学院的弟子之后才明白此事的重大,原来逐鹿学院已是做好了准备。 而原本一天一起的刺杀也因此而停止了,似乎剑往生门也牵扯到了其中,选择了停止和观望? 三日啊,三日之后又该是怎样的局面,届时逐鹿学院又是否还存在?这成了许多人的疑问。 夏家 “你们说这公子会不会是逐鹿学院的人?”夏云看着一屋子的人问到。如今已是一个多月了,那公子还未从中走出,这门庭前的铁树都花开花谢几十回了,眼见都接了小青果了这公子还没出来,若不是每日的灵气涌出后又在片刻后收回,夏家人早就进入一探究竟了。 毕竟是救命恩人,毕竟是一方大人物的后人,若是死在夏家,那可比金剑门给的压力还要大。 “我听那声音应该是一头鹰,再说小海不是曾乘坐过飞鹰前来么,我看可能是。”夏至接话。 “现如今逐鹿学院发生了这么大事,我们是不是该告知?”夏凡也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还想进入学院。 “再等等吧,我相信那公子进入的地方我们去不了,急也没有,再说不是还有两天时间么?一切听天由命。” 与此同时,通道内的江海被唤醒,这一次的江海醒来与以往完全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感受的。他看着眼前的老者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回忆起,淡淡地问到“前辈我这般多久了?” “此地不过一瞬间而外界过去了大约一个月。” “哦!”江海平静地回答到,因为感觉不到任何的变化,除了这四壁的光亮之外。 “你就不问问我,这一月所发生的事,你就不想知道为何现在唤醒你?” “空前辈想说自然会说,你现在不说必定和你把我灵魂带到这里一样有目的!” “小家伙当真不错,你让我很是喜欢,比那几个弟子还要喜欢。好了,我酒就直说了,本来我是打算改变你被扭曲的命运,可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这轨迹又给扳扭曲了,所以我也明白了,这就是你的命,未知的旅途未知的终点,所以现在我放任你离开,懂么?” “何时?”相比之前的挣扎反抗,现在的他一点么不急,也不知道为何。 “就是现在”说罢竟是直接点了点江海的心脏处。然后奇怪的事便发生了,明明是灵魂状态的江海,竟是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自己的灵魂受创了,江海是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胸口,好似漩涡一般在搅动,他究竟是何意?而后是抬起头看着老者,他一脸笑容,右手正在挥舞着,看嘴型应当是在说再见。 而后江海眼中是一阵恍惚,所有的场景都变了,入眼的是冰,两侧坐下皆是冰,终是回到了现实中,他果然没有骗自己,灵魂离体这么久还能回归,一翻检查之后也没发现太多的异样,真的没事! 不对,有事!江海正在庆幸自己无恙之时,胸口竟相似着火了一般。那温度只让江海难受,这好比是直接被架在火上烧烤一般。 一看并不是自己真的燃烧了,而是怀中有一物在发亮,透过衣物能看到其中的黑,这是神胎,这就是它其中的一直不能看透的东西? 伸手去摸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神胎的抗拒,不过也仅仅是一下,当江海体内的某股力量自主涌出之时,它停止了抗拒,甚至连温度也是下降了许多,江海的痛苦减少了,如今着温度还不足以让他难受。 不用想江海也知道已是神龙之力,它此刻是在帮自己,也是在帮神胎,看得出这是神胎的一种保护。 江海拿出神胎,神胎之上的火焰虽在不断舔着他的手,可已经没有了威胁,这就是自己人的待遇。 神胎在不停动着极为规律,好似心脏平静时的跳动,其中的生命复苏了!因为那果子的原因么?想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随后神胎上的火光尽去,它变成了一团漆黑的石头,只比那黑炭好不了多少。 江海认真看着,神识开启精神力到达极限想要看透其中之物,可结果与之前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到,不过还是瞥到了其它的东西,组成这石体的竟是一个个江海所不认识的字,又非是符文一类,有些像是西大陆文字的龙飞凤舞但又不是,呈一个特有的规律连接着,这一刻他好似看到其中最为细小的存在。 这就是它的保护与封印了!石体极硬,让江海有一种神兵利器都不能破的感觉,所以这必定不是寻常物,结合永恒星空的见闻,又有那空前辈的交待,他知道这神胎上的东西,极可能是异界的神通,而此刻竟是产生了裂缝。 这是不是意味着神胎之中的生灵要出世了?是不是如同那黑影,或者火焰生灵一般的存在? “啊……”江海疑惑之时突然手中传来了疼痛,一看自己手指竟然破皮了。 这?! 第三百六十八章 神胎出世 不用想也知道是神胎所为,它究竟要干什么。 在江海的不解中,神胎飞离了江海的魔爪却是不曾飞走,而是在他的注视之下飞到了他的伤口处。 ‘不好!’江海恍然大悟,他知道自己的血液是宝物已经见识到了不止一次,而此刻这家伙弄破自己的手指无非就是想得到自己的血液。 不知道它究竟要干什么的江海是连忙收手,然而他还是忽略了神胎的速度,比他更快,已是贴到了江海的手指之上。 然后便是痛苦传来,身体能量,血液的流逝,好似一张嘴在允吸自己的手指。 “啊……”一阵吼声传来,这让江海很是惊讶,这动静不比龙吟来的弱,其中的威压更是让他好奇,是不是此地如果有兽类会忍不住跪地臣服? 一看竟是神胎说发出的,他瞬间就不乐意了“我说你叫什么?痛的是我,流血的也是我!是我,是我,还是!!” 然而并没有得到神胎的回答,这还了得,你吸我血还吼我?然后便见到江海提着神胎不停的挥舞,因为体内血液流失极快,这神胎就是一个无底洞,若是不切断估计自己早晚成人干。 见如何甩都是甩不掉神胎,江海只能是往墙壁上砸。一次,两次……好似跟自己的手指有仇似的不停撞击墙壁,那可是经过特殊气体加持过的坚冰,相信这硬度也是不差。 总是在百次以后有了动静他听到了破裂的声响,一看并非是坚冰,而是自己手上的神胎出出现就裂缝。 “我果然是个天才” 江海大喜于是拼了命的砸击,只震得自己手指失去就直觉,可这也比丢了性命来的好。 “咔擦,咔擦”破裂之声越来越频繁,神胎终是从他手中脱离了,江海一溜烟跑了好远,看着神胎如同碎裂的瓷器一般,只期待它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一层层的黑色物质从上面掉落,里面竟是一层层的乳白色物体,这也是上一次所不曾看到的。这来这家伙身上的封印和保护还不少。 见那团乳白的物体正向着自己而来江海是跑都跑不赢,开玩笑,一次你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何会给你继续抽血,虽然知道他这是在借助自己血液的神奇破除这层封印,可江海真的没有血液可流了。 而这时江海感觉又一股力量从自己丹田处涌出来了,与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无比的霸道,连同江海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有种嗜血的冲动,不用想也知道是魔剑的力量。 只让他怀疑,这两位老祖宗今天是怎么了,神龙还好想可这魔剑不求它根本不会出手,而且还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可现在竟然出手了。它要帮助神胎脱困,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对待。 在江海疑惑之间,他发现自己手中竟是凝聚出了一把剑,正是魔剑的姿态,而后是重重劈下,目标正是神胎剩下的乳白物,黑白之间的对比,是血光与异界能力的较量。 神胎终是败了下来,乳白被切开入眼的竟是一团煤球,不足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团。 随着此物的出面,手中血气所化的魔剑消去,属于魔剑的力量也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江海看了半天也没见到那团煤球有动静,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进,伸手一摸竟是无比柔软和温暖的,这东西果然是活的,要不也不会这是般的触感,感觉很是舒服江海又是抚摸了几下。 这感觉就是绒毛玩偶也不能比拟的,很舒服,很舒服! 难不成它是只兽现在处于卷缩状态?江海如此想着,也就拎起煤球,以另一只手去拔,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卷缩着。 “吼……啊……”突然又是传来就怒吼之声,果然是这小东西所发出的。 江海还未反应过来,手指又是传来痛楚,只见那一团已是舒展开来的,两针雪白而细长的如同尖刺已扎入了自己手指中。 “我又来?!”江海忍不住骂粗口,自己是不是带了一个吸血兽在身边。眼看着自己的血液已经顺着那尖牙流入它身体中,江海第一反应便是要往坚冰上撞。 可就在这时煤球竟又是光芒大盛了,这是黑气,源源不断地黑气涌入,顷刻之间便是将它四周都是笼罩。 而之前是从江海的手中脱离了。这一次竟然只是吸了一口,它是良心发现了? “吼,吼……”那团团黑气之中又是传来了吼声,好似要毁天灭地一般,只震的此地回声不断,江海只能是捂着耳朵。 这小东西竟是这般的威猛,难怪魔剑神龙都要出手,可这黑气是不是预示着不详?意味着它们放出了一个凶魔? 然而这一切的作俑者两位祖宗现在竟是没有一点得动静了,难道这不是怪事? 声响久久才散去,再江海以为就要结束之时又是出现了异常。此地竟是突起了大风,而且是卷风,从四面八方向着小东西上方而汇集的风,那里有东西即将显化。 江海抬头之时,那里已经有了阵阵炫彩,顷刻间洞壁上的坚冰便是消失了,既不是融化也是被摧毁,就是这般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偌大的洞,里边是无尽的黑。 这是虚空通道!亲身接触过也见过不止一次这种通道,这小东西的一声吼竟在这特殊的洞穴之中出现了一个通道。 这莫不是那生灵要降临的通道?这家伙果然是异界的!它如今是打开了此地的通道,那异界的大军是否就要到来,例如那主上? 江海是大惊,此地并没有无名真君,也没有万法至尊和那不知姓名的绝世强者,这可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了一抹抹圣洁之光,这是希望么?江海看去原来正是魔剑所劈开的乳白物,它们并没有消失只不过短暂的隐藏了起来,如今这生死存亡之时出现了。 一点点的汇集,到如今已是一大片,这还是先前那指甲盖大小的乳白物么?显然不是,它是一种神通或者说就是封印,乃是一位大能预料到今日之事所留下的后手。 只见那光慢慢上升竟是到达了虚空通道之下,它又要干什么? 在上升的同时这光彩也在极速之间的增长着,只是片刻就如同一片星云一般,但是相对那虚空通道而言还是渺小的,因为其中是虚空,可能是一粒沙,可能是无数个世界,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江海竟是从中看到了在修炼乾坤一转时见到的神通,那是许久之前的法术,可能是上古也许是更久之前。 其中的奥义或者神通,在江海眼中绽放着,那是不能去想象的东西,例如羽化成仙之后的,例如破灭之前……。 而后便见到那光彩融入到了虚空之中,不是进入而是停留在口部,形同泥沙风干的效果,顷刻之间便是将那未知的通道封死,不留一丝的缝隙。再之后一个个符文显化,一切又如同时间的倒流,坚冰一点点出现,风卷一点点消失,直到坚冰完全覆盖,那上方所有的异彩全部消失。 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这就是那乳白物的厉害?只怕也是圣人级别的封印,圣人级别留下的绝强后手,他(她)已是预料到了现在所发生之事,所以提前封印了煤球,更是留下后手应对虚空通道? 可这人又是谁呢?那有过一面之缘的无名强者?还是这世间时间长河中又一位巅峰存在? 这一切暂且未知,不过江海能确定一点,那破庙之中的秘密也不少,因为神胎从那石狮子中得到,也因为酒疯道人自从达到之后便闭门不出。 “啊呜……”就在此时煤球又是生了变化,只不过这一次的动静并不是那么大,相对之下形同叫唤了一声,而后身体增长了一截,如今已是需要江海怀抱了。 这叫声奶声奶气的,只让江海怀疑,这还是先前那威猛无比的家伙么?再一看它如今的模样。 毛绒绒黑乎乎的两处竖起,这是耳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下便是水灵灵的鼻子,柔顺的毛,有着四肢尖端又是三瓣,后方还有一条不断摆动的尾巴。 这?这就是一条黑乎乎的小奶狗!难怪会是这般的叫唤。 这么一来江海不乐意了。“两位老祖,这就是你们要救出的东西?这就是那黑影生灵惧怕的存在?这就是被无名强者几层封印的生灵?……”一连几个疑问。 “汪汪汪……”好似回答江海的问题一般,小黑狗脑袋上下摆动着,这是在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江海试探地问了一句。 “汪汪汪……”小黑狗点头更为频繁,那圆鼓鼓的小肚子,晃动的小尾巴,以及奶味十足的叫声,只让江海感觉可爱。 可一想到它先前的种种,江海还是忍住了想要抱起的冲动,无比警惕地看着小黑狗。 “喂,煤球你真是是神胎?” 这一次小黑狗并没有回答,这让江海很是怀疑,为何先前那般通灵如今却是不出声了,小尾巴也不摇了。 弯腰蹲下以手去戳了戳小黑狗“喂,煤球叫你呢。” 而后便见到小黑狗突然张大了嘴巴,一口咬住了江海伸出的手指。 “啊……疼……疼!你果然是神胎!” 第三百六十九章 石啸天 小黑狗许久才算是松开了嘴,而后又是恢复到了乖巧可人的模样, 江海看着自己肿胀的如同一根香肠的手指,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小东西劲这么大?这下口也未免太狠了吧!’ 再看它,正不断蹭着自己的脚,小尾巴摆动的速度只能看到根根幻影,它究竟要干什么?又是问到。 “煤球,我问你……”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便见到小奶狗又在瞬间张大了嘴巴,这又是要下嘴的迹象,早有提防的江海是立马跑路,这一刻算是知晓了它为何发疯了,原来是不喜欢煤球这名字,可它确实是黑啊! “啊!……”洞穴中又是回荡起了江海的痛苦的喊叫。 原来他并没有摆脱小黑狗,这家伙不知道何时跑到了自己背后,一口咬在了自己肉最多的地方,这感觉怎一个酸爽了得。不过他也是吃惊自己虽没有施展了乾坤一转可也是全力的跑路的,它竟然能追到而且还能超越自己,这速度比石体时还要快。 “小黑,松口,给你换名字就是了!” 然而小黑狗并没有松口。 “黑仔?” “黑哥?” “狗哥!” 这一次小黑狗松口了,而后又是伸出了舌头尾巴摇着。这动作证明它现在很是开心,江海却是无语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除小猴儿正常外,其它的不是祖宗,就是鹰兄,就是狗哥,怎么都是占自己便宜的? 不行,绝对不行!而后他又是开口到“你乃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所以你该姓石,而且你最初那声长啸当真是惊心动魄,要不就叫石心动?” “昂……” 眼见小黑狗又是龇牙咧嘴中,江海只能是连忙叫停“等等,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我看就叫石啸天如何?” 这一次小黑好似很喜欢伸出舌头舔了舔江海的脚,这家伙未免也是个傲娇。 不过见它除了咬人之外也没有太多威胁,江海先前所有的担心便是烟消云散了,就怕真的是个什么绝世凶魔。 “走吧,如今你也出世了,也该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了!”说罢便是向外走去,那空前辈也说的十分明显此地的并没有自己能要的东西,最少现下还是不能一探究竟。索性回去,毕竟一个月就这般过去了。 “汪汪汪……”耳后传来了啸天的叫声。 “大佬,你又想要怎么样?”回过头来的江海看着不愿跟随且瑟瑟发抖中的石啸天问到。 啸天又是叫唤了几声,就不是不走,见它大眼眨动中带有些许期望,这好似撒娇一般的动作,只让江海感觉不好,这家伙又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跟我说,此地冷你顶不住,想要我抱你吧?” 啸天连连点头更是摇尾,眼神中的期待更浓了。 “您打住,我可不相信会冻到您,想我抱?没门!”江海连忙拒绝,这么大只狗了还不知道自己走,你要这四肢有何用?! “昂……”龇牙咧嘴之间便又听到了江海的嚎叫,没错他又被狗咬了。 只见一狗一人扭打在一团,不时有布碎飞出却不见有狗毛飘起。 “停,停,我抱,我抱还不行么?”片刻后江海求饶了。 于是乎江海光着膀子怀抱着一只小黑狗往外走去,他现在是无比郁闷的,‘老子都宗者了怎么连一只奶狗都打不过?!’同时他也是震惊,石啸天这么小的个子力量却是十足,和自己打斗之时能感觉它并没有使用全力,要不估计自己的小身板怎么也得断裂几回,这咬合力感觉就是寻常的铁器都能咬断,而且还有非比寻常的速度,不施展乾坤一转还真的对它没辙。 果然是异族,才这么丁点大就有这破坏力,若是真实成长到巅峰会是如何?神兽圣兽级别的?看着怀中已经卷缩成一团的啸天,江海猜想着。不得不说,这小家伙还真的可爱,身上也是柔软只是凶起来真的凶,如今的江海一身伤痕,不是抓伤就是咬伤,好在它还是留情了并未对下半身出手,要不然估计自己就要果奔了,幸好! 出洞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清新,这并不是任何仙境所能比拟的,这是现实的气息是大自然的生机,是天地的赐福。 “你……你是?”走到正厅没想到外公一家子都在,夏云更是惊愕地问到。 江海看着自己这副落魄的样子,知晓这和之前风度翩翩的公子相去甚远,只能撩起长发,说到“您看,是我啊,不过在这洞中遇到了些许麻烦,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便是给夏云一把抱住了“小……小海,我就说为何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小子!” 而其它人也是惊喜万分的模样,正快速地向着自己而来。 ‘小海?’江海这才想起来,自己虽说是灵魂处于特殊的状态下,可肉身是真的被冰封了一个月,要不是神胎的裂变还会被冰封,那伪装也早已消失了,现在露出的就是自己的真面目。 一摸脸颊,还真的是自己原来的模样,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手臂传来的颤抖知晓了云爷爷是真的激动,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云爷爷,我也不是有意骗大家的,所以您老也不用这么用力,受不住,受不住啊!” “受不住?”夏云放开他的同时仔细盯着他看着。“连宗者级别的人都给你一招半式之间解决了,你会受不住?” “别介,您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有意欺骗的!”江海大叫到。 夏云这才放下江海,后者来到夏松跟前,直接跪下“外公,并未外甥有意欺骗,实在是我这身份上引了许多的敌人,明的,暗的,已知的,未知的,我也是不想给夏家带来危机,还往外公见谅。” 夏松并没有半点抱怨,反是一脸微笑的扶起了江海,“起来吧,你的心思我又如何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有感觉只是也不敢接受罢了,你出来就好,出来就好!来让外公好好看看我们小海这些年的改变。” 江海上前一步为了让他看清。 “不错不错,这几年确确实实结实了不少。”夏松是无比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外孙,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当年的选择是明知的,将女儿嫁给了江涛,才有了如今的江海。 “我说小海,你咋弄成这副模样呢?”舅舅夏至此刻也是上前,相比前两位的看脸他是将江海的全身都看了一遍,自然也就看到了他的乞讨装。 江海一声叹气“那处有绝大的凶险,你们以后在药田附近就可以了,别深入。”只能是如此说到,总不能说是给狗咬的吧,而且还是只奶狗。 “哥哥,狗狗!”夏柔步履蹒跚地走来,指了指江海怀中怀抱的小东西叫到。 江海瞬间吓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小狗狗而是一个祖宗,千万不能让它咬到柔儿,双手正要拽住啸天因为已经感觉它醒了。 可还是慢了,啸天已经下地了而且向着夏柔而去。 “柔儿……小……” 到嘴边的话给他收住了,因为啸天竟是伸出了舌头正在温柔的舔着柔儿粉嘟嘟的小手,这画面挺美,因为两个都可爱。 “哥哥你说什么?”夏柔不解地问着。 “柔儿,可爱,小……小家伙也喜欢你!” 江海也是看明白了,石啸天也是看人的,最少对自己是毫不留情的,对普通人它就是只普通的狗,所以也就无须担心了。 “好了,好了,小海现在也出来了,也是一个月未曾进食了,凡儿带你表哥去沐浴更衣,相信你也有很多话想要问他。吩咐下去准备大餐。” 江海在夏凡的带领下去往后院,一路上夏凡并没有开口,感觉得到他的拘谨,因为在他身后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公子。不过也能感受到他的在意,视线以及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小表弟,一个月前我与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做好了决定?” “回表哥的话,我已决定去那逐鹿学院,但依旧不认为能超越你!”夏凡停止了前行,回头恭恭敬敬地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我的那番话是徒劳的?” “不,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要去超越你,我只要超越我自己,做夏凡第一,而不是江海第二。” “很好,很好!”江海极度平静地说到,脸上还有些许赞赏。 夏凡原以为表哥会说上一通,甚至是大骂,因为恨铁不成钢,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表情。 “表哥不骂我?” “为何要骂你?我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过,是若是没有说过,我现在就与你说一遍任何人都不能决定另一个人的前程,决定他的决定,因为路在自己脚下,你要如何走便如何走,或许结果并不会如意,但那是你的选择,你的路!懂了么?” 夏凡拱手“谢表哥教导!” “无妨,无妨,自己人不必如此,但我也提醒你,你既然做了决定那么以后的路你就得自己走,我不会干涉半分也不会再任何的帮助!记住了吗?” “知道了,我也想看看自己能到何种地步。” 第三百七十章 风暴前的感悟 夜里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江海也是沐浴之后换了新衣束起了长发,这也让那梳头的丫环眼前一亮,实力强大面目清秀如何不招人喜欢? 原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不曾想是眼前这般丰盛,只让江海怀疑是不是在吃年夜饭。 除去夏柔小表妹吃的满嘴流油之外,其余人几乎是少动筷子都是盯着江海看,不过江海也并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无他,家人也! 众人也是高兴,看着江海无拘无束的吃喝好似自己吃喝一般,其实原因也简单,江海必定是少有现在这般放松,因为他自己说过身上有许多仇家,而那湮灭谷的宝物也被他获得,必定是时刻小心时刻戒备着,就如同来到自己家还要戴面具,以防将祸端引至。 他虽是厉害可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孩子就该有孩子的无虑。 “来,小海,咱爷俩喝几杯。”见江海一个人喝酒,夏松也是端起了酒杯。 两人碰杯以后之后饮下。 “小海啊,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外公我是真的高兴,我夏家后继有人,甚至是超越之前所有人。”大笑连连之间却是突然话锋一转“你如今也不小了,都十三四了,我觉得你也该找你个伴了,你常年不在家想必你父母也会想念的,明日外公就给你物色物色几个持家的女子,争取这一次把人生大事办成了,也好让你父母少操一份心。” “噗……”江海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说来说去又是说到了人生大事这方面,自己才多大就急着传宗接代了? “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有了自己钟意的人?来说给外公听听,若是合适明日咱就去提亲。” 听了外公的话江海脑中出现了几个人,首先便是司马兰,而后是云洛,最后竟然是孟秦。江海是吓得够呛连忙摇头想要甩去杂念,这都是什么啊?简直是乱想!那司马兰倒也好想,毕竟有过肌肤之亲两次了,这云洛怎么也有异象影响,本身条件也是不差,可能与那所谓的前世有关,可这孟秦又是怎么回事,人家是个男的,只不过消瘦清秀些罢了! “怎么?没有意中人?也对,一看就知道你是和武痴,算了这事还得外公来!”“你可记得当年我大寿之时?” 江海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怀疑的点了点头,而后是小心地看着自己外公。 “我记得当时你看一个女孩看了许久,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这样吧我明日就去为你提亲。” 江海听完是直接倒在了桌上,那可是堪比魔兽一般的存在,那身架子足足是江海的两倍,这叫般配? “小海?” “小海……” 无论如何叫江海也不答应了,开玩笑这比要命来的还要恐怖。 “哦,哦!哥哥要娶媳妇啰,菊花姐姐终于有人要了!”一旁的夏柔高兴的拍了拍小手。 江海是恶汗,感情外公是收了人家好处才这般强行配鸳鸯,于是乎下了决定打死也不起来,我醉了,真的醉了!说什么也听不到,就是不起来。 夏柔的动作,使的她怀中的啸天不舒服的叫唤了一声,柔儿以为它饿了,随即给了块肉给它吃,它确实是吃了可那骨头却是完完整整地吐了出来。 随后柔儿又给了一块,同样的结果,这家伙不似小猴子不食人间五谷,它是吃肉的,但不吃骨头! 这不得不让江海怀疑,自己又找了一个不普通的跟班,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特殊的地方。 “小海,你要是不是再不起来,我明天真的就去提亲了。” “别介,外公,我的亲外公,有话好说!”江海时立马从桌上站起,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 “您老是不是还记得,我曾说过要养只地狱魔犬来玩玩的,如今实力不够这小奶狗就送给您玩了,你也不用在操心我的事了!” “汪汪汪,”江海刚刚说完,石啸天便是叫唤了几声,如此的凑巧好似在拒绝或者同意。只有江海知道它这是在与自己沟通,于是低着头,以只有石啸天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虽知道你的不凡,可也清楚你如今的状态,我此番前去本就是凶多吉少,不能再多了你这么一累赘,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也帮我守这个家!” 原本昂首挺胸对着江海极不友善的石啸天,这才时低下了头颅,它接受了这提议。 一顿饭勉强吃完江海是酒足饭饱,就连啸天也是吃了不少,这才是江海想要的感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 下人收拾残局后,一家人相继如忙碌了,唯独夏松,夏云还就在原地。 “小海,知道你要走,说个准确的时间吧!”夏松开口道。 江海知晓自己瞒不住这两个老人,不过还是问到“外公如何看出我要离开的?” “哼,你今天表现的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喜悦,可那还是你江海么?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在,但我看的出开你是真正的高兴,所以你是要走,留下最好的一面给我们。” “佩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江海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又道“那洞中虽是无比危险可我也因此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身体内积攒了太多的感悟,所以这两日我要尝试着突破,若是可行第三日便离开,若是不可行也只能强硬中断,原因你们应该知道了。” 夏云夏松同时点头,都是知晓逐鹿学院发生了大事。 夜里江海依旧是坚持在屋顶休息,因为时间的紧迫所剩的两日远远不够,就怕感悟之时超出时间,也因为夜间午夜是阴阳交合之时,阴气阳气会在此时达到平衡,多一秒或者少一秒都是另一种结果,所以此时是最适合修炼感悟的。 如今时间还差几分,江海也在屋顶感受着夜的美丽,怀中的生命不过是刚刚出生,或许它早已经出生,不过如今算得上新生,所以比较嗜睡。 一天的观察江海的戒备也终是放下了,它虽是出生异界可在这方世界成长,又被那无名的强者所封印,瞧洞中的动静江海猜想,它的戾气残暴已经给封印或是打散了太多,所以才会如此与夏柔亲近也不会有太多的杀意,也许只是它本质就不坏。 小家伙睡得很香,当真如同一只普通的小兽一般,如此环境之下的心平气和,也让江海伸出收去抚摸它柔顺有质感的毛发。这一摸又是出事了,小家伙的尖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一次准确无误地咬在了江海的手指之上。 好在这一次并不是太大的气力,所以江海还能承受也就随它了,而江海没动静之后小家伙也是松开了嘴,还以舌头舔了舔江海的手指,这真的好像是打了一棒再给一颗糖的感觉。 再看它竟是逼着眼睛的,嘴巴轻轻地张合之后彻底闭上了,也就明白了这不过是它保护自己的本能,是源于血脉中的凶性,不过感受到是江海之后又是舔了舔,所以这小家伙是无害的。 眼看时间快到了江海也不再打扰它,端正坐好的同时,也是自己达到空灵状态,嘴里不自觉念动着心经,体内的真气自主的运行,自丹田处流出向着每一处涌去,这就是运行周天。 而此时正是午夜,月光也刚刚从云层中脱颖而出,那银辉的洒落如同一卷卷银色的细纱,撒向大地的每一处,一点点睁眼所看不到的柔和的光斑形成,这就是只可感悟不能看见的月之精华了。第一次若非是神胎的缘故,江海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日月之辉。 那光斑因为召唤竟是涌向了江海,顷刻之间便是布满了他身体的每一处,不过并未渗透进入,如此月光下的江海是一片的光亮,好似另一轮月亮。 他得到了好处,碰到许多人一生都不能达到的一种状态,沟通天地。不过也只是是沾边而已,真正能沟通化为己用的也只是他怀中的小家伙。 反正啸天都跟着江海,不就等同是江海的? 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着,这一切都是他本人所不知道的,他知道是自己积压了太久了,不论是神树之力,还是湮灭谷中获得的神龙之魂,还是以后在那幽暗迷宫中的戒备,亦或者是再后面的对抗,直到逃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积累经验,他虽是知道却不曾真正静下心来感悟化为己用,因为时间不够,而此刻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能逼学院将所有弟子遣回的势力,秦帝国中只有嬴氏和赵家,前者不可能那只能是赵家,也就是说赵家的家主已经大成了,所以他必须感悟突破境界,越高越好。 如今的精心只需要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回忆一遍即可,不求每一刻都记忆只需要对自身有益之处细细体会从而提升。 而此刻安静的夜空和山野之下是最好的环境。 一点一滴之间流动,江海的身体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巨大变化,一时间如同雨后彩虹一般绚烂,红,黑,黄,绿……竟是越十种色彩,一部分是他体内的秘密,一部分则是后天所获得,它知道的不知道都显化而出。 第三百七十一章 齐聚逐鹿 夜幕掀去重归天明是,夏府所有人醒来便看到了江海如同一座雕像一般盘坐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但他的气息自然流露,众人都是感觉到了磅礴的精气,也就明白了他真的在感悟,便不去打扰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外界的纷纷扰扰已经与他无关,有的只是平静,空灵,心中没有杂念,过往如同书页一般自主的翻页着,在旧我之中寻找可能。 艳阳高照下那属于金乌的炙热散发,江海又如同一座金人一般灿烂,炙热流转之下即便是树木也是选择低下头来避让,而江海是却是没有半点变化,甚至半颗汗珠都是不见,有不明的力量在帮助着他。 而后金乌西移渐渐沉去夜幕又一次来临了,夏家人皆是看着江海,连它怀中的啸天都已经离开了,他却还是这副模样,都是在担心,因为他说过要赶时间,而如今又是过去了一天,也就是说明天他若是还不能醒来就得强行叫醒他了,要不真的会错过。 带着期待众人睡去,可一觉醒来发现他依旧是那副模样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特有的气息还在均匀的吐露,都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死去了。 “父亲,我们要不要叫醒小海?”夏至看着江海的模样问到,如今已是到了饷午离三日之约只有半日了,而且还要算上两地之间的距离,即便是上次江海乘坐的那飞鹰也需要几个时辰。 “再等等吧,看得出来此次对小海的此次的收获巨大,若是错过了下次不知道又是何时了才能感悟。”夏松还是拒绝了夏至的提议。 而后又道“他若是能赶去自然最好,若是赶不上只能说是命运使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其实我也不想他去的?此次的逐鹿学院必定的龙潭虎穴,加之小海以前闹的那么凶,若是暴露必定又是一阵的腥风血雨,我是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了。” 而后两人也是走入房中,这鬼天气突然之间竟是这般炎热,如同酷暑一般。 风吹来又是吹走,或是带动树木弯腰点头,或只是稍稍撩动云彩,云舒云卷之间不时会遮挡江海头顶的艳阳也为他带来清凉。鸟儿或是嬉戏在其身边盘旋最后去了屋檐,或者只是飞过,偶尔有鸟儿错把江海头发当树枝,一番叼啄无果之后也是带着疑惑离开…… 而这点点滴滴之间,时间又是过去了,直到现在夕阳西下夜幕即将又一次来临,江海依旧是没有半点醒转的意思,他似乎要错过。 对此夏松还是高兴的。 …… 三日之约终是到来了,逐鹿学院又一次成为了天下的焦点,无数人将目光聚集到了此地,因为这一战之后可能会改变秦帝国的格局,从而改变整个东大陆的格局。逐鹿学员的弟子虽都是遣回,可执法者监察者众多的系长依旧在,所以内院重地还是一处禁地,阻止着所有人的前往。 虽说现如今大多数的势力都是聚集在学院,而且还有人正在赶来,可没有任何一人敢乱来,因为那绝世大阵时刻在放光,也就是说学院已经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也让一些原本抱有想法的人放弃了冲动,不论是那巨大雕像,还是圣树,还是裸石……都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而等待是焦急的,仿若时间都是分秒之间流动的,而那赵天雄早已是到来,此刻腰悬一柄层层包裹的兵器立在一颗树枝之上,他如此模样已是许久了,据说昨日夜里已经到来了一直保持着这般模样。双眼闭着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思索如何对战詹九圣。 毕竟前两次均是以他的失败告终,当是有一定的影响,如何走出其中也该是他考量的问题。 至于他所悬挂的兵器,还是有人知晓的,这极大可能就是赵家偶然获得的那把异兵,已知的历史中全然没有的一把奇怪的兵器,据说还是还是断裂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把或者只是仿制品。 再一看四周竟是众多江湖人士,各个帝国稍有名望之人皆是到场,隐士的家族也有人前来,不过相比之下要少太多。许久未见的度邪,墨轩阁的樱花老妪,百花宫的刑罚使竟也是来到,神武学院一行人…… 除去逐鹿学院那无处不在的执法者,不知混身在何处的监察者外,人数最多的还是赵家之人,传闻是先天之上尽数出动,如此已是有百人,江湖传言乃是赵家中层的全部实力,可众多家族还是知晓的,这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赵天雄背对众人无法看清面容,但赵家之人一个个是笑意凌然好似已经看到家主的胜利,其中走以赵子武最为兴奋,他在此受辱就一定要在此找回。 片刻过去,这大战还没有半点动静甚至不见詹九圣的人。也让许多人很是不解,究竟还打不打了? “陵南王到” 一和无比响亮的声音传来,只知道是从山下传来的却还未见到人,也证明了出声之人的内功浑厚。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此处,因为陵南王嬴无仪来了,此地就是他的属地,所以他正是此地的主人。 他竟然来了也就预示这他麾下的赤血军也到了。 果然随后那整齐而嘹亮的踏步声证实了这一点,有大批军士正在前来。 “镇国大将军到!”赤血军还未见到人影,又是一声传来,分明是两个人的传号。 陵南王到来了还不算,想不到连刚刚上任的大将军梁铮也来了,这两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又为何不一道而来,这就是嬴氏的决定么,决定遏制此事?要不为何会派遣如此两人,这可都是帝国的实权人物,麾下也有两只军队。 赤血军先到,一看竟有五百之数,比之前还要多人,而嬴无仪脸上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也让一干从他表情看心情从而猜测他此行目的的人失望了。 这边赤血军刚刚站稳脚跟,那梁铮也是到来了,身后竟也有镇国军而且也是五百之数,如此的巧合,还是一开始两人就有交流? 镇国军常年在外如今竟是抽离了这么一支,究竟是为何? “恭迎陵南王,镇国大将军!”听到传号的徐明这才从内院快速到来迎接。 “不必了,逐鹿学院孤也不是一两次前来了,这路还是认识的。”嬴无仪的态度很是奇怪。众人皆知他与逐鹿关系密切,如今见面竟是这般态度,也让众多势力不解嬴氏究竟想要干什么? 梁铮与陵南王不一样,他本身就出自逐鹿,若是算上辈分应当是弟子,对着徐明报以微笑权当回答了。 随后是转头看向陵南王,拱手道“王爷好。” “大将军不必如此,你我现在可不是上下级关系,我们是平辈,大将军礼重了!”陵南王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梁铮摆摆手以只能三人听见的声音道了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情一直会存在!” 陵南王瞬间理会了其中意思,感叹他的忠诚的同时也算是明白了他为何会不请自来,因为他忠诚! 只能是一声叹息“将军随意,你是帝国大将军有权决定一些事,和我不一样我是王爷,是嬴无仪!” 这一番话徐明又是如何听不出其中隐意,陵南王虽然与学院交好,可他是王爷是嬴氏的人马,有太多的限制,也能从中窥探到嬴氏的意思,如今只会居中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而梁铮却不一样,正如同他对陵南王的态度一样,此人出自学院对学院有情有义,此次是他自主的决定,算是帮助学院而来。 可除了心理感激之外又能如何呢? 而后陵南王大声道“此次之战乃是多年前就定下的,虽不符合帝国的律法可也已成事实,此次奉陛下之命前来驻守,若是有两家之外的人出手,休怪我赤血军士不认人!”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震慑效果已经达到。 陵南王说完看向了梁铮,显然知道他也有话要说。 梁铮也是开口了,只不过是微笑着,但声音同样浑厚有力“此番镇国军到来并非是陛下授意,只不过是我即将出征前来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你们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不同形式的话语,却同样不容置疑,而且字里行间的意思已经明显‘看可以,若是图谋不轨想要对我逐鹿不利,休怪我无情。’ 眼看该来的人都已经到来,那闭眼许久的赵天雄总算是睁开了双眼,而后是朝着大山深处喊到“詹九圣,如今正好是约定之期,你也该现身了!”声音不大,音波却是穿透了很远,那一人粗壮的大树也是无风自摇,功力可见一斑。 “时间已到,赵天雄,你就这么等不及求死?!”詹九圣的声音自后山传出,而后他是从层层树影中脱颖而出,其身边围绕着诸多的藤条,一眼看去不甚神圣,可一看到他的脸众人都是惊愕住了,这还是一个人么? 当年无限风光的逐鹿创始人如今竟是这般模样,也就明白了,那些藤条不止是神圣还有无奈。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约定之战 “你终于来了!”赵天雄也是露出了侧脸来。 众人又是吃了一惊,怎么连赵家家主也变成了这副模样,同样是不甚恐怖,不过相比之下还是詹九圣来的瘆人。 “行了,废话少说,你自昨日已经到来,我们也一直交手到现在,你的斤两我也是大概摸清了,还是手底见真章吧。”詹九圣并不想多话,因为他的状态真的差。 听到了两人为数不多的对话,众人都只觉得茫然,显然这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何来的出手?这出手之地又是哪? “你们看四周的树,仔细的看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老者开口道。 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四周的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这……”一人是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完整。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这才发现可两人的比试,那是一颗足有他人粗的大树,两侧成了鲜明的对比。自赵天雄一侧的树枝树叶都已是干枯泛黄,连地下的草被也是如此。而詹九圣所对应的另一侧则是截然相反的场景,好似初春与深秋的对比,那里枝繁叶茂,其下是芳草依依,一派生机。 这就是两人的争斗,无声无息之间的战斗而且持续了太久,所有人都只是感觉恐怖,显而易见的影响力。还未见到两人有过招式的显现,只是气息就能改变四周的环境,这境界莫不是超过了先天,达到了之上的境界? “并没有达到尊者,那一步即便是隐士家族的后人也万难踏入,他们都还是先天神之境,只不过功法都是极为特殊的,定是超越极品的可能达到了神级!”那老者又是开口了。众人都看着他,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见识实在是广,比那些个隐士家族的人了解的还要多,另一方面则是猜测他的身份,有如此眼界之人竟然只是个先天之初,他究竟是何人? “当真是没想到你的邪功,竟是达到了如此地步,即便是我的无限生机也不能影响到你所在的区域。”詹九圣说过不开口的,此时却是又开口了,其话语形成一股股音波向着赵天雄而去,他这是抢先出手了。 赵天明不过是挥了挥衣袖使自己手臂露出,那音波便是转了一个方向,砸向了一侧。原以为会造成什么大动静,不曾想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反是下方的一团刚刚显露头角的杂草挺直了腰身,这确实是一种攻击,只不过蕴含着无限生机,等若是表象加快了杂草的生长。 “你我天注定是对手,我修炼的功法可掠夺生机,而你的功法却是助长生机,有意思!可这还远远不够,吃我一掌。”话音落下,一只漆黑如墨的掌印飞向詹九圣。 詹九圣未动,其右侧那根藤蔓却是迅速出击,形同一根神鞭甩出,瞬间便将那掌印劈开。只不过并没有摧毁它,它一分为二也失去了威势,散落在地,与詹九圣的攻击截然相反,地下的杂草瞬间消失露出黄土地来。 如此凌厉而诡异的攻击,竟是让植被直接消失了,不是吞噬也不是毁灭,就是这般直接的消失了,若是打在人身上是不是也会如此? 眼见如此詹九圣心中的怜悯化作了动力,那藤蔓再一次出击,好似能无限延伸一般直接冲向了赵天雄,他也是明白若是不能解决他,这一方的花草树木便会遭殃,那可都是存在的生命。 藤蔓速度虽快可还没达到赵天雄看不清的地步,一声怪叫之后,从林中飞出一道黑影,竟是夹住了形同闪电的藤蔓,这速度也是无以伦比,稍后所有人才看清了那物为何,竟是一只乌鸦! 乌鸦以腐肉为食喜欢阴暗之所,似有预测之能,所在之地要么有生灵遗体要么即将发生血腥之事,所以这也是人们口中不详的一种鸟类。如今竟是听从赵天雄的召唤为他所用!是因为他先前那刺耳的叫声的?还是因为他功法的缘故?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乌鸦松开了那藤蔓,藤蔓回归到詹九圣的身旁,而后它竟是振翅落到了赵天雄的肩膀处。这也是极其古怪的,因为乌鸦虽是不详可惧怕人类,此地这么多人在,它却是无惧反是盯着众人看。 反是被它所看到的人皆是低下了头,受不了那双眼睛。 这或许就是它的能力吧。 徐明此刻也是疑惑的很,虽说往生山上多鸟兽可乌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此地有高阶的飞禽,兽类的本能也会畏惧,例如疾风飞鹰,可它此刻竟是无惧的。 而后赵天雄肩膀上的乌鸦一声叫唤,四周竟是回应一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呱呱叫唤,此地一夜之间来了许多的乌鸦,果真与赵天雄有关! “乌鸦喜爱阴冷血腥,那赵家家主习练得功法必定也是阴冷而血腥的邪法。”先前那老人又是开口了,完全没有顾及。 他的一番话也是引来了赵家人的侧目,他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应对,包括赵子武在类的赵家人尽是转过头去。‘此人来路不明,若不是傻子必定就是有所倚仗,此刻不宜结仇,一切等家主胜了再说。’ 见到如此情形,众人都是看向就詹九圣,他也是有了行动,停留在它右侧如同他另一只手的藤蔓竟是开始晃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竟是有了声响。 “嗡嗡……嗡嗡”好似某种飞禽的振翅,到最后竟是有些刺耳了。 众人捂耳的同时也在怀疑,难道他还要一个音波功对抗着不详之鸟? 就在此时那藤蔓的摆动停止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那嗡嗡的声响并未停止,反是越来越大,是从后山传来的,这是? 很快众人就知道那是何物了,因为一团团的黑影压在了众人头顶之上,连太阳都是给遮挡了。逐鹿学院特有的,能飞的而且还是这般巨大的也只有那疾风飞鹰了,一眼望去竟有二十团,也就是说逐鹿学院的飞鹰几乎是全部到来了。 盘旋在空中如同一团团黑云,这便是逐鹿学院独一无二之处,天下也只此一家有如此多的飞禽。 而后是整整齐齐地鸣叫“叽……”划破长空的宣誓。 除去停在赵天雄肩头那只还没有任何变化之外,林中的一时间飘落无数的黑羽,一股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定是那群潜伏的乌鸦给吓的不轻,大小便失禁中仓皇逃离。 似乎这第二次的交锋以詹九圣的全面胜出告终,而后那藤蔓摆动,疾风飞鹰尽数飞离,也还给了天空一片光明。 一时间在场的不少人都是心生了羡慕之情,在没有达到御空飞行的境界之前,坐下有一头飞禽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而且还是这威风凛凛的四阶飞鹰。若是哪方势力有如此多的坐骑,那必定能称霸一方,因为能掌握天空,或许这就气赵家的另一个目的。 可也明白这不是自己能想的,嬴氏在此该轮不到赵家更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赵天雄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是大笑了起来“往生山果然是一处宝地,这等灵兽只怕不少,也亏那圣灵学院的钟前辈为你点下,要不然这宝地只怕不是你逐鹿的,如今这一战算你赢,可你又能如何呢?沦落到凭借外物?可笑,可笑!” “是么?” 詹九圣开口之际身体外侧竟是起了一圈圈的风,其中有落叶片片,绿的,黄的。只不过随着翻滚枯叶竟是回春了!而后是片片翩飞,顷刻之间便是来到了赵天雄的跟前,下一刻又是将他围绕。 “就凭你这生……”机字还未说出口,赵天雄便发现了不对,自己竟是不能动弹了!再一看那片片绿叶之中有一缕缕的特殊真气进去了自己身体,片刻便是封住了自己的经脉穴道,这是封印的力量! “阵法么?几十年未见你竟然也学会了这本领!”赵天雄勉强开口说出几字,他在控制自身的真气抵抗那封印力量的入侵,只是效果极差,这力量竟是遇强则强的,不反抗还好一但自己使出气力便是疯狂窜动。只是片刻他那张鬼脸之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这也是几十年来不曾走过的情况。 “我这封印乃是以我自身功法配合天地的春意所创立,对付你那一身的死气再好不过了,因为死极即生,生尽即死!”詹九圣解释着。 那片片落叶转动,赵天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看到了其中的封印力量,进入自己体内的不过是先锋而已,后手也就是主力还是这片片绿叶中。 绿叶代表着春意,春又是天地间最为奇特的一种现象,凋零的万物会在此时重获生机,那蛰伏的,隐藏的也在此时再现,可谓是大自然最大的恩赐。 突如其来的变化,没想到仅仅是第三轮的交战,赵家家主便是被束缚了陷入了被动,一方面在感叹詹九圣的厉害,一方面也在期待赵天雄施展他的邪功,因为到目前为止两人还不是生死相对,不过是隔岸之间的相互试招,这还远远不够。 赵家人无动于衷,是因为胸有成竹还是也不曾料到会出现如此的场面。 倒是徐明一脸的忧心,他未曾见过师尊使用过这些招式,这必定是后来才学会的,那么之前的功法又是去了哪里呢?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在。 第三百七十三章 生死之间 外人只看到赵天雄一动不动那张纵横的老脸上尽是汗水,都知道他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殊不知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内心此刻是无比舒服的,就好似久旱逢甘露,就好似蛟龙归深海一般。那融入他身体内的生机先前还在不停破坏着,到达一定位置之后竟是停止了破坏极为温顺,好似在轻抚一般。 于是他内心陷入了享受之中,这就好似第一次出家门所接触的空气,是那般的清新;第一次遇到外人,是那般的友善,第一次遇到不认识的异性,是那般的美丽…… 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春意,此刻竟是被唤起了,这是尘封了许久的美好就是一方净土,直到现在也不曾被污染的地方。即便是三日前与詹九圣交心时也不曾透露过的美好,一时间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许是不愿意出来。 外界的表象或许是他又或许不是他,是今我,而旧我在极乐净土之中。 这才是詹九圣的目的所在,若是能唤醒他心中的良知最好,若是不行也能以此困住他,争取些许时间也是极好的。 “够了么?”许久以后赵天雄轻轻吐出几字,面部依旧是痛苦狰狞的,汗水也未曾消去,可就是这种情况下他说话了。 詹九圣也是不相信自己的‘春潮幻心阵’会失效,可眼前的赵天雄确确实实是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番观察才发现他并未从中脱困,开口不过是本能一类的东西,也许只是他身上的魔性在影响他的身体。 ‘看来我还是太过仁慈了!’詹九圣心想着,于是又是加强的自身生机的运转,他等待如今的时刻已经是等待了几十年,为的就是彻底解决这一场恩怨,也明白自己的状态只能维持到一定的时间,算得上是苦苦支撑。 此战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战,所以也就想尝试让自己以前的好友赵天雄苏醒,可这似乎很难! 犹豫许久的封印之力总算是从那一片片中流出,必要的手段或许才能真正的唤醒他。 一时间那风卷之中形同蜘蛛结网一般,吐出了千万缕的蛛丝尽是碧绿的色彩。射向了赵天雄的奇经八脉处,而后全部入侵他体内。 这力量与第一股又是不同,比之前要霸道百倍,所到之处连血液也是停止了流动,又不是死亡而是禁锢静止了,这就是封印的力量。 也因为这股力量的入侵,赵天雄脸上的痛苦加剧了,无多的面部肌肉几乎是皱做了一团,也让四周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为何明明有挣脱迹象的赵家家主会突然这般痛苦,是那所谓阵法么? 赵家人面上明显难看了不少了,特别是赵子武已是皱眉了,他知道自己父亲所修炼的功法,没想到却是这般属性相克制的,生是与死之间的对抗。而且自己的父亲大意了,手不自觉的握紧因为紧张,也在压制自身的冲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施展手中杀器。 时间的流逝,到如今那赵天雄已是癫狂,身体虽不能动弹可脸部的变化是极大的,咬牙切齿之间更是弄出了奇怪的声响,头也在不停晃动且幅度极大,恨不能将自己的项上头颅也晃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冲击?似已经作用到了他的精神处。 “啊……”突然之间赵天雄是一声长啸,似将一切的痛苦都是宣泄而出,天边一众云彩也是停止了挪动,可见一般。 只惊起飞鸟无数,连同他肩头停立的那只乌鸦也是忍不住飞走,失去了那莫名的牵引召唤,它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鸟。 一时间众人刚刚放下的手又不得不重新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一次似乎比之前来的更为猛烈,大多数连听觉也是自闭了,承受不住这音波。 如今的变化让詹九圣没有想到,他感觉到自己的脑中的联系有些不受控制了,也就是说他的反抗加强了,而且是突然又不明为何的加强。 再看赵天雄脸上的痛苦渐渐消去,双手也是在极不自然的摆动着,这便是挣扎的迹象,而且是愈演愈烈中。 ‘不好,他就要挣脱了!可究竟是为何?’詹九圣开启神识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他一身的黑,好似一个未知的黑暗洞穴,而透过这层层不详还是能看到他经脉穴道中属于自己的生机,只不过在极速减弱。这就是他挣脱来的原因了,是那死气也就是不详气息。 想不到会是这般凌厉,收起神识再看他身体的变化,那未曾完全闭上的嘴角,鼻孔之间,甚至是双耳,双眼,正在不停流出黑气。 也就明白了,待那黑气全部流出便是自己留在他身体内大地生机的消失之时,不行,得想办法了。 詹九圣难得的见到嘴唇张合,好似在念动咒语一般。原本因战斗而遗落只剩下一根的藤蔓瞬间便是增加到了九条,在其身边以一个特殊的格局排列些,有些像是九宫格却又不完全是,这是一种改变属于詹九圣的改变。 而后是九头齐出,形同九条青蛇,风,声还未到来,那九条青蛇已是咬在了赵天雄的头颅之上,若是细细观看这一击都是在其头顶的一处处大穴,但并非是死穴。 ‘果然厉害!’詹九圣得手之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妥,这乃是他从一部古书中参悟的一种技法,源于道家的九字真言,只不过乃是一名武者的改善,名为小九字。本是打击人九处大穴从而控制的一套功法,然而就在这情况之下,其中两条竟是落空了,被影响而打在了其它处,他也明白了这必定是他身体内的股股死气的保护。而且这股气息并不是他所吸收的死人气息,应当是存在了很久的东西。 而就在此时,那赵天雄又生变化,竟是突然之间震碎了那九条藤蔓,碎裂成寸。而后赵天雄是一步步走向了詹九圣。 后者惊奇的发现,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竟是有了这么的的提升,那速度只让詹九圣喊到吃惊,阵阵黑影之间相互跳跃着,而下一刻已是来到了自己跟前四尺距离,相信再下一步便是来到自己身边出手。 似乎又成了速度之间的比拼。众人都只能是勉强捕捉到赵天雄的声音,见黑影的右手抬起也就明白他这是要出手了,因为那‘黑色的真气’在增多。而他们所未曾注意的地下又一根藤蔓液正极速而来,那速度也是绝无仅有,只能见到一道碧绿的影子。 所有人都是聚精会神地盯着詹九圣看着,与其去注意极难看清的赵天雄为何不去看那一动不动的詹九圣,反正攻击迟早会落在他的身上,只要看他就知道那攻击是如何的。 时间似又一次的放缓了,而这放缓已是达到了百倍,赵天雄的身影也是被人所看清,他果然出手了,手中那一股黑气竟是那般的浓,而且还是活动的,它能跳动说明它是有生命的?!再看的面上,双眼无神似还没从那封印中走出,若是未走出那这行动又是为何?难道只是本能? 在疑惑之间他的手已是慢慢靠近了詹九圣,这一击必定是势大力沉且极速的一击,因为如此情形之下还能有这种变速,若真实那该又是如何? 然而下一刻众人都是失望了,他的手并未冲击到詹九圣,因为有一物更为迅速的阻挡了这一击。 那是一根碧绿的藤蔓比之前的还有要绿,那色彩绿中泛黄,这如同新芽一般的色彩,如此情形之下那般耀眼,竟是完美的阻绝了赵天雄手中的黑气。 这是什么,一段极为特殊的藤蔓? “詹院长果然厉害!”那宛如是江湖百晓生一般的老人,又是开口了。 众人都是看向他,知晓他又要发表高论了,但无疑先前所说的都是对的。 “你们看那根藤蔓接地之处就会发现我所说的厉害。” 众人望去,原来这一截藤蔓正是先前被赵天雄所崩碎的,也就是说它是破而后立从死亡中新生了,难怪是这般的色彩。一时间看到之人皆是震惊了,这等神技何曾见到过,如此速度之下可让死物复生再一次焕发生机,只有那神药,神功,天材地宝才能办到。 “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神奇,只能说这藤蔓本就是特殊,而且詹院长以生命为代价在战斗,不论输赢这应该就是他落幕之战了!唉……”老者一声叹息。 众人看去,他却是不再言语,只能是继续看着场中的变化。 那碧绿的藤蔓果然是厉害,如同詹九圣的另一只手一般灵活,震开赵天雄那手的同时,竟是极速上升而后如同一支神鞭抽下,赵天雄本能地的以两手去挡,结果是两手之间的黑气给抽散,连接着一只手也是挨了一鞭,他给震退。 “詹九圣舍弃了双绝的刀剑,想不到攻击还是这般厉害。” 开口之人竟是赵天雄,眼神中有奇异的光芒闪烁着,他的神归位了,无视手臂上的伤口,更不介意那流出的黑血,森森地说到。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东来,狂刀 詹九圣并没有开口,如同其它人一样只是看着他的手臂,那黑色的血液如同墨水一般滴落,而地下的杂草也是瞬间染黑,失去了生机离死亡也是不远了。 他想过赵天雄修炼邪功大成,可并没有想到他已经变成了如此模样,这还是一个人么? 赵天雄也并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看着自己的手臂又道“承蒙你的关照我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感谢你让我回忆了我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不过,都结束了!” 说罢深吸一口气,那漫出的黑气尽数吸回腹中,连带着流出的血液也一并回归手臂之上,只有那伤口依旧,那地上已经死透的草株证明发生过什么。 “你不使用兵器,我来使用!”说罢一招手,腰间那兵器连带着刀鞘一并飞入他手中,挥舞之间响起的声响也是那般诡异,形同鬼哭狼嚎一般。 “这就是那柄异兵!”那老者再度开口,眼神所致正是赵天雄手中那兵器,虽还不曾拔出但他已经确定了。 众人见怪不怪也不看他,而后他又喃喃自语道“传言是赵家一位老祖在一处古战场获得,此刀经历无数的岁月而且已是折断,发现之时却依旧如新,而且会在那特殊的地方长鸣不断,机缘巧合之下赵家老祖进入其中寻到这异兵,或许只是它想要离开所以选择了赵家老祖!” 此人见多识广竟是连这等辛秘都是知道,只差说出了是何地,何人。只让众多对他的身份产生了疑虑,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天机门的?不可能天机门人除了在天机阁人马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更不会这般轻易的说出自己知晓的信息,因为那都是钱!那么此人到底是谁?几番打量也未能从他着装上看出任何信息。 “成也此刀,败也此刀,你应该知晓你无法控制他,即便是你那几位老祖!”詹九圣开口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口的他,此番乃是提醒也是戒备。 然而赵天雄根本不理睬,抬手就是一刀,那刀依旧没有拔出所以显露在外的部分也是极少,格,柄都是雪白的形同冰晶,却无寒气散发,不过那刀鞘的怪异模样也是表明了,刀身应当是有血槽的,因为刀鞘强有明显的凸起和凹陷,而尖部当是月牙一般。 一道漆黑的刀芒劈下,即便是如今这般明亮的阳光之下,依旧是无法照射其中,其中有不明的力量在,而且还能改变四周的空气流动,似乎空气都在扭曲,要么极热要么极寒。 因为这一刀的出现,四周之人皆是撑起了自身的真气,能感觉到此地的压力,一切都是源于那柄还未彻底出鞘的刀,好似不可亵渎的神灵,压着众人的胸口只觉得呼吸困难,这就是异兵的能力的?还未彻底出鞘就有如此强大的威压,若是失去了这层阻挡天知道它能如何。不过也是产生了疑问,这刀那一战中究竟是被什么斩断的,而且它现在又是如何修复的,仅凭赵家人的能力? 不,只能说这刀并没有修复,现在还处于断裂的状态,只不过勉强能使用,所以需要一柄同样不俗的刀鞘保护着。要么就是它又自愈的能力,这么多年在赵家祖地供奉着如今也是恢复了大半,但还没有全部修复,要不也不会有这刀鞘。 那一刀无可阻挡的劈下,詹九圣早已在它降落之时就已经脱离,浓烟之中他看着自己先前停留之地竟是劈开了一条裂缝,一眼看去不能到达尽头。一刀开山?不!詹九圣并不相信那刀能真正开山,而且还是往生山,所以根本没有双眼所看到的那般恐怖,而且他知道这裂痕最多一年半载就能修复。 “往生山果然不同凡响,我这一刀竟然只是如此效果!”赵天雄此刻开口了,并不是在意詹九圣的逃脱而是在意这群山的特性。 众人听后都是看向那老者,即便是赵子武也是,在他们心中此人已是一部活古经,知晓一切。 谁知道那人现在竟是不开口了,或许是不知,或许知晓此间牵扯太多不想外人知晓。 片刻之后赵天雄才看向了詹九圣盯着其后背,他知道詹九圣虽是躲开了那一刀,可并不能躲掉其中的毁灭之力,所以他必定是受到了伤害,只不过隐藏了起来。 而后一招手那消失的魔气再现其手,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攻击而是为了感应一些东西,随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詹九圣果然受伤了。 一番查探发现詹九圣的身体如同一个渔网一般尽是网眼,自己刚才所造成的伤害正是他背部,虽微乎其微可压死骆驼的也是最后一根稻草,瓷器裂开到一定极限便会碎落一地。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自己,等着做一个了断。 “好吧,詹九圣,詹院长这一刻我有些倾佩你了,正因为钦佩所以我会让你痛苦的死……去”突然之间的开口又是突然之间的咬牙切齿,或许真的恨之入骨了吧。 那柄异兵再一起扬起,其上方黑气缠绕已经是慢慢趋近异兵的模样,也就证明赵天雄动了真格了。 一刀挥下,那锋芒无物不破又不可阻挡,虽不曾具备域的能力可有着更强的束缚能力,这也就意味着詹九圣逃脱的身法也非同寻常,可那又如何?他压根不在意劈中劈不中,他要的只是疯狂攻击。 一刀落下异兵再扬起,同样是遍布那黑气同样是不可阻挡,如此强势下众人也多少知晓了他的意思,以潮水般的攻击击溃詹九圣。只让下方之人尽是期望,有期待他被击溃的,也有希望他能顶住这一切的。 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落空,赵天雄全然不顾一口气竟是劈了十余刀,这才是缓缓放下了右手。毕竟这是一件异兵,即便是他吸收了不少死尸更是得到了一具古尸身上的死气,也是顶不住这般猛烈的出击,只感觉自身的体力,体内的死气在疯狂消耗。 他停手之后也是看向了场中的詹九圣,后者已是衣不遮体,那果露的身体全然不像是一个人的肌体,就好似那具古尸一般的瘆人,说是皮包骨那还有层皮,他甚至不见皮!上方也布满了自己所赐予的刀痕。 可就是没有一丁点的血液流出,不过细细观看还是能看到伤口处有一抹抹的绿茫,这就是他的生机了,算是流逝也正在修复他的身体。 ‘怎么可能?先前所探查不会有假,他应该在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碎裂才对!为何看上去状态比我还好?他使用了什么禁术?!’于是开口道 “想不到堂堂的刀剑双绝,又是逐鹿学院的创始者,你竟然也会使用邪术!” “对付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相信你先前的探查也看清了我的状态,这一次我必死,可死之前总的为民除害,你那刀,你那功法相信会给这片大陆带来祸害,相比之下我这所谓的禁术又算得上什么?” 詹九圣开口之余,嘴角又是溢出了那碧绿之物,他伤得不轻!可即便是这样,还在开口 “你的想法也没错,我确确实实受伤不轻,可你知道为什么我只守不攻么?” ‘不好!’赵天雄暗叹到,而后是四处张望寻找异样处,他知道詹九圣刀剑之意便是无限且凌厉的进攻,而先前只是一味的躲闪这并不是他的作风。 “晚了!”眼见赵天雄身上的死气再现,詹九圣是连忙出手,这一次是真正的出手而非是以藤蔓代替,其双手划动渐生幻影,这是速度也是境界。 而后口呼道“刀剑之序” 随着他的声音传处,已是满目疮痍的大地竟是耀了万千光芒尽是绿色,而且还是他每一次停下的位置,足足十处。见到这一幕赵天雄总算是明白了他先前为何只是躲闪,原来这是在布阵,这‘刀剑之序’必定是一处剑阵刀阵,感受到威胁之后他也是打算逃离,身体的死气极速间散开,只要这死气能够逃脱他也就能脱困。 然而他发现自己又错了,他已经身处在阵法之中,那碧绿之物是此地的生机也是詹九圣本身的生命力,此刻已经是囚禁了他,死气根本无法突破,而且他还听到了众多窸窸窣窣得声响。一看,从四面八方爬出无数的藤蔓,一根根皆是那色彩,都是新生的力量,正如同先前打伤他的那一根。 顷刻之间便是彻彻底底将他围住,只不过因为死气的存在并没有捆绑。 “就凭你这剑阵刀阵只怕还灭不了我!”赵天雄也是发现了,不论是那生机还是他的生命力,藤蔓都是无法近他身,只能是勉强将他困住,也就是说这古尸身上的死气它们也无可奈何。 “是么?”“一剑东来。”詹九圣手臂伸出朝着内院喊到。 而后便见到内院也是闪耀了万千的光辉,有东西在回应他。 “狂刀映月!”左手则是朝着燃烧平原方向抓去。 那里也是动静不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刀剑双绝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都是没有想到。 一些年长之人也总算是想起了刀剑双绝的由来,这或许才是詹九圣原本的模样当年的一方豪杰。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分成了两队,一队人看向内院,那所谓的东来剑是否真的会出现,而另一队则是看向了后方的燃烧平原,那所谓的狂刀又是否会降临。 “来了!” 那老者总算是开口了,不过此时他已经不是焦点所在。 从内院的巨大雕像之中飞出一抹紫光,极细又长,这就是紫气东来剑啸天。而自那平原地底也是升出一道寒芒,相比之下要宽大许多看来还是重器,这就是西北狂风刀映月。 一紫一银两道炫彩极速而来,立在了詹九圣的跟前,悬浮不动等待主人的的再一次掌控。 “老朋友么,许久不见了,今日再见或许真的再也不见了!”说罢,一手拿剑一手提刀,挥舞之间两道炫光耀动甚是威风。此刻他已经不再是一个骨瘦如柴风烛残年的老者,而是当年那叱诧风云的刀剑双绝。 刀剑在我手,天地任我游。 恍惚之间所有人都是看到了他的雄姿,那是一个龙眉虎眼一脸豪气的男子,虽只是八尺之身却也堂堂正正孔武有力,那无惧天下的气势,当真是霸气之极,这就是当年的詹九圣了。 连身为对手的赵天雄此刻也是看入了神,这才是战胜他两次的大敌,他回来了,真正的回来了!一时间也是豪气填胸,想要与之再一决雌雄,可身体被束缚也是无力。 此中只有一人看的仔细,正是那只有先天之初境界的老者,他看到的依旧是如同鬼脸的干瘦詹九圣而非刀剑双绝。也明白这东来啸天,映月狂刀虽不具器灵可也不是俗物,良器知其主,也明白这是主人的最后时刻,便是幻化了他最雄姿英发之时,刀剑双绝只会沉寂,而不会失败! ‘剑是好剑,刀也是好刀,詹九圣更是人中龙凤。只是这岁月是把无情斩啊!’老者暗叹的同时也是摇头。 而后詹九圣也不多言,在空中一步踏出,人如同那飞升之后的仙人一般,飘飘然已是来到了赵天雄的跟前,手中东来剑只是稍稍舞动便是十几道剑气,紫金色彩的剑气飞出,赵天雄本身被禁锢在层层碧绿的藤蔓阵中,此刻虽有心却是无力,而且也看不出他具体的招式。 接着便是片片布碎翩飞,只是一击便是将赵天雄上身的衣物尽数斩去,他那堪比石墨的肌体也为人所见,此人已经称不上是人了。 詹九圣见状收起东来剑,右手的映月狂刀瞬间击出,也在顷刻之间出手几十刀,或砍,或劈,或削……,十几式明显比之前要慢,因为这是另一种意境,追求的是力量而非是速度与技巧,不过同样是称得上恐怖的一击。 两击以后也没见他放手,而是继续穿梭在赵天雄的四周,他明白眼前的赵天雄已经不是当年那人了,若是可以称之为魔也无可厚非,若是不将之斩杀日后必定会为祸人间。 ‘他已经死了,三日前就已经死了!’告诫自己的同时,手中的力量也是加重了几分,不可妇人之仁要不就是重蹈覆辙。 足足其十余次攻击之后詹九圣这才收手,已是刺穿了赵天雄身体的所有穴道,等若是将之废了,这样应该就没事。 做完这一切的詹九圣的身体突然一震,嘴角的那碧绿之物又是溢出了许多,他的伤势在加剧,即便是那绝命锁格龟息法,那禁术也是无用,因为身上的内伤实在太多,如此高强度的牵扯下早已是承受不住。 “哈哈……哈哈”赵天雄突然大笑了起来,再看他虽是无比狼狈可依精神十足,尝试着动手指却见手指关节处竟是直接炸开,那黑色的血液再一次涌出,可即便是如此模样还是没有停止笑声。 “就你这几下放在一年前或许我已经殒命了,可现在他们还不足以要我性命。来吧,使出全力来,也让我看看你最后一搏的力量能达到何种地步!” 如此情形之下,他并没有一丝的畏惧反是挑衅这詹九圣。 而詹九圣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即便他已经不是人了可这身体还是人身,可为何这封印无用? 知晓如今的刀剑之序无用,只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两手竟是同时松开,东来啸天剑,狂风映月刀同时脱手,不过并没有有因此掉落依旧悬浮在那地。他他腾出的双手则在不停变化着,这是在结印么? 不,詹九圣是个彻彻底底得武者,要不也不会是小九字而是道家的九字真言。他如今的动作只不过是在召唤,寻求此地赐福给予力量,因为刀剑只序已经算是他目前最强的攻击。 一个又一个奇特的姿势摆出,那赵天雄则是一边看着他一边挣扎着,而挣扎的过程是无比血腥的,每动一处就会牵扯到那处的几处穴道,而后便是炸裂,片刻之间他身上尽是墨汁,散发着臭气而非是血腥,不过此举好处也同样明显,他能动了!也就意味着若是詹九圣下一次的攻击不来,他便要脱离了,而且这攻击还必须比这刀剑之序更为凌厉才行。 ‘聆听我的召唤,我愿以这副残躯为叫唤,只为诛杀眼前这魔……’说是召唤其实詹九圣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往生山与内院不同,此地明知有高人所布下的禁制,可只能感悟并不知道它具体在何处,自然也就无人见到它是何模样,更不可能化为己用,所以此次是在赌。 片刻过去几乎是没有任何得反应,那赵天雄身体已是能够行动了,虽不是之前那般灵活自如,可出手已经不成问题。手强行地伸出,透过那层层碧绿的藤蔓使也受到了强大得压制,付出些许小代价后攻击总算是脱手。 竟是他自身的黑血!如同一只箭羽一般射向詹九圣。 后者自然也是看到了,皱眉之间东来剑,映月刀同时出击,那御剑御刀之术再现,三者交织一处迅速战成一团,只听见天空中尽是铿锵之音。 连詹九圣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吃惊了,他这黑血竟是有着金属的硬度,都能与詹九圣成名的两把兵器想抗衡。 如今这局面已经是对詹九圣极为不利,要分神顾及赵天雄不计后果的攻击,还得尝试沟通。 ‘快些啊,快些啊!’詹九圣几乎是在暗中咆哮了起来,这种绝望从未有过,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年内赵天雄究竟有什么奇遇,竟是变成就这般模样。 挣扎之间他的又是伸出手来,果然是不计后果的攻击,又一道黑血箭飞出,而后身体则在尝试突破这诸多藤蔓所构成的阵,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脚下这东西为主,只要离开了那生机,那生命力就不能再逞能,到时候詹九圣根本不是对手。 可就是这可恶的东西,属性的压制太过强烈了。一番尝试之后只使的自己身上的伤口更多,那黑血也在不停滴落,而这就是他想要的,因为那藤蔓也不能触碰。而且诸多藤蔓皆是贴着地面而上的,其下方必定是空荡的,他要以此为突破口自地下脱离。 而这想法也在一步步实现着。 “胜负似乎就要分出了。”那老者在沉默了许久以后终是再一次开口了,他看到的是两者之间的较量都是在拼底力,显然詹九圣在借助外物,然而这么久还未得到回应。 众人看向他希望他解答之时,竟是突然响起了爆裂之声,一眼看去,竟是赵天雄所在地,再一看原来他已经从那层层藤蔓之中脱离了,先前所在之地出现了一个恰能融下一人的洞,他从地下脱离了。 而此时东来剑映月刀同时出击了,是为了防止他对詹九圣的出手,也在尝试进攻,这就是詹九圣想要的,就连那老者都不曾看到东西。沟通失败后他决定使用另一种极端的手段,而且已经成功了。 “现在你还如何阻挡我?!”赵天雄一步步走向詹九圣,所到之处墨汁滴成了一条路,无一例外的便是触碰的花草树木尽是失去了生机。他现在成了掠夺他物生机的毁灭者。 眼见了可恶的刀剑袭来,也不拔剑竟是徒手去接,莫不是他手臂也是坚硬如钢铁?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知道自己错了,东来剑插入了他手中,掌心直接被贯穿,然后他却是在此时将五指合拢抓住了东来剑。映月刀也是劈在他另一手臂上,他不但不去震开反是以手重重在刀背上拍了一掌,如此那映月刀已是深身陷入他臂膀之中。 而后就是这般双手控制着东来剑,映月刀一步步向着詹九圣走去。 咧嘴之间尽是墨汁一般的黑血。 “哈哈……现在你的刀剑绝不起来了,你这残躯我看还有什么办法阻挡我的脚步!”阴森恐怖的笑声。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一个人么?只怕连傀儡都不算,唯一强在他还是有意识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羊皮卷轴 赵天雄的紧逼如今已快要接近詹九圣,后者虽是眼珠盯着手中的动作却未停止,也不曾去控制刀与剑,他还在尝试! 这一刻众人都算是了解了那老者所说的胜负即将揭晓的原因了。赵天雄如今是无惧生死不知疼痛,形同一个魔头,而詹九圣现如今还没有想到对策,这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于前者,相信下一刻他的攻击就会达到。 那时詹九圣会如何,以后逐鹿学院又会如何?天要变了!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你终是忍不住来了,正如同你之前一样!”如此情形之下,詹九圣竟是开口了,不过声音只有赵天雄能看到,其余之人只当他还在念动咒语。 赵天雄虽是心头一震可还是选择了继续前行,他前两次就是这么败的应当是有阴影了,可如今他已是无惧了! 终是来到了詹九圣的跟前,刚刚落定,詹九圣却是突然张开了嘴,一股股的绿茫冲出,这就是他最后得生机了,此刻尽数吐出相当于赵家自爆一般的功法。 如此距离之下又是突然之间赵天雄根本无法躲避,瞬间便给那物裹住,一层层的不甚神奇。而詹九圣原本就瘦小的身躯也随之塌陷,形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吐完之后人也是落地在地,一动不动。 原本插在赵天雄手中的东来剑剧烈摆动那是挣扎,映月刀也是如此,竟是突破了赵天雄的束缚,飞到了詹九圣跟前重重插入地下,将他挡在身后。这便是即将生灵的宝器,如此时刻想的是护主,知晓詹九圣状态极差。 而赵天雄现下也是顾不得那刀那剑,他如今好似千万只食人蚁在撕咬他的身体,自詹九圣体内喷出的东西竟能无惧他身上的死气,这可都是从那古尸上获取的,如今竟是失效了!知晓他这是自身的生命精气,可为何会变成如此厉害?! 顷刻之间身体上尽是伤口,那精气好似剧毒之物沾染便是发出呲呲的声响,血液冒泡而出,一路畅行无阻,如今肉眼都能见自己的骨头,也是如同黑炭的骨头。 如此一战可谓是一波三折,众人看的是茫然的很,为何明显占据了上风的赵天雄又一次被束缚了行动,若是詹九圣一早就布置好的,可他又为何倒地不起,如此情形,难道是?脑中都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就是詹九圣搏命的最后一击,所以那刀剑才会回归。 那么这一战是赵天雄赢了?不!还没有,见到他如此状态也就能知晓詹九圣最后的一击也是非同小可,即便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战力,可赵天雄也不好受。 场下两人此刻是最着急的,分别是徐明,赵子武。前者的心一直提在喉间,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若不是先前师尊有交代他早已是冲上前去,哪有看着自己师尊受罪不出手的弟子,可他却不能!因为他是徐明,是逐鹿学院的院长,众多弟子虽已经遣散,可众多执法者监察者还有一干系长还在,他得为他们考虑,他也不似自己的师弟陈钧那般可不顾一切,他要顾及的很多。 此刻只能了热泪洒在心间,师尊您要挺住啊! 赵子武同样是焦急得很,一方面是见到自己父亲如此痛苦,一方面也是因为父亲竟是变成就如此模样,那么这几十年的闭关他必定是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眼睛看着,也在最后压制自己的冲动,若是父亲一定时间内还不能脱困他便要出手了。 “啊……”场中的赵天雄竟是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也是悲痛的长鸣,他真的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那物竟在撕咬他的骨头。外体或许已经没有直觉不晓疼痛,可他毕竟还没完全战尸化,一部分身体还是有知觉的,例如头颅譬如心脏,而此刻他心脏处已是遭到了重创,好似有长剑自己钻心,那里血如泉涌。 “父亲!” 赵子武再也忍受不住,几步来到了赵天雄跟前从怀中取出一物,在阳光照射之下竟是金光璀璨,比那轮金乌还要艳丽,只闪瞎了众人的眼睛。他拿出的这是何?现如今并不能看清,只能大致看到他将那物放置在了赵天雄的头部。 “赵天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干扰比斗!”徐明是怒不可耐,直接开口呵斥到。 “哼,先前不是有言在先,只准两家比斗么?”也有人小声说到,此番赵家的单方面破坏约定实在是无耻。 “赵家,也就这德行了!” …… 不少人都是开口说着赵家人的不是。 “哼,难道我不是赵家人?”赵子武一口打断了所有人的质疑,因为先前确确实实说过这话,如今看来这约定竟是有些这么大的漏洞,说的是两家而不是两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嬴无仪,毫无疑问这是他说的,他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嬴氏的决定? 嬴无仪迎着众人的眼光却是看向了詹九圣,平静地开口道“先前乃是口误想不到竟给钻了空子,不过孤乃是帝国之王,向来一言九鼎,说了两家便是两家!” 如此模凌两可的回答等若是没回答,所以众人也是猜测这就是嬴氏一族的决定,一时间有些心疼詹九圣这一脉,明显吃亏。也使得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窃喜,若是两家真的大打出手到时候不就可以混水摸鱼? 只是没想到的是嬴无仪突然大声喝道“众赤血军士听令,列阵!孤既然说了两家那就只准许特两家解决恩怨,若是其它人有过激行为,杀无赦!” 令下,那五百赤血军一时间全部散开,落定之时已是此地团团围住,不仅如此所有人皆是取出怀中之物,一阵组装后,竟是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弓弩。 “射日连弩!”有人低语道,没想到赤血军竟是拿出这东西。 一旁的梁铮也是吃惊了,没想到这次嬴无仪竟是拿出了这般强劲的杀器。他曾是赤血军的将领,如何不知道赤血军第一队的强大,因为军士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因为他们独一无二的装备,这射日连弩便是其中一件,可连发十余支箭不说,那箭羽也是特殊锻造,穿透钢铁如同穿透豆腐一般容易,而且上方有魔法加持威力巨大,可轻轻松松射杀三阶魔兽,所以有了射日的美称。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是将自己的精锐第一队也是带来了,看来这一次并非只是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是不是我逐鹿学院其它人也可以登场?”徐明开口问到。 嬴无仪皱眉之后还是点了好头,正如同他开始的心情一般,他并不想如此只是皇命难为。 “如此,甚好!”一个声音突然聪内院传来,众人看去一个身影正极速而来,只是眨眼功夫便是落在了此地,浓烟之中他慢慢走出,不是别人正是那风行风老。 雪白的胡须此时是翘起的,他愤怒到达了极致,而后以手指这赵子武呵斥道“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小辈,若是你们规规矩矩的行事,老头子我也不好出面,如今你们如此不要脸面玩文字游戏,真当我逐鹿无人?!” 逐鹿学院的众人虽都是知晓风行乃是创始人之一,可从未见到他出手也都是在后勤处走动,这一看竟然也是先天中阶无限接近后阶的存在。逐字逐句之间竟是威严,并且在瞬间全身涨起,身形足足大了一圈。 这是他的攻击之法? 随后便见到他伸手向着赵子武抓去,他也明白赵子武才是关键所在,因为他手中那金灿灿之物赵天雄竟是停止了嚎叫,赵天雄在被治愈着! 只见其手也是粗壮无比,上方青筋毕露,这哪还是一个老者的手臂,即便是外炼者也会自叹不如的宝体。 赵子武想要带着父亲逃离可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不用想也知道陷入了风行的域中,索性不去行动了,对手中之物的自信。 随后便见到风行的手停止不前了,就在两人跟前两寸的位置,因为那金光已是照耀在了两人身上。 “这不是你赵家之物,你究竟是从何处寻到这等宝物的?!”风行的攻击受阻却不曾感觉道熟悉的气息,有些疑惑的质问。 “哼,就凭你也想知道?”赵子武讽刺到。 风行瞬间便是怒了,真气全部作用在双手之上而后是拍出两掌,这便是他成名的绝技‘双龙出海。’ 两声龙吟传来那两道真气螺旋飞出,顷刻之间便是打在了那层护盾之上,剧烈的波动中两股真气消散,他全力的一击也不能奈何!那东西的强大也是可想而知了。 虽是不曾击破那层防守却也逼迫那物显化了真身。 一瞬间而已所有密切关注的人都是看到那是什么,竟是一卷羊皮!而且是饱经沧桑的羊皮,其上方那些褶皱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当是一卷经书或是记录着某件大事的承载物。 就是这么一件东西竟是有些如此大的威力,不论是修复已经入魔的赵天雄还是抵挡风行的攻击。 众人寻找脑中记忆而后都是摇头,不曾见过此物! 第三百七十七章 时空之门 先前那‘百晓生’一般的老者此刻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只是那物又是金光璀璨不能所见,他还在回味先前那瞬间所看到的羊皮卷轴。 见他如此神态,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老者,不知您是否知晓此物的来历。” 老者从回忆中走出,看到所有人都是看着自己连连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神奇之物的来历,不过也能猜测出一二。” “哦,还请老者细说。”发言的是一个青年,模样算得上的精致,谈吐也是得体。 然而老者此刻却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地看着那青年,伸出手指想说什么而后却又是收起了手指,他知晓了此人的身份,也不曾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他人。 若是李江,江海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这就是那与李江相见恨晚被他称之为‘同道中人’的人,也是江海重新出山时所碰到的‘贵人’王西。 “我是不是说过,赵家老祖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一处古战场?” 众人都是点头。 “所以我猜测赵家那老祖留下了关于进入那古战场的信息,而经过无数代人的探寻,他们又一次进入那古战场,此物应当是那里获得!”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而所有人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什么样的一处战场能有如此厉害的宝物直比圣器,诸神之战?还是那传说中的人族兽族争夺天地霸权一战? 即便是嬴无仪也是侧脸看向了此地,他倒不是怀疑老者所说的话而是怀疑这人的身份。虽说此地到来之人尽是江湖人士,可他从未见过此人,也不曾听说过关于此人的一点信息,他究竟是何人?又一方比嬴氏更为久远的世家?例如那冰雪神宫?不!此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冰之气,他不是! 于是乎也在心里多了一丝戒备,此人不简单。 而王西似乎并不在意他所说的话,看了看四周对着老者道“老人家我看你知晓这么多,拿你可知道云洛姑娘现在在何处?” “云深不知处!”老者如实回答到。 王西却是大惊,接连向着老者拱手,而后竟是极速下山去了,那模样好似逃命一般。 他的离开并不能改变什么,除了老者意味深长地眼神之外几乎没有人关注到他,更不会在意他是否离开。 场中的风行盯着赵子武也是不知道该如何了,因为这羊皮卷轴的特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破局了。 “哈哈,想不到也有你个老家伙吃瘪的时候!”一阵俊朗的笑声传来,而后此地突然有了魔法波动,风行听到这声音是稍稍的心喜了下,而后是看着自己的右侧。 那里有一个魔法阵正在慢慢显现,如水晶一般的透明纯洁,这是传送阵。见到这突如其来的魔法阵,逐鹿学院的众多执法者也是稍稍放下了心,学院中有如此魔法造诣又会微型时空魔法的也只有那萧鼎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萧鼎的身影从那魔法阵中走出,与以往见到又是不同,他竟是拄起了拐杖,但众人都是知晓,萧老身子骨一直硬朗,这只是他的魔杖,也是看出了那羊皮卷轴的厉害准备以最强之姿应对。 “魔老头我是无可奈何了,你一向不是说我比不过你么,来来来,位置我给你让开了,你发挥吧。”说罢也是不等萧鼎回答,便是转身向着后方而去,总得看看自己的老大,詹九圣到底是死是活。 而萧鼎并未急着出手也是看向了詹九圣,风行摇了摇头,而后轻轻道“虽未死绝,但生不如死!” 萧鼎的老脸瞬间拉了下来,转头看着赵子武道“赵家小儿,老头子我来试试你这卷轴究竟是如何的厉害。” 说罢手中魔杖舞动,接连在空中点画了几十次,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以他的修为来说施展普通的魔法就是信手拈来,根本不需要魔杖加持也不需要念动咒语,而此刻繁琐的过程也就表明了他所使用的魔法非同小可,必定是四阶之上的魔法,也许会更高。 “时空之门!”片刻以后萧鼎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大呼这魔法的名称。 可即便是如此在场人中又有几人知晓这是什么魔法,除却执法者监察者中个别之外都不是魔法师。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赵子武父子两的四周出现了无数的通道,有大有小,小的不过手指粗细,大的却是如同脸盆一般,其中虽是晶莹剔透的却是难以看透其中,这是一个又一个的传送阵。 ‘萧老果然是厉害,竟是能施展出如此多的传送阵,看来东大陆魔法第一人非他莫属了!’在场的所有魔法师此刻都是震惊的。 这天国之门如同一处法阵一般将两人完全包围,其中的晶莹竟是越来亮,这是有光束从中传出? 赵子武并不会魔法对魔法的了解也是无多,不过能从四周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也就明白了这所谓的天国之门是异常厉害的。可也遇到了对阵风行时的困境,他已经是不能动弹又一次被禁锢在了原地,如此也只能看这羊皮卷轴厉害了。 那大大小小的传送阵同时射出洁光,几乎是不可见的要不是羊皮卷轴所散发得炫彩照射,都难看到它们的攻击。 隔着薄薄的护盾,赵子武也感受到了特别,这攻击几乎是没有任何波动的,不论是真气还是先前的魔力都察觉不到,如此也就明白了那洁光中所蕴含的力量必定是不属于他的,是借助的外物。 可这是魔法攻击他又如何知晓其中的力量是什么,只能是眼睁睁看着。 不得不说这传送中所激射出的洁光的特别,赵子武从中看到无数的幻形,几处他是在清楚不过了,因为那是七十二殿中的一殿,那是祖地内的一处高山。如此厉害的传送阵么?竟是能将千里之外赵郡的情景影射其中,或许踏入其中就会回到赵家? 不,不可能,若是魔法师真的有如此神通还不天下无敌?无视空间的障碍畅行天地之间,那可是传说中才有的本领,即便是西大陆也找不出一两人来,要不也不会有巨型传送阵,只需一人即可何须无数的魔晶魔核,宝物为其能源? 在其否决之间,他看到了洁光作用在了卷轴所散发的护盾之上,一时间色彩迸发,从金黄褪色成为绿,再变为灰……这过程如此的熟悉,这就是赵家几代人所研究的东西,也就是为了刺激卷轴使之散发原本的力量,而此刻竟是完全相反的过程,虽还不曾破坏卷轴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因为这是时间的力量?时间在倒流? 时空,时间、空间的力量,这同样是传说中圣人级别的神通,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力量,他真的掌握了么? 台下众人也是看到如此的场景,都是震惊不已,原来这就是萧老的实力么?果然是绚丽多彩又异常强大的,就这所表现的来看已经是堪比神话传说中的攻击了。也就明白了,为何在西方魔法师会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原因了,行武之间以一敌百,敌千必定不是问题。 在场人中只有几人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这时空之门虽说是厉害,可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那激射而出的攻击或许是有一定的时空之力,可终究不是传说中的时间、空间,压根不能击破羊皮卷轴的防御,那防御几乎是滴水不进的。 那‘百晓生’,萧鼎本人,风行,都是无比清楚的。 只不过魔法阵终究是魔法阵,其规模和持续性完全不是一般武者所能比拟的,传送阵的还在源源不断的激射出‘时空之力’。在魔力未耗尽之前,除非强行击溃要不也不会停止,可这羊皮卷轴直到现在也只是被动防御,不曾见到有任何的攻击行为,所以一时半会还不能分出强弱。 眼见如此,萧老咬牙之间身形又是换到了另一边,手中魔杖光芒大盛,嘴里又在念叨着,他还是不曾放弃,想要击破这羊皮卷轴的防御,因为看到赵天雄的脸部已经是彻底平静了下来,这人魔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可是詹九圣以生命为代价所造成的伤害,若是被治愈了那不就是白费了他先前所有的努力? 那形同鸟语一般的念叨,持续了太久,若是换作其它时刻或许对手已经冲上前来强行打断了,可此刻赵子武也有着太多的不能。羊皮卷轴确确实实不止是防御宝物,它能攻击而且有着绝强的攻击,为此赵家付出的生命不止是百数,可直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它究竟该如何攻击。 而且时空之力的攻击还未结束,他也分不开神来。 四周的魔力波动比之前时空之门施展时还要强烈百倍,那魔杖上的魔晶此刻已经如同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即便是高级魔兽的魔晶也是承受不住如此的抽取灵力,再看萧鼎脸上的痛苦状也就是能知晓他灵力的消耗有多巨大。 即便是手脚抽搐不断,可依旧没有放弃,也让众人明白了这或许才是他最强的一击。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战神降临 风起了,很是灵性的风选择了在此刻现身,或许它只是无奈,因为并非是大自然的赐予,而是四周灵气的涌动达到了一定的浓度,所以有了风。 即便是相隔很远,即便是众人早已撑开了自身的真气,也是能感受到不一样,是那般舒适的风,灵力十足,无视真气的防御。好在它们是不具攻击性,要不那该是绝强的攻击,因为无视武者的真气。 这就是魔法师的特别之处了,武者只能近身肉搏,要不根本没有胜算,可要近身一个魔法师又是何其难?!一干人也在脑中模拟自己对阵魔法师时该如何应对,结果得到了一个结论,难! 若是说先前的时空之门所流动的灵气波动,是不可感知的时空之力,那么此刻众人所能感受的就是神圣气息,是从未见过而在脑中猜测了千百遍的一种感觉。 一旁的时空之门在慢慢暗淡消去,原本它还能持续些许时间,可是如今即将提前消去,因为萧鼎现在所念动的魔法所需的大量灵力,仅仅是魔核和他自身的魔力是不够的,所以时空之门的魔力被强行抽取了。 平地一声声响雷突起,正好在那波动之地,尚在空中。好生强烈的反应,还未成型就有着如此的的动静,不免让众人翘首以待。 而那空中终是慢慢显化出了法阵,是六角星芒阵,一眼看去尽是洁白,比那天上的云彩还要白皙,却是神圣的表象,所有人皆是低下了头来不敢直接对视,这威压绝无仅有。 “战……神……降……临”念完最后几个咒语的萧鼎是突然后仰,他是体力不支,被抽取的魔力实在巨大,连同那颗魔核也一并碎裂,黯淡无光成为了普通的石头,好在后方的风行扶住了他才不至于倒地。 战神降临?西方的战神又是何人?在场的众人都是怀疑,先前的时空魔法都是无用,难道这所谓的战神能够打破那羊皮卷轴的护盾?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那六角星芒阵总算是有了动静,其中圣洁之力全部涌出在其中心汇聚,却是不合死,慢慢的竟是凝聚成了一个人型,该是八尺男儿身,男子的魁梧有力显现无疑。 不过依旧是没有人从中出来,这战神不显是魔法失效了? “魔老头,你这魔法好似失效了,现在有不少你过去的弟子看着,这下丢人丢大了吧!”风行如此时刻竟是开始打趣萧鼎。 萧鼎本就要死不活的样子听着这话是气的伸出了一只手指来“你……你知道个什么!这不是魔法阵,而是招魂术!等着吧!”说罢那手指也是跌落,双眼闭上了。 “魔老头,你……不会就这么去了吧?啊……”风行大叫到,更是不住摇晃着萧鼎的身体,老大已是不行了如今若是老二也成了如此,哪还了得。 “圣洁的元素精灵啊您就大发慈悲惩戒下眼前这人吧!”突然之间萧鼎又是念了一句‘法咒’而后是咆哮道“我特么只是累了,你能消停一下么?” 风行这才放下了心。 两个活宝一般的老人的打闹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过让人知晓了这不是魔法而是招魂术,他所召唤的战神为何迟迟不出? 疑惑之间那时空之门终是彻底的消失了,而此刻那人终于也是显化,最先出现的竟是一缕缕的青丝,西方的战神竟是黑发? 而后迈出的是他的身躯,也是古铜色的,这? 直到那战神彻底走出,众人才看到,这竟是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子,不论是肌肤还是发色都是。赤果的上身那如同盘龙横卧的肌肉,下身虽是有物遮体,却也是无比粗糙的麻布,披头散发之间尽是狂野的气息,背后竟是背着一把足有他人一半的大砍刀,只不过刀刃都是弯卷着的。 看到这人的形象,众人都是起了疑心,这就是所谓的战神,西方的战神是个东方人?而且还是这副尊荣?只比的上菜市口那屠夫,若是刀换成杀猪刀那便更像了。 “我说魔老头,这就是你的最强一击?一直藏着掖着的,原来只是一个屠夫?!”风行依旧在打趣着萧鼎,但他心里清楚,此人必定是无比厉害的,因为自他的出现开始此地灵气的波动停止了,连风也是安静的,满满的威严连天地都要为他让路? “滚!”萧鼎逼着眼睛也是吐出了这一个字。 那所谓的战神赤脚走在空中,一步一步走的极其缓慢,根本感觉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但此刻的赵天雄赵子武却是极其难受的,前者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是皱起,他本能感受到了威胁,即便是有羊皮卷轴所散发的护盾保护也是如此,那是直接作用在空气中的无形力量。而赵子武更甚,他实力本就不如自己的父亲而且又没有那死气在身,此刻左手摆动的异常猛烈,那是畏惧到了恐惧,好在右手之上有着羊皮卷轴,要不只怕现在已经跪倒在地。 那‘百晓生’此刻也是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战神,连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的战神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无疑是极其强大的,赵家父子的一举一动已经说明了这一切。以他的阅历竟是不知道此人,所以他有了一个大胆得猜测。 此人必定是极其古老的存在,可能与那古战场死去之人是同一个时代,又或许更早,要不然羊皮卷轴不会如此动作。 此刻竟是自主隐去所有遮挡,卷轴再现,但那轴在微微晃动着,连带这卷也是移动了不少,似乎要摊开了,这是受到了威胁从而变幻形态,因为上方记载着神通? 战神却是视若无睹,双眼看着前方眼中是极其空洞的,世间万物皆不能入眼,一步终是逼近两人跟前,眼神看向赵子武,抬手便是一刀。 那弯卷不成样子的大刀,此刻却是万丈光芒,这或许才是它原本该有的样子,当是一柄天刀。同样是极其缓慢的落下,直接了当又无比自信,好似在给对手反应的时机,这便是实力! 就在此时那羊皮卷轴展开了一部分,不过上方之物是什么无法看清,原本金光闪闪的护盾是更为艳丽了,卷轴感受到了威胁加强就护盾保护自身,然而赵家父子在其中所以也就顺便保护了两人。 两种不属于人间该有的色彩在此刻交织了,爆发出闪耀的光彩,好似神魔之战时的场景再现,眼见着那恐怖的余波就要散开众人是吓的不轻,凭感觉就知道那威力非同小可,正要逃亡之时。 突然生出了两处光彩,一处正是整个逐鹿学院,一处却是这往生山脉,两处都有绝世大阵,感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力此刻同时复苏了,也因为两者的复苏,那余波并不能散开,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便是化作了乌用。 众人皆是重重的松了了口气,若是真的波及到了,只怕此地都会夷为平地,更别说此地的众人,好在这往生山不凡。 所有浓烟散去那战神依旧,此刻已经是将那柄大砍刀又是背在了背后,而那羊皮卷轴也同样是不曾变化。唯二变化的是赵家父子两身体明显的下曲了,其二便是那护盾加厚了,而且上方还有几处不一样,细一看竟是字符,只不过众人都是没见的字符。 ‘这最少也是上古时期的文字!’老者心中想着,直到现在他还在猜测那战神的身份,好似见到过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战神此刻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竟是聚精会神了,正看着那羊皮卷轴,好似在思考一般。听到了萧鼎的话,众人都是知晓他现在不过是残魂,残魂还能自主思考?!不愧是有着战神称号的男子,让人忍不住想象巅峰时的他到底有多强大。 片刻以后便见到那战神大手伸出,竟是凭空抓向了赵家父子,两人连同那羊皮卷轴缓慢地向着他的方向而去,其地下已是有了深深的痕迹,即便是扎在了地下也是不能逃脱。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惊的异常,这战神竟是这般的生猛,见自己的攻击无用选择了直接抓那羊皮卷轴,他先前的思考得到了结果,知晓了这羊皮卷轴是何物,现在想要获取? 不管如何,此人是所有人斗惹不起的存在,都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结果。 那羊皮卷轴又是翻开了些许,其上方几个字符跃起,向着战神而去想要打断他的出手,只是没有丝毫的效果,反是那几个字没入了他的掌中消失不见了。 而就在此时沉寂了许久的赵天雄动了,其身体不自然得摆动后一道黑影从他身上飞出,也是向着战神而去,速度之快没人看清那是何物。 而此举被那战神所见,皱眉之间竟是收起了那内部好似是一方世界的手掌,转而伸出两指这是打算夹住那飞来之物。 而后便见到战神的两指直接化作了云烟,而那物也在极速之间回到了赵天雄的腰间。 至此众人也是知晓了那是何物,原来是那柄异兵出手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提笔书罪 异兵此时的出手是因为赵天雄即将被捕获所以才出手么?这异兵果然是厉害,那羊皮卷轴都不能奈何得了战神,它的出手却是直接削去了战神的两指。 同一处获取之物竟会是两种不同结局,或者说异兵要强于羊皮卷轴? 不止是众人就连那战神也是产生了怀疑,眉头深锁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呆,好似神经大条到慢了好几拍一般。 而后是嘴张大朝向天空,这应当是仰天长啸,只是现如今的他并不是真身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如此也只能是做做样子。 而后是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冲向了两人,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向着赵子武而是向着赵天雄而去,那柄异兵才是威胁所在。 不过这一次并不顺利,因为是对抗两件异兵,羊皮卷轴好似与异兵联盟了。战神出手之时羊皮卷轴便是抵抗防御,而异兵则是趁机偷袭。 如此又是战了几百回合,不得不说那战神的强大,生前必定也是一方霸主,在两件同样不知年代的强大兵器的合击之下竟是支撑了这么久。 而且尽是在他攻击完全不想是一个被夹击者,或掌或拳,过刀劈……每一式都是那般平常,但每一次出手都会有巨大的动静,若不是有那两处绝世大阵的阻绝,相信这一片大地都会因此彻底崩坏。 终是渐渐落下就败势,他并非是本体,那招魂术也是有着一定是时限,如今时限到了他拖着残躯一步步向着那还未彻底散去的六角星芒阵走去,回头之间尽是无奈,他并非是败给羊皮卷轴也未曾输给那异兵,他只是输给了岁月,岁月带走了太多。 最后是霸气地踏入了六角星芒阵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是?原来是那人,我就说为何这般熟悉!’见到战神离去的身影,那‘百晓生’总算是想起了在何处见到过此人。不对,并不是见到真人,而是一副壁画。 众多云霞之上有一座宫殿,其间也是云烟缭绕如梦如幻,殿门虽是辽阔无比却只能看到一张石椅,椅上有的只是一个黑影,当是人的轮廓。而石椅左侧是几百个身披战甲的军士,右侧也有百余人其中有一人便是这般赤裸上身,下身以粗布遮体。 ‘那就是所谓的天庭,那此人岂不是天庭的战将?’‘百晓生’想到了此人的出处,不过依旧是不知道其具体的时代,因为那壁画也是残缺得,而且以他的身份也只见过一面。 现如今那战神已去詹九圣倒地不起,虽给风行搀扶在一颗树下,可半天并未动过一丝一毫,只不怕离死不远,而风行这时搀扶着萧鼎也无法出手,似乎此战就此落幕了,赵天雄获胜。 而此时赵天雄也是醒转了,看着场景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推开赵子武后,一瘸一拐地走向风行萧鼎两人。 “逐鹿学院问鼎天下时不是有这么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么?如今风,萧,易已出,剩下两人还不现身?不现身我便出手杀了这几人!”边说边以异兵指着萧鼎。 风行尚有战力就要站起,却是传来就一声呵斥“这么多年未见你倒是一点没变,狂妄之极!你要见我我出来便是了。” 风行听后便知道了是何人出声了,没想到他会出现,因为他曾说过不教出超越那人的存在,他便不会再现人前。 “易虚腾,来吧,我也是没有想到死了几十年的人还有重见天日之时!”赵天雄又如何不知道开口之人是易虚腾。 “是么,那你该感到荣幸!”话音刚刚落下,一个人便是突然落在了场中。 看身形确实是易虚腾易老没错了,只不过是面戴黑巾,仅仅只是露出一双苍老的双眼,风行看到之后只叹‘老三的心结只怕解不开了!’ 落定以后易虚腾以一只铁笔指着赵天雄道“我虽与你无大仇,但这打上门庭之事却要做一个了结。” 说罢便是手拿铁笔漫步走向了赵天雄,没错正是漫步,步法极其飘渺难辨具体方位,几个碎步之间已是滑到了赵天雄的跟前,手中铁笔也是逼出。 相比之前其它几人,他这攻击就显的极为平常,无光无彩,若是非得说个特别,那必定是他的身法和和他的兵器。 但那赵天雄却是避让了,而不是硬抗。只不过易虚腾的反应也不慢,脚下抹油一般又是滑到了避让之后的赵天雄身边,笔锋也是随之而来,如影随形。 如此也是十个来回,只让众人怀疑为何这赵天雄只是一味躲闪,先前倚仗的几乎不死不灭的身躯难道无用了?还是说他并未彻底恢复? 而且这些人对易虚腾之人所知甚少,只知道‘风萧萧兮易水寒’而那易是不易,不易见到,传言从不会离开藏书阁半步,除此之外是一无所获。所以此刻又都是看向了‘百晓生’,这个活古经或许知道些什么。 “他人旧事我也不愿提及,反正现如今不是的他并非是他的巅峰状态,他心中的坎迈不出!”那人知晓众人所想只是回答了这么一句。 这等若是没有回答的话语,也让众人对那易虚腾更为好奇,他的旧事又是什么?连与逐鹿交好的陵南王嬴无仪也同样是不知,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听说藏书阁中有一个创始人在时刻守护着藏书阁,可并不知道是他,更没有见过他出手,竟是使用铁笔的。 再一看场中他所有的攻击招式,一阵回想这才发现了特别之处,他竟是在写字,十余次进攻竟是十几个字,第一个是‘罪?’第二个也是‘罪’?第三个也是!只不过除去第一个之外其它的罪字并不是现下的文字。 圣武大帝统一诸族制定多条契约,而其中一条便是废除百族遗留统一文字,现如今东大陆所使用的文字便是当时所定下的。 可眼下那十余个文字明显是百族的时代的文字,赵家,法家,阴阳家……。以嬴无仪的阅历也只是看出了其中五种,不过可以肯定剩下的也必定是百族文字也必定是罪字。 这些事何意? “哈哈……易虚腾啊,易虚腾,你将自己锁在那书堆之中就学会了这等攻击之法?这十几个罪中你可知道还有我赵家之前的文字?哼,我看你是罪有应得!”赵天雄躲闪之间更是无情打击到。 “我确实罪有应得,我的罪孽也是罄竹难书,所以只能放下之前的兵器,以这铁笔在虚无之中写下自己的罪恶。”易虚腾似乎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影响,出手之间没有丝毫的减弱又是几笔带过,毫无疑问他还是在写字,同样是罪字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文字,毕竟八百诸侯。 渐渐地所有人也是发现了异样,这赵天雄果真是一次手都不曾还过,甚至不敢以身体去触碰易虚腾手中铁笔,更别说笔上的毫,那必定也是凌厉异常的。 “不对,这不仅仅是罪字!”一人说到,他正是百族之后,对自己家族的文字如何不了解,如今已是见到易虚腾两次书写自己族中的字,一番对比还发现了差别,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仔细看着你们家族的文字或许就能知晓我说的!” 而后众人都是认真的看着易虚腾的一举一动,生怕露了半分。 片刻以后就有人张大了嘴“这……这确实是我族之前的文字,但形似而意不似。” “不用观望了,确实是百族的文字,只不过比你们所了解的更为久远,而且这是以意化形,其本质该是封印!”老者又是开口了,他所了解比所有人都要透彻,而且也看的最为仔细,其实易虚腾所掌握的古字不过几十种远不能达到百种,更别说是八百诸侯。 “封印?”所有人都在怪异,不过看到赵天雄的狼狈的躲闪众人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封印,只不过这显然不是他们所了解的一种封印,而且这竟是百族千代之前的文字?那可是一段空白期,即便是各门各派各的家族之人也不一定了解的时期,他竟然会!也就是说藏书阁中的秘密也是不少!一时间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那点小九九又是重燃了,不过看到还未彻底消去的大阵余威后,又只能是压制自身的冲动,能自主运转的法阵即便是一族之力也不能击破,更何况是自己这已经没落的家族。 而场中两人几乎没有感受到外界的变化,一个以笔为攻,上下左右无处不在,而那赵天雄虽是躲闪却又是给易虚腾以他那诡异的步法又是追上,一个个罪字从那铁笔上书写而出。 其中的封印前所未见,不过其中威力该是不容小觑要不然那赵天雄也不会如此狼狈。 “罪啊,我一生的罪孽如何能用这笔书写的了,而你的罪甚至连写都不用写,死也不能偿还,所以当封印一生!”易虚腾终是说出了实情,只是他所说的罪孽只有几人知晓。 连同一旁的徐明也是摇头,自己这师叔果然没有彻底走出,也就预示着无法回归巅峰。 第三百八十章 水无月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然而两人之间依旧是玩闹一般,许久不能分出胜负,甚至是一次的对抗都没有,久了不免让人乏味,先前的威势挑衅都去了何处? 然而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这一切。 赵天雄是不敢与之纠缠,哪怕是擦边也不行,身体传来的恐惧证实着,其招式之中所蕴含的力量是极为特殊的,又是属性的压制。而詹九圣是不能触碰,这家伙身上的死气好似能感知到他的攻击,让他次次都能刚刚躲避自己的攻击。 所以便有了如今这样的场面,不过并不会持续太久了,因为后者已是在寻求改变了而且还有些收获,他探查到了弱点,正是赵天雄的心脏处,如今只要击中便可。 而后又是百余招的试探,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写下一个罪字之后,那铁笔竟是脱手了,与此同时双手是极速间变化了几种姿势,像模像样的,这是封印术? 赵天雄也是不曾料到他会突然之间的变招,那铁笔为他所控制是向着自己头颅而来,头颅可是要害,那是他还没有彻底沉沦的倚仗,是他的意识所在,只能是向着一侧躲去。 刚刚躲开便发现有两道冲击一左一右夹击而来,这又是何时出的手?一眼看去,他双手保持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详攻。如此就更不能以身体硬抗,鬼知道他下一刻会是怎样的攻击,不得已只能是将异兵连同刀鞘提起。一刀挥出,两道冲击从中断裂也是失去了攻势,而就在他收刀之时却是感觉到了危机,瞬间的回头,一只脚已是临近了自己颈部,而脚尖之上竟也有着不寻常的光亮,这就是先前的特殊力量,以脚代笔实施封印么? 想太多了!赵天雄也在瞬间出手,自他伤口处飞出一缕缕死气,将易虚腾的脚抵挡,也顺便牵制住易虚腾的行动。他明白易虚腾如此的姿势身体必定是头部朝地,身体短暂的漂浮在空中,如此高度之下另一只脚在短时间根本不能再出动,因为没有支力点。 “哈哈,你也有今天!”突然之间易虚腾的声音传来,他竟在此刻大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他现在很高兴。 不好!赵天雄瞬间反应过来了,自己虽是控制了他的下半身,可他的上半身还是能行动的,而且先前躲开的那只铁笔并没有落地,现下也不见了踪影,如此想来也知道他为何而笑了,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了与自己近身。 眼角余光扫去果然他的手中多了一物,正是先前的铁笔。 “杀不了你,也要将你封印,为了他们几个也为了这天下苍生,留你不得!”易虚腾咆哮着,手中铁笔也是极速而出,目的地正是赵天雄那已经有了伤口的胸口位置。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瞬间完成的,即便是两人的反应都已是超越了了绝大多数人,可他们还是人,不可能拥有改变时间的能力。此刻赵天雄也是无可奈何了,身体完全跟不上,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铁笔顶着异样的色彩向着自己胸口而来,下一刻必定会刺进自己心头,那上方还有封印的力量。 ‘异兵救我!’如今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异兵,它定能改变战局,眼神也是转到了异兵上,然而它并没有像上次那般主动出手解围,一动不动好似不曾感觉到。 ‘或许它想要我中招!’瞬间赵天雄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下一刻他感觉到了无尽的痛苦,好似第一次被强者所击伤,好似第一次跌入山崖摔断腿……以往所受到的痛苦一时间全部涌上来,连身体都是僵住了。 ‘真痛!’这是他此刻的想法。 而后才是各式各样的奇怪感受,好似水慢慢结冰,好似人渐渐死去…… 而其它人所看到的则是,易虚腾瞬间击破了赵天雄的防守,那只铁笔竟是直接插入他的胸口,虽没有穿透可此刻血如泉涌,不对应该是墨如泉涌,面上的七孔也在淌血。 “父亲……”赵子武完全没想到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此刻是顶着那羊皮卷轴直接冲了上来,举拳便是砸向了易虚腾,后者原本根本就不会惧怕他,可是此刻他头顶之上的羊皮卷轴又是放光了,只能是接连倒退拉开身位。而后也是瘫软在地,这瞬间的提速并未那巅峰时的速度,而是他也借助了外力,动用了些许小手段,而代价便是此刻的虚脱,不过够了! 看到赵天雄如此模样他是重重缓了一口气,这仇勉强算是报了,铁笔传来的感觉也证实他的心脏并没有完全硬化,也就是说他还是血肉之躯,如此给穿透心脏,离死不远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父亲……”赵子武再如何的强势,无情,也不可能看着自己最亲近之人这般,此刻是怒不可耐同时又是痛心疾首,急忙以真气检查赵天雄的身体。结果是极不乐观的,赵天雄的内息不稳生命迹象极低,这是绝命的前兆。 “你……你们都要死!”怒气攻心之下举着羊皮卷轴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是连忙止住身形,这只可能是自己的父亲。 “武儿,我没事!”赵天雄的声音传来。 赵子武连忙回去头去,都这般模样了还没事?! 他只见父亲胸口的流血已经停止,此刻流露而出的是一股股的黑气,透过那黑气,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场景。经脉不见,内部一半已经腐烂液体化,而尚在跳动的部分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大小,哪里有着该有得血色,只不过极少几乎是没有,而且也遭受到了感染。 “武儿,这就是为父一直不让你碰那功法的原因!此次前来不但是他们得最后一战,也是我最后一战。不过你放心,在此之前我会替赵家扫除一切障碍的。” “父亲……” “别说话,听我说,嬴氏要的不过是我们两家相互挟制相互削弱,他们才能放心的称霸秦帝国,但是无妨了,我们得崛起不可阻挡的,回去之后你去找那几位长老,他们会告知你真相的。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碰那功法,还有这刀!” 说完当着众人的面竟又是站了起来,朗声到“还剩下最后一个老家伙,我也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出来吧,完成我和他最后的一战!” 众人是连接的遇到怪事,即便是那百晓生此刻也是震惊的,一个人竟然在心脏给击穿的情况下还能存活,此刻更是生龙活虎一般挑衅他人!而且他说了最后一个老家伙,那水无月不是多年前已经陨落了,他感觉错误了?还是水无月之死就是一场骗局?! 易虚腾强行从地上站起,也是回答到“别枉费心机了,此地就我们四人,来吧我还有半条命足矣。”双拳已经握紧 “叽……”一声鹰鸣传来,而后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老四,我回来了,不必替我隐瞒了。我们老哥两也许久未曾肩作战了,此刻正好对战他们赵家父子!” 话音落下又一个人出现在了场中,其上空一根黑羽飘落,他是乘坐疾风飞鹰而来的,他就是那水无月! 回头之际同样是带着黑巾,不过其身上特有的标志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那执法第一人! 见到他的到来即便是众多的执法者监察者都是吃惊的,因为想不到那逝去多年的创始人水无月竟是化作了第一人。 当谜底揭晓之后所有人这才想起了以前诸多的不合规矩的事情,为何身为执法者见到徐院长会不行礼,为何会是执法第一人,为何门口行驶权利如此之大。现在终是明白了,身为创始人又是徐院长的师叔,如何权利不大?也算是隐在暗处保护着逐鹿学院,此刻他竟然现身了。 有知情者看向了上山处,因为听闻他被困在了某处许久没有了消息。 直到看到一众的白衣鬼面女子,这才明白,第一人,不,应该是水无月并没有脱离控制,他是被百花宫的人困住的,而且现在困住他的人已经跟来了。 “嬴氏嬴无仪见过百花宫刑罚使!”嬴无仪并未自成孤而是自报家门自降身份。其一他在此人面前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后辈,其二百花宫那可是超越嬴氏的一方势力,不在百族千代之内,也不曾参与那一场场的纷争,不过实力没有那方势力敢猜疑,与那冰雪神宫是并存的两大超级势力,同样是极少在世间走动,而且距离上一次出面已是两百年过去。 “陵南王不必客气,此番前来也并无他意,你们请便,我只要他!”那刑罚使说话间古井无波不过还是伸手指了指刚刚入场的水无月。 嬴无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到了现在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想。 “好一段延续了几十年的感情……”‘百晓生’突然之间的感叹,不过并未说完就打住了,因为刑罚使已经看向了他。 ‘此人不简单啊,俗世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物?!’刑罚使看着百晓生心想着,因为她听到了他的自语,也因为他是场中所有人中给她感觉最为特殊的一人。 第三百八十一章 控水之法 “想不到啊,你堂堂水家大公子,不想着如何振兴家族,反是来到此地与人做牛做马,你忘了你水家的深仇大恨呢?你忘了你水家过去的荣耀呢?”赵天雄虽是看到了百花宫众人的前来不过并不在意,此刻竟是打击到水无月。 水无月不以为然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怀念过去,也并非是所有人都会被家族那无形的锁链困住,也并非是所有人都想着如何问鼎天下,我要的是你和他们所不了解的真,是这如画的山河景秀,是春时桃李天下!” “好好好,我很是佩服你的理想的远大与高尚,可如今你既然来了那便不会那般轻易离开,我要你们几人的性命来重振我赵家!”赵天雄也是说出了内心中的话语。 “废话少说,来吧老伙计我们最后再战一次吧!”易虚腾已是来到水无月跟前,两人相视一笑,语言不需要太多一个眼神足矣,至于后方两人也不用去顾及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 “父亲,我来也!”赵子武也是加入了战场,如今已是两两相对,水无月顾及易虚腾便是选择自己面对着赵天雄,而将赵子武留给了易虚腾,他感觉得到那羊皮卷轴虽是厉害可并不能攻击,最少以现下易虚腾的实力还无法逼出那卷轴防御性的攻击。 “老伙计,我无瑕顾及你了,好自为之。”水无月大叫一声之后,便是率先攻击了,他看到了赵天雄胸口的黑气越发浓烈,那死亡之中带着不详的气息,在结合他如今的模样,?便是知晓了赵天雄现下可能已经入魔了,而且魔性在越来越强,如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他极速前行之间脚下的往生山也在震动,好似即将发生地震一般,但又是极其规律的。 众人看着自己脚下并没有发现异常,也就知晓了只有他脚下之地有此变化,而这都是他引起的!不免对这已经‘死去’了几十年的人刮目相看起来,他能控制这无比奇特的往生山? 下一刻水无月的攻击到来了,竟是一掌直接拍在了赵天雄的胸口,这一掌看去极为特殊,而且他的速度也不快,那赵天雄竟然没有防御,是反应不及还是对自己身体的过度自信? 然而下一刻水无月却是急忙间后退了!也让人看清了为何赵天雄会反应不及的原因了,他的身法极为特殊,比易虚腾那‘雨夜漫步’还要奇特,根本就无法看清他下一步的动作,就好比是水一般的灵动活气。 既然是如此结果为何那水无月还要强行进攻,成了众人有一个疑问。 而就在此时,赵天雄脚下的土地突然冲去了一股水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同样是没有任何的波动,也感受不到真气的存在,所以赵天雄根本无法反应,给那水柱冲击个正着。 片刻以后水柱才是停下,只不过那水流并没有散落一地,反是又一次汇聚隐入了地下。 “啊……”而就在此时赵天雄却是痛苦地咆哮了起来,模样看上去不胜恐怖。因为他胸前还未愈合的伤口进入了水,也因为一身伤口都是沾染了。 如此众人也就明白了为何水无月知道无果还要无功的出击了,他本意该是试探赵天雄的状态,查探胸前那伤口是否可以利用。结果是遭遇到了剧烈的抵抗,不过也因此动用了第二手,就是那股水流。 水,地根之水!稍稍有些见识之人想起了关于水家的传闻乃是水神后裔,天地之间能够流动之物皆能为其所用!所以水家之人虽都是赤手空拳,可战斗力无可估量。 另一边的的赵子武听到父亲的惨叫想要上前帮助,却是给易虚腾挡住。 “小家伙,你的对手可是我!”易虚腾开口到,而后是直接甩出一掌,他是使用兵器的只不过那铁笔已经被打落在一地,此刻赵子武绝不会给自己机会去拾起铁笔,而之前的武器也在藏书阁四楼,只能是以拳脚对抗。 说是对抗事实也就是抵挡他,不让他骚扰另一边就是了。 “就凭你这残躯也想挡住我?”赵子武心中得怒火久久不能散去,今日遭受反击各种压制,现如今也是。它确实无法操控着羊皮卷轴,自然也就不能像对抗那‘战神’一般,使卷上得文字出动,现如今只能称之为防御圣器。而对面那老鬼压根就不出手,仅有的几次出手也只是为了打断自己。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在江湖之中行走时,你父亲还在赵家读书识字!你以为仅仅靠着外物会是长久之计?也不去想想此物存在了多久还能有此威力为何?又为何会为你所用?莫要说什么天命所归,只怕你会成为你父亲那般不人不魔,只怕你赵家会成为第二个水家!” 听到这话赵子武很想反驳,可对方说的又是合情合理,自己父亲这模样也验证了这一切,一时间他有些犹豫,虽没有卸下羊皮卷轴的防御,可已经是止住了身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赵家想要崛起绝不是一两件异兵就能办到的。” 赵子武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说教,现下的情形该是对立才对,索性不搭嘴也不行动。 所以主战场还是赵天雄和水无月,这边不过是辅助罢了。 这边的情形两人都是有所察觉,水无月本就是打算让易虚腾拖着就行,如今正合他意。而赵天雄也是没辙,风萧萧兮易水寒中,他一直不知道那所谓的寒是何意,但知晓易是除却詹九圣之外的最强,可如今发现以往所知都是错的,这水无月才是除去詹九圣之外摸最强之人,就好似那萧鼎与风行的组合体,特别是那连自己都无法感应到了水流的控制。 “哈哈,我不知道是还感谢你还是要替你感到悲哀!”赵天雄痛苦消去,此刻以另类的眼神看着水无月。 后者是莫名其妙,他知晓自己的控水天赋并不能对他造成致命一击,可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说到,只能是疑惑地看着赵天雄。 “那功法邪乎,其实大可不必隐世几十年,因为只需要舍弃一切即可大成,可你知道为何我一直不出关,为何这宝体还有这么一处明显的破绽么?因为我还是一个人,我还要控制我自己,可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它出手,可知道后果?!” 一瞬间水无月便是想到了原因,因为水家也曾出现过一模一样的事,以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水家还不能彻底恢复。连同一旁的易虚腾也是看向了此地,这伤便是他所赐予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 “小子,你也听到了?不用等之后,现在的赵家便是当年的水家!此战不论胜负,你回去之后只需要查查水家几十年前发生之事就明白我所说的!” 赵子武同样是不曾开口,只不过他的内心真的动摇了,父亲曾说过会有办法让赵杰站住脚跟,难不成也是这般?心中抗拒之火已经有了苗头,就差引燃物了。 赵天雄说完之后身体又是突然之间剧烈晃动起来,面上也是扭曲成团,当是无比痛苦又不甚恐怖。 而众人现下的注意力都是聚集到了他的胸口位置,因为他所说的,也因为此刻他的胸口正在变化着,竟是滴出了鲜血,鲜红的血液,只不过极少罢了。正是从那最后的血色中挤出的,这该是他最后的倔强了,也是人最后的象征了,此刻竟是流出了。 “呃……啊……”赵天雄又一次的怒吼的起来,仰天长啸之间是超越之前所有的痛苦,如此时间只显得凄惨无比,双手也是抱着头颅而非是捂着胸口,它胸口的痛苦远远不及头颅之中的痛。 身体弯曲不成人样,而且是越来越下,几乎是躺在了地上。他在遭受的死气的入侵,意识在抗拒?这可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嚎叫。 “父亲……”赵子武的沉默到了终点此刻又是想要上前去。 “别去了,看他身上那死气缠绕而且如此痛苦,你就该知道以他的实力都无法抗拒,你以为你上前就能有所改变,只怕他现在已经忘了你这么个儿子!” 赵子武又是犹豫了,此刻赵天雄此刻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自一开始就有些诡异,只不过因为是父亲所以他选择了忽略,可此易虚腾的话让他有了疑心,而且这还可能牵扯到以后的赵杰,所以他半醒了。 而后是眼睁睁看着赵天雄被那黑气所包裹,好似黑色的火焰将他吞噬,而他现下的动作也好似被火烧。 “怎么会这么臭?”场边围观众人中有人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到,以为是身边哪位放屁。 一看四周之人皆是捂着鼻子,才知晓并不是放屁那么简单的。 “大家速速后退。”发声的是水无月。 众人见到赵天雄身上的黑气已经散发开来,才知晓原来这臭味是那赵天雄身上散发的。 怎么会这么臭?是尸气! 第三百八十二章 绝杀之间 众人后退了几步便是停下来了,因为两处绝世大阵又一次复苏了,将他那散发开来的黑气全部围困在那地,众人幸免于难了,可是那战场中的花草树木就没有这般幸运了。 黑气所到之处好似泼墨一般,稍稍触碰之物竟是给染成了墨色,一眼看去,除去阵法之外的并无变化之外尽是黑,没有一点的生机的黑。尽数死亡,即便是那碧绿的藤蔓也是如此,失去了詹九圣的生机,一阵风吹过,直接吹成了灰。 这!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住了,这尸气未免也太过恐怖了,要不是水无月的提醒,肯定有人已经中招了,因为是无声无息之间的。 “死……你们都……得死!”赵天雄突然站起,披头散发双眼通红,那胸口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滴血,因为已经没有了血液,肉眼可见里面已经全部黑化。此刻是咆哮着,正是对着水无月,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而后竟是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赵子武和赵家那百十号人。 赵子武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四弟赵子明是如此,不顾亲情连自己的女儿都是炼化成武尸,如今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看自己的眼神如同饿虎看着猎物一般的凶狠无情。 ‘功法真的重要么?家族若是不能庇护自己家人那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一时间手足无措立在了那地。 众人皆是心惊不明白为何突然变成就这般模样,都是将手放在了自己腰间,若是不对就会即可出手。 赤血军第一队,镇国军,在嬴无仪和梁铮的示意下,已是全部对准了战场,此刻都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两方势力之间的对抗了,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头彻彻底底的凶兽,彻彻底底的魔。 赵家人现下的处境最为尴尬,常理来说应当是护卫族长也就是赵天雄的,可都是亲眼所见他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而赵子武这个代理族长也是低个头没有任何的表示,这可如何是好?! 赵天雄虽是放出了狠话,可并没有冲出那阵法的包围,而是直接对面这水无月一步步走去,不急不慢反是更让人担心。 他现在究竟是人是魔?水无月抬手之间自地底涌出一股水流,汇聚其手凝聚成球,流动之时有水流的叮咚之声,还是无比纯净的地根之水。 而后时直接掷出,那水球脱手之后便是分散成了无数的水珠,一颗颗晶莹剔透,影射着四周之景。若是之前施展当是美轮美奂,可是此刻尽是诡异的感觉,因为水珠皆是黑色的,因为那树那花那草都是黑的。 而后是快速飞出,如同箭雨一般射向赵天雄。 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本就是地根之水,又是这往生门的地下,经过聚灵阵的加持应当是无比厉害的,众人也是期待他的攻击能够奏效,因为不想真的面对这样的赵天雄。 那颗颗水珠也是不负众望,尽数打在了赵天雄身上,或是击穿或是停留在他伤口处,与先前一样在腐蚀他的伤口。 尽数穿过之后又是回撤,从其背部再回水无月之手,如此等若是攻击了两回。 再一看赵天雄脸上竟是没有丝毫变化,那恐怖的眼神扭曲的面孔依旧,唯一不同的是,贯穿之处竟是没有丁点液体流出,不论是先前如同墨水一般的血液,还是那死气或者那鲜红,都没有。 他只是停顿了片刻而后又是继续行走起来,眼见如此水无月只能是变化手中姿势,那水珠重新规律成球,再一次冲击而去,这一次是向着他心脏的位置而去,整个心脏虽是完全黑化了可还在跳动,若是彻底击溃,他会不会停止行动? 然而那水球还未触碰到赵天雄,便是给他一手击碎,其手臂上的黑气瞬间消失发出呲呲的声响,这死气还是惧怕地根之水的,毕竟一者是大地的生命之源,一者是生命的终结,存在属性相克。 水球击散又是化作了颗颗水珠躲过他手臂之后再一次规律,而后是突然的加速,这一次直接正中他的心脏, 墨水再一次流出,被地根之水冲刷而成,那半颗心脏也随之停止了跳动,这就结束了? 并没有!赵天雄只是停止了片刻又一次前行了,他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让水无月明白了,赵天雄真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现在的行为不知为何物所控制,有可能是那浑身的黑气,也许只是他腰间那把到如今还未拔出的异兵。 三步,水无月预计他来到自己跟前需要几步,而后是一手握紧一手不停变化,这是在结印,而且还是单手结印。那水球再一次融入地底不明去向,这就放弃了?并没有,大地又一次震动了起来,比之前更为猛烈,也就是说水无月要施展更强的控水之法了。 地动山摇之间八道水柱冲天而起,在阳光之下无比的耀眼,而后又是弯个腰,如今像是八条水龙一般,将赵天雄围在其中。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的是惊呆了,赵天雄破坏此地为何会被阻拦,而水无月却是没有,只因为他是逐鹿学院之人,换句话说,往生山上的阵法为他让道了? 其实想想也不是,若是身为逐鹿学院之人就有特殊待遇,那其它几人就不会受伤,只是因为此水出自往生山是其中的一部分,自家人自然不会阻拦,而赵天雄属于外来的力量是破坏,自然受阻。 此刻赵天雄又是停下了,它似乎受到了影响知道不能再前行,而此时水无月那握紧的手张开来,八条水柱盘旋起来如同漩涡一般,其中的黑化的花草树木顷刻之间便被搅碎,甚至是一块块不小的岩石也在片刻中粉碎成灰,可见其中威力之大。 身处其中的赵天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所能见到得只有那洁净的水流,但众人都知晓这是一个先天强者的传承功法,其中必定有特殊的力量。 其后那漩涡之中不时传出碎裂的声响,更是伴随着赵天雄的咆哮,只不过并不是痛苦的声音只是愤怒,这也让众人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貌似这水无月的攻击也是不行。 片刻以后那八条水龙停止了转动,其中的碎石终是落地了,那圈中是一片平坦,给打磨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赵天雄就立在其中一动不动。 他竟没有给搅碎!这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所有人仔细看着他,发现水无月的攻击还是奏效了的,因为他的一只手没了,地下也不见断肢,给搅碎得连渣也不剩,断裂处同样是没有一滴液体流下,血液,墨汁,哪怕是黑气斗的都不曾有! 而他的嘴还未合拢,能看到其中也是漆黑的,就如同午夜的深巷一般。 就只有这一点伤害么?显然他几乎是没有损失任何的战力,因为还不曾出手。 “斥……”水无月终是开口了,八条水柱尽数冲击向赵天雄,隐隐约约似能听到一声声的龙吟,这就是水家的八龙封印。 刚才第一次冲击之时,若是其它对手早已经被封印住了,不会有这第二式。可正因为赵天雄的特别,所以压根就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仅仅是搅碎了他一只手臂。 这一次赵天雄有了动作,那先前为了躲避封印而回到他体内的死气尽数出现,在其断臂之上凝聚,竟是成了一只手,只不过不是人类该有的手臂,粗壮不说更是像是利爪一般,指甲极长极尖,好似锋利的刃口。 显然与之前所萦绕的死气有不一样。 而后他竟是一步跃起以那只手臂冲向了八道水柱,举手挥爪如同屠龙勇士一般,与水柱近身搏斗了起来。 果真是不一样的死气,无惧那封印不说,更是几次打散水柱,不过终究是水柱,在水无月的控制之下又是从地底补充了水份,而且是越来越粗壮,从原本的顶梁柱大小到如今的磨盘大小,而且形态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 生出了四足,有了两角,多了长长的须,这就是一条条水龙! 而后又是战做了一团,众人看着预料会是一场持久战,因为那水流能够重组,而赵天雄又是不死之躯。 可没想到仅仅是百回合,八条水龙便突然之间散开了,洒落了一地瞬间融回土里,再一看原来是水无月跪地了,虽只是戴着面巾可剧烈起伏的胸口便知道他体力不支了,无法再支撑那八条水龙。 ‘看来这控水之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是往生山下的地根之水!’百晓生如此想到。而后是突然之间瞪大了双眼,因为赵天雄竟是瞬间出现在了水无月跟前,那形同兽爪的手已是高高扬起了,其尖部迎着阳光不甚锋利,下一刻即将刺下,而目标正是水无月的头部。 ‘他怎会有如此速度!’一边感叹一边也在惋惜,水无月必定无法反应,下一刻一定中招,只可惜可一条汉子! 第三百八十三章 刑罚使 眨眼之间,百晓生却又是吃惊了,因为赵天雄的手竟然停止不前了,而尖部已经触碰到了水无月的发丝可就是刺不下去了。 再一看,那一根竖起的发丝是晶莹的,此刻也是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那是冰晶!而且是无比厉害的冰,已经结在了赵天雄的爪尖。 ‘水家功法以控水为住,何时会这冰冷之功?’在百晓生的疑惑之间,一道人影已经冲向了场中。 那身形高挑却不是男子该有,这是个女子,是那刑罚使! 下一刻那人便是落到了水无月身边一身白衣,果然是那刑罚使。 “果然是一段真挚的感情!”这一次百晓生依旧是小声自语着,刑罚使虽已经进场,可这等事还是不要让其它人知晓的好。 刑罚使登场的同时,一手已经向着水无月头部攻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又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难道她见水无月有危险决定自己出手解决战俘? 不,下一刻所有人都知晓自己想错了,那刑罚使不但不是对水无月出手,反是在帮他脱困, 因为那冰块已是碎裂,终究是不能奈何得了那死气,只不过延缓了它出手的时机,冰块碎裂的瞬间冰花四溅,然而水无月已经被刑罚使所牵引离开,利爪击落,失去了目标直接将那地击出了一个洞,这攻击果然厉害! 另一边刑罚使将水无月放下,两人一瞬间的眼神交汇,迸发出了特别的火花,只有两人懂的东西,‘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当年他不就是这么救自己的?’ ‘想不到救我的人却是追我又让我四处躲避之人。’ 交汇以后刑罚使站起,先是对着嬴无仪喊到“陵南王,如今这赵家之人敢对我要捉拿之人下死手,我现在要对他出手你管不管?” 嬴无仪摇摇头“百花宫之事我管不着,水先生即是你要捉拿之人,你只管出手。” 刑罚使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赵天雄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魔,招惹了百花宫,你可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罢也是不等赵天雄回答,十指舞动,一化二,二化三,三化千,如同那千手观音一般,其中也是蕴含着她的参悟,最后是大拇指扣住中指不动了,千变万化只为这一式? 而后是朝着赵天雄弹去,一股无比清纯的精气激射而出,轨迹清晰可见没有丝毫的隐藏。也让人起疑‘这就是百花宫刑罚使的攻击,这也不过是弹指一类的功法并无特别之处!’ 那道指力一路畅行无阻,而此时赵天雄竟是伸出了他的兽爪,显然这一击并不简单要不他也不会进行防御。 指力与他的爪尖相对,如同针尖对麦芒,看样子短时间内又是难分高下!众人猜想着,然而事实又一次打脸了,那指力瞬间散开了,竟是包裹住了赵天雄的那只兽爪,最后形同一根冰柱接在赵天雄的手中。 “万封神符!”有人低声道出了那道指力的名称。 百花宫之事少有人知晓,即便是此地的一些家族。此刻都是看向了那人,这不过是双九年华的少年郎。 他也不做作直接开口道“我听我家那老头子说过,百花宫有十殿,其中琼花殿主修炼的是不动琼花落,而掌管刑罚的刑罚殿主修炼的是万封神符,传言最高境界能封地锁地!” ‘这般厉害?’想想那可是百花宫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再一看那青年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标识,知晓这么多又是站在那‘百晓生’的身边,也让众人怀疑他所说的老头子会不会就是‘百晓生’。 迎着众人怀的目光,那‘百晓生’摇了摇头道“我虽也是知晓这门神功,可并非我告诉他的。” …… 众人看着那被冰封的兽爪,心中又是起了疑惑,那真气为何能瞬间冻结,先前救助水无月也是瞬间发生之事,再看那冰柱之上一个渐渐清晰的封字,那疑惑也是化作的感叹,不愧是传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势力,这功法的特殊全然不像是当世的修行体系,当是古传承。 而封字彻底成型之时,刑罚使也是一步步冲向了赵天雄,张开的手掌之间也有着一股极为特殊的真气,想来是一张更为巨大的神符。 赵天雄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封印力量,他对有威胁的东西最为敏感,不论是易虚腾的铁笔书罪,还是水无月那地根之水,以及现如今那封印之法,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于是另只手也是瞬间抬起。 因为兽爪的好似被钉在了虚空中,完全失去了联系自然也就不能动弹了。 两掌相接形成了光暗的对立,一方的黑气向外扩散着,赵天雄的身体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死气源源不断,而另一边刑罚使那清纯不含一丝杂物的灵气也是向后扩散着,其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封字,这就是万封神符的厉害之处了。 终是刑罚使更甚一筹,灵力消去之间是一个封字在赵天雄手中显形,他的另一只手也是给冰封住了,只不过这一次是伸出的。 而做完这一切的刑罚使却是接连后退了几步,与赵天雄拉开了距离,十指舞动以后十道万封神符飞出,刚刚脱离刑罚使之手便是散开了,目标是赵天雄的全身,头,脚……即便是胯下也不曾遗漏。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也是明白了这一击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可也同样是存在着疑惑,此举那易虚腾,水无月不都试探过根本无法奏效,难道她这神符连同灵魂也能一并封印了? 十道神符看似无比的清纯比水无月得地根之水还要洁净,赵天雄虽是挣扎着可还是给完美的击中,正是刑罚使所预计之地,而后是直接分解形同水流一般,即便是领教过一次的水无月也是看呆。 为何这万封神符和自己水家的功法有几分相似,一阵回想得到了结论,曾几何时自己曾教授过她练气之法,而这几十日的躲避交手不断,她定是从中感悟的,此刻也不得不服,她得天赋依旧要不然也不会给百花宫相中带走。 只是瞬间赵天雄那被击中的十处,也如两只手臂一般结冰,而且还在向着四周扩散着,不可阻挡得行进中,赵天雄尚能活动之地越来越来越少,最后连同发丝都是给冰封了。 而此时刑罚使的结印才算结束,被冰封成棍的赵天雄身上出现了数十个封字,说是规律也无任何的规律。不过散发的寒意足足使此地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做完这一切的刑罚使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有远见的,一早便在水无月的身上留下了印记,所以才能在茫茫人海中准确地寻到他人,才能在他生死之时出手相救。 可此刻的她是累的不行,此举消耗实在太大,可现下的赵天雄完全不能动弹了也就是值得的,而后是一步步走向水无月,人是要带走的,至于如何处置这得看他如何的配合。 “水无月,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寻到!” 水无月并没有回答,身为水家之人灵识感觉也是强于常人数倍,自然也就能感应到自己身上被种下的神符,可他没有在意,所以躲藏虽是狼狈可也是心甘情愿,毕竟是几十年后的再见,毕竟当年是自己狠心,也算是一种补偿。 如今再看她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仿若当年她跑向自己,当年自己没有回头毅然前行,如今自己是不是还能继续前行,如今自己是不是还会抛弃? 也许会,也许不会!若是能与她在这望圣山上终老又何尝不可呢?! 心中的一个坎渐渐在隐去,即将敞开心扉,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正是她的位置,这是若有若无杀意,若不是心如止水他也不能发觉,她对自己有了杀意?不对,莫离不会对自己下狠心的,若是她想给她又如何! 终是在她款款而来的身影后见到了一抹黑,是那死气!赵天雄还为被彻底封死!他还能攻击,然而此刻的莫离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刑……君……莫离,回头!”情急之下对刑罚使的称呼是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叫了她的本名,只有少数人知晓的名字。 ‘嗯?他叫了我的名字?他终于又是叫我莫离了,可为何还要不停摆手?!’君莫离听到他声音看到他的动作,首先是美的,好似喝了蜜糖一般,心间暖意无限。可下一刻又是伤心的,此情此景和当年只差一个转身,他又一次拒绝了我?!不知道我为何不回宫中而是一直追寻? “快……逃啊!莫离……”水无月又是大喊到,只是的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情急之下竟是从地上站起,向着君莫离而去。 ‘他又叫我了而且这一次是向着我而来,这一次不再是抛弃我!我……’君莫离有些不敢相信地停下了脚步,这一刻她在等待也是在验证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的,因为想都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 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那脸上的焦虑也越来越近,她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并非是自己想了多年的梦。 ‘这一次我不再追赶你的脚步,因为我在原地等你!’君莫离彻底停下了脚步,众人看不见的脸上也是挂上了笑容和期待,期待久违的拥抱,期待爱人的气息再一次包围自己。 “呃……”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了疼痛,无比的疼痛!低头间只看自己心口已经被穿透,正是先前的兽爪,抬头看那水无月的还在奔跑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来生,莫离 “不……啊……”水无月见到这一幕直接咆哮了起来,形同死了配偶的雄兽的嘶叫,凄惨,懊悔,痛苦,伤心…… 君莫离的身体向后倾去,而水无月还未到来。 ‘难道真的等不到一个久违的拥抱么?’ 下一刻她的身体便是给人接住了,腰部传来的熟悉感,那位置,那手法,是他么? 睁眼看去果然是那个身形,虽是蒙面虽是比当年消瘦了不少,可依旧是他,真的是他! “这……究竟……是真……还是假?!”君莫离已是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希望他是真实又不敢祈求他是真实的。 “莫离,丫……头是真的!我……我回来了!”水无月一手震然那黑气,一手抱着君莫离悲情的说到。 “你为什么哭了?我和你这么久就一直没就见过你哭,而且是为我而哭,这一定是假的!不行……我要……看看你……的脸。”说话之间自那鬼面之下溢出一股股鲜血。 已是沾染了水无月一手,他瞪大着双眼双手还是颤颤巍巍地解下了自己面上的黑巾。一张无比的正气的脸颊出现,原以为会是一张无比苍老的脸庞,不曾想只是中年模样,看上去沉着冷静又不失英气,只是此刻写满了伤心。 “是你,真的是你!”君莫离此刻是异常的激动,这么多年了那日夜想念的脸终是出现了,还是那般不曾改变,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想要抚摸,只是到了半路便没了气力,这就是距离,因为又是咳了一口血。 “不……啊!”水无月的手抓住了君莫离的手在自己脸颊之上来回刮着,形同她在抚摸自己一般,只不过她的手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温度,正在渐渐变冷。 “我这一生唯独错了两件事,其一是身不由己生在了水家,其二便是抛弃了你,啊……”张口之间也是也一口鲜血喷出,在阳光之下那般悲情。 “无月,我终是再一次听到了你说心里话,我真的开心,可是不能常伴你了。咳……若是……若是有来生,记得我的脸,曾经的脸,我的名字,君莫离,君……莫……离!”说罢那只手是彻底的放下了,不再能抬起。 “不……不……不”水无月不再咆哮,声音已是嘶哑,但此刻的情却是最真,也是最为深情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改变!我这就为你卸下这层伪装。”话语间也是取下了那君莫离的鬼面。 原以为会是一张苍老的脸,不曾想也是半老徐娘,也可想当年也是风华绝代。 而此时水无月所喷出的血精才是落地,一些滴落在君莫离脸上,那个曾经爱美如命的女子现如今再也不会以手抹去脸上的杂物,但她永远是最美的。水无月以手抹去自己的血迹,而后将之抱起向着后方走去,要将她放在安全的地方,因为他还有未曾完成之事。 “丫头,等我,很快我就能与你一起了。”这是最后的柔情 与此同时那些震惊之人也是反应过来。 “殿主……”众多的刑罚殿的神女纷纷跃起,那一瞬间发生了太多,此刻醒转都要为殿主报仇。 然而也是此时,望圣山(往生山)又一起剧烈震动了起来,这动静超越了前一次,真的好似山河崩塌大地裂开一般,众多先天神之境的神女尽数被击落,或是树枝或是石子儿,不过皆只是击落阻止她们进入,而非要她们性命。 而这波动是从水无月身边发起的,他就是源头,这是他所为的。 他一步步走出,那张平静的脸已是写满了悲伤,缓缓开口道“从今日起,世间不再有水无月也不再有君莫离,不再有刑罚使也不再有执法第一。我要他死或者我死,谁若是阻拦,那么便一起……死!” 死字咬的极重好似能咬碎自己的牙齿,如此那些个神女也是明白了,殿主的心爱之人要靠自己为她复仇,此情此意万分真切,也是停止了行动。 “老水,你莫要发疯啊!”风行,萧鼎,易虚腾此刻都是开口阻止,因为他的双眼已经尽是血丝,那愤怒已经掩埋了他的灵性,这已经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无论何时都是处乱不惊的水无月了。 “诸位兄弟,我们一起几十年你们应当知晓我的心,原谅我不能履行我的承诺了,因为我在之前已经承诺于她,要生死与共。如今也该偿还这份情债了,来世,不,兄弟之情三生后再报……”说罢便是不再言语。 哪怕后方三人尽是叫唤也是无用,他已经铁了心了,求死也为了拼死。 “唉……”唯有一声声叹息,还有祝福。 “全军戒备,对准赵天雄,两人之间不论胜负必要斩杀了他。”嬴无仪下令到,此番事情真的闹大了。之前百花宫琼花殿死了二十几名神女,那百花宫已经将整个东大陆闹了个底朝天,如今更是连刑罚殿殿主都是丧命,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那百花宫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嬴氏面临的又是一场风雨。不过身为王爷知晓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只能是将损失降到最低,这罪魁祸首的赵天雄必要斩杀,最少要给个交待。 而且他如今这模样若是逃离了,帝国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而后是整齐的转向声,射日连弩已经上膛,射日魔箭也是散发着特别的光泽,那是魔法穿透力,只差一声令下就会射向赵天雄。 而此刻那巨大的冰棍传来了咔嚓的碎裂声,上方的封字已经碎裂这冰也保持不了多久,毕竟那才是万封神符的关键。 而这一边的水无月终是停下了脚步,不过是全身收缩,属于执法者专用的制服此刻也是呲呲响着,在承受着不该承受的力量,它的真气顷刻之间便是爆发开来,瞬间便是弥漫了整个包围圈,若不是绝世大阵的阻拦可能还会传到更远的位置,而这不过是一个信号。 地下开始轰鸣,有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拔地而起,但它们并不是攻击来源,只不过是它们挡住了去路所以被掀飞了,而后在瞬间碎裂,因为有物冲出了。 那尽是一道道冲天的红光,在一听其中是哗哗的水流,这是地根之水,不仅是增多增粗了,怎么还会变了颜色。地根乃是大地的灵脉,当是无比纯净和无瑕的,可此刻这色彩怎会如此的耀眼。 片刻后才有人想到了原因,先前水无月撕心裂肺嚎哭之时曾喷出一股股精血,难道是它!他的血液让这往生山下的灵脉也是改变了色彩?不,除非往生山上的绝世大阵毁坏要不然无人能破坏此地的风水,这应该是那大阵通灵为这可歌可泣的爱情的同情,也许是水无月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或许是两者得共同作用。 “吼……昂……”那几十条水柱,如同几十条血龙一般,此刻竟是发出了龙吟,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因为先前那八道水柱也不过是让人产生幻觉才听到了龙吟,此刻是真正的龙吟。 ‘不好!’还在几十里之外的江海,此刻竟是听到就这声声龙吟,他知道自己晚了,也因为与自己身体产生了共鸣,源于体内神龙的影响。 “鹰兄,你速度些,只怕发生了大事!” 江海醒来了其间发生了些事,现如今是极速而来不过还是慢了,只叹这是天命。 而往生山上的战斗此刻才是刚刚打响,那几十条血龙一时间尽数冲向赵天雄,同样是此刻所有的冰都是碎裂,赵天雄的另一只手也是没了踪影,或许这才是他脱离得原因。一开始就自断一臂才避开了君莫离的封印,现如今又是那死气凝聚成另只手,同样是兽爪。 他却是冲向了水无月,这么多特殊的地根之水并不是强行攻击就能解决的,因为这也是水无月使用禁术为代价施展的最后攻势,也印证了他那句‘再无水无月。’以一生攻力为祭品所施展的最后一击。 擒贼先擒王!这就是赵天雄现在得做法。 不过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因为他是后手出击,而且水无月还在后方,要碰到他必须突破这几十条血龙。 而后是血与暗的较量,飞沙走石之间地动山移着,一者仪仗那几乎不死不灭的身躯,双爪更是无比锋利,挥爪之间是死气的乱舞。一者则是地根之水所化的血龙,虽不及真龙那般不可匹敌,却也是攻击无双,又蕴含这水无月的一生功力,不容小觑,撕咬,摆尾,围困……如同真龙一般,即便是被撕裂也是极速之间恢复原状。 也让众人明白了这是异常持久战。 果不其然打了很久,而战场似乎已经不属于水无月了,他此刻虽是中年模样却是一个孤独的人,丧失配偶的老人,勉强站立在身后观望着,眼中却是无神,因为回忆开始自主翻页,从最初到如今,无限循环着。 足足五百回合的较量,比之前所有人都是来的持久,最终是赵天雄更为厉害,或者说是他体内的死气更为逆天,已经战至只剩一颗头颅却还未彻底死亡,其四肢尽毁死气也不曾为其修复,所以现在看去只剩一颗头颅漂浮在空中,其四周尽是黑气,无惧阳光的不详,地根之水尽数归于地底,望圣山归于平静。 第三百八十五章 江海归来 见到这一幕,水无月是默默转过头去,一步步向着君莫离走去,脸上也是变得柔情喃喃自语道“丫头,如今我该做之事已经做完了,现在就可以完成对你的承诺了,生死不弃。” 他虽不曾回头了也明白此刻赵天雄的头颅定是朝着自己而来,他在等待这一刻,等待他的攻击到来结束自己的性命,也算是完成达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承诺。 危机越来越近,已经如同刀锋抵住他的背部,他慢慢闭上了眼,‘我来了,丫头!’这是他最后的呼唤。 而此刻嬴无仪的手已经扬起即将放下,而那五百赤血军将士也是扣住了触发的机关,只差他手最后的落下,而另一边的镇国军也是将手中长矛高高举起,身体呈弓形,也只差最后得投掷。那众多的江湖人士,或是向前迈步或是一脚后撤,也在准备下一个动作,或走或战。 如今真的已是到了生死之时,似乎只差一个水无月的倒地,而后便是一场战斗。 “叽……”紧张之下竟又是传来就一个声响,所有人皆是回头,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而且是疾风飞鹰发出的,也就是说还有人正在前来的路上。 可究竟是谁么?逐鹿学院还有人能改变现下的局面?这又是一个希望,所以众人那绷紧的神经又是稍稍地松了一寸。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西边而来,是那疾风飞鹰没错了,然而那黑影从众人头顶飞过之时众人发现了异样,竟是比之前那只还要庞大,当真是遮天蔽日一般,久久才让下方之人看到了天日,也看到了上方之人。 看穿着竟是一个执法者,而且是年岁不大的执法者,因为那一头长发极其柔顺,随风飘飞着。 可问题又来了,这究竟是哪一位执法者?难道执法者中还有人的实力是超过水无月的? 因为这一声鹰鸣,那头颅也是停止了行动,水无月才能继续前行,因为离君莫离还有些距离,所以他还要前行,至于其它的早已经不管不顾了。头颅转向也是朝着疾风飞鹰之地,它感受到了威胁,同类又非同类的感觉。 所有人都在怀疑,这突然到来的人是谁之时,有几人已经知晓了来者是何人,徐明是一个,萧鼎,易虚腾也是知晓,此刻都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家伙并没有因为得到那宝物而躲起来,此刻得到来说明他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而忧的是,他来了又如何,一身秘密又如何,难道还能以宗者境界战胜眼前这一颗头颅? 特别是徐明和易虚腾,前者因为是他的师伯,也明白这一脉真正能出人头地的也只能是他。而后者更是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了来人身上,这就是为何会出藏书阁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已经教出了一个可以超越那人的存在。 飞鹰俯冲之时突然停在空中,这完美的御空能力只让下方的人羡慕,不过众多的执法者监察者也借此知道了来人是谁,因为这是唯一的一头鹰王,而它最后一次驼人正是执法者第二百五十号,那个刀疤青年姜浩瀚。 下一刻一个人从飞鹰上跳下,衣袂翩飞发丝飘舞,一身蓝衣再配合脸上那深深的疤痕,阳光照射之下虽不是风度翩翩可也不别具风味,当是一股霸气。 “鹰兄,你去吧,这里你也帮不了我忙!”江海喊到,同时也在尽可能的打量下方的场景。 逐日展翅已是消失在山野之间,毕竟这里是它的家,有它的子民。 下方是一目了然的,师公詹九圣被放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知生死,也异常让江海揪心,但他也无可奈何知晓一般药物根本鲁能救治;不远处竟还有一个美妇人,这一身白衣再结合场边的诸多百花宫神女,也就不难猜测处此人的身份,应当是那刑罚使,不曾想原来是这般一副面孔;萧鼎萧老,虽是一脸苍白想比两位却是强上不少,最少是活着的;风行风老脸色最为正常,不过那一头的汗水也说明他消耗巨大,现在还未恢复。 易虚腾易老在场边不过比前几人却是更近中心,他所对立的正是赵子武?!而后者却是低头一动不动中;还有最后一人,虽是背对这江海,可江海还是知晓了他的身份,他应该就是执法者第一人了,先前所引发的共鸣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而且此刻他走向的不是师公,而起那刑罚使,那象征性的面巾已经摘取,最主要的是江海一眼看去,竟是看不到一丝的真气。而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境界很高无法窥探,而是他现在身上是没有一丝真气的,难怪他的身影看上去,佝偻了不少。 这或许就是变故了!江海此刻是怒不可耐,转头看向自己的后方,这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那里有的只是一个颗头颅,他就是赵家的家主赵天雄。 终是落地了,江海看着赵天雄,他身上的气息很重那阴冷也浓,此刻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生机,这一人不能称之为人了。而其四周所散发的黑气是那般的熟悉,他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了,而这就像是一条线索牵引着一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遇到一次。 头颅虽是不动,可江海能感觉到探查,对自己的查探,而这又不是神识之类的功法,只能感觉无法捕捉。自己身上有它想要的或者害怕的东西!定不是那神龙之力,因为那一声声龙吟也没有奏效,那应当是魔剑的血气了,因为湮灭城外那蒙面的赵家人不也是想要自己身上的力量么?他就是那蒙面之人! 那眼神江海记得清楚,只是不曾想到他竟是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为何物所控制?一番查探,也只是感觉那遗落地下的一柄兵器很是特别,模样与赵子英所佩戴的那把仿制品一模一样,这或许就是它的真身,是它么? 看着一动不动尚在刀鞘包裹中的异兵,江海自我否决了这种可能,它或许特别但此刻几乎是没有任何波动的,也就是说它最多和魔剑在手之时一样,处于封印中极难出手。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众多执法者终是确定了江海的身份,因为那象征性的刀疤。 小声讨论之间,有欢喜也有质疑。 “他现如今回来能改变什么?连执法者第一人也不是对手,他这二百五还能逆天改命不成?” “此刻不论成败他回来了,也就证明院长得看重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咦?怎么一个月的时间我连他的境界也是看不出了?!”有如此想法的不止其一人,即便是徐明此刻也是茫然。 ‘这小子是不是又有了天大机缘,这已经是到了先天神之境了,这才一个月不到,难道真是那湮灭谷的宝物?不对,他身上若散发的气息已是天成,所以他并不是近日才感悟的。这小子果然厉害。’ 他现下有许多疑问也有许多话语,可这么多人又是这时刻还是选择了沉默,若是其它人他或许还会担心,江海么,认真看着便好。 此刻易虚腾,风行,显然是最为高兴的,他们当然看出了江海的实力,已经是先天神之初,也就是说这一段时间他从宗者中阶连升三阶!这速度即便是他的师父,当年那人也是无法比拟的,最主要他现下才十二,三岁,十二三岁的先天神之初,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能在历史中留下厚重的一笔。 前者只感觉欣慰,成神计划或许会成功,超越那人也只需要时间,后者因为黎峰的缘故也是极为看重江海,也是决定重启成神计划发起者之一。 “我回来了,之间太多事无法说清,待我解决了眼下自会与各位交待清楚。”江海开口了,将一个瓷瓶当着那颗头颅的面扔给了徐明。 其中有一颗虚无圣炎果也不怕那头颅会出手,明白它对自己也有忌惮。 徐明接过瓷瓶的瞬间便是引来了诸多的目光,如此时刻给予的丹药又岂会是俗物,徐明也知道这不是俗物,因为那瓷瓶竟是温热的,并非是江海的体温而是持久的温热,当是重宝。 而后江海才是放下心来认真对着那颗头颅,诸多的不详次次都与他有关但次次的与他无关,因为都不是他亲手解决的,虽有自己出力可实质还是外力。此刻便是真正面对它们。 也明白以后自己会遇到更多这种不详,或许这就是他来到此世的目的,抬手之间以真气凝聚成剑握在手中,得先尝试一番它的具体实力,而后是使用影杀之法隐去身形。 那头颅四周尽是黑气,也能为他庇护,最少此地围观之人中会少去很多双眼睛看着。 刚刚踏入那黑气之中,江海便感受到了压迫和抗拒,这还不是它的攻击,鬼知道它真正出手之时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青色的真气在黑暗中几乎是不可见的,而这也是他迈入先天的一个象征,其实他还并未彻底踏入,因为时间实在紧迫只能是强行打断了进阶。 临近之时一剑还未刺出,便是见到就赵天雄那双恐怖的眼睛,其中是魅惑也是恐惧,有一股很是特别的力量在影响他的出手。 第三百八十六章 倍功 果然不是现下该有的功法,若是实力相差太多或许还能对实力低下者产生些视觉,精神层次的感染,可如今看那赵天雄所剩下的头颅,最多也就是是先天之境。所以这种干扰并不是来自于他,是他身上的黑气。 这是死气!不止一次见到,与永恒星空中所见到又是不一样,所以这必定不是来自异界,与那天庭地狱时所见到也是不一样,所以有且只有一种可能,这死气只能是出自此世,但具体时代不确定,可能是天庭地狱之后。但天庭地狱所见到又是不知道年代。 所以以后自己要面对的挑战,是多方的! 瞬间分清了现状以后,江海也只能是极速撤离,攻击试探无效压根就无法再进一步,最少以自己现下的状态是无法办到的。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江海从黑气之中脱离,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好在他‘逃出来了’。 而后便见到他伸出两指在自己额头比划着,明知道那是字而非图形,可就是没有一人知道是什么字,连那百晓生,那青年也是未知。 额头闪烁一次之后,他的气势竟是突然之间增加了不少,让人很是怀疑,莫不是他也使用了什么禁术?一个人瞬间提升自己的战力,或许有,但绝对有一个极限,若是成倍增长那就有违常理,如若不然怎么会有境界之分? 此刻他确确实实是增加了不少。 这一次江海书写的是那枚增幅道字,也是收获之一,不曾想过踏入先天之后会增强自身这么多,与那被陵南王所‘劫’走的向前的倍功之法有些相似,但没有任何的不适和负面影响所以要强他百倍,如此也让他高兴了一段时间,因为境界越高提升越难,同等境界多出一倍战力岂不同阶无敌?这又是一门神功。 感觉自身力量满满,江海也决定实验一番自己到底增强了多少,而后是一步踏出,这一次乃是乾坤一转。若是之前在宗者中阶时施展,外人或是能看到阵阵残影,实力强大之人也能从中算出江海的行动轨迹,而现在的施展除了那百晓生之外,皆只看到了他抬腿,下一刻便没了去向,再下一刻已经来到了黑气边缘,再下一刻天空中闪出了火花。 也就明白了他已经出手了,只不过并不能击破头颅的防御,不过也足够让人吃惊,因为这只是一息不到的时间,这是缩地成寸或是咫尺天涯?不,这等神功并不是先天级别之人所能驾驭的,只是他速度实在太快了。 众人皆惊,唯独几人知晓这是乾坤一转,乃是道家一门高深莫测的身法,同时也是憧憬若是整篇功法集全,那又是怎样的一种速度,纵横乾坤 江海此刻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增幅道字与乾坤一转竟是能相辅相成,忧的其这颗头颅实在坚硬,真气凝剑又是增强了一倍战力竟还不能斩断它一根发丝,这死气果然厉害,同时也确定了其头颅之中必定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眼见无用江海只能是使用它法,在穿行之间又是与那头颅对抗了几回合,不得不说它的强大,竟是能在这般速度下还能寻找到自己的具体位置,不过是想要近身而已,次次为它打断。 无奈之下江海只能是,默念心经灭神之力在小拇指中汇集,而后如同一股水流一般冲向那颗头颅,这就是灭神指,不论是灭真正的神,还是神魂都是无可阻挡的,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被阻挡过一次。 那指力相比之下就显得慢了许多,众人皆是看到了这一股特别的真气,虽是隔的有些远又有绝世大阵的阻拦,可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破坏力,好似一头蛮兽的横冲直撞无法被阻挡。 指力穿过黑气,那黑气也是不能阻挡,只能等它穿过之后再汇聚,此番也是保证不会遭受到下一击。 终是来到了那颗头颅跟前,然而这时赵天雄突然转向了,原本死盯着江海现如今是看向了灭神指力,随后从他眼中激射出两道光,如同拖尾的流星一般,与江海的灭神指力撞击在了一起,它感受到了危机所以要打断这攻击,可真的行得通么?那可是无物不破的灭神之力啊。 然而意想不到的场景发生了,江海的指力竟是无法穿透那两道光束。这可是灭神指力,为何每每遇上这种不详都会失效,在疑惑之间,那交合之地竟是如同水滴惹了湖面起了涟漪一般,在空中荡漾开来,只是这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是两两相互抵消了。 怎么会这样?! 江海不信邪又接连射出两道灭神指力,一前一后,要看看那他双眼之中究竟射出的是什么光束如此厉害。 这一次他看的仔细,灭神指力中的霸道和那特殊的力量无法阻止,能清晰的看到其运动轨迹,连空气都要让道,然而那头颅激射的光束出现之后,指力中蕴含的灭神之力竟是平静了,所以演变成了最为普通的气流,而指力中的第二股冲击也是给完美的抵消。 不过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它所激射而出的光束中也有一股极为特殊的力量,只不过在黑气的掩饰下极难看清罢了,捕捉之后在脑中回忆,它是极度残暴的也是无物不破的霸道。 它所激射的也是灭神之力?两者是同源的?!也就是说自己的灭神之力与头颅所激射的属于同一个时代,都是来源许久之前的某个大世? 江海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因为古经的特殊,道人只是将一段经文传入自己脑中,却是成为了一本书,到达一定时机才会自主翻开让江海看到其中的东西。这书有灵记载着每一个时代最为厉害的功法,亦或者是著书之人会的功法全部记录在书中,而这书的作者绝不是道人,他不过是一个传道者,所以著书之人与他身上的死气是同一个时代的?!那必定是一个极其久远的时代。 因为修炼体系完全不一样! 越是久远的功法越是厉害,一方面是因为功法的不外传造成的流失,也因为环境在改变分流太多,所谓杂而不精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才有了曾经的霸主沦落成为三教九流,才有了诸多门派的没落销声匿迹。 …… 一时间江海想了太多,而这答案必要从这颗头颅上获得,但又极难,唯一可以肯定得是赵家的得到了某种机缘,可能会解答自己很多疑惑。 ‘或许我足够强大之时要去赵家祖地一趟。’江海下了决心 现下还是解决眼前更为重要,灭神指无用超乎了他的想象,如今能施展且管用的估计也就那么几种,而且还要顾及四周观看之人,毕竟当初杀了那么躲掌门,现下其中必定有当年的债主。 而此刻那头颅也不曾进攻,从自己来到现在都不曾进攻过。江海自然知道它再畏惧什么,是自己的魔剑,此次突破得到了很多好处,而魔剑就是其中一个。可现下也不能使用,因为魔剑消耗过多到现在还处于要死不活的状态,也就在自己刚刚突破之时给了自己一点点提示,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心经默念真气上涌,与此同时空中突然生了变化,是风势的骤然增强,是云朵的汇聚,是灵气的满溢,其中有东西在显化。 众人都是抬头看去,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先天之处就有造成如此大的动静,这是一处攻击?无法估量的攻击力?他?也是肯定了前不久湮灭谷的宝物是他获取的,还真的是功法一类的宝物。不少人一时间有了诸多的想法,可也知道现下的情况只能是继续等待。 终是汇聚成型了。 其实江海也不知道翻天掌会有怎么的变化,这一看它果然是发生重大变化,从朦朦胧胧的手掌变得清晰无比,虽是遮天蔽日比那逐日还要巨大,可每一处都是清晰可见的,肤色预示着健康,这极有可能是一个年岁不大之人。 不过应该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五指之间有特殊的气体在流动,还是几团炫光在流转。 这就是改变了,果然如同江海一开始想的那般,随着自己实力增长,不论是翻天掌还是擒圣手都会发生改变,而它们的增强比自己还要恐怖。 “诸神……之法……”江海高高跃起而后装模作样地喊到。没办法此刻的动静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必要隐藏一番,既然都是知晓自己得到了宝物索性将这一切都归功那宝物吧。 随着江海手掌的放下,天空中那只巨掌也是缓缓的下降,速度慢的可怕,但无人敢小觑它的攻击,因为那头颅有了动作。 第一次有了动作,发丝飞舞之间如同一根根长鞭,自七孔之间流出一股股的黑气,在其头顶汇聚呈团,那是一片片的黑云,其中还有金黄之物在跃动,一听还有轰鸣之声,这是雷击云?或者劫云! 此刻的变化真的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或许这姜浩瀚真的有改变战局的可能,因为已逼迫出那头颅施展了之前未曾施展过的神通。 第三百八十七章 特殊声音 黑气之中的金光不断,随着翻天掌的下落轰鸣也越来越频繁,现如今当着众人的面竟是从中吐出一道道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闪电,直接打在手掌之上。 当真是上苍的惩罚不成,如此得威势不得不说是强悍之极。众人都是看呆了,所有人都坚信,此番动静不是在场之人中所能施展的功法,因为这并非是异象也非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那声声响雷如同上苍的愤怒只震得众人的心跳加速十倍,又从灵魂深处产生畏惧。 除了一人,水无月终是走到了君莫离身边,他不管不顾天地的变化以及现在身处的环境,双手环抱着已经冰冷的爱人,当着众人的面从一旁走过,这是去往下山的路。 无一人阻止,亲者见到了他的悲,路人则是记清了他的情,让他离开又何妨,如今他不过是一个丧失了配偶的平凡人。 ‘从此再无水无月从此再无君莫离,从此再无刑罚使从此再无执法者第一。’ 江海自然也是见到了第一人的离开,也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此刻有许多话要对他说可也不能说,他得保护第一人离开,也因为他的伤正如同当年那个无助的自己,而这只能是自己承担,任何人都帮不了所以一句话没说,而是一灭神指力击碎了几道阻拦的黑气。 直到第一人的身影渐渐模糊他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感觉有些失落,或许此次是自己最后见到这一个人了。走好吧,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永远是执法者第一。 因为保护而停留的手掌再一次下降,先前那手臂粗细的闪电并不能将之如何,还未触碰到手掌便是给那几团闪烁的光彩所抵挡,偏转之间好似将整只手掌都是囊括,几道闪电几乎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便是给磨灭了。 而如今又是一道道闪电喷出,一字排开足足十道,而且已经有了一个精壮男子般粗壮,那一声声响雷即便是几十里外的人们也能听到,只叹是上苍的愤怒,或是有绝世之人在冲击天道。 如此又是冲击而去,与那几团光又一次交织在了一处,其间是绚丽多彩的,比雨后的彩虹还要美丽,只不过威力却是天壤之别。其中所蹦发而出的光点溅出,只是稍稍触碰,下方一块裸石便在顷刻之间成为了粉末,当真是连渣都不剩下。 而两种力量的对抗好似处了个势均力敌,谁都无可奈何,而后方的九道人型闪电也无法再进一步,其中的抗拒是不可逾越的。 不过似乎翻天掌更甚一筹,它还在缓慢的下落迟早有拍下的可能,而且头颅是不能移步的,这又是另一种域了,不在乎被施术者实力的强弱只要施展便能困住敌手。 而就在此时,那飘絮的宛如一根根细鞭子一般的头发动了,瞬间如同那千变万化的神兵铁一般增长了数倍,而后是一根根刺出,所谓三千烦恼丝,此刻有何止是三千数,密密麻麻一色黑。 来势汹汹又有些特殊力量的加持,其坚硬程度毋庸置疑似能刺穿万物。破空之声此起彼伏着,当所有声音消失之时,已是全部抵住了翻天掌,双重打击么? 不,还不止,头颅的双眼又光泽在汇聚,那残暴的力量江海感受的明显,因为自己不曾施展灭神指的缘故,所以它此刻定是在汇聚那毁灭之光。 果不其然下一刻四道光束激射而出,两道向着翻天掌而去,两道则是向着江海而来,它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所施展的,打算从源头破坏这一切?不,只是试探性的攻击。 江海当着众人的面高举双手而后踏步而出,人已是离开了几丈外,毁灭之光虽是极速可远不及灭神指力,而灭神之力并不能因为增幅道字而提升分毫,所以江海完美的躲避了。两道光束触碰到绝世大阵的阵壁给消磨了个干净,不仅不能穿透甚至还激增了阵法的抗拒,那包围圈更高更密也更为耀眼了。也是预料到之后会有更为激烈的战斗所以提前防御了。 而另两道毁灭之光也是触碰到了翻天掌,同样时僵持着,只不过这一次是那穿行的气流在影响它们的前行,以一敌三还不落下风稳定下降着。 这就是翻天掌的增强了,简直就是神技。不说别的那毁灭之光是连灭神指力都不能击破的存在,此刻竟也是不能抵挡这一招翻天掌。江海是喜出望外,同时也是有了很多疑问。这创法之人究竟是谁,这宛若活物的手掌又是谁的手掌?万法至尊,那无名的强者,还是就是自己见到的的所谓前生的蓝衣青年?还是他的前生那魁梧的汉子?或许都不是。这其中必定又是一段历史,被掩埋的历史。 挥去所想,江海猛然发现自己现下就是一身蓝衣,与那青年一般的长发,唯独只差魔剑在手。这是巧合么?而就在此时他的腹部不自然的动了动,那正是魔剑图腾所在的方向,它在回应自己的所想? 而且最近是越来越活跃了,这其中又有什么? 显然头颅处在了弱势,它自己也是知晓,当真众人的面其嘴竟是张合了起来,好似在念动咒语一般只不过是无声的。江海知道他确实是在念动咒语,只不过为天地所不容,所以不能出声,果然是个逆天的存在。 而后一串串字符从其嘴中吐出,漆黑无比好似那死气凝聚而成的,但绝对不是,它们本就是如此是自成一体的。 不过此刻江海却是惊住了,并非是因为它们有多强,如今还未触碰所以未知攻击如何,而是有了熟悉感,没错正是熟悉感。这是古字无疑了,而且江海绝对没见过,但他有了熟悉感,很是熟悉而且很是了解那种熟悉。 这种感觉让他不知所措。 因为他体内诸多的秘密到现在还不能解开,而临走之时那寒冰洞穴中的老者又是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让之前的种种问题更是疑惑,这必定是其中一种,而且是最为亲密的一种。所以只可能是古经,神龙,魔剑,前世,八字封印和那最为特别的道字,其中的一种。 排除之后,也就前四种希望最大,可究竟是何呢? 一串字符的出现彻底成了围攻之势,而此次的增强也是巨大的,翻天掌不再下降而是停止了,如此又是达到了一种平衡。 众人都是看在眼里,不曾想这掌法如此厉害,竟是一己之力抗住了那头颅的四种攻击,而且都起先前所没有施展过的,此刻那双眼更是盯着刀疤的,眼神中有了仇恨,而这仇恨比之前对战所有人时都要强烈。 这两人之前见过,而且有深仇?! 众人只是看到就有这种感觉,江海身为当事人更是没的说。此刻也是有了一种感觉,也是仇恨,而且是极深的。与先前的异感一样,都是凭空而来的,但真真实实地体现在他心间。 对此江海虽是不理解可也没有办法,身体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不是一两次了,或许自己的身体只是温养之地也不一定。 而就在此时赵天雄的那颗头颅竟是开口说话了“亚撒哈路……”这是一段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其中的感情却是那般真实,是愤怒也有不敢相信之后的质问,毫无疑问它一定与自己身体中某一件东西有着深仇大恨,而此刻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江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打算开口,因为此刻他也是义愤填膺的,那愤怒也在感染着他的情绪,好似对面的就是杀父仇人。 也许是见江海没有回答,头颅又一次张合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说话而是直接吐出就一种攻击,那竟是一颗漆黑的珠子,其上方的黑气比它四周的黑气还要浓还要纯,见到这一幕江海也是彻底爆发了。 没有任何缘由的出手,手指一阵自主变化之后,竟也是摆出了一个极为特别的姿势,而后手中也是生出了一个同等大小的球,虽是以他真气所化可宛若天成,其中还有江海所不了解的神蕴。 随着此物的出现,天空中那被黑气团团围住的阳光突然之间照射了下来,直接作用到了球体之上,顷刻之间便是金光闪闪,也是极速迎向对面那颗黑球。 此情此景好似那八阵图之中的阴阳,不过并不是相互缠绕的,而是直接撞击到了一处。 那地直接炸裂开来,一圈圈形似涟漪的能量向着四周散开,所到之处的黑气直接给搅散,更别说其它东西触碰便是化为乌有,可想这威力如何,好在绝世大阵早有准备,触碰到阵壁之上,往生山震动几次之后彻底消失。 所有人都是看傻了,这还是一个人么?如此战力即便是四阶,五阶魔兽也不可能办到而江海办到了。 再一看天空中那两颗几乎没有任何损耗的球也就明白了,这攻击只是势均力敌下的产物而不是一方全力的攻击。 “吼……呜呜……”江海在两球碰撞之间竟是听到了这特别的声音,是无数个声音的组合,有愤怒,也有悲伤…… 第三百八十八章 黑白之间 仅仅是因为碰撞所以使自己产生了幻觉么? 江海疑惑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此时刻已经容不下自己分神,那头颅已经对着自己出手了,若是分神可能有危险。 可是一番动作之后他发现只要那两个球体撞击一处,自己就会听到特别的声音,无数个杂音所汇聚成了声音。所以他听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 “杀啊……为天下苍生,为大好河山,为黎民百姓。” “不……为何我要对曾经的战友出手,这该死的……” “圣将……我们尽力了,只希望你们能速速前来……” “啊……” 这是一处战场?为何听不到兵器的交织还有战马的嘶叫,有的只是人声?这若不是一处战场又是怎样的一副场面?江海很是奇怪为何会听到这奇奇怪怪的声音。 圣将?难道是圣人级别的战斗,而且是如此多的圣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听不到兵器交织,听不到战鼓擂动,听不到战马的嘶叫,可问题也同样明显,哪一个时代或者纪元会有如此多的圣人?! 一切都是疑惑。 只能是看着天空中那两个球体的对撞,每一次都是排山倒海,若不是有那绝世大阵不知道此地会成为什么样子,可即便是这样圈中之人也会随之震动。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现如今好似已经不是江海得战斗了,他只是旁观者,甚至那‘真气球’都不需要他来控制,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形成,一切都是未知一切又都是注定的。 渐渐的江海又是发现了些许异样,每一次撞击之后那颗黑球上的死气就会少一点只不过量极少,所以这么久江海才察觉,而每一次似乎都能影响到他的心神,总感觉有东西在失去。 直到看到有东西自那黑球之上脱离,江海才知晓了自己为何愤怒,又为何会感觉到的失去。 那竟是一个光影,如同江海在虚空中的灵魂状态的时候,那是真的灵魂,一瞬间而已江海也就确信了这个想法,因为那光影离去之时虽是不甘却是看了一眼自己,那一刻他(她)看到了满足和希望。 也就明白了那黑球之上并不是死气而是不甘的灵魂,那是怨灵,而且跟自己身上的某物很是熟悉,而那物是他们的希望。所以他是异常的愤怒,这简直就是伤天害理,黑球之上尽是死气,也就是说那尽是灵魂,先前所听到的正是那些灵魂生前的记忆,是对自己所发出的也是他们最后的声音。 自己就是那圣将?是前世那蓝衣青年?不对,圣将是他人,因为那蓝衣青年最后一次帮助自己时说过的话证实了他会彻底消失,所以不会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感应到江海的愤怒,那颗真气凝聚而成的球也是拼了老命一般的撞击黑球,那一缕缕一点点既然是被束缚的怨灵那便助他们逃脱吧,不论是不是认识逝者应当得到的是安息,而不是如此被利用。 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消失,那消去的灵魂如出一辙的看到江海便会挂上希望,如此也让江海感觉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同时他也是好奇自己真气所凝聚的这颗球为何会这般厉害,显然那黑球是件邪器,可这样还能给它解脱不少亡灵,它一定也是不凡的。 可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检查自身除了因为怕那头颅再行攻击而没有进入神识处之外的所有的都是正常的,所以只有了几种可能。 一,是古经的帮助,它上方还记载着这种‘法球!’只不过自己实在仓促不曾去习练。 二,八道封印字符或是那特殊的字符作用,因为其它三枚的功效已经很是明确。 三,自己的神识处还有自己未曾探索之地,那里同样隐藏着诸多秘密,而这颗法球就是其中一个秘密。 第三种猜测的依据就是,梦清扬,问天苍,还有史耀乾都曾说过自己身上秘密很多,被强者不下了许多禁制,显然不止是目前所看到的。 ‘看来,我还得继续挖掘自身的潜能啊,秘密多的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而上空的碰撞还在继续,未曾仔细数过次数的江海大概猜想也有百十回合了,而这显然是那真气球的极限了。在一次撞击之后散开了,只能看到一股青流淡化到不见,打算从中破局此物究竟是那方神圣所为的江海失望了,这就是自己真气所化,无法查询结果。 而那颗黑球此刻竟然回归到了头颅的口中,它不再继续攻击自己了,这又是为何,因为先前的消耗实在巨大? 知晓了那是何物生成的江海自然是不能这般轻易让它躲回头颅之中,因为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这颗黑球就是一切得罪魁祸首,而且上方囚禁了太多灵魂必须解决。 然而江海按照先前的动作再一次施展真气时,无论如何也不能造出那球,它是独一无二的,或许说自己还没有寻到施展的方法,那一刻一切都是无心的,此刻虽是想的起来却是不起作用。 而此时上方那只翻天掌也是达到了它的极限,缓慢的消去直至不见。 翻天掌消失的瞬间,那颗头颅也是收起就诸多的神通,好似比斗之后的握手言和,可真的是这般么?江海只感觉很是怪异,先前它的质问和愤怒不假,也是在之后发起了攻击,那么这仇恨必定不会散去,它此刻是想要干什么?! 戒备的同时,江海也是默默展手背在了后方,如此时刻若是它有其它动作也只能是施展擒圣手了。 “’”原以为它会施展攻击,不曾想它竟是再一次开口了,只不过依旧是鸡同鸭讲,江海只听见了“汪汪汪。” 不过从情绪中能感觉到震惊,不知道是震惊自己会出现,还是那颗‘法球’会出现,也许两种都有。可知晓了又如何?难道还能跟它对话,语言不通除去也有着诸多的不能,此地此景就是它造成的,而且那颗黑球之上还困着这么多与自己有关的灵魂,如何能放过它?! “竟然是你,想不到我再一次醒来就能碰到悬赏最高之人,而且还是这副模样!”江海脑中突然直接响起来这么一段话,看看四周,所有人此刻都是看着自己,但绝对不会是他们给自己传音,难道是那颗头颅? 不对,它若是想要与自己对话全然不用说这鸟语,所以这又是谁呢? 在江海还没寻到答案之时,上空那颗头颅又是开口了,同样是汪汪汪,只听得江海想要瞌睡,不得不说这种语言的神奇。 而它停止说话之时,江海脑中果然又是响起了一段话“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我不难相信你那功法的可行性,如此也就能猜想到,那战争我们赢了,你个失败者,。” 听到这一句话江海也就万分确信了自己脑中的声音并不是那头颅传来的,因为这一句中有几处明显的听不清,当是涉及到某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还有辱骂。若是它传音秘密故意不说也就罢了,他断不会将辱骂省去,所以只能是另有其人在帮自己解释它的话语。 江海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又是现下这环境,加之知晓那些灵魂与自己有关,瞬间就不乐意了,在心里想着,‘不知道是那位老祖的帮忙,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替我回应一句,哔哔哔。’ 全然只是因为愤怒也没想到会不会成功,而后江海便感觉自己嘴张开了“哔哔哔……”一长串难懂又拗口的语言从他嘴里说出。毫无疑问那位老祖显灵了,帮自己回应了一长串的话,显然那颗头颅也听懂了,也明显这一句中尽是粗鄙之语,因为赵天雄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本就是如同鬼脸一般,此刻竟是咯吱咯吱咬起了牙齿,显然它的愤怒到达了一定的程度,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很爽便是了。 赵天雄的头颅晃动剧烈,竟是增大了一圈,如同胀气的球一般而且还在继续增长,这如同法术一般的变化只让众人大眼瞪小眼。,‘传说或许是真的!仙神真的存在过。’ 不仅仅是头颅发生了变化,连同它周围的黑气也在瞬间扩充了一倍不止,已经将江海也是包围在其中,好在他并没有因此而是受到伤害,真气瞬间流出保住他身,其中更有神龙之力庇护着。 那头颅终是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便停止了变化,高高在上如同一颗星辰,又是将那阳光遮死,抬头仰望之时是无限的恐怖。 因为它竟是张大了嘴缓缓而下,好似一处吞人性命的无底洞,那规模不说是吞天吞地吞一两个人应当是不成问题的,此刻所变化的才是它的本体?那颗黑珠原本就有这般大? 来不及仔细观看,江海便发现了不对劲,他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不能动弹了,不知何时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 而那颗头颅已是极速而下,他想要将自己生吞?! 第三百八十九章 梧桐三生 吞噬自己?只怕不会其这么简单的!那颗黑球头颅其中,也就是说现如今正是它的本体,其上方又是一个个不屈的怨灵,他想要自己的灵魂! 想到这里若是平日里江海或战或逃,选择可是多样的,而如今却是不行,与他翻天掌一样都是绝强的控制而且还是百分百成功率。所以只能是想办法。 对了,那枚特殊道字连虚空都要让道,此局可破。奈何现下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以念力在脑中书写,不知可否。 一笔一画之间可谓是驾轻就熟,也是施展过数次了。而天空中那巨大的宛若一颗星辰的头颅终是来临了,张开那漩涡大口,咬向了江海,而那无形之笔也是提笔终了。 在众人眼中已经成为他人果腹之物的姜浩瀚突然之间光芒大盛,而且这光泽极为特别竟也是黑的,若不是看到是从其身体内散发作用在其体表的,都会让人觉得那是大嘴所滴出的涎液。 与魔法师一样,武者虽说能学会的东西极多,可这般跨越也是少见,这也是黑暗属性的攻击或者气劲,他如何会这么多?成了绝大多数人的想法,真的只是一篇功法就能囊括这么多?可惜,可恨,可怕…… 但是毫无疑问这刀疤执法者又是加强了战力,不是实力的加强因为现下还是不可见的,而是气势,突然之间增加不止是十倍,若是所先前还是一个行军打仗的带兵将领,那么无疑现在他就是执掌天下言出即令的帝皇君主。 眼中的是无畏,是权谋,是天下尽在我手,最多的还是一份特别,无法说出的感觉因为不曾见过。 因为这一层层的出现,那大嘴也是无法合拢了,更别说将他带入那片特殊的区域。头颅晃动之间是挣扎也在加强,是那颗魂球的不甘心。它如何不知道眼前人的强势,可是自己这一族最强大的敌手,也因为他的凭空出现天地一分为二,一者天一者地。当年与现在一般都是突然之间的崛起。 不能让他成长,不能让他想起当年,所以魂球才要攻击,磨灭危机在未然之间。 然而现下看着他的双眼,竟是看到当年的风采,甚至是更为强盛,这! 江海此刻的感觉也是特殊的,从来不曾实验过,将那道字书写在自己体内,想不到竟是这样一番感觉,强大,自信,无惧天下万物,颇有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感觉。这就是这枚道字的能力么?只怕还不是,虽是强大但江海有一种直觉这只是他诸多能力中的一个,而且自己此番的举动实在是冒险之极,因为强如那神秘道人也只是将道字镌刻在衣袖之上不为人所见,证明它是强大的而且不受控制。 检查自身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他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最少现下的困境已经解决了,他能动了,这便足矣。 抬手之间连续三道灭神指力激射而出,这是为了检验其中是否有特殊又不可见的力量,只怕自己冲出便是落去圈套中。灭神之力无可阻挡,而后便是挣脱那层层束缚想要离开。 而这个过程中又是几种力量的交织,因为江海扯动身体之时就会听到撕裂的声音,好似瓷器的碎裂,但又不是那般清脆,说是撕裂纸张,布碎又没有那般厚。这就是禁锢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了,而且是如何禁锢的也不知晓。 不过出现了这种声音也就说明了道字的强大,分明就是不敢触碰自己身体外的这薄薄一层的道韵,道力。 一长串崩碎之声响尽,江海也是化作了一道黑影,人已经从他空中脱离,而此刻那大嘴才是合拢了,不过是咬了一个空。 百晓生此刻是观察最为仔细的,他看到了闭合的一瞬间,江海脱离之地是一片的虚无,也就是说不论是那头颅的禁锢还是那小子的脱离都是涉及到了一个无数人向往又无人办到的东西,武破虚空。 那虚无分明就是刀疤挣脱所留下的,而他之所以挣脱因为被束缚了,被锁住了,而那锁是虚空锁! ‘这一趟收获不小啊!’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无心之举是对的,这两人只要得到其中之一都比得到任何一本神级功法来的好,因为武破虚空。 江海脱离之后大手张开,一股极为狂暴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场中,如同突然之间变了天起了暴风一般,其中的其它几人却是遭了殃,被狂风吹拂着,好在并非是针对他们,要不然鬼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剩下的几人顿时生出了同一个想法‘或许我们真的老了,这世界应该是属于他们青年一辈的,最少是属于这个年轻人的。’而后都是看着江海在等一个时机,合适之时如同那位彻底离开的老友一般,他们也要离开这战场了。 风暴已成,形同一道道锋利的刀刃一般,卷向天空那颗头颅,而且也是黑暗无比的,依旧是道字的加持,好似以毒攻毒一般。也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砍在头颅之上响起的是铿锵之声不断。 那颗头颅只能是节节败退,而且渐渐恢复原本的大小,别人不知晓,它如何不清楚这其中的力量,只感觉古朴而沧桑又是无限神秘而恐怖的力量未知,也因此被打回原形。它并非是巅峰状态如今也不过是残缺之身,纵使超越了现代可不能超越同代还有这未知具体时代的神秘力量。 不过也只能是将之逼回原形,实质的伤害还是不够,对此江海也是清楚,自己的实力虽是跳跃了三阶达到了先天神之境,可在这等强大的存在的眼中几乎是没有变化的,所以他的增长也是了极少的,而且此刻是因为这了魂珠的特别,激发了道字本身的抗拒,所以才有了质的飞跃,终究是自己实力不够啊。 不过还得借它之手检验着道字的具体能力,蜕变自己这还未彻底进阶完全的先天神之体。 招手之间所有得风势全部退去,江海双手背负在后,颇有君王指点江山之势,看着那头颅可谓是轻视之极,然而那头颅此刻却是停止不动了,它在仔细观看着江海身体外侧那不寻常的气流,有些许惧怕得味道。 至此风行,萧鼎……背负着詹九圣从一人一头之间走过。而两者都不曾理会,依旧是盯着彼此,这才是生平大敌。 等待许久的徐明看着自己的师叔师尊,此刻是老泪纵横,实在没想到这一刻会是这么的来临,虽是知晓迟早会发生,可来的太过突然不曾走过准备。以至于师尊变成如此这副模样。 “来人,扶老院长去东院,任何人不得打扰,其余之人散开此地自有人接手!”身为院长,见到学院的人除去江海都已经脱离战场,此刻下令全员撤离了。 而后那众多的执法者,或是前往内院,或是下山而去,不再顾及这一切。 逐鹿学院的撤离是一个契机,同样也是有人跟随下山而去,知晓自己势力的强弱,与其呆在此地得不到任何好处还可能丧命于此,不如早早离开,也因为看到了那颗头颅的不凡。 但终究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留下,想看看接下来发生之事,也期待会有其它变故改变现状好混水摸鱼。 至于嬴氏的两股势力,也是不管不顾,嬴无仪的目标只是赵天雄那颗头颅,而梁铮来时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刻不过是因为军人的职责,要应对接下来会突然发生的变故。 赵子武也终是醒来,眼中有了决绝也是走出了战场,不过并未发出任何的命令,所以赵家人马也在等待着,不过明显的变化是冷漠了,不再对赵天雄关注,也是看清了如今的现状,这哪里还是赵家的家主分明就是一个魔头。 许久之后江海才有了动作,一步跃起,竟是离地两丈之高,身形还在上升,如此高度即便是下方观看的先天中阶后阶也只能是羡慕,这已经算得上的浮空了,似乎脱离了大地的控制能翱翔天际了。 那百晓生却是另一种看法,他虽不知道江海使用了什么秘法,可这明显不是先前那一套掌法,也就是说他得到的秘籍或者说是秘密不止一点,此刻嘴角不自然的扬起就,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上升到大约两丈两尺之时江海停止了上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此刻的增强也是脱不开道字,所以它还能一定程度的增幅自身战力,就如同先前脱离那深渊大嘴之时所使用的乾坤一转一样,是江海从未想到过的速度。 而后是以气凝剑,自高空中劈向那颗头颅,所使用的正是三生剑法。 如此众人又是看到了一副超乎常理的画面,江海上升到极限之时,他竟不是下坠也不是维持自身高度,而是向前攻击而去,真如同御空飞行一般在空中舞动起了手中的剑,而且是极为高深的剑法,恍惚之间所有人都是看到了花,并非是漫天的花朵花瓣,而是一颗树飘落的一多鲜花,那是梧桐树,那是梧桐花。 第三百九十章 擒圣之手 三生剑法之‘约定三生’,毋庸置疑这一式的施展也是威力增大了不少,这意境不再是单单的甜蜜之后的憧憬,竟还生出了异象,江海自己都看的清楚,那是两人约定之时所停留的那颗梧桐树,此刻开花了,那花又是蕴意着什么呢? 花开落下日后必定有故事,只是之后已经没有了第四式,这招并非是终结而是另有其招!先前所不曾感觉到还有之后发生之事。常理来说一个人与自己心爱之人白头到老,而后彼此之间许下约定已经完结了。 可如今在那道字的帮助之下江海发现自己错了,这不过是一篇残卷,而且约定三生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因为此招的收势已出,为的就是接下来那不为人知的第四式蓄势,正如同眼前这无限飘落的梧桐花一般,它究竟去了何处? 毫无疑问就是那酒疯道人他也不会,江海记得清楚,这是他与那所谓的‘情痴’比斗之时学会的,也就是说以他的能力都不能逼迫那情痴施展出第四式,那人的实力也该是绝顶的。 ‘看来我要寻找的东西还更多,除了诸多未解的秘密之外,乾坤八转的其它七转,三生剑法的后面招式,唉……’ 叹息之间他手中的舞动的加快,恍惚之间空中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江海,从一到三,分三个方向攻向赵天雄的那颗头颅。此刻那颗头颅并未施展其它神通,不过是以发丝当武器与江海对攻着。 下方还停留之人都是看呆了,这还是一个人么?这滞空能力只怕是蜀门和无双阁的人来了也会叹服,因为这已经许久了。 一人一头已是交战了许久,约是几十回后江海终是落地了,只不是也不是坠落,而是缓缓下降的。 落地以后的江海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之后几乎将自己一生所学的都是施展了一遍,发现可提升的少之又少,越是普通得功法提升几乎未零,而诸如形单影只,两情相悦,翻天掌此类的功法虽是提升了可也微乎其微。一者是因为这些功法本身就是不凡,能提升已是万难;二来也是因为与那倍功之法重叠了,两倍的叠加等若是平白多了三倍的战力,只怕天道也是不容,所以不可增强。 从流星陨落击,到影杀,到碎山脚几乎都是无用,而之后发现自己状态在减弱已经有了虚化的迹象,想想也是,自己真气虽是经过的蜕变化成了青色,可身体根本还未得到洗礼和巩固,无法支撑如同翻天掌这类功法的连续施展。 只能是停止试探,趁着还有些体力与真气施展最后的攻击。 思索之间那道字也是完成了他的使命,浮在他身体上的那一层黑膜尽数退去。 如此也让有心之人发现了不对,有几人已经猜测出了江海这状态的特别,形同一种增幅,特别是嬴无仪和那百晓生,前者因为手下就有一个人会倍功之法的向前,后者更是见多识广。 “终于要来最后的决战了么?!”百晓生低声说到,也只有距离他最近的那个青年听到,此刻是疑惑地看着他,因为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 而江海也是决定了,擒圣手的心经在他脑中默念着,手也是极速的张开。 青天白日之下突然起了一声声炸雷却是不见半点云彩,从四面八方而来,又比之前那头颅所施展黑云响起的炸雷来的要猛烈。而后是一道道稍稍劈下,同样是由远而近,最后一道直接劈在了阵壁之上被完美的化解了。 所以闪电并不能进去其中。 不过众人都是看到天上的变化,本就是没有半点云彩的天空在响雷之后突然烟雾缭绕了起来,而这正是那圈的正上方,完完全全的将包围圈覆盖不留一点点缝隙。 其中更是有别样的声音传出,有梵音不断,有清风吹拂过山岗的声响,有水滴落入荷塘的叮咚,有钟鼓轻轻敲动产生的乐音,有不知名禽类的鸣叫,有走兽一族的踏地咚咚,有枝叶的摆动轻柔又坚定……甚至还有人的交谈声,只不过并不能分清是男是女,又是几人在谈话,亦或者是在念动经文。 如此多的声音在上空传出让所有人都是起疑心,那空中究竟有什么?再三观看也是看不同其中有什么,那烟雾洁白的异常,好似梦境好似仙景。 正当所有人都是仔细观看之时,那处又是发生了变化,云雾竟是向着两侧退去再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这是有人或者物将要显化。究竟是何物有如此大的排面? 而就在此时生出了无限的压力,即便是在阵壁之外得众人都是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先天之下尽是捂着胸口,瞬间而已就感觉呼吸困难,身体也是渐渐不受控制。先天之上则好受多了,只不过也是如坐针毡,有东西在压制自身,而且还是极为厉害之物。 开启真气以后都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何物。 在场中唯独百晓生是看着江海的,而且是一心二用全程看着一人一头,他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切,知晓这是江海的杀手锏,但没想到会有这么的的威势,比之前所施展的那一掌还凶猛,只暗叹道‘着小家伙怎么会这么多厉害得功法,仅仅是湮灭之谷中那圣人的功法?不,这家伙绝不会这么简单的,之后必要如调查一番。’ 阵阵玄音之中,层层云霞之间,终是有了动静,一股仿若是远古时代传下的风吹来了。那物并没有出现,不过还是不远了,因为风过之后众人看到了一个漩涡,如同通道一般而且还在张合着。 ‘好大的架子,这若是一个人是不是圣人级别的存在?!’有人暗地嘲讽着,如此时刻竟还没有彻底现身,有些不耐烦也是不爽。 然而下一刻他惊住了,原来那颗头颅竟是以头发了包裹住了整颗头颅,如此动作也就说明了,这风并不会那么简单,连它也在惧怕做好了防御准备。 可似乎并没有作用,下一刻它的发丝背根根吹起,超不自然的竖起,好似被钉再虚空之中。它的面孔再现。而下一刻逼着的双眼,嘴唇都是张开了,看得出抗拒可是并不能动弹。 这风好似那即将显化之物的意识,它在瞬间便是定住了赵天雄的头颅。 这一切江海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间,没想到着擒圣手还未出现就有这般逆天的威势,只让他期待擒圣手真正出现之时又是什么样,与那翻天掌一样代表一个绝顶之人?现下也是恢复呢? 不过代价也起真的巨大,若是说先前他的真气,体力还剩五成左右,那么此次他只剩下他一成不到两成的性子,如此耗费真气与体力?!自己连跨三阶现如今真气的量该是之前的百十倍才对,可现如今的情形也表明了擒圣手所需也是增大了百十倍,可能更多。 风禁锢那颗头颅之后,便是消失了,而漩涡中也终是有物生出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 这东西是红色的,就是之前见到梧桐花?不,随后而来的却是黄,又并非是金黄是类似于土地的色彩。再后来出现之色又是白的。 ‘这是?这白的怎么会如此像我的指甲!’一个人惊奇的发现自己嘴里刚刚咬下的指甲,与漩涡中出来的一样,他不禁想到‘这不会是一只手把!’ 轰隆隆……雷鸣依旧,好似在宣告着有大人物即将登场了。而那千呼万唤之物终是露出了冰山一角,还真的是一只手,虽只是出现了一根,但那模样只会是手指。 这,莫不是又是一掌,是先前那一掌的第二式?多数人见到这一幕都起生出了如此想法,但还是有人发现了不同。 那便是红色得由来,那是血液的色彩,也就是说这只即将出现的手上是有伤口的,而先前那只不曾有。同为攻击招式却有着两种不同的表象,其中的意境也是牛马不相及,所以这只可能是其它的招式,但毫无疑问的是它的强大,仅仅是一只手就有如此的的威势,若是那人的真身前来有该是如何的一番场景? 片刻之后整只手臂都是伸出了,让人看到它的全貌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先前红色得由来,真的只是一只手而已,不过并非是断肢,根部还在那漩涡之中未曾显化,而漩涡已是停止了运行,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只手臂,而且是自某个特殊区域传送过来的。 那红确实是鲜血没错了,手臂之上有一处处的伤口,好似铜锈一般得伤口,而且上方血迹还未彻风干。 它刚刚经历火战斗还是说这伤口持续了很久无法愈合? 只有江最为清楚,连擒圣手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论是出现的方式还是它的样貌都是改变了。 这就是增强之后的效果,高兴之余又是多了苦恼,难道真的是一个人在自己身体内潜伏着,随实力的增长它也在修复,而身体得其它部位还在那漩涡中?那是一层封印? 第三百九十一章 魂珠之主 甩去诸多的想法,江海知晓眼下并不是多想之时,毫无疑问那颗头颅才是一切的关键,若是不解决他后果不堪设想,而这还必须自己去完成。 ‘或许这就是寒冰洞穴中那光影老者所说的我要走的路。’ 决绝之后便是控制那手向着赵天雄所剩下的那颗头颅而去,目前为止擒圣手所展示的强势是一件好事,缓慢的落下,而这是江海若不能控制,也许这也是变化的一种。 那头颅此刻是瞪大了双眼看着擒圣之手它也在疑惑,为何感觉不到这突然出现之手的真元,好似虚无之物却又真正存在。而且随着它的下落那威压也是疯狂增长着,连它也感受到了压力,或者说是这副身体承受不住。 而后众人便看到那赵天雄的头颅竟是七孔都冒出了黑气,而且还有阵阵的碎裂音,好似瓷器的受击,却没有那般纯净,其中还夹杂着其它的声音。 恶臭,阴森,江海隔的很远也是感觉到了这两种特别的气息,正是赵天雄所在的区域,他(它)究竟在干什么?! 不好,他在挣脱!渐渐的江海发现了异样,因为他竟是看到了赵天雄的发丝在一点点的消失,好似风化的骨头一般,而且七孔处的黑气已经变成了黑水往下滴落着,见过其心脏位置的变化之后,江海知晓赵天雄真的要消失了,他被舍弃了。 看来那魂球此次是真的遇到了难题要不也不会就这般舍弃它的寄主。于是乎控制着擒圣手向下压去,此刻它也是给力的,速度快了不少。 而此时那颗头颅已经分解了大半,虚化的虚化要么直接化作黑水流出,魂球再一次出现在江海面前。 几声崩碎之声响起之后魂球动了,而赵天雄的头颅彻彻底底消失不见,最后化作了一股黑烟融入了魂球之中,他也成了养料。 下方之人皆是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论此人人品如何都也是同时代的一位强者,只不过走错了路才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灵魂为人奴役的下场。 而江海的注意则是在魂珠之上,它彻底的脱困了,随后是晃动不断,一股股黑气从中挥洒着,而此时擒圣手已经降临将那魂珠握在手中。 魂珠虽是被掌中的未知力量所束缚,可那一个个不屈的灵魂却是从擒圣手的五指之间流出了,而这江海是无能为力,因为那可都是灵魂,而且跟自己身体内的某物有些不小的关系他如何下的了手,只能任由他们飞出。 一时间此地的温度下降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即便是身在场外的众人都只感觉到毛骨悚然,只想到如此烈日之下为何如坠冰窟。 而此刻那飞出的灵魂,在场中哭诉嚎叫着,声声皆是痛心,从先前那诸多的声音中就能知晓,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中,如何不冤?好在此刻并没有发疯般进攻其它人,而只是旋转着。 于是乎江海的怜悯又是转化成了愤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这魂珠了,而此刻它正在自己手中挣扎着,透过指缝江海看到魂珠的颜色变淡了,它此举也是在拼,就因为擒圣手的出现,它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挣扎是无果的,因为擒圣之手中的特殊力量,不过江海也是不得不防,因为这漫天的灵魂在乱窜之后汇聚了,源于魂珠的闪烁,阵阵之间有着繁奥的规律,好似一个人在念动咒语。 江海只能是握住右手眼睁睁看着,就当是武者给对手得公平一战吧,不过它得经过最简单的考验,而考验便是这禁锢。 风是无常风亦无相,此刻突起的风有的只是阴森和恐怖,那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是灵魂在悲痛,嚎哭又是他们的宣泄,诸多的汇聚成了风,即便是烈日也无法驱散得阴风,如同人间地狱一般的场地。 一点点得显化,竟是显化出了一个大概得轮廓,果真是一个人型生灵,披着的正是灵魂外衣,随着他的出现,此地又是有了其它的韵,与擒圣手分庭抗礼着。 身有两丈五尺之高,宽也有一丈之广,当是一尊巨人,只是它预示着邪恶。正在擒圣手的后方,回过头之时,江海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孔,可也知道他是人,而且是这方世界存在过的活生生的人一个强者,同样是因为那声音。 它此刻正在看着自己,江海虽知晓他没有具体的肉身却也知晓它是有灵的,正在观察自己,因为那老祖的原因。原以为他会对自己出手,不曾想他转过了头朝着擒圣手走去。他明白自己的弱小不及擒圣手给的威胁,要先解决擒圣手。 一步之间虽不能破坏有绝世大阵保护的望圣山,可也造成了地震一般的效果,当真是一跺脚就能让山川震动的存在,而且一股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从它身上散发开来。 已是成为了第一波攻势攻向擒圣手。然后后者也同样是不俗,要不也不会逼迫出魂珠使出如此手段,想来是献祭灵魂提升状态的邪法。 未果以后更是伸出了一只手来,同样是遍布灵魂,似以灵魂为骨生出的手臂,抓向了擒圣手,两者之间似要真正的对抗了。 场外之人都是期待着,毕竟这已不是常人的战斗,人间能有几回见。 两个同样不属于此世的强大存在在特定的时间相遇了,两方都有着绝世神通,或是可见或是不可见的在两者之间流动,那就是法则。 终是触碰到了一起,原以为会有开天辟地一般得动静,不曾想只是瞬间的美丽刹那的烟火,两者皆是倒退了,只看得众人大失所望,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只有当事人的江海知晓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发生了太多,也是那一瞬间江海发觉擒圣手完全不受控制了,自那漩涡之中涌出了太多的力量,狂暴,凌厉,无物不破,破甲,禁锢,凶猛……但凡是他能想到的法门全部汇聚在手中,好似那擒圣手的主人通晓这世间诸多的法,做到了万法归一。而另一边也是不凡,同样是诸多神通的融合,两者的交汇更是爆发了无限恐怖的力量。 但是两者都不是此世之人,又是身处在绝世大阵之中,威势还未彻底散开便给强势的磨灭了,大阵出手消去了其中诸多的法,因为它存在的目的正是脚下的山川河流以及其中所埋藏了无数个纪元的秘密。 绝世大阵恒古久远,比这天地还要长寿,两者若非在阵法之中,早已是遭受到了天道的惩戒,哪还能相互之间的攻击。 所以到最后已是成为了力量的对抗,而两者又是势均力敌的。 不过江海知晓擒圣手输了,因为魂珠脱离了,它得目的只是眼那魂珠而已。 一击之后江海选择就主动出击,擒圣手与他之间得联系又是恢复了,在江海的控制之下抓向就人型生灵的胸腹处因为魂珠进入就其中,它才时这一切得罪魁祸首。 五指手指如同五根撑天的神柱,无物可挡一般的攻势,然而他所面对的同样是不凡,两股力量在一处交织,那地成了风暴中心,向着两侧席卷着。只不过依旧没有突破阵壁的阻隔,最后又是相互之间抵消。 又一次的势均力敌,当真是棋逢对手了,原以为会是两两相退,不曾想又是生出了变化,那生灵竟在瞬间伸出了另一只手来,一左一右夹击擒圣手。 如此已是对江海不利了,无奈之下的他仓促出入出手,事到如今也不能保留了,那所剩无几的真气全部涌出,左手也是开始变幻。他确实是拼了,在尝试着使出第二式擒圣手。 此招也确实是耗费真气无体力顷刻之间江海便感觉自己背抽干了,然而并没有出现另一处漩涡自然也就没有出现另一只擒圣之手。 看着自己的手,看着空空如也本该是手臂出现之地的天空,江海是不知所措了,若是说施展擒圣手失败了,为何自己体力还有真气会给抽取得一丝不留,若是说成功了又为何不见手掌?! 失望的打击袭来,让原本就是无力得江海一阵晃动险些摔倒,不过终究是没有摔倒,这就是意志力,他一直在磨练东西。 “轰隆轰……”比晴天霹雳来的还要巨大的动静,三只手是碰撞在了一处,其间又是流光溢彩不甚美丽,是诸多法术的较量,也是力与力的碰撞。 久久不能散去,那声响怕你外圈之人都是嚎叫着更别说是其中的江海,只感觉双耳中尽是嗡嗡之声,好似失去了听觉一般。 而后擒圣手给逼退了,震动之中,那好似铜锈一般的伤口是更加鲜红了,娇艳欲滴好似真的能滴出血液一般。但终究不能滴出,只是它受到的冲击需要些时间来恢复。 ‘痛,痛……’江海是苦不堪言,他不曾想到那冲击竟是如此厉害,竟能透过一切仅是因为自己的真气就能作用到自己身上。要知道这还是有绝世大阵削弱了九成力量的条件下。 第三百九十二章 他是江海 江海两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只是一方有用一方无用罢了。 他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这也算得上是擒圣手的变化?先前在宗者境界之时还能控制多只擒圣手,如今只能单控了,因为他本身的强大那手也是强大了? “这,这是当年的那套功法?!”有人吃惊地说到,语气中有太多的不敢相信。 众人看向他时,他才开口道“四年前,那地,江海!” “江……海!”有人是瞬间瞪大了双眼,他如何不明白这一切代表的意思,此刻正在回忆之前的场景对比现下的场景。 片刻后他肯定道“果然是当年那套功法,虽说如今模样变化,连出手也是改变了,但其中的神韵绝对不会有错的!”此刻是异常的愤怒,因为当年他不过是个小跟班,也因为当时身体不识来到逐鹿学院便一直在茅房度过,也正是如此他才幸免于难,不过是隔着很远看着自己的师父惨死。 “对,就是江海!”旁边也有人肯定到。 多数人都是回过神来,这就是几年来一直在找寻的那个人,想不到竟是以这样一副面孔出现了而且现在还处于这般被动的情况下。 “江海!纳……命……来”那掌门已是一步跃起朝着战场而去,毕竟那是他师父,对他关爱有佳的师父。 突然的变故也让许多人不曾想到,而他只是带头者,后方也有几人已经行动了,只不过慢了一拍,如今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仇恨再起,因为那逝去之人是他们的亲朋好友,或者是伴侣。 那人三步化作两步,现如今已是在接近两丈的高度,虽不能比拟江海可也足够惊艳,手中的大砍刀已是顺势劈下,离江海位置也不远,相信他一定无法躲避,毕竟要分神对付那人影。 而无动于衷之人此刻是下意识地摇头,不知是为何而不值。 那人还未彻底落下,便是看到了突然闪耀的阵壁,而后他的身体已是向后飞去。途中也是看到了跟随而来的人也是如出一辙的被击飞了。 阵法在一瞬间复苏了,不过并没有伤人只是将他们击飞。 “逐鹿学院的,你们究竟是何意思!”那人从地上爬起,朝着内院喊到。不仅仅是他众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都是看着内院,以为是学院的高层激发了绝世大阵要包庇江海。 只是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逐鹿学院你们可以的,竟是隐瞒天下人将这恶魔留在了学院,那诸多死去的掌门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你们今日必须给个交待!” 他的一席话引来了同类人的回应,一时间议论纷纷 “鼠……目……寸……光!”内院中飘来了一个声音。 声音不大却是浑厚有力,穿透力十足,主要的是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不是徐明也不是那几个创始人,自然也分不清年岁。 “哼,现如今他就在逐鹿学院中而且还身披执法者战袍,这你又如何解释?”虽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实力是否强大,仗着这么多人此刻也是大声反问到。 “哼,莫不是以为那几位受伤了我逐鹿学院就无人呢?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质问我逐鹿?嗯!别说是你们,就是那无双阁,蜀山来人在这也得客客气气的,我脾气不好再惹怒我,会死人,而且很多!你可以用刚才的语气再与我说一遍。” 狂妄,自大,这是众人对那声音的评价,此刻都是愤怒的。 只有先前开口之人知晓了他的强大,所以他收声了,知晓这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见当事人都不开口,他其它人也是默不作声,一时间此地是异常的安静。 许久之后那声音才再一次传来。 “我只说一次,他的身份我并不知晓,而且就算知晓了你们又能如何,逐鹿便是逐鹿有它存在的规矩,一切都在擂台之中解决。二,现如今只是两家之间的恩怨,若是其它人想要掺和得问问我同不同意!至于两家恩怨解决之后会如何,我不再干涉!” 同样是无比霸道且自信的一番话,只让人哑口无言,毕竟不知道逐鹿学院还有这么一号人在,不是圣灵学院的终无灵难道和他有关? “前辈,是何人?”嬴无仪同样不知道它是何人,以他和逐鹿高层的关系也能猜测出,此人的身份可能连徐明也是不知,所以只能是低声无比恭敬地问到。 “风萧萧兮易水寒!” 而后所有人都是不再言语了,算是知晓了此人得身份了,原来真的还有‘寒’的存在。 “好好好,此次是绝世大阵的阻拦又有前辈出言,我们没有办法自认无法突破,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阵法隐去之际,是我报仇雪恨之时。”那人开口说到,之后是回归到了人群中。 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那‘寒’都说了以后不管,也就是给了众人机会。 见到这一幕幕的闹剧,有几人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顾及私人恩怨,若是江海失败了,那么下一刻众人要面对的就是那一颗不详的黑球。这何止是鼠目寸光简直就是不知死活盲目自大。百晓生,梁铮,嬴无仪,还有其它几人这般想着,他们虽也是吃惊,原来这刀疤竟是失踪了三年的江海,可此刻并没有太多想法,因为看得出江海能压制那颗黑球,先前也是打退过,此刻都是想着他赢,毕竟面对一个人比面对一头魔要好上千百倍。 外界的纷纷扰扰江海虽是感觉到了,可并没有一点反应。事到如今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宰杀了赵天雄,现如今赵天雄已死那直觉也应验了,此处是有大危机的,而且这危机似乎必要自己来解决。 不等江海反应,魂珠所化之人又是欺身而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被动应对之时也越发吃力,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即便是有着翻天神术也不能真的翻天。 而这过程中江海的控制是越来越弱,终是到就最为危机之时了。 那人的大手又是到来,其中众多骷髅之间是毁灭也是剥夺,它感受到可擒圣手的虚弱要解决擒圣手,以便解决江海,这才是它的目标,因为那人的身份,他的转世体又岂会差。 眼看着擒圣手越来越淡,而魂球所化之人的手却是一如既往的强势,更何况它的另一只手也不时出动,众人都只觉得胜负即将在下一刻揭晓,有人已经是转头向着下山之处走去,担心真的会有意外发生。 而留下来之人也是将心提在了喉咙处,如此可谓是赌博一般的行为,若是江海真的就此落败,而绝世大阵又隐去的话,面对那万千灵魂与成的人型生灵便是自己了。 “昂……”一声无比威猛的吼叫突然传出,而这正是江海所在得位置,这声是他发出的?再见江海头仰天,嘴还没彻底闭合,还真的他发出的,只是很奇怪一个人如何发出这种类似于兽类的吼叫? 这是?龙吟!有人根据书中记载比对之后,发现刚才的吼叫竟是龙吟,难道他是一条化形的龙? 不可能的!龙若化形当是超越圣级的存在,若是圣级又怎会如此无力? 其实江海也是奇怪,并非是这一声龙吟,那位龙祖在其体内由他身体发出一声吼叫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神龙此番出声却不出力又是为何? 下一刻他才明白并不是它不出手,而是另一位老祖抢先了,因为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怒意,杀伐之心。 而众人看到的却是江海身体突然之间布满了红芒,如同鲜血一般,在阳光之下是那般的妖艳。 事情似乎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吼……”这一次是江海自己发出的长啸,因为那熟悉的力量感到来了,顷刻之间便是充斥在拉体内,好似随时都会爆裂开来。魔剑,是魔剑!它终是出手了,江海大喜。而且这一次并没有向自己讨要任何好处,也不曾给予过交换。 宣泄之后江海是冷眼看着那无数灵魂所组成的生灵。 后者虽没有面孔但此刻是震惊的,怎么只是一瞬间他又是发生就这么大的转变。那眼神与当年那人一模一样,而且气息也是发生了重的的改变,这就是当年那人,他回来了?! 众人也是奇怪每个先前虚弱的江海会突然变成如此,难道是当年那禁术?有人还清晰地记得他当年突然的提升实力,身体也是发生了重大变化,这才将众多掌门捏爆,那是一种能瞬间提升战力的禁术,只不过反噬也是极强,过后如同死人一般。 此刻他又要旧景重演? 少数人已经是高兴了起来,现如今江海的实力已经不是当年的他,扪心自问没有几人有百分百的把握战胜他,得知了他使用了禁术,那只需要等他遭遇反噬就能轻易解决他,如何不高兴?他身上的秘密可不少。 那光影人已是放弃了擒圣手,转头向着江海而来,此刻它也明白了威胁重新回到江海身上。 一双大手遮天蔽日一般的袭来,无视距离抓向他,江海全程冷眼看着,在大手临近之时这才出手,极为平静的挥了挥手。 那只大手便是转了向,一声巨响地上一块岩石替他遭了罪。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他回来了 岩石碎裂所产生的冲击伴随着碎石四溅,因为就在江海身边所以他受到的冲击不少。 然而众人看到的是,那冲击的气流,碎石只是刚刚触碰到江海体外那层红芒便是直接消失,再一看只有些许粉末落地。 他果然是增强了许多。 而此时那两只大手转向又是抓来,抓取之间江海已是不见了踪迹,只有一道人影还在他手间跳跃着,不过他只是残影,下一刻他的真身出现在了还未彻底消散的擒圣手下。不曾理会那两只大手,也无视那灵魂组成的巨人,此刻竟是看着擒圣手入神了。 江海也是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是有意识的而且是无比清醒,力量爆满的感觉很好可疑惑也同样存在,为何与自己前几次的感觉不一样,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而且为何要盯着擒圣手看着,它的特别连魔剑也是生出了好奇? 一片虚无之间放逐之地中,一个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火红而诡异的双眸闪烁着此地便有了光彩。 “哼,想不到还能见到此珠还有此人,果然是天地难葬万世难灭之人,只是又要废老家伙我一番功夫,我这后半生容易么?全给这一家子当打手了!去你大爷的帝,帝,这笔账看到时候谁给我清算……” 江海走神之极那双大手再来,这一次正是它的后方,全无防备的后方。众人都是看着,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脱离,先前那形似空间闪现的神功着实惊艳了众人。 两者之间越来越近,江海有了动作,右手极速之间便是几种变化,每一式都有特殊的运力自他手中散开,却不是向着后方而来得双手而是天空中那只即将消去的擒圣手。 “你个死孩子,天杀的,……竟然连我也是抗拒,真是气煞我也!”一连串的骂咧之后老者放弃了,他知道这东西是传承的,不同于血脉传承的另一种传承,分不清强弱的另一种传承,不过却是更加繁奥的,因为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而且时间的间隔只能以纪元来算。 无果之后便见到江海手中又在极速之间变化了姿势,阵阵红光中一把长剑出现在其手中,下一刻是转到了后背,不曾回头却是劈了一剑。 快,准,狠!一道血光落下,那两只满是灵魂的手是齐齐的被切下,收手之时江海才回过头来,不知何时他的双眼也是变得血红,眼睛中尽是鲜血却是不曾滴落或是流出。比发怒的野兽还要恐怖。 然而此刻众人的目光并不在他的双眼,而是他手中凭空出现的长剑,好似鲜血浇筑的一柄不详之剑,剑身还在不停跃动,好似火焰一般在燃烧,这是真气所化? “不对,此剑虽是变化了模样,可我敢断定正是当年他那把魔剑,可为何会成为这样,真是以鲜血铸造不成?”有掌门说到。 “管他是不是当年那剑,我只觉得他是在做无用功!那灵魂难道不会重组?”另一个人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傻眼了,那被斩断的双手还未落地便如同飞沙一般飘洒粒粒晶莹随风,而后彻底不见,而断裂之处也是染上了一层红光,那该是无比霸道且诡异的一种力量,因为断肢并未重生。 只让人叹道‘这家伙一身秘密,这把剑也不是俗物啊!’ 而就在这时那人型生物剧烈震动了起来,尤其是腹部,阵阵玄音之中其腹部众多骷髅灵魂分开,一股股黑气涌出,并非是攻击江海而是缠绕到了它自己的断臂之上,这是在修复自己的伤体? 而借此机会,江海一脚蹬地来到了擒圣手旁,若是他人此刻必定是遭遇到抗拒的虽说它即将消失,可这毕竟是江海,虽说是特殊状态之下的江海。 江海手指变化之间又是指向了擒圣手,其中一股股血气激射而出,后者轻微摆动像是在抗拒。 “妈的都这样了,你还在犟?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年那帝?”江海竟是开口骂咧了起来,只不过声音连他自己都是很难听清。 话音落下,擒圣手上的抗拒这才是消去,那一股股的血气融入其中,如同真实的手臂一般接受了这精气,原本的朦胧渐渐清晰,那无以伦比的霸道之势再一次显现,比之前还要猛烈,仅能看到江海所在的区域没有了那特定的神韵。 “孺子可教也!”虚无之地那老者满意的点头。 ‘这渐渐消去的巨手,为何又是迸发了生机而且更是猛烈了,难道他真的能屠魔不成?’这成了许多人的想法。 而此刻那人型生灵也是完成了它最后的变化,断肢确实不能重生,毁灭吞噬之力无法破除,只不过是从其颈部再生出了几臂,有手掌,有触手,还有的直接是一段段兵器。 魔,果然是魔!这本体之姿竟是如此模样。而对面的江海,此刻也是一尊魔头,屠人屠魔的魔头,与上一次不太一样的只是额头未生魔眼,身上也没有那八十一处魔腾。而这他自己也是清楚,因为那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青年的离开,彻底离开,只说了一句‘代价以后你便会知晓!’ 而此刻魔剑为主,他保持着意识全程观看着。 面对人型生灵的再一次袭来,停立两丈之上宛若腾云的江海总算是动了,左手结印,右手拿着依旧未彻底破封的魔剑赤血缓缓飘落,原本的长发荡起如同垂柳的飘絮,不经意之间其中夹杂着缕缕银丝,与当年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 还未彻底落定赤血离手,形同一把血红的飞剑,只是瞬间便是来到了人影生灵跟前,穿插之间说是慢却无法阻挡,几次闪动光泽,便有几条手臂遗落。与之前的双手如出一辙尽数风化成晶莹,最后不留一丝痕迹。 不过明显也之前又也不一样,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了心平气和,是宽恕,是放下,是祥和。 不明所以的众人四处观望,才发现了江海的特别,他嘴巴张合空出的双手在不停变幻着,那姿势美如画,变化也多,有一朵绽放的莲花,有含苞欲放的娇艳,……竟还有佛门的捏指印。 虽未曾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明白他现下的每一个印所代表的含义,但此刻他必定其在超度亡魂了,为这一个个不屈的灵魂接引,引领他们去往那或许有或许无的特殊归宿。 ‘他何时又学会这等渡人渡魂之法?显然非道也非佛,取两家之长又不全然是的一种神术,但毫无疑问它其强大的!’ 疑惑不解。 江海现下的行动目的极为明确,赤血魔剑主攻,他本人则是念动这未知的超度接引之法,那这天空之中还悬浮的巨手只是防御? 人影生灵虽是被攻击着也无法阻挡,可也是在寻求着进攻,躲避之间从那一个个灵魂之中飞出一道道攻击撞向江海。 再一看那一道道灵魂竟是特别的,如同燃烧得火焰一般火红,与江海身上的血光如出一辙,而此时擒圣手缓缓落下,挡在了攻击到来之处,果然是防御的手段,也是对那只手极度的相信才敢将最弱之处交给它来看护,看到出来这接引超度之法不容分神。 不过他已经分神了,而且是异常愤怒的,张嘴之间已是露出了白牙,因为擒圣手上方的炸裂,连擒圣手那神秘的涟漪波动也是受创缺失,不过又在极速之间修复了。那是类似于自爆一般的疯狂攻击,以他人灵魂的自爆来换取对自己的伤害。 他怒了,正主江海或许不知道那一个个灵魂是谁,离开之际那欣慰的笑容又代表着什么,他如何不知,那是百分百的信任!是对他曾经说过的誓言的相信,而如今的代价或许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要……你……死!魂飞魄散!让你在这天地之间,在诸……天……万……界之中留不下一……丝……痕……迹!”江海突然之间开口了,一声高过一声,又一声比一声冷,那是誓言的决绝,他的怒火无人可挡了。 而后是变化手指,在空中停留了一个不停变幻的手印,另一只手则是在空中拘在一段段重复的玄音,两者正是那引渡之法的必要条件,而后是大吼一声冲向了那人影生灵,如同一只失了智的众兽,要的只是杀戮来平复自己的心,还未临近便又是招手魔剑飞回他手中。 魔剑在手,江海的气势也是到达了一个巅峰,那气势远远看去就是一尊天神,不,该是一尊煞神,那血红的煞气即便是烈日之下也不散开,更别说还有那人型生物的道功邪法的气场,通通无法阻挡,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视觉冲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了那是一个王,一尊帝皇,而非此世那些自称为帝皇的家族之人。 ‘他回来了,不久就将问鼎天下!’这是所有人突然起的想法,而后才是疑惑,‘他又是谁?他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问鼎天下?’ 种种疑惑使的众人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江海,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第三百九十四章 赤血魔主 “杀!”江海能清楚听见自己的话语,虽不是此世的语言,但那意思确实是‘杀’无疑了! 起手收招几乎是最为普通的挥剑,好似刚刚学会拿剑的孩童一般的出手,却蕴含着无物不破的道意。 也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松切开人型生灵的防御,那逝去的灵魂再度也是真正逝去,他真的怒了不计后果的出手? 不,那渡人之法还在施展,众多得到接引的灵魂带着欣慰离去了,化作了缕缕的光束,他们与围观之人的想法统一了‘他真的回来了他的承诺办到了,那他的愿景终会实现,因为他就是帝,独一无二的帝皇。再见了帝,带着我们的希望去吧……’ 而后江海的一次次出手都是切下了那人型生灵的手臂或者身体其它部位,无法阻挡的强势,也让人看到了曾经的那个魔头,他或许是真的回来了,上次为了屠人这次是屠魔。 一部分人是高兴的,一部分人则在忧心,因为现下江海所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强势了,除了那百晓生之外无一人敢面对江海。 人如何与魔斗?! 渐渐的众人也是发现了异常,江海虽说的攻击无双,但那生灵好似能无限重组一般,每斩落一处便会再生几处,如今已是不能称之为人型,这就是一只兽,而且是多脚兽! 如此下去必定无法彻底斩杀它,必定还要其它之法,不过现如今江海所展示的根本无法办到。 所以还得另想它法。 而此刻江海突然收剑后退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突然之间失去了战力。 “小家伙,我需要你的帮助!”全程旁观的江海突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声音,直接作用在他脑海中的声音。 ‘谁,我如何帮你?’江海很是疑惑,毕竟他体内有着诸多的神秘存在的,而且都是老祖宗级别的,惹不起! “好小子,帮了你那么多次,次次都害老子要沉睡许久才能恢复一星半点,你现在问老子是谁?!” “赤血魔……老祖?!”求生意识强烈的江海是立马知晓就开口之人是谁,连忙改口称呼老祖,同时也极度兴奋,这家伙真的活了而且还能与自己交谈了。 “前面那句老祖,老子听得还算舒服,这家伙?老子就有些不爽了,不过你比前面那几人强多了,最少嘴巴乖巧,不枉费老子帮你多次。” 毫无疑问江海的思想又一次让人读取了,不过也没办法,此刻有些怀疑那几人又是谁,正要开口却听到魔剑又一次开口。 “行了,现在也不是促膝长谈的时候,那些事暂时不知道对你是有好处的,懂么?谈正事,我需要你给我权限,你身上有他们留下的禁制,只有你自己能打开,而我需要借助你身上的能力,杀了这人封了那珠!” ‘能力?权限?’对于赤血魔剑江海自然不会防备的,没有它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他要借助什么?而且这珠子又是什么? “就你屁事多!老子怎么就摊上你们这几个混蛋的,一个比一个混!算了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那声音竟是有些急切了,不知道急啥。 “老子需要你身上的那八字封印,还有那枚远古道尊印记,还有一些能力。而这人是当年一个臭小子还没完全清理掉的余孽,你就当它是这个世界的雇佣兵就行了,而这颗珠子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而且是一对,名叫万古阴阳镇魂珠,是一件绝世宝器,而你先前所演化的则是另一颗阳珠,现在知道了么?” “恩,多少知晓了一些,可我该如何给你所谓的权限。” “你的鲜血!” 下一刻江海便是感觉自己的手指一痛,睁眼看去取手又一次给划伤了,一滴滴鲜血滴出。 “我,来来去去你就盯上了我身体的鲜血!”江海骂骂咧咧,只是得不到回应了。 原以为这把血气所化的魔剑会吸收自己的那几滴真血,不曾想‘自己’竟是以手指接住了,而后托举至头顶,下一刻松手那一滴滴鲜血便是顺着天灵盖涌入了他的体内,也就是自己的体表。 一瞬间江海便感觉了到了一股股无比久远沧桑而神秘的气息散开,而后是脑中突然之间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联系,好似一条条线连接了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权限,他现在能使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呢? “闭嘴!不,停止你所有的想法,我没多余精力管你。此事哪有那么容易!你太小看那几个混蛋了。”赤血魔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不过随后又是没有了后话,因为‘江海’又一次动了。魔剑出手而且眉心光芒大盛,魔眼又要开启了?不,只是有东西要出来了。 那是无比圣洁的一团光泽,从小到大到如今已是可与天空中那一团争艳,这是什么?众人想要看清,却为那光束所照射,只能是以手格挡着而后开启神识去观看,然而所看到的同样是一团团的朦胧,此物根本不能看透。 一团,两团……足足八团自他眉心中飞出,分布在江海的四周,好似他的神通法则一般地围绕,如此称托之下,他是那般神圣不可窥探,若不是身体外侧还有一层血光的话。 而另一边的那只多脚兽竟也是以出手捂着自己的头部,好似它的双眼就在那处,好似它也受不住这圣洁一样。 只有江海一人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在地狱处获取的那八字封印,本就是用以镇压地狱的邪恶的,本就是圣洁的代表,而这魂珠必定是邪恶,所以畏惧这光彩。然而江海也是吃惊,明明是同一种神通,为何赤血魔剑以自己身体施展出来会是如此威力,连他自己都差点看不到这是何物。 同时也明白了,魔剑的目的是封印他。 “你错了,我要让它彻底灰飞烟灭!”魔剑的声音突然传来。 而后便看到悬浮的魔剑出动,又是开始割草大业,红光之中是断肢的横飞,只不过下一刻又变成晶莹散开,那是灵魂被引渡,只不过它生长的速度也是不慢,两者之间似乎达成了一致,那小小的一颗魂珠中所禁锢的灵魂只怕以亿万计数。 就当众人以为这又是一场无用之功时,漂浮在江海跟前那八团圣洁终是出动了,一闪而逝下一刻已是来到了那兽的跟前,八字分开分居八地无惧他身上所散发的魔韵直接贴身了。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粘人,任凭那兽的挣扎也是甩不掉。 而且那八团圣洁的此刻是大方光彩,竟是掩盖了那原本的黑气,这就是净化么?众人是瞠目结舌,先前那么厉害的生灵此刻竟是如同死狗一般不能动弹了。 而且那柄魔剑还在肆意宰割着他还在生长的触手,渐渐的那触手生长的速度明显变缓了,最后竟是不在滋生了,这应该就是那八团圣洁之光的神奇了。 攻守之间的转换竟是如此之快,没人想到会是如此,即便是江海本人都在诧异,为何这魔剑会是如此生气,行事风格完全无平日不一样。 在他错愕之间,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又动了,再一看,自己已经腾飞了起来,而方向正是那魂珠所在的位置。 手指动因为天空中那超越之前的擒圣手,而另一只就显得古怪了,因为背在背后的。 “轰隆轰……”开天辟地一般的剧烈响动,这也是之前所有的战斗所没有的,众人都是奇特为何先前的战斗会有这么多的阻拦,哪怕是碎一块石头都要无比谨慎,如今绝世大阵不显也不敢阻拦他? 显然不是,只能说这家伙身上绝对有问题,毕竟当年也是如此。 而众人抬头也是看到了那完全拍下,而且已经将那庞大的多角兽完全抓死的手掌。 “哼,你宰杀他的兄弟,可曾想过这因果会到来,即便你已经死了此世也得还!”魔剑以江海之口说出了又一串古老的语言,而江海本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还没来得及细想,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动了,那只隐藏了许久的手终是出现了,江海并没有看完全,那一掌便是拍在了被重重束缚的那兽身上,而那位置正是它的胸口,万古阴阳镇魂珠正在其中。这才是他的目的,击杀那人夺取那珠子!一箭双雕之计。 而那掌中虽是红光但江海感受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这就是他所说的远古道尊印,毫无疑问那字是强大的,但江海清楚它并没有加强! 也就是说魔剑所施展的与自己施展的是完全一样的威力,只是他又感觉到了奇怪之处。这远古道尊印记还能直接攻击?还是还有其它的方式?为何自己就不能? “唉,小家伙你太小看这道印了,别说是你就是那几个挨千刀的家伙也无法全部摸透,至于老子,还是有些方法的,最少可让他攻击无视所有防御!”魔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算是为江海解答了他的疑惑。 而现下他也是看向那处,如此密集的攻击那魂珠,和那众多的灵魂是否扛得住,主要想看看魔剑所说的他究竟在何处,又如何得到这魂珠。 第三百九十五章 帝皇 远古道尊印无愧是远古道尊印,在魔剑的控制之下竟是有如此大的威力,江海距离最近也感受的最为清楚,那一枚道字仿若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一瞬间释放开来,好似那开天辟地的老祖破开混沌一般,自受击处向着两侧散开。 一者阳清,一者阴浊,前者为天,后者为地。 而此刻也是两极分化明显,那还没被斩尽的兽体瞬间分做两段,即便是有八字封印与擒圣手的双重束缚也是不能阻挡,当真是无物不破。 起初也是抗拒的,是远古道尊印的抗拒,连两大盟友,擒圣手八字封印也一并算在了其中当做敌手,好在最终是穿透而过并没有将两者一并分割了。 此情此景再结合赤血魔剑所说江海也算明白了,这八字封印与擒圣手多数是它口中那两个混蛋的神通法术,而那蓝衣青年对应的该是天庭的八字封印,所以自己的前世是‘天庭’之人,甚至是天庭之主?而那一次次显化而出的魔性,与这擒圣手一样是属于另外一人或者两人?不曾见过的又一位或者两位天地霸主?! 似乎谜题未解又是生出了更多的疑惑,它们都选择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必定是远古道尊印存在的时代更为久远,是天庭之主和那未知霸主之人的前辈…… 江海想的一切为那赤血魔主所知,此刻是难得的露出笑容“孺子可教也,老子虽不能直说却能点出,想不到你也能猜测一二,如此看来那几个挨千刀的选择也没有错,哼哼,不错,不错!” 然而江海并没有想完,他好似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已知的是上古,太古,远古,万古,乱古……它们之间即便在那华夏也不是完完整整的,而是缺失的一个体系,如今这多少有些相似的世界是否也是如此?或者说这里才有真相,有它原本的时间线?! 而就在此时江海突然听到了一声响雷,而且是在他脑中成型的,无限恐怖的压力,活生生地将他思绪打乱,被迫停止。 “让你别瞎想就是不听,一些事只有到你有足够实力之时才能揭晓,现如今多想怕你引来天谴!”赤血魔剑的提醒也一并到来了。 江海也只能是停止想法,看来那声响雷就是上苍给予的警示,若是继续前行将会引来惩罚,看来其中牵连不小! 只能是一眼看着那远古道尊印,而此刻也成了它个人表演,光彩之中活生生地将所触碰之物尽数驱散,成为晶莹,它或许也有净化引渡之能,只不过剑赤血魔剑也是无法施展,好在一开始后者便是施展了那神通,所以现下的超度还在继续着。 远古道尊印不愧是远古之物,众多次分解之后,此刻也尽是鬼哭,只不过相比之前是好太多了,一个个都是心怀感激的消散化作了晶莹,而这过程之中,‘江海’是一动不动的。直到江海看到一个别样的灵魂朝着自己点头,那一瞬间他竟是感觉自己要哭了,即便是如今这副凶神恶煞恶鬼都惧怕的模样也是柔情了起来。眼眶是真正的湿润了,一滴血泪落下,正是布满他双眼的血液,只不过如今多了情感之泪,源于他内心深处的不舍,甚至还有几分自责。 那灵魂该是特别的,他竟还有着其它的动作,也就证明了他的强大,和其它人相比的特殊,这极大可能便是他的地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即便是赤血魔主这般铁骨铮铮的人的物的剑,此刻也是流泪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此人的离去是带着笑容的,同样是饱含希望的满足,而这成了一切的引子,又是几滴血泪落下了,即便是落在了地上也久久不能散去。看到这一切江海算是明白了为何赤血魔剑一开始到现在的愤怒,这群人或许与它之前并不是兄弟之情,但必定与他口中的几个混蛋是兄弟,所以它在替他或者他们悲伤自责,因为他现在才回来,因为那愿景还未实现。 同时江海又是好奇的,怎样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让这亿万生灵为之赴汤蹈火生死无惧,即便是现下灵魂状态见到之后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这份信赖直逼至亲的父母之情。此刻除了倾佩只有倾佩,或许他(们)真的是这一众灵魂的父母,或许是亿万甚至更多生灵的父母。 ‘帝么?亿万生灵的寄托,心甘情愿臣服之人!’ “吼……吼……”一长串的怒吼之声突然响起,正是从那渐渐清晰的万古阴阳镇魂珠上发出的,除了众多无辜的灵魂外,它其中似乎还有一个异常强大的存在,此刻是复苏了? 平地突起的炸裂,因为那一股股不能彻底散开的音波,那灵魂显然是愤怒的,因为这万千灵魂的被净化,这才是它存活到如今的保障,等若是断了它生机的行为它如何不愤怒? 只不过似乎它忘记了一件事,这是乃是望圣山,埋葬往生的秘密,这极大可能就是轮回之路也许是成仙之道。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绝世大阵再一次复苏,阵壁在一瞬间拔起,以地连天,将天上地下一并封锁了,不仅如此,一阵窸窸窣窣以后一根碧绿的神鞭突然出现,而后竟是狠狠抽击了几下那魂珠。 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如同父母管教孩子一般的行径,魂珠上所剩不多的灵魂顷刻之间全部消散。好似透过层层的庇护抽击在珠子的内部,魂珠剧烈摆动显示它的痛苦,不过却是没有半点的反抗动作,甚至连怒吼也是不敢发出。 连它也是惧怕此处大阵,只能等绝世大阵的慢慢消去之后,这才晃动了几下,一个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是赤血魔主所说的那人,那个雇佣兵! 模样无法看清,但立在那地异常的有神,不怒自威中也展示了他的强大,不愧是囚禁亿万生灵的存在,不愧是赤血魔剑想要斩杀之人。 ‘哼,藏头露尾确实鼠辈,我觉得还不如那大阵!’江海心里想着,其实不过是想要知道这绝世大阵的来历,因为他知道魔剑必定知晓内情,而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顺着他的话说他必定会告知自己。 “没错,他确确实实是个鼠辈,算不上大人物,只不过在矮子中选高子罢了。得了,你那点小九九老子也清楚的很,不就是想知道这阵法的来历么,告诉你就是了。” “我只知道此阵恒古不变,天地未生便是存在于此,与后方那一阵如出一辙,这方天地之间应该还有三处,当年某人推演过说是有成仙的契机,其它老子也不知道。” 仙阵?燃烧平原的灭圣陷仙阵?还有三处,总共五处仙阵?江海似乎又一次得到了一个解释,只不过又多了些疑问,同是仙阵,这阵和那灭圣陷仙阵一样出手帮了自己,后者当年更是将自己入魔状态的伤体修复,这又是为何? “行了,你打住!若是再瞎想,估计一会你真要挨雷劈。不能知道的别去了解。”江海的思想又一次被打断了。 因为他出手了,这一次是那道印离体了,虽是血光而生却是漆黑的模样,比先前的诸多灵魂还要让人恐惧,本能的敬畏。 而对面出现的那道虚影也在其中,低声咆哮着,一方面是惧怕再一次引来仙阵的鞭打,一方面也是对这道字的畏惧,双手变化之间也是结了某种印算是勉强防御着。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同世生灵已经屈指可数,而他们不过是大浪淘去的细沙为了他们值得么。”那虚影竟然开口了,显然是对着魔剑说的,因为惧怕那道字,而江海也因为魔剑的关系听懂了。 “大浪淘沙?若是当年他不是出了问题你敢如此?即便是你背后的主子它也不敢!哼,无非趁人之危竟说的是大浪淘沙,也许是天道所为也许是命运使然,可你如今这模样又能说明什么?你也是细沙?” “哼,他日因今日果,你看看他是否会想起什么!” 魔剑开口不算竟还是伸出了手指,指着自己,不用去想也知道他所说的人就是江海。 而那虚影也是扫了一眼江海,他又何尝不知道此人是谁。 “哼,不过是两朵一样的花,你相信也就罢了,若是真要因此赶尽杀绝,得问问他是不是有那本事!” 看轻,赤果果的看不起,魔剑还没说话江海自己便是感觉不爽了,不是因为他人,而是给一个死了不知多久只剩残魂的东西看轻了。 “若是给我你同样的修炼时间,你如同他们一样,只配看着我的背影。”这一次是江海自己说话,而魔剑也是给力竟是在这一刻让出了身体的控制。 “嗯?!”虚影明显愣住了,他知道现下才是这蝼蚁的真身,他不敢相信一个指头就能捏死的小东西敢如此与他说话。 正要呵斥却给江海抢先。 “无非是活的久的一个老王八,哼,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定要你为这些冤魂陪葬!纳命来。”江海也是语出惊人死不休。 而放逐之地的赤血魔主此刻是极度满意的,连连点头。 第三百九十六章 晚了 其实江海也不傻,他也是看到了那虚影的躲闪,知晓他此刻根本无法顾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必定都放在了远古道尊印上。因为现在的‘自己’远不及那道印给的压力。 众人只是疑惑先前的江海竟是与那虚影对话了,语种无人能知,即便是百晓生也是听的一头雾水,可随后江海说了此世的话语又是让众人雪上加霜,难道他真的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无视那强大的虚影? 都是知晓虚影的厉害,不论是它怒吼引来大阵的鞭打还是立在原地所散发的气场,还是现下双手所结的道印。都是众人想都不敢去想的神通,而如此真实的演化而出,也只是在众人脑中留下一团模糊,根本无法记住具体的动作,手势,可就是这样江海敢出言呵斥,全然不将他当一回事。 ‘或许这就是他吧,神秘而自信而且果断!’ 远古的道印与万古的道印触碰在一起,并没有光芒万丈甚至是不发出一点的色彩与响动,只能看到触碰地是一阵阵扭曲,两者所蕴含的力量撞击在了一处,造成了空间的扭曲,而且这还是在大阵之中。 与先前所有的战斗都是不一样,最少这是连大阵都不愿意参合的比拼。 许久之后两个道印也是分出了胜负,远古在前裂变为万古,所以道尊印记胜利,并且继续前行着。 眼见如此江海也是抓住了魔剑,一步踏出,脚下使的正是万法至尊的乾坤一转,他说到做到,要替魔主出手解决这生灵,为他的看不起付出行动。 虚影自然是看到了江海的动作,这速度在他眼中完全不值得一提,虽不曾见过这般神秘的步法,但也知晓这不过是一种残缺的神功。可他无能无力,因为道尊印的攻击即将来到。 传言那人一身神功,天地难葬,诸法不侵,世间无有伤他能,显然这道尊印就是其中的一种神功,虽不是他自身所创,但也是极难得到的,当属禁忌之物。这一刻他也是明白了当年或许自己真的是走运,仅仅是一法就不能阻挡,若是他真身来,现下可能就没有了自己。 所以必要躲闪这一击,而后彻底解决眼前捏蝼蚁,一切都是因他而生,或许他真的是那人的转世,切不可让他再成长下去。 虚影接连后退的同时,双手的变化也是加速了百倍,他要将自己一生所学全部使出,阻止这道尊印才会有反击之时。 一股股好似来源于万古时代的力量在他两手之间汇聚着,一个个强大的道印道字,图腾出现,收手之时在其外侧竟是有了上百种特殊的东西。有一枚枚古老的字,一个个奇形却规律的图腾,或人或物或者只是一副画,甚至还有一段段声音出现。 百种色彩百种神通,当真是他行走在万古末期的凭借了,它是真的动用了底牌,就因为这从未见过的强大字符。 做完一切它这才缓了一口气算是稍稍安心了些,因为对自己的自信。 然而道尊印并没有一点改变,继续前行也是畅行无阻,毫不畏惧。而就此时世江海出手了,手中的赤血魔剑划出一道血光劈中了其中一枚字符。顷刻之间那字符光芒万丈,散发出特别的神韵,还伴有野兽的怒吼,当是万古时代的一头巨兽,然而赤血魔剑也非常物,虽是常伴那人左右可并非是万古时代的产物,那无尽的血光也在瞬间爆发开来,两者又是角逐在一块。 竟是不分上下,而后其旁边的图腾前来助阵,还未临近便是折回了,因为那道尊印威势已到,一枚字符根本无法阻挡。 三枚,五枚,最后是成倍的增加,竟是以一敌十,还是不能阻挡它的前行。虚影人此刻是无奈的,远古禁忌之物果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和抗衡的!只能是召唤其它的神通前去助阵。 而这边的江海也是腾出一手来,那灭神指力激射而出,与之相斗的那枚兽形字符被贯穿而后为赤血魔剑所斩,最后被吞噬不见了踪影。 而江海挥剑再一次进攻下一枚,如此的局面显然对虚影不利,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真身早已灰飞烟灭,残魂寄托在镇魂珠上才能残喘于世被一具古尸所携带,从而被赵家之人带离那处战场,能使出生前的神通已是万难,他再也没有法术可使用了。 也是无奈,若是没有这远古道尊印,区区一个蝼蚁还不足为虑,最少他还远远不及当年,而现下只能寄托那剩下的神通。 随后十枚字符增加到了二十枚,依旧是没有作用,直到四十枚,八十枚,依旧是是阻挡不了,而另一边的江海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解决了十种神通。 江海与那道尊印记一左一右的夹击而来,虚影也是无可奈何了。 ‘远古禁忌之物无法解决在常理之中,难道我连如此虚弱的他也是无法解决么!’一时间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悲伤感。 而解决了最后一种神通之后江海已是来向了他,随后才是那道尊印,好似他才是主力而后者不过是助力罢了。 如今已是步行,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平静,但在虚影人眼中看到的却是那个只在壁画中看见的人,是他愤怒之下毁去那帝位之上的人脸。此刻他真的回来了,为他的子民复仇而来。 “不……”又是极其难懂的语种。 “我说过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今日必定要死,而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那是它的事!”江海极为平静地说到,更是扬起了手中那血气凝聚的并非是它本体的魔剑。因为是它说过在天上地下不会让虚影留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眼见一人一印已是逼近,虚影真正感受到了危机,他还贪恋这方美好的世界,所以才会苟延残喘到如今,他在等待主上到来的那一瞬间,等待东山再起之日。此刻是拼尽最后的力量向着万古阴阳镇魂珠而去,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明白此珠虽是名万古,可也是发现之人为它命名的,它的来历绝不会那般简单,也在尝试着最后的沟通。 “你还想回去?不……可……能!”江海的声音传来,顿字顿句的更像是恶魔之声。 虚影发觉自己上空的阳光竟是给遮盖住了,而这并不是镇魂珠上的魂力,只是单纯的遮住了阳光,而这只能是那只不知道真假的巨手,抬头一看果然是那只手。 瞬间向左转去却是看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脸,而下一刻他动手,血红的长剑直接穿透了他的灵魂。 “你……无处可逃!” 说话的正是江海,而魔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腹部,若是寻常之剑不能刺穿灵魂,而且是这么强大的灵魂,但它是赤血魔剑同样是不知道具体纪元的魔剑。 虚影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变淡,最后的意识定格在那人双眼之中,当年那壁画上的男子,双眼不就是这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该招惹的,当一个猎魂者多好……’这是那虚影最后的意识。 江海收剑,那虚影如同烟雾一般散开,被魔剑所吞噬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常理来说此等人物的彻底消去,天地也会为之悲鸣或是降雨或是飘雪,可此刻竟是没有一丝的变化,如同死的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 仔细想来,那亿万生灵虽不是被他所斩杀,可那灵魂被禁锢在镇魂珠中便是他的猎魂术,而且这一禁锢不止是千万年,如此有损天道人和之事,天道又怎会为之动容? 做完这一切的江海如释重负,重重舒了一口气,毕竟那是亿万个灵魂,此刻也算是为他们平冤了。 ‘再见了,我不认识的熟人们!’ 魔剑完成了他的诺言之后不再言语,也没有夺走江海身体的控制权,他现下如同旁观者一般无动于衷。江海也是回过头看了一眼众人,收到的无一例外尽是吃惊,而江海则是极为平静的当做没看见。 现下如此状态的他如何看不出众人心中的小九九,有畏惧,有担心,甚至还有盘算和仇视,可那又如何?他无惧任何一人,而且现下也不是与他们面对面之时,因为还有一颗镇魂珠在,那才是一切的关键,是魔剑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这一眼是警示,也在表达一个意思,等我解决眼前必定与你们清算所有恩怨。 然而众人看到他那双眼睛都是不自然地低头了,实在太过恐怖了,所以现下只祈求的颗黑珠能让他吃些苦头,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才有机会。 一眼之后江海转过头去,这一次面对的是镇魂珠,虽是没有之前那般黑可威力不减反增,那特殊的压制力还在。如此状态之下他感受的明显,因为主导是他而不是魔剑,而他现下的状态也是因为魔剑,所以也就瞬间明白了这力量是针对魔剑的,所以魔剑才要得到它,因为要毁灭或是吞噬了它补充自己? “你这小脑袋瓜就不能消停些?它虽不是巅峰也不是如今的老子所能左右的,我要它是想为你寻来另一颗镇魂珠。” “阳珠?” “孺子可教也!” “等等,你说过不能左右它,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打不过它?!”江海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孺子可……” 魔剑话还没说完,江海已是哀嚎了起来“天杀的,你就行行好放我离开吧!我不想陪你发疯……啊……” “晚……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封印再现 咆哮过后挣扎过后江海选择了面对,没办法,虽说现如今主导者是自己,可魔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情景。 江海极度别扭的转过身来却是迈不开步子了,那微微抬起的右脚好似有千万斤重一般,一声叹息之后江海又是灰溜溜的转过头来。 没办法,老祖宗惹不起! 可如今真正面对这颗镇魂珠时他又不知道该如何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先前不知道它的来历又是因为有那颗白珠的帮助才能勉强压制镇魂珠,如今知晓了它的强大而那颗白珠又是不显的情况下,该如何应对? “不要怕,我在你身后支援你,精神上支援你!” 江海脑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是赤血魔主的,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欲哭无泪之中。 而镇魂珠自被那道尊印分离之后一直不曾动过,若不是还漂浮在空中,都会让人怀疑它是否还有威力。因为先前那虚影最后的求助虽是被江海以擒圣手所阻隔,可只要魂珠极速冲击,以它的能力必定能突破庇护虚影,可它并没有,无动于衷着。 所以它并不想帮助,它是被迫的?还是说因为绝世大阵的存在,吃过一次亏的它不敢再行动?或者是其它原因。不过现下的大阵已经隐去,所以第二种可能可以否定。 江海也借此机会细细打量着这一颗魂珠。它的黑并非是那冤魂所渲染的,宛若天成可又是鲜活的,因为到现在还在流动着。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东西,上方甚是光滑没有一丝杂质,更不存在任何标识或者图形。 肉眼无法看清之时,江海正要开启神识去观看,却是给突然打断了而且是强制的,是赤血魔主的出手,而后才是他的传音。 “你不想活了?你可知道它是镇魂珠,你们所谓的神识也是精神力灵魂力的表现,以灵魂是查探?不怕被镇封在珠内?!” 听到这里江海是阵阵的后怕,情急之下还真的忘了这一茬,同时又有了疑惑,按照魔主的意思,珠体内还在流动的也是灵魂?而且是这镇魂珠所镇封的灵魂?从万古镇封到现在还不能消散的灵魂,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唉……都说了不要乱想乱猜,你的小命虽说无比坚硬,可在一些人或物面前不如蝼蚁,实力!你的实力远远不能承受这些秘密的重量,明白么?最少等你破开这虚空之前不要去触碰,而那也只是一个开始!”赤血魔主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此刻竟是轻言细语的,好似长辈在情深意长地教导自己的后辈。 江海又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可思想又该怎么限制? 那寒冰洞穴的老者也是说过这样的话,同样是强者同样是知晓一些秘密却是不能告知,然而又将线索留给了自己,让自己如何不去猜测? 无奈地挥去众多想法,或许真如同他们所说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武破虚空才能知晓的秘密那必定是仙圣层次的秘密。 而现在才是真正面对那镇魂珠之时,当世之法必定无用,于是灭神之力在指间汇聚,尝试着第一波攻击,但凡物或者兽,想要得到它们的认可必定得让它服,虽是不太可能但总要尝试一番,因为这是那古经的第三篇。前两者都是那般强大,唯独这灭神之力不曾增加也显示的是最弱,所以它必定还能升华,只是方法不对或者还没达到条件,要不不可能是位列第三,更不可能被古经收录在其中。 灭神依旧,它的无物不破虽是遭受到了接连的阻碍,可它依旧是强势的,手指上那股犀利还在,只不过相比之下弱了太多。 一股青流激射而出,若是笔直往上的,就如同一道道青烟一般的升起,江海也没指望它能造成多大的动静,只是一番尝试。然而接下来的景象让他不得不对灭神之力改观。 只见那万古阴阳镇魂珠竟是躲闪了起来,向着一侧而去,正是灭神指力的反向位,它在惧怕?还是说它只是不想被攻击?再一看那鲜活的被镇封的灵魂也是旋转加快,好似一只小兽的躲避,它真的畏惧这最弱的灭神指力? 第一道灭神指力落空,没入了绝世大阵的阵壁中消失不见,大阵依旧是大阵,即便是现下这般不管不顾状态也不是灭神之力所能击破的,不过江海看到了希望。 蓄势,出手只在一瞬间又是一番青流激射而出,这就是灭神指力的特殊了,无论他如何努力也不能改变的大小和速度,好似一个极为规律的武者,一切都依着一个标准而行进着。 镇魂珠的动作与之前如出一辙只不过躲闪的方位发生了改变,相对的躲向了另一方,这或许就是它的提防吧,不想成为规律而被江海所抓住。 毫无疑问这一击又是失败了,第三波再起,第四波……十息之间江海已经是出手了几十次,通通都是以失败告终了,如此不免让他怀疑,镇魂珠是不是在逗弄自己,尽让自己做无用之功,形同对战之时对敌手的消耗? 不对,这灭神指不同于翻天掌和擒圣手,几乎是没有任何消耗的,江海知晓即便自己再出手百次千次也是如今这副状态,何况现下所消耗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体内真气,而是魔剑的血气。 那么,它真的是在躲闪!只是因为自己的攻击速度慢无法锁定它,所以它才能一次次躲开。想到这里江海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以往都忽略的事情。 对战之时不可能有那么多次给自己近身的机会,而这灭神之力远距离的消耗必定会给躲闪掉,所以它的攻击太过单一了,若是其它九指都能施展必定会增强不少,若是还能有域生成,强行禁锢敌手那必定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而这个想法是一个目标,之后必要去改进的地方,可如今该如何?于战斗中突破改变?那几率太低更别说对手是万古时代的镇魂阴珠,那传说里战斗中突破之事只能说‘古人欺我也!’最少现在的江海还没遇到。 看着最后一道青流消散在阵壁中江海也是收手了,无用之功又何必为之。 而暗中观看的赤血魔主此刻又是高兴的,因为江海的悟性真的不错,而且也算是一种创新,这灭神之力本就不是指上功夫,却活生生给他融入了小拇指中,此刻更是有了大胆的创新,不论成败此举也是难得。 江海挥手之间又是凝聚成爪,空中那停立了许久的擒圣手动了,莫名的联系重接他在控制擒圣手。 擒圣手中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那一团团朦胧的气流尚在流转,而且那几团守护的光泽也在旋转着,缓慢的向着镇魂珠而去,其间五根如同撑天柱的手指收缩了。它的掌中可是有禁锢之法,那赵天雄,虚影人都无法突破的神秘力量。 江海认真看着,也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镇魂珠不再躲闪,因为不能,只不过旋转的速度提升了十倍,只能看到一团黑全然没有了珠形,更无法看清其中那鲜活的灵魂。 不同的神通镇魂珠是不同的表现,显然是这擒圣手更具威势,要不也不会逼迫镇魂珠如何。 随着镇魂珠的旋转,其中又是有滚滚之声传来,好似千军万马的奔腾,又宛若天河之水翻腾,像是战鼓的擂动,也如雷霆的轰鸣。 威压渐起,擒圣手竟是遇到了阻力,绝强的阻力!江海透过手臂感受的清楚,好似自己在与一头蛮牛在角力一般。这又是不同之处,先前那亿万灵魂在时,那强大的猎魂者还依附其上时都不曾有过的绝强阻拦。 仅仅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镇魂珠?还是那被镇封的灵魂在作祟? 江海加速念动心经,也在加强擒圣手的抓举,可遇到的阻拦也同样是明显的,它也在加强,就是不让那手彻底合拢。 而那滚滚之声也是越来越响亮,珠体已经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即便是被绝世大阵的神鞭所鞭打之时也不曾有过的幅度。 连带这江海的整只右手也是剧烈晃动,频率幅度完全一样,因为是直接的作用的双方。 而就在此时那漆黑的一团中突然有了光彩,金光璀璨不甚耀眼,有东西在显化,正是珠体本身! 随后众人都是看到了那物,竟是一个字,模样与当下的‘封’字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格局更为繁杂,应该就是某个时代的封印道字了。 它的出现也算是勉强稳住了黑珠的抖动,连同江海的手也一并稳定了,江海很是疑惑为何突然出现了另一股力量,这封印甚至连江海身上那层魔衣也是受到了影响。 至此他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才是镇魂珠真正的力量,它只是一颗珠子,而先前所使出的力量是其中那不灭的被镇封的灵魂。 或许这才是赤血魔剑让自己出手的原因,而它在一定程度上被压制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第一神将 突如其来的第三股力量,使的原本的角力陷入了完美的平衡状态,那万古时代的封印道字压制了两者,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魂珠也是彻底稳定了下来,江海看着上方鲜活的灵魂,知晓了它的强大,比虚影比那亿万灵魂还要强大的灵魂。 即便是封印了如此之久,到如今真正面临危机之时,还能突破封印显化神通,阻拦自己目前最强的杀招——擒圣手!它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兽? “你管他是人是兽?男人就得一个字——干!去,连同那镇魂珠一并解决了,这个才是你应该做的!” 江海是阵阵无语,也不说话只是心中想着‘您倒是说的好听,您男人您自己上呗!’两人心意相通,魔主自然也就能知晓江海的意思。 “不了,不了!我老了,时代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正如同我一直做的一样,在你们还未彻底成长起来之时给予帮助,以后的路终是要靠你们自己!” 赤血魔主的话可谓是意味深长,连那句口头禅‘老子’也是不使用了,江海知晓他现在说的是真心话,又何尝不知道需要自己走,可如此情形简直就是让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去和两个成年大汉掰手腕,如何掰? “唉,你咋就不懂呢!这事除了你没人能做到,这也是你的使命之一,而且你身上还有那几个混小子留下的诸多后手,放心吧,你只要不自己作很难有人杀死你,记住舍你其谁!” 江海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还得自己来,他不就是被压制了,竟是扯了这么多道理,鬼知道是真是假? “你屁事真的多,里面封印的灵魂也是你的旧识,而且是极为厉害的存在,你难道就不能唤起他灵魂深处的记忆,而后他为主你为辅共同夹击那镇魂珠?最重要的是不论是那人还是那珠,都对你有极大的好处!唉,我现在都有些怀疑那几个混小子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怂蛋!” 打击归打击,魔主还是说出了破局之法,那人竟然和自己也有关系,而且还会帮助自己?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故意放水保他晋级之人,想必此刻应该是潜伏在某处看着。 没有任何依据的猜测,可他感觉就是那人。 而后江海是看着那已经回归珠内停止转动的一团黑,那是一个灵魂,即便是镇魂珠也是无可奈何的强大灵魂,想着该如何与他沟通。 而随着他眼神的探入,江海感觉到好似有人已经盯上了他,并非是后方的众人而是自己的前方,要么是镇魂珠要么是那个灵魂。 镇魂珠应该不可能,毕竟自己现下并没有开启神识,它无法直接影响自己的判断,所以只可能是那强大的灵魂。他真的是有意识的,而且无比强大,他感受了自己并认出了自己?还是说只是因为感受到了威胁? 沟通?该如何沟通! “行了,遇到你也是我三生不幸,我来尝试着沟通。”赤血魔剑又一次开口,话音落下江海只感觉一阵轻松,好似卸下了千万斤的重担,不用想也知道是魔主又一次夺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江海并不在意,他现在只想看看魔主如何与那灵魂沟通。 “”又是一长串繁奥难懂的话语,众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唯独江海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只不过也是极度吃惊的,因为自己说的竟是 “我说对面那小子,见到你家爷爷为何不来行礼,反是拳脚相向?” 毫无疑问魔主是认识那灵魂的,至于是不是他爷爷江海还是保持质疑的,这家伙的不靠谱今日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搞不好知晓人家没有记忆,此刻是在忽悠他,那种怪叔叔,不,怪大爷的视觉。 “想什么呢?我真是他爷爷,即便是他的主子见到我也要恭恭敬敬地尊一声魔爷爷!”魔主知道江海所想,此刻也在告知江海‘实情’。 江海不答只是心里想着,反正你说了算,我就看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而就在比此时他感觉自己额头突然间的一凉,魔主伸手摸去一看竟是一团无比漆黑的液体,那粘稠那色泽怎么看怎么不是味儿。 “看到没,这是对他爷爷的尊敬!”说话间是连忙甩去手中粘稠物。 江海此刻是忍不住想笑,这分明就是那灵魂的回答,虽不知道那粘稠物从何而来,但可以肯定,这必定是人类吐口水一般的行为,而且是浓痰! “我说释天,你这习惯还没改只是你真的忘了你家爷爷了!”‘江海’的声音传出,也让江海知道了两点,第一这真的是人家的行为,他的意思明显,‘我虽没了记忆,虽是残魂,可你骗不了我!’ 第二,此人名叫释天,不论是他名字的本意还是通意的弑天,都证明了此人的强大,要不然赤血魔主也不会说出那话,也不会骗人。 江海也是全程看着,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想看看这名为释天之魂会是如何的反应,再来一口浓痰还是直接出手。然而他想多了,魂珠中的黑,在珠中翻滚了几次并没有攻击,显然他也在疑惑。 为何这人叫出的释天是那般的熟悉,能引起如此状态的自身产生反应,他真的认识自己,或者说他真的是自己的爷爷?而如今他在思考。 而此刻他的状态也让魔主很是高兴,或许他还真能想起什么来? 而众人看着却是奇怪的很,江海再一次说话以后场面竟是变得如此的平和,那封印道字虽是闪烁着,‘却是没有半点的威力。’而江海此刻也是双手自然垂下,而镇魂珠中那已经与之融为一体的黑暗,此刻虽是旋转着,却也没有神通显化,一切都是平静的。 然而下一刻江海感觉刚才同样的位置上又是一凉,这一次他忍不住了,在心中大笑起来。 ‘哈哈,您这乖孙子似乎真的想起你了,看他又一次的向打招呼了,哈……哈……哈’他是笑得不行。 而现实中的江海是一脸铁青地再一次抹去额头的粘稠物,甩去之后,以手指着那镇魂珠道“释天啊释天,想不到你如此待我,罢了,不给你点厉害的,你就想不起我是谁,看好了!” 说罢手指伸出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一个奇怪的姿势上。口里念念有词之后道“帝在天庭便在,帝若去吾释天代掌雷霆,于百万纪元中等待帝再临。” “你可记得帝!” 不得不说即便是江海看不到自己目前的状态,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如同王者的降临,最特别的还是他口中的话语,明明这一次并没有故意隐藏那人的称号,可一出口又是给自主屏蔽去了,可想而知那人的强大之处,连名字都不能让外人知晓,他究竟是谁,又有怎样的一种身份? 也许是魔主口中那几人之一,也许又不是,因为这家伙也是存活了许久之人。那灵魂虽是失忆可并没有因为魔主的冒犯而出手,也有一定的畏惧在其中,他能感受到魔剑的特别。 而旋转了多时的那团黑气突然开始向外扩散,而后是一声震天咆哮“圣……帝” 其音波已经完全实体化,一圈圈如同涟漪一般的散开,所到之处竟是炸裂开来,比那猎魂者所造成的动静还要巨大。 一吼震散天边刚刚到来的云彩,一吼落木萧萧,即便是有大阵的庇护也是无果,更何况场边围观之人,实力低下者直接吐血跪地,厉害如百晓生,梁铮,嬴无仪之辈也是阵阵酿跄险些摔倒,一个个皆是无比恐惧地看着那颗镇魂珠,不明白这里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此举已是严重破坏了望圣山的格局,一瞬间大阵再一次复苏,里里外外竟有三层之多,且每一层都是极速增长,将整个望圣山包裹以地连天不留一丝缝隙,而山间剧烈晃动好似有什么宝物即将出世一般。而后三根碧绿的藤蔓飞出,正是先前抽击那猎魂者的神鞭,此刻竟是有三条,而且这模样是要行使惩戒,鞭打破坏望圣山的那个灵魂。 不仅仅是绝世大阵的复苏,那镇魂珠也是突然之间增长又收缩,那封印道字金碧辉煌此时更甚,原本只是正前方一处,现如今已是多了五处,前,后,左,右,上,下,六方皆是封印,镇魂珠也是怒了。 然而那生灵的咆哮并未停止,而且那黑气,也就是他的灵魂极快的溢出,在场中汇聚着。 “圣帝,我对不起你啊……我没能守护好天庭,让它覆灭了,啊……” 无视即将来到的惩罚,他的声音还在加剧,其中的悲伤,痛苦,自责让江海极不好受,并非是那让人窒息的威压,相反他一点压力都没有,而是其中的情感让他不舒服。 “圣帝,释天愧对你,愧对天庭第一神将的称号……” 而此时那黑影终是凝聚成人型,不算巨大,也只比江海高些许,八尺有余,但却是顶天立地。 “小家伙总算是想起来自己了,好事,哈哈,天庭第一神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夹击之下 此刻的江海是无比震惊的,因为赤血魔主遮遮掩掩的名字被那灵魂所叫出了,竟然是圣帝,圣人中敢称帝的一个人物,不仅如此还一手创立了天庭,天庭之主! 究竟是自己在燃烧平原仙阵中所见到的天庭,还是传说中不知存在与否的天庭,亦或者是还未接触过的天庭? 而且此刻天道竟是没有屏蔽的,也是证明了此人的强大,即便是灵魂状态也无惧此世的天道,而他则是天庭第一神将,释天! 此刻看来这名字一点都不托大,他有这个能耐,最少面对万古阴阳镇魂珠的六字封印还有绝世大阵的双重夹击丝毫不显慌张,或许他压根就没注意,或许看见了也没放在眼里。 而此时那三条神鞭已是一一抽下,第一鞭打在了它的头上,响起的竟是大道梵音;第二鞭则是打在了他的胸口,嗡嗡如同擂鼓一般的响声;第三鞭子打在了他的手臂之上,响起的却是金属颤音。即便他现在如此状态也不是这神鞭所能击伤的! 而他依旧是仰天长啸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三道神鞭合为一处重重打下,目标是他的头颅,而此时他感觉到了危险轻轻抬起了右手,碧绿的光泽之后,他的右手竟是给打掉了一截,他也不过是看了一眼而后又是怒吼到“你也想拦我?!” 握拳之时那断裂的手臂竟又是连接了起来,手臂张合前后,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除了上方还残留着些许绿茫外,只不过他并不在意。 “小子看来你是真的恢复了,那是不是该叫声爷爷听听?”赤血魔主又一次的出声了,同样是通过江海的嘴喊出的。 百忙之中的释天这才看向了江海,两眼相视,江海只感觉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念力在自己身体中窜动,是他的查探。 “是……你!”释天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才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赤血魔主却是知晓他的疑惑并非只是因为自己。 “确实是我,这声声爷爷你叫不叫?!” “哼,你个老不死的还想占我便宜?我看你如今的模样还不如我,怎么想要尝试一下久违的拳头?!”说罢还扬起了拳头。 “罢了,罢了,被你家那人坑的只剩下这不到半条的命,而且你现在的处境好似也不允许我们较量,你先好自为之,我们一会儿再谈。”说罢,转过头向后走去。 如此行为让江海也没想到,连忙开口道“不是说你与他沟通,而后我们联手对抗那镇魂珠么?” “你知道什么!别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其实生猛的很,还未全部复苏的仙阵还有那镇魂珠不能将他如何,我们只要等着他大发神威即可,至于联手,一会儿看看有没有机会!” 赤血魔主的不靠谱又一次体现了。 他走到了边缘处,竟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岩石之上,全然当自己是事外之人。江海也只能看着,也想看看这所谓的天庭第一神将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而此时镇魂珠也是开始行动了,正中那枚金光闪闪的道字从珠体之上脱离,径直飘落到了释天的头顶之上,道字旋转一缕缕金光洒下,好似一个罩子一般将他罩住。而后道字洒下更多的金茫,在罩子中来回穿梭着,那就是一柄柄神器在分锯释天的身体。 然而释天一动不动任由那攻击到来,如今他不过是魂体,除非是形神俱灭要不也可以重聚,而且这攻击不过是封印的一种,还不能将他如何。 待身体分割到残缺之时,他又是一声怒吼“道心不灭,真灵永存,乾坤之运,为我接引,神……力……归……一!” 话音落下四面八方开始晃动,有形之力,例如风,例如云,无形之物,例如气,此刻都是越过大阵的封印涌向释天,先是突破了那封印道字的封锁而后融入其体内。只见他八尺有余的身躯是突然的增长起来,不论是肉眼可见的躯体还是气质,还是那随身的神韵,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海是全程看着,原以为先前就是他原本的模样,不曾想现在才是他的本体,当真是归一了。 八尺有余增长到接近九尺,即便是体型魁梧的西大陆之人也不曾有的高度,在东大陆更是凤毛麟角。长发形同揠苗助长过一般瞬间便是披肩了,只不过又是自主扎起,微微荡漾在其后脑处。 再看他的正面,剑眉星目,眼中尽是威仪,这便是他独一无二得气质,说不上有多瘆人,但总会让人产生敬畏;鼻梁高挺,形同一座横卧的山川,好似那撑天的顶柱,或许正如同他所说那般圣帝不在释天代掌雷霆,维持高高在上,震慑九天十地,诸界万域的天庭…… 此人不论是现下的形态还是独一无二的气势,诸多的威压,都让江海信服了。魔主说的对,只需要看着他就行,绝世大阵,镇魂珠是奈何不了他的,因为这是天庭第一神将,天庭第一,释天第一。 于是乎也是彻底放下心来平静地看着,不再许放不下心,见到他之后才有的放不下。 而释天的增长达到了一个极限,而后是轻轻吐出一字“破”,而后便看到那封印如同瓷器一般的碎裂,还伴随着‘乒乓’的碎裂之声。 除去那枚封印道字之外,自它之下金光出现裂痕,而后是片片碎裂还未落地便是消失不见了,或许他还不是巅峰,要不相信那道字也会被破字决崩碎。 不过失去了限制的区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步接着一步向着外侧走去,无视那再一次垂落的封印之力,行走的极为平静。但眼尖之人还是看出了特别之处,他的身体其实一直都在触碰那封印之力,只不过封印之力似乎在这一瞬间失去功效,停留在他体内却不能阻止他的逃离,更不能封印。 “虚化自身!”江海听到了赤血魔主的讲解。 “他其实依旧处在封印之下,只不过接触的身体在瞬间虚无化了,封印感知不到也就无法封印。这小子并没有恢复如初啊,若是当年即便是阴阳两珠一起攻击,他也不会使用这种躲避法术,敢以肉身硬接的狂人。” 如此一说等若是又一次否认了江海先前的认知,这还不是他正常之时!不免好奇他全盛之时究竟有多逆天。 “九天十地,诸界万域,但凡是有人之地皆能闻其名,乃是那挨千刀的小子生平最强竞争者,只不过终究是挨千刀的更胜一筹,所以他才是是第一战将,古往今来的第一神将!” 江海是听的仔细,因为魔主这家伙难得的夸人,而且还是这般满带回忆地说出,如此又是说明来人的强大。 因为他明白那所谓的挨千刀之人必定就是那天庭之主,敢在圣人中称帝的存在,而身为他最强竞争者的释天又怎么会弱?!看着,只能是一眼不眨地看着,想理解心中那特殊情感的由来。 而此时第一神将已经彻底走出,正要向着某处迈出之时,一声破空之声突然响起,那般清澈,顺着声源看去,是那根融合之后的神鞭,而它的后方还有一处正在消失的气旋,正是它挥动途中所造成的扭曲。 还未看清看全,神鞭已是缓慢的挥下,但所见之人都是知晓,这是极速的表现,只不过在瞬间产生了静止的假象。 再下一刻第一神将抬头侧目了,显然是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威胁,但正如同众人所看到得那般,这是极速又饱含大阵的愤怒,他无法躲闪更不能以那秘法虚化自己,因为这是天地之间的几处天生大阵。 他选择了无动于衷,而神鞭的攻击稍纵即逝,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神鞭已是扬起了,攻击已经完成了。再看第一神将,除去那颗高扬的头颅之外躯体其它部位尽数毁坏不见了,一击便是毁坏了神将的四肢,而这是先前所没有的,也就是说神将的加强迫使大阵的苏醒又深一分。 “真……神……归……一!”头颅再一次开口,瞬间他的真身又是重聚了,依旧是铁骨铮铮依旧是顶天立地,只不过感觉他还是受到了伤害,手臂上,大腿之上还有些伤痕,无法修复的伤。 而另一边的镇魂珠也是加入了战场,这一次出动了三枚道字,一半的封印! 一左一右包夹而来,正中那枚道字则又是飞往他的头顶,打算束缚他。显而易见的增强,因为第一神将的身体还未触碰到那道字所散发的光芒,身体就已经飘荡起来了,虽是使用了逆天之法可终究不是真身,而那神鞭也再一次挥下,尖端还在后方搅动着气旋,也是无比猛烈的一击。 如今的第一神将感受到了压力与危机,相信下一刻就会遭受到几重攻击。 只见他右手平伸而出,嘴角上,吐出几字来“我已再现,神……兵……速……来!” 话音落下,那几道攻击还未到来,突然之间天空劈下了一道闪电,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轰隆……” 第四百章 轮回,射日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出现了如此情况。 江海虽是听懂了他的话语,可看着浓烟滚滚的战场也在疑惑,莫不是他的兵器就是这一道突如其来又突然消失的闪电霹雳? 不,并不是!抬头之间才知道那所谓的神兵还未到来,而这道闪电应当是神兵的回应,为他解决现下的困境。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里边是一片的漆黑,所以即便是很大的一处空洞也无法看清里边有何物,又是怎样的一处地方。 唯独江海清楚,这是虚空通道,与自己来时的方式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可能是连接之地,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 上方雷霆不断好似要毁天灭地一般,是上苍的的惩罚,一道道闪电只看的人瑟瑟发抖,而且最为恐怖的地方还是先前那道闪电竟是无视大阵阵壁的阻碍,直接劈到了正中位置,这显然是一种震慑。 先前受伤之人是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原本就有些受伤,此刻三者的加强角逐更是三人头痛,受不住。而诸如百晓生,梁铮,嬴无仪之类的此刻也是捂着胸口,承受不了这种压制趋近于奔溃的边缘,再若是加强就会出事。 通道之中闪电还在到来,如同神罚一般劈在通道之中,那神兵当世所不能容故此才会有如此动静。 江海也是看到心惊胆战,虽说他承受的压力最少。 可看到那一道道闪电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最小的也有他大腿粗细,这可是他在虚空中不曾享受过的待遇,此刻也只想看看究竟是何兵器如此逆天。 原本明朗的天空此刻也是阴沉的,因为天道也是加入了战场,显然它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一朵朵黑云在通道下方汇集,茫茫一片遮天蔽日,其中也是金光不断,同样也是一道道闪电劫雷在跃动,而后是一道道向着通道内劈去,如此模样不甚恐怖。因为到目前未知已是看到了三种雷击,其一便是那炸开下方几重禁制帮助释天缓解压力的闪电。 其二正是虚空通道之中一直存在的,要毁灭所有入侵之物的虚空闪电。 其三正是劫云中的闪电霹雳。 现如今那虚空通道之中尽是闪电劫雷,一道道遥相呼应又彼此交结着,伴着雷鸣将那虚空点亮,其中是云层一般的物质,黑色确实没错,只不过并不是劫云。 然而江海却是看到了异样,这并不是他在虚空中所见到的场景,那云是极其特别的,‘若不是在虚空之中又是给染了色彩的话,当是无比圣洁的!’ 当然这是他没有任何依据的想法,若是可以他很想再一次进入其中一探究竟,然而他也知道进不去。入了也不可能如当初一般靠着远古道尊印安然度过,当然知晓还有其他人或者生灵的出手帮助,所以也只能是打消念头,反正里边的场景如云,而那云绝对有问题! “还……不……现……身,更待何时?!”第一神将那雄厚的声调再一次响起,如同一个信号一般。虚空通道竟是剧烈晃动了起来,好似要崩毁一般,连虚无也无法承受? 雷鸣电闪不断,几乎是将通道完全染成了金黄色彩,同样也分不清是第一第二第三种雷电。 而后一道残影闪过,下一刻第一神将所在之地又是阵阵炸裂,地动山移之间那大阵之中已是漫天黄沙,看来是那兵器到来了。 以江海目前的状态,也只看到了一道黑影但其中又有银光,想来是异常锋利之物。 连同江海在场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看着河黄沙之中,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何物。 而此时天空中那通道在慢慢收缩,其中的闪电劫雷通通消失,又是恢复了一片的黑暗,随后是慢慢淡去,不留一丝痕迹。天空恢复了平静,但那被冲散的云朵却是再也不能恢复,而且竟是绕行了,那地还残留着雷劫的气息,云也得让路。 而地下的黄沙久久才算散去。 天庭第一神将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身上不染一尘,此时双眸已是瞪大到了极致,他竟是在痛苦,那雷劫伤他了?还是说强行召唤引来了副作用反噬他身? 不,看他右手之上就知道了,这表情并非是痛苦而是兵器入手了,而兵器中所含有的他过去的力量在融入他现在的身体中,这只能算是舒服的表现,因为那熟悉的力量出现了。 众人都是看向他手中之物,那竟是一柄长枪,漆黑的枪身好似金属一般的色泽,却又非是笔直的稍稍有些弧度,也证实那并非是金属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神材。先前江海所见到的银光,只是那枪头两侧反射的光彩,这么多年了依旧能映射出四周之景,寒芒不断也预示着它的锋利,那枪穗之也是漆黑的,不知是原本的模样还是说给染个色。 除此之外这柄枪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就好似放置了许久的一件东西,都已经发霉变黑了,但江海知晓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不论是它现在登场所造就的动静,还是此刻第一神将的状态都预示着它的不凡。 “圣器,最少也是圣级的武器!”沉寂了许久的百晓生开口了,虽是小声可还是有人听到了,正是他旁边那个青年。 见他看向自己,百晓生又是轻言道“以一件兵器扭转了战局,现在隐隐有压制大阵和那魂珠迹象,除了圣器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释,还有这柄长枪必定比你祖传的那物要强,所以它可能是超越圣级的存在!也许是因为圣器也有级别,而这些我也只能猜测,反正你好好看对你以后有好处。” 青年点点头,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我祖传那物是什么,现在又在何处?’,因为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索性不问留待以后自己慢慢查。 “闪电轮回枪。”江海听到了这柄枪的名称,竟是敢以轮回命名,同时也得知了第一道闪电真的是此枪激射而出,在遥远之地听到主人的召唤便是挥出闪电解围,无视空间时间的一件绝强法器。 “看来,当年老子不在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连这件兵器都是变成了这般模样,那枪穗必定是染黑的,而且是敌人的鲜血!”魔主此刻是低语着的,不过还是让江海听到了,似乎因为第一神将出现的关系,这家伙也是敢说了,将一些隐秘都是有意无意地说出了。 又是当年?又是和那所谓的圣帝有关,江海见识过了那天庭的雄伟壮阔神圣不可侵犯,以及第一神将的强橫,现下对那圣帝是极度的好奇,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好看着,别瞎想了!”江海的思绪又一次被打断,江海也只能是看着场中的变化。圣将自从那轮回枪到手以后气场明显增强了几十倍,而且已经是实体化,将三大敌手都是抗拒在五尺之外,诸法不侵!即便是当世的天道也是无法行驶惩戒,只不过他也是没有了下一个动作,又一次处于了平静状态。 “唉,这家伙终究不是当年的状态,仅仅靠一件圆满圣器是无法突破的,看来我还要再刺激一下。”‘江海’喃喃自语着。随后是从石头上站起,朝着战场喊到 “我说那小子,你莫不是这些年被镇封傻了吧!你忘了你有一把射鸟的破弓么?” 众人愕然因为听不懂,江海愕然因为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消遣第一神将,两者虽是熟识了也得分场合,只能在心中鄙夷着赤血魔主。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你以为那鸟是普通鸟?告诉你,那是远古时代的金乌,也就是他现在头顶上的那烧饼的祖宗!”魔主生气地说到。 ‘烧饼,祖宗,金乌,太阳?破弓?他说的莫不是射日神功,华夏传说中某位大能拯救苍生时的神弓?’ “非也,非也,两者并非一人,两弓也非一弓,只是那混乱之物是一样的。” 对此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难道华夏传说中的人物魔主也知晓,或者说那大能此世也出现过? 江海疑惑之间,第一神将有了动作,手中的轮回枪突然的驻地,深深插入地层,又是排山倒海般的动静,若非是绝世大阵还在,指不定望圣山已经毁于一旦了。而后是右手张开,五指呈抓取状,空出的左手则是四指弯曲,这模样好似在拉弓,可弓呢? “射日不来,更待何时?”这一次第一神将是极为平静的开口。 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知晓他可能要施展神通了,都是抬头看向天空等待那物的形成,然而众人失望了,天空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又怎会再一次的显化不凡? 只不过他所在的区域在剧烈的震动,而且是以他为中心的,此情此景又是那般的相似,已经彻底离去不知能否再见的水无月施展控水之法引来地根之水时不就是这般动静? 随后还真有一股股清澈的水流从地底升起,只不过不是成股的聚集,离地一尺以后便不在向上了,而是翻腾着,最后一粒粒晶莹的珠儿升空。 地根之水的精华,灵根中的灵根! 第四百零一章 一箭破万法 难道这个灵魂生成的人物也会控水之法,以他先前所施展的本领来看,或许还真会! 这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唯独几人看出了差别。 ‘这根本就不是水家的控水之法。’因为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变化。 大阵现下是完全封死的状态,里边应该是无风的,但是此刻第一神将束起的长发飘起了,幅度不是很大,所以大阵中凭空生成了风。有不停闪烁之物在向他规律,显化之时会带动些土或者沙更多时还是处于无形,这是风,风也在向他汇聚! 阵法之外相比阵内则是另一番景象,那一颗颗长势茂盛的树木也是弯腰了,有可见的绿茫向着阵内而去所到之处尽是清新,尽是舒适,让人忍不住放松的一种物质。见过詹九圣的本领之后众人也是知晓了这是何物,这就是所谓的生机,是大自然最无私的奉献。 不仅是树木,连那不知名的野花也是奉献出了自己的生机,红黄蓝绿……色彩纷呈,只不过都是一粒粒的,而且都是向着阵内而去,那方位正是第一神将所在的区域,而且还是他的两手之间。 这是!稍有见识之人也算是知晓了,他这是何意,原来他射的箭拉的弓并不是实物,而是这天地间一切的元素。 绝世大阵复苏了不少,如何不知道威胁,只是那阵壁根本无法阻隔这一粒粒的物质,因为有些是来自望圣山,一些就是大自然本身,如何阻隔? 风,水,生机,春意……一切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在其手间汇聚着,一时间他两手之间尽是色彩,五颜六色,五光十色,都不能去概括,仿若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在此刻显化了。 那般美丽又那般耀眼,而此刻他的双手渐渐拉开了,距离在加剧身体也是渐渐后顷,一脚前移着,这是标准的拉弓姿势。而那弓是五颜六色的没有确切的形状,不过也能猜测出是满月状,而那汇聚而成的箭也是搭在了上方。 如此已是箭在弦上只差撒手一博了。 不过连江海也很是奇怪,明明是无形之弓明明是无形之箭,为何会如此的费力,连第一神将这般强大之人此刻也是咬牙切齿的,全身绷紧不说,更是连自己气息也是减弱了不少。 若不是那轮回圣器镇住了场面,只怕还没拉满弓,便是遭受了打击。 “切,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这箭这弓,他巅峰之时也不过能拉动三次,更何况是如今这般状态,这是他最后的一击了,成功则成功,不成功我们就该援手了!”魔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也让江海明白了其中缘由,想不到他巅峰之时也只能拉动三次,看来这天地的诸多元素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想想也是,仅仅是那地根之水的精华就是不同凡响,更别说组成的其它之物尽是不俗,更有从劫云,从中掠夺而来的雷元素,封印道字中吸收的灵气……诸如此类的物质如何好掌控? “闪开!”即便是如此状态下的第一神将还是吐出了两字,江海听的清楚,这一句是对‘自己’说的,他的这一击非同小可所以不想误伤到熟人。 魔主看了看四周也是回答道“就这般模样,你觉得我还能逃出去,射吧,这个小家伙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江海知晓魔主说的小家伙是自己,而且这类的话说的也不是第一次,而后便感觉第一神将又是特别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后是一声大喝,将最后的一点空隙拉满,气劲力竭之时也是松开了手。 七彩无形之箭绽放光彩,瞬间如同彩虹一般放大,这虽只是一箭却是瞄准的眼前所有物,要将一切都破除干净。 江海的视线在一瞬间便是被切断了,想来那魔主也是如此,因为都是来源于自己的双眼,而此刻的光芒已是超越了双眼的承受能力。 安静中一片的空白,看不到一物听不到任何声响。 大阵封锁之外的众人此刻所能见到的也只有白,那洁白的阵壁中是更为洁白的一团,看不清其中有何物,安静,同样是安静的窒息。 有人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极度的缓慢,许久才听到一次跳动,时间静止了?! 不对,是自己的反应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是幻觉! 下一声心跳传来,像是开启了一切钥匙,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全部涌来,爆破声,炸裂音,大地的悲鸣,空气的痛苦,还有靡靡之音…… 合在一处是那般刺耳,所有人都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才感觉到痛苦,一看手肘处有鲜血流下,才知道真的是自己反应慢了,耳膜估计已是破裂了。 抬头所看到的正是那阵壁的碎裂,如同纸屑一般掉落。连绝世大阵都不能阻挡的一击?那是不是最后这一层只要破裂,在场所有人都会受到冲击而灰飞烟灭? 有人已是不顾一切的向着外侧奔跑,这才发现自己留下来就是个错误,这等攻击别说是先天神之境就是之后境界之人也是来多少死多少。 而留下之人中有太多受了重伤之人,只能是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大阵上说着最后一层阵壁上。 而就在此刻那阵壁之上已经有了裂缝,如同一条蜈蚣爬上了阵壁,这是要碎裂的迹象。 ‘不!我还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有未来!’ ‘不该心生贪念的!’ …… 仿若其听到了众人的心声,诸多的杂音突然之间消失了,闭眼之人皆是睁开了双眼,那阵壁不曾消失,不过也到了极限边缘,圈内的白光在慢慢消散,看来那无形的一箭即将消去了。 劫后余生的众人皆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瘫软在地,这一刻才是最舒服的。而赤血军,镇国军,一众将士虽没有瘫软,却也是下意识地抹去了额头的汗水,那一刻实在太过恐怖了,职责所在而后都是看着大阵中,接下来可能还会发生什么。 而此刻场中的白光散尽,里边之景为人所见。 第一神将依旧强势,只不过这般状态的他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若不是因为这一状态相信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也因为如此他勉强算是成功了。 再一看那万苦阴阳镇魂珠也依旧,并没有半点破损,万古之物又岂是那般容易毁坏得,只不过其上方也只剩下半枚封印道字,仅仅半枚!其余五颗已是毁在了那绝世一箭之中,此刻的闪耀也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绝世大阵更不必说,三层阵壁只剩下最具一层,待所有冲击尽去之后也是碎裂成渣,再难有先前的威力。 而地下已是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深坑,以第一神将为中心,到阵壁为终点的一个深坑,此刻虽没有半点硝烟可也显得凄惨的紧,好好一方圣地就变成了如此模样,若不是大阵庇护着天知道会变成那般模样,但原因也正是如此,没有大阵或许连这旷世一战都不会出现。 而此刻第一神将的目光是看向一处的,并不是镇魂珠也非绝世大阵,而是一个人,当看到他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因为那是两个熟人。 或许正如同那老不死所说的那般,他一点都不简单。说的正是江海,而此刻的江海已经站立,并无一点防御动作,他身上的那属于赤血魔主的血气魔衣已经退去,显然那一击并不能将他如何,而第一神将也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特别的气息,比那‘恶臭’的血气要舒服的多,很是神秘又夹杂着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好似一个新生的老树一样的感觉。 ‘他是他,但他也不是他!’这是第一神将此刻的想法。 “哈哈,小子,我就说你大不如前了吧,你这一箭竟然只是射了个洞。” 虽是魔衣退去可现下控制江海的依旧是是魔主,而且又一次开口了。 见他眼中有着迷茫,而现下又没有太大威胁,第一神将传音道“他如何成为如此模样,又是否能恢复?” “难,我虽不能了解此子的所有,但与他相触也是有一段时日了,他是他,而那挨千刀的就是那挨千刀的,他潜意识都在否决所以不会回到当初,但或许会成为另一个逆天者。” 赤血魔主难得的认真,因为此刻江海还未苏醒不知神游何处去了,因为那一箭突破他的魔衣即将触碰到他的肉体之时,发生了一些变故,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消去了那一箭对他的威胁,使之安然无恙。 而那一瞬间魔主是被蒙蔽的,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或者物出手了而且极为强势,连他也不能观看,而那人(物)是存在于江海身体中的,又是一处秘密。 “罢了,罢了!”一句话,两个词,只有魔主听懂他前后语气的变化,前者果断而豪迈,后者轻声蕴含着第一神将难得的情感。 “你出手助我,感觉这三物又要加强了!”第一神将竟是开口求助了。 第一章 天庭旧事 “你也有开口求人之时,难得,实在难得!只不过” “只不过我也爱莫能助,你知晓我现下这副状态,而且我也不敢招惹它们。”魔主拒绝了,因为现在还存在场中的,要么就是万古阴阳镇魂珠,要么就是绝世大阵,要么就是此世的天道劫云,连那小子的诸多神通都被摧毁了,他也没有多少能力可供出手。 “我来!” 说着万古时期话语的江海突然转化了语种,说出了两字而且是此世的语言,不仅是神将连魔主也是懵住了,问题诸多的小家伙先前竟然没有一点想法,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此刻他竟是突然开口了,这般自信而果断,那一刻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异常重要的。 那一瞬间确实发生了事情,只不过无法说,因为他也不记得大致过程了,只记得一句话一个手势。 “见到你不知是福是祸,喏,拿去吧!”这便是原话。 而此时那劫云,镇魂珠,大阵都是发生了变化,想想也是,遭受到挑战的三者如何会放过第一神将。特别是镇魂珠,镇封了百万年不曾反抗过的阶下囚,此刻竟是挑战了它的权威。 半枚封印道字隐去,魂珠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点点,好似千疮百孔之物,随时会有东西从中溢出,但绝对不会,因为那只是一个个字,散发着微弱光泽的字,一眼看去成千上万 劫云已经固化,其中跳跃的金光已经全数不见,而凸起凹陷之处却是保留了先前的模样,如同一块黑石悬浮天空,劫云化作一块石头,仅仅是普通石头么? 而绝世大阵此刻的动静是最大的,望圣山由几座大山组成,每一峰每一岭此刻都是光芒万丈,连成一条条或是一根根,如此也让人看到望圣山的辽阔。 众人叹服间,却是发现自身所处位置也是发光了,极粗的一条,连逐鹿学院也是饱含在其中了,原来这并非是两处大阵而是一处。 而有心之人也是因此发现了逐鹿学院内院的秘密,那里的大阵只是依附在绝世大阵之上的,说是独立的其实不过是分支,因此刻内院圣地是无光无彩的。 而这一条条,一根根好似十几条长龙围绕着一处,正是那战场,原来那才是大阵的阵心! 难怪詹九圣那般模样也能几十年不灭,难怪他能控制那碧绿的藤蔓为己用,转化生机也就能说的通了,因为是绝世大阵的阵心,其中的变化又怎会简单? 三者的变化太大,第一神将也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不过此刻他是看着江海的,此人虽不是他,但现下的自信,那舍我其谁的气势与那人是何其的相似,再配合那容貌,第一神将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圣帝,虽是不曾真正见过那人少年时代,想来也不会差别太多,他究竟会怎么应对? 江海迎着第一神将的眼神,不过是抬头扫了一眼那变化的三种威胁,而后双手在缓慢的变化,最后定格成一个奇特的姿势,左手两只指天,右手五指自然下垂,左脚盘起搭在右腿上,身体则是笔直的,好似坐在了空中。 此情此景第一神将也是看呆了,这绝对是那人的功法没错了,瞬间他便想起了一些事。 与圣帝常伴的万年内,圣帝从未算错,任何事都能应对自如也一直是风轻云淡,唯独两次,别有意味地与他谈话。 “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这茫茫天庭,这麾下的九天十地,诸界万域便由你来掌控,你执掌雷霆!” “圣帝!这……?”释天自然他不明白为何突然这般说到。 而后那圣帝望向了更远的星空开口道“你可知道我如今多少岁?你可知道天庭之前这方宇宙又是怎样的场景?” 释天如何知晓,他也不过才八千虚岁。 “我如今已经九万八千虚岁,你现在知道为何会败给我?因为我修行的岁月是你的十几倍,你的强大在于年轻。却能逼我全力一战,若不是生错了时代,这片宇宙当属于你!” 一席话让释天也是没有想到,确确实实在他的印象之中初见之时他已经为帝,从未有过败绩,这么一说竟然是活了九万年接近十万年的岁月,如何不强?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圣者万年寿元最多也就两万年,而且还是寿终之时突破才会有此机遇,那他这多出的七万年如何而来? 看来自己对他了解甚少,它已不是圣人境界,但又没达到传说的那种地步,所以圣人与仙人之间还有一层! “对,那便是帝境!不是自称而是天成!”圣帝不曾回头却是知晓了释天的想法并证实了他的想法。 后者陷入沉默中,想的是那几战中自己真的逼出了他的极限么?真的只是棋差一步? 同时也在细细回味那有限的几次出手,越是回想越是后怕,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时他若是真的下了重手现在自己是否还能活着? “如今的天庭强大,威慑诸界万域无人无势力敢逆,可你觉得他强大么?”圣帝又一次开口了。 释天只能从深思中走出,回答道“天庭强大,古往今来不会有超越者!”对此他也是无比自豪的,因为他就是天庭一员。 “你错了,释天!”圣帝回过头来,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面对释天的疑惑他解释到“无后来者这一点可能是对的,因为一些事我已经感知并了解了,但绝对不会是第一,因为过去已经有了超越者,而那人所创立的势力我天庭不能比及!” “天庭建立八万余年,天下称尊,可终究不是第一,那第一的名号已经给那人夺取了。”堂堂天庭之主一代圣帝现下竟有些感伤了,让见惯他强势的释天也是无比好奇。 于是问道“他是谁,他所创立的势力又是什么?如今在何方我去试试他们的底蕴。” “难!难!难!若是可以我早已去寻那人了,但即便是我也寻不到,因为他应该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或许已经驾临了那个传说的地方。因为他所在的时代正是十万甚至百万年前那段空白期,这也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之一,不能与他一决高下!” “十万到百万年前?……”释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若有一日突然离开然后消失不见了,那你便是天庭之主,若是可行则守护,若是不可行便弃之,如那第一一般,总会有湮灭之时。” “圣帝……”释天还想说些什么。 “天道轮回,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是你我凡夫所能改变的。去吧,你也快遇到万年一次的考验了,在此之前你还有两年前的时间,去寻找心中的答案吧,他究竟是谁,势力又是如何……” 这是释天第一次感觉到莫名其妙,而第二次则是在两千年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 “释天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为何天庭所有人都是本名,唯独你一人被我赐名?又为何是释天而非弑天?” 又是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原以为只是第一神将特有的福泽,听圣帝如此一说这其中必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可他又如何知道,只能是摇头表示不知。 “释天释天,释者解释,释怀,释放之意,天则是,青天,皇天,天道,天下,如此你可明白?” 释天同样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算很明白他的意思。 “释怀天地,释怀天下之意,若是不懂慢慢去领悟吧。”而后圣帝取出一物又道“两千年前我曾与你说过一些话,如今这雷霆权杖就交与你了!” 雷霆权杖乃是天庭的标志,本身或许太过特别之处,可它代表着天庭,代表了圣帝,此刻他竟然是交给了自己! 释天并没有接手,不过圣帝轻轻一弹那权杖便融入了释天的脑中,无法抗拒的给予。 “圣帝……你……” “我时日无多了长话短说,我所遭受的劫难如今已是第十次,此次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度过,若是过了则回归此处重掌天庭万年,若是度不过那你便是天庭之主!懂了么?” “可是……圣帝,我怕……” “没有可是,两千年前我曾透露过些许事情与你,相信这两千年内你也有不少收获,足够你应对你的劫难。天庭我一手创立我不希望它毁于一旦,可如今我也无能为力,就拜托你了,记住我与你说过的话,记住我曾给你看过的东西……” 而后圣帝离去,无法寻到方位也无法知道目的地。 他所说过的话,释天几乎是逐字逐句的记得,有用的也只有那么几句,而他给自己看的东西,正是几招散式,而江海现下所使用的正是其中之一。 一瞬间释天想要喊出那两个字‘圣帝’,却还是咽回了肚中,他不是他,只是两朵相似的彼岸花。 而那两千年内他确实查出了不少东西,也如同圣帝所说的那般,有那么一股势力天上地下称尊。比天庭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少横跨了一个时代,其久远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创建者,势力名称却是无从查证,不知圣帝从何得知他却是不能说出。 因为那也是一段被埋藏的历史,如同万古之后的那几十万年一样,他虽知晓可历史长河之中无从查证。 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释天看着江海一瞬间想了太多。 第二章 圣光 江海如此的姿势不可谓不神奇,连同魔主也是看不出他现下的实力,明明只是先天神之境即便又自己的帮助也只是圆满的存在,而他现下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气息,即便是现世的真气远古的真灵都是没有,他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不,只能说他现在处于一种极为特殊的状态,连魔主也是看不透,而这种情况他有过一两次,也就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劫云,大阵,镇魂珠都已经完成了变化,三者都已经是增强了太多。 原本的劫云现如今的黑石率先攻来,巨大的黑石遮天蔽日,一圈圈特别的神韵散开,好似声波如同水流,正要作用到大阵内,突然一道无比圣洁的光将之冲散,一看原来是大阵所散发的一道光,原本是一条山脉上的,此刻如同一条触手一道神鞭,显然它并不是在阻挡黑石的攻击,只是因为它是此地之主要先出手,又是因为它无比的愤怒。 晃动的黑石停止了晃动,那一圈圈神韵收起,显然她避让了锋芒,虽是天道惩戒可大阵是天地未生之时就已经存在的,它惹不起。 一道,两道,瞬间便是四道圣光扬起,如同四条触手一般砸向第一神将,他才是挑战者。 而此刻的第一神将也是从江海身上移开了注意力。右手瞬间握住轮回枪,枪出如龙,那是一个快,一个准,与其中一道圣光战在了一起,而另一道光也是加入战场。 第一神将不愧是第一神将,又有着轮回枪的加持,此刻面对两道神光也是丝毫不落下风。 众人都是看的目不转睛,无他,只因此人的每一式都是那般完美,无懈可击一般的随意,这就是风范了,与生俱来又自成一派。 而后第三道神光加入,神将已是没有了之前那般轻松,这可不是普通的攻击,一招一式之间虽是简单明了,可其中蕴含的东西是看不出的。不过神将也是能勉强应对,因为轮回在手自身无敌。 魔主如今是观望者,他最清楚此枪的厉害,此乃圣帝以绝世仙料为基,诸多天域至宝为辅,在以天,地,人,自身真火,四种神火铸造,在机缘之时大功告成。 作为补偿,与招揽之意赐予释天,因为当年与释天一战折断了他的随身兵器,释天原本就是使枪面对这兵器也是乐意这才就同意了入住天庭,从此才有了天庭第一神将。 而此枪虽没有踏入帝级可也是圆满的圣器。若非现在的释天状态不佳,一旦挥舞,当真会天翻地覆,山河崩毁,日月无光。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此良将,可惜了此圣器。’魔主默默叹息着,因为此时他的状态真的是差,而且那大阵又不只是那三道攻击,停留在外的还是十几道。 而后也如同魔主所想的那般,十几道神光尽数扬起,等待着时机进去战场,而这一切释天是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毕竟不是当年的状态。 第四道 第五道 已是增加到了第十道。 虽然他手中的轮回枪不凡,可他毕竟不是巅峰之时无法全力使用,而圣器有灵,也不会做有损主人之事,所以他挥舞之间是越发吃力。 ‘小家伙……挨千刀的,算了,你说过要出手的,还不出手这家伙就真的危险了!’魔主虽然有时不靠谱但真正危机到来之时,他会异常的正经,此刻是主动与江海联系。 只见江海有了动作,左手平伸而出,依旧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流动,无光无彩,好似手抬累了此刻换了个姿势。 魔主正要开口之时,发现一道原本要砸中释天的光束突然之间后仰了,这弧度如此的诡异,明明是下砸的怎会是后仰,也就明白了是江海的原因,他的出手并不是没有作用,只不过所有人看不到罢了。 “挨千刀的,当初你也是事着我,现在还是如此,莫要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在捣鬼。”魔主好气的说到。 “我说老祖宗,您就消停点吧,是我!”江海开口了,语种不一样语气也是无奈。 如此一来魔主无语了,难道不是他在搞鬼,可为何会看不透也感觉不到,即便是当初的圣帝都不会如此,可若不是他在搞鬼谁还有能力让自己也看不透?疑惑深深的疑惑。 江海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不去解释。 而另一边的第一神将也感受了不对劲,因为明显的一处破绽大阵竟然没抓住,挑开所有两道圣光之后他也有机会转头看向了江海,这才明白原来是他出的手,此刻心中的疑惑也是解开了不少。原来这一式是可变化的,而且还有如此的威力,看来自己的参悟还不够,圣帝所教授的散式必定有着他的意思。 走神之间又是几道神光砸下,只不过还没有触碰到第一神将便又一次被弹开了,同样是往外的好似受到了无形的攻击,是轮回枪全面复苏了?不,只能说江海的攻击还未彻底被人弄清楚。 攻击接二连三被阻挡,大阵也是发现了异样,以特殊之法感知到了江海,所以有一道圣光慢慢向着江海而来,相比之下速度缓慢的明显,这不过是试探一般的攻击,因为它也没弄清楚江海是如何攻击的。只因为此地只有第一神将和江海,第一神将不曾变化,所有极大可能就是江海所为。 而此时江海又是变化的自身姿势,盘起的右脚放下了,身子笔直好似站立在空中,但又不全部一样,因为手中姿势发生了改变。左手回归之前的模样两指朝天,只不过这一次是在胸前,而右手也是抬起,两手交叉却非对称。 而那道圣光已是缓慢的砸下,试探还在继续,若是他躲闪或者出动出手,只要不超过制定的极限攻击便会停止,若是其它行为可能遭遇打击。 而此刻的江海竟是无动于衷,眼睛都没有看着神光,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到,所以他现下只是无比自信! 待那道神光彻底落下之时,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只不过那光在其头顶位置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下降了,就只是那么几寸的距离,但好似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一般无法逾越。 显然大阵还在加强自身冲击,而且结果并不如意,反使的那道圣光被迫弯曲,江海身上一定有一个特殊的领域,与先前第一神将破除三重威力的一箭一样,诸法不侵的,即便是这绝世大阵也是一样。 如此一来大阵也就查探出捣乱者就是江海,一直遗漏之人,而后从他处抽取了三道包围着江海,同样是四道,现如今连江海么事深陷其中了。 然而江海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依旧保持着那姿势,若是双手左右对称这便是莲花印,可唯独两手不一样。 三道圣光一齐砸下,这待遇与第一神将已是无差甚至更甚,因为另一边不曾一起作用,等若是瞬间的冲击增加了三倍,这仅仅是因为江海那未知的印记! 三道圣光如同三条神鞭,自一开始就有人怀疑这是往生山的地脉,俗称的龙脉,当是世间攻击最利之物,可看到江海竟然完美的避过了,心中也是有疑惑,这还是地脉么?或许只是江海增强到了一个极致。 而此刻江海有了动作,再如何强大也不能冒险接手三倍攻击,便见到江海右手伸出,向着天空抓去,依旧是看不到任何的光彩,又是平白无奇的攻击。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其中一道圣光给他徒手抓住了,此物不说开天辟地,劈山碎石应该是无比轻松的,可就是这般给他抓住了,若他身上还有那层血光战衣也还好想,可问题是此时的他孑然一身,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那道圣光剧烈挣扎着,好似有人在与江海角力,而角力点正是这一条光绳,圣光瞬间的变化或是变粗或是变细或是扭曲只是为了从江海手中脱离,然而江海的手好似那五指山巍然不动,它并不能如愿。 而此时另两道加入了,一道直接抽下,正是其头顶位置,然而如同第一道一般,被定格在了那处,最后一道也是抽向了江海的手,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阻拦,只抽的“啪啪”作响,然而江海也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脸色依旧如初手臂亦然。 最后这一道圣光竟是缠绕到了他的手臂之上,如龙似蛇一般的蜿蜒,将他的整只手臂都是缠死,一圈圈相互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之后则是大方光彩,那是其中的力量,还有些许封印之力夹杂着,一次次的交手终是感知到了江海的特殊,他现如今身体的特殊,也就实施了应对之法。 另三道也在一同施加压力。 江海不急不慢地抬头,另一只手依旧是没有动作,眼神中是一如既往的无畏,而后便看到那几道圣光晃动着当是在被抗拒,只不过又在瞬间恢复了,江海又一次出手了,无法看清的出手。 第三章 滔天战力 最为明显的当是包裹在他手臂之上得那一道,在极速变粗着,看似是圣光的变强,实则是在遭受着巨大的压力。 “嗞嗞……”场中有了声音很是特别的声响,好似重物拖地之声又好似拉拽之音,那圣光从尖端一点点被拉开,一双无形之手在解开这乱麻。 看似无比轻松的过程,其中必定是力量,神通……诸多的较量,结果毫无疑问是江海更胜一筹,一段段一节节的被剥开,最后彻底分离脱手。 三道圣光突然之间向外飞去,如此突然又在清理之中,唯独江海手中所抓那条没能脱离,即便是刚才那般局面他都不曾松手。 再看他五指收缩竟是在加力,这是打算要毁坏掉这一道圣光。 真的能成功么? 无声之间他居然成功了,五指彻底合死,其中那一道瞬间消散化作了一粒粒的光斑,不甚美丽,如同风过蒲公英的翩飞。原以为江海的目的只是如此,想不到他竟又是伸出了一指,那散落的还未彻底消失或是落地的光斑聚集在他手指之上,尚且跃动着,宛若舞动的小精灵! 而此刻他的双眼竟是盯着自己的指间看入神了,至此也让人明白了,他虽无惧这东西不过并不知道这是何物,现在只是在查看。 趁着江海走神之时,那被掀飞的三道圣光又一次的砸来,而这一次并没有遭受到半点的阻碍,只因为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 对于江海的本事魔主算是看清了不少,虽是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不过还是对他放下,除了圣帝,那帝君之外,似乎这小家伙身上还有别的后手,查不到也无法看清的一种手段,所以对他如此的‘大意’也算是勉强放心了。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等祸害遗的绝对不止千年!’魔主如此想着。 三道圣光砸下,确确实实到打在了江海头上,只不过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不痛不痒的江海无动于衷,注意力并不在此处。 而他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为了检验,因为燃烧平原时那灭圣陷仙阵也曾降下一模一样圣洁的光彩,而且还帮助了他,现在他正通过这种状态了解两者之间的同异。 很是熟悉的感觉,越是观看越是熟悉,好似曾经拥有过却又不知道从何处拥有,所以此时在翻找记忆,尽可能的了解那份熟悉。 然而还是无果的,他甚至都不能知晓那份熟悉是来源于何处,脑海?身体? 不过还是有了一些收获此处的圣光,与陷仙阵的圣光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他放任那攻击打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以身体去触碰之后得到的结果。也就是说两者并非是同源的,绝世大阵是绝世大阵,陷仙阵是陷仙阵,甚至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两者分属两个人或者两股势力,彼此之间有没有联系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是同源更不可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 其中还有什么江海也无法去想象,因为只是感知到而已。所以他需要更一步的体会! 而后便见到江海张大了嘴,如此模样好似要从嘴里吐出什么东西,攻击?或者只是念动咒语?众人都是盯着他看,毕竟这家伙让人无法想象的手段太多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只见他竖起得那只手指慢慢靠近了鼻子,轻轻一嗅,而后竟是直接将那一束光斑吸入了嘴中。 这无疑是冒险之举,众人都是看呆了,大阵组成之物又是从每一峰,每一脉中抽取之物,说是地脉可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他竟然敢吞下!艺高人胆大?还是已经认定此物是最爱的? 而后得到的结果与他所猜想的一模一样,陷仙阵中的圣光与此刻的圣光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不论是体外还是体内的反应都是如此。 所以江海最后的一点担心也是消去,身体一抖卸去体内的残留,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吸收的,虽是大地灵气却是经过了绝世大阵的改变只能为它所用! 而后是抬起头来,眼中的疑惑消去,但凡接触到之人皆是感觉到了心慌,这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惧怕,好似面对的是一头远古巨兽而非一个人,而江海所传递的信息也是明确——我要出手了! 但是那三道圣光更快,又是重重砸下,同样是他的头部,将所有力量集中一点且长久的作用,再坚硬之物也能破解,所谓水滴石穿讲究的就是一个持之以恒。 然而江海又岂会让它如愿,心中疑惑已解不会再去冒险,左手散印之后瞬间举至头顶,三鞭打在上方。只响起一声深沉的回音,此刻江海的手臂比那钢筋铁骨还要坚硬。 圣光再一次扬起,只有两人看到了江海的特别,第一神将与赤血魔主,连外侧的百晓生都是不是看见,他手臂在受创的瞬间亮起了几处图腾,两人也不曾见到具体形状,只知道那是黑色的图腾。 这或许就是变化了,魔主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东西,与当年那人一模一样,而且上江海身之时他也有过同样的变化,两者是一样的,却也有不同之处,是那人留下的后手? 而此刻江海的右手也有了动作,平伸而出,五指弯曲好似要抓住某物,而下一刻魔主便感受到了某种召唤,无法阻止的显化了真身,那把连带着剑鞘的长剑出现在江海手中,没有赤血魔主的主动联系就这般召唤了。 ‘哼,能有如此能力之人只能是他!虽可能不是他留下的后手,也必定与他有关!因为能主动召唤魔剑的只有两人,圣帝使用巧劲而此刻的江海是强制性的,完全没有商量,所以只可能是那人!’ 魔剑成型,一瞬间那魔衣又要再现,只不过刚刚显化便是消失了,魔主的力量遭受到了抗拒,正是江海身上所散发的。所以先前那层魔衣并非是被冲击而毁的,是江海自己撤去的,他要保持目前的状态,所以只需要兵器不需要魔剑的力量。 挥手之间三道圣光被斩分成了六断,尖端三段却不曾坠地,晃动之后却是向着后方那三段而去,打算重组!江海又如何会如它所愿,张嘴一口气吹出,还未彻底融合的六段圣光分开。 尖端三段直接被吹散,化作了晶莹散落在此地,而后又是挥袖让那晶莹彻底消失。一系列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而过后竟是解决了三道圣光,这状态即便是第一神将也不得不服,只暗叹到“此人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不是他!” 此处的变化,显然引来的大阵的全部注意,原本是围攻第一人的诸多圣光此刻竟是全部冲向了江海。 神将因此得到了喘息,如今的三道圣光还是不足为虑的,轮回枪出击,一招一式之间尽显风采好似正值当年他风光无限之时。从最初的被动转化为主动,攻击也是越发的凌厉,这便是遭劫之后的感悟,属于人生的进阶,渐渐的沉稳,从锋芒毕露到内敛再到收放自如,一步步都是人生的感悟。 而他的变化也是的那三道圣光无瑕顾及的,终是在一式‘暂定轮回’以后彻底瓦解,三道圣光从中被斩断,一时半会也难重聚,那便是轮回的力量,他的感悟他的改变。 此时他是落了个清闲,大阵全然不管他了,即便是的断裂的三道也是冲向了江海,在它心中自己的威胁已经比不上江海了。对此他也是欢喜,退居一旁权当是观看江海。 而这一边的江海也是威能的异常,闪转腾挪之间不时的出手挥剑,那速度那攻击只能以无双二字来形容。其实他自己也是好奇的,明明是乾坤一转和影杀,可为何威力会如此巨大,整整提升了十倍百倍。 不过这感觉很是舒服,天下尽在我手,万事皆由我来掌握的力量感。 十次,百次的交手完全不落下风,甚至是越战越勇! 一旁看着的第一神将也是回忆渐渐,曾几何时天地之间一个的特别的男子也是行走在众生之前,独自面对万恶创立了天庭,为诸界万域谋取了安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八万余年。 可就是这么一个男子的离开也就有了后面的乱世,几十万年的乱世,一人即使天庭,天庭也因他覆灭。 眼前这个实力低下的青年已经有了他往日的雄风,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他?不,那人说过不会再有第二个天庭!事实也是如此,乱世不乏英雄,天骄,枭雄,可真正矗立在巅峰之人只会对那两个字敬而远之,因为那就是一种不详,曾有天荒之人欲重建辉煌,最后也只落了个无处葬身的下场。 他不是他,也不愿意成为他。 而且就现在所看到的情况,青年身上还有诸多的秘密,例如现下的状态,身体外侧与身体上不时浮现的特殊印记,甚至是头发也在改变,竟有了缕缕银丝,他是魔?魔在控制他?! 第四章 黑石 江海可并不知道这么多,一次次的出手皆是超越之前的极限,即便是魔剑上身,魔化之后也不曾有过的力量感,而且这力量是巨大的连绝世大阵也无可奈何。 一剑剑挥舞,好似与魔剑真正的融为了一体,而不是它控制自己,这份熟练也不是之前有过的。 他也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心态的转变,好似压制了许久的情感的爆发,嗜血,冷漠,高亢,豪迈……诸多压制的东西都在一点点的显化而出。 约百次挥剑以后,他竟是舍去了魔剑,那魔剑化作股股血光又一次融入他体内,这次竟是徒手攻击了起来,五指合拢成拳,一拳轰击最近的那一道圣光,后者是当场炸裂化作晶莹,又被他另一只手吸入掌心而后直接捏爆。 五指弯曲成爪,顺势抓住了其中一道圣光,后者剧烈挣扎如同小兽的求生,然而江海另一只手也来,竟是直接撕碎了那道圣光,而后是张嘴吸收了所有的的光点光斑,这一次并没有吐出。 而后是又是飞升而上,竟是以一脚踏毁了其中一道圣光,顷刻之间便是解决了三道圣光,如此战力即便是魔主,第一神将也只能是叹服。 ‘这还是一个人么?只怕神也无法做到,仅仅是因为那一式散式?’ 而此时的江海仰天长啸一声起来,声音不算的却好似在宣泄心中的愤怒,又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停立许久的黑石,那镇魂珠皆是沉不住气了纷纷活动了起来,这次不再顾及大阵的阻拦。 镇魂珠缓慢的转动起来,其上方隐去的小字再一次的闪耀了光彩,一枚枚都是放在好似投影一般显现在空中。与先前的封印道字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因为那色泽那笔锋都是一样,不多时眼前那一丈长五尺宽的空白处尽是金光闪闪的大字,乍一看不下千字,而且每一枚都不重复都蕴含着无上的法力。 伴随着阵阵靡靡之音,若是此刻烟雾缭绕,就会如同进去了某座古刹一般,这是道家,或佛门的经文? 另一边的黑石也是阵阵的晃动,先前被打断的神韵,那一圈圈的涟漪再一次的散开,所到之处尽是晃动的,好似连空气空间都受到了影响。 而且速度不慢只是瞬间就遍布了整个阵中。与那扬起的圣光,千枚金光闪闪的大字一起,成为围困之势将江海围住。 第一神将又一次被忽略了,原本是他挑起的战斗此刻竟是被遗忘了,因为此刻的江海更具威胁。 而江海不惧反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坏笑浮现了,他竟是感到了满意!狂,绝对的狂,竟敢以一己之力对抗这三种不凡!众人都是仔细看着江海,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而江海好似知晓了众人的想法,又是变化了自身的姿势,两手端起在腰间,这一次是无比工整的好似镜像一般,五指并拢以大拇指压住了无名指,其余三指朝天,另一侧也是如此。 这姿势怎么那般的熟悉,好似佛像的动作,这是捏指印?有人怀疑着。不过随后又是自我否认了,佛像上压的可是中指并非无名指,而且其余三指也非并拢朝天最多只是稍稍弯曲朝天,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佛门的捏手印。 可是如此一来的目的又是为何? 江海所没有注意到地方,正是他自身的变化,而第一神将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左半侧身体起了特殊的光泽,以他腿脚处往上,所到之处好似点开了江海身体的每一处穴道一般,每一处都有图腾出现。这一次时间稍长,所以神将看的极为清楚,那图腾或人或兽,但格局都是无比简单的,只能大概猜测出模样来,而这东西他见过。 也是源于圣帝。 圣帝一生征战无数,天庭之上也尽是宝物,有进贡之物也有夺取之物,自然也会有稀奇古怪之物,或画或书或经……可以说的上只要世间有的东西天庭皆有。 琳琅满目之中也有不少极其特殊之物,那图腾就是其中一件,乃是一副独画上所描述之物,然而圣帝之姿也是无法参悟,天庭诸多神将也无人知晓只能摇头。最后只能放在藏宝阁中,而当年天庭的覆灭那独画也不见了踪影,现如今竟是在这青年身上显化了,那毕竟是万古之前的东西。 他如何得到的?而且看上去还有不小的研究。 在迟疑之间那光泽已是来到了江海的头部,整颗头颅都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瞬间就有了三颗骷髅的样子,但大概轮廓是一样的,好似一人的三世身在此刻的汇聚了。 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最终还是定格在那颗相对较为清晰的骷髅上,肌肤再现,而正中眉心位置也有着半处图腾的显化。没错只是半处,右侧是光滑且没有一丝变化。 那位置是何其的敏感如同一只竖眼一般。 这是天眼还是魔眼? 只有魔主知晓了这是为何,这正是自己上江海身时产生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一半,仅仅一半! 原以为是自己一身魔气所引发的变化,现在想来是错的,真的有人在搞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挨千刀的。 放逐之地中魔主缓缓叹息道“挨千刀的,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落魄成如此模样,当年那一战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去了何方?”然而此此地除了他之外,只有另外三个存在而且都不是生灵,并且都处于沉睡状态,又如何回答他,他只能是又一声叹息“唉……” 那般半只魔眼此刻在抖动好似要睁开一般,它是活的!即便是最终没能睁开也有丝丝缕缕的气体在上边萦绕,不曾散去也不会散去,与左侧那已经生出许多的银发一般,魔眼也没有消失。 而此刻江海动了,竟是主动迎接向了那块黑石,在他的感知下这是最弱的一环,因为并非是有人突破迎来的天罚,只不过是天道受到了挑战,所以那劫雷才是最为普通的闪电雷击。 一步跃起好似真正摆脱了大地的束缚,两者越来越近,也因为黑石在缓慢的下落。 很快江海便是融入了其中,即便是如此状态之下,也是感觉到巨大的阻碍,似能限制其中的速度,而这极大可能就是时间被影响了。外人所看到是江海一直保持着速度上升不曾改变,只有江海自己清楚那里是就是一处处时间乱流,时缓时急,缓时若蜗牛爬行,快时似欢乐的时间短暂又飞逝着。 极其特殊的一处空间! 此乃天道的劫云有此能力则不奇怪,只让人奇怪它为何会化作一块漆黑的石头,其中必定有什么故事。 行进之中的江海突然捂了下胸口,不过又在瞬间撒手了,这动作好似告知众人他已经受到了伤害,是那一圈圈涟漪的问题了。 而且众人估计着时间,明明只是这么一点距离,以他的能力为何还不能达到?他中招了,一定是陷入了那特殊的空间之中了! 然而江海本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那嘴角的邪笑依旧,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最少外界之人是这般认为的,已有‘人’等待不急要破坏这种平衡,正是大阵所化那一道圣光,虽是给江海斩去了几道如今只剩下一半,可下方就是望圣山,虽不是方圆百里的中心,可也牵引了不少山川河流,只要阵法不毁坏便可无穷无尽地补充自身。 而这几道则是均分了先前十几道的能量,所以现下是加强过的圣光。 一道圣光直接砸向了江海,透过黑石所散发的涟漪,轻而易举进去了其中,但地点已是发生了偏差,明明是向着江海而去进入其中之后竟是来到了江海的下方,两者之间得距离与江海到黑石到距离的几乎一致,也就是说它一时半会也不能追赶到江海。 而后所见到的场景也正是如此,三者的行动完全静止,若是没有这一道圣光为参照众人还看不出来,现如今便是明了了,涟漪所至的区域一切都是静止的! 而这也从另一侧得到了印证,就是还没进入那一圈圈涟漪中的圣光尾端此刻在晃动,好似深陷泥潭的生灵的挣扎自赎,只不过那吞噬生命的魔窟如何那般容易挣脱?那一道圣光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联系。 不仅是静止这么简单的,那极为规律的一圈圈从黑石上传向下方两者而返回到黑石之上,江海倒是没有太多的改变,那道圣光却是在一点点的变小,即便是大阵所化也不能抵挡的掠夺,从两者身上抽取灵气为己用? 而后的黑石一点点的改变着,体型竟又是增大了不少,而它外侧的那一处处得黑也是更加明显。 第一神将全程观看着,此刻注意到了上方的别样,双眼闪动光泽,他要看透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块巨石,天道劫雷所化必定有它特殊的来历。 而与江海一体的魔主也在打量,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毕竟现下的视角并不是他的,而且他的血气被江海拒绝了,所以现下只能是观看的方式。 第五章 喜怒哀乐 无果?不论是第一神将还是魔主此刻所看到的都是黑,无尽的黑,好似上方没有任何物体。 这就是天道的手段的,它所演化之物必定是这方天地曾经出现过的东西,以两人的身份竟然无从查证。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这东西是许久之前的东西,比两人所在的时代还要久远。而魔主所处的时代可以用跳跃二字来形容,跳跃了多个时代而万古只是其中之一。 其二,这东西是后世之物,魔剑受损沉寂,神将战死灵魂进去镇魂珠之后的某个时代,例如那几十万年的乱世。 两人都在疑惑可也无可奈何,一者根本无法出手正主拒绝了他,一者更是爱莫能助。 现下只能是看着江海如何破局,他脸上的邪笑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最少魔主不曾见过。 而正主本人确确实实被困了,不过一点也不担心,要不也不会如此,而那一抹邪笑是讽刺也是觉得好玩。 不过现下就算了,他已是了解到了此物的特性,嘴唇裂开,微微张合着好似在诉说什么,两者虽都是被控制不能前行,可并没限制他们的其它行为,圣光也好江海也罢。亦或者是江海一早的布置已经是成功了。 而后自江海的口中吐出一个个漆黑的东西,晃晃悠悠的竟是不受那涟漪也就是时间之力的影响,慢慢上升了,这可是连那一道圣光也是不能起到的效果。 那究竟是何物?!众人皆是好奇。 只见那几物竟是在众人眼皮之下慢慢增大了,起初只是指甲盖大小,到最后变成了一个个小人不过都只有巴掌大。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眼下这几个小人也是如此,与正常送无疑,人该有的每一处他们都有,而且脸部也是清晰可见的。 只不过那模样一眼看去很是让人震惊,五只乃是五种表情,喜,怒,哀,乐,最后一个是面无表情。这是一个人的情感变化,最后一个是一脸的平静,他是特殊? 有细心之人发现了异样,前四个或许还看不出什么因为脸部因为表情的夸张显得抽象,最后一个竟然与江海一模一样。若不是大小差距太大就是如今的江海,甚至连那半只魔眼半边银发都是如出一辙,这是他的情感,一分为五的灵魂? 这是个大胆的想法,所谓元神出窍也只是一个元神,一个灵魂,他竟然能分出五个,比身外化身,一气化三清等神通来的还要多。 可这真的是他的灵魂么?所有人都是看着那五个小人。喜者,天真烂漫双眼清澈无邪;怒者,眉毛竖起脸颊绷紧;哀着,愁云惨淡眼间躺着珠儿似掉非掉,乐者,开怀大笑皓齿尽显双眼已是成月牙儿;面无表情者,则是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唯独那一双眼睛特别的有神,是看透世间一切的之后淡然与冷漠。 五者虽是共同出现却也分先后,喜怒哀乐‘静’,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向上冲去无视一切的阻碍,那涟漪在他们眼中或许只是涟漪。 喜者最先达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以身体撞击那块黑石,顷刻之间便是一团团的黑气涌出,那涟漪也是更为频繁。 只是无用,已是给喜者撞去了一块散出一滩滩的气体,好似那石体便是这黑气所组成的一般。 这还没完,下一刻怒者也是接上,同样的威势同样是不可遇到的撞击,之后怒者退居一旁,正是喜者后方,如此看来这几人还有明确的等级制度,同样是撞散了一块黑石,黑石散开成气。 哀者,乐者,紧随其后所造成的动静也是一模一样,最后轮到那面无表情之人,他的特别是不是注定攻击也是最为特别的? 然而众人失望了,这小人所造成的动静远不及前面四人,好似出工不出力的划水之人。一击过后也是排在了四人后方,各自保持着各自的状态或是表情,唯独最后一个小人无动于衷。 五人的出现算是彻底打破了现场的局面,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黑石竟是给毁去了大半,原本的石体已是被黑气所取代,却又与那仅存的一小半黑石所连接着。 也正是如此江海能动了,众人都看到他的手竟是放到了自己的右耳中动着,这动作无非就是掏耳了。其它处却是没有动作,配合他那还没撤去的笑容,不甚痞气,若是跷个二郎腿就更像,他从一开始就是以玩闹的心态在战斗?如此的自信?简直就是狂妄! 而他的下方那道圣光却是抽离了这特殊的区域,并非是惧怕而是感觉到了这黑石的特殊选择了离开,也并未走远与其它七道圣光一起将黑石所没有影响到的区域包围着,只等两者分出胜负之后行动。 而江海能够活动,那无形的压制消去魔主也是能够动弹了,他此刻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前方,一股股血气自江海体内散发而出,这就是魔主的探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江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微微低头而后是笑的更浓了,好似即将有一出大戏要开唱了,所以他眼中有的是期待,也就没有阻拦魔主的行动。 那股股血气朝着黑石而去,一路而上虽是有圈圈的涟漪影响却也相对无事,临近之时那五个小人也是让开就道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海的放行。 终是作用到了黑石之上,只见那小半块黑石剧烈晃动了起来,那是在抗拒血光,因为这是亿万生灵的血液组成,而后那黑气也是赶来将血光逼走。 黑石与黑气绝对是同源之物,却是两种不同的表象,因为黑石有些惧怕这血光,而那黑气不但不惧怕甚至还能逼迫血光离开。 魔主吃惊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之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况,外来者的魔主也是好奇,这方世界究竟都埋藏了些什么东西,而这种情况只有初来乍到之时才有过的抗拒,那黑石是那时的产物? 一方面控制血气与黑气缠斗,一方面则在回忆以往之事,想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何物。 结果是他印象之中并没有这么一件东西,所以它只可能是禁忌之物,而且还是年代极其久远的时代。 而血气缠斗了许久之后只能折回,他发现了那黑气的特别,竟能引导自身血气而且还成功了,因为血气减少了些许。 故此魔主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这绝对不是一块石头,他所组成之物就是那黑气,而这黑气绝对是不祥之物,如同自己的血气一般可能是至邪之物。 而后魔主主动与江海联系,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声坏笑,好似没有听到好似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以之前他的表现来看,他知道这家伙很可能已经知道了那黑石是何物,所以一直都是在玩!于是也就彻底放心了,知晓他还有后手。 而后便听到了江海开口了,并非是当世语种,也不是万古时代的话语,“密呼啦丝……” 一段话说的极快,也就证明他是真的熟练。 而他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闻者皆是疑惑,他究竟在说什么?即便是神将,魔主也是好奇的很。这分明是一种极其古老的语言,而且绝对是万古之前的语种,毕竟那乱世魔主,神将都亲身经历了,虽都是处于特殊状态可也多少了解些 ‘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那未知的区域到底埋藏了什么,为何连我这老骨头也不知?!’这是神将与魔主的心声。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江海并不是在与自己沟通,而现下所朝向之物只能是那小半的黑石,他不但知晓了黑石的来历而且还在尝试与黑石沟通! 而后都是看向黑石期待它的动作,难道它还能说话不成? 黑石并不能开口因为它只是黑石。不过也是有了改变,黑石散发的能影响时空的涟漪变了,时快时缓没有特定的规律,而且连神将也是包含在其中了。后者虽不懂其中意思,可明显感觉到这涟漪并没有伤害,温顺如水。 它真的有意识,这是在回答江海的话,两者真的能沟通! 只见江海掏了掏耳之后又一次开口了,显然一人一石的沟通并没有结束,还在继续! 而这种沟通持续了几次之后发生了变化,那黑石突然乱窜了起来,散发的涟漪也是回归到了先前那般规律,神将感受到了危机瞬间脱离,这才避免了遭受波及。 而见到这一幕之后,江海的脸瞬间拉下了,斜眼看着天空,那里并无一物,而后是取出了掏耳之手一阵变化,最后竟定格成在一个极度不雅的姿势上,中指朝天! 如此也就知晓了他原来是在骂天,因为黑石的变化,也就是说黑石的变化与天有关,它现下是被控制的。 不仅如此江海一拍手,两手竟是合十了,他信佛?不,只不过是一个手印罢了,天空那等待多时的五个小人再一次动了,除了最后那面无表情的小人之外,此刻都是咬牙切齿,双眼瞪大的,四者都是无比的愤怒的,原来他们真的是江海的元神,也反应了他现下的心情,极度愤怒! 第六章 魔主的疑惑 愤怒的小人一字散开瞬间就排成了一排,此刻都是盯着黑石的,除却最后一人外都是咬牙咬出了声响,那愤怒转化了成了恨,突然之间? “唉……”一声叹息突起,正是最后那一人发出的,他又一次成了一行人中的异类。 不过此刻总算是有了表情,而且还有了这么一声叹息,虽说语种可能变化但其中的无奈是共通的。 在众人不解之时他举拳便上了,没错正是那只有一截小指大的拳头,一拳便是打在了那只剩小半的黑石之上,一击之后脱离,而后不管众人与其它四小人的眼神拍拍手转头了。 这模样不甚自信,甚至让人感觉他很欠有些装的味道,而且和上一刻的江海如出一辙,这般模样不愧是他的魂。 然而下一刻后方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众人被吸引而去,那里浓浓黑烟还伴着各式各样的火光,那小人真正的一击竟是将那小半的黑石彻底击碎了,如此恐怖的战力也让人明白了他先前的出手果然是划水,而且那一声叹息只是因为有人找死逼迫他出全力,也因为四个队友?! 强,果然强不愧是那人的魂。所谓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说的或许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问题也来了,这黑石就这般被抹去了?并没有!因为小人的动作还没结束,那竟是竖起了两根手指,这又是为何? 直到爆炸结束所有人才知晓他此举是何目的,因为那黑石一旦被击碎就会成为黑气,而那黑气此刻竟是被笼罩在一个罩中。小人的两指在摆动,而幅度与那罩子被冲撞的幅度一样,所以是他控制着那罩子。 而另一只手则是勾动了起来,四个诧异的小人立马是张开其双手抱向了那个罩子。 一时间各种色彩飞扬,因为那四个小人的原因,他们像是四个封印一般,但又不是,只是为了防止那罩子的破裂,因为回归面无表情的小人又是有了动作,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如此一来地位也就尽显无疑了,虽都是江海的魂可也有强弱之分,他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那小人双手突然之间的扬起,罩子中竟是涌现了无尽的水流,哗啦啦响动不断,似大海的潮起顷刻之间便是惊涛骇浪,远远看去那罩子内也尽是水流,不停翻滚着只留有点点的空气流动。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水流,而且那罩子也是在爆炸之后就突然出现的,如此既保证了冲击不波及到下方的神将,也将那黑石所散发之物尽数包裹不至于遗漏。 而这极大可能就是江海一早就预料到的,只不过出现了小小的偏差,所以他现下的邪笑不见了。 许久以后那水流之声才停止,远远看去海水似乎也归于了平静,只不过小人的这一番动作似乎是无用功,因为那水完全没有变色,若是能洗涤或是稀释应当变黑才对。 显然小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此刻竟是皱眉了,原来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只不过极难显现而已,现下就是本体江海的变色的原因了。 而后那只小手突然握紧,四个面带怒意的小人撤去,水流凭空而来也凭空而去,罩子也在随后消失,那黑气依旧,只不过发生了些许变化,颜色改变了不可说是浓淡,因为现在是暗红色的。 而此时三人感觉到了不对劲,近处的魔剑,天庭第一神将,远处的‘百晓生。’前者因为自身就是不详,对这类的东西是极度敏感,也因为先前有过试探,所以现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中者本就是浴血奋战一路打上天庭,只不过最后败给了圣帝的释天,他的成长直到死亡也接触过不少此类物质。后者因为自身的职业所以也是接触不少,只不过如此模样的气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有些震惊。 而他们都是肯定了一点,那暗红是血液凝固以后的表象,而且是很多的血液,想想先前那黑石的规模也就知道了,死的人或者生灵不下万计所以才有了如此的规模。 魔主正要与江海沟通却是见到了江海的摆手,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东西的本体,只不过好似与上面的灵魂认识所以才要沟通,也确确实实沟通成功了,只不过为天道所干涉了。 那人的灵魂身不由己所以现在是敌手,所以江海的摆手也算是一种诀别,只不过动手的不是他,或者还没到他出手之时。 天空中那小人又是变化了手中姿势,而全程关注的魔主也确确实实看清了那印记,正是当年那挨千刀的帝特有的印记,以他的原话来说‘见印如见我,诸天诸界诸域以它为尊!’ 所以这印记旁人是不会的而他也没有后人,所以他就是那帝,当初一战自己失去意识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遇到他之前他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 “挨千刀的,还说不是你!那小人如何解释!”魔主睁眼隔着放逐之地朝江海喊话,语气急促有些怒意更多的还是激动。 “老祖宗,真的是我!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是我脑中一些封印解开了,而这几式都是其一!”江海小声说到。 魔主也确确实实知晓了这是江海,因为那家伙绝对不会叫自己祖宗,他的傲气使的他管自己叫老家伙,或者魔老头,虽然自己算他半个师尊。 “罢了,你继续吧”魔主无奈的传声。 话虽如此可此刻的内心该如何平静?小人绝对是那人没错了,除了他没人这般邪也没人这般自大狂妄,而且不会那印记。 可他为何会成为如此模样?! 他的灵魂自己不是没见过,完全不是这般,也知晓他不曾习练过分魂之法,因为他说过“我即是我,又何必使用假身假魂,天上地下唯我真一。” ‘不行,我得推演一番。’魔主不惜一切代价的要破开了阻挡,而此时那三个非人类已经觉醒,三股绝强的力量一起袭来,虽是痛苦他还是忍住了。 “挨千刀的,我一定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太古之内也只有你能屏蔽我!”说话间咬牙切齿,额头一片血红那里生出的魔纹在抖动,随后一只血红的魔眼生出,一道道血光射向虚空,那是他最后的保命神通,此刻是不顾一切要破除禁制追溯那段未知的历史。 魔眼中的血光激射而出那是他的希望,自身则是承受着三种封印的压制,最后是被定格在虚空之中,自身的意识渐渐模糊,这一次真的是底牌尽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苏醒。 血光冲破层层迷雾,越过一条长河,波涛汹涌宛若是一条江,一条海的河,那是历史长河!说是存在却少有人见到的一条河,因为河水并不是世间,天域的水而是一段段历史,试问能有几人亲身经历历史? 依据某个时刻终是来到了那段时间,然而他失望了,哪里的雾霭迷雾更甚,而且坚硬的异常,即便是他的保命神通破灭之前也只破开了小小的一道口子,勉强可以看到些许东西的口子。 血光消失,他以最后的意识望穿历史,所看到的只是一只眼睛,尚且转动且异常平静的眼睛,而这魔主也只见过一人拥有,正是那人。 而后魔眼闭合如同火一般的燃烧了起来慢慢隐去,他本身的双眼也是闭上了,一股股鲜血不受控制地流出。 “魔帝啊,魔帝,我就知道是你!你究竟在布置些什么,或者又是在完成什么?” 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望穿远古,毕竟不是巅峰之时,即便是保命神通也并非是无物不破的,而那眼睛只是他,魔帝给自己善意的警告,若是其它人到来或许已经动手,看的出来眼睛的主人正处于最巅峰的状态,而他已经透出历史长河看到了自己会前来,所以一直在那段时间中等待并阻止自己。 “魔帝,即便追溯到太初,我也会将你揪出来……” 而后魔主彻底失去了意识,为那三重封印镇压,原本还能一战如今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而江海突然间的一震感觉自身有东西在消失。而后便听到一段声音“小家伙,加油,一切的秘密就靠你自己去挖掘了……” 正是魔主的声音,江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虚弱,知晓这一次他的离开或许会很久,但现下他还得控制那个灵魂无暇顾及。 独特的小人动作之后四个小人又冲出,这一次并不是攻击那团黑气而是晃动自身,顷刻之间每一个小人都是增长了不少,除却最后一个之外,尽是有了正常人大小,每一个都是正常人,同时也分别换上了喜怒哀乐的表情。 众人都是自上而下的全方位打量着这四个小人,发现虽都是面目抽象到狰狞,可那身形真的与江海无比的神似,虽说比后者要高大,好似长大之后的江海一般,而且每一个人的穿着都是不一样的,越是往前越是古老,身上的装饰也更为简单。乐者装饰众多,人,兽,图腾……到了喜者只是一两朵祥云。 他们不是同时代的人,或者四者就不是同一个人! 第七章 辛秘一二 这竟然是四个长相完全一样的灵魂,属于天地之间四朵一模一样的花?还是说有另外一种可能这是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形同往世今生一般,是他的几世身?! 能有如此想法的有且只有神将一人,因为他了解的天地辛秘比在场中除了那魔主之外的任何一人都要多,包括那‘百晓生’,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一首残诗。 九星连珠天失明烽火硝烟战无尽 不周荡碎神山轻茫茫黄沙尸浮萍 虚空撕裂风啸惊神圣陨落血雨顷 延绵万里惊雷鸣不时荒电绝人命 轮回已毁亿怨生众念汇聚赴仙城 瑶池圣境今安在漫天佛神阻万灵 六道重修秩序定……喋血塑古今 天地二道难复清十世葬身演…… 其中有提到一人,那人的厉害不需要过多的去描述,而且他在做一件事,一件古往今来都不曾有人做过的事,十世葬身!葬身代表着死亡,可死亡同样是新生,他在修复天地? …… 一瞬间他想到了太多,不论是圣帝那一生的遗憾,还是圣帝以后的乱世,天地之间都会出现一两个绝代天骄,而他们或多或少都在改变天地。 那人创立了连天庭都只能仰望的势力,圣帝的天庭更是不用说,他无比清楚圣帝在世天庭的强大,而那失败的天荒之人虽不曾超越前面的两人也有天荒领地闻名诸域,所以这些人都在做一件事,一件天大之事。 所以他们都是一人的几世身?而圣帝也在其中! 不,释天自己都不敢相信了,简直比圣帝的离去还要让他吃惊,摇头之时也在盯着那四人看着,潜意识还在找寻相似之人,哪怕真是异世的相似花。 然而那四人都不是,都只是似而非神似,远不及江海来的有感觉,只不过现下的江海很邪气如同一个魔头,只是身上感觉不到一丝魔气,若他是魔当是巨魔,连自己也不能比拟的魔头。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所施展的几式么,迷惑之间他有着太多问题需要人来为他解答,而那赤血魔剑是个很好的选择,因为它陪伴在圣帝身边的时间比自己多得多,而且圣帝曾讲过。 ‘此乃一件不详之器,如同乱世出英雄一般,每逢乱世它必定出现,而且已经出现了很多次,它的年岁不可估量。’ “老家伙,出来聊天,我需要得到你的信息。”第一神将开口了,以万古时代的语言问到。 而江海侧目了,并没有听到魔主的声音,连他的气息也是感觉不到了。 “我是我,而他已经离开了!”江海回答道,而后转过头不再理会。 语言不通又没有魔主从中传递,原以为第一神将会听不懂,谁知道他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而后是低下了头那模样是在沉思。 喜怒哀乐四人分开站立,竟是将那团团的血雾所包裹住了,那暗红的色彩只能说是血液的凝聚,而那黑石正是那凝固物,所以不能让这东西分散或者触碰到其它人,因为是不详。 四人皆是双手平伸两两平行,隔空相接着,手中无光无彩却是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区域,而后四人皆是张开了嘴腹部塌陷下去,这动作竟是在吸收那黑气,不能让其它物所触碰所以自己吸收了,或许它们本就不是真人而是封印一类的? 众人皆惊。 只见那庞大的黑气分出四股向着四人而去,真的被他们所吸收了,难道那黑气不会反抗。 在反抗而且很是剧烈,四处撞击着,只是四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那黑气根本无法突破,而且那小人还在不停变化着手中的姿势,这模样像是在召唤某种东西又好似在施法,只不过需要的时间极长。 所以那四人即是牵制又是真的在舍弃自己,消灭这黑气? 也许是感受到了黑气的不详,此刻镇魂珠,绝世大阵都不曾参与其中,而是在一旁等待着结果。颇有些隔岸观火之意,毕竟两者都是不俗,若真是对攻起来谁胜谁负还不见得能分晓。 喜怒哀乐四者如同四台机器一般不停歇的运作着,然而四人却是没有一丝的变化,好似他们的腹中是一处无底洞能容纳下天地,何况这小小的一团黑气, 随着黑气越来越少,四人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所吸收的速度也减弱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累了而是遭受的阻碍大了,浓缩以后的黑气不足子午盘大小可尽是精华,所以也难被吞下,而且撞击那无形之壁的频率也是越来越快,它发疯了,因为面临了危机。 显然这种发疯一般的冲撞是强大的,四人并没有彻底的连接成一处,还不时有人给顶开,不过又是在极速之间回归现状,他们也在给压力。 况且人多势众所以还是有微弱的优势的。 而后便见到那团黑气晃荡不断,江海却是听到了些许异样,好似其中有人在与他沟通,不过下一刻他又是变得冷血,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命令,没错那特殊的小人是他控制着。 而后便见到那小人也是张开嘴,张合之间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或者念什么,这是连江海也不知道的东西,虽是有他控制,却不是百分百的控制,好似那逐日,啸天一般,关键时刻或许会听他的话,更多的时间压根就是不理,如此身边又是多了一个另类。 显然这小人才是一切的关键,他能影响那喜怒哀乐,四者竟是一步步向内跨去,强行压制那黑气的活动空间,如此也是有效果的最少他们吸入的黑气在恢复。 “嗡嗡……”阵中突然传来了这种怪音,好似几千只蚊子在你耳边振翅, 而这声音即便是在外侧的众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明知道不是真的,却还是下意识的以手去驱赶。 而下一刻才明白这声音能影响到自己我的意识,属于幻听,可就是忍不住。而且这还是有那四人和绝世大阵的阻隔,可想而知其中是多么的凶险。 而此时那小人也是开腔了,声音与江海几乎一样,只不过多了些沧桑 “天生是我我是我,天生无我我是谁……管他前世与今生,我就是我…… 天上地下皆可杀,危我者可杀,乱我者可杀,犯我者可杀,阻我者可杀…… 杀一人为杀,杀十人为杀,百万也是杀……” 洋洋洒洒百字说出,除去本身所蕴含的特殊力量外,他话语中的意思也是让人震惊。 因为每一个字都是清晰可闻的,也就是说他现在说的是当世语言? 不,他说的并非是当世语言,说的依旧是不知道哪个时代的语种,只不过大致意思为人所知晓,应该是为了解除那黑气的影响。 只不过他的这一番话很是惊世骇俗,从没有一人想过这种言论,我不是我那我是谁?我既然是我,又何须说这么多?最让人无法接受的还有后半句,屠杀百万人,即便是再穷凶极恶之人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而他说的是极其轻松好似随口一言。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感觉他更像是一个魔头,而非是那黑气。 百字一遍遍的重复着,完美地抵消了那嗡嗡之声,而且这好似是擂动的战鼓增加了己方的气势,四人前行的速度明显加快。 终是将那黑气逼成脸盆大小,而四人的手已经彻底了解在一处,喜怒哀乐渐渐消失,取而代之也是一缕缕的气体,好似灵魂一般不过与那黑气又是不一样。 眼见如此小人已是一步跃起直接跳进了包围圈,而后也是张开了大嘴,将那所剩无多且剧烈挣扎的黑气吸入腹中。 而后又是手指的变化,更是在自己身体处点了十几下,那都是他身体的大穴为的只是封印。原本起伏不定的腹部也是渐渐平复,而后的平静的松开了手,那一缕缕的灵魂直接回归江海嘴中,小人倒是不曾回归,只不过也来到了江海身边。 如此一来,这天道的惩戒就此解决了? 好生威能的小人啊!众人叹服着,即便是神将也是看着目不转睛。 然而发现江海并没有转头面对绝世大阵的道道圣光,也没有转向镇魂珠,依旧是看着天空的,这一击还没有彻底结束?! 果然下一刻那小人抬手了,两指为剑一道神力在他手间汇集,其间的小人是长发竖起,剑眉耸动,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写满了认真,这是他全力的一击了。 神力冲天而起一路无阻,最后竟是突破了绝世大阵的封锁直接在上方留下了一个洞,还在继续前行。此举已是有了挑战大阵的意味在,只不过大阵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在瞬间修复了那洞。 原以为那神力会一直往上突破天际,不曾想到达一定高度后直接炸裂了,好似烟花一般的绚烂,七彩绽放不甚美丽。 如此情形也就证明了那处有东西在,只不过众人都是不曾看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天道力量的残留! 但那小人发觉了,并以一己之力将之彻底摧毁了。 强,果然是强大的极速。 众人都是叹服着,因为那诸多的压力中消失了一股,想来是天道的惩戒彻底毁去了。 第八章 攻击无双 做完这一切之后小人这才转过头来,他是看向镇魂珠的,而江海则是看向绝世大阵那扬起的圣光的,两者的想法明显出现了偏差。 在江海看来,自己一剑就能斩断的圣光应该是其中最弱的,想不到在小人眼中它却是最强的存在,无奈之下江海只能是晃动头颅当做是看久以后的活动筋骨,而后转向镇魂珠。 镇魂珠的强大江海是见过了,自赵天雄被斩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解决,已是能说明一些问题。 此刻的面对看也是仔细,上方那一颗颗金光闪闪的字,也是知晓轮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决了,所以那消失的梵音也是响起,从无到有很是规律也很是魅惑,自然也集体无法让人听清那声音的含义,所以只能透过那字了解。 从最开始的的赵天雄,到后来的灵魂生灵,到最后的六字封印,到如今的这诸多的字,似乎这镇魂珠所蕴含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不行,看不透!这是江海观看之后的结果。 想想也是,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弄懂,那还不是万古时代的产物么,而且这字的特殊极大可能就是破除此物的关键。 再看小人又是恢复了那副并不在意的表情,也影响到了江海他也在瞬间恢复了坏笑,如此熟悉的笑容只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又一次看透了,都是盯着他的期待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众人又一次失望了,一大一小两人都是没有了动作,皆是斜着脑袋看着镇魂珠,这模样如出一辙也异常的欠,好似在表达一个意思‘来来来,爷爷在此等你出手,就看你有何本事!’ 镇魂珠闪动从那光屏中飞出一字,径直向着小人而去,它也是无比清楚,江海虽是本体可真实实力远远不及法身。 一点点的逼近,江海未动小人也是未动,好似感受不到危机一般。 ‘狂,一如既往的狂!’众人心中的评价又一次浮现,希望那颗魂珠能给它一些教训。 临近之时那字突然之间光芒万丈,一缕缕射向小人,也将他照射成一座小金人。 小金人此刻动手了,抬手之间那手臂的影子在地下拉的极长,形同鬼爪一般,而且先前的魔纹显现的无疑,这或许才是他的本体,而这字也有看清虚幻影射真身的神通在,至于其它神通暂时还不知道, 手在伸长下方那影子也在延伸,影子已是与那字融为一处,而他的手却还有些距离。可就是如此那字竟是不动了,而他的手心也失去了光泽,难道真的抓住了? 或许所有人看的小人都是假象,其真身其实是无比庞大的,就好似那着神通广大之人法身可遮天蔽日比一颗颗星辰还要巨大。 真是如此么? 小人与那字好似陷入了某种平衡之中,都不再有动作了。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在肯定先前的想法,或许小人本身很大只不过无人看清。而现下的平静只是因为两者之间的比拼也是无形的。 江海感受的最清楚小人的手确实抓住了那枚道字,因为小人的法身也因为一种神通,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只知道独属那小人的法术,其实五个小人的出现乃是传说中所谓类似一种召唤术的功法,其它的他也一概不知。 而透过小人传来的抗拒是巨大的,本就是观望状态的江海是更加无能为力,一切的主力输出都是那小人,他顶多算一个摇旗呐喊之人。 片刻之后战斗总算是发生了变化,小人伸出的爪突然向着一方旋转了起来,速度不快却是很规律,下一刻便看到那字也是跟着旋转啊起来,方向一致幅度一样,它是在被控制着的。 显然这是一种攻击,只是感觉了他在做无用之功,因为他的手是血肉生成的总有极限,而那字立在空中完全不会打结。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随后小人的手扭成了一种小吃可还在继续旋转,虽是打结了可并没有失去战力越来越紧,如同麻绳一般的绷紧,终是到达了极限了么? 而就在此时江海邪眸一笑百生惊,显然这一切又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而后便见到那小人的手突然松开了,而后如同旋转的马达一般,向着另一侧转动,如此一来那字也是必须跟随着,旋转的速度只能是看到阵阵残影。 常理来说这应该是无比短暂的过程,可许久过去了小人的手也没有恢复原样,而那一枚字则是越来越淡,形同伸出在了漩涡之中,遭受到风卷和水流的双重冲击,而且是越来越淡,如此也就让众人知晓了江海那一抹邪笑为何了,这就是小人一开始的打算了。 虽是看上去简单,但其中不为人知的较量必定是异常猛烈的。字所散发的金光返璞归真有显化真实的能力,所以小人的手臂才会成为如此,而后者的手无动于衷隔空抓住了那字,字一动不动,其中的禁锢一定是无法挣脱的,也就是说其中的力量是大于挣脱之力的。 而且过程之中也全面压制了那字,所以不能脱离,也没有任何的光彩发出。 那字彻底消失,小人的手臂也是停止了旋转恢复如初,只不过他斜眼的状态并没有消去,他还在等待。 再看那虚空中原本排列规律的众多金字多了一处空白,正是那消失的字,所以被破坏之后即便是镇魂珠也无法恢复。不过这只是九牛一毛也就意味着,如此的攻击还要再来最少百次才能彻底将这些字全部消去,而这是不是镇魂珠的最后手段天知道! 原本以为小人更为强势的众人又是换了想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显然这一次小人要吃亏,吃人数的亏。 然而下一刻小人的动作又让人改变了想法,只见他两指再一次成剑,指间有来自过去的力量在汇聚着,是灰蒙不可见的一种气体或者液体,如同魔主透过历史长河所触碰到了阻拦一般。而后凝聚成一道,向着那一排金字激射而去,所到之处是空气的悲鸣是空间时间的乱流,有人从中看到了异象,战死的神魔,浴血的圣兽,悬浮的圣器,钟,鼓,鼎,塔……威力比魔主的魔眼开启不遑多让。 在众人的震惊之下,那一道灰蒙之物竟然直接将那一丈长五尺宽的巨幕直接一分为二,这还不算完急转而下又是将左侧十几个字尽数切开,失去威力之后的字彻底消失。 而后又是切向上方。 而此时才遭受到抵抗,那剩下的字尽数闪耀起来,每一束金光都是一重神力,千万束尽数抵挡着那灰蒙之物,一时间又是达到了平衡。 只不过显然后者是由小人控制的,那闲出的左手瞬间成掌猛烈地拍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肘之上,这是在加力,因为左手手掌之间也是灰蒙之物流转着。 果然,下一刻场上那一束灰蒙突然之间前进了不少。 已是将最前方的那一个字刺中,上方已是有了裂痕,不过还没有彻底的毁坏,还因为后方所有的字都在旋转,成塔型一般的排列着,也是在加力,而且还是排成了阵型。 它们还能施展阵法加持己身,果然也不是常物。 另一边的小人显然不会让这种平衡持续太久,瞬间张大了嘴,嘴里念叨着经文,长发又一次飘起,因为他身上特殊的气流吹动所致,那一个个隐去的魔纹图腾再现,不停闪耀着,好似又要激射出无比的神通,尤其是其眉心处的那魔纹。 神将是全程看着,又是想起了一个人,这一次并不是圣帝而是魔主,他见过魔主半巅峰的状态,与天空中那小人时一模一样的,而且不远处那小家伙的也曾表现过如此,也就是说三者其实是同源的,习练的功法都是邪功! 只不过现下明显是在做好事,所以他对于魔主也就是赤血魔剑的剑灵很是好奇了,这个不详究竟是怎样的不详,因为即便是圣帝如此逆天之人也不曾炼制自己的兵器,而是随身佩戴着赤血魔剑,他究竟又看到了什么? 小人的变化明显是增强的迹象,如此一来那灰蒙之物也是得到了质得提升,瞬间便是击破了阻碍,那有了裂痕的字瞬间粉碎,连带着后方十几个字也是遭殃纷纷消失,而后又是急转,眨眼功夫又是毁去了十几个字,如此速度当真的逆天。 看着剩下约五十来个金光闪闪的字,众人包括神将都是无比震惊的,这小人才是绝顶的战力,只怕比那绝世大阵不弱甚至更强,他的巅峰又该是怎样的状态,明显现下不是它的巅峰。 憧憬之间那道灰蒙的不知是气还是其它的东西直接消失了,从小人手中出现却是凭空消失,感觉不到任何遗留的痕迹,唯独那五十多个金光闪闪的字证明它存在过。 而不等众人反应,那小人又是有了动作,竟是变指为爪朝着那五十个字的方向抓去。 第九章 留待后来人 原以为会是小人要上前了,不曾想他只是比划动作而已,真正出手的并不是他。 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处漩涡,如梦如幻,同样无视那绝世大阵的封锁,正是在它上空成型的,漩涡旋转着,让人怀疑其中的扭曲会不会搅碎一件圣器,因为实在太过恐怖了,遮天蔽日一般。 众人皆是想到了一只手掌,江海出现时使用过的那只遮天大手,无视镇魂珠上的黑气的那只大手,虽是同样的过程可比江海造成的动静大太多了,好似米粒之辉与浩然之光的对比。 即便是江海也是看呆了,自己会的东西为何这小人都会,而且比自己要强太多了,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召唤出来的?显然不算是,因为他施展的比自己熟练太多了,而且又看不出境界的差距,所以答案还是未知的。 而后那只大手出现了,同样是庞大了数倍好似一颗星辰一般,五指当真是五根擎天之柱,一点点从那漩涡中伸出,轰隆隆……如同雷鸣一般的响动只是因为它太过庞大了。然而江海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那手臂之上,因为那手上方竟然有衣物!瞧模样还是一套战甲,刚刚好包裹住手腕位置,银光闪耀不甚威武,而且上方尽是雕刻,只不过都是凶神恶煞的怪物,张牙舞爪有些瘆人,特别是正前方一双眼睛,逼真如同鲜活的一般。 再看他手指,手心之间尽是先前那灰蒙之物,这一次也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气体没错了,只不过是异常的黏浊好似液体一般,在其五指之间流动着,极其的缓慢。 这是擒圣手没错了!江海肯定到。 只不过也是产生了疑惑,他的这只手上有明显的根根黑毛,而且每一处都是鲜活的好似都在流动。江海很清楚自己施展之时上方还有几团特别的光像是护体之用,现下竟然没了!连同那一处处不能修复还在淌血的伤口也一并消失了,有的只是空气的震动所散发的,不知是道韵还是杂音的幻音,那般玄幻又那般真实。 两者绝对是同一只手,那漩涡虽是增大了威力也加强了太多,可实质是不会改变的,现在只是因为手掌的变大而对应的提升,因为是在限制接下来的部位从那未知的空间离开。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手臂又是何人的,他又被封印在了何处? 好似回答江海的问题一般,江海看到那手肘位置突然之间闪耀了几次,哪里竟是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魔纹,好似一头兽类,九个圆珠,这就是九眼碧蟾! 江海震惊了,因为在燃烧平原碰见过九眼还有它的夫人,此刻竟是出现在了这手肘之上,也就是说九眼碧蟾是一种古老的图腾在手掌的时代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因为图腾多数用来供奉,祭祀之用,毕竟不是当下之物。 但真正让他震惊的还是那位置,江海记得清楚,自己施展的擒圣手那处只是一个伤疤,偌大的伤疤且不能修复! 所以只存在一种可能,这一只手的两种表象其实是两个时间或者两个时代! 而自己所施展的必定是之后的时代,而那个时代发生了战斗,极其残酷的战斗使的这只手的主人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上方的图腾被战斗所抹去,换来的是一身无法修复的伤。而小人所施展的手,必定是风平浪静之时,也正处于他的巅峰状态。 那是否存在一个问题,能让如此逆天之人受伤,他的对手又是什么,异世之人?诸如那修炼乾坤一转时所见到的与万法至尊对战之人? 不对,万法至尊虽说看上去也是无比强大,可感觉比这双手的主人要弱,所以并不是!可能是那生灵所谓的主上到来了,因为不止是一次的侵略。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天地之间绝顶的两个强者一战。 但同样也可以否定,天地之间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多的强者,诸如天庭也只有一个圣帝,所以究竟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一点,无论是那种时间下的那人,都是无法达到此刻,此地的,那漩涡封住了他的行动,而这可能是天道也许是其它。 大手的出现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先前小人的用意已经很是明显了,他要趁早解决这镇魂珠,保留实力应对绝世大阵,而这极大可能是因为他只是天地之间的一种印记不能停留太久,所以才这般急切。 而后天空中那只大手抓向了剩下的五十个大字,后者也是排列整齐了,五排一排十字,这好似一种特别的规律,不过也因此彻底暴露了,若是给一把抓住还不尽毁? 然而大手收缩之后并不能收紧,遭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而这只需要看小人面部的表情就能知晓,他皱眉了。两次大战几经变化也说明了此刻的艰难,若是巅峰之时天下能有何物让他皱眉,即便是所谓的天道也只能退避,他的强大并不能以人世的诸多文字形容,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输了,输给了时间,输给了时代。 瞬间的皱眉而后又是舒展邪笑再现,这才是魔帝,魔君该有的表情,因为众魔之君,是邪的极致。 一手不行便是两手,眉心竖眼张开之后闭合而后彻底消失,再一次施展擒圣手的代价便是魔眼图腾不能再现,最少此战不会再现。 而后天空中出现了另一处漩涡,同样的大小相对应的位置,几乎是将整个望圣山都覆盖了,如此的规模当真是前所未有,让人忍不住猜疑到‘武道的修行真的能达到如此地步的?这简直就不是人力而是神力,真正的神力而非是那些自称为神的力量!’ 而江海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很是在意,另一只手会不会出现,因为他先前曾试过,真气体力全部耗去然而那手并不能出现。 “轰隆隆……”雷鸣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并非是那手掌移动所产生的响动,而是真正的雷鸣,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向了还在蓄势的漩涡中,有力量在阻止他的显化,可能是天道也许只是漩涡本身的限制。 而那闪电足足有内院那颗仙树粗细,当真是灭世神罚一般,一道两道,足足九道,也算是给足了那手掌尊重,只是不让他伸出来到此世,然而漩涡并没有停止,反是小人额头手臂上的魔纹消失。 “轰隆隆……”一声更为剧烈的响动传来,那手终究是显化了。 超乎了江海的想象,自己不能并不代表小人不能,而且这是左手,从未见过的左手!与右手几乎一样,唯一的差别也只是图腾的位置有些许改变,因为左右之别。 而后两手一起夹击那剩下的五十个字,其间是噼啪的响动,骨头抖动所发出的声音。两手之间的距离也是在缓缓的减少,果然是扛不住这两只擒圣手的共同挤压,更别说其中那流转的灰蒙之气,还有未知的神通。 “咔嚓,咔擦……”接连的破碎之声,想来就是那字被压碎所发出的声响,看来胜负即将分出了。 漫长的等待之中两只大手终是完美的合在了一处,来回搓动之后才散开,那地已是空无一物,连同气息都是不留下,终是小人更甚一筹。 随后两只大手一齐消失,空中又一次恢复了宁静,江海注视着天空想要看清所有的想法也随之而去,还没回过头来便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在窥视自己,而且极为特别的窥探。 江海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小人,他此刻正盯着自己,这感觉,他在仔细打量自己!虽是没有转动眼睛或者头颅,但绝对是全方位的,镇魂珠还没有彻底解决,他为何要这般看着自己,他要干什么? 疑惑之间两人的眼神交汇了,那是一双无比纯净的眼睛,眼白好似水晶一般的明亮,又宛若清澈的溪水潺潺。这还是先前那大杀四方又邪气十足的小人么?江海是震惊的。第二个原因是他见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正是那次他入魔之前所见到的眼睛,而且恰好是逐鹿学院的操场上。 两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一者白一者黑,一者圣洁一者邪恶,可就是这一双眼睛同样纯净无邪。或许这小人本就是不是什么险恶之人,而他的表现只是一种表象,或者两者之间是有必然的联系? 瞬间的走神,只感觉那双眼睛透露了太多信息,算是全部接收了,但一时半会还无法理解。 随后便见到小人点了点头,轻微的低头动作但其中尽是满意,而这一点江海也是感受的清楚。 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之后,小人张大了嘴转过身去,面对的正是镇魂珠,那动作应该是无比豪迈且霸气的,只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明明能开口说话却没有说,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要做的已经做了,他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 留待后来人,留待继承者。 第十章 魂珠碎裂 而后便见到小人双手结印,身体也是瞬间变大,化为正常人大小,与先前那四人一样都是比江海还要高处半个头,或许这才是他本来得面目。 不曾回头,但江海知晓它的面孔一定与自己无二,而且心底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可正如同他满意地点头一般,他不会与自己有任何的沟通,或许是不能或许只是不想。 那身影虽是壮烈却也是显得孤独,如同神将,魔主口中的圣帝一般,他只是一人,也只能是一人。 ‘不论我与你究竟有什么关系,谢谢你,魔帝!’江海已是感知到了他要做的事,种种迹象也表白了这人的身份。 小人一步步的走的不算快但尽是决绝,曾几何时,不是这片星空之下,他也是这般一人离开面对万难,只是因为身后有着更多的人与生灵,认识的,陌生的,有生命的,无灵识的……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需要保护。 终是来到了镇魂珠跟前,两者对视不过瞬间,小人举拳便上了一拳轰出。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他拳中除了果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攻击。 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那几击已是耗尽了他全部的战力,导致他现下只能近身肉搏? 众多的疑问的不到解答,只有几人看出了他的意图。 他不过是要以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场战斗,先前的出击虽没有彻底耗尽他,却也影响到了他的行动。 一拳击在镇魂珠上,后者几乎是纹丝不动的,此情此景像是杀鸡使牛刀一般,因为两者之间的对比体型实在相差太多了,但眼下的情况也告知了众人,镇魂珠不能算是常物,所以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 一拳无果又是一拳,依旧是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使的只是蛮力与信念,不过相比第一拳力量明显是增强的,因为镇魂珠后退了些许,方寸之间。 已是变成了纯力量的比拼了吗?可为何那镇魂珠也只是以珠体去扛,而非是使用神力,先前那百余个金字也是它最后的手段? 显然不是,镇魂珠自一开始到如今所施展的攻击之法层出不穷,又是万古之物,神通自然不是一两式,所以现下只有两种可能。 它被压制了,小人最后的攻击已经将它完全压制,不能使用其它神通,也正因为是他最后的时间才使用的底牌,而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只使用拳脚攻击,因为自身消耗极大,也因为连他自身也是受到了‘禁魔’的影响。 其二,镇魂珠本身也是高傲的,它有自己的想法,小人不使用神力它也是不使用,像一个不知变通显得古板的武者,也可能只是对珠体的自信,自信小人的攻击无法击破它的防守。 而江海则认为是前者,镇封灵魂不分善恶的一件器具,何来的傲气?囚禁的那亿万灵魂,看似是先前的猎魔者所为可毕竟其在珠内,所以不可能是后者。 第三拳,第五拳,第七拳。 众人所看到的只是小人一次次的出手那镇魂珠是接连后退,而且后退的距离越来越大,也就是说小人的攻击逐步增长的,到目前为止也没看到有一个极限。 如此神奇的体质,不是神通更胜神通,一个人的战力能无限增长,到最后能是什么样的情况,击穿虚空,踏破山河,震碎宇宙……? 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镇魂珠的挣扎,每一次被击飞在途中都会晃动,那是它在尝试破除自身的限制,可结果要么是他的下一拳轰来,要么被吸回他身边再来一拳。 而攻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是更为迅猛了,第八拳轰来,这一次镇魂珠并没有因此横飞而是立在原处不动,只不过是从珠体之上迸发出了缕缕的火光,堪比神料的镇魂珠受损了,虽不致命可毕竟是受损了,如此下去当真是能击毁镇魂珠的。 而后镇魂珠是剧烈的挣扎着,只不过幅度远不及他横飞的距离远,只是稍稍偏移些许就会给强制拉回原先的状态中。 不过它的拉扯也让人看到了那禁锢之物为何。 以他为中心一大片范围之内皆是给笼罩着,上方漂浮着一个又一个的图腾,彼此之间又以黑气所连接着,所以形成的图形也是极其古怪的,说不上规律也并不活跃,要不是因为镇魂珠的挣扎,还不会显化而出,而下一刻它们又尽数消失了。 这就是他身上的图腾了,正如同曾经在自己身上所显化的一样,而这极大可能就是他的‘道’了,饱含众生又非众生之物,之道。 江海心里想着,此刻是很想看看他手臂那处的九眼图腾,因为他自己身上不曾显化过,可能是没有也可能没有到达时机。 图腾的消失镇魂珠给拉回,小人挥出了第九拳,一拳击中,镇魂珠好似流星一般飞逝,若是说先前的火花只是零星点点,那么此刻就是四溅而出了。果然是一拳胜过一拳,这威力只怕轻轻松松就能毁去一座山,但镇魂珠并没有碎裂也不曾凹陷下去,更不曾逃离,因为那绝世大阵的阵壁,也因为那诸多图腾所形成的法阵再现了,将它又是定住了。 绝世大阵现下虽不曾参与两者之间的战斗,却也限制了两者,四分天下成为了现下的三足鼎立,之后便会和胜利者决一雌雄,防范于未然,不可谓不是一个好的计策。 镇魂珠给拉回,根本就不能脱离小人的攻击范围,再看小人的右拳已经举起,无光无彩甚至不见任何的图腾,想来是全部退去禁锢了在镇魂珠附近,会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下一刻又会使用那空间之法将其带回,这便是魔帝,魔君的力量了。 如此强大而诡异与那蓝衣青年不分上下。 而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蓝衣青年极大可能就是天庭之主,也就圣帝,这从第一神将看自己特殊的表情也就知晓了,而在燃烧平原时那陷仙阵所降下的圣洁也可能与之有关。 若是擒圣手是现下小人也就是魔帝的双手,那翻天掌必定就是圣帝的手! 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又是出现了,灭神之力又是哪位大佬的手段?白衣人?!他又是怎样的一种身份,为何自己体内的古经会有如此多的招式?而那些招式代表的都是一个又一个强大的灵魂。 难,一时半会无法想通。 这一拳虽是不含任何力量可肉眼便能感觉他的强悍,镇魂珠能否应对? 下一刻便是揭晓了,只见两者相接之处生出了光,黑色的光,在恢复平静的天空下如此的耀眼,不是小人所发出的那只能是镇魂珠。 再看接触面,小小的镇魂珠已经是凹陷了一大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层纸而且是压缩了很多次的纸,薄薄的一张,它遭受的力量是空前绝后的,所以它受创了。 而后才是横飞出去,甚至是划出了一道火光,径直撞击在了绝世大阵一道圣光之上,瞬间便听到了呲呲的声响好似引燃了圣光,下一刻那道圣光弯曲,应该是想将镇魂珠抽回去,毕竟这不是它的战斗,刚刚要抽中镇魂珠时,那一个个图腾显化了。 圣光瞬间后撤是躲避图腾,也是为了与镇魂珠划清界限,如此也算是让人看到了那图腾的威能。 至此江海先前的疑问再现了,连绝世大阵都惧怕的图腾竟然有人或者生灵能从魔帝身上抹去,最少也是魔帝级别的强者了。 圣光的后撤也让范围圈扩大了,它此刻并不想介入,而这范围几乎是无用的,因为众多图腾闪烁,下一刻又是将镇魂珠拉回小人身边,正是他出拳所能达到之地。隐约之间,镇魂珠上好似浮现了一缕缕的黑气,与之每一处都是连接着,众人还没看清是何物,那黑气消失了,与图腾一起,至此所有人也都是明白了。 那里确确实实是一处法阵,而那黑气就是锁链将它完全锁死了,难怪一身神通不能显化只能是被动挨打。 小人却不给他机会,那平白无奇的拳头又一次的扬起了,虽同样是无光无彩的,但是个人都知道他这一拳又是加强了,纯力量的打击只是为了让镇魂珠碎裂。 一拳极其缓慢地打在了镇魂珠上,顷刻便是听到咔擦咔嚓的声响,是那镇魂珠碎裂了么? 这一次镇魂珠并没有凹陷,依旧是圆的,只不过珠身已经是发亮了,原本黑色的珠体竟是散发着无比洁白的光,除却上方一条条黑色的痕迹之外。 而此时阵中又是响起了那如梦如幻的玄音,正是从珠体上散发的,它受到了打击,这打击险些让它碎裂,那一条条的黑痕就是证明。只不过它终究是万古时代的产物,不可能就这般轻易的碎裂,但模样也是离碎裂不远了。 那玄音越来越清晰,让人听到了其中一些字,或者词‘尼,咪,南无……’ 这竟是佛门的心经,所以现在念动的是佛门之人,此物是佛门宝物? 第十一章 离去是何时 又是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不知这是何物,江海却是听魔主说的详细,它只是一个阴珠还有另一颗自己先前所使用过的阳珠。 若是阴珠是佛门之物那阳珠又是何,难道也是佛门之物?!不,如先前所见阳珠只可能是道家之物,如此一来,锻造出这两颗法珠之人,岂不是佛道双修?而且是两者都是精通到了一个极致!这又是一个什么人? 疑惑之间镇魂珠是剧烈的晃动着,那幅度之大,已是将那锁链连同图腾一起扯出,哗啦啦响动不断,与那玄音交织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很是不好受。 图腾锁链的出现也稍稍遏制了镇魂珠的晃动,只不过没有了先前那般的绝对禁锢,镇魂珠果然也是到达了极限,要不也不会是垂死挣扎了。 江海也是明白了,小人与镇魂珠之间必将在一次的交手中分出胜负,因为两者都已是到达了极限。 果不其然,下一刻魔帝一头长发尽数变白,配合着那因为图腾带动的风,宛若一根根银丝的翩飞,双眼也满是血液,货真价实的血液而非是血光,右手紧握咯吱咯吱直响着,这一击必定是超越之前所有的攻击,但能达到何种地步无人知晓也不敢去猜想。 眼见如此所有人都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是期待与紧张的不行,期待他的神威也怕那冲击会再一次波及到所有人。 镇魂珠也是剧烈的晃动拼了命一般,直将那黑气锁链绷紧,不时响动的声响好似要将这一切全部扯碎,终究是没有扯碎,魔帝的拳头已是砸到了镇魂珠上。 一时间所有的声响尽数消去,图腾又一次隐去了,而镇魂珠已是飞出,这一次是洁白无瑕的光彩,一路之上不时洒落晶莹,而绝世大阵的圣光已是撤离一旁不再顾及它会飞到何处,它避让了也是看出了这一拳的厉害之处。 镇魂珠撞出阵壁,飞向了一旁还未被毁坏一个大树上,那树瞬间粉碎。 而此时的魔帝收手了,连江海都是看出了镇魂珠已是碎裂,那晶莹正是所有先前看到的它的本体,所以它现在已经被销毁了,这魔帝果然是厉害的异常,万古时代的法器都能毁去,必定是同时代之人。 不,下一刻他又是自我否认了,万古有天庭,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只能是之前时代之人,例如远古,与道尊同代,稍稍偏后或许更前。 魔帝虽是收手了,不过并没有转身,他的身影已经矗立在天空,顶天立地一般的伟岸,这是为何?而且为何绝世大阵的圣光也不曾进场,所以镇魂珠还没有彻底毁坏? 果然下一刻那慌乱中升起了一物,与此同时图腾法阵再现,那锁链从中射出要锁住其中之物,镇魂珠果然还没有彻底碎裂! 所有烟雾散去才看到镇魂珠,不,现在是一团黑气!漆黑无比,好似世间所有的暗都是由此蜕变而来。这就是镇魂珠的本体?它根本就不是珠! 所有人都是没想到,看来魔主的信息有误,或许只是他也不曾见过此物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魔帝完成了一件大事,从未发生过的大事。 那锁链虽是捕捉到了那一团黑气。可并不能将之彻底锁住,一次次要么擦身而过要么直接贯穿,它是虚无之物没有本体?! 眼见那图腾法阵也是奈何不了那团黑气,魔帝左手旋转竟是召回了所有的图腾,尽数回到他的身体之上。突然之间以左手捂着自己的左眼,面目狰狞着那模样不甚的恐怖,好似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而后是全身涌出了无尽的黑气,比镇魂珠本体的黑气不弱一种黑。 手慢慢松开,左脸之上竟是流出了一条血痕,还没干涸的痕迹。 “杂狗(别瞎想,就这读音)……”话音落下的瞬间也恢复了平静,好似上一刻那痛苦之人就不是他一般。 而后右手握紧成拳又是高高举起了,这一次有了光彩,竟是他全身的黑气凝聚而成,一起跃动在其拳头之上,而配合他一身的图腾,银发翩翩,英气之中带着恐怖,大恐怖。 这或许才是魔帝的最后一击。 江海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能从状态中看出是挑衅还有轻视的味道,巅峰之时无惧诸法。 而镇魂珠所化那一团黑气本体,感受到了不一样,又是剧烈晃动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所有人想都想不到的举动,竟是一飞冲天了,而此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处无比特殊的地带。 说其特殊是因为就像是一块光幕,其中又如同夜空的繁星点点,若是要仔细看其实又空无一物,这应该是类似于永恒星空一般的地方,只是并未见到有任何的一处通道,难道那黑气就要如此逃离? 一部分人看着那特殊的‘星空’,一部分人则是看向了那小人,此刻的他明显是最为强势的一刻,对手逃离他难道不追? 果然他没有任何的动作,放任那团黑气进入那片特殊的区域,而后那突然出现的区域慢慢隐去,天空中不留一丝痕迹。 镇魂珠就此逃离了战场无处可寻了,因为这小人的强势,此人当真是举世无双。 然而江海此刻却是疑惑的,也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魔帝身上,此刻的魔帝不知是不是他巅峰之时,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场所有人包括那绝世大阵也是不能阻止的,要不它也不会躲的远远的,原以为会是惊天一战最终是收服这镇魂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魔主曾说过这镇魂阴珠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如今就这般离去了而魔帝明明有能力阻止,为何不去阻止,他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 失落感再加些许怨念地看着魔帝,等待他的回头给自己一个解释,虽然知晓他不一定会回头,毕竟是如此逆天的一个存在。 然而魔帝转头了,江海心喜着,看来他是打算给自己一个解释了,然而下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只见魔帝的头转到了一半,勉强能看到侧脸之时又是回过头去背对着自己,江海刚刚想要开口,发现魔帝的身影正在光化。 最先有此现象的正是他那高举的右拳,上方的黑气一点点变色,变为白色,不对,那是在消失! 慢慢的整只拳头也一并隐去了,再一看他身体其它处,竟是同时在光化,头顶还在飘扬的银丝,脚下的战靴,左手…… 原来这并不是他最为巅峰的时刻,只是吓唬人一般的手段,而那镇魂珠还上当,所以他不曾去追击镇魂珠而是放它离开。 错了,真的错了,原来他真的是在使用自己最后的手段为自己解决难题!江海瞬间感觉到了悲伤,这是那白衣青年离去之时不曾有过的情感,这是为何?他也要彻底离开自己了?!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他先前笑容的意义了。 算是离别之前的暖意,也可能是对期待之事的认可,而最后那半回头或许是有着太多话要交待可惜没有时间,亦或者只是因为他即便说出了自己也听不到一样,这有过蓝衣青年的例子。 总是感觉身体内少了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是望着他正在消失的背影,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切只有等自己实力达到之时才能揭晓,到如今诸多的秘密依旧不曾解开。 而众人包括江海都没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魔帝嘴角又是上扬,那邪笑再一次的浮现望着天空,其中有嘲弄之意,具体为何无人知晓,只有有限的几人知晓,但此刻都不在这方天地。 “哼哼,有意思,连我都算计在内了,我倒是希望他能解开我未曾解开的疑惑。” 这是魔帝最后的思想。 而后是彻底消失。 “咚咚……” 江海还未彻底回过神来,后方已是传来了特殊的声音,好似在擂鼓一般。 转过头去,正是那躲在一旁停滞了许久的十几道圣光,现下它们动了,知晓魔帝已经彻底离去没有了顾及所以卷土重来了。 江海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也不顾及而后道“想不到你一个破阵法也是如此的现实,欺软怕硬?只怕也是狗眼看人低!” 声音不算大但也是有人听到了,听到之人皆是震惊的,那小人虽是消失了可他的狂妄依旧在,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还有绝强后手在。 疑惑之间众人都是看向他,想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手段,有过先前的种种经历,若是现下江海拿出了圣器众人都不会有太多惊讶,因为惊讶实在太多了。 而江海也是丝毫不畏惧的迎着圣光举起了自己右拳,那模样与之前的魔帝是一模一样,眼中有逼人的杀气。 眼见如此那十几道圣光竟是直接后退了,这距离已是超越了之前来时的位置,还在惧怕江海会使出魔帝一般的攻击。 然而江海并没有出拳而是晃动了起来,嘴里耻笑道“绝世大阵?哼,如此畏惧我一个先天之境,当真是绝世大……笑话!” 第十二章 神将出击 江海的手放下了也算是狠狠打了绝世大阵的脸,如果它有的话。 显然大阵的灵智不比常人低,此刻也是反应过来,加速向着江海而来,它怒了!也因为如此它放弃了更具威胁的第一神将,后者其间一直在休息恢复,此刻不说全部最少也是恢复了当前状态下的七八成。 或许之前江海对绝世大阵还有些敬畏,在上一刻之后他已经尽是鄙夷了,眼神语气说明了一切,虽说现下的种种状态尽数退去,那突然出现的招式也是不显,但他丝毫不畏惧,最少不该是畏惧这种东西。 十几道圣光无比圣洁不染一尘,可在江海看来这再虚伪不过了,如同一个人再如何的金玉其外内在无实,也不过是一派虚荣。 如今只能以自己真实实力去对抗,抬手之间一道青流激射而出,正是灭神指力,无物不破的指力再一次的失效贯穿了其中一道圣力几乎是没有造成任何的变化,虽是击穿了可下一刻又是完好如初,它们的行进没有遭受到半点的阻拦。 果然,这好似是人信仰之力的圣洁,世间之法难以击溃,不过江海并没有因此而受到打击,右手接连的出击,一道道青流如同箭雨一般激射而出,反正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也在逼迫自己。 一次次的遭遇到危机,一次次非自身力量的破解,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寻常人千年万年难遇一次的绝世机缘在自己身上扎堆,这是祸,天大的祸事。 上一次是赤血魔剑,前次是不知来源于何又是怎样的一位魔帝,所以这一次他想看看究竟会来救助自己。 也不去管那灭神指力能否奏效,又是开始下一轮攻击。 右手成爪天空中漩涡再现,如此的情形这一天中已是出现了三次,所以他一出手众人便是知晓了这攻击为何,纷纷看着。 直到那只手臂再现,包括江海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知晓了魔帝的强大,擒圣手依旧,与魔帝所使用的好似天壤之别,不论是规模还是威压还是所造成的动静而言。 江海心中暗叹了一声,‘他人之法就是他人之法,我永远无法超越他,那是属于魔帝的道而非我的道。’ 而后是控制着擒圣手去擒那一众圣光,只不过本身大小有限,也无法强制改变那圣光的大小,所以他只是勉强抓住了其中几条,而且无论他如何使力也是无法将之捏碎。 在魔帝出手那段时间内,自己得到了恢复显然绝世大阵也是,而且它恢复哼多,现如今连擒圣手也是无用了!擒圣自学会到如今这还是第一次遇到阻拦。 力量瞬间的流逝几乎是拼尽全力的擒圣也是无用,再看剩余六七道圣光依旧在前行,江海决定一博。默念心经,左手也在尝试着最后挥霍出自己勉强恢复的真气。 然而结果还是失望,自己根本就不能召唤出或是使出第二只擒圣手。 而此时最前方那一道圣光已是来到其跟前,高高扬起,顶端需要江海仰头才能看出一些端倪。 尖端如同一颗蛇头正缓慢的下降,圣洁祥和之中夹杂着危机,它也在打击心理,然而江海现下想的根本不是如何逃或者如何求饶。 ‘来吧,看看我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现下该你们表演了。’ 想着也把眼睛闭上了,如此模样好似在等死一般,期待也无奈着。 片刻过去他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苦,这太不对劲了。若是正常,情况那圣光已是抽下,应该有破空的啪啪声,或者自己身体疼痛无比,因为挨打了,亦或者是一身轻松哪怕是沉重无比,因为那代表着自己身体内的某个秘密出手了,上身了。 然而现下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什么都没发生?! 睁开眼一看才知道已经发生了。只见一个身影已经挡在了自己跟前,八尺有余接近九尺的身躯,是异常的魁梧有力,手臂此刻是高举着的,而且正在使力因为是极度绷紧的,那一柄轮回枪横在两手之间,上方是各种光彩的交织,最为显著的还是洁白与金光。 这身影他如何不熟悉,两种熟悉让他知晓这是天庭第一神将释天,他正在助自己。 感觉到江海的醒转,那有些颤抖的双臂停止了抖动,而后是一声大喝翻转腰身,再利用恐怖的腰腹力量顶起了那几道神光,轮回一出划过一道毁灭的弧线,一道圣光从中斩断,其余也给震飞。 而后江海便感觉到了有力量在拉扯自己,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旁,而神将已经转身离开了。那身影与先前的魔帝何其的相似,他难道也要离开? 江海对于此人的情感是极其复杂的,要说真正面对面今日才是第一次,然而第一次却好似有着很深的情感,朋友,兄弟,下属,知己。江海所能想到的感觉都沾染的有,不同于对魔帝敬仰,不同于魔主的自来熟,所以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现下又要干什么?只是简单的救助弱者,看出了自己真实境界的卑微? 江海如此神将亦然,他已经万分确定此人并不是那个需要他敬仰的圣帝,或许以他那一身连自己都看不透的秘密日后能有天大的作为,但他绝不会是圣帝也成为不了他。 可就是刚才他那无惧一切的洒脱,让神将有了特别的感觉,‘或许只是枯树生新芽,两朵一样的花!’ 一时间又想起了圣帝说过得一段话‘我一生都在追寻本质,本源,却根本不相信世间有轮回。然而我却是在特殊的情况下看到了两人,两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一者不知多久之前,一者不知多久之后,所以世间真的有轮回么?!’ 先前还不知道圣帝所说之人,经历过今日之事他也就明白了,先前那邪魅的小人必定就是圣帝口中不知多久之前的人,而眼下这个小家伙显然就是他所说的后来之人,这就是两朵相似的花了! 所以他出手了,不仅仅是帮助弱小者,虽然这也是天庭一贯作风。 那一道被斩断的的圣光顷刻之间便是重连了,前后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神将也是无奈毕竟不是当年最强之时,虽也是知晓这大阵还没有彻底苏醒,但他有自信全盛之时能与之一战而且不落于下风,毕竟不是真正的仙阵。 而另几道圣光也是袭来,轮回挥舞之间也是增强了他自身的气势,‘老子不遵天不尊地,只尊人只尊帝,杀就是了!’ 而后是主动冲向了大阵,这一刻是决绝的,得知了一切之后与魔帝一样,做出了义无反顾的决定。 手中轮回枪好似也知晓了主人之意,一时间上方萦绕的尽是黑气与金黄,那是轮回本身的意义也有闪电之能。 神将微微一笑手握着轮回挥出。 “雷……霆万……钧”这是江海所为她起的名字。 因为听不懂神将的语言。而眼见又是成千上万道金黄的雷霆劈下,阵法之内尽是,所以江暂定他这是雷霆万钧。 那一道道圣光原本是直接冲向神将的,不曾想这么一处特殊区域的突然出现只能是停止行进,或是连根拔起如同神鞭一般抽击那一道道雷霆,或是弯曲成拱形防御着,还有的是直接无视硬抗这雷击。 前者凶猛的异常,竟是直接将那雷霆抽飞或者击断,中者也能完美的抗住一道道雷霆不至于根部受损,后者顷刻之间便是千疮百孔了,因为雷霆之数实在太多。也能看出这一道道圣光也是分上强弱的,因为是不同时间所释放而出的。 不过又在即将销毁之时重组了,这恐怖的愈合能力全赖望圣山的特殊。 而雷霆还在继续久久不曾停歇,众人即便是古武世家之人也不曾见过这般阵势,恍如灭世一般。 只是渐渐的那雷霆的威势好似小了许多,因为十几道圣光竟是不管不顾地从那雷霆区域穿行而过。 不对,这恐怖的威势并没有减弱,只能说那绝世大阵又一次增强了,如此时刻不知道算不算是巅峰,但江海现下是佩服的,增强了这么多次也就说明它的强大,自我压制这么多也能与自己,魔主,魔帝交战这么久,绝世大阵不俗啊! 同时也在担心,很明显大阵的增强已经可以无视那雷霆了,就看神将还有没有后手,换句话说就是他到底恢复的如何了。 只见神将调转枪头,那漫天的雷霆和黑云消去,不过轮回枪头朝天,此情此景也就表明了他还有后手,只是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手段。 在众人注视之下,神将高举的轮回枪突然收回,而后是迅速地向着自己下方刺去,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想来就是他这一式的名称,只是依旧听不懂。 瞬间的动作,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是停手了,轮回枪并未落地而是插在了离地三尺的高度,直直地竖立在那处。 众人无感,江海却是感觉到了力量在涌动,即便是被他放在了一旁也是感受地清楚。 第十三章 轮回离去 那是一圈无形的力量,以轮回枪为中心影响着方圆多少里之内的一切,江海感觉到了特殊,有力量在他身体中窜动着在拉扯着他,使之身体瞬间重达了千万斤,根本无法动弹,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消磨他的体内真气好似被掠夺一般。 江海知道这应该就是他这一式的能力,而自己根本不是他的主要目标,只不过遭受到了波及却有着这么大的威势,也就能猜测出那几道圣光所遭受的压力有多大了。 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正在前行的十几道圣光尽数停止了前行。不论是地上的,还是那连根拔起在空中漂浮着的尽是在摆动,那应该是在挣扎只不过效果不是很好,这禁锢是相当强势的。 肉眼无法看到有人尝试着以神识去观看,刚刚开启之时整个人便横飞了出去,下一刻的落地更是七孔流血,并没有死亡却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不知是神将这一式的攻击还是大阵的阻拦,也就让所有人明白了,这东西并不是自己能看的,最少不能看清。江海见状也是停止了心中大胆的想法想要了解其中构造原理而后临摹创出自己的法。 现在明白这等功法本就不属于此世,他们施展因为他们也不是此世之人,而自己却是不行。 而后便见到神将一步步向着那圣洁之光走去,行走在虚空之中脚下乃是他的道印,形同蜻蜓点水一般的效果。如此也是明显了,一切都是以轮回枪为中点的,那好似定海神针铁一般定住了此地所有物,唯独他能够自由行动。 再看神将两手之间也是神力闪烁,他这动作无非就是趁着圣洁之光无法动弹之时抢先下手。 越走越快已成奔跑之势,因为悬浮在空中那一道圣光摆动的过于剧烈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挣脱,也是无奈终究不是巅峰,巅峰之时圣帝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临近之时一记手刀劈出,那悬浮者瞬间便是断作了两截,如此也算是短暂的破除了一个威胁,而后又是快速向着另一侧而去,因为还有十几道,他的时间也是不多了。 一道,两道,手起刀落而后迅速撤离,追求的那就是一个速度,至此他的速度也是达到了一种极致。 众人都只能看到那晃动的圣光被切割着,而他的人却是‘停在原地不动。’刹那间已是切断了四五道,然而这速度还远远不够。只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在借助轮回枪的力量,所以他才使轮回枪脱手,也因为如此只能以手刀攻击。 而此刻他的身影出现了,先前所看到的不过是虚影。 而此刻江海是瞪大双眼的,因为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而且又不能开口说话。 后方一截圣光已经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神将身后,而神将如此模样显然是没有发觉的。 ‘小心,释天……’话说不出口。江海自己都是疑惑了,虽是知晓他真名叫释天可从没有叫过,为何自己会是这般的熟悉与熟练? 疑惑归疑惑现在还是提醒为重,只能是努力晃动自身想要引起第一神将的注意,然而这禁制太强根本无法动弹。 圣光已是缓缓落下无声无息之间,神将好似现在才发现微微有了动作,而此时的圣光已是加速直接砸下。 只见到一阵洁光散开,见到这一幕江海是稍稍放下了心,显然这只是幻影。然而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黑影向着轮回枪飞去,这是神将! 那神将还是被击中了而且是被击飞,眼见余光刚好看到那众多被封的圣光动弹了,自己身上那种种特殊的感觉也是消去,看来轮回枪的禁锢已经被破除了。而他被击飞也可能是其它几道圣光所为。 江海能动了,他快速向着轮回枪而去,看的出来神将受重伤了,因为半天没有其它动作。 只是他的速度如何比的过绝世大阵的圣洁之力,还没跑到轮回枪旁边,一道圣光极快的砸向横飞中的神将,这就是所谓的斩草除根了,因为那道圣光竟是增长了数倍。 眼看着就要砸中神将。 江海是急不可耐,现下是多么希望自己身体内的诸多秘密随便爆发一种,因为此人很重要,虽不知道为何重要但那种感觉不假,好比手足好比亲人。 “啊……这就是你们吗,这就是我吗?”江海咆哮着,无助感油然而生。“实力终究是实力啊,即便我如何努力也赶不上这变化!” 那声音极其悲凉,不过并不能改变什么,奔跑之中还是看到了那道圣光砸下,其中是圣洁也是毁灭,好似微笑的刺客一般。 “轰……”一声巨响,不能看清却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定是神将被砸中落在地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师公自己救不了,师父帮不了,风老,易老,萧老,第一人我也只能看着……’‘魔主,魔帝,圣帝,这就是你们寄托希望给的人么?为什么?!……’低落,无尽的低落袭来,极为难受,江海一直竖立的信心动摇了,就是这一幕这一声巨响,就好似雪莲就在道人手中却触摸不到,却无法再相见。 后面的话语虽是没有听到不过真巧他那一声声的咆哮,众人还是听清了。不明白他为何之间这般滴落,难道是受到了大阵的影响?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万分留意,不敢陷入其中。 而为江海失落之中,所有烟雾尽数散去,场中确确实实有了一个巨大的深坑,然而并没有看到神将的身影,强大如他也是不能阻挡绝世大阵的圣光,给轰击的连渣都不剩? 悲意,凉意更胜,江海低下头来,第一次发觉自己这般的无助,无能。 然而眼角余光却是发现正中的轮回枪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后是猛的抬头四处寻常并未见到一枪一人的身影,神将不复当年之勇敌不过大阵可想而知,可轮回枪不该也给毁灭才是,所以必定在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再看地下不知何时有了一道极长的影子,天上有东西! 抬头看去只见轮回枪矗立在天空之中,可并没有神将的身影,他出事了?! 下一刻轮回枪开始抖动起来,竟是从枪身之上飘出了一个影子,正是神将,想来是关键时刻轮回枪发威将神将的灵魂收入了枪中才保得他一命。 正在江海大喜之时,轮回枪的上方竟是出现了一个黑洞,抱着电闪雷鸣,这模样就是它先前开始的通道,想来是救助神将之时使用了超出此界的力量,被强行逼离,而且它之前所在之地也在召唤,所以才会出现如此现象。 再看神将身形竟是飘荡着的,遭受打击神功退去,他也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而此时那一道加强的圣光又是再来。 “哼,欺我主残弱之时?!当年他巅峰之时你可敢出现?!好,即便我要走也保他周全,并给你一些教训。”突然之间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神将的开口,他现在是逼着双眼的嘴唇也未动,那么只能是轮回枪。 轮回枪果然有灵,而且此刻要发威了因为主人被羞辱了,而且它的话语竟是直接传到了众人耳中,意思无比清楚。 下一刻从那黑洞之中激射出一道闪电劈向了轮回枪,这是在告知它时间已到,然而轮回枪不愧是圆满的圣器,无视那道闪电更是朝着另一片天空射出一道神力,所到之处无物可阻圣光从中截断,阵壁也是贯穿而且还无法修复,其间有一道神虹好似接引之梯。 接着便看到神将的灵魂顺着那道神虹直接去往了另一处区域,一片轮回枪为他凿开的区域。 其间十几道圣光阻拦,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神虹击破,神将平躺着慢慢消失,虽是闭眼受伤可也不甚威严,这便是轮回枪所给予的尊重。 待神将彻底消失那特殊区域也是淡去,而此时又一道闪电劈下,足足是先前的十倍之大。 还没彻底劈下轮回枪动了,在闪电的映照之下一片的金光,而后是直接插下正是那深坑正中位置。 “轰……隆隆”地动山摇之间,所有人包括那百晓生皆是跌倒,威力可见一般,众人想要从地上爬起发现四处都在晃动根本没有任何借力点,只能是老老实实趴着,就怕还有什么攻击会到来。 抬头之间也尽是雾霭,虽是有大阵的阻隔,可那洞还未修复所以其中的烟尘也是飞出了不少,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遮挡。 惶恐之中又是听到了那声音“哼,这就是给你的警示,让你生生世世记住我,记住我的主人,天庭第一神……将。” 可惜的是看不到里边的场景,应当是无比让人振奋的,该是那轮回枪威风凛凛替神将行使惩罚。 可惜了! 江海距离最近他听到了特别之处,那豪迈的声音在渐行渐远,也就预示着轮回枪离开了,与神将一样,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所以可惜了。 第十四章 燃烧平原 江海虽然心中有些不舍,可已是看到了神将的安然无恙并被送到那特殊区域,所以心里也是稍稍好受了不少,最少不是魂飞魄散。 轮回枪为自己主人所选取的地方又怎会差? 而现在他在等待,等待眼前的烟雾彻底散去,因为感受到了圣洁的气息,所以那绝世大阵虽是遭受到了重创,可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它还在,还要与自己解决这一场恩怨,为这一天的的战斗画一个句点。 许久以后震动才算是彻底消去,众人晃动着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虽还没有看到里边的情况,但就这动静来看众人都是服气的。 ‘这就是圣器的威力,若是那天庭第一神将巅峰之时发动攻击会不会击碎这片大陆?’佩服之余所有人又是起了一个疑问‘天庭又是哪方势力?敢以天为名,莫不是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仙境?’ 而后众多烟雾尘埃才算是彻底落定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千疮百孔的阵壁,如同水袋给扎破一般的视觉冲击,而且还是不能愈合得那种,只让人钦佩那超神的战力。 而后才是一个天坑,原本得深坑已是‘挖掘’的更深,身处阵法之外的众人一眼竟是看不到地,可想而知那深度,只有江海看到那少说也有三丈深,形同深井一般。 再往前方看去,众人包括江海都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原来那处的阵壁已经尽数被摧毁,那里所能见到是只有黄土,而黄土之中还有一条条裂痕。裂痕很深所以能看到地底部的黄土,果石,宽度也是不一的,最粗者有人大腿粗细,最细者也有人手腕大小,纵横之间异常的工整,更有折叠点睛之笔,这就是那轮回之灵所说的警示了。 “这是……字!”有人叫到。 却是无人接话因为这是事实,所有人都已经已经看到的事实,而且是四个大字,三者无法看懂,第二个字实在简单,因为只有横着的一笔,三岁孩童也能分辨这是个‘一’字。 如此一来也能猜测出第一个字乃是‘第’字。无论是‘第一天庭’还是‘第一神将’,那必定是个‘第’字,所以第三字,第四字也就能猜测而出只能是神将。 所以这是‘第一神将’ 轮回枪完成了它的承诺,书写下了警示,江海知晓绝世大阵虽有着一定的修复能力,可这字千百年来不会消去当是存在许久,因为上方还保留着轮回的的力量,看不见却能感受的一种霸气。 人强大枪有灵,这就是绝无仅有的天庭第一神将,以及他的圣器闪电轮回枪。 大阵尚在运转着不过并没有因此而加强,或许到达一定程度之时便会停止,也许只是不想重蹈轮回枪的覆辙,所以此刻群山之间虽是圣洁不断,可并不能修复那一个天坑填平那四个大字,甚至那断去的圣光也只能是散落一地。 而后那千疮百孔的阵壁消去了,此地彻底没有了限制,里边的所有情景皆可为人所见,但没有一人冲上前去,并非是不想得到江海,不想得到他身上的秘密。相反一些人也是万分难耐了,只不过也清楚,阵壁虽去大阵还在,也不可能只是这么简简单单放过江海,毕竟破坏此地之人只剩下了他,总得有一个接受惩罚之人。 江海是冷眼看着,感受着望圣山的变化,灵气时而充裕时而匮乏,而且已经形成了一种规律,一定是大阵中的聚灵阵和散灵阵在运行,好似人体的自我调节,是孕育下一击的表现。 最终是的那断裂的圣光消去只留下一根,而且是那根最粗,将所有断裂的灵气补充给其中一根。 而后是朝着江海而来,后者依旧是冷眼看着,他虽是鄙夷这绝世大阵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自身的攻击似乎完全不起作用,而且也没有了其它的功法。 越来越近,江海极力压制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因为本能的畏惧。 远古道尊印!右手伸指,在空中开始书写那一枚道印,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这一枚古字了,希望它还能有些作用,收手之时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如此时刻连远古道尊印也是不起作用了。 想想也是说得过去,毕竟今日这一天已经使过了这等神通,若是如同灭神指力一般了无节制的使用,那还得了,不说自己受的住受不住,道尊印估计也会受不住。 无果了,两者之间的距离还在在极速减少着。能感受到那种圣洁,是糖果的甜美但吃过以后必定是无比痛苦的,这一点他很是清楚,只是无奈现在无计可施。 那圣光扬起如同对待神将,对待魔帝之时一般,它已经将江海当做那等存在,挥下只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者能看到后者其尖端使空气扭曲产生的气旋。 ‘终是弱,实力不够么?’江海已经是闭上了双眼,因为目前的情况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若是不能笑着面对,那么可以闭眼承受。 风,清凉!气,清晰!吸入之后竟是这般的舒服,闭眼的江海能感觉到风吹和其中的灵气,没想法这大阵之下的冲击竟是这般美丽,或许这就是最后的晚餐,所以是美的。 许久之后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即便是再如何的缓慢,圣光的攻击应该到了,可为何还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反是这般的舒服?难道绝世大阵要放过自己? 不,它若是要放过自己,又怎会有之前的出手,神将也不会遭受到打击,所以必定出什么状况了! 江海瞬间睁开眼睛他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人甘心就这般死去,他还有许多未曾解决之事。 睁开眼是所见到是一片的光芒,就好似在寒冰洞穴中那老人所处之地,却又不是那般浓烈,那般没有感觉,这就是让自己很是舒服的东西了,江海尝试着伸出手指去触摸,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好似水一般的灵性,又如同火一般的温暖。 这根本就不是一片而是一圈,是自己跟前这一点位置,这是一层保护罩! 难道是自己体内的某个秘密又一次苏醒帮助自己解围了?怀着疑问他看向了自己四周。头顶之上那一道圣光还在,可清晰地感觉到上方的波动,那一股股圣洁之力在冲击这一层保护。 然而并没有任何的作用,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力量,甚至还能感觉到体力,力量在恢复,速度如此之快,也好似一泓深潭宁静,水是平和的,极度的温柔温顺。 这,这感觉这么的熟悉,之前感觉过,正是不远处的燃烧平原,是那灭圣陷仙阵么?!转头看向燃烧平原,此刻正是火红之时,所见到的是一片火海,麒麟之血千万年不会消散已是融入了那片大地。而火红之中还有其它的色彩,与自己身体外侧这一层一样的白光,相比绝世大阵圣洁之力要柔和许多的色彩。 果然是陷仙阵,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在帮助自己! 江海清楚那一次纯属是机缘巧合才踏入了陷仙阵中,因为那阵根本就不在五阶区域而是燃烧平原的中央地带,那可是茫茫一片,以他当时的速度与实力估计走到死也走不到阵法中。 而此刻竟是它在帮助自己,第二次的帮助自己!想想那天庭地狱,江海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去到那么一处,只因为封印那生灵? 显然不全是!绝世大阵和陷仙阵果然不是同一人或者同一势力所布置的,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此刻竟然因为自己而对峙了,又以陷仙阵强势一筹。 而后才是看到后方众人的表情,难怪会一点声响也没有,此刻都是双眼瞪大如铜铃,都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一番局面,阵法与阵法之间的较量。 若是在内院还能说是内院人出手使内院的大阵复苏帮助江海,可眼下是燃烧平原的那处仙阵,而且又是亲眼所见,江海绝望那圣光即将落下之时,燃烧平原的仙阵复苏了,激射出一道如同水流的气体,而后就成了眼前这副模样,相隔十里百里的援助。 好似国与国之间的援助,越过了他人疆域只为救助一个人,一个身怀诸多秘密诸多神通的人!此人莫不是文曲星武曲星转生不成?!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盯着江海看着,江海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既然现下没有威胁而且自身也在恢复中,也就静待着事情的继续发现。 被打断的绝世大阵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望圣山整座山脉又一次的晃动了起来,所连接的山川河流尽数在抖动,好似一个人的蓄势,它怒了真的怒了。 随着绝世大阵的的加强威势,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压力,这一层盾似乎在受到挤压,而且是越来越明显的感觉。 “昂……”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怒吼,震天怒吼。 只让众人捂着双耳。 江海在盾中看的清清楚楚,那音波似波浪一般的传来,很是明显。 这位置是燃烧平原,而且是正中位置。 第十五章 万化,仙元 以江海所处的环境那声音也是极度的清晰,更别说没有任何保护的众人,有实力低下者已是在地上打滚,承受不住其中的怒气与杀意。 这是兽类的怒吼,而且是一只实力强大的魔兽,江海听过不止一次所以断定这是麒麟的吼叫之声。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平原中有一大一小两只麒麟,大的他亲眼所见被打碎真身分开封印在陷仙阵中,只留下一颗黑色的种子给麒麟子,这究竟是麒麟还是麒麟子在怒吼?目的又是何在?知晓陷仙阵每百年才会松动一次,麒麟才能重组真身,而距离上一次也就三年的时间。 相隔太远又在陷仙阵所赐予的护盾之中江海无法看清,所以也就无法辨别究竟是大还是小。 不过它的目的是知晓了,原本震动的望圣山抖动的幅度变小了,从而江海所受到的压力也是减弱了。只见那一道圣光慢慢退去了,因为那音波已是触碰到了它,它又一次选择了退让。 护盾消去,笼罩在江海眼中的浓雾散去,他看向了燃烧平原,原来茫茫火海之中不止是那如水的纯净圣洁还有五道不一样的色彩,红,黄,蓝……五道冲天而起的光芒,虽不及陷仙阵那般耀眼,可也能看到方位。 这是?!其中一处江海是记忆犹新,因为和小猴,谭峰队长一起进去过,为了得到雷光兽角,那里雷光巨兽的洞穴,那一处水月洞天! 其它几处江海虽不曾进去过,也知晓那是与之同级别的圣将所隐之地。此刻竟是全部闪耀了起来,至此江海也就明白了,这一吼绝对是那麒麟所发出的。当年也是这一吼才有了众多魔兽的面圣,以及圣兽麒麟的重现,而且比当年更加威严,因为是它父亲。 但江海不明白麒麟为何也会出手救助自己,当年与它并没有任何的交集只是隔着很远看到它得逆天之举,虽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命运可在江海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得印象。 既是未曾见过它有为何为自己解围? 陷仙阵!! 江海只能想到是陷仙阵所为了,当年自己是从五阶魔兽区域进去阵中的,也曾得到过它天大的帮助,所以它也在自己身上寄托了希望? 那一吼久久才算散去,而那六道冲天的光彩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好似事情还未结束。 众人是彻底的傻眼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总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少年身上?文曲星,武曲星转世也不可能有这般逆天的机遇。 所以他的‘前世’是某一位大帝?可能还是一位天帝!要不然为何天庭之主,那邪魅青年,仙阵都会出手帮他。 ‘此人或许我们惹不起!’一时间许多人都生出了如此的想法。 然而并非是所有物都在惧怕江海,绝世大阵即便是天地都要畏之几分,此刻又是遭受到了挑战,如同跨越属地的挑战如何能平复。 山体虽是不在抖动了,可下一刻肉眼所见之地尽是涌出了一圈圈圣洁之光,除却那内院之外皆是洁白。 这便是绝世大阵的属地了,想不到如此的巨大,先前以为只是整个望圣山,想不到已是到达了燃烧平原的边缘处。 如此辽阔的区域瞬间将所有人都是笼罩,不仅如此天空瞬间漆黑,乌云密布之间更是狂风不断,闪电跳动只差雷鸣与暴雨。 这也是大阵的威力么? 并不是,在天空变色的瞬间江海便感觉压力突减了,那光泽弱了几分,所以也就明白了,天地的变化只是因为大阵的复苏已经快达到极限,若是再超过可能会降下惩罚。 所以大阵自我封印了几分! 而天空中那云,那风,闪电也在瞬间暗淡就不少,感受不到威胁即将散去了。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是绝世大阵在如此情形之下也选择就退让,但江海知晓它并不是因为惧怕,或许只是它还有更大的目标,而此时并不是全面复苏之时。 虽是压制了自身可这威力也是无比巨大的,四野之内尽是洁光,而且此刻是向着江海而去的,知晓这一切都是此人引起的。 然而就在这时,江海感觉到有东西正在向着自己极速而来,因为那风很是犀利却不是攻击自己的,因为不曾感受到威胁。 只听见了几声呲呲的声响,过后眼界竟是开阔了,是那物毁去了向着自己包围而来的圣光,而且那物所划过的痕迹还在自己的眼前,尽是土黄色的东西。这是何物? 转头看去只看到了一块岩石,来助自己的只是一块石头!而且还能突破绝世大阵这层层的圣光。 不,这绝对不是一块如同的石头,从它的卖相就能知晓,极长的一块,若不是上方是凹凸不平的就好似一根棍,而上方还有青褐色之物,此刻也是随风摇摆着,生机盎然,那竟是一堆堆苔藓,而且是长剑不见日光的暗藓,这真的只是一块石头?! 江海错愕之间石块已是停止了行动,悬浮在江海左手边,真的是好似一根石棍,这是何物?浑身上下光彩不断,先前自己所见到之物正是它所发出的。 此刻的悬浮又是何意?这莫不是被仙阵所镇压的一件兵器,瞧这模样多半是一件棍器了,难道让我握住以此突破此困境?江海如此想着。 众人自然也是看到此处的异样,那百晓生,那嬴无仪瞬间便是想起了一个传说灭圣陷仙阵下除了有绝世仙缘之外,还镇压着一件绝世神兵,万化神兵铁,九劫仙元棍。 此刻那怪异的石头不就是如此模样么,再看上方的青苔如此生机盎然无惧那圣光,高速之下也是不曾毁去,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生成的,只怕年代太久也是成了精有了灵! 江海再三观看无果之后,还是伸出了手打打算握住那怪石也好,棍器也罢,因为现下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已经达到此地战力容忍极限的大阵。 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极其缓慢,他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还是有些戒备的,然而这时他好似有了幻视幻听,又一次进入了一片特殊的区域。 此地鸟语花香,香风习习,舒适而温暖,看不出是不是有阳光,因为其一片光亮,比绝世大阵的圣洁还要亮。 “叽叽……”突如其来的声响,好似是某种兽类的的叫声,四下找寻却是不见有任何的人影,只是一片的光亮。 “叽叽……”又是那声,不过能感觉到明显的情感变化,好似遇到了主人,不对!这应该是遇到挚友才会有的喜悦,若是能看到真身应该是欢愉雀跃着的。 江海一时间想到了小猴儿,它的叫声也是如此,若是再一次相遇它会不会蹦跳着向自己跑来? ‘小猴儿!’江海想要开口却发现根本无声只能自己想着,走马观花一般的视觉,只是个路人么? “叽叽……”如此反复的叫唤着,江海已经能确定这发声者,不是猴类就是猿类。可就是看不到人,那声音也是忽远忽近,明明就在耳旁却是无法真正触摸到。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眼前也是恢复了原样,漂浮在眼前的只是那像是棍器的一块怪石,是它让自己产生的幻觉么?或许那就是它其中的东西。 想到这里江海手加速了要真正去握住这块石头,然而就在此时,那石头突然之间爆发了五彩,正是先前所看到之色,这是在抗拒着江海,他不能如愿不过依旧是没有感觉到威胁,它只是抗拒而不是要真正伤害江海。 至此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这即便是一件棍器也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因为它是有主之物,或许先前听到的声响就是这剑兵器的器灵,它必定是不凡的。 江海收手之后,那怪石上的光彩更甚了,如同一轮冉冉升起的金乌一般大放异彩,所照射之地阴雾尽散,邪魅化形,顷刻之间此地便是恢复如初了。山是山,水是水,满目疮痍的大地依旧是满目疮痍着,那天坑不曾填满,‘第一神将’四字也没有抹平。 它所做的只不过是将那圣洁之力尽数逼退罢了。 如此神奇之物! 江海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原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发生,不曾想仅仅是不到眨眼的功夫,绝世大阵所散发的圣洁便是被抹去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丝的残留。 再看那怪石之下,也是在不停的闪烁着。 这是?有莫名的神力在抚慰绝世大阵?或者说其中所散发的力量,即便是绝世大阵也不敢硬接索性退去,选择了避让。 看来不论是天道,还是绝世大阵,都不是这世间最强之物,最强的还是这灭圣陷仙阵。可这物究竟是什么?难道就是那还未见到的阵法的阵心? 不,若是阵心移动大阵也必定会随着移动来到望圣山,所以这不是阵心压阵之物,不是压阵之物就如此的逆天,只让人好奇,灭圣陷仙阵究竟是谁人布下? ‘是他么?’江海想到了一个人,不过也在怀疑着。 第十六章 江海 望圣山终是恢复了平静,圣光彻底隐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选择了臣服,如同对天道的避让一般。 随后那怪石也是离去,正如同它来时一般不知如何离去的,等发现之时已是没有踪迹可寻,转过头去燃烧平原依旧燃烧着,或许麒麟真身重组之时才会熄灭,或许永远不会。 而那五道冲天的光束也是隐去,彻底恢复了平静。 看着那‘第一神将’四个大字,江海的感触实在太多了,这一战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因为许多问题已经解开,而更多的是失去。魔主不知去向;魔剑图腾虽然还在自己腹部可已经没有了温热,不知何时才能再现;魔帝消去不知又带走了什么,擒圣手却是留下了,那手便是他? ……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好似愿望实现了之后的迷茫。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还处在震惊之中,连内院那‘寒’也是如此,他虽是知晓一些辛秘可灭圣陷仙阵出手救人他该从未听过更别说见过,所以此子究竟是何人?! 疑惑,深深的疑惑,就如同那终无灵的真实身份一样让他无解,不过好在此子是逐鹿之人,也有一颗逐鹿之心。 许久以后才陆续有人从中醒转,先是看了看场中的赤血军镇国军,此刻虽是保持着阵型,可已是没有了先前的威风,毕竟遭受了重重打击。 而赵家之人在赵子武没有授意之下也一个个无精打采,今日之事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太多种子,赵家家主竟是成为了魔。 其它诸多势力也在保持着观望状态,毕竟现下嬴氏有两股势力在,而赵家人数也是不少,不知道两者的的打算只能是在一旁等待。 而更多的人是看着江海的,这家伙身上的秘密多的离谱,就是一部活经,对他都有着想法,只是缺乏带头者也在隐忍着。 大战虽是已经结束,可争斗不过是刚刚开始。 “我说诸位,咱是不是就这么一直等着,若是那江海恢复了体力真气,只怕算盘不好打啊。”一个别有用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无法辨别方向,所以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出声。 一石激起千层浪,观望的众人都是相互看着,是相互的戒备也是在交流眼神,所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都在等待。 而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嬴无仪转头看向梁铮,后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大声喝到“众镇国军听令,如今逐鹿学院无事又有陛下交待的任务,收拾一番稍后随我下山。” 回答的是整整齐齐的应答之声。 而赤血军将士也是全部看向了嬴无仪,后者回过头来摆摆手“一旁侯着,且看情况如何。” 梁铮已是不管不顾要远赴边疆,嬴无仪的态度虽是模凌两可但大致的意思也是不理会,因为最头痛之事已经发生,君莫离的死势必会让帝国再一次动荡,百花宫人马已经离开,这群人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 “敢问,赵家家主,你赵家现下是何意?”那声音在一起响起,竟是主动询问赵子武。 后者双眼无神的抬起头来并没有回答,而是对着身边众家将道“想要继续留在赵家的随我返回祖地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山门永封!不想随我而去的,一会儿自行离开吧,好聚好散也不会牵扯到其它。” 寥寥数语尽显低落,以他身份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而且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向着下山之路而去。嬴无仪,梁铮,以及众多势力都是看着却没有一人阻止,毕竟只是死了一个赵天雄,赵家的底蕴不会有任何的动摇,本就是风雨欲来又何必再招惹一方大势力。 赵家之人看着自己的族长也是随着前行了,不论是离开还是返回,这都是必经之路。 赵家势力的离开并没有改变什么,或许在众人眼中只是少了一方对手罢了,毕竟自己的势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先前那个要报仇雪恨的掌门上前一步,不论如何深仇大恨必要血债血偿,朝着嬴无仪开口道“陵南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两家恩怨已清我也希望王爷信守诺言,准许我来报仇雪恨!” 嬴无仪看了看那人,脑中在翻阅关于此人的所有信息,随后才道“我说两家恩怨不许外人插手,此刻也是完成了两家的的恩怨,现下你要如何也赤血军不管,你们也是,但记住一点,生死由命!”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是知晓了嬴无仪的态度,果然是不管不顾,他现下不曾离开要么就是秦帝还有其它交待。而这交待可能是此次比试之后逐鹿掌权者的更换,所以必定有几种可能;要么他有私心想要等彻底事了之后看看那‘寒’究竟是何人。 那掌门拱拱手,转过头面对着还在沉思的江海。 “江海,今日我要让以你的血液祭奠我枉死的师尊!” 江海没有回答更不曾回头,或许还在沉思之中或许压根就没将此人放在眼中。 而蠢蠢欲动之人不在少数皆是看着场中,此人只是一个试探,不知道江海现在还剩多少体内真气,若是还是先前那般勇猛,这功法秘密不要也罢,惹不起!若是体力真气都是不足,那么再冲上前去分一杯羹也不迟。 那掌门有过先前的教训之后,这一次小心了不少是慢步向着江海走去,就怕突然之前又遭受什么变故。 而江海此刻在凤吹拂之下,飘起的衣袂,长发,都是有形,似有股绝强的气息在其身旁环绕着,看到这一幕那掌门心脏咯噔一跳莫不是又要遭殃?脚步也是踌躇了,缓慢之中在考虑是不是该继续,这可是拿命在博。 而那阵风却是突然消去了,扬起的长发,衣袂尽是放下回归了正常。至此那掌门才算是稍稍宽了心。 ‘只是自己想多了,他经历重重战斗,决不能这么快就恢复的,报仇,事不宜迟!’ 见他还没有任何的动作那人是加快了脚步这一次是决绝,临近之时江海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人都能看到他的侧脸,脸上尽是疑惑与难受,他还没恢复而且在深思在之中! “纳……命……来”右拳已是击出,拳头之上是风的乱流,是力量在涌动,其破坏力已经实体化,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烧着,那也是他的怒火。 不仅如此左手也是扣在的大刀之上,若是有不对劲便会再来第二击,第三击。 江海不曾回头未有反应,或许是因为他的急切,感觉时间又是放缓了慢了十倍百倍,所以铁拳的出动几乎在方寸之间,他能清晰地捕捉到江海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这张面具虽是精致却不是少年应该有的白皙,这果然是一副面具。 三寸,二寸五,二寸,越是距离缩短时间越是缓慢,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因期待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可江海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成了,师父我总算要为你报仇雪恨了,而且他身上的秘密我也能得到了!哈哈……’喜悦其无尽的喜悦,所以这一拳中所蕴含的意义是双重的。 二寸……半寸,即将成功了!他的兴奋也达到了极限,不过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江海的眼角动了下,很是轻微却是清晰的动作。 ‘不好……’瞬间便是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只是手已经无法收回了,而此时时间也是恢复了正常,他这一拳击出了感觉打中就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那掌门已是横飞出去落在了众人眼前,如同沙包一样滑行了很远直到停下,距离最近之人不过一尺,彻底停稳了,不过却是喷出一口鲜血,在阳光之下如此的妖艳。 突如其来的变化在电光火石之间,本来攻击的一方竟是被打飞了,众人不顾他的死活看向了江海,发现那地已经没有了人影,而下一刻突然天暗了。 不对,是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影子,有东西遮住了太阳,半息之间一个人落在了那掌门身上,而后才是传来猛烈的撞击之声。 “噗……”那人还未爬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而后是彻底断气头偏向了一旁。 血液成珠还未落下,正巧在那人身体在漂浮着即将落地,是江海没错了,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与之前一模一样。 只见他一手顶着其中一颗血珠,平静地开口道“若是你只想着为你所谓的师尊报仇,你这一拳我也就承受了,可你不该有贪心的想法,秘密?你还承受不……住!”说罢手指弹开了那颗血珠,而后是从那人身上离开,飘飘然如同仙人一般,不可否认的是江海又得到了加强。 众人都是看着,这一击着实将所有人惊到了,想的只是‘这家伙的神力还在不可轻易尝试,要不然那人就是榜样。’ 不论是赤血军还是镇国军好似都没看到江海杀人一般,任由他飘荡着,也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见江海径直冲向了人群,众人纷纷让开道路不敢阻拦,这可是一尊煞神,鬼知道他现在想要干什么,寻仇?如同上次一般大开杀戒?! 第十七章 震慑四方 “或许在你眼中我是一座宝库,但你但你们都忘记了,宝物四周必有异兽守护,所以在我眼中你们不过都是一堆枯骨罢了,只要我想的话!”江海的声音传来,甚至有人看到了他右手突然的收缩了,这动作何其的敏感,见到过擒圣手的厉害众人都是害怕的不行,他真的要下杀手? “啊……”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正是江海正对的前方,众人看去只见一个尖耳猴腮的家伙正在地上不住打滚,模样不甚痛苦。 显然是江海出手了,不知道如何出的手,也感觉不到有真气的流动。 “哼,你若是如他一般直接说明想要我身上的秘密或者功法,我当你是一条汉子或许会对你刮目相看从而放你一马,可你混在人群中几次挑拨,莫不是你以为你比那魂珠,比那绝世大阵还要厉害,我寻不到你?!” 江海依旧是不急不慢的飘荡着,嘴里也是说的平静。 “救……命啊……这魔头又要行凶了,现在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下一刻可能就是你们,陵南王,梁将军……救……” 命字还没出口已经无声了,因为江海得右手已经收紧了,而他则是变成了一团血雾,好似被捏爆了一般。 浓浓血雾不散,极度残忍又十分美丽。 江海的嘴角上扬的更大,又是吐出几字“鼠辈便是鼠辈,死不悔改!” 而后转过头扫向众人道“我说过若是你们堂堂正正面对我,或许我能绕过你们,可若是如他们两一般耍阴谋诡计,呵呵,杀!杀,杀!” 连续三个杀字也是表明了他的决心,一方面是他这近乎神迹的出手,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话语以及现在的表情,眼神所接触之人尽是移开,或是低头认怂,或是看向嬴无仪,梁铮,或许在希望两人出手震慑一下此人。 然而江海并不在意也是转过头看向了嬴无仪“陵……南……王,你可有话说?”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简简单单八个字也是表明了他的立场,不会帮助任何一方,要干什么请便。 江海点了点头看向了梁铮,此人和他的关系可谓是有些渊源,自己来逐鹿学院也有他的原因,曾经风光无限的他正是江海所向往的,只是想不到如今自己已经超越了他,几次成为天下瞩目的焦点。 “梁……将……师兄,你可有话说?!”几次改口之后他还是换了语气称之为师兄,毕竟同是学院出身,而且此人到来也是为逐鹿解围,所以他与陵南王不一样,对于特别之人江海一向是特别对待。 “哈哈……哈哈!逐鹿出人才,师兄很是高兴,你现在这状态即便是我想管也管不住,何不像王爷一般洒脱些,总得留些情以便日后见面。”梁铮是异常的高兴,与陵南王不同他全无顾及将自己心中的话全数说出,管他什么天下江湖的,一会儿老子就走,有本事边疆来找我! 江海原本要行礼的想想如今他已不是逐鹿弟子,只能是拱了拱手,回了一句“那好,日后必定前去打扰师兄!” “好吧,你随意。”有了江海的承诺他也是无比高兴的。 “你们当我是魔也好是神也罢,都无所谓了,三年前我敢杀那么多掌门,今日就敢杀了你们全部人,哼!我看你们多数人不服要不你们出来一两人面对我或者打败我?之后我的秘密也就能被你们知晓了!” 说罢江海停止了前行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圈所有人,此间不乏先天中后阶之人,还有一两人看不清具体境界,可他依旧自信,这源于陷仙阵的赐予也因为自身体力真气的恢复。 众人都是相互看着,都想要对方出去一试究竟,许久之后江海是轻哼一声,正要摇头传来一个粗矿的声音。 “当真是一群懦夫,他们不敢我来!”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江海看去,这是一个异常魁梧的汉子,那满脸的胡须乱糟糟的头发足以表明此人的生活作风,而且是赤果的上身,那块头足足是江海的三个大,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光线是十分的醒目。 他是一个外炼者,而且境界不低,绝对比王炀要强。 “你不怕我?” “怕,可当一刻的英雄总比当一辈子的懦夫强,来吧,我来试试你的神功。”说罢已是大步流星地奔向江海。 地动山移之间好似一头蛮熊冲撞而来,速度也是不慢,江海抬脚了,随后便见到那人横飞了出去,地上拖拽着一条裂痕。 “弱,当真是弱,不过比这一群家伙还是强太多了。”江海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如此模样着实有些欠,不过这接二连三的震撼也是让人呆住了,先前的想法又一次的浮现了,此人神力并没有退去。 而那粗犷的汉子从地上爬起朝着江海拱了拱手,而后是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不过了,江海的厉害不是他能比拟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伤害,看似是巨大的动静不过是些皮外伤,而这对于一个外炼者来说几乎等于零。 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江海对他手下留情了,但凡外炼者都会有一处死门,形同金钟罩铁布衫一样。江海的那一脚虽没有踢中他的命门,可也以脚力轻点了一下,所以他放过了自己,要不然自己可能交待在这了,人贵在自知所以他拱手离开。 “还有谁,一并来吧,别说我没给机会,一会儿可能我就要离开了!”江海的打击并没有停止,这恩怨相报不知何时休,索性今日做一个彻底的了结,因为他还有其它重要事情去做而且这不能被打扰。 话音落下四人落在了场中,一看此四人尽是一模一样,原来是孪生兄弟而且是四胞胎。 四人登场之后分立在四处,将江海困在其中而后是异口同声道“我们四兄弟来试试阁下神通,若不是不敌,自行下山过往一切如云烟!” 如此一来后方众人皆是议论起来,江海虽是没听到他们具体说什么,想来也是这四人的来历和有何特别之类的话题。 从四人登场到分离到开口,江海已经是大致了解了四人的特别,那就是气息完全一样如同一个人一般,这除了日常的配合之外想来也是心灵相通一类的天生本事。而这可能几千对之中才会出现一两人,如今看来自己是幸运的,这等微弱的概率都让自己碰到了,如何不能称之为幸运。 四人给他的第一感觉也确实不错,最少说的好听。 四人同时拱手以后开始进攻了,气息,步法,功力完全一样,却是等若一个人增强的十六倍战力,呈几何数增加的不得不防。 如此一来江海也就没有了之前那般轻松了,因为四人的配合实在天衣无缝,相互弥补又相互称托,一击连接着一击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的到来。果然是心有灵犀,若是同阶对战这四人几乎是无敌的,而且每一个人自身的境界也是不低都是到了先天中阶,等若是同一个先天后阶之人在比斗,虽境界相差可配合一定能弥补。 江海也未曾攻击,翩翩起舞如同一只蝴蝶穿行在万花丛中,不甚写意,这就是乾坤一转的妙用了,不止是速度更有美感在其中,当然也脱不开仙阵的关照,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松。 江海的举动使的前后左右一片哗然,这也太强大了!将四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先天中阶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且他自身只有先天初阶,若是到达中阶后阶是不是可以挑战尊者? 江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四人并没有太多过激行为,也没有依仗境界之差强行压制,也许是不能,总之是光明磊落的四个人。 于是乎开口道“你们四人不错,可还远远不够,即便给你们秘密也是无福消受,再见吧!”说罢便是突然的一拳轰出。 四人应声而倒,虽是从地上爬起却是不再进攻。“罢了,师兄之仇我们报不了,走了!” 四人也是向着山下而去,知晓自己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强行出手可能引来他残暴的一面,索性离开。 众人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而江海此刻却是突然怒了。 “鼠辈,你敢!” 众人立马回头只见江海怒目而视朝着一个方向,眼神所到之地众人皆是散开,不敢招惹就怕被误伤。 因为看到了江海两手已经伸出,十指之间竟是夹着一个个晶莹之物,那物极细极长,尾端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而尖端则是漆黑一片的。 这是尖针暗器,而且是淬过毒的尖针! 瞧见江海凶神恶煞的模样便知道一定是那四人离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时有人突然出手,想以这暗器伤了江海,只不过被他完美的接住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不要性命,敢惹这一尊煞神,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着江海,知晓他有仇必报的个性一定会揪出那人来。 第十八章 全身而退 而后便见到江海化作一道闪电,来到一人跟前手中那六根尖针瞬间击出,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是中招。 而江海却是飘飘然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人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瞬间想到了这针上的毒,想要伸手去取解药,却是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是江海捣的鬼! 此刻的江海邪笑着摇头好似在说“想拿解药,不可能!” 那人是瞪大了双眼,头部不停抖动着身体却是纹丝不动,几息以后便不再动弹了,只不过七孔都在流血,黑色的血。那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瞬间便是改变了他身体内的血液,他到死身体都不曾动过。 江海吹了一口气那人倒地,落了个死不瞑目。 “使毒者最终却是被自己的毒所害,可笑,可笑!哈哈……” 做完这一切,他无比轻松的摊了摊手,又道“还有谁愿意面对我,或者背后放暗箭的都行,我给你们机会。” 连续几人出手死了三人,其余几人离开,此刻江海得挑衅谁又敢有动作,皆是后退了一步就怕这煞神再一次的发狂。 江海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一人,此人的实力应当是这里面数一数二的,那人正是‘百晓生’。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江海已是来到了他的跟前,依旧是邪笑着。“你虽比不上内院的那个前辈却是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强,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 ‘百晓生’虽是没想到江海会来到自己身边,但毕竟是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瞬间反应了过来,也是微笑着回答道“与我个糟老头没有多大关系,少侠想要如何就如何吧!” 江海此刻感觉却是‘果然是个老人精,回答的如此圆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决,却又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海当然不会相信他,又问道“此话当真?” “当……” 百晓生还没说完便是停止了,因为江海的攻击已经到来了,是普通的一拳? 不,其上方的力量是无法以肉眼看透的,颇有些邪恶小人的那无物不破的意味,也因为如此他的真气在一瞬间便是自主防御了。见到如此江海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果然感觉没有错他是个高手,此地数一数二的高手。 江海这一拳慢慢逼近,百晓生也是被逼出掌迎接。两者的攻击在一瞬间接触之后便是分散了,两人同时后退了半步,不是生死比拼所以无法分出胜负。 “先天神之境?哼,有些意思!”显然江海的话是嘲讽,此人的实力根本就不止是先天之境。 百晓生却是不答了手贴在了裤缝处,知晓江海不会再行攻击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果然随后江海转身离开,虽还在人群正中却是远离了百晓生。 “寒前辈,晚辈或者弟子即将离去,您可有交待?” 江海的问话也是得到了回答,内院传来声音“去吧,雏鹰褪去浮华也该面对天空了,记住这里是你第二个家。” 江海拜谢而后又是扫了一眼众人“机会已经给你们了,你们没把握住便只能江湖再见,哈哈……”笑声一声盖过一声,却同样是无人敢说话。 “逐日!” “叽……” 逐日到来,江海踏上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看着他彻底消失的身影,众人也是没辙,真的惹不起! 江海走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留下的是错愕的众人,还有众人一身的伤。安静,此地又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或许是在等待事情的发展,也许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满心欢喜的到来却一点好处都能捞到。 抬起头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是到了榜样时分,夕阳即将西下,一个个身影发射着柔光也被拉的极长,或许它是美的但也是落寞的。 “来人,将此人拿下!”沉默许久的嬴无仪终是开口了,他并没有因为江海的离去而改变反是要抓捕人了。 众人看去他手指位置竟是那‘百晓生!’ 整齐的扣环,机关触发之声后,五百把射日连弩对准了百晓生,而且赤血军还在不停移动位置,这是打算将之彻底围困住。 众人想过事情会变化,却没有料到是这般的变化,见到赤血军士只能是退让到一旁,那泛光的箭尖显然不是开玩笑的,那破魔的美名也不是虚假的。 百晓生就此被孤立,只不过从他面上的表情来看,他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一脸笑容,说不上笑容可掬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不知陵南王此举又是何意?” “哼,一早孤就发现你有问题,又是被江海所点出,你现在问孤是何意?说你究竟是何人?!” 陵南王的一席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引到了他的身上,回忆此人的种种,也确实存在着太多的问题。 隐藏实力尚且说的过去,可为何知晓的这么多?即便是一些古老的家族也不知晓或者不敢说之时,他一并说出了,最主要的还是江湖之中还未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所以他极度可疑。 “说出你的身份和此行目的,要么死,我给你三息时间的考虑,一……”嬴无仪根本不给百晓生解释的机会,直接给出了选择并开始数数。 “二” 百晓生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好似刚刚研磨的墨汁一般化不开。 “三!” 话音落下,是此起彼伏的破空之声,不用去看也知晓是射日连弩发射了,如此的果断和诚信,说三便是三不多一丝一毫。 也只让人惊叹不愧是四大军团最为精锐赤血军的领队,这魄力少有,同时也是好奇,若是弄错或者出现了偏差,嬴无仪该如何交待。 漫天的箭雨,而且还是闪动着特殊光泽的箭雨,那破甲的魔法力量尽显无疑,闪耀着好似夜空的星辰,破甲魔箭划过一道弧线即将触碰到百晓生。 而就在此时众人目光的聚集地,一道别样的光闪烁了。 阵阵炸裂以后,百晓生所在地起了滚滚的烟,或是黄土或是硝烟,破甲箭不愧是破甲箭已是破开了那地,不用去看也知晓是下方的土地遭了殃。 也因为嬴无仪的目光转到了另一边,随着他的转动的不止是那一个个赤血军精锐,还有他们手中的连弩,显然第一击并没有击中那百晓生,而且嬴无仪已经捕捉到了脱离之后的百晓生。 “出来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嬴无仪朝着看向的那方喊话。 “哈哈,不愧是陵南王,不愧是赤血军,不愧是诸葛连弩,佩服佩服,但仅仅是如此还不能要了糟老头的性命!” 话音落下百晓生的身影出现了,果然不在那处,而那地的浓烟也是散尽,下方除了一个深坑之外并没有其他物,那破甲箭已是回到了主人手中,而这就是射日连弩的强大之一。 嬴无仪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离开,现在的皱眉也只是因为他竟然知晓这是诸葛连弩,而这秘密即便是帝国内许多高层也不知晓,因为锻造出如此神器之人便是复姓诸葛,所以除了美名射日之外也有诸葛之称。 那位神人即便是嬴无仪也是不曾见过,只知道是道家的一位大能,其它一概不知。 而眼前竟然知晓!就好似他知晓诸多的秘密一般。 “你……究竟……是……何……人!”话语之间右手已是高高扬起,而这显然只是一个信号。 赤血军将士皆是卸下来破甲箭,而是从大腿右侧取出了另一种箭,想来是增强的另一种特殊箭。 “哈哈,小家伙,你真以为你那连弩能伤我?即便是禁魔箭也是无用!我所知晓的远比你要多,而且你打不过我这一点你记住了!难道你忘了刚才那小子说过的话?” “他可比你们看的清!” 嬴无仪锁眉更深,扬起的右手已经放下了。 随后而来的便是清晰的破空之声,这禁魔箭与破甲箭的区别也是为人所见,每一支箭矢所滑行过的痕迹都是清清楚楚且停留在了空中,形同蜘蛛结的网一般。 看到这里所有人也是懂了,这一轮攻击其实是双重的,一者是箭矢本身的力量,一者就是这张网了,好似有禁锢之能,且随着这箭矢的移动而移动,也时刻将百晓生围在其中。 “哈哈,禁魔,锁地,有点意思!”百晓生大笑着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那箭雨落在其身上也不曾有任何的动作,时间好似又一次的选择了静止,因为所有人看到是诸多的禁魔箭停留在了百晓生的跟前,只有五寸不到的距离,而之间空无一物。 奇怪,甚是奇怪的一副场景,那可是禁魔箭,禁止的不止是魔力,连真气也能禁止,所以这阻隔之物究竟是什么? “你虽不及内院那位前辈,可比此地所有人都要强!”嬴无仪想起了江海的话,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对江海下手,此人的强大也从侧面印证了江海的强大,最少那种状态之下与此人是不分胜负,甚至更强的。 可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十九章 并未结束 时间并非是静止的因为太长了,即便是先前那小人的战斗都不曾让时间静止这么久,所以静止的并不是时间而是那诸多的禁魔箭,禁魔者反被静止了! 定是那百晓生的攻击使然了。 嬴无仪皱眉之间,也是化出了一道影子,一名赤血军士手中的射日连弩不见了踪影,一看原来是被嬴无仪拿去了而且已经扣动了机关,所以他是打算亲自出手,破除百晓生那位人所见的‘域’。 只见嬴无仪全身真气显化而出,也是青芒无比接近于蓝色,他也是先天神之境,而且还是中阶无限接近后阶。 真气在其手间汇聚而后全部作用在了禁魔箭上,如此也是看出了嬴无仪功法的特别,若是普通的功法真气不可能显化,更不可能汇聚在禁魔箭上!同时也能知晓那百晓生的特别,因为他也是无惧禁魔之能的。 嬴无仪身体后倾,明显不止是真气的灌入还有力量,这一箭寄托了太多的东西,也是一种试探,要看看这所谓的百晓生究竟是怎样的实力,因为看不透。 破空声响起比之前所有的箭矢都要清晰,也说明了这一只箭的特别。 所有的静止之中突然之间有了活力,也成了希望之箭带着众人的目光,极快地飞向百晓生,后者依旧是面带微笑风轻云淡中。 眨眼便是来到了百晓生跟前,箭头带着禁魔与嬴无仪的真气双重力量冲击着百晓生,五寸变为四寸半,三寸半,三寸之时便不再前行了,这里便是便是它的极限了,没想到连陵南王也是无法破除百晓生的防御,此人果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就在众人暗叹之时又是传来了一声破空之声,与之前一般的动静不过时间更短,再一看嬴无形的右手还未放下,便知道他的第二箭已经射出,毕竟手中是连弩可连发。 这一箭瞄准的是先前那只箭,所以便有了这样一副画面,第二支箭的箭尖顶住了先前那只箭的尾端,前者又是前行就一丁点距离,这甚至不到方寸之间。也就是离百晓生还有二寸半不到三寸的距离。 “唰……”第三箭已出,顶在了第二支尾端。 而后是第四支,第五支,嬴无仪一口气激射出了七支箭。 七支箭连成一排,远远看去不甚壮观,一者是因为禁魔箭的材质特殊,也因为嬴无仪的控制能力极强,要不然已经碎裂了许多,如今的完好无损如何不让人佩服。 七支已是他的极限,虽不是面红耳赤,可剧烈起伏的胸口也说明了他状态不是很好,毕竟每一支上都有他的真气,体力。 起先还有些作用能前进不少,可到了一寸左右的位置那禁魔箭也就不再前行了,即便是后方有六支箭的加持也是无动于衷,也正因如此所以嬴无仪放弃了继续,知晓再多支也是无用。 虽是不能上前了可上方的力量并没有卸去,还在不停的旋转冲击着,这就是后劲是他独有的技巧。 只见前六支禁魔箭都是剧烈摆动着,声音是如此的的刺耳,可依旧不能突破,也就能看出它们本身所受到的抵抗有多剧烈。 挣扎之间第一支禁魔箭竟是弯曲了,前方不得突破后面的冲击又是源源不断,要不是它本身材质特殊早早便会碎裂,可也因为它材质的特殊所以此刻弯曲了,如同一张弯弓一般而且还在继续,让人担心它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彻底崩碎。 眼见如此嬴无形的眉头又是皱起了,现如今看在几乎是挤做了一团,这样的场景他想都没想过可现在正在发生,而且是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这家伙绝对不止时先天后阶或者圆满这么简单的,他所在的区域也不止是‘域’,他已经超越了神之境到达了尊者境界?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是更加用力,想要看清此人的境界究竟是什么,可无论如何观看都和之前一样所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宗者。 他绝对不可能只是个宗者,于是乎是开启了神识,以神识观看他,毕竟他此刻是无暇顾及自己的,这一看着实将他吓到了。 神识所到之处竟是一团黑,若非要说个具体,那便是一个黑洞,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好似能吞噬他的神识一般。 见到如此情景嬴无仪是立即关闭了神识,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若是正常情况突如其来的神识探查必定会遭受到阻拦或者反击,毕竟是神识与灵魂有直接联系的。可他并没有,很是自然的让自己去探查,因为自信! 他果然不是先天神之境,而是之上的‘天地为尊’境界,若是神之境是先天不败的话,那的天地为尊便是极度的增强,先天不败乃是自成一体,可与外界沟通也可以自身制造,好似一台半自动的机器一般,可人力也可自动。而尊者境界便是全自动,乃是自给自足完全不依耐外界的自生自灭,与传说中的肉身成圣差不多的效果。就好似那黑洞一般,与外界不相往来独立存在,却还在这天地之中。 “呲呲……”一边的七支禁魔箭在悲鸣,特别是第一支它所受到的压力最大,属于前后夹击之中。 嬴无仪被拉回现实,此情此景真的是第一次,但他知晓此人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而七支禁魔箭只是一个笑话。 果然,下一刻第一支箭碎裂了,成了无数的碎片,接着是第二支……第七支,尽数全部碎裂了漫天的晶莹,这就是禁魔箭的秘密所在了。 不过也因此暴露出了那百晓生四周的秘密,晶莹映射着柔弱的阳光,该是碎裂的光线,而他的身边却是是一圈圈的,如此反常,所以那就是他的真气了! 百晓生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伪装暴露了,而后是大喝一声,那隐藏的东西浮现真身,原来他的四周是一个特殊的区域,形似黑洞一般的存在,因为一色黑。 见到这一幕先前和他谈话的那个青年才是恍然大悟,原来当日自己没有彻底摆脱他,因为一直就处在他的‘域’中,而且这域以他特殊的功法也是无法感知的。 放眼望去附近一里地尽在包围中,如此大的域当真是前所未见,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域,是域的加强却有着实质的区别。 “呵呵,小家伙,你很让我生气,我说过此行不会有任何出手的打算,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那小子有状态我不敌也就罢了,就你也敢逼我?!”百晓生的笑脸已经拉下,但也谈不上是愤怒。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了一股突起的压力,虽不及先前江海对战之时那多次非人一般的折磨可也是让人不好受,即便是隔的很远的嬴无仪也是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不仅仅是压力,他还一步步向着嬴无仪而来,虽是飞行着也与江海有明显的差异,他是缓慢的飞行,而江海是飘飘然,两者分不清强弱,因为江海也不曾施展过全力。 果然是踏入了那一层,众人感受着压力看着他的飞行,也就想到这‘百晓生’踏入了尊者之境。 “你究竟是何人!”嬴无仪不愧是赤血军的最高统帅,一生征战无惧生死,现如今虽是被压制着可也是声音豪迈反喝到,并不畏惧。 “何人?应该说是亡命之人,或许与你嬴氏有着剪不断的关系,而这或许你们该偿还了!” ‘亡命之人,剪不断得关系,偿还!’三个几乎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语句混在一处成为了一句话,那么他的身份必定是三者合一。 亡命之人太多了,罪犯,剑客,杀手……都可以是亡命之人,与嬴氏有关的也不在少数,可从未听过见过这么一号人,偿还?那必定是与嬴氏有仇的,这更是难以猜测了,作为秦帝国的掌权者仇敌自然多,明的,暗的,这如何分清? 等等!那使毒之人,江海是先解决了那人再面对他的! 一瞬间嬴无仪已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遂大叫道“帝国今日的风波便是你们所为,你们要么是那往生殿的杀手,要么就是其它势力。”而后是对着梁铮叫到“梁将军,如此情况你还不出手?” 其实哪里需要他来开口,梁铮早已是动了手势,原本收拾的镇国军一瞬间尽是行动了起来,只不过如同那漫天的禁魔箭一样根本无法动弹。 不过这距离显然是有限的,而且他还在前行中,所以不时有禁魔箭跌落在地并没有回归,已是被他身外那一层层的特殊气体所破坏了其中的灵性。 不论是赤血军士还是镇国军都只能跟随着他的前行而后退,不敢踏进其中。 “哼,那使毒的把戏我们还不屑使用,所以此地的势力你还需要去分清,而我给你些教训便会离开,而这并不算违背先前说不动手便不会动手的初衷。”百晓生的话语中明显是几层含义的,但让嬴无仪费解的只是他居然承认了自己是往生殿的人,那他又是什么级别的杀手? 第二十章 幼时记忆 也许是玩够了也许是天色已晚了,百晓生说完便是直接来到了嬴无仪的身边。两者之间相距不过两尺,而这距离嬴无仪有着千百种进攻手段,然而他却是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显然是他身外那一层不明的气体在影响着自己。 “嬴氏这些年也不尽是培养了些酒囊饭袋,最少你在眼中是有勇有谋的,若不是因为我已经收了一个好的下手,都会对你有想法。”说罢看了看先前对话那人。 独孤无极此刻是郁闷的,这个名为无心的杀手显然是将自己拉下水了,他自己实力强大倒是无所谓,可自己只是一个不足先天的宗者后阶,摆明了坑自己啊! 迎着众人的目光他心中只想骂人,也是做好了出手或者逃跑的准备,因为见到赤血军,镇国军将士正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小子,你若是要报仇,显然你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所以你需要生死的磨砺,加油吧,不要枉费我的一番心机,唉,说过不动手的因为你的缘故非得动手!’ 独孤无极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无心的千里传音,此刻心中的鄙夷是更重了,磨砺?简直是要我命! 而另一边的无心已是出手了,那幽暗的如同黑洞一般的气体出现了,一缕缕向着嬴无仪而去,而嬴无仪根本不能动弹,只能是无比心惊的看着,如同墨汁一般的东西从自己鼻间,口间往身体内钻,仅仅是刚进去便感觉全身都在发冷,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的有这般神奇,毕竟是天地为尊,其中的力量或许自己不知晓。 ‘惨了,难不成我嬴无仪就要葬身于此?!’不甘也只能是不甘,身体根本就不能控制如何反抗,即便是能动弹了也不一定打的过。 另一边的独孤无极已是被团团围住,镇国军在内赤血军在外,毕竟两军所携带的兵器有别,只能如此。 独孤无极此刻只想骂人,因为他压根就没携带兵器,虽是有一身硬功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所携带的兵器一看就是不俗,眼角余光看到无心正在攻击,也只能是咬牙硬上了。 只见他双手成拳,拳头之上虎虎生风,真气竟是实体化形成了两头猛虎,形意拳中的虎形都是见过,可并没有见过他如此特殊的虎拳,因为两头猛虎竟然是鲜活的,上下颚张合着竟是有一声声的虎啸传出。 “吼,吼”不甚威仪。 然而镇国军也是久战沙场的老兵进攻之间有条不絮,所以一时间也是打的难分难舍,因为独孤无极的江湖经验不多也因为他的不忍,这虽是嬴氏的军队可毕竟不是嬴氏的子弟,冤有头债有主他还是不愿意将仇恨发泄在这群人身上。 众江湖人士看到的只是,独孤无极以双拳打退了镇国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每一次双拳与长枪的碰撞响起的尽是金属之音,只让人吃惊他这硬功的强悍。 不少人也是看出了端倪,心里想的是‘为何这小家伙的身体那般像是佛门的金身,再者双拳上的狮头也是像佛门的一尊圣兽,他是佛门的弟子?!’ 观看了许久也没有看清这家伙的武功路数,因为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表现了他身体的强橫以及双拳的坚硬,仅仅靠这断定他就是佛门弟子还是远远不够的。 俗话说的好一招鲜吃天下,也仅仅是这身体让围困他的众多军士束手无策,禁魔箭代价太大只能是破甲箭,然而有人尝试过激射,结果是他根本无惧,那破甲箭无法破除他的防御。 一支闪烁着魔力——破甲的箭矢激射而出,在混乱之中有条不紊的前行着,震退两人的独孤无极也在瞬间感觉到了危机,只不过根本无法顾及因为是他的左手,而右手方还有两支,前方还有镇国军的三柄长枪三点寒芒,也预示着,他遭受了几重的围攻,必须解开这困局,只不过三者几乎是同时进攻而来的。 瞬间的反应,独孤无极舍弃了出手的念头双手合十了,嘴里也在念动着,不知是咒语还是其它。 左右共三支破甲箭,前方三冰长枪,同时来临,却在其跟前一尺位置停止不前了,那里有光芒在闪烁着而且是越来越亮。再看那破甲箭的箭头长枪之巅,此刻都好似变了形,被他身体外侧的那层光所改变了? 不对,并不是!只是观看者的眼睛产生了错觉。那箭头枪尖根本没有变形,只不过身处在他的真气之中不能前进,那气体或者是金光在阻止着攻击的继续,这是类似护体神盾一般的功法? 而此时又有一箭一枪加入了战场,从另外一个方位进攻独孤无极了,因为他全身此刻几乎都是漏洞,原本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所有的破甲箭长枪碎裂成段,离他最近的几人更是被掀飞。 这!虽说破甲箭不如禁魔箭,可同样是那位奇人所锻造之物,选材也是极为特殊,此人只是靠着身体就能折断几支!如何不让人吃惊。 更好奇的还是那几个被掀飞之人,看到断裂的破甲箭想来自己不死也残了,可从地上爬起之时发现自己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是他故意手下留情,还是说他的功法本就不是伤人之用?因为自己的身体强度远远不及破甲箭硬。 此地的一举一动梁铮都是无比清楚的,他自然也就捕捉到了独孤无极的小动作,身为逐鹿那一届的佼佼者,他如何看不出此人的隐忍,功法虽不是伤人之用可这控制还在他身上,只是折断破甲箭而后掀飞军士,同一股力量可是分段攻击的,所以此人的控制能力已经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 再看他合十之时的动作,已经所表现的能力来看,他虽不是佛门弟子但是绝对学过佛门上乘功法,或者与佛门的某位强者有过交集。 也正因为这种种所以他并没有出手,也是继续观望着,观望他的人观望他的功。 而另一边单方面的攻击还在继续,已是不知道嬴无仪吸入了多少那黑气,只看到堂堂的帝国四王之一的陵南王是一脸的痛苦,而且在不断加剧着。 他似乎成了一个无底洞能源源不断吸收无心所散发的气体。 而此刻的陵南王脑中竟是出现了一副一副的画面,而那画面中尽是他所熟知之人,有现如今的帝国的其它三王;有秦帝嬴无尽;还有嬴虚仁……当然还有一处处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晴日漏风雨季漏雨,冬冷夏热的山洞;每天都要翻找几遍的乱葬岗;一个善良却痛苦的妇人那无助的眼泪;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管家牵着的张牙舞爪不停狂吠的狗;一截几年都不曾生新芽的枯木;一张因一口热粥而热泪纵横的老脸;以及他最后所定格的笑脸,是牵强,满足,还有解脱…… 这都是他最年幼之时的记忆,也是他生活的种种,此刻竟然全部出现了,被压制了几十年更是被封存的记忆。 想要强行关闭那扇门那扇窗,可他是无能无力身体不能动弹,思想也不由自主,那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痛,伤,悲诸多的负面情绪齐齐袭来,他要的难道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帝国秘密,只是想要翻阅自己的记忆? 嬴无仪的挣扎在加剧,因为这记忆是痛苦的,是最为阴暗的一面。可也阻挡不了那气体的入侵,挣扎的无果已经伤及了他的精神,嘴角丝丝血液的溢出,证明他的痛苦。 身体也是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原本因为无力而放下的双手,竟然在一点点的收缩,在握紧成拳。而后突然握紧了,嘴唇张合之间不知道在诉说着什么,如此模样已是有些怪异了,连无心也是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嬴无仪突然之间的仰天竟是长啸出声了“呃……” 声音分不出是愤怒是痛苦还是宣泄,反正他现在能动弹了,此刻是双眼看着无心,眼中尽是仇恨,他知晓了百晓生的身份,是往生殿的地位特殊的杀手?不,那种恨不是厌恶还是深仇大恨。 这?!无心想不出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摄魂术为何失效,而且是一个比自己境界低太多的人,所以必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此地能有这能力的只能是内院那个不知名也未见过的存在。 他虽感知不到‘寒’的存在,却是相信江海,以他那种状态大可与自己公平一战不需要耍手段,所以那人只会比自己境界高,可能是尊者中阶或者后阶的存在,所以才感知不到,他出手了? 回过头看向内院,哪里风平浪静只是有一点的看不清,正是这看不清才显得正常,也证明了寒的强大之处。 他为何再出手,又是何时出的手? “你或许应该杀了我,不该搜魂我的记忆,那里可是禁区,所以你要接受我的怒火!”嬴无仪确实走出了,要不现下也不会如此与自己开口。 可仅仅是先天神之境就敢与自己天地之尊叫板? “呵呵,有意思”无心也是回应了。 第二十一章 得饶人处且饶人 面对比自己境界强的对手,嬴无仪选择了抢先出手,不过也不是冲上前去,就怕再一次陷入他那莫名其妙的‘域’中,而是接连的后退拉开距离,他很是清楚对手能影响的距离是有限的,只要不踏入其中便可。 而后也是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虽是普通却是打磨地光亮的一把长剑,也能从中看出他的为人,抬手就是几道剑气,那剑虽阔可他的出手却是极快,他是一个快剑手!不同于普通的细剑或是软剑使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采,想来其久经沙场知晓速战速决的好处。 三道剑气看似普通,却是饱含他人生的领悟,幼时的悲惨,少年时的奋斗奔波,成年后的浴血奋战,再之后的统军策应,以及朝堂之间的隐忍与冷漠……种种的种种都在几道剑气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几道剑气便是几种攻击,每一式或是相同实则大不一样。 无心却是笑脸相迎并没有太多的动作,虽是看出这几式的特殊可并不在意,因为自信,是境界之间的天生压制。 第一道剑气已是到来,饱含他对世道的仇恨,为何不公,为何悲惨……然而如同先前的禁魔箭一般定格在了无心的周围。 第二道,第三道,那五道剑气都是如此,定格在五处不能上前也不曾消散,而无心则是风轻云淡这模样十足的轻视。 一击不成嬴无仪收剑,隔空拍出一掌来,一个掌印击出,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前行却如同海中的船只一般是上下波动着的,进入无心的攻击范围时那波动最为明显,好似他身边就是一处大海,虽看上去平静实则是暗流涌动。还没到达剑气附近便是停止不前了,显然这一击又是无用,还不如禁魔箭与他的剑气效果强。 第二击无用,嬴无仪收掌的同时右脚缓缓抬起,也是凭空踢出了几脚。一道道真气飞出,这速度,这力量,这破坏力显然是增强了太多。只见那空白的区域突然之间跃动了起来,好似凭空生出了风一样,实则是无风的,也就是说嬴无仪的这几脚还是有些作用的。 至此他又一次向人们展示了一个真理——胳膊拗不过大腿! 而梁铮早已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这边,看着这几脚也就对无心的现在所使出的是‘功法’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很是像‘域’但绝对不是,进入域中实力相差太多者,会随着域主控制而动,实力相等者却只能是影响与干扰,决不能控制对手。 而现下两人根本没有接触,而那气力之物本就没有意识只是随着发动者所遗留的巧劲而变化,所以不能是控制!到现下的情况已是表明他在控制着嬴无仪的剑气,掌印,真气,使之不能动弹,是力量的悬殊? 不,绝对不是。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曾出手,只是那一股看不清的气体或者其它物在行动,心随意动影响自身周边的一切事或者物!而这距离会随着境界提升,方圆一里地?显然与传说中的天地之尊有很大的差距, 所以他不过是刚刚进入尊者,也就是初阶! 这是梁铮的结论,虽不曾亲身面对却也是猜测出许多。 所以他断定现下的嬴无仪根本不是对手,此刻不过是徒劳无功,因为两人之间的差距明显,除非他也有底牌,即便是在他手下呆了几年也不曾见过嬴无仪真正的出手,身为赤血军的最高统帅又是秦帝国的陵南王,怎么可能没有绝强的后手!所以他也在等,等待嬴无仪最后的手段。 “小家伙,这就是你大言不惭的实力?看来先前的话我要收回了,这些年来嬴氏培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你压根不是嬴氏所培养的,只是嬴虚仁这个人培养的一个平民,哈哈……”无心的打击实在致命,更是说出了一个他不想听到之人。 所以嬴无仪的脸瞬间拉下来了,不想听到并非是不敬与讨厌,而是那人对他恩重如山,此刻的提及是对他的侮辱,陵南王如何想在此时此刻听到这人。 ‘嬴虚仁?!’场中许多人听到了这个名字皆是思索了起来,因为这人太过熟悉了。 不就是秦帝国的上一任掌权者么,嬴无尽的父亲,四大王爷的义父。 想到此人,不论是秦帝国的人还是其它帝国之人皆是一阵唏嘘。 正如同他名字一般,以仁治国,短暂的十几年治国中秦帝国不说闻名天玄却是让东大陆所有国家佩服,百姓安居乐业知足而富裕,只是可惜了。 天妒英才一场重病夺走了这个在秦帝国历史上都能留下姓名的帝皇,至此年幼的嬴无尽上台执掌帝国,于是乎秦帝国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回忆之间唏嘘更浓,不知情者是叹息,知情者皆是摇头,对嬴氏的否认。 “你找死!”嬴无仪已是脸色大变此刻哪里还有王爷的风范,就是一头发狂的凶兽,右手突然的握紧。 然后便看到了无心周围阵阵的爆裂,那声音虽比不上之前江海对抗之时那般震天,却也是非同小可。 众人皆是好奇为何突然出现如此变化,只有少数的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那几道剑气,掌印,真气尽数爆炸了,这就是他的后手么? 显然不是,这不过是先前他的试探奏效了,说明他料想到了会发生如此情况。不愧是统帅,意料到了现在要发生之事而是做好了准备,只是这样有效果? 所有爆炸退去,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天地为尊就是天地为尊,即便是嬴无仪再如何的料事如神也是不能改变境界之差。 众人都是摇头这差别实在太大了,然而此刻嬴无仪却是冲上前了,难道他已经无惧百晓生的域? 梁铮此刻却是笑了,原以为自己的老统帅失去了理智,这一刻才知晓是自己小看他了,他那无用之功其实一开始就计策好了,为的就是蓄势,知晓那人不会出手所有的攻击只会停留在他身边,而统帅的攻击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正是他现下的攻击。 先前的一切只是为了破除那人身边的特殊气场。 而梁铮也在那炸裂之间嗅到了一丝机会,说明其身体外侧的气场已是受到了波及,此计可成!这是他的评价,而后也是盯着两人一动不动等待他们的反应。 事实也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嬴无仪已是来到那人的一丈处,也没见到身形有所变化,所以那处的气场已经被破坏了。 众人也是发现了此处的异样,若是正常情况他此刻应当是停止不前或是被抗拒在外的,所以也就明白了嬴无仪的算盘,先前的想法又一次改观‘不愧是陵南王,文韬武略。’ 事实上嬴无仪行进的不是很顺利。 他是个特别的快剑手,追求的就是一个速度,不论是出手还是身法都是一个快字。而如今却只能使用三成的速度,先前的爆炸虽是毁去了一部分气场可并不是全部,所以他现在一边前行一边还要检测四周的异样,若是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或是极度平静,就必须绕开,因为无心身体就是一处黑洞,与这方世界虽不是格格不入却是自成一体,所以要特别的小心。 一点点的临近希望却是越来越小,因为到现在那人还没有出手,依旧是保持着双手负立面带着笑容,只是如今看起来那笑容太过恐怖了,深不可测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了!” 嬴无仪来到其跟前,他不但开口了甚至还露出了白牙,他一直在等自己,而自己上钩了! 只见他的右手缓缓地伸出,向着自己头部而来,那般缓慢却是那般可怕,嬴无仪看的只是一只黑手,如同鬼爪一般的手臂。 这就是他的手臂么?如此的恐怖!难道他也如同先前的大战一般,也不是人类?一时间只感觉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那是身体在害怕的证明。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哼!先前不曾查探过你的脑海,我想那里该有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无心的话又一次传入嬴无仪的耳中。 搜魂! 他是害怕的不行,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先前的影响再一次出现了,而且是无声无息之间的,连他都不曾感觉到。看着无心的笑脸嬴无仪也明白了,自己的小计策根本就没有奏效,他只是隐藏了起来故意放自己近身,所以他是为了请君入瓮。 ‘悔不该啊!’ 无心的手不可阻挡的来到了嬴无仪的头顶正在缓缓放下,后者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股阴森的力量透过了头皮。 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拦么? 众人看到的只是无心的手已经贴到了嬴无仪的头颅,而嬴无仪的一脸恐惧,他就要中招了。 “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众人都是听见了转头看去正是内院的位置,那里有且只有一个强者‘寒’! 他此刻的出声显然是为嬴无仪解围,而且他应该是年岁极大的,因为‘小友’二字。 第二十二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无心有些畏惧地转头望向内院,此地有此能力且能称呼自己小友的,有且只有所谓的‘寒’了,他竟然出声阻止自己了! 继续还是停手? 如今可谓是箭在弦上,而且有这么多人看着,若是不撒手可能会遭受它的攻击,可仅仅因为一个声音连他人都未曾见到就此放手,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小家伙,你不仅在质疑还在挑战我,甚至还有些想法,仅仅因为你刚刚踏入不到三个月的尊者之境?”疑惑之间,他的耳边又是传来了‘寒’的声音。 这一次感受的明显话语中尽是沧桑,有看透,有丝毫的怒意,更多的还是警示。而听到这只对自己的传音后无心是连忙撒手,而且与嬴无仪拉开了身位,让他远离自己气场。 原因极为简单,‘寒’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实境界而且还准确说出自己踏入天地未尊的具体时间,所以此人只可能比自己强,他绝对也是一个尊者。 “前辈,我已遵从了您的交待不知可否出来一见。”知晓厉害的无心是一边朝着内院方向拱手一边开口道。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此去之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替我向殿中那几位问好,特别是第二长老,我就不出现了。”前一句是自内院传出众人都能听到,而后一句只有无心能听到。 听后的无心无疑是震惊的,已经到了惊吓的程度,他这话即便是直接说出也不会有人明白其中含义,可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殿中那几位,第二长老,这两个信息即便是玄字辈的杀手也不一定知晓,他竟是一口说出了,此人对往生殿之事了如指掌。 “前……前辈!”拱手不行,无心已是弯腰只差鞠躬了。 这模样即便是嬴无仪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自己的被动尽数化去,而且此刻这杀人者竟是虔诚的像一个后辈,此刻也是看向了内院也是无比震惊与疑惑的。 或许这才是逐鹿问鼎四大学院的资本,它也不止是表面所见的那般弱不经风,最少有此人在。同时也是一动不动,连天地为尊在其跟前都只能以后辈之仪行礼,他又能如何。 “都是故人之后,又是这特殊之时,所以我才出声打断,一切就此翻篇吧。” 都是故人之后?! 无心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他如此年纪竟然是故人之后,他所谓的故人是自己的父辈或者之上?此人究竟是存活了多久,因为无心本人已经是花甲重逢之年了。 寒的出声,不论是赤血军镇国军还是那众多的江湖人士都是停住了,不敢有半点动作那可是大不敬,现在又是听到这番话,都是看向了自己的领队。 其实嬴无仪,梁铮,无心此刻也是不知所措,只能是等待那寒前辈继续发话。 “去吧,所有人都离去吧,此地之主已经下达了命令,你们就不该继续停留,若是将那钟前辈招来,可能又是其它做法,去吧!” 无心看了看场中其它人,而后是飞到独孤无极跟前,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其抓走,临走之时只说了两句话。 “寒前辈保重!” “嬴氏,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无一人阻挡放任他离去,除了那寒前辈也无人能挡。 见这不知具体深浅的高人出面调和了,那些个知晓无法混水摸鱼的人也随即离开,倒是有几个古武世家之人临行前问了个问题。“这逐鹿可还是曾经的逐鹿?” 回答他们的也只有一句话,“我在逐鹿在,我不在逐鹿亦在,因为钟前辈在!” 如此一来所有的江湖人士尽数离开,当真是惹不起两大高手。 如今此地只剩下,镇国军赤血军,嬴无仪梁铮。 “前辈……” “去吧,该如何便是如何,今日已经发生太多,不需再有过多的纷争。” 嬴无仪虽还有任务在身,此刻也不得不带队离开,君莫离之事需要提前应对,而此事也必须告知帝国。 梁铮是最后离开的,在镇国军下山了许久之后才离开,因为他被人叫住了。 “好了,好了,师尊我知道了!”若是有人看到梁铮的一脸情不愿心不甘一定会吃惊,他怎敢对那前辈如此态度。 一场纷争就此结束了,而风波不过是刚刚开始,但此地恢复了彻底的宁静,风吹依旧草木花香,虽还保留些战斗的气息,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只是不知道那诸多的痕迹到何时才会彻底恢复。 而此时天色也正好拉下,夜幕是最好的遮羞布,因为它能黑化一切。 只是今夜真的能平静么?信鸽,传音兽漫天飞,相信第二日,第三日逐鹿之事就会天下皆知。 …… 夜的序幕应当是漫长的,可是此次去的实在太快,也许是因为众人期盼的缘故。 “唉,你是不知昨日逐鹿之巅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沐阳城内有人交谈者。 “究竟有多么的神奇?”赵郡,有人询问着。 “神通尽显,闪电雷鸣,尊者,圣人,大帝,齐齐出现……” “兄弟,你莫不是还在梦中,神话里才有的场景昨日真的出现了?!” “千真万确,如有欺瞒天打雷劈!” 听到之后众人皆是吸气,似乎错过了太多,同时也是深思起来,在脑中想象那激烈的场景。 而这不过是早茶时间,信息还没完全散开。 下午时分关于逐鹿学院的消息还没到来,却是传来了另一个重大的消息,使的赵郡一片哗然,而后才是帝国。 赵家竟又一次封闭了山门,而且有大批家臣宣布脱离赵家。 如此动静可谓是震惊了朝野,赵家原本气势汹汹的寻仇而去,却不曾想到最后是众叛亲离,更是龟缩在祖地闭门不出。而且是没有赵子武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踏出半步,至此也让闻到消息之人更是好奇,逐鹿之巅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后才有陆陆续续的消息传来,整合之后也让人知晓了缘由,原来是赵家先代族长修炼魔功入魔了,虽是生死道消一了百了了可造成的影响是无比的巨大的,因为百花宫的一位殿主因此而丧命。 至此也是知晓了赵家为何闭门不出了,前些日子百花宫死了二十几个弟子就将东大陆闹了个底朝天,如今死了一个殿主此事多半无法善解,赵家虽强可比百花宫还是小巫见大巫,难怪如此。 全天下人都是看着,更多的人只是嗤之以鼻‘该,活该如此。’ 同时也是产生了疑问,一个入魔之人究竟是如何死去的,若是赵天雄成功了,现在传来的消息该是逐鹿学院易主赵家当道,而非是闭门不出。 所以究竟是谁呢?! 直到傍晚时分,信息才完整的传来,而天机阁更是贴出了告示,有完整无缺的信息出售,一阵购买之后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曲折离奇,赵天雄与詹九圣一战,而后与逐鹿的其它几位创始人一战,其间更是误杀了百花宫的一位殿主,那殿主有个凄美的名字——君莫离。 而后是各种神仙打架,神战,圣战,甚至牵动了绝世大阵,灭圣陷仙阵,以及天道的惩罚,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逐鹿执法者,年轻倒也不算什么,因为他真实的身份竟然是消失了三年的江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神奇,更是一己之力喝退众人,使的诸多的江湖人士,古武世家,隐士家族之人不敢出手。 江海,这个名字又一次响亮在这个帝国,最主要的还是这一次他全身而退了。 而天机阁更是在信息中重墨描绘了江海的威风,只让人叹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那重墨所描述的也不过是他伪装之后的脸,直到他离开都不曾解下假面,所以他现下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但一人一鹰一身秘密成了江海的代名词,成为了无数人所追寻的目标。 第三日秦国皇宫中 “废物,一帮废物,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现在可好百花宫的刑罚殿也死在了孤的疆域之内,你们看这事如何交待如何处置,若是想不出个解决方法,你们全部滚吧!” 嬴无尽的愤怒毫不掩饰,大殿之中只听见他的咆哮之声,久久才算散去,而之后是落针可闻声,文武百官皆是低头不语,不敢抬头更不敢看秦帝的脸色,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 想来也是,百花宫这等绝顶势力的一位殿主死在了帝国疆域之内,而且还是在赤血军镇国军的眼皮底下,虽不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可这干系脱不了。更可气的还是与陵南王有关,秦帝的三哥他自然不会有事,可苦了自己这一群人了。 所以一时间都不敢开口,也在思索如何脱身自保,这一次显然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掉脑袋。 “好好想,好好看,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若是还想不出来,哼……”秦帝嬴无尽已是拂袖而去,堂下跪着去的臣子抬起头来是苦不堪言,脸上皆是烦恼。 几家欢乐几家愁。 第二十三章 嬴无尽的盘算 这两日各地的天机阁生意是异常的兴隆,好似要踏破门槛一般,而众多前来购买信息之人目的是何其的相似,都只是为一人而来那人就是江海。 有直接询问现下江海位置的,也有含蓄求取他真实相貌的,更有问他习练之法名称的,还有他过往一切的……只要是与江海沾边的几乎都有问及。最不靠谱的还有众多妇人,竟是询问江海的年纪,家世,生辰八字,目的只有一个自己或者闺女或者后辈嫁给江海。 对此天机阁也只能是再贴出告示,上方只有几个字‘此子神秘,除却已知信息外其它皆成迷。’ 即便是再如何重金也求取不到信息,如此江海又是给人为的添上了一层面纱。 一座大城中的天机阁中,最后一批人无奈的离去如同告示所说一般,那掌柜的只是微笑的告知“此子信息全无。” 随后天机阁关门那人直接来到了后院中,还未进入便是跪倒在地,其面前有一块蚕丝纺织的屏障所以也能大概看清里边有一个人,身材不算魁梧的人影,甚至看上去有些矮小瘦弱。 “公子!”掌柜开口。 原来这并不是一个成人难怪如此的瘦小,可堂堂天机阁的掌柜见官都只是拱手之人,此刻竟然是毕恭毕敬地下跪行礼,此人的身份也就可疑了。 “起来吧,我也只是路过顺便通过你来交待些事。” “公子请讲!”掌柜虽是口头应答着,心中却是疑惑的很,明明阁中有关于江海的所有信息,却是在昨日被告知不能透露其任何信息,而且这命令正是眼前的公子所发布!但他毕竟只是个下人,所以也只能照做不敢多问。 “我算定这几日那江海必要来我天机阁中询问事,所以传令下去任何地任何时候,只要他出现有问必答而且分文不取,同时想办法留住他,我有事与他相谈!” “是,公子我有一事不明,他擅长伪装,我们如何知晓是他?” “他身上有我的信物我也曾感受到他的存在,好了,下去的通知所有的分支,记住任何地任何时间!” 风雨欲来 一些消息在各大酒肆,茶坊间相传着。 某某某出山了为的只是寻找江海与之一决高下从而闻名于世,因为他已经是闭关十年,问起现如今天下谁最有名时,得到的答案便是江海。 某某某又是出现了,被一众神秘人所追杀着,只是因为他所使用的功法与江海曾经使用过的一模一样,而且此人也是带着面具的。 一处禁地突然之间花香馥馥,灵气逼人,有人看到众多仙女从中飞出,再见时已经没有了踪迹。 有从东海而来之人,诉说着这几日的打鱼的艰辛。海水如何的不寻常,时而大浪滔天时而平缓如溪流,而且那温度也是变化极大,热时翻滚冒泡,冷时能见到块块坚冰,而且都是瞬间而成的。如此奇异之处也是落到了江海头上,因为有人曾听到了龙吟,正是他交战之时。 某某又道逐鹿大战之时有人见到了一个个苦行僧从西土出动,途经无尽的沙漠黄土前往东方,一番打听只道是‘佛主舍利子再现,必要引渡回净土。’而后又是询问路人,可知逐鹿学院在何方,至此这事又是赖在了江海头上。 …… 诸如此类消息实在太多,真真假假无人能辨。 而真正让人在意的还是秦帝国的做法,而第三日的下午便见到皇榜上贴了告示,一看着实吓了一跳一干文武除却四大王爷梁铮大将军,除却几大势力后人,其余尽数辞官了人数不下百人。 至此也算是明白了,嬴氏在大清理,而这清理是从朝堂之上开始的,所以先前钱氏只不过是个开始。 告示一旁以普通白纸书写着‘皇恩浩荡,特开先例,但凡有能者,可自荐,可通过选举入仕……’ 几家欢乐几家愁。 此举对于寒门之士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而对于家族后人来说无疑是天变了。只不过寒士毕竟占据大多数,一时间百姓称好尽是踊跃参与,而帝国也信守承诺当真招了一批寒门之士,其中便有江哲,杨帆…… 而此事不过是刚刚开始,随后帝国又是颁布法令,于一月之后举行天下大考,妇孺老叟皆可参与,为的只是选举有志有能之士,不论年岁不论出身。 天变了,当真是变天了,而且是一夜之间,只让人怀疑这嬴无尽是不是一夜之间通了灵,如此做法有了当年他父亲嬴虚仁的风范。 而布置这一切的正主此刻正无比遐逸地观看着众舞姬翩翩起舞,难得一见地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突然之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遣退了舞姬。 舞姬走后片刻他才开口道“出来吧,影兄,知道你回来了。” 嬴无影落下也不客气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倒是舒坦的很啊,可知道外面如今是风雨交加?!” “无妨,无妨,想来影兄不会这般肤浅的,你还是说正事吧。” 嬴无影也是变得严肃起来“你的所作所为,祖地之人已是知晓了,并且做了决定。” “等等,我来猜猜会是什么决定。绝不会是要惩罚我,我猜应该是让我自行解决此事,避免与百花宫发生冲突,必要之时可舍弃一些人,对么?” 嬴无影看着秦帝,片刻后才道“你倒是自信,算你猜对了说说你的依据。” 秦帝嬴无尽淡然一笑“我虽是让朝堂换了一副面孔可根骨还在,兵权还在四位王兄手中,所以他们不会怪责,而且相信现如今帝国子民应当是万分感谢我从而感谢嬴氏的,他们沾光又如何怪我?” “况且,他们也抽不开身,如今是什么时刻你我一清二楚,至于舍弃一些微不足道的不正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吗,哼哼,所以也就不难猜出他们的决定。” 嬴无影又是特别的看了一眼与自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嬴无尽,道“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对时机的把握比之前那人强太多了,不得不说你的理想成功了半成,仅仅是半成,不过已经很好了。”说罢就要离去。 “等等!”嬴无尽叫停了影子。“你还没说你此去上边给你的命令,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析一下。” “监视你,监视梁铮!”简短的话语却是说出了秘密。然而嬴无尽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让他不解,于是问到“你不吃惊?或许我该问问你的打算。” “如何吃惊?棋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时刻掌握住才是最为放心的,他们无非就是担心我有其它企图,若是到现在还不能发觉什么,这才有鬼。”“所以这才是我启用梁铮的原因。” “你一早就知道了他背后的势力,或者说逐鹿学院真正的实力?”嬴无影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情报,即便是自己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嬴无尽摇摇头“不,我并不知道,只能算是一场豪赌,看来我赌对了!” ‘他竟然有如此的魄力,或许他会成功。’影子表面平静,心中却是这般想着。 “我原先打算只是想用梁铮引开祖地的注意力,以便我有时间去布置其它手段,从你语气中我听出来了,他背后的逐鹿还有绝顶的势力,是嬴氏也不敢招惹的,所以这是意外之喜,所以或许我能借他之手翘起整个帝国也不一定!” 嬴无影虽不知他具体计划可也听懂了,这是一个极为大胆又冒险的计划,所以也就猜测他是打算慢慢瓦解帝国的构造也就是四大王爷的兵权。急忙开口道“你确定是他?他有这实力与魄力?” 嬴无尽摇了摇头道“他并非是第一人选,可我根本没多少时间去寻找那最理想之人,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帮助我,所以只能赌!” “你的第一人选是江海?” 嬴无尽点了点头“我所得到的信息,嬴虚惊曾寻找过一人途经一地,而那正是江海所出之地,可他也是老老实实的让开了,所以江海的实力和势力相比梁铮要更胜一筹,只是此人实在太不好控制了。” 话音之后两人都不再言语,都是知晓江海的无常,不论是性格还是行踪。 “这几日我所收到的信息是千奇百怪的,都与江海有关但都没有他具体的行踪,与上次不同他这次是全身而退,所以我猜想他一定是去了某处,而那里极大可能就是他变强的依据,一个十二三虽的少年郎已是达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先天神之境,这已经能在史书上写下厚重的一笔,所以……” “影兄的意思是让我去调查?这么与你说吧,天机门的信息不够全面而我的信息来源比他们还要广,现下是真的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所以此事暂且作罢,若是可遇最好不可遇也不能因为他一人的原因耽误我的计划,算了,你去复命吧。” 而后嬴无影离去,他还有事去与嬴虚惊交待,原本该是先去的只不过他如今已是向着嬴无尽所以第一时间来到的是皇宫,而不是嬴虚惊处。或许他一开始就是嬴无尽一方。 第二十四章 打脸嬴氏 第四日,嬴无尽还在早朝,突然听到惊天一响,随后其整个皇宫都随之震动起来。 “救驾,速来救驾”公公扯着公鸭嗓叫唤着。 其实何须他叫唤,第一时间便是七八名影卫军将嬴无尽团团围住,防止有人趁乱行刺。 然而嬴无尽却是喝退了众人,因为他感觉到了绝强的气势,也就知晓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知是百花宫的哪位仙子驾临,嬴氏无尽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嬴无尽的姿态拉的极低,朝着殿外喊到。 “知晓我百花宫前来算账为何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本宫还得三跪九叩前来见驾?!” 那声音相距很远但威严尽显,此人的实力不俗!而且还自称本宫,想来是百花宫的某位殿主,于是嬴无尽带着文武百官出殿。 一出门着实给吓了一跳,也就明白了先前那剧烈的动静为何而来,因为四门中的正德门竟是给摧毁了,一片废墟。此刻还有着滚滚浓烟,好在此地也是嬴氏所布置并没有波及到其它出现,仅仅只是正门被破坏了。 “好你个……”一个影卫军看到此情此景是忍不住的愤怒,因为一块巨石下露出半片银甲,下方必定压着一名影卫军,开口就要大骂却是给嬴无尽制止了。 “不知是那位仙子还请现身。” 也非嬴无尽故意奉承,他是真的没见到任何的人影。 “瞎了你的狗眼,我就在此地。” 那声音是从上方传来了,众人皆是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影,因为正巧遮住了阳光。众人只得后退几步,这才看清上方是何。 那是一片的雪白,好似最水灵最纯净的胭脂,不过并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叶叶的,那是羽毛,这竟是一头魔兽而且还是飞禽类。 体型巨大,此刻是展翅的所以才能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离地最少三丈,这也是先天神之境也无法达到的高度,再看它整个轮廓,除了那特殊的羽毛外,这就是一头雕,极为像鹰的一种飞禽。 雪脂玉雕! 嬴无尽瞬间便知晓了这头飞禽的名称。 百花宫神秘而强大,功法自成一派少有人知晓全部,而殿主之上出行便会有专门的坐骑,已知的就有这雪脂玉雕。玉雕乃是五阶魔兽,善使风雪,口能吞云吐雾喷出闪电,世间也只有百花宫才有此兽。 诸多相关的信息浮现,却没有能口吐人言这一条,它能口吐人言?显然不是! 再一看上方竟还有缕缕青丝舞动着,原来上方还有人。 那是一个女子,因为果露在外的肌肤白皙的不似人类该走,就好似那刚刚剥开的熟鸡蛋一般的嫩滑,身形不算高挑不算丰满反是显得有些矮小,竟是直接坐在玉雕背上没有任何的倚仗。 这还不算两只玉足直接果露在外,如同玉耦一般不染一丝杂物,当真是一双小脚,并非是束缚过的畸形,这就是它原本的模样,所以此女的年岁不大,是个妙龄少女?! “呼……”嬴无尽重重舒就口气,他想不到一个少女竟然能如此的实力,显然正德门被摧毁只是她一人出手,因为不曾感受到丝毫的魔力涌动有的只是极为特别的真气,这或许就是百花宫传承久远的原因。 知晓了一切以后嬴无尽也只能是极为平静地开口道“原来是九天神女下凡尘,只不是不知道是哪殿的神女,又为何这么大动肝火?”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轻哼,但就是这一声鼻息让嬴无尽感受到了压力,无形却真实存在的压力,但她的声音真的甜美。 “惹恼我百花宫,你们应当知晓后果,君师姐之事师尊命我来讨要个说法!”风铃转动一般的声响实在是悦耳动听,若是换个环境换种方式的话。 “神女冤枉啊,我嬴氏当真是天大的冤屈,出手之人并非我嬴氏也不是我帝国之人,还请神女明察啊。” 嬴无尽说的动情动理,即便是暗中的影子也是觉得诧异,他何时这般情真意切呢? “此事虽不是你们所为,可人是在你疆域中受害,这你们脱不开干系,地主之仪尽不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神……” 女字还未出口嬴无尽已是住嘴了,因为他看到了那雪脂玉雕已经张开了大嘴,此地突然之间是魔力满溢,它要行使攻击了。 “陛下,快快后退,此兽攻击太强恐伤了圣体。” “陛下……” 影卫军还有几位大臣进言想要嬴无尽躲避,嬴无尽摆了摆手,“神女若是想要杀我们,我们跑不了,老实呆着看看她究竟在干什么。” 秦帝无动于衷一干大臣虽是担心的不行也只能是在后方立着,只是看着那玉雕的嘴间的魔力急剧膨胀着,不知它的攻击会不会给自己留下全尸。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未知名讳的神女大叫着。 声音落下,玉雕的攻击也是出击了,一团足有脸盆大的魔力球吐下,正是向着嬴无影而来的。 一干人皆是紧张的不行只感觉死神在临近,影子已是漂出了,他接手的任务是‘平息百花怒火,不惜一切代价。’显然这代价也包括嬴无尽的性命,可他还是冲出了要留下嬴无影。 再看那团魔力是土灰色的,其中还有跃动的黄茫,一条条一道道,这是闪电。 而就在众人头顶五尺之时那魔力球突然改变了下落的轨迹,所以呈现出了一个极为诡异得弧度。 秦帝与一干文武影卫军皆是松了一口气,而这口气还没彻底呼出,便又是感觉到了地动山移,原来那魔力球并没有消失或者收回,而是在众人眼前正门附近爆开了。 那动静久久不能散去,浓烟过后大理石的地面也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足足能葬下在场所有人的一个深坑。 “哼,这便是给你们嬴氏的一个教训!小白我们走。” 而后便见到玉雕展翅高飞了,片刻之间便了没有了踪影,这速度也是独一无二的。 影子离去,嬴无尽看着已是面目全非的正门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这表情只让后方的文武担心的不行,无动于衷只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压制。 片刻之后他开口了“众爱卿随朕回宫,早朝还未结束。” 说罢竟是带头往正殿而去,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也只能跟随,心里都在怀疑‘陛下莫不是给吓傻了?你家大门都给人家掀了,你竟然没有一点想法还想着早朝?’ 唯独暗中的嬴无影是高兴的,‘此人或许时真的够火候了,处乱不惊形色不显于脸。’ 而后的早朝继续着,嬴无尽全程没有任何的情绪,指点江山也是合情合理,只让担心的众人放心了不少。‘或许真如同先帝一般,陛下现下也有了为帝者该有的心胸与眼界了。’再结合之前一系列的变革皆是心喜‘此乃大秦之喜天下之喜。’ “嬴氏,百花宫幽兰殿殿主在此,出来一见。” 突然之间又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仅是文武百官连嬴无尽也是疑惑了,此女又来干什么,拆了正殿门还不够?可细一听也发现了不一样之处,这声音没有先前那般甜美,而且那仙子一般的少女从没有说过她属于何殿,所以现下来的不是一路人。 出了大殿一看,还真不是一路人,此刻废墟之上尽是站着一个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淡蓝色的衣物真好似一朵朵幽兰一般,虽是细纱遮面却挡不住的绝世芳华,竟有百八十人。 此刻也是四周张望着,显然是对于此地的怀疑,堂堂秦帝国的皇宫何时变成了如此,而且还能感受到硝烟,也就是说刚刚发生了战斗,可世间有何人何方势力敢在此地动手。 “嬴氏,无尽恭迎诸位神女……”嬴无尽此刻也是拱手行礼到。 原本的幽兰殿殿主是带着满腔的怒火而来,不过降临之后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懵住了,而且嬴无尽的态度极为诚恳也就放低了姿态问道“秦帝,不知本宫到来之前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嬴无尽抬起头起,这才敢仔细打量出声之人,第一印象便是此人修为极高,而后才是那座下那头异兽,像狮不是狮如虎又不是虎,四肢孔武有力脚趾之上四朵梅花,好似踏在云雾之上……此兽他并未见过但绝对是不凡的,因为气势,还在那殿主的压制之下,都能让嬴无尽感受到压力,最少也是五阶魔兽。 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他不敢过多停留那是不敬,本就是处于理亏的情况下再若是招惹,只怕其它三门也是不保,稍稍转移视线后将先前那仙子一般的少女所做所说一并告知。 只见那殿主面上的细纱无风自动了几下,想来是说了什么,只是他并没有听清楚也不敢听清楚。 随后她的声音传来“既然我那师妹已经出手此番就此作罢,但此事还未结束,嬴氏好自为之。” 说罢带着一众神女飘然飞离,只留下郁闷的嬴无尽和身后的文武百官。 这叫个什么事?! 离开秦皇宫,幽兰殿殿主对着一众神女道“姐妹们,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想不到我那小师妹竟然偷偷跑出来了,唉!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第二十五章 百花宫的怒火 “姐妹们快些,前面有动静,我怀疑就是我那小师妹!” 下午时分幽兰殿的众神女已是来到了赵郡,与帝都相隔几百里的赵郡,不得不说百花宫的功法奇特,不愧是传承于遥远的时代的一方势力,竟无一人脸红气喘。 一行人继续前行着。 “轰……”又是剧烈的响动,幽兰殿殿主是忍不住的摇头了。她感觉到了熟悉的雷电气息,而百花宫虽是功法奇特且多却无一人使用雷属性的功法,所以这只能是那雪脂玉雕所为,所以小师妹真的连它也是带出了圣地。 “赵家……的……鼠辈,你们有本事杀人,有本事你们开门啊,我知道你们……就在里面……别躲在里面出声。” 那熟悉的声音相隔很远也是听的一清二楚,殿主摇头之际也是佩服,不愧是师尊最看重的小师妹,仅仅是听声音就知道她境界又是精进了,而且超过了自己。 也明白了赵家祖地之人给堵在了祖地不能出来。 ‘这不是胡闹么,赵家祖地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入侵的?希望小师妹不要犯傻。’殿主心想着,也是加快了速度,这小丫头的脾气古怪又深得师尊疼爱,所以怕她使小性子也怕她出事。 然而到场之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灵儿端坐在雪脂玉雕之上翘着两只小脚,一手指着下方叫骂着,而玉雕也挥动着翅膀,一股股猛烈的风卷向赵家七十二殿吹去,一时间漫天飞沙,而且玉雕不时吐出闪电劈向正中那殿。 赵家怎么说也是秦帝国第二大家族祖地更是重中之重,应当是无比干净整洁的,可此刻竟是如同菜市口一般的脏乱。看到这里幽兰殿殿主又是忍不住摇头了,这丫头实在是太乱来了。 无他,因为赵家的大门已经被她彻底摧毁了,那断石残瓦那碎裂的却还散发着异彩的晶石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想不到仅仅是一天的功夫,她竟是摧毁了秦帝国最大两股势力的门庭,等若是打脸一般的行径,而两者还都是选择了隐忍,特别是赵家,到了现在也没看到一人全体闭门不出了。 “哼,小白加把劲,这群缩头乌龟不出来,你把他们的壳都给我掀了!”灵儿显然正在气头上指使这雪脂玉雕朝着那一个个‘壳’吐着闪电。 一时间响起的尽是打铁一般的声响,赵家人虽不曾出面但是赵家的大阵已经开启了,可身处其中的灵儿竟是没有受创,也就瞬间明白了赵家的意图,根本不想与百花宫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而幽兰殿殿主此刻脑门上尽是黑线,终是忍不住开口了“灵儿,你在干什么?” 正在气头上的灵儿虽是听到了有人呼唤可并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回到道“劈乌龟玩呢,别打扰我!” 话刚刚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了,这声音太过熟悉了,回过头看到来人之后一拍玉雕就要离开,却是被雄心兰叫住了。 “你若是跑了,我立马传信给师尊让她老人家亲自来请你回圣地。” 钟灵儿一听只得停下,连忙求饶道“心兰师姐不要啊,我不逃,不逃了还不行么!”虽是遮着面但雄心兰知晓她此刻一定在嘟嘴,因为自己的威胁。 于是柔声道“好你一个小丫头,偷偷跑出来也就罢了,还把玉雕也拐跑你让你三师姐如何出行,而且还是这般胡作非为,哼!” “三师姐平日里也不出门,我不过是借用一下,再说了小白也很喜欢我,不信你问它,你说是不,小白。” 面对钟灵儿含情脉脉的眼神,那玉雕人性化的眨了眨眼,其中的委屈只有它自己知道,但雄心兰也似看出来了摇头之后,才道“下来吧,别再惹事了。” 钟灵儿无奈之下只得随着玉雕下落,落地之后直接被雄心兰所‘制服’,以手摸着她的脑袋,“这下我才能放心,就怕师尊的宝贝徒弟又一次逃走了!” 钟灵儿可不想再被‘闭关’半年,此刻眼珠转动再思考着如何脱离魔爪,如何闯荡江湖。却又是被雄心兰按住了头颅不能动弹,这便是传说中的神功‘按头神法。’ “你别动你的小心思,此事解决了老老实实跟我回圣地” “可是……” “没有可是,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钟灵儿境界实际比雄心兰要高,但她不敢与师姐动手只能委屈又老实巴交地站在原地,此情此景雪脂玉雕看着了,竟是眯着眼成了月牙,它心中可能在想‘总算有人能镇住这个小恶魔了。’ 雄心兰上前一步,落在了大门废墟前正对着那最为雄伟壮观的一殿,开口到“百花宫幽兰殿殿主到来,你赵家就是这般迎客的?!” 此刻赵家的大阵一定是开启的,所以如此辽阔的山野间才尽是回响,但雄心兰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压力,也就是说这大阵虽是开启了但只是开启了防御面,不曾开启攻击面,即便是先前灵儿攻击时那防御也未曾反击。 “迎……客…………的”声音还在回荡着,只是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哪怕是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没有。 “师姐,和他们废话什么,以灵儿来看,还是让他们尝尝厉害才会有人出来。”钟灵儿说罢更是挽起了衣袖露出那玉耦一般的白皙手臂,双手更是握成了拳头,这模样好似要冲上前来大干一番。 雄心兰回头瞪了一眼,钟灵儿只能是灰溜溜放下衣袖后退到原位。 “我那师妹之死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今日我不管你们赵家是否有人在,都要了结此事。时间,我最多给你们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若是还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么百花宫的怒火将烧遍这九龙福地。” 依旧是无声,不过雄心兰并没有在意与一众神女后退到了一旁,彻底踏出那法阵,说是一刻钟那此地便有一刻钟的安宁。 “师姐,师姐,我最亲爱的师姐。”钟灵儿叫的亲切,雄心兰却是极为戒备的看着她。 “有事说事,你这我可承受不住!” “你这次出宫,师尊是不是赐给你什么宝物,拿出来我看看呗。”说罢就要动手在雄心兰身上摸去。 “死丫头,如今是什么时候,还闹,师尊赐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一边去。” 钟灵儿自讨没趣,只能是转过头去,只不过没过多久又凑过头来,“师姐,师姐……” “打住,东西不能给你看,若是有其它事你只管开口,我是真的怕你,你就该在思过崖安心闭关” 钟灵儿白眼往上一番,先前那枯燥乏味的闭关生涯是一场噩梦,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师姐,我此次出山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他们都说那人如何的厉害,简直神人……”钟灵儿将自己所听到的各种描述说出,却是给雄心兰打断。 “江海?” “对,就是他,师姐和我说他这个人吧。” 雄心兰如何不了解自己这个小师妹的心思,她绝不是因为爱慕,有且只有一种可能,听到了这么多关于江海的好,闭关了半年的她手痒了,所以才有了赵家如今这副模样,但是没人与她动手所以她将目光锁定了江海。 “我说小丫头,宫中虽没有禁制男欢女爱,但现下也不是春季,再说你才多大又没有见过那江海,指不定人家就是一个五大三粗,抠脚掏鼻的莽汉,这就动心了?”雄心兰也难得的逗弄起钟灵儿来。 “师姐,你说什么呢,我还小今生不嫁不娶,问他只不过是很好奇,俗世如此差的环境还能出这么一个人物,若是能揍揍他应当是件很好玩的事。”说罢双手又是不自觉的握紧了。 雄心兰也是阵阵恶寒,果然这恶魔打的是这注意,连忙止住她,而后才道“我可是听说那小家伙很是特别,一身的秘密,而且功法也是诡异,万一你被人家揍了那可不好,还是算了,此间事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哼,好不容易出就这么一个人物,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放心我一定找到他然后胖揍他一顿。”钟灵儿说的极为小声,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等这里事了我就跟你回去,我也想师尊了外面一点都不好玩!” “真的?” “真的……才怪!”只是前者重后者完全听不清。 …… 一刻钟说慢也快,已是到达了约定之时,其间除却两人的谈话之外并无其它动静,雄心兰也重新回到阵法之中,也就是那废墟前。 开口道“时间已到,你们既然没有人出来给解释,那么百花宫的怒火到来了。” 说罢直接飞升达到半空,双手不停变化着那是一个个的印记,除却道家,佛家少有人使用的攻击手段。 随着她的动作,此地突然之间生机满满,以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着。 钟灵儿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知晓自己的师姐使用了,独属幽兰殿的功法,《幽兰诀》。 而她就是幽然绽放的兰花。 第二十六章 钟灵儿 雄心兰一身蓝衣,整个幽兰殿的神女都是如此,那便是一种象征。 此刻如同春风突来,一夜之间兰花尽开,虽不如其它娇艳那般美丽,可也别具风采,是淡然,是素雅,而此刻她衣袂的翩飞也是增加了无形的气势。 场中无形的却是熟悉的灵气飘荡着,常理来说应当是四处都能闻到兰花的香馨,然而众多神女以及钟灵儿都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所以也就是明白了赵家的大阵还在运转着,此刻在保护着赵家祖地行使着它的职责。 “赵家的缩头乌龟,就知道你们在里边,出来面对我师姐!”钟灵儿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又一次点燃了,此刻是大骂到。 然而还是如之前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雄心兰抽空摆了摆手,钟灵儿这才消停,知晓师姐打算自己解决这一切,对于雄心兰她还是比较相信。 只见雄心兰的印记总算是结完了,双手呈托举之姿态,那也好似一朵还未彻底绽开的花朵,但无疑它是特别的,因为这是她花费了一定的时间所召唤之物。 而后两手缓缓开启如同花朵的慢慢绽放,一瞬间她两手之间便是一片的蓝,好似纯净的天空,又好似蔚蓝的海洋,但都不是,因为是一片片的,那是花斑?! 而此时她的身形竟是旋转了起来,以一个特别的节奏旋转着。 至此她手中所绽放而翩飞的片片也是加速了,她修炼乃是幽兰诀,兰花何时有了这种花瓣,只有她们几人知晓其中的缘故。 原来这是百花宫一位老祖偶然得到了一株绝世幽兰,那花瓣确实是成片的,与俗世的兰花不一样,只不过并没有完全绽放开来。 于是移植在百花谷中一直细心栽培着,只不过千百年过去了,那老祖到死也不曾见到这株绝世幽兰绽放,而后千年万年过去那株幽兰也不曾生长过一丝一毫。 直到有一日那花突然之间绽放了,百花谷也因此光芒四射梵音不断,祥云灵风尽来,霞光溢彩之间如同此时的雄心兰一般,片片花斑翩飞,那其中竟是有个人儿,不足小拇指大小的人儿。 人儿虽小,五官却是精致,完全不是人间该有,即便是圣地百花盛产绝世美人的地方也无人能比及。 此人振翅而起一路高歌,当真是余音绕梁,闻者皆醉见者皆痴,她竟然飞升而去,她是遗落人间的仙子! 而这过程被当时的宫主所看到,那宫主也是绝代天骄以此创造出了幽兰诀。此刻雄心兰正是在临摹那仙子,意境,姿态,唯独没有那天仙才有的歌喉,因为此曲只应天上有。 除此之外倒也像模像样, 那一片片的飘落竟是五颜六色的,不止是兰花该有的浅蓝,所以才是绝世幽兰,所在之处也是有特殊神韵散开,阵法之内尽是。 冲击之下宛若流水一般的叮咚直响,在虚空之中是点点散开,她在冲击阵法本身。 而这也是先前钟灵儿出手之时没有的,所以阵法本身感应到了幽兰诀的特别之处,已经开启了绝对防御。 而那仙子已是翩翩起舞了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停顿都是当年那幽兰仙子的动作,虽是临摹却也具有一定的威势。 那片片飘零之物速度更快,好似她就是当年的那仙子,下一刻就要飞升而上羽化登仙,或许她本就是一个仙,现下只是以仙霞反哺百花宫,以感谢千万年的呵护。 叮咚之声加剧,虽是悦耳动听居多,但众神女和钟灵儿都是知晓,这之间的比拼应当是无比剧烈的。 乐曲的弹奏离不开演奏者的心意,显然此刻的演奏者是完全无心的,所以才显得那般急切,赵家祖地的防御大阵不愧是赵家用以守护祖地的屏障之一,即便是雄心兰已是使出幽兰诀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击破,这一层或是多层之一的防御。 只不过她也并未受到丝毫的压力,赵家的目的也是一目了然了。 许久没见到师姐破阵钟灵儿是不耐烦了,不顾幽兰殿众多神女的阻拦,也是冲上了前去,葱葱玉指伸出也是结了一个印,而后朝着正前方位置击出。 所造成的动静可比她的师姐要猛烈的多,“咚……嗡”如同撞钟一般,娇小的身躯竟是包藏着如此惊人的力量,所以先前秦皇宫正门被摧毁也就不奇怪了,可秦皇宫并非是嬴氏的重中之重,而赵家祖地也不是那般容易击破的,除却动静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实质变化。 雄心兰知晓自己的师妹会按不住性子,也知晓此举已是彻底引起了她的兴趣,知晓拦不住,索性也不出声了,就当多了一重助力。 果不其然,下一刻钟灵儿的秀发青丝是根根翩飞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都在晃动。其实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不过进入了某种特定的状态,而这即便是师尊也不能探寻究竟的一种状态,只道了一句‘此乃天生神力,可喜亦可悲’,若是细问,师尊便是不答了也许是真的不知。 只是一瞬间钟灵儿整个人便是成了另一番模样,双眼空洞中含有特定的意味,从头到脚都是笼罩在一层圣洁之中,这是可见可感却无法真正触摸到的一层不是真元的特殊气体,所以看上去不甚神圣,好似那飞升拇指仙子便是她,只不过两人的形体有着明显的差距,所以她并不是那仙子,这是另一位。 抬手之间从钟灵儿身上飞出一道道彩霞,红,白,黄……如同仙子为自己情郎所织的霞,乃是她的一片真心,又好似雨后的那一弯弯彩虹,此刻分散开来,一段段冲击那无形的阵法,阵壁。 “嘀……嗒” 原以为会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动静,最少也该是一声声炸裂,不曾想那撞击之下发出的竟是如此动听的声响,这是滴水之音?也许只是泪水滑落。 如此声音,一声接一声不曾断过,本该是无比期待的动作,可如今在外侧的众多幽兰殿神女竟是感觉到了悲意,而这悲意正是来源于那一声声。 所以这是自己的小师叔所发出的?!无关那阵法。 只有雄心兰知晓这就是师尊所说的可悲,神力在加强没错了,可那状态或者说神力本身的意识也在影响着钟灵儿,所以这就是为何众多师姐师妹都让她的原因,希望看到她快乐,而非此时的悲意。 那空洞的双眼就是一处无底深渊,也正是所有悲意的来源。 她虽担心却也知道钟灵儿这状态之下几乎是无敌的,也无法干涉。 一段,一段……自钟灵儿手中飞出的绫罗绸缎,或者是彩霞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的,撞击之下那嘀嗒之声不绝于耳,一声一声之间或是连接或是重叠,好似春季的细雨绵绵,但那尽是泪滴。 而此时她的另一只手展开了,手中也是凝聚出了一个洁白的法球,这也是她的特殊‘真气’,完全不是当世之色,也非百花宫其它弟子模样,即便是宫主也是惊叹的一种色彩。 或许这种状态本身就是无比纯洁的仙人,可仙人为何悲伤,又为何落泪。 “姐妹们,你们小师叔现如今身不由己,你们赶紧封住自己听觉!”有过无数次亲身经历的雄心兰开口提醒着众多神女,后者照做了。 下一刻也就明白啊,为何雄心兰要如此吩咐了,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小师叔,也就是钟灵儿缓缓地张开了嘴。 上下嘴唇张合之间没有任何的规律,而且那嘴型的读音该是无比拗口的,可她竟是张合了半天,这是在念经或者述说着什么? 想起殿主的交待,所以也就压制了想要解开自封的冲动,而后竟是感觉到了空洞,寒冷。这是为何,她当真是在念动咒语? 思索之间那颗法球已经脱离其手,如同曙光一般的绽放千万缕光洁激射而出,无形的阵壁也是给照亮,原来是一层层如同水波一般的东西,正在缓缓的流淌着。 但是水能阻挡光么?并不能! 所以那一束束,一缕缕的光洁穿透那层层的水波,见缝插针一般的视觉冲击,而后便见到那一层层的水波消失。 果然是钟灵儿的状态更为特殊,众神女看向她时,她已经离开了原地,一步步向着正殿而去,显然这一层防御破除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再看她光洁的脚丫,一步步皆是踏在了虚空之中,这全然不是百花宫的身法,所以她现下的状态还没消散,其脚下是一圈圈如同涟漪一般的神纹,不仅仅是保护也在探测前方的凶险。 赵家祖地的防御大阵不可能只是一层。雄心兰已是收功了,比真实实力她远远不及自己的小师妹,所以选择当一个旁观者。 而自己师妹这一刻显然是不能阻挡的,除非是大阵的全面开启,可他们敢么?即便是敢,自己怀中也有师尊所赐下的宝物,根本无惧。 场中钟灵儿已是停下了脚步,距离正殿还有些距离,原本这里该有一条禁止线的,可已经在先前的冲击之下毁去,所以这里还有第二层禁制也就是防御。 第二十七章 万灵 而随着钟灵儿的停止前行,先前那一缕缕一束束的光洁竟又是回到了她的身旁,这一次并没有汇聚成球而是漂浮在其身边,好似一个个护体的宝器,实则也不是。 而这显然也是她特殊处之一。 而后是五指摊开,那一束束一缕缕又是的飞行而出,尽数向着正中那最为雄伟的大殿而去,她已经感受到了此殿中有大量的‘人气’,也就是说里边有很多人。 事实也是如此,赵家的一干掌权者都在正殿之中焦急着,正中端坐在家主之位上的就是赵子武,不过此刻是一脸的严肃。 从逐鹿学院回归以后到目前为止也就说了一句话,真实半个时辰之前那句。 “全员回归自己的殿中,不论发生什么,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斩,株连三族!” 如此命令还是自他继位一来的第一次而且还是这般面孔,一干人也只能是闭门不出,虽心中都有怒火。 而外界那光洁最前列已是返回到了钟灵儿身边,所以禁制确实在而且以她目前的状态也是无法突破,并不能像第一层禁制那般容易突破。 直到所有的光洁回归她也没有再一次的命令出击,而是一步步向前了,明显是打算亲自出手,这一次的前行又是不一样,自她果露的脚尖生出了炫彩一路往上,所到之处尽数不可见,只有看到她躯体的轮廓。 这模样众神女还是第一次见到,而雄心兰却是见过一次,正是她年幼初次进入百花宫之时。这丫头当时正发烧,无论是什么灵丹妙药也不能治愈,只能是师尊以真元勉强压制。 而后的夜里便出现了这般景象,躺着的钟灵儿突然腾空站立,身上也是出现了这般的炫彩,双眼虽是闭着的,但雄心兰清晰地记得当年的感受,好似被一双眼睛盯着而且是看光所有的那种。 其间她口吐人言,却是没有一人听得懂,现如今她也是记得不得当年灵儿所说的话语,只是记得她当时忧伤的脸,那般深情那般伤痛,虽是还未彻底长开却也有带泪梨花之姿,最后竟是对着师尊出手了。 以完全没有修为的身体生生与师尊对掌三次,最后是昏睡了过去,至此师尊破了规矩收了最后一个弟子,没有任何职位的却是最为宠爱的弟子。 所以她现在又要发疯了! 一切炫彩散去她的身体倒是没有任何实质的变化,只不过外侧好似生出了一层护体‘真元’,而且还是人型的,比她本体要高上一个半头。 看到这里雄心兰也是无比震惊的,此时的变化显然是当年的增强,她身体外侧的虚影也是一个女子,模样虽是看不清却与她相差无几,所以这就是一直藏在小师妹身体内的秘密?是某个时代一位天骄的转世,如同佛门的转世神童?还是血脉传承的力量,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一直存在的力量,而此刻是因为此地的特殊所以觉醒了?! 再看小师妹脸上的表情,她无论何时都不会有的忧伤出现了,所以这个猜想也就能成立了,此刻的小师妹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小师妹。 “啊……圣……君”钟灵儿竟是叫出了声来,虽还是她风铃一般的声音,可语种没有一人听得懂,即便是赵家那几个半死半活的长老也是不懂。 与此同时的某地,某人突然之间的跪地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头颅,不停嚎叫着“啊……啊……” 其用力之猛十指之间尽是咔嚓咔擦的声响,更别说头上那一条条的青筋,以及已经发紫的皮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伤心,为什么会满腔怒火?啊……” 他现在所处之地的特殊,使的他的嚎叫尽数反弹在他的脸上,那痛苦好似刀在割肉一般,可他并不是因为这个而痛,而是自己心中的痛,好似某人离开之时的那种感觉,然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又是丢了什么。 只能是继续咆哮。 “你不让我进去也就罢了,为何要让我痛苦,让我回味那压制许久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能是将一切的责任推给此地的特殊。 而一旁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此人是忍不住地摇头,若是能开口一定会说‘这特么不是个神经病吧,突然之间嚎啥?’ 看着地上的一个个坑只当他是发病了,而后是快速的与那人拉开身位。‘我的记忆告诉我,神经病是会传染的,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省略大约一万字)……可不能给他传染了’。 虽是没有听懂钟灵儿所说是什么,但能从其中的情感听出她在唤一个人,而这个人是她魂牵梦绕之人,至亲或者挚爱。 所以雄心兰也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虚影生前必定是异常强大的,所以即便是死去了多年也心不甘情不愿,所以这是‘怨魂’,而她所呼叫的那人就是原因。而赵家祖地或许有相关的一切,所以她才暴走。 随后便见到正殿之前那偌大的空地内没有任何引爆物却是炸裂起来,那动静是巨大的只不过因为有阵法的缘故,所以几人也是感觉不大有多大的冲击。但这地估计也成了第二个秦皇宫的正门。 “族长……”一个老臣忍不住开口了,他是看着赵子武长大的,算是他的伯辈。 “来人,扶南老爷爷去后方休息。”赵子武并没有抬头看向他却是发出了命令,而后两个家将扶着那老臣去了后方。 “族长……”老臣似乎还想唤醒赵子武,毕竟这里是他的家,若是以前的赵子武一定会强势反击而如今竟是下令全员龟缩,他如何看的下去。 赵子武依旧是无动于衷,他在等,要么七十二殿被毁坏,要么那几个罪魁祸首的老家伙出面。 此刻显然他们不会出面的。 炸裂以后,那无形的有形阵法显现了,不同于之前这竟是透明的一层,而且上方还有一处处古老的字符,这一层的关键显然就是那古字,这是阵法的压阵之物。 这几个大字分居四处,对应这四角四方。 见到这几个字符的出现,钟灵儿也是停止了呼唤,双眼竟是有神了从那空洞之中走出,盯着那字符观看着,好似突然之间唤起了她的记忆一般,这几个即便是赵家老人也不认识的字,她竟然认识。 所以这虚影是很久之前的生灵,而后见到她的玉手又一次的伸出,这动作是在抓取,而且是对着那四个大字的,她是打算隔空夺取那四个大字。 即便是雄心兰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即便是再如何的逆天,也不能从法阵中夺取那压阵之物,这和强取豪夺使用绝对武力不同,两者之间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等若是不费吹灰之力破除了阵法,如何行得通? 而后便见到那四个古字突然之间向着一方收缩了起来,这方向正对应钟灵儿的手心,所以她真的如此逆天?! 不仅仅是古字在收缩,那透明的法阵也是在晃动,果然这四个大字才是一切的关键。 片刻之后众人也明白了,钟灵儿虽是厉害能影响那几个古字,可要隔空夺取还是不切合实际的,在众人惋惜之间,钟灵儿又是向前行走了几步,其间那四个大字竟是旋转了起来,而且还爆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这应当就是阻碍了,只不过并不管用只是触及到虚影便是消散了,她如今是万法不侵的。 而现下她已是来到了阵壁之上,那玉手再一次地伸出直接抓向了还在旋转的四个古字,如此速度之下几乎看不出是字只能看到一条光,而她就是这般自信慢悠悠地抓取着。 当她停手之时,手中多了一物正是其中一字,还真给她抓住了,这手段当真是恐怖,好似那字旋转着自己进去了她手中。原以为她会细细研究这字毕竟先前曾注视过,只是没想到她直接握紧了右手,那字也在瞬间化作了乌有。 这般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下一刻又是伸手抓向其它的三枚字符,随着第一枚字符的消失那法阵明显的变弱了,四者缺一不可,威力也是大打折扣,所以这一次的旋转的速度减弱了太多。 第二枚 第三枚 直到第四枚字符被捏碎,法阵顷刻之间崩塌,虽是无形之物却是发生了地震一般的动静,而后钟灵儿一步步向着正殿走去。 ‘终于来了么?’赵子武抬起了头,他感受到了法阵的破碎,而且也是他的授意只是开启几层防御,要不然堂堂赵家祖地会是这么容易就给外人入侵。 赵子武抬头的瞬间扫了一圈堂下,众人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尽是惊慌,若不是自己还在此地相信已经有不少人要逃离了,因为此次来的人实在非同小可,比上次那猿圣不会弱,背后的势力也相差不多。 ‘还不出手了,这里可是有着赵家的整个管理层,而且此殿还是赵家的脸面,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全部舍弃。’ 随着钟灵儿的临近,赵子武也是感受到了压力,不仅仅是境界的压制,可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在赌。 第二十八章 一口棺材 时间过的极慢,这几步的时间好似无限长,赵子武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许久以后也没感觉到任何的冲击,赵子武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即便是爬也该爬来并出手了,为何还没有动静。 疑惑的同时也是心寒,果然这一群老家伙对自己以及堂下这一群后人的生死是不管不顾的,到现在也没有出手的迹象。 或许那百花宫之人摧毁了这正殿屠杀了自己这一群人他们也不会出手,不敢得罪也因为可弃?哼,如同舍弃我父亲一般的舍弃众人?!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赌对了,得到的不止是百花宫来人的不出手,而是了解了家族,知晓了自己这一群后人的地位如同草芥一般。 而殿外的钟灵儿并没有直接向着正殿而去,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不在此处,只不过那阵法已经阻挡了住她的去路所以只能摧毁。 她现下是向着正殿的右侧而去,那里还有一殿,她是打算先摧毁偏殿? 雄心兰以及一干神女都是盯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而此时的赵子武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为何是向着那处而去?’而后是暗喜了一番。‘哼哼,这群老家伙,如今你们不想出面也得出面了!天助我也!’因为他感觉到了来人的去处并不是偏殿而是之中那条过道,而过道通向的只有一处——禁区,那几个老家伙的隐居之地。 而此刻外界的雄心兰也是发现了自己小师妹的去处特别,连忙呼唤道“灵儿,赶紧回来,再进去可能危险!” 钟灵儿回过头来,雄心兰看到了踏那双特别的眼睛,竟然是一副画面。远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不算是身材魁梧却是顶天立地,因为头顶便是漆黑的天空,脚下却是一条盘旋的灵兽,那是龙!却是与宫中所画之龙不太一样,不论是色泽还是体型都有些差距,应该更为古老的龙,祖龙?! 一身黑衣配合银发不甚明显,而他正在远去,融入那天空之中。 近处是三个人影皆是背对这自己,最左侧和居中者只有一个轮廓没有任何的实体,最右侧那人的轮廓与现下灵儿身上的虚影一模一样,附身灵儿身上的就是她,如此也就明白了其它两人也是女子,而且极大可能是孪生姐妹,因为轮廓一模一样,其它两人又是什么人,这男子,这女子又是何人? 见到这一幕雄心兰嘴边的关心也是咽下了,显然她的强大并不是自己能想象的,而钟灵儿并没有任何的话语也是瞬间转身了,沿着那条小道一步步走去,身影渐渐消失。 “小友,此地并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是回头吧。” 突然之间传来了一个声音,无法辨别具体方位,但是能知晓是祖地的深处,也能听出开口之人应当是无比苍老的,声音之中是沧海桑田是深深的无奈。 显然这一句话是对着钟灵儿所说的,然而钟灵儿并没有回头依旧前行着,好似没有听懂那话语中深层的意思‘外界之物,随你处置,唯独这禁区不能进入。’ 一步,两步,钟灵儿已是迈出了三步,脚下的神韵依旧散开着。 “小友,我虽看不透你这神通,但若是仅仅靠着这‘天神附体’一般的神通硬闯会吃到苦头的!”那声音再一次传来,已是从劝告变成了威胁。 然而钟灵儿的回应也是直接,又是踏出一步,落定之后两脚并拢,那一圈圈的神韵散开的范围更大了。 “哼,不知死活,即便是百花宫的宫主到来也不敢如此,你小小年纪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找打!” 话音落下,突然从天空出现降下了一只手掌,竟是以云彩汇聚而成的手掌,径直向着钟灵儿而去。 雄心兰没想到赵家的老家伙真的出现了而且出手了,一瞬间便是把手放进了怀中,只要钟灵儿出现劣势的情况,就会使用那物。 而此刻的钟灵儿并没有畏惧或者躲开,右手做拈花状左手则是缓缓的抬起,随着她的动作那虚影也是行动了,与钟灵儿一模一样的动作。左手成掌向上拍去,这是要与迎接那一掌。 两掌之间不论是威势还是大小都不曾正比,然而撞击在一处竟是不相上下的,下一刻云彩所形成的手掌竟是散开了,消失的消失要么继续升空成为云彩,这一击竟然还是钟灵儿获胜了! 雄心兰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然而这一次的攻击并没有结束,下一刻一张巨脸突然出现在半空之中,只能是通过大致轮廓看出那一个人的脸,是不是赵家那几位长老之人还不得而知。 “小娃娃,你好大的胆子!”巨脸越来越近竟是口吐人言,张口便是风卷残云,一卷卷而来。 钟灵儿右手成拳一拳轰击而出,虽是毁去了那一道道风卷却是没有摧毁那张巨脸,然而这一击出乎他的预料,原本扭曲的脸稍稍缓解了些,开口说到。 “你……你的功法如此特别,你不是当时之人,百花宫也不会这般神通,你究竟是何人?!” 钟灵儿开口了“……”说的依旧是不是当世之语,不过算是回应了他的问话。 “百族……大周……不,这是更古老的语种!”显然那长老也没听懂她话语中的意思,只能凭借过往经验去猜测,这一猜测还将他吓到了,压根就没有关于这种语言的任何信息,所以她极有可能是禁忌之物。 “你究竟要干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面对这不知深浅的人,赵家的长老也是选择了隐忍,因为禁忌沾染不得,那赵天雄后辈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他只是一个试验品。 钟灵儿不答继续前行着,其间又是遭受到了几重的阻碍,只不过都不能伤她。 “你要的是他?同为禁忌你在寻找同伴,还是寻仇?”钟灵儿前行的方向异常的明显,而那地虽是禁区,可能让禁忌感兴趣的想来也只有两样东西,那把断裂的异兵和那具古尸。 见钟灵儿并没有回答还在前行,那巨脸犹豫了片刻后下了一道命令“来人,请古尸!” 随后十六个黑巾遮面的男子抬着一口棺材,极慢的向外走来,方向正是钟灵儿的前方。 那口棺材并不大只是极重,要不也不会是十六个宗者之境的精壮男子去抬,而且是这般的缓慢,因为吃力。而这十六人的双眼都是无神的,与赵子明,赵天雄差不多,他们也给魔化了。 雄心兰的手再一次握紧了,她还在等,虽不知道里边究竟是什么,但看到十六人的行动也就知晓了其中的不详,这或许才是君师姐身陨的真正凶手。 而钟灵儿也是停下了脚步,外人看不清楚,她如今与神女共为一体,虽不是主导却也有自身的意识,她看到了漫天的黑气,与此地互不干扰的黑气。 所以现下的钟灵儿是皱眉的,神女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不寻常,这气息可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而这便是吸引她的东西? 十六人放下棺材却是不听天上那巨脸的命令离开,而是立在了棺材旁。 “你……你们……此物一出果然不……” 后面那话还没有说完巨脸便是消失了,从棺椁行激射出一股黑气直接贯穿了巨脸让他消散。 黑暗中,那张巨脸的主人突然矮身,他显然也是受到了冲击。 “你这么做可能会给赵家带来祸端!”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禁忌之物只能以禁忌去抗衡,相比之下这古尸还是更听我们的话!” 两人都不在开口了,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都在关注外界。 巨脸被摧毁并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够介入了两大禁忌之间的战斗,而是有人嫌他话多故此解决了他。 钟灵儿的嘴嘴又一次的张合了起来,这一次是在念经,而且是一部不俗的经文,是某位大能一生的感悟与道韵。 …… 虽是听不懂但效果立竿见影,那十六人突然倒地了口吐黑气不停地抽搐着,他们果然是吸入了古尸身上的死气,现在被无形之力给逼出了,只不过这过程是无比痛苦的,因为接触实在太久了,换句话说已是无药可救。 不仅仅是十六个抬棺人,连那棺材板也是上下摆动着,撞击下方的棺椁不停响动,声响也是汇成了特别的音律,显然这就是钟灵儿口中经文的第二重攻击,夹击之下的反应。 “呃……喝……” 玄音之中突然有了其它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话语,也不是兽族语言,这好似语气鼻息一般的声响,是从那棺椁之中传出的,是里边那尸体的反击,他还活着?! 不,应该不是活着,若是活人如何生活在棺椁中,如何会有这般强烈的死亡气息,更不会对攻击视而不见,所以它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无比特殊的,因为本身就是禁忌。 而这两声也起到了作用,最少那上下不定的棺材板给按住了,某人也可以稍稍安心了些。 第二十九章 道家古尸 原本的单方面碾压已是变成了势均力敌,所以钟灵儿身体外侧的虚影是更加生动了,那神女的威势也在加强,她感受到了压力正在引导曾经的力量。 而后一步步向着那棺椁而去随收一挥,那十六人不知被轰击到了何处,这些不过是些啰啰对付普通人或许还行,对付现下的钟灵儿显然不够看,她要面对的是这具古尸。 而随着她的动作其上方是阵阵的扭曲,与以往又是大不一样,此次是一段段或者一挂挂的此番也是开路之举。 两个不同时代的翘楚终是要碰面了,而此地也是出现了异样,顷刻之间乌云密布闪电雷鸣,狂风不断,只差暴雨倾盆而来。 不论是正殿中的赵子武和一干掌权者还是外界的幽兰殿众多神女,亦或者是禁地内那几个太上长老,此刻都是震惊的。 “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出手便是天生异象,这一次似乎你惹了大麻烦了!”另一位长老开口着。 “此女不同凡响可能是某位神灵的转世,但那具古尸也不寻常,若是能敌也罢不能敌,不是还有欺天大阵么,莫急!”先前出手化出巨脸的长老说到,虽是说的心平气和实则心里也在打退堂鼓。 ‘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能无视古尸的尸气!’ 神女已是靠近了那口棺材,原本发现这具古尸之时是没有这口棺材的,乃是赵家先人触碰之后才凭空出现的一口棺材,而古尸完美的融入了其中,好似这原本就是它的容身之所,从而被带离那处战场。 神女伸出手来竟是要触碰那口棺材,不同于先前的光彩飞扬这一次只有那虚影,而且虚影的手在颤抖,再看钟灵儿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她很是平静,这颤抖只是源于虚影也就是神女。 而虚影已是触碰到了棺材,无视那黑气无视上下起伏得棺材盖,这一次并不是她的出手,而是其中的古尸在抗拒着,只是不能如何她还处在被压制中。 虚影此刻应当是无比柔情的,因为她的手极轻就好似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钟灵儿虽没有真正触碰到那棺椁却是能感受到,棺椁上传来的寒冷比玄冰还要刺骨,所以这神女的柔情并不是对这棺椁的,只能说这口棺材与她有着一定的关联,或许她知晓这口棺椁的来历,或许是认识棺椁真正的主人。 失落感在加剧已经是情到了深处。钟灵儿只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至亲或者挚爱。 “啊……” 突然之间她听到了自己的吼叫,如同丧偶的雌兽一般的痛苦,在钟灵儿还没回过神来之时,又见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成掌而且是重重拍在了棺椁之上。 一时间是各种炫彩绽放,自虚影的手掌之间自被拍击的棺椁之上,此棺椁绝非普通之物,所以那古尸才会在离开之时带走。 所以它的材质一定也是神料,两股力量的交织,一者不算是活生生的人,一者就是死物,不过力量是相差不多的,所以又是陷入了短暂的平衡中。 而外人所看到的只是如同烟花一般的美丽,终究是神女更甚一筹,只见那棺材突然震动了起来,离地足足一尺之高,承受不住神女的一击,毕竟只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现下的状态。 棺材坠地棺盖却是飞起几丈之高,还没落地便是给飞身而来的玄女一脚踢开,而方向正是幽兰殿众多神女的位置,她此举的目的也就明显了,并不是为了破坏这一口棺椁,因为她认识此物,而是要逼出其中的古尸,既然棺盖已经飞升便是收回了。 众神女看着这一块棺盖现在还在晃动,显然它是想回归远处只是不能,因为上方已经钟灵儿写下了封印。 钟灵儿落地又是朝着棺椁拍出一掌,虽是掀开了盖子,可其中的人并没有出来,而且还不能看透他的真身。 这一掌威力已是超越了第一掌,棺椁已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散架,然而钟灵儿的第三掌已经拍出。 她不怕损坏这棺椁? 对,她一点都不担心棺椁会碎裂,即便是她巅峰之时也不能摧毁它何况是现在这种状态,因为这是那人为自己打造的寿终之所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摧毁,自己不能,这天地,这历史长河中也不见得有人能。 而后是第四掌,一掌强过一掌,也是那人所传授的功法,‘神女怎能使拳,我传你一套掌法吧!’这是那人的原话。 棺椁的晃动在加剧,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也是连成了一阵好似痛苦的悲鸣,而就在此时神女手掌了,并且后退了几步,因为她看到了整具棺椁已经通体发亮了,连同身后那棺盖也是如此,它终是要苏醒了。 “哗哗……”突如其来的声响,好似古树随风摇曳枝叶所发出的声音,又好似瀑布之水冲击裸石所激荡的回声。 那封印再也封印不住棺材盖了,它化作一道光返回到了钟灵儿身边,只不过并没有盖上,因为感受到了其中有人,而且是一个外人。 与此同时那棺椁也是晃动了起来,最后竟是生出炸雷之声,就在棺椁内,一声,两声……足足九九八十一声之后才停下,也是换作了一道白光与那棺盖融合成一团,竟是向着天空而去,无视那大阵消失不见了。 只有神女知晓它去到了它该去的地方,那处寿终之地。 棺椁的离去并没有带走其中的古尸,他如今就躺在那地,悬空地躺着,大地并不能容下他的真身,天空才是他的归宿。 赵灵儿竟然是无法看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这是一个人无疑了,而且是异常魁梧之人,身上的衣物已经称不上是衣物,和裹尸布差不多,但看得出来这应当是袍一类的因为些许处很是宽松。 这是一具尸体,因为现在还是躺着的,但生前绝对是无比强大的,因为他的肌肤如同活人一般,而不是那种没有血色的黑黄,也不是死人的腐肉。 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竟然是无法看清,这还是第一次,即便是师尊施展了宫主独有的《夺天神功》,自己这种状态时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此人必定比师尊境界要高,那就代表着这天地之间没有几人能战胜于他,这神女能不能?钟灵儿也在怀疑着。 感觉到了神女的注视,也许是感觉到了威胁那古尸竟是起身了,瞬间的立起,肢体没有任何的动作,与赵灵儿隔着两尺相望着。 他有自己的意识而且此刻正看着自己? 神女却是不管那么多,又是一掌击出,其间独属的光芒四射,已是突破了层层尸气即将落在了古尸身上。 而此时古尸身上的裹尸布动了,无风自摆,原来在他胸口位置出现了一个光圈,上方的纹络很是神奇,前所未见但又自成一体,这是法阵,而且是道家的法阵! 佛门和道门之别一目了然。 正是此物的出现使的原本进攻的神女突然停住了,手被抗拒在他胸膛之外,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的攻势,他只能是被动防御着,属于天地最强者本能的神通,时间的推移也不会散去,天道也无可奈何之法。 众人皆是吃惊原以为这是一具不详的尸体,见到他尸体之上法阵所有人的想法都是改观了,这并非是不详之人极大可能是大家的一位大能。 神女开口了“……”说的依旧是古语而且没人听得懂,但她必定不是对着此世之人所说的,因为没人听得懂,她实在和那古尸沟通,也是感受到了此人的不凡。 只有钟灵儿感觉到了异样,两人是一体她虽是听不懂,却对自己很是了解,虚影的开口一半是询问,一半是指责,而这指责的原因只能是那口特别的棺材。 她果然是认识那棺材的,或许这就是她至亲或者挚爱之人的棺材,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她提前爆发了,无视与自己的约定。 只是对面是一具尸体如何回答,久久没有得到答复的神女有了怒意,出击的右手变化了一个姿势以后又是向着古尸而来,这一次是他的左胸口,而另一只手也是瞬间的击出,双管齐下看那法阵如何变化。 还没出击古尸的胸口便又是停下了,因为那胸口的的法阵竟是瞬间变大盘踞他整个上肢,神女的攻击无效。 退回之时那法阵又是缩小回归先前的位置,所以他真的只是在被动防御着,没有任何的灵智。 可即便如此以神女的本事竟然无法突破! 神女后退双手再变,一道道指符飞出,这是她的天生灵力具有万法不侵的神奇,那法阵应该是不能阻挡的。 八道指符分居八方也有先后之分,极为规律的出击,果然是万法不侵直接穿透了古尸的护体法阵,结结实实打在了古尸的八处大穴,即便是神女所在的时代,那几处大穴也是人体要害,不能与人触碰。 然而竟是没有半点的声响与动静,很是奇怪,他的身体强悍的不像话。 第三十章 何人敢伤我的女人 如此宝体非利器不能破!钟灵儿见到虚影神女的攻击失效,也是明白了这具古尸身体的强橫,同时也在好奇万灵神女会是以怎样的手段破开他的防御,知晓两者之间不能共存,因为亵渎了那口棺材。 而后便见到自己的手交差在了胸前,双腿也是蜷缩在空中,这模样何其的古怪,而后又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如此状态之下很是清脆,如同黄鹂的轻吟。 然而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因为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比此世的真气比自己所修炼的真元纯净了几百倍几千倍,这或许才是天地之间最原始的气息,而不是人体沟通天地之后所产生的气。 这动静,是有东西在显化! 不仅仅是她,在场的不在场的都是感受到了压力,好似有一座远古的巨头将要降临。 而此时钟灵儿的声音竟是变了腔调,说着说着竟是起了鼻音,这是在哭?而且还是向长辈的哭诉。 “轰……轰……”一声接一声的炸雷响起。 经历过逐鹿大战的赵子武此刻是极为难受的,那一声声炸雷好似在轰击他一般,五脏六腑都在剧烈抖动着下一刻好似就要全部碎裂,而比他实力低下之人尽是武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即便是那几位长老此刻也是忍不住皱眉,这威势可见一般。 所以这即将显化之人或者之物,比那天庭第一神将,比那邪魅青年还要逆天?!这是赵子武的猜想。 “何人敢伤我的女人!”天空中突起一处漩涡,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从中传出,里边是一片的光明。 此声音的出现,所有的痛苦达到了极致,有人直接死亡,有人一动不动已经晕死过去,赵子武则是接连吐了几口血,赵家几个长老稍稍好些,不过也是险些摔倒,而他们尽数是坐着的。 听到这声音钟灵儿感觉自己的心情突然之间好受了不少,就好似雨后的第一抹阳光的射入,好比吃了蜜糖。而后她的身体又是展开了,抬头看向了天空,只是那里除了那特殊的漩涡外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人,所以这只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一个印记,就和当年那一战一样。 情绪又在瞬间低落了些许,终究不是他。 但能感觉到他的帮助,一束红光极速的向着神女而来,速度极快且有着极高的温度,抬头看去那竟是一把火红的长剑,因为速度极快剑身上已是起了火光使的原本就是血色的间更加鲜艳。 神女如何不知道这是何物,这是那人的佩剑!想不到他竟然留给了自己,留给在那句法诀之中。 血剑入手火光尽去上方的温度刚好,好似还残留着他手中的温度,一番抚摸之后神女发现了异样,这把剑的煞气不见了,所以这并不是那柄魔剑。 想想也是,当初他乘龙而去是腰间是携带着魔剑的,怎么会遗留在法诀之中,但这毫无疑问是魔剑的一部分,最少是它的魂。 与此同时某处的某人。 “我,还有完没完了,刚刚才好,现在又是这感觉。” 没错还是先前那人,好不容易从痛苦中恢复刚刚坐在地上,身体又开始发烫了从腹部开始遍布全身,比火烧还要厉害。 连忙跳入附近一处水塘中,可痛楚不但没有减弱反是加强了,好似火上浇油一般,于是只能是一边咬牙坚持一边骂咧着。 另一边的神女握住着魔剑,随手便是舞出了一朵剑花,一朵凝血而成的花朵,冲击而来,那古尸明显的改变了动作,这一次竟是伸出了手来格挡,那手臂之上也是瞬间浮现出了几个印记,那便是道印了, 血红的花朵与那道印撞击在一处,两者竟是相互直接消去了,落了个势均力敌。 这突如其来的血红长剑以及古尸抬手之间的道印,都是不曾料想到的,两者的不凡也是展现的无疑,要不是如此也不能逼出古尸的本能。没有灵魂的尸体突然出手,除却本能之外再难有任何的解释。 剑气不成神女欺身而来,而那古尸也是要有准备,竟也是十指变动这也是在结印! 而且是一个尸体在结印!当真是前所未闻,今次撞上了。 随着他的结印原本漆黑如同裹尸布一般的衣物竟是突然之间闪亮了起来,好似一件炫光打造而成的长袍,魔剑已经到来,剑尖的血光已是触碰到了长袍。 而就是此时所有的闪亮尽数退去,那尽是一件道袍,宽大而有形上方是一个个的道字,每一个都是那般特殊只能看到大致轮廓却都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一瞬间便是冲散了他身边的黑气,所以此刻是光洁而神圣的,只不过肩膀以上依旧是看不清,比之前更为朦胧。 这就是他的原本的模样了,若是配上一副好的皮囊那便是仙风道骨一般的人物,他真的是道家的一位大能。 也是因为此刻的变化魔剑的突击落空了,虽是触碰到了飘起的道袍却无法再进一寸,而且道袍中还有一股股特别的气息在流转,与真气,真元又是不一样,从模样来看更为纯净,所以真气真元是从其中演化而来? 原以为那古尸会以此为转变从而进攻,然而他虽是抬手结印了,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他只是一具内某灵魂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是肉身的本能,是曾经的战斗融入了骨子里的表现。 显然这一次无法突破他的防御,神女激射出一道灵气,这是普通的攻击如同指力一般只是为了试探,而那道灵力直接突破他的层层防御,打在了他身体之上,果然是没有任何阻挡的,他只能是被动防御着若是达不到威胁的程度便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仅仅是靠着肉身的反应能识别所有的攻击,从而分辨出这攻击是否有威胁? 而后便见到神女的诸多攻击,有强有弱,平静中蕴含着杀机,然而古尸的反应也是奇特,但凡有威胁者尽数阻挡或是击毁,但凡试探的攻击也就放任不理。这战斗本能让神女也是钦佩,最少她自己不能如此,她天生神体万邪不侵,通万灵拒万法。 他究竟是什么人?一阵思索后神女抬手了,不论是何人玷污那人棺木者死,今生,往世,生生世世也要追杀。右手依旧把持着魔剑与之对抗,左手突然的扬起。 一个漩涡在空中生出,又是无视此地九龙欺天大阵,搅动了平静的天空。诸多吃惊中要属赵子武最厉害,此情此景他可是经历过数次,尽是在逐鹿学院,尽是与江海有关,这就是他捏爆众多掌门的那只巨爪,只是为何这虚影也会而且还是这般娴熟。 一只手掌准确地从那漩涡中生出,动静威压无差,因为是同一人的手臂,但显然模样是有着巨大差异的,这手臂光鲜亮丽的多,好似精心打扮过的一般,虽是不同时间所形成法球,可这差距也太大了。 而后是直接抓向了那具古尸,在神女的控制之下穿透钟灵儿与魔剑,将古尸握在了手中,正在缓慢的收缩着。 强大如古尸且有一身的法术神通,也不能突破,这就是这只圣手的厉害,其中有属于魔帝,魔君的道韵,鼎盛之时无人能够逃脱,当真是寂寞如雪的一个人物。 但此刻它遇到了阻碍,那收缩到达一定程度之时不再进行了,其中的的阻力不止是那特殊的气流,还有其它东西。 而圣手也在加力因为神女的控制,效果不是很明显,不过还是在缓慢的收缩着,这就是圣君对三人的差距所在了,唯有万灵神女是有求必应的。 蕴含着魔帝一身魔功的圣手强势而果断,而古尸的活动范围也是越来越少,后者开始抖动起来,显然这攻击已是超出了肉体的本能,无法做出相应的对策,或许在他纵横的年间也不曾遇到过这般强力的对手,没有这般强度的对抗。 但这具宝体也不是俗物,整体竟是开始跳动起来,在有限的空间内有规律的跳动着,将那残缺的魔剑也是挤出,生出的神韵也好似波浪一般冲击着圣手,只是简短的抗拒着。 这动作和先前神女的召唤是何其的相似,已是超出肉身本能的极限所以也要借助他人或者是曾经的力量? 原本平静的天空又是有了变化,而这变化显然是好的,那一朵朵的云散开,一缕缕的阳光照射而下,天空放晴了?不对,应该是掀开了原本的遮挡。 而后又是玄音,又起霹雳雷鸣,又生狂风艳彩,而且是越来越近,所以这东西也是即将到来。 随后是一道黑影突然从其中一束中飞出,极快融入古尸之中,无视九龙欺天大阵不说,更是直接穿透了那圣手,那魔剑。 此物也是无比灵性的!但并不比圣手,魔剑强。只能说现下的状态实在太差完全不能发挥出两者的实力,所以他们即便拥有着无双的攻击,但防御是无法达到的。 此物的融入那古尸的跳动更为活跃,好似躯体中注入了灵魂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但也能看出来这并不是全部,因为他的动作还没彻底停止,所以要召唤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到来。 第三十一章 再现 因为此物的出现,古尸的抗拒也是加强了许多,最为明显的还是那圣手有被撑开的迹象,只是一瞬间他得到了绝对的加强而且还不是全部。 随后天空中可听却不可理解的玄音消去,取而代之是阵阵欢愉的声响,好似敲击铜器所发出的声音,有些清脆而回声不断,相比之下要悦耳的多,而后又是百鸟鸣叫一般的声音,叽叽喳喳不甚动听。 这一切显然只是因为古尸还要召唤之人。 而后是圣光倾盆直接浇灌在古尸身上,那圣洁更盛,已是将魔剑还是那圣手完全抗拒在外。 至此钟灵儿连同神女一起被震退,古尸神圣而不可侵,而后所有的光彩尽去,包括魔剑的血光神女的万灵之气,那地已是返璞归真只有最为真实的存在。 赤血魔剑依旧是赤血魔剑,剑身之上是鲜血灌注而成,钟灵儿依旧美丽那份灵动世间难寻第二人,即便是云洛也是不能比及,神女风采依旧只是现在写满了震惊。 此人的厉害竟然连魔君的佩剑,功法也能破坏,他超越了魔君到达了魔君也不能踏入的境界? 不,绝不会! 并非是情丝影响她的判断,此人的功法前所未见所以他必定不是自己之前的人,而魔君曾以极大的代价推演过天机,说过一句‘历史长河之时所能看清之处,我称第二无人能称第一。’所以他决不可能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最多也是与魔君并列第二,所以现下的超越只可能是其它原因。 是他所召唤之物? 神女这才认真打量起此人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眉宇之间尽是正气,不苟言笑之间却是透露出满满的威严,虽是闭着眼睛却能感受他的心胸如同天空如同大海,安静祥和而辽阔。几种状态竟是在一张脸上显现,所以此人绝对不可能是不详之人,如此卖相只可能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此刻的道袍是无风自摇着的,每一处都有道纹,与魔君不一样的道,不一样的纹络,但也能感受到不俗,这即便是后世之人也是她所不曾见过得一种道,所以这是此人所创立之法,所以他也是超越圣级到达了大成圣人或者是帝级。 而就在此时,有两股完全不同的气息被神女所感受到,正是从他身上散发的,顺着感觉去找寻,果真是找寻到了那特殊之物,一左一右已是慢慢旋转来到他的前胸处,竟是一黑一白两颗黑球。 都不足拳头大小顶多算是两颗鹌鹑蛋,黑白浑然天成,黑的比墨更浓,白的比光更洁,两者转到前方,却不是相互之间的融合或者连接而是擦身而过,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但那轨迹又是极为特殊的,两者应当是相生相克的关系。 正是两物的出现才使的战局彻底的扭转,所以神女也就知晓了先前的原因,此物必定是古尸随身之物,是不是法器还不知晓,但一定是他生前之物。 因为古尸明显有了变化,虽没有彻底睁眼但也能感受到他的灵性,好似生了灵智,所以一定是黑球或者白球之中有他的残魂,曾经的一个念头,或者灵魂曾在其中温养过。 神女看着其中的黑球,所见到的着实让她吃惊了,因为那物根本就不是圆的只是感觉是圆的而已。神念入其中,首先的感觉便是自己被盯上了,四处查看却是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的生灵存在,这就是黑球的本身? 暗,天昏地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光线,而且是没有任何路可寻的,所以这黑球之中其实是无限开阔的,不能再进去其中了,这好似能吞噬人灵魂的一处黑洞。神女只能选择后退,这是却突然感觉到了拉扯,无形却真实存在的拉扯,要知道这可是她的神念本也是无形之物,竟然会被拉扯住。 也就在瞬间明白了这黑球本身就有凝神聚魂之神通,所以这是一颗镇魂珠?!随着神女神念的抗拒那拉扯也是再加强,好似给她上了几把锁一般,这是禁锢!下一刻会不会是吞噬或者磨灭?! 神女感受到了危机,自苏醒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威胁,此物不凡啊!而且这还不是法球攻击,以她特殊的体质,世间乃是万界都没有能击破她的法术存在,除了仙术,可只听过羽化成仙从未有人见过仙人,是否存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此刻竟然束缚住了她的神念。 ‘不好!’钟灵儿也是感觉到了危机,两者本就是一体那联系让她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步的离开,而且还是无法阻挡那种。 见虚影没有了任何动作,她也是急切,可这种战斗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参与的,怎么办? 旋转的黑球之中神女在挣扎着,但那束缚也在跟着加强,而且幅度更大,纵使她使用了一身的神通也只能是眼睁睁看着。 而现实中众人都是看到了钟灵儿身上的虚影正在慢慢变弱,是时间到了还是遇到了什么打击,如此强度下的对抗,即便是她们也无可奈何根本无法看清,只能是猜测,一定是两人之间的比斗虚影落了下风而且是大败,所以即便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此刻众女都在为虚影加油。 雄心兰早早就使用了怀中的宝物,原以为它会大发神威,谁知道法诀念动了几遍那物一点反应也没有,师尊是绝不会赐下无用之物,所以此刻的罢工只能说明,宝物有灵自知无法与场中两人做对抗,所以不去理会施法者。 怎么办?所有人都是如此想着,即便是赵家家主赵子武也是寄希望于钟灵儿身上,他最想看到的还是钟灵儿大发神威出手解决了那几个老家伙,因为那才是祸乱之源。 ‘加油啊,秦帝国需要大清理,赵家也同样需要,若是不解决那几个老家伙一切都是空谈,实权在他们手中攥着。’ 而神女此刻的意识正在慢慢变淡,她本就不是巅峰之时,只是遗留在天地之间一缕不散的魂,不达目的不会消散,此刻遇到的又是那镇魂珠,本就是属性相克,而且还是主动深入其中,如何不中招。 “再见了我的夫君,再……见”意识的消退虚影暗淡无光中,只差最后一抹便会彻底消失,她走之前看了看钟灵儿,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再看钟灵儿的身上,因为感受到了熟悉的存在,此次也是那熟悉将她唤醒。 ‘或许,你能替我见他最后一面!’ “轰……轰”此时突然又是响起了雷鸣,而且超越了之前所有的声响。 群山之中一颗古树直接给一道闪电劈毁,只因上方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漩涡,比那圣手的漩涡还要大百倍。其中是漆黑一片,只是不时闪出金光这应该就是闪电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前所未有的威压,自赵家选择以此地作为祖地以来,出现的最大的异象,这是天道的惩戒么?因为那古尸,因为诸多不属于此世的人或者法感染了平衡,要来肃清残留? 不,绝对不是,那里还没有任何东西的显化,倒是那只圣手有了动作,竟是自主的抓向了赵灵儿,她身上的虚影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缕,这又是为何,难道圣手叛变了? 极速之间擒圣手已是将钟灵儿端在了手心中,五指虽是闭合着可并不是要将之抓爆,这模样是小心翼翼的,而且掌心中竟是涌出了丝丝缕缕的圣洁气息。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会惊讶的,因为他使用过那么多次竟不知道这擒圣手还能呵护人,救助残魂。 “轰……”炸雷声过后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无比愤怒的声音“敢伤老子的女人,不管你是谁,上至三十六天外天,下落幽冥十九涧,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让你死无葬身之所……” 在场的幽兰殿众女,赵家众人,那几个长老,皆是跪地了,突然之间的不由自主,受不了这威压,不仅仅是超越之前所有的动静,连威势也是达到了最大,有人即将显化而出了。 虽都是没有听懂那话语的意思,但其中的愤怒威严无人敢怀疑,一切都只能因为那个虚影。 虚影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后还有一个绝强之人,那即将从漩涡中出来之人。 他,又是什么人或者什么生灵。 即便是古尸此刻也是震惊的,残缺的意识竟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前所未有。所以那仅剩的求生意识也使的其身边旋转的黑白二珠加速,缕缕的神韵从其中释放出,仅仅片刻,那宽大的道袍之上的道纹尽数复活,千万种道法尽数守护其身,面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而天空中那漩涡在阵阵电闪雷鸣中总算有了动静,首先从中露出只是一方黑色的菱角,要显化而出的是和方形之物, 一点点的显化而出,竟是先前消去的棺材,它再一次回来了,那无比威严的男声就是从棺中发出的? 不,棺椁从漩涡中彻底露出,那漩涡并没有消失,反而是电闪雷鸣更为剧烈了,显然不止是一物还有其它东西,或许那人还在通道之中。 第三十二章 终了,离去 许久之后一个人从中脱颖而出,那人是幽兰殿的诸多女子从未见过的,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一人感受到了熟悉的霸道,那就是赵子武,他感受到了熟人的气息,这正是逐鹿大战中的那个小人。 虽是隔着很远且在正殿之中,但他确定就是那邪魅青年,因为骨子里的畏惧,此刻他只想出殿再一次观看那人的雄风,然而还是忍住了。 此人缓缓落下,漩涡才恢复了平静,若是赵子武在场一定会看到他此刻状态的不一样,虽还是那般模样但总感觉年轻了许多,正散发着不可阻挡得青春气息。 他右手端在胸前,那模样与擒圣手一样,原来擒圣手是由他控制的,再看他果露在外的手臂,所有人都知晓了这擒圣手其实就是他的手臂。 魔帝落下却不是向着钟灵儿而去,神女正在被修复不必太过担心,他自出现就感觉到了异样,而这异样正是那古尸也就是现下道士模样的男子所发出的。 两者直接面对面了,男子的诸多手段对于魔君无用,因为这是他巅峰之时留下的印记,也是算准了自己心爱的神女会有这么一劫。 魔君开口了“你就是那后来者或者说是继承人?!” 这是众人听不懂的话语,即便是听得懂也听不清因为牵扯太多,所以干涉不止一重。 男子并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这动作好似不想回答。眼见如此,魔君眉心竖眼开启射出一道神力,男子并没有躲避,也知道自己现下的状态压根躲避不了。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那道神力直接击中了男子朦胧的头部,却是没有任何得反应,好似徒劳无功一般。 而后便见到男子拱手了,很是奇怪的一个场景,为何先前还气势汹汹的邪魅青年突然之间没了怒意,而且古尸也是奇怪竟然给他行礼了。 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魔君非但不是害他反而帮助了他,以神力助他开口了。 “多谢魔帝,不,若我了解的信息没错你应该更喜欢人称呼你为君,是么魔君?” 魔君并不在意,古井无波中开口“我曾以手段观看过后世,而你留下了一个画面,想不到原来你也踏入了帝级,可你终究是个后辈!” “那是自然,你我虽是相隔了几十万,你所处的时代也给彻底埋葬了,但我能感觉到前辈的实力,巅峰之我不能敌,即便我是道祖!” “道祖,好一个狂妄的法号,不过合我胃口,你可知晓你伤了老子的女人,我有很多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可你不会,若是你要下手,我现在根本不能站在此地与你说话,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时间也不多毕竟只是一种神通印记。”男子很是自然的说到,如此也是符合他的身份。 “不错,很是不错!我虽不能亲眼看到你的崛起,不过就你这态度也不会太差,所以老子很是喜欢。若我们同时代,你要么死,要么成为我的奴仆,哈哈……。”魔帝突然之间的邪笑,更是露皓齿。 “我猜想我们的碰面已经改变了很多,所以你的时间不多了,问你一个问题,魔君!” 魔帝突然之间的严肃了起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有第三股力量在尝试着入侵,所以时间真的无多了,只能是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以的棺木来温养我的残躯,才让我有了如今这状态!” “因为老子喜欢,还有老子不喜欢被人安排,即便是天也不行,所以你懂了么?” 道祖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眼神已经告知了一切答案,而后是朝着魔君又一次拱手,这一次并没有很快的起身,依旧弯着腰。 “再见了后辈,若是有缘或许你能看到我所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我!”魔君微微一笑而后是潇洒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道祖的行为,当然他知道道祖现在的所作所为,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一步已是来到了钟灵儿的跟前,其间已是收回了擒圣手。众人所看不到的画面是他脸上露出的柔情,而后是伸出一手他最后的法术全部输入进了钟灵儿,不,是神女的身体中。 直到他的身影慢慢变淡最后彻底消失也没有再一次开口。 而那没说出的话是‘天生万灵,我见犹怜;君心已寄,今生难取;若生来世,当是不见;葬情锁心,我妻如烟,再见……再也不……’ 也许是感受到了挚爱的离开,神女嘴唇张合也是吐出一句‘魔君莫离,我愿随你而去,天涯……海角……’ 缓缓张开眼睛那里什么没有,但她竟然没有消失,而看那男子此刻还朝着自己方向拱手弯腰,这是在行礼?!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抬头看去,那口帝棺竟然重新回到了此地,所以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啊……魔君……你既然已经出现了,为何不愿意见我,为何又一次离我而去……”此刻的神女哪里还有神族该有的模样,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一位与爱人的离别而伤心着的女子。 道祖弯腰到如今,见到那魔帝的离去这才直起了身子,在场所有人即便是这方天地也受不起他的一拜,唯独那千古留名又没留下名的魔帝才守得住。 魔帝助他短暂的恢复灵智,所以也就见到了那不在传说之中,之外,历史长河中出现又没出现过的第一人。 面对那哭泣的女子他没有半点想法,因为魔帝将最后的力量都是给了此女,这其中情还需要多说?而且这是魔帝自己的选择,他既然选择了无言自己又何必去为他的所作所为而解释。 ‘再见了魔帝,再见了幽冥之主。’而后也是是朝着先前来的地方转过身去,此地灵力在这片土地也是数一数二的,索性留在此地恢复,因为他还有他未完成之事。 男子突然之间散去了所有神通,在众人注视之下又是恢复了那副古尸的模样,一切又回到了原地,而后是飞入祖地深处。 但有心之人就会发现,不论是那胸前的法阵还是那一黑一白两颗法球都是没有回归虚空中。 神女自然是知晓古尸的离开的,但她不曾理会,因为到现在也明白了,帝棺非帝不能进,即便是成为了帝的不得主人的认可也会自我毁灭,所以他能进入其中必定和魔君有关,正如同自己得到救助一般,魔君还留有后手。 ‘可,你为何不愿意见我!’ 恍惚之间她突然看到了自己手心中的一个字,以特殊手法留下的一个字,而后是整个身体都消失不见了,那是一个‘恋’字,只不过是以封印之法所书写,如烟神女见到的同时也心甘情愿地被封印在了钟灵儿的体内。 因为神女的削去而刚刚睁开眼睛的钟灵儿又是被迫睡去,而且是就地而倒。 可即便是如此情况众人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这一切显然都是因为她身上的虚影,不论是天空中还在散发着神韵的棺椁,还是那突如其来强大而邪魅的青年,还是那巨大的手掌,都只是为了守护她。 连那古尸也的避让一个人物,只是眼睁睁看着或是凭心感受着,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赵家的九龙欺天大阵也是一动不动。 “灵儿,灵儿……”身为钟灵儿的师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并且一点点向着她所在的方位走去,极度小心而紧张。 没有回应,走到跟前也没有见到她有任何的反应,雄心兰这才放下心来,一看钟灵儿是面带微笑的,大拇指已经放入了口中,只差允吸,就好似学会了吃手的婴儿一般。 ‘死丫头,冒出这么的动静,你到好直接睡下了,可想过这烂摊子谁来收拾。’虽是心里骂着,雄心兰还是拦腰将她抱在怀中,一步步向着幽兰殿诸女而去。 其间也是没有任何的阻拦,不敢也不能。 而后是看着算是满目疮痍的赵家祖地下了决心。 大声朝着正殿喊去“赵家之人,此事不会那般容易结束的,而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一切都将要清算!” 而后使了眼色,幽兰殿所有女子一起转头离开。 “小辈……真当我赵家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先前出手那长老骂咧着,却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古尸已经离去不知去向,失去了这手底牌一时半会他还真没有大多把握能战胜那个谜一样的女子。,能是放任她们离开。 而后那口帝棺也是回归它该去的地方,没有一人看到那棺材盖上刻着一个盘子,一个满是纹络拼凑而成的盘子。 …… 傍晚时分,赵家祖地之是已是满天飞,赵郡之人皆是知晓。 “知道么,赵家又一次遭受重创,这一次连门庭都给掀翻了,赤果果的打脸行径啊”无数人在吐露着这消息。 “这有何奇怪?你可知道那出手之人是谁?是百花宫诸多殿主中最为厉害之人,也是百花宫宫主下一任继承人。” “可我听说她不过是个年龄少女,何德何能继承这绝世势力。” “唉,你是没见到当时的场景,我听说与逐鹿学院的江海一样,一身的神功,打斗之时光怪陆离有真正的天神降临守护,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于是乎百花宫,赵家,钟灵儿又成了人闲时的谈资,同时也在期待着百花宫接下来的冲动,都是知晓了幽兰殿殿主离开时说的清算。 第三十三章 杨家钱庄 而后的几日不时会传出关于赵家之时,无一例外的都是,赵家人被堵在祖地中不敢外出,而那九龙福地也是经历着自建立一来最大的打击。 钟灵儿并没有再一次出现,而后尽是那幽兰殿殿主出手,可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她并不能击破九龙欺天大阵,可赵家也拿她没法, 一次的反击也被打断,因为霎那间她身上也是光芒万丈,阻挡住了大阵的反击,而这仅仅是先天中后阶实力所不能办到的,而且那股气息非凡,她身上有宝物! 所以也就落了个两两无可奈何,最后是幽兰殿殿主雄心兰也不再来赵家祖地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雪脂玉雕。所以赵家祖地每天都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时而白雪飘落,时而震动不断。 如此情况持续了七日,直到第八日雪脂玉雕也不再前来,正当赵家之人认为此事就这般结束之时。 七十二殿中正殿左右的两座大殿突然之间崩塌了,不知是如何崩塌,因为没有感受到有人前来也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就这么突然崩塌的,好在那两殿之人已经脱离了赵家离去了如今是空的,所以不曾有死伤。 有探子出门打探,看到的只有两处深坑,两座曾经无比雄伟壮观的宫殿被轰击的连渣都不剩,而地上则是留下一排以真气书写的字“杀我的人,这便是代价。” 探子急忙回报,得到的答复只是两字“知道了”。 随后几日便不再有关于百花宫的任何信息,一夜之间似乎撤离的俗世,而赵家的信息只有一条‘两宫被毁,地上留下警示。’ 而出手之人来去无形也成了迷,只知道是百花宫之人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更多的猜测还是百花宫的宫主。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几家欢乐几家愁,喜得的自然是两大势力的最下层和最高层,忧的只能是中层,而且是特定的几人,嬴无尽,赵子武算在其中。 而江海与钟灵儿之名继续相传着,只是发生之后都已经没了踪影。 “不好了,小师叔不见了。”回程的路上幽兰殿一个神女叫到。 雄心兰叹了一口气道“随她去吧,就知道这丫头我管不住,也不用去找了她一定是找江海去了。” “就这么不管小师叔了?” “不用,要么是师尊下山了要么是左护法,赵家之事也只有他们能办到,有她们在灵儿不必担心。” 而后一行人继续前行中,而后又有了传言,有人看到了那群仙子返回了仙境。 “啊……你特么够了啊……”某地一人大声咆哮着更是不断的跺脚,看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于是乎那石头遭了殃化作一道弧线飞向了远处。 下一刻他的惨叫传来“啊……我艹!” 此人正是江海,一旁的逐日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而此刻它正斜躺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之上,如同一个人一般只差盘脚了。 也不怪它,江海如此状态已经整整七日了,而此地正是燃烧平原的边缘处并没有进入平原,不是不想进入而是不能进入。 江海看着刚刚落下得那块石头摸着头上的隆起,是一肚子的火但又不能发泄,只能是开口大骂道“仙阵啊仙阵,你整整阻拦了我七日,既然出手为我解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面对江海的质问,仙阵自然是不能回答的,或许能回答也不会回答他,因为这一切只是针对江海的。 原本江海的打算是了解一些过去,不过当逐日飞翔在蓝天上他看到了燃烧的火焰于是改变了主意,要来探寻下其中的秘密,知晓上一次自己只能说是命好,根本不算是在其中走了一遭,因为其中秘密还有。 落地之时也是看到了,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燃烧平原,茫茫山野无人烟,不灭圣火誓灼天。 一只雀儿飞入一阶魔兽区域之后江海也是迈步了,只不过这时发生了变化,圣光一片中江海给掀飞了,爬起之后没有任何的痛苦,以他现在的体质来说仙阵的这点攻击还是不能伤他的。 只是他很疑惑,为何自己会被阻隔而那雀儿却是没事,又是一番尝试江海再一次被掀飞,他也发现了异样,不论自己多大的冲击都会被掀飞,而且都感觉不到痛苦,只是在抗拒不让他进入其中。 江海愣住了使眼神让逐日前去,逐日虽是不愿意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迈步了,昂首挺胸之间如同一位视死如归的战士,那模样之欠江海一脚踹在了它的屁股上,而后逐日便进入了一阶区域,同样是没有任何的阻拦。 出问题了,一定是出问题了,江海再一次尝试同样落到了原处,至此他也是明白了,这仙阵是在阻拦他进入,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就是在此时他心中的悲意出现了,感觉失去了最为心爱的物或者人,又是想不起是何人,只是回想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却又是自我压制在心底的名字——雪莲,而这种痛苦持续了许久。 满地打滚的同时也捕捉到了仙阵的变化竟又是突然消失了,光彩圣洁尽数不见,他想要爬起却是无能身体压根不受控制,只能是等待这种悲意,痛苦消去。 可当一切恢复正常他从地上爬起来之时,那仙阵又一次散发出了圣洁之力,如同一幕幕屏障一般。 “我去,你特么真的在玩我?!”毫无疑问仙阵又复苏了,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进入其中,这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而后的几日江海尝试了诸多的手段,翻天掌,擒圣手,灭神指,三生剑法……一切他所能使用的手段来攻击这一幕幕的阻挡,可结果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仙阵不愧是仙阵完全无视江海的攻击,而且每一次都只是恰当好处地将他掀飞,又不出手还击。 这……江海是欲哭无泪了。 而昨日也就是第六日,盘坐着思索破局之策的江海突然又是打滚了起来,因为身体内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灼烧他的五脏六腑,那痛苦前所未有,根本不是酒疯道人煮自己时的痛苦所能比拟的,好似真的要烧干他的脏腑,身体以及灵魂。 痛苦过后江海也不敢再一次尝试如何突破仙阵了,如此诡异的状态,自己三番两次没有任何缘由的痛苦,只能认定是仙阵给自己的警告,它或许真的不欢迎自己,最少是现在这时刻不欢迎自己。 但也没有彻底下重手所以这可能是一个考验,于是乎他又是等了一天,直到现在也就是整整七天过去了,昂首挺胸之后他决定最后一次尝试,结果依旧。 江海从地上爬起,弯腰鞠躬说了一句“打扰了!”而后是朝着逐日走去,此地的秘密只能等以后再来揭晓,或许那仙阵也是认为自己的实力不够,还要自己在江湖中历练一番。 片刻后逐日鸣叫一声便是载着江海消失在燃烧平原。而那圣洁的光幕也在一瞬间撤去,恢复如初,平静而凶险的一地。 而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便是天机阁,因为现下有许多秘密要解开,而这一切也只有他们会告知自己,虽然有一些小小的代价。 “客官……”杨家钱庄的掌柜看着堂外的青年连忙改口“这位少爷不知道是要存放银两,还是兑换银两。” 掌柜是个精明之人,一看此人气宇轩昂穿着得体就知道此人不是普通人,所以是无比的恭敬。 “我来提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来人表明来意。 “还请公子将本号的凭证拿出,我也好看看该给您多少银两。” “凭证我没有!”那青年摊手无奈地说到。 掌柜特别打量了一下来人,此人怎么看也不是来闹事的,可为何这般无理取闹?故意找茬也要看看地方,这可是杨家钱庄。如今杨家大少爷更是入朝为官,可不再是当年的杨家,他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来人正是江海,现下不过是想试试杨家人的教养,看得出此人虽是有些许不爽但压制的不错,杨家人不错!于是做出恍然大悟状说道“你看我这脑子,这几日忙糊涂了,曾经有一个人给了我他的信物说只要是杨家旗下的产业我能得到贵宾一般的待遇,今天我来试试行不行。” 说罢从胸口取出那个特殊的戒指,正面一个杨字背面一个帆字。 掌柜眼尖一眼便是看出了此物,也就知晓了这东西象征着什么,因为整个杨家也就两枚,如今多了杨芙一枚总共三枚。 “公子你……” 江海不答,只是笑道“呵呵。” “您要提取多少银子?”掌柜并没有拿起戒指观看,他有特殊的方法辨别真假,而且这东西更本无法造假,即便是杨芙那枚也是其它材质。 “一万两银子,五千两现在要,而且是四千五百两银票五百纹银。”江海很是平静地说到。 “一……万……两?”掌柜的显然是极度吃惊的,要不是那信物是真的他都要怀疑此人是来闹事的。 “没错,是一万两,顺便让你带话给你家公子,人情多了一份!” 掌柜转头进入库房前问了一句“你是如何认识我家公子的?” “在一处共同进修了数月。” 第三十四章 三日之后 出了杨家钱庄江海身上多了一个包袱,那重量足足五百量果然是童叟无欺,而怀中也多了许多纸,极为特殊的纸,而后他是悠哉悠哉地前往下一个地方。 而他走后杨家钱庄的掌柜写了一封信寄往杨府,信上只有几个字‘少爷交待之人已经出现。’ 下一刻江海来到了天机阁中,此处比之前所去的天机阁明显大的多,因为此城是座大城的缘故,此刻殿门大开,却是不见一人很是奇怪。 江海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阁中,天机阁的装潢依旧,此处唯独是多了许多架子,架子上方尽是抽屉,其中或许摆放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人,事,物,或许什么都没有。 那掌柜坐在正中的柜台前,不知再埋头书写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也是不曾抬头,只是极为平静地道了句“今日阁中不对外营业,若是客官有任何的需求,请明日一早前来。” 江海回头看了看天色如今不过是午时刚过还不曾到未时,天机阁就关门了?或许这就是没人的缘故,可为何不关上大门。 半天没听到回答也未听到离开的脚步声,那掌柜抬头看了一眼江海,而后眼神中透出了特别的光彩,那不是有什么图谋的眼神只是有点惊喜。 “公子,今日已经闭阁还请三日后再来,到时候一定为您解除一切困惑” 那掌柜面露微笑只让江海奇怪,为何突然之间这日子又是多了两天,于是也是微笑道“只怕还未闭阁吧,你这阁门大开却谢绝所有来客我看分明是在等什么,而且一瞬间你又是加了两日的期限,显然这不是天机阁以往的作风。” 那掌门哈哈一笑又道“既然公子已经道破了,那我也实话实说天机阁确实是在等待某个人,一个不一定会来之人。”“与其漫无目的的等待不如开门做生意,公子随我进内屋吧我们详谈吧。” 说罢竟是起身向着内屋而去,江海也是跟随而去没有半点迟疑。 两人坐好之后,掌柜开口“不知公子想要问什么,我得先有个准备,再看看此地是不是有您想要的信息。” “我要查一个人,或者说是某人的后人。”江海并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个问题。 “姓甚名谁,或者是什么人的后人。” “谭政道,谭峰之后。”江海说出了的疑惑。 “如此简单无需翻阅卷宗,他们母子在离此地三百里外桂郡的谭家村。” “多少银两?” “如此简单不需要多少都银两,公子若是要给便是一纹钱。”不等江海有其它语言他又道“我观公子此番前来并不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您还是说出想要问的我也好提前准备。” 江海微微一笑,反问道“掌柜的又是如何看出,我来问的东西牵扯很多。” “察言观色再加上直觉。” “好吧,只能说掌柜的阅人无数这经验无人能比。不知有纸笔否,我写出你再做决定。” 掌柜取来纸笔,江海在上方写了一个‘天’字,第二个字还未写下,那掌柜已是开口了 “公子不必写后面的字了,这秘密我阁中有但我无法与你诉说,因为并不在此处,所以即便我想告知也无从说起,若是公子……” 见到他欲说又止的模样,江海道“此地此时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掌柜还请直说。” “三日之后再来此地,会有专人为你解答。” 又是三日,这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江海也是疑惑,为何自己只写了一字他就一个接断绝自己得想法,难道他知道自己要问的,所以也是问到“我还未写下后面的字,掌柜的为何一口咬定此地没有。” “天者,世间之最,不论后方连接的是何,都不是这小小的城所能容下的,所以也就不必询问了您还是三日之后再来,相信他一定能为你解答一切。” “谁?” “到时候便知晓!” 所以江海走出了天机阁,而他刚刚走出那阁门便是关闭了,只让江海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耽误了他们关门,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所等的人就是自己。 不管是哪一种自己这趟是白跑了,不过还是收获了些许有用信息,最少知晓了谭峰队长的后人在何处,而且两地相隔不远。以逐日的能耐完全可以一日便达到那谭家村,也就能赶上三日后那人的到来。 谭峰队长一个教会他许多的人,虽只是短暂的几日相处,可他是为江海而死的,一声队长一声师父。如今已经过去快四年,他的后人也该长大了,自己也要行履行承诺去看看了。 江海的离开与那传信灵兽几乎是同时的,只是有两只传信灵兽,分属两大势力。 …… 第二日上午江海便是来到三百里外桂郡的谭家村。 这是一座偏远的村落虽比江村要好可也在深山之中,若不是在逐日背上,一时半会还无法找到。 如此村落虽是偏远但风景还算不错,山清水秀,树木挺拔草株繁茂,鸟语花香之间也使得江海是阵阵的放松,毕竟大战之后他一直是处在绷紧的状态,如此好地养眼养身也是不错。 下了地逐日振翅离开不知去往了何处,脚下是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崎岖若不是山里人还走不惯,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小溪缓缓,如此行走也是不错,清风徐来吹拂着这个本就是属于山野却是不得不在城镇拼搏之人。 “来,捉我啊,捉到我,我给你喝我阿妈做的蜂蜜水” 隔着很远便听到了有孩童的嬉戏之声,就在右前方位置不过在山的转角,如此欢快,如此无虑。 转过山便是看到了欢愉的由来,原来是几个孩童正在戏水,因为此地的山势变化而产生了一个水潭,流水缓慢而碧绿应当是有些深度的,个光着身体的孩子在潭水中追逐,时而入水时而出水,活脱脱几只山的精灵。 “邦……邦” 抬头望去,原来不止是一个个的小精灵,还有不少妇人正在稍稍水浅的地方挥舞着木制的洗衣棒,敲击衣物与下方光顺的的裸石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或是相互交叉着,不是旋律却很是好听,这或许也是山歌的一部分。 江海走的极轻也不想打破这一番方的宁静,因为他不属于此地,既然不能与之常伴又何必打乱属于它的平静,让它依旧是它让你依旧是你。 带着满意和舒适的离开,可还是引起了人的注意,不经意的打扰被它所发现了。 一物从后方缓缓的飞向江海,以现如今先天神之境初阶可战中后阶实力的江海来说,这实在是太缓慢了,缓慢的感受不到威胁。只是一瞬间江海便感觉到了这是一个小石子,而且落点只会是自己腰部,出手之人甚至不敢打自己的头部或者其它要害处,可爱的村民。 但他也是好奇,萍水相逢为何又要叫停或者是阻止自己,也许只是失手。 所以江海不曾理会任由那石子落在自己的腰间,他则是继续前行着。 “不能……走,那个……那个人你站住。” 后方传来的是精灵的叫唤,有些急促又有些稚嫩,或许那精灵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出声和出手,只是因为必要所以行动了。 江海回头了,一个光这身子露出雀儿的男孩正在向着自己而来,赤脚奔跑在这山路之上。 “小弟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你来俺们村……干啥!”因为气还未缓过来,也因为他有些惧怕江海,毕竟他现下的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这是姜浩瀚的标志。 见到如此江海双手捂脸,柔声地说道“小弟弟哥哥先给你表演个魔法,然后再告诉你原因好么。” 双手放下之时,那张面具也是彻底撕下露出真正属于江海的面孔。 “神……仙!你……不是坏人?!”见到江海如此面孔那精灵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结结巴巴说着。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坏人,你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说罢更是转了两圈,来证明自己所说不假。 精灵半信半疑地看了许久才拍手道“哦……漂亮哥哥不是坏人,你们也来吧。” 话音落下,其它四只精灵也是来到了江海跟前也是看着江海,眼神中有丝毫的畏惧,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此刻的打量或许只是因为江海衣着华丽,江海的脸蛋以及长发。 片刻之后才敢围绕在江海身边,细细打量。 自己又成了焦点,不过江海更喜欢这种感觉。 “小弟弟,我问你个问题,你们答对了,我给你礼物。” 看着众多期待的眼神,江海开口了“你们之前为什么说我是坏人,这里有坏人?” 五个精灵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所谓的恶人,而江海的脸瞬间便拉黑了,因为听到了一个称呼‘桂花婶婶。’ 这一刻江海知道自己来对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文桂花便是谭政道的母亲,也就是谭峰队长的夫人。 第三十五章 来的正好 与五人分别之时江海便给了他们些吃食,原来是用来充饥与逐日解馋之用,五只精灵如何也不愿意接,然而下一刻便发现没了那漂亮小哥哥的身影,而他们的手中尽是吃食。 “母亲,刚才那小哥哥是什么人。” 一个还在洗衣服的妇人摸着儿子的头说道“可能是个神仙,对了他刚才问你们什么呢?” 那精灵如实相告。 “你桂花婶婶可能有福了。” …… 江海没想到在这种偏远之地也会有欺辱之事,那几个孩子虽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江海也是明白了他们所表达之意,此地有一恶霸而且正巧看上了文桂花,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也就是这原因。 行走的急切停下之极却是忘了一件事,自己压根就不认识那文桂花也未曾见过谭政道,怎知他们两在何处,只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进了村子,三两户人家,几股炊烟袅袅,几条狗子在叫唤着,应当是看家护院和上山打猎之用,原本打算随便找一户人家询问那文桂花的住处,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处人家的大门紧闭着连窗户也是如此。 这便是怪了,那缕缕青烟证明都在家中可为何要闭门?坏了!应该是那几个孩子口中的恶霸进村了,可问题又来了,他们的到来那几个洗衣的妇人那几个戏水的孩童为什么不知道? 行走了一段以后才知道,原来进村的路并不只是自己刚刚来时的那条,这不还有一条大道,想来是通往其它村落或者城镇的,而且这才是大路。 “我说桂花啊,你看我家少爷这都是第十九次到来了,要说诚意也应该足够了,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突然前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前世电视中看到过无数次的桥段出现了,而主人翁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不得不说巧合。 而江海也是慢慢的靠近。 原是大道之中堵了一群人,粗一看约有七八人,一色的粗布灰衣但皆是精壮的男子,而其中有四人,两人衣着靓丽,两人粗布麻衣。靓丽者,一老一状,先前开口之人应当就是那老者,因为声音以及形体所透露出的谄媚。状者虽是衣着华丽但是眼神中所透露的是酒色之气,身体当是给掏空了。 粗布麻衣的便是一对母子,这是一个妇人,身形丰满前凸后翘之间绝不是那粗布所能遮挡的,面孔无法看清,因为众人的阻挡不过那不亢不悲的姿态也能说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最少是见过世面的妇人。后方则是一个男孩,刚刚露出一个头来,眼神中有着愤怒有着英勇,颇有几分谭峰队长的姿态,这应该就是谭政道了。 不错,不错!不论是对那妇人还是对谭政道江海的第一印象都是不错的。 “秦公子,你还是回去吧,我早已是嫁做他人又如何能抛夫弃子随你而去,别说十九次就是一百九十次也是一样的答案!请让开我和政道要回家了。” 说罢文桂花就要往外走,只是此路已经没完全封死,她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如何能走得了,四处碰壁之中。 “哈哈,桂花啊桂花,现如今你觉得你还能跑?今日便是给你后的期限,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知道么!”一旁的秦公子终是开口了,果然是有气无力的,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我说桂花,你看看这谭家村生活这么艰难,让你跟我们家公子虽不是做大却也是三房,锦衣玉食不说你家谭政道也能过上好日子,你咋就不懂呢。”那老人模样的人也是开口,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配合的天衣无缝,也是看的出平日里没少干这种事。 “如此好事,你咋不让你母亲去呢,你也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了!” 听到这里江海是异常的高兴,谭队长的妇人并不是一个弱女子,最少这气节这脾气带着野性,江海很看好。 “我也想啊,只要我家公子看的上,我就是他儿子。” 文桂花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这么不要脸,瞬间便是生气了,“你们还是让开,再不让我要开口叫人了!惊动了官府对你们可不好。” 那公子哈哈一笑道“叫人,你看看附近谁敢答应,官府?你不知道在这城中我就是王法?你叫一个试试。” 文桂花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现下的状况,她并不怪自己的村民因为他们也有家人,而且这群人什么都干的出来,老实巴交的村民又怎么承受的了这群人的事后报复,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此刻的无奈她想起了那个男人,若是他在自己怎会如此狼狈,可他已经消失了四年,以他的性格来说,有且只有一种可能,他遇害了。 “你们,走开,不要碰我娘!”一个稚嫩又带着些许愤怒的声音从妇人身后传出。 透过间隙江海看到了谭政道不顾母亲的阻拦冲了出来,以双手推着那几个围住他们的人。 可他如此年龄还没有先前见到那几人大,如何推的动几个精壮大汉,半天没有反应,但是惹来了他母亲的担心。 “政道回来,回来!”语气之中已经有了哭腔,因为她想要将儿子拉回身后,可那秦公子已经堵在她面前,两人距离只有不到三寸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就会欺负我娘,等我爹爹回来一定要你们好看。”谭政道一般叫着,一边以娇小的身体撞向那秦公子,因为他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哭泣声。 “你放开我娘!” 弱小的身躯竟然将那秦公子撞的哎呀一声大叫,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秦公子回过头来无比愤怒地看着谭政道,后者此刻的小脸涨的通红,因为用力之猛自己产生的疼痛,也因为害怕,可他还在继续着。 只是被秦公子一把抓住“你爹?只怕你爹早已成了灰,即便活着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你敢撞我我送你去见你爹。”说罢竟是一拳向着谭政道的脑袋打去,他练过武一拳足够要这小人的命。 “不要啊,秦公子……” 山野之间回荡着文桂花凄惨而焦急的叫声。 而就在此时江海出动了,极速跳出的同时先天神之域开启。无声无息之间,在他神之域中的所有人都是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有人已经介入了其中。 那一拳已是即将打在谭政道的头上,他双眼之中有坚毅不过正在慢慢转化成恐惧,对伤害的本能判断中,而另一边的文桂花伸出了手已是越过了那老者的封锁,是满脸的惊慌失措正在拼命阻止秦公子,只不过两者之间的距离是他到谭政道的几倍之多,若是不出意外下一刻谭政道会横飞出去,而后死亡。 因为秦公子手中的拳头之上是黄色的真气,他是个中阶剑师。 这是江海第一次施展自己的神之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广的范围,而且有一定的延缓效果,最少对这一群实力低下者起了作用。 所以谭政道被接走了,也在瞬间恢复了行动,不论是感觉还是思想,他看到的是一张侧脸以及很长的头发,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哥哥。 “你就是政道?你怕么?” 谭政道这才发现自己正在飞,但听到了那个小哥哥问自己话,连忙点头而后又说着“我就是谭政道,小哥哥你认识我?我现在好怕。” 似乎小孩子的反应慢一拍所以这一刻竟才有了哭腔。 “别哭,你是一个男子汉,要像你父亲一样。” 说到父亲谭政道也瞬间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欢喜地问道“小哥哥你认识我父亲?他在哪,他有哥哥漂亮吗,他……” 一长串的问话,江海也是认真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回答道“认识你父亲,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但他每天都看着你就在天上,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比哥哥漂亮多了,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比他漂亮……” 江海也是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在小家伙一脸兴奋中将之放下而后又道“现在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男子汉,好好看着,好好听着,不要走。” 说完便又是化作了一道残影,他还要救文桂花也就是谭峰队长的妇人,而谭政道这孩子应该无比坚强的,所以一些手段也可以给他看到。 因为江海的远离,那被限制行动的众人这一刻都是恢复过来,刚刚感觉不对劲要找那个消失得小鬼之时江海到来了,所以又是时间放缓中,不过这一次显然江海放宽了对所有人的控制。 所有人都只是看到文桂花竟然是飘飘然离开了,无法阻止。 “你是何人?放开我!政道,政道……”发现了异样的文桂花看到了江海,先是质问而后是大叫,最后想起了自己儿子不见,简直是手脚并用只为挣脱。 “这位大嫂我并非坏人,政道就在前方,多有得罪只为救你们!” 文桂花这才打量起江海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所以挣扎也就放弃了,不过看到了自己在‘飞’也就瞬间明白了,少年虽是年幼却比自己的夫君厉害的多。 “好了!多有得罪!”江海放下了文桂花,母子重聚以后便是相拥在了一起。 而另一边的众人这时也是恢复了。 第三十六章 政道母子 “怎么回事?人呢” 那十人皆是奇怪明明自己控制的人为何突然不见了,明明自己已经出拳即将打到那小家伙怎么一个呼吸之间人不见了,一番查找两人竟然在自己的几丈外。 “还愣着干嘛,抓人。”秦公子反应过来大叫着。 八名下人连同那走狗一并上前。 “咳……咳”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众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不知何时背后来了一个少年。 “你是何人,先前的怪事是否是你所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小子你敢管我秦家之事,可知道我……”秦公子还没说出自己庞大的家世便是不能说话了,虽是嘴巴张合却是无声。 “你很啰嗦明白了!”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那老者模样的人发话了,相比这八人来说他的身份更为尊贵,因为溜须拍马之事做的好。 八人虽是不知道江海先前使了什么妖法,可管家下令了也不能不上,尽是挽起衣袖冲出,并没有因为江海年龄不大而放松警惕。 而江海此刻是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我若是你们会滚的远远的,因为如此风光不宜有血腥。” 正因为他的叹息,所有人都是突然跪地了而且是不能开口,此刻都是瞪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江海,显然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心里想的是这哪是什么少年,分明就是一个妖怪。 “懂了么,我们走后立马滚,若是再看到便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说罢也不顾众人的感受,径直走向了谭政道母子。 “走吧!” 而此刻两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海,都是不明白为何那秦公子会突然说不出话来,更不明白为何这一群人上一刻还是气势汹汹的,下一刻却都是同时跪下。 特别是谭政道此刻是一脸的崇拜,只差双眼冒星星了,听到这个漂亮小哥哥的话,才回过神来问道“去哪?” “你家,我口渴了要讨碗水喝。” 谭政道并没有询问过母亲的意思,便是直接拉上了江海的手,在前方带路。 一间破旧的房子,虽不至于日晒雨淋却也比其它的屋子要显得寒酸,显然这一对母子过的并不如意,至此江海心中又是多了一份殇,因为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进了屋子,里边只能是以一贫如洗来概括,一眼就能看穿,因为实在是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有窟窿的瓦罐,三角长一角短的桌子,一个灶台一张床,以及床上折叠得整齐的被子,仅此而已别无他物。 唯一能让江海看的顺眼的是屋子的干净整洁,这是一个持家的女人,这是一个贤妻良母,不仅仅是因为先前的所见所闻,也因为这高傲下的寒酸。 “小哥哥喝水!”谭政道两手端着一满瓢的水递给江海。 江湖看着那晃动的水,以及他瘦弱的手臂心中的伤又是多了一分,全因为自己。 喝水只是一个借口,既然他端上了那自己就全部喝完,也不接手那瓢张嘴一吸,瓢中的水成为一股涌入江海的嘴中,直到没有水。 “小哥哥你是神仙?”小家伙刚刚才平静的心又一次被震惊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不是神仙,这世界上也没有神仙,谢谢政道的水,哥哥这里有吃的要么。”说罢手伸向了怀中。 谭政道听到有吃的,眼睛瞬间眯成了月牙很是欢喜。 “政道,娘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吃别人的东西,更不能领别人进家门。” 听到这话谭政道的脸上瞬间写满了失落,只能是收回了手慢慢走回母亲身边。 见到这一幕江海是更加欢喜了,这孩子真的不错,孝顺又听话。 “这位公子,小妇人在这里先谢谢你先前的解围,可我也没什么能作为谢礼的,既然你已经喝了水还是快些离开吧,毕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莫要让其它人说闲话,还请见谅。” 江海只是一笑而后道“如此也就打扰了妇人与公子了,只是我在外等待应该是没有人会说闲话吧。” “公子请便。” 江海回头对着谭政道挥了挥手,在后者不忍之中离开,不过并未走远,此次即是了解了母子两人的困境若不彻底解决了,他如何走的安心?而且江海还额外的发现了一个惊喜。 谭政道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或许是因为其父亲的缘故也比较早熟,而这也是江海心喜之处。收他为徒!突如其来的想法,也让江海在动摇着,只差最后决定的那一刻。 在江海出门之后谭政道便是将门关上了,看得出他眼神中的不舍,可母亲的话又不能不听。江海报以微笑算是告知他自己并不会离开,其实也是欢喜,这一对母子果然都不是常人。 而后江海便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停留了下来,他在等一些必要发生之事。 四周的村民此刻已是陆续打开了自家大门,试探之后都是看着了文寡妇家,先前所发生之事都是亲眼所见却无能为力,见到母子两相安无事也就放下了心,而后才是怀疑。 从未听过也没见过这家人有任何的亲戚,瞧此公子得穿着打扮便知道非富即贵,何时认识了这家人?若不是长相和年龄放在那处,众人都会认为,此人与那秦姓败类是一丘之貉。 那么此人究竟是谁,久久不愿离去又是为了什么? 江海自然是感觉到了诸多的打量,但感觉不到任何恶意也就没放在了心上,能感受到其中的怀疑,还夹杂着丝丝的关心,所以他也就明白了是自己唐突了,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 许久没见江海有任何的动作,纯朴的村民也就不再关注江海,陆陆续续开始自己一天的劳作。 而身后飘来的香气也就表明了,文桂花已经在做早饭一会儿也该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母亲,我们不让那小哥哥进屋吃饭么?”谭政道看着做好的饭,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也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着。 犹豫了半天的文桂花只是轻轻点头,她并不是感觉不到江海眼中的友善,不染一丝其它的情感,可一个从未见过的公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而且还恰好为自己解围,这难道不是阴谋,直到江海离开她才明白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谭政道明显是兴奋的,若不是文桂花在一旁或许已是高兴地跳了起来,在母亲注视之下只能是压抑着去开门。 “小哥哥,我母亲……”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江海已经不在那地等待了,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人,他不见了。 “小哥哥,你在么?” “小哥哥” 几声询问之后没听到任何的回答,谭政道只能是垂头丧气地回到屋中。 文桂花此刻心中也是彻底放下心了,那位公子或许是真的没有恶意。 如此一来那关闭的大门也是开启了,也能看到文桂花的身影在堂前屋后忙碌着,夫君的离去而这个家必须要有人撑下去。而谭政道也是乖巧,要么一动不动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母亲,要么出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为文桂花擦汗,端水…… “不好……不好了。”正在地里锄草的文桂花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一个人正极速向着自己而来。 “文伯,您不要急,慢慢说。”“政道快去给文爷爷端水。” 那人顾不上还没缓过的气,摆摆手“快跑啊,桂花嫂子,我看到那姓秦的带着一帮人向这里而来,快带着政道去山里躲躲。” 文桂花听后直接扔下了锄头,抱着谭政道就要往跑路。 突然之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跑?往哪里跑!” 不用见人也知道是谁,就是那秦姓公子,他竟然能这么快。转过头去,果然是那秦公子,而且身后跟着许多人,并不是之前所见到的人,这是一群穿着统一又不认识的人,但能感受到每一个人身上所独特的气势。 “好你个老不死的,我就说怎么少爷我每一次前来都要费一番功夫,原来是你通风报信的。” 那名叫文伯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听到之后就处在瑟瑟发抖状态中。 “不是……文……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也说明了此刻他心中的恐惧。 “老家伙!”说罢便见到那秦公子出手向着文伯抓去。 “秦公子,你三番两次地前来,我也说的很清楚,臣妾乃蒲柳之姿又是他人之妇,您还是离去吧。” 见到文桂花挡在了文伯跟前,那秦公子此刻是怒不可耐,何曾受到过如此委屈,美人迟迟地不到而且今日还给人重重打脸,故此才寻来身后这一群人。 “废话少说,你今日一定会跟我走,不过在之前要解决一些事。”说罢向着身后问到。 “狗二,那少年可曾离开?” “回公子,没有,我并没见到从他离开是应该是躲在了何处。”一个人出声到,这声音也是无比的熟悉。 “是你!”文伯和文桂花的声音同时响起,满满的不信。 因为出声之人竟是本村的村民,算辈分还是政道的爷爷辈,此刻竟是出卖了自己的后人。 “诺,赏你的,滚吧!” 一锭银子落去那人手中,后者好似看见了亲爹一般的呵护在手中,点头哈腰后后离开了。 恶心,当真是恶心!一老一少一弱皆是摇头。 第三十七章 雇佣之名 “哼,说吧,把刚才那小子藏哪里去了?” 三人压根就不知道江海去了何处,甚至是何时离开的都不曾感觉到,现在又如何回答皆是不做声。 “看来不给你们一些苦头,你们是不会开口的,”说罢又是伸手而去。 那一双手如同鬼爪一般抓向文桂花,后者是下意识的躲闪,却发现那手竟是绕过了她抓向了后方的文伯。秦公子也是明白不能对这小娘子下手,日后还得睡一块弄伤了可不划算。 “秦……公子,小老二……真的不知道。”被锁住了喉咙的文伯艰难的开口。 “你知不知道一红无所谓了,我猜他并没有走远,他不是要逞英雄么?我现下杀了你看看他出不出来!”他说是说的坚定可双眼却是出卖了他,先是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后方那一群人身上。 这可是他请来的助手,花了大价钱也只答应出手一次,就怕先前那小子会突然的出现。 见许久没有动静,他又是开口“怎么,还不出来了?那这个人你管不管?”说罢竟是来到了谭政道的跟前,安禄山之爪已经伸出向着谭政道的喉咙而去。 “政道快跑。”不论是那文伯还是他母亲都是大叫着。 谭政道有那敏捷的反应从他先前的出手就能看出,只是他如何跑的过一个剑师而且也没打算跑,眼见就要被抓住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不出声音的出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一时间出现了三种表情,第一种正是谭政道此刻是脸上的表情,笑意与期待并存。第二种则是其母亲脸上的担忧在缓解。第三种则是秦公子和他身后之人,此刻写满了吃惊,尤其一秦公子为已,他已是产生了畏惧本能的畏惧。 “谁?明人不做暗事出来吧!”开口之人并非是秦公子,而是他身后那一群人中的最前列者,看来还是个领头人。 “助纣为虐,你们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我?不就压这里!”话音落下江海已是出现在人群中,落下之时一股恐怖的威势,直接将所有人分开,成为分明的两侧,母子两人与文伯一侧,秦公子和他所带来的人一侧,而江海居中。 做完这一切江海又是收敛了气势,一切又都是归于平静,只是所有人都不能平静。 那秦公子不过是个剑师哪里能看得出江海的功法和境界,此刻被无形之力所推开,害怕之余也是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开口那人身边。 而开口之人也是无比震惊的,因为以他宗者初阶的实力竟然看不出这小小少年郎的具体实力,说他没有功力显然是不可能的,就刚才这一手便不是他所用施展的。 “阁下是何人,为何说我们几兄弟是助纣为虐?”乾三江不愧是跑了许久江湖之人,当下就明白了这个面带微笑衣着华丽又风度翩翩的公子不是常人,遂降低身段柔声问到。 “哈哈,问我是何人,那先问你,你们又是什么人。” “行走天下,混口饭吃之人。” 江海也明白了这几人的身份,应该就是雇佣兵了,当即也是呵斥道“你们即是雇佣之人,可知道这位妇人的夫君,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身份,我告诉你,他叫谭峰,有两个生死兄弟,王炀,廖广,你现在知道你们为何是助纣为虐了吗?” “谭峰?”只见那乾三江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之间皱眉了,显然是知道谭峰是谁了,同行之间如何会不知道。 “这……” “这什么这!跟着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老幼,还不快快退去,莫要辱了雇佣之名。” 江海的一番话镇住了所有人,除了乾三江之外,所有的雇佣者都是皱眉了,显然都是知道了自己理亏。而那文伯却是在震惊这位比那秦姓公子还小的少年郎竟是如此强势,连那几个人也是敢大声呵斥。而文桂花此刻却是知晓了,这公子原来是专程来找自己母子二人的,因为他认识自己的夫君,从语气中还能听出尊敬。 因为雇佣者在如今这个世界,说好听些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不好听就是一条狗,而他竟是说出了‘莫要辱了雇佣之名。’ 他与自己夫君很熟,而且还很尊敬他,这一刻文桂花有太多东西要询问江海,但深明大义的她还是忍住了,知晓现下并不是时候。 “乾队长,他也说了莫要辱了雇佣之名,你既然接受了我的委托就要为我办事,希望你们信守承诺出手一次,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秦公子感觉事情发生了变化也是立马开口。 此刻他带的这一群人中真正能打的几乎没有,不过是些助威之人,若是这些个雇佣兵不出手了,以先前他的手段估计自己又要吃瘪,所以也是作了威胁。 “这……”显然乾三江也是迟疑了,感觉两边都不能得罪,虽是明白理站在对方那面,可他毕竟是接受了委托,迟疑之后也只能是看向了自己的兄弟,希望他们能出出主意。 见到这一幕江海没有任何的想法,若是他不曾犹豫或者直接对自己出手,那么这一群人都会给打上死者的印记,可正因为他们的犹豫证明这一群人的良知还在,明白是非。所以江海在忍因为谭峰队长的缘故,若是他还活着遇到这种情况,不论结果是什么,他也一定会犹豫,因为他的身份。 所以江海在等,等他们的决定,等他们为自己的生死做一个选择,他并不介意杀了现下的所有人。 片刻之后那乾三江得到了答案,对着江海拱手道“公子,来龙去脉我们也已是弄清楚了,天下也没有后悔药,既然我们接了这次的委托,那此事就必须完成,相信即便是谭兄在他也会如此,因为言出必行,所以只能请公子出手了,不论输赢出手一次我们便会离开。” 江海笑了,发自内心的笑,雇佣二字在他心中又有了一个好的印象,因为他感受得到此人的真心,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所有人而后勾了勾手。 如此动作狂妄自大又有些挑衅的意味,后方几人却是无动于衷,因为看的出江海脸上的笑意与自己队长的话一样真,知晓此人厉害同时踏出一步与乾三江并列,也算是尊重了。 此情此景剩下的几人皆是期盼着,不过也分好坏,好的有担心,坏的则是认为他太过狂妄了是自寻死路。 “得罪了!”乾三江说了一句而后朝着自己的兄弟比划手势,几人立即分开将江海围住。 这显然是他们独属的密语,具体是什么江海并不知道,但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自信,这一群人中最强的三人也不过是宗者初阶。 而后便看到了几人一同向着江海而去,速度不算一致但很是规律,也就说明这几人平日里没少配合。 江海眼珠压根就没动,不过还是捕捉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动作,哪怕是再轻微的细节,例如几人腰间所隐藏这一次却没有使用之物,例如那秦公子阴险的笑容,例如谭政道的眼中的认真,例如文桂花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担心…… 一目了然的感觉。 见江海一动不动,几人又是使了眼色,在询问乾三江的行动之事,乾三江回了眼色,所以几人的动作便是有了收招之势,乾三江看着自己的兄弟还是极为满意的,不论是此次的决定还是这次的收手。 然而也是发现了些许不妥,几兄弟这收手的迹象是在太多明显了,都感觉不到几人在动。‘不行怎么也得和他过几招试试这公子的深浅’这是乾三江此刻的想法。 于是乎便看到其它几人停止不前唯独乾三江一人向着江海而去,越是临近他越是感觉不对,自己的速度竟然是忽快忽慢的,而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在控制!看着那公子俊秀的脸上写着的笑意他知道了自己的兄弟为何会突然停止不前了。 这公子能控制这里的所有人! 而后是回头看着那不知死活的秦公子,他压根就没说这一茬,若是一早知道是这样这委托就不会皆,能控制身边一切的能力而离他最近的境界,只可能是先天,这个年岁不大的公子竟然是个先天神之境的强者! 难怪这么自信这般狂妄! 一时间也是庆幸自己听信了兄弟们的意见而做了决定,要不然就这实力完全可以屠杀自己一行人。 可是他此刻究竟想要干什么?玩么?显然不是,即便真的是玩,自己也不能怎样只能是放弃了抵抗,任由身体朝着他而去。 乾三江来到了江海身边,众人看到是乾三江的手已是快触碰到了江海的胸口,看不到的是江海的头已经贴近了其耳旁。 “告诉我,那姓秦的所有,我放你们走!” 如此神秘强大有如此的年轻,乾三江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一人现在最为风云的人物,于是乎低声将那秦姓公子的家世告知了。 第三十八章 解决此事 “好了,我说到做到放你们离开,但我的身份不想任何人知道,懂么?” 乾三江连忙点头,开玩笑,这可是一个煞神屠杀那么多掌门眼都不眨一下的,自己敢说什么。 而后便看到乾三江和他的一众兄弟突然之间全部飞出一丈之远,众人诧异之间那几人是连忙起身,逐各向着江海拱手弯腰。 “秦公子你也看到了,此人我惹不起,你的家族也惹不起,承诺我们已经办到了所以告辞了!”说罢一个个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乾队长……” 他的呼喊没有人的回应,那几人已是不见了踪影,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就好似上午一样,他现在已经是有些后悔了,剑乾三江这种跑江湖之人都说此人惹不得,感觉自己已经踢到了铁板之上,下一刻便是将自己全身真气全部提起,要开溜了。 “想跑!你跑的了?” 江海的声音刚刚落下,人已是来到了秦公子的跟前,那邪笑再现。 秦公子是惊吓的不行,这一次是看到了江海的速度,只感觉比那闪电还要快,一息不到便是逼近自己。 而后江海的威压全开,瞬间便见到那秦公子跪倒在地瞳孔放大,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你好大的胆子,让你滚你还敢找人前来,可知道在我眼中你不如一只蝼蚁?” 众人感觉不到江海的恐怖,只见他是微笑地说着,只有那秦公子知晓这恐怖,血腥,冰冷,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杀人无数的魔头。 “今日我说过不杀人便不会杀人所以你是幸运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这般跪着,直到我气消去为止。” 说罢江海又是不见了踪影,来无影去无踪,而人都是知晓这公子并不会走远他还在某处,只不过并不知晓究竟在何处。 “小哥哥……” 首先反应过来的正是谭政道,他如今的双眼之中尽是崇拜,一瞬间江海的背影定格在他脑海与他幻想了无数次的父亲重合了,如此强大如同父亲一样,所以他想要留下江海,有很多话想要问想要说。 同样有很多问题的还有他母亲文桂花,只不过她是想问关于自己夫君谭峰的消息,她知晓江海一定知晓可她并没有开口,因为此人是她赶走的,好在此人并没有离开还在守护着自己母子两。 文伯最后才有了反应,因为人老也因为他受到的冲击最大,不像母子两先前见过江海的强大。 看着跪倒在地满脸恐慌的秦公子,他知道眼前这个公子并不是表面那般亲切,这是一个‘神仙’,一个连秦家也不能去招惹的存在。 于是开口了“桂花嫂,现在也没啥事了,我老头子也该回去。如果可以让政道跟着那公子吧。”前一句说的极重,后一句几乎是贴着文桂花的耳边说的。 如此好意她如何不知道,一时间眼中闪出了别样的色彩,其中似乎还有某些期待。 随后便见到秦公子一直跪倒在地,江海的域已经撤离,可江海给他的恐惧还在,他即便是恢复了也不敢乱动。 而江海在何处呢?就在屋后的一颗大树上,难得的休息也在等待,等待秦家人到来,或者等到天黑去完成某些事。 山野是平静的,村民是友善的,不会因为这一个插曲而改变什么,前者依旧宁静只有不时的鸟雀鸣叫打破宁静,而后者则是继续自己手头的事,只是不时看着这边跪着的秦公子,曾经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面出现了,是天神的显灵?不,都是知晓是那公子的出现。 午时之后太阳渐渐西去,直到夜幕降临算是完成了它一日的使命,而山野之间只有几家灯火,在如此空荡的山野飘荡着,也是另一番风景。 江海猜想错了,这所谓的公子并不是家族所器重之人,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接应,所以江海今日也算是彻底白费在此处了,而堂前的秦公子还惊悚地跪着,他不敢起身也无人敢来搀扶。 谭政道家的门大大敞开着,或许母子两都在等待着江海来为他们解除疑惑,可江海并没有将实情告知他们的想法,因为这是一个承诺。 就在这是有了一点动静,一道黑影突然窜了出来,江海又如何不知道是谭政道,小家伙此刻是偷偷摸摸的像是不怀好意,只见他绕过了秦公子四处找寻着什么,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嘴里还在念叨什么,但是极小是怕屋中的母亲听到,可是江海听到了他的话语是“小哥哥。” 也就知道了小家伙是瞒着母亲偷偷爬出来的。 “小哥哥你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这有饼,你来吃一口吧。” 江海也看到他所说的饼,极小的一团而且还有明显的一处缺口,那模样好似被咬了一口,而且还有一股极为特别的气息,本就是山野之人得江海自然知晓那是野菜的气味,所以必定是野菜混合着少量的米粉所做的杂饼。 而那缺口则表示这是他的口粮,只不过偷偷留下来给自己的。 多么可爱又善良的一个小家伙,虽只是三四岁可比绝大多数十几岁的孩童还要懂事,正因为这一个杂饼江海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必然发生也影响前因后果的一个决定。 下一刻谭政道手中的野菜杂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把吃食,而且都有着精致的包装,谭政道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是被推回了屋中,关门的刹那他后脑轻轻地被拍了三下。 原本还有话说的谭政道因为这动作而咽回了嘴边的话,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手心中的众多吃食,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屋外原本跪地的秦公子突然发现自己腾空了,抬头一看自己正被江海一手提着,而自己竟然在‘飞’,是吓得不轻更加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奔跑跳跃了许久,来到彻底无人之地时江海才停下脚步并丢下了秦公子。 “逐日……” 下一刻逐日到来,顶着将两个铜铃大眼看着秦公子好似在打量猎物一般,后者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魔兽,而且是这般情况,下体在瞬间便是湿透了,同时也是晕厥了过去。 “去最近的城,顺便带着这废物,随你怎么带!” 于是乎便有了这样一副画面,一头巨大的飞鹰之上端坐着一个少年而它脚下抓着一个人,其实是抓着一把头发,这模样十足的嫌弃,因为下方那人下体不时有水滴落。 杨家钱庄早已是关闭了大门,庄中除了迷宫之外也有着层层的机关,所以庄中并没有太多守卫。熟睡中的掌柜突然听到了咚的一声而且距离很近,瞬间惊醒,也未穿戴便是拿起了床头的武器慢慢向外走去。 心里却在想着‘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闯杨家钱庄。’ 门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地上躺着一个人,卷缩着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他身后是一个少年,双手背负立在那里也是一动不动。少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黑影,看了几眼才看出来,那竟是一头魔兽而且还是飞禽。 这是疾风飞鹰!而且是这般体力的飞鹰。 一瞬间掌柜便是知晓了这人是谁,普天之下仅此一人,于是收起兵器,整理衣物之后弯腰拱手道了一声“公子好” 知晓他是何人也知晓他现下的处境,更有自家少爷的交待,所以也未彻底点破。 江海本准备了杨帆的信物,但见到此人的行为也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又一次暴露了,这一次想来因为是自己身后守卫的原因。于是也省了一番功夫,直接开口道“此人的身份你一会儿去看,我需要你给他家族一些压力,让他和他身后的势力不要去扰我的朋友。” 那掌柜想都没想便答应了,因为感受到了秦公子那独特的气息,而且说话之人可是江海,除去与自家公子的关系外,无惧天下人只手便是捏爆了众多掌门,致使许多门派到现在还未彻底恢复,前几日更是几语喝退天下势力,其中还有隐士家族,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剑师能活命的原因只能有一个,他不屑动手,不想沾染血腥。 见他答应了江海爬上了逐日,逐日几次展翅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海走后掌柜也不管秦公子的死活,进屋穿戴整齐之后匆匆出门,震慑只需要一人足够,因为他是杨家钱庄之人,之后相信他们会有人来接这条死狗。 逐日载着江海有回到了谭家村,因为四阶魔兽的威压没有一只狗敢叫唤,所以江海无声无息回到了那颗树上,闭上眼只等子时的来临,因为他先前感受到了谭政道的欢喜也就明白,小家伙明白了自己的考验。 哼,一个不错的小家伙。 午时三刻很快便是来临了,江海虽是神游太虚了,可此地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这就是先天神之境的优势所在了。 “吱吱……”那破旧的门推开了,虽是无比的小声可还是发出了声响。 虽没有睁眼却是能感受到谭政道的小心翼翼,连那细微的回头动作也是感受的清楚,他在确定自己的母亲睡着没。 那均匀的呼吸声江海也感觉到了,因为一日的担惊受怕和劳作这个再坚强的母亲也承受不住,此刻安然的睡下了。 第三十九章 初为人师 “小哥哥,我来了,你出来吧。” 江海悄无声息落在了他的跟前,虽是黑夜之中却能看到他绯红的小脸,因为兴奋因为担心,只不过这担心是源于他母亲。 “小家伙这么晚不好好睡觉到处跑什么?” “小哥哥不是你让我现在来找你么?” “你先前不是敲了我后脑三下,不就是子时三刻来找你么?” 果然是弄懂了自己的意思,常理来说他应该是不知其中意思的可现下完美的理解了。于是问到“那政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谭政道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母亲和我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去海外求学仙术找到了一个师父,然而那师父却是不交,那人询问之下却被师父当众敲击了三下后脑……” 江海当即便明白了原来一个神话故事里有完全一样的桥段,不得不说是巧合可也是注定之事。 “小哥哥,我想和你学功夫,学你的本领。” 江海虽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不到现下他竟然直接开口了,于是反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何要跟哥哥学习功法或者本领。” 小家伙原本就严肃的脸更甚了,“我也没想要怎样,只想好好保护我娘,总有一些坏人想要欺负我娘,政道现在没有本事保护我娘只能看着我娘偷偷的哭,可是我看到小哥哥有这本事所以我想要和你学,可以么?” 如江海所想的那般,这孩子只是为了保护他娘。看着小家伙渴望的双眼江海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而是问道“那小哥哥问你,你学会了本事了会怎么样?想不想像我一样好好打一顿这一群人?” “不,不,不!”小家伙连忙否决更是不停摆手“我娘说过打人是不对的,我也不想像他们一样打人,我只要他们不欺负我娘就可以了,欺负我都可以!” 赤子之心一片清明,殊不知这世道的黑暗,江海感叹着却是对这小家伙很是满意,毕竟这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不似自己有两世记忆,不错,当真是不错。 见江海半天没有反应,小家伙瞬间便想到了母亲说过的一番话,以为江海不想教自己立马是拉着江海的衣服,娇小的身体竟然向着下方矮去。“小哥哥,你就教我吧,政道很听话的,政道会给你捶背,按摩,擦汗……” 说着说着竟是有了哭腔,他是真的害怕江海不教他,那就意味着江海离开之后又要有人欺负母亲了,“小哥哥政道给你跪下了!” 只是还没跪下就已经被托起了,这一次江海以手而非以手段,人以诚待我,我亦然或更甚。 “政道,你可记得我白日时与你说过,要你向你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不是随便就给人下跪的知道?而且哥哥也没说过不教你啊。” “哥哥,说的是真的,你教我?”小家伙有些不敢相信。 江海认真的点头小家伙这才彻底相信了,绯红的小脸更红,这一刻只有激动兴奋,小手攥着江海的衣服更紧了。 许久之后,等谭政道的心情彻底平复了江海这才开始做一个师父该做之事,“政道你现在还小,有些我也不能教你,现在教你运气温养之法,你坐在那地两脚盘起,两手放在腿上,闭着眼睛除了耳朵听我说话之外其它部位全部放松知道么?” 谭政道照办了,虽是第一次却比常人强太多了,或许这就是天赋,在江海的纠正之下小家伙总算是勉强入定了。 “心……”一段的经文从他耳中传入他的脑海,这并非是什么功法只是静字诀,习武先习德,武德!这也是江海为什么会问他诸多的问题的原因,再之后便是心平气和,所以传授静字诀。 如此好似催眠一般的行为持续了半天。 “记住了么?” “记住了!”出乎江海意料的速度,仅仅是四遍他竟然就记住了,静字诀可是有四百接近五百字,所以江海也是感受到了天赋二字的魅力,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小家伙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 “记住,每日练习三遍我刚才教你得动作。” 小家伙一脸兴奋的点头,他自然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很是舒服的气体在流动着,好似夏日的溪水舒爽,又宛若冬日的炉火一般温暖,而且他还感觉到力量。 “小家伙,你认为够了么?还远远不够,今夜还很漫长你还有要学的,先休息一会吧。” 于是乎两人也是坐在了一处草坪,小家伙的精神很旺,如此时刻全然没有睡意,刚开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江海,随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哥哥,你教我东西我娘说那就是恩人,是师父,而且还说过一时为师终……终身为父。” “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终身为父!”说罢又是要磕头。 却又是被江海扶起,“我可没说收你为徒,现在也没打算收你,因为你还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懂么?” “那怎样才算达到你的要求。”小家伙一脸的认真,江海也是高兴的很。 “你现在算是四岁,我给你三年时间你好好学习这两日所教你的东西,三年之后我来找你,若是你达到了我的要求,我就收你为徒。” 起先谭政道是一脸的兴奋眼中充满了期待,随后便是有些是失落了“小哥哥你要走?” “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的路只能靠你走,放心……”原本江海想说‘放心那群坏人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仔细想想还是没有说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改了口“放心三年以后我一定来找你,但是在这之前一切靠你,像你父亲一样保护这个家保护所有你爱的人。” 谭政道似懂非懂毕竟只是那么大的年纪,而后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份认真也是让江海高兴。 “好了,休息也差不多了,你现在就坐在这里我再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说罢相对来说的大手已是按住了谭政道的头,这可不是传说中的摸头杀而是在为这小家伙重塑身体。毕竟从小就吃苦身体也远比一般的小孩要小,原本应该如同那酒疯道人一样为他药浴的,因为那样效果最好也最直接。可江海不会,只能是以自己的真气为他疏通筋骨血脉。 真气在他小小的身体内穿行一路畅通无阻,江海又是发现了异样,以他现在的条件应该是无比嬴弱的身体,江海竟然感觉不到虚弱的存在,他很是健康,江海虽没有检查过其它孩子的身体却也能感受到这小家伙体格的特别。 他天生就是习武的! 如此也就不再顾及,稍稍放开了真气的流动速度,如此效果也是明显,能感受到小家伙身体的变化,那汗水已是满头以至于江海手心也给打湿,更别说他身体的其它部位,应当也是湿的。 而且身体在抖,一部分是因为舒服一部分也是在承受痛苦,被开拓着的筋脉穴道自然是痛苦,而之后那份充盈感则是舒服,如此情形下他竟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足以说明这小家伙的坚毅。 如此江海也没有过多的担心,他既然承受的住自己当然是巴不得将他全身的经脉都是扩充一番。万丈高楼平地起的道理谁都是知晓,而支撑那高楼的便是下方的根基,为他尽可能的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也算是初为人师的江海所能做的最大争取,不同于沈君傲,谭政道才是从最初教起的。 小家伙的忍耐让江海也是咋舌,他虽是先天神之初与中阶也可大战的好手,可他的真气必须是控制再控制,若是释放过多谭政道便会承受不住,若是释放过少又达不到应该有的效果,所以这是一个庞大而艰辛的工作。若是可以选择他会选择再与人大战几百回合,而不是为这小家伙重塑筋骨扩充血脉。 正因看到了谭政道的坚毅所以江海也只能是咬牙坚持,而这小家伙因为痛苦与舒服的交替,其实在工程的一半的时候便已经睡下,不过江海并没有放弃,坚持以真气行遍了谭政道的全身这才罢手。 江海的撒手谭政道已是落入了江海的怀中,这个小家伙睡得很香,嘴角挂着的微笑足以说明一切,江海何曾见到过这般美丽的笑容,即便是孟秦也是相差了分毫,这是最最纯真而满足的笑容,有期待有向往还有一样最为难得得东西——安全感,所以他是极度信任自己的。 江海也不叫醒他两手将他抱住,毕竟这是夜里风还是有些凉的,就好像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呵护。 ‘队长啊,队长,你有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儿子,你也该知足了,若是他保持着这份赤子之心成就不会低!’ 如同回应江海一般,天上一颗星星突然闪动了一下,那是谭峰队长么? 回应的不一定是谭峰,但有一人是彻底肯定了江海,正是屋里的文桂花。 她先前确确实实睡着了,只不过下意识的去抱自己孩子之时便醒了,发现孩子不见了,知晓江海在附近也就没大叫,轻轻推门之时刚好看到江海手按在政道的头上,政道的脸上有痛苦,也有享受。 他在为政道传功。 见识过江海的厉害之后,文桂花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传功完成看到那公子将自己儿子搂在了怀中这才安心睡去。 而这一切江海是不知道的,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劳累,一方面也是自我压制不想打扰到政道的休息。 夜是宁静而美丽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又属一颗最为闪亮,那或许是逝去之人的欣慰。 第四十章 意外,意外 第二日相安无事,只不过有大批人带着礼物而来,而地点又是文桂花的家门外,而且是一大早就来到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而来却又是安安静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的等待,直到文桂花打开门看到,一个个皆是面露微笑。如此又是将后者吓的够呛,连忙关上了门并搬来了那长短腿的桌子抵住门,而后是抱着谭政道缩在床脚。 她何曾见到过这么多人,足足百人之多,便知道是昨日寻仇之人。 许久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她这才下了床,其实也想起来了政道的师父(在她眼中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在附近,这一群人若是图谋不轨应该已经受创了。而现在没有一点动静只能是两种情况,一,他们已经被解决了,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恶意,所以也是试探性的打开门。 那一群人见门打开又是堆满了笑容却是无一人开口,文桂花这才发现他们身后皆是带着许多包装精致的礼盒,这是礼物。 “不知道各位是什么意思,若是来提亲的还请回去告知秦公子,让他死了这条心。” “这位夫人,在下是秦家的管家,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公子之事却非提亲,还望夫人莫要理解错意思。”领头之人说到。 “那你们的意思是?” “这是来给夫人赔礼,希望夫人海涵,原谅我家公子的冒失,只要夫人点头我保证从此我家公子不会再来打扰。”那管家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腿脚都差不多打断了,又在门外锁了七八把锁想来也来不了。’ 文桂花疑惑了,只是一晚为何会的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不论是这群人的态度还是那琳琅满目的礼物都让她很是不安,只能开口道“若是如此最好,只要他不再打扰也谈不上原谅,这礼物你们也拿走小妇人受不起。” 那管家听后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态,施礼道“既然已经原谅,这礼物夫人还是收下吧,若是不收我们会心不安的。” 如此一来文桂花更加不敢接受了,丢下一句“你们带着东西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了。”说罢就要关上门。 就在这时这百余人竟同一时间跪下了“请夫人救我们!” 文桂花只能是开门,她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回去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江海的声音传来了。不论是文桂花还是秦家人马皆是如释重负。 而后秦家人不敢有半点停留的离开了,因为昨日帝国第三大家族杨家的一个掌柜竟是深夜来访,随后便知晓了自家公子惹的事,不敢得罪杨家的秦家人一番打探才知道其中原委,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秦家人走后文桂花望着比自家还大的礼物堆犯愁了,显然那公子背后的势力是连秦家也得罪不起的,可他究竟是谁,自己夫君何时遇上了这么一个公子? 想要询问又不知道那公子在何方,他一定就在附近可并不会见自己。 这一天中也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可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使这个平静的山村不平静了,众多的村民看着文桂花,有的不是羡慕而是开心,这苦命的母子总算是得到上天的眷顾,都是替她高兴。 是夜,谭政道又是准时出现了,江海依旧是为他运气调息,若是常人这已经是揠苗助长的行为了,可江海发现这家伙的体质就好像一块海绵一样,正大量吸收自己的帮助,如此也打消了先前今夜就离开的念头,决定在多留一日,毕竟天机阁那掌柜说的是三日。 “政道,将我昨日教你的口诀念一遍。” 谭政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好似夜之精灵的歌唱一般动听,果然是一字不差的记下了,而且随着他的念动江海能感觉到宁静致远,这小家伙的天赋果然不比自己差。 欣慰也是恐惧,这应该就是当年父亲看到自己疯狂之举时的想法了。 “政道,你可知道你名字的意思?” “我娘说过,政通正,是正直,堂堂正正之意,而道,我娘说他也不知道,是父亲的意思。” “那好,我来告诉你,道即是自然,自然是天地,也是顺其自然。记住今日我的这一句话,希望你一切自然。” 谭政道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这句话却是记下了。 “你现在有了心经,要不要小哥哥再教你兵器之法?”说罢,两指凝剑而出,一把血红的长剑出现在江海手中,虽不是赤血魔剑也别具威势。一番舞动几朵血红的花生出,在这夜空中很是美丽。 小家伙很是高兴竟是拍起了手来,这可比戏法要好看百倍。可又在瞬间低下了头半天才敢抬起,那欢笑已经消去,显然他在迟疑什么。 江海也是怀疑,忙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小脑袋问到“怎么呢?小家伙” “我很想学,可兵器会伤人,那样和那群恶人有什么区别,我只想保护我娘,不让她受伤就好。” ‘好,好,好一颗赤子之心。’江海心里是欢喜的不行。‘谭队长你听到了,你有一个好儿子,生子当如谭政道啊。’ 整理之后江海又道“人分善恶兵器亦然,例如哥哥手中的兵器若是在坏人手中那便是凶器,若是在好人手中那只是工具,是保护自己与他人的手段,甚至是朋友,懂了么?” “不太懂,可我还是不要学,就靠这一双手去保护我的母亲,我的叔叔伯伯……”小家伙双手握紧,那不大的拳头看上去却是那么有力。 如此江海接下来的说词也不知道该如何吐出了,索性不说,正如同一个父亲见到自己孩子的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可必须支持。 于是摸着他的小脑袋说道“不学咱就不学吧,但你总得有保命本事,这样吧我传你一套功法,要学什么自己到时候可以挑,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除非你达到现在哥哥的实力,不然不准许你在外人面前施展,哪怕是你的这些个村民知道么?” 谭政道认真地点头。 “看着我的眼睛!” 谭政道不疑有他双眼与江海所对视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可以骗人但眼睛不会,即便是再谦虚再善于伪装之人,所以谭政道看的是七彩的眼珠,好似雨后天空那一挂神虹,那般多姿多彩那般美丽又不失纯净。 而江海所看到的只是一池春水,流动缓慢,表里如一的纯净与明静。 没错了,就是你! 江海下了一个决定,与之前收他为徒一样一个能改变一切又情理之中的决定,因为这最后的试探他也闯过了。而后脑中的一部古经通过心灵的窗户涌入另一扇心灵的窗户。 这就是‘入微’了,一部到现在江海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著作的书,直到传输完毕,江海才又一次开口“记住了达不到我现在的境界,不要在外人面前施展其中的任何功法。” “恩” 随后在江海的动作下谭政道被送回了屋中,躺下了便睡着了,因为他也很累毕竟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而这一次他母亲睡的极为安详,困扰两年的事情解决了,孩子也有了一个好的师父。 听着母子两均匀的呼吸声,江海却是疑惑了,先前一直压制的疑惑。 传他入微心经不假,他也没有藏私是整本都传授了,可这并非是江海的意愿,但也不是说有人能强迫江海传功,那几位老祖宗现下也是安静的异常,这里所说的意愿,是因为他脑海中有两部古经。曾翻阅过,除了一些细微处但不影响全局的改变之外是两本一模一样的古经。而江海一开始的打算是将自己所修炼的那部也就是神秘道人所赐予的古经传授给谭政道,可当他有所行动之时,却是那部在湮灭之谷所获得的古经传输出去了,而且是不可阻挡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的某位祖宗,或者某处秘密在改变自己的意图?’不对,几位老祖现如今都是安分守己的很,即便是有任何的想法也会有一点提示。而身体的秘密则是有可能的,毕竟是什么秘密,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只能是到达一定条件时才会浮现出一部分,所以在外人看来已经很强的先天神之初其实还远远不够。 江海摇摇头,这次的被动不知是福是祸,毕竟自己所修炼的功法并不是无名真君的那本古经,其中不能翻阅的地方是不是一样他也并不知道。 ‘算了,政道福大命大也许是上天注定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双眼瞪大了,另一个想法出现了一切都是那本古经自己的选择,它选择了谭政道! 这是那无名真君留给后来人的,原以为自己才是那天选之人,如今看来自己并不是,顶多算一个传道者,真正的天选之人是谭政道,是并不在场的一个未来(划重点,可能也没什么用,哈哈)人。 若是这样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无名真君竟然能预料到自己死后之事?! 第四十一章 惊喜,天机 第二日一切依旧,一大早开门的不是文桂花而是谭政道,而且此刻天还未亮。 看的出来他的精神极好,已经不是第二日那样疲惫发生了大事还不知道,还在被褥中大睡的模样。 ‘看来他身体得到自己的改造适应得很快,而且与那古经完美的融合了。’如此一来悬了一夜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等最后的一半也彻底放下。 他此次出门并没有叫唤江海,而是学着这几日江海所吩咐的那般盘坐着,下一刻就是完全入定了,江海稍稍放开神识去查看,看到的是一片的赤色,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完全踏入了初级剑士,可喜可贺。正当江海收起神识之时,发现这小家伙的眼皮竟然动了下,这是本能的反应是因为感受了自己的存在? 意味着他只是初级剑士就已经开启了神识?! 江海是吃惊的不行,这还是一个人么?为何他天赋如此惊人,自己都不曾办到的事他已经办到了? 下一刻他看到的小家伙嘴唇的张合,不用去听也知道他是在念动静字诀,因为被打扰了所以需要静心,所以他真的开启了神识! 人比人果然能气死人,江海一直认为天赋这东西是有极限的如同功法一样,如今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他的意料,如此的可能性只有几种一,谭家祖上出现过绝强之人,所以他的血脉中蕴含着特殊的力量,而到了政道身上复苏了,因为他父亲母亲极为普通。 二,因为自己真气的洗礼所以蜕变,江海的血液可是极为特殊的,一些邪恶之物可轻松破开防御,例如那赵子杰一般。 三,他有过特殊的机遇,而且这是隐藏的,直到遇到了自己的真气而复苏,因为先前为他洗礼之时不曾感觉到他的特殊。 究竟是何只能等待夜间来揭晓,原以为会是极为平静的一天想不到还是发生了些事,又一群人打破了平静的山村,而此次前来之人并不是秦家之人,那领头之人竟然是杨家钱庄的掌柜,除了他之外后方是一列列马车,看车轮便知道拉的是重物。 在一番解释之后一行人开始搬东西,原来是为政道母子来重新翻修房子的,如此江海也并没有出面,知晓一定是这掌柜自己的主意,定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特来帮助这一家子的,就当是再欠了杨家一个人情。 杨家办事效率极高,一日便是完成翻修,缝缝补补之间将这破旧的房子装扮成村中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除此之外又是搭建了两间屋,如此一来算是三间了。 文桂花虽是没有说话了眼神中的高兴也遮掩不住的,谁人不想要过的好? 夜里政道准时来到屋外江海也准时出现,第一件事便是将政道的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很是协调的一副身体,所以他压根就没事所以他为何如此天赋只能是开口问。 “政道我问你,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 “什么特别的事?”谭政道是一脸的疑惑,然后是偏斜着小脑袋做出思考的姿态。 “就是与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或者是现象。” “有,我记得我有一次生病,我娘给我熬的药,那药很苦很苦!”说着说着竟是吐出了舌头,那模样好似还在回忆那种苦味。 江海却是摇头看来自己想错了,这世间哪有不苦的草药。 见江海摇头谭政道以为自己说的话小哥哥不相信,急忙拉着江海的手摇晃道“是真的苦,我小时候多病次次都是我娘熬药给我吃,可没有哪一次那么苦让我三天不能动,当时我看到我娘都哭了,我很想站起来可就是站不起来,身上很热,很疼……” 听到这里江海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连忙问到“很热,很疼?还有没有其它的感觉?” “有,我娘给我加被子捂着我的时候又很冷,整整三天,之后我就能站起来了,而且再也没生过病。” 江海终于是明白了,为何谭政道会这么特别因为他真的有过机遇,想来是文桂花熬药之时误把某种神性的药当做普通药熬了,所以才会冷热交替,只不过那药的药性极强也间接的改善了小家伙的体质,所以才会如此的特别。 一时间江海心中尽是疼爱,但凡那种药材必定要搭配其它药材中和,要不然药性极强,可一个妇人如何懂的中和,小家伙虽是说的平静当时一定是受了极大的苦,一个坚强的孩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又一次体现了。 “小家伙,记住我几日跟你说的话,你是一个男人,要靠自己来守护这个家,像你父亲一样顶天立地,记住你父亲名叫谭峰。” “小哥哥要走了?”小家伙虽然小可也听懂了江海话语外的意思,一瞬间便是有些不高兴了,双眼之间尽是水汽,泪珠儿即将落下。 “我刚刚才说让你像你父亲一样顶天立地你现在就哭鼻子了,如何成为你父亲一样的男人,如何让我几年后收你为徒?” “小……”那哥哥二字还没叫出便给他咽了回去,他是一个坚强懂事的孩子。“三年之后一定要来找我啊!” “好的!”江海也不敢多言了,他已经被这小家伙感动的不行,这一刻他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更不是几语喝退天下人的江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几日以来的情感在波动。 “逐日!” 下一刻逐日落地,盯着眼睛看着谭政道,小家伙很是害怕身体在哆嗦不过又在瞬间挺直了腰,因为小哥哥就在身边,因为要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 江海不敢回头踏上了逐日的后背,一拍,逐日便是展翅高飞了,极快便没了踪影。 小家伙压制的情感这一瞬间爆发开来了,不论他如何坚强如何懂事,他也不过是四岁,泪水已经是滑落了一滴,而且后方是囤积了许多即将全部跟随而出。 “不要哭,你答应过我的知道么?!”江海的声音传入了谭政道的耳中。 小家伙立马擦汗了眼泪,“我不会哭的,我一定会的等你回来收我为徒,一定会像父亲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话江海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就该是决绝的,因为男人要面对的更多。 谭政道看着星空并不知道江海去了何处,而这时一双大手按住了他的脑袋,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按头杀’。 “小哥哥已经走了!”政道并没有回头却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在身后。 “政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应该叫他师父。” “师父,我等你。” 第四日,一大早江海便是来到了天机阁,原以为他会是第一人,没想到阁门已经大开而旁边还贴出了告示,上方只有几个字‘今日不营业,有需求请改日。’ 显然是有大人物来了,或许就是为自己解除疑惑之人,不过江海却是疑惑了,一般的大人物哪会如此的准时而且是这么早,谢绝一切只为等待自己? 一切只等进入一探究竟。 “客官总算来了,里边请,那位大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果然是在等自己,而且或许已经等待了许久,因为屋中有一股热气,说明内屋的门自昨夜就没曾打开过,那人自昨夜就在等着自己。 如此特别之人江海也渴望与他一见。 等来了该来之人,那掌柜便将阁门直接关闭了,果真是谢绝了所有的宾客。 刚刚进入内屋江海便是闻到了香气,而这香气分为两股,一者是酒香,一者则好似胭脂水粉的味道,但又与在大街上闻到的那种女性所涂抹的不一样,里边应该是一个公子,而且是特别爱干净的公子。 这是江海第一猜想,而且他实力应该不差知晓了自己已经到来,已是准备好了酒菜,而这酒显然是有了一定年份的花雕。 “公子,我家大人就在里边,您进去吧,我就先行告退了。”掌柜施礼之后便是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江海,显然这是待客之道,可问题自己与天机阁也就两次交集而且还是包括了这一次,里边的人是谁? 熟人么?仅仅是靠闻靠判断无法知晓这是何人,但是能肯定里边之人一定对自己没有恶意。 “怎么,堂堂的江海,江魔王你也惧怕这天机阁这一扇门?进来吧,我等你许久了。” 门内传出一个声音,这声音谈不上很熟,但是自己绝对在何处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在何处听到过,所以也就无法想起此人是谁。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此人的年岁真的不大,因为不含沧桑 “哈哈,公子说笑了,我只不过在想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我有一种熟悉感。” “哈哈,也许就是熟人也不一定呢,所以你还是进来一叙吧。” 这一次江海并没有接话,而是以行动做了回答,极为平静地推开门,纵使是龙潭虎穴也无惧。 第四十二章 竟然是他 进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吃食,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锅正在翻滚着的不知名肉类,因为那香气极重。 锅的旁边还温着一壶酒,难怪还未进入就能闻到酒香,可同样是翻滚着的,为何却是没闻到压肉香? 显然这都是为自己准备的,或许是临时筹办或许是自昨夜就开始的,因为热气的原因已经无法辨别了,一眼看去不甚丰盛,可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吃喝上,先前那开口之人并不未见到。 “江兄弟,江少侠果然有胆识,不枉费我匆忙的走一遭来见你。” 声音的来源是那块屏风之后,细一看还能看出人影来,有人就好。 “公子既然已经备好了酒肉,我也已经到来了为何不出来喝一杯,我猜想你也有东西问我或者求我。”江海确定有人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等待屏风后的人自己出现。 “惊喜么?”一阵细步声之后传来他的声音。 江海回过头了果然是惊喜到了,而后是拱手道了声“打扰了!”然后便是转身离开。 “别,别,别介!”那人立马是拉住了江海,生怕他真的离开。 江海是阵阵恶汗,大声喊到“掌柜的,掌柜的,这里混进来一个傻子,赶紧拉走。” “江兄弟如果走了,那天庭之事你便永远不知道了!” 江海这才回过头来另类地看着眼前这人,这人如何的不熟悉,若是文辉,李江在此一定会大叫一声兄弟,因为此人就是与两人在逐鹿大谈女人的王西,也就是江海再一次出现时身上所穿衣服的主人,而且现下怀中还有他一块令牌在。 “你确定你不是混进来的,而且还知道我想要的秘密?” 王西滑开折扇又迅速收起,而后是笑着点了点头。 见到如此模样江海又是大喊了起来“掌柜的,这里真的有一个骗子。” …… 许久之后两人才算是彻底坐下了而且是面对面,江海眼中尽是怀疑,而王西却是风轻云淡,自顾自的自温水中取出酒壶酒杯,倒上满了两杯,折扇一挥一杯飞向了江海,稳稳的落在了后者面前,没有撒出一滴酒水。 江海端起了酒杯一口饮下,这花雕入口即化,这年份少说也有十年,而后时极为认真地看着王西,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西依旧是面带笑容地把玩着手中折扇,仿若是没有听到江海的问话,一只手引来那杯中的花雕,入喉之后才回答了一句“能解除你所有疑惑之人。” 说罢又是为江海续杯。 “百晓生?” 王西倒酒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是将酒倒满,这才问到“你如何猜到的?” “普天之下能夸下改口说能解除我所有疑惑的除了百晓生之外还有何人?而且你的令牌在我这,那双眼睛看一次便有一次恐惧感生出,它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再者你的身份在天机门中极为特别,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才有了诸多的便利,不知道说的可对?” “啪……啪啪。”王西回答之前竟是鼓起了掌,而后才是回答“除了第一条其它皆对,我确实是百晓生,不过普天之下还有其它人也知道诸多秘密,相信你以后会遇到或者你已经遇到了他手下之人。” 如此轮到江海疑惑了,竟然也有人知晓号称天下无所不知的百晓生所知道的秘密,他又是谁,显然这个下马威足够了。而后是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人,百晓生竟然不过双七年华,而且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极好美色,但眼下这状态显然又不是那般,所以他要好好打量此人。 “江兄弟竟然不问我,我说的那人是谁反是打量起我了,果然非常人做非常事。”说罢也是好奇地看着江海,如同王八看上了绿豆,对上了眼。 “究竟那一副面孔才是你?”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而且是一字不差。 “哈哈,过门即是客,还是我这主人先说吧。”王西莞尔一笑而后又道“江湖百晓生便是你眼前所见到的人,而你所看到多情少年郎,或者不羁公子哥都是王西,都是王家的少爷。只不过这两种身份重叠在一人身上,所以并不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也不是什么白发苍苍的老者。” “我的信息相信不需要我来讲,你应该比我清楚!”并非是江海偷奸耍滑不愿意说出,而是知晓此人了解他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的。 “也并非是全部,不过十之八九还是了解的。我来大概说说我所掌握的你一岁是生了一场重病几乎丧命,后得到一位高人救治得以康复,并从他处得到了莫大好处;你三岁只是便已经偷偷练功了;……这三日你都在三百里外的谭家村,陪伴一对母子。” 听完之后轮到江海鼓掌了,此人真的是了解了他除却一些秘密之外的所有信息。而后道“我现在只是好奇你是不是真的能记住天下所有人的信息和秘密?” “不,天机门确实是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的秘密和信息,可我只记那些我认定的强者,而你就在其中。” “如此实在是荣幸之至,能被百晓生所记得的人相信天下间也没有几个,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但说无妨。” “燃烧平原,老痞子。” 听到这话王西明显变色了,却非是翻脸而是有些迟疑,片刻后才道“乃是王家一位先祖,法号天机子也是第一代百晓生……” 江海也只是试探一般的开口,没想到扯到了人家的先祖,有些不敬可也没有办法毕竟已经开口了。 而后两人都不再开口,一时间只能听到那汤水翻滚的声音,再饮了一杯花雕之后还是江海打破了僵局,因为他很想知道天庭之事,于是开口道“王兄你说能为我解除所有疑惑,可否先告知天庭之事?” 王西先是看了看天空,之后才道“我所知道的天庭定不是你想知道的天庭,因为那都是神话的产物,真假难辨,就如同世间是不是有仙人一样让人质疑,所以我只能回答你,那是莫须有的。” 江海自然不相信那是莫须有的,因为亲眼所见那天庭的第一神将,而且此人的抬头动作太过突兀了,所以他是知晓的但是不能说,看天的动作已经表明这秘密说不出来,要么会被屏蔽,要么他会被牵扯。 只是如此一来江海更是好奇了,那天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连百晓生都不敢说,可他又是从何得知的? “当时你可有在逐鹿学院?” “在,不过遇到就一个不敢招惹之人,所以又匆忙的离开了。” “谁?” “先前有说过,知晓天下间不少秘密之人,虽是其手下但不比我见识少。”王西说的极为平静,可平静之下也是透露着无奈。 江海并没有询问他究竟是何人或者哪方势力,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当时他所调戏的那个看不清具体实力的老者,除了他之外也想不起是何人。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是何人,可为何不问我他又是怎样的势力?” “连百晓生都不敢透露之人,除去他本身超越神的实力之外,我想他的身份也是天机门所惹不起的,又何必去问一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王西又是饮了一口酒,“不管如何,这一锅野味可不能浪费了,我猜想你也是一夜的折腾未曾进食,今日漫长咱们边吃边聊岂不快哉?”说罢自己夹了一块肉,吃的满嘴流油以后才吐出了一段话。 “这是只五阶狂暴鼠,不论它看上去多么的威风自身实力有多强,在真正强者面前同样不堪一击,所以才沦为了他人口中之食,这无奈不知江兄可否知晓。” 江海看了看这个外人所不知道的百晓生,此刻脸上写满了平静,但江海知道或许这一句才是这一系列谈话中最有营养的,他或许就是这一只狂暴鼠。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低位者不知高位者寒,高位者不知地位者苦,在绝对的实力或者势力之前谁都是一样,所以才有了境界之分,五阶无奈那便超越五阶达到六阶,七阶,神级,圣级或许这份无奈可以减少。” “或许能减少或许根本不能改变!江兄既然看到了我那先祖也就是第一任百晓生,就该知道即便是他们那种存在也不能逃脱束缚,依旧游离在生死之间。” ‘他们?说的不止是天机子,或许还有麒麟以及麒麟子。’ “那若是再超越他们,这层束缚不就能挣脱了?”江海所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只见到王西嘴边的酒停顿了许久,双眼也是自上而下盯了江海半天。许久之后才将花雕饮尽。 “江兄理想远大,但我不得不泼你冷水,你或许还没彻底看清这天下,这世道!” “嗯?这是何意?” “这世道是残缺的,残缺到濒临碎裂。”说罢也是别有用意地看着江海。 第四十三章 秘密与疑惑 “此话怎讲,还望王兄告知!”显然这一次所牵扯的东西并不比那天庭少,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遮遮掩掩,所以这应该是可说的,所以江海也有些期待。 “江兄应当知晓武道之巅是武破虚空,那你可听过近百年乃至千年有人破开这片虚空么?凭借自己的实力。” 先前江海还想说自己都可以,并且一开始就可以,可听到他最后一句时便是忍住了,凭借自己的实力去破开这虚空,自已不能,相信这天下也不会有人能,没有任何缘由,只是一个感觉,不会有! “江兄不用来回答,以天机门的信息网我都没有听到凭借自身实力就能破开虚空到达那未知世界的人,别说是百年千年,即便是本营的卷宗中也找不出一人,最远可以追溯到万年之前,现在你可知晓了为何?” 江海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产生了疑问,并不是怀疑百晓生会欺骗自己,而是他亲眼见到了一个破开虚空之人,而且此人还帮助了自己,自己来到此界他应当有一半的功劳,若是说个准确时间应当是十三年前。 可他现在竟然说万年之内没有一人突破过,显然之间有偏差,是天机阁没有掌握神秘道人的信息还是其它原因? “王兄你可知道一个人?”江海直接说出了那神秘道人,而后将他全身上下都是描述了一遍,实力比自己强,道袍之上有字和祥云,还养着一头七彩麋鹿,当然关键能破开虚空并没有告知。 “没有!”百晓生听后摇头了,那般果断而直接,没有半刻的犹豫。 怪了,当真是怪了!从百晓生的脸色来看他并没有骗自己,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江海知晓这家伙一定有事要求自己。可问题来了,自己亲眼所见的连百晓生,连天机阁都没有任何的信息? “当真?” “你说的那人应该是个高手,虽然你有故意隐藏他的实力,但我能猜测出此人的实力应该是此世顶尖,不论是隐士还是俗世我都没有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 果然没有骗自己,因为感觉不到一丝的情绪波动,如此一来江海又是陷入了沉思,那寒冰洞穴中的老者曾说过自己来到天玄是几重原因。神秘道人是一个,他算一个,但中间有很长时间的断层,所以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可能还有几重,会不会是有绝顶之人例如那邪魅青年,那天庭第一神将这种级别的人改变了一切,包括时间? 所以那段空白期的时间是乱的,所以那神秘道人并不是这一段时间的人,他是之前或者之后之人? 这是一个猜想,一个极为大胆又没有任何依据的猜想。 “知道么江兄,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清楚的人,初次见面时你实力微不足道虽是特别却没让我放在心上,可正是那时的你做出了惊天之举。而后你便消失了,我举天机门一门之力也才了解到先前与你所说的那些,可我知道你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直到我阴差阳错拿走了我的信物,也是本门的信物,我才知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之人。原本打算一窥你的雄风,可碰到了那些人只能是离开,唉,可惜了,可惜了。” 江海却是从中读取到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等待二字,他果然是有求于自己的所以才等待,所以才会给自己这么多便利。于是开口道“此地只有你我或者你的心腹,还请王兄实话实话吧,若是能帮你我便帮,帮不了还请见谅。” 王西自然也是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是王兄而不是百晓生,所以这之间的差距很大,他可以作为王西的朋友出面帮助而不是作为天机门的朋友给百晓生帮助。 叹了一口后道“不知江兄有没有想过,为何天机门能掌握天下间几乎所有人的秘密,或者说天下没有一方势力敢招惹我天机门?” “因为天机门本身就是一方势力,也因为它身后还有一方绝顶的势力!”江海随口一说,也没深入了解过如何知晓具体。 “差不多吧,以江兄如此心性能猜测出这些已是难得的,可见江兄也并不是一个武痴。”王西微微一笑而后又道“天机门本身就是一股势力这话没错,而且是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秘密的一股势力,但凡是人都有过去,好的坏的,光明的黑暗的,可让人知道的为人所不耻的……如此种种小势力或许还无所谓,但大势力或者成名之人是异常的恐惧,因为这是一个又一个的把柄,所以这也是天机门现在存活的关键。” “而本质也如同你所说那般,原本背后是有一股绝顶势力在支撑,只不过在几百年前或者更远的年间已经消失了,即便是我也无法查探到具体原因,只知道它消失了,而奇怪的是,历代百晓生竟然都没有相关的记载,这压根就不是我天机门的作风,所以自我接手一来便一直游历天下就是为了找出那一股势力。” “你找到了或者说是有了一定的线索对么?” “还是瞒不住江兄,没错我确实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亲眼见到了一个人,而他所掌握的东西不比我少。” “是不是前几日与赤血军镇国军交手的那个尊者?”江海瞬间便是知晓了他所说之人。 “对,正是他,而且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近日来名声最大的往生殿的一个杀手。江兄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等江海回话他自己说出了答案“意味着曾经那股势力复苏了,不管他们真实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天机门一定脱不开关系,因为我查找了本营所有的卷宗关于往生殿的信息少的可怜,有且只有一句‘不要去招惹’,历代的百晓生又一次的失职了。” 这一次江海接话了“依我看他们并没有失职,而是在保护天机门保护后来的百晓生,我猜测他们是知晓那往生殿意味着什么,其中必定有大恐怖与大秘密。” “如此也是与我想到了一处了,所以这也是我找你的一个原因,普天之下能担此重任的也只有你了,为我探清往生殿,我给你你想要的所有,包括我所不敢说的东西。” 这显然就是关于天庭的信息了,他果然是知道,到却不敢说,不过江海关心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刚才说了‘一个原因’还有‘普天之下只有你’,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其它的原因,于是开口道“不管我答应不答应,我想要听听其它的原因。” 王西看了看江海,片刻后才到“不知道江兄相不相信命运?” 又是命运!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可这几年来经历了太多太多无法解释之事,而冥冥之中也好似有特定的路让自己走,所以他从全然不信转变为现在的半信半疑。 于是说道“王兄直接说吧,不管我信不信,它一直在发生而我根本无法去改变。” “其实要在许久许久之前,我的一位先祖就已经算定了天机门的发展与结果,所以曾留下遗言,说有一个人能拯救天机门拯救王家,而诸多的条件都指定了那个人就是你。” “除去这块令牌之外还有哪些条件。” “亲眼见到老祖显化,天机无法算定,会追寻普天之下没人敢去触及的秘密,会改变这世界的格局……” “那人是谁?” “就是先前你说的老痞子,所以我也是在那一刻确定这个人是你!” 又是天机子,他应该是与麒麟同时代,也就是说是十几万年前,而十几万年的一个人能算到自己能算到自己会做的事?!无语中,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因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这或许就是那光影老者说的自己要走的路?究竟是谁在主宰着自己?圣帝?魔帝?还是其它人。 可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刻江海心中的想法诸多,可又得不到解答。 天命所归?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见到江海一句话不说,王西也是不说话了,只不是不住给自己夹菜喝酒。 “你究竟要我怎样?”许久以后江海这开了口。 “不需要你如何,只希望你在天机门最危难之时出手一助,再者就是帮我搜集关于往生殿的所有信息,当然从今以后这令牌便是送个江兄了,它所代表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 江海又是想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并非是因为这块令牌本身的含义,而是与天机门的交集太多了,周半仙,史耀乾,王西,天机子,这一切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相遇。而且他现下也需要帮助,不是因为天庭的相关被此人所掌握,而是因为听到了一个信息,而天机门一定是知晓的。 “还请王兄再为我解答一事,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现在没事,先吃东西吧,要不然浪费了这一锅狂暴鼠肉。” 江海并不诧异,他即是百晓生又是有备而来,知晓自己要问的也是正常,于是也开始吃喝。 第四十四章 神宫冰雪 一处偏远的村庄外一个带着面具之人极速奔跑着,每一次的落地之后便会借着冲击飞行一丈之远,在其间若是还有其它借力点便会飞行的更远。 这身法很是熟悉 乍一看此人两颊处不时有水滴落,那是汗水,如此也就说明他奔跑了许久,这般的马不停蹄只能说明一点,他在逃命! “该死的,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寻到自己的,可恶,可恶!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得手的!”说的极为轻声,但因为开口说话而走了神从而使速度变慢了。 速度只是稍稍慢下,便会感觉到七八股神识从后方而来,明明境界不比自己高,可这功法也太过奇特了根本不给机会,而且这体力也不是一个级别的。 ‘老了,真的老了,或许这天下该让出给年轻人了。’‘不,并不是我老了,而是这几人太过厉害了,不知道那小子在这会不会也是如此?’ 此人加速的同时又是走神了,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敢闯圣地捣乱,不论你是何人我们也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后方一个声音已经传来。 后方追赶的八人速度并不慢,只不过前方那人的身法并不输给后方几人而且境界高上半点所以才会几日都没被抓,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双方的不一所以条件也就不一样。 再一看那八人也是带着面具并且是洁白的面具,好似冰块一般,所经过之地也是起了丝丝缕缕的气体,不浮不沉分不清温热。 “当真是一群苍蝇,怎么赶也赶不走,如此下去我危险了,不行还得试试那小家伙的功法。” 说罢前方逃命之人突然停下的脚步,右手高高扬起。 “大家小心这家伙要使用先前那招了,躲避即可,他这般消耗自身迟早会给我们抓住。” 此地突然起了风,而且是很大的风,那树,那藤,那花皆是向着两侧弯腰着,因为上方有东西在汇集,是一只手,遮天蔽日一般的大手。 显化而出时后方八人是立即化作了鸟兽散,知晓这一掌的威力,也因为这一掌所以此人才能逃脱。 那一只巨掌拍下,地动山移之后地上多了一个巨大的坑,并没有一人伤亡。 “不行啊,我还没有踏入那一步根本无法锁定其中一人,只是白白废了气力。”逃跑之人出了这一掌之后,外人看不清的脸颊之上写满了苍白,这翻天掌消耗可不是一点半点,而且他本身就没有多少体力与真气。 一声叹息之后只能是继续逃亡,能逃多远是多远。 “逐日向那方去,那动静太过熟悉了!”半空之上的江海大叫着,心里想着的是‘百晓生果然厉害,连大致位置都是知晓,就是不知道他从何处收到的信息。’ 三方的追逐以陈钧的无力开始,原本还能再拖延了几日,只是最后的翻天掌落空所以他的结局也是注定了。 一个落地之后他终是抬不起脚了,仅仅是瞬间八道身影便是落在了他的前后左右,已是将他团团围住。 “跑?如何不跑呢?”一个人开口道。 陈钧并没有开口而是突然抬起了右手,这动作!八人见状瞬间便是飞升了,那开口之人的声音仓促传来“快……跑!” “哈哈,原以为圣地之人便是无惧生死超脱一切的,不曾想…唉……”说罢右手已是放下,他压根就没有真气给翻天掌,此番不过是打脸罢了。 “你……当真是不知死活!”看他那只逆天之手并没有出现,八人又是落在陈钧身边。先前那开口之人是愤怒的不行,身为圣地之人何时被人如此瞧不起过。 一只手已经扬起,朝着陈钧脸部而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准备打这人的脸。 “小子你敢,我纵横年间你不过在你母亲怀中喝奶。” “哼哼,如今可还是当年的岁月?你闯入圣地是一罪,出手破坏圣地是二罪,对圣地之人出手是三罪,畏罪潜逃是四罪,辱骂我们是五罪……”道出八宗罪之后他又道“现下不过是先给你些教训,让你知晓冰雪之名不可辱。” 说罢手重重挥出,这一掌中蕴含着这一族独特的真元,打在他脸上不仅能打破他的面具还能让他的脸几日不能恢复,因为上方那不能散去的寒意。 他能看到此人的挣扎以及自己手不可阻挡的前行,下一刻便能打在他的脸上,这会是一个值得期待的画面。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落在了他们的身后,不说是无声无息但几人都没有察觉出来,此人正是江海,只见他斜着脑袋看着那人的动作,双眼盯着他挥动着的即将落在自己师父脸上的手。 而后便看到那只手的行动变缓了,直到彻底不能动弹,他的双瞳这才分散如初。 “什么人?!”八人同时出声,而后是向着四周观看着,只不过依旧是缓慢的好似一个个老者,身处江海的域中根本无法反抗,不过好在是大势力的后人这反应比那秦姓公子,比那雇佣者强太多了。 “来高手了!”行动受到影响语言却是正常的,那出手之人感觉到不对正在提醒所有人。 还没找到江海的真身,江海自己动了,来到陈钧跟前在后者错愕中带着他飞离了。而陈钧反应过来之时只看到了张侧脸。‘这半张脸为何这般的熟悉?我认识的人?谁有这本事?’他现在有的只是疑惑。 “别看了,一会儿让你看个够,哈哈。”那人竟是开口了。 “你……你……你个臭小子!”陈钧如何听不出此人的声音就是江海,你了半天之后小骂了一句,没想到救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徒儿。 而后才是打量这个几年不见的徒弟。‘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了男子汉的样子了……’ 这时间是极短的,短到陈钧根本没有看清自己的徒儿。 “好了,师父你老人家就应该靠在那靠椅之上看着徒儿做事,只是现在没有靠椅,所以您老就先将就一下吧,徒儿这就挑水砍柴去了。”说罢便是一番慷慨就义的模样向前走去。 “臭小子……能耐是吧?!”虽是骂咧着,但陈钧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快乐的,原来自己最出色的弟子真的没有死,已经是长大成人了,虽没有看清他具体的实力,可他先前那一手已经证明,自己的徒儿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再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虽然厉害了,可还是当年那个熊孩子,一时间尽是回忆,也就用最后的气力挪动了身体靠着一颗树旁,就好似当初那样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干苦力’。 “对了,忘了给您吃的了,徒儿不孝啊。” 陈钧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就自己张开了,然后一物进入了他的嘴中,入口即化,这东西很是熟悉,这是执法者监察者才有的东西。 “你小子什么时候……” “得了师父,有话之后再说,客人等不耐烦了。”江海并没有回头,不过手指了指前方的八人,此刻他们已经寻到了江海,八双眼睛带着质疑和怒意正看向这一边。 那质疑应该和自己一样,那怒意可能只是又一次受到了挑战。 “你究竟是何人?敢管我冰雪神宫之事。” 江海从质疑声听到了一个名字冰雪神宫,他可是从未听过这么一方势力,先前出手太急,压根就没注意几人的服饰和面具,这一看几人的服饰根本就不是这一世的风格,而且八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寒意,与生俱来的寒意,也就明白了这是一方大势力,难怪昨日问及百晓生之时他是支支吾吾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你究竟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那开口之人的怒意已是到达了极点,因为江海半天的不回应,而且是一副看猴子的表情。若不是先前吃过一次亏,这一刻都会冲上前来。 “你问俺?,俺就是前面那个村的大牛,你们干嘛几个人欺负一个人,俺娘说了这样不对。”江海装作一副二愣子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到。 听到江海的话,八人还没反应过来,后方的陈钧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自己的徒儿明显是在搞怪。 “他在逗我们玩!”八人中另一人开口了,八人眼神的愤怒又一次地加强了。 而后便看到八人交换了眼神之后竟是同时跃起了,化身为八道白烟而真身却是不见了。 这种攻击方式江海还是第一次见,感受着八人的气息和那八缕白烟的寒意,江海知晓了这冰雪神宫必定也是一方大势力,而且极为可能是顶尖的一方势力,因为几次重大事件中都没有冰雪神宫的身影,所以这一方势力是极其隐蔽的,但它的强大毋庸置疑,因为这八人都不过是宗者中阶,若不是江海已经突破到了先天神之初,对上其中任意一人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对方功法极为特别。 但是他现在是先天神之境,所以对在自己域中的八人的行踪是了如指掌的,所以一动不动等待几人的到来。 而陈钧则在一旁认真看着,想看看这几年自己的徒儿究竟有怎样的成长。 第四十五章 师徒 八股气息相辅相成,而那八道寒意似乎只是在干扰着江海的判断,因为真身与寒气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 来了么? 看不到的眼前突起了杀意,江海只是微微侧身便是避开了,此处危机解除,但在下一处的危机又是到来,正是另一侧,江海又是躲闪了。如此整整十九次的躲闪后他不得不拉开身位退去一旁,这八人的攻击方式太过特别了,若是真人的攻击那先前的每一人应该是攻击了两次。 但江海在躲闪的同时毫不经意的反击了,无心也是无意的一举却是并没有触碰到任何有形之物,更别说是八人的真身,而且即便是他现在开启着神之域也感觉好似被欺骗了,那八处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真身。 再看那八缕寒气也是慢慢悠悠地向着自己而来,江海大笑,“哈哈,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特别了,相互之间转换隐藏自身气息?!”说罢竟是闭上了双眼。 他和陈钧所看不到的场景是,八人身处八方见到此刻江海的闭眼,交换了眼神之后同时攻击向江海,然而江海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八人的手已是触碰到了江海的身体,他依旧是闭着双眼,没有反应? 不,他有反应,身体的反应,脸部的肌肉不自然地动了动,这是本能只不过被他压制了。 八人的攻击全数穿过江海,他压根就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至此他嘴角已是挂上笑容,几分邪笑更多的还是嘲弄,不过依旧没有睁眼。 而后又是一轮攻击,只不过与之前一样江海并无任何反应,八人的眼神再一次交换后又同时进攻了,在逼近江海之时,后者突然睁眼了,那是一双特别有灵性的眼睛,只不过此刻尽是特别的光彩。 “终于是忍不住了?” 江海慢慢向后退去极度缓慢,因为八人已经被他所控制。 “显形吧!” 话音刚刚落下八人还真就显形了,只不过是从白气中慢慢显化,没错其实那八缕寒气才是几人的真身所在,而八人围着江海先前所站立的位置只差后方那个口子,江海就差点被封死了。 “你……你竟然达到了先天神之境,如此年轻的神之境,你究竟是何人?”正面的正是先前那开口之人,此刻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到了现在若还是不知道江海的境界,那他就不配是神宫之人。 “在回答你问题之前,似乎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看看你们的处境!”江海是风轻云淡的开口,那邪笑依旧好似在逐鹿大战之后学会的一个习惯。 而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自主的姿势,不能动弹的身体,都是被禁锢住了。 “你们究竟是谁?” “哼,何必明知故问,先前已是自报了家门。” 江海并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冰雪神宫之人,现下不过是确定一番,见那人回应之后,他又问“你们为何要追他?” 开口那人眼珠看向陈钧道“知晓你们相识,我觉得你还是问问他,我们为何要追他。” “对了,我得提醒你一句,除非你是另外几方的人马,要不然得罪了神宫,天下无人敢抱你们。” 这是威胁,极度自信的威胁,但江海认为他们所说是真的,这冰雪神宫是不能招惹的一方势力。 转过头也不回答,已经是得罪了天下再多一方势力又何惧?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跟着我,因为你们打不过我,即便是你们那特殊的功法,知道么?!” 说完便是向着陈钧而去,在八人的注视之人将满脸笑意的师父背在了背上,一步步向着外侧走去。 八人又是交换了眼前,而后那领头之人开口了“我们确实打不过你,从从我们手中带走他我们也阻止不了,不知可否留下姓名?” “逐日” 下一刻八人的眼中多了一只四阶的飞鹰,那青年并没有回答背着先前逃跑之人乘坐飞鹰而去了,其实八人在江海转身之时便已经能行动了,只不过如他所说打不过所以并没有再一次出手,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也能从中摸清底细。 “走,回神宫,他们应当知晓这家伙的底细。”话音落下八人消失,八缕白烟出现飘飘然向着天空而去,若不是一旁还有一个偌大的深坑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附近城中的一个茶馆之中,四年不见的师徒两相互打量着。 “我说……”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怎么长能耐呢,连说话也敢和我抢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见自己师父一脸笑意,江海也是由衷地高兴“哪敢啊,搞不好一会儿又要加倍加倍再加倍,我这副小身板真的扛不住。” “小子啊,小子,一晃快四年你也是从当初的毛头小子长大到现在的小小男子汉,境界也是到达了先天神之初,若是我没有看错应该还没有四五个月了吧?” 若是常人江海此刻应该是无限恐惧的,因为对方竟然能完全看透自己的境界,要知道他不过是个宗者后阶还未圆满,他又是如何看清的?而且能大致说出自己的踏入先天神之境的时间!好在他是自己的师父,所以江海现在也只是吃惊并没有恐慌。 “怎么,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小子。”陈钧倒是极为平静,好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江海打量着已经褪去面具的师父,四年未见若是说没有改变那是不可能的,最少多了些风尘仆仆,与近日的逃亡脱不开关系。王西只说了他招惹了一方势力,并一直处于逃亡之中,不曾想原来是这么一方大势力。 不过相比四年前江海更喜欢现在的师父,看的出来他是真心走了出来,眼神中的坚毅,就连衣服也干净了不少。 ‘很好,很好!’ 嘴里却是说着“对,对,姜还是老的辣,您老就不说说你怎么就惹上那一方势力,不说说你这些年的光荣事迹?” “哈哈,这些日子我虽在逃亡可也听到了你不少英雄事迹,我看还是你先说吧。”陈钧笑脸依旧,也是这几年来难得一见的心喜,只因看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无非就是招惹了一些无所谓的人,咱练武之人本就是与人争,与天争,所以无所谓了。”江海说的也是微不足道,甚至摊了摊手。 “那我也是漂浮了三年,找到了那处势力,然后冲了进去,然后被发现了,然后就被追了。” 同样是微不足道,但江海知道其中的凶险,王西虽然没有明确说出那冰雪神宫的厉害,可江海从先前那几人的特别就能知晓冰雪神宫的强大,极有可能是与百花宫同级别的势力,如此势力下仅仅是宗者后阶的师父硬闯入其中,而且还被发现了,那过程应该是惊心动魄的,可他并没有说出无非就是不想自己担心。 可知晓了冰雪神宫的厉害,江海如何不担心,又想起了王西所说的一句话“那势力之中有他必要找到的人。”所以结合之前的种种,江海认定其中可能有他的师母。 于是认真地问道“师傅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你也可以不回答。” 眼见如此陈钧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知晓江海问得问题可能极为重要。 “师母找到了么?” 听到江海的话,陈钧的脸立马变得难看,江海注意到他的手不自然的握紧了,不过看到江海又急忙放下了。 ‘糟了,师父如此表情定是坏事了。’ 一时间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两人之间很是安静。 “没找到,不知生死。”许久之后陈钧开口了,看的出来他在隐忍所以其中必定有什么事,而且他并不想告诉自己。 沉默,又一次的沉默了,先前的欢笑全部化作了乌有,足以说明那人在师父的心中极为重要,所以江海的猜测是对的,当年师父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为情所困,而且是因为恋上了冰雪神宫的女子,他虽不说但江海也能猜测出个大概。 冰雪神宫乃是一方大势力,而当年的师父虽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可还不足以让冰雪神宫的高层动容,所以发现之后必定是分开了两人,而那不知名的女子也是对师父动情了,所以其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因为那扇从未让人进入过的屋子,其中定是有那女子给师父的东西,而他走以后也带走了,所以江海不曾找到。 因为种种打击曾经的风云人物陈钧沦落了,因为阻力太大,直到后来自己唤醒他的血性。 “师父,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说罢也不顾陈钧同意不同意直接抓起了他的手,属于江海的真气进入了其中,所遇到的阻碍几乎是没有,毕竟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仅仅这一会儿又如何能阻挡的了江海的先天真气。 一路畅通无阻,终是将他的身体除了脑海行了一个遍,之后江海是沉默了,因为陈钧脸上的苦笑,他知晓江海已经探清了他的身体。 而他身体中隐藏着一个秘密,如实之前一定不会发现的一个秘密。 “师父?!” “哈……哈,没事!” 第四十六章 为某某难养也 这一声苦笑显然是他不想回答,但江海知晓了,这或许就是他沉沦的另一个原因。 他体内的经脉穴道都是无比的辽阔,而这种规模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试问一个宗者后阶之人为何有如此强悍的身体,再结合他之前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境界,并大致说出了自己进阶的时间。江海知晓了自己的师父陈钧是个先天神之境的强者,而且还是中阶的。 “师父你是先天中阶?” “哈哈,我说过姜还是老的辣吧,没错我曾经是先天神之中无限接近后阶。”一瞬间豪迈尽显,那可能就是他最为巅峰时的风采,只是瞬间又是低了气势“那也只是曾经,你也看到了如今的我不过是个宗者后阶,先天后天之差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哈哈。” “与师母,与冰雪神宫有关?”江海又是想到了前因后果,如此问到只是为了最后的确定。 “是也好不是也罢,如今都过去了,四年前我不死现在的我已经重生了,所以这笔账他们迟早要还的!”一瞬间先前的气势再现,他有的只是决心。 “就没有办法恢复如初么?” “没有,我翻阅过藏书阁中所有书,都没有直接的方法,而那间接的方法也是难得,要么天材地宝,要么神性魔性药材,都是极难的。” ‘神性药材?’江海陷入了深思中,因为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怀中的虚无圣炎果,这东西可是不比神药差而且还真的只剩下了一颗,这难道是巧合? 不论是那卖茶的,还是那史耀乾都让自己往回走,回走以后就进入了寒冰洞穴得到了三枚果子,一枚直接给石啸天所吞食了,一枚则给了自己的师伯用来尝试救治师公,而最后一颗只是随身带着,现在竟然有了用武之地,这就是那光影老者所说的,必走之路? …… 一时间他想了许多。 陈钧见江海不说话以为他在思考如何救治自己,遂豁然一笑道“无所谓了,如今这样挺好,又不是重新开始只不过是巩固后天,我相信若是我再踏入先天,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即便你有一身的秘密。” 江海如何不知道师父这是安慰自己也是自欺欺人,江海探查过他的身体,他经脉穴道之中都有一股极为特别的力量,即便是他的真气也不能冲开,意味着这是一个绝强之人给师父的阻碍,用意险恶等若是让他永远不能更上一层楼,之前感觉不到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现在感觉到了才知道厉害。 非神性药材不能突破! “那是自然,师父自然是师父,若是我有一定把握能让您恢复到先天神之境,您愿意尝试么?”江海奉承了一句之后开始说正事。 “嗯?”陈钧听完江海的话后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江海,其中是不信也有期待。 “不瞒您说,我身上正有一种神性的果子,可以尝试一番” “圣元果?” “不是,是我在一处险地获得的,也恰好只剩下了最后一枚,不知是不是天意。”说罢取出了那个瓷瓶递给陈钧。 陈钧接过瓷瓶便是感觉到了一股温热,而这并非是人体的温热,便知道其中之物非凡。刚刚拉开塞子便是一股炙热传来,只叫他立马又是塞上了塞子,这东西果然不凡是火属性的神果,一时间他只叹是天意使然,让自己境界倒退的正是冰雪神宫的一位大人物,而且停留在他体内的也是寒冰属性的真元,相生相克应当是有效的。 “你……”原本想问他从何处获取的,想想还是收住了,这等东西得来不易又何必问他。 “我虽有神果可没有药方,所以您还得随我走一趟去找一个人,或许他能给我给我们些提示。” “谁?” “天机门百晓生。” 天机阁中,三人坐在内屋,房门紧闭便是杜绝了外人的前来。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百晓生竟然只是个少年。”陈钧看着王西也是吃惊的很,若不是江海在此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骗子。 “江湖的传闻何其多,其中真真假假谁人又能全部辨别,此刻我若是站在大门外大喊一声我是百晓生,估计四周之人只会以为我受了刺激,所以传闻不尽可信。” “行了,收起你那副高深的面孔,我找的是王西。”江海忍不住打击道。 “得了有话直说,我就算定你还会来找我!”王西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 如此江海真的有些看不透了,于是问道“你如何算定?你会你祖上的占卜天机之术?” “那倒不需要,代价太大!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只不过是对你的导师也就是师父很了解罢了,他如今的身体我也有耳闻更知晓是何人所布置,而普天之下能助他的只有几人,而你或许知晓或许不知晓,所以必定还要来找我,所以我又在这多停留了一日。” “说吧,究竟是谁。” “神农一族,你的熟人。” “我。”江海大骂 而后两人又是马不停蹄的离开。 他们走后百晓生却是摇头了“情字最伤人,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若是他知晓了全部实情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神农谷外,师徒两人从逐日背上下来,两人还没有动作逐日倒是先行了,双翅背负人模人样的向前走去,正是那巨石处,后方便是层层百花瘴。 陈钧一脸疑惑他虽知晓这是师尊所养的鹰王,可并不知晓它会是这么一副德行,江海见状摆了摆手算是告知自己的师父,随它去。 有过上一次的教训以后,逐日也不敢踏入那百花瘴中,而是在其三尺处停下,扯开了嗓子叫到“叽……叽”,此情此景即便是江海不懂鸟语也能判断出这是在挑衅。 好似在说“那白毛小鸟,你逐日大爷又来了!” “咕……”一声高亢的鸣叫回应了它。 只见那层层瘴气之中多了一个团黑影,这应该就是名叫亮翅的白鹤了。下一刻一道洁白的影子落在了逐日身后 “哪来的没教养的杂毛鸟,瞎叫什么!” 江海自然是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这一族的公主,那个美丽却是有些腹黑的梦秋雪。 “秋雪神女,我们又一次见面了,不知道神女是否还记得在下?” 这边还没开始,另一边的两人,不,是两兽已经对上了,放下梦秋雪的亮翅直接奔向了逐日,逐日也早已是等待了多时,而后便是尘埃飘扬,不是飞起片片羽毛,有白有黑,两者的是四阶魔兽都是一族之巅,几乎是不分胜负。 “呵呵,你这模样倒是俊俏了不少我没认出来,只不过这杂毛鸟我倒是记忆犹新啊,哼,原来你上一次是骗我的,好……好……好,看来你是肚子又不舒服了需要吃药了是不?” “等等神女,仙子,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还请带我们入谷面见老前辈。”江海是连忙求饶,开玩笑上一次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哪敢再来一次。 不过受到提醒他看向了一旁,那地可是有他极不风光的印记,不知道当时那位伊人现在又在何方。 见到江海的认怂也见到了他身边的陈钧,梦秋雪这才收起了很痒的手,认真地说道“你可知道神农谷的规矩从不让外人进入,上一次让你们进入已是难得,这一次你还想带人进去?” 说着说着向着江海怀中望去,不用怀疑她是在寻神胎,也就是石啸天。 江海也知晓神农一族的规矩,不过现在是来为师父求取药方,无奈之下,只能是对着梦秋雪拱手“神女请借一步说话。” 梦秋雪虽是疑惑他要干啥,不过性格使然非但没移步更是逼近了江海。 瞬间一股香气窜入他鼻中,药香混合着体香很是好闻,只让他心痒痒。 “那就得罪了!”说罢瞬间放开了域,真身已是向着那巨石而去。 “哼,想……先天之域!想不到这么短时间他便是突破了。”原本想要追击,顺便给江海一个教训的梦秋雪吃了亏,只能看着江海飞去,不过她也不着急那百花瘴可不是开玩笑的。 江海停步了他可不敢尝试入侵其中,没有几个老祖宗的帮助,无疑是自己找死,而是调动真气朝着瘴中喊到“老前辈,晚辈江海求见,还请打开方便之门。” “别费劲了,说了神农谷不对外开放,你进过一次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想进去第二次?”梦秋雪此刻的打击更像是赌气,因为被江海下了黑手。 “雪……丫头,带客人进来。”谷中竟是传出了一个有力的声音。 梦秋雪听后只能是白眼看着江海,显然是没有料到老祖又一次接见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还不放开本仙子,要不你自己走进入!” 江海连忙收起神之域,而后是拱手“事出突然,还请仙子见谅。” 梦秋雪直接无视了,而后是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原来以为就这么结束了,不曾想她竟是重重踩在了江海右脚之上。 “啊……仙……子!里……边……请……请。”江海咬牙切齿地说到,这痛苦可想而知。 “哼!”勉强撒了气的她这才踏入了百花瘴中。 “你啊你,平日的聪明劲去了何处?不知道唯小人与女子惹不得?唉,该!”陈钧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指不说更是连连摇头。 第四十七章 再临神农谷 翻过山淌过河,便是来到了那片竹林,竹林依旧,竹节碧绿枝叶长青,这应当是无比特殊的一种竹子,不论是它独特的造型还是所散发的韵味。 江海见过一次倒也不那么吃惊,而陈钧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什么都是新奇的,若不是江海和那梦秋雪在相信他已经忍不住驻足了,此地比望圣山,逐鹿山当真是美上百倍,一些无惧人类的生灵在其间穿梭着,一切都是那般和谐而欢乐。 “进去吧,在这等老祖的传唤。”梦秋雪显然还是记仇的,对着江海直接是冷言冷面。不过她也是知书达礼,对待陈钧则是报以微笑,是那初来的梅花一般美丽冻人。 江海也是无奈,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即便是仙子,神女,玄女也逃脱不见这个范畴。 梦秋雪走后陈钧的拘谨也稍稍放开了一些,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舞动的竹涛,那跃起的枝条,不时几只飞鸟停在上头欢叫。 “小子,看来这些年你倒是去了不少好地方,连这种圣地都进来过。” “得了您咧,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您是不知道上次我在此地受了什么罪,不到情不得已我还真不愿意来到这里,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想到上一次的悲惨遭遇,江海的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好似昨日的情景再现。 “小子,此地没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能感觉到那小仙子对你有些意思,好好把握。”说罢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江海。 “打住,您老说我笨说我垃圾我都认,要是再说那小恶魔,我只能当没您这么一个师父!”知晓陈钧是在开玩笑,江海也是故作严肃地说到。 “也对,忘了我们家江海红颜知己不止一个,什么兰兰,梦梦……”陈钧也不生气反是嘿嘿一笑,难得的苦中作乐。 ‘兰兰,司马兰?这个必须认与她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问题这梦梦还是蒙蒙,亦或者萌萌又是哪方神圣?’江海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只差询问‘那又是谁?’ 陈钧看了看杰出的弟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说你痴傻,你聪明的跟你养的那只圣猿一样,可说你懂事为何雌雄莫辨?唉,果然人无完人,该!’ 片刻之后那梦秋雪才再一次到来,告知‘老祖在一屋等待。’并带领这两人前往。 “直接进来吧,小友。” 门外等待的江海,陈钧这才进入屋中。 屋内除了那梦清扬之外并无一人,此人也是依旧,那双眼说不出的感觉,第二次见到江海那种感觉依旧明显,要知道现下的江海可是先天神之初,而且这还是他随意散发的气息而非是刻意为之,所以江海猜测若是他刻意看着某物,那物会不会直接被贯穿。 陈钧虽然只是宗者后阶可眼界是江海所不能比拟的,他所看到只是两弘深不见底的潭水。只是一眼就知道了此人的厉害,只能是毕恭毕敬地弯腰拱手道了一声“前辈。” 梦清扬这才醒转了过来收起自己的气息以及眼光,道“过门即是客,客人不必如此,而且我与你这徒儿有些交集,算是朋友。” 陈钧这才收起了拘谨,只不过又是特别地看了看江海一眼。 “客人莫怪,我先前看你想起了某一个人,一个我四十年前所见到的一个小家伙,当年我与他有过短暂的接触,给予过他小小的帮助。” ‘四十年前?’两人同时疑惑了,只不过江海是立马就无所谓了,四十年前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所以这一定没我什么事。 “前辈,是你!”突然之间陈钧身体下曲,在江海的错愕之中竟是要给能梦清扬下跪了。 “起来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陈钧并没有下跪成功便给托起了,无形但有气息的托起,那是一阵的清香,是野花是青草,是泥土的清新,是大自然最纯洁的气息。 “四十年前的大恩如何敢忘,不曾想现在还能再见到前辈,前辈安好。”说着说着陈钧的脸竟然因为激动而有了通红,像一个孩子一样即将落泪? 事到如今江海不问也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某事,要不自己的师父也不会如此,梦前辈所说的帮助应该是巨大的,可能是性命也许提升之内的帮助。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梦清扬脸上也难得的见到笑容,因为见到了两个不错的小家伙。 “雪丫头,你下去吧,我与这两位有要事相谈。” 梦秋雪虽是不愿意却也不敢违背老祖的意愿,走之前又是恶狠狠瞪了江海一眼,后者无视心里只道‘又是一个披着仙子外衣的小恶魔。’ 梦秋雪走后这屋中只剩下了三人,这时江海才开口“晚辈此次前来实在逼不得已,还请前辈救救家师。” 梦清扬并没有回答而是再一次打量起陈钧来,那特殊的气息再现,江海知晓他这是在检查陈钧的身体。 “原来这几日神宫所追拿之人是你,你又是如何遇到那人而且被封住了真元,哦,是真气的?”突然想到这称呼有些不对梦清扬连忙改口。 还未接触过自己这前辈就已是知晓了自己的现状,陈钧只能是如实相告“大海是八年前,一个蒙面之人所致,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他虽然说了可江海感觉得到自己的师父并不想告知全部的实情。 “知道了,那冰雪神宫虽是神秘但我还是有些耳闻的,能有如此修为封印一个先天中阶的好手,冰雪神宫也只有两人,一者无后,所以应当是宫主所为了,唉……” 听到这一声叹息江海是紧张的不行,难道连神农梦氏一族的族长也无法治愈,连忙问到“前辈难道无法?” “法,自然是有,只是这主药,辅药难求,我这神农谷虽是不乏药材,可一时半会能用之物实在太少。” 如此江海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般,“前辈我这有一种果子,您给看看是主还是辅?”说罢拿出了那个瓷瓶。 刚刚拿出梦清扬便是脸色一变,他知晓了此物为何? “前辈知晓此物?” “天下万物但凡有灵之物,没有我神农一族所不了解的,此物我虽还没有看到,但已是感觉到了其中的温度,最少也是辅药,来,让我看看究竟是何物有如此热量!” 只见那瓷瓶已是飞去梦清扬手中,塞子自动拉开,一股可见的热气腾腾而上,见到如此情况梦清扬以手合上了塞子。 “你怎么会有此物,你见过那前辈?” 看得出来梦清扬脸上的激动,身为神农一族的族长应当是处乱不惊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究竟是怎么了?陈钧在疑惑。 江海现在的疑惑是,他如何见过此物?难道他也进去过那寒冰洞穴?见过他口中的前辈。 “此物在一处秘地获得,我确实是见到了一个老者,只不过他现下的魔状态很神奇好似洁光组成一般,至于那地我答应过不说出的。”江海算是如实说出了,至于最后一句,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家人被打扰,任何人都不可以!他们应该有他们的平静生活。 而后半天梦清扬不在说话了,而是看着江海,并非是怀疑他所说的话,而是在想事情。 待他脸色缓和之后便将瓷瓶还给了江海,道“这虚无圣炎果足以当做主药,还需要几副辅药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恢复,不说回到鼎盛,踏入先天应该不成问题。” 江海接过瓷瓶是高兴的不行同时看向了一旁的师父,此刻他脸上虽是平静但身体有轻微的摆动,这就是身体的本能,掩饰不了他的激动,就好似失去的重要东西找回一般。 一切安好这是希望,但是下一刻看到梦清扬看着自己的眼神,江海疑惑了,为何是这般眼神看着自己? 只是因为这一颗虚无圣炎果?显然不止如此,他既然知晓这是虚无圣炎果就应该是看到过或者曾接触过,所以他此刻的打量显然是因为先前说的那个前辈,寒冰洞穴中的光影老者! 以神农一族族长的身份都要称之为前辈的存在,一定是存活了许久之人,那老者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身份,好似说过叫什么空,或者是空什么。 仅仅是因为这老者所以他就这般打量自己?显然也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说出了一切,只差说出那寒冰洞穴所在,所以一定是这老者的身份,或者说老者本身所代表的意思。 光影人,没有真身!他会不会如同那邪魅青年,或者天庭第一神将一般都是某个时代最为强大之人?也就是说他只是一种印记或者其它未知的一种体现。 所以那寒冰洞穴中还隐藏着大秘密,回想那洞中的一切,似乎还有未曾踏入之地,那就是秘密所在还是说那里才是正确通往终点之地?毕竟当时还存在着疑惑未曾解开。 “前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江海苦思冥想之后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只能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该如何中和这圣炎果的热量。” 这显然不是真心话,因为师父还在一旁,所以其中的秘密是不允许外人知晓的。 第四十八章 天机大帝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所遇见的那个人的身份,你可知道这圣炎果所代表的含义?”就在此时江海脑海中回响起这一句话。 梦清扬在对自己传音,果然他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因为不想让陈钧知晓所以才使了手段。 江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在心中想着‘我如何知晓那人身份,而这圣炎果只是在遇见他的半路上碰到的,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几枚,只不过现下只剩下一枚了。’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见到梦清扬点头动作才知晓,自己所想的他全部收到了,如此神奇的一门法术。 “那老者就是此世最为强大之人,听你描述我猜想那前辈现在处于一种极为特殊的状态之下,而这果子便是他的专属,生于虚空长于无形,若非是天大机缘不可碰到,即便是碰到没有那人的允许你无论如何也是求取不到,更别说几枚!我如此说你可能明白?” 这一次轮到江海点头了,老者的强大再一次得到了验证,因为是神农一族的族长所说。他竟然是现世最强大之人,那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武破虚空还是已经羽化登仙了?从模样来看更像是后者。 “你错了,这世间不存在有羽化登仙之人,在我所知的历史之中也不存在,因为……”原本一段传音却是突然之间中断了,再看梦清扬脸上竟然突然直接变的血红。腮帮鼓起,显然是他自己突然压制了自己,为的不让那秘密流出。 江海知晓又是牵扯到了天机,天道一类的东西,怕沾染上因果。 “差点被你小子坑了,说回正事,我曾说过你是我所看不透的人,意味着有一人或者多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我想这你应该有过了解。” ‘对,很是了解,我一身的秘密而有些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有多少还是个迷。’ “那前辈身后有一方势力与他一样是这世间的顶尖,即便是无双阁,圣地蜀山,冰雪神宫,百花宫这四个庞然大物也不敢去招惹的势力,只不过那前辈不说我也不敢点破,而他的每一次出现便是一场灾难……” ‘等等,您的意思是那前辈命犯天煞孤星?’ “唉,小家伙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的意思是他每一次出现正值乱世,他是解救之人,而你极有可能就是他选中之人,所以才赐给你那虚无圣炎果。” ‘自己的注定要走的路’,‘他选中之人’这两句话夹杂着众多的画面,在江海脑中回荡着,说是巧合可世间哪有如此多的巧合,可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两人短暂的交流以梦清扬单方面的撤离告终,而江海能感觉到他意犹未尽,所以必定还有后续。 “既然有了这圣果为主药,那么只需要几味辅药就可以施展药浴了。”“这样吧,你如今也是被神宫所追拿,不若待在我这谷中疗养,而江海你去寻找那几位辅药。” “这样不好吧,我一个外人不敢搅了这圣地的平静。”陈钧是连连拒绝,不想因为自己给神农一族招惹到麻烦。 “冰雪神宫虽是厉害,可还没有到达将神农一族不放在眼里的地步,再者医者父母心,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不待陈钧回答他又是叫唤道“雪丫头,带这位客人去客房休息,我还有些事与江少侠谈。” 梦秋雪带走了一脸感激的陈钧江海留下了,先前的猜想也是正确的,他果然是找自己有事,不知是何事,反正与那光影老者有关。 “放心对你没坏处。”此次并没有传音,但他似乎又一次读懂了江海心里的话。 “现如今你师父也不在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主药正是这圣炎果,而辅药大多谷中都能寻到,唯独一味草剂需要你去寻找,事成之后还你一个全盛的师父,我可是还记得当年他巅峰之时的雄姿,可惜了。” “您似乎知晓其中故事?” “我虽不出户但也有些耳闻,不过是门不当户不对,而那女子也就是你的师母又是身份尊贵,而后你大概也能猜到了。” “大概知晓了也感谢前辈说出,只不过您单独留下我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吧,如同对百晓生的承诺一样,能帮就帮,帮不了恕晚辈无能。”江海并不想绕弯子,直接说出了所想。 “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不过也是正常,那我就长话短说,你上次来所谓何事可还记得?我现在告诉你,你所要寻找的势力之中有我神农一族的另一支,而且他们对医仙道体有极大研究,我猜测可能培育出了某种圣体,所以我要你找出那人,若是可以带回此地,若是不行留下线索我们自行解决。” “等等,我若是没记错上一次的事件以及前后发生之事,都离不开毒,您又如何保证我遇到他或者她能安然无恙地带走他或者她而不被毒死,我可没有你们那诸多的圣体,更不是百毒不侵。” “哈哈,所以我才让你去寻一味草剂,九纹碧血春。” “九纹碧血春?”江海是听都从未听过,但就这名字就能知晓这草株也好灵药也罢是极其不凡的。 “没错正是它,此物临崖而生,一日所接受的阳光极为充裕,然而夜晚又需要在极其阴冷之地才能存活,所以是极阴又极阳之物,用以中和两种对立属性是最合适不过了。此物传闻十年生一叶,且每一片叶子都是不一样,都有着独特的纹路,好似血管一般,最多九叶也就是九种纹。除去叶片之外所有的躯干都是碧血一般的色彩,而叶片在无光之时又是翠绿欲滴,如此样貌即便是在夜间也似极其耀眼,所以应当是很好辨认的。” “等等,您等等,这似乎和我带走您的族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就您所描述的环境来看,它能生长之地应当是屈指可数的,而且还必须是九纹也就是九叶,少说也是九十年的,您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我忽悠你做甚,是你心急,不知道听我说完再接话?唉,年轻……” “打住,您继续我保证再不打扰你。” “这九纹碧血春每生出一叶便多出一种功效,若是到达九纹之时便能抵挡九成九的毒,无论是天生剧毒亦或者时后天混合之毒。届时我留一叶与你自然可能抵挡大多数剧毒,若是你还不放心,我可以再以余料为你炼制几枚避毒丹,若是确定那人之时便可服下一颗自然就能避开他所有的毒。” “我说完了。” 江海没有反应。 “我说完了!” “您还想干啥就直说。”江海直接翻起了白眼,这前辈不是摆明坑人么,只说了这九纹碧血春如何的神奇,之后会如何的安全。可您倒是说说这东西具体在哪啊! 见到江海这一次没有急着打断,梦清扬这才笑道“此物在何处,你还得去问问那百晓生,我想他会告诉你一切的,顺便我想他还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江海是彻底无语了,从翻白眼变成了直勾勾的鄙视,显然这前辈是知晓那九纹碧血春的具体所在地,可就是不直接说出非得让自己返回去找百晓生,要知道就是百晓生让自己来找你的。 唉!江海一声叹息只能是转过身离去。 “雪,丫头送客!”背后传来了风清扬的声音。 先前只觉得这是一个高人,可能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如今看起来也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存在,特别会整人。 在梦秋雪的带领之下江海来到就谷外,一出谷这才想起来把逐日忘了,一番找寻这才发现这家伙还在谷外,只不过并不是乖乖的等待,而是与亮翅隔着很远对望着,看这模样只怕不是一时半会了。 “梦神女,告辞了。”出谷以后江海便是故意拉开了与梦秋雪之间的距离,这一会儿更是祭出乾坤一转疯狂奔向逐日。 “愣着干嘛,赶紧飞,不想不舒服的话。” 而后一人一鹰便是逃离了神农谷,看着下方气急败坏的梦秋雪,江海传音到“神女之心天地可鉴,小生不才无福消受,还请收了春心,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啊!哈哈……” 爽,总算是报复了上次的一箭之仇,江海此刻心情是无比的愉悦。 来到天机阁中,那掌柜依旧只是不见了百晓生也就是王西的踪影,问之才知晓一早便是离开了,具体何处不曾知晓。 正当江海转身之时,那掌柜叫住了江海“公子离开之前留下了纸条一张,让我再一次看到你时给你。” 江海接过纸条几次剥开之后,看着上方一行行娟娟细字,是一个头两个大,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因为上方写着 ‘哈哈,我一早出料想到你会回来,现在相信本公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么?哈哈,知晓你会回来可我就是不等你,我先走了!想知道东西先找到我。’ 正当江海想要撕碎之时,看到了下方还有几个极小的字,那是落款,‘天机大帝’ 狗屁大地,就你还大帝,于是当着那掌柜的面撕碎纸条不说,更是扔在地上重重踩了几脚。 第四十九章 初入他国 竖日江海便是来到了泰帝国附近的一座城中。 虽只是一座不大的城池,踏入其中时便是感觉到了与秦帝国完全不同的气氛,是融入每一个人骨子中的气质。或许高傲却无看不起人,街边随便一人都能感受到气力,全民皆武或许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因为所见之人皆是练家子,只不过有强弱罢了。 至此江海也算时明白了,为何结束百族战乱的会是圣武大帝,而非是他人,其它帝国只能算是效仿,因为这一方水土所养育的人。 但现在江海也不知道百晓生也就是王西让自己来泰帝国的用意何在,字里行间也是透露出他已是猜测到了自己会回来,并知晓自己的目的。所以的大帝二字是故意为之的,而普天之下有且只有一个大帝,所以江海便连夜赶来了这座城中。 进入一家茶馆之中为的只是舒缓奔波的劳累,一进入其中却是发现了异样处,如今这时刻即便竟然已是差不多坐满了,泰帝国当真是国泰民安百姓富裕到如此程度了么?! 显然不是,不大的茶馆之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查探,不过并不是神识只是一股股有意无意释放的真气,民风也彪悍到了如此程度? 既来之则安之,也因为入乡随俗,不明所以的江海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他现在展示在人前的不过只是宗者初阶,所以虽是年幼却比先天神之境造成的动静要好上千百倍。 一壶茶,一盘点心,江海也未吃而是全神注视着此地的所有动静,探听所有的话语,知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全部是一群练武之人,而不是贩夫走卒。 话还没听到几句便是迎来了几人,好似是结伴而来却又是保持着距离,分别是三个青年一个女子,还有一个蓬头遮面之人, 四人是同行且都有不俗的实力,竟是达到了宗者中阶,一看便知是大家族后人。而那遮面之人应当是年岁不大,因为那旺盛的血气同样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原本遮面之人在四人后方,只不过三个青年明显只是随行或者是那女子的爱慕者,在尊重女子的条件下被他超越在前。 而此时五人同时遭受到了江海先前的待遇,除却江海之外股股真气试探而来。 三男一女瞬间皱眉,而那遮面之人却是直接大喝了一声。 “呵” 原以为他所释放的血气已是旺盛到了极致,不曾想那只是自我压制后的结果,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感觉到让人质疑的气息于是乎那一股股的试探撤离,因为此人惹不起。 后方那四人虽是不爽自己也被算计在其中,不过还是走向了一旁并不想多事,而此刻那遮面男子也是迈步,准备向着另一侧而去。 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论是这三男一女还是这遮面之人显然都不是常人,而且就这茶馆来看,即便是再如何的民风彪悍,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探查一个不识之人,而且那四人的态度竟也是选择了隐忍,究竟是怎么回事,感觉这一趟并没有白来。 “我说那个……那个不洗脸不梳头的家伙,人家查你你就去找查你之人去,为何连老子也是一并威胁呢!欺负老实人?”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这声音很近因为就在江海旁边也属于角落的地方,先前并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但他此刻也没有选择向着一旁看去,此时此刻那人的开口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有绝对强大的实力,也因为他的出言相信现在全茶馆的注意力都在此地,江海不想成为他们瞩目下的一员。 然而他想多了,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探查,所以大家都视若无睹双耳不闻? 下一刻一阵风突然刮向了江海,这速度,这威势让他身体本能的绷紧忍不住想要出手,但还是强忍住了,知晓这并不是冲着他而来,他不过是被波及了。 果然遮面之人已是来到了他旁边那桌。 “阁下是在与我说话?或者说这就是泰帝国之人的待客之道?” 如此江海也只能向着一旁看去,原来不止是他,茶馆中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此地,只不过都没有释放一丝真气,所以江海才感觉错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的一双赤脚,两腿劈开,而茶与点心就在其中,向后才看到一个仰躺在椅子上的人,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羁之人俗称的痞子,不止是因为他的因为,更是他的形象,两撇八字胡,嘴角一高一低右侧上扬着,挑衅一般的眼神,正盯着那遮面之人。 而就在此时那遮面之人突然挑了一下眉,而后竟是直接走向了一旁,就这般轻松的放过了这不羁之人? 江海的目光与众人一样都是收回了,不一样的是江海感觉到了许多东西,这边缘之城的一个小茶馆之中竟然有这么多好手。 那四人是,那遮面之人是,那不羁之人也是,甚至是还未注意到到某些人可能也是。 原以为会听到些什么东西,不曾想到这茶馆是安静的出奇,除了刚开始还有些人交谈,到了现在几乎是鸦雀无声,压抑十足的气息。 草草填充了肚子,江海离开了。 不曾想让人跟上了,有一股有形无形地注意放在了他的身上,刚刚踏入泰帝国就遇到了这种事,不知道是何人是何目的,江海只继续前行。 几次折转之后,后方的人发现自己跟着的那个青年竟然不见了踪影。 “高手,果然是个高手,难怪先前那般平静。”此人自言自语地说到,而后就要转身,若是突然发觉了不对劲,急忙撤身向后出了一掌。 然后便是手上传来巨大的阻力,直至右手不能动弹了。‘糟了!’转过身来,果然自己被锁住了右手,而且那只手的主人正是自己跟着的人。 ‘他如何跑到自己身后,而且不被自己发现的?’回忆之下几乎是没有感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江海着看眼前之人,确定这是刚才在茶馆中所见到之人,因为有一面之缘。 “你为何要跟着我?” 这也是一个青年不过怎么看也比江海要大,此刻却是叫屈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突然来到人后面我以为有人偷袭便出手了,你到好直接锁住了我,还问我是谁,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 江海手中又是加重了几分力度,而后问到“为什么跟着我?!” “有意思,这条路是你家修的?只准你走,不让我走?” 无奈之下江海只能放开他,并非是怕而是不想多事,毕竟人生地不熟。“不管你要干什么,别再跟着我了。” 说罢径直向前走去,他现在只想找到天机阁或者杨家的产业,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走几步便又是停下来了,回过头来那人果然还跟在后面,见江海看着他,他头高扬着向着一旁假装看风景。 ‘这跟踪人的手段真的第一次见!’江海也打定这是一个刚从家里逃出的公子哥,从他行为举止还有穿着就能看出来,但家里一定有些实力,毕竟这是一个宗者中阶的存在。 “你究竟要干什么大哥!” “跟着你,然后找一个地方好好打一场。” 终是说出了心里话了,如此一来江海也算是彻底放心了,就怕这家伙知晓了自己身份来找事的,武痴么?不可怕打他一顿就好了。所以也不说话直接向前走,如此便是到达了城外一处林中。 外侧是密林,中间却有很大的空地很适合比武。 后者一脸兴奋的跟随而来,待江海转身之时,已经在磨拳擦掌。 “你竟然选择了这里,便是准备好了,拳脚还是兵器?” 江海摊了摊手,表示你且随意。那人直接从腰间取出一把剑,原来是缠在腰间的一把软剑,因为抽取的动作剑身还在剧烈晃动之中,那声音也是极度清脆的,应当是上上等的钢材。 “怎么样,少爷我这把银蛇剑帅不帅?”说着还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叫声,那嗡嗡之声更是明显了,而他是一脸得意。 不得不说这是一把好剑,可再好的剑若是没有一个好的使用者,没有好的剑招也是白搭,更何况江海还有魔剑在手,所以也没觉得如何。 也不回答只是勾了勾手,示意他进攻。 后者抱拳之后极速冲向江海,临近之时却是稳稳的止住了身形,不过身体还保持着高速行进,而全部转化在剑身之上。原以为是直勾勾的一击,虽说这速度也是不慢,可没想到的是,那剑身还在不停摆动,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真如同一条舞动的银蛇。 而其下体却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江海知道这家伙不是个花架子,并不是那种以药物喂养而出的宗者,他有一定的实力。 于是乎也是使出了乾坤一转,知晓此人并不是什么心机之人,而他所晃动的频率与银蛇完全一致,所以在江海看来那银蛇脸是静止的,所以下一刻,两指如同两条神钳稳稳夹住了那舞动的蛇头。 身体在下一刻恢复,迫使银蛇剑也是恢复如初。 “不错,是把好剑。”说罢也是轻弹剑身,那人稳住的下盘跟着一阵晃动,与剑身一样的幅度。 第五十章 潜龙榜 “你,果然强大,可不该就这么放手!虽然我也有脱离之法。”那人还未稳定的身形便是夸下海口。 下一刻他双脚离地竟是放弃了求稳,双腿盘旋与银蛇剑一起旋转,到达一定时刻又是突然翻转。 不错,当真是不错!江海自问平常时刻是做不出来这动作的,除非是生死之时,而此刻此人显然不是那种时刻,所以他的身体素质也是极强的。 “银蛇掏心!” 那人大叫着,竟是化被动为主动,反是利用了江海的打击,而后又是极快的冲击而来,这一次剑身是笔直的,而旋转的是他的身体,并且是越来越快。 以这银蛇剑的特别,以这高速的旋转带动他本身释放的真气,相信任何一个宗者中阶都不敢硬抗,可江海已是先天神之初,有绝对信心一战神之中的实力。 在两者之间还有五寸之时,先天真气散发而来,那自绿茫中脱颖而出的青芒在其手间凝聚,而后是变得血红,赤血魔剑的模样凝聚而成, 在距离江海心脏只有一寸之时,横至抵挡住了银蛇。随后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形同两把绝世神兵的碰撞,而其间江海的身体虽然一直被冲击而后退,脸上却是保持着一开始的笑容,而且还是邪笑。 ‘这家伙果然厉害!’那攻击之人心里想着,知晓这一击并不能打败江海。 于是乎又一次释放了真气,三成的真气运用在自己四肢,自身也是憋足了气,而后又是极速间止住了自己前行并旋转着的身体。 这份恐怖的身体协调能力,即便是当年的莫问也不曾有过只让江海叹为观止,这虽不是个外炼者但其身体的素质堪称一绝。 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了。 “惊鸿归一” 在他念动招式名称之时,江海看到他身上先前流动的真气全部涌在了银蛇剑之上,一时间银蛇剑如同皎月一般的闪亮。 一道光闪过,快,极快! 此人不但身体素质强悍,而且还是快剑手,与嬴无仪的快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意境,可能更高,一时间江海想到了一个人,那被上天夺走双眼便以天为名的天眼,当时他在那五阶区域留下的刀痕也是这种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使用全力,他果然是没有杀人之意,于是乎江海也是开启了一成真气,并非是看不起而是先天与后天的差距,这一成便是给他的尊重。 手中临摹的赤血也是舞动起来,天空飘起了血花,没错正是血花而非雪花,行进中的那人只见到茫茫血光之中一个人正在慢慢靠近,那般无助,那般冷漠又那般的强大。 两股力量撞击在一处,以两人为中心一圈圈涟漪散开,所到之处地上的所有物皆是被掀起,小石子,枯枝败叶,尘埃……只不过扬起没多久便在下一道涟漪中落地,要么粉碎要么裂开。 显然两人的第一冲击并没有分出强弱,现在拼的是持久。 显然江海占优不过他也在极力控制自己,保证在一成真气以内,因为感觉的到对方的控制,还是那句话,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甚至十倍百倍。 “不比了,不比你!你和传言中一样的强大。”突然之间对方开口了。 江海却是另眼相看,他这话中显然还有话,是看透了自己的身份?问题他是如何看透的,现在可是他本来的面目而非是逐鹿学院时姜浩瀚的形象。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撤功!” 江海点头同意。 三字刚刚落下,两人如约撤功并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虽是挺喜欢这个家伙的,可江海还是转身了,此城根本探查不到任何东西,他决定要去下一座城去寻找。 “我说江海,你就这么走了?就不问问我如何知道你的,就不问问我为何追着你不放?” 听到这话江海回头了,眼神所至尽是杀意,而且属于他的神之域也是开启了,那人瞬间便是感觉了到了杀机,好似被千军万马所围困,一柄柄寒枪正对着自己,只要他愿意下一刻自己就会被捅成马蜂窝。 “停,停,停!江少侠打住,我并没有恶意,你先听我说说再决定动不动手。”那人连忙叫停,这恐怖的威势可不是先前点到为止的比斗。 江海也是稍稍放松了控制,让他不至于难受。 “想我堂堂大家族之后还算是有些自信比大多数人要强,可一个突然出现,又未曾见过的青年,而且还只是宗者初阶的青年,面对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竟然是异常的平静,你不觉得奇怪?”“不仅仅是我,我想先前那群人也是感觉到了奇怪,因为完全看不透你,你可只是个宗者初阶啊。” 听到这里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破绽在何处,本能的无惧即便是掩饰的再好也成了破绽,不过并没有接话或者收起神之域。 只听那人继续到“你年岁不大,所透露出的气息也还算稚嫩,可这般的平静只能说你有凭借,或者是自信,而我这次与你比武便是来试探究竟是哪种,所以我试探出来了,再结合之前所有的疑惑,我断定你就是今日来的风云人物江海!是么?” 江海又是松动了些许神之域,使他能够行动。 “你可知道只要我愿意,下一刻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无人知晓,所以说出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江海冷冷道。 “这我自然相信,我可不是那神话中的人物比不过你。不过你放心他们虽知晓你不凡但猜不到你是江海,最多认定你和我一样是某个大家族偷跑出来的人,放心就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听到这话江海是彻底收起了神之域,那人还未缓过气来江海已是到达了他的跟前,这速度他从未见过,所以这才是他巅峰的速度!瞬间就愣住了,显然还是低估了江海的实力。 而江海这一次并未开口,只是斜着头看着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只等他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别,别,我说还不行么,我姓戈单名一个烈字,目的与你一样都是为了那物而来,对你是真的没有恶意。” 也许是知晓了江海的杀意,戈烈已是有这哭腔的喊到,这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与我一样,你确定你这实力足够?!” 感觉江海的杀意消去,他重重吐了一口气道“反正是试试运气,万一因此而成名了,不说光宗耀祖最少也能风光一时,毕竟是五年一次的百晓生排名。” 江海试探的话语总算是起到了作用,也就明白了为何会有这么多江湖人士突然来到这边疆小城,为何会对陌生人剑拔弩张,因为名利。 “说说你所了解的。” “百晓生每五年便会对江湖之人排名一次,所以才有了潜龙榜,相对于几十年不变的天榜来说,潜龙榜更是诱人,是对一个人现下的肯定以及对未来的期待。而且据说只要是登顶前十便能得到天机门的赐予,名次不一所得到的奖励不一。第一除了奖励之外,还能面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百晓生,并得到他一个承诺,任何事他都会为你办到。” 听到这里江海不以为然了,别人不知道那百晓生是怎样一副模样,他如何不知道百晓生其实就是一个se鬼,而且以自己与天机门的关系,自己根本不需要去争什么潜龙榜,人还是低调的好。 “或许你还不知道,天机门为何叫天机门,因为懂天机!除了占卜神术之外,天机门中还有一本不知起源于什么时代的无字天书一本,不显则已,一显便是天机。若是我能得到第一,一定要求去翻阅无字天书,看看究竟是如何的神奇。” ‘无字天书?’江海瞬间来了兴趣,因为这能帮助他省去许多的探寻之路,于是彻底松开了戈烈。 “你还知道什么,说说吧。” “其实吧,那潜龙榜许多人还是看不上的,例如某些隐士家族的后人,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因为前几日天机门放初了一个消息……”说罢看着江海。 见江海未动这才继续道“消息是江海已经决定参与其中,并夸下海口说此次第一非他莫属。”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江海如何能平静,显然是被天机门,不,应该说是百晓生坑了,这不是摆明将自己拉出吸引仇恨么。 “别激动,依我看这不过是天机门的噱头,时间正是三天前。” 这一刻江海算是彻底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感情自己离开天机阁时,就已经被王西算计了,难怪只是留下的纸条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他算定自己会再一次找他并来到泰帝国,显然这一次的排名是在泰帝国举办的。 那么他真的能算到所有,连自己要找的九纹碧血春也是知晓? 看来还是小看了王西,这个百晓生了。 “好了江兄能让你知道我都说了,我还有你所不知道的要不要听,只要你答应让我随行,我便告诉你,那可是独家机密哦。” 江海点了点头以后又是看着他,显然在等他所谓的独家机密。 第五十一章 几方人马 通过戈烈的口,江海却是得到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信息,整理之后也是得出了几条有用的。 那潜龙榜的排名完全是百晓生一人完成,而他在此过程之中并不会出现,也不会因为比试的结果而改变初衷,据说已是一早就列定的前十。所以此次参与之人有很多也是不服百晓生的排名而去,为的就是打脸百晓生。 不仅是俗世的人马,连同诸多隐世家族,势力也是派出了弟子,意在磨砺也在期待那无字天书。其中有两人是实力最为顶尖,一男一女,同属两大顶尖势力,但具体姓名不知晓,不过想来也不大毕竟是潜龙榜,要求就是双十之下。 此次盛会邀请了不少江湖成名之士来作为评判者,已知的有武林的泰山北斗,甚至纵横的掌权者。 …… 其他的江海并没在意,反正是感觉被坑了,这笔账日后必定会找那王西讨回的。 “我说老大,我觉得你这样不行,迟早让人知晓身份,要不你换一副面孔?”戈烈在一旁说着。 江海先前没有感觉这会儿发现这家伙有些话唠的性质仅仅是这片刻便是说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所以江海也是当做没听见,继续自己前行。 “老大” “老大……” “大哥你究竟想要怎样?!”不知第多少句之后江海受不住了,反问到。 “老大,若是咱们去参加那排名,这方向……反了!” …… 同样是泰帝国某处,无量剑宗三名弟子如大多数人一样走在路上。三人都是宗者中阶更有一人到达了后阶,此时是一脸的期待,名利不分家得名则有利,所以对于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机会。 三人并未有丝毫的掩饰属于宗者特有的气息散发着,一路之上所有人也尽是避开不敢有过交集,毕竟是三个宗者,如此也算是风光一时。 “师兄,听说这一次那江海也会出现,不知道他有没有传闻中那般厉害?但我相信必定不是师兄您的对手。”三人中偏左者奉承到。 “嘘,盛名之下无懦夫,有些话不能乱说,此次可谓是近几十年内最隆重的一次排名战了,来的好手数不甚数不要招惹了是非。”领头之人也就是师兄显然更懂为人,此刻低声说着自己的师弟。 “好,我不说话了。”显然他也不是傻子,只是突然之间的感叹罢了,自己师兄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了。 而后三人都不再言语只是继续向前有着,只不过并未收敛自身。 “你们三个停下,我有事问你们。”后方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三人不以为然继续前行,而就在这时三人都感受了背后的寒意,如此天气之下竟是有了冷汗,三人才知晓是对自己说的,皱眉之后三人同时回头,不知道是何人敢对自己释放杀意,如此冷冽。 回过头三人所看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手却无比工整地提着一把破剑的青年人,此刻正冷眼看着自己,而他手中的破剑并没有拔出,所以那股寒意是他从眼神中散发出的。 左侧那师弟一脸的不悦,从没有人敢对自己这般说话,而且还是一个陌生人,正要开口呵斥却是给自己的师兄拉住了。 “不知阁下叫住我们兄弟三人所为何事?”那师兄显然在压制师弟的怒意。 “我问你们,你们刚才说的那江海可是逐鹿学院的江海?” “是!” “你如何知晓他会参与此次的排名战?” “天机阁当初的消息,我也不确定,想来不会有假。”那师兄如实说出并没有半点隐瞒。 “如此就多谢了”说罢这人竟是当着三人的面与三人擦肩。“我劝你们还是离去吧,就你们这点修为去也是丢人!”擦肩而过之时那人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原本只是为了感谢三人的如实相告,不过最左侧那师弟却是不乐意,因为他看清了此人的修为不过也是和宗者后阶,勉强比自己高与师兄一样可竟然这般说自己,结合他先前的无理行径,此刻不顾师兄的劝阻,大声呵斥道“好一个狂妄之辈,我兄弟三人如此待你,你却不知好歹,原以为会是怎样的一位高手,不曾想也只是个宗者。” 衣衫褴褛之人摇了摇头并没理会继续前行着,那动作好似在说此人的可怜。 “站住,我到要看看你是如此的厉害,竟然看不起我。”说罢人已是来到他身后,手中的钢剑已是抽出,在空中舞出极多浪花以后逼向那人。 三尺,两尺,那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一尺之时,师弟这才看到那人的出手,下一刻他自己竟然在横飞,所以此人的出手极快,电光火石之间破了的自己的攻势不说,更是将自己击败。 不过并没有大碍,他从地上站起便又是冲出飞起,口中更是大喊道“大海无量!”这便是无量剑宗的成名技,钢剑的舞动所划过之处皆是翻滚,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 分不清是剑气还是真实的剑,反正能见到是满天的‘海浪’。 而此时那人回头了,双眼如同鹰眼一般盯着天空之中那出手之人,右手已是不自觉的握在了破剑之上,这动作是拔剑了。 而就在此时全程关注,打算以师弟是试试那人厉害的师兄却是惊慌了。这一刻竟然感觉不到这衣衫褴褛之人的气息了,不!应该说只有一缕。先前可是能感觉到他的真气境界,此刻竟然很难感觉到了。 只是因为他手放在了破剑之上?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知晓之后只能是大声喊到“师弟住手,快住手!” 自身也是施展轻功向着师弟而去,他要阻止师弟也为了救他,此人惹不起! 而那师弟见到自己的师哥如此急切,已是来临到他攻击范围之内,只能是将所有的攻势偏转打向了一侧。眼见如此那师哥这才重重舒了一口气,终是阻止了。 那无量的海水冲击之下,一旁的土石树木可就遭了殃,正好似遭受了狂风暴雨的摧残,一时间所见到的尽是一条条痕迹,深浅不一却是很多。 那衣衫褴褛之人见状便从破剑之上撒了手,而后是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前行。 另一边的师弟落地,急切地问着自己师哥,“为何阻止我,这等狂徒就得让他知晓些厉害。” 师哥则是在回忆刚才那人收手时的变化。此人手离开破剑之时,身上的气势还有眼神都在一瞬间恢复正常,没有一点威胁性,所以他真的与剑合为一体了,所以刚才他若是出手,自己的师弟不死也伤,因为那拔剑的动作预示着,他的剑极快而且极狠。 “师弟,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乱说话,若是不听我就会以师哥的身份命令你回宗门,知道么?” 那师弟完全没想到师哥会突然之间这般严肃,虽是不解也只能喏喏点头,他可不想回师门。 于此同时泰帝国的某个边疆小城中,两个人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这是一老一小,若是说先前拿破剑之人是衣衫褴褛,那么那老人便是几片布碎遮身,所果露在外的身体也远比正常人要瘦弱,简直骨瘦如柴,不过那肤色却是古铜色的,证明他身体的健康。 此人手中转动着一个特别的物件,上方两个颗珠子,每一次的转动都发出极为特殊的声音,不至于动听也不至于刺耳,有些空灵,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反正极为特别。而且上方还有镌刻这一个个的文字,这是梵文,而此人的身份也就明朗了,这是佛门中人,只不过并非是中土佛门,而是西域佛土的一个番僧。 因为此城的特殊位置,也因为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而他手中便是经筒,俗称的转经筒,相传内部有一篇古经。 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个大约四五岁的孩童,此子肥嘟嘟的脸颊上也写满了疲惫,若是前面的僧人就是苦行僧的话,那么此子的身份就有些难以猜测了,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明显的标识,只有头顶之上带着的一顶帽子还算有些特别,而中原之人虽然有人佩戴可少有这么厚重的帽子,更别说上方那一层层的绒毛,不知是何种动物的皮毛。如此装束,要么高原要么冰雪,而泰帝国少有这种地方,即便是有,常人也无法进入或者就是险地。 而且此子与那苦行僧步法完全一致,两者之间的距离从未缩短过,所以也就能猜测出他大致也是来自西边,是翻山越岭趟过荒野沙地来到此地的。至于他是不是佛门中人不得而知,因为他手中并无一物,因为他头顶之上的毛帽遮住了头顶。即便是没遮住也不知,因为那苦行僧头上也有烦恼丝,但只有几寸罢了。 除此之外也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很是特别,特别明亮,特别透彻,好似能看清世间所有的虚与无。 两人行走的极为规律,已经成为了一种节奏,若是细看那苦行僧口中是念念有词的,而两人的步法与他念动的频率完全一致。 西土也有人到来。 行人没去询问,知晓佛门水深,尤其以西土为最,不敢去招惹。 第五十二章 王西的手段 这一日有人见到了仙子,真正的仙子,从人头顶飘落,双脚赤果一步步在空中行走着,衣袂翩飞如同一条条白绸,只将那仙子的背影称托的更加神圣。 而那人回味瞬间所看到的脸,肌肤白里透红,脸蛋吹气可破形同白玉一般的洁净,双眼也是晶莹好似两颗宝石一般…… 仅仅一瞬间此人便是不能自拔,而他去往的方向正是西边,而最近之地便是边域,相隔一城便是泰帝国了。此人也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去参加排名战的人,只叹世间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位遗落人间的明珠。 而后也是继续前行,这几日去往泰帝国的人多的不甚数,只因为天机门三个字。 同样是这一日,一座不知名的矮山中突然是阵阵炸裂,天地之间的诸多元素在此地汇聚而后又在瞬间消去,好在这是一处深山还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此人收了功 同样看着远方 喃喃自语道“时间应该刚刚好,老天既然让我如此时间大成,那么必定是要我去参与,但愿这一次不会让我失望。” …… 而这几处只是现下东大陆诸多诡异的缩影,而真实的诸如此类之事每天都在发生且数量不少,沉寂了没多久东大陆又一次沸腾了,只是因为一个排名。而且是近几十年来奖励最为丰盛得一次,所以但凡是有些实力之人都在前往,事发地,也就是泰帝国的第二大城——绝艳城,因为这一切将在那里开始。 而此刻事件的发起者百晓生王西又在何处呢?他如今正在一处圣地外等待而且等待了几日,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己站立之地看似荒无人烟,其实里边大有玄机,这就是隐士古武世家云家的大门,而他在等待一人,一个他一见便钟情的人——云洛。 只见那荒芜之中突然有了光彩,是圣地与外界之门已经打开,王西所在之地正对这那光彩,瞬间便是将他包围,如沐浴春风如漂浮在宁静的池水之中,很是舒服很是遐逸。 而后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并非是花草的香气,而是源于一个人,也正是他魂牵梦绕之人。 “你是何人,怎知我族圣地?”王西还没开口便是听到了一声呵斥,而这显然也是熟悉的。 再下一刻一个美丽的身影正款款而来,却不是行走而是踏空飞行之中。 ‘美,果然还是你最美,让那玫瑰羞愧,使那牡丹低头,多么……’还没想完他便是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有杀气。 “原来是你个登徒浪子,看剑!”而属于云洛的长剑已是快逼近王西的喉咙。 ‘美是美,却带刺,但我喜欢。’心中评价着也在极速之间的思考,这么久了也没见有其他人到来,而且就云家的圣地来说这门庭应当是无比雄伟壮观且霸气的,为何只是这一缕圣气,所以他断定了一点,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所以此处只有我们两人!所以我就不用再伪装了。 于是乎便看到云洛手中的长剑与王西擦身而过,最让云洛受不了的还是王西脸上的笑容,打开的折扇又一次合上再配合这一笑,让云洛对王西的第一印象再一次的浮现,此人果然是个登徒浪子,与那江海一样当杀。 秀脸再变,又是舞动了几次,一朵朵美丽的花朵,不似俗世之物只在云家的圣地开放着,此刻在空中显化,竟是追寻王西而来。王西摇了摇头,并非是对云洛不满,不敢也不舍得,只是觉得自己小看了云洛,小看了古武。 自己先前所施展的身法,在俗世之中或许算是上乘,可对方是古武世家后人,他们的功法起源有多久远,连自己都只知道的大概,因为有些牵扯到了禁制。所以此番是大意了,不过这百晓生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知晓几乎是所有人的秘密,自然是有方法的,这也是天机门名字的由来。 甩开折扇的同时,也对那朝思暮想之人开口了“既然仙子想要切磋一番,那王某也只能是奉陪了,但有一点要先说清楚,若是打坏了你这圣地的门庭,那么我的赔偿只有一物,那便是在下了!”说罢更是配上了微笑,最真也是最难得的微笑,这一刻他不是百晓生只是一个爱慕窈窕淑女的君子。 “去死吧,浪子!”云洛不但不领情反是认为他在挑衅与调戏自己。 于是乎手中几朵娇艳尽是飞出,而她本人在夹杂在其中,显然这是多方面的攻击。 “那小生就无礼了!” 王西也是瞬间撑开自身真气,那碧绿的真气在这一方荒芜之中是异常的耀眼,原来双七年华的百晓生也是个宗者之境的好手,他并不只是好色的一面。其实谁又能知晓他本身的境界,一方面没人知晓他是百晓生,一方面他也收敛得很好,如不是今日爱慕的女神要出手,他绝对不会在人前展示自己。 随后那摊开的折扇竟是漂浮了起来,从扇叶之上飞出几个金灿灿的大字,那是‘温文如玉’四个大字。而腾出的双手则在不停变化着,他这是在结印。 “你……你是道门中人?”云洛也是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登徒浪子竟然还有这种手段,这是他本身的实力还是依靠外力或者药物所堆叠的? 唯有一试! 第一朵娇艳速度最快,已是来到了王西跟前,而此时他的右手食指才伸出,正是指着那一朵娇艳,‘温文如玉’中的‘玉’字飞出,与那一朵娇艳触碰到一处。云洛原以为这会是无比激烈的一次碰撞,她也是做好了准备,准备引动第二朵娇艳,而此时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那‘玉’字虽是触碰到了第一朵圣洁之花,可并没有撞击,像是抚摸一般的在那朵娇艳四处磨蹭着。 “花是美丽的应当是细心呵护,而非是辣手摧花,我王某人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知道女人如花,更应该爱护才对。” 原本无比煽情的一番话到了云洛耳中却是另一番感受,他感觉自己只是被调戏着,就好似当初那名叫孟秦的消瘦男子对她的所作所为一般,所以他此次的逃出就是为了找到这两人,知晓这等盛事两人一定会参与在其中。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么花言巧语,要么冷面闷骚,你该死!”感觉一朵娇艳不受控制,心一横直接撤去了那一朵圣洁之花,同时也在控制着剩下的几朵一起围攻王西而去。 王西没想到云洛会是这般果断,听到云洛的话他便是知道了为何,同时也了解当时的一切,只暗叹道‘当时我也是看到了,但我并不介意,而且那人她……’ 已经是来不及多想了,两手一齐摊出,折扇之上的其它三枚金字也是飞出。 在诸多的花朵中穿行,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他们并没有辣手摧花而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减缓那一朵朵娇艳的下落。 “仙子或许不信,但我只能以行动来证明这一颗心,给我些时间。”他所谓的时间究竟是哪方面的时间或许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得不说认真起来的百晓生还是强大的,每一次变化手指都能控制温文如三个金字做出最为正确的行动,并不是击碎诸多的花朵,而是绕行减缓,如此也是体现了他的言出必行。 而此时云洛的真身已是慢慢靠近了他,他双眼虽是看到了却是视若无睹一般,甚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在等待她。 “仙子恭候多时了!” 他突然的开口让云洛没有想到,再看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对了,那‘玉’字!瞬间的转身却是不见了那字,这就是他笑的原因,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 而此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物正极速而来,等全部接收之时看到是金光,所以此刻来的正是那‘玉’字。 云洛不愧是云家当代的娇子,反应也是迅速在空中竟是调转了极速而来的身躯,形同神术一般的肢体反应,待全部转过以后便是等待那‘玉’字的到来。 “仙子,这便是我送你的见面礼,第一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教!” 而后传来的话让云洛不知其意,却又不得不稍稍侧目要看看这登徒浪子究竟要干什么。 她所看到的是他手上的变化动作,与之前完全相反,这是在散功?!而后便是感觉到了天空中那纠缠了许久的‘温文如’三个金字突然之间消散了,他果然是在散功,可他究竟要做什么,因为前方那‘玉’字并没有消失。 而且此刻他双手张开竟是极快的向着自己而来,登徒浪子这是要占我便宜! 前有狼后有字,两方的选择之下,云洛又是极速转过身来,正面对王西,显然他的威胁大于后者,正如同清白大于性命一样。 “恭喜仙子,你选择了我,这东西你就该收下。”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她手中的剑已是伸出直指这登徒浪子的喉咙,要一剑结果了此人,但有一物比她要快,她感觉自己脖子突然一凉。 这?这莫不是被后方那字贯穿了自己? 云洛瞬间的收手伸向自己的脖子要去确定,然而发现眼前的王西又是不见了。 第五十三章 遇见故人 “这种事怎么能让仙子来,小生代劳即可。” 他不曾走远因为声音是自耳边传来的,也就是说他要绕到自己后面,这登徒浪子到现在还在想着占便宜,果然不是好人。 于是也不顾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那‘玉’字贯穿了,暗暗使力手中之剑已是从另一方绕到自己后背处,只等结果这个好色的浪子。 只是她的速度又慢了,后颈处传来了异样感,好似毛发之类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肌肤,而后便是有些温热,好似一个人的体温,最后却是冰冷的,但感觉很细,又不是金属的冷冽。他用手触碰了自己的后颈,而且不知道还干了什么。 “好了,仙子看看是否满意我这礼物。” 电光火石之间王西又是来到云洛跟前,弯腰说到。 云洛这才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异样感,那绝对不是被什么贯穿所产生的疼痛或是流出的鲜血,而是被系上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团的洁白,这种色彩并非纯净的参杂了其它物,是青色的,而这时那异样感才渐渐清晰,从最初的清凉到如今的些许温,柔,也就明白了这是一块玉石,拿在手中一看果然是一块玉。 这就是他所说的礼物?云洛虽是不太懂这东西不过从那触感就知道这块玉不是什么俗物,传闻玉能温养人体,可他为什么要送给自己,而且还是亲手佩戴上。 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不认识之人送她礼物。 “仙子,可还喜欢?”王西微笑着说到。 而这句话好似一个信号一般将她唤醒,‘女子怎能随便收人如此贵重礼物,而且还是眼前这人,非奸即盗!’ 云洛速速后退与王西拉开距离,更是伸手如拉扯后方那看不了的捆绑之物,应当是红绳一类的东西。转动之后果然是一条细红绳,只不过并没有看到接头,也就是说这是自成一体的,手中微微加力发现竟然扯不断这细小的红绳。 “仙子,这三生红线只要是系上便无法解开,所以……” 云洛听后柳眉深锁,并没有听过这什么三生红线,若不是先前见识过他的厉害,这会儿都会当他是有病,一边释放真元去拉扯,直到自会脖子有些疼痛,这才知道这此线非同一般。 心一横拿着自己的秀剑便要朝着那红绳挑去。誓要将这讨厌的红绳挑断。 “翩翩公子,温文如玉,窈窕淑女,静心无虑。”突然之间那红绳还有那块玉石都是不见,能感觉到融入了她的肌肤中。 “这……你!”云洛亲眼看着锁骨附近多了一条红绳,下方一团类似图腾的印记,而那模样与先前的玉石几乎一模一样,它们真的融入了她皮肤之中。 完全无视她阻挡的真气,便在上方落根了。 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你……呜呜……”无果之后它竟是蹲在了地上开始哽咽,身体随着起伏着,她竟然哭了! 这!王西没想到她竟然哭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子哭泣,可她与那些人女子不一样是他钟意心喜的女子,只想着如何让她开心,不曾想竟是惹哭了她。 回想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才醒转过来,哪有才见到第二面就这般孟浪的,又是触摸又是送礼物的,而且这礼物还在人女子身上留下了印记,哪有女子不爱美。 ‘唉,王西啊王西,亏你还是百晓生,这怎么就忘了!’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之后,王西是连忙来到云洛跟前,想伸手却又怕惹到后者,只能是匆忙收手。 “仙子,仙子,别哭啊,九天玄女哪能有眼泪,哪能哭泣!” 下方那蹲着缩成一团的伊人并不理会,依旧自己的工作。 “仙子,别这样,我不过是心生了爱慕,故此有些孟浪,但绝无轻薄之意,还望仙子明白。” 下方之人依旧。 “仙子,要不我给你跪地赔罪!”无奈之下的王西说出了这么一个提议,只要眼前这伊人不哭,他什么都愿意。 “你,你们,都只知道欺负人……谁要你的破礼物了……现在可好取都取不下。”下方总算是有了反应,也许是被他打动了。 王西听后是高兴的不行,终于有了反应,听到伊人所说之后连忙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但我并非是欺负,也不敢欺负只是想让你开心,没想到弄巧成拙了,这三生红绳,一生之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取下,只听说若是两人无缘便佩戴不上,若是有份便无法取下,小生一时糊涂,仙子见谅。” “你……呜……呜”听到王西的话,云洛又是埋头了,而且哭泣的更凶了,这印记的图形虽是不错可若是一辈子取不下抹不去,那她以后如何见人。至于那有缘无分之事在美貌之下完全被忽略了。 “仙子,仙子,我话还未说完,这东西我虽没有办法取下,但可以让它们隐去,你看。” 云洛微微抬头,看到是王西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的两指指向了自己,而后自己锁骨间的印记在一点点淡化,直到最后彻底消去,就这般隐去了?伸手去触摸,也没有任何的突兀感了,肉眼也是看不出任何东西了。开启神识看去,才知道这东西并没有散去而是隐藏了,以这视角看去很是特别的一长串的印记,好似精美而华丽的项链一般。 “仙子,你看。”王西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回答他的是一阵白眼,王西也是埋头了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这动作就好似她小时候经常做的一样。 ‘或许他本心不坏!’ 想着想着突然又是想到他刚才所说的,有缘无份,这才回过神来。 “不管你是谁,你如何的实力,这东西你要给我取下来。越快越好!” 王西却是心中一美,果然是验证了一句话‘套路皆虚情,真情得人心。’遂回答道“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大不了一直跟着你,这样你就放心了。” 三日后 江海与戈烈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那便是泰帝国的第二大城——绝艳城。 此城座落在泰帝国的中心可谓是得天独厚的要地,原本圣武大帝是想将帝都建立在此,只不过绝艳二字有些他意,也因为一些事最后便舍弃了这一想法。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绝艳城的地位,虽不及帝都却也是闻名天下,要不此次潜龙的排名战也不会选择此地。因为是中心与其它帝国或者小国相距均等,也因为它便利的交通,有河有江,有山有路,且占地之大比帝都还要辽阔。 踏入其中,便能感觉到繁华,有着不同于其它城镇的底蕴,而此刻也是人数众多,接踵而至的感觉又一次显现了,上一次还是在秦帝国正是逐鹿学院招收之时,如今的人也是换了面孔多是些青少年,都是了为了那排名战而来,目的相同但是所想绝对不一。 两人进入之后都是吃惊了,何时见到过如此多的人,而且还尽是练家子。 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极为低调的融入人群中,因为人群之中不乏好手,不敢太早暴露自身。 人群的涌向是朝着某处的,这应该就是众人的目的地,而这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此城之中的天机阁。 许久之后果然是看到了那熟悉的三个大字,虽只有看到过三次,但江海知道这必定是最大的一处天机阁,但绝对不是大本营,天机门的大本营无人知晓,即便是天机阁的许多眼线。 阁门大开进出人不断,更多的还是围绕在告示旁,上方必定写着什么。 但两人都无心去看,一路走来已是听到了不少相关的信息,排名战就在两日后,而地点就在此地的演武场,戈烈只是跟随着江海,而江海则是为了看看那百晓生究竟在不在这阁中。 进了阁,此阁的掌柜的以及伙计竟同时看向了江海,知晓了缘由之后他也是见怪不怪了,询问之后才知晓王西并不在此处,只不过这两日必定会来。 而阁中所有人都是对江海刮目相看了,因为这阁中管事对他的态度,相比自己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于是乎江海又是逃跑一般的走出了天机阁。 阁外人流依旧,江海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相比众多男子要瘦弱的多,正是孟秦。 他怎么会来到此地?以他的个性该不会来参加这种排名。所以他来到此地的原因只可能是——来找自己。 现在天下人都已经知晓了姜浩瀚便是江海,那么他也不例外,而最强称号争夺之时最后一战也是他对上自己,而自己那时欺骗了好友。 想到这里江海是头痛不已,当时虽是迫不得已可毕竟是欺骗了。原本四处寻找的孟秦突然有了回头动作,江海是立马躲开了。 孟秦果然是孟秦,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发现了自己? 那人确实是孟秦,他也正是在找江海,原因只是亲自来了解一下江海如何,毕竟传言真假难辨。就在前一刻他有了熟悉的感觉,就在后方,回过头却是未发现异样。 “奇怪,为什么这么熟悉?” 等了许久等孟秦走后江海才露面,孟秦果然是孟秦,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看不透他。 第五十四章 有缘再见 “大哥,你怎么呢?”后方的配合了许久的戈烈问话了。 “没什么,只不过仇敌太多了,需要躲藏一下,我看还是找一个地方换一副面孔,就怕有人发现我。” 听了江海的话戈烈却是伸手到了自己下巴处,来回的抚摸这动作是在思考,而后喃喃自语道“这人年岁不大,却是极为特别,看不清具体境界是一处特别,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又是另一种特别,奇怪的一个人,但一定不弱。” 江海听到却没接话,孟秦的特别很是正常,而戈烈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说出了两处最为特别的地方,足以说明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好不容易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再出面之时江海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不论是脸蛋还是气息都是改变了,唯独一头长发不曾管理,这也是故意为之的,若是打扮的太帅气引人瞩目那他又何必换头换面,低调,一切都得低调。 而戈烈却是不这么认为,初见之时只差大呼小叫了, “老大啥时候你这本事也教教我,这样我以后去追女孩子,就能多追几个了,反正能改头换面。” 江海只是白了一眼,随后又是立马拉着戈烈走开了,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绝强的气势,突如其来又突然消失,但毫无疑问就在这客栈之中。 一番肉眼的查探才发现,这厅中已是坐满了人而且尽是武者,不知道刚才那股气息是谁发出的,但毫无疑问是此中最为强大的一人,而他先前的目的是何? “老大,咱去吃点东西。” 戈烈的提议也正是江海所想,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未坐稳就感受到了诸多的查探,有眼神的打量也有真气的释放。 感受到江海故意散发的宗者中阶的境界之时,绝大多数的注意撤离了,因为自身实力有限而不敢招惹,但还有几股真气还在潜伏着,这些真气的主人必定是宗者中阶以上,现在还在探查着江海。 有些意思! 江海顺着那一股股真气看去,发现了许多问题。 这些有形的探查最高的也就是个宗者后阶接近圆满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不知为何一个女子这般大胆,独身一人敢行走至此。最弱的是江海邻桌的一个少年,几人同桌,他手中虽端着茶杯,可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这些江海都不是太过在意,当他看到两人时,便是停住了目光,这是一老一小。 老小穿着一看就不是秦泰两大帝国之人,再一看那老者背上的还算是衣服的布碎,勉强还能看到些许红色,瞬间便是明白了这老者的身份,他是一个和尚,准确来说应当是一个番僧。再仔细看他手中还在不停转动的东西,就知道那是转经筒,与另一方世界一样的物件。 再看那小的,发现正睁大这眼睛看着自己,那是一双极其透彻的眼睛,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平静与看透。 ‘不好!’江海暗叫到,因为他发张原本嘈杂的客栈竟然在这一刻安静了许多,有且只有两种声音,经筒转动是的声音和一种梵音,唵(ong)……嘛(a)……呢(ni)……。 这是,这是!一种佛经。 江海想要捂着耳朵不让那梵音进入耳中,一是知晓佛门水深,二来也是因为前世对佛门的看透,不敢接触这些东西,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动弹了。 他陷入了某种特殊的环境之中,可能是幻境,也许是真实的一方空间。 承受着不是痛苦又不是享受的感觉。江海努力看向别处,发现四周的场景虽没有变,却都是陷入了静止中,例如戈烈张开却没有声音得嘴;例如那宗者中阶的青年正努力放下的茶杯,及一滴遗落被定格在空中的茶水;例如那还没彻底收回真气的女子的真气。 果然是陷入了某种特殊得环境之中。 而这时候那梵音消失了,连同转动经筒的声音也一并不见了,而后便看到那番僧突然转头向那孩童,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江海无法听清,因为此刻四周是安静的出奇,任何声音都没有。 “他说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安静中突然有了声音,而声源正是源于那孩童的,因为能动的只有他的嘴,而且这声音很是稚嫩。 江海本意是拒绝的,因为牵扯到了佛门而且是西土的佛门,可此刻也知道不答应不行,他一身的神通在此刻都是无用了,足以说明一些问题,这番僧太过强大了。 “问吧,能回答我便回答!”江海突然之间能开口了。 “你可是江海?” 这一次并没有见到番僧转头,所以这是他之前就问的问题,要么就是那孩子的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是” “你是否在逐鹿山上与一颗黑珠大战了许久?” 这一次又是在番僧问话以后孩童才开口。 “是,那是道门的一颗法珠,与你佛门无关,我也不知道它最终的去处。”江海如实说到,并带了一定的情感在其中。 听到这话,许久没见到番僧转头也不见孩童开口,一时间又是陷入了安静中,江海知道是因为自己说到了点子上了,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依旧会说。 “他让你过来!”那孩童终是开口了,并非是说教也不是呵斥,只是让他过去。 听到这话江海疑惑了,此去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这样如何过去,他能看到是只是他自己的视角,然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而且根本看不到。 正在疑惑之间,他发觉自己的视角在晃动,而且离两人越来越近,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前行而且是向着两人前行。 一阵晃动之后所有画面恢复了正常,因为与两人已经面对面了,第一眼便是看到是他手中还在转动却没有任何声响发出的转经筒。说是圆的其实它内部都是方的,而且每一面都是极其工整的,六面之上皆有文字与图像,江海看到了一个女子,白衣胜雪衣袂无风自动,手中托着一物,正要看清却是发现已经换面了,但江海知晓那物为何,因为看到过只不过不是此地罢了。 而下一面出现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端坐在金莲之上的壮汉,一眼看去庄严肃穆,不甚威严,面上似笑似哭的表情也是怪异,一手搭在左腿之上一手却是看不清,那该是一个特别的姿势,只不过经筒再一次转动了,所以他又错过了。 “我们似乎在何处见到过!” 这一次并非是孩童的声音,那么只可能是这蕃僧,江海也被这一声话语拉回,抬头看向那人。 一看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老者,只不过被他佝偻的身躯所影响认定他是一个老者。此人脸上写满了疲惫,不论是神态还是那皮包骨一般的脸颊,以及凹陷很深的双眼,都说明他一路的艰辛。 常理来说能无声无息影响自己使自己不能动弹的强者,不该是如此模样,再结合他的形象江海断定此人是一名苦行僧,所以他是从遥远的西漠一路跋涉而来! 江海的思考算不上很长但也不短,而这过程中那苦行僧并没有开口,等江海回过神时看到的只是他那双眼睛,全身上下唯一一处精神的地方,与那小孩一样的灵性。 “我们不曾见过,因为我没有一丝的印象!” 回答之后江海才想起来,原来这人能开口而且会统一后的语言,所以又有了一个疑惑,他先前为何不直接开口而是让孩童代劳,或者说两人先前并非是在传递话语,说的是其它事,亦或者是在讨论自己? “不,我们见过,准确来说是我在别处见到过你,一副画中!” 如此一来江海又是疑惑了,此人从一开始说话就怪里怪气且前后不搭的,江海颗不记得有谁给自己画过一副画,即便是有人偷偷画下了,自己又如何透过画去看到他? “那一世你为魔,世间,九天,诸界,第一魔!” 若是常人听到这话只会认为他脑子有问题,但江海此刻却是震惊住了,因为世间第一魔让他想到一个人,就那个邪魅青年,他若是魔必定是第一。那种存在这苦行僧竟然从一副画中看到了,若他所说是真,那么邪魅青年也就是魔帝是自己的一世身?与那青衣,白衣一样? “前辈,你不是为了那镇魂珠而来,你究竟所谓何事?”江海是无比小心地看着那苦行僧,因为他的动机太不明显了,其中可能牵扯到什么。 苦行僧并没有开口只是转过头看着江海,两双眼睛地对视,其中有一幅幅画面或者一处处片段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不知是苦行僧给江海看还是他在窥探着江海的记忆。 许久之后那画面才彻底消失,江海摇了摇头,更是迷惑了连忙问到“前辈您这是?” 苦行僧并无言语甚至将头转了过去,而后竟是闭上了双眼。 “我师父累了,他说你可以回去了!”孩童再一次开口了,显然这一次并不是苦行僧的授意。 ‘回去?’ 而后他的视觉又一次晃动了起来,他在后退,面朝着两人身体在后退。 “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第五十五章 再遇故人 “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这句话好似开启机关的口诀一般,随后江海便感觉视觉在倒退,画面也在一点点的后退,身体未动所见到的事或者物极快的向前行去。 甩去不适之后,他看着眼前的戈烈,他那张开的嘴总算是合拢了“大哥我们点些什么东西吃?” 江海并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邻桌那个少年,此刻他手中的茶杯放下了,不过一滴茶水撒出了,滴在了桌上,以江海的视角看去很是晶莹,也映射出了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正是宗者后阶接近圆满的少女的真气,此刻也终是回归到了她体内。 这,先前所看到的都是真实的,那段时间真的是被定格住了?! 江海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转头看向了一旁,正是在那特殊环境之中看到的苦行僧和孩童的方向,然而现下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一桌,如此人多之时那里竟然是空的!很是奇怪的一个场景。 “戈烈,你可记得先前那一桌是什么人?” 戈烈不知道为何江海会突然这么问,不过看到他认真的眼神,也是回想了起来,随后回答道“一老一小,有些奇怪的两人。咦,明明刚刚还在,为何问你一句话就不见了人?!” 显然戈烈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 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两人都存在过,只不过在那一瞬间两人走开了,显然这一老一少的的境界都是极高的,江海这才想起来并没看透那孩童的修为境界,先前所感觉的只是两人几乎一样的气息。 “你在这等我,我出去有些事。” 说罢江海便是走开了,在众人注视之下匆匆离开客栈,现在他已是顾不上那么多了,想的只是‘那两人去了何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而这个问题在走过那桌时达到了最大,因为没有留下一丝气息,好似从来没有坐过人一样。 最终江海来到了天机阁,因为找不到两人。 “告诉我这两人的相关,任何一点都不要遗漏。”江海说出了两人的形态特征,然后等待此阁掌柜的为自己解答 “公子,你确定你见过这两人?” 显然掌柜的是疑惑的,他的神情语气都是说明了这一点,所以江海觉得两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您说的那长者是一位活佛,不过已经近四十年未曾在外界走动,而他所在的寺院也多年未有任何信息流出,传言他可能已经圆寂了。” 在江海惊愕之中,那掌柜的又道“至于那孩童就是他的传人,此世的转世灵童,寂灭禅宗的寂灭活佛。” 说罢也是怀疑的看着江海,并不是怀疑江海在骗他,而是怀疑他真的看到了两个活佛,而且都是寂灭禅宗的活佛? “寂灭禅宗,寂灭活佛?” “对,西土佛门的一支,也是最为神秘的一支,若非是我天机阁少有人知晓他们的信息,您真的见过了?” 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若是说没见过,那种种的经历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现在脑中还有一段段或者说一幅幅画面,是老僧也就上一世活佛所赐予的,完全没有头绪的一段段一幅幅。若是说见到了,又没有见到真人,那特殊环境中的是不是两人的真身都不敢确定。 “好了没事了,若是百,你家公子到来了通知我,你们应该知道我住在何处。”说罢江海便是离开的天机阁。 只留下后方不知所措的掌柜,他心中是相信江海见过两名活佛的,因为以他的年龄不可能知晓两位存在,别看当世的寂灭活佛只是一副孩童模样,他具体有多大无人知晓,毕竟是佛门的转世灵童。而且还能这般清楚的说出两人的样貌,只能说他见过,可两人修行之地距离此地是千里万里之遥,两位活佛真的来到了东土?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不知也只能是等待王西的到来,这些不用他来操心。 出了天机阁江海是彻底茫然了,佛的称号在佛门中所代表的应该是至高无上,而且还是活佛,那就预示这一老一少在佛门中的地位不低。那掌柜虽没有直接说两人的实力和其它,但江海能猜测出两人的强大,也亲身验证过,那么这两人找自己究竟为何,难道只是因为现下他脑中那一幅幅,那一段段? 显然不可能,所以两人跋山涉水必定有其它目的。而且最让江海无语的还是掌柜的说的,那老僧传言已经圆寂了,那么先前制造那特殊环境的是那小的活佛?那他是如何对自己传输这一段段一幅幅画面的? 这一趟显然是来对了,因为到现在又是收获了诸多的问题。 一日很快的过去,已是到了天机阁排名战之时,演武场里里外外皆是人,绝艳城在历经五年的沉寂之后又一次迎来了它的鼎盛之时,而且是超越了以往的同等时刻。 江海在人群中看着那演武场正中那一个个的人,是无比的震惊的,纵使他已经提前了解到了天机门的强大,此刻有的也只是佩服。台上不过二三十人,但江海以双眼都是看清,其中实力最低者都比自己境界高,那尽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 而正中又有三名最为风光之人,因为其它人皆是甘心居于三人之后,看得出那些人才是天机门的实力,所以前方三人的身份也就能猜测而出了,正是智空大师,纯阳真人,以及那纵横一脉的掌权者,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纵还是横的掌权者。 等等,江海发现了不对劲之处,武林的泰山北斗正是智空与纯阳真人,纯阳真人十年前不是遇刺已经隐退了么?那么此刻上方仙风道骨的正是他本人?还有他旁边那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和尚,所以他也不是智空大师?! 江海再三看去那人身上真的没有一点佛门中人该有的气势,虽是稳重却是感受不到内敛慈悲,所以台上两人并不是智空和纯阳! 至于最后一人江海能确定他就是纵横之人,无形之中的气势如同一把压抑着的宝剑随时可能出鞘,而这种感觉他在永恒星空之中感觉过。 可台上两人是谁呢?为何能与纵横的掌权者并列,而且后方属于天机门的众人会这般尊重他们。 “家师就在这座城中,只不过遇到了故人所以未曾赶来,故此令我前来为此次的排名战做监督。”左侧那人开口了,喧嚣的演武场顿时安静了,因为此人浑厚的内力,而且正是佛门的狮子吼。 此人不是僧人模样但众人已经能猜测出它的身份,应该就是智空大师的弟子,而且还是俗家弟子。 “我与悟迎大师一样,家兄也是临时有事不能到来特令我来助阵,我名纯灵子。”另一人也是道出了来历。 至此江海也就明白了先前的疑惑,原来这两人所代表的正是智空和纯阳,江海不得不佩服天机门这一方势力,要知道逐鹿庆典之时,湮灭之谷时这两人都不曾到来,而此刻通过两人之口也是明白了,他们给面子都来了只不过给耽搁了。 等等,两人都给耽搁了,而且是同时,会不会两人是一起的,那悟迎说的是遇到故人,两人共同的故人,连这等大事都可以耽搁的故人,江海想到了两位寂灭活佛,同时都在这绝艳城中同样是不见人影,会不会是他们? 显然这是天机门也不知道的事,因为他们连两人来到了绝艳城中的消息都不知道。 …… 而后天机门此城的阁主也就是掌柜诉说了此次排名战的规则,点到为止,为三关,第一关只要在擂台之上十战不败就可以过关,不论你上场的次数,但必须是十连胜。 而后的二三关则是根据第一关的情况再决定。 最后一声令下,排名战便是开始了。 原以为会是人潮涌动无比激烈的,不曾想半天没有一人登台,显然都知道第一人所面对的压力最大,都不想当那出头鸟被击落。 因为这规则看似平常实则极为艰辛,一人连战十场,越往后体力消耗越多,真实实力暴露也就越多,但凡看一个人八胜或者九胜之时,必定会出现强大对手的干涉阻拦。因为天机门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说出具体人数,也未说出第一关准许多少人通过,所以每一个人都是竞争对手。 当然还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定律——绝对实力。 你若是实力足够便可无视这一切,自然也就无惧这十胜。 能来此之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读懂了规则之后皆是在隐忍,不知道在场中有多少强者,他们的实力又是如何? “怎么你们胆子这么小?不就是头阵么?法爷我来!” 江海竟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那一声法爷瞬间让他知晓了出声之人是谁。 转过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天空中一个人正缓慢地飞去演武场上,感受不到一丝真气的波动,这出场方式也是特别,所以他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这便是文辉他竟然能飞行了,应该就是他以前说过的浮空术。 ‘哼哼,我就知晓这种场合少不了他。’ 第五十六章 十胜之路 若是以前的文辉此番登场定会引来一阵嘘声,如今的文辉历经了三年的变化,可谓是英俊了不少,现下又是稳稳的落地算得上的风度翩翩。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着他,明里暗里的打量着他,因为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诸位,别打量了,我是魔法师你们看不出的修为的。”三年的时间或许会改变一些人,但绝对没有改变他的性格,因为他的狂妄还在。 说罢手中更是多了一个火球,没有念动法咒就生出的火球,而且他与几年前一样不喜欢携带法杖。 又是碰到了熟人,江海表面上是无动于衷的但心里其实很是高兴,看到出来这三年中他的实力也是提升了不少,身为双系魔法师本就是天之骄子本身实力也是不弱,只不过最强称号之中败给了孟秦,虽没有眼见那一场战斗。但江海能猜测出,当时的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一点与孟秦有的一比。所以此刻也时认真看着他,不知道他会带来自己怎样的惊喜。 “怎么了,我都已经登台了,你们还不敢上来?莫不是让我这秦国之人笑话泰帝国的无人?。” 自大,狂妄,一席话竟是直接牵扯到帝国,下方泰帝国之人自然是不爽的一人直接登台。 “听说你是逐鹿学院的弟子,怎么?逐鹿学院拿不了最强称号,你就敢来这口出狂言?你要战某来与你一战便是了。” 下方议论纷纷,江海也是听出了大概,此人好似是神武学院之人,其中还有他的种种事迹,又是打败了谁,又有怎样的家世等等。 两人之间也没有废话便是直接开始了,这可不是逐鹿学院时的比斗,这是在争夺胜利哪有难么多的友好可言。 神武学院那人显然也不是弱者,知晓不能与一个能御空飞行的魔法师远攻,所以一开始便是施展了身法在文辉附近徘徊,也明白不能与一个不需要念咒的魔法师近身,担心会中圈套。 而文辉只是全程看着等待他行动,见他只是围着自己转并没有先出手的迹象,于是手指变化,他下方出现了一个法阵,伴着一声龙吟开始从法阵中涌出淡蓝的水流,顷刻之间便是遍布了他全身。 这魔法江海见过,是‘水龙护体’。 果不其然一条淡蓝的水龙盘旋在他身上,龙头则是趴在其肩膀之上,随着那人的转动而转动,这是锁定了那人的气息。 见到这一幕江海也明白了,文辉并不打算出手了,他显然也是知晓十连胜代表着什么,打算以防守来赢下这场,因为这水龙护体只是一个防御性魔法。 而那人旋转了许久之后终是出手了,也许是感应到了文辉的打算瞬间出击,后背所背负的大刀顺势劈出,先是一道刀锋直接飞向文辉,真身则是紧随其后速度也是不慢,所以他这一击是双重的,刀锋既是试探也是攻击,而真身则伺机而动有机会则攻击,无机会则逃。 刀锋劈在了水龙的腰身之上,并不能真正的伤及到水龙盾中的文辉,不过也让那人看到了机会,文辉并没有在自己身边舍下结界,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 而后便见他突然之间的加速,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见到一道寒光滑出,待看清之时,便见到神武学院那人横飞了出去,一息不到的时间便是发生了几件事。 江海此刻却是高兴了起来,这文胖子,不,现在已经不是胖子了,他果然变强了,仅仅是一招便将对手击败了,而且还是将这水龙护体大大改进了,原本只是防御性魔法,可就在刚才那一息不到的时间内,水龙主动出击一口咬住了那攻击而来的大刀并且一个神龙摆尾,而后便见到那人横飞了出去。 其力量之大,直接将那人甩出场了,如此文辉算是拿下了第一胜。 而此刻的水龙护体并没有收回,魔力旋转正常而且又不曾被击毁。所以文辉便立在了远处等待着第二人。 这一招几乎是没有用什么时间,电光火石之间就结束了战斗,但下方的人也多少了解了文辉的实力,此人是个好手!成了多数人的想法。 “某来与你一战,总不能让人说我泰帝国无人了。” 声音落下第二人已是登台,此人使剑,也不多说直接将剑指向文辉,道“我来了。” 后者点头以后,便看到了那人不停舞动着手中的剑,乍一看此人好似喝了酒在发酒疯一般原地乱耍剑,因为不曾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真气流动,虽然这演武场也是经过了特殊加持,可如此动作没有真气如何让文辉的水龙护盾销毁? 足足几十次舞动之后那人收手了,嘴角上扬竟然有了笑意,他确实是在笑,笑文辉的无知与自大,自己行动了半天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随后突然之间整个演武场震动了起来,因为先前他所使出的剑招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原来他并不是没有使用真气,而是他功法特殊,压制了真气不让外人感触到,此地人虽多也没有人敢开启查看他,所以才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几十道剑气突然的出现,他每一次的舞动在这一刻都是显化了,原来他算死了文辉的所有可能出现的动作,并加以动作封死了后者可能的逃脱路线。 看着几十道剑气在计划之中的前行,他仿若是看到胜利在招手如何不笑。 而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文辉身上,想要看看这个魔法师是如何解决这铺天盖地般逼近的剑气,然而看到得却是文辉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发现危机一般。 所有人心中都认为他是狂妄,只有他的好朋友江海知道,文辉是绝对的自信,因为他从不做没有任何把握之事。 剑气同时到达文辉跟前,几乎是封死了他的所有出路,所以那条盘旋的水龙出动了横在文辉面前,这是打算替他挡住所有的攻击,但如此多的剑气真的能全部挡住么? 结果是不能的,只是抵挡住几道便被斩碎,化作一粒粒水珠落下,若是没有这水龙护体相信此刻要落下的将是文辉的血肉。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之时,文辉下方的魔法阵突然之间爆发出了异常耀眼的光彩,千万缕瞬间将他包裹着,一道道剑气如期而至尽数斩在了文辉身上,具体是怎样无人看清,因为太过耀眼了。 待所有光芒散去,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诸多的剑气尽数消去了,而文辉五尺之内尽是一颗颗的晶莹,影射着四周的场景,其中就有出手之人那惊愕的眼神,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显然他处心积虑的一击并不能将文辉如何,甚至和第一人一样都不能将文辉一开始使出的防御魔法击碎。 眼见如此他手中的长剑又是伸出准备再行下一次攻击,只不过文辉不打算给他机会了,不知何时抬起的手张开了,而后便见他的五尺之内的所有水滴尽数飞出,如同一枚枚晶莹的暗器。速度不慢数量也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下的场景说明了这话。现下换作是那人防御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文辉的魔法护体。 所以下一刻被打湿了全身,而他人也刚刚好跌落演武场,所以文辉第二胜得到了。而后便见到他手收回,飞出还未击中那人的水滴尽数飞回,落入他下方的魔法阵中,而后连魔法阵也一并消失了。 众人这才知晓并不是先前那人的攻击没有奏效,只不过并不能达到击破的极限,所以他失败了。 文辉向四周望去,显然是在等待有人上台,却是突然之间捂住了脸低下了头,那模样好似受了伤一样,江海知晓他这是在躲避什么。顺着他脸的反方向看去,这才看到了原因,原来是一男一女进来了,男的女的江海都认识,而且那两人两人还是同门,于是乎江海也是将头偏向了一旁,因为来人正是孟秦以及他的师姐那个不知大名只是所有人叫她小兰的姑娘。 以两人的关系,所以文辉惧内! 而江海却是在躲孟秦,文辉可能认不出自己,孟秦上一次就差点认出了自己,所以此刻还是躲着。 但江海还是感觉到了背后有一股眼光,他真的发现了自己? “那魔法师,我来战你!” 突然传来了魔兽咆哮一般的声音,原来有人登场了。因为这一声那小兰以及孟秦的注意力被吸引而去,江海也是缓了一口气,就怕孟秦朝着自己而来。只是现下文辉可惨了,两人都是看着台上那捂脸之人,发觉这人好生的熟悉。 “我可出手了!” 文辉捂着脸点头,真的不敢将手放下,毕竟这一次修行归来并不是第一时间去寻找恋人小兰,而是来到了此地因为听到了江海的消息,为了兄弟而来。 第三人虽不是一个外炼者,却是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那臂膀比文辉大腿还要粗,手中拿着两个铜锤,一步步向着文辉而来,看样子就知道是个天生蛮力之人。 逼不得已文辉只能是放下了一只手,因为他要结印,魔法印。 而此刻下方两人都看到了他的侧脸,两人同时皱眉了。 第五十七章 八连胜 单手结印也未念咒,这便是他修行的成果,西方不愧是魔法的发源圣地,文辉虽是千辛万苦却也受益匪浅。 此刻第三人只感觉四周得温度突然之间增加了不少,还未来到文辉跟前已是满头大汗,这可不是身体在承受打击,而是一股无形的热量。 如此一来也不得不让那人怀疑,眼前这个魔法师很是特别,先前的攻击也好防御也罢,证明他是一个水系魔法师,现下这般的温度,难道他还是火系?是一个双系魔法师,而且还是水火对立共存的双系魔法师? 疑惑归疑惑,身体的动作却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要抢先出手先前那人的决策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是他的攻击还不够凌厉。 距离文辉还有三尺之时此人便是停下了,脸盆大的两个铜锤突然之间向着地下砸去,不是砸向了文辉而是撒气一般的砸地。 铜锤的嗡嗡之音,以及石板被敲击而发出的颤音交织而出,很是刺耳,形同一种音波攻,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散去,而却去往核心正是文辉。 至此所有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此地经过了特殊加持,以他的攻击定是无法击破防御但能够激起防御抗拒他的力量,从而转化成一种特殊音律,控制这股音律为己用便能试探出这魔法师身边有没有陷阱,当然也可以引开他的注意力,毕竟如此刺耳的声音他自身都是有些受不住。 一眼看去,文辉跟前并没有任何的陷阱,虽是有几处特殊的波动,但那色彩鲜艳也就明白了文辉真的是一个水火双系魔法师。 探查清楚之后,那人也是一步步向着文辉而去,其手中的铜锤在摆动,只要不是人为的去打断,这种嗡嗡之声便能持续一会儿。 终是面对面了,他这才发现,自一开始到现在,这个魔法师动作都没变过,还是一手捂着脸颊双眼微微向下看着,还有几分害怕的意思。他这是在害怕自己?不对!若是害怕也该是捂着耳朵而非是脸颊。 不管了!右手的铜锤自上而下敲出,不敢是砸,因为点到为止,也因为魔法师身体脆的跟一张纸似的(相对),怕一锤子给他砸死了。 只不过他显然是小看了文辉,那锤子在其头部之时,文辉终是抬头了,此情此景好似在说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而那人也看到了文辉那结印之手有了勾指头的小动作。 下一刻他便是感到了巨大的阻力,正是铜锤上传来的,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抗拒他,而且也正是这个时候,此地的温度突然又是增加了几度,原本就是满头大汗的他,现下汗水已是大雨倾盆,完全无法控制。顺着他高举的手臂流下,流至腋下流到胸口,至此身上已是没有了半点干净之地。 他是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高举的铜锤,如此巨力只能证明其中阻碍之物的力量非凡,又是如此高温火属性的魔法无疑了,可为何感触得到却是无法看到? 这一锤没有定音反是连锤子都无法取出了,只能是将另一柄也是挥出,如此一来那颤音全部消去了,只不过两锤似乎也没起到作用反是让他越来越难受。 这感觉好似在篝火之上烧烤一般,而且自己就快熟了,眼前那无形的阻力必定是火焰没错了,自己在拥抱着火焰! 再看这魔法师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异常的平静,也就是说他的身体早已是适应了这种温度,他肉身承受能力不比自己的弱!一时间他有些不敢相信了,这还是攻比天高命比金贵,但体比纸脆的魔法师么? 不,应该是他在以水元素调节这种温度,要不然就有些违背常理了!那人如此安慰自己。同时双手也是加大了力量与真气,要么击破他这看不清的防御,要么便是借力脱离,现下这前不前后不后的处境实在是太煎熬了。 只是他发觉随着自己一点点的解开自封,身体并没有一点轻松依旧是那般煎熬着,所以对方也在加强自身的对抗?!再看他那露出的侧脸此刻也是皱起的,所以他真的在使力,而且力量不比自己的弱?如此一想那人瞬间便是见了鬼一般的神态。 而此刻文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呢? ‘惨了,惨了,我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眼色了,定是发现了我,唉,都怪你!’ 如此一想,原本勾动的手指突然握紧然后击出,还没击中那人第三人已经横飞了出去,刚刚好跌出演武场,第三胜利。 如此一来,屏住呼吸观看比斗的众人是更加不敢出气了,显然这一场战斗是如何结束的都不知道,而这拿铜锤之人的实力是远远超出前方两人的,可同样是极短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足以说明此人的强大,没想到仅仅是开场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可为何会如此的默默无闻? 台上那三人却是不为所动,他们多少知晓文辉的来历,对此也是见怪不怪,因为他底牌还未使出。 而文辉做完这一切后又是两手捂脸,好似痛心疾首一般的动作,江海却是摇头了,想不到连文辉也会沦落到如此,果然应了那句俗话‘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又道是“温柔乡本是英雄冢。” 而孟秦与那晓兰相视一望而后点头,都是确定了这人就是文辉。 ‘哼,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显然是那晓兰的心里话。 随后的比斗,只能说是文辉一个人的表演,所看到的是天花乱坠的魔法在场上纵横着,火系,水系,两系的魔法原来有着这么多的变化,或是交替或是直接融合,也让下方观看之人叹为观止,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魔法。 而这也是他在西大陆的进修结果,虽然以前他也会不过现在精进了。 而他的胜场在一场场增加,从第四场开始就已经是有些难了,有太多好手看到他的演出之后起了兴趣,不过都让他拿下,于是又胜利了四场。 如今正是第九场,也就是说剩下两场便能第一个进入第二关。 一时间又是没了动静,而这一次众人并非是想要观望而是在等待,许多隐藏在下方的人心中想法是‘若是再没人上,我便去会会这魔法师。’所以都在张望着。 “我来!” 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很是平常但特别有气势,众人皆是向他望去,这是一个极为特别的人,说特别并非是因为他的穿着长相,而是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非喜非怒。 看到是他之后,人群之中又是起了议论,江海虽是没听太清楚,却也是知晓,都是与之相关的信息,定又是某家的公子,要不就是某方势力的强者。 因为他一开口以后江海身边准备踏步向前之人突然之间收回了脚步,选择了让他上台,显然这人是强大的。 那人上台以后也是简短的报了家门“神武学院,刘秉翼求教!” 很是平静古井无波,但此番用意很是明显,先前文辉开口便是嘲讽了泰帝国的众人,所以先前八人尽是泰帝国之人,为的只是找回颜面打脸文辉,只是没想到文辉有这么强,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原本打算在观望一会儿的想法打消了,毕竟是泰帝国之人。 文辉听后也是放下了双手,感觉到了此人的不一样所以也开始认真起来了,而这举动表明了一切,无视下方观看的晓兰与孟秦他的战意也在极速飙升着。 而此时那刘秉翼竟是朝着文辉勾手了,挑衅意味明显,然而文辉是何许人也,看似大愚实则大智并没有因此而气愤,不过手中却是回应了。 右手摊开身边竟是浮现了一团团的火焰,这是突然出现的火焰,因为先前出手之时都是从法阵之中显化而出的,这一次竟没有出现法阵。下方的第三人这一刻终于明白与自己角力的是何物了,原来就是这能够隐形的火焰。 而这必定是极其特殊的技巧,因为空气之中虽然含有火元素,却达不到这种浓度,达到了这种浓度也不会隐形。 那一团团火焰飞向刘秉翼,后者全无动作,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武者他国之人少有知晓,此刻也并未见他亮出兵器,所以目光只能是随着那团团火焰而前行,想看看这刘秉翼到底有多大能耐,敢挑战着八连胜的文辉。 动了,终于见到刘秉翼行动了,待第一团火焰到达之时,直勾勾出了一记冲拳,看似平常实则也是平常的一拳。 只让那些不了解他之人是连连摇头,哪有人敢直接以拳头去触碰火焰的,此刻上方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真气流动,他莫不是疯了? 下一刻那些人皆被打脸,他不但触碰到了火焰更是将之打散,化出了一缕黑烟。仅仅是凭借着肉身的强度便是将文辉的无源之火轰散了, 这,好强的肉身啊! 不止是文辉连台下的孟秦,江海也是吃惊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除外炼者之外有人能如此,因为没有使用一丝一毫的真气。 第五十八章 遇到狙击 遇到高手了! 文辉,江海,孟秦都是这般想着。只不过后两者都是看向了文辉,而前者要思索破局之计。 一团不行,那便是全部。 收手的同时剩下所有的火焰一起飞向那刘秉翼,后者此时却是收拳横在了自己腰间,此情此景何其的熟悉,江海仿若是看到了自己年幼时父亲第一次教自己练武时的场景,这便是最基本的马步和出拳姿势。 在众人错愕之间他右拳伸直了,众所周知,出拳定不能将手臂打直,虽是力道最大却会露出破绽,也因为打不到实物会反伤自己,可此刻他好似门外汉一样的打直了右臂,完全不怕露出破绽,也不怕伤到自己?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又都是吃惊了因为这一拳竟是打出了风,无法看到却能感受的的风,几团火焰尽是向后翻腾着,因为风势。 下一刻所有的火焰又都是化做了黑烟,全部消失了! 这一拳竟是这般的生猛让人没有想到,或许这就是他不携带兵器的原因,因为自身就有这么一双铁拳。 文辉仔细看着他的双拳,直到上一刻也不见他拳头之上有任何的特殊,所以此人真的只是靠肉身力量便是击毁了自己的无源之火。 不过这震惊是短暂的因为这是无源之火,何为无源,便是没有源头的火焰,而后只见他一招手,原处又是生出了几团火焰,数量与之前完全一样但却是大了不少,显然文辉也是要加强自身的攻击了。 几团火焰再生便是围绕着刘秉翼盘旋着,若是夜间就好似几团鬼火一般,只不过现下正是白昼,此番动作也好似是文辉的探查,他要查清此人究竟是如何破除自己的火焰的。 几圈之后探查无果所以直接冲击而来,那行进之途,所见的皆是扭曲,甚至能看到一缕缕白烟,如此也说明就这火焰的温度,然而刘秉翼依旧是没有动作。 直至那火焰即将触碰到身体之时才有了动作,依旧只是一拳,打头阵的那一团火焰直接消散,不论袭来之物多少多大都只是一拳。 江海却是突然严肃了起来,随后便是闭上了眼,对演武场上即将发生的事不管不顾了,因为他脑中突然起了特别的东西,似一阵清风吹过,那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着,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江海知道了该来的东西要来了。 黑暗,又是那熟悉的黑暗,只让江海要将此地照亮的想法再一次想起,他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神识深处,顺着那声音他在黑暗中摸索着。 没错,入微的古经又一次的翻开了因为感悟,这就意味着他又要学习到一门神通。 入微古经依旧,来到它的跟前时,古经已经翻到了某一页,只不过上方并没有翻天掌,擒圣手时浮现的金字,是空白的一片,好似那无字天书一般,但江海知道上方必定有字,因为刚才那声音就是一种召唤,所以他才能准确来到此地,因为此地是无边无际的。 感受到了江海的到来,书页之上这才有了动静,生出了些许黑气,与之前的翻天掌,擒圣手又是不一样,那好似墨汁在水中散开一样的视觉,顷刻之间便是几十个字出现在了古经的书页之上,这就是此次古经翻动的原因了。 江海看了一眼,发现这根本就是自己所能认识的文字,所以此刻等若是无用,他在等,等前几次出现的那苍老的声音出现,那才是根本所在。 然而这一次江海停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有人为他解读那字面的意思。古经失效了?这字需要自己来领悟,可这些个龙飞凤舞的文字它认识江海而江海不认识它,又如何通过文字去品读其中的功法,或者心经? “我说前辈,古经,我应该是达到了您的要求,只是您这文字晚辈实在不认识啊。”江海尝试着与古经也好那文字也罢沟通,希望它给自己翻译一遍。 久久没有反应。 “我,您不是玩我吧?!” 这一次古经有了反应,先是其中一字直接飞出,而后整本厚重的古经竟然是当着他的面合上了!难道这一个字才是关键? 只见那文字缓缓地向他而来,江海是满怀期待,然后突然那字撞上了他。 再一次睁开眼时眼前有的只是茫茫多的人头,他回到了现实中,显然古经并不想为他解读,反是将他轰击而出。 ‘前辈,不要这样啊!’江海在心里叫屈,可已经没有了作用。 “老大就是老大,这么精彩的比斗都能看睡着,小弟我很是期待一会儿您登台的那一刻。” 见江海睁开了眼戈烈是奉承道,只不过怎么听都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江海并没有接话,现下只是想回到自己神识处,因为那可是一门神通啊,因为翻天掌,擒圣手,灭神指的逆天,他很是期待接下来的神通。 一番尝试无果,暗骂了一声之后又是看着台上。 在他刚才走神之时发生了太多,这一会儿所看到只是,文辉与那刘秉翼已经近身了,怎么看都是文辉在吃亏。 虽不曾见到先前对战之时,但江海透过两人的神态就知道,一定是无比激烈的,因为文辉身体在剧烈起伏中。而刘秉翼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先前古井无波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一头的汗水,双眼之中也尽是激动的神情,他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身上那片片碎布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不过他总算是抓住了机会,与这个魔法师近身了。 “那魔法师要赢了!”江海看后小声说到。 一旁的戈烈是无比吃惊地看着他,问道“你如何确定?” “直觉,好好看!” 戈烈哪知道那么多,一副看神仙的表情,没有怀疑反是对江海的佩服又是多了几分。 江海之所以这般肯定,一者是因为对文辉得了解,这家伙初入学院之时就能让当时的莫问吃瘪,他的实力毋庸置疑,二者也是因为他先前的一个小动作,手伸进了怀中,似乎想要摸取什么,只不过又在瞬间取出。 这动作有且只有一种可能,他怀中有秘密,但绝对不是歪门邪道,只是他一直隐藏的实力。 这一点江海很是确定,他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在众多期待之中,刘秉翼的双拳已是出击,如同一开始众人的猜想一般,此人的双拳便是他的武器。 一拳拳轰出,是速度与力量的双重表现,原来并不是他不能使用真气而是先前不曾施展,如今的双拳之上尽是窜动的真气,且在不停变化的模样,所以每一次的出击也是有些微弱的区别。 然而他的一拳拳尽是落空了并不能击中文辉,后者身体俨然就是一处魔法阵,每一次刘秉翼的铁拳即将打中他之时,便会从中飞出一个法球,或火或水。 没有法杖却能如此长时间得消耗,只让人佩服不过也在担心,担心他下一刻就会顶不住,毕竟现下是第九场,赢下之后只需要再胜一场便能成为第一,第一个进去第二关之人。 江海看着文辉,虽是知晓他最终会胜利,但他现下所表现来看当真是厉害了不少,最少着魔力的储备比三年前强了十倍百倍,也因为所见,更加确定了先前的想法。 两人之间的消耗,明显是均等的,然而文辉还有杀手锏未出,那刘秉翼看似占据了上风,可江海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留下后手。 果不其然,在一百回合之后刘秉翼突然大叫了一声,而他的右手已经击出。江海却是突然瞪大了眼睛,先前他感受错误了,这就是刘秉翼的后手也就是最后一击。 那一拳饱含了一切,是希望,是抛开一切的果断,是解脱,是他这十几年来的拳意,一时间江海心中感觉多了些什么。 而此时文辉左右两侧同时飞出一团法球,一者白,一者红,与刘秉翼的双拳撞击到了一处。 冰火两重天,是属性之间的抗争,而后便见到一人飞出就演武场,正是刘秉翼,他输了,输在了文辉的体力与魔力之下。 “老大,我对你的佩服有如黄河之水……”戈烈看到结果之后在江海耳边滔滔不绝着,江海也未回答,看着台上的文辉,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轻松,所以他这一场胜利得并不轻松,而体力与魔力成了问题。 这十连胜的规矩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九连胜了只需要最后一场便能彻底成功,而失败则又要重新开始。 “老大,您给看看这个魔法师究竟能不能进去第二关。” “不能,马上就要下台,而且很惨!” 戈烈看着江海这一次有了明显的怀疑,你这么肯定莫不是你要亲自解决他?若是你上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一看现在登台的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个宗者初阶的女子,瞬间便是对江海翻起了白眼,你也有走眼的时候?! 江海却是不答,看着戈烈的行为想的只有两点,这小子果然是没有心机的,直来直往一人。 二,这小子是真的年轻,对方是个女的文辉才必输,因为君子风度,也因为第十人正是那晓兰。 第五十九章 被点名 “你……”纵使文辉先前大方异彩,面对除了江海之外所有人都是无惧,此刻也是无奈地不敢多说话。 而晓兰也是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那眼神好似深闺怨妇一般,使的文辉低头也不是抬头更难受。 而台下众人看到这里是忍不住摇头,除了江海,孟秦之外无人知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此刻都是不爽的。原以为人群中那些个还在观望的绝强者会来守这最后一胜利,一些人自知实力不够所以还在等待,没想到这上台的竟然是一个长相不俗的女子。 这叫什么事,只要不是女子随便上去个人,即便是输了相信也没什么人能说什么,毕竟这家伙的实力摆在那里明眼之人都能看清,这魔法师还不是全盛之时,最少现在还没有取出魔杖,最少现在还未曾念动魔法咒,这意味着什么,等同一个剑客有剑在手与无剑在手的区别。 现在倒好一个宗者初阶的女子上台了。 ‘这摆明不是搅局么,真实实力显然是这魔法师更强,如不出意外也必定是他获胜!可是,看他模样也不差,便知道他不是辣手摧花之人,打了并打赢了胜之不武,不打或者打输了,那更是不如一个弱女子。’ 唉,可惜了一场好的比武! “你……你怎么来了?”文辉知晓两人一直这么下去不好,毕竟这是演武场,就是比武之地若是这般一动不动只是相互看着,下方绝对会有意见,所以也就尝试着开口,毕竟是自己的恋人。 晓兰并没有回话,只是以白眼回应了。 文辉也是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朝夕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晓兰生气了,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出现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想要告诉她实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是现下这样的场合下。 但哄还是要哄的“场合不对,你先下去,等结束了我给你慢慢解释。”说罢眨动了双眼,那是祈求。 后者的白眼翻的更高。并且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这是打算与他打一场。 两人的一举一动成千上万的人看着,但凡有过经验之人此刻都是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原来是这么有意思的事,都是看着文辉,因为这第十胜是最最难求取的一胜,验证了那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他与这美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一边的晓兰不顾文辉求饶的眼神,竟是一步步跑向了他,手中长剑也是接连挥舞最后定格在一式上,文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若是可以,他情愿与两个或者三个刘秉翼大战一场,而不是与这一个晓兰打半场。 看着自己恋人那缓缓而来的长剑,他感觉到了无助,这与之前的战斗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第四个人的剑法都比她要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的压力前所未有,因为这是一个男人最不愿意碰到的战斗。 疑惑之间,晓兰的剑已经是来到了他的跟前,无奈之下文辉只能是躲闪,一次,两次,三次……。一次次本能的想要反击被他又强行压制住了,他可是一个魔法师并不是武者,近身本就是弱势现在还有畏首畏尾,体力在急剧下降着。 但也必须扛着! “小兰,别闹了,我是真的有事,此间事了我随你怎么处置,现在你下去吧。”文辉在尝试着最后的沟通。 依旧是不理,更是出了一剑贴着他脸穿过。 “哦,那你自己注意吧!”突然之间文辉拉开了距离身体漂浮了起来,这就是他的浮空术了。 看来他做出来选择,众人都是期待着,想看看他接下来会使出什么绚烂多彩又万分强大的魔法。 “不……要!”突然之间那晓兰开口了,如此的匆忙好似在求饶一样,知晓文辉要使用绝对武力呢? 不,她只是无比清楚自己的恋人的性格,见到他漂浮在场地边缘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要阻止他接下来的行动,因为他弄错了自己意思了。 晚了,漂浮不定的文辉突然之间好似没有了魔力的供应,从空中跌落了。 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番结果,他竟然自动放弃了明明能轻松获得的胜利。 “你,傻子!”台上的晓兰此刻是大叫着,然后也是跳下了演武场。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怎么也跳下来了,只是为了让文辉失败? 显然不是,因为她此刻正飞奔一般的跑向文辉,眼角之间还有些晶莹物,显然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郎有请,妾有意,只是两人都太过在意对方了,反是弄巧成拙了。”江海忍不住自言自语着。 而一旁的戈烈双眼看着江海,他在想‘为何年纪比我还小,实力不说,这眼界为何也是强于我?’ 而江海此刻的注意力与众人一样都是落在了狂奔而去的晓兰身上。 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是从后方抱起了文辉,文辉又何尝不知道抱自己的是何人,先是一阵欢喜而后才是疑惑。 “你为何也下来了?哪个狗日的敢淘汰我夫人,我弄(neng)死他!” “傻子,傻子……”后方的晓兰已经是在哽咽了,而且灵敏的魔法师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背后湿了,所以自己的恋人哭了! “你究竟怎么了?” 文辉想要回头却是遇到了晓兰的强有力的抵挡,怕弄疼恋人的文辉也就放弃了。 “你怎么就这么傻,你随便出手一次,我不就自己跳下去了,你不就十连胜呢?为什么就是不出手。” 这一会儿即便是真的傻子也该明白了晓兰先前的用意,她原来不是在生气也不是为了取胜,只是看到自己的恋人辛苦所以想要钻规则的漏洞,可不曾想反是害的恋人辛苦取得的九连胜这般被终结了。 “呵呵,我以为你也想打败我,与其被他们打败不若被自己心爱的人打败,而且我不是答应过你,永远不会对你出手么,看吧,我做到了。” 文辉此刻是高兴的,极为乐观的说到。 “傻子,你就是个傻子!”晓兰此刻虽然是在骂,可谁人都能听到她语气中的高兴。 “对,对!我在天下人面前可以是聪明绝顶,但在你面前就是傻子。” “就你嘴甜,我想你这么背我走一圈好么?”突然直接面晓兰趴在了文辉背上,柔声说到。 而后便是看到文辉伸手托住就后方的伊人,在众人注视之下一步步向着外侧走去。 一时间尽是叹气之声,有对文辉的惋惜之情,毕竟是败在了自己的女人手中,怨不得他人。 有对自己的惋惜之意,妈蛋是不是功夫好,会撩人就能成双成对?为何自己就没有?什么世道! 当然还对事情惋惜之人,毕竟少了一个强者,如此也就少了很多的见识。 身为他朋友的江海有的却是平静,这家伙若是想要十连胜,自己都不一定有把握战胜于他,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他迟早会进入第二关。 所以现在只需要再等等,要么等没什么好手之时登场,要么等碰到绝强之人再上。 场边还有一人是认识文辉的,那便是孟秦,他此刻的双眼一直是看着文辉与晓兰幸福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也是起了一丝特别的情感,他也想到了一个人,同样是一个傻子一般的人。 “啊……泣”突然之间江海打了一个喷嚏,四周之人纷纷避开,他却是怀疑了,为何会突然之间如此? “老大,你又怎么了?”戈烈在一旁问着。 江海正要回答却是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的目光,连忙移步躲在了戈烈身后。 戈烈看到时孟秦之后也是明白了为何,原来也有你怕的人。 孟秦看着陌生的戈烈有的也只是疑惑,为何总是能感觉到熟悉,却又都是转眼便消失了。 而后的片刻又是没有人上前了,有过文辉的表演之后,大多数人是没有信心当这个第二人的,而少数人则是还在等待,等待一个值得自己出手之人,所以一时间又是陷入了某种安静中。 “哼,第一老子错过了,这第二老子来!” 突然之间从人群中响其一阵雷鸣,话语中透露着狂妄,又是极度狂妄的人,众人皆是寻声望去。 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也如同那文辉一样,有压制所有人的实力。 一眼看去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脏乱不已,一头长发也好似数月未曾打理过一样,所以此人的样貌暂时无法看清,不过他手却是工工整整地握着一把剑,一把剑鞘之上尽是窟窿的破剑。 好似没有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一步步走的极为平静,此人的第一映像根本就不是那种粗犷之人,可为何说出这番话来? 在众人注视之下他将破剑柱地,双手扣在了上方,而后竟是转头扫了一圈,虽看不到他的双眼但众人都知道他这是在打量在场的所有人。 “江海,出来一战!”又是突然的一声吼。 先前果然就是他出声的,而且此刻他竟是直接点名就江海,两人之间有恩怨? 不,江海脑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任何印象,所以此人只是个陌生人。 第六十章 针锋相对 “江海,出来一战!” 演武场中那人如同一把开锋的神兵只等对手登场,而后给予他最强有力的打击。 无数人看着他却没有上前的冲动,此人指名道姓地说出了江海,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实力强大到了无惧一切,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排名,只是为了和江海一战。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四处张望且等待着,也想借此人之手验证江海是否真的来到了此处。 戈烈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着江海,那意思很是明显‘老大,上方人家点名你了,不上去给他个教训?’ 江海很是平静并没有开口或者有任何的动作,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此地来的人不说多半也有小半是冲着江海这个名字上的光芒而来,想要挑战这个名字。胜利最好便可取代,就算是输了也能因此一战成名,归根结底还是名利的诱惑,正因知晓其中的诱惑所以江海无动于衷。若是所有人挑衅着自己,自己都要出面,那余生只要未败未死都将在被挑战中度过。 “怎么,莫不要说堂堂的江海,江魔王也会怕?!” 而此时无量剑宗的师兄弟才到场,看着台上叫嚣的那人,特别是那师弟这才感觉到之前师兄拉着自己的用意,此人火力全开没有丝毫掩饰的气息简直恐怖,好似仅仅凭借这一股杀意就能取人性命一样。 “哼,不出来是么?那么老子在前方等你,来吧,你们谁要上?”说罢那人看着台下的众人,意思也是明显。 许久之后一人登台,可当他刚刚自报家门取出腰间武器之时,整个人已经横飞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比文辉的第一战还要迅速。而且江海在台下看的清楚,此人根本没有使用任何的技巧,只是身法极快闪身至那人跟前,那把破剑都还未拔出便是将人击飞,剑尖轻点了那人大腿,便有了这结果。 此人的掌控能力简直是恐怖,江海看清了两者相接的瞬间,出手之人已经是将全身的气息收敛的几乎没有,所以他的攻击必定是异常的果断而凌厉,所以此番只是为了不让对手受到伤害故此自我压制了。 而台上的三人,悟迎,纯灵子,面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的赞赏很浓,而同样使剑的纵横代表是一脸的笑意,显然这人的一击他们都很满意,满意他的决定,满意他的攻击。 再见之时那人已经退到了远处,等待着下一个挑战者或者终结者。 仅仅是一次的出手江海便知晓,此人只要不出现绝顶的例如文辉级别的强者,定会一路连胜常人难以阻挡。 撤去了先前的狂妄,此人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次次的出手一式或者几式击败对手之后便是一言不发,好似这是在节省体力一般,明眼的人看得出来他很失望,因为自我压制而不能痛快打一场。 如此反复之间,他的胜场来到了第八场,也就是说再有两场胜利,他将是第一个进去第二关的人。 安静,又是无比安静的场景,有的是在压制自己的冲动,有的却是在等待更为强大之人的出手。 而戈烈此次也显得异常,除了刚开始激励江海登台之后一言不发,双眼有神地看着台上的那人,手已经不知不觉之间放在了腰间,那里有他的银蛇剑。因为看到了使剑的好手,他的心已经痒痒了,所以他想要登台。 “要去便去吧,不论输赢最少你迈步了,或许还能从中感悟到什么,从而完善你的剑法。”江海难得的出动开口。并非是还他先前的仇,而是看的出来台上那人的厉害,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自己不想上而戈烈可以从中学到些东西。 戈烈好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江海,后者直接一脚。 “哎……呀……都不上,我来试试!” 叫出声的戈烈只能是顺水推舟,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踏上台中。 那人也是看着登台的戈烈,以及他右手的动作就知晓此人不同于前面那群花拳绣腿,于是透过长发认真打量着戈烈,戈烈亦然,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眼前此人。 眼神的交接确定了对方,就是自己想要对战的人。 “戈烈!” “无!” 两人相互之间告知了性命,原来八连胜的那人名字叫做无,可能是假名,也许他本就是无名无姓之人,所以便以无字为姓为名。 这或许才是戈烈真正的面目,江海从中看到了第一次见面之时的认真,他彻底打起了精神来,而那姓名皆叫无的人已是认真了,他认可了戈烈,所以那无形却能致命得杀意再一次的出现了。 外人都能感受的明显,不过戈烈却纹丝不动,右手在腰间何时何地都是无惧,显然这是身为剑客得两种境界,不知强弱只等胜负分结果。 但两人自开口之后便没了动作,只是看着对方,气息释放而出可感而不可见。 只不过下方的众人都没有出声打破这宁静,常理来说先下手为强,但棋逢对手之时若是匆忙出手无疑是自乱阵脚那必定是输了气势。所以两人不是不出手而是不敢贸然出手,都在等待自身真气的探查结果,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会出手。 这世间相对前面所有的对战过程都是漫长的,到依旧是没人说话,因为两人的气息都在一点点的增长的,这也就是说两人的战斗自戈烈登场之后就已经开始了,这显然是无形的战斗。 虽不是真刀真枪的较量,却也不遑多让。 虽有着特殊加持不至于两人的气息波及到外人,可都能感受到场中那份窒息感,还未真正动手就已经注定这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战斗。 场中两人的气息在相互之间碰撞着,从无形到有声,能看到气流的漩涡,或是吹动无的长发,或是卷起戈烈的衣袂,不过两人都没有因此而动手,显然自身的防御也是做的极好的。 而远处台上的三人难得的有了动作,只见那纯灵子来到了纵横之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而后便见到那人摇头了。之前在两人身上都注视了一下,是看透了两人的强弱还是其它? 江海却是知晓他摇头只是因为他也看不出两人的强弱,虽然纵横之剑天下无双。 而两人许久之手终于动了,皆是手放在兵器之上一步步向着对方走去,速度很慢,好似闲庭漫步,又好似顶着狂风暴雨所以寸步难行。 但不容置疑的是两人的决绝,可以什么都不顾却是要走到对方面前,可能是进攻也许是其它动作,所以安静中的气氛又是到了一种恐怖的期待中。 两人终于是碰到了一起,几乎是镜像一般的拔剑,只不过是两把不一样的剑,相比戈烈的银蛇软剑的靓丽精致,那无手中的剑简直不能称之为是剑,不知是从哪个乱葬岗中捡来的死人之物,不知是铜锈还是血迹布满了剑身,更有一处处的弯卷。 即便是这样也无人感觉到好笑,因为他所散发的气势。 原以为会是惊鸿一瞥之间,不曾想两人的速度难得可怕,交织许久以后才算是分开。 除了那刺耳的声响也没有任何特别。 这就是两个使剑好手的绝强一击?为何这般普通!感觉不到任何的技巧可言,就好似刚刚拿起剑的孩童玩剑一般的视觉。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两人都是化形归一,通俗来说便是将所有的复杂化的东西转化为最为简单的东西,两人都知晓对方是使剑高手,也知晓常人眼中的绝强剑招对方都会,索性以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来进行第一攻。 但是这第一攻,仅仅只是如此么? “咔擦,咔擦……” 在众人期待之时耳边传来了碎裂之声,而且还是两处,顺着声源看去。原来是演武场两侧原本贵族观看用的座椅直接碎裂了,整整齐齐的四瓣,好在此时上方无人,要不碎裂的不止是那座椅可能是两个人。 望着那碎裂的座椅所有人都是惊住了,这就是戈烈与无对击而产生的效果,竟是直接越过演武场而作用到了两侧,要知道先前文辉那铺天盖地一般魔法都不曾波及到外围,因为有禁制在,此刻竟然穿透了! 是禁制没察觉到还是突破了它所能阻挡的极限?不,只能说两个使剑之人的厉害,化零为整,化腐朽为神奇。 至此所有人都是后退了几步,担心会受到波及。 外界的所有动静两人都不曾有反应,或许听到或许未听到或许只是不想搭理。因为一击之下两人对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果然很强,这感觉不会有假。 于是乎两人又是同时行动,没有先后又一起出剑了,一者的剑蜿蜒如蛇行,一者的剑锈迹斑斑却是直来直往,目的极为明确,两者又是闲庭漫步一般的动作。交织一处之时响起的是叮咛之声,一者清脆绵长一者厚重却短,两种声音的混合,不分上下。 此次比斗不但是剑的比拼,也是诸多技能的较量。 第六十一章 仙子降临 两人转眼之间已是相互攻击十几次,一者攻则一者守,相互之间如同事先约定好了的一般,一人攻击就五次,之后的五次是以攻对攻。 明白之人自然明白,不解之人只能看个热闹,都是在前五招试探对方的攻击,发现自身防御无法完美化解且有危险之后决定以攻止攻,如此一来又是落了个不分伯仲。 明白之人看出了精彩,不解之人疑惑加重。 好在十几招之后两人都是停手了。 “你很强,比这里很多人都要强!”无此时此刻竟然开口了,他的话比任何人都有说服力,也侧面说明了他看透了这里大多数人的境界,要不也不可能如此说到。 “你也不差,是我见过的使剑之人中的前几。”戈烈收起了玩世不恭和点头哈腰,同样是一本正经地说到。 其间两人都是看着对方不曾眨眼,好似一个眨眼动作胜负就会分出一般,也好似眨眼是对对手的不敬是对剑的亵渎。两个不相识之人好似打出了感情,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是!”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但是你却不是我见过使剑中最为厉害之人,前不久我便遇到了一个,你,不……如……他!” “但是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最少几年之内不是!” 前者是戈烈的心声说的那人,他自己知晓而且就在下方。后者乃是无的心声,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战胜眼前之人,只不过要付出极大极大的代价。 “究竟是何人?”无显然相信了戈烈的话,此刻反问到。 “哼,剑客若是不敢亮剑便不配拿剑,今日我登台便是要以你的剑来圆满我的剑道,想要知道是何人,打败我,或许我会告知你一切。” 戈烈无比霸气地说到,此时此刻才是他最真实的状态。 两人都是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知晓若非最强一式根本无法战胜对方,而这便是通过先前种种的试探得到的结果。 只见两人说罢都是闭上了双眼,如出一辙的动作,一瞬间所有的气息全部内敛又是安静的出奇,感受不到任何的危机。 但所有人都知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属于压制了自身的所有,要在一瞬间全部爆发,追求的最强一击。 只见戈烈全身一动不动,只不过他手中的银蛇剑却是嗡嗡作响,而且在不停晃动之中,戈烈的压制正在外泄为银蛇剑所感触到,也许只是因为银蛇剑也是想要绝强的一击,它也在调整自身。 另一边的的无则相对要安静的多,没有一丝气息的流动,属于宁静的不能再宁静,连同发丝也是不动,如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涟漪,这份压制绝无仅有。 一……九,江海默默数着两人这般压制的时间,终是在第十息之时场中有了变化,戈烈压制许久的气息在这一刻全部释放而出,如同山洪暴发好似猛兽的觉醒,一股股无力伦比的气息威压向外扩散。 感受到之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后退,而这只是因为被波及到了,正主却是无。 再看戈烈人已是不见了。 无此刻是承受着狂风暴雨,那长发根根被吹起露出被遮挡的脸,原来他长相不俗而且不甚年轻,不过此刻五官处于扭曲之中,唯独一双眼睛还闭着,已是有了睁开的迹象。 待戈烈的冲击力量即将打在他身上之时,只见他突然睁开了双眼,而后是大嘴张开。 “呃……啊” 手中的剑也在瞬间拔出。 两道寒光撞击在一处,虽只是两道但好似烈日的直接照射,让人捂住了双眼。 闭上眼的刹那,所有的冲击还有威压尽数消失,黑暗之中两个身影交错在一起,原来这并不是一击而是多重的攻击,只不过简化成了一式,而这一式中饱含了太多,尽是压箱底的绝活。 想要看清却又是一片黑暗,睁开眼所见到的是炫光依旧,除了几人之外尽是如此。 而耳畔还是那兵器交织的声响,“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也许会很久,但绝对会分出胜负,因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可惜了!”台上纵横剑派的卫武子摇头了,同为剑客而且还是一个绝顶的剑客,他已经看到了结果,此刻不由自主的叹息不知为了其中何人。 而卫武子的动作江海看在眼里,知晓胜负已经分出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所有的声音尽数消失,不论是睁眼的还是闭眼的,所看到的画面尽数不见。 再下一刻才发现两人是没动的,而且相隔有些距离,只不过这时无已经是将手中的破剑入鞘,那一瞬间所看到的铜锈是异常的妖艳,有人已经看透了这剑,它并非是一把普通的剑。 而另一边的戈烈半天没动手中的银蛇也是如此,所以先前的战斗并非是真刀真枪而是灵魂出窍一类的神功? 显然不尽是,灵魂出窍那可不是人世间该有的力量,或许有人能够办到,但后果绝对是极其严重的。 胜负果然分出了,从两人的神态就能看出,不过好在戈烈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不论是他自己还是那姓名皆无之人都是知晓轻重并没有下死手。 他如今的这般模样只可能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实,他不靠谱的外表之下其实有一颗好胜之心,要不然也不会来到此处参加排名,而且自身也有一定的实力。 先前败在江海手中倒也好想,毕竟对手是风云人物,可如今这人明显也是初出茅庐无人知名的人也战胜了他,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江海并不想出言或者出手,因为这需要他自己走出来。若是强行解救无果不说甚至可能留下心病,如此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能快些走出。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看来‘你很强’这三个字我要收回了,你不过是一介懦夫!”无突然之间开口了,而且还是极度鄙夷。 而这一番话也让戈烈抬头,有些不服又有些不解地看着战胜自己的对手。 “你年纪尚小就对剑着如此高的领悟,日后得成就也能猜测得到,不过是一败有什么大不了?我告诉你,打败你的人闭关了十年,而且是最后一次参与这排名战,你现在可明白。” 戈烈本就不是常人只不过是一时想不通罢了,此刻被对手点拨,一点就通,将银蛇剑插回腰间拱拱手之后自己跳下了演武场。 本想告知那使剑好手是何人,想想还是算了,两人迟早会遇到。 如此一来那姓名皆无之人已是九连胜了,现下只剩下最后一场就能成为第一。 江海依旧没有上台的想法,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戈烈,开口道“如何?” “呵呵,死不了,不过这接连的打击确实有些受不住。” “你已经承受住了。”听他语气江海就知道他已经走了出来,多亏那无的刺激。 “你不打算上去么,他九连胜了。” “此地不乏好手,你看着一会儿他有一场苦战!” 面对江海的‘未卜先知’,戈烈也是见怪不怪,索性也是看着。 所以一时间又是陷入了平静之中,无此刻已经是闭上了眼睛,先前与戈烈的一战不说别的体力最少受到了冲击,现下需要休息。 “哈哈……想不到这次出山竟然能碰到如此……” “有趣,着实有趣,什么时候……” 两声接连响起却是同时收声,因为感受到对方得不俗。 那无听到了这两声也是被迫睁开了眼睛,开口两人一左一右,也是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者白衣胜雪,全身上下只有那束起的长发还有那明亮的眼珠是黑的,其它处尽是白。脸颊好似抹了几层白雪一般,只让无数女子汗颜,那该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但在他身上显得那般俊俏,再配合温文尔雅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之后,并且极有家教,他该是第二声的发起者。 而另一边则是鲜明得对比,此人蓬头垢面,如今这季节却是披着长且厚的袍,袍上四处可见黄黑之物,却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所以这并不是什么装饰。再细一看那竟是一层层的土,所谓风尘仆仆也不过如此吧,好似刚从田间地头劳作而来,可也不该是如此打扮,这感觉好似被人活埋刚从坑里爬出一般。 无打量着两人,显然这都是打算挑战自己之人,但都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所以现下正犹豫不前。 三人之间相互打量着,谁都不曾开口,都在等待对方做决定。 “我说,你们两个上不上,不上请让开道路,本仙子来!”一阵风铃一般的响声传来。 两人面无表情,已经出现了两个强者再多一个也是无所谓,而那翩翩公子听到这声音之后,竟是直接转头看向了一旁,正是那声音传出之地。 “原来是仙子降临,别说是这排名让你,即便是天上的星辰日月,海中的玄武只要仙子开口我离恨天也为你取来。” 如此可谓是极为煽情之语,若是普通女子此刻一定是双眼冒星,情不自禁,但那开口之人乃是仙子,她的打击之声又是传来。 “恨天的小白脸,收起你这骗小姑娘的把戏,仙子我对你知根知底,赶紧让开,本仙子降临了!” 第六十二章 离恨天 而后一阵风吹过,所有人都是闻到了一股香气,很香很香却又很是特别,并非是那些庸脂俗粉而是最最纯洁的花香,又不似一两种,好似俗世之花皆有,那是百花的香馨,又夹杂着她的体香。 这是一个少女,而且是非同寻常的少女。 众人惊愕之中,便见到上空一双赤果的玉足在空中踩踏着,每踏出一步那地便会生出一朵朵美丽的花朵,百步之内竟是没有重复。 款款而来落于三人之中,享受着众人的瞩目却是不曾真正落地,而是漂浮在半空中。 “仙子驾临,恨天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那翩翩公子此刻竟是弯腰赔起不是来。 “唉,好好的一番心情,碰到你这已千年的冰块瞬间便没了兴趣,要不你让让?” 那名叫离恨天的翩翩公子,异常听话乖乖退开了几步。 “我说这刚刚从墓地爬出来的大叔,要不您也让让?”这话显然是对另一人说的。 此人虽说不修边幅但能来到此地的显然都不是年龄不超双十之人,此刻竟然被这仙子一般得人物叫作了大叔,不知道他是如何感想,不过显然他明显的手抖了一下,半天没有回应也说明就一切。 常人都是看着这突然而来的三人,那一男一女好似天上的仙人下凡尘,而最后那蓬头垢面一身黄土之人也不似人间该有,也就明白了,这三人都是绝强的好手。此刻竟同时出现了,为了无而来,都要终结他的九连胜。 一个,两个,没有一人能看出这三人中的强弱,感觉都差不多强,台上的悟迎,纯灵子,卫武子,显然事先已经知晓了三人的存在,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不过都是盯着那靓丽活波的少女,都知晓这是个惹事的小恶魔只不过披上了一件仙子的外衣,赵家祖地,嬴氏门庭的毁坏都与之有些直接或间接的关系,都在心里为天机门,绝艳城祈祷。 ‘希望你们不会步后尘。’ 三人的强弱江海一时半会也无法分清,只不过能确定的是,比此地绝大多数人都要强。那名叫离恨天的翩翩病公子,身上那冰冷的气息,只是稍稍触碰便知晓应该属于那冰雪神宫的,所以他此番出动的目的也就有些可疑呢。而那一身黄土之人,江海感觉到的是却是狂暴,那一副皮囊之下压制了无比巨大的能量。 最后便是那声若风铃响彻,面似娇花绽放的妙龄少女了,此女应当是无比强大的,从那离恨天的态度中就能感受的到,并非是爱慕之后各种谦让,而是有一丝丝的畏惧,而且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本能的唯命是从,所以两人应该是自小就相识的。 这是一个极其特别姑娘,说是仙子一点不为过,因为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这感觉很是熟悉又很是陌生,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又不知什么原因想要逃离,不是因为羞涩而是不敢。 所以她应当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姑娘。 不仅仅是江海如此态度,钟灵儿原本在问眼前这个一身黄土蓬头垢面之人,那人不回答停留之时,她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股熟悉的气息,好似梦里时常梦到的那不知具体为何的感觉,顺着那感觉,她看到了一个同样是长发垂下之人,脸上算不得精致却很特别,特别到好似虚假一样。 他是乔装打扮过的! 江湖行走这虽不是必修之能,却也能避免不少麻烦,所以钟灵儿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了,而是看着眼前之人,问到。 “你这大叔,灵儿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 又是一声大叔,只见那人右手又是抖了一下而后才吐出几字来“比你大,不是大叔。” 不知此人是不是沉默寡言那种,但此刻绝对算得上惜字如金。 “不管是不是啦,我就问你台上那人你让给我如何?”钟灵儿指了指台上正看向这边的无问到。 “为何?” “你,本仙子,本姑娘开口了,你竟然拒绝我,气死我了!”说罢更是直接在空中跺脚,原本即将显化的一朵娇艳直接散开,成为一圈圈涟漪,且速度极快的散开,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但也知道规矩,不能对那人出手,只能转头看向那翩翩公子离恨天。 后者一阵激灵看着那熟悉的神态,是连连后退并不住摇头着。 “这位仁兄,自古男让女,地托天,该让还得让!” “为何?”显然那人是软硬不吃,又是一口拒绝。 “这,这!”看着钟灵儿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离恨天脸上已经爬上了惧意,思前想后权量之间,直接化作了一阵青烟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再见之时已经在演武场上了。 “仙子,那位仁兄不让,仁兄这仙子也想登台,索性我离某人自己来吧。” 江海看着这熟悉的功法已经万分确定他就是冰雪神宫之人,而通过他对那少女的态度,也就能猜想到此女的身份,多半就是与冰雪神宫同级别的百花宫某位神女。 下方钟灵儿还想说些什么,但碍于离恨天已经登台,而且又是一副求饶眼神下也就闭嘴了,而另外一人原本就有了让位之意,只不过被钟灵儿两声大叔叫的很不舒服,所以才接连拒绝。见那病公子上台而非那少女上台,便是转头向着人群而去,只要不是那少女谁人上去都无所谓。 眼看危机解除离恨天叹了一口气后看着眼前的无,无也是看着他,两人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所以此刻都在细心打量着对手。 而台下众人又都是屏住了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从而产生遗憾。原以为戈烈与无的一战会是最为精彩的一战,不曾想刚刚过去不到一刻钟便是来了这么三个人,还未开始便已注定会超越前者,要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江海看着那仙子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为何,所以只能是看着那蓬头垢面一身黄土之人,这家伙也是不弱,可他这形象总感觉有些怪异又不知为何,而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回头了而且是准确无误地与江海对眼了,这一眼说不出饿味道。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或者自己实力已经暴露了?不,现下多数人都是看着他,而且江海的气息收敛的很好,他不可能看透自己,所以只能说此人得感觉很准,如同孟秦一般。 下一刻他的动作也说明了他并没有看透自己,他转身了并有着轻微的摇头动作,所以他也在怪异自己为何回对一个宗者中阶有特别的感觉。 “这位仁兄,所谓君子不乘人之危,我虽不是君子但也知晓你现下并不是最佳状态,所以我并非想要登台。” 无并没有接话反是特别地看着离恨天,好似在说‘你现在现在台上,难道是假的?’ “我登台总比他们两登台要好的多,这样吧,我也不说让你三招之类的自大的话,我出招十次,若是你还有一战之力我便自己下去,送你十连胜,若是不能还请兄台自行下去。” 此番话前半句还算合情合理,到最后已是有些强迫之意,惹的无也是心里不舒服。 “我若是不呢?” “你认为你现在有的选?”说罢离恨天压制了许久的气势一瞬间全部散发,他那张苍白的脸更无血色,显然他动真格了。 “哦,小白脸生气了,难得啊,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台下钟灵儿的声音传来,说是打脸其实也不是毕竟两人自小便相识。 离恨天全当没听见,只是让气势锁定了无。 “你此番究竟为何?”无全无波动,很是平静地问到。 “与你目的差不多,我也是来寻找江海的,所以要给他一个提醒,而你,原本想用你立威,但我从不乘人之危所以来吧,接我十招!” 无并没回答不过心里却在评价此人‘是个多面手,但一番话当是真心。’ 面对着戈烈蕴含深意的眼神,江海直接白眼以对“看台上,对你有些帮助。” 其实多一个敌人少一个敌人江海都是无所谓的,只不过从看到孟秦再到那个浮空的少女,江海总感觉一些该发生的事即将发生了,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也只能是甩去诸多的猜想专心看着台上。 显然这名叫离恨天的冰雪神宫弟子给无的压力极大,所以他现在将那把破剑横在了胸前,抵挡突如其来的寒意的同时也能做到随时随地的出手拔剑,他的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要伤人,只不过今日压制了太多,毕竟不是生死之时,而如今他不再顾及了,解除了部分的自我控制,知晓这个离恨天能够承受的住。 “我来了!” 离恨天开口了,自他嘴中吐出一股股白烟,此烟是直接往下的,不用看仅仅是凭感觉也知晓这是寒气,因为自他登台释放自身气息开始,整个演武场便是凉爽无比,此刻温度更是下降了不少。 一股股向着无而来,而离恨天的人则在那寒气之中一步步靠近,说不上快但绝对不慢,极为特别的一种身法。 暂停更新 身体出了大问题,暂停 第六十三章 十击约定 片刻之后已是来到了无的跟前两人直接面对面,而此时离恨天的面孔好似与他寒气融为了一体,不断漂浮拉扯着却是不散。 “有趣,着实有趣,想不到你这把剑还是一剑神兵,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以它逼出我的佩剑来?” 面对无手中横至的破剑,离恨天并没有半点畏惧此刻更是开口了,又一个实力强大且狂妄之人。无虽是皱眉却不曾拔剑,好似没听到好似没看到他已经近身了。 眼见如此那离恨天又是转向了其它处,如此四个来回又是回到了原处,再一次与无面对面。 “你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攻击,为何还不出手?!”话音落下,他先前所经过并停留之处突然之间涌出了股股的白烟,顷刻之间便将无除却头部之外所有的部位尽数包围,好似被蛛网所缠绕的猎物一般。 “唉,这些虚假之法我是你便不会使出,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无趣!” 无开口了,最开始登台之时的霸气再现,他也给离恨天带动了情绪,他也是一个狂妄自大之人。 话音落下只见其胸前那层层‘蛛网’之上,竟是出现了一团红光,而且是越来越红,而这位置只可能是他手中的破剑。 而后便是呲呲的声响传来,好似火与水之间的碰撞,是烧沸腾了的水,也是被浇灭的火,不知具体是何,反正结果是他胸前的那层束缚直接消失了。而后一跃便是从束缚中彻底脱身了,下落之时手中并未拔出的破剑,连同剑鞘一起甩动了一下,便见到那蛛网尽数消失,变回了白烟状然后又极快的消失。 “一” 离恨天看着回到远处且毫发无损的无一点都不惊讶,反是念了一个‘一’字,此举很是明显提醒无也告诉众人,这只是第一式,只是试探一般的技法,同时也在告知我要来第二式了。 在众人期待之间他一手抬起,天空之中瞬间便是凝聚出了一团雾气,雪白的一片,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显化一般。再看他伸出的手掌在不停颤抖,预示着他此番极度用力。 至此戈烈又是回过头来看着江海,那眼神在传递一个信息‘他怎么也会你那从天而降的掌法?’ 江海摇头,这绝对不可能是翻天掌,如今他已是万分肯定,翻天掌就是那已经从他身上彻底离去的白衣青年,极有可能就有所谓的前世,而离恨天绝对不会翻天掌。 但此人的形态和力量显化而出的手掌,都与自己使用翻天掌时动静一样,这是个问题,再结合他的身份江海知道了缘由。 此人是个奇才,一定是自己的师父陈钧闯入冰雪神宫之时使用了翻天掌被他所见,而他临摹了翻天掌,所以就有了这像模像样的前奏。 但形似而意不似,那白雾不过是他散发的寒气,所以归根结底只是冰雪神宫特殊的功法罢了。 所以也是很平静地看着。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只雾化的大手从天而降,颇有几分翻天掌的味道,见到这一幕人群中的不少人已经是瞪大了眼睛,其中有道听途说的,也有亲眼所见的,甚至江海两次释放之时都在场的人也有。 都是看向了离恨天,而非是那只手掌,其中更有仇恨的目光。 “这一式看上去虽然厉害,可也只有形,想必是你偷学而来的吧,小白脸?”下方的钟灵儿并不给离恨天甚至是冰雪神宫的面子如实问到,而在场的所有人中也只有她敢这般问话。 “仙子慧眼识珠,没错这正是我找那江海的原因,这是我临摹而出的。” “这么说闯入你族圣地的传闻是真的。” 这一次离恨天的脸变了,可也不敢对这小恶魔发脾气只能是,面无表情的点头。 钟灵儿虽然口无遮拦却也不傻,知晓此刻不能再说便也是住嘴了,只不过其它人开始议论了,一时间尽是人言。而江海眼见余光正好看到孟秦,此时他竟是有了担忧之色,看来他是误会了,错把师父所做所为当成了自己。 患难见真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也是江海不敢与他相见的原因。 而那手掌已经拍下,不得不说离恨天是一个奇才,仅仅是通过观看就能将翻天掌的威势临摹的像模像样,好似将下方的无已经是完全锁定了,因为后者完全没有任何的动作。 “临摹之物就是临摹之物,此法可破!”无竟然开口了。 在那临摹翻天掌力量落下之时,突然出手了极快的一剑,只能看到一道寒光而后他已经收剑了,剑入剑鞘之中,不过右手依旧搭在破剑之上,而左手也是握在了破剑,他还保持着出击之势。 “仁兄说的极是,他人之法终究是他人之法,所以还是让你看看我的掌法吧。” 离恨天话音落下,那只巨掌也是一分为二正是剑所斩的位置。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化作虚无,而后再一次凝聚成掌。此掌非彼掌,掌心晶莹好似坚冰雕琢而成,但其中的纹络又是清晰可见好似他手掌之上的血脉筋道一般,而且规模也小太多与常人手掌无疑。 此刻再一次向着无而来,无又一次施展了他独树一帜的拔剑术,快准狠之间又是收剑,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斩开手掌,因为手掌突然之间不见了。 四处寻找无果正要收剑之时,背上遭受到了重击,如此也算是明白了,这一掌在自己出击的瞬间便是来到了后方。 这一掌算不上有多强势,不过也让无很是不好受,身体向前倾泄险些摔倒,被无以剑驻地止住了身形。 “二” 离恨天的声音准时到达,也就预示这第二击彻底结束了,接下来便是第三式。 在出手之前离恨天特别地看了无一眼,好似在询问他还能不能继续,无已是回到了远处并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如此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想法。 眼见如此,离恨天双手合十之后再摊开,其两手之间尽是晶莹之物,好似冰雪的混合,此刻也在不停散发着寒气,难道又是一掌? 不,并不是,那混合物在极速增长着最后飞向了无,正是一块的坚冰,其棱角分明一看就是无比锋利之物,脱离离恨天手之后更是突然之间加快了速度,好似离弦之箭,便知道其破坏力,堪比暗器好手巅峰之时的投掷。 不仅仅是如此,离恨天的双手并没收回,其手心之中好似一处魔法阵一般正在不停地运转着,这一枚枚特殊的暗器接二连三地从中飞出。 最初那枚已是近身,无只能以手中破剑砸击,“叮咛”一声,那坚冰虽是被打飞却不曾坠地,晃动之后又是加入了那阵阵的冰雨之中。 无双眼转动捕捉着坚冰的位置,知晓自己这般只能被动挨打,必须以武力破坏。拔剑术虽是攻击力强大,对付这数量众多的对手完全无用,于是乎右手拔出了那把破剑。 此剑一出江海便感觉到了奇特之处,先前没感觉到剑身之上的温度此刻感受的明显,因为身处在层层坚冰和寒气的包围之中,所以它是有一定温度的,只不过常温下无法感受到,因为温度太低了。可在重重包围之下温度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也就能说明此剑的特别。 而后便见到无一次次的出手,劈,砍,挑,刺,削……尽是一些最为普通的出手,好似孩童之时的一次次挥剑,可就是这么普通的攻击却能将那一枚枚的坚冰尽数劈碎,无一例外,尽数一分为二之后化作了烟雾。 要知道那一块快坚冰的速度及锋利,可他都是完美的阻击了。 如此来回了一段时间后,离恨天收回了左手,口中又是报数道 “三” 无已经是拔剑而出,此刻剑尖指着离恨天等待他的第四击。 如此动作虽算不上是挑衅姿势,可也有一定的邀战意味,原本打算再玩会儿的离恨天收起了想法。 那还未彻底散去寒气的手掌对着无,在他和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节节的坚冰慢慢地从他手心中显化,这一次显然与之前不一样,因为许久也没见那坚冰停止,从一寸到一尺,再到两尺,到了三尺还未停止。 众人虽是好奇为何它的手像一处魔法阵一般能从中取出此物,可并没有一人发出声响,因为现下显然到了关键之时,两人以后会有大动作。 其实现如今离恨天的姿势太多破绽了,以无的能力和嗅觉完全能在瞬间击破那处处的破绽,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并非是因为公平公正,而是因为不敢怕有埋伏,如此一人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给对手? 实力越是高强之人破绽会越少,而如此多的破晓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又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显露,别说是无就是换上台上那三人,结果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而那长长一条的冰总算是露出了尽头,粗一看已是有了三尺六寸长,若不是凹凸不平上方也尽是棱角,就好似一件兵器 离恨天右手收回瞬间便是抓住了那冰柱的末端,一阵挥舞之后也是指向了无。 众人看去,原来这真的是一件兵器而且还是剑。 第六十四章 离恨天的手段 原本只是一根奇形怪状的冰柱,没想到只是经过他手竟是变成了一把剑,而且还是一把阔剑,剑身通体晶莹剔透,本是极其厚重之物看上去却是薄薄一片,那便是冰了了。剑身之上有一处处的凹槽,槽口的形状也是奇特,细一看越来那是一个字,瞧模样还是百族千代之时的字。 所以这并不是冰而是一把年代久远的剑,而那字正是它得名,应当是‘寒’。 “雪羽寒!” 下方得钟灵儿又一次为大家解答了疑惑,道出了这把奇兵的名称当真是一把古剑。 此剑虽然像是冰雪生成,也在映射着寒光,可并没有一丝的寒意释放,所以很是奇特的一把剑。离恨天以雪羽寒指着无,算是回应了先前它的动作。 而后直接挥舞了一番,速度不快相比之前的所有攻击来说很是缓慢得动作,但毫无疑问是特别的,它所行进的路线之中尽是断层,与火焰燃烧使的空气扭曲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它时因为太过锋利切开了空气。但那断层许久不能愈合又是说明了一些问题,雪羽寒上方的寒意很是凌厉肉眼无法看到,但确实存在所以它是内在的。 收剑同时只见离恨天已是化作了阵阵白烟,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种现象了,所以这应该就是他特殊的身法,可江海知晓此人的身法并没有完全释放,他也在履行着承诺,十招之内,而且现在还不曾动用真正实力。 每一次都是如同闪现一般,只不过真正动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那释放而出的白烟,他不过是被寒气所携带着。 说是慢实则是快,下一刻已是来临道无的跟前,除了那一股股刺骨的寒意外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他和他手中怪异的雪羽寒同时隐去了所有气息,要么便是融入了寒气之中。 对此无也只能是以双眼去捕捉,尽可能的锁定离恨天身上每一丝一毫的寒气,知晓那都可能是他对自己攻击的一种方式。 下一刻离恨天动了人又是雾化,所以他要攻击了,只不过无双眼所捕捉到信息回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诸多的白烟尽数在他附近,所以这一次是他的真身在攻击? 感觉不到一点的杀意直至那阔剑即将抵住他的喉咙时这才有了寒冷,是对危机的捕捉,这一次是真身! 所以无手中的破剑也是瞬间划出一道弧线,正是向着雪羽寒的剑身而去,若是能斩断最好不能的话只能算是围魏救赵。长剑与阔剑的区别显现无疑,离恨天虽是先出手,不过显然是无的手法更为凌厉,破剑已是触碰到了雪羽寒,下一刻结果就会揭晓,是斩断还是解除雪羽寒对无的危机。 然而时间过去,破剑竟是直接穿透了雪羽寒,但雪羽寒并没有因此而断裂,回想那一瞬间也不曾见到两者之间真正的碰撞,所以那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 无并没太过吃惊毕竟这是一个强者,回味之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画面,而后脸上便有了焦急,手中破剑也是匆匆向着自己右侧刺去,速度之快是他目前表现出的最快,所以他遇到了危机。 竭尽所能也还是慢了,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他手中破剑还未到达目的地而耳边便是有了异感,初碰是清凉而后是寒心,最后是一身都都在抖动,身体也在那一瞬间醒转过来,知晓遇到了生死危机。 而此时破剑才到达,只不过并没有击中想要之物,也就是那消失又出现的雪羽寒,而耳边的异感还在继续着。 所以无中招了,此时他看到了一缕黑丝出现在他右侧被他眼睛所看到,此物应当是即将滑落的,只不过现在处于一种平衡之中,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头发,而且还是鬓角的那一缕,看到这一幕无知道自己真的受创了! 只是不知道轻重,所以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只等那一缕属于自己的黑丝滑落,而这过程他心中盘算着,刚好两息也就是说发丝自被斩落到跌落,其间有一息的停留,所以这就是那把雪羽寒的特别之处了,好似冰冻能延缓一定的衰老一样。 这也就是先前所看到空气的断层原因。 果然是一把奇兵,而之后所有的异样感消去,无这才知晓自己并没有大碍只是被斩落了一缕发丝而已。这可大可小,小了说相比性命完全不值得一提,大了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比杀头更为难受。 “四” 不知不觉之间离恨天已是回到了远处,至此无也是很奇怪,显然这一击自己并没有完全防守住,所有异象消去,他能判断刚才若是离恨天真的执意攻击必定会伤到自己,因为自己的防御慢了小半拍,而这足够要人性命,可他却在那时收手并离开了。 这是为何?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如同他第一次攻击一样? 不对,他要么是有其它目的,要么就是一些极其特殊的原因,而这显然还没有暴露而出,需要一步步去探寻,自己还有几次机会。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个叫离恨天的人也是个剑道高手,先前那掌控能力控制在毫发之间,就能完美的体现,无此刻也算得上是吃惊了。 世间竟然有如此之人,先前一个戈烈到现在的他,再还有下方等待的一男一女,还有那不知在何处隐藏的江海,所以他现在是兴奋的,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 “哈哈,有趣着实有趣!” 无开口大笑了起来,事发突然也好似在学着离恨天的语气,但后者知道他并不是在学自己,只是此刻的共鸣,高手之间的心意相通。 也没回话高挑的身躯一震,原本在他身边萦绕的诸多寒气,在一瞬间尽数消失不见,温度也是突然之间恢复了正常,此举何为无人知晓。身为他对手的无只能是握着手中的破剑,因为此人的功法实在太过诡异了,俗世少有。 与此同时一双眼睛盯着他,要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看清,先前那一击已是显露端倪,此人可以随着他所散发的寒意四处闪现,不知是障眼法还是真实的本事,反正他是看不透,只能是极可能的捕捉他的所有动作,因为虚实之间的转变最难防御。 然而这一次离恨天的攻击并不是之前那种攻击。 嘴角微笑浮现然后一步踏出,在无的注视之下竟然已是来到了他的五尺之内,这速度绝无仅有,最少无之前并没有见到过,而且自己也不能施展。 惊慌突起还未蔓延开来,就被无自己所压制住了,而后也是迅速拔剑,这也是拔剑术的一种是他最快的攻击一式。 只不过依旧是慢了,即便是离恨天先行出手,在两剑即将出触碰之时,竟是稍稍偏差了一寸,而就是这一寸,使的无出手的剑并没有阻拦到目标。 那被他压制的惊慌再一次的浮现了,他愣住了,想不到一个人竟然能有如此速度,而且还能在如此高速之下还能偏转自身,如此的动作他自问做不出来,输了,真的输了,此人不是自己能敌的。 他现在只能收手等待离恨天的攻击到来,具体如何他也不知道只等结果。 不仅是他,下方观看的所有人都是如此,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离恨天,此人的实力当真是超越了之前得所有人。 即便是台上那三人也是一脸的欢喜,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为使剑的卫武子,也是盯着离恨天的下方看着,而后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举被江海所捕获,同时也是看向了离恨天,这才知晓了为何还没踏入先天神之境的他,有着能与自己开启神之域时不相上下的速度,因为他下方有一层很难觉察到的晶莹物,若非是卫武子的眼神江海还不会留意到。 这应该就是他那消失而找不到的寒气,所凝聚而成的一层,意在减少摩擦,所以他的速度才有了质的提升。 原来如此,特别的功法特别的人!江海也是起了兴趣,有了想登台与之一战的想法。 而此时台上离恨天的攻势已停止,并未对无有所杀伤,控制的极好,与之擦肩的瞬间止住了身形,更是在无的错愕中极速后退到原处,一样的速度,轨迹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至此无也算是看清了离恨天的身法,原来真的是滑行的,难怪有如此的速度,正要开口询问他为何之时。 离恨天又是开口了“五”。 此举也是很明显的用意,十招之约还未结束,你并不会受伤,而此刻只是刚刚过去了一半。 听到这一声之后,无也算是明白了,现如今自己的处境根本无法做出选择,只能陪同他完成这十招。 “哈哈,有趣,有趣,我等你!”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之后,无又是开口大笑了起来,其中是高兴也是豁出去了的决绝。 而离恨天此刻又是举剑了,不一样的姿势,不一样的起手。 第六十五章 第一个十连胜 先前散去的寒气依旧不显,只不过有心之人已经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一层晶莹已经消失了,他说到做到,每一次攻击都是不同方式,而且使用之后绝不会再施展。 所以其它人也是明白了,此人不仅强大而且多能,似乎掌握着诸多的技巧。 这一次他提着雪羽寒一步步向着无走去速度极慢,一瞬间而已那雪羽寒好似重达千万斤一般,需要他拖拽着,剑尖拖地每一次行走都会发出一种声响,是清脆与刺耳的融合。前者是雪羽寒本来的音色,而后者是擂台岩石的愤怒,虽不至于拖拽出痕迹却也难受的很。 ‘此人的这一招显然与之前不相同,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和压力。’ 身为对手的无感受的最为明显,心脏正随着那雪羽寒的拖行而跳动,甚至连走路都能影响到自己,厉害,果然是厉害! 见到如此与也只能是强行解开自己的又一层封印,如今也是六成实力了,若非是先前的太多消耗,他还不会使用出这么多的实力,可如此时刻已是容不得他去想。 熟悉的力量感袭来,他看着离恨天,先前不曾看到这般透彻,现在能看到的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只不过包裹在他皮囊之内,所以他也在压制自身的真实实力,而这种压制显然比自己要深。 好,真的很好!如此一来,无也是双手握住了剑,好似手中破剑并不是剑而是一把大刀,需要极大的气力才能举起。 而此时离恨天也终是来到了无的跟前,没有诸多的试探和虚招,提起雪羽寒从头至下重重劈出。 这该是势大力沉的一击,无短暂的思考有了两种选择,一,就是利用身法避其锋芒,再行计策;二,举剑便上,以男人的方式用武力对抗。 而他并没有思考太久,便也是举起了手中破剑自下而上的迎接。 此次动作所有人都是清晰可见,因为速度极慢,好似故意让所有人看到一般,也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看着无隆起的手臂,众人知晓这一次是力量间的对抗。 “当……” 雪羽寒与破剑的撞击之下,竟是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响声,虽不至于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的响彻,却也是回荡在整个演武场,所有人都是听得清楚。 再看两人的神态以及动作,离恨天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去,此刻白皙的脸颊之上有一处处的骤起,还算是面目清秀,但可以了看出他在使力,而且是极大的力量。无的长发因为两人合力的冲击而飘起,那张脸上也是纵横着,绷紧不说更是将嘴唇闭合的不露缝隙,他也在使用现下的全力。 两人的手臂都在微微摆动中,又以无的幅度更大,他本就是后手防御,又处在下方自然吃亏,不过也能从中看出,那小仙子口中的‘小白脸’离恨天其实也是力大无穷的。 两者之间的角力,以无的身体缓慢的下曲为信号,一直持续着,他又是吃亏了,而且是不小的亏。 而离恨天显然还不是全力,突然之间仰天长啸了起来 “啊……” 场中不论男女皆是吃惊,这样一副病秧子般的身体竟然能吼出如此声音,而此番吼叫是用力也是发泄。 只见他全身绷紧那压制的寒气不由自主的散发而出,顷刻之间两人分散了都是向后退去,这一击终是分出了胜负,是两者共同的作用,只不过一者有声一者无言。 两人倒退的动作如出一撤,都是有些狼狈,不过速度和距离有着明显的差别,无的动作幅度更大。 十步之后离恨天止住了身形,不过也是从演武场正中后退到了边缘处,在若是退后十步便会出台,而无还有后退,终是在第十九步时停下了脚步,一破剑驻地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至此胜负已经完全分出,外人所看到得是无一败涂地,只是少数几人知晓他虽是败了,可与离恨天之间也不过是四六开,而且还是保留之后的结果,毕竟不是生死之时,若是巅峰时刻且全无顾及的一战,胜负如何还不明朗,不过他现下的败是事实。 见无并没有跌出演武场,稳稳的站住后更是挺直了腰身,离恨天的冷面之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笑意。 “五” 准确无误的报数,宣告着十式之约刚刚过半还未结束,到了如今很多人已经是有些疑惑了,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晓离恨天更胜一筹,且一次次打击到了无,明明有一击致胜得能力却一次次的收手,使出下一式。而无也是没有脑子一般,自知实力状态不够还在咬牙坚持着,以他得能力与那文辉一样大可跳出认输,之后再来一次,并且有九成的把握能进去,可为何都会如此。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那第一的名头在作祟,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一人十连胜。 可事实是这样么? 并不是,两人都是好手,同族同龄之中少有对手,如今好不容易碰到实力相当且年龄相仿,又是对脾气之人不免想要多多较量一番,仅此而已。 待无重新回到场中后,离恨天才有了动作,众人都是期待着。 而后的时间如同之前一样,每一次都是离恨天占据上风却又在关键时刻收手后退,一次次的叠加着数字,其间他施展了诸多的招式,或速,或敏,或巧…… 一个时辰之后,现如今已是最后一招,只见天空之中,一团不知形成了多久的云,正不停飘落着雪花,若不是众人都已经看到了先前他的出手,都会怀疑这云从何处来。 看似美丽实则凶险万分,无的身形穿插在其中速度也是不满,他已经使用了七成的实力。而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在躲避那飘落的雪花,因为一旦沾染上便会瞬间结冰,而他身上已经有了多处冰晶。一方面也在寻找机会进攻,知晓这是最后一战了,也该找回一些面子了。 只不过这雪花实在太多,一旦他寻到遗漏之处,下一刻飘落的雪花又会封住那遗漏处,而且速度比他更快,这一切显然都是离恨天在操控,他伸出的双手正在不停变化着姿势。 ‘拼了!’ 下一刻无止住了身形,任由雪花飘落沾身,而他则保持着拔剑的姿势,眼珠也在不停转动着,在捕捉那还没落下和已经落下的雪,他要最后一击了。 姿势微微前倾所以后背上只是片刻便尽是雪花,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着,而他不为所动,只是更快的加剧捕捉,这是时间的较量,因为他后背已经尽是冰晶,且已经蔓延在手臂之上,若是几息之内还不能找到适合的时机出手,他将丧失行动能力。 ‘就是这时!’ 脑中验算的结果,提醒着这是最后的机会,而后便见到他开始奔跑,身后已是起了影子,残影。左移右转之间也没有减慢速度,他刚刚离开,那处便是落下了无数的雪花,这果然是他最后的机会,显然这雪已经是铺天盖地了。 不过都已经被他甩在身后,这一刻的奔跑是最后的希望,手中的破剑也是散发着红光,在茫茫白雪,片片晶莹之间很是耀眼,不过并不是整个剑身只是在那锈迹之上,而且有着特别的温度,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锈迹而是某种生灵的鲜血,平时都被无所压制着其中的狂暴,此刻使出了七成的实力又是最后一击,所以也就不曾压制了。 “啊……” 终是临近了离恨天,无压制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爆发而出,他需要宣泄需要战胜眼前之人。同时手中的破剑也是逼出,什么技巧,力量,经验在这一刻尽数抛弃也尽数融合在一剑之上。 “我……等……你……多……时……了!” 宣泄之中的无并没有听到离恨天说出的话语,只不过看他口型知晓了他的意思,他竟然一直在等自己!所以这一招并不只是这铺天盖地的雪与冰,还是其它? 无所谓了,这已经是最后一式,所以无手中的动作并没有一点的迟疑,反是解脱一般的加速了。 “啊……” 面对面的离恨天也是大叫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不用那般的压制了,他看到了对手的愤起,虽知道不是全力却也能让他稍稍尽兴。 手中雪羽寒也是挥出,同样是没有任何章法技巧可言,有的是抛开一切的决绝。 两把不俗之剑碰撞在一处,竟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众人所看到了只是两把剑在不停碰撞,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人,好似两把飞剑秉承着主人意志在不停攻击。 一次,两次…… 不知多少次以后终是停止了。 “哈哈,过瘾,许久没有这么过瘾了,所以这十连胜便送个你了,下一次的见面便是全力以赴之时,哈哈哈……” 声音落下便见到一人从那演武场中跳下,听声音就知道是离恨天,结果已是明显了,无成为了第一个十连胜之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实力也是绝强。 只不过他和离恨天最后的一击究竟是如何,无人知晓。 场外那判定的三人还未说出结果,无已是一步跳下了演武场,一脸的疲惫。 出门之时特别的看了几处,蓬头垢面之人那处,钟灵儿浮空之处,孟秦所在之地,江海所在地,还有一处。 第六十六章 意外收获 临行前的几眼可谓是意义非常,可究竟是几个人意思?认识这几人是对他们的激励,还是说他感觉到了这几人的特别? 众人都是望向了无先前所看的几处,钟灵儿和那蓬头垢面之人也还好想,毕竟是与离恨天同级别之人,可是后面所望向的几处就有些奇怪了,这两人不显山不显水的难道他们也是高手? 孟秦三年内确实成长了不少,只不过被这么多人看着依旧有些受不了,此刻竟是低下了头来。 而江海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随你们怎样的表情,实则他的眼睛是看向一处的,因为无离开之时的那个动作,已经表明自己和孟秦的实力已经被他所感受或是猜测到,他那几眼的目的也是极为明显。 ‘我在前方等你们来!’ 这是宣战,只不过让江海疑惑的是他最后一眼所看之人又是何人? 而那处几人此刻也处在极度不安之中,而这种不安根本不是能伪装出来的,所以并不是他们几人,所以那人已经在无离开之后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所以此人也是一个高手,可他又是谁呢? “小白脸你上不上?要不你上吧,我挑战你!”钟灵儿终是开口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演武场提议到。 离恨天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可不敢与钟灵儿对攻,只能是摇摇头躲的更远。 眼见如此钟灵儿漫步走向演武场。 “连日来,本仙子行走在秦泰两国听惯了一个人的名字,说他如何功法无双,如何以一己之力战败群雄,几声呵斥使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所以今日本仙子登台也要点名那人。” 停顿以后加重了声调“江……海,我在此等……你……,是男人你就上来。” 整个演武场说说大也小,要不然何以风铃之声遍布,叮铃之声不绝于耳,说小也大如同蚁群迁移的人群足以说明。 所有人听后皆是摇头,一来因为此女子的真气实在雄厚如一片汪洋;而来是自知不敌,叹息自己不如一个女子;再者是为了江海,无故之间又是多了许多一个强敌;最后便是她那句‘是男人你就上来。’ 只能说这一个大咧没有丝毫顾及的女子,这等话哪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的,再看她赤脚且抛头露面的,都再一次地确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此女惹不起!’ 许久之后未见江海上台,钟灵儿只能是看向了那蓬头垢面之人,江海不来离恨天不登台,此人的实力是现下最为强大之人,她渴望他能上台一战。 只不过那人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更是转过头权当不见。 转眼已是午后,钟灵儿轻松十连胜成为了第二个进去第二关之人。 离台之后她又是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其双眼之中的失望极其明显。 第三个进入第二关的便是那在场面观望了许久蓬头垢面之人,他与钟灵儿待遇可谓天壤之别挑战者络绎不绝,不过都被他轻松化解。 第四人乃是孟秦,原本他的打算只是在台下观望,当见到这么多人来寻仇江海他也不得不登台,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而他的十连胜看上去几经风险实则是十拿九稳没有一丝压力。 如此江海也确定了,这段日子他也是提升了不少。 第五人是去而复返的文辉,原本的第一人再一次的登台可谓是异常强势,自我压制的稍稍释放便是无人能敌,轻松取下了第五个名额。 第六人则是离恨天,江海没想到他如此功力竟等了这么多轮才登台,忍耐力也是不俗,或许是在观看他人的实力,但又能看到什么?除了那无是他亲自检验了实力之外,其它几人傻子都能看出来并没有尽全力。 所以他这么做只能是因为他兴趣使然。 而后又是轮番登台,除去一两人实力稍稍强大之外,最多也就五六连胜给击败,虽是可惜却也无奈,十连胜不仅需要实力也需要运气。 而这两人又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神奇之处,也许只是运气使然。 你方唱罢我登场之间,时间已是来到了傍晚,除了那几人之外江海再没有看到让他意外之人,所以也就不曾登台,他并不急于这两三日。 此举除了寻找那潜在的高手之外,也在时刻注视着台上那三人的一举一动,并不是因为这三人有假,而是他们身后所代表之人。 所以也就观察到了一个众人都不曾注意到的场景,有两人来到了纯灵子悟迎身边,在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相互一笑同时点头,而一旁的卫武子则是全程看着两人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但一定是知晓两人的事。 深夜江海稍稍打扮了一番便是出门了,此刻正在屋顶之上,而下方便是三人的住所。他要开询问一些事,所以选择了如此时间如此装扮,而且已经等待了片刻。 “阁下深夜前来必定有什么事,还是现身吧!”下方熟睡中的纯灵子竟是突然开口了,就在江海准备离开之时。 高手,果然是个高人。 江海只得是跳下推门而入,而此时那纯灵子正端坐在床上。 “小家伙,想要问什么问吧,老夫能告知的定会告知。” 如此一来江海疑惑了,他为何会是如此态度?要知道此刻自己是一身黑衣而且还是蒙面的,这副打扮了不是什么非奸即盗,于是只能问道“前辈,很放心我,就不怕我是歹人?” “你在屋顶已经呆了片刻,若是歹人也该使些恶毒或是见不得人的手段,而你却没有半点动作,如何说你是歹人?而且我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小家伙还是说明来意吧。” 如此江海只能是解开面巾,一瞬间便看到了纯灵子脸上的笑意,其中的欣赏毫不掩饰,江海看罢拱手道 “前辈深夜打扰实在是有事不明还请指教。” “说吧。” “昨日我刚刚来到此城便是遇到了两人,一老一少,并与之有过交手结果是毫无招架之力,而且这两人并不是东边之人,还请大师指点。” 说罢江海便是看着纯灵子,极为细致的注视着他的面部动作,可见的是他轻微的皱眉,竟是毫不做作。 “你见过那两位活佛?” “见过!” 见这纯灵子没有丝毫的掩饰,他知道此人当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所以停顿了一下又道“那寂灭活佛还与我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只不过我不能告诉前辈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意思,也不能告知因为答应过那活佛,还请前辈见谅。” “无妨,即是活佛单独与你诉说你若是告知于我那便是失信于人,只是我有疑问还请小兄弟告知。” “但问无妨!” 害人之心不可有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海如何不知道这道理,不过几次的观察此人都是无动于衷,所以也就能肯定此人是个君子,这才放心他的提问。 “寂灭无一,活佛有二,不知是哪位活佛告知于你?” “两人都与晚辈有过交谈,不过最后是那老活佛的开口,怎么,其中有蹊跷?” “谈不上蹊跷,只能说你机缘无二!” 现在的江海很是疑惑了,连忙问到“为何?” “你可记得我今日说过,家师有事耽搁了,其实他就在绝艳城中被一位故人所耽搁了,而此人正是那寂灭活佛,而且还是你口中的小,而之前家师传讯告知,这几日并不会出现与两位老友有事要处理。” “而这两位老友中有智空大师,如此说来你可懂?” 江海如何不懂,剩下的那一位必定是寂灭活佛,而结合他之前的意思,此人只可能是小的寂灭活佛,所以那老的寂灭活佛并不存在! 一个并不存在的人与自己交谈了,而且还给予了自己一段特别的记忆?! 拜别纯灵子之后江海并没有再去打扰其它两人,他相信以纯灵子如此身份根本不可能欺骗自己,因为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的动作神情也不似骗人。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江海开始思索其中关系。要说亲眼所见,其实江海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一老一少,毕竟那一段极短的时间是静止的,而且又是在极为特殊的环境之下。 可脑中的记忆或者说是一幅幅的画面证明与两人是有过真实接触的,而且知晓所有信息的天机阁阁主也就是那掌柜,通过他的回答能得知他并不知晓两人的到来。 不,应该说是他知晓了一人却不知道两人,所以当时他脸上有短暂的疑惑。 所以这只有一种可能,上一代的寂灭活佛并不存在,他根本就没有前来! 这也就是为何一直都是那小活佛在开口,最后才是上一代寂灭活佛开口,要么这是那小活佛的手段,以特殊之法对自己传输了老活佛的话语。要么就是他身上携带有老活佛的法器,而那法器继承了老活佛的能力制造了那特殊的环境,并将老活佛想要传达的东西传达了,所以后面才不见人。 除了这意外江海还收获了又一个疑惑,显然武林的泰山北斗是被那小活佛请走了,要不也不会背弃与天机门的约定而临时走开。 问题就是,三人在城中的何处,又是去干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那地或者那事必定是无比凶险的,要不然也不会需要这么三位绝顶好手共同完成。 可究竟又是什么呢? 第六十七章 旧人前来 “糟了道兄,我们来晚了,此物竟然提前出世了!” “阿弥陀佛,算来算去不曾想还是偏差了些许日子,如此时间不知是福是祸啊。” “天意如此,并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它既然选择了此时出世那必定有它的天命,此物究竟是正还是邪届时也能得到定论。”片刻之后那稚嫩的声音再响起。 “此次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吾师遗命我已办到,两位就此拜别了。” 下一刻不知多少里外,那稚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一只石手不进古法不沾今技,只能葬在百丈黄土之下再行封印,这究竟是何物为何连我也无法看透?唉,此世多怪异,此世多怪异啊!” 某地某宫 此宫殿座落在群山之中,群山为其庇护却也让道而生,即便是此时也是烟雾缭绕,日月照不入好似仙境梦乡。 四周能闻狮吼虎啸,猿鸣不断,一株株世间难见的奇花异草在遍布此间,一颗颗苍劲古松迎接朝露送走晚霞,在各处山脉之中挺立,誓与天公一比高。 宫殿之下能见一匹匹白绸,随风摇动闻声哗啦,那是一挂挂银河倒悬,从山腰垂下,再往下则又是层层云霞,或是水汽或许当真是仙灵圣气。 此阁来头甚大,其名天下无双,而此地便是给无双圣地。 “呃……” “呃……” 接连响起的两声轻音好似痛苦的悲鸣,却又是传遍了圣地的每一处。所以原本的圣洁之地,瞬间变得无比的安静无比的压抑,奇珍异兽纷纷遁走,灵草瑞根皆是收枝缩叶。 而闻声之人皆是双手捂耳,脸上或轻或重的皱作一团,而后又都是望向烟雾中的一处。 “阁主,这惑乱之音越发频繁了,只怕……”堂下一人无比恭敬地开口到。 “原本还是无事,虽不时传出一两声却也无伤大雅,而这几日竟是这般频繁想来外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与此物有关,才让他如此。查,速速查明原因!” “是,阁主” …… 排名战已是达到了第二日,江海依旧在场边旁观着,除去昨日那几位他并未看到好手,虽也有几人获得了十连胜进入第二关,可他知晓这这人不过是运气使然,并非是实力超群。 自身实力有限不能激起如同他一样还在观望之人的战意,所以是侥幸,虽明白几人也是不曾使用全力,但在绝对实力之下,这一点点的隐藏又有何用。 不经意的扫了一圈众人,今日远比昨日的人多,皆是双眼看着台上,这一群群人中必定有一两个好手,隐藏自身也在等待值得自己出手之人。 直到现在江海也不曾寻到昨日那人,没有气息也不知道是何人。 “老大,我觉得我还能再拼搏一次,争取个十连胜你看如何?” 戈烈再一次开口了,不知是昨日的收获使然还是其它缘由,今日他的话语少之又少如今这才是他的第三次开口。 江海这才回头看向他,他眼中一半是淡然一半是渴望,对昨日一败的看淡,对十连胜的渴望,所以他真的成长了。 “随你吧,你比前面那几人强太多,只要不碰到特别厉害之人,十连胜不难。” 戈烈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双眼看着台上在等待其中一人的落败而后登台。 现下的场景就好似一潭死水不起任何的涟漪,太过平静了,需要投入一颗石子来打破这种平静。这可是排名战并非是台上那些个公子哥用来赚取名望的场合。 江海知晓戈烈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此刻想要出战,而这也是江海想要的。 自己与戈烈都能看出,那么隐藏其中的好手必定也都能看出,是不屑一顾也许只是默认了这种勾当。 而江海需要的戈烈进入其中打破其中的平静,他的实力有目共睹他若是出手这勾当必定破解,也必定能引出那一个个隐藏之人的出手。 待台上一人以一式之差败落后,剩下那人已是六连胜,此刻脸上的笑意稍稍压制,拱手道 “可还有哪位仁兄愿意上台赐教。” 话语间眼神锁定了其中人,如同前五次一样,这人势必会根据约定上台一战,而且一定是以一式之差的落败。 “我来!” 话音落下戈烈已是登台,不仅是台上那人还是台下被看那人都是一脸的茫然,这根本就不是事先的安排,而且还是戈烈。他虽是败在了无之下可实力毋庸置疑,毕竟无是第一个进入第二关的人,他上台是为了搅局。 “原来是戈兄弟,以你的实力大可等我之后再登台,莫不是在下有何处得罪于你?” 戈烈虽是听懂了他话语中隐藏的含义,却是不曾回答。 见戈烈不理,那人挤眉弄眼以后又道“这样吧,此处并不是说话之地,事后我在此城的醉香楼摆上几桌咱们再谈?” 如此一来却是遭受到了戈烈的呵斥。 “你还比不比?莫不是阁下以为这演武场是你求取名望之处,莫不是当下方的所有人都是有眼无珠之人,收起你那一套手底见真章。” 那人自讨没趣已是一头汗水,原本打算弄个十连胜之后不论那第二关是什么就直接弃权,以此来获取些名望,不曾想被人搅局了,而且明知道不敌戈烈,无奈之下只能是拱手。 “还请戈烈兄弟赐教。” “好……” 话音落下,他便是感觉到了一股巨力袭胸,下一刻身体便这横飞了,电光火石之间已是分出胜负,六连胜归零,而戈烈一胜。 几人上前搀扶,临走之时那人恶狠狠的瞪了戈烈一眼,只不过同样给他无视了。 “我要取下十连胜,不知是否有人阻拦!”一席话可谓是霸气十足,这也是他性格的必然。 话音落下便有人登台了,此人江海见过,先前有踏步的迹象若不是戈烈先行想来此刻台上的应该是他。 两人的交战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人便给戈烈以银蛇剑扼住了要害只能是认输。台下的江海却很是满意,此人实力虽不如昨日那六人,所以胜利也不算是惊心动魄,但江海所看重的是戈烈的蜕变。 若是所昨日的他还有一丝丝的傲气,隐藏在平凡中却是融入骨子里的傲气。他年纪不大剑术的造诣不低,虽不能称之绝顶但同龄中的一流必定能当,也正是如此,所以他的剑并不是最为犀利的剑,是有那么一丝缺陷的。 而今日看的出来,他手中的剑有了改变融入了情感,属于还未圆满却已经开始融合了,这就是一败之后的加强。 而后陆陆续续有人登台,皆是给戈烈战败,他所使用的每一式都是江海所见过的,剑招未变而剑意加强,如此已是七连胜。 至此场面又是安静了不少,知晓戈烈只能是昨日那六人级别的存在才能战胜于他,可台下有这样的人么? 有,绝对有,只不过有人并不想登台,或许还在等待,而实力低下之人也只能其继续观望。 就在此时,江海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特别的气息,正在入口处而且是越来越近,来高手了! 不过他并没有转头看向入口,而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四周,自己都能感应到,相信那些个隐藏实力还在观望的人也能感应到。一眼看去竟有不下二三十人同时看向了入口处。 果然这其中并不缺乏好手,此刻都是沉不住气了,因为来人所散发的气息。此气不算是犀利,不过极为特别,好似已经将所有人都看透,那是一双洞察天机的双眼。 江海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熟人,至此也算是知晓了来人究竟是谁。 那是江叔的老友,被他叫做是‘臭老鼠’一身寒功的老者,当年江海被赵子武所逼迫之时也出面帮助了江海。而他的身份便是一个人的卫道者,也就是护卫。 所以来人是天眼。 看去果然是他,模样一成不变,一身的衣物说不上是破烂却也跟锦衣玉饰相去甚远,但看得出来这衣物之前毕竟是靓丽的,只不过穿了许久,所以他个很随意的人,所以他曾经或许也是身份尊贵之人。 脸上如同癞蛤蟆皮一般尽是脓疮,红黄之间不甚恶心,双眼紧闭,眼皮却在不停动着好似要睁开却如何也睁不开,因为上面的疤痕所致,这么多年还没有愈合也不能愈合的疤痕,那是被火所烧灼的痕迹。 他就是天眼! 而那高老者则是跟在他身后,而他手中那节翠竹依旧,江海知晓那竹不凡,与神农谷竹林中的翠玉竹可能是同源,而其中便是他的剑。 两人的模样,使的原本看他之人回头了大半,因为实在恶心,而剩下的人不至于这般肤浅都在试探他的具体境界与实力,得到了结果是全无所获。 只能凭感觉判断这是一个高手。 天眼竟然来了,他的强大江海从没有怀疑过,五阶区域的痕迹不知今日可否还在,当年可是让江海大为吃惊的手笔。 而江海观望的结果也是全无所获,正要回头之时,突然感觉到天眼看向了此处,没错是看向。 他转头向着自己,而江海感觉被一双无形的双眼盯着看,不过也只是瞬间。 他这是为何? 第六十八章 天眼登台 在江海迟疑之间,见到天眼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而他身后那寒老者也如同自己一样一脸的疑惑,同样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公子为何失常。 在他印象之中公子可是一个武痴,为武而痴狂之人,也为武放弃了所有,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他都能放下,乃至自己的双眼。 他此刻所走向之人是谁,又是为何? 于是冷儒铁也是看向了江海。 ‘此人年纪不大,却已是达到了后天中阶只比自己低上一截,也可算的上一个翘楚,而且气息收敛的极好。’也就明白了原来公子是碰到了高手想要去检验一番。 天眼一步步走向江海,江海也只能是漠然看着,他虽帮过自己可交情不深,而且此刻也不是开口之时,就以陌生人的态度去对待最好,也想知道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诸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天眼终是来到了江海跟前,而后竟然是停步了。 ‘他究竟要干什么?’ 不止是观望之人即便是江海也想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是拔剑还是开口?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人包括他的护卫也没想到。他竟是转身了,面向演武场一动不动好似在观看台上的戈烈,对江海并没有一丝动作,更不曾开口说话。 如此江海更是疑惑了,他能从人群中准确无误的来到自己跟前,却没有说话,这显然是有问题的。 思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也只能是转过头来看着台上。他可以肯定一点天眼这几年变强了太多,以前走路还需要一步步去摸索,如今能与正常人一样行走避开所有阻碍,如此说明了一切。 台上的戈烈也是无比的疑惑,此人他虽不识却在如此时刻出现,并散发出这特别的气势,所为何意,想要登台?作为一个使剑之人而且还是剑中好手,他第一直觉便是感觉到了此人的剑意,他也是一个出色的剑客。 虽是没有看透天眼具体的境界,可感受得到他的强大,也是看着他等待天眼的登台,因为他的剑道还未圆满,需要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对手为他添砖加瓦,在一次次对拼之中增强自身。 然而等了许久,其它人登台以后也不见天眼有所行动。 如此戈烈只能是认真的应对挑战之人,而众人的注意力也从天眼身上移开,知晓此人虽然强大可此刻并没有出手的意味,与在场许多人一样,在观望也在等待,或许觉得戈烈还不值得他出手。 “一别四载你依旧强势,我甚是欣慰,不知你我一战将是何时?” 突然之间江海听到了耳畔的细语,声音之轻若不是他一直留意身边之人都不一定能听见这段话语,江海大惊,这显然是天眼说给自己听的。 江海并未转头只是以眼角余光看向天眼,后者也并没有看向他,只不过他嘴角的上扬已表明这就是他在与自己说话。 他认出了自己! 吃惊归吃惊,江海也没有形于色,天眼的强大一早就见识过,而且孟琴也说过此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看透常人所不能看透的东西。 而这体现在他过往的比斗之中,与孟秦一样都能提前预知对手的动作从而击破对手,而这些年他的这种能力似乎也加强了,所以才有了先前的的无形之眼。 所以现下他有了一个疑惑,那最强者称号争夺之中,究竟又是何方圣人将他击败的。 “你登台之时便是我登台之时,或是终结你或是送你上去。” 许久以后江海这才以同样的声调回答。 “我等你!” 以后两人不再有任何的言语,都是专心看着台上的戈烈。 他已是第九连胜只差最后一胜,便可踏入第二关。 而就在此时又有两股无比强大的气息从入口处而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海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而一旁的天眼更是以大拇指顶住了手中的翠竹的最上端那层竹节,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这两股气息或者是威压是针对所有人的,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一者稍稍祥和,一者如剑扼喉让人无比难受。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望向入口处,不论这两人是何人实力如何强大,这般狂妄自大不尊重他人的行为已是惹怒了所有人。明里暗里的人皆是将真气散发做好了对敌姿态。 而就是此时,场边裁决者方位却是传来了整齐的声调。 “恭迎,师尊!” 那方位只可能是,悟迎,纯灵子,卫武子三人,卫武子不知是否有师尊只知晓他是纵横剑派的一位掌权者,所以这两人的身份也就能知晓了,就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智空大师与纯阳真人。 迎着众人的眼光两人这才来到了场边,而先前开口的悟迎与纯灵子这才敢起身,也就是这时候众人看清了两人的面容。 一人慈眉善目双眼之中尽是睿智,一人鹤发童颜道袍飘荡颇有几分仙人之姿。看上去都是极为普通的面孔,但没有一人敢轻视这两人,知晓这两人的强大。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发现了异样,竟同时开口“一路赶来只为赴约,不曾想忘了收敛气息,诸位莫怪,诸位莫怪。” 如此众人也就明白了为何,原来这只是两人不经意之间所散发的气息,属于平常之举并不是针对在场的某一人,同时也就明白了两人的强大,泰山北斗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怎敢怪两位前辈,是我等学艺不精,学艺不精……” 回答两人的尽是奉承,而两人这才收起了自身外泄的威压,才使得演武场彻底恢复平静。 “此战继续吧!”纯阳真人面带微笑的开口,他心中对在场所有人的实力有了大致的了解,因为那无心之举,也查探到了几株不错的苗子。 戈烈这才是彻底放下心来等待最后一人的登台,两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即便是族中长者也给不了的压力。 “我来,会会你这朋友,顺便在场上等你!”安静了许久的天眼终是开口了。 随即便是一步登台了,江海连阻止的机会都不曾有,他不明白天眼是如何知晓戈烈算是自己朋友的,也不想他登台。在他心中即便其那无也不能比拟天眼,昨日刚才接受一败的戈烈遇到天眼,结果只能是再添一败。 到时候他是否还能接受? “阁下是?” “天眼,观你是个使剑好手,但还欠缺些火候,特来指点你一番。” 戈烈皱眉,台下闻者也是哗然,虽说大能者必定是性格脾气怪异者,可这两日所见到的狂妄之人未免也太多了些,一个瞎子也是这般的自大。 “手底见真章吧。” 若是平日戈烈会反讽或者直接出手,可经过昨日的失败也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凡,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是以剑驻地,仔细地观察这个特别的瞎子。 “我在等你,速战速决。” 语气的平淡甚至其有些冷漠,戈烈的不管对手并未亮出兵器,右手稍稍使力银蛇剑便是发出了唰唰的声响,如同一条银蛇一般摇摆起来。 不仅如此整个人也再极速前行着,这是速度,也是技巧的双重叠加,为的只是迷惑对手。 而极速行进中的戈烈这才看到了天眼的应对动作。 左手握剑已从大腿处提至腹部,右手已经扣在上方,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动作。而这动作戈烈如何不清楚,这就是最最普通的起手式——拔剑术。 他打算以这最普通的招式来应对自己的攻击? 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戈烈也明白了眼前的对手,真的打算以这最为普通的技巧为攻击从而打败自己。如此时间如此情形下他不可能有变招,除非他是一个快剑手,出手迅如雷,攻击快如闪电。 来不及多想,手中的银蛇也是刺出,一条,两条,所能见到的视野之内尽是那银色的剑影,形同一条条长蛇。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减少,速度在在变缓着。 台下众多被天眼登场气势所震惊之人此刻尽是盯着天眼看着,想看看他如何出手。即便是江海,台边的三人也是看着。 而万众瞩目之下天眼拔剑了,一道光芒划出,惊鸿游龙一般却又是那般的沉稳,这应当是无比缓慢的一剑,因为众人都是看到了那翠竹之中的剑身,远比普通剑要窄,但该是无比锋利的,因为那一道光。 无声的出手无声的收剑,如此动作所有人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而后他收剑之后所有人都没料想到的动静竟然是他转身跳下了演武场,落地以后却又在瞬间登台,好似他出手的力量太大将他自己震飞了。 可实情并非如此,江海看的一清二楚,他落地之轻如同鸿毛的飘扬,即便是之后再登台也是无比的轻松,所以这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的。 但让所有人怪异的是他这一番动作究竟为何。 而此时场面的三位仲裁者竟全部笑了,欣赏居多,更是欣慰。 第六十九章 再见断苍守 不止是江海许多人都是看到了,即便是再如何的天资聪慧此刻也猜不出这三人的笑容是何意义,只因这天眼行事让人三人很满意? 而那电光火石之间的动作在这一刻也是起了作用,一条条银蛇被斩断,明明只是一剑却都是从七寸处一分为二,,属于戈烈的剑意失去威势荡然无存,他又一次败了。 众多异象消失戈烈定在远处,只有手中的银蛇剑还在摆动,只不过没了灵魂只是保留着本能一般的动作。 ‘不好!’见到戈烈的动作江海暗叫到,这就是他所担心的局面,就怕他承受不住。 而此时的天眼双手竟是抱拳了,口中说道“戈兄弟承让了,你可以下去了。” 狂妄依旧虽是加了些礼节可话语中的意思还是刺激。 戈烈缓缓抬起头来,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败了,败在了一剑之下,而且还不是什么特别的剑招只是最为普通的拔剑术,此人出剑速度之快绝无仅有。 在未来到泰帝国之时,他一剑败了百里之地的最快剑,所以认定自己是最快之剑,与江海相遇他自己败了,江海的剑招虽不是以快为主却也比他要快,再遇到无,他又败了,无的剑比江海还要快几分,而后是离恨天他的剑又是另一种快。 而遇到这么多快剑,他认定自己不够快,直到现在遇到天眼,他才知晓前面所遇到的所有剑都不快,慢的可怜,迄今为止这瞎子的剑才是最快。 所以他此刻并不沮丧,只是在回味天眼出手到结束的瞬间,如此几遍也不能看透齐其中意境,那是怎样的一种洒脱与凌厉。 “哈哈,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两位少侠都是人中龙凤,可喜可贺。只不过这胜负已经分出,贫道也得遵从天机子所制定的规矩,所以……” 吊足了的胃口后仙风道骨的纯阳真人这才宣布结果“戈烈,戈少侠胜利,可得一席位。” 结果一出下方哗然,并非是对真人不敬而是众人都清楚这结果不该是这般,这天眼的应该才是胜利一方。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老夫一言。”一直不曾开口的卫武子终是开口了。 “诸位所看到的不假,若生死相对之时当时天眼胜利,他的剑先击中对方,但是这是演武场上,结果该另算。” “他的剑意还未触碰到戈烈之时,他自身便是飞出了演武场,落地的瞬间剑意才至,所以这一场当是戈烈获胜。” 卫武子的话最具权威,台上的纯阳真人虽也是使剑但绝不是只使剑,而纵横剑派之人一生都使剑,两者不能一比,他的话自然没人怀疑,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着天眼。 不明白这个瞎眼之人究竟意欲何为,而且是这般催促让戈烈下场,显然他还有接下来的动作。 戈烈并没说话拱拱手便是跳下了演武场,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此次登台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他的剑或许可以更加圆满。 “满意么?”江海看着一脸平静的戈烈问到。 “假以时日不说战败于他,但使他不能百招之内分胜负。” 如此足以!江海淡然一笑而后压低声音只让戈烈一人听到,“我的剑也不能与他一比,但如果我没有猜错,不出片刻你就能看到我出手。” 战败不能让戈烈如何,听到江海的话后他是另眼看着江海,见江海点头他这才看向天眼,认定是江海看到了天眼的攻势,心中的战意也是给点燃了,所以也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天眼。 ‘一会儿就有人给你好看了。’ “我如今已在台上,你何时登……台!”台上的天眼迎着众人得目光开口了,这意思竟然是向某人发出了战书。 众人相互而视,都想让对方的登场,只不过见识到他的攻击之后,皆是退却了,与天眼根本就不是一个价格的,这种存在只能是那几人才能一战,而戈烈便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 一阵俊朗的笑声传来。 “你我算是一脉相承,今日见到天眼兄大方异彩,想要与你切磋几式,还望不吝赐教。” 江海还未登台便听到这一段话语,显然有人要捷足先登了,看着台上那人已经落下,而且这还是一个熟人,于是只能是原地等待,他也想看看这两人究竟孰强孰弱。 来人双手于胸前交叉,一把宝刀环抱着其中,此刀众人不识但江海见过几次,也知晓它的名称‘鸳鸯绣花刀’,此人正是断苍守。 正是当日与那莫问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双双倒地不起,被执法第一人所带走的断苍守。 “好事,好事,我猜想你在练剑,那么这两人的交手对你有莫大的帮助。” 江海开口提醒着戈烈,后者点头也是认真看着,虽然他更想看到江海的出手,不过也明白这一次是给人抢先了,那天眼的邀战应该就是对着老大的。 “原来是断兄,你我也有几年未见了,不知这一次你又能给我带来如何的惊喜。” “哼,几年前你我一战给人打断未能分出胜负,今日我重出江湖就是要让天下人记住我所修炼的功法,记住一个人。” 两人皆是点头而后不语,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们自己知晓,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皆是准备好了应战。 断苍守横至宝刀,轻轻一拍刀鞘飞向一旁稳稳落地,而那鸳鸯之姿再一次显现人前,如此宝刀少数人不知,更多人还是听闻过它的传说。 而天眼也是拔剑了,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将那竹剑取出,也总算是让所有人看到了庐山真面目。此剑当是无比锋利,那闪动的光泽浑然天成,艳丽之中带着丝丝寒意。 剑的材质也该是世间少有,如此也就能说明天眼的身份,而那翠竹与剑身的融合,其中看不出一丝间隙,所以两者该是同属性之物。 此剑不凡!成了大多数的人第一时间的想法,同时也就肯定了断姓青年的厉害,因为天眼竟然亮剑了。 “抽刀断水流” 断苍守大叫着,手中钢刀重重劈下,一道足有三丈长的刀芒直接砍向天眼。如此规模的刀芒若是去断水,当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除去刀芒其中更是有断苍守浑厚的真气,好似一条溪流一般虽不大却是不绝的。已是逼近天眼,天眼头稍稍斜仰,好似在听风声来判断这一击的落地以及威势,而后手中的竹剑,顺势挥出。 与先前的拔剑术又是不同,不过同样的极快,再见之时竹剑已是指地,如此自信的一击,完全不去管是否真的已经击破了那一道刀芒和那涌动的真气。 “咔嚓……” 先是听到这般清脆的碎裂之声,而后是那一道刀锋被一分为二,纷纷坠地没有踪迹。 如同先前对戈烈的一剑一样,此次也只是一剑,但这一剑所达到的效果很是明显,不但将那刀锋斩开更是将抽刀断水流的第二重攻势也是扼杀于摇篮之中。 断苍守看着这一幕对天眼实力的认知有多了一分,曾经两人交手三招,当年的他对付这抽刀断水流用了两剑,而如今只是一剑,他这三年内实力增强了太多。 眼见如此断苍守抡起绣花刀,如同抡起的是一柄大锤而非宝刀,整整三圈也是预示了这一刀是力量的体现。 “力劈华山” 绣花刀终是落下了,不过并非是对人而是劈地,轰隆之声瞬间响起,整个演武场都在剧烈晃动之中,那刺耳的声响让人受不住,也使人担心这演武场是否能承受得住。 一道气劲从他刀尖处生出,终究是不能破开这演武场,这形同剑气一般的气劲直冲冲的奔向天眼,本该是自高处劈下的一击,因为担心破坏场地而稍稍改变了出手,不过如今这场景让断苍守的担心化作了乌有。 只不过他很是自信自己的这一击,所以也不曾追加第二式。 如此动静与当年相差甚远,增强了太多,天眼也是感觉到了压力,只能是默运真气,霎时间,碧绿欲滴的后天之气遍布全身,抬手也是一道剑气飞去,相比断苍守的霸道他的这一道真气安静而小巧,且慢速的多。 众人看着两道气力的同时也明白了,这是一个后天圆满境界的好手,只差临门一脚达到先天。一个残缺之人竟然能达到如此境界,不得不说此人的厉害,若是双眼正常他会不会和那传闻的煞神江海一样到达先天之境? 两道无以伦比的气力终是触碰到了一起,所有的嘈杂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两者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不相上下。 而后才是各种声音的交织,有利器破物之声;有金属的清脆音,也有刺耳的拖拽之声,还有空气的震动……在演武场中回荡着。 最终是两两相互抵消谁都不能奈何对方。 而两人都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这一击虽与当年一样的结果,可都清楚这几年自己的成长,而他竟然能够跟得上,如此强度的增长,他果然还是他! 异地再战,断苍守却是收刀了,刀身紧贴着手臂,这动作是打算放弃了? 不,他的第三击到来了。 第七十章 两虎相斗 下一刻断苍守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如此的突然。 众人都是寻找不到,如此也是正常,他先前的收刀动作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而忽略了他脚下的动作。 只有几人的看到他脚下的用力,极速的深蹲而后是冲出,这才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江海虽不曾亲眼见到断苍守的战斗,可那时所有的一切他都有所感受,此刻也是捕捉到了断苍守的方位,他并非是消失了而是隐去了自身气息再配合极快的身法才能做到无形。 如此很像是域的体现,也就明白了断苍守虽不曾真正踏入域的门槛,可身处后天圆满之境已经触摸到了域,此刻多半就是他独特的域了。 如此也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时刻随断苍守的移动而移动,而这时间是极短的,要不是因为得到了圣树之力的的洗礼,这等身法江海不开启神之域,断苍守又不身处其中他根本无法看清。 但所看到的也只是阵阵残影,而且还是每一次间断之后的残影,如此也就能说明了他相比那时已经得到了莫大的提升。 要么是习得绝世功法,要么就是有天大机缘,要么有高人在指点。 所以不免替天眼担心起来,自己是先天神之初尚且如此,那只是后天圆满的他能否察觉到那极其短暂的间隙,从而破除他的攻势? 只见天眼终于有了其它动作,一脚向后一步,身体微微呈前驱之姿,手中之间不停晃动,双耳也是不停耸动,这动作好在在以双耳辩听方位,而手中之剑在捕捉断苍守来时的方位。 而他的动作同样其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 危险了!江海已是看到了断苍守的动作,他手中的刀已经挥出了,那别样的光彩让他看清,两者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 而就在此时天眼也是出手了,这一次又是与之前所有的攻击不一样,只见他右手极快的挥舞,那速度即便是江海看到了也大为吃惊。 这是一个剑宗该有的速度么?一息之间便是出击了十几次,而且每一次所出击的方向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也就明白了,天眼根本不能看透断苍守在何处,这是在逼他现身。 如此也就奇怪了,明明他有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此刻失灵了?不,一定不是!先前他登场之时,众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洞察之力,所以此番是另有原因的。 思来想去江海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并没有使出全力还在压制着自身的能力,所以这速度也好,这攻击也罢都是压制过后的不完整的力量。 好一个天眼,事到如今还在隐藏。 而他快如闪电的攻击也是奏效了,一次的出击正巧遇到了阻力,也就瞬间明白了断苍守的真身藏在何处,身体再一次前驱出手又是十几剑,每一次都是击中了断苍守那诡异得一刀。 两种光泽得绽放,在天眼跟前四尺的距离,而刀光剑影之中断苍守的身影被逼出现。 说不上是仓惶但定能以仓促来形容。 “一别四载当年之法无用不能分出胜负,幸习得神功,今日做个了断吧!” 断苍守也是战斗经验丰富之人,立马稳住了自身,看着又是相互抵消的气劲开口到。 天眼本就不是多言之人,不过两人算是旧识还是回答道“如此也好,会了你这旧人,就能会会曾经错过之人,出手吧。” 而后便看到断苍守接连后退几步,待立定之后,那刀已是竖在右手旁,左手五指摊开不停变幻着,那模样像是在结印一般,而且还是单手印。 随着他的动作,只见他的衣物,发丝皆是飘起,形成了风?不,只是他真气在运行着。 “啊……” 不仅是身体,动作的变化,他更是仰天长啸起来,这是宣泄是蓄势。 原本安静的演武场又一次晃动起来只不过那幅度远不及先前那力劈华山来的猛烈,地未动人未移,只不过有些特殊得声响传出,很近又很远,仔细听又是听不到究竟在何处。 场边一个人此时却是一脸疑惑,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之间整个人都在抖动,而且是随着断苍守的长啸而动的,一番找寻才知道了缘由。 原来并非是他是身体在抖动,抖动的是他腰间的水壶,而此人是长途跋涉而来随身携带着饮用水。 这?! 不仅仅是他,与他一般远途而来的人此刻都在晃动,而源头都是腰间或者包袱中的水壶。随着断苍守的结印,几人已经是控制不住自身,只能是求救一般地看着场边端坐的三位,只是看到三位裁决者之后都是惊住了。 原本用以休息的桌子也在晃动,好似下一刻就会四分五裂,而源头正是那桌上的茶杯与茶壶。 他能控制水流?! 而另一边的天眼显得平静的多,竹剑已经入鞘右手拄在上方,这剑原本就是一副拐杖,此刻能看到的是他起伏均匀的胸腹以及放松的身体,他全无感觉么? 不,他也在使用它最强的神通,先前那一股特别的感觉再一次笼罩在众人身上,只感觉自己又一次身处在黑暗之中。安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总能感觉到窥探,有一双或者多双无形的眼睛正盯着每一个人看着。 实力稍弱者顷刻之间便是汗流浃背,毛骨悚然,实力稍强者也是四处观望着,想看清这窥探究竟来源何处,虽是知晓这窥探是来自天眼,可如今的黑暗已经失去了方向又如何知晓他在何处。 有几人不受影响都是先天之人,台上三位江海一位,暗中还有没有暂不得而知。江海此刻已是不再为天眼担心,他虽没有踏入最后一步,此番场景已是说明他也是触摸到了‘域’的门槛,也就是说台上两人都是人中翘楚,都在后天之境触摸到了先天之能。 而这种探查虽对他影响不大,可被人查看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孟秦是如此,他也是如此。所以江海现在也分不清天眼这究竟是属于特殊体质孕育的能力,还是后天修炼而成,就如同那神农一族的各种特殊体质一般。 所以江海身体所压制的真气也在沸腾,本能的想要反抗但被他压制了,承受这两股压力看着两人的一招分胜负。 而两人的蓄势并未结束,所以人未动两种冲击已是先行了,在暗处针锋相对着,而且愈演愈烈。 片刻之后,场边裁决者三人桌前的茶水腾飞而起,与那几人所携带的水源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正是断苍守所在地。 而他对面的天眼,那平静了片刻的双眼恢复了挣扎,而且频率超乎平日,他这是想要睁眼。 两人得蓄势终是完成了,所以此刻所有的异象消去,笼罩在众人眼前的黑幕被掀开,天眼依旧眉间并未生出竖眼,双眼也没有睁开,只不过是自身气势突增了,高冷而无惧。 而断苍守则是华丽的多,绣花刀握在手中,身边又是悬浮着一颗颗的水珠,密密麻麻好似下雨抬头所看到得场景,皆是晶莹透亮皆映射出一幅幅特别的画面,画面的共同点便是上面的人皆是吃惊状。 与江海一样,所有人都是不知道他何时学会了这魔法一般的功法,江海只记得他是一个刀客,而且是极其厉害的刀客,要不也不会与莫问大战几百回合而不分胜负,可从未听过他会且施展过这等神通。 回想当时的传闻,便也知道了他这功法是何,这是控水之法,乃是执法者第一人,也就是水无月所教授的,而且应该是最强称号争夺战之后。 想到水无月江海只能是一声暗叹,第一人愿你安康! 就在江海回忆之时断苍守行动了,一脚踏地而后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向天眼,手中绣花刀已是瞄准了他,而随着他的前行身边的一粒粒的晶莹也是跟随而去,如同雨神降临一般。 天眼虽是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却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稍稍偏动脑袋,连手中之剑都不曾偏转。 看到这动作江海已经确定了先前所感受到的无形之眼是确实存在的,而他正以那双眼睛捕捉着断苍守的动作,直到头颅不再转动他已经锁定了后者。 而此时他出剑了,依旧只是一剑,与最开始对付抽刀断水流一般的出手。 一声巨响,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断苍守的攻击,越过那层层扰乱他判断的水珠砍在了绣花刀上。两件兵器都不是俗物,要不然其中一件此刻必定会断裂。 如此江海的判断也就成立了,他真的能驾驭那一双眼睛,此刻的他就是全盛之时,不过这一击并未分出胜负,甚至是他落入了下风,因为断苍守的控水之法。 他这一剑虽是化解了断苍守绣花刀的攻势,但是也让他置身于包围之中,因为那被他绕开的水珠正慢慢的收缩,这显然是断苍守在控制。 或许断苍守一开始做好了打算,请君入瓮,而且天眼还真的就如他所愿了。 再一看断苍守那还在勾动得左手,江海知晓自己有猜对了。 第七十一章 剑域,水牢 诸多的水珠在收缩之中,速度不快却也不慢,远远看去甚至有些美丽。 可伸入其中便知道威力,这可是水家一族的控水之法,传闻水家祖上便是一位水神,水神的功法又岂是普通之法?不久前那执法者第一人也就是水无月便以此法与赵天雄大战,两者实力虽是相差悬殊可也大战了许久,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断苍守本就是人中翘楚,虽是学习的时间不长可胜在天赋,将刀法与控水之法融合,虽不曾完美但也初具威势。 此刻与之前施展的刀法一般,好似有了域的表象,天眼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特殊能力,若不是此地的水源有限相信这攻击将是另一种威力,此刻那丝丝缕缕的不明力量在释放,不是束缚更像是渗透。 天眼看的一清二楚,身体却是不避让他在等待。 诸多的水珠在其身体外一尺距离之时突然之间全去散开了。这并不是断苍守的控制,而是被击产生的效果,所以先前天眼的挥剑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回忆之间才发现他出击之时的竹剑并不是直来直往的,有极其细微的小动作,而正是这几乎不可见的小动作,使的他周围有了层不可剑的剑气层,当诸多水珠包围之时便是尽数被斩开。 而此刻的天眼收剑,避让,后退,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又恰当好处,那未曾失去威势的水珠尽数被躲开了。 断苍守也明白了,天眼虽无眼却能看的比常人更为清楚,‘此人不能小觑!’当年的感觉再一次浮现,甚至更为强烈了。 但也仅仅只是感觉而已,因为水是无形之物,即便是被斩开依旧不会消失,被天眼那凌厉的剑气所劈开,等若是增加了可控数目,一分为二重在数量,一招手那成倍的水珠再一次汇聚一处,比之前更为壮观。 而后尽数飞出,如同一枚枚特殊的暗器一般,速度决定着力量而且是这等数量。天眼根本无法避让,他除却出手之时的速度极快外,其余时间的身法差人太多,以他的想法来说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以攻止攻,胜在更快,更凌厉。 所以根本无法逃离,只能再一次出手以攻止攻。出手的瞬间便是二十几剑,众人都只能看到一道道剑气刺出,根本无法看到他如何出手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所以他现在应该也是被逼出了几分真实实力。 江海竭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他的速度,看到那一滴滴水珠尽数被切开,无一例外的皆是以剑尖轻点,这等控制能力,这份洞察能力,只让他叹为观止。就这一招来看,他已经是超越了前面所有人的出手,但存在隐藏之人和前面登台之人的留手,所以不能认为他是最强之人。 瞬间的出手又是瞬间的收手,这速度绝无仅有,而后江海看到了他胸口的起伏,虽不是剧烈却也打破了他之前的风轻云淡,所以这一式是极其耗费体力的。 厉害归厉害但从结果来看,这好似在做无用之功,因为那水珠的数量成倍增长了,若最开始的数值是一,那么现在便是四,四倍的数量。 断苍守其间也没有出手,只是着放任天眼的出击,他虽没有江海的双眼,但那水柱皆是由他控制的,自然感觉到了水珠的变化,不多不少增加了一倍,所以他那瞬间的出击,真的将这百余颗水珠均数切开了,如此能力他自叹不如。 佩服是一,公平是二。 待天眼收手之后他这才出击了,自身的攻击,而非是水珠的再一次围困。 “一刀断山河。” 呼喊之间整个人已是高高跃起,手中绣花刀高举,刀上的鸳鸯情兽好似鲜活之物,尚能活动互吐爱意。 所谓刀,便是狂,便是霸气! 此刻的断苍守完美的展示了这一点,其真气丝毫不掩饰,如同狂暴肆掠的狂风一般在其身边舞动着。 而后才是重重挥下,外人看去这一式与那力劈华山没有多大区别,虽然先前他改变了招式的起手。 只有他的对手天眼看的一清二楚这根本就是两式,无论是所散发的刀意,还是动静,威势都大不一样样,而且更为厉害。 刀锋力劈而下,更为致命的还是那随他而起而出的水珠,与刀锋一道袭来,这是密不透风的攻击,天眼所见根本没有躲闪之地,所以只能是破坏或者以强大的防御去抵消,而他只有前者可选。 “剑随我心,出!” 天眼又给逼出了一式,而这一击并非是极快或者极重的出手,而是手中的竹剑飞出了,顺着他的两指迎向断苍守的攻击雨。 这是御剑之术?即便是台上的纯阳真人也是稍稍了惊了一下。要说御剑之术,当下许多人都会,但都只是徒有其形,而真正掌握精髓的只有蜀门一脉与道宗数人,而此子绝不是两脉之人,他对天眼还是有所了解的曾亲眼见他出生。 所以下一刻也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御剑之术。 只见竹剑飞出之后,瞬间的一分二,二化三,三化千千万,而这与道家衍生道又是同理。一眼看去天空之中尽是竹剑,每一把都是栩栩如生不像虚幻之物,前行之间又是百剑百姿。 所以江海也就明白了,这才是他真正领悟的‘域’,是他独创的剑域,而非是先前那无形之眼,属于异象的一种但又不全是,因为每一把散发的气息都是无比锋利的,如此一来天眼的被动也变成了势均力敌。 两边数目均等,此刻如同吹动了号角的将士,都在全力冲锋中。那刀芒为先锋所触碰到了竹剑直接被劈开消失不见,如此许多人的猜想已经得到了认证,这并不是蜀门的御剑之术,要不然也不会给切开,其中真剑只有一把,其余皆是真气幻化而来。 那诸多的水珠则是步卒,片刻之间便是战作了一团。 或是水珠砸碎竹剑,或是竹剑劈开水珠,这显然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一者被击便会碎裂消失,一者只是一分为二,所以那道刀锋被消耗殆尽之后水珠的数目却是增多了。 而就在此时天眼竟然腾空而起了,乱发飘絮,衣物荡起,若不是长相太差也该是风度翩翩,一跃一丈之高,如此已是他的极限。身法,轻功之类的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此刻是被逼无奈。 “剑域所在,生生不息,再来!” 只见他并起的手指如剑不停挥舞着,随着他的动作,所剩无几的竹剑中一把突然之间光芒大盛,晃动之余竟又是分出了几百柄竹剑,而之后他人竟是向着战场而去,这是为何? 他成功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则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前行,虽是比不上之前的其它人,可这身法也是不差的。 几经辗转他终是已是彻底融入战场,只见他握住了其中一把竹剑顺势刺出,那几颗水珠如同串糖葫芦一般被刺透,而后人又是到了其它位置,再一次握住一把竹剑,轻轻一挑,几颗水珠被挑飞,他人又是去往了下一处…… 这便是他的特别了,有剑在手是一个人,无剑在手又是另一个人,攻击之时是一种速度,快如闪电奔似惊雷,不攻击之时又是另一种速度。 而此次的攻击速度与先前的一式二十剑一般,甚至更甚,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已是出手了三十余次,如此速度只让人叹为观止。 “好,好,好!”一旁停立的断苍守看到这一幕连道三个好字,也说明就他对天眼这一式的认可。 “如此,我们近身一战吧!” 说罢也是飞入战场之中,手中等待许久的绣花刀顺势劈开,不含任何技巧极为普通的一刀,自然是被天眼所感知所看到,抓住一旁的一把竹剑,就这般直接刺出。 原以为会是激烈的碰撞,不曾想那鸳鸯绣花刀竟然被刺穿了,甚至即将刺到断苍守,突然之间的变故,天眼又在瞬间加强了自身? 下一刻断苍守真的被刺穿了,不过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甚至不见一滴鲜血,若是正常情况胸口被刺穿怎么也该有血液流出。 再下一刻断苍守又是从另一方砍来,与前一式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力量也是不多。天眼只能是控制他身边的竹剑再一次将他击穿。 同样是诡异的很。 见到这一幕幕天眼也是疑惑了,这攻击虽是平白无奇却能感受到杀机,而且那无形的双眼也确确实实能看到了断苍守攻来,可为何会是这般,形同中了幻术。 难道自己陷入了他的域中? 不,他的域绝不是这般,所以这一定是什么奇特的功法,能躲过他那无形的双眼。 就在这时他的后方又是传来了杀意,他决定一试,所以并未抓取断苍守身边的竹剑,任由他手中的钢刀削来,也因为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寻常。 然而下一刻背上却传来了疼痛感,有液体流出,不用去触摸也知道是血液,自己被攻击了,身后的断苍守是真实的!好在断苍守下手知晓轻重临时收了几分力度,所以不曾真正受重伤。 一招手一柄竹剑再一次将身后的断苍守击穿。 而这一次他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啵” 第七十二章 江海登台 如此天眼也算是明白了这一击究竟为何。 断苍守确实就在自己身边,他每一次的出手或真或假。这一式并不是并不是他的域,但与之也脱不了干系,而自己成了他的试验品,用来强化完美这一式,因为这一招不过是刚刚创立或者说是融合的。 而原理便是速度与控水之功,还有些许障眼法。每一次的攻击最初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在极速之下感受到对手的反应而改变,所替代之物便是那一滴滴水珠,所以每一次自己都是刺中了水珠。 这也就是为何次次都能看到感知到他的进攻,攻击之下却都不是本体的原因。 所以这诸多的水珠才是关键。 于是乎天眼也是释放出了自己的域,他知晓眼下的断苍守随不是释放的域但与之脱不了关系,等同于域。 以他为中心,四周突然之间又是安静了起来,原来还有些刺穿的声音,在这一一刻全部消去。那被窥探的感觉再一次的出现了,而且是极为明显的。 这才是他真正的域,剑域! “我感觉到了什么,这东西如此明显绝对是先天神之境的能力,这是神之域!”旁边一个人宗者中阶之人开口到,即便是宗者中阶话语之间也是断断续续,这是本能的畏惧。 何须他讲许多人已是都是猜测到了,不过他点出之后,一时间议论纷纷,神之域并非是先天就一定能触摸到了,先天不过是一个标准。有人实力到达先天中阶也没有神之域,而他并没有达到先天之境竟然学会了先天之能。 场中显然是两种域在交织,孰强孰弱现下还不能定论,只能是顶着那被窥探的感觉认真观看着。 裁决者三人此刻也是如此,台上两人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出乎他们的意料,都是人中龙凤,他们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排名,稍稍出现偏差的是,没想到这断苍守竟然学会就水家的控水之法。 水家虽是没落了可控水之法从不外传,而这一切只可能是那放弃了所有,现下不知人在何处的水无月所传授。而且断苍守能力不凡竟然能将这道家的功法融入刀法之中,形成自己独特的域,这天赋与天眼不相上下,如此的两人之争也是有趣。 断苍守知晓天眼动了真格,就是不知道动了几分真,只能是继续手中的攻击,一次次穿越在其跟前,一次次的出手。而天眼也是一次次的反击,只不过都是点到为止,次次只是触碰到绣花刀便是收手了。 至此断苍守也是明白了,他这是在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兵器的触碰之后便是知晓了真假而后收手。 “可这样真的行么?” 断苍守开口以后,整个人气势又是再变,下一刻竟是同时出现了四个断苍守,前后左右将天眼围住,每人手中都是有一把鸳鸯绣花刀,那一双情兽皆是鲜活,那攻击之势也是增强了太多。 下方观看的江海也是一脸茫然,其中三人必定是假乃是水珠演变而来,可为何看不出,想要开启神识查看,那样真相就一目了然了,可同样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境界从而暴露自己就是江海,所以也只能是继续看着,看看这天眼如何解决眼前危机。 而此刻的天眼竟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看不见所以不在意。 只见四把绣花刀同时到达,即将斩到他时,他动了,抬手挥剑,转身前刺,回撤后削,再调调动竹剑向右挑去,如此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犹豫,最后回归原地。 直到他立定之时那叮当之声才传出来,四人皆是真实,不过随后又都消失不见,以速度对抗技巧,显然是天眼胜利了。 不过这一战并没有结束,下一刻八方来客正是八个断苍守,四面已过现在便是八方。 而此时的天眼又一次动了,刺,挑,斩,削,劈,砍,……八种不一样的攻击方式,又是在瞬间完成了出手。 回归原处之后八个断苍守又一次消失了。 随后是十六人,也同样是为他所破解,他的速度瞬间便是提升了四倍,让人怀疑他攻击之时的速度究竟能达到何种地步。 江海却是看到了另一种境界,落地生根。这么多次的攻击并不是速度的提升,鸳鸯绣花刀离他身体越来越近,除去人数的增多,也因为他速度并没有提升,而是自一开始到如今天眼并没有移动过。 好似画地为牢一般,他将自己束缚在了那方寸之间,即便是再剧烈的运动也不曾离开过。 高境界!如同浮萍一般,风浪如何的涛涛浮萍依旧,因为它的根,而现下的天眼也如同生了根一般。 十六之数已是断苍守的极限,不曾增加数量,力量、技巧也是如此,这只是他刚刚领悟之法,并不圆满。 如此也就陷入了平静之中,他无法击破天眼的防御,而天眼也寻不到他具体的位置只能是以此自保。 平手了,除非还有其它变故,要不然就是如此彼此消耗下去,江海在一旁判定了结果。 而后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奈何不得。 “两位皆是翘楚,我看你二人分不出胜负,不如就此作罢,算个平手如何?” 许久不见两人分出胜负的纯阳真人开口了,一股纯净的气息从他处蔓延开来,这并不是威压而是在替两人恢复,毕竟缠斗了几百回合。 两人都没有异议也算是接受了这一提议,只不过都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台还是留在场中。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无法分出胜负却又都不放手这是为何,以你二人能力还在乎这一胜?” 听了智空的话后,断苍守跳下了演武场,他是后来者属于挑战方,战平也算是输,而且也知晓天眼在等人,能让他等待之人岂是寻常人家,索性离开在台下看看究竟是何人。 “你还不上来么?” 江海摇摇头,猛地踏地也是登上了演武场,与天眼面对面。 “如今我上来了,你可能继续?” “与你一战是我这些年来的夙愿,来吧。” 台下的断苍守却是疑惑的很,天眼虽不曾在三届最强者称号之中问鼎,但他的实力一直没人怀疑,最后这一次也因为俗事而不能参与,他此刻竟然说这些年的夙愿,这人究竟是谁?值得天眼如此对待。 带着疑惑他是认真地盯着江海看着,不仅仅是他,台下许多人也是仔细打量着江海,那姓名皆无之人离开之时曾特意看了几人,而此人就是其中一个,所以此人是个好手,一早便给无发觉了。 可他究竟是谁。 江海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是真正的万众瞩目,他又从其中感觉到了熟悉感,所以必定是熟人,可他不敢回头那可能是文辉,孟秦。 而江海所不知道的是,不止是这两个熟人,还有其它熟人在人群中观望着他。 “你的剑呢?莫不是认为能徒手与我一战?” “老大接剑!”台下的戈烈叫到,并准备将银蛇剑掷出。 江海摇了摇头,既是拒绝戈烈也是对天眼问话的否认。 一用力经过他特意改变的真气自右手而出凝聚着,不多时便是凝聚出了一把血红的长剑。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天眼并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江海的赤血魔剑不能见人,而且此刻也不在背上所以这就是他的兵器。 一瞬间也是感受到了那把剑的特别,虽不如赤血魔剑那般血气十足,如同一汪永不干涸的血池一般,也是有些狂暴的力量,知晓这真气凝聚而成的血剑与那物脱不开关系。 对于断苍守,天眼有过接触所以还算是了解,而江海从相识到如今也只是感觉过,那时他还不是这般风光无限,所以不是很了解他。 于是抬手便是一道剑气飞向江海,并不算是什么特殊技,权当是投石问路。江海看着逼向自己的剑气,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也是看清了这试探意味的第一击。 而众人眼里所看到的只是江海的自大与狂妄,面对宗者圆满境界的一击竟然是无动于衷,他就这么自信? 待那剑气临身之时才看到江海行动,不过也是极其简单的动作,血剑驻地挡住了气势汹汹的剑气。 而后所有人也算是懂了他先前为何不为所动的原因,因为他有这个实力,那道剑气并不能将他如何,甚至不能将之逼退半步,直到剑气慢慢被消耗干净,也不见他脸红气喘。 他根本就不是宗者中阶,这份淡然即便是宗者后阶也不一定能有,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圆满。 “你检验我的同时可知道我也在检验你?”江海开口了很是冰冷,脸上甚至有了几分笑意,而且是邪笑。“而检验的结果让我很是满意,你有一战之力,所以我并不会留手的!” 说罢一步踏出,全程关注他的人竟然失去了他的身影,场中也看不到了。 断苍守也不能看到他人在何处,此刻皱眉了,并非是对江海去处的疑惑而是有了熟悉感,所以此人他是见过的,可究竟是谁? 只能将目光放在了天眼身上,知晓他必定是要朝着天眼而去的。 而台下的戈烈也是看的仔细,因为刚才江海的笑容很是邪气,这是他几日来所没有看到过的,所以老大是动了真格了。 第七十三章 不曾发生的一战 江海的突然消失,天眼并没有太多吃惊,逐鹿大战他虽远在万里之外,可也是收到了相关的消息,神秘强大宛若天神的他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如何对得起‘煞神’‘杀神’这等称号。 双眼无法看透只能是开启神识去搜寻,一番查探并没看到江海在何处,只能感受到场中有诡异的风,他并不是直来直往的,而是如同风一般正穿插在自己身旁。每一次所感受到他的地方也正好是自己所没有关注到的地方。 而每当自己去锁定那处风便消失了,他到现在还没有攻击,只是倚仗这极快的身法,他在玩? 显然不是,他应该觉察到了自己的真气,此番只是在寻找破绽,果然强,仅仅是还没有出手的第一击便让天眼感受非凡。所以天眼最后那几分试探也放下了,双手握剑也在等待着江海彻底的出手。 而江海确实是感受到了天眼的护体真气,难怪此人双眼虽瞎可战斗起来不弱于常人,除去那还未开启的无形之眼外,这真气也是一个原因。江海虽掩饰与压制的很好,可每一次近身都会被察觉到。 而他现下根本就没有使用乾坤一转,所以这种速度他完全能够反应或者反击而来。 不过也仅仅是如此,几番试探之后天眼突然的惊住了,因为感受不到风了,他彻底的消失!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之后也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右侧有了与四周不一样的温度,所以便见到天眼的拔剑术再一次施展,一道白光滑过他右侧,极快的一剑却是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不对,右侧绝对有东西!只不过他现下离开了,先前的温度正是他的体温,所以他的身法要快过自己的拔剑术? 思索之间又是拔剑收剑,这一次是他的左侧,收手的瞬间便看到剑气的行进之中有了一抹红,是绽开的一小点,若是没猜错这该是江海真气凝聚而成的那把血剑。 所以这一击是成功的。 台下众人也是注意到了那不寻常的一抹红,再见之时那人已经出现在天眼的一丈之外,两人面对面,他是一脸的笑容,说不上善恶的一种笑。 想必他也在怀疑天眼是如何发现并打断他攻击的,正如同现下许多人不解一般,只不过他好似并不是很在意,反是有了一丝欣赏与玩闹之情。 天眼有眼有珠却无法看清,不过他能感受到此刻江海的心情,这一击他并没有看透或者感受到,只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词——声东击西,便是拔剑向着左侧而出。 一者无心一者无意便成就了这诡异的一击。 影杀失效所以江海现身,此刻的立定好似事先约定好了的,而现下轮到天眼进攻了。 天眼也理解了江海的用意,身体已是冲出右手扣住了竹剑,那剑随时可以出击,而他见到了江海的速度,所以这一击就是打算让江海见识到自己的速度。 后者自一开始就锁定了天眼,经过圣树之力加持过的双眼也不过是刚刚好能捕捉到他的踪迹,这速度足以让人吃惊。 因为天眼先前奔跑之时不曾有过如此速度,所以他并不是不能极速,而是不想或者有特殊的限制。 判定之时,天眼已是来到了江海跟前,而后便看到他手中一道圆弧划来,这就是他出手的速度,远比身法还要快,两三倍还是有的,所以连江海也只能看到寒光,而非是剑。 血剑也顺势击出,此乃流星陨落击,本不是什么高深功法不过江海现已是踏入先天有了一定的加持。那一剑如同天边飞逝的陨石一般,与天眼手中的洁光相触碰。 叮咛一声,两人分开同时退开一步,而身形刚刚稳住,天眼便又是饿虎扑羊一般的欺身而来,这一次竹剑是笔直的逼出,并没有如同先前一般绕开,因为他的速度又是提升了。 若是说先前一击的速度是势均力敌,那么此刻的加快速度必定能突破江海得防御,他断定江海一时半会反应不及,想逼他仓皇失措或者避闪,知晓无法靠着这一击战胜他。 然而看到的却是江海那依旧笑容的脸,此脸非真相,不过透露出的玩闹和自信是属于江海的,所以他根本没有惊慌的一起。 而此刻江海只是着自己手中的剑,剑尖已经要刺中他了,他右手的剑还指着地,所以他能在下一刻出手并打断自己的攻击? 不,即便是自己鼎盛之时的拔剑斩,也无法做到在方寸之间在不足十分之一息的时间内出手,所以他是竟有打算。 也正是此时天眼才感觉到一丝特殊的感觉,正是来源于他的左手,他左手已经抬起了,这动作,这距离如何能够抵挡自己手中的竹剑?可是他左手中并没有任何东西,所以他打算徒手接自己这一剑,还是说他有着外炼者的铜皮铁骨? 神识所致便是锁定了江海的左手,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那般,这一击并没有成功,被他以一根小拇指所挡住了,而这相持备不过四分之一息,之后天眼便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外推,力量之大无法阻挡。 一步,两步。 而天眼的注意力还在他那的身上,他笑意浓了一分,身体没有移动一丝一毫,而这与自己也成了鲜明的对比,再看触碰之处,那里还有一圈形同涟漪即将散开的特殊气体。 五步 天眼终是止住了身形,而江海的左手也是放下了,并无再一次的攻击。 如此又是陷入安静之中,一者笑着无声,一者连眼皮也是不眨了,很是奇怪的场面。而台下的人此刻也是安静了,都是为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的一击所镇住了。 都是看清了两人之间出手,原本天眼迅猛的一击竟然给那人以一指所震退了,那可是宗者圆满的一击,他一个宗者中阶仅仅是靠着手指便击破了。 都在回味那一瞬间的一切,确确实实是一指没错了,其手指之上也并没有任何的特别,他是外炼者么?不,先前的剑气证明他本身是有真气的,所以他的肉身比外炼者还恐怖? 不,绝对不可能,外炼者以兽血淬体,身体之中多少残留有狂暴血腥之气,而他出手那一刻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血气。就算他真的肉身超越外炼者,这一击也该有钢铁撞击的声响。 然而那一刻也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没有一点动静,所以他必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 而场边有几人看清了,也是思索了许久才猜想到。 而此刻天眼才反应过来了,他根本就没有与自己的竹剑触碰,两者之间没有直接的接触,而是他的手指上瞬间激射出了一股能量,那能量的霸道将他震退,而后的瞬间又是散去不见了踪迹。只不过那涟漪还是为他所捕捉到,也正是如此他才想通。 “你果然比他们都强。” 天眼想到了原因之后开口了,而后是面对这江海认真‘打量着’他,后者并没开口只是笑着。 “他究竟是什么人,隐藏的面目之下究竟是怎么的身份?”有人开口自语着。 而身边之人尽是摇头,并非是回答那人的话,而是搜寻脑中记忆并未寻到这么一个人后本能地摇头。 常理来说现下聚集在此的便是东大陆的青年一代,有成名好手未出现,只可能是隐藏在人群之中或者说有事耽搁,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没有头绪,所以此人要么也是隐藏了身份,要么就是初出茅庐。 而戈烈和天眼斗知晓此人,他必定不是初出茅庐,那么他只可能是隐藏了身份。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是看着戈烈,两人是一同前来的,他必定知晓上面那人的身份。 戈烈又如何不知道江海的身份,此刻迎着诸多的目光,露出冷面来“怎么?你们这么看着我是想要和我一战?可以,等我老大下来,我在上面等你们可好?” 面对戈烈的挑衅绝大多数人已是收回了目光,他的实力已经证明了,不敢去应战,还有少数人则是继续观望着,有人不怕也有人是不屑。 戈烈也没去搭理,反正从他口中套出江海的身份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自己去找寻答案,毕竟他是江海,成名之人必定有属于他的尊重,没有实力或者不敢面对那就是没有资格。 天眼并没有注意到台下的动静,他此刻在权量。显然这种攻击与四年前江海虐杀诸多掌门人所使用的巨手一样是超越极品级别的功法,有可能还是神级功法,该如何应对! 片刻之后他终是有了决定,一瞬间而已江海便感觉自己被盯上了,那一双无形的双眼笼罩着他,让他很是不舒服,先天真气与先天神之域在胸腹跃动着,好似两员大将在帐前请缨一般。 天眼终是动真格了,不过并不是全力能感觉到还有保留。 很好,很好! 江海心中叫着,嘴咧开了露出白牙,而后也稍稍释放了自己真气,让那无形之眼所看到,让天眼所感觉到,而此时明显看到天眼愣了一下。 第七十四章 拔剑斩邪魔 不仅仅是天眼,场外的三名裁决者三人也是愣住了。 “此人竟然达到了先天之境,如此年纪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必定会在史上留下姓名。” 开口之人乃是卫武子,智空法师以及纯阳真人听后却是相识一笑,而后是纯阳真人开口了。 “呵呵,此子确实是天之骄子,日后也必定又一番大作为,只不过卫道友所说的留下姓名一话,我和智空道友不敢苟同。” 卫武子一介武夫虽使得纵横二气,此刻却是不知道纯阳真人话语中的含义,毕竟佛道两门源远流长,其中有着其它势力所不具备的神通也是极为正常的。 一看智空也是笑意凌然,连忙问道“不知两位前辈此话怎讲?” 纯阳不答只是抚须而笑,而智空法师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才解释道“施主虽是看透了他的修为,可你能看透他这个人么?你好好看看他或许就知道真人所说的意思。” 这有如卖关子一般的话语,并未使卫武子心生不快,他虽是纵横一脉的掌权者,可在这两人面前还属后辈,而且他此举的用意只是让自己亲自去看,所以也是稍稍开启了神识锁定江海。 看到的青茫茫的一片,那正是他经历过的境界,所以也就知道了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先天神之境,换句话说他是靠着自己登上先天神之初的。而江海的身体确实也看的一清二楚,但只要是向上看他的头时便是一片朦胧,如水中月雾中花一般。 这?自己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竟然还看不透他,卫武子又是尝试了几次结果也是一样,他不敢使出全部意识,对方承受不住而且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小子身上有绝强的禁制,要么人为要么天生,而且他现在的面目根本就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有意思的小家伙!” “看来卫道友是明白了,可你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纯阳前辈见笑了,我虽不才没有你们两位那般先知的能力,可我能猜测。他就是两次将逐鹿学院搅得天翻地覆之人,对么,两位前辈?” “哈哈……卫道友果然慧眼识珠。” 一番客套之后,卫武子却是疑惑了,这小子虽然说天赋异禀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可仅仅是个先天神之初,为何这两位否定了自己说的留名二字。 是算定了他之后不会有作为,如同绝大多数人一样会早早凋零到无为,还是说两人看透了什么,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知晓了此子会过早的夭折,毕竟两次他都闹出了很大动静,木秀于林风必毁之,得罪之人不少怎会轻易放过他。 思索无果之后,只能暗叹‘佛道两门水深,不可过多招惹。’ ‘先天神之境么,连我六成天缺心灵之眼也无法看透么?江海果然是江海!’ 这便是天眼愣住的原因,先天神之境倒还在意料之中,但天缺心灵眼都看不透他不曾想过,所以此人身上的秘密只怕不少!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以几语喝退天下人。 几息之后天眼恢复了正常,毕竟他是天眼,知晓了实力差距那便靠着技巧去弥补。 只见天眼将手中竹剑高高举起,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出手之时,他竟然缓缓开口了“不知道你可否还记得这个动作,想不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还是对着你!” 众人茫然不知道他所说的意思,更加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能是等待着。 而江海是看出了他的行为,想不到他竟然也想起了这一出,此人武痴无疑了,果然是为了战斗可以不顾及一切的人。 “少爷,不要啊……”下方冷儒铁焦急地大叫着,久经江湖的他如何不知道自家公子想要做什么,那可是俗人所为是无奈的一种打法,公子身份尊贵可不能如此。 想要出手却也知道演武场的规矩,也知道公子的脾气只能是叫唤,希望他能听到从而取消想法。 然而天眼就是天眼,他可以为了武道放弃所有,而他现在的模样便是最好的证明,那竹剑极快的落下,而位置竟是他自己的胸口。 他,这是要自残! 下一刻一抹不甘的鲜血从他胸口射出,他那张丑脸之上也是阵阵的扭曲,其痛苦可想而知。 原来他所说的就是这样,想来想去众人也算知晓了为何,他这是在增加自己的疼痛从而增加自己的愤怒,因为遇到了大敌。 果断,决绝,狠!这就是众人对他的评价。 同时也好奇地看着江海,天眼先前那番话已经说的很明显,当年他与天眼有过一战,只不过天眼当时更胜一筹,所以当年他曾使用过此招。 原来这人与天眼之间还有这么一层过节,难怪天眼一来他便是不再隐藏与观望而是登台了,感情这是要报当年一箭仇。 断苍守却是更加疑惑了,虽说他与天眼不是一届,但那一届的几人他都有耳闻,不曾听过他对战何人将人刺伤过,因为学院的规矩不允许,所以此人是他离开学院之后碰到的?! 江海此刻是高兴的,因为天眼的决绝,他胸中好战的因子在苏醒,也因为他的成全,显然他先前那一段故意说的话起了作用,如今自己的身份是更加扑朔迷离了,而这必须等感谢他。 而天眼下手也是狠,自己当年都不曾刺入这么深,而他竟是刺的那么狠,这毅力江海佩服,还因为除了脸部的扭曲之外他身体是笔直的挺立着,正如同他手中那几节翠竹一般的挺拔。 ‘是个好的对手,身份尊贵却能如此不愧是个痴。’江海心里想着,若是他知道了天眼自的过去不知道会如何,其它不说,就那双眼睛便是天眼自己舍弃的。 此番的效果也是明显,江海能感觉他的变化,是身体也是精神层次的,那双无形之眼更具威势了,不过江海自信他看不透自己。 而此时天眼竟然收起了那一双眼睛,显然他要的并不是看透自己,而是逼自己使出全力与他一战。 “天眼兄,我的处境你应该知晓,所以我不能全力一战,而且我还能告诉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可以与你过三招,最强三招!” 江海开口了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天眼并没有回答,而是将那带血的竹剑指向了江海。 “好,那我便来了。” 说罢已是开启了神之域,实力低下者无人看出前后的差别,即便是场外三人裁决者也未发现异样,只是感觉到了域的存在,但究竟是什么能力还未知。 而天眼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江海的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加重了,虽不是寸步难行但也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速度。 这就是江海的域?果然踏入与触摸是两种不同的威势。 而此时江海踏步了,没有任何的蓄势也不见有任何的加力动作,极为平常的踏步,下一刻他身体向前了,再下一刻他竟是不见了人影。 这并不是先前所施展的技巧,而是纯速度,天眼在一瞬间又是失去江海的踪迹,心灵之眼已经关闭他看不到任何动了。而江海的气息全无,耳,口,鼻的触觉也无法感触到。 这就是先天的速度么?天眼又一次吃惊了,若是有眼此刻应该能看到残影吧?他如此想着,下一刻也是将自己的真气尽数散开,在竹剑之上,在他身体四周。 这便是是他收起心灵之眼的原因,他要借江海的手来打磨自己,助他突破后天瓶颈。 而众人此刻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样,尽是张大了嘴,这速度当真是前所未有,明的暗的皆是不可置信,如此的残影,自认做不到。而这并非是江海真正的速度,因为有域的加持有域的影响,在判断上认定他速度极快。 “这小家伙的域很是神奇啊,有延缓的能力啊。” “怎么?纯阳真人看上了,他虽使的道家之能却是武者之师,而且听说他身后还有一位你道门的一位高人。” “呵呵,道兄说笑了,你我皆知他并不是这世间所能掌控的,我没有那福分。” 智空与纯阳的对话一旁的卫武子完全插不上话只能是听着,又一次听到这江海如何的逆天。 来了!天眼终是感应到了一丝风劲,几乎不可感受,若不是他全身此刻的绷紧还真感觉了不到。 就是这里! “拔剑出鞘斩邪魔!” 天眼大叫着,他终是使出了拔剑斩,与拔剑术全然不同的一式,面对戈烈,断苍守都不曾使用的一击,只因对手是江海,先前那一指已能逼迫他使出最强一招。 此招乃是至快至猛一击,所以此刻的他是面目狰狞的,全身都在使力追求的便是击落江海,然而出手的一瞬间他便是感觉到阻力。这便是江海的域,而且是越来越强,所以这一式并不能算是巅峰一击,所以江海真的在自己身边,而且越来越近。 竹剑秉承着天眼的意志前进着,终是触碰到了物体,那质感极硬所以那真的是江海的剑。 竹剑与他真气凝聚而成的剑相接了。 然而天眼此刻却是皱眉了,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第七十五章 再生邪笑 以竹剑‘任长青’的特殊,若是当真与他手中的血剑所触碰,不说将之斩断也该发出先前金属之音,而如此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透过任长青传来的触感,他只觉的自己好似刺中的某种极为润滑且弹性十足的东西。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天眼的诧异间他手中传来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好似人与自然一般,他是人,江海是一片汪洋,而且是波涛汹涌的海洋。 任长青先前还能秉承主人的意愿,一息未过它便是滑动了起来,带动了天眼的双手。而此刻天眼竟是无法脱手了,只能顺着那说是无章却是规律的力量摆动。 片刻之后他才是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在干什么,‘这竟然是一套剑法。’自己在顺着江海的剑法在动!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套剑法,身为剑中好手的他竟然会被剑法所控制。 而外人所看到的是,天眼快速的出手之后竟是慢了下来,好似一个孩童在练剑一般,每一次的挥舞都是那般无力与缓慢,而他剑尖所刺之地什么也没有,他究竟在干什么? 天眼又何尝不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为何自己这么猛烈且快的一击会成为这般光景,许久之后才算是明白了为何。 ‘是这域,它不但能减缓自己的速度,还能限制自己的行动,好一个先天之域!’ 其实此刻的江海对天眼有的只是佩服,他手持赤血舞三生,脚踏一转定乾坤,置身先天神之域,竟然无法让天眼陷入那约定三生的剑意之中,只能让其手中的竹剑随自己而动,从而带动他本身。 而这种情况只有过一次,所以他并没有动情,不能被约定三生影响心神。 武痴之名非你莫属了!因为江海自问永远无法斩断情缘,亲情,友情,爱情都不能。 舞动三次之后江海罢手了,收剑的同时人已经退回到了远处。 因为他的离开域的减弱,天眼也是恢复了正常,感受到一股风之后江海的气息再一次出现,正是他之前所在之地。天眼很是疑惑明明他的这一击已经是取得了完全的上风,为何要突然离开。 “天眼兄果然厉害,我的第一式无法奈何你。” 听到江海的话,天眼也只能是回忆先前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明明是全程被他压制,又如何说的上是无法奈何?而且刺破之后便是有一股特别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 对了,就是那一股特别的情绪无法奈何自己!天眼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该是一种情感,早已被他抛弃的诸多情感中的一种,又或许是还未接触到的情感。 那么他的第一击,其实是精神攻击! 能影响他人情绪或者说是情感的攻击,这或许是剑的另一种体现。 “那么我也学那离恨天念动一句,一。天眼兄小心了,我第二击来了。” 说罢,天眼感觉江海又一次消失了,再出现时正是高空之上,思索了片刻之后江海还是决定使用翻天掌。 “先前看到离恨天的那一掌很是威猛,我也尝试着临摹了一番,你看看如何。” 话音落下,天空中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出现,就好似他扬起的手掌的放大,每一处都是清晰可见,筋脉纹络甚至是血液的流动。随着手掌的出现,下方的天眼便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最为明显便是身体的束缚,全身都在颤抖并不住的下驱种,仿若五体投地才是解脱之法,如此刚猛的掌法他还是第一次经历,想要逃离发现根本移动不了半步,宛若被画地为牢了一般。 好在四肢可以动弹,所以他勉强以任长青支撑自己不趴下,这是武者的尊严,也是他最后的希望,坚持到时能出手反击之时。 江海此掌乃是翻天掌,只不过是故意改变了姿态与威压的,即便是如此下方诸多观看之人皆是感觉到了压力。 这一掌如此得厉害,若是自己处在天眼的位置又该是如何的不堪? 江海的刻意为之,被他所点名的离恨天其实就在场下,从头至尾都在认真观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掌与那人所使用的翻天掌有几分相似。 同样是从天而降,不同的是一人在地上便能施展,一人却要高高跃起,而且威力也不足没有那人大闹圣地时的威能,所以两者应该不是同一种掌法。 可这掌之中所蕴含的特殊气息又是有些熟悉,难道两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离恨天盯着江海那张挂着笑容的脸很是不解。当然他可不相信,此人是看到自己使用了那一掌后临摹而出的,因为自己所施展的那一掌远没有他这一掌这般威势。 若是他看一遍就能摸到其中精髓,并且青出于蓝胜于蓝,那么此人是多么的逆天?!对自己自信的离恨天也只认定他最多与自己是同级别的,所以此人得身份必定有假,他故意点名自己究竟是为了何? 而此时人群中的两人此刻已是激动的不行,若不是场合不对相信一定会大叫起来,两人同时忍住了,并压制了自己的气息,不让江海所觉察到。 “拔剑出鞘斩……自……我” 翻天掌下的天眼又一次的吼出了声来,即便是当年单枪匹马闯入燃烧平原时也不曾有过的困境,他今日竟是处处受压制,逼不得已连这一式都是施展了出来。 这一式名斩自我,便是不顾一切的出击,斩去自我从而斩去敌手,乃是破釜沉舟的一击。 江海在空中也是看到感受到了天眼的变化,而这变化是分可见与不可见的,可见的便是他被逼弯曲的身体正极快的挺直如同弹簧一般,身体虽在颤抖,手中之剑却没有一丝一毫抖动。 不可见的便是他浑身所散发的气,那是气息,气质,是不屈与决绝,是放下了一切的无畏,体内当是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是斗志也是怒意。 所以他变强了,在这一刻超越了自己? 翻天掌中的束缚竟然被减弱到了如此地步,常理来说他并非先天神之境,而且这翻天掌又是那天庭之主的功法,他断不能无视其中的束缚与锁定,所以他此刻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天眼手中的竹剑已经出击了,与先前不一样没有速度没有力量,但有一种果断,而剑影之后便是他扬起的头颅,那般高傲,虽然此刻也在抖动之中,而且嘴角竟然有了一幕鲜红。 所以江海明白了,他并没有挣脱翻天掌的束缚,只不过舍弃了一些东西,所以争取到了短暂的出手机会。 显然这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所以江海也并没有因此而收手,那翻天掌与他所拔出的剑气相触碰,一瞬间便是万丈的光芒,只让所有人的都是忍不住捂着眼睛。 好在这只是一瞬间而已,接下来便是一声声的炸裂之声,比那暴雨时的雷鸣还有响彻,炸裂之声持续了许久。 半空之中烟雾缭绕,极难看清场中形式,只能是等待。 而此其间是安静的,安静之中又有两声特别的声响,只让人更加期待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胜负已分?还是势均力敌? 烟雾终是散去,场中两人身在两处,江海没有任何的变化立在选处,此刻正看着另一处,而天眼以任长青撑地,勉勉强强算是稳住了身形,只不过双腿已是触地,且身体在不住地抽动着,显然胜负已经分出。 这不知姓名之人更为强势。 然而天眼并未出台,也没有开口认输,所以战斗还在继续。 “你果然……”后面二字还未说出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也险些跌倒,但终究是没有跌倒,那竹剑的功劳最大,只不过此刻已是有些弯曲,几乎承受着他身体的全部力量。 “公子……” “天眼!” 两声同时响起,一者是他忠心的护卫,,一者则是他的对手江海。 “死不了,但是许久没有这般痛……快了,哈哈!” 天眼扬起的手臂挥动了一下,算是回绝了两人的关心,而后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虽不如之前那般挺拔却也是顶天立地。 “好,一个铁血男儿,此番之后你天眼便是我的兄弟了!”江海大叫着。 回答他的却是“对,是此番之后,所以你还有一式未成,来吧,我还承受的住。”并不是回绝而是邀战。 “苍……” 竹剑拖地之声,他终是稳稳地站住了,下一刻任长青指着江海。 “好!”江海心中的血气也给激起了,这才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虽是天缺之人却比常人更加完美。 下一刻江海嘴角上扬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那份邪笑又一次浮现了。 只见他右手撤去血剑并作两指,在自己脑中写下了一个道字,远古道尊印在其头颅之中显化,外人无法看透,只觉得现下他的双眼正在放光,气势又是该变了,并非是刚猛或者凌厉,而是一种邪,一种魅。 这一刻江海自己也确定了,那状态要激才能显化。 第七十六章 天道,不公 时间倒退,江海回到了逐鹿之时,那邪魅青年无敌的风采,而后他的离开江海面对众人,而那特殊的力量涌现,他也跟着变得邪魅,呵斥众人,更是独自面对往生殿那人不落下风。 江海原本打算毫无顾忌的使用擒圣手,然而下一刻他自己否决了,似乎现下有一种力量超越了擒圣手成为他的最强一击,而这应该就是入微古经所不曾传授的。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时机未到! 所以他尝试以远古道尊印去刺激,如同上一次那样,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一时间一股邪恶的力量从他脑中散发而出顷刻之间遍布全身,连带着他看事情的态度也是发生了改变,邪笑再现,玩闹之心又起。 “小心了天眼兄,我也不太能控制这一式!” 这是江海最后的告诫。 而后便是一步步向着天眼而去,舍弃了乾坤一转舍弃了力量,一步步走的极其缓慢且没有丝毫的威势,就如同饭后的溜达一般。 然而此刻在暗中的人却是看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小白脸,你看那人脚下!”钟灵儿对着身边的离恨天开口。 两人并不是一早就在此处,而是刚刚到来不久,最先是被天眼所吸引所以出门,而后是感应到了特殊的真气流动从而加速来到此地,也刚好看到江海使用翻天掌。 大叹江海不凡的同时,钟灵儿心中也是多了些疑问。 听到钟灵儿的问话,离恨天看向了江海,却是没有从他脚下看到任何东西,所以很是疑惑的回头。 “你究竟看到什么?” “不属于此世的神韵!” 如此离恨天又是观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而此刻钟灵儿的表情并不是玩闹,她真的看出了什么,而且自一开始到现在钟灵儿就有反常,好动好战的她竟然没有想上台的意思。 奇怪,奇怪! 而钟灵儿本人又何尝不觉得奇怪,此刻的秀眉深锁,皓齿咬住了下嘴唇的一角,而这都是她不懂时的一个个小习惯。 ‘那确实是一种魔纹没错了,为何众人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又为何那魔纹我竟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思想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与她身体内的那位圣女有关,可是现下她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处在某种特殊的状态之中? 而这一切都是从赵家祖地那次回来之后才有的现象,所以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所有的都能记住独独最后一段没了记忆,而百花宫其它神女又是不知。 奇怪,奇怪! 旁人只能看到江海面上的变化,听到他口气的狂妄,而看不到他所散发的那无形的压力,身为对手的天眼是一清二楚。 好似缓缓走来的江海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绝世凶魔,而且是魔中帝皇,而这无形的压力是一次次的杀戮之中所生成的,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他脸上却又是那么一副面孔。 身体的诸多疼痛在这一刻没有了作用,根本无法抵挡那种压力。 而他的每一步天眼都感觉自己受到了牵引,心跳加速不说更是产生了畏惧,此时此刻他也算是知晓了,江海先前那一番话的用意了。 他真的超越了自己达到了同龄人需要去仰望和追赶的地步,虽然自己没有使出全力,虽然自己前面经过一场大战,但他同样是没有使出全力,而这从那一掌中就能察觉到。 输了,当真是输了。 不过,这一式必须眼接下,因为武者本就是从荆棘丛中寻出路,一步一步向前走的,而且正值突破后天瓶颈之时,他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相信自己只要开口江海一定会放弃攻击,可那还是我天眼么? 想着想着,天眼那被压制但还未彻底熄灭的战火又一次的燃烧了起来,他又一次挺直了腰身,甚至连眼皮也微微睁开了些,他不过是想看看江海的雄姿,记住他并追赶上他。 然而他却不能睁开,眼角甚至有了缕缕的血迹,年幼时的伤除非天材地宝无法治愈。但这一幕被江海所看到,原来他是有眼珠的,虽只是一抹白但看的清楚并没有一点伤痕。 人的意识有多强大,此刻在天眼身上完美的体现了,纵使身体遭受重压,纵使双腿不停使唤,然握剑之手笔直,然竹剑依旧挺拔。 见到江海的来到,他算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喊到 “拔剑出鞘……斩……青……天” 原本他所学的拔剑斩只有一式,他自创了斩自我,现下的压力之下使然他终是创出了最后一式,大叫之间,手中的竹剑刺出了。 超越以往摒弃所有又饱含了所有的巧劲,这一剑代表了太多。 即便是江海也感受到了不一样,脸上的笑意到达了极致,露出白牙不说,更是舌尖轻舔了下嘴唇,如此邪魅又有韵味。 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天眼的变化,任由那一道剑气逼近自己。 而此时场边的两人的心已经提起,好似被剑气所逼迫是不是江海而是他们自己。 那剑气不起一点的风不带有一丁点的动静,便是这般直冲冲地来到了江海跟前,只差最后一寸便是击中他了。 而这时江海体内的那股力量不受控制地想要破体而出,但被江海压制住了,他感受到了熟悉的召唤,源于入微古经也源于脑中那未知的那片区域。 “呲呲……” 江海听到了两声碎裂之声,而后才是疼痛,下一刻便是一幅幅的画面在脑中出现,他嘴张大了 右手已经握紧成拳。 “六道轮回毁,帝圣霸王拳……” 这十个字从他嘴中吐出,下一刻那握紧的右拳之上六种光芒闪烁,他出拳了,与那一道剑气触碰到了一起。 自两者交汇处,释放出了无以伦比的力量,最初已是光芒尽数收敛在一点而后突然的爆发,万丈光芒不说,更是突起了狂风,向着四处散开,眼见如此场面的三名裁决者坐不住了,第一时间便是冲出。 因为看到了演武场的结界已经触发了,但是被那狂风所吹得膨胀了,即将要裂开。 三人只能各显神通,稳住那摇摇欲坠的结界,此番的冲击万万没想到,若是真的破碎了,此地的青年才俊受创不说更会波及到附近的居民。 “啊……” 场上的两人都在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此情此景远不是他们所能想见到的,而且他们此刻都在承受着痛苦。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引起如此大得动静? 看着天空突起的黑云,众人皆知如实此刻的结界破解必将伤及所有人。皆是伸出了援手,将自身真气往那结界上输送。 再看那结界之中是一片的黑暗,是风,也是不详在缭绕,其间竟然还有金黄的电流在窜动。 “轰隆隆……”天空也是不甘寂寞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百晓生!” 卫武子大叫着,此刻半点没有绝世剑客的风范。这是天机阁的地盘,而这一切都是百晓生所策划的,他应该知晓原因,所以卫武子在呼唤百晓生。 “我家公子在来时的路上,我知道你想问的,我能告诉你,这并不在我们意料之中,也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天机阁此地的阁主也在结界外援手,听到卫武子的呼唤也是开口了。 对于天机阁阁主的话,卫武子说不上信也谈不上怀疑,此刻只能是看着身旁的两位前辈。 智空与纯阳同时摇头,“不怪他们,与那物一样都是命数,尽人事吧。” “两位前辈究竟是何意?” “说了你也不知,又何必自寻烦恼?” 卫武子听后也只能是无奈,看着台上的一切,这动静虽说那江海的小子能办到,但他此刻的嚎叫说明这事根本不是他出手的。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要开启神识去查看。 “卫道友不可!”智空纯阳竟是异口同声的阻止着。 他虽不解也只能是照办,等待场中的彻底的安宁。 “生……死……,天道……不公!” 突然从那肆掠动荡中传出了这么一段声音,远远盖过了所有的嘈杂,此声的出现江海与天眼的嚎哭之声也是彻底消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皆是看着演武场,这声音的意思不明且断断续续,说是所有人都听见却没有一句是传入耳中的,尽是回荡在脑海的,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人在开口,可究竟是何物在发声? 这动静持续了许久,先是江海与天眼对轰所产生的能量全消失,而后才是风,云,嘈杂尽去。 就在众人以为即将恢复之时,又是突起了一种声音。 “啵……” 这声音是何意? “你们看天上!”一人大叫着。 而后所有人都是看去,还真看到了一物。只不过是它离去的影子,那物不大,远远看去只有一点,但与此刻的天色相比极其的明显,那该是黑白之物,一半黑一半白,若非旋转着众人都看不到那一半的白。 此物极快的离去眨眼便是消失了,致使有人根本没看到那是何物。 卫武子疑惑的低下头来,此物他并没有见过,所以此地的异样就是它所散发的? 转过头却是见到智空法师与纯阳真人皆是一副吃惊的脸色,所以也明白了,这两人一定是看出了那是何物。 他们会告知自己是何物么? 第七十七章 一波三折 此物的离去演武场也是彻底恢复了正常。 众人皆是看向场中,这一看却又是大吃了一惊,天眼与江海躺在两处,都是场地的边缘。 两人此刻都成了血人,双眼紧闭着,不过还能看到腹部的起伏,所以两人并没有死亡只是受到了冲击,不知伤势如何,而这种冲击并不全是两人的对轰。 而演武场的正中竟凭空生出了一个大坑,粗一看约有八尺之宽,看不清这坑究竟有多深,因为口部还有滚滚浓烟。 这坑是如何生出的?绝不可能是两人的冲击而成,虽说正是两人交手之地,可两人的冲击并没有突破结界,又如何将演武场击穿,是刚才离去那物? “少爷!” 冷儒铁已是冲上了演武场,先是试探了天眼的鼻息,还有气,而后才是以真气检查其身。发现天眼的内息虽是断续却不杂乱,有几处损伤也无伤大雅,大多是些皮外伤。 如此他的一颗心也是放下了不少,他能感觉到公子的变化,所以此次并非是坏事。但这模样还是得先止血,于是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为天眼服下,这才抱着天眼离开。 与性命相比这排名算个屁,他身份的尊贵普天之下没有几人能此。 虽后戈烈也是登台了,只不过他刚刚靠近江海,便看到了两人立在他眼前,一者他见过正是老大前几日躲的那个仇家,另一人蒙面身材却不高大。 “你们两是何人,莫不是要对我老大出手?”说话之间,戈烈已是抽出了腰间的银蛇剑,以剑尖指着两人。 “阁下只怕误会,我与他是旧识!”孟秦开口了。 “旧识?为何那天我老大要躲你?!”戈烈并不相信孟秦的话。 “他的身份你知我知,他躲我只因为他欠我,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相信你也看了我昨日的实力我可明确告诉你,我若要对他使坏,你拦不住……” 转头看向那蒙面之人时突然收声了,因为他看不清来人的实力,有一层极为特别的隔膜阻挡,除非使用传承力量要不看不透。 “你又是何人?难不成也要对我朋友有歹心?” 戈烈这下懵了,显然此人是知晓老大身份的,而且这态度也是打算保护老大,所以只能是将银蛇剑对准那蒙面之人,等待他的回答。 “这面孔应该是他本相外的第二副面孔,而你说他在躲你,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也在躲我,还有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见两人面色稍稍缓和,他又开口道“此番我已得知他并无大碍,所以这枚丹药喂他服下,再见。” 说罢竟是跳出了演出场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戈烈并不懂丹药之事,看着眼下这颗药丸不知该如何,那人的话语以及动作使的他相信了几分,了又不敢赌毕竟这是江海,若是因此中毒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虽看不透那人具体修为境界,但也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真气,他只会比你强所以他没没必要害你,而且这药丸有一股特别的灵气,应当是不错的药,喂他吃吧。” 听了孟秦的话,戈烈这才把那药丸塞进了江海嘴里,那药入口即化还流出一股清香,也让他相信了此物并非毒药。 “我与刚才那人一样,现在已经看到了他的状态不差,所以我也走了。”说罢也是跳下了演武场,大步向外走去。 戈烈疑惑万分,两人怎么都是这般神出鬼没,但感觉江海没有太大问题,便背着江海也是离开了。 此时场边的三位裁决者这才登台,皆是看向了台上那坑,此时那硝烟才算是散尽,竟有一眼看不到底,只不过那坑,洞孔是越下越窄,所以这并不是一处无底洞,大约估计到底有十丈之深 三人看后都是吃惊了,此处的结界非凡,其中随便一人全力都不能击破,此刻竟然被轰击得这般深,再结合先前那特殊的声响,所以这一切都是那物所造成的。 三人此刻都是眉头深锁的,卫武子虽是不知那物究竟为何,到就这般力量来看,非圣即神。 纯阳真人以真气幻化出一只手掌慢慢触碰到了那洞口,一瞬间便见到他的脸部扭曲了,好似遭受到了莫名的打击一般。 “前辈?” “无妨,只怕此次的排名战要取消或是推迟了。” 卫武子从纯阳的话语中也推断出了原因,并不只是因为这突起的洞,而是洞口还残的气息,而是那已经离开的黑白之物。 “诸位少侠……” 纯阳还未开口,从入口处便是传来了这狮吼一般的声音,而后便是整齐而嘈杂的脚步声,有大批人正在赶来,而且是身负重物。 众人皆是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青铜之色,而后才是闪闪的寒光,如同夜间的繁星一般,这是此地的驻军? “这是黄金军团的将士!”人群中有人认住了这只带甲军士的来历。 若是说秦帝国有四大军团分别为四王所掌控,乃是秦帝国的最强战力,那么泰帝国的便是三将,分别是黄金战将,白晶战将,银领战将。依据将领而命名的三的军团,尤其以黄金军团最为强势。 “没想到真的是黄金军团,他们不该在帝都护卫皇族么?” “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啊,黄金军团即便是帝国第二权贵的丞相也无法调派只听命于泰帝,而且帝国距离此地数千里之遥,也就是说他们最少半月前就已经动身了。所以此事泰帝国的掌权者一早就知晓了?” “你们看他们皆是以白纱遮面,且全副武装,此事只怕难了。” 众人这才看向正源源不断涌入的黄金甲士,从上至下除了双眼之外皆是被束缚着,那甲胄金光闪闪难怪先前认定是青铜,没想到还真是黄金的一种,然而所有人的注意并不在他们的甲胄之上。 而是他们的腰间,大腿两侧,两只手臂内外,还有背部,都有着诸多的武器,虽都是被遮挡住了,那森森的寒意已经表明是异常的锋利。 数千名的黄金甲士涌入演武场,只是片刻便将四周皆是围住,这速度一看便知这只军队的军纪以及训练有素。 “哈哈,久闻道家纯阳真人与佛门智空法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将这里有礼了。” 先前那声音再来,随后一道金光从后方飞来,在万众瞩目之下落入演武场正中,正好是智空三人的身旁。 众人的目光都是落到了来人身上,此人身上的盔甲比常人的要厚重而霸气,行走之前便有些铿锵之声,所以这副盔甲定不是俗物,防御力该是惊人的,而且此人自报乃是本将,他竟然是这只黄金军团的统帅? 所有人皆在怀疑,因为此人的声音听来他的年龄应该不大,也就是说帝国三大军团之首的黄金军团的统领只是一个青年! 此人又是何德何能? “这位将军是?” 卫武子看着眼前蒙面之人问到,他其实也想知道此人来的目的究竟为何,因为先前纯阳真人那一番话。 “本将军便是这只黄金军的最高统帅,本人姓王,至于名不足挂齿。” 如此一来众人也是吃惊了,此人的年岁不大而且还不是帝国的皇族,他一个外姓竟然能达到坐得如此高位,那必定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一时间都是万分好奇他这头盔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阿弥陀佛,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只是不知道王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说来也巧,我奉陛下之令去某处考察,途经此城便感受到了一股不详之力,特来查探,没想到竟是此处”说罢以手指向那坑中。 而后是看向此处所有人,又道“众所周知,我泰帝国一向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虽不至于夜不闭户却也风平浪静。这也是陛下一直倡导的,如今此处有不详我身为帝国将领更承受皇恩,此事不能不管。” “所以,你究竟要干什么?” 台下不知何处何人开口询问着,寻声而去并不能见人。 “所以,我现在请所有人都离开此地,待我查明真相之后方可入内。” “排位战难道就此作罢?”天机阁阁主问到。 “只能就此作罢,这不仅关于你等的安全,也关乎帝国安危,还请诸位谅解。”说罢这王姓将领更是抱拳向着众人。 “你说让我们离开我们就要离开?笑话,莫不是以为天下人都怕你黄金军团?”那声音又起,但此刻也是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如此突兀的让人离开,而且还是这般胁迫式的,此地又多是大家族之后,自然是不乐意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莫不是以为本将军无法寻到你?来吧!”说罢右手成爪,朝着一处凭空抓取。 下一刻一个人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身上有一股草原的气息,而这已经融入了骨子里是你掩饰不了的,所以我断定你是韩帝国的奸细,原本该杀了你。”“但是本将军先前说了请你们全部人离开,所以我放过你,你滚吧,若是再出言或是被我看到,你……会……死!” 众人皆是被他这两手惊住了,隔空取物,不使用任何探查手段就能知晓他人身份,所以他真的是一个强者,很可能已经踏入了先天之境。 第七十八章 困境 突如其来的人突如其来的事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面对黄金军团王姓将领的软硬兼施,众人都是无言以对更不知道该如何。 “诸位,排名战就此作罢,各自回到住处吧!”此时的纯阳真人开口了。 原本指望他们主持公道的众人都是冷脸了,难道连道宗这等势力也惧怕泰帝国的军士? “唉,如今的排位战乃是天下青年一代的盛会,又是在这绝艳城中举行,刘氏作为地主应尽地主之仪,可如今地主家出事了,我等虽是客人也得遵守此地的规矩,既然王将军说明了此事,我们就得让。” “但是……我相信这事并不会耽搁太久,因为全天下人都在看着,不仅是我道宗,他佛门,他纵横一派,台下还有墨轩阁武家,冰雪神宫,百花神宫……等,我说的可对?王将军。” 那王姓将领能爬到如此高位头脑自然不会那般简单,瞬间便听懂了纯阳真人话中的意思,这就是典型的先礼后兵,而且还报出了如此多的大势力,不是威胁却比威胁更为严重。 于是只能笑道“真人说的极是,这么多大势力即便是泰帝国也不敢得罪,我保证最多两日,便能查清此事,届时一切继续,诸位也是远道而来大可借此机会游历一番,绝艳二字可并非浪得虚名。” “如此真人可满意?” “老道去也,两日之后在此恭候诸位。”说罢几步之后不见了人影。 随他而去的正是智空法师,卫武子。 “诸位对不住了,还请快些离开。” 见这三人都是离开了,众人虽是不爽也只能是离开。 片刻之间所有人便是离开了。 众人离开以后,那王姓将领却是突然跪下,“大人,人已经全部撤离。” 而此时所有的黄金军士尽是转过头背对演武场。 “知道了” 一个人影落下正是那坑旁,来人是何模样如何身份除了王明天无人知晓,众多将士虽是怀疑却无人开口,皆是当做没看见一般,连自家将军如此身份之人都要跪下,来人只可能是高层的高层,那必定是来自刘氏,而且是祖地的刘氏,也就是当年辅佐圣武大帝的那一脉。 来人伸手进坑中,与之前纯阳真人一样的方式只不过他是用手,刚刚深入便也如同那纯阳真人一样皱眉了。 其中残留的力量很是特别,若不是他功法非凡且修为高深想必已经遭受入侵了。 ‘果然与那物有关,只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与之前那破土之物是否有联系?……’心中有了疑惑,而这疑惑牵扯了太多东西,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摸清楚的。 收起思绪舒展眉头,他缓缓开口道“王将军,此处可有其他人触碰过?” 王姓将领并没有抬头,因为不敢也不能,只是拱手道“大人,我到来之时此处只有智空法师,纯阳真人,卫武子三人在,至于他们有没有检查过我并不知晓。” “道家纯阳真人,佛门智空法师,横系掌权者的卫武子,这三人若是知晓也属正常,只是如此时分又是此地,此事……” “您的意思,这都是天机门的百晓生所布局?他早早就算定了此事?” “行了,不该你管之事少开口,今次你有功,我回去之后自然会为你美言几句。你且下去做你的事吧,我去也。” 说罢来人已是没有气息。 王姓将领这才敢抬头,望向天空陷入深思之中,此人究竟是谁他并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身份与当今天子同级别甚至权利更大。也并没见过此人,只是见到了一块令牌。 而极速离开之人并没有停下是一路往北,其间越过无数的人,却没有一人能看到或感知到他的存在,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天机门,这一代的百晓生似乎有些不一样,竟然知晓此事还早早做了布局,但愿你不是对我族有威胁。” 此乃他的心声无人能知,而他正要赶往祖地将此事禀报,所以不敢停歇,不到一刻钟他突然之间停下了飞行并隐去了自身气息,一动不动隐藏在云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下方荒野之中,一个圆头大耳穿着怪异的孩子正一步步向前走着,他的一步便是跨出了几丈远,咫尺天涯的手段让他吃惊,因为他做不到,要不然何须飞行。 极速之间能见到那孩童手中转动着一物,而且发出了极为特别的声音,入耳便生祥和,也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竟然是他!” 如此年纪如此修为如此打扮,只能是传说中的那个转世灵童,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是不是灵童该是继承了活佛之名。 一别几十年他竟然有了如此功力! 几眼之后不见了活佛的踪迹,知晓他已经彻底离开了,此刻已经不知在多少里之外。而空中之人这才敢继续呼吸,他现在很是疑惑。 那一脉所修行的宝刹在数万里之外的西漠中,他为何会来到泰帝国?而且他来时的方向与自己一样是绝艳城! 照他行进的速度来看,应该还在自己之后出发,所以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如此一想,他已是从吃惊到了惊吓,先前自己一路上并没有压制气息,常人感受不到但以他的能力应该发现了自己,但却是没有出声,所以他是不屑,或者还有重要事去处理。 因为他去的方位并不是西方,所以他追寻的与此事有一定得关键! ‘追还是?’ 下一刻他做出了选择,对方这身法乃是咫尺天涯自己追不上,即便追上了也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可能有危险,所以他决定抓紧时间返回祖地,此事必须告知族中。 深夜江海醒来了,他所受的伤并不算是严重,只不过那一瞬间遭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乃是精神层级的而非是肉身。 似乎有一股无以伦比的精神力向着他头颅中窜动,根本无法去承受。 所以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意识消失,剩下的他一概不知,只记得最后一眼所看到一束特别的光彩,而对面的天眼已是一动不动,他昏睡了过去。 如今的醒来脑中尽是迷糊,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脱困的,一番检查,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识,反是在经脉之中看到了特别的颗粒,那该是一种药物,正在修复温养自己身体,再看四周还算熟悉的环境。 他知道自己回到了客栈之中,所以那药该是戈烈喂自己服下的。 “什么人?!” 江海突然叫到,如此时刻窗外竟然有了一股极为特别的能量,有人想要对自己不利!提起真气瞬间的推开窗户,却是不见有任何的人影,而此时周围一片黑暗,除了月光不见任何灯火。 此人好快的身法,从江海感应到此刻不足一息时间,那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身法着实了得,所以江海也确定了此人是个好手,但他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呼吸着空气其中安静居九成,而不足一成的正是先前所感受到了那特别的能量,所以那人确实来过,而且并未走远。 ‘很好,我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顺着那能量江海运用了乾坤一转追赶而去,此人的速度非乾坤一转不能追。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越是前行江海越是感觉怪异,自己已经使用了乾坤一转不说能抓住那人,也该能看到其背影,可是此刻除了树影月光之外看不到其它物,但那股能量却一直都在,不增不减。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那人感受到了自己在追赶,而他的身法与自己的乾坤一转是一样的速度,所以两人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所以看不见。 其二,那人的速度比自己乾坤一转还要快,他此番如同逗弄自己一般,故意拉开距离不让自己寻到他,又时不时放慢速度。 如此江海彻底起了争斗之心想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谁,难道是‘无’所看的那个极速逃脱之人,如此速度极为相似。 就这般江海又是行了一刻钟,如今已是过去了整整半个时辰,也不知行了多少里路,只让他感觉有些无力这才停下了脚步。 而他刚刚停下脚步,便是感觉后方有一股杀气,很是阴冷的感觉。 ‘糟了,中圈套了,显然前方那人只是为了将自己引来此地。’ 江海心中盘算着,同时手中真气凝聚成剑,迅速的转身,踏步乾坤一转向着后方那杀意而去,前后对比明显只能选择弱者突破。 一剑刺出,如此速度正常人根本无法反应,然而江海却是刺空了,那阴冷的杀气竟然凭空消失了。 再下一刻竟是出现在他的身后,这是打算反击自己,而且这速度也是不慢,不过那人似乎并不知道江海是一个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他刚刚现身便是落入了江海的神之域中,而他手中的刺出的剑变慢了。 而这一瞬间江海也感觉到了那人的境界,不过是个宗者圆满之人,只不过功法极为特别。 江海转身手中血剑顺势就要刺去,就在这时,他感受后方又有一物正在极速而来。 他还有同伙! 第七十九章 这都是些什么人 此物不大速度却是极快,江海原本打算先解决陷入自己域中那人的想法只能放弃,撤步转身的同时手中血剑顺势劈出。 亮起的是点点火花,溅起的是粒粒粉末,此暗器竟然只是一块石头,所以那人此举不过是为身后之人解围。 而机会已经错过,此时江海再想转身攻击先前那人已经不可能了,他能感觉到此时背后袭来的攻击,而且扔出石子之人也已经到来了,距离自己只有一丈五尺距离。 若是自己强行转身防守或是攻击第一人,那他的同伴必定会攻击而来,不能冒险,于是江海瞬间做出了决策向着右侧闪去。 他刚刚脱离,第一人的攻击已经到来,那寒冷的气息丝毫不掩饰,而第二人也是落地了,两人成牛角之势将江海钳在其中。 ‘果然是朝着自己而来的,前方一人眼前两人,黑暗之用不知是否还有人?’他盘算着,也在极速之间思考,此局只能是速破所以要找这两人之中一人为突破口。左侧的第一人已经有过交手,要解决他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所以江海决定从这刚刚赶来的矮子出手,顺带试试他的实力。 电光火石之间朝着左侧的第一人刺去,后者也是相接,并重重震开了江海。江海声东击西的计策奏效,借着第一人给的冲击来到第二人身边,右手顺势拍出,时间紧迫他并没有使用翻天掌而是普通的一掌。 迎接他的也是一掌,不过是很小的一只手掌,而且与常人不同很是柔软,而后闻到了一股气息,很是香馨很是特别。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将本仙子引到此处!” 第二人竟然开口了,而且还是一个很是悦耳的女声,听到这一自称江海是立马收掌并拉开了身位,他已经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 “灵儿仙子是我,这只怕是一场误会!”第一人也是开口了。 钟灵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也在瞬间知晓了开口之人是谁,开口道“原来是你个小白脸,我且问你他是谁?” 离恨天一脸的无奈,此时此刻钟灵儿还是那副作风,但他又不能如何此人,真动手起来两不讨好,只会便宜了那无名之人。于是回答道“我并知道他真实姓名,但今日演武场的一切有他一半的功劳。” “哦……,原来是那个比你还要自大的家伙!”重重呼气之后又是对着江海问到“说吧,你将我引来此地所为何事,若是不说出的让我满意的理由,本仙子会让你知晓什么叫做痛苦。” 若是平常之人江海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应对,其一,视若无睹,双耳不闻。其二,直接开口‘你来吧!’ 但是一想到那人是钟灵儿之后,他狠不下心来,不能其一也不能其二。倒不是因为她娇美可人的面容,也非是她悦耳如风铃转动的声音,更不是她随心的性格,而是有一种愧疚。 突如其来又不明所以,而之前并没有这般感觉,情窦初开那也该是一见钟情,所以不是。而且江海压制自己的情感压制的极为厉害,只为一人,只想一人。 所以此刻自己是如何他也不知道。 见到江海许久没有回答自己,钟灵儿便是有了气,小嘴嘟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点江山,不,应该是指点江海,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人好生没意思,本仙子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依我看你就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小白脸,赶紧替我揍他,狠狠地揍。” 说话之间那熟悉的香馨又一次出现了,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那愧疚之心更加强烈了。所以也就明白了为何白天没有这感觉,此刻才有,因为熟悉的气息因为熟悉的人。 而这感觉已经是第三次了,与云洛,与孟秦交手之时都有,而此次最为强烈。 所以不等离恨天有反应,他连忙乾坤一转再一次拉开身位,离钟灵儿很远才停下。 开口道“圣女错怪了在下,引你,或者说引他来到此地之人并非是我,若是不信,开启你们的神识应该能捕捉到那特别的气息。” 听了江海的话,离恨天与钟灵儿相视之后皆是开启了神识,捕捉到了那特殊的能量波动,也顺带观看了一番江海,结果是两人同时摇头,并不能看清他。 “你究竟是何人!”钟灵儿难得的严肃,此刻说话已经是有些冰冷了。 离恨天连忙后退了几步,别人不知晓,他可是知晓钟灵儿暴起之后的强大,没想到此刻竟然对着江海严肃了起来。 而他如何知晓正是神识查探的朦胧,让钟灵儿有了熟悉感,身体内有了一股冲动,诸多的情绪袭来,她在压制所以冷颜冷语,她被渲染所以失常。 “萍水相逢之人,又何必知晓姓名,与其在此耽搁时间,不若一起上前查明那引我们前来之人究竟为何。相信以你们二人的实力应该能感觉到那气息的特殊。” 离恨天这才朝着钟灵儿使眼色,他早早就发觉了这能量的特殊,此刻江海的提议让他心动了。 钟灵儿自然也感觉到了那特殊的能量,以她的身份都不曾见过的能量,思考之后选择了压制诸多的情绪,特别看了一眼江海,好似想凭借双眼将他看透,结果一样是没有任何印象。 “就是你们三人合力将法爷骗到此处的?可知道惹怒了一个法爷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江海听后稍稍舒心了些,没想到文辉也来了。 正要开口却被离恨天抢先了“既然都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江海这才感觉到除了文辉外还有几股压制的气息,原来不止一人。而后几个人相继从那黑暗之中走出。 一看,正是孟秦,断苍守,无,长发垢面,总共四人,这不正是排位战到目前为止所看到的几个好手,除了天眼,戈烈未到该来的都来了。 几人相见此刻都是无言,皆在疑惑‘我与他们根本就不在一处客栈,为何都是感觉到那能量?除非……’ “孟兄,几年不见你是越发俊俏了,我若是女子只怕不倾心都难。” 场中唯一的另类好似没有感觉到不妥,大咧咧地朝着唯一的熟人开口。孟秦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大智若愚,并没开口而是走到了其跟前。 “孟兄,此次只怕凶险你师姐不曾前来吧?” 孟秦莞尔一笑,压低声音道“初感异样便是去了师姐房外,她睡的很是安详不曾醒来。而且不知你是否发觉,在场的其实都是此次参与排位战的翘楚?”说罢极为特别地看了江海一眼。 后者一阵惊慌,那眼神之中有关切和幽怨,他是害怕的不行‘难道孟秦发现了我?!’ 好在孟秦那眼神只是片刻便是收回了。 “所以我才说此次只怕凶险,你我兄弟当是相辅相持。” “那是自然,不过我觉得我们人手不够,所以还是多拉扯一两人为好,来,你随我而来。” 说罢便是带领这文辉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一处走去,不仅仅是众人连当事人的文辉也是一脸茫然,这还是那个害羞的俊公子么?他竟然主动拉人入伙,难道是熟人? 江海压制着内心的波动,看着两人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努力装作极为平静的状态。 待两人到达他面前且停止不前之时,才开口询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此番何意,莫不是与想某结伴而行?” 文辉面对陌生人并不善交谈,此刻是看着孟秦,此次是他为主导就看他如何回应。 “相信此番接连发生的突发之事,公子也该料想到什么,你我虽是萍水相逢但就好似相识了许久,就好似我们共同却又走散的好友,所以不如结伴而行。” ‘惨了!’孟秦这话说的如此明显,外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江海感觉他已经发觉了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答不是回绝更不能。 “我说老大,想不到你也有难为之时,若我是你我一定答应。”又是熟悉的声音,戈烈也来了。 江海这才发现此人当真是自己的福星,白日便是他照顾自己,此刻来的也正是时候替自己解围了。然而让江海没想到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前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初一看并没有任何印象,而后竟然有了熟悉感的一个人。 至此他彻底是懵住了,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为何此刻有了这么多不明情绪的波动,一个,两个,现如今是第三个。 而此刻戈烈来到江海耳边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老大,这就是你昏迷之时帮助你的两个人,我看你的仇敌是真的不少,而且都个性十足,竟然会帮助敌人。” 至此江海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孟秦已彻底看清了自己,而戈烈所带来之人也是熟人,具体是谁他一时半会没有想到,但可以肯定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因为江海看不透他的实力,所以戈烈根本打不过那人,他要下手有大把机会。 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走吧,我们几人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文辉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几人,心里想的是‘这都是些什么人?!’ 第八十章 幽冥鬼火 被那特殊能量所吸引来到此地之人,彻底分成了几列,江海一行五人最在最前又以江海为最,他现在是无比的郁闷,被人唤醒也就罢了,遇到几人生出异样感也就罢了,现如今竟然和两个源头距离如此之近,当真是‘愁,白了头。’ 紧随其后的便是离恨天与钟灵儿,两人自小便相识,知晓此次这么多人聚集一处极大可能有危险所以便是选择了结伴。 再之后便是诸多的独行侠,本就没有相识之人此刻也不放心与不熟之人结伴,选择了独行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一行人如同一条长蛇在深夜的山野间探寻着。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江海止步了。 众人皆是看着他,无形之中他似乎成了这只队伍的领头人。 “怎么了老大?”开口之人正是戈烈,此处真正能放开与江海说话的也只有戈烈。 “那能量在此地消失了,前方又无路想来就躲在了此山之中,如今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见江海停下,其它人皆是打量起四周来,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山峰下,此山一眼看去不见尽头,知晓若是要绕行必定要花费很多的时间。 有谨慎者还是开启了神识,不是对人而是查探四周,结果如江海所说那般,并不见先前所追寻的能量,而且他神识之内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而这动作其它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只不过并不是针对自己所以也没人呵斥。 江海摇头看着四周的山景,如今环境实在太过被动了,等若是敌明我暗,敌人是什么又有多少也不知晓,若是贸然行动无疑就是自投罗网。 他的摇头是对那开启神识之人的否认,想必此刻已经打草惊蛇了。 于是压低声音说道“我等赶紧收敛气息不要遗漏一丝一毫,想必此刻已经惊动了他们找地方躲起来,快!” 几人都不是傻子,顷刻之间便是躲了起来,其余人见状也是如此。 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而且是极度的安静,没有一丝响动也感觉不到任何的风吹草动,正因如此,江海的猜测便对了,此地必定有埋伏。 只是等待了许久没见有人或者物前来,迫不得已江海捡起一块石头,在上方留下了一丝真气而后扔了出去,原本想要随便丢给一人作为诱饵的,想想如今都是身处被动也就扔到一旁无人的草堆之中。 众人皆是看着那处不明白江海为何,戈烈正要开口询问,却是被他一把捂住了嘴,他手指指着一处,所以人都是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黑暗中飘来了一团火,淡蓝色的火焰,没有任何燃烧物的火焰,远远看去好似幽冥鬼火一般,正缓缓而来,方向正是江海所扔石子之地。 如此一来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江海这一系列行为的原因,小心翼翼的同时也起了疑心,从行走开始并未感觉到他开启神识或者释放真气,那么他又是如何感应到此物的? 并非是怀疑这一切与他有关,而是在意他的实力,莫不是超出了在场所有人? 江海此刻却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认真的看着那团鬼火,此物从何出现他并没有看见,只是近了才感觉到它的存在。此刻已是附身在石子之上,随后便能感觉自己的所留的真气被吞噬了,而那鬼火并没有增强或是变弱。 所以它并不是以真气或者特殊的气体为食,他究竟是何物? 而后那鬼火又是慢悠悠地返回了,沿着来时的路,并没再出现其它事情,转过弯又是凭空消失了。 等了许久江海才从草丛中走出,不会有人前来也不可能有人前来了,他从中感觉到了那熟悉的能量,所以鬼火与那物属于同宗同源,只不过没有那物浓郁罢了。 “都出来吧,只要不使用真气就行。” 众人都从草丛中走出,皆是疑惑的看着江海。 “问题并不出在人身上,而是这座山,你们当中是否是泰帝国之人?” 无一人回答,因为都是远道而来。得不到答案的江海只能是一步步走向眼前这一座高山,此处应该算是山脚,所以随处可见石子。捡起一颗注入真气,而后向着山上扔去。 同时也是极速后退。 只见那携带着他真气的石子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白光,这也是他故意为之想要看看这山究竟有何不同。 那微弱的白光虽不能将此地彻底点亮却也是能让人看清一些特殊的地方,例如山上的一颗极其特别的树,例如没有一片叶子的树枝,例如那如同墨水所画的草株。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特别,但这已经足够了,此山并不正常! 石子撞在了山的一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并非是因为江海的气力不够,也并非是因为那山的高大厚实,而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消去了其上方的力量,不过上方的真气并没有被抹去。 就在江海稍稍欣慰之时,山上竟是亮出了一处处的蓝光,一眼看去零星点点好比天上那一片星辰。 而后便又是感觉到了那熟悉的能量,而且很多,一团团淡蓝色的火焰自山体之上脱离而出,也因为这蓝光,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眼前所谓的山体的一处处缺陷,竟然不是黄土或者黑土,是一种白!只不过是极其暗淡的白。 也因为鬼火的脱离,那缺陷处有丝丝缕缕的粉末脱落,极其微弱细小好似沙尘一般。 一眼看去约有百十团鬼火,顷刻之间便是将那沾染了江海真气的石子包裹住,又一缕缕的沙尘落下,连石头都是被吞噬了。 众人大惊,发现那团团鬼火竟然排成了一排,这一次并没有回归山体之中,而是缓缓地向着众人的方向而来。 这! 显然这一次那百团鬼火发现了众人,而这一切都是江海所引起的,看着一团团正在逐渐增大的鬼火,众人心里大骂的同时只能是取出随身兵器。 一时间尽是刀剑出鞘之声,一柄柄利器反射着柔弱的月光,而后是与那团团鬼火战做一团。始作俑者江海以真气凝聚而成的血剑劈开了正对自己的一团鬼火。 发现根本就不能彻底毁灭,一团鬼火被劈开便成了两团,只能是接连后退,眼角余光也扫到了其它人,与自己一样都是被团团鬼火所围住,这数量已不止百团,所以以他们的功法兵器也不能斩灭这团团的鬼火。 后退的同时发现,就他自己身边所围绕的火焰最多,如此一来他心中也是生出了疑惑。 最先被吸引的是自己,最先到达的也是自己,而引出第一团鬼火的是自己,现下困境的制造者还是自己,所以自己得真气如同血液一般都是特别的?这些鬼火喜欢吞噬? 疑惑需要解答所以需要验证,他将自己的真气运用在左手之上,故意去引诱身边的诸多鬼火,效果是极其明显的,连一旁正围困戈烈的鬼火也被他引了过来。 瞬间江海周身的温度便是提高了许多,看到这一幕江海是欲哭无泪,这不是成了靶子了么? 而这一幕也被许多有心之人看到,一时间纷纷向着江海靠近,等到靠近之后又极速离开。 至此所有的仇恨都是被江海所拉走。无,离恨天,断苍守,以及那蓬头垢面不知姓名之人,皆是脱离了战场在一旁观望着。 对此他也是无奈,这鬼火好似有灵一般纷纷选择了自己,无论他如何去躲避都能寻到自己。 对比江海只能是极速后退,收起血剑让真气作用在右手之上,而后猛烈的拍出,并非是他不想使用翻天掌,也非是惧怕被人看到,此刻的场地实在诡异就怕翻天掌拍下又是迎来其它的祸端。 满含着他的真气与众人目光的掌印飞出,直接撞击在他后方追随他而来的鬼火中,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那掌印凭空消失被鬼火所吞噬了,它们果然喜欢自己的真气! 来不及寻找原因,江海继续后退的同时叫唤着“你们都退开,它们冲着我而来,似乎很喜欢我。” 观望几人本就没有打算引火上身的想法,此刻更是后退了几大步。 “老大,我来祝你。”戈烈并没有离他而去,此刻仗剑而出。 “无名兄,我也来。”此刻是孟秦。 “唉,我虽与你不识,可孟兄都上了,难不成法爷我胆怯?” “既然已经结伴,我又怎么能舍弃伙伴,某来也。” 让江海欣慰的是这几人都没有离开反是挺身而出,所谓患难见真情也不过如此吧。感动归感动江海知道这几人除非还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要不然也无法消灭这诸多的鬼火。 而这四人中只有与戈烈一道前来的来个‘旧友’可能有,但此刻也不是暴露之时,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人扛。 “诸位,此刻并不是逞能之时,相信你们也能感受到这火焰的特殊,都别来了,我试试能不能彻底解决它们,都让开。” 江海的话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话语中的意思是有方法解决眼前困境的,只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 与他熟识的三人知晓他有诸多的秘密,此刻也是停止了上前选择相信他,戈烈见其它三人不动了,也只能是停下脚步。 而后所有人一起看着逃跑似的江海,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领。 第八十一章 特殊区域 鬼火的异常众人都是感受的清楚,除了不灭之外似乎只对人有作用,因为诸多的鬼火竟然没有引燃四周的草木,那温度却又是实实在在的高。 再看江海,这是在撒开脚丫子逃跑中,丝毫看不出他所说的方法,难不成他是打算甩开诸多得鬼火,或者是将之引开? 错了,江海此刻正在自残,一手凝聚真气往另一只手上划去,一次不够又是多划了一次。 只等到血液彻底流出为止,自己血液的特殊江海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若此物真的是鬼火那就属于不详,自己的血液便是最好的破局之物。 “老大他在什么?我怎么感觉他跑的很是狼狈!要不我去看看?” 文辉转头制止了戈烈,“用你鼻子去闻。” 戈烈知晓他是个极为厉害的魔法师,魔法师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嗅觉敏锐,对自然之物的感应极强,于是重重嗅了几下还真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这是血液的血腥。 “这?” “你好好看着你老大就行,他身上的秘密远比你想的要多。”孟秦也是开口了。 而此时的江海回头了,手中的血红长剑再现,比之前所见要鲜艳的多而且剑的姿势很是奇特,尾端何时多了剑穗而且与他的融为一体。 这一刻他消失了,在诸多的鬼火面前消失了。 众人都是见过了他与天眼的大战,而这就是第一式第一击,所以并不是很吃惊。片刻之间他又是出现了,面对众人是一脸的笑意。 而众人此刻的注意力都来到了他的身后,那几百团鬼火先后裂开了,只不过这一次不同,一分为二的鬼火并没有独立,而是化作了一阵阵的烟。 他真的成功了! 众人这才是看向他手中那把更为鲜艳的长剑,都是闻到了先前的血腥味,而他手部的动作也是证明了,这把剑并不是纯粹以真气形成的,它其中添加了某种血液。 仅仅是添加了一种血液便能斩断如此多的鬼火,这血液也不是寻常之物! “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此地不详依我看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面对江海的问话,没人回答因为不熟,而场中唯一的自来熟的赵灵儿此刻却是飘到了江海的跟前,吓的江海急忙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他并非是惧怕赵灵儿,而是不敢嗅到她身上的气息,怕引来更为麻烦的感觉。 “你为何这么怕我,本仙子不过是想问问你,你先前是使用的是什么灵兽的血液?这般的神奇。” 看着钟灵儿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态,江海心中那即将爆发的情绪缓缓放下了,开口回答道“不过是我偶然得到的一种神血,具体为何我也不知,不能回答仙子问题还请见谅。” 他原本打算说是兽血的,可一想这血是兽血,那我不就成兽了?只能连忙改口。 “那,要不你给我一滴,我也来试试威力。” 好奇宝宝瞬间变成了熊孩子,而且是长牙,尖耳,有尾的熊孩子。 “这……这并非是在下小气不舍得,而是此处闲杂人等实在太多,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赠予你几滴也不是什么大事。” 钟灵儿退去他相信了江海的应承话,而江海想的只是离开这个恶魔仙子,而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她的出言已经打断了江海先前的打算,所以还得再来一次。 正要开口之时,突然之间地动山摇了起来,来的迅猛突然,使的江海也是跌落在地,而且还有不断的轰鸣之声传出。转过头发现不仅仅是他,所有人此刻的姿势都与自己一模一样,他们也在瞬间被晃倒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想要从地上爬起,发现这剧烈的晃动并没有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难不成是先前的那座古怪的高峰真的倒塌了? 江海可清楚的记得鬼火是从那山体之上脱离的,而脱离之后山体之上还在成股的粉末落下,那就是山体的组成部分?如此一想才发现自己太过注意鬼火了,不曾注意那粉末是不是一直未停止,若是不曾停止那么山体的倒塌就有了可能,因为根基松动了。 “啊……”有人叫到。 莫不是有人遇害了,在如此情况之下被偷袭了? “谁在叫,你怎么了?”如同孩童一般的钟灵儿开口问到。 “没,不过是被一颗石头砸到了。” “什么样的石头。” “很是洁白,很轻,打在身上却是很疼,宛若打在了灵魂深处一般的痛楚。而且上方还有些白粉末,这……这是一颗头骨!” “头骨?!” 闻者皆是吃惊,如此动静有些落石,尘沙之类的再正常不过了,可若是头颅这就很是麻烦了。 江海在平衡中,捕捉到了一物正在靠近自己,于是伸手抓去果真给他抓住了一物,不知是他用力过猛还是那物本就是酥软之物,只抓得手心之中尽是粉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看那果然是一颗头骨,只不过天灵盖给他抓的粉碎。 头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色彩,就好似不纯的玉石。所以要么这头骨并非人类的头骨,要么此人生前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修炼使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佛门的肉身成圣一般,好似道家所说不死不灭之身。 只是这头骨自己稍稍用力便是粉碎了,所以上面的猜测不一定正确。要么就是岁月太久远,即便是两种道身也抵挡不住。 “还真尽是头骨!” “我这也是!” …… 三言两语之间所有人得到的结果都是说出了,面对此刻不明的危机所有人都选择了团结。而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山地所遗落的尽是头骨,而先前所看到沙尘是风化之后的骨粉。 ‘这座山究竟是什么山,它究竟有怎样的秘密。’同一时间所有人统一的想法。惊恐的同时也在怀疑,经过了这么久也明白了,此地并没有人,因为自山体晃动之后,此地的气息变得极为阴沉,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生机,俨然是一片荒废了许久的死地,而且一眼看去尽是坟地那种感觉。 “此次只怕危险了,引我们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类,连我身上的深寒九变息也抵挡不住的气息。”开口之人乃是离恨天,众人都是知晓他身后的冰雪神宫乃是传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势力,与百花神宫是世间已知的两大神宫。 而他的功法也是抵挡不住此地的侵蚀! 所以江海先前的想法是对的,此地根本就不能使用气,不论是什么样的气,如同鬼火吞噬自己的先天真气一样此地不该有生机的出现,所以那树,那草株枝叶才是如此模样,皆因生机被剥夺了。 所以这座山本身是没有任何异常的,先前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只是因为某物的突然出现所以变成如此模样,而且时间应该不长,因为四周还有鲜活的树木,时间不够还没被侵蚀,或者说还没被剥夺生机。 “冰雪神宫的,你若是不想过早的凋零,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深寒九变,要不然你会成为这头骨中的一员。” 离恨天本就发觉了不对劲,听到江海的话再结合之前的种种,是连忙收起了外露作为查探的气息。 “老大,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此地的如此特别而发现之人又只有我们几个,到目前为止也不见其它人前来,我猜想我们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区域中,所以此刻并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而是要看带我们来到此地的人或者物要我们怎样。” 若是之前江海并不知道这一切,经历过寂灭活佛的那次之后,他知晓此次又是被代入到某种特殊区域中,所以自到来之时,一切都由不得自己这一群人了。 “我来试试!”钟灵儿的声音响起,就在江海右侧的位置,她此举说不上是不相信江海所说,而是要验证他所说的特殊区域。 一道神力击出,也正是她的右侧,一瞬间便闻到了一股香气,这是兰花的香馨,而且还是春意盎然下绽放的兰花。春意就是一切生机之始,所以她此举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无人敢释放真气,只能凭借武者的感觉,随着她所击出的神力,也想看看江海所说是不是真实。 神力并没有持续太久,兰花的香馨便是不可闻了,随后连那神力的波动也不见,而它是被吞噬或者说是被传送到了某处,因为消失是在一瞬间的,而那一瞬间此地的阴冷达到了极致,比之前提升了几倍,却又在下一刻消失了。 所以江海所说的是真的,这是一片极为特殊的区域,至于有没有出路暂且还是未知的。 “钟仙子小心!”江海突然大叫着。 不明所以的钟灵儿还是本能的以双手护住胸前,就在她刚刚做完动作之时便感觉一股巨力突然撞击而来。 力量之大使她如同撞击在了一座神山之上,关键时刻体内沉睡的力量苏醒护住了她的经脉脏腑。 “怎么样,钟仙子?” “好……好痛,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她虽是叫唤着,却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袭来的力量,无声无息,但让人毛骨悚然,没有任何缘由的恐惧。 若非圣女,此刻便是危险了! 第八十二章 他是何人 “大家小心吧,等这动静彻底平息了再思考对策,让我们来到此处而且只是我们几人,一定有他特别的目的,等吧。” 无形之用江海真正成了这只队伍的领头人,因为他敏锐的嗅觉也因为他见多识广,而这两点让许多人自叹不如。 众人都在等待这恍若灭世一般的动静消失,而这动静持续了好久。待勉强能站立之时,所以人都是迅速站起而后向着江海靠近。 江海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不多不少,所以那段时间内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也就能证明并不是其中某人在搞鬼。 一开始江海也有怀疑过,蓬头垢面不知姓名之人以及与戈烈一道前来之人嫌疑极大,如今这猜想否决。 而后才是看向那动荡的源头,原以为是山体的崩塌从而使其中之物暴露而出,如今看去那山体依旧,只不过如同影子一般在飘荡着。 朦朦胧胧看上去有些虚幻,明眼所见如此,加之距离所以根本无法看清它究竟发生了怎样变化,因为不敢上前也不敢开启神识或者真气去探查一番。 不仅仅是江海,其它人都是看到了这异样,所以一时间又是无声了。 不得已江海只能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发觉什么特别之处说出来大家一起猜想分析一番。” “我先来说,我是第一个发现异样并来到此地的,自始自终都没有看清究竟是何物引我到此,只有一股极为特别的能量波动。” “而且此能量是我从未见过的,某虽是不才,却自认见识不比你们任何人少,所以我追随而来,而就在第一次想见之地发现了你们也发现了那鬼火,两者同源同宗但远不及引我来此地那物浓郁,此后之事大家都知晓了。” 江海说完看着众人,众人或是埋头或是看着他,都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我信你。”开口之人正是随戈烈前来,有可能是江海熟人的蒙面人。 众人看着他,只听他道“我应该是第二个被吸引的,因为我家族血脉的觉醒,所以感受到了那气息,因为住的近便叫醒了他!” 说罢指了指戈烈,后者点头确认他所说的话。 “只不过,其中因为一些事而耽搁,因为我发现了另一股特别的气息,与那物没有丝毫的关系,只可能是一个人发出的,而且此地并没有那人的气息,所以我断定那人是个高手,应该与我们年龄无差,追随一段时间后,并没有发现那人。” “再之后便是看到了你们。” “我作证,他所说句句属实,因为我随他一同去追寻,只是那人躲的极快,或许他目的和我们一样,只不过被引到了其它地方。”戈烈也是说到 随后所有人都是开口了,所说的也都是差不多,所以都没有人说谎,此次发生之事只是特殊原因所引起的,如同先前所猜测的那般,就是引来众人之物,它究竟是什么? ‘难道就是我与天眼大战之时引出的东西?’江海猜想着。那时他虽处在痛苦之中却是还是感觉到了有东西出土,而且两人的痛苦与那东西分不开。 再结合时间,方向,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就是真相。 “好似我们都不曾看到那物,算了,我还是去试探试探。” 江海正要前行却是给人拉出,回过头正是孟秦,而那蒙面之人也是伸出了手,只不过站位比孟秦远所以被他抢先。 “此物不详,连我现在的状态也无法看透,你还是别去尝试,我们再商议对策。” 患难见真情,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朋友的关怀,江海很是感动,所以忘了这还是再见他之后的第一次握手,也没有注意到孟秦手掌的柔软无骨,完全不该是男子该有的触感。 他现在想的是孟秦话语中未曾透露出的东西他有能力看透那虚幻的山体,只不过碍于其它人在所以不能施展。 除此之外就是疑惑,那蒙面之人究竟是谁,普通朋友根本不可能这般急切,看看文辉,戈烈的态度就能知晓,所以他必定不是普通人,他是自己的熟识可他究竟是谁? 轻轻松开孟秦的手,江海叹道“如今我们身处在这特定的区域,若是我没有猜错,不能完成使命根本出不去,而且时间越是耽搁对我们越是不利,我必须去试试。” “等等,我先试探一番再说” 说罢戈烈已是走出人群,向着后方而去,那是来时的路也该是归途,若是真的被困在此地必定走不出此地,他在做最后的尝试。 戈烈走的极其缓慢,带着小心翼翼与众人期待的目光前行着,一步,两步……十步之时便是不再前行了。 “怎么了?”开口之人是蒙面之人,他的问话又是众人的期待。 “老大猜测没有错此地有禁制,十步之内可畅行无阻,十步之外便有一堵无形的墙,而且……” “而且,它还在缓慢的前行中,根本无法阻挡。” 他的后一句迎来了众人的吸气声,这意味着什么都是清楚,意味着若是在这禁制彻底合拢之前还没有想到破局之法或是寻到出路,所有人都要死在此地。因为这禁制必定是全方位的,不可能只是封锁来时的路。 “唉,事到如今也没有的选择,那兄弟,你还是去试试吧。”开口之人虽只是离恨天,但是无,蓬头垢面之人甚至断苍守的目光都是看向了江海,所以他们也希望江海上前一试。 “好吧,总得有人去尝试。” 江海迈步向着那虚幻的黑影而去,带着好奇与戒备,他实在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路前行好似在梦中行走一般,越是前行越是飘渺,山,石,路,甚至是天上那轮月亮也是被拉扯的不成模样,这是一片扭曲的空间? 但与寂灭活佛所布置的空间有着天壤之别。 后者如同真实一般,不论是场地还是其中人物的轮廓都是真实的,而此地,若不是先前看到了真实面目,此刻都分不出其中的物件。 所以梦幻,所以不详。 可是除了这般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如此江海行了七八步不得不停下,因为先前距离那山峰不过四五步,即便是经过了战斗即便是那般的晃动,距离也该在十步左右,可现在看去那处距离依旧,不曾变过。 所以这七八步根本没走?自己在原地踏步? 回过头江海惊奇的发现后方的几人都是虚无缥缈的,同样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而他们的距离与自己到那虚影的距离几乎是对等的。 他知晓自己中招了! “戈烈,孟秦……” 呼喊之后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那几处人型轮廓好似没有听到,也不曾有过变化。 ‘惨了!’ 而后方的几人所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你们可有感觉到不对劲?”孟秦问到。 他人不知道孟秦的特别,身为好友的文辉是知晓的,若是论感觉的敏锐,身为魔法师他也是自叹不如,所以此刻孟秦应当是发现了什么。 “孟兄看出了什么,只管说便是了。” 孟秦指着前方的平坦路问道“此段距离若是让你以双腿去行走,你需要多久。” “除了那虚幻一般的山体,单论行程不过七八步。” “嗯,那就对了,若是我没有猜错他进入了某种区域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段路即便是再如何难走,也不需要这么久,你再看他行走的极其规律,若是换作其它人,必定有轻重缓急因为此地的特殊,在没有任何气力使用之下,他如何能保持如此恐怖的规律,现在懂了?” 说罢也是从地上捡起一物朝着江海扔去,那物一路前行直接穿透了江海而后消失不见,而江海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前行着。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知晓了眼前这一切都是幻境,而江海本人已经不在那处了。 “怎么会这样,他会不会有危险?” 让孟秦意外的是,开口之人并不是戈烈,而是和他一道前来蒙面之人,他为何如此关心江海,他认识江海?连文辉都不曾发觉他竟然发觉了,他又是谁? “暂且不知,可能是陷阱也可能只是一种考验,毕竟他先前也说过我们来到此地便是有目的的,依我……” 话还没说话孟秦便打住了,因为他发觉那人已是向前奔跑了起来,他去追赶江海了!如此的奋不顾身让孟秦也没有想到,现在阻止已是不能,他只得转过头看向戈烈。 “你可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戈烈摇摇头苦笑道“我只知晓,你们都是在意我老大的人,而且都是我所不能招惹之人,其它我一概不知。” “孟兄现在我们还怎么办?”几人瞬间少了两人,文辉只能询问到孟秦。 “怎么办?感觉一下四周。” 众人这才发觉压力突增了,是四周无形的墙壁,也就是区域在极速的收缩着,因为江海的离开还是所给予的时间到了? “诸位一起进去吧。”孟秦说罢也是朝着那虚幻的山体走去。 众人紧随其后,待所有人都是向着山体靠近离开原地之时,那里生出了一处处的涟漪,而后缩成了一点,最后消失不见。 第八十三章 无法破除 江海看着后方没有任何反应的众人,知晓自己进入了又一片特殊的区域,回头或者前行必定都是行不通的,所以便是立在了原地等待。 等待该来的人等待该发生的事。此次突发之事并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所以他们必定也会踏入,所以在等待。 时间的过去,这一条道路之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根据自己的心跳江海知晓过去了约半个时辰,然而后方之人未来前方之山未开,这就很是奇怪了。 孟秦既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么久的时间他不可能不进入或者不寻找解救自己的办法,所以必定是外界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只不过被分到了不同区域,如同那永恒星空一般。 不能再等待了,看来这一次是要自己一个个人单独行动了,前后不能走,他便是向着右侧而行,这边有花有草,那便是生机,与此地的不详应该是格格不入的一种迹象。 然而江海触碰到其中一颗草株之时又是惊住了,因为入手的清凉正是入夜打的一层霜,所以这是真实而非虚幻的?! 若是真实的草株,前后方又该如何解释。 一时半会江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此区域竟然是亦真亦幻的,而且是真假并存的。 那蒙面的女子第二个踏入其中,可渐渐地也发觉了不对劲,江海的身影就在自己的前方,可无论他如何奔跑都不能到达那处,更不能接近江海。 于是她也是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前方的江海,他的头发相比上一次相见之时长了不少,不过更显风采,脸上如同上一次一样是假面,所以他现在究竟长成哪般模样?是越发俊俏了,还是被岁月所侵蚀了? 可无论他如何改变模样,他都是江海,一生一世都不能改变的事实,正如同此次得知他会出现便立马到来一样。 ‘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再逃脱。’ 打定主意之后,他开口了“这一次你逃不了了,来吧面对我,我知晓你真实的身份。” 江海不曾回头前后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如此一来他也开始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实性。若是江海必定会回头或是冷脸或是开口诉说,表明自己并非是江海,而他竟然没有任何得动作,所以它必定不是江海与先前一样是假象! 先前的冲动尽去,现下他也恢复了该有的冷静。 “我似乎陷入了某种特殊区域之中,比先前更为明显。” 孟秦是第三个冲入,此刻所看到是与第二人一模一样,那便是又一个江海,心喜之余孟秦开口问道 “你,究竟是真是假?” “亦真亦假,我能感觉到你与他们几人的不同。” 那人竟然回答了自己的问话,而这声音与江海是牛马不相及,所以他并不是江海。 “你究竟是何物,为何要引我们来到此地,又为何要变幻成我朋友的模样?” 听到此话那江海回头了,与孟秦料想的一样,这模样就是江海的,此刻他认真地打量着孟秦,那一双眼睛竟是放出了光彩,好似要将孟秦看透一般。 片刻之后他摇头了,“我非人非物,具体是何现下也不好定论,至于为何要引你们来,因为要完成一个使命。”说罢更是指着自己的脑袋又道“他是将我唤醒又是第一个踏入此地之人,所以我也没有选择。” “你究竟要干什么?” “完成我的使命,也为了唤醒曾经的人,而你们要接受我的考验,这是第一重,离开此地见我的真身。” 说罢此处的江海便是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孟秦。 与此同时其它几人都是遇到了同样的场景,同一处通道中,同一个背对着自己的江海。 每一人的做法都是不一样,有直接攻击之人,也有柔声询问之人,更有对着影子自称仙子让他赶紧让道之人。 而结果是江海并没有回应或者有丝毫的动作,攻击不能达到语言也传达不了,至此所有人都是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真正的江海算是转过了身,对着眼前那虚幻的山体,直接激射出了一道指力,正是灭神指,用于灭神力量的指力或许能起些作用。 灭神之力出手,他也是来了口“若是我没有猜错此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直白地说了吧。我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但我感觉到了熟悉,所以你还是直接现身吧。” 灭神之力一路畅行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而这也是验证了他的猜想,此地是能使用力量的,与先前那地不一样,只不过经历过先前之事下意识的认定了此地也是不能使用的。若不是那真实的草株他还一时半会想不出破局之法。 其实这局很是简单,那便是击破并离开此地。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江海看来是不可逾越的,但是在灭神之力下只需要片刻时间,穿透那虚幻的山影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而结果也是明显,山影上有了一处破洞,无法修复也不能修复。 可这并不是江海想要的结果。 贯穿并不等于击破,如今这山影看去前后几乎起没有任何变化的,所以此局并没有破,抬手又是几道灭神指,他要看看这灭神之力究竟是如何无用的。 三道指力接连穿透山影,留下了第四个窟窿,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作用,山体如同布匹随风舒展,它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存在? 收起灭神之力,又以血剑朝着那山影甩出一道剑气,而正是此时发生了变化,那山影突然之间扩大了好几倍,极速之间吞噬了那道剑气,如此突然又如此明显,所以它是真实的!最多也就是被击破之时回归到虚无,所以此山影的特殊就在于能在真实虚幻之间任意转换着。 如此能力就好似那天庭第一神将傲天一样,当日他的能力迎来天道的惩罚,而后便瞬间减弱了自己的战力避开天罚,需要之时又是强行提升。 所以这座山有着第一神将的能力?与他是同等级别的存在? 可为何同样是真气所演化之物,唯独对这一道真气特殊,选择了吞噬? 于是他手拿血剑向着山影而去,若它真的对血剑特别对待,那么自己就以血剑击破它。 几步之后江海只能放弃,因为他根本无法上前,与那虚幻山影之间的几步好似相隔了几片星域一般,人力根本无法到达。 看来根本就没有达到击破的条件。 停留之际的思索也明白了为何,此地的头骨也好鬼火也罢,本身就是一种不详,都是死亡的象征。而血剑虽只是以真气临摹赤血魔剑的产物,可其中多少还是有赤血魔剑的神韵在,赤血魔剑又是另一种不详,即便是被封印那血气和狂暴也不能以数量来概括。 一者缺乏生机,一些尽是血气,所以不论是山影还是那鬼火都对血剑特殊,因为都是缺乏精血。 而这就是先前一些原因。 无法前行只能在远处攻击,而且攻击的方式很有讲究,江海也是万分肯定了先前自己的想法,这就是一道考验。若是能击破便能见到该见到的物或者人,亦或是进去下一区域。 与接受传承的考验不一样,此次可能有生命的危机。 思索之后江海的左手扬起,其真气如同泉涌一般自星辰大海之中喷出,在其手掌之中汇聚,而此地的上空,有一股股的风形成。 看到这一幕江海是心喜的,即便是如此特别的区域也不能阻挡这即将显化之物,而这正是擒圣手,漩涡突起,好似划破夜空的一抹艳彩,而且还是久久不会散去的那种。 漩涡旋转,梵音,道声……齐出,不可阻挡的擂鼓之音,而后那手掌再现了,正是江海全力使出的擒圣手。 而这还是江海自苏醒之后第一次全力以赴的施展,手臂上血肉分明不过有一处一处处的伤疤,不能治愈也无法治愈,像是一道道军功章一般。 江海实力的提升它也随着改变,从骨肉相连到如今的模样,这改变也是增强的体现,见过邪魅青年使用的擒圣手,他知晓一切都有鼎盛之时,擒圣手也不例外。 擒圣手出现在山影的上方,五指张开宛若五根天柱,天柱之间是日月星辰是灰蒙之气,更有几团特殊光彩在缓慢转动之中。 也正因如此江海感觉到了这片区域的特别,虽不能阻止擒圣手的出现,但在一定程度之上削弱了擒圣手。 五指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那虚影,不能逃脱更不能虚化,其中的禁制即便是圣人也难逃脱,五指收缩在无声无息之间便是将那那虚幻山影扯碎,那山影根本没有任何本体如同影子一般的消失了。 对此江海又是皱眉了,连擒圣手也是不能击破了,因为扭曲未退,那特殊的能量波动依旧从前方传来。 邪魅青年的能力也无法破除? 在江海的注视之下那山影又一次出现在了远处,如同春风吹又生一般的视觉。 第八十四章 三女归心 江海此刻是无奈的,擒圣手,灭神指,都是有用的但并不能作为击破的条件,究竟是为何? 不信邪的江海再一次操控那手爪抓向了山影,效果与前次完全一样,擒圣手的力量无法阻挡,扯碎山影如同撕碎一张纸一样简单,可之后那山影依旧会出现,源源不断春风吹又生。 几次之后江海收起了擒圣手,不为别的真气消耗的实在巨大,此区域的特别又一次地显现了,山影是虚幻的能源源不断的生长,然而自己的体力与真气并非是无穷无尽,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若前方一切皆是虚幻自己所在之地是真实,而此地正是亦真亦幻,那么必定有真假相接之地,应该就在自己的前方,可为何又是前行不行? 所以这条件还是没有抓住,江海只能是再一次的停下,重新思索这一切。 而此时其它人也同样的遇到了这种难题,只不过山影被江海所取代了而已,唯独孟秦是个例外。 他是与江海两人对攻着,一次两次,每一次都是他失败被打落,只因她开启了属于他的天赋圣眼,原本离开的‘江海’出现了,不由分说便是阵阵的打击。 而且每一式都与江海一模一样。 “你究竟是谁?!” “重要么?重要的是你忘了你自己,你忘了他离你而去,你忘了你原本的身份,你忘了他心里有的只是你的同胞姐妹,你忘了你的宿命。” ‘江海’的一番话让孟秦心中一阵悸动,他显然不是在说自己却能引起共鸣,引起一段段破碎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蝴蝶短剑取出,挥舞之间玄女之姿再现,一片片花瓣自他手中飞出,飞向江海。 “天女散花,九天玄女!你既然知晓这一招那也该记起你的身份,玄女神姿当是绽放,我为你卸下伪装!” ‘江海’徒手接住一片花瓣端在手中好好看着,那一刻他眼中出现了柔情,似出现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画中都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而后是突然捏碎花瓣,冷冷说到。 下一刻他已是来到了孟秦身边,无声无息速度快的前所未见,即便是真正的江海与天眼大战之时也没有的速度,而孟秦虽不能看清却是感受到了熟悉,属于江海给他的特别感觉。 与江海所使用的身法同宗同源,但确实更为深奥的身法。 然而此时他感觉到了‘江海’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他的后颈,极其冰冷的感觉身体却不曾反感,不可阻挡竟然无视那诸多飘落的花瓣,无视他身体外侧的护体神力。 本能的反击却是扑空了,‘江海’已经回到了远处,此刻正冷眼看着孟秦。 这? 下一刻他感觉头顶上是一阵放松,是压抑许久突然释放的舒爽,一缕缕青丝滑落被他眼睛所看见,而后是越来越多。 若是有孟秦熟识之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为吃惊,原来他并非是短发,原来他头发竟然这般长且柔顺。 这一刻孟秦也算是明白了那宛若江海分身之人所说的伪装是何意,他看透了自己,比真正的江海还要厉害的人,此人不能敌!这便是孟秦的想法。 而后见他以怀中取出一物,在头上一阵的动作,原来那是一枚典雅的古式发钗,也是他许久不曾使用之物, 而此时他抬头了,两缕青丝分垂香肩两侧,飘逸如梦,额前刘海已被束缚,面上因为打斗因为激动的绯红,勾勒如同一副绝世名画。 高挺的琼鼻,亮晶晶两潭秋水倒映着长长的睫毛,只是顺带的看了一眼便让那‘江海’感受到了曾经的愉悦。 …… 如此神态如此美貌,原来孟秦是个女子,是一个绝美的人儿。 “天道轮回变化无常,神玄圣者此消彼长,百万匆匆相逢之日,前世今生皆作凄凉……玄女,再见,再不见。”说罢那江海已是消失不见。 随着他的消失,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去,只让孟秦不明所以,他为何要逼出自己的原貌,逼出之后却又是这么一段莫名其妙且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最后竟然是离开了。 带着疑惑她向前走去,因为那里有一条通道,也因为真正的江海可能就在其中。 这边孟秦的进入,真正的江海第一个感应到,只不过他所感应到的是扭曲的通道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前方的能量波动突然加剧了十倍,百倍。 如此也就说明此地的禁制减弱了,虽不知道为何,他还是收起一切快速踏向前跑去,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通道。 而其它几处在江海进入之后也是彻底恢复了正常,几人相继进去其中,因为后方还是一片的扭曲。 “江海?” “孟秦?” …… 此地又是一片的黑暗,没有任何光线所以看不清眼前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两人虽是先后进去,却是同时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而且声音很是熟悉。 是江海!是孟秦! “你在何处?我怎么看不到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听到这么一段话。 “我就这!” 两人同时确定了就是对方,而且就在自己身旁不远处,只是顺着声源而去又是寻不到任何人。 …… 无尽的黑暗之中,地底千万丈之下。 此地有个极其响亮又叫人害怕的名称,名为轮回始末之地,也就是俗称的,只是前者已经为人所遗忘,后者虽是被世人记住,却是没有一人敢提及,也成了一大段时间禁忌的代言词。 越过山,渡过河,洗去浮华沉去繁杂,听一段段此地之主所吟唱被铭记在这偌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经文之后,终是来到一片光亮之地。 此地虽是名不详,却比仙境更为美丽,青山绿水,仙气氤氲,有长虫浮空而过一声声长吟响彻云霄;再上空一只火红的鸟儿展翅,羽毛舒展之间天地一片火红光亮,原来那真的是一片片的火羽,它虽不曾鸣叫却也是威仪四方。 之下一条长年清澈的江水之中,一头比此地建立还要久远的巨兽露出头来,只引的的江水翻滚破浪涛涛,许久之后才算是彻底站起,原来它有着厚重的鳞甲,还有堪比撑天之柱的四肢。 再往后有四不像的爬虫在百兽之前,虎、豹、豺、狼……但凡地间行走皆在其列尽在其后。 百兽之上又是诸多的飞禽,其领头的灵兽是万分美丽,比天空那只还要巨大还要艳丽,一声鸣叫也是引的天地震动,但凡能飞行之兽皆是跟随。 此地又是漫漫百万里,纵使通天本领也是望不见尽头,只能以逆天之法穿行去一下处,初来之人皆是震惊,常来之宾也是赞不绝口,只因这诸多的灵异神兽,并不惧人也不扰人。 穿过此地便是又是一片的开阔,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用到此处只能该去最后一字,换作‘界’,柳暗花明又一界。 这是一片全新的世界,比那九天十地,诸域万界还要宽广还要美丽,祥云纳彩,灵风习习,吹拂此地的灵树仙草,唤醒此地的亭台楼阁,只因有客人到来,而且还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仙子。 仙子莞尔一笑让百花低头,使的云朵羞愧纷纷躲藏,如同此地的守护者,如同此地一个个战神。 “我道是何人前来,让我这宾客尽去带甲皆退,原来是玉枝玄女到来,本君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声音落下,一个人落在了玉灵玄女跟前,不算风度翩翩,不算俊美世间,但他的笑世间只此一家。 “圣君,我……” 那青年挥手打断,而后道“我一生所为与神圣二字搭不上边,而且圣君之名与后世一人相重,莫在称呼我为圣,我乃魔君。” 玄女知晓心寄之人的脾气也就不再为此纠结,只是柔声道“圣者也罢,魔者也罢,都是玉枝所爱之人,今生如此往世亦然……”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魔君又一次打断。 “玉枝玄女此次前来我这轮回始末之地必定是有事,还是先说正事,这等小事不要再提,不要再提!” 如此一来惹的玄女心生不悦,只觉的情郎太过在意其它,而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只是低声叹道“我本心系于他,奈何他心怀天下,九天玄女不过是个笑话。” …… 同样是此地同样是宾客前来。 “今日我这轮回始末地当是热闹之极,刚刚走了一位没想到又来一位,不知又是哪位故人或者只是不知去处的游魂?” 待看清来人魔君这才改口,“原来是玉兰神女,方才当作是孤魂野鬼还请神女见谅,我并非是有意。” 神女莞尔一笑与之前那玄女一般动人,“堂堂魔君请我见谅,即便是天大的过错也该原谅。” 魔君从她双眼中,看到了玉枝玄女看自己时的情愫,而对这两人,不,其实是三人的心思他又何尝不了解,只是无奈只能无情,一番客套之后他终是开口了。 “神女若是没事还是请回吧,今日实在是不太方便,放心我会遣魔将送你归去。” 而此时神女眼中的失望极其明显,又与前人一样,一声叹息“魔君啊魔君,亏你天上地下称尊,可你不懂女子之心啊……” 望着神女孤独离去的背影,魔君嘴角的笑容再现,只不过并非是开心。 第八十五章 玉如烟 “如烟圣女驾临,轮回始末地当真是荣幸之至啊,现身吧。” 魔君的声音落下,又一位风华绝代的仙子出现在他面前,与玉兰神女玉枝玄女一模一样,三人本就是同胞姐妹,稍有不同的只是三人的功法,所以三人的气质有着不同。 三人中要属如烟最让魔君在意,因为性格,同样是敢做敢当,同样是不拘一格。 “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办之时,与本圣女说出来,我也好高兴高兴。” 不一样的开口所以魔君也是不一样的心情。 “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这么与本君,算了!还是我吧。也就你敢这么与我说话,你就不怕我吃了你,普天之下万域之上无人不知晓我是魔,最大的魔。”说罢更是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模样。 “我倒是想某人真如同传闻那般吃了我,可某人敢么?”圣女一反常态露出了忧伤,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 “不敢,不敢,此事不提也罢。” 见到这一幕一代魔君是连忙岔开话题,他不能也不敢。 “不,今日我来有些事就必须说清楚,堂堂魔君可还记得曾对一个女子许下承诺,” “记得,如何不记得,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承诺。” “好,那现在本圣女想再听一遍。” 普天之下万域之上,我能伤天下人唯独不会伤你,我可以对不起天下人,但绝不会对不起你! “好,那么曾经的那个女子现在想对你说。”“不要你的高头大马,也不要你的鸳鸯红盖头,不要你的亿万魔兵开道,更不需要万族随你迎亲,只要你说声‘我需要你’,那么从下一刻起,我便不是万灵圣女更不是神族公主,我便是你妻,便是这地底轮回始末之母。” “我现在想要你说!” ‘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一瞬间魔君的心便做出了回应,只是他不能开口,因为后方有了动静。 “如烟,你看后方,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玉如烟自然也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响动,更是想起了神主的命令‘凡我神族子民即日起不得踏出神域半步,全体闭关直到混乱结束。’所以她来到了此地,抛弃所有只为情郎。 如烟圣女正要开口,却是被情郎所打断。 “此次你的前来在我意料之中,但你一定不知道就在你来之前你的两位姐妹也是来到此处。” “姐姐们?难怪今日都不见人,她们……” “她们的目的与你一样,只不过被我拒绝了,我心里之人是谁你应该知晓,所以此刻我的答案是‘我不需要你’!”说罢更是扬起了手掌。 “不要!魔……郎……” 如烟圣女已是叫不出声来,她被自己的情郎所击中,双眼正缓慢的闭上,但她知晓自己并不会有事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事,他是打算让自己离开独自面对一切。 所以她想要制止她,只是不能,因为他是堂堂轮回始末地之主,天上地下无人能敌的魔君。 此刻一滴眼泪自她眼角流出,她有一种感觉,此次一别可能便是永久。 ‘君郎,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 看着挚爱之人就这般躺在地上,此刻那一滴泪刺痛他的心,所以堂堂轮回始末地之主,万魔之君又一次苦笑了,他伸手将那滴眼泪取出,端在手中观看着,这是一个女子的心碎。 “对不起如烟,我失信于你,我伤害了你,更是让你落泪。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只属于你,而我无奈啊……啊!” 一声声咆哮只让这轮回之地四处炸裂,唯独如烟圣女那处没有丝毫的影响,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愤怒,委屈,无奈……诸多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他不是此地之主,他不是此世第一人,他不用背负那么多。 …… 久久,久久,直到情绪平复邪笑再现,君临天下的魔君再现,将那一滴眼泪融入脑中之后,伸出右手按在了心爱之人的头上。 “傻丫头,原谅我,正如同我一开始对你们说的那样,你也同意了不是么?所以接受我这最后的祝福,愿你永生美丽,愿你无痛无疾,愿你生生世世皆是开心,愿你所需之人皆是良人,愿我不……再……爱……你……” 祝福携带着独属魔君的力量融入万灵圣女身体之中。 “魔将何在?” 下一刻一个伟岸之人跪倒在魔君身后。 “从今日起我赐你自由,以吾之名赐你永生,送她回到神域,若是可以护她永生永世!” “魔君……” “去!” 两人走后魔君独自面对这空旷却美丽的轮回始末地,他能听到玉如烟最后未能说出的话 君郎,你对的起天下人,可你对不起我! 别了,爱人!别了,丫头。 “以吾之名召唤轮回始末地的英灵,以魔君之令,传召亿万魔兵百万魔将……随我前去上阵杀敌,哪怕无处葬身,哪怕轮回尽碎……” 哪怕无处葬身,哪怕轮回尽碎! …… “两位姐姐睡了么,今夜漫长我睡不着想和你们说说话可以么?” “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鬼点子要整我和大姐?” “不敢不敢,大姐可是万域神女,二姐你也是九天玄女,我一个小小的万灵圣女惹不起你们,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好吧,难得小妹这么乖巧,来,和大姐说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下一刻她拿起了书桌上一副还未完成的画,问到“这人好生俊俏,不知道是哪位姐姐画的意中人?” 结果招来一记摸头杀,“呸,胡说什么?!这是我族最为勇猛的战士,乃是父皇让我所画作为表彰之用。” “依我看此人虽是不凡,却不是最勇猛,最俊俏之人,二姐你说是不?” “我觉也是!” “这么说你们遇到了一个最勇猛最俊俏之人,我心中也有这么一个人选,要么我们一起画出来,看看谁所看到之人最好,如何?” 玉枝,玉如烟一同答应了,三人同时拿起笔墨开始书画心中的英雄。 “怎么是他!” 三人同时叫到,因为三人的画几乎是一模一样,唯独衣物有些不同,原来三人心中的英雄竟然是一个人。 “大姐二姐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我们一起将他画下来可好?” 于是乎三人又是拿起笔来。 “你这不对吧,他坐下不该是一头战兽,应当更为霸气圣兽!” “他的头发也不该是那么短,可还记得他的玩世不恭?” “我觉得他不应该面对着我们,总感觉是盯着我看一样。” …… 一番否认之后,这一副画才算是彻底的完成,一个长发男子背对众生,脚下是一条万丈长龙,其模样远比其它神龙要威武,直逼其祖,或许这就是一条祖龙。腰间悬挂一柄霸气的长剑,剑身泛着红光,一手向天正勇往直前…… “这般才是他该有的模样!”玉如烟说到。 “二妹,只怕我们的小妹是春心荡漾,才能画出如此风采。” “是啊,我看该和父皇说说,要不将她嫁出去算了。” “两位姐姐笑话人,也不想想谁画的长发,谁画的腰身,我看两位姐姐才是真的春心荡漾了。” “好啊,你敢这么与姐姐说话,看你是很久没吃苦头了。” 而后三人是战作了一团,一时间银铃声,风铃声,空竹之声不绝于耳,你方唱罢我登场,嬉笑斗嘴之间都会不时抬头看向画中那个男子,他就是自己意中人,他此刻是不是挂着邪笑? …… 诸多画面对话皆是消去,而黑暗中的众人或是听见看见或是什么都不知晓。 “钟灵儿你在何处?此处危险不可乱走,我来寻你。”离恨天开口了,不论在外界是如何的强势,此刻就好似一个忠心的护卫。 因为他感受到了此地的不寻常,真灵虽然不受影响能自由施展,可并不能发出一点光彩所以根本就不能用来当做光源,如此异样应该是刻意为之,极大可能就是黑暗之中有些隐藏的危险。 然而片刻之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灵儿……” 钟灵儿其实听到了离恨天的呼唤,可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因为她看到了那一幅幅画面,听到了那一段段对话,此刻心中是极为不平静的。 体内那股不属于她的力量正在冲撞着她体内的禁制,分不清是何人所布下的禁制,也许是师尊也许是其它人,但终究是不能抵挡。 因为那一幅幅画面,一段段对话太过深刻,引得她也跟着神伤,好似在懊悔,在心痛,更有种种的不甘心。 “啊……” 终究是没压制住,她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变弱,属于那股力量的意识在替代她主宰着身体,而这也是不可阻挡的。力量充盈之时也是她最为脆弱之时,而这也是以往少有,这些年不曾有过的现象。 “灵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听到钟灵儿的叫声,离恨天是担心的不行,钟灵儿身体里的秘密他多少知晓一些,所以此刻她是暴走了,在这情况不明的环境下,等若是暴露她自己,只能是施展秘术,在地下形成一层冰向着声源滑去,要最快时间找到钟灵儿。 还未靠近便是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庞大的气息,这代表着力量,他被阻挡在路上。 “灵儿醒醒,不要被那力量控制住,你才是身体的主人。”无法前行的他只能是大叫着,希望唤醒她本来的意识。 只不过没用,那一声咆哮加重了。 第八十六章 该来的都来了 而后离恨天被一股强大的不属于此世的力量冲击,人横飞不说落地之后更是不能动弹,这力量与钟灵儿的力量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乃是圣洁与邪恶之别。 “灵儿……” 最后是连话都无法说出。 而另一边的钟灵儿确实是爆发了,圣女之姿再现,即便是在如此黑暗之中也是清晰的,只不过这种清晰只有她自己看见。 抬手之间,衣角衣袖如同一挂挂神虹向着前方撞击而去,赤、橙、黄、绿、青、蓝、紫……当真是七种色彩,七种美丽。撞击到某处又是炸裂开来,那色调似饱含了世间非世间的诸多色彩。 万灵之名便是由此而来,本是天地的恩赐又得良人相助,不说如魔君一般举世无双,也是天地之间绝顶实力,虽说如今状态极差也非寻常人,物所能阻挡的。 然而那黑暗中被攻击之地竟然是抗住了,而且还不止是一次两次,如此特殊的区域也可见一斑。 “哼,你究竟是谁,为何知晓这么多,出来,说出来!” 圣女已是暴走完全没有了仙子该有的模样,只因为那一幅幅画面,那一段段对话,而她就是其中一位,而且其中诸多事情是她这个当事人也不知晓的,她如何不急如何不想了解。 “魔君擒圣!” 大喊之间黑暗的高空中突然有了光彩,那物蓝白之间无比晶莹,这便是封印,一只威武又精致的大手出现,与江海所使用的大致相同,唯一不一样的便是此手之上尽是甲胄,而且还能看到图腾。 擒圣手一出此地动荡不已,好似一个人的颤抖,那人应该是无比庞大的,所以晃动之间才能这般的地动山移。 魔君之手无法阻挡即便是此世天道也得礼让三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先前不曾被击破之地,有了光,从一缕到一束在缓慢的开启之中,此地的出口被轰隆开了。 而在此地的所有人都是看见,不明白为何突然出现,因为只有离恨天一人听到了钟灵儿的声音。 而这光源必定是一道门,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出口还是另一处的入口。 “圣女如此又是何必,您感悟一下这方世界以及外面的天地,难道还不能知晓,天地变了而我们不属于此世!” 一个声音从那光源之中传出,有几分像魔君,但她知晓开口之人定不是魔君,魔君孤傲从不会如此感伤,即便是天地崩毁也会处乱不惊,但开口知晓这么多而且声音如此之像他一定不是普通人,它来自轮回始末地,而且还与魔君有关! “你究竟是何人?又有何目的”既然知晓它来源之地,万灵圣女便是降低了威严与威势。 “唉,不知该如何回答圣女,只能说我无恶意最少对你不会,至于目的不如说我该如何完成使命,你进来吧,找到我或许就能找回一些你曾经失去的记忆。” 而后那声音不再出现,随之而去的还有那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圣女皱眉只感觉当年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想要记起脑中却是无比的疼痛,即便是她如此的状态,如此的身份也是疼痛不安,所以此事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所以亦然踏入那道光源之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先前有阻碍,为何突然之间有了光更失去那威压,如同先前一般!’ 除却离恨天身在此地的所有人此刻的想法又一次的统一了,对着那光源不知该如何,而离恨天本人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不能开口不能动弹,所有人都得到了大赦而他独独是个例外。 江海在光源开启的瞬间心中又是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好似在梦中见过一般,而那梦究竟是何他也不知道,只知晓那是无比朦胧的,所以是一场梦,见束缚尽去又有了一条明路,只能是一步步向前踏入。 他此刻心中诸多的感觉,想法,必须得到解答,显然进去其中可能会得到答案,而且心中突起了一个念头‘此地非去不可,如若不然后悔一生。’ 所以他第二个踏入其中,其次是孟秦,与前两人不同的是她行走之极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唉……” 孟秦稍稍停顿了片刻,便还是进入了其中,因为并没有感觉到危机,反而是有一种熟悉,与之前所见到的‘江海’又是不一样的一种熟悉。 众人中最后进入的乃是那蒙面之人,他的进入引来了又是一股强大的精神探查,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杀机,只不过那人身上也是突然之间其了一层神芒。精神力,杀机瞬间消失,并非是因为惧怕,而是此人的身份暗中之人,之物已经知晓了,不必要去招惹,虽没有直接关系却与那一脉有关键,等若是自己人,所以放行了。 蒙面之人进去以后,那光源却没有消失,因为后方还有两人来了,一起到来一起进门,随后那光源才是彻底消失,如同第一处考验一般。 所有人都是进去了第三区域,所见如同废墟一般处处皆是果露的山脊,或高或低,只不过无一例外上方没有任何的植被,土质也非黄色,而是泛着黑,但又不是肥沃的黑土地,之间是一处巨大的平原,一眼看去不见尽头。 若是有树有草有花此地当是一方美景,而那平原若是有注满了水那么当是一方仙境。 然而此刻所见尽是凄凉。 万灵圣女第一个来到此地便是眉头深锁,此地她不可能不熟悉,先前的画面中有见到,印象之中也有这么一处圣地,但她知晓这绝不会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处。 因为感觉,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了阵阵波动,有人被传送了进来。 下一刻江海也是来到了此地,首先便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幕,瞬间他心中的情绪又是突起,是不甘,是愤怒,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随后才是看到了钟灵儿,那身形确实是她,只不过又不是她,同样因为感觉,熟悉而陌生牵动了他心中的一丝情绪。 “钟仙子?” 尝试地问话,因为经过了先前的种种他也不确定眼前的人是真是假,或者又是新的一重考验。 钟灵儿回头,那一眼已过百万光景甚至更久,只让江海很不舒服,所以先前所见的画面再一次涌现。 “你……” 两人都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但都能肯定对方是真正的人。 就在此时后方又是传来了能量波动,有人前来而且是很多。 众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孟秦,文辉,戈烈,蒙面之人,无,长发蓬头垢面之人。 “我们少了一个人,与那仙子一同前来的那人。”文辉第一时间便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并没有,应该说多了一人。”孟秦没有来头但是开口了。 后方的波动还未停止,还有人前来,是那名叫离恨天之人? 可为何孟秦说是多了一人,那人又是谁?文辉,江海都是感觉到了孟秦的异样,前者一脸的关心,后者脸上出现了愧疚,所以江海也只能是转过头转移注意力。 后方确实传来了两个人,而且与离恨天的身影完全不像,都没有他那身高,所以并不是离恨天。 待两人彻底显形之后,都是吃惊了,竟然是一男一女。 “是你!”几人异口同声地叫到。 其中有江海,有文辉,而刚刚出现的两人也是如此。 因为这两人正是云洛与王西,如此一来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几人相互之间看着,有战意也有欢迎,甚至还有疑惑。 江海看着眼前的‘贵人’,杀了他的心都有,若不是他自己会来到着泰帝国?而且被忽悠来参加排名战,这一切都罢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师父需要的九纹碧血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所以他眼中所透露出的意思是‘你来啊,来啊,我保证不打死你!’ 文辉看到了王西,眼神之中尽是期待,这可是同道中人而且此刻小兰并不在此处,能与他畅谈人生,畅谈美人,所以眼神中的意思是‘兄弟,我们来谈谈人生。’ 而他身边正是云洛,云洛首先看到的是江海,对于此人他有着恨意,上次一战虽是受到了感染,此刻却是想再与他一战,所以是恨意。 而后她才是看向孟琴,除了恨意之外有了其它的感觉,此人好似至亲之人,所以是惊叹。 不仅仅是她,孟秦也是如此,只不过她不敢抬头因为怕看到江海,更怕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然而他所不知道是进入了此地,她便又是恢复了原貌,也就是伪装过之后的模样。感觉自己被扫了一眼,江海只能又是转移注意力,看着地下,那目光让他愧疚。 一时间几人低头,江海,孟秦,钟灵儿,云洛。 而此时王西没事人一般落到了江海面前,拍了他的肩膀,问道“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三人看到你之后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江海那叫一个委屈,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问我我特么又问谁去!” 第八十七章 无比头疼 许久之后几人才算恢复正常,不过都是两两不相望,即便是不小心看到了也立马转头,其实四人心中的疑问千千万只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姓王的,我且问你,你把我忽悠到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缓解尴尬也为了找出真相,江海拉着王西来到一旁,问到。 “唉,你觉得此事我能办到么,显然我不能。” “真的不是你?” 王西也是一脸的委屈“我确实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但那也不过是生意人的噱头,而且我原本就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只要你达到条件我便会给你,只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可好,我自己也被困在了此地。” 两人的话并没有处理过,因为都是说的极其隐蔽即便是两人的熟识也听不懂什么,所以根本不用在意。 “行了,收起你这一套,我还不了解你,我提前和你说清楚,若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信息,你会死的很惨。所以现在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回答,没有任何理由可讲!” 江海的霸道让他不得不点头。 “此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虽不知道具体,但也能猜测出这是一处古战场,但是并不是真实的,最多算是临摹而出的。” “你为什么会来到此地,先前我不曾看见你。” “说来话长,我去云家祖地接来云洛仙子,一路赶来不曾想快到家门之时被撞了,然后就进入了此地,然后顺着你们的气息来到了此地。” 听他说完,江海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人来,原来一直以来看走眼了,这百晓生并不是传说中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他也是一个武者,而且体内有一股极为精纯的气体,与道家的真气有些相似,所以此人能文会道。 “好,我且信你,以你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此地我们该如何离开,或者说此局该如何破?” 王西取出折扇打开望了一眼四周,而后又是左右各走了几步,所以江海先前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百晓生果然会道法,他这几步显然是道家的身法,具体是阵法还是步法他不是很了解。 一番行动以后,他手中折扇收回,“此局不可破,我先前猜测不假,此地乃是临摹的一处古战场,你可知道战场之上何物最多。” “战魂,冤魂!我以道法查探过此地,此地有大恐怖非我等得力量能破解的,但是我们能进入此地,便有它的原因所在,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有人想要我们看到或者做到的事一会儿便能出现。” 他的所作所为皆被其它几人看到,此刻都在猜想百晓生的身份,就他先前施展的那一手,注定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就在此时地突然之间晃动了起来,有过先前一次的经验以后,这一次众人并没有出现到先前那般吃惊,以真气稳住自身的同时也是寻找震动的源头,因为这一次并没有上次那般猛烈与强制。 一眼看去原来是眼光所能到达的尽头的一处,原本该是光秃秃的一座山脊,如今所看到的尽是黄土飞扬。 一时间滚石阵阵,如同雷鸣一般的响声从那处传来,与众人所站立之地相隔如此之源,竟然能将此地也是晃动可见威力之大。 而且动静是原来越大,由远而近,一座山峰,山脊皆是崩塌,黄沙黄土与黑雾齐飞,肉眼所见皆是如此。 “大家小心,该来的终于是来了。”王西严肃的叫到。 众人皆是看着他的模样都在怀疑,为何他如此神态,而且是刚刚说完便是发生了这事,他一定是知晓什么只是不说。 “轰隆……轰”是雷鸣也不是雷鸣,从那滚滚尘沙之中传来,好似有千军万马正在前来。 至此所有的山川崩塌的速度更为明显,而众人所站立之地也是从中裂开,顷刻之间眼前如同一道天堑,深不见底,只有茫茫一片黑。 正因如此原本站立一处的人被分割成了两处,而且还在向下坠去,下方好似就是一处无底洞能吞噬所有。 而那处的几人正是断苍守,无,长发垢面之人,蒙面之人,四人都不是弱者而且下方也未见到其它东西,所以其它几人并没有太过担心。 断苍守朝着旁边一块碎石击了一掌,借着冲击上升了些许距离,而后运用他的身法,来到了江海所在的那片还未坠落的石块之上。 无则是朝下拔剑斩断了一块裸石,裸石断裂一块石子飞出刚好击中他的脚部,他借力也是来到了此地。 那长发垢面之人最为强势,只是晃动了几下,浑身真气散发而后竟是如同一只飞鸟一般直接飞了上来,如此身法前所未见。 最后只剩下那蒙面之人,只见他手脚大开,身体竟是向后仰去,所见之人皆是吃惊,这又是那门的神通? 而江海此刻却是发现了不对劲,他这是放弃了求生!因为不见他使用任何真气,他究竟要干什么? 原本打算观望一番或者直接不管的他,突然之间向着那人飞去,众人又是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想干什么。其实那一瞬间他脑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赶紧救他,如若不然后悔一生。’ 江海的脑中有秘密,而且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他只能纵身跃下,心中却是在叫苦。‘这究竟是个什么事,感觉此次来到泰帝国就是自找麻烦。’ 费力费真气之间,离那人也是越来越近,而他那面纱此刻竟然飘动了起来,刚好能看到他上翘的嘴角。‘这货如此时刻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真不该出手救他的。’ 可是同时又是起了疑问,为何他所露出的下颚有些熟悉,而且他面上远比常人要白皙,因为久不见阳光的缘故?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他开口了江海却是惊愕住了,不是他话语中的肯定而是他的声音,不,应该是她的声音,是个女的,而且很是熟悉! ‘妈呀,见鬼了,原来是她!’此情此景再加上这声音他知晓了这蒙面之人其实就是司马兰。 跑,赶紧跑!这是江海的第一想法,然而此刻根本没有借力之地,下坠的身体也无法控制,一阵手忙脚乱之中只使的自己离司马兰越来越近。 看到江海这滑稽的模样,司马兰是好气又好笑,心里还是欢喜居多的,因为这是他第二次救自己,一次无意,一次是故意。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到现在还想躲着我!” 虽不见伊人模样,但能从她语气中听出忧伤,江海暗叹以后才勉强开口“不敢,不敢,弟弟这不是不知道是姐姐么,要是知晓定不会这般不自量力来救你的!” “哼,你……你可记得当年说过的话?” “不记得了,我一生说过无数话,总不能每一句都能记得吧。” “你……” “你行啊,当年对我那样,前段时间化身姜浩瀚又对我那样,现在竟然如此绝情,我看我还是坠入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吧。” 说罢竟是加速向下而去。 “姐姐不可!” 说话之间擒圣手再现一把抓住了司马兰,因为冲击其头部的面纱落下,而她止住了下落。也因为如此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样,虽不是倾国倾城般容貌,却也是出水芙蓉一般静美。 “哦,看到没,你老大英雄救美了,难怪这小子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原来是个高人,一早就‘闻’出了这是个美人。” 王西的另一面出现了,对着戈烈叫到。 戈烈还未回答,文辉却是投来了狼一般得眼神,好似出手之人是文辉一样,这一刻戈烈总算是明白了她先前所说的躲避为何意,原来是在躲情债,所以他也是以怀疑的目光看着那名叫孟琴之人,他该不会也是个女子吧? 然而看到的是孟秦的皱眉,不仅仅是他,那云洛,钟灵儿此刻都是如出一辙的眼神,迷茫,质疑,仇恨,而且都是看着那女子的。 而此时江海控制擒圣手将司马兰拉向自己的怀抱,情况危机也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若是还不止住下降,她真的就永坠黑暗了。 “怎么了,舍不得姐姐?你可知道此情此景与当年是何其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你的肩膀更加厚实了。” 江海这才发觉司马兰已经靠在了自己肩膀之上,几年过去她已经不需要蜷缩着身子才能依偎在自己肩膀之上了。正要推开她之时,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是害羞也是知足的幸福模样,余光也正好看到她发间横插之物,这不是前段时间所赠送之物么? 心一软也就不加阻止任由她靠着,只是控制擒圣手抓向上方那还没有崩塌之地,借此脱离下方的深渊巨口。 若是魔君见到他以这等神通去救一个女子不知道会如何想? 魔君已死或许不会有任何想法,但其它人有,江海刚刚落地便是给人围住了。 一看是这几人,江海心里又开始叫屈起来‘我这上辈子究竟是杀了多少生,今日受这等苦。’ 因为这几人是,王西,云洛,孟秦,钟灵儿。前者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之后几人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第八十八章 玄女离去 “滚!”郁闷不解的江海对着王西吼到。 后者不但不怒反是浮现了一丝坏笑,凑到江海耳边低声说道“你命中该有此劫数,而你所追寻之事,这几人或许能给你答案。” 离开之极是哈哈大笑“果然是同道中人,你是我辈楷模!” 只有江海知晓他这只是为了掩饰刚才那一番话,此刻却是不能思索什么,因为还有三位煞神围着他,而且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股特别的气息。 也正是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他更加愧疚。 “你为何会这等神通?”三人中两人同声,独独不闻孟秦出声,想来是因为他在逐鹿之时见过,可既然见过为何此刻还会对自己如此?而剩下那两人的眼神,气势让他无奈,明明不是熟识为何会有愧疚? 而此时前方那轰隆一声又是加剧了,四野所见皆是断裂,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而眼前这三人没有丝毫的动作。 还是下方那一大片平原,突然之间涌起了无数的黑影,那土地或是巨石正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着,无一例外,土石的下方竟是黑暗,如同众人前方的黑洞一般。 而后便是一种无法去形容的声音传出,之尖锐,之阴森即便是众人捂耳也是无用,这是回荡在众人灵魂深处的一种玄音。 但可以肯定其中的不详,只是瞬间,众人后背皆是发凉,脑中所记住的也只是恐惧,这便是黑暗的声音么? “嘶……吼……” 那不可描述的声响之后便是这阵阵的怒吼,很是恐怖又很是规律,好似训练有素的战兽一般,许久以后才算是彻底消失,而这声音起源于那动荡之地,只不过是四面八方都有。 “那东西要出来了!”王西收起玩世不恭变得极其严肃,他显然已经知晓了是何物要出世。因为他浑身也是散出了一股特别的气,脚下更是有一处巨大的宛如魔法阵的图形,而这正是他之前所走的那几步。 所以这也是法阵一类的东西,至于是不是勾动此地地势化作防御,只有他自己知晓。 江海现下的无奈没有丝毫减弱,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三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天塌地陷都与他们无关,抬头之间绕过三人的眼神,无一例外皆是幽怨,质问,就好似在冷宫之中待了千万年之久的深闺怨妇一般。 “我说三位,我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就是我并不是任何人的替代或者继承!” 而此刻司马兰也是从美梦之中醒来,第一眼便是看到了眼前江海的处境,抬手之间竟然以真气凝聚出了一把长枪,而后枪分别指了云洛,钟灵儿。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对他如此!” 女人的头脑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尤其是经历过先前那事之后的女人,她知晓孟秦乃是江海的好友所以并未将之当做敌手,那云洛她是见过的,可此刻已经当做了敌手。 不论是钟灵儿,还是云洛,在上一刻江海施展了擒圣手以后已经不再是她们了,此刻两人皆是冷眼看着司马兰,眼神之凌厉,之寒冷,世间少有。 两人同时出手,炫彩齐出在两人手间闪耀着,而司马兰也不是不差,天赋觉醒以后也是异于常人,手中长枪横扫算是震退了两人向她打来的两道神力。 ‘凉了,当真是凉透了,原本就已经很乱的处境现在更乱了!’ 江海摇头看着战作一团的三人,这就好似三个争风吃醋的女子,不免让他怀疑,他人有福三妻四妾相处融洽,而我与两人根本不熟,为何会是如此? 不过见到三人的实力相近而且都有神力相助,知晓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分出胜负,所以是拉着一旁还盯着他的孟秦向着一旁闪去。 嘴里还在说着“我说孟兄,他们胡闹,你心智远超常人为何也和他们一道?” 孟秦原本想要开口,确切来说是附她身的玄女想要开口质问,但被江海抓手动作打断了。 玄女抬头看着前方的背影,无论如何去看这都是那人,所以他真的牵手自己了,而且很紧。一瞬间所有的质问,幽怨尽去,想要的只是安静,就这般一直走下去。 所以这一段不远的距离飞行了许久,就好似那逝去的不可数的岁月,除去孟秦江海之外,他们的上空也有两人牵手,只不过两人是飞行,两人是闲庭漫步。 江海也不知道为何,纵使感觉到了异样却没有回头,好似在完成一个使命一般。 也正是这短暂的时间,九天玄女脑中那断续的记忆终是连接成了一幅幅画面,有初次相遇,有两人共处,有大战前夕,有大战之时,甚至有他离去之后。 九天玄女,九天十地的仙子,并不止是美貌并不只是功法,还有太多东西,所以这一瞬间那不该存在这世间的她也明白了许多,而这一切起源于前方的男子,也该断绝在他手中所以她又是无言的。 “君郎……终是再见了,可知这一刻我等了千万年,人道我是九天玄女,可知在君郎面前我不过是一株蔷薇,只要依偎在你臂膀之中,不论是九天十地,还是轮回地狱……” “这段路是你欠我的……但可否再欠我一段?” “君……郎” …… 一段段话在玄女脑中出现,只不过并没有说出,因为她记忆重获取之时就注定她即将永远离去,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那片世界已经被毁灭而且无处可寻。 “我就要走了,记住我,不,应该说是永远不要记住我!” 而就是此时江海的手突然加重了,没有原因没有迹象的突然,这一刻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终是忍不住了将头靠在了他的背上。 “君郎,多想陪你到永远……” 众人所看不见的是,依靠在江海背上的九天玄女正一点点的消散如同云烟一般,而就在这时,交战的云洛,钟灵儿突然回头看向了江海的后背。 “大姐,三妹,玉枝先走了!”玄女的最后的意识是带着满足离开的,他知晓情郎心中是有她的,只不过太多无奈,而此刻姐妹们还未觉醒。 “秦……”这是唯一一句说出口的话,但是并不是孟秦所说。 她只是说出这一个字江海便回头了,两眼相视便是今生,他不是魔君,她不是玄女。 “孟……” 下一个字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被震惊了,曾几何时他的束发飘起,原来这般的柔顺这般的纤细,双眼之中尽是柔情,是被玄女所感也是发自内心的。 原来他,不,应该说是她,是一个女子,而且是极其美貌的女子,这一刻江海一直以来对于她的疑惑也是解开了。 她为何一开始总是害羞,她为何要和衣而眠,她为何使用女子之剑,她为何我总让自己感觉特殊,她为何是…… 这一刻江海明白了,自己是个傻子不知孟秦是女郎,所以那秦字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也因为往日的诸多情感融合了,而这并非是对文辉,李江等人的兄弟之情,而是一种情愫,或许身体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只是精神还未发现。 而江海的情感也透过他的眼神被她所感受,她伸出葱葱玉指压住了江海的双唇,柔声道 “秦……确实是秦,只不过不是孟秦的秦,而是琴梦的琴,木头……” 说罢也不等江海有任何话语这一次直接靠入了他的怀中,头刚刚好倚在他的肩上。 江海一千种拒绝的理由,只是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或者推开她,因为当年逐鹿之时冲击阻碍时的眼泪,因为不远千里的找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此刻都是看入了神,而此地的所有动荡也在这一刻停下,不论是那便交战的三女,还是远处近处大地的裂变粉碎。 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一段耽搁了许久现在才认清的爱情。而是天空之中出了艳彩,好事雨后的阳光一般美丽,但绝对不是阳光,因为此地不可能拥有阳光,乃是地下千百丈。 而是因为那消散化作了零星点点的九天玄女。 星星点点并未汇聚,在阳光照射之下异常美丽,有人从中看到了一个个美丽的女子,或静或动,或愉悦或忧伤,但都是她,有人从中还看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伟岸之余更多霸气,但无一不是背对自己。 这或许就是那位仙子一般的女子的记忆。 “末将……奉命……来接引……九天玄女……归位!” 艳彩之中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声,而后那艳彩更为艳丽,不是阳光却更甚阳光。 众人皆是看呆了,或许这就是所有异动平静的原因,诸多神圣邪恶都要为之让道。 而玄女所化的斑斑点点尽数融入那光彩之中。 “君上只管放心……末将定不负重托。” 随后那声音不再响起,艳彩也在轰鸣之间离开。 这一刻江海明白了许多,或许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接受吧,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继承者。 第八十九章 阴兵借道 那异象散去之后的许久都不曾有人动,因为那威压也因为震撼。 他虽未曾显化真身却是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此地之主,即便是即将显化的不详都得为之让道,而他只是一个将领,他身后便是那邪魅青年?想来也只有他能被尊为君上。 江海看着眼前人的琴梦,只将她扣的更紧,不论之后现在这一刻她就是我的,经历了种种她也终于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她。 “你!” 一声大叫传来,显然这事还没有结束,自踏入这里就注定该发生的事又发生了,下一刻江海感受到了危机,一柄寒光闪闪的红缨从他下颚处划过。 一看原来是司马兰。 所以那一瞬间的甜蜜,爱恋都是回归了现实,显然这一位又开始了。 “江海,你忘恩负义!” 司马兰咆哮着眼中尽是泪水,上一刻还甜甜蜜蜜,这一刻他竟然抱着其它的女子,她如何不愤怒?手中长枪接连刺出,只逼的江海连连退让,不得已松开了琴梦。 而琴梦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情郎被追着打,手中蝴蝶秀剑拔出便是迎向了司马兰,她自然也看到了后者眼中的恨意,知晓此刻多了一个敌人,而且还是情敌。 江海虽是从这边脱困了,但又是陷入了另一处的困境之中,无,断苍守,蓬头垢面之人,纷纷到来。 “原来你是江海!吃我一击。” 江海以一敌三,暂且不落下风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这三位都是翘楚一般的存在。 文辉见到了自己的兄弟变成了女人又投入他人的怀抱,原本的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祝福还是该阻止,现在竟然听到另一个女子叫那人为江海,这才明白原来那一人是自己的兄弟,反应过来的同时身上得火元素,水元素分居身体两侧。 大叫道“敢动我兄弟,问过你法爷爷没有?” 抬手便是一火一水激射而出,而作为魔法师中的另类他也是融入了战场之中,与江海背贴背。 “江海,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消失这么多年不说,一出现还搞了我另一个兄弟,不过说回来孟秦是真的漂亮,你说是不,兄弟?” 江海自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这兄弟就是兄弟,此刻的帮助便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解释。 “不是孟秦,是琴梦!” 而剩下的戈烈看着场中的局势,常理来说与江海不过是相识几日,那赐教之情也因为背他离开就应该还清了,他大可不管不顾看着就好。 但他是戈烈,乃是戈家后人,见到现在的战局不平衡,也是取出了银蛇剑,大叫道“我观几位也是人中龙凤,又是各大家族之后,没想到也会以多欺少,我戈烈看不下去了,老大我来助你!” 说罢也是跳入了战场之中,三对三打的难舍难分。 而此刻的百晓生在一旁蹲着看,随后是忍不住摇头了,这群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任性。 只能是拍手大声叫好。 战作一团的六人,皆是回头看向他,此刻他的动作是何意? “看我干什么,你们打你们的,打死一个是一个,反正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打吧,死前过过瘾也是不错的。” 如此一来众人哪还能打的下去,皆是停手看着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开口之人是江海,他可不会对百晓生好言好语,因为如今这一切与他脱不开干系,若不是他此事或许还不会这么快发生。 “你们的眼睛,耳朵,神识都干什么去了,不会自己看?!”百晓生也是没好气地说着。 众人这才四处看去,这一看也就明白了他为何没好气了,原来在自己几人争斗之间,四周所能看到的山脊山川尽是崩塌没了踪迹,而那一片的平原更是为一片的黑暗所替代,肉眼所见尽是如此。要说是黑却又不是整体,因为那还没彻底被损坏被黑暗吞噬的石体,尚且漂浮在上方,如同繁星点点的夜空一般,所以它与众人脚下的区域并非是一体的? 回过头已是如此,这方特殊的世界只剩下这一片可以容身之所,就好似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但它就能幸免于难么? 那轰隆之声还在继续,只不过没有先前那般势大了,但是越来越近了,有跃动的声音传来,是远古时代的声响? 只听得众人头皮发麻,而后又是冰冷袭来,没有任何风吹或是天气变化的冷,冷彻心肺冻入骨髓,即便是修为最强大并在寒冰洞穴呆了一段时间的江海也是受不住,更别说其它人,只看到众人瑟瑟发抖。 奇怪的是众人的呼气并不能见到,所以这冷并非是是真实的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众人皆是听得清楚,来自脑海中所传来的声音。 这,这是战歌! 那踏地之声又是响起越来越近,达到了境界点,众人顺着声源看去,眼前的‘星空’之中出现了一处通道,一个‘人’从中走出,双脚不着地般地行走着,原以为只是一个不曾想竟是一排排一列列,顺着那通道看去密密麻麻皆是人影。 如此多的人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再看那人尽是面目狰狞,说是皮包骨那都是美言,这根本就不是人。 而这一群群人皆是向着众人而来,让人不甚恐惧,或许这才是寒冷的由来。 不仅仅是步行之人,后方还有骑着异兽的人,座下之兽因为体型庞大虽只剩一幅幅骨架,却也看不出这究竟是何种兽类,但可以肯定生前是无比恐怖的存在,因为散发的气势,因为还为彻底黑化的少许晶莹透亮的骨头。 “这是阴兵!我们似乎闯入了某处恐怖的地方。”长发垢面之人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出这番话来。 众人皆是看着他,他却是不再言语,而是深思,显然是在恐惧。 “你一早就说过会有东西出现,如今出现了这一若非人非尸,是否能与我们说个清楚?”戈烈反应迅速,见从长发垢面之人处无法得到答案,他是对着王西冷言道。 此时情况危机根本没有任何的礼数可言,想比来路不明且一身特殊气息的长发之人来说,他情愿得罪王西,所以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也是极为明显。 “王兄莫怕,若是你知晓说出即可,若是不知法爷我在,还没人敢威胁我的朋友。”文辉开口解围了,并狠狠瞪了一眼戈烈。 百晓生看着来漂浮而来的众多战尸开口道“那位仁兄说的不错,这确实是阴兵。” “王兄,何为阴兵” “人说是阴曹地府的兵士,但其实也不是。” 诸多的神话之中皆有提及,大能者必定是长生不死肉身不腐,即便是埋葬在地下也是百年千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保持原状。也因为如此其葬身之地便会出现不详,感染附近的死尸或者虫蛇之物,便会形成这种阴兵,守护其体为其效命。 但也有不修正法之士攻其道,葬活人以炼制不死之士。 “相信江兄弟应该见识过,但如此规模且保持先前容貌,衣物的少之又少,所以这并不是后天阴兵。” “所以我们真的闯入某个大人物的葬身之地!”说罢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人物?’江海又想起了最初所感受到的那股能量,不属于此世的之人,但绝对达不到邪魅青年的地步。 众人皆在思考可行性,唯独琴梦陷入了两难,先前所见到‘江海’会不会就是那个大人物?想和江海说有不知道该如何说。 “现下我们该如何?”有人提问。 “我也是依据族中古书记载猜测的,而那书中只有一句话,阴兵借道,生人勿近!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生人勿近,现如今这状况我们该如何退让?!” 话语之间,那众多的阴兵已是离众人越来越近,根本没有避让的地方。 而领头之人这时来到了江海面前,原以为会撞开他或是直接穿透他继续前行亦或者是大打出手。 然而那阴兵却是绕道了,绕开了江海继续前行,而他身边的戈烈便是没有这般好运被直接穿透,阴兵继续前行。而戈烈却是突然之间跪地了,双手捂着被穿透之地好似极为痛苦,抬头之间脸上竟好似爬起了一条条蜈蚣一般,那尽是他的经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没有想到,一方面是因为江海的特殊,一方面也是因为戈烈的遭遇。 而诸多的阴兵并没有丝毫止步的迹象还在前行,第二人如出一辙的绕开了江海,从戈烈头上飘过。 “大家别急,向着江兄弟靠近,我虽不知道他有何特别但一定是有原因的。”百晓生见多识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海听后是吓得不行,看着众多靠向自己的人,两手伸出一左一右抱住了两个,不知有意还是无心,所抱之人是琴梦,是司马兰,后者原本的恨意在此刻烟消云散了,只不过还是向着琴梦狠狠瞪了一眼。 第九十章 阴将 而后的情况只让江海无语,众人皆是靠近他,然而他怀抱着两人根本就没有多少空间,众人如同叠罗汉一般,皆是停在了他身体之上,而江海也没有忘记戈烈,以两脚夹住了他。 如此一来效果也是明显,诸多的阴兵皆是绕开了江海继续前行,而后方与那出口一样,也出现了一处通道,众多阴兵皆是去往了那处。 “姓王的,这家伙没事吧?”江海没好气的问到,此时此刻的模样也是这货所致。 而王西一脸歉意,只因他双手攀在江海左肩。 “先前的模样确实吓人,这一刻只不过昏睡过去了,相信也没大碍。” 江海这才放下心来,先前自己被围攻之时他出手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出手了就是朋友,朋友现在状态不差自然也就安心可。 而后时继续看着前方那源源不断的阴兵,这数目只怕有百万之数,因为还看不到尽头那通道正亮。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死了之后,还有这么多护卫士兵,而这么多阴兵真的只是为了护卫一具尸体么? 诸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所以只能继续等待,或许之后会解开一切的答案。 许久之后总算是见到了改变,并非是阴兵断绝,而是出现了另类,宽敞得通道之中,一人一马行走而出,诸多的阴兵围绕其前后,预示着此人身份不一样,只不过他的面容依旧如同骷髅一般。 “这应该就是阴将。” 兵中之将确实不凡,虽不能看到他当年的风采,不过这架势到目前为止是独一无二的,相信其座下马匹战马也该是不凡,因为背的两侧有明显的凸骨,那是翅膀,这是一匹天马! 阴将一路前行,来到江海跟前之时也是绕开了,让一干人悬起的心是稍稍放下了。就怕这阴将不一样,如此一来众人对江海的好奇又是增加了几分,他身上究竟还有怎样的秘密? 而后的所发生的又让众人吃惊了,原以为手持铁戈骑天马之人已是这百万阴兵中的头领,不曾想他也只是小兵一般的存在,后方如此模样的阴兵接二连三的出现,只让人叹为观止。 不过都是绕开了江海,所以也不算是太大的惊讶,而真正的惊讶来源于众多阴将过后独自走出的人,活生生的一个人! 他行走在队伍的最后,而他的出现后那通道竟在慢慢收缩,也就预示这浩浩荡荡的阴兵队伍终是走完了。 只见他身披长袍,并没携带任何兵器,座下也无任何坐骑,就是这般一步步行走在通道之中,面上,身上能见之处皆是有血肉。只不过很是白皙,与离恨天一般病态的白,当是终年不见阳光所致,初一看是一个中年男子。 但是其眼神之中所透露而出的沧桑又好似历经了百万年的岁月,一切都可无谓。 一瞬间众人便是知晓了此人的特别,他虽是没有散发任何的气息或者威压,但能猜测出他的实力。 因为他的血肉,因为他的眼珠,也因为他好似有灵智一般,走动之时头颅也能转动,他好似在打量四处的环境,因为未曾来过此地而骤起了眉?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看着他一步步向着自己这处而来,若是说先前那骑跳马之人乃是阴将,那么这一位极大可能就是这一支队伍的阴相,阴帅。 所以他的实力必定是这队伍的最强者,若是给他盯上那么一切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他一步步走的极其缓慢,好似闲庭漫步一般,也让众人感觉时间的煎熬,好似过了无尽的岁月之后他终是来到了众人跟前五尺距离,而此时所有人连心跳也是放缓了,就怕他会突然出手或者有其它行为。 众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双眼观看几息时间之后也如同其它阴兵一般选择了绕道。而他每前进一寸众人的心跟随跳动了一下,如此当真是万分难受,可谁人都不想与之发生冲突。 擦肩,转身的动作,也好似过去了千年万年,不过他终究是离开了,众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只等他彻底离开。 而就在此时众人都是感觉到了一股窥探,放在自己后背那人身上的注意力,竟然感觉到了那人的回头,只怕又要生出变故! 果然下一刻通道了一声怒吼。 几人回头刚好看到那阴相转身,此刻是怒目圆睁,而且正是众人所在的方向,下一刻竟是冲击而来,速度提升了几十倍。 此刻阴兵尽去不曾回头,所以等若是他一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从江海身上落下,纷纷取出兵器准备应战那人。 江海这时才算是解脱,拉扯着琴梦与司马兰退居到了最后,因为他知晓那阴相并不是冲着自己而来是对着其中某个人的。 因为他前行之中是突然回头的,所以那人只能是自己后方的人,那里有的只是离恨天,长发垢面之人,百晓生,被百晓生挡在身后的云洛,以及漂浮在几人后方的钟灵儿。 事实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那阴相直接冲向一人,无人能挡地震开了阻挡的众人,直接来到了长发垢面之人身边,白皙的手掌直接向着后者抓去。 众人原本还打算出手相助的,毕竟是一同前来的,虽没有结盟但结伴而行的意思已经达到,只不过看到那人也是抬起的右手便放弃了这一想法。 只见他右手之上尽是缠绕着黑色的物体,指缝之间手掌之中,不浮不沉也不会脱落,所以这是黑气?不论是不是真气的变异,众人心中都是有了一层戒备,只怕此人也并非什么正道人。 所以也如同江海一样退居一旁,观看着。 再看那人也是了得,竟然以肉身的力量与阴相的一击打了个平手,难怪此人一直一来都不曾使用过任何兵器,因为他有这黑色的不详气体护身。 阴相此刻是斜着脑袋观看着他手中之物,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样。此情此景江海是万分的熟悉,当年逐鹿一战之时,赵子明所控制那掌门不就是如此模样,同样是黑色缠绕同样是钢筋铁骨力大无穷,所以他是一个武尸? 只怕不是,当时的赵子明说话极为特别,而此人先前与众人一起之时并没有半点不对劲,话语也是流利,所以他应该是另一种武尸。或许这就是百晓生先前说的葬活人的邪法,难怪百晓生先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想来是知晓天下诸多秘密的百他看透了这垢面之人的身份,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那阴相的眼神由沧桑变得迷茫,而后又是变得睿智,深邃,最后又是对着那人出手了,他果然是在思考,肉身虽还保持了生前的模样,但是记忆似乎成了问题,只不过被他身上的黑气所吸引本能地出手了。 “他生前也该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 江海低声说到,全是本心算是感叹。 没想到是左右两人竟是同时点头了 “我有一种直觉,他其实是个好人,而且是大好人。” “姐姐我也能感觉到这一点,而且还多了一份熟悉。” 两人之间无声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司马兰性子使然所以想要压孟秦一头。 江海无言只能转移目标看着前方。 阴相与那长发垢面之人的战斗还在继续,一次次的出手对轰,那人竟然是完全不落下风,如此一来众人也是吃惊,难不成他才是这一群人的最强者,而且他的能力已经达到了阴相一般? “不对,是他身上的东西!”百晓生扶扇而道。 如同江海所想,他一早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若是没有这能力没有这信息他敢谱潜龙榜?只不过也非众人所猜想的那般不堪,一切只等随后揭晓, 众人听到了王西的话对他是刮目相看中,此人当是学富五车之辈,要不然何以知晓这么多众人都不知晓的使。而后才是仔细盯着比垢面之人看着,他手中那黑气究竟是什么,能与这百万阴兵的统帅一战,而且突然之间战力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众人眼神所致皆是看不清,只能看到那黑色如同一件法器一般地穿梭在两人身边,每一次都能完美的抵挡住阴相的攻击,所以几十次交手都不能奈何的了那人。 “幽……冥浊气,幽冥……铃……”阴相突然后撤了,并开口说到。 众人都是看到了他他双眼之中迷茫,如此的真实,之后竟是不再进攻,也不再开口。 ‘幽冥浊气,幽冥铃……’即便是江海也在思考这两句之中的意思,显然这两句,是一种功法和一件法器,除此之外并无所获。 再看其它人也是一脸茫然,所以应当是没人知晓阴相所说之物所道功法,而后都是看着百晓生,期待他能给个说法。 “看着我干嘛,难不成当我王家记载着天下所有的秘密,难不成我还是那百晓生?” 显然他是不知道的,只有江海明白他知晓只是不想说罢了。 “都看着,就眼前这局面相信一会儿就能揭晓了。” 最后王西说了这么一句。 第九十一章 下一片星域 阴相与那长发垢面之人面对面,两人此刻都是收手了,而前者正看着后者的手部,好似能看透他所有的伪装。 见到他如此模样,那人是直接挽起了衣袖,一时间又是尘沙飞扬,好似他刚从田间地里劳作而出一般,只不过那尘沙并未散开太多,便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裹,而后飞向了那幽暗的星空之中,此番必定是阴相所为,只因为挡住了他的视线。 下一刻垢面之人雪白的皮肤露出,与离恨天,与阴相一样的白皙,久不见日光的病态。他手上果然有一物。 那是一串漆黑如墨的手链,正中缠绕着一颗铃铛,这就是阴相所说的幽冥铃。似乎感受到了阴相的目光,那铃铛竟是晃动了起来,发出清脆的铃声,黑气突起,又是遮挡住了所有人得视线。 “果然是你!” 阴相脸上竟然有喜悦之情,然而下一刻又是眉头深锁,而后竟是苦笑连连 “哈哈,旧物,旧地,新人,新景!我如此模样连你也是不识,不认!可喜亦可悲。罢了……罢了,你本嫉恶如仇,如今我不过是种不详,就此别过,但是永别。” 说罢竟是转过头去,只不过众人都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落寞。 显然阴相与幽冥铃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不过从他话语之中能听出的只能是无奈,因为旧物旧人,他或许曾是幽冥铃的主人,只是沦落到如此地步连兵器也是不认。 原以为这会是结束的信号,不曾想那阴相突然之间又是回头了,而且来到了垢面之人的身边,这身法这速度,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手已是按在了后者的头顶之上。 越过幽冥铃所散发的黑气,无视它的阻碍。 所以他先前不曾使用真实战力,是因为感受到了幽冥铃的气息,而这一刻心生怒意,所以要动手了。 后者虽是剧烈挣扎却是无果,此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而且他似乎能能避开幽冥浊气的攻击。 这一刻他只能是恐惧加悔恨,不该展示此物,引来了他心中的不满。 “幽冥铃啊幽冥铃,我不怪你,反是应该感激你让我重拾记忆,你既然做出了一份选择,那么我成全你也成全这小子。” 说罢便看到那垢面之人身体不住的抖动,面露出痛楚的神态。 但众人知晓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可能是功法或许是对幽冥铃的控制,毕竟他是幽冥铃曾经的主人。 一切作罢转身向着上空吼道“君上,末将今生不悔追随,即便舍弃所有亦奋不顾身……臣告退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是……’ 前方那通道之中传来了整齐的战歌,久久回荡着。 而魔将这才一步步走向那通道,“再见了君上!” 众人的目光都是随着他的前行而前行,他的身份已经揭晓乃是一员战将,可能与先前所见到的画面,听到的对话一般,都是属于那轮回始末之地。 江海,琴梦,钟灵儿,云洛,此刻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此人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让四人有种心痛,或许他心中还有话语没说出,那应该是恨,因为变成了如此模样,但他并没有说出,因为对那君上的信任所以无悔所以无言。 这次江海对那邪魅青年的认知又一次加深了,此人实力强大文韬武略,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的人跟随,誓死不悔。 至于最后那一句,江海虽是不想承认但也明白,这是对他所说,正如同阴兵阴将对视以后对自己的忍让一般。那一句臣退了,他很想回答却不曾开口,因为他只是江海!而那阴将并没有对着江海所说,或许他也知晓江海并不会回答吧,正如同他舍弃幽冥铃一般,他可以舍弃一切。 时间又一次的缓慢了,这一次是几人共同的想法,只希望多看这不知名的阴将一眼,感觉这一眼之后将会永不再见。三人有愧,因为还没彻底与过去告别,一人悲伤因为气氛的渲染。 他是一个孤独的英雄,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坏人! 阴将终是踏入了那通道之中,与诸多阴兵一样不曾回头,英雄本是孤独,更何况身为这么多英雄的将领,他更是孤独。 后方的那通道已经彻底隐去,此地的碎裂还在继续,所以并非是因为阴兵的借道而起动荡,是因为时间已到。 “如今我们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选择,随着进去吧”百晓生此刻开口了,并第一个尝试。 只见他迈入了先前众多阴兵阴将所行走的那处通道中,并没有因此而掉落或者被排挤在外,所以此道可行。 知晓这片区域终将会彻底崩毁,所有人也是跟着踏入通道之中,在虚空之中一步步前行着,行走队伍最后的正是江海。 “岂曰无衣……” 通道之中还能听到这战歌,声音极轻几乎不可闻,只不过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是沉重的所以很是安静,而这战歌或许就不是这么多阴兵阴将现下所歌唱的,而是他们生前的绝唱。 也因为如此江海在即将踏入之时回头看了一眼这片区域,一切都将是成为废墟,种种都会成为脚下这一片片的虚无,但他看出了特别。 此地,青山绿水仙风不断,仙灵跃动彩霞飘扬,四周是八十一条神龙脉,地下是万物本源生命之泉,远处是亭台楼阁是众将归属,近处才是真正的轮回始末地,六条通道,六方世界,以及镇压之物…… 终是踏入甩去了诸多的想法,那最后一眼所见到的画面也被江海尘封在了心灵深处,与某些人,某些事一般,他知晓这并非是那地。 “我说小子,你显然已经醒来了,莫不是还要占我便宜,让我背你去那西天极乐?” 戈烈这才从江海背上下来嘴里嘟囔着“老大也是偏心,你这左拥右抱的都没说什么,我这一个病人还不能在你背上休息休息?” 两人斗嘴之间终是过了那通道,回过头后方已是不见通道,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消去了。 两人安全下落一眼看去并未见到其它人,脚下是黄土四周是空旷,看不到一物哪怕是棵草株,显然又是来到了另一片特殊区域。 “老大,只怕我们又中招了,你抬头看看天空。” 江海这才抬头,一眼去竟是一片的蔚蓝,这是毫无一丝杂质的天空,可戈烈所说的中招并不是这,右侧的一方竟然看到了一颗星球! 一眼望去这样的星球还不少,初一看便看到了十余颗,或大或小,或明或暗,有的能看到青黄蓝三色相接,有的则尽是凹凸不平的黄土。 看到这一幕江海内心之中是极度不平静的,眼前的这不正是星域么,而且还与记忆中的那片极其相似。 那青黄蓝相接的不正是他回忆了无数次的那颗美丽的星球么?这?! “老大我们好似上天了,来到了一片极为特殊的仙境!” 戈烈的打趣此刻已经无法博得江海一笑,此地明显不是心底那处圣地,但毫无疑问这是另一片星域,经历过先前种种的他明白,两人来到此地必定是有目的,似乎自己几人正在接触一段不被历史所铭记的过去。 极大可能就是邪魅青年的那段岁月,而这显然是与他无关的,所以这是他人所铭记的一段历史,也就是说这是他人的视角,正是将众人所吸引的那物。 所以此次又该遇到或者见到什么? “老大,咱还是先去找找您那两位夫人吧?” 回应他的是江海的白眼,此刻脱离先前的种种,他心中还是有些想法的,与两人分开也是不错的想法。 而后两人皆是向着一方走去,行走了约百步,其间是没有任何的阻拦的,所以脚下的这颗星辰是真实存在且没有任何禁制的,所以问题也跟随而来,这是一颗星球如何去找寻出路,又该如何找到其它人。 此时的其它十一人或是被单独分开,或是两人被传送到一处,皆是在四处寻找了人或者物,不过同样是寻不到其它人,只有天空之上的那一颗颗星辰。 “王西,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片区域又是何处。” “云女神啊,在下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处,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一会儿又会碰到或是看到该我们看到的人或事!” 云洛疑惑地看着王西,后者报以微笑又道“不知女神是否有发现,从一开始到如今我们似乎在接触一段历史,不论是最开始的那如同鬼火一般的东西,还是那通道,亦或者之前的那片区域,再之后的阴兵阴将,他们都是过去的东西,而我们在见证!” 云洛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王西又道“凡事有始有终,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是在经历,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所以我猜想源头亦或者结果即将揭晓,所以我们只需要等待即可。” 云洛听后突然之间拔出了长剑,抵住王西下颚。 突如其来王西也没有料想到,忙问到“女神这是何意?” “你这见识,修为,行事之法,而且还能准确寻到我族圣地,定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谁!” “对于常人我便是王家公子,对于你我便是天机门百晓生。” 第九十二章 逆转阴阳 天空之上是星辰,每一个人每一处所见到的皆是如此,只不过每一颗星辰都是不一的。 片刻之后王西才想到不对劲,是立马两指成剑口中念叨着什么,如此情况一旁的云洛也是好奇,自始自终这个百晓生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处乱不惊的状态,为何突然之间变的如此急躁?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不对,再看他两指之间竟然激射出了一道指力,正是上方那一颗偌大的星辰,他是想击碎这颗星辰,还是说只是为了探路。那道指力极为特别,就好似水流一般的清澈,但其中必定饱含道家的自然之力,所以他真的是动了真格!然而星辰之间的距离何其远,即便是有人能无视,但也不是他百晓生,因为境界完全不够。 那道指力并没有行进太远便是消失不见了,然而此刻的王西并没有放弃,浑身都是散发着那如水的真气,他真的急了! “究竟怎么了?你这般也是徒劳无功!” 听了云洛的话,王西这才收起了真气,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根本是我无法阻止的,我们都只是旁观者。” 见云洛一脸茫然,他只能解释到“若是我没猜错其实我们的上方还有几颗星辰,六颗或者八颗。你可想想总得一共进来了几人,一人两人在一处,或许就能明白了。” 云洛也在心中盘算着,江海,孟秦,司马兰,文辉,离恨天,断苍守,钟灵儿,戈烈,无,蓬头垢面之人,加之自己与王西正好十二人,最多两人一道也能分出六队。 “所以这次应该是万年甚至更久才能一见的异象,而我想要了一句残诗。” “什么残诗?” 九星连珠天失明,烽火硝烟战无尽不周荡碎神山轻,茫茫黄沙尸浮萍 虚空撕裂风啸惊,神圣陨落血雨顷 延绵万里惊雷鸣,不时荒电绝人命 嘶,云洛听后也是不住的吸气,显然这已经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围,诗中所讲述的只怕是灭世一般的动荡。但仔细一想也不对,忙问到“这九星,就算我们占据一星,难不成其它人一人占据一星?而且此地除了星空并不能见其它景象。” “这也只是我在一副石刻上所获取的信息,具体是何我也不知,但此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且小心。” 说罢更是极度小心地戒备着四周,连带着云洛也是绷紧了神经。 轰隆,轰隆…… 突起了雷霆一般的声响,距离很久却是无法看清究竟在何方,只知大概在头顶之上,所有人都是听见了,抬头却都是不可见,因为上方皆是星辰。 “来了!” 云洛此刻也是相信了王西所说的话,只是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她很是好奇。 而后星空之中起了风,无比猛烈的风,依旧是在上方,那风劲好似能将一颗颗星辰吹走,而且是肆掠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从四面八方灌入众人双耳之中又在脑海中回响。 随后便是忽起忽灭的黄芒,那频率在加快,不时夹杂着雷鸣,闪电雷鸣啸风皆起了,与那残诗中所描述的无差。 “咚……咚……”形同擂鼓一般的动静,又好似有庞然大物在上方行走,所以这片星空也承受不住。 接着而来的便是一阵的碎裂之声,不知是何物碎裂了,随着这碎裂之声的响彻,每一个人都是感觉到了地动山移,星辰皆在抖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头顶之上双脚之下皆是释放了万丈光芒,而且连成了一条无比巨大的光链。 但凡是可移动之物皆是向着上方而去,是被吸引也是被卷起的,融入那光链之中缓慢的行进之中。然而众人却是没事,即便是被那光链所笼罩,即便是被山石击穿也没有半点痛苦,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自身现下是一种极其特别的状态。 好似虚化一般,到绝对不是,因为手中所握之物是真实的,自身也是真实的。 碎裂之声在加剧,不仅仅是上方,好似一种毒素的蔓延,已是到了四面八方,首先所见到的便是四周那一颗颗星球的碎裂,化作一块块无比巨大的石块,而后又在瞬间被分散成更小的石子,其间也是向着那光链而去。 接着便是四周那星空,如同一块块布匹被撕裂,瞬间而已肉眼所见之处便尽是裂缝,而且还在不停涨起,好似那星空之后有人或者物在撞击一般。 当真是灭世一般的动静,看到这一幕江海是震惊的不行,因为这一幕幕他曾见过,习练乾坤一转之时被带入了某片大地,而那时便有这般的景象,但比此时的动静小太多了。所以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定是有大人物将要降临,只不过那人的真身实在庞大,被这片星空所阻挡,他此刻要毁灭这片星空从而降临这方世界。 眼看这四周的星空尽是裂痕,相信不许多时就会彻底被撕裂,众人的心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从未听到过的景象此刻真实发生了,难不成真是灭世不成? “孩儿们,加把劲,老祖我即将重返这方世界……” 突然之间有了人声而且距离十分近,随着声音的出现,此地的动荡更为剧烈了,光链加速席卷所有的滚石直向那声源地冲击。而四周碎裂之音也在加速,原本还只是一条条裂痕,如今看上去如同蛛网一般的悬挂在四周。 这显然是人为的动静,为的就是放出那自称老祖的家伙,闻者皆是热血沸腾想要出力阻止,潜意识的知晓那人不能过来,他(它)是大凶大恶,然而众人的手除了自身之外触碰不了任何的东西,一草一木,甚至是一粒尘埃都是不行。 而身处众人最上方的江海以及戈烈感受的最为明显,因为上空那颗星球竟然突然裂开了,被光链从中贯穿已是分做了两瓣,但显然这还不是最终的形态,还在被搅动着继续分裂变小。 而通过其中的缝隙两人都是看到他更上方之物,那里漂浮着更为细小的石块,且随着光链还在向上冲击,想要看到更多却是被这光链,不,如今已是光柱所阻挡。 但两人都已经知晓了,上方的上方应该也是一颗星球,而且是最前列的一颗,所以它遭受的冲击也是最大,此刻已经碎裂成渣了。 “哈……哈,九天十地谁能阻挡我,先天神魔族,还是……” “聒噪!” 突然之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很是平静但气势很足,不知从何方传来好似四周皆是。 “谁……究竟是谁?!”先前那声主人显然有些震惊了,因为此人的突然出现而且还是最为关键之时。 “我是你便会等真身过来之后再大放厥词,可惜了。” “究竟是谁出来!” 话音落下,江海上方所见到的碎石光柱竟被打碎了,一只遮天蔽日般的手掌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即便是江海也给震惊住了,他以往所见哪怕是自己所施展的翻天掌,擒圣手都不曾走过如此大的规模,这可是一颗颗星球就这般被打碎了,仅仅只是一只手而已。 不仅是上方,肉眼所见之地还未彻底崩毁的星辰,星空皆是受到了牵扯,都随着上方的大手而动荡着。 而后两人便看到了自己浮空了,完全漂浮在这星空之中,因为脚下之地,那颗星球也是裂开了,其中的光柱还在加粗。 “江海!” 下方的女声极为熟悉,不是云洛又是谁,再一看她身边还有百晓生,两人正一点点向着自己而来。 “让你过来一只手又如何?我再给你些时间让你双手尽出,你抓紧时间我最不喜欢等人。” 那平静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其中有些许不屑更多的还是愤怒,他显然在压制自己。 “吞天噬地” 虚空中还未彻底走出之人大声吼叫着,所有连成一排的星辰尽数裂开,光柱达到了空前的粗壮,所有人皆是看着上方那只巨大的手臂,以及手臂根部那一片更为深邃幽暗的区域。 它(他)从虚空而来,还未彻底走出,而这九颗星辰便是阻挡他的封阻碍物,只不过现下尽数毁坏了。 光柱照射在手臂之上,那幽暗之地正在一极速的扩张着,一根手指,两根,整整五根手指从那区域之中伸出,但还远远不够,他身体的庞大,这片特殊星空根本无法容纳。 所以他要撑开这片特殊区域,从而使他真身的活动范围更广。 “够了!”“阴阳逆转!” 那等待多时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他这神通竟然叫做阴阳逆转,虽没有见到真人但已是让众人吃惊了,这必定是一位天地至尊。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的一切都是静止了,不论是光柱的冲击还是那滚滚的碎石,都在这一刻停止不前了,这就是阴阳逆转,竟然静止了这方世界,这世界的时间。 “你究竟……是谁!!” 那大手主人的咆哮声自通道中传出,因为他的愤怒,因为他竟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晓,就这般被定住了身体,只有两只手还能勉强活动。 “我来了!” 几道黑影重叠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众人头顶,与那巨手对峙着,江海看着那人吃惊道“竟然是他。” 第九十三章 轮回之名 来人既是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正是那轮回始末地之主,一代魔君,一身黑衣随风飘动,俊俏的脸上写满了笑意,正是他一贯的邪笑。 “你究竟是谁,怎会有如此能力?” 魔君摇了摇头开口道“你真的是无知,当一方安乐老祖享受不好非得听人教唆来淌浑水,你既是不知道我是谁又为何来攻打我的属地?可知自你双手来临此界之时,你的名字已在我轮回之中!” “轮回?你是此世六道之主!那又如何我乃梦魔老祖,天道之下谁人能掌控我?!” 通道之中的咆哮在加剧,肉眼所见一股股极为特别的力量在通道口汇聚,且在不停撞击这那不可见的禁制,阴阳逆转的神圣之力。 梦魔老祖彻底愤怒了,只不过这愤怒之中有那么一丝的疑惑,显然这一次所遇到的对手极为厉害,也就是说自己真的被骗了。 “一梦千古” 梦魔老祖的力量在终是冲出了那通道,在这片星空之中窜动,所到之处尽是炸裂,被魔君所定住的时空(时间,空间)继续行使恢复了正常。当真如同梦境一般虚无缥缈,那一缕缕黑烟一般的能量向着魔君而去。 已是站立于一处的,不属于此时此地的众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股能量,虽是有些相似但绝对不是引来众人的能量,所以根本不是它。 梦乃何物?亦真亦幻,人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无道理,乃是人极度思念之物,也有预示之能,故此有人能从梦中看到未来。 而此时梦魔老祖所释放的力量显然也是具备时空之力的。通道口变大缩小之间极其规律,而其它诸如碎石之物也在前行后退之间徘徊。 而此刻魔君也是中招了,那力量竟然直接融入他身体之中,而后便又一次看到他的邪笑,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笑容。发丝瞬间被拉长且根根被渲染,银丝替代三千烦恼丝,只见他身体上处处闪耀着光彩。见过的江海知晓他身体之上有一处处的图腾,而此刻图腾大发神威了。 如同变身一般的效果,光芒散尽不知何时他已是换上了一套战甲,异于天地之间所有的战甲,它是纯黑的如同泼墨而成,而且造型也是怪异,胸口之处并不是异兽而是人型,若是细看与他几乎是一样,但绝对不是他,因为没有那熟悉的邪笑。 “梦魔老祖我也算是见识了,如今轮回之上已有你的姓名,我这就送你去那六道之中。” 六道为何,乃是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 “常理来说你当是阿修罗道,不过因为执掌轮回之人的心情欠佳,所以你被打入畜牲道。” 说罢便是冲出,下一刻已经来到了那双巨手跟前,出手便是一掌,看不出任何奇特的掌法,那碎裂的星空因为这一击,是彻底的碎裂开来。 一片片尽是落下消失于无形,虽说那双巨手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正不住的摆动之中,但这一击中所蕴含的力量也有助他脱困之嫌。 待魔君一击过去,那通道是增大了许多,其中雷鸣电闪不断有东西还在穿越,下一刻一颗巨大的兽面头颅从中窜出,颈部之下依旧是未能穿越而来。 “你敢如此对我,我以梦魔老祖的名义赐你死亡,不过之前要遭受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痛苦。” 兽面口吐人言,而后喷出梦魔精气径直向着魔君而去,而此时的魔君已是缓缓抬起右手,小拇指笔直伸出。这动作这神韵,江海如何不熟悉,竟然是灭神指!也是他所学到的威力最弱的一门神通,如此时刻魔君竟然施展了灭神指。 那一股青芒如水纯净灵动,与梦魔精气撞在一处,并没有出现剧烈的响动也没有耀眼的光彩。之后便看到梦魔老祖所吐出的精气竟然直接被贯穿成为两瓣,落下之际又是化作无形,他的力量本就不是此世之能,也不被魔君允许残留在这世间。 眼见自己的灵气被击破,梦魔的兽脸之上爬满了不敢相信,一手去抓向那股青芒,一手则是挡在了兽脸之上。 不愧是活了无数岁月的大人物,那本能让他幸免于难,灭神之力无视那一只阻挡的手臂穿透之后继续前行着,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大小。 “如痴如梦” 别无选择的梦魔只能是使出下一种神通,自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散发出阵阵的迷惑之物,只可感觉,看到却不能看透的一种朦胧气体。 这这便是梦,梦本就是虚幻之物,所以朦胧所以看不清。 但江海此刻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梦魔老祖身上,而是在魔君的右手之上,他所使出的灭神之力不论是动静还是模样都与自己一样,可这效果实在是天壤之别,是他实力的强大? 应该有一部分但绝对不是全部,因为这指力并不是他的功法,江海知晓是属于那个白衣之人的,堂堂魔君竟然会使用其它人的功法,所以这灭神之力是极其特别的,而这其中必定还有自己所没有掌握的东西在。 如此神通的出现,那道灭神指力穿透之后便是消失了,但显然并没有击中梦魔老祖,他化作了如痴如醉梦境的一部分,而梦又如何能被击破? 就在此时江海清楚的看到魔君的耳朵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随后他有了轻微的回头动作,好似后方有什么,只不过瞬间又是收起了行动。 而后便见到魔君突然之间战甲,银发皆是飘起,他使用秘法,而这是天地之间的又一种绝世神通,那散落的,飘荡着的还未彻底化解的灵气,能量尽数向他而去,即便是独属梦魔一族的梦魔之力也是如此。 其眉心处不停的涨起塌陷,足足几个来回之后一个图腾出现,图腾大放光彩,而后竟是生出了一只竖眼,竖眼生出一切恢复平静,飘荡着的,还在显化靠拢之物,衣袂,发丝,皆是静止了,魔眼已开看清世间所有。 即便是前生后世也探查过一些,所以他今日才会出现在此处。 而后便见他一步步向着那梦魔老祖而去,穿过一切如同残影一般,无视一切虚幻,无视亦真亦幻的梦境。 右拳伸出,其中六色光芒闪烁不断。 “六道轮回拳!” 一拳轰出,所有虚幻之物尽数散开,如同云烟遇到风吹被遣散,而梦魔老祖的法身就在其后,他感受到了恐怖的力量,天地难葬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一身神通尽出,只不过稍稍沾染到他的拳风便是尽数吹散,不留任何痕迹。 这一刻他后悔了,不该听信谗言不该入侵此地,虽说这也是他曾经的家园。 拳风尽出没有任何的收手迹象,梦魔老祖的双手兽面尽数被摧毁,它不过是个法身,最后化作一团跃动的火焰,那是梦魔老祖的一缕灵魂之火。 “不论你是何人,胆敢对我法身不敬,此生此世我必让你粉身碎骨!” 通道之中那声音依旧,他最终还是没能归来。 魔君收起六道轮回之力,将那灵魂之火囚禁在手心之中。 “出来吧!”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后方,恭恭敬敬地跪伏在空中,魔君并没回头开口道“此处已经解决,我不过是一道分身不久也会消散,你且寻我另一具,他或许还有事情交待于你。去吧,它能带你寻到我那分身。” 说罢向后射出一道指力,那人随即消失。 见到这一幕,一行人中的几人明显愣了一下,因为那黑影如此的熟悉,不就是先前所见那一幅幅画面中的魔将么,所以这是同一时间内所发生之事? 几人相互看着,透过对方的眼神也确定了这一点,或许不是同一时刻,但绝对是同一人。 魔将走后,魔君将梦魔老祖的一缕灵魂之火射入自己的竖眼之中,全当是养料吸收了,而后挥手此地彻底的被毁灭不留一物,而那被撕碎不成模样的虚空也是修复。 待一切结束,魔君收功,模样恢复正常的他却是突然矮身握,住了自己的胸口,他受创了?! 结合他先前所说的话,众人也是明白了他可能是气力耗尽了,毕竟只是一具分身。 许久之后他这才挺直了身体,双手结印,大喊道“以轮回之名结合六道众生之力,以我魔君分身为媒介,特将这封印之地永久掩埋,上至太初无名人,下至远古天庭主,所有人不得探查……” 而后众人看到这片区域如同一团能量极速之间缩成一颗,而后也是被他拿在手中。 “都出来吧,几个有趣的小家伙!”魔君突然的开口。 众人皆是吃惊,莫不是此地还有其它人?或者说他看透了我们!面面相觑之间,只听魔君又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如何能来到此地,来到这片已经被埋葬的世界,但我能感觉到你们的存在。” 下一刻他直接来到了众人跟前,从每一个人面前飘过,好似在打量所有人。 见识过他的强大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好似擂鼓一般。 “有意思,有意思!” 魔君大笑最后停在了江海面前,相比几个熟悉的女子,他更在意江海。 第九十四章 又一重考验 “你,当真能看到我?” 江海想要开口,却是发现不能,有不可见的东西在阻碍他的开口。而这是初遇蓝衣人时所不曾发生之事,两人之间曾交谈过,而且他还告知了自己一切事情,只不过都是断断续续的。 所以魔君比天庭之主更为厉害,因为天道的干涉加剧了,因为他埋葬了这片世界,即便是被神秘力量所带到此地,也不能打破他的掩埋,他立下的规矩。 所以问题又来了,自己为何能来到此地,而且到现在还能存在。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当然还是有两件办不到的!” 江海虽没有开口,但魔君竟然听到并做出了回答,江海好奇的是强大如他连天庭之主都不能比及之人,究竟有什么事是不能办到的。 其一必定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神话——成仙,因为先前的种种,江海知晓他最终并没有踏出那一步。 至于第二件江海实在猜不出。 “前不久我曾追溯历史,也曾窥探未来并见到了许多奇怪之事,直到见到你的这一刻,一些问题也就能解释了。”魔君开口双眼看着江海。 如一泓深潭平静而幽邃,他的内心应该就是如此。但江海知晓这一刻他其实是想看透自己的,他还有疑问。 只是一眼魔君便是收回了眼神,看不透的东西又何必费神。随后邪笑再现,又道“你们能来到此地,我想与你们当中几人有关系,而诸多的涟漪汇聚又是指向了我,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我亲自封印并埋葬的这段历史会被你们微不足道的小家伙所闯入。” “而这,即便是那个算计我的人也不能做到!也罢,也罢,或许你们的疑惑一会儿就能揭晓,我存在的时间无多,帮不了你们了,再见或者再也不见,熟人,恋人,朋友,兄弟……” 话语之间他的笑意更浓了,因为他的身体竟然在一点点的变淡,虚无化。最后也是成为了梦魔老祖一般的灵魂之火,极其微弱但永不熄灭,它朝着一方而去,所行走的路途成为了一条特殊的道路。 江海甩去所有的想法,亦然跟随那灵魂之火前行,众人见状也是跟随着。 其中几人疑惑重重只能继续去寻找答案,因为那人说过‘或许一会儿就能揭晓。’ 以魔君的能力,他必定是看出了是何人将自己这几人带来此地,只是他没有说出,因为一些事已经发生那么就无法改变,能做的只能是顺应自然。 所以此刻他的离去是在指引道路?! 众人跟随着魔君的灵魂之火前行,其间好似在翻山越岭一般,四处的场景不断变化着,即便是所有人努力去看也只能捕捉到其中点点。 有人看到星辰成片滑落,被击碎或者自身承受不住压力而分裂,大地在悲鸣,苍生在哭泣…… 有人看到一个仙风道骨之人立在一座神山之上,挥洒之间万道神辉降下,飞向四面八方,那是天神赐福万民,万物也在尝试冲淡凄凉…… 有人看到一个伟岸的身躯在万军丛中杀伐着,一身蓝衣已是染成了黄色,最终是端坐在众生之上,接受众生信仰而通过一棵灵脉反哺众生…… 还有人只是在种种画面之中看到了自己,两人如同镜像一般的对望着,不曾开口不曾有动作,直到画面彻底消失。 …… 所有的画面不能以数量来概括,因为实在太多且时间极快,能记住这些已是难得。 而这时间又极其漫长,只让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纵使其中最强大的江海也是眼皮直打架。 所以魔君的灵魂之火何时消失无一人知晓,所以众人被带到了另外一处也无人发觉。 直到传来了一阵特别的波动,江海才勉强睁开眼了,只感觉头重脚轻,特别是肩膀疼的厉害,这一看原来上方搭了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左边是琴梦右边是司马兰。 江海只能是一声叹息,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三人在一起已经成了事实,这或许就是注定的,只能是轻轻晃醒两人。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当看到江海之时下意识的害羞想要找地躲藏起来,但当眼见余光看到一旁的她时,又将头埋的更低,这无形的战斗又开始了。 “别闹了,我们似乎来到了另一处。” 听到江海的话两人这才离开江海的肩膀看向四周。 而一旁的其它人,此刻也是陆陆续续起身,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放在兵器之上,因为一个武者竟然被无声无息的放倒还差点睡下,这是极度危险的情况。 转头一看众人皆是如此这才算稍稍安心,因为并不只是我一个人。 这一看此地是一片的荒芜,四处可见残骸,有巨大的鹅卵石块,也有残缺的琉璃,荒草丛生土包遍地,这就是一处处的废墟。 因为没有一丝的人烟,但这般的开阔,此前必定是极度繁盛之地。 不知为何突然来到了此地,所有人都是疑惑的,但从同伴的眼中并不能看出什么,所以都是不知道如何来到此处的。 众人皆是回忆先前的种种,似乎自己是随着那魔君的灵魂之火,其间除了看到一幅幅画面之外,其它的事完全不记得。 所以其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但众人都是不知,所以定是引来众人的那股能量将众人带到此处的,而这与之前所有的特殊区域一样一定会发生什么。 ‘以吾之名赐你永生,以吾之名赐你永生……’ 先前的一段话在这片区域之中重复着,如同玄音一般回荡在众人耳边,闻者皆是忍不住捂着自己双耳,可那声音依旧回荡着。 因为是作用在众人精神处的,原本刚刚站立起的众人,此刻又是承受不住,或跪或趴,或仰躺在地,怎么都不是个滋味,因为那一段话是一个命令是一代魔君的法旨,闻者皆要服从,因为万物皆尊其主。 江海忍着痛苦看着四周的其它人,那蓬头垢面之人因为有幽冥铃的存在勉强坐在地上,只不过此刻也是湿了长发。百晓生这货将折扇弹开,上方温文如玉四个大字正不住散发着光彩,所以他也比其它人要好。 接着是琴梦,钟灵儿,云洛,三人因为三仙的缘故也是半蹲着,并没有太过难堪。而江海则是写下了远古道尊印,所以也是最为风光之人,他是唯一站立的,或许他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师,跪妻,不跪其它人。 而这时间是极其漫长的,虽比不上之前跟随魔君灵魂之火时那般如同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世纪文明,但也感觉历经了千万年,四周场景在不停变化着,从最初得荒芜茅草丛生,到有了雨水的降临,到有鲜花草木的生出,到面前成了一条长河…… 其间那玄音不断,也不可能断绝一般。 许久之后终是发生了变化,突然之间一道闪霹雳降下,正是那长河之中,众人皆是眼睁睁看着,却是无能为力,知晓此次又是与自己无关。 只见那河水从中向两边散开,不甚的壮观,而后从中飞出十几道炫光,即便是靠在一起的江海,琴梦,司马兰也是被迫分开,一人对应一道光彩,顷刻之间便是被笼罩。 那形同命令一般的话语终是散去了,众人的痛苦也是恢复,眼前同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如同镜像一样的自己。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打赢我我便告诉你!” 那熟悉的陌生人开口了,不论是形态还是说话的动作还是语气,都是自己。 每一个人都是疑惑的,先前的种种虽说看上去万分凶险,实则多数与自己无关也总能度过。而此刻所显化之人,竟是直接说出战斗的意思,这是不是就是此次神秘之行的终点?听他话语中的意思算似乎能解释自己所有的疑问,但必须击败他。 所有人都是看了看四周,此地除了自己就是对面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所以也就明白了,此次必须单独完成,是针对每一个人的特殊结局。 而后都是出手了,试探性的攻击,想看看对方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的能力。 九道真气同一时间飞出,撞击到对手身上,然而下一刻,他(她)从中走出并没有损伤一丝一毫,所以他对自己是真的极为了解的,连自己功法的缺陷也是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才能在一瞬间避开。 看来此次要超越以往的自己方能得到最终的解释。 剩下的一人正是江海,他此刻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对面那江海的话语一般。而对面的江海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四眼相对尽是无声,似乎都在打量着对方。 许久以后江海终于是有了动作,他斜着脑袋对着自己开口道“其实已经不用与你战斗,我也能猜想到一切,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变化成我的模样来考验我!” 对面的江海莞尔一笑道“当真是了解了所有?” “或许之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看到了你,我一开始的猜想就成立了。” “哦,有意思,反正时间大把你说说我是谁,我再考虑你所说的话,是否显露真身。”对面的江海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海。 第九十五章 解开疑惑遭受打击 “你是谁?” “其实你谁都不是!我这样说可否正确?” “不做评价,你且继续!” 听到这一句江海最后得疑惑也是烟消云散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一开始你所散发出的能量让我很是熟悉,只是我一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不过是我身体内诸多秘密中的一种在回忆,它或者它们对你很是熟悉,所以这还得慢慢去探索。” “那么我们来回忆一下你从一开始就为我们舍下的局,首先便是那一座山,如今看来山是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问题就在那鬼火身上,可那是鬼火么?” 江海一笑了而后又道“那根本不是鬼火,那是诸多的还未彻底消散的灵魂。所以当时我在想,他们为何只对我的真气,我手上的血剑感兴趣,真的只是因为血剑之上有海量的精气么?所以便有了那黑暗之地。” “黑暗之地所传递的信息太多,而且似乎件件都与我有关,因为我会魔君的擒圣之手,我拥有他的赤血魔剑,甚至是他那零星半点的印象,还有那三位仙子的本心。你们,甚至我之前所遇到的诸多怪异之事,之人,都认定我是那人的转世,但我知晓我不是,所以这一段也是没有太多的有用信息。” “而后便是那荒芜之地,不,应该就是魔君口中的轮回始末之地,虽只是短暂的相遇,但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准确来说是与你一模一样的能量波动,而这一切来源于那阴兵阴将,可他们真的是阴兵阴将么?他们是魔兵,魔将,乃是魔君的最勇猛忠诚的将士!所以我当时便有另一种猜测,其实你的身份就是诸多魔将中的一位。” “不知我说的可对?” 对面的江海依旧不语,只是看着江海。 “接下来便是九星连珠了,你又一次的出现了同样是一闪而逝,不过那熟悉的气息及能量波动我还是捕捉到了,所以这是魔君赐你永生之前所发生的事。你走以后魔君的分身使用逆天之法,封印了一地,而这片区域正是魔君所埋葬的历史,这或许你不知道,所以才借助我们几人追溯历史。而你所不知道的是,你走之后魔君发现了我们,并与我们有过交谈。” 这一刻对面的江海脸上有些些许微妙的表情,似乎在验证真正江海所说。 “他告知我,若非是他的力量无人能突破他的封锁,而你办到了并将我们也一并代入了,所以我认定是你是魔将的想法又一次加深了。直到看见刚刚你的重生,我才断定你就是那被呼唤,被赐予永生的魔将,因为你身上有他的力量,所以才能让我来到此地,看到那段不该存在的历史。” “而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从钟灵儿的身上就不难猜测出你完成了护送任务,不过之后你也受到了巨大打击,而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在许久之后的某个时代才彻底复生。” “我说的可对?不知名的魔将!” 对面的江海这才有了剧烈反应,面带欣赏的笑容,开口道“不错,当真是不错!我所残喘的这么多岁月中,你是除君上外第二个让我震惊之人,而这即便是你现在所使用的道印的主人——远古道尊,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而第一人正是万古时代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蓝衣人。” “天庭之主?” “不错正是天庭之主,他虽不如君上了也称得上是顶天立地绝无仅有。”对面的江海开口,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称赞那蓝衣之人。 “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所有,那么这层考验我便算你通过了,你要看我真身?给你看便是了!” 说罢整个人都是笼罩着一层黑气,而后像是突然肿胀的球体一般,变的有三四个江海大,虽还是人面但怎么看都是野性十足,手臂,大腿还保留着野兽的毛发,背后甚至还有一对透明的羽翼,他果然是魔将,魔族的将领。 “这或许是你原本的模样,但我相信绝对不是你此刻的状态,还是显出真身吧。” 江海的开口也算是语出惊人,他看透了这魔将真正状态。 “呵呵,不愧是流有魔君血液,继承他意识的传承者,我当真是无比的看好你,你且做好准备吧。” 说罢整个身体又是一阵变化,所显化之物竟是不足手掌大小,还在变化着,最后只有手指大小,而且还真的只是一截指骨,看模样当是小拇指一截,不过是悲惨的不行,如同那神山一般有粉末不是飘下,那是风化。 “如何我这般模样,你是否猜想到?” 手指不能开口但他的声音回荡在江海耳中“我乃魔君座下弑神卫!” 话语之间尽是自豪,即便是过了百万光景也是不改雄心,因为魔君之后再无这么一方势力,即便是天庭也稍稍弱势。 江海这一次确实是震惊了,因为不曾想到将众人若带来的只是一截指骨,他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所以当年得动荡究竟是如何的规模,拥有魔君力量的他也是尸骨不全,只留下了着一截指骨,若不是魔君之令一直存在,他并可能真的死绝了。 “我应该感激你,若非是你的力量我想我不过是具没有意识的半死物。” 指骨传来话音的同时,又是变成了江海模样道“所以我只能变化成你的模样,因为有缘,而且对你有好处。” “只是有一点你不知晓,那便是此地不止我一人,你或许不曾见到,但与你一同前来之人,他们中几人能见过那人。” “何人?” “他不愿见你,我又何必说出他是何人。” “来吧,你虽闯过了考验,但这我的使命还未完成,与我一战!”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其实又是不一样。 江海看着眼前人这一刻的戒备全消去,他(它)不会对自己不利,可也没有把握对付这么一位魔将只能是极度小心的防御着。 “我来了!” 话音刚刚落下,他人已是来到了江海的面前,这速度是江海不曾见过的,即便是他得到了圣树的加持也根本不能看透,甚至不能看清。 对此他只能是迅速出击,那灭神之力在汇聚,但还没有汇聚成型他便是遭受到了打击,下一刻人便是横飞了出去。 这速度当真是前所未有,江海自从踏入先天神之境后,还未曾遇到这种情况,也感觉得出来魔将还是有所压制的自身攻击的,也就是说同级别的一战,自己速度不如对方! 这打击不是一星半点,或许自己此世同阶能称雄,但在历史长河之中还远远不够。 “你速度还远远不够。” 前方传来了魔将的声音,一息未过,江海便又是看到他的身影就在自己的上方,而后又如何一股剧痛从胸口位置传来。 所以江海的身体又是极速下坠,他在横飞中被打击了,这一击没有任何的技巧有的只是力量。 ‘咔擦,咔擦’ 他能听到自己骨裂的声音,相信不止一两根,而后才是痛苦,五脏六腑承受着痛苦尚在颤抖之中,呕吐之中又想要昏睡过去,但终究是没有昏睡过去,因为魔将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你的力量也远远不够!” 刚刚说完江海便是落地了,下方的土地如同豆腐一般的不堪一击,他还在下降,双眼所见尽是黄土,他被打入坑中了。 “起来,还不是歇息之时。” 一股巨力又是将他拔出,地层炸裂遭受冲击的江海自土坑中飞出,而后才是落地,对面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此时是不住的摇头,看的出来他的失望,毫不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见到这一幕江海心中的要强被激起,念动静字诀平复心情的同时,也在努力调整自身状态,待一切恢复正常之后是突然的移动了。 身体化作一闪电,极短的时间内便是来到了魔将跟前,这一次灭神之力规律而成,也激射而出了。 这速度已是江海除开启神之域后的最佳,他有自信让魔将眼前一亮,灭神之力出手,他也抬头看向了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此刻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这就便是他的表情,只是极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所以他并未吃惊,甚至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 只见魔将的手缓缓地伸出,一举一动都是无比的清楚,但江海明白极快与极慢的表象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他出手的动作是极快的,此刻只是展示给自己看。 灭神之力的行进看上去同样是无比缓慢的,以至于魔将的双手在前方来回三四次,也没有击中他。 “你的身法虽然不错,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你这力量虽然无法防御,但只要以特殊技巧去引导去规避,根本击不中人!” 如同他所讲的那般,那道灭神之力在一双手之中前行,似乎前进的每一寸都在被引导之中,如此下去根本无法击中他真身。而这并不只是个速度的体现,更有巧劲在其中,而且还是极为深奥的巧劲。 也许是觉得江海看透了,魔将那挥动的双手终是停下了,不过是一把将那激射而出的灭神之力握在手中。 无物不破灭神之力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响动便这般归于平静了,让江海最为吃惊的还是那一瞬间魔将所散发的气息,表壳或许不一但神韵一样,如同此世后天一般的实力。 仅仅是后天便将灭神之力完美规避了?! 第九十六章 再见帝天 “这便是肉身的强度,而你还远远不够。” 说罢又是挥手将江海击飞,飞行了许久之后才算是彻底落地。 “你的天赋实力或许在此世同阶算得上是绝顶,但也仅仅是此世同阶,若是放眼去另外一个时代你或许连活下去都难!” 魔将的打击毫不留情,江海已是彻底没有脾气了,此人与魔君同时代,而且又是他的护卫魔将,压制着比自己还要低的境界却能将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也说明了一些问题,故此江海不曾接话而是认真听着。 事到如今他若还看不出来,这是魔将的特殊磨练,那他也就不是江海了。 “此世乃是末法,相信你也能感受到,是天地的压制是时代的结束,所以一切都是凋零的,但你想过没,末法时代之后会是什么?是新生,是开始!” “从毁灭到新生再到鼎盛,而后修炼衰落,周而复始便是有了一个又一个的时代,有些被埋葬例如我所生活的时代,你也看到了其中的始末。所以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是契机!破而后立便会有漏洞,大道压制增强规则却在残缺,抓住一切机遇,改变,增强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而此时其它人九人也同样或多或少遇到了阻拦——来自自己的挑战,而且都是强于自己的。 “九天玄女不过如此,难怪你会输给你妹妹……” “万域神女不过如此,难怪你会输给你妹妹!” “万灵圣女不过如此,难怪圣君会离你而去!” 此话从自己话中说出怎一个刺耳了得。 云洛,钟灵儿自然是不服气的,又是使用神功与自己战做一团,琴梦则是全无动作,正如同之前所做一般,任凭对面的琴梦如何刺激,如何挑衅全然不动。 “堂堂先天神族大公主,竟然只是这般水平,或许当初魔君的庇护是错误的,你该随历史一同被埋葬!” “堂堂先天神族三公主,竟然只是这般水平,或许当初魔君的庇护是错误的,你该随历史一同被埋葬!” “堂堂先天神族二公主,竟然只是这般水平,或许当初魔君的庇护是错误的,你该随历史一同被埋葬!” 刚刚才停下的战斗又一次打响,那残缺的意识还保留着高傲,对先天神族的自豪,也有对魔君二字的情根深埋,两女疯一般的进攻中独独琴梦无动于衷。 “够了,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已不是你口中那九天玄女,也从未想当过玄女,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爱恨分明,择一城共一人。” 对面那琴梦斜眼看着真实的琴梦,片刻之后才道“九天玄女并非是一个职位,而是诸天万域共同给你的尊称,你就是玄女。” “不,或许我曾经是,但在那轮回始末地中九天玄女已经被同为魔将的人接引去了,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到,对么,魔君?不,应该说是魔君留在魔将身上留下的一丝印记,或许还有一缕灵魂,为的只是护卫万灵圣女,不是么?” 琴梦的开口让对面那人完全没想到,愣了许久之后方才一声大笑“哈……哈。” 其间完成了由女声转变成男声,而形体也是发生了重大变化,下一刻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出现在孟秦面前。 正是先前那大发神威,封印异界老祖之人,一代魔君。 “我说过不论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九天玄女,只不过已经不是我所认知的九天玄女了,而这或许是我曾经想要的,哈……哈” 琴梦看着这个与江海有些许相似之人,听到了他语气中的低落,虽只是一瞬间,但绝对是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高高在上之人也有情感,即便是魔君也不例外,或许他是真的爱着那三姐妹,只是生不逢时罢了!’ 一瞬间琴梦的情感也被感染了,她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务,剩下的一半我要立马去完成,玉枝玄女,不,应该说是九天玄女,咱们就此别过,愿你与他共白头,也算完成我与她却不能完成的事!再见,再也不见!哈……哈。” 魔君嘴角上扬,独属他的邪笑再现,之后竟是慢慢淡去直到此地消失,而琴梦全程看着,她在替住在她身体许久的那个女子最后看一眼这个,让她魂牵梦绕了无数个世纪也放不下还要等待之人。 ‘再见魔君,再见帝天……’ 再回头此处已是万分熟悉,这正是众人此行最开始之地,她被传送了出来,她完成了属于她的使命。 另一边玉兰神女火力全开,万族神通接二连三的出击,只不过效果甚微,对面那与她一模一样之人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最为简单的躲避,便是化解了她所有的攻势。 “你究竟是谁,即便是鼎盛时期的魔将也不可能全部躲开我的攻击!”附身在云洛身上的万域神女停止攻击,开口问到。 随着一次次的攻击,她的记忆也在战斗中一点点苏醒,到了现在虽不说已回到了全盛之时,可已经有了大部分的记忆,所以此刻判断出眼前之人并不是所谓的魔将。 “呵呵,我乃九天十地,诸天万界的神女,玉兰。” “胡说,如今我已恢复记忆,若你是神女我又是何人?” 玉兰神女大声呵斥,更是开启了神通,俏脸之上凸起一条条经脉,那是血液的流动,在其眉心汇聚成为一处图腾,而后又是变化出了一只眼睛来,正是她独属的神眼。 神眼所见正是对面所谓的‘玉兰神女’,此时她竟然露出了微笑,而这微笑很是熟悉,只让她心神一震。神眼所见并不能看透其真身,而这是以往所没有过的现象,因为这是源于那人的神通,天上地下只有他与自己会,现在竟然看不透! 所以一瞬间万域神女的记忆全部苏醒,结合之前所有是飞奔向对面的那人,已是张开了双手,这是想要拥抱。 “君……郎!” 此次再见已过百万年,而这一声也是压制了太多的情感,回想起当初,不该是匆匆离去,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绝情之人最少对自己不会。 双眼所见他也是慢慢显出了本形,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的容颜,没错了,那笑容也只有他有! 然而神女双手伸出合拢之余,却再不是那宽厚的胸膛,如同空气一般的扑空,回过头来也正好看到魔君那虚无缥缈的身体。 “神女别来无恙,我就知晓我这手段终会给你发现,毕竟是万域神女,举世无双。” “怎么会这样?”玉枝神女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又是伸手,颤颤巍巍的摸向魔君的脸颊。 后者并未躲闪,大大方方又堂堂正正,至此神女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下一刻她的手又是穿透了魔君的脸。 “神女如今恢复如初,那也该知晓,这并非是轮回始末地,也并非是我们那个时代,所以雾非雾,花非花。” “不!”一声怒吼,神女所能调动的全部力量透过手掌向着魔君身体而去,这是要救助他,哪怕以现在生命为代价也要留下他,她有感觉此次一别,当真是永远。 然而下一刻魔君抬手了,属于神女的力量被全数返回她身体内,不可阻挡的力量。 “神女还看不出么,这并非是太古我也不再是轮回之主,此次能够出现已是意外中的意外,原本是我留在魔将平天身体内的一缕意识,因为你们姐妹与另一个人的缘故我苏醒了,并回忆了种种。” “但是,已不是当年那人,比你先前所见到的那缕分身还要弱,所以我时间不多了,所以我面对了你,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神女这才是稳定了情绪,因为一向处乱不惊的魔君竟然有了‘时间不多’这话,那必定是天大的事。 “君郎,但说无妨。” “我且问你,你可知晓最后陨落之时的事情?” “现在还不能记全,只记得天地一阵恍惚我便是没了意识,再出现之时已是这副模样。” “唉,与我猜想的差不多,那片星空,那段历史已经被我所封印并埋葬了,所以你我就不该出现在此世,平添混乱的源头。” “若是可以,我让你随我前去你可愿意?当然是不知生死的,也许是真正的死亡烟消云散,神女可要想清楚。” “不,君郎我们阔别已久,如今再见应当再续前缘。”神女连忙否决。 “玉兰啊玉兰,你当知我心,混乱者我必诛杀之,如今我这状态虽不复当年,但也不想成为祸乱的之人,所以你随我一起去吧,也算是完成生前所不能。” 玉枝神女看着倾心之人的双眼,此刻是无比的纯净,似水一般的柔情,这也是当年少有的,于是一咬牙说道 “我曾说过,帝天何处,玉兰何处,即便是死这誓言依旧,我随你去。” “好,你且先等等我,我去完成最后一件心愿,你也好借此机会与这小姑娘说说话,毕竟一同生长,你也亏欠她。” 说罢眼前的魔君不见,一切回归正常。 第九十七章 太古埋葬 另一边的如烟圣女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不过对方对她太过了解了,躲闪不说更是次次能点中她得要害,只不过并不是重手。 “你,本圣女生气了,自小到大还没有这么一个人敢如此对我。” 说罢右手握成拳头,独属她的真灵跃动起来,此地的平静又一次被打破,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朵别样的云彩,轰隆之间向四周散开。 那里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显化,即便此地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区域也是不能阻挡。 看到这一幕对面的万灵圣女脸上挂上了笑容,只等天空之上的那只手掌形成。 “魔君擒圣!” 如烟圣女大叫着,那漩涡再起,一只手掌出现了正是那人的神通,仅此一家别无他处,如此时刻再见这只手,她心中的回忆又是片片拼凑在一起,当年那人可是手把手教她。 ‘让你看着我手上的结印的动作,不是让你一直盯着我的手看,我手上并没有花!’魔君气急败坏地说着,与平日之间的风轻云淡相去甚远。 ‘是让你结印不是让你秀你的兰花指!’ 魔君又一次的无语了,只因次次教导玉如烟都是这般手势,他只能是一声叹气,然后捂着自己的额头。 …… “说了多少次了,这手掌是代表着我,我是何人?乃是堂堂轮回始末地之主,不是那绣花的!你看看这手掌之上金银交加的像个什么样子。唉……” 耳畔又一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要……” 如烟圣女下意识的要说出次次回应他的话,‘要你管,你是你,我是我,我的魔君擒圣就是这般精致!’ 而后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心中的想法怎么会传到耳中来?所以这并不是自己所想! 也就不再操控天空中那只不一样的擒圣手,抬起头正要看到眼前之人,瞬间便是感觉心中的诸多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原来是他! 眼前之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那个邪笑连连,天上地下战力无双之人。 “君……郎……” 简单的两个字饱含了太多,所以这两字极难开口,每一个字都重达千斤,也因为这一声跨过了百万千万年。 多余的话她虽说不出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已是向着魔君而去,目光虽被泪水所遮挡,但她无所畏惧的前行着,知晓无论何时那人一定就在自己身边守护着,先前所见到的幕幕也验证了这一点,他即便是死了也未离开过自己。 而现在的他必定是张开了怀抱,只等自己往里面钻。 ‘我来了君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一次我一定牢牢抓住你!’ 思绪的飞扬,情感在流淌,她终是来到了情郎的胸膛之中,他果然是张开了双手等待着自己。 这一刻百万年的等待,无数个寂寞夜里的回忆,埋怨都是烟消云散了,无所谓了,只要再见到他,只要他还记得我。 而他的胸膛,不对,为何没有那熟悉的温度,为何没有那份厚实?! 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魔君的身体是如同云烟一般的飘渺,这?先前与自己对战之时还是那般的真实,怎么一瞬间就成了这般模样? 回想那一瞬间自己看向他时,他才是魔君,先前只是‘万灵圣女’,所以先前的并非是他,或者说他寄托在他人身上,此刻才是他真正的状态!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是以法力拖着自己,不让自己扑空,疑惑之余的感动又是由心底散发开来。 “君郎,你……” “没错,万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睛,这便是我真实的状态,这不过是我的一丝意识,原本是用来护你三人周全的,不曾想发生了些许变故,也就成了如此模样。” “我来祝你!”说罢如同玉兰神女一般就要使用法术。 “别,我已经没有太多力量阻止你,所以你还是让我说完最后的话,不要再多消耗我的意识了。” 万灵圣女是连忙收起法力一动不动,就怕这百万年后的恋人再一次的消散。 “你我本不是这一世界该存在的人,如今已是破坏了平衡,所以我要你随我而去,去我们该去的地方,舍弃一切,你可愿意?” “我愿意!” 万灵圣女想都没想便是答应了,那般坚决而迅速,她与其它人姐妹不一样,只要是魔君开口,任何事都行,更何况是随他而去。 “好,好,好!” 魔君大叫三声好之后又道“不枉费我最为疼你,哈哈哈,想不到前世不曾办到之事此世竟然办到了,我帝天此生无憾!” 而后是指着天空大叫道“正因为这一点,老子就原谅你对我的算计!” 圣女能感受到了情郎此刻的高兴,而这也是多少年来不曾有过的爽朗笑声,但她疑惑的是,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能算计魔君? 忙问道“君郎,何人有此能力能算计你?” “我若是知晓定会去寻他,哪怕他死了我也要掘坟见骨,可我十世一生也未能找到他,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人好生的厉害!不过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得感谢他的这一手。” “好了,我要完成他给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任务?” “傻丫头,世间哪有白送的好事,他让我人生完美就是要我为他办一件事,而此刻只差最后一步了。” 说罢右手两指并立指天,银发竖起,衣袂翩飞,那眉间的竖眼瞬间生出,而后又是朝着天空喊到“轮回已毁,但轮回尚存,如今我已归位,汝此刻不来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这片特殊区域的上空又是生出异象,直接将那还没散去的擒圣手冲散,一条无比幽暗的通道出现,其中所散发的气息是安静,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而后一物露出一角,还未看清是何物,那物便激射出一道六彩光芒,朝着魔君的位置而来,而且是越来越宽,到最后竟是成了一条宛若是彩虹生出的康庄大道。 直到所有的动静消失,万灵圣女这才看清那物一角,也就瞬间明白了那是何物,已是叹了一声‘原来是它!’ “魔将奉命恭迎魔君,以及两位夫人,还请登天道。” 上方传来一个无比威严又没有任何情感的男声。 魔君大笑,而后是挽着如烟圣女踏上那彩虹天道,待行走一段了时间,他又是朝着某处喊到“玉兰神女我在此等你。” 而另一片区域中万域神女对云洛传授功法也是到了尾声,听到情郎的声音后,道了一句“从此之后你便只是你,再见小丫头,愿你一切都好……” 而后便也是顺着声源踏上了彩虹天道,两女一相见便也知晓了对方心意,毕竟是同胞姐妹皆不做声只是一左一右护着情郎。 云洛,钟灵儿看着天上的一男两女,心情是复杂万分,好似发小永久的离去不好受,但又经历了先前的种种知晓这宛若神仙眷侣的三人能在一起是天大的不容易,所以心中的祝福居多。 当然见识到了魔君的容颜,专情,以及他的强大,心中都是有了那么一丝期待,期待自己的良人也会是这么一个盖世英雄。 三人终是进入了那通道之中,那闭合的瞬间,两人都是看到了其中还有第四人,是一个与万域神女,万灵圣女一般美丽的女子,那也该是一个仙子,四人相互搀扶离去。 “帝天,就此拜别了!哈哈……” 通道闭合,那物彻底关闭之前传出了魔君最后的话语,他语言之中的愉悦不曾掩饰,只此一次的彻底随性,原来他也是一个爽朗之人! 几人的离去,云洛,钟灵儿两人也被传送到了一处,一看原来回到了最开始之地,而且前面还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恰好那人也是回头,原来是琴梦。三人眼神的交汇,所传递的信息太多,是过去了的情感,是普通的问候。 三人都不曾言语,同时转过头去朝着三方,三人之间一切的恩怨在这一刻都是消去了,因为三人终是能做回自己了,而那诸多的情感也是一并被抹去,此刻之后以往尽数抛弃,我就是我! 而此刻的三人之所以还未彻底离开,因为还有一人值得自己等待。 等待之人名为,王西,江海,离恨天。三人都还未从中走出,因为三人所面对的并非是魔君,而是另一人所给予的考验。 “我很是好奇,我所会的道,武二法你都能施展,那你可否能使用这一式?!” 开口之人乃是王西,诸多的功法施展而出,并无作用反倒是处处遭受打击,他不得不使用些它法,右手伸出,大拇指在其它四指的各处关节轻点着极其规律。 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经意地抬头看着眼前那个‘王西’,他竟然与自己一样的动作,王西大惊,这是个他天赋神通一般的法术,为的就是从冥冥天机之中所捕捉到对方究竟是何神圣,然而对方竟然也会!是临摹还是如何? 于是乎故意放缓甚至从头开始,耳畔传来的是那熟悉的口诀,他并非是复制或者临摹,他是真的会自己所有的功法,因为这一段段自己还未开口他已经念出了。 第九十八章 最后的守候 离恨天也是如此,一身寒气笼罩下他正惊讶地看着对方,对方所使用的乃是这套功法的第三层,而这还是他不曾施展过的。 他绝不可能是冰雪神宫之人,所以变化成自己模样的人当真会天下间所有的功法! “天地万物,物物生生不息,大道诸法,法法不离其宗,不过是其中所阐述的观点不一,而演变之意也稍有偏离,但殊途同归,万法归一,一又化万物……” 离恨天的惊讶已经变成惊愕,虐了自己千百遍的他,竟然开口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听出,这是感悟,是某种神功的精髓。 而且能听得出其中所讲的并没有隐藏,条条皆是大道,甚至几条是他从未听过的理念,认真倾听铭记的同时也在怀疑,这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待那人说完之后,离恨天也是收起了外露的护体真气,朝着对面的离恨天拱手鞠躬, “你虽变化成我的模样,但我知晓你定当是一位前辈,晚辈所好奇的只是,前辈教导之法为何,又为何要教导我?” “无谓教导不教导,见到你是注定,与你交战也是命运使然,你我尽心尽力即可,其余一切都不重要。” 如此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只让离恨天更加费解,心里只想着‘我与你哪来的注定,哪来的命运使然,你必定与那魔君有关,难不成我也是某位的转世不成?’ 结果显然不是的,所以只能继续,因为有感觉这是此行的最后一处,离开便会回到之前。 其它几人也是如此,每一个人都在遭受打击着,只是分轻重而已,其中最惨的还是江海。一边遭受着重重打击,一边还要听着对魔将的鄙视。 “我与你交手十次,从速度,力量,技巧,判断,领悟……诸多的领域,可你没有一样是超越我的,这意味着什么你可知晓?” “我不如你,所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我最后施展两式,你若是看清了,此行也可结束了,我累了!” 魔将说的这么一段话引起了江海的注意,这或许是要传授自己功法,说实在的他以后天之境完成诸多自己都完成不了的事,就已经知晓了,他是在刻意打击自己,为的只是消磨自己身上的锐气而后静心。 只见魔将抬腿了,如同先前出手牵引那灭神之力一般的缓慢,如此只为让江海看清,而后是几次轻点,在他身旁的几处,好似在顺应某种特殊的规律,此情此景与先前王西所踏那几步是何其的相似,这是道家的某种步法! 但第二印象江海又是自我否决了,这身法他有一股熟悉感,所以这套步法来源可能不只是道家这么简单的。 所以江海的双眼更是认真的观看着,他的每一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铭记而后在脑中演练着,脑中所临摹之景与现下魔将所使用的有一些出入,只让江海感觉是不是自己临摹错了? 而此时魔将已经收招再行第二遍,一番观看与之前所演练的丝毫不差,所以并非是自己记错,而是这身法因人而异。 而就在此时江海脑中又一次的出现了异样,凭空出现了许多副画面,也并非是他所想,正在疑惑之时,那突如其来的画面竟是与自己所临摹的相融合了,所以又是发生了改变。 这是全新的一种身法,与外界魔将所展示的,与自己先前所临摹的完全不一样,只是演练了一次便是消失不见了,但每一个个动作都被江海记住,因为此身法的不凡竟然引起了他身体的共鸣,好似身体所缺失的一部分被寻到了。 这正是乾坤八转的第二式! 如此一来江海更是疑惑重重了,得乾坤一转之时实属机缘巧合,而自己所得到的信息是想要得到第二式,必须要第一式的指引,也就是说自己应该与第二式有着特殊的感应,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有点点的感觉。 所以徐明师伯的信息有误? 其二,便是这乾坤八转的由来,根据风老,师伯所讲述,这身法是来自某位道人属于道家的秘籍,可为何外界的魔将也会施展? 其三,便是那道人的存在年代,江海一早猜测是凤鸣道人,可从五行道府的装饰来看,其年代并不久远,而魔将所生活的年代是被埋葬得一段历史,是极其久远的,那道人所在的年代根本无法比及,所以的道人又是从何处习得这身法? 最后,便是这身法的归属。道门虽是传承久远,最远能追逐到神话之中,但从轮回始末地的镜像中就能知晓,魔君魔将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并没有所谓的道门一脉,有的只是先天神魔二族,与魔君所领导的众生。 所以乾坤八转究竟是何人所创,又是传承到何人手中? 带着诸多的疑惑回归现实的江海,异样的看着又变成了自己模样的魔将,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只不过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是尽是笑容。 他的眼神中所透露的是透彻,好似知晓了江海已经学会了真正的乾坤二转,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开口,而且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腿。 当着江海的面脸上的笑容拉下,分不出是喜还是怒,极为平静,并且先前一直不曾动过的手正缓缓的抬起。 这一幕又是何等的熟悉,不止是第一次看见了,若是他的脸变成那邪魅青年那么一切就能解释了。他要出拳了,应该就是魔君的六道轮回帝皇拳,江海所没有学会但已经有所感触的一套神功。 他第二式要传自己拳法?虽是不知道他又是从何处学会六道轮回拳的,但还是认真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因为自己需要刺激才能施展,并不是能随心所欲,若是真正生死之时失效了如何是好。 魔将一步步向着江海走来,全程看不出任何情感,瞬间而已便隐去了自身所有的气息,这就是六道轮回的力量么,拥有六道之力却是超脱六道之外? 江海尝试着看清他的所有,开启神识只看到一片空白,好似朝着自己而来的只是一团空气,肉眼却是看的清楚。 所以江海便想起当日逐鹿学院的大战,魔君气竭之时他似乎也是这般模样,只是那时江海并没有开启神识,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的他是不是也磨灭了自身存在的气息,归于无形? 但能记起当时他也是面无表情没有情感的,所以是真的忘了所有的情感? 而魔将在他思索之间已是来到了江海跟前,右手成拳缓慢的击出,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甚至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气力,这一瞬间他感觉的清楚没有任何的威力。 只让他全身放松,下意识的无视,这时魔将的拳头已经击中了江海,最开始如同清风拂过不痛不痒甚至还有些舒服! “叮……” 形同水滴落入池塘般的响动,而后江海便感觉被击中之处,有几股力量在窜动,暴躁,柔和,剧烈……六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散开。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变化着,而他所看不见是自己全身都在抖动,时而卷缩时而舒展,而后整个人便又是横飞了出去,许久才算落地。 落地之后又是半天不能动弹,这一拳中的力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化解的,而这显然还是魔将压制再压制之后的力量!无法想象全力的一击会是如何的状况,难怪魔君气竭之时也能让天道,绝世大阵,镇魂珠屈服。 这六道轮回拳,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因为不需要任何的条件! 所以江海此刻的感触颇多,那痛苦的蔓延好似灵感的爆发,直接冲向他的脑中,他即将闭眼陷入某种境界之中。 最后的意识则是看了魔将一眼,他此刻脸上的笑意最浓,发自内心的欣慰,所以江海最终是遵守身体的本能,慢慢闭上了双眼。 “终是接受了么?似乎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魔将看着睡过去的江海喃喃自语道。 而后竟然是坐在了江海身边,抬头看着天空。 “君上你的继承者并不承认是你的继承者,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内压制的力量,或许这就是你和他们选择的原因。而我就最后为他守护一次,就当是守护你了!” …… 而其它七处的考验都已经到了尾声,一个个接一个的从那特殊区域走出回归消失中。 王西,无,戈烈,蓬头垢面之人,离恨天,断苍守,司马兰。看着四周,看到还在等待的三人,知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此行。 但下一刻才发现江海并不在此处,他还没出来? 文辉与琴梦交谈得知,自她出现一来就一直没见到江海,他现下只可能还未出来或者已经离开,但一看到司马兰就知晓,江海必定是没有出来,以他的实力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现在我们怎么办?”钟灵儿问到,下意识地看着王西,因为他见多识广。 “怎么办?凉拌!” “你们难道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家伙绝对不会出事,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罢拉着云洛就向着后方走去,其余几人也是相继离开。 第九十九章 两女交心 片刻之后此地只剩下了,琴梦、司马兰、文辉、戈烈。 两者乃是刚刚才确定关系的情人,后面又是兄弟,朋友的,都是不放心就这般离开所以还在等待江海的归来。 而这过程又是漫长的,几人坐在一处开始聊天,而话题自然是每一个人最后所遇到的难题。 “我也不知道为何,与我长相一样的人非得和我比拼魔法,我就奇怪了,我所有的法术他都会而且更为厉害,不过他并不知晓法爷其实是个三系魔法师,所以我胜利了并被送了出来。” 文辉说的极为平静,众人却是吃惊的不行,原来这家伙还是一个三系魔法师。三系魔法师,即便是历史中也找不出几人来,难怪这家伙一直这般强大,但没有一人问他的第三种元素为何,因为那是他的秘密,即是秘密又怎么能随便说出。 文辉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战胜对手而走出的,他是一个失败者,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失败,而且很是彻底的失败。 对手放过了他并给了他些建议,而这即便是他他师父萧鼎也不曾说过的经验,身为魔法师的他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若是掌握了便可再多一种甚至几种元素,所以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毕竟还有一个半外人。 轮到戈烈了,他正在擦拭手中的银蛇剑,而后是冷言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一剑,他虽实力与我相当,但他的剑绝对不是此世该有,我败了目前为止最惨的一次。不过收获颇多,虽没有把握达到他的水准,但我能超越自己,超越以往所见到的任何一把剑,所以此次离开我也该远行,感悟,突破了。” 接着是司马兰,只听她道“我打不过她但她也奈何不了我,如此交战了百次终是她离我而去,临行说了一句让我以后少用血脉传承的话。” 几人皆是看着她,她身上却是有一股极为特别的波动,即便是琴梦也看不透所以也并不吃惊。 “我不过和她说了一些话,而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与几个女子离开了,所以我应该是第一个走出的人。” 简简单单得一句话却是迎来了众人的侧目,因为自己所对应的人从头至尾都不曾变化过模样,所以她的机缘应当是最大的,只是她不愿意说,可想而知其中牵扯着其它东西。 而后几人又是交谈了片刻,还未见江海出现,四周又无波动,都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此事天边已是有了曙光,这预示着新的一天就要来临了,所以江海在里面足足呆了一个晚上。 “我们都是极快便出来了,为何独独老大这么久还没出来,该不会是有了天大机缘吧?”戈烈原本想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想到此地两女搞不好以后还得叫嫂子,是立马改了口。 可即便是这样两女还是有一瞬间的不适,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知晓他的好意。 “你是不知道你老大的命有多硬,放心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有事的!”文辉对江海极为了解,此刻也是有意在安慰两女。 “你们不用说了,我在此等待,你和戈兄弟还有司马姐姐一起回去吧!”琴梦出言,也算是拒绝了两人的好意。 “琴梦妹妹说的极是,你们两人就回去吧,也好打听打听排位之事究竟如何发展的,我和孟琴妹妹在此等待即可。” 怕两人不会离开,她又道“我与妹妹也是相见不多,此后只怕要一起相处了,也借此机会相互了解一番,你们两个男子在此多有不便还请回吧。” 戈烈文辉相互看了一眼,这才一起离开。 搞不好就是人家的家事,一看就是要争出个谁大谁小,谁长谁幼。 ‘这事我们管不了!’两人同时想着。 两人走后此地陷入了安静,微风不燥尚且算是清爽,四周的草株并未经过昨夜的风雨,所以朝露带星很是美丽,天边那高挺的山峰之间有缕缕的曙光射来,只不过还很柔弱所以并没驱散黑夜,只有那山巅的缝隙可见丝丝光彩,但已是希望的点燃。 如此时间,有早起的虫儿在低鸣着,或是觅食或是饮些朝露止渴,但都是无比小心的,那声响也是在提醒同伴注意,只怕会有早起的鸟儿前来索命。 空气算不是清新有些湿漉,或许是因为霜露,或许是因为两人昨夜的艰辛所散发的体香,所以很是特别。 一阵风吹来带着水汽,比之前更加清凉,因为天即将亮开了。 “真的很舒服!” 两人不约而同的舒展了腰身,或许是有意的打破这种平静,或许是无意的动作,只是源于对这清晨美景的由衷赞美。 两女相视一笑,只让此处多了些美丽的色彩。 “你与江海同岁,我应该比你大就自称姐姐了,你应该不会见怪吧?” “怎么会,你比我大应当叫声姐姐的,梦儿怎么会见怪姐姐。” 一言一语之间两人之前的所有不快似乎都随着这一阵风飞逝了,司马兰看着眼见这个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女子,是喜爱的不行。 文静典雅好似池水中的一株莲花,芬芳却不外露,这一刻也算是知晓了江海为何会会喜欢了,若自己是个男子也该是喜欢这般文静的一个女子。 “妹妹叫的这声姐姐,当真是无比动听,要不请妹妹再叫一遍?” 琴梦听后有些娇羞,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说话好听,于是又恭敬地叫了两声“姐姐,姐姐” 如此司马兰是更加喜欢眼前这个可人儿了。 “妹妹,不知道你与那人是如何相识的?” 司马兰的问话,琴梦也开始回忆起之前,而后是缓缓开口,讲述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她第一个通过所有的关卡,刚刚进去江海便是来到她只能是躲在屋内;讲述当夜众人的饮酒趣事,其中便有江海撞翻侍女端来的酒菜; 再之后两人被分配到一屋,她又是如何的忐忑不安,最后只能和衣而眠;有江海面对危机之时她的抵抗想要救助…… 司马兰虽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幕幕,不过听着孟秦的侃侃而谈,也随着她当时的心情时而喜悦而笑,时而皱眉写上忧虑,时而又是拍手叫好,好似她就是当时的孟秦,现下的琴梦一般。 许久之后琴梦才说完,而司马兰整顿心情之后才开口道“妹妹,我现在知道那人为何会对你倾心了,你们这是日日相见,情丝心中生啊!” “姐姐取笑我!” “不,我是真心的,我能感觉那木头对你的情感,只是他一直分不清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弟之情,毕竟你之前的那副装扮连我都是不识,所以当你卸下伪装之时他才会放开所有的去拥抱你。而这应该是那木头的极限了,所以你是幸运的。” 天生丽质又聪慧过人的琴梦自然听出了司马兰话语外的失落,连忙问到“那姐姐又是如何与他相识的,我可记得你并非我们这一届。” 司马兰也开始回忆与江海一起时的点滴而后也是开口讲述起来。 两人之间的相识只是因为江海将他那异于常人的弟弟司马辉所淘汰,所以司马兰知晓江海,而江海全然不知司马兰。 两人的初次见面,便是那赵杰提出要抛下队友之时,江海出面了对着赵杰便是一阵数落,也让司马兰对江海有了不错的影响。 只是他一报家门之时才知道是冤家,两人的交手过程有出现了些许意外,江海触碰到了她的禁区,性子刚烈的她便是提出了娶嫁一事;而后便是江海的出手相救,再之后便是而立之年婚娶的约定。 在之后是江海失踪三年…… 琴梦于是听得异常认真,她似乎在脑海中构建了当时的一幕幕,木头一般的江海对着她袭胸,而后心善的救助……四年之后对另一边禁区的袭击。 所以她明白了,江海为何会选择她的原因,而后开口道“姐姐你也是幸福的,我能感觉到那木头的本心,他心中有你!” 如此一来司马兰却是疑惑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姐姐?” “那木头是什么人,相信你也能感觉到而且也不需要我再来讲一次,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他已经被你的诚意所感动,才会在那种情况下救你,你可还记得他第一时间抓的两人是谁?是你和我!” “原来,他心中也是有我的?” “对,只是这木头对这方面不比其它人,或许是他不想,总感觉他的心不能放开,也许是背负了太多。” “妹妹说的极是我也有这种感觉,他异于常人自然也背负着常人所没有的压力,所以我们的路还很漫长,最少得让他放开。” 两人相视眼中所透露出的东西一模一样,有淡淡的忧伤,更多的还是期望与坚决。 ‘江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彻底走出来的!’两人心中的想法统一了。 “妹妹你说那木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会,此地此事他才是起因,所有人都可能出事唯独他不会,我猜想他得到了最大的机缘,所以我们再等等。” 第一百章 火力全开 一道白光闪过,等待的两人身后有了熟悉的能量波动,两人急忙回头,果然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江海。 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极为特别,两人正巧看到他的双眼,一者看到了冷漠,抛弃了所有之后的淡然,超脱至上无情无欲。一者则是看到了柔情,双眸之中是所有情感的汇集,亲情,友情,爱情……七情六欲毫不掩饰。 这?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第二眼看去果然是自己看错了,前者这一眼看到了后者,后者却是看到了前者。 所以这两种状态是并存的,而且是完美的融合在他身上,他所遇的果然是机缘,只是这机缘好似有些奇怪,虽说他散发的是气势又是增强了不少。 “你……你究竟怎么了?”两人感觉到不对焦急的询问着,其中情感同样比重。 江海终是听到了催眠之外的声音,这般亲切这般熟悉,双眼之中那层迷雾也渐渐被掀开。 只见他头抬起仰天长啸道“若是无情无心要这成仙成道又有何意义,老子俗人一个,如何能摒弃情欲……” 听到这一句两女同时一震,心中有了担心,他确实有了大机缘,只是这过程有些难受还要抛弃七情六欲,再看江海模样有了痛苦之色,又是连忙问道 “你别吓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意之真情之切,感同身受一般的心痛,江海的脸终是有了动作,缓缓舒展露出了笑容,看着前方一脸忧色的两女,柔声道 “没什么,只不过被人说教了一大通此刻很是不爽,需要发泄出来。” 两人同时伸出了手,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两只玉手同样是颤颤巍巍,同样是没有落在江海身上,因为害羞或者是不敢。 “你真的没事?” 江海看在眼里,一手抓住一只攥紧,后又道“感受我的温度,真的没事!” 他还是如同以往那般掘强,此刻竟然还说没事,但他手心的温度却是特别,甚至能感觉他内心的平静,所以他此刻真的没事,他放开了。 两女都不是常人感应之后心才算是慢慢放下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原本两人有许多话想要对江海说,可真正面对他之时两人都是无言以对了,或许是此刻太过柔情不忍破坏情调,或许只是因为在爱的人面前谁都是微不足道的,好似那一抹蔷薇。 又或许这一刻需要的只是无声的依偎。 两女彼此看着,想要她开口说出之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说给心系之人听将自己的心交给他,可对方都没有动作。 ‘当真不是一个万分坚强果断的女子!’ 两人同时评价着对方,但下一刻心中又在想‘其实我何尝又不是如此!’ 所以无声无息,两女同时靠向了江海,又一次的依偎在他胸膛间,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这一刻没有魔君与玄女的情感渲染,没有千百万年时间的相念(相互念念不忘),没有诸多遗憾的促成,有的只是随心而动。 江海亦是无言,他心中有太多事但他不会说出,面对在意之人又何必将不好的告知使她们担心受怕?男人就该独自面对,而且这事也只能是他一个人面对。 片刻之后江海开口了,对着胸口两人柔声道“梦儿,兰姐姐,你们起身,我要办些事。” 两人闻声皆是起身,相视之后尽是娇羞,但都没有取笑对方因为自己也是如此,因为都不是缠人之人,听到心爱之人要办事皆是放手了,同情达理又是同样的比重。 江海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上前了几步,两人所没有看见的是,他的脸又一次地拉下了变得冷漠。 “你们来了很久了,莫不是真以为能避开我的探查?!” 厉声之间,两人也算是知晓原来是有人前来了,一想到江海的身份便是甩去了柔情,皆是放开了真气并上前了几步,想要与江海一同对敌。 还未走进便是听到了江海的阻止“别过来,我也好试试刚刚学会的东西!” 两女只得退后,而此时那暗中之人也相继落在江海面前,一看正是已经离去的离恨天、断苍守、无以及那蓬头垢面之人。 “是你们,你们根本就没有离去,原来一直在等!” 两女同时开口已经顾不上先前与彼此说的那一番话,此刻是有些怒意,因为被骗了而且还是不久前结伴而行之人,而他们显然是针对江海而来的。 “如今已经不是那特殊区域,我们的结伴之旅也在出来之时就已经结束啊,所以两位不必如此看着我。”离恨天开口了,他一身寒意正不住地打量江海。 或许是想看看他究竟在其中得到了什么好处,毕竟来的一行人每一个人都得到了好处,他最后才出现必定也是得到了什么。 一番观看并没发现什么特别,而后又道“江海我且问你,你师父现在何方,前次从我族人手下救走他的人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今已是撕破脸皮江海也没有任何好态度,而且他本身对冰雪神宫就没什么好印象,除了功法特别之外尽是一群自大之人。 “好,好,好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说罢就要上前,却是给一人拦住,一看原来是断苍守。 “你是何意,莫不是要保他?” “我与他虽都是出自逐鹿学院,但此刻却非要保他,你且等待片刻我问几句话再做决定。” 离恨天后退,断苍守上前,开口道“你我隔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在其中得到好处?” 江海知晓他的师父就是水无月也就是执法第一人,其中关系不止是一层,所以一改态度回答道“确实得了些好处,你要如何?” “不想如何,只是你我一直还未曾一战,若是可以我要你来磨练我的刀!” 原来他并非是为了功法而来,只是为了超越自己,所以江海也未曾回答,知晓与他早晚一战。 随后那无,蓬头垢面之人也是上前,两人都没有开口,但江海感受到了两人所散发的战意。 如此他也是知晓了今日的这一战在所难免,于是后退一步朝着那四人喊到“要战便战哪有那么多理由,与其车轮战不如你们四个一起上,我一并接了!” 江海的话狂妄之极,让四人都是不爽,相互看了一眼后也确定了这临时结盟的决定,因为见到过江海的出手,一人或许还真不是他对手。 正要上前之际却是突然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江兄便是江兄,如此时刻都这般豪迈,只是你们四人也好意思?要战算上法爷我一个。” 而后便见到文辉从后方飘来落在几人正中,而后向着江海而去。 “胖子,你怎么了来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法爷是壮不是胖!难道你看不出如今法爷已是脱胎换骨,玉树临风?!”说罢更是白了一眼江海。 “说的极是,当年我们几人一起进入学院,如今又要并肩作战了!”琴梦也是从后走出。 “如今是三对四,似乎还缺我一人,本姑娘也来插一脚这样两边才平衡。”司马兰也是上前了。 “热闹当真是热闹,先前在那特殊的区域不曾一战,想不到今日还能再战,有意思。” 戈烈也是从后方走出。 原来这几人一直都不曾离开亦或者是刚刚到来,但此时的相聚为的只是先前被耽搁之事。 “如今五对四我们还占优,你们是否该考虑下立场?”文辉的碎嘴又开始了,若非正常情况他都是这般模样。 “我只针对江海,你们想战那便来吧!”说罢离恨天已是冲出,与江海一样完全不顾及对手的数量。 随着他的出列,此地的温度骤然下降,烈日之下竟如同深秋一般,且起了诸多的白烟,可见又不见了。 “来的好,我来会会你!”戈烈拔出银蛇剑就要出列却是江海拦住,银蛇剑还未出鞘便会回到了他腰间缠绕。 文辉以为江海照顾小弟,毕竟他先前所展示的实力是一行人中最弱的,大叫一声“法爷来也!” 却也是被江海拦住了,一左一右,两人皆不能上前,都是陷入了他先天神之域中,两人不解地看着他。 江海先是对着开口道“戈烈你剑法还未达成就不用参合这事了,你好好看着就行,既然叫了我为大哥,那大哥就助你完成剑招。” 戈烈点头不再上前,他能看出江海眼中的无畏与战意。 而后又是对着文辉道“胖子……” “说了很多次,我只是壮不是胖!” “我需要你帮我拖住一人,就是那断苍守,他乃是执法者第一人的弟子我不愿与他动手!” 文辉听后便是飞身而起向着断苍守而去,嘴里大叫着“那拿刀的,你想要与我兄弟一战,得先过了法爷这关,检验你是否有资格。” 最后江海是看向司马兰,琴梦,道“这打架之事还是交给我这个男人吧,怎么说我也有煞神,杀神之名,总得对得起称号不是么,你们还是在此等待我的归来吧!” 说罢人已是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空中只有他无比阴冷的声音传出。 “你们想要见识我的实力,那么今日就压制全解,希望……你们接的住!” 第一百零一章 你也一起上吧 微风突起,虽不能吹散此地那阵阵的白烟,却让这紧张的局面注入了一丝灵动。 断苍守已是冲出迎着文辉而去,而离恨天早已是融入了白烟之中,所剩下的只有无,与那蓬头垢面之人。两人原本打算观看的,可江海狂妄的话引起了两个心高气傲之人的不满,已是有了出手的欲望。 再一看江海此刻竟然不见了,于是也是踏入了战场都想看看江海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以一敌三。 “你这镜面滑行之法很快?!” 江海的声音出现了,正在两人的左侧,那里有浓浓的寒气,离恨天也在其中,他这是在鄙夷离恨天的身法。 话音刚刚落下,便看到离恨天从寒气之中脱离了,他在前行之中遇到了打击被逼显形了。如此一来,两人都是震惊了,没想到江海的身法如此之快。 此次乃是离恨天先手江海后手,不曾想在离恨天出动之地被截断了,这速度当真的快的离谱,所以他刚才的打击并非是心理博弈而是真正的鄙夷他的速度。 离恨天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下一刻又是融入了寒气之中,这一次连气息也感觉不到了,所以他被激怒了。 “你的隐身之法很玄乎?!” 江海的声音传出,下一刻他现身了,正是先前离开之地,在那一瞬间他又回到了远处。 众人皆是看着他,期待他下一次的攻击。 只见他右手成爪向着一侧极速抓去,下一刻一声惨叫传出,离恨天又被逼显形了。就在江海的一侧,而且此刻的模样很是狼狈,他被江海以爪扣住了手腕。 想来那一瞬间江海不仅捕捉到了他的迹象更是以速度止住了他!离恨天一脸痛苦,剧烈挣扎也是无果,只能是冷冷看着江海。 “你族人一直追杀我师父,此仇我还未与你们清算,你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得挑衅于我,可知道后果!” 双眼所致如同嗜血的恶魔,右爪更是使的离恨天不得动弹。 “你师父闯入我族圣地,更是大肆破坏,这罪无论如何也洗不清,而你得罪于我,也别想走脱!” 江海诧异,看着那因痛苦而蜷缩状的离恨天,没想到此时此刻他还能如此口硬,看来这冰雪神宫之人也是有些骨气的。 正要开口却听到咔擦一声,而后眼前出来了一缕寒气,此物不能触碰!江海不能的躲避,之后才看到离恨天又一次消失了,这一次并不在自己一丈之内,看来他也是明白了先前为何会被抓住。 但这一点江海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这离恨天也是个狠人,为了能逃脱自己的束缚竟然不惜扭断自己的手掌。 “好,好,好!离恨天你算是个人物,够狠所以日后必定不会平凡,但你根本不该招惹我!” 江海大叫之间右手高高扬起,艳阳瞬间便被遮挡住了,有偌大的一团云生成了,晴天霹雳突起正是那云层之上。离恨天在暗中看着天空中的一切,知晓那翻天掌就要出现了。 仅仅是这动静,他便知晓了江海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但他也对自己的隐形之法很自信,先前吃亏是因为贸然闯入了先天神之境的域中,这一会儿自己只要不踏入其中便不会被发觉,所以他虽是心惊却没有急躁。 天空中那魏然的遮天大手出现了,五指张开如同五根神柱,祥云纳彩之间尽显神态,而且正一步步向下压来。 正在战场之中的无与那垢面之人,是心惊的厉害,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掌法,虽知晓不是冲着自己而来,却还是下意识的躲开了。这一瞬间两人除了战意的增加外还多了一丝悔意,盛名之下无虚士,此次出战又是否正确。 不过肯定了一点,这江海真如同传闻的那般神奇,就一套掌法而言,俗世少有。 巨掌临近之下,四野之人皆是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本能的抵抗着,其实江海的域之所以这么快便生出了也是源于翻天章,众人不知这一点所以更加不知道翻天掌中有绝对的禁制。 一掌落地,是地动山摇滚石不断,好在这是深山之中要不然指不定会引来多大的动静,几人虽都是有心理准备,当这一掌彻底落下之时还是显得狼狈。 一番晃动险些摔倒之后,众人才是是彻底稳住,而一看那手掌拍击之地,是黄沙漫漫不见人影。 但好的是那巨掌总算是消失了因为它所携带的威压荡然无存了,可这一掌究竟有没有打在离恨天身上,成了几人的疑问。 “如何?你以为就冰雪神宫的功法特别?啊!” 江海的打击还未结束,听到他的话,三人皆是心中一震看来离恨天是中招了,如此威势的一掌想来他此刻不死也残了。 这便是杀神的厉害么? 疑惑之间尘土终是落定了,不出意外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印,入土之深足够埋人,可下方并没有见到尸骨和血迹,有的只是黄土还有硝烟。 这!离恨天逃跑了还是给拍击的尸骨无存? “还要躲藏?要不要我再来一掌?” 江海冷言之间右手已经扬起,这动作不就是翻天掌的前奏么?众人看着皆是心惊,难不成这般猛烈的掌法他还能多次的施展,一时间皆是震惊他真气的磅礴,难不成真是无穷无尽一般。 听到这话,那诸多的寒气中一阵的抖动,离恨天从中显化而出。 他并没有死亡但是也是极度的狼狈,显然那一击虽没有要他命可也给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只怕一时半会无法恢复。 只见他原本白皙显露病态的脸颊更加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原本华丽的衣物也是几处窟窿,左手的衣袖已是荡然无存,果露而出的左手也尽是伤痕,右手之上握着那一柄异兵雪羽寒,只不过尚在不停抖动之中。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明白了,江海那一击并不是要他命,而是给予他打击,所以必定是在一瞬间改变了手掌下落的位置,让他有机会躲闪。但威力之大使的离恨天不得不祭出雪羽寒来抵挡余波,所以他成了如此模样。 感受到离恨天仇恨的目光,江海知晓他真的生气了,只是无可奈何罢了,高高在上如同众星拱月的他何曾受过如此打击,而且还是这翻天掌之下。 至此江海笑了,那一抹邪笑无声无息之间绽放开来。 “哈哈,你还有一战得能力么?”话音落下他已是一把将离恨天抓在空中。 离恨天愕然,其余之人也是惊吓得不行。 并非是因为他将比他还要高大的离恨天提至离地三寸,也并非是因他巨大的力量,而是因为他的速度,超越之前的速度,众人都还未看清,两人便是成了这般模样! “我在问你话,告诉我你现在还有能力一战么?” 离恨天即便是再如何的承受能力强,此刻也是反应不过来,身体还在颤抖中,因为他手臂之上的力量,因为第一次见到如此的身法,又该如何回答江海。 “你先前无惧的态度与你此刻的模样相差太多,所以你已经输了,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说罢便是放开了手,离恨天落地,疼痛让他醒来,可除了眼神之中更多仇恨之外又能如何?江海说的对,他不论是精神还是肉身都输了,输的极为彻底。 “该你们了!” 江海转过头普通刚刚获胜的雄狮面对下一个对手,首先看着的是两人中的无,知晓此人是剑中好手。右手展开一柄血红的长剑凭空生出,以真气凝聚成刀剑的本事不算奇特,奇特的是剑的色调。 如同流动的血液一般,那是鲜活的! 也就预示着江海的真气也是极为特殊的,难怪有杀神之恶名,或许这就是以敌人的鲜血浇灌而成的。 无看到是江海盯着自己的双眼,好似一头猛兽盯着猎物的眼神。 “我来了!” 听到这话,无已是取出他那把破剑,还未出鞘便是感觉到了风,抬头已经见到一抹抹红芒,知晓江海的攻击已经到来了。 先前作为旁观者看到江海的速度,虽是惊为天人却没有太多感触,此刻身为对手,这般近距离的感触,他是吃惊的不行,这哪是人间该有的速度! 好在他也算是个快剑手,眼界、意识都是快人一等,连带这剑鞘一并挥出,要抵挡或是截断江海的第一击,所以他的注意力、精神力、身体,都在瞬间超越了以往的极限。 然而还是低估了江海的身法,这正是刚刚得到的乾坤二转,虽说不算是成倍的增长,但比之前了提速了五成。同等级好手之间的战斗,提速一丝一毫便是优势,何况是五成,四舍五入那可是一倍啊(大误!)。 下一刻江海的血剑与无擦身而过,带走了他衣物上的一缕布,布条飘落他手中的破剑这才到达了原本预想的地方。 “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速度?似乎你的剑也不快,甚至不如天眼!” 江海的打击从他耳后传来。 无惊愕又带着怒意的回头,只看到江海脸上的邪笑,好似鄙夷一般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此地爆发了,破剑出鞘,上方的锈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海已经出动了,身形一闪已是来到了那蓬头垢面人的身边。 “我看你也一起上吧,我时间不多!” 第一百零二章 原来是它 江海的自大狂妄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了,打击无的同时他竟然去招惹那垢面之人了。 他这是打算以一敌二! 有过先前的表演,司马兰,琴梦的心已经是彻底放下了,这就是自己钟意之人,或许现在还不是绝世无双,但同阶之内已有无敌之姿,很是兴奋,只等江海的继续表演。 而另一边交战的文辉与断苍守已经是彻底停下了战斗,两人坐在一旁相距不过三尺,皆是放弃了所有想法,专心看着这边的战斗。 而戈烈此刻观察的极度认真,他也算是明白了,之前与老大之间的交手完全像是过家家一般,他根本就没有出全力,要不然就这速度自己根本就不是一招之敌,感慨自己认了一个好老大的同时,也在尝试这抓住江海的神韵。 他知晓自己的剑法需要改善的地方太多,而身法也是,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江海来到垢面之人面前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他的特别,他真气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人应有的灵性,而是死气沉沉,有着一股不属于人间的阴冷,所以他真的是一行人中除自己之外最为特别的存在。 “你究竟是谁!” 江海冷面开口手中动作也因此而停止,他知晓眼前这人必定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与过去,因为气息与自己很是想像,或许这就是幽冥铃选择它的原因。 若是平日垢面之人必定不会回答,甚至出手相向,此刻他却是开口了。 “死人,冰释前” 声音不大不小但所有人都是听见了,原来这就他的名字。冰释前嫌?给他取这名字之人,想要与谁冰释前嫌,亦或者说这是他自己所取? 不过重点是死人二字,难怪他身上有着不详的气息流转,难怪嫉恶如仇的魔将会回头找他麻烦。 听到这话之后江海又起特殊的感觉了,所以有了放弃出手的想法。开口道“你去吧,我不想与你争斗!” 说罢已是彻底收手,转身对着那无,因为无法逆心而行他只能是选择继续与无了结。 “正因为那特殊的感觉,所以我要与你一斗,毫不留手的攻击。” 耳边竟是传来了这么一段话,显然是冰释前所说,他竟然也有这种感觉,但并没有放弃与江海过招。 面对就要继续前行的江海,冰释前那不详的气息一瞬间全部散开,被前方的江海所感应到,后者只能向着一旁躲闪着,这一刻他知晓了与此人的一战无法避免。 躲闪的同时身体也在向着后方回转之中,此人到目前为止只是使用过他强大的肉身,除此之外只知道他手上有一件与魔君同时代的法器,幽冥铃,所以此人才是真正的难题。 但让江海没想到的是,后方又有危险正在极速而来,刚刚进入他的神之域中,江海已知道了那是何物,那是无所释放的剑气,在向着江海宣告,我还未失败,还有这么一个敌人。 这一瞬间他所使用的乃是乾坤一转,只不过身体的连番动作现下根本无法在调整,只能是以左手激射出灭神之力,身体则在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动作。 灭神之力虽不及魔君使用的那般毁天灭地,但也是无愧灭神二字,轻松切开那道剑气不损一丝一毫的继续前行的,目标正是那在极速前来的无。 而这边的江海已经彻底回转了身体,轻点地面激点尘埃之后,人又是消失在视野之中了。 无的突袭只能被迫中断,破剑上血迹的闪耀,证明江海这激射而出的指力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气力,他必须要全力以赴,破剑挥舞之间,幻化出一只血红大手迎向那道指力。 并非是要抓住或是毁灭这一道指力,而是成为了一种指引,与某魔将一样的手法在化解其中无物不破的力量。 别说还真让他成功了,灭神指力并没有完成它原本的轨迹命中无,反是被后者所牵引着好似失去了威势。但只有他本人知晓,出手的其实并非是自己,而是破剑之声上这一滩已经彻底干涸成了锈迹模样的血液。 所以他此时所承受的压力无人知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那只会是身体某处被贯穿留下一个洞的后果。 另一边的江海已经现身了,这一次的速度并没有最开始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但也快的离谱,倒在地上还未离开的离恨天自认无法达到,而他此番可能只是对冰释前的试探。 所以他是真的将那人当做了对手。 现身之时便是一拳轰出,冰释前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似没有察觉到危机,亦或者是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接住这一击。身为对手的江海知晓他是后者,因为如此距离之下自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所以他必定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而这身法非乾坤二转,拳也不是六道轮回拳,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一击,他如何躲不开防不了? 一拳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冰释前,首先能感受到他钢筋铁骨一般的身体,难怪能与那魔将对轰几次。 只是这一拳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后者纹丝不动,相互之间都能感受对方的气息以及身体所散发的温度,一者感受的是火一般的炙热,属于战意身体全被点燃了,而这是江海。一者则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冰冷,但也并非是冰一般的瘆人,而是低于常人该有的温度,这是冰释前。 所以此刻他是极为平静的,比那离恨天还要平静,所以此人正如同一开始江海感觉的那般,他有故事! 足足三息江海这才收手,对彼此都有了认知,透过这三息时间知晓此人的强大正是自己之前所没有遇到过的,所以江海收手了,冰释前也后退了一步。 其它几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双双受创,只有当事的两人知晓,与他一战就要被他人打扰了。 后方无已是摆脱了灭神之力,为它寻了一个好去处,射进了黄土之中消失不见。大地之宽厚远非灭神之力所能击穿,江海也达不到那种能力。 再下一刻他又是冲出了,他是剑中好手自然得近身攻击,也能借此摆脱瓶颈近距离感受域,而这才是他最直接的想法。 江海摇头知晓若是不能彻底解决此人,就不能与冰释前好好一战。 “你自找的!” 身形闪动,一跃便是来到了无的跟前,同样的火力全开,所以出现的一瞬间,无便是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弱之力袭来。身体就产生了异样,在抗拒自己的意识达不到理想的状态。 江海的速度又变快了! 看着江海袭来的手掌,无感受着,下一刻却又是否认了这感觉。 他速度并没有再增加而是自己放缓了,四肢最为明显,真气流动依然意识也没有削弱,这便是他域得能力了! 江海的一掌击中了他得胸膛,只见无接连后退,承受着这股力量,但他知晓这一击并不能真正伤他,他身上也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在庇护他,也消去了自己掌力的九成。 一眼看去,也只有那破剑之上的锈迹极为特别,是它!不对,那不是什么锈迹而是一种特别的血液,就好似自己身上流淌着的特殊血液! 江海已是看出了其中所孕育的力量,虽说先前也有察觉到,不过这一刻他才发觉厉害,所以此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时间江海有些想笑,自己想要快些解决战斗所以才以一敌三,没想到看似最为强势的离恨天原来是最弱的,这两人才是最具挑战之人,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收掌的同时极速离开,在无与冰释前两人之间同等位置停下,知晓极速离开的想法已经行不通,这两人要花些时间。 如此模样,其它几人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厉害,知晓这无与冰释前让江海为难了。 琴梦此刻却是盯着那无手中的破剑观看着,她自然是看出了那鲜红之物根本不是什么锈迹,因为闻到也看到了其中跃动的能量,这是某种生灵的血液! 但仅仅是凭借着如此状态下的双眼无法看透,只能是看着一旁的司马兰,“兰姐姐,以你的能力能否看透那血液为何?” 司马兰也注意到了破剑之上的血液,因为她血脉的觉醒灵识远比常人要强,“并不能看透但能感觉到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波动。” 如此琴梦的感觉也就应验了,是立马开启血脉神通,双眼看向那破剑上的血液。 仅仅是刚开始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皆是回头看着琴梦,先前天眼给众人的感受又一次出现了,真的是她在用功,所以她与天眼一样有神灵之眼? 江海,无,冰释前也从对峙之中回过神来,这一瞬间都是感受到了琴梦的厉害,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么强烈力量! 而此刻的琴梦所看到是一片的血红,朦朦胧胧如同幻境一般,但能感觉到其中的强大,阻止着她进一步的探查,这还是她血脉传承之后第三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一次是看向江海。 第二次是…… 原来是它! 第一百零三章 魔化 琴梦收回了天赋神通,而后是匆忙朝着江海开口“江海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如此时刻她竟然叫自己,知书达礼的她又是大家闺秀,应当知晓比斗之时的种种规律,而她此刻竟然破坏了,所以她要说的事必定是异常重要的。 所以身形一闪,不顾两人来到了琴梦跟前。 “怎么了?” 琴梦凑到江海耳边嘀咕了一阵,没人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江海的脸上突然变得阴沉,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知晓,其中内容必定是个天大的秘密。 而后江海回到了远处。 “妹妹与她说了什么?” 琴梦又是在司马兰耳边将刚才对江海所说的话再说了一遍,而后司马兰脸上也是出现了与江海一模一样的神情。 众人皆是疑惑究竟说了什么?但见到了琴梦的实力,知晓她若是不说没人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唯一有这面子的文辉则是一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神态,所以也只能作罢。 “你与你,使出全力吧!我没时间与你们耽搁了,若是还要藏着掖着,那众多死去的掌门就是你们的榜样!” 江海冷冷地开口,没有丝毫的感情,显然琴梦与他说的事让他急了,而他要极速离开了,所以他现在要使用真正实力了。 看到江海的神情听到他冰冷的话语,无竟是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出几滴血液在破剑的锈迹之上书写着什么,行云流水之间那一团血迹是更加鲜艳了,将他所在的区域尽是染成了血红色,如此庞大的能量波动,江海也是第一次看到。 所以他也就确定了琴梦所说之事,所以就更不能耽搁了。 而另一边的冰释前也是行动了,只见他挽起衣袖,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日光之下,上方的铃铛漆黑如墨,也因为此物,无所散发的血红并未将之包裹。 他将铃铛对着江海轻轻晃动,一阵铃响,那黑色的不详再一次从中溢出,顷刻之间便是将他笼罩,还在向外扩张着,这就是那魔将所说的幽冥浊气。 幽冥浊气还未触碰到江海,江海便是生出了头痛的感觉,而且是越来越强烈,他知晓第一次的攻击到来了,就是那铃声。 这是精神级别的攻击,而精神防御一直是江海的弱项,若非是突然听到了一个秘密,他都有想要借此来磨练自己的想法,但此刻不行。 默念了三遍静字诀之后,勉强让那痛苦缓解,还未彻底恢复的他便是中断了念咒,因为还要念动其它咒语。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又生了异象,一处漩涡突然出现,有一股不可抗拒的能量波动出现了,笼罩在江海头上,也震开无与冰释前给他的压力。 而后是一只手掌从那漩涡中伸出,伴着雷鸣、鼓声,极度缓慢的降落中,但它所携带的气势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不论是无手中那破剑所散发的血气,还是冰释前的幽冥铃入侵而来的幽冥浊气,都让这突然出现的手给逼退了。 这就是擒圣手! 比先前那一掌还要猛烈的一只手掌,这一刻众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年只是剑师的江海能虐杀那么多宗者级别的掌门了,因为这一只逆天的手掌。 而且此刻手掌正在收拢并成爪状,向着破剑而去,不知是否是无意,亦或者是在手掌看来这破剑之上的血液更具威胁,所以它要先灭了这一滩血。 无现下没有任何动作,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此法,而且现下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也就是说他现在也无法控制这剑,而是剑在自主的行动,而且此刻剑是没有反应的。 魔君之手一把抓来,掌中日月乾坤,掌外几世之法在流转,一路前行并无半点阻碍,轻松便是融入了破剑所散发的那层血雾之中,且完美阻止了血雾的入侵。 越来越近,只差些许距离就能一把抓住那剑。 而此时的无已经是四肢无力且在不停颤抖之中,他可不是那团血液,他它承受不住压力。 好在擒圣之手乃是魔君之手,也并没对着无释放太大压力,它所针对的只是那团血液,此刻血液已是暗红色彩,而且是越来越暗。 “吼……” 突然之间一声怒吼传来,正是从那团血液中发出的,这是一团兽血?可时间哪有如此残暴的兽类? 透过血雾能见到那团血液已经完全变黑,且正在不停放光,好似在加强自身威势,连同四周所散布的血雾也在变暗。 而在一旁观望中的冰释前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不对劲,发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那一声怒吼。 他抵挡不住只能是晃动幽冥铃,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在前行,被那声怒吼所牵引着。 擒圣手的抓取放缓了,也是因为这一声怒吼。 冰释前一步步向着那擒圣手而去,迅速融入在那茫茫血雾之中,一时间那交战之地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色彩,两者正在迅速融合中,一者暗红,一者是幽冥浊气,而擒圣手出淤泥而不染自成一家。 所以现在魔君之手处于腹背受敌状态,知晓了那幽冥铃的来历是魔将的法器,此刻竟然受到那团血液感染,不受控制的夹击那只巨手。 让人担心江海的同时,也在思索拿血液究竟是何物的血液,人,或者兽,亦或者是暂不知晓的生灵? 琴梦,司马兰皆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江海,此手的出现通常都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横推,此刻竟然被抵挡住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东西的存在,生前是与魔君一样的强大,所以即便是身死只剩一滩血液也是不能击破的,毕竟那手只是魔君的功法而非是他本人。 两人所看到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脸色如铁一般的冰冷,他也是感受到了压力!不过都是知晓江海是不服输之人,要不也不会有逐鹿的两次惊天大战。 只见江海一步步向着战场而来,身上所散发的是寒冷,忘却一切的冷,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要进入战场?就以现在这模样,这状态? 右手的血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收起左手也是自然放下了,他舍弃了擒圣手,打算施展更为强势的攻击?那也不该是这般闲庭漫步一般的行走,他先前那让人看不清的身法呢?莫不是在这种状态之下无法施展? 冰释前首先进入了战场,擒圣手没有了控制,此刻是彻底的停止不前了。所以那血雾得到了喘息,又一声咆哮之后整片血雾彻底化作了黑雾,堪比浓墨,而后方到来的幽冥铃晃动得更为剧烈。 铃声不断浊气不停,与黑雾彻底融为了一体,两物一齐施加压力,擒圣手上那几世神通被磨灭,剩下的日月乾坤虽还在转动可已没有了先前的威势,只差最后的消去。 而这时江海行走的距离不过刚刚一半,他就这么放弃了擒圣手,面无表情的继续前行着。 擒圣手终是被挤压彻底消去,所以此刻只剩下了江海,合二为一的浊气黑雾一点点向着江海而去,不需多久就会彻底吞噬江海,他当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后他的动作也表明了这一点,前后完全一致,慢慢融入了浊气黑雾之中,好似黑暗若笼罩一样,而他还在一步步前行着。直到众人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而看不出具体人型。 自然也就无法看到他脸上的变化,绷紧的脸渐渐舒展开来,而后是露出了笑容,一角上扬那是邪笑。 ‘人道莫入黑暗岂不知我就是黑暗的君王!’ 下意识的言语就是他此刻状态的附赠品。 越是前行所遇到的阻力越大,此刻更像是顶着飓风前行,但他依旧无所畏惧,行动没有丝毫的改变。 任那风吹将他比长发披散,任那压力如山岳般沉重,身如磐石而不屈,意如嫩叶般坚定,一步,一步。 如此时刻铃声突起,好似鬼魅的吼叫,让人心惊胆战,好似勾魂摄魄的使者正念动经文,又好似雷霆咆哮,正在不停敲打…… 万般痛苦加身也是无用,那笑容依旧,那步法坚定执着前行,一步又一步。 “吼……” 如同黄钟大吕的敲动,声声皆是疑问声声皆是打击,好似一道道神法直指神魂。 那不明生灵的威严在这一瞬间散开了,果然是天地至尊一般的存在,只是稍稍触碰便是感觉到了恐怖,如不是这般状态江海扛不住,一息不到便会殒命,但此刻不同他得笑容越发浓烈,或许他已经知晓了这物为何。 终是来到了一切的中心,那血液已是化做了一头凶兽,正顶着铜铃大眼看着下方的是江海,无声无息之间他的后方也出现了一物。那正是冰释前手中的幽冥铃,此刻也是放大了数倍,好似一口大钟悬挂在虚空之上,原本的手链也是成了一条条铁链。 如同一条条长蛇正在不停盘旋着,这或许就是幽冥铃本来的面目。 而此时江海笑了,无比的爽朗,只不过声音并没有传出所以外人无法听到。 “六道有情故此为六,六道无情轮回众生,忘乎情存乎道?可笑至极,我做不到也不屑一顾!” 第一百零四章 老祖出手 江海的话音落下,整个人又是发生了变化最为直接的体现便是脸部的笑容不返。 ‘忘情的六道不要也罢,我重订次序,六道有情!’ 这是当年某人说过的一段话,此刻在江海耳畔回荡着,也正是这一段话,让他彻底学会了六道轮回拳。 前方异兽张口一道血光吐出,而后方幽冥铃晃动一股浊气喷出,两者前后夹击江海,也正是这时候,他终是有了其它动作,右手抬起正在缓慢的握紧,两道力量的袭来他的右拳也是出击了。 六股特别的力量汇聚而成的一拳轰出,不论是前方到来的血光还是后方那一股浊气,在这瞬间皆是被摧毁,拳风所致那黑雾浊气中多出六处通道,定在黑雾之中极为明显,许久不能恢复。 而江海所在的区域也因为这一拳而成为真空地带,两者皆是不能靠近。 而这一切外人是不能感觉的,只能看到那层层不详之中竟是凭空出现了几处空白,一眼看去有七处之多。 或许江海的攻击已经到来了,因为正中那位置正好是先前巨手抓取之地。他究竟是使用了怎样的一股力量,能将两件特别法器合力所布置的这黑雾被击空? 江海此刻也是震惊的,因为这也是第一次使用正确的六道轮回拳,而不是以特别之法刺激之下的不完全体。 ‘六道轮回之力果然厉害,不愧是魔君的手段之一!’ 震惊之余收拳而后已是一拳轰出,同样是饱含情感,情乃是七情。 结果也是一样,拳风所致之处一切不详诡异尽数消失,这是被毁灭而非是度化当真是无物不破,只让他好奇,巅峰时刻的魔君是否真的有掌控轮回的力量,将众人都是控制在六道之中? 六道轮回拳修炼到最圆满之时,那六股力量是否真的会化做天人道、人道、畜牲道、阿修罗道、饿鬼道、地狱道? 思索之间又是出击了几拳,只感觉到六道轮回拳的强大,因为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气力,可随心所欲且没有节制的施展,因为它本就不是任何气力所幻化的手段。 第十拳轰出,黑雾浊气尽数消失,眼前迷雾掀开众人都是看清了其中的景象,后方是那巨大的幽冥铃以及一条条还在舞动的铁链,江海一动不动居于正中,而正前又是一头异兽,全身如墨,所以一看就知晓那是那血液所幻化。 看到这一幕,琴梦、司马兰、文辉、戈烈的心也是放下了,江海丝毫无损那黑雾的散尽说明了两者并不能奈何得了他,而且他还占据了上风。 可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在众人迟疑之间江海动了,一闪而逝下一刻人已经处在了上空接近两丈的位置,与那幽冥铃正对着,而且手中还有着其它动作,一笔一画好似在书写什么。 没错江海正在虚空中写字,只有一个字,这是可见的,不可见是他手指尖端的一滴血,他以自己的精血为墨在写着远古道尊印。 虚空之中道尊印慢慢显化,这一次并非是黝黑而是极度鲜艳的色彩,如此也就说明了江海血液的特殊,根据那魔将的所说这是继承了魔君的血脉。 道尊印乃是远古道尊一生道术汇聚而成的一种本命印记,它所饱含的并不只是力量,在虚空中庇护了江海一段时间,又在天庭地狱封印过那未知的生灵……。此刻他确实在借助道印中的封印力量,知晓这幽冥铃不同于其它物,是魔将的法器,与魔君也是有一定的因果,不能真正击碎或者镇封,但又不想它牵制自己。 鲜红的道尊印记凭空出现,定在虚空之中,那幽冥铃所散发而出的音律固化,也被定力在空中,使之不能触碰的江海。如此一来幽冥铃受到了挑战,晃动之间更是响铃不断。 但只要有能量冲击而出便会固化,片刻之间空中是一道道的形同云一般的痕迹,只不过都是黑色的,道尊印果然厉害,完美的阻挡住了这一切。 最后那幽冥铃脱离冰释前之手,飞向了那道尊印,有灵之物自然也就知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印记,摧毁它一切都可继续。 一路前来并没有任何的阻碍,直到幽冥铃彻底穿透道尊印记,它都不曾有任何能量散发。江海看到这一幕是心喜的,若非情况特殊他是真的不愿意对幽冥铃出手,而道尊印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只是封印其中的释放而出的能量,对铃铛本身并没有实施封印。 一重危机就此解除,最少在道尊印消失之前相信幽冥铃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这才转身对着那显化成异兽的一团血液,就在江海与幽冥铃争斗之间它也曾出手过,不过是隐性不可见的出手,只是江海以这特殊的状态硬抗住了,道尊印出现也帮忙从中剥离了它与幽冥铃之中的联系。 所以幽冥铃才会被道印所吸引,不受控制。 ‘此物多数不详,乃是不知来历生灵的血液,先前的战斗也表明根本无法毁灭,看来只能是镇封!’ 短暂的思索,江海也算是彻底的指定了计策,而就在这是那异兽的一只手已经伸出向着他拍来,好似要拍死一只蝼蚁一般,后者作用乾坤二转又是化于无形。 再出现之时又是来到了半空中,并不能与异兽持平但不至于仰望了,右手之上的鲜血还在滴落,不过并不能落地,因为赤血魔剑出现了,真正的赤血魔剑而非是真气血气化形的血剑。 速度之快异兽好似并没有发觉,也许是发觉了但无比的自信,自信它所幻化的宝体无物可破。 赤血魔剑的出现,此地的血气达到了空前浓度,即便是几人都撑起了真气护身阻绝能量的入侵,可还是无用,皆是皱眉嗅着那血气,特别是两个女子,本能的排斥又无可奈何。 好在对自身是没有半点影响的。 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一剑的区别,江海已经挥剑了,一道好似开天辟地的血茫劈出,正中那异兽伸出还未收回的手臂。 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的轻松,众人都是听到了那呲呲的声响,知晓这一剑并不是那般容易的,异兽的手臂当是无比坚硬的,只不过江海手中以血液浇灌而成的剑很是锋利罢了。 “这就是他那把神兵?!” 文辉开口了,他如何不知道江海以二十两银子买来的神兵,当真是一把神兵,只是此次相见并未见他携带,姜浩瀚身份之时还以重剑做伪装背在背后。 “是也不是!”琴梦的回答模凌两可,在文辉和司马兰的疑惑眼神下,她只能又道“当年那剑你们都曾见到过根本不能出鞘,你们再看看他现在手中的必定是剑身,所以不是当年那把。可这般血气让人想要呕吐的腥味,天上地下有且只可能有一把,所以其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等结束之后问问他就是了。” 九天玄女虽是彻底离开了,但血脉的传承还在,她多少还是有一些相关的记忆,其中就有赤血魔剑彻底解封后的模样,就是这般如同光剑一样。 江海的一剑整齐的切下了那异兽的手臂,异兽并没有任何痛苦的声音发出,直到那手臂彻底落下之后,才是低声吼了两句,好似在念咒一般,它在重组真身! 只不过而后发生的已经超出了它的想象,那手臂直接雾化了,而且不受控制的在向着一处汇聚着,是江海的手臂,不对,是那把赤血光剑!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它!” 突然之间异兽口吐人言了,语气之中是痛苦,是震惊,是不敢相信。 因为不仅仅是那被斩落的手臂,肩膀的伤口处正在凝结,并非是重组重生的凝聚,而是在被强行挤压!这一切都起源于那血红的光剑。 感受到了威胁之后异兽的意识正在缓慢的复苏,虽不是全部但与魔剑相关的一些还是忆起了,所以才出言。 它的开口包括江海在类的所有人都是震惊了,这竟然是一个人类的血液,而且是这般强大的人类,可他又是谁? 江海不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封印乃是江海的注意,魔剑却非他叫唤而出的,他不过是想要真气凝聚血剑再配合自己特殊的血液来增加锋利度,没想到出来的是这么一位祖宗,代价就是流了不少宝血! 现在这位祖宗想要干什么,他并不知道,知晓的是他的出现必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片刻之间那一团黑雾便是给魔剑彻底吸收了,不留一丝一毫,而魔剑本身并没有任何变化。 反观那异兽的肩膀处,已经已经是彻底的封死,上方有一条条的血痕,如同一道道封印。 这就是赤血魔剑主动出击的原因了,他要封印那团血迹,亦或者要吞噬!因为它本身也有三重封印。 但从异兽的语言之中就能听出,他与魔剑是相识的,魔剑的出击也说明了这一点,可为何相识却要相残?难道是一对仇敌? 第一百零五章 剥离残魂 异兽失去一手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晃动之间将无也是彻底甩开。 至此这场争斗已经在无形之间变了意义,不再是三人与江海之间的恩怨,而是江海与那团血液之争。 而当事三人,无、离恨天、冰释前此刻都是一样的状态,躺在地上能动弹却没有动弹。 异兽开口之间一道道神力喷出尽是冲向江海,它明白一切都是江海在作祟,若是江海被击破赤血魔剑必定失去威势。 就在此时从赤血魔剑之上涌入海量的血气,时刻之间便是将江海包围,光芒中的江海如同变身一般是不可见的,短暂过后再看他身体外侧有了一层护盾,乃是无尽血气形成的一剑战衣。 那一道道神力打在战衣之上,如同石子落入池塘之中,只是石子太小,除了圈圈涟漪没有任何的其它动静。 众人是叹为观止,这一层护盾好生厉害,虽只是那么薄薄一层,却是抵挡住了那异兽的全部攻击,而且还是无声无息之间的化解。 那是何物众人不用看也知晓,因为那浓烈的血腥,只怕屠杀了不止万计的生灵,所以才有这般气息散发,虽是不知道从何而来但闻到之人皆是心惊。 所以江海也才有了杀神之名?! 再看异兽还在源源不断的喷出神力,只不过尽数被江海身体外侧的护盾所吸收,几息以后江海动了,源于手中赤血魔剑的震动,它果然是打着那团血液的主意,此刻在催促江海前行。 因为它本身存在的三重封印,此刻的强行突破根本持续不了太久时间。 一步踏出顶着那一道道神通而后是闪身来到了异兽之下,那一双撑天柱一般的腿间。 出手便是一剑,血光划过,不出意外的两肢被齐齐斩断。 “啊……” 异兽咆哮着,那是痛苦的表现,众人不知而它最清楚,魔剑之中有着看不见的破坏力,在影响着他。 赤血魔剑可不管这么多,牛吞鲸吸一般的将那两团黑雾又是吸收了,之后则是‘操控’着江海大肆破坏,几经辗转,那异兽身体尽数被斩落而后被吸收。 只剩下那一团已经如同黑墨一般的血迹还在不停闪烁着,连带着那破剑也是悬浮在半空。 就在此时江海又是‘手持’魔剑而来,剑已是高高举起就要劈下,而目标正是那一团黑血。 也正是此时,天地突然之间变色了,如同被拉下了黑幕一般,众人皆是抬起来看着天空,原来不知不觉之间,天空中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黑云,遮住日光不说,一眼望去茫茫天际看不到有一寸清明之地。 黑云不停翻卷着,与一般的雨云又是大不一样,它好似鲜活的一般,而后是雷鸣闪电,只差是狂风袭来,暴雨突降。 天色瞬间变黑使的众人的心情也是变得阴沉,有一种无法释放的压力,好似那黑云遮挡的不是日光,而是众人的情感。 “蝼蚁,你敢!你可知道吾是何人?!” 黑血放光,忽明忽暗之中这一段话被一字一句地吐出,如此的威严让人心慌,这果然是一方大人物的血液,即便是这般模样还保持着无上的威严。 ‘此物碰不到!’ 除去江海的所有人此刻都是这般想法。 即便是司马兰、琴梦、文辉、戈烈,与江海一个阵营的四人,都是如此想着,因为这一声中饱含着太多。 而下一刻琴梦与司马兰同时醒转,都是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应该是向着江海才对怎么会这样?所以都是开启了神通看向那团血液,只不过与之前一样皆是无法看清,有莫名的阻碍在其中。 所以只能是寄希望于江海,以他的神秘来说或许能解开这一切。 “蝼蚁?即便是你真身见到我也不敢如此叫嚣,你该死!” 江海开口了,只不过现在的他是双眼血红,如同饮醉了酒如同倒立了半天一样,说话之间也是咬牙切齿的,而后手中的赤血魔剑是重重地劈下,可见其怒,可见其坚决。 但两女所在意的并非是能不能成功,而是他此刻的状态,根本不是印象中他该有的神态,而且他此刻的语气也是极度霸道且冷漠的,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了? 其实江海也是无奈,这话只不过是他顺着脑中所想念出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魔剑本身的意思,所以它是真的认识这团血液的主人,两者都是无比古老且强大的存在。 一剑劈下并没有出现很大的动静,让期待的几人失望了,只见江海身形不停的抖动着,他的气力根本无法全力使出,因为遭受到了绝强的狙击。正是那把破剑,正是那团黑血,两者如同两个大力士一般在角力,只不过实力相当一时半会难以分出胜负。 ‘此物,果然不寻常!若是继续留在那地只怕祸害无穷,得赶紧离开返回那处!’ 江海心想着,因为见到了这团血液的强大,他心中又开始急切起来,而后在心中想着。 ‘我说老祖宗,您既然显圣了就发发慈悲,顺带着解决这东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江海的心思被赤血魔剑接收了,它有了动作,只见剑身上激射出一缕血光,这是要干啥? 就在江海期待它有大动作之时,那血光竟是打在了他的左手之,。顷刻之间便是一道血痕。看着这一幕江海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它的意思,这摆明是在问自己借能量。 看着左手一滴滴的血液还未此滴落便给那一缕血光接引传输到魔剑上,江海是欲哭无泪心里骂咧着 ‘你个挨千刀的,次次剥削我,指不定哪天老子就给你吸成人干了!’ 江海所想又是被完美接收了,他发觉左手原本只是滴血现下竟是正在大肆外流,被魔剑强行吸取着,这就是它回应也算是报复。 ‘我…………’ 片刻之后这强行的索取才停止,魔剑并没有太过分只是摄取就足够的能量之后便离开了,看着那如同触手一般的血光离开,江海如释重负。 正因为的江海血液的注入,魔剑竟然隐去了,正在江海不知所措四处找寻时,他发觉自己身体外侧的血光战衣竟然变大了,原本就是人型,约七尺之高,如今已是九尺有余俨然是一尊巨人。 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江海疑惑,所有人都是疑惑,这所显化之人又是谁,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这并非是江海。 因为大致轮廓不同,因为江海是长发披散,而这人好似被雷劈过一般的乱糟糟,更何况江海没有胡须,而那人型脸颊处形同扫帚一般的胡须。 “看我这模样,你是否能想起什么?”巨人开口了。 众人皆是听见,他与那血液之主果然是旧识但一定是仇敌,因为语气的冷漠与不屑。 血液闪烁未曾开口,倒是巨人再一次开口,“你想不起来,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我这就祝你解脱!” 说罢便见他缓缓伸出手掌,无视血液外侧的诸多阻挡径直深入其中,一阵抓取以后收回。 所有人都是看到了他手心中多出了一物,那是一缕黑烟,尚且在不停挣扎中。 “事到如今你还要兴风作浪?”说罢张嘴便是将那黑烟吸入了嘴中。 “欺负一个残缺的不能再残缺的灵魂算什么本事,来,和老祖我来斗个千百万年!” 豪迈,霸气,惊为天人!众人都是看呆了,显然这巨人不仅异常的强大,脾气也是非凡。 强!果然强! 然而有一人则在神伤,那便是巨人体内的江海。 ‘我去,您这什么都吞下,不知道病从口入?您一会儿融入我身体内不等于是将这东西也带入了我体内?!’ 巨人没有回答,晃动之间已是回到了江海体内,如此江海更是无语了。 黑烟的出现,四周彻底恢复了正常,空中黑云消散日光重新普照大地,阴霾也是尽去,破剑之上的血液恢复鲜红,最后又是成了铁锈一般的色彩,破剑坠落它彻底恢复了原样。 至此这场战斗是彻底的结束了,江海全方位的压制了三人,连同不详一并镇压了。 三人虽是不服却也只能认输,各自寻回自己的兵器离开,离开之时皆是深深看了一眼江海,其中的意味不一也无法去表达。 “你怎么样了,还好么?” 三人刚走四人便是围了前来,开口的正是两女,情真意切皆是关心。 江海摇摇头面露微笑“没事,我身体内也不缺这一个秘密,咱们走吧。” …… 夜间又是做起了梁上君子,只不过这一次明目张胆的,落入一间客房外,一脚便是踹开了房门。 “哪个不长眼的毛贼这般狂妄的,行窃直接踹门的?来,让你王大爷好好看看。” 屋里正是王西,此刻大大咧咧得骂道,然而下一刻便住嘴了,因为看清了来人。 “废话少说,你将我引来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我要的信息你也该给我了。” 见到是江海,王西风轻云淡地坐在了桌上顺带倒了两杯茶。 “喝口茶,相信你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我有些话与你说。” 第一百零六章 解密 江海看着眼前的的王西,此时此刻竟然是穿戴整齐的,所以他并没有睡下,也就是说他其实在等人,而这个人已经来了,就是自己。 于是也是坐下,饮了口茶水之后才到“你知道我会来,而且是这个时候?” “这并非是什么难事,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知晓。” “嗯?说来听听。” “你可知道我隔壁的隔壁住着何人?” “何人?” “云洛!”说罢脸上出现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江海此时却是想到了一个词——隔壁老王! “云洛下午曾出去过,我追随而去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不知从何归来的离恨天,他虽刻意保持着风度翩翩但我能感受到他其实受伤了,但却不是很重。”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海不答,知晓他会自己说出答案。 “意味着你出来了,因为这一行人中也只有你能将他击伤,而你知晓了某些事必定会来找我,但是白天你身边有美人相伴根本无法脱身,所以我只能不眠不休地等待你的大驾。” 原以为江海会吃惊或者有其它表示,不曾想江海是全程没有表情,好似再说‘你若连这都不知晓,那你就不配当百晓生。’ “你当真是无趣!” “废话少说,说出那破剑上的秘密,而后再告诉我九纹碧血春在何方!你既然知晓那离恨天是被我击伤,那我同样可以将你也击伤,如同无与冰释前一样!” “哈哈,果然如此!我就知晓这三人会自寻死路……” 此时江海的拳头已经扬起,王西这才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到。 “破剑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但知晓那剑是从何处而来,原本是一座破庙的封印物,只是很久之前发生了变故另一物突然离开了,故此被封印之物破封便留在了这剑上!” 王西所说的话江海当然相信,他此刻好奇的是,哪一座庙又是那一处山上,另一件封印物又是何,为何能镇压这一滩双魂的血液? 因为疑惑所以脸上无表情,好似在怀疑一般。 对此王西只能继续开口道“你所想了解的我一概不知,因为知晓这事的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横尸山野,当然并非人为。你既然击伤了无,那么也该知晓他手中之物的厉害,正是那物在作祟。” 江海如何不知晓那物为何,此刻它要不已经被魔剑消化了,要不就存在自己身体的某处,所以也不在深究而是问到“何时发生之事?” “半年前,你闭关之时。而且我还能再给你些额外的的消息?”说罢勾勾手,示意江海靠近些。 待江海靠近之后他在江海耳边低语了几句。 “行了,此事有人与我说过!你还是说说九纹碧血春吧。” “说过?”此刻轮到王西疑惑了,‘他如何会知道此事?’而后才是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你有两位极为强大的夫人,以她们的能力见过也不怪。” “你若是再不说,我当真会出手!” 王西这才收起搞怪,如同变脸一般的瞬间严肃起来。 “亏你还是江海,你平日的机智去了何处?你就没有想过神农谷梦家那前辈,明明知晓九纹碧血春的具体位置为何不直接告知,而是推脱给我?而我明知道你会回来为何又要匆匆离开,将你引此地?” “此地是哪方势力属地你不知道?此地有什么最为奇特的地方你不了解?” 王西一连几问让江海无言,显然这其中还有另一段故事,不仅仅只是让自己来参与排名战,不仅仅是书写那一段历史的结局,可究竟是什么事? “说罢,轮算计与心智我确实不如你!”江海认怂了,是当真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事。 “你可记得神农百草经?你可记得你与你的一位夫人在神农谷所经历之事?这便是他不愿直说的一重原因。其二便是他看透了你此行的必然,你能轻松击败那几人想来也是此地解决了那事。” “其三也是我引你来泰帝国的原因,以九纹碧血春那般苛刻的生长条件,除去各大势力的祖地之外也只有一处地方,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但你所不知道是那处禁区其实也属于刘氏!” “其四便是我与你之前所说过的承诺,而你已经得到了该有的,也该为我去办事了!” 王西说的算是委婉但江海已经知道了其中之事,无非就是牵扯到了神农梦氏的另一脉,圣武大帝背后的刘氏,还有那一股一直潜伏的势力。 但最后一句江海就有些疑惑了,得到了应该得到的,那又是什么? “功法,美人,你还想要怎么?!”王西看穿了江海的心思直接开口了。 而这江海并不能否认,只能继续问道“说吧,这一次又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查出天机门的另一个对手!” “什么对手?” “这你自己去查,我没有任何信息可告知,但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无字天书!” “查,绝对查!” 天大的好事江海是一口便答应了,反正又没有给具体的时间先应承着,那无字天书日后必定有用。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一早我便会离开,若是有值得我出手之人我会再出现,在此其间我不希望天下间有任何人知晓我的具体行踪!懂么?” “你打算不辞而别,舍弃刚刚到来的幸福?” “若真的属于我的幸福那便不会被这短暂的离别而冲散,若是能冲散的不要也罢!” 江海斩钉截铁的背后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是现实而非是那特殊之地,他所背负的也绝不允许他这么早接受安逸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心底还有一个女子。 所以决定离开,是听天由命的随缘也是无可奈何的逃避。 “我答应你,只是因为这一句承诺我会少百两千量甚至更多的黄金!” 而后江海离开了,看着茫茫夜色,他此刻也是不知所措的,并非只是因为对两女的情感,并非是百晓生的重重算计。 说是百晓生的步步为营不若说是江海的命运使然,自他选择结束生命的那一刻起,似乎一切都不由自己了,有一只只手在操控他的一切,每一步都能改变但都有他必须行走的原因,功法,入魔,两女……种种的种种没得选择。 对于两女若是没有感情,那才是自欺欺人,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将两人拥入怀中,若是此刻起便是一直相伴,那一开始来到此界的目的就是个错一切都将成为徒劳,但若是抛弃又该如何? 所以他要离去,是茫然也是必然,若是当真一切都不可阻拦那就随他吧! 许久之后江海总算是寻到了一处无人烟之地,一切思绪就此断绝。 “逐日!” “咕……叽” 熟悉的回应,依旧霸气依旧响彻,而后又是熟悉的风,它即将落地。 不过就在此时江海感受到了不寻常的风向,来自另一方向而且是朝着自己而来,这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极为笨拙的跟随,因为江海发现了。 正要出手却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只得罢手他知晓来人是谁。 “是你!” “老大,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抛妻弃子!” “不对,是抛妻弃小弟!”戈烈的声音传来。 而他也是在逐日之前落地,落地之后便是盯着逐日看着,自来熟的来到逐日跟前,上下左右观看者。 “老大这就是你的坐骑?当真的威风凛凛,我能摸摸么?” 江海不答知晓这家伙要自讨苦吃,戈烈也不管江海答应没答应便是上前了,并伸出了手。 眼见就要触摸到逐日,突然之间响起了霹雳声,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他受罪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说明了他的处境。 黑着脸,没错正是黑着脸,因为竟是烟,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海“老大你是真的不厚道,这家伙这么凶,你也不管教,调教一番……” 看着这里江海是转过了头去,这家伙没救了明显又一次招惹到了逐日。 “老大你说这天气是不是变了,我怎么感觉有些冷?!” 不冷才怪,江海不回头也知晓此刻逐日就在他身后瞪着鹰眼喘着冷息,默哀,默哀!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传来了戈烈的惨叫“啊……不要啊!” 声音之尖锐划破长空打破宁静,激起飞鸟无数。 “咕……叽” ‘调教?来,来,来,鹰爷爷教你什么叫调教!’ “老大……就我!” “咕叽(回来)!” 许久以后一人一鹰的争斗才算是彻底平息,若是轮实力而言戈烈不至于这么惨,可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 只见他仰躺在地,身上不是泥土就是灰,衣物上多少几个破洞,那是给抓的,脸上青红之间是一处处的肿起,那是给打的。 “烙答,窝爷取……” 原本的坏心情被这么两个活宝一闹也是好受了不少,自然也就知晓戈烈的手下留情,他有求自己,那句话应该是‘老大我也去。’ “走吧,逐日,顺便带着这个家伙。” “爷,毫痒帝……” ‘耶,好样的’ 第一百零七章 天机子后人 一夜无声。 竖日琴梦司马兰,同时来到江海屋前,而此时江海房间的门已是大大敞开,如此时间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一问路过的小二,才知晓江海昨日夜里已经退房了。 “妹妹,只怕那木头又是不辞而别了!” 有过经验的司马兰开口说到,同时也在最后的尝试,走进那屋中。 屋中并没有一丝的暖意所以昨夜这房间内根本就没有人睡,屋内也是空空如也。 “他放不开,心中隐藏着太多,一直以来都有!”琴梦的开口,也是带着些许忧伤。 “妹妹不必如此,他若是真心离开不见你我,在那区域之中必定不会认你我,再者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一并追赶就是。” 司马兰那如同男子一般的性格在此刻发挥了作用,琴梦的点点忧伤在她的笑颜中慢慢化开。 ‘或许我也要追赶他!’ 两女同时心里想着。 而此刻江海已是到了千里之外,一处深山中。 “老大,你怎么就喜欢往这些深山老林中钻?” 戈烈看着四周的无尽的山林忍不住吐槽着。 “你自己要跟着来,我可没有让你跟随,要不去你立马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戈烈看着四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能是跟随着,“别别,跟着你才有好事!” “好,那我和你约法三章,若是做不到我立马将你轰走,其一不要问,其二不要乱走,其三不要惹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此山名为天渊山,只因有一道天堑深渊。你来到此处不是寻人就是找物,但我得提醒你,这可是刘氏的地盘!” 江海听后是诧异地看着戈烈,显然这家伙并不简单,自己刚刚从百晓生那里获取的信息他竟然全部知晓了,这就意味着他背后也有一方大势力,戈家?从未听过。 “你又是从何处知晓的,百晓生?” “并非所有的秘密都要询问那小子,他有窥探天机之法不代表别人就没有!” 如此一来江海更是震惊了,他竟然说了那小子,难道他也知晓了百晓生就是王西?而且他也会占卜推演之术? “你究竟是何人!” 江海已经是有些冷意了,这家伙从出现到如今,似乎都是主动寻找自己的,而且又是知晓很多秘密,担心他也是心怀不轨,毕竟得知了往生殿的人也通晓许多秘密。 “别,别别,老大!”戈烈连忙求饶,见江海以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能说到 “我确实知晓王西是百晓生,不过那也是猜的,而此处我之所以知晓,因为我曾随父亲来过,当时就已经被刘氏所霸占、并不让任何人进去,至于我?我确实是一个家族之后,只不过并不能直接说出,但我发誓对老大你绝对没有恶意!” 情真意切,惧怕与期待同在,江海的脸色也是稍稍缓和,开口道“说说你如何猜出百晓生的身份的,还有关于此处的一切。” 戈烈抹去额头的汗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算是明白了江海为什么能以一敌三了,仅仅凭借刚才的气势和眼神就能要人命似的。 “百晓生的身份并不难猜,他在那特殊区域中表现的太引人瞩目了,不论是见识还是胸怀完全不该是一个不知名的家族之后。当然也可能和我一样必须隐藏身份,而他所施展的那几步道法我看在眼里,是沟通地门的一种手段。” “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天机七门》的地门之法!” 见江海一脸不知,又开口道“此法乃是道家一位大能天机子所著的奇书,七门乃是,天、地、山、河、人、神、鬼。” 天机子?江海瞬间想到了一人。常理来说见过如此多的人经历过如此多的事,他不可能记得那么多,但此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当初的燃烧平原之行,麒麟第九百九十九次重组,便遇到了一个道人的阻拦,他与麒麟乃是故友但成为了一大阻碍,而道人便是天机子。 当时他所使用的便是一副龟甲三枚铜钱,原来是他!这一想他也是知晓了天机门名字的由来,并不只是能窥探天机的意思,原来王家还是天机子的后人。 当真是没想到,还得知了这么一个秘密。 而戈烈见江海陷入了深思便是停止了说话。 “看什么继续!”回过神来的见戈烈不说了江海大叫到。 他只能继续道“天机子的功法只传两脉,一脉便是继承了天机门与天机子的称号,而一脉已经彻底没落沦为路人。而那路人正是你眼前开口之人,你说他是不是天机子,也就是江湖百晓生?” “你……” “没错,天机子也是我戈家先祖,不过并非是血脉上的老祖!” 这一次江海是彻底不知了,难怪他不曾说出自己得家族也无人知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出,对于他的话江海其实是相信的,不过嘴上并没有这般说,只是道“如此证明你所说不假?” “不知老大可还记得当日天机子所迈出的那步法?” 江海点头,因为第一次见所以当时也稍稍留意了下。 “那好,如今这有山有水,除了那天机地门,我便再为你展示一番天机河门之法。” 说罢口中念动心经,而后向前一步步走去,所走之步法与当初王西完全一致,甚至还多了两步。 “此地与那镜像虚境不同故此我多了两步,你再看看四周或许就能知晓我先前说的此地变化。” 江海闻言是望向了四周,只是并没在看到前后有何不同,再一看戈烈面上不似说笑只能是开启神识,这一看才发现了不同。 四周多了一条条晶莹的线,极细极长,而且是每一处山脉每一处山脊之上皆有,这是顺着此地的地势所铺展的? “这就是我勾动地势所展示的东西,当初那天机子也是使用了此法,只不过我猜想他当时什么都没感觉到,而如今你都能看到这一条条地脉,所以其中有什么也就能想到了,此地有灵气十足,有大机缘!” 江海收起神识后所见到的一条条灵脉皆是不可见了,不得不叹服道家功法的神奇,那天机子的厉害,不愧是阻拦麒麟重生之人。 “老大且再看!” 说罢又是脚踏着奇特的步法,一步步向着一旁走去,那边是一处水潭,粗一看也是能齐膝盖。 只见他一步步走向水潭,并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行走在水面之上,极其规律的行走起来,整整九九八十一步这才停下,随后便见到他四周的水上涌成一颗颗水珠在其身边环绕着。 “老大你看看这每一颗水珠所对应之地。” 听了戈烈的话江海这才注意到,这一颗颗水珠对应的正是先前所见到的诸多地脉,且还在不停起伏着,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 “你再看这水底!” 顺着他的指点这才发现,下方的坑并不深,也就是说这水根本留不住,也停不了这么多水,这是何意? 戈烈收功一步步走回江海身边,挤眉弄眼之间开口道“老大是不是觉得带上我是对的?如果没有我,我相信你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困住,当然你有能力击破,但必定迎来刘氏之人,呵……呵。” 江海立马是赏了他一巴掌,“说,怎么回事!” 戈烈知晓江海是彻底相信了自己,这才翻着白眼说道“如你所见此地多灵脉且是分明的很,而诸多的水也是汇聚于此久久才能流下,说明了此地有高人的布置,我万分确定这是一处法阵,具体是先天法阵还是后天法阵我暂不知晓。” “但是聚集这么多灵气必定有什么目的,你再想那天渊就在后方这一切是否就能解释呢?” 江海这才想起小时候父亲所说的话,那天蚕丝所编制的长绳都不能垂落到底,更是使的一个先天好手无故身死,所以他也明白了,这一群人是冲着深渊而来的,目的可能只是查探下方究竟是啥,又或许下方有宝物。 这一刻他又是感觉自己被王西骗了,九纹碧血春就在此处,但此地有刘氏所布置的种种,两者之间起了冲突,而这显然才是百晓生的目的所在。 “你还能知道什么?这先天大阵与后天法阵有什么不同?” “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具体还有何我也不太清楚,需要进一步去了解才能知晓。”“先天法阵如同逐鹿学院的大阵,如同燃烧平原里的仙阵一般,先天便是存在的,所以几乎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即便有以我现在的道行也是破解不了,所以此行必定是枉费气力。” “后天法阵也是就是人为所布置的后天阵法,如同各方实力势力祖地的法阵,大多都是建立在风水宝地之上。如此一来法阵所需要的地势能达到,还能减少所需的能量,最主要的还是能增强法阵的威力,当然人力所为必有破绽,或大或小或明或隐而已!” “以先前我所沟通的结果来看,此地的法阵不论先天后天都难!” “老大我看我们还是撤了吧,生命要紧啊!” 江海是立马拒绝了“正因为生命要紧所以我必须前去!” “为何?” “九纹碧血春!” 第一百零八章 天渊山 九纹碧血春? “老大你受伤了?”戈烈急忙问到。 “此话怎么讲?” “九纹碧血春乃是疗伤圣药,据我所知,只要人不死再配合适当辅药定能治愈,毕竟是九十年的药材!” “若是我说这九纹碧血春才是辅药你会如何看?” 戈烈听后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如果你没逗我,那么你这位朋友只怕比死了更难受,我现在很想知道主药又是何物,需要九纹碧血春来辅助中和?” “虚无圣炎果” “什么?你连这东西都能弄到?老大果然是老大!你究竟要救治谁,他又是受到了怎么的伤害?” “我师父,境界被打落停留在后天中阶,曾经是先天中阶的存在,所以你觉得我该去么?” “可此等宝物四周必定有异兽守护,而且还存在着刘氏的潜伏,我觉得还得从长计议。” 江海自然知晓戈烈的好意,可他不行,陈钧可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于是开口道“你帮我,我则给你想要的东西。” “莫非是你那极快的身法?!”显然戈烈心动了。 “并非是我不愿意教给你,只是此法无法传授,不信我说一遍心经看你是否记得住!” 说罢江海便是将乾坤一转的心法念动了一遍。 戈烈虽是极为认真的听着,可是越听越糊涂,最后竟然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曾记得,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种不适感。 看着戈烈的模样,江海问到“如何?我所教你的并不会比那身法差,而且最适合你,因为你是个剑客。” 见后者有些许犹豫的意思,江海再一次开口“你可记得那离恨天是被什么击败的?若是你帮我我便传你那从天而降的掌法,如何?” 戈烈听后好似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立马蹦起,嘴里嚷嚷着“前路走起!” 天渊万丈不止,而江海这才知晓并非是浪得虚名,因为脚下这座山峰的高度便是几千丈。好在有戈烈这人的存在,一路之上,便见他或是结印或是踏步让江海跟随,或是嘴里念念有词,还当真的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如此一来让江海不得不佩服那天机七门的厉害,但让江海一直想不通的是,他与王西属于同门为何不相认,而且王西似乎连戈烈的身份都不知,其中又有什么。 “老大,躲起来,有人前来!” 戈烈的突然开口,江海也只能是跟随一起躲藏起来,几息之后还当真见到了三人,皆是手握着兵器正沿着戈烈先前所走的路下山。 唯一不同的便是步法的正反,但位置几乎是不差的,所以江海也就明白了他先前叫跟随的意义,自登山开始就应该有阻碍在,只不过都被他的道法所化解了。 这天机地门一法果然厉害。 待三人走后江海正要走出又给戈烈叫住了“还有人!” 江海继续躲藏,这才看到了真的又有三人前来,一样的装束一样的方向,而且是一样的急切。 待这三人走后,江海并没有急着走出,因为前方带路之人还在蹲伏中,而江海的选择也是蹲的,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下山,三三两两或者独行,皆是一样的匆忙。 “老大,只怕山上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这些人不可能这般匆忙,而且是这么多人。” 江海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的注意力被戈烈的右手所吸引了。他的右手小拇指正在不停摆动着,这显然不是一个坏习惯。 直到又有人从山上跑下,他这才明白这家伙用了秘法,与某处的地势相关联着,有人从那处有过便会被他所感应,如何一来也算是弥补了不能开启神识的缺陷了。 这么多人匆忙下山好似逃离,这天渊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戈烈的小拇指不再动弹,两人这把从草堆之中走出。 “老大你且等等,前方好似有些不对劲,我察觉了先前所有人的下山,只是所踏之步有些诡异,恐有埋伏。” 于是又见到他念动咒语,双手结印以后朝着地上拍了一掌,以他手掌为中心一条条光链散开,整整十六条汇聚成一个光圈,光圈之中又有一个个江海所不认识的文字图形。闪烁几次之后竟然是回到了他的手心之中不曾消去。 这东西江海看着熟悉,就好似前世那法师,摸金者所使用的罗盘,虽知晓这并不是那一世的罗盘,但原理该是不差的。 江海所能看到的是他手心正前方的两个字闪烁的最为明显,而后戈烈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那方扔去,石子还没落地便是分裂成了均等的许多小石子,那里果然是有禁制,而且是杀伤极大的禁制。 “此处如何过?” “老大莫慌,我说过先前几人皆是在那两处有过踏步,而且极轻,我们只要以同样的力道轻踏即可过了此处的探查。” 说罢已是一步步走去,如同那几人的脚法踏了两步,便是在前方等待这江海,江海亦是前行,相安无事的过了此处。 而后又是七八重此类的禁制点,但有着戈烈手中的‘罗盘’两人都是一一度过,其中又是见到十余人匆忙下山。 “只怕山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其中有几人根本就不是刘氏的人马,他们所穿的衣物好似行走江湖的术士!” 停留之时江海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与鬼神之事有关,你闻闻此处有一股股的香气,我猜想这是在焚香,而且你所说的那几人我注意到身上皆佩戴有桃木剑!” 鬼神之说?江海原本是不相信的,只不过经历过种种他现下也不能全盘否认,于是问到“可有破解之法?” “未知真假,只不过除了香之外这空气中还有一股庞大的能量,我们感受不到,但已经在影响我的道行。” 说罢更是将右手亮出,江海这才看到他那罗盘模样的小型地灵法阵竟然在不受控制的乱跳着,原本应该是何处有禁制那字便会闪烁不停,如今所有的字迹都是闪烁,且毫无规律可言。 对此戈烈只能再一次念动咒语,那法阵消去,摇摇头以后有又道“地门之法并无作用甚至是被影响,所以此处应当不属于地下的,我来试试其它几门是否奏效,老大你为我短暂的护法!” 江海听后只能是开启神识,知晓布法之事并不能被打扰,戈烈自天门开始,又是布下了几门大阵,几门无用只有人,鬼二门在闪烁,又以鬼门最为耀眼。 “成了!果然是有古怪!” 戈烈叫着,而后是走回江海身边,而那刚刚显化而出的鬼门大阵竟然也是受到了影响变得极为虚弱,最后当着两人的面消失了。 “此物不寻常啊,只怕普通之法难以查探其中何物。” 这一切江海虽是看到却也无能为力,只是知晓有大事发生了! “可有破解之法?”江海询问着,此地不同与之前的镜像之地,他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只能询问眼前这个不一样的戈烈。 “我试试!”说罢又是一阵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江海听得清楚,这大概又是道家的一门法咒,因为戈烈身上竟然泛起了金光,并非是剑师境界的真气,而是实实在在的光芒,好似阳光照射又比之要耀眼。 念完经文之后,戈烈尝试着前行,当真是遇到了阻碍,突然而起的可见的如同雾霭一般是黑气。 只不过两者稍稍接触,那雾霭便又是遁走于无形,可大致能看到正是山上的位置。 而此时戈烈才会回过头来,江海一眼看去他金若天人。 “你有如何神通还修什么武,练什么剑?” “老大弄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功法,只是一篇神咒或许对付这等实在的不详之物有些作用,但真正对人对生灵的杀伤还不如我手中的剑!” 江海自然是相信他说的,毕竟道家三千旁门,不尽都是神通广大之人,例如先前那落荒而逃的游方术士便也属于道家旁门,可轮实力全然不如戈烈,不如他现在所表现的这一手。 “可你又是如何学会这般道法的?” 而后戈烈也是如实回答了,原来天机子一生只有一位子嗣,那便是王西的先祖,但他曾指点过一个外来人,此人对道法对世间万物的见解让天机子惊奇,出于惜才之心便传授了那人一些道法,但他的一身神功却只字不提。 而那人便是戈烈的先祖,戈家先祖虽不曾被天机子收为门人,但也感激他的传功之恩,所以才有了祖地天机子灵位一事。 所以戈家之人虽会道法却一直只是武者! 第一百零九章 山路慢行 另一边 王姓将军的封锁如约的解开了,排位战得以继续,沉寂了两日诸多想要从中得到名利之人又是开始了奋斗。 让所有人没想到是,诸多进入了第二关的人,许多人都是宣布了放弃,无、文辉、孟秦(外人不知)、离恨天、钟灵儿、戈烈…… 皆是那些个好手。 如此一来众人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少来诸多的高手,那么自己登顶的机会就大多了,忧的是那还未出手之人,少了很多挑战。 还有极少的人则是在思考,为何只是两日的时间,第一日所有通过之人,第二日的前几人为何都会选择放弃继续挑战,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而后则不时有消息从茶馆,酒肆中传出。 “我听一个打更的说,他曾亲眼见到其中几人深夜向着城外而去,可能与此事有很大关系。” “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离恨天衣衫褴褛的归来,我猜想他可能是与人交过手,而且是落败了并受了伤!” 回应此人的是一番吸气声,那离恨天如此强大究竟是被谁人所伤?这可能便是他退出的原因,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不足。 可其它几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离恨天,那个手拿破剑战败戈烈无名无姓之人,也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他也失败了!” “还有那蓬头垢面长相却是不俗之人,我亲眼所见他步履蹒跚如同醉酒一般的回来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三人相互比斗而后是三人皆是受伤?”有人提出疑问。 这番言论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所以三人之间的战斗导致三人同时落败的信息是漫天飞起。 但随后天机门放出的消息却是否认了这般言论,只是告知‘三人皆被一人所伤,而这人并不知晓是何人,但可以肯定年龄不大。’ 天机门的话自然没人怀疑,于是那神秘之人成了诸多青年在意的焦点,年龄不大却能将这么三人都是击败并打伤之人,究竟是谁?天下间还有这也一位猛人?会不会又是某个隐士家族入世的弟子? 或者是那个人! 传说他能与神魔大战,又是煞神一尊,或许他有这实力! 所以江海这两个字又一次出现在众人视野前,有人询问天机阁相关,却是被告知江海确实来过只不过早已经离开了,此刻云深不知处。 那么多数是他了,也只有他有这能力! 而此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江海正跟随在戈烈身后,如同一条小尾巴一般,两人爬行了许久也不过是百余丈,而这仅仅是此山的十分之一。 因为山路的艰难,也因为诸多的阻拦,如此的天渊山占地之辽阔,远比大陆中任何一座皇宫还要宽广高大,所以这山中究竟有什么值得刘氏不惜花费如此的人力物力,来制造这一处处的阻碍? 越是往上越是感觉到山中大阵的厉害,若非有戈烈这个半吊子的道士在,江海无法来到此处,因为两人已经身在此山中。 法阵变化多样,有虚幻之物的阻拦,也有如同先前那般实质的陷阱一类,甚至有逼人后退或者吸人去往他处的力量,亦或者是真假不分的攻击,或是海市蜃楼一般不该存在此地的景象…… 只不过都被这个半吊子尽数化解,仅仅是速度慢了许多,但是大阵在有明显的加强。 而江海置身与他的金光之下,所想的则是其它事,例如那莫问,艺龙,两人在施展特殊功法之时身上的所闪烁的光彩与他无差。如此看来世间是有金光一说的,但两者之间最明显的区别就是,戈烈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 行走之间戈烈突然止步了,使的后方的江海迎头撞上了,一看这才知晓原来前方无路了,并非是前方是悬崖或者被阻断了,而是先前那雾霭一般的黑气又是出现了而且很多。 抬头看去上方原本的山路皆是如此,如此的浓度使的空气行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人作呕,让人心寒身冷,即便是在戈烈的护体金光之下也是不能完全避免,也不见雾霭黑气退避,散开,所以这是真实的而且极度强烈的。 “老大……这……” 戈烈语气有些吃惊,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江海倾耳聆听他接下来的话。 “老大变天了,要下雨了,该收衣服了!” 听到这话江海立马赏了他一巴掌,这什么跟什么,显然不是什么变天要下雨了。 “哎呦,老大你这人真的是不解风情,真不知道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是如何看的上你的!” 戈烈得不服通过语言吐出,看着江海扬起的手掌这才改口“你先看看天上。” 江海仰头,没有任何意外的天上也是一片黑,转头所见亦是如此。 “这也并非是虚幻的,所以这山上之物如同那夜我们所见之物一样,是大不详,连我的金光神咒也是无用,只能护身不能避鬼驱魔。” 与那镜像之地所见之物一样? 山上究竟有什么,也是某个时代所埋葬的还未彻底死透彻之物?江海只感觉这一次是真的被王西坑死了。 而此时某地正站在台上无限风光的王西,突然咳嗽了一下,而后心里想着‘谁会想起我?莫不是下方这群人看我六连胜了不服气但又打不过我,所以只能在心里骂我?恩,一定是这样的!’ 谁人能想到真正的百晓生此刻正在他所举办的排位战上大放异彩。 而后戈烈前行了半步,尝试了各式各样的方法,都不能在前行半步,那雾霭黑气如同一层墙壁阻拦着一切上前之物。 他回归摇头,已是表明没有办法。 “你有金光神咒,就没有银光神咒或者金光圣咒?” 回答江海的是一阵白眼,显然不存在那样的咒语,其实稍稍想想就知道,他又不是江海不可能会那么多道法,要不然也不会只是个半吊子的道者。 前方不明但路就在其中,显然山上除了有想要的九纹碧血春还有其它东西,突破么?就怕引来更为厉害的禁制或者其它东西出来。 “不知老大发现没有,过去了许久并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人,而且此地的封锁并不只是上山的方向,是全方位的。” “你再看,那黑气尽数在此山之中,其它山并没有,所以……” 所以这阵法并不只是阻拦人上山之用,而是要封住此山中的所有物,人和物!这就是戈烈想要说的话,而江海还看出其它异样,一路之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兽类,此山之广不可能不见一兽甚至不闻鸟语。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天渊山上的所有的鸟兽已经死亡或者在之前已经尽数逃离了,毕竟这等鸟兽的危机意识极强。 “轰隆……” 突然之间两人皆是听到了阵阵响动,声音之大让毫无准备的两人皆是心跳不止,所以这是真实的动静,再之后便感觉到了脚下土地自己抖动,很是轻微。 这!两人相视皆是读取到了对方眼中的信息,而后皆是四处找寻声源,此番响动必定是有有原因的。 “老大,看那处。” 其实不需要戈烈的指引,江海已是看到了。 若是没有这雾霭所阻挡的产生的幻觉,那动静处当是山顶附近,此刻那里有极大的一团金光,如此距离看去都有磨盘大小,那么真实大小也就推测而出只怕是如同翻天掌一样能遮住一方。 黑暗之中突然出现这一团光,而且还是山巅之处又是这金光,两人皆是皱眉了,因为这事一定不简单。 而就在此时脚下的土地晃动又加剧了,已经能影响到两人,而那金光看去则是微弱了许多,空气的温度又下降了些许,显然又是发生了变化。 “轰隆……” 先前所听到的响动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因为两人的观看,所以见证了金光的诞生,最先亮起的不过是一束火光,如同火折子般的柔弱,而后是冲天而起,最后便是成了如此模样。 而随着第二团金光的出现,地动恢复了平静。至此两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这阵法也好,这金光也罢都是为了镇压这雾霭,因为雾霭之后就是一切不详的源头,这是两方势力在争斗! 不用去想也知晓,刘氏的人马正是那团金光所对应的势力,而这雾霭便是此山之中所那不详,可究竟是什么暂不得而知。 如此一来也就能说明几点,刘氏在很久之前便是发现此地的不详,所以在戈烈幼小随长辈前来之时已经布下了禁制,而这布置是极其漫长的最少有十年之久。 但就目前来看显然刘氏的布置还远远不够,才使的的天渊山上无生灵。 其二,上方现在与那不详所激战的不是道士便是与道门一脉逃不开关系的人或者势力,正因为这两团金光与戈烈所念动的金光神咒同样的效果,而且更强。 其三,百晓生让自己找寻的势力就是泰帝国的刘氏,只不过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明说故此请求了梦清扬,才将自己引到此地,为的就是了解天机门的另一个对手。 而其中牵扯的不止一点半点。 第一百一十章 槐贤真人 原以为只是两团金光不曾想而后竟是接连亮起了七团,共九团金光,每一团又是不一样的姿态,远远看去定在九方,而且天渊山的主峰正在其中。 随着这几团金光的出现,此地的雾霭如同云雾见了日光一般的散开,不过还未散尽大地又是阵阵的晃动,好似山崩地裂一般只让两人一阵晃荡。 那稍稍退去的雾霭又好似涨潮一般的涌出而且更浓更暗,有将那几团金光彻底掩埋之势。 也正是这是两人皆听到了阵阵诵经之声,如梦如幻,即是真实却又听不清为何,江海对比也见怪不怪,毕竟不论是僧人还是道士所念动的经文若是不曾了解过,根本听不出其中是何字又是何意。 “九字真言!” 戈烈突然开口了,语气之中尽是惊讶。 九字真言?不论是前世的文本之中还是影视之间皆有提及。 此世也有?而且听戈烈的意思,这东西似乎很是厉害。 只见那原本被雾霭所压制的金光,因为这经文的念动,变的更为闪耀,隐隐约约与雾霭抗衡着,不相上下。 “何为九字真言?”江海见战况平缓遂询问到。 “乃是道家九种高深法门,一门一法,一门一秘,一门一印,囊括世间万千又是世间万千……” “你可知晓具体是哪九字?” “听闻是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 江海一听便知道出了问题,与自己所知晓的有着差距,他所了解的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但仔细一想问题绝对是出在自己记忆中的,毕竟那是来自影视,文本,甚至漫画之中,相比之下江海选择相信前者。 究竟是何人会这等秘法? 戈烈是一脸的疑惑,江海是看在眼力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是这般。 而现下场中的场面已是趋于平静,两者之间似乎已经彻底安定,江海在等待着戈烈的继续行动,但并没有等到戈烈的前行反是又一阵的地动山摇。 显然这被镇压或者困住之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唵…… 嘛…… 呢…… 叭…… 咪…… 吽…… 又是阵阵的梵音的传出自那焦灼的战场之中,而后便是见到了又一团团金光的出现在空中显化中,那竟是一朵朵的金莲。 金莲所代表何江海在清楚不过,因为亲眼见过也听过相关传说,与一位佛祖有些密切关系,所以才有口生金莲,脚生金莲一说。 此刻六朵金莲的出现,好似又一方势力的加入,因为先前的六音乃是佛门六字真言,所以山上不光有道家高手存在也有佛门的高人存在。 可他或者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接下来的局面证明两人都想错了,那六朵金莲飘转之间是遁入了道家九秘之中,在其间也是大放光彩,原来这是来助战的。 显然是因为单独的道家九字真言不足以镇压,稳定现下的场面,所以佛门之人出手了,或许一开始就是这两方势力的共同压制。 所以这会佛门六字真言的又是何人? 随着两门秘法的介入,此地终是稳定了,山不摇地不晃,只不过那雾霭并没有因此散去,而阻拦也并未因此消去。 山上的人和势力依旧不希望有外人进去。 戈烈此刻是彻底摇头了,回头看着江海一切都在不言中,需要道门佛门联手镇压之物可想而知,而且还有这先前就有的大阵,戈烈的意思便是让江海知难而退。 “你闪开,看着我的动作!” 戈烈后退,而此时江海的手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按在他的头顶之上。 “放松,凝神聚气,且随心领悟。” 翻天掌的经文传输到戈烈脑中,他已经帮助自己了太多,沉诺之事也该实现了。 待一切做好之后他将戈烈放下,他身上还有他的金光神咒护体,待在此地感悟应当没事。 而后江海是迈步向前了,以自己的真气融入那雾霭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着阻碍当真是绝强的,为的就是拦住所有人。 但,你拦得住我么? 心想着同时右手高高扬起,乌云密布的天空终是有了一缕的光彩。强行的突破,也让江海看到了此地禁制的强大,翻天掌的出现一直都是强制的,但此刻竟然遇到了不小的阻拦。 但真的能阻拦么?那一缕属于异世的光彩正在逐渐放大,不可阻拦且越来越大,原本刚刚露出的日光又一次被遮挡了。 因为翻天掌彻底的出现了。 掌中是灰蒙之气,那气即便是雾霭也无法阻拦感染,缓慢的落下,首先便是将这笼罩整个天渊山的法阵所击破,出现了一处破洞。但那雾霭黑气根本无法突出,因为灰蒙之气,因为翻天掌中属于圣帝的力量。 “阻拦我?我看看你们如何阻挡!”说罢翻天掌是彻底的落下了。 只见那手掌所致之地,不论是那大阵的阻挡还是雾霭黑气的阻隔尽数被分开,皆是向着山顶退去,也因为两物的阻挡,所以天渊山并没有遭受到重创,晃动了片刻之后是归于平静。 山是归于了平静,山顶之上并不能,此刻是更加热闹了,属于道家佛门大阵还有黑气的四股力量一起冲下,要将这被摧毁的力量重新填满,其间又是三方压制最后一方。 即便是如此状态也是不放过那黑气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但江海并不在意这些,挡路之石必须移开。 争斗以后的结果的是又一次的平衡,但都是无法来到江海身边,那翻天不曾消去灰蒙之气依旧存在,阻挡着一切外物。 路算是开启了一段,江海也是正步向前而去。 “老大你这真是不厚道,我既然答应与你一同前往,你也将比神功传授,就想这般抛下我?” 后方的戈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眼睛,并来到了江海身后。 “你……” “无妨了,我已经领悟了大半,至于你的小手段为何不奏效,就得问问我身上的金光正气了。” 原来如此,江海不再言语只是前行,戈烈也是跟在后方。 一路前行,那四股力量还在不停试探着,只是都不能奈何得了江海的翻天掌,此番也是在那镜像之地被那魔将所念叨的后果,一定程度之上增强了自己。 许久以后终是来到了山腰,除去再一次感叹此山之高的同时,也是多少看清了山顶的景象,一团团的金光原来真实一个个道字,金莲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大道的两种体现,可见而无法铭记。 而此时前路断了,江海不得已又是拍击了一掌,只让后方的戈烈叹为观止。老大就是老大,他先前尝试着在脑中演化翻天掌,神功便是抽去了他几成的真气,若是真实施展不知道会是怎么样,而眼前的江海竟然是脸不红气不喘,这模样好似没事人一样。 又是一段特别的路成型,两人踏步而上。 山顶之上原本是一片的空旷,因为后方便是四大禁区的天渊,之所以为禁区也是与刘氏脱不开干系。先天战将虽时战死,但仅仅是一人死亡还称不上是禁区,刘氏执掌朝堂,便是操控了论调。 而此时上方能见法坛几座,焚香不断,为雾霭黑气之中注入了一缕缕青烟。法坛泾渭分明,一侧是黄纸飘洒满地,法坛之上有铜铃一个,糯米一碗,雄鸡之血一瓶,桃木剑一把,纸符若干。 另一侧法坛之上却是木鱼一座,法珠一串,金钵一件,甚至还有极像舍利子之物几颗。 一目了然的物件比比皆是,但竟然没有一人,只有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一棵,已经更前方的一处天堑。 若是江海登顶此处一定会怀疑,为何不见一人,难不成是这几个法坛所念动的六字真言,是这几件法器施展的九秘。 “下方……是何方道友……登山……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江海手操控着翻天掌正前行着,突然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只能是回过头来,看到戈烈也是极为吃惊的模样,也就明白了这声音并非幻觉,而是山顶之上有人传声。 此人好强的实力,如此高山其中又有诸多力量的汇聚,他竟然能将声音穿透,达到两人耳中。 显然此人就是那九秘的宣读者,是一个求道之人。 江海并未回答而是使眼色让戈烈出声。 “晚辈并非是什么求道之人,乃是一介武夫此次登山实在迫不得已。” 也不管声音传的出去传不出去,反正戈烈开口了。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得到了回应。 “小友虽不是求道之人,但也能感受到不凡,此地危险,我与那老和尚勉强才能镇压这邪气,依我看小友还是下山去吧。” “不行,此山我非上不可!”这一次江海开口了。 “如此还请两位小友上山,我与那和尚为你开道,越快越好!” 话音刚落,便见前方诸多的力量竟是从中分开,果然是露出了一条小道,足够人前往,看到这一幕江海却是不急了。 开口问道“敢问道长法号。” “我乃玄金洞槐贤真人!” 上方传来那人的回应,也伴随着阵阵真元的流动,此人的道行不低! 第一百一十一章 衍生界 “老大,我看我们还是快些上山吧!” 戈烈开口道,因为感受到了此人的道法高深而自然,当是一方高人。 江海邪魅一笑,道“不急,即便是没有它的开路我也能登上这天渊山,你且好好看着。” 戈烈虽是疑惑但没有开口询问,他知晓江海的强大与神秘,而且他语气很怪异,说的是‘它’而非是‘他’,所以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未曾看透的东西。 只听江海朗声道“槐贤真人,此道号初一听确实有那么几分高深之意,可回味一遍就知道其中问题。” “槐,木鬼也,贤通仙,你原本的意思该是槐仙真人,可知道但凡真正修道之人并不会沾染此物,因为槐树主阴,有摄人魂魄一说,再者鬼仙不能共存,你这道号……” “哼,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道人还想骗我,吃我一掌!”说罢翻天掌向着山顶拍去。 翻天掌并没有按照预想中的那般到达山顶,不过是刚刚上升了些许距离便被阻拦住了,而阻拦之物正是那四股力量,佛门六字真言,道家九秘,以及此山的大阵。 而原本江海的想法就不是冲着山顶而去,所以翻天掌在前方便是停下了,又是拍出了一条大道,没有任何阻拦的大道。 “蝼蚁,你敢!”地动山移之间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怒吼声。 江海正要回应有何不敢却又是一阵晃动,之后所有动静消去,他嘴边的话也是停止了,只不过上扬的嘴角说明了此时他的心情。 事到如今戈烈才是醒转过来,显然那开口之人并不是什么道人,而是那被围攻甚至是封印的存在,见江海笑了,这才问道 “老大你是如何发觉那人所说是假。” “其一,以先前我们所看到的便能知晓,不论是道家之法还是佛门之法皆不能单独镇压此物,需要三方合力才能勉强与之平衡,那么这所谓真人如何能开口,甚至是为我们开启一条安全的道路?” “其二,即便他有能力,为何只是听见他一人开口,他口中得老和尚呢?再者他又是如何控制那雾霭黑气?” “其三,也正是我先前所说的那般。” “其四,便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若是我这翻天掌,能一路直上我也就相信他所说的,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翻天掌并不会攻击任何一物!” 说罢嘴角的笑容更浓了,有些许戏耍的味道在其中,如此他也算是明白那最后那的愤怒之声的另一种含义。 “老大真的仅仅是看着前三种的猜测?” “非也,非也其实我算是半个道门中人,当然比你还半个那种。” 江海说的是实话,脑中那本入微心经其实去算是道门的功法。 而后的继续前行只让后方的戈烈佩服的不行,江海一路之上竟是拍出了九掌,当真是猛人中的猛人。 其实江海又何尝不惊讶,即便是经过了镜像轮回地的加强,也不该是这般生猛,可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丝毫乏力,根据以往经验来看只能是身体内的某位老祖又一次显灵了。 具体为何又是不清楚。 此地全程不见任何的阳光,又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还存在着各种异象,所以究竟过了多久两人都是不知晓。 终是到达了山顶,眼前所见是一目了然,几处法坛之外别无他物,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之处,甚至连诸多的压力都减弱到了不可感觉的地步,如此一来就很是奇怪了。 两人四处寻找了一番也没见到有任何异样,先前的种种都是幻觉? 不可能!江海虽是真气并没有消耗太多但体力的消耗很是明显,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 于是又是寻找了一番,那几处法坛可能有问题,但即便有也不能乱动,可能是天上那六朵金莲,九字金光的根本所在。而这颗参天大树也不可能有问题,这可是他小时候就听到过的一颗古树,正是当初那先天好手所依托之物。 一眼看去,即便是此山遭受了巨变他依旧挺拔依旧魁梧,估计树龄怎么也有成百上千年,是江海见过第三粗的树。第一还是天庭地狱之时,匆匆一瞥所见到的那颗不知树种的灵根,其二便是逐鹿学院那颗圣树。 如此一棵灵根不可能有问题。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处了,就是不远处的天渊了,这也是两人都不曾去查看过的地方。 隔很远便能看到上方的层层云雾,虚实交替如临仙境,与此山之上笼罩的雾霭黑气呈鲜明的对比,尽是纯白的色彩,好似一团团棉花一层层丝绸。 近了一看,那云层并不厚四处皆有缝隙,透过其中下看根本忘不穿,因为深渊的缘故,也因为下方那层层的云雾。下方的云雾同样是断绝的,因为是极高之地,风呼呼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但依旧不能吹去那云,那雾,那仙霞。 好似生了根,好似有了手,牢牢定在那深渊之中。 所以江海并不能看到其中是否有自己要寻找的九纹碧血春。 此地也是万分真实的,那此山之上的人,或者说这斗法的几方势力又在何方? “老大,此地怪异,我怀疑有衍生界。”戈烈又一次开口了,在几次寻找无果后。 ‘衍生界?’江海事到如今第一次听到这词。 见到江海如此模样,戈烈只能继续皆是道“自母体中变化而来,衍生之物,衍生的世界。” “母体可能是人是物,是世间所有乃至是一颗尘沙,而衍生的世界或是寄存其中,但必定是自成一方成为极为特别的一界。” 听到戈烈的话江海想到了一个词——内世界,传闻大神通者有开天辟地之能创造一方世界,此界真实,世间该有之物皆可生出,两者之间或许有些共同点。 “你的意思是天渊山上有片特殊的世界,独立自存的世界?” “不错,此情此景也只能有这么一种解释。” 江海无言了,因为现下的情况也只有这么一种说法,最为主要的他现在的丹田处不正像是这样一处衍生界,从无到有,海、沙、桥、黄土、光彩……。 “可此地之大,若真只是一颗尘沙所衍生的世界,又还如何寻找?” 戈烈自言自语中,其实他也不过是猜测,毕竟这都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东西,但见到先前的道家九秘,佛门六字真言等诸多异象,他也开始相信一些常理无法解释之事。 “让开,我来!” 江海又是走出,抬手便是将那刚刚退去的翻天掌使出。天空之中又见阳光如同晨曦一般,而后那圣帝之手出现了,与前几次又是不一样。 它自出现便是在吸收四周的灵气,强取豪夺一般,不论如何是道家那金光闪闪的九秘真言,还是佛门那六朵金莲亦或者是大阵,雾霭黑气,来者不拒迅速吸收壮大己身,所以这一次出手的手掌是有史以来江海见过最大的。 抬头看去上空尽在其覆盖之下,不仅是戈烈吃惊了连江海也是不敢相信,这虽是他的本意但过程不由他。也就是说体内某位老祖又是主动出击了,可以肯定一点与之前出手之人完全不一样,是两位存在,所以此地当真不详,有只得他们出手的人,或者物存在。 山顶之上但凡还在飘动属于鲜活的皆是被吸收,而且还未有停止的势头。 “啊……” 那平息了许久的咆哮之声再一次的出现了,同样是不知具体方位,因为整个山体都在晃动,好似崩塌一般。 “蝼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一个巨大的虚影突然出现在江海面前,那诸多的法坛正中,虚影之大江海需要仰望,但依旧不能与天空中那只翻天掌相比。 江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虚影,模样根本无法看清,但大致又是一个人型生灵,全身唯一可辨别的就是那一双眼睛,如同灯塔一般明亮。 这或许就是被封印的存在,而它所出现的位置也正是诸多法坛之中。 此时那虚影不顾头顶之上的翻天掌便是朝着江海飞来,速度不快但特别震撼,每飞行一段距离便会引起天渊山的一阵晃动,极为规律的响动。 只是并没有飞行多远便是停止了,他的前方出现了阵阵的金光,如同一张网一般,虚影只是触碰到便是迅速后退并发出鬼哭狼嚎一般咆哮。变幻方位也是如此,总有那么一张网阻挡,而且正好限制它。 至此江海先前所有的疑惑也就能解释了,此物即便不是那被镇压之物也该与之有关,好似一缕灵魂一丝意识。风暴中心最为平静,所以此地就是一切的中心,所以此地显得最为平静。 “呃……待我重见天日之时,便是你等丧命之日!” 那虚影突破无果便是叫嚣道,很是聒噪,江海忍无可忍了,便是将天空中的翻天掌拍下了。 你重见天日之时便是我丧命之日?好,但你得先重见天日! 一掌拍下又是地动山移飞沙走石,许久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见古武者 待安定之后此地又是恢复了安静,虽不如普通高山那般清晰,但比之前好上太多了。 “老大,你过来看!” 戈烈已是走到那诸多法坛之中,正是那虚影显化之地,此刻叫着江海。 走过去一看,原来那平地之上竟然多了一个图形,闪烁了荧惑之光,伸手去触摸却又是碰不到。 戈烈疑惑地看着江海等待他的解释,江海却是不答,只知晓这是身体内某位老祖所为,而且这图形是在天庭地狱处获得的八枚封印字符其中的一个,想来是加了又一重封印。 “走吧,随我前去寻找那九纹碧血春,此事可以暂且不顾!” 两人来到了那古树旁,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这颗树有问题,并非是说它也是不详,而是它占地之大,极大可能就是那衍生界的入口。或枝或叶,或是下方的黄土,或只是一颗尘沙,许久之后两人都是无言了,根本无法查询那衍生界在何方。 常理来说若是此地当真有这么一界,而且里面还有人存在,先前这么大的动静也该出现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人,这便是其中的问题所在。 “闪开,我来逼他们现身。” 戈烈看着江海逐渐变冷的脸,正扬起的手是连忙制止“老大不行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是以翻天掌去拍击这可古树,会引来不必要的杀业啊!” 江海回头白了一眼戈烈,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动这颗古树,这般苍翠挺拔不知多少岁月的生灵,如逐鹿那颗极有可能已经有了灵智,怎会出手伤它。 一掌直接拍向那诸多的法坛,既然体内某位祖宗出手了,他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将那镇压的生灵放出。 一掌之下又是地动山摇,晃荡以后法坛未毁,不知是老祖的收手还是法坛还有守护,只见那被打击的法坛竟是放出了别样的光彩,如同被一个水球包裹住。 而后从他身边传来一个声音“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动那祭坛,不知死活!” 声源地正是那颗古树,两人皆是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古树看着。 只见树干之中突然起了阵阵炫光,好似烟花的绽放,但比之要有灵性,这是鲜活的气力在涌动。而后便是闻到了特别的清香,有繁花香馨,有泥土的清新,有风吹草动的平静,还有着与此时此地完全不同的沧桑古朴感。 好似打开了一扇尘封了万年的大门,涌出的又是另一段历史。 炫光之后一个风度翩翩的俊公子从中走出,而那炫光随后也是消失,所有的气息尽数不见,不可感触也无处可寻。 这就是衍生界的特殊了。 “你们两究竟是何人,为何闯我圣地,还要在此动武!” 那俊公子以长剑指着江海问到,他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特别,所以是针对的江海。 戈烈在身后无语,江海则是是没有听到一般并不做回应反应,他的眼睛还停留在那树干之上,好似要看透衍生界的秘密,或者是看清其中究竟是何。 “我且问你话,为何闯我圣地,若是再不回答休怪我不客气!” 语气已是有些冰冷,若不是两人的特别能来到此地,他当真会忍不住出手。 “啊?朋友你说什么?劳烦再说一次。”江海一脸茫然,好似刚刚才回过神来。 “你……你!” 刘至亮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不需再讲,看剑!” 话音落下手中长剑便是攻来,江海看的清楚,他出手的方式与现下的招式完全不一样,但又有特别的韵味,这便是古武技法。 如今算得是江海第一次对抗古武技法所以不敢大意,运用乾坤一转拉开身位的同时,也是凝聚出血剑。 血剑一出此山又是阵阵的晃动,身后那封印字符突然之间光芒大盛,并伴随着阵阵的撞击之声,好似那虚影又要显化而出了。 见到这一幕那刘至亮直接舍弃了江海,极快的来到附近,而后是双手极快的结印,瞬间便是结出九种印记,对应的是天空那九秘射下九道光芒,刚好落在江海所布置的封印之上。 “啊……你们的时日无多了……看你们还能持续多……久!” 那虚影的声音再一次传出,只不过是越来越弱,最后是所有的异样皆是消去。 江海却是疑惑了,为何偏偏此刻那虚影出现了,因为自己的血剑?因为自己的血液? 而后才是疑惑,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的青年究竟是谁,他为何能控制天上的九秘,难道这一切就是他所布置的? “那道封印是你们两人谁布置的?”刘至亮回过头看着两人问到,语气虽是缓和了不少,但手中长剑并没有收起。 其实他也在疑惑为何这两人的到来,这邪魔今日会这般暴躁,到目前为止已是第八次,所以他在等待两人的回答从而做出决定。 “是我所布置,我且问你,为何说此山是你圣地?你又是何人?” “笑话,此乃我泰帝国疆域属于我刘氏的属地,怎么就不是我族圣地?而且我们已在此居住万年,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你们的到来会是让这邪魔如此躁动?” 说话之间已是向着江海而来,同时也以眼角余光注意着戈烈,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以一敌二。 “哼,我且问你,此地可有九纹碧血春?” 江海并不想牵扯太多,说明了自己的来历,也想就此了结。 “九纹碧血春?!看剑!” 刘至亮突然之间发动了攻击,连交谈都不想了,见到如此模样江海只得向着戈烈使眼色,后者从腰间取出银蛇剑丢给了江海。他害怕再一次凝聚血剑又会迎来不详,所以只能借剑。 长剑与银蛇相接触,让江海感到震惊的是他剑中所蕴含的力量,好似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自行运转着。一者透过银蛇剑传递到江海手中,迫使江海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动,顺应着某种特殊的规律;一者则是直接作用在长剑之上,让他想要撒手,好似能影响接触者的心神让人心生低沉。 这就是古武技法的特别?有些许剑意的味道,好似三生剑法的三式皆是不同意境,但他长剑之中所蕴含的好似更为强大。 江海只能是加力,以绝对的力量将之震开,不知道其中还有怎样的特殊力量,不过通过这短暂的接触江海也了解了对手的一些信息。 他本身境界不高,顶多也就后天后阶还未圆满,但因为古武技法的缘故相当于一个后天圆满,甚至是刚刚踏入先天的存在,所以此人极为特别的。 震退那人之后,江海融入了黑暗中,此法可查探但若是境界低于江海便无法办到,而刘至亮根本没有这条件。 所以江海很是放心的在暗中前行着,这就是隐杀之法,原本就是刺杀人的手段,现在被江海用作了探查之用,看看眼前之人究竟如何的神奇。 江海一步步地向着刘至亮而去,后者几次查探无果之后是慢慢地闭上了眼,身体一动不动而内心如同一面平静的湖水一般,当然那湖水本身就很不一般。 收敛所有气息的江海终是来到了刘至亮面前,能看到他没有一丝惊慌的脸颊,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瞬间也就明白了此人的心法属于上上成,要不然做不到如此平静。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瞬间的气势爆发,手中的银蛇剑也是笔直的刺出,隐杀的奥义便是如此,一切的隐只为此刻的杀。 而此时刘至亮心中的湖有了动静,一滴水落去其中,激起阵阵涟漪也彻底打破了平静。瞬间的睁眼也在这片刻捕捉到了江海的踪迹,手中待命许久的长剑顺势逼出,速度同样快如闪电。 两剑所遇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在力量之上江海竟然还输了一分,只见到江海连退两步之后才稳住了身形,一步算是银蛇剑的劣势,一步则是真正力量的落后。 至此江海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一位俊公子,放眼世间他所接触之人中,也只有天眼能给他这种压力,古武技法果然名不虚传! 所以他也是收起再继续使用隐杀之法的想法,知晓对方虽没有血脉神通之眼,却有独特的搜寻之法,所以才能准确无误寻到自己,并且在瞬间提升了几倍速度,应当是一种秘法。 而这时刘至亮已经是舍弃了防御主动攻击而来,不论是出手姿势亦或者是行径的路线都与当世之法有着明显的差别。古武技法传承久远难有一个具体的时代起源,所以之间可能相差了许多代。 眼见如此江海的争斗之心起了,手中的银蛇剑也是挥舞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虽同样是剑但在戈烈看来有太多的不同,不仅仅是速度,还有剑意,剑魂在其中。 而他猜测的没有错,江海却是使出了剑意,正是三生剑法中的‘形单影只’。 银蛇之剑的舞动原本就是银光闪耀,此刻更是贴合其意境。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法看透之人 戈烈所看到的是四周场景的变化,不再是法坛、古树、黑影、金光、金莲,而是白茫茫的一片,肉眼所见皆是白雪,大地树木,房屋之上尽是素装。 抬起头来上空也有一片片晶莹之物飘落,那是六角之物,传闻是苍天赐予的美丽。 再看江海一步步朝着自己而来,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使的此地的美景被破坏。再看他脸上尽是沧桑悲凉,却依旧在前行着,不知去往何处又有怎样的目的。 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语言,有的只是风声,有的只是白雪的继续飘落,头顶肩头……所见尽是白雪,但他依旧是一人孤独的前行着。 渐渐的戈烈感同身受,好似有了‘江海’的情感,孤独、低落、无助、悲伤……齐齐袭来,只让戈烈疑惑,显然这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只是一个旁观者都能被如此影响,可想那人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于是戈烈默念又一篇神咒,让自己静心摆脱剑意的控制,而后看向那人,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唯一有波动着的是他的双眉,上下挑动好似在挣扎,一瞬间戈烈便明白,此人好生厉害的修为境界。 江海舞动了整整一式,那人也只是如此,他根本感受不到孤独,或者此人自小到达就没有尝试过委屈,不曾有过负面的情绪,亦或者是他一片赤子之心如同那谭政道一般,他究竟是何种情况? 思考之下终是出手了,一柄柄银蛇剑飞舞而出难辨虚实,与此同时刘至亮手中的长剑也是出击了,江海的每一击都给他完美的抵挡住了,一击,两击……整整二十击尽是如此,所以江海只能在第二十一击之时脱离。 一切又在瞬间恢复原样,那古树摇曳着,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的异样。 通过这二十次的交手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境界很高,能无视形单影只中的剑意。 第一击不行那便是第二击,两情相悦的是施展又是另一番异象,即便是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的戈烈,也不免被其中的剑意所感动,情当真是世间最为神奇之物。 只不过那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次次抵挡住了江海的攻击。 而这样的局面当真是屈指可数,并且绝大多数情况是对方要么实力比他强,要么就是痴狂之人。而眼前这人实力不如江海,也非痴非狂,只让江海好奇,他修炼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功法,可以不受三生剑法两式的剑意。 逼不得已只能是施展最后一式约定三生。梧桐树下,老翁老妪,争罢今世,约定三生,期待永久……。 只不过同样是无用,即便是江海手中的银蛇舞出花来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奈何不了那人。这让江海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此人根本就不是眼前所表现得那般是个青年,其真实年龄可能极大。 于是收起血剑问到“你究竟是谁,你绝对不可能只是个青年!” 一旁得戈烈也是一脸戒备地看着那人,有过先前得教训,他怀疑眼前之人还是那虚影所幻化出的异象。 “刘氏,刘至亮!” 回答的极其简单,与之前所表现的一面截然不同,好似现下才是他应该有的态度一样。 “你只回了我半句话,后半句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江海也是冷言道,感觉此人绝对不是先前所表现得那般。 “年龄不大却是脾气不小,可知戾气会毁了一个人的道行?” “看来,你是不打算显形了!” 江海的手又一次扬起了,只不过这一次出现得并非是翻天掌,而是一处漩涡,其中有电闪雷鸣还有鼓声阵阵,而后魔君之手再一次出现了。 掌中日月乾坤,掌外十世之法流转,手臂之上更是处处疤痕,永不能复原的军功章。完全显化而出时,便是一把抓向就那刘至亮。 后者先前见识过翻天掌的威力,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再见到这擒圣之手是张大了嘴,很是吃惊得模样,以至于魔君之手到来也好似没看到一般。 擒圣之手收拢却不能完全合死,因为在那一瞬间天上金光闪闪的九秘,同时激射出一道神力,将那人笼罩其中。好似气盾一般的保护着刘至亮,甚至连擒圣手都不能将之如何。 九秘乃是道家神通有如此威力不足为奇,让人奇怪的是他的身份,而且此时体内得祖宗似乎没有任何的想法,一式擒圣手抽取就他两成的真气,还得使力让他彻底显形。 结果并不如意,擒圣手并不能将之捏爆,先前九秘镇压那虚影生灵时不曾这般厉害,此刻竟然完美阻断了江海的两次施展。 最终是江海罢手了,如此耗费也是徒劳索性换招,右手放下左手抬起,灭神之力在小拇指上汇聚,乃是无物不破的霸道与穿透。 对面的刘至亮时眼前又是一亮,他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其中的力量,不同于先前那至刚至烈的一掌,这股力量饱含了众多,也含有无物不摧的贯穿却比之要小,好似霸气之中多了一份仁慈。 灭神之力激射而出,看上去好似灵性柔弱又没有任何威胁的水流,但刘至亮内心之中那平静的水面宛如突然飘起了细雨,水面的宁静被打破,内心自然不能如初。 戈烈不曾见过江海的这一式,不论是他对战天眼之时,还是那三人之时,现在清楚的看见这类似于点穴功法的指力,又有些许吃惊,其中的力量看似如水柔弱,但实际情况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灭神之力直接穿透了九秘为刘至亮所布置的防御,在其中留下了一个不可恢复的小洞。 三人皆是吃惊了,先前那毁天灭地的两掌都不能将这金光彻底击毁只能震退或相安无事,这道指力竟然贯穿了!江海此刻多少知晓了灭神之力的神奇所在了。 它的无物不破的似乎时恒定的,不论对方是什么,达到的效果皆是如此,不会增强也不会变弱,只有那物是否能被击破和该不该被击破。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灭神之力是强于翻天掌,擒圣手的,这也就是为何强大如魔君这等存在也会这等‘弱小’之法。而他当时的动静虽大,但实际效果也是恒定的,只是与江海之间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所以看去才是那般震撼。 刘至亮脸上终是出现了惊慌之色,他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何人了,你就是现下俗世被称为杀神的江海,想不到真的有这么神奇!” 说罢竟然有了喜悦之色,好似愿望达到那一刻的欣慰,愉悦。江海一一看在眼里,对眼前这人是更加不解了,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到之后的交谈再到翻脸出手,再到此刻的喜悦。 此人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说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一定他必定不是什么刘至亮。 而后便见到江海连番施展灭神指,一道道水流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无一例外尽数贯穿了刘至亮的外侧的护体金光。片刻过去那护盾虽还未背地碎裂,却如同马蜂窝一般尽是破洞,而他脸上的笑意并没有丝毫的掩饰,越来越浓。 江海看在眼里,心中也同样是震惊的,那九秘护身之盾虽是被击穿了,但其中的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灭神之力无物不破但存在着弊端,一次次的被人为指引从而达不到理想的落点。 现下的情况又一次验证了这个事实,灭神之力被引导了,但是让他奇怪的是,他人皆是以外力引导,毕竟灭神之力周遭的狂暴力量若是直接以身体接触同样会被损伤,但他并没有借助外力,身体外侧也看不到有任何的气力在流转。 可就是这样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次次贯穿指力旁傻笑着,所以其中必定有自己不知的力量在流动! 使用灭神之力虽说几乎没有任何的消耗,但江海知晓这一击灭神之力也是无用,只能是收起功法,开启神识看着眼前人。 此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个后天后期之人,他的特别给予了江海,即便是离恨天等三人也给予不了的压力。 神识全无阻拦,甚至是那九秘也主动让道使的江海看的更清楚,至此江海的疑惑又是多了几分,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因为自信自己看不透他的真实,还是说他本身就没有任何的特殊,所以无惧任何的查探? 结果也如同江海所猜测的那般看不出任何东西,并非是有东西在阻挡,而是‘眼界’之内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别。真气流动缓慢,运行之道也是正常的很,肉身虽比一般人要强大,但依旧只是处于生长阶段,神识所见真的只是一个后天后阶的青年。 而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江海决定冒险一次,圣树之力的加持在一瞬间达到最大,咬破自己手指逼出一滴精血,而后在自己额头写下了一个字,正是那远古道尊印,如此几重加持只为彻底看清眼前人的虚实。 第一百一十四章 残缺的世界 几重力量的加持使的江海双眼瞬间充血,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眼角余光扫到一旁观望的戈烈,从头至尾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身体一切正常但丹田处有一小股极为清澈的气体在流动着。 这就是他习练道法所产生的精气,所以很是正常,所以真能看透一切。 于是江海全力看向那所谓的刘至亮,后者微笑依旧,他虽看到了江海的所作所为,但对自己极度自信。 终是看出了特别,先前的清晰之下隐藏着微不足道的朦胧,极其微小所以先前不可见,现下察觉了又如何会让他逃脱。 圣力加持,加强!所有能调控之法尽数使出,只使得江海的眼角溢出几滴血液,血液落地的瞬间他嘴角又一次的上扬了,邪笑再现。 所看到是一片朦胧,好似身处浓雾之中所以根本无法看透,而这感觉与他初见之人之时一模一样,古朴而沧桑,根本就不是几百年所能拥有的岁月感,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少年! “哈哈……” 江海大笑,戈烈,刘至亮都是疑惑地看着他,他已经在擦拭眼角的血液,而且诸多的能量波动都在一点点隐去,他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他放下的右手又一次的抬起了,而且在缓慢的收缩之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两人都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气力,所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此情此景他竟然放弃了使用任何的功法,气力?而且是一步步向着刘至亮而去,若是真的打算停手为何又要握拳,为何又要上前。 随着江海一步步的靠近刘至亮越来越感觉怀疑,因为江海除了脸上的笑容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而他的气息也在那一瞬间归于无,明明能看到他的前来,却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不行了!活了无尽岁月的他只感觉要出大事,所以抬手之间两袖清风飞出吹向江海,至此戈烈终是看到了刘至亮的特别之处,他不是武者使用的也不是真气,这是道法其中的一法,传闻习练到最高境界袖中可容下乾坤。 他一出手便是生出了风,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后天之人所能施展的,除非他身上有特殊的法器,可到现在也没感受但任何法器的存在,那长剑虽是不凡缺攻击不如银蛇剑,所以此人身上有很大得问题。 两袖清风吹打在江海身上。如同清风拂山岗一般,他继续前行着,看似没有任何的威力,戈烈与刘至亮是无比的清楚,这两袖清风的威力巨大,因为四周那一颗颗树皆是给吹拂的后仰,古树虽不曾如此但枝叶的摇摆也是说明了问题。 无法胜有法! 刘至亮眼中好似射出了两道精光,盯着江海在最后确定,随后又是挥出两道清风,结果依旧,江海不曾有过变化而且已是前行了数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而他脸上的笑意好似定住了,因为右手已经握紧成拳到了腰间。 这一切戈烈也是看在眼里,他所没看到的是江海被探查了,正是刘至亮眼中的所射出的精光。 ‘果然如此……’ 这是刘至亮最后的想法,我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江海停止你接下来的行为,我并非是你的敌人,更不是你的绊脚石!” 江海自然是听见了,不过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是一步步向着刘至亮而来。 “停下,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止步,停下……” “我让你停下!” 就在两人相聚只有三步之时,刘至亮突然咆哮起来,随着这一声的呵斥他整个人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已飞升至半空之中,衣袂翩飞发丝飘动,有一股股可感觉却不可见的特殊气体在其身边流转。 而天空之上的那一团黑云散开露出一洞,刚好有一道阳光照射而下正在他身,一瞬间光芒万丈如同一尊神袛。 “这就是你所要看到的,所以你可以住手了!” 刘至亮开口了,下方全程观看的戈烈此刻是一脸震惊,此情此景已经不能用常理太形容了,此人的实力前所未见,虽没有见过他的出手但能感受到他的强大,与传说中仙神不差,因为离地三丈之高且不曾掉落,这滞空能力恐怕已经彻底摆脱了大地的束缚,而这种能力只能是传说中尊者才配拥有。 所以他最少是一个尊者! 再看江海依旧前行着,他似乎并没有感觉此人的变化,更没听到他所说的话。 两步 一步 天上地下的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江海已经出拳了,朝着天空那人只差最后的伸直。 “魔君,这可是你想要的?” “江海,你我是同类人,你不想知道一些你一直疑惑的事情?” 刘至亮说出了两段话,之间有明显的间隔好似在对两人所说。 听到这一切江海犹豫了,显然这家伙知晓许多秘密,以他的实力不该是这般惧怕自己的六道轮回拳,那么他是不能也不敢对自己出手。 原以为魔君一事已经彻底完结了,如此看来并没有,最少天上那人还知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而第二句明显是对自己说的。 同类人,如何的同类?自己疑惑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种种的思考,使的江海脸上的笑容淡去恢复如初,其间也是放弃了使出六道轮回拳的想法,右手一并放下。 “希望你说的会让我感兴趣。” 江海彻底罢手了,一瞬间那好似从虚无之地脱开重归三界六道之中,气息恢复人立在场中。 眼见如此刘至亮也是从空中落地,他也是在下落过程中恢复到青年模样,而后是一步步走向江海。 两个特殊的存在于此时此刻碰面的,真正意义上的碰面。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随我前来!” 说罢便是朝着那颗古树而去,江海看了一眼戈烈也是跟随而去,碰面之时起他便是肯定了刘至亮先前说的,他真的与自己一样,因为身上有一股极为特别的气息,而这气息江海一直埋藏在心里,那是虚空的味道。 在其中受了不少打击的他,如何不记得这气息。 只见刘至亮停立在古树前五尺之地,双手结印的同时口里不知在念叨什么,而后便见到那古树开始摇曳,不时有枝叶落地飘落,无比清新的空气从中溢出,与此时此地格格不入的一种味道。 而后是树干的扭曲,好似漩涡的突起,但两人知晓并非是树干扭曲了而是其中的门开了,正如同他之前出来一样,此次是逆向的行为,那古朴沧桑之气又是传来。 刘至亮大步踏入其中消失不见,江海也是毫不犹豫的跟随,戈烈虽还有疑问不过见江海都进去了也只能跟随进入。 三人刚刚进入,那扭曲的树干便恢复了原样,此地也是变的没有一丝灵力,一切恢复正常好似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进入衍生界之中,首先映入眼帘便是苍茫一片,那是云烟缭绕,那是仙气腾腾。 不过并不是只有这洁白一种色调。红的,蓝的,绿的,黄的……该有之色此地皆有,红的是千万种繁花的绽放;蓝的是天空是大海,如此的美丽;绿的的生机盎然的草株植被,是清澈的溪水;黄的的大地的厚重,是山石的果露不经风吹雨打……。 再之后则是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虽不及外界古树那般壮阔,却也是挺拔苍劲,俨然是一个个战士,守护着这一片大好河山。一看看去这般巨大的树木不止一颗两颗,比比皆是。 一阵风吹过凉爽而清新,是空气中饱含灵力,好似能洗涤人的灵魂,吹去在外界所沾染的俗尘,两人瞬间便是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 当真是一片仙境! 自从进入了这衍生界那刘至亮只是在前方带路也不开口说话,完全的信任了两人将后背露出。 有了先前的感觉江海自然不会对他动手,而且还有许多疑惑需要他来为自己解答。现下也是被这方神奇的世界所吸引了,到目前为止所见到的都是那般自然,如临仙境。 他有意识触摸了一旁的树枝,入手是那般真实,不,这就是真实的一方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所以他很是疑惑这所谓的衍生界究竟是如何生成的,又是何人生成的,带着疑惑前行,许久之后终是发现了异样。 此地除了三人之外没有任何的人烟,皆是自然的美景,若说竟是山野风光却又是不见飞禽走兽,连声音也是不闻。 正在这是他感觉自己被触碰了一下,知晓是戈烈的提醒,顺着他手指看去,才发现天空虽是明亮却没有任何的光源,日月星辰尽数不见。 这! “不用惊讶,这方衍生界是残缺的,若是有日月星辰,那才是无比奇怪之时!” 前方的刘至亮好似感受到了两人的动作,自顾自地开口着。 ‘残缺的衍生界?’江海听到这话,脑中好似突然之间解开一个疑惑,但又不知是具体是何。 第一百一十五章 点醒 许久之后终是见到前方的刘至亮停止了前行,这一看原来是前方无路了,一堵连天的土灰色墙壁挡住了前路,再一看四周皆是无路。 ‘难道这就是目的地,那他将我们带到此地的目的又是为何?’两人同时想着。 而此时刘至亮已经没有了任何动作,两人只能是四处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路,片刻江海后终是看出了他此举得目的。因为前方那根本就不是一堵墙而是树皮,也就是说挡住三人的是一颗树! 若非是上方云层缓慢的移动,使的江海看到了些许异样,还真的不能发现这是一颗树。 仅仅是树干就能插入云霄的树,只怕是世间最为高大的树,逐鹿学院圣树不能比,那么也只有天庭中那匆匆一瞥所见到仙根能比及了。 “欢迎来到这神树届!” 刘至亮终是开口了,随着他的开口,三人同时被一团洁白的光所笼罩,而后竟是直接融入了那树干之中,与之前一样的场景,却是不一样的结局。 其中虽是无比宽阔但还是能看到边,很远处的‘壁’,这就是那大树的内部了,如此辽阔俗,世中任何的一处皇宫都无比与之比较。 “坐吧!” 洞中并没有实质的地,抬头低头之间所见尽是云烟一般的洁白气体,好似仙气的流转,当真是一处福地洞天。 见刘至亮坐下,两人也是随主坐下。 “你究竟是谁?!”江海直接开门见山,相比此地的神奇,他更好奇的是拥有这一切的他究竟是怎样的身份。 “如你所见如你所闻,我是也不是刘至亮!” 后者的回答模凌两可,只听得戈烈无比的疑惑,但江海多少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因为他那拥有别样色彩的眼神。 ‘你是否又是真正的江海呢?’ 江海脑中回荡起了这么一段对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所谓的刘至亮所传音的,他隐藏实力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是他话语中的意思。 所以江海也是盯着他的双眼,不会这般传音,那就以眼神去传递信息。 ‘或许你身上有许多我所不能看透的东西,而且我还确定,诸多的秘密是遇强则强的。但你身上得那股气息无法隐藏,我们是同类人!’ 再一次地说起同类人,江海已经完全能确定他所说的同类是指何,而且有太多话要说,奈何戈烈在身边又不懂这传音之法,只能是这般盯着。 “刘至亮我且问你,你说此地是刘氏的祖地为何不可见你之外的任何一人,而且与我所知的刘氏祖地有出处,莫不是天下间有两处刘氏祖地?” 戈烈此时的开口更像是在打破尴尬。 刘至亮莞尔一笑如沐春风,而后道“这位小道友,若是我没走看错,我们十面前见过,应该说是十年前你随另一位道友曾来过此地!” 戈烈了不记得当时见过这个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孩子,但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当年随父亲前来的事。 “那你应当记得当时此地是什么模样,你再想想外界现下的模样,或许你就能猜测到什么了。” 从戈烈先前的语言与现下的表情,江海不难猜出当时的天渊山上应当有些诸多的人,而且是一片美丽,可就一路看来,只能说此地出现了巨大的变故,而这一切的源头很大可能就是先前所见到的虚影。 也许是看到了两人眼中的释然,刘至亮又道“自十几年年前,此地便会不时生出异样,自一开始的丝丝缕缕黑气外泄,但如今这模样,那物已经彻底成型只差最后破封。” 果然如同两人所想的那般,就是先前那虚影在作祟,换句话来说,就是因为天渊山下镇封着一个邪物。 “所你们所见,此地飞禽走兽尽是遁走,天空终年阴霾,至此本该在这树神界隐居的不就不多的刘氏另一脉出走,只留下你们眼前的这个人。”说罢刘至亮更是指了指自己。 戈烈听不懂其所隐藏的信息,只有江海已经确定这刘至亮只是一个壳,所以在这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瞳孔收缩好似想要看透他这躯壳之中所隐藏的灵魂或者其它东西。 ‘你我都不属于这方世界,但如今又在这一方世界存活,你有你的秘密而我也有,所以并不需要太过了解彼此!’ 刘至亮的传音又一次传来,是告知也好似在警告。 “刘氏另一脉?”戈烈疑惑着。 “确确实实是刘氏的一脉,不过并非是现下当权的那一脉。而这树神界曾是另一脉的的圣地,除了这衍生界的特殊之外还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什么人?” “天玄大陆唯一被承认的一个大帝——圣武!” ‘圣武大帝?!’江海戈烈两人听后都是目瞪口呆,从来只听说过圣武大帝如何的丰功伟业,奠定了此世的格局,并且让几方庞然大物相互挟制约束,即便是他逝去的几百年也是不曾改变。统一文字,统一语言,结束百族千代的混乱……种种妇孺皆知。 圣武大帝的种种都需要人敬仰去感叹,因为他以人的力量完成了众多人力难以完成之事。 而此刻眼前的刘至亮说他竟然是那圣武大帝的后人,从来只知晓圣武大帝身后是刘氏,成道之处便是神武学院,不曾知晓他还是刘氏后人。 坊间也有种种传闻,泰帝国现如今的朝堂之上并非是大帝之后,而且大地之死很大可能与刘氏脱不开关系。 “江湖传闻真真假假有多少可信,有些事情远非你们所听到的那般,而即便是当事人的刘氏又有多少人知晓当年辛秘!” 刘至亮感叹一般的话语,也算是解答了一些疑惑,但同样是增加了诸多的问题。 但这一切并非是江海所在意的,他终是第一次开口了,要问出自己的疑问“这树神界是何人的世界,你究竟又是怎样的的存在,善恶?” 刘至亮定睛看了江海片刻,才回答道“树神界的存在久远,久远到以我的诸多的阅历也是不知道她具体起源于何。但可以肯定是,此界乃是刘氏的一位老祖所创立,而我……” “而我,你说善恶?你可知道何为善,何为恶?” 一席话让江海此地无言以对,因为他之前所竖立的价值观,善恶观早已被一次次的摧毁,所以现在行事做人便是凭人凭心。也就是说自己做事都不是以常理的善恶来衡量的。 “我非善非恶不过是保持自我,超脱世外不沾染俗世一切,而这也是为何会带你们来到此地说话的缘故。” “衍生界能脱离世俗一切?” “能,只不过这树神界不能,因为它是残缺的,是一个还未圆满的世界,只能寄存在古树之上,与之还是有一定的因果存在。” “因果?” “对,佛门的因果论形容此番最为合适,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古树其实只是我们现在所在这颗圣树的一枝移植而成的!” “啊!”戈烈江海同时叫出声来。 因为太过震撼了,如此一棵古树竟然只是一根枝条所生成的,那这颗圣树当年又是怎样的存在?天上地下的第一灵根? 而江海的震撼更为厉害,刘至亮言语之中的意思是已经给他透露了太多。 逐鹿学院同样有一颗‘圣树’,它同样是移植而出的,起源很有可能便是那五灵道府,因为当初小猴儿曾透露其中是偌大的一块空地,其中的灵草仙根已经给移植,会不就是那圣树? 当然也有可能它也只是某棵圣树的一枝所长成的。 还有就是江海曾从它处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也就是说那树当真是生了灵成了精。所以它其中是否也是一个衍生界,而那凭空而出的‘寒’同样是不知深浅,他是否又如同刘至亮一样,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再次便是先前无破剑之上的血液,上方被赤血魔剑所剥夺了一丝残魂,其中还是有一丝残魂,赤血魔剑并未追究,而琴梦所说的话也使的江海没有追究,因为那血液几人都曾见过! 同样是逐鹿学院不过是在内院,内院中本就是一方大阵,其中便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正面之处并没有什么特别,而反面则有一团同样漆黑的血液,两者同宗同源,只不过被高手当做了压阵之物,而且一直不曾有过不祥。 再想那大阵是,金木水火土,四面八方,而它所对应的位置又是望圣山(往生山),山后又是燃烧平原,其中又有麒麟父子以及几大圣将。 这一切就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也就是为何江海听到之后急切的缘故,逐鹿学院在他心中是如同江村一样的存在,是他梦开始之地。 最重要的还是衍生界的残缺,这与他先前所起的那特殊感觉又一次相应了,因为他脑中有偌大的一片未知区域,那区域直到现在还未曾开启过,但知晓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这很大可能也是一方世界,与丹田内那正在一点点揭露的世界一样。 所以江海也明白了,此刻的刘至亮其实是在点醒自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渊之中 想了许久江海还是对着那刘至亮说道“我还有两个问题,请为我解答。” 后者微微一笑“但说无妨,能告知我自会告知。” “其一,为何我说起九纹碧血春之时你会突然对我猛攻!”“其二,那镇压之物究竟为何,或者说以你的能力还能镇压多久?” 刘至亮看了江海半天也未开口,显然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毕竟前者牵扯到了另一位存在,而且江海的话并非是表面那么简单,其中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直到他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他这才又挂上了笑容,道“道友只怕是弄错了意思,你身上有令我好奇的力量,所以我一开始便有试探之意,但那物作祟使我的计划中断,随后便没了想法,只是你说那九纹碧血春之时恰好我听到一个声音,让我试探你,逼出你的底线。” “声音?”戈烈江海两人同时出声,“你的意思是此地还有其它人存在?” “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他是一个绝顶的存在,以你我现下的状态根本无法战胜他,即便我们几人联手也是如此,所以我不能告知你他的一切,而且我也不知。” “不知?” “对,我有了意识到如今十几年也只听过他的两次传声,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令我苏醒,所以他算我的一个救命恩人。”刘至亮如实说出自己所知。 江海则又是陷入了深思中,这人的经历与自己何曾的相似,同样是被人接引而来同样是十几年前,同样是不属于此世此界。难怪,先前他会说出同类人,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其次他背后的高人又是谁? 到现在这看不透不知深浅之人,竟然也只是个小弟般的存在。 而刘至亮好似并没有看到江海的深思,他继续道“至于外界那物,说实话我也不知晓他具体是何物,但能肯定两点,它被封印的时日不是一时半会。甚至我曾有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此山便是为了镇封它而存在的,而那镇封之人可能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人,亦或者是其它人。其二,它与我们一样都是未知之数!” “而这与现如今其它处,甚至是整个天玄大陆的诸多突变有牵连。” “诸多突变有牵连,都与他有关?” “不,这牵连并非是直接的,而是共同作用,可能同时也许相差十年,百年,而这源于末代的必然。” 戈烈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有江海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止是一个人说过此世乃是末法时代,天道在加强限制而规则都漏洞也在变多,所以有人或物在突破诸多的限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而这目的还需要进一步去查探。 江海的脸色已经说明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外音,所以刘至亮接着又道“我现下状态虽说不强,但此山上的禁制不止一层所以我有把握再镇封他几十年,之后会如何自有天数。” 说罢他便是不再言语了,戈烈看着江海一脸严肃,只能是压制了诸多想问的。 “我要去摘那九纹碧血春,你可会阻拦?”江海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守护的灵兽都已逃之夭夭了,我怎会在意那俗物,再者说它对我没有丝毫的作用,你若是能取到自行去取便是了。” 刘至亮一脸无所谓,听到这话江海便拉着戈烈与他告别了,两者被一阵阵洁光所包裹,再出现之时已是来到了天渊山上。四周的一切都是正常,只是天色有些不对劲,所以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天或者几天?因为天上所能见到的阳光不可能是因为时光倒流了。 两界之间有时间的区别,还是不知不觉间所行走的那段路程其实是极度耗费时间的? …… “老大若是实在不行就爬回来!” 山峰之上传来了戈烈的呼喊,因为江海已经沿着山壁往下而去,天空中那偶尔才能显露而出的阳光完全照射不进深渊之中,所以下方究竟是什么情况后者完全看不清。 “没事,我还能行!” 江海如同蜘蛛一般攀爬在峭壁之上,事实也并非是攀爬,而是借助了先天真气吸附,并且手中还有血剑插在峭壁之上,可即便是如此一刻钟过去他也不过下去了几十丈。 至此他总算是明白当年泰皇为何要花费诸多的人力物力去打造那绳索,因为这山壁如同神斧劈开,光异常,根本无比置身,而且现下这点距离还不过是九牛一毛,上下所见也不过一两丈。 所以是难,无比的艰难。 四周这云雾终年不散水汽十足,稍稍触碰便能感受到湿润,而且极多根本无法以真气驱散。 常理来说那九纹碧血春应当要长时间接触日光,可如今这终年不见日月的环境也让江海担心,刘至亮所说得信息是否准确,此地还有没有九纹碧血春。 如此又是过去了半个时辰,上方戈烈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山风吹拂云层遮挡还有一股股特别的能量波动所造成的。 这或许就是一切异常的源头了,对此他回应了戈烈一声,也不管他能否听到便是开启了神识。常理来说此地本就是不详而且又是这峭壁之上,本不应该是贸然开启神识的,可他有感觉若是不开启神识或许会错过什么东西,从而遗憾一生。 精神力如同潮水一般往下望去,那云,那雾或者是霞尽数被穿透,一丈之内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已是他的极限了。 对此江海又是拼了,真气在一瞬间全部收起只留下手中的血剑,所以下一刻他便是极速的下坠了。 耳边的风呼呼吹来,如同刀割一般,远比乘坐逐日它极速而行时的风吹还要疼痛,所以这就是先前自己感受的那股能量?所以这就是百年前的先天好手死亡的原因? 不管了!江海压制身体的本能放任自己下降,直到能感受到不同之时,这才以血剑重重地插入峭壁之中,力量之大一次远远不能稳住身形,这岩壁远比普通岩石坚硬。所以响起了呲呲的声响,形同金属器具地碰撞极为刺耳,又震动江海的手臂产生疼痛。 “啊” 江海大吼一声,先天真气开启强行作用在魔剑之上,这才能插入了石壁之上,不过那冲击还是使他下落了几尺才算是勉强停稳了身体。 顾不上手臂的麻木,他的神识看向了下方,一片光明之中突见一缕的蔚蓝,若不是下降到如此距离,若不是江海的精神高度集中,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一缕蔚蓝,比那蚕丝还细,但能感觉到它的不同。 因为它四周并无任何的云雾,只是一缕却饱含着能量,虽然看上去毫无威胁的样子。 如此距离正是江海神识的极限,所以并不能看的太过清楚,而且似乎还有一股阻挡的力量在,只可能看到并不能看透其中。 ‘下落,感受!’ 脑中又起了一段提示,这已经是第二段提示了,都与之有关,似乎身体的某位存在想要自己去接触它。 只是江海如今的手臂并不能支持他再来一次先前的惊险动作,所以他只能等待。而就在此时他神识发觉那一缕特殊的,不知道是气体还是液体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下降,若是再下降便会出自己的神识。 这! 一声叹息他只能又是放松身体,让自己再一次得坠落。 终是与之持平了,出乎意料的下落也是因为他真的无力了,不过这一瞬间他的下意识还是用另一只手去触碰那物,赌的性质在其中,也因为脑中那个念头。 入手的是一阵的清凉,如同盛夏傍晚的清风徐徐,如同饮用山泉的凉爽。而之后又是一阵的温暖,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这一刻汇聚,一者是身体上的,一者则是心灵上的。 这是气体! 江海终是了解了这物为何,因为根本抓不住,但那感觉已经实实在在了,其中饱含着精气,虽只是一缕却是透过左手治愈了江海的右手,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但也有着强大的阻力,只是让他那么一瞬间的触碰,而后便是深的抗拒。 最后是在江海的双重注视下一点点的离去了,不可阻挡不可追寻,这并非是某位老祖的提示,而是江海的直觉,所以他放弃了。 只不过看着那气体消失不见,江海疑惑了。如此深渊之中有气体很是正常,毕竟四周有山有树,但为何能拥有如此庞大的精气,就好似一块魔晶一般,饱含着魔兽一身的魔力。 可这只是一缕气体,还不如发丝粗细! 先前的两次提示又是哪位老祖所为,让自己触摸这气体的原因又是什么?种种又是为何?从一开始到现在似乎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可这些选择总有那么一丝丝牵连,这就是自己的路? 等等,气体?会不会是人或者物或者是生灵所发出的? 江海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一百一十七章 特殊精气 “老……大……” 上方传来的呼喊打断了江海的诸多猜想,如今已经下坠了三百余丈所以戈烈的声音极小,但听得出他是以真气汇聚于口呼喊的。 如今的江海虽说因为那一缕精气得到了些许舒缓,可依旧无法做出相应的回应。看着下方还是茫茫的一片知晓不能再下去了,即便是寻到了那九纹碧血春也带不上来,而且还可能再遇到先前那精气。 届时发生什么就不知晓了,所以现下必须得上去,如此悬挂在峭壁之上,不说真气,体力的消耗也是承受不住,现下只能寄希望在攀登的路上能碰到那九纹碧血春。 真气释放于四肢,借助短暂的吸附,而后再以右手血剑插击石壁,接着借助手臂得力量往上爬,如此反复便能缓慢的攀登。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只是几个来回江海就有些吃不住了,悔不该先前那般坠落的,抬头望去才知道此山之高,实在是高。 终是在九十次的攀爬中江海郁闷了,真气一瞬间爆发而出汇聚在手中,悬崖之中一处漩涡突起,一只大手凭空生出,正是魔君的擒圣之手。而后是缓慢得下落,正是朝着江海而来,一点点靠近,这是江海最后的希望。 “昂……” 从那看不到底的深渊之下突然传出了一声吼叫,好似龙吟又比之要宽厚,好似有百万斤重负压在身上无法真正吼穿。 突如其来让人恐惧。 江海只能是一边操控擒圣手下落,一边则是转头向下看去。 原本眼下并无太多云雾,在这一声吼叫之后尽是云雾,滚滚而来如同浪花朵朵。开启神识又在其中看到就先前那一缕精气,只不过这一次看到得已经有了小拇指大的一股。 下方果然是有人或者物或者生灵的,只是他此刻的吼叫是因为什么? 在江海的注视之下那浪潮正极速而来,比翻天掌的下落还要迅速,它正是冲着自己而来! 因为翻天掌的突然出现引起了下方那存在的抵抗,只是因为深渊万丈不止,所以能传到此地的只有这么一丝精气? 这一切都只是江海的猜测,不过那那精气的到来是真实的,而且竟然可无视翻天掌的威压,这是先前得雾霭黑气所不具备的能力,所以吐出这真气的存在比那虚影还要厉害? 他(它)可能就是刘至亮口中的那个存在?! 在江海疑惑之间,那精气已是来到了江海面前,不可阻挡并迅速将他包裹,先前那冷暖之感袭遍他身,如沐春风,如饮山泉…… 没有任何的痛苦感受反而很是舒服。 甚至没有先前的抗拒感,片刻之间便是穿透了江海,并且还在往上,它完全无视了江海,只当他是空气而不是一个一身秘密的人。或者它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他的秘密全然不如上方那突然出现得手掌来的有兴趣。 因为精气变了轨迹径直向着翻天掌而去了! 它究竟要干什么?若是此时收手还来得及但江海并没有收手,他甚至有想法想看看这两者之间触碰究竟会怎样。 擒圣手自然的下落,那一小股特别得精气则是勇往直前,两者之间得距离一点点缩短,其间四周的云雾如同见到了天生惧怕之物,纷纷散开或者直接不见,为两位王者让开道路。 江海脑中一幅幅画面又是突然窜出,这?! 江海看的清楚却是疑惑之极,这一幅幅画面参杂的东西太多,不止是一段记忆,有在那景象之地所见到的,有寂灭活佛所灌输的,甚至还有一段段从未见过的。 但要说出口却又是无法,好似是没到吉时不能开封的美酒一般。 在疑惑中那精气终是拥向了擒圣手,小小的一股竟是分散开来,将那硕大的手掌包裹,如同带了一层极薄极特殊的手套。 擒圣手之指间的日月星辰,外部的十世神法皆是不曾阻挡,也不曾如同预想的那般有惊天动地般的响动,很是安静很是和平,就如同两位许久未见的旧友的重逢,自是相拥相诉。 而这又成了一个极为特别的景象,使的江海的疑惑又是多了几重,显然擒圣手与这精气是相识的。 到现在江海也算是明白了,擒圣手只是魔君的一种手段,至于为何会被封印暂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一点,之前所有的猜想并不会出现,这手掌也好或者是那封印之地的其它肢体并不会出世。 那么‘使出’这精气的生灵必定是与魔君相识的,所以它最少是与魔君同时代的? 这只是一种猜想,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所了解的魔君所在的那个时代的一切,还只是停留在与魔君相关的点滴,而这点滴之所以未被彻底封印并掩埋,是因为诸多的事,物,人都与魔君脱不开关系,神女,玄女,圣女,魔将……。 若这生灵当真是与魔君同一个时代,也该被封印埋葬在某个特殊的区域之中,除非此人也与魔君关系密切,且有这魔君的一些能力。要么就是他强于魔君,所以魔君的封印并不能奈何得了它。 等等!特殊区域? 江海盯着次次擒圣手出现之时所产生的漩涡,即便是擒圣手如此的逆天也并不能突那层禁制,再出一手或者是其它部位。 这会不会就是魔君封印埋葬那段历史的地方? 而这又是一个大胆的猜想。 就在这想法刚刚成立之时,他脑中突然起了惊雷,直接作用在他脑海之中。此情此景是第二次,只是因为了解了不该了解的事,或者猜想到了某些,才会引来的警示,而且是越来越响,好似不久就会有真的劫雷落下。 “昂……” 一声怒吼也是突然出现在江海脑中,因为此声的出现那雷鸣之声渐渐退去,好似遇到了强大的阻碍被迫离开,而这一声江海是无比熟悉的,是龙吟。 所以是那七彩神龙出手了,它是在帮自己解围!化解了这无形的威力。 对此江海只能是收起诸多的想法,安静地看着那处漩涡,知晓有些事在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能去想。 而就在此时,江海又一次听到的龙吟。 是耳边听到的真实声音,声源正是下方那茫茫不可见的深渊,下方果然是有生灵的,这算是它的问候或者质疑? 但江海可以肯定一点下方并非是又一条神龙,因为声音不同,因为身体内的七彩神龙并没有回应。 “是……你……么?” 一段话虚无缥缈,甚至分不出是何地发出的,但江海确确实实听到或者感受到了。 这就是先前那声吼叫的意思?看着下方茫茫一片,江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真实的意思,或许这如同那一幅幅画面一样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而天空中的缠绕的擒圣手与那精气还在水乳交融着,江海完全看不懂,但知晓以它抓住一地强行离开的想法行不通了。那精气虽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已经变相的牵制了擒圣手,使的它现下不能被控制。 而且以这精气的灵性就不难看出下方那生灵的厉害,若是引来他的愤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也是默默收起了擒圣手。 魔君之手的消去,那分散的精气规律成一股慢慢的下落,比之前的速度慢了几倍,也让江海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或许它本身就不是魔君的旧友,只是有特殊的能力能避免与擒圣手发生冲突,而这一切的作为只是为了保护此地,保护他置身之所。 现下擒圣之手的离开它自然也要离开。 对比江海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是大恐怖一般的存在,极大可能就是刘至亮口中的存在,以他这实力江海还真的惹不起。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即便自己借助赤血魔剑的力量,远古道尊印,等诸多的神通也打不过这存在,所以是格外小心地看着那精气。 精气原路返回,去往下方那不可知的深渊出速度极慢,在江海看来是一种煎熬,直至那精气又一次的从他身体穿透而去。同样是不曾停留,没有查探没有阻拦,反是又一次让他感受到了其中的精气,远比江海去过的诸多神圣之地还要浓郁。 这若是生灵的吐息,天知道它是怎样的一位存在。 许久之后这煎熬总算是过去了,那股精气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江海也是重重缓了一口气,这天渊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地方。 即便是没有刘至亮这个与自己一样的外来者在,相信那邪物虚影也是无法破封祸乱,因为天渊之下还有这么一位存在,它或许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收拾心情江海只能继续攀登之路,知晓这一切还无法揭开,因为实力不够。 而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深渊之中又起了变化,有一股能量正在从下方上涌着,这? 江海只能是低头看向下方。 只见白浪滚滚,茫茫一片如同涨潮一般且速度惊人,其中又看不到先前那一股精气,所以这只是云雾? 不,绝对不是,能量之大像是出击一般,所以下方的生灵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要等那精气离开才这般?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离开 那分不清是云还是雾的气体,极速翻滚着向这江海而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来到了江海的跟前,江海知晓是下方那存在的所为,所以并不敢有太过激烈的动作,只是小心戒备着。 但还是忽略了它的速度。 瞬间便是撞击到了江海身上,那力量是庞大的,即便是万丈深渊也能有这般巨大,所以他先前的想法是对的。 在江海还没有来的急反应之时,他便是以极快的速度在上升着,原来这是下方那存在的助力,是要将自己送走! 但此刻的江海并不想要急着爬上去,因为此行的目的九纹碧血春还未得到,但这力量江海不能也不敢去反抗,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上升。 而上方戈烈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直到江海彻底落地。 身后的云雾又是下去了。 “老大,你竟然还有腾云驾雾的神通?!”戈烈是全程看着江海飞升,此刻是惊讶的不行,完全忽略了他姿势的怪异,一手高举像是某个英雄登场之时的姿势。 江海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去回答他,而后低头看向那一团蕴含了巨大能量的云层,如今已经是看不见了,下方那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当年那先天之人的死亡会不会与它有关?他为什么又要帮助自己? 许久以后江海回过头来,也没有回答戈烈的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 “走吧,此行无果!” 戈烈一肚子疑惑,常理来说他师父的救命之药他当是不顾一切地找寻,现在竟然就这么放弃了,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他先前所受到的阻碍是无比巨大的,巨大到让他无能为力。 两人转身之时,突然感觉到了后方又有能量得波动,又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后方,哪里有的只是深渊。 片刻之后那云雾再一次的出现了,只不过两人都是在洁白中看到他其它色彩,是一团红芒? ‘那是何物?’ ‘那存在又要干什么?’ 前者是戈烈的心声,后者则是江海的,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一株约有三寸之高的植株出现在两人眼前,刚好放在悬崖之边。 这是九纹碧血春! 只见那植株九片叶子,每一片叶子又是不同的姿态,所指向的方向也是不同,且都有特别的纹络,好似一个个神秘而复杂的图腾。 这! ‘为何这九纹碧血春会突然出现?’戈烈心想着,而后是看向江海,才发现后者原来也是一脸震惊,所以根本就不是他所控制的。 所以先前根本就不是腾云驾雾之能,而是有外力在帮助江海,不是刘至亮,应该就是他口中那个神秘的存在!一瞬间戈烈也是猜想到了一切。 原来这深渊之下真的有这么一位存在! 江海确实是震惊的,这九纹碧血春毫无疑问就是先前使出精气那存在所赐予的,它不仅帮助自己脱离险境还将自己的所需也是赐予了。 他为何会帮助自己,难道它一直存在,而且还关注着自己的一切?所以才能从先前与刘至亮的对话中得知自己的一切? 它,究竟是什么? 一切疑问都只能是看着,刘至亮在此十几年也只是听到两次它的传话,而且虚影出现之时它也不曾出手,所以它要么自身也处于一种特别的状态不宜行动,要么就是隐居不愿出面。 所以根本无法与之交谈沟通。 那云雾又如同潮水般散去,来无声去无声。 留下的只是那株鲜活的九纹碧血春,以及茫然的两人。 之后许久都不见有任何动静,那存在当真是不愿意出现的。 而江海现在所想的则是先前那若有若无虚无缥缈三个字,‘是……你……吗?’ 所以先前真是那存在与自己沟通,它要么认识自己,要么只是询问擒圣手,毕竟先前那团能量与擒圣手水乳交融,关系非比寻常。 “去吧,你是他也不是他,只是又一朵相似的彼岸花……” 此时江海脑中明确的出现了这么一段话。 与先前那声音一模一样,而此时天空之中也并没有擒圣手的存在,所以那存在一开始就在与自己对话! 他先前就在问自己只是没有得到回答,所以才有那精气的出现,它穿透自己之时那存在已经确定了自己并非是它想要见到的人。 而那个人多半就是魔君,而现下他的行为更像是逐客令,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但江海也有怀疑,自己与魔君相似,这诸多的往事已经表明了,就算自己与他是此岸与彼岸的关系,这存在为什么要说‘又一朵’。 “老大,这……” 戈烈的开口将他拉回现实,江海只得将那整珠九纹碧血春拿起,回头道“走吧,下山,此处称之为禁地也无可厚非,不是我所能久留之地。” 两人就这般下山就,临行之前江海趁戈烈不注意向着那深渊鞠了一躬,不为别的只因相救,只因赐予,但并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两人刚刚离开,那古树又是一阵扭曲树神界再一次开启,刘至亮从中走出,看着那深渊,他自语道“您,此番究竟是何意?” 而他的自语得到了回答,脑中回荡着是一阵的呼噜之声,那存在已经睡下了!而这声音刘至亮并不陌生,当初他醒来之后曾被传音,一阵指点之后便是听到了这呼噜声。那前辈嗜睡,或者说它一直处在沉睡状态,只有特别之时才会醒来,例如此次江海的前来。 听到这声音,刘至亮只能是回到树神界中,他的实力还需要大量时间来恢复。 “老大,我们如此去哪?寻你师父?” “不,先去寻那百晓生,我有诸多的疑问需要他来解答。” …… 绝艳城中,天机门的排位战还在继续,只不过已经到了第二关,从一百二十几人中选出十六人,可见第二关的难度增强了多少。 一人登场三次,若是三场都胜利则会直接进入下一关,三胜其二便会待立,三胜其一则直接淘汰。 王西正在台下观望着,而他不远处正是云洛,突然之间王西被一股力量拖拽着后退。王西大惊,能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并对他出手而不被发觉之人,此地有但很少。 所以他让自己平静的同时也在开口问道“究竟是哪位兄台对王某人出手,其中是否存在误会?” “不是误会,我就找你!” 熟悉的声音传来王西也知道就来人是谁,除了江海又能是何人。这才敢释放真气,瞬间便是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灵性,这是草株的清香但如此的充裕,也就明白了他要寻找的九纹碧血春到手了。 对此他有的只是佩服,能在那禁地取来此物,江海的实力又一次得到了证明,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回过头也正是江海,只不过此时面无表情,所以又明白了九纹碧血春虽是到手了,但过程一定是无比艰难的,这也难怪那山上有一个同样神秘的刘氏之人,所以他此刻是来问罪的? “有话好说还请放开我!” 见有几人已经注意到了此处,江海只能是松开王西道“你随我前来,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王西看到了他旁边的戈烈,据了解这两人不过是此次排位战才相识的,从两人之间的距离来看,他极大可能去往天渊时也将戈烈带上了,所以很是奇怪的看了戈烈一眼。 后者回一微笑,也许戈家还在记当年天机子赐法之情,只是这身份不能暴露。 “给你些时间解决此事,我在前方酒楼等你!”看到了远处的云洛,江海淡然说道。 而后便是带着戈烈离开了演武场。 王西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物,返回了云洛跟前交待了几句便是匆匆离开了,这两人经过几日的相处,已经成为了朋友。 酒楼 王西刚刚到来便是给江海按在了桌上。 “你这家伙可知道天渊山上的诸多异常?” 听着江海问责一的得腔调,王西撑开折扇,笑道“世间变化如此之快,而我又不曾去往天渊如何知晓其中会有怎样的变化?” “好,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天渊山上除了刘氏一人之外还有其它的存在?” “其它存在?” 王西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是真的不知道天渊山上还有其它的存在,因为那是刘氏的属地,而且原本还有一只四阶的魔兽所以不曾在意,如今听江海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 而他的表情全部被江海捕捉到,“你当真不知?” “你若是说那刘氏的一个后人,还有上方那四阶流金鹰王,我是知晓的,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其实上自王西露出苦色那一刻起,江海已经明白了,天渊山上的一切他并不知晓。而此刻的询问只是因为他想要知晓一些其它问题,也知晓若是不吓唬一番,他一定又会给自己耍什么手段。 “不知便是不知吧,我只能告诉你,那上方有大恐怖,而且是一正一邪两大恐怖。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了解,花费些时间便能知晓一切。” “现下我要你回答我一些问题,如实回答!” 王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临神农谷 “那刘至亮究竟是什么来历,若是实在不知道,可以说说你了解的关于他的过往。”江海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王西曾说过一些值得他留意的人脑中才会记忆其相关,而刘至亮自己都看不透,想来百晓生应该有所留意。 王西停顿了不到两息的时间便开口了。 “刘至亮此人的来历相信这世间没有几人能说的清楚,要知道这天玄大陆隐藏了多少能人异士其中更不乏妖孽,但我敢肯定的说没有几人知晓他的来历,所以他真实的身份我并不知晓。” “它原本就不叫刘至亮而是另外一个名字,只是在他四岁也就是十二年前他突然为自己改了名字。而四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相信就是刘氏另一脉的很多高层都不一定了解。” “而我所得到的信息便是刘氏的另一脉,也就是圣武大帝的这一脉从此没了音讯。” 说完之后王西便不再有任何的言语,看似一段可有可无的话,但江海还是从其中听到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此人真的如自己一样是灵魂进去了他人的身体,只是没有自己那么幸运那身体的名字并不一样,而至亮也许是他的本名也许不是。 其二,十二年前刘至亮的一脉出了大问题,所以天渊山上只有他这么一人,那树神界他一人独占。而这一切刘氏的另一脉也就是泰帝国真正掌权者,是知晓的。从天渊山上的一切来看,那一脉依旧承认着圣武大帝的这一脉,只是两脉之间并无太多交流与往来。 而出现的大问题并非只是刘至亮所说的那般离开,或许很多人已经死去,而这一切的源头真的是那虚影。 而关键时刻是那位只闻其声而不知其容,甚至不知是具体什么种族的存在相救。 许久之后王西开口“既然你已经拿到了那物,不知可否与我一观?” 江海不疑有他,直接取出了九纹碧血春。 王西观看了许久,甚至以手去触摸那物,之后是感道“天地之物果然神奇之极,这九纹碧血春当真如同传说般灵性,若是为了救人使用也是无可厚非,但还请留下着根茎,栽种一处以它的灵性或许还能再生。” 这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江海从中看到了王西一直不曾露出的一面,此人或许极不洒脱,也不深沉,他也不过是个青春正茂的少年郎,而两面也是情非得已。 故此江海收起了做作,柔声道“我本就没有将它用尽之意,只要救助了我师,便会另寻一地栽种它得残根,那神农谷或许是一处不错的选择。” “如此也好,当算是一门因果。” 王西说罢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戈烈,眼中所饱含的众多,并非只是疑惑为何江海会当着他得面与自己说了这么多秘密。 戈烈是疑惑的,本就是天资聪慧之人,但此刻他看不透那眼神为何意。 “第二个问题,你所知道的衍生界如今这世上有多少?” 王西没有片刻的犹豫,江海说完便直接回答道“衍生世界虽是不凡,但如今这世道不同,我所知晓的便有几处,冰雪,百花二宫有冰雪界,百花界,无双阁有无双界,圣地蜀山有一界,紫海也自成一界。” “这是已知的,而未知的还有多少我并不知晓,毕竟这世间万物并非是此世之人皆能掌握的,或许之后你能为我补充完全。”说罢又是特别地看着江海。其中是期待居多。 江海不答,与他所猜想的差不多,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隐士势力也有强弱,关键之处便是这衍生界。而衍生界其中的特殊便注定了所掌握势力的强大。 而唯一与他所的猜想有误差是紫海,那禁区竟然也有一界。 回想幼时父亲所说,那紫海的特别所以也该是一界,只是非机缘无法入内。而最大的感触便是连百晓生也有未知的衍生界,所以此世的特殊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如此便是无事了,你我就此一别吧。” 就罢江海就要离开。 “江兄还请稍等片刻。” 见江海止步并回头,王西继续开口道“不知你离开之前所说的,若是有值得你出手之人你会出手,这话可梦当真。” “当真,难道此次真的出现了好手?” “确实是个不错得对手,而且与你一样都是先天神之境。” 王西平静地说到,一旁的戈烈却是震惊了,又出现了一个先天级别的少年郎?不说历史留名,现下绝对是少之又少的。 江海看着王西的脸不像是说谎,开口道“此次排位便是你安排的,若我还能登场,那么三日之后我再来绝艳城。” 说罢便是离开了,戈烈随后,两人都是听到后方王西传来得话语“那么三日之后我在此等待你的大驾。” 出了酒楼,江海径往城外走着。 “老大,咱们现在去何处?” 江海又是看了一眼戈烈,“秦帝国鄂郡神农谷。” ‘神农谷梦氏一族!’戈烈对江海的佩服又是多了一分,他竟然与这等隐世势力也有来往。 神农谷外。 江海落地便是驾轻就熟的来到那巨石之前,朝里喊到“前辈,我已寻到九纹碧血春,还请让我进入。” 片刻之后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 “老祖说了,来人若是那江海,让他学三声狗叫这百花瘴便会自动散开,来人若不是江海还请离开。” 此声悦耳动听,又经过了山河的洗涤显得极为空灵,一听便知晓这是一个妙龄少女的开口。但戈烈听到话语中的意思只觉得好笑,显然这少女是在故意刁难江海,两人之间应该有些恩怨。 江海自然知晓开口之人乃是梦秋雪那小医仙,此时有些小小的后悔了,当日离开之时为了报整夜拉肚子的仇没曾想过会有今日的刁难。 遂开口道“神女既然如此,那小生就此告辞了,九纹碧血春就放在这石前,还请照顾好我师!” 说罢便是对着戈烈使眼色,两人又是返回逐日背上,逐日展翅几次挥舞便是消失在这山野之中。 两人刚刚离开,那百花瘴便是向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大道,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中飞出,正是白鹤亮翅以及它背上的梦秋雪。 此刻梦秋雪正四处观望着,并不见有任何人影,而那警示石前摆放这一株草株,九叶九方,九纹九样,这不是医经之上所记载在的九纹碧血春么? 梦秋雪见到此物便是飞快从亮翅背上下来,这等东西神农谷中并没有,她好似见到了绝代倾城的美人,此刻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管江海在何处。 正要触碰到九纹碧血春之时,一道影子出现在落在了她的眼前,抬头一看不是江海又是何人。 此刻他脸上写满了笑容很是温暖,但在梦秋雪眼中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好似在嘲讽她一般,所以秀脸瞬间拉下一脸冷色,道 “想不到堂堂的杀神江海也会使这低劣的骗人手段,而且还是对着我这么一个弱女子!” “哈哈,梦神女说笑了,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会使出这小伎俩,此番为前次之事道歉,还请神女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罢更是弯腰鞠躬。 见到江海情真意切的行径,梦秋雪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击,在前者的脚尖之上重重踩了两脚,一左一右皆有照顾。 “哼,看你这么深情,本神女就此原谅你了。” 说罢从地上拾起九纹碧血春,小心捧在手里,不顾江海的反应一步一抚摸地走向亮翅。看的出她对这等药材很是在意,如同对待可爱的小动物一般。 江海是无语的,并非是因为这两脚有多痛,而且她这行为就是孩童打架时的神技踩脚尖,神女终究是个女子终究是个孩子。 “我说老大,你的命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我这不懂情爱之人也看的出来,这位神女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戈烈此刻凑上前来,有些许羡慕地看着江海,脸上是男人才懂的笑容。 江海直接白眼以对,那琴梦、司马兰已经让他有些头疼了,还来一个这不是要命么,果断当不知道。 “我可是知晓这神农谷是不让外人进入其中的,而我与你不是很熟,我看你还是哪来回哪去吧。” “别介……老大,我错了!” 进入神农谷一路无阻,即便是江海来了三次,此番看来依旧是震撼的,这是实实在在的一方山河,如此美丽富饶,如同人间仙境。 戈烈也是如此,一是兴奋一是震撼,兴奋的是进入了外人不让进入的神农谷,这可是神农氏的后人,震撼则是因为这山河,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一切润色皆是自然,一切布置皆是祥和,山川河流,奇珍异兽,繁花灵根,还有一片的碧绿的翠竹林,一缕青烟徐徐升起当真写意。 此非衍生界却此衍生界更加美丽真实。 “两位小友远道而来,还请进来一叙。” 竹屋中梦清扬的声音传来,除此之外还有其它人的气息,江海自然是无比熟悉的,因为那是他的师父。 仅仅是气息已比前几日顺畅的多,所以他这几日过的很好。 第一百二十章 故人之后 木屋中梦清扬居上,陈钧在一旁的竹椅上端坐着,见到江海的到来是一脸的笑意,江海自然也看到了他红润的脸。 “江海见过梦前辈,见过师父。” “晚辈见过梦前辈,见过……”戈烈也是行礼,只是不知江海的师尊名讳,故此打住了。 “哈哈,我乃逐鹿陈钧,你既是这小子的朋友便无需多礼。”陈钧的笑意越发浓烈,几日不见他自然感受到了江海的变化,虽境界不曾提升但气质多少了改变,所以此行必定收获颇多。 “晚辈见过陈钧前辈……” “哈哈……” 陈钧哈哈大笑,笑意十足。 “戈小友不必如此客气,故人之后且随自然。” 梦清扬的一番话让三人都是没有想到,怎么就成了故人之后,他与戈烈的某位长辈相识? 江海陈钧一起看向戈烈,后者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 “我与你的一位老祖相识,想想如今已是两百年过去了,当年他正如你这般年纪。” 戈烈这才知晓的故人之后的由来,两百年前不知是哪一代的长辈,不过终究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而后是极度恭敬地看着梦清扬,此人看上去虽只是年过花甲,不曾想竟是这般高寿,当真是一方神人不愧是神农之后。 江海这才明白为何梦氏会放任戈烈进入谷中,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见两人都不再说话,他便是开口了“前辈,如今九纹碧血春已经取回,不知我师……” “呵呵,无妨,秋雪那小丫头已经拿着九纹碧血春在药房中操办,片刻之后便可实施,你们皆可在一旁观看。” 说罢更是朝着陈钧说道“你也下去沐浴更衣吧,相信不需多久你便能重回巅峰。” 陈钧拱手告退,只见他步法轻盈说明了此刻心情极好,见到这一幕江海也是高兴的,他渴望见到导师的巅峰,因为在黎峰导师嘴里,他可是几百年才能一见奇才当年也是风光一时,压制同代的诸多好手,是当年的逐鹿第一人。 片刻之后众人在梦清扬的带领下来到丹药房,说是丹药房并未见到任何的瓶瓶罐罐,鼎倒是有一口。造型也是古朴,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丹药房该有的物件,繁花草株却是奇躲。若非是梦清扬带领,几人都会认定这是一处花房,用以观赏花朵得地方。 江海看着那鼎此刻内心所想诸多,鼎类器具的非凡,是文明的传承,文化的延续,其中还是神秘的象征,曾有一位大帝铸九鼎以定天下,鼎在则天下太平…… 而鼎江海一生中已是见到了数次,其一还是读书之时所见到的那不知年代的三足两耳之鼎。其二也是最初所见之鼎正是逐鹿学院内院大阵的压阵之物,那鼎中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其三便是在某处幻境之中曾见过一口鼎,乃是一个未曾露面高人的法器。 其三便是在五灵道府之中,那丹药房中匆匆一瞥所见到的古鼎,那才是真正的丹鼎,是凤鸣真人炼制丹药的器具。 其四便是三年前,江村破庙前的那口黑鼎,江海也在其中药浴了三年,那也是一件不俗的法器,初时便听到了龙吟虎啸凤鸣,更是治愈了江海一身的伤,让他不至于过早的陨落。 最后便是眼前这一口大鼎了,通体晶莹宛若是玉石雕刻而成,但看其模样就知道并非是玉石而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冶炼而成。至于是何材料一眼根本看不出,毕竟这是神农后裔梦氏一族之物传承久远,神料也不一定。 鼎上多是鸟语花香一类的雕刻物,栩栩如生好似鲜活之物,浑然天成就在眼前却好似在梦中之物。 此物绝对不是俗物!江海心想着。 走进一看原来其中已经注满了水,这场景怎如此的熟悉,莫不是也要让导师药浴? “梦前辈,莫非是想让我师药浴?” “孺子可教也,他的遭遇若是初时便来到我这神农谷,或许只需内服些许药物就能治愈,但如今已是过去了几年时间,病根已经入体,寒气侵入脏腑经脉之中,非药浴不能治愈。” 梦清扬一一说到,而后是看着江海,“你似乎也享受过此法!” 江海不知他如何知晓的,明白他的强大远不是常人能比,定有非常之法,只能是点头,而后问道“前辈如何知晓?” “你的往事我有耳闻,诸多的伤痛且已是入魔,常规之法根本无法治愈,而我又不曾感受你服用过灵药,所以猜测你被高人以药浴治愈了。只是不知是哪位高人,做的如此不露痕迹,即便是我也察觉不到。” 江海并没有犹豫如实相告“一个嗜酒如命的疯癫邋遢道人。” “是他!难怪,难怪!”梦清扬脸上有了敬畏之色。 这一次轮到江海疑惑了,但又不好意思询问,只是看着梦清扬。后者又道“那是一位苦命的前辈,我年幼之时他已经成名于世间,你命该如此一路皆有贵人,但之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一席话只让江海听得云里雾里,酒疯道人的强大毋庸置疑,想不到是他竟然比梦氏如今的族长还要长寿,可那般模样又是看不出。最重要的还是那命苦二字,连梦清扬都需要敬畏的人竟然命苦!那么他究竟又经历了什么? 说罢梦清扬便不再言语了,因为不时有神女进入这药房之中,手中皆有一竹篮,而竹篮之中或是草株,或是花朵,五颜六色且都是鲜活之物,显然是刚刚采摘而来的。 江海与戈烈虽都是都不懂药材,但通过那色彩形态也知晓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而且是如此新鲜的,这神农谷果真得厉害,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四周所种皆是药材。 神女将所采摘的花或者草株投入了那鼎中,只是片刻就放下了不下百种药材,但让人奇怪的是,那鼎中竟然没有起半点的变化,甚至看不出有溢出的迹象。 所以江海先前的想法又是对的,这鼎也非俗物。 整整一百九十八种辅药投入其中,众神女这才停止了动作,也就在此时陈钧到来了。 “你且先入那鼎中,随后我传你一篇神咒用以净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直到你恢复当年修为,明白么?”梦清扬对着陈钧开口道。 后者直接进入鼎中,随后又来了两位神女,一左一右手中拿着两个别样的葫芦,远比一般的要大,而且有一股庞大气息散发,使的此地的温度上升了些许。 两人直接拉开塞子,从那葫芦口竟是喷出了一股股的火焰,只看的几人目瞪口呆,这葫芦竟然是两件法器,可喷出火焰。 “不必吃惊,不过是祖宗留下的炼药用的法器,只可炼药不可用以战斗!” 几人听后这才稍稍安心了,若此等宝物能用以战斗,那必定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不过还是进一步了解到了神农梦氏一族的强大之处,传承久远,底蕴雄厚。 而此时能感觉到陈钧的变化,特别是面部,所以那水中的温度并不低,因为这葫芦中的火并非是凡火。但凡炼丹铸器除了需要适当的材料时机之外,对火焰的要求也是极高的。 “你且听着……”梦清扬就要传说咒语。 却是被戈烈与两次同时打断“前辈等等,我们还是回避下吧。” 梦清扬摆摆手,“你们两都与这神咒有缘,一者本就是半个道家之人,一者更是一身道法,传授你们也是无妨!” 说罢便是传授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听完神咒,陈钧闭眼也开始念动,效果显著,其眉头已是舒展开来。 “丫头,还不取来辅药……” 梦秋雪款款而来,手中并不是整珠九纹碧血春,而是其中三片叶子,当着众人得面投入再那晶鼎之中。 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沸腾了,好似烙铁落入水中一般的视觉冲击,只是没有任何得声响罢了,许久之后才算是恢复平静。 但这平静又非是绝对的静止,其中还有丝丝涟漪一般的波动,而且是三处,正对应三叶所消失的水面,三种截然不同的纹络,相互之间融合之后又分散,互不干扰。 而这纹络正是那叶片上的,所以这药当真是有效的,如同一种玄音在洗涤陈钧的身体。 而后便见到梦清扬从怀中取出那个瓷瓶,还未扒开木塞此地的温度又是上升了些许,此物比那葫芦的还要炙热。 一时间那两位手持葫芦的神女,梦秋雪,戈烈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瓷瓶看着,知晓这就是那虚无圣炎果。 梦清扬拉开木塞的瞬间,右手布满了真气,原本打算从他真气的色调来确定他真实境界的江海失望了,那是绿油油好似有生命的一层,他只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 显然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说神农一族所习练的功法极为特殊,无法从真气上看出他的具体境界,但可以感受到庞大的精气。 那是生命的成长,就好死詹九圣一样,只不过一者是源源不断,而一者位是燃烧生命为代价的释放。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雪白小兽 虚无圣炎果出现了,火红的一颗,晶莹剔透内部清晰可见,好似岩浆之水一般,所以一瞬间此地修为低下之人便一身的汗水,这温度实在太高。 众人皆是知晓此乃江海获取之物,此刻都是想着,他究竟是如何获取到这等神物。 梦清扬的右手抓住了那一颗虚无圣炎果,看似毫无波动,实际上他也承受着炙热,右手能听见轻微的呲呲声,那是他的真气在被刺激沸腾着,只不过他的真气源源不断,所以并不能真正的燃烧起来。 他一步步向着陈钧而去,最后直接将那虚无圣炎果也是放入了鼎中。 果子刚进入鼎中便是看听到了刺耳的呲呲声,是火与水的触碰,是水已经沸腾,而后肉眼可见的白烟从中散开,一缕缕到一股股,顷刻之间,鼎中便尽是水汽。 而透明的鼎中能看到是一团火红之物在闪烁着,那虚无圣炎果并没有分散。 神女见状只得念动法咒,使那葫芦喷出得火焰更盛,火舌舔着鼎,那鼎竟也是散发出了一圈圈的光晕,很是微弱但所有人都是看见了,内外皆有。 因为光晕的出现,原本剧烈沸腾饿药水慢慢下降渐渐恢复平静,先前所见的九纹碧血春所荡起的纹络也是出现了,四种别样得波动一起作用,使的原本剧烈的动静终是彻底停止了。 晶鼎恢复正常,其中那团火正在一点点扩散,由最初的青枣大小,到鹅蛋大小,最后将整个晶鼎充斥。 一眼看去好似一片火海,这便是虚无圣炎果所蕴含的恐怖力量,也正是它能治愈陈钧的关键。 再看陈钧此刻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说一身衣物已经全部湿透,甚至能看到他身上一道道伤疤,但已经行至正轨了。 “走吧,如今此处也不需要我们出力了,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 梦清扬说罢便是带着众人离开了,一行人只留下那手持葫芦的两个神女,如同炼丹一般文火武火最少需要七日。 “你似乎有问题要问我?”梦清扬面带微笑地看着江海。 “前辈救我师父所用不过是三叶,为何要我将整珠九纹碧血春带回?如此灵物生长不易,这般连根拔起怕是暴遣天物有伤天和。” “非也,非也,我只取了三叶,而那灵根已被移植到了某个相似的环境,相信不出几年,那三叶便会再次生长而出。” “那前辈此举的的目的是……”江海再笨此刻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梦清扬与百晓生之间的算计,因为两者都有需要自己出手的地方。 “你可记得百草经,你可记得医仙体,可还记得神农还有另一脉?” 江海点头。 “我不久前曾得到了一则消息,俗世中出现了百毒不侵之人,诸多的描述中都与那医灵圣体一致,若是我没有猜错另一脉所谓的研究已经成功了九成,而这最后一成也是最难之处。” “但并非是不能,我查阅古典得知了一则偏方,可完善其中不足,而这偏方中便要九纹碧血春这味辅药。” “所以前辈让我将整株都是寻来为的就是守株待兔?难道另一脉就不会从天渊山上索取……”还未说完江海是自行打断了。 那天渊山如今的凶险自己最清楚不过,而且就算是登上了天渊山,也不能从那悬崖之上寻到九纹碧血春,因为那物在不在峭壁之上都是问题,就是取来的这一株也是因为那神秘存在的赐予。 “所以,我需要你在这待几日,为我守护那九纹碧血春顺带找出我那族人。”见江海皱眉有些为难之色他又道“就算是报答我对你几次的救助之情如何?” 江海只能拱手,道“前辈所托怎能拒绝,我照办就是了。” 而一旁的其它几人此刻都是震惊的,梦氏老祖竟然也有求人帮忙的时候,其中牵扯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 “老大,此地当真不错若是在此修行当会事半功倍。我看要不你就留下来当个上门姑爷算了,以后这偌大的神农谷还不是老大手中之物?” 夜里的江海还是白了一眼戈烈,开口道“你若是喜欢此地,只管争取当个上门姑爷,况且那梦秋雪也是不错,与你郎才女貌。” 原本其恭维顺带打击的一番话,没想到戈烈竟是认真的拖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而后拍手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这想法也是不错,你应该会支持我吧?” 江湖时彻底无语了没想到春天都过了,眼前这家伙竟然只是一日便看上了那梦秋雪,是春意犹存,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摇摇头甩去杂念,感受着前方那颗九纹碧血春,这也就是为何两人如此时刻还在此地的原因。 见江海不说话,戈烈又是耐不住性子说到“我说老大,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支持还是不支持?我可不敢对你横刀夺爱。” “支持,绝对支持,你们天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你加油吧,日后这神农谷你就是族长!所以现在你给我老实看着那东西!” 戈烈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也不再说话,只不过能看着他斜着脑袋看着上方一动不动,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是在遐想,或许还有些什么羞羞的事。 江海是彻底无语了,这感情之事果然是厉害。 夜是静的,又是在这仙境一般的圣地,所以很是舒适,眼神盯着那株九纹碧血春的同时,他也开始神游太虚去了。 如今导师之事已是彻底解决了,按先前的动静来看痊愈的可能极大,宝鼎,灵药,神火……种种都注定他会成功,但并非是一时半会的事,只怕那梦清扬善意的没告诉自己真相。 当初自己被煮之时花了整整三年,而导师的伤体也是拖了不少年,所以只怕一两年之内并不能痊愈,但总是一个希望在。 他刚刚从困境之中走出,便是去了冰雪神宫,为了那未曾见过的师母,而且从再次相遇之时的语言中就不难感受到,除了那师母导师似乎还遇到什么值得他拼命的事或者人,只是他同样没有对自己说。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事那人有多么棘手,所以他又一次选择了自己扛,所以此事还得去了解一番,毕竟与离恨天之间已经结仇,他身后不就是冰雪神宫。 此间事了便要重返绝艳城,百晓生的语言不假,那这天下间便又出了一个先天神之境的人,而且年岁与自己无差,若要突破自己必要与他一战,或许他能让自己再一次提升。 再之后便该是毒宗与道宗两大势力之间的约定战了。 …… 江海神游之时双眼还在放在远处的那株灵根之上,精神力也是高度集中的,而此时突然起了风,有一股幽香传来,像是夜来香的味道。 所以他瞬间醒来,并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一夜即将过去也不曾闻到这香气,为何到四更天之时突然有了,显然这是有问题的。 转头看向戈烈准备提醒他之时,发现这家伙此时一脸的严肃,而且手已经放在了腰间,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此刻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所以他并没有因为遐想而放松警惕。 正感欣慰之时却是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对手极大可能就是神农另一脉,所以必定也是熟悉百草,先前那香气会不会就是毒气? 于是乎赶紧内视自身,并没有发现明显的异样,一切都是运行正常。 而此时九纹碧血春的右侧约一丈位置草堆处,突然有了不寻常的异动,若是风吹并不会只是那一处,所以下方必定隐藏着什么,顾不上中毒与否,江海是看向了那地了,发现戈烈也是如此。 不过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如此明显的出手绝对有问题。 而那异动也是一步步向着九纹碧血春而去,速度不快不慢好似在调动两人的神经,不过两人依旧没有反应。 若这就是出手之人的速度,完全不需要太过担心,两人都有绝对的信心能以速度追寻到那物或是那人。 片刻之后异动终是停下了,在九纹碧血春的三尺距离,因为是刚刚移植需要相似的地势,所以那里人为的堆起了三尺高的石墙,而九纹碧血春正在墙上生长着,这就是两人先前不动的原因之一。 “叽叽……” 极为悦耳的声音从那处传来,两人皆是听见,所以断定了下方必定是一只小兽,可奇怪的是,此地的禽与兽都无比灵性决不能来到人类的活动范围,就好似竹屋附近绝对没有其它兽类一样,难道出现了异样? 随后一只雪白的小兽从草堆之中露出头来,其不过巴掌大小,与小猴儿一模一样,探头探脑的模样让人心喜,主要还有它那雪白的毛发,如此深夜也好似一团软绵绵的毛团,若是在日间一定是白皙得让人疼爱。 确定四周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它是飞快的爬上了石墙,速度之快堪比闪电,已是来到九纹碧血春跟前,甚至是伸出了小爪子,那是成人一指大小的爪子,只不过尖端异常锋利,闪着寒光。 第一百二十二章 白衣人 ‘不好,它要对九纹碧血春动手!’戈烈大惊,作势要从暗处冲出,却是给江海一把按住。 “它不是我们要等待之物。” 江海的声音传来,极其小声怕惊吓到那雪白的小兽,也怕惊动暗中可能的存在。 他已经能确定这小家伙不过是好奇才来到此地罢了,它若是真的想要九纹碧血春,以它刚才的速度这九纹碧血春早已不见了。 再看那小兽伸出的小手,在即将触碰到九纹碧血春之时突然的收手了,因为它的喜爱怕被自己的爪子伤到九纹碧血春,所以收起了利爪这才又是伸出的小手。 极轻极柔地触碰着灵根,好似在抚摸一般,而后是整个身子都靠向了灵根,如此看去就好似九纹碧血春的根上生出了一团棉花。 “叽叽……” 是小兽的欢愉,它当真是万分喜爱九纹碧血春,所以那不足指甲盖大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而后又是化作就月牙湾。 最后当触摸到光秃的三枝之时又是叫了一声,情感变化明显,有愤怒也有怜惜,好似在悲愤有人伤了他的朋友。 此情此景看的江海心生惭愧,兽其如此人却不知珍惜!可也无法,毕竟是为了救助一自己的导师。 这是一副让人心生感触的自然和谐的美好画面,兽与自然的完美融合。小兽靠在灵根旁,而那九纹碧血春也好似人一般将一片叶搭在了小兽身上如同抚摸一般的动作着。 见到这一幕戈烈也是压制了先前的冲动,知晓这小兽绝对不是等待的人,也有些不忍心打扰。 而就在此时,那小兽突然之间炸毛了,雪白的毛发尽数竖起,锋利的爪子也是伸出,并将九纹碧血春护在了身后,只不过那只有巴掌大小的身体如何能遮挡得了那九纹碧血春。 两人皆是绷紧了神经,知晓等待之人终于出现了,只不过来人实力的强大,竟然没有被自己发觉,虽说先前得注意力都在小兽身上,可武者得敏锐还在所以来人实力不低。 而且又不知道在何方,但可以肯定是冲着九纹碧血春而来的,因为小兽如今状态。它的直觉比两人都要敏感,所以这雪白小兽必定不是什么普通兽类,而两人也同样是看不出它的品阶。 等待!两人相视之后做出决定。 而后又是一阵风吹来,比之前的还要大,那一股香气也是随之而来,两人只得屏住呼吸,因为见到了小兽在挥动手中的利爪,并发出了叫声。 这应该是有毒之气。 “呵呵,原以为这梦氏一族会布下如何的圈套让我来钻,不曾想只是一只小兽。小家伙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 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传来,同样是不知方向,但毫无疑问是对这小兽所说,这就是他们一直等待之人。 小兽本能的畏惧了所以稍稍退后了一步,正是这一步让他靠在了灵根之上,小兽只能是挺直身体再一次上前。 “叽叽……”是逞强般的倔强。 “上苍有好生之德,我观你也已生出了灵智不忍伤你,你且退去,我只要你身后之物!” 得到回应是小兽的又一次拒绝,并再上前了一步。 “那怪不得我了!” 话音刚刚落下,小兽三尺前位置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雪白的手掌,而且是极快的向着小兽抓去,而小兽似乎被吓到而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是你么,等你多时了!” 戈烈听到了江海的声音而且不是在耳旁,这一看才知道他早已经行动了,所以并不在自己身边。 开口之人正是江海,他确实在那人出手之时行动了,乾坤二转一施展便是出现在小兽的面前。后者本是抗拒着,想要逃离或者出手,但一看来人是背对着自己,所以便不曾出手,只是一双小手环抱着九纹碧血春的根,这是在保护灵根。 那突然出现的手掌只能是收回,一个白衣蒙面之人出现了,那手正是他的手。 “你就是这最后的阻碍,听闻你的名字叫做江海,这段时间挺是风光。” 江海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晓他的名字,也只能是平静地开口道“不管你是何人,我来此地的目的便是保护这一株灵根,所以你要么请离开,要么与我一战。” 后者并无动作也没开口,所以他选择了一战。 “那好,你我皆后退十步,我想你也不想这灵根被波及。”江海并不想九纹碧血春损坏也不想小兽受波及,提出了这要求。 那白衣之人后退了十步,江海亦然。 一场大战就此开启,戈烈在江海眼神的示意之下并没有出手,而是再一旁戒备着,此人熟知谷中一切,既能通过百花瘴,还能准确知晓九纹碧血春的栽种之地,所以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人,他必定还有同伴在。 两人面对面,江海也不废话直接便是冲向了白衣人,不管他是不是神农的另一脉,实力强大是事实,不得不提前防备。 乾坤一转变二转,速度提到恐怖的地步,其间左手抬起灭神之力已经在小拇指处汇集,眨眼功夫便是来到了其身边,指力瞬间激射而出。 江海则是看着白衣蒙面人的双眼,他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道指力,所以江海看明白了,此人年岁并不大因为双眼中的灵动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而且极大可能是个男子,因为眼神偏刚,也就是坚毅。 灭神的力量即将打在他身时,他动了,一边甩动衣袖着一边后退,使的灭神之力虽是锁定了他但并不能击中他。 此人好生厉害,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然能识出灭神之力的弱点,并加以利用,所以灭神指又一次的无功而返了。 在意料之中又是没想到的一个下马威。 在几次的挥舞之中,那灭神之力消去了,刚刚脱手的白衣人竟是主动来袭了,两次跳跃之后也是来到江海跟前,如此速度也是不慢,而且江海感受的清楚,这家伙虽只是一个后天境界之人,可能完全的无视他的神之域。 减速不起作用?亦或者是他原本的速度达到了乾坤二转级别的,经过了削弱也有这般的速度? 天下有敌啊! 这是江海一瞬间的感触,而后便是看到他缓缓伸出的手,白皙的如同女人一般的右手,而且伸出之时还伴有一股香气,这是体香? 不对!江海感觉到了危机,他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换息时间,这香气虽不如先前那吹来的香风,但一定也有毒素,所以又是屏住了呼吸。 见他一掌袭来也是不敢硬接,先天真气汇聚于手甩出一掌,之后是连连后退,同时又是内视己身,胸口附近并未见到异常。 正要向下看去已是感觉到了威力,显然白衣人又是攻击而来,不敢大意的江海只得是凝聚血剑一剑前刺。让他意外的是,竟然传来了刺透的声响,白衣人并没躲闪被自己此中了身体? 抬头看去,前方的白衣人确确实实被刺中了,而且此刻正好见到他身形的消散,如同云烟一般。 见到这一幕江海只能是继续后撤,他明白那只是一具假身,或许是速度太快所产生的残影,或许是形似冰雪神宫那般特殊的功法。 而他的神之域是彻底的失效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竟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这! 此次危险了,明白的同时江海再一次施展乾坤二转想要离开的更为彻底,这一动才发现了问题,他的速度变慢了,乾坤二转也是失效了?!源于万法至尊的神功也会被影响? 不,一定是何处出现了问题,所以江海转动眼珠的同时也在思索问题的所在。 从一开始到现在,与他完全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自己已经是万分小心了,但显然还是中招了, 所以是因为那三种香气?! 确实是三种,最开始的香气引来了雪白小兽,第二种便是对小兽出手之时的香风,最后就是那体香,三种闻起来差不多却是截然不同的三种香。 对此江海只能一心三用,又是内视己身,同样是没有发觉异常存在,而且他体内有几位老祖,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那么不是这香气? “哈哈……” 白衣人的笑声传来,正在江海的身边,他出现了!而且是一掌拍来,江海中招了,身体承受巨力在极速后退着。他彻底惊住了,不过也明白了,自己确确实实中招了,并非只是这一掌。 因为他的反应竟然慢到了如此地步,而这牵扯到了意识,身体反应,以及精神力。 江海坠地了腹中翻江倒海,而且是使不出一点的气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人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而眼见余光刚好看到戈烈的倒地,他也中招了,真的因为那香气。 “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恐惧,江湖传言的杀神江海也会有恐惧之时?好笑,当真好笑!你虽是机智且小心,但你还是小看了我,小看了神农后人之名。” “屏住呼吸?你的呼吸之法我一眼就能看透,所以能抓住其中规律加以击破,就算是你真的屏住了呼吸,但你的身体照样会触碰到我的三香花毒,三香非毒且养人,三香汇聚能屠神。” 听到这话江海是彻底惊住了,神农一族果然厉害,取自然之物却能组合如此之毒,无声无息之间切断了自己的一切,反应、意识、功法、气力…… 他败了,所以只能是看向那株九纹碧血春,那叶片能避世间九层剧毒,此刻若是能爬去自然不会这般被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玉神貂 “九纹碧血春有解毒避毒之能,但你觉得此刻能爬到它身边?” 白衣人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好似看透了江海的想法,属实无情又现实的打击,而江海真的丧失了那能力。 终是来到了江海身边,手掌高高扬起,这一刻诸多的神通不显,诸多的秘密没有出手,他无助着。 “叽叽……” 雪白小兽的声音传来,将三人的注意力全部拉走,它张开了嘴吐出晶莹之物向着白衣人而去,那应当是它的口水。 它在帮助江海,感受到了江海的善意知晓这是一个好人? 但如此缓慢的一击能有什么作用,白衣人挥动衣袖那口水便是飞向了一旁。 “小畜生,我本打算放过你,可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挑衅于我,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 下一刻身形闪动来到了九纹碧血春跟前,雪白小兽浑身都在颤抖,这是本能的畏惧,它不过是只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兽。但一想到后方是那灵根虽是惧怕但又一次挺直了腰身。 白衣人的手掌再次扬起一掌直接拍下。 “叽……” 小兽悲惨的叫声传来,江海戈烈都是看的清楚,它被扇飞了化作了一道白影。 那一刻江海看到了小兽眼角淌出的泪水,是痛苦是心伤还有不解,或许在怀疑为什么这人要伤害灵根吧。 所以他怒了,满腔的怒火在燃烧着,顷刻间便是将他烧透,他要发泄,要杀了眼前之人,因为小兽本身惹人怜的模样,因为最后那眼神像极了小猴儿委屈时的模样。 只是他并不能,此组合毒太过厉害传闻能屠神。 眼见白衣人已经伸出手向着九纹碧血春而去,他是无力的,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比死亡还要残忍。 一丝一毫之间他的速度极快,因为听到了四周有动静,想必是此地的动静引来了梦家人,所以他放弃了继续对小兽或者江海动手的念头。 “吼……” 眼见就要触碰到灵根之时,突然之间传来了这声吼叫,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此地。 即便是先天神之境的江海也是感觉到了恐惧,因为此刻被限制着力量所以他也在颤抖。 白衣人也是感觉到了,惊恐地回过头来寻找那力量的来源。 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一地,此地正是雪白小兽被打落之地,所以此地还有其它强大的存在,亦或者是小兽的长辈此刻是来报复的? 并未看到是何物,白衣人只能更加快速的出手,梦氏一族的人正在前来,而此地又有不知名的恐怖魔兽,他必须离开了。 然而伸出的手无法触及到九纹碧血春了,他遇到了无形的阻碍,明明相聚一寸不到距离,却再难上前一丝一毫。 阵阵涟漪已经将他笼罩住了,正是此物阻止着他,再一看依旧是那地为源头。 同一片涟漪中不同的感受,白衣人的感觉就好似在以手推一座神山,而江海戈烈则好似在被特别的力量治愈,虽不能让两者彻底恢复正常,但感觉舒服。 而且这力量还在加剧,此地突然震动了起来,好似有庞然大物正在前来,源头依旧是那地。 在三人惊讶的眼神中,那雪白小兽出现了,一切都是它造成的?!因为它迈出的每一步那震动就会出现,频率完全一致。 这小兽果然非比寻常,它小小的身体中真的蕴含着庞大的力量。不过三人都是看到了它的变化,原本一双明亮且水灵的眼睛竟然充满了血液,它狂暴了! “吼……吼……” 连同叫声也是发生了变化,此刻当真是一头魔兽。 白衣人发觉了不对劲,知晓前行不能,只得调转方向向着小兽而来,闪身的同时,手臂也在左右挥动,每挥动一次,便是从他身体中散发出一阵特别的气体,或是雪白,或是绯红。 因为那涟漪的缘故,江海戈烈并不能闻到其中味道,但都是知晓这就是让自己吃亏的手段,是异花之香。 来到小兽跟前一掌拍出,如同之前一样他的手掌并不能打中小兽,被阻挡在一寸距离,又是无果,对比他只能是收手后退,因为他身上的花香制服已经散发来来,其中花香组合之多,那威力可想而知。 后退之余便是等待那小兽的毒发之时,他乃是神农之后对生灵的了解非比寻常,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看透这小兽,它是异兽而且是极为特殊的异兽? 小兽虽是增强了力量,但心智不高,他能看到花毒被吸入。 下一刻果然小兽的身体在抖动,它中毒了。 白衣人的计策达成,而后是极快的飞向九纹碧血春,因为除了小兽之外,梦氏一族的人也是越来越近。 “你……坏人!” 小兽突然之间口吐人言了,很是稚嫩,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人人皆是愕然,传闻神兽才能口吐人言,这小兽莫非已是达到了神兽的级别? 不对,神兽自带神威,岂会给这后天的白衣人所伤,只能说这小兽的血脉特殊,极有可能是神兽之后,此刻因为愤怒,因为被打击刺激了它血脉的觉醒。 再看小兽晃动着身体,一点点变大,最后竟与白衣人同样高度,一眼看去六尺有余接近七尺。 模样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不再是可爱惹人怜爱的姿态,周身的毛发皆是竖起,根根分明且锋利,如同银针一般反射着血光。 一步踏出此地又起一番震动,其脚下生出了阵阵神韵,那是规则之力,它果然是神兽之后。 “白玉神貂!” 此情此景白衣人终是看出了此兽的来历,确实是神兽之后,再下一刻他便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整个人被闪飞。与之前他对小兽的手法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落地之后时一口血液喷出。 但并非时鲜红的血液,色彩很淡乃是粉红色彩,只让观看的两人明白,此人的身体经历过改造,极大可能就是为了追溯其祖神农氏的肉身而做出了试验。 小兽并不打算放过他,又起冲出拳头之上有异彩生出,极为繁奥,是神兽的本命神通,所以那白衣人根本无法阻挡,身体接连被打击好似成了出气筒一般。 一口口鲜血自他嘴里吐出,粉红了一片,刚开始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同。直到其一口血液喷到了一朵花苞之上,才发觉那血液的神奇,竟然直接让那花苞绽放了,夜间也是能看到它的艳丽美姿,所以他的血液中含有极多的生命力? 因为片刻过去也没见到花朵的凋谢,所以并非是刺激生长,从而过早衰败,如此只是生命力的被吸收罢了。 神农血脉果然霸道,如此也能看出他们的成果。 而小兽的愤怒还在进一步发泄,从它嘴中不断吐出神法,无视所有的阻碍尽数打在白衣人身上。顷刻之间,他的一身白衣便是染了色彩,那尽是他的血液。 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还有战斗的能力,还能如此的活力,神农尝百草而不死,也能从中瞧出端倪,这治愈能力堪称恐怖,神农一脉不可招惹! “白玉神貂果然厉害,此次我认栽!” 白衣人突然的开口,而后竟是直接朝着自己胸口猛击了一下,一大口血液喷出,此刻的血液并非是粉红而是深红。 所以这次是他的精血,他拼命了? 小兽临近便是一爪直接抓在他所喷出的没有坠落,也没有散开的血雾之中,其爪锋利无比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但是并不能击破拿血雾。 小兽张嘴又一股神力直接喷出,同样是被阻挡住了,那血雾就好似世间最为坚硬的盾牌,根本无法突破。 如此就好似达到了又一种平衡,小兽张嘴不停喷出神力,源源不断地轰击那血雾,因为白衣人就在身后。 “就在那地,诸位随我而来。” 后方的高空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梦秋雪,梦氏一族终是赶到了。 “小白!你怎么也在这里?” 正在不停喷出魔力的小兽听到这话,瞬间便是停止了攻击,张口又是吐出就那句。 “他……坏人!” 小兽开口了,即便是梦秋雪也是感觉怪异,再一看它着体积就明白了,它一定是被逼狂化了,而且正是那血雾中某人,而他就是来抢夺九纹碧血春之人。 于是朝着白玉神貂喊到“小白你退下,姐姐为你报仇。” 白鹤亮翅,挥舞之间一道道风刃飞出,吹向那团血雾,其中可见的刃极为轻松便是将血雾切开了数道口子,而后到来得风也是吹拂,片刻之后那血雾便是被吹散,不留丝毫。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后方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那白衣人跑了,在江海戈烈的注视之下,在小兽轰击之中无声无息地逃脱了! 眼见如此那小兽一点点变小直到恢复原状,凶恶已去尽显可爱,而后快速钻到了刚刚落地的梦秋雪怀中。 下一刻便是没动静了,它睡着了,消耗过大。 此情此景,梦秋雪一肚子的话也只能咽回,低语道了句“你个惹人怜的小妖精。” 而后这才是一步步走向江海,脸上的笑容渐渐明朗,她看清了江海现下的处境。 而江海所看到的只是头生两角长有三角尾的名叫恶魔的生灵向着自己而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实的经过 “江少侠,戈少侠,你们是怎么了?莫不是中毒了?” 梦秋雪故作惊讶的叫到,江海也只能是白眼以对,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显然这小医仙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般原谅了自己,此刻正是报复之时。 在江海的注视下她竟是直接转头向着戈烈而去,装模作样的查探了一番,望闻问切都不曾有过,便是直接开口“戈烈少侠确实中毒了,只不过这毒素并未吸入太多,我这有了解毒单你且服下,相信调养一两日便能彻底恢复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喂他服下。 “你以真气尝试着逼那香气,半个时辰就能逼出,你就能恢复行动。” 江海全程看着,自然也能看到戈烈脸部的变化,自服下丹药开始脸色便是缓解了不少,所以那药有用,这毒并没有白衣人说的那般猛烈。 梦秋雪这才一步步向着江海而来。 “我来看看江少侠如何!” 说罢以手搭在了江海手腕处,这算是号脉,所以自己真的错怪了她? “江少侠你如今有什么不适?” 看着梦秋雪嘴角挂着的狡黠的笑容,江海知晓自己错了,并非是错怪了她,而且是错以为她真的原谅了自己。此刻想的只是‘不知哪位贤者说的对,唯小人与女子不可招惹,尤以后者为最。’ 现下自己除了眼睛没有一处是能动弹的,如何能说出不适,而她既然能说出那花香,一定是知晓自己情况的,所以她在逗自己玩! 所以只能以眼神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的表演,你继续。’ “江少侠,你若是不配合我,我无法知晓你的情况又如何为你解毒?” 话语之间尽是担心,若不是那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江海都会认为她这是医者父母心从而恨铁不成钢。 “哈哈……” 小仙子终是露出了小恶魔该有的表情,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因为看到了江海眼中的无奈。 “如此,我只能为你进一步检查,看看毒究竟入体了几分。”说罢便见她手掌好好扬起,其上方的真气流动如水般柔情。 一掌拍在了江海胸前,江海吃痛,本能的一震而后是白眼以对,不再看这个小恶魔。 “不好,江少侠的毒已经进入了脑中,你看这都翻白眼了,我来助你排出毒素。” 说罢那玉手又是抬起而后重重的落下,不是别处正是江海的右脸。 “啪……” 极为响亮的一声,江海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刺耳。 “这毒入体之深,我看还得再来一次。” 而后响起的一连串的“啪……啪……啪……” 江海知晓此刻自己的左脸一定是肿了,这丫头虽说没有下重手,可其中的力量尽数作用在自己的脸皮上,明显就是为了达到这种效果。 “神女,我看他右脸充血,这显然是血液流通的表现,也就是右边已经好了……” 也不知是梦氏的何人开口了,江海听到则是欲哭无泪,显然这人的‘好意’此时并不得当。 果然下一刻梦秋雪恍然大悟道“哦……我这就救治他的左脸。” 而后又是阵阵啪啪声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此刻是好事成双了,左脸也享受到了右脸的待遇——肿了。 下方那不知名的好心人又一次开口了“神女……身上……” 江海此刻只想睁眼看看这个好心人长什么样,自己痊愈之后怎么也得好好感激他一番,不打得他满面桃花开就对不起此刻的委屈。只能现下不能了,两颊的肿起使的他的眼都睁不开了。 所以现下只能是听着那人的声音发誓,‘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而后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他的身上除了重要的地方都给梦秋雪照顾了一番,当真是雨露均沾连头皮都没放过。 “我看差不多了,江少侠受苦了,我这有一颗解毒丹,能祝你排出体内的毒气,之后该如何你得随我去见老祖,他说了算。” 说罢便是撬开江海的嘴,丢了一颗丹药。 入口便是一阵清凉,所以并非是什么泻药之类的,所以江海最后的抵抗也是收起。 而这边的一切戈烈是全程看着,‘中毒较轻’的他早已恢复了行动,只是看着梦秋雪的暴行,他选择了转过身去,心里默哀着‘老大,您一定顶得住的,加油你行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嘻嘻……”梦秋雪最后的笑声算是为这场暴行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江海则是直接晕了过去,给气的。 …… “江少侠感觉如何?” 江海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颊,经过梦秋雪的折腾,经过一夜的调养,总算是恢复了原样的九成,只不过那层伪装是彻底的残废,此刻恢复的是自己原本的模样,英气中多了些幽怨,全是给那梦秋雪气的。 “梦前辈,晚辈已经无碍了,得感谢梦神女的救助啊……”说话之间幽怨更是明显了。 梦清扬微微一笑“只怕你误会她了,你身体内确实吸入了那花香之气,且到了血液之中却是不使你全身充血,只怕流入到脏腑之中,不过这丫头下手确实重了些……” 说罢更是特别的看着江海。 那眼神之中有不明的期待,在江海错愕中,他又道“你看我这神农谷如何?” “人间仙境,即便是衍生界也无法比及。” “那你觉得秋雪那丫头如何?” “性子真,又心善……”虽是被整,但江海还是如实说出了对梦秋雪的感觉。 梦清扬听后笑意更浓,又道“你知道就好,我虽不知道你怎么去想,但那丫头对你特别且行且珍惜吧。” 江海不答了,梦清扬显然不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其中意思他只能当做不知,但又怕场面尴尬,故此转移话题问到。 “前辈,昨夜之时我有些不明,您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人并遣人前来援手,为何不自己出手擒住您那一脉的族人,还放任他离开?” 梦清扬脸上的笑容渐去,道“放任他离去因为他是我的族人,虽是另一脉,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了解的事。” “何事?” “另一脉所剩之人无多;而且他们一定程度上成功了。若我没有看错,医灵圣体只差最后一点便是成型了,而先前那人就是半成的医灵圣体。” 至此江海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白衣人的身体如此的恐怖,原来是医灵圣体,具体有何功效江海并不知晓。但听梦清扬说过,最上便是神农体,其次便是医仙道体,在下便是这医灵圣体。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清扬的请君入瓮之计,而且已经成功了,至于为什么能看出另一脉之人所剩无几江海真心不知,所以只能疑惑地看着他。 梦清扬又道“我先前对你有隐瞒,那九纹碧血春并非是医灵圣体的必要之物而是中和之物,如同中和虚无圣炎果炙热的能量一般。我猜想是另一脉为了成就医灵圣体以自身为尝试,所以其中必定大多数人都是载体,而圣体何其难,故此大多数人失败死亡或是无法医治。” “那前辈为何不把九纹碧血春送于他们?” “非我小气不舍得,而是无用,他们所使之法无非是尝百草,淬百毒,或是浴百花,无论哪一种,毒素留于体内,岂是九纹碧血春就能中和的?” 江海不解,忙问道“难道就这般不管不顾呢?” 梦清扬双眼放光,缓缓道“不,我已经出手了,而且还得谢谢你的帮助。” ‘已经出手,还得谢谢我的帮助?’江海这才恍然大悟。 出手的并非是梦清扬而是梦秋雪,她是在老祖的授意之下出手的,想来那时白衣人并没有走掉,而是梦秋雪出手掩护后溜走的,而且那时就已经在他身动了手脚。 难怪明明发生了动静,梦氏许久才到,而且还是等雪白小兽也就是白玉神貂占据上风之时才出手,怕的就是让白衣人受到真正的伤害。如此看来那圣体的自愈能力也并非是无节制的,只能是在一定的极限内,而最后他吐出的精血也表明他已经到达了极限。 而自己与戈烈的意义,就是在两方都不想直面彼此之时充当中立者。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圣体若是因此受伤也非好事。”江海若无其事说了这么一句,而后问道“前辈可知道,天渊山上的两位特殊存在?” “两位?不是只有一位么?”梦清扬也只是知晓刘至亮的存在,另一位他也不知。 江海只得将得到九纹碧血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梦清扬听后是陷入了深思之中,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如你所说,那存在必定是存活了许久而且实力通天,如今这世上也只有你所见到的那个空前辈能有一比。” “世道变故,变的极为难测啊。” 连梦清扬都不知晓的存在,看来江海一开始的猜想是对的,那生灵不是能招惹的存在,而天渊山当真成了一方禁地。 两人都是沉默了,其中牵扯实在太大了。 许久之后梦清扬异常严肃地看着江海,嘴里说到“江海看着我。” 江海茫然也只能照办。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守卫者 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深邃的双眼,如同无底洞一般好似能吞噬所见人的神识,但江海知晓他并不会,若是他想大可第一次就对自己下手,而且自己身体内还有诸多秘密,他无意。 “我虽不知道那存在,但根据你所说的便不难猜测出,他与你或者你所不认定的前世有关,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线索,或许那人知晓那存在的来历?” 一段话传入江海脑海中,不用想也知道是梦清扬的传音,他所说的并不想第三人知道,因为梦氏可能有奸细,要不然另一脉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九纹碧血春的确切移植地。 江海还不懂传音只能眨动眼睛表示自己的想法。 ‘何人?’ “与你关系密切,那人现下就在你出生之地,想来你知晓是谁呢。” ‘酒疯道人!’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他,以往种种表明他并非那么简单。 而且先前梦清扬就说过此人战力无双且年岁比他还长,最为主要的自己脑中就有他留下的禁制,也是他接引自己来这方世界,并给予他第一次,第二次的重生。想想那破庙,他平日的足不出户,以及直到现在还看不透的修为。 江海觉得有必要回江村一躺了。 而回去,除了酒疯道人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小猴儿,如今离开已是快四年,它又是否已经长大??当初正是圣灵学院的终无灵前辈所带走,并留下了一段类似打油诗的话,而种种的迹象都表明,小猴被带到了禁地妖月。 一想到那是与天渊同称为四大禁地的地方,江海有些犹豫了,指不定其中也有什么逆天的存在。 遂开口说到“前辈我还有一事询问。” 梦清扬点了点头,江海这才道“前辈可进入了妖月属地?” 后者听后是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那地方可去不得,是这世上最为凶险之地,越是实力强大之人越不能进入,十死无生,那是真正的生命禁区!” 果然不出江海意料,妖月之名实在太响亮了,但没有办法只能将小猴之事也一并告知了。 梦清扬这才舒了一口气,而后道“即是那圣灵学院的终前辈所邀请,那妖月属地你可以进去,而且我听你所说,你所谓的小猴有天大的来头,可能与传说有关。” “传说?”江海疑惑着,也曾想过小猴儿有逆天的来历,此刻被点出却是有些无法接受。 “你既然不知,我也不好告知。” 传说?还是关于猴类或者猿类的传说,江海是当真不知。 正在江海回想之时,他脑海中又是听到了梦清扬的传音。 “一些事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此事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其它的事。” “你若是要进入妖月森林必须满足两个两个条件。其一便是超越神之境达到倾国之力也就是尊者,这样你才能通过层层阻碍进入妖月深处。” “其二,你必须得到你身后那位前辈的同意!” “其二是为何?” 江海不能传音只能开口了,但也是说的极为模糊,旁人若是不知晓两人之间的所谈根本无法知晓其中意思。 “他传你功法更是使你重生,你竟然问我为何!好吧,我一并告知你了,因为他是守卫者!” ‘守卫者?’江海听后脸是皱作了一团,完全不知道这守卫者的意思,他守卫何人或者何物? “守卫妖月属地,守卫其中的诸多生灵,也守卫外界的人!” “妖月与外界不相往来的规律从上古年间便一直延续到如今,这自然需要有人来监督,而这监督之人便是守卫者,而现下继承此位的就是你背后的那位前辈。” 这一刻江海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酒疯道人足不出户一直呆在江村,并非是因为那破庙中的神奇,或许那只是意外惊喜,其根本的原因便是守护二字。 因为江村的独特位置,一面靠海,一面临河,一面是山,一面就是妖月森林,如今已是知晓了那是某位强大存在的属地。而他守护的则是江村以及江村以外的所有人类,因为上古二字。 上古人兽大战,兽族战败退居之地便有妖月,而妖月之主也是接纳了这股势力,这是其一守护。 其二守护便是生灵,那只能是战败的诸多兽族。 所以现下江海有几个极为在意的问题,遂不顾一切风开口问道“人为继承,那么最初又是谁人册封的名号,又是谁人赐予的属地?” “名号确实是册封,而册封的势力已经消失在这十几万年的岁月之中,或许本身就不存在这样一方势力。至于属地则自许,天下无人敢赐予妖月之主任何东西,因为他极大可能是仙一类的存在,真正不死不灭的仙,而非神话或者现下自诩的仙人!” 脑海传来得话让江海震惊不已,真实的仙,而非是神话中的仙人,那究竟又是怎样的存在?!最主要的还是,经过天庭第一战将还有那诸多的魔将,江海知晓了白衣人也就是天庭之主,邪魅青年也就是轮回始末地之主,这般强大的两个人都是功亏一篑不曾得道成仙,而那妖月之主竟然是仙! 莫不是他(它)比圣帝魔君还要强大?而且还是现实存在的一个人? 许久之后江海才算是彻底平复了心情,知晓这方世界还有太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和秘密。 “敢问前辈那存在是何时代,世上是否真的有仙?” 一席话刚刚说出,突然之间地动山摇了,两人所在的竹屋也是不停晃动,一道霹雳突然劈下,好似击中了某物,阵阵恐怖的威压袭来。 江海知晓自己又一次牵扯到了禁制之事,刚刚想起便是一口鲜血吐出,那雷罚虽没有击中他,但威力已经传达,他受伤了!只感觉身体的某处被撕裂了,一条无法修复的伤痕出现了,但又不知道是何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很是危险。 但让江海疑惑的是,这事明明是眼前的梦清扬前辈所引起的,为何他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却是遭受到了巨大打击?还有便是那雷罚究竟劈在何处? “看样子我害了你,你或许疑惑为何我没事,因为此地是神农谷,我乃神农后裔,即便是雷罚也是奈何不了我,只要我在这谷中!” 这一刻江海算是彻底明白了,那道雷罚劈到了何处,定是劈在了谷外,因为此地的特殊将那劫雷引走,因为谷内可能有神农大帝的尸骨。 “来,我为你检查一番。” 梦清扬说罢便是将手搭在了江海肩上,一股饱含生命力的气体涌入江海身体内,片刻之后他脸上出现了极为难看的表情。 江海知晓这一次真的玩大了。 “道……伤” 道伤?听后他也算明白了,先前那感觉的由来,因为是大道所赐予的惩罚。逐鹿学院的藏书阁中有相关记载,说的极为详细逆天而行者,天道而不容,故此降下惩戒…… 最后的结尾则是无法修复。 那记载说的清楚乃是修道之人的惩戒,想不到如此末世也能出现道伤,而且是自己这个武者,此刻是苦笑不得。 许久之后梦清扬才开口道此种伤痕我也是第一次见,目前我没有办法,得查阅典籍看看是否又转机。 “罢了,前辈还是说说这道伤对我的影响吧。” “修为不前反会跌落,且会不时发作,发作之时如同万蚁撕心般的痛苦,多则十几年少则几月便会……” “便会如何,前辈只管明说” “便会殒命!” ‘便会殒命’ 四个字如同千斤一般砸向江海,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严重。 ‘这难道也是命?’一时间所有得负面情绪全部涌现,想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有父母,有琴梦司马兰,有文辉李江…… 但凡是在他生命中留下重笔之人皆是过了一遍。 “江海!” “我没事,实不相瞒我经历过两次死亡都是挺过来了,这一次还未到死亡之时我更是不惧,所以不必为我担心。” 江海说的风轻云淡好似看透了生死一般,接着又道“还请前辈为我隐瞒此事,特别是我师父,一会儿我便会离开,去寻找我一直在追寻的答案。” “好吧,我相信此次你也能逢凶化吉。一会儿我便为你取来碧血春的一叶你随身携带,可避九成之毒,三个月以后你再来此地我设法为你医治。” 事到如今梦清扬又能说什么,他何尝看不出江海此刻坚强的背后其实是伪装。 一个时辰以后江海来到了神农谷外并乘坐在逐日背上。 “老大要不要我随你而去?” “不必了,你且留在此地,一来完成自己的事,二来此地堪比仙境对你完善功法有好处。” “那老大好走。” 江海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而后又是对着一旁的梦秋雪开口道“梦神女此次一别不知能否再见,若是能再见但愿你没有成为人妇!我可不想被人教训叔叔,哈哈……” 梦秋雪听到前一句还以为会是什么好话,不曾想是这么一句,玉手伸出就要抓向江海。 而江海要有准备,逐日突然的振翅,那风将她掀退的同时也慢慢升空了,梦秋雪出击的想法落空,正在开骂,突然听到了上方江海的话音传来。 “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美丽的小医仙……” ‘若是还能再见的话!’而这一句并没有说出口,他是说是自己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绝艳天下 绝艳城中 演武场上还在举行第二关最后一日的争夺,所以此次也是第二关自开启以来最为激烈的一天,隐藏者不再隐藏,知晓若是此时还继续隐藏的话那的就注定与第三关无缘。 所有第一关甚至是前几日不曾显露真实实力之人皆是火力全开,原本机缘或者计谋进入第二关的人全数落败,要么在挑战路上要么在被挑战的路上。 现下三胜之人竟是好手中的好手。 时至未时台上天机阁的阁主还未有宣布结束之意,一开始便是说好的三十二人,此刻已经过关了三十四人为何还在继续? 过关之人皆在怀疑,而还在奋斗之人却在心喜这明显是给机会,所以即便是先前已经三败之人又是登台了。 裁决者三人不在,而天机阁阁主当作为看见一般。 “闲杂人等尽数让来,我来求取这三胜!” 一阵如同雷鸣般的话语从后方传来,在场的所有人皆是被吓到,而后尽数看向声源处,即便是正在战斗之人也不例外。 众多眼睛所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入口处,那里没有一人。 “我是不是说过让闲杂人等让开?” 那声音变了位置竟是出现了在演武场上,此刻是正冷眼看着台上的两人。 众人看去这才看到了那出声之人,竟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粗犷青年,脸上的刀疤极其瘆人。 有人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是在何时何处见到过,只能是尽可能的找寻记忆。 “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干扰我进阶?” 一人结结巴巴地开口,他在听闻声音之后便自己第一时间看向了入口处,哪里并未见到人,而下一刻此人便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要么就是障眼法要么此人的速度快的离谱。再结合这般尊荣,那人心中已经相信了后者,所以心生了畏惧。 “何人?你们如此实力也好意思登台,莫不是让下方所有人都等着你们两个废物?” 江海说罢便是不再压制自己的真气,火力全开,先天真气尽数散发开来,好似天河的决堤,两人直接被掀飞跌出演武场。而江海的真气并没有收回还有在外涌,好似无穷无尽般。 两人刚要开口,又是被那威压所震慑,本能得畏惧让两人不敢开口。 而场下等待的众人都是被这恐怖的真气所感染,只觉得台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猛兽,无法战胜的猛兽。 一个个皆是盯着台上那刀疤青年,承受压力的同时也再思索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十连胜时未曾见过这么一个人。 许久之后江海才收起了真气朝着某处喊到“百晓生,我知道你就在某处,如今我来了如期赴约,但今日我要战个痛苦你可能答应?” 这一吼虽不曾使用真气,但也是嘹亮的紧,在整个演武场中回荡,江海舍弃一切顾及非同一般。 暗中的不止是百晓生,还有诸多已经确定了第三关名额之人,此刻都是左顾右盼着,想知道此人的具体身份,也想见见那百晓生究竟是何人。王西无声无息地踏出了几步,一个无形的大阵成型,他看着台上的江海突然被震惊住了。 而后朝着场边的天机阁阁主比划手势,后者整理了情绪亦是大声开口道“门主答应之事自然算话,公子只管继续。” 天机阁阁主的言语让人没有想法,此人真的与百晓生有过不为人知的约定,所以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合理的? 当即便是有人不服了,正是那被轰出演出场两人中的一人。 “堂堂天机阁竟然出尔反尔,擂台之上比斗的两人岂是能这般随便的被打断……” 下方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他已经浮空了,一张脸涨红且脖子仰的极高,他被无形的控制着,像是锁住了喉咙。 “我再说一遍,今日我想要战个痛快,你不配与我一战,所以滚,我会杀人的!” 那人坠地之后无声了,江海又开口“所有人皆可以来挑战我,一人,十人哪怕是所有人都可以!” 狂妄,此人的极度的狂妄!听到他的话后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着,却又是感受到了他先前散发出了真气,知晓这又是一个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与第二关开启第一日的那个蒙面人一般。 看着下方一半低头之人,江海不屑一顾的碎了一口,而后是开启神识扫向方圆一丈三尺之内的所有人。 此举也是狂妄的很,此地之人尽数是青年才俊,何曾被人这般盘查过,他完全就没有在意场下的所有人?至此下方一些人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事实上江海真没有在意这群人,他所做的不过是查出值得自己出手之人,一眼望去也是有那么几个不错的对手。 收起神识的瞬间,伸出手指连点了七八人“你,你……可以登台与我一战,也可以全部一起。” 被点那八人皆是过了第二关之人,几人的实力是有目共睹,这刀疤之人竟是如此瞧不起让所有人一起上。所以原本怒火中烧的人尽是看着那八人,知晓实力强大之人必定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点,为了颜面,也为了出口气这几人必定会登台。 “那刀疤休要猖狂,某来会你,看看你是否真的三头六臂。” 被点八人中的一人,直接登台了,此刻是怒气冲冲地看着江海,手中长剑已经拔出。江海二话不说便是闪动了身形,下一刻出现在身前。 “辛苦你登台了,可你一个人远远不够!”话音落下便是直接一脚,乾坤二转的速度而且还是神之域开启的条件之下,那人直接飞出了演武场,落地的瞬间嘴角溢出了一股血液。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台上的刀疤青年,何止是他,所有人都是看呆了,原来先前并非是什么障眼法,而是他的速度当真是神鬼莫测。 那人战败了,而后三个人登台了,相互之间看了一眼,并非是事先有过交流,而是看到了江海的厉害,想要与之一决高下也因为先前被看不起。 “好!”刀疤之人竟是大声说了声好,而后当着众人面以真气凝聚出一把血红的长剑,至此下方之人也是明白这人就是当初与天眼对轰许久之人,竟然是他! 这才是他真实的面孔么? 已是来不及去思索,因为他动手了,以一敌三不防御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狂妄,一如既往的狂妄!所以下方的众人也开始期待他的神功,能以人力将演武场击穿,他如何不厉害? 台上刀疤的身形不断的闪动,好似在演武场中跳跃一般,每一次现身便会听到金属交织之声,他与三人的交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 相比他的迅速那三人的明显慢了半拍,以至于众人看到了他竟然同一时间在对两人出手,两声同时响起,这,他会分身之术?显然不对,只能说他的速度快的离谱。 而暗中一直观察着江海的王西知晓,这家伙的神之域在影响众人的视觉,差生了误差,不过自从上次镜像之地的一别,他的速度明显又提升了,简直恐怖,但此刻却是摇头的,因为看透了江海身体某处的一处裂痕。 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不知那是道伤,故此才放任了他的胡作非为,他知晓高傲的江海在最后的疯狂,为的应该就是让天下记住这么一个人,为的只是之后的彻底隐去。 场中江海与三人对手了二十招,雨露均沾不多不少一人二十,而后突然出现在先前冲出之地。 “你们三人还不够!” 说罢翻天掌突然之间落下,地动山移之间,演武场震动了三次才算是彻底平静,因为有禁制存在所以并不能如同上次那般击穿,但已经足够了,场中三人已是尽数倒地,而且都喷出了一口鲜血。 三人知晓自己败了,还得感谢对方并没有下杀手,拱手之后自行退下了演武场,其间江海并有人阻拦或者再出手,他只是立威加发泄并不是真的想要人命。 “只剩你们四个呢,上或者不上?”江海再一次开口这,一一看向那四人。 四人同时登台,皆是面色凝重没有表情,江海先前露的那一手已经震撼住了所有人,知晓他是真正靠自己自身达到先天之境的,明知不敌却还是登台了,因为这么多人看着,也因为想要自我超越。 “好,好,好!”江海大声喊出三声好字,而后是左手并作两指在自己眉心处书写下了一个字,正是远古道尊印,那字显现无形,只不过将他长发吹起,自身气势又是突然增加了几分。 神之域一瞬间也是开启,这一次他决定速战速决了,因为突然感觉了到身体有些疼痛,那该死的道伤果然发作了。 “诸位接好了,若是战败我或是被我战败,我可以告知你们我真正的身份。” 众人愕然之间他已经出现在其中一人面前,左手小指伸出,一股如水的真气激射而出,速度不快却是蕴含着极其恐怖得力量,这就是灭神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就是江海 那人反应也是迅速闪身出手一气呵成但依旧慢了,灭神之力直接擦腰而过,稍稍擦破了皮,而这时那人的攻击才击出,但江海又是不见了。 四人如出一辙的被攻击皆是受伤,只不过并不是那么严重,之后江海才再次使用手中那把血剑,一次次的出手越来越快,普通的剑招都使出阵阵残影,所有人的都是看呆了。 就是一旁全程观看的王西也是一脸茫然,他并没有受到神之域的影响,所以江海的行动真的是越来越快了,几日不见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而江海的出手确实是快了许多,此番前来为的就是彻底放纵自己,所以以往不曾施展之法尽数施展了。 那增幅道字,倍功之法一起施展,或多或少的提升了自身,相比之下自然是提速了。 他以一敌四全然没有压力反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四个江海同时出手震退了四人,形单影只随后施展而出。 茫茫白雪,荒漠无人烟,江海在其中行走着,此情此景远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施展还要强大,因为这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情感也融合得完美。 他失落了,孤独了,甚至是不甘,绝望……不再是人前的那般强大。一身秘密,壮志雄心,可经不起天道的惩戒,留下着一处道伤,此刻的发作更显绝望。 四人都不是那绝情无心,或者痴狂疯癫之人,所以四人皆是被那剑意所感染,手中兵器纷纷放下,一时间江海的所有情绪也是融入几人得情感之中,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战意。 “孤身一人阻天道,天道惩戒断前程……” 一段话传遍整个意境之中,是江海的心声,也是这形单影只中所隐藏的东西,一直不曾领悟此刻竟然时意外的感触了,可这又能如何? 只能是继续舞动手中血剑,一道道血光尽数化作了白雪,或是洒落在地更添一抹悲凉,或是从空中飘落更多无情的苍茫,断梦,断人肠…… “啊……” 江海一声吼叫意境全部消去,几人这才摆脱掉那恐怖的影响,晃动脑袋看向江海,不曾想他竟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是突如其来的变故,难道他也是受到了那剑意的影响,被反噬呢? 只见他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自会几人“你们也不够!下去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人!” 几人能感受到他眼神中传来的冷意,瞬间便是头皮发麻四肢哆嗦,所以他不是开玩笑的!几人只得拱手而后一起跳下台去。 而场上的江海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似真的受了伤,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吐血,而后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一声高过一声,有人从中听到了悲意,不同于先前那意境的悲。 “我说过战败你们便会让你们知晓我的真正身份。” 在众人注视之下,江海脸部扭曲耸动了起来,而后一撕,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果然是第一关与天眼对轰最后两败俱伤之人。 “这张脸叫做无名,先前的刀疤叫做姜浩瀚,但都不是我真正的样子。”说罢大手再一次于脸部一抹,一张精致,稚嫩但坚毅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皆是感觉熟悉,好似在何处见过。 “而我便是江……海!” 江海的本相露出,此刻还挂上了邪笑。 ‘江海?!’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确定了先前的熟悉从何而来,不正是一些门派所帖悬赏上画的江海三年前的画像么? “江……海!” 一时间几声响起皆是无比的愤怒,下一刻十几人登台了,他们正是当初被杀的掌门之后。 “今日你总算是出现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我就要为掌门报仇。” “师父,你的仇敌出现了,稍后徒儿就为你报仇雪恨” …… 十几人十几语皆是说的正气凛然,却是忘记了当日江海为何要杀人。对此江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觉间已是变成了邪笑。 直到十几人全部说完,他这才开口“只有这十几人么?想要我性命的,我一身功法的,我诸多秘密的都可以登台!” 下方众人皆是相互之间看着,在权量利弊,江海现下所展示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应对的,但现下台上已经有十几人了,而且看得出江海此次是负伤而来的,大部分人在犹豫。 “某来也,这杀人魔王在世便是一大祸害,今日我就为民除害。” “我也来,此事少不了我的一份力量” …… 说话之间又有七八人登台,如今不多不少刚刚好二十人在台上。 “就这些了么?比我想想中得要少啊!”因为他看出了下方还有犹豫之人。 暗中的王西却是忍不住摇头,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一群人。 如今的江海可是火力全开毫无顾忌,这二十人虽都是后天的存在,但后天与先天的差距并非是一阶,如同天堑一般,只能是替这一群人默哀,死不足惜! “也好,就让你们在考虑考虑。” 说罢江海转头扫向了将自己包围的二十人,冷冷道“如今台上之人,全……部……都……要……死!”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消失了,不可感触无法查询。 “一” 江海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那里能见到的是一条激射而出的血条,还有他转身渐渐消失的背影,而那人已经自然的坠地,已经失去了生命力。 “二” 这一次声音出现在右边,众人看去,只见他正在从一人身上拔剑,那把血红的长剑,此刻已经分不出是那把血剑本身的色彩还是人的血液,而江海又一次的消失了。 瞬间便是死亡了两人,这速度,这手段让下方没有登台之人是庆幸不已,这演武场如今已经成了屠宰场,而屠夫正是又一次消失得江海。 台上之人尽数慌张了,有人已经生出了退意,这所谓的人数优势简直是个笑话,所以此刻又在思索是不是该跳下演武场。 而就在此时,那催命之声又一次响起了“三” 并无意外的又有一人丧命了,众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脸震惊地向后倒去,手中长剑还保持着前刺的姿态,只不过他刺不到对手了,因为胸口位置有了一个一指粗细的洞,他被江海一指穿心了。 下一刻江海又是消失不见了,他已经化作了黑暗中的索命使,每一次出现必定带走一人的性命。 ‘逃!’后来的八人中,有三人已经转身了,真气全部散出,知晓围困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战胜的。 “四,五,六……”三声响起,那逃跑的三人尽数倒地,至死都不明白为何江海的速度如此之快,明明是三人三个方位。 众人却是看清楚了三人是如何死亡的,一人同样是给一指穿心,一人直接被血剑刺穿,而江海出现在第六人的背后,手拍向了那人的天灵盖。 “逃?我说过在场之人全……部……都要……死!” 江海的声音从场中传向四方,他又一次隐入了暗中,如今已经是第六人了,登台者接近三成的人丧命,余下之人是后悔不已,但明白若是不解决这杀人恶魔必定逃不了。 “诸位向我靠近,切勿再落单了。”一人大叫着,他明白现下自己这方胜在人多,要不江海也不可能逐个击破,所以必须把握住这优势。 剩下十三人皆是向他靠拢,背对背神经皆是绷紧如弓箭的弦。 “屏住呼吸,心静如水尽可能的感受四周,他必定就在某处。” 此人开始告诫众人如何应对,也让暗中的江海看到了此人的特别,不论是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应变能力强过其它人,可这样就行了么? “七、八、九、十……十九!”那索命之音再一次的响起,这一次直接读出了十三个数字。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出手要杀十三人。 台下观看之人皆是开启了神识,想要将江海的出手动作全数捕捉。 一时间整个演出场被诸多的神识所笼罩,十四人一举一动都是被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是呼气的动作,预示着几人都是紧张的不行。 场中并没有动静,倒是上空有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好似有生灵要突破而来。 这是! 但凡听过江海事迹之人都知晓他有一式无敌的神功,诸多掌门便是死在那一式之上,如今这动静莫不是他又要施展那一只巨手? 漩涡之后,便是一只巨大的手掌出现,遮天蔽日不说,更是吸入了此地的灵气,即便是众人的精神力——神识也不能逃脱。 而后是径直向着下方十四人抓去,十四人自然是不甘心被擒的,知晓那手掌的可怕,一时间尽是施展保命神通。神通尽显二环路出击,没有任何的阻拦,或是冲击向江海,或是直接攻击擒圣手。 所有的攻击出手之后便是改变了最初的轨迹,要么打在擒圣手上不起任何功效,要么被吸引撞击周围一团团法则之上,尽数失效。最恐怖得还是众人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 而那巨大的手掌还在往下,并在收拢之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一个先天 擒圣手彻底收拢之时,十三人被抓在其中不能动弹,一人逃脱了,正是先前那开口之人。 他此刻是一脸的沮丧,因为连横之策乃是他提出的,如今所有人都是被擒独独留下他一人,想来是江海的嘲讽与打脸。 而江海本人出现了,依旧是他最开始那地,好似这么久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眼见如此那人是拿起手中之剑,快速奔向江海,他知晓这一切都是江海所控制的,若是能控制江海,哪怕只是打断他的行动,上方被擒且在嚎叫的十三人便不会死去。 而江海此刻是看着来人的,那双眼睛之中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人性,是见惯了生死的冷漠。 那人终是近身了,真气一瞬间散发开来,压抑许久的情感,郁闷尽数爆发了,他将一切都寄托在了这一击之上。 “我本打算之后和你单独玩一番,想不到你竟这么急着求死,好,我成全你,二十。” 天空之中那只巨爪终是彻底收拢了,同时第二十人也是吐血了,血剑飞出不知何时已是来到了他身后此刻给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倒地的瞬间天空的中那巨爪也是消失了,顷刻之间鲜血,碎肉尽是跌落,空气之中的血腥气达到了最大,闻者皆是忍不住想要呕吐。 而这一切的实施者江海正邪笑地立在原地,不时几滴鲜血滴落,眼见就要落在他头顶之上,他无声无息的出手了,将那几滴血液融合而后控制在指间,竟是斜着脑袋观看起来。 如此场面简直是恐怖,女子,心理承受能力不足者,已是尖叫了起来,这哪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时间场在尽是喊叫之声。 也正是这些声响将江海拉回现实,他轻轻弹去血液,而后又是看向下方的所有人。 但凡被他盯上之人尽是哆嗦不已,或是低头不敢对视,或是直接转身,就怕这杀人恶魔再一次的行凶。 “先前那群考虑之人是否考虑好了,你们一起上吧!我就在此等你们,二十个不行那便两百个,顺带提醒下,我真的受伤了。” 这一问哪还有人敢出声。 虽是看到了江海接连的吐血,可他的恶行也同样清晰。 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人出声或者登台甚至没人敢动分毫,更别说是离开。江海苦笑地摇头而后是大声吼道“平日里你们口口声声要寻我复仇,要以我之名来成就你们脚下的路,如今我就站在这台上,你们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台,你……们之……名……不……配……上……这……潜……龙……榜!” 一字一句如同雷鸣,每一个字皆是劈在众人心头,皆是不服,可也知生命的可贵。 江海彻底摇头了,这群人连战的勇气都没,对他们出手只会是脏了自己的手,一步步向着场边而去,就要离场。 “江兄,还请留步!” 安静中突然有了声音,这是一个不卑不亢的男声,所有人都是看向声源处,有好奇有震惊也有埋怨。好奇的是出声者是怎样的一个人,震惊则是他敢叫停这个杀人魔王,埋怨则是因为江海一定会止步,届时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而江海止步了,并和其它人一样望向了声源处。 此人自上而下也是一身白衣,如同凌寒独自开的梅花一般,有过神农谷一事的江海对此人的第一影响便是不好。再看他长发披肩,面上佩的也是一副洁白面具,容貌全被遮挡无法看清。 不过此人立在那地一动不动,又好似苍松一般的挺拔,且感受不到一丝的惧意,便则知晓了此人非同一般。 “你叫停我,是否你要登台?” “台自然要登,但我得事先说好,我与他们的不同。”那人开口依旧沉稳,不急不慢根本无惧江海所散发的气场,与先前所造成的杀戮。 这让江海很是好奇,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遂问到“有何不同?” “此次来到此地只是奉家中长辈之命特来见见世面,也知晓江兄是此世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故此叫住了江兄,想要与你公平一战,与其它任何事无关。” 江海却是从中听出了特别之处,此人谈吐得体,对自己也没有丝毫畏惧,还有他身上所散发的特殊气质,所以他一定是某个大家族之后,并非只是他口中的‘家中’。而且此人也是一个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他极大可能就是王西口中的那人。 “好,我答应你便是了,我此番前来本意就是要痛痛快快打一场,希望你会如我所愿,要不然你会和他们一样。”说罢指了指地上一滩滩的碎肉与血迹。 后者点了点头,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扰乱心神,所以江海先前的猜想又是确定了几分,他真的是一个好手。 而后便见到那人右手凭空抓取,手中竟出现了一把长剑,与江海所使手法一样都是凝气成剑,但身为对手的江海看的清楚,他这剑乃是实体并非是真气。 剑体洁白如同他脸上若佩戴的面具一般,而且更为洁净,三尺有余但并没有剑尖和刃口,就好似一块还未经过进一步冶炼的粗铁,若是这洁白是金属的话。 但看得出来这把剑的非凡,因为浑身都在散发着寒气,而且与某人的随身兵器如出一辙,正是离恨天的雪羽寒,再结合此人的装扮让江海不得不怀疑两者之间的关系。 遂问到“你是冰雪神宫之人?” “不,在下并不是,此剑名为雪无锋,我名李馨雨。” 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的变化,且是立马回答的,江海多数也是相信了此人所说,显然他并非是第一次被人询问。 眼见如此江海也是凝聚出血剑,指着李馨雨道“血剑,一半真气一般血液,可能是我的也许是被我斩杀之人的血液。” 其实又何须江海来说,那死去的二十人中有几人被这血红光剑所斩,至死也不见一滴血液滴出,足以说明此剑的特别,是一把魔剑。 如此一人,真正的先天神之境,虽说也只是刚刚踏入,但已经足够在如今的江湖上留下姓名,所以江海对他的态度有明显的不同。 开启神之域之后是缓慢的靠近李馨雨,知晓他必定也有神之域。一步步之间江海的先天真气散出,可见的不可见的向着后者而去。 后者除了那雪无锋如冰一般的散发寒意之外一动不动好似并有打算出击的准备,但实际情况是江海的散去的真气是有去无回,还没真正触碰到他人便是没有踪迹。可见的停止不前,不可见的直接断开了联系。 简单的试探果然查出了他的神之域,只不过并没有自己的范围广,所有的真气尽数在七尺内失去了联系,但无疑也是极为特别的。 两者在慢慢的靠近,见到江海如此的模样,台下观望之人也明白了,这个白面的李馨雨极为厉害,使的杀人魔王没有了先前的狂妄,他在小心试探,所以后者也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 终是让李馨雨进入了自己的神之域中,进入的一瞬间便看到了他右手有抖动的小动作,那是本能的反应,在提醒身体已经身处在敌营中了。 又是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他的神之域没有自己的范围广,所以这也是一个优势。 事实也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李馨雨也是感觉到了江海神之域的特别,身体的反应在下降被影响了意识!右手的小动作便是他的测试,减速虽说极少极少,但那是相对两人的境界而言的,所以他这神之域有减弱对手战力的能力。 而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寒意,还未进入他神之域中便感受到了,而这并不只是手中那把雪无锋的寒意,所以他也是一身寒功,比离恨天还要厉害的寒功? 那他的神之域便是寒之域? 抬手灭神之力便是激射而出,那水流并非是真正的水流,是无物不破的恐怖力量,是魔君也要学习的一门神通。 灭神之力并不是很快,缓慢的前行,与李馨雨的距离也是缓慢的缩短之中。 一丈, 九尺五寸 九尺 …… 虽不能看到后者的眼神,但知晓他此刻一定是全程看着灭神之力,能感受其中无物不破的力量。 八尺五寸 八尺 江海知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错误的,他的神之域覆盖范围有八尺,因为能看到那空旷之地起了一缕缕白烟,极细极柔且自然的下落着,但大多还是在尝试包裹灭神之力。 前赴后继一般的行为,即便是不可阻挡却也是形成了一条白线,自灭神之力进入之地到李馨雨面前长长的一条,这便是他的神之域,独属他破解灭神之力的方法。 直到距离三尺之时,灭神之力终是不再前行了,先前那缕缕的白烟成了一条条的触手,此刻全部抓住了灭神指。无物不破的灭神之力又一次阻断了,不同于先前那几人的引导之法,李馨雨的破解之法虽是耗时长但是霸道。 是正面以对的手段。 所以江海更为欣赏,同时也明白了两点,此人目前表现的实力不如神农谷的那个白衣人,其二他人教为正直。 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云沧海 灭神指不能上前最终是消散而去,紧随其后的是那一条条触手也一并隐去。 江海并没有打算靠着这一击分出胜负,而是检测他的神之域,所以现下也明白了他的神之域真的是一片寒域,那寒气肆掠且无形,阻止一切入侵之物似乎还有禁锢之能。 于是乎江海在距离其八尺五寸之时止步了,这位置自己的域能影响到他,而他的域并不能影响到自己,也好来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两人不是不动了,下方观看之人知晓台上的两大先天高手之间的比斗已经开始了,一眼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实力稍稍强大之人看到了李馨雨的小动作,他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也就是说第二次的交手他落于下风了,而江海则是全无波动甚至脸上还挂有笑容,知晓目前为止江海占据了上风,神之域也是有强弱的。 如下方众人所猜想的那般,李馨雨确实受到了压力,两者神之域的覆盖范围决定了一切,一股股无形的压力正接连的涌向后者,其中还有江海满满的战意。 雪无锋散发的寒气并不能抵挡,身处他的域中便是由他控制,这控制而且在一点点的增加着,以至于李馨雨需要默念心经才能摆脱被影响。 他知晓必须要改变这局面,所以它动了,停立许久的雪无锋挥舞之后竖在了胸前,他也一步步向着江海而去,只不过这速度极慢,因为江海对域的加强。 其一步步缓慢的靠近,看动作就知道是万分的艰难,好似那抬脚收脚的动作要费劲一身的气力。 只有王西看到清楚,两个极为特别的区域在慢慢靠拢,而李馨雨确实是顶着风暴前行的,江海的域在阻挡、减缓他的前行,只不过他意志坚定,且有特别的真灵在庇护身体,所以这效果虽强却无法阻挡。 方寸之间的前行终是距离江海只有八尺距离,他停下了脚步,手中的雪无锋正在抖动,是因为他身体的颤抖,那一尺的距离并非是那么好前行的。 至此江海彻底认可了对手,值得他的出手,也明白了李馨雨这先天是靠自身踏入的。 正在感悟之时脚部突然间有了寒冷的感觉,一看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脚上已经有了一层白霜,就好似冬日清晨树叶之上的那一层。 知晓这就是他的寒之域,也不阻止任由其扩散想要尝试他的域究竟能到达如何的程度,将自己冰封在此? 而后的时间两人都是不动了,只不过众人皆是看到了江海身上产生的变化,从脚部慢慢延伸往上,那是一层霜,片刻之后便是从头至尾都是被覆盖上了一层霜。 而这显然还不是最终的效果,那霜还在变化,越来越白皙且相互之间在融合,这是在结冰! 又是从腿部往上,现下看去江海的双膝之下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再看江海好似没有发觉这危机一般,面上的笑容依旧盯着李馨雨一动不动。 直到身体全部被冻住也是无动于衷,而奇怪的事情也是发生了,无论他身体如何变化,头颅之上连白霜都是不起。 而对面的李馨雨也是好奇,在自己的‘绝对冰封’之下,他竟然还能有完整之地,也就明白了江海就是江海远不是他以往对战的那群人。 这也是可见的,而不可见的交锋还在继续着,江海的神之域在收缩,减缓李馨雨所施展的任何攻击,后者也是如此。故此在两人正中位置的战斗是最为明显的,不时之间有炸裂之声传出,很是轻微但都是听到了。 如此又是过去了些许时间,最后是相互抵消着,两人依旧保持着那般状态。 “你果然比他们强,但也仅仅是如此!”江海开口了。 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而去,而后是突然使力,所有覆盖并禁锢他身上的坚冰尽数碎裂。 咔擦,咔擦的声响传来,很是清脆很是美丽,那冰晶的绽放远比任何的一株花朵还要纯洁美丽。 江海的身体从中露出,他并没有半点损伤,而那碎裂的冰块、冰渣并没有因此而坠地悬浮在空中,好似他能操控一般,而江海缓慢的从中飞出,不沾染任何一粒。 此情此景只让人震撼,皆是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操控对方所施展的冰冻? 不对!李馨雨感觉到不对劲,那坚冰的联系还在,所以此刻并非是手段被剥夺,而是他速度极快,在瞬间超过了冰块下坠的速度。 再看江海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而来,本能的出手,同时也是在控制绝对冰封,要在他前来的路上拦截,并再一次冰封他。 然而他失败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反应速度、出手速度在变慢,而精神力虽然不受控制,但成功地召唤出一处处冰封陷阱。 可江海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减少,所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才是他该有的速度!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来到自己面前,越过层层阻碍,并阻止了自己所有的攻击。 雪无锋已是无法达到它该出现的位置,那层层的陷阱已经触发,但上方并没有任何的猎物。 而此时耳边才传来了阵阵的坠地之声,先前禁锢他的层层坚冰此刻才落地!也是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刚刚呼出的热气,也就是说八尺之间的距离、坚冰坠地的时间、以及他来到自己身边只是半息! 先前江海大发神威之时,李馨雨就在下方观看着,所以他先前的几种进攻都有所留意,都不曾有过这般的速度,所以要么先前他就有所隐藏,要么是突然之间感悟并超越了之前的速度。 思索之间江海的手掌已经袭来,与他开始的速度有着本质的区别,明显慢了许多,但同样是看的到感受得到却是无法阻止,因为自身速度变慢了,比之前八尺之时的削弱还要厉害,最少是一倍的削弱。 而这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所以他的神之域极为特别,以他为中心最为强烈,越是往外越是减弱。 一掌最终是落在就李馨雨身上,而这同样是极其缓慢的,直到他退了很远才明显恢复正常。 众人视觉之中李馨雨终是落地了,这一刻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先前那几乎只是瞬间内发生了太多,一半真实一半虚假。 真实的是江海的速度确实有提升了,所以身为对手的李馨雨才反应不过来,才会这般突兀的应对以至于被击飞。 而虚假的则是所看到的一大段景象都是错误的,因为江海那不可见的神之域影响!可他又是怎么提升的速度? 疑惑归疑惑,他现下所展示的已让所有人期待与惧怕共存,期待的是两人接下来更为精彩的比斗,知晓现下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两人都还没有施展惊天动地半的招式或者功法。 而畏惧则还是因为江海的实力,就是这般情况他都能占据上风,他的实力也就可见一斑。就怕李馨雨也不是对手,最后他还会对众人下手,因为并不能尽兴。 至此有人偷偷的离开了,就怕步那二十人的后尘,而台上的江海虽是感觉到了却没有制止,因为他们不配。 他眼中现下只有这个李馨雨,后者虽是被一掌击飞却没有飞出演武场,落地之后便又是笔直站立了,拱手道“江兄厉害,你这速度我自认无法比及,所以我要尝试其它之法了。” 江海不答斜着脑袋看着他,是在等待他所谓的其他法。 后者缓缓抬起手来,几次变幻收拾,竟然是再结印,随着它手指的变幻,自他身体内井喷似地涌入阵阵白烟,不用去接触也知晓那是寒气,只是片刻他附近几尺之内尽是白烟,一眼看去好似清晨的某处灵山之上。 而他便是那山,此刻被完美的阻挡了不见人影。 至此江海也就极度肯定了,此人虽不是冰雪神宫之人,但一定与之有不寻常的关系。 这功法与离恨天何其的相似,雪无锋与雪羽寒又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一把无锋,一把异常得锋利,但那材质应该是一样的都是世间难寻。 “你当真不是冰雪神宫之人?”江海再一次地问了这话。 “现在不是,以后不是,今生更不会是!” 让江海意外的是他竟然回答了自己,在施展功法的时候打断施法来回答自己,是因为礼节么?并不是,是因为他对这个问题的重视,因为语气中有了情感,是些许的愤怒与不屑。 他真的和冰雪神宫关系匪浅,但他是拒绝与冰雪神宫牵扯上关系的,即便是一身寒功就是那庞然大物的功法,即便他的配件就是冰雪神宫特有之物。 因为回话的中断,所以那白烟在一段时间内散去了,寒气遇热遇常温便会散尽,所以他的身形又一次出现了。不过以后又是恢复了涌出,而且更为迅速,量更多,顷刻之间五尺之内尽是白烟,如同身处在云海之中。 而他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试试我这白云沧海!” 云海之中李馨雨的话语传来,这就是他的招式了。 江海只能是盯着那茫茫一片,云层一般的白烟。 第一百三十章 破解第一式 眼前的白烟滚滚,即便是在天渊的峭壁时也不曾见过如此之壮阔的云海。 如此多的云层流动,片刻以后江海也是置身云海之中,四处所见尽是洁白,原以为会是寒气逼人,不曾想其中竟然是极其温暖的,这就好比是龙卷风之中最为宁静且无风(理论如此,实际也危险!)的 所以这并不只是寒气,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感受不到一丝的危机,江海伸出手来去触碰那云或者是那气,那气绕指一圈而后从指缝中溜走,极为轻柔也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所以根本无法分清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但知晓自己此刻已经深处在他的神之域中,极有可能这也是他域的一种表象,毕竟先前他得域只是表现出了禁锢这一种能力,若仅仅是这,王西不可能说他是这一群人中得佼佼者。 所以现在要么静待着李馨雨的出手自己反击,要么就是从这云海之中将他揪出来。若是其它人自然选择前者,因为你明我暗乱动是大忌,而江海则是选择了后者,所以他此刻正在毫无规律地行走着。 既然想要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又何必畏首畏尾,自缚手脚? 行走了一圈之后江海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暗中的李馨雨是无比的耐心,到现下也没有动作的迹象,难不成这一片云海只是为了将自己拖延在此,那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不明所以的江海又一次开启了神之域,如他所想的那般一丈之内并没有任何的生灵存在,这云海也是奇特,在神识中也是半隐半现。 这便是怪了! 先前的种种已经表明,这云雾若是没有李馨雨能量便会立马散开,所以他必定就在这茫茫云海之中,但却是连神识也无法去查探。 “李馨雨,你若是要进攻我直接出手便是了,若是要拖住我或者只是障眼法之类的,那对不起我没有那闲暇与你干耗。” 三息过去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江海沉不住了右手高高扬起,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大手在云海上空出现携带着无穷的压力,这正是先前施展过的翻天掌。 正如同他所说的,这般拖延并不能尽兴,所以他要将这云烟一并震散。翻天掌极速下降,与之前所有的出手不同,并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 李馨雨若是不在这云海之中那么这一掌便不会将他击中,若是在其中,相信有过先前的例子他也会离开从而现身。 一掌拍下打在层层云海之中,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正如同先前江海以手指去触摸那白烟一样,纷纷从翻天掌的指间溜走,即便是翻天掌中有灰蒙不可阻挡之气也是无用。 好似虚幻一般的物体根本没有实体,一掌拍下演武场又是接连震动好似要崩塌一般,但众人知晓并不会真正崩塌,所以只是稳住自身没有其它想法。 翻天掌扬起,那被驱散的云烟又一次的汇聚在原处,前后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反倒是江海的体力真气被抽取就不少,咬牙之间又是一掌拍下,演武场又是晃动连连,在一次扬起手掌之时,那云烟又一次的汇聚了。 江海知晓再不能施展翻天掌了,对方久久不攻便是存在着问题,连续两次的出手都不能击破,只能说明此物并不能以外力击破,极大可能就是李馨雨的计策,想要让自己白白消耗体力真气。 收手之时江海也是一动不动了,他要看看对方究竟要如何。 身体绷紧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脑中想要念动静字诀,但一想梦清扬前辈不是传授了一片神咒么,此时实验一番也是不错的。 于是乎在心中默念着“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 一字不差的念出,而后是看等待着李馨雨攻击的到来,无心的看向前方却是发现了异样,正前方的云烟不见了,但又不是全部消失视野之内偶有几处停留,但当江海着眼去看那地之时,那云烟也是消失了,而先前所见之地又有了几处云烟。 这并非是的逗弄一般的把戏,而是江海所看向之地的云烟散去了,也就是说他的眼睛能看穿这一层层的遮挡! 突然之间的惊喜意外之极,心喜同时也明白这一切都是那篇神咒的作用,难怪导师药浴之时他要传授此法,因为此法的特别似乎有别样的能力。 念动此咒心宁神清,此时更是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受,这! 心喜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他望向四周,先前被云海所遮挡的一切皆是朦胧着,但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因为能看到此地的大致轮廓。 扫动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李馨雨的所在,他就在此地,但所使之法太过神奇,即便是如此状态也看不透。 不! 其实已经看透,这神咒也非凡只不过是自己领悟不够且道行不深。江海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但现下的状态已经足够了不至于被蒙蔽。 于是乎又是精心念动了一遍,效果依旧,所以只能等待,两人的无动于衷使得演武场上极度的安静,知晓这是两人再斗智斗勇,也只能是安静地等待,两人的势力有目共睹,即便是落于下风的李馨雨也是强人太多了。 终是在一刻钟之后有了改变,江海看到也感觉到有物再缓慢的前行之中,而这正是冲着自己而来,显然李馨雨也是沉不住气了。 缓慢而内敛的前行,若不是江海如今心无杂念且随自然,定不会发觉这小小的异动。 如同隐杀一般的潜行,李馨雨的手掌已是扬起,直到现在依旧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那确实是一个人,但气息压制的极好不遗漏出一丝一毫。 “终是来了么?” 江海的突然开口,连同李馨雨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那轮廓更是突然的停滞了一番,再出手时迎接他的是江海的一掌,虽不是翻天掌或是擒圣手却也蕴含着他满满的真气。 然而让江海还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掌击空了,打中那轮廓迫使他的手掌收回,却是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入手极轻极柔,所以这是云烟而非是真人! 反应过来之时手掌已经收不回了,而此刻他的右侧传来丝丝波动,正是李馨雨的气息在流动,他在右侧,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两指并力,一抹刚刚凝聚的血红之物便极快的飞出,正是还没有完全成形的血剑,速度之快因为江海的急切。 做完一切之后江海收回自己右手的同时也全神贯注地锁定那血气,穿透右侧那波动,轻而易举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所以这波动也是假的? 此刻他的右手已经收回并召回了那抹血气,努力让自己继续净心,眼睛四处观望,同时在以左手去触摸那抹血气,入手却是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江海感觉到其中别样的气息流动。 这是不属于自己的真气! 不仅是这,连右手处也有这感觉,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虚实结合的攻击,李馨雨一直都在,且次次攻击都是本人,这就是好似那断苍守与无大战之时的场景一样。 只不过一者是化作了四周漂浮的水滴,一些则是成为了这茫茫的云雾。都是以极快极特殊的方法使的自己脱离。 明白了,终究是明白!若是自己不出手抵挡或者枪攻,那必定会中招。 所以这就是他这一式的特别之处? 知晓了如此,右手血剑彻底成型,而后三生剑法的三式一一使出‘形单影只’、‘两情相悦’、‘约定三生’。 三种不同的意境,三式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剑招,所对应的也是三种不同异象。 一瞬间台下所有蒙圈之人,皆是看到了这白茫茫的一片中,有了其它的色彩,最初是更为洁白的一切,山,人,树……皆是素装。 接着便是浓浓的暖意,那色调也是柔软使所有景色、人物都是披上了情意。最后虽也是素装,是深秋之时,但让人感觉是前两者的的结合,冷暖之间不偏袒任何一方。 明明知晓这是虚假的,乃是江海的剑意所致,但所见之人皆是留恋着,因为所有的情、景都是自己所遭遇过的,失落孤独之时,情到深处之日,即便是最后那无限幻想的约定也是每个人所渴望发生的浪漫。 皆是所感,皆有所念又如何从中脱离? 而暗中的李馨雨无奈了,正如同江海先前所猜想的那般,如此攻击便是多方面的攻击,但无时无刻不在攻心,其次才是实质的攻击。毫无疑问的是自一开始这攻心的计策就是失败了,江海全无波动甚至是满满的战意。 使的现下进攻不是,不进攻也是在白白消耗自身。 一次尝试无果险被带入江海的意境之中后他放弃,云海白雾尽去,他的身形从中露出,果不其然就在江海的身边。 而江海则是笑了,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般,这攻击想要防御不行,只能是以戈止戈,强行改变他为自己布下的陷阱。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好戏连台 他显形之后,江海原本还想继续与他对剑,只因身体突然传来了不适,所以不得不放弃这想法。 好似剧烈的运动拉扯了伤口一般,只是这伤口实在是太深,险些让他吃不消,故此原本的一些念头也只能转变,要么速战速决而后离开,要么逼出他的真实实力。 于是乎伸出右手,并指在自己额头处书写着什么。 这是远古道尊印,此刻也并非是要刺激自身使用六道轮回拳,而是要借助其中特殊的力量。 先前江海的突然加速,便是由此而来远古道尊印虽说不能与其它物相融合,但可以共同作用,只是一番尝试竟然真的和增幅道字共同作用了。 增速并不是很多,目前看来也是极少,但其中所隐藏的潜能是巨大的,之后极大可能是除增幅与倍功之外的又一秘密武器。 先前的三生剑法就是一种尝试,常理来说李馨雨这样的人,应当不会被影响,可就是刚才他退却了,有所尝试但知道不敌故此突然退却了,所以道印是可以影响其它的功法的!好似共勉一般。 而现下他要尝试隐杀之法,隐杀剑法乃是父亲所传授,虽是稍稍改动了但其中的剑意本就是杀伐,源于阎罗殿,想来是问天苍所继承或者创立。道印乃是远古时代某个巨头一身的感悟,代表的是就是道尊本人以及他的道。 所谓正邪不两立,江海也不知道影杀能不能得到道印的认可从而加持。 所以他动了,血剑刺出之后人又是不见了。 下方人是看到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现下又轮到了江海出手,而且这功法好似施展过,他这般自大能用同样的功法压制李馨雨两次? 面对江海的又一次消失,李馨雨一开始是打算开启神之域的,只是刚刚开启就发现了不对劲。先前江海是所有的气息尽数消失,若不是他自己出现并不能发觉,而现下场中充斥着自然随和的气息,但又不尽是如此,还有一股强大的威压,好似一头洪荒巨兽正在觉醒。 不可感触在何处但四处皆是如此,所以他明白这一次与之前的的攻击完全不一样,正如同他先前三式三意一般。 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这是道门的功法,而且是极其古老的,因为气息。 至此李馨雨也是迅速收起了神之域,就怕被那股气息所影响从而发生什么特别之事。当然也是看到了江海先前的速度,明白即便是神之域的诸多陷阱也是锁定限制不了他。 下一刻他也是右手并作两指,在空中书写着什么,口中还在念念有词,能听到那声音的传来,极细极轻却是听不出具体意思,他在念动某种经文,而且也是道家的经文! 佛道两门经文虽都是繁奥难懂,但只要一听便能分别,一者阳刚,一者随性。 随着他的念动,在暗处的江海也是感觉到了不同,其身后好似有东西要显化,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却又能看到一缕缕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一次感受十分明显,因为温度骤降了。 即便是有道印在加持也是能感觉到寒意,使的江海呼气都能看到白烟。 这就是一处破绽,江海自己都反应过来了,李馨雨却好似没有察觉到。 他依旧在不停结印,一个又一个印记出现,而身上的寒气涌出的速度更快,不仅仅是如此从演武场的四面八方能见到一股股气流向着他而去。 “冷……” 有人忍不住叫出声来,虽是小声但在如此环境之下还是显得格外刺耳的,但没有一人去看责怪他,哪怕是看向他的警示都没有,因为每一个人都是感觉到了寒冷,刺骨的寒意!而且还是精神与肉体两者共同体现的寒冷。 而被带走气体的应该就是众人身上的热能。 那显化之物究竟是何?他到底又是怎样的来历,显然这一身寒功并不是普通人能掌控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江海一般,能平民之中走出一个强者。 台下对他身份质疑的占了九成九,因为他先前曾说过不是冰雪神宫之人,可天下间又有哪方势力能培养出这一个人? 身为天机门掌权者,江湖百晓生的王西同样是疑惑的,他疑惑的并不是李馨雨的身份,众人不知他还是知晓一些的。而他疑惑的是那背后显化之物究竟是何?如此恐怖的蓄势,只怕是圣器也不过如此。 所以他身上有圣器在加持,所以加大了他所使功法的威力? 应该也不对,若是圣器哪怕是苏醒一部分也不是常人所能抵抗的,众人距最远也不过三丈,这距离若真是圣器,只怕所有人都已经被掀飞或者承受不住圣威直接死亡。 那究竟是什么? 江海距离最近此刻已经从隐形之中现身了,一半是被逼一半是自愿,那四面八方而来的气体从他身边穿行而过,使的他露出了诸多的破绽,而李馨雨全然不顾依旧在完成自己的结印念咒。 所以那即将完成显化的人或者物更为重要,也因为他现在无暇顾及自己? 感受着风,风在加剧,看着那一股股涌来的气体,气体如同刀割,是异常的寒冷。不多时,那一股股气与风相融合就在他身边吹拂着,呜呜之声不断,如同风雪交加的凛冬,又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其中又有一粒粒的洁白之物飘洒,皆是米粒大小且反射了白光,极为艳丽,这是雪! 暴风雪?这也是意境? 不,江海自我否决了,这雪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是‘形单影只’剑意异象中的雪。乃是他一声寒功炼到极致的表象,真的是彻底发生了变化。 再一看四周之人,实力低下者发丝之间已经有布满了洁白之物,如此温度也就可想而知。 不论是雪还是风都只是在其四周,并未真正的对着自己或是四周观看之人,所以这一切还只是个前奏,形同护法之人在护卫一般。 江海感受到了压力,同样是一身寒功,同样是与冰雪神宫有关,他给自己的感觉比离恨天要强十倍百倍,这并非只是一阶之差所能给予的,所以此人的来头更大,或者说他背后之人更为强橫。 不能再拖了!江海决定攻击。 手中血剑挥舞人也是运用乾坤二转向前了,原本该是极速的体现,此刻却是遭受到了巨大的阻碍,是那护卫的风、雪出击了,感受到江海接下来的行动会对李馨雨产生影响,护法来了。 风肆掠着,如同千百把锋利的刀刃飞来,雪更是一点点汇聚,顷刻之间便是在他的下方铺垫了厚厚一层。若是普通雪地江海自然能做到踏雪无痕,但此刻的雪并非是普通的雪,江海只是脚尖轻点,便是感觉脚下好似有一双双手在拉扯自己,稍稍不注意便是陷入了其中。回过神来猛地拉出脚,却又是陷入了另一处。 再加之那罡风不停的袭来,江海的乾坤二转受到了第一次的打击,知晓此刻前进不能。 定是那即将显化之物的作用,它在抗拒自己,究竟是人是兽还是生灵? 抬手之间灭神之力在聚集,而后朝着李馨雨后方那地射出,此刻那物已经多少真实了些,同样是雪白的一片,白的真实又白的虚幻。 青流再现如同水一般柔弱,但见过之人都知晓此物的无坚不摧,风不能阻雪不能掩埋,它一路行进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即便是有也在瞬间灰飞烟灭,不可触碰不可阻挡,最少这风雪是不能。 青流绕过李馨雨的瞬间,后者斜眼看了看灭神指力,不过并未停止手中与口中的动作,如此江海也算是明白了,李馨雨本人其实也是一个护法。他之所以不曾出手的原因只可能是两个一,他不能中断施法,二,知晓灭神指并不能如何后方之物所以放弃了。 而后的情况也如同江海的猜想,灭神指力又一次失效了,停立在那虚幻与真实之间不能前行,远远看去好似静止了一般。 这一次并不是引导之法,而是直接面对并让灭神之力不能前行。灭神之力虽看上去如同水流一般,但其外侧四周有无形且残暴的力量存在,此刻竟然如同羊羔一般温顺,那么只能说明两种情况。 其一便是,那显化之物无比的了解灭神之力,故此有对应之法,如同之前破解灭神指的众人所使的引导之法。 其二,那物更为残暴更为强大,物竞天择,弱小者必要对强者臣服,即便是灭神之力也是不能幸免。 为了验证所想江海又是激射除了三道灭神之力,这一次李馨雨看都没看放任三道指力通过,结果与之前一模一样,尽是被阻挡在李馨雨身后,不前不后失去了威力。 眼见如此江海心中的战意彻底点燃了,右手扬起星辰之海的先天真气已经翻滚,但下一刻他住手了,因为有一物已经抢先一步了,正是江海先前在额头眉心位置写下的那枚远古道尊印。 它竟是自作主张的出现了,漆黑的一枚道字缓慢的飞出,因为它的出现,江海身上所有的负面状态,可见的例如让他下陷的雪地,不可见的影响心神的力量尽数消去。 江海一笑心想着‘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色宫殿 道尊印的突然出现,没有人想到。 只见它闪烁着光彩缓慢的飞向李馨雨,后者自然也是看到了此物。自一出现便是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是不明的力量,也是赤果果的威胁。 正眼以对又在犹豫,与自己尚有些距离,而施法也未完成,虽知晓风雪并不能阻止,但也只能寄希望于两者,不能阻止哪怕拖延片刻也是好的,施法已然到了最为关键之时。 道印的前行,所遇之风,所经之雪尽数阻击,然而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只是触碰便是散开。 所以它的一路前行同样是没有受到任何得阻碍,与李馨雨之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缩短,后者感受到了压力,与先前还被抗拒着的四道指力又是不同,看似没有任何得不凡,但却是更为凌厉。 只差最后一点了,李馨雨在考虑着,最终是咬牙了,此法不成此物不出,必定无法战胜江海,知晓他还有诸多后手还未施展,极速他白发模样得形态还未被逼出。 咬牙之间道印已是距离他只有三尺得距离,正是这距离让他感受到了吸力,而且是越来越强烈的吸力。最初是头发、衣袂的飘起,到现在竟然在吸引他的手指与真气的释放。 强取豪夺一般的行径,不得不让他皱眉,这是打算从源头切断圣物的显化。 二尺,已经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眼皮都无法睁开。 一尺,李馨雨感觉自己已经腾空了,被吸引的离地,手指的结印已经结束,此刻也是不受控制的随风摆动着,只差最后一小段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念出了,虽说只有七八个字。因为他脑中出现另一用种音律,梦幻之间,不可抗拒的灌入在其脑海中回荡。 李馨雨恐惧万分,被这印记之物入侵了脑海,若是稍稍不慎自己就要承受重大打击,所以并不敢有其它动作,只能停止。但是那印记此番的行为并不只是为了阻断他的继续行动。 魅惑一般的玄音还在行动,只是片刻他便忍不住跟着念动了起来,虽不知其意,虽不懂其音。 此情此景,江海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知晓道尊印发挥了巨大作用,因为他所念动的咒语前后之前有明显的差别,他被策反了! 但让江海所没有想到的,没有了李馨雨的能量、咒语,其后方那巨大的洁白之物并没有因此消去反而是越来越明亮,所以此物的不凡也就出现了。 因为道尊印的干涉,自发觉醒并提速了自身显化的过程? 道印闪动着,不时有一缕缕黑色神晕散发而来,一圈圈一缕缕逼向李馨雨后方的一切。 而此刻传来了稀稀疏疏般的声望,并非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插,而是那李馨雨后方发出的声响。 众人看去,距离李馨雨最近之处,倾盆一般的雪花飘落了,瞬间而已便是将下方堆积了一大片,厚厚一层,显化之物果然与冰雪有关,此刻是他的反击? 只见那物竟是露出了一角,正在李馨雨后上方。 一眼看去乃是四方之物,洁白之中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生灵该有的生机、气息,所以此物并非是活的? 道印闪动速度提升,原本被阻挡在外不能前行或者后退的四道灭神之力竟然突然后退了。这一下江海是彻底傻眼了,灭神之力如同过河的卒子一般,他还从未见过还有回头的景象。 而这显然不是那显化之物的抗拒,因为四道漂浮在了道印跟前两寸的位置,且异常的对称,道印强行改变了他们的位置,亦或者是四者知晓这才是自己人,此刻选择了抱团? 不管怎样,这局面对自己是有利的虽然道印不再前行,但攻击显然已经开始了,有形而无形的交战着。 “窸窸……窣窣” 又是那熟悉的声响,之后又是倾盆的白雪降落,此情此景即便是傻子也该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即将显化之物遇到了危机,自行觉醒了,知晓李馨雨并不能阻挡住这道印与四道灭神之力? 江海大喜,此物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自己逼出了对方的底牌,虽是知晓那物即将显化,但看到李馨雨已经被逼停止了动作,就知晓那物不会是全盛之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 江海终是看清了那物,这是真正的物而非是人或者生灵。 所显露而出的正是李馨雨的斜上方,也就是那物的最下方。 四四方方,洁白了一片,只不过因为抖落了那覆盖的冰雪,所以其中实体显露而出。那竟是一块块无比巨大的冰块,一块块皆有几丈宽,若不是接连之处还有些许相对的暗淡,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块块的冰块所堆叠,一眼看去竟有百十块,且是越往上越少的。 这是台阶?不!并未见到有任何显露的可供搁脚之处,平平整整一面如同镜面,所以这是建筑的地基,俗称的墙角?上方是一座雄伟的建筑物? 带着疑惑江海,以神识看向那还未彻底显露之处,知晓有道印的庇护自己定不会受到那物的攻击。如他所想,他神识开启之时就感觉到了有能量的波动,而且很是剧烈。 只不过又在瞬间消散,被抵消了,所以江海的神识能畅行无阻地看向了那物。 下方所显露之处,能看到的是一股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比以往所有看到过的都难强,而且确实是冰,因为上方的寒气正不住的散发出来。 ‘此冰少说万年之上,即便是冰晶也无法比拟!’这是江海的一个大胆猜想。 神识想要继续渗透看清其中却是不能,给完美的阻挡了,即便是有道印以及灭神之力的牵扯也是不行。他只得看向其它处,那还未显露之处是一片的朦胧,即便知晓这是一座建筑物也无法看不清具体为何。 其中的阻碍太强,非我的能力可以看透的! 思想之余,他又是有了大胆的想法。 此物不俗,不若将之彻底封印! 想罢,便是在脑中冥想着于天庭地狱处得到的那八枚封印字符,八字与着道印之间有些不是必然的联系。 脑海之中某个黑暗地起了反应,江海知晓它们也是同意了出手,这才两指并起,开始在自己面前书写那一枚枚的封印字符。 八枚封印字符的出现,闪着别样的光彩,八者八色,而后极速向着道尊印而去,又是将它与与四道灭神指力包围其中,远远看去又是另一种别致的图形。 这一切都是在道尊印的允许之下,或许这才是它想要的做的事。 而后是四道灭神之力上前,并非是激射而出而是逼近了那建筑物,八字封印随后,十二道神力,九种光彩照射。 此番才是道印的攻击,亦或者还是试探。 随着此方的行进,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再一次的响起了,而且更快更是剧烈了。 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这一刻都是明白了,江海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起显化之物的苏醒,此刻的动静、气息、压力都是达到了最大。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碎裂的冰雪掉落的更为迅速,掩埋了无数个世纪的庞然大物终是要重见天日了。 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此物确实是一座建筑物,而且很是雄伟壮观的宫殿。到目前为止所显化之地,尽是白玉模样只不过都有浓郁的白烟在其旁缠绕,那是寒气却又不尽是寒气,好似仙灵之气一般。 擎天般的顶梁柱一眼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上方一块又一块的冰石比之前所见的还要巨大,且都有不同的雕刻物。两扇天门紧闭,其中还能看到一道洁光既不收敛也未激射而出,停留在两门缝隙之中,乃是众人见过最美的白,因为它本身的一尘不染,也因为那遮不住的遐想。 之上是一块巨大的牌匾,与之前所见到的冰石,顶梁柱,天门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可以具体的数字和语言能描述。 也不知是那牌匾之上的字还未彻底显露而出,还是观看的众人不配看清上方的题字,被一团团白烟所遮挡死了,完全看不透上方有何。对此众人也只能是惋惜,都知晓那上方定是写着什么不得了的题字。 再往上便又是不可见了,有一层层的白烟阻隔,是仙境该有的氤氲,还有阵阵的扭曲与虚无,因为即便是这样还不是它最终的模样。它只不过是因为被逼着显化而出,从而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而现下的模样已经完全出乎了李馨雨的预料,他手中的结印虽已经是完毕了,但还有几个字并未念完,也就是说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把控!而这也是他自从学会了这门神通以来不曾有过的现象,所以这一刻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与吃惊。 “臭小子慌什么,爷爷我在!只管与他对轰,对你没有坏处的……” 李馨雨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先前的诸多负面情绪尽数散去,因为此人竟然也跟随而来了,是因为保护自己么? 至此他心中多了一丝感动。 第一百三十三章 阴阳镇魂珠 李馨雨的惊讶无措一瞬间随风荡去,而后将那未完成的法诀最后几字念出。 也不知道是否可断开重连。 出乎意料的是,那联系真的就重新连接了。但是与之前一样已经不由他控制了,所以他印结之后也只能立在那地观望着。 江海感受最为明显,那建筑物四周的白烟消去了不少,但数量之多根本无法全部驱散,也许本就是它的一部分。 所以就他目前的视角看去,那建筑,不,如今已经能看出这是一座庞大且雄伟的宫殿,悬浮在半空之中。虚实之间白烟缭绕,更添神秘与气势,就好似海市蜃楼一般,同样是未知且强大。 也终是明白了,他这最终的召唤物只是这宫殿,只不过江海虽是知晓其强大却不知它具体来历。 台下的众人虽没有江海这般视角,但此刻那建筑的形态多少还是看到了些,之后也尽是疑问‘必须究竟是何,能与那九枚道印四道指力相抗衡且不下风,隐约之间将李馨雨也是笼罩其中,是庇护?’ 只有一人是眉头深锁且不时咬动嘴唇,那是在自语,极度声小的自语,因为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若是能透过他的防备听到其中意思就会发现这话其实就几个字。 “……白……色……宫……殿” 这人正是天机门当代门主,此世的百晓生王西。 再三的观看之后王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那座不知名的宫殿,只因通体洁白不染一尘,如雪似玉生成,故此有洁玉宫殿,白色宫殿的别称。 ‘究竟是冰雪神宫的哪一脉?李姓,明明就是离姓!莫不是……’ 即便是王西此刻也被自己所想的打住了,因为前不久那一脉的最强者便是出面了,虽是隐蔽且瞒住了天下人,但以百晓生敏锐的嗅觉他还是知晓了那人是谁。 “果然是他的后人!” ‘难怪白色宫殿会再一次重现人间!’王西心里想着,也对另一边的江海重重的看了一眼。‘以你的一身秘密是否能破开这白色宫殿?’ 他明白这座宫殿的神秘与强大,根本就不是这世间之物,所以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出现,而距离上一次的出现已经过去了几百年。正如同记载的那般,此宫殿虚实之间难辨别,本就是无比辽阔,虽然显化而出的只有这般大小,但其中的每一个细微处都一个衍生界,而此中衍生界约有四万八千三百余处…… 脑中的一切相关在这一刻忆起,正如同初时阅读那般,王西此刻也是疑惑的,它真的有这般神奇? 白色宫殿的出现,此地彻底的安静了,退却了那几股同样不属于此界的几道力量,即便是空气也被驱散了,所以使的此地成为真空之地,更为扭曲更为了奇幻。 即便是那几股力量也被压制了,身在两处保护之中的两人皆是看到了这一幕,如同江海一开始想的那般,此物一出便有着改变战局的能力。 让他有一种错觉,即便其实真正的圣器苏醒也不能击毁或者冲散这雪白的宫殿,也就明白了,非神圣之法之法不能击破这宫殿。 有形的是僵持,无形的是相互之间的攻击,而两人最为清楚。只见道印附近那四道灭神之力竟是慢慢变淡了,最后是消去了四分之三。 显然两者之间的较量江海所结之印落于了下风,如此江海有些急了,知晓若不再使出些许手段,必定吃亏的是自己。 可自己身体内的力量并不能太多的施展,而诸多的存在于天渊之后就一直不曾显现,所以现下帮助的自己只有远古道尊印? 不管了,拼了!就在江海运气之时道印又是发生了变化,他不得不停下了出手的动作。 因为道印开始反击了! 首先便是八方的那八字封印散开,如同展翅一般的动作,在距离五尺之时这才全部停下。 再见那道印竟开始不停闪烁着,那是一种五彩斑斓的黑!没错这就是江海此刻的第一想法。 原本的黑就不该含有其它色彩,但在江海眼里分解而出的除了那黑之外最少还有十种色彩,而闪烁之后又回归到漆黑。 这就是它本来的色彩,除了以自己精血去书写之外,都该是如此模样。 而此刻的闪烁迫使的那八字以它为中心开始旋转起来,原本就是八种色彩,此刻更是成了一处极为艳丽的光环,而其中的道尊印竟是褪去了那黑,如同脱衣服一般将黑震散独留那五彩斑斓。 但又与外界那八字的色彩所不相融合,而是极速膨胀了起来,顷刻之间便如同一个涨起皮囊一般。 而后又是各式各样的神韵散开,那只是一条条如同锁链一样的东西,想不到道印之中竟蕴含着如此多的秘密,有繁奥的文字,有复杂的图形,还有一件件奇形怪状的兵器……似乎还能听到阵阵诵经之声,毫无疑问这皆是道经。 只因这是远古道尊印,若非是当日逐鹿一战还不能激起这么多的东西,而此刻显然被眼前的白色宫殿又是激发了道印的诸多神通,这可是道尊一生几世的感悟,乃是他的道。 如此多的神通汇聚一起,在那已成白色的印记旁环绕,两两之间融合,顷刻之间便是凝聚出了一个庞大的虚影,这是一个人!而且江海很是熟悉,好似在何处见过一般,他疑惑了,难道也是逐鹿之时,他就是当时那阴阳镇魂珠所镇压的灵魂?! 这一点江海并不能确定,眼前之人可能就是那远古时代的最强者——道尊,虽说当日逐鹿一战之时,江海是亲身见过并感受了很多。可那都是在魔君的庇护之下,如今失去了那层庇护,一切相关已经渐渐模糊了,因为那都不是世间该存在之人,不该在此世发生的事。 等了许久那虚影也不曾再进一步的改变,只是这般模样,但无疑已经增强了不少,道印隐于那虚影之中,已经无法看到它具体所在。 此时某个特殊之地,一个人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看向了茫茫之中的另一处,一片黑暗中的某一地。双眼之中有精光射出,当看到是何物将他唤醒之时眉头舒展开了,随后又是闭上了双眼,好似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而以他为中心万里之上看去,此地是极度扭曲的,明明他就在下方下一刻又是看不到感受不到,有的只是黑暗及安静。 而演武场中,那虚影人型突然之间的晃动起了脑袋,好似突然之间的感受到了不适,甩动之时那虚影头顶之上竟是出现了缕缕青丝。 细微的动作为三人所看见,正是江海、王西以及白色宫殿层层保护之下的李馨雨,此刻他是疑惑地看着那虚影的。 他知晓此‘人’并非是兽族返祖之后的异变,而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产物,是那道印所演变但在上一刻已经趋近真实了,因为隔着层层保护他依旧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无形却真实的压力,让他无法对视,只能是静待其改变。拥有宫殿所赐予的能力他还能看到此地禁制的被挤压,随时都可能被挤破,如此也说明了这‘人’的强大。 那人终是停止了晃动,好似脑中的不适给他强行压制住了,而后见他伸出右手竟是朝着天空抓去。 禁制之内他手自虚空中抓取出了两物,一黑一白皆是浑圆,却是极小只有龙眼大小,说是被被他所抓住,仔细看去他手并未合拢,那两珠子一左一右对称于他手中。 见到这一幕江海是彻底惊住了,这东西怎么不熟悉。黑的不就是那颗赵天雄带来的镇魂珠么,模样如此相似,而白珠江海也曾见过是,从他身体内飞出并抵挡了片刻的黑珠的阳珠。 是它们么?江海也在怀疑。 看了许久也未看出有任何的区别,只因现在根本就不是各种状态加持之下,所以无法看透,也不能看透。 但他知晓这绝对不是那两颗镇魂珠,阴珠在他眼皮之下离开隐入虚空之中,先前这虚影虽也是自虚空之中抓取出此物,但江海看的清楚,两者所在的虚空根本就不是一处。即便是同一处虚空也不一定就是一地,因为存在着诸多的变数,时间,空间都可能存在改变。 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让他否定,其一是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并非是那颗镇魂珠!要知道他自己的身体内可是有诸多秘密,更有几位逆天的老祖存在,有时便是它们通过直觉告诉自己一些事。 其二,因为那第一神将离开前曾说过一段话,其大概意思便是让自己去寻找那枚阳珠,也就是白珠,所以它一定是真实存在于这世间而非是虚空之中。 所以这阴阳两颗镇魂珠只可能是演变之物,乃是那远古道尊印的演变,道印乃是道尊一生的精血乃是他的法他的道,而阴阳镇魂珠多半就是道尊的法器,此刻凝聚出道尊的法身,那么这法器也是法身所携带的,同样是虚假之物。 而李馨雨此刻竟然有了惧意,因为这两颗珠子的出现,他无比清楚这两颗珠子的非比寻常,所以与那虚影一样是虚实共存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道尊重现 两颗法珠的出现那虚影便是放下了手不再动作,先前散开的八字封印字符这一刻总算是回归了。 不过并非是停立在其四周而是也融入了虚影之中,八种异彩闪烁最后是彻底消失了。 而阴阳两颗镇魂珠也是继续缠绕在虚影周围,两者轨道完美不同,一横一竖互不干扰,虽有交集处几圈下来也没有真正触碰到一起。 如此整整九九八十一次之后彻底停止了,因为虚影终是完成了所有的蜕变。 光芒散去,一个江海从未见到过的人出现了,此人年岁不大中年模样,却是剑眉星目一脸的正气,长发披肩,其根部有着一个别样的木簪束发,穿着宽大的长袍,既不是金边镶嵌,又没有任何的修饰,极为简单却是干净的打扮。 这又是一个强大的离谱的存在! 江海感叹着,却是发现那虚影竟是回头了,那双如同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睛与江海对视了。只让他感觉被窥探了想要臣服,如今这是在没有任何状态下的对视,即便是有着诸多禁制与秘密的他也是阵阵的害怕。 而这又是源于本能的畏惧,眼前之人只怕又是圣帝魔君一般的存在!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只是阴珠就能与第一神将、魔君僵持那么久。 而此时诸多的秘密、老祖在这一刻都是选择了避其锋芒,又从侧面验证了此人的实力,即便是虚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都敢阻挡的! 第一次江海感觉自己被看了个透彻,相信魔君也有那个能力,但是介于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并没有这么做。 一眼便是千万岁月的透彻,而后那人转过了头,江海知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看清了十之八九,因为转头的瞬间他眼神之中的意思有几层。 有疑惑,也是释然,而后者居于前列,所以还是有他不能看透的,正如那魔君未曾说完的话一般还是有生灵强于他,并在自己身上下有禁制。 虚影的转身,一切矛头都是指向了白色宫殿,以及宫殿之下被庇护的李馨雨,后者被盯上的瞬间便是感觉浑身的寒意,远不是他的寒功所能达到的程度,也非白色宫殿所给予的保护,而是本能的畏惧! 透过白色宫殿给予的压力,为身体所感受到,所发出的本能。 李馨雨是震惊的不行,他如何不知道这白色宫殿的厉害,听那老头子说过这是一座仙殿其中有过仙的存在,虽说已是过去了无数个世纪文明,其中的仙是否还存在是个未知数,但仙殿之能绝无仅有,此人竟然能透过其中给予到自己压力。 他也是仙级别的存在? 不,不,不! 李馨雨心中一万个不相信,但此刻也是没有理由去否决,只能是等待暗中的老头子给予自己提示。 然而自此物出现之后,老头子的声音便再没出现过。 “好生的熟悉,便是你将我唤醒?” 一个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所有的人都是听的清楚,只觉得是响雷于耳边回荡,而这源头便是那虚影。 众人皆是捂耳看着那中年模样的道人,语气虽是疑问但神情几乎是没有一丝变化的,依旧是超脱至上如同仙神,至此也是明白了这又是一座不可招惹的神袛。 所以疑惑他这话究竟是对李馨雨所说还是对那白色宫殿所说的同时,对江海的认知又是加深了。 此人必定是天选之人,与天佑、天怜之人一样,都是上天所选拔看重之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多秘密,才能一次次的大放异彩,只不过此人显然是上天选择来为祸之人。 为的只是出现一个能将之彻底消灭的人? 在众人遐想之间,中年道人已是双眼放光,两道神彩直接飞向白色宫殿,所以也让人知晓了他先前的话并非是对李馨雨所说。 李馨雨全程看着并不能阻止,明知道白色仙殿的强大根本不可能被查探出秘密,也知道这两道神光不可阻挡,但他还是起了担忧之心,就怕这道人会解开仙殿之谜,所以在心中不停的呼唤着‘老头子,老家伙,……爷爷!’ 只是并不能得到回应,或许那老头子根本听不到,亦或者是听到了但对此局也是没辙。 两道神光一路畅行已是接近了仙殿,所有人的目光烈日皆是吸引,此刻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都是极度紧张的,这两个存在的碰撞必定会有别样的火花。 两道神力直接穿透了仙殿所散发得祥瑞,还在继续先前,而此时仙殿有了动作,晃动之中那两扇天门的之间的缝隙敞开了些,从中激射出一道洁光,这便是阻挡的攻击。 三道神力撞击在一处,最后是相互之间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威胁的消去,仙殿大门的那道缝隙恢复如初。 中年道人的两道神力虽是被消去,自身却是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只不过他此刻是剑眉深锁,眼神也是变得迷离。 这般仙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也会有迷离之时,只看的众人不解,他现下又是什么情况?有一部分人是看向了江海,此人或者说那道印就是江海所召唤而出的,他应该有一点的了解,这源于召唤者与被召唤物之间的联系。 而江海还此刻也是无比郁闷的,他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但知晓能让这等不弱于圣帝魔君一般存在的人产生疑惑,那必定也是天大的事。 “我虽不是巅峰,更谈不上是鲜活的生命,但天地起源印记载了我的一生,有我当初的一些意识在,所以你……我很是熟悉!” 又是这么一段话,他第二次说起了熟悉二字,因为这白色宫殿的缘故。 如此众人也是知晓了他此刻的状态,还不是巅峰!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存在,他果然是先前那道印所演化之人,也就是其主人的模样。 “我要……解开你,无人……能挡!” 道人剑眉舒展开来,英气正气瞬间散发,对着白色宫殿宣读了自己的法旨。而后那黑白二珠,一左一右旋转着飞向白色宫殿。 两者之间的前行所遇的阻碍是极其明显的,神通尽显神彩飞扬,好似烟花的绽放,诸多的色彩在两者的前行路上阻挡着。 但这是阴阳镇魂珠,乃是道人的法器,是他未曾成道之时便开始温养,随他平定过一个个乱世,镇压过一代代邪魔,一步步进阶终是达到了鼎盛。 黑白之间便是天地,便是阴阳,便是乾坤、宙宇……,任由诸多的阻碍格挡,依旧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前行。 而此刻那仙殿也开始剧烈晃动,好似要崩塌或者是从那空中起身,这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做出的应对,同为存在了无数个世纪文明,仙殿又如何感受不到这两珠的威力。 此刻是触发了自身的诸多防御大阵。 宫殿之中一处处的星芒法阵显化而出,不多不少正好七七四十九处,每一处都是大放异彩,使的那地彻底沦为了光明,凡人皆不可见,唯有当事两人还能分辨出敌对。 这是各种炫彩的对峙,是源于两个不同时代顶尖存在的较量,一者想要前进击破所有阻挡,一者则是防御阻止其不能上前,并反击着。 终是在两者之间的位置彻底停下了,双方都不能奈何彼此落了个势均力敌,也因为有外力的介入。 此地的禁制早已开启到了最强盛之时,就在刚才险些破裂,这时晴空突然降下了霹雳,虽没有击中双方却已经给了警示,若是再有增强惩戒即将到来。 仙殿的四十九处大阵暗淡了些许,它同样不是巅峰只是一门神通,乃是大能之人临摹之景,若非是受到了挑衅还不能复苏如此之多。 而另一边的道人同样因为如此,他怒视了上空一眼后也是选择了妥协,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现下还不能称之为强龙,只能停止了阴阳镇魂珠的前行。 不过两个存在都在一瞬间摸清了天道的极限,明白只要不超过那界限一切都不会引来天罚。 “一法化万形……” 道人口中念动咒语,两只手便是直接伸出,迅速放大,一眼看去足足有几丈之长,而后也是越过层层的阻挡来到了阴阳镇魂珠旁。 原本还在与大阵僵持的两珠迅速融入其手臂之上,一左一右极为分明,而后又是化作了七星印记,一黑一白很是瞩目。 如此一来四十九处大阵便尽数攻击向他的大手,更有风、雪、先前诸多的神通一起袭来成了围困之势,也正是此时,江海看到了他长袖下方不易发觉之地闪动的异彩。 那又是五彩斑斓的黑,那是道印! 道印解体现出了原形?不,道人还在长臂仍然,所以这道印并非是江海所书写那枚自我觉醒的道印。 这是道人一生的道,这就是自己所记忆道印的原始形态! 一眼看去与江海所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但江海知晓它的强大远非是自己所书写的那枚可比。 因为两层的加持两手继续前行了,所阻挡之物尽数停止了,江海看的清楚,不论是大阵闪动的光彩,还是风雪以及诸多的神通在这一刻全部停止了。 因为时间被禁锢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双双隐去 时间定住,除了道人的一双巨手之外其它的万物皆是动弹不能,又一次见到这类时间控制之法。 是阴阳镇魂珠与道印得共同作用,也是诸法加持的效应,至此道人的雄姿又是威风了几分。 一双手不可阻挡的前行着,除却江海与李馨雨两人之外,其它人皆是被阻挡了目光,甚至是这一刻发生了什么都无人知晓,连思想也是被阻隔了。 前行的途中虽只是几息之间但让江海感觉好似过去了许久,一眼,两眼,那白色宫殿依旧在那距离不曾改变。 只见他一手变幻了几个姿势,下一刻便是直接来到了仙殿大门跟前,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至此江海也算明白了,先前的感觉为何,时间、空间为两者所掌控,道人使用时间之法控制了这诸多的阻碍,仙殿虽不能破除但以空间之法应对了,两者看似只是几丈距离实则不知相隔多少万里。 但道人也会这空间之法,结印动作破除了空间,自然也就来到了它真正的面前。 两人的目光都是落到了道人的双手之上,随着它的前行而前行着。而后所见到的是,他的五指直接无视其中那两扇大门,竟是消失在两人视线之中。 而这个的过程中仙殿竟然没有任何的应对,直到他右手手腕也是深入其中。 至此似乎连空气这是被禁止了,一切都是停留在这画面之中。 巨手的下一步动作究竟是什么,他探查到了什么?两人也是不知了,两人的意识目光皆是停留在道人右手五指伸入其中的那一刻。 好似伸手入静水中不起任何的动静,而那涟漪竟然不是阻止入侵者,而是将旁观的两人也一并屏蔽了。 许久之后江海醒转,双眼所捕捉到的画面是那道人的那一双手正在收回,而且倒退的过程中先前袖口的道印消散,随后是手臂上的黑白两处七星离体,化作了阴阳镇魂珠,与他的手臂一道回撤之中。 这一幕与上一刻为何如此的突兀?!江海不解,再看那仙殿与上一刻的对比,似乎也没有任何的的变化,被禁锢的大阵、神通、风雪护卫都还处在定身之中。 而下方的李馨雨正一脸疑惑的在自己身上打量着,他也是不解前后的对比的误差。 所以那一刻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道人的化形之法入侵到仙殿之中是触碰到了阻碍被轰击而出?还是说他找寻到了让他熟悉的人、物或者景,所以收手了? 也许有其它答案,但江海所能想到是只有这两种。再看四周所有人都是一动不动,他细细捕捉,终是在角落中看到了好似被点穴的王西,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就怪了,自己发现了他,他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如同与两位寂灭活佛相见时一样,一切被定住了! 先前是这群人而后是自己与李馨雨,所以李馨雨才会是这般神情。 ‘连我和他也不能观看么?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那仙殿之中究竟出了什么?’ 黑暗中先前闭眼的道人又一次地睁眼了,他的双手摊开竟是掐点起来,这是在推演天机? 片刻以后停止了动作,并将手放回了远处继续保持着盘坐的状态,嘴里念着“果然与他有关,而这一切也只有他能办到,罢了……” 此地又是恢复了安静,他推演到了天机并如实说出了,并不怕天罚,因为自身的实力恢复了几分,也因为此地的特殊,而这一切他还得感谢另一个人。 而道人的蜕变还在继续,一切像是倒放一般,以那双手伸入仙殿大门为,一切的倒放,直到现在道人所有的状态尽退去,只剩下虚无模样的道人。 阴阳镇魂珠也回归到了另一片虚空之中,而此刻的道人又一次回头了,看向了江海,那如同星空深邃的双眼饱含了众多。 一眼千万年,其中所表达的也是众多,好似一本书已经完全摊开其中内容清晰可见,但能铭记并感悟多少得看阅读之人。 江海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如此情景不过本能地看了向他的双眼,努力记住并感悟他的眼神。 欣慰,欣赏,无奈,看透…… 种种的情感都有,江海如何捕捉如何铭记?只能是越来越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记不住,直到最后一切都是忘记,只能看到他那深邃的双眼,一切的告知都已经收起了。 任何信息都没有接收到! 江海头痛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结束,只因时间太快了。 “一切都是天意,切莫强求,你只要认清自己保持初心便可,其余的都不重要!” 道人的眼神虽是收起了,但此刻却是换上了笑容,一笑使得江海如沐春风,好似眼前的道人并不是天地之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他只是一个和蔼的邻家叔叔。 或许这才是他想要对自己说的,只因先前的一切根本无法传递,这一刻他的眼神也好语言也罢,与当时的魔君、魔将又是何其的相似。 他早已看清了自己多数的秘密,所以知晓自己并不是那圣帝魔君两人的转世,所以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 当年那白衣胜雪之人又何尝不是。 认清自己保持初心! 江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明白话语中的深层意思但还是记住了这话,知晓以后会解开许多秘密。 道人见状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江海的似懂非懂,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毕竟非人非时,天地也早已换了模样。 而后是转过头去背对江海面朝仙殿,同样是缓缓说到“你既然继承了它,就有秉承它意志之时,明知你无法超越,但还是希望你能成功。” 这一番话虽是对着仙殿所说,但其中意思则是对着李馨雨,李馨雨此刻是震惊的不行,那道人竟然对自己寄托了希望?!这就好比两军阵前,对方的先锋大将突然舍弃了兵器,并苦口婆心地对着你谈未来谈希望,他如何能短时间内接受这一切? 不过当看到那道人脸上的笑容之时,好似能融化冰雪一般的温暖,也只能是铭记这话,因为与江海一样话语中的深层含义还是未知的。 之后道人才是抬起头来看向真正的仙殿,低语道 “相逢已过千万秋,物非人非皆空守,不若相忘于此时,天地重组再聚首。” 之后整个人是突然地淡去,道印重现漆黑如墨,又在瞬间飞回江海眉心,如此的突然让两人都是没想到。 而仙殿听到这话好似有了反应,两扇天门突然之间敞开了不少,其中有一个个无比光亮的大字在闪烁,九九八十一次之后归于暗淡,算是对这天地之尊的送别。 两人虽都是全程看着那两扇天门以及那几个大字,却无法看清那字是何模样,殿堂之内又是怎样的光景。 只有江海潜意识地听到了些许声音在脑中回荡着“我已感知到了你的存在,相信这天地也是无法奈何得了你,我终究只是你留下的印记,愿你能重回巅峰……” 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江海知晓这是道印也就是那道人最后未说出的话语,但显然不是对自己所说,它(他)意识的苏醒所以记起了从前!是对身体内某位存在所说还是其它人或者物? 在疑惑之间那白色仙殿也是慢慢的暗淡了起来,正如同道人的离去一般,最后也是化作了一阵白烟。 两人是彻底的傻眼了,明白了先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而后所有的禁制都是消失,一切都在片刻间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了,为何还没有眨眼的功夫便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刚好看到白色宫殿的的消散,而先前那威风凛凛的道人已经完全没了踪迹。 再看当事的两人也是一脸茫然,这才明白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西虽是疑惑,但见多识广的他还是猜想出了缘由,必定是因为牵扯到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所以屏蔽了所有人。 两人回忆着道人的对自己说的,而后是短暂地停止动作,因为还存在的疑惑。 片刻以后李馨雨的行动了,雪无锋再一次的取出,正对着江海开始挥舞起来,因为他又是听到了老头子的传音。 “你现在境界的还不够稳定,若是想要巩固自身,眼前之人的就是你最好的磨刀石!逼出他的底牌,从而经历生死磨砺!” 李馨雨自然知晓这几个月来的疯狂地提升实力背后的隐患,也明白江海真的有那个实力。 江海看着对面已是满满战意的李馨雨,平复的战意也是被点燃,手中血剑顷刻凝聚而出,挥舞出两道血光也是冲向了李馨雨。 一切恢复正常,此刻才是两人真实实力的体现,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两人。 而就在此时行动中的江海突然停止了前行,并突然地矮身捂住了自己胸口,血剑驻地。 突然的变故又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看向他的同时,恰巧看到江海的面前有血液滴落,正是对应他低头之处,他真的受伤了,而且还是不轻的内伤! 第一百三十六章 蓄势待发 如同众人所看到的那般,江海行动之中突然胸腹遭受了重创,一口精血就要喷出,但他忍住了。咬牙之间虽是忍住了喷血但行动也因此停止,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能矮身平定自己的状态。 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众人的眼光,有诧异有心喜,还有幸灾乐祸……可谓是百人百相。这就是现实,当你风光无限之时这群人尽是惧怕,而你稍稍露出疲态或者伤痛之时,那就是另一种姿态。 压制再压制之后江海起身,以手抹去嘴角的血液,原以为他会彻底甩去,不曾想他竟是端在手中向着众人停滞了许久,这动作很是明显。 ‘你们都看好了,我说过我受了伤,而且极重,一会儿你们有机会!’ 若是江海继续攻击众人只会认定他是强行硬撑,此刻的动作是那般的随意,所以他根本无惧让人看到他伤病的一面,因为他还是有绝强的战力的? 经过先前他屠杀之事,原本脸上挂满幸灾乐祸与期待之人只能是拉下脸来,他一扫众人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展示自己的虚弱很有可能是在铭记众人的神态,以便于秋后算账。 见到这一幕江海又是摇了摇头,这群人果然不值得他出手,转过头继续看着李馨雨,此人倒是个另类,因为自己突然的停止不前他也是选择了立在一旁等待。 先前认定他是个正直之人的想法又一次得到了证实,他果然只是为了和自己公平一战。 眼下的情况也迫使江海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他知晓自己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差,而且他还得给某些人一些机会与时间。 于是抱拳道“李兄果然与他人不同,如今我这状态你也是看的清楚,我没有太多时间了,故此即将使出最强一式,不管你接的住接不住,我都要离开你看可好?” 李馨雨并没有半点犹豫便是点头了,手中的雪无锋横至已经彻底转化成了守势,不需要老头子的提醒他也知道江海的这一击并不简单。但他要巩固自身飞一般提升的境界,就必须要面对真正的强者,而这也是他先前为何叫停江海的原因。 江海也是肯定了点了点头,而后脸瞬间拉下,右手成拳一步步向着李馨雨而去。 众人皆是看到了他气势的转变,这一刻已是放下了所有,无所畏惧。李馨雨的担心彻底放下了他明白眼前之人,即便是吐血也有绝强的战力,因为气息,因为神情。 台下的王西见过这一式,自然知晓他要干什么,只不过现在的担心也是突起了,他有算过,江海自出现到现在已经是停止了三次攻击,两次吐血为人所见,一次是极其隐蔽但被他发觉了。 知晓他所受到的伤极重! 战胜李馨雨他从没有怀疑过,但之后他会如何?就是现下他所担心之事,毕竟一场朋友得保护其周全,最少是让他安然离开,于是乎朝着远处的天机阁阁主使眼色,后者乘人不注意直接离开了演武场。 知晓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上。 江海的一步步前行只让李馨雨惊奇,此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开启神识也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但双眼却是看的真实。 绝对冰封再一次的开启,又是念动了一篇古经,使自己的力量得到增幅,知晓现下的江海所使用的就是他最强的一击,比之前所有的招式都要强橫。 一丈 九尺五寸 九尺 江海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前行着,这就是道伤的影响了,六道轮回拳曾被某个大人物改良过,能够拥有感情而非是先前那摒弃一切无情之拳。他也曾尝试过,但因为道伤的影响他只能是无情无欲。 八尺五寸 江海感受到了阻力,再一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明白了,李馨雨也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佳,因为这距离扩展了五寸,方圆之内不知增幅了多少。 也因为这增强,江海踏出的地下开始迅速的结冰,好使藤蔓的极速生长要将他彻底的禁锢,但这冰也好,神之域也好,都不能近他身。他身体外看不出有任何存在的神力或者法则,可就是有这么一股力量在阻止一切的进攻。 “冰封万里!” 李馨雨大叫着,身体也突然的下蹲,并朝着地面击出了一掌。 演武场整个晃动了起来,因为他手中的力量,也因为神之域在酝酿攻击。 下一刻以他为中心八尺五寸的范围内是极速的结冰了,如同生根发芽一般的视觉冲击。顷刻之间便是生长到了五尺之高,厚厚一层且奇形怪状,其中或是连接或是断开,但断开之处尽是一根根冰刺,尖端比那细针还要锋利。 再一看那偌大的冰域还是可移动的,为的就是全方位无死角地封死入侵者,与之前又有明显的不同,那区域之中也有力量在窜动,毕竟他与冰雪神宫有说不清的关系,其中蕴含古技巧也不一定。 然而江海的前行依旧,在这移动的神之域中安稳的行走着,也因为他的行走,让人看到了李馨雨这一次攻击的不同。 那厚厚地冰层之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缝隙’,正是江海所留下的,因为他身外那股力量的作用迫使旋转的冰封之地停止并留下了这条江海走过的痕迹。 旋转不能,那么冰封万里的的下一式‘风雪交加’便不能施展,对此李馨雨也是无奈,江海的这一式太过霸道了,无视一切如何阻拦? 不过好在他也并不是只准备了这一击,另一只扬起的手也是拍下。 此次演武场没有动静,倒是他的神之域又是剧烈震动起来,从那冰层之中脱离出一条条冰凌,皆有一丈之长,粗一看约有百十条。而且其尖端皆是对准了江海,远远看去就好似一朵巨大又别样的向日葵,其花心正是江海本人。 而后是同时出击,快速的向着江海而去。 顷刻之间所见皆是飞舞起的冰晶冰花,所听见的也是铿锵之声,这是一首冰雪的赞歌,若是能温柔些,若是再缓慢些。 片刻之后百十条冰凌尽数坠地,皆是成了断肢残骸,上方的窟窿眼说明了并非是江海的反击,而是误伤了队友,毕竟是成包围之势的。 待冰晶尽数落地众人看到的只是江海依旧前行的背影,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李馨雨在冰凌触碰之时便知道了结果,虽也曾料想过会不敌,但这般干脆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就知晓了以自己目前的攻击手段并不能阻止江海,所以他放弃了接下来的攻击。折回雪无锋的同时也收缩了神之域,只让它停留在自己身边三尺范围,如此即可以节省体力、精神力,也能让神之域达到最大效果。 而后是随着江海的临近而改变视距。 台下之人皆是看到了李馨雨的两次攻击,设身处地的想,知晓以自己的能力并不能躲过他的攻击,所以先前江海的状态是假的?!他还想诱杀更多的人。 庆幸自己未冲动的同时也在等待江海这最后的一击。 而随着江海的每一步行进,李馨雨的状态也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雪无锋竟是在一点点地扩张,融化成水一般的视觉柔软灵动之物,如今已是覆盖了他的整只手臂,上方尽是水。 江海看到了却不曾顾及,因为此地的温度又是下降了,虽不是白色宫殿那般恐怖也能让人很是难受,所以李馨雨的最后一式也在酝酿。 从右手往上到达臂膀之后又是分成几道,向着他身体的其它部位而去。 江海与之距离只剩四尺之时,李馨雨身体的每一处都是被那白水所覆盖,完全看不出眼耳口鼻。 三尺五寸之时,那白水又是凝聚成冰,且往外极速膨胀着,顷刻之间便是涨起了八寸之厚,远远看去很是神奇。 三尺时,江海再一次踏入了他的神之域,而他的形态终是完成了最后的蜕变,那是一层极厚的冰甲,上方尽是一根根的冰刺,其亮度就表明了远不是先前那冰凌所能比拟的锋利。 这或许就是雪无锋的本来面目了,确实是无锋,因为尽是冰刺! 而此刻江海的攻击也是到来了,原来他行进之时右手已经缓缓抬起了,此刻已经达到了腰间。 感受着几股力量的阻拦,他缓缓开口“李兄,愿……你……接……的……住。” 说罢右手已是出击了。 这一瞬间先前有所的压制尽数退去,好似被润了色的空白一般,拳风之上能看到的是阵阵异彩,还未彻底生长而成却是分明的几种异彩。 而此刻李馨雨的身体卷缩成了一团,肢体绷紧,知晓最强的打击终是到来了,因为神之域被摧毁了,原本想象中的前后夹击并不能实现。 而且他拳头之上有着让他畏惧的能量波动,好似能毁天灭地一般的邪能,即便是他这般模样也生出了畏惧,只感觉先前的点头是错误的,这完全就不是人力。 比之前那中年道人弱不了太多的攻击手段。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人登台 李馨雨如今全副武装也是蜷缩成团,那一根根的冰刺尽数竖起,其中还有他所能领悟的诸多神通,如同刺猬一般的自我保护着。 而江海的拳即将打在他身上,与其中一根冰刺不足两寸,那冰刺瞬间断裂,整体不碎断作两截,如此也说明了冰刺的硬度,可同样是承受不住六道轮回之力。 而江海的拳依旧在前行,这方寸之间一息不到便会到达,此刻李馨雨身体某些部位的冰刺开始寸断,甚至连带着他体外那层保护也是扯碎。 其中的李馨雨正承受着巨大的冲击与痛苦,但也只能是咬牙坚持着,能看到他眼神中的惊讶。 瞬息之间太多想法,太多情感的波动,也只有这等时刻,这般强大之人才会露出本心。 众人虽不是当事两人,不及置身其中的那种感觉,但能看到交战的激烈,若是不出意外那李馨雨会败,如今江海的拳还未真正打击到他便是这般效果,若是真正击中那会是怎样的场面,血肉横飞? ‘杀神果然是杀神!这李馨雨虽是厉害了还不是那终结他之人!’所看到之人皆是如此想着。 等待江海绝杀的同时,也在思索对策,若是江海这一击过后他会如何,继续逞凶? 有人扫视四周之时,刚好看到一道残影回归,那竟是绝艳城的天机阁阁主,他刚回来,乘人不注意离开后又回来了? 他去了何方,又干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匆忙,而且还是这般偷偷摸摸? 莫不是…… 那看到之人想到了一个念头,所以原本打算开溜的他选择了留下,等待着胜负分出的那一刻,或许还有好戏看。 而江海的拳还在继续,先前是极速之间的,但如今好似故意放缓动作了一般以至于现在还未到达,只不过拳风早已变化了模样,此刻是六种色彩闪耀着,即将脱离他的拳头,也就差最后的分毫。 这便是六道的力量! 也就是这时江海又一次的矮身了,前行的时刻突然矮身,不受控制地又是几口鲜血喷出,伤势加重了!也迫使他的拳收缩了不少,只不过上方六股神力还在,并未因为江海的停止而消失。 因为这六道神力本就不是任何气力所转变的,代表的可是六方世界。 这一次江海许久也未能抬起头来,虽是右拳保持着出击的姿势。原本已经做好了承受巨大打击的李馨雨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是看向江海。 他如何看不出此刻是江海最为虚弱之时,以他这般要强之人会在此刻停止攻击且不能起身,那痛苦可想而知。 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江海只感觉身体被撕裂,好似灵魂也受到了牵连,使他不能动弹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但也在一部分人的预想之中,先前那种病态就不是伪装,也不是给下方的人设置的陷阱,而是他真的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但他又是强大的,压制一切要完成最后的一击,所以这结果是注定的。 有人摇头,是惋惜,更多的还是露出了笑容,这一刻只怕就是杀神也难改变的局面,他先前的杀戮与挑衅,引了太多仇恨,相信此刻正有泰帝国的军方还有诸多被杀之人的族人正在赶来。 他已经无法逃脱了。 “江兄……我看你还离开吧!” 李馨雨再如何无知,看到江海现下的状态以及众人脸上的表情也该料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此刻是善意的提醒着他。 他不忍这般强大之人就此陨落,而且交战之中也能感受到,他是个重情重义重承诺之人,也就是俗称的性情中人,并非是外界所描述的那般凶神恶煞,蛮不讲理。 惜才之心泛起,打算收起了绝对防御。 “不必了……我说过最后一式,即便是死这一式也会使出……而且我的死期并非今日,我葬身之地也并非是此地!” 江海的声音传来,而且他终是抬起头了,只不过此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正常,双眼已经布满的血丝,左手也是握紧了,这并非是酝酿攻击,而是在压制痛苦。 “接好了!” 三字已是难得,提醒之后右手之拳是彻底击出,击出之后他便又是倒地了,好似被自己的力量冲击了。 人以君子之礼待我,我必履行君子之约,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便是他的想法,之后会怎么他完全不在意,而且拳风所对准之地也是挑选过的。 六道神力在这一刻汇聚成一团,比之前的诸多色彩神通还要艳丽,不可阻挡的前行,好在李馨雨并没有真正收起防御,这一刻也是咬牙坚持着,定要尝试他这最后的一击。 那神力临面,李馨雨才发觉是多么的恐怖,身体每一处在这一刻都是不能动弹,是畏惧是臣服,本该是哆嗦不停的,但因为其中的力量又迫使他不敢哆嗦。 ‘这力量非我所能阻挡的!’ 这便是他此刻的想法,所以现下所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甚至那冰面之中的双眼也是闭上了。 然而让他那没有想法的是,那六股力量汇聚成的神力,竟然没有直接打中他。 只因几息过去他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的痛苦,若是说被瞬间的力量击破防御,此刻也应该感受到痛苦或者异动,可是并没有。他只能是睁开眼,透过那厚厚的冰层看到的正是那股炫彩,从他的左侧飞过。 光尾拉的极长,再看自己腹部的防御已尽数毁去露出了真身,可连衣物都没有损坏。 怎么会这样?他出手打偏了?不可能!这一式根本就不是气力所组成的,就好似一种规则秩序所组建,再者他先前吐血之时上方的神力也没有消散,足以说明这一式是不受外力影响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故意打偏!为的就是不伤自己,而且那位置把握的极好,恰巧击破自己的防御也能让自己近距离感受那股力量。 这一刻李馨雨有的只是感激,也庆幸先前并没有乘人之危,要不然就这一式来说,必定能取了自己性命。 那一拳继续行进着,牵引着李馨雨的注意力,最后是撞在了演武场的禁制之上,躲过了先前诸多攻势的禁制这一刻四分五裂了,而那力量还在前行。最后是飞升至空中,将那片区域搅动得阵阵扭曲,好似要撕裂一般这才消去。 眼见危机彻底解除,李馨雨这才收起了绝对防御,身上的坚冰皆退规律其手,重新凝聚成雪无锋的模样。此兵器果然非同凡响。 但是此刻所有人得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对手也就是江海身上。 “江兄,你要不要紧,不如我送你离开!” 李馨雨一边向着江海走去,一边开口询问,因为到现在江海还是埋头一动不动让他担心。 “离开?只不怕不能了!” 一个声音从台下传来,李馨雨皱眉顺着声源看去,正好看到一人正飞升而来。 此人落地,一看也是个长相不俗且举止优雅的青年才俊。 李馨雨忙问道“公子是何人,此次上台的目的又是为何?”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何人目的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李兄竟然说要让他离开。” “不说之前种种就是刚才他的那番杀戮,就注定此人是个祸害,不能放他离开。” 李馨雨并没有见过此人,但从他言语及行为上就不难看出此人的不凡,想来也是某个大势力的后人。让他奇怪的是,为何之前从未见过他,也就是说此人并没有参与此次的排位战? 所以李馨雨犹豫了,毕竟此事不在他的目的范围内。 而台下众人也是好奇此人的身份,敢这时间上台指点江山,是看重了江海的颓势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还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不过此人的目的与自己相同,且是开了个好头,就看事情地进一步发展再行对策。 王西也在下方,此刻正使用他独特的功法观看着那突然到来的青年,此人实力看不出但可以肯定也是不俗的。但正因为如此才让王西奇怪,为何他不参加青年才俊的盛事,为何自己的印象之中会没有这么一个人。 思索无果,只能从他的样貌中查探有用信息,这么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世间少有,但他绝对不是冰雪神宫之人,所以必定是养尊处优或者是长久不见日光之人。 是他!王西终是想到了一个人,玉面飞狐千无绵! 难怪会没见过此人的样貌,因为他这张面孔是假的,世间也没有几人见过他真实的面孔,因为他有千般面孔,且每一张都是不一样,所以没人知晓他的真实年龄,真实身份以及面孔。 而至于他为何不参加排位战,因为他有着让人极为唾弃的职业——怜花惜玉之人,也就是俗称的采花大盗。 他竟然敢来到这里,想来也是冲着江海一身的秘密而来,而他已经开了头,此事已经朝着王西所不想看到地方行进了。 “这么仁兄说的极是,李兄,我观你也是心善之人,但你也亲眼看到了这杀人恶魔的凶残,我看李兄还是别管此事吧!” 又一个人登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善恶之人 来人无声无息之间落在两人身旁,让玉面飞狐,李馨雨都是感到吃惊,这后来者的实力也是不俗,为何先前不上偏偏此刻才登台。 两人看着后面那人,只见他头上戴着一副面具,那面具之上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鬼面,正张大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也正是这口部让两人看到了后来者唯一露在外面的肌肤。 唇红齿白说明此人年岁也是不大,而且就嘴巴保养来看,也是一个养尊处优之人,实力同样是看不出。 这又是一个强者,但没有人去询问他的身份,既然带着如此一副面具又怎么告知他人自己真实的身份。 “李兄,若是我没猜错,此刻有很多人正在往这演武场而来,要么是绝艳城的军士,要么就是先前乃至更早以前被他所杀之人的亲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鬼面之人又一次开口了,好言相说的同时也告知了外界的一切。 李馨雨的犹豫让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若是开口了答应了,现下江海的状态指不定这一群人会做什么,到时候可能是另外一场风波,毕竟江海身上让人垂涎之物实在太多。而若是开口拒绝,那么将引来众人的愤怒,从而将仇恨引到自己身上。 “李兄有何必为难,他们两位说的极对,只怕片刻后还不需要你来开口,江兄便是插翅难逃。” 又有一人开口了,话音刚落又一个蒙面之人落地,他的面具并无特殊,只不说穿着上有很是明显的标识,面前一个善字占据了上衣的七成。落下之时,后背也被台下之人所看到,那是同等大小的一个恶字 善恶二字傍身,此人也是特别。 他也是极快的落到场中,与另外两人并排正对着李馨雨,而李馨雨的后方便是一直不曾抬头也没有任何动作的江海。 几人之间的谈话没听到,也没感受到现下对他不利的场面? 所以台下的众人此刻都是看向江海的,他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成了疑问,因为不曾看到他胸口的起伏,常理来说先前那般剧烈的战斗,而且又是接连吐血,现下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般平静。 但是介于这么多人在场,不敢释放神识去观看江海,从而确认他是否存活着,心里都在祈祷‘你可别死啊,最少把先前那神功说出来再死啊……’ 三人本是不识,不过介于见到了先前江海与李馨雨的对轰,所以在无形中成了联盟。 李馨雨认清了现状做出了抉择,向着一旁退了几步,将江海让给了三人。 三人相视一笑对着李馨雨拱手,算是敬他的明智,而后是同时踏步向着江海而去。 都是明白现下的联盟是脆弱的,稍稍有不测便会瓦解,而江海的现状究竟是何则没人知晓,目前保持着平衡是最为明知得选择,毕竟实力都是不弱的。 一步,两步 转眼之间便是踏入了五步,离江海的距离也只有三尺距离,三人都是停下了,因为存在着危险。 玉面飞狐千无绵转头向着下方的众人喊到“不知是否还有同道中人一起登台除去此魔?” 下方众人听后皆是两两相视,显然他所提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但问题同样明显,这么三个强者都不愿意踏出最后几步,显然这几步并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而且见过江海吐血以后的神勇,众人也是担心,此刻会不会是江海的诱敌之计,为的就是将所有人都引上演武场而后一网打尽,正如同他先前嘲讽那二十人一样。如今那二十人可谓是尸骨未寒,所以许久过去并没有人登台。 千无绵转过头径直向着江海走去,见到如此模样,蒙面鬼脸,善恶傍身之人也只能一同前行,如此情况可不能让他占了先机。 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了一个声音“等等……” 三人皆是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两人落地,一者正是手持折扇一脸笑意的王西,而另一人则是此城天机阁的阁主,开口之人也正是他。 “不知天机阁阁主叫住我们三人所谓何事?”鬼面开口了,此人算得上是地主,他的开口不得不听,而且他本人的实力也是不俗。 “叫住你们不过是不想你们与先前那二十人一样丧命于此。” “哦,不知前辈如何会如此说?”善恶傍身之人开口了,因为心中也有担心故此道了声前辈。 其它两人也同时看向天机阁阁主,都明白天机门人掌握的信息比世人都要多,更何况是成名人物江海的相关。 “想必天机阁阁主的本意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从而保全江海,因为那人与天机门门主百晓生有过约定,我说的是么?”王西撑开折扇,看着阁主说到。 天机阁阁主如何听不出自己门主的话外意,不过此刻还得装作不识,怒道“我知晓你是何人,你不过是个九流没落家族的公子,此时此刻好似还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小小的后天中阶!” 后几个字咬的极重,好似在取笑他的境界,其实熟知之人才明白,这是相互之间的开脱。 王西又是笑道“后天也好,先天也罢,除非前辈是倾国之力的尊者,要不然江海你保不住,不信你且仔细听听外边的动静。” 几人这才是静下心来聆听四周,原来有整齐而浓重的脚步声传来,有很多人正在极速赶来,而且其中大多数是经过训练的,不用看也知道,先前那鬼面所说的人都是到来了,有泰帝国的将士,也有复仇之人,消息还是走漏了。 所以场上的几人都是对王西刮目相看了,此人虽说只是后天中阶的境界,是在场人中实力最低者,但他能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听出很远外的脚步声,也足以说明此人有特殊的技巧,所以先前那轻视之心也是收起,此刻敢于登台之人哪个会是弱者。 “哼!” 天机阁阁主故意冷哼一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因为现下的情况真的不是他们能控制的,暗里他却在埋怨‘为何你们还不前来。’ 几人皆是侧目等待着前来之人,想看看泰帝国的态度会是如何。 “闲杂人等一律退后,若是有不遵守者,当以危害泰帝国的名义实施抓捕并立即处罚……” 一个雄厚且嘹亮的声音传来,正是演武场的入口处,来人终是到来了,而且此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不就是几日前封锁了此地的那个年轻将军么。 随后一队队将士冲入场内,将所有人分开,那王姓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警卫之中。三人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只是个先锋官,后方还有一匹纯白毛发的马,马上还有一位。 虽也是蒙着面但从这架势来看就知晓此人的身份特殊,极有可能是刘氏的高层,或是皇族高层或是来自刘氏祖地,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让那将军开路护卫。 “听闻此处发生了血案,恰逢大人在此,顺道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姓将军说到,更是着透过盔甲着重地看了看台上。 众人知晓他的目光定是绕过了前方的五人直接落在了江海身上,毕竟几日前演武场的损坏就有他的一半功劳,而且此刻杀人者就是他。 而后又道“想不到三位前辈不在,倒是天机阁阁主你在此,不如你来与本将军说说事发经过?” 天机阁阁主淡然一笑道“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必王将军也不会有兴趣听得。” “我怎么听说死了不下二十人,而且空气之中有些浓浓的血腥气,只怕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如此,可能是我老糊涂了,毕竟人老了!”阁主歉意道。 如此不入流的说辞,王姓将军也不敢生怒,毕竟天机门所知晓的众多,根基之深,所没有把握之前不可与之翻脸。 而后便见他一拍马背,飞升而上也是落在了演武场上。 “大人,发现伤者一人,此刻不能动弹。” 王将军的开口并没有得到回应,而后他是直接绕开几人向着江海而去,此地现在以他的人马为多,主要还是他的身份也没人有动作。 无人阻拦皆是放任他前行,同时也想以他的手去试探江海是否真的丧失了战斗能力。 而此刻最为担心的还是王西,毕竟与江海乃是盟友关系,有些东西也需要他来解开。 王姓将军的一步步前行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而他速度并未放慢,每一步都是走的气势,因为他本身就有不俗的实力。 第三步之时他突然停下了,一半人只能看到他的背面不知其因,另一半人则是看到了他眉头的深锁,他并非是自愿的停下,而是受到了阻碍。 江海还有一战之力? 而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江海身上,他依旧是最初时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不同,所以出手的并不是他? 嘀……嗒 突起的水滴之声在这安静之中极其的明显,众人看去竟然是江海那处,他低头之地竟有了一滴鲜血。 显然这是他嘴角溢出的血液,所以出手之人并不是他,可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对泰帝国的将军的出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苏醒,蜕变 看那王将军的样子便知晓他所受到的无力并不小,因为身体绷紧,一脚抬起正在努力迈步,可无论如何也不能上前。 片刻之后他自腰间拔出了佩剑,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朝着先前阻碍之地劈出,一道寒光闪过竟是传来了剧烈的响声。 那地有不明的禁制?! 随后便是看到那王将军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这一刻有的都是吃惊。以他的行为来说只可能是江海在阻挡他!而且是没有意识的阻挡,好似身体的一种庇护。 这一刻都是看向了天机阁的阁主,先前他不就是有这么一番言论么,也就是说先前他就知晓会发生这一切? 再看那将军又是提剑出手,接连的几次挥舞,只溅起了点点火星,此剑非凡而那阻碍也是不小,所以并不能奈何! “让开!” 一直不曾开口的那大人出声了,此番等若是打脸一样的行为,王姓将军可是代表着泰帝国刘氏,若是连一个不能站起之人的防御都击不破,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去看刘氏? 话音落下,他已是自那白马以上飞至演武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又不曾在空中再借力,所以此人的实力比那王将军要强太多。 落地之后是直接伸出了手,抓向了那禁制处。 咔擦之声传来,是阻碍也是格挡被击碎,再看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东西,所以他在以绝对的力量或者独特功法击破了防御。 几息以后他前行了几步。无形的阻碍破碎了,那大人收手背立不再有任何动作。王姓将军会意又是走向了江海,有过先前的阻碍他也明白了这个江湖盛名青年的强大,不再是先前那般盛气凌人,一步步走的缓慢了多。 与江海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短。 终是来到了他的跟前伸出可触的位置,而后者依旧没有动静,如今安静的环境之下竟然听不到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有的只是他埋头地下的几滴鲜血,他真的丧失了战斗? “江海,你可以保持……”如同捕快一般的宣读,还未说完他收起了接下来的话。 因为听到了一声鼻息,好似在回答自己的话,但他明白这绝不可能是他的回答,更像是一种呻吟,痛苦的本能,但这声音又不像是人该有的。 “不想死的,赶紧离开!” 王西仓促的开口更是下意识地拉上了一旁的天机阁阁主。 众人看向他时,他双眼之中的光芒正在消去,他以特别之法看出了什么,而且是那声鼻息之后。 究竟发生了什么?疑惑地同时也看着这两人,两人跳下演武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至于他为何拉着天机阁阁主而不是其它人,没有太过在意,或许他只是在巴结权贵。 真正让人在意的是,那王姓将军和他身后的大人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放任了他们的行为。 “赶紧走,离开这!” 王西又一次的开口了,只差咆哮出来,有人迟疑想要挪步却碰了壁,忘记眼前警戒封锁的泰帝国将士,给那森森冷兵器逼回了远处。 至此也算是明白,王西两人走可以且不会有任何阻拦,但其它人不能! “呃……” 突然之间自江海处又是传来了这么一声,呻吟在加剧好似痛苦的加剧,只听的众人慎得慌。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说话!” 王将军颤巍巍地伸出手臂,一方面是确定那声音是不是江海所发出,一方面也是打算控制江海。而他的动作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就怕此事又有什么变故。 见到这一幕幕王西只能止步,外人不知晓他是百晓生,他自己可是清楚,此事如何能置身事外,摇头之余只能是念动心经并在原地‘打转’。 两处的异样已经预示着必定会有什么事发生,极大可能与江海有关。 在众人注视之下,王将军的手又一次停止,颤颤巍巍地并不能上前,这一次都是看的清楚,出手之人正是江海。 因为他动了。 头微微抬起,这动作不过分毫之间,以至于前后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引人注意的是因为他的长发,突然之间的飘扬了起来,且一根根地变白了,如同抹了霜。 若是说先前的江海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那么此刻这白发的江海便是气息丝毫不掩饰。台上的几人皆是感觉到了属于他的独特真气,如同狂风肆掠着,如此狂暴蛮横。 这一刻众人也是知晓了为何那没落的王姓公子会这般激动,因为江海还有一战之力,而且比之前改还要强烈的感觉。 王将军感觉到了不对,收手的同时后撤了几步,但落地之时显得狼狈,好似脚底打滑没站稳脚步险些摔倒,但训练有素之人且实力不低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所以他是遇袭了! 只可能是江海。 再看江海在短暂的时间内彻底地抬起来头,一头长发如同银丝飘絮,无风自摇,脸上已经挂上了邪笑,先前不止一次出现过的笑容,唯一没见过的也是他的双眼和额头。 双眼血红好似随时随地都会流出血液,而额头之上多了一物,那是一只漆黑的竖眼图腾,极其逼真,眼珠虽是未动但好似能看透所有人。 王将军起身了,手中长剑对着白发江海,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而其它人此刻都是看着江海的模样,他虽还未彻底起身,但这气势已经压制住了台上除那刘氏大人之外的所有人。 只感叹这就是杀神江海,即便是如此状态依旧有一战之力,而且好似比先前还要强盛。 回忆江海这两字成名之始,不就是这般白发如雪双眼血红几手捏爆了诸多的掌门,如今已是许久没听过他使用这样的状态,不免怀疑,难道这才是他最后的底牌? 如此同时台下的王西已经完成就他的遛弯,停立在一处,四周是光芒大盛,原来他是在布阵,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阵法,攻击或是防御? 李馨雨一直等待的江海白发模样出现了,此刻却是这般光景,他能感觉了到后者眼神之中的冷漠与杀意,完全感受不到一个人该有得感情。 他入魔了! 这是李馨雨一开始的想法,只不过转头看向身边之人皆在下意识地哆嗦唯独自己没有,他也明白就江海虽是入魔了,到对人还有所区别的。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江海慢慢起身,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适,血眼看着前方,但所有人都好似被盯上了,而后便见他右手凝聚出血剑,一步步向着那刘氏大人而去。 完全的无视王将军。 后者自然是不舒服的,佩剑出击而来,江海身体依旧前行着,在王将军的剑即将落在他身上之时,突然加速,前者的剑直接劈中了残影,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前而去,但江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他出现了,正是那大人的跟前,后者遮面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不过反应迅速直接出拳了,拳上的真气预示着他是一个先天强者,而且那色彩得浓度证明他最少是个后阶的存在。 先天后阶的一拳速度出奇的快,只不过打在了江海的剑上,血剑直接断开化成一缕缕的血红气体,并不能伤他。 而那正是无尽的血气。 血气不浮不沉,几经飘动又是重新凝聚成血剑模样,此剑特殊只要那血气不散此剑便不会消失。 有人想到了一法‘以火烧之。’但下一刻他自己就否决了这想法,因为看到了那刘氏大人拳头之上冒起的缕缕黑烟,要么就是他已经用了火烧,要么他被火烧了,而两者都不行。 而此时江海突然得变相出手,血剑刺出,人却是消失了,而那血剑还在继续冲击着。 下一刻江海出现在了玉面飞狐面前,后者脸上写满了惊讶,不过还是出手攻击了,那是一副勾索。虽说其轻功不凡,但身份、职业的特殊,多喜爱使用此类兵器,翻墙入屋是利器攻击也是不弱。 上方铁爪扫出三道寒光,但打在江海身上竟不起一点的响动,他真的只是靠肉身就接住了这一击。 反观那千无绵却是练练后退,等稳住了身形,却是迎来了江海的一脚,笔直且快速的一脚,前者横飞出去,落地之后一口老血喷出。江海再临右脚高高扬起,这是要一脚要他命的节奏,而千无绵本能的反应只能是撑开真气形成护盾,因为身形未稳而勾索早已经被打飞。 另一边那刘氏大人完全无法顾及,即便是没有血剑的牵制想来也不会顾及此人,因为不是相识。 而江海这一脚终究是没有踏下,关键时刻有了一种感觉此人杀不得,所以只能临时改变注意,一脚将之踢出擂台,其间封住了他几处大穴让他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捣乱。 而后是慢悠悠地转过头来,脸上的邪笑越发灿烂“我说过你们会有机会的,只不过没想只是你们几个,所以你们几人就下那轮回之地陪伴他们二十人吧!” 虽是笑容满面但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阴阳怪气不说还有些刺耳,众人却是顾不得还嘴,因为他神之域开启了。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神之域。 第一百四十章 欲行杀戮 除却刘氏那大人之外,其余几人或多或少受到了江海神之域的影响,其中又属李馨雨最为吃惊。 他与江海大战了不知多少个回合,也没见到他的神之域这般厉害,已经从一丈三尺扩充到了两丈的范围,这增长如何不让人吃惊。 自己使用了秘法才增长不过半尺,他几乎是成倍的增长,这一刻他有了一种想法‘江海已不是先前那个江海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所受到的影响是最弱的,其它几人连脑中的想法都是放缓了许多,几乎是静止状态。 台下的所有人虽不曾感受到江海的神之域,但此刻几人的一动不动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与一旁正在奋力与血剑比斗的那个大人成鲜明对比,他两指与血剑的剑尖相隔不足一寸,好似针尖对麦芒一般,在分毫之间前进后退。 这不是御剑术的神功让他有些难受,根本无法顾及四周,因为先前的大意落得这般进退不得,他心中又何尝不好奇,为何明明只是先天初阶的江海,为何能给他这个踏入后阶多年的人造成这么大的阻碍。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血剑之上没有火元素的存在,但比火元素还要厉害百倍,先前的触碰就让他很是难受,拳头之上的真气险些被引燃,那究竟是什么? 何种生灵的血液这般厉害,他可不相信这是江海的血液,是某种未知的魔兽精血,还是传说中才存在的魔血,神血? 而此时江海行动了,这一次是缓慢的前行,如同猎人走向被陷阱困死的猎物,一步步又是在打击所有人,因为几人是完全站在一起的。 那玉面飞狐现如今正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与自己差不多实力的人都是如此,下一刻会不会是自己? 有人在害怕有人则是无所畏惧,很想知道这江海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此心理博弈经历几个回合之后,白发江海来到了李馨雨旁边,手掌高高扬起,先天真气已是布满了手掌。 毫不犹豫地出手了,一掌正是击中了他的前胸,他脸部还未来得及做出痛苦的表情,人便也横飞了出去,与玉面飞狐一左一右,躺在下方黄金将士警戒之外,同样是一动不动。 其实李馨雨并未受到真正的伤害,这一掌看上去无比猛烈,但打在他身上不足一成的力量,之所以不能动弹是因为被点穴了。 明知道这是江海的有意放过,李馨雨又如何不顺着台阶下?所以他闭上双了眼装死,同时也在默默感受台上所发生的一切。 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外人并不知晓,只以为李馨雨与先前那人一样,被江海击晕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亡了。 连两人都不知道的是 江海扬起手掌的瞬间,便有一股不可察觉的精神力锁定了他,直到他一掌击中李馨雨身上,涌出的力量只有一成时,那精神力这才消去,极其短暂的过程没有一人察觉到,即便是江海现下的状态。 众人皆是看的清楚,这瞬间而已,围困之人已是丧失了两名战力,这与之前是何其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只是江海并没有宣读那索命数字,但无疑是同样恐怖的,因为众人看到了其中一人的面部表情,这会儿才露出了惊恐的样子。 这反应慢到可怕,显然不是先天级别的强者所应该有的反应,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江海! 而江海此刻收其了右脚,向着另一方走去,那里只有两个人,正是鬼面以及善恶傍身二字两人,这两人都属于不请自来他也不知道何时与两人有过恩怨,不过既然来了正如同他先前若非那样,都要死! 最终他得选择是那鬼面,原因极其简单,那面具看上去不错,那鬼画的极好。所以他向你的鬼面而去,若是后者知晓了这个原因,不知道做何感想,但此刻他得想法是。 ‘若是不行只能拼了!’ 一只手极其缓慢的往自己胸口而去,那里还有着他最后的底牌,以两人之间的距离,以他这般速度,必定能赶在他出手之前触碰到。 时过境迁想不到当时那个见到自己需要逃跑之人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不,一定是他这入魔的状态在作祟。鬼面如此想到,所以好奇他为何会这么多见都不曾见过的神功。而且这神之域未免也太恐怖了, 竟然能强行限制他人的反应,精神反应正常,但身体的反应与接受被限制了太多,几乎是几倍的放缓。 而此种能力从未见过也闻所未闻,难道是尊者该有得能力? 江海不知道他的想法。此刻也不想知晓,他每走一步脚下便会有一条无形的痕迹留下,好似火焰一般,只是没有人能看到,能看到的如先前想要对他下手的那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手,毕竟相识一场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交恶。 转眼之间,他已是离那鬼面只有三步之遥,但这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额头有了动静,那竖眼图腾突然放光了,其中眼珠竟是在众人注视之下转动了起来,这一刻它活了。 一番转动以后锁定了鬼面,正因为如此江海停止了前行,显然是竖眼感受到了危机源于鬼面?! 对此江海只能是开启了神识看向鬼面,原来他胸口有一团极为特殊光,无法看透甚是绚烂,但肉眼又无法看到,所以这是一件极其特别的东西,是法器么? 先前也不曾感觉到,若不是竖眼突然出现自己还不能发觉,显然这就是鬼面敢于登台的原因,他是有备而来的。那么应该就是与竖眼一样是感受到了威胁这才显化而出的? 不知其深浅的江海在犹豫,究竟上还是不上?最后他选择了转向,因为实在不知其是何物,那般光彩夺目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危机,只能说明它还未彻底苏醒或者在蛰伏。 现下不是触碰之时。 所以他选择了向着那善恶傍身长袍之人,此人身上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法器吧?但结果又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江海的前行,那竖眼又一次的转动了,所以只能朝着最后一人,也就是那王将军而去,这一次竖眼并没有再转动。 最后到来之人竟然是这一群人中的最弱者,不过现在也只能是选择他。 转眼功夫已是来到其跟前,在后者惊愕之间便是出掌了,满是先天真气的一掌,对于这人江海了没有诸多的顾及,所以一掌之后王将军直接吐了一口血,而后横飞出去,但攻击还未结束,江海已经跟在日后,他的极速又是让众人看见了。 追上王将军之后又是一拳轰出,这并非是六道轮回拳,六道轮回拳虽说是无物不破,且是江海目前最为杀伤的攻击手段。但他走有种感觉,自己现下这般状态根本无法使出六道轮回拳。 六道本就是代替天道的大道,轮回便是超脱一切置身事外,但有一个人以一己之力改变了这一切,使的六道不再无情,以后便是一种有情之拳。 但江海如今的状态根本说不上有情,他心中有的只是怒意,杀意,虽说压制了不少可完全不够,所以沉默所以出手狠毒。 一拳又是直接将他打飞,原本脱离了地面摆脱了被束缚的王将军再一次落去他的神之域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空有一身战力却是无法施展,加之几次打击,他是接连吐了几口血而后倒在地上一蹶不振了。 而江海的攻击还未打算停止,一个闪身又是来到了王将军倒地之处,右手扬起,一把血红的短剑凝聚而出,作势就要向着下方刺去。 “将军……” 下方的众多军士这才反应过来,只因江海的速度太快,而这一切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再见时自己的将领竟是成了如此模样,此刻都是大声叫着。 同时弓箭手也是拉满了手中的精弓,皆是瞄准着江海。 “速速放下手中短剑,要不休怪我们不客气。” 江海还真就停止了动作,转过头看向下方的军士,不得不说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士,即便是这般状况下也不曾挪动半分,警戒线依旧在。 但这又能如何,他若是不登台不对自己出手,怎么会有如此惨状,转过头的同时手中血剑也是极快的刺下,就这些个弓箭,江海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完美躲开。 若是不出意外,下一刻这王将军将会成为第二十一个死去的人。 “庶子安敢!” “江海住手……” 又是两声传来,一远一近,一者熟悉一者陌生。冲着这份熟悉江海只能是又一次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过头去那声熟悉竟然是王西喊出的,他此刻身体外侧闪动着别样的光彩,横竖之间原来是一处大阵! 而那陌生正是刘氏大人所发出的,此刻不知从何处借来了力量,直接将那柄血剑击飞了,而他正极快的向着江海而去,就是此时那静止了许久的竖眼又一次转动了,盯着正好是他的腰间。 哪里只有一把佩剑,所以这佩剑也是极为特殊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尺断蛇剑 刘氏的所作所为江海还能理解,毕竟是跟随他而来也是泰帝国的一位大将,他不得不出手相救,所以借助了特别的力量,极大可能就是他腰间那般佩剑。 而王西的叫停,江海是完全不知为何。为了救这王姓将军,因为同是王姓?还是说他有些其它的目的? 在两哈迟疑之时,刘氏已是来到了江海三尺距离处,他并没有急着出手或者前行,而是停下了脚步。因为江海已经收起了那柄短剑,也因为他感受到了威胁。 这种无形的压迫是双方的,所以江海才会放过脚下之人转过头来正对着他。没想到此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还携带着不错的兵器,令如此状态的他也产生了畏惧,这兵器的来历定不会简单。 原本拉弓就要射出的众多将士因为刘氏的进入不得不放下,知晓自己的将军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没人敢上台因为没听到行动命令,也知晓单单凭借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救出将军,反是会成为累赘。 江海可不管这么多,招手间那被击飞分散的血剑重组又是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是指着刘氏,这动作更本无需解释。 亮剑! 刘氏见状只能是手搭在佩剑之上,当着众人的面慢慢拔出。 速度极慢但却是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白光过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无比凌厉的剑气,江海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知晓这并不是刘氏的攻击,只是宝剑出鞘,压制许久的锋芒毕露。 而后才是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剑。 说是剑却是与普通的长剑有些区别,他虽也是以剑指着自己但前端不见剑尖,若不是顶端平整极其光滑,就好似被其它利器消去了剑尖。剑身是蜿蜒的,很像是扭曲的蛇身,所以先前出鞘之时所划出的轨迹才会如此特殊。 其余各处却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身上有着一片片如同鳞片的纹络,粗一看就是一条断了头的长蛇,而那蛇头必定是六寸,因为这剑怎么看都只有三尺长短了六寸。 此剑一处便是引来了一阵阵的响动,诸多观看之人腰间的配件皆是摆动了起来,嘻唰唰……好似在回应这把特殊的剑,这是一把王剑,剑中王者? 江海未曾见过,只是感觉比较极其特别,极其凌厉,还未出击便是感觉到了一股极其特别的寒意,好似稍稍触碰就能结冰一般。 “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 下方观看的王西突然低声说了句,虽是小声但还是给其它人听到了,这突然的话语只能说他认出就这把剑的来历。 遂有人问到“王兄是否看出了此剑的来历,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王西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此人身份如此明显,此剑还需要我来说明?’ 而他的眼睛也是盯着那三尺长剑的剑身因为与记载有些明显区别。 ‘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剑绝对是那把断蛇剑,但此刻的模样也说明了这还并非是它最终的状态,如同李馨雨那柄雪无锋一般,不到关键时刻极难显出。 那刘氏也是听到了王西的话,转过头特别看了一眼王西,此剑虽是把圣兵,但知晓之人不多。因为此剑牵扯着几段历史,其中一段成就了如今刘氏的风光,而一段却是险些葬送了刘氏数个世纪的风光,刘氏一分为二,且老死不相往来。 因此与此剑的相关便是被尘封了,想不到这个俊俏小公子竟然知晓‘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这一句话。 这一句并不只是说这三尺断蛇剑的奇特,也诉说了当初那段被尘封的历史。他显然还知晓了其它只不过止住了,知晓刘氏的禁密所以此人绝对不简单! 看了一眼算是警示之后转过头来面对这江海,相比之下解决此人才是关键的关键。 后者可是不管这么多,挥舞之间血剑更为鲜艳,那色彩好似燃烧的火焰一般。 有趣实在有趣! 江海心里暗笑着,显然那断兽之剑的出现激起了赤血魔剑的战意,虽不曾真正显化而出,但在一定程度之上了加成。 而且属性的压制,若是那断首之间是阴寒的体现,那么此刻血剑所显示的便是炙热,江海踏步了因为额头竖眼大大张开了,使的江海平白多了一处视角。 这也是以往所没有的,诸多的相助,例如这状态,例如赤血魔剑,例如现下的魔眼,只让江海有如神助,如今力量加深,大有天下之人皆可一战的豪迈。 但他有一种感觉,这就好似最后的晚餐一样。 但那有如何?人生若是畏首畏尾,不争此时,那个咸鱼有什么区别!最后的晚餐,那便大吃大喝,之后会怎样,之后再说。 这就是为何他一直不喜佛门的原因之一一味随缘,追求来世,不若不生此世! 三步作为两步踏,因为感受到了压力所以他也是彻底放开了,就让这压力傍身,要么浴火重生,要么被燃烧殆尽只剩烟灰。 手中血剑的出击,哪管什么三生三世,或者隐藏寻杀机。攻的就是一个痛快,所以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 一击落下,不是别处正是刘氏的断蛇剑上,两剑相触碰爆发的是如同敲钟一般得响声。可见力量之大,也能从中听出这两把剑的特别,一把正是‘魔剑’,一把最少也是宝器。 两人分开都是后退就几步,不多不少都是三步,第一击下两人势均力敌,但拳怕少壮,而且还是如今情况下的江海。原以为两人会因此而停歇哪怕几息时间,不曾想江海又是冲出了。 手中血剑全然当成了砍刀用,手起刀落迅速提刀再下劈,如此反复之间得动作,通常来说与高手对战,重复使用同一招势必会被寻到破绽,从而被击破。倒是此刻不同,江海如今的攻势完全算不上是招式,追求的也只是出手,再出手,一次次的砍在断蛇剑上,一次次的响彻那敲钟之声。 且一次次比一次重。 如此一来刘氏就有些受不住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压制,完全是不按套路来的,好似面对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只会蛮力的野兽,但就是这一股股蛮力让他承受不住。 想他堂堂先天后阶,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让他如此被动,且一次次得打击竟然让他手臂生疼,这也是多年来也不曾有过的情况,难道他身体强度要强于自己? 刘氏一次次抵挡得同时也是盯着江海看着,想看清这个青年人的身体究竟有怎样得秘密。 但结果是一无所获,透过神识所看到的也只是一团红,像是鲜血得沸腾,更像时燃烧着的熊熊大火。 如此状态,难怪能逼退往生殿得那尊者杀手。 几式以后刘氏拉开了距离,拳怕少壮的事实他不得不服,现下的对轰完全不应该,此子不是常人。 也因为三尺断蛇剑起了变化,原本的寒光一缕缕的显化而出,四周温度虽是不曾降低,但所见到之人皆是心灵感受到了寒冷,好似那物本就是寒冷得代言。 江海不曾如追击,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直到这一缕缕的寒气显化而出这才有动作,冲击而出,就怕这又是那白色宫殿一般的功法,万一给他召唤出什么东西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恶斗。 与李馨雨对抗之时不同,一路前行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场地外侧不存在有任何的陷阱。 另一边那一缕缕的寒气竟也是迎头而来,直冲冲地向着江海冲去,寒气被拉的极长,但又不是笔直的,蜿蜒之间如同一道道闪电,且速度极快,直接撞击在江海的血剑之上,又是铿锵之声传出。 而江海竟然还给这寒气击退了,也就是说这寒气的力量是大于刘氏的?不,只能说这剑的威力加深了,或许是觉醒了不少,至此江海也是彻底明白了这三尺无尖之剑的特别,又是一件宝贝,但什么级别还不知晓。 想不到这三尺剑还有如此能力,只不过血剑同样是不凡,虽说不是真正的赤血魔剑但是已经得到了它的加强,江海挥舞之间,也是力道血气飞出,如同针尖对麦芒,且色彩也是对立,交织一处好似冰与火的挽歌。 血气翻腾踊跃而出,一把把小剑飞出并排齐进,如同一个火红的剑阵,而另一边的诸多寒气,竟然是选择了凝聚,融合之后模样不曾大变,但体积增大了不少。 那模样真的如同一条长蛇,而且蛇身还是通体发白了,前行之中那血盆大口好似也是张开,要吞噬这剑阵。 江海并没有觉得怎样,下方的王西确定了这剑的来历,真的就是刘氏的那件圣器,三尺断蛇剑。 因为那寒气所化的白蛇,因为所知的一个传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纯白小蛇 昔日 刘氏一位高祖途经一座灵山,见到一只白色长蛇挡道,白蛇身如大梁盘旋几丈,远远看去好似山峰横卧。 那白蛇生有灵智,见到刘氏高祖便是施展变化,成了筷子大小想要遁走,高祖提剑便是斩去,那蛇一分为二。 夜里白蛇托梦问曰“今日你要我性命,何时归还?” 高祖岂是想过会有此事答曰“这里高山陡岭哪有命还?平地还命罢。” 白蛇曰“你今天欠下的账总有一天要还的。你斩了我的头我就篡你的头,斩我的尾巴我就篡你的尾,现在你把我腰断两截,我就在中间乱你一族。 …… 这是不知哪位百晓生所记载之事,后也如那白蛇所说,刘氏于某时中期遭遇了叛乱,虽是得能人平定,但刘氏自此一分为二。 传闻那白蛇之灵便附身于长剑之中,不时会出来混乱。 王西看着台上的三尺断蛇剑,将之相关全部忆起,原本就是那高祖的佩剑自然是不俗之物,更是被白蛇之灵所依附,其能力也就可想而知。 江海自然是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对赤血魔剑是同样的放心,那一把把小剑可不是吃素的。 红白之间,是两种不俗之物的较量。 最终是相互不能奈何,皆是回退归于剑之上,正因为这势均力敌所以那三尺断蛇剑又是发生了改变,蜿蜒如同蛇身的剑身,通体发白几乎成了一束洁光,闪耀得同时也是从那刘氏手中脱离,漂浮在其胸前的位置。 而刘氏空闲的双手也没停下,在结印之中,传承的古世家便是不一样,身为武者却能使用道家的道法,只是他此番的所为有些难懂,除了这剑之外他还要使用其它的神通? 那三尺无头之剑已经是彻底成了光,且在不断增长着,五尺,一丈,最后定格在三丈,长长一条如同揉面一般的拉扯着。 其间便是是阴冷之气外散,如此时刻便感觉深处寒冬腊月之中,风吹刮着。江海盯着那白光,看着它一点点的增长,最后是长成一条长蛇,蛇口大张,那尖锐的两处想来就是獠牙。 果然与蛇有关,这形态好似先前那寒气的增大,但无论是威势还是其它都明显增长了不少。 “嘶……嘶” 蛇嘴之中吐出的一条白光,极尖极长,听着声响知晓那是蛇信,这就是那三尺剑的真身? 不,应该说是器灵,但是这般器灵江海还从未听过,想来其中也是有什么缘故。但这一点并不是江海所关心的,他发觉自从此物出现之后压力激增了数倍,即便是他如此状态之下也是极不好受,好似被人压住了全身,特别是喉咙处更是被狠狠地扼住。 这剑非凡啊! 这是江海的想法,同样也是下方所见到之人的想法,此刻都在思索可能相关的信息,但极少有人知晓,而知晓者此刻都是皱眉的,此剑虽说厉害之极,但也有极大的缺陷。 而此时那刘氏终是完成了结印,一阵风吹过,他背后虚影显化而出了,这是一个无比伟岸的身躯,一丈五尺之高,就是一尊神袛,虽是看不出眼耳口鼻五关,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原本的两雄争霸的局面又是出现了一个人物,那虚影是何人即便是王西也不知晓,但他明白这绝对是刘氏的某位先人,因为他所结之印就是类似的召唤术,其中小小的差距应当是改良。 此人的出现将刘氏完全被笼罩在其中,好似神袛护身,但众人都是看到了刘氏脸上的苍白,所以这一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耗费极大,抽取了他大多的体内与真气。所以也就明白了明明有这么强大的神通为何一开始就不用,非得等到现在才施展。 因为现在才是时候,先前那些知晓之人也是明白了这人是谁,他的所作所为只是确保不出意外,他就是当年斩白蛇的那位高祖。 而众人的想法也是得到了证实, 那虚影出现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立在一旁好似事不关己一般,只是他的出现那头白蛇直接攻向了江海,好似受到了莫名的鞭笞一般。 江海见状只能将血剑掷出, 血剑脱离他手,便也是极速增长着,最终成为了一个半身虚影,上半身也是人型。 同样是五官难辨,同样不是实体,但看的出来显化之人是个长者,因为那一头竖起的头发,因为气息很是苍老,好似埋葬了千万年之久的古董出土的感觉。 而后便见到长者挽起了衣袖,没错是真的挽起衣袖,露出粗壮的胳膊(堪比大象腿的能不叫粗么?)极速的迎向了那头白蛇。照面便是对着蛇头一拳,并没有任何神通的一击,就像是两个赤身肉搏的大汉在比拼力量而忽视了技巧。 显然是老者更占据上风,接连几拳皆是打中白蛇头部,而后者不能躲闪更是没法咬住他的双拳,好似那一双铁拳也是超脱六道不在三界不入五行。 接连的吃瘪让那白蛇愤怒不已,突然的仰天,大嘴不停向外吐着什么,白茫茫的一片,又好似大雨的突然倾盆,让人猝不及防。 长者依旧是不管不顾的跟上,一拳轰出,却是被那‘雨水’所触碰,右拳瞬间便如同马蜂窝一般,上方尽是小孔,白蛇所喷出液体有毒,而且还是剧毒,连虚幻之物也能侵蚀。 下一刻长者手臂重组,不敢再上前了,以他的阅历也是无法看出这液体为何,绝不是毒素那么简单,拉开身位且看它会如何。 片刻之后,白蛇停止了吐出液体,因为它嘴中有一物显化而出,那竟是一只小蛇,而且还是只实体的小蛇,同样是通体发白,好似最最稀有的纯白玉石。 这是何物,也是一门攻击手段? 为何三尺长剑所化之的白蛇腹中会有这么一只小蛇,而且还是这般真实的?难道是长剑之中所云雾的第二个灵体? 众人皆是看着,不知道那小蛇会是如何? 长者也是一动不动,好似还在思索这一切的可能。 小蛇从白蛇嘴中飞出,而白蛇便是闭嘴了,不再有任何的动作,转过头好似有灵一般的看着小白蛇。 后者在白蛇周围盘旋了几圈之后,吐出红信,真正的红信,好似在交流一般,也让人看清了此物的灵性,它是真实的而非演化或者召唤物。 一旁的刘氏同样是无比怀疑的,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这蛇灵使用过此类攻击手段,而他身后那虚影此刻却是控制着他一步步向前了。 而且自主的召唤出了兵器,这是打算助阵? 不,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到了那高祖的所为,原来他朝着小蛇而去的,手中所显化而出的长剑已经扬起,他是打算斩了这只小蛇。 这动作已经表明了这只小蛇的出现是意外中的意外,而且对战斗是丝毫没有帮助的。 白蛇自然不会让这小蛇受到伤害,竟是转过头来面对刘氏的高祖,并且张开了蛇嘴。 这一幕真是意外中的意外,身为剑灵竟然对着主人出手,那剑果然如同传说那般是一把双刃剑,而这小蛇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要么就是白蛇的灵体,一直在长剑之中恢复,如今得以重见天日。 要么就是这白蛇的子嗣。如此才能说明为何当年之时见到刘高祖便立即逃之夭夭了,因为它腹中还有小蛇。所以才会夜里入其梦,所以才会几次祸乱。 而这一幕显然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江海与长者都是立在了一旁当起了旁观者。 小蛇果然有灵,匆匆躲在了白蛇身后,而白蛇则是冲向了刘氏,蛇头晃动,压制了许久的怨气在这一刻算是彻底爆发了。 刘氏高祖的虚影以剑相抵挡,或攻或守,或是躲闪所飞来的毒液,一人一蛇,皆不是真实之物却在在这真实的场地之中大战了几百回合。 开始两者是势均力敌的,只不过渐渐的白蛇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先前就经历过大战,而且还孕育出小蛇更是花费了太多灵力,之后便是处处在躲闪被打击。 也因为那高祖的虚影的口部是有动作的,该是在念动某种咒语。 而这成为胜负的最后一个稻草,白蛇之体竟一点点的虚弱,虽原本就是光状但此刻明显是要消失的信号,只是片刻那尾部便是彻底消失了,化作了剑柄模样。 至此众人也是明白了那高祖何为,他在控制长剑,这蛇灵便是被封印长剑之中。 天平的倾斜,即便是白蛇也是无奈,它先是回头盯着后方的小蛇,而后竟然朝向了江海,这一刻江海竟然心有所触,好似感觉到了乞求,是白蛇在请求自己出手,是要救助小蛇。 如此身份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乞求对手帮助,那小蛇的身份也就能猜想到了。而此刻小蛇极速冲向了白蛇,那双眼睛之中有了泪珠儿。 白蛇还未彻底消散的蛇头直接将小蛇抽飞,方向正是江海所在地。而后白蛇彻底消失,已经完全变成了三尺断蛇剑,而且上方的九珠已经显化,这才是它最强的状态。 “昂……” 江海还未反应过来,体内却是传出了一声怒吼,这声音他无比的熟悉。 第一百四十三章 圣战延续 突然传来的吼叫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只是在江海耳边回荡着,不过小蛇还是飞速向着江海而来。 它小眼之中有晶莹之物,那该是还未来的及流淌的泪,因为不舍那白蛇,但此刻一切都回不去了。渐渐的小蛇四周浮起了一层护盾,将刘氏高祖所给予的压力尽数阻挡在外,且加速向着江海而去。 那究竟是白蛇所给予的保护属于它最后的寄托,还是说是七彩神龙的出手?因为那一声正是龙吟,是要庇护小蛇还是其它? 小蛇从长者身边飞过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如此就真的很奇怪了,它也打算出手帮助小蛇? 原以为小蛇会停在某处,不曾想如此真实的一只小蛇竟是直接穿透了江海的身体,并消失不见了! 而且还是江海如此的状态之下,果然是七彩神龙出手了,要不然自己的防御,身体内的诸多禁制不可能视若无睹,再坚固的堡垒从内部击破最为容易,一切都出在江海自身上。 这一切众人都是看的清楚,只是认定这小蛇终究不是真实之物,即便再如何逼真触碰到江海便是毁灭了。 只有几人知晓小蛇是真实的,正是台上的几人,还有并未离开王西,但小蛇的去处只有江海一人知晓,它竟是直奔向自己的丹田,那片星辰大海! 最终的去处也只能是神龙湖中。 但他同样是迷茫的,七彩神龙本就只是一缕残魂所以它能进入自己丹田,赤血魔剑因为本身就极其特别,也因为一次次借助它的力量,所以两人之间早就有了某种特别的关联,所以它也能进入。 但小蛇是真实生灵且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七彩神龙的帮助就能进入那虚幻的丹田世界? 或许这就不是一片虚幻的世界?! 生灵可以自由进入其中,正如同那方世界正一步步趋近真实一样,那沙,那海,那黄土,那星辰,那绿茫象征的希望…… 这也是一方衍生界?! 想归想,江海可不敢继续深究,毕竟现在的状态就是胡思乱想探寻到一些不该了解的事所引起的。 而就在此时那血剑显化而出的长者突然之间转向了江海,无视后方的几重威胁看着江海。 江海虽不能看清此人的样貌但知晓他此刻是在打量自己,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仅仅一眼,但江海感觉好似过去了许久一般,身上有什么它应该比自己清楚,但这一刻显然他也产生了疑问,是源于那小蛇么? 一眼过后长者转身,好似看透了也好似并不能看透,因为江海身体的特殊即便是他这等存在也是不能看透,也因为真正的对手还在后方。 三尺断蛇剑成为完全的状态,此刻上方九颗宝石闪动着别样的色彩,剑尖生出也是反射着寒光,还未挥动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深入人神识处的阴冷。 因为如此状态有几人已经彻底确定了附身刘氏的那人是谁,因为长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刘氏真正能称为皇者且佩此剑之人只有刘高祖。 三尺在手,天下我有的霸王气势再显,挥手之间两道剑气飞出,正是朝着长者而来,一左一右同样是阴寒无比的两道真元,所到之处竟是结了一层层的如同云霞的运动轨迹,但那绝对不是云霞,是寒气将空气也一并冻结了。 长者也是抬手,自它手间涌出阵阵红光,只是片刻便是将它四周三尺之内的所有范围尽数笼罩,这便是血光了,但离无尽还相差甚远,因为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两道剑气也确实是凌厉无比竟是越过了那阵阵的血域,就要斩到长者,后者刮目相看后是伸出两手,一左一右将两道剑气抓在了手中,使力之后两道剑气直接被抓爆,什么也不剩下。 现下轮到了刘高祖的诧异,残存的意识也未想到天地之间有这么一位存在,能赤手空拳抓住三尺断蛇剑所散发的剑气,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器灵? 神器不能阻挡,所以最少是圣级别? 于是乎他也是一步步向前走去,想亲身尝试一番此人的防御有多么的惊人,从而锁定此人究竟是谁,因为他心中有了不好的感受,即便是如此状态也能感受! 一步步向前,起初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像是一条康庄大道,只是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他感受到了压力的存在,而且是越来越大好似在推动重物,但现下已经如同推动一座山峰前行。 最终是在四尺的距离彻底停下了,不能前行哪怕一丝一毫,即便是自身的圣力与这断蛇剑的双重加持也是不能前行。 不过也并非是被全方面的压制,而是一种势均力敌,自己不能前行,那如同血气一般的阻挡物也不能上山前。 三种色彩的交织于那方绽放着,说是美丽又让人心惊,其中的恐怖威压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抗衡的,好在此刻是处于平衡的,要不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两个小辈,若是你们还袖手旁观的话,我不介意解决了它之后将你们也一并清算了。” 原本观望的鬼脸,善恶傍身之人不得不上前一步算是出面了,但这还不是刘高祖所想要的局面,他与长者对抗的同时突然向后方释放了一股威压,后方两人皆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也正是他的这股威压让两人身上的两处放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光彩庇护着两人,使得两人不能受到伤害。 随之而来的便是又两种绝强的气息散发而出,正是台上的两人,所以他们身上也有同级别的法器! 果然下一刻两人皆是自怀中取出了那光源。 一者是最最纯洁的洁光,好似蓝天衬托下的白云,而且是极薄的那一片,虽是延绵不绝虽是洁净却无法看透其中究竟是何,而这就是鬼面之人所端在手中之物。 此物应当不是很大,所以只需要一手就能端起,而且不是很高,那阻绝之处也只是它腹部,所以最多也就一尺的样子,可这究竟是什么圣器? 另一者则清晰的多,需要善恶傍身之人两手才能拿起,而且是一左一右,那姿势也是奇特。看似乃是褐色四方之物,其中流转的是一股股幽暗之色,但中间确实白色的一处处。 那是一个个文字! 而且还有人认出了其中几字,所以此物年代并不久远?那么这圣器的何有人已经猜测而出,应该副竹柬。 两物的出现释放出两股圣力也是涌向了那无尽的血域中,一时间成可三方之间的角逐。 因为刘氏高祖的强势,使得这两人身上的圣器复苏庇护持有者的同时,也被牵引着冲向战场。 而那半身虚影实在厉害,竟然在初次交锋之中丝毫不落下风,以一敌三稳稳抗住了。 至此江海也才有机会认真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人,这两人的身份只怕都不简单,竟然也有圣器级别的法器在身。 那鬼面之人手中之物看不清,难得的相对静止状态但江海的神识被几股圣力完美的阻挡,根本无法做进一步的探查那究竟是何物。 但他有一种感觉,此处即便是没有几股圣力阻挡他也不能看透那圣器为何,因为圣威不可能忤逆。 另一物是一卷书没错了,那上当不是经文就是符咒,因为其中所散发的威势,但可惜的是江海同样是不识,只感觉此物的年代并不久远,当然是相对其他两物来说。 并非是所有人都是不知晓善恶傍身之人手中之物为何,台下的百晓生几番查看,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他手中的乃是一卷兵法策,因为学富五车且阅历十足的他认出了其中几个字,那是白族千代初期乃至更早不知具体时代的文字。 其中大意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攻守兼备,以逸待劳’。 所以这绝对是一本兵法书,白族千代虽说是家族林立且各族之间皆有兵法流传,但这般特别的兵法,王西也只是想到了一家,所以此人是那方势力的后人! 明确之后又是生出了疑惑,难道这方势力又一次东山再起且重开了山门呢?不应该啊,经历过那几件事之后,他们应当是卷缩生息等待时机才对,不应该是这般重现天下,除非那方势力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因为天下间能人不少,自己能看出他们也一定能猜想到,那不就等于暴露了身份? 在王西疑惑之间场上的局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势均力敌,到现在隐隐约约的压制,因为附身刘氏的高祖又一次咆哮了起来。 “两个小辈,你们还是这般出工不出力,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周身的圣力又一次的加剧了,威严满满,手中三尺长剑也是更加光洁,那是寒意的加重,两股圣力同时作用向着四周散去,一方面是针对虚影长者,一方面也是挟制后方两件圣器。 至此那两件圣器又是给逼迫的觉醒了几分,都是从持有者手中脱离飞升至头顶,释放圣力的同时也是撒下庇护,保护持有者,毕竟是那人的血脉。 四股圣力一起涌向半身虚影长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灾难 一方的加强自然又一次成为了压制之势,身处其后的江海也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圣器便是圣器,这威压远不是一个人所能给与的。 但这种痛苦只是瞬间的,虚影长者有了动作,只见其缓慢地的仰起了头。 “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吼叫传出,远比雷霆之怒还要恐怖,其音波的震动好似能震碎星空撕裂大地一般,顷刻间便是将四股圣力冲散开来,所以场中形成了一片真空之地。 余波虽未曾彻底散开但还是让人受不住,皆是颤颤巍巍站立那处不是滋味。 而他的反击还不仅仅是如此,原本那片因冲击即将消失的血域也是在瞬间充满,而且还在加剧扩张之中,因为他嘴还未曾闭合,并从中喷出更为艳丽的色彩。 至此所有人心中又是多了一个想法,这些血气不是就是此人所吞噬的吧?那么他这嘴中想必是一片衍生界,可能是更高级别的的一方世界。 此消彼长之间,场上形式又是一变成了三方四股圣力被压制,众人一边感叹那半身虚影老者强大之余也在思考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莫不是江海的某位祖上?如今只是半身就如此厉害若是全身了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超越圣级登顶成帝?亦或者更高级别? 不过没人能看透他的真身即便是百晓生王西也是不行,他有一种直觉,即便是那虚影长者真的露出真容也没人看得清认的出。 这一次不需要刘氏高祖的吼叫,两件圣器已是大方光彩,因为自身受到了巨大地压力,一者洁白如玉又好似蓝天衬托下的云一般洁净,正是鬼面之人手中那不知具体为何的圣器。一者也是幽暗无比如同幽冥一般的暗,只不过其中流转的字还是有光彩的。 这一边的的刘高祖同样是念念有词,其威势又在无形之中增强了几分。 而且成了真实的比拼,在四股力量中间之处交织着,同是源源不断的袭来,如同四股水流在一处的汇集,江河湖涌入大海一般的视觉冲击。 海水翻滚溅起无数的浪花,甚是美丽,因为是五颜六色的水珠,虽是美丽但却是致命的。 演武场的禁制早在之前就已经毁去承受不住这几股战力,所以那溅落的水珠或是水花便是直接落在在了台上,那经过特殊加持的地板,顷刻之间便是起了阵阵的白烟,还有呲呲的声响传出,一眼看去那地已是成了马蜂窝,不甚恐怖。 此物沾染不得! 所见之人竟是如此想着,想要往外侧离去却又不能,因为众多的青年才俊除了几人之外尽是被黄金军所控制,稍稍移步便是感受到了阴冷,转头一看原来尽是刀锋,更别说还有弓箭手在一侧拉弓搭箭,那弦绷紧弓似半月。 如此也只能是祈求那溅落之物不要沾染到,因为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此刻所有的想法都是‘这群黄金军到底是怎么想的,现下自己主帅都是生死未知为何还这般听命令?’ 四股力量的交织,而那王姓将军就在不远处他早已昏厥倒地,但身体下意识的卷缩便说明了他此刻的状态是极差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法器,自身实力也不足以抵抗这力量,所以在卷缩所以在痛苦。 若是刘氏自然会格外关照他,毕竟是帝国战功赫赫的将军,但此刻他不是刘氏而是高祖,高祖何许人也又怎会顾及他,全当是脚下的蝼蚁不去管之,他眼中有的只是这是半身虚影之人。 如此的加力持续了片刻,那卷缩的王姓将军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之后是一动不动了。 他离死亡不远了,下方众多黄金军士虽是担心却也无能为力,自身根本没有实力,而且又没有接收到下一道命令只能继续执行先前的命令,封锁此地。 “够了!” 台下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此声并没有太多特别之处,只不过这声音伴着一股极为特别的能量,且正在极快地向着台上而去。所以台上的四人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他!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百晓生王西,他手中折扇已经舒展开来,上方温文如玉四个大字此刻竟是金光闪闪,好似那佛陀菩萨显灵时的金光护体,原来这折扇还是一件宝器。 他落入场中,原本该是落在四人比拼之处,只不过落地前又是踏空了几步脱离了那中心处,显然那可是一个是非地。 “小辈,你登台可是为助我而来?” 王西并没有理会刘高祖的询问,反是特别地看看一眼江海,他从现下江海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的惊讶,而就够了!而后是不顾向着一旁走去,那里正是王姓将军所在之处。 “庶子,安敢如此无视老祖,该罚!” 交战的刘高祖朝着王西打去一道圣力,是因为他的不敬,也想测试一番他那把钢骨折扇究竟有何特别,能与自己几人的圣力相抗衡着。 王西的前行好似并没有感受到身后尾随而来的威胁,两步之后直接来到了王姓将军的身边,蹲下身体伸出左手为他检查的同时,右手折扇向后挥出,那道圣力直接被打飞落在观看台上,那里又是一阵的炸裂。 而他全然不顾,竟是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颗丹药喂王将军服下。 “你是何意?” 刘高祖的试探已经得到了答案,此人手中之物也是一件圣器,未曾真正圆满的半圣器,巅峰之时自然可以无惧,但现下的状态还是有所顾忌,遂问到。 “不敢有任何想法,只不过不想看到一个忠心之人就此丧命,只是想带他离开这次是非之地。”说罢更是指了指这擂台。 “大胆,你敢如此与老祖我说话!” 王西听到这声呵斥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又是运用了先前那极快地身法向着台下走去,即便是搀扶着一人那速度依旧不减。 刘高祖接连给人打脸自然不爽又是一道圣力击出,然而王西的速度更为迅速,落地之时放下了王将军。而后嘴角念动,那折扇上的一字飞出抵消了这道圣力,他这才召回那字并合上了君子扇。 看了一眼刘高祖,这才走向了一旁,其意思很是明显,‘若你再行阻拦,我这事外之人不介意成为事内之人。’ 刘高祖罢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还是这般的状态。而后几位亲卫上前将王将军搀扶到了别处修养,军人的职责便是服从,在主帅还未醒前不敢离开,所以这局面成了一个死局,都不能离开。 江海全程看着并未出手,他明白了王西那一眼之中地意思,是爱莫能助,毕竟他身后可不止一人,乃是整个天机门。 王西介入地原因也是奇怪,难道只是因为那将军也姓王? 场中的比拼还在继续,并愈演愈烈中,那溅起的能量跃起三尺之高,使得原本雄伟的擂台片刻时间变得面目全非,而这还微不足道,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到来。 “啊…” 有人在惨叫,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人正捂着自己的右臂嚎叫着,而那处有的只是一截断袖,手臂全然不见,比世间最毒之药还要厉害,因为原地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血肉存在地痕迹,哪怕是泡沫也不见。 倒地的同时那能量的倾泻还在继续,而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众人皆是看到他被那水滴溅到,顷刻间一个人就此消失,尸骨无存。 “逃啊…” 这一声好似那号角的吹响,众人纷纷醒转,这可是生死存亡之时哪里还能顾及这么多,一时间如同天河之水的决堤冲向众多黄金军士建起的封锁。而后者自然是继续执行着先前的命令,不让诸多的青年才俊离开。 于是乎又是战作了一团,刀光剑影之间又有多少鲜血白白流出。 而台上几人的比拼还在继续且已经无法阻挡,都是看淡了生死对众人的不管不顾,毕竟都是被动的防御,都在一步步增长自身威势。 此消彼长之间,那溅出的能量更为庞大,铺天盖地一般的冲击。 “啊…” 哀嚎之声遍地,有青年才俊也有黄金军士,但凡是沾染到便会受创,或大或小罢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几位如此大动肝火不顾及下方诸位死活,是否有些过了?” 喧嚣之中传来了一个声音,此声不大不小却是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闻声之人皆是感觉到了一阵轻松,好似突然从这地狱脱离来到了大自然中,听风看景,安静而舒适。 来人境界极高,只闻其声便有如此感受,这究竟是谁? 此人的声音成功的将所有人注意力吸引了,正是演武场的入口处,他是从外面来的。 不见其人却是见到了一层青烟般的气体从入口处涌出,速度极快,却是没有人阻止,一是阻止不了,也因为其所散发的气息如同那声音一般,让人舒服,好似夏季的凉风一般。 气体迅速笼罩在演武场中,除却那擂台之上的每一处。 这是来人的救助!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变再变 如此浑厚的真气当真是前所未见,所有人皆是停下了纷争,看着天上,因为此时此刻几件圣器所溅出的能量已经无法触及到众人,被那真气盾所抵挡住了。 高兴之余也在思考来人究竟是谁有如此厉害的修为? 见到这一幕天机阁阁主,百晓生皆是缓了一口气,他们总算是来了,时间不早不晚只能说来的刚刚好。 “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妄为!” 又一个声音传来,与之前那人的声音有明显的区别,因为带着怒意,清晰可闻的怒意! “都给我闪开,休要挡住我去路!” 话音落下又一股特别的气息传来,比天空那真元护盾还要来的快,其中还伴随着无比凌厉的战意。随后便见到一道光从那入口处飞来,速度之快眨眼功夫便是越过了众人去往擂台之上,众人都只看到了那是一道光,之后的光尾,不大但长。 待看清那物是何之时后方又是传来了阵阵的能量波动,与之前那一道光一模一样的气息而且速度也快,两者迅速融合在一处,众人所看到的是一个伟岸的背影,刚好从其肩部能看到前方是把剑尖。 所以先前来到此地破开几方交织力量的是一把剑。 此人是一个剑道高手! “阿弥陀佛,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诸位还是收起怒火,坐下来好生相谈如何?” 第三重声音传来,这一声佛号已经说明了此人是佛门中人,而且三人几乎是同时到来的,所以这三人的身份也就让人猜出了。 不就是智空大师,纯阳真人,以及卫武子。 而后便是又一股几位浑厚的真真气涌出,穿过众人也是来到了上空,与先前那股真气一道庇护着在场的所有人,两股真气明显的不同,一者纯洁,一者浑厚,但同样是无比的厉害。 那圣器比拼飞溅的能量尽数被阻挡,两者虽不是同源却是相辅相成,此刻乃是佛道两门的共同协作。 之后入口处便是走来了两人,不正是智空与纯阳么? 两者如同日月之光此刻看去是无比的耀眼,因为自身的能力与两人现下地所作所为,所以众人只觉得是仙人降临。 “几位施主还请罢手,免殃及池鱼啊!” 开口之人乃是智空法师,或许其他佛门中人此刻地开口事别有目的,但此人开口没人不信服,要不也不会被尊为泰山北斗。 一番好言相说,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台上的比拼还在继续。 如此一来身为后背的卫武子便是不悦了,直接开口呵斥道“你们是否过了?!” 这一叫那处才有了反应,只见刘高祖缓缓转过头来,只不过并不是看着卫武子而是看向了智空法师,反问道“何时胡教之人也如此好心呢?莫说这些人还未惨死,想想我族中人又有多少是葬身于你胡人之手!” “想来我后人也是没落了,竟然让这等胡教入了我中土,也好,今日我便亲手驱逐,杀你这数典忘祖之人!”说罢竟是直接从战场脱离,一手向着智空大师而去。 即便是智空如何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的发展,只得是双手合十口念佛经。 随着他的念动,自双手之间开始涌出海量的金光,与天上那层护盾又是不同色彩更为纯洁,好似其中的精华。瞬间便是笼罩其身,形成了一尊不见真容的佛陀。 确实是佛陀无疑,因为其一手拈花一手平搭于腿上,又是盘坐在空中,且背部有无限的金光闪烁,更映衬其头上的诸多的肉髻。 这是佛陀金身! 王西低声道,此刻也算是明白了智空大师的修为,在佛门之中绝对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因为这本就是佛承认的一种标志,也并非是所有人的金身都是这般模样。 刘高祖一掌袭来,撞在那金身之上不起一丝响动,如此也说明了那佛陀金身的厉害。刘高祖收手之余也是定睛看着智空法师,此刻他脸上的惊讶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平淡。 “哼,你这胡教功法也算是有些门路,若是我能恢复巅峰,定要斩了你,此刻不行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一招手那三尺长剑飞入其手,那森森寒光与金身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辈,请住手!”智空急忙感到,出家之人竟然不是称施主而是前辈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显然刘高祖也是听出了其中的特别,手中之剑稍稍收回了些许,看着智空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前辈,我知你是刘氏的一位先辈,且先前您也说过您的后人,想必您也该知晓了此时并非是您那时的天地。时光变迁,一眼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前辈您…” 刘高祖如何不知道智空那未说完的话,无非就是‘如今已不是你那时的天地,所以规律早已经变化了太多!’可刘高祖是何人?乃是刘氏创立之人,虽不能说是文韬武略,但在历史中留名绰绰有余。 于是乎厉声呵斥道“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天地如何巨变,你身上流淌的乃是何人的鲜血你不知晓?非我族人者必有异心,而异族灭我之心不死,不过是变换了方式罢了,你和他们让我很是失望!” 记忆残缺的刘高祖因为本能的觉醒,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而后又是说道“如今我给你讲个选择,其一脱下那一身皮重归我族,其二老祖我亲手诛了你这异族!” 话语之间尽是霸气,曾经的一位王者如何没有一身的霸王气息,而且众人都是感受的清楚,他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若是说先前是小打小闹那么此刻就好似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接下来若是智空法师不做出正确的选择,他将释放无尽的怒火。 也正因为刘高祖的脱离,原本现场中的三人得到了缓解,三人之间虽都是有恩怨,此刻却是同时收手了,显然这边的戏更为精彩,牵扯的是又一段尘封了许久的历史。 特殊状态下的江海此刻也是定睛看着那刘高祖,因为眼前的历史似乎与他脑海中所知的历史重合了,两个不同界面的诸多重合点之一,但是要说全然相同,又有着一定的区别。 “前辈!” 此次开口之人乃是纯阳真人,仙风道骨的他也是尊了刘高祖一声前辈,可想而知刘高祖的地位。 “前辈,如今……” 话音还未落下便是招来了刘高祖的又一顿呵斥“曾经这片天地的霸主如今沦落到与胡人几分天下,你也配称我为前辈,你若要多说,那便将你也列入其中!” 纯阳真人当真是无言以对了,身为道门明面上数一数二的存在,他如何不知道刘高祖所说的那段历史,让他想不到的是,其生活的年代竟是那般久远,因为霸主一说不知要追溯到多少万年前。 “两位前辈,你们……!”这一次开口的是卫武子,纯阳真人智空大师竟然被这虚影一般的人物呵斥地不敢回话,还被逼着做出选择,一心向武的他如何知晓其中原有只能开口询问着。 “小辈你也有话要说?那我连你也算在其中!” 卫武子那里受过如此之气,右手并做两指,其身后的长剑便是飞到他跟前,剑尖正对着刘高祖。 也因为如此,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把剑,古朴地好似从地底刚刚出土一般,这就是先前那把破开交织的几股圣力的那把剑,怎么看也不像。 刘高祖两眼盯着那剑看着,眼中有无形之光激射而出,先是看到那古朴之剑左右晃动起来,并伴着嗡嗡之声,剑在承受着巨大地压力。 也正是这股无形的压力,使得剑身虚化,先前所感受到了无比凌厉的气息出现了,正是那剑所散发而出的,显然它还有变化。 无形的比拼以刘高祖的眨眼而告终,他受到了巨大地阻力,正是那把让他生出了熟悉感的剑。 再看向那剑之时,剑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蜕变。 自剑尖处分做两段,前侧乃是一条诡异的弧线一直延伸到剑格之处,这是刃口。后侧则是一块块方形的刃口,同样是光芒闪耀但比那前侧要厚实的多,粗一看左右十余块,想来是卡住敌手兵器之用,其他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但就是这把剑怎么看怎么显得怪异,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剑,应当是一把刀。可卫武子是何人?乃是纵横剑派的门人,他手中之物怎会是刀? 所以只能说这把如同野兽牙齿的宝器并非是寻常人所知的剑型。 百晓生也是摇头,他并非是万事皆知,但他能看到刘高祖眼中的色彩,有着丝丝的惊讶,而后则是回忆,显然他是认识这把剑的,而且可能有着交集,所以此剑也是极其久远之物。 “想不到此时此刻还能看到它!” 刘高祖的低语还是有人听到,这感叹也让百晓生明白了他真的认识这把剑的。 “你可姓卫?” 说罢之后更是望向了卫武子,后者一脸茫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既是故人之后你去吧,我不为难你。”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是疑惑了,刘氏还与纵横剑派有关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时不与我 ‘故人之后?而且还能说出自己姓卫!’卫武子脑中也是无尽的疑惑。 此人的身份无疑,必定不是现下所见到的刘氏,因为刘氏必定是认识自己的,所以他真的认识自己的先辈,可又是哪一位先辈? “孤身改命悲白发,虎齿相随战天涯,剑断情心守幽兰,正逆乾坤付流沙…” 刘高祖略带情意地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旁人不知卫武子却是瞪大了双眼,此人是真的认识自己的一位先祖,而且还是始祖一般的存在。 同时他也在心中整理那位始祖的相关。 纵横起源于另一方势力,传闻乃是两人共尊一位仙人,卫氏与现下纵横另一脉的先祖。 两人同样的天赋异禀,且无时无刻不在争斗,因为那方势力传承下来的门规。其中多少事已经掩埋在历史之中,但两大剑圣之名却永久定在了那方时空。 “你且退去,此事与你无关。” 卫武子也是迟疑了,若是真是先祖的友人,此事还真的不宜参与。 几语便是镇住了三人中的两人,智空大师虽是不甘却也无话可说,只能顶着佛陀金身等待刘高祖的进一步行动,他其实也明白那三尺断蛇剑才是真实存在之物,而这位高祖不过功法一类的虚影,虽是厉害但并非是神只念,不可能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迟早有消散的那一刻。 所以要做的便是消耗下去,现如今的场面就是因为此人的缘故,他若是不离去,江海无法得到营救此局亦也不可破。 刘高祖镇住了几人之后又是朝着智空出手了,或是赤手空拳或是以断蛇剑劈砍,每一次都会牵动些许圣力,使得场上刚刚缓和些许的气氛又一次凝重了起来。 而智空全程都只是在躲避,口念佛号或是佛经,并没有真正反击一次。此人的身份已经揭开,乃东大陆一位先祖,不论其所作所为是否有违背佛门理念,他对人类的发展对东大陆而言是有着天大的功劳的,而这是不可磨灭的,身为后辈又怎能与之动手。 一次,两次的躲避只让他身上的佛陀金身越来越淡薄,此并非是真的佛陀金身,即便是也要承受着同等存在地一次次轰击,如何抗的住? 卫武子,纯阳真人,王西几人都是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担心,担心他会承受不住。 佛陀金身终是碎裂,不发出一点声响便是这般消散了,而刘高祖的又一掌已经落下了,无情且霸道的一击。而智空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双手合十嘴角并没有念动,眼中有的也只是平静。 他这是要干什么? 养生山庄内 “惜花……” 下一刻一个倩影来到了这扇许久不曾开启的大门外,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了殿中,虽是满心欢喜虽是有些疑惑,也做的不在脸上写下一丝一毫的情绪,更不能打扰了公子的清修。 武清公子依旧是看着山庄后方的悬崖,那里有他一生的牵挂,虽是过去不知多少年可依旧不能释怀。也许是感受到了怜花的气息,他并未回头,而是柔声道 “惜花,你来庄中多久呢?” 后方停立的惜花疑惑正在加重,平日里没有重大事情公子是从不会主动呼唤自己的,而且这是他闭关半个月之后的第一次呼唤,期间此处没有一人进入过,那么公子此刻地问话究竟是何意? “回公子的话,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年。” “二十年过去了,你也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如今这般亭亭玉立,也就是说我在这殿中足足呆了二十年不曾出门。” 其中的感慨,怜花听不出但多少知晓些缘由,也多少生出了银花樱花婆婆两人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无情公子名号的由来为一人倾心而绝情天下。 “你可想出去外面的世界走走?” 还在感叹的惜花听到这么一句,也是本能的回答了句“好啊!”其中喜悦清晰可闻。但随后又反应过来公子是不能离开此地的,因为他心中有一把锁,自己打造的锁。 遂改口道“不必了,呆在山庄也好。” “呵呵,我已经决定去外界走动一番,不知道惜花可愿意跟随?” 公子笑了?公子笑了!那般美丽,比山泉还要纯净的眼眸,比清风还要爽朗声音,这一刻惜花所看到的世界都是美丽的,只因为无情公子竟然笑了,几十年都不曾见到地笑容。 先有佳人一笑百花羞,如今公子一笑彩云舒。 “公子?” 惜花不敢相信今日所发生地一切,先是半月不见的公子的呼唤,再是公子竟然要出山,最后他竟然笑了,这一刻她是心喜的,即便是去外界又如何,即便是外界繁华美丽又如何?比不上公子一笑! 自己是幸运的,姐姐也不曾有过的待遇,只希望这梦不要太早醒来。 “去吧,安排一下,不要告知任何人只是你我,稍后便走!” 惜花这才露出了肯定之情,回应之后便是飞速的离开了,其喜悦之情显而易见,因为要离开这养生山庄,也因为与公子的独处。 武清公子又何尝看不出这看似是侍女实则是家人的小姑娘地心思,正应了那句‘少女情怀总是春’。而他本人也是高兴的,与惜花一样都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因为一个梦,梦中浓墨重彩一片美丽如同年幼之时,大路之上车轩悠悠,彩蝶环绕,鸟雀共鸣,缓缓南行。擦肩而过依旧是那份熟悉,那份香馨,透过帘帐,其中真是那个魂牵梦绕的倩影。 梦醒时分便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南方,武帝国最近的南方只有一处。 ‘墨轩,我已完成了我的承诺,让我武帝国境内的女子不受欺辱,你是否也该完成你的承诺?’ 偌大的养生殿少了关键两人竟是无人知晓,其实也属正常,养生殿中不过数十人,且两人的实力强过他人太多,两人有意自然可以无声无息。 惜花虽是满心喜悦却没有四处观望,因为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又何必另寻他景?双眼,乃是是整个心思都在前方的武清身上,自然也能感受到但他不曾露出过的喜悦。 “公子,我有一事不明,我们这般离去为何连姐姐也不告知,又是去往何处?” “去该去之处,不告知怜花的原因不过是我不想任何人知晓我的行踪,无情公子只能在那养生殿中修养。” 惜花似懂非懂也不再说话,知晓公子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他必定有他目的在。 …… 而演武场中的比拼还在继续,一攻一守,如同事先约定好的一般。刘高祖仗剑而行,手中三尺断蛇剑挥舞之间更是一次重过一次,不论是力量还是其他,而智空大师则是全程防御着,那佛陀金身虽是被打碎了,但神韵还在。 他胸口位置可见的有一团金黄之物在不住闪耀着,那不是佛骨舍利子也是某种金丹,本就也是神圣之物。所以刘高祖的剑一次次落在智空身上,他却是没有受到多大打击,甚至是不闻一声。 只让人感叹佛门功法果然厉害,不靠外物竟然能抵挡住圣人持圣器的一次次攻击。 只有明眼的几人知晓,智空大师虽不曾携带圣器但他所习练的功法也是同等级别的,而且此人自身也是结出了这舍利子一般的东西。 ‘难怪能成为天下的泰山北斗,难怪敢出言阻止刘高祖。’ 如此百十击之后,刘高祖又一次的仰天长啸了起来,这一次不同以往,竟然能听出悲意。 “我自得道之后不曾有过这般憋屈,即便是那被尊为霸王之人也不能!” ‘力拔山河兮……气盖世……这一刻或许我也明白了你的感受,时不与我啊!’ “啊……” 长啸之后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了威压的增强,而且不是一点半点的增长乃是几倍的加持,这才是他最强的战力? 不对,那几人皆是感觉到了诡异之处,若这才是他最强战力为何不早早使出非得等到这等时刻,因为条件并未达到? 应该说这是他最后一击了,以某种代价换取的力量!也就是说他快要消失了。 而后便见到那虚影自身急剧变化着,不过不是变大或者其他,而是在急剧缩小,最后成了一个个闪动的大字,与先前那兵书圣器有异曲同工之秒,而那断蛇剑则又是化作了白蛇。 两者又一次地向着智空大师而去,所有人都是明白了这就是刘高祖的最后一击,因为先前他的话语已经表明了结果,他并非是此世之人,之所以留在此世只因他的法他的血脉。 智空也明白这一击非同小可,只能是加速念动心经,此人乃是刘氏前辈说是人族先贤也不为过,所以他也只能是防御。 其胸口那金光闪烁的更为剧烈,将附近都是点亮的有些剔透,所以众人也是看清楚了,原来那并非是金丹,原来只是一块骨。 在白蛇与圣法经文达到之时刚好撑起一片屏障,完美的抵挡住了两股圣力的冲击,虽不曾有山崩地裂般的响动,但是一瞬间所有人皆是被蒙蔽的双眼。 因为实在太过耀眼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有让你们走么 当众人恢复视觉后所看到的时,智空双手合十,身上的袈裟虽说已经时破烂不堪,但能看到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 而另一边笼罩在刘氏身上属于刘高祖的虚影已经没了踪迹,而那白蛇也一并消失不见,倒是三尺无头之剑回到了刘氏的手中。 看到这两边鲜明的对比,所以是智空更胜一筹,反是将刘高祖打散,将白蛇打回了原型? 在场无一人看到了经过,即便是手持圣器的几人也不例外,只是这结果摆在眼前。 智空大师不愧是佛门的高手! 此刻这话成了九成九人心中的感叹,但还是有人心存疑虑的,纯阳真人,百晓生,江海几人成了另类。 因为都是看到了这泰山崩塌而不改色的智空在光明重现地一瞬间有舒展眉头的动作,也就是说上一刻或者说他之前一直是皱眉的,能让他皱眉之事定是刘高祖给的压力。 可为何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而几人的疑虑也是正确的,智空确实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且根本无法正面对抗,可就是最后的关头刘高祖突然之间收手了。 智空所能看到的是一幕幕洁光从交织的圣力之上撒下,好似一挂挂星辰纱,洒落在刘高祖身上。 只听他一改严肃笑到“可笑,当真是可笑,想我风光一世戎马一生却是落到了这般光景,当年的决定又是否是正确……” 这是他的自语更多的还是感叹,随后便是彻底不前了,一招手那白蛇化作了三尺断蛇剑重新回到他手中。 “这么多年了,你的子嗣已经出世而你也在我死后报了当年之仇,恩恩怨怨也该一笔勾销了,至此不要再出来为祸了。” 三尺断蛇剑自然是不愿意竟是剧烈摆动起来,显然它不想这般了结。 刘高祖握紧了右手,又是道“事到如今见到我这般模样你还不明白为何么?一切都是定数,你我本就是命中相遇,你虽是被封在剑中可也好过身死道消,而且你那子嗣日后必定有大作为,还不罢手么?” 许久之后三尺断蛇剑彻底平静,或许它也被点醒了,选择了妥协。 之后便又是一幕幕的光彩洒落在刘高祖身上,他的气势又是强盛了几分,就好似真正君临天下的霸主再临世间一般,也让智空有了更多的疑惑,那洒落的是他的记忆还是力量? 完成一件便会重拾一些。 最后刘高祖看向了智空“一切都不过是定数,此次再现并非是寻仇或者庇护后人原来只是还债,如今还了当年所亏欠的两份,剩下的估计也是不允许了,罢了罢了。” 说罢身影竟是一点点淡化了。最后是彻底消去。 这便是智空大师所疑惑之事。 为何事情的发展会是这般的曲折,正如同他对自己的出手一般,又是莫名其妙的洒脱,这一切又是为何? 收起疑惑,眼前之事似乎还没有彻底的解决。 刘氏晃动脑袋之后双眼变的有神,他彻底恢复了过来。先前的一切多多少少有些印象,第一时间便是以剑指向了江海,他的目的还是江海。 而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看看四周似乎经历过了一场大战,三尺断蛇剑稍稍下放,他需要有人来为他解答,因为记忆停留在念动圣经突然天降异彩之时。 “诸位施主,依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开口之人乃是纯阳真人,刘高祖已经彻底离去,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显然是件好事,加之天机门的求助,此刻做起了和事佬。 刘氏不语,台上的另外两人成了焦点,台下的王将军还未清醒所以这诸多的黄金军士等若是没有战力。而真正有能力的也是有鬼面以及善恶傍身之人。 “哼,竟然纯阳真人都开口了,此事自然作罢,但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所以……”话还未说完人便是转头向台下走去,显然鬼面打算放弃了,毕竟先前也有被挟制的原因在里面。 但让人好奇的事,他究竟与江海之间有什么冤仇,显然他不是当日那诸多掌门的后人,那些个掌门若是有圣器当日又怎么会毙命? 鬼面头也不回地下了擂台,所有人又都是看向了善恶傍身之人,此人也是蒙面不知具体身份。 “呵呵,我与前面这位兄台不一样,我与他之间的故事可谓是源远流长,若是论之前当是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现下么,我还得感谢你。” 善恶傍身之人的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是不共戴天又何必要感谢,既然感谢先前为何又要阻拦而且还大打出手? 随后他说出了缘由“正因为感谢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人手中,要么完好无缺的活着等待我与你公平的一找,要么我亲手解决了你!” 话音落下他也是踏出了擂台,如此理由虽是怪异但无疑是真实的,因为其中的情感波动明显,所以要么与江海真的是有着非比寻常的过往,要么此人如同他衣物上的善恶二字一样,是个亦正亦邪不能以常理来看待之人。 最后便是看向了刘氏,后者摇了摇头,是彻底地收起了三尺断蛇剑并向着台下走去,他显然也放弃了这一切。 他是刘氏并非是其祖,在诸多的不解与顾及情况下还是选择了让步,毕竟这三人也是多少露出了实力,不好过分的招惹。 如此甚好! 卫武子,纯阳真人,智空都是这般想着,毕竟都是青年才俊真的有个什么闪失无疑是东大陆的损失,而且天机门的求助也算是解决了。 三人同时看向了江海,此刻他的状态很是奇特,就这般模样看来他还有一战之力,只不过过后会很惨,所以也不希望他再继续,眼神所向意思明显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江海动了,竟又是划出了一道残影,如此速度而且是这般距离下的感受,三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咫尺天涯,缩地成寸不就是这般的效果? “你…们说好了…可有…问过我同意…与否?” 江海的声音从台边传来,他是冲着几人而去的,听其中意思他竟然不想放过几人! 最后下台的正是刘氏,他听到这话是瞬间做出了反应,三尺断蛇剑出鞘,划出一道寒光向着后方而去,预想之中江海袭来的位置便是在此,所以下一刻必定是他血贱当场。 然而他还是忽略江海的速度,这是第二次的提速,极尽升华之后刘氏横飞了出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断蛇剑,使得那警戒线中又是多了一条痕迹。 终是稳住了身影只不过他是一口鲜血喷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到了拳击,无比霸道而力量的一拳,直接打在断蛇剑上将他轰飞,也正是如此他的命保住了。 而前方已是没有了江海的身影,他又一次消失了。 这一次感受不到江海的杀意了,他消失了不过不是针对自己的是前方的那两人,下一个正是那善恶傍身之人,所有人都是看向了他。 下一刻江海的身影果然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言语,身体便是闪现般的向前了,圣器已经放回了原处,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光彩散发,他好似并不打算反击,甚至连防御动作都是看不出。 再下一刻他面前便是溅出了绿油油的色彩,而善恶之人也是横飞了出去,只不过没有久他便是稳住了身形,稍稍矮身并没有任何大碍。 那溅出的显然就是江海的真气,这才是他的先天真气。可为何刘氏与善恶之人会有着这么大的区别, 难道他的伤又复发了,而且这一次是他最后的倔强? 接下来发生之事又一次推翻了所有人的猜想,因为那鬼面也是横飞了出去,他所喷出的血迹,鲜艳而触目比那刘氏还要多,如此也就说明了江海到现在还有一战之力。 “我有说过让你们走了么?” 江海两眼瞪大,看着那鬼面之人,不知为何对于此人有着一股熟悉感,突如其来的熟悉感。 “三位前辈,非我不肯罢手,乃是这魔头还要杀戮,如今这事了怨不得我了!”鬼面大叫之后,双手伸入了怀中,此举明显,又要动用圣器的力量。 “魔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逞凶,三位前辈有意放过你还不知珍惜,那我等只得替三位前辈讨回面子了。” 还未等三人有任何言语,下方传来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话语,这就是各大家族之人,先前碍于智空,纯阳,卫武子三人不敢动怒,如今江海的逞凶便是给了他们机会。 已经有不下二十人冲向了江海,压制太久了这一刻总算是可以出手了。 事已至此三人也只能罢手,眼睁睁看着这群人冲向江海。 “来的正好!”江海大笑一声,右拳握得咯吱直响,好似一头渴望战斗的战兽,但他心里此刻想的却是‘再杀二十人或老子这趟才不亏’ 因为能感觉到自身力量再下降,急剧下降中,这特殊的状态也要消失了。 说罢便是迎向了那二十余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鹰击长空 先前被攻击的三人,不,应该说那鬼面再一次加入了战场,刘氏与善恶傍身之人皆是选择了在远处观望,一者是因为自身消耗加之受创,不能再动手,一者是因为江海有意的放过。 而江海当真的发了疯,诸多技法,诸多的神通都是不用,只是靠着双拳冲击向众人,每一次出手或多或少总会讨要些便宜。 长发偏飞之时,身形也是穿梭在众人之间,外人所看到的是,不时有一股股鲜血从中撒出,不知是江海的还是这些家族之人,但能感受到此次的战斗激烈,实力相差不多的对抗。 如此也就明白了江海虽还有一战之力,但已经没有最开始之时的那无可匹敌的力量。难怪智空大师三人的调解也是不顾,难怪先前会大笑,因为他完全就没想过要离开此地,他是抱着必死之心,意在拉几个垫背的。 场中之人又何尝不知晓这一点,只不过现在已经无法脱身了,此人当真是入魔了,完全的不顾及,甚自不惜以自残的方式来换取对敌人的伤害,所以先前那溅出的鲜血中也有他的,要么是喷出要么是被打伤。 毕竟所有人都是重装上阵的。 也因为如此这场惨烈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陆续有人倒地不起,而倒地之人中并没有江海的影子,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是他占据上风。 直到登场的十九人全部倒地,众人这才看到了江海的模样,此刻已经分不出个人样。 衣衫褴褛比那乞讨之人好不到哪里去,从上至下所能看到的尽是鲜红,那是鲜血,不知是他自己还是敌人的,因为那衣裳上的破裂处尽是一处处的伤口,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密密麻麻如同马蜂窝一般。 可即便是这样还能看到他上扬的嘴角,正是那不变的邪笑,他虽是胜利了,但自己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而现在他面前的也只有那鬼面之人,只不过那鬼面与江海现在狰狞的脸相比怎么看怎么显的温顺。 “哈哈,不亏,老子不亏!” 江海的大笑传来,人又是向着鬼面跑去,比走路快不了多少的跑,他自身当真是灯尽油枯了,只不过所有人依旧不敢小瞧于他,因为他先前的诸多表现,因为他右拳之上还有着让人恐惧的气息,那色彩便是索命的象征。 先前有不少人是死在这拳头之下,即便是他这样的状态,这拳风依旧,这压力仍然,所以这功法可能也是神级的。 虽是看不到那鬼面之后他真实的表情,但此刻关注的人中还是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因为他身体在微微摆动着,是消耗过剧的表现,也因为自身产生了畏惧,他怕了! 即便是圣器在手而且已经苏醒了部分,也是产生了畏惧,因为不曾见过江海如此模样,当真好似那修罗场浴血而出的修罗。 终是一拳击出了,这也是江海最后的一击,先前杀那二十人都不曾施展过的六道轮回拳,此刻是施展了,因为诸多的加持都消失了,极尽升华之后他已经是虚脱,好似诸多老祖最后给于他的帮助,让他最后的疯狂。 六股凌驾于天地之上或者就是天地最纯粹的力量绽放了,其中还有他饱含留念的情感。 一击之后也顾不上其他了,他缓缓向后仰去因为力量的冲击,只是看到那六股炫光的飞出,他闭上了双眼,一切都无关紧要了,老子赚了! 江海的倒地自然有人看到,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他那已经击出的力量,直接打在了鬼面手中的圣器之上,七股力量的争锋相对,只让所有人睁不开双眼,仅仅是观看好似都能将人击伤。 好在纯阳真人智空大师的真元护盾还在运转,所以并不用太担心,只是看着鬼面,不知她能否承受住江海最后也是最为疯狂的一击。 只见鬼面手中的圣器在一点点的复苏,从其手心位置向四周扩散着,不出片刻便是笼罩其身,那竟也是形成一个虚影,洁光笼罩之下的虚影。 所有人都是看不清楚,即便是有圣器加持的几人,或者是智空,纯阳真人也是不行,只不过众人都是知晓此人绝对也是天地的一方霸主,因为其所散发的气势。 是神圣与圣洁的表象,不可侵犯不可亵渎。 虚影出现其四周所散发的乃是此人在世之时的诸多不能为天地所泯灭的神通印记。 诸多的神通尽显,也比之前更为强势,因为受到的压力所致。 只不过六道轮回之力已是凌驾于众生之上,六股力量的交织更不是相加那般简单。稍稍触碰之时,那虚影便是如同风吹青烟一般,将那神圣虚影扰暗淡了不少。 第二股力量还在继续,两两相互抵消,第三股力量则是争锋相对,整个演武场又是震动了一番…… 直到第七股力量对抗之下,那虚影是彻底的被摧毁,但六道轮回之力也仅仅只是摧毁了这道虚影。恍惚之间众人仿若是看到一个白衣人物的离去,全部融入鬼面手中的圣器之中,而后是钻进了他的怀中。 那圣器为何依旧是没人看清,只不过纯阳真人好似感觉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是道门圣器?为何又有着其他的感觉? 鬼面虽是没有被六道轮回之力击中,但那不可阻挡的气息还是有所波及,他后退了几十步,达到入口处才算是彻底停下,只不过也是单脚跪地一口心头血喷出,久久不能站立起身。 战事彻底平息了,江海虽说是先行倒地但众人都是明白,这一场大战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没有圣器却能将拥有圣器之人逼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斩杀了不下是四十人,如此战力空前绝后。 心惊之余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江海,不知道他现下究竟是怎样的状态,是真的油尽灯枯还是再一次的请君入瓮? 纯阳真人智空大师此刻都没有动作,众人也无法从他们的行为中猜测出江海如今真正的状态,所以又都是转头看向了善恶傍身之人,他可是现下除却三人之外最强的战力存在,而且两人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过往,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动作。 让人意外的是,他摇了摇头而后是向着入口处走去,直到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也不曾回头,他彻底放弃了。 这可如何是好? 特别是那些死去的家族之人,此刻是犹豫的很,常理来说自己族人战死,而且凶手就在眼前倒地不起,应当是出去报仇雪恨,可如今的场面是诡异的异常,而且解围的三人也是行为反常,都是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睛看着江海等待着时机。 也都明白这一切不会太久,他究竟还有没有战力片刻就能分清。 而正是此时,突然之间天色又是暗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变化。众人还未来得及抬头便是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特别的风袭来。 风不大但极为犀利好似一柄柄尖刀一般地从上空吹来,所以这必定不是大自然所吹拂的风,而是有人或者是生灵所引起的。 这风好生厉害,但却是带着一股味道…好似牲畜的气息!王西脚踏天机七步,感受的自然比其他人清楚,所以便是在第一时间,朝着一旁的纯阳真人传音。 具体说什么无人知晓,只不过纯阳真人有了动作,只有几人看到的小动作,右手背在背后并不停地勾动着。 原本还不算剧烈的风,顷刻之间便是山呼海啸般地吹来,至上而下所吹到之人皆是不可控制的向后仰去了,眼睛也是无法睁开。有实力弱小者直接被掀飞了几丈远,最后是抓住了一处石阶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实力强大之人也是不好受,勉强稳住身形的同时还得靠着真气来庇护,让全身不被那刀刃一般的风所伤,正因如此双眼便形同有眼无珠一般根本无法看清上方,更别说抬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灵或者器具有如此能力? “呼……呼”’ 那风啸还在加剧且越来越近,感觉正在降落,而且正是先前江海那地。 所以这来人是冲着江海而来的,不论是敌是友,这半路截道之嫌已经难以说清。 有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大声呵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时候这等行事是否有些不地道?!” 所有人皆是听到了此人的开口,只是片刻过去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但是那被逼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不好!有人要趁乱掳走江海!”先前那开口之人并不知晓来人的身份与目的,这般叫到无非是想那些与他一样目的的人一起出手制止。 他的谋略奏效了,一时间几十道攻击激射而出,正是江海地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为的就是阻止任何人靠近江海。 “叽……” 一声长鸣,像是在回应众人的出击一般,而且风更为强势了。 这,这是雄鹰的鸣叫? “不好,那畜生想要救走江海,他是真的不能出手了!”有人反应过来,想起来了江海的坐骑乃是一头鹰王连忙出手并大叫着。 只是他忘了疾风飞鹰名号的由来,天空之上传来了逐日得意的长鸣 “叽……” 好似在嘲讽众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离去 “想跑?你跑的了?” 下方一人大叫着,因为逐日的离开那狂风消去,众人皆是看到了它线条一般顺畅的曲线,那亮蹭蹭的羽毛。 如此高度即便是纯阳三人也无法企及,只见一人已经弯曲了身子,原来他手中已经拉开了一张漆黑的弓。 此人想要射下逐日,几十丈接近百丈的高度,他究竟是谁? 又有人看向了那弓,上方的箭矢虽是普通箭矢,但那弓绝对不是普通精弓,所以此人大有来历。 他终是拉满了弓,箭矢飞出,一道如同流星划过所拖出的火光向着逐日而去,那温度肉眼可见甚至能感受到,所以其威力可想而知。 “是他们!” 有人已经猜出了此人的来历,脱口而出,只不过现下众人地注意力全不在那人身上,都放在了那飞出的箭上,想要看看能不能将那逐日射下来,可不能就让江海这般逃了。 身为百晓生的王西,也算是知晓了此人的身份,乃是神箭世家之人,传闻此弓乃是太阳精石锻造而成,所以射出之箭自带炎热属性,百十年的冰晶稍稍触碰便会融化。 想不到这一势力也出现了,此刻只能是皱眉看着那飞出的炎热之箭。 逐日的振翅高飞想要脱离那箭的攻击范围,却是发现那飞来的箭并没有半点坠落减速的迹象,而且好似已经完全的锁定了自己,知晓并不能脱离只能摧毁。 于是停立在高空,双翼不停煽动,先前那一阵阵的狂风再现,不仅仅如此,它还张嘴一道道闪电喷出,尽数向着那已经化作一道火光的箭矢而去。 狂风虽是呼啸却不能扰乱箭矢的方向,它继续前行着,一道道闪电打在箭尖之上,虽是响起了剧烈的响声但依旧不能阻挡那箭矢。 逐日当真是没辙了,如今这高度又不能丢下江海,相信以他如今的状态,不说下方众人会如何对他,就是直接摔下去不死也残。 这一箭的威力可想而知,所以不能容它考虑了,张开嘴喉部耸动之后,一颗浑圆且亮的金珠飞出,刹那间高空之中金光不断。 此物想来就是它的魔核,如此的特别,不论是模样还是气势都与其他魔核大不一样。 让人怀疑这哪是什么四阶魔兽的魔核,就好似修行之人所说的内丹,所以这鹰王也是成了精? 此物的出现也表示鹰王准备破釜沉舟了,因为此物虽是厉害但也是魔兽一生的精华所在,若是不能抵挡这炙热的一箭,反是伤了这颗丹,那势必影响到鹰王。 下方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是忍不住摇头了,先前的诸多神通都不能奈何这一箭,现下这颗‘金丹’当真是可惜了。 何止是众人连逐日此刻都是没底,虽是睁大了鹰眼但怎么看都是绝望为主。 而它眼中的箭矢正极速的靠近,那炙热的温度好似要将它一身羽毛引燃一般,它知晓即便是有蛋蛋在也于事无补,竟是慢慢闭上了双眼,准备等死。 “长毛的,你若是这么想死,那我就收手了,若是还不想被人吃肉啃骨,那你就睁开眼来。” 突然之间逐日好似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而且迟迟没有感受到痛苦,所以它睁开了双眼, 这一睁眼便是看到了近在迟尺的那一只已经化成了太阳精华的箭矢,下意识的躲闪之后发现,那箭矢依旧在那位置不曾上前,也就明白了,真有人出手帮助自己定住了这一箭, 因为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下方的人,此刻都是聚精会神着,但并没有一人眼中有惊讶,所以他们也是给定住了。 身为四阶魔兽疾风飞鹰的皇,它如何不知道出手之人的厉害,究竟是什么人出手,难道是江海的故人?四处寻找也不见有任何特殊人在。 “我说长毛的你真的想死?” 耳边那声音又一次地传来显得有些急促,逐日这才醒转,接连振翅才算是彻底摆脱了威胁。 它刚刚离开便见到那箭矢冲天而去,那速度简直不敢相信,那位置也正是逐日先前所在之地。 那热浪使得逐日都是感受到了痛苦,若不是突然出手之人的帮助,它相信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心有余悸的收起蛋蛋之后,更是猛烈振翅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要离开此地。 而下方光看的众人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此刻都是不敢相信,为何这疾风飞鹰会在这一刻有这般恐怖的速度,竟是脱离了这一箭。 而射箭之人此刻更是疑惑,为何自己上一刻还能捕捉到的它的位置,这一刻却是如此? 疑惑之时只能是再度搭箭拉弓,可他也知晓战机已失去,而且这鹰王的速度明显提升了,再要射杀已经难了。 第二只火炎箭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射了个空,疾风飞鹰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他也只得一声叹息将炎精弓背在后背彻底罢手。 几家欢乐几家愁,江海一番耀武扬威杀了四十人后竟这般离开了。 当真是万万没想到,此刻除了埋怨之外都在思考,为何一头四阶魔兽会造成如此大的风暴,能拦住此地这么多人趁乱将江海掳走。 又为何太阳精石打造的炎精弓也无法将那鹰王射下,那诡异的一刻绝对发生了什么。 “阿弥陀佛,江施主命不该绝于此地,有高人前辈相救,非你我所能左右的。” 智空道了一句佛号后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也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听他又道“若是贫僧没有感觉错,此番有两位存在出手,境界之高,我自叹不如。” 众人也是想到了两处诡异之处,没想到竟还有人在出手救助他,连智空大师都自叹不如之人,究竟又是谁? 显然这是一个秘密,得不到解答的秘密,而知晓之人自然也不会说。 至此一场大战是彻底的落下了序幕,江海被疾风鹰王拉向了何处无人知晓,只看到它是向着东南方飞的。 许久之后众人才离开,因为那王姓将军清醒了,撤去了警戒,黄金军离开之时,王将军特别地看了王西一眼,其中有太多外人无法看透的情感,后者只是笑了笑。 待王将军离开之后,他这才四处张望着,因为第二个出手之人他非常的熟悉,想来也只可能是他,所以他要寻找这位许久不见的门中前辈,只不过所有人走后他都不曾寻到那人,也只能是悻悻离开。 大战虽是结束了,烂摊子还未曾收拾,这排位虽是早就排出,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有必要小小的修改一番。 绝艳城中的某个角落,一个老者从暗中走出,他是确定了王西彻底离开才出来的,只见他一手扶须道“几年不见这小子竟然也能感受到老夫的存在,老门主的选择没错,小的确实比大的强。” 自语过后便是一阵发自内心的笑声,而后又是看着天空,脸瞬间拉下心里道“如此劫难,即便是我也不曾算到,你果然是不可预料的一部分,是福还是祸?罢了,尽人事听天命。” 此人现下所处正是大街上,又笑又严肃的,加之他这一身另类的打扮,使得四周之人皆是以另类的眼光看着他,并拉扯着身边的孩子往一旁走去,这模样好似他身上携带着什么致命之物。 老者又是一笑“算天算地算真人,求福求禄求姻缘……” …… 三日眨眼便是过去,而江海所造成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已是传遍了东大陆,少有人不知此事。 闻者皆是叹服,这才刚刚过去多久这尊魔王又是发了什么疯,竟是这般大开杀戒?虽是未曾亲眼见到战况有多激烈,但也能猜想出一二,因为此次乃是众多青年才俊的盛会,江海在如此盛会中大打出手,其中过程如何平淡。 也正因为如此江海之名又一次传遍了,排位名次虽还不曾宣布,但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江海便是此次潜龙榜的第一。 只是他为何要大开杀戒,现下去往了何处,是生是死? 天机门又一次大发横财,除去了江海的最终去处与生死之外尽数卖出。 所以众人又是明白了,原来江海在此之前去过两处禁区,之后才有了这次杀戮。 哪两处禁区无人知晓,到也从其中联想到了一些。 会不会是强大如魔王的江海在生命禁区之中受到了重创,命不久矣,所以才有了这般疯狂不计后果的杀戮? 这等猜测成了主流,因为许多人亲眼所见,战斗中的江海接连吐血,那色彩一看便知晓是精血,而且他自己也有言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当这一信息的传出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欢乐的自然是那些个被江海所斩杀之人的亲朋,知晓江海命不久矣,也有惋惜的,毕竟这也一位强大的对手。 可都是明白一个人的生死,除了至亲至友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乾坤依旧,山河不变。 “公子,只怕你要寻找之人我们见不到了。” “哦,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在寻找江海?” 武清公子一脸笑意地问到。 第一百五十章 公子算命 “公子……” 惜花口里说着,心思却不在此处,只有她的双眼所见才是她最为在意之人。 公子真的变了,虽是知晓并非是彻底的改变但还是由衷的高兴。一路上,公子也是有说有笑,不甚喜悦,如此当真是几十年不曾一见的奇观。 “怎么我脸上有花么?”武清问到。 “没有花却是比花更美,更艳。” 武清笑而不语,说实在的他心情也是不错,故此稍稍看了一眼四周,大多都是些江湖客,他甚至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来路以及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这便是墨轩之主的能力所在。 他发觉几乎没什么人是看着自己的,在注意自己两人的也是整个酒楼之中实力最为强大之人,或许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特别,这便是武者该有的明锐,这也让武清很是高兴。 不免又是笑了笑,这一笑那看着自己的几人是连忙收回了目光,不错当真是不错!只不过武清并没有任何动手的念头更不是在恼怒人家的探查。 如此到是惜花有些奇怪了,连忙看了看公子,其中的疑惑很是明显。 “此处是绝艳城,泰帝国的第二大城,这几日风波尚未过去,多些提防查探也是正常,再者说了好不容易陪你个小丫头出来一次,你总不希望本公子大煞风景出手吧?” 惜花耳边回荡起了武清的回答,这传音让后者心中更是多了些欢喜,其实公子也是个暖男,只不过经历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变故,所以他无情,所以他是墨轩阁阁主。 “两位客官,你们要的点心与茶水。” 因为人多掌柜亲自端上糕点,看到两人的特别,不免又多说了几句。 “我看两位不是本地人,如今这绝艳城中,不清不楚的,两位若只是游玩我看还是不要到处走动的好,过了这几日再游玩也不迟。” “多谢掌柜的提醒,我们身上也无钱财,又不是什么凶恶之人,只要诸位不难为我们兄妹要什么只管拿去便是了。” 武清也是回答到,只不过掌柜的已经不在搭话了,他才不相信这两人是什么兄妹,哪有妹妹这般看着哥哥的,那眼中尽是爱慕之情。而且两人样貌即便是绝艳城中人来人往也是找不出第二对来,这绝对不是寻常家的公子,最主要的还是言语之中那天生的自信。 所以这两人要么有绝顶的势力,要么有非凡的实力,不论哪种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掌柜的,来壶杏花春,今日生意还算不错。” 安静之中有了特别的声音,将众人都是吸引而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帆,帆上能见的几字如同鬼画桃符一般,仔细辨认方知晓那是‘周半仙‘三个字。那么此人的身份也就可想而知了,是个跑江湖的术士。 “客官这边请……” 掌柜的依旧是谁人都不得罪的笑脸相迎,将周半仙引向了另一侧的空桌上。 周半仙刚刚坐下,便是听到了有人呼唤“那个算命的,来给本公子算算命。” 周半仙还未回答,倒是武清身边的惜花奇怪了,公子如此人物也会相信这等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 武清微微一笑低声回答道“小丫头,只怕你看走眼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他算无遗漏且绝对准确,你且看好了。” 而那周半仙也是反应了过来,若是平日里定会立马笑脸相迎,毕竟是一门生意,但此可他犹豫了,因为这声音的熟悉,而能让他感觉到特别并记忆的人,那可是绝顶般的存在,所以它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头思索脑中的相关。 片刻之后不得不抬起头来,因为不曾寻到任何的相关,他要确定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这一抬头,瞬间便是愣住了。 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俊俏公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张脸精致的不似人形,但此人绝对不是看到的那般年轻,因为他双眼之中不经意间所透露而出的沧桑。 这人他如何不熟悉。也是不自觉地道了句“今日当真是见鬼了,都能看到他,罢了还是溜了。” 说罢拿起一旁的白帆就要离开。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会大吃一惊,这等为他算尽一生的人此刻竟然会落荒而逃,只是因为看到了武清。 “怎么?好久不见你一看到本公子就跑,这怕不是对朋友该有的态度。” 周半仙知晓眼前人是真实的,那人是真的出山了,只能道“原来是公子您啊,小老儿这就过来。” 他心中此刻是一万个不愿意,若是说天下间还有他周半仙所不敢招惹的人,那么眼前这无情公子必定是其中之一,旁人或者后辈不知晓无情之名,他可是亲身经历了那段岁月。 这可是一位发疯屠杀了一方绝顶势力的人,使得现在那方势力彻底绝迹江湖,自上而下不留一人的存在。 最主要的还与他之间还有一段未曾解决的陈年旧账,这就起为何他一开始见到武清公子就要开溜的原因,实在是惹不起。 但此刻却不能走了因为走不掉,他或许能逃脱天下人的追捕但无法逃脱武清之手。 周半仙终是来到了武清这桌,刚刚坐下便是看到了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惜花,如此模样,他不免询问了一句“墨轩阁阁主,楚怜花?” 惜花微笑地摇了摇头道“那是我姐姐,我不过是公子身边的侍女。” 周半仙这才感觉到此女与那有过一面之缘的楚怜花的差别,想来是同胞姐妹。 几人之间的谈话完全没有顾及,但四周竟没有一人看向了此处,先前那几人皆是收起了心思,因为知晓了这个看上去有些病态的富公子并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那算命的有多少斤两几人都是不知,但几人之间不曾压制却无法让人感受到气息、听到其言语的手法,也就明白了,几人之中绝对有高人,一番对比都是认定了那公子是深不可测之人。 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皆是顾着自己。 “我说老友,我们这多少年不曾见,为何你看到我就立马想要逃走,莫不是不想见到我?” 周半仙是有苦难言,只能道“公子说笑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事还未完成,又不确定是公子你,所以还是办事要紧。” “那你现在能确定是我了么?” “自然,无情公子仪容普天之下绝无第二!” “那就好,你我再见之日你也该说出你当年所没有宣出的那后半段。” 两人之间的谈话,惜花虽是听见却完全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似乎又牵扯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该来的还是来了’周半仙心想之余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之后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惜花。 “你不必如此,但说无妨,若是我哪天不在了,墨轩阁她们两人就是掌权者!” 一席话让惜花是又喜又惊,喜的是原来自己与姐姐在公子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连公子的心血墨轩阁都舍得给于,惊的是那句‘我不在了’,显然这其中牵扯的甚大。 转头看向公子之时,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恢复到了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所以这道人模样的术士接下来所说的是公子极为在意,且异常重大的是。 再转头看向周半仙时,他也是无比严肃的表情。 ‘坏了,难怪公子一路之上如此反常,想来就是因为此事!’惜花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也不敢在这等时刻出言询问或是其他动作,只能细细聆听。 “武清,你我都是久经风霜之人,一些事不需要我来说你也该有特别的感触,你当真想要之后那后半句?” “那是自然,你前半句算尽了我前半生,即便我使出全身解数也不能改变,如今再见你,你让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让你离开?” 周半仙又是摇了摇头,“武清啊武清,想你风光半生又平静半生我以为你能看透,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执着,也罢我就告知你一些其他事,算是弥补时机不对不能泄露天机的遗憾。” “但凡命运十之八九会牵扯到天机,而天机又可分为可查探,不可查探,可改变与不可改变。你的前半生十几字便能概括,而你的后半生我虽是早就预测到却无法告知,因为可变性,因为时机未到。” “以武清你的眼界应当能听懂我所说之意,而这便是我一直躲你的原因。” 周半仙说完便不再言语,如此一番江海术士骗人的把戏,惜花听完都有些怪异,看向武清之时却发现公子竟然是极为平静地,完全不像是一开始那般激动。 所以他相信了周半仙地话,而且是不再追问此事? 安静了片刻之后武清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份风轻云淡才是无情公子该有的神态,许久之后他这才开口 “先前出手救江海之人我并不知晓是谁,但最后那次出手绝对是你,你可否告知我他现下在何处?” 第一百五十一章 轩驶于南 周半仙稍稍转头看了看武清,他或许也在怀疑,为何武清公子也会对江海感兴趣。 “没错,受后辈所托,也不想这么一个才俊就此凋零故此出手解围了,但他现下在何处我真心不知,因为他与你一样也是一个变数。” “与我一样,变数?” “没错,我曾为他算过命,同样只能算到半生,而后半生比你还要朦胧,我竟是看不到一点,如此之人要么前途无量要么过早凋零,而我则想亲眼看看他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所以我出手了,只是不知道公子你寻他究竟为何?” “梦中彩轩驶于南,三生三生侯佳音。” ‘竟然与她有关,而且还是这家伙的成名绝技!’周半仙心中想到,或许世人少知晓墨轩阁名字的由来,或许无人知那三生三世的由来,但他是无比清楚其中原因的,正如同眼前这与墨轩阁阁主一模一样的惜花为何姓楚一样,因为这一切都与一个女子有关。 那个将武清公子变成无情公子的女子,名字就叫做楚墨轩。 “也罢,我虽不知道他具体在何处,但能猜测楚他的位置。” 武清并没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只是看着周半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句的反问“你可曾想过为何一个山野走出的小子为何能有如此大的能力?你可想过为何他身上会有这么多神级或者更上的功法,你可知道为何他即便是走火入魔也是不死,一别三年更胜之前,你可知道为何他会你的三生剑法?” 武清如何不知道了这些疑问,曾稍稍了解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与一个未知的高手有关,当时也并不是太过在意,若不是前几日梦到彩轩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此刻周半仙的故意提及显然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背后有一人,一个与你我一般的存在,论实力比我强与你应当是不相上下的,如此一说你想到是何人了么?” 武清依旧不曾接话,只是心中思索着可能的相关,要说同时代的强大不多但也不少,如此突然的记忆如何定位一人。 眼见如此周半仙只能是出言点破“太初,两仪,三生!” “是他!” “正是他,而且他现在应当就隐居在秦帝国湘郡的恒水河畔,所以江海现下已应该就在那地。” “罢了,既然与那老老家伙有关,我也好出面抢他弟子,算了。” 至此几人之间又是彻底的安静了,正如同平日武清的安静一般,而那无形的屏蔽也是撤去了,几人的气息被其他人所感受到,但先前那几人哪里还敢有任何的动作,皆是视若不见。 “晦气,真他n晦气!”又一个特别的声音传来,在这安静之中极其刺耳。 虽未见到人,但从声音中就不难听出,这是一个青年且有几分实力。 寻声而去所见果然是一个青年,而且是在诸多军士保护下的青年,而这些军士一看便知晓不是绝艳城的城卫也并非是黄金军,所以这又是一只不知从何处调派而来的军士。 而那青年并未穿戴军装,所以此人的身份极为特殊,如此阵势下极有可能是刘氏的高层。 此人骂骂咧咧显得十分不悦,诸多的军士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是跟随其左右,时刻将他保护在中间。 “公子我在家里呆的好好的,非得将我弄到此地,而且还要时刻面对着你们这群不解风情之人,当真是要我命……” 骂咧之间一行人已是走到了一桌空桌前,还未等诸多军士的驱赶,四周之人皆是离开了,明白这等人物绝对是高层惹不起。 “掌柜的,让你们店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全部上一遍!” 还未见人来招呼那公子便是嚷嚷了起来,随后便是四处打量着,看看这一群江湖客是忍不住的皱眉,若不是他们自己原本在温柔乡中正舒坦着,怎么会被强行拉扯但此地。 想起刚刚才搞到手的小娘子,那可是如同刚剥壳的熟鸡蛋一般水灵。 顿时便是没了好气又嚷嚷道“如今这等时刻你们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在此吃喝,我看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话音落下自然没人回答他,好似他是空气一般。而他身边的一个护卫则是在不停拉扯他,就怕这一群人中有什么大家族的势力。 “哎呦,你们看我寻到了什么?” 众人这才看向他,只见他一步步走向了俊俏病公子那一桌,此情此景想来不是冲着他而去,那么便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伴,一时间皆是在心中叹息。 又一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公子,同时也是注意起那一桌,想看看事情的发展,他能不能逼出几人的出人,以此来看看几人真实的实力。 一步步走进,几人都是没有任何动作,好似没有听到先前的嚷嚷声,所以看戏之人都是确定了先前的想法,这几人都是实力强大之人,因为视若无睹与自信。 “我道今日一早为何喜鹊枝头鸣叫,为何湖中鸳鸯缠绕,原来是上苍让我遇到姑娘,好成就一桩绝世姻缘。” 一席话说的也是动听,只让人觉得他与一般的登徒浪子不一样,这是一个有文化修养的登徒浪子。 他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撩发,柔声,却是没有引来惜花的任何反应,倒是自顾自的倒茶饮茶,视若无睹一般。 那公子也是不气馁,毕竟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即便是泰帝都也是少有,漂亮女子若是没些脾气那才不好。 “姑娘,我看你貌美如花初次相见为了让你欢喜,我愿意送你一件礼物,你且看好了。” 说罢也不管惜花是否注意到他,手中便是一阵动作,待他手停下之时众人都是看到了,他手中多了一物,那是一朵晶莹剔透正不出释放白气的花。 “姑娘你看这朵冰晶之花是否漂亮,但与姑娘一比我觉得实在是不行,但此刻也只能借此物赠与姑娘,能否交个朋友?” 不得不说此人讨人欢喜的手段确实是高,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不喜爱花,更何况是这种冰晶雕琢而成的花。 但惜花是何人?乃是墨轩阁的另一位阁主,又是无情公子的贴身侍女,她怎是一般女子?几乎是不曾有反应。 她虽是没有反应,众人却是确信了此人的身份,必定是刘氏,因为那冰晶的凝结只可能是寒气,如同那三尺断蛇剑一般。 那人并不因此而退去,反是更上前了一步已经挨上了惜花,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原本邻座的周半仙只能是挪了挪位置,毕竟现下无情公子还未有行动,他也不好告辞。 那公子这才注意到周半仙,想了想而后道“若是姑娘你算命,其实大可不必,你若同意以后自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不说一人之下最少也是百万人之上。” 而后转头看向了武清公子又道“若是你算命,我只有一句话相告,识时务方能保命安身,不论你家室如何记住这里是泰帝国。”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众人只觉得此人真的要出事了,没想到的是无情公子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风轻云淡地饮茶,这模样好似已经妥协了一般,那公子这才转过身去,毕竟目的还是惜花。 所看到的正是惜花的秀眉深锁白眼以对,即便是如此也是美不胜收,以及周半仙扶须而笑。 “不知道长为何而笑?”那公子有些不悦地问到。 “我笑,公子好手段,我笑,姻缘天注定,我笑,命运难琢磨。” 那公子听的一知半解索性不去理会,只当这是江湖术士唬人的手段。 转头又是看向了惜花,此刻她已是被周半仙的一句话所吸引,眉头舒展竟是朝着武清露出了笑容,这美景,好似雨后的彩虹,好似盛夏的晚风。 使得那公子忍不出伸出手,想去去摸惜花那张精致的不似人间该有的脸颊。唐突之极的行为,原本惜花该是露出愤怒的表情或者直接出手,但这一刻她竟然究竟笑开了花,因为武清公子皱眉了。 为了自己而皱眉,他可能要出手了。 而惜花的笑容又一次的刺激到了那公子,他只觉得一朵极度美丽的花朵在绽放,正不住地向他招手,来吧,我就在此地等你,占有我,怜惜我。 那公子的手便是加速了,他已经看到了惜花躺在他怀里的样子。他也在等待这一刻。 然而下一刻,这偌大的酒店中,响起了清脆的响声“啪……” 顺着声源而去发现那公子已经倒在了三尺之外,正一脸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颊,未曾遮住之地上有一条条红印,他被甩了巴掌! 而且还是当这着众人的面打的,这速度让人吃惊,可究竟是谁打的? 因为没有一人看到,即便是最近的几个军士。 不过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皆是抽出手中武器将武清公子桌团团围住。 “大胆你们敢出手伤人!” 那诸多兵器之上的森森寒光,证实着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邻桌之人皆是让开了道路,看着这一桌。 “哈哈……有趣,着实有趣!” 众人注视之下那算命的周半仙却是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无义无情 “老家伙,是你出手的?” 那公子怒气冲天地来到其跟前,本身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不过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抽耳光,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此刻看着周半仙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情急之下更是一把抓住了周半仙的领口,稍稍使力后者便是离地几寸了。 谁知道周半仙并没有反抗,面色也不似被挟制的红润,又笑道“你看小老儿我这般可还能出手?” 众人这才看到他的动作,原来是一手扶须一手拿着他讨生计的白帆,所以出手之人并不是他。 那公子撒手之后直接面对了武清,那一记耳光虽说没有什么力量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柔弱女子该有的,那么只可能是这个病态的小白脸打的。 而他所没在意的是周半仙脱困以后并不是直接落地的,而是如同空气一般的飘了一段距离。待彻底落地以后,朝着这一桌喊到“公子你我多年之后方才一别,理应好好叙旧一番,可如今同样是时机不对,小老儿就此告辞了,咱们日后在见!” 说罢在除却那公子之外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竟是凭空消失了,没人看清他是如何离开的,四周能通过之地尽数被封锁,而且此地又非露天。 所以一时间都有些瞠目结舌,显然这个其貌不扬的江湖术士并不简单,他也是一个高手! 那公子虽是听到了这段话,可现下注意力并不在身后,而是武清身上。想不到的是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能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看向这边。 如此让怒火中烧的那公子也是有了丝丝迟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 但当眼角余光看到惜花此刻注视这小白脸的眼神,那份迟疑又是给他抛弃但了九霄云外,她眼中尽是爱恋,丝毫不掩饰的喜欢。 于是乎他出手了,真气作用在手一掌向着武清而去,速度快如闪电,也让人知晓了这公子虽说适合纨绔,可还是有些许能力。 不过现下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全部放在了武清身上,即便是如此状态下,他依旧是没有任何表示,难道是没有感觉到危机的到来? “啪……” 那熟悉的清脆的声响再一次传来,众人回过神来之时,只看到那公子再一次横飞出去,落到了店门口险些出门。 又是看不清出手的一击,那公子被彻底打蒙了,坐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已是一手捂着另一边脸颊,如此可好,一左一右脸颊之上皆有手印。 “惜花,我们走吧,此处实在是有些吵闹!”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那公子竟是起身了,招呼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就要离开。 只是发生了这事又怎么让他离开。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围绕在那公子身边的一个领队模样的人终是反应了过来,大叫之间一队队军士冲入,将武清围住的同时兵器尽数对准了两人。 “出手行凶,你们还想走?!” 虽是叫嚣了也知晓这女子乃是自家公子所看上的,所以是尽数对着武清,且正一步步前进中。 如此一来惜花是彻底怒了“你们敢如此对待我家公子!” 说话之间那一双玉手舞动,一直关注此地的人,只看到阵阵的残影,而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指着武清的诸多兵器,如同刀,剑,长枪等,尽数断裂,从头部断裂,不过也仅仅是兵器毁坏而已,人皆无事。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明白了,原来这貌美如花的女子也是个高手,一出手便是镇住了所有人关注此地的人,震惊之余是自叹不如。有好奇着两人的身份,有替刘氏这不知名公子的感到悲哀,果然是踢到了铁板。 “弓箭手准备,若是这两人反抗则一同射杀!” 那领队又是下了命令,也看出来了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远处的一列列弓箭手皆是搭箭弯弓,箭尖将两人一柄笼罩着。 惜花眼见如此,玉手又是舞动且有上前之势,这模样好似要大打出手一番,但还未上前便突然止住了身形,因为一双精致不比她差的手拉住了她,正是武清出手了,公子制止她又如何能不从,只能是放下手等待着公子接下来的行动。 “刘氏当真是没落了,高祖不曾说错。有胆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女子出手,此等行为让高祖如何庇佑!” 武清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是听到了下令之声,一声“放”之后,百十只箭飞出,如同一场不大的雨,虽是不多但早已脱离范围的诸多江湖人士还是看到这箭雨已经将两人的所有去路封死,这是要赶尽杀绝。 而下令之人正是那公子,他也明白了这两人自身能力就强而且可能有一定的背景,既然已经有了过节就难和解,只能杀人灭口,只要解决了这两人所有的消息便能封锁。 下令之后也是招呼了下一波箭雨,足足三次射击他这才停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在等待血溅当场。 “可悲之人果然有可恨之处,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那小白脸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了,在这等待的安静中急为明显,而后便见到他抬手了,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右手。 随着他的动作,那三百余只箭竟在他头顶,跟前位置停下了!一眼看去最近的几只箭离他不过五寸。这能力?有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双眼,下一刻看到了还是场中所有的箭矢停留在半空。 再看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特别,他连真气都没有释放,便是将这极速而来的箭矢全部控制了,这实力只怕不比先前那匆匆离开的算命之人差。 那公子此刻才反应过来了,知晓这一次是真的踢到了钢板,这般怪异只可能是域的表象,但如此实力最差也是先天后阶或者圆满,甚至更高,因为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若是之前,今日出手之人都该死在此地,但今日不见血腥,所以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抬起的右手五指闭回三指,三百支箭一瞬间落地,叮叮当当之后,只有五只还漂浮在空中,且已经调转了箭头指向了那公子的方位。 “不……要……” 感受到威胁的他突然的求饶了起来,因为那五只箭飞出了。 下一刻他便是听到了呲呲四声,正是他身边的几个卫兵,而这四人其中一个正是先前发号施令的领队,剩余三人他记得清楚皆是将箭射向那女子的人。 此刻四人为四箭从肋骨处穿透,被钉在了四根柱子之上,面露苦色,却是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叫声,而且伤口处直到现在还未有一滴鲜血流出。 果然是不见血腥! 那刘氏公子还在感叹,一股剧烈的痛楚便是袭来,一看自己胸前也插着一只箭且在飞速后退,不可反抗不能呼出声响,一身修为在这一刻全部散去。 而诸多的将士皆是被这一幕所震惊到了,加之另一个原因,在这一刻没有一人是出面的,被按在原地不能动弹。 不论是那公子,领队还是其他的军士,此刻有的都只是后悔,如此一个人物即便是族中的长辈也不一定是对手,公子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然而这事还未彻底结束,只听那病态公子又是开口了,“一箭是告诉你们不要对妇孺出手,一箭是告知不要对路人出手,一箭是告知你们山外有山,一箭是告知不要忘了祖宗,最后一箭是告诉你们,女子之心只可求而不能强!” 百十字如同天神降下的法旨一般,只听的众人入了灵魂深处,这就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等众人醒来这才发现那处已经没有了那病态俊公子已以及那谪仙的身形,两人在这一瞬间离开了,无声无息完全不知道从何处去的。 都是看出来了这公子才是绝顶高手,比先前那算命之人还要厉害,因为他能带着一个女子也这般无声无息地离开,连一个先天初阶之人也未看透。 “前辈究竟是何人,聆听教诲,总得知晓恩人。” 另一个领队开口道,因为公子的身份特别,如今这般受创帝国高层必定会动怒,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总得知晓是何人出手。也因为他忠心的感谢,刘氏却是存在的一些祸端,此番行为也算是对帝国高层地一次警钟。 “无法无天……无名无姓……无义无情……” 一阵断断续续地话语传出,好似自千里之外传来一般。 每一个人都是听见了,但这副领队却是不知这一句话的意思,只能是看向其他人,诸多的将士与自己做一样都只是被这气势所惊到,他们也不知此人的身份。 而墙角的一个江湖人士,明显的楞了下,在副领队的注视下又收回了表情,显然他听出了这话外意,也就是说他知晓此人的身份。 不管了,还是看看公子如何,这一回头才看到五人的伤口此刻才开始流出血液,并伴随着阵阵嚎叫。 “啊……” 此起彼伏之间也让副领队相信,那两人的真的走了,因为他说过‘不会有血腥’ 确实他在的时候没有流血事件,他走了便有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潜龙榜出 随后几日泰帝国成了东大陆各方势力瞩目之地,因为天机门的潜龙榜排名战彻底结束那排名也该揭晓了。 其二便是去而复返的江海大闹了演武场,期间斩杀了不下四十名青年才俊,大多数人是各大家族的门人或者后代,遗憾的是又一次让他逃走了。 其三,刘氏高祖法身在现却又是突然离去,使得这一脉一高层的后裔遭受到重创。 其四,传闻武清公子在事发以后来到了绝艳城,并出手废除了刘氏一位公子的一身修为,而那公子乃是一位实权长老的亲孙。 …… 种种使得泰帝国这个庞然大物处在了风口浪尖,皆是期待着其有所动作,但是几日过去,泰帝国极为平静好似没有事情发生一般,只让人怀疑,难不成刘氏甘心吃下这苦果? 只有少数人知晓,并非是泰帝国,刘氏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没有结果罢了。 有人看到自刘氏禁地分出两方人马,一者北行,一者东行,都是普通穿着皆未带甲。 只是几日后又同时回归,且皆有受伤迹象,这两方人马想来就是刘氏遣出调查之人,只是为何会这般也是猜不透。 只有百晓生知晓,两方人马都是碰了壁,北行乃是去往武帝国墨轩阁讨要说法,不曾想还未见到掌权者便是给打了出来,那老妪呵斥道“我家公子在养生山庄内,莫说不是他出手,即便是他出手也轮不到你们来讨要说法,去,让你们那几个老家伙亲自前来!” 东行之人去的正是秦帝国的湘郡,因为有人在恒水河畔看到了大批未曾见过之人,以他的话语来说 这一行人虽是普通穿着但行走之余气势尽显,并非是寻常百姓,一行人往大山深处而行,还未前行多久便是听到了一声声霹雳。 具体是什么情况那人不知,只谈到一行人是人仰马翻,皆不能通过那条小道。 许久之后领头之人不知诉说了什么,又是引来地动山摇将所有人都是掀翻退了十余步。 而后才传来了缥缈的人声,“小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小辈之间处理,若是你们要如此大动干戈,那么老子的脾气还在。回去告诉那几个老鬼,若是让老子知道他们敢倚老卖老不知廉耻的出手,那么杀戮又将开启!” 一行人只得离去。 随后泰帝国,刘氏皆是没有了动静,使得隔岸观火之人空欢喜了一场,至此只能是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天机门上,期待此次百晓生的潜龙排名。 又三日过去潜龙榜正式公布。 这一日各地的天机阁门前是人山人海,除去青年之外更有不少年长之人,无疑是对天机门的排名的肯定。 只见那榜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工整的文字,排列工整且一目了然。 第十位断苍守。此人本就是快刀又有鸳鸯锈花刀在手如虎添翼,更是习得水家控水之法,与逐鹿之时相比精进了不少,与榜上其他几人的一战更是精彩绝伦,只是控水之法还不够精进故此位列第十。 第九位鬼面、善恶。此二人有圣器在手更是与江海大战了数个回合,但正因为圣器在手两人真实实力不为外人知晓,不过天机门有掌握两人信息,皆是先天级别的高手,不过也未曾见过其出手故此并列第九。 第八位无名。此人身份未知但实力强大,几式击败戈烈更是与离恨天大战百十回合,虽说其结果存在着谦让的之嫌,但过程是有目共睹。剑快之极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只是此次有了一个天眼,与此人的剑相比还欠缺些,故此位列第八。 第七位离恨天。身为冰雪神宫后人,自身寒功是登峰造极更有雪羽寒在手,虽只是后天实力却能与先天一决高下,本是第一人的最有力争夺者,可惜顾及太多压制太多,故此位列第七。 第六位文辉。此人之强大远超越同龄同阶的诸多魔法师,冰火双系魔法东大陆少有,自身魔力如同一江春水延绵不绝,能不依仗魔杖,魔戒之威力力挫诸多好手,其实力可见一斑。且此人底牌未出留有后手,曾有人在西大陆见到此人施展全力,毁天灭地一般。 本该是第一人的有力争夺者,只是此人意不在名利而是其友江海,故此有所保留故此排列在第六。 第五位,钟灵儿、孟琴。前者乃是百花神宫宫主爱徒,除去百花之秘外体内隐藏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本是第一人选,只是心性好似孩童,且与前方几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故此与后者并列第五。 后者乃是逐鹿学院,新生最强,内院弟子最强称号,独独在挑战执法者、监察者中输给江海,与前者一样剑法超群且有一身不明神力,若非意不在排名,与钟灵儿一般可位列第一。 第四位天眼。此人虽只是后天境界,但剑道修为登峰造极,单论剑术超越前方多人,能与江海大战能将演武场击穿,虽说还有其他原因在,但最后两两不能起身也说明了其能力。但终究是境界低故此排列在第四。 第三位李馨雨,先天之境,手中雪无锋与雪羽寒同等级别的宝器,如此其身份也就不难猜测,同为一方势力之后与离恨天却有些明显的区别,甚至更强。但因为实力欠缺巩固故此位列第三。 …… 看到这里所有人皆是起了疑惑,四处找寻也未寻到剩下的相关,这榜上也不可能再书写下任何人,那么问题来了,潜龙榜第二,第一去了何处?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疑惑是不是百晓生忘了这第一第二。还有人则是在等待,等待此榜的第二次的补充。 就现下的排名来说是合情合理的,也与众人心中的排名大致一样,可就是独独缺了翘首,这?! 许久之后也不见天机门人有任何动作,所以这就是潜龙榜最终的排名? 终是有人忍不住禁区询问为何没有第一第二?阁主先是一笑而后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第一也没有第二。” 至此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了遗憾,想知晓那第一之人是谁,那第二之人又是谁。 但江海必定就在其中,他是第一还是第二?若是第二那第一又是何人,他能强过江海? 之后天机阁便不再对此事做任何回答,算是彻底的尘埃落定了。而那所谓的奖励在榜的最后一行,写着‘但凡上榜之人,何时需要只管来天机阁取。’ 排位之事终是告一段落了,王西在人群中看着诸多青年才俊的反应一笑而过,这榜早就排好了,只是在昨日才真正表出来。第一第二是何人众人心中也一定有着自己的选项。 收扇而行,又是融入了人群之中,路在何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在行走,漫无目的也顺应天意。 风波持续了几日便彻彻底底的平息了,江海去了何处,上榜之人具体得到的什么好处都成了秘密,但都无关紧要了,因为江湖并不会因此而停止。 而江海现在在何处呢?梦境之中。两世半生的过往重现,甚至是每一处的细微。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只是以一个纯粹的旁观者去看待这一切,雪莲的离去;天玄的重生;一路的奋斗;诸多的阻碍…… 一个又一个在生命中出现的人,琴梦、文辉……李馨雨;一只只与他有关的魔兽,小猴,逐日,神胎…… 宛若是生命的又一次绽放,但他只能是看着自己在那一幅幅画面中做着注定该做又可以改变的事,感受着,不能有任何想法与反应的看着。 一日,两日…… 记不住过去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或许已是过去了半生,因为不能有任何的想法。 而半生很长回忆还在继续。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疼痛,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感受,但就是这般出现了,好似萌发的新芽一般,这感觉很是微弱。 随着那一幅幅画面划过,这疼痛在一点点增加,从威风拂面到发丝凌乱明显的增强,但同样是不知道疼痛从何处而来,更是空洞的一种痛苦。 “还……不……醒……来……” 耳边也传来了似有似无的声音,很是熟悉的断续,是那画面中的人在说话么? 而后的日子便是在这种轮回中度过着,疼痛增加的越发明显,那声音却是有减无增,甚至是很久才能听到一次,且每一次的话语皆是不一样。 好似一者是真实一者是虚幻的。 直到那痛苦加剧到无法抵抗,好似有一座神山压身一般的难受,每一处身体,每一处感受器官都在诉说痛苦。 “你……若是……还不醒来,老子就……不管你了!” 那熟悉再现了,甚至有些气急败坏。而睡梦之中的人终是有了反应‘他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想好似星星之火的燃烧,一点点,一段段,直到涌遍全身,与痛苦相结合之时。 “啊……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祸害醒来 江海醒来,首先所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童颜鹤发精神抖擞之人,而这过程中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从严肃到浮现笑容,这让江海有些疑惑了。 这老者是谁怎如此的别致?这一想便是拉动了痛楚,只觉得全身好似没有一处是自己的,因为都是疼痛的,使得坚强地他也是大呼了一声“痛……!” “痛?活该!谁让你疯狂的,疯狂之后就应该承受相应地代价!” 毫无疑问开口之人是那个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长者,江海从中听到熟悉感这才看向了四周,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究竟在哪? 这感觉如此真实,绝对不会是地狱,而且有一股特别地气味。 转头之是又是一阵的痛楚,只让他感觉难受,好似胃中也在翻江倒海一般,不过终是看到了些许东西。 此地很是幽暗但又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还是有光源的,不过在江海的右后方,想来也该是门庭之内的,只不过江海并不能看到那处因为一身的伤。 除此之外左后方能看到一张桌子,应当是许久不曾使用,能看到一层厚厚的灰,上方还有一个物件,椭圆之形且有三脚,这是香炉?对!先前那股味道江海终是想起了是什么,就是檀香的味道。 这不是一座寺庙道馆,就是祭祀之所,结合刚刚受看到的那黄白之物,他总算是知晓了这里是何处,先前发声之人是谁。 这就是江村后方的那座破庙,发声之人不是酒疯道人又是谁。 “我是不是死了,你到底是牛头还是马面,咋还变成人形呢莫不是阎王爷不再没人能治你呢?” 听到这话酒疯道人瞬间就有些尴尬了,不过他反应也是迅速立马给了江海一巴掌。 “你这人,不对是牛头还是马面的家伙为何打人?” “臭小子,我看你还是死了比较好,活着简直就是一个祸害,来,来,他们杀不死你,我老头子亲自解决了你。” 说罢两指并起,其上方有别样的气体流动,让江海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他这‘真气’触碰不得!见到如此模样也只能起立马求饶。 “老家伙,不,师父,你可不能谋杀亲徒啊!” 江海的搞怪又是引来了酒疯道人的一巴掌,说不痛是假的毕竟一身的伤。 酒疯道人停手只道了句“活该” 但江海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欣慰与喜悦,先前那梦中的呼唤一定是他,再结合他这平日不能见到的仙风道骨模样,江海也知晓了,自己此次能够醒来一定又是他的功劳。 ‘虽然这家伙不修边幅又懒,但还是一个不错的师父’ 江海刚刚感叹就听到了一声呵斥“你胡思乱想什么,是不是真的要老头子我亲手解决了你?” 江海这才想起来自己这点本事在人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说现在实力受损即便是巅峰,他也曾听到过自己的心声,所以只能是转移话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头子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总不能您亲自出去了一趟吧?我可记得您可是待嫁闺中的大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边说边以特别的眼神看着酒疯道人,自然又是召来了后者的一巴掌,在江海龇牙咧嘴之间这才说出了经过。 原来是逐日驮着自己回来的,只不过这一次它也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刚刚将自己放下之后,也是倒地不起了,不过在酒疯道人的救助之下,七日前就生龙活虎地飞走了,以老头子的原话便是‘展翅而飞,不知又是去祸害了谁’ 听后江海是久久不能平息,自己当日是抱着求死的态度也没有想那么多,不曾想最后竟然是逐日救了自己,期间必定是异常凶险的,要不然以逐日的高傲,绝对不会在人前表现它的脆弱。 究竟是哪些人出的手? “得了,就你现在这模样难不成你还想着去寻仇?告诉你,逐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伏击,几次是自己逃脱几次是他人出手,这些你日后再行考虑。” “现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再这庙中,你出去一阵风就能讲你吹散。” 江海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时什么样的状态,就好似那以勉强黏住的碎裂瓷器,不过还是听到了老头子的画外音,忙问到“老头子,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出去寻仇的时候?” “祸害就是祸害,如此模样想的不是怎么恢复却在思索以后怎么寻仇。你还死不了,只不过能不能恢复,能恢复多少,一切都要看你自己。” 在江海还在遐想之时,只听他又是道了句“其实吧,几千年几万年才出这么一个祸害,你说这祸害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一口一个祸害,看着酒疯道人那特殊的笑容江海只能是白眼以对,哪有这么当人师父的,一次次又一次地打击,遂也是还以颜色白眼以对, 酒疯道人那手还未打到江海,后者突然龇牙咧嘴了,这并非是伪装或者苦肉计,是他身体内的伤口又一次地扯动了。 “活该!张嘴。” 江海照做了,随后便是感觉喉间有一股的液体流入,还未尝试到味道气味已经入鼻,这是酒,而且是很烈很纯年份不低的酒。 果不其然下一刻喉咙处,胸口处,但凡是被那酒水所流过的地方全部好似火烧一般,没有任何阻隔直接放在火上烤一般的感受,让江海忍不住的想要吐,想要行动来减轻痛苦。 “不想死就别动,如果你敢吐我一口酒老子便拆你一根骨头!” 耳边传来了酒疯道人的厉声呵斥,江海只能是忍受那痛苦与火烧,只是这过程是极其漫长的,两者之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么就是两雄并起一同行进。 许久之后两种痛苦才彻底消去,江海已经彻底痴呆在地下,若不是眼角还有泪水流淌,就好似死了一般。 “不知好歹,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的酒是人就能喝到的?你刚才竟然还想吐!” 说罢又是朝着江海一巴掌,好似之前所忍耐的气要在这一日全部撒出一般。 这一巴掌说实话不若刚才那痛苦的十分之一,所以江海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现在还在感受这酒的特别,如同老头子说的那般他这酒有些门道。 痛苦火烧之后,现下五脏六腑之中有一股温度,稍稍高于体温的温度,这是在缓慢的治愈伤口?因为现在口中除了酒香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好似药材的味道。 这酒是药酒。 痛苦之后是难得的舒服,江海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许久之后才问道“老头子,我这次多久才能好?总不能又是躺三年吧?” “什么?你竟然还想好?!”酒疯道人的语气证实着这一次是真的极其严重的。 “老头子别介,我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我相信你有这能力!” “你还能抢救一下?你大闹之时怎么没想过你还能抢救一下,你胡思乱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能抢救一下?” “相信我?老子要是有这本事还能这么痛苦?滚,老老实实给我躺着,若是死了我挖个坑就地埋了,此地山清水秀你有你个好住处,世间也少了个祸害!” “老头子,师……父……”’ 已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江海能看到的地方是寻了个遍也不见其人,他走了不知去往何处。 江海知晓这一次是真的玩大了连酒疯道人这等神秘的存在也是不能治愈,当真是命有此劫?不过江海还是听到一些他一直不知道的事 老头子身上也有麻烦,极大可能与自己一样是一种无法治愈的伤,所以才会有他口中所说的痛苦,而且这痛苦是长时间的,所以他平日里才会是那么一副状态,这烈酒泡灵药也是为了压制那种痛苦。 只是他这痛苦或者伤是不是道伤还不得而知。 “自作孽不可活啊!” 江海一声感叹,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酒疯道人,亦或者说的是师徒两人。 往后的日子可谓是萧条之极,那次被药浴到不觉得有这般难过,因为是一觉醒来三年过去,如今这次是眼睁睁看着还不能动弹,痛苦是小无聊是真。 如此又是过去了七日,只因这庙中黑暗复光明了七次,所以是过去了七日。这七日内酒疯道人就回来过一次,风尘仆仆而来,在江海的错愕中给他灌了口酒后又是匆匆离去,好似有什么重大之事需要去完成,这速度只让江海咂舌。 这一次江海是彻底了解了老头子先前所说的,这酒果然厉害,缓解了疼痛不说,还让他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最少头可以偏动了,幅度虽不是很大但江海知足了。 最少老子不用看着顶上那横梁数数字度日了,可以看看别处了。 而第一次件事江海就想知道些庙中所供奉的谁,总有种感觉这庙中所供奉之人不简单。 偏头之后稍稍向上望去,所看到的正是这神像嗯手臂,从这服饰便能看出他并非是佛门中人,佛门之人怎会不穿戒衣怎么两指并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头神像 一番观看让江海失望了,因为完全看不出什么来,除了右手的两指并立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姿势可言,最主要的还是这神像是没有头颅的。 自颈部被齐齐的切下,且上方也能看到层层的灰,那模样虽与整尊神相融合不仔细看还以为原本就没有头颅,但那座神像是无头的?,所以他的头颅被砍下了不知多少的岁月,所以才会成为现在这般。 可又是什么人敢对神像出手?这神像又是何人,是不是道家的一位仙神? 诸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江海回过神来发现天色已暗,不知不觉之中第七日也要过去了,如此看来酒疯道人今日又要夜不归宿了。 他究竟去干什么呢,平日里不是不出破庙么? 江海这才想起来被灌入烈酒的时候闻到的一股很淡的硝烟味,他与人动手了!如同三年前一样他又是去了某处禁区‘求取’神药为了救助自己? 以他咫尺天涯般的身法回到此地还能闻到那硝烟味无疑说明战况的激烈,可他究竟去了哪处禁区,莫不是后方的妖月之地? 疑惑同样得不到解答,也只能是等待他的回归再询问一番。 今夜是漫长的,因为江海的视野扩大了,因为那神像如今的模样,也因为那若有若无的痛楚。 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过去,破庙中是越来越安静,虽不是让人窒息的静但也有些反常,如此时间还未到深夜,又是深山野岭怎会没有一丝的响动,甚至连风都是不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要查探一番只是奈何身体活动范围实在有限也只能是就此作罢,还是看着那尊无头神像继续数数以求快些睡着迎接下一日地到来。 渐渐地痛苦远去,与之前一样酒的药效达到了最大,也正是江海最为舒服之时,平日此刻应该是睡意浓浓,但今日反是越来越精神。 今日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神像,前几日虽是痛苦却不会失眠,只是今日出现了,因为看到了神像无头状态下的全貌! 黑暗中看着那神像几乎看不清楚,月光下的大致轮廓反而有几分瘆人,经历过几次生死的江海自然是不惧怕,反是让他更加好奇这尊无头神像。 下意识的开启神识想要探查又是引来了阵阵疼痛,只不过下一刻那温热又压制了疼痛,还是那烈酒的功效,可也让江海明白了一点,自己现下就好似给人废去了一身修为。 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真气,那联系也是石沉大海,更别说力量什么的。 玩大了真的玩大了!感叹之余也只能收回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倘若这神像真的有问题,老头子会不知晓?他既然知晓绝不会将如此状态的自己丢在此地。’ 疑心已去江海终是睡下了。青山绿水,微风不燥,安静而祥和,舒适又空明…… “嘟……嘟” 一段段很是规律轻柔的声响传出,总是在江海耳中回荡着,如此环境中不显一丝突兀更像是有一个异性在你耳边的轻语,为的只是让你睡得更香。 然而江海是何许人也? 他努力挣脱了那期盼许久的睡意睁开了双眼,因为种种的反常。安静中何来的风,何来的轻语?那一刻是无欲无求诸事不想,也不可能是梦境! 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当真是看到特别,那是星星点点的光正在神像断首处,那是何? 也许是感知到了江海的睁眼,那光竟然在同一时间暗淡了,它是有灵性的,与神像有关? 下一刻江海发觉自己想多了,那光再一次地出现了,很是微弱不足油灯亮度的十分之一,但那光是可以活动的,在江海的注视下缓慢地移动了几寸的距离。 这是萤火虫? 几番观看才发觉真的是萤火虫,只不过这光有些特别并非是平日所见到的模样。 又是想多呢? 正在江海想要闭眼之时,他瞟到了一丝不寻常,竟然有一张若影若现的笑脸,这一发现将他的睡意完全扰去,江海睁大了双眼看向那处,发觉那笑脸不见了! 那一刻虽是不经意但绝对是真实的,一定是有一张脸在那一刻出现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是这神像的脸颊么? 仔细看去才发觉那诸多萤火虫已经飞向另一处,而那神像之上依旧是空空一片,所以是这萤火虫所引起的? 随着那一团光的分散,诸多的萤火虫也是散开,一只只皆是飞出了江海的视野,萤火虽是特别但那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还是神像的问题,要么便是这光能引起神像产生反应。 光? 若是之前江海自然是有方法弄出些许光源,可如今只能是眼睁睁看着,期待神像的又一次变化。 时间在分秒的期盼之中过去,除了那有限的一次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如此又是过去了片刻,百无聊奈的他又一次睡入。 这一睡诸多的异样又是浮现了,先是高山流水潺潺,而后鸟语花香馥馥,从高至低,由远而近,有数不清有听不明的声响传出,好似就在耳边又好似只在脑海中,虚幻又真实。 先前所听到的嘟嘟声,最为清晰,宛若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正从远处而来,只是这距离实在遥远,以年月为单位而前缀还是亿万之数,如此感觉实在玄之又玄。 这并非是幻觉,江海意识是极度的清晰的,这一切正在发生着,可现在就是睁不开眼来,只感觉双眼皮重达千万斤,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重量,更别说现下碎裂的身体。 这般介于醒与半醒之间最为难受,一切都是源于看看那神像几眼? “杀,诸天万域已毁,地狱天庭已灭,不杀个天昏地暗如何再现昆仑?” …… “呃……啊……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现下查不出来但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定要寻到你们,哪怕是追溯到太初,哪怕是寻到轮回!” …… 一段段怒吼,夹杂着铿锵有力的誓言,但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头绪来,只知晓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因为其中的仇恨是不共戴天,还因为有着其他的声响。 擂鼓之声响彻四面八方,号角之音传遍天上地下,更有层层的能量波动,虽只能听和感受没有任何的画面,但无疑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事。 那能量的波动前所未见,只让江海感觉毛骨悚然,这还不是正面的相触碰只是稍稍感受就有如此力量,交战双方的实力可想而知。 难不成又是魔君圣帝一类的存在? 可惜的是江海看不到也无法起身去找寻这一切的来源,只能猜测这一切都与神像有关,因为今日也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而后的时间便是在这诸多的声响中度过,一切都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真正让江海所铭记住的是三种种特别的声响,一者是山崩地裂一般的雷鸣,一者则是重物落水时的响彻,以及之后的骇浪惊涛。 而江海则是在这如同催眠曲一般的动静中彻底睡了过去,绷紧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了。 “咚……” 重物坠地之声将江海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刚刚破晓,而后看到的才是酒疯道人,正是他的到来所发出的声响。 “老头子你咋弄成了这样,莫不是又偷谁家的东西给抓住被人家用鞋底追着打?” 江海见到酒疯道人这般模样打趣地问到。 因为现在酒疯道人的模样实在是狼狈,那头发好似给雷劈过一般,根根倒立不说更是从发根处不时飘出缕缕白烟,原本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与他平日的邋遢状态没有多大区别,但江海知晓并不是那状态,因为这道袍,只有他现化真身之时才会出现。 如同之前猜想那般他一定与人动手了,而且对方的实力极其强悍,以他的实力都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回答江海的是白眼以对,以及又一巴掌,力道比昨日大了不少,好似在撒气一般。 “不错啊小子,老子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你这身体竟然还在缓慢的恢复中。” 总算是听到好消息了,江海连忙问道“莫不是我就要痊愈了?” “想多了,就你这状态还想恢复,痴人说梦!再说了要是这么容易恢复老子还用得着大老远的跑去与人动手抢东西?” “抢东西?” “哎,与一个老友抢东西,只不过那老家伙实力太强又古板的厉害,三番两次地求取也是无济于事。” “到底什么东西值得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酒疯道人这才定睛看向江海,那眼神中的精光就说明了这东西一点都不简单。 在江海的注视下,只见他嘴唇抖动吐出三个字“圣…元…果!” 江海听完是彻底傻眼了,他竟然去抢圣元果,那东西有什么功效江海如何不清楚,可谓是现下世上最厉害的药,虽比不上传说中的一些神药,圣药,但效果也是惊人,有白骨生肉重塑伤体的功效。 当然他只是听过并未见过,所以圣元果究竟是怎样的能力,他也是一知半解。 如此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老头子是真的在帮自己,为的只是让自己恢复,但江海疑惑的是究竟是谁掌管着圣元果?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秘师门 短暂的走神,江海想起了几年前那时与外公夏松打趣时说的话, ‘等我老的时候,就在院里栽种几棵圣元果树,再养条地狱魔犬没事就去溜达……’ 如今想来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谈,可现下听酒疯道人说的话来看,还真有人掌管着圣元果树,只是不知是栽种还是如同灵兽守护一般,只是在照看着圣元果。 “想什么呢?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睡到现在才起来?” 酒疯道人见江海走神也是想起来了,平日里他应该是天未亮就会醒来,今日怎么有些反常,遂问到。 江海从神游状态回归,只得将昨夜里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原以为道人会很是惊讶,不曾想到的是酒疯道人一脸平静,似乎已经料到了。 “你一点也不吃惊?” “老子是什么人?除了你小子出现让我稍稍有些吃惊外,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几件让我吃惊之事。话说你给老子说说你看到的那人脸是何模样。” 江海先是白眼以对而后是在脑中回想着那一刻所看到的人脸,只是他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清那张脸长什么样子了。 这?昨夜真实所发生之事而且江海有刻意去铭记,现在竟然记不得了,这如何让他能够接受? 回过头来发现酒疯道人正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江海也就明白了这一切还在他的意料只中,也就是说最少他也是遇到过这种情况。 “老头子,你……” “不是天下间的所有好事都只有你一个人碰到,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席话让江海确信了他真的也经历过,故此又是问到“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酒疯道人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并不是每一段历史都会被铭记,也并非是每一个绝顶人物都会为人所熟知,我们所认定的历史,对于这天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而天地对于某些存在来说也是微乎其微,所以有些事我也不知。” “但我可以肯定这神像所代表的人,必定是对这天地,对所有的人类,生灵有着巨大贡献的,因为这庙,因为这神像。” 江海听后却是有了疑惑“既然是对人类万物有些着大贡献的为何又会无头,又是什么样的生灵敢亵渎这等存在的神像?” “世间有黑也有白,有正义自然也有邪恶,要么是被敌手所斩,要么是他自己本身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容颜,正如同你我在特定的时机下都看到了他的容颜却无法铭记一般。” “特定时机?” “没错,我来此地百余年也只是初来乍到之时见过了一面,之后再无机缘,且境又一并并忘却了。” 说罢强大如酒疯道人这等存在话语之中也是有了几分感伤。可想而知,他也是很想知晓此人是谁,只不过并不能如愿。 “老头子,我曾得到他人指点得知了一些事,也准备去做一件事,你是否有兴趣?” 江海开口了,既要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又是想到了一些自己必须去做之事。 见酒疯道人看着自己,江海又是开口“有人与我说过你的守卫者身份,而我之后必要进入妖月,你会放我进入么?” 江海说完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这等场面是少之又少足以说明此事重大道人不得不思考,期间江海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道人的神色变化。 “看来你此次出去不仅仅是闯祸还遇到了高人,若是平日里我自然不会放你进入,因为那是九死一生之地,但现在我可以让你进入。” 出乎意料,江海只能询问“为何?” “这天玄大陆知晓我身份的人虽然不少,但你能接触到且愿意指点你的屈指可数,算是我对他们实力地认可所以我放你进入。其二我一早就说过你是个变数,有的没的都会在你身上发生,所以对于常人来说地灾难或许对你来说是一场机缘。”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在江海的注视下他又是开口道“以我与那老家伙的交情来说,问他讨要颗不值钱的圣元果,平日里应当是立马给予的,可这一次死活不给甚至与我大打出手,思来想去也只可能与你有关。” “可能种种都是注定,有高人已经算定你要进去。” 现下又是轮到江海不解了,他竟然说了高人?这世上还有比这老头子还要恐怖的存在?也如同周半仙,百晓生那般会占卜推演之术? “你那什么眼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的不说那老家伙我就打不过,要不老子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去,去,等你哪天能活动了就进去吧,老子不管这事了。” 谈话就此结束,随后的几日如同他所说的那般,酒疯道人不再外出,除了不时给江海灌酒之外,大多数都在睡觉,这也让后者很是怀疑,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守卫者,他就是这般睡觉来守卫的? 世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转眼之间便是来到了冬季,天玄大陆,东大陆发生了什么江海不知晓,江村虽是偏僻但不得不说是一处妙地,最少安静不会被外界所打扰。 而这几个月时间,江海也受益匪浅已经从瘫痪状态到如今能简单的行走运动,而这一切全得归功于酒疯道人的酒。 此酒药效不需多说江海现在的站立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如果说之前江海的身体是破碎的瓷器被拼凑以粘稠之物勉强保持完整的话,那么他现在最少也是在碎裂处抹了一层陶土,虽不能彻底修复却也强过之前太多,而那圣元果就是最后的烧制。 再者便是这酒的量,老头子不曾外出却饮之不尽一般,让江海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看走眼了,这破葫芦也是件级别不低的法器?如同那酒鬼那葫芦一般。 得到的回答是“去,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老子身上那件不是宝贝?” 在江海特别的注视下,他又是江海一巴掌,“滚,滚,师公赐予的宝贝岂是你能贪慕的?” “师公?” 回答他的是酒疯道人的白眼,“没有师门,难不成老子是自学成才的圣人?滚!” 在江海再三的追问之下,他只得是一声长叹“其实我也不曾见过师尊,这世上还有没有这么一号人都不知晓,因为每次传课授业都是在梦中,或是在我生死之间迷糊之时,哎!” 这是几日内他的第二次失落,与不知这无头神像来历一样的表情,让江海愕然,自己原来还是有师门的,只是这师门怎么听的那么玄乎,梦中传课授业?若不是这家伙实力绝顶江海一定认为他是在忽悠自己或者还未醒酒。 两者相隔不远不免让江海有些怀疑,‘难不成这无头神像就是他的师尊?’ 江海的表情酒疯道人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再做反应而是又一次躺下了,这是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见无事江海这才一步步缓慢的走向了大门处。 还未接近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虽不是以往所经历的那种冷彻心扉但也别有滋味,因为自然。 临近看去,视野之间所能看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在这一刻终是无差了,天空之中看不出一丝的其他色彩尽是白,好似不染一尘的白纸一张,往下,眼中之地所见的尽是白雪皑皑。 高山,大地,……所能见到的尽是如此,好似给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只不过是那般的整体丝毫不显违和。江海还未走出便能感受到那丝丝的寒风,不算是剧烈但有些冷冽。 再远处能看到些许其他色彩,黑,黄…不下五种,但在苍茫大地之中并不算太多,直到看到上当那一缕缕的青烟,这才明白那是江村的位置,那所露出的才是江村本来的色彩,因为炊烟融化了冰雪。 是啊,这么一场大雪连部分湖水都给冻结,此时此刻村民也只能是呆在家中取暖。 看到这里江海不免感叹,多久未曾见到这么一场大雪了,记忆停留之处还是另一片星空,此世的记忆也并未有这么一场大雪。随后又是自嘲“也怪你平日里多数不在家中,即便是有如此美景你又从何处观看。” 顺着记忆他又是看向那片熟悉之地,只能看到个大概,摇摇头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即便是看到了又能如何,现在这模样如何归家?母亲或许不知父亲一看便知晓自己的状态,又怎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为自己伤神? 美景虽美但此刻已经没了心情,只得是悻悻地转头,重新躺在了稻草之上,还好此地是暖的,虽不能暖心但能暖身。 而江海刚刚躺下,那般的酒疯道人便是睁开了眼,他虽是感知到了江海的一举一动,但此刻看的并不是他,而是透过门庭看向了苍茫之处,而后也是无声地吐了口重气。 他虽强大江海不知多少,可两人的经历多少有些相似,都在这茫茫白雪中读取到了感伤,或许也只有真正受过伤的人才能在这美丽中感受到孤独。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另一座石狮子 “老头子,醒来,我今日一定会打破这层阻拦!”破庙中的江海精神满满朝着另一边的酒疯道人大声喊到。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原因也是简单。 几日前道人喂江海一口烈酒之后便对他说,其实只要你有能力将门口的另一只石狮子也打碎,我也就放你离开了,最少证明你又了自保的能力。 能离开这困了自己几月的破庙江海自然高兴,可他更期待石狮子破碎的那一刻所带给自己的惊喜。因为石啸天便是另一只石狮子中劈出的,石啸天的能力让江海很是期待这石狮子中又会出来什么,另一颗神胎还是其他? “嚷嚷什么,老子是死了还是聋呢?”道人好似有些恼怒江海扰了他的清梦,打着哈欠骂咧着, 当看到江海后又马上变了脸,笑道“看样子这几日你是恢复的不错了,又有了绝世煞神的样子。” 对于道人的能力江海从不曾怀疑,所以他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状态也不是很意外。 其实几日之前江海便开始轰击那剩下的一尊石狮子,并非是他不想将魔剑招出,以魔剑的特殊相信也多少次出手的事。然而此时的江海并非是几个月前的江海,他现下虽能行动能聚集真气使用,但一身的神通都好似昏睡了一般根本无法使出。 所以只能是靠着力量来击碎,但结果根本不如人意,只是将那石狮子震离地几寸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 而今次是他第九次的尝试。 先天真气在江海的引导之下运用双手之上,那色彩依旧只是现下的江海非当日的江海。收起所有杂念后手刀便是劈下,没有了兵器的加持且拳脚尝试过,只能使用此法。 一击落下,江海的真气在刚刚触碰到石狮子顶部之时就已经有些变形了,所以这结果也如同前几次一样。 但他并没有放弃,离开或许只是个念头,是动力,但实力地恢复是刻不容缓的,这并非只是在身体还在精神层次的,所以他必须踏出这一步,哪怕是失败多少次。 咬牙之间手臂也是加重了力量,但疼痛也随之而来,且随着江海的加力而加剧。 只是片刻江海便是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身体还不曾痊愈,现下肉身的强度不足几月前的一成。 “啊……”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咆哮出声来,声响还未穿透开来便是给阻绝了,一旁的酒疯道人抬手撑起了结界,使得他的咆哮不至于扰了江村的安静。 片刻之后江海收手了,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右手之上已经有了伤口,并非是碰伤的而是旧伤复发被撕裂了,几滴鲜血流出。 酒疯道人见状也是收起了结界,开口道“小子,我知道你很急,可如今你是什么状态你自己不知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江海不答,他在思考一些问题,照这般速度恢复下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才能离开,可这一年半载他如何等得了?李馨雨的崛起并非偶然,足以证明这世界上还有大把的强敌存在,诸如鬼面,善恶傍身之人也在赶超,还有自来到这方世界时所就定下的目标,以及那个人……这一切都让江海不敢停歇。 这两三个月的生不如死也情非得已,如今能行动了又如何敢被这一座石狮子所阻拦,定要击碎它!因为它不止是石狮子还是现下的第一重困难。 于是乎江海的抬起了左手真气瞬间抵达,在酒疯道人半吃惊半赞赏的目光下重重劈下,速度并不是很快在道人的实力面前如同蚂蚁爬行一般的缓慢。 可就是这般的速度让道人惊艳到了,一抹鲜红溅出,不用去想也知晓是江海的手又一次拉伤了,可这一会儿他又是抬手了,迫使那一抹鲜红也是上升了位置,随后又是劈下。 这一次溅出的鲜血更多也能感受到他的疼痛,因为抬手动作放缓了,可依旧在上升中。这就是江海!或许这就是他能超越大多数人的原因,带着赞赏道人看向了他的侧脸。 脸上却是带着些许痛苦的神情,这是无法避免和忍耐的,更多的还是坚毅。 第三次手刀落下,道人听到了不寻常的声响,好似有什么正在碎裂,想来不是石狮子所以是江海的身体又一次被拉扯裂开了。 “小子,你疯了?还不住手!”道人连忙制止,激动的神情足以说明对江海的爱护。 “倘若连这小小的阻碍都是击不破,他日我还如何问鼎天下?” 说罢又是一刀,那碎裂之声更加明显,顺着声源看去江海的左手已经模糊了,鲜血止不住的流出,连带着石狮子的顶部也是鲜红了一片。 可他还在继续,好似完全不知道痛苦一般,道人再也坐不住了,一个闪身便是握住了江海的手。 “给我停下!” 而后才看到了江海的双眼。不知不觉之间他双眼之中尽是血液,看上去很是耀妖艳又有些瘆人,强大如他也是有了一丝惧意。 ‘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当真是不少!’ “你可知道过度压榨自己的代价便是死亡?历史中又多少风华绝代之人死于非命,其中比你更为惊艳之人不在少数,你自己知晓你背负众多,可知晓若是没了生命一切都将是枉然?” 江海听着这如同呵斥一般的说教也是清醒了不少,虽说不是走火入魔,可也是让诸多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只能是摇摇头道“老头子啊,我苦啊!这接近三个月的闲置鬼知道我恢复之日是何时,到时候又是哪般天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不,我反而觉得对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你想想你招惹了多少势力,借此平息一番不是好事?再者说了你身上太多的秘密,可能会帮助你一时,可你能让他们帮你一世?所谓破而后立,如今你破了只差后立这难道不是好事?” “而且我一早就说过你是一个变数,何为变数?就是一切都可能改变,你现下虽说苦了点可谁知道会不会因祸得福?所以你还是别急,慢慢来,这天地迟早有你一席之地。” 江海一声叹息只能作罢了,正要转身离去却是听到了一声特别的声响“咔嚓……” 如此之近如此清晰两人皆是听见,相视之后皆是望向了声源处。 只见那石狮子自头顶位置竟开始裂开了,而那正是先前江海一次次劈击之处,所以是江海的力量劈开的?刚好也听到了那碎裂之声。 不,绝不是!石啸天出世之时江海也是几番施展神通才算是将它破封,如今的江海根本不具备那时的力量与神通,所以并不是。 是那一滩鲜血! 两人同时想到了原因,因为石狮子已经分裂,而头顶却不见一滴血迹,所以是他的血液解开了封印! 江海明白了,自身虽说是受到了重创,可血液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见识过血液的神奇,这一刻也只能是将左右手都是背在背后,并一步步向后退着。 因为那石狮子的碎裂加剧了且伴随着巨大的动静,先是碎裂之处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彩,好似要刺瞎两人的双眼,而后是整个破庙都在晃动,接着是脚下的大地,是这一座山脉。 如此动静可比石啸天出世之时猛烈的多,让两人都是感觉到了不对劲,道人一手将江海拉至自己身后,一手高举将此地所布置的结界开启,顷刻之间整个江村连带着恒水河的部分皆是背无形的结界所笼罩。 虽是不可见,但那能量的波动明显,江海是又一次见识到了道人地厉害。 可这能拦住千军万马的无形结界此刻却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自那碎裂之处飞出一束无比幽暗的光向着上空而去,原本该是没有任何地阻拦的,可结界出现了,冲击之下整个结界内都是震动。 山川河流,树木房屋都在剧烈晃动,原本白雪的世界在这一刻皆是漏出了原本的色彩,只是这远不是人们所想要的。 最开始便是鸡犬不宁纷纷奔走,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力,原本在屋中御寒取暖的人们陆续走出,皆是看到了破庙前那冲天的光束,若是圣洁之光可想是仙神显灵,可这般幽暗的色调说明此事多是不详。 一时间皆是不知所措,毕竟只是没见过世面的村民。而一代杀神的江涛此刻也是震惊的,这等场景不是没见过,可不应该出现在此地。 一边安慰村民的同时也在疑惑,破庙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那道家的前辈此刻在干什么? “老头子,我怎么感觉我们闯祸了,先声明是你让我击碎它的,现在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江海此刻的打趣虽有些格格不入但无疑也是缓解了气氛,道人给了他一巴掌而后道“应该是闯祸了,看这样子其中可能封印着绝世凶魔,而且不知是从什么时代镇封的,我倒无所谓毕竟我能跑,你小子就不知道能不能度过了,看得出它对你的血液很感兴趣。” 道人的反击江海无言以对,因为都是看到了从那一束幽暗的光中分裂出了一缕,好似触手一般向着两人而来,可能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向着自己的血液而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实施封印 “闪开!” 打趣归打趣关键时刻道人还是一把推开了江海,江海向后飞去落入了庙中,此庙非凡也许能庇护江海。 原本道人的打算是将他打至神像之下可还是出现了偏差,江海只是到了门槛处便停了下来,遭受到了莫名力量的阻拦。 石狮子中地东西真的已经盯上了他,而酒疯道人自然是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一手顶住那飞来的‘触手’另一只手则是不停变化,那是在结印,而后江海便感觉到又一股无比精纯的气力包裹住自己,这便是他给于自己最后的屏障了。 而这一切江海都是看在眼里的,包括那触手不停地冲击道人的封锁,包括那一股幽暗的光束撞击上方的结界。 每一次冲击都会让这结界内的大地震动一番,若非是这结界的阻挡或许不会有这等冲击,但现下的形势已经容不得道人做选择,那东西绝非善类,破解的瞬间便是冲天而起其目的也绝非是好事。 而此时道人竟被那一缕触手打退了几步,若非是他右脚猛烈踏地止住了身形不知要后退多少。 而后便见到道人收起了左手,嘴里不知在念动什么,几息之后是右手向着一侧伸出,江海还在疑惑中便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正在极速而来,还未来得及回头便看到了一股灵光飞出,最后落在了道人张开的右手中。 光芒散去那竟是一把卖相不俗的长剑,模样与普通长剑无差,但那气息说明了此剑的不俗。 “老伙计,想不到还有使用你的时候。” 长剑轻微摆动好似在回应道人一般,道人轻抚了一下剑身这才一剑挥出,先前那灵光再现迎向了那一缕此触手,在江海注视之下那触手从中间位置断作两截。 断裂处皆是残留着剑身上的灵光,那是在阻止其融合?而后所看到地也正是如此,断开地两截并不能融合也不能上前,竟是如同融化一般的消失了。 这还是江海第一次见到道人使用剑法,虽知晓他会使剑不曾想他还是一个剑道好手,这一剑看上去虽是逞兵器之利破了那触手的防御,但江海明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出手的干脆,对要害的把握,时机的掌控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也就是说他除了那偷学而来的三生剑法之外,有着自己特有的剑法。 而这让江海很是期待。 触手被击毁的瞬间便是听到一声特别的声音,从未听闻只感觉是几种猛兽怒吼声的集合体,有狮,虎,有飞禽……甚至还有龙吟? 前几者江海可能少闻但龙吟他不会听不出,因为体内就有一条龙魂,所以那石狮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此刻它的愤怒是明显的。 进补之时竟然遇到了阻碍,如何不愤怒? 还未彻底裂开的石狮子在这一声声怒吼之下直接炸裂,那特殊的石料四分五裂,却是没有一粒落地尽是化作尘埃又被其中之物所吸收。 借此机会两人都是看向了那物,想看清楚其中究竟是何物,但两人都是失望了,哪里有的只是如同那一股冲天的幽光一样的黑团,根本看不透它究竟是什么。 但它真的只是一团光或者气体么? 江海看着那一团幽光心中有了一丝熟悉,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在何处见过,但他可以肯定这东西的本体并不是如此,可能是封印还未彻底破除,要不然它不可能这么急切的需要自己的神血。 江海所想显然道人也是想到了,见上空那冲击结界的幽光转头向着自己而来,他左手并做两指在胸前不知比划着什么,嘴里也是念念有词,待那幽光极速落下即将冲向他时。 右手上的长剑是舞动了起来,说不上速度快但让想要看他剑法的江海失望了,完全看不清他的剑,只能看到一层层的剑影,都是真实但必定都是虚幻的。 道人在剑法上的造诣极高,即便是对战天眼时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触,虽说只是舞动了两次,而且还是看不出有任何特别地出手。 最主要的还是以江海如今的视角看去,道人竟然是闭着双眼的,那半边嘴唇还在张合着,所以他的攻击并不只是手中的剑,更多的还是靠它来防御拖延时间,可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一心两用江海并不是不会,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自认做不出,因为一边要心无杂念的念动心经,一边还要捕捉敌手的动作从而做出正确的防御,左手还要结印,所以这已经不是一心两用了而是三用,多用。 但也有一种可能他现下的状态其实就是一心一意,只不过这状态很是特殊,能自主感知到四周的一切,并在极速中做出最正确的行动。 那怒吼在加剧,除了先前那几种声音之外江海又是听到几种从未听过的怒吼声,好似世间的、非世间所有的兽类吼叫那一团幽光都会一般。 也正是如此,原本分裂的幽光竟然在这一瞬间扩散了几倍之大,如同一个黑色的磨盘悬浮在半空中。 但这一刻江海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它身上了,他现在正思考那份熟悉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番思索不曾找到任何的相关,但他还是猜想到了一些。 此物要么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个体掌握着诸多猛兽的能力,要么它就是诸多猛兽的结合体! 道人的行动还在继续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而加强过的幽光直接撞击到了那长剑之上,这一次道人并没有击碎或者躲避开给撞了个正着。 从撞击处溅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火星,而道人的身体在极速的后退中,一步、两步,还未见他止住身形,最主要的还是他有了皱眉的动作,显然受到的冲击并不简单,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见他睁开眼来。 他要做的可能是杀招一类的神通,可在施展之前他要如何应付? 那幽光好似野兽般的进攻,因为胜利而激起的亢奋,转眼之间又是出击了几次,而道人只能是将手中长剑至于胸前身体却在不住的后退中。 还有些许距离就要撞上围观的江海,江海自然是相信他能及时止住,所以现下的注意力还是在一团幽光上,在这般近距离下想要看清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依旧。 而道人竟然在此刻松开了右手,长剑依旧悬浮在其胸口位置,右手随着左手一起变化,他也是加快了速度知晓这样下去不是好事。 两手相互交织并不重合,却顺应着特有的次序,随着他的动作其身体突然之间笼罩了一层好似青云一般的气体,也因此而止住了后退的身形。 江海隔的很近所以看的极为清楚,这好似护体真气一般地东西,但绝对不是真气,他并不是尊者境界比之要高,具体是何以江海目前的状态根本看不透,他有一种直觉即便巅峰之时也看不透,因为自身境界还远远不够。 但道人并不对江海设防,甚至有一种坦诚相见地意思,为的就是让江海感悟,观看他现下地状态。 那青云一般的真气流动极为迅速,使得他长发偏飞,在下一刻整个人都是气势了几分,又是恢复了仙风道骨中年道人模样。 而他也被迫睁开了双眼,只不过双手地动作并未停止还在继续,所以它地后手还未达成! 只见他双眼之中激射出两道精光,刚刚脱离就发生了变化。竟成了两处六星法阵,六角之间是一处处的道纹,与江海得到的那八字有些许相似,但相对的要好认的多。 道人打算是将这东西重新封印?如此封印法阵江海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所见到的也只是防御型的法阵,即便是燃烧平原的那处仙阵其实他也不曾见过真实模样。 所以现下还是有些期待着封印法阵能大发神威。 只见那两处法阵在行进途中极速增长中,原本因为异变而黑暗的天空终是有了山岳一般的两处光源。 好似打渔时撒出的渔网,只是哪有这么大的网,一左一右皆是张开到至最大,一张网已是向着那幽光盖去,期间每一条线都是光芒四射,有莫名的神通在其中。 一网下去给盖的严严实实,其中的力量迫使那幽光在急剧收缩,只是片刻就恢复到了石狮子大小,而这已经是它的极限了,虽说有一个个手指大的网眼,可幽光并不能从其中穿透,有着禁锢之能。 但是反击并没有停止,那法阵不时地凸起,说明其中之物想要突破,只是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击破。 “吼……” 那吼叫之声传出,依旧是听不出具体是何种兽类的吼叫,而且与之前又有着明显的差别,这已经是第三种声音了。 眼见如此道人眼皮耸动,第二张网也是盖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第四种野兽的吼叫,其愤怒已经到达了只差最后的爆发。 原来是两处法阵相交叉,原本的网眼出又分散了些,且在不住下压中,这形式是要将其中之物彻底封印于土中,毕竟江村破庙的位置极为特殊。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黑盘 “轰……” 就在江海松了一口气之时,突然响起了雷鸣之声。 距离很远但动静极大,刚刚恢复平静的大地又是震动了起来,恒水一跃三尺之高,使得江村的村民都是害怕不以。 更别说是那些早已受惊的牲畜此刻更是发了疯一般的乱窜中。一头耕牛冲出了牛栏想要逃亡,只是没行多远便是撞在了一块巨石之上,顷刻之间便是血肉横飞,肉落了地,但一股股的血液却是向着破庙而去。 所有人都是看着根本不敢阻拦,只觉得这是妖魔在作祟。道人自然是看到了这场景,眼神所致徐来清风剑飞出,向着那一团血水而去,要击毁它。 徐来清风剑无愧是道人的宝剑,一剑便是斩了那团血水,但并不能阻止其继续行进。一化为二双管齐下共同涌来,道人又是尝试了几次,只将那一团血水斩成了百八十团这才罢手,但根本阻挡不住。 而那血水到达法阵上方之时又是汇聚成股而后撒下竟是透过了那交叉的网眼融入了其中,只是片刻青云色的法阵中便看不到一抹血色,尽数被其中之物所吸收了。 而后法阵的凸起更为频繁,且拉扯的弧度甚大,它获取了力量正在猛烈冲击禁锢。但道人怎会让他这般轻松脱离,那一条条阵壁之中释放出神辉将所笼罩之地尽数洒满。 此物为何江海并不知道,甚至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力量的存在,但就是这东西又一次让那幽光吃瘪。 而此时那轰鸣的雷声又是到来了,所有人皆是抬头看去,只见上方那一层层的黑云竟是移动了起来,正是法阵的上方,且在相互融合之中,到最后好似刚刚研的墨一般漆黑。 其中更有黄白之物在不停闪烁,不用想也知晓即将落下雷罚,但绝对不是天地给于的。那幽光自出土便是想要上冲,它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挨雷劈,所以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江海看向了酒疯道人,此刻他眉头已经皱成了一条,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莫不是有生灵想要助它脱困? 双眼虽是看到但道人并没有停止手中动作,那才是一切的根本。但是现下的防御还是要的,为了自己也为了阻止法阵的被破坏,从而使那幽光脱困。 眼神所致徐来清风剑一点点增长,好似法身一般最后长成与天空那团黑云一般的遮天蔽日。 江海这才看到了上方原来还有诸多的雕刻,此刻光芒四射之中才显化的清楚,有一个个衣着怪异之人或坐或立,有一只只从未见过的灵兽,为何说是灵兽,因为其形态样貌皆是神圣。 此外还有高山四座上方是一片灰蒙,那是天,下方是一片素青那是大地。其中却并非是先前所见到的人与兽,而是一个偌大的黑盘,盘上符文密布道纹交错。 但也只能看到这里,想要进一步看清那字,那纹却又是不能总有东西在阻挡。 黑盘下方则是先前所见到的人兽物,再下方则又是一片灰蒙。 看到这里江海也是明白了,此剑不但厉害而且传承久远,因为它竟然让有了一丝熟悉感,总感觉很是熟悉,但同样是想不起来而且与幽光给自己的感觉不同,好似原本就看见且使用过一样。 此剑的出现,道人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是全力完成还未完成之事。 天空中那黑云的霹雳也算是降下了,只见那一道道如同顶梁柱一般的闪电落了下来正好打在那长剑的剑身上,只见那一片灰蒙从剑身上飞出,原本该不停轰鸣的黑云竟在这一刻选择了安静。 那灰蒙之物的厉害连这等不详的黑云也会惧怕,短暂的安静之后那灰蒙之物再一次融入清风剑中,下一刻竟然是消失了。片刻之后那雷云才恢复了行动,又这一次降下的是一条条白色的闪电。轰隆隆,只让下方的人承受不住,而这还是在结界的庇护之下,若是没有这层保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清风剑摆动,中间那一层的人,物,兽皆是现化而出,空中除了雷鸣之外似乎还多了一种梦幻之声,像极大合唱一般,但声音极小。 第三道雷霆降下。这一次是那黑盘飞出,黑盘全无波动甚至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地力量,就是这般平静地上升中,但江海知晓它的强大,因为自它出现的那一刻,不论是黑云还是雷霆霹雳皆是消失了,天空在这一刻竟是恢复了晴朗。 但与之前那奇景一样黑盘并不没有持续太久也是消失了。 直到下方那一片灰蒙之物消失,清风剑上的所有异相都是出了一遍,结果都是一样抵挡住了一次雷击以后便是消失了,清风剑恢复成三尺模样并漂浮在道人身后,它的职责算是完成了为道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清风剑非凡上方之物却不是实物,乃是一位大能所临摹之灵,也正是如此黑盘并不能为人看透,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之物才能得以保留。 道人双手已经放下,他引导许久的神通总算是完成了,只不过看上去前后完全没有变化,还不如清风剑所造成的景象来的逼人。 江海疑惑正要开口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那道人却是一个闪身,连人带剑一齐跳进了庙中,眨眼便是来到了江海身旁。 在后者愕然中他开口了“看什么看,这压根就不是老子能应付的,放心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说罢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之间拿出那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这才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但是那被压迫的幽光不乐意了,吼叫之间两处法阵被撑开如同一把巨伞,片刻后四分五裂消失不见了,而后又是分出十几道幽光向着破庙而去。 此情此景可谓是火烧眉睫,但此刻的道人竟是无比舒坦的打了个酒嗝,看样子是一点都不在意。 “我说老头子,你刚才装神弄鬼了半天就只是这样?” “吵什么?好好看着!” 道人心情不错此刻竟不是呵斥,江海也只能作罢,两人就这般坐着看着危险临近,像是等待凌迟处死的犯人一般。 第一缕幽光到来了,也正是它让江海看到了诡异之处。来势汹汹应当是弄出大动静,可此刻安静的很,甚至能听到道人均匀的故意声,这才发现那一缕幽光根本不能进入这破庙之中,只能停在门槛前一寸的位置。 第二,第三……诸多的幽光尽数如此,排列在半空处却不能前进一丝一毫,且没有一点威力感。 这就是道人的手段? 几息之后江海见还没有动静伸出了手来,向着摩擦门槛而去。如此诡异的场景,只能说这大门处有看不见的力量在,可又是感觉不到一点的气息流转。 带着期待江海的手一路无阻穿过了门庭,距离其中一缕幽光已经不足一寸,他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更没有被攻击,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液是它最想得到的东西,而它之所以能出世也是自己血液的缘故,此刻竟然是无动于衷? 不,并不是无动于衷,两人都是看到了距离江海最近的那缕幽光有极其轻微的摆动,它很想只是不能! 这力量果然存在,而且极其霸道。 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但真实存在地力量,使得江海很是好奇酒疯道人究竟使了什么神通,遂问道“老头子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道人白了眼江海而后才说到“其实也不是什么高超的本领,只是沟通一类的道术。” 道人说的极其简单可江海如何相信,废了这么大劲这么多时间,只是沟通一类地道术?而且是这般厉害。 难不成你所沟通的是一尊神? 想到这里江海是惊讶地转头看向了庙中,庙里与平日没有任何差别,所以他所沟通不是庙中地这尊神像? “别看了,老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沟通的是他,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对我们很有利,所以是不是他已经无所畏了。” 江海这才算是听懂了他话语外地意思,感情他压根就没有把握只是闯运气一般行为,而阴差阳错地真与一位强大的存在产生了联系。 所以现在也只有佩服,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两人的谈话中,外边的争斗也到达了极致。那十几缕幽光在一瞬间尽数炸裂了,连带着门前也是阵阵可见的波动。 那幽光也是果断知晓无法突破无法脱身之时竟自毁了分身。如此也算是探路一般的行为。 可惜的是其中的毁灭力量并不能彻底释放出来被压缩在门前,不过那无形的阻碍也算是被逼现形了,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纹络从炸裂处向外散开,两人顺着那筋脉一般地纹络看去,这无形地阻碍竟是无比庞大的,就上方而言已是超过了道人所布置地结界更别说其他处。 碍于视线受阻两人都不能看全,只能凭借轮廓推断这笼罩无形的阻碍是无比庞大的,已经延伸到了那无尽的后方。 这究竟是什么? 酒疯道人也是起了好奇,若不是现下的情况不允许,相信他一定会冲出破庙一观这稍稍现形的无形物。 第一百六十章 神像再显灵 面对如此气势的神迹江海除了感叹也不能做什么,没有熟悉不知为何,也不敢伸出手来试探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与道人一样只能寄身在破庙中等待接下来的变化。 那幽光破开法阵之后如同一座山岳般庞大,漂浮在空中好似那海市蜃楼,当然它自身的气势在这一刻也是达到了最大,因为破庙外那现形之物的原因。 “吼……” 咆哮声渐重更是变化了形态,好似一头野兽一般,大致能看出狮身,鹿角,牛蹄,一对黝黑的羽翼……。如同江海先前所猜想的那般,这根本就是数种魔兽的组合体。 最最明显的还是几种光彩的不相融,在哪幽暗的主题之下的几种色彩,或许这本该是那几种生灵本身的神力。 所以现下江海又有了一个疑惑,若是这身体都是掠夺而来那么它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从那散发的气势中不难看出,这几种魔兽生前也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可为何会成为他人的手脚其中又是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能明白一点,它的愤怒也达到了极致,与这显化的存在有些恩怨,‘会不会当年就是被他所镇压封印的?’ “小子你还是不知死活,有些事等待结果自己知晓就好,你若是还这般胡思乱想只怕又会召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旁的道人又一次读取到了江海的猜想有些严厉地说道,江海也只能是停止胡思乱想,毕竟现下自己的伤还未好,忘了疼也得等好了伤疤。 这边那混合生灵的咆哮连连,龇牙咧嘴之间凶态尽显,但也只是在一旁怒吼并没有冲上前来,它也有顾及,并不能完全肯定现下自己面对的东西是不是当年那位,对于那一位一半是恨一般则是敬畏。 其实它早已做好的冲锋的准备利爪正不住的刨地,自身的幽暗之光也在缓慢的向着那偌大的无形之体散去,最后的试探,一但察觉不对那便是大杀特杀,而后完成自己的使命。 庙中地两人皆是看到了宛如气体一般的幽暗之光正慢慢逼近,但那存在似乎没有察觉,除了那一条条不知通往何处好似经脉一样的纯白之物还在闪烁外,没有半点的行动。 而结果是那幽光并不能闯过着封锁,尽数被阻挡在外。 混合生灵又是一阵阵的咆哮,两人听不懂具体在叫唤什么,因为这并非此时此世的语种,若真是当年那存在,他必定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思从而出手。 可现在那存在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半空之中一朵黑云突然散开,两人的目光被吸引而去,发觉那混合生灵竟然是不见了踪迹,有的只是残留的一道移动的痕迹,它终是动手了。 当真是野兽的冲击,撞击在那还在闪烁的线条之上瞬间便是绽放了无数的火花光点,但大多还是那混合生灵的,阻碍之强超乎想象,能清晰地看出它头顶之上的那一对鹿角折损了。 但它的下一次撞击又一次到来了,同样是电光火石之间所以那力量也就可想而知,但距离如此之近的江海,道人皆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冲击力。 这东西可比先前道人所布置的法阵强悍不知多少,因为先前道人法阵被攻击之时,这片山河都会随之震动,此刻却是安静之极。 足足五次之后那生灵整个分裂,阻碍未曾散去自身却是承受不住了,就在江海认为战斗结束之时,那幽光又是变化出了另一种形态。 体格虽不及先前那只的十分之一,但给两人的感觉便是这一只更为厉害。 整体都如同刀锋一般锋利,好似每一处都是一把绝世兵器所组成的,若不是能看到诡异的五官,都会让人怀疑这一次是由诸多的兵器所组成的。 这一只攻击方式明显不同,好似手臂一样的前肢抬起,在众人注视之下竟是分解开来,那真的是一柄柄锋利的兵器,每一处都是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而后如同落叶一般尽数飘向前方,先前虽不曾毁灭那阻碍可已经使其中一处受损,只要凭借着一柄柄的刀锋利刃定能击碎那阻碍,想来那暗中的存在便会出现。 “叮叮当当” 好似打铁一般的声响接连响起,皆是从门槛前那闪烁的线条处传出,那如同经脉一般的东西竟比钢铁好要坚硬。 损坏虽在加剧但相比那一柄柄地刀锋利刃它的损坏实在太少。 直到所有刀锋利刃消失,那只异兽竟是分解了身体,前肢后腿,头颅皆是化作一柄柄的刀锋利刃,有完好无损的也有残破不堪的,但无疑都是锋利的。 一时间尽数向着那经脉而来,且伴随着各种破空之声,或轻或重,或沉或浅,也证实着每一件兵器的不同性,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但此刻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方,他在脑中回忆这只‘刀锋兽’分解的一瞬间,若是说这飞出的刀锋利刃只是皮囊的话,那一瞬间必定会暴露出他的本体,先前错过了这一次一定要看透。 但结果同样是一无所获,并非是他观看的不够仔细从而错过了那一瞬间,只能说其速度实在太快,即便是捕捉到了也无法分解而出。 无奈之下只得转头看向道人,他此刻也是聚精会神状态之中,而且那方向正是异兽分解时地位置,所以他也在回忆那一瞬间,也想知道自己的敌人究竟是个什么。 片刻后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一无所获,以他的实力都无法看透只能说明这东西的特殊性。 而此时那形同打铁一般的声响渐渐轻了下来,如同之前一样并不能奈何那存在。 “老头子,有些不对啊,你是不是沟通的方法不对,为何我只看到他防御不曾进攻?”江海看了许久才问到。 “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与他沟通费时费力而且经历了太多挫折所以现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江海是彻底无语了,这等时刻竟然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那么现在这存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味地防御真的能抵抗这异兽的接连攻击? 而后的情形也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幽光接连化出事十余种异兽形态,且攻击一浪高过一浪,先前被击损坏地那处光线终是碎裂了。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江海面前那纵横交错地如同经脉的光线破了一个洞。 眼见如此那异兽散去恢复成幽光状态,极速向着破洞处飞来,一是为了实力进一步地恢复而夺取江海地血液,另外也是感应到这诸多的阻碍的源头正是破庙之中,若是能将里面地东西也一并吞噬了那必定能恢复不少,因为那存在自身也是厉害。 见到幽光与自己地距离越来越近,两人心中其实都没有多少底,一方面紧紧盯着,在暗中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五步 三步 下一刻若还没有变化就要出手了,两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距离,知晓以那幽光的速度呼吸之间就能达到。 突破了,两人都是开启了真气出手了,突然之间三种光彩爆发开来,两者耀眼一种极为暗淡。前两者分别是江海与道人的真气,但此刻两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真气上而是转了头,忽略了前方已经到来的危险。 因为这光如此的熟悉,两人都是见到过。 如今黑云已消天色放晴,这等情况下这般微弱的光应当是看不见的,可两人都是看见了,而且还不得收起真气。 这正是那日夜里江海所看到的萤火,环境差不多天色却有着天壤之别,可就是它让两人看到了希望。 在两人的注视下,荧光从神像的断首处缓慢地飘来,两人又一次看到了那光影头颅,这一次并不是一闪而过,而是停立在神像之上。 而后整个神像都是闪烁起了这羸弱之光,虽不是万分耀眼却给人特别的气势。 接着整个破庙开始抖动起来,而源头正是那断首神像。由远而近由小而大,神像未动光影却是从中脱颖而出,且破庙的抖动与他行进的幅度一模一样。 在两人的惊愕中一个人走了出来,一步便是到达了门口,两人反应过来也跟随而去,却只看到了一个散发着羸弱之光的背影,这是一副无比伟岸的身躯,虽不是神像那般巨大却也高大于常人。 随着他的停止前行,破庙的抖动也算是停止了,而前方那幽光竟然还没有彻底的突破,速度同样是极快,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这伟岸的光影之上。 他能影响四周的一切秩序,所以这必定是某个时代一个天地都让其畏惧三分的存在! 两人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都是安静地看着,知晓此人对自己是没有任何想法的,要不然为何自己不受他的影响。 只见那光影缓缓伸出手来,随着他的动作,庙外那如同经脉的纵横光线尽数向着他手臂而去,竟是成了一条条极为特别的纹络,附身在他手臂之上, 那竟然也是道纹! 第一百六十一章 青铜鼎 转化的过程极慢,因为笼罩的区域实在太大,两人根本看不到源头,但也能猜测而出,应当是将除去妖月之地的所有区域都是囊括在内。 而这过程中那幽光竟然是全无动作的,难道感受不到光影自身气势在增强? 不,它是无能为力,那气息虽不及当年的百万分之一但确实就是当初封印它的那人,他竟然还活着,而它的神通幽光根本无法抗拒,当年不能,如今这状态也不能! 诸多的光线终是被吸收了干净,只见那光影除去头颅之处的所有部位都如同给烙上了印记一般,只不过这印记是一条条的道纹,密密麻麻却又成特殊的排列。 江海此刻却是发现了些许异样,为何那他手臂之上的道纹与自己不经意间在神像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而独独头上没有任何东西,而这道纹存在地意义又是什么? 疑惑之间所有的道纹尽数暗淡只有那光影依旧,他并非是真身。但前后明显的增强了气势,好似不败的战神降临,而这战神来源于很古老的时代。 也正是此时那幽光竟然在急剧收缩之中,转眼便只剩下不足人头大小而且还在继续着,而这并非它本意,因为光体正在抖动那是在抗拒,只不过受到的力量明显是大于它反抗的力量。 先前不可一世的幽光竟然也会吃瘪,而且还是这般无力,江海与道人相视都知晓了这定是那光影人在出手。 他的力量无形且强大,甚至看不出是如何出手的,因为从他出现到现在也只是伸出手臂收回手臂这两个动作。 幽光还在缩小,只不过这速度已经降了下来,脸盆大小似乎已经是极限了,无形的力量与反抗的力量达到了平衡,于是乎在这片刻内一切都好似静止了一般。 也正是这个时候那光影生灵有了动作,左手伸出在虚空中抓取了一把而后向着那幽光掷去,全程观看的众人皆是疑惑,这仙神一般的存在到底在干什么?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明白他所为何,只见那幽光中竟是爆发出了一束束金光,好似被什么东西从中击破,而且那物还在破坏它的内部。 “那是……道……是最纯洁的道术!” 耳边传来了道人断续的话语。江海并没有转头,但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能让他如此激动可想而知,那光影人所使用的神通的特殊性。 江海勉强算半个道门此刻却是无知的,只能算是看个热闹。 而热闹就是看着那幽光被切开成一股股不能聚拢的光斑,所有的光彩尽去,原本的中心位置只有一个渐渐消散的字。 “道纹,最纯粹地道纹,小子记住它对你有好处!” 道人急切的叫唤着,其实江海早已动了心思,只是完全无法铭记,直到那道纹完全消失那十几团幽光也不曾汇聚,而且还是处在不能动弹的状态中。 而光影生灵又一次动手了,两手在虚空中拉扯着,这动作好似在剥离什么,远处一团幽光彻底消散,其中并没有什么,而生灵的手还在继续。 看到这里江海懂了,这幽光还不是本体,本体就隐藏在分散地几团中,而光影现在做的就是剥离出它的本体,之后是封印还是如何暂不得而知。 一团,两团……眨眼之间便是见到了几团幽光消散,而场中还剩下三团。 “吼……吼……” 两声咆哮从其中发出,声音之大远远超越了前面的所有声,好似要吼碎这一方山河一般,若非是有这光影生灵存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声音虽是惊天动地却并没有传出去太远,即便是江村的普通百姓也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只是让那声音吓的不轻罢了。 而江海却是从中听到了绝望,好似一个人生死之时的歇斯底里,幽光之中的东西承受不住了! “丝涡拉咦……”除却那一声声吼叫之外竟然还有声音传出,好似在说话但绝对不是说话这么简单,其言语之中有些敬畏,好似跪服在地之人对上方掌权者的祈求一般。 原本该是很长的一段话,说到一半却是停止了,因为光影生灵的手部动作并未停止,此刻更是锁定了其中一团,三成多的概率会是本体被剥离,那结果只会是烟消云散。 它虽是停止了吟唱,但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那大人的名字已经被念出,听名如法令,万千界面不能阻。 所以它现下只需要等待大人的降临即可。 然而还是忽略了光影生灵的厉害,其中一团幽光被无形的擒住,而它的本体就在其中。 “大人,还不出手么?!”幽光中总算是爆出了江海能听懂地语言,是他最后地救助,知晓自己现下即便是继续不出声也是无用,已经被那存在寻到了自己的真身。 “轰……” 高空上有了滚滚的雷鸣声,看来那幽光的呼叫得到了回应,也许这就是它一开始就冲天而起的原因。 抬头所见到时一个偌大的漩涡浮现在正上方,好似透明之物但必定是真实存在地,那漩涡中心是一片的光亮比四周更甚,若非颜色不对就好似有了又一颗太阳。 先前的雷鸣就是从中传来的,如此情形下,光影生灵停止了手中动作,本能告知他天空中即将出现的才是最致命的威胁。 不过他的意识并没有分散,三团幽光依旧被禁锢在原地不能动弹,而生灵的抬头动作让江海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再出现的存在——魔君。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无惧的动作,而他现下应当和他的三位夫人去了某个未知的世界。 也好,也好,生前不能相拥,死后的相聚也算是弥补一生遗憾。 漩涡中雷鸣不断却是不见任何的闪电,不过其中闪烁的光泽表示这是一处通道,有人或者生灵要降临。 此情此景江海已不是第一次看到,所以这又是异界生灵的入侵? 不,江海第一时间便是自我否认了,几次的经历中都不曾听到过异界生灵口吐人言,就是有限的几次听懂也是因为特定的环境,要么是他人视角,要么有‘人’给他翻译,所以这一次并不是异界生的降临。 可究竟是什么? “地狱已毁,天庭已灭,乱法之世,清虚为天,尔乃何人敢对我的人出手?!” 通道之中虽没有闪电霹雳,却是传来了人声,不用任何翻译就能听懂的话语,上方有人在呵斥光影人的出手。 片刻过去,光影人没有回答或许如今的状态根本不能回答,而是双手变幻,一物自他胸前飞出直接向着那漩涡而去。 速度之快又是金光姿态,所有人都未看清那是何物,只是感觉此物的出现,使得场中的气氛变的极为压抑,不论实力强大与否,每一个人都感觉好似有一座高山压在胸口,呼吸都是艰难。 这是他的法器! 江海感受到了不可阻挡的力量,嗅到了沧桑的气息,而且还是无比的熟悉。 那道金光还未到达漩涡处便是放大了,青铜色调,三足两耳,上方有诸多的雕刻,恍惚之间似乎还能听到龙吟虎啸,凤鸣之声…… 这不是煮了自己三年的那口鼎么?江海看着上方那如同一颗星辰大小的青铜鼎疑惑不已,这感觉不会有错,可为何不是黑炭色? 回过头看向酒疯道人,他也是一脸疑惑。 “虽不是那鼎,但两者之间必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他似乎也不知道那鼎的来历,而此刻煮江海的那口鼎还在远处,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颜色和大小之外没有任何的差别,所以江海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天空中那鼎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才会变成眼前那鼎的模样?例如被火烧多了,例如被泼了墨……’ 想着想着头上便又是挨了一巴掌,正是酒疯道人打的。‘这小子先前的想法还算不错,可后面是什么?这等级别的法器火烧泼墨有用?’ 天空中那鼎终是停止了增长,那大小正好与漩涡的等同,原来他打算以法器将那漩涡通道封死,疯狂又果断的想法。 也从侧面验证了先前开头呵斥之人的厉害,光影人并不打算正面与之发生冲突,可能是因为自身状态的不行,也许是因为其他。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之中,雷鸣之声已经越来越轻,那堪比日光的亮度也是降低,若是不出意外这口青铜鼎将要封死那处通道。 “你……敢!” 突然之间从那通道中传出呵斥之声,随后而来的便是十余种光彩,好似雨后的彩虹一般,但绝对不是彩虹,因为它们的出现漩涡通道都在不住抖动,之剧烈好似随时都会崩塌开来。 连他自己所布置的通道也无法承受的力量,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恐怖,而这一切都是向着那青铜鼎而去的。 青铜鼎依旧前行,直接撞上了那十余种神通,没有想象中的光芒四射,也不曾有动山摇毁天灭地一般的声响,极为平静。那未知存在地力量只是将青铜鼎晃动了一番,而且幅度并不大。 “你……竟然敢坑我!” 通道中又是传来了那存在的咆哮声。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王誓言 那一声呵斥之后便见到漩涡通道内涌出无尽的白烟,洋洋洒洒好似自九天仙境中溢出的仙灵之气,因为那存在的震怒,也可能此次是真身出动了,而这不过是他自身的气息。 而此刻那青铜鼎竟然是直接透明缩小了,不过在之前已经激射出了一股七彩之力,好似先前那存在击出的神力,但又有着明显的差别。 而且是径直射向下方的那团幽光,正是先前被光影人禁锢想要剥离还未成功的那团,顷刻之间便见到那幽光直接炸裂了,被轰击的连渣都不剩。 “大人……我一直忠心耿耿……为何会……” 这是那团幽光最后所发出的声音,至此一大祸害算是烟消云散了,不过战斗显然还未结束。 江海和道人也算是明白了那漩涡中还未出来的存在为何会那般愤怒,竟然被借刀杀人了,而且还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 光影生灵再出手又一个道字出现在幽光烟消云散之地,它虽是灭亡了但还遗留着自身的气息,此番便是最后的击毁。 而后整个人也是飞上了高空,道袍随风而舞,发丝因此而摇曳,本该是无比风光的一个画面,但就是看不到他的脸,此时此刻依旧只是一片光。 而那涌出的白气,此刻正在变浓已经成了乳白色的液体,且正在相互聚拢,此过程中光影生灵并没有出手,他虽到达了高空可还是停立在一旁等待着。 好似绝顶好手的自信,要让敌手处于最佳状态才会出手,而这即将融合之物才是对方的最佳状态。 诸多的液体最后凝聚成了人影,一阵炫光之后,一个人出现在光影生灵对面。 此人七尺有余接近八尺,比常人高大了不少,但整体看上去并不显得粗犷很是协调,穿衣打扮有些儒生的风采,若不是他右手之上握着一杆长枪的话。 长枪之上是一条缠绕的异兽,与神龙有几分相似,但绝对不是!整体给人的感觉便是压迫力,好似那长枪的挥动此地就会山崩地裂一般。 “吾乃清虚神王,汝乃何人敢对我的人出手!” 此人的显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以长枪指着光影生灵厉声呵斥道,其自信与霸气不言而喻。 无他,此人乃是一方神域的神王,神族之王如何没有几分傲气。 只是光影生灵并没有回答,不能开口更多的可能还是不想开口,清虚神王怒了,手中长枪偏转便见到一股神力袭来,所经过之地虚空好似都在扭曲,因为并非是此域的神通。 但这神王也是厉害刚刚出现便是摸索出了此域本源的限定,力量最大的同时又不会引来本源的压制,最主要的还是这只是试探一般的手段。一域之王如何会没有眼界,看不出眼前这对手的特别,所以他需要试探。 光影生灵全程没有动作,任由那神力打在他身,在一瞬间那身体竟又是光化了,神力击了个寂寞飞向更远的天空爆发出阵阵的光彩,神力不曾坠地只是在空中炸裂,所以不会伤及无辜。 而后他的身体才重新组合,现下轮到清虚神王犯愁了,他这一手虽只是化为虚无的小手段,神王级别之人皆会,可攻击之人是他,那神力之中蕴含的是怎样的力量他最为清楚,竟然也不能阻止他的虚无。 果然有些手段,此人不寻常,可他究竟是何人? “你我隔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要对我下属出手!” 见过了光影人的厉害,清虚神王算是妥协般询问着。 “九天有九天的规矩,神域有神域的法则,人神之间的定义早已定立,为何还要违规?!” 光影人开口了,呵斥的同时竟然也是说的此世语言!不论是江海还是酒疯道人此刻都是震惊的,原来他能说话,不过随后也是发现了,他的头颅依旧是茫茫一片光,根本看不出五官,所以根本不是他的开口,而是传音一般的神通。 清虚神王倒吸了一口气,此人所说牵扯太大,而且他竟然知晓人神之间的规矩,那可是清虚祖上的几位神域之王与一位至尊所定下的规矩。 至尊是什么模样他并不知晓,只知道每一神域神族中都是相关的法典,难道此人是当初那至尊的后人? 想来也只可能是这一种原因,因为定立之初已经离现在过去了不知多少个纪元。想来那位至尊也不能逃脱时间的惩戒,已经湮灭在时间长河之中。 遂柔声问道“你是天……”说着说着便是自我打断了话语,若是此人真是那至尊之后,那么法典的约束便还在,其中便有着不能直呼至尊名讳的禁令,强大如他也必须遵守。 因为是当初那几位神王以血脉为注许下的誓言,身为神王的血脉必须遵守,要不血液咒印便会反噬。 “你是那大人之后?” 下方两人对此过程看的一清二楚,皆是有些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这异界神王会这般恭敬,只是因为这光影生灵所说的规矩?那又该是怎样的规矩。 光影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如今你族破了这规矩便要受到惩罚!”说罢更是念动起了两人听不懂的咒语。 随着他的念动清虚神王竟是直接跪在了空中,手中长枪遗落他双手抱头在众人眼皮下打起滚来,其中更是伴随着阵阵痛苦的嚎叫。 “大人,我……本无心,只是这虚空百变兽乃是先祖的家臣,与我一族有联系,还请……啊……” 其痛苦可见可闻,使得江海、道人都是不知光影人究竟念动了什么,让一代神王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而清虚地痛苦被其配枪所感受到,一时间光芒大盛,其所爆发的威势竟然不弱于先前清虚神王登场之时。 “不……要!” 痛苦中的清虚神王连忙制止着,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敌我差距,并不是实力这么简单的,现下自己的性命就在对方手中捏着,而这传承法器竟然要攻击他。 虽是制止却还是慢了,那传承法器直接飞出,已是到达了光影人的跟前,后者手臂直接伸出,竟是一把抓住了那飞来的长枪,任由上方神通窜动,法力纵横,枪身晃动手臂是纹丝不动。 只让几人叹为观止,原来他还有这得手段,只有神王一人看出了神通,因为他手臂之上的诸多道纹,此刻正不停闪烁着。 这一刻他算是知晓了这人的身份,原来自己想错了,诚惶诚恐地同时也在庆幸好在传承祖器并没有伤到他,若是伤到了此刻想必自己已经死了。 “你倒是挺忠心,可是你当代的主人并不遵守当年的规矩,所以……”说罢,光影人更是转头朝向了清虚神王。 两种声音同时出现,那咒印法诀并未停止,清虚神王强忍着噬魂之痛瞬间趴下五体投地,以表达对光影生灵的敬畏,嘴里更是结巴道。 “大人……我知晓……你杀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但……请听我一言。” 听到这话咒印法诀之声在这一刻停止了,算是答应了清虚的请求。 “神域我族执掌已是千秋万代,但我若是死了必定会被他族所掌控,届时一切都不可控制。而且自我成道一来不曾破坏过规矩,此番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大人明鉴留我性命!” 期间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只因他知晓了此人的身份。 “饶你性命可以,但这得拿东西换,你且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饶你一次。” “大人只管说。” “其一,我要你神王精血十滴,你可愿意?” “性命都是大人的,何况十滴精血。”说罢便是弓起了上半身,运用神通一手指中接连逼出精血,不多不少正好十滴。 十滴鲜血离体便是向着光影生灵而去虽未曾真正接触,但血液之中所蕴含的力量是极其恐怖的,不论是江海、酒疯道人还是更下方的江村村名皆是看到了,行径途中空气都在扭曲好似火焰的燃烧,更别说突然增强的压力。 十滴鲜血被光影生灵接入手中而后竟是不见了。 “其二,我要你族神药,墨玉幽莲。” 听到这话清虚神王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下,神药难得即便神域也难寻到一棵,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只得到了一棵。 “你,不愿意?” “不,大人要我只能给。”说罢右手伸向了一旁,竟是直接深入了虚空之中,与上方还未消散的漩涡通道不同其中是一片漆黑,而后他手抓住了一朵漆黑如墨的莲从虚空中取出。 下一刻又是落入光影生灵手中消失不见。 “最后我要你立下神王誓。” “神王誓?”下一刻清虚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后朗声道“我清虚以神王之格立下誓言,若是没有大人许可永生不踏入这仙缘试炼地!” 天空中一道雷鸣好似回应他的神王誓一般。 眼见如此光影生灵这才说道“去吧,记住你今日所说!” 清虚起身时重重叹了口气,鞠躬之后是飞一般的逃离了。 漩涡还未彻底消去,光影生灵这才将手中的长枪掷出,涌入通道之后通道消失。 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初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世上有轮回 光影生灵这才收手缓缓向着下方飞来,而下方观看的所有人此刻是震惊的不行。 这就是一尊仙神,不,应该说是超越仙神的存在,而且还是从那破庙中飞出的,所以他应当就是其中的那座神像。 江村的村民此刻都是忍不住跪地,即便是江涛也不例外,不说别的单凭此次制止了灾难,它就值得所有人的一拜。 然而当江村所有人抬起头来时,那光影生灵竟然消失了,众人只当是仙神离去了,于是乎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心里都是明白了,原来我们村还有这么一尊神仙,日后一定要多去烧香。 众人所不知道是,光影生灵并没有消失,而是落在了破庙前,与江海两人不足一丈距离。 酒疯道人不是江海这般没心没肺,他可是道门中人,眼前这存在可是道门中的一位大能,此刻在思索该不该行礼问好。 而身体则在颤抖之中,虽不曾感受到他给的压力,可精神层次道人已经臣服了。 江海比他好受不少,毕竟只能算半个道门,而且此人究竟是怎样的实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知晓他现下的状态也不咋地,毕竟都成了光。 光影生灵不曾开口,如同一阵风一样吹入了破庙中,两人下意识的阻挡,下一刻发觉光影生灵已经不见了踪迹,四处寻觅也找不到任何遗留的气息,他无声地来也这般无声地离去。 寻觅无果两人只得走出破庙,发觉先前诸多的如同经脉一样的光线又出现了,只不过正在缓缓的消失,这般开阔的视野下依旧不能看清全貌,东延绵至那无尽的海洋,西的至群山之巅却并非尽头……包括恒水河,独独不曾笼罩在妖月之上。 听闻过妖月的传说,此刻江海也是相信了,其祖上可能真的出现过仙人。 在诸多光线消失的前一刻江海发觉了异样,这东西怎么好似一个人卧躺的姿势?难不成是他的法身?!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给道人打断了“怎么又想被惩戒一次?” 说罢更是指了指天,江海停止了胡思乱想惹不起啊。 一番无果之后两人也只得回到庙中,一进屋便是发现了那香案上多了一物,走进一看不知从何处多了一个破碗,而碗中竟然多了一滩血。 这东西两人如何不熟悉,不就是先前神王逼出的那十滴神王精血么,这模样看上去最少有三滴,这是哪光影生灵的赐予?! “小子,跪下!” 江海还没做出反应,便是挨了一脚身体自然跪下,刚好跪在那蒲团之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不待江海有反应道人又是开口了“恭恭敬敬的磕头,三个响头!” 事到如今江海再傻也明白了,先前那位存在之所以在消失之前看了自己一眼,原来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势,故此留下了三滴神王精血。 江海恭恭敬敬地磕头,而后起身,他现在有诸多的疑问,一些能说出,一些不能说出。 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一代神王还要给他俯首称臣,他既然有如此能力号令一方神王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连真身都是没有。 而他为何要封印那幽光中的生灵以及石啸天,仅仅是因为两者都是异界生灵,同为异界之人的神王又能口吐人言,却是将他放过。 他为何又要给自己留下神王精血,仅仅是因为看到自己状态极差。显然不是!难道是因为前世?与魔君,圣帝以及那白衣青年相识? 那他们又是怎样的关系,几人之间明显有时代的间隔,究竟孰前孰后。 …… “怎么傻了?这神王精血虽说有可能治愈你的道伤,可这力量你能承受?别看现在没有任何波动,你若是服下或者吸收只怕死的比道伤复发还要惨。” 道人见江海走神以为他是兴奋过头了,此刻打击到。 江海回过神来,道人所说不无道理,现在希望是有了可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处理不妥当死的更惨。也知晓现下之所以不曾爆发是因为那光影生灵施法压制住了其中地力量,可这又能压制多久? 一声叹息后问道“那现下怎么办?” “怎么办?该吃吃该喝喝!” 敷衍一般的回答只让江海翻白眼,道人拉开酒壶自己灌了口酒后递给江海才道“喝了这一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江海喝了酒之后却是一把拉住了酒疯道人,因为看到他已经向着他的狗窝而去,这是打算睡觉了,以他平日的作风鬼知道这一睡会到什么时候,眼前神王精血就在眼前这事还未曾解决如何让他离开。 “老头子,师父,大爷……你可不能就这么溜了,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救救我啊!” 用情之深涕泪满面,而且尽数抹在了道人的道袍之上。 虽说现下他这道袍好似抹布一般的,但江海知晓这不过是表象,真实状态下的道袍可能是件宝器。 道人哪能受得住手脚并用地推开江海,嘴里也在呵斥“滚,滚,你离老子远点,你死了我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但江海哪能如他所愿,也是手脚并用四肢好似爬树一般抱住了道人的大腿,并作势向上爬着。 “滚,滚!” “不,不!” …… 你来我往之间道人落了下风江海获胜。 “起来吧,哎,碰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道老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么还债。” 听到这话江海这才嘿嘿一笑从道人身上下来,知晓道人说到做到。 道人整了整情绪才道“这神王精血我真的没有办法,而且我也没有把握能够炼化它,甚至我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神王对应天玄大陆该是怎样的一种境界,所以我是真的没办法。” 道人说的极为严肃,所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强大如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让江海心灰意冷,即便给了希望又如何,没有对应的方法还不是枉然。 道人感知了江海的情绪,而后又道“我虽没有办法,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办法。” 一席话让江海有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忙问到“谁?” 道人不语只是手指指向了一处,江海看去正是妖月之地。 “相信你也听了不少传说,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些都是真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先前我就打算让你进入试试机运,不曾想又是经历了这么一出,所以我更加断定你注定要进入那地的。” “若是普天之下还有人能救你,我相信那人也只会在妖月之地。” 江海看着朦胧中的妖月,此刻心中也是有着诸多的想法,小猴子在妖月森林中这是事实,梦飞扬前辈也让自己进入其中,现下这神王精血也只有其中的人才能炼化,难道自己真的注定要进入其中,可这究竟是好是坏? 毕竟梦飞扬前辈曾说过,妖月森林中出现了真正的仙,而且强大如光影生灵那等存在也是不曾笼罩妖月之地,其中必定是凶险万分。 …… 甩去诸多的想法,江海忙问到“师父让我何时进入其中?” “不急,不急,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江海只能又是白眼相对,得到一巴掌的回应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叫住了道人。 “师父师父,问你件事。” 道人回头见江海一脸严肃,知晓他接下来要问的可能极为重要,所以止住了想要去睡觉的念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已经死去的存在突然复活,且保留着先前的实力和记忆?” 听到江海的话,道人明显的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江海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话语虽短但其中所牵扯的东西却广,广阔如东海,整理情绪后问道“为何你会突然这么问?” 道人的表情及言语让江海知晓自己问对人了,遂回到“先前我曾不止一次的遇到这种事情,而且今日又是亲眼目睹这一切所以才问,希望师父能给于我回答。” 道人沉默了足足百息才开口道 “世人皆信仙神,不论是我道门还是佛门以及一些古老世家、传承皆有今生往世之说,但如今你已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你相信有因果轮回么?” “不信!” 江海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虽说经历的诸多都表明了可能存在仙神,轮回之事,可强大如圣帝、魔君这类存在依旧湮灭在历史之中,若是仙怎会死?若是轮回这天地主宰又怎会易主? “你错了!” 江海茫然了,不知道道人为何会说自己错,只能是看着他,待他接下来的解答。 “世上有没有仙我并不知晓,但有轮回,只是轮回已经毁灭!”说罢,道人竟是直接吐了一口血。 江海正要上前却是被他摆手叫停了,只见他饮了一口酒调息了片刻后又道“你现在相信了么?若是没有这所谓的天道为何要对我方才所说的话实施惩戒?” “其中缘由我听师尊说起过,现下却不能告知,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所经历的人绝不是轮回之人。” 说罢便是步履蹒跚的离去,江海虽很想知晓缘由可也明白强大如道人这等存在也不能涉及的东西,自己现下的实力根本无法了解,只可能害了自己连累道人。 不过他心中还是接触了一些疑惑,有一丝庆幸,庆幸后院还未起火。 第一百六十四章 葫中乾坤 不久便是听到了道人不均匀的呼吸声,他受到重创不过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以及那壶酒暂时压制住了。从他言语之中便不难发觉他对天地地惩戒一点不在意,只可能他之前就尝试过。 不曾想还是害了他,相比他此刻也是痛苦的。 如他所说不论是逐鹿学院那‘寒’的存在,还是诸如手持镇魂铃的那个蓬头垢面之人,都不可能是轮回之人,那么其中应该还有些故事。 幸好,幸好!江海心中庆幸着。 逐鹿的地位对于他来说不亚于现下的江村,詹九圣师公,‘风萧萧兮易水寒’、徐明、陈均师尊……诸多的情感如何能放下,现下可稍稍松口气了。 一切过去,江海不久也是睡去,安静的破庙中显得祥和,没人看到断首神像与平日的不同,更不会知晓他背后多了八个图腾,七个字符与一朵莲花形。 …… 时间又是过去了半月,寒冬算是过去,雪正在逐渐融化,一觉醒来恒水河已经恢复了流淌,远远看去好似一条青白相间的长龙,起源于远处白霞之中宛若腾云驾雾一般。还未到真正的春季,所以不闻鸟语花香不见繁花迎彩,但已经能从那一棵棵老树的新芽中看出春意,春天并不远了。 虽是化了雪暖了天气,但如此天气并不是打猎或者捕鱼的好天气,故此江村每家每户还是大门紧闭,并非所有人都如同江海与道人一般能以自身真气御寒,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温度还是低,也只能呆在家中生火取暖。 故此江村的上方每每相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一缕缕青烟,一眼看去每家每户的墙壁之上都挂着些干货,山珍海味或者青菜萝卜,虽不是满了墙壁但度过一个冬季应当是够了,如此也就能看出父亲的作用。 因为他的到来所以江村的生活正在一步步的改善。 想到父亲,母亲江海还是有些愧疚的,每一次回家都是匆匆离去,正应了那句话‘客舍似家家似寄’。可现下也没有办法,自己这般状态归家,他们又该怎么伤心? 好在这段时间自己恢复的不错,除了那一身秘密神通不能也不敢使用之外,该回来的都回来了,虽不是巅峰时的先天神之初能战神之中,但后天实力应当还在。 快了,快了,我江海终将归来。 收起思绪江海又是返回了破庙中,耳边传来的是道人均匀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之中也说明了他状态的恢复。被天道惩戒如同自己的道伤一般,他竟然只是几日便能完全的恢复,只让江海咂舌同时也想知晓他真实的境界究竟是什么? “老头子起床了,快饿死我了!” 江海的叫唤毫无疑问地遭到了道人的呵斥,以为江海又是道伤复发了,也不起身直接将那酒壶扔了过来。 明显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自己是饿不是疼,不过看到这酒葫芦江海收起了接下来的话,这东西可是宝贝其中必定有什么,此刻不正是个好机会? 转身便是小心翼翼地去拉酒塞,不曾想这小东西竟然纹丝不动,不可能,次次拉开木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此刻为何这么难?而且还是在道人的许可下,不该是这般费力,莫不是道人在捣鬼? 转头看去道人并没有起身的迹象,那问题出在何处? 真气瞬间的出现且无声无息,但同样是没有任何作用,江海怒了,知晓这葫芦是件宝器那便没有任何顾及,不论是气力还是巧劲都增加不少,而后猛的拉那木塞,只使得葫芦险些掉地,也不见有任何的松动,好似这本就是一体的根本无法打开。 事到如今江海也算是彻底明白了,真的是道人在捣鬼他在玩!因为眼角余光刚好看到他腹部不自然的起伏,他在憋笑。 “老头子,你信不信我直接把这葫芦扔了?” 并没有得到道人的回答,而且他的腹部也是恢复了正常。行,你狠!想罢江海三步化作两步直接来到了门前,一挥手酒葫芦便是化作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老头子,你……”话来没说完便给打断了,因为后脑挨了一下,好似平日道人发泄时的手段,可现下道人就在自己眼前装睡,难道他会分身之术? 回过头一个黄橙橙的葫芦漂浮在空中,见到江海竟是在空中剧烈晃动起来,这模样好似一个孩童生气时的动作一样。 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它,可葫芦竟然弯了腰,没错,是弯腰躲过了江海的大手,当他手落空后又是恢复了正常,这一刻江海是彻底傻眼了,虽知晓这是宝器可不至于这般神奇吧?跟个小孩子一样还知道发脾气,若是能开口指不定现下会说些什么。 “哈……哈” 一旁装睡的道人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当江海回头之时他已经起身了。 “老头子你整我?” 道人两手摊开表示无辜,这模样也不似作假,关键是这葫芦悠哉悠哉又是飘到了两人中间,脾气不小而且似乎很有个性。 “宝贝,宝贝,且让他打开。”道人两指竖起念动了咒语,葫芦晃动一番之后这才飞入了江海的手中。 “我可先告诉你,这宝贝能力大且脾气也大,你可别瞎弄!” 道人告诫的话语也说明他看透了江海的心思,不过并没有阻止显然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江海这才将塞子打开,首先便是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气味,好似硫磺燃烧之时的燥味,之后才是那酒水的香气,。所以其中除了酒水之外必定还有什么炙热之物,所以饮下才能让人全身发热,而这绝不仅仅是酒水的缘故,虽然这酒水也是不一般。 压制心中要饮酒的冲动,江海将眼睛凑近了葫芦眼中想要看个究竟,还未真正靠近便是感觉到了一股炙热,好似饮一杯刚刚泡的茶水一般,让他双眼很不是滋味。 压制再压制之后才勉强承受住了这股热量,但江海知晓此刻自己的双眼必定红肿了。 这一看好似有进入了另一方世界的感觉,先前在外侧还能看到晶莹的色彩,此刻竟是彻底变了色。 视野之内是一片的火红,但又是一眼看不到头,不论是四壁还是底部,常理来说这葫芦是椭圆形态,且上窄下宽,中间更是有一处最窄处,应当一眼就能看到,可无论如何江海都是看不到底。 原以为是自己的方向不对,于是乎又转动了眼珠结果还是一样,难不成这里边是另一方天地,如同那衍生界一样? 下一刻江海的神识开启顺着那狭小的口部进入其中,一开始还遇到了些许阻碍好似有无形物在阻挡,只不过立刻又是消去了,而这并非是幻觉。虽说看不清是何物,但江海相信是这葫芦在阻止自己,只不过因为道人这个主人的同意,所以才放任江海的神识进入。 进去其中柳暗花明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而且很是炙热,同样是看不到边有的只是火红,好似身处在熊熊烈火之中。果不其然这葫芦内真的是一方世界,至此神话之中那些个能吸收天地法器的故事江海也开始相信了。 虽说这东西不一定能吸收了天地,但储存海量的液体应该能够,所以这就是葫芦的秘密?只不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若真是一方世界,江海还真没有把握,毕竟他神识范围极其有限,所以也只能是尝试一番。 顺着一个方向前行,发觉温度在上升,这可是精神层次的温度,若是常人必定受不住,但江海经历过两次的生死,加之毅力超乎常人所以还在继续前行之中。 葫芦中乃是一方乾坤但无疑是特别的,不似在自己的星辰大海之中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飞行,此刻更像是一步步艰难地行走。 而就在此时江海感觉自己的行进加快了,没有参照物所以根本看不出提速了多少,但感觉明显,因为精神在变轻好似飘飘然,所以自己在这世界中能飞了? 若是真的那必定是葫芦本身的允许,好似在他人域中,主宰若是允许你便可以为所欲为。 就这样他又是前行了一段距离,不知道究竟行进了多远只感觉时间在过去,但目的地还未见到端倪。 这真是一方无穷无尽的世界,让他生出一种感觉即便是继续行进下去依旧寻不到尽头。故此江海停止了前行,因为它发觉自己的神识控制在减弱,好似有一处漩涡正在吞噬他的精神。 这就是神识的极限了,茫茫火海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差异,继续前行注定无果且可能存在危险,故此江海只能是在心中想着‘你给我了便利,那就证明有些东西我可以看到,那何不直接让我看到结果?’ 他知晓葫芦有灵先前就是因为自己的想法从而加速,所以此刻他尝试般的想法,看看葫芦会不会让步。 下一刻他便是听到了轰鸣之声,好似雷霆咆哮又宛若天神的震怒,但江海知晓都不是,因为过后是哗哗之声而且越来越近,是在他的下方。 铺天盖天的火焰正在逼近?!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吞天烈焰葫 这一刻江海只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好似人在大自然下的无力,好似巨人肩膀上的一颗尘沙。 原以为只是下方有火焰不曾想到这四面八方皆是,那温度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恐怖,相信即便是一块神料也是承受不住这种温度,而且他知晓这还是在重重庇护下的感受,若直接相对那毕竟是魂飞魄散给烧的连渣都不剩。 葫芦显然是听懂了江海的心声,这一刻是在为他展示葫芦中的乾坤? 四面所能看到的好似那一块块烧红的烙铁一般,但彼此之间几乎是没有间隔的,所以使得他感觉自己被团团围住了一般。 仔细看其中也并非是光滑平整的,有一处处不规则的凸起或者凹陷,这应该就是四壁了,常理来说葫芦之中不该是这般,难不成这葫芦是特殊的神料或者更上的圣料所打造而成? 江海不曾见过神料更别说是圣料所以并不知晓是或者不是,但从葫芦的外形及触感来说,并不可能是神料。因为不存在于这般真实,因为神料必定会保留它原本的属性,即便是再厉害的锻造师,所以这其中究竟是什么还得两说。 出于好奇,神识状态下的江海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物,却是感觉到了巨大的阻力,而且那四壁竟然在他出手时后退了许多,他也是明白了葫芦不允许他去触碰,可能其中有什么秘密,也许只是保护江海。 所以他只能收回手,而四壁在他收手的瞬间又是上前了。江海这才看到其中的活性物,好似一个又一个无比微弱的小生物所组成,这应当就是其中的一个秘密,可改变模样形态,如此才有变大变小一般的神通。 再想细看却又是不能,这不经意之间的一瞥都是葫芦的赐予,更何况其中更为惊人的秘密,江海也是明白最少现下自己的这点实力根本无法去看破,即便是看到了也是不懂,所以只能是低下头来看着下方。 宛若是岩浆一般的炙热液体尚且在翻滚着,其中一个又一个水泡炸开,虽不能听到其中声响但还是能看到一缕缕升起的白烟,似乎有什么正在被蒸发。 这般香醇,这般浓郁,这是酒气!下方流淌翻滚着的就是葫芦里的酒水! 这一发现让江海目瞪口呆,这酒他不止一次喝过虽说有暖人心肺缓解疼痛的功效,可那是一股股无比清纯的水流,哪是这般火红如同岩浆一般的液体,究竟发生了什么? 除去这葫芦本身的特别之外,酒水的下方必定还有宝物!江海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可那又是什么样的宝物? 神识压根不能下去深入,除去距离的限制之外还有一层阻碍,不知是宝物本身的抗拒还是葫芦所给于的保护,刚刚往下探查便是感觉到了一股阻力,使得江海浑身发热,不仅仅是精神层次的,现实中的江海早已是满头大汗。 身体在本能地剧烈晃动中,那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儿止不住的下落,而地上早已湿了一大滩,可即便是这样他并没有丝毫的后退。道人看着他的神情摇了摇头,认真确实是好事,可过分的认真有时候物极必反,如此不计后果的探查当真是冒险之极。 这吞天烈焰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直到现在自己都不曾掌握它的全部,所以现下有些担心江海会出什么问题。 一步踏出来到江海身后大手轻轻放在了他头顶之上,属于他独特的真气从他手中释放,嘴里更是念动起了心经。 迷幻之间难听具体意思,因为原本就不是这一世的语种,渐渐地连同道人也是缓慢的闭上了眼,两人都是纹丝不动,只有均匀起伏的腹部证明两人还活着。 而另一片世界中的江海突然之间感觉到了无比的舒服,身体变轻且精神力也是加强了不少,有一种力量爆满的感觉。 ‘看来是这葫芦又一次帮助了我’ “瞎说!” 江海的神识竟然听到了声音,这让他吓了一跳,从未有过之事而且还是这般的熟悉,莫不是见了鬼? “小子,我看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一会儿我就将这葫芦封死,你出去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江海也算是明白,这是酒疯道人的声音,他也进来了?或者说他使用某种道术以自己为媒介与自己共享神识? “不错你小子的脑子确实好使,如果不是个祸害那该多好啊。” ‘得了,您老人家还是省省吧,这地方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打击我的好地方,要不等我出去再说?话说你老人家怎么也进来呢?’ “担心你小子又惹出什么事,你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别把我这吞天烈焰葫给损坏了毕竟你是个另类。” 江海并没有再想,知晓这刀子嘴豆腐心的道人必定是担心自己出事才进入此地的,心中有的只是感动哪敢再多想其他事。 “好了不废话了,要不是你这状态我这借体还形之法还无法奏效,现下我为你庇护,你向下去探索,也好解开困扰了老子几百年的疑惑。” 江海这才明白了缘由,感情他这当主人的也是不知手中法器的特殊之处,同时也有种不详地预感,会不会又被这家伙坑? 不过现下也算是得到一定的加强,于是乎江海开始使用这不属于自己地力量向着下方试探而去,第一重阻碍直接散开,好似冰遇到了火一般。 越过瓶颈便是天空任鸟飞,一路向下轻松无比,连同炙热感也是消去了不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道人的力量,如此庞大而精纯,只让江海更加好奇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因为不曾听到倾城之力的尊者有这般能力。 终是冲入了岩浆层,温度再一次的涌来,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且视距也在变短,因为其中是不住翻滚沸腾的,如同烧沸腾地水。 但痛苦却没有加剧反是又丝丝清凉感,稍稍静心还能听到阵阵梦幻之音,而这必定是道人所念动的心经,与静字诀差不多的功效,具体孰强孰弱并不知晓,但能感觉它的特殊,胸口好似揣着一块不会融化的冰晶。 “冰心诀!” 脑中的声音算是道人对自己疑惑的解答。 而江海选择了继续前行之中,越是下降越是感觉温度的上升。每过一段时间温度便会提高几分,看着四周那或是绽开或是翻滚的岩浆液,江海知晓若不是有道人的相助单屏自己绝无可能来到此地。 因为能看到一圈圈形同护盾一般的气体笼罩,这便是他所谓的庇护了。不过似乎他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因为自发现那护盾之时到如今这色彩已是暗淡了不少。 …… ‘老头子,你看到了么?’许久之后的江海突然停止了下潜并在脑中回想着。 “废话,老子还没死!”片刻后道人才回答到,且语调有些明显的不对,果然一切的痛苦都是他在承受,但也是从侧面的提现了他的实力,竟然能承受这么久。 下方那滚滚液体之中有着明显的一处暗红,与四周色彩一体却有着区别,因为其四周是朦胧的,好似扭曲的空间,又好似梦中倩影。 更下方是何又是看不清,所以这可能就是一切秘密的原因,也许只是一处通道,葫芦除去口部之外最为狭窄那处。 不论如何江海都要下去,正要行动之时却是遭到了道人的阻拦。 “别去了,这可能就是底部,而且老子快承受不住了!” 道人的开口已是气喘吁吁,正说明他现下的状态极差。如此江海只能是停止了下去的想法,仔细打量那一处特殊。 此物应当不大,从这般的角度看去最多也就鸡蛋大小,而且也是应景的椭圆形,这究竟是何? 几番观看也只是看出了这么个大概,可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老头子你有没有办法去尝试着去抓取那物?’ “没……有,趁早死了这条心,再坚持一会……若还是没有办法我就要强行带你出去了!” 出去?江海自然不愿意出去但也明白此刻道人的处境,只是遗憾自己现在的诸多神通无法使用,要不然…… 等等,我似乎一直就没有尝试过能不能使用擒圣手,翻天掌,于是乎心里想到‘老头子敢不敢让我尝试最后一次?’ “有……何…………不敢!” 听到这话江海也不再浪费时间,明白他已经到了极限。 脑中默默念动心经的同时也在祈求那白发魔君能再度将他的神通赐下。 一遍过去不曾有反应,而全程注意地道人并没有催促江海,纵使此刻已经咬牙切齿却还在为他争取时间。 平静之后江海又是第二遍念动心经,直到结束依旧没有任何的区别。 正在江海要念动第三次心经,且道人要收手之时,上方的层层岩浆层中突然传来了剧烈波动,比之前地沸腾炸裂不知强盛多少倍。 成了,终于是成功了!右手已经有了那熟悉的联系而上方更是出现了除火红之外其他的色彩,是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的漩涡。 下一刻一股不可匹敌的力量及威严传来,紧接着便事看到了一只遮天蔽日般的大手。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开 眼见如此现实中的道人大吼了一声,生生压制住了自身的痛苦,知晓江海成功了第一步,必要再为他争取些时间,来完成接下来的行动。 江海也是压制自身的喜悦,耳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道人的怒吼知晓道人也是支撑不住了,故此在擒圣手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是控制它向着下方那鸡蛋大的椭圆物抓去。 对于擒圣手江海还是有绝对自信的,种种迹象已经表明它就是魔君的神通,是他某种时刻的状态甚至是他的手臂。而擒圣手也并未让他失望,自出现之时起便是冲散诸多的神力压制,将这方世界的岩浆尽数分开,所行进之路也是一片的平坦,炙热无的酒水浆液好似老鼠见了猫,只有躲闪的份。 这一刻江海又是想起了那个意气风发无视世间所有的白发邪魅青年,或许今生已经不能再见,但他的帮助还历历在目。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缓慢的减少中,并非是因为擒圣手速度慢,而是这一方世界的宽广,即便是擒圣手的神通也无法做到随即到达。 若非吞天烈焰葫芦的器灵在压制本身,以它的能力虽不能阻止擒圣手的前行却能将这时间延迟许久,所以现下的情况是双方的。 江海自己不知道所使用擒圣手的厉害,全程关注的道人却是震惊的不行。这手臂之上图腾分布,五指之间更有混沌之气的流动,日月星辰,宇宙乾坤好似都在他股掌之间,更别说外侧还有两团神力的流转,仅仅只是一只手就有如此能力,若是真人出现又该是怎样的一位存在。 但他知晓这等存在必定是天地都要为之避让的人物,这一刻他也相信了江海的种种,若是他身上的秘密都是这等力量,杀几个先天神之境算什么,尊者可能都抵挡不住。 同时也算是稍稍放心了,这等存在图谋一个傻小子什么,有什么事值得他们委身的?天赋,性命,一身秘密? 江海不知道人所想,此刻正全心全意的控制之中,与擒圣手的联系尽数在右手之上,这一刻右手上的所有伤痕尽数恢复,擒圣手也在这特殊的环境中到达了鼎盛之时,有些疑惑更多的还是兴奋,兴奋魔君并没有离他而去,兴奋的是这一次的施展是超越之前所有的,也从另一面证明了此地的特殊。 ‘呃……啊!’ 此地特殊江海又是精神状态根本无法喊出声来,但这一声是必要的,是他无声的怒吼,因为终是碰到那火红之物。 此物是真实存在的,但此刻的抓取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右手传来的感觉好似自己在抓取一座山峰,这么一颗竟然有如此重量,此物的非凡也就体现了出来。最为关键的还是,自那物之上耀起阵阵艳于四周的红光,一缕缕一条条,或是抓住了擒圣手或是如同火鞭一般地不停抽打擒圣手。 无视上方的诸多神通,圣力。抓取不能且传来了阵阵痛苦,江海知道这东西必定是这葫芦的秘密所在,好似阵法的阵心一样,是一切力量的源头,可它究竟是什么?竟然能阻止魔君的神通。 难道前世或者后世出现了一个能与轮回始末地相抗衡的势力,是那异界之人? 同样的问题困扰着酒疯道人,他也是无比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相比江海的见识短,他多少还是看出了些许东西,双方所使出的力量是超越圣级的,因为他完全看不透。 师尊究竟是从何处得到这宝葫芦的? 两股力量的缠斗竟然是那火红的椭圆物在缓慢的胜利中,那形同触手,神鞭一般的神力慢慢融入了擒圣手中。 两人都是咂舌了想不到这葫芦之中竟然还有这等宝物,而江海还伴着痛苦,正在手臂之中加剧着,先前的那破碎的感觉重现了,在这一刻中被打回了原型。 而道人的忍耐终是超越极限,两人的精神力正在一步步减弱之中,四周的景象也在一步步变淡,即将要退出葫芦的世界回归现实。 “定……” 就在两人的意识趋于模糊之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所有的景象被定住,两人也停留在了边缘中。 这声音无疑是救命的,两人都是感觉到了轻松,所有的负面尽数消失,显然又有存在出手了,只是两人都无法再看到了,因为朦胧的四野并没有恢复到清晰,或许是那存在的故意为之或许是其他。 但江海还是听到了熟悉,根据声源位置江海知晓了这人是谁,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是因为他没有笑,这正是魔君! 他又一次出现了?激动的同时让江海有一观他风采的期待,但下一刻他又是自我否认了,魔君去了那特殊的区域是亲眼所见,而这只可能是那漩涡中某个时刻的魔君,相当于遗留的意识。 而后的场景两人都是不能所见,只能听到猛烈的撞击声,且伴随着一股接一股的力量,感受明显压力真实,想来是那时刻的魔君出手了,只不过并不能让人看到,或许是处于某种特殊的原因。 许久之后只听见魔君的声音再一次传出“已经踏入那一步了么?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是处于什么时代!” 而后便是没了话语,只不过两人都是听到了重物落水之声,自一开始进入这岩浆水中都不曾有过的声音。那一刻传出的气息是厚重且古老的,其中有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直到魔君的声音再一次传出才停止了这种煎熬。 “苍生之福万物之幸,如此后顾尽消,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哈……哈……” 一段爽朗的笑声,江海有限的几次相见也不曾听到他如此喜悦,可见他所看到经历之事的重要。 声音截止诸多地感觉尽消去,两人皆是睁开了眼,这一看原来是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两人相视眼中尽是迷茫,显然最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晓。 “后辈,天机不显乃是时机未到,切莫强求。” 两人正沮丧徒劳无功之时,突然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眼前一亮知晓对方也是听到了。 知晓是那人给于自己的警戒,这东西触不得! 至此也就知晓了这葫芦是个宝贝已经生出灵性,且其中有着很大的秘密是一颗椭圆的普通鸡蛋大小的火红之物,其余全无所获。 而后又都是各自忙各自去了。 没人注意到那断首神像有一刻的闪烁,因为那出现的魔君,因为那颗椭圆之物,只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后又彻底恢复了平静。 一切安好,如此又是过去究竟半个月,冬季终是过去了,初春已是来到,天地从银装素裹换到了耳目一新,绿油油接近黄色的生机开始蔓延,在这深山之中更为明显。 空气清新之中又是听见了鸟鸣,此起彼伏之间好似在宣泄整个冬季地压抑,如今又是回到了这个地方自然是欢愉之极。 忽如一夜春风来的喜悦也让江海早早的出了破庙,看着青山绿水知晓时机到了,自己又该离开了。 这半月的修养疼痛已是不在,虽没有完全的恢复巅峰,但只要不拼命战斗应当是不会拉扯到伤口,而这除了那烈酒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想来想去江海也只想到是魔君的又一次帮助。 道人前几日就有所透露自己可以离开此地了,但江海并没有立马离开,他知晓自己此次离开不知又要到何时才能回归,可能三两日或许是几年,感情作祟使得的他又是停留了几日,算是陪陪这个便宜师父,也是为了这个生我养我的江村,以及重中之重的亲情,哪怕只是清晨人未起或者深夜人已睡之时的隔山观看。 “老头子,我要走了,这一次并不打算磕头了,知晓你还没死!” 许久之后江海离开,道人绝对已经醒来可是此刻选择了无声,那么这离别应当无声。 如此时刻天不过刚刚亮所以江村之人还并没开门劳作大多都在睡眠中,或者已经起床只是不曾开门而已,江海无声无息地进入村中,无人发觉,但是有几只忠心耿耿的狗发觉了江海,只不过在他一些小手段下也未发出声响。 熟悉的木屋熟悉的路,江海每一步都是走的艰难,远看不及亲自走来的压力大,毕竟又是半年多的时间未曾归家,这让他有些内疚故此走的很慢,害怕会被父母发现,又渴望他们看见自己。 家中是暖的,无论它如何破旧都是最好的避风港湾,立在屋后杀人不眨眼的江海此刻是大气不敢出,只能凭借加强过的听觉去听父母是否醒来,那复杂的情绪又是到来,渴望他们醒来又害怕他们醒来。 结果是屋中有响动,父母都起床了,听声音母亲似乎还在做早饭。 “哎,当家的这已经开春了小海怎么还不回来,依我看你还去学院看看吧,我担心……” 母亲的话语传出使得江海双眼有些湿润了,但还是压制住了情感。 “小海要是回来早就回来啊,他应该是闭关了,你也该知道你的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现在已经成为人上人了。” 父亲的腔调依旧浑厚有力,此刻明显是在安慰母亲。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孩子,可是这大过年都不回来这孩子……” “行了,孩子大了总要去自己去奋斗,哪有一辈子呆在母亲身边的雄鹰?” …… 江海哭了,父母安好只是牵挂,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因为他是男人,难忍也得忍的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双阁 同样妖月森林的路有多少江海并不知道,只是从平日里狩猎队进山的那条路走去,而这也是小时候与瘦猴子、江虎一同来过的路。 短短几年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只不过现下已是物是人非了,两人都已经不在各奔前程而去,一者武一者文,具体如何江海也不知晓,只希望两人都是过得好,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酒猴当年所居住之地如今已是荒草丛生,酒猴群落集体搬迁了,去了何处也不曾知晓,也许是进入了妖月森林,那地虽是人类禁区对于兽类可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更像是一处避难所。 一眼之后江海继续前行。心中有些不快,因为一直陪伴的小猴儿也是不见了,仔细想来如今已是快四年未曾见到了,它现在如何是不是长大成了当初送酒那只酒猴般壮硕? 而后江海却是自嘲了,小猴儿特别已不是第一场见到,诸多见过且有大能耐之人都是看不出它的来历,那它又如何会长成普通酒猴的模样?或许该是更加威风凛凛,而且自己此次进入妖月的目的一半就是为了它。 行走之时头顶之上不时有鸟雀飞过,不会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毕竟这还属于江村的后方离那妖月森林不知还要多少里,此地能有什么异兽? 无双阁中 已是迎来了百花盛开,此地虽不是衍生界却也不遑多让,灵气充裕,奇山异水,瑞兽遍布,是人世间不多的几处仙境之一。 禁地的每一处都能闻到花香听到鸟语,更有看不见感受得到的底蕴在其中,故此这里成了无双阁的圣地。若言追溯源头,除去阁中之人无人能说的清,即便是天下闻名的江湖百晓生也同样是一知半解。 若说是古老,无双阁不敢称第一但必定是前几。 如此一方圣地此刻却是集结了诸多的人,服饰装扮皆是不一,一看便知晓这并非是一股实力,而且大多不是阁中人,因为无双阁地服饰特别,自许久之前就遗留到如今。 不论是外界朝代如何更替,无双阁依旧。 即便是强如圣武大帝最为巅峰之时来到无双阁,行走一遭也只是说了一句“无双阁便是无双阁,举世无双,风水不可破!”而后带着人马便是匆匆离去。之后再不曾进入此地,即便是成立武帝国无双阁依旧是无双阁,超脱之上,它被圣武大帝所承认。 此刻所有人都是立在一处谷口,其只当好似天坑一般的一个天然山谷,谷中原来也是仙气氤氲,朝霞晚艳灵根丛生,只是此刻看如同半边天堂半边地狱。天堂自然是保留着原本姿态的一半,而地狱则如同乌云密布,完全看不到下方是何物。 “诸位,此地便是无双阁的始地卧龙谷,也如同大家所见,问题就出在此地,也正是我请来诸位的缘故。” 开口之人看上去不过是个中年,威严十足不苟言笑,即便是如此状态之下也是几位平静,虽是语气重带着敬意但骨子里的傲气显而易见,此人便是当代无双阁阁主陆凌天。 诸多外来者皆是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傲气不过并不在意,他身份尊贵普天之下也只有几人能比,并不是自己这般没落的家族所能比拟。 而此次无双阁之所以叫来自己这一群人来,无非是因为家族传承久远虽是没落了但底蕴还在,知晓地东西也多。 所有人此刻都是看着地下的卧龙谷,此地既然是无双阁的始地那必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地方在,也必定是层层保护和监管之下。可就是这种情况之下,还是出现了这般震撼的场面,如此也说明了其中的问题。 驻足之间皆是看向下方的天堂地狱,许久后一个老者开口了“无双阁主,此事我族无力。” 陆凌天看着开口之人,此人乃是道门分支无上道门主,其祖上也是辉煌了一个时代门人百万,只不过随功法的流失而没落,如今也是无闻于天下。 阁主不答而是看向了其他人,皆是不语或者直接摇头,只剩一人还低着头好似还在思索对策,而这也在情理之中,无双阁都是束手无策他们又有多大能力,知晓多半是无果。 想要说着客套话而后打发众人离开之时,那低头之人抬头了似乎还有话要说,所以陆凌天只得收起嘴边地话,想看看此人有何要说,因为此人身份相对有些特殊。 此人一身黑袍遮身,体格远比常人要小,寻常男子必定是七尺之身再不济也该是六尺,此人最多五尺除了一双眼睛之外看不出面貌。 而这种穿着要么是西域之人要么是御兽门人,前者不可能来到无双阁圣地那么只可能是后者。 那人抬起头了,嘴里竟是传出了鸟鸣一般的声响,“叽叽喳喳”不说悦耳但极为特别,这当是一门兽语。 而后便是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各式各样的鸣叫,此起彼伏之间好似在竞逐一般,顷刻之间其四周便是飞来了无数的鸟雀,模样各异色彩斑斓,甚至有许多是陆凌天也不曾见过的灵兽。 看着如同百鸟朝凤一般场景,陆凌天心中也叹这一门果然神奇,虽说门人不多,但相比其他人来说有用不知多少倍。 故此是彻底停止了行动等待着御兽门人的行为,他必定是要干什么。 若是此人是个女子若是此人飘飘然在空中该是一副怎样的美景?众人皆是看着那黑袍人,震惊之余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遗憾,不能看到起样貌,遗憾他不是一个女子。 诸多鸟雀围绕在其身旁,叽叽喳喳好似在主动问好一般,虽是数量众多但都是顺应一个方位飞行的。他自开口之后便不再有动作,此刻竟是伸出了手来,不过还是让人失望了,手臂依旧在黑袍中,所以无法看出此人究竟是男是女,是长是幼。 其中几只几位特殊的鸟儿落在了他手臂之上,七八只极为和睦且排列整齐好似等待检阅的卫兵一般。 在他一声鸟语之下,所有的鸣叫声在这一刻尽数消去,真正做到了鸦雀无声,而后其手背附近的那只雀儿开始鸣叫了起来,第二只……第七只。 而他全程没有任何动作,好在聆听一般,最后在其一个动作之下所有的鸟雀又是飞走,真正做到了鸟兽散。 “阁主,此事只怕无双阁并没有说全其中的经过吧?” 那人开口了,声音悦耳如同先前的鸟鸣一般,原来这是一个女子,而众人此刻也都是看向了她,她话语中的意思已经表明从那鸟雀之中听到什么,毕竟其中一种全身乌黑如同乌鸦一般的鸟儿是从地狱飞出的。 “不知此话怎讲?” 陆凌天在这一刻也明白了,此女非比寻常或许明白了一些东西,人或许会骗人但鸟兽并不会,不过还是想听听她究竟听到了什么。 “阁主之前与我们所说此异相是近几年才出现的,可我刚刚从几只鸟王嘴中听到的消息却并非如此。自它们记事之日起便是存在了,而且也不似你们所说的那般……阁主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陆凌天已经是彻底相信了这御兽门人,而且她那未曾说出的话语必定牵扯重大,而此地多嘴杂所以她并没有说完。 如此一来陆凌天只得大手一挥而后道“诸位远道而来,虽不能为我无双阁分忧解难,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已在阁中备下的水酒还请诸位移步。” 在下人带领之人众人皆是离开了这卧龙谷,只有御兽门人以及陆凌天不曾离开。 陆凌天一改先前的高傲,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廖” “还请廖大师不吝赐教。”态度之诚恳与之前判若两人,也因为这御兽的廖姓女子那未曾说完之话,她或许有方法解决无双阁的危机。 “我们先来看看此地的风水,说是四面环山其实不然,那处隘处已经成了决堤口,且谷中四方皆是盘旋如同一条巨龙,本该是以此聚集灵气温养圣地,只不过现在这谷口有了突破口故此圣地灵气在日渐减少对么?” 陆凌天点了头,而后问到“不知可否有解?”他算是彻底相信了这廖姓御兽门人,不但通晓兽语连风水都有所涉及,此人不简单。 “我能力不够,不足以解开此局,况且这是无双阁自创立开始便存在的问题,相信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几个你所不知道的信息。” “其一,这下方生灵也许不是祸端,先前那墨玉雀王的存活就能说明问题。” “其二,此地的昌盛与之有关,若是可以不可与之发生冲突,因为它可能还没彻底觉醒,以现下情况来看无双阁惹不起。” “其三,圣器能稍稍缓解此困局,我说什么相信你也明白,不妨从这方面着手。” “其四,便是要调查清楚下方究竟是何?事情并不简单。”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孤影望月 夜里的无双阁是极不平静的,十年前还只是几日一次吼叫,如今已经到了一个时辰一次,甚至半个时辰一次的地步。 端坐在阁主位上的陆凌天心中此刻也是极不平静的,无双阁传承久远到了自己这一代竟是如此危机,离开或者解决他更倾向于后者,但也明白这事并不能这般轻松解决。 当年陆氏的先祖选择此地建立家族便也是因为这卧龙谷的特别,陆氏能有如此地位大半要归功于卧龙谷下方的生灵,若是离开陆氏又该何去何从?天下之大可有限地几处灵地也是被其他家族占领。 一声叹息之后他开始回想那廖姓御兽门人所说的几点,显然此女还是看到了些许东西,只是但现在也不曾全盘说出,是顾及怕泄露无双阁的秘密,也是因为一些事并不能直接说出。 圣器么?现下也在考虑要不要借助他方的力量,可这圣器又该如何借?愁…… “父亲,父亲……”殿外传来了陆承天急促的叫唤,待他走近果然是一脸惊慌失措。 自己的独子一切都好唯独做事有些毛躁沉不住气,此刻便是有些不悦地说道“何事如此惊慌,你可要记住你是无双阁少阁主下一任阁主!” “父亲,你……随我……来看便知晓。” 陆承天如此模样陆凌天也明白了定是谷中发生了大事,难道是那生灵?不对刚刚风波才过,那会是什么。 两人御空飞行穿过亭台楼阁,越过高山流水最后停在一处,隔着很远便是看到了顶上那一轮皎月的不同,倾泻的星辉并不打算自皎月中脱离,故此好似一层细纱披身,大多还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此地乃是望月阁,顾名思义便是观赏月光之所,但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用处身为阁主的陆凌天也并不知晓,毕竟无双阁并不只是三两里地。 此地离卧龙谷有些距离,以两人的速度御空飞行也需要些许时间,所以这与之无关? “承天,此事起源于何时?” 陆承天早已恢复了常态,此刻无比恭敬地回答道“具体时间孩儿也不知,只是有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背影在此出现,我听到以后便立马告知父亲了。” 巨大身影?原来还不是这异常的月光,难道有外人来到了此地?现下外族之人也确实就在阁中休息,其中有人怀揣其他目的来到了望月阁? 不对,别的不说,圣地之中禁制不绝若是没有专人指引寸步难行,而且此地据他所知没有什么东西,好似避暑山庄一般只是供高层放松之所,所以究竟是什么? 两人落入了这七层建筑底层准备一层层寻找,毕竟没有一人真实见过那身影皆只是看到,而承天也只是听说。 望月阁虽是庞大,但整体风格简单明了,坐北朝南正是迎着月光而建,所以只要那人不使隐身之法没有密令根本无法躲藏,进入不了其中的房间。 一层一眼看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有的只是夜的宁静,在那半边月光之下更显安详,所以他(它)并不在此地,两人又是登上了第二层。 相对来说第二层另一侧有一处转角但同样需要密令才能登上第二层,所以除非家族之中出了奸细要不根本无法躲藏,肉眼看去神识扫过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特别,所以也不在这一层。 三层 四层 五层 眨眼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第五层,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究竟是那几人传出的消息?” “父亲大可放心,正是我脉之人,所以……” 陆凌天不再言语登上了第六层的台阶,排出自身的问题之后,若真实存在那身影只可能在上方两层而已。 第六层显然的有些不同,刚刚转角,父子两人便是感觉到一股股特别的气息,好似百十年不曾翻开的书籍再一次的翻开,沧桑古朴,但也伴随安详,其中还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父……” 陆承天还未说完便是给他打断,此刻已经能确定上方有东西,是人是物只等一观,同时陆凌天也在暗中施展了个小手段。 无需父亲提醒,陆承天也提高了警觉做到能随时出手的准备,不管那是人是物,此时来到望月阁中定不是好事。 期待与警戒并行,两人我走的极慢,踏上的一瞬间两人都是无言了,这一层同样是一目了然所以并没有看到人或着物,如果那皎洁的月光也算的话。 他(它)在第七层,莫不是在上方吸收月之精华?所以这可能是谷中某只成了精的兽类?先前那月光的模样不正像是被强行拉扯而造成的么。 警觉并未放松,陆凌天已在自身上布置了几道印记用以护体,而且先前的手段此刻也是奏效了,因为感受到了联系。 终是要登上了顶层,先前那诸多的气息感觉此刻达到了极限,好似灵气已经饱满了一般,就在上方了。 陆凌天的左手背在后背,此刻更是不停变化着,陆承天看到清楚,父亲这是在使用法术,一部分则是在为老祖指引。父亲将老祖也是请来了?究竟是什么值得他如此,他是否又看出了什么? 带着疑惑两人终是登顶了,相比下方六层,此层明显的窄小,毕竟是塔形一般的建筑,所以有什么一目了然。两人都是看到前方那一片亮光下的身影,果然是巨大的,只怕有九尺,这已然是一尊巨人。 此人立在了月光之中,好似仙神一般,即便是无双阁阁主见到也不是不禁怀疑,世上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这一眼便是停滞了几秒,父子两都是如此,已经忘却了此行的目的与先前诸多的准备。 而事实上两人都没看清这背影的具体,穿着,性别…… “醒……醒!” 陆凌天先前的准备在这一刻生效了,耳边传来了一个无比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他如何不熟,也是立马从那特殊状态之中,而后反应迅速的推了一把自己的儿子。 后者也在瞬间醒来,而陆凌天此刻心中还是感叹的,此人好生的厉害,仅仅是何个背影就将自己父子两都是影响到,若非老祖提醒,只怕一直会陷入那特殊状态之中。 好在这并不是针对自己要两人性命的,有了这初次的面对之后,陆凌天也是明白了此人必定是个高手,所以先前诸多准备在这一刻收起,拱手柔声道 “晚辈乃是当代无双阁阁主,不知前辈法号,此次驾临无双阁又是为何?” 态度明显的变化,也因为老祖的无言,他那等存在都不曾正面出手说明了此人能力已经得到了老祖地认可,必定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故此以晚辈之礼询问着。 然而并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那背影甚至都不曾动过,又是过去了片刻。 “前辈,前辈……” 此次开口者的是陆承天,不论对方是何人总得为父亲讨要些面子,然而结果依旧那背影依旧朦胧,月光依旧靓丽。 陆凌天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常理来说并不应该出手,但如此的耗费时间又把握不住对方的态度,甚至连他样都没见过,这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乎暗中与老祖沟通,得到结果之后。 他抬手便是打出了一道真元,并未可惜加强战力也未曾压制自身,不过是随手一击,但无双阁主何许人也,天地之间已知的几大强者,他随手地一击威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前辈,无双阁有无双阁的规矩,来而即是客,身为晚辈只能讨教几招。”虽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但也是迫不得已,他也得遵守老祖给的命令去试探此人。 那道真元极速而行,眨眼便是进入了月光之中,若是有外人在此定能看出其中的特别,与寻常地真气有明显地区别,更浓郁更纯净。 直到现在那九尺背影还是没有动作,但随着真元的临近,陆凌天父子两人都是看到了先前所不曾看到之处,他(它)并非是看向天空那轮皎月的,大致朝向是向下的,是地下还是更远方的卧龙谷? 他是为了卧龙谷而来?卧龙谷意义重大所以这攻击是必然的,见那道真元还未打中他,陆凌天又是结印加大了其中力量。 然而此刻那背影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地注意力早已经被吸引而去,或者只是这道真元力根本对他产生不了威胁。 真元力并没有真正的击中那道背影,而是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弧线消失在空中,期间那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动作,至此陆凌天也算是真正明白了此人的实力。 无为而为,影响周身,无论是攻击或者其他皆随他改变。这是自己所不能达到的地步,所以他已经是与老祖同级别的存在。 难怪无动于衷,自己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攻击他如何会有反应。 “凌天退去,此人还得我来!” 陆凌天拱手后退了几步,只等老祖亲自出面。 “不知是那位道友来到我这无双阁,后辈不知礼数还请道友见谅。” 先前那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而那巨大的背影此刻是更为耀眼,因为有一道光从远处射来照在他身。 背影终是有了动作,转动之时一个同样苍老的声音传出“八劫乾坤镜。” 第一百六十九章 齐聚无双阁 陆凌天,陆承天此刻都是震惊的,想不到老祖竟然使用了无双阁的圣器,是出于对那人的戒备还是作为最盛大的迎接之礼? 而那背影终是转身了,只不过两人都是大失所望依旧看不出他的面孔,所以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能从他语气中听出,此人是见过圣器的而且是个无比的苍老之人。 “以如此之礼迎接我,不露两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啊。” 只见那九尺之身上突然之间光芒万丈,将这整个望月阁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而八劫乾坤镜所照射的圣力竟然被抵挡住了,在半空之中相互抗衡着着。 如此情况之下他的真身更是看不清楚,只感觉前方只有光而没有其他物。 “影子道人果然厉害,这么多年了实力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八劫乾坤镜收起了圣力,那一股熟悉又霸道的压迫力消去,而那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也一并退去,此人果然是个前辈而且还老祖的相识。 在陆凌天父子两人的注视之下,那九尺之身再一次出现依旧是看不出具体是何模样。 “凌天,承天你们退去吧,今日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老祖的命令传来,陆凌天,陆承天只得离开,因为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老祖亲自前来了只为见此人,所以此人的身份极为特别。 其后发生了什么父子两人都是不知晓,只是在离开望月阁之时见到了月光下一道影子踏着一物赶来,速度之快压根看不清脚下是何物,那人又是谁。 但那熟悉的气息还是让两人知晓了那人必定刚刚老祖,他脚下的正是陆氏的无上圣器八劫乾坤镜。整个无双阁也只有他老人家能够使用,毕竟是传承圣器。 “父亲,你说那人会是怎样的一个身份,连闭关多年的老祖都要亲自出关相见?” 陆凌天又在心里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独子也就这一点差,只能是压低声音说道“老祖都说过此事不要说出去,那么此人的身份绝对是无比重要的,所以为父又怎会知晓。” “父亲,我看他望向之处正是卧龙谷,莫不是也是为了那谷中生灵而来,要不老祖不可能动用圣器,毕竟是极其耗费真元力的。” 陆凌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还小有些事不知道的好,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或者实力之时你就知道这世界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所要告诉你的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双阁阁主并非是你的终点他应当是你人生的一个驿站。” 陆承天虽说做事有些毛躁可也不傻,不理解话语外的意思但能听出其中的教诲,只得恭敬地说道“谨遵父亲教诲孩子铭记在心,日后定不会辜负父亲期望。” 陆凌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没事你且下去吧,为父还得权量一番。” 不曾想陆承天并没有离去而是凑到了父亲耳旁轻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陆凌天大惊道“当真?” 陆承天异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且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陆承天这才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陆凌天从阁主位上起身,推开窗看向了远方,正是望月阁所在地,此刻老祖应当于那人在攀谈内容自然无法知晓,但他已经从陆承天地语言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虽无意,但陆凌天可是无双阁当代阁主所掌握了解之事只怕不必百晓生少。 而他现在联想到了一句话。“魔神灭世,八族联合……” 只因那九尺之身不过是身外化身。 三日后,无双圣地门庭前。 “智空道友,十几年不见境界竟是达到了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羡煞我也。” 陆凌天此刻满面春风好似阁中有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道友说笑了,十几年不见你的境界已经是今非昔比了,虽不能技压同代称无敌,可已经是前几的存在了。” 智空还未开口纯阳真人已是先行一步,陆凌天只得转头同样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后者,眼光自然也看到了他后背之上的那柄长剑。 “道兄说笑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道宗纯阳真人之名,相比之下我这无双阁主之名还是差远了。” 几人一番客套之后,纯阳真人,智空法师皆是给下人引入无双阁中而无双阁主陆凌天并没有前往,因为此次所邀请之人并不只是这两人。 无双阁之名俗世鲜有人知,但凡知晓者必定事无比敬畏的,因为它是与百花谷,冰雪神宫,蜀山一道被称为四大圣地,只是相对于前两者走动更少,故此知晓之人也少。 而就在三日前无双阁散发了十几张邀请贴,皆是金刚精石打造可见其底蕴,而被邀请之人无一不是一方势力霸主。 其实此刻陆凌天心中也没有多少底,此次邀请不同于前一次,被邀请人身份地特别所以那些人给不给面子还是问题。 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这才关闭的圣地入口,此时此刻不会再有人前来,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有几方势力不曾前来。 分别是墨轩阁无情公子武清,只不过已是派遣了使者代为传递信息,‘公子外出云游一直不曾回归’也如同传说那般,百年不出山门的武清外出了。 这可是遗憾的很,外人不知武清的实力无双阁阁主岂会不知,世间难寻敌手,当然也只是俗世间,古世家多还有老古董存在。 其二,两仪剑主酒仙子不曾到来,下属还未进山门便是给轰出,此人比之武清公子实力不遑多让,且脾气更为怪异,传承未知却能与武清公子斗法几十年也可见一斑。 其三,蜀山门人未曾前来,虽也是遣人前来说明了缘由走不开,但真正原因陆凌天也是清楚,湮灭谷一事牵动了整个蜀山,此刻还处于清理之中毕竟剑成的身份在蜀山不低。 除此之外该来之人皆是遣人前来。百花谷钟灵儿,冰雪神宫离恨天,嬴氏嬴虚惊,刘氏刘惊鸿,李氏李元谨,纳兰氏纳兰乘风…… 如此势力囊括了天下的七八成巅峰势力,虽不是理想中人但皆是受命而来,自身实力不俗且携带着重器。 “诸位的到来,让我这无双阁蓬荜生辉,实在是有幸之极……” 无双阁中,陆凌天居于正位正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客套之话,下方众人都不是寻常人物,哪能为他这一番话所感动,不过脸上还是装出受益的样子。 只是心里都在等待他说到正事,都明白这些在场之人代表着什么,都是数一数二的势力。 “今日将诸位请来实在是迫不得已,相信你们也听说了我无双阁现在的处境,所以我陆凌天在这里希望大家出手解围。” 终是说完了,果然这当权者都是能说会道之辈,仅仅是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上至天下苍生,下到蝼蚁性命。 片刻之内皆是无言,都明白在场都是大势力不敢抢先开口,也因为要从陆凌天那废话之中挑选出有用的信息来。 “台上那伯伯,其实你根本不必要说这么多废话,奉家师之命前来本仙子自然会出手,还是说明重点吧。” 声音如同风铃响彻,只让人听的无比舒服,这也就是在场中的唯一女子,不是钟灵儿又是何人?只见她漂浮在空中,赤着光脚正一脸不悦地说着,而一旁的离恨天么不住的拉着她的衣角,明显是让她住嘴,毕竟这等场合可不是胡闹的地方。 然而钟灵儿没有发觉一般,说罢更是转头白了一眼离恨天。 “呵呵,钟仙子说的极是,我这就来为你们说说情况。” 众人都是看向了钟灵儿,也只有这个黄毛丫头敢这般对无双阁阁主说话,自身就有一股惊天的战力而且还是百花宫宫主最疼爱的弟子,所谓被偏爱都有恃无恐说的正是如此吧。 待陆凌天说罢钟灵儿便是直接飞出了无双阁,后方的众人都是摇头,这丫头到底几个意思,若是没有人带路她能寻到那地? “既然钟仙子已经开了头,那诸位随我来吧,我领你们去卧龙谷。” 陆凌天脸上的笑容不减,但众人都在怀疑他心中是不是已经在骂人了,毕竟完全没给他的主人一点面子。 说也奇怪,禁制遍布的圣地之中钟灵儿竟然没有遇到一丁点的阻碍,只让后方跟随的陆凌天好奇,难道只是因为这黄毛丫头不会走路?而且她好似对圣地内的环境极其熟悉,毫无偏差的向着卧龙谷走去。每一步空中都会生出涟漪,待她撤步之时那涟漪又是生成了一朵朵美丽的花朵。 许久之后钟灵儿停住了身形,因为没路了,正前方有一幕光帘阻挡,此帘自高空垂下,好似是一卷天幕。 “天上的老爷爷,你为何要拦住我?” “呵呵,有趣的小家伙,你可知道你的师尊见到我都要尊称一声前辈,你竟然敢称呼我为老爷爷。” “师尊是师尊我是我,没有关系,所以还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拦住我。”钟灵儿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若不是因为对方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说不定此刻她已经出手了。 “呵呵,因为你和大队伍脱离了,也因为你跑偏了,这里并不是卧龙谷。” 第一百七十章 绝天绝地大阵 “什么?”钟灵儿声音极轻,好似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直到后方陆凌天带领之人的到来那光幕才消去,前方果然有路,只不过相对其他的康庄大道此路实在窄小,预示着此地鲜有人行走,但那声音及力量又一次证明此地非同小可。 “我就知晓钟仙子会迷路毕竟我这无双阁不是百花神宫那般平坦好走,现下还是我来为仙子带路吧。” 陆凌天依旧是笑容可掬,说罢也怕着小恶魔会说什么尴尬的话,不等她回话便是在前方带路了,果然是走偏了,卧龙谷在这条路费另一边。 而钟灵儿此刻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陆凌天身上,她望着那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极为特别的山峰,先前那老者绝对是个高手,不论是他给的压力还是那一卷光幕。 其余众人虽不像她这般直接,却也在以眼角余光扫视那地,知晓此人就是无双阁巅峰的战力,传闻是一位极其年长的太上长老。 终是来到了卧龙谷中,越过层层禁制,众人都是站立在一座座矮山之上,看着下方的光暗相接,神圣与邪恶的完美相处,此刻无一人出声皆是被震撼到了。 并非是没见过这般奇景,而是这奇景下所代表的东西震撼到了众人,当然也有那一股股暂且被压制的残暴力量。 ‘这就是无双阁的根基所在,想不到竟是被影响成如此模样,若是不解决无双阁难以在此地安身啊!’大多数人心中所想在在这一刻一致了。 先前无双阁阁主所说的严重性已经大打折扣了,如今看来危机大。 “呃……啊” 在众人的观看感叹之间,整个卧龙谷震动了起来,从那黑白分明的两处涌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来,白的似云彩一般纯净,黑的则如同墨汁的散开。 该来的还是来了,众人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只不过见到陆凌天和陆氏人马皆是一脸平静,也就明白了暂时是没有危险的,这份习以为常又说明了这就是困难的一部分。 地动山摇之间甚至能听到滚石滑落的声响,但并没有惊起飞鸟走兽,这就是奇怪之处,因为禁制未开始之前还能听到鸟鸣,证明下方还是有生灵的,可在这等动静下为何也会无动于衷?难道此刻所有的生命都已经逝去? 白气在那片区域不曾流动,而黑气却在塔那片区域中四处窜动,好似被困在笼中渴望自由的灵魂在反抗,而这就是先前感受到那股残暴的来源,所以那白气是被逼出现的? 黑气撞击无声无果最后竟都是向着那相对矮地流动,众人这才明白这矮地的由来,或许就是这一次次的撞击之后所造成的。在场的并非没有懂风水之人,但就目前的的情形来看不用探查也知晓,这卧龙谷的地势风水已经遭受到了破坏,因为那黑气。 黑气是何无人知晓,即便是临行前族中长辈的告诫中也没有相关,足以说明其中的厉害。 那动静奇景久久才算是散去。 “相信诸位听到也看到了,所以现下无双阁的处境就不需要我来再作说明,所以现下我需要你们出手,以你们的力量,以你们手中的利器。” “阁主,只管说明需要我们如何出手便是,我冰雪神宫必定与无双阁同在。” 开口之人乃是离恨天,对于不同人他有着不同的态度,此人也算是现下冰雪神宫的代表。 陆凌天虽是第一次见到离恨天但对他的印象极好,知晓此人之后必定会成为冰雪神宫的掌权者,正如同现如今的宫主一样,也在经历着游历,入世接受考验。 其余人虽都是不曾说话,但都是看着陆凌天的,陆凌天便是直接开口了。 “实不相瞒,诸位所看到了那黑气只所以不能离开此地,是因为这谷中有一处大阵,具体是何人何时布置早已无法追寻到源头,但无疑是极其久远的,久远到一处处阵纹失效。” “而我族长老翻阅古典推演天机后得到了修补之法,只是代价极大。” 见到陆凌天的故意停顿,下方的李元谨直接开口但“什么代价还请言明,若是我无法做决定也好趁早回绝了阁主。” 陆凌天看着此人虽说他有出风头之嫌,但聪明之人便能听出区别,李氏与冰雪神宫对与无双阁的不同态度。 只不过陆凌天现在过考虑的并不在此处,而是此人名字中所隐藏的深层意思,李姓元字辈,那是当下卫帝国皇室的讳,如同元明、元镜,那么此人最少也是小王爷级别的地位,他难道没有权利?只怕不是这么简单,还有更为深层的意思在。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需要你们手中的圣器刺激法阵全面复苏,也需要有人能进入那黑暗区一探究竟。” 一席话使的卧龙谷中鸦雀无声,都是思索其中的利弊。 首先便是这圣器一说,众所周知圣器不能轻易相接触,只会逼迫器灵使得圣器复苏,届时的情况是携带者所不能控制的,毕竟不是圣器的真正主人,或是机缘巧合或是血脉传承的缘故只能勉强使用。 让这么多人使用圣器,若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不亚于圣战的爆发,别说这无双阁,整个泰帝国,东大陆皆是都可能被击毁。 其次便是进入了那黑暗区域,虽说这黑暗区域如今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其中还有生灵存在。可那毕竟是生灵,世间有多少生灵是黑暗产物它们进入黑暗如同龙归大海,若是人进入了其中又会怎样? 天知晓下方又是怎么的场景,那生灵又是什么。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地一点,若是圣器开启之时真的能刺激这法阵的全面复苏,以这法阵镇压下方生灵无数个世纪来看必定不凡,届时若是进入之人连同圣器一齐被镇压又会如何?不说镇压,如此多的圣器在手,也怕无双阁会沉不住气暗中捣鬼那岂不是人财两失? 故此众人皆是没有回答,而这一切也在陆凌天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一方势力的掌权人,若是没有这一点眼界与分析能力怎么能够掌权堂堂无双阁。 只听他继续开口“诸位的想法我也是知晓,敢问你们中除了智空道友,纯阳道友外谁是真的携带圣器来到我这无双阁的?我无双阁真心若是对你们图谋不轨,你们认为能在这圣地之中畅行无阻?” “况且如今是什么局势相信你们也能看到,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需要我来多说,最后再说一点,此次进入黑暗之地并非只是你们,我无双阁主愿意身先士卒。” 话音刚落便是听到了反对之声,“父亲此事不可,您乃一族之长,是无双阁阁主怎么如此不顾大局?” “若是不如此只怕,这些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不会放下戒备与我们共同对敌啊。” “若是诸位不信,我愿意代替父亲进入那黑暗之地。” 陆承天斩钉截铁般说道,众人心中稍稍放下了戒备,虽不识此子但也听过其名,乃是陆凌天最为宠爱的独子,若是他真的一同前往甚至打头阵此事可商量。 最主要的还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降临此地,看似风平浪静但每一个人都是感受明显。知晓定是那太上长老给的威势,毕竟此地是无双阁,给主人压力自然会受到脸色。 “诸位施主,少阁主都如此表态了想来也不会有假,此事老衲参与。”智空法师打了圆场,并做出了表率。 “老朽也愿意助无双阁一臂之力。”不理俗事的纯阳真人也是加入了其中,足以说明此事的重要性,也许只是因为两人都是修行之人。 “如此某也参加,我就不相信了堂堂无双阁会做出那等卑劣之事,辱了名声不说更是一举招惹这么多势力。” …… 众人皆是参与,或是因为场合或是因为其他,但此刻都是面无表情的,知晓下方这黑暗地之行并不会那么简单,唯独钟灵儿一脸兴奋。 此刻更是喊到“不知我们何时动手?” 自从上次被某位惹不起的存在强行带回百花宫这几个月她过的可谓是生不如死,如今好不容易出门而且还能大干一场如何不兴奋。 一旁的离恨天直摇头,可也没有办法,这丫头就是这性格。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马上动手最好,毕竟族中给我命令是让我早去早归。” 韩帝国之人民风民俗大不一样,彪悍的同时性子也直爽,此刻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不知道会不会被捣鬼,那么索性将这实施的时间掌握在自己手中,打乱原本的计划多些安全性。 “好,那就现在开始。”陆凌天一口答应,而后是运用真元朝着天空喊但“恭请老祖出手,开启万绝大阵。” 随着他话音落下,先前那消失的威严再次出现,却并非在此处而是从先前来的那方位传来,众人望去只看到了一束庞大的光源,金光闪闪越来越近,且在不断增长之中,这就是无双阁的圣器。 第一百七十一章 解阵 这威压比之前还要逼人,虽不是冲着众人而来,却还是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除了无双阁的圣器八劫乾坤镜之外也想不出其他来,对于八劫乾坤镜众人都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毕竟是已知的几件最强圣器之一。 传闻得道升仙必定要经过三灾九劫再得以适当的机缘便可登临仙道。而无双阁的乾坤镜经过了八数只差最后一劫,虽说不曾成为传说中的仙器,但就这成就而言历史中也是少有,故此全面苏醒时的战力可称之为毁天灭地。 此刻见到这传说中的东西,众人皆是有些期待的,这动静说明那太上长老正在前来,他将以八劫乾坤镜来开启那所谓的万绝阵? 然后众人失望了,那太上长老确实是驾驭着八劫乾坤镜而来,只不过是停立在众人的上方,处于云端之中。 而有人使用手段透过云层想看他的模样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金光,这就是乾坤镜的能力,好在那人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所以也就明白了,这太上长老根本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无双阁欢迎各位小友的到来,此刻我就为你们开启法阵,且记不可乱动,每一个人就在现下的位置,只怕我以圣器开启法阵之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届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太上长老说的轻松,下方众人却是极不自然,他的话中之意是八劫乾坤镜会检测危机从而破坏?于是乎都是一动不动,想要看看他如何唤醒这所谓的万绝大阵。 只见一道金光自那云彩之上激射而出,正好从十几人所在的山峰之中穿过,目的地自然是下方的卧龙谷,只不过并不是直接穿透来到谷中,被其中的禁制所阻隔。 乾坤镜激射而出的金光不能透过,但那一层的禁制也不能将只摧毁,在一瞬间达到了平衡状态。 而此时上方的那太上长老的声音传出,真实而梦幻的一长串吟唱,谓之真实是之他的声音苍老而严肃又具有穿透性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谓之梦幻是因为他吟唱的内容完全听不懂,只感觉像是文字又不全是,只当他是在念经一般。 随着他的吟唱金光之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十分怪异的图形,像是文字像是图腾,却没有人一个人能说出所以然来,即便是无双阁阁主以及她最为宠爱的儿子也是不行。 那一个个图形悠悠然飘落好似漫不经心一般,但其威力不同一般,因为但凡被触碰处的禁制在一瞬间便是破开了一个洞,而且还不能恢复。这好似钥匙一般的东西,原来这才是开启万绝阵的根本,而且还需要八劫乾坤镜与相应的口诀一道使用。 就当众人以为这层禁制损坏之时,突然之间又是地动山摇下方,可见的是飞沙走石,惊起的是飞鸟无数,其中还有诸多未曾见过的异兽,或是神圣或是看的人心慌。 片刻之后所有动静尽数消去,诸多飞鸟也是归于原处,而期间乾坤镜所激射出的圣力并不曾再下降一分,因为走有一层护盾一般的气体笼罩在卧龙谷上方,至此所有人也明白了,这万绝阵根本就不止一层。 想想也对,若是无双阁的始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层禁制其中生灵早已脱困。 第二层禁制相对来的轻松,只是眨眼功夫便是被打开,只听见轰隆隆如同雷鸣一般地响动后,第三层禁制显形,这是一扇巨大的门,只是并不是开启地状态。两门之间有一条极小的缝隙其中有光泽溢出,但也是极少的。 “这只怕是两扇天门啊,这般威严阻绝一切啊。”人群中有人惊讶到,着实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禁制存在,看这禁制的位置便能猜想到下方还有极多的禁制。 “卧龙谷本就是我无双阁重中之重,故此先人们留下了诸多的后手就是怕出意外,不曾想还是在这一世出现了纰漏。” 陆凌天听后解答着,只不过语气之中有些许的失落。如此人物的失落也可想而知此事对于无双阁的影响之大,波及了传承。 “阁主可否告知这万绝大阵究竟有几重?” “不以我族圣器冲击的话不多不少刚好四九之数,以我族圣器再配以解阵之法不过九层。” 如此一说只让众人叹服,连不安分的钟灵儿此刻都是无声,叹服之处有二其一是陆氏的底蕴之深,竟然当时的掌权者能在创立之初就能料想到现在,并布下这些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大阵封印,实在厉害,虽还是出现了问题可也是清理之中。 其二便是卧龙谷中生灵的强大,在如此多的法阵封印之下竟还没有彻底死绝,在无数个世纪之后还能存活并一定程度上冲击了万绝大阵。 所以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无双阁的太上长老也是强悍的一塌糊涂,在如同灭世一般的解封之中坚持了这么久,虽有八劫乾坤镜的圣力加持可没有相应的承受能力只怕也是枉然,而此刻他已经解开了第七层。 乾坤镜光彩依旧,但他已是有些撑不住了,“诸位小友,我现下就解开这第九层的封印,但时间极其短暂,不敢全数开启恐其中生灵借此逃脱。那一刻你们看到法阵缺失之处,就以法器定住那处,切记时间紧迫,若是出错不止是我无双阁遭殃,你们也可能死在此地,希望诸位小友谨慎行事。” 最后的叮嘱更多的像是威胁,不过也因为如此众人从中听出了无双阁的无奈,若不是情非得已也不会如此。 众人不答皆是在此刻选择了无声,两方不都是在冒险么? 天空之上那云彩尽数散去,那乾坤镜正反两面皆是射出一道金光,一者朝天向着天上那轮金乌而去,一者则是继续向下为了解封卧龙谷中最后一道封印。 上者并未真正接触到太阳,但从众人视觉来看是确实是接引到了日光,而下方的碎裂之声越来越重,好似某种壳正在破碎,其中之物就问破体而出一般。 这太上长老竟然在借助日光的力量,可见这最后一层封印的厉害,若不是艳阳天只怕外力根本无法破除。 只见那一层好似水流的封印在缓慢的向下展开,其中真实景象也慢慢展现在众人面前,那黑烟正在不停地冲击上方的水流层。 当感知到水流层的的消散,那冲击的力度频率片刻之间增强了几倍不止,而且每一次都是不同处。至此众人也是明白了,这一层封印的特别即便是此刻也在流转中,且是不停变幻着,几次之间不曾见到任何的规律。 所以这就是那太上长老让自己注意的? 下一刻一处水流层被击穿,那黑烟便是顺着那碎裂处流出,只不过被乾坤镜所照又在瞬间钻回水流层中,而那碎裂处并没有恢复,只不过此刻已经到了别处。 这果然就是太上长老若说的遗漏处,可它现下的位置并不是十几人中的任意一处,所以无法镇封,只能安静等待时机。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小段时间,原来这种碎裂不只是一处,这一看才指知晓裂缝处极多,好似干旱时的河床一般。这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最后一层封印竟然是如此的千疮百孔。 “诸位看准时机!” 陆凌天的开口预示着该十几人的表演时刻到了。 见多识广的智空法师先行了,其双手结印之后一只降魔法杖出现在其手中,同样是金光闪闪但又有着明显的差别,好似佛法凝聚之物,因为随着它的出现此地竟然响起阵阵梵音。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以后,降魔杖向着天空中一处碎裂处激射出一道金光,而他此刻也是闭上了双眼,嘴里不知在念动何种经文。 见到老友已经出手,纯阳真人也是出手了,青云剑出鞘也是激射出阵阵气流,与前者明显不同的是,道人一阵动作之后,青云剑竟是一分四,定住其中四处裂痕。 而纯阳真人也是闭上了双眼,好似入定了一般,那均匀起伏的腹部说明他此刻是极为平静的。 两人出手之后一直跃跃欲试的钟灵儿终是忍耐不住了,玉手滑动变化的同时光彩不断溢出,待她手指停止手中动作之后,一本古朴的书出现他她跟前。书页无风却是自动展开,从那一页页书页之中飞出一朵朵鲜花,每一朵都是异常美丽且带着独属的光泽,整整十朵不同的鲜花。 每一朵都是飞出准确无误的落入一处裂缝中,正当她要向着一旁的离恨天炫耀之时,发觉自己的双眼皮好似重达千万斤一般,也只能是无力的闭上双眼。 离恨天心急好友想要过去一看她是否有受到了伤害,毕竟她是以一敌十,只是突然想到了太上长老先前所说的话,只能是放下担心。以真气凝聚出雪羽寒,当着其余几人的面,让雪羽寒分解成四段坚冰,也是射向了其中四处接缝处。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可不是钟灵儿身上有大秘密,正当他的收功之时感觉自身突然之间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也就明白了为何智空法师,纯阳真人以及钟灵儿都会闭眼了,因为这是必然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幽暗魂界 接连几人出现如此情况,虽说现下看上去好似没有危险,但余下之人皆是心生了戒备,只怕是无双阁在捣鬼,于是乎都是停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没有出手的迹象。 而那裂缝已经被控制了二十几处也不担心会在这一刻出现什么问题。陆承天自然是看出了剩下几人的意图,毕竟可能与生命有关,在这前提之下有些提防也是情理之中。 故此他出手了,以自身法器定住了几处裂缝,虽不及钟灵儿那般逆天却也表明了自身的立场,见他也是闭眼了众人这才明白与无双阁无关。 于是乎接连出手,或多或少定住了处处裂缝,直到最后一人彻底的安定下来,那层水流之上还是十几处裂缝,但此刻已经没有合适人选,且相对这巨大的卧龙谷来说显得微乎其微。 云彩之中的乾坤镜一面金光收起,独留继续照射卧龙谷的那一道,属于太上长老的威压消去了云层也是合拢了,似乎已经达到目的所以他此刻是在调息恢复。 场中现下还剩几人,正是无双阁主陆凌天以及几个心腹。 “想来他们已经进入了那黑暗之地,你等皆在此护卫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务必告知我。” 几人应答之后陆凌天离去,毕竟他是阁主偌大的无双阁不能一日无主。陆凌天离去之后,几人又是在外侧布置了一法阵,为的只是保护住众人的肉身,毕竟无双阁中还是有飞鸟走兽的。 这片土地所养育的生灵在一定程度上是免疫乾坤镜的圣力的。 “小白脸,小白脸,恨天的……”某片区域之中传来了风铃转动般的声音,正是钟灵儿,只不过此刻声音之中有些急促,好似她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与此同时进入这黑暗中的所有人都在极度小心的前行着,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或是为了照明或是在沟通此地,要探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界。 神通皆是可以使用,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所在的区域点亮,只能勉强看到眼前,无关实力的强弱无关法器的级别。 这是一片极为特殊的区域,黑暗便是它最好的名词,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总欠缺些什么,只是几人都无法确定是什么。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钟灵儿也算是明白了,要么离恨天并没有听见,或许听见了但不能出声,但绝对不可能没有进入此地,因为自己都进来了他必定要进来,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只有百花宫与冰雪神宫的几位高层知晓,也正是如此离恨天才会如此‘惧怕’钟灵儿。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钟灵儿疑惑着,不论是百花宫的神通还是自身属于那圣女的神通都施展而出,但并不能破坏此地甚至连照明都是不能。所以这也是虚幻的世界?就如同自己现在的状态一般? 刚刚醒转便是知晓了自己所处的是一种极其特别的状态,好似灵魂出窍又好似是神识的探查,但都不全是,介于两者之间很是奇怪。 前路未知只能是向着一处前行,而现下的场景与所了解的明显不同,这片区域当真是黑暗,可这就是卧龙谷的地下? 原以为是实质性的地下,想不到竟是这么一种状态。 而身为这一群中的最为强大的两个存在,智空法师与纯阳真人此刻也都是疑惑的很,空气之中似乎有一种迷幻之音,听不清具体意义但绝对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针对的两人,见多识广的两人。 皆是念动心经,一遍之后发觉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那迷幻依旧在,于是乎同时停止前行在脑中思索着一切的可能,因为两人都十分确定现下的状态并非只是灵魂出窍这么简单。 许久之后两人又先后的前行了,因为没有任何的印象,所读经书之中也没有相关的记载,那么只能说现状态是极其特殊的且必须得,或许这就是无双阁此事的真正原因。 特别是纯阳真人,他是看着智空法师先行动的,那么他必定在自己之前进入这片特殊区域,可现在又在何处,所以一路前行的同时也是以秘法尝试与四周沟通,相信佛门中人能读懂其中意思,毕竟都是传承古老的势力。 如此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突然之间黑暗之中生出了巨大的吸力,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的威势,但又是感受不到任何的风吹,而且众人还是现在这般类似灵魂的状态,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同区域的人同时使用神通不为破坏只是为了稳住自身,因为不知这吸力究竟是何又是怎样的一种目的。 十几股力量同时出现但都是无用,这吸力是无可阻挡的,十几人接二连三的被吸入其中,感受不到痛苦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片刻后便是平稳了,而且四周已经是清晰可见了,所有人都是看到了眼前的美景。 繁花似锦,草木争春,那一棵棵的参天古树直插云霄,而上方不见日月却是光亮的很,想要寻到光源,却是发觉四处都是白雾一般的气体,纯净而灵动,不升不降布满了眼前。 四野开阔好似无边无际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各种色调,红、白、蓝黄……应有尽有,一些未被白雾所笼罩的为人所见到,那是从未见过的植被及花草。 隔着很远便能闻到那一股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舒,而且似乎还有特别的效果,洗涤心灵治愈创伤。 凝神细听似还能听到流水潺潺,所以此地是有溪流的,这动静预示着水流不急,所以不可能是江海一类。由远而近如同不知名乐器地弹奏,悦耳动听,让人感觉是一种无上的享受,明明就在耳旁却事怎么则寻不到源头,好似流淌在心间在脑海,而不是这白雾之中。 除此之外再难看到其他。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人震撼了,即便是现如今来到此地的都是古武世家,或者传承久远的势力亦或者是被称为圣地的传人都是如此。 因为此地的灵气充裕的不可想象,世间根本寻不出这么一处地方,几大圣地也不及十分之一,若是真发现了这么一处地界,相信整个天玄大陆都会为之疯狂。 灵气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昌盛繁荣,一族能凌驾其他家族之上的根本。 所以这好似仙境又宛如梦境一般的场合让人惊叹不已,为何上一刻还是一片的幽暗,此刻便是这般,莫不是又被吸入了某个特殊区域? 四方皆是看不清但四方都是路,直到现在没有一人听见鸟兽鸣叫,这便是奇怪之处,如此一处仙境怎么会没有灵兽? 停滞许久也不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所有人又几乎是同时前行了,来到此地是有目的的,而且还要寻到同伴,独自行走还是有危险的可能。 而众人所不曾知晓的是,十几人正同时向着一处前行,无论他行驶的方向是何处结果都是如此。 “什么人!”李元谨大叫着,真气瞬间遍布了全身,更是将手搭在了剑上,稍有不对便是出手。 李氏祖上出过剑仙,一手莲花剑法打遍同代无敌手,所以李氏后人皆是使剑好手,而当代则有一人被看好,可能会达到其祖的高度甚至是超越。 然而片刻过去李元谨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那稀稀疏疏的声响依旧甚至是更近了。李元谨手中动作,一道寒光闪过那响动之地的白雾被斩开,其中并没有见到人或者生灵。 这就有些怪了,声响确确实实从那地传来,而且自己出手极快并得到了皇兄的指点,即便是卫皇宫一等一的护卫也不可能躲开。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要么自己产生了幻觉,要么就是那物速度比自己出手还要快,已经完美的躲开了这一击。 白雾在缓慢的愈合直到完全看不出被攻击过,一切又隐藏在了迷雾之下,但李元谨此刻的心有些担心了。 若是灵魂状态的自己都能产生幻觉,那物必定是极其强大的,若不是幻觉那物的速度必定是极快的,除非是主修速度的异类,要不他的修为境界只会在自己之上。 如今的安静也使得他静心,一动不动中他在等待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在阻拦自己。 片刻后那动静再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李元谨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只听见那响动越来越近,已是来到了他攻击范围之内,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特别之处,气息,压力……全无好似什么也没有。 直到它脚部位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他这才稍稍移动了身体,不曾想那舒适的感觉又一次跟了上来,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团巨大的毛绒。 这究竟是何物? 不过他也算是明白了,此物并没有任何危险,所以先前的豪赌自己赢了。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只兽,只不过五官四肢都在毛发之间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兽,但无疑是庞大的已经到了他大腿位置,如何不高?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站立姿态。 但此刻它的行为李元谨也看出来了,感情让自己当树在挠痒,如此他也只能是一动不动,等待这兽享受完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异兽离去 那兽发出一长串的轻哼也就表明李元谨的痛苦告一段落了,想他堂堂一个王子竟然会成为挠痒之物也是无奈。 “我说小家伙你可享受好了?” 说它是个小家伙是因为在它轻哼之时李元谨看到了他红通通的脸颊与鼻子,还有两颗雪白的眼睛,面部倒是红润,不似身体外层尽是毛发。 这毛绒小兽正在享受突然听到了李元谨的声音短暂的愣住了,而后竟是以一双毛手捂住了脑袋,埋入了身体里,而那偌大的臀部却是朝天对着李元谨。 这并非是挑衅的动作,看的出小家伙时害怕因为全身都在抖动,或许它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当然李元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灵,显然也不是天玄大陆该有的物种。 最主要还是它的动作,与体积明显的违和,这等体积放在天玄怎么也算中型兽类,原来是这般胆小。 许久之后见李元谨没有攻击的的动作那小兽才算是松手,而后是看怪物一般的打量着这个稀奇古怪的生灵,毕竟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类来过,最少它是没见过的。 李元谨总算是知晓了什么叫做被查看,只见小兽伸出手不时地在他的身体四处触摸着,好似人类把玩一件从未见过的古怪玩意儿,而他也只能忍着。 一方面是因为它毛茸茸的手触摸起来很是舒服,而且肌肤能感受到它肉球的柔软。一方面则是不想打扰了这小兽的性质,此地竟然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兽类,那么证明此地是有生灵存在的,或许还有文明,人生地不熟又不知道这毛茸茸的小兽战力如何所以不敢招惹。 当然除了它即将触摸到李元谨的胯下时他躲闪了之外,其余任由它行动。 而它玩的也是不亦乐乎,不时叫出声来,声音尖锐但不刺耳,极为特别,好似鼠类的叫声但比之要洪亮,所以这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只让李元谨怀疑,你到底吃了啥能长的跟头猪似的这么胖? 除了李元谨外身处在这特殊环境的所有人都是遇到了同样的情况,皆是遇到了从未见过的兽类,或大或小。 都是样貌极其古怪,但能从其中看到现在许多兽类地影子。无一例外的是皆有些怕人的,比碰到之人高大一倍之多,见到的第一时间也不是攻击而是快速躲藏起来,只是偌大的身躯躲在一颗比它还小的树后,不时伸出头来让来人好笑。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是起了一个想法,这片特殊的区域好似从未遭受过人类的染指,因为这些个异兽都不曾见到过人类的模样。 可这里究竟是何处,为何明明是要进去黑暗之地的,却是这般灵魂出窍然后又来到了这么一片如同仙境的地方。 好在每一个人眼前的异兽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那模样对自己好似很有兴趣,所以众人一时间有都是起了同样的想法,借眼前的兽类来带路。 所以尔后又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的只是讨好眼前的兽类。 其中最占据优势的还是唯一的女性钟灵儿,女子喜爱毛茸茸可爱的小动物,相对于男性来说小动作也喜爱女性,不知是何种神力,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出片刻钟灵儿便是与他跟前的小兽闹成了一团,一者声音如同风铃地响动,一者这是如同黄鹂的轻吟,两者相互衬托又融合一处,为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注入了生机。 而早已玩疯的钟灵儿忘记了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忘了现下的处境,只在乎与小兽的相处中,自然也就忘了先前这只兽是她的两倍大,而此刻如同一团毛球的小兽躺在了她怀中。 “你声音这么好听,干脆就叫你铃铛吧!” 小兽好似能听懂人言一般的叫了声,只让钟灵儿大为感动又是将他捧起不住再自己脸上摩擦,自己舒服小兽也舒服。 时间的推移十几人都是有了明显进步,也得益于这群兽类并没有任何的戒备心,反而对人类很是好奇。 所谓尝试的沟通却都是无功而返,因为没有一人是懂兽语的,即便是有人懂,此刻只怕也不一定行得通,毕竟不知是何时的兽类,与不同时代人类语言不同一样有差别。 所以除了钟灵儿之外的所有人此刻都在希望,这群玩累的兽类早点回家,也好带带自己这个迷失的人。 “昂……” 突然之这片区域之中了传来了一声特别的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却是准确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声音之特别因为从没有听过,细细品味有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种声音,好似几种兽类叫声的集合体。 牛眸、虎啸、龙吟、狮吼……短暂之中便是听出了七八种。 正当所有人都是倾耳聆听之时,那叫声又是消去了,所有人找寻之时,发觉一直与自己玩闹的兽类此刻有些不正常。 眼神中流露而出的是不舍,好似离开母亲怀抱的小孩,身体也正在缓慢的前行之中,这是要离开? “铃铛,你要干什么?不要离开我!”看着小兽从自己怀中跳出,而且正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去,钟灵儿急忙站起追寻而去。 小兽止住了前行并彻底转身了,好似要做最后的诀别。而钟灵儿的身体也即将触碰到它的身体,此时先前那几不像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了,语气加重好似一个人的质问,质问为何不遵命行事? 正因为此声音的传来,已经触碰到铃铛毛发的钟灵儿突然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好似遭到了电击。 她收回了手臂,因为铃铛的身体正在极速增大,比之前她见到之时还要大几分,这才是的它的真身。 “吼……” 铃铛突然弯腰朝着钟灵儿吼了一声,形同飓风的袭来,钟灵儿瞬间被击退了数步,不过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不是被那股蛮力所击退。站立之后看向前方,所看到的只是铃铛脚踏白雾一步步地向着前方而去。 它就这么走了,因为那两声特别的叫声。但钟灵儿知晓铃铛是迫不得已的,要不以它的能力想来自己此刻已经受伤了,它真实的力量要强于自己太多,所以先前那吼叫之声就是自己要找寻的东西? 与此同时十地也同样是遇到了这种情况,先前还一起嬉笑玩闹的小兽就这般离开,而且离开的方式各不相同。有直接虚无看不到踪迹的;有化作一滩水落入地下不见的;有腾空而起展翅高飞的;有直接遁地离开的…… 只看得它面前的人目瞪口呆,‘这还是先前那可爱的小兽么?为何有如此恐怖的能力?’而后又是阵阵的后怕。‘还好刚才并没有过分招惹它,要不只怕自己早就挨打了。’ 最后才是回忆那声吼叫,正是它的出现小兽才会离开,它是逼不得已的!那声吼叫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如同君主的法旨,所以这叫声背后是此地的主宰? 第一声并不能辨别方位,第二声正是自己的前方! 十几人同时抬起了头看向了白雾之中的前方,或许自己为何会从黑暗之地来到此处的原因就在前方。 而后又同时迈步向前了。 无双阁中,负责监督保护众人的护卫已经换人,其中领头正在主阁中与陆凌天汇报几日来的情况。 “无事便好,这些人背后所代表的什么,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该明白,不可再出差错,一点点都是不允许的!” 陆凌天几位严肃地说道,虽说知晓卧龙谷上方有太上长老有八劫乾坤镜,但还是不放心,这一群人进入无双阁中只要是稍稍有耳目的势力都是知晓,所以这一群人也必须安然无恙的离开,若是出现意外,现如今的无双阁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阁主,此次少爷……” 陆凌天如何听不出跟随自己多年家臣那未说出的话语是担心。摆手道“无需担心,若是能完美解决自然是最好,若是出事就当他命该如此。此子必要接任我无双阁阁主之位,但现在的他还欠缺些火候,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性,此次便是一个契机,越过便能超脱,替家族解决困境哪怕是谋取百十年安宁,也能使他获取不少威望,碾压同代才能问鼎!” 下属也不再言语匆匆告退了,只留下空旷阁主楼,而陆凌天也是透过窗户看向了卧龙谷地方向,为人父者如何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只不过这是他必须迈过坎,外人无法代步。 而遥远东南方向,江海还在孤独地前行中,几日的行走仍还只是妖月森林的边缘,看着那就在前方却还未达到的地方,江海也算是见识妖月地辽阔只怕不比任何一方帝国范围小。 一路之上小心翼翼,担心这禁地会有意想不到地危险,但直到现在没有遇到实质性的危险,虽是见到了数不胜数的,有很多还是从未见过的兽类,但这些禽类的作风似乎与禁地之名不相符,无视他一般的做着自己的事,这使得江海很是疑惑。 “难道妖月之兽尽数是温顺的,燃烧平原的兽类嗜血是因为麒麟之血一直在燃烧?”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乘火打劫 遥望前方,除了那好似无垠般郁郁葱葱的植被之外还是能看到其他色彩的,也有灰白之物在其中,或是天上或是地下或者直接在植被之中穿插。 想来也该是雾气一类的,如此色彩才显得真实,若是真的一片洁白那才有古怪,在其中还是能看到一段段青黄色的绸缎,尽数飘荡向南方,那位置已经说明其中有一条条的河流或者是江,毕竟恒水河虽然称之为河可那宽广程度已经达到了江的标准,最主要的还是恒水河的源头正是妖月附近的山脉。 所以它是源于妖月森林的,是这片生命的发源地? 甩去诸多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江海只得保持前行,来到这里既然是注定的那么必定有原因,迟早会遇到又何必扰心。 只是这般的前行究竟要行走多久成了疑问,以现下情况来看最少几个月,而这并不不是江海所不想见到的,所以他决定使用些手段。 “吼……”“呜……” 前方传来的两声怒吼引起了江海的注意,好似有兽类发生了争斗,听声音浑厚有力穿透性强,所以江海的心中的想法又一步加深了。 前方正是两头庞大的兽类在争斗,一者长相如狗,只不过那体型是普通狗类的两倍之多,四肢有力一看便知道适合骑行。一者则是一头豹,从未见过的银豹,身形相对那鬃狗要小,但相对人类来说还是巨大的,一身特殊的银斑与燃烧平原见到的那花斑豹一样的美丽,甚至好看几分。 所以就是你了,小银! 江海已经看中了那只银斑豹让它成为短暂的代步工具,所以他决定暗中出手相助后者,若是弄伤了它岂不是要自己走。 虽说不曾见过这两只兽类,但那级别还是能感受到了,应当只是三阶相当于人类剑宗级别战力,若是中阶还是后天圆满左右的战力。 两者的咆哮因为地下的一株灵草,模样极其艳丽且正不住的散发着光彩,不懂药草的江海无法认出,但能引来两只三阶魔兽的争夺想来不会太差。 所以,这也是我的! 两兽的咆哮停止了,都不住以前肢刨地想来是谈判决裂了,所以要实行另一种法则——争夺。 鬃狗龇牙咧嘴之间,张口便是兔出了两团气体,一者火焰,一者却是看不出为何,因为是青色之物又不似水流那般清澈有响动。 银斑稍稍侧身待那两团魔力就要飞过之时,尾巴如同闪电般快速的出击,直接将其中青色魔球打飞,原路返回之中,而那团火焰也是直接消散化作阵阵黑烟。 短暂的交手让江海叹为观止,这或许就是妖月之地的特殊了,不过是三阶的魔兽竟然能使用魔法一般的攻击,而且还是明显的两种属性,只让他怀疑莫不是这三阶魔兽体内还有魔核? 那青色的魔力直接打在了鬃狗头顶之上瞬间便是炸开了,不过其中威力还未彻底散开便是给吹至了后方,好似突然之间起了狂风,使得后方的一些低矮的植被直接被吹弯了腰。 原来这是一颗风属性的魔球。这鬃狗会两系魔法,不愧是妖月森林之中的魔兽强行普通魔兽太多,虽然这还只是边缘的外侧。 而另一边的银斑豹却是没有展示出它的属性,只是显化出了力量与速度,当然这让江海更是欢喜,有了它无疑可以减少很多时间。 而接下来的战斗也如同江海的的猜想一样,银斑豹根本就不会魔法,只是凭借身体的强悍,以速度和计策打击鬃狗,声东击西,避其锋芒,择一而攻……诸多的手段,也让江海看到了它智慧的一面,不论是卖相还是头脑都强于对手太多。 而鬃狗虽没有银斑的速度与计谋但它会双系魔法,狂轰滥炸之间竟是占据了上风,所以这俨然成了力量与速度之间地对抗。 百十招之内不分胜负,但江海知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银斑豹要输,不为其他的就单单体力而言它就落在了下风。 全程以速度的迎敌,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体力下降之后必定会遭受到打击,那就危险了,鬃狗虽说也是不断使用魔力,但是到现在也不曾感觉到那涌动的两股魔力在锐减,所以它体力必定有魔核,储存着巨量的魔力。 他知晓自己该出手帮助一下了,吃点亏可以但绝对不能受伤。 又是二十招过去如同江海所想,银斑豹已经有了疲态,腹部剧烈起伏说明了其体力在一定程度之上消耗了,虽不致命但已经影响到了速度。 此时鬃狗魔力攻击又来了,银斑豹刚刚躲避的同时发觉前者已经冲了上来,感情这家伙也是个谋略好手,先前只是在远程消耗如今见到后者体力下降所以选择了近身肉搏,毕竟魔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其中一团魔力被银斑豹所躲避而另一团已经近身,只能以尾巴打击,这一次所击出的距离显而易见的缩短了,但这还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它余光捕捉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极速而来,若是巅峰之时的它自然不会在意这速度,现在可是不行。 眼看着鬃狗的獠牙利齿一并露出,前肢更是如同一把长枪一般的伸出,离银斑豹没有多深距离了,江海忍不住了。 瞬间释放出自己先天真气,神之域向着两兽而去。极速中的鬃狗瞬间止步,使得地下拖了极长的一条痕迹,而后是警戒地看向江海这边,另一边的银斑豹也同样是敌意的看来。 只是两兽都没看到任何东西,江海早已换了地方。现下两兽的表情已经说明它们认定有更为强大的兽类来夺宝了。 两兽都是不敢乱动,兽类等级之间地压制是人类的数倍,所以现下只能是等待,只是片刻过去了也不见有任何动静。 鬃狗这才确定了,那高阶魔兽并不会来夺宝可能只是路过,或者是自己的打斗吵到了它,所以现下是压低了声音。 只是它忽略了一点,先前两兽的距离极短,若不是突然的强大气息出现它的利爪已经抓到了银斑豹身上,而头脑比它聪明的银斑豹此刻也意识到那存在的离去。 所以下一刻几道寒光闪过,鬃狗的身上已是多了三道能见白骨的伤痕,血液喷出。 一声怒吼之后鬃狗接连后退,它受到了重创,而银斑豹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舔食过利爪之上的血液补充体力之后,是拼尽全力的冲出,印证了那句真理……趁你病要你命。 场面极速之间转变了,鬃狗自知伤势太重,若是继续争斗会有性命之忧故此强行吐出四团魔力之后竟然是撒丫子跑了。 这速度是江海自从看到它之后最为迅速的,但它能跑得了么?即便是现在跑了相信也会落入它兽之口,为了那可能存在的魔核,江海出手了,先天神之域瞬间释放而出,将鬃狗笼罩其中,只见它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哪里,眼神中有的只是恐惧,那存在竟然没走,这一刻出手为了要它命? 银斑豹原本见到鬃狗的逃跑打算只是稍稍跟随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一刻竟然看到鬃狗一动不动,认定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来到其身旁发觉它果然不动了。 这一刻是左顾右看,明白逃亡者并不该停下的,停下便是生命的结束,所以认定是有其他高阶兽类出手,想要探探虚实。 无果之后这才漏出了獠牙,吃了它或许能更上一层,毕竟这等王级魔兽也不是那般容易猎杀的。 偌大地尸首不足一刻钟便是给吞了个干干净净,直到银斑豹嘴里咬着一颗带血的晶状物就要吞下之时,江海又出手了。 银斑豹惊愕之中江海从一处草堆中走出,这一刻所能看到的是它惊愕中带着怒意的眼色,前者因为鬃狗就是因此丧命的,后者则是因为江海是人类。 进入此地的人类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是生了灵智的魔兽,知晓现下兽族落魄的原因就是人类,只是无奈现下根本不能动弹。 “小银,放下你嘴里的魔核然后带我进入那里面我就放过你。”江海一脸平静地指着妖月深处。 银斑豹此刻地神情完全不像是接受的神情,江海摇了摇头一步步走向后者,看样子非得动手不可。夺过它齿间的魔核之后,江海撤回了神之域。 “我给你三次机会若是你不能敌那就带我走,要不然你会。死!” 聪慧的银斑豹见识了江海的厉害,龇牙咧嘴之间通体竟是闪动起了一条条银色的活性物,那是闪电,原来它会使用魔法只不过先前不曾施展罢了。 一道道闪电飞来,只不过并不能打中乾坤一转之下的江海,诸多闪电落空之后江海说了声“一” 而后银斑豹冲了上来,速度超越之前也让江海确定了它是在拼命,只不过江海以树枝为剑消失在它视野中,凭借魔兽的嗅觉也无法搜寻到,直到它头部挨了一下以后,那讨厌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二” 想不到这银斑豹突然之间趴在了地上,这动作好似认输了一般,江海一步步走近,正要伸手之时银斑豹突然动了,那张开的利齿就要咬到他的手。 一声轰鸣之后银斑豹被抓在了空中,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抓住了它,它并不能咬到江海。 “三次机会已过,你,不敌!臣服或者死亡!” 江海的声音已经冰冷,因为感受到有强大的气息正在逼近,有高阶魔兽前来。 银斑豹挣脱无果只能点头。 江海一把抓起那灵草塞进了银斑豹嘴里,一拍银斑豹的屁股道“赏你的,不想一起死就快些离开。” 一道闪电极速向着妖月森林而去,其上方正是江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巨石挡路 两方人马的的前行,有着相似之处,那便是四周场景都是越来越美丽,一者本就是一处圣地,一者更是仙灵的属地,其中有什么都无人知晓。 越是深入,越是能感受到与外界的差别,首先便是空气之中那股灵气,看不到感受的清楚,即便是银斑豹背上的江海也是吃惊的。逐鹿学院灵气与神龙谷相差不大,因为其望圣山上诸多的法阵,已知的便有两处,五灵道府,逐鹿内院…… 可现下江海便是感觉到了这股气息,而这还是妖月的外围若是深入其中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处神圣。 只能暗叹妖月之地果然厉害。 除此之外便是四周场景的缥缈化,越来越像是一副朦胧的山水图,除去仙气白雾的笼罩之外,还有吗无形的压迫力。 不仅是江海连座下的银斑豹也是如此,明显的的放慢了速度,且不时四处望着,可见它也不曾来到过这么深的地方。江海自然能承受这股压力,只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是,这压力究竟来源于何,因为四处寻找都不曾见到明显的兽或者生灵。 要么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有法阵,要么就是这妖月本身的魔力,好似一个人自身的气息,不加掩饰便是能让实力不济者感受到压迫。 许久之后一块巨大如门庭的巨石挡在了前路,这是迄今为止江海所见到的最为的天然石块,见到此物座下的银斑豹是彻底的停止了前行,双眼看着巨石一动不动。 先前那种畏惧消去甚至还能看到它眼中所流露出的敬意,好似这一块巨石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迫不得已江海也只能是看向巨石,若是说它是分界石,里边就是妖月属地,外界属于人类的活动范围,又见不到任何的文字或者图形用以警示前来的人或者生灵。 那么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而且银斑豹的眼神也是古怪,所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 久久不见其行动,江海只得从银斑豹背上下来,决定近距离去观看这一块巨石。 还未触碰便是感受到了压力,这好似一座矮山般的巨石给他的感觉是不可触碰的,也因为如此江海伸出的手停止了,而且刚好看到银斑豹对自己龇牙咧嘴的模样。 它竟然敢对我露出凶狠姿态,如此更加说明了这块巨大石头的特别之处,最少在银斑豹心中极其重要。 巨石之大但并非是阻绝了所有的路,四周还是有空地,虽不是康庄大道但要从其中过去还是可行的,可银斑豹这模样必定不会绕过去,对巨石的敬畏也不想进入其中。 如此江海是彻底起了兴趣,神识瞬间的开启,银斑豹第一时间感受到,压露出的獠牙瞬间收起,不过当看到巨石之后又倔强地露出了凶狠模样。 见状江海将神之域一并开启了定住了银斑豹,他若是以神识探查这块巨石之中自身必定会处于无防状态,怕银斑豹会对他发生攻击。 神识缓慢的进入其中,自下而上所能看到之处并没有太多的神奇之处,这就是一块极为普通的石头,除了高耸入云以外看不出有什么。 这让江海很是好奇为何此银斑豹会这般,难道这石头仅仅是对它个人而言有些巨大的意义? 收起神识他还是伸出了右手,正因为这个动作他又是从银斑豹眼神中看到了凶狠,好似有血海深仇一般,江海视若不见一切还得自己去解开。 手缓慢的接近巨石,随着他地行进,江海感受到了异样,四周的压力突然增强了,且越来越大,无形的压力在银斑豹的脸上体现了,且越来越明显,是随着自己手部的距离而改变的。 耳边也似能听到咚咚之声,好似心脏的跳动,又宛如庞然大物行走奔跑时踏地之音,同样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心理作用之下江海收回了手,而此时一切的异样又在这一刻消去,抬起头刚好看到一朵特别的云彩正在移开,先前它的位置正是自己的上方。 至此江海也算是个彻底明白了这石头这么有问题,之所探查不到可能是自己的神识不够,也许是因为石头本身就有阻绝探查的能力。 无疑这成了他进入妖月的第一重阻碍,虽说已是行走了几日可说到危机这还是第一次,而且不是来自兽类而是一块意义不明的石头。 而四周又看不清是否还有同等规模的石头,所以这可能是法阵的阵脚,也可能是其他。 试探!江海做了决定,现下的场景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若这石头真的是压阵之物,那么后方必定是法阵,本就不懂阵法之理的江海可不敢踏入其中。即便不是压阵之物也不能冒险,这可是妖月之地,人类的禁区。 手指伸出的同时,诸多的异相再现,好似有什么在等待着他地行动,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是属于这巨石的作用之一,就是为了震慑来到此地的人类或者其他生灵。 逼不得已江海只能是在心中默念静字诀,稍稍的平定心神之后又是继续,而他神识所看到的是自己的手越来越模糊,好似被那虚空所吞噬。果然是有异常的,只不过似乎只作用在精神层次,手臂的联系还在,所以只是幻觉一般的效果? 终是触碰到了一物,只是这触感并非是石头该有的冰冷或者温热而是软绵绵的,好似有生命之物。这让他吃了一惊本能的收手那触感又是消去。 莫不是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蛋或者说是一个卵,亦或者如同破庙的那两座石狮子一样只是用来镇封生灵的,其中有生命存在? 为了验证码感觉地真实性。江海又一次伸手了,这一次的感受又是不同,他感觉到了跳动,真的是生命的迹象只不过那感觉是一瞬间而已,过后又是那软绵绵的触感。 事已至此江海只得收手,显然这东西惹不得,就怕与破庙的第二个石狮子一样引来什么巨大的危机。 撒手之时一切又都是恢复了正常,神圣灵力依旧,看着银斑豹眼神中的凶狠消去,江海知晓这东西极大可能就是妖月之地里的兽王或者那仙的后裔所布置,在兽族之中有无比崇高的地位,故此也是彻底打消了念头。 收回神之域之后,银斑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所以江海的猜想又得到了证实,只不过发生了这事之后他觉得银斑豹已经不能留在身边了。 “你走吧,之后的路我自己走,我们就此别过,放心我来此地地目的只是为了寻友不会对你们产生任何影响,更不会动眼前之物。” 而让江海意外的是,银斑豹竟然呜呜地回应了几声,具体是什么意思江海并不能理解,只当它是告别,而后是向着巨石一侧走去,那后方是几处能见的路之一,最主要还是近。 而就在此时,天突然之间暗了下来,江海抬头发觉正是先前那一团笼罩他头顶之上的黑云,如今明显的加大了不少,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看着前方也是转头要离开此地返回自己属地的银斑豹速度越来越慢,江海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转身,向着那巨石而去。 ‘遭了,似乎我又招惹了不该招惹之物!’心里想着的同时也是尝试调动身体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半点,让他能有空间施展擒圣手也好,不过这控制是绝对的,他不能动自己身体一分一毫。 而此时那巨石竟然通体放光在黑云的衬托之下极其耀眼,里边果然有东西,它这是要自己帮它解封?如同那异界的百变兽一样? 与此同时妖月之地的诸多地方也同时闪耀了起来,原来这巨石不止一处,一眼看去不下百数,但要看出个所以然来还是不行,因为妖月之地实在巨大,所以究竟是不是阵脚还不得而知。 正因为这百十快巨石的闪烁原本平静地妖月森林顿时热闹了起来,四处不是之间传来吼叫或者鸣叫之声,此起彼伏又互不干涉,好似妖月之地有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虽不能看到是何种兽类发出的声音,但能知晓必定是高阶存在,因为有五彩缤纷的色彩闪烁在烟霞云雾之中。 若是有御兽门人在此必定能得知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御兽门人实在太少已知的一人从无双阁离开便不知道了去向,当然她来到此地也不一定能听到这诸多的声音,就如同现下的江海一般,一无所知,好似被什么阻隔了里边的一切。 许久之后诸多的欢叫之声停止,因为有一个声音从最深处传入了四大兽王耳中,而后四大兽王同时出声呵止了这一切。 一切又归于平静之中。 而江海只能是一边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离那巨石越来越近,一边还在尝试突破夺回身体的主动权,知晓不能触碰到那巨石。 可结果依旧是不尽如人意,绝对性的控制使得他一身的神通不能使用,也因为强势未愈。 第一百七十六章 至尊之战 这可如何是好! 江海不曾想过一进去这妖月森林还只是到了边缘处就遇到这种事,而且还是这般无奈。 夺权无果只能是寄托身体内的某处秘密发威解决眼下这困境,然而直到现在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 在场的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只有银斑豹,而它此刻是一动不动,若是发觉自身要对这石头出手必定会龇牙咧嘴或者直接扑过来,可现下的状态也说明,对自己出手的只可能是这石头。 江海与巨石之间地距离越来越近,近道江海能看到上方诸多之前所没有看到地东西,好似以水墨书写的一条条粗线,形态各异彼此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却是分布在巨石的每一处。 一条条好似锁链一般的东西,莫不是封印纹络? 除此以外还有一团团闪耀着黑光之物,好似图形却看不清楚,同样是每一处都能看到,只不过分布没有之前那锁链般工整。 闪烁之间好似能看到其中有一个庞大的黑影,那就是其中被封印的生灵么? 也许是感受到了江海的气息其中之物有些迫不及待了,从对应江海的石体之上竟是伸出了一道黑线,好似触手一般的向着江海头颅而来,而自己的身体还在不住的前行之中。 五息 三息 江海盘算着时间知晓那触手迟早要触碰到自己,看来它不但想要得到自己地血液用来破封,甚至还要夺取自己身体内的秘密。 也正是这举动让江海看到了希望。这明显是在给机会,体内那么多祖宗存在,巨石挑衅么,于是也在等待自道伤一来其中某位存在出手解围,毕竟针对的不是自己一人,而是共同地利益。 但结果同时让他失望,没有任何的反应,正当他心灰意冷且那触手即将触碰到他身体之时,突然之间他看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光芒大胜,且能感受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 力量是狂暴与炙热的,好似在那吞天烈焰葫芦中的感受一样,江海大喜莫不是哪位老祖显灵了。 然而接下来所看到的让他知晓又想错了,一个瓷瓶从他胸口出飞出,瓷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只不过上方被人写下了一个红漆大字。 这是道人给自己用来装那三滴神王精血的瓷瓶,所以是道人的神通显灵了,一切源头正是这道字? 不,瓷瓶上方所跃动的如同火焰般的神力让江海知道是其中的神王精血被刺激了。 瓷瓶直接上升,那如同触手一般的黑影还未触碰便是退开了,极为害怕那如同火焰的神力。而火焰凝聚竟是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与那日所见到的神王一般的形态。 此人的出现,天空中那朵黑云直接散开不见了踪迹,异界神域之王果然厉害,即便只是几滴精血也能造成如此大的威势,只让江海震惊,同时又一次证明了那光影神像的厉害。 等等!江海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神王精血为何早不发威晚不发威偏偏这个时候,仅仅是因为受到了这石头中生灵所给于的压力,那为何先前不曾?而且上方还有神像的能力在,即便是发威也应当是神像先发威而不是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王精血,而是那神像!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因为一直一来江海都有疑问,他为何要这神王精血仅仅是因为惩戒?如今看来根本不是。 那神灵没有肉身,只能寄居在神像之中且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出现,而偏偏因为自己这个变数发生了改变,所以它要了十滴神王精血。 要知道精血乃是本体地精华所在,等若是蕴含有神王一身的能力,而神灵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是要要寄身在神王精血之中,问能接住其中力量修复自己。 而这也能解释一些问题为何会这般的大方给于自己三滴精血,为何神王精血一直不曾狂暴,为何先前那般生死关头没有人出手相助。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他跟随自己地目的又是为何,难道说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要进入妖月,难道妖月之中也有这等存在需要的东西? 在江海思索之间,那瓷瓶上的人形朝着巨石出手了,因为先前所见到的条条符文道链,封印图腾尽数闪耀了起来,显然这也是道法,只不过绝对不是此世的道法。 在神灵看来这是一种挑衅,或许也是他想试试这生灵或者说封印生灵之人的实力。 两股不同时代不同时空的道术在此刻触碰到了一处,顷刻之间色彩缤纷有一股股力量从中爆发开来,那冲击只让江海怀疑会不会将此地则夷为平地,但看到四周完好无损江海知晓自己想多了。 巨石挡住了袭向它的诸多力量,属于妖月地界没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及。而瓷瓶则挡住江海这一侧的全部冲击,神像本就是一尊神灵,又岂会危及大地生灵?要不也不会以法身庇护住江村、恒水河以及周边地一切。 看到这一幕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这两方根本就不是为了拼个你死我活更想是切磋一般。巨石之中确实封印着未知生灵但此刻并不是它在主导,要么是封印它地生灵,要么就是妖月中某位存在以它为手应战神灵。 神灵立于江村想来不是一时半会该是无比漫长的岁月,可一直不曾进入过妖月半步,此刻瓷瓶所在之地应当属于他地属地,因为那一刻江海看到了别样地光彩,就是笼罩在江村地巨大人影。 所以这巨石不仅仅封印着生灵而且还是界碑,以内才是妖月森林,之外还属于江村。 所以现下是两邻居在无数岁月之后地相互试探?一切地原因只是因为自己这个变数? 在听到一声轰鸣之后江海停止了胡思乱想,他是真的怕了。 而两个存在的第二轮比拼又开始了,先是那神灵双手不停结印,而后一拳轰出,拳印由一道道神力组成,行进之途中一切都是褪色主动为其让道。 从这模样看去好似六道轮回拳一般,但江海知晓这并非是六道轮回拳,拳意之上感受不到无情兼爱,更多的还是自然,自然是有情也是无情。 拳风所至,从那巨石之上也是也是飞出一只同等大小的拳印,漆黑色彩已经表明了这是由道纹而组成的。 两只同理却不是同源的的拳印触碰到一起,余威散开的同时又被后方两人暂时的法身所阻挡住,一击之下不分胜负。 而后两个存在又是比拼了其他的神通,从拳脚到法术,到神通,到兵器……只要能用以分出高下的东西都是拿了出来,结果却是各领风骚,总得来说不分胜负。 如此让江海很是好奇,瓷瓶背后是神王精血为壳神灵为魂的存在,那些巨石背后又是什么存在,难道又是某个时代的翘楚? 百招之后,双方都是停止了动作,就在江海以为这是要结束之时,那神灵又是有了动作,火焰模样的神力在这一刻剧烈燃烧了起来,只不过并不是燃烧巨石,而是停在原地的自我燃烧,这是为何? 难道他要燃烧的是这片虚空? 江海的猜想在不久后得到了证实,只见那火焰的上方有了一条极为明显的裂缝,并伴随着咔擦咔擦般碎裂的声响,果不其然这神灵为了虚空而去,他要干什么。 空间如同纸屑如同碎片一般的落下而后消失不见,江海也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虚无空间,那里竟然是一片的蔚蓝,比擒圣手出现之时的蓝色漩涡还要美丽,好似一切蔚蓝皆是从此而来地感觉。 好似人纯洁的双眸,所以江海他到底要干什么? 随着碎片的落下那处已经有了成人拳头大小的一处洞,里边不时传来阵阵雷鸣之声,经历过虚空之行的江海自然知晓那是虚空阴雷,无时无刻不在轰击,有外物入侵自然轰击外物,无外物之时也是轰击。 而就在江海认真看向那蔚蓝的虚空时,一道红影从他眼中飞过,那是何物为何速度如此之快,疑惑之间又是听到了重物落水地咕咚之声,四处看去那火红的神力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瓷瓶该漂浮在远处。 刚才从自己眼中划过并消失的是神灵的灵魂,它进入了虚空之中! 而后又是思索他此行的目的地,因为那重物落水之声是那么熟悉,不止一次听过,最近一次也没有过去太久。 神灵离去但巨石之上的诸多符文道印图腾却是没有消失,也不曾再一次对着江海出手,甚至连闪烁也是停止了,好似被定身了一般,只让江海怀疑‘这么存在又是干什么去呢?难不成其中灵魂也一并进了剑那虚空之中。’ 如此想得原因也简单,因为这一次的咕咚之声明显高于前几次所听,而且那虚空破洞也大,两存在一起进入某处? 这是从天上战斗到了地下,又战斗到了虚空,为的只是一决高下?也许是因为不忍心破坏这处圣地故此选择了在虚空中大战,可是随心所欲全无顾忌,也许只是两位存在要同时解开自身疑惑。 一个为何破庙与妖月属地百万年间互不干涉的原因。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遗落红尘的仙 巨石还在不曾隐去,瓷瓶也依旧悬浮在半空之中,只不过那压迫人的气息已经减弱了太多,江海如今已经能够动弹,不过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知晓此事还未真正解决。 银斑豹也是回头看了一眼江海,虽不曾看到发生了什么,但诸多的动静让它明白有天大的事情在发生。再看江海并没有真正触碰到巨石便回过了头,也不曾离开。 压迫力虽是消去了太多但还在根本不是它这弱小的生命所能抗衡的,只怕因此而失去生命。 这过程是漫长的,天空中的虚空裂缝一直不曾愈合,里边虽时刻都能听到雷鸣之声但并没有见到一道闪电,听到一次霹雳。 许久之后才从虚空之中传出了那两股熟悉的气息,江海知晓两个存在已经回归了,只不过似乎还多了些气息,不知道如何表达,但很特别根本不属于两存在的其中一方,更加不属于此世,有些禁忌的意味,而且还有硝烟的气息。 两存在果然是将虚空当作了战场。 回归的瞬间便见到那巨石上的符文道纹,图腾尽数消去,又是恢复到了最初相见之时的状态。而江海身前的瓷瓶也是褪去了一身神火,瓷瓶上方那道道印虽不曾消去,但已经极其暗淡了,飘飘乎回到了江海怀中。 温热尽去感受不到一点能量的波动,一切到了此处似乎已经彻底结束了。 双方胜负分出那到底孰强孰弱?或者未曾分出胜负,那两大存在去虚空中究竟做了什么?无人知晓江海也不敢去猜,现下所能知晓的事,似乎自己已经得到了许可,能进入妖月。 因为突然出现了一条小路,原本被烟霞白雾所阻挡,此刻却是出现了,眼睛所能看到之地是一路平坦,也不似其他地要么被白茫所遮挡,要么就是为山石所阻。最主要的还是与自己先前所选择了那条路有明显的对比,那条路十几丈距离处又是一块同样规模的巨石。 眼见如此,江海果断调转了方向,既然不知道妖月森林里边是怎样的场景又有怎样的危险,为何不顺应它所给予的道路。 哪怕其中是凶兆万分也是必要经历的。 让江海所没有想到的还是,那银斑豹竟然也跟随在它身后,当江海止步回头之时它也是停下了脚步,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眼盯着江海,其中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江海行走它也是选择了行走,而且保持着那微弱的距离。它打算跟着自己进入其中?是因为感受到了神灵的力量知晓那东西在自己身上,所以选择了同行。 不得不说它的头脑已经超越了不少人,知晓呆在自己身边对它可能有好处,先前也不曾真正发生冲突,所以江海也不曾驱赶任由它跟随着。 一人一兽踏上了那条指引之路后不久,这路又是消失在这片区域,虽然知晓就在巨石旁,可巨石有百十处且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行动的。 与此同时,妖月之地的所有生灵又一次听到了所属区域兽王的吼声那竟然是一道道命令。几十年甚至百年不曾发号施令的王竟然在这一日之内接连施令,可见此人的身份不一般,因为前次来到此地的那个人不曾有过这等待遇。 所以一时间这些个生灵都是翘首以待想看看究竟是是什么值得王如此。 而四王中的三者又何尝不想知晓其中原因,甚至有被从百年沉睡中唤醒的。只有一者知晓原因,此刻那张长得暴躁的脸颊之上写满了高兴,若是有人或者生灵见到必定会大吃一惊,原来它也是会笑的。 秦帝国的某地,一个白衣胜雪的高挑青年随同一个身体丰硕的蒙面女子走在街头,不时交头接耳之间便是能听到银铃般的笑声,是源于那蒙面女子的,两人所在之地并非是秦帝国有名的城镇故此两人一路之上成为附近之人的焦点。 有人暗叹这公子好生的俊俏完全不似人间该有的容颜,虽是有让鲜花含羞的笑容可并没有完全展开也不曾发出声音来。 有人可惜,如此一个公子身边竟然是这么一个蒙面女子,看身材虽肥瘦正好自身也气势十足却还是给那面上的面具煞了风景,完全对不起那公子的容颜。 当然也有人盯着女子看个不停,这些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且眼光老辣之人,哪能看不出这女子其实也是个大美人,那身形体态以及不时遗露而出的白皙皮肤都证明了此女绝非是个丑女,而且还有一股股似有似无的香馨,知晓那是体香也叫美人香。 还有一种人则是全程没有观看两人的,无一例外尽是江湖客,一入江湖,生死随命。刀口舔血的生活中自然能练就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嗅觉,知晓这两人根本就不能惹。 两人行走之间自然也看到感受到了四周人的目光,但却是全然不在意,本就是遗落凡界的仙又岂会在意世俗之人的眼光? “公子您终是打算要进入那地了么?”见公子心情不错,惜花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哦,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武清脸上虽没有太多表情,可也看得出来心情很是不错。 “自从离开绝艳城之后,公子虽是一路走的极不规律,但还是能看出是继续南下的,而且来到了这附近便是不再前行尽在四处游玩,那么目的地只可能是这附近。” “这望江城虽说不出名,到就我手中的信息来看,与两地位置很是靠近,一者是夏村一者是江村,而两者都与一人有关系,我说的对么公子。”说罢讨好一般的看着武清,好似一个孩子渴望得到大人的赞扬与认可,若有这么大孩子的话。 “不错,小丫头有长进,那你现在可知晓我要去何处?” “我猜应当是先去夏村然后去江村,毕竟先前有过惊讶,所以公子应当还要再看看其他地方。” 说到能让堂堂墨轩阁无情公子吃惊的却是一道菜——醉生梦死鱼。回想起公子那时的表情,惜花知道真正让他在意是这道鱼背后之人,可让惜花没想到的事公子吃过鱼便是离开了,并没有去追寻源头,或许他知晓源头是何人,或许这还不是他目的所在。 “小丫头这些年成长了不少,比你姐姐多几分灵气,不得不说你猜想不错,但其中有些还有些偏差。现在我就为你讲解一番,希望你能记住。” “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如今附近几处地方,每一处所待的时间又是多少?” 惜花摇头并没有算计这短暂的欢乐时光,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公子身上,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切。 武清也没有责怪而是继续道“我们去了七处地方,每一处都停留了不下半个时辰,但这都不是我所想见到的。” “公子到底想要见到什么?” “想见到让我那老友在此停留百年的原因!” 惜花更是不解了,老友指的又是谁,在一处停留百年此人的耐力也是厉害。 “若是你稍稍有些眼界就不难看出我所行走的路线所代表的是什么,只不过还没有让我大吃一惊甚至有些失望,也只有那鱼让我有了些遐想。” 惜花不曾想过公子原来这般的心情,只能在脑中回忆之前若走得路线,原来真的是有门道的,这是一门道法乃是破阵之时所用,所以公子此番是为了探查此地隐藏得风水? “走吧,如你所说我们先去那夏村看看有什么能我让吃惊的东西。” 两人彻底从护江城中走出,许久之后醉香楼上才走出一个人,此刻正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去,这两人的特别自进入城中就已经被他所感知到,只能以秘法掩去自身气息。 只听他嘀咕道“如此不属于人间的两人为何会来到此地?” 武清两人已是来到了夏村,一路之上也算是欢声笑语为这宁静的村庄注入了别样的色彩,惜花自幼就在养生山庄生活,此刻这特别的村庄让她很是欢喜。 然而她所没看到的是武清严肃的脸,这是自进入夏村开始才有的变化。 “公子?” 许久之后新鲜劲过去惜花这才收了神,也就发觉到了自家公子的神情,天塌不惊的公子竟然有了这般严肃的表情,连忙关心地问道。 “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之处?”武清反问惜花。 惜花这才静下心来感受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日光暖暖,空气清新,还有一股属于乡下特有的牛羊粪便的气息…… 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即便是那深山之中偶尔见到的人影也是极其正常的,毕竟村民要活着必须劳作。 “温度!” 听到武清的提醒,惜花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此地虽也是郊外但远达不到养生山庄的地步,山势也低,且是这个时间点不该是这般的凉爽才对。 “公子?” “别想了,此地必定有古怪可能也是这片特殊区域的一部分,我们只管前行暂且没有危险的。” 没有危险为何公子会这般表情?只不过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开口,只能是将注意力放在这山水之中,努力做到铭记此地的一切,不说看透彻最少公子问起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顺着大道走入小道,而前方的建筑已经多了起来,这就是夏村村落的真正位置。 第一百七十八章 意外之喜 两人的前行已是彻底进入了夏村之中,相对前几日所经过的村落,夏村相对繁荣的多,最少能看到像样的庭院建筑,虽是不大在此地却是显眼的。 门口还有专人看管着,那实力实在是惨不忍睹,所以也只是摆设一类的存在。 两人从村口走过,此刻村中还是有人在的,见到这么两个人的到来也是见怪不怪,只当又是夏松家来的客人,毕竟他家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江海。 两人的穿着打扮与以往所有人又是不同,相对更为华丽人也更有气势,好似城里人所说的贵族之气,观看几眼过了眼瘾多了幻想之后所有人又都是继续忙着手中事情。 村民的行为使得两人都是奇怪,为何连护江城中的居民都是对自己另眼相看,这里的人却是见怪不怪难道比他们见过的世面还多? 终是来到了夏府门前,那守卫看到两人也并没有太多表示依旧立在那地,而惜花则是继续前行突然发觉自己公子竟然在夏府门前止步了,这一刻还在向府内看着,所以她也只能回头。 “公子?” 武清不答,而此时那护卫已经来到。 “不知两位有何贵干,若是要找我家老爷小的立即去禀报。” 守卫虽也是普通人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见到两人衣着华丽知晓必定是富家子弟,就这公子的容貌来说好似那寺庙中的金童一般,遂对他询问着。 “大可不必,不过是与家妹游玩到此有些口渴特来讨碗水喝。”武清竟然也是回答了。 “我不过是个护卫,这点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给你取碗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看到公子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若是给你一碗水被老爷知晓了,指不定我这下人会挨骂说怠慢了公子,所以我看我还是去禀报一下吧,公子稍稍在此休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等武清回答便是直接进了府,如今府门大开他似乎也没在意。 “有趣的一家。” 武清从没有见过如此客气之人,而且还是素未见面的一个普通护卫,感叹的同时也对夏家人充满了好奇。 “公子真打算进入府中?”已经来到它身边的惜花问到。 “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这一家不简单啊,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就是那江海的外公家。” “那确实应该进入看看。” 府中,夏松夏云不知正在商议什么,护卫便是进入了客厅并告知了门外有一男一女来讨要碗水喝,男女皆是穿着华丽气宇不凡。 夏松听后直接停止了谈话,并说到“你在门外等待,我立刻出去看看。” 护卫走后两个老人却是面面相觑了起来,这场景为何如此熟悉,只比上一次多了一个女子,会是江海么? 谁都不曾开口但都在猜想,如果是他那女子又是何人,难不成他突然之间想通了找了个伴侣?也对,如今正是春季,一个充满春意的季节,动物都可能,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是极速向着门口走去。 一见面便是彻底傻眼了,此人绝对不可能是江海,虽说容貌可以改变甚至体格也能发生些许变化,可此人身高八尺比江海足足高了了半个头,这可不是江海的易容术所能达到得效果。 特别起他的双眼,清澈而明亮,深邃的如同一条长河,但只要稍稍有接触便可以感觉到一种冷漠,凌驾一切之上的冷漠。 此人给人的感觉很是玄乎,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夏松看着夏云从他眼中读取到了自己一样的感觉。 于是乎开口道“老朽便是这府的主人夏松,公子,小姐还是随我进府吧,寒舍虽是不济但茶水还是管够的。” 武清微微一笑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守卫那般有礼节了,因为主人就是如此,而后也是道“那就打扰贵府了,不过诸位放心我和舍妹喝了茶水便会离开,之后还有重谢。” 客套之间一行人全是进了府来到了客厅,主谓分明的坐下之后又开始攀谈起来。 “公子,小姐,夏村虽说比其他村落要好上不少但两位身份尊贵,怎么会来此游玩呢?” 夏松虽然知晓两人的身份特别,但还有旁敲侧击地想要问出两人此行的目的,毕竟家中就有一座‘金山’,可不能别了金剑门又惹来了什么大势力。 “长者只管放心我兄妹二人不过是在醉香楼吃了一回醉生梦死鱼之后闲来无事四处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此地打扰了贵府,放心喝完水我们兄妹二人立马就会离开。” “我兄长说的对,此地一点都不好玩,我看还是回去算了。”惜花也是知趣的埋怨了一句。 两人的一唱一和夏松虽然不信,但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立马就会离开,故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待下人送来糕点与茶水,希望两人真的说到做到。 期间也是有意无意地扫向两人,公子目不转睛,而那女子面上还有面纱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动作,夏松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些。 吃饱喝足之后那公子留下一块别样的玉佩说是谢礼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果真是向着村外而去的。 “老爷,这两人不简单啊,只怕小海也不是对手,这东西收下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夏松又何尝看不出两人的特别,以他的实力竟然感受不到两人的气息,这说明什么,说明两人的修为高的可怕,可就是这么两个人对自己这个弱者礼数有佳,看着桌上那特别的玉佩,也只能一声叹息, “罢了,以他的那种实力若是真对我夏府有图谋,我们也没有办法,况且就目前来说还未知是祸福,就暂且留在家中吧,只希望有一日他们会来取回此物。” 这边两人疑惑,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惜花此刻也是极度不解,见出了夏村这才开口问道“公子,我很是不明白,您为何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赠给他们。” 说到尊贵也只有惜花怜花了解此物的不凡,乃是在一处古地掘地数丈才获取的,对于公子来说有着极为特别的意义,当然它还有另外一种能力。 “无妨,无妨,东西再好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再者说了此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意义不大,我有了控制之法。况且此物并非无主之物,这么多年来不曾择我为主,今日经过夏府便是有了异样,所以它要寻找的主人或许有夏府有关。” 惜花还真不知道其中有这么一出,此刻也算是明白了缘由,只叹普天之下也就自家公子有这魄力直接将这等宝物赠人。 “丫头,在夏府中你可探查出什么?” 惜花摇头,注意力并不在问题之上,而是公子的主动询问,这就意味着他要说教了。 “小丫头,今日好在是夏府这群普通人,若是你这动作遇到与我同辈之人只怕会被看个透彻,切记观察并非只是用眼,也该用心。” 果不其然的说教,惜花还是点头表示受教了,而后才问到“那公子可曾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 “不仅仅看到了而且还有意外的收获。” 惜花凑过头来“公子看到了什么,又有什么意外之喜?” 武清眼中终是有了神采,好似在回味先前所看到的其中还有喜意。而后道“看到的是一处秘密,而且是天大的秘密,想不到那位前辈竟然还活着。” “前辈?” “对,一位绝无仅有的前辈,我曾得到过他的指点,所以熟知他的气息,所以必定是他没错了。他竟然不曾离去,与我所知的有些出处啊。” 武清的回答更像是自语, “他老人家没有破开虚空羽化成仙?” 最后一段低语着实让惜花吃惊了,难道世间真的有仙神一说,他人说惜花自然不信,可公子说有那绝对有,现在也很是好奇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前辈。 “既然那前辈对公子有恩为何不去相见?” “他若是想见我自然不会如此,问题他现下不想见到任何人。罢了,罢了。你是否在夏府看到什么奇特之事?” “奇特之事?”显然公子的说教又要开始了,因为不曾感受到任何异常。 “那只毛发乌黑的奶狗。”武清提醒着。 奶狗确实是看到了一只,小家伙给人的感觉了不是一般的黑,好似从墨水中捞出一般,可除此之外并没有感受到其他异样,可公子既然开口了,那必定是事不寻常的。 所以翻阅与之相关的记忆,奶狗不过一两个月大,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可对着自己与公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转过了头,难道就因为它的不惧人?也许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惜花摇头表示未曾看透而后等待公子的说教。 “那该是一只灵兽,而且是来历不明的异兽。” 公子简单的一句只让惜花更为疑惑,那只黑色的奶狗真的有这么大来历,灵兽可是最少六阶的存在,这小小的夏府能容下这么一座灵兽。 “切莫小看了这片山水,其中隐藏的东西我也只是看到了零星半点,除了那前辈之外还有更为强大存在的布置啊。” 武清说罢更是回头看了一眼夏村的位置,算是彻底的记住了此地。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仇人相见 “娘的,还有完没完呢?” 睡梦之中的酒疯单人突然坐起嘴里骂咧着,因为感受到了结界传来波动,又有外人在冲击结界想要进入江村。 仅仅一步道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破庙中,下一刻出现在村口的的半空处,此时江村的大多村民并不在村中,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出现不用顾及。 “说了多少次不要打扰老子的清修!” 还未见到来人他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只针对外人江村之人感受不到,也因为结界传来的波动并不剧烈冲击之力并不大,所以又是些不开眼的小家伙。 “我说老东西你就打算靠着这些个摆设来阻挡我?” 人虽是未曾见到但酒疯道人却是听到了人声,这就有些奇怪了,结界之外的声音不可能传入其中,除非是江村之人或者实力比自己还要高之人。可江村除了莫九还有些看头之外尽是凡夫俗子,比自己实力强大之人并非没有,可他们会来到此地? 酒疯道人疑惑了,发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不多想只当这些年来江湖中又出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年轻后辈。 “若是再不出现,我就真的毁了有你这摆设!” 那声音之后结界传来了比之前剧烈几分的波动,正是村外,来人真的有能力破坏自己的结界。 下一刻酒疯道人终是看到了来人,一男一女站立在结界外,出手之人正是那男子,不用去看那人的脸道人也知晓了他的身份,墨轩阁无情公子,因为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他竟然出山并来到了自己这! “哼,我道是哪个大言不惭的蠢货,想不到竟然是你这个连蠢货都不如的老不死!” 道人见到他的一瞬间便是大骂了起来,好似不知道他的身份与实力一般,但言语中的深层含义又只有熟悉之人才能知晓。 武清并没有回答,脸上极为平静但很是严肃,一旁的惜花却是不乐意了,敢这么说自家公子上前一步也是朗声道“大胆,你个不修边幅的黄毛牛鼻子竟然敢如此对我家公子说话,看我不削了你的嘴!” 说罢更是要出手,但是被武清公子一把抓住了不得前行。 而此时酒疯道人的数落再次到来,“我说你个老不死的舍得从活人墓之中走出来呢?竟然还带着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不过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躲在女子背后呢?” “你……”惜花忍无可忍却被武清拉的死死的不能前行。 “也算是多年的老友相见,你不打算开山门放我进入,真以为我不敢对你这结界出手?” 说罢便是直接一掌祭出,惜花看出了自家公子的愤怒,对所谓的老友下重手了,然而并没有打在那无形的结界之上,而是与道人正面对了一掌。 原来是公子出手的一瞬间,道人便是撤去了结界并瞬间来到公子身边出手。 让她所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同时退了几步又同时止步了,惜花知道又看走眼了,这道人厉害的紧。不论是他撤去结界的手法还是瞬间的身法都是如此,最主要的还是接住了公子全力的一掌。 “哈哈,老子还以为你这痴情种这么多年要么死在了养生山庄中要么是彻底荒废了,不曾想实力并没有倒退啊。” 一击过后道人的模样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精致而霸气的道袍加身,原本脏乱的头发也是变的柔顺不知何时被束在一个别样的木簪之上上。 面上红润,穿着得体完全不似先前所见到的邋遢模样,主要还是此刻是挂着笑容的,这才是他本身的模样。 “检验过我的实力之后,现在可否请我进门了?酒仙子!” “哈哈,自然,自然。” 一旁观看的惜花此刻是无尽的茫然,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这真的是两个久未相见的故人? 当然心中也在惊讶,这道人的名讳好生的霸气竟然敢称酒仙子。 几人来到破庙前,道人请两人入内武清却是不为所动,一路之上也是如此,道人也是知晓他在探查此地,也就立在了原地随他去。 只见他的双眼从恒水河扫向了江村,又从江村望向了那无尽的海洋最后是妖月森林,也就是这里他眼神之中起了明显的变化,是一种惊讶。 最后目光落在了破庙那口漆黑的鼎上,道人知晓以他的见识一定是看出了此物得不凡。 “老家伙,你若是有那本事只管将它取走。”道人开口了,有几分说笑的意思。 武清却是没有回答,停顿片刻后又是看向了破庙,此刻又是眉头深锁的,因为看到了些许还未彻底碎裂干净的石块,正是来源石狮子。 “其中是否出现过东西?” 面对武清的询问道人直接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开口说明是什么,而武清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只让道人怀疑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又是停留了许久直到他将破庙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这才进入庙中。 刚进入其中惜花便是皱眉了,想不到这仙风道骨的道人竟然生活在这种地方,而且空气中有一股味道,想要提醒公子之时,又发觉这根本就不是臭味。 很是特别有些迷离的感觉,但又是说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气息。 “让你这一族大公子来到我这狗窝实在有些委屈你了,但我可没有请你来,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停留太久。” 道人的打击又一次到来,若不是有了先前了解,想必此刻惜花已经暴走了,结果自然是打不过道人。 武清又恢复了他平日时的模样,权当没听见一般,与惜花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而后又是无视道人四处打量起来。 破庙就这么大其实一眼就能看透,一张香案、几处破洞、一堆乱糟糟的草堆,还有一座神像,但就是这尊神像让武清公子彻底地停止了行动。 神像无头却有一丈之高,虽不能见到其面部神情却能从形态中看出伟岸,这必定是一座男性神像,而且还是个道家的神,因为还能看到道袍似的穿着,只不过样式极其特别而古老…… 以武清公子能灭一族的实力此刻竟然是看入了神,但外人所不知晓的事他越看越疑惑,总能感觉到不妥之处,但除了断首之外又说不出哪里遗憾。 许久之后的回头看到的是惜花等待的神情以及酒仙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态。 “这神像……” 话还未说完便是给酒疯道人打断。 “我知道你想问的,我现在回答你。来到此地非我意愿乃是听命师尊,来到此地一百二十余年也只是见到了两次神迹,只不过依旧不能知晓神像是何神袛,也不知道师尊之命的意义何在,你可还有疑问?” 武清听后陷入了深思,与酒仙子相识的岁月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寿命数,可也只知晓他是守卫者是道家传人,其他一概不知。这还是第一次听知他有师尊,所以现在思考的是,所谓的师尊可能是哪一位。 道宗某位老道,或是比古武世家隐逸的更深一方势力之人,亦或者只是实力通天的散人? 想来想去也没有定论,毕竟天玄大陆之大并非是他就能了解到全部的,不过也并没有询问的意思,每一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会让他人知晓。 片刻之后武清起身了,背过身去不让道人看到他的脸,而后开口道,“此次前来并非只是为了叙旧,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为我解惑。” “快些问吧,回答了你之后你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莫要打扰了老夫的清修。” “其一,当年你与刀皇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天机门会在半月以后宣布刀皇的死讯?” 道人回想了片刻而后道“我与他不过是交手了三式便是分开了,期间或是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 “三式?胜负如何?” “未分胜负,不过我能看出它刀法之中的收势,所以再过几招必定是我输!” 如此一来武清公子是彻底沉默了,他如何听不出酒仙子话语中的深层意思兵器较量之中酒仙子竟然输了!他可是能与自己大战几百回合的存在,所以当时的刀皇是能够如同碾压酒仙子一样碾压自己的,这让他一时半会不能接受。 “为何你会突然问到此事,仅仅是因为你与他约定的决斗并没如约?可也过去了百余年了。” 武清公子摇了摇头,轻声道“并非是不甘心,而是此次出山有了些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感觉有人继承了刀皇的刀法,当然也只是猜想。” “继承了那人的刀法?不可能,那刀法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世上,莫说老子不自信,我的两仪剑法确实不如霸刀决,当年百晓生的排名没有错,一刀,两仪,三生。” “两仪剑法不如绝神霸刀决……”武清好似突然痴迷了一般,直念叨这一句,而后是突然叫到 “你我也是几十年未见了,如今是否该比试比试,因为三生之后还有三世!” 突然之间的转头那双眼之中尽是战意,压力的突然提升使得酒疯道人自身真气也是被逼出,两股绝强的气息爆发开来,且相互针对着。 “好,老子也许久未曾与你动手了,机会只有三次,走吧。” 说罢两人一起飞出了破庙。 第一百八十章 三式决雌雄 两人飞至破庙前那片空旷地,惜花也只能是跟随而出,好在两人的气息只是针对彼此,要不然她真心受不住。 这一刻惜花也是明白了些酒仙子道人的厉害,果然能与公子一决高下,而且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公子释放出这等气势,只是因为先前那两人谈话之中那名叫刀皇之人? “清风徐来!”道人两值并立大叫着,清风吹过一物从破庙前飞出落在了道人手中,正是那把徐来剑。 道人接剑之后看着武清,等待他拿出属于他的那把封心绝情剑,只见武清公子摇了摇头,一招手一截断枝落如了手中,挥动一圈适应轻重之后指向了道人。 期间虽没有说话但道人还能猜到他现下想要说的话,其一封心绝情剑不出则已一出必定要人性命,而且是负心,弃爱,凌辱妇人之辈。其二则是因为此番只是较量而非生死相对之时。 如此道人也只能是大手一挥徐来清风剑又飞回了破庙之中,下一刻他手中也是出现了一截断枝,以树枝替代宝剑进行一场公平的比拼。 而后的两人都是不曾出手,一旁观看的惜花也是明白,高手过招只在瞬息之间,而且还是这么熟悉自己的对手,皆是不敢突进,在寻找对手破晓的同时也是隐藏自身的破绽。 因为对彼此的熟悉使得两人都格外小心,全神贯注之中自然也有所遗漏。此地的结界并没有开启,在道人迎来两人那一刻已经隐去,所以现下两人的气息向外扩散着。 首当其冲的便是脚下这座山,一时间惊起飞鸟无数,如此时节真是鸟雀最多之时所以现下天空中密密麻麻尽是飞鸟,更别说还有地上的小型走兽,好似有天灾将近灵敏的兽类会提前躲避一般。 江村与破庙有些距离,故此现下两人的气息还未传到江村,相对来说要安静的多,但相信不用多久也会鸡飞狗跳。 有一人突然从屋中走出,急匆匆地向着飞鸟走兽逃亡之地望去,源头竟然是破庙,那里有什么?只有一位道家前辈。 江涛虽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这动静也能猜想到,必定是道家那前辈在干什么,摇头的同时只希望着动静小些,毕竟村民不似自己能逃走。当那股气力传到此地之时,他也是开启了真气护盾,不为全部阻挡只为能庇护多久是多久。 片刻之后江涛收手了,因为真的气力并不是针对人而来,就像是随意散发的,知晓拦不住索性松手。 也正是如此片刻之后江村还在村中的村民尽数从屋中走出,当看到是破庙散发的这一股股气息也就没有那般激动,毕竟先前留见到了神像伏魔,只当此刻又是神迹。 “等天热真正放暖之后必定要去烧香!” 不知是哪位大婶出言了,好似激起千层浪的巨石落水,众多妇女皆是出言,谁叫自己家附近真有这么一尊能显灵的神像呢? 村民的反应并没有江涛想象的那般剧烈,不过他也没有出声,告知他们现在有多危险不如让他们安心,神迹便是神迹吧,心想着也是相信那前辈的能力,毕竟小海就是他所救活的。 而破庙中的两人终是停止了对峙,两人同时走向对方,这模样哪还是两位百年前武林翘楚般的存在,而这般谨慎也只有彼此能给到的压力。 武清手中树枝舞动,他的成名绝技三生剑法使出,而且并不是一招一式,若是江海在此一定会惊讶原来三生剑法还能这般施展。 从形单影只到两情相悦到约定三生,全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而且又不是整体施展,取其中的一招半式,故此又有了一种独特的感觉。 道人手中的动作并没有那么多,不过也是变化了数个姿势,那树枝每一次挥动都能听到嗡嗡的颤音,若是利器应当会相对动听,只是这并非清风徐来剑。而身为对手的武清却知晓他的厉害之处,他的手压根就没有接触到树枝。 形似御剑但并非御剑。 知己知彼的对手,而后同时出手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迸发开来,一者白皙如同刚刚融化的冰雪,一者则是如同青色的火焰。与倾城之力的尊重真气又有着明显的不一样。 这一次乃是直接显化,撞击一处之后,又从其中突出两道光,从地上直冲向半空。 江村的村民众又一次见到了神迹,漫天的神光之中出现了两道身影,但因为剧烈和光彩的原因,没有能看到其中之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唯一看透的正是江涛,不过他也是凭借那唯一一次的印象判断出其中一人正是道人,原来他在与人动手,只怀疑另一人究竟是谁竟然能让道人出手。 当然他也是看不出另一人究竟是何模样,只能看到那人身体外侧的一层白光,圣洁之光加身此人又怎么会简单。 在他的注视之下,眼前突然之间爆发出了万丈光芒,只因两道身影终是融合了,速度极快的交织中那光芒彻彻底底的爆发了。 只看到一旁的惜花叹为观止,曾几何时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大战,虽是知晓自家公子的厉害,但这一次的交手又是刷新了对他的认知,人力当真是无穷无尽。 她虽也在万丈荣光之中,但并没有收到真正的伤害,本身就没将她算计在内,而且她自身实力也是不弱。 江村村民大叫之中那光芒也在恒水河前停止不前了,那无形的阻挡物没有一人看到,但还是有人感受到了。 正是战斗之中的武清与战斗之外的江涛,前者虽是感觉到了不同于道人结界一般的阻碍,但并没有因此而分心,与酒仙子的斗法才是重中之重,而且一早就知道了此地的不凡,所以并没有太过吃惊。 后者乃是一代杀神自然有敏锐的嗅觉,此刻也是当作没事发生一般,只是对这小小的江村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曾几何时此地必定也是处于大陆巅峰,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成了这般模样,但底蕴还在。 “妈妈,那就是你说的神仙打架么?” 一个尚在母亲怀抱中的熊孩子看着破庙中的奇景问道。 “傻孩子话不能乱说,那会亵渎神灵,这是仙神显灵,记住了。” 那母亲虽是教育孩子,不过心中也是疑惑‘这神仙又怎么会打架呢?’ 不过眼神却是一秒不曾离开破庙,她这妇人何时见过这般场面,如今也算是开了眼界只暗叹过瘾。 一击过后比斗还未结束,相反只是号角的吹响,那两道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形在破庙中不断的交织分开,如此反复的过程,天上地下,甚至是看不见人影所处。 每一次的身形交织都能听到剧烈的碰撞之声,即便是两头蛮牛打架也不曾有过的动静,一道道,一股股从未见过的光彩绽开,好似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但其威力是恐怖的。 虽不能伤到人畜但结界之内的山石晃动,恒水一跃三尺之高,如同一条条翻江倒海的巨龙一般,落下有事溅起无数的水花还是显而易见的。 如此动静使得那熊孩子不住的拍手叫好,而妇人们也是笑逐颜开,完全不知道危险为何物,江涛暗叹好在江村并不平凡要不然这又将是一场浩劫。 他虽看到了是道人与另一人的比武,而且使用的正是剑,只可惜无法看出两人得具体剑招,唯有感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在一次雷鸣电闪之后所有的异象尽数消失了。 想来是两人的比斗有了结果,遗憾得是江涛并不能看到谁赢了,或者说只是个平手,因为就场面来看这种可能性最大。 就当众人以为就此结束之时,先前的神迹又一次现化了,如此也就说明了战斗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所以这只是片刻的休息。 “武清公子的三生剑法果然举世无双。”道人此刻撑开可他得法相,那是一座足有一丈之高的巨人,而此刻巨人开口了。 “哼。莫要多言,你不是那奉承之辈,还有两式分胜负,今日必定要战败你。” 酒疯道人摇了摇头,看来武清是真的上头了,若是说当今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失去头脑不顾一切的疯狂,楚墨轩之名是一个,刀皇是第二个。 介于他目前的状态,酒疯道人只能又道“你现在的三生剑并不能超越刀皇的绝神霸刀决,所以还是放弃吧。” “放弃?我武清头脑中并没有放弃二字,而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 说罢竟是一把抓碎了先前用来代剑的树枝,与此同时自身的气劲尽数释放开来,好似一头洪荒猛兽一般只让道人十分难受。 至此酒仙子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的脾气又上来了,他所认定之事便是一定会做,正如同他两百年来的等待,正如同他一怒灭了某个势力一样。 不满足他或者打败、打醒他,便不会停止,于是乎嘴里念动之后,也是释放出了自己的真气,非但如此其手指还有小动作,这是在结印。 片刻之后他的道门法身便是笼罩住了他的本体,果真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不过除了武清与惜花外少有人看清,现在还保持着他的神秘性。 第一百八十一章 誓言重拾 人道武清最无情 岂知武清太痴心 百年痴心只为卿 红尘相守愿续情 道人的如此模样也是少见,只因为此刻武清的攻击有着明显的区别,是道人也不曾见过得状态。 此刻的武清有些说不出的韵味,白皙的肌肤之上已经有了红润,其他人的健康色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多少知晓他的过去,其中便有他食用了一种神药之事。神药保他青春常驻但也剥夺了他一些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两点便是,喜怒哀乐身不由己,其二便是特定时期会尝试蚀骨撕心之痛。 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两者并存,这还是认识中的他么,他这三世剑法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剑法? 也正是这种情况之下,酒仙子读出了一首打油诗,一个窥探天机之人给予他的评价。 “人道武清最无情……” 而这话已经刺激到了武清,只见他全身的真气在这一刻全部浮空,汇聚成了一把天剑,锋利无比且威严十足,浮在空中好似定住了这片区域一般。 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传立的三世剑法?只怕并不是这么简单,现下所表现的也不过是真气一般的攻击手段,若只是这般也只能说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超越当年。 注视天空那把天剑的同时,道人的法身又是布置了一重防御,想看看这三生三世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因为发觉了组成天剑的其实是无数把小剑,也就是说他将自身真气都是修炼到了这种地步? “誓言重拾” 随着武清的话音落下,那一把天剑径直刺向了酒疯道人的法身,但目前为止还未表现出怎样的,也只是像真气凝形攻击,但是这招式的名称让道人有了别样的想法。 三生三世之间必定有联系,后者乃是前者的缺失补全,也是到目前为止武清的心境改变,可是为何在‘约定三生’之后会是‘誓言重拾’? 其中必定又是发生了什么,在这短暂的思考之中那天剑已经临近了道人的法身。速度不快却有着极为特别的压迫力,法身也受到了影响,好似火焰被风吹动一般的轻微摆动着。 显然这与三生剑法中意境不同,形单影只乃是孤独、失落等负面的情绪,能影响使用者被使用者的心神;两情相悦乃是情人之间的你侬我侬,是最为温暖也最为甜蜜的意境;约定三生乃是看透,乃是知足是当时的武清最真实的情感,不为其他只想与你常伴到老而后笑看彼此残颜,约定来生再续前缘。 而现在的誓言重拾为何会是这般的杀意,不顾一切的攻击好似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击碎自己击碎自己。 三生剑法最后的收势难道只是为了现在的不顾一切?好似突然失去了心智的复仇灵魂。 转折点必定是那个名叫楚墨轩的女子,只让道人怀疑难不到其中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在?而这在随后的日子中被武清这个痴心种所发觉,至此炙热的情感改变了,他要的是复仇要摧毁一切! 可究竟是什么道人也不知晓,只能是操控那法身迎接那天剑的第一击。 天剑落下,虽也是如同真剑一般的劈下,但刃口可不是金属而是他独特的剑气,在未真正触碰到道人的法身,后者已经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缺口,好似给劈毁了一般。 而此刻两者之间又是处于了相对的静止之中,两种力量达到了短暂的平衡。 道人虽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却也为他这破坏力吃惊,这老家伙是真的变了,最少现下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武清公子了。 平衡是短暂的极快便是给打破。因为那天剑竟然如同天河之水一般的倾泄而下,顷刻之间便是将道人的法身所包围。 这或许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看着那诸多如同小剑一般的真气,道人知晓了根本所在,以气力为起手但真正的攻击还是兵器,可能是因为自身并没有携带佩剑而改变的招式。 因为精神力锁定的武清已经消失了,而他的身影正在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而来,好似闪动一般的视觉冲击,但道人还是捕捉到了他手上的小动作。 丝毫没有掩饰也只是想让自己看到,此情此景好似又回到了最为原始的战斗之中,道人自然也是不服输的,起因虽是刀皇的霸刀决,可与武清出手的是自己,从来只有一刀两仪三生之说,现在也该到了为两仪剑证明的时候。 一招手法身手中也是多了一把光剑,而后也是挥舞了起来,每一击都会将那如雨的剑阵斩碎。 而他的出手自然也在江村诸多村民的视野之中,只不过看到的是一尊天神在破庙的上空舞剑,每一次出击都好似斩碎了星辰,片片星雨飘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同于江村人欣赏流星雨一般的眼光,江涛眼中此刻是放着精光的,他如何看不出这一套剑法的特别之处,如同道人的身份一般,这套剑法之中蕴含着大道的真理,虽不能看到精髓,到从视觉冲击中就不难看出超越了隐杀太多。 虽不能得到精髓但可以借鉴从而蜕变,彻彻底底地从血海之中走出。所以他看的极其认真,脑中也在尝试临摹感触其中道义,一遍两遍最终是陷入了一种特别的境界之中。 眼光注视道人法身的一举一动心却已经不在此地。 而破庙上空的战斗还在继续,并越来越激烈。道人的法身如同一座天神,此刻挥舞已是看不出具体动作,只看到如同流星般的光雨不断落下,而这雨好似下不完一般。 从一到二,再到三到万,道人的剑法就是这个理,只是参透与参不透罢了,大道至简然的同时大道也是无比繁奥的,要不怎会有一代又一代人代人穷尽一生去参悟大道。 显然道人的造诣是极高的,以二到三再到万,其中的简化又不是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对此他的对手武清是十分清楚的。 迫不得已只得加速前行,至此江村之人看到了又一座神灵出现在破庙上空。 相对道人的法身来说小了不知道多少,但同样是无比闪耀的,在流星雨的称托之下,也在道人的一次次攻击之中,后来者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方位,每一次消失后的出现都会离道人的法身近一步,而每一次消失都是在阵阵光雨之中。 至此众人也是明白了,那尊大天神正在攻击他,只不过它的身法实在厉害次次躲开了,并离大天神越来越近。 道人总算是看到了武清的转变,这是几十年的战斗中不曾看到的,所以他在不见的这几十年内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提升了,但具体是什么程度还得再试探一番。 而他这身法并不是缩地成寸也并非是咫尺天涯等神迹,相信他也不会。因为不论是武家还是他娘家虽都是传承久远但都不算是道门分支,所以这应该就是独创的身法或者说期间他有了其他机缘。 几次出手无果之后武清已是彻底近身了?而这也在道人意料之中,自己会他的三生剑法,他又何尝不了解两仪剑法,虽不能从中寻到破晓但躲闪还是可以的,况且他现在也没有破解的意愿。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必定会用那三世剑法直接击败自己,弥补当年遗憾也是对逝者的认可。 超越它不使刀皇之名在九泉之下孤独。 一近身武清的攻击便是到来了,四道光束径直飞向道人的法身,场面似乎在这一瞬间发生了逆转,原本的攻方现在不得不转回守势。 手中那清风模样的长剑挥舞之间已经不能看到先前流星雨的滑落。 一道,两道,道人劈开其中一道攻击,躲开了另一道攻击,双眼则在捕捉最后两道,两道气息的来源都是武清本人,只不过他现下只有手中一把真气凝聚的长剑。 所以自己受到他的影响已经分不清虚实呢?不,道人的目光锁定到了武清的身上,此刻他可谓是火力全开,真气境界完全不曾掩饰,而这两股力量是极其恐怖的,若不是江村的特别,想必这里的山水也抵挡不住,整个人如同刀锋一般给人压迫,凌厉而锋利。 所以他的第四把剑就是他自己本身? 这是一个猜想,所谓人剑合一已经是极难达到的一个境界,而以身为剑这更是超越了人剑合一的境界,自己达不到难道他达到了? 再见他已是闪身而来,毫无疑问这过程是无法打断的,既然敢这般出手,必定是料想到了一切的可能,且留有对策。 所以道人也不曾真的出手打断,他在等真正攻击的到来,也好亲自对比一番他这三世剑法的第一式誓言重拾究竟能不能超越了刀皇那有限的三刀。 终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道人看着武清此刻的面容,与当年的刀皇一模一样,同样是面无表情同样是眼中有精光,或许他真的在心境上达到了刀皇当年的水准。 但这并不能代表能超越绝神霸刀决,超越了两仪剑法! 心想着,道人也是大叫一声“来的好,我且试试你这誓言重拾能否超越我!” 第一百八十二章 相守相伴 两把非真实的长剑撞击在一处,两者之间是异彩纷呈,好似烟花的绽放,但是威力要强上百倍千倍,自两人触碰之处,涌出的一股股气流是可见漩涡,好似能搅动这山这水一般。 但终究是不能,毕竟此地还有那神灵的一具法身在此庇护。 雷鸣般的动静中,江村的老弱妇孺竟有人拍起了手掌,真当这是一出戏曲一般,但每一个人心中都对两位存在是尊敬的,只当这是仙神级别的斗法。 片刻后两人双双收手皆是给那力量震飞,不过又同时冲向了彼此,一者乃是缩地成寸的道法,一者乃是闪身之功,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道人竟然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 法身传来得结果是源于自己的后方的,真身回头的瞬间正好看到了一个消失的影子。 这绝不是障眼法,相信以武清的为人也不可能使用这声东击西的小把戏,最少是不会对自己使用的,那么影子是真实存在之物? 这是一个人影没错了,以酒仙子几百年的眼界看了一眼便是猜想到了这是一个女子,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还不等知晓,因为时间太过短暂了即便是他也无法捕捉到那一瞬间的所有。 回过头的时候武清手中得剑刚好到来,果然不是他的手段,只是为何会突然出现此人,她又是谁? 两人又是交锋了数个回合,期间道人的是处处受到压制,而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两人的实力境界都是相差不多,只不过各自所擅长的不同罢了。 距离上一次相遇足足过去了五十年,三生剑法也是第一次见到处于下风也属正常,但这般被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人影。 她是存在的,而且就在武清的每一次攻击之中,一个或是两个总能凭空的出现然后被道人的法身所感应到。明知道武清不屑使用那等卑劣的手段,可总是一次次分神,毕竟是战斗本能是融入骨子里的反应。 而那女子一次次出现又一次次消失,服装不同看不出面貌,但没有一次出手攻击的。 这般下去可不行,不论她是真是假,会不会攻击总得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存在。 只见道人嘴里念叨着什么,随后竟然是凭空出现了三个酒仙子,三人虽是一模一样但穿着与气息有着明显的差距。 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道法,起源于师尊的传授,但以他得资质也只能做到刚刚好凝结出三人,如同法身一般,其他能力一概不知也无法领悟。 三人出现之后道人本体与那道法身极速后退,而三个道人却是冲向了武清,此法不为分出胜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要破解此局。 正在赶来的武清吃了一惊,他虽不是道家之人却也知晓一些道家的典故,知晓道家有一位圣人能变化出三道分身,乃是前世身,今世身,往世身。 这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门法术,想不到眼前这个多年的对手竟然学会了,这让武清有些迟疑。然后也是想到了不妥处,三世身的话他本体如何算,本体外侧那法身又如何算? 难不成他超越了那圣人的三世身还能身外再化身?不,不!武清虽是相信轮回往世却不相信道人有如此能力,要不他也不会是一身的伤。 而后是大笑了三声迎向了三个道人,管他什么三世身或者身外化身,今生我武清为王只为等待佳人! 逼不得已也是施展了杀招之一,原本那飘落的还未彻底坠地的真气在这一瞬间尽数飞起,这视觉冲击可谓是震撼,破庙附近的土地之上尽是一层层的光雨,一段段若是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把把剑。 宛若是数以亿计的剑所组成的剑阵,但却是没有继续上升只是继续停留在半空之中,而武清本人手中的那把光剑已经是劈向了第一人,此人衣着好似百族千代时期的衣物,武清便是将他认定为前世身了。 一剑斩去不曾想被那前世身以手夹住再难收回,这可是真气凝聚而成的剑,收起真气自然就能消失但此刻武清根本无法收起真气,就这般被定在了原地。 果然有些门道,而余光刚好看到其他两人的前来,这是打算三方夹击,容不得武清思考了,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两个道人同时伸手抓向武清之时,整个破庙突然之间光亮的让人看不清。 而酒仙子本体所等待得就是这个时候。 因为有法身的缘故那白光并不能遮挡住他的视线,还是能看清四周的一切,只见一个又一个的武清在他的三个分身旁闪烁着,一个接一个,四面八方甚至每一个点。 他并不会分身一类的神通,所以这只能说明武清的速度达到了极致,在自己双眼的捕捉速度之外,要不然不会是这般,这些年果然是精进了太多,让道人有种怀疑,莫不是这末世他成了第一个突破限制之人。 当然这也只能算是让道人吃惊,真正让他咋舌的还是,四周的光雨并不只是剑,而是先前所见到的那个人影,这一刻也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果然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倾国倾城般的一个女子,而这容颜道人虽是不识但也猜想到了此人的身份就是让武清公子成为无情公子的楚墨轩。 一眼看去场中不下百十个楚墨轩,样貌虽是无差但穿着打扮却是天壤之别,也证明了一点——女子的爱美之心绝无仅有。 这是他记忆中每一刻楚墨轩的模样!道人心中叹了一句‘无愧是世上最为痴心的种。’ 现下这女子的身份已经揭晓了,但她在此地的目的又是何? 酒仙子再三注视之下终是发现了异样处,每一个楚墨轩此刻嘴都是张合着,虽是无声但能看出并非是念经而是在说话,且幅度也是不一,所以她说的也不是同一句话。 这一刻道人也终是明白了她为何出现,为何这一式叫做‘誓言重拾’。这千百个楚墨轩所处的时代正是武清最为年轻之时,而两人当年的必定处于热恋之中,而当时楚墨轩必定说下了许多誓言或是讨要了许多承诺。 而她的每一句话武清都是铭记了,不仅仅如此,连她的一颦一笑、发丝之间的小挂饰都是记得一清二楚。 而经历过某事之后武清又从新拾起了那过往的誓言、承诺、被许下的相守……将之全部融入这三世剑法之中。 也就有了这突变后的‘誓言重拾’,虽是万分艰难却不忘初衷,不忘初心。 想到这里连道人这等清修之人也忍不住叹道“好一个无情公子,好一个痴心绝对的武清。问世间情为何物……” 而随他解开了剑意中的倩影之谜,他双眼也捕捉到了三具法身的消散,一半是因为武清的攻击,一半也是因为道人的道行远远不够。 不过爆炸的冲击是双方的,三具法身消散了,而那光雨也是彻底落地不见了踪影。 场中只剩下赤手空拳的武清,一旁担心他安危的惜花以及还在法身庇护中的酒仙子。 两者都没有开口,只是这般看着彼此,也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许吃惊,想不到他也是强大到了这般地步。 “公子?” 许久没见两人动作的惜花忍不住的呼喊了出来,没人比她清楚公子现下的状态,却是有一身神力,但也是一个残缺之身,因为两次变故留下的不可治愈的伤。 而唯一可以缓解的锁魂玉也让他送人了,出声也是提醒公子不要再出手了。 武清虽是回头了,但显然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这不过是第一式才刚刚开始而已,几十年未曾这般痛快了,忍受些痛苦又算得上什么? 于是乎张开了双臂,左右手皆是并立两指好似道门中人结印前的起手印,但也有明显的区别,随着他的动作整个破庙都是震动了起来。 下方好似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如此动静也让酒仙子好奇,这家伙的第二剑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地下的水流或者是更下方的岩浆层,哪怕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从中脱离化作他手中的长剑? 结果是酒仙子想错了因为他手中多了一物,是他自身之物并非来自土层或者更下方的东西,这是一只发簪? 从模样上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只女子盘发用的银簪,此刻他又要干什么?看他双眼之中尽是不舍,如同不忍心爱之人的离开一般,也就明白了此物出自楚墨轩,最少也与之有关。 因为武清心中容不下其他女子,自然不可能携带其他女子的饰品,最主要的是武清并没有见到楚墨轩的最后一眼,传闻他便是因此而屠杀了一族,无一生还算是灭门了。 而这银簪就是楚墨轩的遗物?! 猜想到了缘由之后道人更是疑惑了,他拿着这东西干什么,难不成要拿它来当武器,如此重要若是损坏痴心种能释怀? “墨轩,我并不知你还说过陪我战斗的话,而我现下知晓了,那么就一并前行吧直到我彻底承受不住。” 武清眼中难得的柔情褪去,抚摸了一下银簪而后是冷眼看向道人,这一刻他是无情而非武清。 第一百八十三章 江海在何处 让酒仙子所没有想到的是,武清真就将那银簪当作可武器,如此普通的盘发之物在他手中真就成了无物不破的利器,但他也明白并非是器利而是武清的心利。 辗转之间又是十几式,场面看来是势均力敌的,但道人明白现下局势并不利于自己,他这一式竟然是没有固定招式的,十几次的交手武清所使用的也不过是最最简单的出手。 或刺,或挑,或削,全然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就是这么简单的招式,竟是将他的法身险些击碎,故此不得不对武清刮目相看,不同于绝神霸刀决那无比匹敌的霸道、无情,也区别先前誓言重拾的凌厉,果断。 这一式好似显得迷茫,但正是这让他措手不及,出手之间次次都以失败告终,好似处在了一个特殊的区域中,所有的一切都给他算计在内。 但道人也不见简单竟是支撑到了现在。 “相守相伴决红尘” 沉默了许久的惜花终是有了声音,她读出了这一式的名字或是意境。 声音极小好似蚊鸣但道人还是听清了,也就初步明白了这一式的意义,果然还是与那女子脱不开干系,以物寄情借物思人。 世间最为痴情之人的名号武清是彻底坐实了,但让道人疑惑的是,明明是相守相伴为何还会迷茫,伊人已逝相伴的又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他这剑意的迷茫所在?看不透想不通,但能明白一点创立这一式之时必定是他最为无助之时,而三世在三生之后,那未知的时间段中武清又是发现,经历了什么? 第二式使罢,酒仙子的败势尽显无遗,狼狈万分,但终究是没有败依旧是直挺挺的立在那处,好似一棵古松一般。 三式已过,武清信守承诺收起了剑招与自身真气,道人亦然,一时间所有的异象尽数褪去,破庙,江村算是彻底恢复了平静,恒水重归河中,鸟雀也择到了安静之地。 一切恢复了正常,首先反应过来的正是江涛,他开口说到“现在神迹褪去,想来是返回了属于他们的神域,大家伙还是回家吧,散了,散了。” 妇孺皆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或许这是他们见过的最震撼的场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都明白这等神迹可遇而不可求,见到已是天大的机缘怎敢贪慕留念。 看着诸多的村民皆是回到家中,江涛那颗心终于是放下了,他人不知他又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好在江村极为特别。 但让他疑惑的是,那在战斗人中频繁出现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又是何人,她与那道人交手之人又是怎样的关系,绝无可能是那女子与道人出手。 而且这大战的结果又是如何,又为何而战,一切的疑问暂且得不到解答。 “夫君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进来帮我一下。”回过头的夏蓉看到江涛愣在门口看着破庙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日后我们去那庙中烧烧香。” 如此一来夏蓉是更加疑惑了为何今日自己夫君这般反常,遂问到“夫君平日不是不信鬼神一说么,怎么突然想起烧香拜佛呢?” “信与不信全凭已心,而且我觉得我们应当心存感恩。” 说罢便是踏入了屋中不再言语,夏蓉见状也不再追问,毕竟只是一个小插曲。 而这真的只是小插曲么,他人不知江涛如何不清楚其中的厉害,今日之事若是换一个地方,不说生灵涂炭最少也是死伤无数,好在江村非凡。然而他所说的感恩却不仅仅是如此,今日他收获不小,虽没有真正领悟所看到的两种剑法,但其中的一些意境还是被铭记了,而这能助他完成最后的蜕变。 破庙前两人是彻底停手了,不过两人的状态都是极差的,大口喘气,胸口起伏剧烈也从侧面反应了这场大战的酣畅淋漓,都不曾留手即便是相识多年。 惜花自两人停手那一刻便是想要上前搀扶武清,却被武清摆手打断,他的状态相对道人来说好太多了,气喘而脸不红,自身的忍耐力要稍强于酒仙子。 见到酒仙子如此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家伙,你受伤呢?” “一身伤你又何须大惊小怪?” “我并非说你那一身道伤,而是说最近你与人交战过?” 道人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回话,知晓这一切还是瞒不过武清的双眼。 后者这才收起了眼中的精光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知晓值得酒仙子出手之人并不多,而且还能将他打伤的更是少之又少,会是谁呢?他并不在意,反正这层次之战除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否则都会留手,毕竟生命可贵修行不易,越是实力强大之人越有体会。 他真正关心的是更为深层次的东西,酒仙子先前根本就不是全力!至少不是巅峰状态下的全力。所以说自己的三世剑法有没有超越霸刀决还是个疑问,而他现在的无言就是为自己留颜面? 这也是一个问题,虽然还有第三式未使出,他对第三式也有绝对的自信,只是三式之约已经达到,言出必行的他只能放弃。 而正是此时,酒仙子开口了“先前你说过要问我几个问题,这第一个你已经亲自验证了,还是说说其他问题吧。” 说罢更是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拉开木塞灌了一口酒,一脸享受之后将葫芦扔向了武清。 武清极为小心的接住了,知晓酒仙子在堵自己的嘴,不想继续在先前那问题上纠结,同时也就明白了,三世剑法与霸刀决到底孰强孰弱只怕寻不到答案了。 而这堵嘴之物也是特别,虽不曾饮用但道人饮酒的那一刻气息流出就知道这非凡品,于是乎也是饮了一口。 酒水下肚,武清脸上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这酒水果然非同寻常,原以为只是珍藏谁知道还有治愈创伤的效果,虽然不效果不大但那是相对自己的伤来说的,此物果真不凡,而且手上也是感受到了葫芦传来的异样。 稍稍探查便是遇到了阻碍,不曾想这老鬼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也是这般的厉害,这是一件法器! 所以它现下看向道人的眼神都变了,这可不是因为信赖而产生的感激,而是想将他彻底看清,只不过后者是一脸的笑容巍然不动。 此情此景一旁的惜花也是无比疑惑的,那烈酒之中究竟有怎样的秘密? 仅仅是气息就已经说明了不寻常,而且此刻公子的表情,以及态度都指向了道人所给的酒。 自惜花记事以来没见过公子饮过几次酒,即便是再大的喜事也只是小饮一口算是喜庆,因为公子自身的体质,也因为他曾说过“世上最伤脑之物便是这酒,我脑中有太多不能遗忘的东西,一刻都不能遗忘。” 如今竟然是当着惜花的面又是饮了一口,这才罢手。 惜花见状又是关心的出言了“公子,莫要……” 武清还未等她说完摆了摆手表示无妨,而后是将酒葫芦扔给了酒仙子,这一刻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名叫酒仙子的原因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嗜酒如命还因为这葫芦法器中的美酒。 而后才听到武清开口“武也比了酒也喝了,现在还是来说正事吧!” 在道人的注视下,武清将在护江城附近所有村落见到的奇观异景尽数说出,说罢等待这酒仙子的表情,怎知后者全无波动,甚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不奇怪,还是一早就知晓了鞋所有的一切?” 道人摇了摇头,而后道“实话告诉你,秦帝国我也就在湘郡在这江村走动,其他处不曾去过。不过我并在奇怪,因为这破庙,因为师尊之命,因为这守护者的身份。” “你这守护者身份究竟是何人或是说哪方势力所赐?” “我还未出生便是继承了这称号,这职责,乃是师尊告知,其他一切我也没有你了解的多。” 又是师尊一说,武清很想问他师尊究竟是何人,但也明白个人秘密他不一定会说出,可是这一切说来说去好似只与那个人有关,要解开这一切必定要解开酒仙子师尊的秘密。 “不用多想实话告诉你,我从未见过师尊,他究竟是人是鬼或者说存在不存在我都不知晓。” 这一说不仅仅是武清愣住了连惜花也是疑惑地看着酒仙子,从他表情中看得出这并不是谎言或者刻意隐瞒事实,可这事实也太过玄乎了。 只听酒仙子解释道“从来都是师尊在梦中与我相会,传功授业,讲解疑惑。” 如此一来两人是彻底无言了,显然这是真实的,只是真实的过于虚幻了,武清摇头了,看来这第二个疑惑只怕也解不开了,现在这一切可能的知晓者存不存在都是问题。 于是乎他说出了自己的第三个问题“告诉我,你那小徒弟江海去了何处?” 听到江海两字,酒仙子明显停顿了一下,而后是戒备般看向了武清,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而他的表情神态尽数被武清所看到,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了,酒仙子真的知晓江海在何处,只不过他现在的表情神态又说明了,江海对他的重要性,只怕不会那般轻易告知。 “你……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妖族 酒仙子的反应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说情理之中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要不也不会引来大道的惩戒重创他身,如今想要他弟子,自然是不会给。种种迹象表明江海的非凡真是来源于道人相助。 而意料之外是想不到他竟然在一瞬间变了脸,随时有可能再出手的准备,而他现在在等自己的回答。 “你认为你都看不上的秘密,我武清会打主意?” 武清并没有发怒或者其他,此刻是极为平静地反问道人,好似没有感觉到现在的气氛,也许是感受到了到不以为然。 听到这话,道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再次开口“老情种自然是世间无二,但如你所说他是我徒儿,身为师尊自然得遏制一切的危险,最少是不该他若面对层次的危险,所以你还是说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道人俗称牛鼻子,这一刻武清也算是明白了这个词的由来。知晓若是不说个所以然来,只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得不到,只能是将那个梦说了出来,着重说了彩轩南行,炫蝶相随,有山有水,有江有海。 酒仙子这才算是明白了武清反常的由来,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楚姑娘与江海实在有别,我真心不知道你是如何扯到一起的,而且寻找江海的目的又是为何。” “无他,只不过问他几句话,若是回答让我满意,或许我能给他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功法,招式,宝器也有可能。” 如此一来酒仙子是更加疑惑了,这家伙莫不是真的疯了,而且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看到他已经彻底恢复平静的双眼,酒仙子也是选择了相信这个‘老友’。开口道“那小子是个祸害,次次都是惹的一身伤归来,此次更是闯下了大祸我无法救治,前几日便遣他寻找生机去了。” “去了何处?” 酒仙子指了指自己的后方,那里有的除了山还是山,但武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群山问道“当真?” “世间也只有那处能救他性命了。” 武清不再说话,想来想去若是连神农谷也无法治愈的伤也只有妖月之地的那个存在能治愈了。但是而他沉默的原因是他心中有了一个秘密,发现没多久与江海有关也没有多大关系的秘密。 他所想的是‘若你真的是她指引之人应当能熬过去,我帮不了你。’ …… 无尽的仙境之中,有十几人在同步行进着,十几人不同路却在同一区域,一人独行。 此次的行走十几人都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因为完全感觉不到饥饿,疲倦,直到现在都还是精神满满。 可就是这样才是最大得问题所在,四周山川河流,奇花异草,白雾阵阵,清风徐徐,加之空气清晰就是一处仙境,若是在此修养修行当是不错的选择。 可现下得众人并不是来寻欢作乐享受生活的,都是追寻在先前所见到的异兽,所听到的声音而来,但直到现在还没有遇到哪怕是一只小兽。 所以此刻有人停了下来,而其他十地之人也陆陆续续停止了前行,这好似梦境一般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处销魂窟,杀死人的手段只是慢慢消磨你的意志。 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自己先前走过的地方此刻尽数被白雾遮挡了,也就是说没有后路可言,但往回踏步,四周之景又再次清晰,而更后方还是处在白雾之中,所以这又不是没有后路可走。 但真的能回去么? 十几人正是进入黑暗之地又被吸入此地的诸多翘楚。 不能再这么前行了,此地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虽不是反复之地,但这般下去只会此地迷失在此。 十几人几乎是同时这般想到,先前那十几只兽类不可能离开这么远,而那两声吼叫也清晰可见仿若就在耳边,所以绝对是自己出了问题。 ‘如此真实的幻阵么?’十几人几乎又是同时闭眼念动心经,但凡是稍有实力的家族必定有响相应的静心心法,可平静自身破除一些魅惑,干扰。 十几人或长或短的念动心经之后睁开了双眼,效果并不如意,四周之景依旧。前方无限开阔虽也有白雾却没有后方那般遮挡一切,所以这次是失败的,并没有被幻术幻阵所困? 不,绝对不是,静心心经如同药物一般,能治愈的自然药到病除,不能治愈的或是效果不够的,服用再多也是枉然。 所以这困住自己的是极其厉害的法阵,并不是一篇心经就能破除的。 于是乎十几人又下了决定,皆是在这一刻将自身真气散发开来,使之能行走多远去多远。一者是探查四周的一切,任何细微处也不放过,一者也是因为打算以武力破阵。 这片特殊区域中的先后亮起了阵阵光彩,十股力量涌出冲向四周。十双眼睛看着自己所攻击之地,若这是真实的区域必定会引来生灵,若这是虚幻之地,自己的力量必定会被打断或者吞噬。 双眼所看到的是,自己的力量被阻挡而后一点点消失,不论被攻击的是花草,还是树木或者只是石头。 并没有有看到任何异常,但此地的特殊已经得到了确定,果真是陷入了某种区域之中? 片刻过去,每一处又都是回到了最初状态,并没有等来那怒吼之声,甚至不见任何的生灵,所以是自己的攻击并不够。 于是乎又都是激发自身的战意,在一瞬间达到最佳状态,既然已经知道了些是一片真实的世界,那么就击毁这一层无形的阻碍,见到那出声的生灵,解开来到此地的秘密。 “狼神降临撕碎一切阻碍……” “冰天雪地” “沐浴百花” …… 十几声怒吼以后,又一股股力量散开,这可都是几人除去撒手锏以外最强的攻击,不说破坏这无形的困境牢笼,也必要将其中的生灵逼出显形。 而当这十股力量即将触碰目标之时,天地忽然的扭曲起来,好似被揉卷的线团一般,下一刻所有人才看清,并不是天地在扭曲而是其中的参照物在变化,那无处不在的白雾从山川河流之中飞出,好似被剥离了一般,最后挡在了即将被击中目标前。 十几人最强的招式就这般被阻挡了,没有一丝的响动。所有人此刻都是看呆了,确实是激出了别样物,但就目前这局面来看,自己不使用杀手锏根本解决不了此物。 而后都是盯着那白雾扭成的团看着,想看它究竟是什么。 “给了你们出路为何不离开,反是要击破我族防御大阵?!” 终于出现了,先前呵走与自己玩耍的兽类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正是那白雾之中,难道这就是它藏身之所,想不到竟然就分散在众人沿途所见到的情景之中。 十几人同时开口想要回答自己并没有恶意,是被一个漩涡卷到此地的,但发觉自己并不能开口,如何努力也是不行,惊愕地四处观望时又是被吓到了,自己前后左右此刻竟然都是人,而且都是熟人,不多不少正是一起破阵的几人。 他们是何时出现的,或者说一开始所有人就呆在一起,只是看不到彼此罢了。十几人此刻都是惊讶的表情,无论是纯阳真人,智空法师还是其他人。 显然都是没有料到突然之间所有人会齐聚一堂。 “我并非有意破坏此阵,只不过被困在此地已有三年之久,实在无法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见谅。” 一个男声突然在这片区域回荡了起来,不卑不亢极为平静的声音。众人皆是纳闷了,怎会有人能开口,四处寻找并没有见到除一行人外的其他物,但这声音就是从自己这片区域传出的。 “不论你是何人为何会来到此地,又有怎样的目的,还请原路返回,我妖族已经彻底关闭山门,不理俗世情仇。” 对话极其清晰,所有人都是听得清楚,此刻却都是疑惑了起来,因为听到了一个名字——妖族。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十几人都是大势力之后,所知自然也要多,可听到这么一个族群也是愕然了,并非是不知道妖族,而是妖族这一古老的种族早已湮灭在历史之中,若要追溯时代还要早于人兽大战,相传为几个大族共同剿灭,只因这一族实在逆天,天赋与神族不相上下。 自己这一群人是回到了历史之中,还是来到了妖族最后一脉的聚集地?因为那一句不理世俗情仇。 “什么?妖族!你们真的把老子坑苦了,妈蛋想不到辛苦一番,被困了三年以为逃离了地狱,想不到还在这乾坤之中,气死老子了!” 听到妖族这话先前男声直接开骂了,语气之激动以两耳都能感受的清楚,只让众人起疑心,他究竟怎么了,他又是谁,怎么看不到人?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又听到了他的咆哮声,“妈蛋。不管你们是先天妖族,还是后天妖族,哪怕是异域的妖族,老子再也不想来到此地,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再见,再也不见……” 声音消去所有人又都听到了“咕咚”一声重物落水之声。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过去,现在,以后 声音彻底消去此地又是恢复了安静,久久没有动静,或许那存在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而他所说也让人好奇。 许久之后才听到了质问“你们又为何来到我族圣地?” 众人相互看着却没有回答,指不定又跳出一个不知所谓的人来。 “归路已给,你们还是回去吧,此地乃是禁区。” 这一次所有人才知晓是对自己一行人说的,因为白雾又一次的遮挡住了前路,而后方是一片开阔。 “妖族前辈,我等并非起有意闯入,实在是不知为何会被吸引到此地,还请明鉴。” 纯阳真人开口了,此行人中要属道门传承最为久远,而且他也是明面上最强之一,此时弯腰鞠躬一般声音无比恭敬谦卑。 但一行人没有一人看不起他,毕竟先前那不靠谱的声音也曾说过,不论先天妖族还是后天妖族。而这是众人所不知晓的分别,所以此族必定是超越自己所知的一方势力。 刚刚说完,纯阳真人整个人便是浮空了,仔细看好似处在了一个巨大的气泡之中,再看他面上没有任何痛苦,也就明白了是暗中那存在在检验他话语的真实性。 然而这等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从未听闻过,惊奇的同时也在等待结果。 “你们……究竟……来自何处!” 就在众人意味事情即将解决之时那咆哮声突然再一次传来,语气转变之快让人始料未及,而且这一声质问之后,此地的空气明显的稀少了,使的众人都有些难受,更别说如同被重物压身的痛苦与束缚感。 再一看发觉自己与纯阳真人一样都是处在了气泡之中。 “妖族前辈……我们……”纯阳真人一五一十地将如何来到此地,经历那短暂的黑暗之后被吸入这片仙境,随后遇到小兽之事全盘说出。 期间其他几人也是诉说着,直到说完,众人皆是发觉了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气泡不见了,而纯阳真人也是落地了。 看来是那存在已经相信了众人所说,毕竟这是事实,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此地又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众人可谓是如坐针毡,在此地纵是一身神力也无用,也会如同蝼蚁一般被捏在手中,只得小心翼翼也不敢出声或者行动,担心又是惹来了那一团白雾之后的生灵。 “你们来自……以后的世界?” 以后的世界?所以人都是愕然了,虽然先前有想过可能自己一行人回到了某个特定的时代,但现下听到确切的答复都是有些不敢相信,哪怕都是大势力之人。 不等众人有反应那声音在一次传来“能否与我说说你们那个界面?”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之后智空法师开始讲述起天玄大陆的一些相关。 期间并没有任何声音打断他,好似都在想象他所描述的世界,直到他说完后的许久也不曾有声音。 “鼓鼓……” “叽叽……” 一阵的叫声中,那威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了。 “根据你所讲述的,我现下已经完全肯定你们来自以后的世界,而且与我们并非一域,与之前那个来自过去的生灵一样都不属于这方世界,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不同时空的相遇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 这与之前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同,更本就不是同一位,而且那一阵的叫声之中好似有先前与自己玩耍的兽类的声音。 最主要的还是他话语中所表达的东西,不论是那不靠谱的生灵,还是自己几人竟然不是同一片时空中的生灵,也就是说现下是三方不同时间空间的生灵在这一片特殊的区域相遇了,原因只是因为那黑暗之地的吸引。 那黑暗之地究竟是什么? 那说了永远不想来到此地见到妖族的生灵又是谁,它为何又会来到此地?难道也是因为那黑暗区域的吸引,他又是如何离开的? 现下自己几人又该怎么行事? 诸多的问题袭来,只让众人感觉这一次的黑暗之行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似乎卷入一场风暴之中。 “既然无法预料是否能说明此次的相遇是必然的,不论是我们还是那过去的生灵都是必要发生的一步?我们来到此地虽是偶然,但偶然已经发生了,我们是否又能如那生灵一样全身而退?” 沉默许久的钟灵儿开口了,一席好似胡搅蛮缠的话却是让众人与那妖族之人沉默了,道理似乎就是如此。 “你或者你们已经知晓我们来自以后的某个世界,那么是否能表示你们如同先前那生灵一样成为了过去?又是否能说明其实你们也不属于这片世界?而我们三方都属于外来者,这片时空才是当下!” 沉默,绝对的沉默,没有一点的声音,在钟灵儿的话语下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安静之中,似乎都在思考。 “既然注定发生,既然都是外来者,为何你们要固守此地一副主人家的姿态,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钟灵儿一席话过后又是听到了诸多的兽类的叫声,此起彼伏之间好似在商讨什么一般,而众人只能是等待着。 许久之后最开始那威严的声音响起了“罢了,你们出来吧。” 说罢,前方的云雾皆是消去,天空中那一团也是消失,原来它并不是生灵,只是监察,传话之物。 一阵炫光之后,先前与钟灵儿一道玩耍的那只毛茸茸的小兽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它口吐人言道“老祖已经同意你们进入圣境了,你们随我前来,记住我的脚步不要踏错,如若不然当永陷入这轮回之中。” 不待钟灵儿上前抓它,它竟是直立起了身子如同灵长类生物一般的行走了起来,钟灵儿不想放过它,却是被跟她有些非同寻常关系的离恨天一把抓住,只见他接连摇头,钟灵儿这才收起了玩闹之心。 离恨天第一个跟随而去,钟灵儿第二个。 其余人见状皆是跟随着步伐,皆是听出了这兽话语中的意思。此地异常凶兆若是没有正确的方法会永远迷失其中。 随后的前行也证实了这一点,有人看到了自己所走过的路,然而下一步却又发现了相同的场景,这不是正是自己一开始的地方么?所以此地真的是极其特别的,无限却不循环,更像是一个扭曲的空间,其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过去,现在,以后在其中交织,先前身在其中并没有感觉多可怕,如今在前面那只兽的带领之下才看到其中厉害。难怪先前那过去之人会被困在此地三年,除了畏惧之外这也是问题所在。 四周的场景飞逝着,若是认真去看正是一幅幅所有人经过的地方,所以也就明白了为何众人都在一起却始终看不到彼此也感应不到任何的气息,因为同一地点不同的时间,或是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 所以只能是更加小心就怕一步走错又不知道会丢失在何处。同时心中也更加期待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那出声的不止一只,下决定的也是两种声音,所以最少是两位妖族。 一步即是千万里,一步也在方寸间。 如此行走了一段时刻,前方那毛茸茸的小兽终是停止脚步,众人这才敢将注意力从它脚上移开,抬头一看原来真的走出了那仙境。 这里竟然是星空! 四面八方皆有一颗颗圆球,或是土黄色彩;或是亮如银球;或是通体火红好似火焰在燃烧;或是一片蔚蓝形同注满水的透明球体。 这? 所以人都是看呆了,常言道御剑飞行或是腾空而起也不过离地百丈千丈尚在云层之中,何时能达到如此高度?看着那最近一颗星球中有山有水,都是知晓了自己来到了从未出现在史书中的高度。 “你们看脚下!”有人开口道。 众人低头,不看还好一看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更有甚者直接叫出声来。其实也不怪他只能说下方看上去实在下人。 一片的漆黑,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一般,但比之还要深邃还要宽广,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这就是一处无底深渊,若是跌下去不知道会遗落到何处,或许只是永久的迷失在黑暗中。 如同先前那毛茸茸的小兽所说的一般,永远不能走出。 这就是妖族所生活的地方?即便是智空法师,纯阳真人这等江湖名宿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只听说过妖族寄居之地要么神圣如同仙界,要么邪恶如同地狱,未听说过还有这等地方。 “吼……” 其中一颗星球之上传来了这一声吼叫,不同于之前所听到的任何声音,其中有怒意有杀气,而且还是朝着众人来的。 听到这一声之后,那毛茸茸的小兽顷刻之间长大到了一丈之高,也是向着那颗星球吼叫了起来。 两兽似乎对上了,只让众人起疑,同为妖族为何会有这般的局面? 两兽吼叫了几声之后便是停了下来,因为先前那威严的声音又一次的传开了,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要为难,小家伙带他们来我这里。” 声音正是从那颗有山有水的星球的传来的,原来那才是它藏身之处。 第一百八十六章 时空圣境 小兽恭敬地缩回小巧模样,领着众人向着那颗星球而去,众人虽是疑惑但还是跟随而去。 并没有出现坠落黑暗的场面,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众人只认为是那位即将见到的妖祖所施展的神通来接引众人,若是这么一出地方没有任何的禁制是不可能的。 进入了那颗星球之中,经历了层层云雾后所有人都是落在了一座高山之上,此山在这颗星球上并不是最高峰,但必定是最为奇特的一座山,因为三面是海,一望无际的海洋。 山上郁郁葱葱如同天玄大陆一样,青山绿水也是不错的一处地方,但眼尖之人还是看出了区别所在,这里的草木植株根本就不是天玄大陆的那些,没有一株相同,却又有些小小的相似处。 “你们继续向前走,老祖就在前方等待,切记是直走,不要乱闯!此地可比时空裂痕还要恐怖。” 小兽稚嫩的人声传出,而后直接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中,看不出如何离开的,也不曾留下任何的气息,只让蓄谋已久的钟灵儿直跺脚,显然它就是在躲着自己。 一行人继续前行着,不得不说此地和天玄大陆实在太像了,空气,重力,气息,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深山之中,而且还是未经过人类破坏的原始森林之中,纯净又充满迷惑。 “你们看!”开口之人那是嬴虚惊。 此人身份不低一路之上也极其低调,此番的开口也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顺着他所指向的地方,众人都是看到了惊奇之处。 一株参天大树之上有一团跃动的火焰,正随风燃烧着。 不,这并不是火焰而是生灵,有人看到了火焰之中有蓝色的东西在转动。 也许是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那火焰动了,一跃三尺之高,这才看清这根本就不是火焰,而是一只猴子。 全身毛发火红色彩好似燃烧一般,但绝对不是火焰,因为不曾燃烧树枝树叶,也看不出空气因灼烧而扭曲,此猴除了身形高大之外与普通猴类一样,但此刻竟然看不到他的双眼。 所以就有人奇怪了,先前看到得那蓝色之物为何? “叽叽” 果真是一只猴类,它此刻冲着众人呲牙咧嘴着,也因为这动作众人都是看到了它的眼睛。如同溪水一般纯净又好似水晶一般透彻,主要还是没有眼白和眼眸,只是一汪清泉。 “圣猿?”嬴虚惊低语着。好在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所以也没人听到他的说话。随后他又是自我否决了,并不是那只圣猿,他曾亲自面对过圣猿,并非是这般模样,后者双眼之中有眼眸虽然眼白也是火焰,可并不像眼前这猴一般,所以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猴类。 “它不会攻击我们吧?”纳兰乘风开口着,自幼在草原长大的他,自然也能读懂兽类的一些习惯,显然这只火猴此刻并不是善意。 “应该不会,若是要动手只怕早就动手了,它有顾及,而且我感觉它很强大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强大,我们群攻也不一定是对手。” 智空接话了,他读懂了火猴行动的意思,好似在守卫那一棵参天大树一般。 可那又是什么树呢?抬头看去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层层的云雾,它实在太高了,其中有什么,具体是怎样的一种树无法看透。 许久以后见火猴没动,一行人又是继续前行,它不过是有一个插曲,答案还在前方。 众人离开之后,火猴又重新回到了那唯一露出的树枝之上,闭上眼的瞬间,毛发又是燃烧了起来,而其中还有一层淡蓝色的水流,相互之间并不影响很是和谐。 “你们来了?” 路的尽头竟然是一面纯石头打磨的镜子,镜面比那铜镜还不如,但却是让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因为它的规模,自地底连接至上方的星空。 没有一片云霞遮挡,所以这是极为震撼的一副场面,眼前是石镜,向下是大地是草木,是流水,往上则是一片黑暗的星空。 好似又来到了一片特殊区域,最主要的还是那威严的声音正是从中传出来的,难道又是幻象一类? 众人相互看着,从彼此的眼中所读取到的都是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纯阳真人开口了,毕竟一开始与那老祖对话的就是他。 “前辈,我们已经来到了此地,还请前辈现身一见。”说罢更是毕恭毕敬地鞠躬三次。 “我就在这里,谈什么现身不现身?” 至此所有人又都是无言了,那妖族老祖就是眼前的这一面石镜?!回想它第一次开口正是以一团白雾为身,确实是洁白的很,可怎么会是石镜,难不成石镜成了精生了灵? 所有人只得继续打量这石镜,希望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从而看透虚实。 只是这石镜除了大除了极其粗糙好似即将风化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的特殊,这可如何是好? “前辈,我们等不过是实力不够的人族后辈,无法看透前辈真身,还请前辈现身。” 钟灵儿开口了,与平日的活波全然不同的说话方式,是稳重是平静,是超然,比之前钟灵儿更具仙气。而她的这种状态离恨天见过一次,知晓那力量复苏了,不知为何而复苏。 “有意思的小娃娃,一身两魂且互不影响,好吧,看在你的面上老妖我现身了。” 话音落下整个星球都是晃动了起来,不过并不是地动山摇一般的剧烈,只有石镜所处的那片星空在晃动,从而影响到了四周能见的星球。 “吼” “呜” 此起彼伏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正是那一颗颗晃动的星球之上,叫声各不相同也各有特色,有的让人不慎恐惧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只听见声音并没有看到场景,若是看到一只只或大或小的妖精此时都是恭敬地跪倒在地,前肢或者双爪交织在胸前好似祈福一般,不知作何感想。 从这动静中众人也是听到了希望,它或许就是自己玩寻找的东西。 再看石镜正中原本极其粗糙的镜面此刻竟然是释放出了万丈光芒,光芒收缩将整快镜面都是覆盖,此刻看去才真正算得上是一面镜子,所有人都从那光芒中看到了自己,甚至是耳边一根俏皮的绒毛。 好生厉害的镜子!所有人都是感叹着,却又是发现镜面之上还在变化,一个个金色的图形出现,有的蜿蜒好似小蛇,有的却是四四方方形同处理过的木料,有的该是椭圆形态看不出像什么。 “这是文字,妖族的文字!” 纳兰乘风开口说着,他曾有过机缘在一处古地之中看到了些蜿蜒的文字,族中前辈告知乃是妖族文字,此刻其中有一个与那时看到了极其相似,故此他断定这是妖族文字。 那文字定格在十二个以后便不再生出,不过却是移动了起来,在众人眼皮之下围绕成一个圆,十二个文字均匀的分布着。 这又是何物? 即便这里天玄东大陆各大势力之人,此刻也看不出这图形究竟是什么,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来历只是没有人能认识。 而在众人思索一切可能之时,十二字之间又是生出了三字,形状更为奇特,一个长于一个,三者尾段重叠在圆心位置,顶部却是分别指向三个方向,其中最短那个字更是指向了十二字中最上方的那字。 茫然,除了茫然还是茫然,没有一人知晓这一切的行动究竟在预示什么,只感觉无比神奇,除此之外也只有疑惑了这妖族的老祖究竟在干什么,说好了现身为何过去了这么还没有现身,倒是搞了一番大动作,可这目的又是为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给自己这一行人下马威? 不,它的实力想要杀死自己只怕不需要用力,所以这一切还是有原因的。 绝大多数人继续看着那石镜。等待所谓的老祖现身,也有人已经走神了。 正是刘氏的刘惊鸿,此人的实力在刘氏说上不上说下不下,但不代表此人的实力差,要不然此次到来之人也不会是他。而他有一种整个刘氏无人能比的能力,——洞察力,包含敏锐的嗅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他漫无目的地扫了一遍四周,算是等待的一部分。回头准备继续看向石镜之时,突然感觉到了怪异之处,又立即转回了先前的位置。 那里有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溪,稍稍看去便能看到水底的裸石,而异样处并不止是溪水,而是水面之上漂浮的一片不知名的花瓣。 自来到此地到现在都不曾移动过的一片花瓣,而那溪水也是如此,只不过是这一刻才停止的。可为何这花瓣未曾流动,因为它的特殊? 或许有些特殊,但并不能影响水流,所以这一切只可能与即将现身的那位妖族老祖有关。 它有用操控时空的能力! 而这猜想也因为先前所经历的一切。 于是乎也是静下来心来等待这老祖的出现。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妖祖 诸多异象还在变化着,只见妖族文字之中的那三个文字重合都指向最上方文字之时。 整块石镜开始晃动起来,动静之大好似随时随地都会碎裂一般,只看的众人提心吊胆,生怕会再出现什么变故。 咔擦咔擦形同机关咬合的声响也一并传出,镜面之上那一层光彩竟然在这一刻有了裂痕,随后裂缝直接扩大。 一股股无比久远的苍老气息扑面而来,一道人影从其中穿行而来,闪现,跳跃……都难形容这是怎么的一种变化。 直到所有的光彩尽数消失,一个人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相聚不过三尺却给人感觉它其实远在天边。 相反他与石镜的距离更近。 再看石镜已经恢复到了最初那粗糙的模样,镜面不曾碎裂文字却是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镜体本身所携带的,而是这出现的人,这可能是妖族老祖般的存在。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那人身上,这是一个伟岸的男子,八九尺的身形已经说明了一切,身上的服装也是怪异,若是说粗布麻衣却有些特别的格局,但绝对谈不上是锦绣。 此人身上自带着阻绝人神识查探的光芒,若是细看与先前镜面上的那十二字有些许相似的布置,这是护体神光么? 对于这样的人物,在场的所有人也不敢以神识观看,明知道这可能不是他得本体也不敢,那可是大不敬的行为会有生命危险。 好在这阻碍只是针对精神层次的,肉眼还是能看到他的面容,这是一个精致但特别的男子。说他精致是因为皮肤白皙不染一尘给人感觉是个十分清爽的男子,而且是印象中少有人能比拟的样貌。 说他特别是这位发丝如同白雪一般,在那护体神光的映衬下宛若银丝飘扬,而且额头的两侧有着明显的凸起,好似随时会生出一对角来。双眼虽不是先前见到的那火猴一般没有眼白眼眸,但也是异瞳,对视之下每一个人都是看出了几种色彩。 这份扮相已经说明了他的特别,极大可能就是妖族的那位前辈。 “参见妖族前辈,此次打扰还请见谅。” 面对这纯阳真人的开口,那人并没有理会甚至不曾看向他,而是一步踏出瞬间来到了钟灵儿跟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速度了。 好似他本就在钟灵儿跟前而不是石镜前,所有人愕然而钟灵儿也是瞪大了双眼,仅仅是一个动作就已经说明了差距,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钟灵儿这般想到,已经褪去主导的那人也是这般想着,不同的是前者会吃惊,后者古井无波。 吃惊归吃惊但她的武者本能还在,下一刻两手交织两掌一齐击出,正因为是本能故此没有多少的顾虑,乃是百花决中的一式。 只见她双手之中都有光彩,好似手心有两朵繁花一般,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极快的向着妖族老祖而去。 而此刻妖族老祖竟然只是斜着脑袋看着钟灵儿,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危机,那眼神让钟灵儿有些害怕,好似会被看透彻一般,至此手中的攻击又是加重了几分。 两掌同时集中了妖族老祖,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而钟灵儿却是感觉到异样。 通常击中目标总会有那么一丝的反震,触感或硬或软不似现在这般没有任何的感觉,双眼看去才明白了为何,自己根本就没有击中他。 众人也是看到了异样,钟灵儿玉手自手腕处到那老祖身体外侧都是一片黑,好似头顶之上的星空一般,独独不见她的十指。 “你们看那里!” 开口之人乃是刘惊鸿,身为最为低调的存在,此刻的开口又是这般惊慌如何不让人向他看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众人也是傻眼了,只见那上空凭空出现了一处黑洞,而黑洞中有两只手,这是什么? 仔细看那一双手,小巧而纤细,好似玉质一般的白皙也就明白了这是一个人类女子的手。 手?这就是钟灵儿的十指!众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而后都是咋舌了,这已经不是转移之术了,而是将攻击者钟灵儿的手指直接传送到了别处,这是空间法术? 从来只是听说有这等神通,而且还是最为顶尖的仙神才有的能力,此刻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人比神话中仙神还要厉害?! 钟灵儿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妥,收回双手的同时,那黑洞中的双手不见,钟灵儿活动自己的双手没有半点不适,而天空中妖族老祖跟前的那两处黑洞也一并消失了。 果然是时空法术,众人都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而后是看着这个妖族老祖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般看着钟灵儿。 “我说前辈,您到底要干什么,我有些怕!” 钟灵儿难得的露出害怕的模样,一方面是此人实力实在是恐怖即便是师尊也无法比拟,其二则是故作姿态博取几分同情,毕竟自己对他出手了,是大不敬。 然而那人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好似石化了一般,只让钟灵儿叫屈,现在这样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希望他不会发什么神经,就这般十几人一动不动过去了许久,而时间似乎依旧没有行走,水流不动,花瓣还在那地漂浮。 “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时空的力量,而且极强,根本不是你个小娃娃所能控制的,究竟是何人布置?!” 妖族老祖终于是开口了,只是这质问一般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特别是正对他的钟灵儿,明显说的就不是她而是那玄女,可玄女的秘密钟灵儿又是知道多少? 见钟灵儿没有反应,老祖又是开口了“也罢,你估计也是不知,既然你不知而老祖我又看不透,不若我亲自查探一番。” 说罢众人便是看到他那双异瞳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径直射向钟灵儿。后者被动防御,却更本无法阻挡,被那光彩所包裹其中一部分更是融入了她身体。 这可让离恨天忍不住了,雪羽寒瞬间祭出更是释放了无尽的寒气,自身也以高速融入了寒气之中,众人虽没有看清他的速度,但知晓一定是冲着那妖族老祖去的,因为冰雪宫与百花宫的布置,使得两人之间有了一层特殊的关系。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形又是出现在了原地,接着是寒气慢慢融入他体内,雪羽寒也慢慢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因为这就是先前所有动作的逆向!而下一刻他的雪羽寒又是出现。 他好似处于了循环之中,但根本无法突破那几步,一直只是在一刻轮回着。原本打算出手或者询问的其他人都打消了念头,毫无疑问妖族老祖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不过在阻止他破坏自己的行动,同时也明白了,妖族老祖果真掌控时空之力。 另一边钟灵儿并不是没有反击,能看到她身体在摆动之中,而且已经闭上了眼,好似承受不住妖祖给予的压力,实际却不是如此。 那异彩之中有了其他的颜色,都是知晓钟灵儿身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此刻应该就是那力量在反击。 然而妖祖似乎更为强大,相对钟灵儿来说依旧是斜着脑袋并没有任何动作。 渐渐的钟灵儿的身体停止了摆动,看样子是妖祖胜利了,但就是这是妖祖突然之间晃动了一下,幅度之大让人没有想到。 “果然有几分门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的布置,竟然能阻绝我的时空之力!” 妖祖开口之间更是伸出了手,朝着钟灵儿抓去,还未触碰到她身体便是出现了先前一模一样得黑洞,而他的双手径直伸进了黑洞之中。 想来是直接越过钟灵儿身体的禁制去向了他的目的地。 如此法术当真是让所有人大开眼界,若是有了种神通,天上地下何处去不得,世间之物哪有取不到。 但接下来所发生之事又是打脸了众人,行动中的妖祖突然像是触了电一般极速的收回了双手,两手不停摆动好似受到了打击一般。 黑洞瞬间消散,但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黑洞上,而是看向妖祖的双手,此刻上方有神力在流转不知是时空之力还是其他,而且原本白皙的手臂之上竟然有了一根根比人头发还粗的黄毛,形状也好似某种魔兽的手臂。 这或许就是妖祖原本的形态,他真的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险些被逼出原形。 “究竟是何人!世间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今日我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妖祖咆哮着。 身体也是发生着巨大变化,首先便是那一头的银发无限滋生,已经到了腰部还在往下生长。其次便是额头那凸起处,竟是生出了两之好比牦牛角的尖状物,却是反射着银光而且异常尖锐。 身体其他地方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些东西,正是先前镜面出现过的十二个妖族文字,此刻均匀的分布在他身上。 原以为它会现出原形没想到也只是这般,但众人还是看到了他不是人形态的一面,所以这就是妖祖。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追溯源头 随着他的变化,十二个文字也是大放异彩,其中的一束光线正好照射在了到现在还不曾漂走的花瓣之上,只见那花瓣从溪水上飞起,化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之后竟然回到了一颗树的花瓣上,此刻那花开的正艳丽。 这一幕被许多人所看到,也算是明白了妖祖的时空之力是这么一种表象,可时光倒流,而且正是从那已经融入它身体的十二个文字上激射而出的。 或许那就是它的秘密所在。 做完这一切之后,十二个文字同时激射出时空之力向着钟灵儿而去,不为杀害而是要追溯源头查找在她身上布置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十二道神力之上,只见途径之地所有的黑暗都是让道了,那里只剩下一片片的虚无,可想而知这时空之力的厉害之处。不仅如此还有人听到了特别的声响,“哗哗……咕咚……” 好似一处水流湍急的溪水在流动,而那咕咚之声又是那般熟悉,好似重物落水之后的激荡。 他这是要时光倒流还是潜入时间长河从中寻到源头?众人猜想着,不过似乎都不是,好似是一种更为特殊的方法,因为钟灵儿的抵挡已经消去,而她此刻是一身的圣洁。 好似那天仙的降临,少了俏皮、活动,多了威严、神圣,眼皮还在动着好似下一刻就会睁开双眼来,但终究是不曾睁开,而且她的衣物也是因此改变,看上去虽是古朴却锦秀了不少。 这应该就是她体内的秘密! 远处还在往复中的离恨天刚好看到这一幕,想要叫醒真正的钟灵儿,可惜的是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能开口,只能继续反复中。 “是你么?”妖祖开口了,双眼之中再一次射出精光,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要查探她其中的秘密而是要以此找到先前阻挡他的力量。 一番扫视之后妖祖摇了摇头,这女子虽说也是特别,但并不是刚才出手之人,所以说这小家伙不是什么一身两魂而是三魂或者多魂? 于是加快了时空之力的流转,使的钟灵儿也是跟着旋转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从她身体之中流出丝丝缕缕的白色气体,好似什么东西在被分解一般。 正因为如此刚刚平复的身体又开始抖动起来,她感受到了危机,或者说是她身体内的某位感受到了威胁,此刻要住到钟灵儿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妖祖知晓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于是便看到了从妖祖的手臂之上飞出一个字,在钟灵儿身体的上方停下而后是释放出神力,将之整个笼罩其中,原本那丝丝缕缕的白气尽数朝着字而去,并不是被吸收而是在那处汇集。 白气越来越多已经凝聚成了一团,这东西看上去很是熟悉,特别是智空与纯阳真人,两人相识之后都确定了这是何物,就是人的灵魂。妖祖竟然在剥夺钟灵儿的灵魂,他要干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妖祖并不想杀了她,所以才将她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因为灵魂离体一定的时间,距离就会彻底消散,从而使主体死亡。 渐渐的那团灵魂变大了,真就成了一个人模模样,只不过薄薄一层,极轻极柔,形同烟雾一般故此看不出具体模样,只能看出大致身形、轮廓都与钟灵儿有些相似。 是她么? 并不是!因为其渐渐显化的衣物与先前匆匆一撇时的一模一样,所以这就是先前的那个圣女,并不是钟灵儿。 而那圣女的灵魂还存在?此时此刻被剥离了? 白气终焉那字却不曾停止,似乎还没有达到妖祖想要的,他要追求更深层的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可见的是那灵魂整体在飘动,从而使的钟灵儿也是剧烈摆动起来,虽是闭着双眼,但此刻是痛苦的,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俊美的脸颊这是慢慢皱起,渐渐变的狰狞。 “呃……” 如此状态下的钟灵儿竟是呻吟了起来,可见灵魂离体虽不能要了她的性命但那痛苦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也因为这一声痛苦的呻吟,那无限循环中的离恨天彻底爆发了,使用了最后的杀手锏。 只听到他所处的那地轰隆一声巨响,离恨天手持雪羽寒从中硝烟中走出,长发飘起一脸愤怒,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别处。一处正是他身体外侧那八尺之高的雪白虚影,一处则是他手中的雪羽寒。 虚影看不清具体容貌,但他所爆发的气势如同圣器给人的压迫一样,是无比沉重的。而雪羽寒剑身之上一处处的凸起宛如一片片晶莹的羽翼,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它整体的色彩,竟然如同鲜血一般的慎人,那一股股可见的甚至还在缓慢的移动中,好似鲜活之物。 这就是给虚影生机的物质所在?众人知晓他怒了,因为与钟灵儿关系的原因不惜使用了‘雪忌’,雪忌同血祭只不过是冰雪神宫美化招式名称罢了。 其原理与献祭无差,唯一有区别的是,所使用的并不是自身血液,而且冰雪神宫之人因为环境的缘故,血液早已不是鲜红色彩。 祭品乃是一种冰雪神宫独有的雪兽精血。传闻那虚影正是冰雪神宫当年的一位创立者,同样是风华绝代只不过在创立冰雪神宫之后没了音讯。 与其他秘法不同,现下的离恨天明显带着自己的意识,并且是主意识。 而后便看着离恨天一步步向着妖祖走去,妖族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切,身体未动不过从身体的某处激射出一股神力,为的只是控制住现下的离恨天,因为它也感受到了些许压力,知晓他身后的虚影也不是善类。 那道神力打在虚影之上,没有起任何的变化,所以那猜想得到了证实,这又是一个对时空之力有着免疫力的存在。 见他还在继续前行,知晓若是不使用些手段是无法控制他的,于是乎便看到从他身上又是飞出两个字符,一前一后夹住了离恨天。 后者前行不能好似碰到了一堵墙,而后是举起那把血红的雪羽寒朝着正前方那字符劈去,一剑落下并没有击中字符,字符隐去,当他继续前行之时,字符又是出现并再次阻挡住了离恨天。 他转身向着后方那字符劈去也是同样的结果,也正是此时两字符同时释放出神力,连接之下好似将离恨天从中穿透了一般。 而且诡异的一面出现了,没有被那神力所穿透之地尽数保持原样,而腰腹之处已经消失不见,连衣服也是无影无踪了。 这! 从来只听过时空乃是时间空间的总称,如今竟然还能作用在同一个体的不同处。而且似乎成功地限制了离恨天的动静,无视其外侧那虚影的能力。 果然不是对手,即便是使用了杀手锏也是不行,一行人这下完全没有了上前的冲动,因为到现在也不见离恨天有痛苦的表情浮现,妖祖只是想控制他。 做完一切妖族转身继续看着钟灵儿,相对于离恨天这小丫头身上的秘密更多,也更让他有兴趣。 抽丝剥茧一般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与前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并没有又一个灵魂被剥离出现,而且他身上的时空水晶已经使用了六颗,一半的数目,只是为了在小丫头的身上找出源头。 第七颗水晶此刻也是跃跃欲试只差妖祖最后的命令,而就在这时妖祖突然睁大了双眼,它感觉到了压力,不同于离恨天身体外侧虚影所给的的压力,是其的数倍。 而这一切正是从钟灵儿身上出现的,妖祖知晓可能寻到源头了,所以第七颗幻化成妖族文字的时空水晶极速飞出,也是降下时空之力,要从她身上将那物逼出。 第八颗水晶也是加入,钟灵儿扭曲成团的脸却在这一刻突然的舒展了,好似一切痛苦都已经结束了,物极必反,所以这源头真的出现了。 只见上方离体的灵魂之中缓慢的伸出了一物,因为它的出现,第一颗水晶激射出的时空之力尽数被阻断不能继续逞能。 而它也慢慢暴露在众人眼前,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中都是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江海。 这不就是不止一次地施展的那只遮天大手么,不同于两次的施展,这手竟然是从那灵魂之中出现的,而不是天空,而且手臂之上还有佩戴之物,瞧模样好似战甲的护臂。 怎么会是它?不论是气势还是压力,还是撑开妖族七重时空之力的霸气,都表明这就是江海使用的那神法,所以这手究竟是何人的?与江海钟灵儿的关系又是什么,它为何会在钟灵儿另一重灵魂之中? 撑开一层时空之力后那手臂直接上升了,不过并不是要抓取那几颗时空水晶,而是抓向了上方的灵魂。 无视其余几重时空之力,将圣女残缺的灵魂恢复到原本的模样而后打回了钟灵儿体内,后者舒服的轻哼了一声。 妖祖全程看着却没有使出其他几颗水晶也没有阻止,此人的战力得到了他的认可,而且是这样的状态不想出手,明白源头出现了,就必定会解决此事。 然而让它想不到的事是,那手掌先是握紧成拳在空中晃动了几下,之后又突然松开摆动了几下,好似挥手告别的动作之后,是直接消失了。 这?! 不仅仅是观看的众人连同妖祖也是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离开此地 时空妖祖如何能料到事情是这般的走向,看着钟灵儿安静的躺在虚空中,它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最少这瞬间是失措的。 人类种群之中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位强者,自问没有几成把握战胜他,时空之力竟然也会无效,他到底是谁。 为何能在时间长河的上端阻击自己,两人绝对不是同一界面,时间也是不同,可他真就来到未来或者穿越从前阻击自己? 难道一早他就算定会发生今日之事,故此在这转世身上留下了后手? 疑问重重,但可以肯定一点,不论这小丫头的现世身还是那几世身对于那个人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如若不然不会耗费神力在灵魂上留下印记。 一切还得从她身上找寻,不论是那人的目的,还是她们为何回来到圣地,还是说有其他族群在算计时空妖圣一族。 再三思考之后妖族还是决定再出手,有了先前的教训他先是将离恨天处的两颗时空水晶收回,并亲自出手将他扔进了某个空间之中。 纵是有圣力加持,纵是他反抗连连,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也是无声无息的消失。 再出现之时依旧是面对着钟灵儿,不同的是此次是十二个文字一起飞出。在前行途中更是变回了它原本的模样,真就是一颗颗剔透的水晶,只不过是十二种色彩。 彼此之间又相互映射着,其中最为美丽,那一条条交织的神力好似一条条时间线一般,虽是众多但又是规律的。 更别说每一颗水晶之上还有其他的力量,这就是妖族称霸一方阻绝他族的倚仗,乃是与他一同生长出的天生法器。 十二颗时空水晶将钟灵儿再一次围住,并缓慢的旋转着,其中的三支水晶又是定住了她的三方,随后便是那一条条时间之力在她身上窜动。 不存在于空间的变化,在她身上改变的只有时间,而这一点妖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此刻时空之力的另一半是无用的,给他用来定住了这一片区域这一颗星球。 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这不得不让妖族怀疑难道那异常强大的人族只能出现一次? 不,从他离开之时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有绝对是力量,只是没有出手,对了他那几个动作! 回想之后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握紧的拳头是警示,切莫引来不必要的灾难,告别般的手势也有否定的意思,难道是告知自己,这一切并不只是他的布置,还有更为深层次之人的布置? 如此一想,让他这妖族老祖也是陷入了恐惧之中,比那人还要深层的布置,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莫不是真正踏出了最后一步? 不,不!妖族自我否决了,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存在!甩去杂念只当先前那人是真的不能再出现了。 眼前的钟灵儿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而这也是妖祖的故意为之,不敢再将那人引出来,也因为这样直到现在那人那手也不曾出现。 时间之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她身体之中,如同灵药一般的开始温养她的身体,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而这种方法似乎这么起了作用。 妖族脑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属于钟灵儿前世圣女的破碎记忆。 一个伟岸的长发男子总是出现在画面中,或是严肃或是温柔,但无一例外的是他都是背对自己的,甚至连侧脸都是如此。 如此一来就很是奇怪了,从这一幅幅场景中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已经刻进了灵魂中,可为何只是背影,难道她次次所面对的只是背影? 不,绝对不可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篡改了她灵魂深处的记忆,将关于那男子的面容、话语、行动等一并抹除了,而这可能就是那手臂的主人,他要抹去相关的一切!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是被大道本源所抹去的,因为此人实在逆天,本源所不能容忍。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只能证明此人的强大。 随着施法的继续进行,妖祖脑中画面也越来越多,虽依旧不能看清此人的面容但通过四周的一切还是能看出,这个男子的顶天立地,也是一方界面的巅峰存在,这也才能说明他的实力。 而时空之力所能读取的最后一副画面,竟然是山崩地裂,星河一炬,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而就是这般情形之下,那男子乘着一头连妖祖也不曾见过的威严四肢长尾妖兽腾空而去,方向正是一切动乱之源一处黑洞。 掌控时空之力的妖祖也从那画面中看到了熟悉力量,正是时间空间的相互作用所产生的一处通道,除此之外还有多股特别霸道的力量。 而男子胸前也有一种特别的神力在闪烁着,竟让那时空通道在颤抖。 一切画面到此便是陷入了黑暗,没有其他相关,这应该就是一切问题的源头,解开它或许能解开一切。 显而易见的是,男子正在经历一场大战,另一方虽不能看清是什么,但也能猜出必定也是一方强大的族群。 所以这是超越界面甚至是时空的大战?! 想到这里妖祖也是吃惊了,到底是何时的文明能达到如此高度,仅仅是依靠一个人的绝顶实力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妖祖越来越觉得这一行人类来到圣境的原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强大如他也只能感觉到迷茫,好似天机一般。 不行,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妖祖下了决定,不论是这件事或者说事情背后所隐藏的东西,已经将时空圣妖一族牵扯了进来,不能让那画面中的场景重现。 于是乎妖祖仰天长啸一声,传便了整个星空,所有星球都是相呼应,众人自然也看到了这片星空的变化。 先是诸多的星球放出光彩,五颜六色各不相同,而后从其中又是释放出一道道神力,将肉眼所能看到之地尽数笼罩,其中还有一条条清晰可见的线相连接着。 这就是先前穿透离恨天身体的物质,也就是时空之力。 所以说现下这妖族是在做防御?! 众人都是看呆了不知道这一声吼叫的意思,但明白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错愕中众人发觉自己一行人都是被一层气体所包裹,不用想也知道要么是妖祖出手,要么就是妖族的禁制,为的就是保护。 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再看妖祖在长啸之后,身体又是发生了变化,最为明显的便是脸部与身体,真的变成了一只兽,而且还是从未见过的一种兽类,这也是天玄大陆所没有的种类。 能看到的是他的身体外侧多了一层层竖起的如同利刃一般的晶莹物质,剔透而冷冽。不论是头部,还是四肢都有明显的缺失处,并不在那鳞甲般的晶莹物庇护下,而且形状极其怪异好似一处处疤痕一般。 直到有人看向围绕钟灵儿四周的时空水晶之时才明白,那缺失的正是这十二颗时空水晶。 “让我来看看,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莫要危害我圣族,要不玉石俱焚!” 妖祖穿行进一处突然出现的黑洞之中,下一刻那黑洞出现在了钟灵儿头部附近,妖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进了她头颅之中。 他要做的是不引起钟灵儿的发觉,在最后那一副画面之种寻找这一切的答案。 破碎的轮回始末地此刻真如同它的别称一般——地狱,而那伟岸的看不清面容的长发男子就定格在妖祖上空,他耗费神力终是进入了这片区域。原以为只是穿越人的灵魂深处,不曾想还要经过时间长河,还要破除一层几乎不可破坏的禁制。 好在那禁制出现了遗漏它进入了这片被尘封的历史之中,来不及感叹便要寻找蛛丝马迹。而且必须是小心翼翼不能破坏这其中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粒尘沙,因为这是被尘封的历史。 若是破坏了会引来尘封之人的禁制封锁,以先前那动静来看可能妖祖自己也不能回到将来那时空。而且破坏了过去,等若是改变了历史,后方的一切都可能改变,这种因果只怕连天道本身都不敢尝试。 所以只能作为旁观者去接近现实。 一步步的前行之中,而妖祖的这副身体也就起了作用,虽然这处区域之中四处充斥着能量,有那通道之中的未知生灵所散发,也有属于禁制本身所蕴含的,还有一股让妖祖也有些畏惧的力量。 但他穿梭时空的能力还是尽显无遗,离那背影已是越来越近,而那畏惧的力量也越来越浓,果然是从他身上所释放的力量。此处除了他也只有时空通道之中的生灵有这样的能力,只是后者已经不可能来到这片区域了,因为已经被封锁。 所以一切的源头只可能是这个男子,他就是留在那灵魂中手臂的主人。 随着妖祖的接近,他发觉越来越难前行,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在阻止他前行,而这是它无数次穿行时空所常见的阻碍,毕竟不属于这片时空会被这方时空所排斥,但这般剧烈还是第一次。 “不论你是何人,离开此地,这是我最后给你的警告!” 突然之间妖祖听到了一个声音。 第一百九十章 时空镜 妖祖大惊,怎么会这般?因为他使用本命神通所以现在这片区域虽是在破碎,但在他四周应当是极其安静的,因为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自己真正的参与者。 可现在竟然听到了声音,那么只有几种可能,其一是他自己已经融入了这片时空下的区域,被本源所认定,自然能接受到声音。其二有生灵无视他的本命神通,作用在时空中从而传到耳中。 不论是哪一种现下的情况都是危机,妖族只得停下看向前方,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那个人在出声。 他能无视时空之力先前已经得到了证实,想不到还能在生死对战之时看透穿梭中的自己! “不知是不是道友提醒,如果是还请明说。” 妖祖放下了颜面低声说到,因为对方的实力而且还是这般巅峰状态,也因为自己毕竟是个外来者,而身为此地主人的他极大可能就是禁制的布置者。 “时间与我不多,现在场合也不允许,你还是快快离开,因为接下来的情景我在历史长河之中也不曾看到,切莫沾染了因果!”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只让妖祖吃惊,他真的能看透现下的自己,而且他也能穿越时空,甚至穿行到了未来,所以此人的实力强过他太多了。 “我这就离去,还请道友告知法号。”情况危及妖祖权衡之后还是决定离开,因为让它恐惧的力量已经彻底爆发了,正是源于男子胸前,那力量已经到了极致再不离开他可能也会死在此地,一道被尘封。 “地狱之主!” 话音刚刚落下,妖祖便感觉到了一股十分诡异的力量在他眼前爆发开来。然后是眼前的画面在极速倒退,从黑暗的禁制到蔚蓝的长河,再回到时空通道之中,最后是返回到了时空圣地。 迎接它的何止是千百双眼睛,更有同辈在传音询问着妖祖玹究竟寻到了什么。 而妖祖只是一声长啸,所有子民皆是返回继续自己的事情,而询问的那几位则是关闭的栖息地。 十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保护众人的那层神力已经消去,而四周的布置依旧,防御并没有退去。 “你们几个人类不该来到此地的,可你们偏偏来到了圣地,而且还是未来时空的人类!罢了罢了,一切都该发生了早有人算到。” 而后妖祖变是回到了最开始所见的人形,一招手一处时空通道出现,离恨天回到了众人身旁。他一身的状态也是消失,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雪忌用的精血完好无损的轨道了他瓷瓶之中。 见到钟灵儿也是睁开了眼,此刻正一脸好奇的表情,离恨天的怒气才算是消去。 而后所有人都是看着妖祖,不知道他这话语中的深层意思为何。 “前辈,不知是否探查到了什么,我们来到此地的那幽暗的吸引又是怎么回事?” 妖祖并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不过竟然来了就有来的理由,送你们来的人或者生灵必定是想通过你们来告知我某些事。只不过我现在还找不出是什么事,所以你们留下吧,就在我这修行之地,也好一起见证那可能发生之事。” “可是……”陆承天明显有话要说,毕竟来到此地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若是一两日或许还行,久了担心无双阁会发生变故,他自然是想着越快离开越好。 妖祖何许人也?乃是时空妖族顶峰战力,虽没有询问其原因却也猜想到了大概,开口道“只怕你们现在想离开也无法离开,老祖我虽有穿越时空之能,却不知道你们具体是哪个时空,而且那人或者生灵将你们送来此地,不达目的你们觉得能离开此地?” 这?下方所有人皆是无言,因为这是事实,而且连妖祖都说没有办法之事仅仅凭借自己几人还有一两件圣器只怕也回不去。 而此时妖祖又开口了“这里乃是时空妖族圣地,时空暂且由我来控制,而且现在正处于绝对静止中,你们还是安心呆着吧。” 听了这话众人才算是勉强安心了,绝对静止的意思不就是说时间是停止不前的,即便是呆上一年半载也只是最开始进入那一刻?而还没放心的是‘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 就这般一行人便是在这短暂的安定了下来。 除去天空中没有太阳,不会有黑夜白天之分外,此地与天玄大陆没什么两样,甚至在一些地方比之还要怡人。 青山绿水,奇花异草,宁静而致远,当是文人墨客最喜爱的山水图,但众人并不是文人墨客也不是游山玩水而来,皆是等待着变化的到来,然而这一等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一开始众人还能依据自身心跳来算时日,只是几个月过去了早已经乱了套,只知晓过去很久具体多久无人记得。 变化未来,想看到的东西或是事情全然没有,如此的日子当真是枯燥之极,也难怪常人说修行之路艰难,只怕这也是其中之一。 妖祖自那一次分别之后到如今也只是见到了三次,相隔不规律的时间便会出现一次,只不过并不是从那石镜之中。 而是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次次都是从时空通道中往返,去时无声来时无息,且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让人怀疑这妖祖老祖究竟在干什么。 但每一次出现的气息都有所不同,沾染了其他气息,但具体是何同样无法知晓。 而他归来所做之事却是一模一样。使自己身体上那十二颗水晶离体返回石镜之中,运转几圈之后又收回水晶匆匆离开,好似补寄一般,但绝对不是,这等存在怎会感觉到疲惫? 所以其中必定蹊跷。 这一日十几人围在一处极为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依我看咱们这般等待也不是事,不如……”开口之人正是陆承天。 众人皆是看着他,不知道他那未说完的话是何意,也有知晓故意不说者。 “不知道你们留意到没,妖祖每一次出现都是将它身上的诸多水晶融入那石镜之中,你们难道认为他这是在补寄?” “依我看更像是温养或者说是在喂养什么!” “少阁主,不知你这话的深层意思是什么?”纯阳真人看到陆承天的双眼问道,从他双眼之中看到的是胸有成竹。 “我们进入此地到现在可否发生过什么?除了那可见的如同牢笼一般的封锁之外看不出任何的变化!那么我们来到此地的目的又是什么?”“绝不可能只是看到这强大如同仙神一般的种族,那么目的是什么呢?以现在我们所能接触的东西来看,可能就是眼前的石镜。” 见众人脸上都有了异色好似在思考一般,他又是开口道“不论是那妖祖的第一次出现,还是如今的三次往返都与这石镜有关,原以为那水晶是石镜上的物件,现在知晓了不是,那么是不是说明石镜中有很大的问题,最少也是这妖祖一身神力的关键,所以与其在这白白等待不如去尝试一番。” 话语掷地有声也让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也是个有能力的的少年郎,最少具有上位者该有的策动力。 不过众人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思考,思考其中得可行性与危险性。 “我愿意尝试一番!”刘惊鸿第一个赞同了。 众人看向他时,只听他道“我们既然来到了此地,那么此地就有我们必要去完成的事或见到的物,而我们现在这般等待只是在白白浪费,所以我觉得陆少阁主想法可以尝试一番。” “我也觉得可行!”纳兰乘风也是表明了自己得态度。 而后又有两人表明自己愿意尝试,一者是恢复活波好动的钟灵儿,另一人自然只能是离恨天。 在询问了几人意见之后连智空法师纯阳真人也是决定加入,所以一行人又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巨大而石镜之前。 石镜没有光彩之时粗糙的好似即将风化一般,但众人来到此地这么久也不曾见到石镜真的发生什么改变,它自巍然不动。 随着距离得缩短,真正来到石镜下方之时,所有人的心都是剧烈跳动了一下,这般规模当真是遮天蔽日,好似顶住这片星空的正是它一般。 收起敬畏之后所有人开始分工,知晓以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探查到什么东西,只怕不能激起石镜的复苏。 按照约定,智空与纯阳合力定住上方,避免万一出现什么动静引来时空妖族。 而纳兰乘风与刘惊鸿两人则是以手中圣器定住下方的土地,其余人合计传送真气给钟灵儿,让钟灵儿尝试与石镜的沟通,若是可行自然能得知其中究竟有什么,若是不行则强行攻击石镜,激起石镜的复苏。 所有人分工明确都是按照先前约定的行动着,而钟灵儿在诸多真气的供应之下慢慢升空,朝着记忆中妖祖站立的地方飞去。 而她此刻的神态真好似羽化成仙之人,正在顺兴天道的指引去往该去之地。 好似感应到了有生灵接近,石镜闪动了一下,那一刻镜面之上尽是光彩,照射之下所有人心中都是生出了恐惧,难不成被发觉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争取时间 望向四周却没看到任何其他变化,也感受不到有生灵的气息正在接近,所以并没有被发觉,这只是石镜的正常反应。 想想也是,此地乃是那妖祖的修行之地,没得到他的允许常人根本不能进入,而且应当有着无数的禁制存在,所以即便是有了什么动静,妖族之人也不可能就这般直接到来。 稍稍松了一口气,所有人都是望向了钟灵儿,其实这么多人也只是辅助而已,真正的杀手锏还是她,之前妖祖的吃瘪足以说明钟灵儿身上有连妖祖都忌惮之物。 钟灵儿现下的状态还是属于她自身的,其眼神中的好奇足以说明一切,也许是看到了众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故此小女子的心性显露了,只让下方众人担心不要耽误了正事。这机会可是难得,若是错过了还被发觉了,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 所以此次也是一次赌博。 而钟灵儿确实是看到他们所没有看到的东西,确切来说是听到看到。 听到的是水滴之声,嘀嗒,叮咚,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者好似雨露落入了池水之中,一者好似打在了礁石之上,但都是流水的声音,说不上动听但很特别,而且还是在如此情形之下。 所看到的是,那光芒之中其实是一条条如同蚕丝一般的长线,或是笔直贯穿或是相互缠绕着,一处处一条条凝聚成股,一股股凝聚成片,最后成了光。 所以这必定不是普通的光源,想要收手去触摸,好似孩童一般对世界充满好奇,但脑中总有那么一个声音提醒她触碰不得。 好在她并没有真正的伸出手来。 “钟仙子,还请按照计划行事。” 不需提醒钟灵儿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乎两手不停在胸前交织着,她在结印。下方众人见到这一幕也是使出了全力,尽量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将动静压下来。 接连十个印记之后钟灵儿终是出手了,两手之间一朵朵娇艳的花朵绽放开来,十几层加持又有下方几人的相助,她只感觉力量满满虽不是圣女降临那般无可匹敌但也是她一人所不能达到。 两手直接发出炫光冲向镜面正中心,因为妖祖归来三次所面对的也是此处,那么中心地带必定是石镜的入口,最少也是检测之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着她所击出的真气之上,因为这是所有人的希望。 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们还有几双眼睛也是盯着此地的。而这也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妖族之人前来的原因。 妖祖清修之地并非只是妖祖一人,例如先前所遇到的那只火猴,带路的那只毛茸茸小兽都在此地,而且此地禁制诸多,除了钟灵儿特殊可以硬闯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行走到此地。 只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在某些存在的允许之内,为的只是验证心中猜想。 那股力量虽是不凡打在石镜中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水花都不曾起一个。 一行人愕然了,连同注视此地的几位存在中也有摇头者,表示对此并不看好。 如此一来让钟灵儿有些面子挂不住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她,好强心突起双手结印之后,一本古书出现在她手中。众人如何不知道这是何物,乃是百花谱是百花宫创立的根本所在。 这本虽不是真正的百花谱但也是不凡,自一出现便是径直飞向石镜,翻转之间一朵朵艳丽的花朵从中飞出,冲击石镜正中位置。 转眼之间便是四五十种花绽放,而百花谱还没有任何暗淡的迹象,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记录了百种花。 结果是肯定的,正好百次冲击以后那本百花谱才消失,一百种攻击手段竟然还没能将石镜打开,知晓这是钟灵儿现下最强状态的众人有了失败感。 只有离恨天注意到钟灵儿的眼神变了,她真的怒了,而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下一刻一股神圣的气息从上空荡漾开来,正是钟灵儿所散发的,但实际又不是她。 双手的交织明显不同于之前,这也是在结印,不过却是不是攻击手段而是在自我压制。而后便看到上方的星空之中起了变化,竟然有了雷鸣,似乎有东西要从星空中脱离,要知道这片星空本就是无限乱流。 至此先前不看好的存在,这一刻也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或许真的能办到。 时空妖族自获取那物之后便一直在尝试让它变化,只是耗费了无数时间以及诸多难得的资源也不曾有任何的变化。 故此那物一直处于半封印状态,正因为这一行人的前来,那物竟然有了一丝反应,虽是微乎其微但在时刻注视它的存在眼中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一行人才能被留在此地,因为众人来到此地的目的还未弄清,也因为那物。 被几位妖祖合力定住的时空竟然在这一刻有了动静,晃动之中好似会崩塌或者裂开,若是平时这群人必定会严阵以待,而此刻只是安慰着下方传来的警报告知无事。 而后都是盯着钟灵儿看看她究竟有怎么样的神通。 最终那片星空不曾碎裂,她终究不是那人,没有穿透时空的能力。横眉冷目之间她亲自出手了,双手之上都是笼罩上了一层气体,远远看去好似一双手套,但哪有女子会佩戴这般色彩的手套。 灰蒙之色好似是经过了一层渲染的粗布一般,但那浓度又是化不开的,整个感觉不伦不类。 打在石镜之上,能看到石镜中心好似涟漪的散开,一圈圈神韵极其规律的荡漾着。 效果还是有的只是不明显,下方众人都是这般想着,因为那负责压低动静之人并没有受到不大的冲击。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么?这片星空之下还有一片特殊的区域,此刻内部正经历着山崩地裂一般的冲击。 而频率正好与钟灵儿敲击石镜的频率一样,只不过无人知晓,即便是注视她的那几位妖祖。 而另一片星空之下消失了许久的妖祖玹此刻皱起可眉头,石镜与他同体,乃是它出生之时所褪下的一层壳,坚硬无比,即便是同等级别的存在若没有圣阶之上的利器根本无法斩断。 而玹得道之日便是将壳炼化成了如今的模样,既是时空境又是乾坤镜,且与他有着必然的联系,超越时间空间的联系。 而此刻玹竟然感受到了联系,那么必定是圣地出事了,有人在动时空镜!再一回想也只能是那几个人类,但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触动时空镜,那小娃娃虽然有能力但他无法接近石镜,其中有专门为她设立的阻碍。 然而时空镜还是传来了联系,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几个家伙也参与了其中。 “该死,你们会为圣族引来灾难的!”大骂之后他也只能放下手中之事,后院都起火了前线还怎么攻击? 咆哮之间一处时空通道出现,他极快地进入了其中,作用本命神通只为快些赶回圣境,这一刻他算是明白,这一群人为何会来到妖族。 因为他们就是混乱的源头! 而妖族圣境之中,钟灵儿的攻击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止,那几个妖祖自然也看到了她双手之间的东西。实力虽不如玹,但毕竟是同等级别的存在,只感觉那是天地初来之时的一种混浊物质,具体是何没人知晓。 因为天地开启,毁灭并不是一次两次,能够穿越时空的妖族自然见多不怪了。 只希望她能快些击破那时空镜,知晓这般动静必定已经将玹引回来了。 “老三,老四去稍稍阻止一下玹,我得给这人类小娃娃加些力,一切就看今日了。” 一颗星球之上传出话来,只不过没人听到,而后从另外两颗星球上飞出了两道别样的光彩。 而半空之中的钟灵儿突然一愣,而后竟然是大声叫唤了起来,声音之大传遍了附近,声音之尖锐让下方众人忍不住皱眉。好在煎熬很短暂。 “钟仙子你怎么呢?” 下方几人几乎是在她声音停止后的那一刻,同时出声询问,有真正关心之人,也有在意她是否会迎来妖族之人,毕竟现在可是在干坏事。 片刻之后钟灵儿才开口回答“没事,只不过是这时空镜的威力太强,让我受了点小伤。不管了了,时间无多怕引来妖族之人我们还是继续吧。” “当真没事?”离恨天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快些行动吧。” 离恨天虽是担心但也知晓现下根本没有时间耽搁,也就不再言语和其他几人一起使力。 而此时整个时空圣境竟然抖动了起来,尤其以上方那星空最为明显,一处处的突起,一声声的碰撞。 “妖族之人发现了,大家别藏着掖着了,一起使全力!”上方的钟灵儿又出声了,脸红气喘十分急躁。 众人也知晓此刻真正到了危机之时,若是不能破开这石镜可能会有危险,当看到石镜被攻击之处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众人都是一声大叫,算是倾尽了全力。 也正是因为众人的齐心协力,钟灵儿手中的攻击明显增强了,而所有人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手心之中,这可是所有人的希望。 地一百九十二章 闯祸了 时空镜中的裂痕在逐渐扩大,虽不是他的法器但同样是时空法器其原理还是有着相似之处,而攻击那份相似,又在另一位妖祖的刻意下,也就有了如今这进展。 也正因为这样,星空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好似真的要破裂一般。 而穿行中的妖祖玹此刻正在时空中咆哮着 “好胆,若是时空圣妖一族因此而遭遇不测,你们当是罪魁祸首!莫要逼我!” 一声声咆哮好似要将那片时空吼碎一般,但可惜的是时空并没有碎裂而妖族圣境之中的时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至此玹彻底怒了瞬间变成了妖兽模样,而且使用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门神通。 “老大,快些我们顶不住了。” 附身钟灵儿身体中的某位妖祖听到了两位兄弟的传声,也明白玹正在攻击圣境的防御,时间紧迫他也是使用了自己的本命神通。 从另一颗星球中飞出一物落在了钟灵儿手中,细一看原来是某种兽类的角,此物的出现,使的那石镜的碎裂在加剧,同样是时空法器却不能比拟时空镜但这是在有主的前提之下。 眼看着石镜正中位置已经有了拇指大的一个洞,只要再大些就能进入其中,见到那物所有人都是兴奋了期待它真正碎裂的时候。 也正如同众人的期待一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一股不明力量飘过,身处钟灵儿体内的妖祖竟然感觉到了恐惧。 这让它怀疑莫不是其中之物已经出生了,可那又是个什么? 还没来的急仔细观看,便是感觉那股力量在轰击他,一下两下,完全看不到感受不到的攻击手段,难不成是超越时空的力量,可世间真的有超越时间,空间的力量么? 直到那裂缝之中出现了一道白影,妖祖这才知晓原来是玹所使的手段,那是玹的一缕分身印记,玹并不会强他太多,而且刚才那力量根本就不是玹的,所以他是借助了某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禁忌之物还是那东西? 在他思索之间,那白影玹的攻击还在继续,也因为他的出现此地的时空彻底给封锁,他又是夺回了圣境的主导权,同样是看不清感受不到。 而这种无差别的攻击钟灵儿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一点是外界的玹所不能控制,毕竟还没真正回归圣境之中。 也因为如此在她体内的妖祖感受到了无限恐怖,好似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他身体之内滋生,而且还是强于玹的一个存在。 一种不详预感出现了,还没来的急反应便是听到了一声咆哮,“敢动我的人,死!” 那妖祖被彻底逼出了钟灵儿身体,一个虚影凭空出现了所有人的面前,因为不属于妖族不属于此地这一刻所有的禁制一起攻击向他。 而这洁白如烟的身影却没有任何的应对,而是顶着诸多的攻击,将钟灵儿的身体放下,让她回到了已经被定格的众人身边。 没有顾忌的那一刻他对着所有的攻击手段就是一拳,一拳破尽了世间所有的法,时空之力也不例外。 那妖祖直接横飞使得最近的一颗星辰彻底碎裂,好在那上方没有任何的生灵。 一拳直接将妖族诸多的布置全部轰碎,时间线空间链尽数断裂,如同光雨一般的坠落尽黑暗深渊中。 此人好强的战力,见到自己的兄长被攻击阻止玹进入这片时空的另外两位妖祖现身在被攻击的那位身旁。 “老大,我感觉我们闯祸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到,其实又何须两人来说,现下的情况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这强大的白影让人看不透算是其一,其二便是如此状态下的玹。而且从碎裂的的时空镜中还在不停的释放那种力量。 一声巨响之后妖祖玹真正来到了圣境之中,开口就要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 话还没说完便是自我打住了,不论是现在所看的,还是四周那逼人的气息都已经说明了他所担心之事终是发生了。 时空镜旁两个身影对峙着,不远处三个罪魁祸首都是万分狼狈的看着此地,阻挡自己的应该就是老二老三,那么老大是怎么回事? 对峙的两人,一者前所未见更是看不透究竟是何,只能感觉是个人。而离时空镜稍近的那人则是有几分熟悉,不正是自己的模样么而且气息也有自己的几分味道,就是自己留下的那道印记? 不,最多只能说是个壳,其内部的东西完全不是自己的,所以只可能是那东西,它竟然达到了这种地步,是因为与他相对的那个人逼迫的么? 看着下方平躺在众人之中的钟灵儿妖祖知晓了,这道白影极大可能就是她身体内最为深层的布置,终究是将他逼出来了么? 若是上一次玹或许还会高兴,而现在只有苦恼的份,因为自他进入圣境开始发觉虽是这时空的法则已经为他所掌控,但其中那两人完全不受控制甚至不能去触碰。 也就知晓了现下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而且两人似乎还有出手的迹象,在这片圣境出手。 “两位……” 玹不得不开口,这两人的大战绝对会使这片时空崩塌,届时妖族之人该如何?可他发觉自己的话根本就传不出去,也就是说两人的对抗其实已经开始了。 尝试过无果之后他只能来到那三位妖祖跟前,大声呵斥着“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场景,告诉你们若是妖族应该而毁灭你们将是妖族的罪人!” 三大妖祖如何不知道现下的情况,纷纷出手,可结果一样,力量更本无法触碰到两人,哪怕是时空之力也不行,两人体外都有一层超越时空的力量在,而后是三生重重的叹息。 “哎……” 而场中两个光影并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依旧是相互对峙着,只有玹知晓两人的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同时他也是希望两人就这般一直战斗下去,不要牵连到整个圣妖一族。 因为这一行人类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偏偏碰到了那物,这一切并不那么简单。 然而他错了,已经发生的无法去改变,必定发生的也无法去阻止。而现下两人都动了。 只见那白衣光影人,向着星空招手一处通道出现,其中霹雳不断更有阵阵的压迫力,这通道的出现玹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感觉,这时空根本就没有被破坏,所以他连同时空也一并屏蔽了。 而通道之中的压迫力又让他难受,曾几何时经历过这种窒息的感觉,正是融入钟灵儿体内那灵魂记忆的画面之中,他就是那看不见正脸的男子?力量源于就是他胸前闪烁的东西,这就是他最后施展的东西? 这一刻他已经顾不上圣妖一族了,知晓该发生之事是无法阻止的,所以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处通道,要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仅仅是他,那与他一模一样的壳此刻也是皱眉望向星空中那处通道,从他表情之中玹看到了凝重,也就预示着即将出现之物让它也是有些害怕。 在几人的注视之下,那物缓慢的从未知通道之中显化而出,那竟是漆黑的一片,好似刚刚研磨还未散开的浓墨,竟比四周的星空还要暗淡,一圈圈好似一个圆盘,但世间哪有这般厉害的圆盘。 一出现便是压制住了所有人,明明还未真正动手就有如此能力,也证明此物的非凡,绝对不是圣器,最少也是帝器或者更上。 而此物的出现,另一片特殊的时空之中,一个同样伟岸的男子皱眉了,正值欢乐时光中的他感觉到了有天大之事在发生,因为他也曾在那物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夫君怎么呢?”一个悦耳动听不似人间该有的声音传来,其中的担心不言而喻。 男子回过头的瞬间收起了那一头银丝,看到的是三张一模一样精致此刻却写满了担心的脸,愧疚感丛生,柔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温柔乡多是英雄冢啊,而且还是三处温柔乡。”说罢更是做作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现在你后悔呢?”其中一仙子也是故作凶狠地问道。 “不敢,不敢,能得三位仙子垂青已是十世之幸怎敢说后悔。” 至此三女才算是缓和了起来,不过三人三种姿态,一者宁静如水,一者热情似火,一者则是恬静如莲。 “夫君当真可以放下一切,与我们在这放逐之地永存?” “曾经错过太多,一番追逐也不过一场空,如今有人成全自然是相伴相守。” 说罢几人又是抱作了一团,三女三风情此刻却都是含情脉脉。 而男子心中则是在想‘究竟是何人在操控轮回盘,是他么?’ 眼角余光更是扫向了一处,那里有的正是他的棺椁,而棺椁之中最大的秘密就是拥有轮回。 ‘所以那轮回盘又是从何而来的?绝无可能有第二件轮回盘。’ 第一百九十三章 轮回盘 那黑盘并没有落入白衣光影男子手中,而是悬浮在其头顶,一动不动好似死物一般。 几人这才能看清它的全貌,漆黑不用多说,形状也只是椭圆而非浑圆,上方无光无彩但是有一条条如同蛛网一般的纹络,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更像是一道道裂痕。 因为其一侧有些不明显的凸起凹陷也绝非是天生之物,所以这真的是伤痕?给几人这般压制力的一件法器竟然也会有裂痕,究竟是怎么的对战才能使它有了裂痕? 四人相识从彼此眼中看到的皆是看不透,但毫无疑问它有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从无视时空之力的束缚就能看出,更别说自它出现之时起,四周的一切力量都在被压制。 最为明显的还是玹所居住的这一颗星球,一些奇花异草顷刻之间枯萎,但又没有彻底凋零只是停在了临界点,相信一阵风吹过就会是漫天的灰烬,但此刻绝无可能产生风。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植被都是如此,以白衣光影人为界,一侧生机盎然比之前更为茂盛更富有活力,一侧则是一片死寂,所有植被枯萎只差最后的凋零,连那溪水也如同死水一般。 只让几人吃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而就在此时,玹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壳在抖动,好似突然之间癫痫复发一般,而且模样不胜狰狞,它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想来也只有那圆盘给予的压力。 毕竟先前两人只是处于对峙也就是说相互之间不能奈何,此法器出现彻底改变了战局。 又是无声无息的战斗,只见那壳的身体一点点弯曲,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彻底倒下。 但它也同样是开头不小,几人都知晓这是圣妖族一位老祖在时空中获取,只听说哪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东西,刚刚进入之时如同风吹开了久久不曾打开的房间,死亡之气极重又看不见从何而来。 费劲一切力量取出之后,又被混沌之物所阻挡,最后是舍弃半生修为才算是离开了那地。 而眼前的人虽是是玹的外表但实际还是那物在主导,不知是福是祸的一件物体。 在即将脸部朝地之时,它咆哮出声了,一阵阵好似野兽的嚎叫但又不完全像,一边慢慢站起身体一边则是在增强自身力量,自时空镜中涌出一股股可见的光彩。 果然是其中之物在主导,玹想要帮助那白衣光影人,却发现现下时空镜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而这这一声声怒吼许久才算停止,它也因此而站直了身体,不过并没有贸然上前或许在等待什么。 此地虽然没事,可整个星空确实遭了殃,一颗颗可见的星球尽数炸裂,成为一堆堆碎石,但因为时空之力与其他两股力量的缘故并不能坠落至深渊或者漂流进其他时空之中。 而其中还有一个个玹所熟识的同族后辈,或死或伤,只看的他头疼欲裂,该来的还是来了。而仇恨的也并非只是他一人,其余三位老祖又何尝不是,这其中还有他们的子孙。 张牙舞爪之间却不能有半点行动,见到这一幕玹知晓他们现在的心一定太滴血,悔恨不该贸然行事,可事到如今有用么?只能期待那白衣光影人迅速解决战斗,将损失降道最低。 面对这未知生灵的询问,白衣光影人并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语言不通或许压根不想回答。正因为如此前者怒了,向前冲去每一步都是能引起星空的震动,星辰摇曳虚空晃动,即便是被定住了也是无法承受其中力量。 不论是一行人类、四位妖祖还是诸多妖族都在承受着这股力量,实力稍弱者已经是口中溢出血液,实力强者也只能默默承受。 也就是此时终是见到了白衣光影人出手了,两手之间释放出一道道神力,却并非是打向冲击而来的那生灵是散开向着被压制的所有人而去。 一瞬间而已所有的压力消去,所有人活着妖族都是得到了缓解。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才是真正救世之人,而那以玹为人性的东西才是一切的混乱之源。 终是来到可这一步?四位妖族看着圣境如今的破败,看着子民的痛苦之姿,同时想起了一段往事。‘这就是当年那位老祖临终寿寑之时所说的灾难吧,原以为举族迁移进时空之中斩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能避免,不曾想还是如此!’ 天命难违?! 而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并非只是因为另外三位老祖的插手,若是没有玹的强行召唤时空镜攻击钟灵儿,她灵魂中的存在怎会出现,又怎会将那物彻底唤醒,又怎会发生这一切。 所以并不是一个人的过错,每一个人都是参悟者,每一个人都是混乱的原因。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衣光影人一挥手,从那黑盘中释放出一股漆黑的神力,正好打在生灵身上,后者直接化作了白烟。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呆了,这就解决了?这般声势浩大原来也只是银枪蜡头,只叹那黑盘的厉害可能真的已经达到了那一步。 然而下一刻那白烟重现,顷刻之间又是组成了玹妖祖的模样,果然厉害!几位妖祖都是清楚,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其实当中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而这是四个妖祖共同感受的结果。 可就是这样还不能摧毁那生灵也就说明了生灵的厉害。 难不成真的不能毁灭,回想上一代妖祖的话,好似它就是在那虚无混沌之地停留,若非巧合老祖也进不去,进去之后也无时无刻不被莫名的力量所研磨,所以它当真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么? 一击过后白衣光影男子也多少明白了此异类的厉害,竟然能无视这股力量,不过并没有因此而在意什么,若不是它的力量自己也不会苏醒,所以它最少与是自己现在这般同等的存在。 思想过后,便是操控那黑盘直接压了过去,别看这黑盘只有这般大小,实际上比几个世界还要重,因为它能承受几个世界的生灵。 顷刻间那生灵并不能动弹,已经被轮回盘锁定根本无法脱离,因为他身上是有灵魂的,虽然很少但已经成为了破绽。 轮回盘重重撞击在生灵身上,后者这一次并没有消失而是硬生生抗住了这一击,或许它也感觉到了轮回盘实体的力量,知晓若是这副身体消散了灵魂必将被它控制,所以硬抗住了。 时空圣境在这一刻剧烈抖动起来,好似承受不住即将崩塌,若不是白衣光影人早有布置的话。只不过现在的力量散不开,就好似一处密闭的空间只能让那冲击慢慢消散。 其中的生灵也极不好受,身体都好似要散开。 一击之下不见效果,轮回盘转动又一次的撞击而来,同样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这生灵果然逆天,竟然能一而再地抗住。 而此刻白衣光影人却是疑惑了,这家伙究竟来自何处,明明有灵魂却不被轮回盘控制,也不受其中轮回之力的影响,它究竟是什么? 天眼通开启看向时空镜处,知晓它的本体就在其中,要作最后的确定是不是禁忌之物。 天眼神通一路畅行,也是因为那生灵给轮回盘拖住了,而他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灵,而是一件石器,就好似天地毁灭重开之时,最为原始的人类使用工具。 而眼前正是一把石斧,没有柄的石斧。至此他也是确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灵而是一件禁忌法器。 那么这生灵就是禁忌法器的器灵?不该啊,禁忌之物即便是百世修行的他也只是得到了黑盘,因为禁忌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是各个时空宇宙本源所压制的东西,而且这等禁忌物不可能生出灵。 所以要么这石器并非是禁忌法器,要么就是禁忌法器产生了异变生了灵。从它所演化生灵的强悍就能看出,这绝对是禁忌法器,所以它经历了什么,所以现在生出了灵。 了解了自己对手为何之后,白衣光影人知晓不使用手段根本无法击败此物,而他要做的就是打散其灵魄,他若是真正成长起来,以现下的修行环境来看,举世无敌,那对于万族万域的生灵来说将是一堵无法翻阅的墙,若是善压制众生,若是恶必定危害苍生。 而后便是看的那白衣光影人,突然之间的仰天,一段段繁奥难懂的声音从他嘴中吐出。此刻的生灵感受到了不对劲想要打断,只是同为禁忌之物的轮回盘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次次撞击中,它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从白衣光影人的嘴里吐出一个个已经实体化的文字,突破星空不知去往了何处。 而另一片特殊区域,此刻也是剧烈震动起来。 “我去,你还有完没完!”感受到那股熟悉之后,魔君直接骂咧着。 “夫君你又怎么了?”三女关心的询问着。 “没啥,只是有个半熟不熟的人问咱家借东西,三位夫人说借不借?” “什么东西,我们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借的,如果不重要借他就是了。” 魔君转过头不看三人,一脸无奈地说到“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过是我以前睡觉用的东西。” 第一百九十四章 轮回重组 “不重要的,睡觉用的东西,夫君是说床?我怎么没见过你睡床?”三女自然也发觉了魔君此刻的不对劲,都是疑惑地看着他。 后者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而此时这片放逐虚空之地竟然剧烈晃动了起来,源头并不远,顺着声源望去,都是看到了那口棺木,此时棺盖已经打开露出的一角正大放异彩,如墨一般未曾散开的光彩。 原来魔君所指的正是这口棺木,所以现下三女的疑惑又是加重了,什么人会借棺木用?难不成和自己的夫君一样用来睡觉,那又是个怎样的人? “只怕现在我说不借也不可能了。”魔君语气之中的无可奈何尽现,这世界这天地竟然还有能让自己夫君吃瘪之人! 而后三女才知晓是自己想错了,对方借的的并不是棺木,而是从其中飞出一团黑光,直接撞碎虚空不见了踪迹。 ‘原来是它!’ 三女都不止一次去往轮回始末地,自然也知道魔君殿正下方,他经常坐躺之地,有一处极其古怪的图形,几次询问也只告知这是捡来的无用之物,因为看它卖相不错就留了下来。 见过之物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能力,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之下击破了放逐之地的界壁,进入了时空乱流之中。 也就是说这东西比自己的父皇还要厉害,因为父皇都不曾办到的事它只靠自己就能办到。 “夫君,说吧,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含情脉脉变成了质问,而且还是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悦。 只感觉大事不妙的魔君选择了退让,声东击西,而后逐个击破这才使得三朵娇花再一次绽放。 而另一边白衣光影人的召唤成功了,自通道那还未彻底愈合的碎裂之地窜出一物,众人还未看清那物是何,便是感受到了压迫力,不同之前的绝对压迫。 而一切正是源于他手中之物,那究竟是什么他的又一件法器? 随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黑盘,只让人心生疑惑,这等逆天之物竟然成双成对?而且就威势而言还要强于尚在疯狂攻击中的轮回盘。 在众人注视之下,那黑盘也是被祭出,从另一侧攻击向石斧所化如同妖祖玹一般的生灵。 后者顶着压力,看着这又一个黑盘,一切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它身上,因为它给的压力要强于前者数倍,使它不得不提防。 而此物还未真正触碰到生灵之时便又是消失不见了,在众人错愕之中,生灵却是突然向前冲了几步,绝非他本意因为有些狼狈,而在他身后的正是消失的又一个轮回盘。 这穿越一般的手段怎会如此熟悉,四位妖祖相互看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所以这是时空法术,这轮回盘自带时空之力? 不!实力最强的玹稍后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若是时空之力,身为时空妖兽的他怎会感受不到,但此刻也没有感觉到时空之力,所以这还是先前所见的那种未知力量,而且是加强了数倍后的力量。 因为被打击第一个轮回盘所给的束缚消去了,而它也是选择了退到了一旁做起了旁观者。 生灵脱困就目前形式而言果断选择了攻击,攻击这不知又是从何处穿越而来的又一件法器。 一拳轰击在轮回盘上,无波无澜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不应该啊!不论是最开始那轮回盘攻击生灵时的烟消云散,还是后面如同撞钟般得动静都是有响声的,此刻怎么会是无声。 而就在此刻生灵竟然是接连后退了数步好似逃命一般,再看他攻击之手众人知晓了并非是没有作用,而是效果是无声无息的。 只见它右手正在极快变化着,原本只是光状物此刻竟然是实体化了,五指血肉甚至是指甲盖俱全。然而这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刻又在极速老化,肉眼可见的衰老。从皮包骨到完全成为骨爪,最后又宛若风化一般成了一粒粒晶莹的沙飘落着。 难怪它会落荒而逃,这好似中了时空之力的效果,只是但现在还未曾感受到任何的时空力量,所以这压根就不是时空之力。 而生灵手臂之处的变化还在继续着,晶莹细沙汇聚成骨爪,骨爪又生白肉,再生血色,最后又是成了光状。这一切正是先前过程的逆向,所以这是生命的正逆向生长? 如此反复之间并没有彻底停留在某种状态之中,身为主动进攻者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只让人叹服着后来的轮回盘竟然更为强大。 而轮回盘的攻击并没有结束,穿行之中生灵又是被攻击可几次,而且先前不插手的另一个轮回盘也是穿行在其中,有些混水摸鱼之嫌,因为先前不曾见到它如何使生灵狼狈。 一条条漆黑的运行轨迹穿行在生灵四周,好似一条条黑线将之缠绕贯穿,如同裁缝的缝补一般。 许久之后才见到停止,生灵周身四处放光,与之前那只手一样都是处在了无限循环中,被未知得力量所影响失去了战斗力。 而众人得眼神此刻并不在它身上,而是放在了黑盘之上,不存在前后之分因为现在只有一个黑盘在。而且与见到的两个黑盘有些区别,更像是两者的结合体。 所以先前的两个黑盘其实就是一个,所以这才是轮回盘最完整的状态? 看着此刻停浮在空中的黑盘,众人心中都在猜想着,现下它的模样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最直接的表现便是黑气之中正泛着精光,闪烁之间好似有不明的神力在流转。多了威严变的靓丽,上方原本的凸起凹陷已经全部不见。 成为了浑圆的一体。 但这并不是它最全盛的状态,玹还是看到了背侧的暗淡,一直都不曾见到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如今这般逆天压着自己喘不过气的黑盘还不是全盛状态?! 那么它全盛之时究竟又是怎么的一件法器?仙器? 而此刻黑盘已经主动出击了,主动变大遮天蔽日一般,将他生灵连同时空镜一并笼罩住,而后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不明物质,将两者的四面八方围住好似牢笼一般。 而后从正下方又是吐出一条条如同蚯蚓一般的东西,倾盆般降落。 这就是让自己畏惧的东西!妖祖玹看的一清二楚,很像是时空之力但具又生死之能,好似主宰一般,从四周白衣光影人两侧分明的景色就能看出来,主死也主生。 此刻竟然将他的时空镜也是笼罩在其中了,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无奈现下根本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 而在这种力量的压制之下,属于玹的外壳直接成了烟雾状,下一刻直接消失了,想要是给彻底毁灭了。而剩下的一团浆糊状的东西则在逐渐缩小中,这是在被挤压。 所以连黑盘也不能毁灭它,只能是压缩而后封印? 原本以为是石斧中的一缕精魂溢出以玹的时空之力为壳产生了生灵,不曾想原来自石镜到浆糊之间有一条线,而这才是一切的根本所在,此刻在黑盘的照射之下无处遁形了并被从中折断了。 尾端缩回了石镜之中,虽然也在黑盘的笼罩之下,但毕竟也是一件时空器还能些许遮挡。 而玹此刻感觉白衣光影人正在看自己,他想要干什么? 没有任何言语的传递,甚至没有实质的眼神交流,让后者极难猜测他的具体用意。 直到那蚯蚓一般的物体爬上了时空镜,妖祖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封印或者打碎时空镜从而将其中之物彻底解决。 现下轮到玹两难了,此物与他一同出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而且也只有这么一件法器,打碎了也必定会伤到自身。 可若是不给,就此物先前的表现来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时空圣境现下的惨状就是它的功劳,现下不仅仅法器的问题,更是自我与大家之间的抉择。 片刻后他终究是做出了抉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牺牲自己。他点头得那一刻如同蚯蚓一般的力量便布满了除了正中心那洞之外整个时空镜。 而玹只能冷漠的看着,或许他心在滴血,或许在自我坚强着,即便是同辈的其他三位妖祖也没见过玹这般表情,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这一切都与我们有关啊,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但凡被那物包裹之处尽是亮起了光芒,连成片或者条,远远看去好似时空镜碎裂了一般,而黑盘并没有停止行动,旋转之间流出的东西更多了,此刻尽数进入了那洞中。 终是与石斧正面对抗了。 而就是此时时空镜碎裂了,一片片晶莹的碎片散开,那就是时间与空间。妖祖玹身体也是随之一震,温养了无数岁月的法器碎裂,本体也会受到牵连,他已经做好了陨落的准备。 看着那一片片碎片被黑盘所吸收,玹所看到的是他生命的流失。 可是之后竟然没有痛苦传来,只是感觉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而已。为何会这样?看向白衣光影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将自己的法器与自身联系斩断了,而且还是没有任何负面的斩断?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万炼 白衣光影人并没有任何的表示,或许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这让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妖祖玹一阵的感叹。 ‘此人即便不是仙一级的存在也绝对是无限接近。’ 时空镜消去那物终于是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当真是一把没有柄的石斧,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先前逃走的精魂就在其中,只是此物非凡根本无法靠近,黑盘所降下的诸多神通此刻都停在两尺之外,虽是里里外外团团围困却不成势。 反倒是更加突出此物的不凡。 而此刻那光影人动了,一个闪身便是进入了轮回盘的封锁之中,真正的主力还是他自己。 招手之间除去头颅之外并没有改变,其他处尽是实体化了,从肤色看上去,这也是一个年龄不大的青年,可谁会当他只是个青年? 身体不算壮硕却给人无限的压迫,他竟然能生出血肉,只让人怀疑他到底是灵魂印记还是人。 下一刻便是来到了石斧跟前,双手之间变化出一个个极其特别的姿势,看不出具体意味但绝对自成一体。 而后朝着石斧而去一拳轰出,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即便是他有诸多神通加持也无法撼动这石斧。石斧好似重达千万斤,但千万斤对他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所以还是这石斧的问题。 而后见他又是变换了手段,在石斧之上书写着什么,后者全然不动已经不打算进攻了,知晓攻击对不过白衣光影人,索性闭门不出依靠石斧的坚硬做防御。 白衣人收手之时石斧上光芒大盛,好似即将爆发神力要对他出手了一般,实际却并非如此而是白衣人的又一种手段。 那光彩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是消失了,再看石斧之上一道道印记正在消失,也就明白了那人尝试封印石斧,只不过并没有任何作用。 他与石斧并不是同一界面同一时空之人,所以以往他无往不利的力量和封印根本对石斧无用。 石斧恢复了正常一动不动漂浮在原地,若不是众人都亲眼看到了它的神奇根本不会相信它有多么的逆天。 只因卖相极差,石体并不光滑甚是粗糙,即便是刚刚开采出来的顽石也比之要耐看。说锋利,那刃口位置又有一处处缺口,且颜色也并不是白色或者灰色。 攻击不行封印也是不行,如此一来让那白衣光影人有些踌躇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停止片刻之后他决定使用其他方法。 两手摊开,自手心中生出一团极其微弱的火焰来,淡蓝色的火焰好似人畜无害一般,但正是这火焰让轮回盘不自然的移动了一下,好似极其怕这火焰一般。 也只有白衣光影人自己知晓为何,因为这就是锻造轮回盘的那股神火,乃是生命之火,只有天地孕育生命之时才会出现的一缕火焰。他手中这一点便是耗费了几个世纪,历经几生才收集到,而且大部分已经用来锻造轮回盘的混沌异金。 相信此物应当能对石斧造成威胁。 火焰不大刚好火舌能舔到石斧,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畏惧,是石斧中的精魂所发出的,他害怕这生命之火。 然而一番火烧后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其中精魄虽然害怕但石斧并不惧怕,它躲在其中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如此一来也让白衣光影人确定了,这石斧与其中精魄根本就不是一体的,若是一体其中的灵魂也当是无惧生命火焰。 可它是如何产生的,又是怎么进入石斧之中的? 而后此人又是施展了几次神通,只让观看的四位妖祖叹为观止,世间真的存在这么多逆天的法术,可也只能是惊叹,因为石斧依旧没有任何任何的伤害。 这禁忌法器果然厉害,白衣光影人是彻底没了方法,打不碎,封印不了,弱水冲不散,神火点不燃,只怕世间根本没有能降它之能。 而此时他又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源于他自己的身体,双手已经虚化了,知晓此次出现耗费了太多能量,而且还不是最最巅峰的战力,只是留在心爱之人灵魂中的一枚印记。 时间紧迫了,但此事不解决其中灵魂得以逃脱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解决。转头扫向四周当看到钟灵儿之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能行得通。 下一刻四位妖祖脑中都是响起了一个无比威严且苍老的声音。 “后辈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声音从未听过,但让人感觉很熟,如此情形之下也只可能是那白衣光影人在传音,他果然是极其古老的存在,比妖族还有久远的时空,而且他现在竟然需要帮助。 几人都是疑惑究竟这样的一位存在又需要怎样的帮助。 而此时那声音再一次传来了,好似知晓了几人的疑惑此刻在作解答。 “我需要能量,越多越好,将带它去一个有趣的世界,但耗费极大不是现下的我所能的。” 能量?此人话语之中的决绝,已经说明他有了能对付石斧中生灵的办法,但自己这一身的神通能帮助他? 所以他索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能量!四位妖祖都是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深层意思。 “时间无多了,我现下为你们解开束缚,不想妖族整个灭亡就快些行动……” ‘我去!’恢复行动的玹向前迈了一步,却是受到了三股时间之力的封锁,不用想也知道是后方的三位,但玹此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知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玹,此事虽然我们不是主导,但帮凶之嫌抹不去了,你比我们都有天赋,希望你能代领时空圣妖一族走向鼎盛,我们会时刻看着的。”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到而后是大笑了起来“想不到我们三人真的是同时死亡,哈哈,走吧,迎接我族鼎盛之路!” 三人所说已经表明了他们即将做的事,但此刻妖祖玹根本无法阻止,只能默默看着,并在心中发誓‘三位老友走好,我定会让时空圣妖族登顶。’ 三位妖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片时空圣境算是徒劳的留念,而后同时大喝一声,身体瞬间变回了本体,都是顶天立地一般的存在,而后是接连三声轰鸣。 妖祖玹所看到的是自己的昔日族人此刻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其中还有属于三人的时空法器,为了妖族的安定不仅牺牲了自己,甚至连法器也一并自毁了,只是想要那白衣光影人吸收更多的能量。 一脉三祖对于妖族也是忠心无二,只是最后落了给如此下场。妖族所有的子民都是看着,虽是无限愤怒但此刻根本无法行动,只能在心中哭泣,祝福。 一曲英雄悲歌,三位时空老祖,虽是身死道消,忠魂万古长存。 也许是为三只时空妖兽感动,白衣光影人突然咆哮出生了,事到如今第一次听到他真正的声音,悲壮、愤怒而决绝。 漫天的血雨,法器碎片全部融入他身体之中,对于三位的尊敬,就让他们的心血不浪费一滴。 一瞬间白衣光影人的身形暴长,在怒吼之后他身边出现了九个与他一模一样却不同服装的人,以妖祖玹的眼力看去,这十人竟同是真实存在并非法术所演化。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神通? 只是这并非是神通,而是他强行呼唤了灵魂中的其他几位,乃是他的十世身。 十人将石斧团团围住,异口同声“赐你……永不坠……轮回……” 说罢十人同时伸出了手臂抓向了石斧,石斧乃是禁忌之物世间之法不能奈何,而这十世身同样不是世间之法。 所以十只手同时穿透了石斧并抓住了一物。 “不论你是何物,你将被分为十份与我十世身相伴终身!”说罢十只手同时使力,收手之时十人手中都是抓住了一团幽暗之物,尚在剧烈挣扎之中。 这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果真是灵魂,只是不知是何物的灵魂。 挣扎无果十人竟是同时将手中之物吞入了腹中,而后十人并列一处。 一开始所见到的那个白衣光影人居中,并非是因为他最为特别,而是因为他才是此刻的号召者。 “如今灾难已过,我也即将离去,此事虽非我本意但我也是参与者之一,为弥补时空一族我赐你们一物。” 白衣人虽是真正开口说话了,但声音只有妖祖源一人听见,后者正在疑惑之时发觉自己手中多了一物,还未观看便感受到了熟悉。 是时空之力,也有金属的质感,拿起一看原来是只全身发光的小兽,金属的质感源于它的皮肤,时空之力则出自它的呼吸,而且还有那股让他敬畏的生死之息。 最让玹吃惊的还是它整体的模样,正是那为了守护时空圣妖族而甘心自毁的三位老祖的本体形状。 这是? “算是补偿……” 这是白衣光影人最后的声音,十人同时消散了,而他最后的力量还是定住了时空圣境。 妖祖玹叹息着,如今的圣境已经谈不上是圣境了,但他有的是信心,因为对三位老友的承诺也因为手中的小家伙。 它可是非常有趣的,因为妖祖发觉它身上还有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气息,而这只可能源于时空镜。 所以他的是整个妖族最高的。 “小家伙,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万炼,乃是我时空圣妖族下一个妖祖!” 第一百九十六章 前因后果 众人完全醒来,有人看见在圣境之中发生的一切,有人则一直处于昏睡之中,不过都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此刻都是看着这熟悉有陌生的时空圣境不做声。 不论是看见的没看见的都在感触,感触这般强大的种族在绝对实力之下同样是不堪一击的。同时也沉思‘若是此次之事发生在天玄大陆,人类又该怎么应对。’ 而此时妖祖玹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等众人发觉之时不知过去多久,而他一直不曾出声。 “前辈……”纯阳真人开口一半便是打住了,他很想知晓这一切,知晓自己几人为何还没有离开返回自己的时空,但也明白此刻的行事状况根本无法开口询问。 “无妨,不过是经历了必须经历的事。”妖祖玹神态之中并没有流出出其他情感,这是一种连两位修行之人也无法看透的境界。 “此次前来,是尝试着让你们离开。” 玹表明来意,让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此地再好也不是自己应该生活的时空,而且众人都背负着使命,只等妖祖说接下来的话。 “我一直以为你们的到来是因为灾难,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灾难已经降临,但为何过去了这么久你们还不曾离开我也很是疑惑。” 如此一说众人都是无言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为何众人还没有离开,而妖祖所说的‘放’又是怎样的一种放,难道他寻找了原因? “自灾难结束到现在我一直在寻找原因只不过并没有收获,所以我猜想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你们的任务还没有达成,让你们来到此地的人或者生灵还要你们继续。其二,他所使的传送是指定的,也不是说只负责将你们送到此地其他不管。”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我圣境之中还有大事发生,要么就是你们要自行返回你们的时空。” 沉默片刻之后,钟灵儿开口了“老伯伯,你刚才说过放我们离开,也就是说有了方法,而其他都是假的所以还是放我们离开吧。” 以钟灵儿以往的性格必定是不会轻易离开此地,但经历了种种之后,她潜意识告诉她必须离开此地,而且动不动就昏睡的过程让她难受,更难受的还是昏睡之后当中发生了什么又记不住。 妖祖玹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走了神,她自身就有着绝强的实力,而且那白衣光影人更是她灵魂守护者,所以她现在所说的又是不是那白衣光影人所要告知自己的? “我确实有一个方法让你们离开,只不过极其冒险能否成功也是一个疑问。” 见众人都是疑惑他说出了方法。 “其实你们到来之地是一处时空乱流,其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你们所遇到的诸多妖兽正是我派遣去填平那乱流的。” “所以我想将你们送往那时空乱流之中,这或许就是你们离开的手段,只是你们没有穿越之能,我也不知你们具体的时空,你们也许会回到原处,也许会被传送到一处陌生地,或许只是在时空中无尽的漂流,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 众人听后都明白了这所谓的冒险是怎么回事,原来真的有危险,而且是时空中无尽的漂流,一时间没有一人有动作,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好的,我明白了,你还是说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吧。” “若是你们同意现在就可以!” 钟灵儿听后转头看向了一行人,等待他们的决定。离恨天第一个站了出来,没有任何言语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愿意尝试。 而后是纯阳真人,智空法师。见到这三人出列其余众人也是相继站出,明白自己的处境根本无法选择,也有人是见到了白衣光影人的厉害,知晓他是自钟灵儿灵魂中走出的,所以跟着她有保障。 “好,那现下就送你们去那时空乱流,随后我将彻底封锁此地。”说罢一招手,一处通道出现在众人跟前,而他第一个进入其中,众人相继进入其中。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来到了最初来到的那片仙境之中,在妖祖玹的神通之下,隐藏其中的那处时空乱流出现在众人眼前。 其中也是漆黑的一片,只不过充斥着各种力量,最为明显的便是雷霆霹雳,罡风吹拂,好似一处磨盘正在不停研磨着,连雷霆罡风都是被研磨物。 “我只能给你们片刻的保护,之后究竟会如何只能是听天由命,所以你们确定要离开么?若是不离开我带你们返回圣境,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我圣境的一员。” “前辈,不必了,我们既然来到了此地就没想过留下来,还请前辈成全。”开口之人并不是钟灵儿而是另一个人,他的开口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他是无双阁少阁主陆承天。 “好,我这就送你离开。” 一道神力笼罩在他身上,他进入了时空乱流之中,没有了踪迹没有了气息,自然也就不知道成功与否。 其余众人也一一进入,只不过钟灵儿被留在了最后,而且妖祖玹还特意的给了她一些东西,直到她也进入乱流之中没了踪迹,玹这才大手一挥算是彻底隐藏了这处乱流,修复还需要时间而现下的重中之重是重建家园。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送你一物也算是彻底斩断因果。” …… 众人进入了时空乱流之中,机遇各不相同。 但无一例外地都在经历着诸多的冲击,而穿行之中所遇所见也是各不相同。 有人看到了天地的毁灭,星辰碎裂大地塌陷,生灵哀嚎之中化作灰烬,神灵在殒命,恶魔在逃亡,只不过又能逃到何处,连同虚空都在被撕碎,成片的掉落。 一望无际的画面中所有的实物虚物都是碎裂成片。 有人则是看到了天地的开启,一个万丈之高的巨人,手持巨斧劈开了混沌,清者上升定为天,浊者下落化做地,两不相触,以四柱为界,而后这男子则是化作了一座神山。 有人则是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自废墟之中站起,一手抓开虚空扯来了混沌之物,填补了无数个世纪的黑暗缺陷,只因为那地曾是一位至尊的法器定生死之地,而那缺陷乃是一层椭圆。 而后又在一座神山之上建立势力,万道以其为尊,至于那混沌之物自何处来无法看清。 又有钟灵儿看到了石斧的来历,自虚无缥缈之地穿越而来,经历千百万次改变最后定于混沌之中,然混沌之地经过三次变故,它得以进入时空之中。 还有一人则是看到了时空圣境的毁灭,一直大手穿越虚空、时空抓碎了圣境,直至一位兽族至尊出现打退那手,护住了妖祖最后的血脉。而后至尊又以大神通将唯一仅存的这一脉其实也就是一只送入了过去,至尊力竭散开成五物。 两股神力,两件法器,一团灵魂。 还有人看到了羽化飞仙,乃是一个白皙的男子受到仙界的召唤,化身为龙只差最后一步之时,他竟是返回了并穿越到了不知何处,而地下只有一地如雪的绒毛。 …… 十几人皆是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一副或者几副,而后便是承受攻击随意漂流着,最后又是一个顶天立地一般男子的出手解救之下,所有人才得以正确的指引,并进入了正确的时空中。 但众人醒来之时却并非卧龙谷,而是最开始的那片黑暗之中,与最初不同的是,所有人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这就是前后之间的转变。 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将所见到的画面都是说出,而后十几人都是无声了,显然诸多的画面是息息相关的,在烧脑无数之后所有人脑中都排列出了一个正确的前因后果。 而后商议今日之事不可再多一人知晓,知晓无双阁之事也是必然发生的。 商定之后,黑暗中开启了一条缝,里边有熟悉的气息与光线传出,那里必定就是卧龙谷了,每一个人都是庆幸先前下的决定,因为这黑暗的生灵并非是邪恶是不可改变的。 一行人走向了那裂缝,果然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阁主,那些人醒了!” 陆凌天听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卧龙谷,而卧龙谷上空的老祖也已经醒来,此刻八劫乾坤镜正在释放神力,也许是在确定这十几人没有受到黑暗的影响。 “父亲,老祖,还请收起戒备,正是孩儿。”陆承天第一个开口,此情此景也只有他开口最为合适。 陆凌天自然听出了这就是自己爱子的声音,但耳边还是传开了老祖的告诫,只得开口道“孩子,此次回归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先过了八劫乾坤镜这关再说话。” 经过乾坤镜的几次照耀以后,卧龙谷上方的层层禁制才算是打开,众人皆是给请到了无双阁中,而陆凌天则被带到了老祖处。 然而对于老祖的询问,他与众人一样只是回答了一句“此事就此作罢,此生灵动不得,无双阁也不会有事,即便有事也是必然的。” 任凭陆凌天与老祖怎么询问,众人皆是不再言语。 第二日更是匆匆离开了,彼此对于众人来说可谓是收获颇多。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怪河当道 无双阁之事告一段落,在陆凌天的再三要求之下,甚至连乾坤镜也是一并撤离了,这又是一次冒险因为除了陆凌天之外其余高层没有一人知晓为何,即便是阁主与老祖。 但过去了几日,撤去所有防御的卧龙谷并没有发生身什么异之事,虽是依旧会传来吼叫之声,但对实际的生活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对此其他高层也不再反对只是时刻注视着。 因为没有任何消息的走漏,故此无双阁之事又成了秘密,连同百晓生也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相隔千里之外的江海,此刻也不过是走了几百里而已,自那巨石之地起,此处好似变了一处地方,山清水秀,景色怡人,根本不像外界所传闻的那般恐怖是生命的禁区。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曾见过几只魔兽,而且有限的几只魔兽对于他的态度可谓是视如无睹,从他身边走过根本不带回头的,座下的银斑豹早已是战战兢兢,所以那些没有任何危险的兽,最少也是四阶得存在。 可为什么是这样呢?江海甚是奇怪,见状只能招呼着小银继续前行,他决定要尝试一番,结果是他走到一只趴着的狮虎兽面前找死,后者打着哈欠竟然直接睡着了! 江海只得无功而返,事到如今他也确信了这一区域魔兽的异常,想来想去也只当是这群魔兽属地太大又没有外来威胁,安乐惯了失去了凶狠劲。 知晓不会有危险之后,他又是催促银斑豹前行,后者因为先前种种的经历也明白了最少有这个人类在,自己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故此也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不再畏首畏尾,而结果也是如此,一路上所遇到的几只兽王都好似没看见一般,极为和睦。若是嬴虚惊知晓了这种情况会不会吐血,这人比人气死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见没有任何危险江海便开始神游想其他事情了。 妖月森林的众多兽类太过异常了,而这也并非是偶然。当年那圣灵学院的钟前辈带走小猴之时留下的那三句话,所指就是妖月森林,而且发现小猴之时也是在无限接近妖月的地方。 这说明了小猴本就是妖月森林中的兽类,而且其种群还有极高的地位,要不然也不会是钟无灵前辈所带回,要知道钟无灵前辈可是逐鹿学院真正的倚仗所在,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自己此次进入妖月到目前未知还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极大可能就是因为小猴的种群给予的关照,这也让江海很是期待,究竟小猴的族群是怎样的一种猴类,而且他们究竟能庇护自己到何时? 思索之间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低头一看不知为何银斑豹已经停止了前行。 四周并没有见到任何特别之处,也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有的只是一条小河,说是河比溪流大不了多少,若是非要说个特别之处,那便是干净。 清澈见底,使得底部的鹅卵石也是清晰可见,水流极为平缓,若非仔细观看根本感觉不到流动。 在如此俊美的环境下,有这么一条小河根本不足为奇,所以银斑豹为何止步不前,那深度根本不能淹没它。 江海催促银斑豹依旧没有动静,只感觉它全身都在绷紧如临大敌,这便是奇怪了,除去那巨石之外这还是它第一次不听话,所以必定有问题,不得已江海只得从它背上下来,几步来到了河水旁。 如此近距离依旧感受不到任何危机,有的只是安静平缓,仿若是没有受到任何外力影响下的安详。 莫不是银斑豹感觉错了?思索之间江海伸出手想要尝试去触碰那河水,而就是此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吼叫声。 “吼……” 时间正巧在江海即将触碰到河水之时,这一声吼叫只震得江海两耳发麻,所以明白是针对他而来的,原本就有些戒备的江海只得收手。 一路上并没有听到过魔兽的吼叫,而此刻却是出现了所以一定有问题。 顺着声源望去,一只从未见过又异常庞大的魔兽正在河的对岸朝着自己呲牙咧嘴着,声正是它所发出的,那模样吓人好似只要江海敢动一步就要他的性命似的。 江海愕然了回过头看着银斑豹已经是颤抖不已,好似下一刻就会趴下臣服一般。 终是遇到了阻拦了么?江海看着那兽足有一丈之高,有力的四肢好似鹿蹄一般,但大腿却是如同象腿一般粗壮,尾部极短上方还有层层如鳞甲一般的晶莹物。 头顶之上无角却有些层层艳丽的毛发遮挡了双眼,不过还是能看出大致,这是一只麂类? 但那凶狠的模样有表明它实力的强大,应当是一直五阶的魔兽,相当于人类尊者一般的实力。 所以江海一动不动等待它接下来的行为。说也奇怪江海自收手之后这只魔兽便是一动不动好似死物一般,只让江海怀疑莫不是这一河之水还是宝物,而它就是守护宝物的灵兽?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江海到无所谓只是苦了那三阶的银斑豹,对面那只魔兽可是兽王级别的存在,以它的身份虽然没有见过,但骨子里的畏惧让它明白惹不起。 它现下虽然不曾动作但兽王之威还在,根本不敢动。 也许是打量好了江海,那长相黄麂的魔兽终于动了,先是晃动身体好似对峙了许久身体以后麻木了一般,而后又是张口一股气吹来,只让江海如临大敌时刻准备出手。 直到那风吹拂在他身上他才收起了戒备,根本没有一点的威力可言,也没有难闻的气味,只是稍稍将他长发吹起而来。 它这是要干什么?以它的境界来说不该只是挑衅吧,注视之下终是发现了异样,原来他的一束毛发被吹起了,若非江海精神高度集中还看不清楚。 正是这么一束微乎其微的毛发,还未飘行多远便是直接坠入了河水之中,如同重物一般笔直的坠落,而且瞬间没了踪迹。 这一幕江海算是看呆了,这河水果然有问题,而这只长像黄麂的五阶魔兽只是在提醒自己河水触碰不得! 若是没有看错这河水有着超常的吸引力,那么一束毛发也不能逃脱,而且似乎还有强大的杀伤力,强大如它的毛发只是稍稍触碰便连渣都是看不到了。 这? 知晓那魔兽没有任何恶意以后,江海大胆的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了两物朝着魔兽扔去,这动作若是说河水没有问题必定会打在它身上,可视为挑衅。 但那魔兽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是无比人性化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江海知晓这河水九成九有问题。 两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落去水中,而且入水的那一刻都是寻不到了。 而这两物正是江海特意选择的,一片落叶,一块石头。 都是在进入河水的上空后直接坠落的,不论江海是不是使用了全力。 如此一看他是彻底傻眼了,若不是这突然出现并提醒他的魔兽,想必自己的手指中招了。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无助了,这一条小河虽是不宽但极长,一眼看去如同一条长射蜿蜒在各山脉之间。 也就是说要么直接过河,要么便是绕行很远才能继续前行,就眼睛所看到的而言,翻阅数日之后才行,而且还不知道这河流的尽头是否还有这么一条怪异的河。 所以必须过河,而这可能就是妖月给予的第二重阻碍,毕竟是出现过仙的一处地界。 江海踌躇之间,发觉对岸那生灵竟然还没有离开,若它只是来阻止自己触碰这河水的,那么此刻它的目的已经达到应该离去了,难不成渡河的关键是它。 似乎感受到了江海的想法,那长相如同黄麂的魔兽竟是高高扬起了头颅,高高在上的感觉也让江海更是确定了先前的想法,它或许真有能力渡自己过河。 所以现下问题又来了,该如何与它沟通又凭什么让它驼自己过河? 思索了片刻以后江海开口了, “对面那只威武霸气的魔兽,要不咱们谈谈?”江海一脸谄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弱小无助,想要激发那魔兽的恻隐之心。 然而得到的回应却是遮挡它双眼的长毛竖起,它竟然翻白眼了,其中是蔑视,是鄙夷。江海虽是无言但也明白了此兽听懂了自己的话,想想也是,五阶接近六阶,六阶可是灵兽的范畴,已有了口吐人言的实力。 五阶自然能听懂人言。 见装可怜不奏效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擒圣手,将它以他过来逼它就范,但又知道这里是妖月森林不说身后会有更为强大的存在,单单实力而言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过它,况且还是如今这副状态。 同时也发觉了,同一级别的魔兽妖月森林与燃烧平原的相比更加厉害,单单看银斑豹就能知晓。 所以还得用其他办法,而就在此时那魔兽竟然转头了,这模样是要离开的节奏。 江海只能是匆匆开口“我说威武霸气的你,英俊潇洒的你,究竟想怎样你倒是开口啊,有事咱好商量。” 而后便看到它止步并有了回头的动作,江海知晓它一定想要些什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过河遇火 那长相与黄麂有几分相似的五阶魔兽真的回头了,不过让江海没想到的是它接下来的动作,上下打量了江海一番而后又是高高扬起脑袋,当真是自上而下以鼻孔对着江海。 很显然江海又一次遭受到了鄙视,不仅如此鄙视之后还作势又要离开。 江海何时受过如此对待,不过也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压制怒火又是喊到 “莫不是你认为我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你再好好看看。” 并非是真心要给它什么条件作为交换,而是要看看它会不会帮忙,至于之后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五阶魔兽并没有真正的离开,下一刻江海便感觉到了探查,在他身上扫视了一个遍,自然也就感觉了那目光在自己胸口位置的停留,所以仅仅是目光它便是感受到了瓷瓶里的那几滴神王精血。 妖月森林中的魔兽果然有些门道啊。 “这东西无法给予你,你说说其他条件吧。” 江海抢先开口了,神王精血就这么点,而且还是他能否痊愈的关键,若是仅仅为了过河便交出去了那之后该怎么办,而且有一种直觉神王精血有它独有的作用,要不那神像之灵也不会跟随而来。 魔兽转头便要离开,如此一来让江海心急了,本能的伸手阻止,嘴里的话还未出口便收住了,因为擒圣手出现了,没有之前诸多的前奏也并非是他本意,就这么直接抓向了五阶魔兽。 后者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突然而至又强大的波动,四肢猛烈踏地,自它脚下生出阵阵光芒,并迅速包裹了它庞大的身体。 闪烁之间更具威严了,但擒圣手一把将之抓住了,事到如今也不由江海考虑了,只能是以右手控制擒圣手。 以往无往不利的擒圣手竟然有些收不住了,但也能看到其中的束缚力量已经将之彻底困死,只是五指无法收缩罢了。 所以现下的场面很是诡异,江海在这一侧以擒圣手擒住了对岸的五阶魔兽,却无法彻底收拢五指,双方谁都无可奈何对方。 所以擒圣手真的能无视这条河水中巨大的吸引力?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只让江海兴奋,无巧不成书啊。 同时也是开口道“晚辈也非真心,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见谅,待我过了这河见到了小猴之后再来与你赔罪。” 说罢便是要收回擒圣手,这么做也是一阵尝试想看看擒圣手所抓取之物能不能渡过这条河,然而他又失算了,这庞大的魔兽纹丝不动好似已经与这片大地融为了一体,除非将整座山峰连根拔起要不然无用。 而此时那魔兽竟然有了笑容,绝对是笑容没错了,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笑,果然厉害或许在它眼中这不过是玩耍一般的行为。 “对不起了既然你这么重,那只有借你身体一用了。” 说罢右手使力他整个人便是腾空而起了,下一刻的收手整个人又如同离弦之箭飞快向着对岸而去,终是经过那河上空还没来得及感受便已经过了河,毕竟河岸并不宽只是长而已。 五阶魔兽并没有任何动作,只不过双眼一直在是看向江海的,或许它也不曾想到还能如此过河,或许只是在观看那突然出现的手掌。 江海落地了,不过并没有收起擒圣手,因为银斑豹还在对岸,不愿意自己行走的他还想着将银斑豹也一并抓过来,尝试以左手使出擒圣手,然而片刻过去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就两难了,怎么办? “前辈,次次出手迫不得已,我现下就收手顺便将将我朋友也一并弄过来,还请你不要攻击。” 魔兽并没有任何的回答,依旧是自上而下以鼻孔对着江海,江海只当它是同意了,决定又一次冒险,松开它的一瞬间擒圣手抓向了银斑豹,而这过程中全程注意着魔兽,好在它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江海知晓这一次冒险又是成功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银斑豹刚刚好落地,他也是精疲力尽的倒下了,以他现下的状态使用擒圣手当真是一种折磨。 并没有刻意去看那魔兽的反应,知晓它要出手刚才就出手了,总不能是为了一顿吃两,让江海把银斑豹也运过来吧。 看向银斑豹它还处在战战兢兢之中,这便是等级之间的压制,或许这么大它还不曾见过这等兽王,没有跪地臣服已经是它最后的骄傲了。 休息了片刻恢复体力之后江海起身了,正要感谢不杀之恩之时发觉那庞大的魔兽已经不见了踪影,它竟然无声无息之间离开了,而且离开了很久,或许自己过河倒地的那一刻它就离开了。 因为银斑豹已经恢复了正常,先前压制退去了很久。 四处寻找也不见有存在过的气息,这魔兽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只让江海叹服果然厉害而且有个性。 离开之前江海还是朝着先前魔兽所呆之地鞠了个躬,自一开始就出声救助自己,而后又是借他身体为借力点过了河,期间它也没有任何攻击,所以它根本就没有恶意,先前一番行为也不过是玩耍般的举动,或许它只是一个摆渡人,不,是摆渡兽。 一人一兽彻底离开,那麂兽却再一次现身了,原来它根本就没有离开,只不过是隐于形让江海无法察觉到而已,而江海所做所说自然也在它的眼力。 只听它口吐人言道“确实就是这个小家伙没错了,想不到他身上竟然还有那个人留下的印记,有趣,有趣!” 说罢便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江海自然是不知道,越过了第二重阻拦之后又是一望无垠的山野,而且所见到的魔兽越来越少,几日也就见到了一两只。虽都是江海不曾见过的猛兽,但与之前有所遇到的魔兽一样根本就没正眼瞧过江海,或是栖息或是站立。 因为见识到了江海的特别,银斑豹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惧怕,最少现在遇到这等高阶魔兽并不会颤抖,在它看来或许江海就是一个贵人。 如此的停停歇歇一人一兽的速度却并没有因此而减慢,甚至是超越了之前区域的速度,或许是因为兽类更少,或许是地势更为平坦。 而江海也在小银背上努力恢复着,现在已经确定了妖月森林中的魔兽并不会对他下手,所以他之前的诸多担心算是白费了。 所以一开始他有些想念那不知去往何处潇洒的逐日了,以它的能力在天空中翱翔绝对比现下的速度快。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身处的可是妖月森林,乃是一个仙人的修行地,天空之中会没有任何禁制?只怕飞上了天空也一样受到阻拦,而且目标更大。 所以必须赶紧恢复要应对来自非兽类的影响,例如那条河。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只感觉睁眼闭眼了七次,而后便是来到了江海所认定的第三重阻碍。 花草丛中有四条明显的路,虽不是康庄大道却也比之前所走的路要宽广平坦,好似专门为人铺垫的。 而且所对应的四个方向也是完全不一样,银斑豹停止了前行在等待江海的选择,而江海也是茫然了,因为四条道路所对应的尽头也全然不一样。 最左侧的山石林木是一片的红,如同秋季枫叶满山头,远远看去正好似有一条通往火焰山的路。 居中的两条一条是郁郁葱葱的山野,不论是如何高大的树木,还是底层的植株,其枝条叶片尽是绿油油的,好似拥有无限生机而不会衰老。 另一条则是黄澄澄的一片,好似深秋丰收的田野,麦穗,稻谷尽已成熟,稻草已经泛黄走向了衰老。 右侧那一条不出意外的尽是萧瑟,好似冬风吹拂过的大地,所见的没有多少生机,一切都是无比肃清的,若是在多些银白之物点缀就好是一副冬景图。 截然不同的四条路,所对应的也好似春夏秋冬四季,若是以现在的季节来作选择那必定该选第二条,而且江海也需要生机,是他迈向成功的必要因素,但现在根本不是按照季节来选择。 所以该如何选择,是否这四条路所对应的是四种不同的际遇?最后江海选择了最左侧那一条如火一般的道路。 原因有二其一,小猴好似具有火属性,此次本就是为了寻他而来自然选择这一条道路,其二,酒疯道人那酒中就有特别的火焰,且能修复他的伤,说不定这一条路就是修复之路。 行走没有多久,银斑豹便是有些受不住了,只因温度实在太高已是汗如雨下,江海不得不以自身真气护住它,使之好受一些。对此江海有了疑问,为何明明没有任何实质的火焰,此地温度竟然如此之高,若不是因为曾经被道人煮了三年,在黑鼎之中承受过高温的磨砺,只怕也走不了多远。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行走至一处,江海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会这么高的温度,因为眼前就是一片火海,约有百丈长的一处坑中火焰正不断向外冒着,看不出为何燃烧,因为没有任何可燃物,四周也看不到任何的植被与生物。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声 江海与银斑豹并没有走近,因为那温度实在太高,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相隔几十里地还能感受到那股炙热,只让江海怀疑若是靠近了会不会瞬间成为灰烬? 即便是此刻有江海真气的抵挡,一人一兽还是汗如雨下,显然这一关并不好过去,观看不出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他从地上捡起就一块石子朝着火坑扔去, 还没离手多远,便看拳头大的石块已经被火焰所包围了,且速度越来越慢,这可是携带着江海的先天真气又是全力扔出的石块,竟然也会这般。 不到一丈的距离,那石块便是彻底成为了灰烬,这一幕只看的江海与银斑豹目瞪口呆,这火焰竟然连石头都能燃烧,而且无视江海的真气。 若是一人一兽真的靠近了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燃烧物? 银斑豹已经走了后退的念头,只不过因为江海还没有任何的表示不敢行动,而江海又何尝不想离开此地。 但他心里明白的很,既然选择了这一条道路那么这火坑也好火海也罢就是必须要面对的,不说后方可不可以走回头路,即便可以走,相信另外三条路上也必定有同样程度的阻拦,毕竟离妖月腹地已经越来越近了,如同人类圣地一般自然禁制也会越来越多。 “不是我不让你离开,我相信你回不去或者回去了也要面对其他的阻拦,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江海说完银斑豹把腿就跑,也算是听令去尝试一番,片刻后的归来也让江海确信了自己的猜想,想不到连后路也是给断绝了,似乎这已经是种考验了,为的只是考验自己的实力与决心? 想到这里江海明白这一关必须靠自己。 而后是当着银斑豹的面缓慢地向着火坑走去,从最开始的收起先天真气,行走百步之后又撑起真气盾,再百步以后如同蜗牛爬行。 他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且还是真实的痛苦。 身上的汗水上一刻湿透了衣物在下一刻却又是被烘干,而这又是额外的痛苦来源,蒸汽温度远远高于四周的温度,使得他表层的皮肤已经尽数裂开,可见的不可见的布满了身体。 然而下一刻汗水的到来又使得伤口上撒了一层盐,恍惚之间他似乎能听到烤肉一般的呲呲声,痛苦在加剧。 然而江海还在继续前行,只不过速度已经慢的可怕了,又百步之后汗水也不在流出了,因为体内的水分失去了太多,也因为温度太高还未来的及出现便已经被蒸干了。 所以干燥感,瘙痒感也一并到来了,如同几万千只蚂蚁在撕咬他的身体,恨不能停下脚步脱去衣服一边猛烈的灌水,一边忘情地挠痒,但他并没有,知晓精神层次的考验也一并到来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各种幻觉。 人在最为痛苦之时的幻想,自我安慰下的希望。 冷眼看去,四周不知何时已经是青山绿水,清风徐来,四处是繁花簇簇,其中还有一处处水源,清澈明亮的涓涓细流。 拥抱我,你将得到喘息 放弃吧,珍重你的生命 停步吧,痛苦就会过去 ……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脑海,无一例外尽是放弃的言论,而这早在江海的意料之中所以根本不在意,只不过身体在逐渐的加重这是又一个难题。 千步之后江海终于起停止了脚步,以银斑豹的视角看去确是如此,而他身体上看去痛苦似乎也得到的了缓解,现在剧烈的呼吸正在慢慢平息,所以他打算放弃了么? 也好,何必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这是银斑豹得想法。 然而就在此时却是见他又有了动作,极其缓慢的抬脚,其脚跟附近已经与四周融为了一色,他即将燃烧呢? 并没有,直到他放下右脚彻底稳定下来,也不曾见到任何的火苗,但他又一次停止了行动。 显然他并没有放弃前行,只不过现在承受的痛苦不能让他拥有速度,只能方寸之间地前行。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类,竟然有如此的毅力,银斑豹第一次有了倾佩之心,作为一个人他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兽类,于是也就这么一直原地等待着,等待他的成功或者失败归来。 日出日落,天明天暗,反复之间又是过去了半个月。 银斑豹不曾真正得的离开,只不过会在附近寻找吃喝,而后便又是回到此地,看着江海蜗牛般爬行,而这么久的努力,也不过是前行了一丈远。可想而知身为一个人类,他在承受如何的痛苦,身体的,精神的,实质的,虚幻的……。 重要的是他还在努力。 为什么,还要苦苦支撑 为什么,你要选择前行 为什么,得不到任何好处还要一味的坚持? …… 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麻木,有的只是自己的心声,那一次次的自问。 重要么? 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老子还在坚持! 他一次次的告诫自己,然后又是一次次的前行,方寸之间也算是努力。 “呱……呱” 这份安静炙热之间有了别样的声音,银斑豹瞬间便是弓起了身体,因为能在此地出现的绝对不是善类,而且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顺着声源看去之间那后方的一一棵火树之上停了一只火红的鸟儿,小巧玲珑,毛羽放光,好似火焰在燃烧。这是一只它也不曾见过的鸟类,若是羽毛尽是黑色的话,就这体型与叫声就好似一只乌鸦,但又不是三足金乌,只有两足。 银斑豹看着它,从它眼中也看到自己的身体,像一只猫一样,在它眼中自己竟然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的存在! 怒意瞬间激发正要对其出声咆哮,又看到了它如炬的双眼,下一刻银斑豹便是不能动弹了,所以它瞬间明白了这又是一只惹不起的存在!而后是身体不自觉的放轻。 而此时那火鸟转头看向了江海,而后者全然不知这边所发生的事,不论是一开始的声音还是而后无声的战斗。 它也是为了这人类而来!银斑豹此刻是好奇的,为什么一而再的会有见都不曾见过得强大兽王来看这个人类,他身上究竟有什么? 火鸟看了许久之后动了,展翅之间,片片晶莹飘落,那是他的羽毛,也好似火焰在燃烧。几次展翅之后竟然是超过了江海直接废入了那火坑之中。 这一刻银斑豹也确定这鸟儿羽毛就是火焰生成,因为此刻已经是彻底融入了火焰之中,它能无惧这特别的火焰。 可它这么做究竟是为何,难道如同之前那只麂兽一样是出面帮助江海的?正因为火鸟的离去银斑豹发觉自己能够动弹了,所以它尝试地向前走了几步,结果是立马收回了前肢,这火焰根本没有任何的减弱,所以它根本不是来救助江海的。 更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所以这就是火焰其实是它造成的,那么它必定有避火或者移开这火焰的能力。 这些它多么想提醒江海,只是它无法出声而江海现在的状态也听不进,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意识之中,与其他诸多的思想在做斗争。 而妖月中几位兽王存在头投过这火鸟看到了江海的一举一动。 只有一位知晓这人类坚持的原因,其余三位只知晓他是仙王殿中那位存在要照顾之人,其他一概不知。 此刻也都有些诧异,他来到此地的目的为何,又为了什么坚持着,而那大人出声的原因又是为何? 只有那位知晓一切的兽王此刻是一脸的笑意,多想直接出面见见这个让人喜欢的小家伙,但也明白大人的法令不能违抗,所以现在只是期待这关的考验快些结束。 同时他也奇怪为何大人会出声让招呼此人却又让他经历着最难的考验。 火鸟虽不是金乌不是青鸾,但也是来历不凡,主要因为它血脉的高贵,乃是万禽之长凤凰的后裔,虽只是五阶魔兽,但真正拼命之时即便是六阶灵兽也会畏惧。 而且它的脾气很是古怪,如同它周身的火焰一般属于另类。即便是身为兽王的几位,它也不会礼让几分,实属妖月森林中最为特殊的存在。 此刻面对的是它,不知道这小家伙的选择是对是错。 而火凤视角中的江海,此刻又是迈出了一步,一步之后便又是停止了行动,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因为早已经皱作了一团,其承受的痛苦不减便化不开。 而就是此时火凤竟然煽动了翅膀,这是要加大火焰温度的动作,果不其然,下一刻那本已有一丈之高的火舌,如今最少增长一半。 火焰的影响范围扩大温度也是提升了太多。远处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几棵火树在一瞬间燃烧了起来,同为火属性的它们也承受不了这温度。 而江海虽没有燃烧起来,但也收到了热浪的冲击,直接后退了五步才算是勉强止住,这就意味着最少两天的努力白费了。 这便是火凤要的结果,而江海依旧没有醒过来,只不过身体给了答复,前倾之后又倔强的迈出了一脚,他还在继续! 第二百章 七彩之力 如此坚决果断的人类,即便是火凤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血统高贵的它还是对自己的火焰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能拦住眼前这个人类。 做完这一切之后也不管江海如何,便是收起了神通彻底融入了火海之中。 四大兽王的视线断开,银斑豹也回退了十几步才勉强不被加强过的火焰灼伤,现下也不明白为何它突然的来,又突然的离开。 明知晓它还在火海之中,但已经看不到存在的位置了。 这一切江海同样是不知晓的,如今唯一支撑他的并非是实力,境界,功法,而是一颗强者的心。一遍遍告诉自己前行,前行,除了前行你别无选择,因为你的身后空无一人。 四大兽王也明白火凤的脾气,不愿意之事谁强求都是无用,此刻的断开可能是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现下的情况,也许它只是在休息。 而画面得再一次出现是在半月之后,恢复的那一瞬间,所看到的江海已经不成人样,脸上那一条条裂痕好似干涸了许久的大地,也看不出生命该有的血气。 算来算去,他在此地困了接近一个月期间不吃不喝,即便是实力再强的兽族也承受不住,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类承受住了并还在坚持,虽然离火凤的距离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他还在坚持。 可他为什么坚持,又凭什么坚持,无人知晓。 画面的晃动之后又是断开,只让观看的某人直接大骂,这家伙到底搞什么,莫不是以为是真凤血脉就无法无天了? 咆哮声得不到任何回答,也没有敢回答的。 而画面的消失并非是火凤又一次沉眠,相反它自火海中飞出了,当着银斑豹的面落了地,而后一步步向着江海走去。 终是要对江海出手了吗?看着它那身上飘动着的如同火焰一般的羽毛,银斑豹低声吼叫了之声,好似因为惧怕而发出的呢喃,但其实是它对江海的提醒。 江海听没听到不知晓但火凤绝对听到了,下一刻那熟悉的眼神再一次出现,银斑豹又无法动弹了。只能看着它一步步靠近。 江海不曾听到,但身体是有反应的开始抖动了起来,因为四周温度的提升而且是越来越高。他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本能的反应证明了他现下的痛苦,但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又一次迈步了。 重复而坚定的一个动作,也正是这个动作让火凤的闲庭漫步变成了奔跑,随之而来热浪让银斑豹意识模糊,本能的想要后退躲避只是不能,更别说最正面的江海。 而他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倒下,只不过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这一刻银斑豹的佩服已经达到了极致,这个人类的毅力太恐怖了。 不过它还是看出了这个人类的状态,似乎已经将所有的感官关闭,只留下了坚持的意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火凤与江海的距离在极速缩短之中,它所能看到的是江海的身体好似烙铁一般的通红,那是重压之下的膨胀。 这就意味着若是压力在大一点他便是七孔流血,甚至从身体中某处直接炸裂,即便他现下已经关闭了身体几乎所有的机能,但本体的意识还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可是不是它想要见到距离画面,银斑豹仅存的意识便看到了火凤飘动的火羽熄灭恢复了火红色彩,温度已是骤减。看到这一幕银斑豹的意识也模糊了,知晓火凤并非是真心要下杀手。 收起火能并不代表它就这么放过了江海,不同于之前那和善的守关人麂兽,火凤所信奉的是实力,而毅力与坚持正是实力的一部分。它要考验眼前这个人类有没有进入兽王地,仙王殿的资本,毕竟是极其高贵的血统,轮辈分与更是与某种蜥蜴不相上下,要知道那蜥蜴可是麒麟以后。 由于火能的减弱江海的充血渐渐平复。 只不过依旧处在折磨之中,而火凤的前行还在继续,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三丈远,也正是这时火凤止步了。 它敏锐的嗅觉在整个妖月森林之中也没排在前茅,此刻又是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具备,自然也就感受到了江海的变化,压制得身体之中还充斥着一股股力量。 知道源头却不知道为何产生的力量,所以这并非是他本身所具备的,但此刻得压制又说明现在的情况还在他得控制之中,所以也就瞬间明白了这个人类得想法。 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反抗,只是借助自己的力量在磨砺自身?! ‘有趣且大胆的小家伙,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大人会对你刮目相看的原因了,但你可只知道我乃是火的祖宗!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住多少。’ 心想以后,原本已经恢复到一丈之高的火海瞬间增长了几倍,自那深坑之中冲天而起,远远看去好似与天相连接了一般。 不仅仅如此,火势还从坑中爬出,如同一条条火蛇一般向着四处快速蔓延,方圆百里之内尽是火光。 原本勉强支撑的诸多火树在这一刻尽数燃烧了起来,成了这片火域的一部分。与此同时第二区域传来无数的嚎叫声,无一例外尽是魔兽所发出,皆承受不住这股威压。 银斑豹的毛发本也是点燃了,只不过在关键时刻一道银光闪过算是遏制了火焰的蔓延护住了它的性命。这一切都在火凤的注视下,只不过它并没有再一次出手,因为本就不是针对他,而且从银斑豹的身形中看到了昔日同伴的影子,故此放过了。 江海则没有这般幸运,身上的衣物瞬间通红了,只不过并没有燃烧起来,如此温度之下也没有燃烧只能说明他这一身衣物得特别,而巧合的是,这一套正是酒仙子从某个不良人身上‘借来’的。 ‘有趣,实在有趣。’ “吼……吼……” 前者乃是火凤的心声,是看到江海这身宝衣之后的感叹。后者则是源于几位兽王的怒意,虽说他们都在兽王域不会受到着火焰的灼烧,但毕竟是妖月的王,是除了仙王殿下最强大的存在。 而且外域有他们的族人,此刻因为火凤的原因在哀嚎,又不知道它在干什么的情况下如何不愤怒,都在遣下属去寻找原因。 火凤的火羽再一次张开,煽动之时一股股火焰飞出向着江海而去,它真的下手了。 火焰不可阻挡来到了江海跟前,其中还夹杂着巨大得风能,瞬间将他长发衣袂吹起,那张鬼脸出现在火光之中不胜恐怖。 下一刻他的衣袂便是直接化成了灰烬,长发却不曾点燃。 全程关注的火凤看到了那瞬间的变化,其体内一股力量突然涌入护住了他的身体避免了他身体受到创伤,自然也就保护住了他的长发。 而这一股力量极其特别又有些熟悉,只让火凤诧异,他身上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试探果然奏效了,火凤也明白了,这一点程度的攻击还不能将他杀死,所以也就放心了,仙王殿下的命令妖月森林中无人敢违背,若是不小心真的将他玩死了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不会了,因为有那力量的庇护。 一声鸣叫之后,火凤张嘴便又是吐出了一口火焰,而此时被四王派遣打探消息的魔兽感受到了这变化,知晓这只火鸦动了真格,竟然使用了本命净火。 几个存在同时施展神通来到了火海旁,正好看到火鸦吐出的净火已经快到那人类的面前,两者之间不足一尺的距离,只叹到有大事要发生了,大人要的人即将死在火鸦的净火之下。 几兽根本不敢救助,知晓那是火鸦的本命神火,所以都是闭上了眼睛在等待那一声惨叫声,而后应该就是仙王殿大人的无尽怒火。 然而片刻过去了,并没有听到惨叫之声,反而是感觉到了火鸦的怒火,因为发现了自己它并不喜欢其他兽类进入领地,除了有限的几个存在。 但现下几兽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看看大人要的人怎样了。转头看去,发现江海竟然是没有一点事,而且此刻果露的身体外侧竟然在闪烁着七彩光芒。 这应该就是火鸦的怒火来源,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其他存在出手救助了这人?应该不会,根本没有感觉到有其他生灵的气息。 所以是他个人的问题,他体内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正是那力量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他。 “你们来火域干什么?” 火鸦的声音传入了几兽的耳中,语气之中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几兽只能告知来意,不曾想还是没有遇到好脸色。 “你们赶紧离开火域,他既然选择了来到火域,那么就应该得到我的认同。” 几兽灰溜溜的离开,不过也确定了一点,最少此人是无惧火鸦的净火的。 而火凤此刻收起了愤怒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他身上有着一股让它极为熟悉的气息,应当属于兽类,只可惜无法看清究竟源于何。 只觉得那力量很是纯净,而且霸道。 所以还得再试探一番。 第二百零一章 渡过火海 火鸦并没有收起火焰,所以四周还在剧烈燃烧着,只不过对于江海的攻击已经停止了,现在又是一步步走向江海,必须要亲自出手查清这熟悉究竟是为何。 它一步步走近,江海却没有了先前的变化极为平静,甚至在这过程之中又是迈出了几步,所以那股力量是无惧火焰无惧高温的。 这也使得火鸦的威逼之计落了空,如此也好省的真的将江海弄出什么不好来,仙王殿大人责怪下来也不好交代。 一个闪身便是来到了江海跟前,观看后者半天,也没有见到任何实质的攻击后直接出手了。自火羽中飞出一股神力直接打向江海,而这神力与之前明显不同,根本不是火焰。 打在了他周身闪动的光彩之上不起一点变化,好似石沉大海一般,这力量果然厉害,近距离观察之下火凤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好似无灵之气。 若是无灵之气根本不会是现在这般状况,那一道不过是查探,知道那联系彻底断开,火凤也明白了寻常手段对那力量无用。所以下一刻它的一翼展开了,直刺刺地向着江海而去,好似要将他彻底穿透一般。 只不过依旧是在江海的身体外侧便给阻拦了下来,正是那七彩的光,此刻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层护盾。但这是火凤的是羽翼,它身体之中可是流淌着凤凰的血液。 见到羽翼被阻拦其身体之中的血液便是沸腾了起来,温度又是骤增,肉眼可见的自它羽翼尖端燃烧了起来,它不相信自己血液中蕴含的火也无法破除这七彩之力。 然而它又一次吃瘪了,七彩之力虽不能将它的火熄灭,但羽翼尖端的火焰也不能燃烧开来,被七彩的力量围困在那一处。 这一幕让火鸦彻底呆住了,自它生出灵智到如今无尽的岁月里这还是第一次,虽说有些血液同样高贵的魔兽具有避火之能,如同与它同一级别的魔兽,如同那四王都能规避一些火焰。 可规避的不是它口中喷出得净火,它血液之中的传承火焰,而眼前这个人类身上的七彩之力竟然完美规避了这两种火焰,这让它如何接受? 它在脑中思索着相关,又从传承记忆中寻找相似,也明白了这七彩之力必定也是源自上古神兽,可究竟是哪一种神兽? “呱……呱” 火鸦叫唤着,它要尝试着与这七彩之力沟通找出它的来历,现下已知的魔兽之中必定不存在这样的神通。 片刻过去没有任何得回应,江海一副死人模样,七彩之力依旧束缚着它的神火且保护着江海,所以是无法沟通么? 过了片刻火凤又是鸣叫了几声,而且与之前的叫声有些不同,乃是一种古老的兽语,它猜测多半附身在这人类身上的是一位极其古老的存在。 它成功了,在结束的瞬间耳边便是响起了一声长吟,沉重而威严,好似神圣不可亵渎的一只远古神兽在叫唤。 这一刻轮到火凤呆住了,它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一族,那声音也只有它们才配拥有——龙族。 一声龙吟直冲云霄,昏睡的银斑豹身体不自然的抖动可一下,江海则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整个妖月森林却是不平静了。 五阶以下尽数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不敢动一丝一毫;五阶魔兽没有高贵血统的也是悉数跪倒在地,例如火凤这般拥有血统魔兽也是战战兢兢,六阶灵兽也是眉头深锁都是明白这一声象征着什么。 “吼……” “嗷……” 四大兽王此刻都在咆哮,并非是针对那一声龙吟,而是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妖月之地何时又了龙吟,莫不是那石板阵?皆是在询问下属,遣兽再去调查。 因为这一声龙吟来源自火域,极大可能与大人要的那个人有关,四大兽王可不敢怠慢。 就在此时自妖月最深处传来了咚咚的声响,好似之音,听闻过此声之后所有的兽类才轻松了不少,那紧张得气氛也一并消失了。 四王自然知晓着意味着什么,仙王殿的大人又苏醒了,因为这人类,因为这一声从千百年的沉睡之中醒来了两次。 与其他兽类一道皆是跪倒在地等待那大人再一次的传令,然后等了许久那神圣的气息全部退去也没听到见到任何的指示,所以大人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四王起身收回了刚才下的查探命令,大人都不做声又不是危机之时一切照旧。 火域之中的火凤,此刻是无比头疼的,它这虽然不惧怕这一声龙吟,刚才那咚咚之声确实听得清楚,在妖月之中有这般能力的也只有仙王殿的存在。 所以这次是彻底惊动了大人,可能已经将他自沉睡之中吵醒了,只怕以他神力也发觉了自己对这人类而出手。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它所惹的存在是它的亲戚,而且还是前辈。 凤凰为飞禽之长并非没有原因,因为它是诸多禽类之母,常言道龙生九子,凤生九雏,其中就有大鹏,孔雀……还有火鸦之祖火凤。而所能不知的是,神龙一族其实也是自凤体中诞生,乃得交合之气孕育而出除麒麟之外最为强大的种族,也在麒麟消失那段岁月中带领兽族抵御外在威胁。 排班论辈火鸦最少得叫声叔叔,所以现下的火凤是无比头疼的,因为先前那龙吟声中就有质问。 愣了片刻之后火凤还是收回了羽翼并后退了几步,也明白了这不过是龙魂保持着生前的种种。 而它离去的瞬间,那七彩也是暗淡了些,让火凤看到了它所幻化的本体腹部有第五爪,这还是龙族的皇者。 但也仅仅起如此而已,并没有任何语言与行动,它究竟要干什么?这是火凤的心声,仅仅是因为自身受到威胁时的反击还是说他要庇护此人度过自己的火域。 若是后者自己不出手,以他神龙之力自然能安稳度过火域,若是前者只消再等片刻等着龙族前辈隐去,就能继续挖掘此人身上的秘密。 正是此时江海又是迈步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在自己的世界中坚持着。 七彩之力不曾退去,但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威势,所以他此刻的态度是不管不顾,要靠他自己度过这火域么? 火凤见状退到了一旁,不论事龙族的面子还是他是大人指名之人都让它不敢再刁难了,索性保持原样不管不顾了。 就这般江海在不知不觉之间度过了有一重考验,剩下的便是走出这片火域。 而这只是时间问题。 ‘是你么,我的老友……’诸多叫他放弃的声音中出现了这么一句,江海主意识认定这也是负面之一不曾理会,没想到声音又一次响起了,而且更大了些。 直到第三遍时江海才确定了这并不是负面影响,也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四周黑暗的一片只能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这或许是你的重生,我期待着你重新降临的那一刻。’ 那声音并没有回答江海反是说了一句很是难懂的话,而后便是没有了下文。 ‘你究竟是谁,你又在何处?’ ‘何处?’ 几声之后江海彻底醒了,睁开眼所看到的是一片的火红,先前的记忆全部恢复,原来我在独创火域。 再下一刻便是感觉到了浑身的痛苦,先前不曾觉得的痛苦全部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原本正在迈步的他险些摔倒,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算是稳住,而后又是压缩自身的潜能踏下,这个动作做完他已是没有了一点气力,只不过也得到了休息的时间。 压制再压制自身痛苦之后,他转头了,正要看看自己究竟走了多远小银走如何呢。因为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只火红的小鸟正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那双眼之中放着精光,好似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去,太可惜了!”江海先是一声叹息。 顺利地吸引了火凤的注意,也在等待他接下来说出可惜的理由。 “看着卖相不错,羽毛柔顺双眼有神,只可惜太小了,压根不能驼着我过这火海。”他虽犯傻了但下意识还是明白这小家伙能在这么高温度之下无动于衷一定有避火只能,而且知晓这些魔兽根本不敢怎样自己,才敢这么说话。 而后才是看到了原处趴在地上还在剧烈喘气的银斑豹,也就明白了真的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火凤此刻是无比愤怒的,身为凤凰的血脉,连四大兽王都不敢这么说它,此刻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说它小。 怒火中烧的同时也在压制,不敢真的出手,但江海的嘴欠还只是刚刚开始。 “如果逐日在的话就好了,可惜他虽是疾风飞鹰的王者但好似不会喷火御火,所以只玩让逐日抓着这红色的乌鸦然后驼着我过这火域。” “对了火红的乌鸦,你认不认识疾风飞鹰,高大威猛是你几百倍大小的一种飞禽” “小红……” “呱……呱……” 一声鸣叫之后江海化作了一道流星从火海之上飞过,眨眼便是没了踪迹。 “小红……你竟然敢踢我……” 落地的江海大骂着,下一刻却是惨叫出声了。 “啊……哪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乱扔垃圾,而且这是这银色的……嗯?不是小银么?嗯?我过了火域?!” 火域中那只火凤收起了脚拍了拍之后,蹦蹦跳跳地跳进了火坑之中。 ‘惹不起那就踢走你,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第二百零二章 一池春水 虽是意想不到的一种度过火海的方式,但还是度过了,对他江海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毫无疑问那只火红的鸟儿是极其强大的存在,所以这也是一种放过吧。对此江海也是毕恭毕敬地鞠躬三次,以后又是坐上了银斑豹向着更深处行进着。 过了那片火海四周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般炙热又回归到了山野风光,所以那火海其实在妖月之中只是一处极为特别的地方。 路漫漫其修远兮,他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又是什么挑战,只不过现下的身体真的有些扛不住了,因为火焰灼烧得痛苦,也因为现在是光着身体的!先前还不觉得,银斑豹奔跑之后的冷意与摩擦感,让他瞬间想到了自己现下的状态。 而这可能就是那火鸟将自己一脚踢开的一个原因。 “小银,走小路去找水源,我们区洗洗身体。” 得到指引的银斑豹向着一旁的小路而去着。 “王,那人类并不在正确的路上前进着,而且他去的方向又是……又是那处……” 一位兽王听着下属的报告,沉思了片刻后道“虽他去吧,大人们都没有任何的表示,那便说明了这一切都是默认的,静观其变。” …… 越是前行江海越是感觉不对,此地先前根本就看不到所谓的路,只不过是在自己的命令下,斑豹随意走的,可为何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脚下是越来越平坦,四周的植被树枝好似精心修剪过一般,整整齐齐,根本不会延伸到这条路上,而且每相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簇洁白好似莲花一般的异花,这般规律。 看向小银,它此刻也在四处张望着且走的极其缓慢,明显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只当这是一处兽族强大存在的栖息地,它有些惧怕! 江海看着这一条长长的特别的道路,也在思考着该不该继续前行,显然此处是极其特别的,不说这精心修剪过的植被,这开的正艳丽的一簇簇白花,还因为自火域到此地还没遇到过任何的生灵,甚至是嗅不到任何生灵该有的气息。 此地的主人或者说尽头绝对有特别! 这是江海的想法,而后选择了继续前行,因为已经来到了此地虽可能回头,但人生路并没有回头可走,他还是决定让小银继续前行,因为变数,变数就是一切都可能发生,或好或坏。 在他的坚持下银斑豹也只能是继续前行着,不过这一人一兽都是无比谨慎小心的,不知道尽头或者说途中会突然出现什么。 然而一人一兽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此地的特殊只是相对知晓之人,而不知晓的例如银斑豹,例如有特殊放行条件的江海,此地相对妖月森林的其他地方来说又是最为安全的,因为这是妖月的一处禁地,只有仙王殿的存在才能进入的一处地方。 而不久之后江海也明白了自己的多想,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暗淡一日又是过去,也未见到任何的兽类,相反此地是越来安静,祥和。 当月光撒下的那一瞬间,简直不要太美丽,一缕缕,一束束如同银丝一般的月光自天空降落,好似天神降下的福泽,每一个角落,每一步都是被赐福,只不过会不会被遮挡就得看山势。 而江海所走路的尽头显然并在遮挡的范围内,透过那层层的黑暗还能看到自缝隙之间穿过的好似月光一般的光亮物,但他知晓这绝对不只是月光,其中夹杂的荧惑是月光所不具备的。 而且那地正是一人一兽的目的地,所以那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坦地,甚至还有一池春水还是一汪零丁?因为也只水面反射出月光或者日光才有那般闪亮。 这就是一种指引,那一束束反射的光至少表明是反射物极其平静的,但还是在缓缓流淌着,它是活的!危险的可能极低。 前行了几个时辰终是来到了那光源之处,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果然是一池春水,只不过更像相似一个不大的天然湖,水面波光粼粼,流动的极其缓慢才会有先前所看到的景象。 四周因为有月光的原因几乎是一目了然的,无一例外尽是先前所见到的白色异花,美丽而高贵,近距离观看之下真有几分雪莲花的作为,但绝对不是,那花朵要小巧的多。 这花绝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因为除了此处其他地根本就不曾见到过这一种花,也就是说这是独属此地的一种花,乃是标志。 一眼看去没有任何危险,此地除了白月光,白花,安静而祥和的池水根本没有其他特别,而那白花又让江海起了好奇,他终是放下了所有的担心走到了一旁,伸手准备做一个摘花之人,不知是风吹还是这白花真的有灵,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花朵竟然摆动了一下。 这好似躲避伤害的一个动作,让江海愕然了,自己怎么就做起了这辣手摧花之人,急忙地收回右手,此物是神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最主要的这花朵真的像他心中那一顿神圣的花朵。 收手的那一瞬间他好似听到了一声谢谢,江海只当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压制了太久后产生的幻觉。 不过此花是真的特别,花香淡然吸入肺腑之中时,又好似能洗涤他一身的伤,好似炎炎夏日饮一杯茉莉。 果然是神奇的一种花,也因为如此江海更是好奇,这些花又是何人所种,若是天生又怎会这般工整? 难道是因为这一池春水,还是因为此地比其他地方更为充裕的月光? 而就是此时江海听到了特殊声响很是熟悉,回过头的看去原来是小银正在池旁饮水,这一幕让江海大惊,直到现在还没有确定过这水中没有有害物质,虽然是活水但并不清澈与它反射的月光一样充满了荧惑,它竟然就这般喝下去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江海的目光,小银此时停止了舔水,回过头疑惑般地看着江海,那表情好似在说‘看啥,没看过喝水这么帅么?’ 而江海则注意到了它现下不曾注意到的,它的身体如同那池水一般此刻也在闪动了微弱的光彩,好似水波在荡漾,而它还在喝水,显然这东西刚刚喝下去是没有任何危害的。 又是等了片刻直到它喝饱打了个饱嗝以后也不见有任何不适,反倒是极为舒适地躺在了一旁,大字朝天,天地同眠,不出片刻便是雷鸣一般的鼾声。 这不得不让江海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中招了,走过去也不见它有任何的反应,或许是信任或许是真的舒服的忘乎所以。 直到他伸出手在它身上探查了一番,才知道这家伙壮硕如牛身体没有一点事,反倒是有一股极为特别的气在起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中流动,缓慢得修复它得身体。 这! 感情它是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思来想去也只能有这一池春水的功效,有了银斑豹这个先驱者,江海也是来到池边舀了一口水饮下,入口没有什么特别,正如同他先前看到的, 片刻之后才是一股温热从胃部蔓延开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虽不能治愈江海的大道创伤,甚至不及酒疯道人葫芦中而烈酒,但它胜在温柔,好似清风拂面玉人抚身,似水般柔情。 当真是舒服,特别是刚刚进过了炙热烘烤的江海只感觉久旱逢甘霖,难怪银斑豹会那么的舒服。 确定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之后,江海又是饮了几口,直到那效果饱和不再增加效果之时方才停下,这一池春水虽是特别却还没有神乎其神的功效。正要离开之时看到了自己好似鬼怪一般的脸,大惊失色中只叹这是何方妖怪?而后才是满满的心疼,同时也有了一个想法。 这水对身体内的功效可行,那自己的诸多体外伤是否也能奏效?哪怕只是稍稍治愈不至于这么像鬼怪也好。 看着跟前这荧惑的池水江海还是下了决心,开启神识探查了水底并没有什么隐藏之后,便是缓慢的落入了水中,一是怕扰了这份安静,二是怕一身的伤会发生意外事。 好在都没有! 这也使得江海彻底的放了心,因为此时此地风景真的美丽,夜间的风,身边的水,四周的清,除了银斑豹鼾声之外的静,还有天上那轮皎月的明…… 不得不说这一池春水真有魔力,只是片刻江海就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疤痕正在一点点的消去,很是缓慢却有效果,至此他整个人都缩进了水里,只留鼻子在外透气。 舒服,很久没有这般舒服了,慢慢的让江海也又了睡意,四野没有危机又架不住这股柔柔的倦意,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风还在继续,不慢不急,水流动几乎是在不曾前进。 而江海也是全身心的放松,竟然还有了梦境,花,草,小猴,逐日,父母,秦梦,司马兰,夜幽澜…… 所有的朋友亲人,甚至还有那一朵洁白无瑕世间不该存在的雪莲。 ‘怎么又一次想起了你?!’ 第二百零三章 月神 二三月说冷还暖,风不冽扰人心乱,君久离何时能还,可知妾身心俱寒。 望君池边望君归,奈何桥头奈何悔,长生不死何所为,不及相伴赴轮回。 …… 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了这么一段歌声,其声之低沉让人感觉好生难伤悲,特别是有过同样伤害经历的江海很不舒服。 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衣袂翩翩如同仙子下凡的女子,坐在这一池春水边歌唱着,虽只是个侧影却让人心生怜惜,很美很伤悲。 她是真实的么? 原本在一片舒适之中的江海只感觉到了无尽的遗憾,所以他要睁开眼看看这是女子究竟是谁,又怎么会来到妖月森林来到这一池春水旁。 可惜他根本睁不开眼身体重达千万斤完全不似自己的,不能控制哪怕是移动一根手指,但四周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每一处都是如此,分不清到底是潜意识还是真的存在。 他看到了还在睡梦之中大字朝天的银斑豹,女子就在它身边,它却还在呼呼大睡,如雷的鼾声还未停止,所以它也和自己一样都处在了这种状态中,能看到却无法阻止?还是说这独特的景色只有自己能看到? 不行,一定要行动! 不论这女子对自己有没有威胁,就凭借现下这状态就必须醒来去一探虚实,所以他在尝试个念动心经来使自己静心,用以分辨究竟是不是幻觉,同时也在沟通身体内的其他存在,擒圣手还有诸多惹不起的老祖宗。 结果是心经念动了几遍,所看到的依旧,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江海大惊失色,四周都是真实的无疑,可为何身体会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连诸多的老祖也没有动静,难不成此女子的实力要超过所有存在,让他们也退缩了? 当然还有另两种可能,就是现下的情况对自己是无害的,所以诸多老祖也默许了这一切。 最后一种也是江海最不愿意接受的一种——自己还在睡梦之中,因为睡的死。而这好比是鬼压床一样的现象,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身处的一池春水。 所以江海还得尝试冲击。 而此时那女子有了动作,竟是转头彻底看向了天上那轮皎月。江海的意识也随之而去,他要看看这轮月亮究竟有什么特别,只得这么一位仙子悲伤。 一看还真就发现了特别之处,这轮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圆满了,也就是说现在若是真实的,那时间就不是自己所在的那一刻。 而且那月亮极其特别,与那女子一样都是极其模糊的,就好似水中月一般飘渺,随着水流在不停晃动之中,以江海的视角看去,还是看到了圆月之中那鲜艳如同血液的一处处。 好生的诡异!正因为如此江海才发现,先前所看到的皎洁月光之中其实都有这一抹抹的血光,这?! 再看那女子江海也算是稍稍安心了,她并非是三头六臂面目狰狞,还是先前那般神圣,那般纯净,如水一般的典雅。 只可惜的是依旧看不全她的脸,感觉应当只有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才能配得上她这一身的仙气。 等等! 江海总感觉此女的容颜在何处见到过,会是那个梦中人么?所以这还是自己朦胧的梦? “啊……给我醒来!”原本该是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此刻却是悄无声息的,一切靠自己为信念的他还在尝试着醒来,因为看到那女子有了动作,竟是向着这前方而去了,飘飘然前行着,在月光的称托之下美轮美奂却又朦朦胧胧。 “喝……喝” 江海大口喘气只感觉自己醒了,终于可以行动了,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还在发麻也不管未着一履便是朝着那女子奔跑而去,期间也窥探到了天上那轮月和四周的一切。 月正是之前的皎月而四周也是之前,一切都回来了!都是无比真实的,所以先前那确实是一场梦,而自己所追索的那个女子却是真实的。 “前方那位仙子请止步。” 江海停下了,并两手捂住了自身重要的两处地方。君子坦荡荡不假,可若是对着这么一个仙子,那便是亵渎神灵了,即便她不是仙子也有唐突之嫌,万不可做那登徒浪子。 片刻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得回应,那仙子还在前行之中,这是怎么回事?又一次呼喊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江海又一次奔跑了起来,刚刚起步便是胸口一震,又不得前行了,而且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一次的自问着。 还未彻底醒来么?只能是看着那女子走到了池子的尽头,竟是在嚎啕大哭之间慢慢消失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未醒来?” 咆哮之间他发觉自己又能开口了,所以必定是有人出手了,根本不想自己靠近那仙子。 “究竟是谁……谁……” 咆哮传了很远,直到回声消失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就在江海放弃要去叫醒银斑豹之时,终是听到了回答。 “水中望月雾里看花” “谁,究竟是谁在说话?”江海四处张望着,并没有看到一人或者一兽,也未曾听出声源,只能是戒备着四周,那人可能就在某处。 那声音并没有再一次出现,江海只能杵在原地戒备着而后才是回想那声音,声音满是沧桑又有些熟悉好似在何处听见过,可仅仅是凭借这两点根本寻不到这声音背后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一点,最后定住自己的就是他,他要干什么?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显然这才是根本所在。所以他只是在提醒自己那满月那仙子都是假的,是虚幻的? 那么自己此刻究竟是醒是睡?思来想去得不到任何的解答,江海只能是又一次开口。 “晚辈谢谢前辈指点,只是不知道您为何要出言,我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因为他有一种直觉这力量并不是自己体内而是外在的。 “你也是天命之人,月神只有每年的这一刻起才会出现,寻找自己的恋人。而月神之泪也只有此刻才最有功效,但月神是不能靠近的,即便是你!” 那声音得再一次出现说明了一些事,但关于江海的现状只字未提,这也让他很是奇怪,自己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为何妖月森林之中会有月神存在,她又是什么人? 妖月,天上那轮血月!江海突然之间走了这个大胆的想法,这会不会就是妖月的由来? “只是其一,还有其二,而这你迟早会知晓的,小家伙,再见。” 江海的所想又一次被人知晓了,而这么并非是第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极其特别因为此刻的状态,因为此时的环境,这让他想到了寒冰洞穴之中的经历,那个光影老者不就是有这般能力,所以这开口之人与那光影老者是同等级别的存在? 瞬间的走神而后才是询问“前辈你究竟是何人,你现在又在何处?” 只是再也得不到回答了,那人或者那存在已经彻底离开了。 看着全身赤果的自己,江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场经历,一阵风吹来没有半点凉意,因为他自身的境界,也因为刚刚接受了了所谓月神之泪的洗礼。 每年才出现一次的月神,她究竟是谁,她的眼泪因为恋人,那恋人又是谁?一切得不到解答,而此时的池水好已经去了生机,或许如同那声音所说只为那一刻而有灵。 江海走向了银斑豹,想要看看它现在的状况,究竟是在沉睡还是其他,手刚刚触碰到它的背,便看到它全身放出了光彩,并不是一开始那荧惑之光此刻是无比耀眼的,而且江海的手上也是染了,此刻也是光芒大盛。 “这……” 江海大叫着,只怕这是又一重危机,但甩手之时发觉自己眼前还是那一池春水,刚才自己并不是在水中。 当瞟到正在水中的某处器官之时,江海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回归了,再看自己全然无事的手,他也算是重重了叹了口气。 一旁的银斑豹还在熟睡之中,那鼾声那嘴角晶莹的液体都证明它是无比舒服的,没有一点的事反而可能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抬头天空中所悬挂的乃是一轮弯月,并不诡异很是安详,月光也是绵绵无力,不似先前所看到的那般慎人。 身旁的池水极其缓慢根本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流动,也是安静的紧,而且已经没有了那种治愈能力,此刻只不过是一池普通的春水。但之前的效果是显著的,身上所能看到的伤痕已经悉数不见了,甚至比未受伤之时还要白皙爆满,所以它真的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这让江海很是好奇,借着水的倒影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脸,不曾泡入水中却也是得到了完美的修复。 当真是意外之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那个出现在梦中梦的女子,那个被称为月神的女子,她是不是就是天空中那轮月亮的化身呢? 纯属胡思乱想,但他还是心存感谢的,虽不能治愈大道创伤。 而且最后出现的那个苍老的声音说过,自己迟早会知道这一切的,所以不论是声音的来历还是那个圣洁的,名叫月神的女子他们的秘密都还在前方! 看着月光中还不能看清全貌的妖月深处,江海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真的是必然的。 第二百零四章 十二块石板 “小银,停!” 这一次是江海主动叫停了银斑豹,因为好似又将进入下一个区域。从最初之地到如今,每每将要进入下一处便会出现阻挡,兽或者物。 此次也不例外前方百步之地所能看到的是一块块偌大的石板,粗一看皆是数十丈之高,宽也有数丈,整整十二数。 十二块巨大的石板,这不得不让江海怀疑会不会如同第一区域那巨大的顽石一般,又是某种大阵的阵角,只不过如此距离之下除了能看到十二块石板的巨大之外看不出任何其他。 那定是无比久远的东西,因为上方尽是岁月的痕迹,好似一道道军功章印在百战老兵身上一般。 “走近些,竟然遇到了相信也无法避让。” 有过巨石经历的江海明白这又是必须要经历的一次考验,不知多少重考验中的又一重。 随着银斑豹缓慢的前行,江海的视野也得到了刷新,不曾想这一块快石板竟然能这般大,不止数十丈之高了,好似一块块天然的屏障矗立在前方。可除了大还看不出有什么,有些粗糙的石板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印记或者雕刻,显得有些落寞,毕竟在这深山之中只有这么光秃秃的十二块石板。 而且十二块石板排列并不在一条线上,好似杂乱无章,但江海知晓绝非如此只能说其中规律自己还未看透也未曾经历过罢了。 终是来了石板之前,江海自小银背上走下,驻足在其中一块石板前,他很想知晓这石板的来历又有怎样的特别。 除了高大还是高大,其他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这已经是问题的表现了,为何会有这般工整的十二块石板,是谁切割又是谁放在了此地,因为挡住了前方的路。 越过这十二块石板,还能看到后方那一条条道路,或大或小,但尽数在石板之后,好似在说通过石板才能找到路。 这一块看不出什么,江海又走向了其他石板,从一到十二都看不出任何东西,所以真的只是天然形成了的十二块石板么?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自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两块石板中间的空地扔去,之前并没有任何的阻拦,但即将穿过之时,石块直接坠落了但并没有落地是飞了出来,而且落点正是它原本呆的地方。 果然有问题,银斑豹也是看呆了,或许它也不曾看到过这种奇景,于是乎他走从地上踢了一块石头向着另一处石板间的空地踢去,石头也是返回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江海对于此地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石板之间的空地有莫名的力量在阻挡,不能穿过,最少现下的这种情况是不能穿越的。 而且此地的布置是不能被破坏的,都能会但原处,也就是说这本身可能就是一处大阵,具体为何还不知晓。 为了检验这一切,江海自手指中激射出一道指力向着刚落地的那块石头打去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只不过也不能击碎那块石头,反是江海的指力给完美的反弹了回来,从他侧脸处划过,若非他反应够快也早早做了准备相信已经被那指力所击中。 石块一动未动好似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打击一般,而这又是问题的所在,与之前抓取时的力量想比,激射真气的力量明显要大的多,可为何会连这么小一块石头都无法撼动? “呜……” 银斑豹此时的叫唤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只见它正朝着石板低吟着,是一种本能的叫唤。而此时的石板竟然尽数放光了,极其微弱但还是色彩分明,十二种完全不一样的色彩。 显然江海错过了最为精彩的时刻,闪烁两次之后石板恢复了正常。所以它们真的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攻击所以才有的反应? 十二块石板真的是一处大阵,为的就是庇护此地阻止外来者进入后方?但即便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真气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手段,也不曾感受到危机,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验证,江海又在手掌中汇聚真气直到包裹五指,好似要出掌一般的动作,而后双眼盯着前方要看看这十二块石板的具体变化。 果然,在他真气出现的瞬间,十二块石块同时有了光彩,红,黄,蓝,绿……整整十二种色彩,只不过并不是江海所想的那般,会有虚弱强盛之别都是那般得微弱。 难道是因为检测到了自己其实是没有攻击意愿的? 他又是一步步走向其中一块石板,四周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哪怕是江海的手即将触碰到石板也不曾攻击,所以它们只是要防御,还是觉得自己的攻击力度不够? 手中真气瞬间击出,一只掌印打在了后方的空地之上,他是真的不敢直接对石板或是其中空地攻击,也不敢真的触碰到石板,只是以此手段来测试。 虽不是翻天掌却也是他先天真气下的攻击手段,打在身上也能预料到伤害,可那空地之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上方的一株草都不曾摆动。 但江海还是发现了变化。就是在自己出手之时十二块石板中的一块有了明显的增色,因为在几乎是最后排的位置,江海根本无法近距离观看只能看到大概,石板之上的色彩与江海的先天真气一色,这其中是否又预示着什么? 一击过去石板又是恢复了正常,那一块也是如此,期间并没有攻击江海,只是感应到了江海的真气做出的反应。 所以这十二块石板真的只是防御用? 又是观看了片刻江海还是决定试试会不会被攻击,使了眼色让银斑豹退开以后,他的一道真气瞬间击出,人则是朝着后方极速奔跑着。 那道真气还未打在第一块石板之上,十二块石板便又是生出了光彩,不过依旧没有进攻,直到彻底打在石板上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就在江海认定他们又将恢复原样之时,从那石板之上飞出一道光彩。 这气息,这感觉不就是自己先前所打出的那一击么?还没做出反应江海便是被击中了,人接连后退了几步,压制住肺腑中的上涌的血气,他也算是明白了。 这石板并不会主动攻击,但会感应攻击而做出反应, 若是被攻击,则会相同属性的几倍攻击返还。 竟然是这般神奇江海此刻又是庆幸的,好在先前并没有使用太多真气要不然此刻估计自己刚刚治愈不少的身体又会多种伤,而是还是自己所给的。 等等, 自己所给的! 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江海是当着银斑豹的面就地坐下了,他在思考其中可能,刚才自己真气击中石板的瞬间其实是没有任何动静的,而且真气并没有被击散而是消失的。 再之后便是那股击中自己的真气返回,也就是说其实这一股真气是自己的,只不过经过石板的加持,从而提升了数倍的伤害。 最主要的是那一刻先前亮起的那块石板又一次的艳于其他石板。 这其中必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在,可究竟是什么呢?不过现下可以肯定两点,石板还有聚力之能只要不攻击便不会遭受打击;其二石板能在瞬间光化条件就是真气。 休息了片刻他又是前行了,真气又一次作用于手上,这动作只让一旁观看的银斑豹摇头,甚至闭上了一只眼睛,这模样好似在说这人类又犯牛脾气了。 殊不知江海压根就没有攻击的意思,他不过是想真正触摸石板,看看会不会如同第一区域那压阵巨石一般会有其他东西出现。 一瞬间石板又一次放光了依旧是那般微弱,但有过一次教训的江海可不认为这光是微弱的。手触碰到石板之前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即便是触碰到也没有。 如此只让江海吃惊,这检测能力真的强,即便是人也无法在这般距离下精准得分别出危害和无害,但这石板做到了。 入手也没有石头该有的冰冷或者温热,好似触碰到了空气一般没有任何的阻力,他就这般一直前行想要看看会不会彻底穿透石板,到达后方。 结果是不能,江海前行的只差将头也一并穿透,可还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这就有些怪异了,石板岁虽说无比高大宽广但并不厚,以他的手臂应该能穿透才对,可此刻根本无法穿透。 所以石板光化之后里边是无限空间?! 江海退回了手臂,期间也是没有半点的阻拦,正如同他一开始想得那样,只要没有攻击的迹象便不会遭遇到反击,但也不能从这石板中穿行。 而这一切银斑豹都是看在眼里,双眼瞪大,它也不曾见过过这种现象,所以它此刻也是在感叹还好跟着这个人类了,见识了太多想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而在他眼中的江海又有了其他动作。 移步向右来到了两块石板之间,那里有足够宽的间隙足够几人通过,所以他这是打算尝试正常地走过去。 下一刻他的计划明显被打破了。只见他刚刚与一块石板持平便是不自然的退后了,所以此路不通。 江海挠了挠头。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留通过的。 第二百零五章 使命 江海面前的十二块石板在近距离观察之下,其实还是有一定的排列顺序的,他所能触碰到的正是最前列的五块,而后是四块,最后是三块。 五四三的排列看不出具体用意,因为每一块都不在同一列,或多或少的有差距。 见无法从间隙中通过他也只能从石板上找问题,也只有这石板能留下有用信息,总不能以武力击破这十二块石板吧?不说江海能不能达到那种力量,即便是达到了也不敢,这可是妖月森林连一方大势力的太上长老都不敢乱来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先天他还不敢乱来。 但就先前的局面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提示,也不似第一区域那巨石一般在自己接近之时会出现异象。石板并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内的神血,也不在乎一身的秘密,所以相比之下石板更像合格的守卫。 第一块石板并没有什么特别,江海又尝试着以真气去触碰眼前的第二块石板,与之前差不多的穿透进石板之中,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色彩有差异,这是一片的蔚蓝,如同没有云彩的天空没有海藻的大海。 这一块同样是没有任何的提示,所以只能去往第三块,与之前一样都是能够穿越但不能穿透,其中都是无限之地,只不过这一次闪动的是一片的青绿,好似秋季那已经老去即将枯黄的树叶,但又不全是,因为江海感觉自己手部有了反应,有些刺激,但这也不是什么提示。 第四,第五块同样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变换了色彩,一者是白,比洁白要暗些许比银白又要深些许的色彩。一者则是红,深红如火,尚在跳动。 可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只让江海无语,若那巨石是强硬的阻拦,那么此刻的石板就是温柔的,化骨的温柔。 现下的场景也让江海无奈,只能是在那处等待着,想看看究竟会有其他变化。 与此同时某地,一脸正气的青年正在跟随一个老者前行着。 他很是不解为何此时此刻这里竟然是这般的漆黑,仅仅是因为地下么?只怕不全是,因为他自幼所习炼的佛门真气不自觉的散开了,此地有诡异!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为何?” “为何?完成你必须去完成的使命!”那个所谓的的地字一号杀手无心坚定地说着。 独孤无极听了只是更加疑惑,自从加入所谓的往生杀手组织,这还是第一次随组织行动,但又不知道为何。 两人的交谈其他几个蒙面杀手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自己的前行并在四处探寻着,因为虽是带着火把,但这通道实在太过宽敞,又无比的黑暗。 但对这一群人独孤无极一直没有好感,也不知道他们的面容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身份,但此时此刻更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死尸,或者有灵魂但被狂热的信念所影响的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他这半个佛门弟子所喜欢的。 得不到回答,而且一开始所记忆的路线也被打断,此时此刻的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到了怎样的地方,而那所谓的使命又是为何。 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像其他杀手那般经过生死一般的训练,也不曾被喂服一种用来提升潜能的药,仅仅是因为那所谓的家族,所以自己成了特殊?只怕不存在。 随着越来越深入,独孤无极越来越觉得此地的不寻常,因为空气中有很重的死气,也就是说此地原本是不通风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才有了风,但风根本吹不到此地,所以空气也无法来到此地冲散其中的死气,所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 “啊……”前方突然传来的一声惨叫打乱了独孤无极的思考,听声音应当是前方还有人,究竟是怎样的行动让往生门要出动这么多黄字级别的杀手,若是重大行动,也不该是黄字级。 那凄惨的声音只让其他的几个杀手心惊,看的出来他们的畏惧,或许他们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也许是因为那声音太过凄惨了。人只有最为痛苦之时才会发出如此惨叫,久经生死的杀手或许麻木,但这群不过是刚刚入门的杀手,生死考验才刚刚开始所以畏惧。 不过因为有地级的无心在此也不敢有所动作,在后者冷眼之下只得继续前行,通过那一声让独孤无极明白了,这一群人或许只是炮灰,若是没猜错他们都会如同之前那死去的人一样都会死去,而且是极为痛苦的。 而无心先前的话也透露了一个消息,其实这一行人中只有自己与他才是关键,那么也说明了这里其实是一处极度危险的禁地。 一时间独孤无极有了后悔的想法,加入往生门不知是对是错,为了还未见过的姐姐这一切又是否值得? 行了一段时间,空气之中的那股死亡之气更为严重了。浓郁的散不来,独孤无极的的身体正有一处处的光点亮起,这也是曾经那个老头的杰作,所以相对来说他是相安无事的,其余几个杀手已经明显的行动缓慢了,不停的抓耳挠腮,似乎身上有东西在撕咬。 “停下,再这般行走下去会出事。” 独孤无极的开口得到了几人的赞同,此刻那唯一露出的眼睛都是看向了无心,都已经承受不住了。 “继续走!” 无心斩钉截铁的开口让一干人失望,此刻他的决定就好似催命符一般。 “可是,他们已经……” 独孤无极还在尝试这沟通。 “没有什么可是,杀手要么杀人达到目的要么被杀!” 一行人只能继续前行着,毕竟他的实力即便是所有人一起上也不能敌,又不是在逐鹿学院见到的那个名叫江海的青年。独孤无极直摇头,这群人真的没救了,若是没有感觉错他们都是吸入了那死气,究竟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现在或许你在怀疑我的做法,等一切明了之后,你会感激我的,记住你的本姓!’ 独孤无极脑海中传来了无心的声音,他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啊……啊……” 一行人中除去独孤无极,无心两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在不自然叫唤着,声音极轻但在如此情况下很是刺耳,而且全都在身上抓挠着,至此空气之中多了一股的血腥味。 这便是独孤无极一开始所猜想的情况,不曾想还是发生了,而前方的无心好似没有发觉一般,还在继续前行,这群人已经被邪魅的入侵了,现在已经谈不上是人类了,难道他真的不曾发觉? 想必他这样的杀手已经麻木了,即便是同伴之死也不会牵动冰冷的心,还保持着良知的独孤无极只能张嘴开始念经,乃是一篇超度亡魂的经文,因为知晓自他们饮下那药物开始,这一群人都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 一路的前行一切还在继续,那几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已经在地上爬行了,这般状态竟然还能前行也说明了那药物的控制能力,竟然比死气还要恐怖。 一切无法改变,独孤无极也只能是视而不见,明白现下真正能称之为人的也只有自己两人,他开口了“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 “不需太久,只要他们全部失去行动能力!” 果然是冷血之人,无心之名当之无愧,这一群人当真是一群炮灰,若是没有猜错,他们的作用只是吸收此地的死气顺便血祭此地,那么此地便是不详的大凶之地,可究竟是什么地方还不得而知。 “快到了!”许久之后无心开口了。 其实也不需要他多讲,独孤无极也能看到结果,因为这几个祭品已经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虽说身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尽,但一个个都是如同临盆的妇人一般挺着大肚子,吸收了太多的死气。 而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也就是说前方进入之人个他们一样已经全部成了这般模样。 好一个视人命去草芥的组织,独孤无极并没有开口而是将一切咽回了肚中,只等一切明了之后算账,不过还是在心中记下了这一笔。 “走吧,该我们自己前行了,若你在这样的江湖中还保留之前的仁慈,那么我告诉你,你姬氏一族该灭,你父母也死有余辜,甚至你和你姐姐都不应该存活!” 好似听到了独孤无极的心声,无心迈步的同时说了这么一段话,这让独孤无极心中又是一震,当初他虽大概说了自己父母死亡之事,可并没有说明是在何处,从他这一席话中不难听出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他明白却没有告知! 正因如此独孤无极心中走了一丝的动摇,难道其中还有天大得冤屈?要不然他为何会说死有余辜之词。 “若是你真能完成此次之事,或许你就能明白为何你父母会死,为何你和你姐姐能存活!若是完不成我们都要死在此地!” 无心又一次的开口好似一枚重磅炸弹,炸进了独孤无极的心中,想知道这一次的任务更想明白亲人离散的原因,而且还牵扯到了死亡。 “当真能了解?” 亲情与死亡之前。独孤无极更在意前者所以又是开口询问了。 “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欺骗的?” 第二百零六章 脑海之中 怎么会这样?! 独孤无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的只是怀疑,先前所说的路为何会在此处断绝,那先行的开路人究竟又在何处。 显然这也是无心所不曾想到的,自从来到此地后他便不曾开口,好似在思考之中。 独孤无极看着四周的环境,诸多的稍稍压制的怀疑又是浮现,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前方三步便是深渊,往下看去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吞噬生命吞噬灵魂,而且极宽以他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到彼岸,彼岸并非花开有的也只是一片的黑暗,好似一壑壑山脉。 所以并非是没路只不过路在对岸,而自己所在的区域与对岸同宽,只是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路,而且极窄,勉强能容下几人的站立。 所以先行的那诸多祭品,想来已经坠落了深渊之中,或许最后的意识也是被操控,拖着残躯做最后的探路跳入了其中。 因为空气之中除了那死气此时还能闻到那血腥之气。或许那一声声惨叫之声便是跳落之时最后的清醒,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并没有坠落深渊而是去了对岸。 十丈之宽究竟是如何过去的? 或许地字一号杀手的无心此刻也在思索这个问题,那么现下只要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即可。 无心动了,先是走到了深渊边伸出手来,停在空中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半个佛门中人的独孤无极还是感觉到了他此时此刻所散发的一种特殊的气息,并非真气或者更古老的真元,很是符合此时此地的气氛——阴冷。 而他的手其实是处在了深渊的上空,所以他这是在分释空气赢残留的东西从而得到某些信息?而那气息一定是控制诸多杀手的手段,因为每一个杀手身上都有那种气息只是程度不同罢了,而无心身上也有。 这并非是杀手该有的血腥之气,而是那种药物!所以即便是他身为地字级也不能幸免,也服下那种控制药水,所以他也是被操控下的高级傀儡?而能操控他便是更为高级的傀儡——天字级别的杀手? 只是一种气息便让独孤无极联想到了这么多,集思恐惧,若生门的杀手尽是如此,那么真正掌权者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身为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他所能控制的是所有人的生死,因为到现在也不知这组织之中究竟有多少的杀手。 普通杀手不足为惧,真正恐怖的是玄字级,地字级,甚至只有传闻的天字级,他们究竟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身份下又该隐藏着怎样的实力 但都应该是悲惨的,若是自己这一番猜想没错的话。 无心回头扫视了一圈四周,特别是在彼岸停留了不少时间,之后才是回头看着独孤无极。 “你有着你父母所没有的推断能力,但太过异想天开了,我说过往生门并不仅仅是个杀手组织,一些事你还没有知晓的权力,因为你的身份,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所不曾饮用的汤药真的又激发潜能的能力。” 一席话让独孤无极无言,并非只是因为他又一次看透了自己的的想法,还有他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汤药有坏处也有好处,而他真的也饮用了,不过并不是被控制的一员。 也就是说要么还有专门化解药物的方法,要么就是对于实力强大之人是无效的,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不曾要自己服用。 “我想你的作用就从此时此刻开始了。” 无心又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其中意思同样让他费解,难不成我还能移山填海让这深渊之上生出桥梁来不成? “你不能,即便是你的先祖们也不行,但此地只有你姬氏一族能度过。” ‘姬氏一族才能度过?’ “没错,因为这就是你姬氏不为人知的一处祖地!” 这一刻独孤无极总算明白了为何无心一开始就说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使命,原来这是姬氏的祖地,所以先前让自己蒙面只是不想让自己记忆路线,之后再寻到此地只是因为,那么这祖地之中又有怎样的秘密?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若是还不行动寻到过去的方法,你我都会如同你的同伴一样葬身此地,或是坠落深渊或是完全不知死在何处。” 他的意思是此地除了深渊之外还有其他的危险。 “没错,正如同你先前所听到的那一声声惨叫,快些!以你的身份应该能寻到答案。” 他话音落下此地便开始轻微的晃动了起来,这是先前所不曾经历和感受到的,源头并不是某处而是脚下的这一片大地,所以真的还有其他危险。 独孤无极自然不想死在此地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寻到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在动静响起的瞬间他便是压制了自己诸多的杂念和心情,要趁早解决这一切。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自身属于佛门的真气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最强盛,好似一盏巨大的灯能照亮四周,而他也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极为平静立在那里。 为无心看着这一切有的只是欣慰,不错,不错!还是有长进。 “小家伙,如今你也长这么大了,也该给你取个名字了。” “好啊,我要取个惊天动地的名字。”一个虎头虎脑孩童兴高采烈地说到。 “好吧,就叫二狗子!”回答他的是一个满面红光一脸笑意的老和尚。 “不,我应该叫做独孤……嗯,独孤……”词穷的他并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字,只是偶然看到了这独孤二字觉得霸气。 “那就叫做独孤无极吧?” “好耶,独孤无极,我叫独孤无极。” …… “无极啊,如今你已经长大了,该学学一些生存技巧了,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是胡闹。” 一脸好奇的他凑上前去,想听听老和尚会教他什么,殊不知道苦难已经到来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锄锄地,跑跑步,挑挑水……” “啊……不干。” “啊什么啊!你看师父年级都这么大了,你还忍心让我一个老人家做这些体力活?” “哦……”心善的独孤无极虽是不愿意还是答应了,他并没有看到的是老和尚眼中的精光,更不会想到这不过是各种体力劳动的开始。 …… 回想着以往所发生的一切,到了这一幕幕时,闭眼中的独孤无极很是自然得笑了,那日子虽苦但是快了充实。 以前认定的痛苦时光,如此看来其实是最为快乐的时光,但快乐是短暂的,随着他的回忆,记忆中的他也来到了青年之时,正是与他离别之前的最后一夜。 “我说无极啊,庙里的油盐也快没有了,又到了该你表现的时候呢。” 独孤无极看着一脸笑意的老和尚知晓他又在动坏心思,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遂无比谨慎地看着他道“老头子,老头子我可记得这化缘之事一直都是你在操办,莫不是以为我还小好骗?再说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和尚你总不能让我去化缘吧,别人给不给还是两说。” “哎,亏师父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你看看我这风烛残年的身体,你觉得这山路我还能走几次,你怎么就这狠心啊,想当年……” 对于这一套独孤无极这多年来也没有想到办法应对,见他有喋喋不休之势,好忙打住,“停,停,停,后天我就去,行了吧我的老师父!” 心里却在嘀咕,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真的衰老,就您这壮硕如牛的体格说不定比我身子还硬朗。 “你这什么态度,什么眼神?你就这么和我一个老人说话?我虽是出家人可总得进食,膳食中若是没有油水我怎么吃……” “您打住,明天一早我就动身!”遭受不住的独孤无极选择了投降,做饭这等粗活一直是他在做,所以他很明白庙里的油还能用几日,可架不住念叨。 说罢便是要回房却又被叫住了。 “等等,这是你第一次出门,所以老头子我还是和你说些有用东西。” 如今想来,其实当时的老头子已经有太多的不寻常处,只是因为当时不喜他得啰嗦才没注意到,现实中的独孤无极又是自嘲一笑。 ‘以那老头子对我的了解,他便是抓住了自己讨厌唠叨这一点,即便是现在去经历那事,结局还是一样,只不过应该会是其他的方法。’ “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你出门以后且莫以貌取人,要凭借眼睛内心,去听去想去感受每一个人……” “若是真的遇到了不能辩别的人或者事,那就随你的真心,心善之人自有佛陀保佑……” “若是遇到了无能之事,也切莫强求,强求无果只会平添烦恼……” “若是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靠你的心和脑子,心会为你指引方向,脑中就有你想要的东西……” “好了,老头子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 …… 老家伙当真是一早就算计到了一切,他这言外之意已经说了太多。只是不知道现下这种情况他是否又料到呢? 等等 “心会为你指引方向,脑中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脑中?自己脑中还有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么?独孤无极睁开眼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第二百零七章 挖掘记忆 心会为你指引方向。 现在独孤无极心中想的根本就不是到达对岸,而是离开这里,既然是姬氏的祖地,那么这里应当有姬氏的先人,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身份的他如何去面对先人! 至于脑中他已经将从记事开始道现在所以的记忆全部过了一遍,也没有发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自己想要的究竟又是什么? 除非是自己所没有记忆的,而这只能有两种情况,其一,当时实在年幼记不住,其二有外力将自己的某些记忆封住了。 所以这一切还是要回忆么? 四周的抖动还在继续甚至是愈演愈烈,那形同断崖之处不时有石块落入深渊之中,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声音所以那真的是无尽深渊,相信不需要太久此地便不会再有站立之地。 或许这才是眼前还面对的事。 平心而论么?独孤无极想都没想直接转头回走了,无心也没有迟疑跟在身后。 而就是此时发生了变化,四周得动静竟然加速了,顷刻之间所有的能落脚之地尽数坠落进深渊之中直到两人所处的那地,看着脚下的无尽深渊,独孤无极心中有的只是无奈。 果然这些事一早就被人所想到了,老家伙将一切都在那一晚告知了。原本只是实验一般的行为得到了证实,那么此刻的一切又要去面对了,不能逃避也没有任何的借口。 无心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期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者语言,只是看着独孤无极的眼神迷离,想来他又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立在一旁并没有打扰,只是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脑中,记忆,记忆……’ 独孤无极确实消去了沉思之中,此刻的他好似手握这锄头,正在自己记忆之中挖掘更深层次的记忆。 而这还必须打破以往的记忆,然后在其中搜寻,这过程无疑是痛苦的,连现实中的无心都能明显看到他脸部的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皱作一团,而是挑眉时而咬嘴,甚至还有咯吱咯吱的切齿之声。 这都是源于那个连他也看不透的老和尚,他此刻也将一直存在的疑惑提起,那和尚究竟又是怎样的一重身份? 独孤无极是苦闷的,记忆如同衣物一样,你不去整理之时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衣物。而他现在所挖掘的记忆,又是自幼到如今的每时每刻,又要着重注意其中的某些时刻。 所以很慢,很是煎熬,可他必须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为可能是达到彼岸的方法,也因为可能解开自己的记忆,极大可能被那老和尚所封存的记忆,那其中是否有父母,姐姐也不一定。 而四周的一切却并没有停止,两人所在的这片区域早已经土崩瓦解,分散成了一座座漂浮岛。大大小小几十座,且没有任何排列规律可言,而彼岸依旧,所变化的不过是这一侧。 无心全程看着,知晓他这个姬氏后裔成了关键,若不是他在恰好相反的时间回退但恰好的地点,或许两人已经成了被深渊所吞食的猎物。 而现下的一切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他身上,所以也急不了。 岛屿漂浮的速度明显增快,身为尊者的无心却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知晓姬氏祖地的特别,在这千万年的岁月之中都不曾被其他几族所寻到,所以在其中时间是静止的也想的通。 但他也有怀疑,姬氏的那件祖器真的寻的到么?此处的凶险超乎认知,只是刚刚进入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天知道其中还有多少这种阻拦。 “从今日起你将与我相伴数十年,你可愿意?” “从今日起你将忘记所有,包括你现下所看到的,你可愿意?” 挖掘之中的独孤无极好似听到了这么两段话,根本不属于现在已经挖掘出的记忆中的任何一段,而且着声音无比得熟悉。 是那老和尚! 独孤无极的挖掘停止了,他的精神在搜寻声音的来源,就在耳边或者身体内,但就是寻不到出处。 “从今日起你将与我相伴数十年,你可愿意?” “从今日起你将忘记所有,包括你现下所看到的,你可愿意?” 这两段对话又一次传来,根本寻不到任何的源头,好似已经刻在了他灵魂深处一样,这绝对是老和尚所说的,可究竟是何时所说,又是对谁说的? 莫不是对我?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听这样而问话。 “老头子,我知晓是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如果你真的能力通天出来见我!” 没有任何的回答,但是那两段话又一次的想起了,独孤无极本就是心烦意乱,此刻的刺激,直接让它爆粗。 “来吧,都来吧,小爷我一并接了!不论是五大帝国还是其他百族,老子等着你们。” 也正是这一句之后它总算是听到了第三种声音“很好,小家伙你同意了,那么我将封印你的这之前所有的记忆,直到有一天你不得不记起,记住我的名字,它将是一切的关键!我叫……” 懂了,终于懂了,原来那两段话真是老和尚对自己说的,所以这就是在他发现自己之时所询问自己的话?那之前是否就是自己原本的记忆,应当有父母,有姐姐? 所以现下的关键就是要想到老和尚的名字,这就是一把锁匙,是开启一切的关键,而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次他也说过法就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也就是如同以往与之相关的记忆中一定有线索,他透露过。 所以现下的搜索范围就明显的小了很多,只要寻找与老和尚之间的谈话,和他说过的所有话就能找出。 现实中的无心也是看到了独孤无极明显的变化,握紧的双拳松开了,眉头舒展了,他应该是遇到了好事,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快解开了。 从记事到分离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期间的与之相关的前段尽数挖掘出来,他要在其中找寻出老和尚而名讳或者法号。 “小家伙”,“小子”这是他说的最多得两个词,但绝对不是。若是那般寻常就不可能成为钥匙,所以一定是说的最少的一个词。 最后他锁定了三个词,“余淮”“梦竹”“忘忧”。这是最有深意也是最少说的,若不是此刻有心的回忆根本无法找到,前者出自一首诗,中者因为一个梦,后者则是因为一件事。 “若是可以愿你一生无病无疾,若是可以愿你众生忘忧忘情。” “老头子,你突然之间抽风呢?” “非也。非也不过是一时感叹而已,不要在意。” …… “哼……只怕不是一时感叹吧!”现实中的独孤无极,双眼之中突然了有了精光,好似抓住了什么一样,但还未彻底醒来。 “忘忧法师也好,忘忧大师也罢,这秘密的关键就是忘忧吧?” “如今我已经说出了你的名字,是否能将属于我的记忆解开?” 当他说出这一句之时,那诸多被他挖掘而出的已经破碎成碎片记忆在这一刻尽数闪耀了起来,而后融合成一幅幅画面,竟然是融入了精神状态下的独孤无极脑中。 而独孤无极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知晓的一切,他的父母,他姐姐年幼时的模样,已经那一日之前所有的一切,毕竟那是已经有了大致的记忆。 封住的记忆并不长,这也和他的当时的年纪有关,虽是极短但在他现在看来无疑就是一记重磅炸弹,是一味毁天灭地颠覆一切的毒。 这一刻他也算是知晓了,为何老和尚会那般说的原因。‘或许您是真的想要我忘记过去,忘记所有感情做一个无忧之人,但现在行么?’ ‘我真的能忘记这一切?真的能一笑泯去所有的恩仇么?’ 意识形态下的他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不过是跪在地上自语一般的说着。 “师父,我不能!忘忧?忘不了忧!” 无心早就注意到了独孤无极的变化,没想到这一刻他竟然直接开口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在无心的注视之下,独孤无极双眼中的神也是回来了,到他总感觉前后之间发生了变化。 独孤无极回归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抬起了右脚,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踏了出去,双眼之中有的只是决绝。他没有看到下方是无尽得深渊么? 反应过来的无心是立即伸出手去拉独孤无极,但是后者突然的转头,那双眼睛之中透露而出的是几种情感,有绝对的自信,有冷漠,有质疑,甚至还有愤怒。 这让身为尊者的无心伸出的手停顿了下,也正是这一点时间他抬起的右脚落下了,并没有意想之中那般坠落,而是稳稳站住了,而后独孤无极转过头去并迈出了左脚。 这就是自信的源头?但他更为在意的还是那眼中的那份阴冷,让一个杀手都能感觉害怕的阴冷。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片刻时间内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跟随我的脚步,否则,死!” 前方传来了独孤无极的声音在无心走神之时,他已经在深渊的上空走了几步。 他果然变了,话少了也变冷了。 虽然感受到了,到无心还是跟上了他的步伐,在这里他才是希望。 ‘回不去了,那便不回去了,我就是我,姬氏却姓独孤!’ 第二百零八章 友善之门 无心便是这般跟在家独孤无极的后边,在深渊的上空行走着,一座悬浮的陆地漂流的速度极快,只是片刻就从两人的身边穿过了几次,但并没有碰到都只是擦身而过,或许这就是阻碍的一种。 但无心的注意力并不在危险本身,而是在独孤无极身上,自从那一句跟在我身后以后,他便没有了任何语言,那过程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身上的佛门真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言,是冷意,这个原本还热心肠的小家伙竟然散发着寒意,莫不是他知晓了什么? 他又是从何处知晓得,难道就因为此地是姬氏的一处祖地? 无声无息之间的行进,没有任何的危险,即便下方是无尽的深渊但只要沿着他的脚步,便是如履平地,而稍稍的偏差便会殒命,脚部传来的寒意并非是心中的恐惧,也是他身体感知危险的一种本能,所以能通过此地的只有这一种方法。 终是跨过了这十余丈的深渊,无心迈出最后一步的同时,那深渊之中便是传来了一阵波动,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一到光慢慢消去,极窄极长,正是先前两人所行走的那一条路。 原来这是一条虚空桥,此刻的隐去也算是彻底断绝了后路,而独孤无极并没有回头。好似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也许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无心终是忍不住开口了“你没事吧?” “我也想就此死去,但我不能!”他依旧没有回头,不过算是回答了他现下的状态。 他当真的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前后态度的转变也不可能这般大。无心并没有再询问什么,因为这其实也是他甚至某位存在想要的结果。 只是真正转变的反差又让他自问‘这究竟是好是坏?’ 光源!行走之中的无心看到了前方的光源,不大正是现下所行走洞口的规模,所以又要出洞了,这一次又要面对什么? 当那光真正映入眼帘之时,才发觉这根本不是日月之光,少了那份灵动显得死气沉沉。 踏出洞的那一刻才明白了为何,因为这些光彩都是一些宝石所散发,红黄蓝绿四方几种色彩,那宝石的特殊,使的四周的一切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四种色彩的中和之下又是正常的光线,并没有将四周所渲染。 身为东大陆曾经的霸主,用几颗宝石照明并不稀奇,真正稀奇的是,两人来时的这条通道在此地竟然有数个,一眼看去同等大小,同样距离,好似一处处的蚁洞。 明明彼岸中只有这么一条通道,为何走到此地之时竟然有了这么多条,它们又是通往何方?无心知晓绝对不会是自己两人来时的地方,所以此地其实不止一条路,还有其他地方通往这片祖地? 不应该啊,往生门也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寻到了这唯一一处的生门,以几位地级合力加之动用了一件法器才勉强开启了这唯一的生门。 又因为担心这生门会承受不住几位地级存在所以才派遣了这么一群不能称之为杀手的杀手。 所以其他的路都只是一处处的迷幻阵? 独孤无极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停立在原地驻足前望着,好似正前方有什么不可见之物,所以无心也只能静下了心等待他的继续行动。 而此时他伸出了手,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半高举朝向前方,大致就是在四块宝石之间,所以那里有东西? 好似在寻常具体位置一般独孤无极的手动了,不过只是在先前位置的附近动着,片刻之后彻底停止了行动,终是寻到了那处位置了么。 姬氏圣地,外人不得进入 四颗宝石之间一阵稀疏之后,十个金黄的大字浮在了空中,久久不能散去,这或许就是当年的姬氏给予外族人的警示,这么久岁月的流逝竟然还能出现。 十个大字的出现使得此地的压力骤增,好似有一个绝顶的前者就在对面,朝着自己散发压力,而他的实力是高于尊者的。 同时无心也是吃惊的,从这十字之中就能看出,此地才是姬氏祖地的门庭所在,所以前方的两重阻碍根本不算什么。 独孤无极动了,那扬起的右手变化着一个个极为古怪的手势,速度不快意识却无法去铭记,但看的出他手法的生疏,想来也是极少或者根本就没有使用过,所以这是钥匙? 十个大字如同墨水般散开,片刻就没了踪迹,所以他先前的动作果然是钥匙,是证明独孤无极身份的一种手势,所以他真的知晓了一者事情,因为这不该是他所能了解到的。 原以为这一关就此过了,不曾想还有检测,十字消去的瞬间,那地又是一阵稀疏,最后竟是凭空生出了一只眼睛,没有眼皮睫毛独独一直眼睛,自一出现便是在不停转动着,似乎将此地的所有都能看透。 最后眼神定在了独孤无极的身上,似乎在分辨他的身份。 而独孤无极现在也是疑惑的,接下来该怎么证明他不知道了,毕竟当时实在年少即便父母语重心长的教过也记不住,甚至是这两个不该忘记的人也很是模糊。 眼下正是检测之时,虽然只是那一只眼睛盯着他,但总感觉好似有千万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们应当就是姬氏的人,此刻只是在确定自己的身份,第二重也是最后一重的身份验证。 无心虽然在眼睛的注视之下,只不过他并没有独孤无极此刻的压迫感,若非是独孤无极已经比了之前得手势此刻迎接他得便不会是等待和质问,而是死亡。 那一只眼睛中所散发的光彩好似能毁天灭地一般,而且就在眼珠附近汇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真正攻击下方独孤无极两人。 迫在眉睫他自然是知晓的,可即便是想得头疼欲裂也想不起当时父母的那一句话,所以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要自己表明身份,可自己现在能怎么证明,信物?法决,还是其他? ‘我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血液中流淌着的是高贵的皇室血统?’ 对了,血液,眼睛! 此时那眼睛之中的光彩已经激射而出了,目标正是独孤无极。 “无极,快跑!” 沉默多时的无心终于开口了,撑开真气的同时向着前者而去,他看出了这独眼激射出的力量,知晓无心根本扛不住,他要替独孤无极承受这股力量。 这一刻独孤无极感受到了无心的特别,他并非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最少对自己不是,所以更加不能让他去承受,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 “别过来,没事!” 独孤无极开口了,虽还是语气冰冷但比之前好多了,开口的同时之间他朝着自己胸口猛烈地锤击了几下。 在那力量即将击中他时喷出了一口血,血液在宝石得照射之,迅速分散,又在那力量种中为一粒粒鲜红的血珠,血珠并没有坠落或者消散而是漂浮在他身边。 那力量也不曾击中独孤无极。 见到这一幕无心也是止步了,他明白后者已经没有了危险。 独孤无极确实没有了危险,而无心所不知道的是,独孤无极此刻若看到的,那一颗颗血珠之中有一个个人影在飘动,皆是盯着独孤无极看着,老少皆有,且都是服装怪异一看就知道不是此世之人。 且都是嘴唇张合好似在说什么一样,原本该是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但独孤无极此刻却是想哭,因为他能感受到亲情,这应该就是他的族人,乃是血脉相连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他们此刻是在问候自己么? 当真无法听到他们说什么,这让独孤无极很是难受。自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亲情,此刻的亲情让它渴望但又是触摸不到。 只能看到天空中那只眼睛在慢慢消去,消失的那一刻眼神之中不再是那么逼人那般强势,多了柔情好似一个人真情流露时的动作一样。 随着眼睛的消失,四块宝石同时光芒四射,交织之地出现了一扇门,这就是入口了,独孤无极得到了承认,所以他现在能进入其中了。但他根本不想,只想多看看这一个个的族人。 而后所有的人都是停止了说话,脸上挂上了笑容,与那独眼一样的情感,最后竟然是全部消失了。而最为神奇的是,那一颗颗的血珠全部融入了他身体之中。 有一股家人的温暖被独孤无极所感受到,也因为这一股温暖使他原本锤击胸口产生的疼痛消失了。 一脉相承,血浓于水果然不假,即便不是真正的族人,此刻他们也是给予了自己帮助,一点不大的帮助,却让他心中一片温暖。 或许姬氏也没有那般坏,最少这里的一群人不坏。 看着那敞开的门,此刻他感触万千,若是没发生意外,若是这里还有人居住,那么此刻门前是不是有一群和蔼可亲的族人来迎接自己,是否有老有少,老的慈眉善目,少的活波可爱? 但现在这里只是空荡荡的一片,空气中还有那死气沉沉的气息。 “仇一定会报,恩泽一并记着,真相我也会解开!” 独孤无极心中暗暗发誓。 第二百零九章 粪土,宝藏 出了那光门,四周又是一片得安静,感受不到有任何生灵的气息,虽然也有光却看不出光源在何处,因为此地实在巨大,无边无际茫茫一片。 这是无心的第一感受,而前方的独孤无极又一次陷入了安静,使得他诸多的问题只能咽回肚子中,看得出来他如今心情很差,就因为先前那眼睛,那经历。 四周越发的光亮也就预示着下一个场景又将到来,除了前行此刻也没有其他路可走,而前方的光亮与之前完全不同,一个词足以形容这一切——金光璀璨。 终是来到了源头,第一眼就让两个人彻底呆住了,眼光所至金碧辉煌,那光线竟然是黄金、翡翠,琥、玛瑙所散发而出,又以前者为最,堆积如山,一座又一座的金山,其中不见一银,只因档次不够不得在此罗列。 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而且模样也不相同,长,方,圆,角应有尽有,如同杂物一般堆积成山。而这样的山粗一看约有十几座,皆是数丈之高需要两人去仰望。 除次之外,珍珠宝石,翡翠也是不计其数,虽不如黄金那般数量,却也有几山之多,只看的两人叹为观止,莫不是掉入了黄金窟。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些俗物,在两人左侧,又有刀山一座剑山一座,先前光亮之中的寒光多半就出在此处,或是古朴或是锋芒毕露,无一不是宝物,相聚这么远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此地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界,为何有这么多的黄金,宝物。相信只要是此地被发现必定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这就是姬氏的藏宝阁么,只怕不是,若是藏宝阁最少也应该有守卫或者机关,哪怕是墙壁阻隔也行,偏偏此地什么都没有,就好似不值一提的垃圾日积月累的堆积便成了这般光景。 “走吧,去看看吧。” 经历过先前的事之后,独孤无极明显的语气有了变化,知晓无心并非是敌人,冤有头债有主不必给不想干的人脸色看。 随着两人的接近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此地黄金的数量,随便一座山都不止数十丈,所以只让两人怀疑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 特别是无心,他知晓这姬氏祖地是什么,其实就是一处陵园,只不过在姬氏当政之时就已经荒废了,若是此地有这么多黄金,当时没落的姬氏会不来找寻,以求东山再起? 独孤无极自然也感受到了无心的情绪,他走近了其中一座金山,伸手抓了一把,如同抓取一把黄土一般随意,入手沉甸甸的远比普通金属要重,所以这确实是黄金没错了。 知晓了这是黄金之后独孤无极又是随手将手中黄金扔回了原处,他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本就是身外之物。 而后又是分别走向了其他几座山,无一例外都是货真价实之物,特别是拿起一把剑时,从古朴的剑身之上竟然是飞出一道剑气,若非他躲闪及时只怕已经受伤了。 宝剑虽利但却太过锋芒毕露,不是一把善兵带在身边恐伤主人,所以下一刻也是给他扔回了原处。 “这是你姬氏的宝藏,你难道没有任何想法?” 见独孤无极扔宝物如同扔草芥一般,无心忍不住开口问到,正好验证了心中所想的独孤无极转过头看着无心,停顿了片刻才道 “能称霸天下的一族不会尽是傻子,你我也不可能是第一,二个进入此地的人,他们为何不心动?” “即便我真的又了这心思,此地黄金堆积成山我又能带走多少?是否装着一身的黄金和珠宝去应对接下来未知的危险?” “再说了,刚刚得到认可进入此地便是漫山遍野的黄金,我是否又真的敢拿走?” 说罢又是转过身去了看向四周,看向更前方,压根就没正眼看过这琳琅满目的黄金珠宝。 无心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段话属于废话,一个在深山老林中被修行的老和尚带大的人,他的本心也一定是半空明的,最少这些俗物是不入法眼的。 但真的是废话么,不尽是!最少明白了这小家伙的追求并不在此,他有着更大的向往,所以无心此刻心中又有了一种期待,期待远方能有更大的诱惑。 人能自律是因为诱惑不够,如果够了没有人不会心动。 “你觉得那日在逐鹿学院见到的那个与你差不多大小的江海如何?” 独孤无极听到之后直接止步了,并非只是他突然开口提及了一个与此地此时毫不相关的人,也有对江海的印象,那是一个能让地字级杀手无心也不敢出手的人。 他的笑,他的霸气,他的狂妄,直到现在还留在独孤无极的心中,所以他回忆起那张邪笑的脸颊的同时也是怀疑,为何无心会突然提起这个让他也丢面子的人? “若是有方法能让你也达到他的那种能力,你可愿意?” 果然前面那句话只是开头语,真正的内容是这一句。 “你要我服用,你们服用的那亦毒亦药的汤?” “不,不,不,那东西对你无用,最少我得知的情报是这样,而且那药也达不到江海那种实力。” “所以?” 独孤无极回头了,无心看得出他双眼之中还是有情感的,他明白自己现下需要实力。 “所以,此地可能有你想要东西!” 这花只让独孤无极更为疑惑,这里有自己想要得东西,什么东西能快速提升实力境界?神功,神药? “记住这里是姬氏的一处祖地,一切皆有可能!” 而后无心便是不再说话了,这只让独孤无极怀疑,莫不是他知晓接下来要出现的东西,但随后又是自我否决了,若是没有自己他都不一定能走到这里,所以他不可能知晓后方的场景。 即便是有,估计也只是情报一类。 行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终是看到除黄金,翡翠,兵器之外的其他物,那是一座特别的山,说是特别只是相对四周的其他山来说,若是放在外界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座山。 郁郁葱葱不算高大的树木,簇簇丛生却很普通的花束,甚至能看听到涓涓细流之声,所以这必定不是一座普通的山。 两人相视一望而后同时选择了登这座矮山,何为特别的,就是与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诸多宝藏堆积的山群之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座普通的山,是否就是另类,那么它的出现就是一种刻意。 两人自山脚爬至山顶也未曾见到任何特别之处,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这使的两人都是起疑,莫不是它本身就没有意义,只是恰好生在了此地? 摇头之余独孤无极也在搜寻自己脑中有限的记忆,除了让他又一次满腔愤怒之外根本找不出什么来,原因也是简单,自己的父母都不一定来到过此地,他们又怎会告知年幼的自己这里有什么。 压制怒意收起回忆,正要下山之时终于发现了特别之处,连忙开口道“你看那处!” 无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所看到的只是诸多金山中的其中一座,若是说异常处,那么这是一座用金沙所堆积而成的山,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 但独孤无极的语气又表明他并非是说笑,再三观看之后只得回头看向他不明白他指着那金山为何? 无心的表情也让独孤无极明白了,自己眼中的景色他并没有看到,闭眼睁眼之后,那景色依旧他也就彻底明白了,这只是一关考验,只针对与自己的考验。 “没什么,无非是看到了诸多的粪土!” 粪土?他明白所谓的粪土指的就是这些财富与宝物,毕竟这世间视金钱如粪土之人还是有的,而后就没有了任何的表示。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独孤无极眼中的金山,翡翠山,玉石山……都只是一堆堆的粪土,散发着不同色彩和气息的粪土,虽是掩盖的很好,但在这座山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是真实也是幻觉。 扫视了一圈之后,所看到的尽是如此,即便是先前那两座兵器山也是没有逃脱,一切都是假的! “有意思,当真的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是那位前辈所设计,竟然让我这后辈也中招了。” 独孤无极一边甩手一边苦笑着,同时也在庆幸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贪念,若是真是将一身都装上这些‘黄金宝物’,离开此地发觉之时岂不是想死的心都有? 好一重考验,只怕这是老祖在告诫后人切莫留念这些如同粪土一般得东西。 “走吧,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只要不乱动这些粪……宝物。”知晓无心根本不能看到自己所看到的,独孤无极到了嘴边的实话只得改口。 后者身份特殊又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杀手自然不会对这些俗物感兴趣,只不过他现在很好奇为何独孤无极这么肯定不会有危险。 他了解了什么,情报比自己还要清楚!可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姬氏的血脉? 独孤无极自然不知道他得所想也并不会在意,他要最后确定,而他下山得那一瞬间便是肯定了,因为踏出这一座山之时眼前的一切又都是金碧辉煌,茫茫一片的财富和宝物。 ‘果然是假的,后人在此谢谢前辈得指点。’ 第二百一十章 水晶洞穴 而后的前行,独孤无极不为所动,即便是出现了诸多更为珍稀的东西,有坐骑,灵兽,功法,法器……他都是视若不见,这让无心的一些想法落空了。 而不知不觉两人彻底走出了一地,就在无心踏出最后一步是,沉默了许久的独孤无极终是开口了 “你再回头看看。” 回过头无心也算是看到了独孤无极先前所在看到的东西,那一堆堆别样的粪土,感叹布局之人厉害的同时也明白了,若是真的贪慕钱财,宝物丢人是小可能还会丢命。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正被自己丢在了身后,而后又是哈哈笑了两声,独孤无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抓了一把黄金,虽然丢了但毕竟是抓过。 只能是当作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继续前行着。 四周的一切都在变化着,但两人都知晓只不过是即将遇到下一层阻拦的前兆。 “若是归来的族人,那么欢迎你的归来,若非我的族人还请离开,我们不过是一群远离纷争的老弱妇孺……” 还未见到任何的场景,便在这过程之中听到了这么一段传音,就在前方也没有任何的情感。独孤无极却是疑惑的,难道还有外人能经过独眼的查探从而来到此处? 不,独眼第二次的检测并非是用血液,而是有专门的方法,但同样是要表明身份,竟然如此又怎么会有外人来到此地,除非来的并非是外人,同样是流淌着姬氏血脉的人,可为何又会被这声音说成是‘非我族人?’ 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最少这里的姬氏族人在许久年前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外部他族的威胁,还有来自同一血脉的困扰。 “你可知道,周帝国的帝都又是何处?”独孤无极回过头问无心。 无心微微一笑而后道“具体位置已经淹没在历史之中,但我可以肯定一点绝非此地。而且我还能告诉你想知道的,姬氏不止一脉。” 他看透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说出了自己想要听的,其实这一刻独孤无极有太多的想问,但也知道这一切他不一定知晓了,就算是知晓也不一定会说。 所以只能是回过头继续前行着,此声音的出现已经预示着两人走到了重要地方,是否说明离此行的目的地不远了。 四周的场景变化速度加快,好似生命的加剧,期间那声音出现的越来越频繁,目的地是否已经到了不知晓但下一个场景应该近了。 果然,两人的前方出现了一处水晶洞穴,自外侧开始所能看到尽是一片冰清玉洁,好似就是以水晶开凿的一处洞穴。 里面就是姬氏后人所居住之地么? 独孤无极带头走向了水晶洞穴,他很想在此地碰到一个族人,然而只是刚刚接近洞口便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推他后退。 而那一瞬间他所看到的只是一片的洁白其他不可见。 那力量迫使他退回到了无心身边,还未等无心有语言他又是冲上前去了,那速度那力量,但下一刻他又是回到了原处且有些狼狈。 见到这一幕无心并没有开口或者阻止,因为他明白现下独孤无极的情绪,孤独一人这么多年,除了那朝夕相处的老和尚之外不曾见过任何亲人,水晶洞穴之中可能就是姬氏这一脉的寄居地,他如何能不冲动,渴望见到亲人渴望了解所有的一切。 但水晶洞穴并没有为他开启大门,或许此地根本容不得其他人进入。 独孤无极一次次的被推开,或轻或重,在一次倒地之后他彻底失常了,坐在地上不再怕起。 下一刻咆哮声起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已经证明了我的身份,我的血统为什么要将我拒之门外?为什么你们蜷缩在这地方?为什么不争取属于你们的东西?” “为什么将这烂摊子留给后人?” “为什么又是我这一家,而稍稍又是我!” …… 压制了太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无论他如何的坚强,无论他接受过如何的教导,他都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本该天真浪漫的年岁中承受了太多,而最后的一点希冀也在记忆苏醒之时彻底毁灭了,而此刻又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还是坚强的没有哭泣只是咆哮着跪倒在地,声音也从咆哮到细不可闻再到模糊不清。 但无心知晓那是一个个的‘为什么’。确实他有太多的为什么可以问了,但那又能说明什么?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哪有那么多疑惑是可以得到解答的。 所以他的态度很特别不打断也不会去安慰他,他可以哭可以闹但他一定要学会坚强。 见他一时半会不会醒转,无心一步步走向了水晶洞穴,他要看看究竟怎样的神奇。 随着他的接近也算是明白了独孤无极为何会被逼退,只是刚刚行进了几步,便能感受到明显的阻力,而且是越来越强的,盘算着距离,这般增长以他的实力应该能撑到洞口,即便是洞口还有其他的力量不得进入,最少也能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一步一步之前,阻力在明显的增强,到如今已经感觉到双脚重达千金,所以他又是有些佩服独孤无极这个愣头青的,竟然凭借一腔热血能冲到洞口附近。 见普通状态无法再继续前行,无心只得释放出真灵来抵抗那无形的阻碍。尊者不同于先天,已经返璞归真能追溯到真气的——真元灵力,所以两者之间的战力也不是一个量级。 效果也是明显阻力缩小了,他才得以继续前行,可十步之后他发现了不对劲,阻力的增长并非是成倍的。 在开启真灵之后着阻力也是增长到了相等的大小,也就是说瞬间阻力增长了百倍!这般下去它喔根本达到不了洞口,所以这里得阻力是无差别的,是针对作用者本身的实力而言的,冲击增强了百倍所以反击也就增强了百倍。 果然是高人布置,最少也是那个级别。 知晓自己根本没法去对抗,只能继续前行看看运气如何,最终的结果是并不能达到了洞口,还有两步距离之时当真是寸步难行,他只能放弃抵抗,知晓若是继续坚持可能会横飞出去,结果也许比独孤无极更惨。 放松的瞬间人便是非被击退了,但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的洞口上,终是看到了些许东西,不过这过程是短暂的,他落地了,脏腑之中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这还是在放弃的状态之下,若是真的坚持不知道会如何。 盘坐调息之间也在回忆所看到的景象,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繁华甚至有些衰败,好比现下某个乡村一般,可能还不如,一切都是简陋的,最为明显得还是那其中的一堵墙。 模样确实是一堵墙没错了,而且是久经岁月洗礼已经是千疮百孔濒临风化的墙壁,可惜的是只能看到一角,而且还是最最边缘处,所以全貌还是看不清。 上方似乎还有其他的色彩,这么久的岁月中还能保持这般艳丽也说明了它的非凡之处,可那又是什么呢? 一切还待深入去探查,而现下所看到的与无心所了解的差不多。 这一族虽也是姬姓却非当权的那一脉,乃是同胞兄弟分开两脉,一脉迁移去争天下,一脉留守为祖陵守墓,这一守便是无数个年月,直到彻底不相识。 所以这真的是弟弟那一脉,空守着无尽的财富与承诺,最后落的如此地步,人道帝皇之家无亲情也在此彻底应验了。 而这也是他在金山,宝藏之间不动摇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些都是无用的承诺,带之又有何用? 而现下他要做得只有等待,等待独孤无极的醒来,不论他是哪一脉重要的是他流淌着姬氏的血液,那个承诺还在,不论是对于兄弟二人中的哪一方。 闹过,激动之后独孤无极的情绪渐渐平复,一切都还要继续,他醒来之后看着四周,明白现下的处境根本容不得他再继续闹下去。 而眼前所能看到的路,有且只有那水晶堆砌的洞穴,所以别无选择。无心已经盘坐在一旁,他此刻的表情说明了他也尝试过,并且也受到了打击,所以如何进入那水晶洞穴之中与实力是没有任何关联的,方法为何还得继续尝试。 可他的记忆之中除了伤悲,愤怒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么这一关的条件又是什么? 心动不如行动,他又是一步步走向那洞口,这一次是心平气和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的,但结果同样是给推开了很远。 甚至比之前所承受的阻碍更大。 所以又是与心态无关,没有了那忘乎一切的冲劲似乎效果更差。 好在还没有受伤所以他又是尝试着前行,整整十次碰壁之后他不得不停下,似乎所有的方法都不管用。 他开始思考能通过的可能,既然能来到此地就说明了,此地承认了他的身份,血统,正因为如此就更不可能被拒之门外,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他只能是看着无心,这个半老不老的家伙知晓的绝对比自己多。 晚上更 电勉勉强强算是来了,但信号问题还没解决,晚上如果还没有通信号,我会想办法的。 希望谅解。 第二百二十一章 长,继,弱 自独孤无极第三次尝试开始,无心便是已经醒来了,好在受伤不重也没有留下任何隐患,而前者的一次次撞击似乎也证实了他一开始的认知,姬氏两脉之间有着羁绊。 所以现下的独孤无极才会一次次碰壁,所以独孤无极是兄长那一脉的后人?这他并不敢肯定,或许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在。 见独孤无极看着自己,无心自然也能读懂他眼神之中么期待,期待自己能说出情报,而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开口了。 “据我所知,姬氏其实不止一脉,此地的姬姓是一脉,周帝国的掌权者又是另一脉,两脉其实是兄弟关系。” “伯仲之间似乎还有一个约定,具体是何我也不太清楚,只知晓弟弟一脉留守在了这里,而另一脉成就了周帝国。” “之后或者之中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无心将所知晓的除了这是一处陵墓之外的尽数告知了,而独孤无极则在消化其中有用信息。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是兄长一脉也就是周帝国掌权者一脉的后人,此刻之所以进不去是因为这一脉的不允许,而原因就是你所说的承诺?” 无心不答,因为他也不知晓。 所以轮到独孤无极郁闷了,怎么就牵扯到了这一点,若这是原因那么又该如何去得到他们的允许? 只能是又一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前行一次次地被拒绝,这感觉已经到麻木,若非是现在的环境让他不知疲惫而他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没有疼痛没有羞辱,只是机械式的跌倒爬起然后次数加一,无心已经是无暇观看了,即便是尊者也感觉到了乏味,不同于修行的乏味,更想是自暴自弃时的坚持。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是他脑中所响起的一句话,乃是老和尚在一次次鼓励他时所说,如今也只能信奉这一句话,不论自己是不是兄长一脉,是否真的对这一脉有承诺有亏欠,只希望能打动这里的人或者物,从而进入其中了解更多。 当失败的次数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之后,终是听到了一段声音。 “你又是何苦,你并非如那沾染了一身血气之人所说的那般,你并不亏欠我们什么,放弃吧,我给你别的路唯独此处不行。” 这让迷糊状态的独孤无极立马清醒,四处观看之下并没有发觉任何的声源,而无心此刻还是闭上双眼的,所以他并没有听到这一段话! 回想话语之中的意思,所以自己并非是兄长这一脉,之所以自己进不去,是因为有人阻拦。 而此时他得右侧与水晶洞穴并排的处出现了另外一处通道,其中光亮如昼不知去往何处。 也正是这悄无声息出现的通道使得无心睁开眼睛,尊者的灵觉太过强大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被感知到,他先是看了看那处通道而后才是看向独孤无极,他在疑惑为何独孤无极此刻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是有些严肃。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无心也是一动不动,他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知晓若是不跟随他前行只怕连一成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独孤无极不知道无心所想,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通道犯愁着,这声音的出现更像事要将他释放,或许踏入其中就会如他所说会被送到其他地方,至于是何方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个声音本身的意义。 知晓那人神通广大故此在心中想着‘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我?’ “我是谁重要么,你可以当我和这里的其他东西一样是亡灵,也可以认为我是这一脉唯一存活的人。阻拦你那是为了你好,你终究不是那一脉人,所以无权进入其中。” 又一次听到了这一脉那一脉,所以此人就是弟弟这一脉的后人,至于是不是灵魂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水晶洞穴之中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不让我进入,又指名那一脉才能进入其中,身为姬氏后人我想我有权利知晓这一切,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地方,那约定又是什么!’ 许久之后才听到那人的声音传来“确实你有权知晓这一切,那好我告诉你一切,希望你知难而退。” 一母生双雄,长者继着合为宗,直至天下突变,两雄认定这是姬氏崛起的机会,只是在去留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最终长者继承族长之位,以族长命之威令继者留在祖地,并给予承诺,他日功成之时便是天下迎接继者之日。 “结果直到现在该未等到那一脉有人前来,而这就是你要知晓的约定。” “而这洞穴之中便是当年两脉共同生活之地,以及后方的祖陵,你并非两脉之人不得进入其中!” 至此独孤无极也算是了解了,姬氏两脉之间的渊源,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不是这两脉中的任何一脉,遂又是问道‘难道我不是姬家之人?’ “不,你是姬家之人,不过并非一母所生,所以你不能进入其中,若想此地开启只等长者一脉来完成承诺并给予交代!” 承诺如今独孤无极已经大致知晓了,只是这交代二字又是从何说起,显然不只是承诺那么简单。 遂又是问道,不曾想迎接他的指示一声冷哼,而且那一瞬间只感觉被人扼住了喉咙不得呼吸,若是再长久一些只怕他会直接晕厥,好在那声冷哼已经过去。 只是作用在精神上就让他如此难受,独孤无极心中也有了明确的认知,此人实力绝对是强于无心这个尊者的,可能占据地利优势也许是他真实的实力。其次便是着这代二字的分量,此刻已经说明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 “你可知道为何直到现在你还未见到一个族人?为何堂堂姬氏祖陵会这么沦落到如此地步?为何世人只知晓天下闻名的姬氏长者一脉,而你弱者与我继者一脉无人知晓?” 那‘晓’字声音极重好似霹雳一般惊人,只让独孤无极脑中嗡嗡直响半天无法回神,只听到了无尽的愤怒。 “因为长者一脉,因为他们将其他两脉一并封印在了这祖陵之中!害怕我们会离开,也害怕天下再多一家势力!啊……” 独孤无极再也承受不住,直接跪倒在地,并大口喘息着。 “你怎么呢?” 独孤无极的突然跪地让无心没有想到,看他模样好似遭受到了巨大压迫,但此时此刻又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在流动,故此询问着。 后者根本无暇顾及,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之后,又是进入了那特殊状态之后,他需要与那族人沟通。 ‘你说我是弱者一脉,那该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兄弟,又说将我们两脉一并封印在了此地,那么我们又是如何脱离祖陵回归到外界?’ 这便是独孤无极的疑问,不论是老和尚还是无心,都说过自己父母起在某处遭受残害的,那就是外界,若是如同他那般被封印,自己又怎会在深山之中长大。 “哎!我祖宅心仁厚与你祖一道使用了传承法器打开了封印,只不过并不能持续太久,一番商议之后你那一脉离去数人,故此你现在才能回到此地,只是到如今也不曾见到长者一脉到来,所以你们也背弃了当年的约定,不曾将长者寻回解救我一族!” 原本因为其祖稍稍平复心情的他,突然又是咆哮连连,只让独孤无极肺腑翻滚,最后是一口鲜血溢出,不过他并没有去擦拭血迹盘坐调息。 ‘我想你并不知道,长者一脉称霸天下万族俯首称臣,而我祖区区几人又如何能让天地的霸主回头。我想你也并不知道,长者一脉所创立的帝国早已湮灭在历史之中,如今天下不知是否还有其后人,即便是有也不敢出世,百族共剿天下为敌。’ ‘我想你也并不知道,我这一脉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人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姐姐其余族人皆是惨死。我想你也不知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不下万年,其中经历着不止百族的兴盛与衰败。’ 独孤无极一字一句地说着,刚刚说完便是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不,不……他们怎么能被灭族,他们还没有完成承诺,还未给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灭族啊,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啊……” 独孤无极默默承受着痛苦,并没有再出声打断,他明白此人或许是个人或许只是亡魂,但心中必定还有怨念未消,正如同先前自己的发狂一般,压制了这么久需要发泄,他也亲身经历过这种痛苦。 所以他在等待着那人的平复,毕竟还有很多需要他来解惑。 许久之后脑中的霹雳渐渐消失,那人总算是停了下来,而后便听他有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以你的能力要分辨真假我想着不过举手投足般简单,所以还是等你验证我话语的真假再说。’ “那好,借你身体一用。” 说罢独孤无极吵死感觉有一股不可抗拒得力量往他脑袋而去,知晓是那人的手段也就压制了本能得抗拒。 片刻之后痛苦散去。 “你说的没错,相比之下你们比长者一脉要厚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元素石板 ‘时光变迁早已不是那是的年月,是否其中的恩怨还要继续?又该让谁人来遵守承诺?’ 独孤无极的问话,那声音许久过去也没有回答,故此他也不再好说话,毕竟自己这一脉存活的关键就是要监督另一脉完成对这一脉的承诺。归根结底自己的祖先也没有完成承诺,也是一种失信。 如今继者这一脉或许也如同长者一脉成为了历史之中的尘埃。 祖器,这或许就是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而且就在这水晶洞穴的后方,只是这一关又该怎么渡过? 见独孤无极的脸色缓和不似先前那般急躁严肃,无心终是开口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进入到姬氏祖陵之后,一切都成了两面的,一面可以看到了一面则只有独孤无极这个姬家后人看到,所以他现在也要询问原因。 “没什么,只是知晓了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洞穴之中或者后方,但我根本过不去。” 无心在想的是上面说的对,他真的能寻到那件法器,只是现下遇到了阻拦。 “为何?” 独孤无极见那声音没有动静知晓他还要适应,一直坚持的信念破灭以后带来的失落,或许只是在告知继者老祖这一切的改变。 所以他还是将自己所知晓的如实的告知给无心听,无心听后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压根就不知晓这么多,即便是姬氏分两脉也是组织高层给予的情报,现下通过这个姬氏后人的嘴里得到了这样的事实。 姬氏原来有三脉,而且彼此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外人难知道的关系,只叹道‘常言帝皇之家无亲情,想不到那时还不是帝皇之家的姬氏长者一脉竟然如此的无情。’ 这也许就是为何是姬氏问鼎天下的原因了。 他也明白这一切的关键就是给独孤无极传声的那个人,他同意了或许就能进入那洞穴之中,从而进入更后方的祖陵,而这自己根本出不了任何力,所以无言,只看着独孤无极的动作。 ‘你为了家族的名义,声望支撑到如今我实在佩服,那你可知道为何我会来到此地?因为现下我也要为了我这一脉去证明,去寻找亏欠我们的人或者势力,所以我要进入祖陵!’ 这一次得到了回应 “我确实是一重阻碍但并非是主导,关键在于老祖离去之时曾触动血咒,若非另一脉的人前来完成承诺此地不得开启,除我族之人无法进入其中!” 知晓了独孤无极的悲惨命运之后那声音柔声了许多,并告知了真正的关键。竟然牵动了继者一脉的老祖,血咒,以血液为媒介实施的咒,那么一位老祖的血咒几乎是断绝了独孤无极所有的希望。 ‘那是否还是其他的路通往祖陵,我必须要进入其中。’ 沉默,那声音又一次地沉默了,而这反应也让独孤无极看到了希望,或许还真的有其他的路,毕竟祖陵才是此地的关键不可能只是一条路前往。 “有,不过是条死路危机重重,你若要坚持前行,我不会阻挡还会为你指路。” ‘我必须去,还请指路。’ 于是乎在水晶洞穴的右侧又是出现了一个洞穴。 “你我同是一根,本不该让你冒险但也知你所背负的仇恨,所以为你指名道路。但我得提醒你,这是一条不归路,原本是一处牢笼,但老祖仁慈在其中放入了一丝生机,或许你能借此进入祖陵。若是你要离开我也可以送你归去,平安的离去。” 话音落下后方也出现了一条路,其中是一片光明,好似这就是唯一的光明之路。 独孤无极并没有回头看去,也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直接走向了最右测那条道路,得知了一切他根本没有选择,继者这一脉能将承诺贯彻到如今,其实已在无形中成了仇恨,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忘记仇恨,忘记父母的惨死,姐姐离去。 无心并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独孤无极,跟着他的方向他的脚步。 他进入了右侧那洞穴之时他的声音也是传来,“后方是出路,可平安的回去,水晶洞穴除非长者一脉的血液不得进入,我现在脚下的乃是姬氏最为古老的牢笼,九死一生,而唯一的生机可能带我去祖陵,所以你是否要跟来自己决定。” 话音落下他已经进入了洞穴之中,并在瞬间失去了踪影和气息。无心看着后方那光明的道路,摇了摇头,本就是杀人者何来光明可言,又怎会有后路可选,之后也是踏入了洞穴之中。 两人进入的瞬间,此地所有的道路尽数消失,又是成为了黑暗的代言。 另一地,江海也同样是遇到了大麻烦。等待了几日也不见十二块石板有任何的变化,只要自己不使用真气,石板便不会有动静。 如此下去真的不是办法,他可不能像银斑豹那般没心没肺,吃饱了就睡,如今已经是第三个来回。而这三日之中江海想了许多办法但似乎都不对。 眼见又将是一个黑夜,江海决定拼一把,反正这几日也是休息足够,真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下定决心之后,便是尝试这在再脑海中默念心经,没错,又是擒圣手,到现在也只有这一门神通又反应。 傍晚无风原本该是一片安详的,但因为江海的用心天空之中突然起了风卷,下一刻那蓝色的漩涡在空中成型,魔君的功法还是给力,如此时刻又一次出现了。 即便是在这妖月森林之中也是不可阻挡的,那只遮天大手的出现,在江海眼前的石板终是发生了变化。顷刻之间色彩斑斓好似附近争艳的百花一般,但论色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只让江海吓了一跳,原来这几日不生不死的石板竟然能爆发出这般的光彩,果然也是随实力增强而增强的。 擒圣手彻底成型在江海的控制之下缓慢的下降中,他要看看这十二块石板究竟还能怎样的变化,会不会攻击擒圣手。 答案是否定的,石板除了大方光彩接近光化之外并没有任何的特别动静,所以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的,江海在逼迫石板的极限,看看究竟会生出怎样的变化。 此地没有变化但深层的兽王地此刻已经是无限的热闹,有源源不断的报告自四面八方传到四大兽王耳中,无非就是大人要的那个人已经对十二块元素神板出手了,一只足有星辰一般大小的手正在压下,担心神板会承受不住,请兽王定夺。 千篇一律的报告就好似打仗一般源源不断的送来,只让四大兽王头疼,这事有什么好说?仙王殿中的大人都不管不顾自己又能如何,让你们动手你们敢么,再者说了,这十二块石板乃是仙王成道之后留下的,会这般容易被摧毁?索性当作没看见不知晓。 可这情报并未停止甚至是更为详细了,已经到了神板上方一丈距离,九尺,八尺…… 最后几大兽王同时出声,让不要再来报告,只等神板毁灭了或者那人通过了神板再来报告,至此流水一般的警报才算是断绝了,明里暗里的人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江海身上,等待个确切得结果。 江海并不知晓他现在是万众瞩目,全部注意力都在前方的十二块石板之间,随着擒圣手的下降,看看每一块石板与之前对此,距离越近色彩越发凝重,在蓄势等待擒圣手真正的攻击到来。 但江海控制擒圣手在上方一尺的距离停止了,虽说上方流动混沌气体,以及那两团神通已经与石板想触碰,但还没有真正的攻击,所以不曾发生激烈的碰撞,还是相对平和的。 但江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发现了特别,之前他自己真气使用时,曾发觉了一块石板要亮于其他的石板,如今使用擒圣手之时,正前方这块黑色的石板又明显要亮于其他石板。 这又是为何? 这让他想到了在藏书阁中所看到的一本书中所记载的,关于元素的描述。 天地之间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万物万灵并以此为修炼体系创出各式各样的功法,神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发觉天地之间并非只是这五行,还是其余七中元素,分别为风雪雷电光暗毒。 十二元素为天地的组成,也是至高的法则。 结合对于魔君的了解了江海知晓,他一身的魔功,虽是得道却成万魔之君足以说明这一切,所以他的功法应当属于黑暗面也就是暗元素。 那么自己得真气又是什么不是黑暗面,又是十一种元素中的那一面? 所以说这十二块石板其实就是天地的十二元素?! 十有八九就是了。那么通过这一关的条件是什么?要全部能涉及,还是说要在其中某一域达到某种级别,例如宗者,返璞归真的尊者,还是更上层?又或者是其他。 反正现下是了解十二块石板的用途不仅仅是防御手段,所以也就不急这一时半会,下一刻收起了擒圣手,不敢真正对抗这石板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故。 第二百二十三章 穿行 本想进一步验证他的所想,发觉十二块石板在擒圣手消去的那一瞬间也是恢复到了普通石头的模样,而且那一块放光的石板还在后方根本无法触碰到,所以江海只能是放弃了。 几番尝试逼出身体内其他他存在,但与之前一样如同一潭死水不起半点涟漪,所以这一次是真的被阻拦在了此地,转过头看去,银斑豹因为擒圣手的关系已经苏醒。 虽不至于像最初见到之时那般恐惧,可它还是小心戒备着,那遮天蔽日一般的大手让它心有余悸。 对了,可以让它试试!江海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而后是朝着银斑豹喊到“小银你过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虽是一脸善意且伴着笑容但在银斑豹眼中这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比诸多的兽王还要恐怖,所以是不为所动且更加戒备地看着江海。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那啥眼神,莫不是认为我会吃了你?你快过来我真的有事与你商量。” “嗷……呜”银斑豹叫唤着,好似在说有什么直接说,我就不过去了。 “你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快过来,你如果还不过来我可能一下手滑就把你抓过来了,到时候可能力道控不住发生什么就难说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银斑豹也只能是极不情愿的向着江海而去,因为他真的有那能力,而且说的就是擒圣手。 “啊……呜” 来到江海身边之后,银斑豹眼带鄙夷地看着江海叫到,这动作神情,即便是江海不会兽语也明白他现下的意思,无非就是极不耐烦地问干啥。 “其实也没啥,只不过刚才我好似看到了这石板之后有一只全身金光的狼,想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同类,是雄性还是雌性?” “啊呜!” “来来来,离我近点在我这个位置看,应该能看到。” 看着银斑豹这急不可耐的模样江海是忍不住想笑,找寻同伴绝对是假,它一定是想要想要找个异性,因为春天到了又是一个多情的季节。 银斑豹不疑有他,那速度那气势差点将江海撞开,而后是处在江海的位置向着前方看着,而后是红着双眼回头问道“嗷呜?” “嗷呜你个头,你个色狼,让你帮帮忙你死都不愿意,一说的母狼你眼睛都放光了,找踢!” 话音落下它刚好看到江海那满是真气的大脚踢来,这一刻它也算是知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后悔的同时身体本能的释放魔力。 江海的力量并不算太大也不会真正伤到他,但它此刻是无比担心的,因为感受到了前方流动的特殊能量,石板又放光了! 原来这个人类是打算让它当探路石,想要收回魔力却是来不及了,这一刻它有些后悔又有些怨恨,后悔不该听信人类的花言巧语,怨恨的则是这个人类竟然卸磨杀驴! 种种的思想让它停不下来,知晓石板特殊可能会没命。 而江海此刻以手托着下巴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银斑豹竟然直接进入了其中一块石板之中,瞧模样竟然还是风属性的。 “嗷呜?” 久久没有痛苦只让疑惑自己怎么还没起,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流动的白,很是舒服很是清凉,只是着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 所以它也是明白了,自己与那人类一样是进入了石板之中,石板是没有任何攻击的。知晓了江海并没有害它之心,此刻又是无比的舒服所以它也不急着离开,反而又是向前飞行起来,因为看到了后方的门,知晓只要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 外界的江海看着这一切,此刻也终于确定了——我真的用力过猛了,这家伙竟然出不来了。 哎,再等等吧,相信它一定会出来的,于是乎盘坐在了夜空之下,今夜又要在此地渡过了,好在此地还算安静。 许久以后银斑豹出现了,竟然是在石板的后方朝着江海叫唤着。 江海是彻底看傻眼了,并非是他此刻对月长啸声音传遍四野,也并非是他全身银色的毛发竖起,在月光下更显霸气,也并非是它眼神中的耻笑之意,而是它竟然穿过了十二块石板来到了石板的后方! 这? 再三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江海是三步化作两步冲到了石板前方。 “小银你咋这么不厚道呢?你咋就忍心就一个人在过去呢,你难道不知道,阻碍是一层石板墙,你在里边,兄弟我在外边!” 心情激动使得他胡思乱语只差将手伸向了石板,但他下意识没有伸手知晓更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银斑豹的长啸已经停止,低头之时竖起的毛发尽数恢复,极度柔顺如同一缕缕银丝,但它眼神并没有改变那鄙夷依旧在。 “知道你风度翩翩,迷倒眼前少女,不,是迷倒万千母狼,所以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银斑豹该真就叫唤了两声,但江海知道它并不是回答自己问题,应该是责备,因为它竟然是转头向前走去了。 “别,别,别,小银!万水千山总是情,求你别走行不行!” 这一叫还真就起了作用,银斑豹停止了前行只不过依旧是没有搭理江海,而是就地卷缩了起来,这模样好似要睡觉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它如标志性的如雷般的鼾声传来了,它虽然穿行了石板得到了好处,但精神是极度疲惫的。 还好,还好只要他没离开就好。 如此一来折腾了一天的江海也是睡下了,他知晓这一关即将要度过了,而一切的关键就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银斑豹。 一人一兽就这般睡下了,而诸多盯着此地的眼睛也得到来喘息。 一夜无声,当黎明的曙光到来之时,江海便是从地上跳起,又一次来到了石板前。 “小银,别睡了,太阳照屁股了!” 江海的嚷嚷也将银斑豹吵醒,后者睡眼朦胧翻着白眼看着江海,若非是石板阻拦,若非是打不过这个人类,相信此刻的江海已经死了千百个回合,但现下它的眼神也足够将江海杀死。 “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对你也不差吧,而且这石板根本就不能将你如何。” 江海尝试着与银斑豹沟通,虽说知晓是没有危险的,但欺骗感情的是他,背后放暗脚的也是他,此刻的低声下气就算是给他的赔罪。 银斑豹回应了一声之后总算是收起了鄙夷的眼神,毕竟这一路之上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一次更是脱胎换骨般的好处,对于这个人类它还是要感谢的。 “好,好,我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前行,想来和我一起也是不差,那么告诉我你如何在那无尽的空间的穿行的,又是如何到达后方的。” “嗷……嗷”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的长啸,没办法对方就是一头狼,你总不能指望它口吐人言吧?所以江海此刻是无奈的,一个词很是形象也能完美的描述他如此的状态——鸡同鸭讲。 “打住,我真的不是狼族,只怕你引来了母狼我也没听懂半句,所以要不你给我比划比划?” 江海想起了五灵道府时小猴的动作,若是它在应该能简单的交流吧。 而后江海便是看着这头银斑豹在石板后方手舞足蹈,那拙劣的演技只让江海忍不住捂额头,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得开口“得,得,您打住,就这样估计到天黑我也不明白说什么,所以我现在问你,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 “好,我们先演练一次,我问你我是不是比你要高大威猛?” 江海得厚颜无耻只让银斑豹翻白眼,但也明白这只是演练,所以还是翻着白眼摇头。这动作在他意料之中,明白了真的能以这种特殊方法沟通。 所以他得问题接二连二得到来了。 “石板之内是不是无限空间?” 银斑豹先是点头而后又是摇头,看似冲突的回答江海却是明白了答案,其中并不是无限空间。 “你在其中是否遇到生灵,或者说有没有遭受到攻击?” 银斑豹摇头。 这就怪了,没有遇到攻击也没有生灵,那么它之前的疲惫又是从何而来? 遂又是问道“那你可曾动过手?” 银斑豹得动作很是古怪,原本是打算摇头的但最后还是点头了。 结合之前的信息,他明白了其中并没有人与他动过手,而它之所以倒下就睡可能就是先前所猜想得那般,其中是种考验需要动手,但不是与人动手。所以极大可能是一种规则,而银斑豹完成了条件所以通过了无限空间被传送到了石板后方。 具体是什么条件还不得知晓,但也明白了通过的条件与实力无关,只与自己有关。 而后得询问几乎得不到任何有用得信息,江海放弃了询问,明白这一切还得靠自己。 也正是此时十二块石板发生了变化,在一人一兽得注视之下竟是交换了位置。 无巧不成书的是,开始那块最亮的石板出现在了前排,所以他也在瞬间下了决心。决定进入其中尝试穿过石板与银斑豹汇合。 “小银,你且等我,我马上就度过这层阻拦与你汇合!” 说罢先天真气瞬间遍布全身,并一步步向着石板走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仙王殿 在江海真气遍布之时,那快石板也在瞬间光芒四射,还是那熟悉得色彩,但在他眼中此刻又是那般得陌生,或许是因为知晓了这是元素石板的原因,或许他压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种元素。 手伸入石板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只要没有攻击的迹象石板便不会主动出击。 直到整个人都进入石板之中,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真气的属性,因为是一片的光亮洁白中没有一丝其他的色彩,比寒冰洞洞穴之中还要纯净,果然是天地之间最为纯洁的元素。 这绝对不是的风所以自己得属性是光,天地之间最为纯洁得元素? 看到自身得先天真气也是变得如此洁白,江海这才相信他的元素真的是光。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入魔几次,甚至被赤血涌遍全身,多次使用魔君的神通并没有被感染?身体之中得血液还是神圣的? 显然这是一个问题,而回应它得是他全身都在光化,而四周的一切并没有改变,怎么会这样? 进入得一瞬间他便发觉一颗颗不能动弹了,好似一摊软泥般提不起神,为何先前都可以行走甚至穿行,唯独整个人进入了石板之中就会如此? 显然银斑豹与自己的遭遇是不一样的,要不它不可能穿越石板到达后方,所以只是因为自己特别? 四周所能见到的光与江海在融合,很是舒服没有一丝的痛苦,内伤,道伤以及连日的疲惫在融合的瞬间都是消去,世间最为纯净得元素,天地组成之一的元素,在治愈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自己来到此地得目的么,这就是治愈自己的关键么?一切真的是注定的么? 感觉自身力量状态在恢复可就是不能动弹,只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融化,与四周的光融为一体。所以他明白了,治愈是真实的但需要极长得时间。 因为光的流动是极其缓慢的。 好在意识还在不至于迷糊中又是渡过不知多少日。 银斑豹看着江海消失在石板前,而石板在江海消失得那一瞬间便是恢复到了普通石块模样。这让它很是怀疑,显然这与它所遇到得截然不同,所以他不会是中招了吧,会不会死在其中? 但下一刻它又是放宽了心,这家伙就不是个普通人,应当没有事。而后朝着石板走去依靠着石板睡下,自一开始到如今它得到这么多好处,一晚上根本无法消化吸收,若不是江海它现在还在睡梦之中。 它有种直觉自己就要迈进四阶了,无力寻找安全之地,也因为这石板就是最好得屏障,而且若是江海醒来石板必定会发生变化,它也好在第一时间醒来。 耳边是滴水之声,滴……滴……答答,安静之中唯一的声音,很是规律、轻柔,让江海的舒适又是多了一份,而且还是这种精神方面得享受,伴着呜呜同样轻柔的风声,只让江海想要放松,想要无比舒适得睡下。 但此刻的处境又让他不敢放松,只怕这会是一种消磨意识的手段,但就现下江海的状态来说这种抵抗又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所以现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间在分秒之中过去了,但江海又感觉好似过去了许久,眼中光彩越来越重,几乎是看不到任何得色彩。唯独意识还在,缓慢得减弱之中。 如今已经感受不到身体得存在只有精神层次的舒服,一切都介于有与无之间,只让他怀疑这是否就是一切得本质。 无中生有,有却处在一种没实质的存在中。 只可惜了这一片的光,将此地完全点亮,可又有什么用?群是能将之引入脑海那一片黑暗中,算不算是画龙点睛之笔? 这一想法让江海瞬间精神感觉不少,若是真的可行,定能让那一片黑暗充满光明,日后在进入其中也不用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 好似回应他的想法一般,身体的某一处在这一刻竟然有了回应。 感受腹部微弱得动静,江海心想着‘难道你们也支持我这么干?’腹部又是动了两下,比先前的反应还要激烈。 果然,是让我尝试。 动力有了可要付出行动似乎还很艰难,因为身体除了那一处是感觉不到任何联系的,所以自己又该如何将脑海敞开吸收这附近的光,或者说将这四周得光彩塞进脑海之中? “呃……” 痛苦,突然而至得痛苦让江海茫然,身处在光明元素之中连身体不能感受为何还会有痛苦? 好似回应他一般又是阵阵的痛苦,而且还不是撕裂的那种痛苦,更像被人拿着竹条在抽屁股一般,对,就是这种痛苦,幼时所经历过的在这一刻回忆起。 通常这种痛楚,只会是因为晚辈不听话,长辈恨铁不成钢给予的警示与惩戒,所以这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消极被体内某位存在打屁股? 想想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的就是去付出行动,然而这一刻自己退缩了,身为长辈自然会惩戒的打屁股,同时江海也还发现了问题所在。 先前是提醒自己这方法可行,所以腹部有反应,而现在直接动手了,而且还将痛苦传递给了自己,所以自己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光化,也没有与四周的光明元素相融合,只是现在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是处于被麻痹状态得? 所以先前得舒服还有滴水之声,风声都只是麻痹自己得手段么? 下一刻那熟悉痛楚又来了,毫无疑问正是那种有些不耻得惩戒方式,这无非就是在表明自己想错了,铁又不成钢了,又不似隔壁小孩那般招人喜爱了。 得了,我付出行动!也收起所有得想法可以了吧? 无奈之下江海只得这般说着,避免再一次挨打,正如同幼时一些惩罚原因为何不清楚时,求饶与保证还是必要,只是单纯得不想再挨打罢了。 也如同他所猜想得那般,痛苦并没有再一次袭来,暗自叹息之后江海开始尝试沟通,与自己身体沟通,那痛苦的源头和腹部便是最好的接连地,就好似黑暗中的一盏灯,虽是微弱但在黑暗中还是极好分辨的,只需要跟着那种感觉找寻即可。 然后许久过去了江海发觉自己似乎又想错了,并没有那么简单,意识虽在精神也是足够,且有一定的方向,唯独缺少动力,宛若千里之距以蜗牛之速追寻,需要多久?又是否能在明灯熄灭之前达到? 而正因为江海这种想法得滋生他又是挨打了,这叫个什么事?明明是自己突然的想法,然而行动之中却被戴上了紧箍咒,稍稍有偷懒或者其他想法之时就是一顿打。 害怕又被打的江海,只能是放弃了所有的想法,集中精神向着两步前行,他明白一切还得靠自己,缓慢积累中的前行。 “那人类现在如何?”一位兽王开口问着下属。 “嗷呜……嗷呜” “行了,你下去吧时刻关注他即可,切记不要去打扰他,其余发生什么不管我们事。” 属于这一片区域的兽王下令着,下属告退而后是极速奔跑离开此地,宛若一道闪电一般,这速度简直就是奇迹。 此地只剩下兽王本人之后,它却是自语了起来“十二块元素神板,自仙王离开之后就未曾见到有人没操控它们,更不可能进入元素界中,为何这一人一兽都能进入?” 它得怀疑并非没有道理,江海乃是仙王殿大人点名之人,仙王殿里的存在可都是与仙王有关,江海能引起变化实属正常,可为何连一只三阶的魔兽都能进入其中,并且穿透来到了后方,仅仅是因为其祖得血脉? 只怕不是,因为曾经得那位兽王也不曾引起过这种神迹,难道只是因为他和那人类一道? 第二日 第三日 …… 第七日,那下属每天总会在日落时分前来与兽王报告元素石板的情况,无一例外皆是人类还未从石板中走出,而那三阶银斑豹则在石板后方休息,瞧模样在发生蜕变有返祖的迹象。 整整七日都是如此让这个性子急躁的兽王坐不住了,这家伙可不仅仅是仙王殿要得人啊,而且对于他一族来说还有非常重要得作用,再三思索之后它还是决定出手,下一刻身形一闪来到一处圣地门前。 此处 小桥明月亭边榭,流水清风浮山野,青蛟红鹤云雾间,狮虎俯首仙殿前。 朝燃红霞透半边,幕有白雪垂作帘,日日灵气不断绝,时时仙经颂九天…… 身为兽王整个妖月森林巅峰的存在也非第一次来到此地,但每一次望着殿前那‘仰月炼心殿’几个大字都是阵阵触动,因为身体也因为精神,强大如它在此地也不敢造次。 重重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兽王慢慢走向殿前,以它庞大的身躯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五步之内它无比恭敬地跪倒在狮虎两位护法尊者雕像之中。 一言不发大气都不敢喘,此次算是没有得到任何的传令就来到了仙殿前,他如何敢说话,此殿中可是有仙王存在! “你,来了?” 仙殿之门缓缓打开,从中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果然是大人的。 “此次你来所为何事我已知晓,进来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四股力量 听到了命令之后兽王这才敢从地上站起向着殿内走去,期间更是变幻了人形态,只不过经过狮虎雕像之时,月光将其影子照在了墙壁之上,是一头威武雄壮的猛兽。 仙王殿内一眼就能看到头,因为没有几件装饰,因为此地殿并非是仙王在时所建造,而是后人感恩为其检验,也秉承仙王淡然得意志,并未建造雕像或者画下其仙容,只是将那茅屋换作了雪枫石,如此才有白雪盖顶一说。 当然身为兽王它还是知晓雪枫石的另一层含义,与仙王本名同一字。 “来,这边。” 从其中一处门庭之中传来了大人的声音,兽王又无比恭敬地向着那殿走去,知晓那殿才是大人们修行之地。 进入殿中与往常一样好似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之中,而且还是夜空,四处可见闪闪的星辰,或明或暗,而正中位置有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下方也是一颗星辰。 在星空之中行走如履平地,但它知晓这并非是幻象或者贴画而是真实的一片世界,因为不时间有流星滑过,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度,使它这火属性神兽都无法抵抗的热量。 “坐” 兽王整理自身衣物,现下虽不是平日里化形那一身破烂,衣着得体干净无比,但这是仙王殿,不得有半点的污染,无论是实质的还是精神的。 它刚刚坐下,一个庞大如同星辰般的影子便是出现在了它对面的石桌上,而后也是坐下了,即便是兽王也是无比惊讶的。 惊讶有二其一,大人前几次相见并非是如此形态,这又是一种法身,可大人为何有几种法身?其二,他这法身实在太大了,如同日月星辰一般,那大人自身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 “不必惊讶,此身确实是我的法身,而且你应该听出来了,我非是你前几次所面见的那个大人。” “这……” 兽王是吃惊的,此刻那火红的长发飘起足以说明一切,而深层的意思是近些年来发号施令的其实就是他并非是那大人。 但它没有动手的想法,仙王殿中虽说是异常的简单如同仙王一生淡然的性格,但不代表其中是没有任何禁制的,其中有太多的阻碍,有来自仙王本身的法则,也有后人的布置。 此人竟然能在此处多年,要么是与大人有关可能是其后人,也许是继承者,因为仙王无后! “你虽冲动但还是几位兽王中头脑最聪慧者,没错,你口中的大人乃是家师,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之前传递命令的也是我从未见过的师兄,所以你还有疑惑么,猿圣?” “猿圣不敢,你能出现在仙王殿中就是仙王殿的大人,况且还是大人的继承者,兽族应当以你为尊,但可否告知大人如今在何处?” “我也不清楚师尊如今在何处,即便是来到这仙王殿,也是因为师兄也就是你前几次所面见大人的传令。” …… 兽王无言只是看着对面那庞大的法身,它此刻心中有太多想说但不能说的话。 怎知那法身又一次开口了,宛若是天地得开合“我知道你所想你所忧,这天地之间能对我构成威胁的只有区区数人,而且他们也不敢对妖月如何,因为师尊还在,因为仙王殿还在!” 而后又是换了种语气说话,道“此事无需担心,我们还是来看看你此行得目的吧。” 说罢只见他两手之间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颗水晶球,与四周的夜空如出一辙,同样是星星点点,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是白的,而且散发这白光。 猿圣看着那水晶球,发现白光并非是水晶球所发出而是其中的景象。最开始是一片的洁白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色彩,但渐渐的他发觉其中有了变化,有了其他得色彩,只不过极其微弱。 “大人,这是……”猿圣虽然明白了光并非是水晶球所发出的,但不明白其中得景象与自己此行得目的有什么关键,遂问道。 “此乃生命的起源,本就是先有了意识再有了身体,二者合一才有了生命。” “大人我还是不懂,这和江海又有什么关系?”猿圣能化形为人,且有着超高的智商,只是此刻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人类的理解范畴,所以他还是不懂。 “如果我说这就是江海,你有何感想?” “江海?嘶……”猿圣发出一阵吸气声,它不明白为何一个好端端的人会成为这般模样。 “小家伙很有趣,也在尝试着一件不敢想象的事,若是成功同样是不敢想象。” “敢问大人他所做何事?” “他在尝试将不属于天地之间的光元素吸收进他自己的身体,而这元素是仙王留下的,哈……哈” 如此一来猿圣急了,忙问道“他会不会死?” “或许会或许不会,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我们也无法去改变,他不仅对你那一族有些无比重要的作用,对于我对于家师同样重要,或许我能借此寻到家师。” 猿圣又是无言了,大人都如此说了他又能做什么?猿族不复当年即便是曾经出现了一个通天之人却也因为种种原因而过早的陨落,至此猿族再也不是当年那能与龙族争霸的一族。 而那通天之人陨落之时曾说过它会重临天下问鼎世间,无数的岁月过去,直到他这一代才寻到了希望,那是一颗从未见过的神源,其中有这么一只猴子,不论是外貌还是天赋都是与曾经那人相似。 而这就是一直陪伴在江海身边的那只小猴,直至三年前给不知名强者送回妖月森林,但它现下也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江海可能就是让它苏醒的关键。 所以猿圣才会这么留意江海,才会不顾一切得来到仙王殿面见大人,不曾想竟然是这么一种情况,他能说什么。 得知了江海的状况之后,猿圣只能是告退,不曾想却是给那法身叫停。 “我且问你,如果江海真的从石板之中出现,并来到你的属地要带走那转世灵猴,你会放手么,而且它一定会去燃烧平原寻回他所失去的,你可愿意?” 猿圣听后反问了一句,“敢问这是仙王殿大人意思还是……” 那法身一笑而后道“与仙王殿这身份无关,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兴趣。” “如果是这样,看他是否能打动我,看看小猴会不会跟它走。好了,属下就此告退。” 猿圣离开那大门禁闭,而那法身也回归到了真身上,原来这又是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只听他自语道“命运之轮早已旋转,又岂是你我所能阻挡的。” “额,究竟过去啊多久?”江海想着,希望梦得到回应,然而抽他之人在许久之前已经离去,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又是孤独一人,他只能继续总能感觉离身体越来越近但又次次错过,就这种尝试持续到了现在,在疼痛出现之后,耳边所有的感受都是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存在出手为他扫清了一个障碍。 没有其他路可走,他也只能是继续尝试,知晓若是真的成功了会有莫大的好处,精神层次的前行。 而他所不知道是他的肉身此刻在遭受着巨大的变化,是毁灭性的。 原本他已经融入了天地元素之中,如同那石板一样,只要没有一点攻击的迹象便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可偏偏他思想出了问题,想要将元素占为己有,且被感知到。 又在他尝试夺回身体主动权的这一刻开始爆发,无尽的光向着他的身体刺去,如同对待入侵者一般。他的身体自然是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攻击,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上方尽是裂缝。 只不过他并没有感受到罢了。若是真的在此刻进入了身体之中,只怕这种痛苦会让他提现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也能学会一种状态——我晕。 当晕过之后又会体会到另一种痛苦——我醒。 好在他的精神还没有回归。 “臭小子,又在折腾什么,我这才休息多久又是惹出事来,不过这事挺有意思,魔主我也凑合热闹。” 虚空放逐之地中一个红发老者,突然睁开眼来先是骂骂咧咧而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笑容之后属于他的神力向着虚空散开。 而江海濒临破碎的身体之中涌出无尽的血光,将他整个身体包裹住,使的他的身体停止了裂开,并不能阻止元素的破坏,因为他并非巅峰,也因为那力量的恐怖。 “昂……” 一声龙吟之后又一股力量从他身体之中散开,也是包裹住了江海的身体,此力量七彩缤纷好似彩虹一样美丽。 而后又是从他头部漂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而后也是迅速扩散在江海身上如同定身符一般,定住了他的身体。 三种力量同时作用,彼此都是知晓,也如同平日里和睦相处通族人,在外敌到来之时团结一致抵抗外敌。 可这毕竟是仙遗留下来的力量,三者又不是最巅峰之时也只能压制其扩散,并不能真正阻止或者消灭。 而就在三者无能无力之时,这光明元素界竟然有了声音,并非是口诀或者话语,更想是一声鼻息。 “嗯……” 光明元素界并非是不能有声音,而是此时此刻出现的声音太不寻常了,竟然出现在此地,是敌是友? 如果是友又是从何而来,也在江海身体内借宿?那么它究竟是什么?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又一个大担想法 江海所认定的三个祖宗此刻都是疑惑,因为这突然而来的声音。 而下一刻从江海眉心之中竟然是涌出了与四周光明元素一样洁白纯净的力量,它是来救援的并不是元素。 因为其他三股力量都不曾感受到威胁,反是此物的出现使得三方压力减少了太多,所以它真的也是借宿在江海体内的,而且还是在其神识之中! 那一层洁白的力量出现之后同样是遍布了江海全身,又是处在最里层,与光明元素好似水乳交融了一般,但三位老祖知晓它在抵抗光明元素的扩散,因为江海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收缩,只是片刻时间就已经看不出明显分裂的痕迹。 它竟然能与光明元素正面对抗,而且几乎是单枪匹马!这让三位老祖吃惊不已,知晓光明元素背后所代表之人的身份,只让他们好奇,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竟然有这种力量,而且还是出现在江海的神识中,连跟着江海最久的赤血魔剑也是不清楚,也未曾感觉到,所以只能是一种可能,它还在赤血魔剑之前进入江海身体,而且这么久一直隐藏自身! 想要询问却也知晓此刻根本不是开口之时,此人正面对抗光明元素,还要分身去保护江海的身体,不能被打扰,即便他再强也不能小觑仙的元素之力,那可是天地得组成元素,也就是说天地其实就是十二中元素所构造的。 所以现下只等他真正的停手。 而最后出现的这股力量是真的强大,不得不让其他三位钦佩,都清楚即便是巅峰之时也比不上他这能力。 因为江海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恢复如初了,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虽然此界本源所给予的道伤还没有修复。 “昂……” “你究竟是何人?” 前者乃是龙吟,后者乃是赤月魔主的质问,两声同时从江海身体中传出传遍这方世界,还有无声的质问,几个金光大字也他身体外侧流动着,这一切都是因为最后出现那股力量。 若非是如今要抵抗外敌只怕已经打了起来。 然而自从那一声出现之后就没出现过任何的声音,他并不想回答或者说不能回答。 但三者都知晓其实最后融入的力量才是最强大得,从而能知晓那人得实力也是最强大的,所以他究竟是谁,即便是赤月魔主都不知晓。 而后得情形也是如此,第四股力量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压制着光明元素得破坏,知晓若是不压制这股力量,即便是江海如何的毅力过人也承受不住,因为这是一股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而此地所发生的一切都在那水晶球中映射着,仙王殿如今的大人看的一清二楚此刻他也是无比疑惑的,人世间竟然有力量能够阻止仙王遗留下来得力量,他是同级别得存在? 虽然不曾听见任何声音,但知晓一个女子应该达不到如此实力,其他几股还都在意料之中所以第四股力量究竟是什么,源于何人? 江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自己冲击的阻力小了很多,这也就表示连接得速度在加快。 …… “啊!” 江海大叫着,他没想到自己奋斗了这么久成功之后看到得第一幕竟然是这样。 一具木乃伊呈现在他眼前,全身上下如同粽子一般被捆绑着,而捆绑物竟然是五颜六色的。若非是感觉有些熟悉,相信他所叫得只会是“妈蛋见鬼了!” 下一刻他也算明白了,这粽子就是自己,因为他下意识地移动手指,刚好那粽子的一角动了,幅度频率一模一样。 “我……需要……解释!” 那几种色彩中除了洁白之物无法分辨率外,其他得他还是认识得,正是体内诸多存在,所以这事与他们有关,他在讨要个说法。 然后所看到得是几种神力一溜烟进入了自己体内,又以白色的那种溜得最快,这让江海很是好奇为何我体内会有这种洁白的神通。 莫不是我真的已经吸收了四周的光明元素?还未来得及高兴,便是生生止住了,因为疼,这种疼痛只有两个可以形容——我晕。 片刻后江海又是醒来,因为疼。如此反复几次以后才算是彻底适应了这种痛苦。 欲哭无泪之中他也在思考为何自己会成为这样,道伤复发了?不可能,道伤都没有这么痛苦? “该!” 脑中回荡起了这么一个声音,有些苍老但感觉很是熟悉,不用想也知道是赤血魔剑,它从沉睡之中醒来了? 而它所说得‘该’就是活该的意思,所以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所以就是自己尝试要将光明元素融入体内的举动? 同时也也从这一声中明白了,自己的尝试是成功的,因为身体的疼痛,因为几位存在的保护,也因为赤血魔剑并没有制止自己。 所以那洁白的神通其实就是自己所吸收的光明元素? 疼痛容不得他多想,只能静下心来运气调息,如今已经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那么就能按照先前的想法,尝试将元素融入神识中。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之中充满了光元素,唯独脑袋和丹田之中没有光明元素,因为这是江海重中之重的两处地方,有几位存在在帮他抵挡,当感受到他的想法,一瞬间全部放弃了抵抗。 也就在此时所有的痛苦有一次的袭来,让他的身体差点又一次的跌倒。 感受但一切的源头正是自身,江海只能将所有痛苦全部咽下,这并非是一件坏事,身体能承受那就表明丹田,神识都是可行的,只不过要花费更大的精力。 也因为阻挡的消失,光明元素开始冲击江海,并非是一开始那般慢慢流入而是冲击,其中的痛苦又是成倍增长的,头疼欲裂,腹部如同刀割。 当静字决失去效果之后,江海只能念动净心神咒,减轻自身痛苦。 先天真气在丹田中抵挡那冲击,而精神也在抵挡脑袋的冲击。 “啊……” 他的一次次咆哮在这无尽的元素界中传彻,一声高过一声,终是在最高峰后下落了,他重重出了口气,知晓熬过了最痛苦之时剩下的就不会再这般要命。 两处的相比之下,他也明白了神识处的痛苦更甚,所以并不能如现在这般双管齐下,根本承受不住,所以在他的哀求之下,脑海中那本入微古经释放了神力暂时替他抵挡了光明元素的冲击。 那么他现在只需要安心对抗丹田处的冲击即可。 神识开启,向着自己丹田处望去,所看到的是海水已经冲出了星辰大海,为外界与光明元素对抗着,只不过这种抵抗并非是等级别的,不时有光明元素冲破防线融入江海的星辰大海中。 进入了星辰大海,里边的迹象就好似风暴过后狼狈的大地,只看的他揪心,这可是他自己的世界啊,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茫茫星辰大海之中随处可见到洁白的元素,并非是因为安分守己,更像是突然到了其他区域的生物,没有了生死天敌此刻都是无比暴躁的。 而江海也算是见识到了这元素的强大,一颗星辰直接被从中穿透险些一分为二,若不是数量不够相信这颗星辰已经废了。甚至是虚空都能冲击,这如何不让他怀疑,天地之间的元素何时有这般威力,连天地之外的东西也能破坏?就好似五彩神龙开疆扩土一般将虚空震碎。 难怪几位老祖会出手,这若是不出手只怕连安身之处也没有了。江海继续前行着,他不知道自己的丹田究竟被破坏成了什么模样,只能是继续前行着。 陆地黄沙尚在,只不过也多了些星星点点的色彩,此地也遭受到了入侵,只不过没有前处那般厉害罢了,虽说别有一番风景,可那破坏能力实在恐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银龙与光元素差不多,所以江海并没有看到银龙之上有怎样的变化。 从此岸看彼岸,这是唯一一处没有遭受到了破坏的区域,天空上彩虹桥梁还在,甚至比上一次江海的到来时难道还要宽阔,所以这一段时间中,七彩神龙,赤血魔剑并没有闲着依旧在开疆扩土。 神龙湖中依旧水波粼粼,并没有遭受到光明元素入侵,而且范围也是扩大了几倍,都是从虚空中掠夺而来的地方,它也霸占的理所当然。 而江海此刻有一个怀疑,当时与刘氏大战之时,那只小蛇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如今看不到?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七彩神龙藏着,传闻蛇能够化身为龙。 另一侧几乎同样大的地界上也是山石成群,而正中间的正是赤血魔剑的祭坛,他们并没有遭受但破坏。想来也是,毕竟是抵抗的两股力量,不可能让光元素进入此地。 彼岸依旧,黑暗之中有了不少的黄土甚至也有光,但就是看不到光源在何处,或许还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或许压根就没有。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江海只要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是错误的,因为这千百丈的黄土地上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生灵与生机,所以彼岸未曾花开,之前所看到的只是假象! 而重中之重可能就是因为此地没有真实存在的光源,缺乏生机的必然条件。这无疑是一个打击,但江海并没有因为感到沮丧,反而他觉得此行的正确性,因为它又有了个大胆得想法,与之前其实差不多,但又不是一个性质。 将光明元素引入彼岸,让它成为彼岸的光源! 第二百四十七章 击破虚空 原以为自己的想法会得到回应,哪怕不是三位祖宗,可现下的江海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提示。 所以他们要么不想出手,要么直接是默认的江海的想法,此时此刻都在等待江海的下一步行动,看着他究竟能不能成功。 于是乎江海开始了他在丹田之中的第一个大胆的举动,就是调动自身所有的真气,放弃抵抗退居一旁。 下一刻星辰海水全部浮空与外部抵抗的真气融合成一股,浩浩荡荡向着后方退去,目的地正是彼岸,最少要将光明引到彼岸。 海水真气源源不断地从江海身边飞过,其中还是那银龙吐出的黄沙以及绿地之上的先天真气,一股成为了三股飞去。 没有了抵抗的光明元素好似天河之水决堤,纷纷涌入江海的丹田之中,顷刻之间就灌满了一层,期间触碰到了那一颗颗或大或小的星辰。 小的直接被分散成为渣融入了元素之中,大的也是被穿透成马蜂窝,下一刻也是消失不见。短短几息时间天空之上便看不到几颗星辰,那完好无损的,正是两头银龙的星辰。 所以它们真的与光明有关?当然他还收获了小小的惊喜,不知不觉之间他丹田之中又出现了一条银龙。 元素向着四周冲击而去,滚滚如同雷霆轰鸣,黑暗与光明的较量,显然这一次是光明占据上风,如今已经来到了黄沙绿地处,转眼又是将所有的沙山淹没,只是淹没并不像星辰那般被摧毁。 可见这光明元素也并非是无差别的攻击。 而后便是此岸,此岸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淹没,一切都已经被摧毁,只看的江海无比的心疼,但也明白只要银龙还在一切的恢复都只是时间问题。 而江海的初始真气,先天真气以及那漫漫的黄沙如今都已经退居到了七彩神龙湖与群山祭坛上方,此岸则尽是光明元素,似乎成了隔岸相望的两处对立。 等了许久之后也没有改变,后方的元素还在源源不断的汇入,但这只是增大了量并未真正冲击彼岸,更别说如江海所想的那般乖乖成为其中的光源。 这一切并非是他所想,所以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阻拦,会是什么? 思来想去也只有天空中的彩虹桥,是因为它们?与七彩神龙不同,江海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起源于什么,一直一来也只是当装饰,想不到此刻成了阻碍的源头。 不得已他只得前往,想看看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能不能移开,当他来到了彩虹下方,所看到得只是一种如同光一般的气体,所以这东西也是真气的一种? 尝试以控制真气的方法去控制,发觉还真的有作用,彩虹桥动了,只不过幅度极小若非是精神集中根本看不出它们行动过。 所以这真的是真气? 最少在此之前江海并没有使用过,现下能做的也只是努力将之移走。 而这又是极其耗费时间的,只能是一点点缓慢的添加着控制,到他能控制其中一卷之时,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无疑他成功了。 彩虹桥中的一卷极速散开也向着彼岸而去,正当江海要尝试着控制其他几色之时,其他几卷竟然是自主地飞向了彼岸,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就这般离开了。 这是为何,莫不是刚刚自己移开的才是关键,不!江海猜想可能只是因为彩虹桥本就是一体不可分离,如今在江海的刻意下分离了,其余的也只能跟随。 等彩虹桥全部落入彼岸后方,此岸无尽的光明元素瞬间翻滚了起来,好似滔天巨浪冲向彼岸,瞬间便是将最外侧那黄土地所吞没。 如同江海所猜想得那般,只是淹没并不能毁灭土地,且还在继续,已经冲向了神龙湖和群山祭坛处。 而江海此刻的注意力是放在彩虹桥上的,因为元素的到来,竟是融入了神龙湖中,因为两者都是色彩繁多,此刻的融合已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但无疑是水乳交融的。 这让江海很是好奇,莫不是这彩虹桥也是七彩神龙魂的一种神通? 在他的思索之间,整个七彩湖都被光明元素所淹没,不过与之前所有物不一样的是,七彩湖依旧在那地闪烁着,元素虽是将之包裹但并不能让它融合,成了独立存在的一处。 所以现下看去,那一片洁白之中明显可见的无数种色彩在闪烁着,这就是七彩神龙的超脱。 而神龙湖的另一侧正是群山祭坛,在元素还未接触到之时,所有的山体尽数散发出无尽的血光,如同赤血魔剑的本体色彩。,素同样是不能将之如何,使得洁白无瑕之中又有了火焰的色彩。 至于那两种真气也成为了光明元素的一部分,但他知晓元素并不能真正将他们吞没。 终是来到了彼岸,虽不是江海理想的状态,但如今已经无限接近了所以还是值得高兴,现下的他得考虑如何让光明元素去冲击黑暗。 并不能控制元素,那么只能去引导,但现下所能控制的条件都成了水中的浪花如何控制?这似乎又成了一个难题。 如今所能求助的也只能是自己脑海中存在,那本入微古经还有其他的存在,但此刻入微古经已经封闭了神识入口根本无法求助,想来想去也是自己坑了自己,不该是两处同时行进,现下封印了一处也等若是失去了极大援手。 除非其中还有未知的秘密能够突破古经的封闭,但真的有这种存在么? 就在此时江海看到彼岸上空的元素竟然突出了明显的一处,这是为何? 那凸起原来越大也越来越尖好似一根巨大的标枪,在江海的注视之下,竟是自元素中分离飞速刺进了黑暗之中,连江海都只看到一道白光,这是为何? 还未来得及回味,又一根冲进了其中,呼吸之间便是看不到了踪迹,片刻时间整整十几根接二连二的冲入了黑暗的虚空中。 那是什么?难不成元素连虚无也要一并吞没? 他转头看向黑暗,虚无的色彩好似暗淡了不少,所以元素是真的停在了虚无之中并在那地停留化为了光源? 或许是元素也在等待着结果,下一刻从元素之中同时吐出百根尖针全部对准了虚空,好似而后就会全部飞出,如同离弦之箭进攻虚空。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光明与黑暗是不能并立的?所以元素此刻要攻击? 同样疑惑的还是其他三大存在,一者暂时封印了江海的神识不能行动,其余两者都在光明之中,所以他们很清楚元素并不会攻击没有威胁之物,这般的出动出击就是一个问题。 两大存在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先前自江海体内融出的那股同样洁白的力量并没有全部退去还有残留。 而是真正融合在了元素之中,此刻正是那力量在主导攻击,为的只是协助江海完成他的疯狂之举。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想法,毕竟两大存在都没有感觉到那股力量的流动,如此也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其一,他的力量分为可感与不可感两种,先前所见到的正是前者,现下的力量属于后者。 其二,其实他的力量就是元素攻击,与那仙的攻击手段一样属于同源,自然也就能够操控光明元素。 所以他最少也是接近仙的存在?!特别是赤月魔主他此刻是无比震惊的,活久见的他怎会不知道这级别是如何的难以攀登,即便是魔君那个天赋异禀的家伙也不曾真正办到,如今附身在江海身上的未知之人竟然达到了这种级别? 可惜的是并不能得到任何的回答,此次是无声无息之间的帮助。 那百余根巨大的标枪已经脱离的了元素,径直进入了黑暗虚空之中,与神龙撞击,魔剑劈击虚空开凿不一样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碎片,而是如同水落入了墨汁之中,顷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而那片虚空也如同墨汁一般暗淡了,果真是在那虚空中当起光源,好似指引道路一般,但虚空之中是不存在其他东西的,只让江海担心那光明元素能持续多久! 这也算是一种检验,大胆想法之后必要的行动,只不过是他人替自己完成得,不论是何人相助此刻的行动已经完成,只差最后的结果。 元素之中不再分出那一根根的标枪,也好似在等待结果。 许久之后也不见虚空恢复这也让江海明白了,元素的厉害即便是虚无也不能将之彻底抹除,所以只要源源不断地注入光明元素,黑暗便不能彻底恢复,那么其中就可能产生真正的生机。 而现下元素不再分出攻击虚空还说明了一些问题,或许是相助之人已经精疲力尽,或许他只是希望江海自己动手。 所以现下还得靠自己。 下一刻无尽的光明元素开始剧烈的翻滚起来,好似又有光明标枪要分出,其实不是,这只是江海在调动被淹没在元素海之中属于他得初始真气和先天真气。 而这也是先前所出手之人给予得提示。 许久之后一金一绿两种真气自元素中脱离向着虚空撞击而去,并不能真正对虚空产生威胁,但其中还是携带着少量的光明元素,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江海要做的只是一次次冲击,让那少量的元素融入虚空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再入脑海 这种过程是枯燥且耗费精神力的,但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坚持着。一次两次,十次百次地坚持着,停停歇歇之间又是度过了不知道多久。 只能看到那虚空暗淡了太多,达到一定极限之后便不再能变化,现下是一片的青灰,或许就是虚无的本质。 江海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青灰之中有太多的光明元素,至于能不能刺激产生生命暂且不得而知。 停歇之时所看到的星辰大海中已经尽是光明元素,他知晓现在问题的关键又变了。如何让这光明元素不断地冲击虚空进入更深之地,如何将现在的星辰大海关闭,如何让它们在其中安分守己,这三个问题。 冲击虚空可以暂且不管,毕竟还需要时间去等待这一想法的最终结果,而重中之重应该是的将星辰大海关闭,若是元素还这般源源不断地涌入迟早出问题,再之后则是考虑还如何让它们安分守己。 其实这也是最简单的,毕竟有七彩龙魂与赤血魔剑在,应当能保护住他们暂时居住之地,所以现下该做的便是如何关闭星辰大海,如何让丹田彻底恢复正常。 回归至初始地,那一处处的通道之中正在不停地涌入光明元素,毕竟这光明界中的元素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而他身体几乎有没有任何的阻挡物。 必须解决此处问题,自己才能放心地进入神识之中,相比丹田中的变化江海更愿意看到神识中被点亮,因为他也想知道他的神识中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但对于现下的难题他也有些束手无措,毕竟先前曾有过这种场面,自己的先天真气根本无法阻挡光明元素,所以还得另想它法,而第一时间它便是想到了之前帮他冲击虚空得那股力量。 他或者它既然能进入元素之中并且随意调动元素,那么必定是能够控制光明元素的,所以他若是出手,对自己来说最大的难题也能轻而易举的的解决。 可问题他会出手么,若是不出手自己又该怎么与他沟通,虽然知晓他就在自己身体的某处。 看着源源不断好似井喷一般涌入的光明元素江海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在尝试在内心中与那存在沟通。 而江海刚刚冥想,便被另外几位存在感受到,此刻都是注视着江海,想看看他能不能让那力量的主人出现,毕竟江海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然而一人三位存在都是失望了,无论江海如何沟通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好似对牛弹琴一般…… 下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打了,精神层次的被打了,看着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的可疑物,而光明元素也不能真正伤到他的精神,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仅是他,连其他几位也没有发觉任何的异样,但江海被打是事实,所以三个存在同时得到了结论,这家伙又出言不逊惹的背后之人的不高兴了,稍稍给予了警示。 果真存在么?知晓了现状的江海还是高兴的,他十分信赖这个未曾见面过的存在,也清楚此人若是出手应该能成功。 正当他考虑该如何对存在开口之时,他惊奇地发觉上空中那几处通道,涌入的元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 所以是那存在真的出手了?询问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但最后通道并没有完全的封死,还是有洁白无瑕的元素从通道之中滴落,好似水滴一般,这已经是大大超过了江海的预期。 原以为那存在会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不曾想只是打了自己一下之后顺带的将这一切解决了,举手一般的轻松。相信他也有能力彻底断绝这一切,因为江海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那股同样洁白神圣的力量就是他的。 可他为什么不以绝后患,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他要的是源远流长,星辰大海之中的光明元素虽说是巨量的,但相对那无穷无尽的黑暗虚空来说还是不够,若真的用之照亮虚空,必定需要同样无穷无尽的元素。 他要的就是细水长流。 来不及感谢江海便是考虑第二个问题了,如何让元素不间断地冲击虚空? 也正是此时,彼岸处传来了剧烈的波动,江海到达之时正好看到两个庞然大物在撞击虚空,难怪会有如此动静,赤血魔剑与七彩龙魂竟然是又开始了开疆扩土大业。 原本围绕在两者身旁的元素感受到了威胁,一时间尽数向着两者冲去,三者本就是不能奈何,冲出之后又只能停留在七彩龙魂与赤血魔剑周围,待两者停下神力消散之时也停止不前了。 下一刻两者再次冲击之时又是跟上了,短短时间之内就是几个来回,见到这一幕江海是差点笑出声来知晓此地已经不需要自己了,有这两位老祖在,星辰大海便是安定了下来。 下一刻江海的神识退出星辰大海回归本身,现下要面对的才是重中之重,如何将神识中点亮。神识可不是丹田,可以不用顾及大不了没有真气,神识乃是一个人的精神灵魂,其中若是出现什么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神识无法进入自己的脑海,因为入微古经的封印,不得已只得念动心经,知晓只能被召唤进入其中。 恍惚之间,江海便是来到可一片黑暗地,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曾见到那本厚重的古经,也不是其他几处神秘地,现下所能看到的也只有黑。 四顾之下才发觉此地还是有其他色彩的,正是他现在所处的后方,能在那黑暗之中看到光明,茫茫一片,所以江海也明白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并非是进入了深处,只是入口处附近。 那光源正是被阻隔在外的元素,所以他还在等待自己的答复,从而决定开不开启封印。 尝试沟通之后,江海并没有如想象那般进入到古经处,甚至没有一点的反应,这让他很是奇怪入微古经这是怎么呢? 再三沟通之后同样是没有反应,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论是赤血魔剑还是七彩龙魂亦或者先前出手帮助自己的那个存在,他们都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自己有主意识的前提下,不能替自己做任何决定。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都不想背锅所以在此时选择了沉默,将一切的难题又丢给了江海, 不论是哪一种江海都必须去尝试,以手去触摸那层光源甚至还能感受其中的流动,这一层封印是极其脆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击破。 江海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担心真的击破了这层封印了届时的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可能还有危险,所以在击碎封印前必须要做好一切防御措施,这可不是丹田。 再三思索之后江海突然想到了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八枚封印字符与那一枚道字。 八字主封印,道字又有着非比寻常的来历与力量,相信此刻一定能起到作用。 下一刻江海的两指并起在光源处依次写下了八字封印,八字自出现便连接成九宫格,独独中间是空的,好似在等待江海写下那漆黑的道字。 江海曾见过九字合在一处的样子,但九字其实分布在脑海中的不同处,所以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神通。 随着江海的动作,那漆黑的道字也在光源处显现,与八字明显的不同,也在八字的映衬下漆黑如墨,比四周的黑暗还有深上几分。而且还伴着那股熟悉的气息,霸道,无畏,强大…… 八字此刻退居到了一旁,知晓这道字的强大,也并非是之前的融合,此刻是不能近身的。因为道字得出现,江海有一种感觉好似四周的的气氛变得凝重了许多,使得他眼中景色也深沉感觉不少。 这一切也使得江海明白九个字符果然是有效的,只是不知道九个字符是不是将入口处又一次封印了,若是那般只怕得不偿失了。伸手去试探之后才明白封印并没有加固还是之前那般清脆,只需要稍稍使力就能彻底击破它。 果然是不凡之物!江海大喜,若只是击破一点,使外界的光明元素滴出或者流入,风险就没有那么高了。 再三确定之后,他终是找到了这么一处何时的地方,深吸一口气之后,意识传达也从虚幻的手指上,向着那地刺去。 咔擦一声响之后,那神圣的气息传入这片安静之中,封印的小洞中流入了真正的光明,使得附近被点亮不少,借此机会江海也算看到了,九字符下的另外一种字符。 看到这一幕江海是兴奋的不行,将光明元素融入脑海的想法是可行的,就目前来看真的能点亮四周。 美中不足的是那孔还是开大了,元素进入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精神状态下的江海只得躲避,他可不敢真的触碰到这种元素,只能看着元素渐渐增多,看它们的流向而后做决定。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这又是一个好消息,若是就这般下去,也可以解除他心中不少的疑惑。 可就在此时出现了另他没有想到的变化,光明元素达到一定量之后竟然向着四周散开了,并非是向着一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学着元素流入,会通往神识的每一处,届时自己根本无法全部顾及!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幽暗之门 看到这一幕江海忍不住的吸气入肺,还是思考的不够全面,如今第一个难题出现了必须解决它。 要么将元素重新汇聚并迫使它们向着一个方向移动,要么就是去操控划定一个区域,让元素的行动全部在自己掌控之中。 但这两种方法哪一种不是难于登天,都是要控制元素,自己若是真的控制元素的能力,还要废这么大劲还是自讨苦吃? 当然江海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以擒圣手将所有的元素抓住,毕竟在石板外两者没有直接的接触,所以孰强孰弱还不知晓,而且江海也对擒圣手是无比的自信,毕竟这是那邪魅青年魔君的神通。 但随即便给江海自我否定了,不为别的,自己现下是精神状态,精神状态下使用擒圣手?若是真的能实现且控制了诸多的光明元素还好,若是不能,擒圣手的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过往那般威势必定会将影响到自己的神识,其后果是他不敢去尝试的。 越想越觉得此刻的危机,但又没有任何的方法,只让江海感觉自己所学的还不够,根本不足以应对一切难题。 许久以后他彻底放弃了思考,事情已经发生又没法去回头不如不去理会一切随天意,如同自己来到妖月森林,来到这十二块石板前一样。 如此一想之后江海也算是稍稍安心了不少,随心的选择了其中一条便是前行了,他要看看究竟能碰到或者是看到什么。 光明在前江海在后,不急不躁得前行中,然而他确没有看到特殊的地方,但是因为有光源的存在,让他看到了不同于虚空的黑暗,同样是朦胧,但一者是青灰的实质物,一者则是混沌不分,好似粘稠的浆糊。 只让江海怀疑这东西不会就是自己的脑浆吧,咋就能这么丑呢? 这一次他并没有挨打毕竟说的是他自己,而且其他的几位存在根本无暇顾及他,最少是他的言行与想法。 也许是因为元素的到来,它看到了两侧的浆糊在缓慢的移动,这也是惧怕元素?不过似乎元素并没有去冲击浆糊,而是有条不絮地前行着,这让它怀疑元素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这浆糊,可能自己脑海之中有着它们更为感兴趣的东西。 四顾之后发觉四面八方的光明元素都是如此,难道我之前得担心是多余的,并不会对自己神识产生多大的破坏? 而后所发生的让他明白,他想错了。 许久之后,他所选择跟随的那股元素竟然停止了前行,遇到了阻碍,抬头看去正前方有一道望不见顶端的漆黑大门,门页尽是漆黑如同幽光一般,这并非是实质的门。 初一看便能感受到这门的特别,但自己的脑海之中为何会有有这么一扇门,它的作用或者说里边关的又是什么? 思索之间他又一次地回头了,似乎能在光明圣洁之中看到这种黝黑,所以此地并不止一扇门。让他好奇的是除了同样洁白的力量之外无物不破的元素竟然被阻挡不能前行,那幽暗之门究竟什么? 等了片刻之后还没有任何变化之后,梁海决定亲自去解开这秘密。 如他先前所想,这门页确实是光没有错了,只不过并不是强烈的光源,所以也并非是实质的物体,这与他目前的状态一样。 再三观看并没有见到任何特别之处后,江海伸出了手,他要以精神体去感受这门,感受其中的力量,感受它的阻碍。然而让江海没有想到的是,同样不是实质的身体竟然穿越了这一扇门。 穿行的过程极快,且没有任何的不适,就好似平日的行走一般轻松,这让江海很是奇怪,同样不是实质的物体,为何光明元素会被完美的阻挡而自己就不会,能随意的穿越。 难道因为自己才是主人,而元素是外来者。 这般想也并非没有依据,入微古经的放行几乎是不曾阻挡,难道它一点不担心自己会因此受到打击,因为它知道江海体内其实不止一层禁制,即便是他放行了后方也会被阻挡。 若真实这般,那么这门必定有来历或者说开启的方法,近距离观看之下,同样是没有见到任何的特别之处,毕竟它自身就不是实质的门,光中又如何能留下有用信息。 他的整只手臂都是穿行了幽暗之门,见状没有半分犹豫整个人都是穿行进入了门中,脱离的那一刻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的黑暗,因为没有光,因为这就是此地的性质。 回过头那扇门依旧存在,并没有离开或者消失,所以它又是真实的,只不过也只能感受不可见到,因为没有一点的光源,光明元素被完美的阻挡在了后方。 这究竟是什么,怎会这般的厉害,连十二元素中的光明都是阻挡?可为何之前都不曾感受到,所以它们要么是后来出现的,要么如同先前出手的存在一样,一直不曾被自己发觉属于隐藏的秘密之一。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就遇到了第一个秘密,看来要解开它才能继续前行,虽说自己能通行可光明元素并不能通行,又如何看清黑暗中隐藏的秘密,又如何让光明元素点亮这片幽暗? 从门中穿回,穿透的瞬间便看到了此地的光,与门中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还是这边看的舒服。 光明失去了强大的能力,所以这一切还得自己想办法,首先便是要了解这门究竟是什么,不会有人告知门本身也不会,江海尝试以精神体去聚集真气,或者其他可调动之物。 还真就让他成功了,手心之中出现一种气体,不同于丹田中所见到的初始,先天真气,甚至不同于以往所见到过的气体,也不能奢求精神体能聚集真气,能有替代双手以后他已经感到幸运了。 下一刻这特别的气体被江海掷出去,也是轻松无比地穿过了幽暗之门,消失在江海视野之中,而这并不是江海的真气,所以并不能感受到它已经被吞噬或者直接消失了。 尝试三次之后,江海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明白这幽暗之门并不会阻止此种气体,如同自身一样。所以它们只会阻挡外来物并非是自身体内或者脑海存在的东西。 所以他们与光明一样都是有极高的检测能力,比人类还要厉害的分辨,只会阻挡威胁之物。 再三观看之下,江海还是发觉了特别之处,那就是光明元素与幽暗之门其实是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的,其中有很细微的间隔区域。 为何会是这样?只怕不是因为幽暗之门极为厉害的缘故,所以是两者不能直接接触,会有不可想象之事发生? 而这种局面让他想到了一副图,阴阳图,那一世记忆中随处可见的图形,阴阳鱼完美的交合,其实之间也是有着间隔的,只不过根本无法看清罢了。 所以这幽暗之门其实就是光明元素的对立暗元素? 想到这里江海自己都大吃一惊了,光明与黑暗的对立,如同正义与邪恶,不论是何处都能见到,可为何自己身体之中会有黑暗元素? 绝非是赤血魔剑,七彩龙魂,入微古经,思来想去江海断定和一人有关,那个银发邪魅青年魔君——帝天。自己一次次使用他的神通,身体自然也就在潜移默化中接触分了他的能力,所以脑海之中有了黑暗元素? 所以现下的有又有了新的问题,这黑暗元素自己该如何控制,以魔君的能力来看,自己根本不可能调动他的神通,除非像擒圣手一般得到他的允许自己才能使用。 还有另一种可能,现在此处的其他存在出手帮助,可它们真的会出手么?出手之后又能不能行得通? 最主要的是自从逐鹿学院以后,魔君就再没出现过,江海也明白他是真正的离开了,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无法尝试沟通,只能使用外力将之打开,先前那气体是不能办到的,所以江海又是想起先前的想法,若是能使用擒圣手应该能将这一扇幽暗之门打开。 这可是魔君的手段,若这真的是魔君遗留的神通,同宗同源的擒圣手应该能行得通,先前就凝聚出了气体,所以精神状态下使出擒圣手的可能性存在。 念动心经的同时,他也在四处寻找可能存在的变化,事实上江海自己也没有把握,毕竟只是理想前提下,会不会出现也只能期待奇迹出现。 擒圣手心法念动了一遍,就在江海认为不会出现那手掌之时,幽暗之门竟然是大方光彩,其中还能看到阵阵波动,擒圣手没有出现,倒是引起了其他变化? 随后是极其熟悉得气息传来,霸道,无可匹敌,无语不破……接着从幽暗之门中伸出了一只手掌,看到这一幕江海也明白了,并不是幽暗之门发生了变化,而是擒圣手的出现方式改变了,不再是从漩涡中而是门内。 这是为啥,因为这是江海的神识,恐伤到江海? 而后所看到的则让他明白,并不是如此。 第二百五十章 轻拂往事 一眼看去江海在四周看到了几只几乎是一样的巨大手掌,其中甚至还有左手,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若是自己念动心法出现的只可能是右手,而且只能是一只,绝无可能有这么多,所以这可能是因为自己念动擒圣手的心法使幽暗之门产生了变化,但绝不可能是自己所使出的擒圣手。 为了验证所想,他尝试控制眼前这只擒圣手,发觉根本不起一点的作用,所以这并不是自己使出的擒圣手。 曾不止一人说过自己身体内有秘密,甚至有人尝试进入江海的神识中,结果都是一样被拒且不能看透,想来这就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有魔君留下的后手阻挡一切的入侵。 可问题又来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的,自己手握赤血魔剑之时?毕竟两者之间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所以现下得问题又是加重了,原本得幽暗之门已经让江海没辙,如今更是多了擒圣手,这可如何是好。 而全程关注的赤月魔主此刻却是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语道“挨千刀的混小子,就知道一直是你在捣鬼,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小家伙体内还有比你更强的存在,我想你应该知道,毕竟是老子的得意弟子,哈哈……” 江海立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等待事情的变化,还真就发生了变化。 眼前的巨大手掌竟然变化了姿势,这还是江海第一次看到这般的变化,好似单手结印一般,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之时又发现每一只手掌的姿势各不相同,但左右两手之间又有着镜像般的联系。 几番变化之后,所有的手掌尽数停止了动作,皆是定格成一种姿势,果真是在结印。 而后便是看到光明元素中突然生出一团幽光,与门页同样的色彩,使得其中的光明元素尽数退开。而幽光还在扩张,最后伸出了一条幽暗而通道。具体通往何处江海并不知道,不过他看出了通道的位置,正是诸多幽暗之门的中心,若这是一处大阵,通道必定就是阵心。 通道出现幽光消去,擒圣手却没有消失依旧停立在原地,而通道之中在光明元素的照射之下,能看到其中也是一片的漆黑。 所以这就是通往下一处的通道? 不等江海有反应,光明元素已经先行了,没有了暗元素的阻挡,流入了通道之中,只不过那通道口并不大只有江海手臂粗,所以并非是此地没有禁制,而是禁制存在一定的位置。 只有达到条件通往下一处的通道才会出现,见光明元素已经开路,江海也只能跟随进入通道之中。 原以为那通道如同幽暗之门一样是极薄的一层,不曾想好似翻山越岭一般,只感觉天昏地暗几次以后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看着四周,果然也是茫茫的一片,只不过与上一处明显不同的是此地的浆糊显得有型的多,虽也是奇形怪状但有神,有韵在其中。 光明元素虽然将其点亮却不能让之避让,这又是变化的一种,对此江海同样是不解,这混沌之物究竟是什么? 注视之下,他好似看到了其中一处的跳动,幅度极小但还是被捕捉的清楚,确确实实是跳动了一下,而光明元素的反应又表明这混沌之物其实是没有威胁的。 江海走过去一看,发觉这东西并不像浆糊,更像是被搅碎的豆腐脑然后浇了少许的椰汁,此情此景当真和某物一模一样,难不成这就是自己的脑浆? 可惜的是江海停立了许久再也没有见到混沌之物的跳动,只让江海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此地的特别又一次的显现了出来,因为这些光明元素的前行是蜿蜒的,好似那长蛇的蠕动,顺应的就是混沌物的布局,所能行走的位置极少,也因为那幽暗通道只有那么大一点。 所以这又是一重限制,那么究竟又是什么在限制?又是前行了许久的时间江海总算是看到了阻挡光明元素的东西。 一株仰望都看不到顶的大树阻挡逐渐光明元素的前行,此树上层郁郁葱葱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依旧是生机盎然,枝头树叶无风自摇,在光明元素的照射之下更显神圣,好似每一片树叶都是一个单独的生命体。 树干延绵数丈之宽,若不是已经看到了枝叶都会让人怀疑这就是一堵墙,不同于枝叶得繁盛一片生机,树干上尽是风霜,褶皱之间更像是一处处沟壑,所以它必定是存在了无数得岁月。 即便是精神体此刻也能感受但勃勃生机,它的气血还很旺盛,最主要得是江海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也因此得到了不小的好处,正是逐鹿学院中那颗圣树所给予的神力。 所以这棵巨树其实就是圣树之力所演变而来的? 不,江海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圣树之力虽说给予过他不小的帮助,可压根没有这般神奇能够阻挡天地组成十二元素之一的光明,最主要的还是这树枝树叶的模样与学院那颗完全不一样,这一棵更像是一种特殊的柳树,而且比之还要巨大。 所以最多是圣树之力附身在了这颗巨树上,绝非是学院那棵,所以它究竟是何物? 找寻记忆能称的上巨大的也只有两棵,一棵正是逐鹿内院,一棵则是在刘氏祖地那已经自成一届的那棵,偏偏都不是。显然这又是一重关卡,到达条件要么武力击破。 前者未知后者不敢,如此巨大之树早已生灵,以武力对抗不论能不能击破都是不敬,毕竟是无比古老的存在。 那么只能达到条件,江海尝试着与之缩短距离,期间也没有遇到任何得阻碍,此树虽是摇曳虽是神采不断却并没有伤害江海,一股股神力从他身体中穿过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所以它也是能识别敌对的。 江海的接近除了感受到此树巨大之外,暂且还未感受到其他特别的地方,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未曾真正来到树下。 安静、舒适,似微风轻轻拂过,可惜的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生机、宽广,好似一个巨大有力得拥抱;熟悉、记忆,在某时某分似乎见过或拥有过。 短短一息中江海便产生了诸多的想法,没有一处负面尽都是好的,此树果然不寻常,要不然也不会守护此地成为第二个关卡。 知晓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之后,江海继续前行,而此时诸多的想法在加剧。 同样是枝叶得摇曳,同样是神力得交错,恍惚之间江海似乎听到可诸多得声音。 “大帝在上,属下已经寻到道法之祖的一处道场,是否……” “地狱已灭道山已毁,如今正是我辈崛起时!” “尊天,敬地,畏人,我将带领你们创立一个新的秩序,让天下间所有的人,神,妖,兽,并立在这庭院之中再无战争,再不被他族入侵,愿意追随我的,我需要你们的誓言!” “乾坤之间天庭之上,傲天为尊,吾等誓死追随,帝令即出生死无悔!” …… 无声之中出现了诸多的声音,在如此状态下江海脑中回荡,那一句句交谈,那一句句激励,那一声声的宣誓,只让江海气血沸腾想要拿起兵器追随其中一人,这份影响力让江海震惊。 行走之间这一切的声音又是消去,所能看到的是白驹过隙,渗透在虚无之中,所能听到的是只是枝叶沙沙之声,而离他越来越近的只有那铜墙铁壁一般的树干。 所以这一切都是它在影响自己,将那一段段对话灌入自己脑海? 终是来到树下,以现下的情况他也不能看到什么,只能是立在树下感叹着此树的巨大,光明元素被阻隔在三尺之外,以江海现在的视角看去,好似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压城。 城中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依旧处于平静之中,虽不至于是万军丛中谈笑风生,但也是没有半点的畏惧。 这感觉与此时场景如此的突兀,江海知晓自己的思想又一次被影响了,或许这巨树正在透过这些对自己讲述一段往事。 所以他彻底的放松并坐在了树下,因为这段往事他感觉到了熟悉。 当他坐下的那一瞬间,巨树的一根树枝垂下从江海眼前划过,原本只是普通的摇曳,他却是发觉四周的场景在变化着。 一片片殷红从他眼前飘过,并没有飘行多远便是落了地,而地上早已被这殷红所铺满,好似一卷鲜花点缀的地毯。 抬起头发觉头顶上的柳枝已经换作了红白的花瓣,桃李争春般的景象,但这绝非是普普通通的桃花和李花,因为色彩之外的香馨中还携带着让人心旷神舒的力量,更别说远处还有阵阵的彩霞。 此地应当起一处仙境,见多识广的江海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此地的不凡,但他得注意力并没有在环境上,因为自彩霞中走来了一个人。 好似身披了一件彩霞织成了的霓裳羽衣,一步步缓慢地走来,虽还未看清那人面容,但江海已经断定了这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个天仙般的女子,因为彩蝶成双成对在其身边环绕,因为有香气伴着清风吹来。 好生熟悉的味道! 江海想着。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庭轶事 这般熟悉绝无仅有总感觉在何处闻到过,只是如此状态下他又无法想起究竟在何处闻到过。 那女子款款而来有着让江海也感觉特别的气质,所以这不但是个美丽的女子而且还特别有气质。 “夫君好生雅兴啊,竟然在此处小憩,可让我好找啊。” 人未见到女子的声音已经传来,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因为声音并不好听,不是钟灵儿那般如同风铃转动的声响,也不似夜幽澜那般如同银铃响彻,很是普通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然而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她声音之上,而是她话语中的意思,她管自己叫夫君,所以两人是伴侣关系,但江海也明白现下的视角根本不是自己的。 “此处风景不错,又得清风吹拂不免小憩了片刻,害的夫人担心本帝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话音的传来四周的场景也是变化起来,江海知晓视角的主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帝的小憩自然不能打断,可是苦了这些花儿草儿了,夫君请看地上。” 江海这才回过头看着自己刚才躺下的地方,那里草皮明显不同于四周,被压踏了一个明显的‘大’字,正是他先前睡觉的姿势。 “无妨,无妨,它们给予了本帝舒适,本帝又怎会让它们遭罪?” 一双堪比女人的白皙手掌伸出,在那草皮上方拂过,原本因为重压而下陷的草株顷刻之间生长到了一尺之高,甚至有开花的无名植被。 其中一朵更是飘起一片花瓣,被那白皙手掌接住,“你看它们不是比之前更有生机了吗,而且他们感谢我送了我一片花瓣。” “那是,堂堂天庭之主怎会是践踏草地辣手摧花之人,我看你也是个多情人,我还在此地就拈花惹草的,我若不再你又该是怎样风采?” “非也非也,它们一方面是感激我的再造之恩,一方面借我花瓣让我献佛。” 画面又是晃动了起来了,但江海还是看的清楚,那花瓣被放在了女子头上,成为了美丽的一部分。 但此刻的江海是无比的震惊的,震惊有二,其一是那句‘堂堂天庭之主’。所以自己现在视角的主人其实就是圣帝,乃是第一神将最敬畏之人,乃是那副残缺画中缺少的唯一主角。 其二则是他匆匆一瞥所看到的女子容貌,那模样竟然是司马兰,她竟然是天庭之母! 一时间江海想了很多,而四周的场景竟又是变化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很难真正捕捉到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或者画面,但江海已经极度肯定现在所显示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天庭轶事,因为他从中看到了一个熟悉之人。 首先看到的是一把漆黑的长枪矗立在人前,这就是轮回闪电枪,随后才是那天庭第一神将——释天,圣帝之下的第一人。 模样同样是威风凛凛,霸气外露,不过与逐鹿学院时多了几分英气,毕竟这是天庭时期的他,不说是巅峰也应当是年青之时。而他身后要么是空无一人,要么就是看不到面孔的伟岸男子,那就是天庭之主,也只有他才能站在第一神将身后。 即便是如此情形之下也无法看清圣帝的容貌,又是说明了他的强大,正如他的名一样——傲天。 借着这有限的时间江海开始了他的一心二用,因为司马兰的出现已经打乱了他一开始的强自镇定。 周半仙曾为自己算过命,大致意思就起自己会有意想不到得未来,但会与两个女子纠缠不清,而且这两位会成为自己的妻子。毫无疑问这两个女子都出现了,所以命运之轮必然的启动了。 秦梦与司马兰,这两个都极为特别的女子。若是没有感觉错,秦梦与魔君有关,而现下的司马兰又与圣帝有关,而魔君与圣帝又与自己不清不楚,是否是前世江海心中是否定的,但三人容貌几乎神似这是他也不能否定的。 所以江海现在的想法是莫不是因为长的像,所以你们就让我来背锅承受这一切?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若不是自己背负了太多,就这两女子的性格与条件来说,相伴一生也并非不可以。所以他得态度便是如此且随缘分,若是之后你未嫁我未娶,事成之后或是事未成之后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长叹之后挥去所有想法,一心一意地看着眼前场景或者图像的变化,从中能看到的是一个势力得崛起,百万生灵相追随,东征西战终是建立了天庭,而后按部就班,创立神职建立秩序,一时间天庭成为世上唯一的神话存在。 画面再变,虽是速度极快但还是能看清其中的过程,是战争不断,然而真正能威胁天庭的势力并不存在。 时间成了最大的敌人,画面中那模糊的圣帝身边之人是换了一匹又一批,出现一段时间便不会再出现,无非是淹没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唯独有限的几人留下,一者自然是天庭第一神将,一者自然是他最亲密的爱人那个神似司马兰的女子。 而许久之后画面渐渐停止,定格在一处。 “圣帝,不知为何而召唤。” 第一神将释天问道,平日里极少会被召唤,就算是召唤也不会让主母在场。 “你来到天庭多久了?”圣帝威严的声音传来,与平日里大径相庭多了些柔情,或许只有三人在场,他才不会是那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圣帝。 “天庭建立至今,具体年月已无法记清,如同风一般的吹走寻不回。” “常人的生死大劫你早已经度过,而且你比我年轻若是你生不逢时,或许如今这天庭之主应该是你释天。” “不,若是没有圣帝在,或许我能问鼎天下,但绝对不会有天庭之名,更不会引领众生,而这一切也只有圣帝你才能完成。” 释天很是清楚自己的实力,或许与圣帝有一战之力,但圣帝的眼界他不及万分之一,而这也是他为何会来到天庭,成为第一神将的原因。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天庭创立至今已经十几万年,如今又要面临挑战,而我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圣帝只管吩咐,天庭之事乃是我释天之事。” 傲天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安静等待着的紫兰仙子自己的夫人,而后道“我要你带着夫人去一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返回天庭,不得进入圣域!” 听到圣帝的话,紫兰仙子以及第一神将都是一脸疑惑,为何这任务会是这么奇怪,还不得重返圣域的天庭,看圣帝的模样又不似玩笑。 “夫君?” “圣帝?” 同时响起的询问,表明了两人的怀疑,而后是异口同声的话语“你让我们去何处?” “无极界” “无极界?” 听到圣帝的话两人都是吃惊的不行,并非是因为无极界有多么的危险,而是那地的特别。 天地之间有域无极,无生无死时间长存,不坠轮回不出世间,无乾无坤自是一域…… 说的就是无极界的特别,深入其中虽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但不生不死更会迷失自我,乃是圣帝以混沌拘役而来,定在一处秘境之中。 圣帝竟然让自己进入那地,而且还是和主母,这其中之事只怕不简单,结合先前圣帝所说的挑战,所以是天庭遇到了大危机? “圣帝天庭乃是我家,如今遇到了危机,我怎能离家而去,请圣帝收回命令,我释天将第一个带头冲锋!” “夫君,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明白夫唱妇随,如今你竟然让我独自离开是否想过当年的誓言?同甘共苦,相伴相守!” …… 圣帝无言,使得很长时间内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许久之后才听到圣帝开口道 “你们的心意我并非不知,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便就此作罢,但今日之事切记不可让第四人知晓,你们下去吧。” …… 至此四周的场景又一次地变化了起来,速度相对缓慢了许多,但还是很快,因为一个画面就是一个人得一生,而短短时间之内便是见到了无数人一生,而且彼此之间还是有联系的。 所以过去的时间是以百年来计算的。 如同先前所看到的一样,出现在圣帝身边之人从少到多然后又剩下两三人,最后又是换了新面孔。 直到江海看到了一只熟悉的手掌出现,遮天蔽日一般,五指并拢好似压制某只灵猴的那座神山,但可以看出指缝之间有不明的神力在流转,这是翻天掌,全盛时期的翻天掌。 一掌拍下,而下方被打击的竟然紫兰仙子与第一神将释天。 “夫君,这是为……何?” “圣……帝!” 两人都是不敢相信圣帝竟然会对自己出手,都能感受到翻天掌上其实是没有一点伤害的,只不过其中的禁锢能力根本不是两人能抵抗的。 而且还不是生死时刻,但都知晓即便是自己使出全力也不能击破,圣帝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送走。 耳边是剧烈的风声,眼前是云雾划过,四周的色彩也在由明变暗,所以这是要去无极界,这么多年过去了圣帝竟然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可惜的是两人都反抗不了。 “你们一个是我挚爱之人,一个乃是我最信赖的兄弟,我不忍心看着你们凋零在岁月之中,所以那无极界才是你们最好的去处。就让我一个人去面对这最后一战,等我归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庭之末 圣帝最终还是对紫兰仙子以及天庭第一神将动手了,虽是知晓打进了无极界,但具体在何处无法知晓,因为一切的画面又是断绝了。 而后所看到的是那亭台楼阁中不断的有人进出,人,神,妖,兽。唯独不见紫兰仙子与释天神将,那高高在上的天庭之主孤独的面对着众生。 虽还是不能见到他的容颜,但江海知晓在他身上绝对发生了大事,因为自打落紫兰仙子与释天神将之后,他一直就坐在圣帝椅上不曾动弹过,而这一坐又是无数人的生命耗尽。 不知何时那张圣帝椅上已经没有了圣帝的身形。天庭的亭台楼阁之中还是人来人往,再之后不时有人前来,最后是没有一人,亭台楼阁崩塌,圣帝椅碎裂,奇珍异宝枯萎凋零……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间破败了,看不出是何人出手或许就没有人出手,只是因为天庭之主的离开天庭才会彻底毁灭。而后的画面是断断续续,但还是能看到有形形色色的人穿行其中,地点还是天庭。 不时之间有各种异兽前来,天庭虽是落败了而且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但所来异兽还保持着当年的尊敬,无一不是化身成人,对着没有人影的圣帝位俯首磕头。 最后一切又都是安静了下来,因为岁月的流逝,连寿命悠长的神兽也消失了,圣帝椅的碎裂标志着一个伟大时代的彻底结束。 一切都在碎裂,唯独只有一抹青翠依旧,而画面也在急剧的缩小,好似戏曲的落幕一般,最后只剩一条并还在缩小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要化作黑暗。 而江海此刻却是看到了这些画面的记录者,而且还是他曾经见到过,是天庭某处的一棵圣树,匆匆地一撇所有的画面都是消失了。 江海陷入安静中,他在回忆相关的一切,正是燃烧平原时的天庭地狱处。当时不过是误入其中,见到了那天柱,那门庭甚至是守护的神兽,更有一眼之缘的那棵树。 原来是它! 原来那天庭就是方才所看到的天庭,所以下方封印的黑烟生灵其实是圣帝封印的?那天庭的毁灭,圣帝的消失会不会跟它有关?为何天庭的会在燃烧平原的五阶区域…… 种种的疑惑在此刻全部袭来,即便起聪明过人的江海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就好似一团浆糊。 而且精神状态下的他,更是头疼欲裂好似下一刻就会炸裂一般,只感觉有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中窜动,比光明元素还有猛烈。 这……是……为……何?! 无声的痛苦之中,他又一次听到了沙沙的声响,是这颗圣树摇曳了么?正因为此声的出现了他的头疼好受了不少。 抬起头来发觉原来又有画面传来了,只不过画面依旧是断断续续的。 “啊,圣帝你究竟在何方!”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第一神将,他从那无极界出来了,并回到了天庭,如此急躁也就能想象他当时的神情,毕竟离开之时天庭还是一片繁荣,如今归来曾经的家园已经变成了那般模样,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而后便是碎裂之声想来是释天神将披荆斩棘的声音。 而画面也在这声响之中渐渐敞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神将那张眉头深锁的脸,手中轮回闪电枪好似棍棒一般地甩动,所攻击的正是昨日的家园。 也不怪他,曾经的天梯已毁,进入圣帝殿的路已经断裂,他必须要开辟道路,进入其中问一问圣帝天庭为何会成为如此模样。 几经周折,堂堂天庭第一神将,此刻的心态已经不能平复,因为他看到了太多,那棵圣帝最喜爱的十叶草竟然就这般漂浮在空中,这是圣帝殿前的雕像,这是…… 所以他心中越来越急躁,明白天庭真的发生了大事! 终是来到了圣帝殿前,往日无比庄严神圣的殿堂前竟然长满了杂草,而这一种草要在荒无人烟后的万年才会生长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此地最少有万年不曾有人来朝拜了! “圣帝,傲天,出来见我!”释天咆哮着奔跑进殿中的,若是平日里圣帝之名既是法则,世间非世间之人何人敢叫,更别说在圣帝殿中喊叫,如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离开之时还是诸神之巅的圣殿中竟然连椅子都不见了,而且空气中有着一股没落的气息,圣帝当真不在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 释天怒吼之间,整个圣帝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虽然它原本就漂浮在圣域之中,没有半点接触面。早已有了裂痕的殿堂只听见碎裂之声。 “不!” 激动之下的释天以轮回闪电枪砸击着四周的一切,他要逼迫出圣帝,他不相信圣帝就这般死去,即便是天庭落破成如此模样,他应该不会死,毕竟他是傲天。 整个殿堂给砸击的四分五裂再难看出曾经的辉煌,可即便是如此已经是没有任何回应,圣帝当真不在了,堂堂天庭第一神将,面对万千神魔也不会半点畏惧的释天,此刻如同一个失意之人跪在了废墟之中。 天庭真的不在了,那个唯一的信仰之神不在了。 而江海此刻才算是看清释天的状态,他竟然不是实体而是光化如同虚影般身体,在他身上也发生了什么。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这最简单的道理释天却是忘却了,江海感同身受,等若是江村的毁灭,届时自己可能比他更为疯狂。 许久以后释天起身了,双眼变得有神,他想起了一件事。 “今日,你落败只是因为你修行的时日不及我,你与他们不一样我不杀你,甚至给你承诺,给你护身印记,在我存在的岁月你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你要做而只是留在我这天庭之中!” 生命印记,那可是当年给予两物之一,轮回闪电枪大放异彩,唯独生命印记一直不曾使用过,看来现在是时候了。 一阵动作之后,自释天的脑袋中飞出一个特殊的印记,在这圣帝殿的废墟之中旋转着,印记化作光的同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圣殿之中。 “你回来了?我的兄弟,只是这一次我无法像往常一样为你接风洗尘,我的将军!” 威严依旧更多柔情,这让释天更是难受“圣帝,你究竟去了何方,为何天庭会成为这般模样?” 一边询问一边向着声源而去,他能感觉这声音不止是印记这么简单,圣帝可能并不没死,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追溯到声源,是从圣殿而每一处散发出来的。 “释天不必如此,你寻不到我,即便是我曾经留下的印记也无法找寻到真身在何处,所以不要再消耗我的神力了。” 释天听后这才回归地下,如同往日一般等待着圣帝的命令。 “你的归来也验证了我最后的猜想,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如同那两方势力一样终将成为尘埃。” 圣帝话语很是奇怪,释天并不能完全理解但知晓了,自己的遭遇圣帝了如指掌,对于之间发生的事并没有责怪,这让他更是内疚,没能保护住紫兰仙子自身也是成了如此。 “我先前就说过不必如此,一切都是不可避免,如今你的归来我要你完成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次任务,你可愿意?” “形神俱灭也定当完成!” “好,我要你重振天庭,以你之名让天庭再次绽放在世间,为我争取万年的时间,只要万年即可。” “好,我释天在此立誓圣帝在则天庭在,若是不在释天代掌雷霆,直待圣帝归来。” 铿锵有力的誓言在圣殿之中回荡,而圣域竟在自己誓言之后响起了霹雳,好似在回应他的誓言一般。 “好了,这点灵魂之火也将熄灭了,我给你最后的嘱托,修复天庭,其中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在,而且还有你这万年之内的倚仗!最后一句等我归来,今生或者往世,我的兄弟!” 圣殿之中那光瞬间熄灭了,圣帝之声也不在响起,不过自空中降下了一物刚好落在了释天手中,入手的瞬间便是感觉精神一震,此物竟然能修复他现在的灵魂,看着这一颗漆黑的珠子,释天知晓圣帝真的离开了。 四周的破败让他咬牙,收起圣帝所给予的第三件礼物,嘴里也只是重复着先前那一句誓言圣帝在则天庭在,若是不在释天代掌雷霆,直待圣帝……归来! …… 随后所有的画面尽数消失了,眨动眼睛后,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前方是如同千军万马压城的光明元素,头顶则是那根正在缓缓上升的柳枝。 自己回归到了神识之中,这棵巨树就是天庭的那株仙根,而这一切都是它默默记下的,而这也说明了为何镇魂珠中会有第一神将灵魂的缘故。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但江海的心如何能够平静,不论是对重情重义的第一神将的钦佩,还是圣帝的强大,还是与圣帝之间那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还有紫兰仙子的模样…… 似乎解开了一段历史,但又多了更多的问题,江海只能是一声叹息。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过五关 许久之后圣树才有了动静,伴随着沙沙的声响,江海眼前的诸多光明元素如同海水般退去,场中有了很大的空地,而后空地之上闪耀出阵阵炫光,不出意料有一处通道出现了依旧是那么一点的空间。 光明元素涌入其中,江海则是回过头看向了圣树,这一次并不是感叹它的巨大,而是从先前的种种画面中,他知晓了一些事情,天庭是在这株灵根的基础上建立的,如果说圣帝是主心骨,那么圣树绝对就是基石,最忠诚的守护者。 天庭破落的那万年的时间内,一直就起它在维持着,它一定就是那清扫之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只能有限的出现,故此画面之中很少见到它。 也许是感应到了江海的想法,他感觉那形同铜墙铁壁一般的树干动了,这是感谢还是其他? 灵根啊灵根,你可知道我并非圣帝,也不一定能达到他的高度!不论你这是真身还是其他,跟着我不知是对是错! 无声的告别之后江海也进入了那通道之中,它既是基石当是无言的,如同默默守护天庭一样,再见! 通道之中依旧是无比的黑暗且宽阔的,这也让江海相信了一种言论人类的身体是一座宝库,特别是脑海,普通人难以挖掘百分之一。 因为有光明的存在使得江海能看清通道之外的一切,与之前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相似的是大多还是一片的混沌形同浆糊,不同的是,期间还有星星点点如同夜空一般,或许这就是本质,究竟为何会这样暂不清楚。 落地之后观望四周,才发觉这又是一处妙地,为何说是妙地因为四野之内一切都是圆的,尽数是洁白无瑕的,好似自混沌之中脱离而出的白。 一颗颗如同星球一般的圆物之间尽是一直存在的混沌物——浆糊。但四周又是极其平坦的,因为有太多光明元素流动,向更远方。 看到这一切江海也算明白了这关守关之物为何,因为就是阴阳镇魂珠中的阳极。 逐鹿大战之时曾从江海身体中脱离而出,并在一定程度上抵挡了阴性镇魂珠,随后便不知去向了何方,而且当时就有人交代让自己去寻找这一颗阳性镇魂珠。 所以存在自己脑海中的并非是真正的阳性镇魂珠,但绝对与之有关,而这极大可能与上一关那灵根一样是残缺的,就是以后自己寻找真正阳性镇魂珠的关键。 终是在尽头再一次看到了阳性镇魂珠,只不过这一次与之前大不相同,如同一个星球一般,而且还是此地诸多星球中的王者,再一看其实上方也并非是浑圆,有明显的凸起凹陷,如同沟壑一般的交错在其中。 只让江海怀疑,阳性镇魂珠的本体会不会就是一颗星球,只不过被人以神通炼制成了法器。 除此之外再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毕竟不是真正的镇魂珠,其大体还是四周遍布的混沌物。 当江海走近之时,这一处的通道便是开启了,如同一个不苟言笑也不善言语的守卫者,见到主人的到来开启了大门。 没有任何的沟通江海便是跟着光明元素进入了下一层。 此地的不同在于四周尽是高山,以混沌物为体的山峰,一眼看去不下百处,这还是不是尽头,如此辽阔之地不知还有多少的山体。 前行之中并无阻碍也不似先前几处那般有规定的线路,至此光明元素分成多股向着四面八方而去,江海也只能跟随其中一道,他明白自己神识中并非那般脆弱,有着诸多的禁制关卡,若非得到许可即便是光明元素也不得进入下一处。 所以江海一开始的目的在潜移默化之中变了,他要看看自己究竟能走到第几层,又能解开些什么秘密或是见到怎样的存在。 随着前行发觉四周的山体竟在有规律的变化着,越来越巨大也越来越高。此地不见云层,若是有想必也是直插云端如同铁塔一般,而且以八者为最。 打量之下,原来八者中都有明显的亮点在,看到此地江海也明白了此物为何,是八字封印字符。 或许这就是本体或许不是,因为山体与之前的所有物一样,都是以混沌为体,所以他们本身也是无形之物,也是在借助自己恢复? 八座高山在江海临近之时同时激射出神力,正是那熟悉的气息,但这一次并非是封印光明元素相信也无法办到,只不过是在开启通道。 八道神力在八座神山之中汇聚,正下方出现了这一关的通道,同样是无声的离开,跟随光明元素进入其中。 …… 片刻功夫,江海便是过五关斩六将,到达了第七层,此刻他停下了因为越是深入越是感觉到疑惑。 第一层那是幽暗之门,属于魔君的布置;第二层是天庭那颗圣树,不论是否属于圣帝的布置,它存在着;第三层乃是阴阳镇魂珠的阳性面;第四层乃是八字封印;第五层是古经;第六层好似无尽地一片海洋,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守关物;第七层乃是入微古经…… 所以当时进入神识之中自己的究竟是如何穿越这一层层的阻碍的?因为次次都只是一瞬间,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阻碍。 所以是否存在两种可能? 一是,此地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贯通的,因为现下的情况有些特殊的所以才会这么多阻碍,其实平日里根本就是茫茫的一片。 二是,此地如同自己现在所看到的那般,只不过前几次因为其中的几位存在的召唤,所以给与了特权,其他几关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阻挡。例如几次进入入微古经处,都只是一瞬间而已。 思索之后又是来到了第八层,与之前又是不一样,此地竟然有了花草,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花草,同样是以混沌为体的花草。 不同的是进入此地能感觉到明显的放松,花香馥馥,草株摇曳,有一股股生命气息的流转,这让江海很是奇怪,为何此地会是这般的特别,而且那花香也是熟悉。 细细观看之下才发觉这不就是那水池旁栽种的白花么?所以这一层的守关者是那倾国倾城的月神,或者那轮血月? 而后的前行江海发觉自己想错了,此地并没有那一池春水也不见头上有月光,有的只是这种白花,以混沌为体形似雪莲花的一簇簇白花。 倘若是月神或者那轮血月还好想,为何独独只有这种未知名的白花,莫不是此花比前两者还要厉害? 尽头果真是看到了一株花王,因为比其他的花开的艳丽株体更加巨大,好似一颗大树一般立在尽头。 花香也浓郁到了一个极点,不用呼吸也能在精神中感受到花香,能让人无比精神,无比舒服的一种仙气,这也是一池春水时不曾遇到的。 其余的花簇如同一池春水时,都是立在两旁的,中间有过道光明元素缓慢地流淌在其中的,确实是缓慢地流淌,比之前的速度都要慢,好似对两侧的白花很是惧怕。 或许是惧怕那株花王。 道路断绝之处光明元素也不再前行,并没有扩散或者是向上堆叠,一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而江海看的清楚。此地并没有任何实质的阻挡物,花王也不似先前诸多的阻挡物一般释放出神力阻绝,只是极其安静的立在那地。 只让江海怀疑这是不是株假花,因为自发现到如今似乎没有看到任何的变化。 想要通往下一关似乎只能靠它,所以江海只能前行解开这一切。 直至来到花王跟前也未见到花王有任何的动作,五尺距离外的观望着,若它真的是一簇花王,那么应该得到尊重。 如此近距离观看之下也未见到它有轻微的动作,除了精神层次的花香之外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机,可问题就在此处。此地的生机虽不及天庭那株灵根却也是这么多关卡中第二的存在。 若真是花王,为何独独没有生机,那么这生机其实是两侧的白花所发出的,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难不成是以这些白花的生机来温养这簇花王,也就是说花王真的是一株假花?! 为了验证自己的所想江海又是前行了几步,这一次遇到了阻碍,花王爆发出剧烈的光,比光明元素还要刺眼,身为主人的江海竟然被拒之门前了!这也是江海所不曾想到的。 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只得在三尺之外观看着一簇花王,或许答案就在其中。 同样是混沌为体,但此次并不能看清很是朦胧,这或许就是问题的所在了。 一瞬间他有了想要动手的冲动,擒圣手或者其他,当手刚刚抬起时还未运气时,花王竟然发生了变化。 外侧那层层光竟然脱离了,并在缓缓上升之中,这两者并非是一体的?上升至半空的光体如今看来与后方静止的光明元素竟是这般的相似,结合一池春水时听到的声音,所以这是那仙王当时的手段? 那白花就是他所栽种?为的就是不知在何处,如同眼前这花王一样的东西?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他是怎样的存在 再三观看之后,江海已经确定了从花王上脱离而出的光就是光明元素,而且还是更为浓郁的元素。 而此刻为何从其脱离还不得而知。 只不过此地生机也在此刻充裕了不少,好似温养达到了一定的地步,即将发生生命的蜕变一样。 果不其然,下方花王上那还未彻底盛开的花朵尽是慢慢绽开了,花香在加重,一眼看去不胜美丽。而头上的那团光此刻也凝聚成了一物,此刻看去好似一个人。 一副人体画像时的轮廓线,并没经过精心刻画的草稿图,而此时江海得余光捕捉到自己后方也在释放光彩。 回头看去正是通道两侧的那诸多白花,从中释放而出的光彩正在向花王上方那人形轮廓而去,好似在勾勒具体细节一般。 江海只能是看着,知晓这过程是不可避免的,或许如同圣树下所见到的那一幕幕一般是过去的历史,或许是还未发生之事,但他心中更偏向前者。 月神湖也就是那一池春水并不只是缅怀逝去的月神,还可能是一盘棋,正在下或者已经下完的棋。 人体的大致形状在这诸多白花的雕刻之下越来越清晰,果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子。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颇有几分室外高人的韵味。 或许是因为形态是以这白花的生机温养,或许是因为本体实在非凡。 许久之后这一切才停止,那人彻底成型,只不过无法看清具体容貌因为也是光体,朦朦胧胧,最后又是融入了下方花王之中,正当江海以为会有进一步变化之时!花王竟然消失了,无影无踪。 四顾之后发觉此地所有的白花也都是消失的一干二净,独独就留下诸多的光明元素,而且已经四处流动了起来。 这是变化,但不是江海想要的变化,看着那流动的元素他现在很想知道,那花王的与人影去了何处,人影与那妖月森林的仙又是怎么的关系。 只不过一切都无处可寻了,第八层的漫无边际再次显现了,只能随着元素继续前行,这一层绝对有尽头,除非这是自己所能开启的最终地。 试探般地前行了许久,他只得停下来,因为好似在原地踏步一般根本感觉不到在前行,虽说元素还在缓慢的前行中。 但他感觉无往不利的元素在此刻也给蒙蔽了,停止前行以后上下左右的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出什么,但所看到的除了朦胧还是朦胧,似乎随着越来越深入连光明元素也无法起作用了。 似乎此地真的就是尽头了? 但江海真的很不甘心,他想看清当他睁开眼看到的那一股同样洁白力量究竟是什么,知晓他就在后方,也能猜测到自己脑海之中的秘密不止这些,可就是达不到这一关的触发条件,无法进入下一层。 他在回忆自一开始进入到现在所见所闻,希望能从中寻到答案。 幽暗之门,圣树,阳性镇魂珠,八字封印字符……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等等,似乎还有一件东西并没有出现,道字! 知晓它的厉害,难道它不会在自己神识之中留下什么?亦或者说其实这一关并不只是那白花虚影,而是双重的? 于是乎江海尝试性的在空中写下道字,看看是否会有反应,道字自混沌之中显现而出,与往常一样漆黑如墨且绽放着特殊的色彩。 它竟然出现在此处了,所以道字并没有在神识之中留下什么,第一关使用擒圣手时,擒圣手出现在幽暗之门中的且不由自己控制,若是它真的在神识中留有印记,此刻应当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道字出现并向着江海的精神体而去,好似要与之合二为一,而江海并没有感受但任何的不适,甚至是那种霸气也不在,与刚刚进入之时明显的差别。 而江海下方的光明元素此时自主的分散了,说明道字的力量并没有散去,只是因为此地乃是江海最重要的地方,它不愿也不能破坏。 道字最终是融入了江海身体中,而后竟是控制着他向着一处走去,这是打算帮自己找寻到下一处的入口? 事到如今江海也没有其他方法只能是静静看着,随着他的前进四周好似闪电般闪烁了起来,不时闪动着白光,前方必定有什么,好似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个虚影。 果真是帮自己找寻入口。 “你不应该来到此地,更不应该想着继续前行,前几次的阻拦难道你还未想到原因?” 行至到一定距离之后江海,他停止了前行,因为耳边传来了这么一段话,而且这声音很是熟悉,不是在月神湖中听到的那个声音么? 是他么?他竟然在阻止自己继续前行,为何?他很想回答可并不能开口,即便是被道字附身此刻也只是精神体并非真身。 所以他只能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确定了先前花王中分离的正是眼前这人,但还是无法确定月神湖中的声音是不是他。 若不是他为何总会在关键时刻阻止自己,不论是真身状态下还是如今这般的精神体,若是他,为何此刻还是这般现身,而且还能对自己传音。 可惜的是只能看出这是一个男子,而且是年岁极大的老者,其余都是看不清,所以他心中有的只是‘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神识之中?’ “我是谁真的重要么,与其他的存在一样,对你没有任何危害之人,而为何在你神识之中其实得问你自己,这也是我与他们不一样的地方,而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都会离开,或早或晚。” 江海沉默了,并不只是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还有他话语中的意思,他进入自己身体之中是因为自己,不论他是不是月神湖时开口之人,声音之像超乎常理,而且都是在妖月森林。 所以他必定与妖月有关,而这次还是自己真正意义上来到妖月森林中,所以究竟是何时,巨石,月神湖,石板? 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三种可能。 而最重让它吃惊的还是那两句句“我们都会离开,或早或晚”“对你没有任何危害。” 这是否就意味着,某一天自己身体内的所有秘密都会被揭开,而诸多老祖都会离去,届时所有的一切真的要自己面对了。 这时好时坏? “我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下一层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阻拦,你确定要进入么?” 那人再一次开口,随之而来的是他面前如同传送阵一样的通道,江海犹豫了片刻而后还是决定了前行,这一次并非是道字在控制他前行,而是他确信以后才继续前行。 前行之中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正当他即将穿越之时,才想起此刻的光明元素还在处于静止状态下,即便是自己真的进入了其中的也无法看清有没有存在的东西,尝试沟通之时发觉元素已经开始缓慢的流动。 那人又一次听到了江海的心声,并允许了他的请求。 当光明元素进入其中后江海也是跟随进入了传送阵中,下一刻便是直接落地了并没有翻山越岭。 而他此地进入传送阵后,那闪烁的人影彻底消失,只有光明元素还在缓慢的流动之中,那生机也一并消散了。 江海落地的瞬间便是回头了,看到那传送阵还在,也就明白了此行或许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不会有任何的收获,而这就是给他的后路。 好在道字并没有消失所以他还有最后一层保障。 脚下的光明元素落地的瞬间便是四散了,如同那人说的那般四周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所能看到的也是无比暗淡,即便是此刻有光明元素的照耀也是如此。 果然如同先前所想的那般,自己此刻已经来到了神识中的重要地方。没有任何的感觉与气息,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的特别之处,好似就是荒废了许久的一处死地,再一次的敞开只能是无比的凄凉。 收拾心情后的继续前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成空的准备。 前行了许久江海停止了前行,真的如同那人说的那般,此地真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如何,此地是否有你想要看到的东西。” 那声音又一次出现,这一层他竟然还能出现!只让江海怀疑此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重要么,不重要!不都是时间长河中的过客都是失败者!你可以选择离开。” 传送阵出现在他的身后。 “离开,我送你回到你该去的世界,而且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好处。” ‘前辈,我可以离开,但在离开之前还请你为我解答几个问题!’ “说吧,选你最想知晓的三个。” 江海权量以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后方是否有一开始我所见到如同光明元素的那个存在,他又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我并没见到过他存在,托你洪福先前也算见识了,具体是什么境界我无法感应,只能说他比我强大,可能无限接近那个层次。” 无限接近那个级别,又是哪个级别?江海很想知道但也明白他要能说一早就说了,所以那一定是自己现在所不能接触的禁忌。 “你还有两次机会!” 第二百五十五章 离开元素界 “月神湖那处究竟是不是前辈您,他与你又是怎样的关系?” 江海还是选择了这个作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他有一种感觉这很是重要。 而那人也是停顿了许久才算是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 “我并未在望月湖出现过也未曾提示你任何的话语,但我猜想那个人应当与我有关而是我的后人。” 如此江海先前的所有猜想尽数破灭了,因为他口中的望月湖那里出现声音曾说过,那地是因为月神的存在而存在,而望月湖极大可能就是妖月中仙的后人所建造,而那声音竟然还是此刻出声之人的后人,莫不是此人就是那仙? 不,不可能。仙者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又怎会成为现在先前那般光影的存在。 显然他是不可能回答自己他究竟是不是仙,但江海有舍不得最后一个提问,所以他沉默了,因为这一个答案导致第三个问题改变,他还得重新权量。 片刻以后他才开口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或者说你们为什么都选择了我。” 这个问题实属江海的心机使然,他并不知晓此人的具体身份,所以问得是你,不论他是不是仙都要回答自己,而后半句更是他一直以来的问题,或许能从此人身上找寻到答案。 前世今生之说他并不相信,其中必定有什么答案。 “小家伙对我使用小心思,可以的,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你,所以我现在就回答你的问题,听着。” “我之所以选择你,因为两个原因,其一也就是先前你说的那人的气息,其二因为你能解除我一直存在的诸多疑问。至于他们我猜想可能因为宿命的纠缠,也可能因为你身体内有太多秘密,或许是因为你能帮助它们达到新生,另类的新生。”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五个问题,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有些事急不来!” 江海纵是有千万个疑问也知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故此走进了传送阵中,一阵天昏地暗以后他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首先便是疼痛传来,不过并非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似久不运动突然运功之后的酸痛,与之前的痛楚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这就是那声音所说的好处? 回想与之谈话只让江海觉得此人的厉害,不是仙也必定与之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诸多疑惑未解,但他明白了妖月之行的必然性,现下好似又踏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对身体的掌握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彻底离开这光明世界回归妖月森林。 好在此刻真的能掌控身体了,一步步前行要看看这尽头究竟有没有,若是没有该如何离开。 而江海醒来并向前迈步的动作在水晶球中显化,仙王殿的大人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而后抹去了水晶球中的画面,他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 “小家伙我在这里等你的到来,希望你能解开我的疑惑。” 与此同时在江海神识中的诸多存在,此刻都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家伙总算是停止了疯狂。 “五千步了!”江海盘算着自己行走得距离,而后是四处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特别之处,但他知晓这一次自己真的赚大了,道伤虽没有痊愈但已经好了七八成,二而且疼痛过后并不是乏力而是越来越精神满是力量感,就好似身体在此时此刻才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所以他现在有种想动手而冲动,可现在又能与谁动手?压制了想法只有继续前行着,一切都朝着好的一面发展着,或许这就是好处得一种。 九百九十九步刚刚踏出的瞬间,江海的身体竟又是光化了,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吃惊反而是有些心喜,知晓自己总算能离开这个是非地了。 没有任何反抗中,他看着自己身体全部光化而后一阵炫光之后,眼中终是有了除洁白之外的其他色彩,青,灰,黄,褐……。 终是出来么?因为那熟悉的甚至是现时还不可缺少的空气。青山依旧,灰的乃是夜幕还有彻底拉开,黄的无非就是脚下的土地,褐色的正是晨曦即将来临前的诸多石块。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显得有些贪婪,久旱逢甘露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真实,前方并没有见到任何的石板,那么只有两者可能自己成功得穿越了,要么失败了并被传送到了某一处。 赌博一般的回头发觉十二块石板在就身后,而且此刻正在恢复正常,那块石板上的白光正在暗淡终是恢复到了普通石板该有得褐色。 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整理心情之后江海远距离观看了眼前能看到的石板,不知不觉之间这快象征着光明的石板竟然来到了后排,想来变化过程也是不知不觉之间。 再回头之后他这才看着四周,眼前有一条真正意义上的路,平坦而工整,好似有专人维修一般,但他知晓并不是,因为上方看不出有任何生灵活动的迹象。 而且记忆中也不是这般宽广,看土质就好似刚刚挖掘出来的一般,在青褐之间显得很是明显,这莫不是有人专门为我挖掘的吧? 小银! 这时候江海才想起了有银斑豹这么一个存在,他想借着它的嘴问问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四处寻找终是在右侧的角落看到了银斑豹,卷缩作一团毛发之间尽是过夜留下的露珠儿,而它的四周竟然是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杂草,最短的也有两寸高。 这家伙莫不是一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它已经很久没动了?不过江海并不担心它会不会已经死亡了,因为双眼竟然能看到了它均匀的呼吸,甚至是它变强的气息。 这次赚大了!如此时刻竟然能看的如此清晰堪比夜视眼,但绝对比之要强大,夜视眼不可能看到他人的气息。 原来这家伙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江海决心去看看它究竟得到了多大的好处。 走近才听到了那熟悉的如同雷鸣般鼾声,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这感觉,它竟然进化到了四阶!如同人类先天的存在,确实得到了不小的好处。 但江海此刻更为在意自己的变化,他从这鼾声之中听到了很是轻微的吱吱声,竟然是几里之外,眼光刚好能捕捉到的一个地方,是一只小兽觅食经过草丛对四阶魔兽的嘀咕。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啊!” 确定此刻银斑豹已经完成了进化的蜕变之后,江海决心打断它的睡眠,扯开嗓门大叫着更是重重拍了一下它的狗头。 而后便是看着银斑豹一个激灵后跳起了一丈之高,在半空中更是展示了它强悍的身体素质,竟在空中调转了身体朝着江海的方向,一瞬间毛发全部竖起。 这可爱的反应,这柔顺如同抹了银蜡的毛发,还有身体外侧那一层特殊的光彩无一不说明他此刻的状态极佳。 很好,很好! 而银斑豹此刻也算是看到了江海,原本的呲牙咧嘴如临大敌稍稍缓解,江海从中竟然看到了心喜,好似老友相见时的愉悦,但掩饰的极好。 “哎呦,不好意思看错了!”江海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从牢笼中脱离还未回过神来,见谅见谅。话说你这激烈的反应莫不是做噩梦了吧?” 落地的银斑豹收起了全身的戒备正向着江海走来,当听到最后一句时,是立即斜着脑袋以白眼对着江海,其中鄙夷不言而喻。 它原本正做美梦中,突然挨打而且是无声无息的如何不反应激烈,可这人类竟然幸灾乐祸地笑着,也就明白了自己被整了。 “我说小银,几日不见你竟然都学会了这么对我,是不是想要和我切磋切磋?” 银斑豹第一反应便是回退,毕竟擒圣手给的震撼还在,但听到切磋二字之后又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因为它也想检验一下成为四阶以后的战力。 也听出了这个人类的言外之意并不会真正的下杀手。 “你很自信,一会儿如果被揍了你可不能哭啊,毕竟这么大人……不对是这么大一只豹了。” 在银斑豹白眼中,一人一兽拉开了架势。 银斑豹即便是晋级了对于眼前这个人类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知晓他的手段不止是那只巨大的撑天大手,故此选择了先行。 而此时更是让它占据了天时,江海自分站两侧之后就一直看着银斑豹,见它弓着身子就知道它要先攻,也不阻挡就当尝试一下自己的反应。 一声低语之后银斑豹动了,那速度怎么一个快字了得,只见到一道银光闪烁银斑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下一刻便是它锋利的钢爪伸出。 这家伙或许怕自己反应不过来所以才低语了一声,若是江海没有全身戒备还真就反应不过来,此刻算是完完全全捕捉到了它的动作。 不得不说它速度增快了数倍。 “可以的小银,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拿出你的真正实力。” 话音落下人已经完美的躲开了银斑豹的爪击。 第二百五十六章 检查自身 银斑豹很是满意自己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不止八倍,可眼前这个人类同样是速度快得离谱,一段话还未说完人已经离开了数丈远。 它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看着江海,明显这个人类也是提升了不少,也是在那结界之中获得的好处?而此刻他是一脸的坏笑,几分邪气几分得意。 银斑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笑容但它有一种感觉这或许就是他本来的面目,然而下一刻江海的笑容竟然凝固了,说不上是愤怒但没有绝对与笑沾不上边。看上去无比的神圣,就好似它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一般的超凡脱俗。 这又是为何? 银斑豹的疑虑在江海眼中,而他自然明白为何,他先前的笑容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己的提升,仅仅是乾坤一转就有着以往二转的速度。 而体内的某种物质在这一刻开启,所以他变得极为神圣,超凡脱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心中的窃喜无法言表,因为他竟然拥有了光明属性!是因为光明元素么? 停止了片刻之后,银斑豹咆哮了起来,一瞬间那趴下的毛发尽数竖起,银光中有一个无比伟岸的身形浮现,好似第一次见到吞天巨鳄返祖时的虚影。 而且四周的风势在急剧增长着,从不可见到使得四周大树弯腰,风元素在充斥,江海明白它应该得到了风元素的认可。 随着银斑豹的步步逼近,果体状态下江海感受到了冷意与刀锋般的凌厉。 无形化作有形再化作无形,隐逸在风中,那是一卷卷的风刃。 “来的好!”江海大叫一声,也是运起了真气,出乎意料的是并非是金黄的初始真气,也不是先天真气,而是一股股乳白色气体,光明元素! 此物的出现让江海信心满满,他要看看这光明真气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强度,因为此刻的心情是极度平静祥和的,精神层次的提升也是不少。 无形的风刃来触碰到江海之时全部显化,果真是一柄柄青白色的风刃。斩在江海身上并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虽是斩落了无数真气却不能伤到江海。 “吼……” 银斑豹咆哮加剧,风能增强风刃在集中,朝着几处疯狂攻击着,看的出来银斑豹的操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完全看不出这是它第一次攻击,所以这是因为体内的血脉在觉醒,如同它身体外侧那虚影一样,属于血脉传承? 效果也是明显,江海被攻击的几步已经能见到血色,他被伤着了。银斑豹的攻击停止了,毕竟是切磋不是真要他性命。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一人一兽都是看到了江海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最后完全看不出有伤口。 这!一人一兽都是无比震惊的,这恐怖的愈合能力堪比禁忌之法,问题是江海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就好似吐口水一般的轻松。 若非此刻是在切磋相信他一定会大笑起来,有了这能力以后还怕什么,完全可以用自损八百杀敌一千的战法疯狂攻击,同阶对战还有何惧? 只在心中感叹光明元素的强大,然而他所不知晓的是,这一切并非只是光明元素的功劳,还因为月神之泪的洗礼。那一池春水就是月神动情之时的眼泪,所蕴含的神力不可想象。 震惊之后银斑豹竟是剧烈的晃动身体,使得笼罩身上的的那道虚影极速融入它身体之中。而后便看到它双眼如炬好似两颗散发银光的星球。 张嘴向月好似要将吞天一般,吼叫声之间一股股漩涡生成,这一次并非是风刃风卷,而是真的要吸收四周的东西,牛吞鲸吸一般的视觉冲击。 而后便看到一粒粒晶莹的光斑从四面八方向着它张开的嘴里飞去,那是月之精华还是其他,因为此刻已经接近破晓并没有真正的月光。 光斑越来越多,虽不如真正月光般明亮却胜在繁多,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闪烁着,只让江海好奇,他这银斑豹的祖上究竟是何种神兽,但无疑与月亮有关。 只见银斑豹的腹部在剧烈膨胀着,好似一个发胀的球体下一刻就会破体一般,终究是没有破体,而这规模绝对比当年的吞天巨鳄要巨大,所以银斑豹的祖上是比鳄祖还要厉害的存在? 最后成为数丈的存在,只让江海好奇接下来它的攻击会是怎样的厉害。 而此时银斑豹又是以另类的方法发出了一个声音给江海,他也明白这是给自己提醒,江海微笑的勾了勾手算是让它放心出手。 而后便看到银斑豹张嘴,一股青白色的光柱喷出,还未临近就让江海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明白若是没有遇到这事,在不使用诸多神通的前提下还真的不能拿现在的的银斑豹如何。 江海一直压制自己的反应,他要看看究竟自己能抗到什么地步,也好检测一番的身体到底恢复到了什么地步,怎样的程度才会引起痛苦。 随着那光柱的临近,江海的身体已经已经被吹作了一团,毕竟现在身上并没有任何的阻挡物。 身体中的真气已经如同如同沸腾的水一般四处跳动着,想要涌出体外,但江海知晓还不是时候。 只可怜了四周的一切,飞沙走石,落木萧萧,动静之大惊动了不少的存在,一时间诸多高层都是盯着此地。 当看到是这两位之后都是当作没看见一般,知晓这一切根本轮不到自己管,虽然那是十二块元素神石供养之所。 而十二块神识也只是象征性地闪烁了一次之后便回归到了死寂状态,它的动静表明就江海与银斑豹还不能将它们如何。 一丈距离时,江海已经感受到危机,身体在挣扎是本能的痛苦,不时有鲜血激射而出,下一刻又是被彻底摧毁,他知道了此刻就是自己的极限,即便是这种痛苦也没有牵扯到道伤,所以日后只要不是生死比拼就不会出事。 “我也来了!” 咆哮之间压制了许久的真气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 可是结果又让江海大为吃惊,原以为会是碧绿的先天真气,不曾想还是先前那般洁白色彩,连真气也是改变了? 待所有真气尽数涌出之时,江海彻底傻眼了,光明之后竟然又是一股纯黑的真气涌出,就好似墨水一般两侧对立又交缠一处,若是圆形就是一副阴阳鱼。 这? 对岸的银斑豹也因此停顿了一秒的吞吐,或许它也在怀疑这人类究竟是什么,竟然有两种对立的魔力。几种元素共存在兽族之中并非没有,一些高阶魔兽体质非凡拥有几种元素也是正常,然而这两种对立元素共存它从未听闻,即便是如今血脉觉醒也极少能搜寻到记载,而且还是存在于人类身上。 银斑豹吐出的魔力柱此刻尽数打在了江海的两色真气之上,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冲击下方的雾霭,场面是极度壮观的,然而并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看见几种色彩的分离。 而江海则是在近距离观看,好似身在事外一般,现下两人境界差不多,甚至银斑豹还要高上一分,毕竟它没有道伤的存在,可现在身为劣势的他竟然是无比的轻松完全没有感受到压力。 所以真气的改变带来的好处无疑是巨大,若是还能使用原本的先天真气,在配合易容术或许自己又能多一重身份,以便于日后做一些不宜暴露身份的事情,这又是好的一面。 而坏的一面则是,这黑色的真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次次使用小擒圣手,所以连自己也收到了魔君功法的影响,这是入魔了么? 就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负面作用,同时也只能相信最后送他离开的那人,他说过所有存在都对自己是没有危害的。 甩去诸多想法,他开始认真检验起自身的真正变化。 见银斑豹的魔力无法奈何自己,江海一面以真气抵挡,一面尝试着开启神之域,尝试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并实质化的向着银斑豹的区域而去, 以往江海神之域只能影响以他为中心方圆一丈的范围,而现在黑白真气的扩散已经超过了一丈三尺并没有减速还在前行着,连先天神之域也发生增幅了,不知道威力如何。 神之域笼罩之下以江海目前的视角看去正好似一副阴阳鱼,而从其中伸出黑白之物,如同一双双手将上方得银斑豹抓住,后者得吐气被迫停止,但那一双双手也不能真正将它如何。 其外侧那层魔力衣护住了银斑豹。 不过禁锢已经形成,这还是江海五成控制力之下,对增幅的神之域有所了解之后他也不在刻意控制,收起黑白二气的同时,突然向后走去,在银斑豹得疑惑中来到了石板处,也就是距离银斑豹五丈的距离。 下一刻竟是直接来到了它跟前,高速行动所带来得风吹动了银斑豹的毛发,后者这才反应过来,一副看神仙的表情。 风元素最明显的体现就是速度,然而这一刻江海竟然让它感受到了自叹不如,呼吸过程只是完成了一成他竟然就来到了自己跟前。 下一刻江海又以同样得速度回到了石板旁,他脸上的笑意说明了一切都不是幻觉。 而江海也很是满意乾坤二转的提速,简直是一个质的飞跃。 第二百五十七章 忏悔之地 一来一去之间,银斑豹彻底无语了,它明白了与这个人类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点半点,所以也就放弃了接着动手的想法。看着江海的动作,知晓他现在根本就不是为了切磋而是在检验自己。 下一刻江海消失了,并非是速度太快而是一种功法,因为这一刻已经感受不到这个人类该有的气息。 四处找寻之下也不曾感觉到,他消失了么,不可能!自己这个最好的试验品在,他怎么可能大老远去寻找其他的实验品,所以他应该就在自己身边或许还在赶来的路上。 找寻之中它也有了开启魔域的想法,可现下的状态根本身不由己,毕竟现在就处在人类的‘魔域’中。 就在这时它左耳边起了一股很是特别的风,很暖很柔。精神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当它怀疑自己疑神疑鬼之时,右耳也是出现了同样温度的风,这让银斑豹不能平静了,明白这就是江海的恶作剧,他竟然在自己的注视下来回身边两次。 这说明什么?在不开启魔域的前提下,自己根本无法找寻到江海,也就意味着,生死对战之时自己随时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江海则是带着笑意地回到了石板旁,果然连隐杀也得到了加强。 下一刻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树枝在那空地之上舞动了起来,而银斑豹又是看到另一种功法,虽然因为血脉觉醒的缘故并不会受到剑意的影响,但还是感受到了此剑法的特别,三式对应三种截然不同的境界。 也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它的判断。 三生剑法的增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约定三生的收势,所以它的增长应该是境界实力的提升、功法的完善与其他无关。 三生剑法之后便是流星陨落,此剑法的提升是极为明显的,可感觉到威力提升数倍,或许是因为级别不高的缘故。 随后江海一一展示了诸多绝技,只差翻天掌,擒圣手,灭神指,轮回拳。有些功法银斑豹未见过有些它却是见过,但无疑都是震撼的。 江海也接此机会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觉有任何的阻拦存在,所以此地有且只有十二块元素石板的禁制在,而眼下它们是一动不动。 “小银,让你看看我最后的几手,也算是开开眼界!” 开口的同时便在脑海之中默念心法,手上渐渐有了力量感,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流动,自己当真是恢复了,灭神指的熟悉感到来。 而后是顺应那股力量缓缓的抬起手,指向着一旁的一块石头,银斑豹自然也看到了他唯一伸出的那只小拇指,此刻很是聚精会神的看着。 见到的是江海小拇指上渐渐聚集的一股青流,好似不算清澈的溪流,好似特殊的水酒。并在整只小拇指上流动着,好似鲜活之物,而这一幕很是熟悉,他看到过,不过这般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 看着那股青流它想到了两种可能,这其实也是风属性的气力,其二则是水属性的液体。 渐渐的它否定这两种想法,因为那股肆虐的无可控制的力量爆发开了无可阻挡!又感受不到一点风能,这么一股水属性中的不可能蕴含着这么庞大的力量。 青流最终激射而出,速度竟然与他躲开自己第一击的身法差不多,甚至还要快上一分,直接穿透了那块裸石,但没有飞出任何的石屑,也并没听到太多剧烈的声响,而且还在继续,一块,两块……五块穿透裸石之后才没入了土中。 而此时那被贯穿的裸石上才冒烟,没入的黄土中也是如此。 果然拥有无比凌厉的攻击,这穿透能力只怕不比高阶魔兽的爪子钝,主要还是速度与穿透的双重作用,相信少有物能抵挡他的指力。 而此刻他竟然是收手了,这是打算使用第二种功法么? 灭神指并没有增幅其实也在江海的意料中,虽说灭神指是他所掌握的三种神通中最弱但也是最为神秘的,不似擒圣手和翻天掌那般好确定出处,强大如魔君也在使用的一种神通,目前所能知晓的神奇处便是无差别的穿透。 而后江海使用除了擒圣手,擒圣手的出现使得银斑豹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下,它还记得当初的禁锢。 但江海并没有感受到增幅,算是小小的失望,毕竟是杀伤力最大的功法之一。 收起擒圣手的瞬间,银斑豹也放松了不少。 然而下一刻压迫力突然又是到来了,一种同样巨大的手掌出现,与之前的明显不同,不论是外形还是给予它的压力,但无疑都是强大的。 掌中有日月星辰,有乾坤宙宇,江河湖海……相比先前的那只要相对安静,好似一者神圣,一者邪恶,与常理不符的是,前者更为贴近现实,而后者高高在上。 刚刚平复心情的银斑豹此刻心中又是产生了畏惧,哪怕此刻还在觉醒中,所以即便是先祖见到这只手掌也要臣服? 银斑豹真的震惊到了,眼前这人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而且都是这种级别的神通,最主要的还是它处在巨掌之下,若是巨掌落下它可能因此而丧命死无全尸。 虽然知晓这人类并不会下杀手,但本能还是畏惧着。 最终那巨掌移动了也并未真正落下,江海清楚这是妖月森林,翻天掌巨大且威力十足,担心会激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海收手了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翻天掌增强了些,虽并没有真正的拍下但他能感觉到,而且有些熟悉。 是因为脑海中那一株灵根的缘故么?以它的特别也有可能,毕竟是天庭建立的基石。 该施展的都施展了,除了三种特殊的状态,分别是赤月灌身,道字入体,以及六道轮回拳,而这也是他底牌,明白现下可能有千万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他不敢也不能使用。 而之所以使用前几手也有敲山震虎的用意。 “如何,似乎你还打不过我,所以还是跟着我继续前行吧。” 江海说到,而银斑豹已经是彻底臣服了,瞬间便是撤去血脉的传承,因为属于江海的神之域已经散开了。 银斑豹高昂着头颅向着一旁不去看江海,但还是一步步走向了他,江海明白这家伙其实也是个傲娇与逐日一样。摇头之后也是一步步走向银斑豹,两者交汇以后迅速化作一道影子,向着更深处极速前行。 而此时的晨曦才刚刚来到。 另一边的独孤无极与无心两人的冒险才刚刚开始,经历过种种黑暗之后终是见到了光明,真正的光明。 天上金乌照耀,四周有花有草,甚至流水潺潺,清风不断,亭台楼榭在四野,山石雕塑在后院……若非是先前那族人说过这是姬氏先前的一处牢笼,独孤无极都会认为这是一处养生山庄,因为风景实在不错。 一切又都是无比真实的感受不到一丁点的虚假,风吹水流,鸟叫虫鸣,人生存所必要的应有尽有,所以这是一处真实的地界? 带着疑惑独孤无极走区了其中一处庭院,古老的建筑预示着此屋度过了太长的历史,百族千代之前的产物竟然还保存的如此完整,又说明此地得不寻常,或许是这些建筑的不寻常。 正厅前竟然还有匾额,看遍古刹经文的独孤无极竟然看不懂那几个大字的意思,只能回头看向无心,他见多识广应当有所涉及。 “应当是忏悔之地的意思,具体是何我读出你也听不懂。”无心知晓他的意思说出了楼上龙飞凤舞几个字的含义。 忏悔之地?果然如同那人说的那般这是一个牢笼,而且就字面意思来看,此地还不止是牢笼这么简单,既然是忏悔之地说明给予了生改过自新的机会,到达一定的时机或者说罪恶赎清之时便可以得到宽恕被释放,这或许就是那人口中的生机吧。 来到正门之时,那门竟然自主的开启了,而且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好似有人在暗中控制一般,而且第一股气息也感觉不到苍老腐败的气息,空气与外界没有任何的区别,宛若有人在时刻打理。 此屋之大已经远超越夏府,就正厅而言就比整个夏府的占地要广,屋中装饰简单而实用,桌椅摆放整齐且主谓分明,主人位的后方墙壁上应当悬挂过什么东西,只不过此刻已经看不到了空空如也,如此大的空白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整个大厅给予江海的感觉就是干净,完全不像是牢笼,就是事某个大家族的议事厅。 此处根本看不出什么,独孤无极只能去往下去处,推开门的刹那两人都是傻眼了,整个屋都是书籍,或是竹笺或是纸张。 琳琅满目的摆放在一个个书架之上,而且都是一尘不染的,闻着那熟悉的书香两人都是无言了,在千百万年前甚至更久的年间,竟然就有了纸张还是给犯人使用的,究竟是姬氏奢侈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因为此地关押的犯人身份过于特殊。 随后两人又是去了几处,分别是厢房,演武场,甚至还有戏台…… 两人立在演武场中,都在感叹,这哪是什么忏悔地方分明就是一处养生之地。 第二百五十八章 调虎离山 “你可知道相关?”独孤无极看着无心问道,他这个地字一号杀手的权限无法想象,应该能知晓一些秘密。 无心看着四周,最后是看向了天空,停顿足足十几息这才低下头来。 “我确实听长老说过一些事情,而且与此地有些关联。” 果然他是知晓的,但他此刻那犹豫的神情又说明此事并不简单,他也有难言之隐,所以独孤无极虽然很是好奇却没有进一步的询问。 “天生异象之时,有无法想象之人出现,集合十圣之能请来天降之人于一处圣地,共谋天下苍生,事成则……” 无心突然地开口又是突然之间停嘴了,见独孤无极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无心淡淡地道“你以为天机那么好泄露?我也只是听到了这里已经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你,你还想怎样?” 独孤无极这才转头,分析其中的意思,首先就是长老的存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想来也是往生门最为顶级的存在。因为黄字级别的杀手通常是玄字级带领,根本没人像自己这般直接由无心领导,所以他所接触的最高层也只是无心这个地字级别。 更别说上层的天字级别,以及现在听到的长老,那么他们又是怎样的实力与身份? 而长老话语中好似在讲一个故事,天地发生异变之时,从天而降了一个无法去想象的人。那么他的无法想象究竟是因为什么,实力、样貌,身份,还是其他? 但无疑此人是强大的,因为需要十个圣人去请,而后十一人在一处圣地谋天下大事,结果商量之事还成功了。 但故事也到此处结束了,并非是故事本身结束了而是代为传递之人断言了,因为吐露了天机遭受到了惩罚还是说想到了某些因果怕受到牵连故此打住了,亦或者说他也只是听到了这么一段话,他只是第二个传话人。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长老故意不说。 不论是哪一种现下的情况根本无法弄清其中具体,故事可能发生了转折,或者是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 但他注意到了无心的那几个动作,四处张望而后是看着天空,最后才是说了这么一段话,所以他这是在确认此处的环境? 因为此处乃是姬氏最早的祖地,说是姬氏的圣地也不为过,而且一段话中就有圣地一词,所以当初十一人共商大事的地方就是这姬氏祖地? 而这一段话与此地的牢笼又脱不开关系,因为是他确定了四周的环境之后说的,所以…… 独孤无极走了一个极为大道的猜想,简直可以说是离经叛道。最后还是给他自我否定了,若是真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那么他这姬氏后人的身份就存在着疑点,而种种经历已经证实了自己就是姬氏后人。 那么是否存在着第二种,第三种可能? “走吧四处看看总能找寻到一些线索,总比胡思乱想要来的真实。” 无心又一次读懂了独孤无极的想法。 两人出了这忏悔之地,随后又是进出了此地的几间建筑物中,无一例外竟是应有尽有,但是相比之下还是第一处来的不寻常,因为这些建筑物中多少还是能感觉到沧桑感,好似更为古老的存在,但实际的建筑风格其实是完全一样的。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些许灰尘,并不显眼也没有堆积成层,而一眼望去这样的建筑物还不止这么几处,好似一个无比繁荣的集镇。 只是到如今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即便是两人观察的仔细也未曾发觉有人或者生灵存在的痕迹,想想也是,毕竟这是古老姬氏的祖地,连姬氏都已经看不到一个后人,牢笼之中所关押的人或者生灵也该湮灭在历史之中。 “我觉得的那忏悔之地有问题,我们去看看。”独孤无极说出了对比以后的感受。 无心自进入第三个建筑物时就有了这种感觉,只不过现下的领导者不是他,他只能跟随,此刻听到独孤无极的开口了也是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心里只叹到‘孺子可教也,假以时日此子必有一番作为。’ 正要行走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动静,这风有些蹊跷。 “什么人!” 独孤无极回头看着无心刚好见到他向着一处奔跑也只好跟着,虽然他是疑惑重重但也明白无心实力强大可能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动静。 而他说的是人,会是先前出声那人么,亦或者是另有他人?两人的前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无心紧张的模样说明了他感受到东西还在。 直至两人来到一处地界无心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眉头深锁,那气息到了此处便是消失了。 独孤无极这才看向了四周,一看又是吃了一惊,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农田。此时此刻那植被是郁郁葱葱的象征着无限的生机,一阵微风吹过,竟然是向着一侧弯腰了,远远看去好似浪潮的突起,只不过很是平和,竟然是这么神奇的一处地界。 这庄稼作物是自古老时代存活到如今,还是说有人在此种植? 只见无心竟是蹑脚走近了庄稼作物之中,伸手在其中摘了一束,先是放在鼻间嗅了嗅而后竟然是放入了嘴中咀嚼了起来,而后眉头锁的更深了。 这动作之上独孤无极起疑,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下一刻无心竟然将那一束还未彻底成熟的粮食递给了独孤无极,后者也是依葫芦画瓢般做了他的一系列动作。 随后也就明白了无心为何而皱眉,鼻子传来的是清新的稻田气息,嘴里也是一种苦涩,这竟然是无比真实的,而且真的是还未成熟的庄稼。 所以这东西绝无可能是自古老时代存活至今的老古董,而是真的有人或者生灵在此栽种。放眼望去这片庄稼并不算庞大,所以独孤无极认定即便是生灵也不会是太大的生灵,因为不够吃。 “看着你的右侧方位,仔细看!” 此时无心的声音传来,自从进入姬氏祖地开始他便更少开口除非自己询问,而眼下的开口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独孤无极顺着右侧来去不惜使用了秘法,还真看出了它所指之物,原来那处竟还有菜园,同样是郁郁葱葱,与庄稼作物不一样它们已经成熟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真的有人或者生灵存在,而这极大可能就是先前无心所追寻之物。 “糟了!” 无心突然叫了一声,而后竟然转头向着后方飞奔而去,这一次独孤无极能想到为何,调虎离山之计! 先前正在第六处建筑前准备去往第七处时感受到了这股气息,而追寻之间并没有见到任何生灵,所以第七处可能有问题,或者说里面有不能让人知晓的东西在了,所以在那一瞬间便是引开了两人。 两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第七处建筑物,初一看与四周的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推开那扇门时,两人知晓自己来对地方了。 此屋的特殊在于其中满是灰尘,推开门的瞬间便是漫天飞沙,久久才算是尘埃落定,而一眼看去屋内尽是如此,那灰尘足有一尺厚,显然这间屋已经许久没有人前来了。 “找,仔细找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此刻无心好似想起了他的身份,对着独孤无极下令道,其实也不需要过份的找寻线索,若是真的有生灵隐藏在其中或是要隐去什么东西,必定会留下印记,因为四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正厅不似忏悔之地那般巨大所以一目了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处因为尽是尘埃。 无心此刻真正提现了他杀手的敏锐感,已经在前方行走了起来,他确信了四周并没有任何的隐藏。而独孤无极在身后跟随着,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知晓这一切同样是真实的。 连续行走进了三间屋也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四处尽是尘埃,现下只剩下最后一间了。 “我看你该如何逃脱!” 说话之间便是推开了最后一间房门,屋子不大同样是一目了然,而无心那双眼睛此刻如同鹰眼一般的专注,自上而下将这屋子扫了个遍也没有发觉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独孤无极也得以进去屋中,首先看到了无心的神情,而后才是将此屋扫了一个遍,同样是一无所获。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们确实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只不过山并非是此山!” 独孤无极开口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后又道“若是要说他调离我们的时刻,其实是我刚刚说忏悔之地有异常之时,所以并非我们得目的地其实还是处!” 听到独孤无极的话,无心脸上表情才算是缓解,思索之后他也想通了其中原因。 “走,你带路!” 无心选择了让独孤无极带路,因为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独孤无极不知他所想转头便走。 两人离开第七间建筑之时并没关闭大门,当两人身形消失时那门却自己关闭了,地上的脚印消失,甚至连屋内的尘埃也恢复到了两人未来之前的模样。 第二百五十九章 起点,原点 来到了忏悔之地门口没有任何停留,两人匆匆进入其中,因为那门已经大大敞开,不似之前一次来到时才自动开启。 是否预示着那人或者生灵刚刚离开,大门还未来得及复原,亦或者是他还在其中未来得及离开? 两人分工明确一左一右把持大门,而后都是仔细地扫视正厅,想要看清前后之间有什么变化没有,上上下下三遍之后,两人同时摇头并未发现什么,因为此处实在太过干净了,没有留下痕迹或许已经被抹去了留下的痕迹。 独孤无极看着无心,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是眼神之间的交流。但后者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是在询问自己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前行亦或者留一人在此守着,因为先前并未见到有任何的后门。 对此无心的做法也是干脆,在一瞬间便是开启了神识,虽不能将整个建筑笼罩却也能覆盖大半,如此就能防止可能存在的人或者生灵逃脱。 在他示意之下独孤无极继续前行着,从第一次间屋一直走到最后一间,书房、偏厅、演武场、厨房、厢房……无一不是看了个仔细,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发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两人沉默了,都在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出错了,回忆这一次自进屋到现在为止所看到的一切,是否又存在遗漏。 特别是无心,他开启了神识而且又是特定的路线,神识盲区应该小的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不可能是从中逃脱的,所以他在回忆每一个片段,从而分析。 结果还是想不出有何处的遗漏,之后是看向可独孤无极,看看他是否想到了什么,所看到的是他很是认真的脸,也在思索其中可能。 片刻之后独孤无极动了,竟是一步步回走,无心也没有打断他只是跟随前行,他相信这个姬氏的后人能有收获。 最后他走近了正厅中,并直接走到了主位后,面对着这一面空荡的墙壁,这其中有什么? 而独孤无极此刻又是一动不动好似着了魔一般。这个位置通常会挂着某些东西,风俗不同挂着或画着的东西不同,有些是族谱有些是神像,或许只是一首诗词。 此地乃是姬氏古老的牢笼所以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没有任何的悬挂物也是正常,而他现在这般是发觉了此地有异常? 许久之后独孤无极又动了,伸出了手在墙壁之上触摸着,原以为他会是发现了什么,不曾想也是在探索,自下方一路直上,完全就是一副瞎子弹琴的神态,只是此刻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看他尝试。 独孤无极此刻确实只是在摸索,不过并非是漫无目的的摸索,他终于发现了这古老牢笼的秘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发觉这点因为两处。 被无心折断的那束还未成熟的庄稼,在两人匆匆离开之时被丢弃,那一瞬间独孤无极好似捕捉到了,庄稼恢复了。而后又是在第七处不小心触碰到的一张椅子,也在即将离开之时恢复了原样。 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他便是决定从一切的终点也就是入手,就是忏悔之地,而忏悔之地最让他怀疑得只有两处地方,一处就是现下的正厅主位后空白的墙壁,一处则是书房,比较之后他还是选择也就是终点的墙壁出手。 从一无所获到手中有点点的温热,独孤无极知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墙壁之上绝对有什么。现下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沿着这温热继续摸索即可,好似连环机关一般只需要开动最开始的机关一切都好说。 见到独孤无极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无心知晓他真的发觉了什么。接近一个时辰过去,独孤无极停止了动作,松手的那一刻,先前被他点击的地方竟全部闪耀起了光芒,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这竟然是一副图! 两人看了片刻也没有看出画中具体是何,因为亮点实在太多成百上千,若是连线的话不知有多少种方法,所以根本无法知晓这到底是个什么图形,或者说是一个个还未彻底成型的文字。 无心看向了独孤无极期待他进一步行动,但独孤无极却是摇头了,因为那感觉消失了就好似机关已经全部触发了一样,这就是本来面目。 而就在此时所有的亮点尽数射出了光线,竟是连向天空的,这是为何? 等了片刻两人并没有等来变化,天空如此这墙壁也是如此。 “我想,这还不是未完全的机关,还有另一处或者几处!” 见多识广的无心开口了,一语惊醒梦中人,独孤无极脑中突然构成一副朦胧的画。 “我想我知道是那几处呢!” 而后两人又是赶到了第七间建筑物中,推开门的刹那又是漫天飞沙,如此独孤无极的猜想有得到了证实,而地下又是厚厚一层。 同样正厅后方空白位置,同样的沿着感觉点击,这一次并没有之前那般繁多的亮点,但也有三四百颗,直到所有点击地全部点亮,同样是连接到了天空,但天空和四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以还不够! 再之后在独孤无极的带领下,两人直接来到那片农田处,独孤无极直接进入了其中,一番动作以后郁郁葱葱的庄稼竟然也是亮起诸多得亮点,同样有三四百处,也是连接向天空,可这还是不够! 问题是独孤无极此刻也不知道下一处在何处了,明显不止这三处。 在脑海中构建一副蓝图,然后让这三处原封不动的镶嵌其中,试图寻找到相关的联系,然而根本无法看出具体轮廓,所以这根本就不止一两处,还有诸多的机关或者组成部位。 “走吧,四处看看,这三处地界相隔不远,我想其他的组成也必定就在这附近,如果不是我们就一间屋一间屋去寻找,反正此地的时间是静止的。” 感觉到独孤无极已经陷入了困境之中无心开口了。后者本就是聪明颇具慧根之人,此刻的点拨也让他茅塞顿开,是啊此地的时间从进入到现在就没有行走过,天空上那轮金乌还在那位置纹丝不动。 所以两人又是从第二处建筑开始一处处查探,这显然是一个费时费力的工作,好在此地的特殊完全不同去担心这两点。 也正如同无心说的那般,同样位置的墙壁上有些会有机关有些就没有,例如第二四间就没有,而第间就有。但独孤无极尝试单数寻找之后又发觉根本就不是这个规律,所以只能是一步步找寻着。 而两人一边尝试也在一边注意四周,从农田之后就再也不曾感受到特别之处,好似那暗中隐藏的人或者生灵已经彻底离开了一般。 但真的是这样么,到了现在两人也发觉了,那阵异动根本就不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而是刻意的在指引两人前行,好似在帮助独孤无极一般,这让他怀疑暗中的是否就是先前出声阻止自己并给予他这条道路的同族之人,毕竟到还真正见到他人。 他也没说过他现在具体在何处,莫不是他就在这其中? 此地的时间虽然未动,但两人知晓大致过去多久,还未彻底打乱的生物钟让他们知晓已经过去了两天,这是进入此地的第三天。 是否真的会回到原点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一点,此地真的是很辽阔,从现下所站立之地看向忏悔之地根本不清它的大致面容,有的只是一团迷糊,而望着前方看去同样也是一团迷糊,所以现在的位置正是不前不后,可能居中可能还远远不够。 已经查探过的建筑已经超过了百数,这也就意味着前方最少还有百数的建筑,琢磨着最少还要两日才能理论上的走完此地。 又是两日过去,两人彻底无语了,因为已经盘查了二百五十九处建筑,其中能起反应的总共才七处,大多都是毫无作用,所以这些其实只是障眼物? 带着疑惑两人继续前行着,因为后方还是茫茫多的建筑,而先前停留的所谓的中点也早已成了烟雾的组成部分。 又是两日过去了,刚刚进入第五百间屋的时候发生了变化,四周场景先是一阵扭曲最后彻底分不清任何的事物,视线也一并断绝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一切恢复之后两人惊奇的发现竟然来到了忏悔之地,身后正是第一次前来是的那种漩涡,只不过此刻已经彻底归于黑暗。 果真是一切归于原点了么? 两人相视之后,还是由独孤无极带领走进了第一间忏悔之地,进屋便是看到了主位后那闪动的未知图形,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少这未知的图形并没有。 稍稍观看了下四周,两人便离开了忏悔之地显然这里什么都没改变,以后的机关也好触发点也罢,并不在此处。 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又来了,剩下的又在何方?那片菜园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不可能是那处。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第二百六十章 误入陷阱 停顿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想到任何相关,看着独孤无极又一次陷入低潮之中无心准备开口了,那激励的话语还未说出便给自己打断了。 “又来了,无极紧跟着我!” 独孤无极甩去诸多想法因为无心已经动了,依旧是向前奔跑而去没有丝毫的减速,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异样! 这是那人给予的下一处提示么?疑惑之中也是跟随而去,发觉这不正是先前两人走过的路么,难道尽头回归原点之后的尽头是其他一处地方?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无心已经停止了继续前行而是向着右侧而去,这地方不是那农田和菜园么? 菜园已经激发了,所以那菜园也是其中的一环先前是自己感受错了? 当无心踏过其中一片菜叶时,独孤无极知晓自己又想错了,这并非是目的地只不过是旅途,也是跟着踏过了菜园。 原来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菜园后方还有另一片区域,先前未曾看到因为太远成为了朦胧的一部分。 如今深入其中,才知晓原来这里还有村落,只不过是极其偏僻且狭小的一处村落,一眼能看到头且都是些破落的木制建筑,只不过比茅屋稍稍好上些许。 到了村口无心便是止步了回头看向独孤无极,眼神接触已经告知后者那感觉有消失了,至此独孤无极也算明白了,这暗中的人或者生灵不论好坏此刻是真的在帮助自己。 无心不前显然也是再在考虑其中厉害关系,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且还是不见人那种,并非是好事。 “我不知道此行是好是坏,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前行,你来选择。” 独孤无极没有片刻的犹豫,只听他道“如今只怕已经由不得我们了,唯有继续去追寻答案或者真正的终点,为了活下去,也为了你一直希望我承认的姬氏血脉。” 说罢独孤无极便是率先踏入了那村中,一进村他便是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体内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好似遇到了什么兴奋事。 这村落果然有异常,只不过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所以也未曾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顺着那种感觉前行。 无心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见他驾轻就熟一般的前行只认为他血液里流淌着的姬氏血脉觉醒了,在指引他的前行。 村落之中不过三四间屋子,独孤无极朝着最角落而去,因为这一条路让它产生了痛苦,不是撕心裂肺却很是特别,阵阵的疼痛并非一直,所以其中必定有什么。 “你进那屋看看究竟有什么。” 行走至门口约三步的位置独孤无极开口了,他真的不能再前行了,那股力量已经连成片到达了极致,好似在前行半步就会暴体而亡,突如其来又在情理之中。 无心不疑有他推开了那扇已经不算是门得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安静之中如此刺耳与之前的地界的门天壤之别,他带着怀疑进入了屋中。 屋中可谓是一目了然,除去简单到简陋的装饰之外,也因为几乎露天的顶,四周通明的壁,这等场面如何会有机关在其中?无心嘀咕着而后是回过头看向独孤无极,等待他的动作。 不曾想他竟然还立在门外没有移动过一分,已经确定了没有危险他还是如此,这说明其中有问题!真元悄无声息的释放,去探查独孤无极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屋不会有什么,我们去下一处吧。” 无心试探般开口,而后就听到独孤无极的否定,“就在此地,只不过我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你稍稍移开几步,我看看就知晓了。” 无心让步他还是选择了相信独孤无极,后者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看向了屋中,不曾想真的中招了。 突然之间一道光激射入他的双眼之中,下一刻他的视觉失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种,而且那光的破坏极强他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感觉脑中在嗡嗡作响。 而且先前的痛苦在这一道光之后变本加厉,头疼欲裂身似万千虫蚁撕咬,让他不能呼吸。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血脉传承也会骗人?难道真如同无心所说那般自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自己陷入了他人布置的陷阱之中?’ 这么一想发觉先前所有发生的事都得到了解释。 那暗中之人故意将两人引到农田处真正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这个姬氏的后人来到此地。只不过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并没有按照他的道路前行,而是在无心带领下回到了第七间屋,从而回到了忏悔之地,然后才是一系列的找寻。 回归到原点时,暗中之人不得已又出现了,这一次成功的将自己引来了此地,并中了陷阱。 那么他或者它的目的是什么,和无心一样为了姬氏的祖器,或者其他? 那么他或者它又是谁,水晶洞穴发声的那个自称是自己同族的人,还是说此地有其他的存在? …… 越想越觉得恐怖,只怕此人所图甚大,虽不能知晓他真正的目的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行,必须告知无心! 即便他如何的痛苦,是否有陷入了幻境之中必须给无心传信,当独孤无极开口之时又发觉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好似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意识还在但痛苦纠缠。 这! 过去了很久,他也没有寻到破解的方法,一切都是徒劳的。挣扎无果之后他选择了安静,既然被人布局,那么必定这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而来,不管如何暗中之人都要出现,所以只需要等待即可。 而他的等待真的就等到了。 “呃……你们竟敢如此对我!你们都要死,不,应该让你们生不如死,后人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一个无比愤怒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吼叫之声堪比野兽。这让独孤无极很是纳闷,这暗中之人似乎脑子似乎不好使,怎么就前言不搭后语的。 于是心里想着‘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地?’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回答,片刻之后响起的声响同样是牛头不对马嘴。 “废话少说,非我族人者其心必诛,你不请自来已是忘却了当初至尊们定下的规矩,如今就是你这异族身首异处之时!” 事到如今独孤无极也明白了,这两段话压根就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而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这让他很是奇怪,为何会是这样?似乎自己卷入了一场大战之中。两人的声音表明都是超越自己的存在,可能与无心有的一比。 而后独孤无极是彻底的静下心来当一个倾听者,从诸多的声音之中也听出了些许东西,这是一场很久之前发生的战斗,因为诸多功法的名称从未听闻过,都是不敢去想象的名词。而且交战的双方并非是均等的,乃是几人联合围杀一人,实力也并非起均等的,但大战的激烈不可想象。 有山石滚轮碎裂之声,但让他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山什么石能造成如此动静;有兵器折断之声,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的吓人,若非是那清脆的声音听得清晰很难辩别是兵器;水流之声;雷霆之怒;还有魔法吟唱之声……一声声怒吼之间更有哭泣之声,不止是男子还有妇孺。 “吼……吼!既然今日我无法逃脱,那么你们就和我一起葬身与此!” 一阵好似鸟语一般的话语之后,那被围困之人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主人救我,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我可以为你冲锋陷阵做牛做马……” “诸位再加把劲,今日断不能让这禁区生灵逃脱,要不然不止是我们,我们的家族,这片大陆上都会惨遭毒手,届时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被围困之人的呼救并没有得到回应反是激起了围困之人的战意,明白现下的处境之后更是拼命。 地动山摇之间又是对轰的声响,在最剧烈的一次响动之后战斗彻底的平息了。 “哈……哈,人类……果然不可信!……今日我虽身死你们却无法真正让我形神俱灭,千百……万年之后……我又会重聚真身……届时你们家族将彻底湮灭……” 而后便是一声巨响。 “这魔头总算是死了,这片大陆也能得以百万年的安宁,只可惜了向天兄的这处道场呢。” “无妨,与天下苍生相比这一座道场又算的上什么,如今他虽已死但灵魂之火难灭,只怕我等逝去之后天下苍生又是一场劫难。” “向天兄说的极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依我看我们还是联手将他的灵魂封印在此,也算是对后代最后的奉献了。” “好”十声同时响起汇成一句。 而后又是阵阵的吟唱之声 …… “后来者啊……我们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只希望你们能快速成长……这片大好……河山就交给你们了!” 至此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再难有回应,而听完这一切的独孤无极也大致明白了经过,好生的巧合还是说就是那事? 他沉默了在脑中构想所发生的一切,所看到的只是十个可歌可泣的圣人。 第二百六十一章 圣人罪人 许久之后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或者看到任何画面,就是这般安静,窒息的安静,好似过去的就是距离现在的时间,而这很是漫长,即便是过去的一秒相当与一年的时间,依旧是很久。 “你,不该来到这里,我的族人我的后人!” 终是有了声音相比之前的诸多声音显得亲切,平和,甚至还能感受到温柔。 独孤无极却是在思索话语中深层意思,族人,后人?这不是在水晶洞穴时听到的声音,所以并不是那人,而是另外的存在。 是先前大战中的一员么?或者说是许久之后的又一个强者。 ‘我相信你是我的族人,是我的前辈,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哪一脉前辈。’独孤无极了解了姬氏有三脉之后此刻是疑惑的想着。 “一根藤上结几瓜,瓜熟蒂落各发芽,本是同源又同宗,相煎何需太匆匆” 回答他的是这么一句感叹,其中之意明显道理也是简单,让这么一个前辈说起,连独孤无极都是感觉羞愧,这真的是个前辈或许还是老祖级别的存在,因为他话语中深深的无奈。 自己的后人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老祖,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来到此地?’ “这里曾经是一处圣地,如今不过是你们所谓的牢笼,而这里还有另一种身份就是你我真正的祖地!” 那声音的开口了也让独孤无极明白了,自己所猜想的果然是对的,这里才是自己的祖地。 可他现在又有了新的疑问,水晶洞穴又是什么地方,那开口之人又是谁,他为何会说水晶洞穴才是真正的祖地,这欺骗又是为何?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会不会就是那被封印的灵魂?因为也未曾见到他(它)真正的面目,一切都只是他嘴里说的。 “不,他确实是我们的族人,而且按照辈分来说当是你我的先辈,而且他说的都是真话,但是……” 独孤无极再一次给打脸了,先前那人竟然比现在开口之人还要久远,值得他以先辈二字尊称,可是为何话语中要突然转折,这其中又是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请前辈明说。’ “相信你先前也听到了相关的一切,十位圣人将那天降异族封印在此,而代价极大姬氏圣地衰竭,沦为最不适合人修行之所。十大家族后人也谨遵教诲轮番在此守卫以防那异族重生,如此便是数万年。” “可是世事无常,时间便是修行之人最恐惧的力量,十大家族也相继衰败,最后只剩下姬氏还勉强维持战力,而这一切正是因为姬氏的祖器。” “数万年前姬氏出现了一个最为接近圣人的存在,在衰败的圣地之中修行得道并驻守在此地,他就是让你进来的那个先辈,是个圣人但也称得上是罪人,是姬氏一分为三的源头。” “或许你会问为何这么一个人物会成为姬氏的罪人?因为与他修行之法有关,原来他在幼小之时就得到了一股力量改造了身体,才能在这衰败之地修行得道,而这也是他所不知晓的力量。” ‘前辈的意思是,那股力量正是被封印的异族灵魂?’ “确实如此,我所知晓的是先祖月圆之日就会发狂,引的此地也是遭受波及,好似那地底封印的灵魂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而后在族人的阻拦之下他的狂性得到了压制,只不过是短暂的压制,自小就依附在他身体上的灵魂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封印或者逼出的,强行封印只会气伤及那位先祖。” 直到现在此人对出声那人也是无比的尊敬,虽然说他是姬氏的罪人可并没有半点的侮辱反是处处是敬言,这让独孤无极很是疑惑。 “而后先辈选择了游历天下,压制心性也寻求破解之法,百年之后重归祖地,也就是你现下所站立之地,至此再也没有离开半步,而月圆之夜再无动静,所有人都认为先辈压制了魔性可事实并非如此,几年之后有人前来看望发觉此地已经没有了先辈的身影,他消失了!” “没有任何迹象,也没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如此过去了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他离开了,但他真的离开了么?” ‘前辈知晓他发生了什么?’ “自然知晓,他以极大的代价压制了体内灵魂,然后又以他族秘法封印了,而代价是他自己的灵魂被严重分割,所以才会几年都未离开此地,而他消失是因为他死了,死无全尸!” 独孤无极深深吸了口气,通过这前辈的话,不难知晓那先辈其实也是一个悲情英雄。同时也产生了疑惑,为何别人都不知晓的秘密此人却是知晓了,而且说的如此清楚,但绝不可能是亲眼所见。 “哈哈,因为他是我太爷爷!” 这一句话彻底将独孤无极震惊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祖奶奶告知我父亲这一切,而太爷爷所使用的秘法正是她族不传之秘,以生命与灵魂为代价杀死或困住敌人,牺牲越多威力越大,外人所认定的平衡其实是我太爷爷一直在燃烧生命压制那异族的残魂,最终补全了那处漏洞。” ‘那为何前辈说先辈是姬氏罪人?’ “相信你也听到了一母生双雄的故事,长者正是他老人家与祖奶奶相遇之时的结晶,这意味着什么你也能联想到,而继者则是返回之时所生,弱者则是你这一脉。” 至此独孤无极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两人相遇之时先辈的灵魂极不稳定,两人结晶的长者多少也会受到影响,而继者因为其姑奶奶的缘故应当没有。 ‘咦,前辈有些不对啊,先前那先辈的语气根本不想是老祖的身份更像是继者一脉的后人,这是为何?’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那时我还只有意识并不能改变什么。” “长者离开封印所有人之时,曾留下人看守也就是所谓的质子,百年之内相安无事,千年之后继者一脉当时的老祖认定长者一族会信守承诺故此命令一人送质子返回,也借此机会去外界查探一番长者一脉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结果是质子并无害人之心,却被手足相残,质子被迎接走,外界只留下一堆枯骨,老祖醒来之时也出手挽留了一个灵魂。” ‘您的的意识是,老祖他……’ “对,老祖的灵魂是残缺的,他救助了那小家伙,而且他成为了独立的一部分灵魂。” 独孤无极点了点头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原来那出声之人并不止是一个灵魂,那水晶洞穴想来不是什么两雄的祖地,而是他遇害之地,所以他才会对长者一脉如此执着。 两位祖宗级别得存在同时于一处,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是发生了,但也明白了两人都对自己没有危害,可是他心中的疑问必须得到解答。 于是又想着‘敢问前辈,为何我会遇到此事,为何偏偏又是我这弱者一脉?’ “情非得已,如今也没有任何可替代之人,老祖所遗留下来的使命必须有人去背负,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后辈!” ‘前辈的意思是让我留在此地,防止那异族重生?’独孤无极是惊恐万分,他还有诸多事情没有完成,未曾见到的姐姐,老和尚的真正身份,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所以他有一万个不能留下来的理由。 “哈哈,小家伙就知晓你不会答应,其实当年我也是不愿意留在此地,但责任所至不容我们选择,你可知道这异族重生之后会发生什么吗?”“我告诉你,国不成国,家不成家,人不成人,或许世间再无人这个称呼,有的只可能是奴隶!” ‘敢问前辈他们究竟是什么,为何有如此能力?’ “来源于何处无人知晓,当年老祖们猜测可能是从混沌穿行而来,也许是某个未知的强大文明,或许是其他,但他们都是禁制,所生活的区域都叫做生命禁区,不同于你若认知的那些禁区,但凡生命体不能进入的区域!你现在可还能坚持自己先前的选择?” 独孤无极沉默了,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般,自己的家仇国恨在这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届时什么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仇恨。 ‘那么它究竟什么时候会重生?’ “或许万年之后或许更久,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那么前辈我有个疑问,我又该如何存活那么久?’ “你看到我了么?其实如今我已经快十万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只要在此地你将得到永生,这是老祖以及祖器的力量!” 独孤无极又是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了姬氏的强大,难怪能称霸这片大地,同时也了解了此行目的的艰难,竟然想要将祖器带走,这种情况下自己如何带走? “不,不,只要你能得到祖器的认可,你就是这一届的族长,身为族长你将有权利去分配一切,自然可以选择改变规矩。” “我想我明白了,谢谢老祖的指点,后人若是能寻到祖器并解除所有疑惑,必定会回来此地,完成使命。” “很好,记得你的承诺,希望弱者一脉不会背信弃义,我送你离开,并给你指点正确道路。” 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鞭,异兵 而后四周的一切都是慢慢恢复了,无心的身影出现在他跟前,同样是极其缓慢的前行着,他得目的地正是自己。 青山绿水破木屋。自己真的回来了,经历的那么多事情其实只是一瞬间而已。 渐渐的无心的速度恢复了,他眼中尽是疑惑,因为自己先前的状态么? “你怎么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来到了这里有一种胸闷的感觉,现在好了还是继续完成任务吧,我已经肯定此地就是一处触发点。” 为了不让无心有过多的想法独孤无极只能是隐瞒了所经历的一切,而后在指引之下进入了木屋,驾轻就熟地在那床上点击了几下,百余处亮点闪耀,果然这是一处触发点。 而后独孤无极又是在其他几处寻到了触发点,原来并非只是房屋中,甚至是街道旁都有。 当十处尽数被点亮之后,上方诸多的繁星尽数连接成一片,原来那就是当初封印异族的十位圣人,此刻一个个虚影悬浮在半空,都是凝望着天空。 独孤无极与无心皆是看着十个突然出现的虚影,都能感受到其强大,特别是无心,四周的气势已经表明这十人都是超越长老的存在,只感叹姬氏果然厉害。 独孤无极此刻却是另外的想法。看着其中一人眼中有泪在流淌,他被感动了,因为体内所流淌着的正是眼前这人的血液,堂堂圣人落的只剩下过去的残魂印记,惋惜的同时也是无比尊敬,若是没有他们此时的天地又该是怎样? 十人的出现,只是因为天上有更为恐怖的存在,那就是当初被封印的异族。 “呃……我又回来……不对!为何是这样!”天空突然之间乌云密布好似有倾盆大雨即将落下,先前听到过的声音出现了,就是那异族之人,他此刻是无比的震惊的。 “是你们,又是你们动了手脚!” 黑云汇聚成一张脸,一张面目全非不似人形的脸,此刻是极度狰狞又愤怒的看着下方十个虚影。而后又是笑道“堂堂人族十圣如今竟然湮灭在了时间中只剩下过去的印记,可笑,可笑!当初我主赐你们永生不要,也是该,你们是死了可你们的后人要偿还这笔债!” 下方十人或许是因为此刻的状态极差,或许就不想与它交谈只是看着也不做声,两方之间实力对比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这或许就是当年为何要坑杀它的缘故。 而独孤无极此刻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老祖也好或者是继者后人也罢,甚至送自己出来的那前辈,他们让自己进入此地里并开启这结界只是为了放出这灵魂?究竟几个意思? 在两人注视之下,自黑云之上分出一只手掌,抓向了下方的十圣虚影,如此狂妄又如此的强大竟敢以一敌十。 十圣皆是没有动作,那只大手直接穿透并没有真正抓住十圣。 “怎么会?” 吃惊的并不只是独孤无极与无心还有上方那鬼脸,曾几何时这等连身体都没有的虚影竟然能躲开自己的攻击,这是为何? 而后便看到它的那双眼睛射出两道如同柱子一般的光,目标还是下方十人,要看透其中究竟有什么能无视自己的力量,期间十圣依旧是没有动作,只让那光柱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 “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几个死鬼能翻起什么风浪,不过是一层障眼法,看老祖我破了你们的法术。” 说罢,自黑云之中分解出一缕缕黑气向着下方十圣而去,下方观看两人能感觉到明显的变化,不是此中之人却承受着此中的威压,强如无心此刻也是生出了膜拜之心,更别说实力低下的独孤无极,双腿不停摆动若非是念动了佛门心经此刻只怕已经下跪了。 然而十圣依旧是没任何有动作好似海市蜃楼一般悬浮在半空,依旧盯着上方的巨脸看着,不知威胁如何物。 那无上的魔物直接穿透了十圣的虚影,顷刻之间便是冲散了他们的身体,摧枯拉朽的力量简直恐怖,然而下一刻十圣的虚影又一次重现了。 这根本就不是纵古观今之法,以今世之身唤起古时的神力!这一次巨脸是彻底惊住了,这群死人何时有了这种能力?虽说现下并没有如理想那般复活真身,可十圣同样不是真身,能感觉他们力量的流逝,应当自己占据完全得上风才对。 而后巨脸又是使用了几式神通,只让下方两人暗叹原来功法还能这般使用,即便是掌握诸多秘密的无心也是如此,他知晓这功法要么极其古老已经失传,要么就不是这世界的神通,毕竟此世的魔头也没有这般的恐怖。 几式之后同样是没有起作用,这还是他第二次遭受打击,前次也是这十人!只不过是被坑杀的,这一次正面相对竟然也是如此! 等等,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以这几人的脾气要么就是笑脸相迎,要么直接动手,为何到此刻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回想十人出现到如今,似乎一直保持着这姿态。 “哼!真以为你能学会了什么禁忌法术,原来只是身似浮萍,看我破了你们的根!” 说罢先前出现得那只大手又一次出现了,迅速向下,目标竟然是十人身下的位置,虽然不是很了解那功法的意义,但听名字应该如同浮萍一般,任由惊涛骇浪吹打浮萍总能保持原样漂浮水上。 也就是说十圣屹立不倒得关键其实就是他们身下,是那十处触发地。 这一次十圣终于有了动作,在巨手来临之时全部打出神通,这一次真的现身了并阻止了巨手的下落。 “果然如此,你们竟然还想诈我第二次,全部该死!” 说话之间大手击散了诸多神通一把将十圣抓住,这一次并没有收缩只是将虚影禁锢,而此时另一只巨手出现了,穿过十圣的阻拦将下方一座建筑击散,十人中一人随即消去。 看来十圣使用的秘法已经被巨脸所看透了,并成功的击毁了其中一人。观看的独孤无极,无心此时都有了危机感,若是十圣都不能阻挡巨脸,之后是不是会轮到自己? 感叹之间另一只大手已经接连毁去了八处机关,只剩下最后得忏悔之地,而那手还在继续下落。 “啊……” 掌中唯一存活的也就是姬家老祖突然之间咆哮了起来,其身上涌出无限神力并在不断挣扎之中,姬祖终于要发威了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独孤无极脑海之中,是将自己送入此地的那老祖。 独孤无极很是疑惑,这等级别的战斗,他这境界还不到先天的蝼蚁能帮什么忙? “老祖需要的是你的血液,给他!”第二个老祖也是开口了。 独孤无极不疑有他,瞬间咬破自己的右手手腕向着天空撒去,一股鲜红的血液在天上飘荡,还未落地便是融入了老祖嘴中。 独孤无极感觉出手的瞬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盯上了自己,差点让他窒息,知晓就是天空那张巨脸。而后因为老祖的挣扎加强了数倍,那压力才算消去,独孤无极得到了缓解,仅仅一眼就能让它生不如死,恐怖如斯也! 又一声震天怒吼,老祖终是从那那手掌之中脱离了,而那只巨手化作了缕缕黑烟消散了。因为自己的血液老祖加强了这么多?独孤无极看着天空那伟岸的背影感叹着。 不对!是因为他手中多了一件兵器!暗黄的一根,无光无彩模样奇怪,好似宝塔一般一层层,只不过要小巧的多,数量也多,此刻被老祖握在手中,尖端指地软绵绵完全感觉不到威力,但无疑是极其强大的,能将击毁其他九圣的手掌打回原形,能是凡品? 这形似木鞭的兵器独孤无极还是第一次见,此刻更是认真打量着。 大致一数约有二十一节,没一节都是不同,若是细看每一节之上都有不同的图形,那是一个个繁奥且强大的符印,前后左右四处,共计八十四处,如此也就能看出此物的强大。 这是何物?为何能走如此威力,仅仅是那未曾见过的符印么? 不,绝不是符印天成与神鞭一体根本不是后来物,两者其实只是一物,所以它得厉害是因为自身。 无心见多识广第一眼就看出了此物为何,脸上也稍稍有了笑意,此物的出现预示着此行的目的已经不远了。 独孤无极见识没有无心多,可也不傻,看着巨脸的另一只大手抓来又被老祖一鞭打回原型,并发出凄惨的呻吟,加之心中那似有似无的熟悉感,他也大致猜出了此物为何,应当就是姬氏祖器。 “呃……神鞭祭出鬼神皆惊,此物留不得!”巨脸狰狞之间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而后也是咆哮出声,黑云之中起了雷鸣之声并伴随这阵阵闪电,又一股压迫突然而至。 许久之后从上方落下一物,定在了操控与老祖相对至着,一看原来也是一件极其古怪的兵器。 这又是什么兵器?独孤无极与无心都是不解。 若是江海在此他一定会吃惊,怎么此物会出现在这里! 第二百六十三章 姬氏无弱 说它手中之物是件异兵因为形态怪异根本不似寻常的兵器,但无疑是威力巨大的,连同姬氏老祖也感受的清楚。只见他双眼盯着那兵器好似在思考一般久久没有动作,只让下方观看的两人好奇,莫不是他也惧怕这兵器。 “怎么会是它!” 脑中另一位老祖自语的说到,如此也让独孤无极明白,老祖并非是惧怕而是认识这件异兵。 ‘前辈,这件兵器究竟是何来历?’ 独孤无极的作文得到了回答,只不过是等了片刻,这位老祖在思考应不应该告知,最终还是告知了。 “这是古老时代一位至尊的法器,只不过当时的一场大战之后不见了踪迹,想不到竟然落在了异族手中,哎,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啊!” 此世的一件法器,落去了异族手中?意思是说当年至尊的对手其实就是这异族之人?! 先辈再没有开口说话,反是那巨脸开口了,“怎么,是不是很是熟悉?没错这正是你人族的圣器,如今在我们手中,而且它已经沾染了你们人类不少的血液,哈哈……” 没有什么比敌人的痛苦更让人兴奋了,而且还是将他弄成这般莫模样的人,看着姬氏老祖的面容,巨脸终是见到了笑容。 “我可以告诉你,你彻底死后我会用这把圣器将你所剩下的族人屠杀个干净!” 话音刚刚落下独孤无极又是感觉到了那股压力,知晓它所说的族人正是自己,它察到了自己的存在! “吼,非我族人者其心必诛,犯我族人者虽远必诛!” 老祖咆哮出声,此刻的愤怒是因为巨脸说的话语,它竟然要对自己的后人出手,本能的吐出这么几字,而后举起手中的神鞭迎向了巨脸。 而这一切都在巨脸的算计之中,它现在是一个高傲的猎人,明白激怒猎物才能让猎物失去心智,知晓姬家的祖器非凡不想硬碰,若是出现了什么闪失,这好不容易才释放出的灵魂可能又是十几万年的封印。 一鞭抽出空气爆发出悲鸣,果然是神鬼惊的一件法器,巨脸知晓不能触碰瞬间又是幻化出一只手握住了那件异兵,以异兵抵挡住了神鞭,两者触碰,在天空中爆发去异常美丽的色彩,但无疑是压抑的。 没有爆炸声但比爆炸声还要恐怖,好似有不可见不可听的音律回荡在众人的耳旁,巨脸与姬氏老祖自然无惧,可苦了下方的独孤无极与无心,两人既是再强大在这种层次对抗之中也显得过于渺小。 特别是独孤无极已经是痛苦的嚎叫了起来,无心爱莫能助,老祖分不开身,最后是他脑中分出一股神力护住了他的身体,他才转危为安想来是那先辈。 空中的战斗还在继续,一次次的对轰之中竟然以姬祖的微弱胜利而短暂的停止,归根结底的原因是巨脸手中的并非是真正的近战兵器,而是一根特别的魔杖。 正是江海修炼飘落一转时在那特殊场景中看到的四阶组合异兵,后世穿越之人强势留下了三件,独独魔杖被吸入了虚空之中。 如今竟然出现在异族手中! 巨脸幻化出的第四只手将姬氏老祖震退,这才开始了远程攻击,一个又一个魔法径直轰出,源源不断且各不相同。 风、雨、雷、电、光、暗、毒六系魔法完全不重样,好似一团团烟花的绽放。如此也就体现了这根魔杖的厉害,毕竟是一位至尊温养了无数世纪的法器。 姬氏老祖也是强悍,以手中神鞭不断的劈击,只将那一道道魔力击毁,身形的跳动之间尽显风采,不亏是当年的十圣之一。 但下方的两人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姬氏老祖是纯体力的攻击,而巨脸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消耗,这样下去迟早没有气力去应对。 或许这就是巨脸的计策,不与正面相对抗。 而后如同两人猜想的那般,果然没多久姬氏老祖舞动神鞭的速度减弱了太多。 眼见如此巨脸的魔法攻击更为频繁,知晓计策奏效了姬氏老祖的印记力量被消耗了太多。 若是说先前的魔力出击是源源不断,那么此刻就是井喷似的袭来,姬氏老祖的反应变弱,只是几式就被攻击到了真身之上,虚影暗淡了些许因为要补充被击穿的位置。 即便是如此他手中的神鞭也未放弃舞动,其精神力之坚毅超乎常人。 下方的独孤无极又是生出了怜惜,只感觉眼中有泪在流淌,这么一个圣人死了还要守护这片土地,只怪自己这个后人没有能力替他分担。 是我太废了! 此刻一道雷霆打在了姬氏老祖身上,他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独孤无极从中听到了太多的无奈,恨天不给生路,恨自己不是当初。 而后是手中神鞭暗淡,身形也是如此,印记终是要消散了,他回头看向下方的独孤无极,不同于之前感受到的压迫,此刻独孤无极所能感觉的是担心,是不甘,他真的要消散了,此时此刻还在担心自己的后人会如何。 “为什么!” 独孤无极咆哮着,可也是无济于事,他的力量实在太弱在种种压力之下根本传不出去。 三人都在绝望,现下的情形已经预示着姬氏老祖的失败,此地将没有能阻挡巨脸的力量,相信之后他便会尝试突破封印真正的重组真身。 安静之中满是压抑。 “啪……”一声特别的声响传来,成功吸引了独孤无极与无心的注意力,就在附近!却是无法真正寻到出处,只感觉好生熟悉。 连即将暗淡的姬氏老祖也是听到了这一声,知晓这是什么东西所发出之后,难得的见到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是它!” 独孤无极脑中出现了另一位老祖的声音,他显然也是听出了这一声。 独孤无极却是疑惑了,不明白这就领意味着什么。 天空上巨脸之上的笑容凝固变得极为严肃,他感觉明显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在这一声之后向它袭来给予它压力,这让它很是怀疑。此地难道除了十圣之外还有其他的存在,此刻准备对自己下手? ‘老祖那究竟是什么所发出的?’独孤无极疑惑地想着。 “你看老祖手中之物或许就能明白,正是真正的祖器!” 真正的祖器?独孤无极这才秘想通了,若是老祖手中是真正的祖器应当不会消散才对,所以他手中也是虚影? 从目前的局面来看,姬氏真正的祖器即将显灵,因为昔日主人面临危机迫使它苏醒了。这是一件好事,所以独孤无极也在等待那祖器的到来。 然而片刻过去了,并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在那一声之后也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很是纳闷。 等待了许久的巨脸终是有了动作,大手向着姬氏老祖抓去,显然这道印记才是关键,先前就是因为他才出现的声音。 也正是此时,这片的特殊的区域突然之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从上至下双眼所能看到之地尽是如此,好似要崩塌一般,但真的会崩塌么?不会,这里交错的不止一种圣力,现下的动静只是因为姬氏老祖的印记要遭遇打击,是圣器在复苏,但还没有彻底苏醒! “不行,祖器已经许久未动,如今老祖又是不行,需要我们能量。” 独孤无极又一次听到了传音,能量这东西?自己一身真气全部送出只怕也不能起作用,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而天空中巨脸的动作加剧了,他知晓不能再耽搁。 “来不及了,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一个死人还要存活在这特殊区域中,哈哈,当是早已注定了!” 话音落下,独孤无极便看到自己身上的生出了一阵白烟,极其暗淡几乎不可见的烟,那竟是一个人,想来就是一直提醒自己的另一个老祖。 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这个同样是白发苍苍一脸笑意的老者在空中成型,两指指向那巨脸大喝道“异族的蟑螂,你爷爷在此,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你爷爷在压制你,来来来,和你爷爷大战几百回合!” 巨脸听到之后脸都绿了,无数的岁月之中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指着大骂,怒火中烧已经顾不上姬氏老祖,一手便是朝着他而去。 速度极快两人之间得距离也是越来越短。 即将碰面之时,他突然转头看向了姬氏老祖,嘴唇张合好似再说什么, 独孤无极好似听懂了,那句话得意思是“老祖,后人无能,无法替你分担解忧唯有属于你给予的血液为你续命,希望你能彻底封印这个异族蟑螂。” 他竟然是想着借异族人之手解决自己。 “不……” 独孤无极大叫着,虽然与这一位老祖相处不多,但能感觉此人的很是和蔼并没有急着逼自己做选择。 然后一切都太晚了,那一只手直接将它的残魂打散,然而灵魂的碎片却没有被巨脸吸收,而是向着一处而去。 “啊……” 姬氏老祖又一次咆哮了,好似一头受伤的狼。 第二百六十四章 前赴后继 “小家伙,这是我第二次与你说话,见到你只能说声谢谢,相信圣地的前辈也与你说了一切,族人并非有意骗你,再见了,若是有缘的话。” 水晶洞穴的那位老祖也开口了,然而独孤无极此刻是不愿意听到他说话,更不愿意听到他的解释,因为又一个白发老者出现了。 同样是烟雾状的灵魂,同样对着巨脸骂道“异族的虫子,老祖我也在此地,拜你所赐老子成了这般模样,真的恨不能吃你肉喝你血,只是不能了,但今天老子要骂哭你,你这卑微的虫子,牲畜不如的东西,替我问候你家人……” 回应他的同样是一手击破,而那瞬间他的脸上浮现的是一种解脱,本就是无辜之人,冤死在同族手中被老祖相救也因此而存活,无尽的岁月之中靠着意念和复仇而活着,如今真的解脱了。 ‘后人……谢谢老祖,若是有来生……来生还当姬氏人。’ 又一缕残魂被击散,同样是向着老祖而去,那灵魂碎片能为他真正的能量。 “不,不,不!我姬家的好儿郎,都是我无能……不能为你们庇护,怪我,怪我!” 一声声咆哮之中老祖的身影越来越明亮,但是达到一定程度之时也就不再继续了,灵魂远远不够。 “哼,竟敢对我姬氏儿郎出手,今日老子我也来帮忙。” “前辈、后辈、同族们大家一起上啊!” “我来也!” …… 无数的声音响起,同样是不知具体方位,但就是在附近回荡着。 而后从仅存的忏悔之地涌出无限的光彩,愤怒中的独孤无极看到了希望,因为那就是进入此地的通道,如今竟然从外界打开了。 随后无数的灵魂碎片从通道之中涌出,这是一个个人的灵魂,此刻都是义无反顾的涌入老祖身体之中,成为他的组成部分。 这些都是姬氏的血脉,而且还都是无比古老的存在! 独孤无极虽然不认识其中一人或者说其中一片,但体内沸腾的鲜血告诉他,这些都是他的前辈,先祖。 所以这些就是那祖陵中供奉的灵魂? “我们的好儿郎,不要自卑,不要有挫折感,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拥有你们是我们最大荣耀!” 由万千种声音汇聚成的这段话在姬氏老祖和独孤无极的脑海中回荡,他们真的是祖陵中的灵魂,是自己的先祖,此刻为了镇压这个异族,甘愿风险了自己。 “啊……我对不起后辈、先辈我该死!” 眼见这么多姬氏之人为了自己而彻底丧命,姬祖再也忍不住,咆哮之间更是有晶莹的血泪落下。 姬氏老祖的身体已经无限趋近于完美,但就是差那么一丝一毫,看到这里独孤无极也终是明白了自己的职责。 朝着天空的姬氏老祖跪下,嘴里说道“后人无能,如今只能是献上血液给老祖生机。” 说罢便是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自己胸口,他需要的是心头血。丝毫没有留手,好似打击的就是天上那巨脸一般,也明白此地真正的希望只能是老祖。 “好儿郎,我姬家的好儿郎,老祖我在此发誓不会让你们的心血白费!” 纵是有泪,纵是痛心疾首,此刻的他并没有阻止独孤无极的自残行径,因为他明白一切的希望只在自己手上,这么多前辈后辈的奉献不能白费,泪、苦只望心里埋,因为真的需要鲜血。 而这一切巨脸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想要出手,是不能,因为诸多的灵魂在干扰他,不惜以自毁的方法也要阻止自己。他有些慌乱了,感受到了压力,姬氏正在恢复当初的力量,是现下的它所不能面对的。 姬氏老祖的力量在一点点恢复之中,抽取的乃是独孤无极的血液,灵魂碎片更是参杂着姬祖的先辈灵魂,最为明显的还是他的身体,竟在实体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而来得压力,无差别的压力,因为他还未能真正的控制自身。 “吼……” 巨脸咆哮着,人脸狰狞之间更是变换了形态,越来越发像是一只兽脸,或许这才是这异族的本体,它也明白了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姬祖的对手,它在挣扎反抗。 ‘主人,你赐我永生我才拜入你门,如今我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赐我不死不灭。’ 终是姬祖的恢复更为迅速,独孤无极被震退停止的血液的抽取,他失血过多,在这片特殊区域中也是面色苍白久久不能站立,只能蹲坐在地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老祖,他虽是痛苦但心里还是高兴。 还有诸多的灵魂碎片正在融入,但突然起了一股无比柔和的力量将所有灵魂,不论先后尽数安抚,送往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异族的爬虫,今日哪怕是燃烧我仅存的印记,献祭此地我也要你彻彻底底的死去,形……神……俱……灭” 如此一位仙风道骨的隐世老祖此刻竟然顿字顿句的说着这么一句,也说明了此刻他的愤怒,只不过暂且压制着,知晓不能被愤怒淹没了心智。 手中的属于他的那件神鞭消失了,不过有了替代物,自另一处的虚空中飞出一道光,落入了他手中,虽形态威压都是一样,却是大不一样,因为这才是姬氏真正的祖器——打神鞭! 感受异族生灵在变化,姬祖仰手再落下,只听一声无比清脆的声响之后,巨脸竟是扭曲在成了一团,还伴随着撕心裂肺一般的嚎叫,“啊……主……人!” 这一鞭结结实实打在了巨脸之上,可见的是那一团团气体在缩小,不可见的是它与某些联系被抽断裂了,而且还是精神层次的,所以才会这般痛苦。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 然而姬祖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前世今生之仇怎会只是这么一鞭子,抬手落下又是一鞭。 巨脸又是缩小了一半,现在不过磨盘大小,与先前的遮天蔽日相去甚远,而且痛苦之声更加让人心寒。 它所仅存的十分之一灵魂又给抽取了一半,打神鞭就是如此厉害,而且现在还是全面苏醒的状态。 独孤无极一边捂着两耳一边看着姬祖手中的圣器,他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寻的祖器,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能力,让不可一世的异族也是如此狼狈。 ‘主人,你现在不……出手,难道忘了……对我一族的承诺,啊……’ 最后一句乃是其主之名,只不过属于禁制所以连他也是不能呼出,如今更是遭重了,神识又给打去了一半,只不过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其名引动了某些禁制。 原本就压抑的天空之中更为压抑了,又一处幽暗的通道凭空生出,与先前诸多灵魂碎片涌出时的通道成为了鲜明的对比,独孤无极无心皆是想要跪地臣服,姬祖也感受到了压力,皱眉之间看着那处通道等待即将出现的未知力量。 并没有实质东西生出,只不过是一股无上的威严,即便是姬祖也不曾真正见到过,明白这是另一种修行格局,虽不明白究竟代表什么,但可以肯定几点。 这就是禁区之主,传承于未知年间,强于这片仙缘大陆中的任何一人或者势力。所以现下他即便是有全盛得打神鞭在手也不敢如何,只能等待。 “主……人,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你最忠心的仆人。”因为这股力量的出现身处在它四周的巨脸开口了。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变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模样,兽首人身,只不过比普通人类要高大许多,而且兽首也非猛兽而是像一种家禽——鸡类。如今正是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一副极为尊敬的态度,好似信徒遇见信仰一般。 这还是独孤无极与无心两人第一次见到巨脸的真身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态度,也就不难猜测出他所跪拜的存在的身份,无疑是最为顶尖的存在,可是就这样等待了许久也没见到真身。 更为奇怪的是,恢复了真实状态的姬祖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看得出来他在防备,没有真身就能让一代老祖如此敬畏实力可见一斑。 许久之后姬祖终于动了,因为明白了,现下的情况是那存在还未真正到来,必须要阻断。 抬手打出了第三鞭,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前两次那般有太大的动静,抽在那通道之中没有起任何的变化,好似只打中了空气。姬祖皱眉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那存在是没有形体的,也就是没有肉身没有灵魂,可力量,压迫十足。 “两足爬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我,可知道只要我为愿意你可以生不如死!” 通道之中先是一阵轻哼,而后竟然传来了不屑的话语,是那存在的声音,传遍所有人的脑海,并非是此世语种! 因为这声音的出现,那兽首人身的生灵是更为虔诚了。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一般。 “哼,异族亡我之心不死,你若是真有这么大能力,又何须千百亿年的动作与布置,有本事你来,我姬氏没有懦夫!” 姬祖终是开口了,同样是无比的强势。 “好,很好!”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还债 一声好之后,从兽首人身生灵手中飞出一物落在了幽暗的通道之中,一看原来是那件魔杖,此刻魔杖是五光十色好似吞噬了彩虹一般。 随即便是一股幽暗的法术球激射而出,与生灵的攻击有天壤之别,此刻有如一颗颗星球一般向着姬祖而来,姬祖皱眉之间也只得以打神鞭去应对。 他是认识这件法器的,而且是此刻灵魂补全的时候,也明白这就是某个时期被吸入了虚空的一件圣器,只知晓大概时期无法明确具体时间段的一段历史,如今竟然落入了异族之手。 这又说明了,虚空似乎也成了异族的势力范围,最少已经能够掌控了,所以他现在内心之中很是吃惊。因为这意味着不久将来,异族真的要入侵到这片世界,而不再是之前无数次进攻那般只是试探。 打神鞭依旧强势落在了暗黑法球之上,后者直接从中裂开,失去了威势,已经无法真正攻击到姬祖,只不过其中与蕴含的暗黑力量没有被彻底击散,而是向着两侧而去,姬祖更本无法顾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家园沦陷,在无数暗黑元素的冲击下尽数被毁坏,只留下方的忏悔之地,其余各处看去如同虚空一般,或许这就是虚空的力量也不一定。 而他真正的注意力还在魔杖上,那存在无形,也许还在被这方世界所压制所以只能以魔杖为体,因为其中有他一族老祖留下的印记,而那存在此刻正利用那印记。 魔杖的舞动,其四周突然出现了七颗与之前暗黑法球一样的法球,只不过是其他几种色彩,这也预示着,此魔杖真正能使用天地的十二元素,这便是此魔杖的厉害所在。 十二元素姬祖不曾真正习炼过,因为他所在的时代又是另外一种修行格局,不能真正吸收化为己用,或者悄无声息的化解,只能破坏,以绝对的力量将之击毁,嘴里念念有词之间手部也是接连抬起落下,一声盖过一声的抽击声不绝于耳。 整整七次之后才算是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可是唯一留下的忏悔之地只剩下了一半,只是稍稍擦中就被毁去了一半,这法球的威力可想而知。 而就在姬祖破坏七颗法球之时,魔杖四周又是扬起了十四颗法球,同样是星辰大小,同样是颜色不一,如此一来不仅是下方的独孤无极、无心,甚至连还未被吞食的姬氏诸多的灵魂都是震惊了。 为何它的魔力这般无穷无尽,丝毫没有感觉到衰弱,即便是圣器也不应该这般,这只能说明禁区之主的厉害,或许它的修行体系根本就不会消耗任何能量。 于是乎又是跃跃欲试想要融入姬祖的体内,却是给姬祖阻断了,再多的灵魂注入也是无用,现下的他已经是完全体,所以问题不再此处。 回绝同族的奉献以后,姬祖仰天一声长啸,而后又是挥动了手中的打神鞭,此刻没有后退的路,也不能后退。此地虽是一片独立的世界却与仙缘大陆有着联系,若是此地沦陷,那么仙缘大陆的结局可想而知。 这是他最后的的倔强,只许成功不能失败的一战,他后方不仅是姬氏的诸多灵魂,姬氏祖地还有仙缘大陆诸多的生灵,他没得选择。 几十次以后法球终是停止了,因为这还不是那禁区之主的真身,以其老祖的印记为主从而控制魔杖,并能真正的控制这件法器。 但姬祖自身也是极不好受,除了要对付这元素法球之外,还要庇护下方的独孤无极与无心,禁区之主见一时半会无法拿下姬祖,转而攻击两人他不得不分神。 几番比拼以后,姬祖伟岸的身躯变得佝偻且在不停喘息之中,这便是实力的差距,即便是巅峰也不能比拟它这非真身体。 一股股宛若鲜活的血液从他头顶流出,当真的血如泉涌,眼中虽还是坚毅满满可已经不如之前了,果然是引来了不可对抗的存在。 下方的独孤无极是焦急万分,虽是有满腔热血可也帮不了忙,甚至已经成为了累赘,可恨的是现在的生死也已经由不得他了。 “万法至尊啊万法至尊,你若是真的绝艳了数个时代,如今的场面你可曾想到过?昔日与你并肩作战的神兵利器如今将要屠杀你的后人!” 强大如姬祖此刻是忍不住长啸了起来,因为无力感丛生了,根本不是他能去面对的一个存在。 这一声声痛彻心扉一般的哭喊并没有得到了任何的回应,四周的萧条,对此之下更显他的孤军奋战,纵是一身能力,纵是一族灵魂的无私奉献,也无法跨越这一道天堑。 反是让兽首人身生灵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神情,而那无形的禁区之主则又是一声轻哼,他与生灵不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者,早已没有了生灵该有的感情,所以对于姬祖的痛苦不喜不怒,有的只是想将这绊脚石彻底毁去的想法。 毕竟这也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成果,现下只差最后一步。 下一刻又无数的元素法球出现在魔杖四周,成型的那一刻便是行动了,因为经历了无数世纪的它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多少先辈就是死在了犹豫不决手中(坏事死于话多)。 面对这一颗颗法球,三人外加无数的灵魂都在绝望‘难道真的不给众生一个机会?为什么!’ …… “族长,祖地之中有异动,好似那传承圣器。” 一个无比古老的家族中,一个护卫急匆匆的告知当代族长,而族长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你去吧,这是必然的。”族长挥手遣退了护卫。 与此同时其他两方的两大家族之中同样出现了这般异动,无一例外的是,当代族长或是长老都下令无视,任由其变化。 而某处古地的一副壁画之上一个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从中走出,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踏出现之后便是睁着无邪大眼睛从东方看向西方,唯独没有北方。 而后是伸出苏白玉手轻轻敲击一旁,不同的是敲击之地并没有任何的绘画,有的只是极其凌乱的雕刻,甚至还有几处缺失,只听她道 “爷爷,爷爷快出来!” 小女孩的叫唤并没有起到任何反应,她只能气呼呼的握紧成拳,一拳打在了刚才敲击之处,而后用极其甜美的声音吼叫道“你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子?” 只见其拳击之地荡起阵阵波纹好似涟漪一般,更伴着擂鼓一般的响动。 “停,停!”而后从墙壁之上传来一阵急促地叫停声。 “我说小仙子,我老头子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所以打住,有话说话!” 见他没有出现但已经出声,瓷娃娃这才收回了玉手,看着三方常人看不见的异样问道“你感受不到远古的力量吗,他们好生熟悉,究竟是什么?” …… 许久没有回答,正当瓷娃娃以为老者又一次沉睡过去想要伸手叫醒他时,才听见他缓缓开口。 “与你确实有些关系,只不过你我都成为了这般模样,应该忘却的还是忘却的好。” 瓷娃娃瞪大双眼看了半天,也明白他所说的深层意思,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说那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千百万年或许更久前欠下的帐该收回罢了。” 瓷娃娃似懂非懂得答应了一句“哦” 而后才是顺着感觉看向了北方,好似能透过距离看到忏悔之地的一切。 …… 而姬家的祖地忏悔之地,此刻的形式却是一面倒的,诸多的元素法球尽数向着姬祖而去,要最后解决这一拦路石,也明白一切都只是他最后的抵抗。 而姬祖此刻的抵抗在诸多加持之下显得那般无力,法球与他之间的距离在极快缩短之中。 就在他放弃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并不在这片世界之中但就在附近,而且这气息并非是不详,这是什么? 最终诸多的法球并没有打中姬祖,关键时刻一物替他挡住了所有攻击。 当姬祖回过神来看到了眼前是一条长鞭,不对,这根本不是鞭子,虽也是九节但上方乃是一柄柄利刃,那锋利的刃口正散发着森森寒意。 它竟然挡住了魔杖的诸多攻击,想来也是同等级别的圣器,而且还是极其古老的圣器,毕竟现如今的圣器根本抵挡不住万法至尊的法器,看着这奇异的模样,姬祖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就是万法至尊的另一件圣器。 至尊有圣器可一分为四,件件都有绝顶之能,合为一体之时更是威力震天,这是那件五尺九节兵!它竟然穿越了界壁来到了此地。 显然对面的禁区之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半天没有动静,因为魔杖与这九节兵之间的联系,让它的掌控弱了许多,毕竟是同源同宗之物不是一丝印记所能比拟的。 而就在此时从另一方又是传来了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这让它更是不敢上前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万法,道尊 下一刻又一件兵器落在了九节兵旁边,两者并立,虽闪动的色彩不一但其中的神韵还是相似的,这是那件异兵! 两者并立而后释放出神力共同对抗着魔杖,这让禁区之主的控制降到了最弱。 而此时另一方又是起了波动。阵阵碎裂的界壁处飞出一柄战锤,同样落在了半空中,与另两件兵器并立,如今是三敌一。 三件顶级圣器此刻也是全面苏醒没有任何的保留,只因为与魔杖本为一体,三者的光彩大盛。一者漆黑如魔,本就是异兵,一者蜿蜒如蛇,其神韵本就是开天辟地之前的一条魔蛇,再以玄晶冷铁为骨打造,一者洁白异常,乃是自混沌之中抽取的灵气再以九暝晶铸造而成。 三种色彩栩栩如生最后自兵器之上脱离而出,竟是凝聚成了人影,同样是虚影状态但神韵极为清晰只差最后的一点血脉与灵魂。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习炼乾坤一转之时在某片时空所见到的那个兽衣人——万法至尊,不同的是,他此刻并非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 “是你!” 禁区之主开口了,语气之中有震惊更多的还是愤怒,若是有形态应当是咬牙切齿般的愤怒,因为魔杖之中的印记,正是其祖以生命为代价所留下的。 也正是一辈辈的奉献才有了它今日的地位与成就,当见到这个在族典中留下面容的男子,禁区之主再也不能如先前般平静。 以神通将魔杖禁锢在一旁,而后自通道中涌出漫天火焰,它明白至尊之所以未能全神因为还有残魂在魔杖之中。 这火焰万法至尊也是熟悉,只不过现下的情况根本不由他,只能算是本能的反应而算不上是意识的反应,因为缺乏一缕灵魂,至尊之魂便在那魔杖之中。 所以现下的场景很是奇怪,那漫天的火焰并不能将至尊的虚影燃烧,有三件本命圣器在抵抗,但他也无法做出明确的反应,只是双眼看着魔杖眼神之中有渴望,那有属于他的东西在。 姬祖看在眼里自身也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知晓他缺少的是什么,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四周。他虽是知晓万法至尊之名,但并不知晓他具体的时代,更无法找寻到他的血脉,只感觉情况危机了。 …… “小家伙,与你有关的似乎遇到了麻烦,可以你帮不了忙,毕竟你现在成了如此模样。” 石壁中的老者开口了,话语之中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自然迎来了瓷娃娃的不高兴,出手在墙壁之上猛烈的敲击了几次,在阵阵擂鼓般响动中,传来了老者的求饶声。 “打住,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呢?你虽然帮不了忙,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你撒手我帮你就是了!” 结果又是挨了两拳,才听见瓷娃娃开口“那你还不快点!” “得,得,得,我这把老骨头就再帮你一次,毕竟欠你们家的人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还的,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我又要沉睡多久,哎,欠啥也不能欠人情啊!” 话语结束,整块墙壁大放光彩,从那雕刻之中激射出一道神力,向着东方而去。 这一道神力被不少势力所感觉到但均没有阻拦,都是知晓该来的已经到来了!神力其实是一种信号,曾经的天机门掌门推演出一道天机封印之地显神迹,诸神之战再开启。 唯有一方势力是无比担心的,正是闭关许久的赵家,因为这一道神力是径直飞向赵郡而且是向着祖地而去的。 诸多的防御开启只为祖地不被破坏,但在这道神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松穿透,并还在继续前行之中,目的竟是祖庙。 赵家几位长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对抗的,只能期待祖庙之中的邪兵能抵挡住这一道神力。 祖庙突然之间光彩照人,让无数人都是眼前一亮,关键时刻还是那邪兵出手了。 但让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刻所有人都不能动弹了,不论实力强大的长老还是族长赵子武,还是其他,没有思想没有反应形同木头一般。 时间,空间尽数被静止了! “为何我感觉到了熟悉,你是何人,为何又要寻到我!” 开口之人并非是邪兵而是问鼎数个文明的一方霸主,更是创立了一方大势力的人。 神力并不能回应,而是突然之间摆脱了时间、空间的控制向着一处而去,万法之主道尊看着神力消失的方向也是使用了神通,而后突然之间睁大了双眼。 “竟然还有此事!异族你们好胆!”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是凭空消失了,道尊离开的那一刻,时间空间才被释放,赵家所有人恢复如初,但此刻他们都是奇怪的。 ‘咦,我为何会在这里?为何大阵已经开启?又没有任何的危机?!’ 忏悔之地已经完全成了废墟,如同虚空一般,而此刻漫天的火焰突然消去了。 “谁,又是哪位存在到来了?” 禁区之主感觉不寻常所以开口了,能在他眼皮下出手并破坏它的攻击的,不论是谁都是极强的存在。 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只能看到一股血红之气慢慢融入了万法至尊的身体之中,而后者的身体竟然在实体化。 这一刻禁区之主也算是明白了,来人非友而是敌人,而且是与万法至尊有关的敌人,所以见到那暗黑通道之中也是突然地晃动起来,幅度之大好似一个人在愤怒。 “你究竟是谁,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下一刻兽首人身生灵不自然的颤抖了下,而后是伸出手向着万法至尊而去,出动的瞬间手掌变大遮天蔽日而来,掌中更有异世神通。他要阻止万法至尊的复苏,也要查清楚来人究竟是谁,这方仙缘界不可能还有这等级别的存在。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那鸡首生灵已经不再是它而是禁区之主了它被借用了身体,毕竟禁区之主的身体并不能来到此地,禁制还在。 万法至尊在苏醒,他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意识也在完善,渐渐明白这是有人在帮助自己,随着记忆的苏醒他也产生了疑问,究竟是谁在帮自己,是那个自小就被自己封印留待解决后世祸乱的丫头么? 直到彻底苏醒他才明白不可能是那小家伙,她的天赋不可能超越自己,所以不可能让自己的实力有所增长,所有只有一种可能,是他! ‘是你么,道……父亲!’ 万法至尊心里想着,他知晓凭他的本事定能知晓自己的所想。 “哈哈,你原本打算如以往那样称呼我为道尊,却是突然改口说明你真的成长了,也知晓了为父的良苦用心。” 果然是父亲,他竟然没有死!万法至尊心里还是高兴的,虽说是如今这样状态下的重逢。 “不,孩子,我并不存在,与你一样只不过是残存的一抹灵魂印记,所以不要高兴太早,为父知晓你的所想也很想与你重逢,但不是现在。你现在应该能理解你我存活下来的原因,因为使命!而你现在正在完成使命,也就是你所欠下的债,为父便给你最后的帮助。” 说罢便不再有任何声音。 万法至尊彻底的恢复了状态,果然还是江海所见到的那般魁梧,粗犷,很难让人相信他竟然是道尊唯一的子嗣,原因还当时对父亲的不理解所以离经叛道。 如此理解了却也不愿意去改变了,虽然他本身也是风采不凡。 此刻他看着天空,不论此地是如何变化的,上方那轮太阳依旧,而这似乎又象征了些什么,而后是在心里最后说了一句‘再见了,父亲,如果真的还有轮回,下一次我一定不会这么晚才领悟您的良苦用心!’ 而后是一声大喊“喝……啊” 看似属于鸡首生灵的实则属于禁区之主的手掌被震退。 姬祖,独孤无极,无心皆是给分散去了最边缘处,如今这片区域还不得打开,以免未知的东西离开,只等彻底解决了此事才能让他们回归各自该去之地。 下一刻异兵入手,那久违的触感让万法至尊又是感觉好爽,再下一刻他身形消失不见,而后出现在了魔杖跟前,灵魂或许已经不重要了,但此兵器并不能再落入异族手中,他必须要夺回。 异兵高举落下,没有丝毫的顾及,即便是毁去也比为异族掌控要强,虽然这是他本命圣器。 魔杖虽也是不凡可近战不及其余几件,在禁区之主的控制之下,一面释放十二系魔法护盾,一面向着禁区之主而去。 但真的能离开么?一旁等待多时的道尊早已以大神通禁锢了那片区域,并暗中释放了他的本命圣器。 魔杖并不能逃脱,十二系魔法护盾被至暗的异兵所斩去,而刀锋还在继续下降,直刺刺的向着魔杖而去,这是打算要将之彻底毁去。 魔杖其中的一丝灵魂印记感觉到了威胁,想要从魔杖之中脱离,只是稍稍的一个动作,便是给万法至尊捕捉到,正因为如此使得他一开始的打算动摇了,似乎有了转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最后奉献 万法至尊一开始的想法就是玉石俱焚,然而感受到留在魔杖之中的印记之后,果断生出了其他想法。 手中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看上去还是想要彻底毁了属于自己的魔杖。 魔杖中属于禁区之主祖先火焰生灵的灵魂印记动了,疯狂般的逃窜。 “抓住你了!” 万法至尊大喜,手中的攻击收回了不少毕竟出现了转机,其中一手得以解脱,迅速抓向那已经出现的残魂,两指夹住端在手中观看。 确实是火焰生灵没错了,能感受到猛烈的温度。 “你敢!” 禁区之主大叫着,使得那张鸡脸扭曲成团好似要杀人一般的眼神。 众人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就好比是有人当着你的面要杀死你的先辈一般,这如何能忍受? “不敢?有何不敢,若是没错的话,当年就是老子杀的他,只恨当初有外力阻挡!” 话语之间更是果断地收拢两指,想要彻底将这一抹灵魂捏碎,只是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使用力量,神通,都是办不到,有一股极为特别的能量在庇护它。 这就是当年对自己出手之人的手段,所以这一刻万法至尊心中也是有了一个大致的对此,此人比不上当年他先祖的主上。 所以要么它还不是真正的异界巅峰战力,要么就是和仙缘大陆一样,异界也在衰弱,以至于这一代的入侵者不如当年那一位。万法至尊自然是希望情况属于后者,若是属于前者情况比之前更不乐观。 因为仙缘大陆在衰弱,而异界并没有。 ‘怎么呢?这就不行了?松手我来!’ 脑海之中又是传来的道尊的声音,父亲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遇到的难题。 万法至尊并没有按照道尊的意思去行动,而是其眉心突然生出一道图腾,图腾散去其中可见,原来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灵魂之火。 “你……”禁区之主意识到了严重并已经出手,一方面自它周身好似结冰一般的散发神力,一方面他在向前穿行。 结冰的是时间空间的封锁,穿行也是为了阻止万法至尊,然而万法至尊是何物人也?堂堂道山之主唯一的子嗣,精通万种神通法则,又是巅峰战力,自然不会被这两种神通所干扰。 独属他的神通施展而出,更为迅速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那火焰生灵的灵魂印记被打入他灵魂之火中。 禁区之主听到了一声声惨叫却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知晓自己晚了,这副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自己的力量。 “啊……”禁区之主在咆哮。 却是给万法至尊打断“啊什么啊,它虽是有不死不灭之能,但我可以慢慢燃烧它,直到它彻底燃烧殆尽,万年,亿年,甚至更久,相信你明白我所说的。” 魔杖其中的印记被清除,至尊再显神通,躲开禁区之主的攻击的同时抓住了魔杖并极速回退中,其过程中不止千百次的查探了魔杖内部,每一步都是仔仔细细,所有印记真的被清除了。 这一刻久违的熟悉感与他那现下可有可无的灵魂涌现,一招手其余两件兵器一并飞到了他的身旁,四件绝顶圣器终是相聚了,真正意义上的彼此联系着。 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重组,最后后立在万法至尊身后。 “有意思,这小子的这件兵器确实有些意思。”开口之人乃是道尊,只不过这一次连同万法至尊也听不见,只属于他的自语。 “如今我本命圣器回归,也该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算是先讨要些利息。” 说话之间禁区之主突然发觉自己被困住了。 同样是时空之力,让它诧异的是,连自己也是遭受压制,绝不是魔杖的力量,而鸡首的记忆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是其他三件兵器中的一件或几件共同作用。这一次它也算对于万法至尊有了最直接的认知,这确确实实是一个人物。 四件兵器竟然相互联系又截然不同。 与此此时万法至尊已经行动了,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逐步前行着,说不上是快是慢,但极其特别几,次闪动之后他来到禁区之主跟前。 刚刚显形便是遭遇到了阻碍,是源于天地对于强者的认可,乃是它周身的法则,对于弱者来说或许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但同样得到天地也就是本源认可的至尊来说,只不过是一处检验石,迈过则能正面至尊,不能则会受到法则影响或许永久沉沦。 至尊强势,一拳便是轰碎了诸多的法则,诸如碎片的法则并没有融入天地之间,而是悬浮在可四周,好似一处处记忆神石,要记下即将发生的一切。 若是单单轮景色,无疑这是美轮美奂的。 而诸多的画面之中,万法至尊又一次行动了,诸多神通法则齐齐涌出,远远看去就是一尊金人,本就是源于道尊的传承,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最少也得到了其精髓处。 如同高手出招,不出则已出手必定就是杀手锏,虽然现在还不算是杀手锏。 他是在逼迫禁区之主,要看看他究竟入侵到了何种地步,是否真身能过来。 禁区之主在挣扎,它又何尝不知道万法至尊的想法,只是无奈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弱了。最多也就承受姬氏那种级别的战力,至尊级别的还不够。 所以他现在很是痛苦,鸡首向天在悲鸣,身体濒临碎裂的状态,禁区之主也只能苦苦支撑着,毕竟曾给予过承诺,赐它永生。 至尊的计策奏效了,这种三方挟制乃是异族之人最为拿手的把戏,如今本末倒置还施彼身,遂加强了紧逼。 如此禁区之主又是苦苦支撑了片刻,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并稍稍放松了抵抗。 ‘不……不!主人你不能丢下你最忠心的仆人!’ 鸡首的残魂感受到了禁区之主的想法,急忙哀求着。 “哼,你如今成为了他挟制我的工具,你就该知晓你的命运,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不……” 下一刻鸡首彻底碎裂,漫天飞起的竟是黑色的灵魂碎片,看到这一幕下方的独孤无极与无心都是露出了笑容,好似真的解脱了。 然而至尊并没有停止动作其眉心图腾再一次开启,将所有的碎片全部回收,下一刻又收起了神通,想来这异族生灵也落得与火焰生灵一样的结局,被灵魂之火时刻焚烧着。 也正是至尊的态度证实这一场战斗还未停止,下一刻姬家祖地四面八方都在剧烈晃动,好似要蹦碎一般。 失去了肉身,禁区之主只能寻求他法入侵此地,毕竟着也是一次机缘,抓住了或许就能完成无数先辈的遗愿。 姬家祖地本就有禁制在而且不弱,但那都是针对某些级别来说的,如今的动静显然已经超越了这个极限。 原本就已经成为废墟的祖地再一次遭受打击,好似这层界壁随时会崩塌。 “法宝法宝,听我指令……” 那件顶级圣器再分开成为四件圣器,居于四方,算是稳定这片世界。 “姬家的战士,我需要你的帮助,毕竟这是你一族的圣地!” 万法至尊开口了,那安全区域打开姬祖得以解脱,他也明白了万法至尊的意思。 从中走出的同时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将所有人,可见的不可见的,知晓的,不知晓的,尽数铭记在了记忆之中。 而后就是无声的离别,虽然他有很多话语要说,但英雄有泪不轻弹,有苦不轻言。 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燃烧自身,熊熊火焰焚天算是自爆,但并不是要毁灭这片世界,相反他要的是守护住这方净土,因为有万法至尊的存在,他相信至尊。 一代圣人的自爆无疑是恐怖的,所以现下的姬祖好似一颗巨大的即将彻底炸裂的霹雳弹。 而就在此时万法至尊出手了,第一次见到他结印,转眼就是几十种印记结出,随后将那一股巨大的能量掌握在双手之中,能清楚的看到他双手的颤抖,即便是至尊也无法平静的对待圣人的自爆。 “再见了,姬家的好儿郎……” 不知道是何人开口说的这么一句,话音落下那团巨大的能量就被掷入了黑暗通道之中。 遇到的阻碍神通也成了能量的一部分,下一刻通道接连爆发出超越雷霆般的响动,久久不能平息。 幽暗通道在崩碎,但这片世界并没有碎裂。这已经超出了至尊的预计,只当是道尊出手了。 通道虽然毁坏了,但那禁区之主并没有彻底解决,万法至尊一步步向前,终是到了他作最后的奉献的时刻了。 ‘再见了,这片世界,再见了我的亲人,父亲……孩子……’ 无声的话语连想都不敢想,只怕被自己的父亲所告知到,然而知子莫如父,堂堂道尊又怎会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其实最难的现在正是道尊。 只不过他的眼界并不只是亲情,还是未来,还有天地,还有身后诸多的生灵,所以他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 万法至尊一步步前行,每走出一步,形体就会发生一些变化,从全盛但最弱,从无到有。 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寞之秋 终是来到了幽暗通道前,此刻的通道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但其中还有一处处的缝隙,弱小者可能觉得无事,实力绝顶之人这些个缝隙无异于一处处天坑。 褪去浮华,万法至尊现如今有的只是一颗真心和一身的肝胆,而后是彻底融入了其中一处缝隙中。 随着他的进入,那通道的缝隙处渐渐生出了诸多的光晕,好似初春万物生长时的嫩绿,这就是无限的生机,他竟然将生命力也全部奉献了。 所有缝隙被填平,而且通道也在慢慢消失,只能见到一个道字还在闪烁。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也都是明白了,万法至尊用生命的代价封印的通道,阻绝了虚空中的坐标,而那道字就是他仅存的东西。 而他的灵魂去了何处,独孤无极只想到了两种可能,他在虚空中阻击或者追寻禁区之主去了;要么就是停在虚空之中孤独地等待异族的再一次入侵。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他永远不会回来了,或在虚空只用漂泊! 属于万法至尊的四件圣器还悬浮在此地的四方,依旧散发着神力,秉承主人的意识还在封印此地,也在搜寻与异族相关的一切,要彻底抹去这些印记。 事情到了此刻似乎一切都解决了,但剩下的两人都无话可说气氛极度压抑。特别是独孤无极,他经历了太多,从不了解到渐渐了解家族的一些辛秘,从不承认自己是姬氏后人到以身为姬氏后人为荣,从不认识到结识了几位先辈,虽然并未真正见过面,但得到了帮助确实实实在在。 如今一切都没了,四位老祖的灵魂此刻都是消失了,皆是自我了奉献了,为了姬氏也为了这片山河。 所以历史上的姬氏真的如传说的那般不能存在常人们的口中么?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他们若是知晓了还会不会甘心的奉献?…… 诸多的疑问萦绕在他脑海之中,他也沉醉在其中,全然忘记了万法至尊的那枚道字已经给他铭记在脑海中了。 安静中一切都还在继续发展着,并未因为这么多英雄的离开而停止。 打神鞭停留了片刻之后返回到了另一片区域,因为姬祖的离开,也因为自身力量的过于消耗。 无数被激起的灵魂如今只剩下了少许,而且也因为打神鞭的缘故被迫离开,无声无息之间。 道尊在万法至尊进入通道的那一刻就已经走了,或许因为不忍心,或许还有其他事,但无疑他的内心此刻是极不好受的。 另一处全程观望彻底的一老一小,也是收起了目光,老的并未现形,但他的叹息已经说明了他的不愿。 小的却是不明所以,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心痛,可并不知晓为什么,只是因为看到了几个英雄的奉献?只怕不是,可为何一到关键时刻自己就会失忆?她现在心中同样是无限疑惑。 “谁?” 瓷娃娃大叫着。 “小丫头你莫要疑神疑鬼什么都没有,我想我还是继续沉睡了,你要么继续要么也沉睡,这样才能不枉费他人一番心血。” 瓷娃娃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而后也是融入了画中。 而她所不知道的有两点。第一是真的有人来了,而且老者也感受到了,只不过故意说没有人,第二,在瓷娃娃陷入沉睡之时,那人更是来到了画前,伸手在那画中仙子的脸颊之上抚摸了几下,就好似长者宠溺的动作。 许久以后来人彻底离去。 此地恢复了平静,事实上此地是恒古不变的安静,只有一层层超越神级的力量充斥着。 仙子一笑魅百生便是这副画的名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忏悔之地与之前相去甚远,唯一不变的只有天上那轮不知真假的太阳。 四件圣器完成了使命便是离开了,不同与之前的打神鞭,它们离去造成了巨大的动静,一处通道被打开久久没有消失,圣器却是分散在了东西南北四方,具体去向不知,可能是回归了原处,也可能是潜入了地底,永世不出。 而独孤无极与无心两人虽是看到了这一切却迟迟没有行动,知晓这是为自己留下的离开的道路。 前者还在疑惑,后者也在消化这一段时间中所见所闻,所以他也在思考自己来到此地得目的是否正确。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那通道渐渐消失,无心不得不将独孤无极唤醒,两人走进了通道中。 来到了进入之前的那地,如同独孤无极猜想的那般,水晶洞穴已经大大敞开,其中的景色得以让人看见,原来真的只是一处通道,也就是当初那位老祖遇害之地。 无心并没有开口询问独孤无极如何行走,事到如今他也是处于天人交汇状态,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继续或者离开都可以,算是听天由命了。 独孤无极看了看水晶洞穴之中极为平常,知晓这后方极大可能就是姬氏祖陵,也就是祖器真正的位置所在。 前进或者后退? 最终他是选择了前行,命运的齿轮并不会真正的停止,一旦运转只能继续。 越过洞穴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有的只是阵阵死寂,其中还有一股怨念,想来是那位老祖存活的关键,如今老祖彻底解脱这怨念也暗淡了不少。 终是来到了祖地,所能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山野,只不过其中有明显的石头建筑,在这青山绿水之中极为显著,雄伟壮观预示着这就是姬氏的祖陵。 走近以后才发觉这祖陵并没有先前所看到的那般巨大,只有小小的一块,甚至比不上一般人家的庭院大小。 而最显著的则是门口那足有三人高的雕塑,正是先前看到过的打神鞭,即便是石头打造也是栩栩如生,威武霸气。 原本该是有门庭的,可能因为时光的缘故上方的门檐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两根光秃秃的石柱,也早已是孔洞满满,好似被虫子啃食了成了筛子。 与理想中的大不一样,甚至有些失落,这就是姬氏的祖地么?独孤无极有些难以接受。 问题是这就是姬氏的祖陵,因为石柱上方还有如同蛇形的文字,独孤无极虽是看不懂但熟悉感让他明白这就是自己的根。 回过头看向无心,后者先是摇摇头而后才开口道“我并不认识这种古字,毕竟是久远于百族千代的文字,但可以肯定是铭文,吊唁一类的文字。” 他果然是不知道,那熟悉感告诉独孤无极事情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其中的意思要深远的多。 摇摇头之后独孤无极继续前行着,他要看看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福地洞天。然而他失望了,祖陵之中并没有其他东西,有的只是一处处不足碗大的石碑。 上方的文字尽数看不清了,想来也是因为过去了太久的时间,不是以万千为计数的时间。 看着这一处处的石碑,独孤无极心理很不是滋味,能进入姬家祖陵的,要么就是对姬氏有重大贡献之人,要么就是资历最高之人。 但此刻他们唯一能辩别身份的文字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是否连同他们的丰功伟绩,他们的过去一并抹去呢? 这里或许是一片美丽的风景,但也显得孤独,毕竟到现在独孤无极还未曾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一切都过于肃静了。 一番寻找也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无法分辨谁是谁,只知晓他们皆是姬氏的先烈,乃是自己的祖宗。 无心全程无感,毕竟不是他的祖先,不知道为何当在这陵墓没有看到姬家的祖器之时,他心中竟然有了一种解脱感。 是因为先前所见到的姬氏那些英魂的奉献么?不,绝对不是!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与长老有关。 那个不知真正身份但实力强大的长老。 ‘又为何会是他,身为杀手神秘,阴冷难道有错?况且他对你这么好!’无心扪心自问着,但最后下的结论还是与长老有关,自己内心根本不希望独孤无极带着打神鞭回归往生门。 而此时独孤无极动了,向着外侧走去,这是打算就此离开么?无心心中有了一丝窃喜。 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门口停下了,驻足一根石柱前认真打量着,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了一般。 无心也只能停下,毕竟他还是属于往生门的。 独孤无极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其初衷也只是想要看清上方的字,留待之后去解开上面的意思,不曾想这一看真的看出了些许东西。 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景象都是消失了,他陷入了黑暗之中。画面重现之时眼前竟然就是打神鞭,只不过此刻是通体发亮,好似吸收了月光一般,在这片黑暗中极为耀眼。 打神鞭出现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也没有一开始进入之时的熟悉感。 只让独孤无极疑惑,祖器究竟想要干什么,或者是要给自己传达什么? 但他可以肯定这就是祖器。 一人一鞭就在这黑暗中对峙了许久,最后还是打神鞭先动,一鞭子竟然抽在了独孤无极手中,那疼痛让他承受不住,醒来却发觉自己只不过是看着一根石柱入迷了。 “走吧,圣器有灵,择主而行,如今没碰到只能回去。” 原以为无心会阻拦最少也会说些什么,不曾想他全无反应,好似没听见一般,独孤无极回走他也是跟在了后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毒宗 “父亲,三弟归来,如今正在大厅中等待!” 西域毒宗圣地,大公子度枭在主厅外无比恭敬地等候着,然而片刻过去了也没有得到里屋有任何的回应。 ‘父亲,莫不是早出了?’ “宗主是否一早就外出呢?” 殿外护卫摇头并没有见到,这让度枭很是奇怪,难不成今日父亲睡过头呢那也不应该睡这么死? 推开门的刹那屋内的暖意传出,如此说明这屋子的门自昨夜开始就未曾开启过,这让毒枭有了一种不好得预感。 “父亲……” 房间内并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最为怪异的还是被褥得凌乱,世人皆知毒宗宗主乃是一个自理自律之人,生活规律成自然又喜爱整洁,所以他断不会这般匆匆离开,除非有天大的急事。 会是什么? 至此,几十年接近百年未曾响起过的集结音响起了,毒宗上上下下只要还在宗门之中的人物尽数来到了议事厅外等候。 众人皆是相互看着,想要从对方眼神之中读取到有用信息,然而收获的全是疑惑。万众瞩目之下,走上台前的却并非是毒宗宗主竟然是大公子度枭,这又是为何? 而最前列的三位掌权者也是有些疑惑,他们也不知情。见大公子一脸严肃所以也就明白了宗门之中出了大事,皆是极度忐忑中。 谁知道大公子毒枭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就是毒道两宗宗主之争即将到来,在最后的关头希望大家严阵以待,万不可在此时出现什么差错,只等宗主大胜之时一起去中原开宗立派。 众人皆是将心中所想搁浅,原来只是这等小事。 遣散众人之后,毒枭将几个义弟及三个高层留下,知晓自己的异常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厅中,毒枭连护卫都是遣散只留下七人,四位义弟三位实权者。 看着下方的七人,他一脸严肃地开口道“相信今天我的行事你们也能感觉到什么,所以身为毒宗大公子,如今我要听听你们的想法,杨叔你资历最老你先说。” 下方最年长之人摇头不语,所谓老人精说的就是他这种,而且它还是整个毒宗的智囊存在,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得罪眼前的毒枭,明眼人都知晓此人会是下一代宗主,并非是因为实力而是他的心智,杨明也自叹不如。 “刘叔你猜猜我今日为何这般失常?” 刘冲乃是毒宗掌管财政之人,自然也是精明非凡,只不过他不能再像杨明那般不语,而后是微笑道“实在不知,若是可以还请公子明示。” 毒枭却是看向了最后一位实权者,也就是掌管刑罚司职的王权贵。 后者本就生了一张虎脸,自有印象以来还未曾见到此人有过笑容,所以度枭也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但此物问他,因为毒宗正是他在管理护卫。 “下属若有失职还请公子明说,按照宗门律令行事即可。” “不,王叔多虑了我不过是问问而已,王叔可是我的长辈,这一点我们几兄弟还是知晓的。” 度枭笑脸相迎,后者依旧是古井无波,甚至有些不怒自威。 而后度枭又是询问了自己几位义弟,度仁,度邪,度纯,度劫。 四人四种回应方式,也代表了四人各异的行事与性格。 度邪人如其名很邪气,这也是深得宗主喜爱得性格。 度仁人却不如其名,一点也不仁慈,亦正亦邪。 度纯人如其名,在西域之中也是名声最为响亮之人,赤子之心足以说明一切,只让人怀疑毒宗之中怎么会有这等超凡脱俗之人,但实际上真正了解毒宗之人都明白,毒宗虽自诩为邪门,但从不对平民下手,在西域反而有一定威望因为不时接济穷人,治病送药。 度劫不温不火,外人也无法看清他的真实想法与性格,纵是一起长大,是兄弟也少有人能说他什么,且话语极少。 几位兄弟回答之后,毒枭这才开口道,“父亲不见了,我已经调查过宗门中所有地方,并没有发觉任何他老人家的身影。” 说罢他便是认真地看着七人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什么。三位掌权者都是稍稍震惊了下而后又恢复了。因为都是明白这等节骨眼上,身为宗主不可能不声不响地离开,而他现在离开了,其中问题一点都不简单。 四位义弟一如既往。也是四种完全不同的神情,所以他们也很意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连他们也不知道宗主为何离开,又去了何处。 “大哥,你又是何时发现父亲不见的。”开口之人乃是度仁,实力算是十个义子之中的佼佼者。 “就在早晨,因为三弟的归来,我去请示父亲,发觉……” 度枭的话语也让所有人又是吃了一惊,事情太过反常了,若是平日宗主不可能这般,而且有走的极其匆忙。 “只怕宗主遇到了十万火急之事,要不然不会这般轻易的离开,而且我跟随宗主多年,能让他如此不顾及的只可能是两件事。” 众人不语,知晓杨明说的那两件事是什么,其一就是那位从未有人见过的宗主夫人,与之相关也会使宗主全无顾及。其二,某个人!而且是道宗特定的某一脉人马,因为这也与宗主夫人有关。 无人开口都是看着毒枭,好似此刻他才是宗主一般,度枭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最少是现在,因为会让人感受到孤独,寒冷,高处不胜寒。 但无奈现在也只能是自己主持大局,遂开口道“可能父亲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故此不辞而别,如今又是临近与道宗决斗之时,所以断不能乱了阵脚,还请各位叔叔,各位弟弟协助我主持大局。”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也让人看到了他作为继承人的能力,最先开口表示会封锁一切消息的正是杨明,随后是王gz,刘冲,最后才是几位义弟。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希望各位记住此事的重要性,我也会亲自去寻找。” 众人离去度枭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这些最为亲近之人是知晓父亲为何离开的,如今都是不知所以就不存在往坏方向发展。 “咦,邪弟为何还在此地,是否有事?” 毒枭发现度邪竟然是去而复返了,且立在下方正看着自己所以才这般问道。 “确实是有事,不过方才人太多并没有开口。”度邪如实地说到。 如此时间的有事自然也让毒枭联想偏偏,故此看着度邪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等待他得开口。 “时间过得真快,如今你我都是这般年级了,不知大哥是否还记得我三岁那年?” 毒枭听后呆住了并非只因为他这拉家常一般的话语,还有他口中的三岁之时,那又是什么? 见到大哥如此,度邪又是笑了笑,而后才道“哦,忘记当时大哥五岁,而且是刚刚生辰之后的几日。” 听到了具体时间之后毒枭这才明白了度邪话语中的意思,当年确实经历过一些事。 “我想大哥似乎忘记了那件事,需要我来为你述说一番么?” “不需要,我多少还有些记忆。” 而后两人都开始回忆那一件事。 曾经年少懵懂也调皮捣蛋,而毒宗宗主虽是威名远扬却对几个义子极其疼爱甚至到了放纵的地步,而一次几人相约如冒险,便是寻到了宗门后方的一处深山探险。 一路艰辛最后是来到一处原始之地,而几人也险些因此而遇难,多亏毒宗宗主急事赶到,救下了几人,并下令后方成为毒宗禁区。 “我想时至今日我们有必要再去探险一次,大哥要不再叫上其他几位兄弟一起行动一番?” 若是平日里以度枭的行事风格自然是不允许的,只是如今情况特殊,度枭也是莞尔一笑,“只怕寻不齐当年几位了,就我们兄弟二人吧。” 两人离开小厅,几乎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本就算是私自行动又怎会让其他人发觉,毕竟两人的实力在毒宗都是前列,而超越他们的存在也不敢去查探。 十年前的记忆应当是模糊不清的,只不过对于两人来说都是记忆深刻,所以走得相当快速没有停留或者查探旅途。 只因为当时曾遇到过不知名的凶兽,若非是宗主及时出手以一身毒素吓退了凶兽,只怕现如今毒宗几子要损失一半。 回忆那凶兽到现在两人都还是有些后怕,只听到如雷般的吼叫,还是森森的白牙利爪,遗憾的是都不曾见到它真正的面容,只知晓十分巨大因为追赶之间地动山摇。 “就是这里了,不知道大哥是否还记得下面该如何走?”度邪一股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度枭。 后者一直不曾露出笑容的脸在这一刻终是舒展了,笑容浮现,因为此地彻底没有外人,也不会隔墙有耳,笑道“怎么,你在怀疑你大哥,你难道忘了小时候是谁将你拉扯大的,难道你忘了你尿床的时候是谁给你打掩护的,难道……” 面对度枭的喋喋不休度邪只能是求饶“打住,打住!我的好大哥,我会一直唯你马首是瞻的,求你别说了,现在还是大哥你带路吧!” 见到度邪也收起了伪装,度枭这才止住并在前方领路。 第二百七十章 拦路 两人跨过了禁区的警示石径直向前走着,可谓是驾轻就熟,直到来到当初的地方才停下。 因为前方彻底没路了,四野之内尽是人高的藤蔓与不知名草株。两人相互而视,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他的想法,但结果都是疑惑。 为何突然到此地就没有路了,若是按照记忆此地应该有无数顽石才对,才十几年的时间石头都风化呢? 不应该啊!此地几乎是三面环山,只有来时的路算是空缺,且山势并不高,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风,更不可能十年的时间就风蚀无数顽石。 所以是自己两人记忆出错呢? “就知道你小子的深沉是装出来的,告诉你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着冷静,四处看看我感觉父亲来过此地。” 大哥的数落度邪并没有反驳,因为是一半的事实,另一半则是因为他也感觉父亲来过此地。 两人则在附近搜寻任何相关的线索,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当年毒宗宗主封锁后山,迎来了大多是人的反对,因为毒宗也炼药,一部分购买获取更多的还是进山采摘,宗门后方又是连绵群山,又是一处不错的圣地,自然是药草诸多,所以皆是不同意。 但宗主力排众议更是出手处决了几位反对者,这才颁布了这条宗门律令,可问题就出在此处。 若是因为疼爱几位义子,为何在颁布律令之后并没有寻找其中的凶兽,也不曾施展任何防御,只是在出事地前几里处安置警示石? 若是其中凶兽外出宗门必遭破坏,然而直到现在也没见到宗门有任何的行动。 而且当年几人是悄悄进入此地的,为何宗主会在关键时刻赶来?以现下两人的修为来说快速来到此地也需要半个时辰,难道只是因为他在后方跟着一行人,可为何只在遭受打击时出现,仅仅是因为要给几人一个教训? 种种的疑惑两人都一直压在心底,若非是此事突然发生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最主要的是当年几人去给父亲请安之时,他也是不再屋中,与今日之事何其相似。 寻找了一段时间,两人相聚后同时摇头了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树叶之上并没有半点尘埃,所以父亲不可能是以轻功踏雪无痕进入其中的,而且地下也看不出有明显的践踏印记,所以也不可能是行走。 而四周的一切又都是真实的,所以此地并不可能有法阵在迷惑两人。 除非父亲会遁地术,要不然更本不可能去往了眼前的几处,难道真的只是两人回忆出错了? 无声之中两人都在回忆一路之上所见到的,就怕遗漏了什么,恰好又是此地的关键。 然而一番回想之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这便是奇怪之处了,再三思索无果之后,度邪开口了“大哥让开些,我来看看此地究竟有什么古怪。” 毒枭皱眉“你要干什么,我想还是收起你大胆的想法,只怕会迎来其他人。” “事到如今你认为还能有其他方法,我还巴不得引来人。” 说罢已是不管度枭抬手就是一掌击出,并非是什么绝世神功,只不过是普通的手印,也是他心中权量之后的结果,这一次与之前相比,自己长大了,修为也提升了不止百倍,所以这可能就是不能进入其中得原因,他在模拟当年的力量。 两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他的掌印之上,看着它向着一处草堆而去,落入其中溅起无数的黄土,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得特别。 看到这里度邪自身也是产生可疑问,莫不是真的记忆错了,或者说此地真的什么都没有? 收回目光时却是听到了度枭的话语“别急,看那处。” 说的就是自己攻击那处度邪只得回头,只见一些被击出的石子以及稍大些的土块,竟然摆动了起来,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但是幅度不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度邪知晓自己的掌印中并没有特殊的劲力,而且就真气的使用量来看,根本不可能残留这么久,所以此地真的有问题! 看向度枭时后者正摇头,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何,但给度邪使了眼色,后者直接后退,便见到度枭运气了。 真气外露在其四周感受明显,他这是打算是出全力了么,真的不怕将其他人引来,虽说他人看到是自己两人后并不敢说什么,但是绝对会起疑心。 连度枭也失去了冷静么?度邪从未见到过自己的大哥失常,即便是当年也是有条不絮的招呼大家撤离,所以他是有绝对的自信不会引来其他人,所以此地是有禁制存在? 属于毒枭特有的火红色真气作用其手,而后是一掌击出,正是先前度邪若打击那处。 掌印只是眨眼便打在了那果露的黄土之上,竟然又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两人看到了希望,果然此地是有一层看不了的禁制存在的。 那么这究竟是谁人布置,自己的父亲,还是说另有其人? 父亲的话也有可能,因为当初他的举动实在反常,这般危险之地没有任何防御自身就是问题。 至于其他人,又会是谁,难道这就是父亲突然离开的原因? 那股掌印虽没有发出声音但持续了很久,消失以后度枭却没有收起真气,连同度邪也是将真气作用全身一脸戒备,因为两个人都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 在掌印僵持的那一段时间内,上方的力量其实已经被削弱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威力可言,有的只是个空壳,而那黄土前也有一层若隐若现的东西在,那是什么? 是当年自己所遇到的凶兽么? 两人都没有开口,但紧张的气氛已经说明对方也感受到了。 掌印消失之后,那若隐若现之物也一并消失了,这和当年又是多么相似,当年也是不曾有任何气息,突然之间就发出了雷霆般的咆哮,而后就是被追赶。 如果真的是,那么此刻那物是隐藏了起来么? 无形之间两人背靠背,因为未知所以要谨慎,毕竟不再是当年的初生牛犊。 两人的气息渐渐融合,一双眼睛从左侧看向右侧,另一人则是补全,若是真的有所发现,可通过气息传递,对方不知具体为何物,但两人无惧,因为彼此得信赖,也因为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 实属众义子中最心心相惜的两人。 只是片刻过去了,那东西好似彻底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两人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毒枭动了,在没有经过任何沟通的情况之下,竟然向着一旁走去了。 而度邪也唯有一丝一毫的吃惊,竟也是倒退般的前行着,行走了几步度枭突然出手,一道红色的指力激射而出,那速度远远超过了先前的掌印,下一刻一处顽石被贯穿。 如此情况也被度邪所感应到,原来那物并没有离开,只是潜伏了起来,隐形之法并不奇怪,厉害的是它竟然没有任何的气息散发出来。 若说它不是生灵应当不能移动,但凡生灵身上必定有气息,或强或弱罢了。 它却没有!这也让度邪奇怪,若单单轮实力而言大哥是不如自己的,可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竟然发觉了,所以说自己在外历练的这些年其实他也增长了? “别乱想,你的气息又不稳了,我不过是随手攻击的,并没有真正感受到它的气息,而且我感觉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活的!” 度枭的话也让度邪稍稍安心了些,果然如自己猜疑的那般,此物极大可能不是活物。 “既然都是猜测索性我们玩大点!” 说罢度邪又是接连打出七八章,每一掌都是用了不少真气,八只掌印向着八个不同方位而去,他猜测总有能蒙中的。 但结果超乎了他的想象,竟然是八道掌印尽数熄火了,与前两次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响动,而且此刻八掌尽数停止在那地一动不动,好似静止了一般,此情此景两人看呆了,知晓自己一开始得想法都是错的。 是有东西自己阻止一切攻击! 两人相视之后都是读取到了这一点,而后都是全程戒备地看着八个掌印所对应的地方,那里是否也会有异动。 果真都有看到那半隐形之物,原来这里不止一处,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待度邪的八掌彻底消失之后,似乎一切都回归到了平静之中,微风吹来不慎凉爽。 但两人发现了异样自然不会这么轻松放过,同时出手二十几道攻击接连飞出,同样是漫无目的,也为了看看究竟有多少这种未知之物。 结果也是如两人猜想的那般,所有攻击尽数被阻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似乎这阻挡之物并不想发出声音,也不想此地被破坏。 但两人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只见两人向着两方而去,手中皆是祭出了兵器,朝着那阻挡物打去。 “叮……当” 响起的竟是金属撞击之声,这着实让两人没有想到,而且力量之大,即便是两人都是使出了三成的力量也无法突破,反是有被掀飞的迹象。 这究竟是什么? 第二百七十一章 石中有狗 角逐之时,度枭发觉随着自己增加力量那反冲也在增加,而且幅度是超过自己的,遂对度邪使了眼色。两人都使用了卸力之法脱身,就怕这般僵持下去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受到伤害。 脱身之后两人又是一阵翻滚才算是彻底卸去了那力量。 而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攻击之地,受到这么大的力量攻击应当会有波动,暗中之物多少会现形,果然两人都是在空中看到了特别之处,自己手掌模样的印记。 但所看到的并不是先前猜想的生灵或者尽数,而是一种米黄色,这东西为何这么熟悉? 两人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连他都感觉到熟悉,也就预示着,这东西是两人一同经历过的。 寻找记忆才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当年自己所见到的那诸多的顽石么? 颜色虽有偏差却是不大想来是因为风化的缘故,难道这是一种金属矿石。要不然怎么会响起金属的颤音,若是金属矿石它们为何会移动,而且还能抵挡两人的攻击? 不过两人都是确定了一点,自己并没有记忆错误,此处正是当年那地,只不过现下的模样已经发生了变化,可能是后来改变的,毕竟有十几年未曾来过此地,也可能是当年根本没有触发这一点。 两人的攻击彻底消失了,而抵挡之物也终是慢慢现形了,果然是当年那诸多的顽石,度邪认清了其中一块,因为当年就是蹲在其后方才能保住性命,而那上方的类似青苔之物竟然还在。 “看来,我们这一趟真的来对地方了!”度邪开口了,并将青苔之事告知度枭。 两人也都明白了这石头本身就是不寻常的一部分,或许当年就是因为触及到了似乎才会迎来某个位置的凶兽。 石头现形之后便一动不动完全融入了山水之中,一点不显突兀,地下那草株藤蔓竟然是让开了落地位置,而后又是与石头完美的融合,看不出一点缝隙,好似它们本来就处在此地一般。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攻击之后又是迎来当年的凶兽,仔细观看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追寻的轨迹,几块石头本就杂乱无章,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阵,不是压阵石? “奇怪了,你是否记得当年我们来到此地时,此地有这么多石头?”度枭看着度邪询问着。 “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此地诸多的石头却不记得具体数量,不过感觉没有这么多才对。” 果然石头本身的问题不止一处,如果真的多了,那么这多出来的石头又是从何而来?三面环山总不是从山中跑出来,或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吧? 若是如此难不成这些个石头已经成精了,相比之下两人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处大阵。 许久之后,两人见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能选择继续前行了,不说寻到父亲此地的秘密必须得解开,要不然可能威胁到宗门。 前行中又是极度小心的,就怕那凶兽会突然出现,或者有其他变化。 直到走到第一块石头前也没有遇到任何东西,度枭身为长子自然是打头阵,走过了石头,同样是没有遇到任何变化,这让两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而后又是继续前行,就这般已经过了五块顽石。 在接近第六块顽石之时终是有了变化,恍惚之间好似地动山摇了一般,风突然增大了,让人感觉很是刺骨,两人眼中的第六块顽石好似动了,竟是生出了阵阵的残影。 该来的还是来了。 “吼……”一声咆哮突然传来。 两人的精神都是绷紧了,这熟悉的感觉,正是当年所遇到的那只凶兽! 四处观望着,想看清那凶兽的模样,可惜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生灵,但那声音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它可能跟这些石头先前一样处于隐形之中。 为何会使这样?当年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那凶兽虽是凭空出现但并不会这般隐形,是因为自己两人的实力增加了它感受到了威胁还是其他。 许久之后所有的动静停止后,那凶兽竟然还没有出现,这让两人很是奇怪,难不成它并不能出现,至于上一次为何能出现这一次为何不能两人想到了一个可能。 条件还未达到! 这也就意味着之后的前行必定会碰到那凶兽,但两人没有选择,因为前方原本被遮挡之地竟然露出了一条羊肠小道,这说明更深处一定有什么秘密。 两人只得继续前行,在经历几次的雨前响雷之后,雨终是落了下来,倾盆大雨。 轰隆隆的响动与十几年前完全一样,而后两人眼前一黑,好似突然之间给吹灭了灯一般,抬起头来才发觉眼前多了一物,很是庞大。是一种生灵!因为上方有一双眼睛,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一双眼睛,足足有鹅蛋大小,如此也就能大致猜出那生灵的庞大。 这会是当年那只凶兽么? 反应过来的同时,两人一面出手甩出攻击,一面极速后退着。 “吼……” 终是听到了这一声吼叫得来源了,果真是这只凶兽,与多年前一样的是,现下还未曾看到真正得面容,它具有隐形之能,不同的是这一次看到了眼睛,并非是血红但却是愤怒的双眼。 张嘴之间果然看到了森森的獠牙,好似鳄鱼般的钢牙,咆哮之后更是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十几年过去了,两人不仅仅是年龄增长了还有两人的胆量,所以这一次也就发现了这只凶兽的异样处。 脱手的攻击结实打在它的身上,虽说身体处于隐形状态,但两人动能确定那就是它的身体,攻击并没有被躲开,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身体庞大和不屑防御这种攻击。 攻击之后便又是听到了那阵阵的怒吼之声,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下一刻就要撕碎两人的感觉。 而后又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狂风肆虐……与当年也是一模一样,但这一次两人并没有仓皇逃窜,所以也就发现了,这完全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凶兽其实是不能动弹的! 两人相互而视都读懂了对方的理解,皆是停下了攻击,看着露出的獠牙利齿和大眼睛,期待它会有些变化,最少也要看看这个童年噩梦的存在究竟是什么? 果真在变化着,最先开始的正事其双眼四周。 ‘那是什么?鱼鳞么?!’两人看到之后心中都是起了疑惑。世上已知的兽类也没有这般,在眼部有鳞甲覆盖的,即便是水生兽类也是如此。 好似剥壳一般的视觉冲击着,从无到有,许久之后两人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庞然大物的真正面容。 面如鬣狗却是无毛,全身上下都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甲,眼耳口鼻之处最为薄弱,其余各处在如此时间下反射着寒光,这感觉就好似身披重装的战士。 虽是有四肢却是直立,正对着两人呲牙咧嘴,所以先前这两人才会感觉这双眼睛很是熟悉。 这装扮,这尊荣怎么不让两人惊奇,难不成这东西其实只是一个护卫,而它所护卫的地方正是后方的一切,现在之所以不动只是因为它的活动范围是有限? 只怕不对,十几年前它曾追赶过自己几人,所以定是出现什么问题。 这鬣狗虽是就在两人眼前能亲眼看到,但却是感觉不到它得任何气息,所以两人开启的神识都是无功而返。眼见如此度枭向着一旁走去,他要看看这鬣狗模样的凶兽究竟为何不能动弹。 这一看还真就看出了东西,只见它身后有一条条几乎是不可见得光状物连接着,很是特别,这是属于他的力量么? “三弟看它身后!” 度枭的开口,使得那鬣狗竟然向后退了几步,这是打算将背部的秘密遮挡。 如此一来,精明的度枭也就明白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怎么呢?” 度邪并没有看到鬣狗身后的东西,只能看看它的龇牙咧嘴,凶狠的模样比之前更是吓人。 “哼,我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大的本领,你刚开始并没有想错,这家伙真的只是一只看门狗。” 度邪看向自己的兄长,他在等待度枭接下来的话。 “十几年前与现在的它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我们闯入了它要守护的地方。但区别就在于,此次它被锁住了,其身后有一条条神链,可能是其主人不想恶犬伤人,所以只要我们不进入它的攻击范围,或者避开它的攻击范围。” 度枭的开口也让度邪明白了他看到的东西,想不到自己童年的阴影竟然只是一只看门狗,但没有疑问的是这只看门狗极为厉害,也就预示着,它所守护的东西极为重要,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 “吼……”鬣狗又是一声咆哮,因为这个人类竟然说出可他得秘密,只是通过观看就破解了。 而两人惊叹的则是鬣狗的态度,这显然是被揭开秘密时的的愤怒,所以它是听得懂人言,且具有一定的灵智。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八宝锦鲤 ‘先试试它的攻击范围!’ 知晓这鬣狗能听懂人言,两人只能以眼神交流。 而后两人向着两侧走去,一左一右与鬣狗呈三角之势,然后同时出手攻击。 具有两人四成攻击的两击飞出,原以为鬣狗会有相应对策,想不到它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生生接住了两人的一击。 两道力量使得他周身的鳞甲反射了阵阵光泽却没有实质的伤害,至此两人也算是明白了,这鬣狗的防御能力也是惊人的。 几番试探后两人累的气喘吁吁然而鬣狗却没有半点反应。 度邪沉不住气了,给度枭使了眼色之后,竟然使用的毒功。 可见的毒气自他身体之中散发而出,迅速向着鬣狗而去,后者这才有了行动的变化,不同于十几年前面对宗主时的扭头就走,现下只不过是转动了眼珠,其中的愤怒稍稍退去。 度枭全程看着鬣狗的行动,此刻也只有怀疑,它为何会这样。 属于度邪的毒气瞬间便将鬣狗包围,这足以毒死三到四阶魔兽的毒气,后者竟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能清楚地看到毒气已经顺着它的鳞甲进入了身体,它没有毒发身亡也好想,毕竟体积实力都不是三四阶魔兽能比拟的,可为何会没有一点的反应,难道它本身是无惧毒素的? 那当初宗主释放毒功之时它为何要逃走?因为两者得实力有差距? 只怕并非如此! 度枭心里想着,而后有了一条线索。其实它当年并不是逃走,可能是因为离开了范围,也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不得不离开。 度邪的毒气并没有起到作用,他也只能是收起了毒功,毕竟这东西不同于真气,量是极度有限的,而且比真气更加耗费体力。 失去了源头,围绕在鬣狗周边的毒气极快的消失了,全被它吸收了,它更是露出了舒服的神态。 这家伙真的是无惧毒素的! 所以两人心中都有了一个极为大道的猜想,只不过与一人有关只得压制,不敢在深究。 而后两人尝试着前行,第七块顽石不曾阻挡,鬣狗也没有过激的反应,甚至比之前的态度好了不少,最为明显的还是眼色的变化。 前行并非是直线可不敢真正面对鬣狗,毕竟只是试探它所能活动的大致范围,看看能不能从最里面的两块顽石之间通过,路就在其中,后方还有其他地方。 而此时让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鬣狗突然弯曲了身体,这动作好似攻击前的前置。却并非如此,它真正地蹲下而后是又躺下,最后卷缩在了一起,就好似家宠看到熟人到来时的放任。 它下一个动作就是彻底睡下? 还真是如此,那鬣狗蜷缩成团,脑袋刚好搭在自己前肢之上,只留一双大眼,不过双眼此刻也闭上了。 两人相视,不管这是不是圈套都选择了继续前行,事到如今更不能后退。 当度邪,度枭来到鬣狗身边大致应该在其攻击范围内的时候,它同样没有任何动作。对此两人壮胆而行,直接来到了两石之间的羊肠小道上。 回过头去,鬣狗已经真正的躺下了,那宛若晶石的鳞甲暗淡并趴下了,好似是某些动物炸毛之后的恢复,腹部起伏均匀,它真的睡着了。 两人心中的猜疑在加深,不过能兵不血刃又何乐而不为,匆匆进入其中,就怕这家伙突然之间醒来并追赶自己。 这一条路是两人从未到来过的,所以并不能像之前那般极速而行,一路之上不免多了许多的犹豫,担心会出现危机,陷阱或者其他凶兽。 然而什么都没遇到,除了最开始是两侧茂密的丛林建筑之外,此刻多了诸多的繁花,身为毒宗之人虽不能如同神农谷梦氏一族那般熟懂百草,可眼前的诸多繁花还是认知的,最主要的这些都是药,而且都是中性的药。 何为中性就是亦正亦邪,可是剧毒也可解剧毒,这得看使用者如何使用。(纯属胡扯,切勿当真) 林间多药草这很是正常,可如此多的药草就显得不寻常了。是药三分毒,不可能如何的密集,几乎是相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几株,先前看不到因为被诸多的草木所阻挡,如今身在其中看的一清二楚。 这就好似是有人专门培育的药田,而且此人熟知诸多药草的性质,对相生相克有着极高的研究。 而这因为药性。 每一种药都有它独特的生长环境和必要条件,显然此地并不能满足全部。 除去每一种药草需要得能量之外,还需要中和有所药草的药理,例如眼前这两种,独立生长并不能发生什么,但两种药性融合必定会产生如同臭鸡蛋一般的气体,极为刺鼻。但此刻并没有遇到,反而是有阵阵药香,又能清晰的闻到两者特有的气息。 所以此人对于药草特性的理解只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两人自叹不如,仅仅是路途之中的景色就让他们吃惊不已,因为已经看到了几十种不同的药草,繁花。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此人的对于药草得研究一点都不必梦氏一族低,能让几十种药草保持本性又不会彼此冲突! 这还意味着,地下有聚灵阵一类的法阵,为这些药草、药花生长必要的能量,要不然不可能生长的如此茂盛。 想到这里两人已经从吃惊上升到了惶恐,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如此手笔? 以对自己兄弟的了解,不可能是他们,那么整个宗门之中之剩下了几个可疑之人宗主、杨明、刘冲、王权贵,无一不是宗门高层,也只能他们能够有此权限。 但后三位可能性又低,都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人,甚至有当初开宗立派的功臣在,他们很了解父亲的个性,必要时可以不择手段,因为畏惧所以不太可能是他们。 即便是他们,此地也不可能这般轻松,必定是困难重重甚至有生命危险。 是父亲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一点。种种的迹象都在表明,这一切与父亲有关,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唯有继续前行着,前方还有路,能看到青山之间一条蜿蜒的小道如同长蛇一般起伏隐逸着。 不得不说此地的风景当真比得上毒宗,甚至一些地方更加适合人居住养生,就例如眼前的这一个天然水池。 原本只是一处低洼处自然汇聚的水流,因为傍山的缘故四周有许多树木遮挡,水不算清澈,因为有诸多水草的缘故。但此地绝对是一处钓鱼的好去处,诸多的树木可遮阳避雨挡风,那大的树木之下更是有一处裸石。 所以两人停止了前行,看着这水池,显然这里也是有人迹的,石头之上几乎是浑圆光亮的,绝非是有人人刻意去打磨的,那么只可能是有人或者生灵经常在上方活动。 在结合此地的位置就不难想象,有人或者生灵经常来这里钓鱼,毕竟水中波光粼粼的。 果然是一处特别的地方,度邪心理想着,而后便是向前走去,不曾想被大哥度枭叫停了。 “等一下,不要急!” 度邪只能停步看向度枭,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只不过后者并没有再开口了,双眼盯着那水面看着,不知是水面反射的阳光还是他看出了什么,此刻双眼中有一道精光。 “注意看水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度邪不疑有他,也是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水面之中有暗黑色的物体在缓慢的流动着,若不是大哥的提醒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东西。 这是什么?看了许久以后度邪才看到了鳍,这才明白那是一种鱼,仅仅是鱼的话度枭不可能这么大惊小怪的,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鱼的品种之上,可度邪对鱼真的了解甚少,一方大势力的公子总不可能时常在厨房出没吧。 “八宝锦鲤!” 度枭的开口也算是让度邪明白,他为何也叫停自己了,这果然是一处不小的发现。 八宝锦鲤乃是鲤鱼中的一种,众所周知,有鱼跃龙门的说法,而其中的鱼正是鲤鱼。锦鲤更是鲤鱼中皇者一般的存在,除去食用价值之外,锦鲤还有诸多的药用价值。 鱼如其名身有八宝,每一处几乎都有独特的功效,治愈暗伤、有限的提升修为、提神醒脑……最主要的还是它可以与其他的药材完美中和,且随年份的增长体型也会增长,效果也会越明显,是不可多得的一种药食。 就先前所看到的那一部分来推测,这条鱼最少有两尺之长,这意味着这里的鱼年份不低,最少也是十几二十年的寿命,其药用价值不言而喻。 度邪看着这一方水池,水面的粼粼波光预示着里面的鱼不少,而且皆是八宝锦鲤,因为锦鲤的攻击性极强并不能与其他鱼类共生存。 以这里的环境来看看,不可能是自然生长出这种灵物,它也需要大量的灵气才能生长,所以这也是有人或者生灵喂养的,而结合那块光滑的石头,他猜想有人或者生灵受伤了,需要八宝锦鲤配合其他灵草来治愈。 第二百七十三章 陷阱 而后几次地翻山越岭以后,这条羊肠小道总算是到了尽头,尽头所对应的乃是一处洞穴。 因为在山林深处所以洞口根本看不清有什么,两人驻足了,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行走到了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两人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的光源,不想去冒险。 山林多蛇虫,而且里边有什么还不清楚,就怕是陷阱一类。 至此两人打算是在这地方过夜了,等待了许久见洞穴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两也就面朝洞穴生了一堆火,算是维持自身的温度,驱散蚊虫,也为了监视这洞穴。 今夜有月,虽不未曾圆满却也是另一种风情,月光自树枝间的缝隙中渗透而来,如同一缕缕绸缎,使四周看上去又很是安静,月光,篝火,夜空……不甚美丽。 两人其实都有很多的话要说却都没有开口,也完全没有睡意,总感觉洞中会有什么。 渐渐的,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以两人的修为而言都感受的明显,是因为夜半了么?不可能,度邪在外历练经常风餐雨宿,也经历过最冷冽的夜晚,都不曾像现在这般,而且眼前得那堆篝火也是四处乱窜,好似被大风吹动了即将熄灭一样,问题是四周根本无风。 两人瞬间便是打起了精神来,知晓总算是等到了,度邪就要行动,却又是大哥毒枭叫停。 “等等!” 度邪止步看向度枭,后者指了指天上。度枭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透过树枝所能看到的只有一轮月亮,难道这月亮有问题,或者说时间未到? 毒枭不语,度邪也只能看着那有限的天空,片刻后才算是看到了他所说的东西,原来月光撒下之后,竟然是实体化了,有一缕银白之物飘向他视野之外。 这是? 又是看了片刻才发觉并非是所有月光都是如此,只不过是时不时会有这么一缕另类,这让度邪很是疑惑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又要去何处? 他曾顺着一缕看去,只不过被树枝树叶所阻挡并不能看清。 “洞口!” 度枭的开口让度邪低头,看向洞口,这才发现了那月光的去处,原来是被吸入了洞穴之中,没错,正是吸入而非是飘入。 正因为如此,四周的温度又一次下降了,而且就现下来看洞口有了一起别的色彩,也大概能看出洞壁之上是一层晶莹物质。 看着这一切的连锁反应两人犹豫了片刻,里边必定有些什么,很想进入却又不敢进入。 “大哥,我说句实话,这些年你变了!”度邪开口了。 毒枭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说这话。 “以前的你虽然也是无比谨慎,可也有少年人的血性,而这些年我只感觉到了深沉,不属于你我这个年龄段的深沉。” 毒枭这才明白了度邪的意思,是在说自己人长大了却没有了气魄,遂微微一笑道“我岂不是还得感谢你点醒我?”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们这次本来就是冒险,现在这洞穴之中有东西,难道我们不该进入看看?” “走吧,总不能让弟弟说我这哥哥胆小!” 说罢度枭便是从篝火之中取出一段作为照明之物,进入了洞中。 原以为靠着这简易的火把再配上真气应该能顶上一会儿,不曾想只是走了几步,这火把就极不自然的熄灭了,没有风吹,而且洞内也有着充裕的空气,但就是这般熄灭了。 两人没有大惊失色反而是极为平静,因为自进入洞中两人就感觉到了此地的不寻常,温度极低,简直是刺骨的寒冷,要不是因为两人修为不错可能承受不住。 这才明白了两侧所看到的正是冰晶。 带着疑惑与谨慎两人继续前行着,原本就开启神识的,未知之处只能靠神识维持视线,只是行进了一段距离便发现,其中还是可见到光源的,很微弱也很远。 从发觉到现在已经追赶了不下五百步,可那光源依旧是那距离,所以两人也就明白了,这东西可能就是此地得关键,也许只是一处指路灯,因为顺着光源走其间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陷阱。 而行进途中也有看到其他得道路且不止一处,似乎相隔一段距离就会有这么一处,所以这其中其实还有迷宫一样的布置,只有行走于正确的道路之上才能继续前行? 疑惑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两人也不敢有任何的交流,除了自然抵御寒冷而散发的微量真气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但两人都还是极为小心的,这既然是有人布置的,那动机也就分好坏,指不定也是一处陷阱。 而随着越来越深入这温度也是越来越低,强大如两人若是修炼的是普通的功法只怕已经承受不住,好在几乎是天生的毒功,多少了些许温度,只是两人越来越没底,前方的光亮似乎很远。 “啊……” 行走的度枭突然叫了一声,全神贯注的度邪急忙出手,出声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前方影子的晃动,感觉大哥的气息在往下,知晓他是中陷阱了。 瞬间得出手抓住了度枭的手臂,原以为这般能拉住度枭,不曾想手臂上传来了巨力,根本就不是度枭这百来斤。纵是有了心里准备还是撑不住,他身体也在瞬间后下坠。 落下的瞬间才明白,并非是度枭突然增重了,而是降下陷入之地有巨大的吸引之力。 “小……心” 度枭此时的提醒也显得有些多余,度邪早已是开启了真气,在这巨大得吸力之中感受四周,只是这吸力实在巨大,身体又在极速下落之中,根本感受不到什么。 在一阵叮铃之后,度邪终是止住了下落,并一把抓住了度枭,关键时刻他以随身兵器插入了墙壁之中,才算是稳住了。 而后的四处观看才发觉,这哪是什么墙壁,同样是一层层厚厚的冰,甚至是比之前所见到的还要厚实,根本无法看透。 而下方那一点点的晶莹看起来又是那般的慎人,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尽是极度锋利的冰尖,好似一根根长枪一般竖立在下方。 看到这里两人不禁一阵后怕,若不是度邪反应迅速,只怕现下的自己早已是透心凉心飞扬了。 这陷阱当真的恐怖,即便是现下已经稳住了,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只因下方而吸力实在巨大,使得度邪支持的右手有如千斤之重,加之两人的重量,他有些痛苦。 “必须离开此地!” 度邪的咬牙切齿度枭听在心中,可现在他的双手根本无法使力,在下落中擦着冰层早已麻木,只能是四周观看寻找出路。 即便是如此黑暗的地方都能看到白光,足以说明此刻处境,四周尽是冰层,所以根本无法着手,而且就下方的冰棱来看最少有四五丈之深,这就意味着跌落的话,不说被冰棱刺穿也无法攀登回到上方。 而思索过程中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度邪的苦苦支撑,连同他的身体也在晃动,只差最后的跌落。 越是情况危机越是要沉着冷静,然而身体却在此刻不听使唤,出汗了,不过在吸力与四周寒意的作用下,这又成了危机的一种,身体表层在结冰! “攻……击……下方,我们只能……落地!” 度邪已经到了极限话都不能成句。度枭也只能咬紧牙关,手不能使用但还好会一门腿法,连番踢动之后,一只脚印向着下方的冰棱而去。 也正是因为度枭的动作度邪支撑不住了,两人迅速落下,也无法顾及到度枭的攻击能不能击碎冰棱,现如今只能靠运气。 而下落的过程极短,其中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碎裂之声,也就是说并没有击碎冰棱。 然而此刻两人却是落地,两声之后,都是感觉到了痛苦,也正是这瞬间的痛苦让两人明白,自己并没有大碍。 “没事吧?” “没事!” 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落到一个死无全尸的地步,相对来说身体的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 而后几乎是同时站起,看向四周,抬头所看到得是那一根根如同顶梁柱一般得冰棱。如此视角看去,才发现尖端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锋利如同尖针一般,也就说明了这冰也并非是普通的冰,要不然达不到这般锋利会折断。 而后才是感叹自己的幸运,数十根冰棱并列,整整齐齐,只不过两人右侧这一根有稍稍的偏差,使得中间刚好有一处缝隙。无巧不成书的是,两人都是站立之姿落地,且分先后,所以才勉强未被刺穿。 大叹幸运之时,也注意到了右侧这一根冰棱为何会有偏差,因为其根部是有东西的,与冰的色彩有些格格不入。仔细看去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截不知名的骨头,看模样好似是腿骨,毫无疑问的是这压根就不是人的腿骨,因为实在巨大,差不多有一人之高笔直而光滑。 再看其他几根其中虽然也有东西,却并非是骨头,而是一些杂物。 这让两人心中有了猜想会不会原本此地只是一处陷阱,这冰棱乃是后来生出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指引 再三观看之后两人也没有寻到为何会有这么大吸力的原因,因为现处的地方完全无风。 所以那风是精神层次亦或者只是针对口部和四壁的? 寻找无果之后,两人只得面对现实,如何回到上方!四周的冰层预示着根本无法靠着攀爬上去,至于轻功那更是无稽之谈,五六丈的高度加之四壁光滑的冰层,即便是父亲来了也无法登上。 那该如何上去,两人都是无奈,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但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急躁,因为冷! “我想此地应该有其他出路,但凡陷阱一类的布置,都会有后手以防止自己落入其中,四周寻找看看有没有机关。” 度枭身为大哥还是做出了表率,而后两人便又一次地四处寻找,或敲击,过踏地,或是攻击或是其他。 几个来回之后又回到可原地,也只有这一点的空间可供两人活动,一番交谈之后才明白皆是一无所获,而期间几乎是没有任何响动的。 这也就有几种情况,其一,布置陷阱的人并不在此地,所以并不知道猎物已经进入其中;其二,猎人其实就在暗中只不过现在完全不急,知晓两人根本不可能从中逃脱。 对于第二种可能来说,这其中必定有着他的视线,只不过两人并没有发觉。 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布置之人根本就不存在,这也并非是陷阱而是自然生成的,只不过因为特定的时机才出现的。 不论是那种两人现在都没有任何办法,原本以为上方的冰层已经够厚实了,想不到到了底部的冰层连度邪却携带的兵器都无法刺入其中,这可是父亲所赐予的宝物,不说削铁如泥也是锋利非凡,此刻竟然划不开冰,所以这冰也并非是寻常之物。 两人就此坐下,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活动着,用来驱寒取暖,虽然作用很小但聊胜于无,知晓此刻并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睡着,睡着之后可能是永远也醒不来,就跟这冰棱中的东西一样,会成为此地的两件装饰。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慢,只剩下最后的意识还在。 “老三,你……可不能……睡,会……死……” 度枭的一段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了坠地之声,知晓度枭真的睡着了,可现在的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意识虽然很想起身去叫醒三弟,可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再又一声坠地音之后,他自己的意识也没了,两人都是卷缩在地,身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因为抵抗的消失结冰的速度在加快。 一切都归于安静之中,此地原本就是无比安静的一处地方。 片刻之后起了风,从吹拂难肆虐,就在两人的身旁,与之前吸引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向着上空而去,若非是两人的身体已经结冰与此地几乎是融为了一体,只怕也会被这风吹上高空。 这风不仅是大而且极冷,无数的雪花飞舞撒在四壁之上,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着,冰层在加厚,不论是地底还是四壁,还是那一根根如同顶梁柱般的冰棱。 若是两人醒着一定会大惊,原来这就是陷阱形成的原因,而且就在两人身边。可以两人不知道,一开始鼻间还是有呼吸的,并且当身体彻底被冰封之时,身体的温度在回升,只不过空气越来越少,两人的心跳在某一刻停止了。 而此时这狂风也停止了,雪花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就是先前两人所经历的那巨大吸力,若非是这洞穴之中无比的干净,相信这巨大的吸力定会吸来不少杂物。 这吸力持续了许久,几乎与之前的狂风同样的时间。 “醒醒,睡什么睡,如此年龄不好好练功就知道睡,难不成你们日后想在床上躺一辈子?赶紧起来!” 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让两人不寒而栗,知晓若是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竹笋炒肉加身,啪啪之声中,伴着某人的咆哮。 “小兔崽子,你们还敢给我睡,通通起来,围着宗门跑十圈若是上午还没跑完全部不准吃饭!……” “不要啊,父亲……” 度枭度邪,几乎是同时呼喊出来,那痛苦历历在目,连同身体也是颤抖了起来。 两人同时睁开眼,一看四周,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梦!’ 而后是才看到四周的一切,也就想起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包括那已经将自己完全封死的冰,以及越来越少几乎没有的空气。 同时运功,一点点融化身上的冰,当真正出现之时也听到了彼此的剧烈的呼吸声,他也没有事。 “三弟,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 度邪回想着刚才的一切,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所说的东西,正是那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而且就在两人的身旁,只不过此刻已经消失了。 “看到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离开的关键!” 两人又同时转头看向这一根稍稍倾斜的冰棱,以及根部那无名之骨。 两人所忘记的是,是什么将他们唤醒,那是年幼时父亲所给予得独属自己得一件小东西。 无名之骨现下很是平静,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或许自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这是两人突然生出的想法,而后又是大惊,意识到了此物的不寻常,竟然能影响到自己的意识判断。 而后都是极度认真的看着这一根骨头,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 许久以后终是有了动静,看不出是骨头在变化,但就是从冰棱的根部吹出的巨风。 两人不敢抗拒,瞬间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吹起,虽是有些疼痛,但能明显地看到离地面越来远。 瞬间便是脱离了那处陷阱回到了坠落前的地方,可落地成了一个问题,两人被顶在洞壁之上,不能降落。 而这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才算停下,刚刚落地就又遇到了先前的巨大吸力,要将两人吸入陷阱之中,对此两人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能勉强维持自身不被吸入其中,再不敢尝试那种滋味。 整整一刻钟后这种痛苦才算是彻底的结束,吸力消失得那一刻两人皆是瘫软在地,久久不能起身。 好在这过程之中再没有巨风或者吸力,待稍稍恢复之后两人是片刻不留的向前而去,就怕再经历这么一次。 直到彻底离开了那位置两人才敢放低速度,其实都是压制了太多的疑问。 若那处陷阱是后天生成的无疑与那骨头有关,骨头本身就是无比强大,虽然未曾见到它真正的动作,但能够造成如此动静,就不难看出这东西生前的强大,是某种兽类,或者就是天神。 因为有传言天神本就是顶天地立一般的巨大,也只有那样的身躯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腿骨。 而腿骨还保留着生前的一些能力,好似鲜活的一般,狂风与吸引,不正像是一个生灵的吞吐? 它是活的?! 想到这里两人都是一惊,若是如此只能说自己两人的祖坟上冒青烟了,竟然能完好无损的离开。 所以先前的月光其实也是这节腿骨在吸收月之精华,为的是保持自身的能量或者说恢复真身? 似乎这一趟冒险已经到达了两人意料不到的高度,纵是父亲再如何厉害也不该与神灵有关联,所以这并非是父亲的布置? 两人同时止步,虽没有开口但都是了解对方的退意,因为知晓了厉害,从巨石阵到守护的巨型鬣狗,到这一截的腿骨,天知晓后方还会有什么,但无疑会越来越危险。 而就在此时,前方那光源晃动了一下正好被度邪的眼角余光所看到,连忙对着度枭开口“大哥看前面!” 度枭转移注意力,这才看到了前方那微弱的光正在恢复原状,这场景好似夜间油灯被风吹拂了一下,火苗欲灭未灭之后重新燃烧了起来。 两人先前的想法只得停止,因为那距离其实不远,最少比之前所看到那般飘渺要真实的多。 这是有心还是偶然? “三弟,我们是否继续冒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大哥,若是之前我会回答你我们回去,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继续前行妥当!”度邪开口回答到。 “为何”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在我们心生退意之时那光闪动了,你不觉得它在让我们前行么,当然可能这还是一处陷阱,所以大哥你做决定,你说离开我们回头,你说前行,我们就继续走。” 度枭左右为难着,就目前所遇到的来看,这一趟可能是危机重重,但就这么离去又有些不甘心,毕竟已经有了一段痛苦的经历。 权衡无果之后他在心中想到‘前面的光,若你真的是黑暗中的指引,那么你再摆动一次,我就向你而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你前方的光真就偏向了一旁,而且这一次持续了许久才恢复正常。 眼见如此度枭只能开头道“三弟我们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正因为他的决定,眼前那不明之光竟然是不停地闪烁了起来,好似对两人决定的赞赏,这是在高兴。 而这一切两人都是看在眼里。 第二把七十五章 戏耍,必要 许久之后两人又是停下了,因为先前搁浅的疑惑再一次的出现了,明显已经缩短了与光源之间的距离,为何行走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未曾真正的接触到。 四周的寒冷以及自己双腿的酸软,都证明并非是原地踏步或者是没有行动,自己确确实实走了很远的距离。盘算这距离,即便是再如何宽广的洞穴也应该走到底了,而此刻并没有。 要么是后山中这一座高山其实是相互连接的群山,要么就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两人的停止,前方那光源变的亮堂了不少,而这一发现使得疑惑加剧,先前的光源的忽隐忽现其实并非是因为自己的走动,视线在晃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它其实是在行动的,而且一直是保持着与自己一样的前行速度,所以才会显得遥遥无期!’ 无人开口知晓这光不寻常,特别是度枭,因为此番的前行其实正是光源的指引,不说有灵最少也不是巧合。 度枭有是走了几步,而后又突然的停止,期间是认真的看着光源,结果是,它真的是随着两人的前行而动的! 只要是自己行走光源就会相对模糊,只要是停止就会相对的亮堂。 它在耍我们? 为了验证这点,度枭开口了“三弟,腿都走酸了也不能追寻到它,我看这是无法触及到的东西,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度邪自然也懂了度枭的话,接口道“也好,省的遇到什么危险,其实我早有了离开的想法,哈哈……” 说罢两人便是回头向着后方走去,事实上并非是要真正离开,两人都是刻意控制自己的脚步,并用眼角余光看着后方。 度邪并没看到什么但是度枭还是捕捉到了一些。那光源真的在行动,且是跟随自己的脚步,因为之间还是那距离。 以手轻轻触碰度邪算是将这消息告知了,后者领悟在等待大哥的下一个指示,但度枭此刻也是无奈的,因为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原本以为那光源会有什么动作,毕竟先前的指引动作明显,它应该是无比想要自己跟随它而前行的,可为何现下自己要离开了,它却没有任何表示。 难道是因为它其实已经看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知晓自己并不会真的离开?亦或者是它根本不在意自己离开或是前行,只是在做它必须做的事,就像是一种职责? 但问题同样明显,它的职责又是什么,若是指引自己兄弟二人去某处,为何会这般耍自己? 除非它并不是真的在耍自己,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亦或者是必要经过这一系列的行走,这是考验? 再三思考之后度枭停止了脚步,并对着度邪开口道“停,别走了,压根就没有用,我们还是继续前行!” 感受到三弟的疑惑他又道“不管是不是被耍,我们都已经坚持到了现在,若是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程或者就在目的地的前方,那我们是不是真的无功而返?” 说罢回过了头,看到的是光源的闪烁,这一次它并没有变的亮堂,也因为这样度枭心中的答案得到了一分肯定。 而后是继续的前行,又是极为漫长的过程,在疑惑加深中继续着,直到两人彻底走不动之时,那光源终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慢慢悠悠地向着喘息并坐在地上的两人而来,一点点变大,距离一点点缩短,原来它只是一团火焰,只不过是极其特别的火焰,通体淡蓝色彩,和没有阳光照射的云一般美丽妖艳。 直到彻底近身以后,才发觉这蓝火其实也不过拳头大小,尚在活动之中。 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蓝火却是围绕这两人转了一圈,期间并没有其他动作,也感受不到火焰该有的温度,但气温并没有再降低,所以这不是冰火。 那它究竟是什么,现在这般如同人一般打量自己又是何意? 待它彻底停止之后,竟然有了进一步的变化,火焰晃动之中竟然变成了两团,一模一样的大小,所以这并非是分离更像是分裂,一变二之后是变四,变八…… 就是这般变化着,两人不知道为何,但能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改变了,不再起冰冷与安静,有了温度与威严,只让两人喘不过气来,好似面对的不是火焰而是一个绝顶的高手,举止投足之间尽是威压。 战战兢兢之中两人都是发觉眼前是一片的光亮,简直到了刺眼的地步,低头护眼的同时又发现了不寻常处,火焰竟然融入了四周的冰层中,火并未因此而熄灭,冰也未因此而融化。两者相融合又以前者的色彩为重,毕竟蓝火的亮度要高于冰层,所以现下的四周是一片的淡蓝。 即便是两人的身后也是这种色彩,这也让两人看清了自己来时的路,原来真的是无尽的一条,在黑暗中蜿蜒盘旋的一条,细且长。 所以自己现在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这火焰究竟在干什么? 回过头去火焰已经停止的分裂,视野之内尽是蓝火尚在不停晃动,它在燃烧! 两人只是看了一眼便是有些承受不住那股压力,这好似一位圣人处在云端,凡夫俗子怎能直面而视?总感觉有一股力量锁定了自身,并且正在检查自身,是这团火焰么,它究竟是什么? 就这么战战兢兢过去了片刻,见还没有任何的动静,两人这才敢稍稍抬起头来,不过依旧是不敢正视,这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先前那压力根本就不在!是幻觉么? 相互而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取到的信息,此刻并非是幻觉他也看见了。 那么为何会这般? 再三注视之下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前方的路早已断绝,尽数在这火焰包裹中。要么这就是尽头,要么这还只是其中的一处驿站,只不过路被这蓝火所阻挡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火焰其实只是一处传送点。 度邪通过大哥的眼神看透了这一点,他原本就有这样大胆的猜想,所以此刻也在等待,等待蓝火再生变化或者度枭出言。 最后两者都没有出现,只不过度枭迈出向前了,站立的笔直已经忘记了先前的压迫,并缓缓的伸出了手,他这是打算验证自己心中所想? 无疑这是冒险之举,虽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看到蓝火如何的大发神威,但它是特别的且强大的,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也正是如此只怕度枭此举是在真正意义上的玩火,度邪没有开口阻止他还在等待。 度枭的手正缓慢的前行着,虽看上去极为平静,但内心的波动早已是惊涛骇浪一般,毕竟是毒宗未来的主人,这份自控极强。他的双眼自一开始就未曾离开过蓝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的这蓝火也是一处陷阱,稍有不对劲他就会收手,整个身体绷紧为的就是应对那一刻。 可这蓝火除了晃动之外并没有其他动静,所以他还在继续,终是距离蓝火只有几寸的距离了,心理压力也在此刻达到了极点。 以至于他手的行进速度放缓了,这是最为关键之时,若是稍有遗漏可能就是陷入险境。 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如同擂鼓一般,在安静的称托下,他甚至能听到后方度邪急促的呼吸,度邪也在为自己担心。 平日里的修身养性在此时必须要起作用,压制再压制让脑袋一片空明后,果断的加速了。心理之间的博弈显然是他输了,在丝毫的犹豫之间就可能选择放弃,那就会使的前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以他在赌。 双眼看着自己的中指已经进入了蓝火之中,身体还未传来任何的不适,再下一刻整只手掌都进入了其中。 他知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虽然说先前的威严再一次出现了,压迫他的内心,但随之而来的是也有熟悉感,日夜相伴所产生的熟悉,虽不知具体为何,但确定了没有任何的危害。 其实他所不知道的是,在那一瞬间属于他独特的信物放光了,且自身的毒功也是一并出现了,所以那威严才消去。 他的注意力现下都在自己的手上,其实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的触感,空空如也,但就是这种虚无感才让他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因为知晓了这蓝火并非是终点还是一个驿站,后方还有路,还有其他的东西。 而后他整个身体都是向着蓝火靠近,想要看看会不会遇到阻碍,并没有,他整个人都是进入了其中。 但身外后方的度邪却是不敢跟随了,因为自一开始度枭伸出双手进入蓝火之中,蓝火就将他进入的部位全部包裹住了,不留丝毫的缝隙,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后方是什么,也没有度枭的气息。 他在迟疑,等待度枭的传话。 “三弟,进来,此地有大机缘!” 蓝火之中传出了度枭的声音,但度邪并不敢相信,迟迟未动,而后一只手又从蓝火中伸出,同样是没有任何的缝隙。 原本度邪是打算抵抗的,当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时他放弃了,确定了这就是大哥的手。 第二百七十六章 信物 度邪半推半就的被拉入了蓝火之中,并没有任何的痛苦感受,除了度枭的气息之外,他还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瞬间睁大了双眼,这是父亲的气息,他来过此地! 进入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洁白,天上地下,前、左、右,三面七方尽是银装素裹,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 可除了尚在飘落的晶莹雪花,地上那厚厚得积雪之外也看不出任何得东西,甚至是没有太阳,他跟是奇怪度枭不明白所说而机缘究竟是什么。 好在此地得光线极其强烈所以能将对方看的一清二楚,此刻看向度枭,后者这才开口“你试着运气。” 度邪照做这才明白了他所说的机缘。 毒宗功法并非是完全的,毕竟宗主本人是没有传承的,唯一能与之相互探讨之人也为他人所害,所以毒宗众人习炼的功法都是宗主自身一点点钻研出来的。 正因为如此有外人所不知晓的隐患,所惧怕之物有许多,炙热或者是至冷都能影响毒宗人的功法,这也就是为何先前的度邪迟迟不敢上前的原因。 但此刻使用功法之时,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此地的温度虽然比不上先前路途那般要人命但也不低,可现下的情况是,非但没有影响但是有些增长的意味。 “这是为何?” 片刻之后度枭才算是回答了“你可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法乃是由自己创造的,我所教与你们的不过只是个框架,添砖加瓦之事那才是你们该做的。” 度邪也就想起了这一段话的由来,那是一位弟弟屡次挑战大哥失败之后询问父亲为何,同宗功法同样境界还有如此差别,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父亲偏心。 此举召来了父亲的一顿呵斥,毒打之后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言外之意就是我教给你们的都是一样,而且赐予的也是相同,之所以会这般一切问题都出现在你身上,功法并不完全,一切都得靠自己。 如今想来确实如此,即便是父亲有完整的功法也是属于他的完整功法,而非是自己的。 先前属于父亲的气息已经说明他来过此地,那么度枭的意思是父亲的功法之所以完善了,就是因为此地? 毒功的威力增强并不算巨大但聊胜于无,对于瓶颈期的两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帮助,所以两人决定寻找到一处更加适合之地潜心修炼一番,也不枉此行。 许久之后,两人终是寻到了一处地方,此地乃是两人走过之地增益最大之处,只感觉自身真气在不受控制的窜动着,好似要破体而出。 就是这里了!两人压制自身,在四周简单布置了防御之后便是打算入定,毕竟这是一片未知的地方,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危机,就怕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被打断。 两人刚刚坐下还未神游,此地便是变化了起来,属于两人的信物从他们身上飞出,竟是向着天空而去,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竟然在相互融合,可惜的是条件并不够,两物没有完全的融合也没有恢复它真正的模样。 但大致有了形状好似两把特殊的钥匙一般,此刻在两人的上空大放异彩好似一处艳阳。 而后艳阳撒下金辉将两人笼罩,形同两尊金人一般。 两者体内的真气活动的更为剧烈,不停冲撞着两人,让两人苦不堪言但就是不愿意醒来,知晓这般撞击是有莫大好处的,可以锻炼自身内在的强度,也能磨砺精神和真气,只感觉这就是一场机缘。 但实际上金辉并非是要帮助两人的,它们是向着一处而去的,正是两人的下方,只不过被两人阻挡住了,故此不得不进入两人的身体。 当金辉离体之后,两人都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番,好似失去了什么一样。而后才是无尽的寒意,入定的状态顷刻之间便是给打破,都是颤抖地醒来,才发现彼此脸上头发之上此刻尽是冰晶。 这又是冰封的迹象,为何突然之间会有这般的差异,四处寻找才发现了脚下的异象。 好似遇到了洪荒猛兽一般,两人给吓的不轻松,瞬间从地上跳起,并后退了十几步这才停下。 原来不知不觉间脚下生成了一副巨大的未知的图形,虽是幽暗的一片片但是透明的的,其中之物看的一清二楚,那竟然是无尽的深渊,两人如何不被吓一跳。 也正因为这害怕使得身体的寒意在加重,但此刻他们的注意皆是被这图形若吸引了。 “大哥,你不觉得熟悉么?这……这不正是你那块玉佩的形状么?” 度邪指着图形其中得一处惊叹道,度枭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并在仔细打量着,确实是自己玉佩的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是如出一辙,只不过放大了不止十倍而已。 “咦,三弟,你看这不是你那四不像么?” 若是平日里度邪定会认为这是大哥在与自己打趣,父亲赐予众兄弟的东西中就他的专属最难看,好似木制又不是木制,说金属又很轻盈,形态更是什么都不像,就好似刚从地上挖出的一段完全无规律的树根。 但此时他知晓大哥并不是开玩笑,因为他也在图形之中看到了自己的专属,只不过相比之下更为抽象,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度邪怎么会认不出。 两人看着自己专属的图形,占据的整个图形不足四分之一,但无疑是最为明显的,因为要颜色要鲜艳的多。 对此两人都是产生了疑问,虽然父亲并没有交代这是什么东西,但因为是父亲的赐予众兄弟都是保管的极好,甚至是随身携带,此刻这图形之中竟然有一模一样的形状,这又代表了什么? 其实暗地里都有研究过自己的专属,但结论都是此物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不过不惧火焰与锤炼,是不可多得的一种材料,可惜的是太少,而众兄弟的又不完全相同,根本无法去收集用来锻造其他物。 现如今看来到,父亲的赐予并非是没有想法的,这可能是宝物如同钥匙一般,是开启下方的关键,而下方可能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般只是危机,可那究竟又是什么。 父亲给予自己这东西又为了什么? 现如今只有两件是完全不够的,而以往与父亲的相处之中他必定也说过此事所以得回忆,两人都开始回想往事,特别是与父亲一起时的点滴,知晓关键就隐藏在其中。 特别是度枭他一直呆在宗门中并未外出历练,所以父亲与他交谈的最多,也最有可能说明了一切。 两人的聚精会神以至于忘却了四周的寒意,抽茧剥丝一般的找寻着相关,再将父亲所说的话有逐字逐句的分解,就是为了寻找可能已经说出的答案。 而两人的静止那图形并没有再生变化,停在那地一动不动,好似也在等待着两位传承者解开这一切。 时间在推移好在此地并没有日月,所以相对来说也就没有时间概念,使的两人有充裕的时间去回想。 回忆如一条河此刻是涓涓细流,而每一缕中可能都是关键,度邪最先醒来,漠然回首才发现自己与父亲相处的极少,那不多的交谈也给他分析了个遍,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得信息。 看向一旁的度枭,他还闭着双眼继续回想着,诸多兄弟中也就他与父亲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应当有所信息,而后是等待着度枭的醒来。 许久以后度枭醒来了,不过睁开眼睛的刹那,眼神中流露而出的是不解这让度邪失望,莫不是连大哥也无法找到信息,也就是说父亲根本没有任何的交代? 度枭并没有开口,此举也让度邪最后的希望破灭,或许父亲也不知道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此物不寻常所以留给了几人。 静止了片刻后度枭有了动作,他竟是一步步走向了那尚存的图形中,不怕会发生什么? 在度邪的注视之下,度枭已经走到了他专属图形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发生,而此时他竟然回头看向了度邪。 这眼神是在邀请,看得出他眼神中还有不解但也存在着决绝,见到如此,度邪也没有迟疑,走向了图形之中,如同大哥一般停在了所对应自己专属的图形处。 而此时图形突然生了变化,特别是两人脚下所对应的两个区域,在这一瞬间光芒万丈,并迅速将两人所包围,两人都不曾联想到这种局面,想要逃离却是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了了,已经被完全束缚住了。 与此同时,先前所感受到威压在这一刻爆发了,就作用在两人身上,让两人不自主的颤抖想要臣服。 “终……于……等到了么?” 痛苦之中两人脑海中都是回荡起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谁,为何要算计我们?” 度邪,度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到,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专属漂浮在自己的跟前,先前寻找过并在不身上,此刻回归了且在不停闪烁着,这是两人都不曾看到过的景象。 同时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一件东西。 第二百七十七章 后天神族 两人的质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能看到那漂浮的专属物竟是向下飞去,这是要融入图形之中! 难道它真的是这图形的钥匙,此刻就是打算开启其中两处?这是不可阻挡的,两人只能看着专属落入其中,宛若是瓷器碎裂之声响起,两人的束缚终是解开了,只不过下一刻两人便是坠入先前所看到得深渊之中。 没有声音发出,也不能有任何动作,只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在极速流逝着,从中能看到一个个熟悉之人的面孔,从小到大,再到老去…… 许久之后所有的画面又是逆转了起来,从无到老再到小,只看的两人目瞪口呆,头晕目眩之后是彻底的昏睡了过去,因为视觉疲劳也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没有遭受到处罚,因为此地就是一处被处罚之地。 而后的一切两人都不清楚,直感觉在前行与后退之间徘徊,许久许久之后才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 但两人实在疲惫,全身无力根本无法立即醒来,只能是一动不动让精神慢慢恢复,这过程同样是极其漫长的,就好似痛苦时的时间,根本感觉不到在流动。 从无到有的过程又再一次的走了一遍,最后两人醒来几乎是同时,但度邪还是早了分毫,因为实力强上一分。 但让两人都想不到的是,睁开眼了还是看不清自己在何处,四周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只是一片的黑暗,好似封闭的房间中没有一点的光线。 “三弟,你在何处?”度枭叫唤着,黑暗并不可怕,就怕与兄弟的分离,而且还是这种看不见的前提下。 好在立刻就听到了度邪的回答“我在这里!” 度枭刚刚想要放松的心突然又是绷紧了,这声源就在自己的旁边,却不曾感受到他的存在,如此距离下连神通也受到了影响! “此地不寻常啊,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即便是神识也不能,所以我们还在靠在一处以防万一。” 话音刚刚落下身上就被触碰了一下,这是度邪。 此地果然不寻常,即便是身体触碰了,依旧是没有感受到他的前来。 度枭现如今是极度疑惑的,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地,为何会是这般的漆黑,为何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 “诸位道友,此刻并不是休息之时,还请大家再加把劲……” 一个声音又是突然出现,不同于之前在脑中回荡,此次是作用在耳边的,只不过忽远忽近根本锁定不了方向。 诸位道友?这要么是尽是一群道士下山,要么就是极其久远得年代,相传之前所有人相互之间就是道友相称,所以先前得诸多感受,真的是在穿越时空么? 两人心中都有着疑惑,无奈听得见却看不了,更不能开口,只能等待着之后的声音,来分辨这一切。 “不行了,这邪魔实在太厉害,我们得想办法!”又一个声音传来,与之前那声不是同一个人,而且此刻得语速明显缓慢,而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证明他现在十分难受。 而后响起了诸多的声音,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安静变得嘈杂甚至是刺耳,让人想要捂着耳朵,但又有感觉即便是真正捂住了双耳也无法屏蔽这些声音,因为这就是两人来到此地的原因之一。 “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我秦广愿意身先士卒,诸位道友为我护法,我来斩了这邪魔!” 一呼百应之后,两人明显感觉了此地的气氛变化了,变得极为压抑,就好似有一双大手正在不断挤压两人上方的空气,使得两人心跳加速十分难受。 “呃……此物不详,非我能力之内……咳……咳”那开口的秦广显然是失败了,剧烈的咳嗽不知道是否有血,因为之前有短暂的静止,什么都是静止,所以他真的出手了,只不过以失败告终。 “秦道友,且等我,我楚江也要试上一试!”又一个声音响起,或许是刚刚才赶到,或许早就在战斗之中,不过此刻的发声就有些无奈的感觉。 四周的空气又是变的炙热,好似在被九幽之火在焚烧一般,那热量直让人想要拔去自身的皮一般。 所以看不了的某处其实现下正在发生一场真实的战斗? 这炙热持续了许久,停止之时还未容的两人喘息,第三个声音响起,其中意思无差,都是在使用最强攻击。这一次是海浪一般的声望,一次次的冲击海岸,如同擂鼓一般,虽不能看到真实场景,却也能想象那是惊涛骇浪。 最后浪潮也是退去,再以后是冰封,奔雷闪电…… 整整六种不同样的感受,无一不让两人震撼,知晓这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而且有六大绝顶感受共同对抗一尊邪魔。 可惜的是就目前所听到的而言,邪魔是强大的,即便是六位绝顶高手也无可奈何。 “六位道友,如此单个攻击只怕不妥啊。” 原以为只有六人,想不到出现了第七人的身影。 “严洛,是你……”先前那六人中的一人开口了,他显然没有想到此人会来,言语之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你这一族本就不清不楚,难不成此刻还想助纣为虐?也对,失败之后这么多奴隶,总得有个管理之人!”六人中的另一人言语之中尽是嘲讽,只因来人这一族一直就处于流言蜚语之中,有传言他们在勾结邪魔,以达到某种目的。 “楚道友只怕误会了。”第八个声音传来。 “谁在说话,还请现身一见。” “是我!” “原来是度道友,你竟然早来到了,为何不出手相助,而且你为何要说我们误会了这姓严的?” 度施开口道,“我确实是早早就来到了此地,不过并非是没有出手相助,你们认为为何到现在这邪魔只是被攻击没有反击,告诉你们,是严洛道友的法器在支撑,当然也有我的一点点小帮助。” 而后便是无声了,想来是这六人在思考看其中的可能性,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被被那俗世的流言蜚语所影响了判断,现下不知该如何。 “我可不认为姓严的有这么好心,你们可记得当初与异世那一战,这一族的临阵脱逃?”其中一位尊者并不相信,他虽信任度施可当年之事万众瞩目。 “不……,这一次确实是你们错怪了严洛道友了。”第九个声音传来了,众人大惊想不到暗中竟然有这么多人并且都是同等的存在。 “想不到连专道友也来了,竟然开口了就说说缘由,要不然这关键时刻我不保证五位道友的攻击都是落在邪魔身上。”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秦广的话语中的威胁虽是明显但他必须这么做,因为此物的不寻常,若是不处理后患无穷,而且又是千载难逢的七星连珠时机。 “当年严洛一族为何临阵脱逃,我只能说这是为了这方世界,他们并非我八大家族,可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因为他们有另外得使命,而我们告诉你们的是,当初八大家族之所以能旗开得胜,严洛一族占据大半的功劳,因为他们是守卫一族!” 一席话引的众人倒吸一口气,都明白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严洛一族身后有一尊真仙,毕竟这称号乃是真仙所赐予的。 专论的言论引来的严洛的质问,“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哈哈,严道友一直谨慎甚至不惜背上骂名也要遵守祖训,只是你忘了我专氏祖上乃是掌管时间轮的!虽说我不如老祖那般可以轻松穿越时空,但祖器还在稍稍逆转些许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当初那事之后我对你有疑问,故此逆转的时间也看到了一些东西,不知是否需要我如实说出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严洛这才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秘密,确切来说是整个严氏的秘密会被发现,整理了情绪而后道“不必了,我来为你们讲讲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至异族之灵再一次入侵,我身为守卫者必定要贡献一份力,只不过在关键时刻,我发觉此次不过是异族的调虎离山之计。且有了确定的信息,它们此次为的只是寻回当年被一位至尊所封印的一抹灵魂,而这一切只有有限的几人知晓,为了不让这阴谋得逞,我不得不极速离开。” “也正因为及时发觉,当我赶到之时那封印已经被解开了一小部分,而解封之人正是你们想也想不到的存在,我与之大战了近百年最后在另一位存在的帮助下,才勉强杀死那人,不过也因此受重伤,只能归隐千年。” 事到如今所以人都是相信了他的话,只不过还有些小小的不解,他所说之人究竟又是谁,为何要帮助异族?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此人在这方天地之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实力极其强大,要不然不会让严洛吃惊,更不能与之大战百年,所以有人开口了 “严道兄,敢问那人究竟是谁?” “后……天……神族!” 第二百七十八章 伏魔 后天神族? 众人都是重复着这四个字,其中尽是不敢相信,后天神魔两族争斗不断,起源于不知哪一个时代,但一直持续到如今,正因为如此神族是极其厌恶魔物的。 异族生灵就是其中一种,可为何独立生存在神界的神族之人要解开封印? “常年与魔族争斗自然也会沾染魔性,只不过不知那异族使用了什么方法,让一代神王堕落了!” 开口的正是专论,他就是此事的解秘者,自然也掌握这许多人不知道的秘密,此刻的开口更像是在为众人解惑。 众人这才彻底相信了这个事实,想不到被誉为唯一净土的神族也遭受到了入侵,果然是无处不在的异族。 还有人注意到了严洛先前话语中的一句话,有人帮助他战胜了后天神王,以两人的实力来说严洛还要弱上一分,若是没有外力帮助他不应该能战胜神王,更不可能将之斩杀。 遂有人问道“严道兄,不知可否告知出手之人是谁?” 严洛摇头许久后才道“并非我有意为之隐瞒,实在是我不知道那人是何模样,只知晓是个男子,而且该是无比古老的存在,因为其有限话语中的沧桑。” “道兄就没有一点线索去猜测他的身份,可能就是这世界的一位前辈。” “当初我好似看到了一幅画,对就是一幅画!” “什么画?” “青山绿水亭台楼阁,居中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俏佳人,不对,应该说是九天仙子。” “一幅画?九天仙子?依我看应该是不是画中之人出手,是手持画的人,或者是画画之人的出手,此人必定是先辈,毕竟这世界还有太多的我们不知。” 而后众人都是不再开口,好似在脑中构想这出手之人的容貌。 “我说诸位道友,为何在此时此刻发呆,莫不是认为这七星连珠还有下一次?” 第十个声音的出现了彻底打破了平静,所有人都是知晓这家伙是谁,具体姓名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姓平,乃是后天魔族之人,想不到他也来了。 “你一个魔族不在魔域生存反跑到人界,就不怕我们共同歼灭你,不怕引来又一次的神魔大战?” 魔族之人大笑道“哈哈,事到如今你们还信守着那老掉牙的约定,可知道若是错过了这七星连珠,将再无天时去歼灭这异族邪魔!再者说了,你们现在可还敢信那高高在上又虚伪至极的神族?” 一席话让众人无言,确实现在的场合不允许,而且神族也不靠谱。 “我虽是魔族却也在这一方世界,乃是其中一员,而且我是真小人,真恶魔,不是伪君子、假神仙,若是还在纠结此事我不介意与你们打一场!” 魔族之人有了火气,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他也是极其重要的。 “好了,诸位,都到了如此地步就没必要分个你我,事关重大不仅仅是我人界,若是此次不解决,只怕三界再无宁日。”专论打了圆场。 众人这才算是接受了魔域之人,更有人为几人道歉,正是先前质疑声最大的秦广,识时务者为俊杰,拿得起放得下。 “好了,如今我们十人不说是三界最强大的人,可这战力也不是他们能比的,我看我们一起出手使出自身绝活看看能不能彻底杀死此邪魔,实在不行也要封印它。” 众人表示赞同,于是乎压力再增强,都是打算使出最强得攻击,而后是便是十圣各显神通。 “宝贝,宝贝,听我心意快快显灵……”开口之人又是专论,他的宝贝就是先前他口中可以逆转时间的轮盘,此举就是要静止此地的时间,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真仙在上,我以守护者之名请求降下神迹,为我斩去邪魔。”开口之人乃是严洛,他为此世守护者,便有沟通真仙之能,其中就有关于生死限定,此举为了防止金蝉脱壳。 “神法,一转再转,旋转不止神通不断……”此乃是度施的开口,他虽没有顶级法器却有神法一式,如今使用起来比之前所有人都要强上几分。 九人或是使用神通或是功法,或是宝物,刹那间四周除了压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静止,而压力如今到达了极致。即便只是听没有任何画面的度邪,度枭两人也承受不住,总感觉胸口有千斤重物压着,无法呼吸,说之难受堪比死亡。 但两人都在疑惑,为何只有九人,明明有十人的,所以其中一人是在偷奸耍滑并没有真正出力? 不,而后传来的话语让两人明白,那人并非是没有出手了,而是已经出手了,并且他有这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因为他自身太过特殊了而已。 “诸位道友知晓我不过是一个种茶的老农,攻击手段远远不如各位但若是需要茶水可无限,我看诸位现在很是需要,所以道友接好了!” 下一刻度枭两人感觉到了无比的舒服,无论是身心还是精神,都是无比的轻盈,好似站立在棉花上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那自称老农之人的动作。 先是涓涓细流之声传出,而后是其他九人的享受之音,想来是他为众人了能量,是茶水么?应该不止是茶水,他虽自称是个种茶的,可能与其他几人并列的又怎会是普通人。 所以两人猜测他的身份有别,应该是个阵法师之类的。 如今集齐了十全十美,两人在等待结果,有感觉之所以现在没有任何画面,就是因为被遮挡了,击败邪魔可能就是一切揭开之时。 诸多响动之后,两人却是没有听到邪魔的惨叫之声,常理来说九位圣人加强茶圣子的加持,任何的妖魔鬼怪都应该承受不住,即便是不能真正灭杀也该有痛苦之声,可现下什么都没有,这只能说明十人的攻击还不够。 “不行啊,还差许多!”有人开口着,话语中尽是无奈,都是看的清楚,这邪魔根本就没有遭受到多大的伤害。 “可是……” 有人接话了但并没有说完全,因为接下来的话更是一种打击,而那话是可是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无声无息,久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虽没有了先前的压迫感,但气氛中的压抑并没有减少分毫,甚至有加深的迹象,连带着两人都是无奈,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一番局面。 而正是此时安静之中有了其他得声音“吼……” 形同野兽愤怒时的嚎叫,而后便是地动山摇,两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晃动,碎裂之声更是充斥在两人耳边而非是脑海,如此一来两人难受之极。 “不好,七星连珠就将散开,我们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时机!” 开口之人乃是专论,他手持圣器,但圣器此刻在悲鸣在颤抖,即便是它也不能完全静止这世界的时空,因为天地的不允许、他自身的实力不够,也因为那邪魔的冲击。 邪魔先前的隐忍只是为了现在,等待众人恢复神力的乏力期出手,让众人无法顾及。 “专论道友我们还有多少世界?” 茶圣子开口了,这么一个低调之人的开口也说明了此刻的情况紧急。 “十分之一柱香!” “若是今日有人能活下去,记得替我照顾我的后人,我这一生亏欠他们太多了!” 而后便是听到了差圣子的念念有词“天地三极,无极,有极,太极……焚我圣魂,燃我圣体,献祭精血,请求天地赐我……” “茶……圣……子”九人大叫着,都明白意味圣人献祭了自己,为的只是获取力量,在短暂的时间内为众人恢复神力。也感觉到了自身神力正极速恢复着,这不是任何神法所能比拟的,代价可是一个圣人的灰飞烟灭。 专论拉着自己手中的时间圣轮,上方那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再一次出现了,而且比之前更多,知晓根本达不到十分之一柱香的是时间。 一声叹息以后也是吼道“我与茶圣子的要求一样,接下来的就拜托你们了!” 说罢也是燃烧自己,一身圣血燃烧只剩下一滴,神魂也只剩下一缕,而这两样东西随后都是融入了时间圣轮中,填补了裂缝,阻止了圣轮的继续碎裂,整个时间轮也是静止了,其外侧所荡起的神纹确实更加清晰! “专……轮……道……友!” 剩下的八人知晓又一个圣人奉献了自己,为的只是稳定这方世界的时间。 正因为如此邪魔的怒吼之声更加剧烈,久久不能平息,它感觉到了威胁,七星连珠竟然还在继续,所以它在拼命冲击,知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可能会没命。 “我秦广今生为王……” “我楚江今生为王……” “我宋帝今生为王……” “我吴官……” “我严洛……” 剩下的八人相继宣誓,而后都是选择了奉献自身。 七星连珠终是散去了,然而此地却是再也没有了声响,没有了野兽般的怒吼、没有了山河破碎之声、没有了法术施展前的念咒音、没有了话语声…… 一切又回到了安静中,现下有的只是安静,无比压抑的安静。 感觉过了很久之后,才有了声音,是一个无比苍老的男声“哎,究竟是对是错?而我现在又是谁?”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另一处 画面并没有如同两人所猜想的那般出现了,但是暗中之中终是有了声音,在那叹息之后。 其实声音并不大,窸窸窣窣好似夜间虫蚁的活动,又好似翻箱倒柜时的悄无声息,而一系列的动静又是持续了很久。 慢慢的出现,又是慢慢的退去。 “我已经不在是我!” 这是最后的那人的声音,让人怀疑他究竟是谁,此话意义何在的同时又在思考他究竟是在干什么,那邪魔究竟怎样呢? 一切都得不到回答,只能听到先前那诸多的声音在重复着,轻重缓急,几乎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 “也罢,如今我就是我!算是另类的新生,那么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那声音再次说了一段意味不明的话。 在两人的不解中,只听它又道“不论如何,我得感谢你们,所有人,所以我打算让你们所有人都能安心,好的坏的!” 话音的落下,先前所有的动静达到了最大之后又是一片死寂,两人还在等待变化之时,发觉自己眼前有了光,极其暗淡的光。 之后所有的画面竟然是极速倒退着,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又都是停止了。 回过头来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冰雪世界之中,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先前的图形之上,只不过脚下的图形也在暗淡,而专属物已经悄然回到了手中,好似一切都只是异常梦境。 但真的是梦境么?两人相互而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所以先前那一切不一定就是梦境。 “老大?” “三弟?” 见对方看着自己,两人同时出声但又同时止住,而后又是极度的黑暗与安静,都在回忆最后那诡异的画面,似乎一切都在其中。 “我好似看到了一个人!” 两人又同时开口,完全一样的话语。所以也就在脑海中回忆所看到的那一幕,相对后面极速而过的诸多画面,那一刻实在是太多短暂了但也是极其特别的,因为后面的场景的如同细沙,而那一幕如同一颗石头。 而回忆也验证了两人的所想,那果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只不过面容如同青年一样顺滑,面上也只能看到这一切。 而重点也不在他的面上而是身体以及他的动作。 身体是虚无缥缈的,好似书中所描绘的天神显灵一般,而他手中好似在组装什么动,那是…… 那竟然是自己的专属物!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大了双眼,而后又看到了彼此的神态,也就明白了他也看到了这一切。 所以他压根就不是在组装什么东西而是分解!这信物其实就是他制造的,就是开启此地的关键! 而最后的那一抹笑容又好似知晓了两人的窥探,此刻正是在回应,是对两人的认可? 毛骨悚然成了此刻两人的最真实写照,加之现在所处的环境让两人忍不住颤抖,很是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们……并不是他想要等待之人,即便是有信物也是无用,走吧……” 是这声音没错了,先前进入此地就询问了两人‘是你们么’,现在又是驱逐自己,他又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一点,口中的他,正是先前对自己笑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而他真的是这些信物最开始的主人,他之所以要做这些信物是在等待某些人,而自己两人显然不是。 “前辈,你是何人,先前我们所看到的那人又是谁?”再一次听见这声音就表明这并非是幻觉,所以此地是真的有生灵的,而且极大可能是就是这所有布置之人。 “走吧,离开这里就行……” 不算是正面回答度枭的问话,但逐客令已下,两人根本不敢违抗,看着后方那处还未消失的通道,等待着变化,期间也有思考其中的因果。 先前的是一场大战没错了,而且大战的双方都不是弱者,最少也是圣人级别的,虽不知道其中具体战况如何,但从最后一面可以看出,战况的激烈只有一个人存活,而且他的状态也是极差。他的话语又表明他并非是其中一人,除非…… 两人不敢想下去,总感觉此刻脑中在轰鸣,只差最后的霹雳落下,显然这又是一个秘密。 而此时那通道之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比之前陷阱中的还要猛烈好似要将两人的灵魂一并吸入其中一般。 身体在虚化而后顺着吸力进入了通道之中,天昏地暗之后回到了原处,也就是蓝火跟前。而稳定之后才发现蓝火已经恢复了原状,悬浮在空中极其妖艳。 而后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融入几四周的墙壁之中,不见了踪影,四周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种种已经表明了这蓝火其实就是指引之火,它具体是什么两人不清楚,反正现在它的目的已经达到,将手持信物之人送入了冰雪之中。 可惜的是自己并不是那人等待之人,所以才回到了此地。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地,度枭在黑暗中转身看向来时的路,果不其然,蓝火消失之后他们也恢复了原状,根本看不出还有路在其中,有的只是一片的黑暗。 “大哥,我们现在回去么?”度邪心中还是有不甘心的,就好似进入了一处宝库却只能空手而归。 度枭自然也听出了他的不甘心,此刻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看到了许多却都得不到解答,明知道与父亲有关却没寻到父亲。 等等!似乎还有一丝的转机,度枭突然想起了最后那人的话语‘只要离开这里,’意思就是说可以去其他地方?! “三弟,我觉得我们不必离开此地,你想想最后那一句话。” 最后那一句话不是逐客令么,难道还有其他,一番回忆也就懂了度枭的意思,遂问道“前方后方皆是有路,你说现在我们如何走?” “往回走,既然那蓝火是指引之火,若是前方还有东西不可能就这般的离开,所以前方必定是没有任何东西的。我们回走,先前不是一直跟随蓝火前行其中必定有我们错过的地方。” “再者说,这些个信物是父亲给予我们的,他拥有过整块钥匙也必定去过冰雪之地,而之前我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所以父亲此次即便来到了此地也没有进入冰雪世界,所以……” 不得不说度枭的头脑厉害,仅仅是推断就将事情弄的八九不离十。 而后两人便是向着后方走去,速度之慢简直令人发指,但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没有蓝火的指引,回头之路中可能存在着种种危机。 两人的回走确实是遇到不少危机,有突然出现的火焰冲来,在两人躲开之后又是消失。 一处空旷地行走之时,脚边又是突然起了风卷,刚好卷走一块不小的石块,卷向了不知何方,虽然上方还有洞壁但并没有阻拦住。 更有无数的箭矢飞来,密密麻麻如同下雨一般,打在洞壁之上响起了阵阵的叮铃声,但是当一切停止之后,两人弯腰想要捡起箭矢来查探,却又寻不到任何的箭,而四壁那深深的箭印又表明先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对于这一切两人只认定这是必要经过的磨难,一切都将揭晓。 在经历电击之后危机彻底消去了,两人来到了另一个洞中,还未踏入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父亲绝对来过,至于是不是这一次还不知晓,因为四周的温度很低,虽不如冰雪世界中那般寒人,却也不是很好受。 正因为这寒意,所以才不敢确定了,因为寒冷可以掩盖和保存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气息。 刚刚进入洞中就发觉了不一样,此刻是有光源的而且不弱,那一瞬间让习惯了黑暗的两人很是难受。 踏入其中便是看到前方有无比亮眼的光,所以其中又是一片无比辽阔的地方,此刻有了光线两人的行走就快速了许多。 因为一切都是可见的,洞壁很是奇怪不似先前那般为土石混合,而是如同钟乳一般的洞壁,其中不规则的形状又特别像是一种文字。 自进入的那一刻起一直延续到前方光明处,这又是什么东西? 度枭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旁的洞壁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就好似凶兆之地通常都会是警示牌或者警示石一样,而且上方的文字必定记载了凶兆的由来,所以他不得不观看。 只是看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东西可能是文字图形,可能不是,即便是文字图形他也不认识,只能放弃继续前行着。 当两人此地走出这洞穴不可见踪影之时,四周的洞壁竟然放光了,不停的闪烁好似在告知什么,可惜两人都已经看不见了。 进入其中也如同众人所猜想的那般此地又是一片雪景,与之身所不同的是此地是有太阳的,起伏之间该是被大雪所覆盖的群山,而一处处突起之处正不时洒落洁白之物,所露出的正是青色的树木。 风不时掠过,如同刀割一般,只不过比之前好上百倍不止。 第二百八十章 勃勃生机 看着四周的一切,这显然不是西漠该有的风景,虽然毒宗圣境也不同于西漠其他地方,可圣境是不会下雪的。 所以此地是一处比较真实的特殊境。 好在此地父亲的气息还在继续虽然不足外面那般强烈,可两人都能捕捉到,如此就简单多了,只需要跟随那气息寻找就能找到答案。 两人先后的前行,在这片苍茫中留下一个个清晰可见的脚印,自高处看去又是另一番风景。 翻过山跨过冰河,两人的身体早已经是发热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寒意,对此两人都是高兴的,就怕此地又会限制他们得功法,若是遇到什么凶兽根本无法应对。 两人的专属自从离开那冰雪世界便是归于平静了,如同往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至此两人也明白了,两处地界虽是差不多,实际却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大哥,父亲的气息到此地就消失了,此处应该有什么机关!” 两人停下以后都是四处观看着,父亲的那一缕气息到这里就断绝了。虽然之前是在逐渐减弱,但还是可以捕捉的。 眼下正是一处高山的山腰,四处看去尽是冰棱,树木之上停留之水凝聚成一根根冰刺,岩石之上也是一层清澈的冰层,唯独正中这可见的路上还有两人的脚印。 向上还有路可走,不过是蜿蜒曲折的故此看不到头,后方也是如此只能看到几丈内的印记,这不上不下的位置究竟是何意义。 “会不会在这山中?”度邪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后他走向了山体,山体虽没有被完全冰封,但也有厚厚的积雪,所以他只能出手打出了一掌,威力不大造成的动静却是不小。 四处都在晃动好似要崩塌一般,而后是哗啦啦的声响,树上,山上的积雪被震落,要不是他反应迅速,此刻已经被雪所掩埋成了雪人。 也正因如此山体终是露出了真容,与想象不一样的是,竟然山体上也有厚厚一层冰棱,极长极宽且排列整齐层次分明,让两人需要去仰视。 度邪又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朝着地上又是猛烈的一掌,先前的动静再来一次,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撤掌,真气还在源源不断的输出,所以以他为中心一里地之内并没有停留雪花。 而此时度枭才真正明白了他的用意,只见度邪的下方地面竟也是极其光滑的一面,形同镜子一般能照射出自己的模样,这是冰层,而且是极厚的冰层! 因为直到现在度邪还未收掌,还在输出真气,想来是要震碎这一层冰,可以的是冰层太过厚实,他只能收手,不过最初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当他看到山腰连接他脚下的土地处那一层的冰,就知晓这座山其实原本是一处瀑布只不过其中的水现下已经结冰了。 “看来,三弟的想法是正确,父亲可能就在这其中,只不过需要我们去破开这一层冰!” 度枭再三观看确定了瀑布之中有一处洞,不过现下的状态也让他知晓想要进入其中很难。 他的实力不如度邪,而度邪先前的攻击并未碎裂冰棱或者地下的冰层,所以即便是自己使用了全力也不一定能破开这冰进入洞中。 只能是想其他办法。 这一想就有些异想天开了,例如,若是能将天上太阳拉近些,相信再厚的冰也会融化。例如,若是叫上两声这些冰能答应,相信也就碎了 …… 想归想,一切都没有改变,最后还是向前走了几步,真正面对这诸多的冰棱,武力不能击碎是因为力量会被分散。他有钻研过一种指力,能将瞬间的力量规律于一点,其威力比全身的攻击还要大,他决定试上一试。 运气引动真气的流动,汇聚在食指上,而后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击出,做到不让冰棱发觉,如此一来可神不知鬼不觉,也不让冰棱有痛楚(纯属扯淡)。结果是食指差点折断,最后只能是收起这现实的想法,以他的试探也明白了,这厚度根本就不是现实就能击破的,必须理想化。 所以还得从这四周的场景出手,毕竟父亲得气息就是从此处彻底断绝的,他若是进入了其中又是怎么进入的,不可能是武力击破,这厚度根本就行不通,所以必定是有进入其中的办法。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而水最惧怕之物为何?”度邪此刻开口反问道。 若是按照五行来说,应当是土,有水来土掩之说,若是按照十二元素来说,应当是惧怕电的,度邪的问话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只听他又道“水惧怕电,而无惧电击之物此地也有不少,若是如他们那般,或许能破开这冰层或者冰棱。” 度枭看着四周,不惧怕电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也说的又是什么,再三观看以后认定是草木。此番也是两说,毕竟他们都是无比惧怕电的,但即便是遭受电击也可新生,所以可以说是无惧。 所以他的意思是宛若一根小草一般去破开这厚厚的冰封。小草虽弱了能掀开压在其身的千斤之石,自然也能破开这冰封。 “老大,你的毒功不同于我,本就是草木灵性之毒,我看此刻你去击破最为妥当。” 度邪难得的出谋划策,因为很少这般所以人们已经渐渐忘却了他也有一副好脑子。 “我试试!” 说罢,度枭便是伸出了双手抵住了冰棱也就是瀑布,自身的毒功慢慢散发,虽说是草木之毒却是鲜红色彩,让毒功随着冰棱的排列而行动要看看是否真的能奏效。 片刻过去冰棱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又是将手下移抵住了冰棱与地面接连之地,试试能否将这地面击碎。 结果同样是不为所动,不仅仅是度枭产生了疑惑,连度邪也是无语了,不应该啊,此地能用的东西一目了然,能化开冰封的也只有天上那一轮太阳,总不能真的将太阳拉近一些让它融化冰雪吧?只怕冰雪还没融化,自己两人已经先死了。 “大哥,我觉得一定是你哪处出问题了,我看……我看是你姿势不对!” 度枭也是难得的不平静,白眼以对,这东西还讲姿势的?那意思明显你姿势对,你来! 度邪无奈只能亲自上阵,先前就试过自己的毒功真气根本不管用,于是乎随便摆了个姿势又试了试,结果自然是没用! 度枭的白眼未褪,都什么时候了三弟还在玩耍,度邪自讨没趣,撒气一般胡乱打出两掌后就要返回,等待大哥的数落。 不曾想竟然听到了咔擦咔擦般的声响,好似什么东西碎裂了。 两人大惊,同时顺着声源看去好似原来那冰棱之中有了一条清晰的裂缝。 “三弟你这姿势真的不错,再来一次!” 此次不是数落,可轮到度邪无语了,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姿势,纯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现在如何再来第二次。 正在他无奈之时,前方竟然响起了雷鸣一般的声音,看到的是,整座山都在晃动,而且是从中间位置向着两侧而动的,那裂缝如今已经有了成人手臂粗细。也就明白了是真的打开了机关,先前诸多的猜想压根就是扯淡。 地动山摇间落雪缤纷,四处树木晃动摇摇欲坠,终究是没有坠落,而积雪也是滚滚下山,并没有挡住两人的视线。 那冰棱竟然是彻底分开了,形同两扇门一样,露出了能容两架马车并进的洞口来,与想象不一样的是,其中并不潮湿很是干燥,随处可见晶莹之物。 如此场景可谓是震撼,若是全部融化成水当是无比壮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如此冰封了虽不是那般理想也是让两人吃惊不已。 待所有动静停止之后,两人进入其中,一进去其中便是感觉到了寒意,与先前冰雪世界无二的寒冷,只让两人有些受不住。与外界几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不免起了疑心,莫不是这两处冰雪世界其实是相互连接的? 毕竟都在这山脉之中。 其中的光并不算太过强烈,可也能看到前方一丈的视野,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洞壁之上每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晶石。 此等晶石即便是两个少宗主也是不曾见过,只感觉非比寻常,除去照明之外,正不住释放白气,那是寒气! “这莫不是玄晶石或者冰晶?”度邪常年在外历练故此听到不少辛秘,这两种特殊晶体都有如此效果,而且都是无比昂贵之物,千金难求。 这洞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晶石,想来并不只是为了照明用,所以需要的就是晶石中不散的寒气? 这一刻两人多少明白了为何洞中会如此之冷,为何父亲的气息会在此断绝,多半是给冰封住了。 “使用你的毒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又是这么一句,先前度枭就说过,可那经历怎么看都是不是好事,现下又是这一句度邪也只能是释放真气。 一瞬间他便是感受到了温暖,有一股股特殊的气流向他而来,其中就有温暖和舒适,还有勃勃生机。 度邪大惊此地怎么会有这般浓郁的生机,只怕生命处生也没有这般。 第二百八十一章 晶石阵 “怎样,你是否感觉到了熟悉?其中还有药香!” 度枭的再一次开口说出了度邪的心里话,然而他似乎还遗漏了一点,因为他实力远不如自己么? “大哥是否有感受到流水的气息,源远流长的活水!” “你是说,八宝锦鲤?” 度邪点头,水流之中有股灵性,一路走来也只有八宝锦鲤才有这灵性,因为八宝锦鲤与此地的布置来看,两人都已经猜想到了原因。 真的有人受伤了,并在这特殊环境中修养着,极大可能就是毒宗宗主也就是两人的父亲。这才能解释为何现在的空气之中还有微弱的属于他的气息,也就能说明他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失踪,弃整个毒宗于不顾,只因为他自身状态极差。 可是父亲为何会突然受伤因为现在道宗宗主?或者说是因为想要在这关键时刻提升自己,也因急功心切反伤了自己? 想到这里两人都是心中一震,不论是何种原因都说明自己的父亲现在状态极差,可能有生命危险! 两人加快了速度顺着这一条唯一的通道前行,相信此时此刻应该是没有危机的,也因为迫切的想要见到父亲,想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究竟怎样。 因为两人走的急,所以忽略了洞壁四周那如同蛇蚯的山体纹络,其实这与之前所见到的一样,是一种古文,内容关系重大。 在两人刚刚进入之时就已经出现并提醒了,如今也是,只不过都被无视了! 随着两人的前行,空气之中属于父亲的气息越来越强烈,而深处的生机也越来越浓郁,伴随这阵阵药香,让两人激动的同时有很是担心,这般浓郁的药香几乎闻不到新鲜的空气,说明了受伤之人伤势极其严重,根本离不开药。 而这么多的药又说明此地的不寻常,能维持这么久不衰败,至于那生机两人不知道为何,直猜想其中还有什么宝物能生机,因为父亲全盛之时气血也没有这么旺盛,八宝锦鲤也无法这么浓郁的生机。 路终是到达了尽头,如同外界一样此地有一面冰雕刻的墙,只不过很薄,几乎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但里面应该就是此行的最终点。 所以现下又是遇到了阻碍,需要与之前一样破开么?应该不是,两人看着那一面冰墙,都断定此墙不能武力击破可能会有天大的坏事,但此地没有其他路可走,必须要进入其中。 度枭走向冰墙,想看看这宛若是鲜活之物的冰墙,除了肉眼可怜的气体流通之外还有什么特殊,刚刚靠近,那冰墙竟是震动了起来,好似在对度邪的抗拒和警示。 度邪只能止步,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怎能让它再生事端,然而他想错了,冰墙并没有攻击或者其他,只是慢慢融化成水了,里面风景也终是暴露在两人面前了。 现下两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内部的风景,而是融化成水的冰墙。竟然在落地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干燥的地面又看不到任何的水渍,所以它们究竟去了何方? 等了片刻也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内部飘出的气息让两人无比的舒服和熟悉,这应该就是生机的来源了,浓郁的让人窒息,所以两人没有犹豫地踏入了其中。 刚刚踏入后方就听见了咔擦的声响,回头看去洞口竟然被封住了,封住他们的正是先前融化成气体的冰墙。 看到这里两人并不是很担心,正因为冰墙的特别才更能说明此刻所在之地的重要,所以外人难以进入其中。 而两人之所以能进入,度枭推测和自己的毒功有关。既然已经确定了现下的事情与父亲脱不开关系,那么他的布置绝对离不开毒,这是他的体质也是他的标识。 行走两步两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先前会有窒息感,正是上一刻所猜想的毒,而且是组合毒素。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精通毒的两个少宗主自然也嗅出了这药香中属于刚刚进入时所看到的那些鲜花。 几乎都有用到,果然是熟知药性的存在,若是之前所体现的是如何中和毒素使之无害共存,那么现在所表现得就是杀伤,百余种药的毒性尽数散发且相互增长着。 若是外人来到此地,相信还未踏入就应该死在了冰墙之外,但两人并没有,反是享受着药香之外的生机,使得之前的诸多疲惫在这生机得作用下荡然无存,瞬间精神抖擞。 而后所看到得景色也如同两人所猜想的那般,竟然是看到了无数得花草,花正是先前在外界看到的中性花药,草大多都是药草,无药性的极少,且相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簇簇。 红绿相间缤纷多彩,好似来到的不是一处山洞而是某大户人家的后花园,也都明白了布局之人的厉害,原来中和的关键竟是这些个普通的草株,即可生机,也能中和药性。 带着震撼两人继续的前行,意外的是两人的气血在渐渐沸腾,随时随地有出手的想法,这是本能,终是要到终点了么? 当两人停下之时,是彻底的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山洞,分明就是一处宝藏。 映入眼帘的,或者说四周可见的,有的尽是先前那一颗颗晶石,只不过最少的都有磨盘大小,或是在洞壁之中镶嵌着或是摆放在四处。 除去那洞壁之中的,四处摆放的晶石竟是一处大阵,看不出究竟是何种法阵,但绝对有聚灵之能。因为不时之间有一缕缕银白的鲜活气体飘落于层层晶石之中,可惜的是太过迷离,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但无疑那就是两人现在的目的所在。 抬头看去,头顶上方也是一片晶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层晶石,为的只是让此地有光源,透过那晶莹的晶石还能看到天空之上那一轮特别的月亮。 说它特别因为此刻正是圆月,所以它根本就不是自己天地所看到的那一轮月亮,两人清楚记得进入之前月未圆,所以这真的是一片特殊地界。 这晶石的另一种功效也就体现了,竟然可以吸收月之精华,应该还有保存种种能量的能力。 四周看尽,除了晶石与花草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可问题也因此到来,那庞大的生命气息又是从何而来,毕竟此地已经没有了其他路,这就是尽头。 所以晶石阵之中必定有什么。 走是无法行走过去,度邪一步跃起想要跨过这晶石阵,而就是此时那诸多的晶石竟然闪烁了起来,此起彼伏或者共同作用,很是美丽,但也慎人。 度邪只感觉突然间自己身体重达千万斤,自然也就无法飞起,瞬间便是回到了原处,奇怪的是落地的瞬间身体又是恢复了原状,一身轻松。 所以是这晶石阵在阻挡! 度枭全程看着,也未阻止度邪的第二次尝试。与前次一样,刚刚离开地面还不足一尺,度邪便又是抽风一般落地,落地以后又是一脸质疑。 “别尝试了,这法阵不是那么简单的。”见到三弟上了头,他不得不出声制止,而后是仔细打量这一处晶石阵。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即便这真的是父亲所布置的,他也不曾教过,所以从阵法本身入手是不可能的,不过知晓了一点,这法阵在阻止人靠近其中并没有真正的杀意。 “父亲的气息在此地最浓,其中必定是父亲,他受伤极重!”度邪说到。 而后又是朝着晶石阵大叫着“父亲……父亲,我是老三啊,我和老大在这里等候,若是你真的在里边还请给点提示!” 度邪的话语在此地久久未停息,因为此地相对来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两人此刻都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四周等待着变化,哪怕是风吹草动?度枭知晓,父亲在众多义子中的最在意的其实只有四人,自己、度仁、度邪、度纯。 度仁心性有问题不适合接替宗主之位。 度纯是难得的另类,可惜太过仁慈,虽是风度翩翩,却不适合执掌数千人的生死。 相对自己来说,度枭知晓父亲更喜欢度邪,而且在宣布继承人之前曾单独寻找过度邪,之后才宣布了自己,而后度邪外出历练。 虽不知晓父子两人当天说了些什么,但还是能大致猜到,度邪拒绝了父亲,而后才离开了宗门。 所以若是父亲此刻在,必定会回应。 此时,晶石阵晃动了一下,确切的来说是其中几块反射了一道光,进入两人眼中。 刚好被两人捕捉到。 这是! “父亲果然在其中,大哥我们得救父亲,不论如何!”度邪情绪激动,也感染了度枭。 但大哥就是大哥,他并没有冲动,甚至伸出手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度枭,这是父亲的指引没错了,但晶石阵的光泽并没有散开,所以它还在运转并没有打开生路。 所以父亲可能是被困在了其中! 这是度枭此刻的想法,却不能告知度邪。因为他现在情绪难以稳定下来,这也能解释为何此地的布置如此逆天,父亲根本办不到! 第二百八十二 海洋珍宝 对了那道光! 稍稍平静之后的度枭回想起了那道不寻常的光,其实并非是直接切入眼中的,而是反射!地点正是两人的眼前的这一块空地,所以这有限的空地其实是特别的! 弯腰低头仔细看了一番,才发觉了此地真的是不寻常的。 有不到一尺的地面与其他处完全不一样的,不似其他处那般光滑有些粗糙,这说明了什么?地下有东西或者说是此地经常有人活动,使得地面不似其他处那般平整。 顺着那位置上看正好看到前方那层层晶石。 地下有东西相信也无法破开,那么只能是…… “三弟你看那晶石像什么?” “像什么?”度邪此刻哪有心情看这些,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若是刻上字你觉得像不像碑文?” 度邪这才瞪大了双眼,前方的晶体相对其他处确实要平整的多,如同一面镜子,可若是镜子也不该这般厚实,若是刻上文字当真就是一块碑,毕竟后方的一切又看不到,极大可能真的是一处墓。 稍稍静心之后他问道“大哥的意思是?”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反正感觉眼前这空地的凹凸不平不是那么简单,这是打算让我们下跪?!”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话说男儿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先圣,哪有跪晶石一说,话说其中是不是父亲都不得而知,哪有随便跪地之理。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噗通一声,看去度邪竟然已经下跪了!这,这还是自己认知的三弟么? 随即他想通了这是他对父亲的在意,即便其中有一半的几率不是父亲他也不敢尝试,若真是父亲的话语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极差的。 “三弟,你……”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此地就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了,形同山崩地裂一般整个空间都在晃动,视野也慢慢模糊。 片刻之后才算停止了,原来并不是此地在崩塌,而是正前方那一块硕大的晶石竟然陷入了地下,露出一处通道。 果然有效果,这布置之人就是想让来人跪地,所以度邪先前的质疑只能咽下回肚子中。 随着晶石的下陷,空气变的极其特别,其中有药香、有源源不断的生机、有父亲的气息、还有一股血腥味,几者都是无比浓郁的,混合在一起很是刺鼻。 父亲果然身受重伤。 度枭也顾不得那么多,向着那一人的过道而去,要看看其中有什么,是不是父亲?若是父亲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然而还未踏入其中便是给一股巨力震退,好在这力量虽大本意却不是伤人,度枭落地之后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看着那还在闪烁的晶体他现在有的只是疑惑,明明已经放开的道路为何还不让进入。 度邪看到了这一切,此刻才从地上爬起,他走向了过道轻松踏入其中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这就怪了,为何自己不行。 度枭又是尝试了一番结果如旧。现在也算明白了这跪礼必须行,要不然不能进入其中,只得毕恭毕敬地跪地,而后才踏入其中。 原来其中还有很宽的位置,只不过里里外外尽是晶石,只有一条一人行走的过道,而且还不是笔直的,弯弯绕绕数次之后前方的度邪这才停下。 而后他的身体在不自然地抖动着,这动作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沮丧。 “三弟怎么呢?!” 度邪并没有回答,这让度枭更是疑惑,按照先前行走的规律来看看此地要么是转角要么就是终点。若是转角相信三弟并不会这般,那么只可能是终点,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这般激动,又是什么值得这么层层的保护? 而此时前方的度邪竟然又是扑通一声跪地了,疑惑之间度枭总算是看到了先前不曾看到的东西,这一看也是瞪大双眼如铜铃,随后也是毕恭毕敬的跪下了。 只见前方有一块硕大的冰晶,四四方方好似一个冰盒,上方并没有任何的缺口极其平整,正不住散发着特别的寒气,透过烟雾缭绕能清晰地看到里边的景象,也正是如此两人跪下了,里边的人值得他们下跪。 而里边并不是毒宗宗主,两人的父亲,而是一个女子,一个从未真正见过的女子。 只见此女安静地躺在冰盒之中,面容白皙肤胜雪,长发悄然垂两边,柳眉倒竖鼻高立,圣洁玉清是白衣,小嘴薄薄不如冰…… 这女子两人都不曾真正见过,但见过其画像,那是父亲书房的暗格后悬挂之物,更有父亲亲手题的诗歌,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师母。 虽只是见过一两次但记忆深刻,当年只觉得这是一个仙女下凡尘,如今看来那画可以舍弃了,完全没有描绘出师母的神态,不及本尊万分之一,正因如此两人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许久之后两人这才站立起身,知晓了师母的现状,同时也明白了这一切真的是父亲的布置。 传闻正是道宗之人对师母出手,才有了今日的毒宗宗主,这也是两宗之间不可化解的仇恨。 可为何师母会在此处而且还有巨大的生机,听闻师母圣体乃是一具宝体,可恨的是被人抽取了一身血液,如今看来只是睡着了一般,难道传闻有误?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虽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却不曾见到半点的鲜血,师母极其安详恬静。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点,这些年来师母其实是在恢复中,最少现在已经如普通人一样了,只差最后的苏醒。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从两人再一次跪下之后,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两人,而此地也只有师母,是她么? 两人其实都只看了女子一眼,因为尊重,现在不得不看第二眼,这一看也是看到了特殊的东西。 其实师母的嘴并非是完全闭合的,好似熟睡之人也不能真正闭嘴一样,而且她嘴里有东西,是一件正在发光的东西,只不过颜色极其暗淡比地面的光还要弱,但是因为位置特殊被两人所察觉到。 两人相视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到肯定,肯定此物为何,可惜的是两人都是茫然所以都是不知道这东西具体代表什么,颜色之特别说明此物非凡,可究竟又是什么宝物? 淡蓝偏向绿的颜色,加之椭圆的形状,如此两条信息要找寻出一件物体的名称和功效还是远远不够的。 正在此时,天上的晶石竟然闪烁了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两次,且时间极短,也正因为此地是封闭的环境所以两人才捕捉到。 而后便看到了一缕银光向着冰棺而去,这一刻冰棺也是闪烁起了光泽,看得出这冰棺也是一件宝物,此刻正在分辨利弊,最终冰棺恢复正常,那一缕银光得以进入冰棺之中。 驾轻就熟地直接向着师母的嘴唇而去,最后是彻底消失。师母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她嘴中之物此刻有了改变,先是传出了哗哗的声响。 而后竟然如同宝石一般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顺着那一点缝隙映照在墙壁之上。所以墙壁之上也出现了那特殊的色彩,淡蓝偏绿,尚且在活动之中。 同时两人便是感觉到了浓郁到极点的生命气息,而源头正是师母,她在释放生命的气息! 不对,师母全程没有动作! 先前那一缕银光想来就是月之精华,乃是晶石吸引并吐出的精气,而后被师母嘴中之物吸收,这才有了诸多的变化,所以这生命的气息其实就是那宝物所散发的。 好生厉害的宝物!能有如此功效,只怕不比天材地宝差,但绝对不是天才地宝,因为没有任何得印象,可那究竟是什么? 度邪带着疑惑看着墙壁之声正在渐渐褪去的色彩,猛然发现这种淡蓝偏绿的色彩很是熟悉。 “大哥,你不觉得这光很是特别么?” 度枭疑惑地看向那墙壁,此刻色彩已经完全退去恢复如初,再三思考之后,也没发觉有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他疑惑地回头看向三弟,他常年在外历练所以他知晓的自己不知晓很是正常。 “像不像海洋,而且是身处深海中抬头上看的景象?” 海洋?海……洋?海洋!重复这两个字后的突然醒悟,这不就是海的色彩么?虽不曾真正见到但多少也有耳闻,但真正让他吃惊的却不是海洋,他现在算是知晓了师母嘴里的东西是何物了。 “三弟,你既然提醒了我那是海洋色彩,相信你也该听过一则传说,与海洋有关。” “海……洋……珍……宝,东海渔夫!” “确实是那东西没错了,可我没想到师母嘴中竟然能有这么大一颗,这是否说明,父亲……” 度枭的突然断句度邪也是明白,这就是他为何拒绝宗主之位的原因,束手束脚太多顾及根本就不是武者该有的洒脱豪迈。 于是他接话到“你的意思是说,父亲曾去争夺过海洋珍宝,而且上一次还拔得头筹?让师母有了如今的恢复,这这一次父亲离开可能也是去争夺海洋珍宝呢?” “但愿我猜错了!”度枭的无奈也说明了他的不愿。 话外音 不止一个人说时间混乱,解释下。 时到今日我想表达的时间线已经大抵成型了,虽然有些断层,有几处还没写出,但那不是这本书该出现的,而且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 现阶段的一些东西,跟主线也没多大关系,为什么写?为了以后打算。 与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的第二本,或者第三本有关。 一切等之后再说。鉴于有其他平台看的,我在写的作者的话看不到,所以就在这章点出来了。 往昔 第二百八十三章 前因 两人停留了片刻后便是原路返回了,当回到最初之地,也就是十几年前遭遇之地时,度邪又是回头看了一眼。 一切都恢复原状了,那鬣狗不见,裸石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他知晓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只是需要触发时机。 而后两人便是匆匆回宗门了,因为一些事情度枭已经弄清楚了,宗门之人有人骗了所有人包括自己! 议事厅外,杨明与王权贵此刻都是一脸茫然,为何几日不见踪影的大公子回到了宗门之后又火急火燎地将自己召唤而来,若是宗门之事为何独独没有刘冲,他可是掌管财政之人。 所以两人也没开口问话,因为那护卫竟然敢瞪大双眼看自己,若是没有大公子命令,他们没这个胆子,所以两人心中此刻都是极度忐忑的。 而后厅中传音杨明进入了其中,四分之一柱香以后便是出来了,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这是打道回府? 王权贵更是疑惑了,莫不是刘冲已经来过并如同王权贵一般又离开了,而且大公子的召唤其实并不是三人,他要确定三人中的一人? 不过毕竟是久经考验又手握重权的高层,加之他本身的性格顷刻之间便是恢复了平常那般。 在厅内的传唤下他进入其中。 主位之上不出所料的正是大公子,而右侧竟然还有度邪三公子,两人几乎面无表情,这让王权贵明白两人果然是有事。 “大公子,三公子早。”话语简单明了也符合王权贵平日的作风。 “哦,王叔来了。”开口的是度邪并非度枭,后者没有任何表态,而度邪说话竟然没让自己坐下,这本身就是问题,或许他不想或许他不敢。 “王叔,你跟随我父亲多年,我一直将你当亲叔叔看待。” 度枭总算是开口了,但这话也只是半句显然后面还有话,而且不是什么好话,这让王权贵心中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并非是惧怕度枭,而是做错事之后罪恶与愧疚感一起涌上心头产生的感受。 再看他脸色,此刻是一脸铁青,果然有了宗主的几分姿态,压制心中想法也是回了句“众人前我是下臣,无人时我是你们长辈。” 这话之后度枭的脸明显缓和了,只听他道“如此甚好,现下只有我们三人,所以我有一个问题希望王叔叔回答我,而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刑罚司职回答我。” “问吧,大小子。” “我现在问王叔叔我父亲究竟去了何处?” 看着已经度枭恢复如初的脸,王权贵知晓自己输了,常人都是先礼后兵,他是反其道而行之采用了动之以情,所以只能是一边微笑着摇头一边开口问道“大小子是如何发现,又如何确定是王叔叔我?” 度枭看了看度邪后者会意,毕竟是毒宗的三公子虽然不愿意当宗主,可也该有少宗主的责任,他回答道“我们去了那地,也就是叔叔想给我们看到的……” 话还未说完便是给王权贵挥手打断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意思明显——隔墙有耳。 “无妨,在叔叔进入厅中那一刻起,厅外已经没有了任何人,而且我已经布置过,有人前来只有死!” 王权贵这才点了点头便是真正认可了度枭,而后等待他的继续开口。 “其实一开始,我就有疑虑为何当初发生了那事父亲的态度那般奇怪,如今看来他并非无所事事,而是一早就有布置,我虽不知道其他两位叔叔有没有参与其中,但可以肯定您在其中。” “为何?” “宗门上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您的视线之下,一位宗主突然离开您却不知岂能说的过去,除非您知晓,而且我猜想您是故意让我们去那地的是么?” “是!” “那地虽不是父亲亲自布置,但也有关系,所以我希望叔叔告诉我实情,相信这考验也该结束了。” 王权贵这才彻底的放心了,重重舒了一口气之后才道“大小子猜测的没错,这确实是一重考验,但没想到的是三公子竟然也参与到了其中,如此也好省了一番事,如今我就实话实话了,你且听好了。” “一个月前,你父亲曾单独找到我,给我交代了诸多的事,其中就有传承问题,他的原话是若是老大不能通过考验,让老三来,老三不能让老七来,若老七不能,从今以后你便是这毒宗的第二任宗主,我相信你,我的老伙计!” 不多的一席话如同重磅炸弹一般让两人吃惊不已,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老七也就是度劫,想不到父亲竟然将他也算在了其中,知子莫若父,看来自己对老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好在你或者说你们成功了,安全归来也寻到了我,要不然小七也会步你们的后尘!其实我真心不愿意这毒宗葬送在我手中,我更不愿意你们被困在那冰雪之地,哎!可以是你们父亲最后的嘱托叔叔也是没有办法。” ‘最后的嘱托?’两人大惊,显然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的,父亲虽然没有受伤但决心不管宗门呢? “王叔?” “记不记得我第一句话中就有说过一个月前?没错,此事早就在一个月前定下了,而我只是个执行者。你们这些日子见到得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你父亲,而这一切确确实实是你父亲得布置,为的只是让你们按照他的布局而走。” “不是父亲?怎会可能,不论是气息还是神态都不会错的!”度枭未开口度邪抢先了。 “你们太小看你们的父亲了!他可是整个毒宗的创立者、精神支柱,甚至能有冰雪世界的布置,你认为他想骗过你们不是轻而易举?天下之间相似之人数不胜数,加之老毒的手段若不是我提前得知,我也无法分辨。” 两人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回忆这一个月以来的点滴,当真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看来还是小看自己的父亲了。 “好了,如今你们两人都完成了考验,我也该告老还乡了,今后毒宗如何发展就靠你们了。大小子你的心性执掌宗门再适合不过,三小子你虽然不喜权力,但常年在外历练,有着大小子所不能及的阅历,不说引领宗门,看家护院守卫宗门还是够的,这也是你们父亲的再三交代。” “王叔不可,如今父亲已经离去,您再离开恐怕宗门会动荡啊,还请王叔留下主持大局。”度枭由衷的说到,这般突然让他接替宗主,纵是他再如何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也无法适应。 “不了,大小子,这些年我也在观察你,你的能力绰绰有余。我走了,再见,再也不见!” 说罢就是往外走去,这一刻他总算是露出了多年未见的笑容,没办法身在要职就必须有对应的威慑力,如今一身轻松也不需要这种伪装了,后继有人了! 刚走出两步他便是停止了前行。 “王叔肯回来主持大局呢?”度枭度邪都是露出了喜悦之情,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况且是这种忠心耿耿且身居要职之人。 “不,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此番只是忘了件重要的事,必须告知。” “何事,王叔请说。” “之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向道宗去复仇,道宗之强大远非你们能想象的!这也是你父亲的再三交代,若是不从当不认你们这些儿子!” 两人听完是无比的震惊,为何会有这样的交代,而且不惜以断绝父子关系为要挟,这说明了什么? “哎,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这个世界远不是你们看到的那般简单,实力越强大之人越是忌惮,你父亲若不是你们母亲的缘故也不会这般,毕竟他毒体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可惜还是遭来了天妒……哎,管理好宗门日后你们也许能知晓其中原因。” 王权贵不再言语就要离开,可听到了这番话的两人又怎会让他离开,自然要问个一清二楚,最少是关于父亲的行程。 “你们两个小子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是为你们好,但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海洋珍宝可能已经开启或许还没有,确实是百年才开启一次,但没有特定时间,只有机遇才能触碰。而最开始发现之人确实是东海渔夫,可他并没有拔得头筹获取珍宝。你父亲确实是上一次的头筹,也确实是兑换到了珍宝,也就是你母亲嘴里的宝物,只是那东西随海洋珍宝再一次开启便会失去功效!” “其余的我不能说也不知道,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竟然是凭空消失了,对此两人见怪不怪,王权贵掌管刑罚司职若是没有一身好本领如何能服众,如何能保证宗门的安全,他此刻只是不想两人影响他的决心,也不忍心见到离别,毕竟这里是他半生的心血,无形中早已成为家。 两人知晓留不住此人,也不能留,此刻虽是无限疑惑却还是毕恭毕敬地跪下了,朝着门口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此人其实也算他们的父亲。 之后便是考虑如何接受这现实。 第二百八十四章 雨打湖面 “大人,我收到了些许风声……” 一个还算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连忙摆手止住了樵夫模样的手下继续说下去。 来人明白了意思,便是叫了一壶茶与公子一起坐下,众人所不知道的是两人手上有小动作,这是独门沟通用来密语。 片刻后樵夫离开融入了人流之中,而那公子却是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福兮,祸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 此人正是离开了云洛独自游天下的百晓生王西。此刻除了眼前的俗事之外,他想到了一个人,这种场合他应该来了,为何还没收到任何风声,莫不是此次真的被自己坑了? 收到信息的不止是王西还是其他人,但无一例外都是晚于他,足以说明天机门的厉害,而收到信息的又都是超级隐世家族,此刻都是遣出了人马,为了就是一夺机缘,毕竟百年才有一次。 所以这几日进入秦帝国的人多了许多,而且大多都是向着东方而去,江村,夏村也就成了目标之一,毕竟位置特殊。 江村还好因为离开之前曾被族中长辈交代,若是可以进入务必动静小以免引出煞神,夏村则没有那般好运了。 无数人涌入其中,这也使得秦帝国原本的布置成为泡沫,身为此次驻军的最高统帅梁铮此刻是无奈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进入这小小的村落。 看着原本宁静美丽的村落成为如今这般,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上峰的命令是危害我秦帝国子民者,斩!有损江山社稷者,斩!图谋不轨者,斩……诸多的斩让梁铮看到了秦帝的魄力,但没想到的是后方还有小小一句不可招惹到大家族势力。 对此梁铮是重重叹了口气,毕竟是秦帝国的将士,将士的天职便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所以即便是江湖人士与夏村村民有小小的摩擦他也是视若不见。 其实疑惑的又何止是他,秦帝嬴无尽,嬴虚惊,王西还有诸多大势力后人都在疑惑,为何现在几乎是天下人皆知?其中有势力故意泄露其中秘密? 梁铮知晓江海的外公就在夏村故此有些关照,才能使得夏府在这几日内没被冲击,但他心中也明白只能保一时,还得需要强有力的震慑,所以他此刻也想到了江海。 江海的实力不用多说本就有杀神之名,最主要的还是还有一项本领,那就是乔装,若是再换一种身份出手,自己也会当没看见。 因为人多也带动了一些摊贩的前来,原本的农田之中被占据,搭建了临时的茶馆用来歇息,一眼看去这招村庄之中茶馆比比皆是。 “哼,此次宝物我巨鲸帮势在必得,而且也只有我们得到了最准确的情报!”一个大汉灌了一碗酒粗声粗气地说到,其身边那大刀说明了他并非是好惹之人。 只是他的话实在太过自大,引的这茶馆中的人尽数看着他。 不知他是真的喝醉了还是有意为之,突然从桌上站起朝着众人吼道“看什么看,莫不是老子脸上有花,若是不服你们只管上。” 店家不过是个混生活的小贩此刻已经躲在了桌子下瑟瑟发抖。 其声如雷也对的起他这长相,也因为如此周围之人接二连三的转过头去当作没事发生。 壮汉很喜欢这种感觉,刚要回头坐下,发现还是有几双眼睛看着他的,心想着‘是哪些个不长眼睛的,莫不是讨打。’ 顺着其中一处看去,那人的眼睛如同狼一般的凶狠,即便是他也承受不住,酒顷刻之间便是醒了几分。 接连赔不是,跌跌撞撞回到原桌丢下些许碎银子之后,便是逃命一般的离开了。 此地所发生的一切自然被其他人所感受到,先前转头的那批人已经失去了再次进入的权力,那狼眼少年低下头来当作没事发生一般。 未收回的几双眼睛此刻看向了他,他虽再没抬起头来不过其眉角有明显的皱起,说明他注意到了几人的观看。但他可不是先前那醉汉,知晓在场的有几个强者,左前方靠近山边的那一桌有两位,一男一女。左后一位,右侧一位,整整四个高手。 见此人没有任何的动作,其余几人也是收起了窥探,毕竟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惹事。 此地茶馆数之多人流之大,诸如此类之事这几日不少,可都没有正面的冲突发生。 “大人,又失败了。” “又失败了,你们是怎么行事的!” “大人息怒啊,并非小人们方法不够妥当,而是这群人克制极强,根本就给我们机会!”那求饶之人连连解释,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那大人只得叹了一口气,“此次又是怎么回事,说,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下方跪地之人这才抬起头来,将事情全盘说出。若是有人注意这就是先前发酒疯的那个壮汉,只不过他根本就不是先前看到的那般壮硕,身体相对纤细了,但面容确实那人没错了。 “算了,此事不怪你,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他们几人,你们继续行动,不轮成功与否不可停止。” 下方之人不是很理解,连忙说到“大人,此事只怕一时半会不会成功,依小人看我们不妨换一种方式,例如对那一家下手,这样一来不是可以搅动……” 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了大人呵斥,“住嘴,你不过是个下人,该知晓听令二字,那一家不得招惹,不论是雇佣者还是上峰都有交代,现如今又有镇国军在协助,你想死?” “小人不敢!” “好了,你下去吧,听令行事即可!” 来人离去继续他的搅乱计划,大人则是留在了原地,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想对夏府动手,也是不明白上峰为何下这等命令,摇头之余,只得将这几日之事传送给上峰。 两只信鸽飞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你们退去,朕有些乏了!” 秦帝下令之后,众多侍卫侍女离去,空荡的御书房中只剩下他一人,此时一张纸气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打开纸条,嬴无尽看到了上方的内容。 “影兄来了何不一见。” 话音刚落影子便落在他身前。 “此事,影兄如何看?” “如何看?站着看!或者说你想听我恭喜你又寻到一个机会?” 嬴无尽大笑“知我者,影兄也,哈哈……” 影子看着嬴无尽得意的模样,开口道“不是我打击你,此次确实是一个机遇,可让你在与祖地的对抗中再获取些权力,但也是一场危机。” “就你先前的布置,我想此刻已经有人不高兴了。” “为何?” “那湘郡怎么说也属于陵南王的管辖,你不去调动赤血军却是将镇国军调来,陵南王如何想?你让祖地之人如何想?不要以为前些日子的事他们会忘怀!” “影兄说的极是,但你所不知道的是,我其实已经征求了陵南王的意见,而且他是支持的,至于祖地的那一群人有陵南王在周旋,也不会说些什么。” 如此一来轮到影子疑惑了,这嬴无尽什么时候与陵南王搭上线的,而他为什么会帮助嬴无尽? 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脸上的疑惑,嬴无尽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口道“其实这事也简单,你应该知晓梁铮与逐鹿学院的关系,而陵南王与逐鹿学院的关系也是不浅,而且相信你也听说了逐鹿学院的那位存在,若是他出言陵南王怎会有不答应之理。” 这一番话让影子的疑惑加深了,连忙问道“你凭什么让那存在帮你?” “不凭什么,确切来说应该是相互利用,而我能给予他想要的!” “你是指?” “一件对你我,甚至对整个嬴氏都无用却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若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便很好!” 话音落下人已经是消失不见了,但嬴无尽知晓他就在这御书房中,因为他既是监视者又是护卫。 嬴无尽并没在意他的离去,此刻是看着远方,那里正是帝国的东南方,也就是此次事件的即将爆发之所。 他在等待消息,确切的来说是在等待一些人,其余四大帝国之人,嬴氏祖地之人,还要一个必定会出现也是他最为期待之人,而这个人正是江海。 又是几日过去,夏村保持着前几日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很多人的到来而乱套,这也是真正夏村人所希望的。 夏府内一切正常,此刻正是用午饭之时,求学归来的夏凡正陪着爷爷夏松吃饭。 看着自己孙儿的变化,夏松心中是愉悦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改变了一个人,这逐鹿学院果然是厉害。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夏凡能进入学院,所以不曾亲自陪同前往,谁知还真就进入了,对此也只感叹夏家的老祖显灵了。 “凡儿,学院的生活可还习惯,如今去了小海的生活过的地方又有何感想?” “表哥之强,是我目前所不能比及的,相信再过几年也是,不过我还在努力!”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再遇贵人 一席话不说让夏松刮目相看,也有了小小的吃惊,当真是改变了知晓内敛了,先前的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而后开口问道 “此次归来,可是学院派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归来的,而且导师有交代让我不要参与此事。” “哦” 此刻夏松也明白了,现下夏府的安全并非是孙子带来的,府外那带甲之士的庇护来源于其他人,想来想去他也只想到了自己的外孙江海。 虽然他得罪了不少了,可也结交了不少人,想到江海他心中还是满满的欢喜,天赐麒麟儿啊。 “如此也好,我等不过是平常百姓,这等机缘无福消受还是让他人如争夺吧。” 正在吃饭的下凡听到这话,抬起了头来,“爷爷,您说机缘,也就是说此事您是知晓的,可否告知孙儿。” 夏松没有片刻犹豫的开口“这事也算不上什么天大的秘密,村中一些年长之人都是知晓,告知你也无妨。” “我听我父亲也就是你祖父曾说过,夏村在某个时代有着堪比皇宫一般的地位,就因为这里会时不时显化神迹,而所谓的神迹,就是有灵石自地下喷出。” “地下喷灵石,我怎么听说是海洋珍宝?”夏凡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海洋珍宝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我听说那些灵石其实对我们来说是什么任何作用的,充其量也就是比较闪亮坚硬的石头,但它们是一种信物,可以与海神兑换相应的宝物。” “宝物?” “对,或许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海洋珍宝。” “那爷爷您见过那神迹么?” “不曾,听说神迹降临的期限是不固定的,但最少也是百年,我不曾见过,或许这一次能见到。”说罢夏松的双眼之中也出现了期待之情。 “那爷爷可知晓这珍宝都有些什么功效?” “据说有起死复生之功,有延年益寿之能,可白肉生骨,可重铸灵魂,可召唤出神灵……还有人说珍宝其实是一种绝世神通,习炼之后可独步天下,但这些都只是传说,真真假假无人知晓。” 开口之人并非是夏松,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青年,比之大不了多少,但此人无疑是特别的,他的实力与他的身份。 因为此人一身盔甲闪闪发光,行走之余虎虎生风,还伴着铿锵之声,他是一个将军,而且还是此次监护的帝国将军。 “原来是梁将军光临寒舍,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见到来人之后夏松虽是疑惑,却也知晓礼数,一边向着夏凡使眼色,一边下跪。 可并未真正落地便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搀扶着起身了。 “老人家不必客气,我是帝国的将士也保卫家园的莽夫,可受不起老人家的跪礼。” “如此就谢谢梁将军了。” 夏凡同样是被那力量托起,此刻也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来人的强大,这是一位只需要一根小拇指就能将自己打败的人,而此刻他正以打量的神情看着自己,只让夏凡奇怪,这将军要干什么? 于是问道“梁将军是否见过小人,或者说小人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梁铮这才收起了打量,而后笑道“确实是见过,只不过那一次你明我暗算是见了第一面,现在面对面看你,不过是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了两人的影子。” ‘两个人的影子?’夏松与夏凡都是疑惑的,这将军说的两个人又是谁。 “不瞒你说,若是当年我没有离开学院的话,想来现下最少也是个执法者,所以第一个影子其实正是我自己,这一身绿衣我也是穿了差不多两年。” 这一刻夏凡算是明白了这人的来历,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而且天赋异禀。众所周知寻常学员都要经过三年才能成为正是学员也就是内院弟子,他竟然不到两年就脱下了这一身绿衣。 同时也在疑惑,自己身上第二人的影子又是谁?莫不是…… “没错,想来你也猜到了正是你的表亲——江海。哈哈,当年我可是故意点拨了他一下,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这般逆天,现下我不能比也!” 听到这话夏松心中是极为开心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外孙厉害,连帝国将军都自叹不如。而夏凡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谈不上嫉妒但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说的是自己的表哥江海。 也许是感受了自己孙儿的想法要化解他的不堪,夏松又一次开口询问“不知此次梁将军光临寒舍所为何时,小老二若是能及自当全力以赴。” 梁铮摇摇头道“不为何事,只不过恰好途经贵府又恰好听到夏府主说到海洋珍宝故此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将军大驾光临已是蓬荜生辉,怎敢问罪于将军。” …… 一番客套中夏松留梁铮吃饭,被后者拒绝,离开之际夏凡竟是听到了他的传音“若是日后你要离开逐鹿学院,不妨来镇国军寻我!” 夏凡这才明白,自己回到夏村是就已经被他所发觉,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自己,但那是以后的事夏凡并没有放在心上。 相隔不到千里的妖月森林中江海还在前行,外界的一切他不知晓,知晓了现下也走不开。 经过一个月的跋山涉水,终是来到了中点,回头看与向前看大概是同样的距离,故此他知晓自己已经旅途过半了,步入四阶的银斑豹奔跑虎虎生风,速度已不是当初能比。 “小银,依我看你再驼我一两个月我们就能彻底到达森林的深处了,你说那里会不会真的有仙人的存在?” 回答江海的只是呜的一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通过这么久的相处,一人一豹不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却也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江海读懂了它言语中的敷衍,好似人类常说的‘哦’一般。 银斑豹这才长鸣了一声,却又是招来了江海的一锤“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以为我七老八太呢还是说我聋了?” 如此一来银斑豹彻底白眼了,江海这摆明了就是要欺负它,索性不说了。 不说话自然而然的又是一顿‘重锤’伺候。 玩闹以后江海这才说正事“以你现在的速度其实我看最多半个月,可我总感觉有些怪异,你说这妖月森林中应该是各种猛兽出没吃人不吐骨头,可为何我们就没遇到什么阻拦呢?” 对于江海的明知故问银斑豹直接无视,而口转移了话题“呜呜(你看那边!)” 江海顺着它说的方向看去,还真就傻眼了。 对此银斑豹也是好奇,这祸水东移之法难道真的奏效了?也是转过头去。 这一看才看到了江海看呆的原因,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座山,一大一小,两者相距并不远,从现在的位置看去不过一拳之宽。大的青褐色,小的碧绿如春,最为神奇的是这一大一小两座山是活动的!正以不快的速度前行着,说不快是因为相对两者得体力而言。 这究竟是怎样的两座山,竟然能行动,银斑豹闭眼睁眼以后,眼前的山还在前行着,说明这并非是幻觉。 于是乎开启了魔识,然而看到的更让它吃惊,眼前竟然没有一物,这两座山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而就在这时候它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是它到目前为止都不曾感受过的压力,好似眼前的两座山其实是两尊神袛。 身体的本能让它瞬间趴下,知晓这两座山不论是真实还是虚假都不是它能招惹的。 银斑豹的五体投地让江海身体一阵晃动险些摔倒,不过也从那状态之中醒来,他没想到在妖月森林的深处竟然能碰到这两位。 下一刻一块巨大的黑影向着江海而来,这场景又是何其的熟悉,他也明白了真的是那两位。于是一拍小银下一刻人已经离地一丈之高,两指并立凝聚出赤剑,朝着前方劈去,嘴里还嚷嚷着 “呔,何方妖怪胆敢出现在小爷面前,看我不斩了你!” 话音落下便是听到了切割之声,那飞来之物被他从中破开了,而正是此时他听到了那一声“呱……呱” 还未反应过来便是从空中跌落了,并非滞空能力不够,而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攻击,一块相对前者小很多但相对江海来说依旧很大的石块击中了他的背。 而那一声也得到了翻译,“我说小子,我媳妇儿问你话呢,你咋不回答?!” 江海翻着白眼从地上站起,看着眼前这一座肉片,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这就是那魔纹玄蝉也就是俗称的九眼蛤蟆。 “小子,我们感觉你很熟悉,是不是我们见过?” 知晓这两只圣兽的强大,也明白了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在他们眼中还是微不足道,此刻怎么敢回答。 然后他便是看到了又一块巨石从地上拔起,摇摇晃晃中瞄准了自己,这块石头打过来若是接不住只怕小命不保,是连忙求饶。 “我说蛤蟆,蛤兄,蛤大帝……我真的不知道路在哪里,更加不知道你们两位要去那里!” 然后那块石头突然加速瞬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视线瞬间被阻挡,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 第二百八十六章 高能 时隔多年之后,江海回忆起第二次见到九眼碧蟾之时还是记忆犹新,根据他的仅有两名入门弟子回忆,他当时的话语是哆嗦的,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来了,九眼!” “我来了,江海!” “你不该来!” “可我来了!” “既然来了,那便让你知晓死字如何写!” “人若不死怎知新生,你若不吹牛怎会被打脸!” …… 而后杜鹃立马打住改口道“不好意思记错了,这是家师最喜欢的江湖段子,其实当时真正的情况是这样的。” “当时那块巨石离我的头顶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在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我知晓我会得到解脱,因为我看到了夕阳下正在慢慢来临,那是我逝去的青春……不对!其实我听到了另外一声,我也知晓这先天而生的圣兽其实十分惧内。”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解放了,因为九眼那肉山颤抖了一下,我知晓它又是挨揍了,揍它的正是它惧怕之人。 “呱……呱(少来你的投石问路,我怎么就跟上你这么个家伙呢?难不成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 在解释与质问中,江海发觉自己被无视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最好是两大圣兽就这般一直吵下去,而自己便可以无声无息之间的溜走,因为实在不敢招惹到这两位存在。 然而现实是,身边的银斑豹五体投地闭上眼喘气都不敢喘,而两位存在的争辩并没有持续太久,最后以九眼碧蟾无言以对而告终。 而后便是两股庞大的力量将他彻底锁定住,脑中还回荡起了九眼的声音。 “我说小子,我对你是真的熟悉!” ‘我靠,这家伙不但惧内而且还有失忆症?’ “哼,你说什么!” 江海知晓,实力强大之人都可以看透他的想法,更何况是眼前这只圣兽,只能是停止胡思乱想。 而这是此时他感觉自己的脑海给人打开了,有一股念力正在涌入,想来是九眼碧蟾要探查他所有的秘密。所以他现在很没底,身体内特别是脑海中有诸多的禁制,但眼前可是先天地而生的圣兽魔纹玄蝉,不知道能不能阻止。 也正是此时,江海感觉他与一双眼睛彻底对上了,顺着它的眼神进入了一片极为特别的世界。 眼前是高山流水潺潺,鸟语花香馥馥,白霞与雾阵阵,亭间清风习习,亭檐神龙吐四方,顶上宝珠耀八面,彩光不断玄音不停,偶见仙山映昆仑,常见神海倒蓬莱……居中正是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背对江海双手负立,那双手如同玉脂融铸,青衣之上图腾遍布,形同一处处装饰,但其款式与布料都能窥探出一丝丝天机。这根本就不是人间该有之物,可就是这般披在其身上,那飘飘然的长发便是没有束缚,是否有预示着此人不羁放纵? 仅仅是背影根本看不出此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自己就是知晓他是一个中年男子,这又为何?让江海很是奇怪,难道自己见过他? “果然是你!” 背负而立之人开口了,虽不曾转身或者抖动身体,但江海知晓就是他传音的,并不只是因为此地就只有他一人,还因为那感觉。 他就是九眼碧蟾但这是不是他造就的世界江海不得而知,听到他的,江海也是一头雾水,难道现在你才想起见过我? 不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那感觉在蔓延,甚至让江海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其实并不是他带自己进入了这世界,而是自己将他带入了这片世界。’ “你还未将这方世界走完?”也不知道为何江海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而且在这片世界中还真就出现了他的声音,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 男子并没有回头,但是回答了江海的话“这方世界真的是奇怪,我行走在世间非世间,连异界也是无数个来回,可就是走不遍这天下,而且有时也会受到影响变的极其古怪。” “你说是不是创造我的人故意为之?你说那个人究竟又是谁?王一更,王不更还是王拖更?” “你即便是知晓了他是何人又能如何?归根结底还是无法战胜于他,最少此生此世是办不到的。” 说完这话江海自己开始都疑惑了,这说的是什么,自己又为何说这一番话?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觉得其实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在说话,可能就是历史的重演,在这特殊时间的重现! “你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见再见……” “你恒古不变,我却会因为这天地而衰败,不得不说我很是佩服你!” 这一段对话旁江海断定此番更本就不是自己在说话,而是自己现下视角的主人在说话,奇怪的是,他得话总会在脑中提前浮现,有意为之还是说其实这是自己某个时刻所经历过的事情? 可自己何时又经过这等事,显然这不过是第二次见到九眼碧蟾,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状态下的他,虽然并没有真正得见到他得容貌,但着这是重点,神兽皆可化形,又何况是这么一位圣兽。 而就在这时九眼开口了“其实我又何尝不羡慕你,自我拜托禁锢成为生命以来,你是我所见到的真正的强者,无以伦比绝世无双。” “生命与自由相比,自然是自由更为昂贵,可当你拥有了一切生命却将走到终点之时,你是否还有的选择?” 江海沉默了,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一段话,而且还是无法反驳的一番话。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得选择,或许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也是为何我此次前来寻你的目的,我也相信此次是我的多余。” 这一段对话江海也就真正确定了,并非是九眼碧蟾将自己带入这方世界,而是自己也就是现下视角主人将它带入此地的。 “哈哈……想不到一直以来最不靠谱的圣兽竟然也有一颗庇护天下苍生的仁慈之心。” “难道你没有?” “哼,我说过生命与自由相比,自由更为昂贵,即便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是。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此次确实是你多此一举了,我,绝世无双,绝不会走某些人的后路,我要另开辟一条道路!” …… 而后两人还有交谈,只不过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江海却不能听见,在那一刻四周变得极为安静,而这他只能猜测是因为两人所谈涉及太大,两人都是不想让江海听到。 好在这安静只持续了片刻,便是听到可熟悉的蛙鸣。 “呱……” 江海摇头,这才回到了现实之中,顺着声源看去好似原来是九眼的伴侣另外一只玄蟾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而此时九眼也是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夫人,后者一瞪眼九眼立马转头看向一旁,眼神迷离好似在说‘今儿月亮真圆!’ 看到这一幕江海是忍不住想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小子,你得意个啥!” 九眼的声音回荡在这山野之中,这一次并不是传音而是真实的说话,能见到其腔腹的起伏,它又口吐人言了。 正因为如此银斑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好似在承受巨大的压力,而江海却并没有感受但一丝一毫的压力。 见江海没有回答,九眼又开口了“先前就是你坑我,把一些奇怪的东西往我脑子塞?” 江海那叫一个冤枉啊,我怎么就有这等能力往你脑子里塞东西? “来来,让你九眼爷爷好感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奇特。” 说罢只见它额头附近的魔纹图腾亮起,越来越闪耀好似一只竖眼,下一刻他身体一震知晓又一次遭受对方的盘查了。 “果然是你!不对,其实也不是你,原来只是个残品连灵魂也没有!” 江海听得一清二楚,这叫什么,没有灵魂那么自己现在算什么,又是靠什么思考? 这盘查过程是极其漫长的,因为没有了先前的阻拦,江海感觉自己被看了个透彻,第一次给人看透彻,这就好像是被人脱光了放在灯光下肆意打量着,而且对方还是一只蛤蟆。 最后是它的夫人受不住了,叫停了九眼,所以江海身上的查探才如数退去。 “你我相遇也是缘分,你既然来到了此地就说明你也发现了此地的秘密是前来探查的,也好我送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不过先得给你件东西。” 说罢便看到它身上的两处图腾也是闪烁了起来,一阵极为柔和的光将江海与银斑豹包裹住。 “再见了,小子,我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到你了!” 这是江海最后听到的话,然后便是一阵的天昏地暗头晕目眩,但他能感受到猛烈的风,如同刀割一般,也不知道这九眼碧蟾要将他送往何处。 “呱呱……你把那小家伙送到了何处,我怎么感觉他身上有不止一个人的气息?” “送往了他该去的地方,至于他身上得迟早也会像那灵魂一样全部离开,不说了夫人我们走,去找皮皮虾吃去。”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光怪陆离 强烈的风渐渐停息,所有的疼痛也在这一瞬间慢慢苏醒,难受之极! 花费了不少时间江海才获取了身体的控制权,睁开眼的瞬间便是看到了黑夜,星辰满满预示着明日又该是一个艳阳天。 不对,这星辰怎如此之大,看上去如同一颗鸡蛋大小,即便是再怎么黑夜也只能看到一点点才对,所以这有问题! 转头看向其他地方之时才发觉鸡蛋根本不算什么,还有比之更大的,诸如脸盆大小的星辰不计其数。 这! 江海只感觉大事不好,不知道给这九眼碧蟾送到了什么地方,如此近距离的星辰,莫不是送上了太空? “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江海的猜想,只不过此情此景之下让他毛骨悚然,第一时间便是将自己的先天真气释放而出,手中更是凝聚出赤剑,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机。 “小家伙,放松你的警惕,我对你无害,若是要害你,你根本醒不过来,我也不可能在此一直等你!” 江海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不断的距离,所以才会身体无比疼痛,所以才会昏睡,而这开头之人竟然在一直等自己。 “敢问前辈,此地又是何处?” “仙境” “您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妖月深处或者说是妖月的尽头?” “你又是如何知晓这是妖月?” “仙境,无非是仙人生活之地,而我所知晓的也只有妖月深处才有仙人。” 江海说完此地便是陷入了安静之中,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看到那飞逝的星辰也就是流星,所以这是一片亦真亦假之地。 “前辈,既然你已经出声为何不现身一见?” “不了,你我从未见过,所以即便是我现身也是不识,又何必有这第一次,而且你根本就没有经过所有的考验!” 江海无言了,显然他的意思是自己并不是真正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此地,是因为那不靠谱的九眼碧蟾。 “前辈此言差矣!” “哦,那你说说我为何说错。” 听到这话江海知晓自己的豪赌醒了,那前辈有了兴趣,整理了思绪开口道“相遇既是缘分,也就是上天所安排的,结果都是要你我相遇在此地,那又何必在意其中的过程,难道这插曲就不能算是经过?而且你也说了层层考验,所以你还是为了见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何乐而不为?”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子,这一次算你说对了,其中之事就此作罢,那你可知晓为何我要等你?” “我并不知晓,但可以肯定这一路之上的特权是您所给予的,所以还是请前辈现身一见并告知我所有的实情。” “不,我说过不会出现,你我如今这般挺好,但我可以回答你的所有问题,作为交换我只问你三个问题,你看如何?” “可以,我先来!”江海抢先,因为他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其一,你究竟是何人,与那仙王又有怎样的关系?” “姓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后半句问话,你可以算我是仙王的后人,虽然我并不是但也差不多。” “其二,那圣兽九眼碧蟾为何来到此地,又在此呆了不下三年时间?” “此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若非是你我根本不知道它会出现在妖月森林之中,而且自我来到此地一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它,所以更加不知道它为何来到此地。但我可以告诉你,现如今的天下,不论是隐世还是出世的没有一人强过它,所以它想去哪就去哪无人能拦。” 这一个答案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是先天而生得圣兽,世上又怎会有人能奈何得了它,而且就它两次出现的情况来看,它几乎都是凭空出现的,所以这是一个来去无形的主,所以这不下三年的时间内它不一定就呆在这妖月之地。 “其三,你为何要等我,或者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这等存在等待的东西?”这才是除了小猴去处之外江海最为看中的问题,所以此刻也是问了出来。 “你身上的东西虽都是不凡却没有一件我能驱使,所以等你并不是为了你的东西,而是几个疑惑需要你来解答和验证。” “什么疑惑?” “其一,我师尊究竟去了何处,而你身上还有丝丝缕缕我师尊的气息;其二,你接下来所走的路又会有怎样的改变;其三,为何圣猿会选择你!” 至此江海无言了,这其中有太多需要他去消化的信息,同时也收到了很多的疑问。 半天见江海没有开头,暗中之人又是传言“其实我还可以解答你许多问题,例如,你身上的大道创伤正在恢复,因为月神之泪,因为火鸦之炎,因为仙灵元素,因为种种。” “例如,你的那同伴其祖先正是兽族的一位圣将,现如今的进阶返祖多少也因为你的缘故,它他被我拦下了,因为它如今的实力不足以进入此殿,而此殿正是缅怀仙王所建造的仙王殿。” “例如,先前附身在你身上的那位存在,是某个时代的一位至尊,是人类历史中的一位先祖,而他在第三区域之时便是离开了,因为实力大不如前也因为参悟到了天机,也就是你这一段时间会遇到的事,所以他返回了。” “例如,我为何能与你说这么多而不怕天谴,因为这是仙境,因为这里的禁制不说绝世无双也是大陆中数一数二的。” …… 随着那未知具体身份的存在解答江海的疑惑,他心中得疑惑非但没有解除反而是越来越多。 直到那存在不再解答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这路还很长远,太多的事自己根本不知道,解答了也是疑惑。 “好了,似乎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想问的,那么是否轮到我来问你呢?江海!” 江海并不奇怪那存在知晓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知晓他能看到。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老者……” 对于他的描述江海只认定这是一个仙人,可问题是在脑中回忆了几遍也不曾见过这么一号人物,虽然仙风道骨之人不少,于是回答道 “我并没有见过这也一位存在,或许是您说的这等人物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或者现在这仙境。” 江海说完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显然那存在有些男子接受这个说法,因为他先前说过自己身上有那老者的气息,可江海当真是不知晓的。 “您若是不信,可查探我的记忆。” “不必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的师尊,那么第二个问题,若是不久之后你可能会死亡,你是否还会继续你的行动?” 如此轮到江海犹豫了,他压根没有想到过死亡,或许最开始无惧死亡,但当真正了解一些事情之后他不想死,要解开得秘密太多了,不舍得。 而且这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久之后死亡,这可是周半仙史耀乾这类人都不曾推演过的,意思是他比这两人还要精通推演占卜术法? “你在犹豫?” “确实在犹豫,若是说我不怕死那明显是在骗您,知晓了太多也增加了疑惑,所以不舍得离去,若是说我怕死,却又有违武者本心,所以我在犹豫。” “这并不算是一个好的答案虽然是情理之中。人必定会死去,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去探寻天地奥秘,为的就是延长寿命或者长生不死,可对你来说,你应该是无惧死亡的,因为你身上背负了太多,若是畏首畏尾恐怕难以解开你想知道的一切。” 听到这话江海不得不出言道谢,听得出来这是一番教导。 “不必,我并非是点拨你,而是想听听你的答案,可惜没有答案,那么我告诉你,你之后确实会死。” 这一刻江海是无动于衷的,没有了第一次听事心中的波澜,或许是豁然,或许是因为其他。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这是世界?” 三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但若是细细品味其中又是有迹可寻,思索了片刻他才开口。 “这是一个极度真实的梦境!” “哦,此话怎讲?” “说它真实是因为应有尽有,甚至是不该有的也存在,而说它是梦境是因为我的经历实在是离奇的很,相信神话中也不会有如此重墨来描绘。” “从我还未来到这方世界便是从他人口中听到了相关,也见识到了那人的厉害,而后经历重重困境来到天玄大陆一切又是从新开始,而这其中也不乏光怪陆离之事,让不信鬼神之说的我也不得不相信。” “听到前辈的问话我犹豫了,在那短暂中回忆了以往的一切,当真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江海说完了,真心实意的一番话没有半点的虚假,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吐露心声,因为对方的不设防,将知道的事全部告知,也因为此刻的真实心情。 “很好,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答案,也是三个问题之中最完美的回答,也罢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是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问我?” “啊?什么问题?”江海有些疑惑,他知晓自己还有重要的问题? “例如你此行得目的,那个你的小伙伴如今又在何方。” “小猴!它……如今在何处?” “离开这往回走,会看到另一片火域,相信你能找到他。” 第二百八十九章 刀山 行走之余才发觉这火海竟然有这么长,即便是这般缓慢的行走也不该是花费这么久才对。 抬头看去,遥远的上方火红之中还能看到两点光亮,如星辰一般,江海也就知晓了这是小银的眼睛,它正看着自己。 也因为这个真实的对比江海知晓了火海的宽广。 风已经称不上是风,身体的温度都是炙热又以脚部最为猛烈,好似蒸包子时突然掀开蒸笼一般的感觉。 至于为何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江海只能想到两点,其一,便是九眼以法术给自己变的这身衣物在阻挡热量;其二,就是这火海其实并不是要自己性命的,而是一重考验。 也因为如此江海才坚持着前行,不论是何人的考验,自己必须度过,因为小猴。 而在银斑豹的眼中所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那滚滚火海之中,一只蚂蚁正在缓慢的移动,虽是看不太清楚但知晓这就是江海。 所以它现在的心中只有感叹‘这还是一个人类么?简直就是妖精,竟然能在这火海中游泳!’它感受的清楚,此地的温度比之前的火凤所在区域还要高数倍,若非进阶它也承受不住。 待日落日出之时江海总算是到达了火海的彼岸,说是彼岸其实根本没有堤岸,只是几块火红的碎石铺垫在其中,相对中段那炙热的气体,他总算感觉到了舒适,对此之下的舒适。 还未来得及喘息,此地又是发生了变化,原本流动还算缓和的岩浆水顷刻之间跃起三丈之高,好似要吞掉江海的巨浪。 他也明白了这一关的考验并没有结束,只得运起先天真气去防御,等待这岩浆巨浪的淹没,看看其中是否会有变化。 岩浆巨浪直接灌顶,顷刻之间便是将他吞没。而后岩浆归于原处而江海并没有被卷入其中,所以在银斑豹的眼力,看到的是江海游泳之后的热水梳洗身体,再看他一动不动是惊为天人。 ‘呜呜……我去,这也太猛了吧,是一代狠人!’ 而江海岩浆灌顶之后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反是一阵一阵的清凉这一刻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那坑人的九眼还是有做好事的时候。 正要感动之时,整个人竟是缓缓的升起了,这绝对不是宝衣的功劳应该是那岩浆,所以岩浆火海算是度过了? “呜呜……”银斑豹在对岸长啸着,之激动,就是相隔这么远也能看到它抖动的身体及刨地的前爪。 江海听懂了它得意思‘说好了做彼此的天使,你竟然抛弃了我这英俊潇洒,豹见豹爱花见花开……的豹子,你于心何忍?’ 江海是瞬间没了好气吼了一句“滚……!” “呜……呜,好嘞!” 因为银斑豹这么一搞怪江海的心情好了不少,转头看向前方,不知道还有怎样的危险。而此时从前方某地激射出一道光芒,而后便看到银斑豹被拎了过来,丢弃在江海身边。 “呜呜,大哥我……又回来了,可把我想死了……” “滚” “呜呜……好嘞!” 眼前如同后方一样是一片空荡,只能看到视线的尽头还有山的模样,但那又是很远的事,所以江海疑惑了。先前出声之人不是说在前方等自己么,为何此刻不见人? 若是火海的考验还没有结束也该有后续的冲击,此刻也没有,所以究竟是哪样? 等待了片刻一人一兽只得继续前行,因为没有任何的变化,预示着考验还未结束,一切还得继续,那人说的前方可能就是那座山。 许久以后当一人一兽达到山底时,才明白那人根本就不在此地,而这山其实是又一重考验。 火海刀山,没错这确实是一座刀山。 但并非是那些走江湖之人表演的刀山,并非是一座高梯,每一层都是一把钢刀。此地的刀乃是一块块极为锋利放射着红光的巨石,每一块都需要几人合抱。 刃口却是极薄的,形同一柄柄刀,而石体本身又是极度光滑的,所以根本不能从石体上借力越过刃口到达下一处。 此山之高虽不是高耸入云,却也是百余丈之高,最主要的还是它的宽广,延绵不绝,自东向西与先前的火海遥相呼应,同样是不可绕过的,这就是第二重考验了。 江海转头看向银斑豹,后者直接缩回了四肢,畏畏缩缩且带着鄙夷的眼神告知江海‘看我干啥,你是大哥你先走!’ 江海无言以对,这家伙的德行怎么越来越像逐日,感情自己身边的奇珍异兽都是这个模样?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某个小家伙,而后是大腿一紧,石啸天更甚! ‘还是小猴好!’ 摇头之后只能打量着眼前的刀山,不知道九眼给予的这双鞋子能不能护住自己的双脚,这可真是在刀尖上行走。 见无处攀爬江海一跃跳上了离他最近的一块火刀石上,尽管是极力控制身体,落下的瞬间脚部还是感觉到了那凛冽的寒意,正是锋利之物才会有的寒意。 接连晃动身体之后才算是彻底稳住了自身,能感觉到九眼给自己的这双靴子不寻常挡住了炙热,可没有挡住冷意。 回头之余看到银斑豹正无比警惕地看着自己,前肢缩在胸前十分害怕的样子。这动作也难为了它,毕竟那么大的架子。 见自己看着它,它直接闭眼偏头不与自己对视,即便是这样也不忘继续缩着自己的前肢。看到这一幕幕江海是忍不住摇头,这家伙真的气人,明明是自己在刀尖上站立在火焰上燎烤,它却是这么一副状态。 因为分神江海险些摔倒,连忙晃动身体才勉强稳住自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论是倒向前后左右哪一方结果都会是身死道消。 平复心情之后他开始观看下一处可以落脚之地,可发现落脚之地只能是每一块火刀石的刃口,石块虽大虽是整体平滑,而且并非是并排而立的,相隔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得规律可言的。 所以只能跳跃,只能落在刃口之上。 呼吸以后高高跃起形似大鹏展翅,落下又是全身放松,只留双腿使力,这便是逐日捉猎物之时的动作,乃是江海闲暇之时学到的动作,想不到也有用武之时。 几次晃动之后他算是落在了第二处,比之前前进了不少距离,然而抬头看去就好似寸步未动。 而他所不知道是,银斑豹并没有真正的闭眼,无比拟人的以双爪遮住了眼睛,又透过肉芽缝隙观看着江海,从他跃起到落下一颗心也是加速到如同擂鼓,而他安稳落下之后这才是彻底放下心来。 一次,两次 ……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飞跃了多少次,从最开始的记忆,到如今忘记具体数字,因为容不下半点的分神,每一次落地平复之后抬头看看那还很遥远的山顶,而后又是起身,如此重复着。 精神,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提升着。 宛若是往空瓶子中滴水,一滴接着一滴,长久以后会有一定的量,加之他本身这一段时间的遭遇。但因为道伤,因为重重他在压制所以不曾进阶,此刻这压制已经达到了极限,而他完全不知。 精气神的完全集中,以至于忘乎所有。 再次攀升至一块火刀石上,刚刚稳定自身,便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为何身体突然之间这么重,而炙热感也消失了?他不得不稍稍放松身体想去看看四周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心动之后又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晃动,这是要摔落的迹象,然而双眼所看到的是自己站立如松,不动不摇,这是? 莫不是已经影响到自身判断呢?为何偏偏是此刻?看着四周的变化江海陷入了深思,不知何处出错了。 而此时竟又生变化,同样是精神层次的,最为直接的体现便是视线在模糊,意识越来越淡。 “滴……答”水滴之声,那般亢长。 好似一个信号,他不得不晃动脑袋使自己清醒,发觉视线反而是越来越迷糊,念动静字决也没有改善。 ‘这是为何?’ 以银斑豹现在的视角去看江海,需要仰望,不过能清楚地看到他已经闭上了双眼。 ‘嗯,这才对嘛,就是尊铁人也不可能抗这么久,大哥总算累了。’ 江海再一次睁开眼时,诸多的负面影响已经消去,精神饱满好似酒醒之后的豪迈。 四顾之后才发觉四周场景已经大变特变,这一条条鲜红的长柱又是何物?难道这才是这刀山的真实面目? 念动三次静字决,外加一遍净心神咒,也没有任何效果,这才明白此地是真实的世界。 而在他静心净心期间,他双耳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红色长柱的跳动,很是规律且熟悉,这!这是自己的体内?! 这一发现无疑惊人的,再三确定之后江海又产生了怀疑,明明在跨越刀山怎么就来到了自己身体内,难道是身体要产生变化呢? 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丹田,因为里面可是有几股力量充斥,所以现下是因为几者之间发生了什么? 是仙灵光明元素么? 知晓了自己所在之后,他只能一路向下,不解决眼前如何登山?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仔细的观看自己的经络。 第二百九十章 丹成仙山显 大致行至腹部的位置他停下了,因为前方的波动。而此地有的只可能是丹田,所以真的是自己的星辰大海出了问题。 但他并没有直接进入其中,因为第一次。 以往进出都是立马散去神识回到现实之中,也就是说并没有真正的观看过自己的丹田究竟是什么样子。 如今看去是茫茫之中一片的迷糊,好似星云密布,而居中位置便是丹田的的入口。只需要自己意动便会开启,因为这是自己的世界,自己就是主宰,当然其中还是有几位惹不起的老祖存在。 看着这片星云,江海只感觉但了震惊、质疑,不说其他的,星辰大海算上虚空其实是无边无际的,如今看来竟然不足指甲盖大小,所以星辰大海其实也是一片特殊的世界? 例如那树神界? 好似回应江海的质疑一般,星云竟然是闪烁了起来,并非是全部,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那感觉好似在炫耀,孩童在长辈面前的炫耀,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些许赞赏或者是糖果。 但江海发觉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因为闪烁久久不停,而且星云还在缓慢的变化着,最为明显的正是外侧,竟是向内弯卷了起来。 ‘你膨胀呢?’ 江海无心的话,竟又是引起了星云的变化,还真就迅速扩张了起来,这已经不是膨胀那么简单了,因为其中更是释放了几种颜色。 黄,白,银,红……不说五彩缤纷却也相差不多。 看来要进阶了! 可是此刻所在并非星辰大海并没有虚空这可以无限开采的资源在。到达一定程度星云的膨胀便是停止了,不过其规模已经是先前的几倍了。 诸多色彩并未褪去反而是越来越鲜艳,好似要在江海这个主人面前争出个最艳来。 而江海的注意力却在那诸多色彩之中,毫无疑问这其中的几种正是星辰大海的色彩。金光的正是海水;至于白色并不是特别明显,所以这并非是光明元素而是那星辰的色彩;绿的想来是黄沙绿地,红的江海暂且不知,可能是赤血魔剑也可能是其他。 问题便也因此产生了,为何没有得到自己的许可这些真气自主溢出了,而且数量并不算少。 而接下来的变化也让江海明白了,这都是必须的。只见五彩的星云弯卷的速度加快,幅度都也越来越大,好似菊花的盛开,最后成为一颗五彩斑斓的球。 彩球且在不停旋转中,美丽的同时也是增添了不少神秘与庄重。而江海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腹部的温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生长出来。 ‘我去,你该不会是要成为一颗球,一颗混球吧?!’ 无良的江海,自己想过之后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的丹田,怪只怪你这模样实在太像了。 那彩球对于江海的问题做出了回答,停止旋转后不自然的抖动了几下好似被冤枉之后的跺脚,气急败坏中。 再之后竟然加速旋转了起来,所有的色彩在此刻融合了,如一条条彩绸飞扬,美仑美奂。 然而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外侧的绸缎之上,而且是发现球体越来越圆了,相信世间难打造出如此工整的圆,也只有大自然本身具有这般鬼斧神工。 最后球停止了旋转,先前诸多的色彩已经不分彼此,完美融合一体。所以现在球体之上的色彩极其特别,也无法去概括它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只能大概去形容,浑然天成、匠心独具、色彩斑斓。 而这般又是过去了许久,期间那彩球并没有任何动作,江海也只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不短的一段时间空白。 直到他闻到一股极为特别的香馨后他行动了,感觉有东西在召唤他,而此刻只有那一颗混球在眼前。 向着彩球缓缓的伸出手去,其实他也没底只是感觉而已,鬼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因为其内部是完全看不透的,即便是此地的主人也不行,所以他现在也只是尝试。 在还未真正触碰到时便感觉到了球体之上的活动性,两次的跳动好似第一次呼吸,第一次跳动,整个球体是活的! 也正是这两次跳动,让江海确定了这颗球需要自己。犹豫退去伸手变的果断,真正触碰到的瞬间,从他手指间闪耀出万丈光芒。 而后他的身体被推开了,到达极限位置才算是停下。 光还在,只是看不清其中有什么,但传出了一声“咔……擦” 好似什么东西在碎裂,又好似机关被触发,而他只能等待着,等待光芒的散去露出其中真容,等待变化的停止。 期间从球体之中不时释放出馨香,充斥着他现下所在之地。竟然有花香,虽不知晓具体是何种花的香气,但其中的生命力只能是花。还有淡淡香气,这是某种水果的香气,像是橘子又比之要淡,是熟透了的柠檬! 可天玄大陆有柠檬这种东西么?即便是有,为何自己的丹田之中会有花草,水果的香气?除此之外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息。 星辰大海内也绝对发生了变化!江海猜想着,想要进去其中却不能,眼前还是一片光。 等待似乎是眼前唯一能做之事。 渐渐的,江海感觉到了压迫力很是难受,而且还是这样的状态之下,所以他认定要么就是现实的自己遭遇到了什么,要么就是此地的变化不仅仅是丹田,还在影响自身。 向后看去,那一条条鲜红的经脉此刻竟然卷缩了起来了,这莫不是抽筋,静脉搅在了一起?不,并不是!而是有一股力量在压迫此地的所有物。 尤其是丹田所变化之物,虽还在光幕之中但他现在已经能清楚的感受到,源头正是丹田。 因为他念动了净心神咒,偶然获取之物此刻有了天大的作用。 香气越来越浓郁,已经不止是花香水果,还有青草,河流……仿若世间所有此地都有,而那咔擦般声望也越来越频繁且越来越清晰,最后形同雷鸣一般。 一切的源头正是丹田,种种的迹象又是之前所没有的,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自己即将要进阶了而且可能不低。 …… 伴着此起彼伏的咔擦声,江海在等待中过去了很久,最后竟是一阵阵响雷声落下,又是极长的一段时间过去。 光幕终是慢慢散去了,只不过是以收缩的方式,眼前的一切也都明亮了,原来四周依旧不曾改变。 真正改变的只是丹田,看着眼前不足指甲盖大小的丹田,江海有些不敢相信,感情你打了这么久的雷,就落了一滴雨?! 丹田更小了,然而脾气却是增大了,仿若是听到了江海的质疑,竟又是晃动了起来,幅度之大让江海震惊,也说明它气的不轻。 但正是这动作让江海看清了它的全貌,原来不是变小了而是变圆了,现在是一颗丹,金黄色的丹。 看到这里江海想到了一种说法,正是藏书阁中一本书的记载,其中所对应的境界正是金丹。 可如今世道少有修仙者,为何自己一个武者会结金丹? 显然金丹是不会告诉自己答案的,所以江海心动意动金丹打开,他的神识被吸入了其中。 一进去星辰大海是彻底的傻眼了。 下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金黄的海水,上方星辰亦然正不时闪烁出银白之光。 让他惊讶的是仰头看向前方,前方竟然看到了一座山,并非是四处可见的那种光秃秃的山体,而是真正的山。 以他如今的位置看去,能清楚的看到青褐色彩,那是长青之树的遍布,偶能见到些许其他色彩,想来是某些奇珍异草或者是花束盛开,但更多的还是洁白。 分不清是气体还是液体,在那山峰四周,或是穿插其中或是悬浮在外如同披上了一层圣衣,最主要的还是它是完全独立的,并未与星辰大海中的任何物体相连。 上方是虚空,后方是黑暗,下方很远的距离才能看到对比鲜明的山体,那才是自虚空中撞击而出的山,那才是此地该有的风景。 所以这是一座神山? 如此看去还真有几分仙灵的气息,只是问题同样明显,为何一个进阶就让自己这世界之中突然有了仙山的存在,之前没有丝毫的迹象。 再三确认之后,江海认定这并非是虚影,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幻景。可当他尝试些着向那仙山而去的时候遇到了阻碍。 仙山实际上是处于虚空之中,目测距离正是彼岸的深处,他被阻挡在外不能靠近虚空,如同撞墙一般的感受让他这个主人也无可奈何。 只能在相对近距离的祭坛山上观看那一座神山。 因为四周尽是仙气一般的不明物体,所以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也是一件难事。 许久以后他不得不收回目光,前方若是宝山,也只是可观而不可触碰之物。 ‘魔剑老祖,赤血老祖……’ 不甘心的江海尝试着其他方法,可遗憾的是脚下的祭坛群山并没有任何反应,祭坛正中之物更是不见了踪迹。 看向对面的神龙湖,丫竟然直接没水了!这也表明两位老祖根本不想参合进来,甚至是逃之夭夭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兽王请酒 两位老祖的不出现,让江海没有办法,更加不知道那仙山的由来。 四处观看之后,还是发现了些许变化,最为直接的便是彼岸的扩张,双眼都能看到的增幅,所以增幅不小。 离开之极他最后看了一眼仙山。 其四周的仙气不时之间会洒落一缕缕,全部落入虚空,虽是不多但效果明显,能看到虚空的色彩变淡,这就是说若是给予时间,它也是能溶解虚空的。 这无疑是现下所看到得最让江海开心之事,他明白终有一天仙山的面目会被揭晓,而它得来历也将明了。 现实中江海醒来,第一反应便是检查自身实质的变化,只感觉神清气爽无比的舒服,虽然现在身处的环境并没有任何得变化。 确实提升了,但并没有想象那般跨越几阶,只是刚刚达到先天神之境后阶不曾圆满。 不免想到‘感情你弄了这么大动静就只是一阶,要不你再来努力一下?’结果自然是否定的,他只得重新面对现实。 回过头看去银斑豹正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或许是因为这么就没有动静让它起了担心,眼中有着焦虑。 “放心,还死不了!” 说罢转头继续自己的攀登,他发觉自醒来到如今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之前所不敢尝试的,稍有不谨慎就会摔倒,而现在并没有这种感受,也就是说要么是进阶之后的增强,要么就是在这洗礼的时间内,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调整用以适应处境。 而后的行动也证实了这一点,无论如何的使力,落地都如有神助,安稳不说甚至完全感受不到炎热与火刀石的锋利。 如此一来就轻松多了,加之现在身上充盈的力量感,他知晓自己一定能攀上这刀锋山。 整整两百次攀登之后,江海终是来到山顶,两百是何意义他不知晓,或许重要或许一无是处。不过他眼前的注意力并不在数字之上,而是眼前的一切。 上方竟然不是想想得那般尽是火焰,甚至是看不到一丝火红,乃是一片晴明。 郁郁葱葱的林木中甚至还能看出建筑物,只不过并没有仙王殿看上去那般雄伟壮观,好似富家与平民之间的差距,但如此环境之下就显得不寻常了。 “我得恭喜你度过了火海,攀上了刀山,那么你有资格来到我族圣地见我,来吧小家伙。” 正是先前出声之人,为何度过火海之后没有出声,现在也明白了,那火海只是一重考验,要等到两重考验完毕才具有资格。 因为刚刚完成进阶的缘故,四周的灵气还未彻底散开,所以江海能清楚的感觉到开口之人正在那建筑物中,而且是异常的强大,或许是此行中最为强大之人,毕竟仙王殿中的存在虽是厉害但没有实质的接触。 而且那时的他并没有进阶感受不到跨越级别之人的厉害,而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恐怖,不愧是天玄大陆禁区的存在,就这样的战力此刻他感受到的不止一股。 正中也是最为强烈的,就是建筑之中的那位,其他的一位或者多位只是观看一般没有实质行动,或许是因为江海来到了这一族的祖地,或许是因为他刚刚进阶了使得此地的灵气突增才前来查探。 不论如何此刻他是没有危机的,也因为灵气的缘故,他感受到前方并没有任何的阻拦。 天地承认一个人并给予进阶之人以灵气温养身体,也就是洗礼,那一刻的强大,江海如今感受深刻,所以是大步流星般向着建筑走去,无惧! 灵气散尽之时也正是江海到达门前之时,这一刻他才感但了热浪的袭来,虽不见任何火苗火星却是温度极高,而且还不是实质的热量,而是精神层次的,好似这屋中有一处或者无数处永不熄灭的火焰。 而抬头天上的淡蓝依旧,火焰还在只是不能比及屋中的温度。 “刀山火海都无惧,敢以区区后天境界对抗赵家之人的江海,怎么,此刻怕进我这屋中?” 见江海迟迟未进屋中又传出了那人的话语,其中虽有着质问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欣赏与豪迈,后者是自身所散发的属于本能,而前者为何暂不清楚。 “知晓前方乃是一位前辈,且此次又是有事相求,自然得整理衣物,不敢亵渎了神圣。”说罢更是做作的整理了下衣物,这才踏步。 “好,好,你符合老祖的口味,小的们拿酒来!” 江海还未进入便是感觉到了这位老祖的豪迈,顿时心中大喜,此事多半有戏。 进入的瞬间江海才发现先前的感觉是错误的,此地的温度那才叫做一个高。而不算光明的前方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着,其中有一个伟岸的身躯。 正当江海想要开口问好之时,感觉到了炙热之中有一物正极速向他而来,只能伸手去接,因为并没感觉到任何杀机,而且此物很大不可能是暗器。 入手才发觉这是一个坛子,而且听到了水流晃动之声,很是清纯,随后便是猛烈的酒香,这才明白了这是那前辈的赐酒。 遂大声喊到“那就多谢前辈好意了,晚辈来尝尝您这烈酒。” 一口灌下只感觉喉中好似一股火焰在燃烧,直流而下不觉间已到胸腹处。 “好烈的酒,不过却是君子之酒,晚辈就再来一口。”说罢又是灌了一口。 “好,好,好。”那前辈连说了三声好,无疑说明他此刻的心情。而后又道“多少年了,很久没遇到这么符合老祖胃口的人类了,所以我给你特权,只要你能将这酒坛中的酒水全部喝完,老祖让你来到我身边!” 听完这话,江海这才看到四周那层朦胧散去,原来此地不止一个存在,有数百双火红如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想来就是先前那群火猴,这里其实是火猴一族的祖地! “好,晚辈就试试能不能将这烈酒全部喝下。” 说的试试其实江海心中也没有底,这酒坛之中的酒水少说也有十来斤,而且还是烧喉的烈酒,虽不如酒疯道人那吞天葫芦中的琼浆可也是厉害的很,只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前世勾兑之后的高度酒。 最主要的还是此时此刻并不能以真气将酒气逼出体外,所以还是有极大风险的,只怕没喝完就醉了,那可能将事情弄砸。 怀着忐忑之心江海提起酒坛高举,而后对着自己嘴倒,为了防止酒水遗漏,又是使了些小手段将酒水引流。 而后在烈火烧喉中一点点将烈酒咽下,期间四周是极其安静的,但能感觉到四周目光中的吃惊,或许还未曾见过这么海量的人。 半柱香之后他总算是将整坛酒喝下,直至最后一滴入喉,江海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因为不曾以真气压制酒劲。 “酒,好酒!只怕再难喝到这等好酒了!” 说罢心中的豪迈油然而生,将那酒坛掷地,伴着清脆的碎裂声江海一步一晃地走向了前方的那团火焰。 此刻他的视线当真应了那句话——醉里看花花正浓。 “好小子,你可听过猴王酒?” “自然,那可是猴王亲自酿造的佳酿,可遇而不可求啊!” “那你可知道刚才喝的又是什么酒,又是多久的年份?” “嗝……”打了下酒嗝使得江海原本的话被迫咽下,只能摇摇头算是回应了那前辈的问话。 “那是老子之前酿的酒,如今距离埋下刚好五十年!而我的身份你可知晓?” “猴王?” “不错!” “嗝”这一个酒嗝是因为惊吓,江海瞬间清醒了几分,他虽然猜测到了此人的身份在猴群中可能地位极高,可没想到它竟然是猴王,而且还是能口吐人言的猴王,而且这酒竟然是埋了五十年的猴王酒。 这…… “前辈……” “无妨,酒水不过也是身外物不得紧,相比你先前的豪迈,我不太喜欢你现在的畏首畏尾!” 江海暗舒了一口气,听得出来,眼前这猴王虽然实力强大,可这性格豪爽的很,就怕这又是一层考验,不曾想真的只是请自己喝酒罢了。 不论如何江海还是稍稍止步向着前方的那猴王拱手,虽然还未曾见到它真正的模样。 说也奇怪,此地温度如此之高,若是寻常酒水在这般蒸发之下,应该是越来越淡才对,而此刻的江海只感觉头越来越重,而身体越来越轻,这酒劲还在加剧! “坚持住,对你没坏处的,毕竟打一棒前要给颗最好红枣。” 江海本身就有些迷糊,听到这话更是犯浑,不明白这前辈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怎么很是吃惊么?” 刚刚来到的它跟前就听到了它如雷般的质问声。 “不……不吃惊。” 说不吃惊是假的,因为这人实在太高大了,即便是坐在那张石椅上,也比江海要高半颗头颅,要知道江海如今已经算是七尺之躯,所以此人最少也是九尺。 不去看面貌,也如同一尊巨大的雕像立在那处。 “哼,小家伙!” 第二百九十三章 神迹现 刀山之上火焰依旧,完全看不出一个人就此死去,没有风云变幻,没有天哭血雨,没有河水倒流,没有六月飘雪,一切都是如旧。 时间流走来了又去,等待了许久之后夏村终是迎来了变化,这一日每一座山上都是释放出无尽的灵气,身处其中或是置身事外之人皆是看到了那淡蓝色的气体,在绽开。 四面环山也是最低处的夏村如同笼罩在淡蓝色的之中,一阵风吹过是粼粼波光,风也变了味,有了海洋的气息。 再一日,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朵黑云,无比巨大笼罩了整个夏村的黑云,其之暗似永不会溶解化开的浓墨。 黑云压城且在不停闪烁着,却是无风,只是压抑的气氛让人实在难受。属于夏村的原住居民自然是回到家中,禁闭门窗不出半步,而前来寻宝之人只有四处寻觅躲藏处,知晓那黑云其实是朵雷云,指不定何时就会降下雷电。 而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便是听到了滚滚雷鸣之声,此起彼伏好似要角逐出一个最响亮来。 又一日过去,黑云终是动作了,一道道雷霆降落,且在逐次增加着,最先的正是普普通通不足针线粗细的闪电,接着有小孩手臂粗细,然后是水桶般…… 距离也是越来越下,常理来说夏村地势如此之低根本不可能遭受雷击,但此时不同,雷击电闪在逐渐增长着,最终是落在了笼罩江村上空的那一层淡蓝气体之上。 顷刻之间好似烧沸腾的水一般,气体不停翻滚炸裂开来,气体四溅好似一股股真气,可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哪一位有如此逆天的能力。 一击,两击……无人记得清这几日夏村究竟遭受了多少次雷击,但让人担心的夏村并没有因此而毁灭,这也使的原住居民非原住居民都是松了一口气,就怕夏村真的承受不住,届时灵宝无法开启,众人都只能是白跑一趟。 整整七日雷击才算是彻底结束。 天空放晴,而四面之中的东面是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白雾,看不清其中任何东西得白雾。 而后白雾四散,又是花费了一日得时间遍布四野,将整个夏村笼罩,如今真的像是一处海洋,烟雾笼罩下的海洋。 再一日,自东边那烟雾中传出咚咚之声,好似擂鼓又宛若是千军万马的到来,是整齐的踏地之声。其中还有阵阵压迫力,即便在场不少是大势力后人,也不曾遇到过这种压迫,知晓应该是灵宝真正开启了。 这一日响雷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无比威严的声响,好似巨大海螺发出的声音,但不该是这么威严才对,具体是何物还要不得而知,但这就是信号没错了。 “选吧……开启!” 而后的四字如同千金,所有人都是听的清楚,因为是响彻四野的,而其中意义是何众人都是知晓,这是一次只是选拔,选拔能人或是选拔继承者。 在众人期待中,那声音却是不再出现了,四周也没有了任何变化。 “愣着干什么,赶紧寻找宝物!”一个年长之人对着自己的后辈咆哮着。 后辈也是疑惑,出门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说,自己现在又该寻找什么? “哗啦啦!” 是从那东边的白雾中传出的声响,好似海浪拍岸的声响。而后便看到了一道光芒在其中闪烁着,同样是蓝色,是先前那气体么? “去啊!你个猪!” 老者不顾颜面直接爆粗,若非是条件不允许他恨不能自己跑去争夺机缘。 听到这话傻子也明白了机缘正是那光,后辈立马奔向东侧,但现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在行动了,诸多等待之人都明白了这象征着什么,皆是向着那处狂奔。 一时间好似海水的奔袭,只能看到无数的人影闪动,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宝物是我的,我要这绝世机缘。” “珍宝是我,我定要拿它换取绝世神功,要我一族昌盛万载!” “我的!” …… 好似炸开了锅一般,尽是争吵之声,这一切夏村的原住居民都在暗中看着,此刻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何这机缘会降临此地,这哪是什么机缘,分明就是一场灾难。 看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被践踏,看着刚刚发芽的庄稼被毁坏,都是无能为力,有一种痛叫做泪往心里咽。 与他们成为照明对此的正是外侧如火如荼的追赶,唯恐落后于人,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拔的头筹。 见有人即将超越自己,又是出手干涉。 “好小子,你竟然敢对我出手,看我不宰了你!” “大家攻击第一人,他即将夺得宝物!” …… 无数的喊叫声中一道道攻击向着第一人而去,此刻的团结并非是人性多么伟大只是因为共同利益即将被他人获取,这平衡不能打破。 第一人看看了还在远方的光芒,又看了看源源不断袭来的攻击,一咬牙果断让开了道路,机缘虽好可也要有命去享受,与天下为敌不是明智之举。 诸多的攻击落入白雾之中没有起到一丝波澜,而第一人早已落后,如今第二人成了第一人。 “哈哈,机缘是我!” 大笑之间此人更是使出了一直不曾表现过的速度,本是杀手锏如今也没有了选择,知晓这机会只有一次。只见他快如闪电般前行着,身后是诸多的攻击在追随。 “哈……哈”他内心之中此刻尽是得意,他很清楚后方的攻击能追上他,但那时他已经触摸到了宝物,之后只需要躲避即可。 即将触碰到那光芒之时,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了,而身后的攻击还在前行,他惶恐不已,想不到这群人中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存在,能无声无息控制自己。 “悔不该啊!”这是他此刻的想法,知晓用不了多久后方的攻击就会全数打在他身上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此刻尽是后悔。 而后方追赶之人此刻又是截然相反的心情,他停下了,他竟然停下了!这意味着宝物自己有机会,也不去想他为何停下,一时间所有人又是加快了速度。 诸多攻击已经来到了那人身后,下一刻他即将殒命,没有一人关心他的生死,只在乎自己离宝物的距离是否在缩短。 确实在缩短没错了,然而众人这才发现先前打出的真气或者暗器,此刻竟然还没有将第二人摧毁,一眼看去好似也停止了行动,这是为何? 管他为何,加快速度才是真理,!当第二批人来到那人左右时全部傻眼了,发觉自己也不能动弹了,只能以眼角余光看着身后,还有无数人正在涌来。 后浪推前浪,即便是前浪已经逼近沙滩也不会停止不前,这一刻有人明白了个中道理,为何前浪会死在沙滩之上。 众人地追赶还在继续,而实力稍弱者,要么落后,要么成为他人垫脚之物,饱尝他人践踏的滋味,想来此刻有很多的人明白了。 而这一切并不会因此停止,还在继续着。 众人眼中的那道光竟然动了,竟然越来越微弱了,这是要离开的节奏,而此时最前列的人看到了自己身边的真气也是消失了,下一刻自己能动了。 那还了得,立马撒开丫子狂奔,进入了东面那白雾之中,后方追赶之人见到前列的众人又开始动了,心中急切难耐,只得提速真气的流动,使自己不落后于人。 苦命的自然是已经遭到毁坏的庄稼和成为垫脚石的弱者,前者还有存活的可能,后者却只能看命。 一波接一波的人涌入东侧,而后全部消失在视野之内,没见一人回退,可就是这样后方之人还是不遗余力的冲刺着,为了希望,为了宝藏。 半天过去,夏村中停留之下还有大半,粗一看也有几万人,天知道这小小的村落之中究竟容纳了多少人,但知晓还有许多人正在赶来,自江村,自护江城,自四面八方。 皆是听到或者看到夏村神迹而来之人,所以这份热闹一时半会不会退去。 四周的白雾非但没有减弱反是越来越浓郁,相隔一丈几乎看不到人影。但无人害怕或者后退,因为灵气又是增加了不少,使人神清气爽的同时,许多人的暗疾也得到了缓解。 这说明什么,说明神迹并不会太早消失,这才是个刚刚开始。 第二日,村落的西侧又是一道蓝光闪烁了起来,与前一日一模一样的场景,此物的出现使得奔波之人纷纷转头,原来这机缘并不只是一处西侧也有。 纷纷奔走唯恐落后,又是第一日场景的重现,不同的是人物,地点。 期间不时爆发战斗,也只是一个个小插曲,毕竟宝物还未真正显露真容,若是过早的消耗体力只怕坚持不到最后。 相传最后的才是最大的机缘,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都是强者,打败其他人的强者。 西侧又是整整一日的闪烁,之后西侧便是开启了,无数人蜂拥而至去追寻那宝物,也有人停下了,通过这规律他们得知,南侧可能也会出现神迹。 第二百九十四章 胡凯峰 而后的情况也如同猜想那般,南侧开启了,如今三方已开,只有夏村以及北侧还未曾变化。 而北侧还有人正在路上,这几日的消息满天飞,秦帝国,湘郡,夏村成了天下的焦点,都知晓海洋珍宝的开启。 真正大势力的子弟还未行动,皆是隐于暗处等待着时机,知晓最少百年才开启的神迹并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这可是天下人的盛会。 “师兄,我们是否也该行动了?”一个妙龄女子问着同桌的青年。 若是那自称是巨鲸帮的人在此地的话,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当初看他的那一对璧人,女子靓丽男子帅气,似乎不是人间该有。 “就知道你坐不住,忘了师父的交待?我们此番并不是来争夺宝物,而是在适当的时候制止纷争!” 师兄的说教依旧只让那妙龄女子吐舌,就知道师父安排两人前来没那么简单,原来是让他来监视自己的。 “只怕到时候我们制止不了啊,师兄你看看这人山人海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师父自有安排。” 妙龄女子突然之间两眼冒星星,以特别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师兄道“师父是不是给你什么宝贝呢?就知道他老人家” 那青年小心的捂着胸口,小声说道“师父确实给了我一件宝贝,你要不要看看?” 妙龄女子凑过头去,全然不顾四周人的目光,也忘记自己是个女子男女有别,就是往青年怀中靠。 青年一手扯着衣服,一只手不知不觉来到了年龄女子头顶,而后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去。 “怎么样这宝贝不错吧?不但可以看还能吃,糖栗子!” 妙龄女子翻着白眼,正要开口了却是听到了师兄的传音“别闹了,来高手了,正门口!” 妙龄女子本想吵闹一番,听到传音只能是作罢,而是装作极不情愿地看向师兄,其实注意力放在了正前方。 看到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脸上散发着光芒,当真是一个油腻的大叔,不过那笑容却是真诚的很,不免小声嘀咕着“这哪是什么高手,我看分明就是这里的大厨!” 师兄没开口,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没错,我就是刚刚从城里调过来的主厨!” 妙龄女子大惊,自己这么小声的说话他竟然听到了,而且传音了过来,是立马回头,这才发现一开始理解错了,他并不是传音而是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并且有坐下的势头。 “不知前辈此番所为何事?”青年开口,现下也明白了此人就是专程来找自己两人的,问题是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妙龄女子正瞪大双眼且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那大厨直接坐下而后才道“没什么的,只不过在城里呆久了想出来透透风而已,恰好看到两个不错的小家伙,故此来凑一桌,两个小家伙不会介意吧?” 女子直接翻白眼了,你都坐下了还问可不可以。 “前辈要坐自然可以。”青年身为师兄在不知道此人目的之时压根不敢得罪。 他心里很是明白此人实力之强大不可想象,因为自他进入此地到现在,四周的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他们难道是瞎子? 不,有几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所以只能说此人以强大的实力封锁了此地,让其他人看不到,所以他真的是专程来找自己两人的。 “前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会回答你,而且我还知道你们的所有,甚至你们不知道的。” “前辈实力强大自然能知晓晚辈们所不知道的,算了,既然有缘相聚就一起吃饭看戏吧,前辈您来点菜。”见无法从来人嘴里套出任何消息,青年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稳定此人再做打算。 “小家伙你不觉的你这话很傻么?” “前辈为何这么说?” “主厨都在你眼前,你觉得有人给你们做菜?而且现在四周之人都在到我的刀域之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青年这才醒悟,不对并没有去尝试的想法,知晓他说的就是事实,四周之人都是看不到他的存在,要不然此刻他们的眼中应该多一人,而非只是自己和师妹。 “我说前辈,您这不请自来,又偏偏寻到我们兄妹二人,我想你应该有事,总不能是给我送宝贝来的吧?”女子面露异色地说着。 大厨看了看她,是忍不住摇头“小丫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师父,莫不是你是你师娘教的?” 若是寻常人说这一番话两人此刻已经暴走了,因为牵扯到了师门甚至师母,但两人此刻都在压制自身并没有发怒,相互而视从对方眼中都收取到了信息——他认识我们的师父! “两个小家伙还在我面前耍手段,实话告诉你们,我确实认识你们师父,而且关系还不浅。” “敢问前辈法号。” 即便是那女子此刻也是认真了起来,此人认识师父也算是长辈,可不能在长辈面前太过轻浮,而且与师父相交的只可能是世外高人。 “什么法号名号的,我说过我不过是一个在厨房讨生计的厨子,所就撤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知道么?”而后话音一转又道”你们长途跋涉来到此地应该再让你们多歇息些日子,可我时间不多又刚刚得到一些消息,所以只能来打扰你们二位的闲情雅致了。” 这么一说让刚刚放松戒备的青年起了疑心,从他话语中就能知晓对自己两人是极为了解的,可如此时刻说什么消息,难道是关于海洋珍宝的?不对,海洋珍宝的秘密没人比自己了解,所以他现在有些怀疑此人的真正身份,莫不是来套取自己情报的? 遂问道“一直以来都是前辈自圆其说,我不说您是在骗我,但总得让我知晓您的身份,以防有诈不是么?或者你说说我的真实姓名也行。” “你姓胡,乃是另一个字的谐音,代表的正是你一族的秘密,甚至是长存的原因,而且你这一辈应该是凯字辈,至于名无非就是一个峰字,此字你应当也明白取的也是谐音。” “至于你!”说罢那人直接看向了女子。 “你姓龙,相信也不需要我来为你们点明其中具体意思。” 两人这才拱手赔礼,此番是真正相信了他的身份,这些虽不是什么绝顶秘密,但能说出具体缘由的只可能是友人,毕竟这一族从不在东西大陆中行走。 “好了,我要说事了,相信眼前发生之事你们都明白,但我近日发觉有一股隐逸了百十年的势力出现了,意在搅动当前局势,我得到了确切的情报,此地之所以这么多人就是因为他们的放风。” “所以我来提醒你们,完成你们使命的同时玩注意所有人,可能关键时刻会有人影响你们的行动。” “前辈能否说详细些,就您目前所说的晚辈压根没懂,敌人究竟是谁。”胡凯峰有些无奈地说道。 “行了,都说了我只是一个厨子,你以为我是专门探人秘密的宵小之辈?再者说我要是明说了,要你们干什么?话我说了人我也来了,算是还了你师父的人情,咱们再见。” 两人还要询问,却发现眼前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悄无声息又没有任何迹象的离开了,四顾以后也未发觉他的去向。 而四周那几双眼睛因为自己的扫视而退去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然而两人却是震惊的,因为如同他出现一样,那几人也未曾发觉他何时离开了。 “走,去厨房看看!” 两人立马来到了厨房,还未进入其中便是给人拦住了,因为外人不得入内,而交谈之后才得知其中只有一人,而且很是消瘦。 所以那人根本就不是主厨,也不在后方。 “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龙月问道。 “相信他,留意周遭的所有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我们现在?” “走,去村中看看,或许能有些发现。” 两人刚从醉香楼离开,先前注视他们的几人也一并离开了,而且还是跟着两人的。 “有趣,实在有趣,想不到这一次出行竟然看到了这两方百年难得一遇势力的后人” …… 夏村中的变化还在继续着,东西南三测中不时有蓝色之光闪烁着,也预示着宝物不止一两颗,但最终去处都是那三方,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人得到宝物,而前赴后继之人实在太多。 “师妹,看着你前方的第三人,锁定他!” 胡凯峰传音给自己的师妹龙月,后者照办了也发觉了问题所在,那个看似平凡得男子,竟然是没有任何气息的,就好似那处只是一团巨型的空气。 这,怎么可能!就算此地灵气充裕也不可能影响自己的判断,除非此人不是个人,要么就是他实力强大已经规避了自己的神识。 “跟着他,此人不正常。” 说罢胡凯峰与龙月二人便是向着那人而去,本想一探究竟的,只是此地人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到达那人面前。 看着他一点点走向西侧,两人也只得跟随进入一侧。 走近白雾的瞬间眼前突然一变,但因为提前得知,两人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四处观看着,在人海之中寻找先前那人。 “在那!”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天梯之上 “嘀嗒,嘀嗒” 闭眼睁眼之间,最先听到的便是这规律的声响,只能是水滴落入池塘中的声音,而且那水该是无比清澈的,也只有最纯净之水才有如此叮咛。 而后是流水之声,缓缓流淌的溪流之水,同样是极其规律的,安静而祥和,好似古筝的轻吟玉箫的悠扬,静,让人全身松懈的静。 “哗啦啦” 依旧是水的声响,只不过比前两者要强劲了太多,好似幼儿与青年之间的对比,那声响是浪潮彼此冲击之声,又是冲击岸堤的回响,这非河即江,也只有江河才有如此的力量。 从水池到小溪再到江河,一切都与水有关,而且是逐次增强的关系。 而后的声响也如同猜想的那般剧烈,是惊涛骇浪的起伏,是拍打船只的巨响,最强好似雷霆之怒,最弱也是前者的数倍,这就是大海的声音了,也只是大海才有如此的宽广。 众人都是听到了这诸多的声音其实也没有太多吃惊,毕竟此次是海洋的珍宝,出现水,出现海洋实属正常,况且还不是真正的海洋只闻其声罢了。 原以为这就是最后的声响,却不曾想到之后还有声音,只不过是一种不可听见的声(不懂的,就当是五彩斑斓的黑!),比睡梦还要安静十倍的静。 只有两人知晓这其实也是大海的声音,大海的胸膛不止是剧烈跳动还有温暖,而温暖就是这安静。 经历过种种声响之后,眼前便是一片开朗,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胡凯峰和龙月并没有太在意四周的一切,相比之下他们更在意自己跟踪之人,总感觉那人特别,就好似先前遇到得那个肥头大耳的前辈一样。 虽然四周的场景看了一遍就不会移开注意力。 眼前,确切来说四周都是一片的金碧辉煌,而这种金碧辉煌并不只是建筑物都是黄金打造,还有那空白之中散发出的炫彩,那是一种神圣。 高楼林立数不胜数,只因为自己身在了其中一处,抬头大殿之上一块金匾,有数十丈之长,宽也有几丈,正散发着让人不能直视的光泽,分不清是金匾本身散发还是其中的大字。 回忆之中才知晓两者都有份,后者乃是四个大字,可即便是对古文再有研究之人也无法读懂那四个大字的具体意思,只感觉霸气十足,拥有着无上得威严。想要在脑中临摹又发觉根本无法下笔,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似乎就不是人间该现之物。 正因为是大殿,所以空间是无比宽广的,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么多人相聚却一点不显拥挤,尚且有些空旷。殿中有不知材质的雕像千百座,相同的材质不同的身高与形体,甚至有些不伦不类。 但看得出雕刻之人的用心良苦,因为没有一座是完全相似的,大致相同却在细节之上区分明显,而且都是看不清具体容貌的,但都是人形,所以这雕像究竟刻画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但可以肯定不是人,或者说都不是普通人,因为都有各式各样鳞片在身。 先前那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内,与自己一样全然没有因为此地得种种而停留,就行走的速度来看,对此地也是驾轻就熟? 两人皆是大惊,若非是临走之时有长老告知,胡凯峰与龙月两人都不到此地是什么样子,可那人竟然如此熟悉,所以他也是一方超级隐世家族的后人,此番也是奉命而来? 视野并不能将此地看全,因为人多,也因为那白雾就在其中,隐藏百十个人根本不会发觉。 “他是在前方消失的,我们走!” 而后胡凯峰两人便是向着前方而去,根据临行前长老们得交代,此地不止这么一处,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太清楚。 行走了许久,两人终是来到了尽头,果然还是其他处,只不过需要抬头看,原来这是一处长梯,目测约有百阶,每一阶都有几丈宽,好似天梯一般。 此刻天梯之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只不过攀爬的很是缓慢,因为实在太高,也因为上方还又其他物,那是或大或小不固定的一个个水晶球,从每一个方位看去都有不同得景观。 两人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所在,以及后方会出现得东西,那人果然是熟悉这里得一切得,因为着后方其实是一处宝库,曾经一方大势力的宝库。 相互使了眼色之后两人继续前行,因为这真的是一处机缘。 攀登上第一阶便是感觉到了不一样,耳边似乎又出现了什么声音,很是梦幻,静下心来其实有没有而你的声音,只让两人感觉很是奇怪,无形中感觉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这里,注视着自己,这才明白了为何上方的人很少,而且都在东张西望,原来是受到了影响,精神层次的影响。 第一阶上并没有那水晶球,所以两人并没有停留太久,便是向上继续攀登了起来,目测第十阶上有那么一颗,而所得到的信息中,水晶球是必要去重视之物。 显然天梯之上还是有识货之人的,已经有人打起了水晶球的主意,或是驻足观看,一动不动,或是直接伸出了手,不知是在感受什么还是要直接搬有此物,就如同大厅之中,有人以利器去敲击雕像,金柱一样。 对于后者两人心中直觉的好笑,也不看看此地是什么地方,岂是能随便撒野之地,现在之所以还未出现危机只是因为此地还未真正意义上的开启。 第十阶之上原本有一人的,可经过了几番动作发现无可奈何这水晶球后,向着更上层攀登了。如此一来也省去了不少事。两人来到了水晶球前。 水晶球与天梯其实没有任何的接触,是完全悬浮的,但没有人能将之拿走。好动的龙月伸出玉手,在水晶球的下方来回试探之后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而后立在一旁等待胡凯峰的行动,因为他的身份更为特殊。 胡凯峰伸出了双手,直接按在了水晶球上,再看他已经闭上了双眼,而且嘴角有极其细微的蠕动,好似在念动什么咒语一般。 而此时龙月注意到了水晶球的变化,竟是反射出了蓝色的光晕,很是微弱,但映射在胡凯峰的衣服上还是明显的。 那光并非是死寂而是在波动中,没错正是波动着,上下起伏也很微弱,好似水波一般,加之颜色不深看上去很是美丽。 而此时胡凯峰已经睁开了双眼并撤离了双手。 “师兄,是否发现了什么?” “没有什么,这不过是一重开关。” “开关?” “对,此地所有的水晶球都是开关。” 龙月不说话了,这是她所不了解的,只能是抬头看向上方,每十阶一处水晶球只怕也有十处机关,那么这些机关有代表着什么? “走吧,你若是还有疑惑,就好好看看水晶球,它本身能说明一些东西。” 听到这么一说,龙月这才认真打量起水晶球来。也多亏了师兄的提醒,才看到了水晶球上的特别之处。 原来它并非是一颗实心的球,其中还有是空隙的,而且还是上方,占据球体不足百分之一的大小,若非仔细观看很难发觉,而那九成九的位置此刻是绝对的静止状态,颜色稍稍要强烈一些。 此刻是呈淡蓝色的,正如同先前胡凯峰衣服上的颜色,所以其中是液体,很大可能就是水,只是这水未免也太过清澈了吧? “师兄,其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此地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听说了,那么你觉得其中会是什么?” 龙月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这机关的取材,其实正是此地最为普通也是其他处最稀少之物。 而后两人继续攀登着,第二十阶,第三十阶,转眼就是开启了第三处水晶球。 抬头看去上方竟然还有不少人,只不过此刻的状态都明显的不对,皆是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一般,而两人所关心的那个人竟然没有看到。 “师兄,那人不会进入到宝库之中了吧?” 胡凯峰其实也生出过这种想法,可随后又是自我否决了,没人比他清楚水晶球上反馈的信息,就是此地还未真正的开启,那么那人不可能得以进入下一处,可是他现在人在何处。 对于龙月的问话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其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两人无声无息的攀登着,路上虽都有人却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胡凯峰去触发开关时,有一人就在水晶球旁更是伸出了手。可直至开启机关,那人都不曾动过,而且眼神中只有水晶球没有自己。 “师兄?” “别说话知晓就好,这也是一重考验,如果你不想成为他们那样,就运行本门心法。” 龙月知晓门派与此地的关系,故此也只能照办,在缓慢中前行着。 而四周此刻已经空无一物,没有玉砌雕栏,没有横梁支柱,已经超过了金匾,而上方除了天梯有的只是一片黑暗,而天梯是有尽头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九九之上 九十七层,九十八层。 越过第九十八层来到九十九曾原以为会有第一百层,谁知在九十九的时候便是断绝了,上方是黑暗得一片眼前也没有什么的东西。 唯一的水晶球在最右侧,而且此阶上没有人,早在八十层时就没了人影。 胡凯峰驾轻就熟的走向水晶球,也只有他感觉但了这一系列动作的变化,那被窥探的感觉了消去了太多,如今只是隐隐约约几乎感觉不到,而一股灵气很是清楚,就在天梯的两侧漂浮着,只等最后的重聚。 先前九次的动作再一次施展,然后撤出双手等待水晶球的变化,等待前方大门的开启。 “咯……吱” 第一百阶的位置传来了巨大的响声,很是刺耳,好似重物拖地时阻碍声,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真正的门庭。 龙月向着前方伸出了玉手,她清楚听到了声源,正是前方,而且那与应该是无比巨大的,可刚刚越过九十九层之时就遇到了阻碍,重实的阻力,随着她增力阻力也在增加。 害怕会迎来什么危机,她只得撤手,对看着自己的胡凯峰摇头,这黑暗中有巨大的阻碍物! 如此一来胡凯峰疑惑了,为何会有这种阻碍,明明已经开启了最后这一处机关。 脑中回忆起了长老的那一段话 “宽敞阳台,迎风招展者,黄罗伞也。书生慨然应允,随使者从容登九十九级洁白石阶,步入阳台。黄罗伞下端坐一银须老者,金冠黄袍,鹤发童颜,手托青玉,神采奕奕。两傍站立者,东侧玉带紫袍文臣,西边银盔铁甲武将,注视来者……” 长老的话语中便有第一百阶的存在,是一处阳台(非现代的阳台),而且还会遇到人,不止一个人。 曾询问过长老,那书生又是何人,他为何能进入这神圣之地,却是招来拉大骂“住口,不得无理!” “不论他是何人,都是先烈,只得尊敬而不能质疑!” 而关于书生所留下的种种信息,这一路之上除了此处都得到验证,所以那人是来过此地的,那故事可能是真实的,所以他是…… 摇了摇头甩去杂念,他开始思考眼前的局面,信息绝对是没错的,只可能是其中出现了偏差,毕竟那是很久远的事情,要么就是条件而不够。 龙月看到了师兄眼中的不解,这是极难看到的场景,毕竟他天赋异禀同代之内无人能比。 “师兄,你说最开始那一句选拔,究竟选拔的是什么?” 胡凯峰原本就在思考,听到这话有些许不乐意了,因为思绪被打断了,正要出口‘教训’自己师妹不懂事,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可稍稍一想她的意思,只感觉脑中明灯被点亮了。 下一刻眉头散开露出了笑容,然后一把将师妹抱住,嘴里道“师妹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多谢多谢。” “哪里,哪里……”龙月不知所措,秀美的脸涨的通红很是好看,若非是现在场合不对,青春年少的他都想咬上一口。 而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胡凯峰是急忙松开了自己的师妹,连忙道“为兄唐突了,还请师妹见谅。” 龙月是低着头,小手不住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好似那是碍事之物,只感觉唇干舌燥,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师兄……我……点醒了你什么?” “选拔二字!既然是选拔,不论是选拔勇士还是继承者,必有考验和条件,达到条件经过考验。而考验便是先前的见闻,那些黄金打造的建筑,那些雕像,以及这九十九层天梯。” “我们之所以一路之上看到那么多一动不动的人,我想要么他们还在接受考验,要么已经被淘汰了,因为人类的通病——贪念。” “先前我便在思考为何我们没有贪念却是被阻隔在这九十九阶之上,现在我明白了缺少条件,身为继承者必要的条件。” 看着师兄恢复了平日的威风,龙月心中也是高兴,这才是意中人该有的风采,稍稍整理了情绪后问道“什么条件?” “师妹,看好了,这也是先前那前辈所说的使命!” 说罢向前一步,龙月便感受到了熟悉的真气,这就是胡凯峰本命先天真气了,看似无形却是极为凌厉,只见他抬起右手一滴鲜血自中指上飞出,直接落在了水晶上。 那一瞬间她听到一声龙吟,威震八方,也知道这象征着什么,也是她一族存在的关键。 水晶球上如以往那般开始闪动光彩,映射在胡凯峰身上,淡蓝如同纯净的大海,应该说这就是大海的色彩,翻滚之中更多了些活泼,这也是之前所有水晶球所没有得东西。 胡凯峰双手撤离那色彩却没有消失,反是越来越鲜艳,这已经不是海水了,因为在慢慢变化,分成了几处。 每一处又都在独自增长着。 当停止了变化,胡凯峰确实迟疑了,这些图形又是什么意思。 转头看向师妹,这也算是一种求助,毕竟女子的思维不一样,也更加的敏感。 “师兄你看它们像不像云?” 云?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毕竟风无相云无形,说的就是云没有固定的形态。再者两人都知晓云,与水都与此地分不开的关系。 可如今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又说明了什么? “师兄,眼前的阻挡消失了。” 胡凯峰转过头去看向师妹,活波好动的她已经走了几步,此刻一双手高举着,好似在邀功一般。 他也是露出了笑容,这丫头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先前那位置有无形的阻碍而此刻她的双手已经能透过,说明那阻碍消失了。 于是也伸出了双手在原本属于第一百层的位置摸索着,天梯之宽也预示着要探寻的位置极广,两人分工明确,一者自左向右行动,一者反之。 而后此地是极其安静的,只有两人好似跳大神一样的动作,天梯之下其实已经来了不少人,也有攀登者,毕竟这天梯之上有许多人,也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贪慕虚荣。 有人看到了上方的胡凯峰与龙月,两人的动作让人好奇,也是向上攀登着,只是没有几阶便是停止了动作,遭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而且是越来越强的。 这一刻清醒的众人都明白了,上方两人才是大敌,竟然能在天梯之上随心所欲地行动。一边承受抵抗压力,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就怕他们突然之间获取到了宝物。 “师兄,你摸索出什么没有?” 会面之后龙月开口询问着,胡凯峰摇了摇头,自能触摸到的上沿一直到脚下仔仔细细地探寻了,可都是空无一物,这不得不让他疑心,为何明明听到了龙吟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此刻还被拒之于外? “我倒是有些发现不知有没有用?” “好妹妹,有话就说,我可不喜欢拐弯抹角之人。” “上方是空无一物的,但是否能说明其实我们眼前是无限宽广的,而其中就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胡凯峰陷入了沉默中,并非是因为师妹的话有假,而是在权量,空无一物在另一方面就是无限的意思,可要在其中寻找东西,势必要浮空,危险也就可想而知了。 片刻后他开口了“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试试不是么?” 说罢抬手向着前方打出一道真气,而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真气,想要看它能前行到什么地方。 带着两人希望的真气并没有前行多远便是坠落了,好似落入了无尽深渊之中,完全看不到去了何方,这一幕让胡凯峰心寒,就这一点前行距离而言,甚至都能看清,所以这结果是行不通的。 “师兄,你没发现那真气是突然之间坠落的么?也就是说那一刻它受到了影响,本来可以继续前行的。” “你的意思是?” 龙月没有说话,抬手也是打出了一道真气,方向差不多可出手的位置明显的有差异。 而后她的那道真气也坠落了,只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胡凯峰看到了两道真气之间行走的具体的差距,她的距离更远。 这也就是说,只是绕开先前自己真气的位置还是能继续前行的,而她的真气同样是坠落的无影无踪又说明一切她所选择的路线也不是正确的,最少并非是通往最后的路线。 所以胡凯峰心中有了一个猜想,黑暗是可行的,也衣物上是云的意义所在,就是让自己腾云驾雾在黑暗中行走,但其中是有危机的,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深渊,而且那深渊是连真气也能吞噬的。 “师妹,你可做好了准备?” 胡凯峰回头极为认真地看着龙月,等待她的回答,而他眼神中的另一种期待让她感受到了。 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了,虽是知道其中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架不住他的期待,和那种眼神。 “好,得此师妹今生何求,为兄先走也!” 说罢,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前迈步了,一脚踏入黑暗而后是另一只,竟然真就完全站立在了黑暗中。 这还不算,而后又是迈出了一步,并且站稳了。 “师妹” 龙月闻言也是走出了第九十九阶。 第二百九十七章 真正开启 两人向着黑暗前行着,而这一切都在下方人的视线之中。 看到的正是两人竟然慢慢消失在视野内,这是在偏离另辟新的战场? 那还了得自己等同被禁锢在此而大敌正在遥远的上方,并且还在前行,于是乎清醒的所有人都是使出了全身气力向着上方攀登,可不能因此而失去宝物。 然而现实是,所有人刚刚燃起的雄心破碎了,所承受的阻碍强到令人发指。 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有人想到了其他方法,放弃抵挡,随着那压力回退了一步,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回退的一瞬间那压力以及影响全数退去,一身轻松,果然有效。 下一刻又是拼尽全力向上冲击想要靠着这股冲劲多攀登几阶,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人根本迈不开半步,所承受的压力比之前更加强大,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自己失去了资格。 回退或许轻松了,但也算放弃了,因为这是考验。 上方两人前行并没有多远便是停下了,因为前方正是龙月真气坠落之地。 胡凯峰抬手又一道真气打出,想要看着这真气指引正确的道路,然而他所没想到的是真气出手的瞬间便是坠落的。 前方果然有陷阱,即便是龙族真气也是无用,下一刻龙吟再现胡凯峰出手,几十道真气同时打出,向着不同方向前行着,这么多真气总有一道能寻出这一段正确的道路,然而又全数坠落了,只是刚刚出手就坠落了。 “飞龙在天” 胡凯峰咆哮着,这是他一族不外传的功法,即便是同门的龙月也不会,而且还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 一声更为嘹亮的龙吟从他身上散发开来,而后飞出接近一百单真气,先天龙灵息向着前方而去,这一次有着明显的区别,只是同样没有前行多远便是坠落了。 胡凯峰看到了差距,明白即便是本命神通也只能改变这一点距离。 “师兄,我来吧!” 见胡凯峰两次受挫龙月开口了,他深知男子的性格,本就是一代天骄若是当着自己接连受挫心理会有些改变,从而影响判断。 胡凯峰也明白着一点,索性是回退了一步让开可位置,只因为此地能供站立之地实在太小了。 龙月上前一步站在胡凯峰的位置,而后运气真气激射出了十道真气,看似差不多的试探,胡凯峰却是看到了不一样处,不止是男女有别,不只是功法差异。 还有男子少有的细心与耐心,十道攻击都是从自己刚才出手的旁边,是继承也是改变,这也是胡凯峰所钟意她的地方。 然而十道攻击还是落空了,直线下降没有任何的改变,见到试探落空,龙月又是出手了,十道攻击与之前又有了小小的改变,也正是这改变寻到了一处极小得过道。 一道真气向前行了一丈左右的距离才坠落。两人都是心喜,但结合之前的几次试探都明白了,这过道其实小的可怜,虽然能过但必须侧身而且要极度小心。 胡凯峰身为男子又是师兄开始前行了,龙月跟在身后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说不上长短,因为此地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没有日月也见不到任何可分辨时间的东西。 前方的胡凯峰停下了脚步,龙月也只能停止。 “怎么了,师兄?” 胡凯峰并没有回头,但他的话音却是传了过来,“师妹,我们到了,真正的门庭处。” 龙月听后心喜了起来,这么久的煎熬总算是达到了尽头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刚要说话却是感觉到了师兄的不对劲。此处就是尽头也就是下一处的开启地,为何他此刻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 而且为何要着重强调真正的门庭,为何要告诉自己而不是直接打开?最主要的是他的话语极轻,只容自己一个人听见,所以这其中有问题。 “师兄你……”话未说完便自我打住了,因为实在不知师兄所想。 “你知道门庭开启代表着什么吗?你知道为何是你我前来,而不是族中长辈吗?你知道先前那人去了何处么?” 同样是无比轻声,但却是三个问题,只让龙月更为担心,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为兄也知晓你不知,我来为你一一解答,然而再决定开不开启这一片大门。” “首先便是大门开启会发生什么,门庭开启此地真正开启,后方或者更后方的宝库将毫无阻拦,先前那小村落和四周的浓雾将彻底散开,天梯禁制全解,所有人都能进入此地。” “其次便是为何单单是你我,因为选拔!你可记得师父说过我们有一位师叔,而他消失在一百年前,此宫的开启也整好是一百年。此刻我明白师叔为何消失,因为来到了此地,与我们一样都是为了传承。” “而众多长老与师父都骗了我们,他们不单单是我们来制止可能出现的祸事,还要我们其中一人来争夺机缘,继承此地的一切。” “最后也就是我们一直所关注的那人,他并没有进入下一处,此刻就在这附近,可能在天梯之上可能就在这黑暗中,而且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实力与身份。” “比我们强但强不了太多,而他要么是其他几方势力之人,要么就是上一届的获胜者,那个放弃所有兑换了珍宝之人,也就是毒宗那个痴情宗主。” 胡凯峰说完不再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似在等待龙月的开口,可得知了这么多,她心中此刻尽是疑惑,而最在意的还是几点。 师兄为何突然之间知晓了这么多,又是如何判断这一切的,他之后的选择又会是什么? “师妹觉得为兄该不该开启这一扇门?” 突然开口的胡凯峰让龙月吃了一惊,为何会突然询问自己,而且她此刻也是凌乱的,感觉就起一个圈套,怎么选都不对。 但也明白心理最苦的正是师兄,他的担子才重,于是整理了下情绪开口询问道“师兄为何突然之间明白了这么多?” “在天梯之上你可有感觉被人窥探?” 龙月点了点头,也被胡凯峰所感受到。 “我们在第九十九阶时是否就消失呢?” 龙月再一次点头。 “而且你不知道,在第八颗水晶球上我曾感觉到有人纯摸过,你是否记得那里有人?” 龙月摇了摇头,因为那里没人也因为更加疑惑了,为何师兄又是三个问题。 “好吧,我告诉你,窥探是因为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消失的原因是监视我们的人知晓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前行着,他的目的即将达成。而知晓这一切是因为有人告诉了我,就在这行走的途中。” 这一刻龙月也明白了为何,想来是先前那人故意提醒的,为的就是让师兄开启这扇门从而进入下一处。 也明白了为何那人会这般了解此地,比两人知晓的还要多,因为他曾经来过一次属于故地重游,而那人极大可能就是毒宗宗主,那么他现在在何处? 对了,先前师兄说过他就在暗中。 “师兄,现在怎么办?”关键时刻女人还是两选择权交给了男人,虽然他曾询问过自己的意见。 胡凯峰依旧没有转头,但他开口了“你应该知道我自习武一来,同龄未败,甚至能挑战族中长辈不落下分,可这一路走来,我已经发觉了几个强大之人。” “那前辈让我无力反抗,但他毕竟是师父的朋友也能勉强说过去,而那开口之人虽然利用了我,而且此刻还在暗中,我不能确定他具体位置,但他同样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前辈,我也能想的过去,可你记得那茶馆么?” “那茶馆之中有两个,我看不透具体实力的青年,这意味着什么,要么他们功法神秘莫测,要么境界比我还高。想不到我成了井底之蛙,更何况还有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奇人。” “师兄是说江海?” “对,就是他,一路之上我们听到了多少关于他的故事,我渴望与他,与他们一战,虽然我并没有十足把握!” 龙月不说话了,他明白一个男人的面子,更了解自己的师兄,天赋异禀自然是心高气傲,这一路上见闻他如何能平淡对待。 “明白了,我只说一句无论师兄做什么我会一直支持你!” “哈哈,有你如此,我又何求,放心时机允许,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而后便见到胡凯峰抬手了,该说的他说了,承诺也给了算是完成了多年的心愿,一切就绪只差面对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使用任何真气,因为明白了此地也只有自己一族之人才能开启。 随着他的伸手,前方传来了那期待已久的咯吱声,而后是如同万马奔腾般的声响,那无形之门打开了,因为黑暗中有了光泽,从一线正在慢慢增大中。 ‘终于开了么,我的机缘!’暗中之人也是心喜的。 而他的下方所有不动之人开始清醒,阻力全部消失了,下一刻都是往上攀登起来。而遥远但不知具体方位的夏村,此刻也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白雾、仙气在这一刻全部倒转返回,而始地正是三面。 此刻只留三处白色的漩涡。 第二百九十八章 是你么 “为何,为何绝世宝贝最后会被他得到,啊!” 一个人咆哮着,因为他看到了眼前一个带着面具不知道具体面容之人正对着自己哈哈大笑,声音之中满是鄙夷。 而这个他十分眼熟,此刻一手拿着一颗蔚蓝的宝石,一手端着一件看不清具体模样得宝物,宝物之强不容直视。 “你也有今天,我说过要你死!”那人又一次开口了,这一次无言之中尽是恶毒,恨不能吃其肉喝其血的恨。 “哈哈…” “要……你……死!” 两种声音交织传递在他耳中,且声音越来越大,震耳欲聋有震慑心肺,好似一柄无物不破的重锤,正不停敲打着他的神魂,痛苦也不甘着。 “不……我还……不能死!” 咆哮之后江海醒来,眼前哪有什么蒙面男子,更没有争夺宝物遭人暗算,更加没有仙气氤氲,有的只是一片暗淡,暗淡之中还有一丝微弱的光。 正是前方墙壁之上的一块晶石散发,火灵石,不算是特别稀有的一种宝石,是富家子弟冬季用来取暖之物,放在炭炉之中可供十人之家一年的温暖。 ‘咦,我为何会在这里?’ 江海彻底醒来了看着四周,显然这是一处没有任何印象的陌生地,而且自己此地竟然躺在一张极其气简陋大床上。 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巨大的石板,只不过稍稍铺垫了些东西在上方,这是一种特别的草,因为能抵抗热量。这一刻他才感觉到炎热,好似在烈火上疗烧的热,身体精神都在煎熬。 “你终于赢了?我以为你会死个十年八年的,想不到才半个月你就醒了,可喜可贺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声源看去看到的一团巨大的正熊熊燃烧的火焰,看似此地的炙热就是因为他。但江海知道绝对不是它,因为四周其实都是暗红色的,那是高温的象征。 不过江海也总算是知晓了它是什么,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因为自己就是被他杀死的,他就是火睛圣猿一族的兽王名叫猿圣的强者,也总算记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他竟然出手杀了自己。 所以现下再次看到眼前的猿圣江海有种说不出的感受,瞬恨谈不上,因为自己并没有真正得死亡,现在的醒来说明了一切,若是说平静对待又做不到,因为他所说的着半个月其实江海受了不少苦。 最开始事没有任何的思想,好似这天地之间已经没有可江海这么一个人,形神俱灭。 渐渐的有了思想,到并不能思考,只是能有简单的感触,就好似生命的最开始并不是活动的思维,只是一丝悸动。 直到最后能感知所有,有了幻想,但因为记忆也成了没有过去的全新事物。 最后便是那一则很奇怪的梦,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众人之间的比拼,贪念,计谋,人形……,身为一个全新的没有记忆的人类去争斗,直到最终只剩下两个人个一件宝物,他被算计,不甘与愤怒缠绕,他这才慢慢醒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对你如何,反而你应该感谢我。”猿圣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变化,好似在说我问心无愧。 但这感谢又该从何说起?见猿圣半天没有话语,江海只能检查自身,自上而下粗看了一遍,体表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毕竟是昏睡的状态之中,体内确实有了一些变化这但变化的动作并不大,而这只可能是进阶之后的完全改变,又与他有何关系。 “好好看,仔细想。” 江海更加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与身体无关那么只可能精神层次的,所以他只能静下心来思考。 “如果之后你会死亡,你会怎么做?”仙王殿那存在的声音在他脑中中回想着。 怎么办?说实在的这一句话刚刚说出其实是影响到了自己,不甘,委屈……种种的情绪出现,而后也为此沉默了片刻。 直到被猿圣‘杀死’之前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苏醒并记起一切的时候,他心中有了一种解脱和新生感,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感谢?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若只是让自己体验生死,其实大可不必毕竟自己真正经历过生死,并不是这种精神层次的磨砺所能比拟的,那么会是什么? 思来想去也无法弄清他所说的感谢是指哪一方面,所以只能开口“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总有一天你能明白,咱不谈这些,如今你算是新生实在是可喜可贺,不如我们再来喝点小酒?” 如此一来江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前辈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已经确定了他对自己是没有杀意的,所以那只是一次考验,必要的考验。 “前辈有此雅兴,晚辈自当是舍命陪君子。” 猿圣一声吆喝,一只火红抱着这一坛子酒来到了他身边,他绽开封泥,直接灌了一口而后扔给了江海,江海一把接住也豪饮了一口。 酒水入喉咙,也发现了对比,此酒虽然也是烈酒却不是当初喝的猴王酒。 “小家伙别那么贪心,老子哪有那么多好酒给你喝,毕竟我们这一族也都是酒鬼。” 他又一次读懂了江海的想法,对此江海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两人将那酒水饮尽,期间也交谈了不少,只不过都是客套之类的语言。 最后一口酒是江海喝完的,此刻也像是一个抉择一般,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直接将酒坛掷地,伴随这那碎裂声他开口了“前辈,这是我与你第二次喝酒了,说实话我很是尊重前辈,不论是您这刀山火海还是被你杀死,我都应该是闯过了,那么是否轮到我来一个请求呢?” “呵呵,小家伙你的请求是什么?” “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见到小猴,他若是很好我便离开,他若是不好我便留下。” “叽……叽” 猿圣还未开口,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异常尖锐的叫声,顺着声源看去,又一次看到了呀一双火红得双眼,那是猴群,此刻他们是愤怒的,就因为自己提起了小猴,也就能看出他在火睛圣猿一族的地位。 “你们退去,老子还在这里轮不到你们说话。” 猿圣的呵斥也起到了作用,火红隐去猴群不见,但离开的瞬间江海还是感觉到了无数敌视的眼神。 “相信你也看到感受到了,我的子民们不希望你见到小猴,所以你说说我为何要让你见他,说服我或许我让你见到。” 说服么?江海平日了不说巧舌如簧最少也能应变各种问题,此刻确实难得的无言了,对啊,我拿什么说服你。 “怎么?说不出来呢?那你说我如何让你见到小猴。” 江海沉默了,他再想该以如何的方法去应对,片刻之后他放弃了,这显然不是功法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存在,与其套路不若真诚。 他缓缓开口道“前辈问话确实是难住了我,我该怎么说服你,相信您所经历的远比我要多,人性,情感也要比我透彻,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不想见到小猴。” “不管小猴将我当作什么,我从没当他是工具或是宠物又或者是伙伴,但扪心自问我也从未当他是另类,若是非要说一个词形容他是我的什么人类我想应该是家人。他不在我会担心,他离开我会牵挂,无论何时只要听到相似的叫声第一个想到的正是他。” “或许您认为我是为了应付而编造的话语,那么我再说几点或许您就明白了真假。小猴不食人间烟火,喜爱喝酒,但也能喝水,在我身无分文之时他体贴的好似一个懂事的孩子。只吃水果,越是珍惜的果子越是喜爱,为此也没少闯祸。” 说到这江海停顿了,回想起了逐鹿学院时的种种,陈钧导师的果园没少遭受他的摧残,如今想来好笑之中更多了无奈,物是人非,众人离散。 “小家伙不喜欢在耍地方睡觉,要么在怀中,要么在头顶,次次都让我的头发像鸟窝一样……” “小家伙,不喜欢陌生人,胆子很大却也见不得其他人,但总有例外,有一个女子能触摸他,那个人叫孟琴,不对应该叫琴梦……” “小家伙很调皮,曾经一泡尿将一只四阶魔兽的魔火浇灭……” …… 原本他只是打算说一两点的,只是说着说着就有些止不住了,将所有的点滴都是说出,他自己没有感觉只是沉静在了回忆中。自然也没有看到猿圣那绷紧的脸早已是乐开了花,好似与小猴在一起的不是江海而是他一样,总在为小猴的种种而笑。 “叽叽” 一声叫唤将两人拉回现实,没错了这就是那记忆中的声音了,不曾改变的奶声奶气,而且这一刻正好回忆起他的叫声。 顺着声源看去,一团火焰正极速而来,是他没错了,这熟悉的气息与叫唤不可能是其他人。 “是你么?我的兄弟,我的家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齐天之名 虽看不清火焰之中是何物,但江海已经认定了那就是小猴,因为感觉也因为猿圣的惊讶。 “哎,不是让你再等等,你急什么?” 这一刻江海心中是暖的,好似喝了蜂蜜水一般的甜美,但不知道为何他想哭,眼眶之中有水汽在凝聚着。 “叽……叽” 是你,果然是你!这声调是久别之后的询问,带走质问更多的还是情感,友情与亲情并存的情感。 下一刻江海怀中一暖,知晓小猴进入了自己的怀抱,正如同三年前的日常一样。 这一刻江海的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好似决堤的河水奔腾。 下一刻他却是叫出了声“啊……”其声之大在这屋中回荡着,其声之悲好似遭遇了重大变故之后的无法承受。 只有江海自己知道其实是因为疼,身体好似离弦之箭一般止不住地后退,而胸口则传来了万箭穿心的疼痛,抬头看去一个庞大大物正不住捶打他的胸口。 他忍不住嚎出声来“大哥,您哪位,为何捶我?!” 听到江海的话庞然大物锤击胸口的速度加快,就好似铸剑时的千锤百炼一般。 ‘这是为何?’ 擦去眼中泪水,带着疼痛看着这庞然大物,只见此物身高约有八尺比现下的江海高大许多,一双手比江海小腿还要粗上半分。上方是浓密的毛发,这是金黄的色彩,抬头看到的是一张刚毅的脸颊,如果去掉毛发的话。 这显然也是一只猴类,只不过是直立行走而且金黄毛发的猴,双眼并非是火红色,难得的看到清明。 最让江海感觉恐惧的还是他脸颊左右两侧都有明显的凸起物,稍稍转头才发觉,越来那是两张脸,三头! 顺着脑中的质疑看向正前方,果然在双手的后方看到了另外四只手臂,这是三头六臂! “我去,哪吒,你咋成了这副猴样?” 江海的脱口而出迎来了祸端,只感觉胸口的拳头由两只变成了六只,那速度也是提升了不少,他承受的痛苦的也就提升了数倍。 猿圣显然是没听懂江海的话语,要不然指不定他还要受什么罪。 “叽叽……” 熟悉的叫唤从眼前的庞然大物口中吐出,让江海很是诧异,心理只想到‘我说施瓦辛格,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也成长了,这般厉害!’ 而后脑中浮现出那只施瓦辛格双肩扛着一座酒缸走在几个小家伙身后的情景。 “叽叽……”它又叫唤了。 江海不愿意承认地看着它的双眼,那熟悉的月牙儿,这是小猴? ‘我,这特么也太刺激了吧,这是小猴?不,不是,绝对不是!’ 感受到了江海的眼神知晓他认出了自己,施瓦辛格的月牙儿更加弯了,它很是高兴,所以一边叫唤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叫一个迅猛。 江海脑中自主翻译的话是“你……人家用小拳拳锤你胸口!” “呃……” 江海倒地了除了兴奋还有打击,苍天啊大地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那一刻他眼中满是泪水。 而施瓦辛格更是高兴了,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那力量一个怎‘巨’字了得,所以江海吐血了。 “小家伙别闹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状态,你朋友快承受不住了!”猿圣及时开口,看似解围更多还是幸灾乐祸。 施瓦辛格听完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而后发出了尖叫,因为看到了江海的吐血,这才发觉自己行动过激了。 江海虽是吐血可也听到了猿圣的话,其中的宠爱很是明显,所以又是睁开了眼,这一看发觉那只施瓦辛格正泪眼朦胧,一双巨手正挡着双眼,这动作! 他真的是小猴?! 小猴此时从江海身上跳了起来,竟然当着江海的面在那处不停的跳着,这并非是跳大神或者鬼怪上身,而是他要摆脱某物。 江海直起了身子先是看着猿圣,他眼中的柔情消去,一副你要坚强的表情中,显然不是对着自己的,是对施瓦辛格。 而随着施瓦辛格的动作,江海所看到的是他的变化,甩动的手臂正在变慢变少,越来越少,最后成为光影,原来他真正的手臂并非那么粗壮。 头部也在变化,只不过没有双手那般剧烈,能看到三颗几乎一样的头颅在转动着,好似完全没脖子一般。 此情此景江海也是看呆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施瓦辛格。许久以后它的身体全部消失变成了一团火焰,不足巴掌大的火焰。 这一刻江海眼眶湿润,真正的感动,是小猴没错了,下一刻那熟悉的感觉到来,胸口暖暖的,好似回到了三年前。 “真的是你么?” 真正来到这一刻的时候江海又有着不敢相信,伸出手也是颤颤巍巍,直到那熟悉的触感传遍大脑,他才开始相信,真的是小猴,而且还是三年前的小猴。 “叽叽……” 小猴爬上了江海的肩膀重重地跳动了两下,好似宣誓这是自己的地盘,这一刻江海才真正的感觉到温暖。 下一刻小猴伸出了毛茸茸的手去触摸江海的下巴,那么温柔完全不像是先前那般,江海知晓他在替自己擦拭血迹。 但这时候管他妈血迹不血迹的!江海一把抱住了小猴,而后用脸蛋去蹭小猴的肚子,只惹得后者欢笑连连,露出了雪白的圆鼓鼓的小肚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改变。 这一刻一人一猴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都在享受彼此给的快乐,而猿圣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划不来的温柔与喜悦。 ‘这个小家伙,看样子自己留不住了,他不属于这里,应当属于眼前的人类。’因为感受到了它真正的快了,自回归族群之后第一次这般高兴。 不知不觉眼中竟然有了泪水,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样的同伴,可他们如今又在何方,想来成了历史中得尘埃。 所以他认定此刻的小猴是幸福的,因为等来该来得人,因为期待并没有落空。 无声无息之间火睛圣猿祖地少了一人,只留下一人一猴在原地忘我的嬉戏。 许久之后怡人一猴白停止了动作。 “小猴,老实交代你怎么变成了刚才那模样?” 小猴此刻是躺在江海肩膀上的,听到他的话是立即其声,在江海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此情此景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中对家人的哭诉。 江海虽然没有听到具体意思,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它真的受了不少委屈,而且眼神是一直看向其他地方的,所以‘欺负’他的人并不是猿圣。 想想也是猿圣对这家伙的宠爱看都看的出来,又怎会真正为难小猴,所以是另有其人,那方向虽说是仙王殿的方位却也不一定就是仙王殿的存在。 “你的意思有很多人欺负你?到底有多少?” 小猴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伸出了小手,一根,两根,打算伸出第三根时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伸出。 江海确实明白了,勉强算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并非是真正的人,所以不算。 “好了好了,依我看也没人敢真正欺负你,他们都是帮助你,话说为何你现在还没有长大?” 这么一说江海便后悔了,先前那模样难道还不算大?而后便看到小猴朝着自己伸手,在江海的注视下,他看到小猴的手臂外侧闪动起了一层红光,汇聚在外侧,是那粗壮的堪比江海小腿的手臂。 江海大惊,若是真的显现了一定会打到自己,下意识的躲避,小猴咯吱一声笑,那光泽退去,他的手并没有变化成先前的模样。 至此江海也明白了小猴改变,可以在必要时使出那三头六臂的神通。 聚散终有时,而今日便是那时辰。 “小家伙,你真的要跟他去,不和你的族人在一起?” 猿圣看着小猴有些不舍,而他身后是成百上千的火猴,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江海与小猴,眼中也有不舍。 小猴点了点头异常坚决,或许这里是最为适合它生活的地方,有属于自己同伴,有疼爱之力的兽王,有无忧无虑的环境……,但听到江海的种种描述,见到他之后的一系列经过,让它没得选择。 或许跟着他将会是生死难料,或许跟着他是无数的困难相阻,或许跟着他是风餐雨宿,或许……,但有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跟着它才是真正的快乐。 “叽叽……”猴群此起彼伏的叫声,诉说着他们的不舍与不明,为何会选择人类而不是族人,而后又都是无比愤怒地看着江海,定是这奸诈狠毒的人类使了什么妖法。 下一刻小猴挡在了江海身上,无声之中好似再说一切都跟他无关。 “小猴,我给你取了了顶天立地的名字,你叫” 江海边说边走到了小猴面前,它已经做出了选择,因为自己,那么这一切的责备、愤怒、不解都应该由我来承受。 “你叫……猿齐天!” 而后是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猴群的愤怒,迎接兽王的攻击。 “罢了,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若是你们真的看到了他之前的眼神就应该知道,这个人类能给他我们给不了的快乐,让他们离开。” 猿圣说罢便是转身离开了,那方向只有火睛圣猿一族祖地,兽王命令已下,众火猴也只能是跟随,虽是不舍,虽是愤怒可也没有办法。 一人一猴都没想到离开会是这么轻松,江海看到了这个兽王的伟大,只能是弯腰鞠躬,而猿齐天也就小猴也有模有样的做了这一番动作。 而此时一段声音传到了江海耳中,“去吧,或许仙王殿的老大还有些交待,但我的交代只有一点,招呼好他,因为他不是我火睛圣猿一族,它的来历未知但必定非凡。” 话外音最后这一段像不像她(他)奋不顾身的跟随你而去,从而放弃了所有? 如果没有且等待,如果有且珍惜,万分的珍惜。 陨落 第三百章 争斗 轻松下了刀山江海止步了,虽然小猴有指引他正确的道路,但他不能离开这里。 因为猿圣最后的话语,显然他只对自己一个人说,小猴也不曾告知。 无非就是两点,其一小猴的身份特殊,来头甚大并非是火睛圣猿一族的,虽然这一族也是极其特别的,但身为兽王都不能真正看透身份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对于小猴的身份,他一直就只有一个态度,管他是什么来头,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 其二,仙王殿的那位存在竟然还有事要对自己交代,或许如同吩咐猿圣前辈杀死自己一样,一开始就料定自己能走下刀山,或许只是见到自己活着临时下的决定。 不论是哪种,自己此刻是不能离开的,必须要再去仙王殿求见那个存在。 “走,回头再去仙王殿。” 银斑豹此刻是疑惑地看着江海的,不知是因为他的决定,还是因为他身上多了一种气息,见到它耸动的两下鼻子也就明白了,它感受到了小猴的存在,或许有些难以接受,为何突然就要驮着一个敌人前行,而且还是去深处送死。 …… “前辈,江海求见。” 仙王殿前江海喊到,此刻他心中是忐忑的,不明白了为何明明是这存在要找寻自己,却要遭受这么多的艰辛,仙王殿途中的艰辛虽不是万分艰难,却也真实且多的存在。 久久未曾听到回答,仙王殿的大门紧紧的闭合着,那两只无名兽类的雕像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这与离开前有种被查看的完全不一样。 “大人……” 江海尝试着再一次的呼喊,其实心中的疑惑在加重,若是他真的有事要对自己交代,相信以他的实力自己这一路之上都该在他视线中,问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银斑豹同样是匍匐在地异常的恭敬,也只有它有这敬畏,毕竟此地的意义是何,兽族最为清楚。 “叽……叽” 小猴因为江海的呼喊而醒来,伸出小脑袋看着前方,此刻是迷茫的,为何明明不曾来过此地,脑中却有一种熟悉感,而且很是熟悉的感觉。 所以此刻他算是在询问,当一切都得不到解答之时,他从江海的怀里起身了,一跃落地而后向着仙王殿的大门而去。 “齐天……不可!” 反应过来的江海连忙制止。 小猴回过头看了看江海,而后还是继续前行了,因为它感觉两座雕像正看着自己,指引它前行。 “小猴……” 江海知晓仙王殿的厉害,怎敢小猴独自面对,极快冲出想要制止它的行动,总有那么一种直觉这是一处陷阱。 还未前行几步便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以自己的速度去追赶小猴,不说抱住小猴与它的距离也该减少才对,为何这距离并没有缩短甚至有越来越远的迹象。 低头看到的是自己抬起的腿,虽是用尽了全力却无法落地,缓慢中回头中刚好看到银斑豹,它此刻是瞪大眼睛的,因为小猴,而江海的注意力则是两者之间的距离。 这距离就是说自己并没有前进半分! 抬头看到所看到的是两双闪亮的眼睛,这是那两座雕像,此刻他们动了并且看向了自己?不对,是看向小猴的,因为小猴身上有一层光,金光。 他虽不是火睛圣猿一族,但自身具有火焰的能力,这也是他为何能在刀山之上生存的原因,而且他身上有一种蓝色的护体神盾,这也是进入那五灵道府的关键,唯独没有金光,所以这金光只能是雕像所给予的。 而此刻的江海发觉自己不能出声不能行动,但能感受四周的一切,所有东西此刻都变得极为缓慢,好似静止了一般,但绝对不是静止的。 因为小猴在前行,随着他的前行那两座雕像也在缓慢的移动,随时随地正面于他。 这究竟是为何? 江海只能推理其中的一切,猿圣不可能对小猴下手,那么他的话不存在质疑,所以这命令确实是仙王殿下达的,而且以他的实力而言不存在有人能欺骗他,兽族也不存在人类的勾心斗角,所以只可能这一切都是仙王殿的那存在在推动。 可那存在会对小猴下手么?这一刻他想起了与小猴之间的交谈,曾有两人‘欺负’他,其中一人想来就是这大人了,可他为何? 而此刻小猴的身形越来越光亮,同时也是越来越模糊,那两座点整眼中的光彩已经实体化,径直射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什么?他们究竟想要对小猴做什么? 江海此刻是急不可耐的,但没有办法,禁锢一般的存在,而且还是绝对的禁锢。 可惜的是江海现如今只能看着,而小猴的身形已经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了,有的只是一片的金光,漫天的金光,四周唯有那两座雕像还能辩清楚。 因为两座雕像上也笼罩着两种光泽,一者无比神圣,一者则是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 他们在对抗小猴身上的金光。 “哄……” “尼……” 一段段玄音传入江海的耳中,同样是无比神圣的,但是只能听到就在自己的前方,可无法辩别究竟是那神圣的雕像所散发还是小猴,因为两者给他的感觉完全一样,而且现在也无法看清小猴,雕像也不能开口。 “呃……啊” 一段咆哮从前方传来,这是野兽的吼叫,而且还是无比强大的野兽,只感觉好似远古得某只巨兽所发出。 其音波已经实化,好似波浪一般袭来,让静止中的江海十分难受。形神俱震脏腑移位,若非是此刻静止的状态指不定会吐血,这威力不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也能排上所有经历的前几。 所以此刻是仙王殿中某位存在觉醒了,它就是仙王殿真正的秘密所在? 思索之间江海头疼欲裂,因为那玄音好似重锤不停敲打着他的头,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呜……” “啊……” 前者好似是银斑豹的叫声,它也在遭受打击,后者正是先前那未知兽类的吼叫,声音之凄惨让江海也是感同身受。 “你们……敢!” 突然之间那兽吼变成了人声,这是在呵斥什么?那是小猴的声音?此刻他正在何必两座雕像? 恍惚之间一片片洁白从江海的眼前飘过,那么纯洁那般神圣,这是什么花的花瓣,因为此物的出现,重重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此刻恢复了静止时该有的安静,一片祥和。 似能感受到微风,嗅到花瓣的香馨,是淡然的一片。这花很是熟悉,但绝对不是见过的那种。 “老祖早就料到你们会如此,此刻还不现形,莫不是以为我妖月无人……”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传来,同样是无比神圣的,而且应当是无比古老的存在,与仙王殿那存在的话语又有着明显的不同,所以江海则很迷茫,这又是个什么人,难道是自己未曾踏入的那殿中的一位存在?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震天,同样是从前方传来的,同样是不能辩别是何人发出的。 随着此声的出现,先前那震耳欲聋又不可听闻的玄音更加明显了,威压随即显现,好在有那花瓣的庇护所以江海并没有感受到先前的痛苦,反而很是舒服。 清醒的他明白,此刻前方有两个庞然大物在争斗,一者代表佛门,一者也是妖月。他也很是好奇这么两大势力之间发生碰撞,究竟会是谁胜出,或者两败俱伤。 “秃子废话少说,今日莫说是你来,即便是你们的佛主、菩萨前来也是无用,趁早离开莫要让老祖我发怒!” “我佛慈悲,此灵长与我佛有缘,早已被封为护法,我看道友才是执念太深,不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当年佛主都不敢对我祖如何,你竟然想度化我,让我也成为你们的驱使,好好好,让我来看看佛门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大战一触即发,江海却是听到两者话语中的一个词,灵长。灵长,无非就是猴与猿,所以他们说的是小猴?两个庞然大物在仙王殿前争夺小猴? 此刻他是异常的愤怒,这两个存在争的竟然是自己兄弟,这还了得,只觉得气血翻滚,他必须要参战,哪怕是不敌,也不能让其他势力控制小猴,因为‘驱使’二字,驱使什么?无非就是奴隶。 瞬间他的双眼开始充血,神志也在模糊,只有一个信念,龙有逆鳞触者即死,而家人则在他心中有无上的地位。 “小家伙,这不是你的战斗,且停下慢慢看。” 一个声音在关键时刻传入了江海脑中,使他入魔得状态解除,神志也稍稍恢复了些,因为这声音就是仙王殿那大人的声音。 所以这一切其实就是他在主导,他此刻只是让自己看着,这是一场戏? 想着想着那怒意消去了不少,明白刚才是自己冲动了,待彻底平复之后,他选择了相信那大人,因为自身也起了相应的反应。 第一章 你可知天 前方两侧分明,一侧是金光闪闪让人崇敬又畏惧,一侧好似秋风吹过,一片又一片洁白的花瓣落下,同样是神圣却没有那种迫人的压力。 这是两位不知具体身份的强者在比拼,一者代表佛门,一些代表妖月,就目前来看两者实力不相上下,因为两侧几乎是完全相等的。 “啊……”兽类的吼叫之声传来,已经是一阵阵的,其痛苦在加剧因为声音的凄惨程度在加剧。 “哼,这就是你们对待护法的态度,我怎么看连家畜都不如?” 代表妖月的强者开口了,语气之中的不屑好似对面不是佛门强者而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宵小之辈。 随着他的开口,花瓣飘落的速度降低,最后是静止在那一侧,他与那人不同,感受到了发声之兽的痛苦,不忍心出手了。 “阿弥陀佛,我不过是庇护他,一直是道友在攻击,才使得金毛护法遭受打击,如今道友竟然怪罪于我,岂不是贻笑大方?” “人道佛门水深,老祖一直以来也只是耳闻,如今亲眼所见,你们也不过是一群欺骗世人又自大狂妄的鼠辈,你以为以圣猿为要挟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错了,我虽没有办法但我不过是个先锋。” 如此一来不仅是那佛门中人傻眼了,连一旁听的江海也是震惊了,就这种程度的人只是个先锋,他后方还有更为强大之人? “阿弥陀佛,灵长与佛有缘此乃天定数,谁来都是一样。还请道友不要干涉。”佛门中人不亏是佛门中人,话语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反是有一种自信。 “好,好一个定数,你可知天?” 场中多了一个声音,听不出长幼只显得古井无波,似乎毫不在意的随口一说,唯一能听出的就是他是一个男子。 随着这一个声音的出现,江海能明显的感觉到地动山摇,好似这方世界即将崩塌一般。 最直接的便是前方的诸多光泽不自然的摆动,而且是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的,不论是那静止的花瓣,还是漫天的金光,都好似被风吹拂的火苗一般。 而透过这一切江海所看到的是,那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仙王殿,竟然也在晃动,连它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佛门中人终是露出了恐惧,话语断续说明了一切,因为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你……可……知……天?”那声音再一次传出,好似并没将佛门中人放在眼中,此是在质问。 “天……天有三十三重……”那人回答道,刚开始是结结巴巴的,因为被后来者的气势所吓到了。 “佛主居于三十二重,我居于三十一重……”越说越是自豪,因为是佛主子弟。 “敢问你是何方神圣,是否居于三十三重天上?”这乃是他试探的询问,因为三十三重天他从未去过,只是听闻那都是一方宗主级别存在的的天域,比佛主强大之人不在少数,就怕这后来者是三十三重天中下来的人。 “这,就是你所说的天?天只有三十三重?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人不再接话了,显然被他话语震住了,他的意思是三十三上还有一层天?从未听闻,想来佛主也不知晓。 “你且退去,答应以后不再对我族人下手我便饶你一命。” 虽还是古井无波的一番话,可其中意思是无比霸道的,根本就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佛门中人不答,因为不知道此人具体实力,有一人却是猜测到了,正是江海,因为那份熟悉感与身体产生的效应。 反应之处正是丹田,稍稍查探便知晓是那光明元素,所以此人就是妖月的仙! 江海恍然大悟,难怪一代老祖也自称是先锋,因为在他的面前真的只能是先锋,但江海并不知晓此人真正的姓名或者尊号只知晓他是仙,货真价实的仙。 “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告知尊号,也让我与佛主有个交代。” “与我耍手段,你可知道即便是佛主亲临见到我也无话可说?” 江海听到莫名其妙,为何突然之间说起了手段一词,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 疑惑之间,只见前方出现了白烟,是江海到目前未知见过最为纯洁之物,就好似某人的那一双眼睛。是他了,这是仙灵元素! 元素静止飘向左侧,也就是小猴所在区域,看似慢慢悠悠实则有天大的威力,所到之处一切都让开了道路,即便是那一片片花瓣,那金光。 而江海也因此见到了想要看到的景象,只见那金光之中,有一尊十分高大的影子,三头六臂威风凛凛。正是小猴变身之后的模样,原来这一切真的是针对他的,此刻浑身的金光看上去不胜神圣,但听到了两位存在的开口,他知晓了这并非是好事,相反是一种束缚。 那巨猿此刻是无比痛苦的,獠牙毕露,三张脸上皆是纵横交错,除了火红的双眼之外很难看出其他部位,所以他得痛苦可想而知。 此情此景让江海很是难受,张口便要咆哮,然而根本无法出声,连呜呜之声都不能发出。 而且仙王殿的那位存在并没有再出声制止江海,知晓他并不会真正的脱离,或许是因为知晓了接下来会发生之事。 那仙灵元素落在了三头六臂猿的头顶之上,三张脸瞬间平复了,眼睛恢复清明,獠牙缩回,这不过是一只比较庞大的猿类。 但这并不是仙王所要的效果,三头六臂退去,身形也在极速缩小之中,最后是巴掌大一团躺在地上,果然是小猴。 他此刻已经闭上了双眼,脸上尽是轻松。 “你,当真是要赶尽杀绝么?”从小猴身上传来了这一声怒吼,正是先前那口呼佛号之人,情绪激动,哪还有半点修行之人该有的分度,只因此刻处境极差。 仙王并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仙灵元素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此刻正在一点点下压,正是小猴的头部。 随着这动作,小猴得脑袋不自然得摆动了起来,不过小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脸上的平静,敏感的他若是不舒服此刻一定是四处滚动,这是小家伙的同病。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一字字真言从中传出,这是在抵抗仙灵元素的进逼,此刻他算是彻底了解了此人的厉害,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他竟然发觉了。知晓他厉害,所以打算以信仰之力传递信息,不曾想也被截断了。 也就是说他在这方面也有研究! 六字真言的念动,天空中突然生出了片片祥云,层次分明好似就像先前两人口中所说的天,每一层中又有着不同的景色,而江海并不能看全,只感觉有什么即将到来一样。 神圣伴随着祥和,说不清是舒服还是压抑,但小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头部的晃动没有加剧反是越来越平静。 “咚……咚”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他竟然听到了心跳声,确实是心跳声没错了。 四顾之下才发觉正是前方所发出的,那是生命的迹象,竟然是另一座雕像。 此刻整体放光洁白无瑕,此情此景不正是自己离开时所见到的那异象么,正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那个口称‘尝尽世间绚烂,难补一生心酸、遗憾’的男子 大致模样还是看不清的,对此江海也是能够理解,毕竟这是一尊仙人,若是仙人的容貌那么容易见到岂不是天下打乱? 天上的变化还在继续,而下方的却在停止。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你是谁……” 此话成了绝唱,小猴彻底平静了。 天空之中有巨大的声音出现,当真是遮天蔽日,而且是越来越明显,因为一身的金光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你来了?不论是真实或者印记,都不该来到这里!”仙王再一次开口了,同样是古井无波。 他在等待,等待即将显化之人,然而片刻过去了,那人还是不曾真正得出现。 “罢了,你不能真正显化,看来你的状态比我还差,那么我送你回到你应该在得地方。” 说罢便见到一只大手从雕像中伸出,直接向着天空中那即将显化之人抓取。 看不出有任何通天的法术,也感受不到力量得涌动,但那云层却正在慢慢变淡,一层,两层,整整三十二层。 两者相接触并没有天崩地裂般的动静,没有炫彩夺目,甚至是没有任何反应,所有的祥云归于平静,因为此地是仙王殿,乃是平静朴实的写意。 祥云退去,那静止的花瓣也是退去,江海在最后一片花瓣消失之前才看清这究竟是什么花——洁白无瑕的雪莲花。 随后仙灵元素也是消失,正如同它无声无息的到来,归去也是平静的,当最后那一缕消失,江海又是听到了那一句让颇有感触的话语 尝尽世间绚烂,难补一生心酸、遗憾。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了。 某地的一座佛像此刻却是裂开了一道口,有不明之物散开。 第二章 跟踪之人 当所有退去,江海这一脚才算是落地了,安稳的落地好似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一样,但他知晓这其中其实发生了太多。 而后便是奔向小猴,想看看经历了这么多的他现在究竟怎么了。 这一次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入手是一阵的暖和,他身上正散发着无比温暖的热量,而且腹部起伏均匀甚至能听到鼾声,原来他只是睡着了。 江海的心这才彻底放下了,就怕小猴有什么三长两短,而后将他放回了胸口,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是安稳的睡一觉吧。 最后他才打量起四周,雕像已经恢复了原状,虽是栩栩如生却没有先前那般威风,而且江海发现这雕像根本就不是人形,所以并不是先前那两位存在。 特别是左侧那一座,先前的仙王就是自它身体中显化而出的,但他并不是仙王,因为有一对极长的竖耳,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人类。 仙王殿的大门禁闭不露一丝缝隙,所以它并没有打开之意,也就是说其中的大人并不打算让自己进入,所以此次的交代其实已经完成了? 就是要替小猴永久的解除自身隐患,那不知何时被佛门不布置的手段,但可以肯定是与灵魂有关的。 “前辈既然不愿意见我,那晚辈就此别过。” 片刻过去见没有动静,江海说着而后转身。 让他没想到的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仙王殿的大人确实就在其中,但他不想见到自己,因为先前曾制止过自己的出手,所以它要交代的事其实已经完成,正是帮助小猴。 …… “爷爷,你说表哥会来么?” 夏凡询问着夏松,连日来夏村的种种变化让他心动,他也想进入其中一处不为夺宝只为增长见识,可也知道自身实力不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人。 原本他的探亲假已经到了,可在临行前又突然接到了传令,让他在此地等待执法者,简单而模糊的命令,故此夏凡便一直在此等待。 等待了几日也未见到有任何执法者的身影,他这才明白这命令的真正意义,就是让自己在这里等待江海,毕竟他是本身就是执法者,而且还是得到了学院最强称号的执法者。 “我虽然不希望小海来,但我知晓他一定会来!”夏松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说到。 夏凡并不知晓自己的爷爷为何这么肯定也没注意到他此刻的眼神,而他所在意的是学院让自己等待他的目的是什么,等到了表哥之后又该如何。 而夏松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他怀中之物,乃是前不久来到夏村的那一对神仙眷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靓丽不似人间该有的女子,以及他们留在的那东西。 能温养他身让他很是舒服的东西,虽说男子并没有交代此物给谁,但事情过了这么久夏松也明白了,这就是给江海的,也只有他才能配的起此物。 “兄弟们,冲啊,宝物,机缘,功法就在前方……” 屋外响起的声音,两人见怪不怪,这几日不知听到了多少,全部为了珍宝而来,而且全部是一去不复返。 等!这是两人的共同心声,而且两人都不知晓等待的其实就是一个人——江海 …… “停” 行走之中的胡凯峰突然叫停,并止住了前行,身后的龙月很是奇怪。 大门开启原来上方有一台,两人踏上之后,是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扭曲,好似会将两人搅碎一般,但只是视觉与感觉而已,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所以两人都知晓,此地不过是一处传送点,定向传送人或者物于某地,也就放弃了抵挡等待传送。 在即将被传送的瞬间,龙月清楚的感觉到后方有人前来,是极度吃惊的。 自己与师兄经过了许久的探索才寻到了正确的道路,而来人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丝不差的来到这里,所以来人要么知晓正确的道路,要么一直在暗中注视了自己,并记录下的两人的行径路线,此刻也是为了传送去下一处。 …… 看着眼前的一片黑,龙月以为师兄此刻的叫停就是因为此事,不曾想并不是。 ‘闭上眼,别用神识用心去感悟四周的一切。’ 这是独门的传音之法,龙月只能照办看样子师兄是有发现了,而且还不能让跟随在身后的那人知晓。 待心平气和之后,龙月是‘看到’了师兄所说的一切,原来四周并非是漆黑如墨而且淡蓝的一片,而且不时有一个个气泡从地下窜出,往上而去。 下方是黄土地也不是现下所见到的黝黑,抬头能看到白光,亮于四周的色彩,这是天,而且还是水中望天。 终是到了目的地了么?虽不是终点却是途中,而且是正确的路途。 ‘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知晓了胡凯峰的用意,龙月也是传音询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你别回头也不要有任何的迟疑,就像先前一样跟着我即可,我来试试此人究竟是谁。’ 两人继续前行着,也如同他们所猜想的那般,身后确实有人跟着,距离拿捏的恰当好处,不会被发觉也不至于跟丢。 而龙月也清楚了师兄的用意,因为发觉他此刻所带的路其实是一天岐路,就方向而言去终点只有一座山,其实也并非是山而是一处暗礁,没错此地正是水底。 能自由呼吸不会被水灌入口腔,鼻腔的水底,因为此地是极其特殊的一地。 终是来到了暗礁前,而胡凯峰没有半点的停顿,他这是要撞上暗礁的迹象,龙月想要制止却想起了师兄先前的交代故此只能装作无事继续跟随。 突然之间那暗礁向两侧散开了,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任何的迹象,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通行的过道,胡凯峰刚好踏入,而后又是前行。 龙月虽没有表现出异常,不过眼角却在打量四周的暗礁,分裂之处看得出两者截然不同的色彩,说明这并非是一条通道,而是此刻突然出现的,这一刻她也明白了,这就是师兄自信的原因。 确实如此,胡凯峰一族与此地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虽说不能掌控全场,但在一些细小处还是能够改变的,这暗礁就是他的验证之一。 两人过了那通道,暗礁落下之后,原以为他会就此停下,既然是考验总得见到最终结果,可胡凯峰还在继续前行没有半点停顿的意思,这让龙月很是奇怪,他就不怕那跟随之人跟不上? 或许他就是想要彻底摆脱那人,就身后那暗礁而言,根本无法绕过或者攀登。 但没有听到任何的指示,龙月只能跟随。 弯弯绕绕,甚至是原地转圈了几次之后,胡凯峰停下了。 见师兄停下龙月上前,知晓验证已经过去了了,“师兄,我不……” 话还未说完便是给胡凯峰摆手打断,在不解中只见他上前了一步,而后喊到“你既然能跟随到此地,就说明先前得重重阻拦并没有奏效,而且此地空无一人,所以阁下还是现身吧。” 什么,那人竟然还跟在自己身后!龙月大惊,此时此刻师兄的表情凝重根本不是在玩闹,也就是说那暗礁,那裂缝,那有如迷宫一般的石群并没有挡住跟随的人。 没有动静,四周极为安静,安静中只能听到水泡上升时的丝丝声,那是大地的呼吸。 “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要我逼你现身?” 胡凯峰一边开口,一边摊手,一左一右两侧对称,而且上方都有他的先天龙息,龙月知晓师兄动真格了。 见还没有任何的反应,胡凯峰左手击出,那道龙息向着左前方而去,前方有一块偌大的石头,造型怪异若是放在后院中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石头巨大用来隐藏一个人再合适不过了,所以龙月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那石头上,等待它碎裂之后其中之人现身。 然而师兄的这一掌并没有击碎石头,甚至没让它有半点偏移,只让龙月怀疑何时师兄的攻击这般软弱无力连石头都击不碎呢? 疑惑之间,他的右手也击出了,向着右前方而去,完全是另一处地方。 “这一次你该现身了吧!” “哈……哈,护龙一族不亏是护龙一族。” 场中出现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想来年岁不大,因为听不出沧桑,需要之中虽然有恭维之意却没有半点的敬意,反是满满的自傲,所以这应当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 胡凯峰的先天龙息并没有击中目标,在距离石头的三尺方停下了,而后是一只手显化,肤色嫩白,果然是一个青年人,正是一把抓住了胡凯峰的先天龙息,并将之消去。 而后是手臂,四肢,最后全部显化而出,只不过面上带着面具所以无法看清他真实的面容。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们兄妹?”胡凯峰全身戒备等待他的回答,若是他有任何的不对,就会立即出手。 “胡兄不必如此,我并非是你们的敌人,相反我祖上还与你们有些渊源。” 如此一说胡凯峰愣住了,此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又说与自己一族有些渊源,问题是护龙一族极少在世间行走,他究竟是何人? “如何让我相信你所说的?” “看此物就知晓了” 那青年取出一物,胡凯峰这才放下防备。 第三章 真实往事 确定了他所说的话无假,胡凯峰这才给龙月使眼色,后者也是放下了防备。 “两位,相信你们有许多话问我但此地并不是详谈之地,所以我们要继续前行,你我都知道前方有一处不错的地方,走?” “走,怎么说也算是老祖的故人,这点面子我给你。” 说罢,胡凯峰便是带着龙月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三人停下了脚步,都清楚此地是相当于偏厅,虽然比世上最大的偏厅还要巨大,装饰还是奢华。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胡凯峰还未开口便听到了龙月的开口,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为何师兄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而自己却不知,毕竟龙家是胡氏得以生存的保证也是代言人,当然这是极少人知晓的秘密。 青年不答,反是胡凯峰回答了她“曾经江湖出现了一个绝顶高手,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无人知晓他的具体来历又是何传承,只知晓他自称东海渔者。” “东海渔者?” 胡凯峰点了点头,相信自己的师妹已经能够猜出此人的身份了。 而龙月也确实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东海渔者人如其号,刚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夫,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功法从而改变了人生,而这机缘正是胡氏所给予,难怪此人说祖上与师兄一族有渊源,难怪师兄看到了他拿出的那一截枯竹就知晓了此人的身份。 他是东海渔者的后人。 “我已确定了你的身份,所以说说你的目的,哪怕是故人若是目的不纯也可成为敌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龙月也是异常严肃地看着眼神这个东海渔者的后人等待他的回答,因为知晓了自己师兄此刻的态度。 “哈哈,胡兄不必如此,我先前就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虽然不一定能成为朋友,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说完此人便是看着眼前的胡凯峰,只见他脸色没有半点的变化,知晓自己的答案并没有让他满意,只能继续开口道 “世人都知晓了,我祖上曾得机缘得以进入你一族的圣地,并被你族长老所赐福,却不知晓其中还有故事,如今似乎我必须说出故事,你们才能相信我。” “说吧,我自然会辩别真假。”胡凯峰淡然地说道。 “其实祖父之所以能进入你族圣地,是因为身上有一件宝物,而宝物的获取之地正是此,这是否能说明什么。”那人一手指地眼睛却是看着胡凯峰的。 胡凯峰点了点头,龙宫本就与胡氏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么多年从未断绝有人前往寻常机缘,可没有一人进入,因为他们都没有龙宫的信物,东海渔者有所以才能进入。 “你族长老确实治愈了我祖父的暗伤,可一身功法并非你们胡氏的功法,这又是否能说明什么?” “说明我祖父曾来过此地并且得到了宝物,只不过他并没有兑换,之后才有了那所谓的机缘。而宝物除了等价交换之外还有另一项用途,相信你也清楚。” “它是一件信物,而关于珍宝其实还有种说法,这我不确定你们是否知晓。” 龙月全程看着自己的师兄,她并不在意那人说什么,因为有很多是她这个龙氏后人所不知晓的。先前师兄的表情还算正常,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明显的变色了,这是否说明青年所说的他也不知晓。 见师兄转过头看着自己,龙月会意的开口道“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借此了解你所说的是否属实,是否与我们目的一样。” “珍宝百年之期,每次都要决出最强者,他能面临选择,等价交换或者放弃,放弃则是拿走宝物去胡氏一族寻求机缘。若是没有决出最强或者最强者还是上次那人蝉联,那么他将得到这一期宝藏,不论上一次选择为何,都将延期一百年。” “那么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目的一样?”此次乃是胡凯峰开口,他听进了心里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听闻,那毒宗宗主已经消失,确切的消息是他来到了秦帝国。相信此刻要么在路上要么已经身处在三处选拔地中,因为他正是上次宝物的获得者,而他此行只能是为了珍宝。” 说实话这一点胡凯峰与龙月都是不知晓的,不知晓毒宗宗主竟然来到了秦帝国,那么他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秘密,但似乎还没有说明此人来到此地的目的,更与自己的目的不搭边,所以胡凯峰只能开口道 “此次龙宫已经开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所有的迷雾都已经散开,所以有无数追梦之人正在到来,如果我不能在他们之前达到藏宝阁,那么我此行的任务就会失败,所以说重点,我可不保证下一刻还会与你说废话!” “你我都知晓龙宫开启宝物争夺究竟是为何,当得到宝物之人便会被告知。而本意不过是为了挑选传承之人,应当如同雨后春笋般一波接一波,可如今有人要破坏规律,不仅仅是你们,现如今还活着的历代获胜者都必须去阻止,先祖已不在但这规律还在传承,是我无力去改变的,现在胡兄是否明白了为什么?” “师妹,我们走!” 胡凯峰说罢便是径直向前走去,并没有在意后方之人的动作,不论他是离开或者其他,龙月知晓他得答案让师兄满意了所以也就不管不顾了跟着前行了。 而两人所没看到的是,此人竟然又一次消失了,完全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冰雪之地一片祥和,无风无云,天上地下自成一色,看不出半点除洁白之外的色彩,高高低低之中也尽是如此,有的只是安静,哪怕是或大或小的晶莹飘落也是无声无息,因为此地是一处圣地。 冰雪神宫便是它的名字,一处不知具体传承的圣地,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但真正来到此地的人极少,因为不得进入其中,只是有传言神宫其实就在冰雪之中。 曾有一位伟人来到此地,他作诗一首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除了雪景之外伟人还有其他交代。 “老祖,那龙宫再一次开启我们是否有行动?” 真正的圣殿之中,有人无比恭敬的开口询问着。 “龙生于水中,冰雪乃是凝水而生,虽都是水但还是有差别的,此事我们不参与,而且也没这么简单,冰雪之地不该沾染此等因果,你下去吧。” …… 又一处圣地,此地与前者不同乃是一片繁荣,因为繁花似锦,四野皆是,自上而下四处可见花开,赤橙黄绿青蓝紫,世间的一切色彩尽在谷内谷外。 那险峻挺拔的山石又说明此地难以攀登,或许在云霄之中或许在深渊之下,而山石则如同守护神一般挺立,其间的云彩又为之增添了不少遐想,似人非人之间。 “大宫主还未归来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出现,漂浮在宫主殿外,她在圣地地位极高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回二宫主的话,至今未归。” 殿中虽是有声音传出,大门却没有开启的迹象,二宫主只得转身,而转身的瞬间人便是消失了,如同残影一般。 原来她并非是真身。 “所有人不得离开谷中半步,违令者思过崖度过余生。” 片刻后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传遍百花谷,修行者闭关者尽是醒来,因为这是宫主的声音,百花谷中最无上的存在。 “讨厌,讨厌,讨厌!” 一个如同风铃转动的声音传遍了四野,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所有人都知晓这发声之人是谁,尽是摇头。 钟灵儿此刻是十分不情愿,恨不能在地上打滚,因为她已经听闻外界又发生了大事,好动的她如何忍的住,不曾想师父直接下了禁令。 “师父到底在搞什么,为何要下达这一道禁令,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回来这么久她老人家竟然没来看我。” 钟灵儿嘟囔着,便是站起就要外出。 就在此时一股压力袭来,那般强大又那么熟悉,而后她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向她而来,正是师父。 “师父,您……” 钟灵儿的话被来人打断,她摆手道“为师正在闭关重要时刻不得分神,此次前来只有一句话交代,你若是再私自出谷我便将你逐出师门。” “师父……” 钟灵儿想要说些什么,抬头却是看到了师父离去的身影,她果然不是真身前来,一息未到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钟灵儿从地上站起,露出了苦色,师父都如此说了,那么偷偷溜出去的想法已经不可能了,唯有一声长叹。 另一处宫主殿中,刚刚回归的二宫主下令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盯着灵儿那丫头,不可让她离开半步,其他人我不担心就怕这丫头为百花谷带来祸端。” “师父,您说的祸端是指” “多嘴!” 昔日二宫主最宠爱的弟子吃瘪,虽然在疑惑为何今日大宫主,师父都是如此奇怪,但还是遵命离开。 而此刻二宫主心中所想是‘龙宫乃是天庭管辖,天庭虽毁但龙宫尚存,切不能沾染但禁忌。哎……也不知道姐姐在这紧急关头去了何处,只希望能避开祸端。’ 第四章 拦路虾 有诗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圣地之名有蜀山,山中多仙灵,有天下第一山的美称,并非是因其高大而是灵气。 高山险峻之间难有真正行走之地,偶有道路也是曲折或是断层,常人无法行走,即便是轻功不俗之辈也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四周深渊之中。 群山之中也难见到有人出没,好似一处绝地,但仙气氤氲灵力逼人又说明此乃一处宝地,常见麋鹿游走灵兽嬉戏。 但也只是传说,正如同传闻此山有仙人一般,从未有人见到。 “老祖,我们是否遣人去下山探探虚实?” “剑成可在,使他即可。” “老祖剑成……连成已多年未归,传闻已经……”来人无比恭敬,但此刻我有些无奈,都知道剑成在太上长老心中的地位。 “胡说,剑成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找,必须找到他!” “是……可这次龙宫的开启,我们是否……” “罢了,连成不在不必遣人前往,你们都没有剑成的命格。” 当代门主只得告退,心中诸多的苦楚也无法表明,只当长老是年岁太大糊涂了。 与此同时其他几处圣地都在发生相同之事,过程有別结果无差,都是回避或者直接无视。 而夏村的来人并未因此受到影响反而是越来越多,稍有些实力的门派人都有人前来,其中不乏许多已经成名之人。 “咦,那不是烈火掌么,望不到这么一个独行侠也会来寻找机缘。” “这不算什么,先前我还看到了冷血寒霜夫妇,连这等隐世之人都到来了,可想此次机缘之大。” …… 此类的交谈数不胜数,能在这茫茫人海中见到相识之人不说也是一种缘分,更别说寻常人见到那些成名的侠客。 而其中又有太多另类,面巾,面纱或者面具,此类物品也是数不胜数,毕竟太多人不想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其中指不定有什么天大来历之人。 当然最为特别的还是一个瞎子,他漫步而来,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好似生有天眼,只引得四周之人瞩目相看?不识之人疑惑,为何一个丑陋的瞎子也敢来到此地,简直就是找死,相识之人则是无声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能与煞神江海大战数个来回,最后双双坠地不省人事的天眼,同样是逐鹿学院的翘楚之一,虽是这几年很少在外露面,可有限的几战使得他颇有声望,连卫帝国第一剑也败在他手。 而对他知根知底之人却是震惊的,他怎会出现在此地?此时此刻应当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难道他真的放弃了? 瞎子灵敏异于常人,他不去三处传送点而是驾轻就熟地去了夏村,而且还是夏村之最,夏松府。 除此之外还来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若是江海在此一定能认出,连消失多年的吴道竟然也出现了,只不过与天眼擦肩而过,他直接进入了一处传送点。 当然还有一个江海不愿意面对之人。 而此时的江海还在数千里之外。 “大人,来了一个特别的人,他正向着夏府而去。” 梁铮听到下属来报,遂问道是何人,来人告知了天眼的体貌特征。 “去吧,那人我们管不住,他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得目标也快到来了,继续监视四周等待即可,若发现有特别之人进入夏府第一个汇报于我。” 再一看天梯之上如今尽是人,粗一看不下万人,正在争先恐后地攀登中,好在天梯巨大不至于崩塌。 胡凯峰龙月两人所经历的虚无已经退去,九十九阶之上有的只是一扇门,相比之下显得渺小的门,而且已经是大大敞开。 进入其中又是一座大殿,高有数丈,一眼看不到边,故此所有人尽是停止了前行,因为眼前的场景让人不敢上前。 前方密密麻麻是又排列整齐的雕像,栩栩如生甚是吓人,体型巨大皆有八尺之高,主要还是面上让人恐惧,那都是一张张极其怪异的脸,眼耳口鼻俱全,只不过拼凑一处却非人形。 有双眼如同灯笼一般;有长须垂落于胸前的,有大嘴能吞十颗鸡蛋的;鼻有三孔的;……一眼看去尽是如此,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都有鳞甲,不论是面上还是身体上。 这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几种雕像,粗一看有四五种规格。 “你们看,这东西像不像守卫,保护此地的卫士?”有人开口说到。 “我不知道这像不像守卫,但我能肯定眼前得是一只虾,巨大的虾!”人群之中有人接话,寻之却不辩具体方位。 所有人都是看着眼前,这才发现了雕像脑后那长长的触须,同样是栩栩如生,在配合它佝偻的身躯,脸上的五官,也就明白了这真的是一只修炼成人形的虾精。 “大家小心……”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是严阵以待,顺着声源看去一名武者面露恐惧地看着前方,而前方的雕像此刻正在晃动。 并非是此地在晃动,因为其身旁的雕像无事,伴着咔擦的声响,雕像上竟然有一块块黑暗物脱落,好似一层石衣,落在地上很是刺眼。 而果露在空气中的竟然是亮晶晶的鳞片,它真的活了!手中那凸起之物竟然是一把巨大的三刃铁叉,闪动的光泽说明它的锋利。 待那层石衣彻底脱落之后,一只八尺之高孔武有力得虾面人身生物出现,它一步步走向人群,手中铁叉挥舞着,这是要动手的节奏。 没有任何的交流,众人皆是取出兵器指向那虾面生灵,因为完全看不出这生灵的境界,若是说没有境界是不可能的,都感觉到了压力。所以要么是它修行的格局与当下大不一样,要么就是它是特殊的,不能以修为境界来形容。 虾面手起而后落下,最前方那人虽是以钢刀相抵挡,但并没有抵挡住,人横飞了很远,若非是落在人群之中想必已经死亡了。但他与身下的几人皆是不好受,吐血倒地身体不断抽搐着。 此情此景着实将所有人镇住了,那么简单的一击竟然又如此大的力量,让五个后天圆满境界的武者吐血,其中四人还是没有直接接触的。 眼见虾面又一次行动向着自己而来,前方一人想要逃窜,仓皇之中发觉根本无处可躲,因为四周尽是人。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身为一个武者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竟然不是拿起兵器抵抗而是想着逃跑,许多人摇头了,明知道自己实力不足为何还要来夺宝,为何又要走在最前列。 虾面又一次的手起叉落,一个生命就此结束,他双眼瞪大有着恐惧与悔恨,或许就不该来到此地,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我们人这么多,难不成会被它一只所屠杀,不想死的随我一起击杀它。” 见到一死五伤有人振臂高呼着,不为引人瞩目只是此物挡住了去路,七人从人群中走出算是决定与他一同对抗虾面。 八人移动步伐,其余人尽是让开道路,想要看看这虾面真正的实力,毕竟此地的虾面雕像还有很多。 很快八人便是将虾面围困其中,八人相互使眼色,这是在传递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从而寻出它的破绽,然而虾面身体未动,只有那一双小眼睛在左右摆动,好似在捕捉所有人的动作轨迹一般。 而后其中一人出击,他手拿钢刀,先是一道刀锋击出,而后高举钢刀极速向着虾面而去,若是虾面躲开刀锋也能砍上一刀。 然而虾面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硬生生用身体抗住了刀锋,而且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也未见一点创伤,那人高举的钢刀只能落下,向着一侧跑去。因为他感觉到了那一双眼睛之中的杀意,而且虾面手中的铁叉在动,若是不强行收手可能会被它击中从而丢了姓名。 其余七人变化位置,保护那人脱离战场,也为了保持这围攻之势,虚实之间第二人从背后出手,一只掌印无声无息袭向虾面,这是他控制再控制之后的结果,想要看看虾面身体强度到底有多强。 然而这一掌并没有起到作用,与先前的刀锋一般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虾面都不曾转身。八人位置再变,第三人从其左侧出击,这一次要攻击的是它的头颅,不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头颅都是最为脆弱之处,毕竟有多处的死穴,第三人选择的正是其中一处。 寸劲击出,同样是悄无声息而且速度极快,下一刻却是传来了第三人的惨叫声,只见他左手捂着右手,中指已经变形被折断了,因为那巨大的反震力。 一个指力高手竟然落了个如此地步,只看的众人心惊胆战,但战斗还未结束,八人又是极速转动用来迷惑虾面的视线。 第七人伏地而出,打算从下盘攻击虾面,结果同样是无功而返,虾面全身上下比钢铁还硬,比金石还强。 八人轮番攻击,四面八方都是无用,待所有人都是气竭之时,虾面动了,一步一步虽是走的缓慢却如同杀神一般,让人心惊,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拦路虎。 第五章 人性 虾面生灵太过厉害,八人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能奈何,八人躺在地上,只能无奈地看着它一步步走来。 而四周围观之人竟然没有一人出面,此情此景让八人心寒,心中只鄙夷道‘我们死了,难道你们就能活?可笑……’ 而后皆是闭上了双眼等死,都是跑江湖之人也明白人心的冷漠,怪只怪自己不该心生贪念来到此地。 “人性,果然是个有趣的东西。”安静之中有了一个特别的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很是冷漠,没有半点顾及出口就在讽刺此地的所有人。 虾面并没有半点停留,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前行着,所有人都是顺着声源看去,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口出狂言,在他们心中八个人的性命远远不及自己面子重要。 “谁……”有人呵斥着,因为不曾看到那发声之人。 “你们八个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立刻起身并原路返回。”这一次声音是从正中处传来的,他竟然在无声无息之间来到了八人跟前。 八人睁开眼,所看到的是一个人正骑坐在虾面头上,而虾面一脚抬起久久不能落下,身体也在剧烈挣扎着。 八人恍然大悟,头顶上这个带着面具之人在为自己解围并让虾面停止了行动,是立马从地上爬起,看着头顶上那人。那人只是七尺男儿身,此刻却如同仙神一般震撼,不仅仅是止住了八人联合都不能相抗衡的虾面还是其他。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日后相报也好有主。” “滚!莫要以为我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老子不过是看你们还有几分血性,不忍你们死在这虾兵之手,若是还不滚,你们就死在这里。” 此人言语表明他非善类,但此刻所做之事绝对是善事,八人相视以后,毕恭毕敬地鞠了三个躬,“大恩不言谢,壮士后会有期。”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辱骂我等?” 先前被嘲讽中走出一位大声质问虾面头顶上那人。 “我是何人?一个煞神,记住了,现在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那人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消失了,没有一点踪迹可寻,更没留下任何气息。 众人感叹他的强大,竟然有如此能力,最少也是先天中阶的存在,因为有人感觉到了域的存在,而且是极其特别的域。 “啊……” 一声惨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场中一人倒在了血泊中,正是开口质问那人,而他跟前是已经恢复了行动了的虾面,也就是那人口中的虾兵,手中铁叉正在滴血。 而此刻虾面已经转头向着人群而来。 这,所有人都是镇住了,一个不注意又一个后天圆满境界之人命丧黄泉,而它竟然只是一个兵。 “诸位还等什么,若是不制止它,我们大家都要死在此地!”又有人振臂高呼。 “我看未必!” 一个不同声音传出,所有人顺着声源看去,看到的只是一个腾空的身影,这才明白他说的未必是何意。此地宽阔的异常即便是皇家演武场也不能比及,而且极高。 这虾兵一直只是在地上行走,未见过腾空或者飞行,所以只要从空中飞过,就能躲避他的攻击。 想到这里无数人懊悔,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平日里不是反应神速么,于是乎尽是运行真气,想要学那人一般从空中飞过。因为那人已经飞过了虾兵的上空,还在前行着。 “哈哈……宝藏是我的!”爽朗的笑声传来。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声止住了,众人的上空飘落了雨,那人被生生定在了半空,那雨正是他的血液。 “咳……怎么……会这样?!”说罢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头搭拉而下已经完全断绝了生机,因为被从中刺穿,穿透之物不是别的,正是虾兵脑后那长须。 长须收回那人坠地,地上又是多了一滩血迹,而他张开的嘴中还在不停的流出血迹。 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打算腾空之人,没想到着这虾兵竟然还有对空的能力,收起真气皆是看着虾兵,脑中都在思考该如何应对它。 力大无穷堪比野兽,浑身好似钢铁浇灌而成,手中铁叉又是无往不利,那长须还能肆意增长,……越想越觉得无法面对。 “这宝物老子不要了,你们继续,小爷我先走了。” 有人咆哮着而后转身,虾兵双眼虽是看着他却没有任何得反应,这过程被其他人所看到,也就明白了,除了前行通过他其他都可以。 于是乎又有数百人转身离开,同样没有遭受任何得阻拦。而后又有数千人离开,明白自身实力有限无法通过虾兵的阻拦。 几波人的离开,此地却没有显得轻松,因为来人更多,后方到来之人虽是听到了放弃之人的告诫,却没有停止的想法,因为宝物。 但被隔绝在外不得前行,使得后方不少暴躁老哥不乐意了,纷纷叫嚷 “前面的,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行就让老子上前,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宝物是我的,我不上前你们谁都别想得到。” “快些让开,莫要逼小爷对你们动手!” …… 此起彼伏的叫嚣声并没有改变什么,一切还在继续,当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落在了后方人群之中,人群任何瞬间安静了,鸦雀无声,这可是一个人的手臂,说明那人遭受了非人得折磨。 “想要和他一样的,只管往前冲。”前方不知何人的咆哮显得那般无奈。 因为更前方虾兵拦路,而后方还有不断冲击的人群,最前列之人冲出了虾兵所给予的禁止线,便是给一叉劈成几段,那断手在有人刻意为之下飞往了后方。 至此后方所有人皆是停下了冲击,就怕自己也会成了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偌大的宫殿陷入了安静之中,呼吸可闻且尽是剧烈的,都承受着无差别的巨大压力,所改变的只是时间,因为虾兵并非是血肉之躯。 “想此地也有几万人竟然给一只虾兵阻绝了去路,你们不觉得可笑么,若还是爷们就随我一起出手,它即便是先天圆满的存在也不能承受我们所有人的攻击。” 又一个不知身份之人开口了,相比众人的后倾他竟然是前进了一步,虽是迎来了虾兵的注目却没有引来它的行动,所以那人还没踏入禁区。 所有人看着他,只觉得他的面具没有衣物特别,正前方一个‘善’字,后背则是一个‘恶’字。有人觉得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何处见过此人,但他是特别的。因为自然散发的气势,强者的气息。 “有人么!”那人已经咆哮了起来。 众人相互而视,最终从人群中走出了四人。 “也罢,四人足够了,要想过这一关,你们几人必须听我的,而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攻击,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四人皆是看着他,唯一能看清楚的部位正是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绝对的自信,四人这才点头 四人与先前那八人一样,将虾兵围住,而那善恶之人一动不动,但四人已经多少相信了他的话,因为虾兵的眼神只是关注他,对自己几人完全没在意。 其中一人尝试攻击,虽是被瞬间震退,但也明白了虾兵真的不会攻击自己,遂是大喜,看来过关的希望又多了一分,此人多半也是先天神之境好手,此刻应该是开启了神之域在控制虾兵,使之不能动弹。 “攻击它,每一处!” 四人闻言即动,纷纷使出全身解数,从四方攻击虾兵,自上而下,从左到右,几乎是每一处都有攻击到。只是结果依旧,若是拳脚相向响起的是如同擂鼓一般的响声,若是兵器则是一片叮铃。 四人回退,皆是无奈的看着那善恶之人,自己尽力了只怪这虾兵身体太过强悍。 善恶之人摇头,道“罢了你们退去我自己行动,离开的越远越好,我一动它便动。” 四人连同最前列之人尽数后退,即便是被卡死在原地也要往后挤一挤。 善恶之人动了,招手之间先前那死去之人的佩剑飞入其手,挥舞之间几朵剑花飞出,速度极快,只看到众人眼花缭乱,而他人则在此刻动了,蹬腿之间人已经不知去向。 几朵剑花尽数落在虾兵身上,而它此刻已经抬腿,只不过久久不能落地,那剑花之中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你只是一个兵,拦住我们这么久也该知足了。” 善恶之人的声音传出竟然是虾兵附近,而诸多盯着它的人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背后那巨大的‘恶’字十分显眼。 下一刻咚隆一声巨响,有重物落地了,震动的源头也正是前方,而善恶之人站立的笔直,所以不是他。 低头之间才发现是虾兵倒地了,地上一滩绿油油的粘稠物,而那柄长剑正插在虾兵的两眼之间。 这就是它的弱点,仅仅一站酒了结了这击杀了几人的虾兵,安静,此地又陷入了安静,惊叹此人的强大,也因为那虾兵竟然连同实体一并消失了,长剑插在地上还在晃动。 “哎,麻烦来了……” 众人疑惑他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句,不是应该过关了么?然而下一刻传来的声音又让人皱眉。 那是一声声“咔擦……咔擦” 第六章 道,铃 这声音如此熟悉,而且还是众人的前方,带着不敢置信所有人都是看向了前方,然后尽是无声。 因为前方又有三座虾面雕像在脱落石衣,这表明接下来又有三只虾兵复活了! 一只虾兵就让众人难以面对,何况一次性复活了三只,即便是三只都解决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五只,七只,而且先前两人强者都不见了。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可如何是好……” …… 一时间哀鸿遍野都不敢面对。 三只虾兵彻底复活,与之前那只没有任何差别,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同步伐也是完全一致,三只行走了几步便是停下,正是先前那只消失之处,好似继承前者遗愿一般。 ‘此地,不宜久留!’有人下了决心而是转身离开,随着他一起离开的不再少数因为三只虾兵。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放弃,也有人回到了夏村只不过是换了一处进入点,想去看看其他两处又是怎么的考验。 经过拥挤的人群,跋涉之后也如愿见到了第二处阻拦,同样是拥挤不堪,同样是看不了前方有何,只能听到阵阵的呵斥之声,而且还伴着痛苦的惨叫。 “还有人愿意尝试么?”一个人大叫着。 所有人都看着他,说不清是仇恨还是其他,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主导的,但刺激众人又一直是他,对此众人也是无奈,此人实力实在强过众人太多。 “小爷名叫吴道,现在所作所为,相信之后你们会感谢我的。” 而阻拦是为何,乃是一条溪流,宫殿之中的一条清澈溪流,若是说它没有任何奇异之处,宫殿却因它而断裂,所以此殿其实是两处宫殿的拼凑。 若是说它特别,也只是无比清澈,在如此环境之下,依旧没倒影出四周景象。 众人刚刚来到此地之时便是被震撼住了,纷纷止步不敢上前,不知分那溪流代表什么,其中又有怎样的危机。 而后那溪流之中竟是闪动起了淡蓝的光泽,从一点半点缓慢的变大中,最后成了不足拳头大的一块。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是双眼直放光,因为这就是那宝物,此物的出现平静被打破,人群纷纷冲出涉水而取宝物。 溪流虽长却是不宽,也就两丈左右而宝物居中,若是没有异常可轻松获取,毕竟直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听闻有人获取了宝物,所以这是一个机会。 然而涉水之人没迈出一步便是嚎叫连连,纷纷从溪流中撤离,一看自己的手脚,好似沾染了剧毒之物,都起了一个个泡而且还在蔓延中。 至此后方的人也是止住了前行,知晓这宝物并非那么容易获取的。 也有自作聪明者,以真气幻化手臂伸向依溪流之中,避免身体与溪水接触,还未进入水中便是遭到了阻击,阻击者正是四周的众人,不想让他获取宝物。 耗费全力击退众人刚刚进入水中,巨手的主人便是横飞了出去,倒地之后更是嚎哭不断。再一看他整只右手此刻是血肉模糊,有一处又一处的血脓,模样不胜恐怖。 ‘此人只怕废了’这一句成了多数人此刻的想法,对此也没有多少同情,因为他是自找的,不过还得感谢他,因为他让众人对这一关多了一分认知,不能以真气接触。 真气不行那就用宝物,此间也有不少大家族后人,有人就偷偷使出了自己所携带的宝物,一股几乎是无形的力量向着溪流而去,他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入溪流。 而且自身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到最后宝物移动自然会被发现,但那时他有绝对的自信能逃开。 一点点逼近溪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宝物与溪流之上,但没有注意到他,心中大喜,宝物是我的! 然而下一刻他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一口血吐出然后倒地不起了。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明白为何此人突然撞墙呢?莫不是想不开呢? “活该!” 一个人开口了,众人看去原来是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此人面上完全没有任何遮挡,即便是所有人看着他,脸上依旧是唯有半点波澜。 “这位兄台,你为何说他活该?”有人询问到。 “偷梁换柱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不料葬送了性命,你说是否活该?” 而此时那人身上传出了碎裂之声,一物自他怀中跌出,原来是一件宝物,只不过已经碎裂,大股灵力散开被溪流所吸收,众人这才明白了他为何死亡,暗骂道活该。 “兄台究竟是何人,若是有能力为何不出手?” 那人摇了摇头,道“此局非有缘人不能破,显然你我都不是那有缘人。” 此人虽然不曾真正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但众人都是听到了清脆的响铃之声,结合他的自信、风度,众人只猜测他的来历也非凡。 见他不曾出手,而后陆续有人尝试,结果都是被阻挡不能如愿,因为涉水深浅所以伤势也有区分,至此这一批人是全部静止不前算是怕了。 但夏村来的人数不胜数,更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第一批人的静止不前使的后来者纷纷不爽,怒骂冲撞连二连三不曾断绝。 而先前开口之人显然也是个暴躁老哥,在劝众人让开道路给后来人无果之时,直接出手,顷刻间几十人被震退,场中留了能两人并排的过道。 “后面来的人,觉得自己是有缘人可上前一试。” 他的强势使得众人敢怒而不敢言,后来者却是心喜纷纷上前一试,结果都是受伤退去,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上前。 “够了,你们都给我散开,吴爷我来!” 正因为这一声让人知晓了他的身份,因为前不久此人凭借一己之力剿灭了一伙马贼。 只见他向慢步向前溪流,每走一步便会响起叮铃之声,很是特别,因为这声音,让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好似得到了某种洗礼。 这一刻众人才明白他为何能靠一己之力灭了几十人的马贼,想必与他的功法有关,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此人多半是个先天高手,而此刻他应该开启了域,笼罩数千人得域。 终是来到了溪流前,那缓缓流淌的溪流看上去好似天真无邪的孩童,而吴道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伸出了右手,也是慢慢伸入了水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他的右手之上,希望他能坚持不撒手但又怕他成功拿到宝物。 终是进入了水中,半天没有前行,众人以为他在咬牙坚持稍后就会撒手时,他的手却是前行了一点,他无惧这溪水! 然而下一刻他又撤手了,让人无法猜测的行动,不过有心之人还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平静,就和先前一样的自信,而后是看向他手,光滑如旧没有受伤。 随后便见他走近了溪流之中,果然是不受一点影响的。 这还得了?所有人大惊以后都是选择出手,无数道攻击如同倾盆大雨向他泼去,吴道自然也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回头或者防御,只是继续前行着。别人不知,他自己清楚,他根本就没有开启神之域,虽然他已是先天中阶存在。 而且这溪水根本不是俗物,它是生命体,此刻正吸引着他根本无法脱身,这一刻他也明白了,考验并不只是实力与胆量,还是这有如泥潭一般的束缚力。 众多的攻击即将打中他,而他身后的所有人此刻都已经迈开了步子,不论那溪流的力量有没有衰退可不敢落后于其他人,必须涉水去夺宝物。 “叮…………当” 先前那叮铃声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被拉长了很多,正是从他面前所散发的,众人这才想起来他胸前是鼓起的,也就是说他身上有宝物,毕竟曾是逐鹿学院的学员。 因为这一声所有的攻击停在他身后约五寸的位置不能上前,而此时他又是迈出了一步,同样是无比轻松的。 “大家加把劲,可不能让他拿到宝物,若是离开了这里,我们这连日的艰辛都将成为徒劳。”一人大叫着。 其实又何须他讲,此情此景众人都是看在眼里,明白这吴道是一个强者,比此地所有人都要强。第二道攻击飞出,与之前的试探不同,这一次多少都使出了全力。 又数千道攻击飞出,带着更加迫人的压力向着吴道而去,而吴道还在坚持前行。 又是一声叮当,所有攻击又一次被拦下,停在了他的身后,同样是五寸的距离。 因此所有人都明白了他身上宝物的能力,只是一件防御宝物,而且只对他构成威胁的攻击有效。 所以人尽是加快了速度,要靠一次去打断江海。 整齐得踏水声起,下一刻又是整齐的嚎叫之声,溪水的力量并没有减弱,第一排的人皆是撤脚,脚上无数的血脓。 ‘这可如何是好,溪水阻挡而攻击又无法近身!’只能看着他与宝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的手已经抓住宝物。 而此时那宝物竟然大放异彩,此地也是剧烈晃动了起来。 第七章 与龙有关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稳住自身就怕再出什么事故。 只见吴道慢慢升空竟是脱离了溪水,而那一条如同长蛇的溪流竟然是慢慢变淡了,最后是彻底消失。 而两侧的宫廷建筑竟然是相互移动了起来,最后完美的结合成一处。 所有人大惊不知道为何,但也明白了,这溪流是后来突然出现,并阻断的此地的建筑。 “咦,那个逐鹿学院的人呢?” 有人叫到也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才发现原本溪流上方的吴道已经没有了身影,他跑了? 不对,几乎是一息不到的时间,他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离开,而且那宝物也只是一处开关,并不能真正拿走,所以他究竟是去了何处? 不过这种担心只是片刻,当看到山路已经是畅通,所有人又几乎是同时奔跑起来,不为别的,都想第一个进入前方。 第三处传送点所对应的又是另一座宫殿,装潢占地几乎一样,此刻也是人山人海,不过此地并没有雕像也没有溪水阻隔,是宽敞的异常。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那就是此地只有一处通道正是众人来时的那条路,四周虽大但是是封闭的。 所有人疑惑了,既然传送到了此地就一定有通往下一处的通道在,可为何现下没有,只能是四处寻找。 许久过去,整个宫殿仔细地找寻了几次,虽是发现了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强攻也是纹丝不动,至此所有人都明白,门不能打开因为条件不够。 那么条件又是什么? 一个消瘦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特别,虽有接近七尺的身躯,但那体格实在是小,长发盘起一身蓝衣,举止优雅风度翩翩,若是有女子在此地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只可惜此地没有女子,在其他人的映衬之下显得所以才 而他与众人不一样,自从来到此地之后就呆在原地不曾动过,好似与周围的人彻底隔绝了一般。 也有眼尖之人看出了他的不凡,遂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兄台,我相信我的直觉跟着你没错。” 消瘦男子转头,好似刚从梦中醒来一般看着那人,道“我不过是看到此地的繁华走了神,兄台只怕这一次感觉错了。”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那人的微笑很怪异让消瘦男子很不舒服,只能开口“随你,反正我不会有任何动作。” 说罢眼神迷离好似又睡着了。他感觉没错,那人其实心里是极度恶心他的,‘看起来就像个娘们,这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咦,不会是从断背山上下来的吧?’ 见他不理自己也就作罢,不过并没有离开,他真有直觉跟着此人没错。 于是乎格格不入的一人变成了两人。 许久以后终是有了改变。 “看天上!”有人大叫着。 众人皆是被吸引纷纷抬起头来,原来此地的秘密竟然在天上。只见天上有多重色彩而且分布均匀,但又不是整个天空,一处处闪亮好似星云一般。 “那是一幅幅画?” 此人的开口点醒了众人,仔细看去,天上那色彩那格局还真像是一幅幅画,难道画中有玄机? 于是乎所有人都是看着天空,就好似夜观星象推演天机一般,先前那人也在其中,只不过一想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看不透的人,所以他还是低下了头,看着身边这个娘娘腔。 此人果然有问题!此刻竟然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他没有听到四周的动静,难道他对此地的宝物就没有兴趣? 只怕不然,先前四周的动静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到,所以他是自信,而且是如此状态就不怕有人对他出手? 所以他要么是有特殊的方法,要么有绝对的自信宝物的线索不在天上。 而消瘦男子在干嘛呢?也在夜观星象,只不过他的观法与众人不同,他是以心在观看,因为他有心灵之眼,而且这段时间他四处游历也有收获不小,如今也是先天级别的强者,故此自信。 片刻之后有人放弃了,天上这图像比星云还要恐怖,根本看不出什么,就好似在看一本天书,既然是天书,寻常人哪有那等天赋读懂。 而此类人还不在少数,看着四周还有人抬头观看,其中不乏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之人,顿时心中有了猜疑,他们不会真的在这图形之中看的什么吧?若是这图形就是宝藏那可如何是好?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遂与身旁同样看不懂图形之人使眼色,同类人都是懂了意思,而后竟向着天空出手了。 一股股后天或者先天真气在上空盘旋,这群人也是清楚,不能真正破坏那图像,只是扰乱观看之人的视线即可,所以那真气虽是迅猛却没多大的杀伤力。 如此一来所有观看之人尽是被打断,其中不乏有已经寻出规律之人,所以此刻尽是愤怒。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一个手拿骷髅头,头上装饰如同牛角,面上一条细纱遮眼的壮汉暴怒了,抬手就是几道真气击出,其身边几人瞬间中招,翻滚几圈之后吐血倒地,半天不起不知是生是死。 他竟然是个先天级别的好手,而且是如此霸道,因为他已经看透了其中两幅图,在第三副图时被打断了,等若之前一切都是枉费如何不震怒。 虽是破坏了几股真气,可天空之中盘旋的真气实在太多,现在根本无法看清,壮汉又是冲向一旁,他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瘦弱男子身边之人此刻是特别地看着他,不知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说巧合,现下的情况就是所有人都无功而返了,而他还是那副模样。 “兄台,兄台,我们谈谈好么?” 他尝试着叫醒瘦弱男子,可后者没有半点动静,所以它忍不出伸手了,还没触碰到瘦弱男子就听到了一声呵斥。 “滚,不想死,就别打扰我!” 男子没想到他这瘦弱的身体竟然能吼出这么吓人的声音,最让他吃惊的还是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了压力,让他不敢有任何反抗动作的压力,他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男子自身是一个先天初阶,中阶之人虽然能压制他,可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惧意,所以这瘦弱男子最少是先天后阶的存在? 再看他,才发觉此人实在看不清,好似被浓雾遮挡了双眼一般,这一看让他后怕只得连连后退拉开身位,知晓此人惹不起,比自己强太多,可能是此地最强之人。 那人虽是拉开了身位,却还在注视着这个消瘦却强大的男子,以他的阅历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来历,而且这般特别。 “我要杀了你们!” 先前那壮汉已经解决了大片阻挡之人,而且是打红了眼,此刻竟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对着那人出手。 那人原本就不想搭理他只是躲闪,毕竟他的注意力还在消瘦男子身上,可壮汉不依不饶出击一次比一次迅猛,姜尤压制的怒意爆发了。 张口便是一声吼“吼……” 好似雷霆咆哮一般,而且是实体化的冲击,壮汉伸出的拳头久久不能击出且身体不住倒退,可见危机之巨大。 整整十步之后壮汉才停下,此刻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姜尤,血红的双眼因为惊恐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意识到了此人的恐惧。 “滚,若是你们再来打扰我和他,都得死!”姜尤的咆哮停止,换成了呵斥。 而此刻所有人都是看着他,包括那壮汉。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我的话。” 壮汉连滚带爬一般的跑去了另一处,而其他人也似看到了恶魔一般离两人远远的,姜尤这才收起了威势与域,继续看着消瘦男子。 而消瘦男子好似并没有感受到四周发生的一切,极为安静,双眼迷离依旧,更多了几分美态。 惹不起,惹不起。 敬畏还在所有人都被姜尤的强大震撼住了,可发觉这两个惹不起的存在并没有其他表示,片刻后又都是抬头看着天空,这一切的关键还是在于那一幅幅图形。 所以那个循环又一次开始,不懂者捣乱,看懂之人反击,争斗之间不乏见不得人的手段,故此人性又一次显现无疑。 纷纷扰扰与两人无关,一者看人一者看天,流动之中相对静止的两人。 “与……龙……有……缘……者……得……机……缘” 原来是这个意思!琴梦凭借她的心眼通终是读懂了那图形所表达的意思,顷刻之间从那迷离中醒来,双眼有神,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光化,这可是这图形所没有交代之事。 “不……不!宝物是我的!”姜尤第一个发现了琴梦的异样,也瞬间反应过来了,原来他真的解开了这一切,看样子是要被送走了。 咆哮的同时冲向琴梦,他要阻断,哪怕不敌也不能让他走。 周围纷扰之人被这一声吸引而后看到了琴梦的变化,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见到姜尤这么一个强者不顾一切的奔跑,也是加入了其中冲向琴梦。 琴梦被包围了,所有人对都对她出手,可惜还是慢了,或许说她解开谜题的一瞬间就注定众人阻拦不住她。 姜尤第一个到达抓住的却只是空气。 “不……” 第八章 天眼与狗 “大人,那人已经进入夏松府三日了,而且他并未真正与夏府之人接触。” 梁铮也是疑惑,不明白这天眼究竟要干什么,其实表明身份即可,毕竟夏凡是绝对认识他的,可为何他要选择呆在院中,而夏凡也未请他进入。 “此举,也只能说明他确实是在等江海,且随他去吧,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 “曾有人在夏府前徘徊不前……” “什么?何时之事?为何不早早与我汇报?”梁铮发怒,明明已经再三告知,夏府有异样必须汇报。 想起临行前秦帝语重心长的话语,梁铮是无比头痛,想要自己游说江海为帝国效力,以江海以往的行径来看,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是个自由自在不喜欢约束之人怎会进入朝堂,再者他可是还挂着执法者名号的。 但秦帝当日的话是“你只管寻到他,告知孤这番话即可,至于他答不答应,此时孤自有安排。” 那下属战战兢兢,很明显此事是自己办砸了,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回答道“当我去寻那人之时他已经离开不知所踪,而且自始自终都未进入夏府也未与夏府中人有任何交谈。” ‘难道不是他?’ “你且说清那人的体貌不得有任何的遗漏。”梁铮当年也是学院的风云人物,自然有常人所没有的见识与判断,他想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江海。 “回大人,那人不到七尺之躯,而且极其消瘦,短发,面目清秀精致……” “罢了,你下去继续监视此地吧。” 那探子告退,而梁铮已经确定了那人不是江海,江海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几次乔装也不是什么俊秀之人,而且身高严重不符合。 可那人究竟是谁呢。 “孩子,你可认识外面那人?”夏松询问着夏凡。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他在学院很有名,曾是上一届最强几人之一,真实姓名未知,只知晓所有人都叫他天眼。” “哎,又一个苦命的孩子!可是他为何进门而不入,若是与其他人一样也该是去那三处机缘地才对啊。” 夏松不知其意夏凡更是不知,自他来到此地就有疑问‘学院也不曾说过会有其他人来,而且他应该不算是学院中的人,难道为了表哥?’ 虽是明白这一点也无能为力,能与江海大战而不败者,不是他能对付的。 “汪……汪……汪” 奶声奶气地叫唤,将两人拉回现实,天眼与夏府所有人没有交集,但与这‘小黑’却是‘交情’不错。 小黑每日吃饱以后便是来找天眼玩耍,想到吃,夏松就有些埋怨了,小海怎么就把这么个吃货留下来了,不但一顿能吃几个下人的饭量而且还必须吃好的,鸡鸭鱼鹅非肉类不吃,最可恨的还是它到目前为止没有长大一分一毫,还是那小奶狗的模样。 天眼那永不能睁开的眼动了,听到这一声叫唤知晓自己的苦日子又来临了。 他的目的确实是来找江海的,也确信他会来,一开始打算也是见见夏府其他人,可惜被阻拦了,阻拦他的正是石啸天,也就是这只小黑狗。 起初天眼并没有在意,只认为是乡野人家喂养的用以看家护院的家宠,径直向前走去,毕竟是来到江海的外公家,怎么也得拜访一番。 不曾想刚迈出的步子落不下,也前行不了,四周之物他虽看不清却能感受的清楚,并没有一物阻拦,只有这一只正咬着他裤腿的小狗。 是它!它有如此巨力? 尝试无果之后,他才确信真的是这一只小狗拉住了他。这绝对不是一直寻常的小狗,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透这小狗,要么是它的境界极高,要么就是它没有修为,要么就是它特殊到看不清。 思来想去,他认定是第一或者第三。 而后的争斗他发现自己错了,应该是一三的合体。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是不能脱离它的狗嘴,好似被沦陷在深渊之中。 天眼知晓不能以常人的方法对付,于是乎拔出了那根竹剑,然而让它没想到的是,这小家伙钢筋铁骨竹剑打在它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家伙甚至嘤嘤地叫唤,好似自己在给他挠痒。 没人比天眼更清楚竹剑的锋利,也没人知晓天眼毫无顾忌之时得剑又多凌厉,但此刻他明白他败了,竟然败在可一只小狗身上。 而且身为这世上身份最尊贵之一的他竟然连这小黑狗的品种都不清楚,只让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影响他一生的老和尚的话 “尊贵的你或许能享受天下的荣华富贵,但也只是一生,但也只是井底之蛙。” 此刻也确实是成了井底之蛙。 感受这个看似可爱实则恐怖的小狗向着自己而来,天眼是苦恼的。 “走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我们惹不起。” 说罢夏松便是带着下凡离开了,这可是一个信号,天眼本能的起了鸡皮疙瘩,腿上更是本能的疼痛了起来。 除了前几日咬的伤口以外更多的还是心灵的创伤。 “你……不要……过来啊,我知道你听得懂。” 回应他的是汪汪汪的叫唤,听着亲切实则是恶魔发出的信号。果不其然一阵风袭来,天眼的长发飘荡了起来,这就是小奶狗的速度。 知晓今日不给它弄的精疲力尽自己是不会好过的,所以天眼也只能严阵以待,手中竹剑顷刻之间的拔出。 若是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叹服时间竟然有如此快的剑,可惜的是外界虽是熙熙攘攘但因为有赤血军与宝藏诱惑的缘故没有关注到夏府。 天眼的拔剑术与石啸天擦身而过斩了一个寂寞,这也在意料之中,它的速度极快不比江海慢,事实上它的速度比江海快,要不然江海也不会被它咬了无数口。 而此时某处的江海正在银斑豹背上逗弄小猴,突然之间停止了所有动作,只感觉脚上很疼,他很是奇怪,慢慢道伤又复发了,而且这一次是腿上? 一击不中,天眼感觉但自己左脚边有不寻常的动静知晓这小家伙又在对自己的脚动坏心思,知晓自己的速度不如它,此刻去阻断或者攻击只能是正中下怀,所以接连后退,因为后侧是一处墙壁,如此一来则能少一处威胁。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刚刚吃饱没事干的石啸天,此乃是它的声东击西之计,真身早已来到了天眼的右侧,先是兴奋的舔了吐了吐舌头,而后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脚之上。 还是那地方还是那感觉,虽是被堵住了嘴,石啸天还是用嘤嘤的鼻息诉说着自己此刻的愉悦心情。 “我x“……”疼痛的是天眼,更多的还是气愤,这家伙下嘴极重完全没有分寸,那痛楚直往他脑袋里钻,好似剧毒之物入体般的感受,但他也明白小猴并没有毒素。 他想要骂人,虽然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温文尔雅贵族风度,可还是顶不住这种屈辱,比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还要反感。 对此他下意识的抬起左脚向着右脚踢去,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善类,不能以常人的方法去对抗。 可惜的是小家伙速度实在太快,踢中之前就已经跑路了,而且还在一旁摇尾叫唤,汪汪汪听起可爱,实则竟是嘲讽。 天之骄子的天眼怒了,真气自然散发,知晓寻常攻击更本对它无用,下一刻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体中散开,不多不少刚好一丈八尺,正是他的剑域。 昨日也正是剑域困住了它,所以身体上才少了几处勋功章,此次的施展不为打败它只是为了止戈,若是让其他人看见自己打一只奶狗,想必天眼之名就真的闻名与天下了。 原本还在嘲讽的石啸天感觉那那股凌厉的剑意,与熟悉的禁锢,也明白了他又使出昨日的怪招,又是汪汪几声叫唤,好似在询问‘小老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你攻击我我躲避,然后再轻轻咬你一口,你怎么就动真格呢?’ 嘲讽,它又在嘲讽自己,天眼认定这家伙还在嘲讽自己,气的加大的域的能力,去你大爷的风度翩翩,去你大爷的贵族之势,我只是不想被咬,而且要打它一顿狠的。 感觉到小奶狗的挣扎,他知晓剑域奏效了。若是其他人进入剑域之中,必定是万剑齐斩剑剑想逼,对它可不能,因为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宠物,而且它自身的强悍,只怕不能奈何所以只取了禁锢之能。 而后是一步步走向小奶狗,竹剑早已入鞘,此刻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今日我就要好好打你一顿,以解我这几日的心头之恨。 看似是狼入羊群要做屠杀之事,但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 “汪汪汪……” 这叫声绝对不是求饶,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多少了解小狗的叫唤,这腔调听过所以不可能是求饶,不会有诈吧? 下一刻只听到天眼的叫骂,明明很是痛苦却又要压制自身声调与感情的叫骂声。 “死狗,等你主人来了,我让他炖了你!” 此等厉害之物必定不是寻常之人能降伏的,天眼想到了江海,同时心中也在叫屈 ‘苍天啊,这究竟算个什么事!!’ 第十章 逐日战齐天 “逐……日” 人未进村江海便是咆哮出声了,这一喊逐日未来先将怀中小猴吵醒。小家伙睡眼朦胧地从他怀中伸出脑袋,看到四周熟悉的景象之后先是露出了笑容,而后突然变脸朝向江海。 面上尽是不爽,那模样好似在询问,你吵我做甚! 江海摇头,因为座下的小银也是一脸不悦,那意思更明显,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稍安勿躁,给你们两位介绍个朋友,一个很大的朋友。” 小猴银斑豹都是疑惑的看着他,朋友?只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唧……”一声长鸣,正主算是回应了江海,而江海从其中听到了喜悦,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而后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江海的上方,银斑豹急忙止步,四阶魔兽的灵敏还在,它感受到了危险,后腿刨地抬头看着天空。 小猴此刻已经爬到可江海头顶,小手抓着它而头发,也有些紧张。 那身影越来越大,只让银斑豹感觉恐怖,竟然比自己还要巨大,不明白着究竟是怎样一只巨兽。 一道黑影闪过,银斑豹没事小猴也没事,有事的是江海,他感觉到了满满的热情,只对自己一人的热情,这不都被扑倒在地了么? 只不过是利爪代替了双手,拥抱变成了践踏,而且两只都站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了解了逐日的体重,何止千斤! 只能叫骂道“你……大……爷!” 银斑豹此刻是极为疑惑的,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危机,这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类竟然没有发觉,而且此刻并没有立马反击而是叫骂,显然不是他平日的作风。 小猴本就在江海头顶,好在他反应迅速,在江海跌落的瞬间爬到了他的脸上才避免成为垫背么,此刻是对着逐日呲牙咧嘴,在恼怒它的突然袭击险些让自己受伤,也恼怒它竟然站在江海胸前也就是自己的‘窝’上。 “叽……叽” “唧……唧” (你瞅啥,你又瞅啥) 不同语种的交谈,让身为中间人的江海很是为难,毕竟两边都与自己关系不一般,不过转眼一想逐日曾经在神胎也就是石啸天的手上吃过亏,如今用小猴杀杀它的锐气也不错。 小猴蹬鼻子上脸,而逐日也不甘示弱,弯腰低头对视着小猴,苦的正是江海完全成了垫脚石。 原处的银斑豹已经没有先前那恐惧,此刻已经完全确定这只大鸟不会对自己有危险,它与江海是相识的。感叹大鸟巨大的同时也在疑惑这小家伙竟然敢与之争锋,所以是退到了一旁看戏。 此情此景被江海观看在眼里,也给了他一个启示,稍稍用了气力将身上的两位震开,而后一溜烟飞到了银斑豹身上,也学它看戏。 江海的气力不算太大,逐日振翅之后飞上了半空,算是拉来了身位,嘴里也是唧唧叫唤着,这是挑衅。 小猴也是一个翻滚退到了后方,对着逐日呲牙咧嘴还以颜色,至此争斗彻底开始了。 逐日乃是飞鹰的皇族,自然感觉到了小猴的不寻常,这气息与当年完全不一样,所以并没有小瞧小猴,煽动翅膀一卷卷风袭来,一时间尘土飞扬。 小猴虽不是火睛一族可眼力也是不凡,在尘土之中看到了逐日得小动作,所以在风卷即将到来之际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瞬间扔了出去。 此时风卷已到,小猴柔顺的毛发向后飘荡可见威力不小,不过他勉强站住了,而且他的攻击已经出手了。 那石块极快可见小猴的臂力惊人,逐日自然也看到了这点攻击,原本不算是什么,可是如今的它可是在高速前行中,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思索之后只能伸出双爪在空中抓动了几下,使自己庞大的身躯稍稍偏移了些,正好躲开攻击。 这一幕被旁边的江海看的清楚,忍不住鼓起了掌来,若是一个人完成这个动作可以说他的身体协调能极强,腰腹能力变态,可它并非人类而且身躯庞大不止五六倍,这变态的身体让他咋舌。 原本只是单纯的赞赏,可在小猴眼力成了赞赏,羞羞答答地眨了眨眼好似在说‘不值得一提。’而在逐日眼中却成了嘲讽,‘这么久不见你就学会了刨地?’ 怒意起,在空中晃动身体,而后一道道电茫在他身上散开,其中一道直接飞出,瞬间便是来到了小猴的面前。 躲避是不能了,现如今考虑的应该是如何防御或者是如何破坏,除了吐口水、撒尿、扔石头之外江海还不曾见到小猴攻击手段,故此也是有几分期待。 小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是昂首挺硬,这一刻江海眼前恍惚好似看到了一具无比伟岸的身躯,对抗这天地所给予的压制。 摇头再看发觉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那道电茫已经落在了小猴身上,小猴呲牙咧嘴模样变得狰狞,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 电茫在它身体上窜动并没有真正伤到他,最少现在没有,最开始确实在往他身体内钻,可那淡蓝的护体神盾出现之后电茫无用了,这又不是真正的雷霆或者天劫。 但江海认定即便是真正的雷霆、天劫也不一定对他管用,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小猴张口无声却是震散了电茫,而后小手一召一截树枝飞入了他的手中,而后竟然是舞动起来,江海虽然不懂棍法却也看出了小猴随手挥舞的这几下非同凡响。 遂有了一个疑问难道这三年来有高人在教导他招式?猿圣前辈不可能,那大神一看就是赤手空拳能打死对手的主,难道是仙王殿的大人? 不,不可能!钟无灵前辈曾说过,小猴自从被带走之后就一直处于某种特殊的状态,火睛圣猿一族祖地再一次见到时也说明了这种情况,所以期间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教导他,所以他这技法其实是自身所携带的,如同传承一般,亦或者是本能,刻入骨子内的某种能力? 越想越觉得不靠谱,江海晃动脑袋将所有的杂念退去,不明白自己今日,确切的说是现在究竟怎么呢? 场中小猴手中的树枝挥舞的更为频繁,果然是一套高深的棍法,这一幕还只有李江那个大嘴巴给过,当时是震撼的如今也是不差,或许小猴的棍法比李江的无敌、无双棍法还要高深。 停手之间一道魔力飞出,速度说不上快慢,也感觉不到有多大的威力,逐日直接无视了,当那魔力落在它身上时它后悔了, 其中的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强,又不似刀剑那般凌厉,而是均匀的而且极重,一时间黑羽飘落。一人一豹一鹰是彻底傻眼了,这么一点攻击竟然破开了逐日的防御。 先前的躲闪动作已经表明它的防御极强,此刻却给打的有些狼狈,不说是大意轻敌,因为感觉不到任何不妥,可如今的场面又如何解释。 ‘只怕这攻击也如同灭神指一般是无视防御力的。’江海心想着,还是小看了小猴。 “逐日,你平时里对我耀武扬威的能力去哪呢?莫不是连他都打不过?” 激将法,明显的激将法,然而逐日中招了,张嘴鸣叫了几声,好似是彻底愤怒了。 只见他全身放光,好似有虚影笼罩,其实不然,片片黑羽飘起煞是威风,加之它庞大的身躯,如一尊兽神降临一般,属于他皇者的气息散发开来。 江海也小小吃惊了一下,看来这段时间里这家伙也有不小的收获,虽没有进阶能力却是提升了,当然以它的习性不可能有保留,在自己面前更加不可能。 而他也注意但其实有几片黑羽是没有静止的,若非是此刻的它光彩照人很难发现,这一刻江海也明白了这几片黑羽是何。 话说龙有逆鳞触者即死,凤也是逆羽也不轻易示人,除了它们特殊的地位之外还因为这是无上的法器,除非生死之战不可能使出,想不到这家伙也有,看来它的血统极高。 而且此时此刻的施展也说明了它的愤怒和无计可施。 “齐天你可能接?不能接就算了。” 知晓逆羽的不寻常江海提醒着小猴,可不敢让它冒险,小猴虽是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中,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对着江海点头表示没事,后者这才放心。 而此时逐日才真正祭出了逆羽,其中一片飘落,看似没有任何特别,但灵性的银斑豹和小猴皆是出了不凡,其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小猴一声咆哮,没错是一声咆哮,而后从其面部开始生出变化,急剧膨胀,而且眼耳口鼻都有增长,最为明显的还是一双眼睛血红,如同火睛一般,獠牙也瞬间增长了一倍不止。 身体也在变化,同样是动作极大,那一只比江海小腿还粗的手臂出现了,两耳之间也有光彩。 三头六臂之术,看样子小猴也认真了,看到这一幕江海是彻底放心了,心里不厚道地想着‘逐日啊逐日,看样子你又要挨揍了。’ 就这样一只三头六臂体型巨大的金毛猴出现在一人一豹一鹰面前。 后两者都是无比震惊的,想不到小小的它竟然有如此神通,而江海则是疑惑的,因为小猴手中的断枝早已经碎裂成灰了,而他正面的两只手横握,其中应该有什么,只是现下没有。 ‘怎么自己也感觉熟悉?奇怪,当真是奇怪!’ 第十一章 止戈 某片无比辽阔的地界,发生了巨大变化,突然之间地动山摇,即便是这等神圣之地也会出现如此景象。 山石滚落,河流溪水尽是跃起几尺之高,无数的生灵在逃亡,一时间哀鸿遍野,天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尽是生有灵智之物。 “怎么回事,速速去查探!”此地唯一的大人下令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此地涌起了数股无可匹敌的能量波动,直冲云霄。有几个存在同时惊醒,不仅仅是因为大人的命令还是自身感受到的威胁。 几位同时飞向一处火红之地,通过那一层层红霞看到的是里边的生灵也在奔走,只不过碍于红霞遮挡不能跑出,所以也就明白了并非是它们在搞什么大动静。 那么就只有一处了! 几位存在虽是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与无上的地位,想到那地还是心生敬意的,所以并没有亲自前往只是隔着很远观看着。 所看到的是白烟阵阵,是光彩不断,很难看清其中具体是什么,但几位都知晓那是什么,是他们存活的关键。 此刻白烟与白霞并不是往日所见到得那般平和,窜动的明显,也就明白是此地出了问题。 其中几股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留下的一股则回到了原处。 “回大人,是……” “是什么直接说!” “那那处圣地出了问题,具体是何属下不敢去查探。” 大人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只要不是火域就好,曾经我们欠他们太多了,你去吧,圣地我们也管不着,记住安抚好子民,不能葬送在我这一代。” 最后那股力量退去,随着几声震天怒吼,众多生灵皆是匍匐在地不敢有半点动静,直到命令下达完毕这才敢起身,而后悉数返回自己属地中。 大人在空旷之中看着发生的一切,最后在圣地之处停留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颗漆黑的圆珠,喃喃自语道“父亲,仙阵又有了变化,而且越来越频繁了,我该怎么办?这一族我是否能带领走向曾经的辉煌?” 没人回答他如同以往一样,自小到大只有这安静陪伴。他只能将黑珠放回怀中,上面的温度就好似父亲残留的一般。 …… 黑羽终是来到了齐天跟前,还未真正的接触就能感受到两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迫使江海开启了神识。这一看才发现眼前成了两片区域, 逐日为一片,小猴是一片。 黑羽已经停止不前了,遭受到了阻力,三头六臂猿虽没有任何动作,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在影响逆羽。 逐日归根结底应当是凤的后裔,而小猴竟然能抵挡它的逆羽,果然如同猿圣所说这家伙来头甚大。 随着一声呵斥那黑羽竟然向后飘去,显然这第一击是小猴获胜了,但逐日并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增加了它的好胜心,再一次抖动身体,有一片逆羽飘出,两者并排前行。 至此平衡被打破,三头六臂猿后退了几步,那巨大的腿陷入地才勉强稳住身形,这一次他动了,拳头握紧一拳轰出。 看到这朴实无华的一拳江海又是震惊了,因为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熟悉,正如同他之前手中握着的无形物一样,而且这应该是六道轮回拳。 ‘不行,之后一定要问问小猴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会影响到我!’江海心想着。 因为这一拳,两片逆羽所给的压力退去,又一次达到了平衡,但江海知道这一次又是小猴获胜了。因为他还有五只手臂,正对应其余五道。 “停,停”事到如今江海只得叫停。若是继续下去绝对会有损伤,不论是谁,都不是江海想要的。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他所不能控制得地步,不论是逐日还是小猴竟然都没有理会他,而且逐日的巨大的身体又一次抖动可起来,最后一片逆羽也是飘起了,而小猴的第二拳也是伸出。 果然是六道轮回拳,那股熟悉感不会有错的,他不得不从银斑豹身上飞出,两股力量碰撞之下不说毁天灭地,此地必定会遭受破坏,而且其中一只会受伤,甚至是两败俱伤。 神之域开启,知晓不能控制这两位,为的只是为自己增加速度,已是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不仅如此他也在脑中临摹那道字,擒圣手与翻天掌都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显然现在得条件不允许,而灭神指威力又不够。 霎那间江海的气势也是增强了许多。道字已经成型。比往日快了不止一点半点,也算是幸运。 道字的增幅让他进入了两股即将交汇处,那突如其来的压力险些让他粉碎,多亏了道字才幸免于难。 “逐日,齐天你们醒醒!” 回应他的是两声有别于往日的叫唤,江海知晓不使用外力打断两兽他们不会醒。 “小银,你后退半里地,并将那村子保护好,明白么!” 银斑豹知晓此刻的情况危机也没有半点停留极速奔跑着,从江海的语气中它就能听出这村庄对于江海的重要性。 眼看着银斑豹消失,江海强行开启了自身封印,并努力让自己冥想那状态,力量融入他身好似下一刻要爆开,两手摊开向着两股对抗的力量推去,若不是此刻的状态他不敢这么做。 可现在没有其他办法。 江海俊秀的脸颊顷刻间变的狰狞,青筋毕露如同一条条蠕动的青虫。 “呃……给我……开!” 不得不说逐日和齐天发狂以后的力量恐怖之极,除去脑中的封印未动现下的江海几乎是开启了自身所有的潜能,也只能将那两颗随时都是爆裂的能量退开了五寸的距离。 这还远远不够但江海没力了,他知晓若是再顽于抵抗自己气尽之时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所以现在就给他的只有这短短的可能不足十分之一呼吸的时间。 “六道无情只有法则,那么自今日起我要让六道有情……以我魔君之力重塑六道……” 脑海中又是响起那一段无比豪迈且霸气的宣誓,下一刻自身完全放松了,先是手臂而后四肢百骸,最后的精神…… 随着他的放松两股力量又是冲向此次,好似磨盘一般要将江海磨灭。然而怎么也无法相接触,因为江海身体身体处起了七种光泽,那是十几种神力爆发。 四肢乃是四道,脏腑又算一道眉心处又是一道,而整个头颅是七八道,关键时刻不仅是六道轮回之力出现,还有他的诸多秘密也一并苏醒了,这是在保护江海。 特别是头颅,六道本无情,虽经过魔君的重塑,可这力量并不是现下江海所能承受的,一道足以让江海形神俱灭不入轮回,何况此刻是六道齐开。 而此刻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他眼中浮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只见过一次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声音,因为他那双眼睛,世间难有的清澈,也不是俗世任何东西能比拟的纯净。 而那人又是模糊的,但江海知道他在看着自己,正如同那一次一样。 一瞬间那身影消失也如同那一次一样。 下一刻他伸手了,掌中本就是一股力量,能与天地等同的力量,向着左侧逐日拍去,那层盾直接破碎但有没有消散,被他所压制住了,而后是一把抓住了逐日的三片逆羽,消去其中的力量之后,打回了它体内。 逐日倒地只有腹部还在剧烈起伏中,力量九成九被江海所吸收,相信剩下的以它强悍的身体应该能承应对。 做完一切以后江海转身了,先前就一直是硬扛着三头六臂猿的攻击,此刻该正面相对了。 转头的瞬间他与三头六臂猿眼神触碰了,那么熟悉,好似比小猴还要亲切,又不知道具体为何。 小猴两拳之上的力量还未彻底退去,甚至此刻达到了最大,使得江海有说不出的痛苦,那熟悉感也让他明白,对付它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 “六道轮回毁,帝圣霸王拳……”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招式名,但真正使用过六道轮回拳之后江海也明白了,这与自己所学的根本就不是一种神通,因为魔君重塑六道又怎会去毁灭六道,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脑中的声音,是三头六臂猿发出的? 再看他此刻嘴张大好似要吞人一般,所以也不是他发出的,那么究竟是谁。而此刻他刚好捕捉到三头六臂猿的第三只手攻来了,与之有关? “六……道……轮……回……拳”江海也是咆哮了起来,右拳缓慢的伸出,看似软绵无力好似失去了全部力量,也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但他面前的属于三头六臂猿的盾顷刻之间瓦解。 两只相差很大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一起了,才发现原来其中的神韵真的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者温柔,一者极其霸道。 一人一猴都是眼前一亮,陷入了一片白茫之中,看不出有任何东西在。 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从两只拳头处迸发了无限的光彩,并向着四周蔓延着。 “我说过,不要来到这个村子,你们这是在找死!” 一声雷霆之怒之后,以江村为中心,方圆五里是地动山摇,滚石无数,这情景好似要灭世一般。 “滚,若是再感觉到你们的气息,这一掌就不会是打在山上而是你们身上!” 酒仙子的声音传遍了除江村居民之外的所有人,一时间所有在江村附近徘徊之人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心中都再感叹‘这还是一个人么?’ 而此刻的酒仙子则是看着江海所在地,喃喃自语道“这个天煞孤星究竟在搞什么?” 第十二章 蟹将 “是你么?” 相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一人一猴同时听到了这三个字,四处观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有的只是一片洁白,不染一尘的洁白。 “是你,也不是你!” 一人一猴此刻都是疑惑的,不明白这意思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究竟是谁,现在又在何方?” “叽……叽” 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不一样的询问一样的含义。 “轮回或许能磨灭你对我的影响,可磨灭不了你的灵魂,总有一天你会记得我的,而我现在在何方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你也有到来的一天。” 一人一猴都是无声了,因为都有着熟悉感,好似这出声之人乃是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只是你一时半会根本想不起他究竟是谁,听声音就是一个男子。 回想再回想,好似从灵魂中抽丝剥茧一般的痛苦,一人一猴就此放弃了。 “六道轮回,六道无情,创建六道,定立乾坤……” “六道轮回毁,帝圣霸王拳,超脱六道,自为一门……” 前者乃是江海所听到的不完整的一段话,后者乃是猿齐天所听到得不完整的一段话,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很熟悉一段话,经常听到亦或者就是自己说的。 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两者无言以对不知究竟为何。 “你们去吧,我们总有相见那一刻,我的朋友们……” 之后便没了声音,一人一猴想要开口,发觉自身已经回归到了消失之中,正对自己的是他。 “你听到呢?” “叽……叽” 几乎是同时的询问,然后同时点头回应,这才明白‘你们’一词的由来,原来他也在其中。 一人一猴同时收拳,自身状态也在恢复,四周早已是面目全非,因为冲击,但此刻都没有在意,而是在思考所听到得话。 他究竟是谁,朋友们指的是三人? “小兔崽子,一回来就搞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被父亲听到?” 酒疯道人的声音打断了江海的思索,四处观看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知晓他这是千里传音之法。 再看小猴也是一脸茫然,遂招呼着一起回村,他知晓酒疯道人既然这么说了,就已经帮自己布置好了,父亲绝不会发现。 破庙中 “小子,现在外面有一处天大的机缘你可感兴趣?” 江海摇了摇头道“不感兴趣,不敢,不敢。” 江海说的是实话,天底下那么多机缘都是自己的,就如同那五灵道府一般,看到得不到也是白搭,而且江海现在有一件必须要去完成的事。 逐鹿学院那寒的存在必须要弄清楚,特别是那大阵之中的血石。 “你以为你不去就完了。”道人鄙夷地看着江海,而后又道“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有些却要自己争取,虽说那东西你可能得不到,但与你有关你跑不掉,而且你身上还未彻底痊愈的道伤那里可以修复。” 老头子果然厉害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就将自己的状况弄清楚了,遂问道“什么地方,为何与我有关?” “你外公家,你说是否与你有关?” 外公家,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那寒冰洞穴,难不成被外界所发现了,那么现在外公一家岂不是很危险?怀璧其罪的道理世人皆知。 见江海脸色顷刻之间变了,道人又开口道“多大的事,你以为那海洋珍宝那么容易得到?告诉你,那是万里挑一。” 海洋珍宝?江海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夏府不是自己的亲人就好,不过也明白了,逐鹿之行只能耽搁了,这所谓的海洋珍宝必须放在当前。 毕竟说的是夏村就怕外公一家受到牵连。 “小子我可提醒你,此行可能遇到很多你无法想象之事,所以记住你的目的!” “什么意思?” “滚,自己参悟老子现在要睡觉!” 得,江海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是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小猴可以带在身边,逐日与小银只能选择其一,总不能让小银驮着逐日去亦或者是逐日拎着小银吧,最主要得还是自己必须再换一个身份,逐日太过显眼了,已经与江海这个名字挂钩了。 夜深人静之时,江海来到家门外,又要出远门了该来看看父母,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知晓父母安康后,转身离去,最终选择了银斑豹,要无比风光的登场,也借此隐瞒自己真实身份。 琉璃遍布,晶石满地,一处处紫珊瑚在水泡中看起来婀娜多姿,形同有生命力一般,一座座假山也是千奇百怪难寻出一处相似点,放眼望去尽是如此。 五人的对与在此地显得过于渺小,只是五人的实力放在同龄之中皆是翘楚,五人正是胡凯峰一行人。 当踏入蓝光那一刻起,此地的时间便是与外界不一样了,没有任何可以确定时间得事物,而艰险的过程使得心跳变化,所以这唯一的用来确定时间的手段也是断了,无人知晓具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行了很久的路。 同行却非同伴,一路之上虽是共同面对却少有交谈,归根结题还是因为不信任。至此五人成了三个小阵营,胡凯峰龙月为一,琴梦吴道为二,善恶为三。 只是善恶走在了最前列,此刻他停了下来。 “前方霞光异彩,祥瑞的很,胡兄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在场的只有两人清楚胡凯峰的身份,此刻被点名提问,胡凯峰也只能开口“只怕还不是。” “所以前方又是一重困难?” “不确定,其实我所掌握的信息也是不完全的,而且此地是有生命的,它在随时变化。” 胡凯峰的话善恶并没有相信或者是否认,而是再次向前走去“如此我来试试这是不是困难。” 他渐渐走进了霞光异彩之中,一路之上这等祥瑞数不胜数,可这一次不一样,并非是在宫殿之中,相比之下更像是一处偏厅。 而且是被遮挡的偏厅。 “都进来吧,有些有趣的玩意儿。” 四人两两相视而后同时迈入了霞光之中。 刚刚进入就感觉到了一股陈旧的气息,证明此地已经许久未曾打开了,这与一路上的经历又有着差距。 彻底进入其中,四人都是傻眼了,这就是他说的有趣玩意儿?只见前方一排排巨大的生灵,皆有九尺之高如何不算巨大,虽是人身面上却是异形。 胸前有一层暗黑物,瞧模样该是无比厚实的好似壳一般,再看它们皆是四方,左右两侧各有六处凸起的柱状物,上方皆有长长的如同触须一般的毛,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胸前那一对钳子。 这是螃蟹? 虾兵蟹将!吴道经历了虾兵此刻也算是明白了挡住一行人的生灵是何,原来是螃蟹精怪,而且还是将领一般的存在。粗一看眼前密密麻麻尽是蟹将不免有些牙疼,虾兵都有超越人类后天强者的实力,这蟹将又该是怎么的战力? “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冷笑话,十足的冷笑话,但在此地的都不是常人,也明白了此人的厉害,此时此刻还能谈笑风生,足以说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 几乎是同时想起最开始他说的那一句‘经历过生死。’ 而此时第一只蟹将已经行动了,自一开始就与虾兵不一样,并非是石化被封印中,他们是鲜活的。而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直到第五只。 五人面面相觑,还真的是看的起自己一行人人,要一人对付一只。 “诸位,这龙宫的主人也是好客,一人一只大闸蟹吃不饱还有,我如今有些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善恶说罢便是迎上了第一只蟹将。身影舞动好似一只活跃的精灵让其余四人大开眼界,想不到这么一个男子竟然还有这等身法。 躲开蟹将诸多攻击之后来到了它的面前,不做停留便是一拳打在了他面前那厚重的壳上,光芒停止片刻,他也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谈不上有多好看,但很有气势。 四人看着他也没有询问如何,看的出来他的攻击并没有打破蟹将的攻击,最少它现在还可以行动。 “疼,疼,想吃非得利器破开蟹壳!”善恶一边甩动着右手后退,一边开口道。 让其余几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并非说蟹将的力量让几人害怕,而是分不清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面对几重威胁丝毫不在意,沉着冷静,但此时与先前又有些太过活波,根本不想是一个先天神之境人,但要说他的话语算是废话又是不然,因为那搞怪之中隐藏着道理。 “我来试试他的壳到底有多硬!” 左手抬起其中有一股可见的能量在汇聚,而四周明显的变得压抑,那是他的真气,竟然如此的磅礴,而且特别,可见的乃是神圣的表象,但其中有隐藏这一丝丝阴暗。 亦正亦邪? 抬手之间那真气被打出,撞在了蟹将的壳上,后者接连后退几步,但看不到任何的变化,所以还是未曾破开防御。 “这壳是真的硬,你们小心了。” 见所有人此刻都看着自己,他也恍然大悟连忙道“我的真气还未完全蜕化,虽是经历了生死但还缺些蜕变,所以这也是我近些年四处行走的原因。” 第十三章 到来 距离海洋珍宝开启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月了,可如今的夏村还是人满为患,有直接进入传送点去寻机缘的,也有在夏村停留的,当然更多的还是源源不断到来之人。 道路两侧或者山野之间竟是那全副武装金戈铁马的将士,稍稍有眼界之人都能看出这是威名远扬的镇国军,不在边疆镇守而是来到了此地也足以说明秦帝国的态度,不参与其中但也要尽地主之谊。 人流自然带动了其他,原本还只是些临时的客栈与茶馆,此刻有了太多的商贩,一眼看去不比护江城差,这也是唯一的好事。 最大的变化还是曾经一方净土如今目目全非。 “听说没,这次的机缘地,其实就是一处处的迷宫,可以随时退出但前行全看天意的迷宫。” “自然听说了,有传闻有人还看到了皇冠,凤袍,只不过下一刻又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 此类交谈在各处茶馆都可见到,上到天文地理下至何人被吓的尿裤子皆可以听到,只不过真假还需自己去分辨。 “两位朋友,你先前所说是在何处听到?” 正在交谈的两人听到这粗矿的声音不免回头,看到的是一个无比高大且魁梧的壮汉,足足有一丈二尺之高,而且还是在茶馆之外询问。 两人是吃惊的不行,世上怎会有如此高大之人,再看他头发凌乱面目狰狞,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势好似野兽一般,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两位勿怕,我可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只不过是座下之物的称托罢了。” 茶馆中的其他人这才看到了他座下之物,原来是一只威风凛凛银色毛发的凶兽,这是一只巨大的且从未见过的豹子。 这一看所有人都是惊住了,怎么会有如此高大的坐骑?银斑豹自然也感受到可四周人得注视,突然之间的呲牙咧嘴,加之它的模样确实有些恐怖,有胆小者直接钻入了桌子下。 “瞧瞧你们的熊样,好似老子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样,你们看看我的穿着就知道老子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众人这才看到他的穿着,乃是不俗的长衫,只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与知书达礼几字不符合。 “天……机……阁买的”先前开口之人努力说出了消息的源头,只想这货赶紧离开,担心他的坐骑会突然冲出吃人。 “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老子这厢有礼了!”说罢一夹腿,银斑豹向前走去。 众人看到这煞神离开皆是不禁摇头,好一个知书达礼之人。 而此人就是江海,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四周人的指指点点,不但没感觉不舒服反是有些享受,故意为之也得到了相应的效果,所谓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没有什么比万众瞩目更加令人放心。 其实他内心之中的担心一直存在,因为夏村如今已经不是他印象之中的那个安静祥和的村庄,没有酒疯道人这等存在的震慑,已经被破坏的面目全非。但看到夏府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心中也稍稍安心了不少,若是外公家出事,他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暴走。 看到夏府外那似有似无的将士,心中也多少了解了,是梁铮在帮忙照看,所以他现在要以另一个身份去看看,夏府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大人,又有一个奇怪的人在夏府外停留。” “怎样的奇怪法?”梁铮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些日子一来总有那么几个闲的没事做四处逛之人,一次两次的询问,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下属将那人的体貌特征一一告知。 “你确定是一头豹子而不是飞鹰,你确定他一口一口老子?” 下属点头,梁铮下令到“你们几个跟着我去看看。” 夏府中 “老爷外……外面又有一个人来讨水喝。” 讨水喝?若是之前夏松并不会有任何的想法,毕竟现在江村最不缺的就是茶馆。现在不这么想了,他巴不得天天有人前来讨水喝,毕竟自己的外孙就是使过这一招,而且前不久那一男一女也是如此。 “让他进来,我随后就到。” 江海被请进了夏府,刚刚进入便是四处打量着,还好没变,至此心中的担心稍稍放下了。 但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因为眼前的的景象不得不停,只见一个人和一条狗对峙着,在他到来之时,一人一狗同时冲向了对方,那人竟然是天眼,他来到这里只可能是等自己。 只是瞬间一人一狗便战成可一团。 “你这畜牲天天缠着我,我上辈子是欠你的?” “汪汪汪” …… 江海听的清楚,也知晓啸天的手段,只能是低着头不想让两位发现自己。 “让客人见笑了,这位也是我们的客人,这小奶狗很喜欢他。” ‘很喜欢才怪!’此时江海有些讨厌这下人了,我都低头了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这一出声我不就暴露了。 果不其然在他开口之后江海便感觉到了两股探查。 知晓自己没法躲了,只得挺直腰杆,当作无事一样。 天眼睁不开双眼,不过眼皮却在动,这层伪装其他人看不透,或许他已经看透了,毕竟他不是用眼睛看的。 而石啸天此刻也对着自己,尾巴摇的不亦乐乎,不时的吞吐舌头很是可爱,它的不凡江海亲眼所见连逐日也不能如何,所以它也看透自己呢? “客人随我前来。”下人说罢便是在前方带路,天眼与石啸天同时让开了道路没有阻拦。 江海也正步向前,不过他遇到了阻拦,阻拦他的正是石啸天,此刻已经逼近了江海,下一刻便是不住用身体去蹭他的腿,这动作如此亲密,让江海也是心生感动。 弯腰伸手后,石啸天又是用舌头去舔他的手,顷刻间他手上尽是口水,感叹它口水之多的同时又是阵阵感动。 这一刻他想起了一句话‘待人三年他转眼即忘,养狗三日它记你三年,有些时候人不如一只狗。’ 一时间感触颇多,这么多人都不认得自己,反是这个瞎子,这只奶狗认出了自己,说不上是该欢喜还是该感伤。思绪翩飞,他的手也开始抚摸小家伙,毛发柔顺很是舒服。 突然之间江海一震,疼痛慢慢袭来,他这才醒悟,‘娘的,我还的中招了!’ 低头看去,石啸天正一口咬在自己右手之上,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原以为它改邪归正了,不曾想只是请君入瓮。 是急忙甩动手臂想要甩开石啸天,只是这家伙好似那狗皮膏药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噗……” 一旁的天眼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刻总算有人知晓了他的痛苦,每日都会被这死狗咬,而且还是准时的,只让他怀疑人生,莫不是它当自己是磨牙棒呢?如今甚好,它的主人也是被咬了。 看来一切都是均等的。 江海那叫一个郁闷,无法甩掉石啸天只能开口道“死狗松开,我有正事,之后和你算账。”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手上的疼痛还在,而且又加强之时。 “小七,还不请客人进来。”大厅门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开口。 那下人这才是回过头来,见到江海还站在原地,忙问道“客人有事?为何不来?” 江海算是彻底了解了石啸天得厉害,感觉到不对劲之时是立即松开了嘴,所以那下人还有外公根本没看到它咬自己,最可气的还是,它现在就在脸上脚边还在蹭他的腿,那尾巴还在摇动。 “你狠,记住!” …… “客人从哪里来又要去何处?” 进了厅中,夏松谴退了所有人,此刻是一脸笑容地问着江海。 江海喝了一口茶,期间是仔细感受着外公的变化。身体与之前没有任何差别,血气还很旺盛,此刻心跳均匀所以说他不吃惊,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被他发觉。 “来到此地自然是为了那宝物而来,只是去那茶馆中,竟没有一张空桌,只得来府中讨水喝了。” “客人到来实在荣幸,想不到客人如此外表竟然是这般风度,实在是看走眼了。” 江海正要开口时,夏松又动嘴了,感情他还没说完。 “你的眉宇之间与我家小子相去甚远,只是我见到你的瞬间就感觉你很熟悉。所以我想问你,你该不会就是我那孙儿江海吧?” 江海大惊,知晓自己被发现了。 “呵呵” 回应他得也是夏松的“呵呵” 没跑了,外公的言语及表情已经说明他看透了自己,只能是回归自己的本声,问道“外公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好小子,同一招你对我使用两次,是认为外公我傻呢?还是觉得你自己太聪明呢?” “就因为这?” 夏松摇了摇头“不仅仅是这,还因为我有一件宝物。” “宝物?外公何时得到的宝物?” 江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那寒冰洞穴,毕竟其中就有那虚无圣炎果,而且自己并未真正的寻到尽头,其中有其他东西也是正常。 “你看!”夏松从怀中取出一物。 第十四章 再入寒冰洞 江海看着夏松拿出的东西竟然是一块玉,初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感受不到能量的波动,但夏松既然说他看透自己的伪装是因为它所以此物绝对不简单。 “外公,您小心些我来好好看看此物。” 夏松点头之后江海开启了神识,精神力集中一处正是那块玉。进入其中也没有看到任何特别,这只是一快质地极好的玉石。 看到江海一脸茫然,夏松心想着‘虽然小海是万中无一,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看来我还地教教他。’遂开口道“孩子,看任何事物别只看表面,也别太倚仗你的功法,有时候他们也会欺骗你,你要做的是亲自去验证,眼耳口鼻……。” 说罢之间将那一块玉放在了江海手中,玉入手江海就感觉到了温度,不知是外公残留的体温还是说这玉石本身。 因为玉石本就有温养人的功效,直到他彻底握在手中才感觉但此物的不寻常。 精神抖擞万物皆空,是一片的宁静,似乎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烦心事都移动让开了一般,而且还有一股暖流从他手中向着四肢百骸而去,并非是破坏而是温暖。 此物竟然具有安定神魂的功效! “感觉到了?别急才刚刚开始。”夏松的声音又是传来。 江海听后也放弃了停止的想法,他要看看这东西究竟能有多大的能力。 暖流还在前行中,四肢百骸到五脏六腑,几乎是身体的每一处都有进入,独独丹田没有反应,而诸多的分支在此刻汇聚了,冲向了他的头颅。 这让江海大惊,怎么又一股要进入自己脑海的力量,时至今日他脑中已知的就有四位股,如今再多一位,他很是疑惑‘难道你们就不嫌挤的慌?’ 脑中诸多的存在并没有阻止这股力量,几乎是门洞大开,江海也只得放弃抵抗,他们现在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死去,而且这股力量也并非是危害自身的。 下一刻他的精神也是放松了,被迫的放弃,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丝的想法,就好似被瞌睡虫入侵了一般。 “小海……” 夏松发觉了不对劲,自己并没有这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相反是神清气爽好似不用睡觉一般,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小海怎么会这样。 晃动江海也不见奏效,反而使他整个身体也是左右晃动了起来,这了吓坏了夏松,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而江海还在放松,突然感觉头是无比的疼痛,他也因为这疼痛而醒来,四处观看也没发觉疼痛的原因所在。 看着外公紧张的神情,他摆手道“我没事,这……东西果然厉害。” 话语的断续让夏松怀疑“你真的没事?” “没……算了,外公带我去马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夏松会意,马棚之事只有几人知晓,夏云、夏至、与江海,所以他也明白了江海此刻状态不好。 一番相互搀扶以后,夏松总算是将江海送去了寒冰洞穴之中。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夏松随即离开了,心里只祈求道‘小海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进入洞穴之中后,江海的痛苦好受了不少,因为他此刻的身体是火热的,即便是来到了此地身上还在发烫,这也得感谢九眼碧蟾所送的宝衣阻绝了这热量,要不然指不定外公会吓成什么模样。 掀开衣物的一瞬间江海便看到了自己身体如同烙铁一般的通红,虽看不清脏腑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切不会是道伤复发,只能是手中的玉,其实疼痛的瞬间江海就尝试过扔掉这个罪魁祸首,但无论他如何使力都不能扔掉,这东西就粘在了他的手上。 此地无人所以江海脱的透彻,当真是全身都在发红发烫,思索之间那痛苦加强,他只能继续前行,越往即便温度越低,所以压制应该也会好一些。 行走之间他开始思考这一切,此物不可能是坏处,因为外公的身体确确实实比以前好了不少,这就是它得功效,而且最开始也确实是镇魂安神了,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还残留着石啸天的牙印,难道是因为它?也有可能,毕竟它的来历就是不详,而且另一座石狮子中出现是另一种生灵。 “叽……” 怀中有了动静小猴醒了,先前的动作都没让他醒来,所以只能是因为温度突然的降低有些不适应。 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停留在江海身上,他不明白江海为何在这么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红润’。 “没事,你睡吧。” 小猴再三确定以后,又是钻回了江海的怀中,江海刚开始还担心他会被烧到,当看到他身体外侧那一层蓝光之后也算是彻底放心了,这家伙的护体神盾都出来了,怎么会有事。 前行中自身温度非但没有变低反而是越来越高,好似即将成为灰烬一般。他只得坐下,运行自身真气,既然是那一股暖流的问题,难得只要逼出体外应该就没事了。 然而让他若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真气在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任何动静,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想不到你又一次来到我这地方了。” 正在他无比疑惑、痛苦之时耳边听到了这么一句,四处观看也未见到人影,虽然知道是那个光影老者。 “我就只知道你小子是各种苦难加身,我来看看。” 一股探查到来,同样只可感触,不知道具体方位。 “原来如此,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坏事对你只有好处,他竟然将这东西给你了。” 江海听的疑惑,自己现在都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是好事,而且口中的他又是何人,外公么,那么外公又是从何处得到此物的?绝对不会是祖传。 “好好感受,好好享受…” 感觉那前辈要离开江海急忙开口问道“前辈,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镇魂玉,哈……哈” 之后便是没有了任何动静,江海也无法分神,只能全力对抗自己现在的痛苦。 不久之后开始神游,好似痛苦会随着自身的变化而变化,精神层次的也是痛苦。 特别是头上,宛若被至硬至尖之物不停的刺,痛苦之特别是江海前所未有的感受,最后是彻底放弃抵抗,发觉无用。 许久以后所有的痛苦消去,让他是一阵轻松,回归肉身的一瞬间就好似卸下了所有重负,谈不上是舒服但无疑是轻松的。 而后是进入脑海要看清自己现在究竟怎么了? 脑海之中的景象着实将他吓了一条,每一层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布满了黑气的网状物,那般巨大而且针对的正是每一层的镇守之物。 幽暗之门,仙根……。 如今江海所在的正是那仙根之下,仙根依旧壮观而雄伟,只不过此刻枝叶之上多了些东西,一条条黑色的锁链一般的东西。 这东西好似蛛网只不过是黑色的蛛网。 那前辈说过这块玉乃是镇魂玉,就表示它的功效是安魂定魄,可是此刻为何要封印一般的对待原本就一直存在的守层者。 思想想去江海也之想到了几种可能。 其一,镇魂玉所镇守封印的其实是对自己有害的,而现在已知的所有都是有害的。 其二,它封印错了,但前辈又说这是好事。 对了,可能有第三种可能,不止一人说过不能太过倚仗外力,甚至连自己的外公都有提及,所以这镇魂玉其实是在帮自己摈弃所有的外力,但因为能力有限所以只是短暂的封印。 可也存在一个疑问,仙根此类为何会愿意给它封印,难道是因为自愿? 好在此刻痛苦已经退去了,他稳定心声,念动了三遍静字决,三遍净心神咒之后,才算是睁开双眼。 四周没有任何的变化,那光影老者并没有出现,而此地距离药田还有些距离,此时此刻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想要再深入查探一次,可随后又自我否决了。 太多的东西等着去揭开根本不敢浪费时间,村中那三处传送点必定进入探查一番,要花费多少时间未知,而后便是要返回逐鹿学院解开学院的秘密,了解那寒的真正身份。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检查自身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对接下来的行动会不会有影响。 而后便看到这冰雪之中,一个身影舞动,拳掌腿脚,真气,神识……但凡能使出的尽数使了一遍,发觉自身是没有一点的改变的,反而真气好似更为精纯了一些,但并不足以使境界踏入后阶。 收功之后江海朝着前方黑暗处,弯腰拱手,道“前辈,可否出来相见我有问题想要请教。” “不了小家伙,时辰未到见了也是白见,你还是离去完成你的使命,日后自有相见之时,而且你会知晓所有想要知道的秘密。” 逐客令已下,江海鞠躬三次之后厉害了寒冰洞穴。 回到主厅之时,竟然看到厅中有几个熟人,一时间是头大的很,因为一个两个都是以奇特的目光看着自己。 第十五章 进入 屋中几双眼睛看着自己,除了外公与夏云之外,还有天眼,还有甲胄护身的梁铮。 对于外公关切的眼神江海回一眼色算是报了平安,坐下之后极为冷静地看着前方,等待着这两个熟人的询问。 “你何时动身?”天眼先行开口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询问江海是谁,也没有这么过多的话语,但就是这五个字让江海起疑‘莫不是他看透我呢?’ “随时可以动身,你要跟我去?” 天眼点头。 “你曾经的承诺为何不兑现?” 此次开口的是梁铮,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若是其他人问自己承诺,当然可以反问‘我何时应承过你?’对于梁铮可不能。毕竟是同门兄长,而且没有当初的指引江海指不定现在在干什么,而且那次学院也有他的解围。 最主要的还是真的应承过他要去军营看看,只是一别以后又发生了太多早已被江海所遗忘,若非他此刻的提及江海还真想不到。 所以现下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抉择,要么装作不认识,反问他是何承诺,要承认自己应承了他,相当于承认自己是江海。 此刻厅中除了自己只有四人,也都算不上外人,该不该承认? “吼……” “汪汪汪……” 两声叫唤从外面传来,也顺利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开,让江海心中只叹来的真实时候 大叫一声“糟了!”而后便匆匆跑出了主厅,这声音无非就是银斑豹与石啸天打起来了。 众人随着江海出了主厅,花园处,那高大威猛的野兽与小奶狗对峙着,野兽呲牙咧嘴,小奶狗也是张牙舞爪。 不明所以的梁铮与夏松是急得不行,若真打起来这么一只奶狗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正要上前被江海拦住。 “放心,那小家伙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天眼与江海亲身尝试过自然知晓,而且江海在小银的眼中看到了愤怒,也就是说他们的战斗一早就开始了,只不过银斑豹吃亏了,而江海出现之后他的气息被银斑豹捕捉到,所以此刻是求救。 “石啸天你再给我惹事,信不信哪天我就给你炖了,还不滚!” 石啸天回头极度拟人的鄙视了江海两眼,这才悠哉悠哉的回到自己的狗窝中。 看到这一幕两人也就明白了自己看走眼了,这小家伙厉害的很。 银斑豹见那恐怖的小家伙离开,也是直接趴下卷缩了起来。 江海原以为这事会让梁铮忘记先前的询问,转过头却是看到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好似在说‘该你回答问题了。’ 看来是躲不过了,江海只得开口“等我完成两件必须完成之时以后自然会完成承诺。” “好,那我就在营帐中等待你的到来,告辞了。”说罢就此离开了。 “大人,就这样让他走,上面交代可是……” 还未说完便是给梁铮打断,摆手道“放心,他说话算话,我们只需要等即可。” 眼看着一个讨债的离开了江海松了一口气,而如今剩下的只有天眼了。 “我们立刻动身?” “好” 简单的回答正如同他往日一样。 至此江海告别了外公,与天眼一道踏入了其中一处传送点,酒疯道人说的明白,其中之事是自己躲不掉的,而且是治愈道伤的关键所在,虽然经过了月神之泪的洗礼,道伤已经许久未曾发作了,但那是一个隐患必须解决,指不定何时就会复发。 “天眼兄,我有一个疑惑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进入传送点的时候江海开口了,此时此刻已经说明天眼是有目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先前梁铮师兄寻我,是因为我曾承诺于他,他是来讨债的,而你又是为何?” “看看我的境界你就明白了。” 江海这才看向天眼,神识开启探查之下,发觉天眼已经是先天神之境初阶无限接近中阶了,不得不说这进步神速。当初在泰帝国绝艳城中他不过是后天圆满境。 “与你大战之后我回到家中,几日就进阶了,而且快到中阶了。” 江海这才明白了他为何找自己,因为当初一战他不过是后天圆满,自己虽有压制但修为境界是货真价实的先天境,所以他受到可很大的影响从而突破后天达到了先天。如今又是瓶颈期,他需要突破进阶的必然条件,所以来找自己。 “天眼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相信你也听到了,我虽然比你高一阶,可我身上有伤而且是无比重的伤,现下与你一战胜负都还未知,我又如何能帮你突破瓶颈进入中阶。” 江海说的是实话,若是不使用那些神级技法,对于现在的天眼他还真的没有十足把握。即便使使用可神级技法,能否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镇魂玉封住了不少东西。 “我的直觉很准,跟着你没错,而且你是为数不多的让我看不清之人。” 江海无言了,知晓这一次甩不掉他了。 …… “都给老子让开,好狗不挡道知道么?”江海嚷嚷着,呵斥前方的所有人,没想到这殿中竟然有如此夺的人。 所有人都是一脸不爽地转过头,想要看看是哪个敢这般无礼,当看到正主江海时,又是快速转过身,这也太恐怖了些。 座下银斑豹也配合的低声哼着,好似下一刻就会冲出对他人下手。 所有人自觉让开了道路,怕这凶神恶煞之人出手,也因为前方的阻挡。 江海与天眼的组合不得不说怪异,一个骑着一头凶兽一个步行而且还是瞎子,但无人敢招惹,都能感觉但两人的不凡。 江海来到了前方看着眼前,不明白为何在这种殿堂之中会有一处水池,说是水池其实与湖泊差不多,因为实在太大,两侧正是这宫殿的南北尽头,而且还有青石铺垫,好似一处澡堂。 如此一处湖泊挡在前方,加之所有人都站在身后,江海自然也不会贸然前行。 “我感觉到前方有很强的能量波动,不可轻易踏入。”天眼总算是开口了。 让江海佩服的是,自己现在身份都没感觉到,同样是没开启神识他竟然只是靠感觉就能判断。只让人感叹‘’上苍果然是公平的,夺走了他的双眼却给了他一双更为明亮的‘眼睛。’ “你们这群人,有没有人尝试过?给老子说说,一会儿大爷有赏。” 江海骂骂咧咧地说到,见无人搭理直接抓住了其中一人。 “你……你要……干什么?” “大家都是知书达礼之人,而我现在不过是询问下你,不必害怕,不必害怕。” 说是询问其实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好似拎小鸡一般的将那人提至半空,下方的银斑豹也长大了嘴好似要一口将之吞下。 那人吓得不轻,险些尿裤子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有……有……人尝试过,可是……已……已经死了,踏入的瞬间尸骨无存!” 江海这才将那人放下,同时心中也是震惊了,一个人踏入水中竟然是尸骨无存,难道这是一湖的化骨水? “不可踏入,我们再等等!” 天眼也表示赞同两人一兽便是站在了最前列,只能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到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水面无风自摇摆,这让江海很是奇怪。 而后是开启了神识,看向那水面,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半点的阻碍,那湖水也没有任何的特别,收回神识之后,他只感觉奇怪为何会有一种熟悉感。 而且不是一两次见到的那种熟悉。 “我来试试!” 天眼开口了,江海让开了位置,只见天眼朝着那湖泊击出一掌,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所有人竟是极速向后退去,争先恐后很是奇怪。这是怕溅起的水打在身上,毕竟曾让一人尸骨无存。 江海并没有太过在意,还因为九眼碧蟾所给的宝衣。 一掌过去并没有激起太大的动静,即便是天眼已经使出了三成的力量,也没有发生什么坏事,有的只是三两滴水被击飞。水珠飞行不算快本身更是晶莹透亮,江海从中看到了自己得的模样与眼睛。 下一刻瞳孔收缩极快的闭合,因为本能得保护,他睁开眼时那湖泊之水尽已是数平静,波光再起,一片闪亮。 难道先前是自己得错觉么? “你没事吧?”天眼小声得说到,相信也只有一个人能听到。 他很是好奇为何天眼会这么问。“我能有什么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感觉一股特别得力量打在了你的身上,但只是片刻就消失了。” “何处?” “你头顶” 江海大惊,知晓他说的能量可能就是那湖水,而且滴在可自己头上,可为何没有一丁点的感觉,伸手去摸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突兀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没事吧?”场中唯一看透得正是天眼,他又一次询问。 “我能有……”后面三字已经无法说出了,因为他真的出事了。 “替我护法!” 江海说罢又是闭上了双眼,面上虽没有太多表情,可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那热浪又一次袭来了!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是从头顶向下的,他感受的清楚,好似先前镇魂玉经历的倒逆,唯一相同的就是热,恨不能扒了自己皮的那种炙热。 为什么会这样?! 第十六章 特殊的湖 当江海内视自身后发觉这热量来到了腹部,现下已经不再四处扩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绞痛,好似经脉扭作了一团,这位置的特殊让江海不得不重视,只怕不简单。 一番寻找之后才发现了共通处,竟然是星辰大海之中,而且还是神龙湖。 因为他刚刚进入便是听到了一声龙吟,七彩神龙化身为湖,而此地传言又是龙宫,所以两者之间有联系也属正常,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变化? 但来到神龙湖后又没有发觉任何特别之处,这让他怀疑明明听到了龙吟,而且诸多的痛苦也是真实的,为何此刻神龙湖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江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确切的来说是一条白蛇,当初被自己收回便是不见了踪迹,但可以肯定与龙魂有关,可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不曾见到。 莫不是与之也有关系? 而就在此时神龙湖的湖水尽数浮空了,莫不是他又要去开疆扩土? 答案是否定的,它去的竟然是后方,江海跟随发觉它竟然是向着天空而去,最后是出了星辰大海。 他这是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不可!” 天眼的声音将江海拉回现实,发现自己竟然正在一步步向前走去。 “没事,我去看看!” 自己竟然回答了,可这根本就不是江海开口的,而且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此情此景他也明白了是神龙老祖在控制自己。 所以先前真的是它的在叫唤,可又是为何?但他明白老祖并不会害自己,所以此刻又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 随着自己的前行,江海看到了先前所不能看到的景象,原来湖水四周有太多东西。七彩之中又有浮动之物,好似气体但绝对不是,因为能看到流动的生命力,这是一个个灵魂? 如果是灵魂的话绝对不是人的灵魂,因为看不到任何人类该有的模样,皆是一条条的,似蛇如龙。 因为四周所有人都是注视着自己,所以此地此刻是极度安静的,除了那频率不同的心跳之外,他似乎还听到了嚎叫吼叫。安定心神之后又没有听到任何得声音,好似生出了幻觉一般,但那一个个灵魂是真是存在的,而且都是张开了嘴。 似乎这就是这湖泊的特别之处了,与龙有关与龙宫有关,难怪七彩神龙老祖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强行夺走自己身体的主宰权。 终是进入那那灰蒙之中,虽说现如今是七彩神龙在主导可它并没有携带半分力量,所以江海清楚的感受到进入前后之间的变化。 这些虽只是一些魂魄但力量极大,先天神之境中阶的自己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好似眼前是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好似是一座天梯。若非是现下的主宰权不在自己手中,他可能会迟疑会停止不前。 是龙魂没错了,这种神圣与压迫少有,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所以他现下很不明白这一湖之水究竟是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龙魂在其中。 除此之外还能感觉但庞大的灵气,不比那天庭第一灵根差的,好似世间所有生灵的精气都汇聚在此一般。 七彩神龙老祖并没有任何的沟通,而自己还在前行,离那湖水越来越近,压力与灵气也越来越浓郁,身体在被排斥精神却是无事。 等待的同时,他也在搜寻四周的一切,这一湖之水绝对不寻常,而四周也一定有相关之物。 这一看还真就让它看到了些许东西,原来南北两侧的石阶上有东西,那是一幅幅雕刻,而且墙壁之上也有。 雕刻之物龙飞凤舞,古朴黝黑,一看便知道不是此世之物,但再三观看也没看出任何特别之处,更多的像是装饰品而且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装饰。 而此时此刻自己已经走进了湖水之中,踏入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阻力,好似一个孩童与一头蛮牛角力,这湖水竟然在阻止他进入其中。 “昂……” 又一声龙吟响起,但只有江海听到因为这是回荡在他脑海中的,属于七彩神龙的龙吟,除此之外还是嘶嘶的声响,相比之下几乎不可听见,但江海还是捕捉到了。 也正因这一声龙吟自己得以进入了湖水之中,说是湖水其实很浅,刚刚过他的膝盖。 而后他便是看到自己整个人蹲进了湖水之中,这是要干什么?在疑惑之间,自己又是一头埋进了水中,潜水也不过如此。 当他双眼进入水中,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那里还有什么宫殿湖水,乃是一片的苍翠,这是一片山林,景色怡人灵气充裕的山林。 抬头看去四周却是灰暗的,与那湖的四周的龙魂一样的色彩,独独眼前这一片乃是净土。 突然之间来到这么一处地界让江海很是不解。 因为此地虽是无比真实但他知晓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许是湖水所记载的历史,就如同妖月那一池春水一样,或许只是一处时间乱流,而自己机缘巧合吓闯入了其中。 “轰隆……” 灰暗中有了闪电而后是雷鸣,虽知晓是假的,可这动静还是让江海心惊。 电闪不断,雷鸣不停,片刻之后灰暗散去,原来只是一层云遮挡了天际。但此刻并非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并非是晴空万里,而是一片的黑暗。 像云又不是云的物体正在袭来,好似天塌一般越来越近,压迫也随之增大,江海感同身受,而且四周的靓丽风景此刻也成了一锅粥。 地下突然之间裂开了缝,且在不断增长之中,好似大地的愤怒要吞噬上方的一切,因为山石滚落,落入裂缝内的无尽黑暗中。 “昂……” 又一声龙吟,不过有别于以往所听到的,更具威势也更加沧桑。 而后是空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如何庞大?眼界之内尽是他的身躯,也阻绝了黑暗的降临,大地的撕裂。 那是一条青龙,无比巨大的青龙,比七彩神龙还要巨大,龙角如同枝桠四散已经是千百支,也是前所未见,只看的江海无比震惊,如此体积,如此威压莫不是祖龙? 祖龙乃是先祖之龙,传闻乃是凤凰所生,也有传闻是天生天养,具体是何江海并不知晓,但他不明白为何此地会见到祖龙,要知道天玄大陆但目前为止也只是见到了七彩神龙,更别说是祖龙。 妖月之行也多亏了七彩神龙的相助,因为它的地位,而如今这一只地位更在上方,所以自己来到此地究竟是为何,或者说将自己带但此地是想自己了解什么? 祖龙出现之后便是施展神力,风、雨、雷、电……向着天空而去,原来那黑暗之中有敌人,此番出现为的是毁灭此地。 神力击破黑暗,使得天空之中多了无数个窟窿眼,然而这对于黑暗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如此也就说明了敌人的强大,祖龙之法也是不能奈何。 而此时黑暗中分出一团黑球,径直向下,虽是被祖龙出手打碎可并不能毁灭。溅落之物落在地,连黄土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落在石头之上,只是瞬间连灰都不曾留下。 此情此景看的江海心惊胆寒,在思索那暗中的敌手又是什么,异界的生灵?还是此世得某种生灵。 “祖龙今日我看你能逃到何处!” 终是有了人声,而且还不是传音那种,至此江海则明白了,暗中敌手就是此世之人,并非是异界生灵得又一次入侵。 不过结合过去看到或者听到的历史,它心中有产生了疑惑,这战斗又是发生在什么时期。为何交战的双方实力如此之强,远远超过了以往那入侵的生灵,若是这片大陆有这等存在,为何还有异族敢入侵? 若不是这片大陆那么他们又生存在何处? 若是这片大陆发生之事,那具体又是什么时间段,圣帝、魔君、道尊亦或者是未来某个时间段? 大战还在继续,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许久未见到有任何损伤,只可惜了这片美景,因为战斗的波及此时此刻难见到有完整的土地。 又一声霹雳响起,黑暗之中有了光泽,那是另一处通道,有一物正在极速而来,加入了祖龙与黑暗的战斗中。 后来之物竟然是一把长枪,让江海有些熟悉的长枪。 “我来奉命帮你,速速解决,毕竟我不是这方世界之人。”长枪之上竟然传出了人声,也是有些熟悉。 听到这话之后祖龙吐出了自身本源,向着黑暗而去,那竟是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因为龙珠的出现,因为那长枪的加入,平衡被打破天平向着一边倒去。 黑暗终是被撕裂了。 “你到底是谁,竟然敢管我们的事……记住……” 黑暗中的声音消失,不知道其中的存在是死或者逃亡了,而后长枪离去,天空恢复了正常, 那祖龙幻化成了人形,一个不算魁梧却是极具风采的男子,男子落地了,看着被撕裂的大地,看着尽是孔洞的天空,一声长叹。 它并不关心出手帮它之人是谁,因为来人也不想表明身份,但此世有如此战力又有几人,即便是历史长河之中也只能寻出一两人,所以那人的身份很好猜。 他现在在意的是被破坏的天地,以及遭受冲击死去的无数生灵。 “罢了,我也该留下些东西了。” 第十七章 至宝 男子双手舞动,而后便看到两股鲜血自他手腕处洒出,他竟然在自残。 此时此刻江海是由衷的钦佩这位祖龙大人,龙血乃是世间至宝,一滴就能使人延长寿命,此刻龙血流出如同水流一般,他这是在修复这方天地,不惜以宝血为代价。 只感叹到龙不愧是神兽之首。 龙血的功效厉害更何况是祖龙之血,只是滴落了几滴,那四分五裂难见到完整的土地竟然如同时间倒流一般的恢复着,地动山移之间终是恢复了最初见到的模样。 期间祖龙身体晃动自他身体飞出一片片透亮之物,迅速扩大向着天上那一处窟窿眼而去,最后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天空中再难看到窟窿,那一片片的想来就是他龙鳞。 如今天上地下都已经修复,可他并未停止鲜血的流出,这等存在若是不想谁人能让他流血,所以他还有重要的事去做。 只是江海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四周的场景又一次变换了,几乎是一片的黑暗,而两者变化之间江海只听到了一声悲惨的龙吟,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是那祖龙发出的。 而黑暗中虽然没有画面但有一道道声音传出。 多是重物落水之声,期间更是夹杂着各种怒吼,有喜有悲,喜的可听见如同蜜糖一般的甜美,悲的可感无尽的怒火与不甘,在一声声中反复着。 唯一不变的则是落水声依旧,且在逐渐增多,许久许久之后才彻底没声。 而无声后的片刻江海回归到了消失之中。 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多久,但自身并没有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相反很是舒服,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且是全身心的。 这一湖之水难道与月神之泪一样是修复神水?大惊之后也顾不上其他,开始检查自身变化,能看到的是经脉穴道的扩张,如同开拓河堤一般,使得河道增宽,脏腑也得到了可见得增强。 再三检查之后也只是发现了几处小小的裂缝,这应该就是大道得创伤。相比之前如今可谓是微乎其微,不能以量来计算。 当真是能修复道伤,欣喜的同时又产生了疑问,这一湖水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为何有如此能力?天地所降下的惩罚应当只有天地级别的赐予才能修复,一池春水能够修复算正常毕竟是仙人的手段,将自己最爱之人的一切全部定格在那一刻。 可一湖水又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江海的变化天眼开口了,传音问道“你没事吧?” 其实也只是问问毕竟他已经感觉到了江海的增长,那湖水竟然让他有了不小的收获。 “我没事这湖水很是特别,天眼兄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如何的特别?” “修复了我的道伤,虽没有完全修复却提升明显。” 天眼大惊,想不到这湖水竟然有如此能力连大道创伤也能修复,所以此刻他在脑中搜索相关的信息,毕竟家里的藏书众多,不说天下第一最少也能排前几。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不能亲身体会,但我猜测那是天地的至宝,如同生命之泉。” 生命之泉?! 江海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生命之泉做比较,那可是世间最为神奇也最神秘的东西,集亿万灵气于一处的宝泉,传闻白骨生肉、百毒不侵、重塑灵魂……是已知的第一宝物,只可惜一切都是传闻,从未有人见到过生命之泉。 在天眼的话语中竟然将这一湖的水比做是生命之泉,江海如何不吃惊。 “竟然如此重要,那么天眼兄你也来试试,我想或许你梦重见天日。” 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天眼的一声叹息“哎,此湖与我无缘,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自然也能感觉到抵抗,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 听到这话江海这才想起先前诸多的阻碍,自己确实是命好,不过这也是因为七彩神龙,若是没有他相信一次也不能进入其中。 等等,七彩神龙,龙吟!江海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一湖水会不会与那祖龙有关,因为七彩神龙的缘故,所以祖龙留下的这一湖水才能为自己修复。 毕竟祖龙幻化人形之时说过‘我也该留下些东西。’所以这就是他所留下的东西。 “冲啊,危害已经消去,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前方的喊叫声将江海的思绪打断,抬头看去,四周围观之人此刻都在向前冲,原本的天眼还抵挡了一下,只不过面对的是如同潮水般的人流,又知晓这一切与常人无关,这才退到了一旁。 “如果你们想死,那就继续冲!”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然而此时此刻哪还有人听得进去,都是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最佳,为的只是不落后于人,因为也看到了江海的变化,精神面貌的变化,说明这湖水的能力极强。 江海冷漠地看着冲开的人群,心中只有嘲笑‘好一群不知死活的人,难不成忘了先前的教训?’ 来人实力有强有弱功法也有上有下,其中的佼佼者乃是一个先天初阶之人,也算是一直隐藏在众人中的强者,他冲在了最前列,刚刚靠近湖便是感觉到了不寻常,先天神之境的直觉让他止步。 后方一个后天圆满境界的青年瞬间追上,同样是停了下来,不过他是被逼迫的,江海看的清楚,那诸多的龙魂阻止着众人的前行。 只是呼吸之间,那地方已经停留了不下百人。 “定是自诩斯文的败类在阻止我们,大家出手一起攻破他的阻碍,那湖水有治愈之能。” 有人开口,而后事一呼百应,最前方的百人同时出手,一时间刀光剑影真气肆虐,为的就是冲破‘江海’的阻碍。 ‘找死,真的是找死!’ 江海视觉中诸多的龙魂已经震怒了都是张开了嘴,看样子是要出手了。 果然如同他所猜测的那般,诸多的攻击还未击中龙魂,其中一人便是直接横飞了出去了,落在后方赶来人群的身上。 压在身下之人并没有大碍,而那人已经没有的生机,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就是这般死去了。 如此一来那先天神之境的人是立马后退,退出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轻松,没有了半点压力,至此他也明白了这东西与自己无缘,于是乎他也退居到了一旁。 而此时所有的攻击皆是打在了龙魂身上,下一刻又有一群人横飞出去,与之前那人一样死的无声无息。 正因为这一群龙魂的存在,江海竟然看到了那死去之人的灵魂,不同色彩不同模样,此时此刻尽是漂浮在空中。原以为会被吸收,不曾想诸多龙魂理都不理,任由其消散。 所以他也明白了这群龙魂并非善类,也能要人性命,同时也多了一个疑问,若真的是祖龙留下,就他先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神圣的,可为何这些龙魂会要人性命,所以这不是祖龙留下的?亦或者是说其中发生了什么已经改变了祖龙的初衷。 因为太多人先后的倒地不起,也使得后方的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生死面前一切都可以都得放弃,若是没有了生命得到了则是空谈。 而后都选择了沉默,所以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就怕出声也会引来祸端,但眼睛都是死死盯着江海,不明白他为何没事,也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其实江海本人又何尝不是在等待七彩神龙老祖的动作,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让自己泡在湖水之中。缺你这是让自己多接触这神奇的湖水? 显然不是。 因为江海脑中的嘶嘶的声响又响起了,而且越来越大声,而且还生出了冷意,好似有什么至寒之物正在靠近一般。 但江海经历了寒冰洞穴的洗礼根本不惧怕这寒冷,而他的注意力在这嘶嘶的声响中,这是第二次出现,第一次在七彩神龙之后,此次是单独的,让江海有一种错觉,这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这发出嘶嘶声响的生灵。 最后他想到一物,那白色小蛇。 自从那一别之后江海就再没有见到过小蛇也不知它去了何处,因为当时的他是昏厥的,被逐日带到了破庙。 曾想过被七彩神龙放生了,如今看来并没有,一直就被隐藏了起来。 而后也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从他眼前划过落在了湖水之中,而后便是看到了那湖水上起了一道道的波纹,是那小东西在其中遨游。 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为何神龙老祖还不让他起身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何自己能进入,感情是沾他白蛇的光。 湖水的功效也在小白蛇的身体上得到了验证,原本不足一丈的身躯是极速增长着,只是片刻就有了三丈之长,足有五尺的腰围,而且还在增长之中,虽然相对这湖水还显得渺小。 而湖水的灵气也达到了最大,一句话足以说明一切江海不呼吸那灵气都在往他身体中钻。 这一次是真的沾光了。 “轰隆隆……” 突然之间起了雷鸣,抬头看去大殿中竟然有了黑云,而且还有道道闪电在其中,这景象好似那雷劫的降临。 大惊的同时又发现所有人的眼神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也就明白了这一切他们是看不到的,而且黑云的方向又说明这一切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是针对小白蛇。 但江海现在的想法是 ‘妈蛋我还在水中,不会连我也一起受牵连的?’ 第十八章 以天为眼 事实上江海并没有受到牵连,甚至天劫都不曾真正降临。 因为两声龙吟,一前一后,后者更具气势也更加沧桑,江海听得清楚,前者乃是七彩神龙,后者乃是祖龙。 劫雷不曾降临黑云散去,一切恢复正常,而后五丈长一丈宽的白蛇从湖中飞起,蛇头与江海相对,吐信之间抬头低头三次,这动作好似鞠躬一般。 江海明白这是它感谢,但感谢的是自己还是七彩神龙并不知晓。在江海思索之间腾空而去,原来顶上有一处通道,不知道传送去何处的通道,白蛇进去其中之前又是回头看了一眼江海。 眼神之中尽是感激,全然不像是只冷血的庞然大物,好似邻家得少男少女一般,只让江海感叹有时候人真的不如兽有情。 白蛇离去不知去处,而后江海也是起身,不过并非是神龙控制也非他所愿而是被逼,因为下方那一湖水连同池子正在慢慢暗淡,它在消失。 不仅是江海感觉吃惊,后方所有人都是如此,天眼虽不能看但能感觉到灵力的变弱,知晓这灵宝要消失了。 湖水终是离开了,在消失的一瞬间江海落地,四处找寻也不见任何痕迹,连同那池子都一并消失了,如何能找出相关。 而后静止许久的人尽数上前,都在寻找,只不过同样是一无所获。 “我们走吧。” 天眼的开口也让江海看出了他的特别,最少他的得失心并没有那么重,所以武痴之名才能落在其身上。 湖水的离去阻挡消失,前方呈现在两人面前,叫上还在看戏的小银,两人一兽便是走在了最前列,四处寻找之人见状也是跟上,因为担心这两人会有什么发现。 而江海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湖水究竟是不是祖龙留下,他留下的目的又是什么,七彩神龙为何又要让小白蛇进入湖水中,透过一切来说这湖水到底是什么? “我看你们是真的没口福,到嘴的肉都吃不到!”善恶的苦中作乐还在继续,也只有他有这能力,因为五只蟹将中属于他的那一只已经被解决了。 其余四人感叹他强大的同时也在疑惑,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杀死这一只蟹将的。 吴道最为清楚,蟹将的战力足足是虾兵的百倍,所以才能称之为将,也正因为如此,它的攻击、防御,速度、力量皆是是虾兵的百倍。 四人几乎是使出了除杀手锏之外的所有手段,可并没有杀死蟹将反是使得自己气喘吁吁。 “属性相生相克,明白了这一点或许你们就懂了。” 善恶的提醒不说是好意,因为几人这都尝试过。归根结底蟹生活在水中,属性乃是水,应当使用土属性的攻击,最具杀伤也最有效,可都是无用。 吴道乃是道门传人,且有着不低的地位,可惜的是他也失败了。 见其他四人都是看着自己,善恶摇了摇头,从那哭笑不得的面具中传出了话语“蟹,难道只是生活在水中,它不能在陆地上生活?” 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而这一席话也点醒了所有人。对啊,螃蟹还能在陆地生活,虽然不能是长时间的,但却是能脱离水面! “而且你们难道就没有看到过螃蟹走路?他的攻击也是如此!” 众人这才知晓自己错在了何处,不免对善恶刮目相看了,此人真的不简单。 而后便简单四人各自施展绝技。 琴梦再一次拔出蝴蝶短剑,接连舞动,身形变幻之间九天玄女之姿再一次出现人世,美轮美奂又极具杀伤。 吴道赤手空拳并没有施展出他的那一对小铃铛,不过也看得出功法的特别,绝非是普通的招式,每一次出击都带着道韵,情理之中又超脱至上。 胡凯峰与龙月本事同门,此刻有外人在也没有施展独门绝学,两者身形穿插,几乎是镜像,而且是相辅相成的,也能看的出两人的心有灵犀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培养的。 四人的醒悟加之使出了几成功力,使得场中存活的四只蟹将也是死亡,倒地之后化作星雨消失不见。 五人同时倒退缩在了一处,发现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因为后方的蟹将再一次出动了。 这一次是十四只,增长不止一倍,让五人有些奇怪,若是考验应当是等同的,这十四只五人如何分配? 其中又以胡凯峰最为奇怪,加之那东海渔夫的后人也才六人,六人同样不好分配,难道规则有错,或者说此地还有其他人, “大家小心了,看来此次主人家,又为我们加餐了。” 开口之人还是善恶,此时此刻也只有他是真正的无所谓,毕竟经历过生死之人,大起大落之后的看淡。 而江海此刻已经来到了门前,他明白了此时所做之事,果然如同那茶馆中的两人交谈的那般,一切都是要看机遇的,现如今已经是第三处门庭,不知道下一次又将是来到什么地方。 后方所有人此刻都盯着他,无形中他好似成了这一行人中的领导者,也因为有人感受到了他的厉害,超越此地所有人。 其身后是天眼,再次之才是先前那先天初阶之人。 “走吧!” 天眼开口以后,江海推开了那扇门,打开的瞬间是一片淡蓝,众人知晓这又是一处传送点。 江海没有犹豫便是一抬腿座下银斑豹直接迈步走入门中,而后是天眼,待那先天初阶之人进入其中之后,后方所有人拼命地奔跑了起来,没有了这三个强者,哪还有那么多顾及。 “不知道这一次的大闸蟹好不好吃。” 还未走出光圈江海便是听到了前方有人开口。 “天眼兄,前方似乎有人,而且还遇到了阻碍。” 可惜的是没人回答他的话,他才知晓可能与天眼分道扬镳了,走出的刹那江海是一阵叫屈,怎么就遇到了这几个人! 而天眼此刻在何处?他自己也不知道。知晓的是和江海分开了,眼下所处的是一片黑暗中,感觉很是辽阔却空无一物。 但脚下是充实的,所以他只能是漫无目的的前行中,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遭遇。 行走了许久以后他停下了脚步,发觉四周很是不对,因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感觉不到疲惫。 瞎子的触觉远比正常人要敏感,所以他清楚地计算着自己的心跳,折算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先前那些宫殿虽大但最多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就能走到底或者进入下一处,现在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这如何算得上是正常。 开启剑域后也未曾发觉有任何活着的生命体,非生命体也没有,只是空旷的一片,纵是他心性如何超凡此刻也不能平静。 不明白现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正常人在此地是否又能看的清?失去的触觉的感知,没有了对比物的指引,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 莫不是进入了某种幻阵之中,现下自己的所有都只是幻觉?于是乎他一手柱剑做好随时可以出手的准备,而后是开始念动心惊。 天眼并非其名,他有着天大的来历,当然也只有有限的数人知晓,而家族的特殊,使得族中有人从文有人从武,他属于后者,而且年幼尚且能看见之时曾饱读经书,此刻一篇特别的心法念动,用以静心。 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是,自他身体中涌出一股股真气,此时此刻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乃是紫色的,而且还不止一股,因为此地的特别因为那功法的特别。 在藏书阁中,竟然只是垫桌子的存在,然而他一眼便是挑中了这本功法,从而舍弃了家族传承内功心经,当时也是轰动了一方,在远远甩出同龄之人后,他的地位也节节攀高。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他瞎了,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舍弃了外人看来无比重要得东西,就如同那家族内功心法一般。 甩去回忆他终是静下了心,而后又是感知四周,不得不说此地是特殊的。这篇静心心法平日里只是用来稳固自身达到无为的效果,如今竟然使他有了一种超脱,精气神全方位的超脱。 这是好处,而遗憾的是四周根本任何东西遮挡,一切都是真实的。 所以此刻他有着绝望不知该如何,是继续寻找出路还是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心跳的次数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之后,他也彻底忘记了时间,只知道过去了很久,而且自身竟然还没有一点的疲惫感。 看来这一关极其难过,而且极大可能是就是针对自己的,四周与自身产生的感应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不明白龙宫为何会与自己有关系,那身份虽然无比尊贵,相比龙宫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而且是牛马不相及。 随后的时间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继续行走全方位的找寻,出手攻击,尝试呼喊引来其他人……结果还是说一无所获,此地就像一处无尽的牢笼,而关押的就只有自己。 最后他放弃了,在原地等待着。 而等待又是极其漫长的,使得他意识越来越薄弱,虽不是疲倦可脑袋越来越重昏昏欲睡。 “孩子,你可选择好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第十九章 天眼之名 “父亲,我就选它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无比坚定地回答着。 而后便见到一个无比威严的男子,他话语平静却是不怒自威,旁身边的诸多下人担心得不行。 而回话的男孩也是其中之一,他更加了解自己的父亲,此时此刻压制了太多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在这等环境下对他的称呼,还是因为自己的不智之举,选择了这么一本秘籍。 “藏书阁中藏书千千万,为何你一定要选择这么一本,不行,你是我的儿子,你再去选,实在不行就修炼家族心法,和你弟弟一样!” 弟弟么?原本看到父亲眼中的期待男孩还有几分犹豫,听到弟弟两字之后是彻底下了决心。 出生的环境决定这一家并不能如同普通人一样,身为长子更是背负了太多,而男孩自己清楚,文武皆不行远远比不上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如今才两岁就已经是初级剑士了。 “父亲我选好了,就是它!” 知晓自己孩子心高气傲,强逼只能引来反作用,所以男子甩了一下衣袖道“好,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他人,我到要看看你要给我丢脸到什么时候。” 说罢便是匆匆而去,前呼后拥中显得那般愤怒,而偌大的房间中又只剩下了男孩一人。 夜深人静之时,下人已被他遣退。 “娘,孩儿好想你,我知道父亲的意思,可我真的不是能继承他位置的人啊,弟弟才是。” …… “听说了么,大公子竟然选择了一本垫书桌的心法。” “当然听说了,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天赋,只可惜了二公子,文武双全却是嫡出。” …… 此类的窃窃私语男孩听得太多了,自他懂事以来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话语,他也知道自己不行所以才自我退出选择了一本废书。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男孩万万没想到这本垫桌子的废书竟然是一门高深的心法,他的人生因此而改变。 三岁那年的考核中所有人都是刮目相看,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所有人的眼神,首先正是父亲那狂喜又带有欣慰的眼神,他所看到的是自己后继有人而且是自己最爱之人的孩子。 而后是姨娘那不信的眼神其中中还带着阴冷;诸多不看好自己的叔父辈皆是目瞪口呆;那一个个下人也是难以置信,可他已经有了改变之心,虽只是个开始却已经燃烧了起来。 而改变他的也正是那本废书,书中的记载给他呈现了另一个世界,与现如今的世界有些千丝万缕联系却大不相同的世界。 过去所有的观念被摈弃,他迎来了新生。 而后的几年内不时会有男孩的消息传出,大多都是他超越前人的壮举,而父亲也因此笑口常开。他所不知的是姨娘那些个见不得人的手段尽被化解,他所不了解的是男孩心中萌发的决定在一点点增长,只差最后一个时机。 …… “究竟是谁!”父亲的咆哮声传遍家中,诸多的殿堂尽是听见。 “孩子,说,是不是你姨娘!” 因为这一族中可能达到先祖级别的人突然之间瞎了,他如何不震怒?虎目一扫凡被看到的原本就跪着的人是恐惧的不行,瑟瑟发抖之间更加贴地,明白此人的愤怒若是不平息会死很多人。 “你们给我说,要不然你们都得死,株连九族!” “奴婢(奴才)不知,求家主饶命啊……” 此起彼伏的哭喊中尽是求饶声,然而这只让男子更加愤怒,下令道“废物,全部是废物,来人,全部拉下去斩了!” 等待多时的护卫全部冲入,两人拖着着一人向外而去,一时间哭喊声更甚。 “父亲,住手!” 男孩终是开口了,如今他已经有七八岁了已经不比当年,而且因为功法的缘故他比所有同龄人都要成熟。 “父亲,让他们下去,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男子摆手诸多护卫退去,诸多的下人也是接连对着大公子磕头道谢,而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殿堂,独属于男孩的殿堂。 “孩子,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告诉为父,即便是天我也给你捅下来!”男子柔情之间也不失霸气,更多的还是悔恨,自己太大意了让孩子受了罪。 “父亲,其实是我自己弄的,因为什么您清。” “我清楚……我清楚!”男子涕泪交加,难说出完整的话来,因为他真的知晓。 前几年他曾说过不想成为继承人为了武道,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不到今日竟然成了如此模样。 “你……你不该啊!你可知道你放弃的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 男孩开口道“有得必有失,我知晓我放弃了什么,不过是些过眼云烟罢了!” “过眼云烟?你……”男子怒意滋生,想不到自己的位置在儿子眼中竟然是这种地位,想要发怒可看到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又狠不下心来,而且又想到了一个人,只是道了句“你怎么想你娘那么傻,你可知道你放弃的是她以生命换来的。” “父亲,难道你还不明白么?孩子的志向并不在五湖四海,并不在这殿堂之中,我所要追寻的乃是天地,乃是一个武字!” 男子一声叹息知晓自己的孩子理想远大,可也不该如此,又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自残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父亲不觉得这样最好么,我一双眼睛换取一族太平,不是父亲您一直想要的局面么,而且此举我更能静下心来以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去追寻我要追寻的道!” “哎……” …… 父子两人说了很多,无人知晓具体内容,只知晓男子最后接受了这一切。 “来人!”男子叫唤着,诸多带甲的护卫立刻进入殿中,跪下等待命令。 “查,给我彻彻底底地查,查出此次纵火之人!” 下方跟随多年的护卫此刻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这道命令的意义,因为没有纵火,可是命令已下也只能领命,皆是出了殿四面八方奔跑着。 男子知晓此时此刻只剩下自己父子两人了,遂柔声开口道“孩子,父亲对不住你,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离去我也不阻拦,但要你记住这里是你的家,有你的家人。” “孩儿知晓了。” “出来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公子的贴身护卫,我要你寸步不离的保护。” 男孩虽不能看见但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有人来了,知晓这才是父亲真正的护卫之一。 “父……亲……” “去吧孩子,我只是想看到你的笑容,也记不清多久没看到了。” 男孩知晓这一次的分离不似往日那般,所以压制痛苦露出了一个笑容。 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久违的笑容依旧美丽,只可惜多了些鲜红,绝强的他在隐忍,努力做到不让自己知晓,但知子莫如父,男子开头道“很好,你们走吧。” 看到一老一小在雄伟建筑中越来越小的身形男子落泪了,高高在上的他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落泪,第一次乃是心爱之人的逝去,这一次是最爱之人的离去。 “我知道,为父亲什么都知道,是我欠你们母子两的。” 可惜的是无人知晓这一方霸主此刻的泪水,也没人能听到它此时的心声,许久以后他从怀中取出了一物丢了出去 “当当当……” “东殿失火,速速救火……”一个公鸭敲锣扯着嗓子叫着,其声之尖响彻四方。 …… “公子,虽说你在族中同龄人中为翘楚,可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若想完善你的道,除了远行还需要有人指引你。” “放开我,我无事,已经习惯了黑暗。”男孩拒绝了老者的搀扶,而后又问道“指引?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名山大川寻良师?” “不必,再过几日天下便有一场盛事,能引导公子之人就会出现,我们只需要向着东边行走即可,虽然还得经过信些许考验,但我相信公子的能力。” “东边,考验?你说的可是逐鹿学院?” “公子果然是聪明绝顶!” “我如今不过是个平常人,你还是不要叫我公子了吧,如今天夺走了我的眼睛,那么从此刻起你就叫我天眼吧。” “天眼?好的公子。” 男孩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他不可能改变尊称,反正日后时间大把,也就作罢了。 “公子是否真的要与过去告别?” 老者的开口让男孩不解忙问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公子这张脸虽只是少数人见到,如今也毁了些许英俊,但与家主还有太像了,日后多有不便可能还会引来不必要得麻烦上身。” “这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说说我该如何?”其实此次所发生之事他又何曾想到,虽一直缺少个离开的理由,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简单,我有一副人皮面具带上之后,即便是最亲之人在不知晓的情况下也难以分辨,只是有些丑陋。” “如何丑陋?” “面如蟾身,尽在流脓,人见人避鬼见鬼愁,就和某只神兽(呱呱)差不多。” “给我,这才是我此次最大的收获。” …… 昔日的种种在天眼脑中流逝,那是他亲身的经历,甚至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例如离开之后父亲下令族中再无二夫人,降为寻常族人。 使得昏昏欲睡的他猛然惊醒,这一切果然是针对他的。要不然不会如此详细,好似自小到大都有一个人在监视他,他的一切对方都知晓,如何不恐怖。 “你到底是谁,又有怎样的目的,出来!” 第二十章 七人到齐 “你本天之骄子天子之命,更有九五至尊之法,为何要逆天而行!” 终是听到了除心跳之外的声音,可此刻的天眼根本兴奋不起来,因为真的有人在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而且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还因为这声音根本虽是人声,却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息怒哀怨全无,就好似超脱一切之上的圣人一般的无情。 “你……究……竟……是……什么!”天眼一字一句的说但,竹剑稍稍拔出,拔刀斩接连斩出,可惜不知那声音的具体来源,所以只是胡乱的出手,自然也不会听到任何碎裂声。 “天妒,天怨,天佑,天怜,你乃天佑之人,可知道你做了天都不愿意见到之事?” 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语,根本不像是回答更像是重复化的言语,而且还是质问。但天眼知晓开口之人说的是事实,因为过去一次次遭受的危机都莫名其妙的化解了,真的是上天保佑。 “哼,既然我是天佑之人为何要让我双目失明?” 天眼又一次的询问,只能算是对过去的宣泄则没指望那声音回答,然而这一次却是听到了回答。 “这得问你你自己,可以躲避为何玩选择忍受。” 事实也是如此,那一刻他确实面临了选择,而善良的他选择了接受个忍耐。 “你究竟是谁?” “谁?或许曾经存在,或许曾经是血肉之躯,如今也不知道算什么,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 看似莫名其妙的话,但经历可种种的他早已学会了从其他角度去看待事情,所以对方如今不是人,也非生命。 “既然如此为何要将我们所有人寻来,又为何要单独困住我。” “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此次之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你来到此地是为了何?” 天眼沉默了,因为他真的没想过这一切。 “布置这一切之人,为来到此地所有人都留下可后路,停止不前或者后退定会相安无事,可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受到伤害?” “好奇心,胜负心,贪念……” “不愧是天佑之人,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理解与命脉,但规则对所有人都一样,你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对,为了什么,你的答案可能会影响之后进展。” 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开口了“为何解开遮挡在所有人眼前的浓雾,为了活的明白,为了超越,为了改变……” “虚伪,虚伪至极!” 天眼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答案竟然得到的是这几个字的评价,难道不是么,自己这么多年所坚持的不是因为这些?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扪心自问真的是为了这些么?或者说你一开始的动机是因为这些看似无比崇高无比伟大实则虚伪至极的愿景?” 天眼从这质问中听到了感情,那不知道在何处的存在也并非没有情感,或者说不到情深之处不会有感情的波动,现在自己让它激动了。 “难道不是?” “难道不是?” 同样的一句话两种不同表达,前者才是天眼所问。 最后是天眼妥协了,因为对方对他的了解,还因为一句话“你自小无母孤单一人,所以你不喜欢你的家,加之你姨母与弟弟,所以你的目的只是逃避!” “逃避!”两字如同那绵绵不绝的响雷不停在他脑海中回响,好似刚刚接触那本心经一般,正在逐步摧毁他积累的认知。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也就能得到解脱,或许这才是你此行的收获。” 以后此地又是无声了,不过天眼不再恐惧了。 另一边的江海极不情愿地看着眼前的几人,其中有一个兄弟,一位女扮男装的红粉知己。 银斑豹这货好似故意与他作对竟是加快的速度,让江海准备一些说词的想法化作泡影,只得强行静心。 “呦,好似又来了一个人,为何我感觉到了熟悉?”开口的还是善恶。 交战的几人也注意到了江海,一时间几道目光冲来,江海只能是无限苦涩。 其实几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为何此人从来没有见过,但能来到此地绝非善类。 有人查探江海所看到的是自成一体又无比庞大的真气,知晓又一个先天加入了战场。 与此同时又有两只蟹将从对队伍中脱颖而出,加入了战场,如今整整十六只,不过有四只是一动不动的让人奇怪。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怎从未见过?” 吴道少言,琴梦更是不与陌生人交谈,另外两人不识,独独善恶开口询问了。 其实那四人都在打量江海。 “洒家,不对应该是小生,对!小生名叫雄霸天,是不是很文雅,我无名小卒一个,你们不识也是正常。” 其他几人并没有任何表示,而善恶则是拍手叫好“兄台果然特别,只是此刻不是交谈之时,要不定会与你把酒言欢。” ‘又一个蛇精病!’江海如此想到,不过也没有任何表示,因为那两只巨型大蟹已经向他而来。 知晓又是战斗之时。 “小银,一人一只,看看你到底增长到了什么地步了” 银斑豹的一声嚎叫只是回应江海,而所有人都在注意银斑豹,几人不同的想法,有人想到了其他人,有人则是在思索他的来历,能驾驭凶兽的,还是种级别不低的凶兽,极大可能是御兽门人。 难道他们又重出江湖呢? 江海以真气凝聚成剑迎上了其中一只蟹将,手中真气剑大开大合,打在蟹将身上尽是铿锵之声。银斑豹则因为体型的缘故,选择了另一种攻击方式,直接扑倒了另一只蟹将暴力而直接,钢牙誓要将这蟹将活吞了,然而蟹将气力也不小,两者之间的角力尽显力之美。 只是简单的出手,所有人都是知晓了这一人一兽的厉害,特别这个魁梧的青年,所使用的不过都是些平凡招式,但所达到的效果一点都不简单。 闪避攻击之间异常的洒脱,完全不像他面上那般粗。所以有人判断他的心极细,所以这又是一个不能以常人目光去看待的人。 整整百招银斑豹也没有将那只蟹将撕碎,它的身体强度堪比钢铁,使得银斑豹有些郁闷,不过看到江海也不能将之如何也就稍稍平衡了些。 江海不觉得奇怪其他几人却有了异样感,善恶此次并没有迅速解决战斗,说明什么?说明了先前的方法不能奏效,虽同是蟹将它们能够进化及时修复先前的破绽。 所以这些蟹将其实都是生命体,能看透这一切,此刻还未行动的只是在吸取经验? 不,不可能,先前蟹将的死去就是幻化成光雨并非血肉之躯,所以它们并非是鲜活的,而是它们背后的东西能自主进化。 “你们两个躲在暗处看戏,是不是就认为它们看不到你们?” 江海的突然开口让众人猝不及防,虽然有人知晓暗中有人,但并不知晓是两个,他到来的时间不足一柱香竟然能点出确切得人数。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一人自暗中走出,他刚刚现身停立许久的四只蟹将中走出了两只,并向那人走去。 而后另一人也是走了出来,吴道已经看出了这就是为最先消失的那人。 而先前出来那人,胡凯峰龙月两人知晓,他是东海渔夫的后人。至此七人全数到场,十四只蟹将也是分布均匀,不偏不倚一人两只,都被前后夹击着,不过七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应对的还不算狼狈。 “雄霸天你是如何发现我的?”东海渔夫后人一边与蟹将缠斗一边开口询问着,这问题看似平常,对他来说很是重要,可不能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坏了全盘计划。 “你虽然隐藏的极好,自制也是炉火纯青,可你是个人总得呼吸,呼吸之间总会散发些许气息。或许他们没有感觉到,但我自小在山野长大对大自然的气息最为敏感,你身上有一股药香,很是微弱的药香,但那药性极浓,我猜想你是被动接触过某些特别药材。” “好,很好,非常好!”东海渔夫后人连说三种好,此刻也是一脸赞赏,看的人赏心悦目,但江海与琴梦都有感觉,此人不简单。 转头之际发觉另一个青年也是看着自己,知晓他也是好似。遂开口道“你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何我有一种熟悉感,所以先前我也只是赌,看来我赌对了,加之你现在散发的气息,我终于想起来了为何熟悉,是那乱葬岗的腐朽死亡的气息。” 那人没说话不过以行动便是了答案,之间他在脸上一抹,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出现在六人面前。四人不识,只有江海与琴梦认出了此人,他就是在绝艳城中与江海战斗过的,那个蓬头垢面拿到九幽镇魂铃的家伙,难怪如此熟悉。 而江海不经意间瞄到了琴梦,她细微的颤抖,因为这个人而想起了某人,也因为这雄霸天说的对自然气息的敏感,他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看向江海时,两人眼神交织,路过只是一瞬间江海便是立马转头看向其他处,而琴梦确实疑惑了,为何这人眼神那般熟悉,在何处见过。 第二十一章 宝血显神威 “我说哥几个,能走到这里说明都不是等闲之辈,若是再这么藏着掖着只怕明年我们也无法进入下一处,不若大家一起出手使出些真本事?” 开口之人还是善恶,他与众人几乎都没有交集,所以不需要顾及这么多只想蜕变自己。 他的话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皆是点头,在此地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 所以七人皆是使出了几成实力,战斗强度瞬间增强,打的十四只蟹将连连后退,不过并不能真正击杀他们。 江海再三犹豫还是决定露一手,因为看到了琴梦的被动,常理来说最强的她不该如此。所以她一定有心事,自一开始见到就有的感觉,不为别的要替她分担。 “你们都向我靠近,我想我有办法它们全部击杀。” 众人不解不过还是向他靠近,跑的最快的还是银斑豹,这家伙现在牙疼的厉害早不想打了,依人来到香馨依旧,江海不免暗骂自己傻,当年为何就没有闻出来。 “哪位兄台借我宝剑一用?” 说罢便是扫了一圈众人,当然直接跳过了胡凯峰、吴道、那个曾经蓬头垢面之人,三者都不是使用兵器之人,最后落在了琴梦身上,不知为何他只想问她借剑。 “你若是……”龙月虽少与人接触,但此时此刻对于众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若是他真能解决掉这里所有的蟹将借他兵器又如何? 然而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江海的声音压过了自己,对着琴梦道“公子这把兵器秀气适合我,不知公子乐不乐意?” 琴梦本不想外借,毕竟这蝴蝶秀剑乃是其母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意义非凡,可一想到他先前眼神的闪避,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想到了一个人便把短剑递上了。 “谢谢公子,你们看好了。” 说罢便是拔出短剑,一道寒光闪过,所有人都是挡着了眼睛,再睁开眼时他已经冲了出去,只有琴梦注意到,他将剑鞘夹在了腰带处,这又是让她一愣,此情此景又是多么的熟悉。 众人此刻都是看着江海的,奇怪的是,原本包围七人的蟹将竟然朝着江海而去,更奇怪的是那一对几乎不可见的眼睛竟然瞬间血红色彩,好似随时都会滴出鲜血,他们愤怒了不知为何。 江海手中的蝴蝶短剑此刻的色彩也有些不对劲,而这一点只有琴梦知道,毕竟她才是主人。 江海落地了,这飞行的距离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而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落地之后竟然直接消失了,四人寻不到踪迹,有一人寻到了踪迹只不过是刚刚好捕捉到,有一人全程看着,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家伙心中多了一些担心。 搞不好这家伙就是来打乱自己计划之人,因为能感觉到他的隐藏实力,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还不是全盛状态。 下一刻一道黑影出现,众人都清楚的捕捉到了江海,他此刻一脚点地而后又迷一般的消失了,他一身衣物并非黑色,所以那究竟是什么? 看着地下只有两截尸体,没错正是尸体,而且是整整齐齐的尸体,如今还未化作光雨,所以先前那黑影其实就是蟹将所流出的,好似人体的鲜血一般。 下一刻光雨飞逝,一只蟹将就这般被解决了! 众人都束手无措的蟹将竟然只是一招就给他灭了,惊叹的同时也在思考为何会是这样,难道是因为兵器的锋利?不是!先前孟秦也拔出了秀剑虽是打的铿锵作响,可并没有真正伤到蟹将,所以兵器之利可以否决。 难道是功法?也不可能,他这功法虽然能隐逸其身形,可还是有人捕捉到了,最多也只是极品级别的功法。 或者说是因为他找到了蟹将的破绽,从破绽处下手才解决的这一只?毕竟先前他就说过自小在山林中长大? 这一猜测可行也不行,何处山林能有如此大的螃蟹让他研究?可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缘由,所以只能是继续等待。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身法特别,明明不算是顶级的身法,却让人难以看透,总有种感觉他的速度不止这一点。 江海的下一次出现也为所有人捕捉到,而且又是带走了一只蟹将,光雨之中他又一次消失了,这让第三种猜测成了可能。 但就在所有人认为这是答案之时他又出现了,无偏差的击杀了又一只蟹将,而且也是一刀两断,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从头顶往下的两截,所以也并非是弱点击破! 随后江海即出即隐,几次出手都是击杀一只蟹将,只看的几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有人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此情此景又是多么的熟悉,所以此刻的她注意力都在江海身上,虽然是勉强才能捕捉到。 而江海之所以有如此能力并非是器利也非是功法特殊,而是因为他体内的血液,稍稍逼出一滴作用在秀剑之上,便比神兵利器还要锋利。 当第十四只蟹将化作光雨,他也不再消失了,停立在那处如同一尊天神。 所有人都看着他,五股精神力袭来将他自上而下查探了个透彻,江海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好笑,连琴梦都不能完全看透,就凭你们? 不过还是要伪装一下的,瞬间装出不敢相信的模样,大叫道“我去,兄弟你这秀剑加上我这杀猪刀法竟然有如此威力,看来此物与我有缘,要不我给你几两银子你把这秀剑卖给我?” 众人皱眉,不是因为他的话语,而是因为做作,停手的那一瞬间气势非凡现在却是这副模样,不是明显把自己当傻子么? 琴梦先前并没有探查江海,她也明白即便是探查了也不会有结果,不过听到这么一句话时,还是有些受不住,竟然要我娘亲的遗物,这人……这人究竟有多傻! 不过转而一想这是他的伪装,也是笑着开口道“若是兄台不介意被人称呼为娘娘腔,我卖你或者直接送给你就是了。” 见到此时此刻琴梦的表情,两人是彻底傻眼了。吴道没想到自己的朋友竟然如此大方,不过是刚刚认识之人,就打算将自己佩剑赠送,若是他知晓这还是琴梦娘亲唯一留下的物件,不知道会不会开口制止。 江海则是暗叫不好,自己这一次是玩脱了,想来是她已经起了疑心,若是真的看透自己此刻脸上应该是一脸幽怨,毕竟上次是自己不辞而别。 偷偷看去,还好,还好,只有一点点的皱眉,那模样看上去好似在思考,至于为何说她起了疑心,还得说说当初。 未曾获得魔剑之时曾问她借剑,当时就因为剑上的雕刻而被笑话为娘娘腔,此刻她的提及绝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而就在这所有人都盯着江海看的时候,前方传来了整齐而响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原来又有一些蟹将触动了,分四横七纵,一下子增加了一辈。 看到这一幕江海都有些骂人的冲动,为何会突然之间增加这么多,看着这二十八只蟹将后方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他心想到‘是不是我这一次解决了,你会八横七纵整整五十六只?’ 而此时其他六人好似事先商量好了的一般尽数向后退去,此情此景让江海想到了一句话‘兄弟,靠你了我先溜了!’ 虽有十足把握能解决这些蟹将,可他并不能表现么太过强势,所以又是继续了他得表演。突然干咳了一声,面上也是扭曲着,好似牙疼一般的表情。 而后以极其无奈的声调说道“几位,我们虽然都是接触不久,但怎么说也是同行之人,先前那十四只就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今再增加一倍,只怕我扛不住死了,到时候你们又改怎么办?”说罢更是干咳了几下。 众人亲眼看着他的脸从红润变得苍白,几乎只是一瞬间,若是没有先前的看透,只怕此刻认定他受了重伤。 “我说兄台,你这就过分了! ”善恶的开口让他莫名其妙,莫不是他也看透了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又开口了 “大家都能看出来兄台的不凡,所以你也不必装腔作势,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也并非是想耗尽你的体力真气或是借此推断你的真实身份,而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俗话说的好能者多劳,兄弟看你的啦!!” 江海这叫一个无语,被人点破怎不尴尬,只能又是干咳一声,而后道“其实我不过是耗费不少真气,此刻怕对付不了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乡下穷小子身上又没什么灵丹妙药回复真气,所以我想问各位有没有恢复类的丹药。”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物向着自己飞来。 “我有,你快些服下。”还是琴梦得无私奉献。 瓷瓶之上还残留着依人的体温,那淡淡的香馨如同她的性格,不免感触。 “那就谢谢兄台了,我这就服下。” 倒出一颗药丸就往嘴里塞,其实并没有真正塞而是以小动作将药丸放回了瓷瓶中,随后将瓷瓶放进了衣袖中,毕竟怀中现在还有一个小家伙。 “大闸蟹,洒家,不对是小生!小生来了,快快洗干净等我!” 几人摇头叹他的不正经,只有琴梦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此时心中很不是滋味‘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个负心汉!’ 第二十二章 冲关 江海故意为之之后,自身所散发的气息增强了不少,好似是琴梦的灵丹妙药真的的有效,虽然那一瓶药真的是来历不凡。 冲出之后也是迅速被诸多的蟹将包围,而后便成了他一个人表演,声东击西,左突右避,手中秀剑除了散发着锋利的光芒之外,还有一丝的血色。 这也成了琴梦最后的判断,一瞬间眼中湿润险些落泪,真的寻到他了,那个算命的说的没错,自己真的能在南行中寻到他。 半个时辰后之后江海停止了行动,地下满满的尸体尽是蟹将的四肢,最后那一滩滩的黑化作光雨。 众人的眼神中有了明显的变化,大多都是震惊也有担忧,担忧自己担忧这个所谓的雄霸天。 江海所没有想到的是,之后诸多的蟹将竟然是全部消失了,也就是说这一关是过了,这也让他稍稍缓了一口气,如此战斗虽是看上去无比霸气,可耗费的是自己的体力真气与鲜血。 “走吧,若是再来,只怕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跨上银斑豹的那一刻他真实感觉到了幽怨,来源于琴梦,不免头疼,显然她的怀疑加重了不少。 其余几人纷纷向前寻找通道,而江海与琴梦就在原地对视着。 一者透过眼神是在无声的质问,一者透过眼神表达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隐藏,我只是个普通人。 “孟秦” 前方的吴道行走之间发觉孟秦不见了,回头一望才看到他还停留在原地故此呼唤。 孟秦回应了一声而后向着吴道而去,只不过离开之前特别地看了一眼江海,简直就是瞪。 “呜……呜” 座下银斑豹很是不解,几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海为何突然之间身体在发抖,他在害怕故此询问。 江海回应的只是一巴掌“你个小家伙懂什么,赶紧走,离那人远点我们惹不起!” 银斑豹是更加迷茫了,这人明显的不如你,你说你怕个什么鬼。 而后所发生之事也让银斑豹理解了,这个看似消瘦的男子的厉害,在诸多多角兽的围攻之下火力全开,几乎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好在不是真正得血肉之躯,所以也没有太过血腥恐怖的画面。 只不过让所有人都想不而是,他每每击杀一只都会看向江海,咬牙切齿之间透露出一股股狠劲,好似斩杀的不是多脚兽而是他。 吴道摇头低声询问也未得到任何的回应,只让吴道疑惑,孟秦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反常,若是追寻源头好似就与这个雄霸天有关。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江海现在是无比的头痛,显然是玩过火了,琴梦现在的表情动作好似要吃自己的肉,知晓自己的伪装被这个知己所看透了,现下唯一能做的的就是祈求,祈求下一次的传送会把所有人分开,惹不起总能躲吧,就像以往所做的那般。 然而事与愿违,而后的几关考验七人都未分开,期间琴梦虽没有任何话语,但眼神一直在江海身上而且是越来越明显。 ‘呵呵,有意思看来他们之间是有矛盾了。’ 几人心中还有了欢喜,毕竟不是真正的同伴,越乱道最后自己的机会越大。 而透过这恩恩怨怨,江海注意到自从蟹将之后的考验,几乎都是凭借一人之力闯过的,虽然是不同人闯的,如今只剩下两人还未出手,一个就是胡凯峰,一个正是那东海渔夫的后人。 对于后者江海也一直期待,总能感觉到此人的不寻常。 踏过传送点,所有人都是进入了下一处,四处看去还是这几人,而眼前又有海洋生物在阻挡。 五人几乎是心有灵犀走到一半便是停下了,只有胡凯峰与那人还在前行。 “你来,还是我来?” 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也是回退了,而前方那些个雕像尽数复活,鱼头人身显然又是某种鱼精。 在胡凯峰冲向鱼精之时,江海也在思考其中的变化,因为先前的雕像有些异样,是看不出具体种类的,在东海渔夫后人后退之际才算是显化。 所以这是不是可以有一种猜测,若是东海渔夫的后人应战,是否会是其他的应对? 胡凯峰赤手空拳,出手之间有种特别的风采,他的真气极其特殊,竟让江海有了一丝的悸动,这源于丹田,思来想去也只可能与七彩神龙有关,所以这一族必定与龙有关。 所以他此刻看向了胡凯峰的同门师妹龙月,从名字中就能窥探出一些端倪,原本没有任何其他意思的,可偏偏这一系列的动作被一个人看到,正是全程看着他的琴梦。一时间火气更大,直接将头转向了一旁,这是要眼不见为净,指不定心中在瞎想什么。 江海无奈,这赌气一般的行为让他苦笑不得,我连你都要躲避又怎么会去招惹其他人。 转而一想,不对啊,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故此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看着龙月,心中只想着‘我特么真是一个天才,借他人之手摆脱困境,为何一开始没有想到!’ 胡凯峰的实力不俗,在七人中应当也是中间的存在,所以他此刻对付的游刃有余,而龙月也是满眼星星,只让他感觉‘又一个经历着春天的女子。’ 不到半个时辰胡凯峰就解决了战斗,鱼精尽数消失,其实几人都有注意到一点,这些个精怪虽是阻挡了他的去路,可称得上致命打击的几乎没有。 “走吧,下一处,似乎轮到兄台你呢。”开口之人乃是胡凯峰,他似乎对那东海渔夫的后人也是很有兴趣。 包括自己,连善恶也是双眼看着他。 下一处还是这七人,东海渔夫的后人自觉上前,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阻挡物并不是什么海洋精怪,而是陆地上的东西,那一簇簇奇形怪状的岩石好似一簇簇似锦的繁花。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从怀中取出了一物,拼装之后竟然是迷你的鱼竿。如此一来似乎此人的身份就得到了证实,毕竟使用鱼竿做武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且看他使得究竟如何?猜疑的几人同时想到 与此同时,一个几乎是赤裸的青年冲到了夏村,因为其模样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看,然而他却不在意这些,神情紧张好似错过了什么。 随手拦住了一人。 “你要干什么,我没钱打发你!”被拦住那人很是紧张就怕问他要钱。 “我不是问你要钱,而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罢还一脸嫌弃的后退着。 “此次珍宝开启了多久,我说的是真正的开启,不是诸多异象发生时。” 那人盘算了一下开口道“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了。” “什么?”那青年大叫着,人已是高高跃起向着一处传送点而去,期间不停歇,只是苦了下方的人,头颅肩膀都成了他借力点。 一时间尽是咒骂之声,然而他已经进入了那光圈之中。 “闪开,都给我闪开!”青年大叫着,自身真气也丝毫不掩饰的释放,震退了此地的所有人,看着眼前的阻挡物,只叹到“糟了,可能赶不及了。” 他无比清楚此地只是诸多考验的第一关,盘算时间那个人已经到了最后几关了,所以现在也只期待最后的关卡能多抵挡些时间,让他能赶得上。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 思索之间攻击大开大合将那诸多的虾兵打退,在光雨之中前方的门打开,他运用身法进入其中,速度之快只让人看到一道残影。 所以那些个故意等到此时才进入的人尽是惊叹,为何此时此刻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进入,只怕又是一个先天战力的人,同时也很奇怪,为何他只穿一个裤衩。 哎,我娘说得对,果然是有大能力之人皆有奇特得癖好,他竟然喜欢光溜溜的! 此人刚刚进入第二处,便是听到震耳欲聋般的尖叫声,好似几万只鸭子一起鸣叫,捂住两耳的同时才看到原来此地竟然有这么多女子,这才想起自己现下的处境。四处寻找之后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果断的行动了。 又是一道残影之后,他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穿的正是从尸体上拔下的衣服,也刚好合适,并且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 所以此刻又是引来可一阵尖叫,原来这青年长相不俗,再结合他先前的速度知晓不是个寻常青年,惹得诸多女子的欢喜,纷纷投来爱慕的眼神,暗送秋波也不为过。 然而此人根本不在意这些有如花痴一般的女子,看着四周吗诸多的图形开始施展步法,形同跳大神一般的动作,让所有人不明白为何,只当他能歌善舞。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形直接消失了,所有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图形其实是机关,而解开机关的钥匙正是他使用的步法,一时间纷纷效仿。 而诸多‘貌美如花’的女子此刻都在高呼。 “小帅哥,你究竟去了哪里?带上阿姨!” “公子,我还在此地你怎忍心丢下奴家。” …… 喊叫不断如同鸭鸣。 第二十三章 赶时间 东海渔夫的后人果然厉害,那一根迷你的鱼竿在他手中成了收割的利器,一块块顽石好似草芥一般被他整整齐齐割下,虽都是极其普通的招式,但其中神韵则预示着他的境界极高。 龙月突然地看向了胡凯峰,并没有言语或者传音,但眼神中的询问真实存在,也只有与他青梅竹马的胡凯峰知晓具体含义。 而胡凯峰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而后便是继续看着东海渔夫的后人表演,毕竟事属于他的专场。 借刀杀人的江海亦然也看到这一幕,他知晓龙月的眼神之中并不是爱慕,所以那点头动作其实是对此人身份的肯定? 可不知道为何江海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感觉此人太假,比自己的伪装还要虚伪,难道是因为他的故意保存实力?只怕不是。 许久以后他停止了动作,割草结束他也收回了迷你鱼竿,而且还故意停顿让众人看清他的鱼竿。 鱼竿的材质极其特殊而且还可以拼接,让江海想到了天眼,他的竹剑同样是无比奇特的,而现实中也就神农谷竹林中的青竹能一比。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此人还进过神农谷不成? 七人皆是考验过了,前方大门开启又一处传送点出现,渔夫后人走在最前列其余几人也是踏入了,江海不得不走在最后,真的不敢与琴梦一道,若是她真的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自己该如何回答,实事求是还是继续隐瞒?不论哪一种江海都不愿意。 “恭喜你们,几个小家伙。” 踏出的瞬间所有人都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四处观望之后也有了惊人的发现,自己处的并非是是殿堂而是一处阁子,之小只能容纳两人,而四周虽是清晰可见的,但没有实质的路可以达到。 而自己所在阁的左右两侧都是此类的阁,而且其中都有两人。 一行人终于被分开了! 江海看着自己的左侧有种想笑的冲动,终于是摆脱了,果然是上天保佑啊。 咦?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向右看去,他瞬间想要骂娘,这不是整人么?右侧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之人。 此刻看去正是双眼迷离的琴梦。 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怪,说不上是哀、怨还是情、仇,反正他是看的心虚。 “琴……孟” 本想叫琴兄的可到了嘴边感觉不对,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连忙改口,“孟兄,你……你好啊。” 曾几何时江海有过如此尴尬的遭遇,吐字也成了困难,而且他注意到了琴梦在自己吐出第一个字时的表情。 好似雨天突然放晴然而下一刻又是雾霾,这女人心果然海底针,这变脸的速度,感叹的同时也叹气‘死了,这下真的死了。’ 因为琴梦现在的眼神好似再说‘逃啊,你骗啊,你继续伪装啊。’ 江海又想起了一个‘伟人’说过的一句话‘大丈夫说话算话,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无视地昂首挺胸当作没看见一样。 然而下一刻他又是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因为右手上传来了熟悉的温暖,软软的柔柔的,比轻风吹拂还要舒服,那不是别的,正是最为致命的绕指柔。 纵是内心坚硬如铁也比不过的似水温柔,他化了。 因为琴梦的特别,没有任何话语只是一个动作,也正是这样让江海无声无息的接受了,感觉她在向着自己靠来。说实在的江海心中期待大于拒绝,其实这么一个人儿谁人又能真心拒绝。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靠过来,因为阁与阁之间几乎是全部可见的,所以不敢有太多动作,牵手已是困难何必多想。 无声无息之间的转变,众人都不知晓,因为此时此刻都在思索还如何应对。 胡凯峰与龙月在一处,善恶与吴道一处,独独只有那东海渔夫是孤家孤人,他也在疑惑为何会是这样。 而疑惑的不止是他,还有一只兽,此刻的银斑豹自觉的靠到了角落瘫软在地,一脸生无可恋,现在明白了为何江海让它躲的原因,感情这还是个女的,而且两人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 现在的他有的只有幽怨,为何要伤害宝宝,我可还是单身。 一切安定之后众人都在思索那声音背后所代表得意思,他(它)又是何人,为何又要恭喜自己,而此刻两两一组的意思何在。 可惜的是此后再无声音传出,四周极其安静,又听不到除同伴之外其他人的声音,一切都处在特别之中。 “看看四周有没有特别。” 善恶与吴道在一起不知为何变的少言,此刻竟然还是吴道开口的。 其实此地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全部还需要怎么个看法?善恶抬手,朝着面前打出一掌,透明墙壁无事,他自己却是退了两步,而后是朝着吴道摇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来!” 吴道上前一步,随着他的前行,善恶竟然听到了叮铃之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异常清晰,而且很是动听,这是铃铛一类的器具。 善恶的真身与吴道还算是认识,只不过不像与江海那般熟,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吴道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但能与江海称兄道弟的想来也是个好手。 而且最开始相见之时就有争锋相对,那时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有强大的法器,所以此刻他打算动用法器,而且这法器还是铃铛? 然而他想错了,吴道根本没有出手那法器也没有显现,不过那铃声还在,且规律的响着。 听得见看不了的对抗? 善恶也是开启了神识,所看到的是一圈圈如同涟漪的东西自他身上散发开来在这阁中回荡着,看来这法器就是铃铛没错了,但究竟是怎样的铃铛还不得而知。 而后那涟漪越来越快,预示着他动真格了,因为身上传来的波动,善恶不得不关闭神识,知晓是自己身上的法器产生了共鸣,若是不压制,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战斗。 而此时那铃声竟然停止了,而且此刻吴道还看着自己。 “不用尝试了,我们只能等待。” 至此所有人都是停下了动作,有人是知晓自己被困为何,有人则是不想表露太多怕身份暴露,有人则是因为此时的无声最恰当所以也没有任何表示。 好在此地又是一片特殊的世界,最少目前几人都不会感觉饥饿,或者其他负面影响。 后者自然是江海,而琴梦全程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江海而已。 另一边那个青年一路直冲,竟是接连闯过了十次如今是第十二次传送。虽说都是随机传送的,但还是有人跟随了到了此处,都是清楚这是一个大哥级别的人物,自己辛辛苦苦才勉强传送了两次,跟着他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传送了三次,而且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跟着他的步法即可。 所以也不去打扰青年只是无声的跟随就怕遗漏了某些动作,而青年自然知晓这一切,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在赶时间,也因为即便是自己将这几人带到了最后,他们也只是为自己或者其他人增加荣誉。 而荣誉在此地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前方一条黑蛇挡道,身躯比他大腿还粗,此时此刻正盯着自己看着,张嘴之间露出尖牙。他知晓这并不是真正的蛇,只是一种常见的海洋生物,只不过体力比较大罢了。 看到这种生物青年知晓这一次并不能快速过关了。此物攻击防御在同等守关物中不算顶尖,战力也就后天圆满到先天初阶之间,最让人恶心的是它的身体。 好似涂抹了桐油一般,是滑溜的不行,不论是近战还是远程攻击都很难击中它,而且速度也不慢。 “你们都闪开,有多远离开多远,若是拖我后腿我不介意将你们则一并杀了!” 冰冷的语气使得后方几人是连忙退到了传送点边缘,不想死也不想退出,总得见见这牵动了数十万人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青年见状是重重舒了一口气,放松心态尽力而为,若是真的赶不上,也只能说是命运,只见他两手摆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上。 左手成拳右手成掌,两者之间三尺不到四尺的宽度,而后是冲向了前方那一头黑蛇。能看出青年的实力,因为他的速度极快,以几人的实力都只能看到阵阵残影。 但没想到的是那黑蛇威势速度也不慢,扭动之间也不见了身形,下一刻一人一兽同时出现再另一边,原来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同时跑到了一旁。 可惜的是期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要么一人一兽的交手是无声无息的,要么就是说两者根本就没有交手。显然这不是青年想要的,他保持着那怪异的姿势又是向着黑蛇冲入。 再出现之时又是另外一处,同样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不过青年手中的之姿势发生了改变,右手成拳左手成掌,两者之间保持着同样得距离。 “可恶,比想象的还要难缠。” 青年竟然遇到阻碍了,要不然不可能说这么一句话。 “咦,你们看他手上是不是有东西?”一人小声地问着其他几人,不想让青年听见。 第二十四章 说,有我呢 ‘东西?’剩下几人都是看向那青年。可惜的是此刻人又是不见了,不过那黑蛇这一次并没有跟着消失。如此一来也省了不少事,只需要盯着它看就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呼吸之间便看到黑蛇的轻微的摆动,几乎是不可见的,若不是几人观看的仔细还看不到。 这就是青年的攻击么?可为何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声,为何感觉就好似挠痒一般。 下一刻青年并没有出现,而黑蛇身体相对应的另一侧又摆动了下,正对应上一刻青年消失的方向,所以那真的是青年的攻击。结合先前的一切几人也都明白了,并非是是青年的攻击不行,而是他根本打不中黑蛇。 青年出现了手上动作又变化了,右手竟然放下了好似放弃了一般,但有人还是捕捉到了一些景象。 “他手中确实有东西,很细很亮。” “对,我先前所看到的正是这东西,只不过不敢肯定,你说那会是什么旷世法宝?” “法宝?我看好像是什么丝。” “丝,天蚕丝,冰蚕丝,玄蚕丝?” “也许,具体是何我并不知晓,只是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几次攻击无果之后,青年不再出手攻击了,立在一旁好似在等待黑蛇攻击一般。 黑蛇会意竟然主动攻击了,黑影穿行,极其快速地来到了青年面前,后者只是极其简单几个动作就让黑蛇攻击落空了,大嘴虽是张开却根本无法咬住青年,而且右手离的很远,就这般看去好似以真气抵抗住了黑蛇的攻击。 但几人都知晓并不是这样,是他手中的那一根晶莹的线,因为此刻黑蛇面上竟然有了痛苦的表情,好似吃东西被塞了牙齿,卡了喉咙一般。 所以黑蛇的下一道攻击也是到来,他喉间鼓动这是要喷出什么东西来,青年不敢大意自身真气在这一刻释放而出,形成了一圈淡蓝的护盾。 黑蛇喷出的乃是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看上去如同浓稠的墨水一般而且还伴有一股刺鼻的腥味,不过尽数打在了护盾上,在护盾被融化的瞬间,那股粘稠物也是消失了。 因为此物的渲染,使得几人都是看清了他手中之物是何,原来真的是一根极细极长的线,应当是缠在左手上的,此刻以右手抵挡住了黑蛇的咬合。 能融化先天真气的粘稠物竟然无法融断这细线且不沾染上一丝一毫此物可见一斑。 见黑蛇喉间再一次的鼓动,青年只能是突然加力震退了黑蛇,而后又一次冲向后者,两者之间速度的比拼又一次显现。 你来我往之中只让几人惊叹,不论是青年还是黑蛇的速度都是快的超乎想象。 …… 整整两百回合之后,青年终是将那黑蛇击杀,落地之时黑蛇断做几截,化作光雨之后此地恢复了安静与空旷。 不过这胜利是来之不易的。青年一脸疲惫险些倒地,就这般蹲在地上半天不能起身。 后方几人也只能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不敢也不能,鬼知晓前方还有什么,虽然那门已经打开传送点的光芒已经照射了过来。 片刻后青年终是起身了,回头看了一眼几人,几人此刻才感觉自己没动是正确的,因为那一瞬间他眼神之中有欣慰,也就是说他很满意自己没动,若是对他出手或是前行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后青年便一步步走向了传送点。他确实是累的不行,而且也确实是欣慰的,若是几人动了歪脑筋,那么他们会死!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耽搁,身形消失在几人视线中,而那几人也是立马跟随其后。 刚刚进入其中的青年就感觉有些不对,好似进入了传说的那个地方——抉择之地,具体规则不清楚,只知道每一个人都会面临选择。 随后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好似被扭曲了一般,身体险些被搅碎,但这只是精神层次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当视线恢复时所看到的是一双双眼睛,而后才是落地的感觉,他被人围观了,有老有少,因为眼神的不一样。 而且他们都处在一个特别的透明的阁子中,两两一组,等等,还有一个是单独的,这就是抉择之地?他们就是这一届的佼佼者? 不止是他在疑惑下方七人也如此,此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且是悬浮在空中,而且还是一个青年,一个先天级别的高手。 可为何迟迟不降落。 没有任何的交谈,没有任何可以沟通的方式,只有有限得几人知晓这是因为时候未到,那青年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知道还未到关键之时,因为还有很多的空阁子,所以人数不够不能开启抉择。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天眼终是睁开了双眼,或许是领悟了或许还没有。 “你可想通呢?” 刚刚睁开眼,那声音便是出现了。 “我若是想通了,之后会是怎样若是没有想通又会怎样?” “有意思,竟然问我问题,这千万年来你还是第一人,若是想通了或许你能离开,会明白我为何单独留下你,若是没想通你便继续参悟,停留在此地停留在这世间!” 一席话繁奥难懂与那初次翻阅心经一样只感觉不知所谓,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继续开口,而是在分析这话语中的意思,感觉并不简单。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停留在此地停留在世间。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自己想通了便可超脱一切,去另一方世界? 这不得而知。 不过现下还是要参悟透,可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个因果,之后就能参透么? “回前辈,只怕我不能参透。” “为何?” “因为我心中似乎还有不甘心。” “为何不甘心?因为你意外致瞎的双眼,因为你那戳手可得的权势,还是因为你从未见到过的母亲?” “……”天眼想要开口,却无言以对只能是沉默。 “你所修炼的心经已经为了展示了一条康庄大道你也踏上了,可为何还是放不开?难道不明白,权势如流水,繁花似云烟?” “可是……” 天眼还要辩解却给打断,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有慧根只是欠缺些果断,所以你被耽搁了不少时间,好了我点你到此,能有多大造化一切看你自己,我还有重要事去做,你慢慢想吧,我希望你能成功。” 之后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天眼只能是强行压制内心的诸多想法,去真正参悟他的所有话语,说是超脱更像是离经叛道的一番话 而外界的一切还在继续,闯关过关进入下一处,而后继续闯关,一切都看机遇,毕竟机遇也是实力的一种。 有人前进同样有人后退,后退者尽数回到了前一处,放弃了就没有生命危机,而继续着则在经受考验,生命的考验,有人成功有人死亡。命好者还能留个全尸被友人发现带走,命差之人尸骨无存甚至被吞噬。 那阻拦之物虽不是血肉之躯却比血肉之躯更为恐怖。 也有实力强悍者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直行,最终进入了抉择之地,与先前那青年一道被悬挂在半空。 看着下方阁中之人,看着诸多阁子的布局,不免感叹着创造此地之人的厉害,这就是一处大阵,不知道具体能力的大阵。即便自己在外界是如何的耀武扬威不可匹敌,到了此处也只能被悬挂示众,而且身边之人实力也是强大。 所以也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最后的考验,因为他也是先天神之境的存在。 而下方所有人此刻的眼神之中看不出有任何激动,或许是见怪不怪或许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后来者也是放弃了试探的想法,这群人都不是弱者,他们都不能如何自己又何必白费气力。 就这样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阁子上方的人越来越多,如今已经有了八人而且还在增加,因为迟迟没有听到先前的声音,也不见有任何的变化,所有人都是疑惑但也无奈。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琴梦的突然开口让江海有些猝不及防,本能的想要拒绝可还是架不住融化的心。 “说吧。” “你会娶我么?” 这!江海瞬间石化了,因为这一句话如此熟悉,因为这一句话的意思如此吓人。 曾经对司马兰就许下承诺会在而立之年娶她,如今难不成自己又要给出一个承诺,可这期限又该是多久,还是而立之年么? 对于琴梦和司马兰,江海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对待,对她不想承诺也不敢承诺,刚要开口否决可是看到了琴梦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了。 因为她眼神中藏着忧郁,这可不是琴梦该有的表情,而这也是自从再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发觉得异样,所以她一定有事。 转过头也是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是不是有事?” 能明显感觉到琴梦眼神的躲避不敢相对江海,可又架不住他的眼神,最后是直接将头靠在了江海的身上。 这一刻她真的是放弃了所有,即便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也是义无反顾。 “究竟是什么事,说,有我呢!” 江海无比霸道的说着。 第二十五章 愿爱恋 “如果我要嫁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若是其他人我不嫁。你若是需要时间我可以等,如那佛经上说的”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但求你从桥上过。” 江海愣住了,因为这一句话因为她握自己的手更加紧了,而且还有些颤抖。 “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呢?”江海的霸道退去,此时此刻只能是无限的柔情,这女子不能抛弃不能让她受到半点欺负,欺负她的人都该死!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弄清一切。 “你别问了好么,我只要你一句话,你何时娶我!”此刻她双眼之中已经有了泪花,因为心中得委屈。 “此间事了回到学院,我便随你回家!” 这是他的承诺,并非是敷衍乃是心底的话,他必须去解决学院的事,因为欠学院太多了。 “好,我等你,哪怕真的是五百年!” 江海正要开口询问,却被琴梦自手指挡住了他的嘴,江海知晓不能开口,只能是吻了她的手指,而后握在手中,不分开,永不分开! 两人的动作被其他人看到,此刻都是疑惑,这两个大男子靠在一起是几个意思,难怪这孟秦如此消瘦感情他是‘弱者’,一时间竟是恶心。 十三人中有两人对孟秦是无比清楚的,那就是善恶与吴道,此刻两人心中倒没有鄙夷而是怀疑。孟秦一向风度翩翩超脱至上,当初身在花丛中也未听闻有任何的流言传出,对于兄弟也只是君子之交,为何会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这般亲近? 他所亲近之人屈指可数,李江、文辉、吴道还有一个江海。 对了,这个人是…… 两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江海,而且他还擅长易容术,当年一个姜浩瀚就是迷惑了不少人,此刻是他么? 两人同时看向江海,望眼欲穿无视这透明的墙壁,想要看清那人是不是江海,可惜的是一身功法全被阻隔了。 看到的是雄霸天柔情似水的眼神,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粗矿男子该有的表情,虽然知晓他并不像表面那么粗。 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探查,顷刻间那一双眼睛中透露出了生人勿近逾越者死的神情,这般恐怖,虽是被阻挡了力量,但这是精神层次的,所以两人都明白了此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他就是江海! 吴道随即比了个中指因为连他被蒙在鼓里,江海看后也只能是摇了摇头,对于善恶他可能更激烈还回去,可对于朋友他还是无话可说。 而这动作被一旁的善恶看到了,他很是不解对于这般挑衅的动作,那雄霸天竟然还能容忍,这一刻也算是彻底断定此人就是江海了,印象中的他就是重情重义之人。 江海此刻也感觉到了善恶的不对,明白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因为这个善恶是自己的熟人。 刚想假装一番手上传来了琴梦的拉扯,知晓她让自己放下,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神,此时此刻尽是满足与放下。 多么容易满足的一个女子,受她感染,江海开始运气,脸部和身体开始变化,在差不多之时左手在自己脸上一阵动作,最后一张刚毅且英俊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江海! 所有人都是看到了也知晓此人是谁,一时间皆是战意满满,都想与他一战。虽说那天机门的排名未列出第一第二,但所有人都知晓他必定占一席之位,能与他一战不论输赢都是很爽的事。 而从不畏惧任何人的江海也是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大有你们一起上我都无惧的豪迈。 而就在此时,靠在他肩上的琴梦动了,缓缓的直起了身子,在所有人包括江海的注视下伸出了右手。原来真的是那般白皙纤细,根本不像是一个长期拿剑的男子之手,好似温玉一般静美。 而后是向着自己的后脑而去,一阵动作之后右手放下,那一刻飘落的是她所有的包袱,家、亲人、期待、绝望、不可见的未来……所有的一切。 一缕缕青丝飘落,时间在此刻好似放缓了数倍一样,众人都是看到了那一缕缕,也不是男子该有的柔顺,即便是曾经见过她女子姿态的江海此刻也是嘴唇不自然的张开。 好美,好美! 何况是从未见过之人,长发落下,完美的齐肩,那般随和不显突兀。而她此刻也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脸还是那张消瘦的瓜子脸,五官还是那五官,有些许的暗淡,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江湖儿女,并不是那大家闺秀只知道绣花的花瓶。但已经表明他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可惜的是皮肤太黑了,与手臂处锁骨上的肌肤不搭,要不然该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右手又是在脸上一抹,好似珍珠上的灰尘被拂去露出了它该有的光泽,原来她竟是如此的白,就好似煮熟刚剥壳的鸡蛋,嫩滑而白皙,没有一丝尘杂。 五官还是那五官,只不过此刻看去已不是先前那般遗憾,精致的宛若一件完美无暇的瓷器。两叶眉毛如柳叶,睫毛弯弯似月牙,双眼如珠亮晶晶,鼻高挺唇若刀,两颊尖尖神来削…… 美,真美! 即便是龙月都觉得这个女子美轮美奂,又不似那些个浓妆淡抹的风情女子,她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优雅,即便是此刻的环境中。 所以一时间有些羡慕这个女子,敢爱敢恨,为了这个名叫江海的青年放弃了所有,眼中有的只是淡然,淡看一切心随自然。 而诸多的男子更甚,眼睛久久不能移开足以说明一切,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有羡慕也有嫉妒,而吴道是惊艳,他万万没有想到一起进入学院的同窗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和自己的另一个朋友好上了。 他虽是习道之人此刻心中也有小小的妒忌,毕竟这么一个美貌女子,不过身为两人共同的朋友,苦笑之后也只有祝福。 江海最先醒转过来,此时琴梦所做的一切他如何不清楚,这是证明,证明此生与自己相伴,放弃一切而无怨无悔。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都是多余,江海伸手一把将琴梦拥入怀中,紧紧的也是轻轻的。突然他感觉自己怀中有些温热过后又有些凉意,而且她的身体在细微的抖动,也就明白明白琴梦哭了,或许是感动或许是因为其他。 但此刻若是说话或是有其他动作,那就是太傻,所以他只是将她拥的更紧,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温暖,自己的心跳,特别是心跳。 一个人在最脆弱是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只会是母亲,因为她的温暖她的心跳,她就是你永远的避风港湾,有她在就什么都在,哪怕是天塌了母亲也会为你顶住。 而江海如今要做的就给琴梦温暖,让她感觉到安全。 渐渐的佳人身体恢复了平静,呼吸也是均匀了,知晓她睡着了,如同孩子躺在父母的怀抱中。感受着她吐出的热气,江海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不该丢下这么一个爱自己的女子。 睡吧,睡吧,一切有我! 当然这是他无声的诉说,也是内心的承诺,他慢慢坐下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将琴梦弄醒,此刻的她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谁都不能打扰,包括自己。 霸道也好柔情也罢,此刻全部都放下了。只考虑如何让她舒服,如何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干扰,所以他将她缓缓放下躺在自己的腿上。 就这么看着她,似乎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她。长发散开有一缕不安分搭在了她右脸上,如此非但未破坏她的美反是平添了一份静,如果说司马兰熟睡是一朵安静的春兰,那么此刻的她就是一朵百合,洁白无瑕不染一尘的花。 所以也就不曾拂去那一缕青丝。 也许是许久未曾这般舒适安心了,所以她竟然微微裂开了小嘴,那又是一弯秋水,秋水之中又是两处皎洁,独属于她的两颗虎牙。 好美,好美! 她笑了所以他也笑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沾染一丝其他因素的笑,原来喜悦真的可以传染的。 两人的容貌当真是天造地设,而此刻两人的温情也是让所有注视之人感叹,原来世间真的有最纯洁的爱恋,原来两颗心真的可以相融合,有你在一切都无惧。 认出江海之人此刻都在疑惑原来杀人不眨眼的杀神也有这般柔情之时。 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当然也有不在乎这一切的,因为自身的爱恋不比眼前这一对差,也因为江海两人的温馨使得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必须去完成这一切的布置,因为她! 而这一切江海知道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已经放下了所有,只要怀中依人安好,最少在她醒来之前一切都可以放弃,一切都可以无视。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转移了视线,因为江海已经痴呆了,因为又有人前来被悬挂在上方,而且还是两个青年,都是先天神之境。 可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此地也没有真正的变化。 话外音 写得我头大,不过还是写出来了,文笔有限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也正如我所想表达了那般,也希望你们都能争取,哪怕事放弃一些东西。 一只单身的往昔 第二十六章 淘汰之乱 如此又是过去了很久的时间,一切都在继续着,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某些事而停止。 抉择之地上方的人数还在增加,其余各处的人也在增多,不过大浪淘沙,如今还在奋斗的都不过是来见见世面的,因为传送之地何止九九之数。 当上方悬挂人数达到了五十六人时,终是有了变化。 “此次就只有这么数十人么?” 那声音出现了同样是突然而至,同样是极其简短的话语,所有人都在四处寻找声源,寻找那说话之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海洋生灵又或者其他。 可惜的是根本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方向,而他的第二句话又是传来。 “也罢,你们就是此次选拔的所有人,你们将接受考验接受抉择,直到只省下最后一人。” 终是来了么,所有人都是期待着,而半空中那五十六人在话音落下之后竟是全部光化,再出现之时竟然也进入了那阁中,至此每一处阁子都给填满。 但还有例外,那就是东海渔夫后人,他依旧是孤独一人,而且所有阁子的后方都是空的,还有巨大的空间和诸多的阁子,所以也就明白了,那声音说的‘此次只有这么数十人么’的意思。 现下是六十三人包括那少的一人应当是六十四人,所有阁子呈圆形向外扩张,第二圈应当是一百二十八人,再后方是二百五十六人,所以曾几何时来到此地的可能是千人万人甚至更多?但因为时间的流逝如今只有这几人? 凡被分配但一处的,除去先前的七人外此刻都是面面相觑,少不了戒心与试探,都能看到此地的最少也是先天神之境,所以谁又害怕谁,每一个阁子之中多少都爆发了战斗,强弱不同罢了。 而期间除了阁中能听到剧烈的战斗声,看到种种功法的施展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许久之后所有人才停下,知晓了不能击败对方也无法击破这有如牢笼般透明的阁子。 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 而琴梦早已被那声音吵醒,只不过不想睁开眼睛罢了,她明白这温存是短暂的,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而江海明明知晓她醒了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不忍打破只是如先前那般看着。 “考验也好抉择也罢,现在正式开启!” 随着那声音的再一次出现,所有的阁子竟然是飞升了,向着不同地方而去,远近高低不同罢了。 众人这才明白,困难才刚刚开始,同时也在怀疑这是要将自己和另外一人送到何处去,为的又是什么? 而那未知生灵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让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 “寻找一切资源掠夺一切资源,直到最后一组!数量将决定你们的获取。”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一组之间都是竞争关系,竞争那所谓的资源然后彼此为敌,这就是将所有人都送走的原因! 可同样有人疑惑,那就是东海渔夫后人,为何独独自己一人为一组。 当众人被送走,外界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便是还在闯关之人尽数光化,一阵恍惚之后发觉自己回到了一切的夏村,一眼看去四周尽是人,天知道此地容纳了多少。 “你给老子滚下来!” 顺着声音看去,原来不止是四面连脚下都是人,此刻自己竟然站在他人身上。 但已经容不得他多作回应,因为前方那传送点在慢慢淡化,珍宝即将消失自己被送了出来! “不……” “珍宝是我的!” …… 一时间尽是此类不甘的吼叫,而后都是向着前方得传送点奔去,只是传送点已经消失了,另外两处也是如此。 “不……” 一声声嚎叫混成一道,在这山村之间流转着,使得夏村的原住居民恐惧不已,毕竟都是些乡民。 随后所有人都是出手攻击,想要轰击那传送点让它再一次的开启,可惜的是没有任何反应,连一株草木都不能破坏,因为珍宝争夺还在继续,只是自己已经失败了。 久久没人离去,因为不甘心,这连日的艰辛就这般白费了? 感觉夏村的灵气还在,疯狂的人们向着四面八方奔去,想要在其他地方寻找到机缘。 夏村遭受到的冲击在此刻达到了最大,因为这是一群失去了判断能力的武者,只知道哪里灵气充裕冲向哪里。 刀光剑影之间,一处民宅就此崩塌,疯狂的武者向着下一处进发。 “你们……你们赔我的房子!” 一个老妇歇斯底里的叫着,可惜无人理会,她抓住了其中人。 “你不能走,赔我房子……” 此人早已经是红了双眼,见到有人在前一处房屋中搜索急切之心突起,手中钢刀扬起就要落下。 “这可让我怎么活啊……你……们……”老妇满眼泪痕加之本身就浑浊哪里看的清眼神危机。 下一刻一声叮铃响起,武者的刀被打落。 “众将士听令,凡是破坏民宅者立即抓起来,对乡民动手者,杀无赦!” 梁铮的声音传遍四野,他使用了秘术就是要唤醒这些个失心疯的人,而打落男子钢刀的也是他。 穿戴整齐只显英气的镇国军顷刻冲出,此时此刻战士的职责便是显现了,乡民需要他们。 此处动乱算是平定了,但此地的武者何其多,又不乏实力强大的后天,执念在心中不散如何会停止继续破坏。 只见梁铮从背后取出钢弓,弯弓搭箭,箭矢飞出他也腾空而去,向着最前方。 众多将士还是第一次见到梁铮出手,此刻都是看着他,想不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只比那箭矢慢半拍。 最前方那人被射了个透心凉,因为他竟然在对一个孩童下手,此刻的孩童是惊吓的不行,浑身发抖,股间有液体流出,何曾经历过如此恐怖之事。 箭矢还在前行足以说明梁铮的臂力,眼看就要穿过武者刺中孩童,一个身影出现了,一手抓住了还在前行的箭,一手抱住了孩童。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正是梁铮。 他使了眼色一名士兵抱走了孩童,而后腾空而起真气散开,以他为中心几丈之内的人都感受的明显,竟然如今浑厚。 而后又是听到了他的咆哮 “若还有人残害我秦帝国子民,就如同此人一样。” 稍稍清醒之人皆是看着他,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抓住了一人,正是之前被他射杀之人,右手使力,那人的头颅瞬间碎裂,鲜血与脑浆四溅,落在他的盔甲之上又是瞬间流下。 所有人都是看着他,吃惊的不行,这哪里是什么帝国将军,分明就是身披战甲的恶魔,连死人都不放过。 但这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不论是迟疑的还是在动手之人,皆是停止不前不敢有半点动作,就怕他突然出手,也因为看清了此人的实力,是先天中阶甚至是后阶。 知晓他过往的人是由衷的佩服,难怪此人成为了秦帝国,继秦帝,四王之后最大的实权人物,有魄力有能力,主要他根正苗红,乃是逐鹿学院的弟子。 武者忌惮,镇国军士却是激动的不行,自己的将军竟然如此厉害,相信用不了不久镇国军就能与赤血军媲美,一时间皆是憧憬。 “话我已说,陛下旨意我已传达,人我也杀了,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 这是对诸多武者说的,而后又是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所有人在此待命,若有不轨者无需汇报,自行解决。” 说罢便是匆匆离开了,因为他看到有人向着夏府而去,那可是秦帝特别交代之人的家属。 而他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慢慢消失,看着四周那严阵以待的镇国军将士,所有人明白了,此次珍宝真的与自己无缘了。 梁铮马不停蹄的来到夏府门前,大门敞开没有家丁守护,只道不好,冲入其中却是给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院子里躺满了人,就是先前冲入其中之人,此刻都是衣衫褴褛在地上打滚,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怪了,怪了,难道夏府除了江海之外还有其他高手? 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夏凡,毕竟也是逐鹿学院的弟子,可细细斟酌之后又感觉也不对。前几日看那夏凡实力未到后天,此地躺着的人最差也是后天,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冲到了夏府。所以他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实力突飞猛进,到达了后天或者先天?要么就是江海这家伙传授给他某种神通,让他大杀四方? 不管怎样都要进入看去,因为大厅的门也是敞开的。 “汪汪汪” 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叫唤,低头一看不是江海养的那只小黑狗么?此时竟然对着自己叫唤着。 回想前几日的种种,这可是敢与那只四阶魔兽叫板的家伙,是它?因为江海当时就说过这家伙一点不简单。 所以只能蹲下轻声说道“你见过我,我与江海是朋友,现在去看看他们怎样了,不要拦我,我不是坏人。” 小家伙停止了叫唤,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而后晃晃悠悠向着自己而来,更是伸出了舌头。 “乖,乖,我真的有事。” 摸头之后就要离开,然而脚下传来了巨力,是他不得前行,正在疑惑突然感觉自己手疼痛难耐。 “啊……” 一声惨叫传遍四野,这一刻梁铮知晓了为何这一群人会倒地,为何江海说它不简单。 而小黑狗此刻蹦蹦跳跳竟然走了,它并没有当自己是坏人,拦住自己只是要咬自己一口,它这是磨牙?! 第二十八章 联盟 两人之间的战斗一直延续到现在,连躲在暗中的江海琴梦都没有发觉。 而两人已经发觉了战斗双方是谁,一者不识是温存之时被传送进来的,而追着他打的正是第一个被悬挂在空中的青年。 他竟然有如此力量,最主要的还是他此刻的神情,好似遇到了生死大敌一般,攻击没有一点的留情。 两人显然是没有得到那所谓的资源的,因为挨打骂人不断的怒骂。 “你个挨千刀的,老子服你了,求你停下行么!” “既然你有如此战力,为何不与我联合,我相信我们能做那最后一组。” “停,停,我什么都给你!” 说话之间更是将身上所有物丢出,就是想要青年停手因为他真的快顶不住了,那家伙的实力太过恐怖了,那里像是一个先天初阶之人。 而江海的注意力则在地上那丢弃物上,全是些日用品根本不可能是所谓的资源。 然而青年并没有任何停留,手中动作依旧有更加凌厉之势,只让他叫苦不迭。因为青年在此人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正是自己被放倒被扒光前那气息,他如何不气愤。 渐渐的两人离开了江海与琴梦的视野,这是一对冤家,不同于两人,这是一对欢喜冤家。江海从暗中走出与琴梦相视一笑,都发觉有些意思。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所谓的珍宝到底是什么,他们身上应该没有。” 琴梦并没有说什么,拥有特别双眼的她,看出了那个挨打之人也是个好手,最少能抵挡住青年的攻击而不受伤,所以他才同意江海所说的冤家一说,一个打一个挨。 而后两人的前行又遇到了两组人,其中一组更是拿到了资源,所谓的资源是一种光滑浑圆的石体,一看便知晓不是寻常物因为散发着醉人的气息。 只不过江海并没有任何打算,而是离开了。 “为何不争夺?”琴梦很是疑惑,那颗鹌鹑蛋绝对是件宝物,以江海的个性他竟然放过了。 “你觉得的那一组人的实力如何?”迎来的却是江海的反问。 “不强,可能是垫底的存在。” “那就是了,他们不值得我们出手,而且相信他们问走不了多远,总有人会对他们出手。” “你的意思是?” “四处看看,此地究竟是怎样的,然后寻找伏击点,伏击那最强的一组,相信收获会更大,而我已经有了人选,那个善恶,那个东海渔夫后人。” “对了,梦,你如何看待这两人?” 梦?多么朦胧的一个字眼,前一次听到这个昵称还是年幼之时,如今从江海口中说出,琴梦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也感觉到了江海内心的变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呢?” “没……没什么,那个善恶我总感觉他是我们的熟人,但我的眼睛无法看透他,所以他身上有法器而且是极其厉害的法器。而东海渔夫后人我同样是看不透,也有感觉他很强,比此地的所有人都要强,可能是实力,也许与善恶一样身上有法器,所以我觉得在不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去招惹他。” 琴梦不愧是琴梦,简短的两句话已经将江海的想法全部说出,而且不差分毫,不过江海还是开口了。 “此次的规则极其简单,就是要我们去争去抢,直到最后两人,若是和其他人我没有把握,和你一起我有绝对的信心。而且他如果够强,那么最后一样要面对他,不如我们先试试他的能力?” 琴梦点头了,自她当着众人卸下伪装之时起就已经放下了所有,眼前这个人的什么决定都会跟随,因为他是自己的选择。 两人又是继续前行着。 而后也看到有队伍与队伍之间的争夺,至于是不是珍宝还不得而知,因为那东西与之前的鹌鹑蛋完全不一样,好似一株草,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方的争斗并不算剧烈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因为这东西实在不起眼,远不及之前所看到的那晶石闪耀,也许是因为怕引来其他队伍。 没过多久也确实引来了两队,如今的有四只队伍对峙着。 “走吧,他们的争斗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而且其他人也不会到来,我们还是去找寻那两队吧。” 两人悄悄的离去,殊不知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而且跟随在两人身后。 …… 此地是辽阔的简直就是一片独立的世界,行走了很久也未走到尽头,而且没看到任何的生灵,虽是有花有草,有山有水而且场景换了几遍,但总有些荒芜感。 突然之间江海停下了脚步,并转身向着后方喊到“出来吧,你们已经跟随我们很久了!” 秦梦严阵以待此刻才发觉有人跟随,同时也很好奇为何江海能比自己先行发觉,难道他的实力真的超越了自己很多? 后方两人慢慢走出,这是两个不认识的青年。 “你们为何跟着我们,我们身上也没有那所谓的资源。”琴梦看着两个陌生人说到,也看清了两人的实力都是先天初阶。 “回姑娘的话,我们跟随不过是认定你们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所以我们想走捷径。” “捷径?”江海开口了“你们知晓我是谁,也该明白我独来独往惯了了,所以我不希望有人跟随,你们懂么?” 江海的开口让两人停顿,从来只是听闻杀神之名,如今看来名副其实,此时此刻在两个先天神之境面前态度还是如此的强硬。 “江兄,请听我一言,我先前遇到了过几只队伍,他们的交谈是关于你,想要联合对付你。我想这意味着什么不必我说了吧?而且此地所有人都认识你也想与你过招,江兄自然无惧,可这位姑娘该如何?” “你……这是在威胁我?”龙有逆鳞触者即死,而江海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对他家人不利,如今他已经把琴梦当作了家人,此刻被人提及如何不愤怒。 顷刻之间江海的神之域开启,将那两人固定在其中,琴梦虽然没有遭受禁锢,可也能感受到他神之域的特别之处。 “江……兄……误会,听我一言。”先前开口之人不能动,遭受了惩罚,此刻是另一个人开口,话语断续已说明他此刻的状态,竟然被控制的不能动弹,先天真气也不能使用。 江海稍稍放松了禁锢,那人喘一口粗气而后道“他说话难听,我来替他说完,此刻已经有不少队伍结盟,为了让自己更加接近胜利,也可以用人数优势强多其他队伍的资源,据我所知就已经又了三个联盟,分别是……” 江海听完没有任何反应,最开始的七人除去自己两人剩下的五人都没有结盟,相比后面到来的人,江海认定前五人的威胁更大。 “而先前他所说的正是两个联盟之间的谈话,已经将你列入了头等目标,所以我们得意思是,能否与你们结盟,当然发号施令之人是你们二位,我们负责听令。” “为何选择我们而不是其他队伍?” “因为事竞天择,良禽择木而栖。”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注意,条件也让人心动,江海很想答应,因为琴梦,不忍她跟着自己受罪,毕竟自己成了通缉犯。若是之前江海会立马答应或者否决,但现在他不能果断甚至武断了,而是转头看向琴梦等待她的抉择。 “不必了,你们退去吧,我与他一起之时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死亡。” 两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时间都是结巴了“这……姑娘……” “我说了,你们退去,我们不结盟!” 说话之间属于琴梦的先天真气也是散发,两人身处在双重域中,一者是绝对的禁锢,一者则是神圣祥和走纯洁,但都是无法抗拒的,这才明白原来这女子竟然也是如此厉害。 “我们走吧……海。”再三思考之后琴梦还是换了一个称呼。 两人转身离开神之域也一并收起,那两人却不敢跟随,知晓自己两人根本不能奈何得了其中一人。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哼,他自找的!” 江海孟秦两人没走多远,便是听到了后方一声巨大的轰鸣,回头看去扬起了阵阵黄烟,那是尘土在飞扬,而且正是与那两人交谈之地。 聪明过人的两人也猜想到了原因,定是两人怀恨在心,故意造成动静,为的是引来其他人追拿自己,也可以借此加入联盟。 “梦,你后悔么?”后方的一切江海并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极为平静,只不过双眼之中尽是柔情。 “后悔?若是后悔我又何必来找你?” 她果然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就因为被逼婚,明白缘由之后他此刻也只有感动。 “那没办法了,只能让我们夫妻二人一起来面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呢。哎,我的命真苦!好不容易得到了心上人,还未洞房花烛就要跟做贼似的逃命,我……苦啊!” 虽是叫苦可他脸上没有半点愁色反是满满的笑脸,琴梦也知晓他是在搞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刚好露出两颗虎牙。 “好美,好美!” “呆子,什么好美?” “这片山,这方水,当然最美的还是你!” 第二十九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边是柔情似水,那边是人潮涌动,一个个队伍来到先前四人交谈之地。 能造成这么大动静的只可能是战斗,如此不顾及的战斗也只可能是队伍与队伍之间因为资源而大打出手,所以只要听到看到之人皆是赶来夺宝。 然而到来之后却只看到了两人,而且还没有资源该有的气息。 一阵质问之后才明白是两人故意为之,两大联盟将两人围在其中,听两人说着原因,而后同时沉默了。 竟然是江海,而且他身边得女子竟然也有这等战力,所以以她为要挟的想法只能搁浅,难道真的要对这么一个女子出手? “哼,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联盟有多大的气派,想不到竟是如此胆小!” 一个声音突然的出现,使得两个联盟之人都是望向声源,领头的是一个男子,他名叫方侩,乃是一方势力的公子。 看到此人众人心中都是有些惊讶,这家伙在某地十分有名,而且实力也是不俗,他来到此处之后所有人心中的怒火只能压制,因为他身后还跟着十五人,也就是说他联合了其他七对的人马,而且为他马首是瞻。 “怎么?怂了?你们好歹也有二十来人,会解决不了一男一女,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方公子说笑了吧,莫不是你忘了方掌门是如何死去的,江海当年又是什么境界!” “你……”方侩无言以对,若是其他人他可能就此动手,可开口之人乃是一个联盟的盟主虽然只有十人,可要是动起手来只不定给剩下的联盟做嫁衣,而且当年他父亲确实死的窝囊。 “好了杨和兄,此刻不是斗嘴之时,我们三家还是商议一下该如何行动,毕竟江海不是普通人那女子也是不凡。” 方侩不以为然,道“商量什么,我们四十余人,难不成解决不了两人?” 因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在那阁子中要不是不能动弹早冲出找他拼命了,如今得知了他的消息又怎么会放过。 “方兄,平息你的情绪,你我都知道为何结盟,若是真的与江海两人消耗过多的精力,只怕会便宜其他人,毕竟我们只有四十来人,而且那剩下的二十人,他们是如何的实力相信你也能了解。” 方侩看着开口的袁耿,也明白了他话语的意思这才稍稍缓和情绪道“那袁兄认为该如何?” “就与我先前同杨兄约定的那般,我们三家联合共同对敌,至于最后如何分配,我看到时候以实力说话。你若是同意,我再说接下来具体的步骤。” “说!” “好,我们三家兵分三路,然后以黑烟为号作集结,若是发现珍宝或者江海一并解决,分开之后得到的资源,自家所得自家收获。” “再者,尽量吸纳其他队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若是听话则好说,若是不听先且安抚最后再……”说罢做了一个手势,无非就是赶尽杀绝。 “最后也是重中之重,我只想你们两人知晓。” 袁耿说完,杨和方侩同时走向他,几人几乎是知根知底所以不怕他耍什么手段,而且此地这么多人。 “我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上一次的获胜者毒宗宗主已经来到了此地,我想就隐藏在其中,可能是除我们三人中的任意一个也许是其他刃,所以江海是第二威胁,第一威胁是毒宗宗主,我要你们留心找出此人。” 两人同时变色,知道他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百年前的一个先天好手成了自己的对手,百年前他就是先天神之境,如今即便是一头猪都超越了先天,可能已经达到倾城之力也就是尊者。 难怪这家伙这么神神秘秘,靠近不说还是传音给两人。 “因为知根知底所以才告知你们,事不宜迟我们分开行动,记住我的话,想要得到宝物我们必须团结。” 两人点头,这一次真正的同意了他的意见,因为对手太过强大,而且还是隐藏再众人身边。 “诸位就此别过!” 说完袁耿便是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此地,向着先前那两人所指引得地方前行。 “我们也走。”方侩也带着人马离开。 “你们两个可愿意加入我们?”杨和人数最少,所以方侩与袁耿并没有带着那两人留给了他。 “愿意。” “那好,跟着我走。” “可是江海他们两人是向着那个方向走的。”先前吃苦头之人怀恨在心,指引着杨和想要他去寻仇。 “让你跟着就对了,你放心江海跑不掉,袁耿与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他那伙人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江海。” 一行人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所有人走后地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也算是恢复了平静。但并非是一个人都没有,一个身影凭空出现了。 “有意思,江海你的到来对我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为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 江海两人还在前行,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向,不说惧怕,如今身份不一样必须考虑周全。在做决定的那一刻他也有自嘲‘想不到我也有畏首畏尾的时候,果然是不一样的时间做不一样的决定,成长究竟是好是坏?’ “前方的两位兄弟能否停一下,我们有事相商。” 正在追打自己队友的余宇不得不停下脚步,已经感受到了不止一股气息,来了很多人!回头看去,果然是很多人,此刻都是看着自己。 余宇很是疑惑,不是分开争夺资源么,为何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处,而且还是这般和睦,所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被追打的队友总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脸愤怒地看着余宇。 “不知两位兄台在争斗何物,可否告知我们?” 余宇还未开口,那利涛先行开口了“鬼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神经,从落地以后一直追着我打,我只能跑。” 方侩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对手而是队友,只是不明白为何队友之间会有争斗,但可以肯定一点,两人身上并没有所谓的资源,故此热情瞬间退下开口道 “我看两位不若放下争斗加入我们,即能保全性命还有可能得到宝物,何乐而不为。” 余宇终是明白了这一群人的意思。 “我如果说不呢?” “不了,不了。” 利涛,余宇几乎是同时拒绝,两人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也会拒绝,此情此景只要是个常人根本不会拒绝,毕竟形式逼人。 “哦?两位何必答应的如此之快,你们需要考虑考虑。” 方侩看似是在协商,实际上右手有了指示,十五人同时出动将两人包围在其中。 “你看看我们的实力,我相信你们没有拒绝的理由,还是加入我们吧!” 利涛与余宇对视,此时此刻这对冤家终是达成了统一,前者从地上站起,一脸笑容地说到“我说兄弟,如今这形式逼人我,看我们也没得选择只能加入,但是……” 因为停顿所有人都是看向了他。 而他此时竟是向着方侩扔出一把土,后者连忙躲闪可还是入可眼睛,只能后退。 “但是我母亲说过,不要畏惧强权。”这一句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出的,因为他要抓紧时间,另一边的余宇早已是动手了。 “给我杀了他们!” 此刻的方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愤怒得下令道。 但是占据先机的两人已经开启了神之域,顷刻之间来到了他跟前,一左一右将他挟持。 “你们过来试试!” 十五人畏首畏尾不敢上前。 方侩虽是个公子但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之人,此刻并没有任何的退缩,开口道“你们无非就是不想加入我们,多大的事,我当你们离开就是,松开我。” “哼,少来这一套,在我们安全离开此地之后自然会放你,前提是你没有任何的动作。” 余宇极为冷静的话语也让方侩没有想到,感觉他的真气已经到达了死穴附近。知晓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答道“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但我很好奇,你们为何拒绝我。” “我来完成祖训顺便报仇,没兴趣参加你们的联盟,做那些勾当。” “我也不喜欢被胁迫,甚至很反感。” “行了,你的问题我们回答了,你可以闭嘴了。” 方侩知晓这两人不是普通人,也不会对自己的目的有所威胁,所以也不再开口。 片刻后方侩被放开,而两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过之前还是留下了警告。 “不要跟随,后果自负!” 方侩虽是没有下令去追两人,但此刻是恨得只咬牙,低声道“记住,早晚把你们都收拾了!” 许久后余宇利涛停下了逃命,确定没有人追赶都是坐下喘息,开启神之域限制这么多先天境界之人,而且又是亡命奔跑,是个人都顶不住。 “我说,你为何不加入他们联盟?”余宇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受到自己的欺压在最恰当的时间他竟然没有反抗,如何不奇怪。 “我这人最讨厌欺善怕恶,狗仗人势之辈,若不是他们这么多人我可能会答应,但要威逼于我,想都别想!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打不过你,你早已死了千百次。” 一席话引来余宇的大笑“哈哈,我喜欢你的脾气,所以我断定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先前对不住你了。” “你……你不是又要发神经了吧?” “你啊,真的是欠。” 第三十章 螳螂捕蝉 直到现在江海也终于明白了所谓得资源是什么,但凡灵气之物皆是。 山石草木,甚至是从未见过之物,只要有光泽都算,两人前行遇见了太多但都不曾出手。 直到行至一处才停下,此地处于两座高山之间好似一处河岸,但绝对不是河因为无水,世间也不可能有如此辽阔的河岸。 山峰连绵起伏,粗一看就盘踞了几百里,所以想要翻阅是极其困难之事,而其中又有树木杂草遮挡,实在是一处居家旅行放闷棍的好地方。 四处寻找了一番确定没有资源之后两人躲了起来,就在此地等有缘人即可。 “此地不错,我看我们就在此地舍下伏击,绝对有收获。” 江海两人刚刚躲起来便是听到了微弱的谈话声,有人到来了但并不是尾随之人,是与江海生出来同样想法的同道中人。 “他们身上有东西,应该就是宝物。”琴梦开口,好似在提议江海动手。 “不急,不急”江海否决了。 而这一否决就是很久,期间下方那队伍已经得手了两次,四个倒霉鬼现在还晕倒在草丛之中。 如今是第三队。 埋伏的两人突然冲出,一人怪叫着“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显然两人已经上瘾了,这可比四处搜寻强太多了,现在两人所得到的资源足足翻了几倍。 现在来的这一队显然也不简单,并没有自乱阵脚,相视之后一人上前一步开口道“都是在此地受苦受难之人,男人又何必为难男人,兄台不若放我们过去,我给你些银两就是了。” 说罢更是取出了几锭银子,在阳光照射之下很是刺眼。 “你……你逗我们玩是不,谁要你们的银子把宝贝拿出来,我已经感觉到了宝贝的气息。” 确实是有特别的气息,即便是两人相隔很远的江海琴梦也感受到了,而且经历这么久两人都有所发现自己好似宝物与宝物之间有一定的联系,无法隐藏,只是会随距离增加而减弱甚至感觉不到。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为何埋伏的两人能感知他们,而他们不能感知到埋伏之人,而且两人身上还不止一点资源,如今可是三队资源在身,所以着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这一队有特殊的方法能屏蔽资源所散发得气息。 其二,两者之间的关系错了,猎人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不过是猎物。 而两人的心平气和与手中得银两说明了一切。 “看样子我们有好戏看了!”琴梦看懂了场面对着江海说到,而江海从中却是得到了提示,似乎可以干一票大的。 然后便看到江海慢慢凑向了琴梦,距离越来越近,而且这方向很容易让人遐想,而琴梦就是其中之一。 ‘他想干什么?这个时候?怎么办……怎么办?’内心之间的争斗让她脸红,稍稍抬起头来,又是看到江海‘含情脉脉’的眼神。 ‘算了,随他吧,反正都这样了。’于是默默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着。仔细看去,其实她的眼皮在跳动正如同她此刻剧烈的心跳一般。 这红润慢慢延续到了她的双耳,很是诱人好似那熟透的苹果一般,想要咬上一口江海摇了摇头,暗叹着‘都什么时候你在想啥呢?’ 不过还是凑到了她双耳便,轻轻开口道“我有一个大道的想法,不知道……” 剩下的内容琴梦已经无法去听了,她心中有了释怀更多的还是失望,原来他不是要那个。 嘴里却是答到“你决定就行。” 江海虽是看到了他脸颊与两耳的恢复正常却没有感受到她的失落,此刻只感叹自己是个天才,竟然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下方的谈判还在继续。 “废话少说,交出你们身上所有的资源,我们放你们离开。”伏击之人终是失去了耐心,另一人一脸严肃的说着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哈哈,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让我们交东西?” 猎人也决定不玩了,两人同时动手,四个神之域同时开启,在场中交错,上方两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神之域的交战。 这是无形之间的战斗,只能看到四周的树木在肆意的摆动,此时此刻四人都不能动弹,如同比拼真气一般谁人撒手谁被控制,所以此时此刻都无顾及的出手。 “你还不出手么?”琴梦的开口,好似在提醒江海,实则是在埋怨他不解风情。 “不急,不急!” 然而木头就是木头此刻根本没留意到,只认定时机不对,他在等待黄雀的到来,然后一网打尽。 四人的战斗还在继续,已经到了最关键之时,其中两人都是向着对方走去,只不过极其缓慢。若自身神之域乃是加成的话,对方的神之域就是限制。 两人虽都是队伍中的强者,可也不能破坏这种规则,施压也在承受压力。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实力!”两人同时开口,都是没有想到,随着越来越接近所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都知晓自己大意了,能来到此地的哪个不是人中翘楚。 但此时此刻已经不由他们了,谁放手就等于将自己的资源拱手相送,若是坚持还有机会成功,折合起来并不是一点半点的事。 “哈哈,有意思,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拼命了!” 一阵大笑突然传来,让缠斗的四人大惊,此时出现其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自己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又两人走近了圈套,不过因为先前就在观看的缘故并没有踏入四个域中,两人在等待结果等待四人精疲力尽之时,一来是怕有诈,也不想多耗费气力。 身为黄雀最怕的就是还有更强大得捕食者在后方算计自己。 片刻后四人不动了,并非是气力用尽而是不想在挣扎了,知晓都是徒劳,而后是心有灵犀的同时收手,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收场。 因为四人的收场等待多时的两人登场了,知晓此时才是最佳时机。 “我知晓你们的实力不差,可相信此刻你们也没有多少体力与真气了,我们两人只求财不要命,所以还请诸位放下资源,拿到我们就走绝不停留。” 四人两两相视,最后都是从怀中取出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十二种各式各样的资源扔在地上,好似这是垃圾一般。 “很好,你们已经做出了第一步,现在我来收取,希望你们不要有小动作,性命要紧。” 说罢其中一人慢慢走向诸多的资源处,看似是极其大道的行为,实际上他的真气早已蓄势待发,若是不对就会对四人动手,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无人能阻止。 “很好,很好就这样保持!” 语言的麻痹也是安抚四人,而他本人离那资源越来越近,终是来到了跟前伸手去捡,四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他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我想应该道别了,之后还是不要相见了吧。” 两人正要离开,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波动。 ‘不好,这几个家伙联手了!’两人都认定是四人联手要夺回资源,因为这力量实在太强了,超过了先前战斗时的波动,只可能是四人的联手。 身体后撤转身之时,两人同时出手,避免被人背后偷袭,身体在瞬间调转了过来,所看到的是,四人还在原地坐着并没有任何动作,只不过双眼都是看着上方,自己的上方,眼神之中尽是惊讶。 ‘不是他们联手,那么是谁?而且还在自己头上,不会是……!’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人,不过还是开启了神之域,不管是谁,此刻的目的只可能是资源,以两人之力布置的神之域应该能抵挡一会儿。 然而他们想错了,下一刻两人的身体快速的下坠,离地越来越近,而肩膀处传来了巨大的压力,而后才是疼痛,也就明白了,自己被攻击了,无视神之域的攻击。或者说来人的速度极快,在神之域开启之时就已经攻击到了自己,所以神之域才没能阻断。 两人坠地,而出手之人的声音这才传来。 “你们拿走属于我的东西,难道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 这是一个人,看来多半是他了。 两人同时站起,虽说遭受了重击可并不致命,而且此时此刻也不能倒地,必须保住抱住资源。 向前看去,一个人立在了前方,身形不算高大却很有气质,特别在阳光照射之下,头发极长但很有形,果然是江海! “你究竟想要怎样?” 一人询问着,然后以神之域去锁定江海,两人都已经确定先前是他速度太快才躲开了,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相信无法逃脱了。 “我要你们将资源全部放下,并在这里看一处好戏!” “休想!”两人同时拒绝,神之域也同时锁定住了江海,现在的他也成了瓮中之鳖,而后同时奔向江海要对他出手。 “不愿意?那么就打到你们愿意!” 话音落下,江海竟然也是奔跑了起来,从两人视觉看去,他简直就是在放慢动作,自己都奔跑了三四步,他竟然只是刚迈出了右脚,神之域奏效了,两人大喜。 然而下一刻江海竟然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不到一息时间,两人又同时向前扑去,背后遭受重创了。 “哎,何必自讨苦吃。” 江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竟然又逃脱了,这速度太快了! 第三十一章 闷棍之后的尾随 两人同时倒地,因为惯性滑行了很远才停下,这一次不能立即站起了,因为高速得移动又被打断,与地面的摩擦让两人很难受。 “我再说一次,放下资源,留在此地看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们还想着动手,我不介意杀了你们!” 江海的声音很平静,但意思一点都不平静,两人知晓自己不能敌,索性开口。 “东西给你,我们留下。” “好,很好。” 四人全程看着,此刻是吃惊的不行,江海竟然只是三招就放倒了两个全盛状态下先天神之境,而且此刻他竟然看向了自己! 结合之前他的行动他的话语,几人也明白了,自己一早就被他算计了,感情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而且还是诱饵般的猎物。 “江海,东西我们也给了,现在对你也没有任何威胁,难道你还不放过我们?”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不,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对你们动手之后也不会,如今只是想你们和他们一样看一出好戏,明白么?” 几人都不说话,知晓自己没有拒绝的能力。 “好,那么你们就好好看着。”说罢江海又动了,众人所看到的是六道身影飞出,然后自己就被点穴了,暂时的封住了真气,也阻绝了行动能力。 画面一转,六人皆是给扔进了草丛中刚好坐着,眼睛却能看到前方的一切。 而地上则是那一堆的资源,足足十四种。 原以为江海会收入怀中,不曾想他竟然直接朝着地上击了一掌,地动山摇之间他也是消失不见了,尘埃飞扬中资源的光泽很是炫目。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他这是钓鱼,钓大鱼。 “海,若是引来了那三个联盟该如何应对?”见到回归的江海,琴梦有些担心地问道。 “挑拨离间,若是不行就开溜反正不是我们的东西。” 因为巨大的动静,不出片刻便是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不止一人正在高速而来。 而且还有人在查探四周,果然聪明知晓先查看四周的环境,如此看来,这探查之人有些门道,毕竟这么多资源摆放在大道上。 江海现在才感觉自己做错了,应该留四个人在场中,做出拼尽全力双双倒地的场景,可惜的是没有后悔药卖。 没有扫到人之后两个青年落地了,一人开启了神识,一人走向资源,分工明确看的出来两人的谨慎。 就在那人即将把资源揣入怀中,听到了呵斥声“什么人,竟然敢动小爷的东西!” 那人止步了,知晓来了对手。 随后两人落在他们对面。 “是你们!” 四人同时开口,原来还是熟人,就在江海认为失算之时,后来者开口了“怎么,不是说好的,各人所得各人分配么,你们难道想要破坏规律不成?” 江海这才明白虽是认识但后来者似乎想要独吞资源。 “笑话,明明是我们先来,先得到的资源,什么时候又成了你们的?” “你家资源就放在路中间?看到那处深坑没,这是我兄弟逃跑之时留下的,你说究竟是谁先发现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先来者发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遂开口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现在又在何方?从我听到声音来到此地不过十息,他应该走不远。这样吧,我叫来盟主再来判定此物的归属。” 两人的交谈之中,江海也明白了这两人真正的关系,原来是两个联盟的人,知晓了这曾关系之后,江海也不再隐藏。 神之域开启,更是加上了一层状态,极快落在两人身边。 “两位不用争了,东西不属于你们,而且你们身上的资源也要留下。” “是你!” 四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有了动作,两人迈开了步子这是要逃跑,而且此刻的嘴已经张大了,看样子这是要喊叫的节奏,另外两人同样的逃跑,不过两只手都是伸进了怀中,这是要取什么东西。 辩别了所有人的动作之后江海江海动了,确切来说是六个江海动了,四个江海飞出两个江海则留在原地,一者嘴角上扬一脸坏笑,一者也是铁面无情极为严肃。 草丛中的人皆是看到了,自己先前就是这么被抓的,而且此次的速度更快,还来得及眨眼四人皆是被擒,再下一刻六人合一,四人被扔在他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只不过眼睛是睁开的,而且有如同铜铃般大小。 而他手中有两个小物件。 “你们是打算叫人,然后抓我?”江海那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在此传出。 “我可以杀死你们,在无声无息之间,也可以就此放过你们,究竟该如何呢?真的是个难题!不过你们身上的东西我可要拿走了。” 说罢,又两块物件从两人怀中飞出,是资源没错了。 “本来还想和你们玩会儿,如今来人了就没意思了,所以你们去死吧!” 四个江海同时出手,四人倒地,只不过双眼都是睁开的,好似死不瞑目。下一刻六个江海同时消失,没人看到他具体去了何处,但知道他就在暗中躲藏,看着地上又多了两件资源,先前那几人皆是感觉自己幸运。 没有与这杀神起冲突,要不然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恭喜了,想不到你的剑法竟然与身法相结合了,这般厉害。”琴梦一脸笑意,好似提升的是她自己。 江海点头,没想到琴梦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施展的是一种组合攻击,乃是约定三生与乾坤一转的结合。 两人不再言语因为来人了,而且不止一人。 下方先后落地了十余人,领头的青年此刻是一脸冷意,好似千年不化的冰晶一般。 “盟主,他们没有了生机!” 一人来到青年面前禀告着。 “查,看看四周是否有遗留的痕迹,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对我的人出手。” 片刻以后所有人都是摇头,并没有发觉什么,两边山脉如此辽阔,百余人都不能查仔细何况是这十几个敷衍之人。 “罢了,不过是死了两个累赘,来人将这些资源分配了,然后继续去寻找资源,寻找江海。” 那十几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盟主竟然是如此的无情,盟友死活不顾还要分配了死人之物。 这情形一目了然,有人偷袭了四人,他竟然不去追查凶手,不免有些心寒,不过当资源到手之时,所有人又都是摈弃了先前的想法。 “我们走!” 领头之人下令之后所有人一并离开,四人依旧躺在地上,此地唯一变化的就是那堆资源不见了。 许久之后四个四人从地上站起,此时是一脸愤怒,其中两人是因为想不到盟主竟然如此无情,另外两人虽不是一个盟中人,可也是结盟关系,此刻也不好受。 “走,既然他们都不管我们死活,又何必为他们卖命!”四人同时起身。 临走之时朝着某处抱拳,明白虽是因为江海才失去了资源,可他也让自己看清了消失看清了人心,所以感谢。 而江海在他们走后又出现了,他开口道“原本打算让你们看一出好戏,想不到竟是这样,你们都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了。” 先前被江海所抓之人尽是被他放了,几人都是看着江海,而后转头离开了,或许曾经对他有过动手的想法,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放弃了。 自身实力是一方面,也因为学到了些许东西。 他们走后琴梦才出现,问道 “你不是说要在此地等待几人么,怎么就离开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婆也!” “老婆是何物?” 江海是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怕她继续追问只得转移话题。 “因为我发现更有趣之事。” “何事?” “你说先前那盟主为何匆匆离开?甚至不顾盟主死活?不止是冷漠这么简单。你没发现他们走的极其匆忙么?那盟主有事,所以我觉得跟着他一定有好事。” …… 另一边方侩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中,原本他是在另一方的,此地是袁耿一系人所搜寻的地方,可他突然之间得到了情报,这家伙瞒着自己与杨和,去做一件事,所以不得不临时掉头。 而那死去的两人则让他的猜疑加深,一定是袁耿在捣鬼,以他得性格连自己盟友都不顾,应该没错了。 而远处的袁耿此刻也是无尽的疑惑。 ‘应该就是这附近没错了,为何见不到任何生物,更别说凶兽,我是不是被骗了。’ 然而这一番话根本无法对其他人说,因为这是他落地之后有人传音给他的,是何人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并不是将所有人带到此地的那人声。 而那声音只是交代了三件事。 “想要获取珍宝必先团结所有人,而后去赚取资源,最后打败所有人。” 如何赚取资他告知了几个地方,而且三方联盟汇合之后,那声音又开口提示他此地就有一处,有一只凶兽。 “四处看看有什么奇怪之处,若是没有我们就换方向。” 他下令道,也算是给最后一次机会。 第三十二章 黑潭 “盟主,前方有一水潭有些特别,你去看看。” 听到这话袁耿大喜,看来真的有机缘在此地,于是带着一行人走去。 水潭不大呈圆形,只有一丈左右的宽度,不过其中的水很是特别,漆黑如墨,根本无法看清深浅,四周虽是有树木但相隔极远,与常理相违背。 地下落叶无数,但没有一片落在水潭中,所以此地颇有些落寞的意味。 “这有何特别?” “盟主请看。”那人搬起一块足有他人大的石头往水潭中扔去,而后袁耿看到了他所谓的特别,未曾激起半点水花。 虽是有翻卷物但也只是稍稍离开水面不到两寸,而且还是极其粘稠的,这只怕不是墨水了,墨水达不到如此粘稠更像是沥青。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气息,有些臭但更多的还是残暴,其中绝对有凶兽,而那残暴的气息就是凶兽散发的。 “你们说这水潭中不会有某种凶兽吧?”袁耿的开口更像是一种提示,因为他已经确定了给他信息的声音是真实的,然而其他人却不知晓。 “我看很有可能,这一路上都不见任何生灵,所以有生灵也是正常。” “对,你们发现么,我们这一路上所获取的资源实在太少,加起来也不如外面所看到的晶石,如此搜寻何时能凑齐数,你们说这会不会是……”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猎杀这凶兽获取更多的资源?” “我看很有可能!” …… 见到盟友都有发言,袁耿知晓自己的计策奏效了,喜悦的同时也在压制心情开口道“那大家的意思是,我们要引出其中生灵猎杀?” “盟主我看行。” “对,一试即可。” “好,那我们就试一试,首先得将它引出来。” 都是知晓这粘稠的液体会阻碍攻击,袁耿身为盟主自然要身先士卒,他抬手成爪,一块石子飞入他手中,而后准确无误地落入水潭中心。看似平常的一击,却蕴含着道劲,进入点正是中心位置,若水面是一处防御,那么中心位置则是它最坚固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好似那风眼一样。 而且这石子中蕴含着他的先天真气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然而落入水中,动静比之前还不如,而袁耿此刻的皱眉也说明了一些问题。 “阻绝了我对真气的控制,似乎还能吞噬我的先天真气。” 他无奈的开口所有人也都是明白了其中意思。 “我来试试!” 袁耿看着开口之人,若是他的话或许可能,此人虽只是个先天初阶,可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因为他的真气极为特殊能自主引爆且杀伤力极大。 那人朝着水面击了一掌,能明显的感觉到真气的运动,果然有些门道。 掌印进入水中顷刻间失去了方向,而此时他的手开始如同结印一系列的动作,这应该就是他功法的特殊。 然而整整两次动作之后也未听到有任何的动静,他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摇了摇头道“已经引爆了,无用!” 什么,所有人都是大惊,竟然已经引爆了,可为何没有任何的响动。 “这东西太特殊了!” 一时间尽是无声,或是被眼前的困难所阻,或许是在思考如何破局。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询问传来,说是询问语气却一点都不友善,而且这声音很是熟悉。 所有人回过头去看向来人,竟然是方侩。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莫不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袁耿心中所想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笑意地说道“原来是方兄,咦,你不是在另一方向么,难道那地资源搜寻干净了就来和我抢?” “资源哪里会有搜寻干净的道理,只不过我觉得袁兄这里应该资源会多一点,所以打算和你换地方怎样?” 袁耿断定他也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翻脸所以也就强忍着,待平静之后又道“换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是友盟,对了,我刚刚发现一处机缘正想给你们发信号不曾想你已经来了,也好,省了不少事。” “哦,什么资源?”方侩心中此刻是鄙夷的,这家伙果然有线索,若不是自己来了指不定会独吞,鬼才相信他说的发信号。 而后袁耿将眼前黑潭之事告知。 “我们来试试!” 方侩带来之人一一尝试了一番,结果都是不行。 “怎么会这样?”方侩发出疑问同时也明白了,这家伙为何会这么好心,感情是受到了阻碍索性做一个顺水人情。 两方人马都是没辙,一时间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片刻后方侩开口了“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么将杨和叫来一起强攻?” “不!”袁耿是立马拒绝,来了一个你,事成之后就要分走多少资源,再来一个,到时候岂不是分配的更少? “为何?”方侩开口道,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袁耿的想法,他自己也不想再多人前来分享,这么做无非就是要逼出袁耿一方的底牌。虽是友盟但也只是当前,最后难免会有一战,提前消耗哪怕是了解也是好事。 “原因很简单,多一人分资源我们得到了会少一分,何况十来人。而且我相信我们能引出它并且击杀,除非你不想!” “当然想。” “那你们是否能露些东西出来而不止我们!” 方侩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机遇对于双方都是均等的,过份强逼只能事得其反,所以只能点头道“好吧,我们在商议一番。” 所谓商议也只是盟内的商议,毕竟是两个联盟。 最后方侩与袁耿走到一处,“来吧,看看能不能引出他来。” 只见两人手中都有一物,这就是底牌之一,一者是宝物,一者漆黑浑圆竟然是霹雳弹。 看到这一幕两人同时开口“看样子我们必须合作了。” 都知晓那宝物是何物,不算是绝顶宝物,乃是一个钻子,可无视防御将被击物凿穿,而霹雳弹也需要一定的空间时间才能施展,所以才能说是合作。 袁耿方走出一人开始催动宝器,而方侩方也走出一人,他手中竟然还带着火折子。 裂空钻出击化作一道光落入黑潭中,水面此次没有像之前那般快速愈合,其中有一条三指宽的通道,裂空钻还在尽它最后的能量。 此时另一人点燃了霹雳弹将之扔进通道之中,而后所有人都是后退了几丈,知晓霹雳弹非同小可,也因为不知晓下方究竟是何物。 黑暗中一道亮光散开,而后冲天而起,响起的是极其沉闷的声响,不算剧烈但威力却是巨大的,那冲天而起的好似一束巨大的黑色烟花。 此刻烟花绽放了如同下雨一般,一滴滴粘稠之物落下,并不是很分散。这一刻所有人都是看到了这东西的厉害,也明白了为何黑潭之中没有任何的东西。 滴落在落叶上,响起了呲呲如同燃烧的声音,只是片刻那片片落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而且黑汁还在往下,地面一处处小洞还冒着黑烟。 所有人都是看傻了,没想到此物竟然有如此能力,若是溅到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所有黑汁落下之后,脚下土地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所有人只得继续后退,因为那动荡只是在黑潭附近,地下是空的!也就是说黑潭并不只是看到的那么宽。 直到所有人都退回到树林之中,才没有受到震动的干扰。 而此时那黑潭之水竟然涌了出来,连带着四周的土石尽数被掀开,落入黑水中顷刻之间被分解,渣都不剩。 而且所有人都听到了动荡之中的吼叫声,完全没有听到过的一种兽吼,其中果然有生灵。 而且还是无比庞大的家伙,因为这吼声是从那浮空的黑水中传出的,黑水离地两丈又不滴落好似巨大的怪物。 “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若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资源就好了,我听说击杀它所得到的资源能将我们掩埋。” “那还等什么,所有人一起攻击,不过要小心那黑色的液体。” 方侩一声令下,等待多时的众人皆是出手,一时间尽是光芒,黑黄蓝绿……刀光剑影,拳脚掌印齐飞,从四面八方向着那黑水而去。 打在上方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好似先前的试探一样,要知道这都是先天真气啊,可就是无用。 “大家将真气传给我,我来试试。” 此时此刻连方侩都出力了,他双手抵住袁耿的后背将自己真气输送,其余人见到纷纷效仿,一个时间此地的压力突增,这么多人的真气输送给袁耿,他只感觉自己空前的强大,而后击出一掌。 那巨大的一掌带着所有人的期望向着前方而去,而此时黑水终于动了,其中生灵感受到了危机,一直巨大的如同顶梁柱一般的东西伸出,这是要抵挡住掌印。 可它抵挡的住么?下一刻掌印消失,又是黑水四溅,但有人看出来区别。 “你们看,那黑水之中有不相融的色彩。” 众人看去,果然有一滩滩绿油油的液体浮在黑水中。 那应该就是生灵的血液,毕竟那只‘手’断了。 “吼……”咆哮声传来,其中生灵愤怒了。 第三十三章 击杀多角 “大家散开,分开攻击!”袁耿下令道。 众人哪还要他说,早已是逃之夭夭,所有人必须分开,避免被攻击。 不知是这生灵智商不高还是说它被仇恨所吸引了。庞大的身躯虽是速度极快,但次次都只是追着一人,即将追到那人时,其他人尽数攻击,攻击并不能真正伤它,但它会转身追其中一人。 如此反复着,所以看似凶险万分实则安全得很 “这样下去不行啊!”有人发现了问题,虽说现在无人遇到危机,但那是建立在所有人不断出手攻击分散了它注意力的条件下,当所有人气力用尽时,就是危险来临时。 众人也知晓这一点,只是苦于没有对策,只能继续这般消耗。 “你身上还有多少霹雳弹?”开口的是方侩他沉不住气了,因为那生灵追了他几次,可谓是在生死关前徘徊了几次,那心跳的感觉难受至极。 “还有两颗,最后两颗。” “全部给我!” 那人将霹雳弹丢给了方侩,而方侩又是看向袁耿问道“问下你的人还有多少裂空钻,相信不止一颗。” 袁耿看向自己的盟友,后者回答到“此次出门带了五支防身。” “好,全部给我,你们听我号令。” 那人犹豫不决,看向袁耿。 “看他做甚,想要得到资源必须听我的。” 见袁耿点头,那人这才将剩下的裂空钻全部丢给方侩。 “一会儿我让你们攻击你们再攻击,期间我会将裂空钻给予其中一人,那人立即出手,懂么?至于霹雳弹,只能浪费一颗!” 一番话也让袁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叹道不能小看任何人。 而后的一切也如同方侩所指挥的那样,看似如同之前所做的徒劳无功一样,但是有极大的差别。 这一次他以身吸引生灵的注意,并没有让其他人攻击,而他则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黑水向着自己而来,那速度这么快。 “除了你所有人出手攻击。” 说话之间更是将裂空钻却扔给了旁边的一人,而后其他人同时出手,在黑水即将淹没他时所有的攻击到达,生灵又是一声咆哮,而后向着最后出手那人而去,这一切也在方侩的算计之中。 “看什么出手啊!” 手拿裂空钻之人这才出手,而他又是下令所有人出手,这一次不过是为了掩护裂空钻。 生灵并没有注意到裂空钻,背部被击中,又一个孔洞出现。 生灵吃痛咆哮向着扔出裂空钻之人而去,即将淹没他时,方侩又下令所有人出手,后者又被吸引而去。 “你赶紧丟出霹雳弹,千万要瞄准。” 霹雳弹带着火光向着一人而去,那人接过以后是全神贯注捕捉生灵的轨迹,而后果断出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霹雳弹上,这可是所有人的期待,只要他炸开了这粘稠的液体,所有人的攻击机会齐齐而至攻击其中的生灵。 时间在此刻好似放缓了一般,先前的攻击还在四处窜动,而霹雳弹还有前行,那引线散发着光彩也在逐渐缩短。 在经历了好似极其漫长的等待以后,霹雳弹终是来到那还未愈合的通道前,然而此刻那通道竟然极速复原了,与四周的速度有些天壤之别。 霹雳弹炸裂了,一团火光蔓延,所有人都是遮住了双眼,也伴随这失望。 竟然失败了,是那生灵感应但了威胁提前封住了通道? 不对!袁耿看的清楚,那一刻裂空钻的光泽消失了,也就是说时间不够快。 睁开眼时四周是一片狼藉,四处硝烟,大地满目苍痍,一滩滩得黑色浓液还未散开。 黑水虽也尽是孔洞,但其中生灵并不能看透,大致形状还在,并没有真正的危及到它,但它也是吃痛了,此刻咆哮连连说明它的愤怒。 随着这一声声的咆哮,地上的浓液竟是浮空了,这是回归本体,恢复的瞬间便是冲向了扔出霹雳弹之人。 “攻击,分散他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方侩的咆哮,也将所有人唤醒,皆是拼命一般的出手。 “方兄,这一次你自己出手,必须要快懂么?”袁耿开口提醒,知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见生灵又一次被吸引,方侩直接将手中剩下的三支裂空钻飞出,三人接住。 “看准时机出手!” 而后所有人都是等待他的下一道命令。 离那人只差些许距离时,他开口了,所有人的攻击同时打出,也正是这时他一边让手拿裂空钻的三人出手,一边也是点燃了手中唯一的一颗霹雳弹。 待三只裂空钻全部打中之后,他也是扔出了手中的霹雳弹。 ‘要中啊,一定要中啊!’这是方侩的心声,也是许多人期待发生之事。 这一刻时间又是放慢了,四周极为安静,生灵的吼叫也是听不见了,唯一能听到的是自己越来越快的呼吸与心跳。 等待是焦急且漫长的,所有人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但也只能是继续等待。 而翻滚着的霹雳弹是所有人得希望,若是在失败,可能又得从长计议,而且可能要再使出底牌,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 霹雳弹缓慢的前行终是来到了其中一处通道前,同样是背面也是最不会被发现的。 近了,近了。方侩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到达了鼎盛好似要爆裂开来。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珠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动作,顿时瞪大了双眼好似也会突然蹦出一般,那通道附近的黑水竟然在蠕动,这迹象是,它要转动! ‘不,不,不能啊!’他心中咆哮着。这动作表明若是不出意外霹雳弹又不会进入通道之中。 而此时那引线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寸的,说明它即将爆裂,想要突然出击也是来不及了。 ‘不……’ 他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因为失败了,虽是突然出现的变故,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愧疚感丛生。 “轰隆……” “耶!”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很是疑惑,为何会有这两种声音,后者明显是众人的欢呼。 “愣着干嘛,攻击,向着胜利攻击!” 袁耿的开口几乎是咆哮。 那阵阵能量波动让方侩睁开了双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诸多的光彩,这是所有人的攻击,而后才看到了前方还未散开的浓烟,而且从他眼前滴落的还有那绿色的液体,这是血液。 也就瞬间明白了,自己成功了。不知道为何会成功,但此刻他也是运气攻击了。 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绿色的雨,真的成功了,这是那生灵的血液。 然后便是等待结果,不论是摧毁还是将它那层防御外壳击碎,都要看清。 所有人都是看着前方,只有方侩在思考其他问题‘明明刚才不会击中才对,为何在自己闭眼之时就击中呢?’ ‘莫不是有人出手?可也不对那速度那距离,根本不能改变其中任意一种。所以说是因为那生灵自己有动了,阴差阳错造就了这样?’ 思来想去也没有得到任何任何结论。 而这一切并不是阴差阳错而是有人出手帮忙了,这人正是尾随而来的江海。 此刻的琴梦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海,不知道他为何要出手帮忙,但也不曾开口。 “看什么呢,梦?” 琴梦只是摇了摇头,感觉江海变了,与之前的江海有些差距,又说不上是好是坏。 “我知道你想什么,只能说我还在钓鱼,钓更大的鱼,这会儿的帮助是有代价的。” 场中浓烟久久才算散尽,期间是一股恶臭传来,好似掉入了茅坑之中,所有人都是不解。 之见前方一直巨大的多角兽站起在那里,浓稠液体全然不见,足有两丈之宽高数丈,诸多的触手如同黑鞭在空中挥舞着。 它受伤了,能见到有几处的残缺,原本该有触手的,所以那飘落的血雨只是它几只触手? 此时此刻张开嘴,一股粘稠液体喷出众人纷纷躲开,液体全数吐到背后一颗足有人粗的树上,那树瞬间折断而后被融化。 这恐怖的腐蚀能力比先前的液体还要厉害,好似是其加强,所以那黑水其实是它吐出的? 因为疼痛它的智商仿若是苏醒了,几条触手挥出两人被卷住,下一刻天上降下了血雨,真正血雨。 两个先天神之境竟然就这般死亡了,断做四截而后被它塞去嘴中,原来它还有锋利的獠牙。 因为进补断裂的三只触手瞬间伸出,这一幕着实吓傻了所有人,这攻击手段,这残忍的愈合能力,众人皆是感觉到了恐惧,显然是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大家不要恐慌,正因为它的强大,击杀它我们才能得到丰厚的奖励。” 方侩与袁耿的动员此刻显得那么的无力,因为这玩意实在太过恐怖了。 “你们以为逃得掉么?” 袁耿说的是实话,因为那巨大的多脚兽已经奔跑而来,那速度超越了之前,转眼便是来到了其中一人面前。 那人虽是奋力抵抗,却也只抵挡两个回合,又一个先天死亡。 “看到没,若是不团结,我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十四章 宰杀守护兽 随后又有一人死亡,众人这才停止了逃亡,明白根本无法逃脱,只有击杀它才有一线生机。 “盟主,别藏了必须再想些办法我们不能再减员了。” 不知是何人的开口,方侩和袁耿两人都是听到了,两人还在犹豫,因为情况危及了,也因为两个联盟都有减员。 “拼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而后又同时下令所有人靠近,两个联盟各自集结,虽是情况危及但还得区分。 再见到之时,两人手中都是多了一物,袁耿手中是一把长剑,而方侩手心多了一个小小的圆盘。都是宝物,只不过有明显的区分,前者是攻击法器乃是一家的传承法器,之所以不愿意使用,因为有次数限制,使用一次便少一次,后者虽没有限制,但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见到对方拿出此物,都明白他动真格了。 “我主攻你防御!” 因为法器的区别,袁耿开口了他要绝对的控制权。 “随你,我只想要资源。” 这一刻方侩也没有拒绝,减员加消耗是双方的,他现在需要得是资源然后寻找安全的地方,整顿调养联盟,此刻已经有人心生芥蒂了。 而此时那多脚兽已经攻来,两只触手如同神兵的恢复,不过抽动之时是无声无息,这才是最为恐怖的,无法从声音的震动来捕捉但它的真正落点。 先前死去的四人就是这般,最强之人也只是抵挡了两个回合,然而此刻不一样了,因为方侩手中的小盾,这可是一方势力的传承物,本就是来历不明。 在即将打在最前方的方侩时,当后方有人下意识的后退时,那小盾突然之间变化极速增大,且释放着特别的光彩,最后如同澡盆大小才停下。 而那两只触手虽是打在了上方却没有继续前行的迹象,而且触手抖动好似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方侩持盾的双手却是纹丝不动,他并没有受到影响。 下一刻两条触手撤回,多脚兽的身体也是随之向后倾去,它受到了巨大的反震力,是因为小盾的作用! 来不及观看小盾,等待多时的袁耿已经行动了。脚踏七星逐渐加速而后腾空,手中那把剑也是光芒万丈,其中有一处处特别的纹络一看便知道是神圣的表象,也有加持的作用,原本他的身法只能飞行一定距离如今竟然超过了以往。 所以他现在是信心满满,正当他要斩下之时,那多脚兽竟然以另外两只触手为攻击,反是砸向了袁耿。 此时也正是他下落之时只能放弃了攻击,正好躲开了多脚兽的攻击,落地之后又是极速跳起,这速度这反应让他咋舌,而此时多脚兽的攻击并没有收回。 借着这冲劲,收起剑落而后又是利用腰腹力量来了个急转弯,众人只看到他极速变化的身影,和那一道极度诡异的剑影。 两次挥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即便是有此物的加持也不能再多一次,所以他又一次的落地了,而后是极速撤离,因为他得手了,能看到两团巨大的黑影落下。 在他回到众人处时,后方传来了轰的坠地声,而且还是两声, 一看两只还在蠕动的触手坠落在地,与之前不一祥的是,此刻所喷出的尽是那黑色的液体,并非是绿色的血液。 这两只是它吞噬两人之后恢复的触手,所以它的愈合能力并非是无限的,这不过是幻化的触手。 方侩袁耿相互看着,都只是听过对方有这么一件宝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想不到竟然有如此能力,一者防御极强,一者攻击无双。 “我怎么感觉你这东西有些奇怪。” 方侩与袁耿几乎是同时说这么一句,而后两人又是心照不宣的不说话了,因为都是看到了对方手中法器的纹络,不说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但极其的相似。 都不是东大陆的产物,而且材质看上去也差不多。 ‘这两件东西不会是一对吧?’两人又是同时看向对方,从对方眼中也读取到了这一点,而后又同时转移视线,只怕对方看到自己的下一个想法。 ‘到最后我一定让你们重新在一起。’ “吼……” 正前方的多脚兽还在咆哮,因为疼痛,被斩去的触手竟然无法恢复,愈合被阻止了,也多少明白了袁耿手中之物的厉害。 片刻后它停止了吼叫,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冲出,因为有了惧意或许只是在思考。 ‘我要那两件东西!’ 正在钓鱼的江海突然一愣,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声音,这声音很熟,随之而来的是腹部的炙热,很是难受,那位置只可能是…… “你怎么了?” 看到江海额头突然出现的汗水,琴梦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依人在右我如何能平静,所以有些热,你懂了么?”说罢更是不怀好意地看着琴梦。 后者一声娇叹“讨厌”,而后转过头去不敢看江海,而江海所看到的是她红到耳根的美丽。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他看着前方即将发生的战斗,思绪却是在想其他事,这声音是赤血魔主没错了,这还是他许久之后的又一次开口,为的是那两件法器,可又是为何? 所以他要问 ‘老家伙,你要干什么,乘火打劫,那我能得到什么?’毕竟这家伙曾经和自己说过任何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现在得到以后付出。 然而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让他忍不住暗骂‘你个老家伙,许久不见,一出现就是讨要东西,问你你还不回答,我不干!’ 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应,腹部好似挨了一次重击,让他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也忍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虽然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可这疼痛实实在在,所以赤血魔主是故意的。 “你……你怎么了?” 偷偷转头的琴梦正好看到江海的痛苦,是急切的询问,一双手不知所措,就怕将他弄疼。 “没……没什么?正常压枪……” 说罢头埋的更低了。 “压枪,压枪?压枪!”琴梦念叨了几句而后是恍然大悟,这明显只是一次比喻,而后是整张脸都红透了,也是将头卖进了草堆之中,心中有的只是埋怨。 坏人,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也对,不胡思乱想怎么压枪? 这边安静了那边又开始了,多脚兽根根触手乱舞,砸中四周的树木石头,后者全部碎裂浮在空中,而他的触手又抓住这些东西一一掷出。 这速度这力量让人根本不敢硬接。 方侩手拿着盾牌挡在众人前方,一次两次的冲击使得他不住向后退着,这可不是魔力的比拼,而是叠加的力量,虽有宝盾庇护可也承受不了这么多。 手臂已经快撑不住了。 见状袁耿从后方跳出,手中宝剑接连挥舞,斩碎了不少飞来物,不过也是左闪右避,没办法自己双手对方七八只手,根本无暇应对。 不过两人开始配合起来,只要一人承受不住另外一人就会接替,如此的反复又是抵挡了几十回合。 突然之间多脚兽所有的触手一起击地,原本坠地之物又是浮空,而它竟是张开了嘴将所有物一并吹动飞。 这是三重攻击,一重乃是形成的风卷,一重则是其中的杂物,一重也是臭气,难以抵挡的恶臭。 众人捂住鼻子的同时也做好了应对,知晓仅仅凭借两人是无法抵挡这么多攻击的。 事实也如同他们想的那般,如同雨水般密集的攻击,让人手忙脚乱,有几人中招,被击中之后倒地,皆是吐出鲜血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此时多脚兽又是攻来,前方挥砍得袁耿精疲力尽,方侩上前接替。 看着倒地的盟友,看着目不暇接的攻击,袁耿心一横将手中宝剑扔给了方侩。 “看你的了!” “多谢了兄弟!”方侩也没有多余的言语,因为此时此刻条件不允许。 宝剑入手他便是感觉到了不一样,原本的盾只是防御,让他身如钢铁,此刻宝剑传来的感觉让他力量饱满,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疲劳瞬间恢复,攻守兼备。 而后是迎上了朝他而来的多脚兽。 抬手之间破坏了几块碎石,身体化作一道红光,左手持盾右手拿剑,此刻他就是一名骑士,勇往直前永不后退的骑士。 所有人都是看着他,此刻他就好似一座天神,来自其他文明的天神。 脑中各式各样的招式出现,而他的手好似失去了控制,但总能使出那些招式。 一击,两击……整整十击,他落地了身上的神力退去,他也失去了战力,不过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因为天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雨,这一次是纯正的绿雨,是那多脚兽的血液。 而它庞大的身体尽数破碎,之后划为了光,许久之后地上出现了足有方侩人高的一座光山。 那就是资源。 所有人都是兴奋的不行,还真的有资源,而且还是这么多。 那一刻方侩与袁耿的心中同时起了一个想法,但随即又放弃了,因为现在所有人的状态都不怎么样,若是再内斗可能成他人嫁衣。 “来人分了它们,记得分配均匀。”两人同时开口,而后是相视一笑好似免了恩仇,事实是这样么? 第三十五章 吴道的实力 江海一直没行动琴梦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只看着下方剩下的二十人皆是盘坐在地,恢复体力真气,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以江海的攻击与身法,想要打劫完全是瓮中捉鳖,可他忍住了。 因为服用药物的原因,所有人很快就恢复了,就地埋葬了死去之人后,一行人又开始前行。 即将分别之时,袁耿叫住了方侩,并告知他自己还知晓一处地方,那里也有凶兽,后者故作惊讶而后承诺一起战斗平均分配,这才一并前行。 江海正要起身跟随,脑中又是出现了一个声音,“跟着他们,我也有想要之物!” 这是一个江海从未听过的声音,不是赤血魔主也不是七彩神龙,所以他一时间停止了行动,好似入定了一般,其实他心中在翻阅记忆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存在的出声。 后方琴梦起身正好撞上了江海,两人同时倒地,好死不死的呈现出极其尴尬的姿势,腿对腿,脸对脸, “你……你要干嘛!”琴梦脸又一次涨红了,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娇羞,身体也在发抖中。 江海瞬间醒来,此情此景他如何解释只能长哼一声“呃……” “不,不要,要分清……时候……”琴梦越说越觉得羞愧,最后直接无声了。 江海本就没有这种意思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但再一次见到她娇羞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逗弄她一番。 “别动,我没有任何想法。” “真的?” “假的!” 说罢便是突然地凑近了,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毛孔还有那闪动的眼神,而江海还看到了她火热的,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唇,而后是头脑空白,一切随本能行动。 下一刻四片嘴唇重叠在了一起。 “不……要……” “别动就这样!” 这一刻江海的感觉是玄之又玄,好似经历着春天的风、夏天的雨、秋天的雾,冬天的雪,几者共同作用,这一刻神游太虚…… 片刻后才分开,一吻用尽了两人所有的气力,都是正面朝天一动不动。 “他们走远了你不跟上去?”虽然没有了最开始的娇羞,不过琴梦此刻还是脸红的,为了不让江海看见,故此转移话题。 “放心,他们走不掉,而且现在这样很好,我们就这么躺着好么?” 转过头刚还看到江海无邪的眼神,什么杂七杂八的想法都没有,琴梦原本的话只能咽回肚中,回应了一句。 “好” 两人就这般一动不动,这一刻放弃了所有,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安静而温馨无比遐逸。 此地的某处同样是一男一女,不过此刻所做之事却是大不相同。 男子从一种怪树上撤手,而身后的女子也是起身,那怪树光化一物落入了他手中,他看也没看便是继续向前走着,女子也在身后跟随。 这两人正是胡凯峰与龙月,虽说落点并不能由他所控制,但他知晓这里大致的方向与地点,所以他选择了其中一条前行着。 他明白种种规则无法去打破只能遵守,所以一路之上也不时动手去做一些掠夺之事,只是他明白这些都只是检验,检验者必须经过的有一重考验。 现如今他怀中之物足够两人进入下一轮。 突然之间他止步了,对着龙月开口道“有人对守护兽动手了,而且已经宰杀了一只。” 龙月不知其中秘密,只是疑惑地看着师兄。 胡凯峰不得不解释,此地其实只是这一关的第一层,检验这么多人有没有进入下一层的资格。 而进入下一层得条件就是资源达到一定的数量,或者说击杀其中一只守护兽。 所以他此刻也是疑惑,击杀了一只为何还没有听到第二层开启的声音,也没有见到相关动静。 “走,我们去看看。” …… 方侩在袁耿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荒漠,确实是荒漠没错了,自从上一刻开始四周根本看不到一片植被,有的尽是黄沙。 一眼看去极为苍凉。 而此刻袁耿停下了,因为那声音没有出现,具体是何处还未告知,还因为前方竟然传来了打斗声,而且极为凶猛。 隔着很远就能听到感受到。 “不好,有人抢先了!” 还未等方侩询问,袁耿就已经极速前行了众人也只得跟着,渐渐的也就听到了打斗声,至此才明白盟主所说的不好究竟是何意思。 袁耿也是明白为何没有出现提示声,因为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走近一看,原来是这两位。 一者头戴面具,无法看清真实面容,不过他的服装极其古怪,背后一个巨大的恶字很是醒目,形同罪犯脸上的刺青一般。另在一人全无遮挡,但他也是一个特别的青年,气势特别很是自然的感觉,而且他行动之时总有一阵响铃传来,悦耳动听的同时又好似能影响众人的心神。 而随着众人的到来,两人停手了,一阵黄沙飞扬之后,两人是彻底的转过头来,皆是一脸怨恨。 “你……你们干的好事!” 对于两人的‘恶人先告状’众人都没想到,觉得要么这两人是傻的,看不清现在的状况,要么就是两人都有绝对的实力,所以无惧这么多人。 方侩袁耿都没有说话,所以众人也没有说话。而两人愤怒的原因是众人到来原本和他们打的正爽的那只赤沙蝎逃跑了。 两人看着脚下已经快恢复原状的沙土,一声叹息而后向着前方跑去。 因为奔跑那未遮面的青年身上的铃声更加清晰,原本众人都是打算跟随的,发觉突然自己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大家,别听那铃声,会陷入幻境的!”袁耿洪亮的声响在提醒众人,他之所以能摆脱是因为自身的宝物复苏了,他才能不被影响。 方侩也是避免了,毕竟是一方势力的公子,怎会没有宝物护身。 他第一反应不是保护众人,而是借着宝器对发出声源的吴道出手。 借着宝物复苏时的力量,他击出了一掌,一只足以压死一头猛兽的掌印。 掌印带着他的希望向前而去,而就在此时,那响铃竟然变频繁了,眼前能看到的是掌印四周一段段如同波浪般的真气流动。 “啊……” 耳边除了铃声之外尽是人痛苦的嚎叫声,已经有盖住响铃的趋势,但终究是没有,两人四股看到的是大部分人都是抱头在沙土上翻滚。 动作幅度之大叹为观止,好在这是沙土,换作其他相信也能磨去一层皮。 还是有人无事的,那都是家族之后,出门历练家族怎么会不给保命之物,也正是如此才体现了那青年的强大他身上宝物的厉害,竟然让所有人一起受到冲击。 方侩也顾不上其他人了,想要帮助他们只有消除那铃声,所以他控制着身上的法器,加大了对掌印的控制。 连接的那一刻,只感觉自己是在推动一座山,所受到的阻挡之力可想而知。 一 二 三 ……数到十之时,他胸口一震横飞了一丈远,爬起之后虽没有吐血,可脏腑翻滚的痛苦让他半天不能动弹。 “袁兄,你……” “我……也……无能……为力” 这一次方侩知晓他没有欺骗自己,他和自己一样都在奋力抵抗那响铃声,而此时那些挣扎之人尽数不动了好似死去了一般。 两人彻底服气了,天知道这家伙的法器是什么级别的,天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什么身份,都感觉惹到了不该招惹之人。 而后几人又是坚持了一会儿,当看到青年两人彻底消失之时,当听到一声碎裂声,几人的痛苦才消去。 皆是仰躺在地大口喘气,身体的痛楚使得几人连抬头的气力都没有。 “方兄,亏大了吧?”袁耿的开口,外人根本不懂。 “哼,袁兄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哎……” 醒着的几人同时叹息,因为二十人竟然被两个人打败了,而且其中一人还没有出手,也因为那碎裂之声是他们的宝物,同时受损了。 “袁兄,你消息灵通,可知道那两人是谁?” “一个不久前曾在绝艳城参与了与江海的大战,只不过最后收手了。另一人不得而知,感觉是道家的人,乱世到来道士下山,你总该听过吧?” “听过,你的意思是他是某些隐世道人的后人,是来拯救苍生的?” “不管是不是,反正我们招惹了!” 而后此地消去了无声,只有那黄沙不使翻动。 而江海两人全程看着,此刻他也是无比吃惊。 “梦,看到没,我们那一批又出现了个天之骄子!如今看来当初我们的排名是错的,这家伙也深不可测,只是不知道最差的李江现在怎么样呢?” “你错了,海。” 江海疑惑不知道她所谓的错是指哪一点。 “李江也不弱,吴道属于道门,李江他背后也有佛门高手,所以我才是最后。” 江海听出了她的感伤,连忙道“你错了,你才是最强之人,因为我永远打不过你,也不会与你动手!” 听到这话,琴梦心中有了暖意,聪明的她如何听不懂这一句的深层意思。 整理情绪之后问道“我们现在是等待还是跟着吴道去。” “当然是跟着吴道啊,关键时刻给他一击闷棍不是很爽么?” “你啊……” 两人极速而行飞过众人上空,没有一人发现。 第三十六章 赤沙蝎王 吴道确实愤怒了因为赤沙蝎得难寻,可就在两人千辛万苦地找到赤沙蝎刚刚打斗了几个回合,渐渐占据上峰时那一群人出现了。 赤沙蝎逃窜不知所踪。 此刻的两人还是在按照先前的搜寻方法,可发现的几处地方都没有赤沙蝎的身影。 “吴兄,想不到你半个修行中人,竟然也会动怒。” 善恶又开始了,不过他知晓吴道不会对他出手,事实上他也没有。 “你以为是那些个自诩四大皆空的秃子么?我做事全凭己心,全凭自然。” “这玩意怎么这么难找!”不想与他在这方面做纠缠,善恶转移了话题。 “你的铃声难道不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之后,这家伙现在地底最少两丈的距离,铃声无法穿透这么深。” 这倒是实话,现如今的赤沙蝎就在地底而且就在两人脚下。 “见识过了吴兄的厉害,若是不露一手显得我小家子气,你看好了。” 说罢他的身上也是散发出一阵阵的涟漪,穿透吴道的身体后者并没有感觉一丝一毫的不适,而那涟漪还在前行许久才算是消失。 这显然不是他的真气,因为感受不到,是他的法器,不过为何没有引起他那铃铛的抵抗。 “这才是刚刚开始!” 善恶的解释吴道才明白为何。 而后从他身上漂出一物,极其朦胧,此刻在众多色彩的包裹之中,所以无法看清具体是何物,但可以肯定一点对他无害,因为铃铛没有任何动静。 那就是善恶的法器了能看到是四方之物,但又有明显的卷折,所以具体是何形状还不得而知。 此物出现之后被他祭出,在两人前方的空地前旋转着。 随着它的旋转有一缕缕的青色光芒散发,直接向着沙土而去,没有任何响动的进入了沙土之中。 吴道开启神识才看到那东西还在往下,其中还有东西的,如此视角看去,或方或圆自成一体,而且又不全部相同,且散发着特殊的光彩,在黄沙的称托下也是金光闪闪,很是奇特。 那是字符还是图形?再三观看之后吴道断定那是字符。 而那件朦胧的法器释放出了千丝万缕这种青芒,以它为中心方圆数里地尽是被笼罩,好似一个巨大的罩子将地下也是一并罩住。 吴道先前与之短暂的交过手,那时他还占据上风,如今看来当时的他并没有尽全力,要不然不可能输,此时此刻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这叫法器最少也是神器。 而后开始怀疑善恶的身份,对自己熟的必定与逐鹿学院有关,毕竟他也就在逐鹿学院有过露面,而后都是回归了家中,那么就难以判断了。逐鹿学院招手不拘一格只要有实力就可以进入,当然不乏各帝国的天之骄子,有神器的也是正常。 但那件‘神器’到达一定时间后便不再释放青芒而是晃动了起来,在他眼皮下,慢慢上升速度不快。 也让吴道看到了,这神器的厉害,那罩子竟然是囊括了如此巨大的地方。 足足有几丈宽几丈深,四周虽有间隔地带且有黄沙不断的流出,但其中是禁制非黄沙物流出的,因为他看到的一些杂物,埋葬在黄沙中的杂物,有尸骨,有石头…… 终是全部拔出了,其中有一个不停撞击罩子的巨大的身影,不算高大但很宽,不正是赤沙蝎么! 神器果然厉害,竟然将它真的抓住了而且是困在其中,也许是怕它再一次钻入地下,那罩子离地一丈才停下,形同一座浮空的斗兽场。 “看样子你跑不掉了!” 善恶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所以他的神器不需要消耗他的体力与真气。 “善恶兄,果然厉害,我现在很想知晓你这张面具之下究竟是个怎样的面孔?” “不,你不想,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击杀这只赤沙蝎。” “好,我进入与它生死一博,你替我收尸!”说罢便是一脚踏地人已经向着那囚笼而去。 “若是你死在这里对得起暮鼓晨钟两位?” 行至在半空的吴道突然之间止步,而后是极速返回,重重落在了善恶面前,极为严肃地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不会告知任何人,所以不要对我有敌意,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而且先前我就说过我的目的,伺机重生!” 感觉到善恶的平静吴道这才缓和了起来,这人不是敌人,自己的师门少有人知晓,而且知晓那两位之人也不该是这般年龄,所以那一瞬间他才有了敌意。 “我去也!” 放下一切之后,他这才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此人。 囚笼并没有阻拦吴道的进入,在进入以后又是完全的封闭。 “这一次你似乎没地方可以逃了!” 见到这个突然再一次出现之人,赤沙蝎的第一反应便是逃走,知晓这家伙一点都不简单。 然而只能是一次次的碰壁,根本无法逃出上方圣器所布下的囚笼。 “嘶嘶” 赤沙蝎发出声响蝎尾也在摆动,感受四周的波动也在确定此人的方位,而后是一道神力激射而出。 吴道眼睁睁的看着没有躲避,也知晓无法躲避,它的蝎尾就像是导航一般锁定了他,能量也会变向。 在力量打中他时,从他胸膛前散发出一道圈圈螺纹好似涟漪,也正是此物挡住了那道能量,久久不能刺中他身。 片刻之后能量消失。 又是这该死的响铃声!赤沙蝎不能开口若是能开口早已破口大骂,因为这东西太克制它了。 而此时那螺纹竟然是一圈圈荡漾开来,很快就蔓延到了赤沙蝎,后者四处逃窜也是无用,最后只能硬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而此时那人类竟然一步步靠近,属于兽类的本能让它站立,知晓不反抗就会死亡,然而还是抵挡不住音波。 最后是以一只钳子夹住了自己的一条腿,而后竟是扯断了一条腿,如此的残忍、果断,随后竟是将那只断腿塞入了嘴中。 咀嚼之后咽下,而后竟看到这不过八尺高的赤沙蝎突增了近一倍,如今有一丈五尺之高,虽是断了一只腿,但其他各处都得到了明显的增强。 那一对钳子堪比一口钟,挥动之间有风声传来,咔擦咔擦的声响又说明它的锋利。 也因为增强了自身,它竟然摆脱了吴道的铃声,而后也是一步步向着吴道走去,此刻算得上是最后的决斗。 吴道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知晓这就好似人类使用禁术,以巨大的代价换取短暂的提升,它拼了。 所以吴道也是相应的加快了铃声的震动,速度越来越快但声音确实越来短,间隔明显加大了。 “当……当……” 最后竟然发出可如同撞钟一般的响声。 果然起暮鼓晨钟的弟子!善恶虽然不能听见其中的声响,被他的圣器完全阻隔了,但能清楚地看到那一阵阵的音波,好似涟漪一般,频率降低了但条纹增粗了,好似一条条鞭子打向前方的赤沙蝎。 赤沙蝎原本就有厚厚的壳,但在这么粗的抽打之下也在不停的摆动,音波变细返回,又在后者的带动下,继续冲击赤沙蝎。 赤沙蝎苦苦支撑,这种看似有形实则无形的攻击太克制它了。 两者之间越来越近。 “盟主!前方正在发生战斗,还是那两人,不过在和一只巨大的蝎子战斗。” 一人的呼喊,引来了两人,正是恢复状态,并追来的方侩与袁耿。 “袁兄……”方块看着眼前得一切在询问袁耿的意思。 “你想攻击他们?我看你还是想清楚。” 袁耿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是委婉的回绝了他。 方侩又何尝看不出眼下的形式,不论是那巨大牢笼中与蝎子正面抗争的青年,而是原处纹丝不动头带面具之人,都不是他们能惹的。 那多脚兽需要自己二十人才能对抗,而这一队中只需要一人就可以面对,而且上方看不清具体为何物的东西分明是一件神器,想要与他们争夺风险实在太大了。 第一反应就起放弃,可偏偏此时那提醒他来此地的声音出现了,并告知了他一件事‘只要你们能击杀这只赤沙蝎,你们所有人都可以离开此地进入下一层。’ 这诱惑足够大,所以他才询问袁耿的意思,不曾想他竟然是一口回绝了。 这可如何是好,放弃? 而就在此时,头带面具之人竟然转过头看向了众人,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但他此刻眼神的凌厉,这是警告,而后还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这分明是看不起自己这二十人,曾几何时方侩受到过如此的鄙夷,怒火中烧就要上前,打不过那青年难不成还打不过你! 就在这时他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力,一看原来是袁耿拉住了他。 “用神识去看上方,然而再决定你上不上前。” 方侩只能开启神识,看向上方那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神器。只见那千万缕青芒中有一条是连接下方的,顺着线索看去源头竟然是那个头带面具之人,神器是他的?! 这一刻他后退了,知晓了轻重。 第三十七章 争夺资源 此人是神器的主人,而且丝毫看不出有疲惫的神情,甚至能做其他动作,说明使用神器对他是丝毫没有影响的。 能困住那只巨大的赤沙蝎,就说明了神器的厉害,与这么一个人为敌显然是极其愚蠢的决定,所以它放弃了。 而此时那人竟然又回过了头对着方侩点头,那模样好似在说“你的选择很正确。” 见到这一幕方侩彻底的放弃可行动。 场中一人一兽已经面对赤沙蝎。 巨钳与条纹相触碰爆发出无尽的火花,炫目的同时则让人看清了赤沙蝎的防御,身体堪比钢铁一般。 但仔细看又能看到其少了一只腿,所以是这青年打断的么?众人皆是感觉到了震惊,此人果然厉害。 几次的对,使得赤沙蝎接连后退,青年的力量要大于兽类?不,应该说他除了那厉害的法器之外,还有一门极为高深的功法,因为有人看到了他右手之上有特别的光芒。 而青年也在此过程中不断的冲击,朝着赤沙蝎逼近,双手齐动不断的抓取那一圈圈的螺纹,或是当鞭使,或者直接掷出,或是用以防御。 总之响铃生成的螺纹好似万能的。 赤沙蝎被逼到了墙角,只有挨打的份,而青年两脚离地如同一座天神,正不断的出手惩戒这凶兽。 赤沙蝎不能吼叫只能发出呲呲的响声,其中的愤怒与疼痛听得清楚,那一对钳子早已不成形状,而身体的铠甲也四处是裂痕。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青年即将胜利只差最后的一击,赤沙蝎也是明白这一点,一对珠眼此刻既然是收缩了起来,身体也随之光化,这是要变成资源了么? 不对!吴道看的清楚,因为它身体先是急剧收缩而后是膨胀,这是要自爆! 善恶也看出了这一点,随即操控圣器也迅速变大,不能放它离开,但如此范围的牢笼会使吴道受到巨大的冲击,扩张才能保证他的存活。 而吴道是正面相对,所以他很清楚现下的状况,可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这是一处陷阱,只的加强自身防御。 双手舞动不停变化着姿势,这一次也让众人确信了他的传承来源于道家,这是一种道印很是少见,但其中有大家族的后人自然多少知晓些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其衣物飘起,特别是腰间最为明显,将衣角掀起,也让人看到了其中景象。 发声之物果然是一个黑色古朴的铃铛,而且他身体此刻还有其他的光泽,那是道纹,错综复杂又神秘无比。 此人不简单啊,在道家可能也有极其崇高的地位,因为道印不仅仅是实力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证明,那就是他能击破赤沙蝎防御的依靠。 众人惊叹时,黑色铃铛竟然离体而去,向着上方,在此过程中也在极速扩大。 最后悬挂在其上方,那竟然是一口钟而非是铃铛,此钟巨大就好似那深山古刹中的警钟,上方的纹络也如同吴道身上的符文一般错综复杂又神秘难懂。 而此时赤沙蝎的膨胀也停止了,巨大臃肿的身体开始有了一条条裂痕,也遗漏出一道道白光,它即将爆裂了。 善恶的动作停止,一切也到了他不可控制的地步,该做得都已经做了,是死是活只能看吴道自己,不过对于那恐怖得能量他还是了解的,此刻也在担心中。 赤沙蝎裂开了,身体瞬间四分五裂,最先看到得就是那足以闪瞎人眼的白光,即便有重重阻挡,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后便是滚滚浓烟。 那一瞬间吴道头顶上方的古钟降落了,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且在不停旋转着,符文尽数复活,闪烁着,不断释放着神力。 接着便看到善恶神器所释放的牢笼极速膨胀着,并非是他在扩张范围而是被逼的,范围可以扩张但也会因此而降低防御能力。这不过是第一单冲击到来了,速度极快几乎很难捕捉完全。 牢笼剧烈晃动摇摇欲坠,而神器释放的速度也因此加快,让人看到了那一缕缕青芒之中是何物,原来真的是一枚枚的古字,年代不算特别久远的字,但也不是千百年前的产物。 第二道,第三道,本体还未爆裂已经有了五道冲击,牢笼还未破裂却是如同风筝一般在低空晃荡不断。 而此时赤沙蝎彻底裂开了,铠甲身体尽数消失,让人看到的是一团团火光,瞬间遍布了整个牢笼,瞬间将吴道淹没,所以现下已经无法看清他的状况。 “咔擦……咔擦” 一声声碎裂音接连传出,是那牢笼在碎裂,如同琉璃的碎裂,崩碎…… 虽不是真正的脆弱物,可在冲击之下也纷纷飘落,一片晶莹。 而上方所能看到的是巨大的好似能遮天蔽日的黑云,形态似蘑菇,久久不能散去,扰乱了天际,上方的云层尽数被冲散,直到看不了的地方,好似要击碎天空那轮金乌。 而下方的众人此刻都是开启了真气用以抓地,因为那冲击波到来了,虽然只是余波但也是威力巨大。 一时间人仰马翻,好在此地是沙土,虽是跌倒再跌倒也没有太大的伤亡,只是被掀飞了很远,直到彻底脱离爆炸圈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而前方除了飞沙只有浓烟,久久不能散去的浓烟,除此之外还能看到同样被冲击到边缘出的那个善恶,并非是看到真身,而是他碧绿的先天真气。 他也如此之强竟然抗住了冲击未被击退太远的位置,而那神器还在上空中,只不过诸多的色彩褪去了。 四周听不到一丝的响动,因为所有人都已经耳鸣了,唯有就地恢复了等待。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上方才算是明朗,那个青年竟然没事!此地即将落地,落入了那深坑之中,足有十里宽数十丈深的一个坑。衣物并没有被摧毁,但那古钟已经被摧毁了。 落地以后也是摇摇晃晃险些跌倒,虽没有真正的受伤,可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与真气。 而他眼前是同样如同山丘的一堆资源,比先前众人猎杀的那只多脚兽还要多,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了这只赤沙蝎的厉害。 此刻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方侩心中压制的想法再次萌发,去争夺资源!若是他还有一战之力相信一定会收起资源,可惜他没有,所以他的状态极差。 “我劝你善良!” 此时袁耿又一次开口阻止了,让方侩很是疑惑,此时阻止又是为了哪般? “你认为这么大动静会没有注意到?你认为就只有你一人收到了信息,你不觉的奇怪?” 方侩止步了,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提示就是反常的一种,若是那将所有人带来此地之人开口,它为何稍稍选择自己,而且袁耿也知晓了,有第二人知晓就会有第三人、第四人知晓,这显然是一个圈套! 所以他放弃了。 就在他放弃之时,眼前的两人动了,一者正是那无比强大的青年,他迈步了很慢但很果断,另一人则是那善恶,他乃是飞行的,期间天上的神器飞回弯卷进入了他怀中,而他本人则是向着青年而去。 有人看到了那神器的弯卷,那是一部书!竹制的书。 后者来到青年身边并没有出现自相残杀的场面。 “吴兄你没事吧。?” “没事,我以为你会对我出手。” “吴兄说笑了,我们是队友,而且我的目的并不在此!走,去收我们的战利品。” “不急,慢慢走,看看有没有惊喜。” 而后两人便是闲庭漫步一般的走向那一堆资源。此情此景方侩也算明白了,这两人在等待什么,等待像自己这样的贪心者,所以也是感激地看着袁耿,他已经出手帮助了自己两次了。 “两位兄弟,如此多的资源只怕你们也用不完吧?”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众人顺着声源望去,只看到一个身影极速而来,下一刻便是落到了吴道与善恶跟前,与两人完全对立,而中间正是那一堆的资源。 众人皆惊叹此人赶快的速度。 “你想要分一杯羹?” “还有我!” 又一个人到来了,几乎是同样的速度同样的位置,与吴道两人对立。 来人正是他的队友,而先前那人正是江海熟人蓬头垢面之人。 “还有没有人?”吴道回头望了一眼众人,被他看到之人皆是摇头,不敢参与争夺,都知道几人的厉害。 “哈哈,我们也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杨和也来到了此地,而且带着他的盟友,十几人快速进场。 “别……别参与!” 因为是熟人方侩小声提醒到,只是后者全然无视,只惹的方侩一声叹息。 “有意思,我也来插一脚!” 一股无比霸道且血腥的气息传来,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落在资源附近,众人看去原来是江海,他忍不住了! “海,等等我!”后方还有一个人。 来人落地,长发飘飘,身材高挑,不正是他的队友兼情人么。 第三十八章 死人之间的战斗 来人正是江海,一出场就给了所有人以震撼,如此速度如此威压。 琴梦此时也落地,不过她并没有像江海那般靠近资源,而是在他身后,不过此时身体腾空也是气度不凡。 “你想要一个人霸占这些资源?” 话虽是那蓬头垢面之人说出,不过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因为所有人都看着江海。 “你要与我一战?” 江海全然无惧所有人,转头走向他,来到其面前说了这么一句。 后者并没有说话一动不动,而江海此时看向了他的队友,也就是在他之后来的那人,那人直接后退了一步,算是回应了。 而后江海看向了吴道对着其眨眼,后者直接中指以对,江海无视,转而看向了善恶,开口道“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在此,所以我也就不问你了。” 善恶摊摊手也是后退可一步,此时此刻他并不想与江海动手,而且先前耗费不少真气体力,所以直接退出了。 杨和看着江海转头看向自己,心中早已做好了应对,仗着自己人多要威胁江海一番,只不过江海看都没看他,直接跳过走向了空地。 后者何时受过如此大的侮辱,都不正眼看自己,分明就是没把自己这十几人放在眼力,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传来了阵阵疼痛,无法迈出第二步也不能开口,只能看到众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说明他们也感知到自己的不对劲,可他们竟然没事,也就明白了是江海在针对自己,而且是无声无息的!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自己,江海的实力可想而知,不是自己能应对的。 所以也就明白可他为何不正眼看自己,因为他就没把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也想起了先前方侩的阻止,可惜没有后悔药卖。 而此时江海开口了“暗中之人,你说你跟了多久了,要不要我请你出来?” 众人大惊竟然还有人,为何自己没有感觉? 见那人还没现身,江海只能开口“看来……” 一句话只说了前两个字,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得……请你出来!” 当第三第四个字吐出时,它已经到了几丈外,后四个字也从哪里传来。 这速度,这反应! 所有人都看呆了,与之交过手的垢面之人此刻是震惊的不行,他的身法竟然又提升了。 此时江海一拳击出却是击中了空气,下一刻他回归到了原地,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人也是来到了众人面前。 “江海兄果然名不虚传,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众人这才看清是东海渔夫后人,他竟然也有如此速度。 “哼,你没发现少了什么?” 渔夫后人疑惑,还真就没发现少了什么,其他几人也和江海没关系,对了,他的那头坐骑! “看来你猜到了。”江海笑容了出现,而后喊到“小银……” 一阵疾风吹过,那只巨大的银色豹子来到他跟前,对着众人张牙舞爪。 “你是否想要与我一争?” 笑脸退去此刻的江海一脸铁色,好似随时都要出手,而这只是在于他的决定。 “哈哈,你我早晚有一战,但不是现在,我还不想过早的出手,再见!” 说罢此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此地除了众人惊愕的眼神之外,有的只是他那爽朗的笑声。 “哈哈,我在最后等你!” 江海也吃惊了,想不到此人竟然有如此速度,他不可能使用什么法术所以只是身法极,但这么快的速度江海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怕比得上酒疯道人的《咫尺天涯》了,所以他现在在猜想此人究竟是谁。 因为经历了这一切,原本还有些想法之人,尽数放弃了想法,拥有这么快速度之人竟然也因为江海的一番话而放弃了,自己又如何与他争斗。 原以为江海会收起地下打资源,毕竟没人与他争夺,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转身了。 “梦,大鱼已经钓到鱼饵也是无用了,我们走。” 说罢便是跨上了银斑豹的背上,等待琴梦坐好之后,银斑豹一蹬腿便是化作了一道银色的闪电消失了。 只有吴道与善恶看到了,他离开时的动作,对着吴道也是中指以对,这显然是回应先前他的动作,也只有了解两人关系之人才能弄懂这一切。 两人一兽走开之后,众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已经走了两大高手了,正在自己的机会又多了一分了。 “江海走了,所以这东西我们的!” 知晓吴道现如今状态不是很好,善恶上前了一步,字正腔圆地说到。 “有意思,上一次没能与你一战有些遗憾,你我都是经历过生死之人我对你也很感兴趣,所以这次看来你是走不掉了。” 随之开口的正是那垢面之人,两人随即眼神接触,战意满满。 “我……” 杨和见江海两人走后,先前压制的想法复燃本想开口的,但突然看到了方侩摇头了只得将剩下的话一并收回,以方侩的性格他竟然不参与,这事就有些问题。 “如此看来,他们是没有意见了,那么只剩下你我呢,来吧,我也想讨教一下你的高招。” 善恶说完其他人皆是散开,给了两人充足的空间施展。 “善恶,手中有宝器一件!” “死寂,袖中有铃铛一对!” 两人都将对方视为对手,所以也算是自报家门,这一下众人都算知晓了另一人的名字,虽然知晓并非真名。 说罢死寂便是祭出了手中那一对镇魂铃,这是在绝艳城中获取之物,因为他刚刚苏醒身上还保留这某种气息,所以才有了这机缘。 还未真正施展,就能看到那镇魂铃上散发的黑气,这是一个个的灵魂,而且还是跟随了许久的灵魂。 善恶还未行动他的胸前却是散发出了光芒,是那青芒没错了,还未真正施展就苏醒了,它感受到了压迫。 “如今时间,地点不允许我看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善恶开口说到。 而死寂竟然也点头了,因为他占了一些便宜,知晓现在的善恶并不是最理想的状态,毕竟先前就有过一次战斗。 这一次善恶是从怀中取出那神器的,随着神器的再一次现身,他的手臂之上出现了一幅幅图腾,确实是图腾没错了,而且还是清晰可见的图腾。 就他右手上那可见而言,这是一匹战马,因为也是全副武装,那凸起的菱角应该就是铠甲,而且还是能够变化的图腾,下一刻又成了方圆堂正的文字,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加持,但究竟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而后是快速的笼罩其身,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魔法师开启了魔法盾一样。 威胁的相互的,这边属于善恶的圣器也感受到了压力,镇魂铃随之复苏了起来。 那一缕缕的灵魂飘荡而出,使得死寂好似一尊沾染了无数生命的死神一般。 善恶状态不佳只能选择先行,两手划动好似拨动琴弦一般,其手臂上的字符飞出,宛若一枚枚的暗器,只不过这并非普通的暗器速度也是不快,颇有些悠哉悠哉的意味。 字符还未与那黑色的灵魂接触到就发生了改变,其右手之上的果然是一匹战马,此刻是跃起前蹄向前奔腾,好似能听到战马的嘶叫。 而其他的图腾又是化作一个个战士,手拿刀剑向前冲锋,有只是轻甲的先锋,有手持重器的刀斧手,还有一个个骑兵,弓弩手…… 一番冲击之下最先出现得那一缕灵魂被冲散,而诸多得将士还在继续冲锋。 镇魂铃一次晃动铃声传出,显得极为低沉,走数缕灵魂出现,那是一个个两人曾经见过而阴兵,想不到它们竟然能在着烈日下出现,也是非同一般。 阴兵咆哮着也是冲锋了起来,此情此景好似那一段湮灭的历史,人族为了生存与神魔二族大战,难道历史重现? 不,此魔族非当时的魔族,而且人族也是经历了十万年的进化,也不可能再发生战斗,因为前者已经湮灭。 阴兵与人族战士之间的冲锋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局面,而是两两消失,不复存在。 但这是一件圣器一件半圣器之间的战斗,所消耗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是觉醒的程度不同罢了,但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种级别的战斗也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一击不成,善恶又是催动头上那件圣器释放出更多的青芒,每一缕之中都有诸多的文字,好似撒豆成兵一般,只要离开圣器就会幻化出一个个战士,好似这圣器其实就是一只军队一般。 而善恶本人也在一步步向着死寂而去,法器之间的消耗等同自己的消耗,而且还是经历过先前一战的,就这一点来说他已经落于下风了,必要有绝强的一击才能扭转局面。 而近身战斗是最能创造机会的,只需要抓住一个破绽即可。 而死寂此刻也是行动了,手中镇魂铃一阵晃动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无头骑士。 就好似在那轮回之地所看到的那个阴将一般。 他竟然也出现了! 第三十九章 毁灭之眼 无头阴将的出现,使得场面改变。 善恶所幻化出的战士根本无法近身,只能停靠在其四周,而且还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个个士兵身体都在颤抖,不时显化出他们的本体,那一个个古字。 他们本就是古字,只不过这古字乃是圣器的一部分故此能幻化,而且这圣器是一件极其特别的圣器。 此刻的落后也使得善恶的前行受到了阻拦,好似有一堵无形之墙阻隔。 ‘阴将果然厉害!’这是善恶的评价,明知道这不是真正的阴将,当初可是亲眼所见,诸多的阴将进入了通道消失不见了,而那通道绝不可能是眼前的镇魂铃。 此时那阴马高抬双腿,无声的嘶叫之后,上方的骑士直接幻化出一柄长剑,向着前方的善恶而来,好似他有灵智,知晓擒贼先擒王的计策。 而诸多善恶方的将士根本不能抵挡,这只是最普通的士兵,如何能抵挡属于轮回始末地的将士,顷刻之间尽数被冲散,而他的铁蹄还未停下。 善恶无法做出正确的应对,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阴将配合阴马在某个时代纵横无敌,此刻更是如履平地。 眨眼便是来到了善恶跟前,阴马跃起,而阴将手中的长剑已经扬起,这是要绝杀善恶。 而就在此时原本悬浮在善恶上方的圣器消失了,再看到之时已经到来了他的面前,正好抵挡住了阴将手中的长剑。 剑锋所指正是圣器的中心,两股不属于此时的力量终是真正的触碰到了一起。 霎那间黄沙尽数飞起,好似形成了龙卷风,而风眼正是两人,整个黄沙地都在抖动,如同潮水般波动不停。 天空忽明忽暗,金乌好似要遁走坠入无尽之海一般,此情此景形同灭世一般。 众人也只能是暗叹,这等人物的战斗真的不是自己能参与的,都是有神器的存在。 阴将与那神器之间在此刻好似静止了一般,若不是有阵阵神力涌出的话。十息以后诸多的神力消失,阴将竟是慢慢的淡化,好似被击杀了一般,但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先前诸多的神力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他,所以他只可能是自己消失的。 原因也只可能是——时间到了,那死寂并不能长时间的召唤他。 阴将的离去极其突然,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最少将善恶的神器的模样逼出了,那竟然是一卷竹书,规模不算大,但极其特别。 并非是寻常竹书那般成青褐色,它是翠绿的色彩,好似刚刚制成竹笺还未日晒一般,但上方的字迹明显,所以是竹子的材质极其特殊而已。 竹书,士兵,神器……有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看向善恶猜想到了他的身份,因为圣器乃是一本兵法策。 大陆家族虽多能有兵法流传的却是极少,而且能称之为圣的更是少之又少,结合所有就猜想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此刻他能出现在此地,就能验证他先前所说‘经历过生死。’ 最重要的还是他与江海的关系,也就那人与江海的关系最为特殊。 原本的死寂还想再一次攻击当看到善恶,突然看到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知晓他虽是挡住了阴将的攻击但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只能收手。 善恶感觉到了这一切,疑惑地看着他。 “如果我现在对你下手即便是战胜于你,也是胜之不武,所以咱们改日再战!” 说罢,竟然没有与队友打招呼便是转头向着后方走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这死寂显然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但凡心高气傲之人都有这个不算是坏习惯的习惯。 “哈哈,各位,我看我们就此一别,下一次再看到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此次乃是他的队友开口,拱拱手也是跟随死寂前行,如此的果断。 众人只叹这又是极其古怪的一队,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离开那一刻死寂有传音“我在最后处的等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再一次失望。” 而善恶也回话了“我若是彻底蜕变了,你将不成威胁!” 至此又一队人离开,如今此地只剩下杨和十余人。 善恶与吴道都没有人任何语言,好似在等待他们的决定,但经历了这么多,杨和哪里还有信心与这么两位争夺资源,虽然足够的诱人,所以他一动不动,将盟友期待的眼光视若不见。 许久之后善恶上前了将那资源收入了怀中,触手的瞬间便是光化,所以也就解释了为何这么多资源在一处时会丝毫看不出来只能感受。 善恶吴道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意味不明,最终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杨和也算是重重舒了一口气,显然这两人还有一战之力,若是自己先前贸然出手,只怕这一会儿不死即伤。 两人走后此地消去了安静之中,无人开口了并非是因为在抓紧时间恢复自身消耗,也因为此时此刻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就如同理想与现实一样,理想是丰满的、前凸后翘,现实确实骨干的,瘦若木柴。 现如今看来这结盟也是白费气力,真正战斗起来如何能与这一群手拿神器之人战斗?但又是必须的,想要进入下一层只有得到足够的资源,单人不行只能依靠众人的力量。 一切只有自己体会。 许久之后胡凯峰龙月才到来,看到的是黄沙中的那个深坑,以及还在原地恢复的众人,知晓了战斗已经结束,但与这一群人无关。 一番询问之后,才知晓了先前所发生之事。 “师妹,我们走,去会会那江海。” 龙月也只得跟随,知晓师兄决定的事就难以改变,他要挑战江海。 如此又是过去了很久,大约两三天,因为此地是日不落,所以只能猜测大概。 江海终于是出手了,因为听到一队人的谈话,知晓了原来此地还有第二层一说,想要进去下一处只有得到足够的资源或者击杀某些大型凶兽。 为了一探究竟他出手了。 一路走来也收获不小,让他真正兴奋的还是资源入体时的感觉,好似炎热的夏日饮了一口山泉水,是凉彻心肺,无比舒坦。 随着越来越多的资源入体,他除了感受到治愈之外还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要这东西,越多越好!” 这并非是赤血魔主也非七彩神龙,而且先前出现过,指引自己去追随,先前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此刻明白了他要的就是这种资源。 可他究竟是谁?在诸多的尝试未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江海只得放弃,不过他猜想到了一点,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声音并非是老早就进入自己身体的,因为此刻的语调明显的饱满,他也是刚刚苏醒的,而且让他苏醒之物只可能是这资源! “你怎么呢?” 感觉江海的走神,琴梦开口询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让我去争夺更多的资源。” 在琴梦的一再追问下,江海只得将相关之事告知,后者一番思索之后说出了一种让江海也不敢相信的可能。 “可能与此地有关。” 可能与此地有关?江海并不怀疑琴梦的判断能力,毕竟是个女子而且她一向看事情很准,所以此刻是回忆自从来到进入此地之后的事。 期间也没发觉什么异常,也未真正沾染到什么东西,难道是之前? 江海突然想起了一物,从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玉,此物本就不平凡,而且曾冲击过自己的脑海,声音也是从脑中传出的,所以是它? 正如同之前的赤血魔剑一样,其中也有一个用不磨灭的灵魂,靠着资源恢复自身? “这是什么,为何从未见到过?” 面对琴梦的询问江海只得告知这玉的来源,其实他也不曾真正了解外公是从何处得到的。 “我来看看!” 江海将玉递给琴梦。 而后便看到琴梦眼眶附近的经脉突起,其中血液流动极快,知晓她动用了不属于她的力量,为的只是帮助自己寻求答案。 “梦,不要强求!”江海自然会担心她。 她摆摆手道“无妨,上次一别我收获众多,这便是其中之一。” 而后便见到琴梦的右眼激射出一道漆黑的光芒,一股恐怖的气势蔓延,只让江海一震,虽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不过此情此景还是让他感觉震撼,好生熟悉又恐怖的力量。 光芒将整块玉都扫了一遍,所到之处尽数浮现出黑色的气体,好似灵魂又像不详,江海大喜看来这一次有希望了。 然而此时琴梦却是摇头了“这东西好生古怪,竟然能无视我的毁灭之眼,根本无法毁灭他。” 原来琴梦是打算毁灭了这块玉,而江海更好奇的是她口中的毁灭二字。 琴梦自然知晓他的想法回答道“生死一念之间,左眼毁灭,右眼生命,毁灭一切也可创造一切。” 原来如此,看来琴梦身上的秘密也不小,这一刻他想起了周半仙的批言,一人已经是无以伦比,那么另一个又是怎样的特殊?他有着期待。 第四十章 豹突泉 “我再试试!” 说罢琴梦左眼闭上右眼睁开,那是一抹极度白皙的光,与毁灭的黑暗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正是如此,表象截然相反。 还未真正激射而出便看到了不平凡,四周的花草在这一刻疯狂滋生,藤蔓如同长蛇一般缠绕,只是片刻琴梦的四周便是一片花海茂林,诸多的繁花称托之下美轮美奂,好似天地间最为美丽、最为神圣的仙子。 好生厉害的生机!只让江海无比的舒服,神清气爽,由内到外。 而此时她右眼中的光彩激射而出,从上至下照耀着那块玉,玉也随着发生了巨大变化。 竟然在她手中变大了数十倍,需要她以双手托着,但可以感觉了到琴梦并不吃力,所以玉只是体型增大了,重量并没有增加。 “仔细看着,海!” 琴梦好似发现了什么让江海看着,后者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手中那一块如同巨石一般的玉,这才发觉原来并非是真的变化成了巨石,那只是一层极度真实的幻影。 而且似乎有一股莫名得吸引力迫使江海伸手了,触碰到外侧虚影之时,他是猛然一震好似遭受到了电击。 “怎么呢?” 如今有生命之眼在,琴梦也没有看到丝毫的不对,可就是这样江海竟然抖动了一下,只得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被电了一下,不过没大碍。” 琴梦再三观看之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同时看向玉,竟然看到玉又一次的变化,那巨石正在的缩小,菱角消去变的光滑,好似有人在打磨一般。 只不过这个过程是极度缓慢的,好似过去了很久很久,这才发觉原来并非是要的打磨玉石,而是在其中挖了一个巨大的洞,足有江海头大的一个洞。 而后便不见有任何得变化,正当两人认为一切结束之时,那洞竟然极快得修复了,而且已经成了原本玉石的样子,只不过是放大了数十倍,接着虚影消失一切都平复了。琴梦的生命之眼恢复,经脉不见。 但两人此刻都产生了疑问。 看着彼此眼神中的怀疑色,琴梦开口问道“海,你看到了什么?” 她果然也注意到了不寻常之处,江海回答道“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有人将一个黑色物融入了洞中,然后这玉变回了现在这样。” “那是灵魂,我虽不曾看到,确实感受到他的强大,那一瞬间的强大!所以才能避开我的生命之眼。” 至此两人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江海脑中说话之人就是那被放入玉中的灵魂。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让生命之眼状态下的琴梦也看不到的灵魂放入其中,那么他(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肯定了一点,这灵魂无法被抹除,玉也无法损坏,所以只能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为他寻找资源,或许能得知一切。 两人继续前行着。 而此时此刻有一双眼睛是看着他们的,准确来说是看着所有人,自来到此地的那一刻这种监视就一直存在,而且没人能感觉到,即便是最强之人也是如此。 他(它)将江海两人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此刻有了疑惑,为何这两人如此熟悉,为何那灵魂这般熟悉,竟然让我有了情感? 也正是这样此地突然之间有了诸多的变化,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炫光,五颜六色让人向往,那绝对是神圣的象征。 在此地还活着的人皆是看到,抬头看去皆不知道为何。 “莫不是那第二层开启了吧?”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一时间在其四周之人尽是高兴的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度过了第一关,不可能没通过之人也能看到吧。 但许久后所有人又都是平静了下来,为何没有任何的提示,若是前往第二层的入口在那天上,自己又该如何进入? 如此又是过去了许久,没有任何改变的人们又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皆是认定之所以还未真正进入其中,是因为条件不够,而条件只可能是资源。 有人则是没有任何反应,只当那是天气变化。 但实际情况是这样么? 在那炫光的正下方,无人达到的区域,正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势裂开,其中是一片黑暗,但又有声音不断传出。 “咕咕咚咚……”很是奇特。 许久以后那裂缝中竟是涌现出了涓涓水流,水流清澈无比不含一丝尘杂,而且是越来越大,此时此刻已经有成人手臂粗细。 说也奇怪,此地虽尽是裂缝但只有这一出突泉,且只见水流出却不曾见到水流汇聚成溪或是河。 也正是此时,那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江海脑中。 “东边……” 仅此一句没有下文,无论江海如何尝试也无法沟通,一阵暗骂自己都遇到了些什么祖宗,这只下命令不给理由的做法实在可气。 无奈江海只得向着东边而去,而东边正是那突泉之处。 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人感受到,不曾想,还未到目的地时座下的银斑豹发狂似的奔跑,让上方两人莫名其妙。 询问无果之后,江海只得跳下,以自己的力量生生止住了银斑豹的脚步。 竟然还惹来了银斑豹的白眼,它拿着鼻孔对着江海,让江海又是莫名其妙。 “呜呜……” 银斑豹长啸着,好似一匹午夜的狼。 “你到底要干啥,莫不是春天到了,你动了那啥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刚刚下地的琴梦一阵羞愧,而后是对着江海开口道“它好像说前面有宝贝,大宝贝。” “你能听懂兽语?” “不能,只是感觉。” 而此时银斑豹竟然是接连点头,江海只能作罢。 “走,走!” 将两人一兽来到目的地时,皆是给震惊住了,首先便是扑鼻的海洋气息,好似这是一片海洋一般,但此地绝对不会是海洋。 最开始的选拔地确实是海底,只不过此刻被传送到了一处特殊的世界,只有白昼没有黑夜,也没有尽头,即便是此刻看向前方依旧是无边无际。 而且那一股足有他大腿粗的突泉太过清澈了,根本不像是人间该有,若是有比喻应当是情人离别时的眼泪,至纯至圣。 见到眼前景象,银斑豹更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起来,江海被撞飞,琴梦则只能躲避,,二银斑豹是飞一般的向着突泉而去。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它如此激动,同时也是不要脸,若前方的泉水真是宝物的话,那么它此刻的行为无疑是吃独食。 对此刚刚爬起的江海只能鄙夷,毕竟跟着自己的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就如同现在怀中的小猴,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当然江海没有动作也是想让银斑豹做先锋去试探前方究竟是怎样。 银斑豹速度越来越快,在两人眼前化作了一道银色的闪电,闪电所击自然是那突泉。 然而下一刻,它竟然又是以同样的速度折回了,它终是想起了自己吗,准备带着自己与孟秦一道去寻宝? 不!江海看的清楚,这家伙是遇到了阻碍,它以高速接近突泉而后伸出了前爪,然而那突泉突然增粗,而后便有了先前的局面。 落地以后的银斑豹极为狼狈,这可不是沙地而是土地,高速落地以后的冲击虽然没要了它的命,可那摩擦和疼痛是真实存在的。 银斑豹起身抖去身上的杂物,而后是对着突泉呲牙咧嘴,模样不胜滑稽,因为先后的对比。 它此刻应当是无比郁闷的,宝物就在眼前却不得靠近,而且还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而后又是发疯一般地冲去结果是一样,这一次的疼痛让它不得不放弃,而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海,迎接它的是江海的白眼中指和毫无顾忌的嘲笑,这也没有办法它先前确实‘过激’了。 银斑豹只能极度没有面子的走回江海身边,它知晓这个人类不简单,自己不能办到的他一定能办到。 虽是回来了可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那突泉,而江海第一件事就想到了一个词——豹突泉! 心理一阵狂笑以后开始面对现实,显然这突泉是宝物,不论是它击退银斑豹还是那清澈无比的泉水,都说明了不简单。 而且它的位置极其特殊,正是那炫彩之下,如此角度看去,天空的炫彩更像是一种图形,但也只是感觉了又说不出真正像什么。 该如何,难道和银斑豹一样以武力去冲击?只怕没这么简单,它不能办到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办到,可能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可气的还是那镇魂玉中的灵魂此时此刻竟然全与反应,这可是他指引自己才来到此地的。 “有东西在接近!” 琴梦小声的提醒着。 江海四处观望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她,两人一兽向着一旁躲去,刚刚躲避便是听到了后方山呼海啸一般的动静。 而且还不止一处,一看扫去,东、西、南、北四方皆是黄沙漫漫,尘土飞扬,真的有东西前来,要么是数量众多要么是体型巨大。 这一切突如其来让江海完全没有想到。 第四十一章 八方汇聚 待东南西北四处动静停止,尘土落定之后,两人白看到了到来之物是何,原来并非是人群而是几只庞然大物。 东侧乃是一只巨大的河蚌,蚌壳如同两座高山矗立且闪闪发亮,一看就知道是极其坚硬之物。之间有明显的间隙,只不过并不能看清其中有一层气体遮挡,独独留出两处同样闪亮之物,那应该就是它的双眼。 若不是见到它先前是飞行而来,江海都会认为这是唱戏,前世一方戏曲中的装扮。 西方乃是一尊巨人,高大威猛,眼、耳、口、鼻五官俱全,与普通人无二,唯一不同之处乃是他的头发。分成了均匀的九缕,好似孩童时女子的束发,但两人都是看的清楚,他的发丝是活动的,如同长蛇的蠕动。 南侧乃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海洋生物,长相好似鱼,但有极长且锋利的獠牙,寒光闪闪,一身鳞甲看上去不比那巨大的河蚌弱。 它的出场也是最为奇怪的,四周无水却是游动而来,也不未曾接触地面,而且无脚。 北侧同样是一只巨大的兽类,四肢如同顶梁柱一般,根部的利爪也是寒光闪闪好似钢铁,头颅相比背部小的可怜。说它巨大只是因为其体型,占地不必其他几只少,但要矮的多,因为他是爬行类。 背上还有重重的壳,好似背负着一座宫殿在前行一般,壳上又有规则的图案,布满全身不留一处。这是一种龟,但绝非善类,因为嘴里的利齿,因为那带刺的如同鳄鱼般的长尾。 如此四只来到此地,让两人很是奇怪,它们又是什么,此刻到来为的就是这突泉? 因为疑惑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向突泉,又同时看向彼此,因为看到那泉水又变粗了,如今有一棵百年大树树干粗细。 看来它们真的是为了这突泉而来,但四只对泉水的了解明显比自己多,此刻并没有向着突泉前行,而是停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好似不敢上前。 因为时机未到还是因为有其他三只存在? 江海竟然无法看透这四只的境界,也不敢开启神识去查探,怕打草惊蛇引来麻烦,不知晓它们的实力自然也就没有把握。 而后看向琴梦,她的感知能力强大自己太多了,特别是生命毁灭双眼开启之后,然而琴梦此刻也是摇头,她也不能看透或许和自己一样不敢看。 “我们等等,我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 而后是漫长的等待,期间四只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一般,除了那突泉越来越大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不时之间有人来到此地,一个又一个,熟人或者从未见过的人。 来到之时皆是惊愕然后逃窜,只要不傻都能看出这几只的特别,可随即又发觉这四只完全没有动作,只得在一旁等待,此地绝对有大事要发生,可能与第二层有关。 人越来越多,除了死去的,特别的几人外都来到了此地,这么多人汇聚在此地也没有发生什么,这让江海琴梦两人意外,猜测这四只真的是在等待,突泉虽是宝物可时机未到。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直到那突泉不再变粗,直到天空中那炫彩消失,直到最后也没有人看出它到底像什么,只不过它的消失是极其短暂的。 从中分出一缕径直落入下方的突泉之中,而后突泉便是增粗,一瞬间而已炫彩就已经消失,只是一声轰鸣好似在送别那炫彩一般。 海洋的气息更加浓郁,是从突然中散发,好似那就是海洋的泉眼一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变化,但没有人动作,即便是江海也压制着自身冲动。 因为那等待许久的四只魔兽动了,皆是释放出力量,从四面向着突泉而去,也正是如此让江海看到了这四只的准备。 原来他们先前并非是没有动作,只不过看不了罢了,整个突泉都被四股力量包围,东西南北四片区域。正是四只的布置,他们已经将此地封锁了,若是动了歪脑筋,要么进不去要么进入之后就会遇到攻击。 还好,还好! 庆幸之人自然是先前有想法而未付出行动之人,此刻更是不敢乱动。 四片区域好似四个神之域,天知道进入其中会有怎样的变故。 四道即力量已经几番突泉边,五者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也没有像银斑豹那般直接被掀飞,就这般对峙着。而从那突泉上能看到四股力量的色彩,那都是跳动的魔力,说明这四只与先前被击杀的那两只不一祥他们是真实的。 而江海琴梦此刻却有着他们所没有视角,一者本身就是特别,一者因为有毁灭生命之眼,虽然现在不曾开启,可还未真正的散开神韵尚存。 而两人所看到的又有着本质的区别,江海所看到的是一处无比幽暗的通道,其中一切看不清,但能知晓那洞并不简单,因为四周有四个世间难以见到的绝顶之人。 实际上江海并没有看清四人的脸,甚至不能看出大概,但他能确定这就是四个人,而非是眼下所看到的那四只魔兽。 四人几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或许是以一种连江海都不能看透的方式沟通,也许根本不需要交流就能知晓对方的意思。 而后四人同时出手向着那黑洞打去,四种截然不同的攻击,四种不同表象,但可以肯定四股力量的强大,因为江海从其中一人的攻击中看到了熟悉。 是六道轮回之力! 那人是魔君?! 江海不能确定,若真是魔君,自己应该是有熟悉感的,可从此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所以他究竟是谁? 从四人的动作不难看出,是要封住那处洞,具体为何不清楚,不过这封印是极其漫长的好似过去了许久,四人变成了三人,那一人何时消失的江海并未看到,甚至不曾发觉少了一人,因为属于他的那一方力量还在,不曾减弱。 而琴梦所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她所看到的是一望无垠的空虚,只有眼前这一处大不的地方很是美丽,因为它是五种色彩的规律。每一种都是最为纯净的,五种融合一处,散发各自的色彩的同时又遥相呼应。 而后是时光变迁,在这一处神迹之上开始有了各式各样的建筑,亭台楼阁,山川河流,沙漠荒野……不过最底下的是一个漆黑的盘,也正是它压住了那五种色彩。 看着那处处建筑,琴梦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悸动,不好不坏,但无比的熟悉,竟然让她眼中有了泪光, 只感觉有东西在永远的失去,但又不知道为何,失去的又是什么。 …… 许久两人收起了目光,一言不发,都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这过程也很漫长,证明了四只魔兽的厉害,只是此时此刻五方似乎都达到了一种平衡,此地又是陷入了安静中。 直到四股力量彻底消失,它们虽是强大却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能量,其中一只收手之后突然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体型的缘故,使得大地震动也将所有人都是震醒。 江海,琴梦都在其中。 当看到这一切之后两人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就是先前场景的再现么。 哦,难道是这样?! 江海将所见所闻的连接,得到了一种可能。四位绝顶存在共同封印那黑洞,因为实在无能为力,其中一人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才能封印那黑洞,然而他自己却是永久的消失了。 封印以后便是琴梦所看到的,有人在黑洞之上建立了一方大势力称霸一时。而后天地之间又出现了一个强者,不知他以何种神通炼化了一块神石也就是那块玉,将一个灵魂寄存在其中。可能是不想那人彻底的灰飞烟灭,或许那玉能帮助其恢复,具体是何还不知晓。 而那灵魂是不是先前舍身成仁那位也不得而知。 也因为瞬间的走神,身体内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被牵动,他的气息散发开来了。 一瞬间四只魔兽皆是向他看来,知晓自己已经暴露了,为了不将琴梦牵扯进来,他从暗中走出,堂堂正正不卑不亢。 四只魔兽没有任何动作,依旧保持些原本的姿势,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是看着他,他认定相安无事时,却是听到了一声喊叫。 “江海?!” 顺着声源看去原来是那个胡凯峰,他刚刚才来到此地,后方跟着他的师妹龙月。 “你有何事?” “自我出门一来,不少听闻你的名字与事迹,都说你是青年一代的第一人,我想试试你的本事,是否对得起这第一的名号。” “现在?”江海也没有拒绝,知晓自己不露一手,以后指不定会有什么其他麻烦,如今人差不多齐了也是表演的时机。 “你怕?”迎来的是胡凯峰的不屑的反问。 对于这种挑衅,江海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突然拉下脸来,属于他的气息顺便散发开来,一丈五尺之内的所有人都是感受到。 如此巨大的神之域让人叹服,而他的身形随之消失了。 “多久没有人这么与我说话了,希望你的实力与你的嘴一样,不要让我失望!”话音落下他也来到了胡凯峰的对面。 第四十二章 战斗引突变 乾坤一转配合神之域的加成,使得江海的速度快如闪电,众人吃惊,而身为他对手此刻又是相聚不到五尺的胡凯峰却没有半点吃惊。 表情之中透露着理所当然,好似在说,你如果没有这样的速度就不配站在我面前。 对于这个只知道他姓名是胡凯峰的对手,江海也是有着赞赏,这份处乱不惊的从容已经超越了大多数人,此人修养极高啊。 现如今他正处在江海的神之域中,虽然江海并没有刻意去锁定他,但这神之域可是经过了数次的提升,他竟然以肉身抗住了,不得不说他的实力也是强悍。 又一个世家之人。 此时江海明显感觉到了变化,自他身体中散发出的真气,没有见过,很是特别,竟然无视江海的神之域直接散开了。就好似一粒种子突破土壤萌发嫩芽一般的强势。 而后遍布他身,再向着四周扩散,他也开启了神之域,依旧是无视江海的域,渐渐覆盖了江海,他被包围在其中。 江海还未行动而胡凯峰也未行动,只是将之包裹而已,两者都明白对方的用意想要他先出手。 而其他人此刻的想法不是这般,开启神识以后都能看到两人的状况,皆处在对方的神之域中,却没有半点的影响。 也就明白了,这个胡凯峰也是个极为厉害的存在。有心之人还发现,最先达到抉择之地的七人,都是极其厉害的人物,所以他们才能在方阁中,自己只能被悬挂在空中? 一时间有些低落,原来一切都注定了。 也许知晓了不发动真正的攻击无法撼动对方,两人此刻同时出手了。 控制神之域锁定对方,两人同时被束缚,江海的神之域特别,在于他是从其他人的功法中感悟的域,在还未踏入先天之时就应该触摸到了域,域中有属于擒圣手的绝对禁锢,有翻天掌的无物不破。 所以一瞬间胡凯峰便是感觉到了窒息,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身体也被一条条神索捆绑难以动弹。 而江海则是感觉到了巨大得压力,精神、身体同时感觉,宛若自己突然之间闯入了某位存在的府邸中被发觉,面对那存在从心底感觉自己渺小,瑟瑟发抖。 所以两者面上都有了改变,不过两人都是绝顶之人,抵抗压力也释放压力,以痛止痛,让自己尽量不受影响。所以此刻成了精神力的较量,一切都在无形之中。 江海的身体在晃动,他在挣扎不让自己的身体下跪,而胡凯峰身体没有明显的动作,可脸越来越白,这是缺氧的表现。 “昂……”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的,江海竟然听到了一声龙吟,他能断定并非是自己体内的七彩神龙,没有那般的沧桑,更无法比拟祖龙。 是从胡凯峰的身上发出的! 稍稍清醒的江海也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是胡凯峰,这就是他即将失败时的改变,因为他脸突然红润了起来,而且江海对他的控制减弱了,一切都是因为那声龙吟。 他身体内也有龙魂? 还未来得及多想,江海便感觉自己受到的压力增强了,好似那存在此刻出声质问自己,为何要闯入他的府邸,身体下降的速度增加,反抗能力也越来越弱。 而且他还无法反抗。 不行,这般下去我绝对要败!江海心想着,此人不论是境界还是修为都比不过自己,此刻却占据了上峰,而且他摆脱了控制,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 就在江海双膝即将跪地之时,突然听到了又一声龙吟 “昂……” 不论是气势还是声响明显的比前者强,这是七彩神龙的咆哮!而后江海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向,从腹部慢慢向着四周扩散,老祖出手了! 也因为这一声龙吟,江海摆脱了控制猛的从地上跳起,对面得胡凯峰完全没有料到,一脸疑惑也停止了前进。 而后便看到,江海趾高气扬地向着胡凯峰走去,这一波三折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意料。 所有人还沉静在江海的神话被打破,有人即将站在了他的头顶之上时,场面的突然反转了,场中也只有三人前后是没有任何改变的,他们正是琴梦,吴道,善恶。 要轮真实了解恐怕没有能比的过善恶,他当年可是在江海手下吃了不小的亏。 江海的前行不可阻挡,而胡凯峰虽然有反击有后退的想法,无奈身体动弹不得,而他最关心的还是只有他听到的那一声龙吟。 他为何会有神龙之力,若是没有的话,他不可能突破自己的九龙封锁,也只有同族之间能够避免,而且就现在的气势来看,显然自己的落于下风的,也就是说他的神龙之力还在自己之上。 不,这绝不可能! 胡凯峰不相信世间有人能在这方面超越自己,而且还不是同族之人,因为护龙一族的秘密,普天之下没有几人知晓的秘密。 所以他此刻除了被控制之外,更多的还是不相信。 ‘怎么会这样?’这是龙月的心声,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输,可现在的情形已经表明了,不出多久他就会输,九龙封锁竟然无效。 江海离他越来越越近,也牵动了此地所有人的心,有人在担心会再出现变故,有人则在替胡凯峰加油, “必须要顶住啊,必须要战胜江海……” 自己所不能的不如让他人来实现,从而满足自己的好胜心。 而江海不知道他人的想法,此时此刻眼中只有胡凯峰,他心中也在好奇,这家伙究竟出自何处,怎么会与龙有关,胡姓也从未听说过。 他正要出手结束这一场战斗之时,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动了,突然的变故让它也没有想到,难道连七彩神龙也不能限制,不应该啊。 ‘昂……’ 又一声龙吟传来,这一次是作用在其脑海的,是七彩神龙的传音,可江海根本听不懂,这老祖也从未与自己交谈过,它老人家这是要干什么? 而就在此时又一声龙吟传来,同样是回荡在他脑海之中,显然是胡凯峰身上的那一位。 这又是为何?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而后又没了声音,极度安静,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抬头看去胡凯峰也是一脸疑惑。 事实上他也听到了两声龙吟,一声无比熟悉,一声庄重而威严,也就明白了正是先前江海身上发出的那一声,而且两声龙吟之后他身上的禁锢解除,很是轻松,但刚想要迈步是那禁锢又一次加身,退回则没事。 他明白了,自己与江海之间的战斗打不成了,有外力在阻止,一者是自己的功法,一者源于江海身上。 胡凯峰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江海的眼睛,他也明白了此战打不成。 而就在他刚刚想要放弃之时,从那突泉之中激射出一道泉水,无视他的域直接打在了江海身上。 突然而至又极速的一击,江海自己都没有想到,疼痛加身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为何老祖没有阻拦!’ 而后便是看到自己向着突泉而去,四只魔兽封锁也是无用。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很是疑惑,然而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能动弹,更别说开口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人的震惊又一次加深,为何明明占据上风的江海突然之间被突泉攻击,而后又被拉扯了过去,他此刻是一脸的痛苦? “海……”一道影子极速而来,不是琴梦又是何人? 见自己的恋人遇难,她第一时间便是冲了出来,此时此刻生命之眼毁灭之眼一起出现,随着她的前行,两股神力激射向突泉。 下一刻她竟是横飞了出去,不过并没落地,从江海身上释放出一股神力直接将她拉住,而后是轻轻放下,随后那股神力消失。 琴梦感觉很是奇怪,突泉竟然也能抵挡它的生命之力毁灭之力,虽然将她震飞却没有真正的危机,这是为何,当然他最奇怪的还是江海竟然能帮助自己。 连忙开口问道“海……你没事吧?” “别……别过来!” 江海回应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他也明白此刻自己是没有危险的,具体是如何还不得而知。 而这过程中四只魔兽竟然还没有动作,只是一双双眼睛看着而已,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琴梦想要上前却又是不能,有一股力量在遏制他的行动与想法,不过对她无害,甚至能感受到神圣的气息,是从江海身上释放的,他在阻止自己,不过她肯定并非是那快玉。 至此突泉四周已经有了七股力量,四只魔兽的魔力,江海身上不住释放的,琴梦的毁灭、生命之力。 当七者集齐以后,突泉又是变化了,先是将七股神力震开,而后泉水增粗,大地碎裂,一股有如擎天柱的水流激射向天空。 越来越高,直到所有人需要仰望才算是停止,而后竟然是分裂成一粒粒向着四周散开,而这一切都在烈日下完成的。 第四十三章 又见虚空 那一粒粒的水珠反射着阳光,一时间色彩纷呈,只让人叹服天地的神奇。不过此刻都是无声的,因为每一个人,每一只兽都是从中看到了些景象。 因人而异所以景象也截然不同。 有人看到了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树枝舞动,轻盈而飘逸,所到之处尽是生机。 有人则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双双火红的眼睛,从那眼睛中又看到了白光,规模不算巨大的一个洞,洞内是一片光明,而此地的光就是来源于此。 而前方的眼睛在前行,那尽是同类,只不过很慢很慢,如同蜗牛爬行一般的速度。 有人则是看到了一片混沌,混沌之中无一物,只不过眼前也有一处通道,起源于何止于何处皆不知晓。而通道在某处竟然分裂成了三条,截然不同的三个方向。 有人则是看到了天神大战,只能看到大地崩碎,星辰群坠,那一个无比巨大的身影交错着,一道道神力释放。 …… 只有几人看到了共同的景象,并非是每一粒水滴所映射的景象,而是天空中所有水滴规律成了图像。 好似星辰又如同大海,一切只能让几人自己去构想。 许久许久水滴才是落地,落地的瞬间又是消失不见,大地并未恢复,四处尽是裂痕,又以涌入水流那一处最为巨大,好似天堑一般。 为何不说突泉,因为那一股喷出之后好似用尽地下水,此刻不见一滴水涌出。 而停留的那七股神力此刻竟然落入了天堑中,远远看去黑暗中还有属于他们的色彩,只是这景象并没有持续太久。 “吼……” “吼……吼”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四只魔兽,它们本就是等待了许久,此刻终是一切就绪,所以皆是飞向那天堑之中。 所有人都是看着并没有跟随,不知道那具体代表什么,只怕是陷阱。 而后便是银斑豹这家伙坐不住了,迈开前肢就要奔跑,突然想到了先前得囧态,只得转头来到江海身边,一口便是将不能动弹得江海丢上了自己的背,而后又是向着琴梦而去,他得小情人可不能丢弃,等他醒来只怕自己又要挨揍。 琴梦虽然不知道它要干啥,还是坐上了它的背,而后便见到银斑豹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也是进入了天堑之中。 还未等众人有所反应,有一个极快的身影落入了天堑之中。那绝对是一个人。场中只有一人看到那是谁,正是能勉强控制此地的胡凯峰,此刻他在低语“竟然是他,不行我也得进入!” 朝着龙月使眼色之后也是慢步走进了天堑之中。 接二连三有人进入其中,其他人也是跃跃欲试,见到吴道与善恶两人还没有任何表示,也就原地等待着,这两人现在算是最强者。 吴道善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语言只是点了点头,而后是同时走向那裂缝中。 两人刚刚踏入其中,后方一人也是极速进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到来的死寂么。见这么多人进入之后,其余之人在三位盟主的动员下也是进入了其中。 所有人进入了其中之后,此地竟然开始光化,如同那一个个资源一样,从那天堑处向着四周扩散,直到所有都化作乌有。 而天堑也是如此,只不过无人看到,他们后方也在如此,但并没有追上最后进入的那一群人。 而最先进入的四只魔兽已经不见了踪影,银斑豹背上驮着江海与琴梦,所看到的是自己在黑暗中遨游,没有任何接触物,却不至于坠落,还有能前行的动力。 忽上忽下之中又好似在穿行时间。 琴梦注意四周的同时也看着前方的江海,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古怪的很,虽是睁开眼,却一动不动也感觉不到他的神,就好似神游太虚了。 不免有些担心,只是此时此刻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都只是顺着某个轨迹前行,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如同第一次一样,这是要被传送到不知何处。 而江海此刻在干嘛呢?他确实是在身神游太虚,而且是强制的。 “自此之后你我分离,一者天上一者地下,我乃神圣你乃邪恶,永不复合……” 一段段的语言如同一个个符文在他脑中穿梭。 “善恶之间,永生不灭!” …… “是你,为何你会在此地,你忘了当初的约定,你我永不相见!” 同样是那人的声音,只不过语调有些明显的不同,显得更加粗重,这是一个人?还是说两个截然不同的生命? …… “罢了,罢了今日老子就帮你一次,就当你创造我的感谢!” 同样是那声音,只不过让江海认识怀疑,究竟是怎样的遭遇让先前那个空灵神圣之人,竟然口呼老子! 而后又是陷入了一段安静中,但江海知晓过程中并不是平静的,应该还有一场战斗,战斗中有发声之人,他的对手他的队友是何人不得而知。 因为即便是如今的状态他似乎都有闻到一股硝烟味,这是一场旷世大战! “你要干什么,不,不能这样!……”依旧是那声音,只不过现在的声音在颤抖,好似遇到了什么恐怖又不敢相信之事。 “再见了,这就是我的目的,你我本是一体,总得有一人去承受这一切,望珍重,另一个我……” “不……” 听到这里,江海只感觉自己快疯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此无聊自言自语,而且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莫不是精神分裂? 不存在是两人,因为出自同一个人的口中。 “我会用这不死不灭之躯,为你重塑真身,哪怕是无数个世纪……” 这是江海所听到了倒数第二句话,能感觉到四种不同的思绪,愤怒、不舍、霸气、阴冷。 而最后一句隔了很久才听到 “这就是你想追寻的答案也是一切的开始,你是否能解开一切要看你自己……” 这一句与前方所有的语言不搭,虽然前面江海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一句最为特别。 因为话语中的平静与看透,好似一个长辈对后辈的最后交代。 ‘你究竟是谁,为何一个两个总是这般告知我一些事又不全面,为什么!’ 这是江海心中的歇斯底里,此时此刻他也明白自己处在一个极其特殊的状态之中,所以他压制的情感也在这一次全部爆发了。 离去的白衣人、灭圣陷仙阵、赤月魔剑(主)、七彩神龙、天庭圣君、轮回始末地魔君、第一神将、第一仙根、镇魂玉中的灵魂、破庙那尊神袛……一切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又突然而至。 若是对自己图莫不轨,为的又是什么,若是没有所图,为何一次两次帮助自己。 过往的一切在此刻又是回忆了一遍,只感觉太过梦幻,在这样一个时代中,但这一切又是必然的,一环扣一环,无法逃避无法避免。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黑暗中传来了江海的吼叫之声,竟然能在这中情况之下咆哮,银斑豹愕然琴梦则是担心,不知道江海又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开口询问却是无能为力。 只能看到他俊美的脸颊之上写满了不解,让人心疼。 ‘他到底怎么呢?为何坚强的他脸上竟然有了泪光!’ 泪水在掉落那是他的倔强、顽强、艰辛、困苦……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虽然内心是个成年人,但这所经历的一切是想都不敢去想的。又一段故事的到来让他无暇顾及,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内心在咆哮在质问,为何一切都是他,难道就因为那一个错误的决定——轻生么? 琴梦从来没有见到了这般状态下的江海,一边流泪一边发狂着,那般让人痛心,然而她却是感觉这都是应该的。 是啊,他经历了这么多,身上也沾染了这么多,自然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痛苦,从未见他发泄过,此刻的发泄应该是一个好事,男人等同于难人,若是过于压制迟早会出事。 ‘这应该就是自己一直看不透他的原因吧,或许此次之后他能放开了。’ 于是就这么一直看着。 许久之后江海醒转了过来,首先看到的是四周漆黑的环境,与虚空何其的相似,只不过没有压力,没有阴雷闪电,没有可将人灵魂吹散的罡风。 而后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被小银一口叼走,低头一看银斑豹正在座下,而后是琴梦那担心的眼神,心中有了一丝暖意,不论自己如何她一直未曾离开。 不过很是奇怪,不论是银斑豹还是琴梦此刻都是一动不动的,唯独自己是个例外还能四处转动。 他想要尝试伸手,下意识又告诉他不可以,只得放弃,然后也明白自己一行人是要被传送去某处,而这是必要经过的一处通道,而自己是个特殊。 了解一切以后,江海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说如同雨后彩虹般美丽,却也是他最真实的表达,嘴角张合,极其小声地说道“傻丫头,我……没……事!” 他很清楚一点永远不要让在意你的人伤心,更何况是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爱人。 第四十四章 海中有鲛 许久之后一行人落地了。 确实是落地了,只不过四周并没有看到那四只魔兽,这与前一次又是不同,前次在方阁中还能看到其他人的大致去向,而此次自从江海醒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或许也是被分散了,或许被传送到了不同世界。而眼下的是一片美景,山清水秀……(省略一亿字!) “海,你没事吧?” 终是能够行动了,琴梦第一时间便是来到江海跟前,一脸担心地询问,含情脉脉地打量着江海的每一处。 而被她眼光所看到之地,好似被春风轻抚,万物复苏,连毛孔都是舒张了,无比的舒服。 “我没事!” 此情此景又有美人相伴,江海压制了许久的想法又一次萌发,在伸手将她楼入怀中时,冲动再也压制不住。她的双唇好似有无限魔力,正吸引他的注意力,勾动他的神魂与冲动,慢慢靠近想要堵住这邪恶之地,以咸湿对抗咸湿。 “呜……呜”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呻吟,这般像一个人的哭泣。 回头看去,银斑豹独自卷缩在一旁,声音正是从它庞大的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它在哭?因为不时之间有晶莹之物滴落。 “我去,你又怎么呢?”江海很是不解,它这是要干啥。 银斑豹转头泪眼朦胧,声音哽咽,不住的抽搐身体还是发出了那一声“呜……呜” 此刻江海听懂了,意思是你们两个丧尽天良的,就行行好当当人吧,你们说我一个宝宝这一路上遭受你们几次打击呢,……还要不要人,不对!是豹,活呢?干干正事,不是所有人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琴梦显然也听懂了,此刻只能是优雅又不失尴尬的一笑。 一阵玩闹之后银斑豹先走了,好似是受到了打击独自出走,但绝对不是,它此刻不住用鼻子嗅地,说明它嗅到了什么,只是碍于不能沟通所以带路中。 江海与琴梦跟在后方,此刻才真正打量起四周来,这繁花似锦之间有着不属于山野还有的气息,海洋气息! 自小在海边长大的江海自然对着气息很是敏感,所以这应该是沿海的一处山林。 “海,我觉得此地的异常更甚于之前。” 琴梦的开口让江海皱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也就是说这美景之后可能隐藏着危机。 “而且,还和你身上的气息很像!” “什么?” 江海自然是疑惑的,不明白为何琴梦会这么说,自己身上的气息又是什么,为何自己感觉不到? 感受到了江海的疑惑,琴梦又一次开口“有些神圣的气息,但无法深究,我一直就不曾真正看透你,所以究竟是什么还得你自己去想,因为是从你身上散发的。” 江海是莫名其妙,而正在此时,银斑豹突然来到了他身边,大鼻子也在他身上嗅个不停,好似他身上也有海洋的气息。 “你又要干什么?死开!”江海自然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动作,而且还是一只兽类,一只雄性。 银斑豹转头继续嗅地,不过前行速度明显加快了,好似从他身上的到了指引,此情此景江海不得不走神思考。 琴梦与小银同时感受到了,那就说明自己身上真的有这么一股气息,而且还是之前所没有的! 而前后的对比,自己身上只有两处不同,一是那镇魂玉的苏醒给自己一些景象,二是与胡凯峰的大战引来了沉静多时的七彩神龙出声。 所以要么是镇魂玉,要么是七彩神龙,他们与此地发生了某种未知的感应,所以自身才散发了这股自己感受不到的气息。 行走了一段时间,银斑豹突然加速前行,让原本就在神游太虚的江海完全没有想到,发现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银……” 反应过来的江海迅速追赶着。 “呜……你这狗好不讲理,为何这般凶神恶煞!” 奔跑的途中江海竟然听到了有人说话,转头看向琴梦她也在迟疑,所以说并非是自己的又一次错觉。 片刻后两人停下,前方正是银斑豹,他呲牙咧嘴,对着一处不停的嘶叫着,好似狗一般声音极低。 “小银,你在干嘛,刚才对什么人凶?” 听到江海的开口,银斑豹稍稍退去了凶狠,回头看了看江海,而后又是对着前方呲牙咧嘴。 前方乃是一片茂林,枝繁叶茂下方更有不少藤蔓,而它所对应之地更是被枝叶遮挡的看不清后方有什么,只不过其余合处尽是白烟,不沉不浮很是唯美。 此刻那层层枝叶间有抖动,所以人在其中躲藏。 “不知何人在前方,若是我的伙伴给你带来困扰还请见谅。”江海开口并向前走去,大手一拍银斑豹让它停止动作。 也许是感知到了银斑豹的恶意退去,也许是江海的话语让那人动心了。 “谢谢公子!” 回应的竟然是一阵如同的女声,之空灵之梦幻,从四字之中迸发,这还是江海第一次听到,什么海豚音之类的完全无法比拟。 而后便之间那树枝中一阵的动作,一个女子从中走出。 这一看惊为天人。从上至下,是深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肩,碧绿如同翡翠的双眼,五官精致如同玉器陶瓷,脸颊尖尖好似刀削。 再往下是裸露在外的玉颈,白皙如同刚刚剥壳的鸡蛋,锁骨均匀显示她的身材完美,而后便是那盈盈一握却又不失完美的两处凸起,以及那两颗有如樱桃的绯红珠儿…… 她竟然是…… “啊……” 女子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一身尖叫而后竟然躲进了先前那处草丛中,接着便是噗通一声,她落入了水中? “姑娘?” 出于本能与关心,江海就要跟随查看一番,当然他也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你……你……不准去!” 琴梦也是突然反应过来来了,对着江海叫到并拉住了他的身体,一个裸露的女子在里面,你一个男子去干什么? 江海回头看到琴梦脸上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为何,少许的羞涩更多的还是恼怒,吃醋了!这中状态的女子可舍不得所以他止步了。 琴梦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子,比她梦中的母亲还要漂亮,同时也很好奇为何这么一个女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附近有人? “姑娘你没事吧,那个呆头鹅其实并没有冒犯之意,你……啊……” 琴梦说着说着突然尖叫了起来,江海连忙询问“梦,你怎么呢?” 身体也是向前奔去,然而又是听到了琴梦的传音 “别……你别过来我没事,等我一会儿就好!” 语气不对劲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江海虽是疑惑可她的话又不能不停,只能是极其疑惑的等待着。 片刻后孟秦开口了“你可以过来了!” 江海靠近,这才明白了先前琴梦为何会尖叫,换作是另外一个女子也会如此。 眼前原来是一个偌大的湖,远远看不到头,所以极有可能是连接着海,琴梦就蹲在一旁,而水里正是先前那个尖叫的女子,此时竟然是穿上了衣服。 那衣物极其特别靓丽非凡,好似珍珠一般散发着光彩,而且她的衣服在水中竟然没有打湿,最最奇特还是的她得下半身。 竟然一条长长的鱼尾,这是先前所没有看到的,因为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被尖叫声打断了,但那时绝对不是鱼尾,因为身高,当时与江海差不多。 而此刻的鱼尾比她上半身长一倍不止,此刻在水中摆动着,粼粼波光很是瞩目,再三观看确定是鱼尾之后江海直接尖叫了起来“美……人……鱼啊……啊!” 因为这一声尖叫,那人鱼竟然是潜入了水中,她应该很是害怕,躲了很远,却不时看向上方的江海,对于她来过人类或许是很奇怪的。 “你叫什么,看把人家吓的!”琴梦回过头来对着江海翻白眼。 “还有,这并非是什么美人鱼,好像叫做鲛人!” “鲛人?” 江海还真不知道,只觉得她好美,好神奇,故此盯着看。 此时银斑豹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见到这一幕张嘴就要咆哮,却给琴梦打断了。 “你们安静点,不要吓她!” 待银斑豹安静之后,只听见琴梦又一次开口“小蝶你出来吧,他们不是坏人。” 至此江海也知晓了这琴梦口中鲛人的美人鱼名叫小蝶,此刻在水中摆动的鱼尾,不正像是翩飞的蝴蝶么? 来回游动几次之后,小蝶这才露出了水面。 “坏狗狗,坏人,你们为什么要吓我!” 听到这一句江海是忍不住想笑,这人鱼看起来是个妙龄少女,实际也就三四岁孩童的智商。 “刚才若有唐突还请小蝶姑娘见谅,你看我们是否能在岸上交谈?” 江海柔声的说话惹来了小蝶的眨眼观看,显然是在分辨他话语得真伪,待看到琴梦点头之后,她也回应了一声好。 而后在两人一兽的注视下,她从水中走出,其过程极短,根本没有看清她的鱼尾是如何变化成双脚的,而且此刻是下半身是一件长裙。 “看什么看,我的腿好看么?” 这算什么问题,江海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此时琴梦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小蝶今日才能变化出双腿。” 第四十五章 陵鱼一族 在一番交谈之后,一行人也明白了,小蝶并非生活在附近而是在深海中,此次只是偷偷跑出来的,因为机缘巧合才能蜕化鱼尾成双脚。 而且她还告知附近有他们的近亲。 江海与琴梦对视之后同意了小蝶邀请,而后三人一兽便是向着一处前行。 正如她说的那般,她应该是刚刚才蜕变的双腿,行走的很别扭但很快乐,跌跌撞撞之间四野尽是她一般的欢笑声,简直是天赐的精灵,所以不免多看了几眼。 然而身边之人竟然掐他的手臂,江海的惨叫声打破了四周的平静。 “你……你干什么?”小蝶歪着脑袋问江海。 “没……没什么,可能是蚊子咬呢!” “你撒谎,因为你脸红了。” 小蝶无情的揭穿,而后又是看向了琴梦“你的手为什么放在他手臂上?” 还未等琴梦回答,她却是抢先开口了“哦……我明白了,你们是道侣,你们两个之间有爱情,族中长辈说世间最美也是最毒的东西!” 前半句让两人脸红,在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面前显现有些不合适,可听到后半句两人有的只是疑惑。 爱情是最美这可以理解可为何又是最毒?而且道侣这词很奇怪,根本不像是现在的时代名词。 “小蝶,我问你,这里是哪里,现在又是哪一年?” “这里是陵鱼一族的属地,那一年?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小蝶大眼睛看着江海,很好奇他说的话。 陵鱼一族?江海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具体是什么,但猜想是她所说的近亲。但江海最想了解的还是没有问出来了。 无法确定时间是否与自己的世界一样。 琴梦知晓了江海的意思,他开口道“江海是问你,你所知道的最厉害的人是谁,叫做什么。” “最厉害之人?” 小蝶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这动作让江海注意,难道最厉害之人在天上? “最厉害的当然是天帝,独一无二的强者,至于名讳无人知晓无人敢叫,只知道他住在天庭上。” ‘天庭!’ 这两个字如同无尽的响雷在他脑海中回荡着,若是她所说的天帝,天庭与自己知道是一个人一个地方的话,那么此刻自己就是回到了过去,那个不知道相隔多少个亿万的时代。 天庭之主乃是圣帝! “你怎么呢?”琴梦注意到了江海的表情,如此的凝重,知晓一定是他听出了什么。 “没,没什么,或许只是巧合!”江海自然不能告知自己的心中真实的想法,过去所经历的、现下还未完全恢复的道伤,都说明一些事只能自己知晓不能分享,不能乱想。 “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但此时此刻天空突然响雷了,轰隆一声好似在诉说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江海被逼停下脚步抬头看天,有一道光芒在蓝天白云之间穿梭。如此的突兀,不正像自己突然来到此地么? “神迹!” “呜呜……” “x……” 突然而至又极为喧嚣的声音接连到来,此起彼伏在四周回荡着。 “什么人,出来!” 感觉不止是一人的声音,江海喊着,自身也是严阵以待。 然而那嘈杂的声响还在继续,好似念经一般,只听到江海云里雾里,而此时一旁的小蝶开口了 “别出手,是他们在祷告!” 祷告?两人这才明白这群人应该就是小蝶说的陵鱼一族,只是不明白这所谓的祷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因为是突然而至的雷声? “小蝶,你说的近亲是不是和你一样漂亮?”江海询问着。 女子爱美,即便是人鱼也不例外,听出了江海的赞美报以微笑,好似那鲜花的盛开美丽诱人。 而后又是一般的声音回答“当然,他们比我们还漂亮!” 不仅仅是江海,听到她这么说连琴梦也是一脸期待。 许久之后念经一般声响停止,而后便是听到了一声呵斥“什么人,竟然敢闯入我族圣地!” 显然这是对着自己一行人的质问,毕竟来到了人家的地方,听这声音确实很有雌性,所以两人的期待也在加深,想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型男靓女。 “是我,我是小蝶!” 小蝶出声了,语言之中的喜悦毫不掩饰。 而后便听到了回应“原来是小蝶,大家收起兵器!” 一阵的铿锵之后,有人走出,确实是人没错了,但看到的那一刻两人一兽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之极,简直是吃了死耗子又吐不出来卡在喉咙的感觉。 前方三只人,对,是三只人!鱼身,鱼脑,四只却是手脚,而且是立在地上行走,手脚之上皆有衣服遮挡,极其鲜艳看样子也是不俗,但比小蝶穿的明显要低上一个档次。 鱼身上也有一布料遮挡,但因为很薄所以不能完全遮挡,能看到其中的鱼鳞,这与小蝶鱼尾之上的鳞片很相似,难怪能称之为近亲。 不过这整体容貌与想象得相差不止一点半点,所以不免有些失望。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挟制小蝶,还不束手就擒。”领头之人刚刚出来,便是看到了与小蝶并排的江海两人,故此放下的兵器又是竖起指着两人一兽。 “大爷爷,他们不是坏人,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 小蝶连忙解释。 而后便看到几只鱼眼盯着自己转,不知道那小眼睛在转什么,想什么。 “他们没有威胁你?” 小蝶点了点头,几‘人’这才放下了武器,对着两人道歉“先前只是因为关心心切,这丫头不懂事怕遇到坏人,言语若是冒犯还请两位见谅,若是不嫌弃就与去祖地,我们好好招待你们算是赔礼。” 还未等两人拒绝,那人又是开口“都出来吧,不是坏人。” 一下子就冒出十几二十人,有大有小,皆是拿着武器,最小的不过是个孩子。江海这才发觉其实他们也就长得丑但并不坏,因为那孩子的双眼之中尽是纯洁,双手在颤抖,显然不是什么恶人。 在小蝶的招呼下一群人向着前方走去。 陵鱼一族因为自身的条件,所以是临海住居,建筑物与人类差不多,只让江海感叹,或许他们只是因为还未进化完全,若是完全了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所谓款待虽是无比浓重但与奢华完全不着边,喝的乃是一种水酒,比清水差不太多,很淡也很甜,吃的更是这不知名叶子和一些从未见过的水果,但全部人都在,所以两人也是盛情难却。 “客人远道而来,不知道具体是来自何方?” 问话的是一个老者,虽然还是鱼的模样但声音沧桑,一听就知道年岁不低。而且他此刻的问话,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直接,或者说问的其实是自己这一行人的目的。 江海看了看琴梦而后说出了实话“长者,并非是我不愿意告知你我们来自何方,而是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甚至不会相信。” “哦,此话怎讲?”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之后才开口道“我来自天玄大陆,圣武纪元,你可知晓?” 老者摇头表示不知,而后江海便感觉到了一股探查力从老者双眼中激射而出扫便自己,知晓这是探查也不阻止任由其行动。这一刻江海才发觉此人境界不低,只不过修炼的体系与自己完全不同,很是邪乎。 “奇怪我虽能感觉到你没有说谎,但为何看不透你!” “你自然看不透,很多厉害之人也看不透,或许只有你们口中的天帝能看清。” 一席话让老者变色,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们是为了天帝而来?” 这一幕让两人没有想到,以为事情有变正考虑该如何解释,不曾想下一刻老者便是恢复了,“我想我明白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了,罢了,我们阻止不了。” “老者此话何意?” “对啊,大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抚摸这小蝶的秀发开口道“你们所在的区域与此地不在同一时间线上,我们本是不该相触的两个界面的生灵,但我听过你们的传说。” 传说?不是后世么?江海愕然了,老者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来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这是两个界面而且还不是同一条时间长河。 也许是感知到了江海琴梦两人的疑惑,他又开口道“曾经有一位天帝飞升离开此地之时曾参透天道,留下了一段话,被后来的天帝所解析。” “意思是我们都不过是一群蝼蚁,相对这天道来说,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之景。有一天会有来自其他世界的人到达这里,他们身上有天道的秘密。” 而后老者认真的看着两人,虽然没有说出是谁,但都已经知晓了那天帝所说的人其实就是自己一行人。 “可……”江海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无妨,你们来自哪里与我们无关,这是上面人的事。”说罢指了指天,而后又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也在那上面。” 又是天上,江海看着与天玄一模一样的天空,知晓自己这一行人的目的地并非在此,而是在天上。 第四十六章 你要带我朋友去哪 在陵鱼一族中待了两日,两人启程了,因为得不到任何信息,也因为小蝶教会了两人在水中呼吸之法,能潜入水底之中,而两人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鲛人一族生活的深海之底。 银斑豹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习炼那呼吸之法,所以被丢在陵鱼居住地,两人一猴进入了水域。 小猴全程未醒但就在江海将他托付给那个长者,也就是陵鱼族丈之时,这家伙竟然挣脱了,而后落入了水中。 看着小家伙安详地躺在水底,能自由的呼吸,江海知晓小家伙不能留下了,索性带在身边。 琴梦虽然与小猴亲密可不曾见过小猴的神通,那一刻也是目瞪口呆,想要抚摸它可见到他一动不动,还是忍住了冲动。 小蝶却是疑惑的很。 “为什么它不会呼吸之法,竟然能在水中呼吸,它身上是不是有定水珠一类的宝物。” 定水珠江海听过,知晓能定住一方水使之形同虚设,可也明白他身上并没有这类东西,所以摇了摇头。 小蝶更是奇怪了,不住的打量小猴,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它又不是水域生灵也没有定水珠一类的法宝,不应该啊。” “难道,它身上有秘密?也看不出啊。” “哦,我知道了!” 最后一句让琴梦与江海两人侧目,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我知道了它是传说中的神猴一族!” “神猴一族是什么?”江海急忙问道,想知道小猴的一切,毕竟他并非是火睛圣猿。 “神猴,是我从族长那里听说的。说曾经有一只猴子神通广大,翻江倒海,曾经在我族中大闹了一场,取走了我族一件宝贝,然后上天了。” “上天呢?”江海发觉这故事与自己所知道的一则神话极其相似,只不过地点有所区别,故此很是好奇。 “我族长爷爷听它的爷爷说,传说那一日,地动山摇,江海泛滥,天空中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不断,不时传来打斗之声,好似灭世一样,能看到的是天上一道道炫彩的绽放,天上地下所有的生灵都在瑟瑟发抖。即便是我们的族人也只能躲藏在暗礁中。” “足足过了几日才停止,但停止之时天上好像下雨一般的落下了许多东西,有巨大的石头、有一件件瓷器、有绫罗绸缎……都是散发着光彩,那都是神器,现在我族中还有一件,而且还有一个个天神坠落,只不过都已经死了。” “族长说,是那只神猴大闹了天庭,而且还杀了不少神兵神将。” 小蝶说完了,一脸激动地看着小猴,琴梦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简直就起神话,所小猴真的是那一族,只怕也是顶天立地一般的存在,看着江海怀中的小猴她有些不相信。 江海此刻也在皱眉,好似不相信一样,实际上,他听过这故事而且很是熟悉,相信比小蝶知晓的还要清楚。可问题也来了,这是地球上的一则神话,乃是一个写书人所写的故事,可能有源头,但源头也在地球上。 可如今这世界并不是地球,更加不是天玄,为何这般神似,除了大闹龙宫不同之外其他几乎是一模一样,是巧合还是说这就是一个故事,一件真正发生之事? 那写书之人又是从何得知,他也是穿越者,只不过又穿越了回去?毕竟自己来自地球,自己都能来到此地为何别人不行,既然能来到天玄来到此地,为何又不能回去? 这一想江海只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也就答应了与小蝶一起去鲛人族做客,他要解开这一切。 海洋之美,美不胜收,刚刚下潜两人都是给震惊了,阳光射入其中,没有半点的遮拦,以现在的视觉看去是一片的蔚蓝,水温也恰当好处,多一分则热少一分则冷。 两人的行动极其缓慢相对这海洋来说简直原地踏步,不时有些鱼类从上方或者下方游过,或是成群结队或是三三两两,却没有与三人一条线上的,因为小蝶呼吸之时所发出的声波,若非在水中两人还看不到这一奇景。 她面前的水皆在震动,只不过极其微弱,这是一种信号,所以鱼群都是绕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视野也是越来越窄,因为这一段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光源,一开始两人都还很担心,害怕自己的神识不够用,只不过下一刻就听到了小蝶的传音。 “大海是极其温柔的,你们对他好他能感受得到,也会庇护你们,不必耗费神力,跟着我,我给你们指引方向。” 说罢,她摆动的鱼尾竟然是在水中放光了,不算强烈很是温和,就好似一件珍宝,这一刻江海想到了太多,关于人鱼的传说。 因为美丽,因为神奇,因为起泪坠落成珠,甚至有起死回生之能,因为其纺织的绡能入水不湿,因为起歌声如同,因为其…… 所以遭到了捕杀,甚至有残暴者炼尸成油,燃烧一滴可数年不灭。 所以听到小蝶说的这一番话他感触极深,若人鱼族都是如同她一般善良天真,此地没有人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许久之后终是达到了目的地,其实远远便能看到金碧辉煌,虽然不比传说中的龙宫,甚至比不上先前所在的那一处处宫殿,但它胜利在自然。 那一处处漂亮之物不是别的竟然是一颗颗的珍珠,最小的也有江海拳头粗细,若是拿出去定是价值连城。或是在蚌壳之中,或是直接摆放在暗礁之上,成为了此地最主要的光源。 而其他部位也有放光之物,乃是一簇簇的海藻,形态各异又独具特色,装点之下也是美丽十足。 一块块的巨石光滑细腻,好似经过特殊打磨一般,特别是正面,但两人都知晓这并非是可以为之,因为来之前看到了有人鱼在上方休息,只不过被自己突然而至吓到了,一时间尽数躲藏了起来。 石头是他们栖息、嬉戏之地,如同人类世界的滑板、秋千一样,所以这千奇百怪的石头才会成为如此的摆设。 “大家不要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大家出来。” “是小蝶。” “小蝶” …… 此起彼伏的欢叫声好似一群黄鹂鸟的鸣叫很是动听,而后便见到一只只美人鱼从四面八方游出,先前可并不是这般,因为看到了江海的所以此次出现尽是穿着靓丽的衣裳。 这是一只只舞动的精灵,江海看的目瞪口呆,好似世间所有的靓丽女子都出现了,在小蝶身边游玩嬉戏,而活波的小蝶也加入了其中。 舞动着鱼尾迅速融入了人鱼之中,上下左右,荡起层层水花,而且还伴着他们独有的语言,好似一曲神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所以江海是幸运的。 一只更为活泼的人鱼来到了江海身边,只差脸贴脸的观看江海,毕竟没有小蝶的境界与机缘,不曾去过其他地方,更没有见到拥有双腿的鱼。 她很美与小蝶不相上下,江海身为一个正常的、即将成为男人的青年不免有了些许不好意思,只能以双手去遮挡。 转头不敢与之对视,她的碧眼是那能让人迷失的漩涡。 而此时危险已经悄然来临,江海却没有丝毫的感悟,下一刻他尖叫了起来。 “啊……” 是从大腿上传来的痛楚,所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醋坛子又打翻了,只让他感叹,这醋意真的是一件极其特殊的东西,能让琴梦这样超脱之人也消陷入其中。 “姐姐,你离那个男子远些,因为他是琴姐姐的道侣。” “道侣?”一阵哗然之后那人鱼远离了他,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琴梦只是本能的吃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时间脸红透如火焰在燃烧,只能加重了手上力度,嘴里顺着“都怪你,都怪你!” 江海无奈只能忍耐。 “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与鱼人一族圣地?!” 安静的氛围被这一声呵斥打破,所有人看向出声处,只见那里一只男性手持三叉戟对着江海。 江海知晓这也是人鱼一族的,因为他有小蝶一样但颜色不同的鱼尾,因为他身后同样男身鱼尾的几人。 “护法,他们不是坏人,是送我回来的朋友!”小蝶游到了江海两人面前,对着那人说到。 “小蝶,你私自离开圣地我还未与你算账,此刻你竟然带来了不明来历的人类,可谓是罪加一等,跟我回去。” 男子说完,小蝶嫉妒不舍的向前游去,那一瞬间双眼之中竟然湿润了,显然她并不开心。 小蝶游到男子身边,后者一挥手后边两人竟然架着小蝶向着那更为金碧辉煌处游去。 原本与小蝶嬉戏的人物此刻都躲在了一旁,看的出她们眼中的恐慌,所以此次小蝶回去并非什么好事。 原本江海不打算参与此事的,可看到了小蝶的泪眼朦胧,看到了这群男性的不解风情对女子都是如此重手,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要带我朋友去哪?” 第四十七章 来到这里的目的 江海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琴梦感受的清楚知晓他动怒了,不免拉了拉他的衣袖,意思明显,不要动手。 但江海自出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某些事,这个如同邻家妹妹的人鱼自己要保护。 男性人鱼回头,也是冷眼看着江海“你想干什么,识相的赶紧离开此地。”说罢便又是转身向前游去。 “我有说让你走么?” 江海的语气以后极度阴冷了,让一旁的琴梦没有想到,但此刻的他又是那么的熟悉,所以她下意识地向着一旁走去,算是让开了位置。 其实何止是她就连江海自己都在疑惑为何自己这么容易动怒,脑中一段心经自主的念动了起来,他的手也是抬起了。 “你找死!” 那男性人鱼也感受到了江海的变化,知晓他要动手,手中三叉戟舞动,一道道水流极速向着江海射去,本身也是极速游来。 江海自然是捕捉到了这一切,左手成指,灭神之力从他左手激射而出,这一系列的动作他自己都是吃惊,这可是第一次同时使用擒圣手与灭神指。 三道青芒对应三道水流,显然后者不是对手,被击散不说更是直接向着男性人物而去,后者惊讶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将手中三叉戟横至,做出防御动作。 灭神指到达之时,他身体外侧也出现了一个与三叉戟一色的护盾,如同钢铁打造的一个护盾。 第一道灭神之力打在护盾之上,一瞬间便是弹开了,灭神之力也不能击破这层防御,也让江海看到了人鱼一族的战力,放在天玄大陆已经是先天级别的防御了。 但江海激射出三道灭神指力,现下第二道又是打在了相同的位置之上,这一次并没有弹开,而是爆发出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好似打铁一般的景象,最后第二道灭神之力与护盾一起消失不见。 第三道又来,刚好打在三叉戟上,能看到他粗壮的手臂在不自然的抖动,所以他还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这一幕已经让江海吃惊,不愧护法级别的存在,然而此刻的他并非是真正的他,所以他身体动了,瞬间便是消失在原地。 所有的人鱼皆是四处找寻,那护法也是,都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能与护法大战几回合,而且此刻还消失不见了。 “我说过让你走了么!” 同一句话再次出现,这一次是在护法的身边,他惊愕的四处看着,这才发觉那人类已经来到了他的上方,无声无息之间。 想要以手去攻击,可手臂正握着三叉戟,而三叉戟对应的是那一道指力。下一刻江海一个神龙摆尾,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 灭神指力在这一刻消失了,并没有真正击破三叉戟的防御,因为这是一件圣器。然而此刻护法的身体却是向着一方飞去。 “我说过让你走了么?” 江海说话的同时人又一次的消失了。再出现之时,已经来到护法的身边,护法也是厉害身体虽然在横飞,可还是挥舞出了手中的三叉戟。 一道神力击出,江海不曾想到,被打了个正着,人也是横飞了,不过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下一刻护法止住了身形并向着江海而去,游动的速度也明显增快了不少,他真的动怒了。 琴梦此时此刻事担心的不行,无往不利的江海竟然给人打飞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护法已经来到了江海身边手中三叉戟已经伸出,而且此刻正散发着绚丽的光彩,那是要人命的美丽。 也正是三叉戟的作用才让他挡住了江海的前几击,也正是他救了命护法的命。 “我说过让你走了么?” 江海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而且更为冷冽好似刺骨的寒风,护法立马止住了前行,因为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还未真正停止他就被擒住了,一只巨大的手一把将他抓住,连同三叉戟也一并包围了。 他大惊不知道这只巨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着那非凡的一只手,顺着那一丝气息这才看到了江海一直扬起的右手,原来他一直就在蓄势,而且是一边攻击一边蓄势。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何能有如此能力?!’ 擒圣手还在不住地收缩中,只不过很是缓慢,因为护法手中的三叉戟已经部分复苏了,在阻止江海的行动。 江海此刻也借助擒圣手的力量站稳了,并一步步向着护法而去,他现在很是好奇他这三叉戟究竟是件什么宝物,竟然能阻止擒圣手的碾碎,而且所受到的阻力是前所未有的。 若是之前擒圣手要么一击碾压一切要么直接消散,此刻却还在缓慢的收缩,这一切并非是巧合,自己得到了某种加成,好似冥冥之中有神助,这就是自己来到此地的原因么? 他很是好奇,但现在也明白了,自己与海洋珍宝已经偏离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到我鲛族究竟有什么目的!” 护法虽是苦苦支撑却还不忘问话,现在他也明白了,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是海域的生灵,而且他的神通极其特别,根本不是此世的产物。 江海不答而是抬起了左手,其上空的海水翻滚,好似被煮沸了一般,而且还有轰鸣之声传来。 “神……罚……” 护法战战兢兢地说到,而四周惊吓的不行的人鱼此刻也是抬头看向了上空,此情此景不是神罚是什么,都是好奇为何这几日会接连的出现神迹。 下一刻所有人才知晓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人类因为上方出现了一只与他左手一模一样的遮天大手,只不过上方是混沌的气体,很是朦胧很是神圣。 “你……”护法已经说不出口了,一只手就能抵挡手中神器,再来一只自己绝对顶不住,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更让他无话可说的还是这人的来历。 “轰隆隆……” 并非是雷鸣,只是翻天掌下降的造成的动静。 事实上江海自己都没有想到,翻天掌还能与擒圣手一起出现,这可是天玄大陆历史长河中最为顶尖之人的神通,各有各的强大,此刻竟然是完美的相处了,这般和睦! 不是帝级两两不相见么,而且这还不是自己的本意,是它自主出现的。 此时他有了一个大道的猜想因为此刻自己所处的相当于异界,而且魔君,圣帝都经历过异族的入侵,所以他们对于外来者是极为厌恶的,所以才会自己出现,看似是扬善惩恶。 而此时的护法已经达到了极限,两种他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只有一件神器在手根本抵挡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即便是能够逃亡,祖地必将遭到破坏此刻只能拼了。 所以自身精血在这一刻逆向而行,他要舍身成仁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灯火辉煌处传来,护法听到之后大喜,江海听到却是疑惑,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四周的人鱼听到之后,尽数是双手抱在胸前变得极为虔诚,好似在祷告一般。 “远方而来的客人还请手下留情,我们并非是敌人。” 江海不解,不过自身的气势在这一句话后下降了,他也只能等开口之人出现。 随后一只人鱼出现了。,型比那护法还要大,足足是小蝶一类人鱼的两倍,而且头顶之上还有一顶闪闪放光的皇冠,此人的身份一眼便知晓了,他是鲛人一族的族长。 “谢谢客人手下留情。”来人对着江海抱拳。 也正因为这动作让其他所有的人鱼放下了手中动作。 “陛下,他……” “他并非是敌人而是客人,最为尊贵的客人,放开小蝶,我们回宫!” 后方两只人鱼这才放下了小蝶。 “尊贵的客人,我们进宫聊,相信你会有收获的。” 江海看了一眼琴梦,后者点头,两人这才随着众多人鱼进入了那金碧辉煌处。 与印象中的龙宫不同,此地的建筑明显西化,但又不全是印象中的西方建筑风格,只让江海感觉自己真的来到了异界。 又是一场盛大的晚会,江海琴梦成了客人,毫无疑问又是水酒珍过果一类的招待,不过胜在特别,比陵鱼一族更为珍惜的灵物。 “相信两位一定很好奇,为何我会称呼你们为客人,为何明明在宫中知晓了你们的到来,一开始不制止护法的出手?” 鱼皇一脸笑意地说到。 琴梦江海对视皆是点头。 “其实很简单,我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我要等的人!” 什么?他竟然在等自己两人,只存在于神话中不同世界的人? “对,就是等你们。”鱼皇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其实,那位羽化之人,乃是我的一位祖上!” 这一番话着实让两人吃惊的不行,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人鱼族的先祖。 可是问题又来了,江海沉寂了片刻问道“你们一族不是一直都生活在水域,你们的先祖又是怎么上天庭的?” 鱼皇一笑,道“哈哈,或许这就是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第四十八章 天庭卷轴 而后的谈话,两人也从鱼皇口中得到了一个秘密,一个独属于鲛人一族的秘密。 在一个特定的时机下人鱼可以飞上天,而且目前就有一次机缘即将来临。 而江海最为震惊,因为这机缘与他所知的两件事有关,一者叫做海市蜃楼,一者叫做鱼跃龙门。 海市蜃楼,那是一种光学奇观,常出现为沙漠或者海边,看似就在眼前实质不知在多少万里之外。乃是虚拟、梦幻、神奇的代名词,其特点是同一地点重复出现和出现的时间一致。 而江海所知的这种奇观只是一种自然现象,鱼皇竟然说那是地点,难道传说是真的? 至于鱼跃龙门,江海所知晓的,只是限于鲤鱼这种神奇的动物,在地球之上就有这么一种神话,龙除了自然繁殖出生成龙、饮用更为强大龙族的鲜血化身为龙以及一个无法启齿的方法之外,还有一种。 天降祥瑞化身为门,鲤鱼跃过便可化身为龙。 此刻在鱼皇的嘴里竟然是鲛人一族也就是人鱼可以跨越龙门到达天上,其过程一样只不过本体与结果截然不同,这显然就是差异,或许是因为界面不同的缘故。 而这一切江海明白就是自己来到此地的原因。 而后江海便留在了此地,等待这蜃的出现。 鲛人一族多了一个拥有双腿的男子,这可是千百万年来不曾有过的事情,所以这些日子江海也是过的极为舒坦,一群群美丽动人的人鱼围绕着他,让他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而琴梦自然是醋意大发,对江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江海也只能头痛,他能感觉有些东西在他与人鱼之间变化,最为明显的还是小蝶,总会来找江海问东问西。 问人类的生活,问人类得世界,上至天上,下到河流……但凡是江海了解的也一并告知,小蝶自然是高兴的不行。 渐渐的江海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好似她对自己有了好感,这让江海吓的不轻,连忙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认小蝶当妹妹。 小蝶自然知晓这是江海的拒绝,那一瞬间脸落下了,能看出双眼之中的忧伤,对此江海也只能抱歉。毕竟不是这一方世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能不能带走她都是一个问题,又何必招惹呢?而且他现在就很头疼,因为琴梦,因为司马兰,再多一位只怕会崩溃。 而后两日便不见小蝶到来,一番询问才知晓她去闭关了,江海一声叹息,也好,也好,最少不让两人都生烦恼。 几日之后鱼皇传唤了江海,这无疑是特别的,因为鱼皇在紧急时刻才会现身,因为他就是这一次的挑战者,与其他几位族人一起挑战龙门,其过程之艰难就是在登天,所以要抓紧最后的时机寻求突破,增加成功的概率。 见到江海到来鱼皇一脸笑容,让江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气息明显变化了,所以说这几日他也有了飞一般的提升。 “鱼皇,你进阶呢?” “没有,没有,我如今的境界想要提升不亚于跃龙门,只不过得到了一些好处,这还得感谢你们。” 江海很是疑惑,自从宴会以后鱼皇就一直在闭关,不曾交流过何来得帮助? 好似看出了江海的疑惑,他开口解释道“有些东西并非是真正接触了才能感悟,你们得到来本身就是意外,虽然先祖曾算到你们会到来。” “不论是你们的功法还是生活习惯,都与我们有着本质区别,这意味着你们起特殊的,自成一体的,而我从中感悟了一些并实践,得到了好处,你说是不是该感谢你们?” 江海点头了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一切对于他对于这方式世界来说是一种新的尝试,在现有体系无法得到了提升之时鱼皇学会了改变,所以才有了先前自己与护法的一战,他也从中获取了一些。虽然只是皮毛,但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融入了现有的体系之中,得到了不止是一点半点的增长。 “相信鱼皇此次单独找我,并非只是想听闻道贺吧?”江海一语点中要害。 “对,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 “好事?” “蜃已经出现了,我猜测这几日就会在某处出现,所以我决定明日动身,而你一定会跟着我,对么?” 江海点头,而后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去那天上看看天庭,自然会随你前去,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你只叫我一人。” “因为你才是我要等待之人,而且我还有东西要给你看,只限于你!” 江海不解,他如何断定自己才是那一人,而且很是好奇它要给自己看什么。 “走,随我前去。” 鱼皇在前方带路江海在后方跟随,因为有言在先江海走的很慢,必须时刻注意鱼皇的行动,也因此也明白了那东西非同小可。 经过了层层阻拦之后,前方的鱼皇停下了脚步,并回头对江海说到 “你接下来所看到的才是与人鱼一族的秘密所在。” 这无疑是一个提醒。 说罢进入了那光圈之中,江海也是跟随,这是一处独立的空间,因为没有任何真实的土地或者水流,尽是虚幻的,如同夜空繁星点点。 而鱼皇停下了,他伸手向着前方抓取,江海只能全程看着,因为四周看不出有任何东西,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而后便见到鱼皇的手中有碧绿的光芒激射而出,四周的场景这才突然变化。 是金黄了一片,比整个宫殿都要靓丽,这才是秘密所在。 江海在其中看到了许多宝物,有刀枪剑戟、有玉石、珊瑚,有诸多的书籍,甚至还有黄金,而且还是堆积如山的黄金。 这些都是宝物,因为散发着特殊的光彩,但江海知晓这并非是他让自己要看的东西,因为他眼中的笑意,这好似事又一次的试探。 “鱼皇不会和我说这些俗物就是那秘密吧?” 鱼皇摇了摇头,不过并没有回答,江海见状直接运气,一柄赤红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只是瞬间此地便是浓郁到极致的血腥气。 江海故意将赤血魔剑露出无非就是震慑,你的这些东西不如我这一把。 而后注意盯着鱼皇的眼神老,其中明显有震惊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那一股气息果然是从你身上散发的。” 一席话让江海莫名其妙,难道这又是一重考验,正要开口询问发觉后者已经行动了。左手伸出,从那顶上落下一副卷轴来,双手接住,极为小心。 “你要知道的一切都在其中,看好了!” 说罢满满摊开了卷轴,这竟然是一副画,画工谈不上是精美,粗一看甚至不如自己小时候画的画,只让江海怀疑,就这么个东西需要这么神神秘秘么? 眼角瞟到鱼皇,他是一脸虔诚,才知晓这并不是又一重考验,只能强逼自己这静下心来看这副画。 这一看还真就发觉了不同,首先便是感觉这副画其实是活动的,在他眼前行动了起来。 山川河流之间有阵阵的白雾,那应该是仙气,因为在高山之上,再上方还能看到星宿,只不过是日间的星宿,所以是朦朦胧胧的。 而后便是看到了河流,一条不见尽头的河流,它是特别的因为是下宽上窄自下而上的,好似火山喷发一般的视觉,但天地之间哪有如此大的火山,而且喷出的还是这般的水流。 之后从水流中走出一个男子。蓝发碧眼,身材魁梧,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份,下体却是双腿,所以这是一个极其特别的鲛人,正如同小蝶一样,但他的实力比后者不知强大多少倍,因为身体之中所散发的气场。 即便是画中变化出的人物,此刻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所以他应该是这世界一个顶尖的存在。 等等,他不会就是那个羽化之人人鱼族的先祖?此刻他是在天庭?江海猜想着。 而后看到的场景也如同他所有猜想的那般,此人立在云层之巅威风凛凛,一番奋斗之后,成为了一方势力的掌权者。 而画到此刻竟然停止了,江海愕然,迫不得已抬头看向鱼皇。 “一切看你自己!”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江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处境他显然是知晓的,按照他的意思来说,这画应该不止于此,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大费周章。 所以只能从其他角度去看这副画,离开了那画面所能看到的,只是那鬼画桃符一般的画工,其他根本看不出,而且画卷已经到底了,不可能还有其他地方能构成一幅画。 就在江海想要放弃之时,突然想起了鱼皇先前的表情,他的喜悦是源于赤血魔剑出现的那一刻,也正是赤血魔剑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这关键还是赤血魔剑? 而后只得运气将赤血魔剑再一次显化而出,当赤血闪耀之时那画卷真的展开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不知道是怎样的原理,但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又一幅幅场景在他眼前出现了。 第四十九章 达到目的地 画面讲述的是岁月的更迭与那人鱼先祖的蜕变,在一次次战斗之中变强,彻彻底底的成为人类,成为天上的霸主。 他是孤独的,几个画面之中都是独坐在那张椅子上,这必定不是一两年的时间,而是很长的一段岁月。 而后是与空气争斗,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再来…… 直到一阵黑云出现,男子先是茫然而后与黑云大战了起来,过程之艰难超乎之前所有的战斗,最为奇特的还是,黑云竟在一次次的战斗之中变化着,最后化作了一个同样伟岸的人。 看到这里江海是震惊的,因为那黑云化作的人是如此的熟悉,一身黑衣如同墨汁浇灌而成,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为何说熟悉,因为他与另外一个人极其神似。而那个人其实江海也就见过两面,一次让他醒来并告知他会永不相见,一次正是在燃烧平原,匆匆一撇,那个拥有最美双眼的白衣人。 两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身形甚至是发型都是一模一样,这如何不让江海吃惊。 但两者绝地同一人,因为眼神,一者是世间最美不染一尘的纯洁,一者则是无比深邃堪比星空,虽都是不凡可区别也明显。 他又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的画卷之中? 两人的大战不知持续了多久,不过可以肯定很久,因为画了几幅,最后是双双收手,人鱼先祖看着后来的黑衣男子,或许有话语或许没有,就这般无声地看着。 而那黑衣男子也是侧面以对,而他的正面就是江海,好似正在看自己,难道他能看到自己的到来,那一双深邃的双眼活灵活现,好似要将江海看透一般。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江海尝试着转换角度男子都这般看着他,而且画卷到此刻已经尽了,不再有其他的画面。 片刻之后所有的图像消失,画自动卷起而后升空不见。江海沉默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先前所看到的黑衣男子与那只有两面之缘的白衣男子一定有某种特殊关系,要不然不可能如此神似,如同两朵相似之花,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明明就是一副面孔却是两种打扮,两种截然不同的表象。 可为何他们会来到此地?也因为机缘巧合么?不,绝对不是,那白衣人的实力只怕还在圣帝傲天,魔君帝天之上,所以这黑衣男子的实力也不会低,他是自己来到此地的!在无数个纪元之前,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这一切与天庭有关,相信眼前的鱼皇也该知晓一些,故此他收起了所有想法看向后者。 后者脸上的笑容依旧只不过多了虔诚,这画卷对他们一族来说不亚于神器,所以虔诚如信徒。 “我知晓你有很多问题,我又何尝不是。这副画乃是我另一位先祖所绘,而他正是画中先祖之子,他究竟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无人知晓,只知晓这么一段故事,只留下这么一幅画。” “所以那白衣男子究竟是谁,又是怎样的身份也无人知晓,只知晓与你一样都不是这方天地的人。” 说罢鱼皇也是无声了,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可问题来了,他竟然说的是白衣男子,画中真正清晰可见的只有两人,他的先祖与后来的男子。 先祖因为其身份的缘故,身上的衣物乃是闪烁的,因为那是绡或者鱼鳞,而江海所看到的是黑暗,黑衣! 除非画中还有第三人,要么他说的白衣男子与自己所看到的黑衣男子是一个人!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两人所看到的是不同景象! 而这一切江海不能对他说,因为这才是自己目的,必须去解开的谜题。 “好了,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离开吧,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对其他人说起,哪怕是你的那位道侣,哪怕是小蝶,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海点头了,他知晓这东西的玄乎。 第二日一行人便是离开了人鱼族,一行人中除了鱼皇几位护法,及不少杂役之外还有琴梦。 原本是不打算让琴梦参与其中的,但离别之际她的生命,毁灭之眼竟然自主开启了,一阵翻江倒海之后,鱼皇这才同意了她同行。因为他从琴梦的生命之眼中看到了画卷中白衣男子的眼神,同样是神圣富有生机。 而江海也看到了,只不过看到的是她的毁灭之眼,与那黑衣男子一模一样的深邃。 而同行前才知晓,海市蜃楼不仅仅是跃龙门的时机,还是人鱼族与外界生灵交易之所,所以才会有杂役在其中。 而且行驶的方式也让江海称奇,自鱼皇的三叉戟中释放出神力,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出现,人与货物皆在其中,行驶速度也是游动的数倍。 这才明白原来这三叉戟也是人鱼的一件神器,而与江海大战的护法手中不过是一脸仿制品。 至此江海对人鱼一族又有了全新的认知,或许这一族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弱。 …… “到了,不过我得给你们伪装一番,你们的模样实在太过引人瞩目了。” 鱼皇停止了前行并回头对着琴梦江海两人说到,两人还未有任何反应,三叉戟从两人身边扫过,两人的神态发了巨大的变化。 一者长发直到脚跟完全看不出面容,一者头上生了两角,好似海胆的刺。 “这?”两人都是看着鱼皇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来的全是精怪、水域生灵,若是不改变下你们的形态,我怕你们遭受到围攻,此地是没有人类的,而且还有极其厉害的存在!” 两人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而后才是看向眼前。 因为是在水中所以很难看清上方究竟是何物,只觉得那是大陆,连绵千里不能看到尽头,而且还是褐色,是山川大地。 但此刻的气泡又没有破解,所以应该不至于上岸。 “屏住呼吸,切记不要动用你们的神力!” 鱼皇继续催动气泡前行并小声说到,模样极为谨慎,两人也不好说什么,知晓了这次的停留就是为了改变两人的外貌。 气泡继续前行,眼见就要撞上那山川大地却不见有任何的减速,正在江海想要开口询问之时,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扫向了所有的气泡,最前列的人鱼就此不见了,而鱼皇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为何不能动用真气了,因为有无比强大的存在要盘查所有的生灵,两人只得压制在压制,当那精神力达到之时,两人大气不出生怕出现什么异常。 因为此刻左侧有了巨大的动静,所能看到的是船只的沉没,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海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异族,死!” 是那存在出手的,竟然如此强势! 当精神力作用在江海与琴梦身上时,从两人身上释放出两股不一样的力量,精神力这才退去,而后气泡被一层朦胧的气体包裹,气泡碎裂画面模糊。 当视觉恢复之时,眼前是一片开阔。 竟然是来到了一座城镇,而且是极其特殊的城镇,因为它有几层。 ‘这莫不是一栋楼吧?’ 江海心想着,而琴梦也是如此,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 “恭喜,你们又经过了一重考验。” 鱼皇的声音传来此刻是一脸笑意,说明他的心情很是不错。而江海也明白了,他所说的考验就是那精神力的探查。 “鱼皇,那是……” 鱼皇看了看四周,而后极其低声的说到“它是蜃,就是你脚下的存在!” 脚下?江海看着青石铺成的地板,是吃惊的不行。 “对,就是它,你们先前所看到的也是它,此刻我们都在它身上,而且还是在水中!” 蜃?江海不知道此物为何,而琴梦思索了片刻以后,缓缓开口道。 蜃,传闻是一种水怪,实际上是龙族的一员,而且实力要强于紫金帝龙一族。 栖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模样很像蛟,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都生着红色的鬃毛,鳞片是暗土色的,据说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脚像蛟一样,前端很宽,蜃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从口中吐出的气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幻影。 …… 琴梦说出了自己所知晓的相关,而后是看向身边的两人,鱼皇与江海。前者一脸欣赏的笑容,后者此刻是眉头深锁。 鱼皇开口道“你,真的让我吃惊,原以为我们一族等待之人只有一个,想不到你也是。” “鱼皇为何这么说?”琴梦也是好奇。 “你所说的乃是诸多水族都不了解的秘密,若非是等待之人你又如何会知晓。” 琴梦无言了,她明白其中意思。 而此刻江海开口了“琴……你……”他心中有太多疑问了。 琴梦看到了江海眼中的期待与茫然,思索了片刻才道“突然出现在我脑中的一个声音告知我的一切。” “什么声音?” “一个听起来,神圣又温柔、和蔼的声音。” 神圣又温柔、和蔼的声音?江海大惊,脑中浮现的是那一双独一无二清澈的眼睛,是他么?鱼皇所说的也是他么? 第五十章 蜃楼 鱼皇前行了,随行的其他男性人鱼也带着货物进去了这三层高楼的城池中。 而进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城门上那龙飞凤舞的蜃楼二字。 城中如同人类城池一般尽是店铺,形状怪异又不同风格的店铺,此刻都是敞开着的,其中还有形形色色的生灵。而街道的两侧更多的还有一个个摊位,排列整齐且大小均等,每一处都有演武场大小。 一眼看去尽是如此,而且还看不到尽头,天知道这蜃楼究竟有多大,这街道到底有多长。而摊位之上,或是有主或是无主,相同的都有一处牌子,上方书写着完全不同的文字。 海罗刹 巨象 海蛇 …… 原来是每一族特定的摊位,可惜得是并没看到鲛人一族的摊位,而前方的鱼皇还在前行,驾轻就熟中也说明有他们的地方,只不过并没有达到。 路上尽是生灵,无一列外都保持这海洋生物的特征,或是鳞甲,或是巨鳃……形形色色,都是成群结队,也如同鱼皇一开始说的那般,此刻并没有见到一个人,虽然不少生灵有人类的特征。 人鱼族的到来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除了杂役的人鱼之外,皆是俊美堪比女子的容貌,如何不引人瞩目,不过都只是目视并没有上前攀谈或是阻拦。 而江海两人受到得最多,都很奇怪,少与其他族往来的鲛人一族队伍中竟然会有他族的生灵。 “不用怕,除非交易或有非水域生灵被发现,不然不会有交流也不会有人阻拦,因为此地主人的规律。” 鱼皇得开口使得两人稍稍放心了,就怕露出马脚,惹来蜃这等存在。 片刻之后所有人来到了一处门店前。 “这里就是我们鲛人一族的店,蜃大人所分配的独属于我们的店。” 鱼皇开口道,而后下令将货物卸下,不出片刻原本空荡荡的店中就尽是货物,与江海猜想的不差尽是绡,光彩夺目入水不湿的宝物。 “好了,你们留下来看店,我和客人与换取源晶石。” 鱼皇下令之后便是看向两人,是在的等待两人的答复。 “鱼皇,那源晶石又是何物?” “此地流通的货币,也是世间难寻的宝物,任何交易必须以源晶石为衡量。”鱼皇解释到。 “顺便带你们四处走走,去看看那龙门何时开启。” 两人这才答应。 原以为换取源晶石会需要什么东西,让两人想不到的是,鱼皇以手中三叉戟在一处巨大的雕像前晃动了几下就完成了换取,根本没有东西作抵押,也不见得到所谓的源晶石。 “源晶石乃是宝物,不可能随身携带,虽然说此地是世间最安全的地方。交易成功之后,买方的晶石数量会减少而卖家则会增多,离开之际,蜃大人会将源晶石送到手中,分文不少,不过会扣些许作为回报。” 见两人还是一脸疑惑,鱼皇只得催动手种三叉戟,其上方竟然出现的一个淡蓝色的数字,那是‘十’ “这是我上次未用尽,保留在此的。” 江海琴梦两人对视,心中都有疑惑,同样是海洋,同样是晶石,与海洋珍宝是何其的相似,莫不是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走,先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几位老友,之后再如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而后在鱼皇的带领下,三人进入了一家酒店,其中果然有两只人鱼,与鱼皇一样的地位因为其头顶的皇冠,若是非要说不同之处,那么是发色形状,以及鱼鳞的色彩不一样。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呢,你竟然与其他族在一起了。”其中一人看着鱼皇开口说到。 另一人虽没有开口却也是盯着江海与琴梦看,使的两人毛骨悚然,经历了蜃的查探,两人明白了蜃的强大,若是被与鱼皇同样的强者发觉并出声,势必很危险。 “这两位……” 鱼皇又是微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看向了江海两人,开口道“无妨,都是自己人,不必担心。” 自己人?敖南、敖北都是疑惑地看着鱼皇敖东,这家伙真的太奇怪了,从不与他族往来的他,竟然称呼两个从未见过的海族为自己人,而且还是与自己对等的。 “哈哈,我知道你们的想法,用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 说是眼睛,敖东却舞动了手中三叉戟,意思让两人使用神器。 两者会意,随意的挥动了三叉戟,而后看向江海琴梦二人。 “你……们……老东,这……” “你们说是不是此朋友?” 敖南、敖北先是一阵疑惑片刻之后也是一脸笑意,两人这才明白,这两大族长也看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三只三叉戟只怕都是神器,而且是同宗同源的神器。 想想也是正常,若是说陵鱼一族乃是鲛人族的远亲,那么这两族就是近亲,此事知晓也是正常,何况还是族长一职。 “老东,你的境界提升了?” 鱼皇敖东满是笑意地点了点头,“也多亏了这两位客人。” “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把这等好事独享!” “呵呵……你能奈我何?” …… 一阵斗嘴之后,几人这才谈正事,说的就是此次跃龙门的准备准备,原本三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说到此处时都露出了难色,看得出来跃龙门的艰难。 “放心,此次不一样了,我们有他们,相信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敖东说完,其他两位也一同看向了江海琴梦眼中尽是希望。 告别了两位之后,三人又是继续前行,所到之处是人山人海,这很是奇怪,为何城门附近的生灵没有这么多,而且此地确实这么多人? 鱼皇的话让两人知晓了为何,因为前方正是此次最大的盛会的发生之地,龙门。 说是龙门此时此刻却没有开启,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足有一栋建筑那么大的坑,坑之深一眼看不到底,越往下越是黑暗几乎没有一点光源,天知道具体有多深。 而且四壁很是特别并不光滑,若是龙门应该不只是这般,好奇心驱使,江海就要开启神识查个究竟,却被鱼皇一把拉住。 看着四周投来的怪异目光,他只得赔笑,“无事,无事,不过是手滑了,对不起了朋友。” 这是对着江海说的,实际上是对着所有人说的,眼见如此此地的所有生灵这才转过头继续看着那深坑。 而鱼皇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你不想活了,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此洞又是什么?” 问题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此地明显就是蜃楼,而这洞不就是你说的龙门么? 等,等,龙门,蜃龙! 鱼皇知晓江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出手,引来蜃龙的出手,你我都别想活了。” 琴梦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对这龙门有的只是怀疑,为何是由这蜃龙掌管龙门,它究竟又是怎样的实力,在这方世界又是怎样的一重身份。 返回店中发觉此刻已经有了客人,来来往往不慎热闹,而交易的方式也让江海看到,因为鱼皇三叉戟上方的数字在增加。 一件鲛绡售出竟然才增加一个数字,也让两人很是好奇,这源晶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宝物,一件鲛绡竟然只值一块源晶石,而且还是不知道是多大的源晶石。 夜里一行人就在店行歇息了,第二层原来只是栖息之地,那么第三层又是什么让两人好奇,可惜的是这店铺并没有第三层。 夜半无风,只能看到天上那轮月亮,此地与天玄大陆几乎是无差的,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江海并没有看到除海洋之外其他的地方,至于一开始那陆地也是小的可怜,只让两人惊叹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 带着疑惑江海渐渐睡去。 许久以后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响,而且是极其规律的。看看四周除了琴梦之外所有的人鱼都在熟睡。 两人都感应到了,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安静,而后同时看向声源处,原来是鱼皇手中的三叉戟发出得声音,此刻正散发着特殊的光彩,只不过并不是白日做看到的数字,而是一条长长的不知为何物。 原本打算继续睡的两人见到这一幕彻底惊醒,那东西好似有灵性一般的蠕动着,但看了片刻也没任何的变化。 “海,看着它蠕动的方向。” 江海看去,原来它指着正是窗外,而窗外所指正是那诸多楼层围绕的第三层。 “有人或者东西在指引我们!” 江海说到,而后两人同时起身向着窗外走去,无声无息,以至于没有任何人发觉,而夜间的蜃楼安静之极。 因为蜃的存在可谓是夜不闭户,也没人发觉有两个人类正在黑夜中前行。 而两人离开之后,三叉戟的色彩退去房间中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两人在屋顶上奔跑着,不敢使用真气,就怕惊动蜃。 “海,看前面,好似有一个人!” 江海看去,哪里果然有一个人影,而是背对两人,他身后不远处正是蜃而第三层。 第五十一章 夜行老者 江海大惊,为何自己没有提前发觉?所以他应该是刚刚到来的。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所以此人应该是无比强大的,顺势拉着琴梦向着一旁躲去。 心中此时此刻有的只是祈祷,祈祷前方那生灵没有发觉自己两人,要不然他一声吆喝,自己两人就暴露了还可能引来蜃。 等了片刻之后琴梦开口了“此人有些奇怪,我感受不到他一丝的气息,但能看到他身体内有一股庞大的,足以毁灭这里的一切的力量。” 江海大惊,连琴梦都说了庞大二字可想此人有多强的实力,遂大气不出地看着,他心中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了。 为何此人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前方,为何能在这蜃楼之上而不被发觉,为何他此刻迟迟不动,他此刻的目的又是什么…… 种种的问题也让他有了一个猜想‘他不会就是这蜃楼上的执法者吧,此刻是发现了我们?’ 想想也对,这蜃楼之上如此辽阔,那蜃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角落,而且还有人在不时交易,这需要的不止是一个人的监察,而且此刻每一处店面都是敞开着大门,这也需要人去护卫,难道只是蜃一人在管理? 所以极有可能。 但问题也来了,他为何还没有动作,发现了自己这个夜行者,身为执法者不说抓捕最少也该询问,而不是立在那处一动不动。 所以他并非是执法者或者说他不是来抓自己的? 想到这里江海不顾琴梦的劝阻从暗处走了出来,此人实力之强大,若是要对自己两人出手,以他的身法绝对可以无声无息解决自己,而他没有,只是背对着自己,所以他并不是要抓自己。 “前辈并非是来抓捕我们的,我猜想你是有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江海抱拳说到,其实内心紧张的不行,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断,若是有一处是错误的自己现在无疑是羊入虎口,所以他也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只要有不对劲就轰走琴梦,而后与他拼命。 只是片刻过去了,那人没有一点动静,好似没有听到或者心思不在此地一样。 在江海即将开口询问时,他动了,不过不是朝着江海而来,是向着一旁而去,他这是要干什么? 对于他的离开江海事心喜的,巴不得它快点走,自己好去追寻三叉戟所给的指引。 可是没走几步,他又是停下一动不动了,这让江海疑惑,他究竟要干嘛。 “海,我觉得他好像要我们跟着他。” 跟着他?他先前行走是因为自己的话,此刻停步是因为自己没走? 想到这么一个强大的未知生灵在,江海也是下定决心跟随了,若是不弄清楚只怕会对自己大事有影响,所以上前了几步。 而此时那身影真的就动了,而且还是与江海一样的距离,他果然是要自己跟着他。 “梦。我们走,不弄清楚只怕我们摆脱不了他。” 两人向前,那人却是突然加速了,快如闪电一般,眼见就要失去他的踪迹,江海一咬牙拉着琴梦施展了自己的乾坤二转,此时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蜃要发现只怕早就发现了,毕竟前面那家伙都能爆发出如此强大得能量。 施展的瞬间它也是化作了闪电,跟随而去,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所以蜃并没有发觉自己,要么如同对前方那人一样根本不想管自己。 而后江海就一直追着前方那人,他想不到前方那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自己施展了乾坤二转也就能勉强跟上。而且他的行动极其诡异,忽左忽右,上上下下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海,他在兜圈,此地我们已经来了两次了!” 琴梦的突然开口让江海瞬间有了怒意,此人哪里是什么要自己跟随他,分明就是戏耍,他的速度不止如此却时刻保持着与自己一样的距离,若是体力不及时他又会故意放慢速度,当自己恢复时他又突然加速。 正要开口询问, 突然自那最高处闪烁了一阵光,而后便看到前方那人加速进入了其中。 江海的话只能咽回肚子中,而后也是跟随进入,因为那光与三叉戟上的一模一样,正是自己要找寻之物。 “小心啊!此事不简单。” 刚刚落地之后的琴梦提醒着,其实又何须她提醒,江海此刻一边在眺望四周,一边在思考这一切。 现在他明白了,自己追赶的那人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三叉戟上方的光就是他的指引,而且先前并不是他故意戏耍自己,而是要开启这第三层,跟随他所落下的地方,正是开启的关键。 最主要的还是这第三层实在是太梦幻了。是一望无垠的星空,天上那轮月亮极其真实,与先前在第二层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它是真实! 它若是真实的,那么此刻自己两人必定是在岸上,所以这第三层其实就是外界。 江海无言了,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蜃楼之上几乎是看不到任何守卫,而且所有生灵都是极度相信她的,因为它将所有生灵都是传送到了某个特殊地方,就是三层之下。 那么这蜃究竟是怎样的势力,因为有诸如鱼皇敖东一类携带神器之人竟然都不能阻止,这一次他感觉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存在。 “海,那人在前方!” 琴梦的开口打断了江海的思索,向前看去那身影果然在前方,而且还是保持这同样的距离。 此刻看去,他的身影竟然遮天蔽日一般的巨大,不知是因为此地的特殊,还是产生了幻觉。 不管了!江海向前走去,琴梦也跟随在后。 这一次那身影竟然不再前行了,好似被逼到了墙角一般,江海心喜这一次你可跑不掉了。 距离越来越近,行进的江海竟然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而且是越来越大,回头看向琴梦她也是一脸难受。 “你们终于来了!” 离那人还有五步距离之时,前方竟然传来了人声,字正腔圆的人声,不似鱼皇那般别扭的口语,最主要的还是他开口以后,两人竟然不能前行了,好似在推着一座山在前行,努力了半天也是纹丝不动。 “你……你是……何人” 江海恐慌了,此人的厉害超乎他的想象,难怪能在蜃楼之上畅通无阻,只怕他的身份不简单,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话,真正的言语。 “我是谁,水域的守护者与接引人。” 水域守护者与接引人?这两个词是这几日来不曾听说过的,但这称号一看便知道不简单。江海听后只能继续询问“不知道守护者找我们两人干什么?” “很简单,试试你们是否是真的逆天之人,顺便在告诫你一句话。” “什么话?” “两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只能观看不得出手,要不然我会很不高兴!” 那人的话语前半句是古井无波的,后面的‘不高兴’三字落下之时,江海如同被泰上压顶了一般喘息都困难,知晓了这是守护者给予自己的警示,也真正意义上的感受到了他的强大,烛光对烈日的感觉。 “我……只是……来找寻一些……答案,并不想参与……这世界的纷争” “很好!” 随着很好二字的出现,江海身上的压力退去一身轻松,就在江海以为一切过去之时那人又一次开口了。 “你似乎对逆天之人这几个字,一点都不吃惊,不问问我为何称呼你?” 江海一笑,道“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我所经历的哪一件不是逆天之事,所以我并不吃惊,如果能让我提一个问题或者说请求的话,我会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好,有胆色,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 说罢那人转身了,出乎意料的是,此人真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只不过散发着浓浓血气的老者,这说明他正值壮年,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似乎一点都不吃惊,反而是让我有些吃惊,如此看来你身上的秘密不少,竟然还有与我一样的气息,好,我来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 说罢老者竟然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迹象的突然而至,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而且如此近距离观看下,他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的模糊,这并非是他而真身! “你……”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中,琴梦看到了这一切情急之下,双眼变化图腾再现,生命、毁灭之眼就要激发。 “小娃娃,难怪你一个女子也能来到此地,原来是得到了他的瞳力,可是我并非你们的敌人,此刻你还是安静些吧。” 大手一挥,琴梦直接站着睡着了,江海看着这一切,只是无能无力。 “好了,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家伙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说罢,他的双眼突然放大,江海看到了天上出现了三颗月亮,而他的意识在一点点迷失,直到彻底消去。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老者入侵他神识时遇到了诸多的阻碍。 三层中接连响起了几声龙吟。 “原来真的是同族,别说你不是巅峰状态,即便是巅峰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对你的寄主没有恶意,你退去吧,能恢复到现在不容易。” 老者的话音落下,其中一声龙吟消去了,他受到的阻碍也退去了一股。 未完待续 话外音 这几日有些事所以更新时间不稳定,不过我尽量保持一天两章,过几天应该就能稳定了。 第五十二章 天眼到来 “我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想看看深处,你们也让吧!” 老者手脚并用,嘴里也没闲着,至此又有几股力量退去,明白这家伙并不是真的要伤害江海。 许久以后精疲力尽的老者来到了一方世界,他没想到这小小的人类身上有这么多秘密。 眼前是一片独立的世界,比蜃楼还要真实,只不过它残破的,四处可见疮痍,天知道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才会留下如此的痕迹,此地应该是无比久远的,因为连草株都是透露沧桑的气息。 强大如他也不能真正看透它们的所经历的岁月,只能看到朦胧。 可惜他只能看到无法真正的深入其中,被一股股强大的力量阻隔在外,在他还未真正到来之时,相互抗争的力量,在他到来之时共同对抗他的力量。 他摇头道“其实不必,我远不如你们,也不敢真正踏入其中。” 就这样他看了很久也使用了本命神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里就是一片虚无。 而且待的越久他自身受到的影响越大,此时此刻头颅应该无限大,且生出了长须与角。 “罢了,罢了,我这就离去你不必如此!” 他虽然没有看透,却是能感觉到规则,有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在维持着此地,所以这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其实是说给那人或者那规则听。 而后老者便是直接离开了。 回归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抹白,世间最为纯洁的白,这才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是你!” 而后又是转过了身去,江海琴梦二人此刻也是醒来。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恢复的瞬间江海便是检查了自身,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这就很奇怪了,失神的瞬间记得他的精神力向着自己的脑海而去,竟然无事。 “放心,即便是我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你身上的的诸多存在会对我出手,而只不过要我确定了一件事。” 江海疑惑地开口“你要确定什么?” “一些你以后或许会知晓的事。”话音落下前方那身影竟然消失了,没有一点迹象也无处可躲,这就是他真实的速度。 “前……前辈……” “去吧,记得我先前对你说过的话,两日后龙门开启,我希望你只是观看不会干扰他人跨龙门,其余之事不在我管辖范围……” 而后便是彻底无声了,四周有的只是那繁星一般的东西,证实如今正是黑夜。 江海转头看向琴梦后者点头,这是在表明她也无事。江海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后方那来时路,如同窗户一般的有限空间别无其他入口。 “再见了前辈。” 告别之后两人走出了此地,离开的那一瞬间窗户关闭,大阵似乎又开启了。 两人原路返回,直到现在还未真正了解那人的身份,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与蜃楼的关系匪浅,而且是个实力强大之人,能准确知晓龙门开启的时间。 “梦,你的生命、毁灭之眼,真的是从玄女那里继承的么?” 琴梦点了点头,这让江海很疑惑,总感觉其中还有什么事情。 …… 与此同时第二层的考验还在继续,这一关的争夺是强制的,因为真真是进入到这一关的只有二十八人,也就是除了死去的还有被传送离开的。 同样是辽阔的场地,同样掠夺一切资源,不同的是通往第三层的门就在上方清晰可见。然而却没有人能进入其中,一次次的尝试也让人明白了,条件还未达到。 当然这一关还有一个极其特别的变化,其中有两人并非是一组,天眼在最后时刻被选上。 …… “师兄,我们来到了这里应该有两三日了,你不觉得太过平静了么?” 胡凯峰看了一眼龙月,他如何不知道太平静了这几日,可他不想对任何人下手,最主要的还是他能明显感受到此地精怪的能力远不及第一关见到的那四只,但击杀之后资源又多很多。 知晓这争夺是必然的,担心有人会因此死亡的同时,也在怀疑,为何迟迟不能感受到最先进入这一层的那几只的气息,总感觉这一层根本就没有。 若是它们不在此地那会去哪里,第三层?显然不可能,不经过考验不可能进入。 而且连江海的气息也不见了,搜寻他并不是为了一争高下,因为在第一层的关系,他也明白了江海并不是自己正在能对付的人,他极大可能就是此次的头筹。 “算了,迟早会有争斗的,来到此地一切都无法避免。” …… 天眼此时此刻才出现,他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因为没有队友,因为双目失明,所以走的极其缓慢。 “瞎子,前面竟然有一个瞎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对他动手?” 暗中潜伏的一个队伍发现了天眼,其中一人说到。 “不好吧,对一个瞎子出手传出去我们没面子。” “哼,来到了此地还谈什么侠义武德,你忘了到最后只有一队,要么是我们要么是此地其他的队伍,而且他一个瞎子就算我们不对他出手也会有人对他出手,我们只求资源,或许有人会要他命,这恶人我做!” 说罢便是从暗中走出,挡住了天眼前行的路。 天眼虽不能看却能听能嗅,此时也是停止了前行,那节翠竹握在手中不再是作为拐杖。 “你们两位有事么?” 两位?明显出来的才一位,也就是说暗中另一人也被他发现了,出现这人感觉有些不对,不过看到他双眼那欲睁难睁的模样,还是自我安慰‘他这是误打误撞猜的。’ 而后开口道“我看朋友一人在这山野走动加之你身有残缺十分不安全,不若趁早离开也能保全姓名,你看如何。” 天眼莞尔一笑很是‘倾城’,道“你想要我身上的资源?” 其实他心中也是疑惑明明自己在第一层都不曾有过行动,来到第二层突然之间身上多了很多的资源,如今看来这是一重考验。 “对,你似乎没得选择。” “好,我给你所有的资源,但有一个条件,你接我一招!” 那人立马变脸,以为他这是不愿意,遂冷言道“我为你好,你却不领情,若是真动手你可知道后果?” 天眼不答,那人怒意加深,而后是拔出长剑向着天眼走去。 “很好!” 天眼说罢,直接将翠竹横至,好似那就是一件武器,虽只是一个抬手动作,对面那人却是感觉到了不平凡,此人或许有很高的造诣,出手既是标准,遂也提起了精神就怕自己真的看错了人。 对于瞎子,而且还不知深浅的情况下,那人在地上踢了一块石子,随后人快速且无声的奔跑起来。 自身离天眼越来越近,同时也在时刻注意着,石子的飞行,而那瞎子此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他听不到。 眨眼的时间若是不躲开他即将被击中,下一刻天眼躲闪了,身体只微微倾斜那石子便是擦身而过,同时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自始自终他手中的翠竹都没有动作。 这身体协调能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瞎子,那人感觉自己真的看走眼了,不过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来到了天眼跟前手中长剑顺势刺出,也做好了收手的准备准备,若是自己没有看走眼,也不至于要人性命。 而此时他看到天眼那‘倾城’的笑容再现,疑惑之间,眼前的天眼竟然整个消失了,还未来得及四周观看,他便是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压力,天眼竟然跑自己身后了,这速度这反应能力。 而后肩上传来了轻微的碰撞,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下一刻绝对要倒地,也正是此时天眼的声音传来。 “你与他们不一样,最少没有下死手,所以我放过你。” 再下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真气,身体竟然停止了倾斜,并稳稳的站住了。 回过头去,后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他走了,正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放过了自己。而地上几乎是堆积成山的资源,此刻正闪闪放光,好似在耻笑自己的无知。 “他好强,感觉是此行前几的存在,我们……”此刻出现的队友开口,算了安慰。 而这人此刻已经失去了动力,茫然的前行着,根本没在意地下的资源。 而此刻的天眼其实并没走远就在暗中看着地上的资源,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他并没有心动,他所放弃的只是些不重要的东西。 而此地所发生的一切被两人感应到了。 一者停止了前行四处观看着,不明白为何又感应到了新的挑战者此刻内心在怒骂‘你到底要干什么,还在为我物色争夺之人?放心你阻止不了我,我一定要拿到第一,为了她!’ 另一边 “师兄,你怎么呢?” 胡凯峰回头看了看龙月,平静地说道“又出现了一个争夺者,与先前的江海无差的人。” 龙月吃惊的不行,先前就看到了江海的强势,能与师兄大战还占据上风的人,现在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遂问道“是谁?”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 第五十三章 仇人见面 等了片刻天眼才从暗中走出,正要向着一处走去,突然感受到了两股强大的力量向着自己而来,故此又停下了脚步。 两人落地之后就立在他的对面,踏出一步就可以进攻的位置,但这距离也给了自己反应的时间,所以这两人的目的就有些意思了,可能还有些其他想法。 “你们不单单是为了资源,说出你们的目的。” 胡凯峰看着眼前的天眼,他虽不是外貌主义者,可也是没想到竞争者竟然会是这么一副尊荣。但也明白他的特殊的,若不是自己两人前来他要走,方向是背对着地上那一堆资源的。 所以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最少可以放弃戳手可得的资源。 整理了情绪,胡凯峰开口道“我们不过来看看,先前动手之人是谁。” “哦,那你现在看到了,是否可以让开挡住我这瞎子的道路?” ‘果然是个另类之人。’胡凯峰肯定了先前的想法,也确定了他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原本想要让开道路,可最后时刻还是没有让开,而是开口了。 “我知道你的强大也不想与你为敌,但你我都是武者,遇到好手总免不了手痒想切磋一番,你意下如何。” 若是之前的天眼此刻应当是拔剑相向,但现在天眼有了蜕变,在那时空中得到了启发虽然只是刚刚开始,也未回答只是转身向着另一方而去。 “你……” 胡凯峰无言了,想不到他此刻竟然转身,如同一个懦夫一样,但他也明白天眼并不是一个懦夫,因为他抬头挺胸没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样子,所以他只是不想,只是止戈而已。 思考了片刻之后,胡凯峰又道“你注定会进入最后一层,到时候你有千百个出手的理由,我很想看看到时候你是否还会止戈。” 天眼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前,明白此人也是不凡,竟然能看出自己的用意,片刻才回答,“到了最后或许我也有千百个不出手的理由,如果没有再出手也不迟。” “好,我等你!” 天眼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资源一眼,哪怕是堆积如山,哪怕是再获取些许就能直接进入下一层,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凯峰龙月眼前。 “师兄,他走了,这资源……” “不是我自己获取的,要之何用,我们也走。” 两人随即离开,五人都不需要的资源停留在原地,此时竟然是散发了耀眼的光辉,直接激射出一道,正好对应了天上那一道门,门缓缓开启。 这方世界震动,好似开启的是一道天门一般,所有人都是看到了,自然也看到了那一束光,都在怀疑‘莫不是这就是开启的钥匙。’ 先前放弃的五人没有任何的表示,随即低头继续自己的前行,而其他所有人此刻都是向着光束的源头而去,因为天上那道门并没有完全敞开,根本无法进入。 所以一定还缺少些什么。 连最开始发现天眼迹象那埋怨之人也在其中,他知道其中的各种规则,明白有些关卡的钥匙会在人身上,为了目的他必须第一个进入下一层。 显然这将起一切争斗的开始,暗中观察此地所有物的人或者规则,终于出手了。 “你……走开,要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一个赶到之人,也正是第二个被悬挂在半空的那人,此刻他正要以手去收取地上的资源,而他的队友则在警示四周,此刻是一脸惊讶,不明白为何这人会突然出现,完全没有感受到。 那青年看着眼前之人,道“你是东海渔夫之后,我也很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实力,能不能超越你的祖先。” 说罢便是起身拔出了手中兵器,知晓此人能突然而至不被自己发觉,他一定也能在自己触摸资源收为己有之时打断自己,不如解决了他而后迅速离开,知晓先前得动静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人看到,此刻应该有很多人正在赶来。 ‘必须速战速决!’ 他与队友的对视,也传达了自己的想法,后者明白了他的想法,迅速开启了自己的神之域,不是为了围攻,而是要警惕他可能存在的队友。 “好,你可以滚了!” 话音落下渔夫后人竟然直接消失了,连神之域都没有感觉到,那青年也是迅速开启了神之域,自己想要速战速决他又何尝不是,此刻一定在暗中等待对自己出手。 然而他刚刚开始神之域时,便感觉到了一股巨力袭来,随之便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痛楚,这才看到渔夫后人在自己胸前的一掌,这速度这力量! 他好似流星飞逝眨眼便是到了几里外,不能起身无法动弹。 而此时渔夫后人又消失了,这一次乃是对他的对友下手,因为资源在他神之域中,而且此刻正被一双无形之手拿着往他而去,这是要收起资源。 “你也可以滚了!” 话音刚落他也是横飞了出去,而且速度更快,飞的更远。 瞬间便是解决战斗,而那人的神之域这才消失,足以说明其速度。而渔夫后人此刻正极速向着资源而去。 “慢着!” 突然传来了制止之声,让渔夫的后人皱眉,因为来人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还是慢了。 回过头去,一个极其特别的人站在其身后。 “你……你,应该不是个青年……最少是个特别的青年。” 死寂也是看着这渔夫的后人,如此近距离观看下发觉此人也是极其特别的,于是冷言道“我们彼此彼此,或许你能骗过所有人,但绝对不会有我,因为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如此轮到渔夫后人惊讶了,他竟然敢这么说话,要么就是自大到没边,要么就是真的看透了自己,也就是说他其实年岁极大!可不论是气息还是身体都看不出来。 而他直觉告诉自己是后一种可能,所以此刻是缓和了语气,道“你要什么,莫不是要这资源?” 死寂眼睛看都没看资源一眼,冷言道“或许一开始我的目的是它,但见到了你之后我觉得,没有这必要,资源远远不及你有趣,我现在只想拖住你,让你与我一战,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渔夫感觉有人即将来到,此刻是急切的不行,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坏人,一咬牙道“好,我也来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说罢自身真气散发开来,竟然是五颜六色的而且还带着阵阵香气,极其特殊。 死寂看到这一切,第一时间便是屏住呼吸,见多识广的他看出了此人真气的特殊。 而后竟然看到渔夫后人的真气竟然向着四周扩散了,向着死寂而来,原本打算进攻的他只得接连后退,自身真气也是散发了出来。 一股股黑色的真气散开,除了幽冥镇魂铃的影响之外还有他自身的原因。 而下一刻渔夫后人出手了,身影极速而来竟是分散成了十几人,不过与本体不一样,是各式各样且不同色彩的。 眨眼就到了死寂的面前,后者接连出手,被真气所覆盖的双手也同样的速度,短短时间内两人交手了不下百次。 渔夫后人有些吃惊了,他竟然不受自己真气的影响,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思索之间才发觉原来他出手之时,有一阵阵极其微弱的声音,是铃声。 是那那铃声震散了自己的真气! 而且还在影响自身的攻击速度,这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不俗的法器,知晓无法奈何得了他,只得收手。 因为已经听到谈话声, “就在前方,而且还有战斗的迹象。” 来的还不止一人,渔夫看了看眼前的资源又看了看死寂,道“好,好,死寂是么?我记住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罢就要离开,他已经作出了决定。 “想走,你问过我没有!” 渔夫后人愕然了,死寂也同样是不明所以,两人同时看向声源,不知不觉之间又有两人到来,一前一后,开口之人正是前方那人,而且此刻是一脸愤怒,鼻孔似乎都是看到白气冒出。 ‘是他!’ ‘他是谁,为何这般愤怒?’ 前者乃是东海渔夫后人所想,后者乃是死寂。 那青年向前行走着,嘴里还说着“你是否要拦我?” 这话问的是死寂,他摊了摊手表示不会,显然此人与渔夫后人有些深仇大恨,他可不想参与。 “那好,请你让开,此间事了一定重谢。” 死寂立马让开了道路,轮到余宇渔夫后人对立着。 “你可记得我?” “如何不记得,我只是很好奇,你如何能这么快苏醒,我预算应该两个月之后你才会苏醒。” 余宇瞬间双眼瞪大去铜铃“今日不宰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直接冲向了渔夫后人。 他的队友只是摇了摇头,此刻也算明白了,自己这一段时间所受到的苦原来是源于此人,只因为自己身上有一股香气与此人一模一样。 一声叹息之后,也是开启了神识,要为余宇护法,毕竟现在还是队友。 第五十四章 你究竟是谁 冲出的同时渔夫后人看到了余宇手中有晶莹之物,知晓了这是何物这也是两人恩怨的开始。 对于眼前这人余宇是知晓厉害的,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隐藏,当初被放倒的情形历历在目。 那一日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几个地痞流氓动手。 那一日他出手没有顾忌,当场宰杀了几人,而且是最直接的手段。 那一日他忘记了祖训,使用了武器。 正在解决最后一人时这家伙出现了,并且对他出手,因为轻敌他三招给人放倒。 “我不会杀你,不过会问你借些东西,而你无法拒绝!” 余宇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被那人拔了个精光,好在兵器并未拿走,所以才有了他在夏村果奔之事,如今仇人见面如何不愤怒。 神之域开启是阵阵惊涛骇浪,哗啦啦如同惊雷一般,而且他身后似乎还有一轮明月正在缓缓升起,这就是他一脉相承的异象,也就是他的神之域。 在他的神之域中,他好似鱼一般的灵活,忽左忽右,上上下下,在渔夫后人身边闪现,手中晶莹之物也是祭出,果然是一根极长且细的线。 渔夫后人想要速速离开,可惜不行,次次被阻断了想要离开的道路,此刻也只能出手,必须速战速决!后来之人下一刻就会出现,不说对自己出手,自己势必会暴露,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了自己真实身份,对于计划只会增加困难。 “你逃不掉,我发过誓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余宇愤怒的话语打断了渔夫后人的思考,他的双手在自己面前穿梭,看似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实力上每一次都是危机边缘,因为两手之间的细线,无比坚硬也无比的锋利。 线从他耳边划过带着金属的颤音,耳朵虽是无事,但鬓角的一缕青丝飘落了,这家伙竟然这么强,他也明白了上一次自己得手只是巧合,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容易。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侮辱,他生气了。 “我只是借了你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好,这是你逼的。” 说罢渔夫后人再也不隐藏了,自身气势散开,一股绝对的压力笼罩了此地。 死寂愕然了,他没想到这渔夫后人竟然有如此能力,在不使用镇魂铃的情况下自己呼吸困难,想要下跪,这说明他的真实境界极高,这属于弱者对强者的臣服。 余宇也是大惊,他同样没想到此人隐藏了这么多实力,此刻的爆发如同突然而至的海啸将他淹没,近距离之下身体竟然不能动弹了,精神也在发抖,本能的畏惧。 附近之人皆是感受到了,此刻都是震惊,只不过并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此刻都只是怀疑,为何会有这种压力。 “走,加速,前方必定发生了什么。” “我们也去,此地发生了变故!” 正离开的胡凯峰突然回头对龙月说到,他竟然能在这么远距离感受到压力,说明变故是巨大的。 渔夫后人已经向着余宇而去,此时此刻若是没有变故,他将遭受打击很可能致命。 余宇现下的处境他自己最清楚,这不仅仅是身体的抗争还是精神的折磨,内心在念动心经引动自身的潜能,若是不能成功可能会丧命,没有知道他所背负的,这也是他来到此地的原因。 碧波海浪之间明月升起,还有阵阵云烟,有一处秘境正在他异象中显化,他的神之域在缓慢的变化中,渔夫后人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也只有他知晓为何。 而后是加速速度前行,然而遇到了不小的阻碍,虽不能真正阻止却也放缓了他的速度,总能在他的神之域中看到人影。 是一个个白发苍苍奇装异服的老者,还有一片更为神奇的海洋,海水竟然是紫色的,他们……! 他眼中此刻也看到了余宇的动作,在自己的压制之下竟然是伸出了双手,好强的精神意识。 而此时已经有人到来了,先是打量了四周一眼,感受着东海渔夫后人给予的压力,也明白了为何,原来这一切都是他! 接二连三的人到来,也分散了他给予余宇的压力,终是来到了后者面前,手掌击出其中是如同火焰一般的色彩,但绝对不是,因为没有炙热感,甚至没有一点温度。 那是毒! 有人呼吸了一口便感觉到了四肢的麻痹,在痛苦之间屏住呼吸,暂封自身机能,才算缓和。 那一掌即将落在余宇身上,他的身子已经感受到了,除力量之外其他的东西,此刻是毛骨悚然,被击中无疑是恐怖的,想要挣扎却是不能,境界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众人都是看着却没有任何出手的念头,不能也不想,不知道两人之人的恩怨究竟是因为什么。 一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余宇胸口,其红色的真气散发开来,果然是毒素,那扩散的破坏能力一目了然。 而此时胡凯峰到来了,第一时间便是看到了这一切,此刻心中的好奇达到了最大,为何他会使用这种恶毒攻击,他的后人不该是这样! 也正是此时,那被击中的青年胸口位置竟然涌现了一股淡蓝色的真气,阻止了毒素的扩张,而且还在向着身体其他地方散去。最让胡凯峰奇怪的是它竟然与自己有了一丝联系。 这是海之灵!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凯峰虽是对着东海渔夫后人所问,实际上上却是在帮助余宇,让前者分神的同时,他言语之种也暗藏着一点劲力。 不论结果是什么他都能从中得到答案。 渔夫后人并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掌中,诧异为何这青年突然将毒素逼出,也好奇为何自己的力量会被抵消。 而余宇则因为这小小的帮助彻底爆发,一声怒吼将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劲全部震开,也包括渔夫后人。只不过他本人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此刻单脚跪地不能起身,只有那双眼依旧是无比仇视地盯着渔夫后人,眼神之种是化不开的恨。 见到这一幕胡凯峰是彻底明白了一切,这东海渔夫后人果然有异常,自一开始就觉得怪异的一个人。 他运起真气一声龙吟响彻四方,而后是冲向了所谓的渔夫后人,龙月虽然不知为何可也拔出长剑,跟随其后。 突然的变故让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特别是死寂他只觉得有趣,分明此人最为厉害,可貌似得罪了不少人,引来了群攻。 胡凯峰龙月与他人不一样,两小无猜又是同门,配合的天衣无缝,使得那所谓的渔夫后人节节败退,然而两人并没有放过他,一直出手相逼。 “你究竟是谁!” 与前一次相同的询问,不同的态度,此次有了明显的怒意,那人并未回答,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极其古怪,很是邪气。 胡凯峰见状,五指摊开也不再保留,他的神之域竟然如同那五指一样向着那人抓去,而且早已经超过了两丈的距离。 这一切四周之人也是看的清楚,不明白这是怎样的原理,但知晓此人的实力远不止先前表现的。 龙月则是从另一边进攻这那人,后者只有躲闪的份,速度极快,因为要躲避两种攻击手段,两者都是强势的,因为都是护龙一族,其真气之中包含龙之力。 几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眼花缭乱看不清楚,余宇知晓胡凯峰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他们都看清了自己,所以此刻是在抓紧时间恢复,只可惜这是毒而且还是特别的毒,根本无法逼出,反是越来越凶狠,所以只得放弃。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几乎是咆哮一般的质问,可见胡凯峰有多愤怒,自始自终被当作傻子一般的欺骗,换作是其他任何人也会愤怒。 随着他的咆哮,神之域中另外四道封锁也是飞出,与五条并齐,速度也提升了数倍,如一条条长影在前后左右穿梭着,只因为那人在四处逃窜中。 龙月一剑斩开了一块巨石,爆炸飞出的石粒让她躲避,而浓雾虽然遮挡了逐渐胡凯峰的视线,却不能阻止九龙封锁,所以他还在继续。其额头青筋毕露很是吓人,也让人看到了他神之域的特点,是由精神力控制的。 下一刻他眉头舒展了,有些许的喜悦,抓住了么? 浓雾散去,不过眼前景象却还是模糊的,因为那地只有一团红色的气体,可见九条黑影绷直,应该是抓住了他。 知晓那是毒素,龙月并没有轻举妄动,胡凯峰张嘴一口真气吐出,场中起了一阵风,将那毒气吹散,其中景象也让人看清。原来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那半边巨石,难怪如此之重。 四顾之下已经没有了他的人影,有的只是正在极速枯萎的草木,毒气之厉害正在腐蚀它们的生机。 龙月无措中,胡凯峰却是收起了九龙封锁,“师妹回来,他已经走了,追不到。” 龙月这才收起长剑,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走向余宇。 后者全无波动,一点也不害怕着两人。 第五十五章 龙门开启 “你是……” 来到余宇身边的胡凯峰说到,只不过这话只有两字,众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而这是他故意为之。 余宇回答一声冷笑“哼,我姓余,与你胡姓有着异曲同工之意,你说我是谁?” 胡凯峰并没有因他的态度有半点怒意反是心喜,对着龙月使眼色,后者会意,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不大的药丸递给余宇。 余宇莫名其妙地看着胡凯峰,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因为这药丸不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说明不是普通疗伤药,他竟然这么给予了。 看着余宇这眼神,龙月气不打一出来,这药丸此次出门师父也就给了三颗,自己和师兄不舍得用,给他一颗还这般不领情,正要开口呵斥余宇不知好歹。 胡凯峰一把拉住了她另一只手,她这才平息怒火。 “吃了吧,你身上中了剧毒,你的海之灵还不足以帮你解除毒素,但它能,虽说不能像你先祖那般得到天大的好处,可也能让你提升不少。” 他果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余宇心想着,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言轻语,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听见,可这等好处余宇断然不敢接受,受这一族的恩惠太大了,不知该如何还。 仿若是看出了余宇的想法胡凯峰又道“相信你也感觉到了那人得厉害,你与他结仇,之后一定会碰到,届时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帮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 余宇思考了片刻之后接过了龙月手中药丸,没有一丝迟疑地咽下了。 药丸入口便是一阵清凉,而后让他剧烈波动的脏腑、内息归于平静,慢慢恢复,这药效果然非同凡响,要是没有任何修为之人吃了,定能生出真气,难怪自己的老祖会得到蜕变。 正要抱拳感谢被胡凯峰拦住了,“我并非只是单纯救你,我对上那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稍稍出手,因为敌人的敌人正是我的朋友。” “敌人?” “欺骗我们兄妹两,借用你的名义一直利用我们,你说是不是仇人。” 余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说的借一些东西并不只是自己的衣物,还有自己的身份。愤怒的同时,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究竟是谁,为何从未听过江湖中有这么一个存在?” “他?哼,应该就是毒煞!” “毒煞?” “万里之外西域毒宗宗主,毒煞,本名度砂。” 这一段对话并没有可以压制声调,所以此地的其他人也听到了这话,一时间议论纷纷。 “果然是他,早听说他来到了秦帝国,想不到真的就来与我们争夺机缘了。” “你知道什么,他就是上一届的获胜者,只不过好似他做了一个无人知晓的选择。” “无人知晓,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我爷爷曾与你一战,就在此地。” …… 众人言语之中都有些惧意,都明白百年前的一个翘楚如今与自己争,自己获胜的可能极低。 也有全无反应之人,例如死寂,例如现在一起的胡凯峰三人。 众人的谈话三人都有听到,不过并不在意。 最后还是胡凯峰最先开口“你现下准备如何,我猜想毒煞此番暴露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再现身,一定会保存实力在最后争夺。” 余宇回答道“准备如何?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出他来,因为耻辱,因为责任。” 责任二字胡凯峰听清了,所以也下了一个决定,道“你和你的队友跟着我们,做个伴我也可以圆满你的海之灵。” 余宇思考了一番还是答应了,知晓自己与毒煞的实力差距,也因为海之灵是这一族传授的,也就他们最清楚自己修炼的错误在何处。 毒煞的的离开,余宇的无力战斗,胡凯峰龙月的不想参与,场中最有威慑的还是死寂与吴道,这两个同样有宝物,且都是铃铛!两人此刻相视了都有一份战意,因为感觉到了法器的要求。 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在。 眼见如此善恶上前拉扯了一把吴道,摇了摇头,这是让他不要出手,吴道考虑之后退了一步。 死寂眼见如此也失去了兴趣,退开了,如今剩下的只是三大联盟。 方侩,袁耿,杨和此刻彼此对视着,眼神之中流露了太多的东西。而后三人同时走向资源,看似要均分了这些资源,实际上两两之间以眼神交流了,形成了大联盟外的又两个小联盟。 “哈哈!”三人大笑,“这可谓是的来全不费工夫。” “为我们的联盟喝彩!” 三人拥抱在一起,而此时三个联盟的队员全部站立起身,走向了中间,脸上也尽是喜悦,只不过手都放在了兵器之上。 “我觉得进入第三层势必没有这么多人,我们的联盟必须要减人口!” 这话不知是三人中的何人说出,此刻更像是一个信号,然后便看到三个盟主彼此出手。 “我就知道你会搞鬼!” 这一句三人一同说出,而此刻的形式也是极为诡异,方侩手中武器指着杨和,杨和指向袁耿,袁耿又是指向方侩,三人彼此之间挟制着。 然而下一刻三人又是此次使眼色,意思明显‘兄弟你弄错了,应该一致对他!’ 三人变化了方向,只不过是变化了人而已,场中还是三人相互挟制。 “你……!” 三人如此,下面的队员也是开始动手,一时间刀光剑影,拳交相加,只打的地动山摇,黄土满天飞,而那堆资源此刻的光泽更加鲜艳,它们存在的意义已经得到了证明。 结果自然会有人被淘汰,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只不过失败者的资源会成为他人之物,掠夺者本就是被掠夺者。 …… 另一边的的龙门刚刚开启。 此时天还未彻底亮开,所以天空之上难得的日月同在,只不过不在同一方向,唯一相同的是极为安静。 “轰隆……隆” 一声巨响好似苍天的震怒,使得在睡梦中的江海猛的惊醒,还未来的急询问,自身就化作了一阵风。一看原来是鱼皇敖东,正拉着自己狂奔,没错,他已经幻化出双腿,撒开丫子狂奔中。 “等等!” 江海叫停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不及啊,龙门开启了,这一次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还不能飞升那么只有陨落,祖地多一副尸骨。” 知道了轻重缓急的江海却是挣脱了他的手,因为琴梦还在后方追赶,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条鱼拉着我做甚。 人群无疑好浩浩荡荡的,此番景象江海只有在地球的春节时见到,可谓是壮观。无数的摊主连家伙事都不管了向那龙门狂奔着,想来也不会有人偷窃,因为此刻只要是蜃楼上的生灵都在狂奔,生怕落人身后。 江海抬头看天,此刻的时机显然不对,也就是说时间提前了。 前方是红黄蓝绿……十种色彩汇聚的一道光柱,正是从蜃的鼻孔处射向天空,天也给捅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眼,其中没有任何东西,那无疑是一处通道了,足足能容纳几人并排的通道。 这就是龙门?只怕还不是,因为人群已经停止了前行,最前列之人应当是受阻了,而且龙门中迟迟不见有人飞升。 “小友,你在何处?” 滚雷一般的声响从最前列传来,是鱼皇敖东!他在呼唤自己,眼下也看不清前方是何所以江海回应了一声。 “诸位麻烦让让,让我这小友进来,我乃鱼皇。”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了,谁都想去前方,而且如今是接踵而至怎么让? 片刻过去没有动静,便感觉到前方三股无比醇厚的海洋之力涌来,人群瞬间被冲散,露出了三条道路。 三者本是同源,所以一定是三位鱼皇的出手,对此江海有些想笑,三位鱼皇竟然同时出手接自己,显然不只是为了引路,还有其他的意思。 “小友,我在此地。” 敖东开口确定了他的位置,江海莞尔一笑顺着那条道路前行着。此刻当真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看着他,在猜测他的身份,为何三大族长同时相邀。 江海来到了最前列,敖东此刻是高兴的不行,好似江海来到他身边他就会成功似的。 而江海与琴梦并列,这才看清了四周的一切,以及那龙门真正的面孔。 首先就是自己的位置,其实就是敖东所站立的位置,原来那巨大的洞的四周有八处光柱,虽不似龙门那般巨大高耸入云,可也是直达第三层,其中一处正是先前敖东换取源晶石的雕像,它是阵法的一角。 八处正中就是龙门也就是蜃的呼吸之地,而上方的第三层此刻也是开启了,龙门从其中而过,这才看到原来第三层真的是水域与陆地唯一的连接口。 能从中看到绿色之物,那绝对是植被。 其其他八处光柱中也有生灵,两人正是敖南敖北两位鱼皇,其余五只江海不识,但可以肯定他们也是一方霸主,因为所散发的气势,虽在光柱之中也不能完全屏蔽的强势。 他们就是此次挑战龙门之人。 “小友,关键时刻帮我一般!”鱼皇敖东开口了。 第五十六章 鱼跃龙门 江海看着鱼皇敖东,他眼神除了激动还有担忧,后者显然是因为眼前的龙门。 龙门是一个机遇,与自己所知道的传说一样,鲤鱼越过龙门化身为龙,成为天地间的一种神兽,传闻不死不灭,如此逆天,那过程可想而知。 如今的鲛人族长去跨龙门,虽是比鲤鱼要强大可结果也变化了,所以过程如出一辙不会减少。 激动中又有些期待,而且是看着自己的,所以他指望自己这个逆天之人为他逆天改命。可他不知道的是,两日前的晚上那个无比强大的‘人’给了自己警示,不能出手干扰他人,所以届时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眼前的孔洞还在扩大中,那一股股霸道的气势从中散开,天空中的窟窿眼也越来越大,使得黑幕彻底被掀开,今日应当是个不错的天气。 可众人的焦点并在天气上。 原来开启的时间如此的长,而且从孔洞一种不停喷出水柱,在空中散开,顷刻间又是烟消云散,只留下一道道的神虹。 那是警示! 给天空的警示,因为此物的出现,附近连云彩都不能出现,更别说有什么生灵。 江海却是从中感觉到了熟悉,而这熟悉必定是近日所遇到过的,会是什么呢? 许久以后天空那窟窿眼释放出万丈光芒,有神圣气息流出,虽没有真正降落到下方,与下届不同的气韵却能感受的清楚。 江海甚至看到了其中有宫殿,相隔很远只能看出个大概,而且还在阵阵云霞之间,如梦如幻。 这是蜃所施展的幻术还是真实存在的?江海不敢肯定,因为蜃实在太过强大了。 回头看向琴梦,琴梦好似知晓了江海的想法,此时生命之眼开启,看向那窟窿眼中,而后是点了点了。 他的意思是那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上方果然是有天庭的!江海大喜,这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如同幻景一般的宫殿只是存在了片刻便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红霞,火烧云一般的视觉冲击,其中也是神圣的表象,露出一角已是万难,怎能让天机被这群凡人看透。 一阵阵梦幻的声音从窟窿眼中传出,那是未知的神兽在叫唤,好似此次的监督者或者是引导者,引导真正成功之人进入他该去的地方。 只可惜能听到却看不到有任何生灵在上方。 如此又是过去了很久,天已经大亮金乌大方光彩,只不过在今日彻底成了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是停止了,八处光圈消失,其中之人走出,走到了龙门旁。 此刻的龙门已经真正开启了,并不能感受有多大的危机,就好似一处极为平常的传送通道。可八人脸颊之上尽是汗水,说明了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受到了压力。 看到这一幕,江海拉着琴梦退到了一旁,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不小的推力,想来是蜃或者前几日见到的那人给予得警示,让自己不要参与其中不要出手。 说是旁边,其实八人离那龙门还是有些距离的,只不过先前有光圈在,所以看不出多远的距离,此刻八人都是一步步走着,速度极难,有人已经是身体绷紧青筋毕露。 承受的压力不小。 身为第三次挑战者的鲛人族的敖东此时此刻忍不住摇头,此人太过年轻了,就这点实力竟然敢来挑战龙门,若是还不放弃可能有生命危险,蜃大人也不一定会出手。 没过多久,那一族之长便是倒地不起了,身体剧烈抽搐着,身上鱼鳞显化,只差头颅就变化成鱼,他果然也是一只鱼,要被逼出原型。 其余七人虽是有些不忍心却也没有办法,其他人根本无法帮忙,摇头之极只能继续前行,一切都只有自己。 一只巨大的青鱼出现在地上,身体已经出现光化的现象,只差最后的灰飞烟灭,也正是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响雷般的响声。 “哼……” 是从那孔洞中传出的,还能看到阵阵白烟夹杂着些许水流从中喷出,水气落在那族长身上,它巨大的身躯被掀飞,出了龙门,除了八个光圈阵角。 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行动,很是缓慢,但所有观看之人是欣慰的,他虽是失去了资格,但保住了性命,显然是蜃出手了,不忍一个修炼千年的生命就此陨落。 而这一系列动作,距离龙门开启不过才过去了半柱香,江海琴梦两人看着这一切,心中有的只是震惊,龙门果然堪比登天。 剩下的七人中显然是三位鱼皇更为强大,又以敖东为最,他已经进入了光柱之中,不过并没有出现飞升的现象。 而是如同在水中游动一般,其变化出的双腿,也在进入的那一刻成为鱼尾,而后是敖南,接着敖北。 第三人,第四人…… 直到第六人进入光柱之中,所有人都是变化出了原本的模样。除了三只鲛人之外,其余皆是鱼。 而此时坑洞竟然关闭了,虽说上方的光柱还在,但第七人被拒之门外了。 “为什么……” “蜃大人,明明我就只差最后一步,为何不多给我一些时间。” 那还未显化真身的族长此刻不甘的咆哮着,质问着,机会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就这般错过了!,任谁都是难过。 然而并没有得到蜃的回答,蜃楼之上一切依旧,所有人都只能是同情地看着他。 “啊……我不甘心……” 抬手便是几道攻击打出,要发泄心中的不满,然而几道力量脱手还未飞出多远,便是直接坠落失去了威势,而他本人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飘向了前方,一阵波纹出现,他整个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肆意破坏者,驱逐!一切继续……” 第一次,江海琴梦第一次听到有人开口,显然这就是蜃,因为整个蜃楼都在震动,好似在大海中遇到了狂风暴雨一般,其威严不可挑战,出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颤抖,不敢正面应对。 ‘这就是蜃的真实实力么,恐怖如斯也!’江海心中感叹着,猜想若是他真正出手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山崩地裂,星河破碎? 感叹之后则是疑问,其一,就是那个破坏规矩的族长是生是死,显然是被送出了蜃楼,去了何处是个问题。 其二,这声音怎么感觉很是奇怪,相对于其他人的话语确实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熟悉。 所以只当它是境界太高,让自己产生了幻想? 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两人失败了,这不是个小数目因为八人去其二,失败率接近了三层,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剩下六人还在继续,从蜃楼到天上的窟窿眼不知多少万里,而窟窿眼明显不是终点,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驿站,或者说是标准,跨过了也就是说明初具资格,上方还有什么不得而知,想来也不会太简单。 就目前六人的速度而言实在太慢,天知道要多久才能真正抵达。 除了因为龙门之艰难之外还有其他原因。 敖东经历过两次,它如今的年龄若是换作人类的计数来算,已经有三千岁,这也是它最后的机会,所以奋力的同时此刻也是小心翼翼,他和敖南,敖北都明白,现下才经历着第二重考验。 第一重就是身体的强度,达到进入龙门的最低要求。 现在是第二重,精神的初次磨砺。 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六人此刻脑中都有着各式各样的杂音,凶猛的,似要摧毁聆听者听觉的,温柔的,堪比恋人之间的情话,波澜不惊的,惊涛骇浪的……千百种声音,千百种干扰,千百种诱惑,千百种拒绝,为的只是让人放弃。 所以现在的六人举步维艰,慢如蜗牛爬行,一个时辰过去,也不过是刚刚达到了蜃楼第二层的位置,远远不及第三层。 而第三层就是第三重考验。 若是说九重考验的前三重是蜃为所有挑战者布置的,那么离开蜃楼的那一刻起,才算得上真正的挑战,期间生死由命,也从未有人看到过蜃在第三层之后出手,不论是救人还是出击。 所以敖东三人很是清楚,此刻也算不上真正的拼命,留着体力与真灵为之后打算。 最后方的一人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此刻正在拼命一般的往上游动,其真灵涌动,在四壁之中形成了一个个方格,正好容纳他身,也借此为动力推着他前行。 从最后一路之追上方的五人,成为第五,第四,将另外两人丢在身后。 正是此刻上方的三人又同时摇头了,看得出此人到达不了第三层。 没过多久,他真就落入了下方的孔洞之中,不见了踪迹。 而第三层一阵光芒划过,很是艳丽,好似水波的荡漾,五人都清楚他被淘汰了,被丢出了蜃楼失去庇护。 …… “你们是否考虑清楚呢?” 蜃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般震荡开来,也是最后的询问。 五人同时点头。 以后第三层所有的建筑散开,不见踪迹,天空也真正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有风,有云,还有真正的压迫力,这是水域生灵少预见的东西…… 第五十七章 艰难险阻 现如今视野开阔了,让所有人都明白先前有看到的天不过是井中的天。 如此蔚蓝的天,如此清新的空气,让江海琴梦两人感触的不行,这才是自己该接触的世界。 只可惜蜃楼并没有真正的露出水面,此刻还处于蜃的神通之中,真正与外界想联系的只有上方的第三层。 而五人此刻正处于两界之间,回退则是水域,前进就是别的世界。 对于能变化出双腿的鲛人族三位鱼皇来说还不足以致命,所以此刻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很是平静,而对于其他三位来说就有些难受了,毕竟离开水的鱼只有死。 这就是第四层考验,乃是天地所设置的规则线,水域是一方规则,上方又是另一种规则。 整理情绪之后敖东行动了,他的年岁最长而且经历过两次,知晓前五层都是些什么困难,上一次便是在第六层放弃了挑战,虽是保住了性命,可也失去了几百年的修为,所以平日里都在闭关。 身影游动,脱离的那一瞬间鱼尾变化出双腿,这已经不是水域,鱼尾只能是一个极大的累赘。 双腿一步步向前攀登,速度不算快,但与前三层相比无疑是在飞行。 随后是敖南敖北,两人虽不及敖东有经验,境界也有差距,可毕竟是经历过一次所以此刻也是井条有序的行动,皆是鱼尾化作双腿,与敖东一样慢慢攀登着。 第四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他的鱼尾虽是蜕化了可并不能变化成双腿,一次次尝试之后只得放弃变化保持鱼尾。 向上跃起,脱水的那一刻其身边出现了一道道彩虹很是美丽,让人心动的同时也怀疑这才是真正的跨越方式。 他的实力是强大的,已经离开第三层足足十丈高,还未有停止的迹象,速度也是极快,好似就要这般登天一样。 在众人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时,他上升的速度减慢了,达到极限之时极速下坠,眨眼功夫就落入了水中。 一阵巨浪般的动静之后,他又一次来到了第三层,也就是水平面上。看得出他受伤了,脊梁没有之前那般挺拔,因为是背部落水,那高度所产生的冲击强大如他也难承受。 而且只有他自己知道,蜃大人其实小小帮助了他。落水的瞬间松开了阵法,不至于直接冲击大阵,要不然只怕现在已经难以动弹了。 见第四人失败,第五人也是来到了水平面上,也如同他一般高高跃起,他身形比之小巧,实力差不多,所以跃起的高度多了十丈,而后也是极速落下。 同样是蜃的出手帮助,加之身形的缘故,落水的片刻又一次来到可原处,再一次的挑战。 这一次他没有顾忌真灵全开,要做最后的尝试,如果还是不行便会放弃,也明白了自身的这种状态根本无法登天。 如同离弦之箭他,的身体极速上升,甚至不惜燃烧自己的真元,跃起的同时在后方推着他前行。 五十丈,六十丈,……他跃起的力量此刻已经耗尽,之所以未曾掉落是因为真灵还未燃烧尽,全靠真灵在推动。 八十丈,九十丈。 能看到他身体外侧的真灵在剧烈燃烧着,自身也在承受燃烧的痛苦,可他还在坚持。 已经过百了,早已将敖东三人丢在后方,他成了第一,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他速度此刻也变慢了,真灵并非无穷无尽的,而且越是上升受到的阻力越大,所消耗的真灵也越来越多,强大如他一族无敌,一方称霸也不能改变。 一百五十丈,这是他的极限,无论如何挣扎,此刻也只能极速坠落。 而且身体还在燃烧,本体也显化而出,果然是一条鱼,时鳞片通红,好似下一刻就会融化,如同流星一般的坠落。 见到之人无不惋惜看来有一个强者要因此而殒命。 而下方他的族人,此此刻都是两眼噙泪,不敢接受这一现实。 在他距离水平面还有二十丈的时候突然起了一股风,很是特别的风,看到这一幕上方敖东三人都是深深的疑惑。 龙门开启之后任何情况都不会发生,这是天地给予的一次机缘,绝不容许被破坏,所以这通道之中才不见半片云彩,然而此刻的风是真实吹过了通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后便见到那族长浑身的火焰瞬间熄灭,虽还有股股浓烟散发,虽还有烧焦的味道传出,但比燃烧好太多了。 他落入了水中,如此高度如此重量,竟然只激起了浪花朵朵,不如丢出的一个石子动静大。 看到这一幕不仅仅是敖东三人,下方诸多有眼界得生灵都明白了,绝对是蜃大人出手了,不但为其灭火还减弱了蜃楼的大阵,而且还帮助它安稳落水。 一时间皆是无言,这种喜悦只能藏在心间。 都明白跨龙门乃是天地间的一大盛事,属于天地的恩泽,任何人不能破坏,如今身为执行人的蜃竟然破坏了,这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且不可张扬以免迎来天道的惩罚。 片刻过去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见有惩罚,也不见坠落的那只鱼。 ‘他一定是给传送走了!’这成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而后所有人都是看向了第四人,其余三人都是有经验之人,如无意外第四层拦不住他们,所以此刻都在等他的行动,是因为看到了那人的痛苦,是放弃,还是说再来一次当个英雄。 他并没有回归水域,也不曾越过水平面只是居中,不打算放弃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想法? 不,他学聪明了,在等待敖东几人的成功,如此高度根本不可能一步登天,其上方绝对有可供人停留之处,等待三人达到之后也好做权量,届时是继续还是放弃,相对要明智。 敖东也就最开始分神看了看第五人的跨越,此刻是全力以赴攀登着。若这是一阶阶天梯,那么此刻无疑已经到了最后,离水平面不下五百丈,只差最后几丈了。 当然这也是最难的几阶,所以此刻的他身体是呈相对静止的状态,与敖南敖北的缓慢上升成为鲜明的对比。 视力成了其次,此刻所有人抬头看的难受,不知道这还要持续多久,只能看到敖东身体外侧所散发出的属于他的真灵。 到了如今他也不得不动用真气了么? 江海在下方看的清楚,毕竟双眼经过了几次加持,圣树之力、光明元素界……,也从中看到了这一届所谓的规则。 虽说敖东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有丝丝缕缕,而且看的不是很仔细,但知晓那就是规则,针对所有挑战者所设立的规矩,越往上越明显。 好似一条绳索捆住了敖东并往下拉扯着他,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他身体的强悍,先前这么久一直不曾动用真气,仅仅是靠着身体素质在攀登。 鱼皇的真气在阳光下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这取决于龙门的庇护,阻绝一切天地间的干扰,所以江海并不能看透,这么久一直也没有摸索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仅有的一次出手也是电光火石之间,这让他心里的一些小九九落空了,知晓进入先天后阶还遥遥不可及。 时间在过去,如今已是傍晚时分。 太阳即将西沉,然而蜃楼自己龙门没有半点影响,只是这一处格外明亮堪比正午,而敖南敖北经过这么久的努力终于与敖东并排了。 几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显化了,两人所释放的真气明显多很多,身体的起伏相对明显的多。 但两人都经历过一次,所以知晓,只要坚持一会儿就是胜利。 三人停立在那处许久以后,天空中一道云霞出现,如同平地一般停留在三人脚下,三人的真灵消散一阵轻松。 江海在下方看的明显,四周的规则消去,所以他们成功的跨过第四层。 三人现下的喜悦说明了这一切。只不过显然三人都没有继续的想法,此时此刻好似休息一般的一动不动。 果然成功了,现如今所有人都是看向还在水平面上的第四人,只差他了。 三人的成功似乎也给了他一点动力,竟是抬头挺胸了起来。当然也有人在思考,为何第二层的时间那么短而此刻竟然给了他接近一天的时间,是因为爱么? 不,绝对不是。或许蜃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不近人情,那么邪恶,一次次两次留情说明了它的为人。 第四人身体卷缩,显化出了真身,果然是一只鱼,庞大的胖头鱼。 此刻鱼尾收缩真灵散发,也是如同一团火在燃烧,他也拼了为了胜利或许只是为了超越自己。 巨大的鱼身一飞冲天,携带着巨大的能量、众人的目光、他自己的希望上天了。 那是一道美丽到极致又极度残忍的烟火,或许真能爆炸,或许是血肉,或许真实火花。 “一定要成功啊,因为你比他们都努力!” 见到已经有一人失败了,此刻所有人自语道,算是为他祈福。 然而下一刻火花四溅异常妖艳,那是一族之长的精血、肉体,在极尽中升华,又在极尽中绽放。 一个强大的生命就此凋零,所有人都无能无力,蜃也是如此。 第五十八章 人骨神器 又一个悲剧的发生,生命的消散,或许他已有千年寿元,但对于海洋生灵来说不过是个繁花正茂的青年。 片片血雨是他最后的归宿,滴滴落入水域中,正如同他属于这里一样。 只不过并没有出现染红水域的场景,第三层只有阵阵淡蓝荡起,或许是水域不能被玷污,或许是因为其他。 不论是水域生灵还是江海琴梦这两个来自其他界面的生灵,此刻都是沉默,或许在为他默哀吟悲歌,或许只是被龙门的残酷打击以至于无声。 天上站立的三人此刻也是无言,他们承受的要比所有人都多,经历过,也曾深深感触,都明白或许下一刻自己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因为机遇总伴随着凶险。 “老三、老四,上一次是老二去了,这一次我不希望是你们,所以你们下去吧!” 敖东难得开口,平静的语气难掩其中的关心,千年修行不易而且还是自己一族,他身为兄长有必要去提醒,因为他们实力不够。 “老大此言差矣,你以为不死在此地我们就能长生不死?若是挑战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来也不过百年的寿元,而龙门百年内无法开启!” 敖南的开口也更多是无奈,三人了都清楚,生机在天空,只要是挑战不论成败都能增加些许寿元,这就是为何到达一定境界必要来挑战的原因。 “罢了,今生一世兄弟,若是死在一处也不失为一种缘分。你们在跟在我身后,看着为兄的行动,若是不行立刻放弃!” 敖南敖北同时点了点头,不知是赞同他的言论,还是其中某句。 无人听到三人的对话,只能看到三人的神情,突然之间多了一份坚决与凝重。 敖东行动一步步向上而去,速度很慢,总能看到他从头到尾闪烁着光泽,很是炫目。 而后是敖南敖北,两人就跟在他的身后,所经历的也如出一辙,在三人选择继续的那一刻起,原本供三人短暂停歇的那处平台消去,第五层开启了。 随着距离的上升,所有人都明白了,原来这并非是他们自身的手段而是被逼的,属于天地属于龙门给挑战者的压制。 大道至简殊途同归,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伴随着敖东痛苦的吼叫,下方的两人也是开始了真正的痛苦。 原来三人的身体正在承受碾压,如同无形的磨盘正不住地研磨,其中还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往身体内钻,誓要破坏三人的内在。 三人都是修炼千年的生灵,肉身强大已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称之为宝体也无可厚非,此刻正是承受压力的表现。 从头至尾每一寸肌体都是如此,细微到分毫,所以三人的宝体都在抵抗,显然是敖东修行的岁月更为久远,他的嚎叫最轻。 渐渐地,下方的敖南敖北两人有些承受不住了,真身显化鱼尾再现,此刻正在剧烈的摆动中,每一次都是一种击打,蕴含真气的一击,打在四壁之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 或许有,只能被他们痛苦的嚎叫所淹没了,而两人显然不愿意就此放弃还在攀登着,这过程的艰难简直就是自残。 只见到一片片晶莹的鳞片从两者身上洒落,五颜六色十分美丽,好似寒冬已至大雪纷飞,只不过雪花终究会落地在地上堆积,而他们的鳞片并不会堆积,还未飘落丈远,便是全部光化消失不见。 这是他们的生机,是天地间最为纯洁也是最为坚硬之物,非神器不能破坏,此刻却是成群的落下可见压力之大。至于为何消失,只能是反哺归真,从天地间获取自然要回到天地中去,或许曾经拥有,此刻却不得不归还。 “啊……” 两人的痛苦在加剧,虽是宝体也扛不住这增加的幅度,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增加。一点点鲜红的物质正在滴落,竟是流血了。 不过显然不是精血,因为滴落至水平面才淡化消失,若是精血只怕要已被天地所收回。 敖东一边攀登,一边注意着下方的两人,此时此刻虽是叫的撕心裂肺,但都只是些皮肉之苦还不算伤筋动骨,所以也就没在意,必要的时候会出手将两人击落。 苟延残喘的存活几年也比身死道消要好。 而此时此刻的他也不好受,身上的鳞片正在晃动,用不了多久也会和两人一样,只是境界高还能抵抗一段时间。 而此时众人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两个存在也在盯着此地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看?”其中一人问到,看似自言自语,因为四周看不到一个人存在。 “只能旁观一切都是命数,而且我得提醒你,你已经几次破坏规律了,就不怕上面发觉你在做手脚?” 另一人回答到,与前一人一样,他也是自言自语,因为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世界,一方蔚蓝如海,一方漆黑近墨。 “哈哈,你不会让我被惩罚的,不是么?而且似乎我已经了解了你的秘密。” “了解了又如何,你觉得此刻的我,是真我?” 漆黑之地断开了联系,蔚蓝之海无论如何连接都是无果,那人这一次只能自语“一缕分身都有如此逆天的能力,你究竟是谁,为何又要帮我?哼,我到要看看你所选中的人究竟有怎样的能力,希望他们能为我解开这一切。” 而后两地都是无声了,只不过都明白彼此还在关注蜃楼上的一切。 蜃楼上数万丈的高空中,敖东也承受不住了,身上的鳞片又一次的掉落,带着股股血流,它本体巨大此刻如同血雨一般的洒落。不知是故意还是机缘巧合,下方的敖南敖北两人因此受益,多半血液落在两人身上。 让两人的伤体得到了一定的修复,虽然作用比不上精血,可聊胜于无,也借助这小小的帮助在后方缓慢的跟随。 这一次的考验明显比前两次强,是随着境界改变而改变的,这是一种痛苦,到同样时一种机缘,若是能登顶地五层,那一刻的恢复是巨大的,即便是放弃最少也能延寿百年,所以还得继续。 真灵散开并不能为其多大的帮助,四周好似抹了油一般无处可借力。而且还在吞噬他的真灵,持续不到一秒就会彻底的消散,回归天地本身。 好在他闭关了百年积攒的真灵还未消耗干净,还能再坚持片刻,下方两位则没有这般实力,此刻已经是幻化出了三叉戟。 三只三叉戟都是神器没有强弱之分,因为乃是同宗同源,祭出之时起便是大发神威,从中释放出股股神力将两人包裹住。 众人皆是看到了被神力包裹的敖南敖北,这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一代又一代水域生灵所期盼的蜕变,海域虽大不及天空,不及天空之上的世界。传闻天庭之上有人飞升至更高的世界,种种传说都指名那才是真正的净土。 “海,他们的神器有些特别。” 沉默了许久的琴梦又一次开口了,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此刻不自然地拉住了江海的手。 江海只得握紧她的手,给她一丝温暖,而后也是不顾一切地开启了神识,阵阵生机从三叉戟中散发,那三叉戟是有生命力的?再看两人外侧那形同护盾一般的东西,竟然也有形状。 看了半天江海也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何物,因为太过抽象。 “那是……那是人类的腿骨!”琴梦激动地说到。 江海愕然,这才看清了笼罩在两人身上的形状是啥,原来真是巨大化的人腿。所以他现在心中很是疑惑,为何鲛人族的神器是以人类腿骨打造的,如此的逆天,那腿骨的主人又是何人? 是天上的幻化成人的某种生灵?如果是,那生灵应该是完全蜕化了,要不然死亡之后也会现出本体。还有一点,究竟又是何人能将这么一个存在的腿骨打造成神器,或者说腿骨的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梦,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我会解开一切的。” 出于安慰江海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本身也没有多大把握,鬼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一切,但既然发生了这一切,就必定与自己两人有关。 “我没事,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总感觉那腿骨很熟悉,与我有关,他不应该成为这样。” 这一句如同惊雷一般突然响彻在江海脑中,琴梦竟然说熟悉,而且此刻的她竟然在发抖,眼眶也有些湿润,所以这就不简单了。 与她灵魂相关的九天玄女! 江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能与这种存在有关的也只可能是同等级别存在的九天玄女。那可是在天玄世界历史长河之中存在的一代神女,怎会与此地的一截腿骨有关?除非九天玄女并非是天玄大陆的人,或者说这腿骨是天玄大陆之人,只不过和自己一样阴差阳错来到了此地! 魔君! 这是江海的第二直觉,印象之中也只有他才是那般黑暗这般强大,而且画中所看到的那个黑衣男子也与之有些相似。最主要的还是九天玄女三人只对魔君帝天倾心,自然也只会对魔君动情潸泪。 “魔君?” 江海也不是故意询问,只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想不到竟然得到了琴梦得回答。 “不是帝天。” 第五十九章 未知残骨 不是帝天! 这四个字已经压的江海透不过气来,不是帝天又是何人,难道九天玄女另外还有爱慕之人? 不,不可能!从那一世的情感延续到这一世还未断绝,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经得起岁月、轮回、生死,这样一对玉人怎会移情别恋? 所以不是这类问题!江海陷入了沉思。 等等!似乎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情感波动并不只是爱情,还可能是有友情、亲情。 友情暂且不知,对于九天玄女的一切都只局限在魔君身上,所以是亲情! 已经不记得从何处得知九天玄女乃是一方神族的公主,乃是先天神王之女,所以那是先天神王之骨? 看向琴梦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然而她已经知晓了江海的想法,开口道 “我不知道,也无法与九天玄女沟通,以前还能自从绝艳城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琴梦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对此江海也不好再询问,只能将这事暂且放下。 “没事的,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天上敖东也是祭出了三叉戟,与敖南敖北所不同的是,覆盖他身上的是一只手臂,果然是同宗同源之物,三者竟然是相互之间靠拢了。 敖东、敖南、敖北被包裹在一处,而外侧却没有真正的合为一体毕竟缺少的不止一处部位。 果然是一个人,而且是顶天立地的存在,虽不能真正重组真身,此刻却使得四方震动,好似那存在的震怒,龙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如今已是深夜四周漆黑,虽看不清楚但能感受但巨大的影响力,因为那轮月亮的飘忽不定,好似映照在水面,而水面被搅动了一般。 强,强大的离谱! 这就是一代神王的实力么?即使是身死道消了,残骨也保留着曾经的战斗意识,因为受到的压制做出的反击。 因为如此三人上升的速度明显加快,龙门也无可奈何。 借着这强势三人又是上升了百丈,相安无事也被打破了,因为窟窿眼附近传出了那声鸣叫,那暗中的生灵震怒了,怎能破坏天地所设立的规矩。 若隐若现之间勉强能看到一只巨大的飞禽向着三人而去,龙门之中终是出现了风,风势清晰可见,似乎能将龙门通道吹散。但终究是没有吹散只是作用在外侧的那残骸之上。 这是神通之间的较量,江海也不能看清,只能感觉琴梦握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她似乎很紧张,不知是不是受九天玄女的影响。 江海不敢询问,只能猜测那是超越神仙级别的战斗。 而后便听到那不知名飞禽的鸣叫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嘹亮,似乎战斗正酣,而它受到了一定的打击。 琴梦的手放松了不少,显然是残骸占据了上风,只可惜看不到。也许是感受到了江海的无奈,琴梦有一次开口道 “海,你放松我将真气渡给你,看看你行不行。” 说罢江海便是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自己左手进入向着脑袋而去,自己老婆江海当然不会有所防备,任由琴梦的真气一路畅行。 到达头顶停了片刻后,江海便是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直觉的额头处有些疼痛,不免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海,你怎么呢?” “没……事?” “你……你额头……” 江海伸手去摸自己额头,竟然有了不寻常的凸起,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何,连忙道“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三目神童,现在你后悔想跑也跑不了了,因为你在我手中。” 这显然是一句情话,至于土不土不知道,琴梦没有嫌弃的意思反是心头有了一丝暖意,而后是平静地看着江海父母竖眼生出,果真是一只单独的眼睛,只不过没有眼白整体都是黑色的。 “这……” “没什么,天眼通而已。” 琴梦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江海并没有说出实话。这是一只魔眼,只有当他入魔之后才会生出,此刻自己脑袋清醒也没有力量爆满的感觉,所以不曾入魔,可竟然生出了魔眼,而且是因为琴梦的真气引发的,这让他不得不隐瞒天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唯一的好处就是,江海有了琴梦的视觉,甚至她所不能看到的都能看到。 与手骨腿骨争斗的是一只无毛大鸟,身体全部由线条所构建,模样看上去不胜恐怖。此时此刻被那手骨砸在了头颅上,其四周神通竟然就此消散,好似火被浇灭一般,不过并没有水汽飞起,就这般消散。 好生厉害的本能,竟然能无视法术神通!江海大惊,这肉身强度是目前所看到最厉害得一具,不是帝天也是与之一样存在的强者。 道尊? 不,不会是他,道尊乃是诸道之尊,他未曾表现过黑暗攻击,也不可能修炼这等功法。 在魔眼的注视下,看的是不论腿骨还是手骨看上去都是无比邪恶的,所以江海思来想去,也只想到是魔君,可明显不是,所以世间出现过比魔君更为强大的魔头? 显然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酒目前所知晓的并不能真正解开。 眼见无法奈何手骨腿骨,无毛怪鸟被敲击部位也无法恢复,它竟然自我燃烧了起来,并未真正的化为火焰,而是在一道红光之后整体消失,再现时成为了一道道锁链,缠绕其下方的两截腿骨。 那应当就是它的本体,天地的秩序、法则,知晓打不过手骨转而攻击看似攻击不高的腿骨。 天地秩序无意识本就不是真正的生灵,哪里知晓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被其中一截踢飞,化作流星消失不见,真正做到了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众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三人上升的速度有一次提升,只道是,三人的神器举世无双又一次击败了艰难险阻。 而江海琴梦两人看的清楚,天空中突然荡起了一阵神晕,压力突然的增加,又一个个无形之物从那窟窿眼中飞出。 粗一看皆是人形生物,或是持剑,或者举盾,皆是乘坐个带翼的高头大马。一看就知道不是东大陆的产物,更像是西大陆的骑士,而且是最为高贵的圣骑士。 因为剑非剑,盾方形。 人数正好十二,十二人将三人围在其中,也因为他们的出现,三人上升的速度明显的变慢。 看到此处江海的疑惑在加深,十二人这么像是西大陆的骑士,虽说身上的符文秘字并不一样,但大体相差不多,而且身上都有那一股神圣的信仰之力,好似就是信徒所说的——圣光。 那一句圣光庇护着你,似乎也在流转。 这一切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熟悉的是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看到那神圣天使,神圣骑士不就是这般模样。陌生的是,竟然能在这方世界出现,很是不正常。 而后又是一番惊天地的战斗,无论十二圣骑士如何的强势攻击,手段用尽甚至合计开启天国之门,也不能将手骨腿骨吸入其中加以封印,反是给拳脚攻击打散了其中两位骑士。 骑士化作光返回窟窿眼,果真是天道法则。只不过这方天地的法则似乎对手骨腿骨不起作用,而此情此景与以往江海所看到又是何其相似,只不过换了双方罢了。 异界入侵天玄,同样是天道无为不能解决异族,反是一代代人杰前赴后继,付出生命葬送灵魂。 此时的异族正是那手骨腿骨,而它与琴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又能说明什么,说明对于这世界来说自己两人也是异族! 那么自己两人来到此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为了查询异族入侵的原因?自己亲身体会一番异族?或许是,或许并不这么简单。 只感觉这一切越来越模糊,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远,因为牵扯的不止一点半点,就好似树图一样,越来越多的分支。 其他十位圣骑士也不能如何,只能自我消散回归那窟窿眼中,许久过去窟窿眼中没有动静产生。 而敖东、敖南、敖北三人则是极速的上升着,没有的压制畅行无阻,也让人看到希望。特别是后两人,上一次就是在这第五层失败了,此次成功率极高,很是兴奋但也有疑惑。 为何上一次同样是携带了三叉戟,为何当时没有这般神力,难道是对它的理解与使用有问题,或者是时机不对? 敖东此刻也是极为疑惑的,上一次他失败在第六层,若受到得压制是毁灭性的,可也不曾像这般得逆天,竟然有生灵显化。虽不能亲眼看到,但直觉告诉他真的有生灵阻拦,这才是第五层啊,若是没有三叉戟,此刻自己也早已粉身碎骨或者放弃回归水域。 自从继承族长之位,自从得到三叉戟,不说将它完全掌握透彻也了解了十之八九,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叉戟有如此逆天的能力。绝非是什么变故,是那不知的一二被激发!而三千年岁月中唯一说的上是改变的只有一件事。 他低头看向了下方的江海琴梦两人,此时此刻在手骨的庇护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下方两人身上所散发的那一股不属于此世,与自己身上有异曲同工之秒的能量。 所以此刻三叉戟被激发真的是源于他们,没错了,他们真的是我的福星! 第六十章 又是黑影 而后的时间无风无浪极为平静, 三人又一次的停止了上前一身轻松,如同传闻中经历天劫一般,此刻属于天道给予的喘息时间,让三人恢复自身后做出选择,继续挑战还是放弃离开。 三人忙于恢复自身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表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五层可以轻松渡过,甚至第六层,第七层。 至于封顶,三人也有想过因为那太过渺茫了。第五层已经如此艰难,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惨绝人寰?三叉戟虽是强大但它们真的能将自己送上天域? 所以三人现在根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争取闯过更多的层数,吸收更多的灵力,延寿为下一次的挑战准备。 而后几日也如同他们所想那般,连续跨过了两层,如今是第八层,也就是倒数第二层。期间从窟窿眼中飞出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见过的未见过的,生灵、植株、宝物、法器……应有尽有。 终是没有抵挡住手骨腿骨的强势,皆是给震退。 而此时此刻天天上响起了雷鸣,清晰可见的闪电穿梭,不论是色彩还是动静都让众人明白了天道的无情,要泯灭一切。 这就是传说的最后第九层挑战,若是成功获取资格登临天域,沐浴雷池重获寿元,至此新生,若是自己失败前并没有放弃,那么一切归零。 眼下三人所面对得还是第八层的阻拦,在缓慢中上升着,四周那未知的生灵,自杀般的攻击密不透风,尽数撞击在手骨腿骨之上。 响起得是是如同撞钟一般的声响,那也是一重攻击,誓要摧毁三人得心理防御,让三人放弃。 然而已经到了此时此刻又怎会放弃,而且三叉戟的光芒还在,非到熄灭的那一刻希望便存在。 如此又是过去了一段时间,天地突然生出了一种变化,雷鸣之中似乎有听到呵斥声,只是一声就让所有人都有些受不住。 显然又不知道是何物显化了,其强大远非是先前的众多显化物能比拟的,因为那一股好似自太初传出的气息,因为手骨腿骨竟然在这一声呵斥声中停止了上升,因为四周变得极其压抑,好似那磨盘如今不是在研磨人而是天地,因为雷鸣电闪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好似即将有狂风暴雨到来一般。 “来了,很强的气息,这一次的阻碍是绝无仅有的!” 琴梦又一次开口了使得江海眉头一皱,显然不止是自己看到,但只有琴梦与自己看到,四周的生灵尽是一脸平静,意思是说他们所看到的还是一片宁静。 所有的一切都在给即将显化之物让路,显然这一次显化之物的强大,会是什么呢? 压制并非只是针对天上那三人,还是在针对天地,针对龙门,甚至是针对下方的蜃。可见的是龙门如同风雨飘摇的船只断续之间很难恢复,最终是整体消散;可见的是蜃楼第三层在关闭开启中无限循环,所以即便是两人有特殊的视角,也是忽大忽小的。 而这一切四周之人明显是看不到的,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 “即将显化的东西或者生灵好似没有自主意识的,会攻击所有的一切。” 江海做出结论,而琴梦也点了点头,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也会皱眉,并没有值得忧郁之事。 阵阵幻音从天上传来,似乎能够实体化,强大如蜃都不能阻挡两人自然也不能,只能任由那旋律进入自己的两耳中,好似佛门梵音梦幻,又宛若是某本道经的吟唱,尽是自然脱俗,又好似某种嘈杂……。 说是影响两人,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不适,只是感觉很奇怪很玄妙。 许久以后在黑暗中露出一处,是一件纯黑的东西,此物只有一角,整体呈锥形,使得下方观看两人初看到此物认为它是无比巨大的,这不过是冰山一角,当它整体出现是,才明白它只有这一角。 四面不平,看似有些千疮百孔的味道,而且上方还有断续的并不能看出究竟是什么的纹络,可能就是图腾,或许只是装饰的线条,或许是其他,但此物绝对不平常。 看到此物两人都是心中一沉,‘怎么会是它!’ 除了江海琴梦两人疑惑之外还有一人,此人处在漆黑之中,原本还有一人能感受到此刻却是不能。他此刻也是皱眉,心中所想与江海两人无差,疑惑这东西怎么会在此地,应该淹没在另一方的岁月中才对。 “轮……回……盘?” 琴梦江海同时出声,而后又同时看向彼此,眼中是震惊是疑惑,为何自己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且他也说出了?那么就说明这东西就是轮回盘,可轮回盘又是什么成了两人的问题。 “你……” 同时开口询问又同时摇头,根本不知道在何处看到或者听到过这东西。 实际上两人都见过,但并不在一处,而且都只是一眼即逝。 它是轮回盘,怎么着也该是一个圆的,而此刻显然只是一角,但就是这一角就能让先前无往不利的手骨腿骨停止不前,足以说明其厉害,若是重组又该是怎样的存在?轮回!又与天庭第一神将的武器同名,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特定联系? 轮回闪电枪,江海琴梦可谓是记忆犹新,能突破虚空来无影去无踪,它的能力不言而喻,而此刻同样以轮回为名的盘,又有怎样的能力? 三者停立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好似两个绝顶高手的对峙,谁斗不敢轻举妄动,都比较忌惮对方。 所以而后的一段时间就是这般,看的两人心急,想看看这一角的轮回盘究竟有怎样逆天的能力,又想着敖东三人能突破龙门,登顶天域为两人引路解开这一切。 可惜的是双方似乎都没有动手的念头,这显然是天地所不允许的,要么突破要么失败。 而后从窟窿眼中更上层的地方,便是传来了一阵吟唱之声,如梦如幻,靡靡难懂。 琴梦江海两人此刻却是激动的不行,这竟然是自己听的清的语种,而且还是真实吟唱而非传音一般,上方有人! 都清楚这是与那夜遇到的那个老者一样口吐人言,而非水域生灵那般搅动空气产生共振所发出的像是人类语言的音调。 随着这一段不长的吟唱传出,那停立了许久的锥形物动了,上方的纹络迅速放大向着天地而去,竟然融入了那窟窿眼,将之笼罩,水平面也在其中,竟然是完美的融合了,其他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但江海看的清楚,那是另一种法则好似神之域一样,只要被那纹络所笼罩之地尽数为它所用,它就是主宰。 事实上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此刻蔚蓝之地的那人,正在咬牙切齿,他在挣扎,好似被绳索捆绑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所以它在谩骂“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然而他并没有等来相应的回答,那地依旧与他断开连接,所以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 片刻后他放弃了挣扎,知晓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所以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天上那手骨腿骨,他们或许能打破这局面。 然而他所看到的是手骨腿骨正在缓慢的下降,而那一角轮回盘也是如此,其背后的黑影无比像是一个人,巨大到遮天蔽日的人影。 连手骨腿骨也给逼退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虽是神通广大却不知晓此物为何,只感觉像是切成几瓣的烧饼一样。 “说话,告诉我,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一定知晓,所以他在问另一人。 “看来仅仅是本能,你们无法战胜这东西,我得帮助你们一把。” 黑暗之地没有回答,这不过是他的自语,而是他竟然从黑暗中消失了。 手骨腿骨下降了约百丈,眼看就要跌落至第七层时才停止了下降,但本身在晃动,只苦了内部的敖东三人,好似地转天旋一般的感觉,腹中昨日吃下的东西都要吐出。 手骨的晃动,那锥形物却还在下降,只不过速度放慢了太多,之后也是静止不前,就在两人认为又将陷入平衡中,轮回盘一角竟然是极速上升了,好似受到了反弹力弹飞了一般的视觉冲击。 “这……” 几乎是三人共同的惊叹,莫不是自己看低了手骨腿骨,此刻又要大发神威呢? “海……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融入手骨之中?” 江海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猛地点头,一开始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看到有一缕黑影进入了手骨中,那速度根本看不清,可听到琴梦怎自己,那就表示她也看到了,那就不是自己的幻觉! 显然这就是手骨腿骨突然变强势的原因。 而后便见到那手骨竟然起伸出了五指,漆黑如墨,与轮回盘后方一色的五指,此刻五指张开向着轮回盘一角而去,这是要擒住它! 强,果然变强了。 自轮回盘一角出现到如今,手骨都只是避让,此刻竟然出动出击了,突然的变化是因为那一缕黑影! 第六十一章 最后大战 “他竟然出手了!” 蜃处在蔚蓝之地惊奇地看着天空,身上束缚尽去,而手骨腿骨突然变强,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巧合,回想那一刻的变化,才明白原来那家伙竟然融入了手骨之中。 这下有趣了! 蜃原本只是一只强大的异兽,一次偶然的机会解开了一处封印,至此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力增强成为水域霸主,也与天域一代神王达成共识,掌管着天域下最大的机缘,成为龙门开启者,守卫者。 而黑影就是那封印跑出之物,这一切都是他的帮助,无尽的岁月中也渐渐明白了,这家伙并非是此界的生灵,但真正来源却查不到,只知晓这是一个连神王也不能发现的存在。 此刻他竟然真正意义上的出手了! 所以蜃此刻也是静下心来看着天上的一切,这等存在得争斗管不了。 手骨突然增强,轮回盘一角也非凡物,五指抓取过程并非是一帆风顺,两者之间都有着黑暗神力释放,在中间位置交融着。 并没有绚丽的光芒释放,也没有要人性命的压制力,更没有毁天灭地一般得动静,此刻很是平静。 看着这一切,江海有了一种想法,这两者会不会就是同宗同源,只不过此刻不得不相互抗争,因为代表着不同势力,所谋取的利益不同,而迫使这一切发生的正是那一段形同咒语得吟唱? 这一切得猜想得到了一定的验证,因为手骨生出的五指此刻竟然是结印了,又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繁琐印记,好似一把钥匙。 紧接着便看到轮回盘一角,竟然是无规则得晃动了起来,幅度之大好似抽筋。 两方势力在争夺它的使用权,它是一件法器! 天空中那一段吟唱又一次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语调和时间,这根本就是一段,而且只有这么一段。 相对的五指却是发生改变,这又是另外一组印记,同样是可以看到无法铭记,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不能为此世之人看透并学习。 轮回盘一角极速上升又极速下降之中,而且比之前更为剧烈,宛若是海浪的起伏难以寻到平稳。 靠近时五指便会收拢想要将这法器回收,离开时,五指又会变化又一组印记,如此反复着。 江海则看到了这组组印记之中的差距,显然不是同宗同源的,因为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好似那手指会天下间所有的印记一般。 手指也并非是轮回盘的主人,要不然他不会这般的尝试,只是为了控制,那一段吟唱应当与轮回盘是同源,所以其背后之人能够控制,但实力相差太大,即便是掌握着控制而法决也无法真正掌握轮回盘。 “你……究竟……是谁,为何能操控这等禁忌……” 消失许久的雷鸣声传来,水域生灵没有人听到看到,此时此刻都是一动不动好似石化了一般。 而有心的三人则是听到了隐藏在雷声中的质问,来源于窟窿眼的更高处。 感受到了压力,天域之人也不得不出声质问,可见手骨腿骨配合那一缕黑影的厉害,可惜的是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手骨趁着这时间又是结了几组印,五指伸长抓向了轮回盘一角。 “你逼我的!”一声怒吼之后,从窟窿眼中激射出一道洁光,落在了轮回盘的后方,并不能真正接近,毕竟不是同源之物,而且轮回盘又是无差别攻击四周的一切。 待光芒退去江海大惊,为什么会是它!若是独孤无极在此一定会认出此物为何,是在姬氏祖地所见到的那柄权杖,而江海也曾在修炼乾坤一转的天地印象中看到,曾经落入了异界之人手中的一件圣器。 此刻竟然出现了,而且是神圣异常,所以这一届就是一直以来入侵天玄大陆的异界,那出声之人就是所谓的主上,老祖? 江海不敢大意再三观看,确实是它没错了。当年那异常粗犷男子的击退异界生灵的四件法器之一,可分开能组合,组合之后的威力并非是叠加那么简单。 这就是异界么?不对,当初那主上虽没有看透具体是何,可打开通道的生灵那是一团火焰,此地乃是水域怎可能有无尽的火焰生灵? 除非此地除了水域还有火域! 想想来到此地之后也经历了极小的陆地,偌大的水域,以及广阔的天域。那么除了水域和陆地之外,天域之下其他的地方呢?或者说天域之上又是怎样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甚至不能对身边的琴梦说。 那突然来的法杖并不能真正侵入轮回盘一角所设立的区域,几次释放神力都是无果,甚至被攻击了一次。 见到如此情况,那未知的存在一边催动法杖释放了一个更大的结界将轮回盘也是包裹在其中,避免手骨腿骨突然出手或者逃窜,另一方面又是念动那一段仅存的咒语沟通了解轮回盘。 如此反复之后,轮回盘也不再是强硬的对抗,渐渐的将法杖所释放的神力全部吞噬,有了另一件法器的加入平衡被打破,轮回盘一角缓缓平稳并下降。 将那五指压制险些崩碎。 眼见如此手骨中的存在也下了重注,从手骨行脱离也是慢慢扩大,所以此刻上空出现了两层天,一重是原本漆黑的天,一重则是在结界内那黑影所变化的天。 他竟然也是一个人! 看得出来也是一尊魔头,只有魔头才能有如此的威势。 那巨大的影子伸出手来,直接将手骨接入了自己的右手上,而后又以右手将两只腿骨也是接入,而后竟是完美融合了。 立在空中散发这无穷无尽的魔力,还未动手便看到法杖所布置的结界此刻在剧烈膨胀中,四周尽是一处处的凸起。 他究竟是谁,为何真的能融入手骨腿骨,而且后者还为他所用,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想错呢? 突如其来的变化将战局又一次拉平,对峙似乎成了现下最好的处理方式,但双方显然不想就这般结束。 法杖释放出一个个圣级魔法冲向轮回盘一角,被其完美的吸收,而后又从上方荡起一条条神纹,如同神鞭一般抽向那黑影人,后者向前迈步,所经过的之处是一团团不能磨灭的魔王印记。 两者直接终是触碰了,随之而来的是大地的悲鸣,水域的沸腾,一卷卷足有十丈高的海浪跃起,还未前行多远,便被更为高大的海浪所吞没。 在两方对峙期恢复的龙门又一次受创四分五裂,化作阵阵晶莹之物,这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能量物质,还未回归天地便给双方吸收化为己用。 果然都是逆天的存在,竟然能从天地手中夺取能量。 还未来的及仔细品味其中的精彩,双方的下一击又是到来。 海域处处炸裂,露出万丈之下海底,久久不能复原,而且三人都是听到了有生灵在嚎哭,这绝对不是海域的生灵,因为身边的生灵到现在还未有任何的动作。 可那又是何处的生灵在承受痛苦? 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两者中心涌现出了一个个黑色灵魂体,那都是不能散去的魂魄,不知究竟是从哪一方所散发出来的。 绝对不会是法杖,因为它到目前为止还未显示出黑暗的一面,所以要么是轮回盘,要么就是手骨腿骨或者是那黑影。 手骨腿骨真正显化之后所展示的无疑说明它生前是一尊魔头;而黑影,此刻看来他应该也是一缕永不消散的灵魂,也是一尊魔头,吸食灵魂或者自身灵魂的分割也是正常。 至于轮回盘,既然敢以轮回为名,说明它本身就具有一定的能力,生死轮回灵魂蜕变,往返之间也属正常。 诸多的灵魂在那有限的空间盘旋,哭诉或者嚎哭,都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 听到的三人都是沉寂在那悲愤的情绪之中。 而此时第三次碰撞到来了,一瞬间而已,此地所有的光源尽数消失,放眼望去一片黑暗,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下一秒那交汇处又是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光彩,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层气体,四周的一切,包括轮回盘所结的轮回印记,包括法杖所布置的结界尽数销毁。所以这是一层冲击波,还未彻底散开的冲击力量。 随后则是一团火焰,从三人视角看去,不过是巴掌大的火焰。但没人小瞧它的威力,因为那黑影人所幻化的五指以及手掌被烧毁了,黑烟都未起。 下一刻如同霹雳弹炸裂一般,那冲击波先行,随后则是火焰的极速吞噬四周。 冲击所到之处一切尽数摧毁,连无形的风,无相的云也不能例外,尽数消失,然而还未结束,那一团火焰也铺满了天空,一切都在燃烧。 视野之内一片鲜红,那炙热已经透过水域传递给还有意识的三人,只觉得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燎。 这能力看的三人惊心动魄,说是灭世也不为过了。 火焰在燃烧,天空中除了火焰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轮回盘一角不见,法杖消失,手骨腿骨也不见踪迹,甚至连窟窿眼也无处可寻。 第六十二章 一切之始 江海再三回忆那一瞬间,也没有发觉任何有用的东西,更加没看到那几件东西是怎么离开的,转头看向琴梦它也是一脸茫然所以她也不曾看到。 那几件东西怎么可能被销毁,所以一定是去了某处,而这可能是解开一切的关键,必须要查清楚。 迫不得已江海只能逼迫自身,努力回想六道轮回拳时的那种状态,相信数种加持或许能找寻到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一番操作之下,额头竖眼真的就完全打开了,一幅幅画面在其脑中传说成为一个片段,极其短暂的片段。 力量爆裂的那一瞬间,冲击散开的那一刻,其上方出现了两个通道,从中窜出两个影子,极速进入到战场中。而后画面就此消失。 真的有变故,而且还不止一处,只不过这一段中根本不能看出那什么,或许有,只不过现在的自己根本不能分解。 不行,我一定要查出一切! 而后便看到江海发狂一般,先是在虚空中书写了增幅道字,而后又是临刻了道尊印记,期间更是咬破指间抹在了魔眼之上。 最后才是又一次地翻来那一个片段,反复几次以后也不能真正分解,使得他很是气馁。 “我来帮你!” 琴梦一早就注意到了江海的动作,天资聪慧的她自然明白江海所做为何,手中真气又一次释放而出。 而江海则感受到了除她真气之外的另一股力量,同样是熟悉,相对更为纯净的能量,这就是九天玄女的力量。 感觉到自身变化之后,江海只暗叹,琴梦不愧是个贤助内,善解人意又大方得体。 借着这两股力量,江海一次回忆那片段,特别在爆炸前停留,而后是放慢了数倍,只为看清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看是吃惊的不行,根本就不止是两个影子,确切的说是三个,一者在来源于窟窿眼中,洁白无瑕温文如玉,剩下两者则是成为鲜明的对比漆黑如墨。 三者登场的方式都是极为特别的,又是电光火石之间,若非是放慢了百倍根本无法看清,可见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其中一个人乃是诸多灵魂的组合体,自四面八方而来,甚至是不同界面,虽是一处通道但通道本身又有明显的不同波动,其中几处让江海感觉到了熟悉。 另一人,同样从通道中脱颖而出,不同的是,他并非是直接出现的而是耽搁了片刻,从方形之物中飞出,也是落在了场中,同样是顶天立地威武不凡。 三人呈三角彼此之间戒备着,看的出,这是三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而且此刻也应该事无比震惊的。 唯一可惜得就是不能看清,两个黑影人真正得面孔,只能看个大概,可能是其本身就不想外人看到,或许是因为实力太低,还不能真正的将那一段时间分解到随心所欲。 “是他们!” 因为琴梦与江海的特殊关系,又因为她此刻生命之眼的状态,所以她也看到了江海得画面,心中也是有些一丝熟悉感,只是不知道具体是那两个人。 “确切得说,三个人我都认识。” “三个人,你都认识。” 江海点头,而后翻阅脑海中得记忆,知晓并不能真正说出。 第一副画面,正是一双世间最纯净最美丽得瞳孔,而后那一身白衣,温文如玉的男子微笑着离开。 第二幅画面,乃是那个双眸深邃一脸邪笑的不羁青年,他张嘴正说些什么,听不见因为只能看,但他的强大毋庸置疑,以一己之力战胜了至邪之物、天道的惩戒,最后是潇洒离去不见踪迹。 第三人同样是漆黑,此人其实只是一个画面,被定格在一副画上,而且是没有头颅的,此刻看到他本人,才知道那画中人是他而非是另一人,因为同样深处黑暗中。 琴梦如何不惊,其中一人让她牵挂思念到如今。 “魔君——帝天!” 虽说九天玄女已经离她而去,与魔君去往了他们该去的世界,可属于九天玄女的记忆此刻在琴梦的脑海荡漾开来,一些片段被补全。 “玄女高高在上,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来我这轮回始末地,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不知玄女此次到来有何贵干?” 魔君的笑容依旧邪魅,世间难有。 玄女到嘴边的话心中泛起的爱恋被压制,她此刻无话可说,心中有的只是埋怨,为何还是这般不解风情,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此时来的目的?我可是看到大姐也到来了。 …… “玄女,今生算我欠你,我一直知晓你的心思,可惜时不与我!” 玄女离开许久以后,轮回始末地才传出帝天的自语,虽然也是喜欢可不能,因为时机,因为背负的责任,因为天地万物,而后便是阵阵碎裂声传来。 “我曾经到达了某地追寻我的本源,在那里匆匆一瞥见到了一个强大的黑影人,此人实力我不能及,而且他不死不灭!” 一段话在琴梦脑中回响,江海也听见,两人都能确定开口之人乃是魔君帝天,轮回始末地之主,而他所说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黑影人。 两人都是震惊的,强大如魔君也有不能比及之人,那可是亲手建立轮回秩序的逆天之人,那可是称霸了数个世纪无人敢违背其意愿之人,那可是将先天神魔两族逼回神魔地之人,那可是天地的至尊掌管万亿生灵生死之人。 他竟然不敌,轮回也不能影响的这个黑影人。 两人都是看着画面中那不可见面容的黑衣人,对于他有的只是敬畏与猜想,他究竟是谁? “魔君,也不能看透之人,你难道就没与之动手?” “无法动手牵扯太大,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并非完全体,灵魂极其微弱甚至是残缺。” 又一段对话,无疑是九天玄女与魔君之间,正是这段话让江海起疑心,为何感觉很是熟悉。 …… “海,为何你所见到得白衣人会出现在这里?” 江海无声了,他又何尝不想知道,明明已经离开自己说永不再见的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只能是盯着那一幅画面看着,久而久之也发现了不对劲,此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虽然是神似,但一个人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学的一模一样的,所以此人虽是白衣却并非那个人。 “他不是那个人,你好好看。” 琴梦闻言眨动双眼看向那白衣人,毁灭与生命交融出现了一股不明的力量,她也看清了那人的本质。 “确实不是那人,形似而神不似,他本体应该是一头海兽,幻化成人修炼到如今。” 这是江海所不能看透的,也就证实了那人并非印象中那人,他所代表是是天域,正是阻止敖东三人的背后势力。 “我撑不住了!” 江海突然的出声,因为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诸多状态的消去此刻压力尽在他身上,他的肉身根本拦不住。 魔眼闭合消失不见,而双眼此时此刻正在流出鲜血。 画面消失两人回到现实中,琴梦看到了江海现在的模样,心疼的不行。 “没事,算是小小的内伤与道伤相比不算什么。” 再三确定无事只后两人继续看天,天上火焰还在燃烧相信一时半会也不会消停,不停现在两人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天域有一个与江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白衣人,但并不是他,也不是与他有一面之缘的那人,他在冲击散开的一瞬间逃回了窟窿眼中也就是天域。 魔君带走了轮回盘的一角,回归到属于他的那个世界,而且他似乎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口帝棺。 另一个黑影人则是带走了敖东三人与那手骨腿骨,并出手封印了窟窿眼,白衣人没有那能力,而他这么做只可能是为了保护天域,正如同蜃保护水域一样,而后也是离开了。 似乎除了天空一切都没有被破坏。 而此时此刻清醒的第三人,也就是蜃,他在自语“看样子你是离开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帮助,虽不知晓你究竟是谁,但我知晓我们还能再见。” 而后他看向了蜃楼也就是他的腹中,对于被被定格的众人他没有办法恢复,龙门虽是被破坏了可机缘还在,若是不弄出个结果来,一切都只能定格在此刻。 许久之后火焰才消失,只不过天空还是一片火红,如同烙铁一般,如此燃烧了几日怎会不是这般色彩。 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一处,那里正是龙门开始的窟窿眼,此刻却给填平并且也是火红色彩。 这可如何是好,龙门竟然被堵住了,感叹那黑影人厉害的同时,又很苦恼,水域生灵怎么办,不跨越龙门达到天域,怎么解开这一切? 江海抬手就要使用擒圣手想看看能否击破,还未念完心经,琴梦便拉住了他的手。 “看那里” 江海看去,那里竟然出现了碧蓝的漩涡这是擒圣手!可问题自己心经都还未念完,琴梦也不会擒圣手,所以是魔君去而复返。 第六十三章 强势出手 片刻之后碧蓝的漩涡中伸出一只手臂,江海大喜,果然是擒圣手,不论是威势还是动静都不是自己能施展的,可魔君究竟要干什么? “你……还要……怎样!” 天上雷霆震怒,是那白衣人,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看到这一只手之后在质问。 可惜魔君是何人?自小到大没人能干涉他选择的一个人,乃是轮回始末地也就是地狱的主人,他会回答一个小小的神王质问? 若不是因为曾经匆匆一瞥之人出现,就神王操控轮回盘一角这事而言,他会大打出手,但此刻那人气息还未散开,得到过其好处的魔君选择了隐忍所以并未出手,但也不屑回答。 擒圣手携带着无上威严,势如破竹,来到了原本窟窿眼处,五指张开,生死两极之力流出打向那处。知晓自己的力量会破坏太多,所以其中的神力又是护住了四方,只打出一个一样大小的窟窿眼这才收回生死两极之力。 而后又是将四周还未散尽,又因为破坏而不能恢复的天地法则拘来,结印十次之后龙门再现,与之前没有区别。 而后擒圣手回到了漩涡之中,挥了挥手而后消失了。 最后的挥手动作没有什么用途,这一点江海很清楚,所以魔君的动作只是在告别,不知是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后世,还是他恋人的转世琴梦。 两人都无言,或许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不过他去而复返的动机极其简单,就是帮助自己两人重建龙门,使自己的目的能够达到。 哎,似乎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江海暗叹到,不知道这么多恩情该如何还。 除去江海琴梦看到这一切的还有两人,一人高高在上,一切在万丈深海之底。前者重重舒了一口气,这人总算是走了,想不到对抗一缕残魂,竟然迎来了禁忌法器之主,这可是惹不起的存在。 见龙门再开他这才离去,龙门也不归他管他只是天域的守卫者,与蜃一样保护即可,如今一切恢复正常,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蜃的注意力并不在天空,龙门开启,管他有没有生灵在挑战跨越,他更在意的还是腹中这万千生灵的生死,此刻竟然还未苏醒,是否意味着一切还未结束? 而后许久他才明白了,为何还未恢复,因为有外来者闯入,这是水域生灵所不能看到的。 从四方飞来四物,虽都是水域生灵的模样,但身上有着与那两个人类一样的气息,也就是说他们并非这天地的生灵。 水域守卫者的职责迫使他出手,四股神力打出,然而那四个异界生灵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这说明他们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见无可奈何,对方也没有追究自己,蜃只得停手当作观看者,此时的动静将江海两人吸引,一看到来之物。 东侧乃是乃是一只巨大的河蚌,如同一座高山;西侧乃是一尊巨人,与人类无差,只不过头发成辫,有九条;南侧乃是一种鱼类;北侧是一只特殊的龟。 竟然是它们! 正是在那突泉处最先涌入的四只生灵,原以为他们会被传送到其他地方,不曾想竟然也来到此地,而且还是一直在隐藏自身,只为等待这一刻。 他们想要干什么? “或许也想跨越龙门,而且这龙门似乎并不只是进入天域那么简单。”琴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情此景也正是如此。 四只好似事先商量过一般,依次进入龙门之中,并一步步攀登着,眨眼功法就来到了第五层,诸多的阻碍根本不起作用。 这才是他们的真实实力,此刻竟然是真的为了跨越龙门。 敖东三人不见踪迹,此刻他们成了跨龙门得生灵,但让江海奇怪的是,为何能进入其中,不是说过只允许水域生灵挑战么?这四位虽都是海洋生灵可根本不是此地的生灵,为何会这样? 除非他们本就属于这一界,只不过阴差阳错去了天玄大陆,被带入了龙宫之中。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与自己是殊途同归的,都是要达到窟窿眼内部,所以江海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巴不得他们全部进入其中。 然而有人不愿意了。 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处通道,其中电闪雷鸣,阴风不断,此情此景又是多么的熟悉,那不是虚空通道是什么?有人正穿越而来! 瞧这威势比自己当年要强悍,所以到来的人或者生灵也比自己要强大数倍! 正因为通道是直接穿透龙门,使得那四个生灵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尽是无比警惕地盯着那通道,眼神与当初看自己与胡凯峰战斗之时一样。 到来之人或者生灵已经威胁到它们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停,总得弄清楚对方是无心还是有意。 片刻之后一个黑影窜出,竟是先前带走手骨腿骨与敖东三人那个人,他去而复返了么? 不对,因为此刻的状态明显比之前更为强大,所以是他也不是他! 江海知晓虚空中除了虚无之外还有时间,时间的改变而空间还是此地,也就是说他虽回到了现在但并不是离开时的时间,所以自身也并非是离开时的状态。 这是否又意味着,敖东三人以及手骨腿骨此刻并不在他身上,他离开的目的并不是因为遗忘了什么? 一切还不得而知。 只看到他立在龙门中,挡在了四个生灵必经的上方。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阻拦四人继续登天,正如同他先前封住窟窿眼一般。 四个生灵相互看着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随后还是那尊巨人挺身而出,竟是口吐人言了 “知晓您是前辈,我们不能战胜您,还请明示此番阻挡之意。” 它并非是天玄大陆的生灵!江海听到后就断定了此人的身份,所以先前的猜想又得到了验证,因为他说法的方式还是搅动空气的共振。 然而那黑影人自到来之后就没有动作,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下方,好似没有七情六欲的神袛一般,但这也只是江海的猜想,因为看不透他的容貌,只能感觉他比之前更加精神。 “前辈,您是何意?” 那巨龟也是开口,以为是九头蛇不讨黑影人的喜欢,所以它才开口可同样是没有任何反应。随后其他两只生灵也小心翼翼地尝试开口,同样是得不到任何的应当。 黑影人一动不动,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四只又是相互对视。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莫不是不让我们行动?’ ‘不,我不想再去那一界,这机会我等待了数千年!’ ‘他不会是传送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吧,怎么会一动不动,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一定要试试!’ 一番沟通之后四人同时行动,向前迈了一小步,同时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黑影人,就怕他突然有什么动作。 待停下也未见到黑影人有任何动作,双眼依旧看着下方,四只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原来并不是针对我们。 正因为四只生灵的离开,江海与琴梦两人的视线与黑影人汇合了。 ‘再试试!’ 天空中四只生灵又在沟通,而后又是迈了一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而下方的琴梦江海两人此刻竟然有了被监视的感觉,身体并没有起任何反应,只是感觉黑影人在打量自己。 经过数千丈,透过蜃楼直接看向自己? 手中传来的彼此的跳动又说明他(她)也有这感觉,他真的在看自己,这是为何? 而就在此时黑影人头突然向着一旁偏去,这模样好似在思考什么一样,而前行的四只生灵此刻是惊吓的不行,纷纷止住脚步。 先前他与那法器的大战都有看到,知晓这等存在是自己惹不起的,之所以敢迈步是因为他半天不动,此刻动了是否说明他生气了? 所以四只生灵此刻的心是剧烈的,好似随时就会爆裂开来,身体也是战战兢兢就怕他还有其他动作,虽说此刻并不是面对自己。 “他在思考,好似觉得我们很有趣!” 琴梦的开口让江海心惊,这等与魔君不相上下的存在,此刻对自己起了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是如同那四只生灵一样,战战兢兢。 然而黑影人又没有了动静。 等待了片刻,四只生灵、江海琴梦都是重重舒了一口气,就怕他突然行动,再三观看他并没有回神之后,那河蚌继续前行了。 等待了几千年的机会,不能就这般放弃必须登顶。 刚刚迈出一步,河蚌便是四分五裂了爆裂开来,突然起来的死亡,让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显然它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此地能有这能力的只有黑影人。 可他此刻并没有任何动作。 那四溅的血肉,宝壳并没有被天地吸收或者直接消失,而是迅速重组,河蚌出现在原先的位置,此刻是抖动不停,说明它受到的打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前辈,您……” 河蚌开口,他知晓是谁出手的。 而此刻黑影人终是有了行动,以手指着天空他来时的还有散去的通道,这是要干什么? 第六十四章 偿还 黑影人以手指着那通道,这姿势绝对是有什么深意。 可惜四只生灵都不是神仙,怎会知道他所想,可有了河蚌的之前的经历此刻都是一动不动,就怕突然之间自己也暴毙。 虽说都已经修炼到了肉身不坏的境界,可在这等存在面前还是不够看,杀人都不需要有任何动作。 “前……辈……天神……您有何吩咐,只……管交待……” 九头蛇结巴的开口着,四只中他最弱,心理只差最后一点就会崩溃,此刻跪倒在空中瑟瑟发抖。 也许是感知到了他的真心,那黑影人吐出了一个字“去……” 平静的一个字却如同响雷一般在所有人耳旁回荡,原来他不是残魂,他可以说话。 不对,先前他确实只是一缕残魂!江海心想着,那一瞬间回想了不下百次,自然看出了他当时的状态,要不然也不会借助手骨腿骨的力量。 只不过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完成可蜕变,至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唯一知晓的是他现在恢复了不少。 九头蛇抬头看了看其他三只,而后是起身向着那通道而去,竟然他说话了,自己就不得不遵命。犹犹豫豫他进入了通道,瞬间便是不见可踪迹。 “去吧,即便是此刻登顶以你的资质也不过增添几千年的寿元,我送你去一处,在召唤你之前给你周全,或许是永生!” 这是九头蛇离开前听到的传音,无人听见自然也无人看到他的喜悦,因为知晓这是那黑影人给的承诺。 九头蛇走之后其他三只生灵都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黑影人,等待他的指示,又不想他有任何动作,就怕他会让自己也如同九头蛇一样进入那通道中,鬼知道是去哪里,但一定是放弃此刻的机缘。 “走或者留!” 听到黑影人的开口,所有人都是震惊的,他竟然让三只生灵做选择,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真能做选择! 可是又知晓他得强大,不明白他这是考验还是真心实意,所以皆是没有出声或是行动。 河蚌突然抖动了一下,他感受到了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压力之大如同山岳压顶。 “我……离……开” 河蚌开口的瞬间压力全部消失一身轻松,知晓是黑影人所为,纵是心有不甘可还是一步步向通道走去。 而后是那异鱼,他经历着同样得场景,下一刻他也做出了选择,答应离开,压力退去他也跟在了河蚌身后。 轮到了那巨龟了。 “我……要……留……下……等待了几千年我不想回到异界!” 原本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所以一开始结结巴巴,而后面却是一身轻松,它这才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所想。 悄无声息间它巨大的身体碎裂,如同瓷器一般,毫无征兆。 “不……不……” 这成了它最后的话语,可惜一切都晚了,虽然有肉身重组的神通,此刻却是行不通了,因为他的肉身精血,全部成为一股能量融入了黑影人嘴中,被吞食了! 其余两只看到这一幕,其实那异鱼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当溅到他身上那昔日同伴的血迹被吸收之时,是震惊的不行,此刻有的只是庆幸,还好随老大选择了离开,要不然此刻自己只怕也是烟消云散了。 眼见如此两只是加快了进入的脚步。离开的刹那,先前九头蛇所听到的话语分别传入两人耳中,只不过多了几个字“你可愿意?” “愿意,愿效犬马之劳!” 两只哪敢有半点拒绝,这可是好事,只要他不召唤那不就是永生不灭么,这可比进入天域获取所谓的机缘,登顶更上一层好千万倍,也都清楚这一句愿意之后所代表的意思。 成为帐下臣,而且还是强制性的,可那又如何,难道就此殒命? 随着愿意两字脱口,黑暗中一股神力涌现,两只身上都是出现了印记,这就是身为臣子的标识,可两只并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还有些舒服。 四周虽有时间的流动但两只都感觉不到,因为完成了契约成为了另类的存在,衰老、生命流逝在停止,瞬间便是到达了巅峰状态。 强,果然强大的厉害,只是一句承诺,天地都为之让道。 两只是欣慰的,总算可以抵抗岁月了,这也是为何在突泉时不出手,为何要跨越龙门的原因,因为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岁月侵蚀不可阻挡!现下一切都结束了。 两只生灵进入之后,通道并没有消失,只不过那黑影人的手放下了,头依旧偏斜着还在打量。 四只死了一只三只离开,去往何处不知晓,只不过现在它们的处境江海最为清楚,因为亲身感受中,说也奇怪,一旁的琴梦竟然没事。 或许是压力并没有自己这么大,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 或许是,或许不是,又或许因为她身上的秘密没有自己这么多,所以此刻的江海就好似脱光了衣物被暴露在烈日下,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注视之下。确实是在打量自己,因为身体本能的抗拒,那如同被芒刺扎一般的感觉。 “你……” 江海听到了声音,是那黑影人说话没错了,可以为何只有一个字,难道强大如他也有不能说的话,应该不是!出言既是法则,能轻言劝退那三只异兽的人怎么惧怕这里的天地法则,显然是其他原因。 “前……辈……” 江尝试询问竟然结巴了,除了敬畏之外总感觉这称呼不对,与他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而后两人都是沉默,江海是战战兢兢,黑影人却是一动不动,他确实将江海看了个透彻,所以才将到嘴的话咽回。 物是人非,何况他非那人也非那物,纵是感受到了残存的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也不能如何,不能像是对待那几只时空穿越者一样,也不能动手,所以他此刻其实是在思考。 他未动,天空那虚空通道却是暗淡了,他也因此从思考中醒来,看了看虚空通道,先前所有的思考作废,一切都是注定的,这就是这小家伙的命。 而后转身一步步向着虚空前行,江海身上的压力消去一身轻松知晓他的注视也一并离开了。只不过此刻江海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黑影人离去的背影,这般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他这个人,这可是第二次见,与第一次相隔没多久。熟悉是因为曾几何时有一个温文如玉的男子也是这般离去,同样是一言不发。 “你……” “去吧,完成你该做的,他既然选择了你,那么你就是个独立的个体。” 前者起江海的开口,说不上是挽留,后者是传音,只限于江海听到的传音。 而后他进入了通道之中,自始自终都不曾回头看江海,虽然传音了。通道消失的那一瞬间,飞出一团光,一看原来是敖南敖北,独独不见敖东。 两人落入了龙门之中,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挑战者! 通道消失的瞬间,四周的水域生灵这才恢复正常,而后是清一色的叹息 “可惜呢,鲛人族的敖东就此陨落了……呜呼哀哉……” 江海琴梦两人是忍不住想笑,显然这群生灵的记忆被篡改了,正如同先前定身一般,而这一切都是黑影人所为。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如今也只多了一段记忆和许多的疑问。 而之间那一段时间其实发生了一件事,而这正是黑影人变化的原因 正在虚空通道中前行准备返回某地的黑影人,突然停止了前行,下一刻通道被贯穿,一个人落在了他面前,两人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而他正是先行的魔君。 魔君似笑非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会来找你,而且还是准确寻到了你的坐标。” “有何稀奇,若是你没有这点能力如何能站在我面前,而且这等小伎俩就不玩炫耀了。” “也对,你是何人,若是这都不能算到,那我一生寻你也就是白费力。” 黑影人没有任何表情,开口道“你拿到了那件禁忌法器,不会只是来炫耀的,说你的目的!” 而此时魔君突然飘到了黑影人的面前,两者之间不足十公分。 “终于是让我找到你了,此刻我真的很想完成我一生的夙愿与你一战,但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如我,呵呵,你说怎么办?” 黑影人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我知晓你是自我之后世间最大的魔头,你若是要战斗只管出手!” “好!” 说罢魔君便是直接出手了,黑影人同样伸出手掌,两者交汇,魔君的手直接虚无化穿过了后者,更是抓向了他的头颅,黑影人无法躲避。 不过他也做好的抵抗的准备,虽然知晓现在的状态不能敌。 下一刻他竟然大惊,道“你……” “哼,老子是何人?老子是地狱之主!你认为会吃你的激将法,告诉你,老子顶天立地从不亏欠任何人,欠你的现在还给你!” 黑影人知晓这意味着什么,想要拒绝可惜实力不够只能接受,他自身状态在恢复。 第六十五章 雷劫 片刻之后魔君收手向着后方走去。 “现在老子可不欠你什么,哈哈,终是如愿以偿了。” 邪笑成为大笑,证明他此刻的心情极好。黑影人看着正要离开的魔君,开口叫停了他。 “你去过那地,知晓了我的秘密?” 魔君没有回答,而是走进了另一条通道中,黑影人也没有阻止,即便是恢复了部分可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也因为不想动手。 通道消失不知去向何处,强大如他也不能推衍,只当这是魔君生前为自己寻的一处退路,不用去也知道,不在诸天万域中,不入轮回不侵岁月。 一声叹息后黑影人继续自己的前行。 而两处通道彻底断开的那一刹那,魔君也有自语“何止去过,还惹了一身骚气,落得现在这般田地,哼!” 而后又道“罢了,罢了,总算是还了人情,你我之后再不相欠,想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出面了。” “夫君,你在何处,莫不是又想抛弃我们?” 耳边传来感应,三位夫人同时发难了,即便是在虚空中他也是一身哆嗦,连忙道“哪敢,哪敢,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马上到家。” “那你快些,开饭了!” “得令!” …… 而后的一段时间内,敖南敖北两人继续跨龙门,少了诸多因素的干扰两人上升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九层经历雷劫,一道道粗壮如同水桶般的劫雷落下,两人苦苦支撑狼狈不已。 “不用看了,他们都能度过,我们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混水摸鱼跟上天域。” 江海开口提醒着琴梦。 少了诸多逆天的元素,这雷劫简直是弱的离谱,还不如先前第五层来的痛快,最少第五层还迫使三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现如今的雷劫竟然只是让两人狼狈。 所以两人也明白了,即便是天降雷劫行使惩戒,也有强弱之分,这恐怕是最弱的雷劫了。 又两天过去敖南登顶了,此刻沐浴在雷池之中如同新生,肉体尽数放光,如同玉石一般的洁净光滑,这就是挑战成功之后的奖励,天地所给予的新生。 衰老瞬间被修复,精气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声长啸,如同先前的雷声一般响彻。 蜃楼上的生灵此刻都是跪地,磕头,又一位王者诞生了,时隔几千年又有水域生灵登顶达到天域,喜悦与兴奋同在,若非敖南还在恨不得手舞足蹈,因为这是一条希望之路,给寿元将尽的水域生灵希望,原来并不只是传说,真的可以延延益寿平添修为。 许久之后,敖南的洗礼才算结束,那一口雷池消失回归天地,只有经过过考验经历了九死一生之后的胜利者才能得到这等赏赐。 他已经听到了召唤,让他去它该去的地方,但他压制了冲动,因为四弟还在努力就在不远处,却相隔千里万里得距离,经过洗礼的他很更加明白这几步所代表得是什么。 那是一道天堑。 “四弟加油,我等你!” 敖北亲眼见到了三哥的成功,自然也是干劲十足,他在努力也要成为天域中人。 如此过去了一天,敖北则总算是登顶了,如同敖南一样一口雷池出现,他进入了其中。 下方水域此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连续两日已经有两个生灵彻底化身为人登顶天域,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如何不知道欢呼雀跃。 而所有人都忽略了身边有两只生灵不见了,正是江海琴梦化身得精怪。 “你们终于要动手了么?”蜃的注意力全程在江海琴梦身上,自然也就知晓两人现在的位置,正在追寻即将消失的龙门。 不得不说两人选择的时机太差,龙门即将消失。 “若是他们二人没有行动,你依此法将二人送走,若是有行动不要阻拦,甚至给些帮助!” 这是那一夜黑影人与江海琴梦两人分别之后,他给的交待。 所以蜃也只能出手,减缓龙门的散去为两人争取些时间。而两人也不负希望,已经来到了第六层。 知晓因为黑影人或者另一个白发黑衣人出手,水域生灵皆看不到他们,所以蜃此刻也是放心大胆地收手了,该做的做了人情也还了,一切看他们自己的了。 而后神也是离开了,如今龙门已经结束,一切也该恢复正常了。 整个蜃楼剧烈晃动中,能听到哗哗的水流之声震耳欲聋,而后便见到原本分散的第三层极速聚拢,从正中心激射出一道道光芒,将一二两层的所有生灵都是照射,而后便看到一个个生灵相继消失不见。 皆是给传送离开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重新回到水中的生灵,皆是看到那如同山岳的庞大身躯移动。 想要追随可以被一层浓雾阻隔,实力不足者从那浓雾中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景象。有建筑,有生灵,有宝物……应有尽有,而且就在眼前,伸手去触碰又摸不到,如梦如幻甚是神奇。 直到族中长辈出声才从其中脱离,知晓这只是幻想,真实景象或许存在但相隔不知多远,而后则是离开,或许一无所获,或许失去了至亲之人,这一趟是否值得都在考虑。 这一片特殊的世界还未消散,云层之上的敖北还在洗礼,时间比敖南要久,因为他遭受的困难更大受苦更多,所以此刻的收获也多。 而他们也看不到的下方,是江海两人还在奋斗。 第五层远没有先前看到的那般迫人,最少江海现在还感觉不到多大的阻挡,先前可是直接让敖东三人变会本体模样,如此怎会这般。 得到不到任何答案的江海只得将这一切的功劳归于魔君,认定是他的帮助,减弱了龙门的难度,但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魔君,而是另外一人。 轻而易举的到达第六层,停顿片刻后,从还未愈合的窟窿眼中飞出两物,原来是两只小精灵,不过巴掌大,围绕在江海两人身边不停煽动着翅膀。 这也太……简单了! 江海心中大叫着,这两个小家伙所煽动的风都比不上自己吹的一口气,对此江海直接无视,继续攀登。 渐渐的发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琴梦竟然停在了原地,不过并不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只是她伸出了手,在逗弄两只如同蜻蜓一般的小东西。 “梦,正事要紧!” 琴梦这才收起了玩心,江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女子喜爱可爱的小东西也是正常。 然而两个小家伙并不气馁一直缠着两人,就这样在两个小精灵的陪伴下两人达到了第七层,又是极其简单的一关。 直到第九层一切都归于现实。 原本只是不痛不痒的如同细针一般的电茫,只让江海感觉酥麻,舒服远远大于痛苦,若是就这般下去也不失为一种享受,然而有人根本不希望他好过。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轻哼,之后,笼罩在江海头顶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劫云迅速扩大,已经是大过了窟窿眼还在继续,但最后足足有几十丈宽,而且那雷云竟然是红色的,只看的江海心惊胆战,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故,那出声之人又是谁? 不是魔君,也不是离开的黑影人,这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看着那红云之中不停翻滚的,有他手臂粗的闪电,江海是忍不住摇头,显然自己得罪了什么,而且还是能沟通天地的存在。 “海……” 琴梦的开口让江海注意到她,而后指了指边上,琴梦上当转头被江海一掌退开了很远,而后更是开启了神之域阻止她的到来。 也因为这一系列动作,让江海看到了这一切都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梦,别过来,这是对我的考验!” 琴梦怎会答应就要硬闯,江海逼不得已,只得进入道印状态。 “别过来……” 天上第一道劫雷已经落下,果然有他手臂粗细,瞬间落在他身上,整个一个爽字,劫雷竟然穿过了九眼碧蟾所给的宝衣在他身上窜动,也多亏了这宝物消去了不少力量,要不然他也承受不住。 “别过来,我真的没事。” 江海的出声并没有阻止琴梦,后者已经拔出了蝴蝶秀剑,化身九天玄女朝着江海冲来,这时候一道闪电落在了她跟前,她被迫止住了脚步。 “有本事冲我来,小爷我一并接着!” 甚至不惜中指朝天,引来仇恨。然而他理解错了,那闪电并不是要攻击琴梦而是要阻止她,此刻停立在那处不消散也没有回归,江海这才放下心来,暗中之人或者说劫雷真的是冲自己而来的。 第二道劫雷落下,与之前的金光闪闪成为鲜明的对比,因为是红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的妖艳。还未触碰到江海就感觉到了其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誓要毁灭一切的坚决。 身上的衣物此刻光化,如同一层皮一样的覆盖在江海身上,这一刻他显然又曝光了,只不过重要位置还是有些保留。 九眼出手果然不是俗物,能看到对劫雷的削弱,只不过没有之前那般轻松,显然是因为劫雷的增强。 下一刻巨力伴着疼痛袭来,顷刻之间江海便是如同被千斤重的雷神锤重击了一般,腹中翻江倒海。 他翻着白眼暗中骂道‘我特么究竟惹了谁!’ 第六十六章 齐天沉睡 片刻功夫江海便是遭遇了七次雷击,此刻的他躺在空中一动不动,若不是胸腹还在起伏,嘴里还喘着粗气,就跟死了没区别。 模样之狼狈让一旁的琴梦落泪,可也没有办法,天上劫雷的增强,立在她跟前的闪电也随之增强。 而他自己的感受如何?生不如死又有些许期待,前者是因为痛苦,后者是因为痛苦之后的虚弱。 到了这种地步遭受如此打击,道伤竟然还没复发,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道伤可能不会再复发,或者说劫雷有压制道伤的功效。他更看重后者,因为同属于天地的惩戒,有如剧毒之物以剧毒去攻克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这就是那下黑手之人的用意? 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或许他只是想要自己性命而已。 眼看第九道劫雷已经蓄势待发,江海只得蹦起,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那一层皮,叹息道“你再尽尽你的义务,若是我还能见到九眼,我一定会再讨要一件的!” 下一刻身上的衣物直接脱离,飘向了一旁,显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还没来得及骂咧,身上就是痛苦传来,直接将江海的状态击破,只是瞬间便行便了他全身,之后才是痛苦,让他晕厥的痛苦。 张口接连吐了几口鲜血这才停止。 而江海身上的血液又非凡物,脱离的瞬间在四周电流中翻滚,好似在去除其中有害物质,最后融合一股竟然被劫云所吸收了! 没有晕厥的江海看到这一幕差点晕厥,这是在取我身上的能量用来攻击我?你,你厉害! 眼看又一道劫雷到来,江海只得做好准备,现下的情况并不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的敖南敖北也没有经过这么多道雷击,也就是说不知道后方还有多少次,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第十道劫雷还未落下便是听到了一声怒吼,顺着声源看去,那里一只比他还高大的三头猿正仰天长啸。 猿齐天! 此情此景江海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怎么把他忘了!好在他没事,看来衣服的脱离并不是逃跑,而是要护全小猴,所以九眼碧蟾给自己这件宝衣其实不是给自己遮体,而是来保护小猴的? 想想也是可能,毕竟那家伙先天地生而生,如今已经是九眼全开,能未卜先知也在情理之中。 此刻小猴震怒了,竟然是变成了三头六臂状态,这算是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小猴……” 三头六臂猿一颗头颅看向了江海,那是他善的一面,对着江海点头,而后有极速转过头去,三面同时看向天空的红云。 “啊……” 又是一声咆哮,期间身体极速增长,已有江海十倍之高,也就是七丈之躯,嘴中鼓风,誓要吹散这打扰他睡眠将他弄疼的红云。 然而劫云又岂是那么容易就会消失之物,风势虽大却不能如何,眼见如此猿齐天一步蹬起,向着红云而去,手中竟是变化出了一根有如擎天柱般的棍子,这是要砸散劫云。 强,小猴果然是强的一塌糊涂,不论成败就这份勇气而言,江海是佩服的,所以此时此刻是极度无耻地退到了后方做起了旁观者。 那幻化出得棍子如同金子打造一般,金光闪闪不胜艳丽,即便是江海此时的状态也无法看清它具体得模样,只感觉这东西很神奇,虽是幻化之物了胜在真实。如同流星划过拖着光尾上升。 一路之上电闪不断,砸在他棍子上或直接打在身上,如同打铁一般的响声,只让江海怀疑,这几年中猿圣和仙王殿那大人是不是一直喂小猴铁汁钢丸,要不身体如何这般坚硬,劫雷面前纹丝不动。 携带着猿齐天一身的力量,那一棍子准确无误地砸中了红云,劫云立即一分为二,可见其力量之大。 然而下一刻劫云重聚,比之前更加巨大了。 “呔,妖怪!” 猿齐天突然蹦处这么几字,举棍再砸,手起手落眨眼就是几棍,只将那红云砸的四分五裂这才罢手,收手之后也在等待它得愈合。 果不其然红云又愈合了,期间更是雷击闪电不断,尽数打在猿齐天的身上,那可是几丈粗的雷击,可依旧不能将之如何,只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也许是被这有如蚊虫叮咬一般的感受弄烦了,它张嘴成为一处黑洞,竟将四周得闪电惊雷全部吸入了腹中。 直到四周看不到一丝红色这才罢手。 不论是江海还是琴梦,此刻都是目瞪口呆,这,这也太逆天了吧! 江海还见过这家伙得变态手段,而琴梦不曾见过,看着此刻巨猿腹部的闪烁不断,知晓它并没有立马消化惊雷闪电。 看的都觉得疼,可这家伙竟然只是打嗝,好似吃撑了要舒缓一般,最让它吃惊的,还是这竟然是那只极度认生的小猴! 转头看向江海,后者收起震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看错,确实是小猴! 变态! 这是琴梦此刻的心声,不知说的是小猴变化的三头六臂猿,还是拥有他的江海,毕竟这家伙有太多令人羡慕不已的伙伴。疾风鹰王,那只银色如同闪电纹络的豹子,还有这小猴。 片刻之后红云才真正的愈合完全,只是一时半会并没有惊雷或者闪电,因为尽数被三头六臂猿吸收了,显然还需要酝酿的时间。 猿齐天此刻只是侧着脑袋看着红云,好似猫逗老鼠一般,不玩个痛苦不会简单的要它性命一般。 “齐天,差不多得了。” 江海的开口只是提醒,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能看到敖北此刻的变化,他的雷池洗礼即将结束了,天域唯一的通道要关闭了。 “不……不……能” 江海的开口得到了回应,与之前的霸气粗犷截然不同的声音,这才是小猴的声音,他恢复正常呢? 抬头看去并没有,只不过他的一颗头颅上尽是柔情,这就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可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在江海两人的疑惑中,猿齐天收手背负,两眼竟然释放出了红芒,如同火焰一般的光泽,而是两道神力激射而出。 “火眼金睛!” 江海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说出这几个字,因为实在太像是传说中那只圣灵了,可那是地球的传说不是天玄。 两道瞳力携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那刚刚恢复的红云又是切作两半,而且极难愈合,断裂处好似火星的残留,正在阻止向着融合。 好样的! 江海只差叫出声来,如此一来必定削弱了劫雷的强度。大喜之余发现那巨大的身影竟然在缩小,小猴竟然光化了,最后又是变作巴掌大一团。 “齐天……” 小猴并不能回答,自身化作了火光向着琴梦而去,竟然撞断了停留在她面前的那一道闪电,而后进入了琴梦的身体中。 “梦?” “他……他附身在我手臂上了。”说罢更是露出了白皙如同莲藕的手臂,果然上方有小猴的图形,鲜艳如火,更加点缀琴梦的白皙。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海是急切的不行,这才跟随自己多久,怎么就变成图腾呢?都是自己害的,他有了深深的愧疚,若不是自己带出来他也不会如此。 “我……我没事,就是困了,找个……地方……睡……” 小猴那稚嫩的声音传出,琴梦手臂上的图腾闪烁不断,是他在说话。 片刻之后光芒消失,恢复了平静,听到这话两人才放心原来他只是瞌睡了。 而后便是江海面对劫云了,小猴因此而消去沉睡,此刻算得上是义愤填膺,只差大骂了。 然而还未等江海有所行动,劫雷先落下,而且还是两重的,劫雷不曾恢复此刻是两半,所以双重效果落下。 原本以为会是减弱的,不曾想威力丝毫没有减弱反是越来越强,等若是增强了两倍以上甚至四倍的威力。 然后便看到江海在闪电惊雷之中狂奔,痛苦加深,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我……” 出口便是长串的骂街,自然是引来了更为猛烈的打击,他又一次跌倒在地,身旁漂浮的是一滩滩血迹,这一次并没有掉落也没有被天道吸收,因为其中有精血,乃是他血液神奇的根本所在。 他在盘算着雷击的次数,如今正是十三道,所以究竟还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 渐渐的血液开启将他淹没。他也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自己血液的厉害,其中充斥着残暴,势要撕碎一切的信念,自身竟然在吸收血液。 而后便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力量感,好似要破体而出,这显然是血液的能力但绝非只是这一种,因为次次对邪祟之物都是势如破竹,并非让邪祟更具力量。 鲜血流入他双眼之中,顷刻之间视线尽是血红,力量、残暴、嗜血……一起袭来,正在吞没他。 “啊……” 他长啸一声站直了身体。 眉间魔眼再现,与先前完全不一样,没有眼白眼黑尽是血色。果露的肌肤之上,一条条纹络出现,在一处处穴道上汇聚成图腾,都是琴梦所没有见过的图腾。 他入魔了! 第六十七章 胡汉三又回来 江海入魔了,非他所愿也不是赤血魔剑帮助牵线搭桥,而是自身以血液也媒介接通了某一域。 琴梦担心得不行,就怕江海出什么闪失,可看到他身上一处处的伤痕已尽数恢复,也不好出声只是看着。 江海抬头看天,又是一声咆哮,如同兽类的怒吼,其动静与之前猿齐天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红云虽不曾散去,可也被吹的缩成了两团。待咆哮停止之后,他竟是一步步迎向了红云,赤手空拳没有借助任何工具。 他已经是一尊魔头了,脚下是阵阵不曾散去的黑雾,好似一个个被他所杀的灵魂,在宣泄,在诉苦,在嚎哭。 一路之上闪电不断,一条条足有他人身十倍之粗,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连绵不绝,即便是琴梦此刻也只能捂着耳朵,可想声音之大。可在这双重打击之下,江海的速度并没有放缓半分,反是越来越快。 终是停下了,可也是他出手之时,极其平常的一拳,远远比不上他先前上升时的速度和威势,好似攀登几步就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一样。 可这一拳的效果却是超乎想象的,从两半红云之中穿过,收回之时,两半红云的边角尽数消失不见了。 看不出是怎么办到的,也没有感觉到多大得威势,可就是他出拳的那地,方圆十里之内空无一物,连天都给打出了一个窟窿。 以琴梦的视角看去,上方艳阳高照一片祥瑞,与下方成为鲜明的对比,果然是水域生灵向往的地方,简直就是仙境,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净土。 然而琴梦此刻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上面,而是在回想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生命,毁灭双眼开启,这几日她使用了太多次本不应该再施展的,可现在不使用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也就无法确定江海现在的状态究竟是好是坏。 自太初流传的两股力量汇聚在她左右两眼中,一者是生命的起源,一者是毁灭一切的祸首,单独看去依旧不能看出什么,只有一股极其模糊的力量。 所以她不得不将两股力量融合,然后再看向他出手之地以及江海本人。 因为心中所想,所以她视角更多还是在江海身上,所看到的是一团燃烧的熊熊大火,就在他体内,尤其以脑海与丹田两处最甚。她相信随便哪一处释放,都将是毁天灭地的。 正如同之前轮回盘一角与黑影人入住手骨时那一击一样,若非有逆天之人制止,将烧毁这世间的一切。 除此之外江海身上到没有任何大问题,所以他入魔并非想象中那样为魔所控制,他现在是自由的,就好似某种特殊状态一般,至此琴梦惊扰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而后才是看向那被攻击之地。 果不其然,其中有一股恐怖到极致得力量在,阻止红云的愈合与增长,而且是还不是一般的破坏法,是吞噬!其实红云一直在滋生,毕竟是天地的半惩半验,来源于天地本源。 只要这方天地不毁规则尚存,那么便可以生生不息源源不断,但因为有这力量的存在,现下行不通了,不论滋生多少都给吞噬得一干二净,就好似一处无底黑洞永远填不满,所以看上去依旧保持着被破坏的样子。 这一拳竟然比三头六臂猿的棍击还要猛烈,可究竟是何呢? 再看江海双眼,也如同黑洞一般,如此状态的琴梦都有些受不住,好似真的能吞噬她的意念,不得已她只能移开目光。 此时此刻江海又一次攻击了,还是那平平无奇的一拳,两片红云又一次缩小。 而江海本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消耗,抬手一拳接一拳。 这显然是一套至高无上的拳法,可来来去去就只有一拳,要么拳法本身就只有一式,是诸多招式的融合,所谓大道至简一拳便是所有。要么就是目前的江海只会这么一拳。 不论是哪一种,琴梦都是无法看透的,只感觉他只要出一拳,天地就会出现一处黑洞,大道也无法修复的黑洞。 整整六拳江海收手了,因为两半黑云如今已经被吞噬的只剩下磨盘大小,失去了先前的威势。 他也恢复了最开始的状态,红眼看着红云尽是不屑。而后也如同猿齐天一般,张口将所剩下的部分,吞入了腹中。 进入其腹中的红云,立即化作了一条条锁链,看不出是由什么构造而成,但能猜测这就是大道法则。此刻正在被他体内那一团火焰烧着,不出片刻便是不见了踪迹。 这…… 琴梦无言,而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是无语,江海突然之间瘫软如泥向下坠落,下方现在颗不是连接着蜃楼,鬼知道会掉落到何处。 琴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江海,这货朦朦胧胧睁开双眼,道了句“夫人,我怎么一睁开眼就是你,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讨厌……”琴梦反应过来,骂了一句。 而后一把推开了江海,如今天空放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敖南敖北此刻正在相拥,此时此刻也不需要太多需要,一个拥抱便包含了众多言语。 劫云尽散,然而江海期望的雷池并没有出现,这让他绝望。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正是琴梦,感动的同时也知晓让她担心了,故此没心没肺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她再次担心。 其实江海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因为入魔状态不是魔剑给予的,自己也没有半点意愿。好在并没有半点的副作用,此刻反而是精神满满一身气力。 他张开就来“我说老天,你能公平些么,明显我击破了雷劫,为何不给我奖励,欺负人?” 话音落下,一股水流直接灌顶,他被浇了个通透。而且能看到滴落的水并不能落地,而是直接消失了。 “我……”到嘴的骂街还未真正脱口他就咽了回去,这次错怪了老天,虽然方式不对。 而后才能看到江海盘坐在空中,双眼闭上一动不动。而此时此刻敖南敖北已经离开了,向着不同方向而去,琴梦看着着急,但就目前江海的情况来看,很紧急又不能打扰。 银牙一咬当作没看见就地等待着,不知道江海又怎么了,不会是给这无根之水浇傻了吧? 而后片刻江海一动不动,身子挺直如同悬崖峭壁之上挺拔苍翠的古松一般,这是入定了! 关心心切的琴梦只能开启神识看向江海,此刻他的身体好染缸一样色彩纷呈,其实就是一团糟,能看到他的碧绿真气在其中,更多的还是不知为何物的气体。 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非仔细看更本分不出谁是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再三观看以后,才发现并非是一团糟,其中数量最为庞大也是色彩最鲜艳的,乃是金黄色彩的气体,好似电茫更像是剑师时期的真气,正在搅动着其他色彩的气体。 尤其以丹田处最为明显,所以那黄色的气体其实是他的真气,而其他的气体则是江海的秘密?难怪一直看不透,原来他身上有这么多的秘密,粗一看就有七八种,还有脑中不可见的,天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的秘密。 所以此刻的情况是,那无根之水化作的他的真气,要将他体内这一锅粥搅动,重新建立秩序?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好事,一两处秘密算是幸运,这么多压身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了,知晓了一切之后琴梦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伤害到自己的心上人。 只能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那黄色的真气上,随着它缓缓的流动着。 从丹田处扩散,从四肢百骸再回到丹田附近,这过程过去了很久,也说明了这一切的艰难,而此刻所有的真气,与其他的气体聚集在一处,哪里有一条很不起眼的裂缝。 这是?这就是江海的道伤? 传闻他遭遇惩戒,去往神农谷求医无功而返,便在绝艳城中大开杀戒,之后便消失数月,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原本就在诸多气体包裹下得裂缝根本无法愈合,是极为特别的存在,但此刻不同了,因为这气体的加入局面有所好转,一点点在填补那处缺陷,只不过这极为缓慢,缓慢到天上两处窟窿眼被修复,他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 “啊……” 一声长啸似龙吟,将琴梦自入定中惊醒,反应过来之后第一眼便是看向江海,此时此刻也只有江海会出声。 果然是江海,此刻的他仰头看天,长发尽数飘落在脑后,因为满含真气的一吼长发尽数飘起,而此时从四面八方汇聚成一物裹在他身上,一看正是他原本的那件衣服,所以那也是一件宝物,承受雷击竟然还未毁坏。 这一刻琴梦眼眶有些湿润,不知为何,可能是看到自己心上人恢复而激动的泪水吧。 长啸震去心中的压抑与身体的不适之后,敏感的他看向了琴梦,自然也看到了她的泪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说是豪迈也不为过,琴梦原本就不是忧伤此刻是噗呲一声笑,而后问道“胡汉三又是谁,你干嘛说他?” “鬼知道他是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恢复了,此刻我就是巅峰。” “等等,该不会是个女子吧?是不是又找了个妹妹?” “天啊,我冤枉啊!” 第六十八章 被迫离开 一阵肉麻的情话之后,琴梦看了看天空,那窟窿眼已经修复,不见一丝缝隙,也就是说现在进入天域的那条道路给封锁了。 “你让让,看我轰开它!” 江海霸气地说道,因为此刻是力量满满,他需要发泄。 原以为这是天地的恶作剧,不曾想因此得到了莫大的好处,道伤修复不说,境界也因此提升了些许,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能踏入后阶,可惜他放弃了进入,因为地点的不允许,也因为他还不想这么早进入,要再巩固一番。 抬手便是一掌,不是翻天掌而是普通的掌法,知晓这一掌并不能击破天域,只不过是他恢复之后的尝试,看看是否有增长。 能看到一只掌印飞出,其中并没有翻天掌的混沌气体,也没有擒圣手的日月星辰,与之前唯一的的区别就是色彩已经变成了幽绿,这表明自己真的具备可踏入先天后阶的条件,只差临门一脚。 琴梦此刻是高兴的,看着自己得意中人的恢复更比从前,这可是好事,从初次相见的剑师中阶到如今的先天后阶,只是过去了四年得时间。 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少也能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而一笔,虽然当初就知道他不平凡,可谁又能想到他已经成为了青年一代的王,纵是身后有无数人青年才俊,他依旧遥遥领先。 一时间眼眶有泪打转。 “母亲,你看到了么?这就是我所选的夫婿,父亲,这才是我要嫁的人!” 江海并没有发觉这一切,此刻得注意力都在掌印上,看着它撞击天域,然后整片天空闪光掌印消散。 虽是增长了不少的实力,可依旧不能击破天,这里有绝强的禁制在,可能是天地法则可能是天域之人的布置,也许是其他。 江海回头并没有看到琴梦的落泪,她早已擦了个干净。 “梦,你小心些,我来试试能否击破它!” 琴梦后退了很远,江海念动了心经,默念比不上口念,因为不是外人江海也不会避嫌。 片刻后自下方生出一只巨大得掌印,携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缓缓上升,此刻真正能称得上是翻天掌了,誓要搅翻天地的一掌。 翻天掌打在了天域之上,整个天空都在震动,好似即将崩塌一般,翻天掌上有灰蒙混沌气体,这是擒圣手也不曾具有的,此刻那气体也在流转之中,虽是极其缓慢但却是强制的。 天域的禁制又一次出现,好似一张巨大得网,网住天域,此物虽是挡住了翻天掌使天空归于平静,却不能阻挡混沌之气,被其从网眼处进入,一点点入侵,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冲击,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绝对能击破这层防御。 而就在此时另一边翻天掌不曾照顾的地方竟是响起了雷声,不见有任何云彩,平地一声雷响,不知为何,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任何云层形成,所以江海也明白了这不是天劫。而是一则警示,告知江海不要继续? 迷惑之间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那处劈下,毫无征兆也不知去向,但真实存在,连琴梦此刻都是一脸不敢相信,但没有击中人,那一刻的威势足以说明破坏力极大,所以真的是警告。 回过头来,发觉翻天掌竟然不见了,完全不知道是何时消失的,与自己的联系也不曾断开,常理来说它应该还在的,可此刻上方空无一物,连混沌气体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天地之间还有一个逆天之人,警示的是他,出手的也是他,只不过他并不想对自己两人动手? 看来天域强秘密不小啊,黑影人要保护这天地,魔君似乎也有意思,现在这未知身份的人也是如此,江海的好奇心起来了。 你越是阻拦越是不让我行动,我偏要行动。 下一刻一个碧蓝的通道出现在天空,这就是擒圣手与翻天掌的区别处了,如同这两种神通背后之人一样。前者邪魅乃是世间最大的魔头,所以霸道行事不拘一格,后者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圣君,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擒圣手的强势出现,携带着日月星辰,山川河流,更有九处图腾,两种护体神通,此刻势如破竹般抓向天域。 ‘我就不相信呢,你能挡住圣君的翻天掌还能挡住魔君的擒圣手不成?给我开!’ 江海操控着擒圣手用尽了全身气力收拢五指,这般压迫力就不相信你还能阻止。 “哎……” 一声叹息,江海听得云里雾里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而且还是个男子。回头看琴梦并没有露出吃惊的神态也就是说,她没有听到,要么就是自己精神高度集中所以产生了幻听,要么这一声只又自己能听到,是给自己的又一重警示。 而后他明白了,实情属于后者,因为右手上传来得绝强阻的碍,而且天上的擒圣手突然之间好似患可癫痫一般抖动不断,在他得注视下,竟然是慢慢淡化,连碧蓝通道也一并消散了,气息都没有留下。 这,江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擒圣手也有不敌之时可何时会被影响,这般出师未捷身先死? 有问题! 四顾之后什么都不曾看到,甚至连擒圣手的气息都没有残留,这让江海很是疑惑,究竟是怎样的人或者力量能使擒圣手吃瘪? 找寻了片刻也没有发觉任何异样之后江海,江海彻底怒了,对天开口道“好,不露面不打招呼,你逼我的!” 说罢江海便是闭眼了,连擒圣手,翻天掌这类神通都失效,那么自己身上的一些功法招式也就废了,只剩下一门神通——六道轮回拳。 道印在脑中临摹之后,无情、超脱在心中蔓延开来,一切皆不在眼中,右手也是握成拳只差最后的凝聚出手。 “你这又是何必,现下的我还不能与你见面,收起你的小六道!” 是那声音没错了。正是之前的叹息声,果然只是回荡在自己脑海中的,他只与自己沟通。 正因为这一句话让江海明白了开口之人的强大,竟然在扰乱他的情绪,此时此刻再难无情,仅仅是出声就能影响自己的酝酿,此人十分了得! “你究竟是谁?” “去吧,终有解开这一切的时候,况且你也知晓了一些不是么?” 而后江海便看到天域出现了一处裂缝,并非是进入天域的通道,因为是虚空通道,江海经历过所以很清楚。 与那一次不一样的是,这裂缝有极大的吸力,这是要自己离开,相信以那人的手段大可直接将自己吸去其中,此刻没有,说明他真的对自己没有危害,这是在等自己同意。 “你要我去哪?我何时还能再来?”江海询问着。 “去你该去的地方,而此地,等时机成熟了你随时都能到来。” 见琴梦已经身不由己的来到自己身边,他知晓自己只有答应的份,所以点了点头,下一刻一道银色的闪电来到身边,竟然连银斑豹也带来了,显然是真的要将自己送走了。 进入裂缝之前,江海问了一句“此地究竟有何特殊?” “是一人心中的净土,或者说属于他的世界。” …… “毒煞,今时今日你无处可逃了!” 余宇开口着,没有了之前那般愤怒冲动,因为知晓此人的厉害,虽是被自己四人碰到。 他的对友、胡凯峰、龙月三人则是从三侧夹击毒煞。 事到如今那所谓的东海渔夫后人的身份也无用了,毒煞在脸上一抹,他的真实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原来也是个风度翩翩,形貌昳丽的少年郎。 不对,他只是容颜未老,真实年龄足以当这三人的爷爷,毕竟是百年前的获胜者。 “哼,就你们四人也敢与老夫争夺?”说话之间并没有老者的老态龙钟,反是一脸青春洋溢,丝毫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只不过胡凯峰又注意到他的眼神,正在四处张望着,他在确定什么? 所以说此地也有他惧怕之人。这已经是第八层了,能来到这里的不超过八九人。 现下此地有五人,剩下的只有那瞎子,死寂,吴道以及善恶,若说要能影响到毒煞的,也只有瞎子,善恶,死寂,这三人,所以此刻他是在确定这三人在不在这里? “哼,真的只有你们四个人,我我倒要看看现在的后生究竟有多厉害。” 因为此刻的无所顾忌,所以他火力全开,自身上散出八种色彩,每一种都是鲜艳的异常,这是剧毒。 胡凯峰龙月因为自身的原因无惧毒素,余宇和其队友只能是接连后退不敢沾染,先前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而毒煞此刻竟是分散开了,三道分身冲向三人,他自己却是对上了胡凯峰,这一群人中也只有这个隐世家族后人才能真正的威胁他。 胡凯峰也不甘示弱,自身真气散开,一声龙吟响彻天地,他也出手了。 两人对掌皆是后退了几步,但是胡凯峰更多,他实力远远不及毒煞,即便有龙灵守护也改变不了这局面。 而其他三人也是苦苦支撑,这一刻才明白境界差距如此之大。 第七十章 竹生青莲 毒煞瞬间变脸了,能在自己的压力之下出声的人实力不凡,即便他此刻不在此地,也能说明他内功的深厚,所以他一面施加压力让四人不能动弹,一面向着声源看去。 那声音是从天上传来的,意思是说那人在此地能飞行? 不!龙宫有龙宫的规矩,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飞行的? 片刻过去天空中并没有任何生灵出现,这让毒煞很是疑惑,那一声并非是幻听,看四人的动作就知道他们也听到了,可为何迟迟不来?难道真的是千里传音? 不能再等了! “三” 话音出口尾音还未落下,他人已是换作了一道影子,目标明确,只要这个护龙一族的继承人被淘汰,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说了,等等!”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还是在空中,人未看见,迎来的是一道四十丈的剑气! 来人果然在后方还未到来,这一剑速度并不快,但蕴含的剑意是特别的,竟然有了尊者的境界。 而且堵住了毒煞前行的道路,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出现在胡凯峰的前方。 看着那剑气继续前行着,不得不说这出手之人时机把握的恰当好处,只要自己不止步,必定被这一剑砍中,然而也只是那一刻而已,现在只要停止等它过去即可。 然而让毒煞没有想到的是,这道剑气竟然突然转向了,横着向他而来,他不得不伸出双手夹住那道剑气,人也因此接连后退,其中剑意果然是特殊的。 ‘莫不是小李飞刀的后人?’不对,李氏绝无用剑的先例,而且这剑气之中含有帝皇之气,此人出生在皇室。 短短的时间内毒煞已经大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身为皇室,而且使用剑,并在秦帝国的只有一人,所以他也事对着前方开口道 “出来吧,李元靖” 李元靖? 四人都是听到了毒煞的开口,明白来人名叫李元靖,可一时半会所有人都想不起来世间哪有一个名叫李元靖的强者。 胡凯峰少在世间行走,对于外界龙氏才是他们的代言人,只不过龙氏也是极其低调甚至是默默无闻。但看到毒煞此刻俊美的脸颊之上有着深深的苦色,知晓这一剑让它吃苦头了,所以他很好似这李元靖究竟是谁。 转头看向龙月,开口问道“师妹,这李元靖……” 龙月一直在思考李元靖的真实身份。进入到此地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不曾听闻有一个姓李的强者,除非他有意隐瞒身份,要么就是不在人前。 李姓乃是大姓世间何其多,秦帝国最出名的,莫过于掌握帝国一半经济命脉的李氏,与杨氏不相上下的一族,相比杨氏他们背后也有古武世家做依靠,是他们么?不对! 这一族没有元字辈,所以并非是秦帝国的势力。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一方势力。 胡凯峰见到了龙月的眉头舒展,知晓她想到了来人是谁,开口问道“是谁?” “天眼!” 瞎子?胡凯峰虽是知晓了何人出手,可还没有想到他的身份。 “几年前,卫帝国东宫的一把火,太子的陨落……”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李元靖是谁,原来是他,那个被称为历史上最具天赋的人,可能超越其祖诗剑双绝李太白的李元镜,他竟然还没有死! 转而一想,就这凌厉的一剑也足以说明他的强大,所以先前两人拦住天眼他没有出手,算得上是自己的幸运? 胡凯峰也是看向剑气的源头,等待天眼得到来。 “嘟……嘟” 一连串拐杖驻地的声响传来,是他没错了,当年他并没有死,只不过失去了双眼,脸部也是重度烧伤。回想那一次的相见,胡凯峰确定了这就是他以翠竹作拐杖驻地得声响。 毒煞终是解决了剑气,此刻收手立在原地,这看似平凡的一剑,其中若蕴含的力量是极其霸道,凌厉的,更多的还是一种舍弃,不经历大起大落不可能拥有如此高的境界。 天眼到来了,从众人视角看去,苍茫之中一个娇小的身体正缓慢的走来,每一步都需要以拐杖去试探,毕竟他是一个瞎子。众人得第一印象就是此人太过渺小,太过平凡了,与霸气外漏的毒煞成为鲜明的对比。 但见到那一剑,众人也明白了,眼睛是会欺骗人。 “你也要阻挡老夫?” 毒煞并没有半点看不起,看似质问实际已经将他放在了自己等列的位置,不为别的就那一剑他值得。 其实此刻他心中也有质疑,明明只是个宗者中阶,为何能释放出这一剑,走一个实力大于境界之人! “我只是觉得阁下很厉害,手中的剑不听使唤想要与你一战。” 天眼的话语极为平静,说是波澜不惊也不为过,而他的理由也是奇怪得很。 “一个宗者中阶与我一战,你可知道后果?” “不就一死,或许我能从中解脱,若是超脱也未尝不可,还有你看错了我只是宗者初阶!” 说话之间右手一阵动作,身为对手,毒煞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简单的拔剑收剑。然而又一道剑气袭来,吃过亏的他自然不敢小瞧,心中还是有些感触的,他竟然只是刚刚进入先天神之境! 原本想要以其两指去夹,想想还是放弃了,并没有那姓陆的本领,就不做挣扎了,浑身毒气散开凝聚在胸前做一层盾,若是仔细看,其实是一只毒物,那应当是世间最毒的蝎子,蝎尾刚好顶住剑气。 双眼也是看着李元靖一步步走近,他竟然进入了毒气之中,又一个不惧怕毒之人,梦看到他身体外侧,那一层紫金色彩的真气,这是皇室得先天真气,应该就是抵抗毒的原因所在,所谓正气长存浩瀚无垠,也只有这一类正气不惧邪魅毒气。 可他不用呼吸么?可用对付胡凯峰的方法对付他,这是毒煞的所想,因为不曾闻到有特殊的异香,他身上了没有解毒的丹药。 打定主意之后,毒煞震开剑气,而后是冲向李元靖。四道分身齐出,想要以夹击的方法解决他,已经引来了一人,就怕会有第三人,第四人。 李元靖虽不能看,但两耳不停耸动显然是在听他具体的位置。而后突然挺直了身体面对正前方的毒煞,他已经听出了此人的真身,虽然分身也有几重功力。 而后将手中的翠竹横至,做出了拔剑的姿势,毒煞看清了他的一切,果然只是最简单的拔剑术,可这兵器并不简单,叹了一句“原来是它。” 心中也明白,这类东西有加成的作用,难怪会这般的凌厉不可阻挡。 四道分身前来分居四方,手中也是打出一道毒气,四人此刻都是看向了天眼,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所看到的只是一道寒光,确实是拔剑术没错了,但这么快的拔剑术几人还是第一次见,此人果然不寻常,不能以境界去看待。 那一道剑气并非是直来直往的而是偏转着,从他的右侧也是毒煞的左侧飞出,第一道分身避闪,可还是被击中,只能舍弃前行,然而此时那剑气竟然分散了。 一部分停留在原地与那道分身做对抗,大部分也是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直接来到了他的左侧,正逼迫毒煞的另一道分身,两者又是陷入焦灼的状态,不能分离。 眼见如此毒煞等不及了,不知道他这拔剑术是否还能再分出一道来,索性真身攻击而来。 天眼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这一点,此刻又是拔出一剑,与之前有些明显的区别,不论是气势还是所造成的动静不一样,乃是自地下出现的。所以一时间尘土飞扬,很难看清四周的一切。 最主要的还是封住了毒煞前行的道路,他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行动路线,这是许多正常人也不能完成的事,他竟然接连看透了,所以这必定不是巧合,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视觉! 毒煞被逼停下,稍稍向一侧移动了几步,不知道这一道剑气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而后那剑气果然偏转了,好似有眼睛一般跟随而来,知晓无法躲避只能破坏,所以又是双手合十夹住了那一道剑气。 刚刚完成动作,便是感觉心中一沉,知晓一道分身被解决了,原来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是拖住自己的真身,从而击破分身,不得不说好计策。 下一刻又一道分身消失。 而毒煞还本尊在消磨眼前的阻碍,刚刚完成,心中又是一沉最后一道分身不出意外的消失了。 眼前的尘埃也是落地了,天眼已经回到了原处,只不过也刚刚完成,此刻正在收剑,剑非常剑,那般凌厉的寒光,被毒煞看到。 搜寻记忆才发现那是何物,是当年那把青莲剑,也就是剑仙李太白的佩剑,当年被折断便是不知所踪,原来换了一个壳,被李元靖所获得。 如此也能看出他在李氏的地位,毕竟这可是其祖的佩剑,虽然折断也是祖器。 难怪如此凌厉。 第七十一章 我特么杀了你 ‘剑仙李太白的佩剑,能被尊称为仙的存在,可想他的厉害之处,而他的佩剑至少不是俗物,现在等同是招惹了一方大势力’ 毒煞心想着。 与李氏这些年来没有任何的恩怨,所以他不得不开口“元靖太子,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此刻刀剑相向究竟意欲何为?” 天眼以剑驻地,也是开口回应道“李元靖早在那一把火中葬身了,我不过是一个瞎子剑客。与你也谈不上恩怨,不过是有些技痒,想前辈赐教几招,不多不少,三招你看如何?” 毒煞听出了李元靖的态度,他不代表任何人、任何势力,只是他自己,自然也明白这一战不可避免,所以也是点了点头,知晓他能看到。 天眼果然有看到,朝着毒煞拱了拱手,算是后辈给前辈求讨教的礼数,而后直接拔剑。 这一剑与之前有有所不同,他身体已经高高跃起,好似手中不是竹剑而是一把四十米的大刀,大刀砍下,刀光耀眼,气势逼人。 毒煞知晓他剑气的不寻常,浑身毒气散开,在其身体外侧形成一道巨大的身影,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此刻所有的蛛足上扬替代他的手,要抓住剑芒,怕它再生变化。 剑气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在他两手之间奔驰,若非是毒煞控制得当可能真的无法抵挡,这一式真的不像是一个先天之人所释放,其中的力量是极其霸道的。 然而第一击还是给他化解了。 刚刚停手便听到了天眼的声音“拔剑出鞘斩邪魔!” 若是江海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一式,正是当时的那三式,所以天眼也是动真格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近身而是远程施展。 又一道剑气逼来,显然不同于前一次的拔剑术,这应该是他自创的。 毒煞也不敢大意,全当天眼是尊者对待,身上毒气又是变化姿态,这一次幻化的是一条长蛇,正不住吐着红信,又是剧毒之物,难怪此人一身毒功。 此刻蛇前行,主动出击不再是被动抵抗,毒煞清楚的很,这一道剑气所释放得力量在被束缚的时候会扩散,容易伤到自身,长蛇张开血盆大嘴,直接咬住了剑气。 勉强算是控制住了,但显然它也不好受,那巨大蛇身不停转动,想要卸去其中的力。四周的土石碎裂,力量还是扩散了,不比霹雳弹炸裂得动静小,好在毒煞一早就有准备,不至于被飞溅之物击中。 许久那能量才算是消去,与此同时只剩下半截的大蛇也是消失。 天眼全程看着,并没有其他动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说好了三式就绝不会多动一分。他此刻一动不动,看似因为自己的攻击被阻挡乃是失神,实则是在对比自身,显然自己的攻击增强了不少。 就因为被困在那特殊的地方,冥思苦想的结果,所以它他现下也是信心满满,要施展第三次攻击了。 若是平日里,一个剑客攻击必定要近身可现在不行,他只能远程攻击,好似一个猎手一般,虽然会削弱太多可也没有办法。 “拔剑出鞘斩……自我” 这是它所创拔剑术的第二式,也是他自身思想转变的开始,斩去旧我,铸造新我。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氛围明显的变化,变得冷冽透着无情,并非是对他人,而是对自己的无情,正如同他当年所做的一般。 “冷……” 余宇的队友相隔这么远也感觉到了冷意,更别说更近的胡凯峰龙月两人,此刻都在不自然的抖动身体,显然是感受到了这非凡的凛冽,好似冬风的吹拂。 “好强的剑意!” 这是胡凯峰的评价,此刻只有懊悔,当初怎么就那么容易放过他了,应该再逼迫他的,让他出手,自己一战,亲身体会他攻击的凌厉。 毒煞身为对手,自然是感受的最为清晰的,此刻好似有一股不可见的力量锁定了自己,无处可躲,无法逃避。知晓是他的攻击正在蓄势,身体本能的想要出手打断,却被他压制住了。 毒宗宗主是何人,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既然答应了三式就一定不会有小动作。 所以此刻任由四周的压力都是作用在身上,他在等待这一击的到来。 任长青又一次出现了,寒光之后便是那一道如出一辙的剑气,但绝对不会是一样的,他的域与常人又不一样,此刻竟是随着剑气移动的,而正中心就是剑气,所以此刻得攻击其实是三股。 剑气是一股,剑意又是一股,神之域又是另外一股,其中最可怕的应当是剑域。 对此毒煞也是使出了手段,身上八种剧毒显化在他跟前,分别是蛇、蜘蛛,蝎子、蛤蟆、蜈蚣……, 此刻都是摩拳擦掌等待着剑气的到来。 而天眼终于出手了,剑气出手的瞬间任长青回归,天眼后腿了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形,所以这一式的攻击是无比猛烈的,连他着施展者则受到可冲击。 毒煞摆手,其中那条几丈长的蜈蚣出动了,速度极快,嘴中那有如巨钳子的颚咬住了剑气,看似无比迅猛的一击,只可惜它庞大的身体在不住倒退,也不能真正抵挡剑气。 毒煞再挥手,其中那只蟾蜍也是出动,吐出长舌阻挡剑气,使之不能行动。然而还是不能,下一刻蜈蚣分解被从中切开,蛤蟆的长舌也是碎裂成段,再难愈合。 两者变回毒气回归毒煞身体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中的力量,他后退了半步,脸色瞬间苍白,这力量不容小觑。 而后是两手齐动,剩下六只毒物一起出动,将那道剑气包裹得严严实实,使之彻底失去战力。片刻之后,剑气才算是消失,而六只毒物托着残躯回归,毒煞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我输了!” 天眼开口,干脆而果断,随后又是拱了拱手,道“谢谢前辈指点,愿赌服输,我这就离开。” 说罢转身便走没有一点的迟疑。毒煞只是看着也没有任何行动,不过打心底认了李元靖,实力事一方面,为人又是另一方面。 待他彻底走后,毒煞这才散开了所有的毒气,其实他心里明白,天眼并没有真正避毒的能力,只是仰仗着他的帝皇之气避开了毒气。虽是身处其中,却一直没有呼吸,直到离开脱离毒气的那一刻才呼吸,所以他才认可此人。 “现下没人阻拦了,似乎我的第三声还未落下,咱们继续!” 四人从惊讶中醒转,天眼已经帮助了几人,拖延了些许时间,可惜几人都没有挣脱,所以也怨不得他人。主要毒煞与他比斗之时,还是一直压制着四人,所以他们也逃不掉。 “三……” “等等!” 又是这一句,又是关键时刻的打断,毒煞又一次被迫停下了动作,因为这一声才是先前那一声。天眼并非是最开始开口之人,或许他也是被这一声吸引而来的。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江海!” 毒煞的开口,四人才刚刚恢复正常此刻又是惊愕的,江海竟然就在附近,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只见毒煞望着天空一脸铁色,四人也只能看着天空,江海会从天上来? 片刻之后一道霹雳落下,江海自万千光芒中到来,如同一尊神袛一般。 这…… 所有人都是看着,这才多久未见,这家伙竟然成仙了? 不对,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此时此刻的状态,虽然是骑坐在银斑豹上,但长发全部搭在脸上,一脸不爽,银斑豹此刻也是头颅朝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飞行,他这是在掉落。 最后一声巨响,一行人落在了地上,霎那间尘埃飞扬,难看到他究竟成了什么模样。 “你……你给老子起开!” “你……是你,你继续坐,没事!” 尘埃中传来江海的声音,确实是那一声等等的源头。 毒煞一脸铁青,才没有被这搞笑的一幕所触动,他心中有的只是疑惑,若是飞行也不可能达到那般高度,所以他究竟是怎么上去的? 若不是飞行,那又是怎么被传送到上方的,即便是他乘坐他的飞鹰也无法达到如此高度。 最主要的是这是第八层,只差最后一层就可以问鼎了,根本不能有任何差错。前一次也没有遇到这种从天而降的事?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尘埃终是散去了,也让所有人看到了江海的状况。 首先他背上背着一个美丽的身影,正是他的心上人琴梦。怀里还抱着一个,不,是半边!他抱着银斑豹的半边身子,而银斑豹另外半边身子此时此刻正在深坑中,所以他才是最苦的。 那江海为何叫? 他起身的瘸子模样,也说明将他的一半屁股其实是没有垫肉垫的。 “江海,你一而再让老夫等等,究竟是何意思?”毒煞此刻没有好气地问到。双手握成拳,好似只要江海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会对江海出手。 “等等?我他么杀了你!” 江海回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家伙让别人等,人此刻问话却是回答了这么一句,这其中又有什么? 第七十二章 等价交换 江海好似发了狂一般地冲向了毒煞,原本是没有携带任何兵器的,可来到后者跟前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物,好似以鲜血浇灌的一把长剑。 赤血魔剑!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不明白为何,见他猛烈的攻击而毒煞只是四处躲闪,知晓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分出胜负所以都是看向了琴梦,想听听他这红颜知己的解释。 琴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众人疑惑。 事实上她真的不知,在被传送走的那一刻江海好似被人敲晕了一般,又是趴在几银斑豹的背上一动不动。 而江海那时做了一个梦,梦见江村遭到入侵,有不明强者来村中肆意屠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而他只能看着。 那是一个强大到离谱的强者,意念之间就能取人性命,抬手一座山峰就此倒塌,然而根本看不出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眼看那人的屠刀已经对向了父母,江海是怒不可耐。 “放下,要不然我杀了你。” “你自身难保也根本不属于此世,你如何杀我,可又知道我是谁?” 说罢母亲倒在了血泊中,而后又是父亲。 “你……不……!” 可惜是徒劳,两个最亲近之人此刻已经一动不动,江海发狂了。 “我在前方等你” 然后他醒了,看到的是自己在坠落,落地之后被银斑豹压身,被琴梦压身。 然后毒煞出现在眼前。 “我在前方等你!” 是他?! “我要杀了你!” …… 毒煞是冤的不行,连续两次被打断,这一次还是个疯子,躲避的同时也很疑惑,为何这家伙也无惧自己的剧毒,啥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弱了? 看向江海,发现他身上散发着浓郁到让人窒息的血气,好似身上沾染了亿万条生命一般。 是这无尽的血气么? 不是,因为鲜血是融毒的,而且传播的最快。而后他闻到了一股异香,也就明白了为何。 “你竟然得到了九纹碧血春!” “那又如何?” 听到这话江海才稍稍清醒了些,这声音不对,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四顾以后彻底清醒,这是哪,我在干什么? 当一切都被记忆起,江海此刻有的只是无语,怎么就招惹了他? “你我都清楚,九纹碧血春的药效,你离开,我不对你出手。” 毒煞开口道,他并不想与江海动手,这家伙一身异常,天知道会不会就是最大的变数。 “你我似乎必须有一战,我必须要最后得胜利,似乎你也有必要的原因,来吧,既然遇见那就是注定。” 毒煞看了江海半天没有回答,因为这几日的不见能感觉到这家伙又蜕变了,意思就是说他得到了好处,能力更上一层楼了。 “我一直以为最后才会遇到你,不曾想此刻就要分出个胜负,好酒提前喝也未尝不可!” 说罢便是收起散发在空中的毒气,知晓对方有九纹碧血春一般的毒无法奈何得了他,也想以真正的手段击败江海,许久未曾遇到这么有趣的青年人了。 江海知晓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要抢先攻击,在道了一声“我可先攻击了”之后抬手就是一道指力激射而出,正是灭神指,这般神通强大如魔君也不曾放弃,说明它的攻击不止是眼前所看到的那般弱小。 一道青芒好似水流一般滚滚而去,其余四人皆是看到,对江海的第一击有些不解,第一击乃是气势一击,为何会是这般简单的一招。 只有毒煞本人知晓这灭神指有多恐怖,其中无于不破的力量通过的他双眼传入身体中,好似身体正在碎裂,不能修复不能阻挡。至此他也明白了这一击只能击毁,无法硬抗与躲避。 所以他也是快速行动了起来,两手变化手势,有些结印的意思,但又有着明显的不同,他或许是道家的支脉但绝不会是道家人。 最后一面盾成型在他胸前,盾上有一直极为凶猛的异兽,张牙舞爪威风凛凛,这又是一只毒物?比之前那八只还要毒的凶兽? 灭神指正好打在那异兽张开的大嘴内,并没有真正的进入其中,自那异兽的獠牙中激射出两股能量将灭神之力抵挡住,最让江海吃惊的还是两者根本没有直接的接触,也就是说他接住灭神指的方法是最为特殊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方法。 江海见状只能又是接连打出两记灭神指,两道青芒沿着先前的轨迹向着毒煞而去,后者依旧是拿那异兽盾抵挡,突然之间那异兽变大,一颗头颅都有几千斤重,张开大嘴竟是将那两股灭神之力吞入了肚中。 江海着实被眼前这一幕镇住了,灭神之力竟然还会被吞噬,从来只有以特殊的技巧去破坏或者消耗,此刻竟然是直接让整体消失!这他如何能接受,只觉得这异兽并非那么简单的,而后是仔细看着那异兽,在脑中搜寻相关的信息。 身形如虎豹,其首尾似龙状,其色亦金亦玉,其肩长有一对羽翼却不可展,且头生一角并后仰…… 这是……貔貅? 毫无疑问这并非是天玄大陆的记忆而是江海被埋葬在心中的关于地球的一些记忆。 传闻这也是上古异兽,正邪至今未曾分出,因其吞噬四面八方之财而不泄,是天下间最能吃的生物,而且有保宅促姻缘一说。 真的是貔貅么?江海再三观看最后还是确定了这家伙就是貔貅,不过绝不是真身,而是一种图腾。 很显然两处的神话传说又一次的重叠了。江海收手知晓灭神之力无法对抗这只异兽,同时他也很好奇,毒煞是如何得到那图腾的,回想一开始这家伙的结印,难怪会那般不寻常。 见江海收手毒煞也是收手了。这一幕也被江海所看到,知晓这家伙并不能真正的控制貔貅的图腾,最多只是防御。 “你究竟是从何处获取这图腾的?” 毒煞被问住了,没想到江海会直接问他功法的问题,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 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回答了,因为他也不是一个正常思维能去猜测的人。 “我若是告诉你,然后让你交出所有的资源你可愿意?” ‘等价交换!’ 这是江海第一反应,这一定律也经历了不少次,所以在思考究竟值不值得?若是真能从那嘴里得到来源,或许能解开许许多多的问题,地球与天玄的关系、与其他界面的关系,甚至可能回到地球。 若是不能,失去了资源那么自己必定会被传送离开,离开此地等若是将海洋珍宝拱手相让。 “我要思考一番!” 说罢便是陷入了思考之中,毕竟这不是小事。 两人的安静使得场面极其诡异,众人皆是不动,所以根本不像是在争夺彼此的资源。 海洋珍宝与龙宫有关,龙宫之后必定还有一方大势力,原本以为与天庭有关联,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而是一段更为久远的历史,很有可能与只有一面之缘的那个白衣人有关。 …… “等价……交换!” 江海的思绪翩飞之时,脑海中竟然回荡起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虽只是四个字,但其中的意思很特别。 同样是等价交换四个字,却是告知了江海,海洋珍宝与毒煞口中的秘密是等价的,而且让自己与他交换。 若是没有这一句提示江海可能还会在思考片刻,而如今他收起了思绪。 “我答应了!” 说罢便是将一路所获的资源,尽数释放出,在地上堆积成一座小山,这也让众人明白了他为何还能突然来到第八层,原来他竟然有这么多的资源。 “收走他,告诉我秘密!” 毒煞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搪塞的话江海竟然当真了,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他也在权量,如此一来等若是将自己的秘密告知,但可能换取爱人百年的恢复。 “好!” 说罢抬手便是将江海那一堆资源隔空取来,尽数融入他体内。这过程中,江海一动没动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似这只不过是最没有的东西。 几人为他可惜,以他的实力一定能走到最后,竟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图腾出处放弃了这一切。 “我相信毒宗宗主言而有信,所以现在该你展示你的诚意了。” “自然,老子顶天立地可不是道宗那些个道貌岸然的鼠辈,答应之事定会办到,小子接着。” 抬手便是一道毒气打出。 “海……小心” 一旁的琴梦注意到了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急忙叫到,因为她看到毒煞竟然消失了。 江海看着飞向自己的毒气,想都没想直接用手去抓,毒气入手便是附着在了他手腕处。 “海,你没事吧,为什么要用手去接。” 江海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此处人多也不好与琴梦说什么,只能对着琴梦微笑,安慰她也等待自己被传送走。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接那么必定会错失一切,毒煞走之时也不忘测试自己的胆量,若是常人自然不会接这毒气。 而留在在手腕处确实是毒,但几乎是没有任何危害的毒,而且它是一个信物。 因为毒煞最后的传音是“你现在离开,快马加鞭去西域毒宗还来得及,你要知道的一切尽在毒宗后山。” 第七十三章 短暂的快乐 “梦,你留下看看能否走到最后,那是是一处不小的机缘。” 此时此刻人多江海不能开口,只能突然拉住琴梦的手,再其手心写字。 琴梦瞬间明白了江海的意思,急忙挣脱,而后也是将自己身上的资源逼出落在地上。 虽没有任何言语,但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没有你一切都是徒劳,机缘又如何! “梦,你又是何必呢?” “那你又是何必呢?” 自天上落下一道光打在两人身上,两人身体瞬间光化慢慢消失,所有人都是看着,看着两人彼此之间的笑容,看着两人握紧的手,心中只有钦佩。 郎才女貌是一方面,另一面是因为两人的洒脱,一个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图腾来源而放弃,一个为了爱人而放弃。 两人消失无影无踪,地上只留下那一对堆如山的资源,和四个不知所措的人。 “走吧,我们分了这资源进入下一层,最有力的竞争者已经离开了,之后就是我们正面对抗毒煞了。” 胡凯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而后是走向资源堆。 江海与琴梦两人直接被传送到了夏村的一处山上,而后在江海的带领下,回到了夏府。 琴梦的出现,着实让夏府二老高兴的不行,这才离开多久就带回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一时间脸上尽是笑容。 发觉这一切的两人是连忙松开手,只可惜一切太晚了,夏松带着琴梦去了一边嘘寒问暖,只差问了祖上十八代是干啥的。只弄的琴梦一脸通红不知如何应对,慌乱的回答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江海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夏云拉着他的手,也是询问不断。 女子叫什么,是何处人氏,家里有几口人,又是干什么的…… 总之只差问问琴梦家有几只老鼠,几只蚊子,又是雄是雌?江海那叫一个头大,最初还敷衍般的回答,最后直接不答了。 “你小子反了是不?啊……信不信我立马给小姐传信,让她来看看儿媳妇?” 听到这一句江海立马认怂,连忙道“云爷爷,我的亲爷爷,您这是要我命啊!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一家子都是这样了,如果自己母亲来了那还了得,指不定就架着自己去琴梦家提亲,然后结婚生子了。那这辈子就呆在家里别想出来了,琴梦家的事还未真正解决,这一切为之尚早,而且他现在还有大把事要去做。 “有话好说是不,那么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好!” “你们怎么认识的?” 江海只能将琴梦女扮男装一起进入学院之时告知,没想到夏云直接跳了起来。 “好小子啊,看不出来啊,你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高,实在高!既然都这一步了就不能辜负人家了!” 江海无言以对,只怪自己怎么就一股脑说出来了,同时又是暗幸没有江海对司马兰之事说出,要是他知道了还不翻了天。 …… 许久之后江海瘫软在地,一切终于结束了,这可比大战几百回合还累人,问题是你还不能还手。 看着一家子几乎都围绕在琴梦身边,而琴梦那娇羞的模样,江海此刻心中也是满足,或许人生就该是如此,但随后他又是想起了一个人,只得打消了所有念头,并问道“夏凡可在家?” “正在后院。” 江海一溜烟跑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溜了溜了! 后院中,夏凡正在打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到来,江海又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他后方坐下,细细看着这个少年郎。 前一次并未看清,如今只感叹他的蜕变,看来学院生活过的极其充实,这家伙也已经剑师初阶了,虽不如自己天赋,但看的出他的毅力,此时此刻的平静又说明他的心性不错。 看着他的一呼一吸,江海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的呼吸之法显然自己见过,回想之后才知晓,原来是出自黎峰之手。不免有了怀疑,难不成黎峰导师已经开始收徒呢? 夏凡完成了每日的真气运行周天,缓缓睁开眼睛,突然是全身绷紧一脸震惊,竟然有人在他吸纳之时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竟然不知道。 手中聚集真气向着后方打去,那人就在自己的身后。 “好小子,你竟然敢和我动手!” 夏凡听到这声音只感觉很是熟悉,而后看到了是自己的表哥江海,可惜两人相聚太近了他已经收不住手了。 “表……哥……小……” 心还未说出口便听到江海的话“小子,看好了……” 只见他一动不动,身体也没有任何真气的散发,而脸上透出的是极其自信的笑容。 夏凡几乎是全力的一掌打在了江海身上,然而却没有任何的触感,好似打在了空气之上,下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手无法控制地向着一边散去,而自己的力量也向着一处去,这样下去只有一种结果,自己的手会断,而且是被自己的力量震断的。 然而这一刻江海动了,手掌抓住他的手,一个旋转,那力量竟然就这般散去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更没有反伤自己。 而后他返回了原地,自始自终只是动了一步,包括借力、卸力、恢复。 “看好了,若是你学会这一手也足够你在江湖中行走了。” 江海依旧是满脸笑容,对于他来说先前的那一手只是微不足道的。其实这是地球的一门高深功法中的一式,自己从未施展过因为不得其精髓。 夏凡自然看出了这一式的不简单,只得拱手道谢“谢谢表……江执法!” 原本是想叫表哥的,但一想到学院的规矩,而且此刻可能在学院的监视范围故此又是改口。 “不必如此,此地没有外人。” 夏凡这才叫了一声表哥。 江海却从这一声中听出了不少东西,再结合此刻他还在夏府,所以开口问道“是不是学院高层让你在此地等我?” 夏凡点头。 “那可有任何信物?” “没有。” “好,我知道了,你随后回学院吧,告诉接应你的人,我一定会回去,只不过现下我有更为重要之事去办。” “表哥……” 夏凡显然还有其他话要说。 “一切靠你自己,好好跟着教你心法那人,他是一个不错的导师。” 说罢江海便是离开了,因为耽搁了太多时间了。江海走后留下夏凡一个人在院子里,他此刻感触颇多,与表哥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不说先前卸力的法门,就是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法这一点足以说明问题,也只能是咬牙暗暗发誓,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江海之所以走,因为有看到自己手腕处的闪烁,是那毒素,确切来说是毒煞的信物,他说过快马加鞭,也就是说时间极其紧迫。 回到厅中,几人的嘘寒问暖还在继续,见到江海大有拉着一起问得意思,而琴梦此刻也投来了求救的眼神,江海只得开口。 “外公,云爷爷,你们不必忙碌了,我们马上就走,有不可耽搁之事。” 如此一来两位老人不乐意了,同时询问为何,江海只得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就要突破了,还差些许要如今寻求一味药,时日不多,不信你问梦……琴梦。” 琴梦识趣地点了点头,这一家子也太过热情了,她有些受不住,巴不得立马动身。 两位老人看到江海一脸认真也知道突破时机不可寻,只得点头同意,不过还是长篇大论了半天,什么要好好对待这个女子,不能辜负了她。 夏云则是趁着琴梦不注意,悄悄在江海耳边说了一句“小子,我知道你天赋异禀,三妻四妾可以但不能始乱终弃,知道么,我看好你,哦……” 江海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是胡乱答应,而后逃一般地离开夏府。期间把银斑豹留在了夏府,海洋珍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期间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得而知,留一份战力也好,又能与石啸天为伴,最主要时间紧迫奔跑远不及飞来的快,这一次还是决定带着逐日去西域。 琴梦不知道这一切,离开了夏府这才开口问江海,“究竟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但你要相信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还未到时机,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知你一切。” “是哪一方面的事?” “今生的追寻,此世的秘密。” 琴梦茫然了,天资聪慧的她也不懂江海着几个字的意思,但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了,我们走吧,随我前去解开这一切,再来解决我们的事。” 听到这话琴梦明显愣住了,片刻后才道“海,这一次我就不陪你去了,我要回家,等你来找我,因为那还是我的家。” 江海懂了,家人是永远迈不过去的,凌驾一切之上的存在。 “好,你在家中等我,此间事了我必定去你家。” 在江海坐上逐日展翅高飞,即将离开她视线时,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遗漏的事,连忙开口喊到“八月十五,江南翠云阁……记住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我必……乘风……而来,予你……一切。” 第七十四章 进入西域 飞行了许久以后,江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西域之大远比秦帝国要辽阔,自己最远也就去过泰帝国,此番前去准备太少,故此只得选择一城镇降落,要去找些相关的信息,不至于茫然。 一路寻找,这小小的城池中并没有杨家产业,倒是寻到了天机阁,只得进入其中。 江海还未说出自己的来意便是给天机阁阁主拉至了里屋,原来王西这家伙早早就算到了自己会到来,并给各地的天机阁下令,等待自己到来并传递了一段话。 “西行之路可寻到一切答案。” 出了天机阁江海是佩服得不行,天知道这家伙事怎么算到自己一定会来寻他,会西行,他真的能算到自己得不到海洋珍宝? ‘这家伙果真是一点都不简单,有空得从他身上套处些东西来!’这是江海的心声,而后是向着西域而去。 因为除了这一则口讯之外还有毒宗具体位置,韩帝国最西边。 抛去这两点其余一概不知,不知道王西现在何方,去西域的目的是何。天机阁阁主只是微笑着告知若是你与我家公子有缘自然能相遇,相遇了自然也就能知晓他的目的。 好一个会卖关子的王西? 在江海离开这座城后,从城中飞出两只传信鸟,一只与江海同向飞往西方,一只则是完全不同的方向,而且这一只传信鸟不同,毛发更为厚实,一看便知道不属于南国,所通往的只可能是北方。 而此时的王西本尊在何处?在一处圣地之外百里地处,此刻开启天机八门正遥望圣地。 远远看去金碧辉煌,祥和瑞丽,庄严神圣,粗一看四周皆有佛光笼罩,还是佛陀菩萨背后的佛光轮。不愧是佛门圣地!王西不由叹道,而一路之上所经历的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的看待,只觉得这是一处魔窟。 信仰成为疯狂甚至是入魔,无数信男信女趋之若鹜,谓之以虔诚以至于三跪九叩,一步一顿首,一步一响头,茫茫万里求圣之路,尽是这等苦行之人。 初一见还有些许钦佩,而后则是茫然,信男信女如此,然高高在上的神佛又在作何,路不曾平坦,风不曾停止,雪不曾融化,若是谓之考验,十万八千顿首还不诚心? 虔诚者清贫却不乏供奉,尽是真心尽是实意,更有一身经文者,苦苦读诵,然圣地脚下谓之家居尽是四壁,空空如洗。 即便是知晓世间诸多机密,见识举世无双的王西也是漠然,上下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这圣又有何意义。 佛主的教诲、理念到了如今怎会成为如此? 山上金碧辉煌,琉璃玛瑙,横卧山巅俯瞰众生,只比那艳阳逊色分毫,即便是东方各大帝国宫殿也没有这般的风采。下方则尽是素色,在寒风之中支撑着,只有那一幅幅印画算是唯一的鲜明。 只是两眼,王西便不得不收起法门,若是继续下去必定会被人发觉,而且双眼已经有些许疼痛,这绝不是天机八门的负荷,而是被拒绝的警示。只因为自己不与之同源,是个另类。 所见之地尽是僧侣,传道或是修行,相比之下也是风光无限。 佛门水之深堪比海洋! 难怪自佛门雄居西漠一来,没有任何势力能够入侵其中,这何止是掌控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精神层次的拘役,操控。 看着圣地只让行走的男男女女,根本无法寻到任何一个其他势力的人马,哪怕这是西漠乃是韩帝国的疆域领土。 如此一来,上方行走的僧侣其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如同其他帝都那巡逻的禁卫军一般。但这一切还都只是表层的防御,真正可怕的是根深蒂固传统、思想、信仰,是固若金汤的民心所向,是那一座座金碧辉煌中隐藏的力量,是其从未在世人面前展示过的底蕴,以及刚才阻拦自己探查的波动。 最后更是感觉有人已经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向了自己,王西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探查。圣地不可进入,必定会被察觉到,其中必定有通天大阵! 王西从楼顶走下,不知不觉发现前方竟然有一个人,虽是背对着自己,但他明白这人是在等自己,而且还不是天机门的人,他修为不高却有一股神秘的感觉。 “阁下是在等我么?” 那人回过头来面对王西,果然不是天机门的人,因为肌肤黝黑,这是日晒的缘故,也是东方所没有的肤色,但还不至于称为其他人种。 “先生如何知道我是在等你,其实我不过是在看那远处的圣地,就和初到此地的异乡人一样,毕竟这是望圣楼。” 王西一笑,此人的话语有些明显的矛盾,一眼看出了自己是异乡人,还故意点出此楼名为望圣楼,可下方的匾额之上那摘星楼三个大字一目了然,最主要的他是称呼自己为先生,而非是善人或者施主,所以此人虽是西域人但并非是佛门中人,所以他真的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呵呵,兄台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我都知晓你并非是普通人,若是有我王西能帮忙的地方,我全力以赴就是了。” 其实王西临行前给自己推算过,前方是一片茫然,更夹杂着凶兆但并不致命因为有贵人相助,而眼前这人可能就是贵人之一。 “先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有事求你帮忙,况且我也没有能力付出相应的报酬,此刻现身相见,不过是受人嘱托让我来告诉你一些事,你且听好了。” “我都能发现你的存在,必定他们也能,所以打消你的念头速速离开或许还能得到周全。” “好了先生,嘱托已经带到,我要离开了,毕竟这望圣楼可不是我这等人能进来的。” 说罢那人直接消失,无处可寻,好似他只是一阵烟似的。着实让王西吃了一惊,这还未真正进入‘灵山’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这下马威给的足够震撼。 不过王西也非常人只是瞬间就调整了心态恢复正常,细细品味他所说的话,这么一个人竟然只是个传话人,他真实的实力绝对强于先前所看到的那些个僧侣,所以他背后之人又是谁。 而且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了报酬二字,也就是说有一人或者一方势力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可能是佛门也可能是其他,目的或许是警告或许只是提醒自己不要继续深究。 可自己如何不深究,当年一位天机门主便是葬身在西漠中,身为后人如何不来查探真相。 西漠真正算得上是势力的,也只有几家,韩帝国掌权者纳兰一族,灵山之上的佛门,以及更西方的的毒宗。 那一代门主到来之时,毒宗还未成立,所以绝不可能与毒宗有关,而且毒宗行事并非像传闻那般阴险,反倒是极为洒脱。 纳兰一族传承久远要不然也不能成立五大帝国之一的韩帝国,可天机门与纳兰一族并没有任何的恩怨,而且也不可能得罪几乎掌握天下所有秘密的天机门,所以这也可以排除。 最后只剩下佛门,佛门千百年来少与外界有联系,即便是天大么机缘,例如湮灭谷那等事也不参与。少有人知晓其中秘密,即便是百晓生也不例外,正因为这种神秘,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而且传闻万窟中隐藏的秘密与佛门有关,门主进入其中尸骨无存,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佛门中人在捣鬼,毕竟当年的门主也有意一测佛门。 思考了片刻之后,王西直接低语了一声“出来吧!” 一个人落在其跟前,无人知晓他是从何处出现的,但就这一幕来看,他此人一直就在王西身边,而且看到了先前的一切。 此人正是天机门的第一高手,也就是此地天机阁的阁主,王智降。他约四十来岁,因为久居在西域的缘故欺负也是黝黑,只不过眼神并非是西域的模样。 王西知晓这是他刻意为之,皮肤是不想引人瞩目,而眼色是为了提醒自己的身份。 “降叔,你如何看待此事。” 那人这才从地上起身,回答道“那人已经发现我了,他的实力不下于我。” 王西并没有开口,因为这在他意料之中。 “此人身份不明,不是个简单的商人,其背后的势力我一直在查,可惜查不到。” ‘商人?’王西皱眉,显然此人并不简单他背后也有势力,可是连王智降都查不到之人,其背后得势力可想而知。 “降叔的意思是,他可能是佛门中人?” “是,但不知道具体是那一脉或者说哪一派系的。” 王西知晓他话语中的意思,如同其他势力一样,佛门也分派系,而且还不少,一路之上也见多了寺庙, “好吧,明日我就进入灵山城看看,你不用跟随我了,在此地等待一人即可。” “可是,我若是不跟随公子得周全我就无法保证了。”王智降显然不同意王西的做法。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即便是他们真的想对我如何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之中有一脉似乎想要保住我,我总得去看看是什么人。” 而后王智降离开了,王西也下了楼,看着楼上奇装异服的人,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s 选择性观看,书中言论并非作者的观点,剧情需要而已。 往昔 第七十五章 神秘女子 竖日 乔装打扮的过后的王西进入了灵山城中,此城的尽头正是佛门圣地——‘灵山’,所以这也是天下间所有佛教徒心中的圣城。 而此刻又是一年一度的沐浴节,传闻会有圣水自天上撒下,福泽众生,所以但凡是信佛之人或者有兴趣之人都是跋山涉水而来,为了一睹圣迹。 在银两的驱使下王西进入了一行商旅中。 进了城才知道什么叫做信仰,四处之内所见尽是佛门法器,建筑之上,马匹骆驼身上,甚至是普通的桌椅,酒壶之上也尽是印画,多时菩萨、罗汉、尊者的法相。 显然这并不只是装饰,不用开启神识或者天机八门也能看到其中的印记,如同烙印在人心中的标记。 这或许就是控制的本源所在,从细微处着手掌握一切。 所以一路之上的王西是格外慎重不敢触碰这些东西,就怕会被度化,如同那三跪九叩之人成为最为虔诚的信徒。 街道之上尽是人,有信男信女也有商旅,更多的还是僧众,或是笑容可掬或是脸无表情。但总能感觉但一股股似有似无的探查,对此王西也只能是压制自身的真气,不泄露半分,毕竟现下的身份只是一个商贾。 到了固定的落脚点,王西便是开溜了,他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止是进入城中,若是不四处走动,怎么能查探灵山上的一切。 不得不说灵山城中的繁荣与辽阔,即便是王西也只能感叹,简直是其他帝国一个小型的郡县,而此地只能称之为城。 许久以后他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灵山脚下,此处竟然是没有一个守卫,抬头看去除了山峦峭壁与宫殿之外看不到一个行人,僧众,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探查。 俨然是一座空山,山上只是一座座空殿,但他不得不停下,佛门圣地怎会如此轻易就能上去,定是隐藏着千难万险。 四周虽也有不少人,可都如同他一样停止不前,唯一不同得是,其余所有人都是无比虔诚的,或是跪拜果实肃然起敬,只是王西一人无动于衷。 如此看去山上有一缕缕的金辉,不知是那宫殿所反射的阳光,还是因为圣迹即将出现前的征兆。 “当……当……” 突然之间从那山巅传出了两声钟声,传遍整个城池,王西并没有觉得如何,只是四周之人皆是突然跪下,五体投地,这让他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何。 平日里所见到的寺庙中也有敲钟的行为,可那也是特定的时间,要么清晨要么黄昏,此时此刻两不搭边究竟为何。 而就在此时,他耳边传入了整齐的诵经之声,一看尽是出自那些个跪地之人,定是有事发生!难道自己也应该像他们一样,磕头跪地? 不,他不信佛。 下一刻便感觉有阵特别的风向他而来,速度极快,那是人!下意识的运气真气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不想活呢?” 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身体便是倒地了,也是匍匐在地,一看身边正是昨日传信那人,是他在作弄自己? “别动!” 王西还未开口那人便是抢先开口了,而后便是感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向着他而来,想来是山上的某些存在感受到了先前自己的真气。 显然这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存在,这可如何是好。 “别动就好!” 还是那人,只见他两手将一物放在了额头处,那一股股探查之力消去,也让王西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头问话,又是被他打断。 “别动,我让你动你再动!” 王西不明所以只能是照做,只不过眼睛在打量这他双手之中的那个物件,这显然是一个佛像,不过色彩极其灰暗。 而此时从他的后方传来的咚咚的声响,很是特别,不同于擂鼓那般响彻,又不似流水叮咚那般唯美,好似脚步之声,又是那般的轻柔,正要回头看去,又是被身边之人一把拉住。 “她会过来的,你看的到,不要有任何的不敬,要不然没人能保住你!” 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变了,有些严肃与愤怒,说明自己的行为太过轻浮了,也说明他口中之人的身份极为特殊,连他也要这般敬重。 而后便是在心跳声中等待他(她)的到来,以至于他听到了极其玄妙的诵经声,繁奥难懂,可是四周之人此刻都是一动不动也没有诵经。 有听到秋风扫落叶一般的莎莎声,但极其短暂,更多的还是风吹的轻柔声,带来着阵阵香馨与神圣。显然是两种不同的嗅觉,可此刻竟然是完美的融合了。 香,并非是麝香,也并非是祭拜的香,而是花朵的香,草木之香。 神圣气息吸入肺腑,使自身神清气爽,忘却所有杂念,所有他想的气息。 是个女子? 这是王西的第一反应,毕竟他可是此道的佼佼者,连文辉李江都自叹不如的能力。 而后又是自我否决,佛门圣地除了菩萨怎么会有女儿,所以要么是自己得嗅觉出了问题,要么来人是一尊菩萨,毕竟身边之人先前说的是‘他’ 许久之后,听觉嗅觉达到最大,他也有了跪地臣服得念头,知晓那人已经离他很近了,无奈身边人压制得厉害不能动弹只能继续等。 终是看到了,来人是一席白衣,而且是极薄的纱,这是王西眼角所瞟到的,而后是一只纤纤玉足,白皙如玉,却非是纯白,有青色的镶嵌,那是经脉。 玉足轻点,似蜻蜓拨动水面,圈圈涟漪散开,宛若神智被点醒,又好似杂念被净化,有的只是祥和宁静。 ‘此人好强的实力,竟然只是一个动作就影响了我的心神!’反应过来的王西只能默念心经去驱散这种影响。再看去却是依旧,也就是说她这一切并不是干扰他人心智神识的法门,而是她自然散发的。 可怕,着实可怕! 但还是忍不住看去,而此时那玉足早已离开水面,她升空了,向着灵山而去。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盈盈一握的小腰,若隐若现的侧峰……(再写又要和谐了)身上果然是一尘不染。 她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王西已经能确定此人的容貌,而后则是深深的怀疑。 此女此番必定是要上灵山,一个女子怎能进入佛门圣地,先前的种种已经表明此女并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放眼世间能给他这种震撼的少之又少屈指可数,而其中一人是或许正在赶来的江海。 所以她也是一个逆天之人? 可这是佛门,灵山必定不是让她进入其中。 而后的的场面也如同王西所猜想得那般,整个灵山突然之间晃动了一下,所有的宫殿此刻都是大放光彩,而所有的光彩竟然是形成了一尊佛像。 佛像一手拈花三指朝天,一手平放在盘坐的大腿之上,四周是三千佛光轮,好似三千世界,这是一座佛陀,佛门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他身后竟然还有三尊。 只不过更为模糊,几乎是看不清,若隐若现更显神秘。 这一切王西都看在眼里,显然这就是灵山的禁制之一,一尊佛陀以及三身,应身、报身、法身。而此刻的显化显然是为了阻止眼前这个女子。 眼角余光所看到之人包括身边这一位尽是一动不动,是不敢靠这一切还是已经见过了这等场面。 而后便看到那三尊佛陀慢慢消失融入正面那佛像中,这应该就是佛陀化身!而后是伸出了手掌,果然是要攻击么? 王西有一千种想要出手的理由,然而不出手的原因只有一个——实力不济。 闭眼默哀算是为这个还有真正见面的女子送行,可惜了她如此实力也是落得个香消玉损。 片刻过去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此强大的存在碰撞怎么也该有一丝响动才对,为何迟迟听不到响动?他缓缓睁开眼,所看到的是佛像得慢慢消失,分散成金光归于众多宫殿之中,一切都将要恢复正常,唯独没见那个飘飘欲仙的女子,她真的消散了么? “当……当” 先前的钟声再一次响起,所有人都是起身,王西却是一动不动,直到身边的人将他拉起。而他已经将那佛像收了起来,不知具体在何处。 “你胆子是真的大,竟然真的敢进入圣城而且还来到灵山脚下。” 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西,后者全不在意,他此刻的还在回想哪个女子,索性回答道“有何不可,难道这灵山城中,灵山脚下只能是念佛吃斋之人到来?” “呵呵,你这话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只怕有你苦头吃,至于我,我管不了你,再见!” 说罢便是要离开,但被王西一把拉住。 “你帮了我两次,那么现在就帮我第三次,告诉我先前那个女子的一切!” “哼,趁早打消你所有的念头,那不是你能去招惹的存在,世间也没有人能招惹!” 王西又一次碰壁了,不过他应该得到了想要得答案,从这家伙两次变脸就能知晓,那女子在是非比寻常的在佛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主要她并没有死,而是如愿进入了灵山。 因为空气中该残留着香馨与神圣的气息,此处不能得到解答,等沐浴节过去了,出了城或许一切就能得到解释。 第七十六章 夜间的战斗 而后的两日王西便是潜伏在这商旅之中,而那人自此再没有见到,但他知道那人就在附近,虽不知晓他的姓名,但已经知晓了此人也是出自佛家。 而且王西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知晓这是哪一系的人马,只是圣地并没有这一脉的寺庙传承,所以不能去拜访,但一定有相见之日。 这两日他也没闲着,在走动之中寻找一切的线索,所得甚少不过了胜于无。 自从那女子进入灵山之后,每日都会响起钟声诵经声,从山巅飘出,而且路上再难见到任何僧众,好似一夜之间所有的僧人都被召回了。 而圣地之中的灵气一日强过一日,好似有天宝即将显化一般,因为灵气的缘故,他见识到了一系列的改变,例如有疾病之人身体越来越健康,佝偻者身形越来越挺拔…… 显然这都是那灵气所带来的好处,但王西知晓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灵气。它的受众群体虽是大众,但王西并不再其中,无论他如何运气吸收也没有半点效果。 而这并非是因为他的境界高无用,因为随行的商旅也不能,即便随身都有纪念品法器。 而信男信女确实得益匪浅,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灵气,而是念力也就是信仰之力。 乃是这群的信男信女的信仰此刻被释放用以反哺众生,只是众人之中并没有自己这等不信之人,俗话说的好——信则有,不信则无。 虽不能延延益寿但能治愈身体创伤暗疾,也让王西看到了另一面,或许这是好事,这是对信男信女的一种赐福。 除此之外便是那若有若无的探查越来越明显,显然与这信仰之力有关,几乎是过去几秒便会有一股,只可感受无法去追寻源头。 因为那所谓的沐浴节即将到来,所以要查清像自己这样的另类么? 或许是或许不是。 第二日终是过去了明日应该就是那所谓的沐浴节了,因为圣城中的信仰之力已经充裕到了极致,就好似暴雨之前的闷热与压抑一般。 夜里无风宁静,似乎一切都在为了明日二准备,但王西并不敢大意,总感觉今夜会发生什么,故此特意与另一人换了床,并将君子扇握在手中。 …… 半睡中的王西突然睁开眼了,无声无息,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明的力量到来,速度极快而且很难捕捉到,若不是手中君子扇摆动了一下他还不能发觉。 而后便看到原本属于他床上的那人突然浮空,有一道道金辉在其身体各处穿行,好似一只只箭刺透一般,许久才算停下。 所有的金辉汇聚成一股,好似有灵智一般的四处查探,显然是发觉了这并非是要找的人,而那人落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样,但胸口还在起伏,他并没有死也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王西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家伙因此而死亡,无疑是自己害的。 也正因为这下松气,那金辉竟是直接转头向着王西而来,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王西只是极速逃离,这屋中人太多唯恐伤到人。 而金辉好似也知晓这一点减缓了速度跟在王西身后。 王西逃亡能听到身后那阵阵的诵经声,而且在影响他的心智,知晓这东西可能就是一股念力,不能让它击中,有可能控制自己。 身后突然的压力使得他停下,知晓此地没了其他,人操控之人要下杀手了。 回头摊开君子扇,上方温文如玉四个大字开始复苏并释放出同样闪耀的光彩。在他的控制之下,那温字飞出,与金辉战作一团。 好似两件法器于空中剧烈碰撞,每一次都是灵光四溅,这一幕之让王西吃惊,究竟是谁在对自己出手,而且所使用的只怕也是一件圣器,因为手中君子扇是一件半圣器。 随着战斗的开启,四周出现了一股又一股的精神力,显然不止一人发觉了自己,对此王西只能是收起君子扇温字撤回,而后他开启天机八门向着城外跑去,此城已经不能呆了,自己被发觉了,或许一早就发觉了,只不过等到此刻才真正的下手。 双眼得到强化,也在极速中搜寻这一切的破绽,这才发觉自己先前是有多么的大意,简直是进入了龙潭虎穴,四处尽是陷阱,禁制。 亡命逃窜所以王西也没有半点保留,身形越来越快几乎如同闪电一般,可依旧不能摆脱后方那追赶的金辉,而且数量还多了不少。 一团团如同鬼火一般不散,王西头疼的不行,因为还要分神去躲避四处的障碍。 离城门的位置越来越近,但也是越来越困难,即便他有圣器在手也是被击中不少下,被击中之处此刻尽数在释放光彩,无法逼出也无法消除,所以此时此刻的他如同一盏黑暗中的明灯,极其耀眼。 最主要的脑中还是脑中出现的那阵阵的诵经声,此消彼长,一篇接着一篇,让他放弃让他平静。 ‘切,真当小爷是恶魔呢,这是在感化超度我?’ 王西鄙夷之间也只能是以文、如、玉三个字护住自己的三面,不说完全抵挡,只求能帮助自己出城,出了城,天机门的就能找到自己。 也正是这不到百步的距离让他难受。 身后如同暗器的金辉不断得冲击着他身上的三个字,使的他接连受创,血液一股股压制在喉间,不能吐出,就好似一口气若是吐出了,自己的动力就失去了,届时还不束手就擒。 压制再压制,天机八门已经开启了五门,这也是他的极限了,怎奈陷阱太多,一脚踏偏,他落入了泥潭之中。 青石板竟然下陷了,而且拉着他的身体往下,这可不是好现象。 “祖师救我!” 牙齿咬破舌尖,舌尖血在口腔中流传开来,他身体的几处地方被打开,外侧衣物也如同燃烧了一般尽是火焰。 身体潜能被打开,猛烈的拉扯,而后借着这股冲劲又是奔跑接近百步,此刻正在城门处,而城门打开他却无力在奔跑了,所谓的祖师救我不过是短暂的激发潜能。 他身体正在变软,这就是代价,手中君子扇跌落,三字也回归扇子中,而此时四周念力变的极其充裕,有人来了,可他睁不开眼。 “我也要死了么?” 一个女子在王西闭眼的瞬间落在了他跟前,清风吹来带着香馨与神圣,她就是王西所猜想的那个女子,肤色白皙如浮雪,五官精致似玉器,身材高挑,面上却是无悲无笑,这又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神。 原本追逐他的那些金辉此刻尽数回归到她身旁,随她的动作而行动。 她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王西,一招手跌落在地的君子扇浮空,向她而来,君子扇在晃动那是挣扎,介于展开与收起之间。 最终那温字从中飞出,向着女子而来。 “你也敢与我一战?” 玉手舞动,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那字被逼会扇中,扇叶也彻底合上再难展开。君子扇落入她手,强大如圣器也不能拂逆她的意愿。先前也正是君子扇阻绝了她的攻击。 而后一勾手王西也是浮空,不过并没有向她而来。她是何种身份,王西根本不能达到她身边,只不过那一团团金辉尽数飞出,在王西身边漂浮,而后尽数向着王西身体冲刺,正如同先前对待另一人一样。 届时他的一切秘密都会被她知晓,而且成为最虔诚的信徒。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来,所有的金辉的行动被静止,还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女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颊之上终于有了异色,这一声如此熟悉。她已经知晓了来者何人,只是不解他为何回来到此地,而且还阻止自己。 “是你,你来所为何事?” 女子开口了,虽也是听不出喜怒,但态度明显变化,不至于拒人千里之外,可想而知来人的身份同样是无比尊贵的。 “明王,看在老僧面上,放此人一马。” 女子震惊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的再一次出现只是为了这个异教徒,甚至不惜与自己动手,不过因为对方已经开口,她也不得不回一句“为何?” “阿弥陀佛,算是老僧偿还因果!” ‘偿还因果?’女子瞬间便知晓了其中之事,不过没有任何表示,此时此刻灵山之上的其他人正在看着,若是不处理妥当日后要办之事必定受阻,日间的一切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明王在想什么,只要你放过他并不再追究,我鼎力支持你的决定!” “上苍有好生之德,异教徒也是众生一员,既然活佛要单独教化,本王也不好干涉,告辞!” 说罢女子原地消失不见,所有的金辉也是消失。 “诸位还不离开,莫不是要老僧动手?!” 女子走后那人又是说了一句,许久以后才看到王西的身体正缓慢地向着城外而去,而众人所看不到的是他身体外侧也有一尊佛像包裹,直到他彻底出了城,被放置一处佛像才消失。 “施主,你我之缘已尽,善因善果也消,好自为之。” 第七十七章 到来,解惑 王西再次醒来之时,正躺在床上,而不是笼中,不是青石板上,更不是禁制内,四周熟悉的装饰让他知晓自己回到了天机阁,也就是彻底出了灵山城,而王智降就在身边候着。 “降叔,我怎么会在这?” “我也不知道,我感知你的气息时你已经出了灵山城,我只能将你带回阁中。” 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城的,那日的回忆也无法搜寻到任何相关,那么多禁制那么盾追击,甚至还有暗中观察的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出得了灵山城,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可以得到的解释只有一个,有实力通天者救出了自己,可又是谁,为了什么? “降叔,现在是几时?” 王智降告知,王西这才明白这一切正是昨夜发生的,也就是说今日正是那沐浴节的开启。 “当时你可感知我身上有什么特殊气息没,或者说当时的灵山城又什么动静没?” “没有,我发现公子时四周没有任何的特殊,地上也无脚印,而灵山城中也是一片得安静。” 怪了,怪了!王智降在此地的重要任务就是时刻监视灵山城,也就是说连同自己逃亡到自己被发觉其中得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也就是说救自己的人,也是无声无息带走自己的,天下间有这等实力的人? 一切暂时还未得到解答,王西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体并未受到任何的创伤,这不应该啊!昨晚并打上了那么多印记,此刻竟然寻不到了,也就是说那人不但出手救了自己,而且还帮助自己消除了那处处印记。 “沐浴节可曾开始?” “若是平日应该早就开启了,这一次不知道为何还未开始。” 王西疑惑加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昨夜的行动,这沐浴节取消了?应该不是,那战斗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灵山之上的存在知晓,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觉,而佛门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笼络人心的机会,所以其中必定是有什么事。 …… “为何还不开始?” 某个殿堂内一个女声传遍,看似平静相隔,视野怒火中烧,其身后佛光万丈,每一道都是一方世界。 片刻之后才听到远方传来回应,“此等盛事,若无那件法器不可开启。” “法器何在?” “被人借走,至今未还。” 明王自然知晓这是推脱之词,这一脉人一定是算到了自己会回归,这显然又是一个下马威。 “不用等,我既已回归一切我来做主。” “尊法旨!” 说是遵旨,可丝毫没有出手的准备,明王只能是亲自动手,双手结印,其身后佛光轮中飘起一片又一片的青绿色的羽毛,其中又有黑色的斑点很是美丽。 她的动作也被其他殿中关注的存在发现,不阻止也不帮忙就这么看着。灵山之上所有的宫殿都被抽取了一定的信仰之力,在空中汇聚,而她双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在即将成功之时,她竟然停止了动作。 有人从中作梗,带走了镇殿法器! 明王的怒火在燃烧,此时此刻却不能发怒,也不知道给如何补足,因为缺一不可。 而就在此时一声佛号传来“阿弥陀佛,明王我来帮你!” 是昨夜那活佛!明王大喜,因为感觉缺失的在被补足,是另一种念力,不过是同源也能使用。 所有的念力出现在她手中被祭出,整个灵山城都在震动。是这动静没错了,等待许久的信男信女们,此刻竟是喜悦,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时间尽是欢呼声。 “公子开始了!” 王智降开口,王西转头看向灵山城中,之间城中此刻尽是霞光异彩,祥瑞异常,果然是大手笔,福泽城中所有生灵。 天上没有黑云,确实下起了细雨,按理说如此距离即便是王西视力再好也不该看看那如同银针一般的细雨,可他偏偏看见了,因为雨水非同寻常。 乃是一种蛋清色的液体,落下之后又是一阵阵欢呼雀跃,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尽是愉悦之情。 好似真正的雨水在冲刷着大地,无数色彩浮空,大多是暗黄,或者褐色的气体,还未真正升空便是被雨水冲散了,不留一丝一毫。而后事一阵更为大声得欢呼,显然是下方的信男信女得到了滋润,而发出的喜悦,是久病之后的兴奋,化作一声声欢呼,驱散以往的压抑。 而天空中的雨水还未停止,显然不止是这一点的福泽。 虽不能看到下方众人相,但那一声声欢呼无疑说明他们此刻的心情与状态,王西收回了视线,不说别的,就这一刻而言佛门是神圣的,他们帮助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不仅仅是给予信仰也给了焕发新生的机会。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高境界,高手段! “公子,不如去摘星楼看看,那里能看到更为清楚。” 王智降以为王西是因为看不到全景而移回目光,所以提意去摘星楼,也就是那人说的望圣楼。 得到的却是王西的回绝,“不必了,已经够了,这是属于信徒的盛事,即便我们不信也只能去祝福去认可,不该是全盘否决的。” 王智降不解不过还是转移了话题 “公子,昨日得到传讯,你交代的人已经动身。” 王西转身看的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错,问道“已经动身,是乘坐那银斑豹还是?” “四阶疾风鹰王。” “好,如此说来也就这两日就能来到此地,你吩咐下去,让附近所有天机阁为他指引,一定要让他来找我!” “是!” 说罢王智降就要离开,却是被王西叫住“不急,你还是和我说说你所知的关于毒宗的一切。” “毒宗……” …… 沐浴节整整持续了一天,直到夜幕才算是停止,城中所有人,男女老少皆是收获满满,暗疾者直接痊愈,残疾者不说断肢重生也是得到了新生。 这还是千年来第一次这般持久的天降灵雨,受到福泽之人也是感恩戴德,夜间聚在一处都在议论此次的沐浴节,显然这次是非同寻常的。 “知道么,这一次之所以会是这般持久,是因为新一代佛主的恩泽!” “新一代佛主?”有人疑问,并不知道灵山之上发生了变革。 “嗯,确切的来说是一位菩萨,相传她与佛主关系特殊,所以才能入住灵山居于正位!” “她?” “罢了,这等秘密我们还是不要谈了,知道是菩萨显灵就对了。”人群中另一人开口才打算了继续议论。 众人也是理解,这等事并不是自己这等身份能议论的,只需要感恩戴德就好。 …… 又三日过去江海到了,直接进入了天机阁,他此刻可是一肚子的气,所以不曾压制自己的真气。 一时间天机阁内屋中,好似遭遇飓风吹袭一般,桌椅抖动,屏风倒地,窗户纸尽数碎裂。 “好,好,好,半月不见江兄果然没让我失望,一见面便是给了我一记重拳,我看你还是收起气势,要不然我这天机阁就要塌了。” 嘴中虽是求饶面上却没有一点谦卑的意思,反是一脸笑容,不知是满意自己的功力精进,还是再一次见到自己。 江海见状只能是压制怒意。 王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恭喜江兄,已是先天后阶了,不说是前无古人……” 话还未说完便是给江海摆手打断了。 “收起你的奉承,我有话问你。” “但问无妨,分文不取。” “第一,你是如何知晓我与那海洋珍宝无缘?” 王西甩来扇子走了两步,极其文雅地说道“这个简单,因为龙宫选拔继承者,最终胜利者早有人选,之前一切都是对他的考验,而你虽然也有神龙护体却非鲜活之物,所以你无缘。” 如此一来江海产生了疑问,只能将原本得第二个问题撤换,开口道“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会是何人问鼎,他是谁。” “呵呵,若无此人或许会是毒煞,因为他也有机缘,但此人一到他便无缘,而此人正是天眼!” 见江海面有异色他又是开口道“你若是知晓了天眼的真实身份或许就不会吃惊,他本名李元靖。” ‘李元靖?’江海在脑中搜索相关,以王西的口气来说李元镜已经是无比有名以至于自己认识,片刻后他想到了李元靖的身份。 ‘元靖太子一死,自然是元明皇子继位。’ 他是卫帝国的太子,那个‘死于’火海的太子。这一刻江海也总算其明白了一些东西,为何他会有专人保护,为何会有杨家的令牌,为何会有那般珍惜得宝物,以及为何他能得到龙宫的认可,因为皇室,九五至尊。 “第三个问题,毒煞的机缘是何,他为何会去争夺珍宝。” “他得机缘我并不知晓具体是何,但知晓与你此行的目的相重合了,所以一切还得你自己去找寻,至于为何争夺,因为一个女子,一个他今生今世都不会放弃的女人。” 梦氏另一脉所制造的那个特殊体质! 江海也在第一时间明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可问题也来了,珍宝难道能救那个被抽干可血液的女子? “能!”王西好似看透了江海的想法,回答到。 “若是放弃兑换可拿走珍宝,珍宝功效可供她吸收百年,不说治愈也能帮助其恢复。” 第七十八章 出发毒宗 “你为何也会来到西域?” 王西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得笑容与自信消失,一脸严肃并收起了折扇,道“进入万窟找寻答案,顺便调查当年所发生之事。” 说的极其模糊但江海知晓了其中缘由,因为小时候在问及四大禁区之时,父亲曾说过万窟,一代江湖百晓生因此丧命尸骨无存,最后的坟墓不过是处衣冠冢。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这么帮我,若仅仅是之前的承诺,不可能如此毕竟我还未真正寻到答案。” 问完话江海便感觉王西的一双眼睛盯住可自己,不说要将自己看透最少也是满怀希翼的。 “我要你帮我,与我一起进入万窟,当年是等你从毒宗出来之后,作为回报之一我会与你一同前往毒宗。” 原来这就是希翼,若是其他地方江海为了还人情,为了不亏欠任何人一定会让他陪同颗那是毒宗,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虽然有一叶九纹碧血春,可梦飞扬前辈说的很清楚只能抵挡九成,组合毒就不能屏蔽。 “放心,天机八门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相信你需要天机八门为你探路!” 江海思考可再三还是点头了,距离约定的八月十五还有些时日,只要不错过一切都好说。 “江兄为何见到我,就这般恼怒,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王西完成一件心事之后又恢复可他得精明干练,自然也就想起了江海之前的咄咄逼人。 “伏击我的人是谁,出手救我的又是否是你天机门的人?” 王西茫然但也大致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江海途中遇到了阻击,只不过又得到来他人的帮助,显然不是自己的人。 “以你的能力都需要有人救,你觉得在这西域我天机门有通天本领之人?” 不是天机门?如此就有些奇怪了,因为自己在西域完全是人生地不熟,会是谁? “你可看到如何对你出手,又是如何救你?” “平地突起狂风,逐日都无法控制,而即将你坠落之时,突然又出现了一只大手渡我们安稳落地,我也不敢再让逐日飞行,于是步行至此。” “什么样的大手。” “来去无息没有任何威严,一只金光闪闪的手臂,但是感受不到佛门的气息。” 王西自然是听出了江海最后那一句着重交代,可西域除了佛门之外还有何人有如此的能力与胆色。 而后王西又与江海说了一些,两人商定明日一早便是动身此地不宜久留。 …… 又是一日的劳顿,两人这才到达荒漠深处,逐日离开,王西看着逐日的背影只能是无限的嫉妒,有了这家伙比飞行差不了太多,而且威风。 收拾心情之后,王西开口了“好了,自现在开始,我们要万分小心了,沙漠之中可是有着数不清的危机。” 其实又何须他来讲,一路之上江海看到了太多,风化的巨大尸骨,炙热的温度,茫茫的黄沙,以及是不是吹起的恶风,这一切都是表明的危机。 风并非是平日里所经历的风,因为是极其干燥的,好似被猫舔过一般的感受,而且是许久未曾饮水的猫,身上脸上,但凡果露在外的肌肤都在经受考验。 而且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如同之前看的一只巨大蜥蜴,还未前行多远便是陷入了黄沙之中,顷刻之间便是不见了踪迹,并非是因为看到自己一行人的隐藏自身,而是真正的被沙漠所吞没,相信过不了多久一阵风吹过,它的尸骨将会出现。 而且还有毒气,隐藏在四周根本不可感应的毒气,江海发觉了是因为九纹碧血春,而王西也是因为天机八门。 因为两者实力的差距,江海行走在了前方,而王西在后方为其探路。 所以从其他视角看去,漫漫黄沙路上两人的身影缓慢行走着。 “宗主!” 身坐在宗主位上的度枭摆手,护卫打开了殿门,一小厮进入其中,原来是负责警戒的哨卫。 “何事?” “有人闯入了蚀骨地。” 有人闯入了蚀骨地?度枭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沙漠之中并不只是危机,例如埋藏这宝藏、黄金、宝物还有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相传,茫茫沙漠许久之前曾经是一片净土,净土属于一方大势力,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覆灭,再难寻到踪迹,那方势力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楼兰。 还有传说楼兰之前这里是一位大能的道场。 所以前来沙漠之人也不在少数,为了找寻楼兰遗址,找寻宝物,寻找机缘功法,有人前来也属正常,只不过他们的结果都会成为一具具白骨,除了毒宗的布置之外,也有非自然的因素,即便是毒宗之人也要异常小心。 “好了,你下去吧。” 度枭并不在意并下令让其离开。 “可是宗主,两人并不惧怕毒气,躲过了一重又一重的陷阱,而且其中一人身上有……” “有什么直接说。”度邪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动了心。 “有属于毒宗的气息,可是他并不是宗门之人。” “好了你下去吧,让三弟来见我,立刻!” “是” 哨卫退去度枭陷入深思,这两人绝对不简单,不可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楼兰遗址和道场而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属于毒宗的气息,除了走的那两位叔辈之外,只有父亲,不论是不是他们都要查探清楚,所以他才要召唤来度邪。 而后度邪进入了主殿,合上门直接走到了度枭身旁,没有外人在两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繁琐的礼节。 “大哥何事这么匆忙找我前来?” 度枭将事情全数告知,不过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猜想。 “无惧毒气,能躲避我们所有的不知,而且还是两个青年人?大哥这事只怕不简单啊,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但是敌是友还是不清楚。” “哦,三弟此话如何解释?” “大哥这可是在考验我啊。好吧,我来分析一番” “若是敌人此刻只怕早已破坏了那一处处的布置为后来人开路,他们不可能只是两人。但若是朋友,应该会提前打招呼,况且我们与外界几乎是没有任何联系的,又是与道宗决斗的关键时刻,所以我们……” “所以我让你来的目的是去试试他们究竟是敌是友。” “好,我马上动身。” 对于度邪,度枭全无防备,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若是想宗主之位不做第二人选。 另一边江海两人还在前行,并且速度越来越慢。因为后方的王西,时不时出言打断江海的脚步,江海不曾开启魔眼也能猜测出,陷阱禁制在增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离毒宗越来越近了。 要不然这荒漠之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禁制。 “停!” 王西喊到,江海只能是停住下方的脚,此刻成金鸡独立之姿。 “怎么呢?” “我发现你这模样挺好看的,所以不免想多欣赏一番。” “你……” 说罢就要放下脚。 “等等,你这么放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江海这才知晓他并不是在玩闹真的有禁制在自己脚下。王西上前将他的腿放到了安全位置,望着前方的空地,开口道“毒宗不简单啊,竟然将这里布置了这么一处大阵!厉害,厉害!” 江海不明所以只能是开启神识,虽不能看到他所谓的大阵,不过还是看到其中充斥的能量,之庞大,若是释放将是无比恐怖的,最少能屠了一座城。 “你别光顾着感叹,想办法破解啊,若是我进不去你也不想我陪你去万窟!”江海威胁着说道,而后又补充了一句“莫不是堂堂百晓生不知晓这大阵为何?说出来,我不会传出去的。” “呵呵,你以为我是仙神还是往昔,知晓天下间所有事?实话告诉你,我真不知道东西是何阵法,不过可以尝试破解。” 江海不做声了,因为他压根不懂阵法,要不然也不会被五灵道府所阻挡不得进入。 王西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停笔画,脚上也是踏着看上去很是奇幻的步伐,片刻后居于正中,双眼冒着精光,看着先前的位置。 “啊……” “噢……” “嗯……” “原来……” 听到这一连串的感叹,江海忍不住打断。 “你个骗子看出了什么,直接说,别装神弄鬼的!” 王西白眼以对,而后脚上踢起一波黄沙。 黄沙分散,江海则是看着每一粒,不知道这货究竟要干啥。其中大多数被反弹回来,少部分进入其中,只不过还未前进一寸又是坠落,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被粉碎到肉眼无法识别。 还是有一粒突破禁制前行了很远,直到同样看不清。 这显然就是正确的道路了,可着未免也太小了,除非自己有变化之能也变成那一粒黄沙,要不然根本进不去,也会被阵法所粉碎。 所以只能看着王西,他既然发现了漏洞,必定有办法破解。 “看什么看,我没办法,你行你上!” 江海无语了,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句。 “好好,我掉头就走你继续玩,咱俩谁都不认识谁。” “切,有本事你回去一个我看看。”王西不以为然,甚至是鄙夷。 “我就不相信你能记得来时的所有脚步。” 江海停住了,他还真没记,不过对于王西那趾高气扬的表情,他还是决定给他一些苦头。 第七十九章 蚀骨地 下一刻,江海的气势自然散发,全部作用在王西身上。 王西瞬间愣住了,竟然能无视他布下的小型瞒天阵,还没来的及反应,身体便是传来了痛苦,一瞬间好似坠入了千年玄冰洞中,冷意扑面而来,根本承受不住,只能是搓手瑟瑟发抖中。 “你……你……” “你什么你,冷是不?马上就热了!” 说罢便见到王西跳起来了。没办法突然之间屁股好似被火烧了一般,疼痛难耐。身体温度瞬间上升,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 双眼也是阵阵疼痛好似火燎,而看到的是江海的坏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热是不?没事,一下就冷了!” 说罢王西又开始瑟瑟发抖了,又从火上坠入了冰窟。 “和我玩,分分钟玩死你!” “别……别……” 两人的打闹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正在赶来的度邪,突然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很远但很明显,一瞬间他便是明白了是那闯入的两人,而且实力比自己要高。 “究竟是谁,天下间何时有般年轻的先天后阶。” 疑惑的同时加速前行,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等到来之时,看到是一个人在地上打滚,不时抖动身体模样极其狼狈。 而他面前的青年则是站的笔直,丝毫没有出手的意图,而地上显然不是因为四周的毒气与禁制造成的,所以是站立的青年对自己同伴出手? 不对!度邪自我否认可,因为先前那能量波动来源于站立得青年,他的实力明显要强于地上之人,若真心动手,那人不会这么久还没死,所以两人只是打闹! 知晓了一切以后度邪看着那站立的男子,虽是长发遮住了面孔,但无疑年岁不大,身姿挺拔又说明此人心境了得,即便是此时此刻任然保持着警戒,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身上散发得气场,霸道而自信,是一个准先天后阶没错了,他究竟是何人?稍稍放出真气融入毒气之中要去探查着青年到底事谁。 而此时此刻男子竟然是偏头,看向了自己,透过头发能看到那坚毅的眼神,好强!虽知道他并不能真正看到自己,可度邪还是下意识的躲避收起了真气。 “起来别闹了,我感觉有人在注视我们!” 江海并没有看到眼前有任何人,不过却是感受到了,此刻正无比小声地对王西说到。 王西听后也是即可从地上站起,恢复了之前那干练的模样,手中折扇摊开挡住了面容,好似知晓度邪在查看,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孔。 “确实有异于毒气的气息在,很是微弱,要么是不经意间释放的,要的就是收回了。” 王西也是小声说到。 度邪虽不能听到两人说什么,但就两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感受但了自己的存在,一边隐藏一边也在感叹,原来两人都不简单。 待彻底隐下之后,度邪也下定了决心不会出现,若是两人能进入大阵中全然无事,自己再出现也不迟,权当是一次考验。 许久以后两人再没发现有任何的特殊气息,知晓暗中人或是隐藏了或是离开了,所以眼前的困境还是如何进入大阵之中。 “你为我护法,我看看它究竟是如何的神奇!” 江海只能开启神之域将王西包围在其中,避免关键时间被攻击。 而后便又听到王西念念有词,双手结印,这一次江海看清了,乃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印,这还是在逐鹿的藏书阁中所看到的一本古书中记载,只有手印没有经文及注解。 百晓生属于道家这并非是什么机密,江海也不以为然。 然而当他手印结完之后,他手中得君子扇竟然腾空了,在空中释放着光彩,最后是一个人形虚影手持着那把折扇。 那人缓缓转身,江海却是大惊了,想不到竟然是他! 此人仙风道骨,长袍遮身,无风自动配之长发悄然,不胜风光,若非知晓他的为人江海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绝世高手,可惜知晓他的为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痞子,他正是天机子。 正是燃烧平原所见到的封印麒麟的一重封印。 此刻的天机子显然是不认识江海的,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江海而后又继续他的道貌岸然,他自怀中取出两张黄符直接祭出,黄符最后停在了先前王西叫江海停下的位置。 一左一右好似两个护法一般保护着天机子。后者双手也是结印,黄符之上出面了一条条青芒,那是电流。 电流是活动的向着散开,那隐藏的大阵也为两人所见到,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自天上盖住了眼前之地。所以此阵是无法避让的,只能是击破或者摸出命门从中进入。 而现下的黄符是击破还是摸索命门,还不知晓 只能看到上方不停的涌出电流,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片刻便是将视野所能看到之地尽数包裹住。常理来说应该有些反应才对,可那罩子纹丝不动,好似绝缘体一般根本无用。 天机子的手还在抖动,这是在加强黄符的威力,黄符也随之晃动,果然是增强了不少,如果说先前的电流只是小拇指大小,那么现下就有手臂粗细了,一条条布满大阵,看上去不胜壮观。 可许久过去同样是没有任何反应,反是黄符越来越红,最后竟然是直接燃烧了起来,烧尽之时青茫也一并消失了。 天机子竟然吃瘪了,双眼看着那罩子半天没有动静,好似在思考一般。 最后竟然是突然的张开了嘴,这模样何其的熟悉,不正是先前王西做过么,也就是说他想要说的话也是一类的感叹。江海摇了摇头,不愧是一脉相承的,这份不靠谱王西也是学的有模有样。 江海无视的同时也做好了准备,若是真的无法成功,就强行突破。 而此时天机子又有了动作,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三枚铜钱,这东西江海见过知晓它的厉害,只是好奇为何不见龟甲。 三枚铜钱极速升空越来越大,虽不能真正的笼罩在罩子之上,也与之平排,这般体积足足扩大了几万倍,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铜钱除了占卜、封印还有其他作用? “当……” 一阵如同撞钟一般响声传开,在这漫漫黄土之中回响,可想动静之大,江海知晓自己又想错了,这不过是他撞钟用的锤。 如此模样如此规格的锤,江海还是第一次见,知晓也只有他才能干的出这种事来,毫无疑问一件法器被糟蹋了。 若是有效果也就罢了,可接连撞几次,直到第一枚铜钱碎裂,也不见真的撞开那罩子。 而天机子张嘴之后又催动可第二枚,原以为会有所改变,当天空再次传来撞钟声时,江海彻底闭眼了,他没救了,铜钱也没救了! 三颗铜钱全部碎裂,而天机子又是那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不止是江海,连他的后人王西,还有隔着很远的度邪都是忍不住的闭上眼,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度邪是哭笑不得,王西也是无比头疼,天机子的身份他自然知晓,也听过他不靠谱的传闻,今还是第一次见,见面大于闻名? 短暂的安静中,无人看到天机子嘴角的笑容,很特别很短暂,而后便是无声无息的结印。 随后整个蚀骨地突然得振动起来,越来越强烈,着动静让三人都没有想到,顺着声源看去,这才发现是自己错怪了天机子。 不论是先前燃烧的黄符,还是三颗铜钱的碎片,都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落入了黄沙之中,而且是极其深入的,此时此刻大阵的外壁尽是光彩,好似多了一层护盾。 王西先前若布置的瞒天过海阵,此时也是大方光彩,其中有一道有一道神力迸发而出,好似这一切的主宰。 大阵的罩子因为这震动,开始摇晃,渐渐的露出空白地,真的给他破开了么? 不对,因为不曾见到大阵的真正碎裂,这不过是一种手段,等待了许久也未见他将罩子掀开。 江海知晓并非起天机子不够强大,而是这召唤之人本身的实力不够,只得默念心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只能靠自己。 不多时,擒圣手再现。 好似毁天灭地一般的动静中,不仅仅是近在身边的天机子,度邪吃惊,连毒宗内的度枭还有其他几位公子都是出殿观看。 除了天机子都知晓了来人是谁,也只有他有这神通。天机子虽不是真身,可君子扇中有他的一缕神识,此时此刻也是定睛看着江海,好似在看他究竟是谁。 江海可没有注意这一切,只是控制着擒圣手深入空白之地,强行抓住了罩子的边缘,而后真正的掀开了。 地动山摇之间,罩子翻转,大阵一处阵角碎裂,威力消失了大半,气息归于平静。 江海收手,发觉天机子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权当无事径直走向了前方。 “走吧,愣什么?” 王西这才醒转,结印收起了君子扇,天机子也一并消失,只不过在消失之前很不明显的点了点头,一脸满意。 如此一来,此地的禁制消去了大半,在王西的指引下,两人也恢复了先前的速度,离毒宗越来越近。 “两位,切莫再深入了,会有危险!”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江海两人止步,终于有人到来了么,是先前窥探之人还是其他? 第八十一章 六道受阻 风越来越大,江海的痛苦也越来越明显,并非只是那刺骨的冷意,还因为头发被人抓住了一把。 “兄弟你坚持住啊,坚持就是胜利,而胜利就在眼前,我相信你的,呵……呵……” 对此江海只能忍,心想着‘等风停了,我要你好看!’ 如他所想风竟然真的停了,但他已经不能对王西如何了。因为手中的赤血魔剑竟消失了,并非是自己真气不足而是被吞噬了! 而且那一根冰锥也从中破裂,上方那一截正向着两人砸来。 “你来真的啊?!” 王西以为是江海的报复,江海接连出手,几道灭神指直接将冰锥贯穿,断做几截,而后又是以神之域控制其落地,不至于真的砸中两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反应过来的王西自然知晓这并非是江海所为,收起折扇认真询问着。 “闭嘴,或许这就是我们必须面对的原因!” 说罢江海便是看向那冰锥的断裂处,整整齐齐的断裂,说明是因为赤血魔剑的锋利,可为何赤血魔剑会消失?它是被何物所吞噬的,何物又有如此能力? 显然不是冰锥,这东西虽然厉害,可还不足以吞噬自己真气所化的赤血魔剑,所以应该是底部的东西,他这才想起来,在降落是看到的晶莹缺失地就有此处。 往下看去,其根部果然有东西,瞧模样好似一块石头,但色彩并非是普通石头那般暗青色或是褐色,它是金黄的,好似外侧那这黄沙所构成的。 不是它! 江海断定不是这块石头的问题,虽然也可能也是不凡,而后才是看向自己左脚下方的那一处。 因为冰锥下方是平坦的一层冰晶,所以那断裂的其实与自己脚边的是一个整体,其中有一物,粗一看好似一截腿骨,而且是无比庞大的腿骨,怎么也比自己的腰身要粗。 因为活动范围实在有限,江海不得不开口“你速速腾空,我知晓你能!” 王西自然是知晓他的想法,只能摊开折扇,其中一字飞出,好似那法宝一般生在了他的脚下。金光璀璨,点亮四周,也为了了落脚点,金鸡独立一般立在半空。 这可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之事,若是没有这点能力他怎敢敢只身来到西域,所以江海没有在意,而是弯下腰,近距离观看那腿骨,总感觉这东西一点都不简单。 “你可快些,我撑不住太久!” 王西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眼前这腿骨的大小就说明并非是普通兽类的腿骨,到目前为止,江海所看到的最大的兽,应当属于燃烧平原中的麒麟,可麒麟身虽是被打散却还保留在人间,并非是眼前这般骨头模样,那这又是什么魔兽的腿骨能有如此之大? ‘会不会是人的腿骨?’ 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没有任何的依据,也不能去证明。而这么想只是因为海域几只鱼皇的三叉戟,本就是人类的腿骨。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快点,我撑不住了!” 王西的声音急促,他并不能支撑太久浮空。 江海听后直接开启了神识,去观看这一只腿骨,所看到的是茫茫一片,好似火焰一般的燃烧着,这是魔血?! 江海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若这些都是魔血的话,就不难解释为何它能吞食了自己的真气所化的赤血魔剑,因为是同源的物质,是否说明他与赤血魔剑也就是赤月魔主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江海下一刻就自我否决了,若是真的有关系相信那老家伙也坐不住,以他的个性必定会索要然后吞食,用以恢复自身,此刻魔剑并没有动静,说明并不是,也说明他无可奈何这腿骨! “我撑……不住……啊” 最后的一声并非是因为他坠地,而是因为他被攻击了,出手之人正是江海,一拳打在王西的肚子之上,后者惨叫着上天。 而借此机会江海有是继续看向魔血之中,如同之前坠落之时看到的晶莹一般,茫茫血海之中也有! “接住我!……啊……” 下落的王西又一次带着惨叫上天了,因为江海又一次攻击他了。 他也明白了江海不会让自己下地的,之所以未曾开口放自己落地,说明他此刻看到了很重要之事,所以痛苦之中只能调整了姿势将君子扇挡住自己的胸口,不能阻止那就让痛苦减弱。 江海在这短暂之中,使尽了全身解数只为看清魔血之中究竟是什么,可惜的是他并不能看清那是何物,好似挡在自己眼前的不是魔血,而是亿万条生命,他们都在全力以赴阻止江海解开这一段历史。 江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在脑中临摹道印,要让自己进入那状态中,不说开启魔眼也要加强自身。 ‘我一定要解开这一切!’他心中咆哮着,这解开的可能不只是历史,还有希望! “开!” 默念成为口头,他的视距在缩短,越来越小定格在一处,正是那晶莹物,而后又是放大,要将那物看透,就是这动作使得四周的魔血剧烈涌动起来,好似鲜活的一般,而后竟然是向着江海而来! 它们竟然能感受到自己! 一个个来势汹汹好似要将他这个打乱平静的人撕碎,他心中有了惧意,本能的畏惧,好似自己还不撤离就会有生命危险似的。 给我开! 江海并没有打算放弃,如今已经是关键时刻,若是放弃了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也正是此刻,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要断开了,那魔血还未真正的触碰到自己,也并非起身体的拉扯,所以有第三方在阻止自己。 视线恢复之时他已经回归了现实,而且还将他的神识关闭,很是奇怪,为何自己身体的诸多存在并没有阻止第三方,是因为无能无力还是说他们也不想自己继续? “啊……” 下意识地出手,传来的是王西的惨叫比之前更为响亮,江海猛的醒转,自己不该这般对王西的,这一击几乎是全力了。 “你……没事吧?” “咳……咳,还……还死不了!” 听到这一声江海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感叹那第三方的力量之强大,不但强行打断了自己,竟然还影响了自己的心智,是什么? 难道这腿骨与之中的晶莹物并非是一体,腿骨只是封印之物,也正是他们拉扯的自己? “你究竟怎么呢?” 江海只得将腿骨之事告知,还说了自己被拒绝在外。 “你上来我来试试,搞不好真的是封印,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海放弃了,一掌击地自身腾空,而王西落地了,也是对着腿骨查探,片刻之后他开口了 “我也不能,而且没有看到你说的血海!” 至此江海明白了,这一切只是对自己可见的,也就是说其中的东西只能为自己所见。 “还是我来!” 两人换了位置,江海二话没说,起手便是六道轮回拳,这才是江海现下最为厉害的攻罚手段,无物不破,因为一切都在六道之中,除非对方真的跳出六道化身为仙。 过程中,可谓是异象丛生,这也是从未有过的现象,四周所有的冰锥顷刻之间尽数碎裂,而且还充斥着一股股从未见到的力量,无法真正看透却能感受的清楚,自江海拳头握紧之时开始,四周一切都改变了。 王西不再坠落悬浮在空中,不能上升也不能降落,好似身处在一片独立的世界之中,有些独立的规则,秩序。 而且威力在逐渐增大,碎裂的冰晶再一次的碎裂,反复之后成为洁白的粉末,漂浮在空中成为鲜明的六处,江海是一处,王西身边是一处,其余四处则没有那么多讲究四散开来,下一刻诸多的冰晶粉末尽数分散,在六处外汇聚成环。 这!即便王西是江湖百晓生,是天机门的门主,掌握着天下间几乎所有的秘密,此刻也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力么?一拳就能轰出六个独立的世界,即便是传说中的神也不一定有的神通,江海竟然学会了! 一时间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想法生出,有庆幸结识了他,也有妒忌…… 某个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个威严神圣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 “今日就到这里了,你们全部退去!” 诸多诵经的僧人告退,直至偌大的殿堂中只剩下她一人,她看着西方,眼神凝重。 “时机到了么,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 江海的一拳击出,轮回之力流转开来,目标正是那腿骨,不能看透那就毁灭它,让其中的秘密自己显化! 也正是此时,那腿骨剧烈晃动了起来,并散发出洁白的光彩,如同江海猜想的那般,不论是先前的吸力还是斥力都是腿骨散发的,因为其中有晶莹之物释放,竟比冰晶粉末还要洁净。 而且随着自己拳头的临近越来越多,让江海吃惊之事也随之发生了,他的拳头之上竟然结了一层白霜,这是冰!而且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这迹象表明轮回拳要被阻挡住呢? 不,世间万物哪有能逃脱轮回,能跳出六道的,除非她是一截仙骨,但既然是仙又怎会沦落如此地步。 不,轮回拳不会被阻挡的! 江海告诫着自己! 第八十二章 抉择之路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手被迫停下了,六道之力尽数消失,而他的手直被冻住了。 这!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王西的叫声,他跌落了,江海只得运气,以另一只手去攻击他,然而还未完成攻击,从那腿骨中又是释放了一股股斥力。 比之前更为猛烈,好似暴风雪一般,冷冽又不可抗拒,渐渐地挡住了江海的视线,王西又是阵阵的惊叹,而且是越来越远,他被吹上了天。 而江海的身体尽数结了冰,好生厉害的冰,不仅破坏六道轮回拳,甚至还要让自己变成冰棍。 这也是不可阻挡的,但是并非冰封他的体内,只是体表,暴风雪越来越大,最后他成为了一尊冰雕,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部的一切。当真是风雪交加,为的就是恢复先前的一切。 所以也就看到了先前一根根碎裂的冰锥慢慢凝结,最后又是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而在冰层中的他又看到了开启神识之时,才看到的血海以及血海中的晶莹。 这才是观看的方式!因为也是被冰封所以不用担心会再被抗拒,因为本身就是同宗的,或许这就是要让江海彻底死心。 那晶莹物开始闪烁起来,此起彼伏,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但能看到一层层特别的物质在流动,这怎么这么像是空气的震动? 一时间江海想起了水域生灵的说话方式,不正是以一种特定的声波震动空气,产生共鸣么? 这其实是某只生灵,或者就是被封印之物与自己的沟通?可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的言语? 最终结果是,并没有声音或者是画面传来,而江海被又一股斥力吹上了天,其过程中冰层碎裂,而那陷阱口部却在结冰,直到彻底被封死。 斥力消失,地上多了一层冰。 “你没事吧?” 王西第一时间赶过来,因为冰层的缘故,所以两人的视线几乎是恢复了正常。 江海哪里还来得及回答他,直接趴在地上观看这一层冰层,从手上的触感来说,冰层是极其厚实的,若非巨力根本无法打破,无法打破怎么进入其中探查出秘密? 见束缚尽去,江海抬手就是一掌,掌力足以穿金碎石,使得整个山洞都在剧烈晃动,唯独不见冰层有丝而动静,好似这就是天底下最为坚固的玄晶铁石。 江海不信又是一掌,结果依旧如此。 “看样子是不让我们解开这一切呢!” 王西有感而发随后接着冰层的亮光看向四周,而后是吃惊道“江海,你看后方!” 这语气并非是刻意的安慰,所以江海也是极不情愿的转头看向后方。 “我想阻拦之人关闭了一扇门,又为我们开启了一条路。” 江海点头了,确实是开启了一条路。 原本的幽冥长廊竟然不扭曲了,而且前方约三丈的位置,还有了微弱的光芒,长廊极长那光芒却是排布均匀,也就是说那里有一处处的指明灯。 确实是灯没错了,光芒外侧能看到轻微的扭曲,是空气炙热产生的。所以那真的是灯。 “我想我们该回头,因为先前的行走完全没有看清四周有什么,可能是另一处福地洞天。” 说罢王西不顾江海有没有回应,自己掉头走了。 江海看了看地下的冰层,又看看了幽冥长廊,运气对着地下又是一掌。 地动山摇之间,他一声叹息也是选择了回头,这冰果然厉害,承受可自己三击竟然完好无损,不愧是削弱六道轮回盘的东西,看来这一躺自己来对了,仅仅是这一层冰就不是寻常仙神能布置的。 许久之后两人停下了脚步,因为眼前竟然有一条三岔路,最左边的应该就是来时路,所以现下要面临选择。 王西第一时间便是开启了八门中的一门,看向眼前的两条路,想知道究竟那一条才是正确的道路,只是随即又摇了摇头了。自从进入此地,他无往不利天机八门竟然失效了,好似有一种更为神秘更为强大的力量在阻挡自己的探查。 江海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印记并没有任何的指示,此刻只是淤青色,所以这选择是针对自己的,可能有危险可能没有。 “江海,开启神识,你会有所发现的!” 王西又是极为震惊的,也就是说他看到了什么,江海照办,闭眼的瞬间便是看到两处截然不同的世界。 最右侧那一条道路是无比光亮的,这也是肉眼并不能看到的,那……那是冰天雪地!白茫茫之中还有气体在漂浮,更多的还是在地表附近,所以是冷气! 这也与之前所看到的场景一样,似乎那就是一片独立的冰雪世界。 而居中者漆黑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只感觉是一张深渊大嘴,可以吞噬一切。 光与暗的对比,极其鲜明的两个地方,所以所对应的也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是你的选择,我只会跟随!”王西看似表明态度的一句话,只让江海鄙夷,这不是将一切都推给自己了么,到时候如果选错,指不定他又会怎样的冷嘲热讽。 常理来说应该选最右侧那一条,毕竟这一路之上皆是冰雪,而且先前也经历了腿骨之事,十之八九此地的建造者就是一个擅长使用冰为攻击手段的存在。 可是江海并非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的黑暗面到目前为止绝对是大于光明一面的,所以二话不说便是向着中间条道路走去。 “你可想好了,指不定这是一条不归路,跟随不跟随那是你的事。”江海又一次将问题踢给了王西。 眼看他彻底走上中间的道路,王西摇了摇头。‘你若是那么容易死,我会跟着你?而且此行我已经算过了,会逢凶化吉,你就是我的贵人。’ 江海并不吃惊他会跟随自己,废话,都到了这里了他难道还有回头路走?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四周,因为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并非只是在外面山野间见到的那一簇簇花草的香馨,还有一股特别的馨香,很淡很特别。 而这气息自己在何处闻到过,所以这条路才是正确的! 所以也就加快了前行,因为手腕处竟然再此时传来可温热,印记也起了反应,前方必定有什么与它有联系之物。 不得已江海只得停下,因为感觉到了冷冽,好似前方有一块玄冰在,因为四周几乎是没有光源的,所以不能知晓正前方究竟是什么,可能是危机,可能什么也没有。 “把你扇子上的字放出来一个。” 江海的开口让王西很是不解,不过还是照办了,几次收起摊开折扇之后一个金光闪闪的‘温’字从中飞出,在其胸前闪烁,也借着光彩看到了四周的场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东西。 而自己眼前的只是一团模糊,好像是某种液体的融合,此刻还在蠕动,可惜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危机,但就这模样而言,也让江海放弃了原本用手触摸得打算。 “去试试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王西照办,操控着字向着那蠕动的一团浆糊而去,看的出来王西是艰难的,因为身体在不自然的摆动,这是先前说没有的情况,也就是说这东西在阻止一撇东西靠近。 “去……” 王西两手四指指着那蠕动物,温字加快了前行,却在那物的三寸距离直接刹车了,确实是刹车,因为是急停。 这东西果然有异常!江海看着自己手腕处,那又恢复平静的印记,此刻有些不解,它究竟在给自己传达什么信息。前方有东西,要自己击破这一层浆糊,还是说此物触碰不得,必须另寻他路? 可四周除了漆黑还是漆黑,若是绕道,又该绕道去何处? 而此时江海竟然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呲呲”声响。顺着声源看去,竟然是那金光闪闪的温字,而且整个字此刻并不是全部都在放光,有些许地方相对要暗淡。 此情此景何其得熟悉,不正像是烧红的烙铁被溅上了水,之后得场景么?一样得声响,一样得颜色暗淡。 而后便看到吗温字如同醉酒了一般,四处乱窜起来,根本不受王西的控制。 “这东西……有问题!” 王西的状态极差,从断续的话语中就能听到,可想而知这浆糊一般得东西是多么的强势,而后温字逃窜一般钻回了君子扇中,王西也是接连后退,才算是彻底卸去了反震力。 “你怎么样?” “没……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东西不能以武力去击破,出手者会遭到反震!而且是成倍的反震。” 江海明白了他的意思,除了说明他一副外表看不出来的强悍体质之外,也告诉了自己不要想着用武力去击破。 可除了武力此刻能干什么? 而且江海已经想到了一种方法去击破。而后抬起手指,默念心经,小拇指中一股股霸道的力量涌入。 你防御反震又如何,难道能抵挡灭神指? 一股青流激射而出,被王西感觉道,连忙叫到“你不要命呢?” “哼,没事,它若是能跑会跳我还怕,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丝毫不惧!” 第八十三章 以经对经 听到江海这般自信,王西也就放心了,知晓这家伙的能力只会超出自己的想象,不会在自己预料之中。 而后也是注意感受着那股力量,上方的霸道好似一位君王,手持三尺清风,无惧任何挑战,哪怕对面是千军万马。 “嘶……” 一长串刺耳的声响传来,是高速旋转之物的相触碰,也就是说那一道指力真的越过了防线。 而后又是听到哗哗的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一般。 “照明!”江海喊到 王西摇了摇头,但还是击出了君子扇的第二个字‘文’,若是其祖看到这一幕不止作何感想,我辛苦打造的君子扇你竟然只是拿来照明! 或许什么也不会说,毕竟那家伙也是个极其不靠谱的家伙,或许他自己也这么干过。 借着那光,两人都看到了眼前的变化,果真是在融化,正是那浆糊一般的东西,只不过有些许的不同,此刻看到的是一层水流,而非是黑色的,所以先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视线被影响呢? 所有的水流落入下方便是不见了踪影,地上也看不出有半点的湿的痕迹,彻底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有问道一股极其浓郁的气味。 没错了,正是它! 这是在毒煞身上问道的那股气息,有别于花香药草的一种香馨,还有一股旺盛的血气! 这! 这也和龙宫中的气息一样!江海断定眼前出现的路就是自己要往前的地方,因为毒煞东行的目的就是夺魁,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续命。 两人进入其中之后,也出现了度枭度邪两人一样经历过的场景,那水流极速复原,而后凝固成冰,与之前那陷阱口一样的冰层,唯一不一样的是色彩,一者洁白,两人所念到的漆黑而且还是浆糊状。 “走吧,或许我们要找的就在前方!” 江海说到,然而他想错了,后方竟然是茫茫无尽头。 许久之后两人止步了,因为感觉到了不对劲。 “此地我们是不是来过?” 江海开口问道,王西开启天机八门中的一门,去查看四周,而后摇了摇头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绝对来过!” 江海异常的肯定,虽没有明显的参照物,可直觉告诉他,两人一直在绕圈子。 “又一次蒙蔽我们的视线?”江海有些怒了,这是第二次了,不由分说的一次又一次欺骗。 “好,我到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抵挡我所有的神通!” 江海大叫着,好似已经发觉了西周有人一般,而后两指中射出一道真气,将自己的皮肤割破,一滴滴血液流出。 还未落地便是被等待多时的两指牵引在空中书写一个字,道印出现的瞬间,鲜红退去,它只能是漆黑。 而后接着这状态,向着一侧攻击而去,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在阻挡自己,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道尊印此刻散发这万丈光芒,所看到的四周都是如同浆糊一般的液体,而此物是无比惧怕道尊印的,顷刻之间四周尽是呲呲的声响。 地下可见的尽是那液体,然而并不能看到四周是什么,因为融化的后方依旧是这种东西,如此反复着,让江海很是纳闷,自己究竟来到可怎样得一个地方。 片刻后,他不得不变换方位,然而结果还是无差,道尊印也不能起作用? 这不应该啊,自己的血液临摹的道尊印是加强,不应该没有作用才对! “江海,入魔!” 其实王西一直在旁边思索,闻着那浓郁但极致的血气,只感觉这不应该只是人所散发的,即便这是所谓的神农后人,有医仙体最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也不是真正能肯定,不能肯定能是否有效,不能肯定江海能不能随心所欲的入魔。 江海点了点了,收起了道尊印,而后将那已经愈合的伤口逼破,血液流出,而后在心中喊到‘魔主,我需要你!’ 思索完毕之后,变感觉有一股霸道的暖流从丹田中窜出,只是片刻便流遍了全身,连脑海则未曾遗漏, 是这股力量没错了,一瞬间江海便是感觉自身有无穷无尽得力量在酝酿,不可避免的再一次逼出赤血魔剑,丛其伤口处凝聚。 鲜艳如火,正在燃烧,能看到四周的迷雾瞬间在退让,好似光明驱散了黑暗一样,这还是江海没有攻击得情况下。 王西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太过吃惊,只要出现在这家伙身上的,一切都是正常得,不过其四周散发的刺鼻得气息,还是旁王西有些受不住,好似自己处在一方血池中,而且还不是普通人得血液,而是某些凶兽的精血。 充斥着狂暴,与残忍,只是呼吸了两口,便感觉自己受到了影响,邪火由心中生出,唯有念动心经才勉强压制,而江海则是全无影响,厉害,好强得状态,好变态的身体与精神! 江海终于有了动作,不过并非是举起手中那不一样的赤血魔剑,而是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刹那间血海翻滚,一卷卷都是滔天巨浪,仿若能看到一个个凶猛的异兽、生灵在咆哮,在诉说着心中的不甘,愤怒,杀意四起。 而他本人如同黑暗中的明灯,一盏以血液为燃料的灯,一缕缕的红烟从他身边散开,四周的黑色浆糊仿若碰到了天生惧怕之物纷纷后退,翻卷,使得自身与江海散发的光、烟接触面再少一些,避免受到很多的伤害。 而江海的手已经与自身胸口持平,能看到他四周外侧的变化,果露在外的肌肤之上也有一道道光芒,不过并非是红色,而是暗黑的,那是一个个即将出现的图腾! 王西曾见到过逐鹿大战,记忆中江海的身体外侧会有明显的几处图腾。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看到了一处,这东西王西曾经一瞥,乃是一本古书行记载,应该来源于一只异兽,传闻有九世修为,不死不灭。 随着他身上一处处图腾的出现,四周的两股融化速度明显加快,不多时,便是又一处又一处的通道出现,最明显的也就是江海的右侧,先前进入的正对面,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王西心想着,不过见江海还没有动作所以也不急,只等江海行动再跟随即可。 而事实也如同他所想的那般,那一条正是度邪,度枭两人前不久去往之地,乃是毒煞自行开凿出来的,用来保护心爱之人尸身的一处。 江海自然知晓,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进入其中,因为同源的感觉,他动了,依照自己的感觉向着一侧而去,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心中的感觉。 所以此刻的场景是,江海如一团火在前行,只要是被火光照耀之地,所有东西尽数散开,好似让路一般。而其他地因为火光的消失正在一步步恢复黑暗。 眼见如此王西也是跟随了,好在并没有遭受到江海外侧那浓浓血气的抗拒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海的前行王西在身后跟随,所看到的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幅幅异象出现,有无头的天使,有染血的魔王,断肢的异兽,成堆的尸骸……翻江倒海,江乃是血汇聚而成的江,海上的惊涛骇浪,卷起的是诸多的宝器,宝塔,巨鼎…… 有未知生灵在哭诉,一题天天不可见的魂魄化成黑烟在两人身边徘徊,但并不能真正进入两人的圈子。 江海身上的血气并非是佛光,却也让诸多的亡魂惧怕,本能让他们驱赶眼前人,可也是本能的游走。 俨然成了两方实力的角逐,而身为中间的弱小者可怜兮兮。 只能是哭诉,肝肠寸断的嚎哭,纵是没有真正经历,也使得王西皱眉,里边是一段历史也是染血得历史,是一段残忍到极致的历史,是布置这一切阻碍之人的所作所为,还是说他(它)也只是其中的受害者? 随着两人的深入,游离的亡魂阴魄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若非是江海此刻的状态在开路,根本移动不了,如此也说明了两人选择的路是正确的,阻碍越大离真相越来越近。 “观自在菩萨……” 恍惚之间两人都是听到一篇佛经。 江海也皱眉了,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也能听到佛经,这说明什么,这之后是否隐藏着一个佛门的高僧,若没有相应的境界高如何凌驾在这世界之中。 显然这又是一方特殊的世界,若非自己以外力强行打破,根本无法进入。可诸多的亡魂阴魄根本无惧,是否又说明,它们经过了洗礼已经无惧这佛经? 见到这种情况,江海也只能念动真经,正是那一篇‘度人经’。 度人经不能乱念会引来灾祸,可江海如此状态之下,本身就是最大的不详又何惧。 眼看着一段段经文飞出,王西也是震惊了,江海竟然会道家的经法,而且还是这一篇。 对此他也只能念动静心决,因为道行不够,他听不得这种高深的道法。 一时间三种经文在此地蔓延开来,毫无疑问最艰难的还是那诸多的亡魂阴魄,所以尽是嚎哭之声。 第八十四章 终点便是起点 这种三分天下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亡魂阴魄承受不住,三者都是不可能得罪的,而且两者还是同一阵营的。 只看到一缕缕黑烟在消散,被超度着,但这并非是好事。越来越多的亡魂消失,这片特殊的世界开始震动起来,愈演愈烈,好似要崩塌。 佛经退去,诵经之人知晓这世界的构建就是以这些个亡魂为基础,若是亡魂不在,这片世界也会消失。 江海也收回了度人经,此经非凡,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施展,总感觉不止是度人这般简单。 王西最后收手,他也明白了这方世界的特别,只得小心翼翼,不过已经能猜想到尽头应该也是无比惨烈的。 如此又是回到了之前的场景,两人的慢步前行,好似翻山越岭,跨江渡海一般,虽不能真正看到除浆糊之外的其他东西,但都明白一定是走过了很远的路程,也许是时间、空间。 许久之后江海停止了前行,因为前方已经是尽头了,不同于路途中的浆糊翻滚退避,前方是一片灰蒙,好似许久未见阳光的阴霾天地一般。 四周是压抑的,浆糊、亡魂阴魄此刻都在,只不过是在两人的后方凝聚,来时的路显然已经被封锁了,而前方也没有任何的路可言。 这是江海所没有预料到的,他为了追寻图腾而来,解开一些疑惑,显然这尽头根本不能,要么这里还不是尽头,要么此地就隐藏着一切的秘密。 而他心中更相信前者。 四顾之后并没有发觉任何异样,因为是空无一物的,只有眼前这类似于屏障一般的东西,其中有什么又看不清楚。 但无疑此地是极其特殊的,因为入魔状态现在还没有解散,即便是赤血魔剑帮忙,以它现在的封印状态也不可能持续这么久。 所以此地时间是静止的!一切都定格这就是某一刻! 为了验证自己所想,他有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伤口还未愈合。这显然是不对的,自身血气无限,只要不是形神俱灭,都可以借此恢复巅峰,可行了这么久竟然没有愈合,血液也不曾溢出。 处于愈合与撕裂之间,想要愈合却并不能真正愈合,不仅仅是时间,连生命体也被定格了! ‘别动,我上前看看!’ 此地的特殊又一次显化了,此刻状态下得他竟然无法开口,只能传音,感知到王西有点头动作。江海这才放心上前。 行走一步便能听到一声叮铃,好似水滴落入荷塘,而且脚下还有阵阵涟漪散开,同样是不可见只可以感受。 ‘我是一滴水,如今回归源头?哼,可笑!我到要看看你阻拦我到何时!’ 这是江海的心声,总能感觉这一切都是有人布置的,并非是以往所见到的任何人,可究竟是谁又不清楚。 任由那叮铃声响起,任由它好似玄音一般的影响着自己的心神,他无惧一切,径直前行。 “你不该回来的!” “杀……为了荣誉” “大地与你同在……” …… 无数声音响起,取代了叮铃在江海耳畔回想,毫无联系又不重复,只听到江海云里雾里,这好似一段历史得序曲,只是弹奏的极其混乱,少了该有的音律。 抽丝剥茧之中也没有真正理出头绪,若是非要说一个与自己有关,那么必定事第一句。 “你不该回来的!” 难道我真的属于这里?或者说赤血魔剑属于这里,只是曾经离开了? 而让江海奇怪的是,为何自始自终赤月魔主都没有出现或者传音,这显然不是它得作风,除非它不愿意面对,或者说他不能。 此地的规则限制了他,让它的封印加强,从而不能出现。 江海终于停下了脚步,一切影响尽数消失,声音或者自己的所想。 而停止并非是他所愿,他触壁了,正是眼前着一副灰蒙的墙。 并没有伤害他,他也不能跃过一步,被强制停下了。这感觉很是神奇,就好似突然自己得意识让身体停下,而身体的反应超过的意识,另一只脚还未抬起就放下了。 不得已他只能伸出手臂,因为那一刻它脑中还有各种各样得干扰在,根本无法分神意识其他事情! 好在手臂并没遇到任何的阻碍,或许暗中之人或者生灵也不能突破这一层血气。 江海带着坚决去触摸那层屏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什么也不会发生,或者如同之前的感受一样会被拒之门外,或者闯祸,山崩地裂,这方特殊世界崩塌…… 然而下一刻的感受却不是其中任何一种,先是手指之间传来了一起清凉,好似秋日手去触碰江水一般。 而后便是整个手掌都传来的这种触觉,并不能真正进入其中,只是触摸到了,这是一种温柔,是夜间安静的江水,是情人之间的抚摸。 这般的温柔。 所以江海的绷紧的神经也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后是手臂,两只手臂,都是这似水的温柔,然而这并非是江海想要的效果。 外层的血气还在并没有消失,但也不能进入其中,自己身体每一处也是如此,此刻都被阻挡在外,只不过都是极度温柔的。 渐渐加大了力度,可结果还是如此,感觉后方传来波动,王西显然想说什么,只是并不能开口,所以弄出一些动静让自己知觉。 江海回头,看到的是王西张着嘴呜呜不知说些什么,见自己不能体会,索性手舞足蹈起来,问题是江海依旧看不懂。 索性不看了,然后是运行起灭神之力,一道青流激射而出,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势如破竹,然而下一刻江海又是傻眼了,灭神之力触碰到屏障,直接消失,好似被销毁一般,又好似进入了其中。 但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孔洞,方知晓是前者,灭神之力又一次无用了,不是被阻挡,不是被破坏,正面以对而后被吞噬! 无声无息的力量,这还是江海未曾遇到过的,这一层究竟是什么?布置之人究竟又是谁? 显然毒煞说的了解一切,就是此地,或许是这里,或许还有其他道路,到以毒煞的实力来说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他没有自己这般逆天的能力,所以是自己走错呢?这里真的是尽头,而且还是世界的尽头? 不!江海自我否决了,这是一片独立的特殊的世界,即便此地真的有尽头,尽头应该也连接着其他的世界,终点即是。 所以还是自己的攻击手段不够,不能破坏这一层阻挡物! 如此一想,江海也明白了,布置这一切的存在,必定是魔君、圣帝一般的存在,再不济也该是在龙门见到的那一黑影一般的人物,所以不能以常人的境界来衡量。 拼了! 这是江海最终的想法,而后是绞尽脑汁思考一切的手段,最终是定格在六道轮回拳上,先前在那陷阱中被化解,此刻没有那特殊的腿骨,应该能行得通! 而后便是压制自己的所有情绪,寻到无情、清心、超脱之上,这是必要的条件。 不属于此世,凌驾于天地的力量在他身上汇聚,身体五处放光,双拳紧握,只差最后的蓄势出击。 这一片黑暗的世界也因此而震动,好似感受到了江海的动作,有些惧怕。 响雷声起,不见有任何云彩,也未见到有电光,就是轰鸣不断,好似一个庞然大物的苏醒,他的喘息他的愤怒传来。 “我真的怕了你,你真的想要了解一切?” 江海愕然了,这一句话是真实传入他双耳中的,显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因为后方没有任何的动静,王西并不知情。 可惜江海无法开口,只能心想 ‘我要解开一切,无人能挡!’ 不知是那开口的存在没听到或者是不想立即回答,许久之后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我要看看你究竟是谁将你这个灾星引到我这里的!这是要我老命啊!” 而后江海便感觉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只能听到诸多的响动,却无法真正寻到源头,要么仅仅是作用在江海脑中,怎么就是那屏障的后方,江海的想法更趋近后方。 “你究竟是谁……竟然完全隐去了自身气息……啊……” 那存在是愤怒的,光听声响就让江海有些受不住,而这等存在竟然也无法查询到源头。 源头?要说引自己来到此地的,只有毒煞一人,但毒煞绝对没有这等实力做布置,最近的几个存在,显然是在另一方特殊世界——水域,是魔君,还是那黑影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任凭你绝顶强大,也不可能阻挡住我的探查!会不会是几个人一起布置?” “不……帝级之上,两两不相见,不可能……难道是仙……” “不!绝对不是……” “啊……” …… 那存在自言自语又一次次的自我否认,只让江海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是脑子不清醒? “你才脑子不清醒,虽然我沉睡了无数个世纪,但你以为天地能影响得了我?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如此坑我!” “罢了,查不出便是查不出,我可提前告知你,之后所遇见的一切,只可观看不可破坏,切记,切记!” 话音落下,前方的屏障,竟然是自我分开了,露出一个人的过道,两侧是水流一般的物质。 第八十五章 异域闻天庭 进入其中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期间江海也没有任何言语,王西跟在身后此刻是震惊的不行。 因为先前阻挡自己竟然只是水流,显然这并非是普通的水流,而是行动的,就好似生灵一般的灵性。 行走一步宛若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那一瞬间会有诸多的感受,疲惫、困惑、身体精神上的痛苦,即便此地是静止的,也有这般浓烈的感觉。 江海虽经历过不少难以解释的的事情,但这般神奇的屈指可数。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片世界?’ 没人回答他,先前那开口之人好似消失了,但江海知晓他一定就在附近,因为这是又一段历史,而且他明确告诫自己不要出手,只能旁观,所以这是过去或者未来? 出手可能引发改变,不论是未来或者过去,都会引发一系列的改变,这在另一世界叫做蝴蝶效应。 原以为那薄薄一层不需要多久就能度过,然而现在前行了几十步也不曾真正的看到任何东西,只是那种感觉在加深而已,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难受。 一阵哗哗声响之后,这才有了改变了,所见到的是一条长河。不算清澈更多的还是浑浊,也不算真正的巨大不过极长,从两人的上游到眼睛的尽头也未曾断流,天知道究竟连接到何处,只感觉并非是普通的陆地,或者是更大的河流中。 为何会见到一条河流,难不成要涉水而行,以两人的实力境界短暂的飞行应当是可以的,但两人都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河水有些特殊的灵力,可能无法跨越。 四周没有任何的船只,相信也不可能停泊船只,因为河水的特别,明显的不同。翻卷的如同惊涛骇浪,平缓的不如溪流的,好似两条不同的河流汇聚而成,但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断流处。 若是在平缓的水面之上或许还能航行,若是在那湍流中,船只只怕会被掀翻。 ‘河岸如此之窄为何会是这般?’ 两人停留了许久也不曾想到任何方法,即便江海现在还是处于入魔状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期间河水曾翻腾也有恢复平静,此消彼长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好似这一切都是随缘的,但它的特别也因此显化。 每一次变化之后都会有一幅幅画面从中出现,或是人、或是物、或是一些未知的生灵。有未着一履的人形生物,也有飘飘欲仙翱翔天机的生灵,有在幽暗深邃中游动的异兽,也有尚在爬行的灵长…… 这些是历史?只怕不尽是,因为江海看到了未来的文明,那是钢铁的堡垒,四处可见机甲,天空、海洋甚至是外太空,所以不尽是历史还有未来。 所以这一条就是历史长河? “不,历史长河岂是人力所能拘役的,最少巅峰的我不能!” 那存在并没有极速还在自己附近! 先前未曾开口,因为此刻自己知晓了真相所以才出言,可能是怕自己冒然行动,或许只是真正的在为自己讲解。 ‘为何不让我们开口?’ “那是害人害己,我还想多活着岁月等待第一机缘,只能封印所有!” ‘那这一条河算什么?’ “源于历史长河从中截取的一点河水,用来保护我,为我等待所需的寿命!” 江海是震惊的,显然这家伙并不是他说的那么不堪,竟然这么能从历史长河中截取水流,为的是所谓得机缘,而机缘江海已经猜想到了,因为之前许多无法想象的存在也是在等待着,刘至亮、寒冰洞穴中的存在、甚至是与魔君大战的那人,他们或许也在等待那机缘。 ‘我该如何渡过长河,达到彼岸。’ “无法达到彼岸,那边是另一个强大存在的禁制,我也无法跨越!” ‘那我该如何知晓一切?’ “等!” …… 而后许久,不论江海如何想,如何沟通,那存在都不再有任何的话语。 而他所谓的等,一开始江海并不知晓是何意思,只感觉这是在被消遣,虽然此地的时间并不会真正的流逝。 而后才知道所谓的等究竟是等什么,等河水的翻卷。 期间浪潮越来越大,说是惊涛骇浪也不为过,最高一卷已经高出江海两三倍,而其中的浪花如同屏幕一般,有各种各样的图像或者是画面出现在其中。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解答自己疑惑的答案? 江海全程看着,也努力将所有的图像画面记住,而后分析,只可惜这都是些片段,很难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也很难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虽然都是些光怪陆离,奇珍异兽,但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更别说找寻自己的目的与之后的方向。 ‘并非是完整的历史长河,这只是截取的一部分!’江海心想着,也大致知晓了为何会只是些片段的原因。 当海浪连天之后,江海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 如同深渊巨嘴一般,向着自己而来,那一刻江海本能的想要出手,但又想到先前那人的交代只得罢手,而后便被那一卷骇浪所吞没,不见有任何依旧的痕迹,水面也因此而平静。 “杀……” …… 除了双眼看不到任何景象之外没有其他的不适,耳边响起的是震耳欲聋的叫杀声,分明是一场旷世大战! 而且是越来越近,身体也随之而然的绷紧,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地动山摇之间江海感觉自己落地了,脚下踏实的感觉是这一路之上所没有的。 睁开眼,所见到的是漫天的火光,大地在燃烧?不,只是四处都是硝烟,疮痍的大地之上竟是尸骨与兵器。 残缺的剑,染血的刀,更多的还是自己所不认识的兵器,说是兵器因为其散发的寒光与杀意,不是凶兵,就是神兵。 而所谓的尸骨,也并非是人类的尸骨,一只手臂就有江海整个人大,显然这大战的双方都不是人类,这就是先前在陷阱中见到那巨大腿骨得来源地么? 眼看此地并没有任何的生灵存活,江海这才卸下防卫,回头看向了王西。 这家伙此刻的眉头深锁,若是来了蚊子都可以不用手去拍,用抬头纹就能挤死。 尝试着沟通,发觉此刻竟然能开口了,遂问道“以你的渊识能否看出这交战的双方究竟是什么种族?” 王西张嘴却是无声,他似乎并不能像自己一般开口,而且此时是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这让江海很是奇怪。 这家伙不可能这般胆小,而此地又没有任何生灵,所以它此刻的震惊应该是来源于自己。 遂检查自身,这一看也着实吓了一跳。自己都能看穿手臂,大腿,因为此刻自己竟然是光化状态,这,难道我又死了? 用一只手去触碰另一只手,还是能触摸到的,这也让他稍稍宽心可些,最少我不是真正的虚化,可为何独独只有自己这样,王西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你不属于这一世!” 江海突然想起了这一句话,而说过这话的不止一人,周半仙、寒冰洞穴的老者都曾说过,一个是占卜算命得出的结论,一者则是凭借自己所不知道的法术获得。 所以自己此刻被这方世界排除在外,是一个实打实的黑户? “知道你是个灾星就好!” 显然暗中的存在并不放心自己,此刻竟然还在跟随。 不过也只是这么一句感叹,再无二话。 不能从他嘴中得到任何有用信息,也不能从王西那里得到帮助,江海只能从四周去寻找线索。 那还在冒烟的旗壮物是最好的探查点,扯过之后细细观看,显然这材质不是布料更不可能起绫罗绸缎,不是金属不是蚕丝,不是石料,极其轻盈又坚硬,燃烧了这么久也不曾真正的燃烧干净,虽然这片世界的时间是绝对静止的。 上方图形完全看不懂,好似文字又不是文字该有的棱角,说是某种兽类的图腾,又看不出眼耳口鼻,一句话,看不懂! 但其中沾染的鲜血是霸道的,只让江海想要张嘴吞食,但他不能触碰任何东西,所以只能作罢。当然不可能是江海嗜血,是赤血魔剑有了苏醒的迹象,他需要这些血迹。 而后又是检查四周的尸骸,尽数是残缺的,有的断裂处还在渗出鲜血,显然这也并非是冷血动物。无法去触碰自然不知道血液究竟是冷是暖,不过都有些浓郁的血气,证明其生前也是无比强大的存在。 一件件兵器都还残留着断裂前的模样,甚至还有未曾真正祭出的力量,使得江海触摸观看的想法落空,鬼知道触碰了会引发什么。 一圈下来,所得到得信息几乎是没有的。 这让江海很无奈,别说是解开一切疑惑,就连毒煞使出的那个饕餮图腾都不曾见到过。 “杀啊,为了荣誉,为了天庭……” 就在江海无奈之时,自那遥远之地传来了又一阵阵得喊杀声,其中最让江海震惊的还是天庭二字。 天庭,会是圣君所建立的势力么,或是燃烧平原仙阵中见到的天庭么,还是说如同水域中匆匆一瞥的那个未知天庭? 第八十六章 饕餮盛宴 听到这一声之后,江海也顾不上其他,飞一般得奔跑起来,要去那前方看看究竟是怎么的一处天庭。 王西也是紧紧跟随,只看到江海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成了一道光,他望尘莫及只能追随光尾确定江海的大致方位。 喊杀声越来越重,声响也越来越大,距离在缩短,证明他们就在前方,江海迫不及待,从未有过如此得激动,好似前方就是一切的答案。 翻山越岭之后,便是看到了漫天的光芒,以及光芒中的一只巨大的影子。初一看不比看到蜃时的震惊小,那绝对是一只生灵,因为有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它就是一切的源头。 此时此刻并不能真正看到它的真实面孔,因为那漫天的光芒,好似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在此地汇聚了。 而后是又是一阵得地动山摇,炸裂之声不绝于耳,使得那只生灵得形态越来越模糊。 “啊……” 咆哮声在加剧,能听到无尽的愤怒与无奈,它在被攻击,那诸多的光芒就是攻击手段! 这是江海的猜想,可惜根本无法看到真实景象,只能看到诸多的光芒交错,越来越多越来越艳,天地都为之失色。 “众将士一鼓作气,随我击杀这凶兽保卫天下生灵!” 其中竟然还有领导者,显然这并非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方被围杀,说话之间远处的光彩更加炫目,有种暴雨倾盆般的感觉。 “昂……” “吼……” 那庞大得生灵在不住的咆哮着,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凄惨过一声,可想而知它遭受着多大的打击。然而攻击并没有因这撕心裂肺足够感动天地的惨叫声而停止,反而是愈演愈烈。 其中一道攻击偏转从江海前方穿过,这速度只让江海震惊,世间能如此速度的攻击?不是飞行,简直就是在穿越时空,而且其中是一把剑,一把能够穿梭在时空中的剑,而这只是千千万攻击中的一处。 莫不是乱古时代的战争? 这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甚至江海自己都不知道。乱古为何,上古为何。 “求我,我或许会告诉你所不知道的!” 那存在又一次开口了,显然他在读取自己的思想,而且还让自己求他。 “不,我并没有读取你的思想,此地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我主宰,我即是规则我即是本源,你一个刚刚开辟彼岸的小修士所想还需要我去读取?” 江海无言以对,此人说的是事实,因为这番话不止一人说过,但让他好奇的是‘开辟彼岸’这几个字,显然这是一种境界,而巧合的是自己的丹田内,确确实实已经开辟了少许的彼岸,彼岸黄土生,七彩神龙池,群山祭坛阵…… 收起一切想法,江海转移思想,显然自己是弱小的,一个弱小之人的哀求能换取这么多秘密?不是说等价交换么? “有意思,不知道又是哪个老混蛋告诉你的,你或许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可你身后的人呢?他们值钱!” 至此江海才明白了他的打算。 “你身上的秘密连我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布置,即便是一个人那也是如同魔君一般的存在,他选中的人来求我,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些小秘密。” 这…… 江海二话没说便是,在心中请求到‘前辈,大爷,大哥……玉树临风,潇洒风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您,还请告知我一切。’ “哈哈,有意思,好,老祖我高兴就和你说说这一切,记住只有这一遍!” “太初源混沌,太古生魔君,远古道尊起,万古天庭立,乱古天荒领,恒古神魔均。” 短短三十个字并不算太过难记,江海自然是记住了,他所疑惑的是其中的一些人,毫无疑问所点到这些人名或者势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例如魔君,例如道尊,例如天庭。 但剩下的三句他就不懂了。 “如今不懂,以后或许你会懂,或许不会,毕竟你不属于这一方纪元!” 又是这一句,江海也不好再询问什么,只能等待战斗的停止,想要看清交战的双方特别是那一只生灵,有种感觉一切都在它身上。 “众将士停手!” 下方的领导者叫停了,所有光彩尽数消失,只等那尘埃浓烟消失。 许久之后那生灵被江海所看清。 此生灵异常巨大,足足有一栋楼那般高,其模样之特别实属异类。 羊身无目,若非仔细观看根本不知其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可四脚触地也能立起,其身体极不协调,有大头大嘴占据了整个身体的大半…… 此生灵的模样,江海瞬间便是想到了他的名字,饕餮! 这是一种传说的生物,本意乃凶,与混沌、穷奇、梼杌齐名,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吃,不同于与貔貅只进不出,它的贪吃是致命的,传闻头大,嘴大的原因是,它会吃掉自己的身体,只剩头颅与大嘴! 这是江海地球的记忆,与眼前的生灵大致相同,却有着小小的区别,最显著的还是叫声,传说中他的叫声如同婴儿啼哭一般,不似这般的浑厚与凶猛。 此刻的饕餮应当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以一动不动的爬在地上。 山谷的下方也是清一色的带甲之士,座下皆是凶猛的异兽,尽数两翼,威风凛凛,这是天兽,所以这一群人真的是天兵天将。 “众将士听令,小心前行,切莫中了凶兽的计策!” 领头之人高大威猛,眉宇之间透露着睿智,他并非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 而后便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将士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手中兵器尽数向着饕餮。果然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兵器,说是刀剑,也不该这般长,足足有一丈之长。 饕餮一动不动,只有江海看到他腋下那眼睛在动,它并没有受到真正的打击此刻只是在示弱!江海看着一动不动的饕餮,与貔貅一样都是凶兽,而且还是真实的一只,并非是毒煞那般的图腾,若能与之沟通,或许就能解答一些问题。 而下方那一排排的将士又是天庭的神兵神将,可能与圣帝有关,两者都不能得罪,而且还不能出手,所以他在等结果。 而看不见地底有一圈圈神纹在流动,被刚刚赶来的王西看到,这一只异兽他也看清了,明白关于他的传说,只是苦于无法开口,只能是悄然落在江海身边也等待着结果。 江海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到来,而且还察觉了他的异色,明白这个江湖百晓生一定是知晓些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在此地他不能开口,等于白搭。 下方的神兵神将已经来到了其跟前三丈的距离,如此遥远的距离应当算是安全距离,可饕餮的体积放在那里,这点距离等若只是寻常的一尺距离。 而此刻最前列神兵神将手中的兵器尽数放光中,这是在蓄势也是在最后得试探。 此刻的停手并非心中所愿,只是天帝有令,必要活捉这只异兽,目的不过是其精血与其体内的精魄,转化为战兽。 “放!” 一声令下,最前列神兵手中的法器又一次激射出魂力,同样是五光十色,因为是不同的元素之灵,不同兽魄,威力巨大不容小觑,但相对于先前那铺天盖地一般的攻击,此刻可谓是仁慈的不行。 魂力尽数打在饕餮身上,在起庞大的肉身上绽放,幻化出一只只兽,撕咬并控制着饕餮。 饕餮仰天,“哇……哇”地叫唤,其声之悲好似婴儿的啼哭。 它真的动不了了? 不,只能说它演的真好,绝对是一个戏精! 前者是那位领头神将的判断。随着他手部得动作,最前列的几排神兵上前,后方保护的封印官此刻则是祭出了一条条锁仙绳。神将本身双腿用力,天兽加速冲向了饕餮。 后者乃是江海与王西的判断。 ‘若是不出意外,下一刻所有的神兵神将会重蹈覆辙,也会成为一堆堆残骸!’ 两人难得的统一了想法。 直到所有的神兵神将进入饕餮的陷阱之中,它突然站起了,如同人一般的站立。 “大家小心……”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神将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呼喊着。 然而还是迟了,饕餮先前得怒吼声再起,压制了他的声音,传遍着方世界。 而后四周得山石尽数晃动可起来,天兽震惊,此刻都是不安分的晃动了起来,许多神兵被掀飞落在地上,却很难站起,因为地动山摇,没有一处是平静的。 “逃……” 意识到不对的神将发出歇斯底里,然而此刻视野之内尽是光芒,比之前神兵神将的攻击还要璀璨,说是星河也不为过。 这是封锁,它囚禁了这方天地。 无数攻击同时出手,都在做最后得抵抗,知晓若是不能打断这只异兽,后果不堪设想。 而光芒中的饕餮,已经回头,此刻的头颅与大嘴又是变大了一倍不止。 竟然将所有的攻击尽数吞食,此情此景与貔貅吞了自己的灭神指力何其相似。与此同时四周的光壁极速收缩,将所有神兵神将推向饕餮。 它大嘴张开,竟然将眼前的神兵神将吞进了嘴中,而后便是咀嚼。 断肢横飞,血液四溅,其中夹杂着愤怒,惨叫,以及碎裂之声。 顷刻之间视野内一片红色,那尽是鲜血! 而此时饕餮又一次张嘴了,显然前一次的食物已经进入了腹中。 “啊……” 这是一场悲剧,即便是江海此时此刻也不忍直视,只能闭上双眼,残忍至极又异常的现实,人为刀俎,也可为鱼肉。 ‘这就饕餮么,这就是饕餮盛宴么?’ 第八十七章 魑魅 漫天的血雨,断肢许久之后才算是被饕餮吞食干净,只不过空气中依旧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血腥味。 果然是极度贪吃的一种凶兽,如此多的神兵神将竟然全部给他消灭了个干净。 做完这一切,饕餮停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所有的光芒退去,果然是一个个图腾所构造的,与之前毒煞所使用的貔貅图腾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绝对不是一种。 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式,即便是江海在藏书阁中阅读了不下万本书籍,也不曾看到过这种攻击方式,若不是那存在有说过很多的世纪,他都会怀疑这又是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东西! 确定了之后,江海很想现身与那饕餮面对面沟通,可惜不能,这饕餮并传闻那般无脑,就眼前坑杀这么多神兵神将就说明它是极具智慧的,而且还很强大,就怕此刻的它一动不动又是示弱。 最主要的还是,江海并不知道它是否能看的到自己,因为自己并不属于这一世,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世。 等了许久也不见饕餮有任何动作,不知是需要吸收这么多的精血还是它真的受创了,先前也是它最后的一击。 足足过去了几日,饕餮这才有了动作,这家伙的身体恢复了原状,这是自吞食一来的第一次动作,原以为会是离开或是打扫战场,毕竟貔貅有食八方之财的能力,指不定这家伙也有。 不曾想到的是,它只是张大了嘴打了个嗝,在漫天的臭气中竟然是卷缩了身体就地躺下了,不久便是传来了如雷的鼾声,显然它是不想动弹了,就好似人吃饱了瞌睡一般。 这怎么行?江海可是要让它解开一切的,如今它一动不动天知道多久才会醒来,毕竟这种凶兽一次睡眠可能是千百万年。 正要起身给王西拉住,并摇了摇头。他虽不能开口,到此刻严肃的表情是在告诉自己有危险,不要轻举妄动!江海只能继续隐藏。 不明白王西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许久以后鼾声停止了。 “你来了很久了,若是要与我动手早就动手了,出来吧!” 这声音是源自饕餮的,虽然它一动不动,但这声调就是它,与之前的怒吼一样。 他竟然能口吐人言,而且说的是江海听得懂的语种,江海大惊,这是古语,而且还是地球的古语!追溯起来最少也是尧舜时期的语种,这?! 它为何会说古语,此刻又是对谁说话,显然听得懂古语的,必定也是同时代相关的人或者生灵,自己并非是第一个来到此世的地球人,还有其他的生灵? 例如这只饕餮,例如它说的那生灵? 江海虽是入魔了,可他的魔眼未开,根本不能看透四周有什么隐藏的生灵,能让饕餮这般说话的相比也是同等级的存在,此刻只能带着希翼看向王西,这家伙刚才就感觉到了? 王西知晓江海的想法,无奈无法开口,只能是手指着一方,江海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并非是直接对着饕餮,只不过此刻正在向饕餮靠拢,显然那不可见的生灵正靠近饕餮。 饕餮身体不曾有大动作,不过腋下的眼睛此刻正在转动,而眼神中有警觉。它真的受创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或许是放心到来的生灵并不会真正的对它如何,或许是真的无能无力。 江海认定是后者。 “说,别在靠近我,要么一起死!” 自始自终都只听到饕餮开口了,不闻有任何回应。 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王西摇头表示不知,显然他也没有真正看到那隐藏的生灵。 “你……要干什么,你我恩怨早该随着岁月消散,而且此地并非旧地,你应该能明白!” 饕餮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双眼转动如车轮,说明它此刻是急不可耐的,只是不能如何。 “你……” 最终饕餮不再说话了,好似听天由命一般,但江海知晓它是确定了对方不会对他如何,此刻应该算是享受,那生灵在帮助它!是修复创伤还是帮助其消化,毕竟他不是貔貅,没有那只进不出的本领。 安静之中江海在思考可能,现在能确定的是饕餮并非是这世界的生灵,虽然这世界并非是天玄大陆,但江海可以肯定它也不属于天玄大陆,是不是地球还不得而知,但能说古语。 而那生灵是它的故友,可能是认识很久,也可能是故地的朋友,所以这也是两说,但可以肯定一点,那生灵曾经与饕餮有仇恨,而且是很难化解的。 既是如此它们之间又是如何化解的?同样不得而知。 又一段岁月的流逝,饕餮身上的图腾尽数放出,不下十万种也足以说明这上古凶兽的强大,显而易见的恢复,不论是气势还是眼神中的霸气。 这是之前所没有的,所以之前它也并非是巅峰状态,所以先前所见到的一地骸骨也是它的手笔?而现下那生灵出手的目的是何? “知道了,你去吧,我随后就到。” 说完证据饕餮便是彻底的闭眼躺下了,它还需要消化! 而就在此时王西拉扯了一下江海的衣物,朝着那处伸出一指,不用问也知道他凭借着秘法感受到了那生灵的离开,因为正在远离饕餮的范围。 突然之间王西伸出的手指抖动了起来了,并非是遇到了什么阻碍,而是他内心生出了惧意,脸色变得极差。 江海不明白为何,只能抓住他的手,王西这才收回伸出的手指,脸色恢复红润。 而后对着江海点头,显然是在道谢。 “你怎么了?” 江海开口询问,显然他遇到了什么事,因为突然的收手。 王西剧烈摇头,是表示自己不知,还是其他? “他被发觉了,被所指的生灵警示了。” 暗中的存在此刻出言,算是解答了江海的疑惑,那暗中生灵竟然发现了王西,也就是说它发觉了自己?! 这不应该啊,自己此刻顶多算个外来者,只有观看的权利,对于这世界应该是虚无的存在,可它为何能看到自己两人? “有些存在并非是你能猜测的,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不同,时间空间对于他们来说不如一张纸!” 江海听后这才释然,曾经不也有一个人在历史中看到了自己,并提醒自己小心什么或者不小心什么。 而他的话是‘感知’,所以并非是真正看到,只是其身边的规则改变从而感应到了不寻常而已,所以它不如当年那人,看见并传音自己。 ‘你可知晓它是谁?’ “与你一样不属于这世界,而且是极其特殊的存在,是影子!” 饕餮,影子?江海瞬间便是想起了一个传说 舜臣尧,宾于四门,流四凶族,混沌、穷奇、梼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螭魅。 所以那生灵是魑魅,传闻魑魅便是没有实体,寄生于影子之中,这才能皆是为何饕餮会说与它的恩怨。 尧舜时期就是与魑魅争斗不断,如何没有恩怨。 “看样子,你们认识,只可惜你无法与他们沟通,记住只可以看与听,不可改变任何东西,我走了,到了一定的时机你便会自动离开。” 那存在再一次的提醒江海,并告知了一些事。 ‘你究竟是谁?’江海知晓这一次是他真正的离开,也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天荒之后,老子最大,冰霜领主!” 那声音渐渐远去,他真的离开了。又一个从未听过的存在,但他无疑是强大的,能够从历史长河中拘役一部分为自己续命如何不强大,能抵挡六道轮回拳的存在如何不强大。 虽不曾真正见到他,但江海已经肯定他应该就是那巨大腿骨! 之后江海回神,眼前就有诸多问题等待自己解开。 魑魅与饕餮显然不是这世界的生灵,此刻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且还是被处于封印的状态,这是历史的重演,想必这又是一段被埋葬的历史,究竟是何人埋葬不让人知晓?冰霜领主,或者其他人?即便不是冰霜领主也与他有关,或者说与那小型的历史长河有关,要不然他不可能将自己引到此地。 天荒之后,老子最大,他的天荒的后人?天荒?正是修炼乾坤一转时所见到的异象中,他从未来穿越帮助万法至尊击杀未成道之前的敌手,也就是异界入侵的生灵。 是他么?那万法至尊又是何人,是道尊?如果不是,那么乱古之前远古之后,万古天庭时期左右还有一个绝顶人物,那就万法至尊,他又是谁? 这一切还得等待饕餮为一次解开,毕竟它说过随后就到,因为魑魅也只是个带话的,见到饕餮的现状而出手相助。 两人的恩怨都能放下,说明要去办的事是极其重要的,足以放下所有东西,要么就是让魑魅带话之人的身份是极其尊贵的,连它不敢得罪。 可那又是什么事,或者说是个什么人? 尧舜禹?不可能,堂堂人帝怎么来到此地被人封印、埋葬?再者与魑魅的关系只可能是敌对不可能命令或者祈求它。 这一趟果然来对了,或许真的能解开一些东西,江海心想着,而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饕餮,一切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第八十八章 四大凶兽 许久之后饕餮动了,庞大的身躯站立起,又是一阵阵的咆哮,好似要将上方的天穹也吼碎,这是宣泄对天得愤怒,也是久病之后的重获新生。 地动山摇,两侧的山川尽数碎裂落下的巨石被它周身的流动的法则震碎,而后落在了下方的谷地中。飞沙走石,落木萧萧,如此动静好似开天辟地一般,要知道它本就是开天辟地后就存在的生灵,或许经历过或许没有。 而它此刻的目的并非是宣泄,而是埋葬所有的一切,许久之后四周是一片平坦,所有的杀戮都没埋葬在地下,此地只显空旷。 做完这一切之后,饕餮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八尺男儿身,算不上英俊,但也不至于难看,很是特别,尤其是他的双眼。环顾四周而后凌空而起,向着更前方飞去。 这一切王西都是无比震惊的,从来只听过神兽能够幻化人形,不曾想这等动则就是杀戮上万人的凶兽也能幻化人形,而且从举止来看并非是第一次。 江海感受到了这一切,此刻心中只是想笑,你可知道它是什么,开天辟地就存在的上古凶兽,若是没有这点能力会被人皇看重? 此刻将王西从惊愕中拉出,笔画手势之后也是运行乾坤二转跟随而去,要解开一切必须跟随饕餮,若是丢了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再一次遇到,而且时间有限。 江海速度极快让王西也是自叹不如,好在他这一身在这天地之间极其耀眼的,只要跟随红芒即可。 饕餮停了许久之后梁海才算是到来,论速度江海自叹不如,除非八转集齐要不然不能比拟,这是他的猜想。只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第三转的音信,二转也不曾指引,知晓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落地以后才看到,饕餮身边还有三位。 三人皆是头角峥嵘,一看便知晓不是善类,原以为饕餮才算是异类,这一比它简直不要太善良。 奇装异服不说,身材超过八尺不谈,就几人的眼神来看,属于过目不忘的,邪性、咄咄逼人、自信、轻视一切……就是不与善目沾边。 自己没来之前他们做过什么并不知晓,但此刻其余三人都是看着饕餮。 “你恢复的如何?”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显然他在这三人之中具有权威,因为饕餮此刻神情中的感激与敬畏。 此人就是先前让魑魅带话那人?如果是,他必定不会是一个人类,真身绝不是如此。 江海此刻打量着开口那人。此人容貌狰狞不说,穿着打扮也是极其古怪的,长袍之上尽是条纹,又非是黑白相间,而是一缕缕如同豹纹一般。排列极其古怪,看似有山川河流,有苍天白云,那间隔处更是有一处处的图腾,不比饕餮少。 转身之际有看到其后背除了两臂的关节处其余是洁白的一片,那处有黑色的印记,形同双翼。 它也是一只凶兽,只是凭借目前所看到的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何,但可以肯定它本体有黑色的双翼。 “老四,想不到对付这么几个不入流的异类你也会落得如此狼狈,哈哈……” 饕餮还未回答,第二人开口了,语言中的打击丝毫不留面子,饕餮听后脸上瞬间乌云密布,若非是有其他人在,想来又是一场惊天大战。 虽是隔的很远也能看出此时此刻的气氛不对,这两人根本就是对立的,而且不是第一次。 “老三,你少说点,你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一人开口了,至此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这四人的关系,背上有黑翼之人是四人组中的老二,最后开口的是老大,打击饕餮的是老三,饕餮只是最小的,而且与老三关系不好。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你们的性子,若是再闹我吞了你们两,相信能帮我恢复不少!” 老大开口了,其声之冷闻到的江海如坠冰窟,身体、心神都在惧怕。两人也因此停止了对嘴,他的威严由此可见,也让江海有了大致的猜想。 这四人的身份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那几只。四大凶兽,混沌、穷奇、梼杌、饕餮。 他们竟然在这片世界重聚了,为何会来到此地,此刻的相聚又是为了什么? 抬头这才看到了四人身后的天空中有一条巨大的裂缝,其中是一片幽暗,那是时空裂缝,而且还是刚刚打开不久的。 “出手吧,我一个人的力量只能如此!” 老二也就是穷奇开口说到,至此江海也明白了这虚空裂缝是他所弄出的,江海知晓这并非是普通的虚空裂缝,以它的能力要穿行简直不要太简单,此刻需要其他三凶来协助足以说明问题。 他们是要从这掩埋之地逃离,撕碎的并非是虚空而是封印,是埋葬之人布下的禁制! 四人分居四方,此刻都是光芒万丈,能看出一个个图腾在其四周窜动,每一个都携带这无上威。,四凶与四大神兽,青龙,白骨,朱雀玄武,几乎是同等的存在,也有分位一说。 霎那间狂风四起,场中灵气逼人,属于四人的威势散开,不愧是四大凶兽,只让天地惊叹,山河变色,若非是这特殊的地域,只怕早已是毁天灭地。 四人不停释放神力,相互缠绕,有着明显的不同又能完美的融合,最后都进入了那裂缝之中,如同一直巨大的手臂,想要进一步撕裂天空,摧毁那层层的禁制。 期间四人都在怒吼,可想而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其中最小的也是实力最弱的饕餮面目狰狞,有回归本相的迹象,其余三人只能分担。当年那一次的穿越,受伤最重的就是饕餮,为了掩护其余三人,不惜以肉身吞噬阻挡之物,所以才有了不能治愈的病根。 在三人的合力照顾之下,饕餮并没有回归本相,而天空中能听到的是撕裂之声,片片晶莹的碎片飘落宛若冰晶,江海叹为观止,知晓这是法则碎片,只是不知道是天地法则碎片还是布置之人的神通碎片。 美轮美奂,也让人心惊,其中可见的是一片的黝黑,看似虚空实则不是,打入其中的诸多神力此刻尽数消失,并非被传送到其他处,而是被吞噬了,那就是一张深渊大嘴,如同貔貅一般只进不出。 连四大凶兽的神力都能吞噬,不得不说这禁制的强大,同时也让江海对穷奇有了大致的了解,它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将这禁制打破弄出如此一道裂缝,其强大是毋庸置疑。 同时也让江海期待,他们的老大也就是混沌,出手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惊心动魄? “行了,就这样吧,足够我们四人去穿越了,若是再撕裂,只怕这方世界会崩塌,一切又会回到之前的模样!” 混沌说罢,四大凶兽一起收功,而后在混沌的带领下飞升上方的巨大裂缝。 而此时此刻王西才刚刚到来,不过他已经在原处看到了这一切,此刻的嘴已经能容下几颗鸡蛋,跟随江海这一路上的经历,简直让它三观尽毁,过去一切的世界观都被打破了,他需要平复。 然而此刻并非是平复的时机,因为江海也是行动了,入魔状态,血气不散神力无垠,他也是腾空而起向着虚空。 这可让王西难受,自己根本不会飞行,天机八门虽然有御空之法,可自己道行不够,根本无法飞行,而江海此刻竟然忘记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想要叫唤又是不能,只能抓耳挠腮一脸苦色。 好在江海在进入裂缝之前以擒圣手一把抓住了王西,他这才能体会到飞翔的乐趣。 上方饕餮四人已经停止了动作,因为那黝黑的物质竟然在变化,此刻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竟是拍向了四人。 这是要将四大凶兽逼出虚空,而四大凶兽显然见过这等架势,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停止。 江海在边缘处观望着,先前的担心尽去,自己并不会真正被攻击,哪怕是禁制也不会。 梼杌此刻行动了,双手在胸前变化,好似结印一般,口中也是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这是在勾动天地。外层的云朵汇聚,风吹而来,也是形成了一只大手,与之相对抗。 虽不是此地的天地本源,也是某方天地所赐予的神力,所以最脆弱的风、云形成的手掌并没有立即打散,甚至是缠住了另一只大手,使之不能动弹。 但这也只是短暂的,未被紧握之地分解出一道道黑暗锁链,向着四只凶兽而去,而其余三人早已准备妥当,皆是赤手空拳迎向那黑暗大道锁链。 若是细看,三人手中也有神纹在闪烁,并非是真正的赤手空拳,那黑暗锁链特别,能吸收被接触者的神力,若非四只都是天生异兽,根本不敢对抗。 一时间诸多法则碎片掉落,在空中、虚空里散开,有不属于这世界的法则之力,有布局者的绝世神力,有虚空的本源物质,这都是不可求的宝物,得到之后便可感悟,以一去推衍百、千,可惜江海不能出手,也无法得到,只能是一声声长叹。 下方的王西也是心疼不已。 第八十九章 三只越战越勇,只差是仰天长啸,或许是见多了所以有些漠然,而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这是一片被埋葬的世界,四只极其强大,不至于像其他弱小者那般被静止,但也不能脱离一定的范畴,可能如同麒麟一般经历着无限的轮回,只是不知道是否经历了九百九十九次,或许更多或许不够。 不出片刻,那一条条黑暗锁链尽数被折断,最后梼杌张嘴化作一口黑洞,将锁链遗落的碎片尽数吞入腹中,若是不彻底毁灭,可无限重组轮回一般的袭来。 也让江海两人见到了这一只凶兽的能力,吞噬能力不必饕餮差,或许这才是两只一直争斗的原因。 “走!” 穷奇开口,四只直接无视那幽暗物径直向很深处前行,看上去好似被黑暗吞没,实际不然,四只的肉身不必圣器弱,寻常之物不能奈何,而此时此刻四只显然不想再作过多的耽搁。 幽暗被推开,也不能阻挡,四只在极速前行中。江海也只能跟随着四只得轨迹,若非还残留着他们的法则神通,即便他处于入魔状态,即便是旁观者也不得进入。 若是仔细看去,此时此刻其实是一人在开路,正是队伍的老二,穷奇,在印象中这是一个与混沌不相上下的存在,甚至又传闻它真实实力是强于混沌的,之所以排名第二只是因为头脑不及混沌罢了。 此刻他两手摊开,在队伍最前列,好似撑开天地一般的视觉冲击,其力量,其实实力也得以证明,因为四周那幽暗物的碾压,好似磨盘一般要将这四只入侵者碾碎,形神俱灭。 加之穿行速度极快,以至于穷奇的双手,此刻如同烙铁一般通红,处于融化与凝固的边缘。 也也从另一面验证了江海先前的猜想,配合如此娴熟,并非是第一次,而其他三只则是完全不顾,这是信赖,也在等待,等待自己出手的时刻。 如此又是前行了一段,直至黑暗彻底退去,四周是一片的青色,如同一层层绸铺垫而成。四只又一次停止了不前,期间穷奇重组真身,那一双被消磨的双手恢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有其他三人知晓,黑暗碾压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抵挡的,此时此刻他的身体极不好受,只不过他抗住了,因为接下来的才是最困难的。 只为现在所面对的正是青天界!所以此刻是混沌在前,该他出手了。 青天在上,其中是一道道雷霆闪烁,此刻青天是震怒的,但混沌对其并没有该有的尊重,这并非是真正的青天,即便是也只能算是混沌的后辈。 毕竟开天辟地之后才有青天,而青天之前是一片混沌,若是细分还可称之为混沌天,而混沌便是那时的产物。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来源,故此才有了四大凶兽突破天迹寻找自己本源的行动,才有了被困于此的事实。 青天压制四方臣服,以至于天上连一片云朵都不曾显现,而诸多闪烁的雷霆则是它的质问,质问堂下的四只为何不跪,为何不尊。 回应青天的是一道攻击,看似平白无奇的一拳实际上蕴含这诸多的规则,虽然不属于此世,却也是大道的印记。一拳粉碎诸多的压制,径直向上,誓要破除青天更上一层。 而此时那如同的山岳的雷霆落下了,天劫! 而且还是这般巨大的雷霆,更下方观看的江海、王西是震惊的不行,但凡了解的天劫都是,雷海劫云所降落,如此直接从天上落下,从未听过,此刻都只有敬畏,虽然并非是朝着他们而来。 这一拳并不能真正击破青天,这青天虽不是真正的青天,却也是封印并埋葬此地之人的手段,也是临摹天道印记以后的法术,不容小觑。 震散以后又在瞬间恢复,而那雷霆也打在了混沌身上。白骨出现,发丝根根倒立,能听到滚滚的声响,好似雷霆却非雷霆,声音是从混沌身上散发的,所以这是他血气翻滚的声响。 青天界想要逼出它的真身,只可惜终究是不能,一切散去,只是瞬间混沌也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就第一击来说战成了平手。 天上第二道雷霆降落了,这一次混沌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飞升而上,面目狰狞,它发狂了,要主动出手。 双手牵引,一处处异象丛生,那是一只只江海从未见过的异兽,或是咆哮,或是昂首挺胸,皆是威风凛凛,四周山河星辰俱全,如此梦幻又如此真实,这一幕江海有些熟悉,只感觉那是旧土,也就是另一片世界。 它在演化地球? 一声咆哮声起,诸多的异兽皆是臣服,无法承受混沌的威严,匍匐之后尽数冲天而起,亮出钢爪或是露出獠牙,要撕裂这方天地也就是青天。 一时间青天诸多法则与混沌异象中诸多的神灵相碰撞,或是相互抵消,或是一方被撕裂, 山河破碎,星辰群落,浮尸百万,而异象并没有丝毫的减弱,青天也未曾真正消散,都在吸收精华补足自身,所以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看混沌的恢复手段,看青天的自愈能力,就目前来看又是势均力敌的。 但这并非是结束,必定要分出胜负,混沌如同疯狂了一般,双眼血红,除却自己的血液,还有青天道的影响。 只见其双手时而抡起如同神锤砸击,时而变化好似结印,从其身体中释放的不止是图腾、印记还有一圈圈的本体,既是庇护又是法器,其余三兽知晓自己的老大真怒了。 下一刻身体急剧膨胀,只比青天稍稍小几分,最后竟是炸裂开来,不论是它自己吐出的异象,还是四周的天道法则,青天道秩序尽数被击破。 刹那芳华,如同绽放的烟花。 更多的碎片掉落,形同漫天的雪花,这可不单单是天道法则了,青天与混沌的神通也是碎裂成片,都是世间难寻之法,只看得下方的两人痛心疾首。 浪费,极大的浪费,你们不要可以施舍给我们啊! 当然对于这种东西只能是无尽的叹息,若是天玄大陆还可以记住方位,出去以后掘地三尺也能挖出,再领悟参透化为己用,可这是一方特殊的世界,有没有实体还不得而知,即便有也是封印加埋葬的。 以两人的实力根本无法打破,而江海更是断定即便如同神秘道人一般有了破虚空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打破这一层封印,所以只能是叹息再叹息。 许久之后一切才恢复,青天之上多了星星点点,那是一个又一个的窟窿眼,天破了!而且还是无法修补的,而混沌之身也是失去了踪影。 它死了?上古凶兽之首挑战青天以身死道消为结局? 不!没有结束,因为不见饕餮、梼杌、穷奇有任何的表情,更谈不上悲伤,风轻云淡中也说明混沌并没有死亡。 “世界诸灵……以我为尊,天地玄奥,供我驱使……真身重组!” 混沌的声音传来,如同大道的玄音,阵阵散开,它真的未死,此刻念动的应当是一门口诀,都是听见却记不住,下一刻又是忘记了,即便是观看历史也不能铭记这等神通。 四方灵气汇聚,在青天之下重逢,从那一处处破洞中流出灵气,它在夺取青天造化为己用,重组真身!而对此青天是无能为力,纵是雷霆震怒,纵是天体翻滚也不能阻挡。破洞在增多,密密麻麻很是壮观。 且在不停碎裂,碎片也被吸引,融入下方那一团之中。其中有一颗褐色的珠子,那应该就是混沌的本源所在。 青天道雷霆劈落,比先前的雷劫还要恐怖,而且数量极多,密密麻麻乃是一片雷海,其中跳跃的不仅仅是雷霆,还有不知名的传说生物。 为的的是彻底阻断混沌的重组,只可惜雷霆并不能将它如何,反是被吸入了黑珠之中,被当作了养料。 片刻之后混沌的本体出现,朦朦胧胧只能他背后有两对羽翼,展开便是千万里。 这就是混沌的本体,无眼无耳,无面容?正当江海找寻之时它又一次恢复了人身,顶天立地,驾驭雷霆。 吸收了雷霆又转化己用,最后双手掷出一道闪电戟,又是将青天击穿一个偌大的洞,洞口同样不能恢复,因为有混沌的法则所在。 高!还施彼身的手段只让两人叹服,这等存在堪比青天,甚至有超出的迹象,鬼知道他是如何会被封印埋葬在这段历史中的。 “该结束了,你浪费了我太多时间!” 混沌开口了,而后双手展开,其身后就是先前所看到的那两对羽翼,只不过此刻都是规则所化,而且应当是增加了不少其他的东西,尽在放光,如梦如幻。 两对羽翼离体冲天,脱离的瞬间便是分散成一片片的羽毛,若是细看,每一片中都有成千上万刀神纹,这应该就是他针对青天的手段。 青天虽广,但混沌的羽翼也不小,此刻所有的羽毛尽数贴上了青天,不可阻挡无法击破。 而后尽数放光,一片的光彩。 又是汇聚成一只巨大的异兽,同样是不可看清面容,这就是混沌图腾! 第九十章 混沌天 那巨大的混沌图腾没有任何波动,但青天却在抖动,成片晶莹掉落,尽是法则碎片,想要以此分散而后重聚。 只可惜并不能如它所愿,图腾镇住了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得一切皆在其控制之中,那碎片下一刻又重新回归原处,最后连青天也是不动。 仔细看去,混沌本体此刻嘴里正在念动什么,那是封印的法决。 青天被定格,只留最大的那处孔洞,威压消散,四周此刻有的只是那不清不楚的气息,混沌主宰了青天,一切都结束了。 做完这一切,混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就是先前黑珠的所在,它并非起恢复到了巅峰,如此重组也需要耗费本源精力。 “老大,没事吧?”饕餮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都清楚他的状态也不好。 当年虽然是饕餮承受了一切,但开路的是混沌,它所受到的伤害不必饕餮少,虽是实力强大可也难恢复到巅峰。 “无妨,我需要休息片刻,之后再继续。” 三者闻言便是分局三方,将混沌庇护在其中,这一路之上的劫难不少,谁人都不能肯定下一刻会出现什么,因为天数存变,只能知晓大概而已。 此刻也真正的陷入了安静中,除了混沌的气息存在,还多出了三股气息,不用想也知晓这是饕餮,梼杌,穷奇的气息,此时此刻他们还在警觉四周,所以也就能猜测到行动的艰难,是无时无刻的战斗。 但江海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带话的魑魅去了何处,它难道不应该与这四只一起么? 或许他们也有一个团队,毕竟是魑魅魍魉,显然一时半会并不会有答案。 “魑魅魍魉,我们虽然曾经有仇,可此时此刻已经非那时的天地,你们还要隐藏到何时?” 混沌终于恢复了,第一件事并不是继续冲天而是开口了,也让江海明白,跟随四大凶兽的不仅仅是自己两个外来者,还有其他人,正是先前的带话的魑魅。 “你们四个还不出来么?莫不是以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们四只!” 开口的是穷奇,此人脾气不是很好,自一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好态度,也只有面对混沌时才有友善的一面。 也正是因为他的开口,江海才明白自己想错了,原来魑魅魍魉是四只而非两只,所以先前给饕餮带话的,要么就是魑或者魅要么两只都在。 “混沌兄说笑了,以你的实力怎会发觉不了我们的存在,我们不过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一个极其尖锐刺耳又阴冷的声音传出,不知是魑魅魍魉四只中的哪一位,但听到这声音江海就知道古人诚不欺我,魑魅魍魉乃是鬼怪一类的佼佼者。 “魑,如今我等就要去进攻混沌天了,所以需要你的准确答复,要么出手帮忙,要么离开,要么与我们四兄弟为敌,你选择吧。” 混沌极其霸道的开口,其实也是正常,此时此刻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再多它们的捣乱,后果不堪设想。 “这……” “我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十息之后,我们四兄弟便会出手!” “十” “混沌兄,可否再行商量,你应该知道我们有着克星。” “九” “等等……” 混沌显然不想给他说道。 “八” “七” “我需要与其他三位兄弟商量……” “六” “五” “四”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么?” “三” “二” “准备动手!” 穷奇开口,火爆的性格体现无疑,双手划动已有法则散开。 “答应,我们答应……” 四声齐出,魑魅魍魉都是答应了同行。 混沌到嘴的‘一’字并未吐出,最后只得咽回,道“好,如今我们也算是重聚了,一起冲破禁制回归故地!” 此刻穷奇也是一改常态,露出了平静的表情道“自你们答应大哥出面帮助我们三兄弟之时,就已经说明了你们的态度,如今也是被逼无奈还请三位兄弟见谅,如今都是兄弟,还请现身一见共谋大事。” “好吧。” 话音落下四个黑衣邪魅的青年出现,毫无疑问这也非真身,乃是几人的法身或者化身。 “魑兄” “魅兄” “魍兄” “魉兄” 穷奇一一点头示意问好。 “穷奇兄不必如此,你我皆是异乡,此刻都是兄弟,还是来说说如此攻破这混沌天吧。” 穷奇也非死板之人,收起了套,与魑魅魍魉四人一道立在混沌身边等待他得开口,都知晓他才是最为了解混沌天的,传闻他的起源就是混沌天,只是真假未知,他自己也不知晓。 “众所周知,我名混沌,而接下来便是混沌天,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须告知你们!” 说话之间,一只巨大的混沌出现在八人周围,这是他所布下的禁制,阻绝一切的探查,因为事关重大。 然而江海两人还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所以他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想,历史中的它们可能失败了,被天地所感应到,要不然此时此刻应该是无声无像的,不免有些失落,强大如他们都不能成功,自己又该如何回去? “混沌之间一切皆为虚无,存世间诸法之本源,也就是说任何我等未曾见过的神通可能出现,比我等血脉更为高贵的生灵可能出现,而且危机四伏!” “你们可还记得貔貅?” “如何不记得,这后辈我与之大战了几日几夜也曾分出胜负。”魑开口说到。 至此也让两人明白了貔貅原来只是这八人的后辈。 “若是我没猜错,它应该迷失在了混沌之间!”混沌开口说出了一则辛秘。 “什么?”有人倒吸一口气吃惊道。 “我曾看到他的本命图腾飞出,不知去向,而起源地正是青天之上。” “青天之上?” 魑魅魍魉四人陷入了沉思,不用去思考混沌所说的真伪,他没有那个必要,本命图腾打出足以说明他的情况极其危及,将**与精神强行分裂分别逃亡,以求自保。 本源图腾只要逃脱,修炼个数万年或者有天大的机缘也可重组真身,相比烟消云散这实在是好太多了。正如同先前混沌重组真身一般,只要本源不灭,一切都可以继续。 “这……” 魑魅魍魉皆是犹豫了,显然被眼前的事震惊住了,那可是能与自己一战不落下分的一只凶兽,此刻都在质疑这一次的加入是否正确。 “四位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混沌知晓四人的想法,开口说到,魑魅魍魉皆是看着他。 “我虽不是自混沌天中诞生,但我名混沌,也曾穿越过混沌天,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安排,我保你们相安无事。” “混沌兄为何如何自信?” “因为前几次你们未曾加入,我们能力有限,也因为此时非彼时,有了变数?” “何为变数?” “时机成熟自然揭晓,还请四位相信我,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魑魅魍魉四人这才点头,而后在混沌带领之下向着更上方前行。 江海原本还心翼翼就怕又一次被魑魅其中一位发现,直到现在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或者他们并不能时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或许是时机不对,或许是因为四周的环境,青天的压制。 寂静的氛围中八人持续上升中,虽不能整整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但应该过去了很久,若是正常时间,只怕已有百年之久,这也是江海从未感觉到的漫长,足以说明青天之广阔。 四周的色彩也越来越淡,从纯青色到丹青色,再到白色,此时此刻八人停止了行动。 因为前方一步之遥正是一片的灰蒙,这就是青天之后的混沌天。 “我试试!” 魍开口说到,其手心中已经有了一股神力,正蓄势待发。 “不可!” 混沌连忙叫停,因为这举动是疯狂的,其代价不可想象。 “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哪怕是本命图腾都不能释放,会伤及本源如我们一样!” 魍这才收手,一是因为混沌说的话,与之争斗不下十万年,自然知晓此时此刻的四大凶兽是最脆弱的,已经伤到了本源,原来这就是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那混沌天中有一缕气体溢出了,向着自己而来,是因为它的法则吸引。 因为混沌气体的溢出,青天竟然抖动了起来,好似异常的惧怕,如此一来,那附身青天之上的羽毛也在抖动光化,好似随时随地就会崩塌。 收手之后,那一缕气体返回不见踪迹,因为都是一色根本无法分出谁是谁。 “相信不需要也再解释了吧?” 混沌一面控制黑羽稳住青天,一面开口说到,同时也是极快的收手,连他也畏惧这气体。 “你们跟在我后方,不要有任何动作,我变化本体,非我本体不得进入。” 此时此刻确定了魑魅魍魉无二心,他这才告知先前不曾告知的事,饕餮四兽之所以经过混沌天不至于身死道消,就是因为当时混沌真身重现,而四兽又是昏迷状态。 下一刻混沌身体展开,这只四翼无面上古凶兽之首出现。 第九十一章 黑盘再现 混沌之间万物难辩,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色,而混沌本体出现之后也是遵循此理,也为混沌色彩。 八人跟随其后,虽说他早有交代不可使用任何力量,但显然他自己并没有办到,因为起身边有诸多特殊的印记,即便是其他七人也不能分辨究竟是何。 这是他除了本源之外又一个秘密。 若是神通,法则之类的,应该会引来混沌气体的吞噬驱逐,但现在并没有,若是说不是神通,七人又在其庇护之下,不被混沌气体所发觉。 江海也在打量,并且已经许久了,可结果是根本无从下手,铭记不得无法临摹遗,看一眼,下一刻就忘记了,甚至连之前为何铭记也是遗忘,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通常不该在人间出现,不该为常人所看见的事或者物,只会被莫名的力量抹去记忆,不会连同相关也一并抹去。 此物不凡,或许连天地也无法铭记。 再三观看无用且引来了诸多痛苦之后,江海只得转移目标,看着四周。 天地上下,惟余莽莽,可见不可见在其中,混沌气体不曾动过,如同蜗牛缓缓移动的正是混沌携带的七人。 若是仔细看,其实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与印记之间有不到毫米的间隔,肉眼难以捕捉,所以才使得江海认为是那印记在庇护着七人。 这究竟是何物让人费解,但无疑是绝顶强大的,只需要一丝一缕就能压塌一座神山,若是注入兵器之中必定能斩杀尊者或者圣人,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江海看着眼馋,这东西只要得到丝毫,必定受益无穷,但如何收集是个难题。 先且不说如何去收,擒圣手或许能行或许不行,就说如何去装,从目前开来。连青天本体都能震碎之物,或许只有仙王级别的法器才能触碰,当然也可以像混沌一般,只可惜这都是江海所不具有的。 等若是身在宝山而不得触碰任何宝物一般,心痛,心痛。 等等,这东西我似乎在何处见到过,混沌气体!翻天掌! 江海想起来了,每一次使用翻天掌时,其五指手掌之间都有这种灰蒙的气体,而且同样是神秘而强大。擒圣手中有日月星辰,江河湖海,有生灵万物,那是魔君的道,生死之极六道轮回。 而灰蒙气体也就是混沌气体,是圣帝的道?只怕不全是,或许这其中有其他的故事,江海这才感觉自己小看了圣帝傲天,他也不简单! 一路之上可谓是平静,无风无浪,不见有任何的艰难,但这就是最难以度过的玄关,因为能清晰地听到七人剧烈的心跳,不说如同响雷轰鸣也好似擂鼓一般,是气血旺盛的体现,也说明一行人此刻的全神贯注。 面对青天都不曾有过的紧张。如此又是漫长的过程,所有人的希望都在混沌身上,也只有他能真正面对四周的混沌气体,而庞大的身躯提供了庇护也指引着方向。 但江海知晓这只是表象而已,若是他们真的能成功,便不会出现在这被埋葬历史中,冰霜领主也不会认识这几位存在,所以之后必定会出现什么异样。 也如同江海所猜想的那般。 混沌的身躯在缩许久之后才被下方的其他人发觉,因为几乎是不可见的,只有当混沌气体越来越近时才有人发觉。 “混沌兄?” 其声之小几乎不可闻,但在这安静中还是能听到的,他们也惧怕这东西,毕竟是鬼怪一类的生灵。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或是混沌不想或是不能。 “停” 穷奇开口吼道,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老大的虚弱,气息可有可无。 “你究竟怎么呢?” 同样没有得到回应,所以穷奇动用了小手段看向了混沌的本体,只是一瞬间他便收手了,因为目的达到,也因为触碰到了一丝混沌气体。 无往不利的宝体,瞬间便是融化了一截,而且不能恢复。混沌之物果然碰不得,但他此刻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因为混沌现下是濒死状态,只有身体的本能在前行,意识好似处于冰封之中。 这一刻它明白了,并非是混沌有能力在混沌天中穿行,而是他付出的极大的代价,好似燃烧生命一样。 “老大你不该啊!”只差是涕泪齐流,原来这一次混沌是抱着必死之心要将自己几兄弟送离这片埋葬的世界。 “啊” 穷奇咆哮出声,他的本体也出现了,同样是威风凛凛,同样是顶天立地,这就是与混沌不相上下的凶兽。 他发狂了,下方的几人都是不解,只看着他冲向混沌以身体去包裹混沌,毕竟现下的混沌已不是当初那般体型。 穷奇是痛苦的,身体在极速缩小之中,强大如他失去了混沌的庇护,接触到气体自身也在融化,不可阻挡,可他还是庇护住了混沌的身体。 “二哥” 饕餮,梼杌再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时间皆是露出了自身本体,老大老二都是如此,若是失去了他们,即便是回到了故地又能如何?兄弟不在! 一时间四大凶兽齐聚混沌天中,共同抵抗着混沌气体不可阻挡的冲击,这可是连青天都惧怕之物,可是他们无惧。 “走,一起走,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四大凶兽围成一团向着更上方冲击着。 “大哥我们怎么办?” 魑看着上方的四大凶兽,心中有些感触,都是些热血男儿,可歌可泣,想出手如同他们一样,当哪怕只是几秒的英雄,可他不能,他也有自己的兄弟,如同混沌一样必须为自己的兄弟考虑。 “等等一时半会他们还死不了,我们见机行事!” “可是他们是” 魍如同梼杌一样,此刻质疑起了魑的决定。 “没有可是,我是老大,我说了算!”魑厉声呵斥,也是无奈,心中只叹道对不起了混沌兄,对不起了四位,我必须为他们负责! 相比之前的行进此刻慢了不少,因为主宰并非是混沌,四大凶兽虽然厉害,可是混沌天乃是传闻的第一天,能够前行都是因为四兽之间的羁绊。 痛并快乐着,虽是咆哮,虽是肉身在极速的碎裂融化,但三人脑中浮现的是一起的美好,混沌、穷奇、梼杌、饕餮 四兽的神力无限。,也只是相对来说,如同一片汪洋谓之浩瀚,可与无垠的天空来说还是有限,支撑了许久,四方之能用尽,此时此刻都是停止不前了。 “四鬼,我们就到这里了,将会回归轮回中,该你们了,祝你们好运” 穷奇一该往日的霸道无情,此刻极为平静,再怎么说也是争斗了数万年的故乡,此时只有祝福,也因为能与自己的兄弟一起沉沦。 “谢四位兄长了,无以为报,若是能回归故里,当庇护你们后代生生世世。” 魑无比恭敬地说道,算是为这四兄弟送行。 而后叫到“该我们呢,结阵!” 话音落下其余三鬼,分局三方,一起高速旋转起来,迅速融为一体,那是一个漆黑的盘,好似曾经见过的那轮回盘一角,只不过比其大太多了,其中也有看不清的纹络。 那是属于四鬼的本源?没有混沌的神奇,没有四兽的**他们只能化为本体,只求突破这混沌天。 旋转停止那黑盘上升,期间散发出一股股黑色的气体,好似无数的魂魄,张牙舞爪,露出獠牙。更多的还是不明之物,像是生灵,又像是植株,具体是何无法看清,但可以肯定都是生命体。 太古地狱立! 江海突然想到了这一句,乃是冰霜领主所说,他虽然不如圣帝,道尊,魔君那般,可也是远古的一方霸主,所以他的话可以全信,也就是说轮回始末地其实就是地狱,一切生命体开始与结束之地,生极乃死,死极而生。 若这东西真的是魔君之物,那么必定沾染轮回,有无数的生命体也不足为奇。但是否说明,除了圣帝傲天之外,其实魔君帝天其实也有参与? 一切还不能得到解答,江海只能看着,这也是他一路之上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不论那黑盘是否就是轮回盘的一圈,其威力是毋庸置疑的,此时此地竟然真的上升了速度不慢,还在继续。 但也是有代价的,其中所释放的灵魂体,正在极速消散,好似厉鬼遇到了烈阳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且混沌气体还在不停的入侵之中。 好在黑盘之中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灵魂体,用以消耗,当真是魔君用来定立乾坤,制定秩序的法器不成?看着源源不断涌出又顷刻销毁的灵魂体,江海产生了疑问,为何这东西这么熟悉,莫非真的是? 若真的是,魑魅魍魉就有很大可能渡过这混沌天,毕竟地狱永不清空,每时每刻都有生灵死亡诞生,如何能清空。 “大哥,看来他们真的能成功。” 穷奇说着,他已经放弃了所有,此时此刻是本源的消耗,相信用不了不久就会如同混沌一样,死亡。 第九十二章 历史中的历史 黑盘每一次上升便会有千万条灵魂体消散,每一次偏转都会释放出千万条灵魂体,所以它还处于平衡之中。地狱不清空,它便不会真正的被混沌气体所淹没,魑魅魍魉四鬼便可以继续突破。 但也因为这样,原本平静的混沌天此刻沸腾了起来。所有的气体都在涌动,尤其是黑盘附近的最为猛烈。 好似一卷卷惊涛骇浪要将这入侵者吞没,又好似一柄柄神兵利器要将这四鬼击杀,只可惜因为有灵魂的缘故,迟迟不能办到。 一卷到来,而后涌向其他处,没有任何轨迹可寻,因为四周一切皆是混沌,下一卷又来,同样的结局不同的方向。 所看到的气体也在肆意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形状出现,有法器一类的,钟,鼓,塔,炉,鼎。也有寻常兵器,刀枪棍棒,斧,剑,戟,钩。更有不能分辨之物,似山峦如峭壁,甚至是日月星辰,天地,大海…… 总之是应有尽有,这也验证了先前混沌所说的,混沌天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不具备的。 所以也从侧面要印证魑魅魍魉四鬼所幻化之物的厉害,这是他们的本源么?绝对不可能!此物合体比四大凶兽还要厉害不止百倍,若是他们的本体,在上古年间尧舜以四兽抵御四鬼之时,为何他们会处于下风,被压制数万年? 江海思考着。 既然与地球的传说相重合,那么必定是同样的结果。要么是一则传说不同人叙述,要么就是彼岸花开,本质一样不同表象。 此时此刻江海有一千种想法,其中九成九都是要出手试探那黑盘究竟是不是轮回盘,自己有魔君的神通擒圣手,若那真的是轮回盘必定会产生共鸣。 但剩下的一种想法主宰了他,保持现状一动不动。自己不属于这里,出手也不一定有用,还可能招来无尽的灾祸,只怕到时候也被埋葬在此地。 黑盘从最初的极速到如今的慢慢悠悠,越是上升越是接近混沌天的本质,所受到的压制越是强大,几何倍数增长非同可,强大如黑盘也不能真正完全无视,或许它本不是轮回盘,或许只是因为魑魅魍魉并不能发挥全力。 不过效果极其显著,已经将四大凶兽抛之脑后太多,几乎看不了。 而上方的天曾此时竟然剧烈搅动了起来,似有一股卷风,将四周的混沌气体卷起,状去山川,横跨星河。 正在继续下沉,目标正是黑盘。 这就是其中危机? 不曾真正接触,却也能感受到那破坏力,只感觉若是稍稍碰到就会形神俱灭,即便是有轮回盘也不能复生入轮回! 恐怖至极的东西! 显然下方的黑盘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竟是发生了刺耳的声响,咯吱咯吱好似要分解碎裂一般! 这声音不止自己两人听见,穷奇,梼杌,饕餮此刻都是抬头上扬,看到了这一切,也明白这几位故友遇到了麻烦,因为那是混沌风暴。 不知从何而生,不知去向何方,几次突破都曾见到,但并没有遇到过,实属不幸中的万幸,但毫无疑问那是足够摧毁圣器的东西。 ‘他们也不能突破!’这是三大凶兽此刻的心声,只不过并不能出手相助,无能为力中,而魑魅魍魉之后相信就是自己三人遭受这灭顶之灾。 也正是此时传来了魑魅魍魉四鬼的呼喊,无限阴森,无限恐怖,好似成千上万只鬼魂在哭诉他们的悲。 比那梵音还要恐怖。而后便看到那黑盘极其缓慢的转动,咯吱咯吱的声响越来越重,好似某处机关卡壳了一般极其刺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炫光出现,不同于混沌的灰蒙,不同于黑盘的幽暗,不同于诸多灵魂体的漆黑,是七彩之色,且伴着阵阵梦幻之声,又是如此的熟悉,不知在何处听过。 江海陷入沉思之中,而上方的黑盘此刻竟是释放出了一个个印记。不同于图腾那般棱角分明,不同于印记那般可以看清,好似一条条扭曲的长线又是极其不规律的,好似一串弹簧,可又是断裂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恐怖气势,好似自太古流出,飞升至此,属于某一方巨头。 是他!没错了,江海想到了那个邪魅一笑顶天立地的青年——魔君! 这东西就是他轮回盘中的一圈!确定了此物之后,江海是双眼放大不能从黑盘上移目,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占为己有。掌管世间万灵生死,掌握轮回之人的法器,用来定力乾坤之物,应当有大神通,或许此物能帮他打开一处通道返回地球。 虽然对那里已经无牵无挂,可毕竟是自己的故乡,哪怕是回去捧一手泥土返回也是好的。 那一个个印记仿佛还保留着魔君的能力,自出现之后便是定住了四面八方,混沌气体也不得越过! 想想也对,这可是魔君夺取天道超脱六道,定力秩序之物,若是连混沌都不能抵挡,地狱如何成为主宰,魔君如何举世无双,如何在历史长河中也矗立在巅峰?虽然这并非完整的轮回盘,可也是组成部分。 混沌风暴虽是厉害了也不能突破这禁锢,那印记之内已经成为一个型的残缺的地狱,人神鬼,时间万灵都要膜拜。 连同下方的四大凶兽也是受到影响,本源的磨灭停止,甚至还在极其缓慢的修复中,这可是混沌气体给予的创伤,竟然也能修复。 “二哥,这?” 穷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何,但可以肯定这绝非是魑魅魍魉的手段,只得开口道:“看样子他们也得到了好处,而且是无以伦比的好处!” 他自然知晓凭借四鬼的力量不可能做到如此,本源是先天而生的,自然需要先天而生之物修复,魑魅魍魉显然不具备,因为他们算是死物! “看着,等待老大的恢复,他或许能解开一切。” 三大凶兽此刻斗志重燃,一切都还有机会,修复的同时也将自己的本源渡给混沌,帮其恢复。 眼看着混沌风暴静止,好似被冰封一般,此时魑魅魍魉都松了一口气,这东西太过逆天了。当年被一个巨头打入无尽幽暗之地,无限轮回之中,原本以为就此沉沦,不曾想在其中遇到了机缘。 “尊我为主,送你们离开,并赐予天大机缘!” 魑魅魍魉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立即的回应,因为不知道开口之人是谁,因为未知晓这是何地,就是那巨头人族的古圣人也不敢进入之地,所以才将自己四兄弟打入此地,能在其中存活的生灵实力可想而知。 “大哥,二哥,我们怎么办?” “惹不起,先看看再做决定!” 打定主意之后,魑准备开口敷衍,却是听到了一声鼻息。 “哼……” 没有任何言语,四鬼却是感觉形神都在被碾压,只差最后一点就会形神俱灭,这是一个比人族古圣还要强大的存在! 四鬼知晓了差距,因为那巨头也不能如此,花费了百年才真正打败四鬼。 “上……仙,我们愿意……” 只要一声就足够,四鬼跪倒在黑暗中。 而后四鬼便被传送到了这片埋葬之地,临行前那未知的存在只是打出了一道印记。包括赐予这等宝物,和一句话“为我去解开一个秘密,我保你们永生不灭!” …… 四鬼回忆中断,这才是他们最大的秘密,每每想起都是无比得敬畏,这么强大的一个存在,不知男女,强于圣人,直逼传说的古至尊,抬手便是送他们来到另一个世界。 所以即便是遭遇封印千万年,四鬼也没有半点质疑,更不敢背叛,那等存在一定在注视了自己,或许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击杀了自己。 而就在此时,上方竟然是传出了雷鸣声,越来越响,使得四周都在跟随震动。 一股股可啪的气息传来,每一个人都是感受的清楚,好似有不可战胜之人力即将出现,这是他来临的前兆。 纵是有轮回印记消去了大部分的威势,七人还是如临大敌,身体在颤抖。 顺着那压迫看去,看到的是静止的风卷在缓慢的转动,即将突破轮回印记的限制,而声源正是其上方一个洞。 混沌天中竟然有一个洞,如何出现的,为何能无视黑盘。显然这并非是七人还考虑的问题,因为那洞中竟然有一个背影。 不知男女,确实一身青衣,长发披肩背对下方所有人,头微微上扬,能看到一角的侧脸,他是一个人类,而且极其俊美,皮肤白皙如雪纯净。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先前的声响就起因为他的到来? 显然不是,因为那人突然消失了,并非是他极速离开,,而是因为洞中再生变化了,其中有一条条均匀的洁白物,长且均匀。 好似云彩被扰动,留下的移动痕迹,方向所指竟然是更前方。是有生灵在自己一行人之前进入过混沌天,留下的足迹? 只怕也不是,众人前行了许久,也不能在这混沌中留下任何东西,更别说扰动混沌气体使之不恢复,留下痕迹。 可哪又是什么? “二哥,那是?” 梼杌此刻大惊,他竟然在混沌中看到其他东西。 “那是……一把……斧头?” 第九十三章 一切的开始 一把不算巨大的斧头? 所有人都是注意到了,都明白这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斧头,瞧模样应当是一把石斧,连柄都是石质。这可是少之又少见到的,没有刃口,整体粗糙的不行,即便是刚刚自大山深处开采出来的粗石胚也比之光滑。 可就是这么一件不起眼的石斧,出现在距离混沌风暴之上,为其提供能量,冲击轮回盘一圈所给予的禁锢。 穷奇摇头,他并不知晓此物为何,梼杌不知,饕餮也是不明,化身轮回盘的魑魅魍魉更是疑惑,何时主人所赐予的法器这般脆弱呢? 或者说是这石斧太过逆天了!它是实体而非幻化之物! 江海此刻也是看着那粗糙的石斧,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在混沌中穿行,留下属于它自己的痕迹,而且令混沌气体无法近身。本体无波无澜,看不出有一丝的神力溢出,只是这般缓缓的前行中。 盘古斧? 江海想起了开天辟地的传说。 人族有圣人化身盘古手持斧头,劈开混沌,青者上升是为天,浊者下沉是为地,之后盘古身躯划为一座神山…… 真的是盘古斧么?江海只听过这则传说却并没有真正见过,不知盘古斧究竟是何神料打造。 盘古斧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之听说那圣人其实是人族鼎盛的象征,乃是一位古圣人。 盘古斧能劈开混沌,石斧能穿行混沌而不沾染,甚至是压制四周所有的气体。两者之间何其的相似,而且此时此刻在这片天域的八人,其实都来源与另一片世界,而盘古又是那片世界神话中的一员,这又是否只是巧合? 所有人都是注视石斧,不曾想,风暴上方的景象又是变化了,有一个男子出现,他虽未背身,但无法看清其面容,只知晓这是一个无比伟岸的男子。 青白道袍裹身,上方是一片片的祥瑞,那是云霞,虽也有金丝相嵌却但却是极少,说是装饰远远谈不上,粗一看不知为何,仔细看才发觉缺一不可,自成一体浑然天成。 只是观看便能感觉此人的不同。 是他! 说对此人了解,其实江海没有一次真正的意义上的见过此人,但只是一眼江海就知道他是何人——道尊,远古时期的绝对霸主,建立了仅次于地狱于天庭的一方势力,乃是道法之始。 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他的气势,与那道字无差别。除了道印的主人之外,外人根本无法具备,即便有,也只是形而非神。 道尊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江海自语着,被下方的王西所听到,此时此刻是目瞪口呆,嘴里能塞下他自己的拳头。 道尊?! 不会有错了,天机子其实有一道意识还留在王家祖地,这是历代百晓生才知道的秘密也是天机门鼎盛的倚仗。在王西幼年继承百晓生之位时,曾得到传承,也是那一刻他知晓了许多。 例如自己的传承起源于何,乃是乱古天荒领主,诸道滋生,源于他,而更震撼的是,天荒之人其实并非是乱古之人,他是被封印了百万年,直到乱世降临,秉承大道守护众生,传诸多绝迹之道。 天机门就是其中一支,所以天荒之人才能被尊为祖,但师祖却是另有其人,正是远古道尊。 此刻听到江海说起,如何不震惊,心中有诸多疑问想要江海解答,可不能开口。 道尊此时的手是高举之姿,但并非是与头并齐只是在停留其肩膀处,所以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抬手还是要将手臂放下,因为画面是定格的。 江海双眼如炬,此刻想要解开这一切,不惜在自己脑中临摹道尊印,此时此刻能起到作用的应该只有道尊印了,毕竟是其一生道法之精华。 然而他失望了最后两笔还未写完,道尊便消失了,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只让看到了先前那般的痕迹,他也到达过混沌? 而后画面又一次出现,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老者,面色红润,发须皆白,好似白雪皑皑,从头垂落至肩膀处,头顶之上只有一个木制的发簪,并无太多的特别之处。 此人的出现也是一动不动的,好似被静止一般,但所见到之人没有一人觉得他会被静止,因为其目光,因为其一只手臂之上所散发的精光。 那里有一个镯子,浑圆一圈,纯白色彩,散发着却是金属光泽,所以这是金刚制成? 再看其双眼,不该是一个老者该有的光芒,只怕是一个精壮男子也不能达到如此地步,透露其血气的旺盛,预示其身份,这应该是一尊古圣人。 “是他!” 穷奇、梼杌、饕餮,魑魅魍魉几乎是同时开口,话语之中是震惊,更多的还是敬畏,他们都惧怕此人。不尊天地的上古凶兽与上古凶魔竟然会惧怕一个人类,那么此人的身份无疑是极其尊贵的,其实力是无比强大的。 然而此时画面有一次消失了,匆匆一瞥江海只记住了他身后那一条与之前两道一模一样的长痕。 而后风卷上方又是变化了一些图形,只不过都是极其朦胧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只感觉那是混沌在演化,在蜕变,因为没有任何实质的物体出现,更别说是生灵。 直到最后画面尽数消失,风卷又一次的启动了,危机更胜从前,搅动之下,四周的混沌气体好似江水一般翻滚着,不少溅落。 一滴滴,一滩滩打在了黑盘上的轮回印记之上,好似剧毒的腐蚀,能看到那印记冒出的一股股青烟。 竟然在融化轮回印记,这可是之前所没有的,只是几幅画面闪过,混沌气体就发生了改变,究竟是为何?无人知晓。 所有人都是无能无力,此时此刻已经超出了预想,也就是无能无力。 魑魅魍魉此刻是担心的不行,竟然连这等法器都不能阻挡,这就是混沌先前所说的变数么? 那这一切变数,那存在也就是自己的主上是否有所预料? “轰隆……” “咯吱咯吱……” 两种声音在这混沌天中交织着,前者是混沌风暴自带的威势,后者是黑盘发出的悲鸣,它也无法承受这一切。这已经不是在对抗混沌天,已经加入了太多的未知力量,好似魔君独占几方同等级别的巨头。 天地至尊战? 最终那几枚轮回印记消失,且不再有灵魂体从中释放。而四股轮回印记,四周那被定力的混沌气体此刻也是纷纷涌动起来。 好似一卷卷压制了太久的惊涛,要将破坏天地的一切罪魁祸首都吞没一般,一卷卷,一浪浪,正极速而下,显然黑盘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大……哥……怎么……办?” 魉此时结巴地开口,他也不知道会怎么办,只感觉这一次与之前所有的冲击不一样,虽然之前一直都未曾参与,只是看着混沌带着他的三兄弟冲击。 “我们……是不是……要死……” 魍,此刻也是传出结巴声,他虽没有魉那般惧怕,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 魅稍稍镇定一些,毕竟是四人中的老二,不过此刻也是传音给魑。 “慌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还害怕这点雨?” 其余三人不说话了,此时此刻大哥还这么镇定,一定是有什么倚仗,是主人单独赐予了保命符? 其实魑此刻的内心也是如同千万个神鼓一起擂动,其声震荡四肢百骸身体每一处,‘这哪里是什么雨,只怕是灭世血雨!’ 同时也在祈求些‘主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不曾忘却使命,并且已经追索到了这里,还请显化真身……。’ …… 滚雷声还在继续,愈演愈烈,连带着混沌天也在振动,好似天兵天将的质问与呵斥,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誓言捏碎下方的魑魅魍魉。 ‘主上……’ …… “兄弟们,我们不会死还会离开此地,哈……哈” 魑突然高声大笑,全然不顾眼前的火烧眉睫,让所有人都是震惊,他难道真的有方法? 只见那黑盘的一角脱离,竟是变化出了本体,而后不顾魅魍魉三人向下而去。 “大哥?!” “嚎什么,我会舍弃你们?好好看着!” 最后魑来到了混沌身边。 “三位兄弟,混沌兄才是此次逃离的关键,我替主上为它续命,劳烦给些空间。” 梼杌饕餮此刻都是看着穷奇,混沌不在他就是主心骨。 穷奇此刻也在怀疑。因为他听到了主上二字,因为上方魅魍魉三人传来的喜悦之情,先前或许还有怀疑魑会离他们而去,当听到主上二字之时便立即变了态度,只差欢呼雀跃了,他们无比相信那所谓的主上。 可对峙这么多年未曾听过魑魅魍魉背后有人,但就先前幻化的黑盘来看,他们一定有后手,因为这并非他们的能力。 “穷奇兄,你若是再耽搁,我们只怕不是回到最开始那么简单了,此次的变数必定会让我们形神俱灭,你不想活也想想你的三位兄弟,劳烦让开。” 魑再一次开口,已经极其严肃了,穷奇看看了几位兄弟,自觉退后了几步,梼杌饕餮亦然。 魑摊开手,嘴里不知在念动什么,最后搭在了混沌身上。 ‘他在念动一部经,从未听过却异常强大的经文。’穷奇心想着。 第九十三章 一切的开始 一把不算巨大的斧头? 所有人都是注意到了,都明白这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斧头,瞧模样应当是一把石斧,连柄都是石质。这可是少之又少见到的,没有刃口,整体粗糙的不行,即便是刚刚自大山深处开采出来的粗石胚也比之光滑。 可就是这么一件不起眼的石斧,出现在距离混沌风暴之上,为其提供能量,冲击轮回盘一圈所给予的禁锢。 穷奇摇头,他并不知晓此物为何,梼杌不知,饕餮也是不明,化身轮回盘的魑魅魍魉更是疑惑,何时主人所赐予的法器这般脆弱呢? 或者说是这石斧太过逆天了!它是实体而非幻化之物! 江海此刻也是看着那粗糙的石斧,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在混沌中穿行,留下属于它自己的痕迹,而且令混沌气体无法近身。本体无波无澜,看不出有一丝的神力溢出,只是这般缓缓的前行中。 盘古斧? 江海想起了开天辟地的传说。 人族有圣人化身盘古手持斧头,劈开混沌,青者上升是为天,浊者下沉是为地,之后盘古身躯划为一座神山…… 真的是盘古斧么?江海只听过这则传说却并没有真正见过,不知盘古斧究竟是何神料打造。 盘古斧从何而来,无人知晓,之听说那圣人其实是人族鼎盛的象征,乃是一位古圣人。 盘古斧能劈开混沌,石斧能穿行混沌而不沾染,甚至是压制四周所有的气体。两者之间何其的相似,而且此时此刻在这片天域的八人,其实都来源与另一片世界,而盘古又是那片世界神话中的一员,这又是否只是巧合? 所有人都是注视石斧,不曾想,风暴上方的景象又是变化了,有一个男子出现,他虽未背身,但无法看清其面容,只知晓这是一个无比伟岸的男子。 青白道袍裹身,上方是一片片的祥瑞,那是云霞,虽也有金丝相嵌却但却是极少,说是装饰远远谈不上,粗一看不知为何,仔细看才发觉缺一不可,自成一体浑然天成。 只是观看便能感觉此人的不同。 是他! 说对此人了解,其实江海没有一次真正的意义上的见过此人,但只是一眼江海就知道他是何人——道尊,远古时期的绝对霸主,建立了仅次于地狱于天庭的一方势力,乃是道法之始。 之所以肯定是因为他的气势,与那道字无差别。除了道印的主人之外,外人根本无法具备,即便有,也只是形而非神。 道尊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江海自语着,被下方的王西所听到,此时此刻是目瞪口呆,嘴里能塞下他自己的拳头。 道尊?! 不会有错了,天机子其实有一道意识还留在王家祖地,这是历代百晓生才知道的秘密也是天机门鼎盛的倚仗。在王西幼年继承百晓生之位时,曾得到传承,也是那一刻他知晓了许多。 例如自己的传承起源于何,乃是乱古天荒领主,诸道滋生,源于他,而更震撼的是,天荒之人其实并非是乱古之人,他是被封印了百万年,直到乱世降临,秉承大道守护众生,传诸多绝迹之道。 天机门就是其中一支,所以天荒之人才能被尊为祖,但师祖却是另有其人,正是远古道尊。 此刻听到江海说起,如何不震惊,心中有诸多疑问想要江海解答,可不能开口。 道尊此时的手是高举之姿,但并非是与头并齐只是在停留其肩膀处,所以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抬手还是要将手臂放下,因为画面是定格的。 江海双眼如炬,此刻想要解开这一切,不惜在自己脑中临摹道尊印,此时此刻能起到作用的应该只有道尊印了,毕竟是其一生道法之精华。 然而他失望了最后两笔还未写完,道尊便消失了,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只让看到了先前那般的痕迹,他也到达过混沌? 而后画面又一次出现,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老者,面色红润,发须皆白,好似白雪皑皑,从头垂落至肩膀处,头顶之上只有一个木制的发簪,并无太多的特别之处。 此人的出现也是一动不动的,好似被静止一般,但所见到之人没有一人觉得他会被静止,因为其目光,因为其一只手臂之上所散发的精光。 那里有一个镯子,浑圆一圈,纯白色彩,散发着却是金属光泽,所以这是金刚制成? 再看其双眼,不该是一个老者该有的光芒,只怕是一个精壮男子也不能达到如此地步,透露其血气的旺盛,预示其身份,这应该是一尊古圣人。 “是他!” 穷奇、梼杌、饕餮,魑魅魍魉几乎是同时开口,话语之中是震惊,更多的还是敬畏,他们都惧怕此人。不尊天地的上古凶兽与上古凶魔竟然会惧怕一个人类,那么此人的身份无疑是极其尊贵的,其实力是无比强大的。 然而此时画面有一次消失了,匆匆一瞥江海只记住了他身后那一条与之前两道一模一样的长痕。 而后风卷上方又是变化了一些图形,只不过都是极其朦胧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只感觉那是混沌在演化,在蜕变,因为没有任何实质的物体出现,更别说是生灵。 直到最后画面尽数消失,风卷又一次的启动了,危机更胜从前,搅动之下,四周的混沌气体好似江水一般翻滚着,不少溅落。 一滴滴,一滩滩打在了黑盘上的轮回印记之上,好似剧毒的腐蚀,能看到那印记冒出的一股股青烟。 竟然在融化轮回印记,这可是之前所没有的,只是几幅画面闪过,混沌气体就发生了改变,究竟是为何?无人知晓。 所有人都是无能无力,此时此刻已经超出了预想,也就是无能无力。 魑魅魍魉此刻是担心的不行,竟然连这等法器都不能阻挡,这就是混沌先前所说的变数么? 那这一切变数,那存在也就是自己的主上是否有所预料? “轰隆……” “咯吱咯吱……” 两种声音在这混沌天中交织着,前者是混沌风暴自带的威势,后者是黑盘发出的悲鸣,它也无法承受这一切。这已经不是在对抗混沌天,已经加入了太多的未知力量,好似魔君独占几方同等级别的巨头。 天地至尊战? 最终那几枚轮回印记消失,且不再有灵魂体从中释放。而四股轮回印记,四周那被定力的混沌气体此刻也是纷纷涌动起来。 好似一卷卷压制了太久的惊涛,要将破坏天地的一切罪魁祸首都吞没一般,一卷卷,一浪浪,正极速而下,显然黑盘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大……哥……怎么……办?” 魉此时结巴地开口,他也不知道会怎么办,只感觉这一次与之前所有的冲击不一样,虽然之前一直都未曾参与,只是看着混沌带着他的三兄弟冲击。 “我们……是不是……要死……” 魍,此刻也是传出结巴声,他虽没有魉那般惧怕,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 魅稍稍镇定一些,毕竟是四人中的老二,不过此刻也是传音给魑。 “慌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还害怕这点雨?” 其余三人不说话了,此时此刻大哥还这么镇定,一定是有什么倚仗,是主人单独赐予了保命符? 其实魑此刻的内心也是如同千万个神鼓一起擂动,其声震荡四肢百骸身体每一处,‘这哪里是什么雨,只怕是灭世血雨!’ 同时也在祈求些‘主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不曾忘却使命,并且已经追索到了这里,还请显化真身……。’ …… 滚雷声还在继续,愈演愈烈,连带着混沌天也在振动,好似天兵天将的质问与呵斥,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誓言捏碎下方的魑魅魍魉。 ‘主上……’ …… “兄弟们,我们不会死还会离开此地,哈……哈” 魑突然高声大笑,全然不顾眼前的火烧眉睫,让所有人都是震惊,他难道真的有方法? 只见那黑盘的一角脱离,竟是变化出了本体,而后不顾魅魍魉三人向下而去。 “大哥?!” “嚎什么,我会舍弃你们?好好看着!” 最后魑来到了混沌身边。 “三位兄弟,混沌兄才是此次逃离的关键,我替主上为它续命,劳烦给些空间。” 梼杌饕餮此刻都是看着穷奇,混沌不在他就是主心骨。 穷奇此刻也在怀疑。因为他听到了主上二字,因为上方魅魍魉三人传来的喜悦之情,先前或许还有怀疑魑会离他们而去,当听到主上二字之时便立即变了态度,只差欢呼雀跃了,他们无比相信那所谓的主上。 可对峙这么多年未曾听过魑魅魍魉背后有人,但就先前幻化的黑盘来看,他们一定有后手,因为这并非他们的能力。 “穷奇兄,你若是再耽搁,我们只怕不是回到最开始那么简单了,此次的变数必定会让我们形神俱灭,你不想活也想想你的三位兄弟,劳烦让开。” 魑再一次开口,已经极其严肃了,穷奇看看了几位兄弟,自觉退后了几步,梼杌饕餮亦然。 魑摊开手,嘴里不知在念动什么,最后搭在了混沌身上。 ‘他在念动一部经,从未听过却异常强大的经文。’穷奇心想着。 第九十四章 混沌 “噼……啪” 随着魑的念动,混沌天中尽是这般声响,好似爆珠的炸裂,像是晴天霹雳,又好似一个顶天立地男子在活动筋骨,此刻是骨头在发出声响,具体为何众人不知,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雷鸣。 众人疑惑之间,混沌天突然变色,自上而下瞬间便是降临在众人身上,好似突然之间天黑了一般。 众人看去只看到一道黑影,极速而下,还未反应过来便是落在了混沌身上,色彩退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你,究竟干了什么?” 穷奇的独角顶来,要对魑动手了,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看到有东西进入了混沌体内,而且还是黑色的,那可是不详表象。 “稍安勿躁,如果都不想死在这里的话。” 魑似乎并没有一点的意外,此刻极为平静地开口,一双手也没有离开混沌的身体,他还在继续。 “好,我想之后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要是我老大有任何不对我追杀你至天涯海角,三界之外五行之中必定没有你容身之所!” 丢下一句话之后穷奇是彻底转头了,不去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反正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死在混沌风暴之下。 魑此刻心中也没底,虽说是他在行动,可主导并非是自己,所有一切都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指引。 黑色闪电并非他的神通,古经也不是他能执掌,而且混沌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所以他还是又尝试了一次。 “噼啪……噼啪……” 先前那声音更加响彻,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看着混沌以及魑,只有穷奇与江海看天。前者是死马当活马医,后者则是为了看清先前那黑色闪电究竟从何而来。 只可惜他并没有看到,黑色闪电没有任何源头,此刻又一次突然出现了。 径直而下又一次打在了混沌身上,这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壮,几乎与混沌庞大的身躯等同。 混沌因为这打击而抽搐着身体。 这究竟是什么? 江海回想那一瞬间,才发觉了这黑色闪电的可怕之处,径直出现在混沌风暴上方,穿过风暴,逼退诸多混沌气体,知道现在上方都没有恢复原状,还有一道道痕迹残留,混沌气体也不能左右,风暴也停止不前,险些被一分为二。 “混沌此时不醒,更待何时?莫不是要永久沉寂于此?!” 魑开口了,几乎是咆哮出来,不同于他之前的阴冷,此刻竟然是无比正气,这使得他的三位兄弟也是好奇,莫不是主上真的传授了他什么东西。 “以吾之名,令你醒来,供吾驱使,赐你永生……” 一长串如同咒语的话从魑嘴里吐出,期间他身上释放万丈光芒,但无一例外尽是黑暗,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其身后那漫天的神袛,有庄严宝相的佛陀,菩萨,尊者,罗汉,有超脱一切的真君,真人,嫡仙。左右分明,都在念动经文。 一边是普度众生,一边是遵循自然,都是从未见过的存在,想来是古佛,古圣人。 不仅仅是六人,江海王西此刻都是无比震惊的,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这漫天的佛陀,圣人都要为其护法,诵经。 但可以肯定一点,绝对不是魑的神通,他没有这般境界,其中随便一位都足以碾压他,所以他只是代替他人传法。 “是主上!” 魅声说着,所有人都是听见,这才相信了他们身后真的有这么一位强大的存在。 “啊……” 混沌之声终是重新在这天地中出现了,那一刻只见其身体疯狂增长,比之前还要庞大,无视诸多的混沌气体将之挤压,好似在撑开天地一般。 “我又回来了……” 这一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抒发着他的压抑,他确确实实在身死道消的边缘,也确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将自己的三位兄弟送走,而此刻他确实苏醒了,所以之后是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这变数一已经实现了,哈……哈……” 而后便是朝着魑拱手,有太多事情要说,但不是此刻因为还有事要做。 魑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而后返回又是变回一角黑盘,黑盘悬浮又是释放出轮回印记。 接着便看到混沌变会人形,空口中先是念念有词,不知所云,只听得所有人疑惑,它怎么也学会了人族的神通? 随后竟是飞向黑盘,并排之时右手一召,那黑盘直接虚化附身其手臂之中,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那漫天的佛陀,圣人竟然同时向着混沌顿首,仿若是他太初的某位天帝一般。 显然那诸多的圣佛并非是真的在对混沌叩拜,他们所叩拜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而这人神通广大已经进入了混沌的身体。 “大哥” “大哥” “大哥” 连续三声询问,分别是穷奇,梼杌,饕餮,此时此刻的混沌太过强大,完全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大哥。 混沌听到了三人的话语,而后回头报以微笑,开口道:“我依旧是我,也只可能是我,你们莫要担心,我说过会带你们离开,至于是不是回归故里还有变数。” 说罢竟是突然张口,一口将穷奇梼杌饕餮吸入了腹中。 江海是彻彻底底地看傻了,这还是那只混沌么?他虽是四大凶兽之首,可后面三位的身形同样是无比巨大的与之不相上下,此刻他竟然一口吞了三位。 “好好呆着,如今也不需要你们出手了!” 话自然是对穷奇三人所说,而后是一声大吼,双拳紧握冲向了混沌风暴,期间所有的混沌气体尽数让道,这已经不是一只上古凶兽了,他此刻好似那太初的一方霸主,君领天下了,而天下,便是天上地下,九幽,轮回……但凡有生命之地尽数归其管辖。 原本风暴已经停止,因为混沌的到来了,轮回印记减弱,风暴运气,混沌气体被搅碎,此刻它也不止是混沌中的一种惩戒,也夹杂着其他的神力。 这是一场大战,或许就是自太初流传到如今的恩怨,此时此刻双方都是觉醒了,虽不比当年,可也在极尽升华,追溯本源中。 好在此地只有一片混沌,不至于波及无辜,若是放在青天之中,只怕此刻青天已经碎裂,难成乾坤难聚方圆。 从那不可见的风暴之中,飞出一道道神力,皆是能击穿天地,使得星辰坠落,山河破碎的力量。 五千八百六十种,每一种都是不一样的色彩,不知道是那一方所击出,但都不是常人所能释放的,即便是某些时代的至尊也不能。 这已经是太初巅峰战力的对决,只能看到神通齐飞,不可见到双方是何。 “对我转世出手,哼,看我不斩了你……” “哼,无尽岁月前的恩怨此刻必须了结,你必定灰飞烟灭,再一次陷入无尽轮回。” “我即是天地,我即是法则,本源已经苏醒你奈我何!” …… 霞光异彩,神力齐飞,在风暴外,在混沌中交织,每一次都能溅起混沌气体无数,或是直接消失,或是被其中一方所利用对付另一方,然而对方都是无惧,同样掌握这等能力。 只能听到其中传出的断金碎石般的声响,以及两人或者多方的相互呵斥。 这一战打了许久,比之前穿越的时间还要漫长,只怕不能用百十年来形容了,动则千年万年的战斗,不可谓之不强。 只能看到混沌与风暴从上方打到下方,从左到右,这片混沌天每一处都有它们的身影,混沌天何其宽广,他们就对轰了多少次。 好在穷奇梼杌饕餮此时此刻都被混沌收入了腹中乾坤,要不然一定会遭受波及。 双方的战力得到了证明,这混沌天的辽阔也展现在江海眼前。 这两位存在可都是太初圣人级别,远远强于其他时期的圣人,或许只有那几个巅至尊能够比拟。动则便是千万里,出手便可摘星取月,竟然不能真正的打穿混沌天,只让它四处破裂难以恢复,若是其他人只怕连痕迹都不能留下。 渐渐的混沌占据了上峰,此时此刻并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强大之人在帮助,手臂上的轮回印记就是证明。 帮其点燃迷失在岁月中几乎已经熄灭的神智,帮其取来昔日的荣耀,几者相结合才有了此时此刻的混沌。 混沌突然之间散去无处可寻,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好似被风暴摧毁了一般。 “与你的恩怨,就此结束了,你们几位也尘归尘土归土吧。” 在众人寻找之时,混沌声传来,人就在自己的上方,此刻身体还保持着前屈的姿势,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何又这么说? “咳……咳……罢了……罢了!” 风暴中传来另一个强者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气势,此刻竟然有了豁然,放开。 所有人看去风暴还在转动,只不过最前方,也就是混沌的身后,有一个形状怪异的洞。无法形成风,无法恢复,正是混沌的此刻的姿势! 混沌真的赢了! 而后从洞中迸发出万道光彩,美丽而神圣,如同烟花绽放一般,而后混沌天中传来了滚滚之声,好似雷霆如同擂鼓,更像是一个顶天立地之人的脚步声,心跳声。 “咚……咚” 极其规律,越来越弱,所以那顶天立地之人正在离开,或是心跳正在慢慢停止? 此刻应当是胜利之时,但没有一个人有喜悦的心情,因为四周压抑的气氛,自风暴中迸发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心中都是沉闷的,宛若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压抑。 “哗……啦啦” 所有人都看到了雨,混沌天中竟然下起了雨。这一次并非是异变,并非是灾难的前夕,而是以混沌气体为本质的雨落下了。 一粒粒皆有黄豆大,这是混沌天在为一个太初圣人的离去而可惜么?天道有情,此刻算是送行一位朋友。 “去吧,我随后就到,没有人永世长存,花开花谢也是一生,土归土红尘归红尘,皆逃不出命运之轮……” 混沌闭眼前说了这么一句。 第九十五章 又一处通道 究竟是何人或者说哪几人逝去,无人知晓了即便是魑这个始作俑者也不清楚,不过它比所有人都清楚的是:这一切都与主上有关。 混沌闭眼许久也不曾开口,使得一肚子疑问的其他三兽也是沉默,他现在是不是老大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一切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沉默是为了缅怀,沉默是为了祭奠,沉默是泯恩仇,沉默是与过去做告别 “好了,一切等我们达到目的地也自会告知你们一切。” 混沌开口了,一如既往的霸气,或许还有些其他,毕竟是千百万年前的故友,前世今生的记忆苏醒,这还需要消化,虽然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但此时非彼时有诸多的感触不能让人知晓。 说罢,便看到混沌一步登天,向着混沌天的更深处而去,气吞山河,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绝对霸气,混沌气体绕道,不敢阻拦。 江海拉着王西也一并前往,只是瞬间,便不见了混沌的身影,这速度江海佩服的不行,超越之前的混沌太多,让他怀疑这家伙还是混沌么?为何速度快了千万倍。 好在混沌气体并不能愈合,那轨迹还在,指引方向。 “后辈,跟随之人,是否与你有关?” 前方何止百万里,混沌突然开口,但无人能听到声音,即便魑也不行。 无人开口,使得混沌好似自言自语,或许暗中之人已经回答,或许没有,或许他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给了混沌,天地,过往一切的一切。 片刻后混沌又一次开口了“也好,就当还你一个人情。”他双眼看着前方,混沌的深处,一切还在灰蒙中。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已经知晓身后那小小的修士与此人有关,那么必要给些面子。 “其实,我很想看看你的本尊,后辈。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重塑六道,执掌雷霆,可惜” 或许我们早已见过,若是没有又何必强求? “你究竟是谁?” 混沌彻底停下了脚步,有些吃惊,这后辈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而这话曾经有一个人也与自己说过,是他么? 不,那虽是个绝世天才,可是已经过去了不知百万年,他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我是我,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罢了,罢了,后世能出现你这般的人物,于天地万物于也是一等幸事,切记庇护天地万灵莫做对不起这天地之事,若是你背叛,我会自九幽河底浮尸亲自解决你!” 铿锵有力的誓言,此刻混沌的面容狰狞,可见其决心。 许久之后当感知到江海到来了,他这才收起了严肃,一声不吭的向前飞去。 江海勉强跟上,不知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 混沌之大,这般不休的飞行,也不知用了多久,只感觉一个世纪已经过去,过程又是极度枯燥的,庆幸的是并没有任何的阻碍。 而江海所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星辰大海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许久之后他停下了行动,因为前方的混沌止步了,立在混沌之中,混沌气体也不能近身,极度畏惧此人。 而混沌此刻也是异常严肃,面无表情,眉头深锁。江海来到其身后,并没有遇到阻碍,这也让他放心,就怕此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眼前有一条长的通道,但并不是混沌所为,突然横穿至,所冲击的正是他所布置的过道,被一分二,两两交错着。 这不就是先前那三副画面中,所看到的那一处处过道么?不,不全是,这绝不是其中任意一条过道,因为起宽广程度直逼混沌的布置,也超过了先前石斧的那一处通道。 意味着有更为强大的人或者法器曾在混沌中穿行? 就目前混沌如临大敌的神情中就不难看出,有未知的强大存在,让它不敢轻举妄动。 “究竟是何人?阻挡吾路?” 混沌开口了,如此精确的阻挡他的去路,不可能只是机缘巧合,能在混沌天行任意穿行的东西怎可能存在巧合。 后方这小小的修士也因为双重布置才能来到此地,足以说明一切。 然而片刻过去了,那通道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这么久了混沌气体依旧不能愈合,好似一道天堑阻隔着一切,不能看出其中究竟是什么力量在运行。 “若要与我为敌,只管现身我接着就是。” 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混沌瞬间暴走,他如此身份已经两次委身相问,对方竟然还没有回应,这分明是看不起! 抬手一道法则打出,非此时此地的法则,不过依旧行得通,越过混沌气体,从另一方面冲击那处通道,一阵金石之声,那道法则之力竟然直接消失了,这? 对方无视这法则之力,是否说明他它也懂得法则之力?况且混沌并没有感觉有任何力量在流动,这让他吃惊,曾几何时又出现了这等存在? 不过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依旧是古井无波中,所以混沌演化神通,一座三足两耳的石鼎凭空出现,这是他的法器,先前的不曾真正施展,因为不曾到生死存亡之时。 鼎上竟尽是鸟语花香,有一个个奇装异服的人,若是仰天,或是跪地模样清晰可见宛若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是雕刻,双眼有神,透露出无比的虔诚。此刻都是围绕着一处,正中有一个不见面容的人类。 其左右两侧都有不知名的瑞兽,威风凛凛,战力非凡,只不过此刻尽数顿首,为了这个男子。 他就是混沌的本体,不敬天地,只尊自己,所以本命法器之上也只会出现自己,不会有任何一人,即便是曾经的天帝。 此鼎一出,定立四方,他自己所布置的通道也承受不住在剧烈晃动之中,此物还保留着当年的风采,只是混沌已经不是那时的混沌,自身有些扛不住。 一阵忙碌之后,混沌这才操控那三足两耳鼎向前进逼,这一次不需要技巧,一力破万法,要强行逼迫那是暗中的存在出现。 两处通道交叉之处,此刻传来的阵阵碎裂之声,不知是哪一方承受不住三足两耳鼎的威压。 随着鼎的前行,一片片碎片掉落,足以说明此鼎的强势。 “还不现身?不论你是谁,太托大了!” 混沌再一次开口了,很是愤怒,对方欺人太甚了。 催动鼎,三足两耳间尽数放光,而那一幅幅的雕像也好似鲜活了一般,在混沌天中显化,隐藏着大道真经,若是细细聆听似乎能听到那伟岸的不知真实面容的男子的一生之事。 于某地斩杀一代邪魔,封印一代圣人在万丈红尘之中,与某位神王大战百年最后取胜,以证他自己的道, 原来也是一代天骄,凌驾在诸多生灵之上的强者,一生未曾屈服。 除此之外还有迷惑之音,也是用来干扰那暗中存在的施法,虽然不曾看见了但真实存在的法术神通。 终是进入了那通道之中,势如破竹一般,而后停立其中,释放着神力,那奇装异服的先民尽数从鼎中飞出,散于四面八方,与之前在鼎上一般的分布,那无疑也是一处大阵,代表他的一生,蕴含他所有的神力,规则,法则,皆传送回鼎上,这一刻他就是这片通道的主人。 混沌双手不停变化是在操控那三足两耳鼎,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觉任何的生灵,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 怎么可能? 混沌此刻心中生出了疑惑,混沌天中怎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条如此宽广的通道,若是没有外力如何维持,如何截断自己的道! 若是有外力,那此人或者说法器如何在自己的鼎中隐藏?难道它的境界超出自己,达到了天地的境界? 此刻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躯,立身三十六层天之上,从未有人真正看到他的面孔,只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是强大如佛主,如古尊者也无法达到的地方,有传闻那是真正的仙域,进入其中方可真正的不死不灭。 而这人就是天帝,混沌的前身在渡劫之时曾在漫天雷海中看到这么一个身影,从此之后再不能忘记?知晓传说是真的,只有当有人经历三灾九劫之时才能看到的一个人,他真实存在,只不过不问红尘俗事。 是他那种级别的存在? 不,绝不可能!如今自己的境界不如当年度劫之时的万分之一,根本没有资格见到那人,他更不可能出现,所以不会是他! 这么一想,混沌也是松了一口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遇到那家伙,能凌驾在三灾九劫的灭世神罚之上,俯看众生之人,在前方阻拦自己去路,那么无人能突破。 双手合一,混沌不再浪费时间,就怕再发生什么变故。 一瞬间鼎中的所有雕刻尽数复生,纷纷出现呀通道中。 跪拜,吟唱,手舞足蹈唯独不见那被跪拜之人,他还在鼎中,而鼎在阵心处。 自己已死,无人能承受他们的跪拜,所以只能是这三足两耳鼎代替。 而后便看到那通道开始碎裂,组成部分尽数成为碎片而后消失。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难道我想错了,这真的只是偶然出现得一处通道? 混沌心想着。 第九十六章 不可磨灭的通道 那一处通道尽数崩塌,远远看去,尽是混沌,通道就此消失了。 混沌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就怕真的惹来什么禁忌,太初并非是一切的起源,太初之上还有其他时代,只是同样无人知晓,有人称之为禁忌时代,经历了多少世纪有多少的文明无人知晓。 就怕是禁忌出现。 曾有绝代神王沾染了禁忌,顷刻间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对于禁忌时期的人或者物,只可躲避不能沾染,哪怕是一粒尘埃也不行。 收起神通,诸多的先民,鸟语花香,异兽祥瑞尽数回归鼎身,一切归于平静,混沌要再启航。 而就在此时,一束光突然照射向三足两耳,速度之快让混沌这等存在都不能看清,更别说之后的江海与王西,此刻只能是震惊。 天地之间竟然能有这么一束光,究竟是何人释放,莫不是自太初激射而来,又有敌人阻断了混沌的前路不让他继续前行。 不对! 混沌知晓太初不会有这么一个存在,他的敌手已经彻底消散了。 又一条通道出现了,与之前一模一样,阻断了前路将三足两耳鼎笼罩。 同样是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迹象,就这般出现。 三足两耳鼎没有受到任何打击,这让混沌很是疑惑,难不成这是一条不能阻断的通道,有人或者生灵要从此经过,必要给他让道。 眼见如此混沌也不敢再行动了,这事太邪门了,与禁忌无差不能沾染,混沌做了让步,不再有任何动作,哪怕是收回三足两耳鼎。 足足两日过去,通道之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混沌气体不得入内,与通道也有一条警戒线,三足两耳鼎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闪烁不断,却不曾真正有动作。 “究竟是什么?” 混沌等不及了,开启勾动三足两耳鼎让它退回,也正是这个动作,通道又一次剧烈的晃动起来。 其中响声不断,好似又要崩塌一般,问题混沌并没有出手攻击,只是想要收回鼎而已。 那通道碎裂了,三足两耳鼎并没有触碰通道,所以并不是自己的原因使得那通道碎裂。 收回鼎悬浮在胸前,混沌此刻已经确定了这一切都与禁忌有关,先前第一条通道的碎裂根本不是自己击碎的,只是刚好到达时机,让他以为是自己击破了通道。 三足两耳预示着大道真理,一分二,二生三,三生千千万,此刻也在极力庇护它曾经的主人。 ‘究竟是什么?既然出现了又为何碎裂,难道有人自己阻止它出现?’ 如此一想,混沌大惊,而后又一次开口,只是这一次江海并不能听到他说什么。 “后辈,我知道你还在,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不希望有人拿我当枪使。” ‘哈哈,一切都是因果,他日因今日果,你未曾真正踏出那一步就是因为未曾斩断一切,这么说你可明白。’ 混沌皱眉,与自己有因果,不曾斩断所以失败?他在回想一生,当初第六劫就是斩断过去与未来,若是自己不曾斩断,如何会进入第八劫,虽然最终失败。 “后辈,你是何意?” 这一刻他才知晓了此人的厉害,既然能知晓的自己的一切,除去找到自己的残魂之外,还曾在自己巅峰时期出现过? 不,不可能,巅峰状态下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有人窥探自己,所以其中必定有什么辛秘是自己不知道。 ‘我与你不同时代,修行之法并非一种格局,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你巅峰之时不如我,而且你的功法是残缺的,这才导致你的第八劫失败,若是没有失败,你或许能经历第九劫,与我一样的境界。’ “三灾九劫之后?你已经成仙?不,不可能!不死不灭怎会也是这般残缺之身,你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圣人之上,天上地下称我为帝!’ 混沌惊愕的不行, ‘帝,天帝?这家伙竟然是与曾经匆匆一瞥所见到的那身影一样,是帝?!’ 片刻以后混沌这才恢复,明白了圣人之上仙人之下原来还有一重境界。 “还是说说你的目的吧?” ‘找寻真相,究竟是何人布置了这一切,连我也被算计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那天帝?”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此番我确实是来找他的!他也一定会出现,因为不止我一人寻他!’ 果然与天帝有关,可惜到目前为止混沌还是不明白,天帝与自己的第六劫有什么关系,何来的因果。 ‘他曾出手助你!’ 混沌愕然,根本无法相信,那高高在上,于三十六层天上之人竟然帮过自己,这后辈竟然说了,就说明天帝真的帮过自己,究竟是何时? ‘仙台初现,一缕道痕!’ 是那时候!混沌突然想到了是何时发生之时,仙台凝聚仙府之时,混沌修炼出了问题,无法完成最后几阶,大有破碎之势,无论他如何巩固,如何构建都是无用,只能看着仙台一点点碎裂,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面临死亡之时。 一声霹雳降下,让他看到了希望,原来自己还缺乏一缕道痕,构建所必须的痕迹。这是一个契机,好似救命稻草一般,而后是临摹,领悟,这才将仙台巩固,从而登临仙府,开辟一方世界。 原来那道闪电是天帝帮助,现在想来才对,自己的仙台三阶,怎会引来大道的显化,可问题也来了,高高在上的他为何会顾及当时如同蝼蚁的自己? 一切都在不言中,只等有人来解答。 片刻后第三条通道再现,与前两次一模一样不曾改变过,静静悄悄却同样是不可阻挡,但两三日过去通道再一次碎裂,未曾见到有任何东西通过,也不见有任何手段攻击,自身自灭么? 如此反复足足第九次时,混沌有了异色,看着眼前的通道碎裂,他竟然有了一丝惧意。霎那间,他感觉自己也会如这通道一般碎裂,而后回归天地,问题是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能量波动。 一定是有什么在影响着自身!前八次都未曾有过这中情况,眼看前方一片坦荡,知晓一时半会通道不会出现。 他开始回忆通道第九次出现到碎裂的那两天的时间。分秒之间会放了不下千万次,终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原来那一瞬间真的有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东西。 有那么一缕力量,自看不到的通道上方降临,刚刚露面通道便是碎裂了,而后那力量也是消散了。 这就是破坏通道成型的罪魁祸首! 知晓是何物之后,混沌要做的便是抽丝剥茧在脑海中分析这一切。 那一道是力量是有色彩的,五光十色,每一种色彩都有,且完美的融合,即便是混沌这等存在也不能做出如此相融的色彩,这或是诸多力量的融合,是大道完美的体现,融合所有自成一体? ‘这就是我们的帮手,其实也是敌人!’ 那后辈又一次传音了,看似自相矛盾的一番话,混沌却是解析了一切,因为他曾说过,要解开这秘密的不止是他一人。显然这就是其中一位,他在阻止通道成型,阻止即将显化通过之人的前行。 至于敌人也好理解。混沌不难穿越不难获取,圣王皆可从中获取混沌之源,可怕的是影响混沌运行的人或者生灵。若是外在还可以理解,说那人极度强大,如同天帝一般,若是混沌行孕育的生命,那可是禁忌,在此时此刻出现必定是敌手! 混沌的拨取还在继续,只是尝试了数次之后,根本不能分开,这的一缕中,好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即便只是回忆也不能分开,混沌一声叹息,只能放弃,只感觉自己一生,数万年的岁月都虚度了。 竟然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禁忌不能沾染,然而无尽岁月之后的一个后辈,竟然主动沾染,而且还有着自己所不了解的一些辛秘。 ‘并非是我主动沾染,而是他招惹了我,将我也算计其中!’ 这一次的混沌没有吃惊,达到了自己所不能触摸的灵域,他能感知自己的所想也是正常。 “铮……” 一阵极其短暂的金石之声响起在这片世界中,那般的清晰,因为此时此刻的安静称托。 这! 这声音是为何?如此的像是兵器的碰撞?有人在混沌天中动手?? 混沌顺着声源看去,正是那斜插的通道中,其深处,有人或者生灵在战斗? 不仅仅是自己一行人遇到了阻碍,还有其他人? 这一声之后通道又是碎裂,瞬间而已第十条通道出现,与之前又不相同的是,通道中尽是光彩,好似有万千神力在绽放,要冲破这通道或者是庇护通道。 这一刻混沌心中的惧意再现,而且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很是难受,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跪地,这让它大惊, 数万栽的岁月中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下跪,此刻不见其人,不闻其声,不见其法,只是一道或者两道力量,竟然想要自己跪下,心中怒意丛生。 下一刻他仰天咆哮道:“我到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敢让我下跪!” 第九十七章 魔君出手 混沌咆哮着,从未有人如此逼人,即便是天帝也不曾,而现下还未出现的一人或者两人竟然如此威逼如何不让他愤怒。 三足两耳秉承大道之意,此刻在他的操控下,悬浮在其头顶,一缕缕大道法则垂落,顷刻间如同九天银河倒挂,保护着混沌。 他自身也在引动另一部分的力量,助他从太初中醒来重塑真身的力量,这后辈应该也是天帝级别的,它得力量或许能起作用。 一道道好似自九幽深处抽取得法则出现,庇护在三足两耳鼎的外侧,形成第二层防护。 因此他得身体缓缓抬起,抵抗那莫名的压力,直至彻底站起,而后一步步向着那斜插而来的通道。 士可杀不可辱,三番两次的相逼,若是不反击他还是混沌么? 行走甚是艰难,即便有这后辈得力量,此刻则如同婴儿学步一般,一步三晃悠,三足两耳鼎此刻更是激荡起不绝于耳的金石声,竟是无视外侧这一层防护,直接冲击以及得三足两耳鼎。 算是对那后辈的尊重,对自己的看轻? 要不然也不会这般,但此刻接连袭来的压力又让他明白,这种级别得争斗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只是几声就击穿了自己所有的神通,这还怎么冲击? 那一声,如同一柄柄神锤正在不断捶打三足两耳鼎,而鼎与他息息相关,以至于所有的攻击都作用在他身上。 头疼欲裂,血气倒流,即将消散。 而正是此时此刻原本附着在起手臂上的一圈黑盘大放异彩,出现了无尽的嚎哭之声,仿若是亿万生灵在痛斥,为何要赶尽杀绝,为何要剥夺他们的生命。 也正是这声音的出现,使得混沌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这并非是他的出手,是那后辈拉他脱离那玄幻至极的幽暗之地。 下一刻一道攻击出现,混沌从三足两耳鼎中退出,鼎进入了斜插的通道中,属于那后辈的力量还在鼎外。 混沌所留下的只是手臂上那一圈印记,这才是那后辈的力量之缘,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 “借你鼎一用!” 听到这一声混沌知晓他意欲何为了,此番他要出手了。江海王西皆是听见,才明白原来混沌身上还有秘密,特别是江海,他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 虽然与印象中的声音有些出入,但他已经肯定了,是那个家伙,无论他如何改变也不会忘记的一个人。 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他也参与在其中。 黑盘停止释放光彩,此刻是彻底归于平静,因为其中的灵魂印记已经离开了。 下一刻三人都是见到了那三足两耳鼎的晃动,好似在震退鼎身上的一切负面影响,一个虚影出现,乃是鼎外侧那法则所凝聚,而鼎此刻被那虚影一手托着。 鼎身上方所有的雕刻尽数苏醒,释放出混沌所不能释放的威压,流光溢彩,祥瑞不断,那太初的祭祀音重现,压制着四周的一切。 强!他竟然能使出这鼎的最强攻击。 这是混沌的心声,对于这后辈又有了一定的认知,他的实力强大自己太多了,不曾与他讲解他就能使出。 所以自这一刻起,他收起了所有的想法,将希望寄托在了虚影身上,他能帮助自己一行人离开。 因为第三者的出现,通道内如同炸开了锅一般,自上方传出阵阵玄音,并非是佛道两门的诵经之声,而是另一种梦幻之声,能影响他人的玄音。 混沌最先听到,只感觉有一尊真仙在为他传道,其中有天道的感悟,大道的真理,对仙道的窥探,有无上的古之天帝一生的领悟。 只是片刻他便是陷入其中,自己都不知晓的虔诚,盘坐于虚空中,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哼,在我面前使手段?” 那虚影开口了,此刻在诸多祥瑞光彩的称托之下,好似一尊魔仙,声音确实不同,不是巅峰之时或许还未达到,或许已是日薄西山。 但此时此刻他就是主宰。 “诵经,超度?不如我来教你如何入魔,一个字——杀……” 杀字一出,带着无尽的杀意,不需出手就能击破天地的意念,如同黄钟大吕的振动,其声波震荡八方,也冲破了禁锢,使得混沌苏醒。 此刻是大梦初醒一脸愤怒,那未知的存在竟然想要引渡他,让他成为奴仆,怒气中烧的同时也后怕不已,若是没有这后辈,不,此人只能说是道友,只能同辈,不可强他一等,若是没有他只怕自己已经认主了。 杀念偏转向上而去,他要杀了先前出手的存在!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混沌佩服不已。 杀念无形,此刻却成了法则,如同浪潮一般向上翻滚,通道也无法承受,虽然是另一方所布置,但他此刻的状态极差,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被人击碎通道。 杀念所到之处,混沌气体避让,通道碎裂,却不坠落也不曾被混沌天所吸收,一片片定格在附近,如同护身法则。 这就是他的法,他制定的规则,要你碎你不可能完好无损,要你定格你便不会消散。 这是一种威势,绝无仅有的强大。 “嗡……” 不知是何物发出的共振,自上方而来,并不是要修复这一处通道,而是迎接着虚影的杀念。虽说他也是在破坏通道,可并非是朋友,自成一派,要挑战双方,何其的自信与霸道。 所以其中一方降下惩戒。 一个四不像之物从通道的上方降落,不是字符不像图形,不是法则,不是神力,整体好似石质,上方诸多的孔洞,好似受无尽岁月的摧残所至,一阵风就会彻底成灰一般。 但它是强大的,自出现到如今,也是携带着无上的威严,好似高高在上的真仙受到了挑战,降下惩戒。 混沌气体沸腾,四处窜动,此类先天而生之物竟然也是本能的畏惧,可想其强大之处。 阵阵碎片落下,正是通道本身,或许还夹杂着另一方的神通。 与那杀念触碰之时,尽数浮空,被虚影的法则所影响,即使是混沌天也不能干涉的强大,属于虚影自身的道。 而后是诸多异象生出,在通道的最上岩,群星暗淡,大道无光,仙神陨落,山河崩塌,生灵喋血…… 形同灭世一般的场景,其中一方便是那灭世的凶手,这是一场杀戮,无形的屠杀,只因强大之人的震怒,无数的生灵殒命。 第一道冲击从杀念处散开,两大强者的第一次触碰,以平局收场,双方都不能奈何对方,只不过余波还未平息。 所到之处的混沌气体尽数消失,热刀切牛油一般的不可阻挡,行至了百万里才算是平息。开天辟地一般,上方分明,中间是一条如同天堑般的空白,没有一物存在,混沌不能恢复,天道也无法触及。 那四不像上升了数丈才停下,而杀念周遭的许多碎片震碎,不见踪影,还算是势均力敌。 “哼,蝼蚁怎敢与巨龙争雄!” 通道上方传来了阵阵天音,其声好似大道的震动,阐述的大道真理,听到之人一边敬畏一边聆听,敬畏发声之人的愤怒,聆听大道的真经。 虚影人不见面容,但此刻必定是邪气一笑,因为他是魔君,普天之下历史长河之中,独一无二的魔君。 “蝼蚁?你可知晓我巅峰之时,你为我提鞋都不够资格!” 霸气的回应,更多的还是嘲讽轻蔑,若是之前混沌会认为,这后辈实在太狂妄了,现在他相信此人,这道友有无上神通。 “大胆!” 一声呵斥,一道道雷霆降落,更有自太初流出的威势袭来,化作一柄柄利器斩向魔君,魔君虽只是一道虚影,却也是无上存在。 一人镇压太古,使得先天神魔两族俯首称臣,天上地下不敢不尊。何曾有人敢如此对他。 “哼!” 一声轻哼带着无上威严,迎头向上,也是化作一件件神兵,若是仔细看,那都是一个个漆黑古朴的黑盘,轮回盘! 这就是镇压一切不详,制定秩序之物,也是他不二的法器!流转之间,仿若是那真实的轮回盘,天地法则因此而变。 压抑,阴沉,霸气,镇压一切,让人透不过气,一道道灵魂飞出,不再是先前那般会被混沌气体所消灭。他们皆是地狱战将,拥有不可匹敌的战力,纷纷出手,迎接天上那诸多的太初兵器。 鼎,钟,塔,伞……皆是大道至强的法器,此类法器顺应天意,总会强出其他同等级兵器,因为与天与大道有关。 一时间尽是碎金裂石之声,虽都不是真身,却拥有着同等的力量,好在此地并非是真实的世界,要么将会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每一次冲击,每一次对抗,皆是伴随着雷鸣,那已经不是惩戒,而是一种激励,激励双方冲击的手段。 都是无上的存在,可左右四周法则,一方退去,天地、法则就会被另一方所掌握。 只打得山崩地裂,混沌一分再分,混沌气体不能靠近,一切不敢沾染。 “轰……” 一声震怒,又一条通道出现,还未露面的存在注定要从此过路。 第九十八章 等待之人 魔君停手抬头看天,实际是看着那通道,他要望穿一切。 这阻挡之人也就能与现下的他争斗,若是巅峰时期,抬手就能镇压他百万年,何须与之周旋这么久,可惜的是此刻并不是巅峰,而是他的印记,当初打在魑身上的一抹灵魄印记。 虽是借助了混沌的三足两耳鼎,但也只有本体不到两成的力量。 四周的争斗还在继续,只是魔君全然不顾,另一方在全力对抗着,也说明他的不堪,只敢在这种时机出手,阻断另一人的退路。 若那一人能够脱身,相信此刻的他或许已经烟消云散了,这时机找的真好。 魔君望穿万古,定格在一段时期,那是他唯一能推断的时机,知晓算计他的人就在其中,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见到真人,所以他一定是遭遇了绝世危机,要不然与自己争斗的小家伙怎敢出手。 所以太初有一伙人在算计那人? 这一切是魔君无能为力的,即便是本尊也不能,数次推演,返回时空都是触壁,一层看得见摸不着不能突破的界壁,阻绝了一切探查。 那人布置了惊天后手,防止有人闯入,有人窥探,本尊曾断言,不进仙域难以突破,因为是那人以身体堵住了所有。 “哈哈,爬虫,终究是爬虫!” 魔君的分神,诸多的黑盘威势大减,使得另一方获胜,打退诸多的轮回盘之后,又是出言刺激魔君。 魔君摇头,果然是个蝼蚁直到现在还不知死活,若不是要在那人退路中看清他,魔君有一万种手段让这蝼蚁灰飞烟灭,他竟然不知,以为自己不敌。 “爬虫受死吧,你们这一族无论如何逆天,到头来也不过是我们的肉食,我要吃了你!” 蝼蚁不知天高地厚,又是使出手段,一直长毛大手出现,竟是抓向了魔君。 魔君又是一阵摇头,蝼蚁啊蝼蚁,你可知道你真的让我动怒了! 双眼邪气溢出,他在准备出手,要那人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眼看着那大手慢慢逼近,魔君心中开始数数,为那蝼蚁算着他存活的时间。 五 四 二 轰隆 不一样的声响传来,有人正在通道中前行,这一次不会错了,等待的那家伙即将到来了,他解决了一切要撤退了。 魔君只能收手,一个蝼蚁的死活完全不重要,知晓来人之后,他可以放弃所有,因为这是一生的夙愿见到那人。 “咚嗡” 一声巨响,四野震动,混沌气体几次跳跃之后才算是恢复平静,然而下一声又是到来,乱了,一切都乱了。 那人真的自太初穿行而来,要渡过混沌天。 “你怎么怎么可能!” 魔君冷眼以对,到了现在这蝼蚁才发现可不对劲,话语中的惧怕,说明他有自知之明,不是即将到来之人的对手,敢于这么做是因为还有势力在其身后,拖住那人与之生死大战。 而他的任务只是在此地,击破那人的后手,不让其逃亡。 此刻那通道中竟然传来了脚步声,一脚就能震碎苍穹的人大把,而敢进入这通道中的人只有那么几位,他们只会击碎不会进入,所以是那人! 所以战斗结束了,那人获得了胜利? 一时间通道之中四处在抖动,暗中之人慌乱了,他如何不清楚通道布置之人的厉害,亲眼所见数次,不能以人类二字概括的一个存在。 “逃?蝼蚁,你怕了?” 魔君突然堵住了一处,他已经看穿了虚妄,准确的挡住去路,此刻也是不屑的嘲讽着。 “你” “你什么你,让我看看你这蝼蚁究竟是何所化。” 魔君出手,知晓那人已经到来无需有任何的顾及。三足两耳鼎祭出,定在虚空上方,从其中垂落无尽的法则,好似杨柳依依,又宛若是银河倒挂。 自身也是神通齐出,那一个个轮回盘出现,分居四面八方将方面百万里的混沌尽数禁锢,而后一步步走向那暗中之人。 其周身的法则在加强,逼迫暗中之物现形。 “你啊” 暗中之人在咆哮着,准备出手相迎,确实听到了上方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晓最不愿意面对之人即将显化了,无奈之下一声怒吼,他动真格了。 不知是魔君的法则有效,还是暗中之人迫切的要离开所以使出全力,他的真身出现了。 这是一只站立的庞大的生灵,足足是魔君的几倍大,人类的双腿之上却是各种兽类的融合。有猛虎的纹络,有巨鳄的鳞甲,有蛮牛的长尾,有巨禽的双翼,有多脚兽的触手,也有锋利的利爪,森森钢牙。 “果然是蝼蚁,你口中的爬虫!”魔君并未因为眼前生灵的庞大而退却,此刻无情的打击着,用他先前的话语刺激这生灵。 “我要食你肉,饮你血!” 四不像生灵狠狠地说到,可见其愤怒,江海这才看到原来先前那物正是它的模样,只不过极其抽象,原来是图腾印记一类的东西。 “聒噪!” 魔君并不想与他多言,一手扬起,天空中出现一只一模一样的大手,这就是擒圣手,只不过并非是以往见到的那巅峰状下的擒圣手,或许是因为他自身状态,或许是因为他不想。 一掌打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四不像的脸部,响起的是沉闷的如同重金属的颤音。 “脸皮太厚!” 原来这不痛不痒的一击只是打耳光,高,实在是高!江海了解之后对魔君只有佩服,打人专打脸,说人尽说短。 “吼” 四不像生灵震怒了,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再是口吐人言而是一声兽吼,晃动之间从其身体中分出几物,在它附近滋生,最后变化成几只凶兽。 白毛吊睛大虫,四臂钢铁巨鳄,火焰紫瞳蛮牛,黑羽大鹏鸟足足八种凶兽。 说是正常其实太多异样,绝对不是自己见过的那些凶兽,尽是始祖级别凶灵,这四不像正是他们的集合体? 白虎长啸,震荡百万里,若非是三足两耳鼎镇住了百万里,混沌天又要遭重。四臂巨鳄,徒手去撕禁制使得四周尽数在震动,真有可能会打破三足两耳鼎的禁锢。蛮牛吐息,茫茫一片,而后方圆百万里竟是滔天之火,永不熄灭。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遮天蔽日,要撑开这片混沌 八种凶兽合施神通,一时间所有的攻击作用在魔君身上,魔君全部扛着,一步步向着那已经成为肉壳的生灵而去,看似一分为八,事实上他的本体还在其中。 对于掌握轮回之人来说,灵魂一类外清楚不过了,此刻只能算是身外化身,并非是一气化三清,击破主体一切就可解决。 而八只凶兽显然是不会让魔君如此,纷纷施展神通阻挡,八种不同的法则流转开来,是他的八种领悟。 然而诸多的轮回盘也非凡物,化身的魔将,捍卫着自己的君主,让他能真正出手。 一步步接近,任由火焰滔天,任由咆哮连连,不能阻挡,极其缓慢的前行,也是一种压制,精神级别的压制。 生灵的本体就在肉壳之中,他此刻是急不可耐的,眼前这家伙的阻挡让它不能离开,用不了多久被阻击之人就会到来,那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承受压力的同时,也在布置最后手段,八只凶兽与本体皆是燃烧了起来,百万里内,除却魔君周围竟是在燃烧,他拼了,要与此人一起死亡,其实他修有秘法,只需逃脱一缕魂魄就可以重生。 魔君双眼激射出两道精光,他在权衡该不该给他一击,太异想天开了。然而下一刻他放弃了想法,因为上方的脚步声已经停止了,那人终是到来了么? 四不像生灵感觉到了对手的放松,看着魔君一步步向着外侧走去,心中还来的及高兴,突然而来的压力让它措手不及。 他既然已经放弃为何还有这么强的威压。 不对,这不是他的威压,更为强烈,心中一沉,知晓最不想发生之事还是发生了。 缓缓转身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道曙光落下,极快,极具威势,是他没错了,那一族的绝顶天才。也只有他有如此神圣的力量,传闻他就是神圣之子,虽然曾见到他吐出无尽的黑暗,虽然见到他喋血亿万。 魔君终是如愿以偿了,眯着眼看着到来之人,虽只是一道分身,但是他没错了,没有一丝黑暗面的存在。 之所以放弃,正是因为感知了这道力量的到来,他想要亲自解决这一切,不论之前如何,此时此刻魔君给面子,没有比亲手解决敌人更加酣畅淋漓的报复了。 洁光的到来,出乎江海的想象,这一股不算强烈的力量,竟然有如此能力,顷刻之间平定了一切,不论是展翅的黑翼大鹏,还是吐火的蛮牛,八只生灵皆是收起神通,无比恭敬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遇到了无比尊贵的大人物。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既然敬畏又怎会半路阻击,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所以他们是心不甘情不愿,是被强大的力量逼迫如此。 而近处的混沌并没有这般,激射这力量之人把握的极其完美,只针对敌人。 强大如魔君也未被列为敌手。 第九十九章 原来是他 洁光散去,一个人出现在四人面前。 魔君稍稍点了殿头,不知是示意,还是确定了这就是他索要等待之人。 混沌眉头皱起,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两世记忆都不曾又过这么一个人,但无疑他是强大的,令人发指的强大。 王西惊为天人,知晓其强大,可根本看不到此人的面孔,只感觉有无尽的仙气缠绕其四周,称托其神圣,庇护他身,那是一个又一个的神袛。 江海也是看不透,只感觉此人无比的熟悉,神识看去好似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挡,透过那氤氲之气,透过诸多的法则,依旧不能看清,好似本就无相一般。 不对,我绝对见过他! 这份熟悉绝无仅有,又一次的加强自身,只差鲜血流出也不曾看透,反是见到一缕仙气抚来,压力退去,一身轻松,他竟然在帮助自己,不让自己受到创伤? 能透过历史准确寻到自己,江海只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他表现过如此神通。 是他么? 终是落地了,向前迈出一步,便是来到了四不像生灵跟前,途中尽是星云,一步便是跨过了无数的星河,果真是无比的强大! 期间那八只凶兽尽数虚化,在他前一步融入四不像体内,不知是四不像的召回还是这人的返璞归真的手段。 江海猜想是后者,先前八只凶兽异常的敬畏,一动不动,若是没有他的授意怎敢离去。 此人一言不发却已经表示了自他的想法与态度:给你鼎盛状态,与我一战! “你好,若是能死在你手下,也不会没了我一世英明!” 四不像知晓了他的用意,此刻也是全神贯注了起来了,明白自己只有全力以赴才有一线生机。他虽是逃脱了,但那是几位皇者的围剿,他必定也是九死一生,受到了重创。 大吼之间全身鳞甲覆盖全身,只留双眼处,用以观察对方。 那人全程看着,没有一丝动作,这是要让四不像先攻击,他有这绝对的自信可以碾压一切,这是一种霸气,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只有魔君看出,他此刻的状态,灵魂只有一半不到,多数是在看不见的大战中被摧毁了,所以也很是好奇,他会使用怎样的神通。 四不像化身出八只中的一只凶兽,全身尽是如同铁甲一般的鳞片,闪烁寒光预示它的坚硬,娇小而流畅的身体曲线又预示他的速度与破坏性,他要速战速决。 一束光芒飞出,原地已经不见其身影,果然是极快的速度,江海完全无法捕捉,王西只能是惊愕。 还没来得及转头,便是感觉右侧有巨大的能量波动,那里只有从天而降之人,所以四不像已经近身了! 能量波动之大,让江海感觉若是释放出去必定是毁天灭地的,好在这是混沌天,有诸多的混沌气体为屏障。 转过头去,却没有看到法则神通,只见那人一指顶住了四不像的额头处。 哪里有一只极其锋利的独角,上方符文密布,正是它的道纹,而此刻正是龟裂,只是片刻就断作几截。 下一刻四不像横飞出去,独角正是他最凌厉的攻击手段,此刻却成了霍乱的开始,自额头开始身上的诸多鳞甲开始碎裂,横飞百万里之后,鳞甲尽数消失,为混沌天所吸收。 它艰难的站立起身,此人果然是逆天,只是一指就让他的一具分身消散无法再使出。 做完这一切那人又是一动不动,宛若是某个古刹中供奉的神袛,不食人间烟火,独立在诸天之外。 “吼” 四不像再次咆哮,音波不断,又是化身为吊睛白虎。 真身未动音波先行,如同佛门狮子吼一般的神通,但比之要深远,乃是大道的玄音。 四不像对声波很是自信,不说击杀对方,最少也能影响对方受创的身体,太初年间,他曾一吼碎裂一方世界,一大古族就此覆灭,那一日星辰陨落,山崩地裂,血流成海 回忆之间白虎出动出击,速度只是稍稍减缓了些。 一荡荡音波散开,那通道剧烈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在音波之下根本听不出来。其中更是隐藏着太初的杀念,四不像在其中铭刻了太多的符文,有诸多天生杀阵的纹络,也有自那一古族行获取的帝纹,为的就是影响此人。 魔君立在一旁全无反应,不属于他的战斗,四不像也很聪明并没有让音**及到他,不想再引来一个绝顶至尊。 圣洁之人未动,其四周氤氲之气飞出,好似一卷卷白绸,轻盈舒展,看似平凡不具任何杀机,但就是抵挡住了音波的第一次震荡。 以柔克刚,浅显又极为繁奥的大道真理。在此人手上施展又是另一番威力,那仙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圣洁之人对于力量的理解,融合所有道、理的一击,看似平凡实则不平凡。 音波虽被阻挡,其中蕴含的杀念还在继续,更有诸多的杀阵符文,帝纹,在暗中流动。 而此时极速而来的白虎现出真身,他被不明的力量所阻挡,被逼出现。 张口又是一声吼,此地又多了一处音律杀阵,而它借此遁形,继续向前突袭圣洁之人。 后者承受着数重攻击手段,终是有了动作,但却只有魔君一人看到的动作。一手捏印,是他也从未见过的一种古老印记。 其身边环绕的诸多神袛复苏,尽是赫赫有名的神佛,魔君也只认识其中一位,知晓那是三十三重天的一位佛主。 竟然只是此人的护法! 诸多神佛从其身边飞出,脱离的瞬间便是显化出真身,皆是顶天立地一般的存在,强势镇压一切。 佛主诵经,三千佛陀显化镇压一处音波杀阵,让其不能作恶,神王轻呵,十万神兵神将显化,共同镇压另一方杀阵。 同样是太初神迹,相互抵消,然而还有其他的真君、真灵,此刻一起出手了将两大杀阵一道移开,出现在圣洁之人身后的之中。 而他抬手,潜行中的白虎竟然出现在他手中,纵是有诸多神通也无法施展,他的五指就是一方绝对禁锢的世界。 漫天神佛回归圣洁之人身边,一动不动,只有四不像本人知晓,诸多的玄音在五指之间回荡,佛道两门的经文此刻在他灵魂深处游走,八处分身无一例外。 其中很多是他也不曾听闻过的古经,惧怕的同时也在怀疑,此子明明是自己的后辈,如何能掌握如此多的古经,莫不是太初的所有机缘都落在他身。 不,绝对不是!想到此子的过往经历,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此子,莫不是源于禁忌,是某位禁忌人物的转世? 也正是此时,诸多的诵经声一并消失了,而四不像瘫软在地,已经失去生机,八大分身加上自己的本体灵魂尽数被度化,化作缕缕青烟融入圣洁之人身后那旋转的之中。 或许那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世界,不下万计的世界,皆以他为尊。 一代强者就此身死,混沌天中惊雷起,竟是下起了蒙蒙细雨,本该是天地为其惋惜而落下的泪,只可惜这里有两大强者在,天哭成了细雨,绵绵无力。 天或许认可了他,但有人不认可他,未曾阻绝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因为他从此逝去,给予的最大程度的缅怀。 漫天神佛归位,仙气氤氲,灵力不断,圣洁之人抬手一切归于正常,通道恢复正常,更是连接到了其他处。 做完这一切圣洁之人转头了,第一个看向的是魔君,嘴唇张合,不知说些什么,依旧只有魔君一人看到。 “我从浑噩中醒来,不乏你的功劳,此算一报,他日你再寻我,还我另一报。” 江海不知他们在干什么,只看到魔君收起了邪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后那圣洁之人又一次转头,这一次是看向了自己,虽不能看透却能感受,有一股从未经历过的波动袭来,不为杀戮只是观看。 瞬间又是转身,只留下惊愕的江海,目瞪口呆,眼神无力,好似也陷入了那圣洁之人背后的世界中。 圣洁之人抬脚,落下之时已经没有了身影,那通道正在缓缓的消失,他离开了,一步不知多少个百万里,无处可寻,无人知晓。 而后是魔君,他也是转头,不过不是看着江海,而是混沌。 “你的愿景我帮你实现了,你可以安心离去了!” 混沌点了点头,而后自语道:“随他前去你们能得到解脱,或许还能有再出世的一天,再见,再也不见!” 说罢,便是不自然的哆嗦的一下,只见到魔君双眼注视前方,缓缓移动,侧身,直到看不了,这才回头。 “我也该走了,再见!” 说罢便是消失不见。 混沌醒来,望着头顶上渐渐消失的三足两耳鼎,又是一阵的恍惚,一场梦如此的真实。 而后沿着通道前行,那一番话就是诀别,也告知了前方不会再有危险,带着沉重他慢步走向自己的通道,是该完成承诺了。 一切都在恢复,恍惚间两人落在了毒宗后山,警戒石依旧,只是多了一些经历。 王西看着如痴如醉的江海,不明白他是怎么呢? “原来是他!” 突然间江海回神了。 第一百章 被阻挡 若是没有这一声吼,王西都有抽他耳光,或是用鞋底呼唤他的冲动,此刻却只能低声询问,因为江海一脸严肃非同小可。 “什么他,你怎么呢?” 江海彻底回神,看着四周的青山绿水,听着耳畔的鸟鸣阵阵,知晓时间到了,自己被送回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王西的问话,而是又陷入了沉思,再三确定,那圣洁之人就是他。 离去的那一瞬间,他对自己眨眼了,只是那一刻让江海看到了他的眼神,比玉石还要洁净的双眸,不染一尘,没有任何复杂的情感,如同雪莲花一般的纯洁。 是他没错了,正是那个帮助自己而后彻底离开的白衣人。他竟然出现在混沌天中,他是太初的人,比魔君所处的时代还要久远的一个时代。 至今不知多少个万年,他竟然出现在脑海,还帮过自己。 这一趟虽没有达成目的不过却收获了许多东西,最少明白了那白衣人的身份,那么他去了何处,莫不是也消失在岁月中? 不,绝不可能,魔君都能在死亡之后复生去往另一方世界,强大如他的白衣人怎会湮灭在历史中,即便时代更为久远。江海相信他并没有消散,或者如魔君一样去往另一方世界蛰伏,为了之后所谓的仙机。或许他以另一种方式存活。 可帮助自己的那个人,或者说那道印记是何时打在自己身上的,就刚才或者说其他地方?目的又是为何? 虚空通道! 江海想到了一种可能。 以神秘道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将一个魂魄送往另一方世界,其中不止是时间空间的改变,还有两处天地的压制,而自己使出远古道尊印之后的那一段时间内,发生了许多。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极有可能就是那时碰到了白衣人,他留下的印记! 因为是穿越时空,所以极有可能那时的自己就遇到了现在离去大他,他又一次见到自己,所以出手相助并留下印记? 如此一想又有了新的疑惑,他离开之极为何对自己眨眼,按照之前的推断,这应该自己第一次与他相见,他为何眨眼,好似暗号一般? 思来想去江海也没有想到原因,只能归结他太强大了,能望穿古今,也提前见到了自己,毕竟他能透过一切看到历史之外的自己。 ……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事。” 王西茫然,先前江海曾说过,他来找寻自己的源头与方向,目前来看,根本没有达到目的,为何此刻却很豁然,甚至是满足,额外收获大于先前的目的? 不解中,只能再次开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有意思?”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行事方式与性格,正对应大道真理,一分二,二生三,三变千千万,你说有没有意思?” 王西更加茫然了,这道理不假很是高深,可与你有什么关系? 江海不答,看穿了王西所想,只能暗自发声‘如何无关,一分为二,二者其一可能就是我的前世,而另一人也见到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而此时江海的脑海中荡起了一句话。 “莫要再来,该知晓的一切你已经知晓。” 不用问也知道是冰霜领主的告诫,他要陷入沉睡了,此次醒来就是因为自己。江海点头,知晓他能看到。 自己的事情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该陪同王西前往沙漠的更深处,寻找万窟了。 谢绝了度枭、度邪的挽留,在毒宗人的带领之下,走出毒宗的势力范围。 刚刚离开,江海便是停下了脚步,因为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安,有强者正在接近。 “怎么呢?” “有人来了,很强!”说罢便是以手凝聚出赤血魔剑,能给他这般压力的,绝对是个好手。 王西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不寻常,只能是开启八门中的一门,这才看到了前方有一道输光正在极速而来,若不是开启了天机八门,根本捕捉不到,那是一阵金光。 “沙……” 还未来得及告知自己所看到的,那人已经来到了跟前,安稳的落地,如同水滴落入池塘,激起涟漪阵阵,所响起的正是黄沙翻滚的声响。 如此高度,如此速度落下,应该能震断钢铁,竟然只是这么一点动静,王西知晓遇到狠茬子了。 抬头便是看到了漫天的金光,并非是黄沙满满,而是真实的金光,不下万道,只让他受不了。 不能直视的绚烂,低头的瞬间余光刚好看到江海也在低头,他也承受不住这刺眼的光芒。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 江海开口了,语气中有些许质问的意思,来人不分青红皂白给予自己威压,质问也属正常。 “哼,自我醒来,你还是第一个与我这般说话的人!” 一声轻哼以后便是无比威严的话语,但让两人吃惊的是这竟然是一个女声,很是气势的女声。 两人皆是好奇,何时天下出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女子,莫不是某方圣地出现的前辈。 “敢问,尊下是何人?” 王西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号人物,故此询问着。 “抬头看我,或许你们能知晓答案。” 高高在上的语气,证明此人身份高贵,绝对是万人之上,压制情绪也不管男女之别,因为此人的实力实在太强了,不能以常理开看待。 不止是王西,连同江海也是缓缓抬头,前者瞬间低头,根本无法承受,只感觉眼前就是一轮太阳。 回想那瞬间,万丈光芒之中,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哪里看得出是男是女,容貌为何。 江海也是如此,只是一眼就感觉双眼好似火烧、针刺,忍不住想要低头。但此刻如何低头?此女还未真正的出手,自己却是连头都不能抬,日后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真气引动,星辰大海剧烈翻滚,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出,瞬间便是来到了眼眶附近,诸多的加持之下,他抬起头来看向那烈日处,并没有真正的火焰,只是无数的金光在阻挡,也并非是有意的阻拦,只能算是不经意的流动而已,是她的本能。 “有意思,你可能看透?” 威严之声再次传来,压力突然而至阻力增强,双眼刺痛,眼眶之中竟是泪水,瞬间模糊了视野。 “你若真能看透我的真身,我保证不对你下重手。” 看轻,赤果果的看不起!这还是江海第一次被女人看不起,所以他怒了,越是办不到的事我越要办到,我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而后江海抬起手来,在自己额头上铭刻道尊印。期间能感觉到女子的查探,她也在吃惊,不过江海并不在意,而是等待力量入体。 自远古流转的力量在其眉间显化,而后作用在他双眼之中,拨开云雾见青天,疼痛退去,他这才抬头,原来那正是是一缕缕的金光。 此女与佛门有很大的渊源,最少她所习炼的功法属于佛门。 看去的同时便是听到了阵阵诵经声,好似有诸多的罗汉,菩萨,尊者,佛陀一起吟唱一般,若非是道尊印的作用根本看不到听不到。 佛道两门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此刻也算是一种加持。 透过那金光,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在诸多的佛像之后。 此女宝相庄严,面上看不出喜怒,又笑中带哭,正如同世间所有的佛像一般,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显得极其突兀,佛门少有,若是俗家弟子不该是如此神圣。 其头顶发髻之上横插三枚发簪,通体紫金色,尾段是一只只不能看透的飞禽,展翅之间好似羽扇,且刻有深奥的图像,只是太远无法看的真实。 肤色白皙,好似鸡头肉一般的润滑。凤目有神,正看着自己,此刻眉头微皱,不用去想也知道她被阻拦了,强大如冰霜领主都不能看透的秘密,她也不能。 耳垂吊有金质器具,闪动异彩,若是细看并非只是金石,还有神珠,美玉镶嵌其中,整体好似盘龙缠绕,其鳞片皆是从未见过的符文秘字。 白衣习习,不染一尘,也是散发着光彩,自然而灵动让人心旷神舒,原来尽是佛陀,菩萨的身影,这是大道印记!看到此人让江海有一种还未从那混沌天中脱身的幻觉,要不她怎么会拥有大道印记。 再要细看却是听到了一声呵斥。 “哼,原来你也习得古法,那么就是你了!” 说罢,江海便看到她伸出玉手,两人之间最少有一丈远,手臂根本无法触及,但江海所看到的是,那葱郁的五指正离自己越来越近。 还伴随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诵经声起,是一篇又一篇古经,让江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有道尊印在庇护都能影响他的心神,江海大惊失色,因为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此人的强大超乎想象,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能力,她就好似一尊圣洁的菩萨,正在超度自己。 不懂佛经,却知道若是不去震退其中的玄音,自己就会被捕捉,所以他也在心中默念度人经, 以道法对抗佛法,为自己争取时间,稍稍脱身之后,便是扬起双手,一手作为抵挡,一手演化翻天掌,不论她是何人,对自己出手,若是不还礼那他就不是江海。 大地轰鸣,地上出现巨大的黑影,印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来,翻天掌出现了。 s 年尾了,很忙很累,没多少精力分神了,所以我可能少更或者停更。 尽量保持更新。 往昔 第一百零一章 与佛有关 自从在混沌天中见到混沌气体的不凡,江海知晓,翻天掌并不会弱于擒圣手,这也是无比强大的一种神通,只是因为自己使用较少或许还未真正掌握其精华处。 天庭的威严散开,自九天之上,垂落,四野尽数沉默,承受不住天庭之怒,而天庭之主正是圣君傲天,翻天掌也是傲天之秘。 能看到这圣洁的女子在皱眉,她不曾料到江海还有这般神通,显然不是此世之法。也是加快了玉手前行的速度,不是不敌而是不想引来其他变故。 王西先前一直被压制,不能抬头,天机八门也是无用,此刻因为翻天掌的出现压力减少,他得以喘息,抬起头来是吃惊的不行。 原来是她! 虽说在灵山城中不曾见到此女的真正面容,但那股圣洁庄重的气息不会有假,是她没错了,西漠也只有这么一个超凡脱俗,不明来历的强大女子。 她入住灵山,以后就降下了恩泽,超乎之前所有的反哺,无疑说明此人的不凡,要知道灵山之上除了菩萨没有女子,而她显然不是菩萨。 翻天掌还未真正落下,江海右手一沉,她的手竟然无视防御直接穿透抓住了自己。 透过其手,江海只感觉抓住自己的并不是一个人的手,那冰凉的触感,好似这是金石铸造的手臂五指,没有一丝温热。 且透过手臂向他体内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退让,热血不再沸腾,真气难以流通,右手瞬间便是失去了直觉。 江海大惊此女逐渐的功法实在太诡异了,竟能压制他的魔血,他的先天真气。 尊者? 只怕不是,江海如今只差最后的进阶便是先天后阶,若是全力一战能匹敌初阶尊者,万不可能还未动手就失去了一半的战力。 她的功法极其特别,要么就是佛门水深,有常人所不能了解的手段。 尝试了两次无果之后,江海心一横,直接控制翻天掌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天际早已被遮挡,只能看到形同于之前一般的倒影,每下降些许便会降下雷霆,好似圣帝的震怒,看不到的云彩,连无相之风也是停顿,天地之间只剩圣帝的威严。 五指之间竟是混沌,辗转之间尽是异象,天威不可亵渎的众多神兵神将。皆是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手中天戈闪闪放光,拥有惩罚权力。 奇珍异兽,或是匍匐在地,或是仰天长啸,其声波也是震荡九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皆是霞光不断,异彩纷呈。 横卧千万天际的宫殿,迎着朝阳降下雨露,或许它就是烈日或许是雨露。金碧辉煌中有一人独坐凌霄殿中,望穿古今定立天地。 其身旁三千佛光三千道灵,每一处又有三千旁支,皆是一方世界,尽数以他为尊,而这只是随意散发,若是对敌何止千千万万。 透过那万丈光芒,其后方还有杨柳依依,那正是天庭建立的根本,诸天万域的第一灵根,古往今来绝世无双。 感受着源源不断到来的压力,明王一边加大手中的力度,一边开口道 “你身上的秘密不少,若是旁人知晓会引发混乱,不若随我去灵山修行,以佛法退去灾难。” 每一个字都好似那玄奥的经文,透过她口侵入江海的脑中,让他放弃,接受恩赐。 ‘好生厉害的修为,只怕已经超脱尊者的范畴!’ 江海心想着,若不是早早念动了度人经,只怕此刻自己已经放弃了抵抗,接受她的洗礼。 “你这女子,好不讲理,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拦住去路不说,更是出手,现下还要强行带走我,可知天理二字?” 压制痛苦,江海一字一句地说到,左手更是直接压下。 明王再次皱眉,或许她没有想法自己的佛经为何没有作用,或许在思考为何他还能动弹,或许是感受到了即将落下的翻天掌给予的压力。 “想来不打断你的痴心妄想,你不会这般轻易放弃,那么本座与你看看何为实力。” 说罢双眼睁大,那是两颗最为闪亮的明珠,此刻激射出两道光泽,顺着江海的双眼进入他脑海。 “你……” 江海能感觉到却无法阻止,只能等待翻天掌的落下,与其被这家伙所控制,不若拉着她一起死。 他知晓实力越是强大之人,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活着才有资格拥有一切。 所以他在赌。 赌自己脑海中的秘密她不能看透,赌她会在翻天掌落下之时离开。 然而江海想错了,她并没有撤离的意思,反而是右手之上越发的冰冷,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自己身体,要夺走自己左半身的操控权。 而脑海中的一股神力也是感受清楚,正在冲击第一重关卡,以蛮力冲击。 “嗒……嗒” 一段段极其规律的声响回荡在他脑海中,好似一个人正在他脑海中行走,气息稳定迈步均匀,又像是某件木制器具的敲击,木鱼声! 霎那间江海头疼欲裂,脑中血气膨胀,整个人无比的痛苦。 “啊……” 一声咆哮传来,是愤怒是痛苦,也借着这痛苦,将自己左手彻底放下,最后无力的垂落,被剥夺了控制。 翻天掌终是落下了,江海高昂的头看到了末日,此时此刻这女子竟然还没有离开。 混沌气息蔓延开来,沧桑古朴,其中流转的正是圣帝的威严。霎那间,天昏地暗,看不到一丝光明元素,耳畔除了那玄音之外,更多是的震动,轰鸣之声,比雷霆响彻百倍。 而那玄音让人如痴如醉,好似一方仙域横列眼前,只需要踏出一步,便可超脱世外不在五行之中。 前方是一片朦胧,仙气氤氲,霞光异彩,阵阵绚烂,其中有仙根灵瑞,正在吞吐朝霞晚幕,两侧是猿啼虎啸,诉说大道真经。 让他迈出一步。 “不可进,回头是岸!” 一个声音突兀而出,让人疑惑,回头之际,只看到后方佛光万丈,一尊古佛出现,丈八金身远比某位佛主更加璀璨。 他在让自己回头,可眼前分明是一方仙域,无数修行之人向往的圣地,追寻一生所要达到的地方。 “魔由心生,苦海便是仙域,你要看清真伪!” 江海疑惑,再看前方,画面突变,哪里是什么仙灵圣地,四处尽是尸骨,有壮阔如同山岳的,也有不足指甲盖大小的,期间一滩滩墨色的液体正散发着恶臭,极腥极恶,那是血液。 鲜红褪色成为墨色,足以说明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岁月,其中更有一天天灵魂在游荡,先前正是他们在呼唤自己? 疑惑散开,思绪开始蔓延,记忆开始重连,江海猛地睁开眼睛,不论是佛陀还是仙域都是假的,自己此刻被影响了心声! 度人经念动,他这才看清真伪,先前确实有一座古佛,盘坐在虚空中,一手指天一手平放在腿前,那女子就在其中,不过并非是坐在佛陀手心中。 她坐下乃是一朵硕大的金莲,花瓣三百六十五,每一片都是一种佛意,其身后有数个,同样是洁白无瑕不染一尘,超脱之外好似一尊古菩萨。 佛陀法身的上方,是黑压压的一片,与佛光成为照明的对比,仰天看去,才知晓原来是翻天掌。 掌中混沌之气并不能流动开来,为佛光所阻挡,其中异象依旧在,那是真实的过往并非是虚幻,古佛也不能改变。 经脉可见好似鲜活,还能听到滚滚之声,是气血旺盛的表象,它正在一步步趋近于真实! 在外侧则是漫漫黄沙,两种神通对抗,代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巨头,其力量的对抗很难卸去。 果然一切都是假的,两方都在影响自己。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眼前这个如同菩萨一般的女子。 女子来头甚大啊!江海感叹道,知晓寻常之法不能奈何得了她。 她虽不曾离开,却因为翻天掌的缘故松手了,以至于对自己的控制减弱,所以江海又一次念动了度人经,这是某位天尊的经法,若是配合道尊印应该有意想不到的增幅。 待身体能动弹之后,江海果断的在自己眉心刻画了道尊印。 无比霸道的力量涌出,他的身体中一股如同水一般的洁白物质被逼出,离体之后便是回到了女子身边,消失不见。 这是信仰之力,难怪那是能听到诵经之声,祈福之音,木鱼敲击的声音。 她果然不是善类对自己有想法。 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此番究竟是何意?!” 女子未曾回答,一旁因为翻天掌而苏醒的王西开口了,“她就是几日前入住灵山之人,很强,与沐浴天露有关!” 明王转头看向了王西,眼中有精光射出,想要出手却是想到了一个人,所以只能放弃。 “看在古佛的面上,本座不对你深究,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 王西闭嘴,看似因为惧怕实则在思考事情,古佛,难道是他? “你究竟是何意!” 江海几次问话不答,此刻怒火中烧,出手便是一道灭神指,是探路,也是要帮助翻天掌击破眼前女子的防御。 “度你入灵山,做我堂下一名护法!” 女子开口了,不过右手捏印,其身边诸多佛光闪动,她也出手了。 第一百零二章 呵呵,四通 霎那间,四道佛光飞出,出现在其面前。 渐渐成型,原来是四个头有戒疤的和尚,皆是双手合十,一动不动。 “通申,通汇,通圆,通中,与本座收了此人。” 四个和尚这才有了动作,皆是口呼“阿弥陀佛,谨遵明王法旨!” 而后向着江海而来,四人不知是真身亦或者起信念所化,毕竟先前就是被信仰之力操控,险些迷失自我。 开始那一道灭神之力此刻已经来到明王跟前,直接穿过了那佛陀金身,让江海没有想到。 此时此刻也只能寄希望在灭神之力上,强大如魔君也不曾放弃的神通,岂会是寻常功法。 对于那四位僧人,江海无奈,只能再次凝聚出赤血魔剑,尝试着迎击。 其中一位以掌袭来,掌心中有一圈圈螺纹,好似漩涡一般,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昏脑胀。也是影响神志的手段!有过先前的遭遇江海知晓不能硬接,必须破坏或者躲避。 脚踏乾坤二转向右侧躲避,手中赤血横握,与之插肩之时突然使力,划过一道红芒,江海已经在三丈之外。 借着这短暂的间隙看向明王,她右手呈兰花状,竟是直接捏住了灭神指。 终是要被毁灭了么? 不,并没有消散,竟然是爆发出了强烈的神韵,在剧烈晃动中,使得明王的葱葱玉指随之摆动,她竟然不能毁灭灭神指。 这也是以往所没有的威势,不论是翻天掌还是灭神指,都好似复苏了一般,这只能说明一点,对手实在太强大了,就好似以往所遇到得那些至尊一般,使得它们自主复苏。 喜忧参半! 突然江海感受到了危机,源头正在自己附近,顺眼看去原来是先前那和尚被自己划了一剑,此刻血液横飞而来,异常的鲜艳,而在佛光之下竟然也是旋转了起来,就好似他手心中得漩涡一般。 而他那被拦腰斩断的身体,竟然在愈合,恢复之时又是双手合十,血液如同一只血箭飞来。 江海不敢大意,手中赤血力劈而下正中血液尖端,竟是响起了黄钟大吕一般的声响。 冲击江海的双耳,后者大叫一声只得退避,直到现在他也明白了这四个和尚不是真身,若是真身被赤血魔剑斩断根本不可能恢复,会被其吸食一身血液。 他们乃是信仰所化,要不然其血液不会爆发出如此声响。 “施主何必执着,随明王回灵山,自然给你护法果位,于诸多罗汉之上。” 另一个和尚欺身而来,空中一字一句说到,即便是江海闭了听觉,也能知晓他在说什么,又是针对自己神识的。相信自己按照他所说的做就会立地成佛,其实是失去意识成为最虔诚的护法,也就是忠实的大手。 脑中默念净心神咒,嘴里也是还击道“莫要说这无关紧要的,你们当我是孩童,欺我无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是否会有千千万万尊佛?” “无故阻拦我们,更是出手打击,甚至影响我的神志,这就是你佛门的行事手段?想要我放手,没门!” 一番话中蕴含着度人经的道意,所以那和尚根本影响不了江海,反而惹的他心生嗔恨,口呼阿弥陀佛之后他又道“施主,看来是执迷不悟,竟然想影响我的心智,我若不度你,只怕世间又多一魔。” 说罢祭出一颗金光光闪闪之物,细看原来是一颗舍利子,传闻得道高僧涅槃之后才会出现的至圣之物,与之完美相融合气息一体,只让江海怀疑,这舍利子会不会就是出自他身,也就是说这是一名已经涅槃的得道高僧。 不敢大意以灭神指相对,两物相触碰,爆发出剧烈的光彩,视野尽数消失,双方都不能看透。 那一瞬间江海看向明王,她手中所捏动的指力此刻竟然变化了形态,成为了一根手指,与自己小拇指一模一样。但绝对不会是自己的手指,现在其中流动着古老的气息,所以这又是一位远古巨头,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是那蓝衣人? 光芒散去视野恢复,那一刹那,江海看到了一个面目慈祥却骨瘦如柴的老僧,其盘坐在虚空中,双眼炯炯有神,此刻正盯着自己看着, 怎么会这样,这又是何人? 闭眼睁眼再看,前方只有一颗闪闪发光的舍利子。所以这就是舍利子的真身,也就是眼前这个和尚真正的本尊? 这一道灭神指并没有停留或是显化成手指,直接消失了,或许是我因为江海的力量不够,或许是因为舍利子所给予的压力不够,不足以使之复苏。 下一刻第三个和尚上前了,手中托着一个金钵,这就是他的法器,也是行遍天下的倚仗。 “我与其他三位不同,击败我,我就此罢手。” 此人衣着行为确实与其他三位僧人不一样,一副武僧打扮,最少也是个执法者。 开口之余手中金钵飞出,迅速扩大,最后如同天坑一般悬浮在空中,内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佛法在,此刻形成一股吸力。 江海心悸,因为身体并没有受到吸引进入其中,但就是无比的难受,所以也就明白了,这又是精神层次的攻击。 说是坏那是好,与这类存在争斗精神防御必定会增强,坏的是,一不留神自己就可能成为行尸走肉,沦为奴仆,没有意识的战兽。 唯有念动净心神咒才能抵挡。 “佛曰,今生之罪业皆因贪念,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放弃今生,以求来世。” …… 武僧嘴里念念有词,与之前所遇到和尚不同,他并不是出口便是经,而是阐述浅显易懂的佛理,但这就是恐怖的来源。 佛经几人能真正领悟,一遍两遍或许什么也没听明白,或许只是皮毛,而且江海本身就对佛门不感冒,所以抵触,所以难以成功。 而此刻不同,全是平日里听到的话语,稍不留意就听进了一两句,从而陷入他为自己布置的意境之中。 所以即便是江海在念动净心神咒,此刻也是身体晃动,在做抵挡。 “不行,这般下去,迟早我会中招,必须解决现状!” 心随意动一道真气飞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手指处,一阵凉爽之后便是痛觉传来,一滴鲜血滴出。 这一幕被第四个和尚感觉到。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来到了江海身边。 后者拖着沉重的身体向一侧逃去。 这些家伙果然厉害,自己这么小的动作也感觉到了,并且阻断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原本打算以血液为媒介强行入魔,与佛一争,此刻却行不通了。 第四个和尚回归原处,他的目的只是阻止自己入魔,看来他们对我是有一定了解的。 江海心想着,好在痛苦袭来,使他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那么就轮到我攻击了。 说罢右手扬起,古经自动翻页,擒圣二字出现在书页上。 下一刻天空中电闪雷鸣,刚刚平复的大地又一次震动起来,黄沙漫漫皆飞扬,似乎有绝世凶魔即将出现。 明王在佛门地位特殊,传闻是佛主的恩师,此刻虽只是其转世之身,但依旧保留着当年的部分意识与神通。 此刻是不禁的疑惑,眼前这小小的人类,为何会这么多神术?头顶之上这灭世一般的掌印,威力越来越大,其中滚滚如雷的声响是其血脉的转化,好似要复生一般。 手中正禁锢的这一道指力也是如此,若非是提前做了准备,想必此刻自己已经受创了,可现下也在增强威力,不知从何获取力量来源。 这还不是他的底气,因为上方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使用秘术通过混沌,这才看到了上方一处漩涡。 其中雷鸣电闪,有一处超越混沌的力量在衍生,下一刻一只手伸了出来。 掌中日月星辰,江河湖海,生灵万物,内外两侧有护法神力两团,威风凛凛蕴含大道,出现之际,便是定住了这片区域,凭空生出了一处囚笼。 这?!还未真正落下便是有如此威压,使得明王也是震惊,这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擒圣手出击,直接抓向眼前的四通大师,这可都是佛门的几大强者。 然而四位现下没有任何动作,好似敌不动我不动,皆是矗立虚空等待江海的出击,好似他不出手便不会行动一般。 擒圣手五指张开,其中就是江海所领悟的域,只不过是强上千万倍的域。四通大师并非不想动弹,只是被禁锢住了,此刻就是待宰羔羊。 “阿弥陀佛,施主杀心太重,只怕日后会有大难!” 四人同时开口已经成为一体,同宗同源密不可分,还在不忘感化江海,只让后者摇头。 这手虽是我所召唤,却是魔君之手,他杀心重,凭你们也能感化得了?简直虚伪至极! 摇头之余,一把抓住了四人,哪怕四人所处距离已经超出了擒圣手的范围,同样不能阻挡。 “哐……当” 接连响起的声响如同撞钟,四人皆是修炼出了金身,钢筋铁骨难以磨灭。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施主……” …… “聒噪!” 江海发怒,一把将四人彻底抹杀,从其五指之间流出一阵阵白烟,是信仰之力没错了。 第一百零三章 明王菩萨 一手捏爆四大古僧,若是被佛门中人看到,此刻一定会惊讶,那可是四通大师。 通天、通地、通古、通今,即便是佛史中也是留下法号的存在,传闻,即便是圣人见到也要口呼大师的存在。 竟然给人捏爆了,虽然只是佛印,可也是明王转世所找回。 解决了四通,江海看向了这个自称是明王得女子,她也在看着自己,眼眸中有不敢相信,但此时此刻并没有再施神通,所以她是被牵制住了。 所以江海一步步向着她走去,擒圣手也一点点移动。 那超脱世外的女子,此刻又看向了擒圣手,双眸中精光闪动,好似在窥探其中秘密,看的出她有忌惮,毕竟这是魔君的神通。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晓她的强大,江海也没有近身,只是在其身边几丈外停下,手扬起,质问她。 明王双目变化,又一次恢复了空明,瞬间便是恢复了风轻云淡,缓缓开口道:“我于雷音寺中冥想,忽感天机变化,朦胧忽生,知晓命运之轮已经启动,特来看看这转轮之人究竟是何人,原来是你。” 一番话只听到江海云里雾里,佛门就是如此,尽说着听不懂的东西,索性直接绕过,询问另一个疑问。 “佛法讲有缘,讲四大皆空,显然我与佛无缘,你为何宁犯戒律还要对我出手,或者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缘便是无缘,无缘即是有缘,你于佛土出现便是与佛有缘,你见到我便是与我有缘,度你成佛便是目的。” “荒缪!”江海大怒呵斥道 “我无心向佛你强行逼迫,这就是缘?世间土地皆是天地赐予,本就是供人行走,我行走在此地,就是与佛有缘?你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拦住我,就是与你有缘?强词夺理,如何对得起你口中的佛,如何对得起这天地。” 说罢的一瞬间,江海便感觉有一股凌厉得气息扑面而来,看去源于明王,双眼又是变得逼人,就是一头猛兽盯着猎物一般,被夹击之下竟然还能发出这般气势。 江海闪躲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靠近,要不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此人实在太强大了。 见一击不中,明王又是恢复空明。 “开启命运之轮之人果然非凡!你可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江海茫然,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说,莫不是又是什么计策。 “盛世开启天机逆向,或许是大世降临,或许末日提前到来,而你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身上携带了太多不属于此世的秘密,若是不处理后果很难想象,将你引入灵山,以佛法感度或许能改变。” 这 江海沉默了,不止一个人说自己不属于这一世,而且自己身上确实有太多不属于此世的秘密,魔君、圣帝、赤月魔主、远古道尊 诸多的功法、秘密,随便一件都足以让天下震惊,或许她说的对。 但让自己常伴青灯,吃斋念佛,江海做不到,所以他开口道“或许你说的对,但与我无关,我不可能随你去灵山,去修佛法。这一世我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必须去等待之人,所以还请大师放手!” “若是天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中,身为佛门中人,我如何放你离去,你必须跟我走!” “你既修佛,应知:今生皆苦难,来世受鸿福,今生之因来世之果,天下若真有此劫难,你我皆拦不住,何必执着。” “哼,你执念太深,本座必度你!” 江海大怒,咆哮出声:“你这女子好生不讲理,好说歹说就是不听,若今日我注定要随你去灵山,那么你便来啊!” 江海这般说也是看出,她一时半会动不了,可没想到的是,明王一笑,百花齐开,其身边的佛陀金身突然消失,而后出现了朵朵金莲。 金辉瓣瓣,花香馥馥,摇曳生姿,尽数释放着大道之息,右手突然夹击,其手中那一只小拇指,直接震碎,化作青流片片坠落。 开口道:“本座这就度你!” 江海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动,只感觉自己中了她圈套,她一直在等自己近身,好一个心机女子! 而后便见到擒圣手向着女子抓取,天地轰鸣响雷不断,一道道落在了黄沙之中,激起黄沙无数,若非是沙漠,换作其他任何一处,只怕是土石皆碎,林木尽毁,江河断流。 这是一位天帝的愤怒,虽是江海施展却是自行复苏,如同翻天掌,如同灭神指,只因为此女太强,根本不是此世之人。 霎那间狂风四起,带着黄沙吹向女子,这就是魔君的威严,天地万物皆为他掌控,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万物为己用。 女子身边的金莲,朵朵飞出,既是防御也是攻击手段,花瓣飘动,每一片上都有大道痕迹,乃是佛门的感悟,于金莲中刻画。 所以她身边此刻尽是梵音,一篇篇佛经自主念动,观其面容,不过是过双十少女,竟然能念动如此多的佛经,好似佛门诸法,诸经尽数为她掌握一般。 “铮” “当” 一时间尽是这般响声,虽是印记,却如同真金浇筑,而且是被开光加持过的真金。 看着那四溅的火花,江海是震惊的不行,此刻真的是神仙打架了,只得寄希望于自己一身的秘密了,若是不敌眼前女子,难不成还真的去灵山上当一个和尚? “放心,你是护法,不会让你剃度,本座给你特权!” 明王的话语极度自信,江海却是听出了厉害,她读懂了自己所想,此刻还还在影响自己的心神,这女子不一般的,与那官隐士有的一拼。 恍惚间,一朵金莲越过黄沙风暴,来到江海面前,瞬间花瓣飞散。她竟然能完美地找到破绽,这眼力果然不寻常。 此刻他的上方可是有擒圣手在,如何会让花瓣近身,只是瞬间,那片片花瓣碎裂,一声不响,与前方不同,这是擒圣手的庇护。 这也让江海好奇,它究竟苏醒了几分,能不能达到巅峰时的力量? 擒圣手一路横推,所到之处,诸法避让黄沙落定,这就是大帝的威势,不可阻挡,乃是天地的极限。 明王眼中第一次有了异色,她有了惧意。 若是连这佛道金莲都不能奈何眼前这一只巨手,那么就少有功法能奈何它。 她此刻瞳力增强,使用了另一种秘法,想要看清梦幻,追索这只手掌的来历,天地间何时有了这么一号人,这是明王记忆中不曾有的。 如黑珍珠中镶嵌玉石般双瞳中,溢出一道道纹络,那是佛力在蔓延,其中夹杂着信仰之力,要望穿古今,直至鲜血溢出,那是一缕缕金黄。 痛苦袭来,也让她看到了一些东西。 青龙悲鸣只剩半截身躯,神凰喋血神凤浴火,白虎陨落虚空中化身印记,玄武龟裂,隐去深渊之中 神兵神将群坠,祥禽瑞兽身死道消,地狱崩碎厉鬼化灰,魔王俯首,神王留尸,山河破裂,生灵惨死 所看到是末日之景,唯独不见这只手的主人,明王无奈只得收回神通,此人并不是自己能看透的,即便当初真正的不动明王到来也不行。 此人多半是佛主级别的,不,应当是古佛级别的,龙树,燃灯一阶的。 难怪生与八宝池中,以灵泉在引,食百家香火饮千家信仰,化无限功德的金莲也是不管用。 寻常之法不能奈何! 但明王是何许人也,与一世佛主关系非同小可,帮助其证道,她本人也拥有几世记忆,如何看不出这一只手的特别状态。 虽是复苏了,却不能回到巅峰之时,只怕与自己一样能使出一成功力就是万幸。 若是这手回到巅峰,这天地根本无法容纳其法相。 此子必须带走,以免祸害众生! 闭眼开始念动咒语,她本尊法咒,既是知晓了这只手主人的级别,寻常之法根本无用,不若证自己的法,走自己的道还有一线生机。 眼见此女又生变化,江海只得加快擒圣手出击,此时此刻她的闭眼与念念有词绝非是妥协认命,她在使用其他手段,不可让她得逞。 擒圣手一路畅行,却在其身边减缓了速度,毕竟那漫天的佛陀,菩萨,罗汉并不是装饰,此刻也纷纷出击为她争取时间。 罗汉金身碎裂,自身化道,菩萨也一尊尊隐去化为金光,佛陀退去,这是不属于他们的时代。 而那明王终是完成了蜕变,其头顶三枚金钗尽数飞出,悬浮其身边,迅速融入其中,三世合一,化为一尊菩萨。 头向东方白色着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种种庄严,乘金色孔雀王,结跏坐白莲华上,或青莲华上,住慈悲相。 天地再生变化,传出一声声鸣叫,皆是从菩萨身体中散出,化作阵阵佛经,毫无违和自成一体。 其竟然有四臂,双臂伸出,一只用以对付还未消散的翻天掌,一瞬间宝体入地三尺,承受压力可想而知。 一只同样化作遮天大手,只不过并非是摊开五指而是捏着一物,好似舍利子,却溢出无限生机,挡住了擒圣手,自身又是陷入黄沙地三尺,共六尺。 可这是这般以一敌二未曾落败。 江海此刻确实疑惑了,她究竟是何人,这菩萨又是何人? 第一百零四章 大战进行 明王菩萨 江海两世不向佛自然是不知道佛门都有些什么菩萨,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也是一方主宰。 知晓这必定是一番苦战,而且可能是目前为止经历的最困难的一战。 擒圣手自主苏醒,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他来操控,得以解脱之后,江海凝聚出赤血魔剑。 血气蔓延,好似亿万生灵精血浇灌的一柄魔兵,它也是自主苏醒了,握在手中只感觉热血沸腾,要登天而战挥洒热血,战个天昏地暗,释放魔性。 圣帝魔君都曾获取,并佩戴身边它的价值不言而喻,此刻他有一种豪迈,给我时间,我也能超越圣帝魔君,成为历史长河中的第一人大误。 而后便是欺身而去,化作阵阵残影,乾坤二转毫无保留,自身融入黑暗之中,成为黑暗猎手。 明王菩萨一动不动,双眸看向东方,东方似乎有什么吸引她一般,或许她只能向着东方,那里有她的佛缘。 隐藏暗中的江海尝试着接近,看的出来,现下的他无视一切外力,还有两臂姿势怪异,不知有何能力,只求近身一战揭分晓。 然而前进之路艰难,四处皆是泥泞,稍有不留意就会陷入其中,那是九幽地域,或者是灵山的悔过崖。 每一步都要极其小心,金光乍现,如同一柄柄长剑,正四处寻找江海的踪迹。 好在乾坤八转也是绝世无双,一次次涉险又一次次脱离,近身之时便是一剑击出。 突然而至的一道红芒也未让那菩萨回头,只不过她的第三只手已经出动,出手收手同样是无比迅速,江海的注意力被吸引。她那手中必定握着什么法器,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佛力与信仰,只是不能看透那究竟是何。 霎那间光芒,又是片片花瓣漂出,与之前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江海感觉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花,只是表象一样罢了。 剑芒血气沾染了花瓣,并没有将之切碎,也不曾有金石之声,无声无息之间竟是两两消散。 而漫天花瓣还在,并向着江海这一方而来,终是寻到了江海,瞬间出手。江海横移数丈作出避让,却是被尾随,难以摆脱。 至此江海彻底确定了,这是形似金莲的另一种圣物。只得停步举剑去断,手起剑落每一击都是江海的全力,每一击都是红光道道,在这天地间异常闪耀。 只是每一次都是无声无息,消耗也是极其明显,不出片刻便是气喘吁吁,十分费劲,而片片花瓣依旧鲜艳。 这一刻江海终于明白了,这莲花能吸收他人的力量,赤血魔剑复苏,它自然不能吸收血气,只能吸收自己的气力。 如此下去必定会精疲力尽直至彻底失去战力,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她那手中所持之物。 乾坤再转,拉开身位而后极尽升华,抬手便是两道灭神指,若是不能被这表莲花所触碰,那么只能破坏源头。 一道向着正前方而去,为的是给自己提供活动空间,一道则是向着菩萨手中之物而去。 灭神指也在极尽升华,化作一只只手指,破开一切,来到明王跟前,她那手再扬起,正好抵住灭神指。 江海则是一边横移躲避越来越多的花瓣,一边看着她手中之物,确实是一朵莲花模样的花朵。 触碰之下爆发出了金石之音,它才是真正的实体,一朵金石所铸造的莲花。 一时间火花四溅,不知是灭神指被消磨,还是那形似莲花之物在消散,而江海周身飞舞的花瓣,也因此而忽隐忽现,这一切都是虚影? 停立之时赤血魔剑劈出,一道几十丈的剑芒飞出,目标正是他手中高举之物。 刹那芳华佛光再现,映衬着她手中的莲花,原来它是白色的,一分二,再分三,六朵白莲出现,分居两侧,如同手臂一般要阻挡江海所劈出的剑芒。 而四周那虚影化的花瓣,此刻又是出现,飞舞更快,形同一张无眼的要将他笼罩,他只能亡命一般的躲闪。 而希望就在那劈出的剑芒与对抗的灭神指。 前者乃是赤血魔剑部分复苏之后的全力一击,过往之处云烟四起,剑芒乃是无数生灵、凶兽的精血,自然也携带着他们生前的威严,此刻成为剑的助力,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剑芒落下,好似千万均之力,体现着至刚至阳,而六朵白莲摇曳生姿,绵绵无力提现至阴至柔,皆是大道的体现与必须。 两者交织一处,四周尽是混沌,难以看清虚实。 好似传说一般,阴阳互济,混沌从生,这又是一场江海无能无力的战斗,因为此刻围绕他身边的诸多花瓣已经尽数消失不见。 术被收回,只为对抗赤血魔剑。而手中赤血也因此暗淡,没有之前那般鲜艳,那也是它的全力一击! 最终是菩萨身再入地三尺,共九尺,依旧是立于不败。江海愕然,此女太过强大了,即便是部分复苏的三方神通也是不能。 一时间有些悸动,自己还是太弱了。于常人来说可能是同阶同龄中巅峰的存在,可对于眼前这类人还是不值一提。 或许我该苦修了。 江海心想着,然而下一刻又是豪迈生出,强大又如何,给我时日我必定超越你大误,但目前要做的是离开。 逃亡是不可能的,她能突然而至,且看不出如何出行,就说明有咫尺天涯一般的身法,擒圣手、翻天掌、灭神指消失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被捕捉的时候,所以行不通。 六道轮回拳? 她只出了三臂,不知第四臂又是怎样的神奇,要留在最后。 所以只能使用其他功法,思来想去。 江海开始御剑,剑影绰绰,身形越发快捷,其身边异象丛生,并非是神魔漫天而是雪花漫漫,沙漠之中竟然落下了白雪。 一片片六角晶莹之物,自上空飞落,辗转之间尽是悲凉。 恍惚之间,一人行走在苍茫之中,四野皆白,肃静、美丽又显孤独,身后只有那一个个黑色的脚印清晰可见,也仅有这一条两道的异色,无人相伴无人追随,直至白雪盖头,苍白一身。 孤独、落寞、苍凉、悲伤 漫漫长路唯雪常伴,形单影只,此刻或许就是江海最为真实的写照。 片片白雪飞去,带着无尽的失落与孤独袭向明王菩萨。 菩萨未动,其三臂皆是被牵制,一臂虽是垂落手心却是朦胧,不曾移动过半分,所以她要么不能动弹,要么就是此刻不想出手,因为自己的形单影只不能对其产生威胁? 江海认为是后者,就先前表现来看,这菩萨有大来历。 冰雪飞去未曾消融,却在其身边不得前行,好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仙人一般,其身旁还有是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在庇护,只有翻天掌这类的功法才能通行。 江海并未因此而气馁,这可是检验自己一身功法强弱的好机会。 下一刻他真身自异象中走出,苍茫白雪尽变化,漫天剑影替代了白雪,一柄柄神兵在空中飞舞,皆是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寒意,剑影绰绰,意境却甜。 两情相悦,似春风沐浴,似暖阳照射,如饮山泉,如食蜜糖,皆是甜美,浓浓春情。你浓我浓,情浓意浓,彼此相融。 一道道有情之剑飞出,也是定格在其身边并未真正进入斩杀范围,她好似那磁石,具有引力与斥力,吸引前来又排斥在外。 两情相悦也是无用。 三生再变,化身又一幅异象,梧桐树下,老翁老妪彼此相依,笑看落叶片片,诉说情话,不是绵绵春情,因为已是日薄西山。 今生足以,只求来生相遇再续前缘。 不,不仅是来世,我们约定三生,不离不弃,红尘等你 梧桐落尽两人无影,或是化作了黄土,或是彻底烟消云散。 这就是约定三生的剑意,此刻那片片梧桐寄托着两人的愿景,飞向明王菩萨,只不过依旧不能如何。 后者一动未动,全无任何表情。 这是一位得道者,必定经历了红尘历练,七情六欲,悲欢离合,生离死别所以此刻是无用的,即便是三生剑法无双,可毕竟只是人类的剑法,而且还是残缺。 被其用来红尘炼心,借他人之手完善自己的道。 厉害!对于此人江海是由衷的佩服,最少她有一颗强者的心。 佩服之后便又是攻击, 疾风剑法、碎山腿、流星陨落击、隐杀,一一施展,结果都是无用,反是看到那庄严宝相的脸颊之上有了笑意。 她果然享受其中,正在借江海之手淬炼自身。如此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让她成功,必定能从黄沙中脱身,与他正面对抗,江海没有一点把握。 拼了! 赤血魔剑切开手掌,股股鲜血流出被他接引,在身体上书写了诸多的道字。 八字封印再现,若是真的不能打败她将之封印也好,而且八字之中融入有增幅、倍功、不灭等神通,能提升自己的战力。 八字在江海胸口闪烁,成为九品格,独独中间缺少一字,正是远古道尊印,先前已经施展,无用。 瞬间江海便是感觉力量爆满,气势增强了一倍不止。 第一百零六章 老不正经 赤血魔剑脱手之后,并没有再次横飞,所以先前它是被明王击飞的。此刻她玉脸之上的皱起说明了,她也明白此时战局的改变,是因为四周浓浓的血气,与震耳欲聋的呼吸声。 有一尊绝世大魔在苏醒,不能阻挡的苏醒着。 难怪这魔剑之上有一股微弱的佛力,那是一层佛门封印,极其古老的印记。 “轰……隆隆” 阵阵雷鸣,好似那凶魔的叫嚣,天地暗淡,再难看到一丝一毫的光彩,而后又是传来了洗洗漱漱的声响,转头看去,竟然下了雨。 雨水鲜红而妖艳,一滴滴连成线,这是愈演愈烈的节奏! “杀,杀他个天昏地暗。” “给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一记重重的耳光,告诉他们,我们是生灵并非是肆意摆弄的玩偶!” “若是抗争为异类,若是争取就是凶魔,老子愿意成为异类成为凶魔!” …… 一段段怒吼伴随电闪,自天空中传来,好似此地已经不是天玄大陆的西漠,此时也不再是圣武纪年,而是某一段时空,时间、空间,述说着又一段不为人知的抗争史。 血雨倾盆,江海、王西愕然,这是在那特殊世界也不曾有过的,也就是说此刻魔剑的闪烁,比一位天地至尊逝去还要影响大? 血水在地上汇聚,成河,成江,浩浩荡荡通向远方,看不了尽头,源头在那天际。 雷霆不断,闪电忽隐忽现,而天地中多了另几种声响,痛苦声,吟唱声,钟鼓齐鸣,却以悲伤为主,皆是人为,好似亿万生灵一起痛苦,只为一人。 还有最为特别得一种声响,乃是古老的祭祀音,同样是亿万生灵合奏,发自真心,涕泪满面。 连当代赤血魔剑之主江海也是愕然,为何赤血魔剑只是解封一重就会有这么大得动静,又是天哭,又是亿万生灵齐唱葬歌。 不免怀疑,赤血魔剑究竟有怎样的来历?一代神庭的镇庭宝物,还是它本体并非是兵器,而是一位如同天帝一般的人物,也只有这等人物逝去才能有如此动静。 同时也有希翼,若是三重封印一起解开,那又该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唯一知晓的是,自己还是想简单了,赤血魔剑或者说赤月魔主的来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此刻的解封,在未来自己的战力将得到天大的提升。 “桀……桀” 一长串的怪笑,堪比鬼魅,甚至更为尖锐。 “你们困不住我,没有人能,天地也不行……”这就是赤月魔主原本的声音。 下一刻所有异象消失不见,尽数回归剑身之上,本是江海真气所化,此刻却如同真实一般,巨大的剑鞘并没有完全碎裂,只有三分之一处如同流动的鲜血。 只是破封了三分之一! 但能感觉了到前后的变化,威势提升了百倍不止,好似一尊神王得苏醒。 魔剑自主飞回江海手中,入手那一刻是极其亲切的,就好似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炙热伴随着源源不断得力量涌来,这一刻我就是魔王!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此地没有第四人,江海知晓这是赤月魔主在与自己说话,真实回荡在自己脑海的声音。 ‘魔主?’ “你个倒霉孩子,你是绝世凶魔么?你要叫我老祖!” 江海瞬间翻白眼,心想着这不是占我便宜么? ‘小子,连那几个小王八蛋都要叫我老祖,你个倒霉孩子难道不该?’ ‘那几个,哪几个?’ “这……这,我刚才说什么呢?不记得!我看还是先解决眼前这小妞吧,我觉的她不错,打哭她然后抗回家做压寨夫人,对,倒霉孩子就怎么办!” 江海彻底无语了,无语有二其一,这家伙竟然对自己有隐瞒,那几个小王八蛋其中必定有魔君;二者,则是因为他竟然是这么一副德行,感觉有些不靠谱,再张望魔君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免怀疑是不是他带坏的。 “倒霉孩子,你竟然骂我!” 江海直接无声了,忘了他老人家能读懂自己所想。 魔剑入手,力量袭来也彻底的激起了江海的战意,此时此刻好似背负着亿万生灵的愿景,要为之复仇,眼前这明王菩萨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晓你叫明王,必定在佛门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所以你应当是说话算话,我击败你,以后少来烦我!” 明王并没有回答,此刻凤目盯着他手中的赤血魔剑一动不动,要看透它的来历。 ‘看什么,你一个女子盯着我个糟老头看,莫不是看上我了,想给我暖被窝?’ 一个极不友善的声音传入明王脑海,下一刻明王的脸直接拉下,这哪里是什么绝世神兵,分明就是一个绝世老se鬼。 一道意念飞出,作为试探,要看看解封之后的魔剑究竟有怎样的神力。 江海抬手挥出一剑,瞬间黄沙飞舞狂风不断,他看的清楚,这一剑竟然连空气都斩断,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动静与声响。而明王看的更清楚,停留的剑气还在,黄沙、狂风若是触碰也在顷刻间一分为二,只是极其细微,若不是全神贯注根本无法看清。 这一刻她心中有了不详预感,自己似乎放出了一个绝世凶魔,不,是绝世老se鬼! 果然厉害! 江海感叹着,只不过还未回味其中意境,便是听到了赤月魔主的传声。 “愣着干嘛,打她啊!不管你要不要弄她回家做压寨夫人。如果我没看错,他们的手段快消散了。” 什么?!江海自然知晓他说的他们是指擒圣手,翻天掌,灭神指。那还了得,若是没了这三重牵制,明王虐自己不跟玩似的。 乾坤再转,自身划为一道血影,举着已经解封一层的赤血魔剑对着明王就是一顿砍。 顿时响起碎金裂石一般的声响,好在此刻赤血魔剑已经解封,要不然就明王这堪比铜墙铁壁一般的肌体,反震都能将江海弄死,最可气的还是脑海中断响起的打击声。 “你个倒霉孩子,咋就这么弱呢?没吃饭咋地?用力啊!” “左边,左边,朝她胸砍,那是大凶之地!” “怜香惜玉个屁啊,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一会儿若是脱困了,你我以后都要吃斋念佛了!” “弱,你真特么的弱,不及他们的十万分之一!” …… 江海欲哭无泪,其他人不知道,但魔君绝对是他口中他们之一。魔君是什么人?建立地狱的猛人,魔主竟然拿自己与他比,无异于萤火与皓月争辉。 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江海没受过这么大打击,只差咆哮道‘你在打还是我在打?要不要我走,你来?’ “看你那德行,我这是为你好,你身板太脆弱了,以后得好好调教你一番!” …… 一方叫苦不迭,另一方也是无能为力,正是明王菩萨。她第四只手臂扬起,其中也有一颗圆球,常理来说应当会突破压制反客为主,只是没想到魔剑突然的解封又使得她一开始的计策落空。 她手中所持乃是吉祥果,并非只是吉利、祥瑞之能,乃是她的无上法器,然而魔剑的苏醒,漫天血气压制,亿万计生灵之精血,让吉祥果失去了作用。 四手皆是无用,佛陀之道,罗汉之道,甚至是自己的道都是无用,事态严重了! “趁她病要她命,一个字,干!” 脑中命令下达,江海欲哭无泪中,再次使出全力,只感觉这一次放出了一个最不能招惹的人,替明王默哀。 明王肌体强悍,也承受不住江海连番的攻击,只是片刻雪白肌体之上,尽是长长的血痕,不过并没有鲜血流出。 江海每一次攻击,她的脑袋都是移动一分,终是忍不住要转头了么? 百次攻击之后,一声碎裂声后。她彻底转过了头,面容不说,眼神犀利两道精光射出,江海一剑劈开,不曾想精光二分为四,将他包围其中,形成了一处炼狱。 能看到她肌体的抖动,而后又是流光溢彩,灭神指,翻天掌,擒圣手此刻一并光化。 这或许就是她真正的杀招,只是半天未动也说明她此时此刻的状态不好。 “冲破出去,再打晕她,要么扛回家,要么逃命天涯!” 魔主又一次下令,也说明了此刻情况的危机,连他也无法破解这一式? “她如今苏醒体内血脉的近四成,老祖连三成都不到,而且还未来得及恢复,你说能不能比?”魔主无奈地说到。 看来还得靠自己! 仰天一声长啸,增添自身气势,震散压制而来的佛音佛力,信仰之力。 先天真气狂涌而出,似条条蛟龙冲天起,温养干涸气尽的肌体,而后在江海身体外侧散开。 一路之上的经历,让他受益匪浅,若是没有感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一声吼尽,江海自身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尊天地,不敬神佛,心中如一,只有自己,练功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与天地争夺,尊这敬那,如何争,不问前生后世,今生我必登顶。 这一刻心境的变化,是偶然也是必然,所以此刻的江海其实又不是江海,如同盖世神王一般,无视一切。 魔剑离体双手张开,如同翻天掌,擒圣手一般,直接撕向四周围困他的炼狱。 ‘他……还是他么?’ 放逐之地,赤发红瞳的老者疑惑地自语。 第一百零七章 闯祸 不出片刻,江海便是双手抓住了两侧,如同绸缎一般的物质,正是它们在影响着自己,难以解脱。 浑噩之间他做出了选择,成为了这般模样,如同一尊绝世神王。 长发根根竖起,面容狰狞,好似要生吞了出手的明王一般,但他心中无比的清楚,这只是一种状态,在无情有情之上的一种状态。 “哗啦啦” 好似黄河之水的涛涛,又宛若是铁链被拉扯的声响,皆是从炼狱中散出,无形无血腥的炼狱,不为炼化江海为血肉,而是要彻底泯灭他的心智。 一次次拉扯,一次次的声响传出。 转头的明王也是震惊,这家伙到底什么开头,诸多秘法神通不说,魔剑不在其手,还能撕碎炼狱——思过崖。 诸多高僧冥想领悟之地,比佛门法器还要神圣,他竟然能以肉身去拉扯。 此子不除,必定是混乱之源! 只可惜现下的明王施法太多,根本不是刚刚觉醒血脉的她所能承受,此刻正在自食其果,遭受反噬,虽不致命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度日如年,一者在破坏,一者在恢复,都在争取这有限的时间。 最终是江海更胜一筹,撕碎炼狱从中脱离,代价是第二种状态消失。 见到明王脸上的异色以后,果断的抓起赤血魔剑向她而去。 手中赤血宛若疯狂,携带着几世之力自高空劈落,天地为止变色,一眼看去尽是血路。 下手没有任何顾及,此女身上有大秘密,必定不会丧命与此。 果不其然,明王自黄沙中站起,一手高举,那是俱缘果,明王的另一件法器。 缘起缘灭,好似潮涨潮落,散发着无上威严,荡漾之间也是色彩不断,千丝万缕皆是缘份。 如同蛛丝缠绕,要化解灭世一剑的危机。 眼见俱缘果抵挡不住,另一手也是高举,那是吉祥果,吉利、祥瑞更具佛力,如同一卷卷彩绸翻卷,也在包裹这一剑。 而后是第三手、第四手,白莲再现,羽尾色彩纷呈,明王的另两件法器一并出现。 四者非是一体,此刻却相互融合,一加一加一,答案绝非是四这么简单,相互弥补共同御敌。 五种色彩融合一处,天地法则因此而蜕变,在空中绽放,黄沙漫漫皆是不由自主,弱小者在强大者面前身似浮萍。 大地震动却不曾裂开,这极为奇怪,若是换作其他任意一处地方,最少也能山崩地裂,唯独此地只有振动不断。 远处一只只生在沙漠中的走兽,尽数从地下钻出,逃命一般地四散,但凡灵物皆有避害之能,知晓此地已经不能待。 四散中,有不及者,被笼罩在光芒之中,只是瞬间便是尸骨无存。 江海王西皆是看到,只是疑惑为何会是这般,交战在天空,地层为何也有波动,而且是越来越强烈? “这地下也不简单啊,先前我就有所感觉!” 魔主的开口让江海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只怕这黄沙之下也埋藏这天大的秘密。 顷刻之间大地之上尽是光彩,黄沙在飞舞,要么被上方交织的几股力量所碾碎,要么被地上的光彩掀飞而不得落地,从中释放出万丈光彩。 星辉闪烁,不比上方的柔弱,此情此景好似两雄争霸,上下皆不甘示弱。 ‘怎么会这样?!’ 明王皱眉,一方面是因为魔剑之威力不容小觑,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地下的光芒,竟然是一重大阵,自成一体,阻挡一切攻击。 回想起来,自与这人类争斗开始,此地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受创,绝对不是偶然,下方有不小的秘密,或是封印,或许只是守护、等待。毕竟这天地之间秘密诸多,有太多的强者蛰伏,等待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也是其中一处。 身不由己之中,连同她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来自于地下,好似下方的某只凶兽即将出现,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下方大阵迟早会破解,到时候发生什么就难以控制了! “施主,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下方有大恐怖!” 明王开口,只不过在这漫天喧嚣中极难听清,说明她状态极差,也说明动静太大。 江海听见了却无法回答,此时此刻他真的无暇顾及,赤血魔剑已经不受控制,从原本与明王的针锋相对,但如今腹背受敌,苦不堪言。 “倒霉孩子,我们可能闯祸了,听她的,一起想办法。” 江海只能开口。 “明王,我们必须收手,放下恩怨共同对敌!” “好!” 两人算是达成了一致,彼此都不担心是对方的敷衍,因为眼下的压力是真实存在的。 “本座数到三,一起撤力,明白么!” 江海回应了。 眼前狂风不停,腥风血雨,不止是赤血魔剑所吞噬的那亿万生灵之精血,还是有一股股残暴,肆虐的力量。 源于地下,好似那是真正地狱一般,可见过地狱的江海只认定那是一处圣帝,怎会如此的不详。 “一” 江海与魔主沟通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并非说它不能对抗下方的不详,而是真实实力并未苏醒,它不能。明王亦是如此,她的本源也不过是苏醒了三成,而且还顶着反噬的冲击。 “二” 原本地上只是几丈高的光芒瞬间增强了一倍不止,隐约有吞噬五股交织力量的迹象。 好似一张深渊大嘴正露出獠牙要吞噬上方的能量波动为己用。 “轰……” “铮……” 各种异声出现,也是源于地下,那又是阵阵的玄音,突如其来,成为第四股力量。而后大地闪烁,一条又一条神纹,一道又一道印记,一处又一处的图腾出现。 果然是一重封印大阵。 明王正要吐出第三声,然而此刻自诸多异象也就是两人正中间,突然爆发出冲天光芒,直接将那五股交织的力量吞没。 两人皆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好似有一处巨大漩涡要吞噬两人。 不好! 三人同时暗叹,看来封印已经松动了,其中封印之物才能肆意冲出,要借助两人的力量恢复。 一股股古老而衰败的气息蔓延开来,好似千百万年不曾有过生机一般。 闯大祸了,其中镇压封印之物绝对非凡,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威势。 两人皆是处于漩涡之中,那股力量在蔓延,冲天的怒气,冲天的怨念,即便是现下灵山城的主宰明王也承受不住,仿若陷入了血海之中。充斥着狂暴,残虐,呼唤她,要度她入魔。 “不行了……一起攻击,……以自身最强攻击手段,要么我们都会成为养料……成为地下逃脱的能源!” 明王断断续续的话语说明了他此刻的状态,其实江海又好到哪里去,他实力远远不及明王,此时此刻若非赤血魔剑,若非身体内诸多的秘密,想必已经坠入其中,成为没有灵智的魔头。 承受压力,江海努力让自己化身无情,他必要使用最强手段,而现下最强手段只能是六道轮回拳。 无情无义,超脱至上,而后化为有情。 “重塑六道,当以我为尊,亲情,友情,爱情,皆不舍弃,自今日起一并改之!” 耳畔响起昔日魔君的话语,霸气而有力,使得江海得以喘息,自身也进入那种状态之中,而后冷眼看着眼前的风暴,等待明王的指令。 “三……” 明王叫到,撕心裂肺,而后便看到她所在之地,一片青绿,郁郁葱葱又是无限生机。 这明王是不是给打傻了,怎么还给镇压之物生机?江海疑惑着,而后也是聚拳出击,六道轮回分居他身六处,四肢丹田,与头颅。 “唧……” 一声长鸣震荡天地,江海王西侧目看去,这一声如此不寻常,好似凤鸣一般,难道又有一方加入? 而后才知晓是自己想错了,一只巨大的孔雀出现在原本明王所在的位置,尾翼尽展,好似多宝灵衣,闪烁不断五光十色,其头颅高昂誓不低头,声音正是从它嘴中发出的。 双眼有神虽没有正对江海,眼神确实看着他,让它知晓原来这就是明王的本体,或者说真正法相,也就在瞬间明白了她的来历。 原来是她,也只有她能有如此地位。 江海一拳击出,拳风所至尽归虚无,有一条不可见的的通道出现,不知是那六道中的哪一道,或许就是六道。 另一边孔雀飞舞,一道羽翼飞出,与六道轮回拳呈夹击之势冲击正中那闪烁不断的风暴。 霎那间,光芒四射哀鸿遍野,仿若有千百万个生灵在痛哭。 “不……不” 只此一种声音,皆是震惊,不敢相信。 两种力量摧枯拉朽,拥有无上的能力,不论是先前赤血魔剑挥出的血红纵横剑气,还是明王四种法器,尽数碎裂,风暴被逼停止,而后碎裂。 大地中的光芒趁机上升,也融入了三方争斗之中,俨然成了一锅大杂烩,诸多色彩争艳,最后皆是融合成为灰蒙色,好似燃烧之后的灰烬一般。 “不……”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不可听闻。而此时第一道冲击才散开。 明王、江海、王西躲闪不及,皆是被击中。 三者同时横飞又同时落地,孔雀退去,明王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不过肌体之上尽是血痕,嘴角正溢出一股股金黄的血液。 江海身体仿若了碎裂了一般,还未爬起便是不住吐血,异常妖艳,落入黄沙之中又瞬间消失。 王西是三人中受伤最轻之人,那一刻君子扇复苏,天机子再现挡住绝大多数的力量,他只是晃动了几下便是彻底站立起身。 一眼看去方圆十里,除了江海身下,干净的一片,下方是极其平整的,并未因冲击而碎裂,此刻光芒正在退去,黄沙之下原来是土地,而十里之外尽是高耸入云一般的沙山。 第一百零八章 须弥之乱 惊天动地的一战过去了。 下方究竟埋葬了什么,王西不知,更是无法看透,几番尝试无果之后只能放弃。 “你应该死不了吧?”转头看向江海,没有好气地问道。 江海想要翻白眼,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索性一动不动。 王西知晓他没多大事,嘴里碎碎念道“别动歪脑筋,如今只有你求我带你走的份。” 而后又是转头朝着明王施礼,因为明白了她的身份,虽是只是源于传说,但自己亲眼所见不得不信,也明白了潜入灵山城的那一夜伏击自己的就是她,虽说是另一人相救,但放行与否的选择权还是她。 “明王,是否……” 话还未说完明王已是摇头打断了,表明她此刻并无大碍。 “如此我们就先离去了。” 那一刻江海曾与她达成共识放下恩怨,既然已经放下,那么此刻能够离开。 明王双眼中有精光闪烁,她在思索,江海能清楚感受到她的眼神,她不想放自己走。想要抢先下手?不说拉回家当压寨夫人,最少也要禁锢她,要不然让她离去之后必定会再来寻自己麻烦。 可惜他现下根本无法动弹,没有一丝气力。 江海的动作全部被明王看在眼里她确实不想就这般放虎归山,这家伙身上这么多秘密,错过了今日,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才能有机会,她可不认为一身秘密之人会是碌碌无为之辈。 “当……” 一阵钟响,从东边传来,如此熟悉明王瞬间震怒。 “你们敢!” 王西,江海皆是疑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眉头皱起一脸怒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 “明王……”王西尝试询问 “去吧!” 最终,明王吐出这么两字,她现下还有手段可以代价太大,而且不宜与之纠缠,因为灵山之上发生了大事,权衡之下她只得放弃,来日方长还有机会,灵山之事耽误不得。 王西再施礼,便是搀扶着江海一步步向着东方而去,如今两人都有受伤在身,若是不调理根本无法去万窟,那可是让百晓生也丧命之地,危险万分,必须找地方调养。 看到江海两人彻底消失在漫漫黄沙中,明王这才吐了一口金色血液,而后盘坐在原地,她需要抓紧时间恢复,刻不容缓。 吐血是因为被气,这也是江海两人能走的另一个原因。 而后此地是彻底的恢复了平静,赶来的毒宗之人并没有看到任何特别之处,而明王自身已经完美融入黄沙之中,有一股股看不见的灵力涌入她身体中。 “不是见鬼了吧,连我护山大阵都摧毁的渣都不剩,怎么会没有一点痕迹!” 一人极为不解地说到。 “若是真留下了痕迹,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吧?” 一个入门稍短的哨卫询问到。 “你知道个屁,这个是老宗主在一处圣地获取的法阵,怎么可能被一阵风吹倒,而且你没看到先前又是闪电又是狂风暴雨的么?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你……你的意思,不会说是有鬼吧?” 最先开口那人直接白眼以对,圣地出来的法阵怎么可能会被鬼所摧毁,应该是其他东西。 四顾之下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双眼定格在地下,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地下埋葬的历史在作怪,而后拉着另一人飞快地逃离。 “走,快点走,这事必须告知宗主。” 两人离去并没有引发什么。 许久之后黄沙炸开,一道洁光飞出,正是恢复了些许的明王,并非是她不想全部恢复,而是灵山之事更为重要,有人趁自己离开竟然入住了大雄宝殿,事关道统传承,不得不去。 明王菩萨东归之后,此地彻底陷入安静,风来风去,独属大漠的悠扬,风来带着黄沙卷卷,风去带走岁月无痕。 不到半天时间,便是看到那一处处因冲击形成的‘谷地’填平,一处处‘高山’成为平原,一切又被埋葬在黄沙之中。 自始自终有两处黄沙始终未动,一处正是明王第一次吐血之地,只不过又被而后的冲击掩埋,一处正是江海坐下,自始自终都不曾吹散。 此刻两处都在暗处散发光彩,一处金光闪闪一处鲜红妖艳。彼此移动最后汇聚一处,黄沙退去两种血液落下,悄无声息,也不起任何动静。 因为都是被埋葬在地下,无人感受到,也不曾有人注意。 自然无人看到有一条不过发丝一般的裂缝出现。正是两种血液滴落之处,极其缓慢的蔓延着,用不了太多就会成为裂缝,真正的破绽。 …… 毒宗与灵山城相聚数千里此时是一片安静。 远远看去,佛光万丈,祥瑞神圣,如此金光之外,还有丝丝缕缕的洁白无瑕之物缠绕,尤其以灵山为最。 四方皆是,穿行在诸多山峰之上,飘洒在各处殿堂之外,不浮不沉尽显仙灵,修道之人向往的圣地无非就是仙域,而信佛之人向往之地也是须弥山,而须弥山便是灵山。 只是此灵山非彼灵山,充其量只是算是起延续,是后人寄托愿景而修建之所,不过依旧是万万千佛徒心中的唯一。 两者之间全无区别,就是依照传说而修建。 冲天百尺,耸汉凌空。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豁达窗轩存宇宙,嵯峨栋宇接屏。黄鹤信来秋树老,彩鸾书到晚风清。此乃是灵宫宝阙,琳馆珠庭。真堂谈道,宇宙传经。花向春来美,松临雨过青。紫芝仙果年年秀,丹风仪翔万感灵…… 而山上又有何? 山上青松林下列优婆,翠柏丛中排散士,奇珍异宝,珍馐百味;刹中有八菩萨、四金刚、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十一大耀、十八迦蓝…… “当……当” 古钟回荡四野皆闻,其中便是佛理、佛经。自山上传出,闻着皆醉,初闻者精神一震,久未曾有过的清爽,如山涧之泉润肤。再闻者又是席地而坐,闭眼聆听真理,窥探大道。 三闻者,皆是身心俱佳,暗劳已消暗疾已愈,有不可见之人在耳畔言传身教,简述修行引人入道。 …… 一时间,灵山城中男女老幼,皆是沉醉其中。无人关心这接引之钟为何会在几日后再次敲响,敲动之人是谁,接引的佛陀,菩萨又是何人?只知晓这又是一次天降祥瑞,反哺众生。 城外一镇 此刻摘星楼中王智降正眺望远处须弥山,他此刻有的只是疑惑,佛土易主了?为何这般突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 大雄宝殿之中虽是金光万丈,但绝对不是几日前那般空明,未来佛登上宝座呢? 他在极速整理自己来到西漠之后收集的辛秘。 古佛遁去不知其踪,传闻他已坐化去往真正的须弥世界。今生佛于东方,执掌佛土三千年,同样是不知其具体去向。 前几日,一尊菩萨入住宝殿,其来头之大今生佛也要行礼,为何只是执掌几日就匆匆换人?如今正是笑佛执掌宝殿? “怪哉,怪哉!佛门水深,不可轻易涉水……” 一阵感叹之后,他匆匆离去,此事必要调查清楚。 …… “该死!竟然是接引钟声,你们好大的胆子!” 还未到灵山城,明王便是听到了这阵阵钟声,无人比她更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诸多偏殿都已归顺,尊他为主! 如此时机把握得当,绝非是一朝一夕的布置,也就是说自己第一次进入灵山城中就已经被算计了!有这等能力的,灵山上只有一人,城外还有一人。 城外之人,无人知晓其具体何在,那么只有他了! “好,好!旧账新怨今日一并算了!” 咬牙切齿之间,明王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若是江海在此一定是大惊失色,与王西乘坐逐日从灵山城外飞行到毒宗花了不少时间,明王竟然不到半日就来到了附近。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明王生生止步一脸戒备,连自己归来的时日也被推算到了么?双手握紧,准备出手,下一刻才听清原来并不是他们。 遂压制了心中的怒意,柔声问道“活佛此举是何意,莫不是你也承认了他?” “老僧此番不过是来阻止明王,并未与他人见过面。”暗中不可见之人,极为平和地开口。 明王这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活佛的目的并不止此。 “活佛是何意还请明说。” “阿弥陀佛,八宝池中俱缘果,无根无源自成佛,一脉相承分彼我,众生迷惑皆蹉跎” 明王皱眉,他参悟了活佛的佛理,此刻是不想自己大动干戈,毕竟是一脉相承,要自己化干戈为玉帛。 “活佛,未来之日还未到,他如此逆行倒施,已是违背了诸佛意愿,你不该来劝我,应当去劝他才对。” “如何劝?此我非我已成过去,只是因果未消难以得道,明王助我斩断因果,确是与你再生因缘,今日知无法阻挡,特来还果!” 说罢,明王便是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佛力涌来,这一刻他才知晓灵山之上西漠之中自己并非第二,那人也非第一,他才是第一,可随即又感觉有些不对。 “活佛,你……怎么会……” “雾非雾,花非花,众生所见皆虚华,今日消去善与恶,他日相见莫言他……此时助你算是还一报也是恳求,你接好便是了。” 明王闭眼不答,现下也顾不上其他,她需要力量解决这一切。 许久之后她睁开双眼,彻底恢复空明,比之前更为神圣,这一切都是因为活佛,如今已经彻底消散的活佛。 “你,安心去吧,我不过是代为执掌千年等待未来到达之时,我也答应你,不会对其他人出手。” 第一百零九章 超越真言 一道身影落在了灵山城楼之上。 接引钟声已经结束,整整九声,应合大道的一个数字,仪式已经完成,这时机把握这恰当好处,即便没有活佛的阻挡一切也已成定局。 然而明王并不认可。 无声无息之间,她抬头看远方的须弥山,此刻是安静祥和,与往日没任何区别。 而城中的信男信女依旧,或在感悟先前所领悟,或是跪拜在地,或是念念有词,共同点就是不愿离开。 明王知晓事情远没有这般简单,或许这就是他所给予的第一重阻碍。 耳畔传来波动,有人正在前来,顺眼看去,不过是几名僧众。 “你们可是为了本尊而来?” 到来的僧人也没有想到会是明王,明显愣了一下,而后领头之人才开口道“不知是明王到来,还请见谅。不过山上降下法旨,外人不得进入,还请明王何处来回何处去。” 明王全无波动这都在意料之中,若是没有活佛的劝阻告诫,此时此刻或许她已经动手,但现在她一动不动心如止水。 “你们去吧,此事不了因果难消。” “这……”领头之人面色凝重,而后又道“还请明王不要为难我等,佛主有令,不得不尊。” “佛主?哪位佛主,何时证道,诸佛可知,我可知?” “这……” “明王莫要为难一切自又定数。” 明王不答向前迈出一步,从两人身边穿过,真身已在几丈之外。 “追,万不可让她进入灵山!” 反应过来的两人一同追赶,可惜恢复如初甚至超越之前的明王岂是他们所能追赶的,只感觉越追越远。 凡夫俗子无人能看到其身影,飘飘欲仙不见真容,只闻得花香阵阵,玄音阵阵。 “明王请止步。” 又有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身影渐现,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苦行者。 “你不远万里而来,只是为了阻拦我?” 明王如何不知道这是西漠中一个佛法高深的苦行者无为,不想与此人动手,因为其实力也因为答应过活佛。 “明王可知道我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承认新佛” “非也,非也!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佛只有一尊,我来不过是阻止佛门动乱。” 明王舒了一口气,此人佛法果然高深竟然能看透天机,万里而来只为止戈。 “乱源已生,你我都不能制止,一切皆有定数,不若顺兴天意就此离开。” “知晓无法阻拦明王,不过我已到来,就不会这般离去,我全力一击,你若接住我便放行。” 明王点头,知晓无为并非无所作为,他有为且大智。但若是连他也对付不了,这灵山不上也罢。 “阿弥陀佛,明王接好了。” 佛号之后无为仰天,自身也是金光不断如同神袛,虽与不远处的须弥山相比不算什么,可也是高深之极。 而后张口,念动一字 唵 六字真言!霎那间,天地变化,他已化身为佛正在吐露真经。六字真言乃是佛门无上真经,斩妖除魔能力通天,只是如今已经残缺。 感受压力的同时,明王也想起了一些传闻,原本无为在大雄宝殿的一处偏殿中修行,因为其佛根,因为其悟性,还因为其师承,有着无以伦比的地位掌握一门秘术。 只是百年前他突然下山,四处云游,最后彻底成为了苦行僧,那门秘术便是六字真言中的一字。传闻他走遍天下,一方面是重走佛主之路,一方面是为了寻找其余的真言。 明王疑惑之间,他又是念出第二字。 嘛 佛陀身后,出现无数佛陀,菩萨……皆是口中念动嘛字诀,壮观、神圣,让明王也是心动,最后不得不盘坐在虚空,她承受太多压力, 诸多佛陀菩萨教她放下,唤醒心中真,善,美。唯有念动一片秘咒才能勉强抗住,保持自身不受影响。 呢 眼见如此,无为也是盘坐虚空中,念动了第三字,灵山城中轻微抖动,凡人所不能见到的神纹出现,灵山之下,有无数灵根灵力,维持神圣。 此刻竟是被引动了,或许成一座天钟,天钟自响,回荡的皆是此声如梦如幻。而后是信仰之力的汇聚,皆是出现在诸多的佛陀菩萨。 双眼迷离,不出片刻便是见到一滴滴晶莹落下。 佛陀菩萨皆在哭泣! 明王大惊,明知道那都是虚幻,可还是心中一沉,难道此行真的是个错误,他们皆是看到了未来,灵山城上会血流成河,横尸百万。 “放下,你是否真的放下。” 主位佛陀开口,迷离之间明王震惊无比,竟然是他,明王一脉如此地位就是因为此人,此刻他在问自己是否放下。 一时间所有异象停止,声音不再,明王沉静一动不动。 无为看到这一切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一个乃是无比尊贵的明王,一者也是未来注定执掌大雄宝殿之人,若是能放下干戈,于佛门于灵山,于万万千佛徒皆是幸事。 “愿我佛能净化明王心中执念,虽是未来佛心切,阿弥陀佛……” 放下,众生意愿,众佛法旨…… 明王并未深陷其中,此刻不过在自我询问。而后深入其中,苦海之间,一念过去一念未来,此刻正是现在,踏步,回头,或是停止不前。 后方古佛悟道之地,如今不见古佛之身,唯有青灯长明,如同燃烧的火焰指引着过往之人。 左右两侧,今生佛也是不见踪迹,只有那卍字心印闪烁,或是追寻大道前往真正的三十三重天,或是如同传闻已经涅槃重生,转世为人。 前方也是一片黑暗,未来不曾到来,证道无果不曾照耀未来,所以他不能执掌宝殿! 霎那间明王醒来,双眼有神,仿若是大梦初醒,已经领悟天道,嘴里又开始念动秘法神咒,一遍有一遍。 无为吃惊,明明已经感觉明王进入苦海,一时半会儿不会苏醒,为何这么快就从中走出,知晓第三字也不能奈何得了她。 只能放轻自身,与灵山城的信仰融为一体,而后口呼第五字真言, 叭 好似大道初音响起,四周一切归于虚无,天地、须弥山、信仰之力,一切的一切。 四周只有一片灰蒙,好似混沌天地中,实则又不是,放眼望去还是有光泽闪烁其中,原来是一座神山。 高不知达到何处,宽也是延绵不断难以看到尽头,已经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而那佛音就是从神山中散发而出,细细聆听又听不见。 此情此景,即便是吟唱的无为也未曾见过,震撼之间只认定是天机使然要庇护须弥山,阻止明王前行。 于是口呼佛号,沉寂其中就看明王如何反击。 明王双目如同明灯一般,看着四周的一切。她并没有真正陷入其中,因为六字真言在她记忆中曾有听闻,说是有一定的抗性不若说有所感悟。 而她此刻所在意的是,为何会出现如此景象,此地之幽暗之荒凉,是开天辟地之后亦或者是毁天灭地之后? 此处无佛更无信仰,一切都好似破灭之前的景象,稍稍施展佛法也是全无反应,而后又是施展了佛门之外的神通,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灭佛灭道之地? 所谓灭佛灭道之地,乃是一方极为特殊的世界,所有道法、佛法尽数无效,只尊一种信仰。 怎么会来到此地? 明王大惊,这地方对于修佛修道之人来说不亚于九幽地狱,圣人也要削除道果成为凡夫俗子。 看着四周,一切都是极其真气的,所以这并非只是幻境! 叭 佛音再现只是挺着有些别扭,这根本就不是六字真言中的一字!不具佛理不含道法,一切皆是梦幻。 神山! 声音源于神山!明王只能一步步向那唯一的亮点而去,越是接近越是觉得此山之壮阔,即便是拥有几世记忆,也找不出如此庞大的一座神山。 如此规模堪比一方世界,莫不是世界以此演化而来? 这是一种不切合实际的猜想,无凭无据,甚至是异想天开,但明王感觉这才是真相。 随后明王嗅到了一丝特别气息,介于恶臭与腥味之间,有些熟悉。 这是兽类所以然散发的气息,而且是异常强大的兽类,可能已经为妖。不止一股,随着距离的缩短,气息越来越重,压力也突然而至,愈演愈烈难以承受。 苏醒了五成的自己问无法抵挡的威压,只感觉闯入了妖之巢穴。 “叭” 那声再起,压力尽数退去,此地只有一声回荡,果然是不是六字真言,感觉更为深奥。 自山体中自然散发,诸多的气息尽数退去,只有幽暗无声的神山依旧。 山体之色非褐非青,而是血红之色,仿若是血肉浇筑而成。其中纹络尚在流动,好似人体得经脉血管,还有阵阵轰鸣,气血旺盛不曾衰竭? 明王恍然大悟,她总算明白了此地为何地,神山为何山,那声为何? 天地之间也只有如此一处,但她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连佛主都不曾见过的开天辟地后,自己如何这般幸运? 第一百一十章 登须弥山 混沌中生盘古,手持盘古斧劈开混沌,青者上升是为天,浊着下沉是未地…… 后有水火二神大战撞倒不周山,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此乃神话之说,其中并未说明盘古去了何处,有传闻其化作神山,就是日后的山川。 期间有诸多先天妖兽,窥视盘古躯体,便有了神山之音,辟邪驱魔,维持天地平衡。 如此一想,明王瞬间明白了,那一声为何,原来六字真言中的一字就是源于此地。 六字真言预示着无上佛理,究竟是何人创造无人说的清,所以是否说明,曾有佛门中人同样来到此地见到了神山,也听闻了这一神音,故此走了叭字? 这一切不得而知,但她知晓自己不该来到此地,一切无用之后只得静心聆听,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 一个顶天地立般的男子,从蛋中生出,看看茫茫一片,取出石斧从而破开了混沌,自身精血耗尽化身为神山,在幽暗之中守护天地。 可敬可叹的一位人杰! 许久之后明王又一次醒来,一梦千万年,又仿若只是过去了一秒。她看向无为全无波动。 无为知晓第五字也是无用,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字。 吽 字开口,同样是神圣无比诸多异象生出,让明王绷紧神经,这就是最后一字,通常来说也是最为厉害的一式。 但明王听出了不寻常,自己并没有陷入异象之中,与记忆最初的印象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并非是完整的吽字诀,甚至根本就不是吽字诀,这是其他心法所模拟的。 具体是何暂不清楚,但绝对不是吽字真言。 明王摇了摇头也是念出了两段咒语 南无摩诃摩愉利佛母明王菩萨……唵摩愉啰讫兰帝娑嚩诃 不为争斗,而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与决心。 最终是吽字真言退去,无为收起了神通,六字真言只得其五,仿若是失去一臂不得真功。 “阿弥陀佛,明王果然厉害,如今血脉已经觉醒了近五成,小僧无能,只能遵循承诺就此离去,善哉善哉。” 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身素衣早已退去昔日色彩,风尘仆仆而来又马不停蹄而去,此子不一般,难怪上一代会让他凌辱偏殿修炼,那可是一宗宗主才有的待遇。 与佛常伴聆听佛音,然而此子却是自行离开。 明王摇头,这家伙的手段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六字已聚,不过只是使用其五, 自己若是能敌,他便离开了若是不敌,或许此刻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助手。 无为有为且大智! 白衣圣僧离去,虚幻之中乃是金玉,或许他已经改变或许他还是曾经那个他。 转过头去,明王看向金碧辉煌的须弥山,与前一次差不多的场景,这一次更甚,因为要真正得出手。 此时上方佛光万丈,只看的人眼花缭乱,好在明王进城的那一刻便是施展了神通,此刻所有的凡人,乃至一些实力低下的沙弥都是沉静在她所布置的世界,一篇又一篇经文自动读诵,这算是送给他们的一桩造化。 先前与无为战斗之时,有几股探查力到来,虽是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她所留意到,知晓灵山之上已经布满了陷阱,只等自己去闯。 可佛根在此,她别与选择。 “笑佛,如今你可笑的出来?” 其声越过重重阻碍直传宝殿,此番只为他而来,不想与其他人交恶。 “明王何必如此,佛主证道之时曾看透天机,未来由我掌控,如今佛主涅槃重生,再生之人还未出现,理当由我来掌权。” 大雄宝殿之中传来阵阵回声,好似天道之音,如梦如幻,让人深陷其中。 “收起你的神通于我无用,你既然已经知晓天机,那你也该明白,未来之日未到你无法得道,宝殿不属于你!” “我未证道,那敢问明王你可证道?” “众所周知明王一脉无法证道成佛,但行监督之职责,此番于佛理应该由我监督,直至你证道得果,明王一脉再入轮回!” “明王你误入歧途,若是再不回头恐生魔胎,莫要再前行,必将踏入魔海!” 明王冷冷一笑道“今日我前来必要拨乱反正,还须弥山一片宁静,你们可要做好决定!” 灵山之上不止一脉,西漠也不止一宗,此时此刻的出声也让所有人明白,明王此刻是让其他派系做选择。 只是许久过去也未曾听到有人回应。 “阿弥陀佛,明王你要登山路就在前方,无需太多言语,我在上方等你!” 明王冷笑,果然是一群老奸巨猾之辈,从自己进城到现在灵山上的僧众没有一人出面,既不帮忙也不阻拦,看来是要坐山观虎斗,明面上自己完全落于下风,但实际上这才是她要的局面。 不怕你们无作为就怕你们出手阻拦。 “很好,就这样,本座登山了!” 明王一步来到须弥山下,浮华散尽反哺归真,开始一步步登山。除大雄宝殿外其余诸多偏殿中的人尽是松了一口气。 一位乃是佛母,一位乃是钦定的未来佛,两方皆不可得罪又该如何选择,如今明王的话已经表明她此番只为笑佛而来,但希望不要有人出手。 这感情好,皆是传令自己宗门中人不可出山,等待结果,是拨乱反正还是一切由未来主宰,尽在今日之后。 而此时也正是天变之时,烈日遁去隐入乌云之中,不露一丝一毫的光芒。 而明王正是混乱之源,正一步步向着灵山而去,每一步落下须弥山便是一阵抖动,仙气四散仿若惊弓之鸟,万丈佛光内敛,好似接收到了避让命令一般。 “你当真打算毁了须弥山不成?!” 宝殿之中传来质问,只因此刻明王所做之事太过震惊,她竟然在驱散大地灵气,驱赶须弥山的信仰之力,攻击所有佛光。 明王不答,她必须这么做,与其之后被你所利用对付自己,不若一并消去,谁都别用。 “住手!” 灵山之上雷霆阵阵,连一代高僧即将证道成佛之人也如此愤怒,可想明王所做之事怎样的疯狂。 “阻绝大地灵气,驱散佛徒信仰,无疑是自掘坟墓,佛门岂是你一家!” 话音还未落下,便是从那山巅之上涌出无数僧众,皆是手拿兵器。 大刀晃动,长棍笔直,枪、剑戟、斧、锤、勾、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皆是口呼阿弥陀佛冲出,只是瞬间便来到了明王跟前,兵器尽数亮出。 明王一动不动,自始自终双眼都在宝殿上,她要找的只是一人,这些虾兵蟹将还不入法眼。 “哼!” 一声轻哼好似雷霆震怒,一只多肉大手生出,自天而降,金光闪闪威力逼人。 他终是忍不住出手了,明王玉脸之上终是有了笑容,淡淡一笑,如沐春风如饮夏泉,百花失色天地暗淡,唯独她的笑美轮美奂。 大手落下,掌中也有乾坤,不过不是江海所使用的那种逆天手段。明王抬手,菩萨再现手持白莲径直迎上,丝毫不惧。 两手碰撞一处,金光乍现莲花飞落,一击之下势均力敌,然而菩萨一人四臂,第二只手臂伸出,其中一颗果子格外耀眼。 正是俱缘果,菩萨不为那手掌而去,摊开之间四周被打散的灵力,信仰尽数形成一股,被其所吸收。 俱缘,俱缘!与万事万物皆有缘份,此刻是要全部吸收,行灭绝之事。 “明王,如此不计后果,诸位还不行动,取回自己信仰?” 大雄宝殿在震动,其中之人发出又一次质问,只不过这一次并非是朝着明王而去。 诸多偏殿皆是无声,仿若此时此刻空无一人,久而久之,他也明白了现下的情况,两不相帮。 “好,好,好!” 笑佛连道三声好,只等此间事了再秋后算账。一声呵斥之后,又一只金光多肉大手压来,与另一只左右分明,分别对抗明王菩萨的两只手臂,万不可让她再继续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信仰被剥夺还可以再生,只要果位还在信仰便不会断绝,但大地灵气可不是源源不断的,她这般牛吞鲸吸一般收取,须弥山下灵气大阵碎裂,灵山也会因此崩塌。 届时便不止是修复这般简单的,等若是佛门圣地被攻破,失去的还有人心与传承,届时所有人都是佛门罪人。 笑佛不愿意这时发生,身外化身,两只大手攻击明王两手,而后更是念念有词,从大雄宝殿中飞出一物,径直镇压其第三只手,因为那是吉祥果。 此物也是金光不断,圆形,铜制,中间有明显的凸起,且有一孔可供缠绕,此物之上并无任何雕刻,也无图腾佛像,却是浑然天成。 原来这是金铙。 明王大惊,知晓笑佛动了真格竟然使出了此法器,困入其中神仙难逃,乃是实力与身份的双重象征。 只得以吉祥果对抗,同是至高法器,不说击破最少也能抵抗不被关在其中。 自身也是无比警戒地看着天空,笑佛法器有三,这不过是其中一件。 一件能吸纳天地让万灵归于原型的法袋,一柄能击碎星辰的棒器。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种袋 明王与笑佛之争,在须弥山诸多宗主僧众的观看下。 此次攻击不留后手,佛有三分火,而且还是现在这般为了夺取信仰之力。 明王三件法器皆是大方光彩,毫不顾忌地抽取灵力、信仰之力,一边更是攻击着须弥山中的诸多的禁制。 效果明显,毕竟是几世记忆,毕竟执掌过须弥山。 笑佛两只大手被抵挡,难以前行半分,毕竟不曾真正得道,现下的金铙也是如此无限滋生,落下却不能将明王彻底覆盖。 只能悬浮其上空,如同一轮烈日,日光所至尽是佛力。曾镇压无数妖、神的法器也难以释放往日神采。 反是明王之身,在天地之间,与诸多佛光之中越现神圣,强取豪夺一般的吸入信仰划为己用,融为一体,算是另一种自保手段。 感受自己一方受到的压制,以及须弥山上越来越稀薄的信仰之力,笑佛终是不笑了,庄严宝相之下尽是怒意,佛主之母竟然如此不计后果。 念动法咒从腰间取出一物祭出, 脱离之后便是极速增长,只是片刻便如同金铙一般壮阔,隐隐约约有将须弥山比下之势。 最终是没有超过须弥山,不过也足以遮天蔽日。 一方巨大的法袋,其规模之大,轻而易举便能容下群山,甚至一方天地。 果然使出了这叫法器。 虽说皆知晓笑佛有这也一件法器,可使用之少,鲜有人看到它真正的模样。 明王也未真正见过,只是听闻此物来历非凡,没有什么不可吸收,是佛门中赫赫有名的一件法器,最主要的是,它的模样极其特别,甚至不雅。 定立之后,从口袋之中释放巨大吸引力,即便是明王法身,即便有诸多信仰之力加持,也是难以自持,身体晃动受吸力所引。 简单的试探明王便知晓了这法器的厉害,不敢大意,发觉自己神魂也受到影响好似即将离体而去。 夺取肉身,抽离神魂! 好手段,下一刻明王出手,一个印记出现在他胸前,正是自苦海见到的佛主心印,并非是不想出第四手也就是孔雀尾,因为笑佛还有一件法器。 一件无语不破的狼牙棒,其传人所持曾打败诸方神圣,无人能挡,最后是笑佛出手才算是了事。 最为恐怖的还是须弥法器也在其手中,从未归还宝殿之中,前几日也不曾出现,因为早有预谋。 佛主心印,预示涅槃也指引着转生者的方向,具有无上法力,是象征也是庇护。 明王虽不是佛主却与之关系匪浅,所以有一定的功效,此物一出,四方皆震,想不到给明王寻到了此物。 虽说可以临摹,且常伴佛主之人皆有见过,但这般灵性的无人能办到,所以皆是明白了事理,或许明王已经寻到了佛主转世之人,只是他还未成长起来所以不能带回,即便不是,最少她也有了线索。 一时间天平倾斜,所有人都偏向明王,今生未完未来未到。但是都没有出手的念头,一切只等分出个高下再做决定,最少明王不能死! 心印一出须弥山震动不断,特别是大雄宝殿最为剧烈,属于佛主的殿堂,倾听佛主传道授经最多,最有灵性。 阻止了人种袋的吸引,与明王胸前绽放,隐约之间一尊佛像转动传出经文指引方向,诸多宗主皆是聆听以求寻到蛛丝马迹。 只是佛主境界太高,佛像又是虚幻,无人听懂其中具体何意,或许自己不是接引佛主归来之人不具佛缘,只能作罢。 笑佛此刻也是无比虔诚,双手合十轻声问道“我主既已回归,为何不重归须弥?” 今生佛主宰今生,未来佛未来主宰,而未来佛未曾证道之时便是尊今生佛为师,倾听教诲遵循其道,所以笑佛如此态度也属正常。 佛像未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梦幻之间好似在诉说什么,只是笑佛无法看清,无法知晓佛主究竟在说什么。 “佛主,佛主……” 佛像退去,好似佛主离开须弥一般,笑佛全程看着未曾阻挡,是不能也不敢。 原以为那佛像会是来到明王身边,明王此刻也是虔诚等待只差前往相迎,不曾想佛像直接向前并未停留,从明王身边飞过,霎那间便是千万里之外,再下一刻所有人皆是不见佛像。 佛主这是为何? 笑佛、明王、诸多佛门宗门之主此刻统一了想法,不知道为何佛像也是离开须弥山,难道今生佛真的已经离去,未来已到? 不,绝对不是。 明王无比清楚,佛主曾预言,佛主东移在一定时间便会重现。故此明王菩萨面相东方,是朝圣也为探寻佛主转世。 “阿弥陀佛!” 众口齐念佛号,算是恭送佛主离开。 这一刻所有人皆是不动,战斗停止,这是尊敬。 “明王,你现在可看清形式,佛主已去,我当主宰须弥!” 笑佛传音须弥震动,四野皆闻,金莲丛生,祥龙瑞凤翱翔天际,白虎漩玄武立地长啸,皆是大道真音,响钟不断诵经不停,天降仙光,落于须弥…… 所有人皆是看到,无比震惊,难道今生佛离去正是因为看到了天机,知晓这一刻会降下祥瑞,承认笑佛? 众人皆是不知,只有接引者明王知晓,并不是,不过是佛主离去,自我抹去了遗留在天地间,于须弥山上独属他的印记。 这一刻并非是未来证道,只不过是今生化道真正的涅槃,而今生佛转世之人就在东方,正是先前佛像离去之地。 身为接引者也不能看到,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要屏蔽天机,任何人都不能窥探或者阻止。 明王不答,不屑也不能,这可是佛主转世之秘,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胸前佛主心印已经暗淡彻底消失,明王不得不以继续她先前的手段。 先前引佛主气息出现,停止的掠夺继续,直到足够的量,而后结印,四通大师再次出现。 依旧是那般,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不到身边不出手。 明王传音,四人这才慢慢悠悠地出动,皆是飞升而上,在空中停留之际手掌摊开,向着彼此方向平伸,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而后皆是口中念念有词。 “是他们!” 笑佛如何不知道这四人是谁,皆是佛门的得道高僧,不过并没有任何传承留下,其中每一人的巅峰战力直逼罗汉,若非传承,若非罗汉果位已满,以四人的实力绝对能得罗汉果位。 这就是四名罗汉,想不到竟然归属了明王,这其中只怕也有秘密。 人种袋再次绽放光彩,神力而来吸引不断。 而下方四人自成一体,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虽是被人种袋所吸收了不少信仰,可真身并没有被吸入其中,反是庇护了下方的明王,让她不受干扰。 “果然够强!” 既然能以信仰之身抵挡自己的法袋,袋中有神秘力量,能无声无息间将神灵吸入其中,不论实力强大与否,不论身份如何高贵皆会被束缚,返璞归真显化真身,但凡胎生皆不能挡。 笑佛心想着。也明白了明王的计策,知晓法袋的能力,故此不用生灵去阻挡,信仰非血肉便能抵挡一阵。 “可惜啊,人种袋其实这么简单的?” 笑佛再生变化,人种袋晃动,其中无尽的空间尽数泛出火光,好似燃烧了一般,若是仔细看其实不过是一种色彩,鲜红妖艳如同血肉生成一般。 ‘这法袋不会就是某位生灵的血肉吧?’ 明王又做猜想。 看着从其中流出丝丝缕缕红芒,如同鲜血的滑落,速度不算快,四周的虚空已经被禁锢,此刻如同顺着墙壁留下的浓稠的血液。 毫无疑问人种袋又是加强了,具体是何能力明王也是不知,因为笑佛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未曾动用法器,所以她也不知具体为何。 异象不生,压制着明王的能力,让她难以动弹,好似又一次进入了开天辟地以后,万法不生的时代。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吉祥果、俱缘果、甚至是白莲,尽数还在释放佛力,并没有真正的受到冲击,但这绝对不是精神层次的影响。 因为不曾听到任何的声响。 这人种袋是禁忌法器? 明王疑惑,随着那浓稠的液体越来越近,她所受到的压制越来越大,苦不堪言。 上方四通大师,皆是生出了变化,阵阵残影出现,好似四人在高速运动状态下,但施法者明王无比清楚他们未动,只是受到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影响着。 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能看到丝丝缕缕洁白之物在漂浮,那是信仰之力,也就是四通大师的本源。 返璞归真,显化本体么? 也不尽是,其中一人的状态很是特别,他并未显化信仰之力,其转化的是一颗卖相极丑的椭圆珠子,那是舍利子。 这就是奇怪之处,他也是信仰之力所凝聚,若是被打回原型也该是信仰不该是舍利子。 明王疑惑之间,四通大师皆被那浓稠的如同鲜血的液体所吞没,下一刻尽数飞升,被吸入了法袋之中,再难感受到应有的联系,他们斗被抹灭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佛主法器 失去了四通大师的庇护,明王的压力平添了不止百倍,头疼欲裂身体飘忽,也出现了四通大师一样的场景。 ‘我也要回归本体了么?可我的本体又是什么?’明王此刻心中有了疑问。 她是人没错,凡人生出应为凡体,可又是明王血脉更是得到了传承,而传承之人便是孔雀大明王,佛主之母,其本体乃是孔雀,一种先天圣兽。 身体本能的抗拒,想要抬起第四手,其实那手中空无一物,孔雀尾斜插在其发髻之上,乃是她保命手段,若是使出必定能抵挡人种袋,毕竟是孔雀的三根逆羽。 可要是现在祭出之后那降魔法杖该如何应对,一直为佛所掌握,佛主第一次离去便是交托于笑佛,他是真正得继承者,与之有着天生联系。 压制再压制,明王最终还是没有抬手取出孔雀尾,而是以肉身做抵抗,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痛苦超乎想象。 好似大道磨盘在碾压,好在置身天地神钟内为万火焚烧,又如同黄泉之水浇灌,筋骨、灵魂、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受到煎熬。 痛苦难耐,要她性命。 身体的抖动是本能的痛苦,唯有她的头颅依旧高扬,那是明王的尊严,那是她的信仰。 其实她还在观察那浓稠之物,要看清虚实找寻它的来历,也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这一场危机。 因为她明白,这等法器绝对不会是笑佛所能打造的,可能是天生法器,也许是禁忌一类。若是前者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后者那么这灵山就是自己葬身之所。 禁忌之物不能沾染,即便是佛主也不例外,佛门上下也许只有古佛才能窥探一二,但是古佛所在之地只剩一盏青灯,他坐化了还是涅槃重生,亦或者去往了其他世界无人知晓,佛主在世也不曾推断出结果。 痛苦加剧让她精神恍惚,好似忽明忽暗的灯光,在燃烧与熄灭之间反复,命悬一线刻不容缓。 也正是这样的处境,让她放弃了所有很是平静。渐渐的那浓稠之物放大,停止之极已是千万倍。她进入了其中,又是一条深渊回廊,看不了尽头也没有源头,只是停立在前方,扭曲之间好似能迷失她的神魂。 而她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其中,没有其他方法,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踏入瞬间天旋地转,一切都在恍惚,过去一切的重叠、交错,失去了秩序。 许久才算是彻底停止,又是一片独立却特殊的世界,前方也有高耸到天际连绵到天边的一道黑影。 走近之后明王大惊,为何又是来到了开天辟地以后,万物衍生之前。 此座神山是盘古身躯所化,不会有错,上下左右观看之后才发现少了一部分。先前不曾看出,或许本就没有,或许是因为神山太过巨大而忽视。 而后明王盯着那处看着,模样奇特,难以形容的模样,说出来极其不文雅因为是男性特有器官。 “明王,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真的下手了!” 耳边传来的震怒将明王拉回,四周场景尽数消失,回归现实之中。 浓稠的液体,已经在其头顶一丈的位置,此刻停止了流下,笑佛之声从大雄宝殿之中传出,他要自己做选择。 明王咧嘴一笑,明白这人种袋的来历,也知道了应对之法。 因为浓郁的男子气息,因为至刚至强的力量,因为所见神山得残缺,因为被吸入法袋中的胎生生物皆会变回孩童模样。 明王张口,并非回答而是其他。 “轰……” 一声震荡,复流的浓稠竟然向上而去,完全不受笑佛控制,压力退去,明王又是恢复平静。 这究竟是什么?! 笑佛大惊失色,为何自己的宝贝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对方只是一声吼,难道有什么特殊手段? 不可能!随即他否定了,除了禁忌之物,哪有什么东西能比这法袋特殊,而且对于明王几乎是知根知底,她不是禁忌生灵也不曾有过禁忌法器。 所以这一切都是源于这一声吼。 轰? 不对,应该是吽,是第六字真言,明王寻到了第六字? 这应该有可能,但是六字齐聚才是威力最大,她不曾念动前五字,为何会有这般威力,连自己的神通也被屏蔽! 其中绝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而后他又是操控人种袋释放神力,无法下降不能近身,那么就以数量逼迫。袋口溢出无数的浓稠液体,瞬间落下,与之前的液体并齐,果然是不能近身的。 见到自己的出手,明王又是一声。 轰…… 没错了,不是吽,而是轰!笑佛终是听清了这一个字为何,可问题同样没有得到解答,这么平凡的一个字为何拥有如此力量,无视先天精气。 笑佛从大雄宝殿中走出,法身立于山巅,得不到解答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须弥山遮住了他的视线,影响了他判断。 看着那熟悉的身形出现,明王知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真的急了,最强法器受阻此刻必定是无比疑惑的。 其实何止是笑佛。 须弥山上诸多的宗主、罗汉、尊者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有人以秘法尝试临摹演化明王口呼的那一字,不论是语调还是语速都是一模一样,就就是没有其中神韵,仿若是东施效颦一样的滑稽。 有人更是开启了灵眼,要望穿虚实找出此法来源,只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是停止了动作,一声叹息,知晓明王掌握一门神通,只有她自己会,不可临摹不可演化,不可查询源头的功法。 明王心如明镜,一切都看在眼里,用来退散诸多不详、妖魅的圣音若是那般容易获取,世间哪还有秘密可言。 而此刻她想要感谢无为,正是他的无心之举,让自己得到了这种秘术。 加强之后的人种袋依旧不能如何,在明王又是一声吼出之后彻底停浮了。 再三观看无果以后,笑佛只得祭出第三件法器,无语不破的狼牙棒。 此物也是不凡,擦着即伤碰着即死实乃一件杀器,所以即便是笑佛也极少使用。 它之所以为人所熟知,也是因为其传人携带金铙,狼牙棒出山,在世间掀起惊涛骇浪,最后还是笑佛出动这才制止了纷争。 狼牙棒祭出 灵山之上又是多处一股力量,极其霸道,好似一头凶兽矗立在天空之中。 根根利刺堪比枪尖,闪烁不断说明其锋利。粗一看上方不下百根利刺,只要是稍稍触碰就能进入肌体之中。手柄之上也有纹络,只是在雾霭之中不能真正看清那是何物,想来也是加持的图腾或者铭刻的某种符文。 还未真正到来便是感觉到了压力,好似一头山岳般的猛兽,怒吼,其声波震荡天地,闻到生灵尽数俯首,不敢正面应对。 此物不简单,明王一眼便是看穿了狼牙棒的虚实,只当是赤金玄铁为料,无业真火融化,再刻画天神图腾,其中或许还有某些灵兽之魂。 狼牙棒落下,亿万均之力袭来,果然是杀器,明王只感觉在与兽斗争,四处皆是封闭,不可逃避只能正面应对。 坐下金莲飞出,同样是厉害非凡,此刻片片花瓣飘荡,如同风过叶落。 …… 狼牙棒非凡,然而菩萨座下金莲也是天生天养之物,两者焦灼了许久为未分出胜负。 以后笑佛从宝殿中落下,来到了明王面前。 “好久不见!” 如同老友之间的攀谈一般,笑佛依旧,与明王截然不同的道,所以两人的气息也全然不同。明王超凡脱俗如同空谷幽兰,平凡之中又是傲然绽放,内敛与外放全在一念之间。 笑佛,身影不算高大,圆头大耳,一脸佛相,丝毫不让人感觉厌恶,因为他的笑容,教人如沐春风如饮蜜糖,他的笑出自真心。 但他是未来佛,此时并未证道尚在前行之中,功法还未完善,如同虚幻一般让人难以看清。 “弥勒依旧,本座自然依旧。” 先前还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如今竟然是相互攀谈了起来,着实让人不明白。 但都清楚,此刻的笑佛才是本尊,先前只是法身。 “非要这么做么?”笑佛开口。 明王不答而是点了点头。 “那好,看看降魔法杖如何选择。” 话音落下,一柄法杖出现在笑佛跟前,几乎与他同高。 杖鼎呈塔型,顺应大道,九环环环相扣,又代表着九种佛意,彼此呼应合为一体。 杖身上只有一座佛像,庄严宝相,无菩萨、罗汉、尊者,蕴意天地以他为尊,正是佛主法杖。 在佛门中独一无二至高无上,见法杖如见佛主,寻常之人皆要行礼,就好似笑佛先前的合十,弯腰一般。 但明王不同乃是佛母,见到佛主都可不行礼,又怎么对其法器行礼。 笑佛握在手中,俨然成为一体,因为他是未来佛,只差证道。 此物一出现,须弥山上还残留的信仰之力尽数飞来,融入法杖之中为其护法,供它驱使。 真正的压力袭来,明王第四只手臂也是抬起,发髻上的三只孔雀钗变化,化作三片孔雀尾被其握住。 佛陀菩萨皆是显现,彼此对立,要做最后的了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明王三世 佛陀,菩萨出现之后,并没有着急使用神通而是同时出掌。 大地震动须弥山摇晃,两人同时后退一步,两手僵持了许久才算是平静。 若是细看那里其实有两朵不一样的花在绽放,一朵绽放在现在,一朵绽放在未来。 一掌势均力敌,皆不是全力。而后是第二掌。 佛音阵阵玄音响彻,从两人交手处散开,引的须弥山每一座宫殿共振,皆是诵出古经,经文交织共述大道。 异象从生,一尊又一尊古佛,古菩萨出现,悲天悯人,皆是宝相庄严,神圣非凡。 一座大开宝瓶降下甘露,形成光雨,其身边紫竹成林,摇曳生姿,如梦如幻。 一尊面朝东方难见其面容,座下非是金莲,非是宝座,而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猛兽。只不过此刻是一脸慈悲,聆听佛法早已褪去凶性。 一尊头顶与真龙相伴,真龙盘绕也五爪如天钩,虽也是威风神圣却不显突兀感与那人融为一体。 …… 三千佛陀三千罗汉,三千尊者,三千菩萨,古往今来但凡是在须弥山上修行留下道印者,皆是显化,共迎佛主,今生佛、未来佛。 …… 凡人若是看到定会无比震惊,须弥山上何时出现过这么多的神佛。 乃是古往今来最大的盛事,只可惜寻常人并不能看到,皆是陷入了明王意境之中,错过了这千万年来最大的盛世。 眼见生出如此多的印记,明王,笑佛皆是停止了行动,等若是是佛门的先贤复苏,要观看这一场比斗,怎敢放肆。 异象持续了许久,才算是停下,诸多神佛,诸多道门一一显化需要的太多时间。 “诸圣显化要来见证你我争斗结果,不知是幸事还是恼事!” 笑佛心情不错,此时此刻还有笑意,欢喜佛若是不欢喜如何对得起这称号。 “凡事皆有定数,你我一战不可避免,只是本座不曾想到竟然还有诸圣显化,是不是你使得手段?” “非也,非也,此乃定数,我亦不能左右!” “定数,定数,定数!本座明白了!” 明王连道三声定数之后是双眼放出精光,这一刻她心中的诸多疑惑得到了解答。 难得的口呼佛号“阿弥陀佛!” 偏殿中的诸多宗主、菩萨皆是吃惊,佛母地位尊贵,除了佛主之外何曾尊过其他人,阿弥陀佛也不在其中,现下是怎么回事? 其中必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阿弥陀佛,明王已经参透,便不需讲太多,战胜我,或者我真正登顶!”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出手, 两掌相对,掌风所向尽数被摧毁,而一方是无尽的西漠,不需在意,另一方则是须弥山。 诸多道印不曾出手阻拦,或许是不能,毕竟是印记而非真身,许多已经濒临消散,或许只是不想,这是一桩因果,自今生佛证道开始便一直存在因果,外人不得沾染。 笑佛手中降魔杖于虚空中震荡,那一道冲击就此消散。 而后便看到明王向着西方飞去,好似逃亡一般,笑佛也是跟随,两人身法极快,眨眼便是飞出灵山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佛门诸圣各显神通,也是消失不见,并未回归殿堂之中,而是跟随两人而去,这场盛世需要有人见证,他们皆是必须。 诸圣离去须弥山恢复平静,地下灵气开启涌动,先前被明王剥夺,压制已停止了运转,此刻没有了压迫自然完成必须工作。 “我们怎么办?” 偏殿中有人开口,看似自语实则在询问同样隐藏之人。 “来,我以后天圣镜破开虚实,见证天机。” 一道道身影从偏殿中飞出,落入其中一处。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僧众,此时此刻也尽数现身并处于一殿中,也是不小的盛世。 后天圣镜本是先天之物,只是不知为何受损,难以释放以前威力,一位古僧以大神通从新锻造,刻下后天感悟印记,才有了今日这般能力。 看穿世间真伪,寻求后天生灵本源。 此刻大放光彩,青铜镜面上映照出两人的身形,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不是笑佛与明王又是何人。 明王一路西行不曾停留,笑佛虽是跟随身后却不曾出手,只是以迅速跟随。 西漠茫茫百万里,乃是天玄大陆最为辽阔之地,属于韩帝国,后者因此成为这片天地下最为辽阔的疆域。 但韩帝国却是最穷的帝国,因为其风俗习惯,因为漫漫黄沙与草原交界,能供人生存之地实在太少。况且黄沙中有太多秘密,只比海洋少许。 “这两人不会是要进入韩帝国,甚至是进入海域吧?” “不,只是进入沙漠深处,避免伤及无辜。” 殿主开口,这也是几百年来的第一次,他是后天圣境此世之主,虽是极少出现,但论实力是仅次于大雄宝殿的存在,修炼古法半生皆在面壁中,人称壁面活佛。 “活佛,可曾推演出一二。” 明王先前的异常让众人都是疑惑,而壁面又是直接说出两人的想法,所以有宗主开口询问,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佛曰,不可说!” 众人吃惊,他果然是推演出了什么,现下这事只有明王、笑佛、壁面三人知晓,活佛果然厉害。 镜中两人终是停下了,一左一右分局两侧,四周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根本无法看清具体是何处地界,只知晓是沙漠深处。 而后诸圣降临,一道道身影落在两人四周,虽是悬浮在空中,确实里里外外几层将两人围住,此刻看去好似一座古老的比武场。 而镜中的诸圣竟然只是一个个字符,在这后天圣镜中显化了真身,众人皆是好奇,不是只能显化后天么,为何一尊古佛也会呈现字符样。 “并非古佛真身,只是其遗留在殿中大道印记,属于后天自然能在镜中显化。” 壁面开口做出解释,而后是一动不动,所有人只得闭嘴,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降魔杖悬浮在笑佛头顶,垂落丝丝缕缕佛力、信仰。 明王手中三尾摇曳,也流转着明王神力,针尖对麦芒不遑多让, 明王先攻,自身化作残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笑佛跟前。 一尾闪烁,已成最为锋利攻坚利器,尾中有神力穿梭,有图腾闪烁,更多的还是孔雀之力,她一生之道融为三尾,每一尾预示一世,前世今生,往生…… 往事如梭历历在目,手中孔雀尾便是那一柄神梭,要穿透佛力屏障。 旋转,穿透,直刺,加力……看似一动不动实则已经出击了不下百次,百招百式每一次皆是不同,金石皆飞,诸多的响声交织成一声,最终也未曾真正的的击破降魔杖的防御。 往世主攻,攻击手段尽失,明王回退不再攻击。 降魔杖飞入笑佛手中,抬手万千飞霞,亿万祥瑞,其中蕴含众多,今生佛力,一生之道,众生念力…… 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整齐而庄重,在今生佛引领之下做第一次冲锋。 明王印记在心,同样是今生佛印记,闪烁不断,其双手捏印做冥想状,诸天降灵万道避让,不能抵抗千军万马的冲击。 冲击之下,大地之上一条裂缝,与信仰同长,化作长枪冲击明王防御。 霎那间光芒四射,如同神光乍现,诸多神力绽放,篇篇经文涌动,在四周显化。 神迹,诸多的神迹, 明王因为冲击倒退四步才算是彻底停下,而降魔杖的第一道冲击也是散去。 明王手印松开,嘴里溢出缕缕金黄血液,她受到了一定的创伤,未来佛执掌今生法器有意想不到的加成,并非此刻的她所能承受。 “阿弥陀佛!” 笑佛口呼佛号退回原位,现下该明王攻击。 明王再取第二尾,今生依旧,只强不弱,经历轮回转世,对大道有更深层次的体会。 孔雀尾化作天戈,其中有零散的轮回印记,印记未曾圆满,若是圆满证道的佛主也不能抵御,因涉及轮回非同小可。 与之前大不一整,只是简单一击,一道神茫飞出天戈就在其中,孔雀之身初现,威风凛凛定立天地。 笑佛口中念念有词,那是一篇篇古经,此刻如同信仰之衣笼罩其身。 天戈未到冲击先来,被古经之衣阻挡,又是绽放无尽光彩,两两消散,此刻天戈已到,第一击打出,降魔杖化作仙钟,冲击之下大道之声传递,又是两两消退, 天戈第二击到来,天空中孔雀之身融入其中,往世之身化道为今生战力。 条条大道印记,诸多法则神力,于今生绽放,不是燃烧胜过燃烧,本是同源加持无限。 一击之下,仙钟悲鸣一声,化作碎片无数,每一片都是无以伦比,只此一片。 天戈化道也是回退。 第三记再来,往世,今生尽数燃烧,只为未来证道。 最终是双双消散,明王回退五步,笑佛七处,这一次笑佛落于下风。 “明王本源三尾,往世,今生,往世,世世同与不同,果然非凡!” “未来证今生,佛法无限!”明王也是感叹。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地裂 恭维之后两人又是散开,来到此地就是为了解决。 虽说如今远离灵山,可依旧有无数人在观看,近处的诸多佛门先贤不说,空中还有一股特别的力量,有人动用了无上法器在观看着此地。 稍稍一想,两人都知晓是何人,是何法器。 “明王一早就打算好了,先是掠夺信仰逼我出山,而后又是引我来到此地,想必还有布置,不妨一并使出。”笑佛淡然说到 明王特别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你竟然已经知晓却还选择跟随,不止是因为有降魔法杖的原因,事到如今可否说出?” 笑佛摇头道“若不可避免,我又能逃避到何时?你我皆知,我证道在未来,种子已埋下势必生根发芽,不过是顺应天意,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明王的疑惑已经在这一句话中得到了解答,更加明白必须出手,必须解决。 而后四手齐动,神通一起施展。白莲、俱缘果、吉祥果、孔雀尾,尽数漂浮在他身前,皆是无上法器,如同护法一般守卫其身。 而她自身的双手还在变化,在结印,一个又一个强大而古老的印记。 无数的轮回几世苏醒,几世修行参悟于此刻尽数爆发,并非只是佛门一家神通,还有道门诸多印记,更有不知道具体来源的秘法。 嘴中也是念念有词, 《长阿含经》、《中阿含经》、《增一阿含经》、《杂阿含经》、《明王菩萨经》,《大涅盘经》,《大般若经》、《妙法莲华经》、《华严经》…… 集小乘大乘于一身,诸多佛经念动。 后生莲花,花瓣闪烁,其中皆是金灿灿的文字,漫天飞舞,佛音不断。 双目之中更是激射出两道精光,脱离之后二划为四,定力四方。 …… “明王这是要做彻底了断了,竟然将此生所学尽数使出了!” 须弥山偏殿中,一名罗汉忍不住开口道。 “想必明王也承受不住了,她匆匆离去如今又极速而来,未来佛抓住机会入住大雄宝殿,其中必定有什么事是我等不知晓得。”另一名菩萨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对,不知你们是否有感觉,明王前后有变化。” 其余人皆是点头,而后一起看向壁面,他今日苏醒开口有些不正常,又掌握着后天圣镜,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众人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一二。 “阿弥陀佛,明王此前与人大战受了重伤,后来有人阻断了圣境的窥探,我就不得而知了。” 此事不算机密壁面开口说出。 众人皆是不语,都在思考其中之事,普天之下能与明王大战还让她受伤之人,必定非同小可,要么是隐世家族长老一辈,要么就是道家得某位散人。 此世多纷争,隐世的道人下山也是正常,而且还有人阻断了后天圣镜,那么这事就不简单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一言不发看着圣镜,或许只有等这场纷争结束才能解开这一切。 “也好,就此做出了解吧!” 笑佛开口,而后也是施展神通。 其手中降魔法杖飞出,悬浮其头顶上,信仰之力蔓延,并非是自须弥山上抽取,而是铸造之时得一种辅料。 如今显化也是一尊佛陀,不过并非是西方极乐之主阿弥陀佛,也非娑婆之主释迦摩尼佛,而是他自己。 金身五丈,还未真正成道不足六丈,同样是金光不断,玄音不停,大乘之佛,融汇诸多佛经,此刻法相也是念动。 除却特有经文,几乎与明王所掌握一样,毕竟是现世佛门第五的存在,虽只是证道菩萨果位,却号称须弥山上第一人。 而其法身四周也是悬浮其法器,金铙,人种袋,狼牙棒。 自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自成一体,无限威严,说不出喜怒,法相非佛像,少有人知晓他真实面容,只是记载于两篇佛经之中。 …… “未来佛也是动真格了,想不到竟是露出了真身!” 须弥山上又起议论。 “弥勒必将证道,未来必定由其执掌,此时此刻已有佛相。” “必将证道?乃是我主化灭之后?如今我主虽是离开须弥山,其道未消还在压制诸天,只怕弥勒无法冲破。” “是啊,即便诸法齐出也无用,除非我主提前……” 交谈越来越激烈已成争论,面红耳赤,只差彼此动手。 须弥之上分为两脉,今生一脉未来一脉,佛主虽去可今生主宰,须弥山上果位依旧占据多数,轮番打击之下使得另一脉人无言以对,争执不过又有气压着,如何不愤怒。 而此时此刻唯有一人极其安静,正是壁面,在不住摇头中,不知是因为一行人不顾身份还是其他。 有人看出他的动作,随开口闻到“壁面活佛是否有看出什么,还请告知。” 众人停止争论,一同看向他,他又是摇头道“看不透,猜不出,我只是在思考究竟是何人布置了这一切。” “此话怎讲?” “明王受创我亲眼所见,非天灵地宝不能复原,而此时此刻又是生龙活虎,说明她已经恢复,所以有人帮助了她。” “世间有此能力且会出手的会是……” “寂灭……” 众人皆是想到了一个人,之前的天降雨露独缺一人,就是他补全的,会是他么? “寂灭早已化道,不可能是他。” 壁面说出了一个辛秘,所有人皆是震惊,他既然已经化道,那么当初帮助她降下雨露的佛门高人又是谁。 疑惑之间,明王与笑佛的对轰又一次开始,诸法齐出,在两人前方僵持。 莲花瓣瓣上方尽是经文,另一边的笑佛口中所吐出的经文,直接在空中显化,同样的经,不同人念动效果不一,一个个金漆大字对上莲花瓣瓣。 同是无上经文,同是大道的理解领悟,彼此碰撞之后交织,绽放出无限的法则。 而后四散开来,飞上天空直至看不见,好似进入了九重天之上;向着两侧而去,穿过诸多佛陀、菩萨、尊者、罗汉,无一人出手阻拦。 此刻若是出手改变战局,无疑是惹祸上身,沾染因,他日必要偿还果。 落入地下,若是没有冲击之力则迅速消失,被黄沙吞没,若是有冲击尚存则激起黄沙无数,在四周蔓延,好似沙尘暴的滋生。 片刻之后大地震动,有无比恐怖的气息散开,笑佛大惊失色明王全无波动,她知晓这是为何,因为之前经历过。 “怎么回事?”透过后天圣镜,有罗汉询问。 众人皆是不答,只有壁面开口“这就是明王的助手,一开始她就算计好了。” 一则传闻在众位脑中散开,也明白了为何会是此地。 “看来今日,我们之间必要有一人留下。”笑佛只是吃惊了片刻又是恢复那般欢喜模样。 而后法相前迈一步,大地的震动加剧,此情此景只让明王疑惑,他竟然知道了地下的秘密,为何还要故意冲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到其身边法则已经在影响自己,明王也只能催动菩萨金身向前迈步,同样使得的大地震动加剧,甚至能听到碎裂之声。 某处的山川碎裂呢? 明王所想也是简单,你都不顾及,不能成道的我还顾及什么,佛主即将彻底涅槃,假以时日必定会重掌须弥,若是能与拉着你一起消失也是好事。 两尊法相碰撞,苍穹变色,阴沉沉,极其压抑,唯有诸法、诸道在闪烁,阐述真理真经。 碰撞之后皆是不是奈何对方,双方回退几步,停下之时,地上一条条印记,若是再加力就会碎裂一般。 金身虽退,诸法还在交织、碰撞,如同绽放的烟花,久久不能停息。 而后两人的法器飞出,孔雀尾对上降魔法杖,吉祥果对上金铙,俱缘果对上人种袋,白莲则是对上了狼牙棒。 针尖对麦芒一般的视觉冲击,只能看到一道道神力的穿梭,之后或是金石之音,或是炸裂之声,视觉听觉的煎熬。 一道道秩序锁链愈合、碎裂,冲击四散,诸多圣贤印记闪烁,避让,不敢沾染。 滚滚如雷,浩浩荡荡向着远方而去,地下只留着一条条拖拽的痕迹。 皆是无上法器,称之为圣也不为过,所以一时半会也难分出胜负。 再看天上的诸多佛经,多数已经停止,同源同宗之物,也难以分出高下只能对峙着。 这一切在外明王意料之中。她所寄托希望的除了本源的《明王菩萨经》之外就是刚刚获取不久的那一字经。 几字经文飞出,而笑佛也是念经 嗡 美 镇 达 楞 梭 哈 乃是他本源经法,对应明王菩萨经,又是针锋相对,在空中闪烁,冲击,光芒四射神辉不停,皆是自我对大道的领悟阐述,相同亦不同。 对峙之下也难以分出胜负。 明王终是张口吐出了“轰……” 只此一声,别无他音。 好似那吽字经,却不是,比天空的轰鸣还要响彻,一股股不可估量的力量从她嘴中飞出。 压制诸天大道,毕竟源于盘古,乃是古经中的古经,本就是震退诸邪诸道之物。 笑佛皱眉,又是这一声,好一个一力降十技。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今生成道 轰字一出四方皆震,诸多法则神通尽数被压制,好似所有法则尽数来到了开天辟地之后众生诞生之前。 诸道不成,诸法不灵。 并非只是笑佛的诸法被压制,还有四周诸多圣贤之能,虽是印记所化也不能避免,而明王自己的法则也是如此。 虽还是保持着色彩,但没有任何威力可言,只是徒有其表。 笑佛双眼眯起,他在寻找其中破绽,要不然根本无法对抗,灭佛、灭道、灭神通,以他的见识都不能看透究竟为何。 还真就给他寻到了异样处,诸多花瓣之中还是有经文在阐述大道释放威压,虽不及鼎盛的十分之一但依旧在,仔细看才知道皆是源于《明王菩萨经》。 那可是她的本命经法,所以也就是说本命一类不能被压制,还能有所保留。 于是乎笑佛也是张口,一段段经文从他嘴里吐出,同样是口生莲花,在其四周绽放,庇护他的身体不受打击。 如梦如幻闻者皆醉,沉入其中,好似在聆听大道真经。 “这……这是……” 有人开口,尽是结巴。 “这是《观弥勒上生兜率天经》!” 有人开口回答了他,或者只是说出那人还未来得及说出的经文源头。 “不止,笑佛还在继续,还有另一篇经文。” 有人看出笑佛念完弥勒上生经之后并没有停止,嘴里念念有词。 能看到天地的变化,又一种神力从中散发,这显然是另一篇经文。 “这是《观弥勒菩萨下生经》,又称《弥勒下生经》,与《弥勒上生经》相对应。”有人开口道。 但这是众人皆知之事。 弥勒佛相少有人知晓,皆是以布袋和尚为原型实际却非如此,不过是他万千法相其中一面,真正本相,就在上生经与下生经中,皆是讲述弥勒佛一生事迹,其出生、结缘、悟道…… “不止,笑佛还在继续,他还在念动经文,非神咒是经文!” 所有人皆是看着后天圣镜,不知道未来佛还有什么古老经文。 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众人却不能从他嘴型中读取出到底是什么经文。 只能透过圣镜感受其神圣,庄严宝相身上金光万丈,照耀四方,其身后无数绚烂多彩,好似一方方世界,超脱色界、无色界、有色界独成一体,只感觉他已非菩萨之身,而是得到了佛果化身为佛,是弥勒佛,或者欢喜佛。 即便是明王口中念动那一字真经也不能将之如何,反是更加称托其神圣庄严,强大无比。 “这……” 不止是须弥山上有人质疑,就连其四周诸多见证的佛门诸多圣贤,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皆是大开佛眼,要看出其本相究竟为何,是否真的已经成道成佛。 所看到是皆是金光,万千金光以他为尊,虽是四射却拱他在正中心,看去好似一名金人。 这…… 须弥山上壁面有了动作,双手变化,在圣镜之上刻画着什么,众人看不清楚,知晓这是独门手印,又怎会让他人看到。 但绝对是增强圣镜的法门,他也有疑惑想要看清一切。 圣镜之上原本是黄铜色,在他动作之后,竟然起伏了起来,好似水波流动,镜面也成了透明色彩,两人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特别是明王白皙的脸颊之上有汗水滴落,显然她受到了压制,即便有那玄之又玄的一字经文不能抵抗。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他证道了,化身为佛成为大帝,也只有大帝一级才能压制诸多法则,天地之间众生之外,皆不能逃避。 而笑佛身上只有神圣与金光,其中是大道的避让,不敢逆其意愿。 直至每一处被扫过,细微到发丝都是如此,他真的成佛了! 壁面收起神通,圣镜不能持续太久,这一次已经耗费了太多,只怕千百年来也不能恢复。 何人相助明王无法看透,此刻笑佛也是不能看透,只让壁面叹息。 “或许他真的于今生成道了” 众人从他口中得知这一结论,皆是不语都在思考,不过面上得神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有人皱眉,有人挂上了笑容。 前者是今生佛主一脉,后者乃是未来佛一脉,平日里相安无事,暗地里却是针锋相对,为了须弥山上的执掌而相互斗法。 但此时却是统一了想法佛主可能已经彻底涅槃化道了,要不然他的道印还在,笑佛根本不可能证道得佛果。 “不对,我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壁面开口了,大多数人看向他期待他解除疑惑,少数人则是心中耻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认清事实,圣镜上已经表明了一切! 壁面看着镜中的笑佛,不住摇头,无人知晓他此番是何意,是因为看不透,还是不愿意承认。 此刻笑佛,周边诸多经文闪烁着,使得明王不住地吐出那轰字做攻击,但效果是微乎其微,这算得上是他最后的后段了。 还是无用,几番动作之后她停止了念动,此刻或许他就是佛,但佛主并没真正的涅槃,两大主宰不可能与一世并存,所以其中一定有问题存在。 而先前佛像离去向东而行,心印也是跟随消散,必定是去转世,所以最少今日不会化道。 而眼下的笑佛这般模样无疑是证道了,究竟谁对谁错,哪里除了问题? 无解之后,只能等待笑佛的出手,他向着明王而来,每一步都使得大地震动,碎裂之声在加剧,不知何处的山川碎裂了,还是说隐藏的东西被激发。 毫无疑问的是,此刻的明王根本无暇应对,成佛之人与大帝等同,寻常功法乃至是圣法都不能奈何。 何况现下的明王根本称不上是圣,或许巅峰白是。 随着笑佛的到来,压力平添了百倍,两者之间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第一步,明王气血翻腾,根本承受不住一位佛主刻意释放的压力,天道都要让路,况是人。 第二步,明王神魂震动,感觉在遭受重锤不断地捶打,随时会有崩碎的可能,而且是愈演愈烈。 第三步,她再也承受不住,金黄的血液里从他嘴角溢出,若非是她在猛烈压制可能还要流出更多,对于刚刚觉醒没多久的她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第四步 第五步 明王落地身形再也难以站起,随之而来的变化,是她周身所有的法则神通一并弱化即将归于虚无。 而笑佛还在前行,常理来说成佛成道之人,一步便是百万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需一步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达到,而此刻他迈出这么多步,无疑就是在打击明王。 而明王全无对策。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没有想到,此刻皆是不敢相信。 不可一世,压制诸多菩萨罗汉的明王竟然倒地不起了,她可是佛主之母,在佛门有着绝世无双的地位。 这是否又从侧面印证了,笑佛已经得道成佛了。 未来一脉皆是高兴,有人已经口呼“当来下生弥勒尊佛。”转而一想又是不对,如何是下生尊佛,又是改口“弥勒尊佛!” 今世一脉虽是不爽,此情此景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是看着圣镜等待着明王行动,只要她还未死便还有希望,佛主之母面临危险,佛主必定会出面相救。 众人所想也是明王所想,在诸道被压制不能防御之时,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佛主,他应该会出手。 ‘佛主,我为你护道几世,如今你该为我护法了!’ 她明白今生往世不能共存,就好似两位大帝不会在一世一般,佛门也不可能有两位主人。若是弥勒真的当道,今生一脉必定受到冲击而自己绝对是第一人。 威压在加剧,随着弥勒的前行,明王根本无法承受已经成道的他,金身碎裂吱吱作响,全盛时不能敌,现下只是苏醒四成更加艰难。 下一刻明王直接卷缩了起来,金身褪去真身正面笑佛的威压,如何承受得住,下一刻一声长鸣,一只异常鲜艳的神鸟将她包裹在其中。 孔雀! 所有人都是看见,知晓这才是明王本体,传闻是凤凰后裔,真假未知,但这就是佛主之母,笑佛竟然将明王灵魂中的孔雀真身逼出了。 也就是说明王真的无能为力了,要不然也不会显化真身。 真的到了这一步,今生失败了么? 佛主一脉尽在自思,该不该出手相助,出手又能不能赶到,赶到以后又能不能救下明王? 就在此时笑佛已经抬起脚,赤脚落下,无尽的佛力蔓延开来,自成一方规则,明王无法逃脱无法避让,只能等待。 等待佛主降临或者死亡。 “终是结束了么?” 一脚落在大地剧震,咔擦之声不绝于耳,四野之内尽是飞沙,只不过在笑佛法则之下尽数向着四周而去,并不能阻挡视野。 一声轰鸣之后,赤脚彻底与地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一缕青烟升起,明王就此烟消云散呢? 四周无声,须弥无声。 不论是未来一脉还是今生一脉,皆是沉静其中。 这就是佛主的力量么?只怕圣人也不能抵挡。 大帝、佛主面前众生平等,如同草芥一般。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寂灭,反击 许久之后才有了动静。 “咔擦,咔擦……”尽是碎裂之声。 这是明王肉身碎裂?只怕不是,因为先前她未倒地之时就有此声响。 “真的结束了么?” 笑佛又一次开口,先前那一声无喜无悲,听不出任何情感,这一次则是满满的质疑,他也不确定明王疑惑的生死? 四周的圣贤并没有消散,好似见证还未结束一般,此刻也尽是怀疑,只是看着笑佛那还未抬起的赤脚。 或许只是不明白为何还不抬起,让所有见证之人不能看到真正的结果。 毕竟他此时就是佛主,他若是不愿意,没人能透过他的法则看清虚实。 “果然不曾结束!” 笑佛又一次开口了,圣贤皆是听到,而圣镜前的诸多宗主也是听到。 此刻也在怀疑,难道在佛主全力一脚之下明王还活着? 先前无声的今生一脉,此刻算是舒了一口气,笑佛说还未结束那就还未结束,一切还有机会,须弥山不曾真正易主。 而后笑佛收起了赤脚,丈八金身收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脚心的裂痕,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他竟然受到了创伤。 是明王么,她还有未曾施展过的神通,能破开佛主金身? 一同看去,那地确实一片的光彩根本不能看透,也弥漫着一股无比宏伟的力量,好似有一尊古佛出手了。 这是? 诸多圣贤皆是疑惑,这气息不会有假,明王并未死亡而且还重伤了笑佛,所以是真的有人出手救助了她。 能对一位佛主造成伤害的,必定也是佛主、大帝级别的,可究竟是谁呢?难道佛主、大帝一级的无上强者也如同圣人,尊者一般有强弱之分,其中还有阶级之差? 后一个疑惑想来无法得到解答,毕竟不成佛便不知佛之事,即便有人说起,也只能想象而无法亲身感受。 能帮助明王的只可能是一人,会是他么? 光芒许久未散,笑佛一念之间,其受伤的脚掌瞬间恢复,不留一丝痕迹,也让众人看到了这一级别的强度。 他此刻也是看着光芒处,透过光芒看到了其中已经缩小了百倍的孔雀。 虽是睁着眼却是一动不动,出手之人并非是她,或许她自己也在疑惑为何自己没死。 而其外侧那一层光确实是佛主之力,也就是说这是一代佛主的出手,要么就是他的手段。 笑佛更认为是后者。 因为其内心有一个佛陀印记在闪烁,出手之人并非是释迦牟尼,而是其他人。 印记消瘦虽也是佛主果位,却不是释迦摩尼那般的佛相,这是?!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所以问题也跟随而来。 何时他得以证道成佛呢?莫不是与自己一样。 再三观看之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也缺少一样东西,所以那人不曾成道,是使用了一种自己也不知晓得秘术。 这一次笑佛抬起了另一只脚,不似先前那般直接,诸多法则之力遍布其脚掌,哪怕是指甲缝中也有涉及,不想再次受创。 一脚落下携带亿万均力,好似一颗星辰的坠落根本无法抵抗,又是重重落下与大地纹丝合缝,不过又在顷刻间抬起,脚心又一次碎裂了。 那印记拥有异常凌厉得攻击手段,可破开一切。 看着滴滴鲜血滴落,笑佛感觉事情又生变化了,这一刻他明白了先前自己为何会说出两次“真的结束了么?” 原来真的没有结束。 印记逐渐增强,好似是一尊古佛,但绝对不是,他并未成佛!这是笑佛可以肯定的事。 鲜血落入地下,顷刻之间便是消散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寻,地下得秘密不小,而且以此地为最。 就在此时突然再生变化,笑佛脚心碎裂之地竟然开始碎裂,咔擦个不停。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他的法身竟然如同瓷器一般的解开了,裂缝之中有炫彩释放,是佛力、神通、法则、信仰,此刻竟然在流逝,怎么会如此! 世间还有力量能够击破佛主丈八金身? 不,绝对不可能! 非帝级不可破坏,而且还要极其厉害的帝级,除非他不是帝级,或者说出手伤他的是超越帝级的存在,例如仙。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他并非是帝级,而出手伤他的才是帝级! 先前的疑问再次浮现,他究竟是不是佛主成了所有人此刻所想,若是佛主,丈八金身不可能这么脆弱。 诸多圣贤一动不动,他们的注意力此刻都在脚心。 不论他是不是佛主,能伤他的必定不是寻常手段,是帮助明王那人么? 不是,那一道印记与他们一样,最多庇护,不让明王消散,那是大智慧大仁慈之人,不可能出手伤人,所以是这地下之物。 此刻都是开启真眼,要看透地下究竟有什么,自一开始就感觉不寻常,必定是某人或者某方势力的布置。 诸圣贤皆是每一个时期的佼佼者,不说集权也是大多数,然而此刻没人真正寻到相关的记忆,都只知晓,此地有大秘密却不知具体为何。 ‘或许明王一开始选择此地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再看明王此刻虽是一动不动,但双眼有神其中有一丝欣慰,所以众人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她的目的达到了,唯一的让她所没有想到的应该是她眉心的印记。 “是他,他料到了会有现在的局面,故此帮我?”她知晓这是何人的出手,除了感激之外还能如何,此时此刻的他是化道还是涅槃,都不得而知,那一刻出现的也并非是真身,更像是一抹残念。 “终是差一步么!” 笑佛笑意退去此刻一脸平静,虽说法身正在碎裂,如同烟花绽放好似瓷器碎裂。 “弥勒并未成道!” 壁面终是看透了,此刻下了结论,两脉人马皆是看向他。 他缓缓开口道“或许先前那一阵他就是佛主但此刻不是,他使用秘法借助了未来的力量,未来他成道所以有佛主之力。” “而此刻法身碎裂并非只是因为地下的秘密,还因为秘法的时限已到。” “怎么,怎么可能,笑佛已经成道,这算是你的一番推测。” 未来一脉自然不愿意相信壁面所说的话,其实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即将到手的权力,所谓水涨船高,笑佛成道须弥山必定要重新排列果位,如今壁面的一番话就是在破灭他的希望,自然要反驳。 壁面摇了摇头,又道“他若成道,此刻怎会法身消散;他若成佛世间无仙怎会受创;他若成成佛为何迟迟未结佛印,独属他的大道印记?” 壁面的话如同破灭神锤,正一下下敲击那人的心,破灭他的希望,其实也是破灭这一脉的希望。 一时间未来一脉皆是无言以对,而今生一脉皆是重重舒了一口气,一切还有希望!皆是盯着圣镜,期待接下来的改变。 两脉人马的诸多神情避壁面尽收眼底,又是一阵摇头,佛门是该重新排列了,两脉人皆是太重世俗了,完全不像是修行之人,不知佛主,未来佛又是作何感想。 其实他深知,此时此刻明王还是处在下风,实力之差才是根本。 “去吧,解决这一切,未来终究是未来。” 明王突然双眼放光,耳畔传来这一阵苍老的声音,瞬间便是知晓是何人传声。 脑海中浮现这样一副场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一个瘦弱孤独的老僧抬头看着漫天星辰。 双眼之中有浑浊的液体流出,这是对宗门的不幸而落泪,无奈之下只能化道,分出一缕神识不达目的不消散。 “这是我最后的帮助了。” 而后老僧低头,再也不能抬起。 …… “寂灭活佛,我答应你的事,必定会办到。” 自语之后明王彻底起身,霎那间神力恢复,只比巅峰(四成)。而后又是看向对面的笑佛,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是正在笑佛跟前,一手已经击中了后者的腹部。 她很明白,此时此刻是他最为虚弱之时,秘术的消散,强攻地下所产生的反震,结合之下的虚弱。 所以此刻正是结束之时。 众人皆是看到了这一幕的转变,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明王又是恢复了战力,先前明明被压制的厉害。 难道她也如同某只先天圣兽一般,结有九个轮回,可死亡重生九次,次次都是巅峰? 不,绝对不是,那圣兽只存在神话之中。 而后所看到的,是笑佛身体抽搐,周身所散发的神力、法则、经文、法器尽数暗淡,如同夜间微弱的油灯,忽隐忽现。 佛主的气息正在减弱,他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败了? 下一刻笑佛横飞几丈之远,来到了诸圣脚下,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是倒地不起,且在止不住的咳血中。 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明明占据上风的笑佛竟然在瞬间被击退,且难以站起失去了战力。 即便是壁面此刻也是无言。 “这是……” 笑佛吐出几字,很是震惊明王的这一击。 “很诡异么,我先前就遭受过他的打击。” 明王回答了他的疑问,因为此刻战局已定告知也是无妨。 笑佛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滴几乎看不见的血液,就是这东西彻底击败了自己,虽说也有反噬的原因在。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弥勒无二 明王一步步走向笑佛的,算是收获自己的战利品。 笑佛全无反应,他自己知晓天数,努力过还是功亏一篑,只能说明时机未到。 明王来到他跟前并未正面看他,也并非是看不起的居高临下,而是不想等待他的起身。 “我镇压你于须弥山下千年,你可有怨言?” 语气的变化根本不像是获胜者的趾高气昂,更像是协商一般的话语。因为天数,也因为看到了活佛化道前落下的眼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笑佛一笑自地上爬起,双手合十口呼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不算是回答也不算是拒绝,顶多算是一句“呵呵”。 这一切皆是被须弥山上的众人所看到,此时此刻喜忧参半,前者自是今生一脉,在他们看来此刻无非是拨乱反正青天重现。 后者也是愁云惨淡,此番最大的倚仗即将被镇压,佛门恐无宁日,明王必定会打压这一脉,腥风血雨不说,罗汉、菩萨、尊者果位必定重排。 有后悔也有不甘心。 “好了,就这样吧!” 一番话只有笑佛听出了真意,又是一笑算是回应了解了,而后闭眼等待被镇压。 就在此刻四周起了剧烈的风。而后是无以伦比的压力,能听到四野滚滚如雷一般的声响,此起彼伏无比威严,明王对自己出手了,可为何是这般,难道先前那一句话是敷衍或者是自己想多了。 “弥勒,醒来!” 明王的叫唤让笑佛感觉到了异常,真的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冲天而起的光幕,再一看原来只是一层,而这一片足足有一百零八层。 果然发生大事了! 四野皆震,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这是先前两人对战之时所没有的,以笑佛对明王的了解,即便是她的巅峰也不可能有如此战力,这已经是超越了圣人的力量。 而明王就在一层光幕之后,与自己不足三尺的距离,她被隔开了,再一看四周佛门诸多的圣贤也是如此,三三两两被分割,于不同的区域。 从地下喷发出阵阵能量波动,愈演愈烈,此刻就如同一座远古圣人的苏醒。 这就是地下的埋葬的秘密,因为与明王得争斗引发了突变。 “我们似乎闯大祸了!” 声音未曾被阻隔能传过来,但力量被禁锢了,因为明王开口之际手中的俱缘果已经祭出,虽是光芒四射却不能突破她那层分割。 笑佛出手人种袋飞出,从袋中释放那特殊的力量,让所接触之处回归本源。只可惜力量并不能散开,在自己四道分割光幕之中窜动,不能上升也不能下降,顶上底下也有禁制。 此情此景被明王所看到,也就明白并非只有自己的力量被压制,转头看向四周诸贤,印记闪烁,只是也不能击破或者穿透那光幕,好似阻绝一切的屏障一般。 这! 自从明王向笑佛出手开始,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皆是被蒙蔽,即便是后天圣镜也不能看透。 所以此刻须弥山上的众人也是无比疑惑,显然是发生了大事,明王笑佛都不曾屏蔽,此刻更加不会,那会是谁? “当……当” 就在此时传来了阵阵钟声,如同大道之音,听到之人皆是震惊。 须弥山上的所有人,除了离去的明王、笑佛,此刻都在这偏殿中,根本无人去敲钟,那接引钟也特别,非佛主不能意念控制只能真身前往。 所以有人在这段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了须弥山,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敲钟? 不,绝对不可能,那种存在不可能只是为了敲钟。 所有人皆是飞出偏殿,看着那群山之中的大钟在自行散发佛音,知晓真的出大事了,音波向西,正是明王、笑佛去往之处,也就明白了,他们陷入了危机之中,所以有人在通过钟声传递信息让众人去帮忙。 众人皆是不前,特别是未来一脉,知晓此时前去无疑自寻死路。 而就在此时,那大钟之上出现一道光泽,极其微弱的光,好似油灯所散发,可就是这般柔弱的光,竟然掩盖了太阳的光泽。 “那……那是灯光……青灯燃烧……之光……古……” 最后一字还未说出,便是听到众人一道口呼佛号,都是知晓了是何人所指引,想不到他竟然还存在。 下一刻所有人皆是飞出须弥山,得到了法旨只能遵循。 这一日,须弥山上空无一人,诸多罗汉、尊者、菩萨尽数显化而出,向着西方行去,可谓是天下间最大的盛事,只可惜城中无人看到。 城外窥探之人皆是被阻拦,无人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那一刻佛光漫天,好似佛主降临一般。 这一边抗争还在继续,而且都是拼命一般,因为从一百零八道光幕之中产生一股股无法抗拒的吸力。 不论是真实的笑佛,还是肉身种佛印的明王,亦或者诸多圣贤印记都被吸引了,肉身、精神皆是受到影响好似要分离一般。 最为恐怖的是,都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剧烈流逝,下面而东西想要吞噬所有人,不论是肉身精神还是力量。 所以下方之物,此刻也是处于封印之中,只是现下封印削弱了,因为两人得大战或许是时机,它要彻底破封需要能量,所有人都成了力量的来源。 “不能让它破开封印,请诸位出手一起封印他!” 佛门圣贤,不乏真正悲天悯人救苦救难者,此刻的种种都表明,地下封印着绝世凶物,决不能让它脱困。 皆是朝着一方出手,他们本是印记,残留在须弥山上方依靠信仰之力才不至于消散,虽是佛陀、菩萨可没有实体,只能将自己残留的力量向些明王输送。 步多时场中光芒四射,不比那一百零八道光幕弱,皆是佛门先贤,皆是他们一生的感悟,如何不强大。 只可惜根本不能穿透那层层阻挡,但下方那吸引之力也不能吞食。 因为这是众生信仰,不尊不敬你,你如何获取? 所以此刻的状况是,两两相互之间不能奈何,明王不能吸收,下方那未知的东西也不能。 只能是力量与力量之间的交缠。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力量虽然不能被吸收,但自身被抽取是实实在在的。 明王皱眉在思索破局。 片刻之后看向笑佛,他自始自终都只是出手一次,即便是遭受反噬,保命能力应该还有,为何不出手。 “弥勒,你可有破局之法?” 笑佛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笑容不在,显然不是什么简单就能办到的方法,或许还有代价。 “我需要降魔法杖!” 众人这才想起佛主法器,先前大战就是突然之间,而后明王正要封印笑佛就发生了这事,根本无暇顾及,现下四处找寻才发现降魔法杖就在光幕外侧,沉寂在地一动不动。 念力放出要操控法杖,只是法杖没有丝毫反应,念力也不能穿透这光幕。 如此一来就难了,笑佛的第一个要求就达不到。 “明王……” “弥勒……” 呼喊声从远处传来,两人皆是心喜,有人来相助了此事可成。 呼喊之后,须弥山的诸多宗主、菩萨、尊者、罗汉尽数到来,一百零八道光幕约万丈,却非声音指引根本无法找到确切位置。 其中一人抓起降魔法杖对着其中一处攻击,意识依旧不能打破,他只是一名罗汉自身实力不够。 而后换了一人也是不行。 “别耽误时间,共同祭念!” 明王开口,众人这才开始念动经文,祈求法杖显灵。 百余股信仰进入其中,法杖自主飞起,丈八金身再现向着一处冲击,此番若是不能击破那便没有机会。 只见那光幕从中裂开,降魔法杖得以进入其中,但随即金身散去,法杖便是这般被陷入光幕之中,一半在内一半在外。 “谢诸位相助,我已看到佛门大兴,可喜可贺!” 破开之地正对应笑佛,他又一次的笑容可掬,伸手抓住了降魔杖。 霎那间佛光四射,他与降魔杖融为一体力量在复苏,这可是佛主法器,本就蕴含着无穷的战力,只是外人难以施展罢了。 “只此一次没有第二次了!” 话音落下,笑佛自身极速膨胀着,只是片刻便冲开了四壁的封锁,还在继续,似乎要撑破这一百零八道光幕。 明王看着变大的笑佛,体会着他这一句话,而后才明白他先前的犹豫,有极大的代价让他不能施展第二次。 最终笑佛身躯定格在丈八的高度,并未真正破坏所有的光幕,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有光幕撤开向他而开,明王还有诸圣得以解脱。 下方那存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知晓现在的笑佛才是最大的威胁。 一百道光幕皆是变化,或刀或枪,或是前所未见的东西,共同攻击笑佛。 笑佛一笑,金莲绽放;二笑,天地变色;三笑,其周身诸多法则神链出现,穿透光幕将其定格;四笑无限生机散发,明王、诸圣印记皆是得到治愈;五笑天降惩戒,雷霆不断,皆是打在了炫彩的大地之上…… 他又一次成佛了,不,应该说他又一次使用秘术召唤未来神力为己用了,难怪说不能使用第二次。 第一百一十八章 燃烧旧我 笑佛成道压制诸多法则,即便是大地下封印的那存在也不能争锋。 只是短暂的交锋,一百道光幕便是消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在苦苦支撑中。 “击杀它!不能让它再出现!” 明王开口喊到,此地距离灵山虽说有万里之遥,可对于这等存在来说只是一念之间,也就是说若是今日不除,时时刻刻都有隐患藏在西漠。 笑佛如何不知,只是地下之物实在不寻常,不好击杀,源头在下方,以他现在的实力竟然无法看透。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此物的本体实在厉害,最少也是帝级的,与自己现在这半吊子佛主同等级,所以无法看透;其二这封印之物虽说已经松动,可威力还在,能阻挡帝级的探查。 不论是哪一种此时此刻的情况都是极度危险的。 意念再动一口大钟震下,乃是他以自身力量所演化须弥山的那口大钟,其也有非凡来历,作为攻伐手段。 钟声传出,光幕如同遇到了天生相克之物,极速躲避,想要往地下钻,但笑佛如何会让它们归去,一条条神链飞出。 将那想要遁入的光幕尽数穿透,拉扯之间一道道佛力融入其中,光幕又是碎裂一半 极速之间,可对于这等存在来说还是太慢了,身下约四十道光幕极速收缩,知晓不能对抗笑佛,要逃跑。 眼见时间来不及,笑佛挺而走险,一掌拍向了地面,地动山摇之间伴随着真正碎裂之声,光幕尽数飞起。 出手之间,一道道法则神链飞出,将能看到的光幕尽数刺穿,定格在虚空之中。 虽是将所有光幕制服,可又是闯了祸,地下释放出无比恐怖的气息,好似又一尊远古凶魔苏醒,将要出世吞噬众生一般。 一股股无法抗拒的气息飞出,即便是笑佛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躲避之时其中一处光幕竟然碎裂成两半,一半被神链锁住,另一半向着地底而去,想要逃离。 这就是它的本体? 笑佛再次出手,一手呈现拈花状,要将之抓住。 而就在此时,又一道气息飞出,竟是直接将笑佛的手掌击退,一看其手竟然在淌血,此时此刻已经化身佛主的笑佛竟然受创了。 与之前他法相消散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这一次更为清楚,所有人都是看到了那出击之物,并非是什么禁忌法器,也非什么逆天生灵,只是一道气息。 佛主有敌,有超越帝级的存在! “弥勒尊佛,好生厉害的手段。”笑佛念动自己的佛号,此时此刻他就是佛主,自然不会称呼他人佛号。 随着这一声佛号的呼出,血液停止溢出伤口瞬间愈合。下一刻他又是一掌击出,不偏不倚正是之前所攻击之处,几次都是同一处位置。 明王看着那地,这一刻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弥勒确实是入住了灵山,也确实是长久以来的布置,但并不只是因为掌权他需要涅槃,此涅槃并非是死亡而是重生,要借助外力击碎自己的瓶颈。 而外力正是自己,与这大地下隐藏之物。他一早就知晓了下方存在的厉害,跟随自己而来不过是按照计划行事。 这一刻她总算是明白了诸方世界得佛主为何会认定他就是未来之主。 难怪须弥山上没有真正的陷阱,难怪这么轻易让自己抽取灵山根本所在的大地龙脉(灵气)以及信仰之力。难怪自己要镇压他千年,他全无反应,因为这就是他所想。 大地又一次震动,幅度之大超越先前与江海大战所引发的动静,那地下也有秘密,使得诸多宗主、菩萨、尊者、罗汉以及诸圣印记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精神则受到了冲击。 大地光彩更盛,隐约之间似乎有一条裂缝出现,下方是无尽深渊,拖人肉体吸食灵魂,皆是承受不住,发出痛苦之声。 “弥勒尊佛!” 笑佛又是一声佛号,自身更是散发出亿万道金光,每一道都是照射十万里,射进天上天,但凡是被金光所照射之人皆是舒缓不再痛苦。 而他庄严宝相已盘坐虚空。 “佛主面前皆是虚幻,你的能力早已超越圣人,不必使出这等手段,若是道友还请现身!” 笑佛开口真相露出,果然如同《弥勒上生经》《弥勒下生经》中所描述那般。 裂缝之中飞出道道炫彩,五光十色独独缺乏金光,好似回应笑佛一般不住的偏转着。变化着,只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笑佛不知其意,已经成道得他竟然也有不懂之事,那么可以肯定一点,下方镇压之物极其特别,或许是某一个自己也不知晓时代的产物,或许直到现在它还无法与他人沟通,哪怕是精神层次的。 所以它压根就不是生灵。 “佛土之下不该有异类,众生也不该承受潜在危机,你不愿意现身,那么只能走亲自动手。” 说罢弥勒佛对着那地又是一掌。 “噼……啪” 接连响起这种声响,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撼,裂缝之中涌出更多的色彩,与之前一模一样独独没有金黄。 与弥勒佛的金光格格不入,又不曾被摧毁,这绝对是帝级的力量,弥勒佛断定。 只可惜根本看不透那光彩的本源为何,更加不能从那裂缝之中看出其中是什么,只感觉那是一股股不曾看到过听到过的力量。 这是异世的修行格局? 佛主掌握三千里世界,三千表世界,但每一界都不曾有过这种力量,并非源于禁忌。禁忌之物沾染不得,帝级都要三思是否触碰。 笑佛此刻却没有那危机感,所以对方最多也就是帝级,或许强于自己,但绝对不会太多。 风突然生出,源头正是光芒之中的裂缝,笑佛自然不惧,但其身后未曾顾及到得一个罗汉瞬间消散,不留痕迹,轻而易举解决了一名罗汉。 实力已经得到验证,而且还不是全身状态,因为迟迟不能出现,还处于封印状态。 自始自终笑佛都不曾看透,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非意念,非精神攻击,所以这真的是另一种修行格局。 双手伸出,两只遮天大手向着那闪烁的光彩而去,不论这修行格局为何,必定有接触物质,而如今能看到的也只有这东西,或许如同之前一样隐藏在这光彩之中。 两手不可阻挡,掌中是一方世界是大道的秩序法则。他竟然再此世出现,被镇压在黄沙之下,那么此世必定有东西可以限制它。此时此刻笑佛也明白了,击杀不可能了只能镇压,等未来真正证道之后或许才能解决。 毕竟只是以秘法演化未来成佛之景,一切还只是假象,虽是极尽升华可离证道还有些距离,看似极其微弱的一道坎,实则就是天堑。 笑佛双手合十,其中光彩尽数在其中,而此刻他真身念动真经,乃是弥勒成佛经,也是未来之经,先前与明王对战之时,最后念动的就是这篇经文,虽不曾圆满但确确实实是成道经没错了,其他经文皆可不念,这才是根本。就是一条路,通往成道的属于他的路,只是还欠缺些许经历。 光华再变,反哺归真,诸道消散只有笑佛依旧,他的道,他的理解在散发,构成一幅幅异象, 兜率天中所生,一路向佛而行,所见之人、所遇之事、所地感受、所经历的蜕变……一切的一切。 众人皆是看到,知晓这就是笑佛一生,所以笑佛此刻在自我化道,好似涅槃一般,燃烧自己的过往?! 所有人皆是看着,未来一脉皆是急躁的不行,此种化道无疑于死亡,何人还能重新证道,即便他是诸佛钦定的未来佛也不可能。 “笑佛,不可……” “弥勒……” … 皆是出言制止,然而笑佛依旧,自身反是剧烈燃烧了起来,只是片刻周身尽是火光,诸多的异象更是噼啪作响,如同木材的燃烧一般。 他真的在燃烧过往,因为抓住了地下之物,还是? 明王眼见如此,也只得双手合十,口呼阿弥陀佛,不论过去如何,此刻他真的在奉献,为了佛门燃烧自己,可敬可叹。 漫天火光之中,属于笑佛过去的道在燃烧,而他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反应一片坦然,这就是他的选择。 只不过当燃烧到一定程度时,双手竟然剧烈晃动起来。原来他真的抓住了地下之物,如同灵魂一般,此刻是那物在抗争。 只是笑佛燃烧旧我所产生的能量非同小可,如何能逃脱,之看到他手臂如同遭受攻击一般的四处乱舞,唯独手掌纹丝不动。 诸多神通法则融入双手中,既然已经抓到了它,就不会让它再次遁入地下,因为那是一层封印也是一种保护,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破除的一层封印。 “吼……” 从其手中传出愤怒的吼叫,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只让人心神受影响。 诸多的过往燃烧干净,化作丝丝缕缕不明物质融入其手掌之中,化作一个个封印字符,这就是结果,燃烧一切换取的力量。 “吼……” 又一声怒吼。 竟然从地下又是飞出一道炫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次封印 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人都是看到。 而此刻笑佛浓眉皱起,显然这不在他意料之中,过去已经燃烧干净,道行不再只有一具躯壳,等秘法结束他将成为凡人。 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应对这一击,他也明白这一击并非是针对他肉身,而是要击破自己的封印,放出其中之物。 或许是它最后的保命手段,或许是地下的封印出手,毕竟封印存在的意义就是镇封此物。具体是何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这一击非同小可,因为先前几次佛身受创皆是此类攻击,无视防御的逆天手段。 “笑佛……” 未来一脉皆是大叫,知晓此刻的情况危急,有人已经冲出要为笑佛挡下这一击。 只是有人速度更快,已经来到了笑佛跟前,看去才知晓是一位尊者印记,佛门古尊者,实力强大有着常人没有的见闻。 但并不能阻止,印记瞬间消散,那尊者脸上有的只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不为喜怒遵循自然。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阻止不了那便拖延,为笑佛争取时间,知晓一时半会还不能真正封印那东西。 “阿弥陀佛……” 又一身佛号想起,一尊菩萨也是飞出挡在了笑佛前方,下一刻印记消散不留一丝痕迹,同样是无怨无悔。 接二连三的印记挡在了笑佛身边,这才是彻彻底底的人海战术,拖延时间为笑佛争取,也确实有效果,那道光彩行进何方速度明显变慢。 但依旧在前行之中。 “我们也来!” 说话的正是未来一脉,这就是他们认定的主义无反顾的冲出,也是并列在笑佛身前,成为了一堵人墙。 笑佛终是再次露出了笑容,发自内心的高兴,此举谓之众志成城也不为过了。 “我们也来!” 心喜之间,又听到其他声音。一看原来今生一脉也是出动了,佛门终是团结一致了。 “哈哈,此番若是还不能封印你,那须弥山不存在也罢!”笑佛开口大笑,说什么阿弥陀佛,弥勒尊佛,此刻自己都快成废人了,不念也罢。 那道冲击却并为因为这感人的一幕而停下,甚至在加速,因为感受到了威胁,他手中封印即将成型。 这是时间的较量,一方要加速封印,一方要加速前行破坏封印。 看似电光火石之间,实则如同慢放了千百倍,以至于每一个细节都是被人看到。 诸多的圣贤印记消散,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靠着信仰之力存活到如今。 一个个脸上皆是带着笑意,因为这就是他们存在的原因,奉献自己,为佛门尽最后的力量。 眨眼便是百十尊圣贤印记消散,此刻挡在它前方的是活生生的人,以壁面为首,他实则是这一群人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后天圣镜搁在胸前,若是佛门都不存在了,要这法器又有何用。 后天圣境释放神力,视野之内有先天契机再流转,作为庇护作为阻挡,可依旧不能抵挡那一道攻击,瞬间碎裂冲击还在继续。 眼见就要触碰到壁面,突然场中爆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力量,众人皆是瑟瑟发抖,打心底产生了畏惧,好似一尊人族大帝出现,君领天下莫敢不从。 时间又一次呗放缓,那冲击与壁面之间已经接触,到他面上并没有任何不适,也就是说碰到的只是他的肉身。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转头看去,才发现力量的源头竟然是降魔法杖,佛主法器。 此刻光芒四射,慢慢悠悠飞向壁面,它全面复苏了? 看似慢慢悠悠如同闲庭漫步,实则是极速,只是现下时间被放缓产生得视觉误差。下一刻从天而降直接穿透那道冲击将之定自己地下。 而地层有一个佛印正不停闪烁着。 这并非是佛主印记,最少不是自己熟知的佛主印记!明王看在眼里心中想着。 但无疑有人出手了激发的降魔法杖,救下壁面又将那冲击定在地层让它不得前行。 这是何人? “你们散开,危机已经接触,有无上存在出手了!” 笑佛开口面容变得严肃。 众人这才醒转过来,向着外侧跑去,既然已经解除了危机,若还是呆在此地反而是会拖累。 迈步之间才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力,时间恢复了正常。 诸多佛门圣贤以印记为代价减缓的时间竟然恢复了,此刻都在思索究竟是何人出手,何人能够操控佛主法器。 笑佛念念有词在做最后的封印,那人既然帮助了自己,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抓紧最后的时间完成封印。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是何人出手,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佛主能操控这法器。明王只能请求而非操控,佛主,不论是前世佛还是未来佛都可以操控。 静心之后,四方灵气开始汇聚其手,不论是诸多的神通法则,还是已经碎裂成烟的圣贤印记,都在其中,被它引渡或者自行飞来。 久违的佛经自主念动,却看不到一个经文,皆是印记神通所传递,诸多的经文,诸多的法则。 绽开最为耀眼的光彩,期间降魔法杖曾有波动,是地下最后的反击。只是佛主法器加佛主出手,她不能震退,所以不曾破坏笑佛得封印。 数千种封字融为一体,结在笑佛双手之中,他完成了封印,自身也是彻底恢复,成了肥头大耳一脸佛相的男子。 封印已经完成,他再与气力将之打回地下。 倒地之前,又看到降魔杖飞起,直至数丈高空,而后是极速落下,撞击在了那封印之上,如同流星坠落一般,封印携带着火花坠地而去。 地下那佛印松开,封印直接装在那冲击之上,如同孩子回归母亲的怀抱一般,两者一同坠入地底。 而那佛印此刻又是飞起。 能看到其中条条法则神链,穿透地层,拉扯之下又是地动山摇,滚滚雷鸣之间,大地得裂缝在愈合,最后完美相融看不出一丝缝隙。 做完这一切之后,佛印慢慢淡化最后分散成漫天光斑。 光斑坠落大地,正是之前一百零八道光幕所笼罩的范围。 如同火星落入了燃油之中,瞬间发生效应。 先前那一百零八道光幕再次出现,众人皆是大惊,降魔法杖想要干什么,或者说那出手之人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再次激发下方封印之物,让它再现? 只有明王与笑佛知晓,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确实是激发封印但只是为了封印。 诸圣封印能封印一时不可能长久,而长久之计还是让它放回原本的封印之中,毕竟已经封印了这么多年。 而后一百零八道封印一并淡化,消失,融入地下,看不出一丝残留的痕迹,感受四周的宁静,众人这才知晓原来是自己多想了,皆是重重舒了一口气,这东西给予的压力让人窒息。 而后都是看向降魔法杖,想要看清出手之人究竟是何人,这世间还有如此强大到逆天之人? 只可惜所有人眼中都有一层浓雾,根本看不透。 只有明王心生感悟,听到了啵啵的声响,也就瞬间明白是何人出手,他竟然还活着!或许他并不是活着,如同诸圣一样是印记一般的存在,因为那声音其实是灯油燃烧的声音, 是他也只能是他! 降魔法杖突然的坠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吸引,法杖之上已经没有任何光泽,如同普通的禅杖一般。 灵力耗尽,出手之人也已经离开了。 危机彻底解除了,有人放松想要坐下,突然想到那存在就被封印在地下,又是生生止住了下降的身体,可不敢再有动作,若是再放出来,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而此时明王突然的睁大了双眼,感觉有东西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看着地下的降魔法杖,他知晓失去什么,但也没有办法,这是他的选择。 自离开须弥山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此刻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捡起降魔法杖,此时此刻没有了神力它只是普通的法杖。而后又是向前走去,事情还未解决。 最少佛门之事并未解决。 “我先前说过镇压你千年于须弥山下,你可有异议?” 笑佛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未来佛一脉不乐意了,若是没有笑佛此刻所有人都可能已经战死,拖延时间的是他,封印的也是他,而且还燃烧了过往的道行。镇压千年不知他是否能扛得住,毕竟普通人的寿命不过两百年。 “明王不可!弥勒菩萨于我佛门有功,若是没有他,此刻我们可能已经化道了。” “是啊……” “是啊……” 未来一脉皆是出言阻止。 然而明王根本不会改变主意,转头看了一眼众人,四臂再次出现, 俱缘果,吉祥果,白莲,孔雀尾,皆是放出光彩。 “先前的帐我还没跟你们算,你们现在竟然敢出言,若是再说一句你等一并受罚!” 话语落地有声,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一时间皆是无声。 而此时笑佛开口了 “若是我未来不能证道,那么此劫不可避免,若是未来之路平坦,此番算是机缘。” 未来一脉这才平静下来。 第一百二十章 事了 而后明王以神通将弥勒镇压,存于降魔杖中,只等回归须弥山。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若是再多一人知晓,所有人一起受罚。” 此刻的明王如同发号施令的帝皇,全然没有顾忌,管你是今生一脉还是往世一脉,权力等同。 不说未来一脉,就是拥护佛主的今生一脉,此刻对明王也是颇有不爽,成王败寇乃是定律,如今你成功了有些威风未尝不可,可不该对功臣吆喝,现下还不是卸磨杀驴之时,回到须弥山就不怕所有人共同反抗? “走,回灵山!” 明王全不在意,说出这话之后直接飞走。 众人也只能跟随而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原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最少也还是重排佛位,踢除未来一脉,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自从回归灵山之后,大雄宝殿之中安静的异常。 除了灵山脚下一处思过阁中多了一人,除了连续三日降下福泽雨露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明王就此罢手不问世事了么?那这连续三日的雨露又是为何?为了庆祝自己重掌宝殿? 须弥山上疑惑重重,但对于城中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缘,连续三日的雨露沐浴,前所未有,所有人皆是受到了影响。 暗劳渐消暗疾渐愈,皆是感恩戴德口呼阿弥陀佛。 明王就在大雄宝殿中看着,这就是她的承诺,不说福泽众生最少能力所及尽数办到。 而此番为了三人,两个失去化道之人的,一个肩负未来使命被镇压之人。 而东方这几日也是动静不断,西漠的异常传入了各大势力耳中,此刻都是疑惑的很。 所以这几日各地的天机阁,门庭若市来往不断,明里暗里皆是为了佛门而来,想要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机门一开始的回复是统一的暂且不知。 直到三日后才有了明确的回答,天降雨露连绵三日,其余并无大事。 几乎是敷衍一般的回答自然让众人不相信,因为有人见到了西方更深处,佛光漫天,菩萨、罗汉、尊者齐现。 但具体为何又不清楚,号称无事不知的天机阁要么也是不知,要么就是在故意隐瞒。 可究竟为了什么又是不知,只能是等待西方传来信息,知晓西漠水深皆是不敢踏足其中。 又几日过去依旧是没有任何有用信息,诸多势力只得转移方向,海洋珍宝已经到了尾声,也该出结果了。 相比佛门的不可招惹,还是海洋珍宝更为重要,因为其背后乃是天庭。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被驱逐,外人也知晓了龙宫中的些许信息。 诸多青年才俊的名字,以及其背后的势力。 而江海无疑是最让人注意的,这尊杀神也进入了其中,而且他竟然还自我放弃了,因为对手。 对手是何人?根据描述有大势力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毒宗宗主。 至于他的目的也被大势力所知晓,只能是因为那个女子。至此得知他身份之人皆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道宗这个庞然大物身上。 两宗势不两立,因为那个女子就是被道宗中人所害,而且两门之间的约定战也快到了。 然而让众多势力不解的是,道宗圣地山门大开接引诸方来客,没有丝毫的改变。 或许这就是道宗的底蕴,无惧任何一方势力,就传承来说,道宗说是第二没有哪方敢说第一。 而后传出了坊间传闻,有人曾在道宗圣地之外见到神仙,何为神仙,凌空的飞行眨眼即逝。 这才让注意之人明白,道宗某些强者出山了,至于是不是为了毒宗宗主暂不得而知。 而后几日陆陆续续从夏村传出消息,又有人被传送出来,也就是说被淘汰了。 根据被淘汰之人的描述,也让外界知晓了现在还就在其中之人有哪些。 一对从未见过的师兄妹,逐鹿学院的天眼,吴道,毒宗宗主度砂,一个头带面具身披善恶长袍之人,还有一个名叫死寂之人。 这就是最后的几个人。 一时间逐鹿学院的名号又一次在天下间传彻,这等盛世的最后关头还能占据三个名额,底蕴之强大毋庸置疑,也都有猜测那善恶之人也是出自逐鹿学院。 因为他对江海的态度,对学院之事的了解。 在之后便是度砂了,这个成名几十年的人,除去是毒宗宗主道宗生死对头这层身份之外,也有人窥探他的青春常驻之术,此人年岁已过百,听描述却是个翩翩少年郎,他身上的秘密只怕不少。 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之人,皆是想到了他的那个伴侣,被道宗之人抽取一身血液,置于铜鼎之中炼制七七四十九天,如今还活着,已经证实了其体质的强大,几乎是不死不灭。 那么度砂体质是否也是如此?这对于某些寿元将尽人来说无疑是灵丹妙药,所以对他的关注不小。 除此之外便是那一对师兄妹,传闻两人功法极其特别,至阳至刚,出手之间龙飞凤舞似乎还有阵阵龙吟。 有心之人也注意到了,猜想这两位是出自东海,传闻东海也有一处龙宫,两者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 而真正了解之人,却是不敢打他们注意,因为也牵扯到天庭,一个听上去无比威严的势力,实际是不详与禁忌代名词,稍稍有些底蕴的势力躲还来不及又怎会去招惹。 最后就是那个叫死寂之人。 有人曾在天机阁中找寻此人信息,唯一线索是,他与江海有过大战,在绝艳城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 不知其真实姓名,来自何处,只知晓这是一个凭空出现本领强大之人,能与杀神大战之人如何会是普通人,而且他掌握有一件邪器,使用之时便有无数灵魂出现。 恐怖之极,常人自然不敢招惹,但一些特别的存在看重了他,也在时刻注视这夏村。 第一日吴道被传送出龙宫,一脸愤怒,出现之际,还未等有人开口询问,便一掌将一块足有几千斤重的大石击得粉碎,而后拂袖而去,留下愕然得人群。 显然他被淘汰了,而且过程让他不爽,要不然不会第一时间就是发泄自身怒气。 有人触其眉头,在暗中出手,结果是浑身赤裸被悬挂在几颗树上,一看标记才知晓尽是某方势力之人。 而且几人面容痴呆,双眼无神好似受到了巨大得惊吓,至此再无人敢招惹他,知晓他身上有厉害法器。 第二日那头戴面具身披善恶之人走出。不同于吴道的愤怒,他闲庭漫步一般地有向村外。对于众人的询问只说了一句“此行未得半点机缘,只是完成了一次蜕变,就此离去,切勿打扰。” 然而同样有不识趣之人阻拦,他只是一式便是将拦路之人定在虚空,久久不能落地也无法挣扎。而定住几人的只是一个字,最为不同的‘兵’字。 直至彻底离去,那几人方得以落地。 第三日,走出的是一个女子,也是唯一的女性,她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在村中逗留,众人知晓她在等她师兄。 “滚!不想死就少来烦我。” 茶馆中女子的咆哮传出,下一刻几个后天中阶的大汉从茶馆飞去出,落地之时皆是吐血。无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这一声吼。 仅仅是一声吼就让几名后天强者吐血,她的实力可想而知,试探之人尽数逃离再无人敢打扰。 第四日,胡凯峰走出,他倒是一脸平静,见到等待的龙月二话没说拉着她就此离开,去了何处无人知晓,也无人跟随。 现下还在龙宫之中的只剩下三人,天眼,度砂,死寂。 大部分人其看好度砂的,毕竟是一宗之主。敢于与道宗宗主叫板之人,而且还是成名已久又是上一次的获胜者,胜算极大。 再次便是死寂,他没有来历,换个角度就是有天大的来历,所以他也有希望。 鲜有人天眼除了真正了解他的人,因为他天生残疾,如何能对抗两个健全之人。 然而结果却是打了所有人得脸。 第五日死寂被传出,如同一尊煞神出世,一脸阴沉杀气逼人,他在最关键时失败了。 出现之时就有人阻拦其去路。讨要所获取,众人皆是观看并未出手,也算是试探他虚实。 死寂百无禁忌,赤手空拳,将拦路之人尽数击杀,手段残忍不似人类所为,要么手撕要么牙咬,如同野兽一般。 最后是一嘴鲜血,咬牙切齿地说道“度砂,我跟你没完!” 说罢运用身法转身就走,他前脚刚走后方便有人跟随,正因为看到了血腥残忍的一面,观察之人才更加钟意。 第六日一个翩翩少年从通道之中走出,所有人都是吃惊,他显然不是天眼,也就是说他是毒宗宗主度砂,他竟然被淘汰了,也就是说最后胜利的竟然是一个瞎子。 “不……” 出现的那一刻起,度砂便是双膝跪地仰天长啸,其心中的不甘传遍山野,激起落石无数。 他竟然失败了,也就是说这一百年内,她得不到半点的能量供应。 “老天,你真的好狠!” 恨字落下,四周有人炸裂开来,化作漫天的血肉。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动手,几道身影极速飞来,手中皆是有闪闪放光之物,那是吹毛断发的利器,皆是为了杀他而来。 “你们找死,那我成全你们!”毒煞起身迎向来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琐事 毒煞一脚踏地,自身高高跃起,此时此刻哪里谈的上是谦谦如玉,分明就是横眉怒目的煞神。 尊者之力瞬间散发,而且色泽鲜明,一看便知道不是刚刚踏入尊者境界的。 眼见如此所有人都产生了疑惑,为何一个尊者中阶甚至是后阶的存在会输,输给的不过是个宗者,难怪他如此愤怒。 而出手之人显然早已知晓他的实力,并不是很吃惊,不过在空中的动作变化了。 手中利器皆是反光,不再是先前那般透亮的光泽,极其妖艳。 “对我使毒,好胆!” 毒煞大叫道,赤手空拳便是迎上了第一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便是坠落,口吐鲜血难以动弹,只是瞬间便是解决了一人。 “布阵!” 一行人中有人开口,其余所有人皆是开始作用步伐在毒煞附近穿行。 将之包围在其中,而且不时有人在穿梭,速度极快难以看清虚实,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想来毒煞不敢乱动,而且每一个人手中兵器都是淬过毒,沾染不得。 但毒煞所做超乎想象,他竟是主动攻击,自身也是化作虚影,追赶穿梭之人。 “铮……当” 金石之声传出,停下之际空中出现了两个人,毒煞掐着另一人的脖子立于虚空。 “毒?速度?哼,去死吧!” 咔擦声响中此人丧命,被无情丢下,落地一动不动。 果然是毒宗宗主,手法凌厉杀伐果断,招招式式之间要人性命。 “再变!” 那人开口了剩下八人又是变化身影,不再是穿梭其中混淆视听,知晓根本无用。 但是八人同仇敌忾,气息融为一体,将度砂牢牢锁定。 “说究竟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毒煞没有任何变化,开口叫到,似乎并不在意结果是何,只是想要问问而已。 八人并没有任何回应,好似杀手一般,可毒煞清楚这些家伙根本不是杀手,只是伪装而已,有人不想自己在东方出现。 “好,你们可以去死了。” 话音落下,度砂的身体散发出特殊气体,红黄蓝绿……应有尽有。 “毒!小心……” 领头之人开口提醒着众人,其余七人皆是向后退去,然而还是慢了,诸多气体瞬间消散不复存在,下一刻八人皆是产生了异象。 有人在四肢上抓挠不停,直至鲜血流出还未停止,反是越来越猛烈。 有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脖子,不住咳嗽,有人则是直接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都中毒了! 领头之人实力最为强大,此时拼尽全力扔出一物,目标正是度砂。 后者俊白的面容变幻,冷冷一笑,也不出手等待那暗器的到来,而后张嘴竟是咬住了那暗器。 一看原来是一发飞镖,四角之上皆是泛着紫色,那就是毒,也就是说飞镖上的毒已经进入了他嘴中。 而后毒煞吐出了飞镖,落下的声音好似一个信号,八人尽数到底抽搐不断,最后双腿一蹬就此丧命。 “不自量力!” 吐出这四个字之后毒煞脸色恢复正常,古井无波,前后差别之大。无异于恶魔与天使。 “知晓你们这一群人中还有人对我有想法,我现在就站在这里,谁还要来送死?” 环顾四周,众人的表情皆是被他捕捉到,有惶恐,有退缩,还有一动不动之人。 等了片刻见没人上前,他一步步向着村外走去,众人皆是让道,开玩笑这可是一个煞神,招惹只会是死亡,谁人敢触霉头? 离开之际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通道,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不属于便是不属于,而后直接消失不见。 “若是再有一人来拦我,我不会再这般仁慈!” 他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人震慑了千万人,之让人感叹,这就是一宗之主,这就是尊者的实力。 凑热闹,观看之人当然不会跟随去阻拦,而心怀鬼胎之人则是悄然离开,或是回去通风报信,或是要追寻他人。 留下的人则全部看向那通道处,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通道竟然消失了,无迹可寻。 有人登山而去,要找寻蛛丝马迹,显然天眼还在龙宫并未出来,不可能就这般消失。 可搜寻两日任未寻到任何的线索,海洋珍宝就此结束呢? 除了天眼前几的人都已经离开,他们获取了奖励?如此一来留在夏村的一半人选择离开,那几个离开之人身上必定有宝贝,是功法或者是神兵利器,亦或者是天材地宝。 毕竟这些年来天下间出现了太多不凡的人、物、事。 而留下之人还在等待,等待天眼,他是最后的胜出者,所得到的也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他实力不算最强。 在欲望面前再聪慧之人也会迷失,已经忘却了毒宗宗主落败于天眼之手,此刻这些人眼中有的只是机缘与宝物。 一次风波就此结束,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因为还有数以万计的人停留在夏村这个小小的村落中。 秦帝国的镇国军不减反增,且全副武装,时刻在村中巡逻,让停留在的人很是不解,难道除了海洋珍宝之外还有其他的宝物。 身为镇国军的将军梁铮此刻也是极为不解。为何突然收到这种命令,‘若是见到天眼,不惜一切代价护送其离开。’ 所以他现在是疑惑与期待同行,也想看看这个天眼为何如此受到重视,而且是秦帝亲自下的命令。 而东边的一切信息每一日都会被传到西漠。 沙漠中的最后一座人类城池。一间屋子中,源源不断有通信鸟飞出。 这种鸟类乃是三阶,比信鸽效率快一倍,非达官显贵不得,因为捕捉,饲养,调教都是极难。 此刻屋中的王西时而皱眉,时而又舒展眉头,因为这些天来东大陆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 道宗之外随处可见一个个道人,或是仙风道骨或是衣衫褴褛。 每逢乱世道士必定下山,所以东大陆远非看上去那般平静。 天眼不出意外的夺得了头筹,然而至今未出龙宫,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就秦帝国与卫帝国得态度来看,高层之间必定有什么协商。 逐鹿学院此时又是封山,若非学院中人不得进入,而且还开启了护山大阵,这是外人所不知的。 度砂一路前行,在被追杀中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无人知晓他要干什么但一直往南,也不惧所有阻拦。 “东大陆有大事发生啊!”自语之后,王西这才走出房间,诸多的疑惑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实际上都在预示着某件事,具体为何即便是他这个天下间最聪明的人(大误)也不曾参透。 东方如此,现在所处之地又何尝不是,一切都压抑在平静之下,不知何时会爆发。 自那一日江海与明王神仙打架之后,两人一直在修养,都曾感觉到更深处传来令人胆寒的气息,一浪接一浪。持续了整整一天,必定是发生了大战,战斗双方是何人暂不知晓,但绝对是尊者级别的战斗。 常理来说这等动静,佛门应该会有所动作,毕竟这属于西漠,佛门不可能容忍在自己地盘上发生一些不可掌控的事。 可佛门平静的出奇,都不曾见到有僧众下山出城,他们是默许呢?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还是说没有能力去制止? 王西认定是前者,佛门水深他亲身经历并亲眼所见,所以这事与佛门脱不开关系。 可究竟为了什么不得而知,王智降也没有半点信息。同时间东方西方皆是出现了不寻常之事,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而且王智降传来信息说,这几日有西大陆的人来到东边。漂洋过海已经在韩帝国的疆域中行走,不知再找寻什么。 王西也就明白了,不止是东大陆的东西方发生了事情,连西大陆也有事情发生。 可现下他根本走不开,只能让各地天机阁密切留意,万窟之行当时重重之重,这事关机门传承问题,刻不容缓。 而这就是他亲自西行的原因所在。 庭院内,传来阵阵吆喝之声,除了江海还会是何人。 走近一看这家伙又在作死,所谓作死,就是自己折腾自己。例如他现下背着一座假山正在深蹲起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可依旧是极其规律的上下运动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王西并没有像一开始那般目瞪口呆。虽然知晓那假山也是几千斤重,也就是说他的肉身强度已经达到了表态的地步。 江海自离开之后,沉睡了四日,期间一动不动只不过浑身放光,黄、绿、青、红、白,几种光泽肆意变化或是直接交融,每一处皆是如此。 而他的肉身,时而如同岩浆一般冒着滚滚热气,让人不能近身,时而如同千年玄冰一般,散发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气。 整整四日才算是停下,他也因此醒来。 下床的瞬间,便是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噼啪之声,尽是骨骼所发出的声响,好似久久未动之人突然动了之后的反应,但王西知晓并不是那么简单。 因为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询问自己而是仰天一声吼,而后又道“舒服死老子了!” 他在梦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些秘密 而后江海便如同现在所看到的这般疯狂虐待自己,或是不断击打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除了裆下与脑袋其余每一处都有涉及。 或是身负重物来回奔跑,深蹲起伏。 当然这其中还发生了某件小事。韩帝国西都护府就在这城中,府外有两座石狮子,一夜过去其中一只不见了踪影,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日诸多士兵全城寻找,知晓石狮子重达千斤,根本不可能走远,虽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可这是韩帝国的面子。 有人竟然将都护府的石狮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若是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待韩帝国?只可惜将城中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不曾寻到,所以这事只能不了了之,成为了不解之谜。 有人说是鬼怪所为,也有人说是石狮子中有宝物,被绝世高人发觉所以带走……众说纷纭,可没有任何证据。 起初王西并未觉得有多重要,而后看到江海每日朝出晚归,决定跟随,这才在城外的沙漠中看到,一座石狮子正在来回的飘动,走近一看,才看到座下的江海。 他在练体,近乎自残一般的方式。 只让王西怀疑是不是与明王的一战中让他脑子受损,变成了傻子。 因为往返之间夹杂着他的怒吼,咒骂,甚至是自己动手打自己。 “啪” 一巴掌呼在了自己脸上,嘴里还碎碎念道“我怎么就把你放出来了……” “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你试试这味道。” “差不多得了,难受……” 自言自语再加行为举止异常,这不是给人打傻了又是什么,王西摇头。 然而下一刻一声咆哮传来。 “你摇什么头,你行你来!” 王西看去,原来是江海看到自己了。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不打扰江兄的雅兴了,祝你要的开心,我走了……” 说罢飞一般的逃走,开玩笑让自己背着千斤重的石狮子,不说被压死,就是被人看到,下一刻估计就是全都护府的卫士拿着武器找以及拼命。 …… 江海看着王西一步步走来,放下了背上的假山,落地无声显然这些天他得到的提升,力量控制的恰当好处。 “你是不是有心事。” 王西点头,不过又是转移了话题道“恭喜江兄踏入了先天后阶,不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少也能留名史册。” 江海不以为然,其中艰辛只有自己清楚。他早早就能突破了,只是一直被压制,今日天还未亮就被叫醒,原来是那家伙让他在今日突破。 突破是突破了,而且还有丹田之内还有不小的变化可烦心事也接踵而至。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他。正是赤月魔主。 自从苏醒之后江海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弱,真的弱!” “哎,我很好奇,就你这样怎么会能在同阶无敌杀了那么多人的!若是放在我那个地方,人家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停,不是这样运气的,该这样,这样,这样!”“这样才能让它发挥最大功效!!” …… 此类打击接二连三,只要江海有动作就会招来一顿说,使得他坐立不安,所以就有了之前自己骂自己,自己抽自己的场景。 直到后面江海才知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论是走路还是运行真气,亦或者是对于丹田的改造都是如此。 所以渐渐的,江海也就不反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这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陪伴过魔君、圣帝甚至是一些大帝,他的经验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如此一个人不遗余力的教导,自然要听。 特别是修行与丹田的改造,都是江海所缺乏的。 如今他的彼岸黄土已经成山,而诸多山峰之中又有朦胧物质,具体为何魔主并未回答,只是告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初一看小小一团,以手出触摸竟然有一种温热感、亲切感,就好似是身体中的一部分,可那时的江海不过是神识进入丹田。 除此之外丹田的变化极少,只是规模扩张了十倍不止。真气海、星辰、黄沙绿地、银龙吐沙、彩虹神桥、彼岸皆是如此。 “小子,记住多亲近它,对你有好处!” 这是魔主最后的告诫,而之后用它的话来说“老子被封印了千万年,现在好不容易破除了一重封印自然不能浪费时间得抓紧恢复,所以不要打扰老子,我要睡上个几年!” 江海无言以对,果然是个异类,不过也没有再去打扰,他已经给自己起了头,那么接下来的只能靠自己。 练体,修身不养性便是这十几日来所做的事。 …… “是否要启程呢?”收起回忆,江海问道。 王西点了点头,迟早要面对的拖延也是无用。 “好,明日一早动身。”说罢就要出门舞狮。 王西叫停“此番前去危机重重,有些事必要让你知晓。” 江海自然知晓四大禁区之一的万窟有多恐怖,不过听到王西如此严肃的语气也只得停下脚步,很明显这家伙之前的那套说词并不完全。 “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而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必要,你且听着,我来与你说件秘密。” “当年百晓生来到西漠,你可知道为何?他为何又要进入万窟,明知道那是一处绝地。” 江海并没有接话,知晓这家伙会自己说出。 “因为其大限将至,因为万窟之中的秘密,因为非去不可。” “而万窟中的秘密就是,这是一位仙人留下的府邸,用来考验有缘人,若是有人经过层层考验便可以成为万窟之主,还有那仙人所留下的诸多宝藏。” 江海大惊,没想到万窟之中还有这样的秘密,小时候听说那是一位大能的府邸,此刻才知晓原来是仙人。 仙人是什么?不死不灭,如同妖月之主一样的存在,妖月之主的厉害江海亲眼所见,将一段历史永久定在妖月中。而且让妖月森林成为诸多势力望而止步的地方,其实力可想而知。 万窟的主人竟然也是这也一个存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万窟又是妖月一般的地方。 “天机门,能预测天机的一个组织。相信你也见到过我的本事,我确实也继承了这一切。但你可知道为何我五岁就继承了天机门成为百晓生?” 听到‘五岁’两字,江海吃惊了,想不到他竟然在孩童时期就成为了天下间一等一的情报组织掌权者。 为何会这么小必定有故事,既然不知江海索性摇头,等待他的解答。 “因为我父母双亡,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因为天机一脉的诅咒!” “诅咒?” “对,泄露天机者必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君子扇从不离身,既是武器也是庇护,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去。它虽只是半圣器,但能庇护我一些时日不会惨遭不幸。”说罢便是低头不语了,显然是回想到了过去,而过去是极其灰暗的。 这一刻江海也算是明白此中缘由,必定是他父母泄露了太多天机故此早逝,而他此行的目的地或许能让它躲过这种诅咒,毕竟是仙的府邸,超越大帝的存在,天地又怎敢得罪。 许久以后王西才算是恢复正常。 “相信你也猜到了我为何要去万窟,没错,那里存在解除诅咒的可能。” “当年老祖大限将至,推演天机得知西方有福,故此只身前往,最终死于万窟尸骨无存。而我母亲逝去前也说过西方二字,这与老祖不谋而合,我能背负这一切,可我不希望我的后人还要经历我的一切,我必须前往。” 江海不语了,这一切太过突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既是仙留下的考验困难程度可想而知,此行并非是什么好事,但机遇等同于危机,里面必定有功法宝物,诱惑也同样大。 “该说的我也说了,若是你反悔了,就此离去我不怪你,至于以前的承诺依旧算数。”王西说罢便是看着江海,在等待他得答复。 江海如何看不出他眼中的期待之色,平心而论这家伙是个不错的朋友,一咬牙开口道“人生在世诚信极其重要,你既然随我进入了毒宗,那么我必定会随你去万窟。只是我不希望你再隐瞒我什么,因为我讨厌欺骗。” 王西咧嘴一笑“江兄果然没让我失望,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江海点了点头,这笔买卖不亏,与这等情报组织交好,只有无限好处。 “既然江兄如此豁达,那么我再和你说一件事,相信对你会有莫大而帮助。” 江海内心一震,想不到自己随口一说还真就套出了他的话,果然有秘密隐藏。 “但事先说明,我无凭无据只是猜测。” “你可想过,我们所在是世界究竟是什么?它如何形成,为何会是这般?” 这? 江海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连问自己两个问题,世界究竟是什么,如何形成又为何会是这样? 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两个字——科学。可随即又自我否认了,如今的一切能用科学去解释么?不能! 那么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的目的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借此让自己找到联系。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世经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命怪石 听了江海的话,王西又是许久不开口,只是看着江海,并非是质疑他的话而是思考这话的真实意思。 是活了两世还是说他有着特殊的不属于他的记忆。 以天机阁中关于对他的记载来看,两者都有可能,毕竟这家伙所展现的太过非凡了。 寻常人家的孩子身上怎会有如此多逆天的功法,自身的心性也并非是同龄人所能比拟,即便是王西,经历过悲欢离合在某些方面也比不过。 有人教导?江村虽说有一个绝世高手可足不出户,江海被追杀也不曾听闻那强者出面,他人不知,王西如何不知那强者的实力。 两世记忆么? 王西开口了“正因为这样你更要前往不是么?或许能有重新的认识,认识这个世界看清一切的虚妄。” 万窟之中究竟有什么,此刻成了江海的所想,连百晓生都这般说,那么其中的见闻是颠覆三观的。 “你为何不直接说明是何?” 王西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其中具体有什么,只是一些听闻以及老祖的随行笔记,一本未曾写完的笔记,还有我的一些猜想。” “世界从何而来?真是盘古劈开?那盘古又是如何而来源于混沌天?那混沌天又是如何形成,这个盘古又是人类?太古之上乃是太初,那太初究竟经历了多少个世纪,而太初之上又是怎么的时代,又是何人为尊?” 面对王西的连番反问,江海无言以对,地球神话有所涉及,但那就是真实么,若不是真实那么一切究竟是怎样。 显然这家伙并没有真正说全,因为这是秘密,就好似在那‘历史长河’以后所有的见闻,他能看能想却是不能说出任何一字,就好似出了那地之后他依旧是只字不提,天机门人自然是知晓吐露天机所带来的后果。 江海也不打算追问,反正一切都将揭晓。 …… 竖日一早,两人便是乘坐逐日前往西域更深处。因为万窟就在其中,这禁区不同于其他地方,需要自己去找寻,而且还要有一定的机缘。 “就这里落下!” 江海闻言让逐日下落,然而逐日迟迟不降只是在空中盘旋,江海这才注意到逐日的异样,魂不守舍,显得十分拘谨。 也就是说下方有他所惧怕之物,放眼看去除了漫漫黄沙之外还有几处怪石,上方尽是沙孔,常年受风霜如何不会出孔洞,但石体并未被穿透,也不曾被黄沙掩埋。 就在那处如同最忠心的护卫一般,风沙能摧残它们却不能将之掩埋,这似乎就预示着不凡,或许是黑暗的指明灯,或许只是警示石告知下方有天大的危机。 神识看不透,也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但下马威已经给足。 “睁大你的鹰眼看清楚,下面什么也没有!” 江海直接咆哮出声,然而逐日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只是徘徊在上空。 “算了,这地方怪异的很,越是强大之人越是感受明显,而且灵兽有避害之能,不必强求它。” 所以两人只得纵身跳下,好在只有几丈高,好在下方是沙土,若是普通土地,估计两人半天动不了。 “唧……” 一声长鸣,抬头只看到逐日离去的背影,那速度叫一个快,显然它开溜了,而他话语的意思无非就是“溜了,溜了,小命要紧,没事不要叫我,有事更不要叫我!” 江海无言王西坏笑。 两人在怪石附近搜索,片刻过去一无所获,这就是最最普通的花岗岩。 沙漠中有花岗岩本就是稀奇,而且还成为如今这般模样更是怪的很,但两人又找不出怪异的地方,就更是怪上加怪。 “你家老祖不是进入过,总该留下些线索吧。”江海询问 “没有!”王西直接否定了他,而后又道“老祖只会记录下最少见之事若是连路都寻不到,我看我们还是别进入了。” …… “你看这几块石头,是不是有什么规律?” 江海再三观看也没看出个什么规律,简直就是杂乱无章,是不是此地都存在质疑,所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根本看不透。 “我能确定就是此地,只是被掩盖了,或许我们还没找出具体的方法。” 王西肯定的说到,而后在地下走起了他那诡异的步伐,立定之后双眼扫向四周,看到了什么江海并不知晓,但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看样子又是一无所获。 眼见如此江海只得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掌击出,绿色渐青的真气汇聚成掌向着其中一块石头打去,既然确定了就是这里,那么这就是该是万窟的入口,入口自然有禁制,冲击之下必定现形。 王西也是看着江海击出的掌印,或许他很是好奇江海为何这般果断。 一阵响动之后,两人都是看到是漫天飞起的黄沙与石头碎末,石头竟然之间粉碎了。 这! 连江海自己都纳闷了,不是说好的禁制么?为何还会粉碎,难道这并非是入口。 王西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后向前走去,弯腰捡起了地下的一块碎石,端在手心仔细观看着。他认定这石头有问题? “江兄你过来看看!” 果然有问题,江海走过去接过碎石,入手极轻根本不是不像是石质,但爆炸的响声以及落地的速度又说明这就是石头。 “用神识去看,这东西极其古怪!”王西又一次提醒。 江海照办神识看去,发觉其中阻止竟然是活动的,只不过是极其缓慢的。这是有生命的物质并非是花岗石? 瞳力再聚,要看透其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物质,又是不能,被一层隔膜一样的东西阻挡。 退回之时又能看清,而且此类物质不在少数,彼此之间在缩短距离,极其缓慢但规律,也就是说这东西可以重组? 退后之后,两人眼神交流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而后同时向着另外两处石头打去。 石头应声碎裂四方皆是,两人回退一步,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便是烈日当空,而两人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东西是有生命的而且能够愈合,四周碎裂的粉末在彼此融合,而后又向着最初那地而去。 现下有明显的四块在移动,好似蜗牛爬行一般,但最终会愈合成先前的模样。 此地果然有古怪!看到了这一幕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这一发现足以震惊天下,竟然还有这等生命体。不可言语,最少现下没有任何沟通;可以愈合,哪怕是碎裂成粉末也能恢复如初只不过需要漫长的时间;如同羽毛一般轻盈,但密度极大好似金石,若是用来炼器,绝对是不二的材料。 只是它究竟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直到未时末第一块石头才恢复如初,期间并没有什么动静,也不曾感觉到有灵力的波动,所以它的恢复几乎是不耗费任何东西的,或许耗费什么只是没发觉。 江海冒险前去观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也未曾发觉什么异样,与之前一模一样纹丝不差。 这就很奇怪了,如此强悍的恢复能力为何还会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若是密集症患者看到,只怕是欲仙欲死不能自已。 先前认定是风沙所谓,毕竟持久之力乃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水滴尚能穿石,铁杵亦能磨成绣花针,只要花费时间一切皆有可能。但此时行不通,所谓持久乃是持之以恒,乃是百年、千年的重复不间断,而现下这种石头,只是一个上午就从粉末状恢复如初,持久之力如何能起作用,只怕还未成型便已经恢复。 所以这并非是风沙所为,而是另有原因。 ‘会不会是人力所为?’ 两人又一次对视,从对方眼中读取了这一想法,而后江海伸出可兽,颤颤巍巍如同老翁一般的去试探其中一个孔。 先前可没有这般距离去触及,可能有危机,也可能什么都没有。 因为孔洞皆是极小,小拇指指间勉强能进入,但一寸的深度都不够。 手上传来的感觉,是无! 就好似随意动手指一样,所接触的只是空气,随着江海加力,这才感觉到了轻微得挤压之力,但无伤大雅,以他目前的体质根本不用惧怕。 再使力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加深。 这一刻他也算是明白了,这东西根本不能用作炼器,因为太软了。 正要撤离手指之时,指间才传来了阴冷的触感,转瞬即逝,好似即将触碰到利刃时手指本能的反应。 果然有问题,再伸手那感觉已经不在。 江海只得换一个孔洞,同样是在即将离开时,传来了温热感,且越来越强,只是片刻就让江海有些受不住。 撤手再去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 这发现是巨大的,因为一块石头之上竟然走了三种截然不同的触感,所以这石头的问题不小。 又是伸手去第三处小孔,其中竟然传出了巨大的精神力,好似有一尊庞然大物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只可惜无法看到,只能感受。 江海被迫撤手,那感觉同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重阻碍 “你来试试这孔洞。” 江海走开,王西跟上,也是按照江海所做那一系列动作,之后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江海,不知道他让自己这么做得目的是什么。 “换地方,细细感受。” 王西见江海一脸严肃也只能照办。 下一秒他表情凝固了,一言不发,嘴唇微微张开一动不动,直到他手指退出,这才有了反应,那一刻好似陷入了静止之中,连思想都定格了。 显然他也感受到了不寻常,再伸手又是另一处小孔。这一次是直接张大了嘴巴,能塞下两颗鸡蛋,身体也在抖动,似乎遇到了极大危机,身体产生了惧意。 江海见状只能上前一掌打退了王西。后者这才恢复正常,却是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息,那痛苦是真实的。 “你感受到了什么?”江海开口询问。 “第一次感受到了似水一般的温柔,全身放松,动也不想动,哪怕是一根头发,可手指不受控制,被挤出。” “第二次则是感觉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伤口处还有亿万只蚂蚁在撕咬我,脑中也是嗡嗡不断,如同被锤击了。” 江海听后叹了一口气,而后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冰火交替之后是精神层次的冲击。 王西听后陷入了安静之中,他此刻也在疑惑,为何两人的感觉这般天差地别,但又是同一块石头,不同的只是触及的孔洞不同。 是否说明这一切皆是那孔洞的原因。 “我想,那孔洞才是关键!”江海说到 王西点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只有那一处差别。 “你说着孔洞是如何造成得?”江海看似在问王西,实则是问自己,因为曾几何时也见过这等密集得孔洞,同样是一块石头之上,唯一不同的是,逐鹿学院那一块背面有暗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污痕。 王西摇头,他不曾进入过逐鹿学院的内院,如何知道其中的护山大阵。 江海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开口道“你觉不觉得这些孔洞全部像是被攻击而产生的?原本应该是很大的孔洞,因为石头的愈合性,所以此刻还有这么大,至于为何不能愈合。就因为我们之前所感觉的那些攻击还残留着。” 江海的一番话直接将王西镇住了,这确实存在着可能,因为两次感受都是剧烈的,常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石头也很难愈合。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人都是来到了这里,而且都朝着这些石头攻击了,攻击手段超过我们的想象,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残留着力量。” 王西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此刻能现象的是,一个个绝世强者来到此地,对着这些石头攻击,石头碎裂成粉末,却在之后的岁月愈合。 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碎裂,而攻击残留的力量正是先前自己所感受但的,也阻止了石头的彻底愈合。 也就是说打开此地的关键,就是击碎这些石头?那为何先前江海击碎了也不曾有反应? “或许方法不对,或许力量不够,我们还得观察一番。”江海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说到。 说罢看了看王西,其先祖来过此地,两者又是一脉相传的,他应该能找寻到一些线索。 王西知晓了其意思,开启了天机八门对应的人门,既是找人必要对应的人门。人门激射得力量没有任何反应的前行,让王西也是怀疑莫不是先祖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答案是否定的,先祖是仅次于天机老祖的存在,纵横天下一生如何不会留下线索,当初的百晓生找回其随行笔记就曾进入过,必定有线索。 一阵找寻之后,收获了太多感受,无比凌厉的杀意、暖暖的春情、毁天灭地的力量、战无不胜的决心……每一个孔洞所对应的皆是不同,唯一能肯定的是,这都是一代代人杰所留下的好比印记的东西。 唯独没有找到属于先祖的印记! 不得不说留下这些印记之人的厉害,能从中能得到不小的受益,临摹其道,从攻击之中感悟从未进入过的区域对现下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机缘。只可惜现下的王西根本没有那心思。 时间在过去另外一块石头也快彻底愈合了。这意味着很大可能一切回归到了原点,必要抓紧时间。 眼看即将夕阳西下,王西不得不停下动作,回忆那笔记之上的记载,自己曾祖父带回遗物时的点滴。 最终定格在一句话上,‘自破灭中带出。’ 意思明明确,说明了此处必须是破灭的,因为仙人府邸不可能是破灭的。 那么寻找最大的一处痕迹便可,如此一想,王西直接找寻密密麻麻孔洞的最大一处,也因为这五百年来不曾听说过有人进入过万窟,即便是愈合也来不及。 入手之后果然是感受到了熟悉,是先祖的气息没错了,一脉相承不可能存在遗漏。 而后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记载的正是如何进入仙府,当然也有当年万只寻地鼠到来的情形,只不过是另一种方法,只属于兽类的方法。 王西抽出手指,脸上极为平静。 “如何?”江海询问道。 “我知道还如何进入了,不过要等那一块石头恢复原状。” 王西平静地说道,而后拉着江海走向一旁,与他细细说自己所知晓的。 “以属于自己的最强一击,攻击这些石头,若是通过了第一重考验,便会出现一个传送门,进入就是仙府外域,而这就是几块试炼石。” 试炼石? 这结果让人吃惊,试炼用的石头都具有如此能力,也对得起仙的身份,但王西的话语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特别是‘属于自己’‘最强攻击’这八个字,试炼石上千疮百孔,毕竟是千百种攻击手段,也就是说唯一性。 他身上现在最强攻击无非是六道轮回拳与入魔状态,相信以这两种手段攻击一定能击碎石头,但能不能成功进入仙府江海并不知道。 因为先前也击碎了,并没有出现传送阵。 可除此之外自己能使用什么攻击击碎它,而且还是独属自己的。 王西显然也遇到了同样问题,他此刻也在踌躇,先祖进入其中,已经将自己一脉的攻击留在了试炼石上,也就是说自己一身的功法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攻击,成功与否也是未知。 “不想了,一会儿等这石块愈合了,我们一人尝试一次,总可能进入其中。” 知道夜幕降临,那块试炼石才算是完全愈合,一共六块石头,也就是说每一个人拥有三次机会,而且必要在第一块愈合前攻击第二次第三次,要么又要等待一天。 “一起攻击吧!” 江海面对一块,王西也是对应一块,两人几乎同时出手,而且都选择了不用技法,因为自己所学的并非是唯一。 纯肉身纯真气攻击,一拳一掌几乎同时将试炼石击碎,粉末四溅,两人的肉身皆是不俗,毕竟都是先天神之境。然而两人都失望了,眼前并没有出现任何传送阵,甚至没有一点除硝烟之外的气息,也就是说两人都失败了。 “江兄看来,我们的肉身并不过关,有人尝试过,要不就是达不到他的要求。” 王西看似没心没肺一般的话语中却是隐藏着深深的无奈,没想到真就失败了。 “还有一次浪费的机会必须要摸清楚那些可行,哪些不可行。”江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后是回想自己之前所经历的感觉,必须是属于自己的,而且是最强攻击。没有属于自已的那么就只能找寻此地所缺乏的。 这就是他的想法 而王西在江海思考的这段时间,又一次的行动了,在剩下的四块石头之间行走着,并没有出手只是观看。 江海知晓这家伙一定又是在想着什么马叉虫操作,自己所遇到的人中的此人绝对是前三的智商,另外两位就是先前的明王,还有官隐士。 也不在意他究竟会怎么出手,毕竟经历不同路不同,即便他成功了自己也不能沿用,只能继续思考着自己的事,还有些时间。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了动静,转头看去,王西两手运气,绿色真气流动在其手掌之间,一手化作龙形,遨游天际穿行九幽,一手化作神凤,定于烈火挥动双翼,皆是神圣强大,而后竟然是一起出动,龙行龘龘,凤鸣九霄。 这就是他想到的攻击手段?龙凤合鸣?江海心想着,可这种手段只怕也有人想到,不如阴阳互济,多数也是行不通。 然而让江海没想到得是,神龙鸾凤并非是向着一处而去,而是分散,诧异间,两座试炼石同时碎裂成渣,溅落八方。 而四周并没有出现应该有的传送阵。 江海愕然这家伙就这么放弃了?然而看到的是他竟然咧嘴一笑,极快奔跑出去,之后又返回了原处,一动不动。 “你就这么放弃呢?” “山人自有妙计,你顾好你自己,放心,我不会再出手,而且一定能进入仙府。” 什么? 江海疑惑了,不再出手又没出现通道,这家伙还怎么进入仙府,难道他还有手段。 看他一脸自信,江海知晓不用管这家伙了,他或许真的想到了方法。 片刻后江海也决定出手了,要做一次尝试,为心中的猜想做一次验证,不求成功只求有些反应。 s春节不间断更新,只是多少的问题。 往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始 江海上前来到所剩下得一块试炼石前,两手摊开却是无力的滑动着,王西看着江海的一系列动作只是疑惑。 莫不是这家伙也在发什么神经,如此慢慢吞吞且绵绵无力的攻击,能击碎这试炼石使传送阵出现。 然而江海还在动作着,起手,推手,画圆……在王西看来就是这样的。 而江海此刻在干什么呢?看着那试炼石,精神高度集中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哪怕是风吹草动也不放过,他在实验,看看这一套功法能否有效。 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步 这便是江海所演化的太极拳,而且是简化过二十四式前四式。 为何说是实验,因为不曾真正的习炼太极拳,只知晓其中蕴含大道所以演化。结果是试炼石全无反应,四周也是极其安静,反而有些不像是夜间的荒漠中,无风,无声,窒息的安静。 莫不是不行? 江海自己也在疑惑,于是又是使出了几式。 手挥琵琶,左右倒卷肱,左揽雀尾,右拦雀尾,单鞭,左右云手,单鞭,高探马。 整整十二式过去,依旧是没有想要的反应,这使得江海也在怀疑,莫不是真的无用?虽说这太极拳并非是独属自己的功法,但此世绝对没有,所以它是唯一的。 也就是说要么自己使用的技巧不对,要么就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右蹬脚,双峰贯耳,转身左蹬脚,左下式独立 右下式独立,左右穿梭,海底针,闪通臂 转身搬拦捶,如封似闭,十字手,收势。 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将一整套太极拳全部打出,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江海有些受打击。明明是至高至秒的一套拳法,虽说不曾真正打击在试炼石上。 可试炼石有生命也该起一些反应才对。 “哎哟喂,想不到江兄除了会各种神通之外还会跳舞,虽说不是婀娜多姿但也是有模有样,莫不是在在哪个宜春院向某个佳人求教的?” 王西要死不死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江海瞬间变脸。 “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别生气么?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如今这般年,去之下风月场所也是正常,不要害羞,大胆的说出来。” 江海不忍了,这太极拳可是一种文化的象征,他这般简直是侮辱,虽说宜春院的女子也分娼、妓。并非前世那些个浓妆淡抹在深巷搔首弄姿的无艺女子。 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十字手出击,下一刻王西人横飞了一丈远,立定之时是无比吃惊地看着江海。 江海的身法很快他自叹不如,在历史长河之后有过最直观的对比,但让他吃惊的根本不是江海的身法,而是他出手的那一瞬间。 极其缓慢,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力量可言,就在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一股蛮力袭来势不可挡。 这就是他先前‘跳舞’的一个动作,原来那是功法招式,而且是极其玄奥的招式。 之后便开始回想自一开始到最后江海所演化的那些动作,第一遍并没有感觉任何异常,极其缓慢。 第二遍,不对!这柔软之中有这自己看不透的道理(道与理),也就是说种功法极为特别。 第三遍,他恍然大悟,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这分明是一种极其玄奥又未曾见过的功法,柔中带刚,阴阳并济,再结合那一瞬间的感觉。 这就是万物化一?! 江海自然看出了他的表情变化,很明显这家伙知晓了太极拳的厉害,此人果然是天资聪慧,自己只是演示了一遍就能看透其中。 “江兄,你这道法从何获得?” 道法?江海愣了片刻而后回答道“我曾与你说过我有两世记忆,其中一世中所有人都会这一套拳法,还有一套相应的剑法。” 王西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开口,功法传承在这世上极其重要,即便那一世人人都会也不行,这属于江海,他不传授不能习炼。 江海不知他所想,只是问道“拳法确实玄妙,可惜不能破开见到通道,你怎么看?” “你并非真正攻击我如何知晓?但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世上无人会这种功法,所以它是唯一,所以你可以尝试一番。” 江湖百晓生都如此说了,江海自然不会怀疑。演练一遍达到熟悉之后江海,手挥琵琶直接打向那块试炼石。 试炼石应声而碎,漫天飞沙,然而两人的注意力并不在石头粉末上,而是在四处观望。 想看看是否真的得到了承认,引出传送阵,然而结果让人失望。 王西疑惑为何这等高深的功法还不能奏效,转头看向江海时,才发现他此刻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因为受到打击而自闭一般。 但他身体正散发着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息,自成一域,好似一方独立的世界。他心中有所感悟,在此刻消去了深思之中,或许又要突破呢? 事实上,他确实有所感悟,只不过并不是在突破,而是神游太虚进入了自己丹田之中。 来到彼岸众山之巅,看着一团朦胧之物,他自己也很好奇,明明在击破试炼石为何突然来到了自己的丹田中。 那朦胧之物,好似混沌一般根本分不清是何物,但它有微弱的光彩,而且赤月魔主明确告知自己要多亲近它有好处,虽然现下并不知道好处是什么? 再三观看之后,也只是感觉很是玄妙,很是亲切。除此之外别无用处,就好似那太极拳一样,明明很是厉害的一套拳法竟然无用。 等等! 江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是因为练习太极拳,想要让自己更加领会太极拳的奥义所以才会来到此地的? 也就是说此物将自己吸引而来是因为感知了太极拳,它们有共同点? 思考以后,神识开始打太极拳,一遍以后,那朦胧物质竟然放光了,幽暗之中的一抹炫彩,包含众多又自成一色。 果然是它将自己召唤而来的,于是他又是打了一遍,这一次并没有任何收获。 必定是何处出了问题,因为并未恢复原样,还保持着释放光彩,所以对他有用,只不过这一次效果微乎其微。 就好似服用某些灵药一般,第一次的效果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第二次就稍弱,直到最后毫无作用,因为适应了药性甚至于产生了抗性。 而后江海有打了一遍太极拳,果然是没有效果的,但那朦胧物质并没有让自己离开。 江海觉得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想到了一种可能,它所要的并非是太极拳,而是拳法之中做蕴含的天地之道,天地之理。 回想那一世的记忆,发觉打太极拳或者太极剑的,以两类人最多,一者孩童也,为了强身健体,其实更多的还是被父母长辈所胁迫,一者老人也。 说是为了打发时间,强身健体,实则不是。老者,老人精也,知天命晓人生,大多已经看淡,可为何独独偏爱太极,因为太极中所蕴含的人生道义,所对应的天地道理。 所以这东西就是要太极中的道与理。 说实话江海那一世并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因为要活着,为了自己与某个人,所以对于太极拳也只是上班途中看到老头老太在公园或者广场上舞动,其余可谓一知半解。 所知的也是少之又少,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只是一种技巧——四两拨千斤,是这个么? 江海尝试以此时的功法去演化四两拨千斤的理,结果是一阵劳累,那物全无反应,所以并不是或者说并不全是。 他只得继续思考。 说到太极,必定是想要太极图,阴阳鱼融汇交合形成的图,后又加上了卦象,就形成太极八卦图,在道家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但归根结底,源头还是阴阳鱼,象征阴阳,男女,雌雄,黑白……但凡对立皆能代表。 难道是这个? 心想得同时也看向朦胧物,发觉此刻它的光芒又是深邃了些许,只不过不是特别强烈,所以依旧有效但不全面。 江海只得继续深思。 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而太极图就蕴意有这理念。太极图为一,一分为二化作阴阳,阴阳交融诞生万物,不论是八卦方位,还是其他。 所有人一切的始点就是这个‘一’,而终点则是无穷无尽,难道是其中过程还有其他意义? 江海头疼,这完全不是他在行的东西,虽知晓周易源于太极,虽知晓天地划为三极,无极,有极,太极三者。虽知晓最末位的太极之中又有众生万物…… 可无论他如何想如何演化,那物都是不再变化,好似死了一般。 这让他很是无语,究竟是什么,您到是说吧,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然而这番话依旧没又得到任何的回应。 “你真的是笨的可以么,那几个小王八蛋怎么就选上你了……哎……” 熟悉的打击声传来,此刻听起来却是那么亲切,魔主说话了。这意味着他看不下去了,要出手或者出言帮助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越过试炼石 “魔主”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好似刚才说话得并不是它,而是自己得错觉。 “老祖宗!” …… 依旧是没有回应。 软得不吃?江海瞬间变了态度,骂骂咧咧道“你个老不死的,吃我的住我的,而且还是我放你出来的,你现在倒好,不帮忙也就罢了直接打击,打击完还不理我……” 一长串的吐槽,只引的江海一阵痛苦,从那群山祭坛中飞来一块块石子,尽数打在了江海身上,即便他此刻是神识状态,依旧感觉无比疼痛,这无疑是魔主的反击。 疼痛是小眼前局面为大,江海又是问道“知道你没死,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哎……你真是笨的可以,这是你的世界,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自己想自己玩!” 而后不论江海如何刺激都不在出声或者反击。 江海知晓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不过他已经知道可怎么回事,这家伙其实已经点破了。 这是你自己得世界! 对,这就是我自己的世界,那么一切应该以我为主宰,此物就是自己世界中的一件,理应由自己管控,可问题是它不受控制。 你自己玩。 这才是这一句话点睛之笔,意思说的是一切靠自己。 曾在刘至亮那里见到了树神界,那也是一方独立的世界,其中应有尽有,且会虽刘至亮的想法而改变,正如同一开始见到神秘道人他与自己所展示的一样。 自己的丹田也是一方世界!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是都意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同两人一般创造一方世界?有山有水,有人有物,日月星辰,天地……一切的一切? 而现下要做就是尝试沟通,与这朦胧物沟通,让它随自己的意愿改变。 也就在这时,江海看到那一团所释放的光彩竟然直接向他而来,已经触碰到了江海的神识。 真实又虚幻的感觉,真实是因为亲人一般的温暖,虚幻是因为他压根抓不住,这只是精神层次的接触。 “你……好啊,小家伙!”想了半天?江海只想到这么一句问候,因为实在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让它没想到的是,脑中竟然传来了极其微弱的波动,好似是它的回应。 “是……是你么?” 那感觉又一次袭来,比之前强烈了一分,但还是很难感觉到。 江海大喜,这东西真的有灵,意思是说这片世界真的能诞生生灵。 而后江海一个劲的向小东西传递信息,尝试真正的沟通,然而小家伙好似沉睡了一般再无反应,只是光彩依旧,并没有完全与江海分开。 可能真的是个小家伙,毕竟刚刚诞生几天,江海放弃了,既然是个小家伙必定需要睡眠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而后江海是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看到的是一地的黄沙,才知晓被送出来了。 但这一趟让江海兴奋,丹田世界有了生命,还能沟通,比这试炼石强千百倍。最主要的是离开之际,看到了那东西尽然分成两半,彼此开始旋转起来。 这图形他如何不清楚,正是太极阴阳鱼,只不过它的色彩还未真正分离成黑白二色,两者之间也有着明显的间隙还不能做到水乳交融。 但它确实在向着阴阳鱼行进,之后必定会彻底蜕变,好处到时候就知道。 这才是它召唤自己的目的。 江海抬头,王西正看着自己一眼不眨,显然已经很久了。 “怎么,你又得到了什么收获?” 江海点头“我想我能够进入仙府,至于你,你行么?” “或许行或许不行,谁知道呢?” 王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让江海明白,这家伙又在搞鬼,多数是胸有成竹。 于是再次正面试炼石。自身完全放松,好似平静的水面,而后慢慢起手,舞动一圈以后,一掌击出。 一双眼睛全程看着他的手,正是王西,全无真气可言,也感受不到真正的劲力,绵绵无力如同冬日的阳光。 说是掌其实又不是掌,五指弯曲好似鸡爪一般,撞击之下并无任何反应,而后才是看到从他出击之地起了一圈圈涟漪,涟漪所到之处,尽是翻腾。 下一刻试炼石四分五裂,而且有些明显的灵气散发出来,不是别处正是原本试炼石所立之地。 那是淡蓝如同水波一般的屏障,仿若有生机一般的流动着,似乎还能听到流水叮咚之声,神圣气息也是从其中散发的。 他真的成功了! 江海自然也看到了,将其他几式一并打完这把收功,转头看向王西,好似挑衅一般。 “不急,不急!时间到了我的门也就开启了,要么你先进入反正我们都会被传送到一处。” 江海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即踏入其中,他在等试炼石恢复看看上方会不会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直到第二天,第一块试炼石才恢复正常,那试炼石上真的留下了他的印记,与四周的孔洞明显不同于乃是旋转的,就好似其根本力量源头。 而自始自终王西都没有动作,此刻也是,如此胸有成竹还是就此放弃呢?因为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试炼石碎裂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愈合的时间也不会差太远。 而他此刻眼神之中有期待与自信,所以他其实也在等待。 而后便看到他身体后仰,右手正在不规律的摆动,这是在使力。再看前方那一块试炼石上,有一处手指大的孔洞不能愈合,也就明白了为何。 这家伙手中必定有握着那残缺的部分,难怪一直没有动作,原来是早就下手了。 只是真的能行的通么?这可是一代仙所留下的手段,难道仙会没有想到。 只见王西身体越来越笔直,尤其是右手几乎伸直,其受到的力量可想而知,但他依旧是没有松开手臂,好似握着自己的机遇一般。 江海看着并没有出手的想法,知晓这只能靠他自己。 “想恢复?不可能!” 王西一脚踏入黄沙之中,自身真气如同参天大树的树根一般,抓住地下能抓住的所有物。 江海也是第一次看到王西这般海量的真气,原来这家伙真的一直在隐藏自身实力。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所以让江海有了偏想。 试炼石与王西之间只有五尺距离,其间已经生出了风,从王西侧吹向试炼石,地下的黄沙尽是飞起,打在王西身上如同暗器一般。 而他只有一层真气庇护,右手之间尽是光泽,与试炼石一模一样的,这就是其中生命体的相互作用。 势不可挡,衣袂翩飞发丝乱舞,果露的手臂之上尽是青筋,可见他此刻的状态。 然而他还是没有放手。 下一刻整个试炼石剧烈震动起来,王西也是跟随震动,宛若揠苗一般的视觉冲击要将他彻底拔起。 也正是此时,他身体八处放光,每一处都是阵法闪烁,这就是天机八门,想不到他也是将这门功法印刻在自己身体中,与自己六道轮回拳一样的效果。 这家伙果然不简单! 也正是这八处阵法释放的光泽,如同蛛网一般拉扯这四周,才使么他不被吸引靠近试炼石。 这俨然不是在试炼了,而是王西与布局之人拔河,这可是一尊真正的仙,不得不说王西胆大。 四周此刻尽是光泽,那是一条条法则神链,庇护此地,也让所有人遵守规则。 一条条皆是飞起,如同神鞭一般抽打在王西身上,噼啪声中,只看到他身上一道道如同火焰的痕迹,竟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 如此看来,这家伙身上的衣物也是宝物,但如此密不透风的攻击手段只怕也抵挡不了多久,而且右手还在拔河中。 果然如同江海所想的那般,只是片刻他的宝衣碎裂,果露的肌体被击中,然而响起的确实打铁一般的声响。 这家伙的身体也非常强悍? 不!江海看的清楚,那神链并没有真正抽在他身上,外侧有薄薄一层物质阻挡,如同金身一般,只不过色彩洁白一尘不染。 道身! 这家伙竟然能修炼出道身,说明这家伙的道行不浅,如同佛门罗汉金身一般,道家也是不灭金身。 足足九百九十九次才算是彻底的停下,不过又有其他攻击斧砍,刀劈,剑刺…… 十八般武器尽数招呼而来,皆是神圣所化,打在王西身上,后者咬牙坚持了许久,此刻好似角色对调一般,他成了出气筒。 几波之后才算是停下,躺下地上的王西喘着粗气。 “怎么样,老子过关了吧?” 此情此景着实搞笑,一向风度翩翩的他直接称呼老子了,可想承受了多少痛苦,也可见他的耐力非凡。 眼看试炼石上方出现了另一个通道江海开口道“你若是没死还能继续走的话,传送阵就在前方。” “愣着干嘛,抚老子起来,我还能浪!” 江海扶起王西,两人坐在原地而此时夜幕又一次落下,繁星点点,无限空旷无限美丽。 “哎,你若是云洛,此刻就完美了。” 王西感叹到。 ‘哎,你若是雪莲那就完美了。’江海心中想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强试炼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处地方?” 即便是见过太多圣地、神奇之处的江海此刻也是极度疑惑的,因为眼前景色实在太过震撼。 上下前后分明,简直就是四个完全不一样的场景融合。 天上不见日月却是星辰密布,尽数闪动着光泽,好似夜空繁星点点,但绝对不是夜空,因为天色明亮这是白白昼! 云层彩霞片片,而星辰就在其中,或是果露在外。 地下是茫茫一片苍翠,偶尔有些其他色彩,鲜艳如火;蔚蓝似海;洁白如雪;娇艳欲滴的绿……但凡是世间该有的靓丽色彩应有尽有。 要么是繁花簇簇,要么青山绿水草株植被,如同泼墨勾勒一般的真实、美丽,其间也有着卷卷白绸舒展。 尽是无瑕的气体,氤氲、流转、翩飞,是灵是仙暂不得而知,反正是如梦如幻。 鸟语花香,猿啼虎啸,从四野之间传来,好似走进了某处桃花源一般,若是有漫山桃花开的话。 其中又以哗哗之声最为响彻。 正是自前方传来,源源不断又极其规律,顺着视野看去才看到前方有一幕巨大的光幕,从此看去约有十丈之宽,自星辰下端垂落,正不断舒展着。 空气中除了清晰还有一股湿润,而且随着前行越来越明显,水,还是瀑布! 如此宽广的瀑布世间难寻,好似九天之上的银河垂落,其中丝丝缕缕的并非是水流而是银河。 水流之急从那轰鸣声中就能感受的清楚,但肉眼看去却是极其缓慢的。 莫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如此一幕白霞又是哪位仙子所纺,如此惊心动魄又巧夺天工。 这么一卷瀑布阻挡根本看不出有路可走。 王西其实也不知道这里就是怎样的一处地方,先祖笔记中也只是记载着试炼石之后就是仙府外域,才是真正仙府的门庭。 所以此刻也只能摇头表明不知。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望,这才看到了后方幽暗深邃的茫茫一片,好似一个人的眼神,更多还是像一处由诸多无底深渊构成的屏障,消去其中绝对会迷失,永久的漂流。 显然这位仙人与佛门无关,因为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今回头只有无限虚幻哪有什么岸,如何能回头? “继续走,或许入口就在那天河之中。”四顾无解之后,江海只得提议上前。 这一卷瀑布挡路,必定有它存在的意义在,莫不是那仙府就在这瀑布之后? 许久之后,两人才算是来到了瀑布前,这才感受到它的巨大,就是一挂天幕如何能够跨越,连绵千里不见尽头,上至星辰下方,且不时有水珠溅到衣服上。 只是片刻两人衣衫皆湿,这才恍然大悟,猛地后退数丈避免再被溅到。 两人身上的衣物皆是宝物,先前王西遭受攻击衣衫褴褛早已不成人样,只是进入了此地之后尽数恢复,足以说明特别之处,此地的灵气充裕而且他宝衣非凡。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这水溅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水并非凡品! 以真气去烘衣物,也是许久才算彻底烘干,烘干的那一刻一股股青烟升起,吸入腹中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畅。 这水莫不是灵泉? 两人相视都读取到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你先祖手记之上可有记载?”江海问道。 王西摇了摇头道“要么是此地没有任何危险,要么就是先祖忘记记载,不曾有任何的描述。” 可随后他又道“或许先祖所到的外域并非是我们所遇到的外域,我先看看有何特别之处。” 说罢他又是脚踏七星,身似游龙,在方圆一丈范围内或停或转,地上留下处处晶莹,天机八门的某一门开启。 停立之时双眼放光,四周灵气汇聚在其眼眶之中,而后自上而下,仔仔细细看着前方的瀑布,哪怕是下面的深泓也都有涉及。 而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江海不得已晃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他这才醒转,不过还是没有转过头来,依旧看着眼前如痴如醉。 “看前方!” 片刻后才传来的声音。 带着疑惑江海也开启神识看向前方。 入眼是一片神圣,那水流就是缓缓的流动,并没有看到的那般急切。但这让江海也很怀疑,就这样也不该让见多识广的百晓生陷入其中啊。 “用心去感受!” 江海这才静下心来,无欲无求,也才看到了让王西沉醉的景象。 原来那水流尽是颗粒物,小小一粒粒,几乎是不可见的,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一般很是梦幻,而且是四处活动,没有目标。 细细聆听又有玄之又玄的天音传出,很是特别,更显神圣,好似有人在阐述大道真音。 是那仙人? 王西不语显然是彻底沉醉其中了,江海只能靠自己四处观看。 所见到的尽是这类物质,与自己体内那洁白的神圣元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好似是这片世界的组成。 这一想,他又开始转身看向其他处,天上星辰,左右两侧的苍茫,地下的郁郁丛生,以及身后那好似能吞噬人灵魂的黑暗。 初一看并没有什么,当他引动丹田内脑海中的光明元素之时,这才有所发现,原来组成距离皆是颗粒物,极其细微的颗粒物。后方是黑色颗粒,地下是绿色、黄色、红色……颗粒物,天上更多的是银色颗粒,但若是分解又是白色与黑色颗粒物,前方也是纯白颗粒。 这…… 这就是这片世界的组成?难怪王西会沉醉其中,他难道也看到了自己的这一切? 应该不算是,因为还有阵阵玄音,可这玄音无论江海如何去寻找皆是找不到,细微到不可闻,若是不去理会又回荡在自己耳边。 所以江海此刻也是陷入了其中,四处捕捉,希望能分解这一切,显然这就是进入下一处也就是仙府的关键。 许久之后江海才睁开眼来,四周一切依旧,根本不是颗粒物组成,流水哗啦依旧轰鸣,而王西也依旧痴迷中。 但他明白了自己所看到的才是真实,耳听皆是虚幻,也就是说那轰鸣是假那玄音是假,瀑布之水也是极其温和的。 因为脑中丹田中的光明元素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们不会骗自己,确实产生了共鸣。 随后他直接点中了王西的耳后穴道,后者这才双眼有神,不知道江海为何这般。 “用眼睛看,不要听那声音。” 如此距离王西自然看懂了江海的意思,也就留了心眼不去听那声音,这才彻底从那梦幻中脱离,自我解开穴道。 “此局如何破解?” 王西知晓,既然江海能摆脱那玄音的干扰,便有办法度过眼前。 怎知江海摇了摇头,“我只知晓诸多的声音是假,眼前所见皆是真实,其余一概不知。” “眼前所见是真实,那么是否说明路就在其中?” 江海点了点头,与他猜想一样,路一定就在这一挂银河之中。两人再次以神识看向瀑布,要透过瀑布看清其中是否有路,结果是一无所获,那一挂银河并非是装饰,阻绝了一切探查。 “我来试上一试” 江海上前抬手便是灭神指,青流激射而出,与水流颜色相近,实则是两种完全不一样得物质。一者看似平静确实波涛汹涌,一者本就是无物不破,非神圣之物不可阻挡。 指力穿过水帘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水帘顷刻间便是恢复原状,根本看不清,而且灭神指也与江海断了联系。 至此他也明白了,这瀑布外力不可破坏,虽还有更为强力的攻击手段,可这是仙府外域,若是施展起来鬼知道会引发什么变故。 “我来试试!” 王西上前江海退后,只见他又是踏步,不过是另一只截然不同的步伐,顷刻之间大阵变化,在其身边闪烁,他也是打出一股水流。 天机八门每一门对应一种阻止,天地山河人……,其中就有对应的河流,瀑布算是水流自然能够感应。 自他脚下散开阵阵波动,那深泓尽数散开,果然有效!水与水之间产生了共鸣,这让江海也是心喜,或许真的有方法。 然而那波动出击到水帘之时,便是返回了,成为了另一种纹络,王西的节奏被打乱,收到的回应,这根本就不是水,或者说这并非寻常之水,好似真正的天河之水垂落。 “不行!” 其实不用他说,江海也知道行不通,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决定自己去试探一番。 就在此时,水流加速轰鸣加剧,好似感应到了江海要亲自试探,这是给予他得警示,不可前行,不能接触。 江海淡然一笑直接无视,若是被这动静所吓到,那还修行个屁呆在家里最为安全没有性命之忧。 他迈出向着深泓走去,大地竟然震动了起来,从深泓之中泛出股股水流,尽数打在江海身上。 瞬间便是透心凉心飞扬。 随着身体被淋湿,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好似灌了铅似的,而且还在加剧,如今好似背负一座山峰前行,每一步都是艰难。 ‘有意思,真正的压力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瀑布见老者 这一刻江海也算是明白了赤月魔主的良苦用心。自的身体真的太弱了,放在放下或许同阶同龄无敌,放在其他世界,真的太弱了。 好在这段时间内,在他的折腾下有所改善,所以他在咬牙前行中,每一步都是使出全身气力。 想要放弃想要坚持,直到后来已经成为精神层次的对抗,战胜自己战胜惰性。 极限之后便是解脱,只需要重复即可。 当他来到水潭边,压力一齐退去,他是一阵轻松。舒坦,好想休息一下,细细体味其中滋味,但他并没有,而且是进入了水中,继续前行。 惰性并非只是偷懒的心,还有放松心态,此刻的无声无息更像是一种温柔乡,叫他停下。 行走了两三步,这感觉才退去,然而此时此刻又成了另一种煎熬,双腿根本不似自己的。 这水虽然不深,可一会儿无比炎热好似岩浆水,一会儿又是冷彻心扉深入骨髓,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好在江海被酒疯道人在黑鼎中煮了三年,冷热之间的交替也有体会,所以此刻不算是很难。 难得是另一种,好似有两双手在拉扯以及的脚一般。一双向下,好似水鬼要拉人入水而后撕咬吞食。一双向后,只感觉被绑在可一条铁链上,而铁链的另一端正系在一颗苍天大树上,此刻铁链绷直,难以迈出哪怕一寸。 这水绝不寻常,除了压力之外似还有一股特别的灵力,在温养他的身体,不让他崩溃,好似要更多的折磨他一般。 又是精神层次的争斗,这一次更为猛烈,江海只感觉自己在临界点上行走着,往左一毫就是放弃,往右一毫就是坚持。 身体的劳累痛苦反而成了次要的,所以此时他的是真正的心如止水,平静的很。 但也只是瞬间。 下一刻又从那状态中醒来,猛的醒来身体差一点松懈而放弃,又是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痛哭之间只感觉那一瞬间极其玄妙,灵魂好似离体了一般。 前行了用了许久才算是来到瀑布下方。 原本还是一块无比巨大的石头,因为冲击已经低下水平面太多,也给他了站立之地。 此刻看去依旧是不清不楚,耳畔也只有轰鸣声,他无力地躺在地下一动不动需要休息,耗费了太多了精力体力。 任由那如瀑布之水击打身体,任由那痛苦袭来,只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打击,好似千万柄剑在冲刺。 体力在缓慢的回复中,因为水流的原因,打击九分一分用来恢复,极其特别。 也让江海明白这一切还都只是考验,并没有断绝生机还给人留下了一线生机。 所以此行是对的。 又是过去了许久,江海这才真正的站立起身,而后是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前方既是瀑布,危险可能有可能没有,可能是层墙壁,可能就是真正的道路。 进入的那一刻,水流尽数打在他身体之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 能看到身体的变化,好似落下的并非是水而是毒,一个个水泡突起,只是片刻便灌满了血水,身体上每一处都是如此。 江海看着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并非是死路,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死路此刻退去也是前功尽弃。 所以他咬牙前行,希望能够有效果。 第二步迈出,便是遇到了阻力,刚刚开始还并不算巨大,随着江海的使力,那力量也在增加,而且始终大于他的力量。 好似前方有一堵墙,可是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东西,还是一片黑暗中。 “退去,一切都会改变,没有痛苦,没有压力……”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无处可寻但就在耳边回响着,又是阻碍。但江海已经铁了心,此番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前方必定有什么,要不然不会这么多阻碍。 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意思! 他逐渐加力,所受到的压力也在成倍增加,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江海直接横飞了出去,期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只是刚刚透过瀑布而已。 落下并非是真正的进入水中,而是浮在水面之上,在水中听着流水的声音更显沉重,如同擂鼓一般。 “咚……咚……” 好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冲击的力量本身就不大,而且还被身下的水化去剩下的力量,所以江海很快便是站立起身,又是向前而去,这一次并没有先前的拉扯个拖拽的力量。 很是轻松而且他是浮在水面之上的。 所以此刻王西是极度惊讶的,何时这家伙学会了水上漂的功法。 踏出,受到落水的冲击,身上其血泡,而后裂开极度疼痛,而后再踏步被抵挡,加力被震飞…… 一次,两次…… 转眼便是十次来回。 王西佩服他毅力的同时也断定路就在瀑布之中,但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入的。而这一切先祖手札上并没有记载,所以是特别的,针对自己两人,或者就是针对现在的江海。 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真正的倒地不起,也没有受到真正的打击而吐血,所以这是针对他的考验?! 二十次,江海终是流血了,原本一次次的创伤一次次的复原,也架不住重复的叠加。 落地之后,身上的血液直接流入水中,霎那间的妖艳,如同烟花一般的美丽,而后便是被水流冲没,不知道是流向了何处。 地下,或者另一片世界,毕竟这是仙府,一切皆有可能。 王西并不知道江海血液的特殊,此刻确实看出了他血液的与众不同,浓稠异于常人,显然不是那般简单的。 片刻之后江海又一次起身了,因为还未真正的达到标准。 这么多次的尝试也明白,这考验是持久的,有一定的临界点,超过了便会真正通过。 只可惜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到达。 这一次的行走明显的艰难了,他如同一尊沐浴了众生鲜血的杀神,四周尽是敌人或者他自己的血液,诡异有极其震撼的场面。 二十一次 二十二次 当数字叠加到整数时,他又一次横飞了出去,这一次直接躺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这一次周身的鲜血并没有融化或者被冲走,那一刻好似时间静止了一般。 他倒在血泊之中,而血液正是它身体所流出,甚至还有刚刚凝聚成滴不曾落下的。 时间真的静止了。 “小家伙,你很特别,是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中最奇特的一个。” 这一次并非是幻觉,而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语。 他缓缓坐起身来,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中已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他是谁? 此人不重要,那声音才是重点。转头看去,一个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正盯着自己看。 “你是谁?”江海问道 “我也不记得我是谁,只记得我有一个使命。” “使命?” “对,守护这里等待有缘人,而你并不是,因为你我不同道,我甚至能看到你的一些未来。” 江海这才想起一切,原来身边那个倒霉蛋是自己,自己此刻又一次灵魂离体了!而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可能就是这仙府的府灵或者就是仙府的主人,只是此刻得模样怎么看都不是真身,顶多是一缕灵魂印记。 “小家伙,你可知道我活了千万年的岁月,说我是糟老头子的你是第一个,不过你很聪明,难怪这么多有趣的家伙愿意跟着你。” “呃……前辈,你此番出来是为了什么,为何又要将我弄成这般模样?”知晓对方能读懂自己的所想,江海不敢再造次,毕竟能无视身上诸多秘密把自己弄成这般田地,已经说明,他是强于或者等于他们的。 “让你离去,因为你并非是有缘人,即便你闯了进入,也得不到任何实质的东西。” 老者自始自终都是风轻云淡,超脱至上,即便是江海骂他,即便是此刻下逐客令。 其实江海从一开始进入得知仙府就没有多大的期待,为了完成对王西的承诺,而后是纯粹的为了超越自己,磨砺己身。 此刻对老者得话自然是不以为然,想要反驳之时,突然感觉他这话中有其他得意思,故此开口道“若是无缘我又怎会来到此地,前辈应该说我与此地的宝物无缘,其实我并非为了宝物而来,多一些见识也是极好的,所以……” 话没说完便看到了老者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很是舒服。 “小家伙,悟性真的不错,而且还有些独特的想法,既然你看透了,那么我让你过去,不过我会收走见到我的所有记忆,你明白么?” “为什么?凭……” 下一刻江海嚷嚷着起身,而后又是疑惑“咦,我说了什么?”当看到前方的瀑布之时,又是迎头而上,管他发生了什么,路就在前方,继续! 这一次他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踏步的瞬间便感觉力量小了很多。 “咯……吱’” 这熟悉的声音让他兴奋,还真就成功了!而后眼前是一片光彩,正不住涌出灵力,瞬间便修复了他的伤体,一身轻松。 “王一更,赶紧来!” 王西自然看到了江海消失在瀑布中,不过并没有急,当听到这呼唤时他先是疑惑‘为何他会知道我这个小名。’而后是恶狗扑食一般跑向瀑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轮回迷阵 “这里是……” 开口的王西,语气如此因为震惊,因为眼前景色不一样。 江海白眼以对,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又怎会知晓为何会是这般。 此地一眼看不到头,四周并没有任何的阻挡物,更别说是洞壁,极其空旷除了后方黑暗,无路可走其余皆可行。 这究竟是进了万窟,还是说此刻还在外域不曾进入仙府? “你刚才明明一身血迹,此刻怎么跟吃了灵丹妙药一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西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得疑惑。 江海也是摇头,不知道为何会是这般,总感觉不该是这样的场景,有东西失去了,可失去的是什么又不知道很是迷茫。 王西自然也看到了江海的表情,知晓他或许也是无限迷茫,毕竟是仙府,仙人的手段不曾知晓,甚至不敢胡乱猜测。 两人无声地行走着,没有方向可言,知晓竟然来到了此地必定有来到这里的理由。 而江海则在思考瀑布之时究竟遗失了什么,找寻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失去什么,反而身体是一身轻松,好似又经过了进阶的洗礼一般。所以是什么也没有失去?那为何感觉失去了很重要东西? “停!” 王西叫停了,江海这才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这般走,只怕走到死都不能走出此地。” 见江海还没有领悟,只得变化手指。而后其左右四处可见一缕缕真气,气息一模一样,这是他所留下的,也就是说刚才的行走其实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此地有阵法,而且是迷幻阵? 收起思考,江海还是看向了王西,阵法一类他真的不懂,王西这家伙很在行。 “不用看我,其实我一直在踏步,只是无用!” 踏步说的可能就是天机八门,所以此地他的沟通阵法又是行不通。不论这里是不是仙府或者说还在外域,无疑这一处的阻碍就是这迷幻阵。 “我来以你的方法试试。” 说罢王西握手成拳,朝着左右两侧合打出一拳,前方绝对会回到此地,所以可以不尝试,后方也就是来时的路也可以忽视。 拳印向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飞去,完全没有遇到阻碍,瞬间便是不见了踪迹。 两人都是无言了,显然此地的辽阔的,左右皆有无尽的空间。 正当江海要开口之时突然感觉了一股力量向着自己而来,只得举手以对。 出手的瞬间才看清原来是一只拳印,好在力量不算巨大,瞬间击碎。 收手之后看到王西也是如此,而且很是疑惑的样子,心中想法也得到证实。 这就是他先前击出的那两拳,想不到竟然返回了,而且攻击了自己两人。 也就是说此地并非是无限空间,两侧的距离是有限的,只不过还是很宽广。 “你出手的方向是何?”江海开口询问王西,其中之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王西也是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道“右手攻击右侧,左手攻击左侧。” 这就很奇怪,江海记得清楚,攻击自己的其实是右拳,而自己所站立的位置其实是左侧,即便是原路返回,也该是左拳而不是右拳。 所以说其实这里是无限循环的,左就是右,右就是左?这与之前所猜想的一样,不论怎么走最终都会返回到此地,也就是一切的始点。 “不是阵法这么简单了,我们好似陷入了一个无限轮回之中!”王西也是说出了他的所想。 两人都是陷入了安静中,阵法的话还有击破或者找寻到规律从中离开。如果是无限轮回的话,那么可能性就极其低,只能破法从中走出。 这就是困难所在了,施法之人可能就是此地的主人,也就是仙人,仙人的手段如何破解?那可是碾压圣人,超越大帝,修行之人向往的境界。 若是他不留后手必定是有死无生。 如此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都在思索着可能,从进入此地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然而所发生之事实在太少,又找寻不到任何异样之处,所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 “我再试试!” 王西开口了张口就来,那是一篇江海从未听过经文,有静心之功效,但更多的还是试探。 音波向两侧散开,如同涟漪一般,一层接一层源源不断,其中是某种道纹,绝对不是王西所能释放的,这是一篇古经。 不出片刻音波返回,王西又是皱起了眉头,显然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 整整两篇之后王西收声,音波也随之停下,尽数返回他耳中,好似被吸收了一般。 “玄,玄之又玄!”王西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江海茫然了,他可不会音波功,不过经法还是不缺的,随即到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一字一句顿挫分明,净心神咒吐出。 这篇神咒来历也是非凡,绝对不是那人所能掌控的,所以用来试探也是不错。 神咒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实体化,以江海为源头向着两侧而去,片刻后尽数返回。 结果是让它吃惊的,若是按照先前的推理,应当是左侧飞出的字从右侧飞回,右侧的字则是从左侧飞回。 然而此刻却不是,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左侧从右侧返回,也有从左侧返回,也就是说一切皆有可能,但尽数会返回。所以此地是无论你如何去寻找,结果都是一样,终点等于是唯一的,其余全是可改变的。 王西不说话的原因想来就是此,他比自己见多识广,知晓了此行的艰难性。 “没有办法了么?”江海开口询问,先前瀑布处虽说也是困难重重可还有一线生机,如今怎么可能尽是死路。 “我试试!” 而后王西又是施展了他的本领,此地只有两人,他没有任何顾及,所以除了无用的天机八门,尽数使出。 只看到功法齐飞,从他身体散发而后返回,许久才算是停下,也让江海看到了这家伙鲜为人知的一面,不过落地之后还是在摇头,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事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去寻找临界点,而后再看看如何。” 江海不懂此道,此刻也只能以王西马首是瞻。 两人一左一右向着两侧缓慢的走去,一步一试探,左右两侧究竟能行走多远两人都不知晓。 恋人同时前行了十步,便是一阵恍惚,下一刻两人回到了始点。 “十步,这次我们走九步半,去试探那传送之物究竟是阵法还是神通,只祈求它是阵法。”王西低声说到,其中无奈清楚听见。 两人又是分开行动,九步以后同时停下了,稍稍迈出半步,同时伸手去触摸那不可见的传送点。 根本没有任何的触感,好似触摸的只是空气,当手伸直之后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更别说流动的法则或者是阵法之力。 问题又到来了,这半步的距离绝对是小于自己手臂的长度,如今都伸直了为何还触摸不到任何东西? 同时回头同时看到了对方看着自己,不用问也知晓他遇到了自己一样的问题。 两人同时迈出半步,下一刻又同时回到原处,这一次两人的方位有些明显的变化,江海在右王西在左,两人的位置也是对调了! 所以这一次是直接从另一边传送回来的,而且两侧的距离确确实实是十步,先前手臂不能真正触及是因为触发条件不在手,而在脚下? 两人又是分开而行,这一次江海直接走右侧。 九步停下迈出半步,而后同时以另一只脚踏出,瞬间返回,依旧是是恍惚之间,根本不知道是如何被传送的。 恢复之后江海在左侧,王西在右侧,与上一次的逆向。 “继续走,我想我知道了一些规律。” 王西开口江海照办。 九步半,迈出另一只脚,到第十步之后又被传送回始点。 “我想我明白了。” 王西开口引得江海看向他,他这才解释道 “此地确实是无限循环的,但有一定的规律,经过这两次的实验,不难发现,最后一次被传送的方向是反的,而前一次也是如此,等若我们白走了一圈,而再上一次是原路返回的,被传送回的始点与开始一样。” “所以是否能说明,我们只要将先前所有的动作逆向,就能回到。而就是我们脚下,前行还是会返回此地,那么我们逆向而行,也就是回去,就能脱离此处。” 王西如此一说江海也就明白了其中原理,原来是这样。 那么现在要做的是江海往左走,王西往右走,回到原地之后,便是一直往回走,不论先前自己走了多少个循环,只要往后走就能脱离回到始点。 两人又一次行动,当回归始点之后,不约而同往后方黑暗之地行走着。 四周场景丝毫未变,好似在原地踏步,但两人知晓这一次是对的。 整整百步之后,那黑暗之处两人前方竟然向两侧拉开,好似窗帘被拉开一样,其中有了不一样的光彩,那果然是入口。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是义无反顾的踏入了其中。 映入眼帘的着实让两人大吃一惊。 第一百三十章 接二连三 眼前是一片的开阔,前方、左右两侧、还有地下自成一色,不就是先前的瀑布么? 而此刻两人在瀑布之中,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进入下一处地界,而是返回了前一处? 抬头看去,是一幕幕不间断的水帘,耳边是落水的冲击声,如同雷鸣阵阵,不绝于耳,果然是瀑布之中! 回过头后方还是一片黑暗,先前就是自此地进入那轮回迷阵之中的,此刻却是封闭了不得进入,所以此刻的情况是,两人回到了最初之地,而且还不能回头? 正前方是一片黑暗,正是那试炼石入所连接的地方,一切的开始。 天空之中有星辰无数,闪烁不断,唯独不见日月,两侧是高山绿林,偶然能听到鸟鸣,猿啼虎啸,地下是植被成片,一簇簇花朵盛开其中,色彩分明又完美融合。 这?! “有些不一样!” 江海开口了,这一关其实是江海度过的,其中艰辛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后怕,所以他无比清楚这里的一切。 不说其他的,就现在浇灌在两人身上的水就不一样,冲击依旧如同打击,但没有先前得灵性,不能恢复先前的疲劳。 “我来试试!” 说罢,一步蹬地便是冲出了瀑布,光线照射之下,它身边起了一条条彩虹,落下之际使得大地震动。 就这般完全脱离的瀑布? 所以先前的猜想是对的,这里根本就不是瀑布,换句话说这不是他先前经历艰辛若白度过的瀑布。 先前受到了太多的阻拦,所以这一次他几乎是使出来全身气力,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以至于险些踏碎脚下的土地。 既然不是先前那处,那就说明自己并不是回到了原处,而是进入了下一处。 这一关如何解决他不清楚,只能是运行乾坤二转,自身化作阵阵残影向前而去。 残影尽数回归之时,星辰摇曳大地震动,甚至是后方的瀑布也因为他的冲击有了瞬间的断流,不过又在瞬间恢复如初。因为江海一拳打在了那黑暗中。 如同他所猜想的那般,这黑暗其实也是一层墙壁,使出全力的一击不能打碎,也不见有任何异样产生,所以这一条或者说这一关的路并不在黑暗中。 收起拳头,江海开始左右扫视,前后无路那么必定就在两侧,或者是天上,以他现在的能力不能触天,只能选择两侧去尝试。 先是向左而行,直到触碰到阻碍而后又是猛烈出手,一番动静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右侧之行也是如此,徒劳无功中。 王西也是自瀑布中走出,来到江海身边。江海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阻碍之源在何。 这方世界其实并不算是宽广,四周的距离有限,但这范围之内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好似先前那地的缩小版本。 等等! 王西突然停止了思考,而后对着江海开口问道。 “你刚才左右走向前走,并没有十步吧?” 江海自然的回忆之前,虽是以身法穿行的,但也能大致算出多少步,而后也如同王西一般震住了,的确没有十步,顶多九步。 也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开始的冲击瀑布,如何算都不止是十步,先前那轮回之地到底的距离也就十步,此刻只是九步,也就是说,四周空间是越来越小的。 若是按照这规律来说,此行也没有走错。 此时一想这事好坏皆有,好的是此刻的搜寻范围缩小,成功几率比之前高。坏的是,或许之后的活动范围会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地方站立。 按照这种规律来算,后方还有九种考验,八步……一步,直到彻底没有站立之地,也就是直接被送出? 王西心中盘算着,同时也在脑中搜寻相关,先祖手札之上并没有任何相似的记载,曾祖父也不曾说过,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行走的路线。 那也不对啊,明显的仙府大门也不曾见到,所以此行所走根本就不是万窟中的任意一条? 王西将心中所想告知于江海,后者也不曾听过如何分辨。 思考了深刻之后,还是决定武力解决,此地根本就没有路,那么就自己打出一条来。 右手抬起,天空的星辰摇曳,下一刻如同画布被撕裂一般,从中伸出一只遮天大手,手中经脉可见,血液流动之声清晰,五指之间尽是混沌气体。 翻天掌出现了。 而江海此刻是高兴的,因为这里真的能打破,而且还没有任何的阻拦。 翻天掌向着前方的黑暗打去,若是这一条回头的路是正确的,那么必定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不再回头。 一掌击出黑暗破碎,其中组成物质化作零星点点,这也是先前所没有的,一条不算是路的路出现。 “愣着干什么,进入!” 听到江海的叫唤,王西恍然大悟这才进入其中,让他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通往了下一处。 这是纯粹的一片星空,除了行程并没有异样处。江海跟随进入,后方顷刻之间恢复,而他的那只手掌也是跟随了过来,不过比之前暗淡了不少。 不知是江海的体力使然,还是因为连番的打击而削弱了神力。 “闪开!” 江海大叫着,又是操控翻天掌向着前方拍去,一掌落下,星辰碎裂星空撕碎,又一处窟窿出现,其中依旧有光泽。 这一次不需要江海叫唤,王西直接钻了进入,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其他路,即便是错也要一路错到底。 江海再次跟随,这一次他的翻天掌暗淡的难以看清轮廓,只有几条线还在维持,或许这就是他这神掌的本源所在。 江海看了看四周,果断收起了翻天掌,若非是进阶若非是赤月魔主的调教,先前的几次攻击绝对要耗费他三成的体力与真气。 四周是一片的蔚蓝,其中还有或大或小的泡泡,这是水中,而且还是深海之中!但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适,空气充裕,也不至于的沉底或者浮上水面。 不想耽搁,再次伸出右手在空中抓举。上方水面一阵波动,一处更为蔚蓝的漩涡生出,而是从中伸出一直同样的大手来。 五指之间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鸟语花香,而掌心中有一团黑色的不知为何的神通,背后则是一团洁白的同样不知为何的神通,两者在转动,独属魔君的威严散开。 擒圣手出现,一把抓向了前方的海水,海水翻腾形成一股股水流,而且是从中裂开,同样是不能阻挡擒圣手,一处通道出现。 王西走入其中。 而后在擒圣手的冲击下,两人又是过了两层关卡,第三层时擒圣手消散,江海用去了三成体力与真气,有些小小的气喘。 剩下还有五层,王西上前了一步。 “我也来试试,你先恢复。” 江海后退在自己胸前刻下了一个字符,正是恢复道字。 王西腾空而起,面对那正在喷薄的火山没有退让,自身真气散发开来,渐渐也是成了火红色彩,最后化出一阵鸟鸣融入了火山口,瞬间消失。 下一刻火山喷发加剧,一道接一道冲天光柱生出,而后火山碎裂,王西的身影出现在那碎裂处,其身后有一个同样大小的孔洞,他竟然击破了这一层。 “我族先辈,得到的一篇残功,好似叫凤唳九天。” 王西的解释让江海明白,天机子也是有天大机缘之人,竟然得到了神凤的攻击手段。只是不知从何获取,毕竟如今也不见神凤,而且他自己的一缕灵魂印记还被封印在燃烧平原中。 江海进入其中,而后停下了脚步,王西随后也是停止了前行,因为这一层极其特别。 偌大的空间之中,并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只巨大的银背红毛猩猩,此刻正对着两人呲牙咧嘴,不住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显然它是愤怒的,而且极其强大,每一次动作这片天地都会震动,摇摇欲坠好似也将崩碎一般。 不过在其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又恢复正常,而它一步步向着两人而来。 王西取出君子扇严阵以待,看的出来这只突然出现的银背猩猩非同小可,最少也是四阶圆满境界的,也就是宗者圆满,境界是碾压自己的。 此地两侧只有五步之遥,前方也是五步,若是它再前行,两人必定无处可逃,所以他煽动君子扇,狂风突起阻止银背上前。 狂风之大,顷刻间便见到银背身上的毛发尽数吹向一侧,身上的肉面上的皮尽数皱起,说是狰狞也不为过。 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它并未退后半步,顶着风不进不退。 眼见如此王西念动口诀,君子扇在此摊开,扇面上‘温文如玉’四个大字金光闪闪,而后‘温’字飞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使用其他三字,因为消耗太过巨大了。 温字飞出之后,散开成一束束光明融入狂风之中,瞬间便是打在了银背身上。 “叮……叮……” 响个不停,偏偏不见有一滴血迹落下,它的身体强度堪比钢铁,竟然无法击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落与痴 王西震惊的同时,也是向前走了一步,不敢真正触碰江海,只能斜眼看他。 这一看直接张大了嘴,不知是四周的血液进入了他的双眼还是其他,此刻除了正中眼黑处有精光之外,眼眶之中也是一片血色,而是与外界不同,在流动之中。 血水替代了他的眼睛! “你……” 江海此刻极其痛苦,只感觉身上四处都在痛,好似亿万只虫蚁在撕咬,好似千万柄利刃在锥心。但他脑子很清醒,知晓自己在变化,不受控制地变化中。 “你离我远点……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似……有人在吞噬我。” 身为朋友王西自然不可能听他的话,开启人门看向江海,他的形神俱在身体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腹部有一团更为妖艳的火再燃烧,而且愈演愈烈。 所以这一切并非是外界所为,而是他自身出了问题,或许就是四周的血液所引发的。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自己为何没有半点不适,同样是在血水中,同样是前行。 “你……没事吧……” “离我远点……啊……”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嚎叫从江海口中吐出,他竟直接倒地不起了。 王西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还没触碰到他,便是被一股蛮力震退到墙壁出。 他身上正散发着万丈红光,比四周的血液还要深,而且噼啪作响,这一次是真的在燃烧。 人门再开,看去江海依旧,他并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收起功法,王西也不敢有其他行动,只能坐在此地等待他的苏醒,或许一切会恢复。 …… “杀……吞噬它们……” 脑中充斥着此类声响,并非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精神波动,因为它还不能开口,需要太多的肉食。 抬头看去四周,尽是火红的眼睛。它们正在虎视眈眈,也在等待进食而进化自身,可惜它们不敢动,因为实力的压制,因为这一区域,它才是将! 拖着长尾,如同长蛇一般的蠕动,向着那已经死亡的另一将而去,他是这一次的失败者,身为失败者,只能成为他人得口食。 气力正在一点点消去,仅存的力量只能维持它来到另一将的身边,剩下的只能是靠自己。 若是自己不能动,不能吞噬它恢复自身,那么下一刻四周这群虎视眈眈的下属便会吞噬自己,但在之前会有一番此次厮杀,因为这才是这一方世界的规则。胜者为王,享有一切权力,包括这些家伙的生死。 它一步步缓慢的前行着,从未有过的痛苦与疲惫,若不是将得威严还在,此刻它已经死了。 过去一切都在慢慢回忆起来,好似即将死去前的回光返照,但它决不能这般死去,因为九死一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它叫‘痴’,生于何处为何来到这片失落的世界它也不知道,自记忆开始起便在厮杀,先前是本能的厮杀只为了不被杀和果腹,生了灵智之后就是为了活着与享受,顺便追求更高的实力,以及随之而来的权力。 从小小的兵到士再到如今的将,岁月是无声无息的,因为这片失落之地并没有时间,所以痴也不知晓究竟自己存活了多久。 已有的前半生是杀戮,后半生除了此刻都在享受,这方谷地之中他就是唯一。 眼前是另一片谷地的将,彼此忌惮又相互窥探,终是一战了,经历生死最终是痴获胜。 他还在蠕动着,四周的士与兵都蠢蠢欲动甚至露出的骨刀和獠牙,只等痴倒地不起。 他无比清楚这一切,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所以他不甘,也不能,必须继续前行,只有活着才有一切,若是死了一切都将不存在。 这是一片失落的世界,除了杀戮只有杀戮,不见日月无风无云。每一刻都是无数的小兵生出,也有无数的小兵死亡,成为他人进阶的能源。 将是这一片主宰,可这片世界之后呢?痴一直都在期待可惜不曾达到。 此刻他的目的只有前行而后吞噬另一个将。 若是不行,他的身体将会被拆分,或许成为其他生灵的一部分,正如同四周这些东西一样,尽数是掠夺而来其他生灵身体成为己用,就如同之这副蛇形身体一样。 唯独这地下之已经死去的将不一样,他有四肢,完整的四肢这也是痴一直想要的身体,这样的身体才是成为王的体现。 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王,凌空飞过,所有生灵尽数俯首,当时的他已经是将,但还是只能跪地不能直视。 ‘我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我要成为往……甚至超越王……’ 思想也在冰冷,痴知晓这一次所受到的创伤是难以修复的,只能借用他人的壳完成重生。 一步,两步…… 离那四肢越来越近,他却是越来越冷,精神也越来越弱,破碎的头颅之中灵魂之火将要熄灭,他的生命即将达到重点。 …… ‘我好累,想要睡一会,就一会……’ 整合了方圆千里谷地的痴,身体正在倾斜,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灵魂之火也在慢慢暗淡。 哐当一声,他终是倒地了,众多一直被他压制的士兵尽数冲出,他真的死了,将的威压已经不存在了。 昔日他最得力的四大将士,冲在最前列,手中攻击不断彼此攻伐,也打退诸多的小兵。每一次出手,都有无数生灵死去,断肢,羽翼,举爪,触手,长尾…… 应有尽有。 阵阵能量波动在四处绽开,只要是接近痴的生灵,必将遭受群攻,以后又彼此攻击。 痴巨大的头颅面露不甘,好似不愿意见到昔日伙伴这般自相残杀,可哪又如何?如今他已经死亡,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将,而是一具尸体,众人眼中的能量来源,登上更上一层的台阶。 此地轰鸣不断,使的越来越多的生灵,骷髅加入其中,皆是看到了痴还有那名为‘祸’的将领,于是乎更为剧烈的争斗开始。 每一人都是一个阵营,只为自己不为他人。 诸多的打击在上空或是地下炸裂。 虽是小心翼翼不让两大将领的尸体受到波及,可还是遭重,痴与祸皆是被击飞,身体飞向空中。 这一幕如同点燃战斗的导火线一般,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是向上跳起,要争夺着血肉,同时也流出更多的血肉,每一只生灵都不能避免。 血肉横飞,融汇一处,但最终结果还是没人触碰到两大将领的尸首,只要有人上前就会被攻击,瞬间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尸首皆是落地,血流汇聚一处,如同河流一般。 战斗还在继续,无人看到自然不会有人看到,一颗火星落入了祸的肉身处,然后就此消失。 外界的战斗加剧,有更多的士兵加入,到了如今已经不再是为了争夺而是杀戮,因为此地尽是生灵,根本难以靠近痴与祸,唯有源源不断的杀戮才能冲出一条道路。 然而争夺的生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多,不仅仅是附近所有的士兵还有新生的生灵,自断肢残骸中脱颖而出,只是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就地取材重生生命,先前的印记消失,所有一切忘记,有的只是杀戮的本能。 如此争斗持续了许久,有生灵死去,片刻后又会有生灵从中生出,实力改变记忆消失。 “吼……” 一声特别的声响突然从正中间传出。 所有争斗的士兵皆是停下,因为他们明白,能发出声音的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颤颤巍巍地看向那地,竟然是痴与祸尸首处,所以是有新的将领生出了,天生将领? 下一刻属于痴的头颅飞出,与之一起的还有祸那诡异身躯,唯独不见他的四肢。 “我……我……” 一段更为清晰的语言传出,众生灵皆是看到属于祸的四肢站立,顶上没有头颅,有的只是一团蓝色的火焰,这是灵魂之火,如此庞大耀眼的蓝火。 也就知道了,它是这一次的获胜者,至于是不是祸并不重要,重要的这是惹不起的存在。 他抬起两手,在那火焰头颅前停顿,不住摆弄好似在观看一般,而后又是抬起一脚,两脚,直到摔倒。 模样之滑稽比小兵还不如,但四周所有生灵皆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他所释放的压力,超过了痴与祸,是惹不起的存在。 “哈……哈……” 简单的笑声如此的艰难,确实是人声没错了。 “我……活……你们……的……王!” 其实无需他开口,就那威压来说,众生灵知晓它就是自己不能反抗的存在,是新生的王。 “跪……” 众生灵皆是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它一手拘来一名士,灵压散开,后者直接在地上抽搐起来,只是片刻便是彻底死亡,不再复生也没有新的生灵出生。 众多生灵皆是感受到了,不过并没有一丝感触,因为这是失落世界的法则,实力才是唯一,弱者不配生存! 而后他再伸手,抓来了痴的蛇尾,合手捏碎,一具将身就此碎裂。而他一身轻松,因为有了更为强大的身体。 而后是仰天长啸“我,痴,就是这里的王!” 这一刻所有的生灵才明白,获胜者是谁,原来它就是痴,一个更为强大的痴。 s 大家春节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男的越来越帅气,越来越有钱,女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气质,不男不女的,也一样。 晚上如果我没醉,还有一章,如果醉了,当我没说。 往昔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同类 而后痴就此离去,没有生灵看到他是如何离开,去往何处。 而地下有的只是痴之前的上肢,以及祸的胸腹、头颅,这可是将尸。痴没有任何交代,那么这些东西就是众生灵可以争夺之物。 于是乎战斗又是继续,痴知晓会这样,不过他并没有制止的想法,相反他认定这是必要的。 因为自他获取身体能开口说话之时,就有可更为深远的目标,彻底走出谷地,去往以往不敢想象的地方,成为那里的王,甚至是更高等的存在。 而这仅仅靠它一人是行不通的,所以需要助手,最强力的助手,争斗的获胜者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现下要做的就是,彻底融合自身掌握这种力量,若非是他心有不甘灵魂之火未真正熄灭,若非是众生灵的争斗将他和祸的身体击飞,而后同时落地,若非是祸的灵魂之火已经彻底熄灭,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失落世界没有日月星辰,甚至没有一丝光线,一切都在黑暗中,好似这是一片被诸神所遗忘的世界,这是一群被舍弃的生灵,任何福泽都不能降落此地。 有的只能是杀戮物献血。 …… 痴又一次出现了,王者出行四方臣服,两大谷地之中没有一只生灵敢抬头看他,而他凌空飞行,看着自己的下属。 其中就是吞噬自己旧躯与祸的尸身的家伙,它已经成为了将,可此时此刻也是无比恭敬地跪倒在地。 骷髅头,蛇尾,虎身完美的融合了两具躯壳,成为一方霸主。 痴开口,那蛇尾便是起身跟随在他身后,两人向着很远方前行,前方的世界一直是痴所向往的。 两处谷地何止是千里,以它如今的实力只需要片刻就是飞出了自己的疆域。若是之前痴绝对不敢来到此地,因为此地也有将存在,而且还是极其厉害的将。 蛇尾跟随之后,突然前方爆发出逼人的气势,蛇尾止步,那将在愤怒,质疑为何会闯入自己的领地。 痴并未出面,等着那将的出现,也要看看蛇尾的的胆量,后者一动不动,拥有自己曾经的躯体好似也有自己曾经的脾气。 冲天光束落入,一只粉红骷髅出现在蛇尾面前,身影相比之下娇小的多,而且极其特别,初一看好似不具战力一般,若是之前,痴一定会这么认为,此刻确实自上而下仔细打量着这具粉红骷髅。 显然他与自己现在的身躯一样,是特殊的,看似平凡实则蕴含着无限秘密。 原以为会是一场大战,没想到粉红骷髅直接无视蛇尾看向了痴,而后直接跪倒在地。 痴很是疑惑,自己一直压制了气息不曾散发,他竟然发现了自己,模样虔诚,这是以自己为尊? 最让他吃惊的还是,他双眸之中跳动的灵魂火焰,竟然也是淡蓝色的,这与蛇尾与其他的将士有着明显的区别,与自己相似,是同类? “我问你,你是如何感知到我的?” 粉红骷髅双眸中的火焰跳动更为剧烈,也变的极其规律。 ‘我……我……亲眼……看到……你复生……’ 痴大惊,想不到他竟然一早就注意到了自己,透过祸的属地观察自己,难怪当初自己与祸生死相对之时,他没来收取好处,以他的实力无人能抵挡,打可坐收战利品,而他没有。 之后也一直不曾出现,原来只是他的观察,显然这是与祸与之前的自己也就是痴,是完全不一样的生灵,更为强大更具灵性。 “为何?” ‘你……很特别……可能是……同类。’ 同类?这一刻痴是极其震惊的,一个将领竟然会放弃吞噬同阶进阶的机会,只是因为自己可能是同类。 同类,一个好生熟悉走陌生的世界,就好似一个禁忌词,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的一个词汇。 “你起来吧将他吞噬了,成为和我一样的存在,我们去外面的世界。” 痴霸道的开头,对着红粉骷髅所说,那么‘他’自然是蛇尾,为了这同类二字,也为了绝对可信的助手。 蛇尾面无表情,他虽不曾如骷髅那般有极高的智慧,但他明白弱肉强食是这世界的法则,弱只能是成为他人的口食。 ‘不,我……不行。’ 粉红骷髅灵魂之火的波动竟然是拒绝,这让痴很是奇怪,他不仅有独特的想法,甚至做法也让人不解。 于是乎从空中落地,静止来到他面前,伸出一手放在他头颅之上,想要看清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随着痴的动作,骷髅的灵魂之火平复,一动不动,然而痴确实震惊无比。 他脑中竟然有了一幅幅画面。四处皆是与他一模一样的生灵,高矮胖瘦,大致有区别,相同的是他们的身体外侧皆是有一层气囊,气囊之外还有一层层的装饰物,如同铠甲一样。 这也是痴以前见到那飞行而过的王,才有的象征,所以这画面之中尽是王! 不仅如此,四周还有诸多奇形怪状的洞穴,用石头和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建造,其中还有许多物件,每一个洞穴之中竟然有很多位王,或坐或站,姿势极其古怪,但都和睦相处。 这很是奇怪,为何这么多王会如此规矩。 而天空之中还有一颗正源源不断燃烧的球,即便如今已经成为王的痴,看到以后也是心生余悸。那是他们天生惧怕之物,然而这一群王竟然相安无事,所以他们的实力比自己强太多了? 而后也是看到了许多场景,都是些断断续续的,但可以肯定一点,那并非是眼前的世界,相比之下更像是天堂。 痴感受的清楚,骷髅的灵魂波动,这些都是他的记忆,不属于这世界的记忆,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他的幻想,或许是这片世界中所隐藏的秘密。 随着实力的提升,他越发觉得这世界的特别。 “这是什么?” 痴收回了手,平静地问着。 ‘记忆,或许是我生前的记忆,或许什么也不是,这需要我们去解开。’ 解开? 虽说与他的想法不一样,但痴知晓与他是同类,最少目标是一样的,都要离开这里的去往更深处,或者说是去找寻这片世界的特殊。 “随我一起去外面看看。” 就这样,两人行成为了三人行,相比之下痴更喜欢眼前的骷髅,他告知自己姓名叫红,与痴不一样。 见过了他的记忆,痴知晓,那种生灵也是有区别的,最直接的分别就是身体。 红的疆域相比之下要大于痴和祸,因为他实力更为强大,三人的离开,这三处谷地,又开始了无尽的战斗,士为了成为将,而兵为了成为士。 自出生就注定的宿命,而三人并不在意,他们的目标并不止是如此而已。 …… 两人在红的指引下向着更深处前行,他对于这一块更为了解,毕竟是连接他的属地。 一路之上再无战斗,王的威严在无人敢反抗,痴也不曾动过其他心思。一路之上的将有四五位,实力也算不错,最少比当初的他要强,但都只是普通生灵,并非是这种异类。 许久之后,一行人才停下。 ‘这就是尽头,连接下一个世界的地方。’ 红灵魂波动传来信息。 痴听都不曾听过,自然不可能知晓这里是何处,只能四处打量。 此地是极其特别的,因为其他地方尽是尸骨残骸,各式各样的生灵走兽,唯独此地茫茫一片并没有任何的尸体。 停立了片刻也不曾见到有活的生灵从中生出。 “你是如何知晓此地的?” 痴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怎样,自然不敢乱来,实力增长眼界放宽,越来越觉得自己渺小,有太多惹不起的存在,不似之前只需要面对其他士兵,将领的威胁,此时还要注意其他。 例如自己与红这种另类。 ‘我记忆中没有,但听到传闻,而且脑中总有一个念头让我前进,到了此地就没有了。’ 痴全程看着他的灵魂之火,并无剧烈的动作,所以他说的话是真话,而非是欺骗。 所以他来到此地其实又目的,此刻不记得,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也并非是之前的身体,亦或者是他之前的记忆受损,只记得要行动,却不知道为何行动。 “我去试试。” 说罢痴便是飞行前去,还未进入领那地便是直接坠落了,此地竟然禁止飞行,也就是说是禁止王级存在的行动。 这让他很是疑惑,当初所见到的那个王,前往的方向所指就是此地,也就是说当初他也是和自己一样?那么之后他去了何处。 为何走到如今还未见到一个王级。 所以这片幽暗之中必定有秘密,或许真的如同红所说的那般,是连接下一个世界的桥梁,而另一个世界或许就是他记忆中的世界,那个遍地王级的天堂,而红其实是从那个世界来到这里的。 或许这里所有的生灵都是来自那里。 于是乎他迈出步子一步步前行,速度极慢,就怕突然出现什么,这世界没有一个王,或许这里就是所有王葬身之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异常所在 前行了十步,痴并没有遇到什么陷阱或者攻击。 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脚下的大地极其松软,脚踩在上方极为舒服,上下起伏,如同往日站在血水之上,但此地没有一点的煞气,极为平静。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全神戒备,就怕出现什么。 慢慢前行,后方的红还有蛇尾发觉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好似要从这片世界消失一般。 ‘王……’ 痴感受到了红的灵魂波动,回头看向他,并没有看到他所说的模糊景象,于是回答道“没事,我不会丢下你们,为你们探路,之后教你们如何行走。” 转头的刹那,红竟然是自作主张的上前了,跟着他先前的步伐,一步步缓慢的走着。红有种直觉必须跟着他,要不会后悔。 蛇尾不曾跟随,他与红不一样,没有太多的情感,在痴没有下命令之前不会行动。他根本不想离开这里,如今成为了将,是这片世界中巅峰的存在,还未来的及享受就被强行带走,去一个更为强大的世界。 他有太多的不情愿,只可惜实力不允许他反抗,所以他在等,等痴的呼唤,或者是他的威压彻底消失,自己重获自由。 痴感受到了红的跟随,不过并没有制止,他不同于其他生灵,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做法,甚至在一些方面是超越自己这个王的,不想制止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意志。 以他的见识或许自己真正遇到危险时,凭借两人之力也能化险为夷。 而后两人就这般迅速的前行着,极其缓慢。 蛇尾眼中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而痴还没有呼唤,他还是一动不动,直到彻底不见了两人,王的威压消失了。 ‘哈哈,我终于是恢复了自由!’这是他脑中所想。知晓痴多半是回不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还在原地等待,若是痴突然回头或者突然出声,他要是离开了后果只能是死。 许久之后,蛇尾这才起身离开,蠕动前行,转眼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后将的威压散开,四方的生灵尽数匍匐在地,它终是享受到了这一刻,它就是这一片的主宰,将。 …… “醒醒,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迷糊中的江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本能反应是直接开口“你个糟老头子还有完没完,现在才什么时辰。” “江……兄……” 不对!魔主怎么会称呼我为兄长,他巴不得我叫他爷爷。江海瞬间反应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王西那张放大的脸,遮挡了四周的一切。 “滚……” 下一刻王西被退开了几尺远,若非是江海认识他,只怕此刻不是推而是攻击了。 推开他的瞬间,江海也是疑惑,我怎么睡着了,而且还做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梦? “江兄,你没事吧?还有你叫谁糟老头子?” 江海自然不愿意说出赤月魔主这个家伙的存在,只敷衍了一句“梦到了一个教我功法的老人而已。” 王西不再说话,以他对江海的了解,知晓他口中的糟老头子多半就是那个酒圣子,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道家前辈。 江海则是趁着这短暂的是时间回忆之前的事,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晕倒而睡着。 记忆连接疼痛袭来,他知晓一切都是四周这血水所引起的,而且疼痛源头正在自己的腹部,可能是丹田,那么就与赤月魔主有关。 所以那一刻叫自己醒来的其实就是赤月魔主? 然而任江海无论如何呼唤,魔主都没有任何反应,他还在修养之中。 而后他抬头看向了四周,要看清究竟是什么引发他的疼痛。 先前不曾注意到其中有什么,如今要仔细观看,双眼如炬,虽是退去了血色,可此刻也是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力量。 他怒了,因为被算计了。 观看许久不曾找出答案之后,直接抬手就是一拳,并非六道轮回拳,此刻的他还不想过早的使用出自己的底牌。 先天神之境的一拳也足够逼出暗中之物。 然而那一拳冲击之下,血水竟然没有一丝反应,连个水花都没有。 而且真气前行不足三步便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被吞噬了! 虽没有逼出暗中之物显现,但江海已经确定了,这血水具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吞噬他人真气,可同样也有问题,明明两人都处在血水之中,而且两人都是先天神之境,若要吞食,为何不直接抽取他们的真气? 下一刻江海后退了一步,在自己眉心出刻下了道尊印。 印记释放的力量瞬间充斥其双眼,而后又是看向四周,这一次他看到了之前所没有看到得景象,血水之中有千万条细线,相互交错,好似缠绕在一起,实则没有半点相接,都是独立存在的。 最让他吃惊的是,每一条都有生命力,在极其细微的动着,如同放大的神经中枢一般。 这东西就是让自己受创引发共鸣的东西?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知晓还没有看透其中。 闭眼睁眼之间,真气尽数流动至脑中,算是加持自身,而后再次看向四周,原来那细线之中还有其他东西,小小的一颗,这是什么? 伸手去触碰,根本无法真正的触碰到,实在太小了,于是乎他逼出一缕真气压缩再压缩,之后再去触碰,刚刚触碰到手指尖端便传来了一股热量,若非是他全神贯注还真就感受不到。 这究竟是什么?不知道,但是他得方法奏效了。于是乎神识遍布全身与真气同时散出,每一缕都是压缩成丝,再去触碰四周之物,因为四周皆是这种物质,就是这血水的组成物。 霎那间,江海看到自己的肌体外侧尽数起了火光,那是真正的热量,在神识之下清晰可见,而且也感受到了那股热量。 头脑之中多了一些想法,尽数是暴力,残忍,怒意,甚至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就是这东西! 江海知晓了先前为何自己会晕倒,是被这些东西所影响了。 下一刻,他以真气凝聚出赤血魔剑,身影闪动,在血水之中演化两情相悦,异象丛生漫天剑影。 不为真正的技巧只求以数量取胜,要斩断其中的组成物质。 随着他身影的落定,四周起了一处处的亮点,正是他剑影所斩之地,没有意外的将所击中之物尽数斩碎。 此刻空气终是变化了,极其刺鼻,好似有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根本无法呼吸。这就是那东西的厉害之处,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口,系嗯哼……” 一段听不懂的话从四周传来,江海听得清楚,回头看向王西,他也是一脸疑惑。 “我可以肯定这并非是此世语种,甚至是历史中都不曾有过。” 王西知晓江海所想,直接下了结论。 不是此世语种,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异世语言,这又是异界生灵在作怪?来不及思考为何仙府中会有这种东西。 身影再次变化,接连使出三生剑法其余两式,如同翻江龙一般,在这血水中翱翔,每一剑都包含感情,正是三生剑法的精髓所在,虽说只有三式,却是世间最难难可贵的几种情感。 四周亮点越来越多,渐渐的有了嗡嗡之声,好似爆炸之后的耳鸣一般。 就在此时江海收剑了,立定之时却是突然皱眉,明明自己收势了,这真气凝聚的赤血魔剑为何还不停止,尚在摆动。 如同真剑受击之后的卸力。 竟然能还能影响自己的真气所化的魔剑。 “口,系嗯哼……” 那一阵听不懂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让江海疑惑这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说是对何人所说?自己还是王西,亦或者是自己手中的赤血魔剑? 因为直到此刻赤血还在摆动,好似引发了共鸣。 在询问魔主这是为何无果之后,江海直接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此番拦路又是为何?” 他知晓这一次拦住自己的并非是之前那种凶兽,很大可能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灵,而且来到此地的目的应该不止是拦路人这么简单。 “口,系嗯哼……” 还是那声音,此刻听起来如同疑问一般。 而后两人便是看到四周的血水突然开始剧烈的翻滚,好似烧沸了一样。 其中还有先前所见到的那一处处亮点,大小不一分布也是不一样,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东西并非是四周都有,只是看上去全部都是。 光点在一处汇聚,越来越大,好似球体一般,在抽取一定的血水之后彻底停息,那里有极其庞大的一团,与四周血水不相融,所以它四周成了一片空旷地。 其中有一双火红的眼睛正盯着江海看。 他感受的清楚,那双眼之中流露出的是阴沉,灰暗,嗜血,狂暴……好似一切负面情绪皆有囊括。 它或许是在打量自己,但只是一两眼,更多的还是手中的赤血魔剑,这才是它的目的或者说这才是它所疑问之事。 下一刻一股特别的探查力袭来,两人连忙支开真气形成护盾抵挡,因为这家伙实在太诡异了。 然而那力量直接无视的两人得真气护盾分成两股,分别向两人而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灭 这是两人都不曾见过的场景。 或许破开真气得方法有许多,但这般无视的少之又少,特别是王西,见多识广而他也没想到一种相近的原因。 君子扇自主出现悬浮在王西胸前,毕竟是半圣器,护主的能力还是有的。扇面展平,其中温文如玉四个大字金光闪闪,在这妖艳中格格不入,又极其特别。 飞向他的那一道查探之力,就此停下不再进逼,君子扇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两者相聚不足一尺,彼此戒备的。 “江兄,你且小心些,这东西是冲着你来的,可能与你的魔剑有些渊源。” 江海不答,因为不能。 他如何不知道这东西是冲着他得魔剑而来,只可以现下脱不开身,其实在上一秒中发生了太多。那一道力量向他而来直接无视他真气的阻拦,直接冲击他的头颅。 然而此刻远古道尊印还未消散,印记的力量阻挡了它,但并没有将之消灭,反而让那东西对它产生了兴趣。围绕着它极速旋转着,上下左右,每一处都有涉及。 好似在仔仔细细打量自己一般。 江海看准时机一剑劈出,瞬间爆发出金石猛烈撞击之声。江海几番抖动才算是彻底卸去了力量,不过也是虎口发麻五指无力。 反观火眼外竟然是丝毫未动,而且所攻击之物并没有一脉而碎裂,这让他很是奇怪。 难道没有办法了么? 不,江海已经想到了对付它的手段,这东西究竟事什么还不清楚,但江海肯定它并非活物。所以咬牙之间又是缓缓抬起手臂,自身真气极速涌动在他手臂上规律。 血水又一次沸腾起来,不停发出啵啵的响声,一个个水泡生出,随着而来的是一股绝强的威压。 一只大手直接穿过蓝色漩涡抓向那一双火眼,火眼明显变化,散发光彩好似十分惧怕擒圣手。 这一幕江海也是心喜,果然掌管地狱的魔君神力对这等死物有一定的威胁,也不枉费他再一次的耗费体力真气。 一手直接抓住,其中交织的阴阳两种神力流转,好似磨盘一般要将其中之物碾碎,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鸟语花香,皆是一种表象,此刻也是大发神威。 感觉手中没有任何的阻碍,江海控制擒圣手松开,一股青烟散开,那一双眼睛直接消失了,就这般磨灭了? 不,那青烟就是问题所在,若是真的能碾碎,应该什么都不留下的,不可能还有青烟生出,所以那青烟才是这东西的本源,而且是连擒圣手也无法磨灭的?! 世间还有生灵是不归魔君管的? 应该不是,归根结底是自己不具有魔君的能力,亦或者是这种东西是不死不灭的,江海更加倾向于后者,毕竟它的组成就是从这血水中抽取的。 也就是说只要这血水不消散,它便能无限重组? 青烟落入一旁,只是瞬间便又是生成了先前的模样,甚至更加强大,因为火眼下方一尺地方竟然生出了一只手臂,同样在血纹之下一只手臂。 与正常手臂无差别,但多了些骨刺的火红手臂与五指。 而它的眼睛还是盯着江海看,这一次是在看人,而非只是看赤血魔剑。 或许它现在也有疑惑,为何江海会这种能力,可以伤害它的身体。 知晓了他重组的原因之后江海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结束,抬手之间擒圣手再度出击,这一次并非是冲着那怪物而去,而是抓向四周的血水。 擒圣手中有禁制,自然能消去所触碰到的血水。如此几个来回之后,确实有见到血水在变少,但那怪物一动不动,让江海很是奇怪,难道自己想错了,他的本源并非是四周这血水。 见它还没有反应,江海收起赤血魔剑的同时右手也是成掌,上方顿时多了一处庞大的黑影,翻天掌也是出击了。 自上方直接压下,看似一样的手掌,实则是完全不同的法则神通,一者代表魔君,一者代表圣帝。 圣帝穿行混沌天或许混沌本源,将这气体刻画在其手臂之上,这可是混沌精气超越混沌气体,强大不知多少。 一掌便可压塌诸天,此刻也是无比迅猛,不可阻挡。 起落几次溅起血花无数,又在混沌精气之下彻底消散,就现在的攻击而言比擒圣手要好太多。转眼之间诸多的血水便是消失了一半,江海更是欣慰,但他也明白,并非是翻天掌比擒圣手强大,而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在这一方面翻天掌确实强一分。 此期间那怪物不曾动过,好似毫不在意四周的血水消散,它更为在意的是这两只突然出现的大手,以及大手的主人。 如此一来也少了许多麻烦,所以江海又是马不停蹄的攻击着,直到四周的血水彻底被清空,直到与那怪物之间不再有任何阻拦物。这一次可以清楚看清它是如何变化,如何生成的。 压制自身的疲惫,擒圣手再次张开向着怪物抓去,后者双眼转动随着擒圣手的移动而变化。 当彻底被抓住之时才停止。 “咯吱……咯吱” 这一次江海遇到了阻拦,左手竟然无法收拢,而且还传出骨骼扭动的声响,突然之间这怪物身体增强了百倍不止,竟然没被抓碎。 而且还在晃动中,这是力与力之间最为直接的比拼,更别说还有神通在暗中较量。 压力增大到让江海的左手也随之摆动,其中力量的百分之一传递而来,他也难以承受,唯有咬牙坚持着。 同时也明白了,这东西的特殊性,可能并非是仙府主人的布置,即便是布置,也可能是最后的、最强的布置。 “不灭……” 江海终是听到了能懂的话语,并非是王西所说,那么只可能是眼前的这个怪物,江海看向它,它无嘴如何吐露人言,而且还是此世的语种。 所以它是真实存在的生命。 也算是它的沟通么?不是!因为在这一声之后,江海的左手竟然被弹开了,再难收拢,上方的擒圣手也因此而张开了五指。 这是他神通的名字,或者是某种法则之力?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是它的沟通。 “同……类” 这一句才是沟通,很显然并非是对江海说的话,但也说明了它并非这世界的生灵,说话极其变扭,语调也是奇怪,比刚刚学说话的孩童都不如。 同类,血水,再生。 一个线索在江海脑中成型,这家伙绝对是赤月魔主的同类,自一开始的种种迹象就说明了它在忍耐,或许那三声就是询问,只是江海不曾回答,因为不懂。 ‘魔主……’ 江海还在尝试与魔主沟通,现在知晓这东西与魔主有这渊源,自然不能出手,所以还是要询问一番。 然而魔主根本没有理会,好似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究竟是什么?”见魔主没有反应江海只能亲自开口询问这异类。 对方也不曾回答,好似先前所问并非是江海,它是在与体内的魔主沟通。 沟通不能,片刻后那东西竟然再次变化了起来,四周涌现出星星点点,正是之前被自己所灭的东西,为何还能再现? 向着他身体汇聚,片刻之后一具身体出现。 与人类无二,四肢,头颅,眼耳口鼻皆有,唯一不一样的是,它并没有肌肤,身体外侧是一层火一样的物质,好似在修炼乾坤一转是见到的那种异界火焰生灵。 但他并非是火焰生灵,因为外侧跃动的并非是火焰,而且血水,无尽生灵的精血,就好似江海入魔之后若散发得气息。 所以它是精血生物?江海不知它具体是何,只能这般定论。 而后便看到它一步步向着江海走来,浮空而行,每一步落下都是一团血晕散开,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格局。 之前的诸多经历中,都不曾有过的一种压力,他绝非是圣人级别,但所给江海的触动,堪比圣人。 或许他先前所说的‘不灭’并非是一种沟通而是一种境界,表明他此刻的修为。 不论如何江海也不会让它靠近,两手摆动,翻天掌,擒圣手一起出动,两大强者虽不能同时代,此刻两人的神通却是相互合作,共同碾压这人形生灵。 并不能真正贴合,因为其中的生灵突然生出了两翼,血红可见经脉的双翼,出现那一刻是舒展开的,好似孔雀开屏一般,但此刻是卷缩起来的,如同护盾一般庇护它的身体。 所以此刻才是他真正的本体。 双翼是其中一部分,还是一种神通,江海不得而知,但此时此刻却抵挡住了翻天掌与擒圣手,两者不能真正贴合,碾碎它。 但它也因此停止了前行。 “这……究竟……怎样……世界……”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这一次江海看的清楚。它的双唇并未动过,所以他根本不能开口,这是精神层次的沟通,与海洋生灵一样是空气震动所发出的声响。 只是他的这一番话让江海很是震惊,很显然它此刻是极度疑惑的。 他并不知道这世界是怎样?或者说,因为江海所以此刻他对这世界有了新的认知,故而发出感叹?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最强尽头是江河 两人的真气同时释放,在有限的空间内穿梭着,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拘谨,许久真气才能一个来回,两人都是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 “江兄,似乎我们遇到了好事。” 王西的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感受到了好处。 好处,就是这有限的空间其实是很大的空间,而之前那看似无限的空间实则是有限的空间,更深层次的东西还待领悟。 “看来,这真的是最后一处了,这一路之上的最后一地,或许我们的收获就是这。” 而后两人便是不做声了,皆是闭上眼,细细体会其中感受,四周是没有危机的,再三试探之后都知晓了现状。 真气行遍身体每一处是一个周天,这过程可长可短,看运行之人的情况与时机而定。 通常耗费的时间不算太短,然而此刻真气的往返时间竟然还超越运行一周天的时间,甚至是两倍,这又说明了一些问题。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阻拦,想到更像是方寸之间的领悟地。 面壁思过或者领悟的僧人、修行者,领悟之地其实也不过是蒲团之上方寸之间,但这般情况两人都未曾有过。 强制静心之后便是发现了不一样之处,那潺潺流水之声在加重, 叮铃……咚咚…… 这是一方溪水,而某处还有一泓深潭,要不不会有这种声响。 呼呼…… 似有风起,同样是轻柔而缓慢,好似稍稍加重一分就会破坏了这份安静,好似再用力一分,就会弄疼了流水一般。 “叽叽……喳喳……” 似鸟鸣一般在耳边响彻,似乎那溪流的边上还是一片密林,树木高大枝繁叶茂,在树枝之上停立着诸多的鸟雀,引声高歌,歌唱为何暂不知晓,但无疑此时此刻是心情愉悦的。 鸟鸣之后声音又是变化,从未听过的声响传来,就在江海的脑中飘荡着。好似一种大道玄音,但江海知晓并不是,皆是大自然最纯真的声音,之所以未曾听过,是因为不曾感受过。 天地自然皆有灵,有灵之物皆有声,如同人类一样能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只不过天地自然的表达方式极其特别,常见的诸多声音是一种,更多的还是人类所不曾听闻过的,凌晨黄昏,或是雨夜之后,在溪流之中,在茂林之间…… 属于自然最真实的声音才会散发,或高或低,更多的还是无声无息,听不见看不着的。 此时竟然出现了此类声响,又说明了什么? 这是仙府的布置,仙人的手段不容去猜想,因为历史之中不曾听闻何人真正成仙得道,所以这或许就是仙人的手段,常人无法想象的道义在其中。 这是恩赐么?或许是。 所以此刻的江海王西,所做的就是沉寂在其中,听涓涓水流之声,闻鸟鸣阵阵,听风听自然。 这其中或许有仙人的感悟。 所以除了最初之时的那种紧张与期待并进之外,而后的时间多是无声无息,两人都处在极为轻松写意的状态中。 自然之美岂是几言几语就能描绘的,两人沉醉其中,感受天地大自然的种种风情。 静时,无声无息除了表面的宁静之外,还有更多的期待。 动时,或翻江倒海或雷霆霹雳,地动山摇,皆是天地的情感宣泄,或是大喜或大悲或大怒。 也是不温不热的时候,一切都是压抑的,天地万物无声低沉,只有时间还在流逝,不过也是极其缓慢的。 更多的时候还是平静的度过,分秒之间无限的重复,人、事、物皆是如此,并非尽是喜怒哀乐。 …… 如此一段时间之后,突然传来阵阵秒音,初一听旋律静美好似空竹转动之声,再一听又好似古筝轻吟。 有人在奏乐,而且还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乐器。 仅仅是瞬间,江海便是听到了击中乐器的声响,琵琶,古筝,长笛,埙…… 不下十种,更多的还是从未听过的乐器,毕竟江海也非此道中人,不可能尽数了解。 常理来说这么多乐器并非是同时演奏也没有固定的旋律,应当是很刺耳很难融合的,但江海并没有听出一丝违和,反是水乳交融。仿若其中任何一音,不用此种乐器演奏便会失去其中灵性,是不可替代的。 特色的声音,特别的演奏方式,共同谱写的曲子,却是极度唯美,让他如痴如醉,但他也明白自己此刻就是在幻境之中,是因为这一声声才进入的特殊境界。 天地之声,自然之音。 大地,承德载物是厚重,万灵万物皆在其上。 天空是宽广,无边无际让人仰望,也为众生抵挡天上的一切。 海洋是辽阔,只比天空稍小,是众生的摇篮,海洋生物的母亲。 …… 一个个想法在两人脑中呈现,这或许就是这阵阵玄音的目的所在。 聆听声音,感受仙人的手段,说说不一定就是仙人的布置,出手之人的意境也是极高的,最少也是超越尊者,这种感悟是两人现下最为缺乏的。 现实中,两人的身体都是自然的散发出了真气,毫无规律的散发,彼此之间又不影响。看上去很是混乱,实则是遵循一种旋律,就如同两人所听到的那诸多演奏的玄音。 起、落、收缩、舒展……几乎是共同作用,只是两人的境界有高低所以感受也有些差距。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之间。 两人所不知道的地方,那白发白须的老者此刻露出了笑容,自语道“确实是两个不错的小家伙,竟然连接了最强一层通道,而且还全身而退。” “有意思,若不是这家伙与我不同道,或许我会收了他。” 此处的他指的就是江海,抹去他的记忆就是一种回绝,不属于就是不属于强求无用。 另一个小家伙虽说天赋不及江海,但在这种世道之下也是不错,而且还有些渊源,所以他在等待,等待两人通过重重考验,看看另一个小家伙能不能得到承认。 许久以后,两人睁开了眼睛,不得不睁开,因为诸多的玄音停止了,就好似一段音乐此刻已经达到了结束,听到的不再是美妙而是呲呲的声响。 很是刺耳,睁开眼睛的瞬间清醒便是看到这声音的来源,原来这一层也是消失了,不过不是碎裂而是如同一卷画轴收起了。 原本遮挡之物撤离,四周真实的场景才为两人所见到。 确实有水,不过并非是最初听到的涓涓细流,而是一条不见首尾难看到对岸的江河。 其中水流湍急,生有处处漩涡,猛一看好似能抽取人灵魂,使之进入漩涡前往另一方世界一样。 耳畔此刻所听到得也是如同万马奔腾一般的动静,与先前所听到的有天壤之别。 这让两人很是疑惑。 “着莫不是又一条历史长河?” 因为江海的缘故,在毒宗后山见到了一条长河,得知乃是从中截取的一条支流,如今见到这么一条更为宽广的江河,王西直接想到了历史长河。 江海知晓王西是为询问自己,但他并没有回答,原因也是简单‘你问我,我特么问谁去,究竟你是百晓生还是我是百晓生!’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的,再三观看之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特殊,江海只得搜寻诸多记忆,或许其中有什么相关信息。 他这十几年所经历之事,虽说是其他人十世都没有的,但此刻要记起全部显然是不可的,所以并没有找到有用信息。 不过他可以确定一点,先前那收起的画卷真的是一种恩赐,奖励他们来到可此地。 好处暂不知晓,因为没有时间,此刻虽说感受不到危机,但他可不敢静下心来感受自己前后的变化。 画卷是奖励也是保护,如今保护退去,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两人就这般驻足观看了许久,期间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都是规律的。 水流动湍急,漩涡处处,且每一次出现都是在不同地方,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所以想要过河必定会遇到危险,很有可能会陷入漩涡之中,届时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即便是没有漩涡,就这水流的速度来看根本无法达到彼岸,被流向何处都不知晓。 最后是王西沉不住气了,四周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一条江河,其他地方能不能行走都是问题,所以此刻所要面对的困境其实就是如何渡河。 天机八门自从进入一来,少有成功的时候,所以他直接摊开了君子扇。 操控那温字飞出,尝试一番。 还未前行一丈,便看到那字缓缓的下坠,显然这并不是王西的意愿,因为他此刻眉头紧锁,好似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渐渐的他的一只手竟然下沉了,摇摇晃晃之间,也使的温字起伏不断,显然这是他再抗争,与无形之物的抗争。 最后是王西获胜了,嘴里念念有词之后,整个扇面爆发出一种光泽,温字被强行收回了君子扇上。 他喘着粗气说道“此河……难渡,非人力可为。” 江海也看到了,但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其中必定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斩钉截铁。 第一百三十八章 黄泉,灵魂摆渡 “非人力不可为,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力量能度过这条河?” 江海询问着,其实也是在套话。 “你忘了?连历史长河有人都能从中截取支流,这一条河难道就不能渡过?” 王西的话更像是一种敷衍,说了等于没说,两人之间谁有这种能力?即便是他手中的半圣器君子扇都不能怎样,两个宗者如何超越半圣器。 但江海知晓,这家伙又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黄泉路,灵魂摆渡人……” 黄泉路灵魂摆渡人?这是黄泉路?显然不是!在燃烧平原磨砺之时,机缘巧合下进入了地狱,其中就有黄泉路、彼岸花、奈何桥…… 那河水与此地完全不同,黄色水流之上还有漂浮的不知年代的残骸,走在奈何桥之上,能感受到阴风习习,且伴有嚎哭之声。 那才是印象之中的黄泉水,哪像此刻这般的清澈,虽不能见底也能看清几尺之下。而且此地根本没有任何的不详气息,很是平和甚至安静。 再者,那次地狱之行,也不曾见到有灵魂摆渡人,此刻会有? “你个不靠谱的,黄泉难道是这样?” 面对江海的质疑声,王西不以为然,反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嘴里念念叨叨。 “你我皆不曾真正见过地狱,又怎会知晓地狱究竟是怎样,所知所想,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亦或者是书籍之上所见。道听途说源于,神话何人写书籍又是何人编?” “不过是历史中的胜利者亦或者是某些人所说,真相无人知晓,既然无人知晓你又如何分辨这并不是黄泉呢?” 听了这番话江海无言了,他被问住了,此刻也有太多疑问。燃烧平原之中的地狱就是真正的地狱么?轮回始末地之主乃是魔君,高傲的他会生活在那样的一种地方? 两者同名地狱,但就是一处么? 不,燃烧平原的地狱之上乃是天庭,既是地狱如何会与圣帝的天庭同时代? 若是不同时代而地狱,那么燃烧平原的地狱是魔君地狱的延续还是之前呢,它本该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这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但江海知道了两点其一,王西真的有事瞒着自己,两人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他不该隐瞒,所以说明那事是超越生死的,他不能说。 其二,他所不能说的事与地狱有关,或者是只言片语,或许是某件事,某一个时代。 知晓了这些之后,江海上前一步,若这里真的是地狱,眼前是黄泉的话,必定该有地狱之人来接引,就如同他所说的灵魂摆渡人。 抬手一掌击出,要引出那摆渡人前来渡两人过河,彼岸或许有自己想要知晓的东西。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掌印还没飞行三尺便是直接坠落击在地下。 没有一丝响动就这般直接无踪影了。 掌印不如半圣器飞行的距离,这让江海明白了,这江河之上有绝强的禁制在,看不了摸不着。 ‘用翻天掌去轰击它们,就不相信不激起浪花朵朵!’ 这是突然生出的想法,还未等他有所行动,江河之上便起了浪涛,不算是惊天骇浪但也有一尺之高,一浪接着一浪,从两人的上方流向下方,从彼岸向着这边而来。 奇怪的是,海浪与海浪并没有出现冲撞的景象,也不曾后浪推前浪,前浪透心凉。 久而久之才发现,海浪只是原地翻卷的,好似先前经过的轮回一般,只是在原地。 这是为何?江海彻底抬起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就是什么危机即将到来。 而后便见到两种海浪之间又蓝色光芒散发,透过光芒还能看到一处漩涡,自下而上的漩涡也是与之前不同。 光芒越来越亮,不过并不能将这片区域点亮,因为实在太过辽阔。但其附近清晰可见了。那漩涡正在极速增长之中,这是什么? 直到停下,那漩涡足足有皇家演武场般大小,要知道皇家演武场最少也能容纳数千人。 漩涡并未停止转动只不过速度极其缓慢,从中释放出一股特别的灵气,确实是灵气没错了。能引发两人身体的反应,内息加速却非坏事。 “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出现了。” 王西眼中透露着精光,看似自言自语般,但江海知道他这是在对自己说。 其中有什么东西出现?若这里真的是黄泉,那么其中之物必定与是死物,也就是没有灵魂之物。是存活的无数世纪的死尸,还是停留的守层之物,如同之前所见到的那些。 片刻之后漩涡才彻底停止,其中光彩也达到了最大,远远看去就好似一轮轮烈日。每一束都代表一轮烈日,其中是什么就值得深思了。 光线渐渐削弱,而河水此刻却是剧烈翻腾起来,眼界内外除去那漩涡处,尽是跃起几丈之高,惊涛骇浪也不过如此。 如同欢呼雀跃等待君王降临的臣子,如此更加称托即将出现之物的特别,君王般的存在,在地狱,在黄泉之中,是魔君么? 江海在期待,王西也是,只不过两人期待之物明显的不同。 最后竟然是一条极为破烂的船从中出现。 船约有十丈之长,算是巨大,但在这江河之中就显得渺小,船身之上尽是窟窿眼,从中正散发这先前那般光彩,相对要微弱的多,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桅杆从中断裂,上方的帆布,也好似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尽是疮痍,原本该是有图形的,只是岁月太过久远,亦或者是被河水所侵蚀,不能看清具体是什么,好似孩童尿床所画的地图一般朦胧。 整体透露着沧桑,船板之上无人与生灵,船舱之中有何不清楚,因为船实在太远并不能看清其中,有且一股朦胧之物阻挡,不论是眼神还是神识皆是不行。 出现得那一刻开始便是向着两人的方向前行着,迎着惊涛骇浪,或者说那巨浪只是在其四周。 速度看上去极其缓慢,但是还未眨眼的两人,上一刻与下一刻所看到的明显不同,后者明显大于前者。 瞬间的增长不止十倍,所以它行驶的速度极快,而且船身不止十丈!从彼岸而来,这就是王西先前所说的灵魂摆渡人? 不对,并未见到任何生灵,所以此刻最多算是渡船,而且是极大的渡船。 不到十息,渡船便是来到两人跟前,若是寻常船只,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因为河岸最浅之地不过几尺深,它却是可以。 两人看着并没有轻举妄动,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因为此船看去有十丈之高,长根本无法看透尾端,不曾放下吊梯,也没有船板,此刻是一动不动好似死物一般。 “这情况是怎么回事?百晓生。” 江海直接开口询问,知晓这家伙知晓秘密,因为他此时此刻是一脸的失望,好似出现的东西并非是他所想。 “我想这就是渡河之物,但此刻为何没有人接引我就不知道了。” 王西回答着,双眼还在打量这诡异的船只,形同破烂一般却不曾销毁,而且还是从这黄泉河中出现的,是否说明它的最终之地其实并非是彼岸,而是河底。 那就真正的九幽之地? “是不是还有什么必要条件我们不具备?” “我想也是,可惜不知道是什么,此刻也没有任何的提示。” 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停止了说话,皆是施展神通要看清这船体,最少肉眼所能看到之地,神识所能覆盖的地方要涉及,尽可能的从中找寻到相关。 船身之上并无太多异样之处,唯一的一处也就是船头,一看便知道不是此世产物,何人会以异兽头颅作为船头,且是面容狰狞露出獠牙。 而之后便是,说不上是诡异的地方,船身上有不少的暗青之物,好似苔藓,藻物,常年在水底如何会不生出这种物质。 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特殊地方。 无任何纹络,图形,甚至是标识。江海茫然了,神识还不如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眼前是一团巨大的浓雾。 所以这又是幻视幻听? 转过头看向王西,此刻的他哪里还有百晓生该有的淡然与平静,眉头紧锁,若是有蚊虫之内的小生物,根本不需要用手眉头就能挤死。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或许他只是不愿意见到这船。 “这船究竟有什么特别?”江海知晓他有事情隐瞒自己,也不打算逼他说出,只是想了解这船得特别之处。 “我真不知道,只是先祖手札之上有相关记载于三十九处洞中,听闻滚滚雷霆,又有破浪之声传彻,想来就是通往下一处的关键,然耗费十余日也未曾见到雷霆、湖海……” 说着说着王西竟然直接停止了。 “下文是何?” “没有下文,这是手札最后一段文字。” 最后一段文字?江海开始不觉得有问题,但仔细一想,不对,他只说是文字,难道手札之上还有其他东西? 王西仿若事听出了江海得心声,又是开口道“上方还有三滴血迹,和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 “三滴血迹至今保留着当初的色彩,第一滴鲜红,第二滴暗淡,第三滴漆黑如墨,但都是先祖之血。而那物质就是此刻船身之上的不明的藻类物。”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登船 三滴不一样的血迹,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藻类物质? 江海陷入了思考,难怪这家伙举止怪异,或许他一早就有猜想。 鲜红色彩说明第一滴血液吐出之前,其先祖是正常状态,而第二滴落下之前说明他身体已经出了问题,可能是沾染了什么,亦或者就是他来到万窟的原因,因为王西曾说过他大限将至。 第三滴漆黑如墨,验证了前面的猜想,要么他身中剧毒,要么就是其他。 而且当时的情况应当是无比危机的,要不然那记载不可能就此中断,所以那时候又遇到或是见到了什么。 至于最后这藻类物质,又是否说明,他最后上了这艘船?如果不是,如何会沾染此类物质?亦或者说,这就是他要交代的话,只是情况实在危机根本来不及去记载,只能替代。 又是和这艘怪船挂钩了,江海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兽面古船,不禁摇头。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艘船。此时此刻王西不存在说谎的可能性,从他面部表情能说明一切。 那么为何其先祖所经过的与自己所经过的截然不同,三十九的数字最多证明他穿过了三十八层阻碍才见到怪船,而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所经过的不过双手之数。 所以是条条道路通终点?而终点就是这江河,这古船。 不,应该不是,或许他所走的道路的终点会是此地,但自己两人所走绝对不是此地,因为直到现在两人还未真正到达仙府,甚至连门庭也不曾见到。 最重要的还是这船如何登上,它将要行驶到何方,河底,彼岸? 思考许久未曾见到有任何改变,河水不曾翻滚,船只不曾航行,一切都处在安静之中,回头路已消失,这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世界。 强行攻击不行,甚至不能靠近河水,又如何去触碰这艘船。 “我想我们走错了,一开始就走错了。” 王西此刻的话语看似多余,但江海还是看向他,知晓他这么说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未曾交代。 “可惜世上并没有什么后悔药,即便是错了,此刻也只能是一错到底,我现在只想知道如何登船。” “你确定要要登船?” 江海郑重的点了点头,明白了这家伙真的还有事在隐瞒自己。 “你好好看着船头那只异兽,一切都在其中。” 还是船头?江海看去,根本不认识这异兽,不过王西竟然这么说了,问题出处就在这上面,那么他先前为何不说,又是秘密? 这一次的观看,才发觉这东西好似在哪里见过。 而后伸出手在怀中摸索。 咦?怎么不见了?江海极其疑惑,因为他发觉这东西与王西的那块令牌上的生灵很像,此刻只是为了拿出比对,然而发觉令牌不见了。 这东西江海一直随身携带着,因为这是他被鼎煮了三年之后酒疯道人给他弄的第一套衣服,而且正是从眼前这倒霉蛋身上拔下来的。 当时还有一把不错的佩剑以及这令牌。 而后与之交好才知晓了令牌的用意,见它如见百晓生,所以之前在天机阁中购买信息才分文不取。 此刻竟然不见了,虽说平日里不曾真正在意,但它一直就在怀中没错,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遗失的,与明王大战之时? “不用找了,那东西我取回来了。” 王西此刻的开口江海才知晓,是他在自己昏睡的那段时间取走了,对此江海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他人之物,此刻也只能算是物归原主。 他真正在意的不是令牌,而是令牌上生灵与船头异兽的联系。 “令牌之上的异兽,名叫混沌兽,与之前我们所见到的那只同名,但绝对不是一只,所以之前我很是疑惑。” 王西再次开口,看样子是说出了自己压抑的秘密。 “混沌兽,分雌雄,雄性便是船头这一只,身影巨大能力通天,可穿越诸多禁制,无视阵法阻拦,所以此船所能去的地方很多,我也不知具体是何处。” “雌性体偏小,能力虽不及雄性却也是通天彻地,能望穿一切虚幻。而天机令之上便是混沌雌兽,两眼可望穿一切,而天机门的意义就是看透一切。” “此两种异兽我不曾见过,这也是第一次,先祖天机子从何看到这异兽我不清楚,但在一定程度上与雌兽有过交集,从雌兽的能力中得到启发,完善了推衍之法。” “如果我没猜错,当年那老祖也曾看到过这艘船,而且还可能登上了船板。之后船启航去了某地,从此消失不见踪迹。” 说罢便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江海。 “但凡天机阁阁主都会修炼一套功法,用来读取天机令上的信息,而这功法同样源于混沌雌兽,雌雄之间必定能生感应,我可以尝试一番。” 说罢便是念动口诀,从其双眼之中射出两束光,向着船头那巨大的兽首而去。 相比之下,这一束光简直不要太小,但正是它使得古船生出了变化。 船头上方的异兽突然晃动了起来,伴随着咯吱咯吱一般的声响,好似许久未动之物的突然动弹,骨骼所发出的闷声。 船身也是距离晃动了起来,四周那不散的浓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最终是空无一物。 原来这并不是只是兽首,他庞大的下半身其实就是这艘船。身躯向下竟然直接迎向了王西眼中的光彩,直到彻底相融。 兽眼之中也是闪动了光泽,淡蓝色彩的鬼火,好似真正触动了机关一般。 它缓缓伸出手臂,连接到了两人脚下五尺左右的距离。 这就是登船的方法!此刻应该能登船了。 江海并没有着急行动,而是看向了王西,这家伙此刻还是愁云惨淡,很不开心。 无奈之下只是打量这只异兽。显然这并非是记忆中的某些圣兽或者凶兽,要么就是未曾被记载,要么就是这一方世界所独有的,但混沌之名还是让他吃惊,莫不是又与混沌天扯上了关系? 不过它的强大是可以肯定的,船身竟然是它的下体,能容纳上万人。所以两次现在也有些许怀疑,为何它会成为如此模样,是自愿还是有人或者生灵用它的身体打造了这艘船。 “呜……” 长鸣声起,正是船身所散发的,这是一个信号,启航前的提示?因为混沌兽双眼的淡蓝火焰更加旺盛了,其垂下的一只手臂竟然在缓缓抬起。 伴随着咯吱咯吱般机械的声响。 “百晓生啊,此时不走我想你会后悔。” 说罢,江海便是一脚踏地,向上而去,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前往。也准确地落在混沌兽的手中,正缓缓抬起。 王西自然看到了这一切,也听到了江的话。犹豫了片刻之后,一咬牙一跺脚,也是飞上了混沌兽的手臂上,与江海还是有些距离的。 “怎么,想通了?” 江海开口说到。 “不能不想,你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王西反问。 “不知道,但我来了,不管是不是我意愿,已经发生之事不可改变。” 这番话看似平常,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是在开导王西,这家伙有心事,不能吐露的心事。 “谢谢!” 聪明人一点就透,王西能成为百晓生除了其血脉之外,还因为他是绝顶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江海的劝借。 只是看着离地越来越远,风越来越大,甚是喧嚣,一切皆算是放下了。 管他什么宗门,什么使命前方是什么坎坷,既然来了也只能继续下去。 老祖所走之路,今日若是离开了,日后必定还要再来一趟,届时会是怎样的田地谁有知晓,万不能让诅咒延续下去。 即便是断,也要断在自己手中,一切我来承受。他此时此刻已经能确定,当年的百晓生真的登上了船,这才是为何找不到尸首的缘故,或许自己也会如此。 因为船上还有熟悉的气息,除了混沌雌兽之法外,还有天机鬼门,直到现在还残留在空气中,所以当初得百晓生其实遇到了鬼怪之事? 两人被传送到甲板之上,混沌兽这才收手,一阵动作之后回归了原来的模样,只是它双眼之中的火焰并没有消失,而是越来越亮。 船舱中也尽是这种色彩,好似这就是船前行的动力,毕竟桅杆已断船帆也烂,所以这就是这种混沌兽的能力所在。 船身外侧浓雾散尽,上方纹丝不动,里里外外几层之多,根本难以看清前方有什么,除了黑暗之外就是那种淡蓝色的光彩。两种完全不一样得东西,在甲板之上同时出现,使得此地看上去无限诡异,好似进入了鬼船之中,四周的浓雾其实是鬼魂。 长鸣再起,恍惚之间船竟然直接掉了头,速度之快两人都该未曾反应过来,便听到嗖嗖的风声,船在高速前行中。 不过船身很稳根本感受不到颠簸或者晃动。 江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河岸,直接转身向着船舱而去,这其中必定有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孔中窥探 甲板之大,江海步行了百余步还是未走到头,只感觉那船舱其实在亿万里之外。 当然他并不认为真的有那么远,或许这就是浓雾存在的意义,迷惑自己的视觉。 王西也跟在江海身后,感受着四周熟悉的气息,没想到江海竟然走对了地方,四周其实就是一处幻阵,真实存在,若不走正确路线根本无法到达船舱。 当年老祖也是这般前行,因为开启了天机鬼门,才得到正确路线。 “要不你来带路,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在做无用功。” 王西摇了摇头,道“你继续走就行了没错的,只是这上面有太多我们不熟悉的禁制而已。” 得知能在船上使用天机八门之后,王西果断的开启了鬼门,然而并没有出现期待的场景,鬼门不可开启,而后又试了其他七门,同样是徒劳无功。 所以他也明白了,并非是天机八门不能使用,而是他自己的境界太低。 如此行走了许久,两人才来到了船舱外,两扇大门禁闭,上方还有一把石质的锁,唯独不见匙, 石锁模样特别,一看就知晓不是凡物,此刻竟然是锁住了船舱,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船舱之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只可惜无法破除,当江海刚刚想要出手尝试之时,船竟然又一次剧烈晃动了起来,甲板与船舱之间的地方尽数被浓雾所笼罩,而且是越来越暗淡。 连古船航行动力的蓝光也是看不清楚了。 四周响起了太多奇奇怪怪的声音。 硬物拖地之声,碎裂之音,金石之声……诸多声音交织之下,两人是苦不堪言,简直要人性命。 这种情况下江海果断放弃出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四周!” 王西的声音传来,与其说是听到不如说是看到他手掌所指。 两侧原本得江河之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晶莹得线,从前方的尽头到看不见的地方,一条条不知道究竟有多长,而且两侧尽是这类东西。 色彩不一,红黄蓝绿……应有尽有,从每一个角度看去又是不同色彩。 这! 此情此景,江海如何不吃惊,这哪里是渡河分明就是穿越,四周是何不清楚,但绝对是时空之类的东西,所以此船速度极快。 王西此刻是一动不动,双眼看着两侧,他觉得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老祖可能没死! 正如同现在自己一样,被这艘船带到了某一个地方,并非是刚开始所猜想的那般是河底、彼岸,而是另一片时空。 所以之前从江河之中出现,是因为这河底也是一片时空? 许久之后动静才消去,四周恢复了正常,能看到清澈的河水,甲板之上的浓雾稍稍散开,能见度比也能达到三尺。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梁海欣慰的同时又是看向了船舱,此刻那荧惑一般的蓝光好似在引诱他一般。 其实他清楚,这些霭气也罢浓雾也行,都是从船舱中散发出来的,而且穿行的过程之中,还有一股特殊响声,好似轻哼一般。 所以那船舱之中其实是有生灵存在的? 王西的注意力与江海不同,来到了船的一侧看着下方的水流,与之前那地一模一样,四周也是无限宽广,只能看到水流在向后,方知晓船在前行中。 这就是终点处的江河?为何与之前这般相似,莫不是就是那一条? 所以此刻的情况是,古船穿行了时空,但并不是去往了某处,而是在时空中旅行了一遭,此刻只是返航?那么此行的终点还是之前的? 两人都不知晓,只因为船还未真正靠岸,以它穿越的能力来看,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所以一切还存在变数。 思索了许久之后,江海还是没忍住冲动,对着那石锁伸出了罪恶之手。 但是并没有遇到想象的阻碍,石锁光滑而冰冷,浑然天成却有别具一格,仅仅是手头的触感根本感受不出什么。 逐渐加力才发现了它的特别,以江海目前的能力来说,双手捏碎一块石头简直不要太简单,可惜这一块并非是普通石头,加力之下纹丝不动。 知晓这东西不简单。 使出了五层力量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作用,一点点增加,他所承受的痛苦也在一点点增加。 十成气力,手骨五指皆是发出痛苦的悲鸣,力量太过巨大了。几秒而已江海便是松开了手,他自己都承受不住这种力量。 右手本能的抖动与石锁的纹丝不动成为鲜明的对比,即便这锁不寻常,其他地方也应该有点反应吧,这可是江海的全力。 然而石锁之下的铁链也是一动不动,皆是不凡之物。 而后两指并起凝聚出一把血红匕首,在王西的注视之下,直接向着石锁斩去。 “铮……” 一声响起,江海真气凝聚的匕首竟然从中断了,断开的瞬间才变成气体散开。 竟然如此的坚硬而且锋利,连真气凝聚之物也是崩碎,他知晓多半自己是不能从正门进入其中了。 那该如何进入?四周虽说有不少窟窿眼,但最大的也不过是大拇指般粗细,不懂变化之法如何能进入其中。 等等! 我进入其中的目的无非就是要看清其中有什么,只要知晓了,进不进入都是一样。 江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于是乎他向着一旁走去,来到一处窟窿前,先是以真气灌入其中,并没有遇到任何危机之后,果断凑眼前去。 有限的空间,所能看到的也极其有限,有桌子,凳子。 这让江海大喜,其中不似外面这般朦胧,极为清晰而且整洁,所以是否说明其中是有人在居住,或者说不时有人来打扫? 一处也只能看到这些,江海又换了个窟窿眼看去。 几次以后他停下了,面前的都看完了,所能得到的结论是,里外不一,金玉尽在其中。 有画着伏龙的半透明屏风,有圆桌几处,皆能坐下十几人,有一个个别样的凳子。 说是别样,因为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晶莹的玉,洁白的石,如同琉璃一般的彩晶,好似象牙一般的材质…… 只是凳子就让江海吃惊,从卖相中就不难看出这些东西的特别,必定是价值连城或是无价之物。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的装饰物,火红珊瑚做的架子,条框皆是流动灵性的不明物质,上方竟然还有诸多的书籍。 整整齐齐摆放,而且书页尽是崭新,好似刚刚印出的新书一般,此刻都是散发着别样的光彩,引人入胜,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更多的地方还是看不到,依照布置来看后方还有极大的空间,只可惜如今根本无法看到。 起身之后,发觉王西正看着自己,江海只得开口道“里面的生灵倒是会享受,里外完全不一,相信外面的狂风暴雨,其中也是一片宁静。听风看浪,饮茶喝酒,有意思。” 王西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得上前透过窟窿眼窥探舱中之景,也是看到了江海所说的一切,只不过他与江海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因为就目前所看到景象而言,他十分熟悉,若不是看不出全貌,它都会认定里边是幻觉,是他自己所想的世界,也就是他的家。 为何会有这般巧合之事?难道我王家先祖还有人来到过此地而后安然离开,从中借鉴并布置了祖地格局,不准后人去改变的格局。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想,全无证据。 “有没有办法进入一看?”江海见到了王西的异色,又一次开口询问。 “只怕很难!” 王西这一次并没有思考,张嘴就来,因为这是事实。 “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这铁链,这石锁皆是圣器,也就是说非圣器不能压制。” 为了验证自己所说真假,王西抖手直接取出君子扇,而后重重向着石锁劈去。金石之声响起,众多的火花中,能看到君子扇的扇骨与石锁铁链的碰撞。 火花竟然是从君子扇上散发的,而且那接触之地如同烙铁一般通红。 王西收手不敢再多尝试,君子扇虽是是祖传之物,但只是半圣器,半圣与圣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若是损坏后果不堪设想。 最主要的还是,那一刻船身又在晃动,从窟窿眼中溢出了很多气体,正是甲板上的诸多浓雾。 这是窥探的船舱中所没有的东西,也就是说船舱之中除了所看到之景还有其他,甚至是不详之物。 “不用我说了吧?” 收起君子扇,王西平静地说道,他自一开始就对船舱不抱有希望,因为那石锁,先前认为是圣器,现在才明白看走眼了,这东西非帝级战力不能破除。 或许这就是仙府主人的布置,若是帝级真的来到了此地,相信也不会破坏,自然有方法进入其中。 其主要作用就是拦住帝级之下,可能是一种保护也许是其他,至此可明白一点,其中之物极其重要,但几乎是不能进入的。 “我看,还是等这船停止航行,或许那里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王西说罢便是看向船头之外,直到现在还是看不到边际,天知道具体来往何处。 江海也只等叹息,等待停船。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门前 雷霆突起壮如山岳,四野之内尽是如此,恍若一片雷海。 不时落下打在两侧水面之上,激起浪花朵朵,形成惊天骇浪,好似深渊巨口要吞没这风雨之中的一叶扁舟,虽说这并非是真正的小船。 船体的摇晃是极其剧烈的,纵是两人使出真气紧紧抓住甲板也无济于事,只能随着船体晃动而左右奔跑着。 好在此船巨大,要不然可能会甩出。 不明白为何突然如此狂风暴雨的,又害怕那雷霆霹雳会劈中船只,不怕它被摧毁,害怕被波及。 两侧不时溅出十几丈高的浪花,让两人艰难的躲闪,因为看到水落入甲板空地之后,便会听到呲呲的声望,水极具穿透性,好似在腐蚀甲板。 但并不能真正穿透,此刻的甲板上四处可见那淡蓝的如同鬼火一般的光泽。 这就是船只的自我庇护,可能是某种阵法,或许只是混沌雄兽肉身的强大。 所以此刻的场景是极其诡异的,天上有闪电雷霆,四周皆是霹雳,已经与水面连接,水面也不平静,一浪更比一浪高,比船只还要高的不在少数。 而甲板之上除了那不散的浓雾之外,就是这一处处的鬼火,不温不热,就在那里放光。 相信一时半会也不会熄灭。船只剧烈晃动如同摇篮,只是耳边响起的不是父母的催眠曲,而是诸多得嘈杂声。 咯吱不断,动荡不停,好似下一刻船只就会四分五裂,尽数坠入江河之中。 只让两人怀疑,自己究竟是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方,为何会有这么多异象,这可是先前穿越时空之时所不曾有过的。 所以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比时空还要恐怖? 疑惑归疑惑,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稳住自身,不被晃下船,因为将要去的地方很特别。 仿若是一个世纪过去了,所有的动静这才渐渐消失,天空恢复乌云散开,雷霆直接撤去,江面也渐渐恢复晴明,除了辽阔还是辽阔。 随之而来的是两侧越来越清晰的景色,高山从轮廓到真实显化,也不到一刻钟。 延绵的青山或高或低,也各有的不同,说不上是悬岩峭壁,但绝对有它独树一帜的特征,似野兽如法器。 指引着方向,或许终点就要来到了,两人皆是站在船头之上,此刻才发觉混沌兽眼中的蓝火已经消失,它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而前方还是一望无垠看不到边际,左右两侧看去还有百余丈,所以终点还有些距离,只是一切风浪已经过去。 唯有等待。 “你说,前方会是什么等待着我们?” 江海开口说话,是打破此刻的氛围,也是宣泄先前的压制。 对于先前的种种来说,只能看不能动,甚至是无力,不免有些难受,原来自己真的太弱了,在一些事情面前根本无力反抗。 “随便是什么等待我们吧,如今我们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面对。”王西平静的回答着,又是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但他心中还有有些希翼的,希望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解开自己一生的疑惑。 江海则没有什么期待,因为此行的目的不是他的目的,不过心中总是有一丝不舒服,不知道为何。 古船的突然加快,两侧的景色极速后退,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又是突然的变化,两人只能绷紧神经,就怕又出现什么异常。 但这种加速并没有持续太久,也不到半个时辰便是结束了,恢复了平静。 显然刚刚过去的那半个时辰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回头才发现问题出在水面上。 从这个角度看去,密密麻麻尽是纹络,那是一处处的漩涡,布满了江面,而此刻的的船尾并不见漩涡,所以刚才船只的加速只是为了度过这些漩涡。 看着那一处处漩涡,两人同时想到古船第一次出现时的漩涡,最初不就是这般大小么?所以那半个时辰不是古船出现的过程。 其实是穿越了又一个个时空? “看后面!” 江海闻声回过头来,眼前景色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一片云雾,自天空连接至水面整整一片根本无法看透,好似仙灵之气的沉浮,遮住了一切。 而两岸的景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相对距离在缩短,也就是说河岸越来越窄了,这是要停泊了么? 看来前方就是终点,只可惜看不清。 等江海回过神来之时,发觉甲板之上的暗色浓雾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正是这种洁白的气体。 与王西之间不过五尺,此刻却是看不到他人影了。他的气息还在只不过微弱了太多,因为这气体的原因。所以这东西不止是遮挡视野还能遮蔽气息?很特别! “你没事吧?” 那头传来王西的询问。 江海回应了一声,全无阻碍,所以只是针对视觉与嗅觉,听觉并没有受到影响。 一层层云雾并不能去触摸,但随着古船的前行,江海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沾染了太多,发觉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有一种凉爽的感觉,丝丝缕缕在肌肤在跳跃,好似鲜活之物。 难道这只是称托,亦或者如同温泉一般,四周的雾气? 江海不知,只感觉王西正一步步靠近自己,下一刻便是出现在他的身边。 原本江海没在意,以为他是害怕前方有危险要彼此做依靠。直到危机出现,他这才反应过来,极速横移的同时左掌顺势击出,一掌正击在王西身上,后者直接散开化作了气体什么也没留下。 江海看着那处,再看着自己手掌之上的颗颗水珠儿,才明白是这东西在攻击自己,好在他反应够快这才幸免于难。 回想那一瞬间,发觉这演变之物简直是惟妙惟肖,若不是最后时刻他的出手,江海完全感应不到。 “百晓生啊百晓生,你如果不想死,最好是呆在原地,直到看见我真人为止。” 王西那边也是回应了,“看来你也遇到了。那么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你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东西会你会的所有功法!” 江海大惊,他这么说无非就是遇到了打击,而且打击之人是自己。 看在这如同仙气一般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竟然会自己的功法。不过他并不是特别担心,因为连自己都不能掌握那些神通的精髓,临摹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若是能得到其中精髓,施展任何一种神通的全力一击,这古船必定毁坏。 收起思绪江海开始面对现实,其实这层阻碍根本不算阻碍,就目前来看,可以变化两人的形态,但不能开口说话,也没有阻绝两人之间的谈话。 此刻要做的只是一动不动,等待视野彻底恢复的那一刻一切都解决了。 所以问题点根本不在这云雾中,而是云雾之后所隐藏的东西,究竟要掩盖什么不能让两人看到得东西或者景色。亦或者是终点是一处极为特别的地方,这一切都只是它防卫的手段。 接下来所发生之事,便是如同两人商议的那样,一动不动,但凡有人接触立即斩杀,不论是谁。 其实两人也有震惊,因为显化之物并非只是对方,还有其他人,而且都认识。 例如江海斩杀的人有酒疯道人、陈均导师……甚至是司马兰、琴梦这种关系亲密之人。 而王西斩杀的人更加可怕,其只有印象的先祖,老祖。 虽知晓并不是真人,可内心还是有些不好受,同时也在怀疑,为何知晓自己这么多秘密,连内心深处所想之人也能变化。 江海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最后释怀了,因为最后出现的人太过强大,连这等东西也不能演化出来。例如,魔君、圣帝、道尊、寒冰洞穴中那个老者以及一池春水的月神。 前几人那可是天地某个时代最强大之人,不能演化就算了,最后一个因为是仙王的缘故,也可以想得通,为何那个老者也是如此,莫不是因为他只是光影? 所以江海到最后没有任何不舍,更多的还是疑惑。 他们竟然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的?进入脑海搜寻,还是入侵了心灵深处? 不,绝对不是,脑袋不疼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所以一定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手段,或许这就是仙人得能力,通晓世间所有辛秘。 但他可以肯定完成这一切的媒介,就是着这云雾。 只可惜不能躲避也无法阻止。 渐渐的起了风,不同于在途中的狂风,不同于之前的咸湿,此刻的风带着春意,是山野之间最为灵动的气息。 花香也随之而来,如同置身百花园中。虽只是闻到却能想象出,千红万紫,诸艳争筹,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香。 “叽……叽……喳喳” 之后便是这类的声响,不用去看也知晓这是鸟鸣,是不知名鸟雀的鸣叫、歌唱,或是欢娱或是其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也确实悦耳动听,是听觉得一种享受。 层层云霞如同屏风一般遮挡了前方的一切,但并不能阻绝这声响。 有高山流水的哗哗,有荷叶滚珠落池塘的叮叮,有长帆舒展的呼呼,也有树叶落地的唦唦…… 诸多的声响无一不展示的是一副山野风光。 高耸入云的山川之间一挂白绸落下,远处近处尽是云霞,树木之间鸟雀嬉戏,山腰之间还有一户人家。 塘中荷叶成片,迎风招展,从叶片之上滚落朝露,而后院之上有白帆一展,上方或许书写此家姓甚名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天幕在前 一切都只是听到声音,前方具体是何暂不知晓,不过江海也明白了,是自己想错了,或许这些云霞并非是没有声音,只是不能发出人类的语气,因为皆是空灵。 正如同那诸多声音中没有人声一样。 “哐当”一声响 整个船体都在晃动,好似又要碎裂一般,江海王西两人同时摔倒在地,难以起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并没有遭受到的打击,或许是撞上可什么东西。 “你没事吧?” “死不了,看来我们到了终点了。” 王西的开口让江海疑惑,他如何断定此刻已经到啊终点了? 随后才明白了果然达到终点了。 船头位置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十分熟悉,不正是之前混沌兽活动身体,将手臂放下当梯子之时的声音么? 紧接着前方的云雾自动散开,两人终是看到了彼此,也看到了前方的混沌兽,此刻上肢全部伸出,正缓缓地弯腰向着下方。 不用问也知晓,登船下船都只能靠它。 待所有动静停止之后,王西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的迟疑。 江海也跟随而去,踩在混沌兽身体上,看着四周与下方,此时此刻所能见到的还有那洁白的云霞,视野不足一丈,只能勉强看到前方混沌那修长的手臂。 落地之后混沌手臂收起,在一阵长鸣之后,直接消失不见了,原本古船所在得区域是一片空白,下方还能看到清澈的水,极其平缓,以及下方泥土。 只是瞬间便给被云雾所取代,但两人知晓了后方是江河,或者只是一条溪流。 若是按照开始的路程来看,后方不可去,只能前或者左右两方能走。 “走,去看看,总不能到老的时候,和孙子说自己当初没进入吧。” 王西打了一个不错的比喻,而后先前迈步,江海紧随其后。现在可不止是前方重要,后方一样需要防御,所以谁先谁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需要通力合作。 所以王西除了带路之外还兼顾着左侧,如有危机他第一时间应对前与左,而江海则是后与右。 两人走的极其缓慢,因为四周可见之地实在太少。 脚下虽是芳草依依,但是自从落地之后便再没有闻到花香与鸟鸣,所以两人此刻也在怀疑先前诸多的响动是不是一种干扰,影响人判断的。 就好似有一种少见的花,为了捕食虫子会散发出一种致命的香气,虫子到来之后便成了果腹之物,所以现在自己两人就是这般? 四周安静的可怕,就好似所有的生物都在屏住呼吸,所以两人除了脚步声之外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这是对于陌生环境的本能反应。 如此情况之下虽没有真正的危机出现,但让人不能放松,实在太压抑了,无声胜有声。 不知前行了多久,王西突然向着一旁猛烈的攻击,江海原地不动怕是后方也会出现什么情况。 只等他彻底停下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是被攻击发出的声响。 “没什么,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这般太被动了!” 江海无语,直接给了他一脚而后借着他的身体极速向上而去,不得不说这家伙点醒了自己。 这般下去实在太被动了,前方一切看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何处,所以他此刻决定出手驱散这云霞。 跃起两丈之高,如同登天梯一般,四周皆是白云,而且同样是看不清。 惯性下落之际,身体剧烈摆动,能听到根骨齐鸣,这就是他绷紧的身体与神经发出的抗议,落地之时,手掌猛烈的击地。 真气从其手掌处向外散开,源源不断,好似涟漪阵阵。 王西早已站起,此刻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难道这家伙就知道用蛮力,先前得攻击可曾奏效?在他看来这般做是无用功,很可能还会引来危险。 江海算不在意,只是依旧倒立控制自身真气散开。 四处尽是云霞白气,所以他一早就遇到了阻碍,发觉真气虽然能散开却是直接穿透了那云霞,根本无法驱散。 都是气体为何不相融,哪怕是接触也好,除非这并非是气体。 江海的星辰大海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般,所以他的真气源源不断,也以各式各样的方式出场,从大海中抽取,从绿地黄沙中抽取,银龙吐沙…… 但凡是能用真气尽数使出,结果还是无用,但他还在坚持。 见江海脸不红心不跳,王西算是知晓了差距,他自己隐藏的够深,但和江海来比还是有明显的差距的,此刻也只能看他白费力。 眼见所有的真气都是无用,江海也在纳闷,难道真的不能驱散。 不停他下一刻又想到了其他东西,这么久了,能不能没从彼岸抽取那里的力量,当然不是那山巅之上旋转的朦胧物。 那东西是以后的保障,此刻只能算是孩子,怎能拿孩子出气。 所以它一边运气一边在尝试沟通,从彼岸抽取黄土得力量,毕竟自己的地方,他就是主宰。 没反应,不曾有动静。 江海瞬间就不乐意了,心想到‘你们几个家伙,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这忙不帮?’ 也许是江海的这一句话起了作用,突然听到了一声龙吟,而后便看到江海手掌之间的真气释放速度明显加快。 龙吟?! 王西清楚地听到,知晓刚才并非是幻觉,知晓他身上有诸多的秘密,这就是其中一处——真龙之息。这声之后,便看到附近的云霞就此散开了,好似被风吹拂的青烟一般。 真的起作用了! 王西知晓前后之间一定有变化,只不过是不可见的那种,江海也是这种心态,虽是七彩神龙在帮助,可实际出手的并非是它。 它不过也是在收取彼岸的能力,所以这力量其实还是属于江海的,只不过是还未得到或者说是还未成型的力量。 方圆一丈清晰可见,有花有草也有一条条小路,原来并不只是自己所走的这一条。 只是这些路如何看去都是一样的,间隔之间有的只是一层芳草堆之后又是一条条小路。 分布均匀,好似阵法一般的工整,这是人为故意布置的? 想要看向更远处却是不能,江海的的实力还是不够。 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无用,只能驱散在以他中心两丈内的一切。 “江兄,我看你就保持着这模样,我一路扛着你算了。”王西开口说话,更像是打趣。 江海也是无奈,难道真的要自己这般,走一段路,而后在跃起拍一掌,显然不可能,太废气力了,而且之前的动作实在是多余。 江海起身,陷入了安静中,他在思考如何抽取彼岸黄土的力量,显然是可以用的,先前的一切说明了这个问题,虽然是七彩神龙的帮助,但四周的云霞白气确实是惧怕那时的真气。 再三尝试之后,发觉根本不能使用,就好似那彼岸至今还未成型一样,是未来的力量。 求助之后也是能使用,他这才明白,这可能就是尊者的力量,之所以不能直接使用,是因为不曾真正踏入尊者。而七彩神龙亦或者是赤血魔剑,其实力是远远大于尊者的,所以他们能从自己身上提速出属于尊者的力量。 眼下没有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曾回答王西,按照记忆向着前方走去,此地竟然有如此工整的布置,那么源头必定是统一的,也就是说只要一直走,总能到达真正的终点。 而七彩神龙第五十次帮助之后,江海这才停止了脚步,因为终点到了。 顾不上疲惫,江海看向了眼前的这一道天幕,视野所见,天上地下皆是白色。不同于四周浮动而云霞白气,它是一动不动的。 感受不到任何危机的江海伸手去触摸,不明白为何终点是这一幕,难道穿行而来只是为了见到绝望?不,应该不是,所以他要试探这后方是否还有什么。 亦或者说这只是障眼法一般的东西,是阻止继续前行的又一种手段。 然而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它难以接受。竟然是真实的冰冷,厚重不用使力也知道根本无法撼动它。 所以此地真的无路? 开启神识之后,所看到的也是这一幕,浑然一体并未有任何间隙,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在流动。 王西在后方看着江海的一切,知晓他遇到了阻碍,所以他不曾尝试,而是看向四周。 这一幕只在前方,左右两侧并没有,只是无法看透,并在层层云霞之中,想来问题也不在这里。 其实他也很奇怪为何船上还有先祖的气息,自从船航行之后一切都断了,难道说先祖所去往的地方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他留下的印记才会消失? 眼看无果,王西又是施展了天机八门,此刻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算是一种尝试。 待一切完成之后,他双眼扫向四周,前方没有任何的变化,右侧,后方也没有,看向左侧时,竟然有了一条细微到难以看见的线。 “江兄跟我走!” 说罢也不理会江海有没有听到,便是沿着那条线向左侧走去。 他能确定这是天机门的某位前辈所留下的,可能过去了很多年,若不是此地特殊性可能还看不到,极大可能就是当初那位百晓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黑与白 江海听到了王西的开口,也感受到了他双眼中的灵力波动,知晓他一定又是使用什么秘法,只怪刚才没在意,此刻也只能跟随。 发觉他只是一直前行,难道左侧有什么? 显然这天幕的范围是宽广,两人就这般前行了许久,这才变化的方向改为前行。 那一刻都是抬头,是要看清楚光幕为何,只感觉过了很久此刻好似在绕弯一般。 可惜还有云霞白气阻挡,根本看不出具体是何,只知道天幕巨大而且似乎遍布四方。 弯弯绕绕之后,王西这才停下,因为印记消散了四周都是感受不到。 “怎么呢?”江海询问到。 “线索断了,老祖留下的印记消失了。” 他老祖竟然来到过此地,而且是五百年前,看来事情远不是想想的那么简单。 眼前所见是一片开阔,左侧一个巨大的足以用黑洞来描述的洞,右侧也有一个,同样巨大但是截然不同的表象,正释放着洁白的光彩。 一路之上的云霞白气尽数消失,在这一方不显,所以两人此刻都是不敢轻举妄动,两处凭空生出不与任何东西相连,下方的土壤也是不见。 在空中的? 不,就在两人眼前,只不过是土地消失罢了。 怎会有这么一种地方,这是两个选择? 他(老祖)竟然来到这里,为何没有线索? 两人的思想在此刻统一了,都是疑惑为何到了此地就一切断绝了。 黑洞在左,足足是十个演武场大小,如此巨大,此刻看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看不透其中,感觉它在转动着却又是看不出来,如同不曾化开的浓墨。 白洞在右,同样的巨大,看去无比的震撼,与黑洞所不同的是,它的大致模样好似一处巨大的蛛网,其中丝丝缕缕皆是无比规律的。但一样是无法看透其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挡这两人肉眼精神层次的探查。 两处散发的气息,也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好似无比邪恶,后者则尽显神圣。两者不相融所以分开两侧,但整体又是一个‘一’。 黑与白?阴与阳! 江海心中震惊,这怎么那么像是阴阳两面,但整体绝对不是阴阳鱼,无论如何看也不是圆形,顶多算是阴阳眼。 可为何出现在此地? 江海震惊的原因不仅仅是此刻,而是西行所遇到的一切。 阴阳鱼,过去,仙人,阴阳眼……这一切看似没有规律,实则丝丝相连。 所以这里其实真的是一处抉择。 “左或者右” 王西也得出了判断。 老祖确实乘船来到了此地,只不过去了哪一边不得而知,也许留下了印记只不过被磨灭了,极大可能是这是对于每一个人的选择。 “左就好似邪恶死亡一样,右则是神圣,新生。所以你要好好选择,这可能影响你之后的所遇。” 江海也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西陷入了深思,天机门虽说窥探天机,掌握这诸多家族势力的秘密,但其根本用意也只是在帮助人,并无害人之心,所以他自认为应该与邪恶不沾边。 而后慢步走向右侧。 江海见他做出了选择,也不问缘由紧随其后。 “不管如何我选择右边!” 说罢王西便是走到了右侧那蜘蛛网一般的洞口。 一霎那神圣气息蔓延开来,神清气爽,这一路而来的疲惫瞬间消失,无比轻松,好似是奖励他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一般。 最主要的还是与他所修炼的功法有了一丝联系,很是玄妙,如同天机出现被捕捉到时的感受。 江海就在后侧看着,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知晓他得到了好处,看着他一步步进入那通道之中,也是慢慢跨步。 有些许期待自己的变化。 行走不到三步之时停下了脚步,身上突然无比的疼痛,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亿万只尖针刺痛着。 他忍着剧痛看着前方的通道,不明白为何是这样,是它在阻止自己前行么? 一眼看去发觉那巨大的蜘蛛网虽然是光芒四射,却没有一丝一毫是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与这洞穴无关。 心脏跳动加速中,他转头看向了左侧,发觉那洞穴此刻也在震动,与自己的心跳一模一样。 是它在影响自己的选择,或者说它根本不想自己走进这光明之中。 不!我不想去你那! 江海咬牙迈步,右脚还没踏下便是直接倒地了,那一刻的痛苦好似抽筋扒皮,研磨灵魂一般,从未有过的难受。 这!倒在地上的他此刻才是一身轻松,好生霸道的力量,竟然能相隔这么远影响到自己,连想法也不能有。 难道它的对立面,光明就不理会这一切? 显然是不对的,光芒还在,相互作用且有明显的分割,应该不是它在影响自己,所以是? 是自己的问题?! 想要这里江海自己都有些害怕,身体中秘密众多,潜伏的存在就有那么几位,此刻是他们在阻止自己么? 询问之下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所以也不是赤月魔主,七彩神龙,锁魂玉,入微古经…… 那会是什么? 因为回想,江海突然想到了一物,在妖月森林中得到了光明元素。 同是仙的力量,为何会没有任何联系,也不曾真正触及到光明元素的排斥。 所以此刻究竟是怎么回事? 显然是靠想得到不到任何答案的,江海只得起身回走,此处不行那就去左侧黑暗的洞穴。 刚刚到达中线位置,江海便是感觉到了无比亲切的力量,如此的熟悉,脚下根本没用力便是迈出了七八步,如此的驾轻就熟。 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先前真的不是这洞在吸引自己,此刻才是,也就是说自己真的是属于这边的。 眼看就要迈入洞穴之中,江海果断止步了,不探索个究竟出来,怎能如此稀里糊涂地进入其中。 停立之时,伸出手掌去触摸那散发的光芒,知晓并没有危险,可他还是小心翼翼,不怕危险就怕遇到什么改变。 手触摸到的瞬间,便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身体一阵激灵,并非是坏事,是身体本能的舒服。 这! 这是一道道力量?! 感觉到没有真正危机,江海这才伸出五指去抓取,想要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何,也就在这时他身体突然的涌现出一股力量。 如同烈日一般的绽放,而中心正是他的腹部,感受那一股神圣的力量,江海知晓是什么擅作主张涌出了体外。 正是光明元素,与之前所见的浆糊状不一样,此刻成为了光庇护他身,不让那黑色之物触碰。 这让江海很是纳闷,先前你不出面帮忙,此刻我自己选择了你竟然出面并且阻止了,难道自己也不能进入这一处,那么此地还能走哪一路? 看的出来光明元素的强大,竟然生生逼退了那暗黑的光束,就在那洞穴前几步的位置。 仔细看去光与暗之间其实是没有直接触碰的,而是有着极其细微的间隙。 回想先前光明元素涌出得那一瞬间也是如此,黑暗退去不敢直接面对,两者之间必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彼此忌惮着,这让江海很是难受,能感觉身体在挣扎,想要投入黑暗的怀抱,但光明元素根本不允许,控制着江海不让他前行一步。 最奇怪的是,光明元素复苏了并主宰自己的身体,其他几位存在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全无阻止的意思,所以光明元素此举也是他们的目的? 江海在后退,面朝着黑洞一步步倒退着,并非他所愿意,此刻的是极其难受的。 身似刀割魂似鞭抽,每一处都在疼痛,而且每后退一步痛苦便加剧一分,若不是此刻的身体不由他控制,只怕此刻早已经晕厥了过去,这就是一种煎熬,甚至连晕过去也是一种奢求。 随着江海的后退,前方的黑洞释放了万丈光芒,如同一根根细针一般跟随着,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能阵阵与光明元素相触碰。 “你……要帮我脱困,我进入……黑暗!” 使出了剩下的全身气力,江海朝着前方的黑洞喊去,若是再让光明元素这般控制,这副身体迟早会碎裂魂魄消散,他只能寄希望于黑暗。 也许是听到了江海的话,其中一道光束直接向他穿来,此举可谓是冒险之极,阴阳不能共存,黑白不能颠倒,两者触碰有天大之事发生。 就好似斗智斗勇的双方,一方拼命一般的动作不计后果,另一方的选择就只有两个,以攻对攻同样不计后果,其二,主动后退以求防御。 显然光明元素选择了后者,被黑暗所触碰之处的光明元素尽数退去,不敢真正接触,那一瞬间江海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为停止了后退。 但这只是个开始,其余各处的黑暗光束皆是沿着这一条路进军,只是片刻就有不下千道光束射入江海身体中。 在肩膀处汇聚,光明元素不曾真正阻止。 一方在动,另一方也随之而动,好似江海的身体就是一盘棋局,黑白分明,彼此攻伐防御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冒险之举 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诸多痛苦在这一刹那尽数消失,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 看来选对了,自己属于黑暗,光明元素此刻就是多此一举,险些坑了自己。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面容又是皱在了一起,现在不是被刀削不是被鞭抽,而是绞痛,好似身体每一处都拧在了一起,而且越来越紧。 尤其以左肩膀处最为明显,因为上方的黑白争斗才刚刚开始。 黑行则白退,不过其余部位是包裹而来形成包围圈,两者并不能真正接触,彼此都知晓,所以下一刻黑又动,包围又是破开…… 如此反复之间,就好似一盘和棋双方非的争个高下,所以一直在做无用功,只苦了江海跟着痛,不论是黑动还是白动,都是他在承受痛苦。 黑乃是黑暗光束融入了江海左肩膀出,白就是光明元素,战局就是江海的身体。 一者数量少,刚刚进入江海身体便是融合了一部分,一者数量多早已与江海融为了一体。 “啊……” 江海的咆哮声传递四方,只可惜无人听见,此地只有他一个人。 痛苦,煎熬…… 他总算是理解了这两个词的意思,此刻正在经历,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只吼的口干舌燥,声音嘶哑也没有停止,这是他减弱痛苦的一种方式。 而战斗双方并未因此而停止,反是越来越剧烈。 江海咬牙切齿感觉这两者都不是好东西,有了一种冲动,要将两者全部击碎,哪怕是封印起来。 也就在此时,此地突然降下一道霹雳,声响不大动静也几乎是没有,但江海看到了,不明白为何此地会突然降下霹雳。 不仅仅是他,就连放逐之地的赤月魔主,连身在仙府中的白须白发老者也是奇怪。 这种地方怎么突生霹雳?所以两人同时看向了江海,不过并没有出声或者其他,就当是看戏一般。 “怎么会这样?” 咬牙之后痛苦又是袭来,他知晓心动不如行动,或许那霹雳是一个信号,对他所想的认可。 任由痛苦加身,他压制自己身体缓缓坐下,先是念动了静字决让自己静心,为了保险起见又是念动了净心神咒,引动自身真气与光明元素抗争着,要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此光明元素虽也是元素,却非当初在妖月时的光明元素,因为进入过江海的身体,与之融合了。 所以江海的真气渐渐的占据了上峰,这也多亏了那黑暗光的约束,最后是缓缓的伸出右臂,抓向自己左肩膀处的两种争斗之物。 罪魁祸首就是它们,必须要制止,哪怕是封印也在所不惜,八字封印就是最好的封印物。 一手抓去并没有抓到任何一种,那一瞬间手穿透了过去不似先前那般可以触碰,这就是变化之处,反手再抓结果一样,根本无法抓住光。 这就有问题了。 明明与自己身体融为一体了,为何还是触碰不到,这就是仙一层次的能力么。 不信邪的他临摹道尊印在手,再次抓去,结果依旧,不曾有过改变,那一瞬间道印释放神力,如同道尊复苏一般,四周尽是威压。 然而手还是抓空了,好是黑白两物根本就是虚无,即便再厉害的神通也不能改变。 ‘怎么会这样?’江海不解,先前还与黑暗光束有过接触,那份熟悉那份温暖不会有假,自己身上必定有什么引起了它的共鸣。 会是什么呢? 擒圣手或是翻天掌?一者是地狱魔君的神通,一者是天庭圣帝的能力,前者邪魅行事不拘一格,后者神圣是天地间唯一的真神。 一黑一白确实很像眼前争斗的黑暗光团与光明元素,但真的是他们其中的一种么? 江海感觉不是,毕竟功法再厉害也不是他的,而身体先前的反应说明,其实起作用的是自己身体中得东西。 所以他并没有使出擒圣手或者翻天掌来,这就好似杀鸡用牛刀,更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就体积而言。 血液! 江海想到了一种可能,自己的血液的神奇之处已经不是一两次表现了,能破开邪物又能与赤血魔剑产生共鸣,是亦正亦邪之物。 于是他强行运气想要逼出一滴鲜血,也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个混小子怎么就这么笨?” 这声音不是赤月魔主又是何人?他竟然从沉睡中醒来了,此刻出声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看着自己,现在才忍不住出声。 江海停止了动作,知晓自己做错了,而后等待他的再一次传声。 “你以为你的神血事无穷无尽的,它是一种庇护,直到你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就会离开,懂我的意思么?” 江海大惊,原来还有这么一件秘密,而后等待他继续开口,然而却是无声了。 老家伙似乎又离开了,看来只能靠自己。逼出血液才出声,那是不是说明前面猜想都没错,错的是方法。 还是靠血液但不是逼出,那么只能是引导!于是乎江海再次运气,使血液流动加速。 要试探是否真的能引起轰鸣。 所能看到的是,左肩膀处一黑一白两物,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乱窜,果然与自己的血液有很大的关系! 先前或许那绞痛就是源于此,是经脉血道的缠绕,血液不通,只因为光明元素的肆意打断。 知晓了此时与自己的魔血有关,那就好办了,只要操控血液的流向那么就能控制这两物,至于封印出,江海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丹田彼岸! 有七彩神龙与赤血魔主两大祖宗在,也不怕会出现什么情况。 打定注意之后江海开始实施这一切,如果说成功是由构想与实践组成,那么现在的构想只能占据两成,八成是实践。 流动血液可带动两物前行,也就是说想要将之引到丹田,必须将全身除脑袋心脏之外的血液全部流向腹部,才能办到。 这意味着什么?若是不成功,他可能因此而丧命,或者因为上半身没有血液流通而窒息,而身体坏死。 所以这是一次挑战,若是成功了,以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痛苦,若是不成功,危机可大可小。 没有犹豫他开始行动了,真气自丹田中散开,流向四肢百骸身体每一处,而后猛烈的拉回,如同拔河一般。 真气流动速度明显加快,是之前的几十倍。 能看到光明元素与黑暗光束动了,速度不算是快,与江海所预想的有些极大的差距。 速度还不够快。 “加速,再加速!” 咆哮一般的吼到,身体每一处都是绷紧,如同绷紧的弓,筋骨齐鸣,每一寸肌体都在酝酿着恐怖的力量,不为冲击只为将自己的经脉血道尽数扩张,使血液的流动加速。 最明显的就是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充血,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因此而加快。 如同机器的轰鸣,滚滚如雷,他耳中也尽是嗡嗡之声。 只是片刻左手便是失去了直觉,自然垂落绷直冰冷如铁,其中的血液已经清空,而他还要继续。 左臂整个麻木不知感觉,左肩膀上的黑暗光束,光明元素正一点点点向下,速度极慢。 这还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以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一切只靠右手,好在他真气的量巨大,即便是左手之上的真气已经无法在返回,他还是能坚持。 如此反复之间,看着两处元素正向下而行,所以即便是痛苦,此刻也在忍受。 右手失去知觉 脏腑因为事先的保护,此刻也还在运转,只是不能持续太久。 而后到达胸腔,再往下。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如同蜗牛慢步一般,他所能控制的地方越来越少。 呼吸是什么已经渐渐忘记,心脏是否还在跳动此刻也只有意识,完全感觉不到,被切断的联系。 手臂是什么,这一刻他已经忘记。 神识在控制一切,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也会消散。这是一场豪赌,过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预计的时间明显不够用,或许下一刻他就坚持不住了。 但此刻他必须坚持。 意识在即将消散得那一刻,两者终是来到了他而丹田附近,想要引来丹田将之吸附进入,可他真的没有了能力。 真的要死了么?我还不想死! 只可惜他真的无力了。 也就在他即将窒息死不瞑目之时,其丹田之处突然爆发处无限光彩,绚烂如同彩虹,其中一缕射去他双眼中。 下一刻他双眼恢复,意识清楚了起来,神识操控真气打开丹田,黑白两物直接进入了丹田之中。 而后便是关闭丹田,真气向着四处散开,若是再耽搁只怕中的危险了。 所以这一次他真的是拼命,出现的真气好似裂空钻细胞膜冲击不顾一切。 所到之处尽数恢复,脏腑恢复正常,胸腔开始运行呼吸空气,而后是右臂,最后是左臂。 久违的呼吸,久违的控制感。 “我并没有死!” 江海仰天长啸,宣泄心中的压抑,虽说现下手臂还是处于麻木中,但并无大碍,只需要时间就可以恢复。 之后便是再次开启神识,他现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进入丹田之后,看到了面目全非的星辰,以及泛着惊涛骇浪的真气海,远处的黑白二物还在争斗,更远处是一道光。 江海这才知晓出手救助自己的原来是它。 s 安全达到只是好累,明天就要开始苦逼的搬砖事业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黑暗熊孩子 黑色光束进入了他的丹田世界就变了模样,不再是光状,与四周的虚空同色只是成了气体。 这是…… 这是黑暗元素,而且是最为纯净的黑暗元素! 江海吃惊着,这一刻也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两处会是直接对立,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相互攻伐着,只因为天生。 所以此刻星辰世界被破坏,他还能接受,光明元素与仙王有关,那么此地的黑暗元素必定与仙府之主有关,或许两者两大仙人都有涉及。 如今两者就在自己的丹田中,这如何不是好事。 而先前让它吃惊的救助自己的,竟然是彼岸众山之巅那一团旋转的混沌物。 ‘多与它亲近对你又好处。’魔主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这一刻也算是明白这东西的特别,或许就是尊者得力量,或许更上,但绝对是未来得倚仗。 可他究竟是什么江海不知道,只有有一种感觉这一切都与它有关系。 是未来! 放逐之地的红发魔主摇头叹息道,只可惜无人能听见,他也不想让江海听见。而后闭上了双眼。事到如今如果这个小子还不知道怎么办。 那就只能说另外几个混蛋眼瞎,谁叫你们选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伙。 感叹惊讶之后便是面对现实。 肉身的痛苦已经解除,但战场来到了自己丹田中,若是不解除后患无穷,如今诸多的星辰碎裂已经说明了光暗两种元素的破坏力。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片还未彻底成型的世界,绝对是面目全非。 “你们两个等着我!” 怪叫后的江海如同牧羊人,正极速追赶自己走散的两头羊,自己的世界他有着绝对的优势,一念之间便是来到了黄沙绿地处。 破坏了星辰不说,此刻还要破坏自己的林园,那还了得?自然不能让它们得逞,大手伸出,抓向其中一方。 自己的世界不信还奈何不了你,其实他也并非是没有选择,抓得是光明元素,它在自己身体内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如今脑中还有。所以它应该多少会听话些,不至于使自己难看。 然而他想错了,光明元素直接穿透了他的大手,直接向下驶去,最后直接撞上了黄沙绿地。一瞬间黄沙漫天,其中还有星星点点的绿光,已经有实体化的趋向,这是要变化成生命体的象征。 此刻江海在心痛,好似自己亲手栽种的植被遭到破坏,而凶手还是自己人。 显然进入了丹田世界,两者是如鱼得水,黑暗竟然压制了光明,而且光明还是先驱,这就有些疑惑了。下落之际看到四周的虚无,江海知晓了缘由。 或许就是因为此地大多还是虚空的缘故。 眼见如此江海只得一次自己手掌之上铭刻那八字封印,此物就是在‘地狱’处获得,用以封印那黑暗的未知生灵,此刻或许有些用处。 大手再出,这一次是向着那黑暗元素而去,相比光明元素这家伙更像熊孩子。 五指上是五字封印,手心手背各一字,最后一字在手腕处,直接抓向黑暗元素。 这家伙竟然直接回头了,显然它感受到了威胁,直接停止在前与江海对峙。 “好家伙,你竟然敢对我耀武扬威,这可是我的世界!” 一边开口一边收拢五指,整个手掌竟然直接穿透了黑暗元素,拉回来也是,竟然无效! 是自己实力不够发挥不了八字威力,还是因为这东西是超越八字封印的? 暂时不得而知,只不过黑暗元素此刻上下抖动的模样让江海气不打一出来,它这显然是在嘲笑自己! 这家伙竟然有灵性,而且还会嘲讽,好东西! 气过之后江海便是高兴了起来,若是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件奇遇,就好似当初光明元素修复自己道伤的情况一样。 只不过很难收服。 “我说小白,你总得帮我一把吧,咱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分析了厉害关系之后,江海果断的拉起了联盟,不说别的,敌人的敌人那绝对是朋友。 原本处于看戏状态的光明元素,也是上下起伏了起来,不知道是它对于自己的称呼不满意还是因为同意了江海的想法。 “你若是同意,此刻就停下。” 光明元素果断的停止了起伏,立在原地。 “好,那你就逼它向我,我来对付他。” 说罢,便见到光明元素向着黑暗元素而去,后者只能是随之而行动,正如同它之前被黑暗元素赶着跑一样。 江海说是对付黑暗元素,也只是尝试,八字封印无用,现下只能是道尊印加持,在增幅自己,倍功自身。 看准时机便是果断出手,如此已经算是他所有的底牌了,然而还是无用,被黑暗元素穿过去,之后又是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是耀武扬威,是赤果果的鄙夷。 它厉不厉害这得两说,但相比之下更活波,甚至是惹人嫌,这是可以肯定的。 因为它的停止光明元素也不敢紧逼,两者之间不能真正的触碰,一者强必须一者弱,若是强行触碰,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它们自己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天大的事。 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不过现下也是让江海很满意,最少这家伙不走了,这就意味着其他部位不会再被破坏了。 特别是彼岸,那可是之后的保障。 所以现下只要制服它就完事了,它似乎也不爽了,那意思明显‘小爷我就在这不动了,有本事你来。’ 来就来,谁怕谁! 道尊印刻画之后,直接照着它脸上呼去,虽然它没脸但是江海可以想象啊。 道尊印乃是远古霸主道尊一生的感悟是他道的体现,自然是强大的, 那一瞬间爆发出无限光彩,但也仅仅是让它抖动了一番,好似在说‘爽啊,再来一遍。’ 道尊印不管用。 下一刻擒圣手使出,五指之间是日月星辰是山川河流,是生灵万物,在江海的星辰大海中,更加辉煌,栩栩如生好似鲜活一般。 五指并拢其中有绝强的禁锢在,正是江海神之域的感悟源头,收拢之际,已经看不到一起黑暗,尽数是魔君的神通。 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生灵万物,奇珍异兽…… 限制住了么? 江海自己也在怀疑,毕竟没有真正握死右手,还留有余地,就是不想发生意外,万一直接碾碎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松开右手的那一刹那,他明白自己想多了,这家伙直接窜了出来,就在原地盘旋,这不是得意又是什么。 擒圣手再一次抓去,这一次真正的握紧了,这种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 松手之际,这家伙又是窜了出来,盘旋的速度更快,一会儿排列成长长的‘一’字,一会儿有排列成‘人’字,十分嘚瑟。 “好好好,我跟你没完!” 曾几何时受过如此鄙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话音落下翻天掌直接拍下, 管它什么绿地黄沙,什么黑暗元素,通通去死吧。 翻天掌落下之际,这片‘大陆’直接裂开,另一半随着海浪漂流了起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海操控翻天掌还扭动了几下,以解心头之恨。 罢了这才真正松手。 然而下一刻所看到的差点让他吐血。 下方得黑暗元素竟然变化成了翻天掌得模样,在那里上上下下蹦哒,好生欢娱。 “你……” 不仅仅是黑暗元素,此刻连光明元素也是漂浮了起来,好似看到江海的囧态忍不住发笑一般。 江海无语了,没想到自己的两大杀招竟然都不是不起作用,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六道轮回拳与入魔状态。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两种神通只怕也是不起作用。因为这是黑暗元素,而且还是最为纯净的黑暗元素,多半是仙府之主的布置。 仙人是何? 不死不灭超脱六道,不入五行之中,也就是说天地之间的功法是行不通的。 他无奈了,也不想使用两种神通,在黑白元素的嘲笑之中转头看去,希望四周会有东西起作用。 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漂流而去的绿地黄沙,方向竟然是彼岸,此刻就在彼岸与此岸之间的那条大海之中。 这是值得心喜之事,若是绿地真的能融入彼岸中,上方的生命必定会生长,之后也一定与此岸一样会有植被。 确实是好事,无心插柳柳成荫,然而现在的主要问题并不在此地。貌似四周的一切都是无用的,他开始沉思。 为何光明元素还有黑暗元素进入了自己的丹田就不走呢?前者可以说是被逼,因为上一次两位老祖多少帮手了。 黑暗元素如何说?仅仅是因为光明元素在挟制它,只怕不是,它若是铁了心走,光明也不会真正阻拦,就好似它现在这般一动不动,光明元素也无可奈何。 所以要么是自己的星辰大海适合它们,要么就是接收到了某种信息,要留在此地。 仙王,仙府之主?在这等存在面前,自己连根毛都算不上,所以答案更趋向前者。 自己除了血液让它们好奇之外,还有其他东西,而且还是丹田中的。 会是什么呢? 他想到了一物,正是之前自己处于死亡边缘帮他的东西,那一团朦胧的未来之物。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末 先前黑暗光明元素进入星辰大海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因为那时候江海本体正在忙着恢复自身。 之后才发现那团力量离开,返回彼岸众山之巅,它必定是特别的力量,从其所处位置,从魔主的交代中就能看到。 所以那一瞬间的场景会不会是黑暗光明追逐争斗,却不敢跟随那一团力量而去,所以只能留在此岸,而且只有等它离去之后才开始斗? 毕竟那一瞬间江海看到的黑白元素只是在星辰上方,还未曾下降。要知道江海恢复的那一段时间也有接近四分之一柱香。 那么久的时间只是在上空,为什么?因为那力量并没有真正离开? 说不上其惧怕,或许只是一种忌惮,毕竟是未来的力量,自己的未来有几人推断过,皆是看不透,只说了一句不属于此世,那是不是说明,要么极其强大,要么什么都不是。 所以这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大致方向,一切不靠自己但又是自己身体内的东西。 而后在黑白元素的注视之下,直接离开了。 “你们继续玩,我走了!” 说话之间人已经不见。黑白元素都是停顿了片刻,或许是疑惑江海怎么就不玩呢?但下一刻两者又是交融在了一起。 你不玩,我们玩。 江海并未真正离开,不解决如何能安稳的前行,他不过是来到了彼岸,艰难地爬山之后来到了山巅,距离那团旋转之物还有些距离。 “我说大哥,你确实救了我,可这两个讨人嫌得东西也进来了,若是不解决只怕我活不过三日啊。” 知晓它属于未来,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江海只能认作大哥,他明白的很,自己身体内的东西都是大有来历他根本惹不起,索性怂了,毕竟有求于人。 然而他如此卑微的态度竟然没有得到回应,这与之前明显不一样,前一次到来之时还有触碰,其中还有温暖的感觉,这才多久就不理人呢? 清高? 看着依旧旋转并未有所改变的那一团,江海再次请求,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 不对,一定有问题。 他只能一步步攀登,终是来到了下方,一眼看去如此的熟悉,它也没有因为江海的到来而停止。 说是一团其实有明显的分割,但就是不曾真正的分割透彻,藕断丝连的感觉,而且旋转的中心是固定的,正对应彼岸众山之巅也是正中心位置。 如此特殊的位置,一切以它为中心,说明了不凡之处。 最先的亲切感,先前诸多老祖不出手它出手救助了自己,此刻不会这般清高才对,难道因为他此刻所做之事不容打断? 所以江海必须彻底看透才能行动。 盯了片刻之后才发现它旋转的一周正好是十二息,这可不是个平常数字。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有十二生肖;天三地四,积为十二;某朝是十二帝;始皇铸金人(非金)十二,用以定立九州(统一法度,文字等)…… 种种的种种说明这数字的不凡。 除却这频率之外,三十六圈之后又会稍稍停顿,之后又是三十六圈,如此反复着,三十六这数字也是不寻常。 六六之数顺应天道,佛门六字真言;三十六天罡…… 除此之外还有丝丝缕缕特殊气息在弥漫,只可感受不能看清,如同人类修炼一般完成周天,亦或者是在自我的进化? 如此看来,江海更加不清楚这东西再做什么,这显然是之前所没有的,也就是说只是此刻才开始。前后对此星辰大海中,只有星辰被破坏绿地分裂成两半,一半正在那海岸边,再者就是黑白元素进入了此地。 他认为后者更加接近真相。 所以忍不住出手了,这一刻指不定此岸成为了什么样子,因为两者的破坏。 入手的瞬间便是一股熟悉的感觉,正是之前触摸时的感受,它真的没变,只发生了某些事不得不停下。 下一刻他如同电击一般,抖动了起来,此刻还不是真身,神识竟然也受到了影响,这! 而后便是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之中,首先是天,一望无垠的天,天之下是地,地旁边是海,海下是诸多的海洋生灵,再之下是无尽的黑暗。 天空有一轮太阳,至热至阳,烈日之上还有天,几层天之后是一片的空白,其中有星星点点,相对之下渺小几乎是不可见。 整体如同星云一般,每一处其实都是一方世界,只是融合在一处就显得极其渺小了。 …… 这是? 江海大惊,此刻也是醒来,发觉自己竟然回到了现实中,这就是黑白两处通道前。他不明白此刻为何会被送回来,发生了什么? 自己意识进入了那画面中,然后就被送回来呢? 再次进入丹田来到众山之巅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竟然在随着那团朦胧摆动,摆脱了引力,以它为中心旋转着。 每一圈正好十二个数,三十六圈会稍稍停顿一下。 这让江海毛骨悚然,如果那个是江海,那么自己又是谁,他若不是江海那么他又是谁。 答案在自己身上,他颤颤巍巍低下头看着自己,只希望自己是真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还好,还好! 引动大海之水化作一面镜子,他慢慢看向自己,五官,头发,甚至是毛孔都是一样,所以自己才是真的,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他为何会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旋转的力量在作怪!它将自己逼出这里的,而后又弄了这么一出。 带着怒意江海一步步靠近,伸手一拳打了过去。 入手又是无比的熟悉与亲切。 而后如同电击一般,天,地,海……一切再一次出现,只不过是逆向的。 再睁开眼时,他又是回到了现实中,这?连续两次被逼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此进入丹田,江海彻底明白了,因为两个江海正在旋转,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对称着,只不过是旋转对称。 而且是一黑一白,都是自己又都不是自己。 江海大骂自己傻,这一刻它若是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一次他异常果断地伸出双手,好似迎接未来一般的虔诚。 这一刻那物停止旋转,两个江海融入其中,并不能化作左右两侧之物,而是化作光环附在江海左右两手处。 江海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刻这东西才真正的认可他,因为他明白了。 两次拒绝是因为不懂,不懂他是何,不懂该如何迎接,也没有经历之前的种种。 现在诸多条件都是集齐自然可以跟随前去。 两次所见其实皆是真实,是它为江海展示的天地,一次正向一次逆向,不分先后因为都颗。 因为它就是阴阳,也叫天地、生死。 需要两手去迎接,需要去认出它是何,才能理解其中。 下一刻江海直接来到了银龙之上,此时它已经停止了吐沙,被逼无奈,自身都险些碎裂,上方一黑一白,你攻我防,你退我进,不亦乐乎。江海看到以后也明白了,这两个小东西其实都是贪玩的,没有真正的对错,善恶。 看准时机直接落入两者中间,中断了两者的争斗其实就是打闹。两者看到是江海也就止戈了,旋转跳跃只差闭上眼了,很是欢娱,因为好玩的人又来了。 这一幕被江海捕捉到,也理解了它们得想法,平静道“你们两个在我这星辰大海里,我还真的不放心。所以要不劳烦你们出去?” 两者一动不动,不知事拒绝了江海,还是在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信了。 这一幕则验证了江海先前的猜想,这两种元素并不会离开,于是又道 “好,看样子,你们是不打算离开了,那只有得罪了。” 说罢便是直接出手,两手分别抓向两物。黑白元素并不知晓江海为何突然这般自信,但毕竟是存在可不知多少岁月的东西,所以两者都不曾动。 等待着江海的行动。 江海看着自己的手与两种元素之间的距离在渐渐缩短。 五寸 三寸 此刻两者还没有动,江海忍不住咧开个嘴,一抹坏笑浮现,也就是这一刻其手腕处,两个光环同时闪烁了起来。 两者还没有动,正如同之前江海没发现阴阳强大一样。或许此刻它们还在等待江海手掌穿过之后脸上的无奈,因为那非常好玩。 一寸 终是抓住了。 黑暗光明元素此刻才感觉到不对劲,竟然被他抓住了。这一刻才看到江海手腕处的东西,竟然在闪烁着,而且正在脱离其手。 一股力量在禁锢它们,且在强行吸收着它们的一部分。 开始剧烈抖动,要摆脱这股束缚之力,使得江海的手臂也是不停乱舞,然而就是甩不掉,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 这一刻才感觉大势不好,纷纷爆发出无比恐怖得力量,要击碎着诡异的东西。 天上星辰摇曳好似要坠落,下方海水泛起几丈的海浪,大地、沙土皆是剧烈震动,承受不了这两股足以灭世的力量。 唯独江海没有受到一丝冲击,阴阳一左一右庇护其身,以最纯净最柔和的力量慢慢融化着黑暗与光明。 两者慢慢变少,直到全部消失,所有动静尽数消失,只是破坏已经无法恢复了。 再看制止这一切的阴阳,此刻竟然没有丝毫变化,慢慢悠悠合为一体,连招呼也不打直接飞走了,方向还是彼岸。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门 江海见状也只能是跟随而去。 瞬间便是来到彼岸群山处,遥望山巅之上的那物,并非是不想上去而是不能, 诸多高山此刻好似活了一般,且再散发着别样的气息,突然的巍峨,险峻,不让攀登,再看那物的形态,他决定不去了。 此刻那物还在旋转,都是一圈十二息,都是三十六圈一停息,不过与之前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原本未曾分裂得两半有了分割,只不过还有丝丝缕缕相连着,藕断丝连一般的视觉。 左右两侧对仗分明,又不是镜像,左侧相比幽暗右侧相对明亮,一光一暗,旋转对称着。若是呈葫芦状态,那么此物就像是太极图。 原来它是太极图! 江海此刻是吃惊的不行,最开始并没觉得它像什么,此刻看到了如何分不清,是还未彻底长成的太极。 天有三极,有极,无极,太极。自己的丹田处竟然生有太极,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朝一日这片世界真的会成为独立的世界,如同树神界,如同龙宫,如同诸多隐世家族若居住而圣地,意味着自己会成为一方世界得主宰! 阴阳还未彻底分开,说明时间未到,此刻看去是那般可爱。 星辰大海,以及分成两半的绿地黄沙,银龙吐沙,彩虹桥,彼岸黄土……这一切是否早已经预示,只是自己并没有看透? 短暂的回想,似乎丹田世界的演变,在多次的晋级中都有迹象。 看了许久,江海知晓这一切还不会那么快实现,需要时间。 回过了头扫视了一圈准备离开时,又有了新的发现。 一半的黄沙绿地已经彻底与彼岸相连接,上方的绿茫已经有少数移动到了黄土之上,在一座山峰的山脚下聚集着,而上方正是太极图。 而且比之前在彼岸时还要苍翠,如同真正的绿地植被一般,这就是蜕变。 不尽如此,先前受到黑白两元素冲击而碎裂的星辰,破裂处,此刻也是闪动着光泽,一眼看去好似有什么粘合物质沾在了上方,这是要修复星辰? 身为此地的主宰,江海自然得知道这一切是从何而来,闭眼睁眼之后再看去,不论是彼岸黄沙处,还是天上那些碎裂的星辰中,都有着一种物质。 确切来说是一股两种,一黑一白,是太极所释放的力量,吞噬了黑白两种元素之后,此刻是在为他们之前的破坏而买单。 好现象! 知晓了一切之后江海,江海果断退出了丹田世界。 眼前又是恢复到了熟悉的景色。 黑者为黑,是为阴,白者为白是为阳,两处通道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般惊心动魄,或许自己世界中已经有了这两种元素。 王西走入了光明之中,而自己此刻只能走到黑暗中?尝试性地向着光明走去,发觉这一次并没有先前那巨大的吸引之力,犹豫了片刻之后,果断踏入其中。 这一次只是陪同。 “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一阵恍惚之后便是听到了王西的埋怨。 “没什么,只是被耽搁了片刻。” “哦,你还是看看前方吧。” 江海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其实一直在出口处等待自己,并非有半点上前的迹象。 前方是一片的浓雾,从缝隙之间能看到有巨大的门庭,那是仙府的入口? 不应该啊,此刻能看到说明就在不远处,他即便是再如何等自己,也不差这么几步,所以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在。 肉眼看不到有什么特殊,这显然不是他那话的意思所在,于是乎他只能开启神识看着前方。 确实是浓雾没错,重岩叠嶂好似一处处的高山险峻,有着千奇百怪的姿态,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异样处,反是显得神圣而威严。 从中看到的门庭虽不是金碧辉煌,却也是高耸入云气派非凡,这也不是什么奇特之处。 所以江海很是不明白他所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看那!” 王西看出了江海的疑惑,伸手指向了那浓雾中的一处,从高度来看,需要江海仰头才能看到,所以那是天? 聚精会神之际才发觉自己好似又得到了某些好处,虽不是剧烈的,但也是特别,左右两眼之间明显的不同了。左眼所见色彩较暗,右眼相比要明亮的多,但两眼汇合所见到的场面又是极其正常的。 这就是太极吸收黑白元素之后的改变,或许只是刚刚开启,所以收获不是很大,但让他想到了一个人。琴梦。 一眼毁灭,一眼生命,与自己此刻何其的相似,所以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江海不知,只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毕竟她的前世与魔君不清不楚,而自己虽是否定是魔君的后世,但与他之间也是不清楚的。 回神之际,也透过了那层层浓郁,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字。 一个偌大无比足有马车大小的字,笔画算不上工整。有些笔走龙蛇的感觉,初一看只觉得洒脱、写意,让他能推测出书写之人当时的心态,应当是无比轻松,因为心随意动,笔随心动。 下一刻又是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那是一种意境,心如止水与舍我其谁的霸气。 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在一个字上完美的体现了。 ‘此人好生厉害啊,可能就是仙府的主人!’ 江海心想着。 不认识此字也知晓感悟,其中有些书写之人的神韵在,就好似高手的一举一动中都会有他自己的习惯一般。 沉入其中,发觉自己只能感受有几股特别强大的力量,但不能真正去领悟,只能一直游离在边缘处,很是特别。 不得已他退出那种境界中,或许是书写此字之人的意境实在太高,或许是不同道,他很是清楚自己得不到。 “你见多识广,能否看清那是个什么字?” 王西闻言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如此文字,好似仙经道纹一般。” 仙经道纹? 看来王西对这东西的认可很高,转过头这才看到王西的不一样,身上多了两股气质,一者心平气和古井无波,一者则是神秘难以看清。 原本就是他的两种性格,常理来说应该不是问题所在,但江海知晓这就是问题,他一定是从那字中得到了启发甚至是感悟。 因为这两种气质他虽然都有,但并不是能同时出现的,神秘的一面出现他就是百晓生,搞怪诙谐的一面就是王西或者说王一更,此刻百晓生与王一更同在。 说明要么他一直就有刻意的压制,此刻算是全面爆发,要么就是从那‘仙经道纹’中得到了提炼之法,就好似自己体内的黑白元素一样。 “你是不是的到了什么好处?”江海又一次开口询问。 王西莞尔一笑,有些得意“哪里哪里,你不是也得到了好处么?” 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这么微弱的也能捕捉到,不愧是百晓生。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前行?毕竟已经来到了仙府门前。” “不,还欠缺些东西。” 王西竟然拒绝了,这让江海很是纳闷,忙问道“为何?” “那天门之上,有三个大字,我参悟了其中两处,得到了两种收获,最后一字无论如何也参悟不透,只怕是重中之重,所以我要时间与机遇去参悟。” …… “哎,先等等,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而且你可能也会得到收获。” “究竟是什么机遇?” 江海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又是问道。 “先祖手札之上有记载,这天门处有一场机缘,不一定会出现,但出现之后能不亚于一场盛事!” 江海这才明白了他为何会一直在此,原来并不只是等自己,他在等一场机缘,同时也清楚了,这一切都回归正常了,现下所面对的才是仙府的门庭。 那么又多了一个问题,先前两人所走的那些路竟是算什么? 一开始就是试炼,那么为何其先祖不曾经历过? 此地靠近仙府,虽不曾真正踏入仙府,但其中规则之力还有影响到此地,两人一路的疲惫在慢慢恢复,江海耗去的真气与体力在生长。 而真正让他静下心来等待的,并非是不曾见到的机缘,亦或者是对以后的期待,而是此地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时间流逝。 所以这又是一片特殊的世界,时间避而远之不能影响到两人。 “来了!” 闭眼调息的王西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脸期待地看着前方,江海莫名其妙。 实力他不及自己,秘密也不一定比自己多,为何此刻他感受到了,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动。 “咚咚……” 片刻后江海才听到了这阵阵而来的声响,就在前方,是从天门之中传出的。好似雷霆之怒,宛若神鼓的擂动响彻四方,使得那云层也是随之震动。 只是几声,云层便是散开了不少,也让江海看清了上方的景象,果然是三个不一样得大字,笔走龙蛇,极其写意,但具体是什么意思不清楚。 也许是天门的名字,如同南天门一般,也许只是这府邸的匾额,或许是提示。 声响一声高过一声,但此刻两人都是如坐针毡,难以承受那股威压,不是针对两人仅仅是被波及就产生了痛苦。 两人相视都看清了对方眼神中的期待。 第一百四十八章 翻天掌 雷霆还是真的有神鼓在自己擂动? 两人都是不知晓究竟会发生什么,只能等待着。 直到那种种声响停止,两人在都不曾看到有任何的变化,难道是幻觉? “怎么会这样?” 江海询问王西,后者也是皱眉,显然这是那手札之上并没有相关的记载,但种种的迹象表明,机缘就是此。 摇头之后,王西道了一句“不知道为何,我要好好看看。” 说罢便是四处打量着,天门之下一切都是消散,显然是不可能有东西隐藏的,连先前那种种声响都是停止,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归于平静了,是结束了还是并没有真正的显化。 王西的动作尽在江海眼中,此刻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家伙不使用真气或者是开启神识了,因为这一切四周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压制一切。 他只事稍稍泄出了些真气,便是有数股力量向他而来,顷刻间如身肩重负,如有无形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呼吸难耐甚至不能动弹。 这一瞬间,双眼所看到的,是四周都在扭曲,天地,天门……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而且是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这…… 本能的收起真气,所有的异样都是消失,看不到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异样。 幻觉么?并不是,那种压制前所未有,精气神三方被压制,身体本能的抗拒,更多的还是在畏惧,好似那扭曲之中隐藏着什么大人物。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真气不经意间的释放,没有任何攻击迹象的真气被认定是攻击手段,遭到压制。 可这压制究竟来自何方? 王西显然是没有感觉到,还在四处转动脑袋找寻异象。 江海则是心有余悸,回忆那一瞬间四方皆在扭曲,好似承受不住一般,所以说明这压力并非是来自天门,而是后天门之后,一切的源头正是天门之后。 仙人么? 应该不是,这一路之上感受的尽是神圣,除却那血液生灵之外并无太多真正的压制,所以此地除了仙人还有其他的存在? 仙人的下属,还是…… 他想到了两种可能,此地或许有仙人布置的某种手段,检测来人是否够资格能进入仙府,毕竟之后就可能是真正的仙府。 其二有其他的生灵到来了,与仙无关,可能是敌对的存在,因为四周尽在扭曲,若是仙人下属应当没有这等胆量。 毕竟人有好坏,那仙是不是也分阵营,也有善恶? 这一切都还不知晓,但江海此刻能肯定的是,此地并不能使用真气或者其他任意的手段。 王西的打量最后还是落在了天门之后,此刻的他神色紧张,一脸戒备身体也在颤巍,这家伙也动用了真气。 不得已江海只能以肉身力量去冲击,使得向前冲出几步,之后双眼才恢复正常。 不过他接下来的表情让江海很是奇怪,好似看怪物一般地看着他,没有感谢而是质疑。自己出手救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说先前他受到的冲击与自己有关。 “你除了看到扭曲的空间之外,还看到了什么?” 王西这才意犹未尽地收起了目光,回头继续看向天门之中,那里才是真正的源头。 “我看到了你!” 什么?在那天门之中看到了自己? 这怎么可能,江海瞬间就蒙了。这里绝对是他第一次来,所以不可能是之前发生之事被四周铭记,但他的态度又说明确实看到了自己。 所以是圣帝,魔君,亦或者是之身那个白衣人曾经来到过此地?思来想去江海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 三人都与江海神似,他们自然也能散发先前那种威压,是他们么? 而后王西说出了他所看到的自己,江海认真听着,好似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一样。 到底是谁?为何这里会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再三观看没有效果之后,他果断运气,擒圣手翻天掌先后出击,想问确定究竟是何人来过此地,一者圣帝,一者魔君,若是没有反应则是那蓝衣人。 擒圣手在前,也是江海的一种猜想,两者之间的比较,江海觉得自己更了解魔君,在他印象之中后者也更加强大,来到这仙府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种种迹象表明魔君只差最后一步。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擒圣手还没前行多远,四周便是雷霆不断,那散去的浓雾亦或者是仙灵之气尽数出现了,出现在擒圣手四周。 无视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诸多的神通,彼此靠近如同磨盘一般,这要碾碎擒圣手,过去无往不利的擒圣手竟然是停止不前了,且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大手四周附近尽是光彩,不知是何发出,但能感觉到无法抗拒的压力,只让两人瑟瑟发抖,不敢有任何动作。 王西佩服江海的果断,此时此刻,还是仙府门前竟然还敢出手。江海此刻也是震惊,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等手段,是仙人出手? 因为擒圣手好似有复苏的迹象。 片刻过去,擒圣手并没有真正复苏,被压制在门前一丈距离不能前行或者后退。 此刻也由不得江海控制,知晓若是自己再行动,可能真的有危机了,所以此刻他只是寄希望于翻天掌,显然这与魔君无关。 翻天掌此刻也终是前行了,好似一个后辈,等待魔君前行之后才行动。 事实上圣帝确实是魔君后辈,两者之间的年代必须以万年为计数单位,而且还是好多个万年。 擒圣手有没有复苏江海看不出,但此刻翻天掌明显比自己之前所施展之时,更加的睿智灵性。 知晓自己是后辈,是尊重亦或者是感激。 翻天掌前行所遇到的又是不同,每前行一部分便是能看到前方阵阵碎裂,好似碎片一般的晶莹物坠落。 还未真正落地就是消散了,法则亦或者是空间的碎片? 是那仙人在封锁翻天掌的前行路线?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种手段并不能阻止,翻天掌或许真的复苏了。 碎裂时空或者法则,这并非是混沌的能力,但为何此刻并不见大手真正的肉身化,但能力已经超乎之前太多,究竟发生了什么。 翻天掌与擒圣手擦肩而过,后者直接消散了,并没有任何的停留,诸多的浓雾或者仙灵之气尽数消散。此刻江海才算是明白,原来针对不同的神通,对应的阻拦也是不同的。 擒圣手如同先驱者,此刻的消散或许不是无能,而是将未来交给了后辈,毕竟未来属于他们。 至于江海为何会这么想,因为翻天掌那一刻也是短暂的停顿了,正是致敬亦或者只是送行,之后才继续缓慢的前行。 虽是缓慢却不能阻挡,真正变化的只有距离与越来越多的碎片,如同漫天雪花的飞舞,带着美丽与无力。 终是来到了天门之下,此刻像是一个临界点,前行一步算是跨过的天门,但它停顿下来了。 因为受到了另一种阻碍,翻天掌在前后晃动着,并不能真正前行一寸,勉强处于僵持状态。 暗中的阻碍是强大的,只可惜看不到,也不能开启神识,显然这并不是普通人的较量,双方都不允许有外人观看。 但这种平衡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双方都在加力,都在试图打破平衡,翻天掌自然是想要前行,而后来之人自然其要将他驱逐,甚至是击散。 所以之后如同打铁一般的声响接连的响起,四周都在振动,不绝于耳,每一种都是那般刺耳。 一圈圈道纹从翻天掌的前端飞出,不知究竟是哪一方所为,最少江海不曾见过翻天掌如此。 所以这是阻拦之人的神通?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是翻天掌占据的上峰,是否说明在某些领域其实圣帝是强于仙人,强于魔君的? 当然这只是猜想,并没有半点的依据。 随后天门上方那三个大字散发光彩,如梦如幻,让人难以看清,一道神音从中散发而出,三字皆是复苏呢。 下一刻三字尽数飞出,来到翻天掌的上方,三种不同得字,三种别样得姿态、道韵。 垂落千丝万缕的神彩,那可都是大道秩序锁链,是用来锁翻天掌的。 然而翻天掌晃动之时,其手心与五指之间的混沌精气尽数飞出。极速膨胀,不出片刻便是形成了一层层的云层,将所有大道秩序锁链阻挡。 任由它如何的神通广大,也不能穿透,以柔克刚,最直接的体现。 而这三个字其中的两字让王西得益匪浅,另一字不能参透,此刻正是绝佳之时,三字尽数飞出都是大放异彩,每一束光彩之中尽是法则,神通。 所以他此刻是目不转睛,不能领悟精髓正常,但他追求的只是皮毛,仙人的皮毛对于寻常人来说,无异于旷世神藏。 江海大致看出了其中有阴阳之法,或许这就是王西所追求的共存,而最后一个字还是看不透,虽就在上空但难以领悟,只感觉太过梦幻了,或许这就是那仙人一生的感悟。 诸天诸道诸法尽数融会贯通成为一个字,如同道尊印一般? 江海不敢肯定甚至心中有着否定,只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圣帝现 如今的场景竟然又成了两者之间最直接的角力。 锁链亦或者是仙灵法链绷紧,铮铮之声不断,每一次松开拉紧都是一次加力,四周也随之震动。 不是针对两人,两人却极度不好受,根本不是自己这等实力之人所能抵挡的,好在那三个大字释放神力。 虽是也在攻击翻天掌却也在庇护着四周,好似此地的一切都不容破坏。 王西更甚,他在感悟第三个字,这并非是简单的道与义,所以一时半会根本领悟不到。 而翻天掌只是释放混沌精气作为抵抗,更多的还是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江海也是看着那看似平静实则扭曲的空间,期待着更为深入的变化。 九九八十一道锁链,一道道绷紧,不再是松开。从锁链的尽头,那扭曲之地释放出炫彩之光,每一种都是自成一色,但看上去却是一色,极其美丽。 所以此刻看上去如同光链一般,且有些嗡嗡的梦幻之声,又是另一种实体冲击,又是仙人的感悟真经? 并不是,江海无缘听不懂,王西也是云里雾里根本听不出任何东西,所以这只是攻击手段,能看到混沌精气与神链交缠之地起反应。 好似热刀切牛油一般,混沌精气竟然在融化,虽也有修复但两者的速度不成正比,融化的更为迅速,所以不需要太多时间,翻天掌之中的混沌精气必定会全部溶解。 看到这一幕,江海也不免担心,显然是圣帝小觑了仙人之法,此刻竟然是落与下风了,或许他一生纵横,并未真正的接触的仙这一级别。 毕竟实力比魔君要弱,所以此刻的他要失败呢? 时间流逝在分秒之间,在这片没有真正时间概念的世界中,说是快却如同蜗牛爬行一般的缓慢,两人都感觉好似过了一生。 说是慢,又只是眨眼之间。知晓这就是帝级之上的争斗,时间肆意的切换,或许两者并不能感觉到,因为是其周身流动的一种法则。 而江海与王西实力低下故此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快慢之间的变化,左右着两人的感受。 翻天掌不敌,混沌精气并不能阻挡,如同溃败的军士一般四散着,甚至连翻天掌都有受到牵连,也成了虚影。 一点点,分毫之间。 此刻已经看不出手掌的轮廓,成了一团,一点,如同一颗绽放的珍珠一般,只不过珍珠也是暗淡的。 而神链还在行动,伴随着那阵阵梦幻之音,三个大字所散发的神力共同进逼着,翻天掌所化的光珠,赶尽杀绝一般。 江海忍受痛苦看着那颗光珠,不明白为何翻天掌会成为如此,这一掌其实是他打出,即便是受到了‘返璞归真’一般的法则影响,也该是回归本源散成气体。 为何会成如如此模样?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它异变了,并非是之前见到了,成为真正的手掌,所以它是受到了另一种影响。 也就是说此地其实有另外一人,可能就是当初的圣帝。 从进入到此地开始江海一直有一种熟悉,所以当初的圣帝曾来过此地并留下了印记,此刻属于圣帝的功法与他印记相融,所以成为了这般模样。 那么他来到此地的目的又是什么,求道?想要踏入更高的领悟,亦或者说是当初的他并未证道,因为来到了此地才得以成帝? 这只是两种猜测,他也没有任何的线索能去证明,所以此刻也只能等待两者之间的争斗,一定会有一个结果,而结果可能解开这一切。 光珠渐渐暗淡,最后竟然直接消失了,这让江海没有想到,即便是实力有一定差距也不该是这么快结束才对,这可是天庭之主,堂堂圣帝。 稍后江海便是发觉了不对劲之处,明明翻天掌已经消去了,为何这四周的威压,天上的三个大字,以及那八十一道秩序法则神链还未消失,自己所受到的压力也没有削弱。 “咚……咚……” 先前的声响更加剧烈,而且感觉就在眼前,如果江海现在还没有想到这是脚步声,那么他就是个傻子。 事情还不曾结束,翻天掌或许消去了,但圣帝的留下的印记并没有消去。 每一次震动间,神链也好,四周可见的空间也好,甚至是天上的三个大字,都会随之晃动。 前方渐渐出现不一样的光,洁白无瑕又极其耀眼的光束,初一看只是一点,闭眼睁眼之间,已经是照亮了整个天空。 借此江海也看到了先前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原来先前的光幕并非是光幕,而是一根偌大的柱子,就是顶住那天门的柱子。 转头一看原来还不止两根,也就是说在自己的上方其实还有建筑,是仙界么,亦或者说这就是仙人的府邸? 如此说来后方必定还有传送点亦或者是登天梯,这让江海,让王西都有些期待,不过眼前的重点还是如何闯过这层阻拦。 江海期待那到来之人能真正打开这扇门,王西又如何不想,此时此刻与他有着联系的那份熟悉感也消失了,所以先祖要么就是进入了天门之中,达到了后方甚至是天上的仙府,要么就是也被阻拦在了此地,不曾进入。 也因为天门的特殊抹去了属于先祖的气息,所以他此刻也在领悟中期待,期待能进入其中。 再转头看向那光源处,瞬间便是进入了一片星云之中,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皆是颗粒物,精神进入其中才看到了,山川河流,荒漠大地……这些颗粒竟是一颗颗生命行星。 而且是如此多的行星! 画面再变视野在扩张,其实就是所看到的星云在缩小,随着视野的扩张越来越小,片刻过去才算是停止,只不过江海已经说不出话来。 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此人看上去特别的神圣与平静,而组成他的正是先前看到的那一颗颗行星,一片片星云。 他不是别人正是圣帝。 事实上江海并没有真正的见过圣帝,只是看到过一副壁画,听到过他的声音,但此刻的江海能肯定这就是圣帝,湮灭的天庭之主。 他正缓缓向着自己走来,双眼如同两处黑洞,可吞噬一切,哪怕是行星哪怕是星云。 再看他脚下,每一次落地都是诸多的法则流转开来,撞击四周的一切,空气、虚无皆受到冲击,而这只是他自然散发的气息。 先前那咚咚之声就是他的脚步声。 一步之间是亿万里,或许是诸多时空被穿越,因为其四周除了法则之外,还是诸多的碎片,时空碎片,正如同之前翻天掌所撞碎法则一般。 这才是圣帝所留下的印记,可为何要穿越时空而来,而且就目前的场景来看,穿越的时空的还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江海如今可以肯定一点,此刻的圣帝其实就是巅峰之时,或许有偏差但一定是证道了,圣人之威江海不曾见过,但圣器有承受过,偏差不会太大,没有这般威势,所以此刻的他是帝级。 帝级也要穿梭诸多时空而来,那么这仙府究竟立在何处,一处入口是万窟,但绝对不会是在天玄大陆。 而圣帝绝对是天玄大陆历史中的巅峰存在,若是在天玄大陆,那么他一念之间便能达到此地,而不需要这么多次的穿越时空,所以巅峰状态的他其实并不在天玄大陆中。 而结合第一神将苏醒后重登天庭来看,圣帝或许不曾湮灭在历史中,所以天庭覆灭的那一战其实他并未死亡,而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正如同魔君隐逸一般? 魔君,圣帝,仙王,……几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 起初江海认为这些存在都是为了仙缘,如今看来只怕不是,因为仙王还是此地的仙,已经确定成仙得道了,他们怎么可能为了仙缘。 那么他们都在等待什么? 显然这又是一个问题,超越之前所有的疑问,似乎预示着一些东西,毫无疑问的是与自己有关,这才是自己来到此世的目的。 因为过往的种种都指向一个问题,有不止一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后手,何时布置?只怕还是在第一次穿越的途中,那时的昏迷,时间太长,足以让这些人留下布置。 …… 思索了许久,仿若是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只得放弃,显然这一切问题要解开还是太过漫长了,不是他能左右的。 眼前的圣帝终是停下了,四周安静的异常,所有的一切都被压制了,神链也好玄音也罢,甚至天上的三个大字也被剥削了光彩,看上去平白无奇。 “你终是寻到了此地,傲天。” 一个声音突然传出,江海闻之一震,感觉到了熟悉,并不是因为圣帝的名讳,而是这开口之人的声音似乎在何处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只想得头疼欲裂也没有一个解决。 而此时竟然生出了风,无比清爽的风,好似炎炎夏日吹来的幽风,天地自然的风。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江海面前,与圣帝对立。 第一百五十章 争斗中传法 “你所布置的一切,我都已经看透,也曾穿越诸多世界,如今来到了此地……” 圣帝开口说出来这么一段话,也是江海第一次听到堂堂圣帝说这么多话,而且是有些情绪波动,不知是激动还是劳累,亦或者是其他。 只可惜的是,后一句甚至是很多句话并不能听清,又一次被干涉了,只能听到嗡嗡之声,如同蚊鸣。 显然这都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秘密,或许是天道所为,或许是这突然出现之人,亦或者是圣帝。 江海认为是中者,因为此刻的他是一片模糊,比寒冰洞穴中见到得老者还有虚无缥缈,就好似一阵青烟组成。 但他无疑是强大的,自出现之后,圣帝那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气息便是消失了,并非是收起而是被屏蔽了,这可是扫六合吞八荒的天庭之主。 所以此人的实力就可想而知了,最少也是与圣帝同等的帝级存在,甚至是更高,因为他布置的手段,圣帝也只是看透并未破除果或损坏。 所以他可能就是这仙府之主,那个传说的仙人。 “既然看透,何必执着,你还是去吧。” 简单的十二个字已是下了逐客令,即便对方是圣帝,几个世纪的霸主,一个时代的掌控者也不例外。 但江海更加在意的是他的声音与圣帝的态度,何曾有人这么与他说过话。 “不,我需要解开……然后衡量一番……。” 又是断续的一句话,关键词又一次被屏蔽,但江海从心里听出了战意,圣帝似乎并不打算离去,甚至是要与这仙人动手。 话音落下之际,圣帝的身影突然消失,正当江海找寻之际,四周响起了不绝于耳的碎裂之声,随处可见裂缝,且在不断增长中,好似一件瓷器突然碎裂一般。 两人之间的争斗已经开始了,这片特殊的世界好似也承受不住圣帝的威压,不免让江海怀疑。他真的只是巅峰时期的印记而非是身体? 然而下一刻碎裂的空间又回复了原样,仙府之主也出手了,修复了这方世界。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这方空间便是处于碎裂与修复之间,形同两人的交手,一方攻一方守。 无法分出高下之后,便见到原来圣帝所立之地,出现了一处黑洞,黑洞虽看上去只有脸盆大小,实则是无限的空间,从中飞出一颗颗星辰。 向前飞去正是仙所在区域,后者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此刻只是微微抬起手臂,一阵清风吹过,最前方的那颗星辰直接碎裂。 巨石,大地,草木,河流……尽数落下,还未真正落地便是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是真正的行星,正是组成圣帝身体的星云。 此刻竟然作为攻击手段。 只让观看的两人叹为观止,果然这等存在的手段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然而仙人的手段更加厉害,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碎裂了行星,显然这平凡的动作之中蕴含的力量是看不到的。 一,二…… 开始江海还在数着行星的数量,直到彻底记不下,数以万计如何能记清?而且还不是一颗颗行进,后期是数十颗乃至百颗一同进逼。 好在上方并没有看到真正的生灵,要不然此刻必定是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而仙府之主只是抬手动作,此刻才算是真正放下,因为黑洞闭合了,取而代之的正是圣帝那漆黑的双眸,他再一次出现了。 群星坠落并不能真正的伤到此人,虽说这是一颗颗生命古星,但上方的生灵全部消失,去了不知哪方世界。 这也是他一路穿行的收获之一,此刻的攻击也是一种质问。既然是他的布置,那么他一定知晓那些生命体究竟去了何处。 “我并不知晓,因为……” 江海恨得直咬牙关键时刻又是被屏蔽的信息,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而此刻的圣帝竟然皱眉了。 他自然听清这段话的意思,原话是因为我并非是真正的人,此刻最多是一抹印记,而那些布置也并非是一个人所为,他只是参与其中,而且其中有太多变数了。 ‘他’自然指的是真正的仙,连仙都只是参与者,那主导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谁又敢破坏仙的布置,不过他肯定可一点,这些生命古星原本都有生命存在。 解答了一个疑惑,圣帝又是开启了攻击,这一次是直接伸出了手臂。 江海从他出手的瞬间便开始盯着看,因为这可是翻天掌这门神通真正的主人,此刻的施展,不论是历史的记忆还是其他都是难难可贵的。 但让他失望的是,他伸出的手掌根本没有任何的特别的,就好似平白无奇的出掌而已,不说混沌精气,甚至不见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 或许是被仙所屏蔽了,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施展神通。 但他所面对的是一尊仙,怎么可能是平白无奇的一掌,除非那一掌中蕴含了东西是不可分辨的。 是故意隐藏么?有可能,但更多的还是不可见的。 等等,江海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蜕变了,因为先前就说过,一路走来这类的话,也就是说这是他成长之后的手段? 显然这增强不是一点半点,具体是何江海并不知道,但无疑是返璞归真一类,或者是更为玄奥的境界。 这可是一桩天大的机缘,圣帝的翻天掌能够蜕变,自己为何不能? 于是乎江海一边看着圣帝的一举一动,一边在脑中临摹他的所有行动,要分解和领悟期中精髓。 起手…… 出掌…… 五指摊开,平推而出…… 每一个动作都是最为普通的,江海临摹了数遍也没有摸索出其中有什么特别,更别说是深奥的道义,这让他不免怀疑,莫不是圣帝真的只是普通的出手? 也就在此时,圣帝手掌已经触碰到了仙,后者原来就飘渺的身体更加飘渺,最后竟然直接散开了。 一掌崩碎了仙? 江海这才明白这一掌并不是那般简单的,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实力太低不能看透。 所以此刻他也只能继续重复回忆那一刻所发生的一切。 圣帝收掌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并没有半点变化,而江海从他神情中也看出了结果,这战斗并没有结束。 “你竟然进入了那个世界!” 高高在上的仙府之主此刻竟然也有了情绪波动,貌似很吃惊的样子。让江海很是好奇,他为何这么吃惊,或者说那方世界又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能让仙人也是震惊。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也是重新出现,同样是云烟状态,前后没有太多的变化,此刻一双眼睛正盯着圣帝看着,好似他身上中有天大的秘密。 圣帝并没有回答,双眼也是看着仙,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是满满的战意。 “你……你不是真……身!” “轰……” 一阵雷霆之声响起,原本是要打断仙人的话不让江海听到,可关键时刻圣帝眨眼了,原本只是意味不明的动作,但就是这个动作让江海听到了完整的一句话。 所以此刻他是绝对的震惊,此时此刻的圣帝竟然不是真身,分身或者化身都能穿越无数个空间,其巅峰实力究竟是怎样? 其二,他的真身去了何处,莫不是真的湮灭在了那场大战一种? 江海疑惑地看着圣帝,关键时刻的出手绝非巧合,也就是说他真的能是在帮助自己,他能看见自己! 也许是在回应江海,此刻的圣帝也是看着他所在的方向,虽没有任何的言语,那眼神却是犀利。 所以此地又是陷入安静之中,江海与此地的仙同时看向圣帝,两人都有疑惑。而后者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若是负手而立再闭上双眼,就好似在沉睡一般。 看着他的眼睛,四周开始转动,黑洞又一次开启了,只是几个呼吸之间江海双手便是无力的垂下,他沉睡了? 并没有,此刻的他出现在一方精神世界中。四周都是漆黑,好似陷入了无尽幽暗中,稍后便出现了一处处亮点。 一只又一只手掌浮现,在空中好似一颗颗星辰,但世间哪有这般模样的星辰。 大大小小,光滑细腻的,毛发丛生的,粗壮的,修长的……应有尽有,好似世间生灵的手掌尽在这方世界中。 若是细看,每一只手掌其实又是一样,都是由五根线构成,此时此刻都是在向前平移中,速度不一样,前行的距离也是不一样,有的不过是方寸之间。 有的则是横行几倍距离,这是什么? 这是在出掌,无数人的出掌,这是圣帝在教导自己翻天掌么? 显然这是圣帝施展的神通,将自己拉入了一个特殊的世界,目的只有这一个。 江海大喜,他果然如同魔君一样,能在看到不同时空的自己,他在教自己真正的翻天掌。 压制心喜,他开始看着天上的诸多手掌,每一只都是一种掌法,那么此地最少也有成千上万种掌法,没有了神力的流转,根本分不清那个才是真正的翻天掌。 等等,是不是此地所有的掌法其实都是翻天掌? 江海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从左到右将所有掌法都是看了一遍,努力记忆住,知晓这片世界并不能持续太久,因为圣帝不能分神。 第一百五十一章 圣帝何在 江海渴望铭记住所见到的每一掌,但是此地的手掌何止千万种,根本难以记全,且每一种都是不一祥,所以努力了一段时间便是放弃了。 知晓问题并不在这里。 所以这么多其实只有一种是对的? 人类,兽类,甚至是未知生灵的手掌,究竟哪一种才是真正的翻天掌? 时间紧迫,因为诸多的手掌此刻都在晃动,好似即将消失一般,看来这特殊的精神世界要消失了,虽不知道现实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 圣帝此刻在分神战斗,一面与那仙府之主交战,一面分神授道。 ‘必须找出真正的答案。’ 他明白或许下一刻一切就会消失,失去找到真正翻天掌的可能。 压制自己诸多的想法,努力从一侧向另一侧看去,不说记住全部,最少要找出其中最为特别的。 圣帝是何人?自身实力非凡,一定也有不寻常的来历。 是这只最大的手掌么,此刻天空中一只形同苍天大树的手掌进入了他的眼帘中。 这就是最正确的选项么?以往翻天掌的出现,都是遮天蔽日携带无上威严,而且圣帝乃是帝级,法身何止千万里…… 也就在此时后方被他看到过的手掌在一只只消失,时间到了,是它么? 这是一场赌,选择它么? 也就是此时,他突然生出一丝异样感,不是它! 醒悟过来之后的江海好似发狂一般,这可是难得的机遇,脑袋四处转头,只恨不得此刻能多伸出几双眼睛,能多分出几缕神识,且能分开行动。 问题是不能,最少现在的他是不能的。 慌乱之间四周的手掌接连的消失,存留的不足十分之一,没时间了。 心态也在此时变化了,急不可耐,越是如此越是难以记清。 百只…… 还在减少。 难道真的要错过么? 绝望之间,他看向了其中一只,此刻能做的也只能是记住其中随便一只,失败或者成功已别无选择。 这一只手掌与众不同,因为没有血肉,甚至是手骨皆无,此刻只是线条一般,且不足五根。 这就是所有手掌最初的模样? 难得的清醒,这一只手掌应该是此地最为普通的手掌,不似其他那般的奇特,甚至是幅度大。 这才是真正的翻天掌! 江海已经肯定了它就是自己要找寻的。 铭记之中,他回归到了现实中,两大存在并没有交织,此刻都是停立在原地。 只不过四周皆是神通法则在流动,如同彩绸好似锁链、星云。所以此刻两人其实还是在比拼,只不过类似真气比拼一般的手段。 江海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明白现在自己需要的正是时间,真正领悟这一切的时间,而眼下两大存在的对峙无疑给了他时间。 这一刻他想了太多,联想到了一庄惊天秘密,难怪天庭覆灭不见圣帝,难怪第一神将重登天庭却只是看到昔日至圣之地沦为废墟,而圣帝留下的一缕神识只是让他等待。 难怪第一次使用翻天掌会是那般模样,所以圣帝是…… 或许对于曾经的圣帝来说,最为平常的东西才是他梦寐以求之物,耗费一生才能获取之物,从复杂到简单再重新回归复杂,这就是他一生的路。 也正是这一刻江海明白了,圣帝不弱与任何人哪怕是魔君,哪怕是那个白衣人,因为他所有的路不一样,即便实力稍稍弱于魔君。 但同样建立了一方势力,几个世纪的和平,圣帝之名担的起。 结合之前所看到的,江海此刻将两种意境融合,在临摹,只感觉很是神奇,这是一丝契机,但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领悟的。 再三努力无果之后江海只能放弃,明白时机未到。 再次睁开眼之时,停立的两人已经有了动作,向着彼此前行,两人四周如同放烟花一般的绚烂,神通、法则,一生道行都在显化,彼此攻伐着。 可见又不能见到的碰撞,绽放无数的色彩,听到无数的玄音,都是两者一生的感悟。 空间终是承受不住碎裂开来,片片坠落,回归仙的身体之中,也让江海王西两人明白,此人真的是仙府之主,这里就是他独立的世界。 而下四周竟是虚空,也就是虚无,无限大,不一样的是没有罡风,及雷霆,或许有,只是在这两位存在面前不敢造次罢了。 两人每每行进一步,四周都会震动,虚无也好甚至是那几根擎天柱也是如此,擎天柱不属于这世间,所以凌驾在世界之外,此刻也是释放特殊的神力。 不论是色彩还是威压都明显的不一样。 所以天柱根本就不是仙人的布置,或许他也只是获取,而非是铸造。 意思就是说,世上是否还有超越仙的存在,或者说是仙也不能制造的东西,仙金仙料? 片刻之后天门停止了晃动,因为圣帝也是侧目,特别地看了几眼天柱,显然这东西超乎了他的想象。 或许他见过或许不曾,但绝对是他所不能左右的,比仙人之法还要恐怖的东西属于禁忌之物。 毕竟仙法还有破除之法还能一争,此物竟然能完美屏蔽他的手段。 所以此行的诸多疑问,又一处得到了解答,或许两方世界真的有直接的联系。 注意力从天柱之上撤离,知晓能解开自己诸多疑惑的只有眼前这个仙灵,他曾经是仙,但此刻最多算是个灵,形同普通人的一缕灵魂一般。 终是面对面了,彼此直接只有不过是一个拳头的距离,这般距离攻击最为恰当,稍稍伸手便能打击到对方。 可是片刻过去这两大存在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只有两人身边的法则还在流转中,相互干扰,在做攻伐? 此时此刻圣帝竟然还没有落于下风,这让江海很诧异,先前明明是落于下风的,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没看到的东西。 应该没有,或许这就是两人的行动只是不可见把了。 而后两人就是这般一动不动,任时间流逝,实际上又没有流动。 世间法则都不能干涉的两个存在,自然不会受到影响。只有观看的江海王西感觉到了时间的流走,以及两大存在身边正在减弱的法则之力。 好似无数个世纪过去,圣帝的身影正在慢慢暗淡,终究只是帝级不曾得道成仙,论法则的掌控绝对不如仙人,虽然目前只是一缕仙灵。 属于圣帝的法则神通越来越少,几乎也是不可见到。 圣帝终究是败了,即便是世间长河中的巅峰存在,毕竟并未真正超越。 就在两人都断定圣帝即将失败之时,他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啊……” 发丝根根竖起,面容狰狞,形同一头人形猛兽,随之而来的是虚空中生出一道裂缝,一股股炫彩从中洒落,尽数落在圣帝之身。 好似自万古遗留的神力此刻尽数归主,暗淡的身体瞬间修复,盛开千万束光彩,好似千万个世界的绽放,他立在了原地。 “你……竟然还留了一手……” 仙此刻也是震惊了,没想到他还有手段。 “今日我前来,就是解开这一生之惑,若是不能,不会就此离去!” 圣帝此刻的咆哮出声,也说明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他竟然动怒了。话音落下又是一掌打出,这一次与江海以往所施展的一样,掌中有混沌精气,五指手腕皆在跳动,气血翻滚,这是鲜活的。 此刻的他竟然有了实质的身体。 显然这一掌并不普通,身为仙灵自然感受到了其中凌驾天地之上的法则之力,而且还是圆满的,对比也只能伸出手来。 原本光化的手臂,伸出之际流光溢彩,最后也是肉体化了,肌肤白皙如同新生。青筋可见,血液流动缓慢,此时此刻他还是古井无波。 两掌触碰的瞬间便是分开,观看的两人如同孤舟遭遇狂风巨浪,瞬间便是被吹退了几百里,直到退出天门,威力才减弱了不少,好在有天门阻挡,要不何止百里,可能是百万里,千万里,甚至不知吹拂到那个虚空去。 天门摇晃天柱震动,若非是仙金神料,此刻只怕早已从中碎裂,足以说明两人的攻击之强。 仙便是仙,出手之后圣帝的身影又一次暗淡,好似要归于虚无,回到开始之地。 但是如今的圣帝使用了秘法,在即将消散之时,轻哼一声,身影便再次重现,比之前更加绚烂,极尽升华,或许已经超越了巅峰。 “我说过,不达到目的,我便不会离去!” 仙沉默了,或许是要看透圣帝此刻所使之法,或许是在权量该不该告诉他,后果是不是能够承受。 王西此刻不自然的吐出了一个词“神只念” 江海在藏书阁中翻阅过典籍,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形同不散的冤魂,不达目的不罢休。 圣帝是何人?自然不会使用这等邪法,所以应该是另一种神通,相同的是不达目的不消散。 但如此一来也产生了一个疑惑,莫不是圣帝真的已经死了,这是他当初的一丝执念不散,故此能被他的分身所利用,重归巅峰甚至超越巅峰? 第一百五十二章星辰 在江海思索之际,圣帝与仙府之主又是对轰了几次,次次都是后者占据上峰,而圣帝次次即将消散,但随即又会重组。 且每一次重组自身气息,法则便会强大许多,直到如今所散发的气场与仙府之主无二。 仙停止了攻击,任由圣帝出手,他在承受攻击也在权量中。 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晓,这小家伙是铁了心的要了解这一切。而如今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战死,或者如同其他大帝一般被岁月所消磨?他并不知晓,甚至是看不透。 但可以肯定一点,傲天曾经去过那地方,并从中得到了好处。 也就是说,他已经初步了解了这个世界,具有一定的资格,理应得知一切,只可惜他目前的实力根本达不到要求,所以他是个另类。 该不该告知,成了抉择。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存在,此刻的仙并非是真仙,只是一缕仙灵甚至不算分身,承认他也是难题,俗称权限。 “说……” 圣帝的攻击称得上癫狂,全身上下,只要能作为攻击手段的尽数使出,哪里还有半点大帝的风采。 “你们的布置,究竟为了什么?” “告诉我,要不,你这仙府的传承将自此断灭,我将生生世世挡在此地,让你一脉再无后人” …… 攻击之中夹杂着圣帝得愤怒,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刻的他也有这资格。当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只希望了解此事,解开无数世纪的谜团,大帝之上的存在为何皆是不见人影,究竟都去了何处。 大帝或许会受到岁月的影响从而陨落,但仙呢? 以江海寻到的线索来看,仙不死不灭,不可能会老死,可为何不见一个仙人,昔日那邪魅的前辈也是找寻了一生。 他之前的时代是否也是如此? …… 这就是他一生的疑惑,追寻先人的脚步,也在解惑之中。 “你又是何苦!” 仙终是有了动作,此刻的开口透露着无奈,他虽是仙的一缕灵魄,超脱之上却也背负着仙给予的使命。 其他也就罢了,此刻的他不得不开口,因为阻碍了他完成使命。 “我说过,我要……找寻答案,而你……绝对知晓!” 圣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仙摇了摇头,而后盯着圣帝看,或许是在测试他的决心,或许是自我的意识在争斗? “罢了!” 许久之后仙终是开口了,圣帝这是收起了攻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这等人既然开口了,必定会办到。 “我为你展开一副画卷,你且看好了,能领悟多少便是多少。” 说罢,另一只手丛虚空中抓取,一副卷轴出现在他手中,不过两尺长一尺宽,自出现便是释放着朦胧的气息,很像混沌气体却并不是。 在混沌中找寻历史并剥取了混沌精气的圣帝如何不知道混沌是何物,乃是天地的本源所在,此物绝对不是。 甚至是超越混沌气体的存在,可能就是仙的手段。 画卷展开,其中是星星点点,黑暗之中的星星点点。 江海王西两人皆是看到,只是一眼便是头疼欲裂,眼珠好似要脱离一般,强烈的本能让两人转头,也是一瞬间种种痛苦尽数退去。 这东西不能看! 两人同时想到,江海可不相信这一套,又是转头看去,又是一眼,双眼竟是直接开始流血了,如同泉涌一般。 “这东西不是现在的你所能看的,小……”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而后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推开,江海这才得救,知晓这东西不是自己能看的。 但他明白了一点,圣帝真的能看到自己,所以才出手解围。 然而结果并不是圣帝出手,他虽有想法却是慢了一步,出手之人乃是与江海有过一面之缘,但抹去了他记忆的仙府之主 所以此刻的圣帝也是短暂的愣住了,他竟然出手了,而且原本该是打算叫他小家伙的,可是突然改口了,所以这家伙真的有大来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非是找到这家伙的来历,而是自己找寻了一生的答案。 放眼望去,其中的繁星点点其实就是一个个世界,独立而又规律的世界。 这就是答案,但也是一重阻拦。秘密就藏在这繁多的世界中,若是常人根本看不透,也顾不全,但圣帝是何人? 瞪眼之际,身后那万千世界再现,每一界都有他的灵魂在,此刻尽数向着画中的星辰而去,分开探索而后归一领悟。 可惜的是星辰众多,即便是他的万千灵魂也顾不全。 仙此刻一副事不关己甚至是喜闻乐见的态度,圣帝突然咧嘴一笑,有些邪魅。 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分出了两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皆是圣帝,化身,应身,唯独不见真身。 而后三身同时分裂成万千的灵魂,也是飞向了画卷中的星辰,速度之快,让仙人也没有想法。 后者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摊开画卷等待着。 此地又一次消陷入了安静之中,唯独能听见江海与王西的心跳声,这就是他们与圣帝与仙的区别所在,也是证明,证明两人活着,并不属于这一界。 两人看不见的星辰之中,有无数的白烟窜动,正是圣帝的灵魂,而诸多的光彩也是另一种法则,超脱至上的法则。 许久过去仙府之主终是有了动作,竟是缓缓的收起了画卷,似乎并没有在意圣帝就在其中,而后转头看向了江海两人。 王西并没有多大感触,江海直接一震,只感觉他的目光很特别,透露着目的,虽不知是什么目的,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一步之间便是来到了天门之外,江海完全没看出他的步伐。 “小……家伙,这段记忆并不适合你,与之前一样我要收走。” 与之前一样要收走?这是对自己说的! 江海心思敏捷瞬间便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难怪先前自己会觉得这仙人很是熟悉,总感觉自己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段记忆被夺走了。 “你……你凭什么!” 最先还有些敬畏,后来是直接叫出声。 “我的记忆你凭什么收走,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可知道众生有信念,你并没有这个权力干涉。” “哎,小家伙,我这是为你好,一些事你暂时不知道为好。” 说罢更是直接伸出了手,坚决而果断。 江海看着缓缓而来的手掌,此刻是急切的不行,有太多的不情愿,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连堂堂圣帝都被他吸入了画卷之中不得脱离,自己一个小小的宗者如何抗衡。 终究是实力的问题么?不,这绝不是实力的问题,世间怎会有超越仙的存在,即便自己真的有能力,只怕也不会超过,最多也就是成仙。 然而这比登天还难。 此刻江海终是体会到了绝望,完全没有可能扭转的局面,所以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或许下一刻自己又会失去什么。 就在仙府之主的手臂即将进入江海头颅之中时,四周突然爆发出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好似自万古穿行而来的神力,尤其以仙府之主胸口处为最。 怎么会这样,难道仙府之主想要赶尽杀绝? 只怕不是,因为不值得。 而且还有这么一丝熟悉。 “你……为何要收起仙灵星辰图图?” 这声音是圣帝! 江海双眼瞪大,听出了是谁的声音,知晓圣帝被没有被封印在那画卷之中。 下一刻便见到仙府之主的胸口处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好似穿越时空一般,不是翻天掌又是什么? 仙府之主并没有太过惊讶,此刻也不过是收回了伸出的手,而后是极为平静地立在原地。 手臂,上肢,下肢……圣帝彻底完成了穿越,从仙府之主身体中脱离,立在他跟前的位置。 出现之后也没有任何动作,这与江海的想象不太一样,进入画卷之中,画卷被卷起不亚于被封印,不应该是睚眦必报么? 不过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被抹去记忆,也得知了一点,先前与仙府之主见过面。 “好,好,好!”仙府之主大叫三生好,之后直接消失不见了,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此地只有圣帝的威严。 江海从中听到了欣慰,甚是疑惑之时才发觉圣帝此刻正在盯着自己看,里里外外极其透彻的打量。 他果然能看到自己,而且关键时刻打断仙府之主,怎么看都是一种帮助。江海自然不惧也是看向圣帝,这才发现,圣帝前后之间有了不小的变化,更加神圣空灵,气质的得到了提升,看来他的收获不小。 “你……你能看到我?” “自然,你身上有我的气息,不知是过去还是未来,但与我一定有过接触。” 这是一段极不寻常的话,若是过去他怎会不记得,除非他已经忘记了过去,堂堂大帝忘记过去?只怕其中又有什么惊天秘密。 若是未来,只能说明他的强大,看透未来并不可怕,许多圣人都能,但看透自己的未来,实在可怕。 “确实很可怕,但也不是最为可怕之事,因为我刚刚知晓了一件更为恐怖的事。” 江海皱眉,并非是因为圣帝看透自己的心思,而是他所说的‘更为恐怖的事’,能让圣帝感觉最为恐怖,可想而知。 “究竟是何事?” “此乃天机,甚至超越天机,你还是不要知晓的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坚持 圣帝离开了,与开始的轰烈不一样极其简单,法身直接散开成为亿万的光斑便是消失不见了。 江海有询问过为何,结果圣帝也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其他的言语。 只是离开之前他特意的看了几眼江海,眼中没有疑惑反是一种释然,放开一切的释然。 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般的无声,与魔君的那次离开如出一辙,是否说明他也是最后一次出现了?说实话本尊出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所以江海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舍。 他一定知晓自己身上的秘密,毕竟就有属于他的布置,可偏偏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圣帝离去,此地陷入了安静中,并未恢复到之前的模样,那仙府之主再未出现,或许这般模样才是天门该有的,所以不曾修复。 也不曾抹去江海的记忆,或许是卖圣帝一个面子,或许是其他。 两人彼此相看了许久都没有开口,因为震撼太大了。不亚于之前的所见,一位大帝本就是难以见到,而且大帝还与仙斗法更是不曾听闻,而此次竟然见到了。 说是没有收获是假的,王西此刻就是异常激动的,天门中的三字皆有感悟,多少而已,而两大存在之间的争斗更是受益匪浅。 为他展示了一个框架,一个巅峰站立该有的轮廓,虽没有实质的功法招式或者感悟经验,但已是难得,要做的就是努力变强,在框架之内填充。 许久之后江海才有了动作,一步步向前走去,天门如今敞开,前方显然还有路,一切的疑惑必将在那里得到解答。 王西也是跟随,这才是他的目的。 一条悠长的小道,如同盘旋的长蛇,原本该是有花有草,只是遭受破坏,成了这般幽暗的光束。 或许是因为圣帝的法则还保留,道路两旁该有的阻拦并没有出现,只是不停的跳动着,也有神力交织着。 这种不算是庇护的庇护持续了好久才算是消失,两人而后又是经历了几重考验便是在一处停下了脚步。 并非是达到了目的地,而是遭遇了阻拦,前方一阶阶石阶挡住了去路。 整体不算是宽广但是高耸入,根本看不到尽头,一直连接到天际,也就是说这是天梯?从先前那多余的天柱就能推测出仙府实际在天空或许是某一层天中,那么想要进入仙府必须要登天。 原以为会是传送阵一类的手段,不曾想直接是天梯挡道,无法跨越只能攀登。 天梯不下千阶,目光所至形同长龙当空,在四周的幽暗中十分明显,而两侧是不可进入的区域,先前冲破阻碍之时,真气飞入便是不知去向了何处,所以根本没有选择,要么登天梯要么回头。 转头回头路还在,这是一路一来都有的生路,仙府之主并未真正阻绝生机。 “尝试一番,若是不行再返回。” 王西异常果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等待江海的回应,后者点了点头,都明白这种挑战根本不是自己两人能够成功的。 得到了江海的回应,王西直接迈步跨上了第一阶,面色正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见状,江海也果断迈步。 从抬脚到落地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阻拦很是轻松,当彻底站稳之时才发觉自己与王西落地是完全不一样的,虽说有避让的意思,可也不该这般,一个左边一个右边。 这异样是王西所不曾想到的,看着江海不明所以中。江海起初也有些惊讶,不过稍后便是恢复了正常,明白自己与王西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先前阴阳路或者生死两门之时就已经区分,虽说最终进入的是生门但却属于死门,或者说属于阴暗一面。 “没事,继续攀登。” 江海没事人一般继续迈步,又是稳稳站在了第二阶上,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王西在左侧也踏上可第二阶。 停下之际两人两人相互看着,从对方眼中读取到了理解,他也感觉到了。虽说第一步与第二步都是极其轻松的,但两者直接的差距是真正的十倍。 若是这千阶都是如此规律那么两人根本登不上几阶,第一阶若是数字‘一’,那么第二阶便是‘十’,第三阶便是‘百’,第四阶便是‘千’……万,十万,百万…… 以两人的实力最多也就七八阶,相对这不下千数的石阶,就是九牛一毛。 沉默不是因为无话而是因为打击,两人都是聪慧之人,特别是王西,都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等待了片刻,江海又是行动了,路也好天梯也罢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若是呆在原地不动,一切都是空谈,哪怕是再困难坚持过即便是失败了,日后想起来也不至于后悔。 王西看到了江海的淡然,只感叹这家伙果然是异于常人,殊不知这是一个教训,一个以生命为代价的教训。 他也是踏步上前了,不说别的,有人带路若还是退缩,岂不是弱于他人,王西自认功法可能不及,但是过往经历自己心态不会弱于任何人。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攀登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第六层,也就是说此刻所承受的压力是数的十万倍。 停下之际两人都是没有想到,或许是专心拼比所至,此刻的放松才算是真正感受到压力的恐怖,如同背负山岳前行一般,身体每一处都是重达千万斤。 江海还行,毕竟一直都注重练体,而王西一直以翩翩公子的形象示人,天知道他究竟能承受多少,所以此刻他的脸涨红如同醉了酒一般。 “王兄,不知是否还能继续?” 并非是取笑,这一路前来江海多少已经承认了他,当作是朋友而非同盟。 “死……不了,估计……还能在上几……阶。” 还能再上几阶?那就是说他能承受千万倍甚至亿倍,江海也没有回话,知晓这家伙并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 转而又是登上一阶,百万均压力袭来,险些让他跪地,胸腹中尽是热气那是血气的翻滚,有着难以承受的痛苦,不过还要咬牙坚持并稳稳站住了。 待彻底适应了压力,这才回头看向王西,此刻的他正在迈步,一只脚已经来到了第七阶,另一只脚悬浮着在努力收回中。 举步维艰说的就是他此刻的状态。面上青筋毕露,在眼眶处在脸颊上最为明显,条条在鼓动,下颚处汗水不停滴落,痛苦可想而知。但就是这般他还在坚持,迅速前行中。 终是稳稳落地了,佝偻的身躯也在颤抖中挺直,而后便看到他剧烈的喘息,呼呼之声不绝于耳。此情此景确实刺激到了江海,一个大势力的掌权者,能有如此毅力相信已经超越了同龄中的大多数人,难怪幼时就能得到承认继承百晓生称号。 对此江海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迈步。 江海刚刚转头眼角余光便扫到了王西的行动,他并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继续攀登。知晓他会继续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也正应了那句话‘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 转头继续了自己的跨步,抬腿已经重达千万斤,整整是先前的十倍,所以这就是天梯的规律,即便是他现在也是缓慢的前行中。耗费了约一个时辰才算是将一只脚放在了第七阶上,而后是提另一只脚。 此刻身体是浮空的,所有的重量尽数在一只脚上,所承受的是先前的两倍,也就是说现在的左脚其实承受两百万倍初始数。 痛苦袭来,脚踝在悲鸣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即将碎裂一般,且有抽筋的迹象,使得他咧嘴直吸冷气,是真的痛。 但是痛苦也是一种激励,激发身体的热血,他快速收拢右脚,极速并拢算是完成了攀登,接下来便是承受痛苦。 曾有一位‘大师’说过趁着痛苦不注意,一个加速便结束了罪恶。此刻也是如此,他站稳了,但接下来的痛苦让他直落眼泪。这大师显然没说罪恶之后其实是加倍的‘快乐’。 好在站稳了,自身真气也似老树盘根一般牢牢抓住了地面,返回的真气也在告诉他,这青石其实是整体一块,而非是拼凑而成。 直到彻底站稳,他这才重重喘息起来,天知道为何这般艰难。 回头之际,发现王西也在收脚,另一只脚已经问问现在了同阶上。只不过他的收脚显然与自己不同,极其缓慢,比蜗牛爬行还要缓慢,此刻的头低下,完全看不出面容,但无疑他是痛苦的。 咚咚的心跳声与重重的喘息声如同高速运转的马达一般,这就是他的极限了么? 即便是江海也无能为力,既然是天梯必定有它的规矩在,若是破坏指不定招来什么东西。 对此也只能是开口道“若是不行就放弃吧。” 得不到回应,或许他压根没有精力回应,只是缓慢的行动中,江海从中看到了坚持,一个天之骄子的执着。 加油吧,王西!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登天 汗如雨下滴滴答答,落在青石上又瞬间不见,这就是汗水,这就是坚持,这就是努力。 但除了声响之外也没有其他实质的东西,没有改变他的痛苦,没有扭转局面,只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佝偻。 此刻他并不是百晓生,而是一个执着的王西,为的或许是追寻答案的念头,或许只是一个承诺,但他在坚持。 加油吧,王西。 时间过去又不曾真正的过去,自从过了试炼石,时间便不曾影响到两人,不会饥饿只会痛苦。 约四个时辰之后,王西终是站稳了,不过那一瞬间袭来的痛苦险些将他推到,在艰难的晃动之后,他终是站稳了脚步。 缓缓的抬起头来,老脸纵横,是痛苦也是汗水与泪水的交织。 “江兄,这……太他么痛苦了,我能放弃么?” 此情此景江海是哭笑不得,笑是因为他的模样,哭是因为他的话语,显然他并不是真的说想要放弃,或许只是打破现在压抑的气氛,或许只是单纯的吐露痛苦而已。 “不能,陪老子走下去,直到我们跪下,或者滚下去!”江海恶狠狠地说到。 但真实意思懂的自然懂。 “哦,那就继续,不过,老子需要休息,狠狠的休息一番。” 这一次江海并没有阻拦,只看到王西一屁股坐在了青石之上。 “嘶……”吸气声传来。 “怎么呢?” “这……这地太凉了,我母亲说过不能久坐会感风寒的,但我真的好累,就坐一会儿……” 说着说着便是无声了,江海看到的是他尚在剧烈起伏的胸腔,已经低下的高贵头颅,以及闭着的双眼,他或许真的太累的,以至于立马就睡着了。 不多时便是听到了鼾声,很是响彻,这就是劳累的体现,耗费了太多体力、精力,需要休息来补充。 江海也能借此时机修养一番,其实自真正来到天梯之前就不曾好好打量过,如果此刻是登山的话,那么无疑只是到了山脚下,所以他尽可能的望向天机,尽可能的去打量天梯。 从这角度看去,近处的还能清晰可见,一阶一阶分明,过了两百之数后就有些模糊了,四百之后根本看不清青石阶的具体模样,大致只能看到一条条线,也只有这一条条线能证明上方还有路。 大致是在千数之内,具体是多少并不知晓,只看的眼花缭乱,而眼界的尽头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东西阻挡着,形同金字塔的顶端,但不是尖端,所以上方是否还有石阶不得而知。 若是有,只怕已经上千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后方所承受的压力根本无法计量。 意味着真正登上顶端只能是圣帝魔君一类的存在。 难,难于上青天! 就这般走神了许久,直到听见咳嗽声音江海这才低下头来,出声之人只可能是王西。 “我睡了多久?怎感觉如此的舒服。” 迷迷糊糊的他问道。 “不久,最多也就半刻钟。”江海笑道,其实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此地的时间是不动的,多少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哦,继续吧,或许我还能坚持一阶。” 江海点了点头提前迈步了,相对肉身来说,自然是要比他强大的,而鼓励是双方的,他给予自己感动,那么现下该给他这激励。 这一次迈出左脚,迈出的瞬间便是感觉左脚不是自己的,好似被冻在冰雪之中,只有痛苦与压力,难以控制。 所以此刻他的前行也是极其缓慢的,比王西先前的速度快不了多少,与之前比七阶更是没法比拟,十倍,只怕不止。 要知道压死骆驼的只是一根稻草,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生命就等同于稻草,此刻也是同样的道理,他的承受是十万倍,那么十万零一便会要他性命。 但江海的承受能力不止十万,所以此刻的增长是十倍之上,多不了多少但绝对大于十倍。 “啊……” 他咆哮出声了,声音在此刻回荡着,因为安静所以响彻。这是抗争,也是激励自身,好似全身的热血此刻都涌入了左脚之中,要突破这层层阻拦。 其实他心里很是明白,这还只是刚刚开启,一半不到,右脚才是关键所在。 花费了多少时间,他并不记得,只知晓时间过得极慢,已经处于煎熬之中。 肉身的折磨达到了最大化,在碎裂与愈合边缘反复着,这才是痛苦,生不如死!而精神层次的折磨更甚,那痛苦刺激着,甚至是放大化,一点放大到一团,整个神经都好似感染了这种毒素。 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与精神的颤抖,而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的外力,就好似这痛苦只是平白出现的。 这就是天梯的厉害之处,无声胜有声,无形胜有形。 分秒之间也被延长,此刻是一刻钟,甚至是一个时辰,难受至极。 咬牙再咬牙,此刻诸多念头抛弃只留下一个,那就是坚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登天梯,能上一阶便是一阶,眼中也只有脚下那看似平常实则无比玄妙的青石阶。 终是踏上了左脚,停立之际是一阵的恍惚,好似过去一生一样,精神肉体此刻都传来一个念头——停下吧,哪怕只是一秒。 但江海自我否决了,此刻并非是真正停下的时候,若是放松只怕再启程就难了。 所以此刻的他又是缓缓挪动自己的右脚,这才是关键。出动的瞬间便是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咔擦声,自己的身体正在碎裂? 不,此刻根本不能分神!即便是真的碎裂了,也不能触动绷紧的神经,要不然下一刻自己就会彻彻底底的失败,从而被压力推下这一层,亦或者是直接滚落。 痛苦与无声之间前行着。 身后的王西也是迈开了脚步,两者一前一后,动作也该是先后的。但是实际情况是,王西刚刚提起一只脚身体便是一震,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化作血珠直接落在了青石阶上,这一次并没有消失,如同桃花点缀绿叶一般。 这一切也在他意料之中,随即右手伸出,在自己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阻止血液流出便又是继续引动。 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每每移动分毫便会引来自身气血的翻腾,眼耳口鼻七窍更是突破口随时都有喷发的迹象。 移动了些许距离之后,他在此伸出了右手,一阵笔画之后,点中了身体的八处大穴,乃是天机八门的根本所在,此刻算是拼命了。 大穴开启的同时,也引动了血液的另一种流动,七窍得到了缓解,借着这短暂的轻松,抬头看到的是江海全无波动的前行,此时此刻他竟然还在凭借肉身强度去冲击,不曾使用功法真气。 强,果然强,看来我这肉身实在太弱了。 短暂的轻松关闭,压力重新到来,这一次已经构不成威胁,八处大穴的血液流动自成一系,就是一种防御阵法,可强可弱全看自身的掌握情况。 而此时他不过是开启了一门,以一门演化八门,刺激八门,对于现下的压力来说足够。 缓缓中前行,终是放下了一脚,另一脚随之行动,开启的那处大穴在轰鸣,受到的压力是之前的两倍,也是他这一门难以承受的。 此刻正是临界点,只要稍稍迈出一点,只怕就会碎裂,所以他极度小心,万不能过早使用其他几门,这可是他之后的倚仗,越往后开启自己多攀登几阶的可能性就会大一分。 咬牙,咬牙再咬牙,终是坚持住了,身体已经适应这种痛苦,所以接下来考验的就是他的坚持能力。形同走钢丝一般,神经绷紧,不能有任何的过错,一不留神就会失败。 …… 此时此刻,外界正发生一件大事,正是海洋珍宝的余波。 不知从何处传出了消息,说最后十人皆有收获,更有明确的物品。有人兑换了一本几百年前的绝代功法,有人得到了一件神兵利器,有人得到了丹药可续命一次,……最让人吃惊的是有人得到另一件完美圣器。 圣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大家族就此崛起,毕竟圣器少之又少,即便是诸多古武隐世家族也拿不出几件,而且还是完美品质的圣器。 一时间四方皆震,不知道究竟是谁有此机缘,若是大家族后人也就罢了,若是寻常人家,其家族也算是彻底崛起了。 这两日各地天机阁被踏破了门坎,皆是为了完美圣器而来,然而天机阁所给出的答案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换取,无数人希望而来失望而去。 但弦外之音表明真的有人换取到了。 不能知晓那就宁杀错不放过,但凡最后出现的几人,尽数成了人们找寻的对象。 死寂、余宇、江海、吴道、胡凯峰、龙月、善恶、毒煞、天眼……皆是成为了目标。 明里暗里都在找寻踪迹。 其中八人不见其踪,好似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天眼一直未曾出现也是不知去向,唯独一人的消息不时传出,正是北上的毒煞。 相比其他人的隐逸,此人行动全无隐藏的意思,一直北上,一直杀戮着。 第一百五十五章 毒煞北上 毒煞北行只为杀戮,所以不时间便会有消息传出,何处又有人丧命,待人发觉之时丧命之人皆是面容扭曲,七孔流血。 这就是毒宗的标志,乃是剧毒入体神仙难救。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尽是不认识之人,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普通老百姓。 传闻毒宗行事古怪但从不对寻常百姓出手,如今这是怎么呢,是毒煞遭受了打击,已经乱了分寸? 于是乎在两日之间便又是传出了一阵号召,望天下能人出手伏魔保苍生。 不知何人发出但传递之广,几乎秦帝国之人皆有听闻,但真正回应之人少之又少,甚至不曾听到有成名之人出面喊话。 直到天机阁出告示,列举了几点不寻常之处。 其一丧命之人皆是中毒,但毒素极其平常与先前诸多夏村附近所中毒之人明显的不同,后者更为复杂难解。 其二但凡毒煞出现便会引来他人,几乎是同时达到,而天机阁收到风声之时,皆已经死亡。 其三所死之人虽是田农樵夫打扮,但手心中皆是老茧,虎口处最甚,其真实身份存在质疑。 其四毒煞北行意义不明,道宗圣地在南方,此举究竟为何? 此通告一出让各方释然的同时也起了新的疑惑,为何天机阁会为毒煞解释,难道毒煞与天机门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无数人摇头,更多人还是选择了之前的态度,静待等待事情的发现,不参与,不发表任何言论。 第二个疑惑是,这群人若不是毒煞所杀,那么又是何人,难道与之前一样是一场场阴谋? …… 秦帝国的某个小城茶馆中,换了一个身份的毒煞独坐在床边喝着小酒。 酒馆不大此刻却是满座,初一看都是山野村夫,实则尽是江湖过客。毒煞自然知晓他们为何而来,不过他并不在意,拿起酒杯又是饮了一口。 真正的好酒并非是出名的酒楼中,这等小酒馆中的酒水,更加有韵味更加贴近山野,或许比那些个名楼名酒多的就是一个灵动。 酒馆茶楼之中不乏多话之人,或是为了出人头地混个脸熟,亦或者是身前银两不够希望有人出资,故此总有人开口说着奇闻异事或者江湖秘闻。 而此番说的最多的便是毒煞,而毒煞就在一旁听着,其中真真假假他最为清楚,不过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听说毒宗那位已经来到我们郡了,你们说会不会来到我们镇?” 你一言我一语中一个声音传出,在诸多的谈话声中极其特别,特别的小声,以至于没有人回答,或许是听到了不想回答。 最先开启话题的那人,此刻是众星拱月,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也成功的弄到了酒钱。此刻又有人为他送来一壶酒,而此人也对毒煞之事以及对天机门的做法予以分析。 想法特别,直接说明了毒煞此行并非为了某人或者某方势力,他本意不想杀人。 如此一来便是吸引了毒煞的注意。 这是一个不大的青年,穿着朴素一看便知道不是大势力的后人,因为喝酒的模样,因为坐姿放荡。 此刻他起身了,竟是来到了先前开口问话那人的身边。 “你可有酒?” 问话之人是最为直接的武者打扮,与其他人有些区别。 “没有,我行走天下便是风餐雨宿少有钱财。” 青年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或许,他已经来到了这座城中,此刻或许就在你我身边,可能是你,可能也是我。” 毒煞震惊脸色突然一变,此人不简单啊。并非是因为他的这一番猜测,而是因为他的实力,只是一个普通的初阶剑师。 这般年级而且还只是个剑师就敢侃侃而谈?不免留意起他来,当然并不是直接的观看。 那江湖之士听罢直接起身抱拳,道“谢谢前辈指点,无以为报只能如此。” 前辈? 一个初阶宗者竟然叫一个初阶剑师前辈,他们是熟识,亦或者是因为辈分? 不,应该不是,行为举止说明两人根本不认识,是这江湖人士看出了这青年的不寻常。 装神弄鬼?毒煞直接释放一缕神识向着青年而去,想要看清他究竟是怎样的实力与身份,肉眼根本看不清。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此地所有人不能看透,毕竟都不是尊者。 神识畅行无阻,直接触碰到青年,种种反馈都表明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剑师,毒煞不得已只能收起神识。 这世间不明白的事太多,不可能尽数了解,何必自讨苦吃去找寻答案。 也正是这时候青年动了,直接向着毒煞而来,后者当作没看见,暗地里却是在留意他的每一个动作。 气息很稳脚步均匀,透露着武者该有的稳健,确实是一个剑师没错了,但这显然与他因饮酒而绯红的脸颊有出入。 “你有酒么?” 停下之时,青年面带微笑地对着毒煞开口,这是讨要酒水,难道他也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掌柜的,再来一壶酒,二斤牛肉。” 毒煞直接叫了酒水,就冲他这份胆量值得自己请酒。 “谢谢,我这人最欠不得他人恩情,所以我告诉你一件事。” 毒煞也是煞有其事的等待着他的开口,发觉此子的眼神很清,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安静而清澈。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一个空灵的人,不染一尘独立世间。 “你,所要找寻的东西找寻不到,即便找寻到了也得不到,只是徒劳无功,不若保持原状。”说罢便又是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并未再去为人解惑讨要酒水,因为他带走了掌柜送来的,毒煞给予的酒肉,回到了自己的桌就此躺下,不多时便是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因为这多话之人的消声,此地的其他人也都是闭嘴了。毕竟这是江湖,殊途且不识,不免相互提防着,安静的酒馆中安静的人喝着安静的酒,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打算。 毒煞原本打算离开的,毕竟在一个地方呆久了,难免那群阴魂不散的人会找到,但此刻他停下了,因为不远处这家伙的一番话。 他是胡乱猜测到自己在找寻什么东西,亦或者是真的看透了自己?所以他决定留下,等他醒来单独询问。 期间掌柜收拾桌子打算叫醒青年,也被毒煞打断,给予些银两掌柜自然不会再打扰。 酒馆中,形形色色的人来了又又去,到了傍晚时分,酒馆中只剩下四人,掌柜,青年,江湖人士,以及毒煞。 毒煞起身朝着掌柜喊到“如今没人了,你们可以动手了!” 后者一脸疑云,不解道“不知客观是何意,莫不是小店不合口味?” “哼,你们很聪明,未在酒菜中下毒,知晓我百毒不侵于是改下了迷药,可知道我能溶解其中药性?而且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就是因此而昏睡。”说罢指了指那青年。 也正是此时酒馆的门窗自动关闭了,装柜在自己脸上一抹,肥肉消失身形变化,这是一个健壮的不知名人,而那江湖人士也是起身,从腰间取出长剑。 既然已经被看透了,那么再隐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毒煞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是一笑,“我无意害人,人却屡次冒犯若是不杀,天下人以为我毒某人好欺负。” 说罢身影消失,只看到一股风在窜动,两人也是久经考验皆是做起了防御,只可惜慢了,那掌柜的被他一手提在空中,并向着一方退去。 所谓擒贼先擒王,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一个头目。 反应过来的另一人,提剑追来,速度也是快,为了救人也为了攻击。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究竟是往生门还是阎罗殿的人?” 途中毒煞问着掌柜,此刻的并没有将他弄死,要等待他的回答,之前被杀之人皆没有回答半句,这般训练有素绝非善类,只可能是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休想知道!” 那人艰难的回答到,此时竟然直接伸出了双手,这是在做垂死挣扎。 这点攻击毒煞并未放在心上,任由其行动,注意力都放在另一人身上,这家伙竟然有如此速度,看来他也有隐藏,并非只是一个宗者初阶。 然而下一刻他发觉自己错了,这人竟然不是攻击,而是双手抱住了他的双臂,这是要同归于尽,拖延行动等待同伴实施绝杀。 也因为他的动作,毒煞身体内的毒气自然散发开来,只是瞬间便入了那人身体,瞬间死亡,但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难以松开。 也正是此时另一人的攻击到来,极速的一击,只看到高高扬起的剑影,寒光闪闪,下一刻只怕要劈下。 毒煞也是经历可大风大浪之人,此刻自然不会乱了分寸,右脚一踏向着后方移动,只是两步就躲开了致命一击,那剑几乎是贴身落下,并未击中。 然而后方突然生出了危机感,有锋利之物正在袭来。 毒煞没有想到,此刻无法运用腰身力量所以无法躲避,这,他们一早就算计到了? 环环相扣的布置。 后方不仅一道,从另一方也是飞来了一股力量,双重打击,就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脱,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毒煞有了悔意,自己大意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莫须子 在毒煞做好了受创准备时,后方听到了叮的一声响,两股力量竟然同时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知晓危机解除的他,自然不愿意再被束缚,自身浑厚的真气散开,将禁锢他的那人震碎,一时间血肉横飞,空气中多了一股血腥味。 自身也借此机会横移到墙边,贴墙而立,此番能看清整个茶馆,也不怕有人从背后偷袭,因为他发觉了先前背后出手之人的实力不止是宗者,有尊者在场! 场中的江湖人士立定在原地,绝杀一击空了,那么再难有机会只能等待。 青年还在熟睡,呼吸均匀,前后没有半点变化。 地下还有一地的碎肉,鲜血。 这就奇怪了,为何只有两人,先前出手的那两人呢? 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隐逸的,看来是尊者无疑了,两个尊者同时出手,果然是大手笔,那么可以肯定一点了,这并非是阎罗殿的杀手。 因为阎罗殿的尊者级别的杀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殿主,他的功法毒煞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那家伙已经十几年不曾出手了,断不可能为了钱财坏了规矩对自己出手。 往生门么?这个传承了不知多久的杀手组织,其中的尊者级也不多,究竟是何人? 等等,似乎有些不对劲! 先前的两股攻击,其实只有一股是对付自己的,另一股是帮助自己的。 看向刚才自己所站立之地,地下多了两物,一枚飞镖,还有一颗花生。显然飞镖是夺命之物,而花生是化解之物。 救自己的又是何人? 毒煞看向了那个熟睡的青年,此地只剩下他了,毒煞自然不会因为先前江湖人士叫他一声前辈,而断定他是往生门的尊者杀手。 结合自己之前的看不透,毒煞断言这家伙其实就是出手帮助自己的人,此刻的熟睡或许只是不想参与其中。 这从另一个杀手的止步就能看出,他似乎也在顾忌,而另一个隐逸的杀手,估计还在暗中等待时机。 所以此刻的气氛很微妙,似乎都不想先行出手。 “起来吧,我知道是你出手救我,相信他们也知道,不必再装了。” 毒煞直接对着青年开口。 “哈哈,我就说你此行是徒劳无功吧?” 青年悠悠醒来,先是一阵大笑而后伸了一个懒腰。 “你这酒喝的我头晕,恍惚之间我看到了一个烦人的家伙竟然想偷袭,只能出手驱散了,你不会介意吧,毒宗宗主度砂?” 毒煞这一次并没有吃惊,不过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只是摇了摇头,虽说已经确定了他不是自己的敌人,但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他还得保持戒心。 “呵呵,有趣的家伙,你说是不是暗中的尊者!” 眼见毒煞并不理会自己,青年转头竟然看向了一旁,正是酒馆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什么吗? 下一刻狂风突起,充斥整个酒馆,但桌椅未动只有人感觉到而已,这是他的真气,一股股黄澄澄的真气出现,遍布酒馆只留下那个角落。 而角落中有一个人形的空缺,果然是有一个人隐逸其中,此刻应当是阻止了青年的剑师真气逼迫,所以才会是这般模样。 “前辈,我往生门无意冒犯,您此番究竟是何意?” 暗中之人开口了,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老家伙。 “此地乃是我修行之地,你说我意欲何为?” “如此那就打扰了,毒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在前方等你!” 说罢那人形空白一步步向着酒馆外走去,门自动大开,而另一个杀手紧随其后不敢逗留。 仅仅是两句话就让往生门的尊者杀手离开,毒煞此刻是吃惊得不行。 “你究竟是何人?” 尽管他所表现的只是一个剑师,但他绝对不是剑师,这是一个尊者圆满或者是更上一境界的存在!若是后阶,凭借毒煞中阶的实力应该能勉强看到,问题是此刻根本看不透,所以他直接开口了并一脸戒备。 “我虽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与身份,但是对你并没有任何的想法,所以不必如此,而且我还得谢谢你请我喝酒。” 说罢竟是直接向外走去。 “你……你……前辈,留步……”毒煞这才肯定他是一个隐世的高手,至于外表,自己不也是青年一个么,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伙就是个老前辈。 “去吧,不要打扰我清修,或许有一日我会来度你。” 话音落下人已经不见踪影,连毒煞也看不透他究竟是如何离开的,这身法不是缩地成寸便是咫尺天涯,不论哪一种都是他现下所不具备的。 此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毒煞,他竟然直接离开了,无声而来又无声而去,说是没目的其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救助自己并告知了前路的艰难,可自己又能如何,珍宝无缘必须去寻那机缘。 至于‘度’那又是另一个目的,暂不知晓是何的目的。 此地的血腥许久之后才被人发现,手段之残忍让人发指,当探寻到毒素之后,这一切又在有心之人的传播下归于毒煞头上。 而此刻的毒煞早以在几十里之外,无人知晓他真正的目的地,但就在北方,所以沿途都有人在等待,目的各有不同。 …… 某处圣地,此刻正是深夜,一只传信鸟打破了宁静。 信件被极速传送到了主殿,主殿之上端坐着一个圆威严的男子,他正是这一宗之主,有着无上的权力。 “宗主,那毒煞还在前行,刚刚收到的消息往生门又一次失手了,而且还是有尊者级在场的情况下。” 下人毕恭毕敬地读着信件上的内容给宗主听,后者直接摆了摆手示意知晓了。 而后道“他此番应当是冲着我们而来,为了那东西,无妨,且等他闯过了重重阻拦再说。” 堂下之人乃是心腹,此刻不免担心,开口道“尊者级别都不能阻挡,只怕……” “没有什么只怕,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并没有正面交手,应该有人阻止了。” “阻止?您的意思是说那人出面呢?他竟然出面帮助了毒宗之人,难道不知道宗门之间的恩怨?” “事情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种级别存在的想法不是你我能推测的,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他不会再出面帮助。” …… 心腹离开之后,宗主调养远方,好似能看到百里之外的小城,他已经能确定是那人出手的,要不然不可能只死一人,最少尊者之下的两人会死。 玄鹤宗虽说比不上古武世家比不上五大帝国背后的势力,但在天玄大陆也是顶尖的存在,因为其祖乃是道宗的一位太上护法,称霸一个时代自然是知晓诸多秘密的。 那出手之人同样是道门,而且地位不低,只不过他为人洒脱少在世间走动,唯一的一次出山,便是隐居在那城中,数百年来从未离开。 只知下山之时已是宗者圆满,如今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无人知晓,闲云野鹤一只也无人敢去打扰。 他竟然出手了,是否意味着,毒煞此刻的行动,其实他是支持的,为了玄冰玉灵晶魄。 难道他不知道那是太上护法之物,这是在挑战玄鹤宗。 “哎,莫须子啊,莫须子,只希望你能有所顾忌啊。” 一声叹息之后,他停止了思考,知晓一切还不明了,或许还有转机。 …… 这边的王西终是踏上了第七曾,勉勉强强,甚至是目前状态的九死一生,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驻足休息之时也看向了江海,他也只差最后一点距离了。 想来也不会差太久,王西不由感叹,这就是两人最直接的差别,肉身强度不在一个档次。而后便是一边修养一般等待着江海的成功。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随后使用了全身解数用来攀登,可最终是被推下天梯。 一前一后,王西稍弱只是攀登了第十阶便是失败,江海是第十一阶失败。 地下的两人一动不动,几乎是死亡只差灵魂未灭,已经尽力了,只是境界实在太低。 不过一个十亿倍初始数,一个百亿倍初始数,已经是超过了两人自己定的目标。 “为……何……我们还留在此地?” 江海的问话有气无力,王西的回答同样是万分艰难“不……知……” 常理来说两人此刻都失败了,不说粉身碎骨最少也应该被送走才对,为何还在此地。 莫不是还在给机会? 想到这里江海又是重拾信心,之后一定要再尝试一次。闭眼之际脑中冥想恢复字符,此时此刻身体都动弹不了,如何施展真气或者其他,只能寄希望与自己一道来到天玄大陆的几个道字。 横竖撇捺…… 一遍又一遍的冥想,这道字究竟是什么,其实他从没有仔细研究过,此时此刻也算是难得得机会,或许会有想不到得收获。 脑中一片黑暗,但黑暗中又有光生出,正是那道字的一笔一划,每每想到一部分便会对应的闪亮一部分。 如同群星闪耀排列而成,又好似萤火的汇聚,可大可小,十分神奇,但若是要细细分解又是不能,这字就是一个整体不能拆分,或许这就是它的秘密所在。 与此同时王西的眼角余光刚好看到江海的身体在光化,从其头部、腹部向身体其他处而去,有生机溢出,他的肌体在恢复!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四位天庭之主 生机盎然,在江海的身体中流转,他干涸的伤体正在缓慢的恢复,久旱大地逢甘露一般。 只看的王西叹为观止,这等能力如同吃了灵丹妙药一般,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这一刻也算明白他之前助自己恢复的应该就是此法,但有明显得彼我之分。 当江海再一次站立起身之后,他竟又一次向上攀登了。 一层,两层 转眼便是第四层,其间没有任何的停留,一鼓作气直到力尽? 显然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真正得恢复巅峰,因为这份急切,因为身体还在颤抖。 第八阶时,速度才算是放慢了下来,相比之下之前的猛冲此刻最多算是行走。 第九阶还算平稳,受了些许伤害,但不致命。 第十阶之后的他已经成了一尊血人,自身七窍都在淌血,从王西的角度看去,只有眼神还算坚毅不曾改变。 停立之时剧烈的喘息也在影响着王西,感同身受的艰难,每一处都是疼痛。 第十一阶,迈步的那一刻身体便是静止,完全的看出有前行迹象。最最艰难的时刻到了,前一次王西被震飞的时候便看到了他的这般模样,此刻是先前场景的再现。 心跳声从此刻起便是听不到了,好似死亡了一般,但他并未真正死亡好似休克一般,只不过这时间是极长的,或许是身体本能的封闭,或许是那一阶已经触及了时间领域。 让时间的流逝处于无限静止之中,痛楚重复叠加。 加油啊! 真心的祝福,只希望他的坚持得到收获,哪怕只是这一阶,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随后他连吐几口精血,便是化作一道弧线落下了,血液在空中闪烁,竟是形成了彩虹,没有阳光就形成了妖艳的虹。 美丽却是残忍。 落地之时又是一重打击,从他身体中散发出阵阵咯吱之声,肌体龟裂了么? 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动弹了。 终是失败了,哪怕是再努力,自身的缺陷便是缺陷,也怨不得其他人。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王西也不再做任何猜想,处于宁静之中,也正是这种状态之下,他听到了一丝丝声响。 有蝉鸣,有鸟叫,有风声,有落雨之音,嘀嗒……呼呼…… 很是奇特又平常的声音,说它平常因为尽是平日随处可听到但没人真正在意的声音,说它特殊是因为此地诸法不显没有任何声音,此刻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转头看向的江海,皱作一团的面容竟然在此刻开始舒展了起来,他又在使用秘法修复自身?不,并没有感受到先前的灵力波动。 所以是这最平常的声音在影响并修复江海?先前在长河之前也有听闻过这等声响,所以这是仙人的手段,属于给予的最后一丝生机? 眼见有效果王西也是闭眼聆听这自然大道的声响,一花一木,一切的一切。 两人就这般聆听了许久,直到听到滚滚之声。 好似又有重物即将到来,嘈杂打乱了这份安静,两人迫不得已只能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 天上那一团遮挡天梯的云雾下降了,每没落下一分就会响起这等比雷霆还响的声音,正是它打断了两人的恢复。 虽说它降落了,但两人并不能看到天梯的巅峰究竟是什么,因为每落下一分便会壮大一分,现在已经如同一层天般壮阔。 只让两人怀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 二 江海细数着它下落的次数。 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三次,三十三重天? 上方是一层层的天? 若是猜测没错的,那么上方一定就是仙府,甚至是地球神话中那般的天庭。 三十三次之后的停顿明显比之前要长,如此情形也在江海意料之中,三十三重天之后便是那些顶尖的存在。 “看来,我们这一次的经历足够改变这世界的认知,或许与我来的地方有些出处。” 恢复了言语的江海道了这么一句。 原以为毒宗后山会解开一些秘密,不曾想不是这里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江海还不曾听闻这世界的古神话之中有三十三层天的传闻。 所以这一次又是与地球的神话共通了么? 王西此刻的表情很是奇怪,说是震惊又谈不上,只不过双眼之中尽是疑云。 那云雾又一次行动了,下降的距离也明显变大了,如今已是遮蔽了整个天空,唯独不曾笼罩天梯。 天梯乃是凌驾一切之上的? 只怕不是,最多算是登临仙府唯一的路,那么此刻的天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天! 若是如此此番降落的意义何在? 第三十四次 …… 三十六次之时彻底停下,就在两人的头顶之上,伸手可碰。 但两人此刻的状态根本无法伸手,即便是能也不敢,唯恐其中有什么。 只能这般看着,其中之物绝对不是云或者雾,如此距离若是云雾只怕早已散开,毕竟有两人的呼吸在,而且已经吐在上方。 但它无疑又是极其特别,因为不曾受到任何的影响。 看不透这种物质是何,密度极大但应该极轻,要不如何悬浮。 也正是此时,上方有了其他色彩,闪烁之间好似一种指引,特别是在两人的正上方,不停变化着姿态。 从抽象到形象,从物到人。 两人都看的清楚,确确实实出现了人形,面目不清,但有手有脚,皆是站立在那云雾之上。 恍惚之间好似那一个个人都在散发无上威严一般,那光彩就是他们的护体金光。 一个又一个的人,这就是仙府中的生灵么?他们尽是一个个的仙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江海此刻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其实上方并非是很多人,准确来说应该只有四人。 只不过是不同时刻的四个人,就好似每个时期的人,年少,青年,壮年…… 这四人的身份应当是无比尊贵的,需要这等物质来称托,他们究竟是谁。 其中两人很是特别,从轮廓来看,应当是相似的,但绝对不是一人,两人所演化的不同时期也是不一,只是轮廓相像,一者居于上位,一者在下位。 其余两人并不相同也看不出有何特别,但在两人之后。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成了江海二人所猜想的。 片刻后最后一人有了动作,其双手托起,一方世界就此显化。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只见那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 此情此景称之为神圣也未尝不可,即便是见多识广,走遍天下的王西也从未见过如此威严之地。 江海则是震惊的,先前的想法似乎得到了验证,他不敢肯定因为这太过虚幻了,也只是在书中在影视中有见到。 这就是真正的仙界或者就是俗称的天庭。 天庭之主乃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 所以这人就是玉皇大帝?! 同样是不敢肯定,因为此人居于末尾,与之前三人也有一定的距离,若是天庭之主也只能居于末尾不能同列,那么这三人又是怎样的身份。 天帝之前还有天帝?天庭之前还有天庭? 画面在变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又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碧辉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钟撞动…… 同样是无比神圣之地,同样其如梦如幻。 这又是一处天庭,相同地方的不同描述,或者说是不同掌权者管辖之下的天庭? 直到现在江海已经震撼的不行,毒宗之行让他绝望,回去之路已成空谈,而此刻所展示的景象不就是地球神话中的天庭么?一次又一次的历史重合,这说明什么? 地球与这天玄其实可能就是同一文明,只不过到了现在发展成不一样了。 地球保持着一切,但已经不能再修行,天玄可以但失去了历史,都是残缺的,若是两者互补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不……想信……相信……” 白衣人曾说过的话再次被江海想起,他让自己相信什么?亦或者不相信什么? 此刻看来更像是不要自己相信什么,人或者事或者这个世界? 显然这又是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没有任何依据,只因为这一幅幅或许梦幻的画面,所以此刻能做的也只是埋葬,好似种下一颗种子一样,或许会发芽或许不能。 诸多画面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时突然去时也是如此,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只剩下两人茫然的看着。 这一切究竟要表达什么? 自己此刻又能做什么? 也就在此时从云雾中降下两道光束,笔直落在了两人身上,无法抗拒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危机,相反还有些舒服。 两人的肉身在恢复,真气也开始缓缓流动,这是在救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同伴 修复的速度超乎想象,只是片刻,两人都是能够动弹了,如此功效只怕也只有天材地宝才能办到。 所以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不得而知,相互而视也只看的了迷茫,如此一来是更加谨慎,不敢有半点动作。力量是双向的,可以是救治也许就是攻击,若是有过激动作只怕会引来什么。 约半柱香的功夫两人彻底恢复了正常,甚至是超越巅峰,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而后光束消失不见,云层却在此刻停止了一切动作,好似静止了一般。 这又是为何? 等待了许久江海站起了,总不能一直这般躺着不动,而且这云雾既然救治了两人又没有将两人送走,那么一定有它的原因在。 或许施舍之后就是所求,有得必有失,一直是不变的定律。 行走几步发觉没有引发什么之后,江海这才大胆地四处走动,在这天梯之下所能走动的地方。 王西见到江海没事也是起身,如同他一般四处打量着。 结果是一无所获,这东西不论怎么看都是不动的,而且没有任何灵力散出,此时此刻就好似死物一般。 “似乎什么都没有!” 两人同时说到。 江海这才下了决心伸出了右手。 王西就在旁边看着,此刻是真的佩服江海竟然敢动手,若是真的引发了什么,只怕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其实江海又何尝不害怕,只不过必须要弄清这一切,眼见登天梯无望,而仙府他又想真正去看一次,所以才大胆尝试,希望能得到反应。 还未接近便是感觉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阻碍,这绝非是心理作用,而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现下很不明显。 终是触碰到了,那一瞬间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手中的触感很是奇怪,很是轻柔如同棉花一般,但当他稍稍用力之后,又在瞬间遇到了同样大小的力量。 密度之大不必钢铁差,所以根本无法抓紧或是握着只能是贴着。这就很奇怪了,江海一开始所想无非就是想让这东西带他们上去,毕竟是从天上降落的,而且连接到了天梯的顶端。 若是可行能省不少事,可惜现下根本无法依附,真气的释放也是无用,那物如同无底洞一般吞噬了他的真气,一去不复返。 江海忍不住摇头了,很是失望。 王西从他眼中看到了失望,也多少明白他的希望,伸手之后也同样是江海所遇到的问题,所以这根本不是针对某一个人。 四处观看之后发现了一点异样出,天梯还在而且是独立存在的,斜插在云雾之中,这就是一个契机。 而后便是向着天梯而去,这高度也就四五阶足够攀登,就看能不能借助天梯攀登但云雾上方,而且还得看云雾是不是真的的遮天蔽日没有间隙,还得看它是否真的能返回上空。 王西的行走引起了江海的注意,这才明白自己的遗漏,单论心思自己不如王西,于是乎也跟着他一同前往。 两人先后攀登,与之前一样被分居两侧,转眼便是登上了第五阶。 竟然直接穿透了云雾,这让两人兴奋不已,或许真的有希望。 穿过的瞬间便是看到了平整的一层,原来不是一片天,只是一层,如何不让两人高兴,带着兴奋两人同时爬上了云端。 密度堪比钢铁足以让两人站立,现下要做的就是激发或者等待它的上升。 找到下方相对应的地方,两人等待着,如今三个希望两个成了现实,只差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的一个。 原本因为会是有一场磨难,不曾想刚刚站立没多久,脚下的云雾便是直接上升了,说是上升是因为相对应的天梯在明显变窄,方知道在上升种。 速度之快让两人瞠目结舌,也发现了天梯之艰难,原本上方真的是阶阶分明,并非是虚幻的光影,而且随着距离的上升到最后一段之时,只能容下一人。若是许多人一同登天梯只怕要有个先后顺序。 但这类情形不亚于争夺仙机,所以其中势必还会有战斗发生。 除此之外能看看一条条山岳般的雷霆在左右不曾散开,好似装饰一般,但那迫人的气势又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到了后段只怕还会有天劫一般的打击。 好在两人并不在天梯之上也不会有任何打击。 云雾上升了三十六次方停下,在,第三十五次之时,江海看到的熟悉的人,一个无头之人,不正是在江村破庙前见到的那个神像么。 竟然在天梯的后端出现了,他存在的意义只怕不是灵魂这么简单,他是要阻止人攀登,这是一个超越天劫的人。 只怕也是仙府之主临摹的一丝印记,毕竟那神袛的残魂曾随他一同前往妖月,若真是其一缕灵魂只怕也会来到此地争夺。 三十六重所对应的并非是天梯的尖端,上方应当还有石阶,只是看不清,因为是飘渺扭曲的,好似幻境一般。唯一能分辨的是层数不多,所以已经超越了千数。 正当江海感叹这天梯之难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有人或者生灵在看自己。 此地此时,难不成是仙? 带着忐忑连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向精神力的源头,王西是茫然的,根本没看到任何东西,是虚无的一片,与四周一模一样。 所以这并非是人或者生灵在看自己?不!江海此刻也是转向了,所以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可为何看不透,所以真的是仙层次的查看? 或许是,因为江海的侧脸上写着震惊,目瞪口呆中,他看到了什么? 江海确实又看到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立在虚空之中与先前那神袛不一样,此刻两人的视线连接成一线。 不同于江海,那人只是微微皱眉。随之而来的是更加迫人的压力,仅仅一个动作就让江海万分难受无疑说明他的强大。如同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咙,连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只因为他的疑惑?! 而后江海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中肆无忌惮的穿行,从胸口向上下而去,身体每一处都没有落下。 而且身体中的诸多老祖这一刻竟没有丝毫的反应,众山之巅的阴阳图也停止了转动。 强,一个自江海来到天玄大陆之后遇到的之人中最强之人。 见他也对自己身体有想法,足以说明自己体内秘密的惊天性。 不仅如此,只见他一步步向着自己所在的区域而来,完全脱离了天梯,他应当是最后几层的守卫者,目的就是阻挡攀登之人。 此刻竟然离开岗位,这?他难道是有意识能自主行动,不受仙人的掌控? 他的强大只怕绝无仅有。 也正是此时,江海才看清了他。一声黑衣如同修罗一般,但双眼的清澈又说明他是世上最为空灵之人。 是魔君? 不是!魔君模样与江海无差,嘴上常挂邪笑,并且是认识自己的,他绝不是,最主要的还是容貌。 一步落下,脚下云层抖动不断无法承受他的气息,只让江海担心会不会跌下去,但此时此刻除了脑子没有一处是自己的,更加无法左右处境,所以他只能等。 第二步跨下,人越来越近,这一步何止千里,所以其实天梯上层与三十六层之间其实有很远的距离,形同不同时空。 估计下一步他就能来到自己身边。 也就在此时,自两人的上方飞来一物,无光无彩一片混沌,江海转动眼睛只看到那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巨大物品。 那物停立在两人与那黑衣人面前,后者这才停下了脚步,威压散去收起右脚,并未抬头看向天空那物,因为无比熟悉,而是继续盯着江海。 江海却是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天上那物,那竟是一口钟,无比巨大的青铜钟,钟体之上锈迹斑斑,连青铜也生锈可见经历了多久的岁月。 此刻无木锤打钟自响,当当当……不绝于耳,音波如同水花的荡漾一圈又一圈。 眼见如此那黑衣人这才往后退去,连续两步这才返回天梯附近,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只不过双眼依旧是盯着江海看着,疑惑的眼神终是有了变化,生出灵智一般。 而后竟然是张口说话了。 …… 一长串完全听不懂的言语,比西大陆的语种还要难听,江海不明所以,只当他是在疑惑自己。 然而此刻那钟声震荡的更为频繁,完全压制了他的声音,他又一次皱眉了。 朝着天上的青铜钟咆哮着,好似咒骂一般,这一刻不知道为何,江海竟然有了悲意,为了那生灵而可惜。 莫名其妙的情绪,出自本能。 我认识他么? 此人虽是强大但非巅峰状态,而此钟也非凡品,所以最后的那黑衣人直接无声了,被那卷卷的浪花所淹没,一切平静之后他双眼又一次变化了,一丝的清明其他尽是迷惑,被这青铜钟所影响了。 “不要……相信……我的……同伴!”这是黑衣人那一丝清明消失前说的话。 断断续续且咬字不清,堪比牙牙学语的孩童,但江海此刻是震惊的不行,因为前几个字与那白衣人一模一样,而后四个字竟然是‘我的同伴’,难道他真的认识自己。 与此同时,江海的心又是一沉,眼眶湿润了。